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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萬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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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17 08:55:47 |只看該作者
第236 - 237章 向彩色電影邁進

色彩技術公司廠址在洛杉磯的北城區,該公司成立倒是有些年頭了,先前公司的主要業務是生產膠片,後來因為生產的膠片質量過硬,得到了膠片業的龍頭老大柯達公司的喜愛,便主要代理柯達膠片的生產,兩者合作是個雙贏,柯達公司在色彩技術公司的幫助下膠片銷售量穩步提高,而色彩技術公司也在柯達公司的幫襯中,快速地發展了起來。

至於大名鼎鼎的柯達公司,就不需要我多說了,這家公司可是發明膠片的第一家公司,在膠片生產行業不但在美國,在全世界也是龍頭老大,業務遍及幾大洲,色彩技術公司這樣的公司在人家面前根本就是小蝦米,所以柯達公司只需要提攜提攜,色彩技術公司就獲益匪淺了。

這幾年,柯達公司對色彩技術公司一直都扶持有加,甚至把柯達公司在洛杉磯的彩色膠片生產業務全權交給了色彩技術公司負責,這讓色彩技術公司大為感動,作為報答,色彩技術公司也向柯達公司轉讓了一些他們已經研究成功的專利,所以現在兩個公司的關係是如膠似漆,好得不得了。

但是最近這一年,隨著色彩公司的快速發展以及柯達公司內部領導層的調整,柯達公司對於色彩技術公司有了一點戒心,對色彩技術公司也遠遠不向前幾年那麼熱心了,逐漸收回了一些原本交給色彩技術公司地業務。另外也加強了對色彩技術公司的滲透企圖吞併這家公司,色彩技術公司當然對這種行為大為不滿,一肚子惱火之餘,也對柯達公司進行了抵抗,不再對柯達公司轉讓專利,而且還要從柯達公司那裡收取他們使用專利的費用,如此一來,兩個公司的關係就緊張起來。在這樣的情況下。色彩技術公司要發展要壯大,當然需要對外發展新的合作夥伴了。

其實色彩技術公司雖然不大,和柯達公司沒得比,但是這個公司還是有些資本的。

1911年,美國出產的第一部雙色彩映電影《LA TOSCA》使用的膠片,便是色彩技術公司在突破彩色膠片技術之後生產出來的,以後隨著公司地不斷壯大,公司的領導層也把公司的主要研究經費大量地花在了研究彩色膠片之上,在他們的努力下,也不斷獲得了成功,1916年,特藝色彩系統誕生,1926年“紅、綠”雙色膠片誕生,這些技術都大大地推動了該公司的發展,為公司賺取了巨額的利潤,到了1932年,隨著真正的三色彩色膠片研製成功。 色彩技術公司便成為了彩色電影技術地擁有者。

歷史上,三色彩色電影膠片發明以後,色彩技術公司可就一飛沖天,憑藉這這個技術專利,色彩技術公司幾乎壟斷了當時的彩色膠片生產業,也柯達公司也不得不對其暫時低頭。一方面柯達公司低聲下氣地和色彩技術公司合作,另外一方面,他們也自己組織力量研究三色膠片技術,並且派間諜從色彩技術公司那裡竊取相關的資料,這樣,等柯達公司的新技術誕生之後,色彩技術公司就完全淪落了,最後被柯達吞併,成為柯達公司在洛杉磯的一個小分廠,當然,這是後話。

二三十年代,正是有了聲音和色彩,電影才真正地變成了一項完整的藝術形式。但是,對於觀眾來說,色彩的加入,絕對沒有聲音的加入帶來的震駭大,色彩出來之後,觀眾並沒有表現出過於激烈的驚訝,不過他們還是樂於看到灰濛濛的銀幕變得五彩斑斕起來。

色彩技術公司的貢獻,已經被永久地載入史冊,現在遇到他們公司的經理,我自然想和他好好聊聊。

“柯里昂先生,夢工廠的有聲電影實在是太讓我們羨慕了,能夠取得這樣劃時代的技術成就,作為技術研究的同行,我們深為欽佩呀。而且,《勇敢的心》和《殺人鱷魚潭》我都看了,果然不愧是夢工廠出品的電影呀,那種震撼,那種深刻的藝術性,讓自稱資深影迷地我也為之深深折服,一直就想見見你,可總是沒有機會,今天總算是實現了這個願望。”戈斯塔.威爾納談吐起來文質彬彬,很有修養。

“威爾納先生過獎了,我倒是對你們公司的色彩電影研究很感興趣,聽說今年你們發明了『紅、綠』雙色彩色膠片,而且現在已經讓聯美公司在著手拍電影了,真實可喜可賀呀。”我不動聲色地說道。

或許是因為知道我和卓別林不合,戈斯塔有點尷尬,不過馬上就笑了起來:“這樣的彫蟲小技能得到柯里昂先生的讚賞實在是我們的光榮,不瞞柯里昂先生,我們的這項技術其實去年就已經成功了,不過那個時候還處於最後的檢驗階段,所以一直沒有公佈,知道今年才正式申請了專利,卓別林先生聽到消息之後就找到了我們,想使用這樣的膠片拍一部電影,對於這樣的請求我們當然十分的歡迎,所以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當然,如果柯里昂先生也有意願拍彩色電影的話,我們可是求之不得。”

這個戈斯塔.威爾納說起話來滴水不漏,一點把柄都抓不到。

他說“紅、綠”雙色彩色膠片技術在去年就已經成功,的,不過他說的什麼檢驗階段,我是打死也不相信。事實上,“紅、綠”雙色彩色膠片研究成功之後,色彩技術公司的領導層和技術層有了一個極大的野心,那就是想藉著這項技術的成功一舉攻克三色膠片的技術難關,但是他們辛苦了一年,之後還是以失敗而告終,因此“紅 綠”雙色膠片技術的公佈也就延後了一年。

我看了看戈斯塔.威爾納,笑道:“那是好極呀,我這個人一向對新技術很是好奇,能夠和你們合作,是件可心的事情,不過,我可不願意使用別人已經在用的技術,那樣可就沒有新意了。”

戈斯塔.威爾納自然知道我指的是他們已經把雙色膠片的第一次使用交給了卓別林,我和卓別林勢同水火,自然不會跟在卓別林的屁股後頭使用這種膠片拍電影。

“柯里昂先生,你實在是一個要求很高的人,怪不得你的電影部部都是經典。”戈斯塔.威爾納給我戴高帽子道。

我聳了聳肩膀:“威爾納先生,其實你們的這項技術還不完善,存在著很大地不足。 ”

“柯里昂先生,你說說有哪些不足,我是最喜歡聽別人給我們提意見了。”戈斯塔.威爾納鄭重地對我說道。

我把煙頭掐滅,然後低聲意味深長地說都愛:“其實,這個缺點你們自己也知道,彩色電影從1906年開始到現在,雖然由當初的手工著色發展到了雙色彩色膠片, 但是大家都清楚,用這樣膠片拍出來的電影根本不是真正的彩色電影,這種電影充其量也只是單調的塗彩電影罷了,對於電影的製作者來說。一部電影上面只有紅綠兩種彩色,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因為這兩種顏色會破壞原先電影的很多美的東西,光線對比沒有了,色塊的濃重輕淡沒有了,這兩種顏色,就像是遮在一幅絕美容顏上的斑駁的紗巾。掩蓋了原本電影中的很多東西,而對於觀眾來說,他們的注意力在觀影的時候始終被這兩種不真實地色彩強烈幹擾,因為觀影效果也就大打折扣,所以威爾納先生,這種雙色膠片的發展空間不是很大,除非你們能發明真正的彩色膠片 - 三色彩色膠片。 ”

我的話,讓威爾納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柯里昂先生,三色膠片研究,可是只有公司董事會的人才知道的事情,你怎麼……”威爾納脫而出,說到一半才發現自己漏嘴,趕緊把嘴緊緊閉上。

我笑了笑:“對於彩色膠片。我以前也有研究,自然知道三色膠片,不過要想攻克這項技術,可是異常困難的。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對你們公司很是敬佩。”

威爾納將信將疑地看著我,見我不像騙他的樣子,對我豎起了大拇指:“柯里昂先生,都說你電影拍的好。劇本寫得好,演員演得好,說你是個全才,原來我不相信,現在算是服了,這三色膠片的事情你也能說出個道道來。太厲害了。”

我笑笑:“威爾納先生謬讚了,我也是知道個皮毛。”

威爾納看著我,突然變得猶豫起來。

“威爾納先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說呀?”看著這傢夥若有所思又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我喝了一口酒,低聲說道。

威爾納尷尬地點了點頭,然後堆起笑臉對我說道:“柯里昂先生,我對你那是一見如故,對夢工廠的實力和發展的勢頭更是十分地看好,所以我想跟你商量個事情。

“你說。”這小子想幹什麼事情。我心裡還是有點數的。

“這個,實在不瞞你說。色彩技術公司現在想在好萊塢電影公司裡尋找以個合作夥伴,你也知道。作為一個膠片技術公司,有了這樣的一個夥伴,對於我們的業務發展也有很大的好處。”威爾納撓了撓頭對我說道。

他的意思,我明白。

色彩技術公司的膠片技術,需要有公司去試驗,每一種新的膠片生產出來,他們不能把膠片放在庫房裡就沒試了,他們得賣出去。要不然整個公司裡地人還不得喝西北風去,在好萊塢找了這樣一個合作夥伴。一方面可以滿足他們這方面的需求,另外一方面也可以以這個夥伴為視窗把他們的生意迅速推廣。

“你們不是已經找到了聯美公司了嗎?而且卓別林和那個派克已經在搗鼓你們新出產的紅綠雙色膠片了呀。”我冷冷地說道。

威爾納的臉色頓時紅了起來:“柯里昂先生,和我們公司有業務往來的人公司還真不少,但那只是我們賣膠片他們買膠片這麼簡單的事情,色彩技術公司從來就沒有過這樣一家活作夥伴,卓別林先生的聯美公司,這次只是我們公司的一個推廣對象,目的只是看通過他們的努力,能不能把這種紅綠雙色膠片賣到好萊塢每一個電影工廠?現在在好萊塢,論電影的影響力,論創新能力,論導演的個人才華,根本沒有能比得上你的人,沒有能比得上夢工廠地電影公司,所以,如果能和你合作,那可是我們求之不得的事情。”

威爾納一個勁地跟我說好話,說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他的這如意算盤打得是好得很。歷史上,每一項技術創新在好萊塢的推廣都是曲折的,別的不說,“有聲電影”的推廣就是一個例子,剛開始誰都不理睬,不敢嘗試使用,而一旦有一家獲得成功,那就立馬會擁上來一群人,“彩色電影”也是如此。歷史上的“彩色電影”技術,比“有聲電影”推廣地難度還要大,因為 “彩色電影”這東西一直都有,雖然是手工上色,雖然是雙色,但是那也是彩色,所以你弄出個三色,對於那些觀眾來說帶來的震動是有,但是絕對比不上“有聲電影”。好萊塢的很多公司,對這種“彩色電影”不是很感興趣,即便是感興趣了,他們也不會出大成本出大精力去拍攝,如此一來採用這些技術拍攝出來的電影自然也就反響平平,其他公司看見這樣的 電影反響平平,也就對這些技術沒有什麼興趣了,從1926年到1930年,整整4年好萊塢歷史上之拍攝出了36部雙色電影,就是例證之一。

所以,色彩技術公司想找一個好的合作夥伴,如果這個合作夥伴能夠使用他們的技術,並且拍出一部轟動的電影,那麼他們生產出來的膠片也就有很多人買了。

符合這個條件的公司,我敢說現在在好萊塢,最佳的理想目標,那就是夢工廠的。

本來我們拍攝出來的電影那就是部部轟動,加上“有聲電影”這件事情一下子使得原本無人問津的“有聲電影”技術成為了好萊塢各大電影公司夢寐以求的東西,這使得色彩技術公司把牢牢地把目光放到了我們夢工廠的身上。

對於我來說,這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呀。我比任何人都知道真正的“彩色電影”的意義,雖然現在這項技術的研究還存在這諸多的苦難,但是如果能早早地把這項技術抓在手裡,再過幾年,我可就會賺得個盆滿缽溢了。

再說,現在雖然我靠著“有聲電影”專利權賺了不少錢,但是我清楚,這項專利權的壟斷我佔據不了多長的時間,有了兩年三年我就滿足了,一旦這個專利被打破,那我手裡可就沒有王牌了,而眼下的這個“彩色電影”技術,就是我的一個希望呀。

我笑了笑,不動聲色地對威爾納說道:“威爾納先生,你的意思是不是說色彩技術公司想和我們夢工廠合作呀?”

威爾納連連點頭:“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就是不知道你的意見……”

我擺了擺手:“咱們先不說這個,我問你你在你們公司能說得上話嗎?”

威爾納被我問得愣了一下,然後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趕緊說道:“能,我是我們公司的大股東,佔有60%的股份,只要我同意了,其他的人沒有問題。”

我晃了晃杯子,看著杯子裡的紅酒徐徐說道:“威爾納先生,我這個人是個直性子,有話就說,如果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還請你多多原諒。”

“你說你說,柯里昂先生,我洗耳恭聽。”威爾納低頭哈腰,簡直像個孫子。

“我們合作的話,你們公司不僅可以拿我們公司做試驗,更可以因為我們公司生產的電影而大賣你們的膠片,這對於你們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而對於我們來說呢,不但要充當試驗品,而且如果因為膠片技術的緣故使得拍出來的電影在票房上慘敗的話,我們可是既賠了錢又壞了名聲,這可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說,我為什麼要和你們合作呢?”我直勾勾地盯著威爾納,不客氣地說道。

威爾納肚子裡的那點花花腸子我是看得清清楚楚,所以當我把他的意圖一下子揭露出來地時候。他也愣了,是的,如果按照我說的理解,夢工廠和色彩技術公司的合作,我們根本佔不到任何的便宜。

“這個,這個……”威爾納一時理屈詞窮,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假裝為難地嘆了口氣:“威爾納先生,在好萊塢生存。你我都知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一件事情對於我們公司沒有任何的好處,而且還存在一定的危險,我是不會做的,我的意思,你能理解吧?”

威爾納連連稱是。

“柯里昂先生,你的意思是不想和我們合作了?”威爾納很失望地對我說道。

我哈哈大笑:“威爾納先生。我可沒有這麼說,我說了我一向很欣賞色彩技術公司的工作,也佩服你們的勇氣,但是你讓我跟你們合作,總得讓我得到一些好處的吧?”

威爾納想了一會,開口對我說道:“柯里昂先生,你看這樣子可不可以,夢工廠的3廠不也是生產膠片嗎?我們色彩技術公司可以和你們的3廠合作,你們負責拍片宣傳我們的技術。如果電影票房好膠片大賣的話,則由我們兩家聯合生產膠片。所得的利潤我們再按照比例抽取。怎麼樣?”

高,威爾納的這個主意是在是高。當然,是相對於他們色彩技術公司來說的。

照他這樣子,夢工廠是可以取得利潤,但是還是劃不來,別的不說,色彩技術公司和3廠合作生產膠片這個提議,我就不可能答應,一方面3廠現在還在為有聲電影設備忙得焦頭爛額呢。另外一方面,即便是3廠有足夠的人力物力生產膠片。那也比不上他們色彩技術公司呀,要知道他們公司可生產了十幾年的彩色膠片了,我們是要經驗沒經驗,要生產設備沒生產設備,根本生產不過他們,再按照比例分利潤,那大頭肯定被他們拿走。還有一個我更不放心的理由,色彩技術公司在技術研究上很有一套,萬一在合作中偷學了我們的有聲電影技術稍加改造賣給那個大電影公司或者和大財團合作重新推出來一項新的有聲電影的專利,那我可就得不償失徹底栽了。

所以,威爾納地這個提議,我是根本不可能接受的。

“威爾納先生,你說的這個辦法,我也無法接受,我們3廠現在太忙了,根本無法抽出精力來和你們合作。”我溫婉地拒絕了威爾納的提議。

威爾納急了:“柯里昂先生,那你說你想怎麼辦吧。”

我笑了笑,說出了讓威爾納大感為難的一個主意。

“威爾納先生,既然你是誠心誠意想和我們合作,我也不能和你耍滑頭,況且我很想和你們合作。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出錢資助你們研究三色彩色膠片技術,並擁有這項技術的專利權,然後在因為夢工廠推廣你們公司大賣膠片而賺到的利潤上,我們佔20%,如何?”我翹起了二郎腿,悠悠地說道。

我說的這個條件,其實自己都知道威爾納是不會答應的。一來三色彩色膠片技術是色彩技術公司研究了多年都沒有取得進展,但是仍然不肯放棄的一項重大技術,他們是不會輕易轉讓給別人的,二來總利潤的20%,這個數目實在是太多了。

那我還為什麼明知道威爾納不會答應還這麼說呢,呵呵,不是有句話︰叫“取乎其上得乎其中,取乎其中,得乎其下”,如果我一開始就把條件開得很高,那下面就有了砍價的餘地了,這個手段,可是我跟馬爾斯科.洛夫學的。

“柯里昂先生,你的這個條件我們不可能答應,太苛刻了。”不出我所料,威爾納聽了我的話,差點沒有蹦了起來,一臉為難的表情。

“那就15%的利潤。威爾納先生,這個合作對於你們色彩技術公司可是大好事,相對的來說你們獲得了利益也比我們的多,這是個雙贏的合作,你想想,我們公司的電影部部票房大賣,別的不說,剛剛出品的這部《殺人鱷魚潭》第一周的票房就達到了800萬。如果我們使用你們的膠片拍片的話,你們的膠片肯定會大賣, 那樣你們賺到的錢可就不是個小數目了,你們願意有錢不賺?”我扳著指頭跟威爾納算起帳來。

我說的,威爾納都懂,他也知道色彩技術公司會因為合作賺大錢,可是他就是有點猶豫不決。

“威爾納先生,10%的利潤外加三色彩色膠片的專利,我是真心想和你們合作,如果這個條件你們滿足不了的話,那我們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我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轉身就要走,卻被威爾納一把拽住。

“柯里昂先生,你讓我想想,你讓我想想。”威爾納乞求道。

“好,那你想一想,我等你。威爾納先生,也就是你們色彩技術公司,要是換成其他的技術公司,哪怕是你們的另一個合作夥伴柯達公司,我也連理他們都不理一下。實話跟你說吧,我在電影學校學習的時候,就特別喜歡用你們公司生產的彩色膠片拍攝出來的電影,那些電影上的色彩和光,有的時候我做夢都能夢到。 因此能和你們合作也是我長久地一個心願吧。 ”我看見威爾納有點心動便趁熱打鐵,甚至編出了一套謊話。

“柯里昂先生,我都跟你說了吧,三色彩色膠片技術我們已經忙活了好幾年了,雖然一直沒有攻克這個技術難關,但是公司董事會對這項專利很重視,即便我是大股東,也不敢將這項技術的專利權轉讓,還有這10%的利潤雖然是挺少的,但是我也得考慮考慮。”威爾納乾脆把底交給了我。

看著他那優柔寡斷的樣子,我在心裡直嘆氣。

“威爾納先生,這合作的好處我可是跟你說清楚了,你說你們公司董事會對這個技術很重視,但是這項技術忙活了這麼多年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卻沒有個結果,難道就沒有人反對?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反對繼續研究的人,不在少數吧。我出錢給你們研究,不讓你們色彩技術公司花錢,將來這個技術成功了,你們色彩技術公司不也會跟著分錢嗎?話我說到這裡了,你決定吧。時間不早了,我也得回公司了。”我伸了個懶腰,盯著威爾納等待他的回答。

“柯里昂先生,如果你能把你們地利潤提成降到5%的話。我就答應。”威爾納咬了咬牙,看樣子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成交!”我向威爾納伸出了手。

“怎麼,你們兩個有什麼陰謀詭計達成了?”我和威爾納正為達成合作意見而舉杯慶賀的時候,格蘭特帶著他的兒子走了過來。

“什麼陰謀,瞧你那話說得多難聽,我們合作推動好萊塢電影繁榮,對你不也是有好處?”我掃了格蘭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威爾納和格蘭特說了幾句。便抽身離開了。他臨走的時候,我告訴他明天上午到市政府簽合同,他點頭答應。

“安德烈,跟我說實話,你小子和他簽什麼合同呀?”格蘭特看著威爾納的背影,低聲問我道。

我把事情簡單地跟格蘭特說了一遍。格蘭特哈哈大笑:“安德烈,都說你小子聰明,你這回算是辦了件糊塗事。”

“那你說說我怎麼辦了件糊塗事了?”看著格蘭特笑得前仰後合,我生氣地問道。

格蘭特從旁邊扯了把椅子坐下來,低聲都我說道:“這第一,色彩技術公司的這個什麼三色彩色膠片技術,我也聽說過一點風聲,他們可是研究了好幾年都沒有成功,公司裡地人早就有放棄的決定了,而且去年這項技術就已經不在研究了,要不然那個什麼紅綠雙色膠片幾年後能出來嗎?你處心積慮為了得到這麼一個都已經不在研究的技術。豈不是糊塗?而且,即使這個技術成功了。你敢保證用這種膠片拍出來的電影會成功?安德烈,實話跟你說。彩色電影對於觀眾來說沒有多大的震撼力,比不上有聲電影,卓別林現在搗鼓的那個什麼《黑海盜》,我就不太看好,你說你放著有聲電影不搞,搞什麼彩色電影呀。第二,你費了這麼大勁為他們作推廣作試驗品,卻只得5%的利潤。這也太劃不來了吧,你呀你。原來也有糊塗的時候呀。”

看著格蘭特幸災樂禍的樣子,我也笑了起來,指著他對他兒子說道:“米克,你好好看看你爸爸,記住他的這副嘴臉,你看看有他這麼對待朋友的嗎。”

米格.格蘭特站在旁邊只是笑,這小傢夥年紀輕輕就很有頭腦,當然,關係和我很好。

“爸爸,你就幫幫柯里昂叔叔吧。”小傢夥趕緊替我說話。

“你這傢夥是吃裡扒外呀。”格蘭特指著他兒子笑道。

“格蘭特,即便你說得都是真的,我也還是會這麼做,呵呵,我告訴你,你們認為是賠本的買賣,我可不這麼認為。不信,你就走著瞧吧。”我也不理他,轉臉問米克道:“米克,叔叔送給你的那車,好開嗎?”

“好開好開,我剛才還開出去開了一圈呢。”米克立馬拍起了手。

“你小子的心思我是猜不透,我也懶得猜,不過呀,或許你有你的打算,認識你這麼久,我還沒有看見你做過賠本的買賣呢。”格蘭特知道我的性格,所以也就不再 提色彩技術公司地事情,他指著在旁邊玩耍的米克說道:“安德烈,你看看,我兒子都13了,老了,老了,我現在都有點力不從心了。”

“你呀,50歲還沒到就說這種鬼話。誰信呢。”我撇了瞥嘴。

“我說真的。”格蘭特嘆了一口氣:“有時候我就想呀,如果有一天我突然見上帝了,我這兒子可怎麼辦?這小子整天就知道瞎混,以後肯定不成才。”

“得,你就別在這裡跟我訴苦了,我告訴你,米克你就別擔心了,大不了等他長大了送我那裡去,我給你調教調教,然後絕對把他捧成明星,到時候你就笑吧。”我嘿嘿笑道。

格蘭特被我這話說得眼角濕潤連連點頭。

“我問你,你小子是不是在送給米克的那輛車裡放了東西?”格蘭特低聲對我說道。

“沒呀,我能放什麼東西,他那麼小,我總不能放幾本黃色雜誌吧。”我笑道。

“你小子就別裝了!”格蘭特使勁地拍了我一下,然後小聲對我說道:“那張放在車前小箱子裡的200萬的支票是怎麼回事?要不是米克看不懂那是什麼東西拿過來問我,我還不知道呢?你說要是那小子拿出去花了不告訴我,你不是白送了?”

格蘭特看著我,雖然一臉的怒氣,但是眼神裡卻滿是朋友般的那種熱情和貼心的關切。

“米克拿去才好呢,本來我就沒有送給你。”我笑道

“你小子就是嘴硬。安德烈,夢工廠現在家業大了我知道,但是你的錢來地也不容易,你今天能來我就很高興了,你看你……”格蘭特看著我,突然間不說話了。

我收斂了笑容,鄭重說道:“格蘭特,這200萬我可不是賄賂你,我確實是給米克的。這麼長時間一來,你一直都在幫著我,沒有你,夢工廠很難有這樣地局面,其他不說,當初我拍第一部電影你資助我的那筆資金,我可是會記住一輩子的。你說你當個好萊塢市長,雖然名譽上很好聽,但是那也個清水衙門,除了工資,你也得不到多少錢。你自己也說,你老了,米克這都13了,你總得存點錢應付以後的日子吧。所以這200萬我是給米克的,你就留著,留在身邊吧。再說,現在200萬對我也不算什麼,我可是有錢著 呢,你忘了,我現在可是總資產3億美元的夢工廠的老闆。”

我開玩笑地沖格蘭特挺了挺胸,格蘭特也笑,但是笑著笑著,兩行淚水從他的臉上簇然滾下。

這淚水有多重,只有我知道,只有格蘭特知道。

“安德烈,你這錢,我收下,別的我也不多說了,我要說的是,無論何時何地,我格蘭特一輩子把你當朋友!”格蘭特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

“你看你,搞得我都想掉眼淚。得,我還是回去吧,這也不早了,我回去還有事情呢。”我笑著站起來,然後沖米克揮了揮手和小傢夥告別,向大門口走去。

格蘭特要送我,被我打發回去了。

來到大門口的草坪上,霍爾金娜迎了過來:“老闆,這就要回去嗎?”

“是呀,怎麼,你不想回去?”我看著霍爾金娜盤子裡的蛋糕,笑道。

“那倒不是。”霍爾金娜笑了一下。然後低聲道:“老闆,剛才有人找你,我說你在和格蘭特先生聊天,人家說等會再過來找你,你要是現在走了那等會人家過來豈不是要撲個空?”

“看你說得這麼神秘,誰找我呀?”我伸出手指在霍爾金娜盤子裡地蛋糕上狠狠地挖了一塊,然後送到了自己的嘴裡。

霍爾金娜看著我這幅吃相,笑顏如花:“老闆。那人你認識的,就是上次《殺人鱷魚潭》首映的時候和你跳舞的那個女人。”

咳咳咳咳!我被蛋糕嗆得差點沒背過氣去,霍爾金娜趕緊給我放下盤子給我捶背,搗鼓了好一陣子總算緩過勁來。

“走,趕緊走。”我指了指車子,大步走了過去。

“老闆。怎麼一提起這個女人你就這麼怕呀?”霍爾金娜跟在後面看著我急急忙忙的樣子不解地問道。

“我怕她?你從哪裡看出來我怕她的呀?”我呵呵大笑道。

霍爾金娜聳了聳肩:“你不怕她為什麼一聽說她找你,你就走呀?”

“我……”我被霍爾金娜問得頓時失語,是呀,既然我不怕那個娜塔麗婭,我為什麼這麼急急忙忙地走呀。

“關鍵我現在公司有事情呀,忙呀。”實在不行,我只能找個理由把霍爾金娜對付了。

哪知道這傢夥聰明著呢,聽到我這句話低聲在身後嘀咕道:“這個時候哪有什麼事情忙呀。”

我轉過身來,正要好好教訓教訓霍爾金娜,卻在轉身的剎那。愣了起來。

“怎麼了,老闆?”霍爾金娜見我這個樣子。忙問道,然後又扭頭順著我地視線望了過去。然後一臉的竊笑。

在10米之外,娜塔麗婭站在那裡正笑吟吟地看著我呢。

格蘭特的這個庭院裡,今天晚上燈光異常輝煌,娜塔麗婭穿著一件薄若羽翼的白色絲質寬裙,前凸後凹的火辣身材在燈光的照射之下若隱若現,光腳地兩條玉腿裸露在外面,完美、誘人,讓人心醉。腳上穿著一雙繫帶的銀色鑲鑽高根涼鞋,頭髮捲曲地搭在她嫩白的香肩上。加上那銷魂的笑,我看她那第一眼,心裡就突突亂跳。

一瞬間我明白了為什麼自己會一聽到霍爾金娜告訴我她找我就要離開的原因了。也不是怕她,就是對這個女人心底有一絲恐懼,因為我知道,這樣的女人基本上就是那極品鶴頂紅,遠遠地看,還挺好看的,但是如果要沾上了,那你可就像是掉進了大染缸,想爬出來那可就難了。

“柯里昂先生,怎麼現在就想要走呀?”娜塔麗婭滿面春風地走了過來,她走路的樣子很好看,也有誘人,雖然不能用風拂柳來形容,但是那種肢體扭動時發出的勾魂攝魄的誘惑力,是很難用語演說得清楚地。

“呵呵,我來了已經很長時間了,也和格蘭特聊得差不多了,加上公司裡事也多,所以得早點回去。”我沉住了氣,笑道。

“你來了很長時間了?我怎麼沒有在裡面看到你呀?不會是你故意躲著我的吧?”娜塔麗婭伸出她地淺淺玉指嬌嗔地戳了我一下前胸,然後那根指頭向下滑去,一直滑倒我的腹部。

“沒,我怎麼會躲著杜邦大小姐呢,誰要是惹惱了你,那還會有什麼好果子吃?”我身體往後退了一下,從口袋裡拿出煙,然後對娜塔麗婭道:“抽嗎?”

“請我抽煙,好呀,我還從來沒有抽過你地煙呢。”娜塔麗婭笑嘻嘻地接過了煙,我打著了火送過去,卻被她推了回來,她把身子湊過來,湊到我的跟前低頭對火,一陣風吹過來,她的裙領低垂,裡面的兩個雪白的小鴿子被我一覽無遺。

這一看,我渾身的血液騰的一下就沸騰了起來,差點沒噴出鼻血來。

成心的,這女人是成心地!

鶴頂紅!絕對是極品的鶴頂紅。

“柯里昂先生,你回去經過好萊塢第一大街嗎?”娜塔麗婭吸了一口煙,然後噴到了我地臉上。

“經過。”我答道。

“太好了!”她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蹦了起來,胸前頓時波濤湧動,讓我一陣頭暈眼花。

娜塔麗婭快步走到我的車邊,一下子拉開了車門。

“娜塔麗婭小姐,你這是?”我低聲道。

娜塔麗婭扭頭對我一笑:“我正好要去那裡辦事,搭你個順風車,你不會拒絕吧?”

日,哪有這麼巧?

“不會,不會。”雖然心裡不情願,但是我還是笑著答應了。

“開車。”坐進了車子,我吩咐霍爾金娜開車。

看著身邊的這個女人,我嘆了一口氣:看來我是要死在這極品鶴頂紅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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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7-17 21:46 編輯

第238 - 239章 面對面的生死決鬥        

離開了格蘭特的小別墅,車子平穩地行駛在街道之上,格蘭特的別墅不在市中心,要回夢工廠必須經過好萊塢第一大街。

“柯里昂先生,聽說你忙公司的那位斯登堡先生結婚了?”娜塔麗婭看著車窗外的行人淡淡道。

“是呀,剛結婚沒幾天,娜塔麗婭小姐,你和斯登堡和熟嗎?”我挪動了一下身子,問道。

娜塔麗婭搖了搖頭,往我這邊靠了靠:“我也只是在報紙上看到過,柯里昂先生,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呀?”

這女人也不知道是無心還是有意,將她那一身酥骨綿肉靠在我的肩膀之上,話語溫柔,卻帶著無盡的挑逗性。

我呵呵笑了一下:“我離結婚還早著呢,再說,誰願意嫁給我呀。”

“柯里昂先生這話恐怕是自謙的吧,我敢說只要你在報紙上刊登徵婚啟事,夢工廠的門檻絕對會被美國女人給踏平了,別的且不說,環球公司的那個好萊塢之花,還有米高梅的那個大小姐,怕也是早就非你不嫁了吧。呵呵,就是你這個司機,估計對你也是心裡另有想法吧。”娜塔麗婭笑了笑,使勁戳了一下我的前胸:“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她這話讓我頓感冤枉,前面開車的霍爾金娜也是被她說得心慌意亂車子開得搖搖晃晃。

“娜塔麗婭小姐。你就別開玩笑了,你就不怕霍爾金娜把車子給開翻了。”我看了霍爾金娜一眼,這傢夥面紅耳赤,沾上點鬍子就成關公了。

“那好呀,我可求之不得呢,能和你柯里昂先生死在一塊,可是可遇不可求地事情。”娜塔麗婭吸了口煙,再次噴到我的臉上。

“娜塔麗婭小姐。第一大街到了,你要在那裡下車?”就在我被嗆得咳嗽的時候,霍爾金娜替我解了圍。

“就到前面的帝國酒店吧,我到那裡有個聚會。”娜塔麗婭指著前面的那個第一大街標誌性的建築對霍爾金娜說道。

霍爾金娜把車子穩穩地停在了酒店的門口,娜塔麗婭卻一點都沒有想出去的意思。

我是巴不得她趕緊下去自己好回公司,所以笑道:“娜塔麗婭小姐。到了,聚會快開始了吧?”

娜塔麗婭突然長嘆了一口氣,然後一幅楚楚可憐地樣子對我說道:“其實這個聚會我一點都不想參加。”

“那你還為什麼到這裡來?”我覺得有點奇怪,聚會這東西不喜歡就不參加就是了。

娜塔麗婭聳了聳肩:“都是一些讓我討厭的人,可是不參加又不行,實在是頭痛。”

不管她願不願意參加,我可沒有心思在這裡呆著,所以我下了車,走到娜塔麗婭的那一邊幫打開了車門。

“娜塔麗婭小姐,請。”我做個了一般酒店門衛幫人開車是的姿勢。

娜塔麗婭看了。抿嘴笑了起來。

“柯里昂先生,能不能求你辦個事情?”娜塔麗婭從車子裡出來。站在我跟前。

夜裡還是有點涼,一陣風吹來。她的身子抖了兩下。

“你說。”我看了一下車子,霍爾金娜在車子裡扭頭看著我一臉想走的表情。

“能不能陪我參加這個聚會?”娜塔麗婭眼神裡滿是乞求,不等我回話馬上接著說道:“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實在是很討厭裡面地那些人,行嗎?就這一回?”

看著娜塔麗婭在風裡抖動了樣子,我咂吧了一下嘴,點了點頭。

“太好了!柯里昂先生。我就知道你是一位紳士!”娜塔麗婭撲上來親吻了一下我的臉,雙唇溫潤。

霍爾金娜熄了火。從車子裡走出來,看著我微微發愣。

“霍爾金娜,走,我們去這地方享受享受。”我沖霍爾金娜擠巴了一下眼睛,霍爾金娜立馬被我的表情逗樂了。

我們三個人魚貫而入,霍爾金娜湊在我跟前低聲說道:“老闆,這女人搞什麼鬼呀?”

我聳了聳肩:“我怎麼知道,不過我們現在回公司也沒有什麼事情做,這地方如果我們自己進來一回就得花個萬兒八千的,這次別人請客,我們只管吃喝玩樂,這樣的好事,哪裡找呀?剛才在格蘭特那裡你吃飽了沒有?”

我指了指霍爾金娜的肚子。

霍爾金娜連連搖頭:“沒,我就吃了塊蛋糕,剛吃了半個你不就過來了嗎?”霍爾金娜一臉淒苦地看著我。

“那更好,等會到裡面咱們什麼話也不說,只管吃喝。”我沖霍爾金娜嘿嘿笑了一下。

“你們兩個人在後面嘀嘀咕咕有什麼私密話要講呀?柯里昂先生,看來你和你的這位司機關係很不尋常呀。”走在前面的娜塔麗婭轉過身來看見我和霍爾金娜接頭接耳一臉的竊笑,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們在討論你的衣服呢,霍爾金娜說你地衣服很漂亮,她也想買一件。”我看了看霍爾金娜,這傢夥對我翻眼表示抗議。

娜塔麗婭見有人稱讚她衣服漂亮,很是高興,神采飛揚地笑道:“這件衣服呀是我專門請一位法國設計師給我設計訂造的,買不到,霍爾金娜,你要是喜歡,我再叫她給你做一件。”

“謝謝娜塔麗婭小姐,你可真好。”霍爾金娜一聽,立馬笑得一臉桃花開,感情這傢夥也是白眼狼,人家施個小恩小惠就把她樂成這樣了。

三個人進了電梯,在五樓上停了下來,一從電梯間裡出來,娜塔麗婭就挽住了我地胳膊。

“娜塔麗婭小姐,你這……”我被她這麼一挽,頓時有點不自在起來。

“柯里昂先生,麻煩你等會不要小姐長小姐短的,直接叫我娜塔麗婭就行了。”娜塔麗婭對我吐了吐舌頭。

到了一個金箔貼嵌地大門跟前,門衛推開了門,裡面一片浮華之氣迎面撲來。

娜塔麗婭說是一個聚會,我本來以為也就是兩三個人的那種,那裡想到會是眼前的這個樣子:整個房間至少有一兩千平米,裡面金碧輝煌,美味佳餚擺滿了桌子,服務生穿梭往來,很多穿著正裝的人端著酒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閒聊。

“娜塔麗婭小姐,不,娜塔麗婭,你不是說只是個聚會嗎,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我低聲對娜塔麗婭問道。

娜塔麗婭狡猾地笑了一下,然後那只挽著我的胳膊的手在我的身上輕輕掐了一把:“我說的沒錯呀,是個聚會。我跟你說實話吧,今天我爸爸來,這聚會是他開的,我不出席絕對不行,出席了吧,他又得囉哩囉嗦的,等會呀無論我說什麼話,你可千萬別給我唱反調,要不然我可就慘了。”

讓.杜邦.貝爾蒙多在這?!我頓時有點吃不消了,看著娜塔麗婭一臉陰森森的笑容。我感覺到有點不秒,擺好姿勢就要帶著霍爾金娜開溜,卻被娜塔麗婭死拽住不放。

“娜塔麗婭小姐,你怎麼現在才來呀?我們可是望眼欲穿呀!”就在我們拉扯的時候,一個油滑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這個時候我也沒辦法撤了,只好咬咬牙轉過身來,但是等我和說話的那人面對面的時候,彼此都愣住了。

“安德烈.柯里昂?!你怎麼會在這裡?!”對方眼裡頓時冒出怒火,額上地青筋條條綻出。

“阿爾伯特先生,你都能在這裡,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呢?”我故意揚了揚眉毛,得意地笑道。

自從上次在環球公司狠狠把這小子教訓了一頓之後,我就沒有和亨利.阿爾伯特碰見過。 現在在這裡狹路相逢,彼此都很不爽。

“亨利,你這話說得就有點不對了。大名鼎鼎地柯里昂先生可是好萊塢的幽靈,什麼地方會少了他?”旁邊的一個人接著亨利.阿爾伯特的話,陰陽怪氣地說道。

“米特.科恩先生也在呀,看來你也是和我差不多,隨處可見呀。 ”我看著米特.科恩,咂吧了一下嘴。

他們的身後,還有幾個人,哥倫比亞電影公司布蘭特的兒子亨利.布蘭特,範朋克的兒子艾倫.范朋克,還有梅耶的兒子沃恩.梅耶,除了沃恩.梅耶之外,都是一幫紈絝子弟,怪不得娜塔麗婭不願意參加這個聚會,這幾個傢夥,就是我見了,也直叫晦氣。

“柯里昂先生,好久沒見了。”沃恩.梅耶很有禮貌地和我握了握手,我對他一直印象還不錯,至少人家不像亨利.阿爾伯特這幫傢夥一樣只知道吃喝玩樂要不然就幹些壞事禍害人。

“現在忙些什麼呢?”我笑著問道。

沃恩.梅耶恭敬地說道:“現在在米高梅影院系統工作,負責影片的宣傳。 ”雖然沃恩.梅耶和我年紀差不多,但是我和他老子一直稱兄道弟,他對我極為尊敬。

“挺好挺好,年少有為呀,這份工作可很有挑戰性。”我讚賞地拍了拍沃恩.梅耶的肩膀。

“原來你們都認識呀。我也想給你們介紹介紹呢。”娜塔麗婭見我和這幫人家每個人都認識,在一旁攤了攤手。

“娜塔麗婭。你今晚穿得可真漂亮。” 亨利.阿爾伯特等人一轟而上把娜塔麗婭給圍了起來,甜言蜜語蜂擁而至。

娜塔麗婭挽著我的胳膊一幅幸福的樣子:“安德烈也說我的衣服漂亮。呵呵,安德烈,我們進去吧,我給你介紹介紹爸爸。”

說完娜塔麗婭理也不理這幫傢夥,拉著我就朝裡面走了過去。

亨利.阿爾伯特一幫人地目光像匕首一般投射了過來。 看著我,眼神無比仇恨。

這一下,我算是徹底明白了娜塔麗婭地狡猾。她是想利用我來對付這幫紈絝子弟,有了我在。她也就不再會受到他們的糾纏了。

“娜塔麗婭,你這樣做可不厚道,你看看後面的那幾個人,恨不得把我給生生地吃了,你這不是讓我得罪人嗎?這樣做,你是擺脫了他們的糾纏了,可我從此就和他們接下樑子了,你看看他們那幾個,那一個是好惹的人,那個哥倫比亞的公子哥,米高梅的未來總經理,聯美的新一代接班人,和他們結仇,我還怎麼在好萊塢混?”我一邊走一邊裝出很氣惱的樣子向娜塔麗婭抱怨道。

娜塔麗婭看了我一眼,搖頭道:“我是看錯你了,你說你這麼一個西部男人,堂堂夢工廠的老闆,竟然還會怕那些毛孩子,嘖嘖,真是看走眼了。”

我一聽這話樂了:“是呀,你看我也就這樣,也就別見你爸爸了,你讓我走吧,我回公司還有事情要辦呢。”

娜塔麗婭盯著我,突然若有所悟:“你就和我打哈哈吧,今天你是走不了。爸爸!”說完,她沖不遠處打了個招呼。

一個正在和幾個人談話地老頭聽見了叫聲,轉過了身來。



年紀大概有60多歲,大鼻子,留著長鬍子,帶著夾鼻眼鏡,看到娜塔麗婭頓時開懷大笑。

“娜塔麗婭,我的女兒,你怎麼現在才來呀,你要是再晚點,我可要叫你哥哥找你去了。”老頭指了指身邊地那個高個子青年說道。

“爸爸,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安德烈.柯里昂先生。 安德烈,這是我爸爸讓.杜邦.貝爾蒙多,這是我哥哥保羅。 ”娜塔麗婭介紹道。

“杜邦先生你好。”我伸出手去,笑道。

讓.杜邦.貝爾蒙多抓住我的手,大笑道:“你就是那個夢工廠的大導演,被柯立芝總統授予自有愛國勳章的安德烈.柯里昂吧?!哈哈哈哈,我早就聽說過你了,女兒,有了這小子,我就放心你了。你們倆以後可一定得好好相處,我老了,惟一放心不下地就是你了。 ”讓.杜邦.貝爾蒙多一隻手抓住我的手,另一隻手拉住娜塔麗無比欣慰地說道。

我一聽這話,不對頭,什麼我們倆以後好好相處,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呀?

仔細想了一下,才想起來,好像當初萊默爾也是這樣拉著我和海蒂的手說過同樣的話!

看著娜塔麗婭對讓.杜邦.貝爾蒙多一幅百依百順的樣子,我立馬明白過來了:這回我可是做了個冤大頭!感情娜塔麗婭把我當作她男朋友介紹給她爸爸了,這我不就成了上門女婿了嗎?這要是傳出去被海蒂和萊尼知道了,還能有我的命?

我頓時大急,整口就要辯解,卻被娜塔麗婭用眼神制止。

“安德烈呀,你和娜塔麗婭這樣,我也就不和你客氣了。娜塔麗婭告訴我說她有了男朋友,我還心裡直嘀咕呢,就怕她找個不務正業地,哈哈哈哈,這回好了,這回好了。” 讓.杜邦.貝爾蒙多熱情地拉住了我,坐到了旁邊的餓沙發上,他拍著我地手說道:“安德烈呀,實話跟你說,我們杜邦家族人丁興旺,娜塔麗婭有8個兄弟姐妹,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上幾年又出現了那樣不幸的事情,我就更牽掛她了,只要她能夠幸福,我就是去見上帝也滿足了。你這孩子不錯,我也看過你的電影,拍得很精彩,連柯立芝總統都對與讚譽有加,哈哈哈哈,有前途,有前途!”

讓.杜邦.貝爾蒙多樂得大笑不止,拉著我根本就不放手,生怕我會跑了一般。

我儘管心裡如同貓咬一般,但是也只得陪笑搭話,娜塔麗婭站在沙發旁邊看見我這幅樣子,暗笑不止。

“安德烈,聽說你的電影公司現在已經進入好萊塢電影公司的第3檔次了,很不錯呀!年輕人有上進心,白手起家就能闖出這樣一份事業來,不容易不容易!不像我的這些兒子,一個個只知道吃喝玩樂找女人!”讓.杜邦.貝爾蒙多指著站在他身邊地那個臉色蒼白的叫保羅的兒子,連連搖頭。

“杜邦先生過獎了,夢工廠雖然進了第3檔次,卻是也只是排在老麼,好萊塢比我們強大的公司多得去了,我們不努力的話,還是不會吃掉的。”我笑道。

“看看看看,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們,唉,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讓.杜邦.貝爾蒙多轉臉對著他的兒子連連嘆氣。

“安德烈。我在報紙上看到你的那部《勇敢的心》反應很好,而最近你們公司的那部新片《殺人鱷魚潭》也是賺了個滿堂彩,形勢大好,最近有什麼打算呀?”讓.杜邦.貝爾蒙多連珠炮一般問道。

“正在籌拍一部新電影,不過還沒有什麼眉目。”我答道。

讓.杜邦.貝爾蒙多還要接著問些什麼,被旁邊地娜塔麗婭擋了下來:“爸爸,哪有你這樣問人的,也不讓人歇歇!”

讓.杜邦.貝爾蒙多哈哈大笑對我擠巴了一下眼睛:“行行行,那我不問了,再問我地寶貝女兒就不樂意了。呵呵,我們等會再聊,等會再聊。娜塔麗婭,我到那邊見幾個老朋友,你就陪著安德烈吧。”

讓.杜邦.貝爾蒙多站起身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帶著保羅走開了,只留下了我和娜塔麗婭。

讓.杜邦.貝爾蒙多走了之後,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靠在了沙發上面。

“給你。”娜塔麗婭從她的小包裡拿出手帕遞給了我。

我接過來在臉上抹了兩把還給了她。

“娜塔麗婭,你這麼做我可是會生氣的,你這哪裡是拉我來參加聚會,簡直是拿我當糊弄人的工具。”我對著娜塔麗婭急道。

娜塔麗婭挨著我坐下,用她的纖纖玉腿蹭了我一下:“對不起安德烈,我這也是沒有別的辦法呀。我地事情也許你知道一些,自從婚禮上庫布斯特出車禍死了之後,我就成了寡婦。而且從那以後,我的婚事就成了爸爸最關心的事情。每次他來洛杉磯出差就要問我有沒有找到男朋友,今天是他的生日。上周沒有過來的時候就說一定讓我把男朋友帶到他跟前,我對他說男朋友是騙他,真的讓我帶,我到哪裡找去?不過他是我爸爸,是我最愛的人,我總不能讓他傷心吧,所以,安德烈。請你原諒我,好嗎?”娜塔麗婭看著我。抹了抹眼睛。

她這麼一說,原本在我心中的怒氣,也邊蕩然無存了。

我理解她的心情,當初我老媽讓我找女朋友的時候也是這樣,後來我把海蒂帶回家,她和我老爹也不是高興得像讓.杜邦.貝爾蒙多那樣?

“霍爾金娜呢?”我轉移了話題。

娜塔麗婭指了指前方地一個角落,霍爾金娜正在那裡拿著盤子夾東西呢,弄好了兩個盤子,端著走了過來。

“給,餓了吧?”霍爾金娜把盤子遞給了我。

上面都是我喜歡吃的東西。

“霍爾金娜,你對你老闆挺好的呀。”娜塔麗婭看著讓霍爾金娜在沙發上坐下,陰陽怪氣地說道。

“沒,我,老闆他在格蘭特那裡沒吃飽,我怕他餓著,這,我沒對他好。”霍爾金娜頓時緊張了起來,語無倫次。

“你看你,我又沒有說你什麼,你這麼緊張幹嗎。”娜塔麗婭笑道。

霍爾金娜在娜塔麗婭跟前就是一個沒有成熟的青蘋果,根本不是對手。

“你就別難為她了,我是她老闆,發她工資給她吃穿,她能不對我好嗎?是吧,霍爾金娜?”我一邊吃著蛋糕一邊對霍爾金娜說道。

霍爾金娜連連點頭:“老闆,我到那邊去了,你們談。”

說完,霍爾金娜端著盤子慌慌張張地走向了一邊。

娜塔麗婭看著霍爾金娜慌張地樣子,大笑,一邊笑一邊對我說道:“你和這個司機絕對關係不尋常!”

我嚼著嘴裡的蛋糕含糊不清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關係不尋常的呢?”

娜塔麗婭得意地揚了揚眉毛,從包裡拿出一支煙點上,吸了一口,吐出了個眼圈,淡淡地說道:“我是誰呀,這樣的事情,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我可不管你看出來什麼,我和霍爾金娜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人家可是個好姑娘。”我笑道。

“即便是你對她沒什麼,可這小姑娘對你怕是有點什麼。”娜塔麗婭很自信地說道。

“我怎麼沒有感覺出來。”我吃了一棵葡萄,把仔吐到了盤子裡。

娜塔麗婭搖了搖頭:“你們男人呀,有幾個心細如髮會注意身邊女人的心思的。我告訴你,這小姑娘看你的眼神都和她看別人的眼神一點都不一樣,你就沒有感覺出來?兩個人呆在一起日久生情,這很正常呀!”

我被她說得還真有點發毛,便扯開話題,指著不遠處地讓蒙多問道:“你爸爸這回來洛杉磯幹嗎呀?”

娜塔麗婭微微一笑:“說是來考察我們家族設在洛杉磯的軍火公司,其實呀,也是順便過來看一下我。”

我點了點頭。軍火可是杜邦家族地一個支柱產業,杜邦家族的軍火製造即便是在全美也很有影響力。

杜邦家族從一開始就做軍火生意,原先只是在東部,主要是在波士頓和紐約,後來他們的公司了,也將業務擴展到了西部,而且漸漸把軍火的重心也轉移了過來,但是杜邦家族的軍火公司主要分佈在舊金山,洛杉磯好像也沒有聽說過有他們的軍火公司。

“你們杜邦家族在洛杉磯有軍火公司?”我問道。

娜塔麗婭抽了一口煙說道:“有了,4家呢,主要由我哥哥保羅負責,剛才你也看到了,他那個人業務一般,不務正業,所以爸爸便把我派過來監督他,我呢,對槍支彈藥沒什麼興趣,所以不怎麼管業務,爸爸放心不下,這才過來看看。”

娜塔麗婭這麼一說,我倒是有點印像了,原來諾斯羅普跟我說過洛杉磯軍火業有一個鬆散的軍火聯盟,聯盟的領導者就是一家在所有軍火武器上都要打上一個字母“D”的家印,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那肯定就是他們杜邦家族了。

軍火這玩意,可是很容易掙錢的行當,只要你努力,頭腦放聰明點,心恨一點,肯捨得性命,那就一定會賺到錢,而且還能賺不少錢。不過娜塔麗婭的哥哥保羅一看就知道不是開軍火公司的料,這傢夥胳膊腿兒細得像麻桿,臉色蒼白一看就知道是縱慾過度,連說起話來都是娘娘腔,這樣的人除了吃喝玩樂估計什麼都不會,他還甚至比不上亨利.阿爾伯特,亨利.阿爾伯特雖然也是紈絝子弟,但是這傢夥至少還有心鬼心思,有的時候還那麼一點蠻橫,保羅就不行了,讓他經營軍火公司,那還怎會有好成績。

“柯里昂先生原來在這裡和美女聊天和,我說怎麼找不到呢。”我和娜塔麗婭正聊著軍火公司呢,亨利.阿爾波特幾個傢夥走到了跟前。

“怎麼。有什麼事情嗎?”我正眼也不看他們,繼續吃我的東西。

“亨利,你別搗亂了,會出事情的。”沃恩.梅耶在旁邊拉著亨利.阿爾伯特說道。

亨利.阿爾伯特一皺眉:“沃恩,你這個樣子可是讓我很不高興!我的事情,你不要管。 ”

“就是。沃恩,你可不要胳膊肘往外拐,要不然我們兄弟對你可是有意見。”米特. 科恩在一邊不瘟不火地說道。

我從這兩個傢夥的嘴裡聞出了一絲火藥味。

“亨利.阿爾伯特,你們想幹什麼?”娜塔麗婭站起身來,怒氣衝衝地看著亨利.阿爾伯特說道。

亨利.阿爾伯特嘿嘿地笑了兩聲:“娜塔麗婭小姐,不,庫布斯特夫人,我知道你和這小白臉有一腿,也護著他,不過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你就別摻合了。 ”

“你說什麼?”我把盤子放在幾案上,騰的一下就走到了亨利.阿爾伯特的跟前。

亨利.阿爾伯特嘖了嘖嘴,笑道:“發火了?嘿嘿,這才像西部的漢子嘛。女士們先生們!”他突然轉身對房間裡的所有人高聲喊叫了起來,房間裡的嘈雜聲頓時被他的聲音給蓋了下去,所有人都轉臉望向了我們這邊,讓.杜邦.貝爾蒙多也不列外。老頭子看著我,眼神迷惑。

亨利.阿爾伯特走到大廳中央。大聲道:“女士們先生們,今天是杜邦先生的生日,杜邦財團和我們波士頓財團一向關係和睦,他也是我敬佩地人,所以今天我想表演一個節目來慶祝他的生日,大家說好不好?!”

“好?”米特.科恩幾個人帶頭叫起了好來,大廳裡地人也紛紛鼓起掌來。

娜塔麗婭沒有鼓掌,我也沒有。因為我們都知道,這傢夥肯定不會做什麼好事。

“老闆,要不要我教訓教訓他,把那傢夥從這裡扔出去?”霍爾金娜一見我這邊有情況趕緊走了過來,看見亨利.阿爾伯特,立馬攥緊了拳頭。

“霍爾金娜,你還什麼玩笑,還要讓他扔出去?他可是個男人!”娜塔麗婭聽到霍爾金娜這話,啼笑皆非。

“她可是我的司機兼保鏢,亨利.阿爾伯特這樣子的人,10個8個也不是她的對手。 ”我得意地對娜塔麗婭說道。

“真的?我怎麼沒看出來?霍爾金娜,你可太了不起了!”娜塔麗婭重新打量起霍爾金娜起來,霍爾金娜則被她說得不好意思起來。

“老闆,我把他扔出去得了。”霍爾金娜看著我,小臉通紅。

“沒事,你在這老老實實呆著,我倒要看看這小子耍什麼花招。”我笑道。

亨利.阿爾伯特這個時候已經在大廳裡手舞足蹈了:“女士們先生們,你們誰能告訴我,西部出產什麼呀?”

“電影!”
“軍火!”
“女人!”

周圍一片大叫,惹得大廳裡哄笑連連。

亨利.阿爾伯特擺了擺手:“不對,都不對!西部出產地是牛仔!真真正正的西部男人!你們說是不是?”

“是!”大廳裡基本上都是西部人,所以呼聲震天。

“那你們能說得出來西部牛仔最喜歡最擅長的事情是什麼嗎?”亨利.阿爾伯特聲嘶力竭地叫道。

“決鬥!”
“槍呀!”

這個大家都知道。

“不錯!牛仔最擅長的就是玩槍了!”亨利.阿爾伯特得意地笑道:“今天是杜邦先生的生日,我們就在這裡搞一次決鬥以示慶賀,好不好?!”

“好!”米特.科恩幾個人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大廳裡的人,有的人說好,有地人搖頭。

“安德烈.柯里昂先生,我一向都聽說你的槍法不錯。據說你單槍匹馬地進入黑手黨地老巢仍然能安然無恙地出來,還有的人說你1個人對付5個綁架你的歹徒將他們一一擊斃自己卻毫髮無傷,柯里昂先生,來來來,今天我們倆就來個西部決鬥,怎麼樣?”亨利.阿爾伯特挑釁地看著我,笑道。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這傢夥到底是想出什麼花招。

“安德烈,這個可千萬使不得,決鬥這事情可是真刀真槍,會死人的,我不讓你去!”娜塔麗婭頓時慌了,攔著我道。

“老闆,你不能去,我代替你去吧!”霍爾金娜也緊緊抓住了我的胳膊。

所有的西部人都知道決鬥是怎麼一回事,也知道它只有一個結果:參加決鬥地兩個人至少有一個人要死掉

大廳裡一下子沉寂了,沒有人說話,大家全部驚呆了,他們沒有想到亨利.阿爾伯特找的對手竟然是我。

“柯里昂先生是個導演,他又不是牛仔!”
“是呀,這樣不公平!”
“不能這麼說,阿爾伯特先生也不是牛仔呀!”
……

周圍的人說什麼的都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的身上。

“亨利.阿爾伯特,你也太囂張了!難道你忘了你耳朵上的那個窟窿是怎麼來的了嗎?”霍爾金娜氣得攥緊了拳頭就要上去,被我一把拉住。

大廳裡的人又都齊齊地望向了亨利.阿爾伯特的耳朵,大家看著他耳朵上面地洞口,紛紛議論起來。

亨利.阿爾伯特更加憤怒了,指了指我:“安德烈.柯里昂,你小子是不是已經習慣了躲在一個女人後面了?!”

我哈哈大笑:“阿爾伯特先生,今天是杜邦先生的生日,我也不想掃興,如果你想讓另外一個耳朵上也多了一個窟窿的話,我沒有意見。”

我從腰上把我的那把16發的左輪手槍拔了出來,這把槍是諾斯羅普送給我的,雖然樣子看上去是把老槍,但是實際上做了很多改裝,威力大,精確度高。
我把外套脫了,把槍套移到身體的側面。裝上槍走上前去。

“安德烈,你不能和他決鬥!”娜塔麗婭現在徹底急了,拉住我就不放手。

“老闆,我死也不會讓你去地!”霍爾金娜都快哭出來了。

“放開,都給我放開手,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我掙脫她們來到了亨利.阿爾伯特地跟前。

“你們都給我住手!”就在我和亨利.阿爾伯特將要決鬥的時候,一聲怒吼讓大廳裡再次安靜了起來。

讓.杜邦.貝爾蒙多一臉怒氣地走到了大廳中央。訓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們要表演其他的我可以不管,而且我也歡迎,這決鬥是能隨便表演的嗎?這是要命的!我是絕對不允許的!”

有了他的出頭,其他的人也紛紛說這樣不合適。

“杜邦先生,你這樣我可很沒有面子。”亨利.阿爾伯特盯著讓.杜邦.貝爾蒙多低低地說道。

讓.杜邦.貝爾蒙多微微一笑。 對亨利.阿爾伯特說道:“阿爾伯特先生,看樣子你今天非得和安德烈較量一番了,也罷,保羅,把今天我受到的那份特殊禮物拿過來。 ”

他身後的保羅答應一聲離開了大廳,時候不大捧著一個紅色的大盒子出現在眾人跟前。

那個盒子有1米多長,20幾釐米寬,用的是整塊紅木雕成,上面雕刻著繁複的花紋,花紋之間的碩大花朵都是用金絲做就,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的東西。

大廳裡的人看著那個紅色的盒子。不明白裡面裝著什麼東西,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這裡面是什麼?”
“應該是長槍吧。”
“不是,長槍也用不著這麼裝呀”
……

“打開!”讓.杜邦.貝爾蒙多對保羅揮了揮手,保羅把盒子打開,兩把精緻的長劍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兩把長劍是典型的中世紀長劍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劍鞘上裝飾精美,一個金色,一個白色,放在紅底的盒子裡很是好看。

“這兩把劍是英國王室流傳下來的劍,具體是那一個使用過的,我也說不清楚,你們既然要決鬥。就要這個吧!誰要是贏了,我就把這兩把劍送給他了。”讓.杜邦.貝爾蒙多指了指那兩把長劍。

大廳裡的人一下子炸開了鍋。這兩把劍至少也值幾十萬美元呀。

“爸爸,用劍也是會死人地呀!”娜塔麗婭急急地說道。

讓.杜邦.貝爾蒙多神秘地笑了笑。

“我先選!”亨利.阿爾伯特走到盒子跟前,抓起了那把用黃金做成劍鞘地長劍。 這把劍,上面鑲滿了翡翠和寶石,異常的華麗,特別是上面地兩塊紅寶石,在燈光之下發出耀眼的光芒,別說是亨利.阿爾伯特,就是換上其他人,也會選這一把。

但是我卻喜歡那把用白銀做成劍鞘的長劍,劍鞘上除了刻著一個聖喬治十字,沒有任何的裝飾,整把劍顯得異常低調而古樸。

我拿起那把劍,將劍從劍鞘裡拔了出來,果然是一把好劍,雖然經歷了幾百年的歲月,仍然發出泠洌的寒光,不知道曾經有多少人死在它的劍刃上。

“那就開始吧!”亨利.阿爾伯特輪著劍就要上來,卻被讓.杜邦.貝爾蒙多攔了下來。

“杜邦先生,你這是要幹什麼?”亨利.阿爾伯特不明白讓.杜邦.貝爾蒙多的意思,他現在已經被老頭一次次地阻攔搞得有點冒火

“保羅,你叫人用布把這兩把劍的劍刃給裹上,我可不想有人在我生日宴會上血灑當場。”讓所有人的一致認同,我旁邊的娜塔麗婭和霍爾金娜也鬆了口氣。

有服務生走過來當著眾人的面把兩把劍結結實實地裹了起來,裹好了之後,讓. 杜邦.貝爾蒙多親自檢查,確定沒有問題才把劍交到我們倆手上。

“你們倆先把身上多餘的衣服脫掉,哪有你們這樣西裝革履的比劍的?”讓.杜邦.貝爾蒙多指了指我和亨利.阿爾伯特說道。

我和亨利.阿爾伯特各自走到一邊開始脫掉不必要的衣服,換上合適的鞋,大廳裡人聲鼎沸,所有人都對這場比劍異常期待。

“女婿,那小子看樣子有點水準,比劍的時候你得當心,還有,他的下路好像有點弱,你注意攻他的下路。”讓.杜邦.貝爾蒙多走到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聲說了一句,然後滿臉笑意地走開了。

“你爸怎麼看得出來亨利.阿爾伯特下路有弱點?”我好奇地問娜塔麗婭道。

娜塔麗婭得意地一揚眉毛:“我爸年輕的時候可是鬥劍高手!”

“好,比賽開始!” 讓.杜邦.貝爾蒙多親自擔任裁判。

看著洋洋得意的亨利.阿爾伯特,我咬了咬牙,拎起長劍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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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軍火大亨        

這長劍至少也有十幾二十斤,提在手裡沉甸甸的,握著那設計極其人性化的劍柄,這感覺和握著左輪手槍還真的不一樣。

西方的劍,和中國劍的靈巧沒的比,但是在重量上,那還是有的一拼的,這麼沉甸甸的東西拎在手裡,男人的氣概當時就出來了。

亨利.阿爾伯特看著我,咬牙切齒無關猙獰,像是一隻隨時準備跳起來咬人的瘋狗,嘴裡發出極端仇恨的哼哼聲,兩隻眼睛血紅一片,我敢肯定這下子要是得手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把我給砸死。

我呢,雖然從來沒和人鬥過劍,但是怎麼說身體也比亨利.阿爾伯特結實得多,況且原來我還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在氣勢上就占了上風,所以兩個人是狗咬狼兩怕,誰都不想輕易出手。

亨利.阿爾伯特在我對面3米多遠的地方站了下來,讓.杜邦.貝爾蒙多站在我們兩個人的之間,表情肅穆。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圍著大廳中央轉起了圈子,都把眼睛盯在對方的身上,想找出破綻來然後一擊必殺,就這麼擰了好幾分鐘,大廳裡的人都有點不耐煩起來,讓.杜邦.貝爾蒙多也忍俊不禁。

“打呀!怎麼不打了!那個亨利.阿爾伯特剛才不是還叫得挺凶的嘛,怎麼現在不打了呢,原來是軟蛋一個!”

“是呀。你看看柯里昂先生,那種鎮定,那種從容,再看看那個亨利.阿爾伯特,簡直就是一個鬥毆的小混混,這仗一看就知道結果了。 ”

“是呀,就這麼僵著也不是個事呀,打就打。不打就撤,你看看那個亨利. 阿爾伯特磨嘰地!”
……

由於先前娜塔麗婭纏著我的時候大廳裡的人都看到了,這些人很多都是想和讓.杜邦.貝爾蒙多交好的人,都知道讓.杜邦.貝爾蒙多對我很有好感,所以一見場面僵持都紛紛指責起亨利.阿爾伯特起來。

亨利.阿爾伯特先前還不當一回事,但是說他的人一多了,這小子臉上就有點掛不住了,最後終於出手了。

“今天一定讓你被抬著出去!”亨利.阿爾伯特大叫一聲,掄起長劍就奔著我砸了下來。

我不敢輕敵,在這個大廳裡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輸了,那可就徹底沒有面子了。

我和亨利.阿爾伯特本來距離就不太遠,他這麼沖上來速度又快,我根本躲不開,也只能和他硬碰硬了。

乓!我舉起手中的劍擋了一下,兩支裹著厚布地長劍磕在一起發出一聲悶響。

“再來!”亨利.阿爾伯特見沒有砸到我,圓睜了兩眼再次掄起了長劍。

美國人可沒有中國人那麼招數,這長劍在亨利.阿爾伯特手裡因為被包裹了厚厚的布條失去了砍刺地能力,變得和普通的木棍沒有什麼區別,他的所有招式都出奇地簡單,那就是砸!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和亨利.阿爾伯特死磕,相反,我根本就不出擊。 只是一遍一遍地阻擋他砸過來的劍,然後在場子裡到處遊走。

開始地幾分鐘還好,等我們打了十幾分鐘了,大廳裡的人看見我只是抵擋而不出擊,就有點按捺不住了。

“柯里昂先生。進攻呀!”

“進攻呀,柯里昂先生。砸他!”

很多人開始為我吶喊,有些人則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躲躲閃閃。

“安德烈,你倒是還手呀!”連娜塔麗婭也忍不住叫了起來。

但是我仍然充耳不聞。我的這把劍都如此沉重,亨利.阿爾伯特地那把更是可想而知。 所以我敢肯定,亨利.阿爾伯特在掄了幾十分鐘之後。肯定會氣喘如牛筋疲力盡,到時候,可就是我反守為攻的時候了。

我們兩個人一來一往打了20分鐘,亨利.阿爾伯特就有點吃不消了,豆大的汗珠滿臉都是,出劍的速度和力度也遠遠不如剛才,終於在他掄出一劍沒有砸到我收劍的時候,被我瞅到了破綻。
“倒!”我使出渾身的力氣揮劍砸向亨利.阿爾伯特的腿彎,亨利.阿爾伯特想躲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一聲悶響過後,這傢夥被我砸得跪倒在地上滑出幾米開外,連手裡的劍也扔了出去。

“好了好了,勝負已分,就別打了。”讓.杜邦.貝爾蒙多見亨利.阿爾伯特被我砸成這樣,趕緊上來宣佈比鬥劍結果。

“安德烈,太棒了!”娜塔麗婭跑了過來,在我臉上親吻了一下,霍爾金娜則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安德烈,好樣的,看來你打架也很有頭腦地嗎。”讓.杜邦.貝爾蒙多大笑道。

“不僅僅是鬥劍,幹什麼都得有點頭腦的。還得謝謝你地提點呢,杜邦先生。”我衝著讓.杜邦.貝爾蒙多微微點了一下頭。

然後,我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微乎其微的響聲。

“老闆,注意身後!”霍爾金娜一聲驚呼,我就知道事情不秒。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肯定是亨利.阿爾伯特那傢夥爬起來偷襲我了。

聽那聲音,劍肯定離我不遠,如果我轉身迎敵的話,跟定躲不開,況且我現在手裡也沒握著劍。

“去!”正當我做好挨一件的準備的時候,身旁的讓.杜邦.貝爾蒙多突然發威,一個側踢,把亨利.阿爾伯特踹了出去,看不出這老頭倒是有一番腿腳功夫。

亨利.阿爾伯特本來被我砸得就不輕,再加上這麼一腳。當場差點沒有背過氣去,狼狽不堪地爬起來,指著讓.杜邦.貝爾蒙多破口大駡:“讓.杜邦.貝爾蒙多,你這個老東西別欺人太甚!”

讓.杜邦.貝爾蒙多倒是一臉的波瀾不驚,微微一笑:“阿爾伯特先生,在人家背後偷襲,這可不是男人地作風呀。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還是回去吧。”

“你!”鼻青臉腫的亨利.阿爾伯特指著讓 杜邦 貝爾蒙多氣得說不出話來。米特 .科恩生怕他在和讓.杜邦.貝爾蒙多頂撞了起來,那可就不好了,所以趕緊走上去小聲勸說,亨利.阿爾伯特氣得推開米特.科恩氣哼哼地撞門而且。

哈哈哈哈哈。大廳裡一片小聲。

讓.杜邦.貝爾蒙多走上了前面,大聲說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有這麼多老朋友新朋友過來,我很高興。不過我最高興的。還是娜塔麗婭終於找了個讓我稱心如意的女婿,呵呵,我建議,大家把掌聲送給安德烈!”

嘩嘩嘩嘩!大廳裡的人全都對我鼓起了掌來。

這一下,我是徹徹底底地愣了。

這不是硬趕鴨子上架嗎?

不過看著讓.杜邦.貝爾蒙多在前面興高采烈地樣子,看著大廳裡近100多個人熱情地笑臉,看著娜塔麗婭在旁邊對我直擠巴眼睛,我只能尷尬地沖著所有人笑了笑。期盼這該死地掌聲能早點停下。

接下來的舞會我是一點心思都沒有參加,我找到娜塔麗婭告訴她我要走了,娜塔麗婭連連搖頭:“安德烈,我爸爸還要和你談談呢,反正你現在回去也沒有事情。再說你們談談,說不定還能對你有所幫助呢。”

我聳聳肩,四下尋找霍爾金娜地身影。

“你是不是找霍爾金娜?”娜塔麗婭笑道。

“是的。剛才不還在這裡嗎,怎麼一眨眼就沒了?”我撓頭道。

娜塔麗婭一直大廳後面的一個房間說道:“在裡面,剛才有個男的把她帶了進去,兩個人聊得很開心。”

“一個男人把他帶了進去?別開玩笑了,娜塔麗婭,我真的走了。你把她給我找出來。”我攤了攤手。

笑話,霍爾金娜平時只在我身邊晃悠,根本就不會和其他的男人交往,怎麼可能會跟著一個男人進去聊天,娜塔麗婭肯定是為了把我留下來而故意騙我的。

“我真沒騙你,安德烈。她真的跟著一個男人進去了。”娜塔麗婭不像是說謊地樣子。

我長長出了口氣:“那好,我親自去找。”

我徑直朝那個房間的門走了過去,娜塔麗婭緊緊跟在我的後面。

推開了門,果然看見裡面有一群人,霍爾金娜就站在旁邊和一個男人一臉興奮得談著,看著那人的背影,我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怎麼,你認識那個男人?”娜塔麗婭輕聲問道。

“我呀,和他認識20多年了。”我笑了一下,走過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二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和霍爾金娜聊天地,正是我二哥鮑吉。

在洛杉磯。和霍爾金娜親密的,除了我。也就只有二哥了。

“我早就來了,還欣賞到了你那『優秀』的劍術表演,太精彩了。”二哥看著我,諷刺道。

“二哥,我已經夠糗的了,你就別笑話我了。”我頓起了笑臉。

“你小子糗?杜邦家族的女婿,你糗?安德烈,你說我怎麼就沒有看出來你在女人方面有這麼大的能耐呀?小的時候。就你那樣子,別說和女孩交往。就是讓你見個女孩,你都緊張得都快窒息了,怎麼長大了就變化這麼快了呢?”二哥雙手扯住我的臉,開始撕扯我的臉皮,我被他撕扯得火辣辣地痛。

“二哥,我可不是什麼杜邦家族的女婿!你就別瞎說了。”我翻了二哥一眼,惱怒地說道。

“你小子就別跟我打哈哈了,剛才讓.杜邦.貝爾蒙多可是當了所有人的面說你是他地女婿的。還想抵賴?”二哥看了看站在我後面的娜塔麗婭。然後小聲說道:“你這麼搞,就不怕回去海蒂、萊尼,還有那個什麼嘉寶跟你鬧?!”

他這麼一說,我是徹底頭大了。

早知道讓.杜邦.貝爾蒙多有這麼一手,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參加這個什麼聚會。 明天一早,我敢打賭,洛杉磯的報紙上肯定有我成為杜邦家族女婿的花邊新聞,一想到海蒂會看到這則報導。我就抓狂了。

“娜塔麗婭小姐,你好,我是鮑吉.柯里昂。安德烈地二哥。 ”二哥笑著走到娜塔麗婭的跟前,和她握了握手。

“二哥,你好。”娜塔麗婭這女人卻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和我二哥攀上了親戚。

“好好好,以後安德烈要是敢欺負你,你儘管告訴我,我替你教訓他,從小到大,這傢夥只怕我。”二哥被娜塔麗婭這麼甜甜地一叫,頓時心花怒放,都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我在旁邊直搖頭,一是因為娜塔麗婭這女人太有心機了,二是我二哥簡直就夠可以的,人家一個糖衣炮彈就把他撂倒了。

“二哥,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把二哥扯過來,輕聲問道。

二哥眼睛一翻:“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你老丈人把洛杉磯所有軍火公司的老闆都請了過來,諾斯羅普和我也在其中。”

“諾斯羅普呢?”我問道。

“喏,在那邊調戲服務生呢。”二哥朝房間的一角指了過去,諾斯羅普正攔著一個女服務生在那裡樂呵呢。

“諾斯羅普,你小子怎麼還是這麼色呀?”我走到跟前,對諾斯羅普笑道。

諾斯羅普看見我,趕緊放掉了已經被他調戲得快要哭了的服務生,衝我嘿嘿笑了起來:“老闆,你剛才的那架打得可真是夠男人的。”

“去去去,我問你,你和二哥什麼時候回去?要回去我們一起回去。”我是一點都不想在這地方呆下去了

諾斯羅普指了指不遠處的讓.杜邦.貝爾蒙多笑道:“杜邦先生等會還要和我們談談呢,談完了再走,再說你可是咱們公司的大股東,也得發表一下意見。 ”

我看了看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讓.杜邦.貝爾蒙多,只得在旁邊地椅子上坐了下來,等待和這老頭談事情。

等了十幾分鐘,讓.杜邦.貝爾蒙多才把那幫人打發走。 然後我們坐在一個桌子旁邊談起了正事。

“安德烈,諾斯羅普先生,柯里昂先生,你們公司在洛杉磯的軍火公司中也算得上是中上等規模的公司了,我這次找你們過來,主要是有件事情想和你們商量一下。”讓.杜邦.貝爾蒙多開門見山,倒是爽快得很。。

“杜邦先生,有話你就直說,我們又不是什麼外人。”諾斯羅普看了我一眼,嘿嘿壞笑了一聲。

讓.杜邦.貝爾蒙多、我二哥、娜塔麗婭都笑了起來,只有我滿臉通紅地坐在那裡。

“好,既然你們都這麼爽快,那我就說了。我們杜邦家族在洛杉磯有4家軍火公司這你們也知道,但是實話跟你們說,我的那個兒子保羅根本沒有什麼能力去管理,本來娜塔麗婭倒是對做生意很有一套,我派她過來替我幫著保羅管理一下,可是她對軍火這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現在這4家軍火公司地業務很是紊亂。業務額也是直線下滑。我來的時候打聽了一下,在洛杉磯的所有軍火公司中,你們諾斯羅普公司做得最好,所以呀,我想把公司的業務委託一些給你們做,你們看怎麼樣?”讓.杜邦.貝爾蒙多看著我們幾個人,揚了揚眉毛。

雖然我對洛杉磯軍火公司的情況瞭解的不多,但是我知道杜邦說的情況基本屬實。他的那個兒子保羅就是個繡花枕頭,除了吃喝玩樂屁事不會,這4家軍火公司在他手裡頭早晚要完蛋,讓.杜邦.貝爾蒙多這一招也是實在是沒有辦法,軍火販賣在這幾年利潤雖然沒有汽車的利潤多,可也是一件賺錢極快的行業,如果讓.杜邦.貝爾蒙多不是被逼無奈的話,他怎麼可能把自己手裡能賺錢地業務委託給我們做呢。

“杜邦先生,能和你們合作當然是我們的榮幸,只是不知道你們要把什麼業務委託給我們呀?”二哥這話,說出了我和諾斯羅普的心聲。

讓.杜邦.貝爾蒙多掏出他的煙鬥點燃了,吸了一口,徐徐說道:“是這樣地,我打算把4家軍火公司的全部生產業務交給你們做,我們負責把你們生產出來的東西賣掉,這樣大家都有錢賺。不知道你們同不同意。”

讓.杜邦.貝爾蒙多的話,頓時讓諾斯羅普、我二哥和我沉默了起來。

眾所周知。軍火業最賺錢的不是生產,而是走私販賣。這裡面往往有的時候都甚至有幾十倍的利潤可得,而加工業雖然也能賺到不少錢,但是比起前者,那可就差得遠了。

雖然接了這活我們能賺到錢,但是這錢在我看來賺得可一點都不容易,別的不說,生產那些軍火,得需要原料、廠房車間、工人等等。單這方面的事情,就夠忙活的了。這錢可真地是辛苦錢,他們杜邦公司就輕鬆多了,我們生產完了,他們拿著東西到外面走一趟動動嘴皮子就能落下比我們多得多的好處,這等好事,也虧得讓.杜邦.貝爾蒙多這老傢夥能想得出來。

“杜邦先生,謝謝你對我們公司地抬愛,可是生產這些軍火需要相當數量的廠房和工人,另外原料地引進也需要做妥善的安排,依諾斯羅普公司現在的情況,我們根本不可能接受你的提議。”人情歸人情,生意歸生意,到頭來,我還是實話實說。

讓.杜邦.貝爾蒙多笑了笑:“這個呀,我早就給你們想好了,廠房工人嘛,我們有,可以讓給你們管理經營,但是所有權還是我們的,原料嘛,這就得你們自己想辦法了,我想這事情也不難解決。 ”

讓.杜邦.貝爾蒙多的話,讓原先鐵板一塊的諾斯羅普和二哥動搖了起來,把廠房和工人交給我們管理,我們只需要支付給工人的工資,其他就純屬免費使用了,這可是一件難得的好事。

諾斯羅普和二哥看著我,把決定權放在了我的手裡。

如果這次能和讓.杜邦.貝爾蒙多合作成功的話,諾斯羅普公司肯定會成為洛杉磯的軍火大亨,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杜邦先生,我也不兜圈子了,你說的這個條件,的確很誘人,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如果你不能答應我的話,我們是不會和你們合作的。”我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哈哈哈哈哈,你說,你說。”讓.杜邦.貝爾蒙多讚賞地看著我,點了點頭。

“杜邦先生,雖然你把廠房和工人交給我們管理,我們可以免費地使用廠房和相關的各種資源,但是使用之後我們還是沒得到什麼?而且做軍火的都知道,利潤最大的是走私販賣這一塊而不是生產,所以這個合作,對於我們諾斯羅普公司來說,是很吃虧的,我們累死累活,你們卻拿大頭。”我分析道。

“嗯,那你有什麼提議呢?”讓.杜邦.貝爾蒙多看著我,笑得意味深長。

諾斯羅普、二哥也把目光盯在了我的身上,因為接下來我要提的條件,可事關著他們能不能成為洛杉磯軍火大亨!

我會提什麼條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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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踩著香蕉皮大發展

“杜邦先生,我的提議很簡單,諾斯羅普公司使用你們的廠房和相關的資源,但是軍火販賣的工作必須由我們兩家一起完成,你要是答應我們兩家就合作愉快,要是不答應,那我們就沒有辦法了。”我看著讓.杜邦.貝爾蒙多,笑道。

這一招,叫釜底抽薪。

杜邦財團的這4家軍火公司如果能賺到錢的話,他根本不會找我們合作,再說這4家軍火公司也不僅僅是他說的什麼人員管理出現了問題,很有可能還有其他說不清楚的貓膩,我的這個提議,對於他來說也不算很是苛刻,至少在利潤上我們的軍火公司不拿大頭也得和他們平分吧。

讓.杜邦.貝爾蒙多聽了我的話,原本臉上的笑意收斂了許多,嘴角的肌肉也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他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已經知道我摸清楚了他的底牌,所以對這次談判的結果應該是清楚了一些。

“柯里昂先生,我們找你們合作就已經是對你們的關照了,你們竟然還和我們談條件?洛杉磯又不是你們諾斯羅普一家軍火公司,你不願意幹,我們還可以找到人。”站在讓.杜邦.貝爾蒙多背後的一個中年男人可不願意了,對我大聲急道。

這傢夥一看就知道是讓.杜邦.貝爾蒙多的參謀,年紀雖然已到中年,但是那份涵養和讓.杜邦.貝爾蒙多相比可就差遠了。

“這位先生說得極對,洛杉磯軍火公司大大小小也有十好幾家,你們自然可以找其他人合作,我們就照常做我們地生意。”我擺出一幅無所謂的樣子。

反正我們諾斯羅普公司現在就是不和他們杜邦財團合作也照樣賺錢,每必要辛辛苦苦一番賺的錢別人拿去大頭,再說這也不是我的性格。

二哥和諾斯羅普在旁邊看著我這麼強硬,都知道我們佔取了主動,所以臉上漸漸都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來。

“杜邦先生。雖然你剛才開玩笑讓我弟弟當你的女婿,但是這生意我們還得一碼歸一碼,杜邦財團有錢,這我們都知道,你們人多錢多關係多,這我們也知道。但是,我們諾斯羅普公司在洛杉磯的軍火公司中也還算得上是能說幾句話的人,我弟弟說得沒錯,這事情談好了大家都高興,談不好了也不要傷了和氣,這位先生說得很對,杜邦財團完全可以另請高明,我們呢,也不會因此而怪罪你們,生意嘛就是這麼回事。可是話有說回來了,我的脾氣可沒有我弟弟的好。也見不得別人對他直眉瞪眼的,誰要是對他上蹦下跳的。我鮑吉.柯里昂一定會把他的腿給擰下來,然後插到他眼睛裡去!”二哥說完狠狠地瞪了讓.杜邦.貝爾蒙多身後的那個中年男人一眼,那傢夥頓時嚇得一縮脖子趔了回去。

二哥的伯班克黨。讓.杜邦.貝爾蒙多一定知道,而且他事先肯定對諾斯羅普公司做過一番調查,雖然杜邦財團財大氣粗。但是強龍壓不了地頭蛇,真要是和我們掰了,別的不說就我二哥的伯班克黨就夠他們受地了。

讓.杜邦.貝爾蒙多一聽我二哥的話,臉就有點白了。

“杜邦先生,我二哥是個直性子。說話一向都是這樣,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我趕緊打圓場。

二哥嘿嘿嘿傻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對我擠巴眼睛,那模樣讓我哭笑不得。

“哈哈哈哈,你們別吵了,安德烈,沒想到你不僅電影拍得好,談生意也應付得來,行,我答應你們了。從這周開始,你們就派人過來商談相關的合作事項吧。”讓.杜邦.貝爾蒙多拍著我的肩膀,笑得直搖頭。

談完了正事,我看了一下錶,已經快一點了,便起身告辭。

“安德烈,有空到家裡來,我在紐約市外有個莊園,可以到我那裡騎騎馬,你和我的那幾個兒子應該能談得來。”讓.杜邦.貝爾蒙多親自把我送到門口。

“好的,杜邦先生,我會的。”我和他握手告別,走向電梯。

出了帝國酒店地大門,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二哥,諾斯羅普,和他們合作的事情,我就交給你們了,杜邦財團可不是尋常的貨色,你們可得盯緊點。”我揉搓了一下臉,打了個哈欠對二哥和諾斯羅普說道。

“你這小子怎麼嘰嘰歪歪了,有我和諾斯羅普在,就是你那岳父親自過來也佔不了我們的便宜。”二哥雙手插在褲兜裡和諾斯羅普相互擠巴了一下眼睛。

“是呀,我的大老闆,你就放心吧。”諾斯羅普和二哥勾肩搭背上車揚長而且。

“老闆,咱們回去吧。”霍爾金娜把車門打開,讓我進車。

我一低頭,發現裡面還有個人。

“娜塔麗婭?你怎麼會在我的車裡?”看著裡面的唇紅齒白的娜塔麗婭,我有點迷糊。

“你現在幹嗎?”娜塔麗婭扭動了一下身子,雪白的大腿從裙子裡露了出來。

“回公司呀,我都困死了。”我打了個哈欠。

“那我跟你回去吧。”娜塔麗婭湊到我跟前,用蚊子般的聲音小聲說道:“你不想檢查檢查我了?”

我本來就喝了點酒,被她這麼一說,頓時渾身焦熱起來。

娜塔麗婭更是像蛇一般裹了上來,把腿放在我的腿上,身體微微扭動,眼睛裡春情無限。

“這個,娜塔麗婭,現在很晚了,我還是送你回家吧。霍爾金娜,開車,送娜塔麗婭小姐回家。”我伸頭對霍爾金娜說道。

霍爾金娜看著粘在我身上的娜塔麗婭,一臉地不高興,聽見我說這話,便發動了車子,然後對娜塔麗婭說道:“娜塔麗婭小姐,你住在什麼地方?”塔麗婭被霍爾金娜冷冰冰地一問,加上車子又發動起來了,也便收斂了起來,把自己的住址告訴了霍爾金娜娜一打方向盤,車子就像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從帝國酒店到娜塔麗婭住的波龐大街,平時至少需要20分鐘的車程,結果還沒有用10分鐘就車子就停在了波龐大街的一棟高級別墅跟前。

娜塔麗婭雖然不想下車,但是見車到了自己的家門口,便和我說了再見一步三回頭地就進去了。

她走了之後,我呵呵地笑了起來。

“老闆,你笑什麼?”霍爾金娜掃了我一眼,開著車子緩緩地出了波龐大街。

“霍爾金娜,你這開車的技術有長進,這20分鐘的車程,你8分鐘就開到了,幸虧現在這路上的人不多,要不然還不讓你弄出幾個車禍來。”我看著氣呼呼的霍爾金娜笑道。

“她不是想回家嘛。正好我也困了,我還回公司睡覺呢。”霍爾金娜從觀後鏡裡看了我一眼,我也看到了她,這傢夥十分仇視地看著我。

“霍爾金娜,你幹嘛這麼看著我呀?我可沒有欠你錢。”我笑道。

霍爾金娜扭頭看向了車窗外,然後喃喃地說道:“海蒂小姐說得對,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她這話雖然聲音極低,但是被我聽得清清楚楚。

“霍爾金娜,你可得把話說清楚了。什麼叫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呀,我怎麼招惹你了?”我點燃了一支煙,說道。

“你,你這麼晚才回公司,耽誤我睡覺!”霍爾金娜嘟囓著嘴,想了半天才想出個理由。

“好好好,趕緊回公司,說實話。我也困了。”我忍俊不禁。

第二天早晨,我還沒有起床呢就聽見外面有人光光砸我房門。我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來,一看才發現是甘斯和斯登堡。

“你們兩個幹嗎?我不是讓你們今天去和戈斯塔.威爾納簽合同去了嗎?怎麼?簽完了?”我眼睛都睜不開了,怒聲問道。

“老大。簽了。”甘斯臉上地肌肉抽了一下。

“滾!簽了就做事情去,我還得睡覺呢,別沒事情就來煩我!”我深受就要關房門卻被甘斯一把拉住。

“老大,你還是趕緊穿上衣服逃難去吧。”甘斯一臉同情地對我說道。

“是呀,老闆,再晚了的話可就來不及了。”斯登堡抓住我的肩膀直搖頭。

我被這兩個傢夥鬧得睡意全無:“你們這是怎麼了,什麼逃難呀,說清楚!”

本來我就睡意朦朧的,聽了他們倆的話就更糊塗了。

“老闆,你自己看吧。”斯登堡苦笑著把手裡的一份報紙塞到了我的手上。

我接了過來。是一份《洛杉磯時報》,上面頭版頭條刊登了我昨晚的一張照片。照片上我揮舞著長劍放倒了亨利.阿爾伯特,身邊的讓.杜邦.貝爾蒙多笑得滿臉都是褶子,這個報導的標題是:“柯里昂先生橫掃波士頓財團少東家,讓.杜邦.貝爾蒙多找到了好女婿!”

看著這張報紙,我咧了咧嘴塞到了斯登堡的手裡:“給給給,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我還得睡覺呢,不就是這樣一個無聊的報導嗎?我逃什麼難!”

我扭頭就要回房間,卻被甘斯在背後的一聲陰冷無比的話給嚇醒了。

“老大。我剛才在街口遇到海蒂嫂子了,她手裡拿的可也是這張報紙!”

“我的媽呀!斯登堡。幫我找衣服,甘斯,樓下放哨,有危險說暗號!”我撒丫子跑到房間裡開始手忙腳亂地穿衣服起來。

甘斯登登登就跑下樓去了,斯登堡則給我找衣服,房間裡這叫一個忙。

我不用親眼見到,就知道海蒂看到這張報紙之後會是什麼表情,甘斯說得對,得趕緊離開這地方。

我心急火燎地剛把褲子和襯衣穿上,就聽見甘斯在樓下的院子裡大聲喊道:“上帝呀,我看見上帝了!”

啪,斯登堡手裡的衣架掉到了地上,我們兩個相互看了一下,目光癡呆。

這個暗號,說明海蒂已經到了公司了。

公司就一個大門,我現在要是下去也逃不出去,所以這下算是栽了。

我把衣服穿好,也不準備跑了,和斯登堡走道板公司裡把各種文件都放在辦公桌上,裝出一副公務繁忙的樣子,時候不大,就聽見走道上有人說話。

“海蒂嫂子,老大不在,剛出去和色彩技術公司談事情了。”甘斯的聲音,顯得無比的低三下四。

“不在?你就別騙我了!就你這表情,他肯定在裡面!滾開!”海蒂怒吼連連,聽得我心裡拔涼一片。

“海蒂嫂子,你可真不愧是好萊塢最聰明的女人,呵呵,老大確實在裡面,可他今天病了,正在休息呢,是他不讓我告訴你的,怕你擔心,你看老大多麼替你著想。”一計不成,甘斯乾脆再生一計。

我和斯登堡在辦公室裡聽到甘斯這麼說,都笑了起來。你還別說,這小子糊弄人的本事還確實不賴。

“病了?怕是做女婿累病的吧?沒事,我帶來了良藥,只要我看了,絕對讓他生龍活虎地從裡面走出來!”海蒂憤怒得像頭母豹子。

砰!辦公室的大門被她一腳揣開。

但是在揣開地瞬間,海蒂呆住了,然後她以極其麻利的速度撲到了沙發旁邊。

“安德烈,你這是怎麼了?”海蒂看著躺在沙發上地我,剛才的那股怒氣煙消雲散。

此時的我,蓋著一床毯子正在沙發上抽抽呢。

剛才甘斯的話,讓我瞬間感到絕處逢生,便讓斯登堡照著我的意思把我給“打扮”了一下。

“你這胳膊怎麼回事?”海蒂指了指我的胳膊。是斯登堡從辦公室裡找到了拍戲用的繃帶和假血漿,然後搗鼓之後的傑作。

“折了。”我咧了咧嘴說道。

“折,折了?怎能會折了呢?”海蒂臉頓時白了。

“唉,差點折了,還不是那個亨利.阿爾伯特打的。”斯登堡在旁邊有鼻子有眼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說亨利.阿爾伯特昨晚是如何如何的囂張?如何如何地說海蒂的壞話,然後,我是如何如何地和他鬥劍,並把他狠狠修理了一下自己也光榮掛傷說了一遍。

海蒂聽得咬牙切齒,又是心痛我,又是痛恨亨利.阿爾伯特。

“唉,海蒂,我這樣可都是為了你,連杜邦那老頭都對你羨慕不已,說如果有我這樣一個女婿,他可就放心他女兒了。”我趁熱打鐵。

海蒂的臉色徹底緩和了下來,喃喃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差點給搞錯了。”

“什麼搞錯了?”我擠巴了一下眼睛,問道。

海蒂莞爾一笑:“沒什麼,沒什麼。我去叫他們給你做點好吃的去。”說完登登登地跑下了樓去。

我和甘斯、斯登堡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安德烈.柯里昂稱為杜邦財團地女婿,這件事情雖然讓洛杉磯熱鬧了一番,但是大家都把這件事情當作玩笑看待,海蒂雖然後來發現我的胳膊是裝折的,但那也是幾天之後,也沒有給我怎麼發脾氣,只是讓我寫了份保證書就不再追究了,至於那保證書的內容,我想我就是不說,大家也都知道會寫些什麼。

色彩技術公司和夢工廠簽訂了合同之後,我就讓霍桑和巴拉從5廠裡抽出一部份科研人員,把原先的色彩技術公司關於三色彩色膠片的相關研究資料全部搬到了夢工廠進行研究,當然,研究人員裡色彩技術公司的科研人員可佔了1/3。

和杜邦財團合作的事情,我交給了二哥和諾斯羅普,在他們倆的合作之下。諾斯羅普軍火公司資源迅速整合,實力大增。

對於我來說,基本上沒有什麼大事,所以,1個多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在這1個多月的時間裡,倒也發生了不少地事情。首先,就是在3廠和5廠的日夜趕工之下,所有電影公司原先下的訂單全部完成,當然,還包括我們夢工廠自己的那1,300家新增電影院的設備。有聲電影的紅火以及華納公司的1,500家有聲電影的日進鬥金,讓所有公司都堅定了把其下全部電影院都重新裝修成有聲影院地決心,所以在收到有聲電影放映設備之後,他們下了第二批訂單,這些訂單包括:米高梅的9,000萬(4,500家電影院)、派拉蒙的9,400萬(4,700家電影院),華納的3,000萬(1,500家電影院)、互助公司的3,000萬(1,500家電影院)、福克斯公司的2,000萬(1,000家電影院)、第一國家電影公司的9,000萬(4,500家)、哥倫比亞的1,000萬(500家電影院)、環球公司的2,000萬(1,000家電影院)、比沃格拉夫的800萬(400家),這筆訂單的總額,達到了3.29億!也就是說,如果這批訂單的有聲電影設備夢工廠完成之後,以上提到的這些電影公司其下的所有電影院都將全部實現“有聲化”。

這筆訂單可比第一批訂單要大得多,各個電影公司的老闆破天荒地一次性把錢事先付給了夢工廠。另外,《勇敢的心》和《殺人鱷魚潭》在這段時間裡一共為公司賺了2,600萬。有了3.55億在手,我第一次覺得自己跺一跺腳,好萊塢雖然不能晃三晃,但起碼搖一搖還是可以的。

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杰克的500家新增的洛杉磯速食在全國範圍內陸續開設了起來,這500家新店,絕大多數都是分佈在西部,開設一起效益不錯。營業額也是蒸蒸日上。

新月電影公司在準備了半個多月之後,終於正式宣佈成立。公司成立1個星期之後,那部《末路狂花》便緊鑼密鼓地開拍了,海蒂親自擔任導演,我對她的水準始終都不放心所以派出了都納爾協助她,女兒第1次導演電影,做爸爸的萊默爾也是很不放心,不但派出了環球幾個一流的攝影師和助理導演,還派出了一支質量過硬的拍攝隊伍,可以說是堅決支援他女兒的電影事業。拍攝一段時間之後,都納爾告訴我一切進展順利,海蒂倒還真有點水準,如此一來,我才放下心來。

海蒂拍片的同時,夢工廠的兩部新片也終於上馬拍攝了。斯蒂勒的《帝國飯店》和茂瑙的《日出》。兩部電影的投資,都是100萬美元,除了給他們錢之外,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全部交給了他們自己處理,包括組織拍攝隊伍、選角、決定取景地等等,斯蒂勒和茂瑙兩個人都有獨立執導的經驗,所以雖然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意外,但是基本上還是順利得很,讓我很是滿意。

夢工廠這1個多月的發展態勢用甘斯的話來說就是:踩著香蕉皮大發展

至於我,則耐心等待那幾個整天被關在訓練房裡訓練的傢夥。

10月5日這天,天氣極熱,夢工廠公司的訓練房裡格外熱鬧,公司領導層的很多人都擠在了這個不大的房間裡。

“老闆,現在開始嗎?”斯登堡低聲問道。

“開始吧。”我點點頭。

這天是對1個多月以來阿斯泰爾以及波特兩個人一番努力的考察,如果考察讓我滿意的話,那就說明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刻苦訓練,《好萊塢故事》應該可以在這個月順利開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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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7-18 07:13 編輯

第242 - 243章 《好萊塢故事》開機        

茱麗、嘉寶、亨弗萊.鮑嘉、加里.格蘭特4個人走到了房間中央,每一個人都換上了戲服,一臉的緊張。

我看了一下坐在我旁邊的阿斯泰爾,這傢夥微笑著看著房間中央的4個人,很是自信。

斯登堡負責給他們提示劇情,他們4個則一個個地試鏡。

就這麼一個接一個地跳,大約過了1個小時,他們的情況我已經基本搞清楚了。

這4個人當中,舞技最好的是鮑嘉,其次是嘉寶,加里.格蘭特和茱麗水準差不多,4個人跳得遠比我想像得要好,絕對達到了電影的拍攝要求。

鮑嘉跳得最好,我是一點都不意外,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話不多,但是異常肯吃苦實幹的人,嘉寶的舞技提高的這麼快,倒是讓我很是吃驚,要知道她之前的舞蹈底子是有點,但是與現在相比,簡直就不可同日而語,之所以有這麼大的提高,一方面固然是有阿斯泰爾的功勞,但是也和她本人的刻苦努力是有關係的,這段時間,除了在食堂和訓練房,我就沒有在其他的地方看到過她。

加里.格蘭特這小子的舞技雖然有所提升,也達到了電影的拍攝要求,但是卻讓我有點不滿意,我敢肯定這小子沒有老老實實地訓練,而是和茱麗忙著花前月下了,至於茱麗,她的表現一向穩定,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

看著著4個人。我時而點頭時而嘆氣,讓旁邊的格里菲斯暗暗發笑。

“老闆,怎麼了,怎麼一會點頭一會嘆氣的?”格里菲斯問道。

我指了指面前的這4個人,低聲說道:“你看看,你看看,這些人的性格,相處的時間長了,就能完全摸清楚了,有的人平時一句話不說,但是人家肯幹,有的人呢,整天嘰嘰歪歪,你看看,這舞跳的……”我連連搖頭。

格里菲斯呵呵大笑:“這個我理解他們,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為了和老婆約會,把整個劇組都扔在一邊讓一幫人等我,呵呵,現在想起來,那一幫人當初肯定也是像你這麼罵我呢。”

哈哈哈哈,我們倆大笑不止。

檢查完了他們四個人的舞蹈功底,然後就輪到波特的編曲了。

對波特的編曲考察也沒有多大的懸念,一方面是因為波特本來編曲能力就是一流,另外一方面,在波特編曲的過程中,我也提出了不少的意見。並且把後世那些出名的舞曲都報給了波特,一時被波特驚為天人。

就這麼忙活了一上午。我帶著所有人心滿意足地走出了那個訓練房間。

“老大,這電影能開拍嗎?”到了辦公室裡甘斯緊張地問道。

“能。可以準備開機了。”我的一句話,讓公司裡沸騰了起來。

這部電影,大家可是等待了很長時間了,不論是格里菲斯、斯登堡這些導演,還是嘉寶、茱麗這些演員都恨不得盡快拍攝,所以我發話可以開機,讓他們激動不已。

“斯登堡,這部電影需要的機器、設備、膠片什麼準備得怎麼樣了?”我靠在椅子上輕聲問道。

斯登堡一拍胸脯:“早就準備好了。機器、設備、道具、膠片什麼的全都是從3廠新運來的,隨時可以待命。”

“好。剩下來的就是招募演員和選定、搭建場景了,這些忙活完了,我們就開拍。”我笑了笑。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格里菲斯等人開始為電影裡的其他角色選定演員。

這是電影拍攝最煩瑣地事情之一,由於在洛杉磯各大媒體都做了廣告,加上夢工廠公司的名氣,所以前來報名地人非常之多,四五十個角色,前來報名的人就有700多人。

這麼忙活了三四天,在見過了400多人之後,我們連一半地演員都沒有選到。

“老闆,照這樣的速度這周我們是完不成這項工作了,剩下的這20多個角色可都是一些性格相對突出的角色,要想選到合適的演員可就更困難也更費時間。”格里菲斯揉著太陽穴對我說道。

“是呀,看樣子我們還得累幾天。”斯登堡從他的椅子上坐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我選角的苛刻,他們跟了我這麼久,比誰都清楚。

“沒辦法呀,一部電影能不能成功,這演員可是一個關鍵,所以這一關得嚴把,絕對不能有任何的粗心大意才行。”別說他們,就是我自己也是兩眼直冒金花。從早 晨坐到晚上,一天那麼多人從你面前走過去,你得詳細考察他是不是適合演電影,如果適合地話能演什麼角色,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老闆,都6點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明天在開始,行不?”斯登堡看了看手錶,對我說道。

“是呀,我都餓了。”格里菲斯摸了摸肚子。

“好吧。吉米,到門口告訴那些應徵地人,就說今天的工作結束了,叫他們明天再來。”我沖吉米擺了擺手,吉米點點頭跑了出去。

“走吧,咱們休息休息然後去吃飯,晚上去洛杉磯市裡逛逛,我都憋死了這幾天。”我站起身來,把面前的資料收拾到包裡,和格里菲斯、斯登堡就要離開。

剛走了幾步,就聽見門口有人在喧嘩,而且聲音很大。

“吉米,怎麼回事?”我沖吉米招了招手。

吉米到了我跟前無奈地聳了聳肩:“老闆,是一個女人,說她在這裡排了一天的隊了,好不容易才到她,你就下班了,看樣子一肚子怨氣。”

“你告訴她明天再來,那時候,我讓她第1個進來。”我笑道。

吉米搖了搖頭:“老闆,我也是這麼跟她說的,可是她說她明天早晨就要去紐約了,今天沒有應徵不上就沒有機會了。”

我和格里菲斯相互看了一眼,哈哈大笑。

“哪有這麼巧的事情,怕是那人故意編出來的謊話吧。”我拿著包呆著格里菲斯和斯登堡走出了廠棚。

走到門口,我們三個說說笑笑就直奔食堂。

院子裡前來應徵的人群四散而且,但是一個女人卻向我們跑了過來。

“柯里昂先生,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應徵一下,我明天就要去紐約的,來不了了呀。”那個女人的聲音非常好聽。

我轉過臉來,發現自己面前站著一個年紀大約有20歲不到的女孩,個子不是很高,體型瘦削,頭髮燙得很好看,面容清秀,雖然沒有嘉寶那樣有著一種強烈的自信和獨特的個性。

這張臉,我敢肯定,絕對是張明星臉!

“這位小姐,我們的工作已經結束了,老闆已經累了,要休息了。”斯登堡沖那女孩笑了笑,然後扭頭就要走。
“柯里昂先生,我真的喜歡你的電影,如果能在你的電影裡扮演一個角色,哪怕是一個小角色,我也會一輩子滿足了,我明天真的就要搬到紐約去了,有可能再也回不來了,所以能佔用你兩分鐘的時間看看我是不是適合你的電影?”女孩攔在我的前面,滿臉的乞求。

我看著她,笑了笑,把手裡的包交給了吉米,然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凱瑟琳.赫本 (Katharine Hepburn)。” 女孩見我同意了她的請求很是高興。



凱瑟琳.赫本?
我沒有聽錯吧?

我圍著女孩左三圈,右三圈地轉了一會,發現這個女孩無論從身形還是容貌細看之下都和後世裡的那個12次獲得奧斯卡提名4次獎的“赫本陛下”十分的相似!

“老家哪裡的?”雖然已經差不多確定下來她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凱瑟琳.赫本,但是我得做最後的核實。

“康涅狄格州哈特福德市。”女孩輕聲答道。

我心裡一震。凱薩琳.赫本確實是這個地方的人。

“有沒有表演經驗?”我繼續問道。

“有,但是只是在一些小劇場裡演過戲劇。不過我舞跳得很好。”女孩對我笑了笑。

“去紐約幹嗎?”我叫吉米從院子裡幫我搬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想去百老匯闖闖,聽說那裡很需要演員。”女孩實話實說。

歷史上,凱瑟琳.赫本就是從百老匯起家後來席捲美國演藝界的,聽到這句話我就已經確信無疑眼前的這個女孩。是凱薩琳.赫本無疑。

“你說你舞跳得好,我們跳得可是踢踏舞,另外,光舞跳得好可不行,這部電影也需要演員歌唱得好。”斯登堡對凱薩琳.赫本有點不滿意。

“歌我也會唱。”凱瑟琳.赫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你跳一段舞,然後再唱一首歌吧。”我笑了笑,給她出了考核題目。

凱瑟琳.赫本大喜,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就在我們面前跳起了一段舞。這樣的舞蹈,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舞,不過看得出來凱薩琳.赫本的確是有些舞蹈功底的,而且身段極為柔韌,節奏感也很強,只要交給阿斯泰爾調教調教,絕對會有精彩的演出。

跳完了舞,凱瑟琳.赫本又清唱了一首教堂裡的詠歎調,聲音倒是乾淨得很,讓我和格里菲斯都點了點頭,斯登堡也讚賞地咂吧了一下嘴。

“大衛,你看這女孩怎麼樣?”我問格里菲斯道。

格里菲斯在挑選演員方面可是一挑一個准。這回我得倒要看看他對凱瑟琳.赫本有什麼評價,看他說的和赫本後世的成功合拍不合拍。

格里菲斯摸了一下自己的雪茄,低聲說道:“老闆,這個女孩雖然沒有嘉寶和茱麗那麼漂亮。但是身體上散發出一種十分獨特的氣質,到底是什麼氣質我可說不清楚,但是我敢說憑借我這麼多年的導演經驗,這個女孩絕對是多面手,可以飾演不同的角色,並且會有一番不小地演藝成就。”

格里菲斯的話,讓我連連點頭。他的話,還真的挺準的。

他預言了凱瑟琳.赫本必有一番不小的演藝成就。這說對了,更讓我吃驚的是,格里菲斯僅僅看了凱薩琳.赫本一會就知道她將是個演藝的多面手,這實在是讓我對他的這份看人的功夫佩服得五體投地。

要知道,歷史上,凱瑟琳.赫本可是扮演什麼像什麼,無論是扮演傲慢、富有的美國少女、男子裝束的女子、離了婚的女子,還是性格怪異的老處女抑或是風燭殘年的老太婆,都獲得一次次的成功,要不然她也不會獲得12次奧斯卡獎提名,4次捧回小金人呀。

“你是讓老闆把這個女孩留下了?”斯登堡在伸頭過來說道。
他看人的功夫和格里菲斯比起來可就差遠了。

“是的,老闆,我覺得你把這個女孩留下來沒錯,而且我保證這個女孩可以在咱們夢工廠闖出一番天地來。”格里菲斯看著凱瑟琳.赫本笑道。

“老闆,你覺得這個女孩怎麼樣?”斯登堡直接問我道。

我呵呵大笑,沒有回到斯登堡而是走到了凱瑟琳.赫本的跟前。

“赫本小姐,你被錄取了。”我向她伸出手去。

“真的?我被錄取了!”凱瑟琳.赫本抓住我地手,不知道該說什麼,眼淚滿眼裝。

“是的,恐怕你明天去不了紐約了,百老匯也因此少了一個舞臺劇演員。”我對凱瑟琳.赫本開玩笑道。

“不過好萊塢會多個優秀的女演員。”格里菲斯走過來拍了拍凱瑟琳.赫本的肩膀。

“柯里昂先生,我,我一定好好工作,我……”凱瑟琳.赫本語無倫次,掏出手帕不停地擦拭著眼淚。

“好了,別哭了,你應該高興才是,斯登堡,你把赫本小姐安排到咱們地員工宿舍然後在和她把合約簽了吧。”我把凱瑟琳.赫本交給了斯登堡,然後和格里菲斯笑嘻嘻地走向了食堂。

演員的招募工作又花了3天的時間才徹底完成,然後我們馬不停蹄地開始選景和搭景。

《好萊塢故事》中的鏡頭,有大部份都是在室內拍攝的,這些景早就在廠棚裡搭建好了,剩下的外景主要分兩種,一種就是實地選景,另外一種就是搭建外景,後一種也已經準備妥當,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開著車子在洛杉磯轉,尋找合適的取景地點。

來來回回,又花費了幾天時間,到了10月11號,所有的事情才最終完成。

10月15號,在經過了籌劃之後,在夢工廠的院子裡舉行了《好萊塢故事》的開機儀式。

因為是我導演的電影,所以開機儀式辦得很是隆重,很多好萊塢電影界的人都來捧場,格蘭特和海斯也悉數出席。

在宣佈開機之後,大家端著杯子在院子裡辦了個酒會。

我站在院子的一個角落裡無聊地喝著酒,約翰.福特笑嘻嘻地靠了過來。

我們兩個,一個是導演協會的主席,一個是副主席,私交又甚好,所以一見面他就給了我一個擁抱。

“好長時間沒有看見你了,最近忙什麼呢?”我笑道。

約翰.福特指了指他地那張被曬得黝黑脫皮的臉對我說道:“還能幹什麼?拍電影唄。我現在替米高梅拍攝一部西部電影,拍攝地點選在了內華達州的戈壁,你看看我都被曬成什麼樣子了!”

我把杯子放下問道:“什麼電影?是不是拍牛仔的?”

福特可是被人稱為西部片大師的導演,這回又跑到戈壁去了,很有可能是拍牛仔了。

“安德烈!你也太神了吧!我這部電影本來就是想拍牛仔的!”福特圓睜了雙眼,激動地看著我道。

“什麼叫 “本來”呀,你現在不是拍的牛仔?”我翻了他一眼。

福特這才緩過勁來,嘆了一口氣:“安德烈,你不知道,本來我對牛仔這個主題很感興趣的,槍、馬、牛仔帽、酒館、決鬥,這樣的鏡頭肯定會讓觀眾很喜歡,而且這裡面有著很多可以挖掘出來的精神,但是米高梅公司拒絕了我的這個想法。”

“為什麼?你的這個想法不是挺好的嗎?”我奇怪道。

路易士.梅耶和馬爾斯科.洛夫都不是腦袋不開竅的主呀,這樣構思的電影應該會吸引不少觀眾。他們怎麼會拒絕讓福特拍攝地呢?

福特搖了搖頭:“馬爾斯科.洛夫先生說米高梅的電影要向夢工廠看起,爭取拍出一批藝術性較高、歷史性較高的電影,他說西部牛仔都是一些沒事喜歡鬧事的流氓混蛋,拍這樣的電影是替米高梅抹黑。”

福特的這句話,頓時讓我笑了起來。

沒想到馬爾斯科.洛夫和梅耶也是個死腦筋,雖然西部片從波特地《火車大劫案》開始,裡面的牛仔形象基本上就是流氓和強盜。但是到了最近幾年也有所改變,克魯茲和福特的電影就是代表呀,而且他們拍的電影,裡面的牛仔已經贏得了一些觀眾的喜愛,形成了一批忠實地觀眾群體,怎麼會替他們米高梅抹黑呢。

看來我對馬爾斯科.洛夫和梅耶的影響太大了。這兩個老頭現在是一門心思想和我們夢工廠在電影上掙個高下了。

當初《勇敢的心》和《華盛頓》兩部電影同一個檔期上映,馬爾斯科.洛夫就想靠著他的這部投資800萬的巨片把我給壓下去,而且當時是有著無比的信心,結果呢,反而被我打了個翻身仗,《勇敢的心》獲得了無以倫比的巨大成功,《華盛頓》卻只小賺了一把,這讓馬爾斯科.洛夫和整個米高梅人有點不服氣,所以他們現在對電影是嚴格要求,什麼都得和我們原先的電影比一比,卻不知道這樣做對於他們來說,著實是個不小的限制。

“米高梅不讓你拍西部片,那你拍了個什麼電影?”我問道。

福特攤了攤手:“他不讓我拍西部片,那我就只好把劇本改編一下。改拍社會問題片了。”

我指著福特笑道:“你這傢夥也太能搞了吧,西部片搖頭一變就成了社會問題片,有你的。”

福特無奈地咧咧嘴:“那還不是被米高梅逼的嘛,安德烈,說實話,我可是非常想拍西部片!都快想瘋了。”

“真的,你真的就那麼想拍西部片?”我看一下周圍沒人,低聲對福特問道。

福特一甩胳膊:“那可不是!你看你,我還能和你說謊嗎?”

我微微一笑:“這西部片呀,好萊塢想拍地人還真不少。但是能拍成的不多,因為沒有人給錢呀,你找到肯給你錢的不就行了嗎?”

福特原本以為我會出什麼主意呢,聽我這麼一說,頓時失望了起來:“嗨,我要能找到肯投資的,還能受米高梅的氣?”

我嘿嘿一笑:“那我給你找個肯投資的人好不?”

“那太好了!誰,你說?”福特拽住我的胳膊,巴巴地看著我。

約翰.福特現在最大的追求可能就上能拍出一部自己想拍地西部片了,先聽我說能給他找到投資人,興奮地不能自已。

我只看著他,面帶微笑,默不出聲。

“不會是你吧?”約翰.福特終於明白了過來,指著我直笑。

“怎麼,嫌我們沒有米高梅有錢是不是?”我咧嘴道。

約翰.福特趕緊擺了擺手:“我哪敢嫌你們夢工廠呀,現在好萊塢的導演們還不是削尖了頭往你們夢工廠跑呀,只是我有一個顧慮。 ”

約翰.福特說到這裡,語氣一沉。

“有什麼顧慮你就說吧。”我放下杯子,直勾勾地盯著他。

“是這樣的。你知道我的脾氣,你投資讓我拍西部片行,但是你不能干涉我的拍片自由,像米高梅這樣今天讓我修改一下劇本,明天讓我換一個演員,我可不會拍的。”約翰.福特看著我氣呼呼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想要導演自主權?”我笑道。

約翰.福特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這個沒問題,我答應你。”我向來都是不怎麼干涉別人的拍片自由,只要他們的劇本和創意我滿意之後,那剩下來挑選演員、安排拍攝這類的事情就全部交給他們自己的了,所以約翰不成問題。

“我還有條件。”約翰.福特見我答應給他導演自主權,馬上又笑嘻嘻地提出附加條件。

“安德烈,我這個人不喜歡和電影公司簽合約把自己和電影公司捆在一起,所以你給我錢投資拍電影行,但是我不會和你簽合約的,我想做個自由人。當然,拍電影的這段時間,我會把自己當作一個夢工廠人的,對夢工廠盡職盡責。”約翰. 福特對我眨巴了一下眼睛。

“這個也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不過你的酬勞怎麼給,是一次性給齊還是按照電影的利潤分成?”我思考了一下問道。

約翰.福特哈哈大笑:“安德烈,你能投錢讓我痛痛快快地拍一部西部片我就千恩萬謝了,咱們倆還提什麼報酬,太俗了。”

我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可是兩碼事,你就別和我客氣了,說吧。”

約翰.福特笑道:“那你就一次性給我一筆錢吧,反正現在我們也只是商量一下,具體拍什麼電影,我們現在不都還沒有什麼底嘛。”

“那你的這部電影什麼時候拍完?”我問道。

“最少要到今年年底,如果按照原來的計劃,11月份就可以殺青了,但是馬爾斯科.洛夫和梅耶這麼一搞,我得中途換人改戲,煩呀。”約翰.福特一提起他現在的這部電影就頭痛。

我們兩個人就在角落裡嘀咕了一下把合作的事情定了,約翰.福特很開心,放下酒杯跳舞去了。

“你們倆有什麼密謀呢?”約翰.福特一走,格蘭特神不知鬼不覺地貼了上來。

“我們倆還能商量什麼,無非就是電影的事情。”我攤了攤手,瞇著眼睛看了一下天空,頭頂一片蔚藍,陽光明媚。

“安德烈,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格蘭特擺出一幅神秘的樣子。

“說。”我對他這幅樣子見怪不怪。

“第1屆哈維獎的頒獎晚會改在了今年的最後一天舉行。”格蘭特隨著院子裡樂隊的舞曲一邊扭動著身體一邊對我小聲說道。

“為什麼呀?不是定在明年的2月嗎?”我多少還是吃了一驚,哈維獎的頒獎時間可是定下來的呀。

格蘭特擺擺手:“這是評選委員會的意見,說是當年的哈維獎就在當年舉辦頒獎晚會不要再拖到第二年了。而且我告訴你,你們夢工廠的電影現在可風光得很,選票一路領先,看來今年的晚會你就等著往公司捧獎盃吧。”

看著格蘭特面有喜色,我搖了搖頭:“離頒獎還有兩個多月呢,誰都知道這聖誕節檔期可是一年電影爭鋒最激烈的時期,說不定有什麼黑馬影片闖出來,沒到最後時刻,這獎項的事情誰說了都不算。”

格蘭特被我說得連連點頭。

我們倆又閒扯了一會法典執行局的事情,然後格蘭特低聲對我說道:“安德烈,你最近沒和互助公司打什麼交道吧?”

“沒有呀,怎麼了?”我奇怪道。

互助公司和我們現在關係還不錯,一直沒有鬧出什麼磕磕絆絆來,但是要說什麼合作之類的也純屬扯淡。我現在成了環球公司的一個股東,和萊默爾的關係鐵到極點,所以和環球公司是死敵的互助公司根本不會和我有什麼大的合作,要說打交道,也就是我替他生產1,000套有聲電影放映設備了,可這也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事情,他們把錢打到我的賬戶裡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沒有就好。我最近打探到了一條互助公司的內部消息,互助公司這段時間可能要發生大事情。”格蘭特見我表情輕鬆,放下了心來。

“什麼大事情,你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嗎?”我急道。

格蘭特趴在我耳邊小聲說道:“聽說互助公司地董事會要大換血,說是有華爾街的財團攙和進來並且要動大手筆。不但要對互助公司的所有業務做重新的分佈和調整,而且還要將原本鬆散的4個公司融合在一起。”

“不會吧?洛克菲勒這麼快就要對互助公司動手了?”我驚叫道。

歷史上。洛克菲勒財團 (Rockefeller Financial Group) 在1928年融資將互助電影公司旗下的4家公司︰信託影片公司、皇家影片公司、皮松第101號公司和啟斯東公司合併,並把百代貿易有限公司和三角影片公司,以及一些實業公司也融合進來組建了大名鼎鼎的雷電華電影公司,使得好萊塢的格局一下子大變,但是這也是兩年之後的事情,怎麼現在會出現呢?

我的腦袋一下子大了起來。

“安德烈,你怎麼知道是洛克菲勒財團?”格蘭特驚訝地程度不亞於我,他看著我目瞪口呆。

我這才反應過來,馬上搪塞道:“這還用說嗎。艾特肯不是一向都與洛克菲勒財團交好嗎?格蘭特,這消息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格蘭特聳了聳肩:“從龐茂那裡,上段時間我去參加了市政府地一個酒會。龐茂和我閒聊的時候無意中說出地,他說洛克菲勒財團對於有聲電影十分感興趣,所以這次決定重金對好萊塢下手,把互助公司扶持起來。我覺得這對於洛克菲勒來說是好事,但是對於互助公司就不一定是件好事了,一旦被重組,他們的命運可就牢牢地被洛克菲勒財團攥到手心裡去了。你說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格蘭特你說得對呀,現在的好萊塢雖然競爭激烈硝煙瀰漫,但是說到底它還是我們電影人的天下,如果讓華爾街的那幫傢夥摻合進來,好萊塢的黃金時代可要完結了,那時候我們這些電影人雖然能大把大把地賺錢,但是要看著那幫財閥的臉色行事,這拍出來的電影能有多少藝術性,這不用我給你說吧。”

格蘭特也是嘆了一口氣:“安德烈,我是看出來了,華爾街是遲早要對好萊塢動手的,電影賺取的利潤已經慢慢讓這些禿鷲們聞到了血腥味,如果時機一到,他們絕對會蜂擁而來,到時候好萊塢可就熱鬧了。”

“所以呀,現在最重要地就是想盡辦法增強自己的力量,要想在這場大風暴裡存活下來,駕著一艘小艇可是絕對不行的,要巨輪!”我笑道。

“對了,聽說卓別林也捲了進來,他最近和艾特肯那幫人走得挺近的。”格蘭特輕描淡寫地說道。

“不會吧?”我已經被他這連番的意外消息轟炸得嘴歪眼斜。

歷史上卓別林可是自從有聲電影出來之後就慢慢退出好萊塢電影舞臺了,從來沒有和華爾街的洛克菲勒搭上線呀,這回怎麼可能和艾特肯擦出火花來呢。

“格蘭特,你說清楚點,這消息可不能亂說,你從哪得來的?”我無比緊張地問道。

要說洛克菲勒財團拉扯融合互助公司怎麼著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廂情願和我沒有多大的牽扯,但是這卓別林和我可就是剪不斷理還亂了。

格蘭特當然知道我和卓別林是什麼關係,所以笑著說道:“我怎麼可能會亂說,這事情呀,是我親眼看到的,那酒會結束之後我親眼看到卓別林和艾特肯以及洛克菲勒財團的一個人模狗樣的人坐進了同一輛車子。後來龐茂和考華德也告訴我說聯美公司也有可能有一些變動,叫我有個心理準備什麼的。安德烈,這個英國佬還真是能耐不小,到處都能看到他的身影,你可得防著他點,不然說不定會吃虧的。”

格蘭特肯定不會騙我的,他也沒有必要騙我,既然他說的是真的,那卓別林這回又有什麼鬼把戲要出呢?

難道聯美會和互助公司合併?

真的要是這樣,那可夠我喝一壺的了,互助公司現在是第2檔次的老大,如果再和聯美搞到一起加上洛克菲勒的支持,那肯定會躋身第1檔次,而且有卓別林在,肯定沒我的好果子吃,倘若他們在和楚克勾搭在一塊,那我肯定死得比狗還難看。

冷汗,從我臉上滾了下來。

可是冷靜一想,聯美不太可能會和互助公司合併,卓別林即使和艾特肯等人勾搭起來,也只是拉幫結派。原因很簡單,聯美的東家是芝加哥財團的伍德家族,和洛克菲勒財團可是沒有什麼好感情。

想到這裡,我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格蘭特,你這消息可是太重要了,多謝了。”我笑著拍了拍格蘭特的肩膀。

“看你這話說的,咱們倆誰跟誰呀。”格蘭特哈哈大笑。

和格蘭特的這番談話,讓我原本快樂的心情一下子蕩然全無,雖然我敢肯定聯美不會於互助公司合作,但是卓別林和艾特肯搭上線的消息,確實讓我心裡發涼。

酒會一點結束。下午2點,我就把攝制組拉到了好萊塢南區地斯登堡影院那裡開始拍攝第1場戲。

斯登堡影院經過這麼1年多的裝修和管理,遠遠比以前我賣下來的那會好得多,影院雖然不大,但是無論是外面還是裡面都佈置得典雅異常,我寫劇本的時候第一個鏡頭就是按照這裡的場景寫的,所以《好萊塢故事》的第1場戲就在這裡拍攝。

由於斯蒂勒和茂瑙都有自己的電影要拍,所以副導演就由斯登堡和格里菲斯來擔任,主攝影師是胖子。黃宗霑被我借給海蒂拍攝她地那部《末路狂花》去了。

因為是第1場戲,所以劇組裡的所有演員都到了場,連阿斯泰爾和波特都來了,儘管這第1場沒有什麼歌舞。

“老闆,可以開拍了嗎?”斯登堡在對面的攝影機後面對我大聲喊道。

這場戲場景不大,只用到了2台攝影機。1台我和格里菲斯看著,另外1台交給了斯登堡。

“先不忙,讓加里.格蘭特和鮑嘉先排練一下。 ”我搖頭道。

這兩個傢夥是第1次拍電影,按照我的經驗,第一個鏡頭肯定會出問題,所以事先讓他們演練一下。

第一場戲很簡單,就是拍電影中的男主角布拉德和他的銀幕情侶露西的一場電影的首映:主持人在電影院的門外向觀眾介紹一一到來的明星和社會名流,最後出現的是布拉德和露西,兩個人對這鏡頭訴說他們的情況,然後是電影的公映場面。電影大獲成功。就這麼簡單。

這樣的場面,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已經習以為常。夢工廠的每一次首映都是這麼搞的,所以演員只需要本色演出就行了。沒有什麼特別地難度。

斯登堡走過去和加里.格蘭特與亨弗萊 鮑嘉詳細地說了一遍戲,又把扮演露西地茱麗喊過來,細細地交待了一通,才讓他們開始演練。

果然不出我所料,茱麗的表演還可以,加里.格蘭特和亨弗萊.鮑嘉兩個人地情況就有點不妙了。

兩個人雖然為了拍電影準備了很久而且十分地刻苦,但是他們地表演仍然擺脫不了濃重的舞臺氣,動作和表情極為誇張。而且往往不太注意自己的面部表情(劇場裡的音樂劇觀眾是看不太清楚演員的面部的。)所以第一次排演下來,格里菲斯就在我身後長籲短歎了起來。

“你們三個給我過來!”我衝著三個人打了個手勢。把他們叫到了跟前。

因為酒會上和格蘭特的談話,我的心情很不好,所以對著這三個傢夥尤其是亨弗萊.鮑嘉和加里.格蘭特一頓臭駡:“你們兩個是不是沒有腦子?難道之前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我告訴你們不要以為這裡是音樂劇的舞臺,儘管這是歌舞片,但是它也是電影!電影你們懂嗎?和音樂劇完全是兩碼事,你們你要把音樂劇的那些東西帶到電影裡來,要嚴格按照我給你們說的那些來演電影,還有,你們在舞臺上可以對自己的面部表情有所放鬆,這是允許的,但是對於電影來說就不行了,電影中遠景很少,大部份是中景,特寫也是有的,在舞臺上你們出現個錯誤什麼的觀眾可能不會看得很清楚,但是在電影裡你臉上的一道皺紋觀眾都能瞅得真真切切,所以一定要讓自己的臉生動起來。這有什麼難的,只不過是個開場戲,你們就演成這樣!”

加里.格蘭特和亨弗萊 鮑嘉被我訓得頭都不敢抬,應諾一聲調整一下狀態去準備第二次排練去了。

格里菲斯在我旁邊突然笑了起來。

“大衛,你笑什麼?”我沒好氣地翻了格里菲斯一眼。

格里菲斯抽了一口雪茄說道:“老闆,你今天沒事吧,怎麼心情這麼差,我可是很少看你這麼發脾氣。”

他這麼一說,我也笑了起來,然後就把今天格蘭特給我說的事情講了一遍。

格里菲斯聽了我的話,臉色也立即沉重了起來。

“老闆,雖然這段時間我們和卓別林和阿道夫.楚克沒有什麼衝突出現,但是對於他們還是不能不防呀?”格里菲斯吸了一口涼氣道。

“我知道,我知道。唉,這狗娘養的就不能讓我消停一會。”我狠狠地罵了一句,然後朝斯登堡打了一個手勢。

“攝影、燈光、劇務各就各位,準備開拍!”斯登堡站在攝影機的後面大聲喊了起來,片場一陣忙碌。

“老闆,不排練一下這就要開始了?”格里菲斯愣道。

我搖搖頭:“再怎麼排練也沒有真刀真槍上一次鏡頭對他們的幫助大。”

“也是。”格里菲斯笑了一下,坐在了攝影機的後面。

“開拍!”我拿起導筒發出了開拍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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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17 09:02:01 |只看該作者
第244章 拔刀相助

兩台攝影機這麼嘩啦啦一開轉,所有的演員都極度緊張了起來,開始的鏡頭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角色,戲份少,這些演員也有很經驗,所以拍攝得很順利,當電影裡主持人一一介紹明星和社會名流的時候,扮演這些人物的演員也都一個個派頭十足,畢竟都在好萊塢混了多年,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那些大明星的派頭眾人還是很清楚的,所以他們表演得很讓我滿意,然後是就加里.格蘭特、亨弗萊.鮑嘉和茱麗的戲。

這場戲早在一周前我就叫他們三個人準備了,因為對於電影的拍攝來說,第一場戲能不能順利進行?不僅對演員自己至關重要,對於整個劇組也是相當的重要,如果第1場戲能來個開門紅,那劇組完全可以心氣暢快地一口氣拍下去勢如破竹,但是倘若第1場戲讓整個劇組的人心裡疙疙瘩瘩的,那之後嚴重影響大家的情緒,拍以後的戲都會留下一點心理陰影。

所以在開拍之前,為了確保第1場戲的成功,我就讓加里.格蘭特、亨弗萊.鮑吉和茱麗三個人好好排練一下,甚至是那些小角色和群眾演員,所以開拍的時候,我還是很放得下來心的。

先是亨弗萊.鮑嘉上,他只起到一個拋磚引玉活躍場面的作用,然後才是加里.格蘭特和茱麗親密無間地出現從車裡下來迎接旁邊觀眾的歡呼,並且對著記者地閃光燈下做幸福狀,然後是加里.格蘭特對著話筒憶苦思甜。講述他成名之前的經歷,最後在他和茱麗的親吻之下結束。

這場戲,說起來很簡單,但是拍了6遍,最後才通過。

我在攝影機的後面看到加里.格蘭特那極其不自然甚至有點扭捏做作的表演的時候,我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就是歷史上大名鼎鼎地奧斯卡影帝?這就是他們辛辛苦苦排練的1個星期的結果?

我都快氣瘋了,平時看加里.格蘭特聰明得很,也麻利地很。俏皮話一說就能讓整個夢工廠的人都笑翻了天,可是往攝影機跟前一站就變成了木頭疙瘩了。頻頻出錯。

我的憤怒,讓坐在我旁邊的格里菲斯很是不安,他看著我,一臉的擔心。

“老闆。加里.格蘭特或許是有點緊張。”格里菲斯輕聲對我說道。

“他緊張?有什麼好緊張的?還能有當初茱麗拍攝《色戒》的時候緊張?那時候人家一點的表演經驗都沒有不照樣表演得十分出色,他呢,一個男人,在鏡頭跟前扭扭捏捏地放不開,我看了都感到臉紅,早知道是這樣,我就還讓他在那個什麼劇院裡演他的音樂劇去!”我罵罵咧咧道。

“算了,給他一段時間來適應吧。老闆,是接著拍?還是收工?”格里菲斯看見我氣成這樣,低聲對我問道。

“收什麼工。才拍了兩個多小時,叫他們準備下一場。”我把導筒丟在椅子上。氣呼呼地走進了斯登堡電影院。

電影院裡早就把佈景準備好了,裡面坐了一兩百人。都是哈維街的群眾演員,穿著各式的衣服,坐在座位上等待指令。

電影院裡面拍攝的戲更簡單了,就是拍攝布拉德和露西主演的電影獲得觀眾瘋狂喜歡的場景,布拉德和露西上臺向觀眾鞠躬致謝並且發表感言。

開拍之前我把加里.格蘭特叫過來單獨輔導了一遍,又讓他稍加排練了一下才正式開拍。

首先是電影院的情況,觀眾全神貫注的看著銀幕上布拉德和露西主演的電影,是一部中世紀的愛情默片(銀幕上地鏡頭都是事先拍攝好的。)2台攝影機分工合作。斯登堡的那台負責拍攝電影院裡的觀眾和銀幕上電影的鏡頭,我和格里菲斯則負責在後台的拍攝。主要拍的是布拉德和露西以及他們電影公司的老闆、製片人還有導演在後台焦急等待的鏡頭。

這些鏡頭花費了我們1個多小時的時間,雖然加里.格蘭特出現了一些問題,但是比起第1場戲好了許多。後台的戲中,出現了整部電影的第1個歌舞鏡頭,主要表現的是布拉德和露西等待電影結果地焦急心情。波特現場指導,阿斯泰爾親自上陣,影像、音樂效果讓我很是滿意。

接下來拍攝的布拉德上臺發表感言的鏡頭就順利得多,一遍就過,這個鏡頭拍完了之後,我坐在椅子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斯登堡帶人忙著作拍攝工作之後的收拾工作,我和格里菲斯則到電影院外面透氣。

一出來才發現原本還風和日麗的天空竟然下起了雨來。

看了看錶,快到6點了。暮色四合,因為是陰天,街道兩旁的路燈都亮了,昏黃的燈光之下,雨點滴滴嗒嗒地打在水窪裡。路上行人很少,偶爾出現幾個也都是撐著傘急急忙忙趕路,這個時候,正是結束一天工作回家的時候。

“老闆,晚上的戲還要拍嗎?”格里菲斯指著雨水問我道。

晚上戲本來計劃是要拍布拉德和朱諾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戲,那是個美妙的夜晚,但是眼前的雨顯然不適合拍戲。

“你告訴斯登堡,就說今天的戲就到這裡吧,叫演員們回去休息,明天再拍吧。”我嘆了一口氣,豎起了衣領。

格里菲斯答應了一聲,找斯登堡去了,我站在電影院的門口望著外面的雨發呆。

“老闆,這麼早就結束了?”斯登堡很是奇怪我為什麼這麼早就停拍,但是一看到外面的大雨立馬明白了原因。

“現在才6點多,回公司也沒事情幹呀。”斯登堡看了看我,又看了一下格里菲斯,笑得意味深長。

“怎麼,你有什麼節目?”我笑道。

“有倒是有,只不過老闆你怕是不願意去?”斯登堡嘿嘿笑了一下。

“我為什麼不願意去?”我奇怪道。

“你不是心情不好嗎?你一下午吼得劇組人人擔心受怕,我這個節目你要是不滿意,那豈不是會被你吼死。”斯登堡嬉皮笑臉地說道。

“你小子哪這麼多廢話,到底是什麼節目,趕緊說!”格里菲斯白了一眼斯登堡。

斯登堡這才樂呵呵地說道:“街那邊有個小酒館,不僅菜做得好吃,晚上還有好酒和會跳肚皮舞地印度女人,這樣,去不去?”

“去!”我還沒說話,格里菲斯倒是答應得爽快。

“大衛,我怎麼沒有發現你好這一口呀?”我笑道。

格里菲斯一幅狗咬呂洞賓的表情:“老闆,你這話說得就傷我的心了,我這不是為了你嗎?你說你一個下午心情極為不好,再這樣下去,那我們明天的電影怎麼拍,所以為了你,為了我們的電影,我們今晚就去那裡樂呵樂呵,玩得舒坦了,再回公司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明天不就可以士氣高昂地開拍了嗎。”

“是呀,是呀,老闆,走吧!”斯登堡給我撐開了傘,格里菲斯推推搡搡地把我弄出了電影院。

酒館離電影院不遠,我們沒有開車,步行走了五六分鐘就到了。

店面不大,但是佈置卻是別有一番風味,一看就知道開店的老闆是印度人,店門上雕刻著很多佛頭,而且還貼著很多的佛像,走進店裡來,裡面光線不是很明亮,但是因為這不明亮倒是多出一份曖昧的氣氛來。

店裡的面積頂多也就200多平米,進門就是一個高高的櫃檯,上面放著一尊千手佛像,面前的爐子裡攙著檀香,房間裡有一種很奇異的香氣。

因為現在過了6點正是吃飯的時候,所以店裡的人也還算不少,座位被坐滿了2/3,服務生端著食物、飲料忙碌一片。

我們在靠牆地角落裡找到一個桌子叫了幾份菜便耐心地等待。

“斯登堡。你小子不是說這裡供應好酒的嗎?我怎麼沒有在菜單上看見有酒的呀?”我低聲對斯登堡說道。

斯登堡笑道:“老闆,現在這個時期,哪家店敢把酒列在菜單上面呀,這家店只有在晚上9點之後才供應酒的,反正今天晚上我們也沒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裡慢慢等吧,再說可以一邊等一邊看那些漂亮的印度姑娘跳肚皮舞。我告訴老闆,那種舞蹈可漂亮了,絕對會讓你大開眼界。”

格里菲斯和我都被斯登堡這幅神秘兮兮的樣子給逗笑了,一會功夫服務生端上來了我們點的東西,我們便一邊吃一邊談。

“老闆,你上午還好好的。為什麼下午變得那麼暴躁呀?”斯登堡一邊吃一邊低聲對我問道。

我沒有回答他,格里菲斯把卓別林和互助公司勾搭以及洛克菲勒財團要注資互助公司地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斯登堡說了一遍,斯登堡頓時就呆住了。

“老闆,那個英國佬還在蹦達呢?不是說他在拍那部什麼《黑海盜》嗎,現在還有功夫和艾特肯攪和在一起?”斯登堡憤憤道。

“這個又不矛盾,我們現在拍電影,不也是有功夫跑到這裡喝酒玩樂?”我苦笑道。

“也是,也是。不過老闆,我覺得卓別林這傢夥狡猾得很,咱們呢。現在也抓不住他的把柄,所以呀。還是小心微妙,我們不去招惹他。看他能搞出什麼名堂來。”斯登堡對我笑了笑。

格里菲斯很是贊同斯登堡的說法:“老闆,我覺得斯登堡說得沒錯,我們現在呀形勢大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卓別林怎麼搞隨他便,我們提防的同時專心把自己的事情幹好就行了,只有壯大我們自己的實力,以後才能立於不敗之地呀。”

這兩個家夥的話,是說到了我的心坎裡。

“不說這些掃興的話了。斯登堡,這高臺是幹什麼的呀?”我指了指店之間的一個高臺問道。

這個高臺。有20米長,三四米寬,高有1米多,橫在店的中央,周圍都是座位,顯然不是留給客人吃飯用的。

“老闆,你可真問著了,這檯子呀就是給那些印度女人跳肚皮舞的,過一段時間就有好看的了。”斯登堡呵呵大笑。

他這麼一說,我倒是明白了。

三個人吃吃喝喝,過了8點,就已經酒足飯飽了,便專心等待那些跳肚皮舞的印度女人出來。

外面地雨越下越大,店裡的人越來越多,氣氛也越來越熱鬧,各種身份、各種年齡、各種職業的人擁擠在店裡,喧嘩聲一片。

又等了一會,忽然聽得店後面一聲鐘響,店裡立馬安靜了下來。

“老闆,馬上就出來,馬上就要出來了。”斯登堡聽見那鐘響,推了推我的胳膊。

他這麼一說,不僅是我,連格里菲斯也睜大了眼睛盯著那高臺地盡頭。

高臺從店裡一直延伸到店後面的一個木門處,那木門塗著青漆雕著蓮花、佛像,很是好看。

鐘聲響過不久,木門徐徐打開,露出白色的簾幕,簾幕上繡著一些鮮艷的碎花籐蔓植物,爛漫迷亂,然後見那簾動幕啟,從裡面緩緩走出一排風姿卓越的女人來。

這排女人,數量也就在十一二個,穿著薄薄的絲紗,裡面只穿著內衣,小腹坦露,下身也是掛著絲巾,赤足,腳踝上攙著紅線,線上拴著小鈴鐺,走動的時候發出清脆的聲音,很是動人。

這一排女人,柔若無骨,皮膚細潤,走在那高臺之上緩緩起舞,別有一番風味。

美國人的舞蹈,都是穿著正裝在樂隊的伴奏之下兩兩起舞,要不是雍容華貴的華爾茲,要不就是熱情奔放的探戈,這印度的舞蹈一沒有美國舞蹈的歡快,二沒有美國舞蹈的熱烈奔放,但看在眼裡卻是舒服得很,就像整日大魚大肉慣了,突然吃到山野小菜,倒也覺得極為美味。

臺上的十一二個印度女人,年齡也就在20歲左右,正是妙齡,絲紗之下,優美的胴體展露無意,一個個翩翩起舞,風姿無限,引得那店裡的客人連連叫好。

我和格里菲斯也都連連鼓掌。

“好,真是好,斯登堡,你小子是怎麼知道這裡的?”格里菲斯笑著問道。

斯登堡壞笑道:“這好萊塢好玩的地方能少得了我?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來過1次,覺得挺不錯的。”

“你小子就這麼整天在外面混,哈斯也不生氣?”我把服務生叫過來要了一瓶紅酒,轉臉對斯登堡說道。

提起哈斯,斯登堡這傢夥立馬老實了不少:“我哪敢跟她說呀,老闆,我告訴你,自從我們結婚之後,我算是徹底完了,整天不是被她打就是被她罵,所以再不出來玩玩,我就更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

斯登堡說完,把杯子裡的飲料一飲而盡,然後對我吐了吐舌頭:“老闆,聽我的建議,結婚呀,結婚簡直比下地獄還可怕。”

我和格里菲斯相互看了一下,同時大笑起來。

不大一回,服務生把酒拿了過來,我們便邊喝邊看那幫印度女人跳舞,酒是好酒,上等的法國幹紅,那幫女人舞又跳得好,所以三個人喝得都有點高。

過了一會,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走到了我們旁邊的桌子旁邊,這個人身材高挑,很是消瘦,年紀大概有40多歲,臉上還有青腫,坐下來看了我們一眼,便叫來酒菜自己吃喝了起來。

先前我們也不太在意,但是這人老往我們桌子上看,斯登堡就有點不樂意了,想過去找人家麻煩,被格里菲斯一把按在了座位上。

又過了不久,從外面又進來了一批人,林林總總大約有七八個,一看就知道是混混,他們走到距離高臺最近的幾個桌子,把原來的客人都擠跑了,然後一幫人在那裡嘻嘻哈哈鬧騰起來。

店裡的人對那夥小混混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各自吃飯,哪知時間不大,那幫小混混就開始對那高臺上的印度女人來了興趣。

七八個人趴在那高臺上,嬉笑調戲那幫女人,有些傢夥甚至去扯人家裹在下身的絲紗,高臺上的那些印度女人哪裡還跳得了舞。紛紛大叫著在臺上躲來躲去,有幾個人下身地絲紗還真的被扯去,露出窄小的底褲大聲求饒。

店裡沒有人去制止,反而有些人跟著起哄,頓時一片混亂,最後店主慌慌忙忙地從後面跑了出來。

沒有想到的是,這店主不是印度人,看樣子應該是個英國人。出來一看這情況,馬上叫那十幾個印度女人退下去,要求那幫混混立刻出去,否則他就要報警。

那幫混混怎麼可能出去,二話不說揮手就打,有幾個開始砸店裡的東西。

“老闆。這幫傢夥也太欺負人了,你在這坐著,我去教訓教訓他們!”斯登堡噌的一下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轉身就要上前,哪料想旁邊位子上的那人動作比斯登堡還要快,大喝一聲就衝上去和那幫小混混扭打在了一起。

“老闆,這傢夥倒是個男人!”格里菲斯笑道。

我點了點頭,也沒有說話,死死地盯住了那個男人。

他比那幫小混混要靈活得多,所以打起架來,那幫混混單個不是他的對手。可人家在人數上佔優勢,時間不大。他就被摁到在地上。

“老闆,咱們過不過去?再不過去他可就慘了。”斯登堡看得直皺眉頭。

我笑嘻嘻地把面前地酒喝完。然後把桌子上的酒瓶對著那幫人就扔了過去。

“砰”的一聲響之後,房間裡所有人都呆若木雞。

“你們這幫傢夥也太不要臉了吧,這麼多人欺負一個,還是不是西部男人?”我笑道。

那幫小混混領頭的一個看著我,又看了看旁邊的斯登堡和格里菲斯見我們沒有多少人,走上來十分囂張地說道:“喂,你是不是嫌命長呀,也不打聽打聽我們伯班克黨怕過誰?”

聽到這句話。我旁邊的斯登堡哈哈大笑:“伯班克黨?老闆,你這回算是找對人了。”

格里菲斯也笑。

那幫小混混一見他們倆笑。頓時被惹惱了。

“給我打!”為首那個小頭頭捨下被他們摁倒在地暴揍一頓地那人,直奔我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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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17 09:02:23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7-17 21:55 編輯

第245章 空頭股神        

斯登堡和格里菲斯怎麼可能會讓我受傷,兩個人拿起桌子上的酒瓶掄起來就是劈裡啪啦一通亂砸,砸得那幫傢夥鬼哭狼嚎,斯登堡雖然不太壯實,可這小子靈活,打架鬼得很,當初和聯美公司鬥毆,這小子就1個人對付了4個人高馬大的聯美員工,把人家撂倒進了醫院,他自己卻是屁事沒有,一時被驚為天人。

格里菲斯雖然50多歲了,但是一身肌肉比我還發達,老頭子時常鍛煉,有的時候還光著膀子在公司裡拿著拳套在公司滿院子拉人陪他連拳擊,左鉤拳右鉤拳可是大水準,所以在他們兩個人的抵擋之下我們不但沒有因為人數少而吃虧,反而一時佔了上風。

他們打架的時候我也沒有閒著,看準了時機就把桌子上的碟子和酒瓶砸過去,要不然就是抄起坐的椅子站在桌子上砸人腦袋,把一下午的鬱悶全部發洩了出來,越砸越痛快。

10分鐘不到,那幫傢夥就只有三個人站著,其他的人全部躺在了地上。

那小頭頭臉上被斯登堡捶得青腫瘀血,見他們幾個不是對手,便對旁邊地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那傢夥連滾帶爬地跑出了酒館的大門。

“老闆,這小子怕是要搬救兵,現在這幾個人我們還能對付,要是人多了,我們可就不行了。”斯登堡氣喘吁吁地對我說道。

格里菲斯扶著桌子就坐了下來,抹了抹臉上汗水氣喘如牛地對我說道:“老闆,咱們還是走吧,等會人家要是搬來地救兵我這把老骨頭就要交待在這裡了。”

我尋思了一下,覺得也是這麼個理,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於是我捋起了袖子對斯登堡和格里菲斯叫道:“斯登堡,大衛,那咱們就把這兩個傢夥給放倒,然後就溜。”

斯登堡和格里菲斯一個勁地點頭,然後不約而同地一臉壞笑地把目光放在了那兩個小混混身上。

為首的那個小頭頭見形勢不妙,轉臉就要跑,沒跑兩步就不動了,原先被他們摁到在地上地那個男人堵住了他的去路,也是一臉惡狠狠的表情。

前後受堵,這兩個傢夥知道跑不了了,也就發起狠來,一聲大叫就直奔那男人而且。

“打!”我暴叫一聲從桌子上跳下來,帶著斯登堡和格里菲斯就撲了上去。

你還別說,這兩個小混混發起恨來,我們四個人要制服他們還真費了一番氣力,愣是用了七八分鐘才把這兩個傢夥摁倒在地。

“老闆,趕緊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斯登堡踹了那頭頭一腳轉臉對我說道。

“走。”我回答得異常乾脆,帶著斯登堡和格里菲斯就直奔店門口,那男人也跟在我們的後面,四個人急急地在店裡的過道上穿梭,還沒到門口就見噗啦啦從外面進來十幾號人來。

“老闆,完了,這下我們是完了。”斯登堡一見那十幾號人當中有先前那個出去搬救兵的傢夥,頓時面如土色對我直咧嘴。

格里菲斯倒是麻利得很,脫下了外套蒙在了臉上。

“大衛,你這是幹嗎?”我好奇地問道。

“不讓這幫傢夥打我的臉呀,要是鼻青臉腫跟個豬頭一樣,我還怎麼跟著你做副導演在片場混呀?”格里菲斯在外套裡甕聲甕氣地說道。

“嗨!”我和斯登堡一聽這話直搖頭。

“老大,就是他們打我們的!你可一定替我們教訓這幫傢夥呀!”那個被我們摁到在地狠揍一頓的小頭頭一見來了救兵立馬來了精神,竄到那夥人的跟前,對著一個年紀有30十多歲的臉上有刀疤的傢夥哭喪著臉連聲大叫。

“啪!”那個臉上有刀疤的傢夥掄起巴掌就搧了小頭頭一巴掌。

“老大?你這是?”小頭頭被打得懵掉了,愣愣地看著疤面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無緣無故地挨了一巴掌。

斯登堡、格里菲斯和我都也被這傢夥如此舉動給弄糊塗了。

“狗娘養的你是不是沒長眼睛呀?柯里昂先生你也敢打?你是不是想鮑吉老大把你的眼睛摳出來才甘心呀?”疤面人對著那小頭頭大罵一頓。然後一腳把他踹了出去。

“柯里昂先生,這傢夥不懂事,你可千萬別生氣。”疤面人教訓完了那個小頭頭,滿臉堆笑地走到我地跟前。

“你們是二哥是手下?”我從旁邊扯了把椅子坐下,低聲問道。

斯登堡一見這種情況,偷笑不已,格里菲斯也把頭從外套裡拿出來了,趾高氣揚地站在我的身後。至於那個和我們一起的男人,則是一臉的驚奇。

“是,我是負責這一條街的小隊長,剛才我的手下不懂事,柯里昂先生,你可千萬別告訴鮑吉老大。要不然我們都沒有好果子吃。”疤面人一提起我二哥臉上的肌肉就抽抽。

“這麼說你們就是伯班克黨的人了?”我笑道。

“是,是,是,正宗地伯班克黨。”那傢夥一臉的諂笑。

“那我二哥就教育你們讓你們胡作非為隨便欺負人的?”我冷冷說道。

疤面人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

“我告訴你,你們這樣做,是給二哥惹麻煩,二哥現在忙得很,估計也沒有空管你們,你們就這樣四處橫行。總用一天會吃虧的。走吧走吧,以後老實點不要興風作浪了。”我無奈地看著疤面人。衝他擺了擺手,那傢夥如獲大赦。帶著一幫人低頭哈腰地出去了。

“老闆,你還別說,這幫手下對鮑吉先生還是挺怕的呀。”斯登堡看著那夥人的背影笑道。

我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我二哥地脾氣你是不知道,不過你要是跟他過三五個月,我保證你見到他脊樑骨都發涼氣。”

斯登堡微微一笑:“哪有那麼誇張!我每次看見你們倆在一塊鮑吉先生不是挺和善得嗎?”

我白了斯登堡一眼:“說的什麼屁話,我是他唯一的弟弟,他不和我和善難道還能打我不成?走吧,再不走員警就來了。”我站起身來。走出了門去。

外面的雨還在下,不過小了不少。街道上人影都沒有,只能聽到三兩聲車響。

出了酒店,我們三個人嘻嘻哈哈往回走,一邊走一邊為沒有看完那幫印度女人跳舞而大感可惜,說著說著,斯登堡突然轉臉朝後面看了一下,然後低聲對我說道:“老闆,剛才在酒店裡我們救下來的那個傢夥跟在咱們屁股後頭呢。”

我笑道:“你怎麼知道人家是跟著我們的呢,或許他家也在這附近,別這麼自作多情,我困了,趕緊回去。”

斯登堡經我這麼一說,也便不說話了,三個人邊走邊聊。

剛穿過一條街,就聽見背後一聲響,我們三個人齊齊轉過臉去,卻發現跟著我們的那個男人被幾個西裝革履的人圍了起來,旁邊停著一輛小車,顯然人家上剛剛從車裡下來的。



“老闆,這傢夥怎麼這麼能惹事呢,比我都能惹!”斯登堡叉著腰大笑道。

“走吧,別管這閒事,我也困了。”格里菲斯揉著大腿齜牙咧嘴地說道。

“別,看看再說。”我朝那幫人努了努嘴,笑道。

“傑西.利弗莫爾,你小子倒是會跑,我問你,你欠我們的10萬美元什麼時候還?!”從車裡走出來一個油光粉面地年輕人,走到那男人跟前狠狠地踹了他一腳。

“傑西.利弗莫爾。 這名字倒和這傢夥很是般配。 ”斯登堡笑嘻嘻地開玩笑道。

“傑西.利弗莫爾  (Jesse Lauriston Livermore)?這名字怎麼有點耳熟呀。 ”我小聲嘀咕道,但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斯登堡,大衛,你們兩個聽說過傑西.利弗莫爾這個名字嗎?”我問斯登堡和格里菲斯道。

兩個傢夥同時茫然地搖了搖頭:“不知道,從來沒有聽說過。”

“那就是我記錯了。”我喃喃道。

“老闆,你和這個人認識?”斯登堡見我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小聲問道。

我搖了搖頭:“這名字我怎麼覺得這麼熟呢。”

“老闆,美國人地名字重複得可多了,估計你搞混了。”斯登堡見怪不怪地說道。

“卡斯先生,不是我不還呀,我的情況你也知道,上次股票虧得一塌糊塗,我手頭地500萬全部泡湯了,要是在往日,這10萬美元對於我來說根本不在話下,可現在我就是個窮光蛋,你讓我到哪裡籌錢給你呀。卡斯先生,要不你再借我10萬,我保證1個月之後連本帶利一起還給你。”那個叫傑西.利弗莫爾地傢夥連連討饒。

“呸!你就別和我打哈哈了,你不是空頭股神嗎?以前有錢的時候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現在沒錢了就變成這副德性了!今天沒有錢還,你也就別還了,把他的手給我跺下來!”那個叫卡斯的凶神惡煞地衝他的手下一揮手,那幫手下把傑西. 利弗莫爾摁到就要開剁。

“傑西.利弗莫爾?!空頭股神!?我知道了!斯登堡,格里菲斯,快去,快去,把那個傢夥給我救下來!”我突然間醍醐灌頂,大叫了起來。

這個人,我怎麼一時沒有想起來呢!

二三十年代的空頭股神傑西.利弗莫爾,他在這個年代的股票界,就像巴菲特在21世紀的美國股票界一樣,可是個出名地人物。

傑西.利弗莫爾,1877年生在美國,14歲就開始在股票界混了。這傢夥腦袋好使,別人對著股票板一頭霧水的時候,他很快就能看出來某些股票地變動趨向,那時候幹股票的都是一些投機商,所進行的股票活動,和賭博沒有什麼兩樣,精明的人可以買進一種指數而賣出另一種指數。就像任何商品經營一樣,盈利來自兩種價格地差價。 傑西.利弗莫爾就是這方面的高手,他總能在某些股票暴漲或暴跌之前就事先猜到了,然後靠著買空賣空大賺一把。

所謂的賣空,是指股票投資者當某種股票價格看跌時,便從經紀人手中借入該股票拋出,在發生實際交割前,將賣出股票如數補進,交割時,只結清差價的投機行為。若日後該股票價格果然下落時,再從更低的價格買進股票歸還經紀人,從而賺取之間差價。

比如你看到一支股票正在暴漲,並且預計它很快就很慘跌,你就可以通過一系列運作向經紀廳借100股轉手賣掉,等這支股票暴跌的時候,你再買100股還給經紀廳,其中的差價,就完全屬於你自己的了。

傑西.利弗莫爾就是靠這種手段一下子變成了富翁,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這傢夥更是利用戰爭在股票所裡大賺特賺,那個時候,他可是股票交易所裡做空頭的大戶,歷史上,到了1925年他可是個擁有2,500萬美元的大富翁,到了1929年經濟危急地時候,他更是看準股市即將被崩盤地狀況,一而再再而三地做空,當別人跳樓自殺地時候,他賺到的錢已經夠他花幾輩子的了,但是後來他還是樂此不疲,繼續搞他的做空買賣,到了1930年之後,他的好運氣就到頭了。到了1934年, 他已經徹底成了一個窮光蛋,不僅公司申請破產。連房子、汽車都被抵押公司收了回去,1940年,他在一家大旅館的衛生間裡對自己的腦袋開了一槍。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那個叫卡斯的傢夥叫出傑西.利弗莫爾名字的時候,我只是覺得耳熟,直到他叫他 “空頭股神”我才想起這麼個人來,但是看著那個鼻青臉腫對著債主低三下四的傢夥,我還真不願意相信他就是歷史上的那個利弗莫爾。

再說。如果他真的是利弗莫爾,他現在應該是一個千萬富翁了呀。這會說不定還在他紐約的公寓裡喝著上好的香檳酒呢。

不過也真有可能是他,現在的歷史發展已經有點偏離原來的軌道了。

無論如何,我決定先把他救下來再說。

斯登堡和格里菲斯雖然不明白我為什麼要救下傑西.利弗莫爾,但是他們對於這種動不動就要砍人家手的做法實在是看不下去,再說剛才在酒店裡傑西.利弗莫爾還和他們倆一起並肩戰鬥,所以我一發話,兩個人二話不說就靠了過去。

“喂,老兄。就這麼明目張膽地砍人家的手,難道就不怕員警了?”斯登堡獰笑道。

那個叫卡斯地傢夥有點吃驚地望著我們三個人。然後聳了聳肩膀指了指被摁到在地的傑西利弗莫爾:“這小子欠了我10萬美元,而且還賴著不還,我就只有砍他手嘍。”

“那他地手被你砍了,你的錢他不就更沒有能力還了嗎?”我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笑道。

卡斯嘿嘿一咧嘴:“我不管你們是誰,今天我就是要砍他地手,實話跟你們說,我本來就沒打算把這10萬美元要回去,這小子當年太囂張了,現在落到我手上,只能算他運氣不好!動手!”

卡斯一聲令下,他的那幾個手下就要動手,傑西.利弗莫爾嚇得都快尿褲子了。。

“慢著!”我高聲喝停。

“這位先生,我勸你別管閒事,在這好萊塢南區,我“水牛”卡斯怎麼著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惹鬧了我我連你們的手也剁下來!”卡斯完全被我激怒了,指著我大聲吼道。

“既然你在南區混得這麼風光,那我向你打聽一個人。”斯登堡走過去拍了拍卡斯的肩膀,

“你說!”卡斯氣呼呼地說道。

“鮑吉.柯里昂,你知道不?”斯登堡陰陽怪氣地說道。

我和格里菲斯聽了他這話都笑,看來在好萊塢和卡斯這樣的人打交道,還得用我二哥的名號。

“鮑吉.柯里昂先生?!這個誰不知道?!他可是我們最佩服的人!”卡斯一聽見二哥的名字,臉上的表情頓時緩和了下來,一幅崇拜的模樣,然後這傢夥又看了看斯登堡,看了看我,突然想起了什麼。

“你是……”卡斯走到我的跟前,仔細看著我的臉,然後大叫道:“安德烈.柯里昂先生?你看我,竟然連柯里昂先生都認不出來了,死該死!”

卡斯這回倒是認出我來了,連忙道歉。

“算了算了,卡斯,我問你,這個傑西.利弗莫爾是哪裡人呀?怎麼會落到你的手上?”我指著傑西.利弗莫爾對卡斯說道。

卡斯滿臉堆笑:“柯里昂先生,你問他幹嗎?你和他認識?”

我搖了搖頭:“不認識。我對他倒是挺有興趣的。“

卡斯見我對傑西.利弗莫爾很有好感,也便不敢怠慢忙說道:“柯里昂先生,這傢夥到底是哪裡人,我們也不知道,不過他原來在紐約和波士頓混得風聲水起,大賺特賺,前年,來到洛杉磯的時候是個百萬富翁,去年,更是依靠空頭賺了一大筆錢,但是從聖誕之後就不行了,股票一敗塗地,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窮光蛋了,還欠了我10萬塊呢。 ”

卡斯嘰嘰歪歪地把傑西.利弗莫爾的事情給我說了一遍,讓我終於確定這個傢夥就是歷史上的那個大名鼎鼎的空頭股神。

我笑了笑,拍了拍卡斯的肩膀:“卡斯,我給你商量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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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進軍股市

卡斯見我對他如此客氣,立馬笑了起來:“柯里昂先生,有話你就說,談什麼商量,你說話我辦事!”

這傢夥,倒是個八面玲瓏的人。

“卡斯,你看這樣行不,傑西.利弗莫爾的10萬美元我替他還了,你把他交給我行不?”我眯著眼睛笑道。

卡斯愣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柯里昂先生,這傢夥現在爛命一條估計連1千美元都不值,你這樣做不值呀,這10萬塊錢,我本來就不打算要回來,少個10萬8萬的,對於我來說也沒什麼,我就是看不慣這小子當初囂張的樣子,簡直就是目中無人,要不然我也不會剁他的手。”

卡斯一看傑西. 利弗莫爾就來氣。

他這話說得沒錯,傑西.利弗莫爾可是歷史上最花哨的股神,往往穿著皺巴巴的西裝,歪繫著領帶,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沒少得罪人。

我攤了攤手:“卡斯,實話跟你說吧,我和這小子不認識,可這小子和我二哥有點交情,所以,你看……”

我意味深長地看著卡斯,咧嘴笑了起來。

卡斯是個聰明人,自然聽得懂我這話的意思,嚇得打了個激靈:“他和鮑吉先生有交情?”

“是呀,要不你帶他回去我叫我二哥問你要人?”看著卡斯嚇得渾渾噩噩地樣子。我就忍俊不禁。

卡斯頓時蹦了起來:“柯里昂先生,鮑吉先生就夠忙的了,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了,這個傢夥你要儘管帶走,儘管帶走,你們幾個,趕緊把利弗莫爾先生放了。”

二哥的性子我還不瞭解,如果我叫他向卡斯要人。那還有卡斯的好,所以卡斯這傢夥自然也就不敢怠慢乖乖放人了。

“卡斯先生,這是10萬塊的支票,你拿去吧。”我從口袋裡掏出支票薄,開了一張10萬美元的支票遞給了卡斯。

卡斯一見我開支票,哪裡敢收,急忙把支票塞到我的手裡:“柯里昂先生,算了算了,不就是10萬美元嗎?我的生意一直承蒙鮑吉先生的照顧,哪裡敢收你的錢,只要你滿意,我就高興了。”

無論我怎麼塞,卡斯就是不願意收支票,到最後我只能向他道謝。

“卡斯先生,謝謝你了。”我把支票放到口袋裡。笑道。

卡斯一擺手:“柯里昂先生,這你就太客氣了。沒事沒事,你們聊。那我先走了。”說完卡斯向我點了一下頭,上車帶著他的那幫手下一溜煙地走了。

“柯里昂先生,謝謝你救了我。”卡斯走了之後,原先站在旁邊一言不發的傑西. 利弗莫爾一邊向我鞠躬,一邊向我道謝。

“沒事,沒事,舉手之勞,你沒受傷吧?”我見傑西.利弗莫爾不停地揉搓著身上,關切地問道。

傑西.利弗莫爾感激地看著我,搖了搖頭:“沒事,習慣了,今天一天我就被打了5頓了。”

“5頓?”斯登堡在旁邊聽了他這話差點沒趴下:“你混得...太倒楣了吧,一天就被打了5頓,能活下來,還真是奇跡。”

傑西.利弗莫爾被他說得十分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現在還下著雨,我們就不要站在這裡說話了,回公司再聊。”我撣了撣身上的雨水,衝著這幾個傢夥揮了揮手。

幾個人來到了斯登堡電影院的門口,霍爾金娜見我走過來,身旁的斯登堡和格里菲斯衣服上面都是腳印,又看見傑西個.利弗莫爾腫得跟個豬頭似的,擔心得不得了,一把扯住我:“老闆,你.....你沒事吧?”

霍爾金娜圍著我轉了一圈,摸索了一遍,發現我沒缺胳膊掉腿也沒有掛彩,這才放下心來。

“霍爾金娜,你這是幹嗎?我可告訴你,不要趁機吃老闆豆腐!”斯登堡在旁邊沒個正行,嬉皮笑臉叫道。

霍爾金娜小臉一紅走到跟前,來了個擒拿手,一下子把斯登堡擰得鬼哭狼嚎。

“肯定是你帶著老闆到那些不三不四的場合惹事了!你說你一個結了婚的人,不在家裡老老實實陪著哈斯嫂子,卻帶著老闆往那樣的地方跑,你知不知道老闆不會打架,你知不知道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夢工廠怎麼辦?到時候夢工廠裡,所有人都不會放過你的,海蒂小姐、萊尼小姐,還有嘉寶小姐也不會放過你的!”霍爾金娜越說越氣,擰得斯登堡像殺豬一般叫了起來。

“好,說得好,擰得好,霍爾金娜,對付這小子,就應該這樣!”格里菲斯在一旁見斯登堡那個糗樣子,幸災樂禍地說道。

“霍爾金娜,你說這個不會放過我,那個不會放過我,我看現在就你不放過我,你看老闆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嗎?你就給我鬆開吧,太痛了,我以後不敢了,還不行嗎?”斯登堡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痛苦異常,只得低聲下氣地向霍爾金娜求救。

“霍爾金娜,就這麼擰著,看他下回還敢不敢。”格里菲斯看著斯登堡的臉,樂得直抖。

“格里菲斯先生,你也別光說人家,你也是,在夢工廠就數你的年紀大,做事情也比他們這些人穩重,怎麼也跟著斯登堡先生胡鬧,你們胡鬧也就算了,非得把老闆裹進去,我看呀,老闆跟著你,遲早要出事!”霍爾金娜也沒有放過格里菲斯,鬆開斯登堡就對格里菲斯訓了起來。

格里菲斯被她說得老臉一紅,嘿嘿直笑。

“霍爾金娜,我算是怕你了,你放心,以後我不帶老闆玩了,你也答應我,別把我今天這事情告訴哈斯,要不然我可就別想活了。”斯登堡揉著胳膊對霍爾金娜低頭哈腰地說道。

霍爾金娜也不搭理他,只是哼了一聲。

斯登堡見她這樣子,知道霍爾金娜不會把他晚上的事情告訴哈斯,便徹底放下心來,拉著格里菲斯溜上自己的小車裡去了。

我看著兩個傢夥那副樣子,哈哈大笑。

“笑,你就笑吧,身為老闆也不知道點輕重,斯登堡是什麼樣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說去哪你就去哪呀,有沒有傷到?”霍爾金娜走到我跟前翻了我一眼。

“沒,我怎麼可能傷到,剛才打得可痛快了。”我揮舞了一下手臂對霍爾金娜笑道。

霍爾金娜瞧著我得意地樣子,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以後,你出去也帶上我,剛才我就在裡面幫助收拾了一下道具,出來你就沒影了,要是你今天被打個落花流水的,身為保鏢的我,豈不會被公司裡的人罵死。”霍爾金娜看著我,眼神裡既有氣憤也有關懷。

“沒事,沒事。那我下次出去帶上你不就得了。”我嘿嘿一笑,鑽進了車裡。

回到公司,已經快到11點了,我叫吉米帶著傑西.利弗莫爾先去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然後把他帶到我地辦公室裡來。

搗鼓了半個多小時,傑西.利弗莫爾出現在我的面前。

這傢夥,經過一番洗漱,又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衣服,倒是人模狗樣的。

金黃的頭髮整齊地梳向後面,臉上的鬍子也剃得一片清爽,穿著我的一身黑色的西裝,裡面白襯衣黑領帶,看起來還真的像那麼一回事,但是他原本的那種吊兒郎當的性格還是沒有多大的改變,領帶照樣打歪,襯衣的領子也沒有扣實。不過正因為他這樣的打扮,倒讓我越發確信這個傢夥就是歷史上的那個空頭股神利弗莫爾。

斯登堡、格里菲斯、甘斯、雅塞爾、肖塔爾幾個人都擠在了辦公室裡,甘斯、肖塔爾、雅塞爾並不認識傑西.利弗莫爾,看見他都一臉茫然。

我笑著把傑西和甘斯他們相互介紹了一下。這幫傢夥才寒暄一陣。

“坐吧,傑西。”我指了指旁邊地椅子,傑西.利弗莫爾才恭敬地點頭坐下。

“傑西,我聽那個卡斯你原來在紐約和波士頓混得挺好的,怎麼想跑到洛杉磯來了呀?”我笑著問道。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傑西.利弗莫爾地臉色當時就沉重起來,他重重地嘆了口氣,對我說道:“柯里昂先生,原來我在紐約和波士頓混得聽好的,那個時候我口袋裡怎麼著也有個七八百萬美元,當時所有的股票交易所經紀廳都不願意和我打交道,因為我做空頭的名聲太大了,身後又跟著一幫人,我買什麼股票他們就買什麼,偏偏我每次做空頭都能賺上一大筆,這樣以來那些經紀廳誰也不願意接待我,我也就在紐約和波士頓呆不下去了,然後,去年我聽說西部挺好的,就過來,來到了這邊沒有人熟悉我,所有的經紀廳都樂意招待我,開始的一段時間我還真的賺了不少錢,最多的時候,我的帳戶裡有1,000多萬美元呢,可是後來,我就栽了一個大跟頭。”

提到股票,夢工廠的領導層還沒有幾個玩這個的,所以很是好奇。甘斯、肖塔爾和雅塞爾聽著傑西.利弗莫爾的話都聽入迷了。

“什麼大跟頭?”斯登堡催促傑西.利弗莫爾說下去。

傑西.利弗莫爾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我栽的這個跟頭和柯里昂先生有很大的關係”

“和老大有關係?不會吧?老大可是從來不沾股票交易所的呀,他怎麼可能讓你栽個跟頭呀?”甘斯呵呵大笑。

傑西.聲說道:“去年,我看中了環球公司的實業投資,加上那時候好萊塢所有公司都對環球公司下黑手,我就想做環球公司實業股票的空頭,結果就栽了。”

“你說的是不是當時《色戒》上映時候的事情?”雅塞爾倒是聽出來了一點,笑著問道。

傑西.利弗莫爾重重地點了點頭:“當時我高價借了10萬股,賣出之後,只要環球公司的股票暴跌,我就可以再以低價買回10萬股還上,那樣一來我就會大賺一筆了,而且我當時敢肯定環球公司因為放映《色戒》的問題會內部會出現問題,而這個則會引起他們旗下的實業股票大跌,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等著收錢吧,我可是投入了500萬美元。”

“然後你沒有料到《色戒》大獲成功,環球公司不但沒有因為這個倒臺反而度過難關一飛沖天,而你的股票也就大賠特賠了,是不是?”我笑道。

傑西.利弗莫爾看著我,聳了聳肩膀:“是呀,我根本沒有想到柯里昂先生的那部電影會獲得如此巨大的成功,環球公司的實業股票更是因為這個猛漲了1倍多,我借了10萬股賣出。最後,不得不花更多的錢買下10萬股還回去,一來一往,500萬全部泡湯。”

傑西.利弗莫爾這麼一說,甘斯他們全部低聲笑了起來。當時不但是萊默爾破釜沉舟,我們夢工廠也是背水一戰,那次勝利留給我們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一提起這個,大家頓時回憶起了當時的成功情景。

我也嘆了一口氣,有句話說的好,叫人算不如天算,傑西.利弗莫爾空頭就是做得再好,他也不可能料到我們的《色戒》會引發這麼大的成功。

沒有想到呀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空頭股神”,竟然會因為我的一部電影栽了個大跟頭。

“利弗莫爾先生,那你手裡不是還有幾百萬嗎,應該還能翻身的,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甘斯笑道。

傑西.利弗莫爾愣了一下,說道:“當時都怪我心氣太盛,夢工廠讓我損失了這麼多錢,我當然就氣不過去,所以就想從你們身上把錢撈回來。”

“所以,你就處處在股市上跟我們公司對著幹?”雅塞爾已經完全明白了傑西. 利弗莫爾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呵呵笑道。

傑西.利弗莫爾無奈地點了點頭:“雅塞爾先生說得一點都沒有錯,以後的時間裡,我就在股市上跟你們對著幹。你們收購山立格、閃電。我都以為他們的公司的股票肯定會跌,都做了空頭。結果每次都是一敗塗地,到最後我口袋裡只剩下了不到80萬美元了。後來環球公司不是又出現問題了嘛,我就把這80萬全部壓在環球公司的身上了,而且還借了不少錢。”

“你說的是亨利.阿爾伯特那小子突然把環球公司的股份集中到自己手裡成為大股東的事情吧?”甘斯問道。

傑西.利弗莫爾攤了攤手:“是呀,那個時候,我從多方打探到了消息,已經確定那個阿爾伯特會和環球公司掰開,只要他一拍賣實業,環球公司的股票絕對會暴跌,那樣我就可以打個漂亮的翻身仗了。但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柯里昂先生最後竟然能扭轉住局勢,夢工廠的加入,讓環球的股票再次暴漲,我投進去的錢全賠了,結果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傑西.利弗莫爾說到這裡,重重地嘆了口氣。

甘斯被他逗樂了,走過去拍了拍傑西.利弗莫爾的肩膀說道:“利弗莫爾先生,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和我老大作對頭呀,他這個人,連阿道夫.楚克都在他面前乖乖裝孫子,更別說你了。不過你栽在他手裡也不算虧,呵呵,利弗莫爾先生,這件事情你可不能怪我們老大,我們老大可從來不插手股票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怪我自己運氣不好。柯里昂先生今天救了我,還幫我還清了10萬美元的欠款,我已經感激不盡了!”傑西.利弗莫爾哪裡敢怪我,對我報以感激的目光。

“利弗莫爾先生,那你以後還有沒有什麼打算呀?”我喝了一口茶,不動聲色地問道。

“打算?沒什麼打算了,我現在身上一點錢都沒有了,想到舊金山那邊看能不能找到機會。”傑西.利弗莫爾嘆了一口氣。

“舊金山?你現在一塊錢都沒有到那裡怎麼辦呀?”甘斯在旁邊叫道。

“利弗莫爾先生說得也對,他在洛杉磯已經欠了不少錢了,也呆不下去了,換個城市也好。”雅塞爾對傑西.利弗莫爾的這個想法倒是很贊同。

傑西.利弗莫爾沉聲說道:“我現在雖然身上沒有錢,但是當初我在紐約的時候也是這樣,那個時候我每天在股票交易所做事情1天也只能賺個1美元,後來不還是發了家。我相信只要我到三藩市,肯定會慢慢好起來的。也就是辛苦了一點。 柯里昂先生,你的那10萬美元,我會還你的。”

我擺了擺手:“什麼還不還的。那個卡斯根本就沒有要我的錢。利弗莫爾先生,你看這樣子好不好,你呢,現在也別去舊金山了,你就留在洛杉磯,你欠的錢我幫你還上。然後我再拿出錢來交給你投資股市,所得的利潤有你的1/10,行不行?”

我的這話,立刻讓辦公室裡炸了鍋。

“老大,不會吧,你要摻合股票?”甘斯瞪大了雙眼看著我道。

“不錯!”我笑著望向了傑西.利弗莫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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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曲曲折折的拍攝

傑西.利弗莫爾傻愣愣地看著我,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他驚詫自然有他的原因,一來他現在是個窮光蛋身無分文,要想在洛杉磯東山再起,那可是極其困難的事情,別的不說。光他欠下的錢就夠他喝一壺的了,二來。他自己會栽的原因是因為和夢工廠對著幹,本來這小子以為我肯定會因為這個對他心生疙瘩,但是我竟然沒有生他的氣。反而要給他還貸再拿出錢讓他替我進軍股市,這樣的好事對於已經窮途末路的傑西.利弗莫爾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

傑西.利弗莫爾的性格,一向是吊兒郎當,但是這個人心裡沒有什麼花花腸子,也沒有什麼太多的城府,屬於有恩必報的那種快意人,我這麼做,著實讓他大大感動了一把。

“柯里昂先生,你....你說的是真的?”傑西.利弗莫爾眼淚滿眼眶打轉,看著我激動得聲音都變了。

他的心情我最瞭解,對於一個職業的股票操作手來說,在股票上打打殺殺,就等於一個導演拿著導筒在片場上晃悠,如果在他窮途末路的時候拉他一把,那種感激就像當初我拍電影的時候格蘭特給我那筆資助金一般。

我笑了笑:“我說的話,向來都算是,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傑西.利弗莫爾連連點頭:“柯里昂先生,不,老闆,我願意!不過你說的那1/10的利潤太多了,我就給你幹活得了。”

我哈哈大笑:“那可不行,有道是多勞多得,既然你嫌1/10多了,那就1/20吧,你也不要推脫了,就這麼定了。甘斯,明天你跟著傑西去把他欠的那些錢還了。”

甘斯在旁邊看著傑西.利弗莫爾點了點頭。

又談了一會,眼見時候不早了,大家也就各自散去,傑西.利弗莫爾本來就沒有地方住,我叫甘斯在後面給他收拾出了一間屋子,他從此就在夢工廠住了下來。

把傑西.利弗莫爾安頓下來,甘斯一路小跑地溜到了我的房間,把我從床上拽了起來。

“老大,你是不是傻了呀?”甘斯坐在我的床邊急道。

“怎麼了?”我已經脫得赤條條的了,被他這麼一鬧只好起來批了一件衣服。

“老大,剛才我和那傢夥談了一下,你知道他欠了多少錢?”甘斯激動地只嚥唾沫。

我點燃了一支煙,笑道:“多少錢?”

甘斯沉聲吼道:“53萬美元!老大,53萬呀!”

我嘿嘿一笑:“比我所想的要少,這個利弗莫爾,倒是會倒騰。”

甘斯聽了我這話,立馬眼直了:“老...老大,什麼叫比你估計的還少?53萬呀!你是不是睡糊塗了,不是53塊,53萬!我們一部電影的投資才100萬,這傢夥在外面欠的錢可夠拍半部電影的!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那傢夥長得不好看,又對電影一竅不通,手不能提四兩,偏偏你像是揀了個寶,又要替他還債又要給他錢讓他投資股市,老大,我想不明白!”

甘斯氣呼呼地坐在我的床上,直勾勾地看著我,呼呼地喘著粗氣。

“你瞧你多大的出息,是不是心痛那53萬了?”我笑道

甘斯攤了攤手:“怎麼不心痛,那可是我們辛辛苦苦賺來的!這麼一下子就沒了,連個響都沒有聽見,我想不通!”

“想不通呀?那我告訴你,這個人的身價遠遠不止53萬留著他自有用處,你就等著瞧吧。睡覺去,睡覺去,明天我還得拍電影呢!”我把甘斯轟出了房間,然後帶上了門。

第二天一大早,甘斯帶著傑西.利弗莫爾還債去了。 我則帶著劇組繼續拍戲。

因為第1場戲,加里.格蘭特地拙劣的表現,我一拿起導筒就來氣,所以在沒有開拍的時候就把加里.格蘭特他們那批人又叫了過來。

“老闆,你找我們有什麼事情呀?”加里.格蘭特、茱麗等人都圍了過來,他們的身後是那些群眾演員。

“加里,今天上午沒有你和茱麗的戲,但是我要求你必須在拍攝現場,之所以有這樣的要求不為別的,就是因為你第1場戲的表現。”我大聲說道。

加里.格蘭特臉色通紅,低頭不語。

“今天你跟在我後面,看看真正的演員應該是什麼樣子,應該是怎麼演戲的。這些群眾演員,你別小看了他們,雖然他們不像那些明星那樣光彩熠熠,但是在演技上他們絕對不會輸給那些明星大腕們,尤其是哈維街的父老鄉親,他們演戲是很有根基的,你好好看看他們的表演風格,這可是正宗的夢工廠式表演風格。知道了嗎?”我沉聲對加里.格蘭特說道。

加里.格蘭特連連點頭:“老闆。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一定不辜負你對我的期望。”

茱麗見加里.格蘭特被我訓成這樣,也趕緊說道:“老闆,我也會叫他的,你放心,下次拍戲絕對不會出現這樣地問題。”

我嘆了一口氣:“我是看好你們的,你們也不要讓我太失望,鮑嘉,你也得努把力,雖然你比加里好一點,但是還差把火候。”

“老闆,我知道了。”鮑嘉應聲答道。

當天的任務是把第1場戲中已經是明星了的布拉德回憶的他和摯友歐文在沒有成名的時候地種種經歷。這些經歷,都是一些時間不長的戲,不過十分的零碎。

拍攝的地點有兩處,一處在公司的廠棚裡,一處是在哈維街以及哈維街後面的空地上。

“老闆,這麼零碎的鏡頭林林總總一共有十幾個,要不要分開拍,你帶人在廠棚。我帶人到哈維街那邊拍外景,怎麼樣?這樣一來拍片的速度可是大大提升呀。”斯登堡手裡拿著分鏡頭劇本站到我地旁邊笑嘻嘻地說道。

格里菲斯使勁地搖了搖頭:“老闆,這十幾場戲可都是開場時候的戲,咱們不能有絲毫的馬虎,分開的話固然能夠加快拍片的速度,但是那樣一來,我們人手一分散就容易出問題。我的意見是慢就慢點,但是一定要保證質量。”

我點了點頭對格里菲斯地話感到認同,他說的一點都沒錯,這十幾場加在一起一共有十多分鐘,但是因為在電影的開始部份,所以很是重要,它要反映電影主角布拉德的坎坷經歷,對於塑造這個人物有極大的作用,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

“就按照大衛說的辦吧,慢一點就慢一點。但是要嚴把質量關,廠棚裡的內景鏡頭都佈置好了嗎?”我問斯登堡道。

斯登堡笑了笑:“佈置好了。現在就開拍?”

“現在不開拍什麼時候開拍?叫所有人員各就各位。”我拎著導筒大步走進了廠棚。

廠棚經過甘斯帶人整修,裡面的佈置已經相當不錯。這樣地廠棚我敢說連卓別林的聯美公司都沒有。

廠棚裡搭建著各種各樣地背景,酒館、賓館、臥室、廚房、小的街道……,這些場景只需要布上合適地燈光就可以開拍。

我坐在椅子上,胖子站在我的旁邊,兩台攝影機已經架好,燈光、場記等相關的人員都到齊,就是沒有見到演員。

“斯登堡,怎麼回事。演員呢?”我翻看了一下劇本,這第一場戲就是布拉德小時候的戲。所要表現的內容是他小的時候家庭情況很不好,他在廚房裡一邊幫著媽媽幹活一邊扭動著身體跳舞,然後他媽媽發現他不好好做事情就狠狠揍他一頓。

扮演小布拉德的演員,是小羅姆,他的媽媽由公司裡地一個普通演員扮演。

斯登堡趕緊起身到外面找,過了好大一會急急忙忙地跑了回來:“老闆,小羅姆今天拉肚子,現在醫生正在給他打點滴呢,看樣子有點懸。“

“什麼,拉肚子?早不拉晚不拉現在拉!上周我不就告訴你們要注意好自己的身體,注意飲食的嗎?怎麼會拉肚子呢?”我一聽就火了,這部電影從開拍就不順,昨天加里.格蘭特沒把我給氣死,今天小羅姆又拉肚子。

我氣呼呼地放下導筒跑到外面的醫務室裡,果然看見小羅姆臉色蠟黃地躺在床上掛點滴呢。

“他吃什麼了?”我轉臉問旁邊的嘉寶。

嘉寶哭喪著臉:“聽食堂裡的人說昨天晚上小傢夥餓了吃了幾大杯生奶油。”

“生奶油?還幾大杯?能不拉肚子嗎?食堂裡的人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吃了?”我都快氣瘋了。

“食堂裡的人也是後來才發現的,發現的時候,這小傢夥都已經快吃完了。”嘉寶看著小羅姆連連搖頭。

吉米在旁邊照看著他的弟弟,心痛得直掉眼淚。

我把食堂的那幫傢夥叫了過來狠狠地訓了一頓,然後又問醫生小羅姆的病況。

“柯里昂先生,你也不要擔心,這小傢夥身體很來就硬實,拉肚子對於他來說也不會出現什麼大的問題,吊完鹽水,下午就應該好得差不多了,過幾天就沒事了。”那醫生客氣地說道。

我這才放下心來。

我坐在小羅姆的旁邊,對著小傢夥直嘆氣:“小羅姆,你餓了,就去找食堂管理員要吃的,要不然就去問我要,下次可不能自已跑到裡面偷吃了,幸好這次只是吃奶油,廚房裡什麼都有,你說你要是吃到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那還得了。”

小羅姆可憐巴巴地看著我,撅著小嘴說道:“老闆,我錯了,下次我不敢了。老闆,等我吊完鹽水我就去拍戲,馬上就好。”

看著這小傢夥起都起不來了還要拍戲,我這心就酸溜溜的,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那些有錢人家的孩子像他這麼大的年紀估計衣服還要讓僕人給穿呢,哪裡會有小羅姆這麼懂事。

“你就算了吧,把你的身體養好,別拉肚子我就上帝保佑了,大明星,我是不敢用你了。”我的話,當醫務室裡的人都笑了起來,小羅姆也笑。

“吉米,你小子這幾天專心照顧羅姆吧。”我拍了拍吉米的肩膀,微笑著走出了醫務室。

嘉寶跟著我出來,看著我一臉的微笑。

“笑什麼?我臉上有東西?”我指了指自己的臉。

“沒有,乾淨的很。”嘉寶還是笑。

“那你笑什麼?”我納悶道。

嘉寶柔聲道:“你看你剛才對那些大人又是發火又是大罵,一和小羅姆說話就平聲靜氣的還說笑話,我就是覺得你這人好玩。”

我嘴一咧:“我這麼大個的男人,難道要和一個小孩子過不去?瞧你說的。不過話又說回來,我這個人呀,對三種人永遠發不了火。”

“哪三種人?”嘉寶好奇地問道。

“你想知道?”我看著她,咧嘴著笑道。

“當然想知道,你就別賣關子了。”嘉寶瞪了我一眼。

“第一就是像羅姆這樣的小孩子,一把抓兩頭看不見,你根本不會忍心去和他們一般見識,第二就是洛克大爺那樣的老人,這些老人你看著就心暖,當然也就不會對這他們發火了。”我說到這裡停了一下。

“那第三呢?”嘉寶見我打住不說,立馬不願意了,使勁地晃著我的胳膊。

“這第三嘛,就是你這樣的漂亮女人呀。”說完我哈哈笑了起來,嘉寶被我說得滿臉通紅,笑容燦爛。

“老闆,小羅姆這麼一倒,我們這第1場戲可就拍不了了,是另找演員?還是先拍下麵的戲等小羅姆好了再補上?”斯登堡拿著分鏡頭劇本走到我的跟前見我笑得這麼快活,很是納悶。

“沒辦法,另找演員吧,那公司裡的小孩子都給我叫出來。”我聳了聳肩膀。

斯登堡一夥人馬上行動起來。不到一會地功夫就把公司裡一二十個小孩領了出來。

我和格里菲斯一個一個地看,到最後也沒有挑到合適的。

“老闆,要不到哈維街挑吧,洛克大爺的那個小孫子不是挺激靈的嗎。”斯登堡見我眉頭不展,又出了一個主意。

“你要是不說我還真忘了,你把那個小傢夥給我叫過來。”我坐在椅子上,揉著太陽穴尤其無力地說道。

話音未落,斯登堡和胖子就一溜煙的跑出了夢工廠的大門。

結果果然不出斯登堡的意料。洛克大爺的這個小孫子十分地靈巧,一試鏡就立刻博得了所有人的滿意。

“行,就讓他頂上了!”我笑著說道。

一夥人又重新回到廠棚裡,所有就緒之後,我簡要地跟小傢夥說了一下戲,雖然他從來沒有幹過這話。但是這小傢夥和我很熟,覺得這就是玩,所以很放得開。

“開拍!”我一聲令下,兩台攝影機的鏡頭齊齊地對準了站在內景裡的小傢夥。

特寫,一雙破爛的小皮鞋,兩隻胡亂扭動的腳,然後鏡頭拉大,是小傢夥的全景,他在擁擠黑暗的廚房裡跟著媽媽幹活,一邊幹活一邊扭動著身體。嘴裡咿咿呀呀地哼哼,結果一不小心把手裡的盤子給弄飛了出去。盤子裡僅有的兩片麵包掉進了垃圾桶裡。特寫,垃圾桶裡的麵包。已經沾上了穢物不能吃了。

小傢夥母親憤怒的臉,她拿起廚房裡的棍子就在房間裡到處追打小傢夥,兩個人一前一後圍著房間裡的桌子轉,動作十分的舞蹈化,拿著木棒的小傢夥的母親,簡直就像是交響樂團的指揮,這個時候響起配樂,波特親自演奏,是一段旋律十分歡快緊湊的小短曲,給整個場景增添了極大的戲劇效果。然後小傢夥被母親逮到摁在桌子上打,小傢夥張著嘴大喊大叫,攝影機逐漸拉進,他的嘴的特寫,然後慢慢失焦。

“CUT!不錯!非常不錯!”一拍完我就把小傢夥給舉了起來,格里菲斯等人也鬆了一口氣。

下面的幾個鏡頭,都是布拉德不同年齡階段的戲,有在學校裡面的打鬧,畢業之後找不到工作在大街上跳舞自娛,和歐文在一家酒館裡相遇兩個人組出一個二人劇團同台演出,卻經常被觀眾哄下去,最後跑到好萊塢打雜偶遇劇組裡的男主角生病,他當替身而且都是相當具有危險性的替身,最後他終於靠著一個角色贏得了觀眾的喜愛,然後接拍一部部電影,在演藝事業上獲得成功,成為好萊塢地大明星。

這些戲,如果能在一個星期的時間裡拍完,就已經很不錯了。

忙碌了一上午才把第一個場景忙完,劇組裡的人在哪裡也沒去就在廠棚裡吃午飯。

我、格里菲斯、斯登堡和劇組裡人端著吃的東西佔據著裡面的桌椅板凳,剛吃了一半,甘斯就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

看到了我,甘斯一把就把我拽了過來,沉聲說道:“老大,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什麼大事?是不是小羅姆?”我一聽就急了,放下吃得東西就嚮往外跑。

小羅姆雖然在公司裡只是個普通的小演員,可是我卻一直把他當作自己的孩子一般對待,看見甘斯這表情我還那裡坐得住。

甘斯一把扯住我,直搖頭:“老大,小羅姆沒事,那小傢夥好得很,你就別擔心了。”

我長出了一口氣:“你這傢夥下次能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說得清楚點!嚇死我了,說,到底是什麼事情?”

斯登堡和格里菲斯也趕緊湊了過來,看著甘斯一臉的期待。

甘斯嘿嘿笑了一下:“剛才我在辦公室裡接到主教廷的電話,說弗蘭.肯斯坦主教今天淩晨去世了,葬禮將在今晚下午舉行,邀請你務必參加。”

“弗蘭.肯斯坦死了?”格里菲斯一聽這消息眼睛就瞪直了,根本不相信這消息是真的。

“你就瞎說吧,我上次在洛杉磯市裡看到他的時候,他還有說有笑的呢,他本來身體就硬實,我死他都不會死的。”斯登堡也直搖頭。

甘斯一見他們倆這樣,立馬不願意了:“你看你們兩個,老大在這裡我能騙你們不成!”

“弗蘭.肯斯坦怎麼死的呀?他身體一直挺好的嗎。”我皺著眉頭問道。

甘斯拍了拍胸口:“聽說是心臟病,那老頭什麼都好就是心臟不好,聽教廷裡的人說,他晚上還吃了一頓烤肉喝了半瓶酒,淩晨有人聽到他房間裡有動靜,一進去就發現他死在床上了,醫生說是心臟病突發。”

“老大,這老傢夥死了,對於我們來說,可是一件前所未有的好事!”甘斯趴在我跟前陰陽怪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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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17 09:08:58 |只看該作者
第248章 都是主教去世惹的禍  

斯登堡聽了甘斯的話,在一旁連連點頭稱是:“是呀,老闆,甘斯說得很對。這個弗蘭.肯斯坦一開始就和我們過不去,要不是我們手裡攥著他和寡婦偷情的小辮子,他不知道還能對我們做出什麼壞事情呢。這回好了,死就死了吧,死了我們可就清淨多了。”

格里菲斯搖了搖頭,他不同意他們兩個人的意見:“你們倆說的,完全沒有道理。”

“大衛,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希望那老傢夥活著?我可是每次看見他,就有想衝過去揍他一頓的衝動。”甘斯捋了捋袖子表示憤怒。

格里菲斯看了看我,發現我一臉的笑意,自己也就笑了:“你們兩個也不動動腦子。那個弗蘭.肯斯坦即使再和我們過不去,但是因為我們攥著他的把柄,他也只得乖乖聽命於我們,這對於我們來說,反倒是個好事情。可這回,他死了就不一樣了。根據他們教廷的分佈,這次肯定會派來一個新的主教。這個新的主教如果是個老古董,或者對咱們夢工廠很反感,要和咱們夢工廠對著幹,咱們手裡又沒有他的把柄,你們說,到那時候我們該怎麼辦呢?還有,即使他不會和我們夢工廠對著幹,那也不可能像原來弗蘭.肯斯坦那樣聽我們的話吧。”

我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斯登堡和甘斯,笑著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小聲說道:“你們兩個傢夥,現在知道自己嫩了吧。”

“那老闆,我們可以像原來那樣,派人抓住這位新來的主教的辮子不就行了嗎?”斯登堡對這一點倒是深有體會。說完這句話,他笑了笑,很是得意。

“滾,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樣啊,一抓辮子就是一大把?本來這些宗教人士的把柄就很少。上次弗蘭.肯斯坦主教的那個把柄,可是杰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的,這次我們連新來的主教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我們到哪裡去找人家的把柄去?你們呀,還是祈禱這個新來的主教像某些人一樣吧,那樣就不需要我們太費勁就可以找到他的小辮子了。”我一邊說一邊掃了一眼斯登堡。斯登堡就不知羞恥地站在旁邊切著牙笑。

“老大,那該怎麼辦呀?”甘斯倒是比斯登堡還著急。

我聳了聳肩膀:“那還能怎麼辦,先打探一下情況再說吧。我問你,弗蘭.肯斯坦主教的葬禮下午舉行,那個新的主教會不會出面?”

甘斯茫然地搖了搖頭:“教廷裡的人沒說,只是說邀請你出席葬禮。老大,下午去嗎?”

“當然要去,這個還用說嘛,怎麼說弗蘭.肯斯坦也是一個主教,而且還深受西部信徒的愛戴呢。我就是去做做樣子也得去的。”我把馬甲脫了。走到房間裡的衣架旁邊把西裝換上,然後扭頭問甘斯:“他們說葬禮幾點舉行了嗎?”

“3點。”甘斯乾脆地回答道。

我點了點頭。你還別說,這教廷的動作也挺快的。早晨死的人下午就埋了。

“老闆,你去出席葬禮,那咱們這下午的戲還拍不?”斯登堡皺著眉頭問我。

“你和格里菲斯留下繼續拍吧,反正都是一些零碎的鏡頭,要注意的事項我也跟你們早就說清楚了,你們稍微注意一下,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甘斯,你下午陪我去吧。”我又叮囑了一下格里菲斯和斯登堡一會。然後帶著甘斯走出了廠棚。

“老大,葬禮下午3點才舉行呢。我們現在去是不是太早了?”甘斯跟在我的後面咂吧了一下嘴說。

“不早,3點開始我們2點就得到,再說我又不只去葬禮那一個地方。”我笑道。

“老大,你還想去哪呀?”甘斯好奇地問道。

我對霍爾金娜招了招手讓她開車,然後對甘斯說道:“這次更換主教,對西部、對洛杉磯和好萊塢都有不小的影響,所以不能不當一回事,這年頭主教的威力可還是很大的。我打算先去格蘭特那裡把事情搞清楚,做到心裡有底,然後再去出席葬禮。”

“還是老大想得周到。”甘斯在我後面喃喃道。

“去,到食堂裡拿點吃的,我還餓著呢。”我搖頭對甘斯說道。

“別拿了,車裡有。”霍爾金娜走過來看著我們倆一副無可奈何地樣子。

“霍爾金娜,你都快變成聖母瑪利亞了,你怎麼知道我們餓的?”我打開車門,果然見車地後座上放著一些蛋糕和麵包,而且還有一袋烤鵝肝!

霍爾金娜鑽進了車子裡回過頭來對我微微一笑:“我剛才看見甘斯先生急急忙忙地進去就猜到你們可能有重要的事情,這時間你肯定沒有吃午飯,所以我就事先把東西放到車裡了。”

“老大,這女人挺心痛你的呀,感動,感動。”甘斯低聲對我說了一聲,然後大口小口地吃起鵝肝來。

“甘斯先生,這鵝肝你也給老闆留點,本來就不多。”霍爾金娜看著甘斯那副狼吞虎嚥的樣子,低聲說道。

甘斯愣了一下,然後意味深長地瞄了我一眼,諂媚地對霍爾金娜說道:“放心吧,我會給你老闆留一點的,你看你,不就吃你幾塊鵝肝嗎,要是老大吃,你絕對不會這麼急!”

“吃你的鵝肝!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霍爾金娜,別和他鬧,開你的車。”我暗中踹了甘斯一腳,吩咐霍爾金娜開車。

霍爾金娜早被甘斯說得面紅耳赤地了,見我盯著她,更是心慌意亂,發動起車子呼啦啦就衝了出去,甘斯在後面一個趔趄一袋鵝肝全部卡在了臉上,頓時卡得一臉油。

“霍爾金娜,你這鵝肝我不吃了還不行嗎。你看看你,就吃你幾塊鵝肝,你就把車開成這樣,好了好了,你看清楚了,我可把鵝肝給你老闆了。”甘斯叫苦連天,連忙從口袋裡把手帕掏出來擦臉,順便把鵝肝遞給了我。

我哈哈大笑,拿起鵝肝就要吃,霍爾金娜通過後視鏡看見我這動作立馬低聲說道:“別吃。”
“為什麼?”我奇怪地說道。
“剛才這些鵝肝都卡到他臉上了,不能吃了。”霍爾金娜翻了我一眼。
“那我餓呀,而且我現在就想吃鵝肝呀。”我笑道。

霍爾金娜一邊開車一邊把手伸向了旁邊的副駕駛座,從她的包裡拿出一個袋子遞給了我。

接到手裡,是一個很漂亮的油紙袋,打開來裡面的鵝肝還冒著熱氣呢。

“鵝肝?而且一看就知道是洛克大爺親自烤的!霍爾金娜,你怎麼還有呀?”甘斯看著油紙袋子眼睛都直了。

“甘斯先生,這可是我給老闆準備的,他每次出去都是半夜,在酒會上有的時候也不能吃飽,這袋鵝肝可是留著給他晚上吃的,你剛才把那袋鵝肝弄得不能吃了,晚上老闆可就沒有東西下肚了。”霍爾金娜一邊開車一邊通過後視鏡對著甘斯直瞪眼。

甘斯算是明白過來了,垂頭喪氣地說道:“我算是知道了,你們主僕倆是情深似海,跟著你們,我是倒楣了。行,我不吃你老闆的鵝肝,我吃麵包還不行嗎?”

甘斯氣呼呼的把麵包拿了過來撕了一大塊塞到了自己的嘴裡,卻被嗆得直咳嗽。

我和霍爾金娜大笑。

捧著那袋鵝肝,那袋油乎乎的鵝肝,看著前面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裡盯著我地霍爾金娜。我的心情像外面的天氣,晴空一片。

到了好萊塢市政府,一袋鵝肝也被我吃得差不多了。從車裡出來,我和甘斯抬腳就要往裡走,卻被霍爾金娜給攔了下來。

“幹嗎?”我問道。
“你們倆別忙進去,在這裡吹吹風,一身的鵝肝味,也不怕別人笑話。”霍爾金娜一邊把我身上的碎屑打掉。一邊輕聲說道。
“還是霍爾金娜想得周到,那我們就在這裡吹一會。”甘斯站在風口使勁地抖著自己的衣服。

兩個人在市政府門口吹了一回風,吹得我嘴歪眼斜最後才大搖大擺的進去。

“老大,你的這個保鏢兼司機,真是不簡單。”甘斯轉臉看著在外面等待地霍爾金娜陰陽怪氣地對我說道。
“那是,車開得好。打架3、5個男人近不了她的身,當然不簡單了。”我得瑟道。

甘斯連連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你們倆的關係不簡單。老大,咱們兄弟之間你就別藏著掖著的了,說,和這霍爾金娜關係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了?我可得提醒你,霍爾金娜一身好功夫,結婚之後可有得你受。”
“滾滾滾!這都哪跟哪呀!我們倆屁事沒有,你看你這八卦的樣子!”我一腳踹了過去,甘斯輕鬆躲過。
“老大。你就別裝了,你們說你們倆整天黏在一塊。霍爾金娜看你的那眼神都不對勁,你就別裝了!”甘斯壞笑一聲。一頭鑽進了市政府的大門。

還沒上樓呢,就看見格蘭特和海斯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走了下來。

“安德烈?你怎麼跑到市政府來了,弗蘭.肯斯坦主教去世了你知道嗎?”海斯聲音沙啞地說道。

作為一個虔誠的清教徒,海斯對於弗蘭.肯斯坦還是極為尊敬的,也一向和弗蘭.肯斯坦交往很好,所以弗蘭.肯斯坦的去世,對他打擊不小。

“上午教廷就通知我了,我來和你們一塊去。”我答道。

一夥人出來我把甘斯攆到了前面的副駕駛座上。讓格蘭特坐進了我的車子。

“格蘭特,這弗蘭.肯斯坦死得也太突然了吧。他的身體不挺好的嗎?”車子一開,我就急不可耐地問道。
格蘭特嘿嘿一笑:“你別平時看這老傢夥身體挺好地,但是他一直就有心臟病,而且這幾年和那個寡婦有了一腿之後,身體就更不如以前了。他那副身板完全就是空心的木頭,這段時間法典執行局審片地時候,我就發現他的健康狀況不是很理想了。”

格蘭特和我是穿一條褲子地人,所以有什麼就說什麼。

“那新來的這個主教你知道是什麼人嗎?”我直勾勾地盯著格蘭特的臉,問道。
格蘭特笑了一下:“這你就問對了人了。我也剛剛才聽說,是這樣的,前一陣子英美兩國差點鬧翻,後來英國人不是主動低頭認錯息事寧人了嗎?咱們的聯邦政府自然也要對人家報以友善的舉動,所以這次西部的教區的主教就是羅馬教廷從英格蘭調過來地一個,名字好像是叫什麼尤特烏斯.克雷。”

“英國佬?讓一個英國佬跑到我們西部當主教?誰會聽他的?”甘斯在前面一聽就樂了。
格蘭特則是一臉地凝重:“安德烈,聽說這個尤特烏斯.克雷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噢,說說這個傢夥的情況。”我頓時來了興趣。
格蘭特徐徐說道:“這個尤特烏斯.克雷在英格蘭長大,父親原本是牧師,而且還和當時英格蘭的主教關係很好,後來他父親不再當牧師之後就取了一個意大利姑娘生下了他,尤特烏斯.克雷8歲就被送到了主教身邊學習,並成為主教最喜歡的一個學生,備受主教的喜歡,時常給主教出主意。”

“不會吧,一個小孩子就有這麼大的能耐?”甘斯驚詫道。
格蘭特點了點頭:“尤特烏斯.克雷從小就聰明過人,他之所以能夠得到主教的喜歡,除了他自己的聰慧之外,也和他的身世有關係,因為那位英格蘭主教就是意大利人。”

“怪不得他老爹能娶個意大利妞,不會是這個主教給介紹的吧?”甘斯問道。
“你的話怎麼這麼多?就不能把你那嘴閉上一會!”我被這傢夥吵死了,怒道。

甘斯趕緊把身子縮了回去。

格蘭特笑著繼續說道:“甘斯說得沒錯。尤特烏斯.克雷的母親就是主教介紹給他的父親的,但是很多人都說那個意大利姑娘在嫁給克雷父親的時候,就已經懷有了身孕。”
“不會吧?那個主教也太淫蕩了。”甘斯嘴張得比盆還大,我也是有點吃驚。

“這個是傳說,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不過應該錯不了,要不然一個英國孩子取名也不會叫尤特烏斯呀,這明顯就是一個意大利人的名字嘛。”格蘭特咂吧了一下嘴。
“是了,是了,一定是那個主教搞大了意大利姑娘之後,怕人發現,自己的一世英名毀了,卻又捨不得那女人肚子裡自己的骨肉,所以才想出這個辦法遮人耳目。唉,那個克雷的父親也真是可憐,竟然這樣被人硬生生地帶了頂綠帽子!太可憐了。”甘斯在前面嘰嘰歪歪,我都恨不得把他的嘴給撕了。

“後來呢?”我問格蘭特道。
格蘭特深吸了一口氣:“後來很簡單呀,那個英格蘭主教被調回了羅馬教廷,尤特烏斯也跟了回去,一直在主教的身邊長大。後來這個主教在教廷一帆風順,從主教做到了大主教,然後是紅衣主教,後來就成了教皇本篤十五世。”

“不會吧,是上一任教皇?”我和甘斯差點跌倒。

“老闆,這個尤特烏斯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加上他老爹有是英國人,我們上次一部電影可把英國給得罪了,看樣子他肯定會對我們使絆子!完了完了!”甘斯在前面直抽抽。
“安德烈,我聽說這個尤特烏斯對上帝極為虔誠。深得信徒地愛戴,和弗蘭.肯斯坦不完全不同,他身上根本沒有什麼把柄。而且,聽說他一向都以英國人和意大利人自居,所以肯定對你是一肚子的意見,你還是早作準備為好。”格蘭特提醒我道。

“老大,你說弗蘭.肯斯坦那傢夥怎麼死也不挑了個好時候,早不死晚不死。非得現在這個關口死。好了,聯邦政府充大尾巴狼給咱們引進一個英格蘭人來,可苦了我們了!”甘斯哭喪著臉,垂頭喪氣。
我一看他那樣子就來火,吼道:“瞧瞧你那樣子!主教怎麼了,狗娘養的。英格蘭人、意大利人又怎麼了,來到美國,來到洛杉磯,就算一隻獅子,我也能扒光他一身的毛!而且我覺得,這個尤特烏斯.克雷現在已經窮途末路了,根本不足為懼。”

“老大,我知道你最討厭意大利人,但是這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怎麼知道人家窮途末路了呢,我倒覺得人家這回是威風凜凜呢。”甘斯撅嘴說道。
我嘿嘿一笑:“你們想一想呀。如果這個尤特烏斯在教廷裡混得好的話,為什麼教廷會把他派出來。西部地區主教這個位置在美國看起來不錯,但是對於羅馬教廷內 部的那些人來說不下於流放。再說。尤特烏斯和上一任教皇關係複雜,現任教皇肯定對他心懷不滿,所以瞅準這個空檔就把他漂洋過海弄到美國來了。所以呀,我猜這個尤特烏斯也是色厲內荏的傢夥,不足為懼。當然,在戰略上我們還得重視他。”

“安德烈說得有道理。現任的教皇也是意大利人,而且聽說還是米蘭人,和上一任教皇之間的關係很不好。如果尤特烏斯和上一任教皇之間的父子關係是真的話,那現任教皇肯定能會把他對尤特烏斯老子的不滿轉移到尤特烏斯身上來。看樣子這傢夥確實是被排擠到這裡來的。”格蘭特很贊同我的這個分析。
甘斯也變得鬥志昂揚起來:“如果老大的分析是正確的話,那我們就不必過於擔心了,那個尤特烏斯既然是夾著尾巴被排擠出來的,那這個主教位置就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如果他和我們過不去,他自己的位置也就坐不穩,那對於他,對於我們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所以這傢夥說不定會對我們很客氣的呢。”
“你半天就說了這麼一句人話。我告訴你,所有的這些只是我們的猜想,誰也不能保證那傢夥會不會把自己從教皇那裡受到的一肚子憤怒轉加在我們地身上。所以呀,這個新任主教到底是好是壞,我們得拭目以待了。”我看著窗外的一排排樹木,重重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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