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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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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花色妖嬈]星際之祖宗有毒(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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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6 16:56:25 |只看該作者
三十八、寧做匪、不做俘!

    進門後的蔚瀾,被熱情洋溢的父子兩人盯的渾身發毛,有種自投羅網的詭異錯覺。

    “瀾殿下,這裡請!”

    當初用‘本殿’自稱是為了故弄玄虛、哄弄魯魯的人心生畏懼,蔚瀾並沒有多在意,沒想到如今卻在琉璃城流傳開來,所有人都這麼稱呼她,帶著尊重的味道又不會很諂媚。

    蔚瀾本著尊老愛幼的原則,單手揮至上座,“卡橋首領不必客氣!請!”

    沒想到小小年紀的蔚瀾不但有一張絕世好容貌,還相當的淡定自若,面對他們‘如狼似虎’的眼神,居然面不改色。

    卡橋瞥了眼笑的異常燦爛、礙眼的修,對兒子的擇偶標準有了深一步的瞭解。這小子總算有隨自己的地方了,眼光還是很毒辣、老道的。

    “哈哈!那我就以老賣老了。”卡橋爽利一笑,旋身坐至客廳的主位上,一側的修不知何時蹭到了蔚瀾的身旁,剛想挨她坐下,就被跟隨蔚瀾左右的亞桑一屁股擠出了座位。

    他低頭瞪了瞪沒有眼力見的女人,決定坐在蔚瀾的對面,面對面溝通感情更直接。

    他人過去了,不過又晚了一步,魯魯嬌宛慢騰騰的坐到了座位上,之後還很無辜的沖他一笑。

    笑!笑尼妹呀!

    修不傻,除了魯魯西姆這老狐狸,他是琉璃城有名的小狐狸,自然看出蔚瀾的兩個下屬有意為難他。

    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捨下一張陽光俊朗的臉,站在了蔚瀾的面前,殷切的一笑。

    “瀾殿下,沒座了,要不咱倆擠擠?”說完,不經過蔚瀾的同意。賴皮賴臉的就要往她身上靠去。

    眼見目的要達成,修喜的眉開眼笑,但轉眼一秒,噗通一聲,他四肢撲地,狼狽的吃了滿嘴的土。

    卡橋的眼通亮,比強光燈還要閃耀,直視著瞬間連人帶椅移到了另外一側、悠然喝水的蔚瀾,巴掌拍的啪啪作響,連呼著。“好!身手乾淨漂亮!好……”

    即刻,蔚瀾滿頭黑線,有種自己淪為天橋雜耍賣藝的藝人的趕腳!但她還是揚起一抹謙虛的笑:“謝謝卡橋首領的讚揚!”

    深怕已經在蔚瀾心裡歸為‘無厘頭父子’的兩個人再有什麼奇怪的舉動。亞桑輕咳兩聲,將那兩位的注意力拉到自己的身上。

    這一細看,卡橋的面容繃緊,透出些許的威嚴和肅穆。

    “你是……黑亞的首領——亞桑小姐?”雖是反問,卻很肯定。

    “如今我只有一個身份。那便是瀾殿下的貼身僕人。”星耀大人早就把她的身份敲定,暗為死士、明為奴僕。

    卡橋精亮的雙眸透出驚悚,瞪大眸子看看蔚瀾又看看亞桑,一副消化不良的樣子。他粗喘了一口氣,掩飾的笑了笑舉起杯子剛要喝水,雙眼無意間瞥向了安靜的坐在一旁的魯魯嬌宛時。再次倒吸了口涼氣。

    “這……這位是魯魯的大小姐嗎?”魯魯西姆當做珍寶寵溺的閨女居然也現身了?!要知道星際大時代的子嗣傳承極為困難,除了人口頗多的大家族有什麼嫡庶之分外,其他的家庭來子不易。誰都會在不經意間對好不容易盼到的子嗣疼愛有加,更不用說魯魯西姆年邁得女,算是絕望中得到的希望,更是寵的過了頭。

    魯魯嬌宛同樣面戴微笑,“如今我也只有一個身份。那便是瀾殿下的貼身女傭。”

    魯魯西姆把自己寵愛的女兒送給別人當傭人?一方之主上趕著給人當僕人還一臉驕傲?世道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詭異?!

    卡橋和修相互看了眼,眼裡掩不住的驚詫。他們早已知道黑亞的投靠。以及魯魯西姆的協助,卻沒想到對方兩人會投誠投的如此極致,幾乎和賣身沒什麼區別。

    “為什麼?”卡橋凝聲問道,雙目緊逼蔚瀾。無論蔚瀾有多麼的優秀,在他心裡也不值得把全部身家賭上,並不是因為她年幼,而是他懂得最基本的一個道理,星際大時代是個冒險和危機並存的年代,誰都有可能成為一介英豪,誰也都有可能在第二天消聲滅跡。闖蕩路途,不管成功與否,在意的家人和寶貴的性命是最為獨一無二的,當然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最為妥當,成敗不悔。

    “因為他們信賴我。”脆嫩嫩的聲音充滿了不容忽略的自信和傲然。卡橋的眸子猛地一縮,似乎在恍惚間看到了一介霸主,不是小小的首領,而是站在宇宙頂峰的風華女傑,不卑不亢、堅定不渝,有著一顆寬闊的心胸和一個冷靜睿智的頭腦。

    修也愣了,莫名其妙的覺得蔚瀾比當初第一次見面時又多了一種執著的信念。

    不得不說,殿下乃的王八之氣側漏,震撼了全場四個人。

    在各色目光中,蔚瀾淡然的放下水杯,會心一笑,“卡修首領和傳聞中的一般,性格爽快。明人不說暗話,相信卡修首領對於我的拜訪,存有疑惑?”

    隨著卡橋點頭,她繼而又說:“小小幼女,漂泊于此,無外乎是求得一方平靜,家人安好。”

    自謙的語氣,惹得卡橋頻頻點頭。傲而不驕,冷而不寒,恰如其分,是個好苗子。

    修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老頭,難道你沒察覺到已經被瀾殿下的語調頻率帶跑了嗎?!

    “如今黑勢力之王把他的黑手探向了琉璃城,卡橋首領是否已知?”

    “當然!”卡橋皺眉道。這事層次不窮,已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在狂瀾出任務之時,七伯爵便出手干擾。”蔚瀾抿抿唇,將冰冷的目光投到了修的身上,語氣一轉,溫和不復存在,“您的兒子,斯克斯.修想必早和他們有過牽扯,本殿來此,便是想問卡橋首領一聲。是不是早已投靠了黑勢力,準備出賣自己的兄弟、出賣斯克斯、出賣狂瀾、出賣我們苦苦守住琉璃城和所有流匪?”一聲聲質問,音色不大卻透出迫人的強勢和凝重。

    卡橋的心在一聲聲清冷的語調裡咯噔作響,如鷹般銳利的眸子騰地轉向了面色變黑的修,怒語低吼,“逆子,到底怎麼回事?”

    修雙手擺動怨念的瞥了眼蔚瀾,神色裡飽含嗔怪,他忙不迭的解釋著,“老頭。我可不是有意的,我……”

    “難道你還是故意的?”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身上被裝了監控器……”

    “什麼?監控器!”卡橋頭疼的閉上眼,深覺問題嚴重了。

    流匪雖不存在什麼友誼第一、競爭第二的鬼說法。但是彼此之間卻明白生則同生、亡亦同亡的道理。七伯爵不是什麼仁慈的角色,他殺戮成性,若是攻下琉璃城,第一件事便是血洗城池,把整個星球變成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勢力。畢竟這樣的事情。在七伯爵的征程裡時有發生。所以在海盜和流匪間流有這麼一個俗語,‘寧做匪(盜)、不做俘。’

    星耀終是覺得不對,七伯爵怎麼會無緣無故的針對起蔚瀾?從來到琉璃城,蔚瀾很少在外露面,自始至終黑袍加深。最終,星耀將目光投放在自稱是肉票的修身上。並把他所到之處挨個排查,直到在關押他的某一分部地牢探測出微孔監控設備的電子波動,從而推測出他和七伯爵已有接觸。

    魯魯西姆是老資格流匪對於流匪、海盜與黑勢力之間的存亡關係很是熟知。他不認為斯克斯會投身于七伯爵,但凡是想要活命的人都不會喪失理智的與瘋子為伍,所以蔚瀾才會堂而皇之的來到斯克斯。

    看著勃然大怒的卡橋,她嘴角劃過的俏麗弧度一閃而逝,平靜的抿了口水。她抬眸打斷了父子兩人的對話。

    “卡橋首領,我相信您的兒子也是七伯爵詭計下的受害者。不過,借由他的‘眼’,想必七伯爵知道了不少關於狂瀾、仇裘甚至你們斯克斯的秘密,現在不該追究誰是誰非,當然,狂瀾的損失我想作為匪首之一的斯克斯也不會充耳不聞,這些屬於咱們流匪自家的事情,可以稍後解決。但是我得到消息,七伯爵對此次城守之爭極為有把握,這裡肯定有您兒子‘促成’的部分原因,如今看來,咱們不得不防,而且必須要做到全面準備。”

    一番話,卡橋冷靜了下來,眉宇微皺,這下徹底明白了蔚瀾的來意,“瀾殿下的意思是聯盟?”

    “對!”蔚瀾笑了笑,“四匪成為三匪,不代表實力削弱。若單一作戰,不足以悍動黑勢力的攻犯還會被其一一擊破,但若擰成一團,誰輸誰贏定論未知。”

    深思熟慮、穩定自若的語言扣動了卡橋的心門,再加上華夏國幾件著名的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案例,直把卡橋聽得頻頻點頭稱讚。

    不僅卡橋聽迷了心,連剩下的三人和守門的兩位斯克斯親信都聽得滿臉投入和癡迷。沒想到瀾殿下還有講故事的潛力,不但把這些消失于時間長河中的歷史典故講述的清清楚楚,還額外的精彩繽紛、鼓舞人心。

    直到簽完需要報備星盟、無法反悔的最強制的盟約協議——死盟,三人離去後,修才回過神,看了眼仍然不時回味那些傳奇戰役中的戰法、戰略的卡橋,不予理會的望向了主位下那張空空的座椅,心底微微失落。從頭到尾,蔚瀾也沒有主動的看他一眼,或是和他說過一句話。

    “瀾殿下真是博學多才、不可小窺,以後必成大器,前途不可估量!”

    “是呀是呀!”卡橋讚歎著,第一次覺得這臭小子說的話那麼的貼合他的心思。

    “體術秘笈皆為難得的孤本,要不咱們直接投奔狂瀾好了?”

    “好好!”毫不猶豫的點頭,這時的卡橋依然沒有回過味來。

    “好個屁呀!老頭,你還是我爹嗎?你的雄心大志呢?你永不服輸的骨氣呢?就這樣把你親手建立的勢力拱手送人!嘖嘖,勞資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你的種!”

    “混帳!”卡橋怒不可遏,終於醒了神,被修激起了火氣,啪的一聲把旁邊的幾桌一掌拍碎,“是聯盟,不是合併,你不用提醒老子,老子沒傻到那個份上。”

    修暗中籲了口氣,還好老頭沒有糊裡糊塗的就把斯克斯賣了。

    他可不想失去斯克斯的依仗成為蔚瀾的下屬,下屬神馬的怎麼比的上旗鼓相當來的般配。再者說,流匪的地盤不算小,作為男人的他怎麼可能不去幫瀾殿下分擔呢!

    想著以後婦唱夫隨、遊蕩星河的美好畫面,修嘿嘿的傻笑出聲,惹得他老子一個勁的翻白眼,各種鄙視!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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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6 16:58:27 |只看該作者
三十九、是臣服還是死亡?

    天未亮,在床上打坐的蔚瀾雙手收功,漸漸的睜開了眼睛,目光正對上一雙清醒的銀灰色眸子。

    “肉肉!練的怎麼樣?”能夠察覺到蔚瀾氣息的平順,筆直坐在地鋪上的星耀仍是免不了關心一通,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徹底放寬心。

    “很好!”蔚瀾淡然微笑。

    地鋪上的另外兩個人也挨個醒了過來,鹿的異瞳剛睜開時清澈純透的令人心動,瞬間,眸光一凝,他騰地坐起身,周邊凝聚了素冷、殺氣肆意,又一瞬,待看到笑容輕鬆的蔚瀾後,才徹底醒了神收起了全身瘮人的氣勢。

    貓耳正太蔚迦初醒的反應則單純多了,在被窩裡先是一通的磨蹭,打個哈欠、伸個懶腰、爪子洗洗臉撓撓毛茸茸的豎耳,之後眨巴著那雙水潤朦朧的圓圓金瞳偷摸的看了兩眼身旁的兩個人,趁旁人不注意,嗖的一聲,跳到了床上撲倒蔚瀾,使勁的在她的肩窩蹭來蹭去。

    因為鹿的介入,其他兩人早已被冷酷的趕下蔚瀾的床榻,三人誰都固執的不願離開,只得打地鋪彼此警惕,深怕有人克制不住親近蔚瀾的欲望暗自犯規。

    “瀾,迦想瀾了,想瀾了!”‘一夜未見如隔三秋’剛好詮釋了蔚迦的心情。沒蹭幾下,他的尾巴還未來得及纏繞到蔚瀾的腰身,後頸就被一隻大手無情的拎了起來。

    “好好說話!”訓斥著,鹿順手把四肢不停擺動掙扎的蔚迦丟到了身後。

    在撞上電子玻璃窗前,蔚迦空中借力翻轉,輕巧的踩著金屬仿製的‘木’色窗框,矯捷無聲的落在地面上。

    蔚迦氣鼓鼓的嘟嘟嘴巴,怨懟不得的瞪了眼鹿,又可憐兮兮的望向了蔚瀾。“瀾,鹿欺負迦,鹿討厭,鹿不乖,瀾不給鹿睡!”

    蔚瀾捂臉轉身,感覺晴天霹靂把她雷的外焦裡嫩。不是姐教的這貨,不是……

    鹿蒼白的臉突兀的掛上兩抹紅暈,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那雙金屬觸角互相交錯發出啪啪的電火星光,一雙異瞳如箭射向了蔚迦。

    “咳咳!”星耀此時發揮了‘大房’的氣場。橫身攔住鹿殺人似的目光,面無表情的教導著滿臉無辜的貓耳正太,“以後不能這麼說了。肉肉不是給鹿睡的,而是鹿陪著肉肉睡,如果以後說錯話,蔚迦就再也不能陪著肉肉睡覺了,懂了嗎?記住了嗎?”

    蔚迦慌忙的點頭。這話懂沒懂的不重要,只要聽到不能陪著瀾,他就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的記牢了。

    蔚瀾扶額,真想高喊三聲:老娘冤枉!

    什麼叫陪姐睡覺?明明是他們三人死皮賴臉的留下好不?呃……雖然她也習慣了有他們陪伴,但是陪睡這兩個字太容易讓人誤會了!老娘身嬌肉貴小蘿莉,不代表好撲倒!

    內心的咆哮突然被打斷。身子一重,蔚瀾滿頭黑線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腰腹間趴著貓耳一隻……

    內牛滿面。老娘真的不容易被撲倒……真的!

    初晨在打打鬧鬧中度過,四個人完全沒有一絲緊張的意識,直到有人敲響了房門。

    “殿下,兩個小時後城守初賽就要開始了。”亞桑的聲音清清冷冷依如她給人的感覺。瞥了眼依靠在自己房門門框垂面不語的阿列,亞桑再次敲了敲紋絲不動的緊閉臥室門。“殿下,起床了嗎?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整個套間是標準的四室三衛兩廳一廚。星耀幾人非要和蔚瀾擠到一間臥室,剩下的兩間正好阿列和亞桑一人住一間,方便照顧蔚瀾,最後一間是屬於‘客人’小正太敖傑的。

    “小姐已經起了,我去廚房把餐點端出來。”阿列沉默的轉身向廚房走去,高大的身影投射出一股孤寂的氣息。

    亞桑挑挑眉,幽綠色的眸子閃過了然。回首望向被打開的房門,看到那抹嬌小的身影曼妙而出,光線透過窗打在她的周身,形成一圈圈神聖又絕美的光暈。小臉白皙粉嫩,桃花眼微眯妖嬈迷離,眼神似醒非醒,長卷的睫毛在眼尾拉出纖長濃密的弧度,紅唇豐滿水潤。那樣難以用語言形容的天姿國色,看一眼便足以讓人心生蕩漾、留戀不舍。

    亞桑一直知道殿下是美的,卻沒想到,會美的如此勾魂奪魄……

    清冷的眸子一縮,狼狽的移開了視線。如今面對殿下,比起在地洞裡她守著弟弟的屍身已陷入絕望時殿下從天而降的震撼,還要多了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悸。

    “亞桑,你起的好早!”嬌糯的語調還伴有初醒的慵懶,似是在耳畔若情人般甜蜜的呢喃。

    亞桑悄悄的捂住急跳了幾拍的心口,垂簾遮住了眸光裡的變動,“殿下,我去幫阿列端早餐,您和幾位大人先去洗漱吧!”說完,微微頜首,迅速轉身離去。

    蔚瀾側頭看了眼離整個餐廳最遠的客房,若有所思的停下腳步。

    “肉肉,要不要叫醒敖傑?”星耀熟知她的心思,分明是兩個孩子在鬧彆扭,他作為‘長輩’自然要打破僵局了。

    “不用。”蔚瀾移開視線,走到了餐桌前安然的坐了下來。敖傑認床認的厲害,這幾天夜夜不能眠,昨天大半夜好不容易睡熟,還是不去打擾他比較好。

    同樣沒睡好的,還有一人。

    蔚瀾抬頭正好看到一抹身軀健碩的身影向她走來,粗糙厚實的大手極為輕柔的把類牛奶物質的營養液和白水飛鴕鳥蛋放置在她的面前,其他幾人各自有一份,只有敖傑的位子前空空如野。

    “還有一份在保溫器裡保存著。”似是看到蔚瀾目光所指的方向,阿列聲音黯啞的解釋,眼底是黑青的淤色,明顯的夜不安眠。

    “我們吵到你了?”星耀放下叉子關切的問,隨即感歎的說:“今晚我會看著蔚迦的,他太纏著肉肉,累得肉肉都睡不好了!”

    噗!蔚瀾一口營養液全噴到了亞桑那張精緻中性的面孔上。亞桑淡定的抹了把臉,繼續安靜的吃著。

    蔚迦嘟嘟嘴,不心甘不情願的怨念著:“鹿霸著瀾,不讓迦抱,是鹿累著瀾了,不是迦。”

    噗!又一口噴出。這下亞桑長記性了,極為迅速的躲閃開。

    乃們是要毀姐呀!這要是讓別人聽到,肯定以為姐小小年紀就貪戀男色、私生活糜爛的夜夜3P、4P神馬的。

    低頭看了眼所剩無幾的營養液,蔚瀾鐵青著臉,咬牙切齒。“食不言寢不語,統統閉嘴!”

    話一說完,她的面前即刻出現了五支尚未開封的營養液的玻璃瓶。不過很快的,阿列和亞桑把自己的營養液收了回去,默然的低頭繼續吃了起來。

    “小老頭你和迦還長身體,不用管我的。”將那兩人的瓶子推了回去,拿起星耀的那份蔚瀾不客氣的開封飲入。

    星耀笑了笑。那滿臉的春風得意看的在場人各個羨慕嫉妒恨。

    早餐很快結束了,一行人乘坐懸浮飛車來到了城外。

    一座座模樣一致的琉璃岩窟,堅不可摧的豎立在平原上。或尖銳或光滑,總之沒有任何生物能夠在此安然生存。

    在安德魯列的帶領下,他們鑽進了其中一個岩窟,入口沒走幾步便是緩坡。道路漸漸的深入至地下。

    行走了大概五分鐘,面前豁然開朗。

    昏暗的地下岩洞在類琉璃石體的照射下,映出五彩六色的光暈打在四周。照亮了空曠、開闊的洞穴。

    天然的洞穴陰涼刺骨,所幸如今的高智慧生物體格強健,這點溫度差距不受任何影響。

    與洞穴裡的冰冷不同的是,裡面喧嘩吵鬧聲一片,嘶吼、大叫配上血肉相擊的劇烈聲音。人山人海下不用見其況幾乎就可以預見賽臺上的熱鬧程度。

    “打他,用腳踢他!”

    “戳他眼睛。魂淡!咬死他也行。”

    “避開,避開……”

    各色聲音激情澎湃,但每一句裡都增添了許多恨意,不知道臺上的哪位倒楣的惹了眾怒。

    這時早已到此的魯魯西姆來到了蔚瀾身旁,把幾人引到了狂瀾的專有座位上。三匪的看臺處於最高點,和站在地上的流匪不同,這裡是一片大小相同的琉璃石椅,一看便知是後天人工打磨而成。狂瀾的位置在中間,兩側隔著琉璃桌。左邊是斯克斯的卡橋和修,還有幾個中年高層。右邊是個面容猥瑣又萎靡不振的大叔,懶洋洋的蜷在椅子上,和修的灑脫慵懶不同,這大叔完全是小眼沒睜開,嘴角流著口水打著瞌睡,大叔身側的幾人也是如此,各個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樣。

    猥瑣大叔肯定就是仇裘的首領——仇亦。

    蔚瀾眸光閃閃,沒有繼續觀察仇亦,反而是看向了懸浮在中央賽臺上方的立體虛擬光屏,上面正好投射出賽場上的一切。因為是立體模式,畫面上沒有一處死角,兩個競賽者的一舉一動完全可以清晰的獲知。

    兩個人看似皆為體術高手,一拳一腳動作極為流暢敏捷。只不過其中一個身材十分矮小,他動作不夠靈活卻能夠及時的獲知對方下一步攻擊的方向。另外一個是肌肉鼓鼓的膘型大漢,拳頭帶風,虎虎生威,看似武力值不弱,卻在瘦小的對手面前促襟見肘無可奈何。

    蔚瀾坐直了身體,烏黑的眸子一眯,透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光芒,“迦,你覺得哪個人會贏?”

    “小猴子……怪怪的。”蔚迦撓撓頭,懵懂的說。

    蔚瀾抿嘴一笑,仔細觀察那個瘦小的選手,覺得還真像只小猴子,黑黑瘦瘦的滿臉褶皺和毛髮。

    “安德魯列,你覺得呢?”

    這次的選拔賽蔚瀾欽點了幾人參加,裡面有阿列、安德魯列、魯魯嬌宛、特巴克和當初在阿諾斯剋星方便卻把自己‘丟’了的懷慶。

    而蔚迦、鹿和亞桑是陪同,星耀則留在大本營繼續測試腦控分離器的最後一階段。

    這六個人都很有潛力,雖然比不上星耀和鹿,但是天賦直逼蔚迦。所以蔚瀾想著重培養,讓他們多多的加強實練,以後的狂瀾肯定是要靠他們來支撐的。

    “我也覺得那個小猴子行為怪異。他的招數生硬,好像是臨時模擬對方的手法,可是有誰能夠這麼快的學會別人的招數呢?”若真那麼容易學,也不存在什麼體術秘笈爭奪的慘案了。

    蔚瀾挨個問了幾個人他們的感想,還沒容解釋,就聽賽臺上一聲慘痛的呼聲,那個健碩的大漢被人極為殘忍的攔腰割斷,慘死在台下。

    沒有人因熱血因殺戮而高呼,流匪們表現異於往常,他們雙目鎖定那個瘦小得意的人影,滿臉痛恨和畏懼。

    “怎麼回事?”蔚瀾輕聲問著坐在身側的魯魯西姆,魯魯西姆皺巴巴的臉龐露出一抹苦笑。

    “這人是七伯爵派來的,流匪們明殺不得,暗中又忌諱黑勢力不敢下手,每回的城守之爭,七伯爵總會派人來殺掉很多流匪強者。這次的傢伙又是不容小視的角色。”城守之爭向來不避諱外人,哪怕是黑勢力的人或者海盜的人都可以參加,無論你是大家族當家還是星際流浪者,賽場上的勝利者唯一的身份便是下屆的城守。

    臺上瘦小男子狂妄的叫駡著,“你們流匪是孬種嗎?這麼弱?就算是投身我們黑勢力,也是給我們這些小腳色端茶倒水的廢物。還有誰敢上臺讓大爺撕著玩,還有誰敢?”

    流匪雖然不是什麼正值、偉大的大人物,卻各個有血性,他的話一激,頓時把上場的血腥和嗜殺中透出的詭異忘的一乾二淨。

    嗖嗖,兩聲,賽場上一下多出兩個人。

    “嘖嘖,送死還迫不及待,要殺讓大爺一起殺,大爺還省的費勁。”

    後上場的兩人面露憤怒,這是赤裸裸的蔑視,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都忍不下去。

    場下一片喧鬧,眾流匪怒駡不斷,恨不得親自上場把這人給吞進肚子裡。然而,還沒等其他人動手,一道嬌俏的身影瞬間出現在賽場上,她小手一揮,兩名尚未回神的參賽流匪被一度輕風送到了台下。

    這一異狀,讓眾人怔愣在原地,四下無聲。

    看臺上的卡橋和修互看了一眼,不免透出一絲憂心,而好似睡熟的仇亦和他的屬下們也睜開了雙眼,迷蒙的雙目劃過精芒。

    瘦小的男子看著面前粉嫩嫩的小幼崽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那雙小眼時不時的透出猥瑣的目光,“喲!你們流匪是沒人了嗎?送給大爺我這麼個香噴噴的女娃娃來打牙祭嗎?”

    蔚瀾面無表情,冷凝著對面和她身量差不多高的男子,平靜美麗的黑眸似乎是在看一個死人,紅唇輕啟,透出刺骨的寒意,“是臣服還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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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大叔愛惡作劇?

    場面肅靜,眾人屏住呼吸,雙目滿是不可思議的望向了臺上昂然而立的小幼崽,恍恍惚惚的想起一個最近風頭正勁的傳聞人物——瀾殿下。

    “她是誰?”很多人點開光腦和暗中流出的圖像作對比,隨即肯定的大喊,“是瀾殿下!”

    議論聲紛遝而來。

    “瀾殿下上場了!她可是咱們流匪響噹噹的人物。”

    “加油瀾殿下,把黑骷髏打下咱們的擂臺!”

    “瀾殿下小心,那傢伙有暗招,要小心提防!”

    台下的喊聲錯綜轟鳴,若不是蔚瀾五感靈銳,有選擇的聽取了一些聲音,鐵定會被他們炸轟耳膜的。

    沒有人因為蔚瀾的年幼而對她小看,鼓舞吶喊聲不斷,流匪們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同心協力,此時的他們無一不希望有人能將行事囂張的黑勢力殺個片甲不留。

    這不是一時的怨恨,而是累積了很多次,長達三、四百年的積怨。

    瘦小的男人顯然沒料到蔚瀾會如此受到重視,流匪們似乎看到她就等於看到了希望。

    蔚瀾沒有被熱烈的呼喚迷昏頭腦,她冷靜的用靈氣悄然探向了場中的對手。然而,等到靈氣觸到他的皮膚深入之刻,那男子騰地抬起眸遲疑的望向了她。

    精神系異能?

    因為有防備能力極為強悍的精神壁壘,所以這男人才會察覺到她的試探。

    蔚瀾終於明白了男子會快速學會他人招數的原因了。精神力異能體現在幾個方面,最為普通的便是記憶加深。

    所謂記憶加深無非是一目十行類的過目不忘的本事。

    這男人之前絕對看過上個對手間的過招,否則不會學會對方所有的招數,想必也就沒機會動用精神力測試對手的精神波動達到提前化解攻擊的詭異功效了。

    在蔚瀾意味深長的笑意下,瘦小的男子莫名的一激靈。

    “是臣服還是死亡?”再次問了一句,那男子恍然回神,怒氣衝衝的嘶吼著。“放屁,大爺我怎麼會臣服給你這麼個毛沒長齊的小幼崽。”

    他的聲音尖利難聽,仿佛這麼大喊著能驅散心頭隱隱的不安,“大爺勸你趕緊下去,這裡可不是星盟法律法規顧忌到的地方,你死了誰都不會知道,要想留下小命,趁早下去。”

    蔚瀾輕輕嗤笑,“你怕了!”

    台下的眾人微怔,隨後明瞭的哄然大笑。這男子拽的厲害。上臺後便二話不說的動手,嗜殺成喜,從沒有勸人下過台。這次面對瀾殿下用廢話糊弄事。眾人可不信他是突然心生善念想要立地成佛,唯一的解釋不是怕了是什麼!

    “你找死!”瘦小男子咬牙切齒,雙手橫劈,步伐詭魅的竄到蔚瀾的跟前。

    淩然的冷意遍佈全身,蔚瀾閃身反手推去。將殺氣騰騰沖她而來的男子推出了老遠。

    兩人拉開距離,蔚瀾才看清方才那兩抹冷意源於何處。那男子不僅是精神系異能者,還擁有雙手變形的能力,此刻他的雙手化成刀型利刃,再次的砍向蔚瀾。

    腦子一刺,蔚瀾險些因痛恍了神。再一凝神,那雙寒光淩厲的利刃已到面前。

    眾人倒吸口冷氣,看臺上的修騰地起身。淡藍色的眸子緊緊鎖住賽場。相反,狂瀾的成員倒冷靜的很,他們知道蔚瀾的實力自然不會輕易的被嚇到。

    居然敢用精神力來攻擊老娘!

    蔚瀾怒了!

    若不是她精神力龐大,此刻早成了刀下亡魂,看男子下手的位置。是直奔面目,純屬想讓她毀容的同時腦漿崩裂死狀淒慘無比。

    輕鬆的反格化解了攻勢。一掌直接按在了男子的胸口,另一掌啪啪兩聲打在了男子的臉上。

    登時,男子的臉兩側多出兩個紫中泛黑的小手印,嘴角溢出一股熱血落地的還有顆顆黃牙。而男子已顧不上自己的外貌,捂住胸口失控的跪在了地上,嗷嗷痛叫。

    肉眼看不見的精神力凝結成的子彈包裹著初始之火,衝擊著男子的奇經八脈,在他身軀裡逛了一圈後堂而皇之的鑽進了他的腦海,開始緩慢的吞噬著他的精神力。

    “啊……啊……”一聲聲慘叫,從開裂的嘴角到皮膚上溢出的血絲無一不說明男子正在承受著難以形容的傷害和折磨。

    從嗷嗷痛吼到無力的低吟,一切都在說明已經滲出滿場血的男子,兵敗如山倒再也沒有還擊之力。

    變動不過幾秒,別說貼近賽場四周的一圈人,就連在高高看臺上的斯克斯和仇裘的人都怔然懵懂。

    恍然間,那男子居然化成灰色的粉末,莫名其妙的燃成了灰燼,地面上的血跡也燒幹變為黑黑的焦色。

    倒吸冷氣的聲音匯成了一道道獨特的聲響,打破了洞穴裡的寂靜,形成怪異的回音。

    蔚瀾輕輕的吹了口氣,地面上的人形灰沫隨風逝去化為了烏有。

    瞬間,所有人惶然的後退了半步,再看向蔚瀾的目光中沾染了濃濃的懼怕。這樣的懼怕混合著敬畏、崇拜等眾多複雜的情緒,變為了無法破滅的畏懼和仰望。

    這一刻深深的烙印在所有人的心田,很多人夜晚回到床上仍被那一幕極致折磨後的灰飛煙滅嚇得遲遲無法入睡。

    就在其他想要拼上一回的流匪產生遲疑不願再上臺和瀾殿下為敵的時候,蔚瀾騰地躍過擂臺,跳落至看臺上。

    “大家隨意,本殿攻擂不急。”

    這話一出,給那些本來就看的熱血沸騰的流匪一個絕好的機會,至少沒有她守擂,每個人都有希望。

    頓時場面又恢復了熱鬧,一打一守,精彩紛呈。

    “怎麼不守了?”修不知何時離開自己的座位,來到蔚瀾的身後悄聲問。

    蔚瀾斜睨他一眼,跟站在身側的阿列說:“你上去試試。“那一眸光無意間流露出的萬種風情直接把修震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連蔚瀾壓根沒搭理他的事情都忘記了。

    “好!”阿列大喜。嘲笑地瞥了眼身體僵直的修,大巴掌特別不憨厚的一拍,狠狠地打在他的腦袋上,之後強壯的身軀飛速的跳躍過幾個臺階來到了賽場上面。

    “誰?誰打我?”腦袋一痛的修即刻醒過了神,捂住後腦,陽光俊朗的面龐皺成了包子狀,一臉的憤怒和痛苦。

    在一旁關注的卡橋捂臉扭過身,內心咆哮著,這貨不是老子的種,這貨不是老子的種……

    蔚瀾皺皺眉。望著挺直身軀站在擂臺上的阿列,對他的滿臉喜色和笑裂的嘴巴深感不解。這只俊大叔有多愛惡作劇,偷打了下別人就能笑的這麼不顧及形象?!

    幸好她的心聲無人可知。否則星耀在場的話,又該鄙視她低過常人的情商指數了。

    不過此時的星耀已無暇顧及他物,核心飛快的運轉著,反擊著駭客攻勢的同時,抹殺掉星腦網路上的一切關於蔚瀾的視頻檔。

    這也是蔚瀾半途住手的原因。只因星耀傳話讓她暫停攻擂,不知什麼時候有個私人頻道暗中連結到星腦網路把城守大賽的賽況直播出去了。現在所有守在光腦前的人都收到了一條條視頻,幸好很多大家族的網路防守很強悍,這些視頻被當做駭客攻擊沒能如實打開。

    星耀就是在爭分奪秒的消除隱患,外加找出那個躲在暗處的黑手,決定來個絕地反擊。讓丫知道惹到駭客祖宗的悲催下場。

    很快,琉璃城內外的所有流匪、海盜或黑勢力的光腦集體齊響,突突突的一張張圖片和一個個視頻分為幾個光屏在眼前展開。

    主角是一個白皙的像是只大白熊、全身光溜溜的笨重男子。有洗澡放屁的不雅畫面、有調戲少年的猥瑣圖片、有自摸重要部位的下流視頻……

    恐怕這是琉璃星最暴力也最充滿喜感的一天,但凡有光腦的流匪、海盜都笑了。更何況的是不止琉璃星,此刻全宇宙有光腦的生物也都笑了。

    一下子,視頻和圖片的點擊率衝破了所有排行榜,轉發鍵熱的燙手。最後還要網路潮人起名曰:熊照門。

    當然,最後一段視頻卻讓身處琉璃星的所有流匪和部分海盜面色大變。上面的內容赫然揭露了那只‘大白熊’和黑勢力的交易。數次出賣流匪和海盜的片段,最主要的是,他在城守之爭的前夕打開了琉璃星的‘防衛大門’——反擊防衛光能罩,令黑勢力的大部隊和大批量的武器明目張膽的進入了流匪的地盤。

    場面瞬間失控了,所有人都在追蹤這只‘大白熊’恨不得把他抓起來千刀萬剮,逼問出黑勢力所藏之地。

    然而,就在這時,正在悄然溜出洞穴賽場的一道人影像是被點穴般豎立在洞口,突兀的站姿被很多人發現了。

    “在那裡,就是他。”

    “他不是流匪,我知道他,他說他是海盜派來參加大賽的。”

    “呸,這孬種根本不是海盜,老子壓根沒見過他。”

    喧喧鬧鬧,伴著人群擁擠,呼啦的就要往‘大白熊’的身前趕去,勢要活捉了他。

    “站住!”一道嬌嫩的低吼,聲音不大,氣勢卻足以讓所有人安靜下來。

    話音剛落,那抹堵在門口的龐大身軀轟的一聲,爆炸了,激射的氣流頃刻充斥了整個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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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6 16:58:49 |只看該作者
四十一、殿下好計謀!

    堵在洞口的爆炸使得開闊的洞穴受到牽連,整個地面在劇烈的晃動著,所幸類琉璃石類很堅硬,琉璃溶洞更是異常結實,幾下後,整個洞穴安穩下來。

    蔚瀾算是明白把擂臺安置於此的原因了,這溶洞絕對是省錢耐用的最佳比武場所。要不然碰到幾個高段異能者甚至鬥士的角逐,一場賽事下來,別說賽場存不存在,就連觀賽之人也難逃波及。若不是場地結實,想必安置維護擂臺和保護周圍人群的設備就會花掉琉璃城大多數的儲備資金。

    溶洞安然無恙,數以萬計的流匪紛紛松了口氣,將感謝的目光投向了攔在他們面前的小幼崽,異口同聲激動的吼道:“感謝瀾殿下救命之恩!”若不是她及時攔住了眾人,他們必定會擠到那個狹小的洞口處,等到爆炸響起,死的那個絕對是他們。每個流匪都會多少帶些防身的熱武器,一人一個,等同於中型彈藥庫移到了洞口,到時人肉炸彈做引,爆破的力度別說是流匪,怕是地下賽場都會不復存在。

    震天的叫喊聲引起洞穴的餘波,惹得蔚瀾不雅的翻了個白眼,“謝意收到了,大家還是冷靜下,別到時候黑勢力沒能炸死咱們流匪,反倒被自己人弄得葬身於洞府,那樣可是虧大了!”

    流匪皆是粗糙的大漢,眾人一聽,自然哄然大笑,各自打趣的嬉鬧著,完全沒有了方才的緊張氣氛。

    這時幾人上前,從‘大白熊’的散碎屍塊裡尋找到一塊金屬牌,快步的走到了蔚瀾的面前,雙手奉上。

    “殿下您看,這時仇裘的名號牌。”

    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如梭射向了仇裘的成員和一臉迷瞪的仇亦。

    蔚瀾抿唇,望著那瞬間徹底醒了神的中年大叔。閉口不言,許久,持著手裡的金屬牌交給了一旁的卡橋。

    “這裡面卡橋首領和魯魯西姆大叔最有話語權,本殿請兩位替兄弟們做主,兄弟們有意見嗎?”

    “沒有!”

    “就聽瀾殿下的。”眾人表達了同樣的意思。

    在蔚瀾擊殺了黑勢力之人又出口救了這些流匪後,結合之前的正能量傳聞帶來的影響力,大家對她的推崇達到了一定的高度,說是對她馬首是瞻也不足為過。

    卡橋握住牌子,面容肅冷的仔細核對了下,皺眉點點頭。“確實是仇裘的身份牌。”說完,他側身看向了始終眉宇緊蹙的仇亦,揚揚手。“老夥計,不過來為自己辯駁一番嗎?”

    “全憑瀾殿下做主!是是非非定有決論!”

    仇亦的話引起眾人的不滿。證據確鑿了,你還滿口不在乎,這不是把身份自由的流匪和小組織的首領當傻子嗎?

    面對流匪們的怒視,仇亦已察覺到事情的不妙。不過他心性憊懶,若不是逼到眼前遭遇丟命的大事,還是很難讓他轉動起腦筋來解決的。

    “瀾殿下你看?”抵不過眾望所歸,卡橋將牌子遞給了魯魯西姆,又問著,“老狐狸你的看法呢?”

    魯魯西姆在蔚瀾的暗示下。向一側招了招手,這時狂瀾的大長老和二長老走了過來,四名長老助手押送著一個黑布罩面的人緊跟其後。

    “大家靜一靜。”魯魯西姆擺手大喊。“你們肯定好奇這個人是何身份!”頓了下,在看到一雙雙滿是好奇的眼眸後,繼續喊著:“殿下本想等城守大賽結束後,把這個人送給新任的城守大人,但是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殿下便決定把此人的生死交給各位兄弟們。”說完,一手猛地拉起了那人的黑布罩。露出一張蒼老的臉。

    低下一靜,隨即吵鬧開來。

    “這不是三長老嗎?”

    “不是,瀾殿下沒有給他任何狂瀾的職位,除了他其他四位長老全都各執其責歸位了。”

    “我說好長時間沒看見這老傢伙到處留情,肯定是被關起來了。”

    “他犯什麼事了?”

    “你傻呀!肯定和黑勢力有關……”

    巴掌聲響起,眾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拍掌的魯魯西姆身上,見四下安靜了,他一臉忿恨的指向三長老,“他確實是黑勢力派來的奸細,若不是被殿下發現,指不定會有多少兄弟慘死于他手裡。你們說,他該殺不該殺?”

    三長老垂頭不語,完全符合了無話可說的預設狀態。眾人激憤,恨不得親自上前砍了他,頓時捋胳臂卷袖子齊聲大吼著,“殺了他,殺了他,殺了這個叛徒雜碎……”

    “好!他歸你們了!”魯魯西姆一個眼色,兩位長老拉起三長老使勁的往人群裡一推。登時,早就準備好的漢子們冷兵器齊發,不出幾分鐘,好好的一個人已變成肉醬了。

    血腥味充斥著鼻息,蔚瀾纖眉動了動,最終彈了一顆凝成彈球大小的火球,把那片血肉模糊的塊狀物燒成了灰。

    或許是有了洩憤的根源,眾人本來憤怒激昂的情緒得到了緩衝,紛紛看向了蔚瀾,求得解釋。

    蔚瀾抿抿唇,氣定神閑、不驕不躁的開口:“本殿之所以在此時把叛徒推上來,無非是想證明一件事,那便是黑勢力早已潛伏在咱們的周圍,即便今天仇裘發現了叛徒,也只是說明他們審核不嚴,對新人進入的限制放的太寬才讓人鑽了空子,不代表整個仇裘都是黑勢力的人。仇亦首領生性灑脫不拘小節,他手底的弟兄皆是此性情,相信流匪間都有耳聞。黑勢力見縫插針、詭計多端的本領不用本殿多說,想必各位多多少少也曾驗證過。本殿希望各位保持冷靜,挖出真正的叛徒奸細,而不是盲目的傷害咱們自家的兄弟,中了黑勢力的詭計。”

    一番話下來,不僅卡橋眸光一淩,連仇亦也面色緊繃。以蔚瀾目前在流匪裡的盛名和高度,她若號召,講出流匪要整齊劃一才能打敗黑勢力之類的話,恐怕低下大多數人會揭竿而起,輕輕鬆松的歸於她門下。

    “殿下,您說,我們該怎麼做?我們必當誓死完成。”

    “是呀!殿下您下命令吧!”

    眾人急切的表達著心裡的期望,無一不在訴說著以蔚瀾馬首是瞻的想法。

    卡橋剛要上前說些什麼,便被修一把抓住,悄然的對他父親搖搖頭。此時流匪的心正是熱血沸騰的時刻,誰要說一句反駁的話,必成眾矢之的。

    “感謝眾位弟兄對本殿的信任,只是本殿年紀尚弱,從經驗上不足以和七伯爵這樣陰險之人周旋。如今當務之急,選出新任城守,讓他帶領大家把七伯爵趕出琉璃城,不能讓個外人破壞了流匪的規矩。”

    “各位兄弟,攻擂繼續,讓實力說話!”魯魯西姆亦步亦趨的開口呼籲著,狂瀾的成員則開始帶頭向擂臺走去。

    眾人見此事已定,瀾殿下並沒有主持之意,儘管很多人深覺可惜,卻依舊掩不去對肉血搏鬥的欲望,零零散散的向擂臺靠攏。

    “殿下好計謀!”

    等到人走清的差不多,修蹭到蔚瀾身旁,在她耳側悄悄的說。

    “自作聰明的人通常都活不長。”小臉面無表情,不去看修那張陽光俊朗的臉,蔚瀾緩緩走向看臺的座位處。

    修一滯,望著那抹嬌小又傲然的身姿,似乎覺得有什麼他從未貼近過,而今卻越走越遠。隨即無奈的搖搖頭,嘴角掛了絲苦笑,回到了專屬於斯卡斯的高臺上。兩人之中間隔的那塊石桌,仿佛隔斷的不止是修的視線,還有他對那份感情不切實際的幻想。

    仇亦和他的幾個屬下停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遠去的蔚瀾。

    “老大,咱們怎麼辦?”

    “能怎麼辦?最近讓兄弟們警戒些,別在混進什麼亂七八糟的人了。”仇亦眼一瞪,扯著脖子低吼著。

    “還不是老大您說讓我們找些新人做小弟打下手的嗎?”另一名手下撓撓頭,不解的嘀咕。

    “呸!我那還不是看出你們懶骨頭一堆,幾個落腳的地方弄得跟獸窩一樣,不找新人打掃,難道你們自己親自動手呀?”

    話音剛一落,他周圍的幾名下屬頓時極有默契的開始向擂臺走去,邊走還邊說著,“走走,去看比賽!”逃也似的,頭也不回。

    仇亦哭笑不得的罵了一句,“臭小子們!”

    這時留在他身邊的唯一一個中年人眼眸閃過幾絲精明,低語道:“老大,瀾殿下這手可真絕,不但為咱們解了圍,還以儆效尤,打擊了黑勢力的同時也警告那些試圖打她主意的流匪,讓流匪們知道她雖是幼崽卻狠辣不好惹,聲勢造的十足。”

    “最主要的是,她急流勇退,沒有得意忘形的把爛攤子攬入到自己懷中。這份膽識和計謀讓人不服不行!”仇亦讚歎著,是他老了嗎?現今的幼崽難道都這麼彪悍、狡詐?

    七伯爵不是那麼好解決的,要知道雖然此時流匪們各個看似對她言聽計從,但若一旦驅逐黑勢力不成,她必成為流匪們指責的對象。

    “這樣的人,只能為友不能為敵。”最終仇亦說了一句,“這次的城守之位仇裘放棄,叫兄弟們回去,準備好厚禮,明日拜會瀾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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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6 16:59:03 |只看該作者
四十二、湊你沒商量!

    一天的賽事結束,除了黑勢力引起的幾起人命外,剩下的爭鬥無非是輕傷、重傷一大堆。對於斷胳膊斷腿能重新生長的星際大時代來說,不斷氣都有辦法救的活。

    蔚瀾等到狂瀾最後兩人被抬下擂臺,慢慢的起身離開,身邊的幾人,只有阿列是輕傷,打了幾局自己棄權跳下的擂臺,其他幾人皆在蔚瀾的默許下拿出渾身的本領生生的挺過了十幾場對決,自然傷勢頗重。

    城守之位元的比鬥沒有具體規則,誰在擂臺上站到最後誰就是勝者。准許一人連續挑戰,也准許一人每天一場的攻擂。前階段的個人賽大多數是探試每個組織或個人的實力,直到後階段的團體賽才是正文。個人賽其實是為其組織贏得輪空權的賽前準備,但凡在個人大賽上取得勝勢的人所代表的組織即可在團體賽上直接進入決賽。

    “你們回去到亞桑那裡領藥,之後好好休息。”出了賽場溶洞,蔚瀾扭頭對被狂瀾的弟兄們攙扶而出的幾個人說:“比賽視頻已經傳到你們的光腦裡,看完後總結下自己的優勢和弱點以及每個選手的特點。”

    “是!”幾人頜首回答。

    看著他們上了懸浮飛車,蔚瀾交代魯魯西姆和亞桑,“你們兩個人送他們回去。”

    “殿下你……”亞桑關心的問。

    “不用管本殿,本殿想四處走走。”蔚瀾擺手,“留下兩輛沒有標識的懸浮飛車,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注意路途小心!”

    話裡透出若有所指的味道,魯魯西姆即刻明瞭的點頭,並扯了扯亞桑催促她上車,“殿下放心。我們會小心的。”

    一輛輛飛車自頭頂飛過,蔚瀾把鹿和蔚迦拉到一旁,借著飛車呼嘯而過的聲音低語著,“你們兩個四處轉轉,沒譜會有意外收穫。”

    鹿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笑了笑,“是讓我們賣苦力嗎?”

    蔚迦毫不客氣的蹭著蔚瀾的胳臂,撒嬌的重複,“賣苦力,賣苦力!”

    嘟嘟嘴巴。她甜甜一笑,“我是怕你們太無聊,不活動活動手腳都僵硬了。”蔚迦雖然智商在嬰兒期。卻能夠及時的在鹿失控的時候喚醒他。若是阿列跟著鹿,怕是會被鹿一起抹殺。

    “你自己小心,有事傳喚我們。”鹿怎麼可能抵的過她嬌糯糯的懇求,帶著蔚迦先一步上了一輛懸浮車,從窗口探出頭。“我們東面。”

    “我們西面。”蔚瀾會心一笑,他們選的是離城中較遠的方向,反而把琉璃城留給了她,想來是怕有什麼意外,她也能有時間逃回到狂瀾去。

    七伯爵在城守之爭前登入琉璃星,卻沒有任何舉動。想必是等著某個契機。以他陰險的性格,不會顧及什麼光明正大之說。流匪們裡有不少的參賽者受傷,對他絕對是個不用費太多兵力的好機會。

    蔚瀾想做的就是從七伯爵的手裡奪人。至少在正式攻勢前,最大力度的保持流匪的實力,最好能將趁機出動的黑勢力挨個擺平,消弱他們的兵力。

    七伯爵的行動是她的猜測,蔚瀾不可能拿出無根據的東西來讓流匪們信服。索性不如自己先做防衛,而且這樣單獨救援。救下的小組織或個人形式的流匪必會對她死心塌地。況且她已仁至義盡,曾提醒過賽場上的眾人七伯爵勢必不會善罷甘休。回途的路就要看這些人的運勢了。

    蔚瀾行走的路線是S型,或許是她的運氣不弱,一路上居然沒有遇到一個流竄的黑勢力,流匪們安然無恙的各自回到住所。

    她也不急,把這次救援活動當做瞭解琉璃城周邊風光的大好時機。看到個造型獨特的琉璃石體便讓阿列停了車,跳下去像個遊客般拍幾張照片傳給星耀,讓他一同欣賞。

    然而就在兩人飛到快要進城的地方,不遠處傳來一聲聲打鬥,阿列默契的將飛車緩緩停靠在一處琉璃山石後。

    不得不說阿列是駕駛好手,是個需要操控的機器他都能玩的溜溜轉,大到機甲小到玩具意念遙控飛車。所以他們的飛車滑行中居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兩個人靜悄悄的下了車,躲藏在泛著亮光的石山下,偷偷豎耳細聽。

    石山大約三米多高,阿列見蔚瀾踮著小腳一臉肅靜的貼住山石的模樣,心裡一動。輕輕的拍了拍她,待她回頭看向自己時,又拍了拍自己寬厚的肩膀。

    蔚瀾眼一亮,雖然她可以用靈識查探爭鬥兩方的詳情,但是有免費勞動力豈有不用之理,再說,自從和阿列鬧得不愉快後,兩個人再也沒有愜意的相處過,就算在179號死星獨處,阿列也是一種時時贖罪的情緒,小心又謹慎,深怕自己招蔚瀾煩,被驅逐離開狂瀾。

    若是以前,蔚瀾鐵定會毫不留情的把阿列驅離身旁,而如今,擁有星耀的包容、蔚迦的依賴和鹿的寵溺的蔚瀾在逐漸的軟化,她依然有著自己的底限和狠辣,但是對待朋友卻多了份寬容。

    至少上次的事情,阿列並非惡意為之。

    她二話不說,身子躍起,輕鬆的跳到阿列的肩頭坐下,小手熟練的抱住了他的修長有力的脖頸。

    聞著撲鼻而來的馨香,感受肩頭上微不可查的重量,阿列的嘴情不自禁的裂開了,露出個傻兮兮的笑。

    啪啪不客氣的拍了兩下他有些粗糙的臉頰,蔚瀾瞪了他一眼,指了指石頭山。

    阿列是興奮的,粗壯孔武的身軀輕巧的仿若小貓般貼合在石頭上,雙臂平伸,方便蔚瀾起身探望。

    二米四的身高加上蔚瀾一米五多的身材,正好讓她把那雙烏黑的眸子露出山峰,看到隔山後的景色。

    兩夥人在火拼,一隊緊身黑衣戰服標準的黑勢力裝扮,另一隊是藍色緊身戰服武器裝備先進,人員雖不多卻也精湛。

    黑衣人沒料到對方沒有任何受傷之勢,顯然有了退意。不過退是退。但不可能讓這些本該手到擒來的人有什麼好結果。

    黑色戰服的首領雙臂一展,同伴們即刻默契的迅速後退,在對方尚未回神時,那首領丟了一枚紐扣大小的未知物到對方的中央,之後,兩兩一組上了懸浮摩托,飛馳而去。

    轟的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傳來,連帶著蔚瀾他們藏身的石頭上轟然倒地。結果露出兩個扒‘牆頭’扒到‘牆倒’的人,和一隊升起保護罩包圍自己的勢力,兩兩相望。

    蔚瀾尷尬的嘿嘿一笑。從阿列肩上跳下,朝他一使顏色,阿列即刻明白的轉身登上飛車開始跟蹤那些黑勢力。

    還沒等她想好什麼說辭。對面被包圍在中間的一個觸角青年嗖的站了出來,以光速靠近的同時騰地從腋下肩頭鑽出無數條手臂,形似兇猛猙獰的撲了過來。

    尼瑪!二話不說上來就攻擊。當老娘好欺負哪!

    蔚瀾一拳頭,直逼他的眼睛。

    “啊!美人!啊……”

    最後一個字是以痛到蹲身抱頭來結束的。而本來以包圍之勢保護著這個青年的藍衣人們紛紛習以為常的扭過頭,顯然是懶得再看。

    然而。下一秒鐘,觸角青年捂住眼睛怒駡道:“靠,誰打老子了?”猛一起身,正好看到面對面沉著臉的蔚瀾,眼一亮,然後。殺氣瞬收,再次伸出無數手臂撲去,“啊!美人!啊……”

    整整半個小時。蔚瀾就淪陷在詭異的重複模式中,直到那青年的同行人看不下去了,主要是在打下去他們老大的腦袋會徹底的失靈不好使了。

    “住手!”其中一手下,攔在蔚瀾的拳頭前,打斷了一個打的不亦樂乎。一個挨打挨的不亦樂乎的兩個人。其他人大大的松了口氣,暴力蘿莉不好惹呀!這小女娃頻頻揮拳。每一下都力道極足,要不是他們老大臉皮厚挨打挨習慣了,搞不好沒兩拳就見星河之主去了。

    “啊!美人!你好,你叫什麼呀?讓我抱抱好不?”

    又來了!蔚瀾翻了個白眼,看在他免費讓她練了半天拳的功勞下,給他們說話的機會。

    其實蔚瀾早就看出來此人詭異之處,可是白白得了個人肉靶子豈有不用的!浪費遭天譴!

    三四個藍衣人抱住了他們明顯處於亢奮狀態的青年人,歉意的朝著蔚瀾一笑。

    先前開口的那位繼續說:“我們老大有個特性,最愛美色,見到美麗的人和物會失控失智。”

    蔚瀾的臉黑了黑,見那青年朝她又拋媚眼又飛眼的賤樣,深覺他那神經大的不止是失控失智那麼簡單。有誰能面對一個打了自己不下200下耳光的人,還露出那麼噁心諂媚的表情呢?!又不是SM裡的抖M!

    那隊人馬的代表自然看到自家老大的得瑟樣,相當尷尬的咳了聲,“還有個外號,叫快槍7秒。”

    蔚瀾的臉更黑了。

    個人隱私神馬的,跟老娘說個屁呀!他快不快,老娘不想知道!

    代表人當然不知道蔚瀾心情愈加不好的原因,解釋著,“我們老大天生有種遺傳病,愛美色和對美色的記憶只維持7秒鐘。也就是只會記住你7秒鐘。”

    尼瑪!真是快槍7秒,誰這麼有才取了個有歧義的外號!?

    蔚瀾的臉黑成鍋底,是老娘太猥瑣了麼!居然想到那個方面去了,捂臉!

    這人也是相當的悲催,人是奇葩,得的病也是奇葩!

    只不過當蔚瀾看向那個在她心裡有絲絲同情的人時,她立刻打消了自己本就不多的同情心,摞著袖子,蔚瀾就沖過去了。

    “噁心變態!”一腳踹在奇葩青年的下體上,她憤怒到極點,“尼瑪!老娘還是小幼崽,你丫的還敢自擼,湊你丫沒商量!”前世的時候,每當蔚瀾聽到猥褻未成年孩童的報導時,她都有種熱血沖頭想要殺人的衝動,如今眼前這人不是自找死路是什麼。

    姐外表是幼崽,內心可是女王,廢你丫個臭流氓!

    蔚瀾的速度太快,以至於眾手下壓根沒能察覺到她的意圖,就被小幼崽偷襲了他們家老大,而本身七手八腳纏住他們老大的幾人也被小幼崽撞飛老遠。

    所有人都傻了,就見小幼崽一副殺神上身的兇悍模樣,踹完下體踹胸脯,踹完胸脯踹腦袋。等踹夠了,如瓷娃娃般美麗精緻的小幼崽展顏一笑,笑容裡的殘忍和邪惡讓在場的都打了個冷顫,只有他們那已經面目全非、口眼出血的老大還露出一臉癡迷驚豔。

    “你丫不是7秒嗎?老娘就讓你記一輩子!”

    十幾人心裡咯噔下,大呼不妙。

    小幼崽不知從哪裡掏出的刀,飛快的在他們仍然已然察覺到不大對勁卻全身無力反抗的老大額頭上刺了幾筆。

    有眼神好的,頓時叫出聲,“是個瀾字!”

    噗!兄弟,這不是重點好不!重點是你家老大正在被人胖湊好不!

    其實不怪大家,他們老大這種怪癖已經讓他們生恨許久,美妞他泡泡也就算了,很多姑娘看他長得帥有錢有勢願意跟是她們的愛好,問題是老大您能不能是個男人也不放過呀!

    你要是真有這癖好也行。可惜,不管是姑娘還是漢子,你轉眼就丟了,還說什麼審美疲勞,你丫7秒記憶,有個什麼屁疲勞哪!

    基於眾怒,眾手下早就盼著有個高手能教訓他們老大一次,沒譜能把他那糟心的毛病強行改回來。但是沒想到這位高手下手狠絕不說,還是個未成年,況且,有可能就是這位未成年邀請他們來的琉璃星,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咳咳!”代表人又開口了,不開口不行,若是老大臉上再多點什麼,丟人的就是他們了。“那個,閣下請住手!”代表人很是委婉的詢問著,“請問是狂瀾的瀾殿下嗎?”

    正在標準奇葩青年另一邊額頭的蔚瀾抬起頭,懵懂的看了眼對方代表。

    代表人一副被劈的表情,小幼崽太萌太可愛了!可是一想到她方才的兇殘,代表人臉色一正,“瀾殿下,能請您先從我們龍皇的肚子上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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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龍皇傑勒米

    海盜王龍皇——傑勒米,迪拉羅人(人魚族、觸角族)、人族、杜科人(超高等種族)超級混血物種。兩個觸角,有很多隱性的觸手(可轉換為手)。最愛美人,每次都會因為看見美人容易陷入重複調戲中,頻繁被美(男)抽,幸好自身武力值很高,抗擊打能力更高(可新生肢體)。因對美色的記憶只會維持7秒,外號快槍7秒。

    蔚瀾無語地看看光腦上星耀傳來的龍皇私密資料,又抬眼望向擁有藍色如海洋般美麗髮絲的男子,有種天雷滾滾的感覺,圖片上的妖孽美男真的是眼前的豬頭路人甲麼!

    似是察覺到蔚瀾的疑惑,米念一也就是之前的代表,臉色不太好的低語,“我家老大沒受傷的臉還是挺帥氣的。”有時候老大慵懶迷糊的樣子看的連下屬們都不能倖免的中槍……雖然偶爾臉看起來有點娘,但是老大人還是很威猛的,尤其是在看到美色的時候。

    蔚瀾訕訕一笑,原本以為某個變態的童稚猥瑣自摸,沒想到是在和他手下糾纏的時刻褲子拉鍊被誤剝落,導致某人在迷糊中直接伸手去拉,剛好被蔚瀾看到引起了不必要的誤會。如今搞清了,她那暴怒的小心肝歸了位,臉色一片平靜。

    發現瀾殿下沒有掛上絲毫歉意的那張小臉龐面無表情,米念一頓感強中自有強中手,深覺他家老大是遇到對手了。尤其看現在老大的態度就知,儘管他依然沒能擺脫7秒就忘的本性,但每一次抬眼‘初識’瀾殿下時,老大的眼眸總會先是驚豔再是後怕,想來瀾殿下那字確實是刻進了他的心窩裡,完完全全做到了讓老大記她一輩子的說法。

    米念一大歎神奇,面對小幼崽的瀾殿下卻越發的敬慕。快五十年了。終於有美人能讓老大長留于心了。嗚嗚,老老大,小弟我不負眾望,米家傳承有望了!

    蔚瀾自然不知米念一內心的腹誹,心情不愉的盯著面前那張每過7秒看向她就會變換臉色的青年男子,皺皺眉,小手指劃拉著虛擬光屏上的介紹。

    龍皇這個稱號居然是這麼來的!

    什麼蓋世豪俠!什麼絕世梟雄!奶奶的,全是個笑話!

    狠狠的瞪了眼在心裡升級為笑話兄的傑勒米,蔚瀾為自己曾有的天真感到羞恥。

    某個星球有種魚類名為金龍魚,金龍魚極為稀少、外形華麗、肉質鮮嫩有毒。而且只擁有7秒鐘的記憶,因此,海盜之王流出這個遺傳病後。便被人稱為龍皇。為什麼不是魚皇呢?主要是魚皇什麼的聽起來聯手下都覺得丟臉,敵人喊著跌份,自然而然,龍皇完勝。

    得知這條無聊的資訊,蔚瀾捏了捏眉頭。一個勁提醒自己這是在星際大時代不是在地球的華夏國。龍的傳說他們不知道,所謂不知者不怪!

    想著,越發心平氣和的蔚瀾直接越過傑勒米,對米念一友善的輕笑,“歡迎眾位來狂瀾做客,之前是本殿失禮。等回到狂瀾本殿必斟酒賠罪,還望各位海涵!”

    誰會怪一個粉嫩嫩的小幼崽呢!再說,本身就是自家老大的不對。要知道在幼崽保護律法中有這麼一條,猥瑣、姦淫幼崽者,斷根,掘筋骨發配罪惡之星。

    雖然他們是海盜,犯罪史能累一摞高。不在乎再多一條罪名,但是猥瑣幼崽這麼重口味的事恐怕也就他們老大這種奇葩做的出吧?!

    雙方很快和解了。

    至少蔚瀾單方面覺得沒問題了。

    她尚未說什麼。本想找個涼快點的地方等著阿列回來一同請客人前往狂瀾總部,沒想到剛走兩步,身邊就多了一個亦步亦趨的大尾巴。

    而且不用她多解釋,大尾巴很自覺地怒瞪著眾手下,“快,跟上,跟上!”

    那種骨子裡透出的諂媚和懼意讓蔚瀾看的一愣一愣的。

    顯然,龍皇手下的海盜們也被這一詭異情況看怔了神,直到每人屁股上矮了一腳,才黑著臉回了神。

    “美女!”一聲肉麻的呼喚在發現蔚瀾冷颼颼的小眼神時,頓時變成了面容肅靜、鄭重,“瀾殿下,這次的事咱們一掀而過,本皇不是計較之人,一切以生意為重。”

    米念一內牛滿面,皇呀!面對美色您終於正常了!頓時連帶看蔚瀾的眼神再多了幾分感激。

    蔚瀾莫名其妙的瞥了眼殷切關注著他們各位淚眼朦朧的大爺級彪悍人物,忽然覺得自己找海盜交易似乎是個錯誤的決定,怎麼海盜都是神經異常人士?

    “本皇自知有所冒犯,這樣吧瀾殿下,咱們可以簽合同了!”

    噗!各位海盜吐血的聲音。

    皇呀!您怎麼能病的更嚴重了呢!條件要求都沒談,簽屁簽哪!

    米念一無語凝噎,以前龍皇是好色了點,但好色途中是暈乎的,腦海裡唯一的一件事就是和美人套近乎。至於有敵人想通過美人來陷害海盜,純屬是給龍皇送觀賞品。誰讓龍皇遇美就頭腦發熱,什麼都做不成。記住是真真實實的做不成,從中想要趁機尋好處的,自然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蔚瀾相當有眼力,對龍皇的話不會放在心上。世世謹慎慣了,天上掉餡餅的事一律遮罩。

    “本殿認為,既然是對兩方有利的大事,還需坐下來詳談。本殿是打算和龍皇長久合作,不會圖一時小利。相信龍皇也不會輕慢自家兄弟的性命。”

    米念一連忙點頭稱讚,“是呀是呀!瀾殿下真知灼見,是個人物!”隨即暗自鬆口氣,還好瀾殿下沒有借杆往上爬,要不然這次非得虧大了。

    傑勒米臉色陰沉,捂住胸膛未發一語。沒人能瞭解他一顆蠢蠢狂躁之心,那種又是發自內心的喜悅又是源於骨血的懼怕,使得一顆心忽上忽下,恍然有種得了不治之症的窒息感。

    龍皇覺得自己一定是病了,明明同樣是面對美人,怎麼能生出這麼多種複雜的情緒。

    他當然知道貿然答應對於海盜是十分不利的,可是和性命相比,虧點就虧點了,只要趕緊離開瀾美人身旁,恢復心率,他就認了。再說瀾美人的價碼開的很高,虧些換來長期合作也是值當的。

    不到一會兒阿列回來了,打破了兩方靜默的尷尬狀態。一眾人來到了狂瀾在明處的迎客宅院。

    蔚瀾的價碼不是別的,是那些治癒效果極好的丹藥,如今星際流傳的藥品雖然也有急速止血的功能,但是卻沒有止血丹和生肉丹療效好,止血可以,自愈的話大多數還需要靠自身的身體素質。

    這次龍皇全權委託米念一商談整個交易的內容,最後補充了幾句,預支了一部分丹藥,連飯也沒吃,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乘坐戰艦離開了琉璃星。

    對於海盜這麼仗義、爽快的行為,狂瀾成員大為稱讚。看人家,不但極為熱情的促成了交易,還給合作夥伴省下一頓飯,這才是真真實實的漢子,做事痛快!

    雖然察覺龍皇時不時觀望她的眼神很是彆扭,蔚瀾卻沒時間深究。因為仇亦親自上門拜訪。

    剛吃早飯的蔚瀾,放下碗筷,拉著亞桑迅速的回房,指望她給自己梳個幹練的髮型。

    沒辦法,星耀一早就起床忙腦控分離器的最後階段,蔚瀾以為今天一天不用見客,所以蓬頭垢面沒想收拾自己。

    結果,事實相反,仇亦提早來了。

    確實在城守之爭的第一天蔚瀾借著仇裘的奸細‘大白熊’,推出三長老,拉攏零散的流匪和小組織的流匪,並擠壓仇裘,讓他們主動找她求和提出聯盟,卻沒想到仇亦會這麼快上門示好。

    暗中沉思的蔚瀾並沒有看到亞桑撫摸著她那一頭上好的柔順黑髮,神色迷茫又激動。

    稍許,蔚瀾抬頭不解的問著,“亞桑,怎麼還沒梳好?你是不是也不會梳頭發?沒事,我隨便紮一下就好。”說完,動作麻利的挽住長髮用記憶繩一綁,看的亞桑心疼的眉毛一抽一抽。她那小手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這麼一會兒粗魯的拽掉了十幾根長髮了。

    “叫魯魯嬌宛端酒水上來。”蔚瀾打算培養魯魯嬌宛與幾位流匪頭腦打交道的手段,最近總是有意無意的把她帶在身旁。畢竟蔚瀾沒想過在琉璃星紮根,這裡能夠成為她傍身的地方之一,卻不是長久安身立命的住所。

    亞桑和阿列對蔚瀾的想法多少有點覺悟,所以也經常時不時的提點安德魯列、特巴克等幾人。

    等到蔚瀾趕到會議廳看到多出的那位小正太時,先是一怔,隨後揚起笑臉顯得略有驚訝又不失禮的詢問著仇亦和他的手下,“仇亦首領來此,不知有何貴幹?本殿未能遠迎,還望見諒!”

    仇亦站起身,一張老臉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殿下,我們可是真心來找你談聯盟的,咱們醜話說當頭,我仇亦沒有野心,組織起來仇裘是為了曾經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有個安身之所,還望瀾殿下手下留情,容我們一席之地即可。聯盟條件便是如此,其他仇亦不奢望。”

    這話還真是犀利!就差直接指出蔚瀾使出陰謀詭計逼他們主動示好了。

    蔚瀾還未說什麼,在一旁搶著魯魯嬌宛的活殷勤的沏茶到水的小正太敖傑不幹了。

    說誰都行,哪怕罵他也無所謂,就是不能說他小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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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6 16:59:27 |只看該作者
四十四、特別的演出

    “老頭大叔,你這話就是欺負瀾兒……瀾殿下了,如今是黑勢力上門挑釁,流匪若是不能團結一致,還談什麼驅逐外敵。瀾殿下憑什麼找仇裘聯盟,那麼多小組織自然想要攀附狂瀾,斯克斯也早已和狂瀾攜手,徒留仇裘,還需要瀾殿下給你們留一席之地嗎?這話大叔您應該質問黑勢力之王七伯爵去。”話語慷鏘有力,隨後清冽的小臉微微露笑,“老頭大叔,我年紀小,說話沖,您老大人有大量,可不准遷怒我家殿下呀!”

    話說,小正太,乃啥米時候變得這麼市儈了!這小臉變的可真快哪!

    “敖傑年齡小,不太會說話,還望老夥計見諒!”早在此陪同的魯魯西姆抱抱拳,以示歉意。

    仇亦訕訕一笑,自然不會和個年齡不大的孩子計較。但是這話裡話外的意思也挑明瞭狂瀾和仇裘聯盟不是必要的,若聯盟了受益的還是他們仇裘。質問七伯爵?除非他是想搭著兄弟們一起自殺不活了。不過這孩子總歸顧忌了他的臉面,沒有說的太過直白。仇亦還算欣慰!

    不欣慰能怎麼樣?指著孩子的鼻子破口大駡扭身就走?這不是給仇裘找不痛快嗎!仇亦懶是懶散了些,還不傻。此時瀾殿下在琉璃星的聲望,不容小窺。

    蔚瀾心窩暖暖的。她瞭解敖傑,知道這清冷的小正太在死星時有多傲嬌、自閉和自我,沒想到他來到琉璃星會這麼努力,努力的掌握當下局勢,努力的改變自己,還有骨子裡帶出一成不變的對她的維護。

    雖然這種維護有點不講理,但不得不說正好戳中蔚瀾的萌點,儘管以她的實力和勢力是不需要的。

    烏溜溜的大眼瞅了敖傑一眼。頓時讓敖傑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一縮,心跳過速,就差滿眼冒桃心了,連倒水的動作都忘了,直愣愣的望著她任由水流溢出了水杯。

    發現兩個孩子眉來眼去,仇亦樂了。幼崽早熟,忒有趣了!看那小眼神飛的,多有愛!

    話說大叔,乃確定乃是來談聯盟而不是看熱鬧的麼!

    這時一道黑影從門口閃入,動作飛速地霸住蔚瀾的細腰。整個人猶如樹袋熊扒掛著,還很得意的沖敖傑呲呲牙,冷哼一聲。

    敖傑瞬間斂了神采。垂眸不語,動作機械的擦拭著桌面上的水漬。

    喲!還是三角戀!仇亦眼一亮,就差抓把瓜子拍手叫好了。

    蔚瀾怎能沒有感覺到仇亦眼裡的趣意,對於仇裘首領的惡趣味不敢苟同。連魯魯西姆都不免抽痛眉角,想指著他大罵三聲:老不正經!

    “回來了?辛苦了迦!乖乖聽話。沒看到仇裘首領來訪,不許胡鬧!”她嚴肅的拍了拍縮在她肩窩的小腦袋,把嘟嘟嘴滿臉不舍卻乖巧點頭的蔚迦扯下推坐到一張椅子上。回頭問最後一個進來的魯魯嬌宛,“鹿也回來了?”

    “是的!安全無恙!”

    蔚瀾鬆口氣,才問到正事,“聯盟細則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魯魯嬌宛面色冷靜。眸光裡透出一股從未有過的自信。魯魯西姆看著這樣的女兒不住的點頭,儘管她對別人多少還有些小性子,但是面對正事。已經懂得收斂不在魯莽,已然成為瀾殿下的左右手。

    “仇亦首領請過目!”魯魯嬌宛手一揮,虛空中即刻出現一個大的光屏,上面滾動著各項簡要的條款,經由她的解釋。足以讓所有人明白。

    等到所有文字播放完畢,仇亦和帶來的幾位親信低語討論著。見仇裘遲遲未有表決,魯魯嬌宛眼一橫,似乎對這樣的效果不滿意,她輕咳一聲,把注意力全拉回她的身上,頓時笑顏生花,“還有一段視頻請各位欣賞。”

    說完,拍拍手,光屏轉換成為一段紀實片段。

    “這位是我們出任務的兄弟,遭遇威客洛星的獸王熊襲擊受了重傷,諾!看到了嗎?腦袋幾乎被熊掌削掉一半,他用的就是我們狂瀾的特效藥,不但命保住了,容貌也恢復了八九成。”片段播放完,不容滿臉驚訝的仇裘成員消化,魯魯嬌宛又拍拍手,從門外走進了一個光頭青年,就見此青年臉頰一側有清淺的疤痕,不仔細看壓根看不出,而且光溜溜的頭皮上也有疤痕交錯。

    這青年看似很激動,主要是看見他心目仰慕的瀾殿下激動,滿眼的崇拜和感激,所幸沒忘了自己的任務,上衣扒到腰間特賣力的拍拍自己結實的胸脯,鐳射刀一抽,在仇裘人戒備的目光中撲哧給自己肋下一刀,鮮血四溢。他不忙不慌的還轉了一圈,任由血液灑滿石磚地上,之後掏出一個小巧的玻璃瓶,舉到每個仇裘成員的面前,耍寶般模仿禮儀小姐輕舞漫步。

    那一溜長長的血條,腹部還往外噴著血,別說仇裘的人滿臉驚悚,連蔚瀾都有些扛不住了。拿眼神直瞥魯魯嬌宛,話說乃哪裡找來不怕死的兄弟,太敬業了!

    魯魯嬌宛無辜的眨眨眼,那意思是咱家兄弟都敬業。

    青年終於溜達完了,打開玻璃瓶,即刻從中溢出淡淡的清香掩蓋了滿室血腥。他那張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龐露出微微一笑,從容不迫的倒出一顆丹藥吞了下去,那表情猶如在品嘗什麼絕世美味。

    “我家殿下出品,絕世好藥!”說完,只見那道本還噴著血的傷口很快的停止出血,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

    雖是癒合,但青年嘴唇慘白,失血過多是必然的。他又拿出另一個瓶子,做賊似的吞了顆丹藥,幾秒後,臉色騰騰恢復,猶如打了雞血般紅潤細膩。見所有人正張著嘴驚歎的望著他,青年很扭捏的藏起瓷瓶,極為驕傲的說:“這是我家瀾殿下特意給我配的,你們別想了。”之後,一甩頭,走了……

    蔚瀾有種想扶額逃竄的衝動,哪裡找來的極品,小模樣不錯,要不支持他發展個副業,做個小明星?!也算給狂瀾增加創收。

    整個大廳靜寂了許久,顯然是被青年人的特型表演給震住了。若不是地面上那長長一溜的血色殘留,仇裘的人險些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稍許,仇亦清醒了,即刻起身迫切的來到蔚瀾的面前,單手抱胸克制住內心翻滾的情緒,恭敬的鞠了個躬,“我仇裘,願和狂瀾聯盟,必對瀾殿下的命令馬首是瞻!”

    開玩笑!這種靈藥,簡直是救死扶傷、生白肉救死骨的絕世神藥。哪個組織若能夠得到此丹丸的支持,兄弟的命也就不會白白犧牲,還怕什麼七伯爵強勢的武器配備。

    在先前播放的聯盟條款裡,就有一條:狂瀾提供部分藥劑,聯盟者提供製作藥劑的材料,狂瀾收取成本費用。

    當時仇亦是不在意的,琉璃星是什麼地方,堂堂黑市還愁藥劑往來,貴是貴點,但仇裘實力不弱足以應付。卻沒想到,狂瀾提供的實乃神藥,不動心的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靈。

    如果說之前來狂瀾聯盟是情勢所逼,不得已為之。如今卻成了板上釘釘絕對不會反悔,甚至迫切的希望聯盟長長久久下去的忠切心意。

    其他仇裘的人也一同站起,躬身表達出自己的誠懇。

    蔚瀾起身,同樣回禮半頜首,微笑著說:“既然仇亦首領願意結盟,本殿也不藏拙。本殿可提供止血丹、生肉丹、增血丹和益氣丹。這些丹藥足以在重傷之際,挽救性命。但是這些丹藥製作是需要大量的材料的,本殿會把所需的材料種類發給仇裘一份,希望仇裘的成員在大戰前提早準備交予本殿,好讓本殿有時間製作。”

    “殿下不怕我們洩露秘方嗎?”仇亦略有疑慮,為了秘方趕盡殺絕的事情大有存在,怎麼到了瀾殿下這裡,反而變得雲淡風輕了?

    “既然本殿有把握給,就有把握掌握手中。有人若是能做出,大可大量生產,造福他人。”話裡的自信,讓仇亦有所震驚。

    隔行如隔山,蔚瀾也不會屁顛顛的跟別人解釋,老娘是修真者,別說這裡有沒有修真的,就算有,也不見得是個煉藥師,要知道成為煉藥師絕對是萬里挑一的,比機甲師還要稀有。

    仇亦不知緣由,卻仍掩不住內心的敬佩,“殿下好心性,怨不得小小年紀縱橫星河,在下佩服!”

    “仇亦首領見外了,本殿年幼尚有需要學習的地方!”

    這次聯盟除了滿屋子血跡瘮人了些,還是相當順利的。

    送走了仇裘幾人,又收留了很多帶傷前來投靠狂瀾的小組織或個人流匪,之後的後續工作蔚瀾交給了亞桑和阿列,終於騰出功夫找到鹿。

    蔚瀾猜測的沒錯,七伯爵果然對很多在賽場上受傷的人員下了手。這些人便好運的被鹿和蔚迦救了回來,否則早成了七伯爵征程下的亡靈。

    鹿一身風塵,卻沒有半分倦色,簡單的說了下解救流匪們的經過,便在蔚瀾的撒嬌耍賴下無奈地準備提早上床休息。

    等他剛洗漱完,門騰地被推開,星耀滿臉喜色的走了進來。

    “腦控分離器完成了!”

    “真的?”蔚瀾激動的抱住了滿身金屬原油污漬的星耀,“什麼時候手術?”

    “補充好體力,馬上就可以。”星耀喜笑顏開,長久的成果終於出世,肉肉的心病終於能根除了。

    這裡最冷靜的恐怕就是當事人——鹿,他淡淡的笑著,只是笑容低下隱藏著深深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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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生變

    歷經五天的個人賽事,終於落下帷幕。

    城守之爭看似是一個人的榮耀,卻和團隊密不可分。單獨一人做城守,沒有兄弟或合作夥伴的支持很難撐起重任。自琉璃城建立以來,哪怕是平素單打獨鬥的自由流匪,但凡想要接下城守位置的,都會聚集信賴的夥伴一同攻擂。

    因為仇裘的人馬自動退出個人賽,狂瀾緊跟其後,最後斯克斯為了顯出聯盟的誠意亦是退出。等於三大流匪團全部放棄了輪空權,給小組織和自由流匪一個天大的進入決賽的機會。

    團體賽於兩天后開始,蔚瀾並非悠閒的度過,星耀和鹿進入手術室已有一天一夜,高度緊張下,別說休息連修煉也完成不了。

    從阿列上次追蹤那些黑勢力的情況看,七伯爵進入琉璃星已將手下兵馬分散安置。琉璃星佈滿溶洞,多到數不清,很多小組織流匪亦是棲身於此,在琉璃城生活許久的前輩們也無法搞清所有洞穴的分佈和大小。因此,七伯爵算是悄無聲息潛伏的很成功,這樣的形式實在不利於流匪。

    蔚瀾略感焦慮,這裡面擔心手術成功與否的分量不重,她信任星耀,若沒十足的把握以星耀的性格絕非給予百分百的肯定。焦躁的原因更多的是七伯爵,她有種直覺,在團體戰初始,七伯爵定會出什麼奇怪的麼蛾子。

    七伯爵太安靜了,這可不是好現象!

    以七伯爵的自負,當蔚瀾派鹿和蔚迦攔截了他的兵馬營救許多流匪後,他就算不惱怒的發兵炮轟琉璃城,也該做出一些威懾流匪的舉動。

    這期間在阿諾斯剋星抓到的富家小姐的父親,終於歷經千辛萬苦來到了琉璃城。蔚瀾把此事交由亞桑,在交付了一大筆可觀的贖金。富商救回了唯一的血脈,狂瀾也獲得了至少一年的最低儲備資本。

    為了保險,亞桑給父女兩餵食了雙目毒蝶族特有的毒粉,遺忘了阿諾斯剋星發生的一切,並強行給他們安置了新記憶。由綁架改成了,在星際旅途中飛船出故障,兒子死亡,女兒被救了。富商所付費用乃是報恩的救命錢和這段時間其女的生活和醫療的花費。

    然而,在鹿和星耀安全出了手術室,富商的飛船重新起航的那一天。問題出現了。

    整個琉璃星被莫名的封鎖了。

    ‘防衛大門’開啟,並且鎖定了琉璃星的所有高智慧生物,可以料到流匪們若有異動。原本行保護之勢的首道防衛便成為了強有力的嗜殺武器。

    若不是富商的飛船在空中碰到反磁場,被迫停降,流匪們依然一無所知。

    城守大賽暫停,仇裘、斯克斯以及眾多琉璃星上還算有些名氣的小組織齊聚狂瀾,整個百平米的大廳坐滿了流匪小首領總共有百十人。每個人的心情皆是沉重的,眼巴巴瞅著坐在主位的三大首領。

    星耀尚未休息便得了信,即刻趕到會議大廳開始探測‘防衛大門’變更的細節。他聯網掃描整顆琉璃星,沒多久臉色大變。

    “一千年前,‘防衛大門’也就是反擊防衛光能罩由兵器專家巴赫爾和其團隊研製出是作為中型攻擊性武器存在的,之所以在往後的日子裡淪為溫吞的防衛型設備。根本的原因並不是它的攻擊性弱,而是在於能夠操控它發揮極致的能量石太過稀有,以至於巴赫爾為了賺回成本將它們臨時改為光能罩廉價的賣給了很多中等星系的星球。琉璃星就是其一。”

    “也就是說,有可能七伯爵擁有使防衛工具變成殺人武器的能量石?”蔚瀾臉色暗沉,鹿手術成功後的喜悅完全被打散,恨得她牙根癢癢。

    老娘就想過個踏實日子,有那麼難嗎?

    “不是有可能。而是肯定。”星耀重重的吐了口氣,若是聯網或者擁有智慧系統的智慧。他還有一定把握足以控制挽回局面,可惜反擊防衛光能罩是原始的單方面操控武器,此時必定被七伯爵重兵把守,而原本駐守在那裡的流匪怕以九死一生。

    仇亦和卡橋的臉漆黑漆黑的,相互看一眼歎息一聲。長久來,流匪們各存心思、各自為營,哪怕是城守也僅僅是維持琉璃城的基本治安。‘防衛大門’的看護並不嚴謹,眾流匪只當它是類似於星球人造能量罩的存在,維護正常運行即可,誰也沒有過度的投以心思。沒想到如今卻讓七伯爵鑽了空子。這不是打他們這些老資格的臉面麼!尤其是上屆城守仇亦,臉色烏如鍋底,埋頭自責不語。

    “能探測到它的位置嗎?”卡橋一張精亮的臉龐透出幾分期翼。

    “能量波動可以探查到,但是七伯爵會給咱們時間去摧毀光能罩嗎?就算摧毀了,琉璃星的屏障也會不復存在。而一旦能量石安置入,便會化為能量液融入武器裡。”

    “不行咱們就正面迎戰,老子就不信還打不跑他們黑勢力!”卡橋激動的站了起來,可下一秒被自家兒子輕飄飄的一眼看的心虛的抿抿嘴,之後不甘的說:“反正老子主張打!”

    “打是必然的。”魯魯西姆敲打著旁邊的幾桌,眉頭緊鎖,“殿下也是支持打的,可是人都找不到,咱們打誰?更何況支在咱們頭頂上的那個虎視眈眈的武器可不是吃素的。”

    一提到這個武器,每個人的臉色不自然的扭曲了一下。尼瑪,以前是保護神,如今成了殺器,是誰心裡都不會舒服。

    “為今之計,派出善於隱藏的兄弟們,找到黑勢力的分佈以及反擊光能罩的兵力。”仇亦開口。

    在座的小首領們即刻面帶愁色,這可是真真正正的敢死隊,以他們這種小勢力不說有沒有善於隱藏的能人,就算有也有可能是整個組織的頂樑柱,沒譜還是首領本人。誰不惜命?

    “我仇裘出五十人。”仇亦沉聲道。眼皮撩一撩便知小首領們的私心,流匪本就不是什麼大仁大義的存在,讓他們犧牲自我確實有些難上加難。

    “瀾殿下何意?”小首領們沒有答覆。反而問向一直沉默的蔚瀾。

    “本殿不想各位做出無畏犧牲。”蔚瀾的話讓在座小首領松了口氣,卻讓卡橋氣的站了起來。

    “坐下!”修連忙拉住焦躁的父親,低語,“冷靜些,別因衝動導致流匪的內部分裂。”

    在場大多是體術高手,皆聽到了修的言辭,不僅更加冷靜起來。是呀!本來流匪內部心就不齊,若是有心人稍加挑撥或者意見不合很容易被黑勢力鑽到空子,到時可真的是大勢所趨了。

    蔚瀾沒想到看起來一臉陽光的俊朗少年會有如此遠見和卓識,不經意的贊許的看了他兩眼。結果正撞見他不著調的朝她拋了好幾個媚眼過來。

    暗自翻了個白眼,蔚瀾立刻面無表情的移開視線,

    “瀾殿下有什麼想法嗎?”仇亦急切的追問著。流匪太過被動了。從知道黑勢力登入到今,短短七天。不說流匪們兵力分散,只說黑勢力藏身之所便足以讓他們頭大無奈了。

    “談判!”蔚瀾沉聲道,“唯有此,才能引蛇出洞。拖延時間。”有了時間或許能夠獲取轉機。

    “是了!”修一敲桌子,騰地站了起來,淡藍色的肌膚沾染上激動的光暈,膚色越發幽藍,“琉璃星怎麼說都是流匪的地盤,在這期間找出歸隱的流匪前輩繪製琉璃星的溶洞地圖。我就不信咱們這麼多流匪還找不出他們黑勢力的藏點。”

    “找到之後呢?”卡橋又提到這個問題,“打還是不打?”

    “打,也要有計謀的打。”蔚瀾翹翹嘴角。顯然有了好主意。

    黑勢力的兵馬並不見得比琉璃城裡的流匪多,只是貴在武器稍顯先進,但是若沒有了操作武器的人,那些硬邦邦的東西還有什麼用處?

    商談直到深夜,在場的首領歃血為盟。將全天謀定的計畫爛於腹中。

    蔚瀾睡了個好覺,第二天一早琉璃城的上空由改良成的煙花炮彈閃出幾個大字。

    ‘琉璃城歡迎伯爵大人。代理城守仇亦邀請大人做客仇裘。’

    這個方法雖然惡俗,卻能得到最有效的效果。以七伯爵的驕傲,絕對不會一味的藏頭露尾,在抓到主動權的時候,他更喜歡掌控遊戲的節奏。

    很快,黑勢力回話了。

    當仇亦和其他首領再次踏入狂瀾時,蔚瀾已早早準備的坐在大會議廳的主位上。不過這次,除了卡橋和仇亦,其他人都只能站在大廳上。

    “七伯爵的意思是只和本殿面談?”她淡然的坐在椅上,輕輕的掃了眼站在下手的幾十個首領。

    幾十個小首領頓時毛骨悚然,那目光沒有實質傷害,卻平靜中帶著煞氣,震的人心恍惚驚駭。

    “殿下,琉璃城不是狂瀾一人的,屬下認為殿下無需獨自承擔。”魯魯西姆憂心忡忡的張嘴阻攔,“狂瀾在其他星球也有產業,咱們完全可以放棄琉璃星,總之狂瀾不能沒有殿下。”

    這話一出,在場無一不面色死寂。

    除了三大流匪,其他小勢力哪個還有產業可供停留依靠,無論是人員還是存儲配備全都在琉璃城。琉璃星一旦淪陷,他們絕對是七伯爵的刀下亡魂。

    原本是想著瀾殿下雖心狠,但看上次在個人賽事中的表現,還是太過年幼熱血比較好說話,至少對流匪存著心,願意出頭。

    可惜事與願違!

    “本殿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蔚瀾輕翹嘴角,一句話把小首領們的妄想打滅。

    七伯爵這手她早就料到了,如今不過是拿捏這些尚未投靠狂瀾的流匪一把,畢竟他們不投靠的原因更多的是小首領自己的私欲,地頭蛇總比小嘍囉受益多,誰不想稱王稱霸。若是以前蔚瀾不會稀罕他們那點兵力,可事到如今,她絕對不想有人在她背後捅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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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6 16:59:54 |只看該作者
四十六、精心炮製的遊戲

   “殿下,我們願意聯盟!”對於三大流匪聯盟的事情,琉璃城早有傳聞,幾十個小首領也是有所打算,不過是一直沒有機會。能靠著狂瀾這顆大樹,又能獲得傳說中可生白骨的藥劑,傻子才會放棄呢!

    “聯盟?”輕笑一聲,烏黑淡漠的雙目陡然變得尖銳,“聯盟本殿能得到什麼好處?還是說,你們有什麼更大的價值?”

    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本抱大腿,至少這些明顯已成了別人口中肉的傢伙,是沒有權利談什麼條件的。

    小首領們臉色青青白白,他們曾私下溝通過,認為瀾殿下一旦得知他們情願聯盟的意思,絕對會雙手贊同。但是一對上那雙毫無情感的黑眸時,一瞬記起瀾殿下狠戾嗜殺的場面,紛紛惶然的垂下腦袋。今天若不能妥善解決,怕他們是連門都出不去了。橫豎是死,自然是越晚死越好。

    “我……屠飭首領屠山,願帶領屠飭八十名流匪臣服于瀾殿下,歸自狂瀾。”一個小首領大步跨前,俐落的單膝跪地,向蔚瀾行以星際中最高禮節,以示歸順。

    有一就有二,不到片刻,大半的流匪首領表示順服。會議廳站著的小首領只剩下五人。

    卡橋和仇亦無聲的對視一眼,歎息的搖搖頭。看趨勢今後他們也是名不副實的掛名首領了,流匪的統一在所難免。

    “你們五人是何意?”蔚瀾撩撩眼皮,狀似不在意的問。

    “瀾殿下,我很敬佩您的膽識,但是千年來,流匪自行發展,可沒有哪個首領向您是的趁火打劫。”一賊頭賊腦的小首領面色不愉神情自傲。這時候不全力抗敵,卻來要脅他們這些小首領。就從手段來說,他是不屑的。幼崽就是幼崽,無法令人折服手段低劣,沒譜全靠魯魯西姆這只老狐狸出謀劃策。

    “混帳!”站在蔚瀾身側的魯魯西姆怒火沖天,“難道我們殿下就該為了你們這些不相干的人,犧牲自我,成全大義?”冷哼一聲,“我可不知道流匪裡還有這麼仁義的存在,少跟我們殿下這裡大放厥詞,等你有自保的實力。再來廢話!”

    卡橋和仇亦瞪了瞪眼,越來越琢磨過味。合著魯魯西姆這只老狐狸儼然化作了瀾殿下的利劍,指哪打哪。黑臉扮的比演員都好。

    相識多年,他們兩個才不信,魯魯西姆是隨隨便便就慷慨激昂的人。

    “你們四個,也是一個意思嗎?”

    儘管心裡膽怯,仍是抵不過內心的私欲。四個人一同點了點頭,似有難色的說:“殿下,還請見諒!”

    蔚瀾抿直的嘴角翹起,淡然道,“既然如此,你們請回吧!恕狂瀾招待不了各位首領。”

    五個人顯然沒有料到蔚瀾會輕易的放過他們。偷摸的看了眼主位上的人,和臉色平靜看不出一絲怒氣的魯魯西姆,有些忐忑有些彷徨的向大門走去。

    這下一直未開口的仇亦和卡橋都驚詫了。五個小首領看似勇氣十足。可其中暗藏的疑點絕不簡單。這種時候,難道他們自信到以為自己能單打獨鬥的對付七伯爵,除非是早得了什麼好處,或有逃脫之法。

    不過很快疑問得到解釋,剛要跨出大門的五個人。突地停止了動作,全身僵硬發抖。慢慢的。他們側過身,瞪大眼珠的臉龐一片青紫,噗的一口黑血吐出,喊叫的時間都沒有便倒地不起。

    場面肅穆安靜。

    所有的小首領無一不臉色慘白。哪怕還有內心存有猶豫反復的,都打消了花花腸子。

    魯魯西姆譏諷的勾起嘴角,以為我們殿下的血是這麼好喝的嗎?鴻門宴難道沒聽說過,沒文化真可怕!

    卡橋和仇亦的臉色也不大好,他們倒是不怕蔚瀾對他們下毒手,有死盟的強制,雙方不得做出有損對方性命之事。只是沒想到她會如此狠戾的消滅反對之聲,年紀輕輕,心狠手辣,不知道這樣的人成長起來會有多可怕,琉璃星到她手裡是好是壞著實令人擔憂。

    蔚瀾根本不在乎流匪首領的想法,她的底限是星耀、鹿和蔚迦等人的安危,任何企圖傷害或者有機會傷害到他們的人,她一律不會放過。更何況整個琉璃星的流匪也不如他們幾人重要。

    蔚瀾是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女人,若誰覺得她仁慈,那麼一定是眼瞎的徹底了。

    “放出話,本殿約七伯爵于明日詳談。”

    淡若的氣質,配合著她慵懶依於座位間的姿態,那般雲淡風輕。底下就是五具面容扭曲的屍體,就算是殺戮頗多的小首領們也在這一驚一嚇中惶惶不安,扭身不敢去看那五人的慘狀。但是他們之前認為仁慈的小幼崽,卻面容淡漠,好似那五人並不是她殺的。

    這時小首領們才真真切切體會到蔚瀾的可怕,噤若寒蟬的各自垂首表示馴服。

    夜間清冷,孤身坐在樓頂的小小身影,蜷曲著修長的雙腿呆呆的望著空中並不明朗的星光。

    許久,她緩緩的垂下頭,看向自己在星光照耀下白皙到透明的那雙細長小巧的手,有些不確定的攥了攥。

    幾世為人,為了自保她是殺過人的,人數剛好是今天死去的數量。

    可是頭一次,她是主動出擊,裡面還摻雜了一半權勢一半野心。

    歎口氣,不得不說人都是會變得。

    以前的她,每一次轉世目光狹窄到只看得到前世的戀人,無奈的接受著註定的悲劇結局。所想所願,無非是和心愛人長長久久平平淡淡的度過一生。可惜,這麼簡單的心願每次都不能順利完成。

    現在不同,星河廣袤,她想痛痛快快的暢遊其中,什麼愛情什麼男人在經歷過這麼多的傷痛麻木後,再也不重要。反而是生死陪伴在身旁若親若友的同伴,帶給她的獨一無二的情感,才是她想要相攜一生的美好。

    所以蔚瀾甘願去拼搏。哪怕賭上自己的命。

    “肉肉,居然拋下我,自己放風賞景!”哀怨的聲音響起,閃亮的星星團從樓下瞬間躍到了樓頂,在她面前飄忽不定,然後強行把自己塞入了她的懷中。

    星耀的話音剛落,對面的高牆上出現貓樣黑影,猛地一竄,遠遠的隔著空地飛躍進蔚瀾的懷裡,“瀾。冷,迦要抱抱!”撒嬌的扭扭身,見星星團死賴著不走。撇撇嘴,靠在了蔚瀾溫暖的左胸脯。

    “咳咳!”一聲輕咳,鹿輕巧的蹲身跳起,來到了蔚瀾的身側,單手拎著一壺酒。在看到賴在她懷裡的兩個傢伙後,先是臉黑了下,剛要分開三人,想起手裡的酒,便作罷的瞪了他們兩眼,坐了下來。

    “小瀾兒。冷了吧?喝酒暖暖身。”

    “什麼酒?”今天這三人是怎麼了?蔚瀾歪頭疑惑的看向鹿,平常鹿可是標準‘老爸’,別說是酒了。連水以外的飲料都是明令禁止的。難道是因為她殺人?不會吧!她之前也殺過呀!

    “肉肉真笨!鹿是貪嘴了,為了給你做榜樣,他好久滴酒不沾了。”化成星星團的星耀就算翻白眼也沒人看得出。

    “小老頭你喝酒?”蔚瀾打死也不信,一個殺手會喝酒!這明顯不符合邏輯麼!

    他當然不喝了,誰聽過半機甲人飲用營養液或能源以外的東西?鹿也想翻白眼。可惜會被小瀾兒看出來。星耀看著平常挺聰明的,怎麼一遇到小瀾兒的事。就笨到不知所謂。

    蔚迦抱著蔚瀾的胳臂搖了搖,“迦喝,酒甜!”

    這個更不靠譜了,酒都是入喉辛辣回味無窮,跟甜關係不大吧?流匪喝的烈酒又不是香檳和米酒一類的。

    三人都沉默了,其實他們是在尋找蔚瀾的時候,看見了那抹孤孤單單坐在樓頂上的小身影,心中皆是一痛,唯恐她想起什麼不好的往昔才會不約而同的放下手裡的工作過來陪她。

    “既然想喝,那麼大家一起喝好了。”蔚瀾展顏一笑。

    這夜四個人相當的放鬆,喝著小酒、賞著夜色、哼著小曲,打打鬧鬧似乎回到了廢物處理星,只有他們四個人的時候。

    還有三個人則在房檐下仰望著上面的嬉笑歡鬧,似是有種進不去那個人的世界的感覺,目露羨贊和落寞,身影枯站到天明。

    天亮,約定的時間到了,整夜未睡的蔚瀾精神奕奕,酒氣由毛孔揮發出去,靈力運用全身轉了幾個來回,小臉粉紅細膩,眉宇間有抹英氣和傲然。

    她瞥了眼在屋頂睡熟的三人,悄悄的飛躍至地面,剛好看到在此等候她一夜的三人。點點頭,輕聲道:“辛苦了,咱們走吧!”

    此刻的琉璃城是寂靜的,淡淡的薄霧飄散在空中,化作點點濕意沾染上衣襟。

    談判的地點便是城中心的地下交易市場。

    當蔚瀾來到時,七伯爵人已孤身而立。繁瑣華麗的禮服繃緊了他的身形,修長健碩,肌肉結實弧度優美有力。在霧氣中,曲卷的黑髮濕漉漉的貼在他蒼白的臉頰,勾勒出七分邪魅三分性感,敞露的胸膛上鼓鼓的胸肌上下起伏,兩顆紅梅若隱若現,微濕的古銅色肌理閃耀著迷人的色彩。

    “小寶貝,你終於來了?”

    七伯爵的聲音低啞魅惑,在看清霧氣中從容而來的蔚瀾時,紅瞳一縮,溢出了毫不掩飾的強烈欲望。

    “小寶貝是長高了些吧?那張小臉真是招我喜歡。”低低的笑聲在空蕩的街角分外的突兀,語氣裡的輕浮惹得敖傑雙拳緊握,險些沖上去拼上一拼。

    是個男人都能看出他眼裡含著的齷蹉,亞桑一手一個不動聲色的抓住阿列和敖傑,悄然的搖下頭,眸光雖冷靜,看向七伯爵時卻透出殺意。

    不得不說七伯爵是自負的,他居然沒有帶一個手下,似乎和蔚瀾的見面不過是和自家寵物的一場玩樂。心情好,逗弄逗弄,心情不好,生死不定。

    “來場遊戲吧?小寶貝,我特意為你精心炮製的遊戲。”舔了舔猩紅的唇瓣,七伯爵一點也沒有徵詢的意思,他長身直立,眨眼的功夫來到了蔚瀾的身前。

    蔚瀾一驚,反應過來時,顯然已經來不及,下巴被一隻冰冷如死人的大手托起,隨即鼻尖一痛,竟然被他狠狠的咬了一口。

    在出手前,七伯爵又回到了原地,若不是鼻尖的痛意提醒著蔚瀾,她險些會以為自己在做夢。

    “太弱!還是太弱!”聲音裡的悵然若失,叫蔚瀾暗自咬碎牙齒,也叫另外三人恨的臉色青白不一。

    尼瑪!老娘會在你墓碑前,證明老娘到底弱不弱。

    “遊戲開始吧!”冷然的口令,令蔚瀾大呼不妙,然而下一秒,她的眼前一黑,再也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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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6 17:00:06 |只看該作者
四十七、死域十罪①死亡背影

    耳邊是滴答、滴答的水波敲擊聲,蔚瀾猛地睜開雙眼,刺目的光線打在她的眼簾上只覺得有一瞬的痛意。抬起手遮掩了片刻,緩緩的適應了這裡的光暗,她再次睜開了眼。

    大面積綠油油的草地散發著清香,露珠滴落,染濕了她的髮絲。入目是久違的藍天白雲,空氣裡飽含高度的氧氣,可在氧氣裡探測不到一絲的靈氣,相反,渾身還有一種粘稠感,舉手抬足比起琉璃星要慢上半拍。

    蔚瀾不知道修真者以外的人是不是會有這樣的感觸,但目前不是探究的時機,她還記得臨昏迷前那雙赤紅如血的眸子透出的貪婪和趣意。

    手裡的土地是潮濕的,說明一切不是夢亦不是幻境。

    她起身,迅速的活動手腳,爭取在極短的時間內把自己的體能調整到最佳狀態。誰知道那個變態男人又出了什麼新花招等著她。

    忽然,半空中傳來奇怪的齒輪轉動聲,‘咯嘣’‘咯嘣’,緩慢又笨拙。在這種杳無人煙的地方帶出異樣的詭異。

    響了有十幾下,四周恢復了靜寂。只聽‘嘶’地突生一記長鳴,差點刺破蔚瀾的耳膜,冰冷的電子音繼而響起,“歡迎來到死域十罪遊戲第一關:死亡的背影。遊戲規則:獵殺視力範圍內的任何高智生物100名,用時三天。”

    高智生物?獵殺?

    尼瑪,七伯爵居然弄出個遊戲版的追魂殺人,魂淡!他變態難道讓所有人陪他一起變態嗎!

    蔚瀾唯一的想法就是離開這裡,恕不奉陪。她嘗試用心靈頻道和星耀溝通、嘗試用光腦聯絡其他人、甚至嘗試進入桃源空間,卻無一能夠達成。

    “嘟!玩家NO1注意,此遊戲在通關後,會自動歸還玩家精神體。若強行離開。會受到遊戲之神的懲戒,精神體自動消亡。警告一次,封鎖玩家NO1氣脈和異能。五次警告後,遊戲法則降臨懲戒。”

    臉色煞白的蔚瀾咬住下唇,突如其來的刺痛自太陽穴鑽入靈海。她生生的扛著,一聲未出。這裡沒有靈氣,體內的靈力運行粘稠,丹田的七彩幾乎暫停運轉。更糟的是,在179號死星被迫吸收的黑色贓物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趁著蔚瀾吃痛意志力不堅的片刻。在奇經八脈肆意遊蕩,七彩靈力想要堵截也無可奈何。

    修為一點點的退去,丹田被濃重的黑色逐漸的裹成了黑繭。懸浮靜止。純黑的宇宙之氣似乎在休眠,藏匿於各個角落岑寂無聲。

    原先蔚瀾就知道對於宇宙之氣她僅僅能夠使用,卻無法靈活操控,感覺有點脫離在外的疏離感。除非情況危急頻臨死亡,否則宇宙之氣是不會輕易出手的。如今更是大爺似的連動也不動一下。

    所謂的懲罰對於修真者頂多是痛一下。可黑色贓物的侵襲是實實在在的。很多天沒有修煉,讓她忽略了身體的異常,這下算是自食其果,怨不得誰。

    蔚瀾苦笑一聲,此時的她徹底變成了普通人,或許連普通人都不如。就是一個關節生銹的機器人。

    “注意事項:遊戲中被獵殺者以及挑戰失敗者,現實中會受到同等懲罰,精神體銷毀等同軀體滅亡。受傷區域直接反應在相應實體部位。告誡各位高等星系玩家,不可兒戲、不可輕敵,生命只有一次。”

    越聽蔚瀾的面容越肅殺。

    這已然不是什麼可笑的遊戲了。

    這時,隨著電子音的響起,空中突兀地出現一個小型雙肩背包。噗通掉落在她的腳旁。

    “附贈特邀玩家NO1遊戲包,裡面所含一份簡略地圖。兩瓶300毫升飲用水,三枚營養片,五支基礎療傷藥、止痛藥等。”

    蔚瀾毫不猶豫的撿起背包,背在身上。她若想活下來,首先要做的就是躲避,之後才是殺人。

    以她目前的小體質,雖然在中等星系數一數二,但在高等星系她不敢自滿。況且渾身粘稠的近乎增加了百分之四十的阻力,無論從速度、敏捷力還是力量皆不如現實中的自己。

    沒有法術、沒有體能,蔚瀾握緊拳頭,就當老娘溫故古武招數、磨練身體素質,還不信拼不過幾個不懂武術功法、不懂格鬥技巧的外星人。

    “咚!玩家可通過觸碰虛擬光腦獲得個人資料。”

    蔚瀾終於明白為什麼胳臂上的光腦沒有信號了,丫就跟這個世界一樣,都是虛擬的。

    她依言輕輕的點了下臂環,上面蹦出幾排字幕。

    特邀玩家:NO1

    姓名:蔚瀾

    星球:中等派瑞拉星系——琉璃星

    行業:流匪

    職位:狂瀾之主

    屬性:1、體術乙等45級(因玩家違背規則,遊戲中予以降級)

    屬性:2、火系、精神系等級未明(因玩家違背規則,遊戲中予以禁制)

    力量:20\100

    敏捷:15\100

    體力:25\100

    潛能:未知

    生命點數:100\100

    綜合能力:20\100

    第一關參與人數:10000\10000

    遊戲完成程度:0\10000

    叮!

    在蔚瀾看完資料的同時,空中傳來一聲提示音。

    “各位玩家就位,死亡模式即將開始。1萬名玩家現已登陸,倒計十秒……”

    蔚瀾可不想等它數什麼倒計時,一萬名高等星系的玩家,哪怕是最最普通的少年期學生,也是經過系統教育的軍校生,武力值不會低到哪裡去。

    她要做的是趕緊離開這片毫無遮攔的草原。將背包裡的地圖取出,迅速的把它們簡略的線條刻入腦海。在時間喊到五的時候,邁開雙腿,瘋狂的向東方跑去。

    “一!遊戲正式開始!”

    奔跑加速,儘管全身的肌肉僵硬的可怕,但是對於天天負重訓練的蔚瀾來說,不過等於是加重背負物而已。

    肉眼可見的一道殘影劃過草原。帶起層層綠草的波動,遠處看去,似是一片汪洋大海波濤翻滾。

    沒有靈氣加持時時調節狀態,急劇奔跑下,風蕭蕭而過,呼吸堵住了喉嚨,嗆出一股股血腥的味道。

    蔚瀾深吐深吸,以本能來改變以往的‘外掛’模式,漸漸迫使自己適應這種純體能的訓練。

    十分鐘後,一片高大的樹叢出現在她的面前。距離茂密的森林尚有十米的空檔。她咻然停下腳步,警戒的將單薄的身體趴伏在草叢裡。

    身上依舊是感溫緊身戰服,由藍色轉變為綠色。完美的把她和草地融合在一起。

    很快,林中走出兩個身形筆挺的成年男子,他們相貌平凡氣息透出強悍,手中是最為簡陋的樹枝,一頭被剝的比較尖銳。乾乾淨淨依舊存有草木香氣,應該是他們的臨時防衛武器。

    兩人一前一後,神情微惱在說著什麼。

    蔚瀾豎起耳朵仔細的聽去。丹田封鎖,使得五感更是敏銳起來,細小的聲音即刻斷斷續續的傳出。

    “我明明在遊戲倉裡準備登陸‘鴻宇之戰’的,也不知道怎麼就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遊戲裡了。你呢。老三?”

    “我倒是在星腦網路看到這個遊戲的宣傳視頻了,當時看說明,宣稱是恐怖殺人遊戲。十個關卡,以生命為賭注。我一時心癢,就進了遊戲倉下載了它。不過說明上可沒標注和現實身軀是畫上等號的。”

    走在後面的老三明顯臉色不大好。他是看了宣傳片,裡面的鏡頭充斥著暴力、血腥和嗜殺,作為男人有時候會對類似情節比較感興趣。在遊戲中過過癮也不錯。沒想到登入後,系統法則宣告會是以生命作為代價。這樣的遊戲簡直太恐怖太不值當了。他幾次想要退出,都遭到了警告處罰,體術等級直接退回了少年期。

    “如果這個遊戲沒有開玩笑,那麼老三,接下來咱們倆必須要聯手。”

    老三點點頭,不聯手能怎麼樣,以他目前的實力能不能活下去還是回事呢!

    從兩個人的交流,蔚瀾可以肯定,這兩傢伙是相互認識的熟人,而且平時關係還算不錯。一個人她解決起來都牽強,別說兩個人了。

    屏住呼吸,她剛要將自己徹底和草叢融合,準備放棄偷襲這兩人時,前面的男人卻先一步抬起單臂,攔住了叫老三的男子。

    “噓!有人!”

    “大哥,人在哪裡?”老三神情謹慎握緊樹枝處於攻擊前的警戒狀態,話是這麼問,但他內心已然是相信了老大。老大的異能是預知,等級不高,基本的趨利避害卻能夠做到。

    “草叢裡有個很強大的存在。”老大繃緊的肌肉顯示出他的緊張,“退後,如果是野獸,退出它的地盤或許還有一寸生機。”兩個人半彎身,漸漸向樹林退去。

    然而就在兩個人退到自認為安全的地帶時,嗖嗖兩聲,帶著風速的利器穿透了他們的身體,發出噗嗤刺穿骨肉的響音。

    兩人連兇手都沒看到就倒地死亡,隨之,光腦替代的資料欄在‘第一關參與人數’上正無聲無息中由10000這個數字,緩慢又不可忽視的一個個減少著。

    蔚瀾眉頭微皺,小巧的耳朵動動,察覺到有個氣息未明的人正飛速的在靠近,連忙利用龜息大法徹底的把自己的存在消去痕跡。

    一道黑影,瞬間出現在森林和草原的邊界。他黑衣遮面,露出一雙深紫的銳利眸子,看也不看倒在不遠處的兩個死人,雙手持著由樹枝捆綁製作的弓箭,臂彎拉緊,挑高的身姿看起來勃發有力、肌肉結實,渾身散發著冷意,充滿了雄性荷爾蒙的誘人味道。

    是女人都不會捨得閉上眼,恨不得他的視線所在唯有自己。

    蔚瀾嚴格說來,是個蘿莉身的熟女,她睜大眸子不肯閉上,除了這男人身形弧度優美外,還有就是那該死的木制箭頭正沖著她隱藏的地方,露出猙獰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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