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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萬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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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雲]導演萬歲[完成]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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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17 09:21:24 |只看該作者
第260章 人家就要當著你的面換衣服!

“老闆,只是撞傷了,沒有什麼大礙,不過這兩天怕是拍不了舞蹈的戲了。”阿斯泰爾撩起了加里.格蘭特的褲子,他的膝蓋已經烏青一片。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

今後兩天還沒有加里.格蘭特的舞蹈戲,所以他的傷也就不會給劇組帶來什麼問題了。

“老闆,下麵的戲還拍嗎?”斯登堡指了指膝蓋瘀腫的加里.格蘭特說道。

後面拍攝的戲是布拉德上了朱諾的車後,兩個人聊天朱諾說布拉德不會演戲的戲。這是電影中男女主角第一次碰面的鏡頭,原本自以為是超級影帝的布拉德第一次被人指責自己不會演戲,這也成為他性格的轉折點,因此這場戲的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老闆,拍吧,我沒事的,反正這個鏡頭是在車裡完成,而且後面的戲也不用我跳舞,我沒事的。”加里.格蘭特看著我,眼神堅定。

我嘆了一口氣,揮了一下手:“繼續拍攝。”

嘉寶把那輛特製的車子開了過來,停在了劇組的眼前,而胖子則手忙腳亂地在車的前方裝上攝影機。

之所以說這個車子是特製的,是因為這場戲拍攝的是布拉德和朱諾兩個人在車上的正面談話,攝影機是從前方的車窗處拍攝他們的正面中景鏡頭的。以往好萊塢拍攝這種鏡頭。採取的辦法常常是讓男女主角坐在一輛停在廠棚裡的小車上,在小車的後方掛上銀幕,然後在銀幕上投放在拍攝的街道後退的影像,這樣一綜合拍攝,觀眾就會以為看到的男女主角的車是在動的。

這樣的拍攝手法,有它的好處,那就是拍攝起來一點困難都沒有,因為車子不動。攝影機也就只需要放在車子前方就行了,只需要男女主角表演出在車上的動作即 可。但是這樣的拍攝手法,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假。要知道,車子後方街道往後退的鏡頭是佈景,所以根本沒有什麼深度感和層次感。在放映地時候,觀眾很容易看得出來是佈景拍攝。

我向來不喜歡這種拍攝手法,所以決定把攝影機安裝到車子上,讓車子跑起來,拍真正的車上鏡頭。

但是這樣就給拍攝人員,特別是攝影師帶來的極大的麻煩。要知道,車子開起來即使是速度很小,趴在車頭上拍攝也是件極其困難的事情,因為攝影師不僅要讓攝影機平穩不能有顫抖,更要把鏡頭死死對準男女主角,檢查所拍攝的鏡頭能不能過關。

為瞭解決這個問題。可是讓我想破了腦筋。首先,我讓人把這段街道重新整理了一下。確保路面平滑沒有什麼坑坑窪窪,這樣就不會使得車子抖動。也就避免的攝影機顫抖。其次,我讓人把車子徹底改裝了一下,在車前頭安裝了兩個結實的座位和專門放置攝影機的架子,這樣在拍攝的時候,導演和攝影師就可以坐在上面拍攝了。

因為體重的原因,這次拍攝胖子沒有上陣,而是換上了瘦小的黃宗霑。

“老闆,坐在這上面還真不舒服。”黃宗霑在窄小堅硬地座位上挪動了一下屁股。痛苦地叫道。

“你以為我就舒服呀?等會車開起來,有你暈的。”我笑道。

車子一開起來。我們的視線可是和車子前進的方向相反,那個滋味是很難受的,特別是通過攝影機鏡頭看兩邊的街道刷刷往後退,時間久了,肯定會頭暈。

“老闆,我早就做好了大吐特吐的準備了。”黃宗霑對我做了個鬼臉。

嘉寶坐在駕駛座上,看著我蜷縮在小小的座位裡,一臉的微笑。

“怎麼樣,舒服吧?”她竟然還調戲起我來了。

“舒服,比你那位子舒服百倍,要不要換換?”我嘿嘿笑道。

嘉寶陰森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小聲道:“你現在最好老實點,要不然等會我把車子開得飛快,然後來個急剎車,保證讓你射出去。”

這女人夠恨!可我不怕。

“你要是忍心你就急剎車,我是爛命一條。”我咂吧了一下嘴,對斯登堡揮了揮手,他正在指揮劇組的一名醫師給加里.格蘭特處理膝蓋呢。

“我可不敢要你的命,要不然我不被海蒂和萊尼罵死,也會被霍爾金娜的拳頭打死。”嘉寶說完,惡狠狠地白了我一眼。

我就聞到了一股酸味。

加里.格蘭特處理好了膝蓋,然後一瘸一拐地走到了車邊,開了車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上來。

“具體的要求我已經和你們說過了,也就不囉嗦了,嘉寶,你在表演的時候除了戲之外,還得注意開車,要平穩,要慢。”我最後叮囑他們一遍之後,讓黃宗霑和整個劇組進入準備狀態。

“知道了。”嘉寶嘴角上翹對我得意地笑了一下,發動起了車子。

“準備,開拍!”我大叫一聲,黃宗霑把鏡頭對準了加里.格蘭特和嘉寶。

布拉德衣衫不整地竄上了車,引起了朱諾的連連大叫,她想把他轟下去,但是最後被布拉德忽悠住了,布拉德和朱諾聊天,完全是沒話找話,他發現開車的這個女人根本不認識他,這讓一向以當紅影星自稱的他很沒有面子,於是布拉德就想方設法地讓朱諾知道自己是誰。他向朱諾提起他拍攝的電影,結果朱諾指責電影裡的男主角根本不會演戲,布拉德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震驚得目瞪口呆。他指責朱諾沒有藝術細胞,但是朱諾告訴他她是有名的歌劇演員,這更讓布拉德無言以對,結果他不得不在失意和氣惱中下車。

這樣的戲對於嘉寶來說根本不成問題,所以她在拍攝的過程中一點差錯都沒有出現,但是對於加里.格蘭特就有點難度了。

這個難度,不僅僅是在表演上,而是因為他的膝蓋。

膝蓋受傷產生的劇痛讓加里.格蘭特痛得滿頭大汗,但是他還得裝出衣服玩世不恭嬉皮笑臉的樣子,雖然他是笑了,但是那完全是苦笑,而且這傢夥因為痛,還會有不停地翹眉毛。

“加里,你笑得太僵硬了,我知道你的膝蓋很痛,但是你不能表現出來,尤其是你不能因為痛而不停地翹眉毛,你這麼一搞,布拉德完全被你表演成一個勾引良家婦女的流氓了。”我笑道。

加里.格蘭特苦著臉,咧著嘴對我說道:“老闆,你讓醫師給我打一針止痛針吧,那樣我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了。”

我看著加里.格蘭特,點了點頭。

一旁的醫師走過來,從巷子裡拿出針管給加里.格蘭特打了一針,5分鐘之後,加里.格蘭特對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拍攝再次開始。這一次,異常順利。

“Cut!”我喊停之後,從車子上下來,眼冒金星,而我旁邊的黃宗霑則一下車就吐得暈天黑地。

“沒事吧?”我笑著拍打著黃宗霑的背部。

“沒事,沒,嘔!……”黃宗霑蹲在街道旁邊,連胃都快吐出來了。

“把設備什麼都搬進去,稍微休息一下我們拍下一場內景戲。”我沖大家揮了揮手。

下一場戲,是場內景戲。麋鹿電影公司為了慶祝布拉德和露西主演的電影獲得空前的成功,舉辦的盛大的慶祝酒會,被朱諾教訓了一頓的布拉德失意地出現在酒會上,鬱鬱寡歡。麋鹿電影公司的老闆在酒會中給他的員工放映了一部有聲電影地試驗短片徵求大家對這種新興電影形式的意見。結果所有人都認為這是一個不足掛齒的彫蟲小技,所以麋鹿電影公司的老闆決定下一部由布拉德和露西扮演的電影仍然將是默片。然後,酒會開始,一幫請來的舞女進來跳舞唱歌表演節目,結果布拉德發現那個打擊自己宣稱她是歌舞劇演員的朱諾竟然也在裡面!表演結束後,布拉德就上去奚落諷刺了朱諾一番,結果讓朱諾很是氣憤,兩個人各自一肚子怨氣。不歡而散。

前面的鏡頭很好拍攝,除了加里.格蘭特地鏡頭。為了照顧他的傷,我把戲改了一下,讓酒會中的人都圍著他轉,這樣加里.格蘭特就不怎麼需要走動,痛苦也就少了一些。但是這樣改,竟然產生了原來所沒有的效果,那就是使得布拉德在公司裡混得風聲水起的情況得到了淋漓盡致的表現。

然後看有聲電影試驗短片等相關的鏡頭也拍攝得很好,接著的舞女進來跳舞唱歌的鏡頭,我就有點擔心起來。

這個鏡頭中,朱諾一出場就是載歌載舞的,而且歌舞的難度很大,對於嘉寶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準備好了嗎?”我走到嘉寶的跟前笑著問道。

嘉寶和一幫女演員呆在一起,穿著粉紅色的妖艷的服裝。倒顯出另外一種風情來。

要知道,嘉寶之前的電影形象。都是純情、高貴、雅致地,這回穿上妖艷的戲服。整個人完全讓在場地所有劇組成員都眼前一亮。

“準備好了。”嘉寶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然後活動了一下筋骨。

“你穿這身衣服,倒挺性感的。”我低聲對嘉寶說道。

嘉寶白了我一眼:“難道我以前不性感嗎?”
我就愣了起來,然後皮笑肉不笑地點頭道:“性感,性感。”

嘉寶聽了我這話,立刻眉開眼笑。

女人呀,不管她長得漂亮不漂亮,不管她屬於純美地那種還是屬於艷美的那種。在喜歡聽好話這一點上,還是完全一樣的。

我坐在椅子上。對胖子點了點頭,波特指揮著旁邊的樂隊也等待我的指令。

“開拍!”我一聲令下,原本安靜的房間裡,頓時一片歌舞昇平。

嘉寶帶著一幫同樣裝束的女演員擁到鏡頭前,唱著跳著,讓我一下子愣了起來。

鏡頭裡的嘉寶,還是我印像中的嘉寶嗎?

熱情,奔放,有著天使一般的笑容,聲音悅耳,繞樑三日,舞蹈輕盈,行雲流水,一邊跳舞一邊對著鏡頭拋著媚眼,那種妖媚,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出來。

我失神了,完全失神了,直到胖子暗中捅我一下我才明白到了喊停地時候。

“Cut!Cut!很好。”我點了點頭,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失神狀態中恢復過來。

“老大,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說嘉寶嫂子都被你看過多少回了,現在竟然還能眼直?”胖子一邊搗鼓他的攝影機一邊搖頭說道。

“滾。你還說我,你不也是看了無數次,剛才不也眼直嗎?”我咧嘴笑道。

“先休息一會,嘉寶和加里準備一下下一場戲,拍完了我們就可以收工了!”我沖大家揮了揮手,走進化妝間來到嘉寶跟前。

“你不去外面指揮大家佈置場地,跟著我幹嗎?”嘉寶一邊摘掉頭髮上的飾物一邊對著鏡子卸裝。

我嘿嘿笑了一下:“等會再卸,他們佈置好場地還需要一段時間,你這模樣我還沒有看過,多看一會,多看一會。”

“我這張臉你都被你看了無數次了,你還看不夠呀?”嘉寶嬌嗔地翻了我一眼。

“我是看過很多次,可今天這樣子沒看過呀。”我壞笑道。

嘉寶轉過身來,貼近我小聲問道:“那好看不?”
“好看,好看!”我連連點頭。

“是不是特別的妖艷,特別的性感,特別的有味道?”
“是。”

“是不是和海蒂小姐有的一比?”
“有。”

嘉寶對我陰森森地笑了一下,然後三下五除二地把身上的戲服脫了下來,將自己臉上的妝擦得乾乾淨淨。

“我才不給你看呢!”嘉寶一邊說一邊氣鼓鼓地看著我。

而我,鼻子一熱,鼻血差點沒有滴出來!

嘉寶身上的衣服本來就少,把外面的這套戲服掉裡面就只剩下一個小短裙,如此以來她那前凸後翹的身體頓時讓我腦袋發飈起來。

幸虧這是在化妝間,如果是在外面,那還不知道能惹出什麼騷動呢。

“你!”嘉寶見我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衣領,再一低頭看見自己的兩隻白鴿子若隱若現,趕緊雙手交互遮住了胸,小臉潮紅。

“看夠了沒有?”嘉寶見我上下三路地打量著她,又羞又惱。

“沒。”我眼神亂晃,喃喃地說道。

“流氓。”嘉寶伸出粉拳打了我一下,然後趕緊換上了衣服。

然後我就叉著雙手樂呵呵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女人在化妝間裡一片忙亂。

等我們從化妝間出來的時候,劇組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了。

“老大,你剛才和嘉寶嫂子在裡面幹嗎呢?”胖子拉著我小聲問道。

然後,整個劇組都聽到了一聲比殺豬叫。

“老大,痛呀!”胖子被我一腳踹在屁股上,捂著屁股就蹦了起來。

“誰叫你廢話!準備開拍!”我笑著吼道。

下麵的戲,大夥只用了1個多小時就搞定了,拍攝完了今天的最後一個鏡頭,我可看了看手錶,已經快到11點了。

“大衛,叫他們收工吧。”我打了個哈欠,沖格里菲斯做了個結束的手勢。

“老闆,你先回去吧,這裡就交給我和斯登堡了。”格里菲斯見我累成那樣,笑道。

我點了點頭,穿上外套走了出去。

剛走了幾步,嘉寶就從後面跑了過來。

“等等我呀,我和你一起回去。”嘉寶氣喘吁吁地說道。

“你不卸裝了?”我笑道。
“卸!有機會就卸!人家就要當著你地面換衣服!”嘉寶氣道。
“好呀。我可是求之不得!要是能天天這樣就好了!”我哈哈大笑。

嘉寶臉一紅,揮拳就要打我,拳頭舉到半空中又收了回去。

“怎麼不打了?”我笑道。
“你的那個保鏢來了,我要是打你她還不得打死我。”嘉寶撅嘴道。

我轉身望去,果然見霍爾金娜走了過來。

“老闆,要開車嗎?”霍爾金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嘉寶。

“不用了,離公司這麼近。再說。今晚的月亮這麼好,我們走著回去吧。你把車鑰匙交給胖子,叫他把車開回去,我們散散步吧。”我看了看天上的一輪朗月,喃喃說道。

霍爾金娜答應一聲,交車鑰匙去了。

“我怎麼覺得霍爾金娜看你的眼神不一樣了呢?”我們兩個沿著街道走的時候。嘉寶突然沒來由地說道。

“有什麼不一樣呀?”我轉臉問道。

嘉寶皺了一下眉頭:“我也說不清楚,反正霍爾金娜看你的眼神就是和以前不一樣了。這種眼神,可跟海蒂小姐、萊尼小姐看你的眼神一樣。”

“那和不和你的眼神一樣呢?”我壞笑道。

嘉寶被我說得低下頭去。良久,她幽幽地說道:“其實今天晚上我挺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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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17 09:21:43 |只看該作者
第261章 一枚神秘的鈕扣        

我被嘉寶這話說得一愣,馬上就明白過來,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鄭重地對嘉寶說道:“嘉寶,今天可是你自己當著我的面換衣服的,我可沒偷看,更沒強迫呀!”

我覺得我比竇娥還冤。

“我說的不是這個啦!”嘉寶的臉,紅得像熟透了的西紅柿。

“那你說的是什麼?女人就是這樣。老是模模糊糊的捉迷藏,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是哪個呀?”我分辨道。

嘉寶看著我。低低地說道:“我恨你的原因是,是……”

“是什麼呀?”我發現沒有什麼事情比看嘉寶羞澀更好玩了。

“我恨你的原因是。是你今天晚上你沒有帶我去福緣齋!”嘉寶說完這話,羞得摀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頓時暈了起來。

“不就是上那裡吃頓飯嗎?值得你這麼恨我嗎,好了好了,下次我帶你去,好不好。”我笑道。

“不好!”嘉寶搖了搖頭。

“為什麼?”我迷糊起來。
“你今天沒有帶我去!”嘉寶直勾勾地看著我。

“哪天去,還有什麼區別嗎?”
“有!”

“什麼區別?”
“因為今天你帶萊尼小姐和霍爾金娜去了!”嘉寶大聲的對我說道,然後白了我一眼:“可你沒帶我去!”

“你就為這個恨我?”我樂了。
“是呀!我在你眼裡還比不上霍爾金娜呢。”嘉寶眼淚滿眼轉。

“別,別哭呀。我哪裡會想這麼多,萊尼說餓了。我就帶她吃飯去了,然後霍爾金娜找我找到了那裡。萊尼見她沒吃飯就讓她坐下來一起吃,我還說找你呢,可你不在呀。”我趕緊拿出手帕遞給嘉寶。

“真的?”嘉寶一邊抹眼淚,一邊問道。
“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呀!”我笑道。

“那我就暫時相信你吧。”嘉寶把我的手帕裝到了自己的包裡,呲哄了一下鼻子。

“老闆,你也不等等我。”剛哄好了嘉寶,霍爾金娜從後面跑了過來,那速度,絕對能踩死非洲獵豹。

“你把鑰匙交給胖子了?”我問道。

“交了。”霍爾金娜言簡意,然後掃了一眼嘉寶,見嘉寶臉上有淚痕,皺了一下眉頭。

然後我們三個人低著頭靜靜地走在月光下,誰也沒有說話。

“老闆,我覺得有人跟蹤咱們?”走了一段路之後,霍爾金娜低聲對我說道。

“安德烈,那怎麼辦呀?”嘉寶可沒有霍爾金娜這麼鎮定,一聽說有人跟蹤,頓時驚慌了起來。

“別回頭看!”霍爾金娜見嘉寶想轉臉向後看,低吼道。

“讓他們跟蹤吧,反正馬上到公司了,我們走快點,安全要緊。”我左手拉著嘉寶,右手拉著霍爾金娜,快步走了起來。

“老闆你……”霍爾金娜見我拉住她,頓時收去了剛才地一身英武,多出一幅小兒女態來。

我這才想起自己還從來沒有拉過霍爾金娜的手。

再看看嘉寶,人家根本沒有什麼反映,也許是拉得多了,反而把這看成是理所當然地事情了。

“走!”我低聲吼道。

霍爾金娜乖乖地把手放在我的手心裡跟著我快步走了

我們在拐過了幾個街角,進入了哈維街我才徹底聳了一口氣。

到了這裡就安全了,剛才可有點險,如果跟蹤我們的人跟我們來硬的,那可就麻煩了,我和霍爾金娜雖然能抵擋一下,可嘉寶不行呀。

“霍爾金娜,你剛才看到幾個人跟蹤我們?”我抹著額頭上的汗水,問道。

“大概有4個人,看他們的身手,都是經過訓練的。”霍爾金娜低著頭根本不敢看我,然後以極低的聲音說道:“可以放開啦。”

我忍住笑,放開了她的手。

回到了公司,一進辦公室我就噗通一聲做到了椅子上。

“老大,你這是這麼了?”甘斯見我副模樣,一臉的壞笑。

“怎麼了?剛才回來的路上被人跟蹤了?”我長出了一口氣。

“是嗎?被人跟蹤了呀?有沒有打起來?”出乎意料的是,甘斯和屋子裡的人都沒有露出什麼吃驚的神色。

這就怪了,要是平常,這些傢夥要是聽說我被跟蹤,那還不馬上就跳起來!

怎麼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沒,幸虧霍爾金娜發現的早,被我們甩掉了。”我邊說邊觀察房間裡的這幾個人來。

甘斯一幅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斯蒂勒和茂瑙則是扭頭看著窗外。雖然看不到他們的臉,但是身體抖動說明這兩個傢夥是強忍著笑意,弗拉哈迪手裡捧著杯子看著裡面的茶水不敢抬頭看我,而雅塞爾則若無其事地敲打著茶几,心情輕鬆。

這樣的表情,根本不像平常聽到我有事情時候的表情呀。

突然間,我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甩掉了?那太好了。呵呵呵呵。”甘斯呵呵大笑起來。

“你老大我甩掉了跟蹤的人,你就樂成這樣?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搞什麼鬼。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上前一步扭住甘斯的耳朵,大聲問道。

甘斯痛得齜牙咧嘴嗷嗷直叫。

“三兒,你就放了甘斯吧,這小子贏了我200塊,當然高興了。”二哥從門外走了進來。笑道。

“二哥?什麼200塊呀?”放下了甘斯的耳朵,我問二哥道。

雖然現在我明白了跟蹤的事情肯定是他們搞的,但是我還不明白這200塊是怎麼回事。

二哥哈哈大笑:“我到這裡已經很久了,他們都說你拍戲還沒有回來,我就再這裡等你,可是左等等不來右等你也不出現,所以我只要找你去了。”

“這麼說那幾個跟蹤我們的人是你和你的手下?”我這下總算是明白了。

二哥得意地點了點頭:“這段時間太亂了,甘斯說你們做了相關的安全防護措施,我就想檢查你們一下,結果跟了你們沒多久就被發現了。不錯。說明你小子警覺性很高,我也就放心了。”

我指了指旁邊的霍爾金娜對二哥說道:“二哥。我可沒有那麼好的警覺性,是霍爾金娜先發現你們地。”

二哥聽了我的話。眼睛一亮:“霍爾金娜?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呀?”

霍爾金娜微微一笑:“其實你們隱藏地非常好,要不是今天晚上的月光好,我還真的發現不了你們。”

“月光?”二哥一臉納悶的表情。

霍爾金娜揚了揚眉頭:“是呀,你們隱藏得很好,可是月亮斜斜地照下來,你們的影子就投射到了街上,我自然也就發現了呀。”

“我說呢!”二哥恍然大悟,不停地點頭:“是了是了!我就覺得今天的月亮太亮了!不過沒想到。你霍爾金娜的眼神更亮!霍爾金娜,安德烈我可就交給你了。這段時間你可得把他保護好。”

辦公室裡的人都哈哈大笑,霍爾金娜有點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二哥,你今天這麼晚了來找我,不會光是為了考驗一下我們夢工廠地安全工作做得如何吧?”我喝了一口茶,笑著對二哥說道。

二哥搖了搖頭,馬上收斂了臉上的笑,沉聲說道:“我是為了那個切尼.本來的。”

他的話,讓辦公室裡頓時寂靜一片。

“切尼.本?鮑吉,這麼說你查到了那個人的下落?”甘斯驚訝道。

二哥點了點頭:“我把他的資料和照片分發下去,伯班克黨人手一份,又聯合了幾個其他的組織幫著我們調查,幾乎把好萊塢都翻了個遍,才找到這個傢夥的一點蛛絲馬跡。”

“抓到那個切尼.本了沒有?”我問道。

二哥搖了搖頭。

“我早就說抓不到了,好萊塢這麼大,那個傢夥又有足夠的時間逃走,哪有那麼容易抓住他。”弗拉哈迪連連搖頭。

二哥笑了笑:“我可沒說沒抓到他,而是那個切尼.本已經死了。”

“死了?”辦公室裡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二哥聳了聳肩,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詳細地說了出來。

“第一天我們沒有什麼結果,不過後來我們伯班克黨的幾個人在碼頭那邊打聽時,一個小孩說他見過照片上的人。”

“碼頭,那傢夥怎麼跑到碼頭去了?”甘斯打斷了二哥地話,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想從碼頭坐船逃跑唄。”霍爾金娜小聲說道。

二哥點了點頭:“我聽到這個消息親自去了,那個小孩把我們帶到了碼頭後面的一個街區裡,那裡很亂,住著各種各樣的人,他指著一個酒館告訴我在酒館裡看到過切尼.本。我到酒館裡暗暗問了一下,老闆說切尼.本到他們這裡老是打聽有沒有到歐洲去的船,但是老闆說從上個晚上就沒有看到過他。”

“後來我把大部份的手下都召集到了碼頭,拉開了大網搜查,最後在一個垃圾站裡發現了切尼.本的屍體,那傢夥被人從前胸開了3槍,死的時候連眼睛都沒有閉上。”

二哥一邊說一邊連連搖頭。

“前胸開了3槍?這說明那個開槍的人和切尼.本認識呀。”雅塞爾自言自語地說道。

“雅塞爾先生說得對,這是典型的殺人滅口,殺死切尼.本的這個人,肯定是指使切尼.本在安德烈的攝影機裡放置炸彈的人。”二哥讚賞地看了雅塞爾一眼。

雅塞爾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惜呀,切尼.本這麼一死,我們就沒有任何追查的線索了。”

“是呀,這招殺人滅口做得太漂亮了,讓我們永遠弄不清楚到底是誰指使切尼.本幹了這件事情。”甘斯等人也是連連搖頭。

二哥笑了笑,看著我不無得意地說道:“那也不一定。”

“人都死了還有什麼不一定的。”甘斯不甘心地說道。

二哥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然後把他扔到了我的桌子上。

呼啦啦,大家全部都圍了過來。

我打開信封,從裡面倒出一個小東西來:一枚精緻的純銀鈕扣。

“這鈕扣挺漂亮的,可是鮑吉,這和切尼.本的事情有關係嗎?”甘斯拿起那個鈕扣一邊打量一邊問二哥。

二哥指著這個鈕扣點頭道:“當然有關係!這個鈕扣是我從切尼.本的手裡摳處來的。在檢查他的屍體時,我發現他的右手攥得很緊,而且有意壓在自己的身體下 面,所以我就懷疑他手裡有東西,結果掰開他的手一看,果然有東西,就是這枚鈕扣。我把這鈕扣和切尼.本衣服上的鈕扣對照了一下。切尼.本衣服上的鈕扣是鐵的,形式也和這枚鈕扣不一樣,因此就只能說明這枚鈕扣是切尼.本臨死的時候從殺死他的那個人身上揪下來的,而那個人在殺死切尼.本之後就慌忙離開了,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鈕扣被扯了下來。”

二哥這麼一說,房間裡的人頓時對這枚鈕扣產生了興趣。

我從甘斯手裡接過了那枚鈕扣,在燈光下仔細地打量了一番。

這枚鈕扣,純銀製造而成。比一般地鈕扣要大,但是做工十分的精美,只有指甲蓋大的鈕扣面上,刻著密密麻麻的花紋,這些花紋,像是一種籐蔓植物。上面還有圓鼓鼓的花朵,雕刻的異常精緻。

“老大,你看這後面還有字呢。”甘斯指了指鈕扣地背面,我翻過來,見鈕扣的背面果然刻著兩個字母。

“S.Y”甘斯費了半天的勁才讀出這兩個字母。
也只有甘斯才能看得出來這兩個糾結在一起的變形字母,我是觀察不出來。

“老闆,從這枚鈕扣可以推斷出,殺死切尼.本的那個人絕對不是一般人,而是一個有身份的人。這枚鈕扣雖然是是銀質的,但是做工精美。上面的花紋大家也都看了,是長春籐。用這種籐蔓做裝飾的人,往往不是貴族就是有品味的有錢人,僅僅一個鈕扣就製作得如此精美,就不難想像這個人的身份了。”雅塞爾和我想到了一塊去了。

“但是光憑這麼丁點的鈕扣就想找到兇手,未免也就太不可思議了吧。”弗拉哈迪連連搖頭。

雅塞爾則是不以為然:“老闆,我認為從這枚鈕扣上倒說不定真的可以查出一點蛛絲馬跡來,一般有錢人或者貴族,對待自己的衣著、器具都有著很高地要求。為了標顯自己的身份,他們往往會訂造自己的衣服。而且會在衣服上做上屬於自己特有的記號,依我看那兩個字母說不定就是他身份的象徵。”

“雅塞爾說得有道理,我看說不定是那個人名字的縮寫!”斯蒂勒兩眼放光地說道。

“對呀!在德國,那些貴族都是喜歡把自己名字的縮寫字母刻在一些飾物上面的,這個說不定也是!”茂瑙贊同斯蒂勒地說法。

“SY,名字縮寫是這兩個字母的人可多得是!緊洛杉磯就何止千萬,就憑這個就想找到那個兇手,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嘛嗎!”胖子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他說地是事實,英語就那麼二十幾個字母,以這兩個字母為縮寫的名字何止千萬,緊緊憑借這個,是絕對不可能挖出兇手的。

原本的一絲希望,經胖子這麼一說,頓時破滅了。

只有二哥哈哈大笑起來。

“二哥,你笑什麼呀?”我從二哥的笑聲中,聽出了另外的深意。

二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的鬍渣,笑道:“我原來想的和伯格一樣,但是我的一個手下告訴我這鈕扣的做工如此精緻,一定是一些特別有名的服裝店做出來的,雖然我們看不出什麼門道來,但是說不定那些服裝店能看出來,所以我就開車到洛杉磯最大的服裝店裡去詢問了一下。”

“打聽出來消息沒有?”甘斯扯住二哥的衣袖問道。

二哥點了點頭:“那家服裝店的首席服裝師告訴我,這枚鈕扣上的籐蔓植物,尤其是那幾枚花朵的造型是獨一無二的,他們內部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枚鈕扣的出處。”

“那太好了!二哥,那服裝師告訴你這枚鈕扣是哪裡做的了嗎?”我一聽二哥這話,頓時喜笑顏開。

那個兇手雖然行事滴水不漏,但是天網恢恢,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切尼.本在臨死的時候扯下了他衣服上的鈕扣,而且這枚鈕扣恰恰讓他原形畢露。

我的心,突突地跳了起來,如果知道了這枚鈕扣製造出處,那就可以根據上面的字母查出這鈕扣的主人了!

剛才大家都說了,這枚鈕扣一定是那些有身份的人在大的服裝店裡訂造的,而那些大的服裝店,在接到這樣的活時,都會留下工作記錄,留下客人的備案資料,找到了製造這枚鈕扣的服裝店,就能從他們的備案資料裡找出那個兇手,到時候,是誰想置我於死地,就真相大明了。

我們看著二哥,二哥笑了笑,說出了一句讓我們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話:“這家服裝店,就在咱們洛杉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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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7-17 22:32 編輯

第262章 狼煙四起

“二哥,你就開玩笑了。”我知道二哥最會開玩笑,而且洛杉磯的服裝店比起舊金山的服裝店那可差遠了,所以洛杉磯的有錢人訂造衣服都到舊金山去,誰會在家門前訂造呀,再說,萬一撞上了和自己穿著一模一樣的人,而且還是在酒會上,那多糗呀。

不僅是我,格里菲斯那幫人也認為二哥在說笑話。

二哥一臉的嚴肅,衝著我們吼道:“都這時候了,生死攸關的,我哪有心思和你們開玩笑!這家服裝店在洛杉磯市中心,叫華沙服裝店,是一個波蘭人開的。”

“鮑吉說的這家服裝店我去過,店主是個波蘭人,而且好像是個舊貴族,他們店的主打就是走貴族路線,瞄準了那些有錢但是想混入上流社會的人,專門給他們訂造極其講究的貴族服裝,聽說不有少人光顧他們的生意。”二哥這麼一說,甘斯立馬想起來了。

“波蘭人?那就好辦了,咱們的老鄉呀。二哥,你打聽出來那個鈕扣是他們替誰訂造的了嗎?”我滿心希望地盯著二哥。

二哥搖了搖頭:“我打聽到這個消息就心急火燎地跑過來找你了,哪裡顧得上去,派別人去吧,我又擔心他們辦不好事情。”

我笑了笑,轉身對霍爾金娜說道:“霍爾金娜,給我準備車子。”

“老大,你不會現在就要去那家服裝店吧?”甘斯一見我叫霍爾金娜準備車子。立馬明白了我地想法。

我點了點頭:“這件事情,越早查出來越好,以免夜長夢多。”

“可是現在都這麼晚了!”甘斯指了指牆上掛著的鐘錶,我看了一下,已經快接近12點了。

“沒事,我早去早回。你們都去休息吧,明天我們還要拍戲呢。”我站起來對著格里菲斯等人笑了一下,打發他們早點去休息。

“老闆。我們陪你去吧。”雅塞爾很不放心,其他人也有陪我去的心思。

“你們這些人拍電影經營公司行,但是這種事情可就不是你們拿手的了,放心吧,我和三兒一起去,還有霍爾金娜。有我們倆在,你們老闆沒事的。”二哥從衣架上拿下他的帽子歪戴在頭上,衝著房間裡的人揮了揮手。

下了樓,霍爾金娜發動了車子,我們三個人在夜幕之中駛向洛杉磯市。

已經是10月底了,天氣慢慢涼了下來,車外大風呼嘯,白花花的月光照在地上,很遠地地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周圍很安靜,安靜得讓人心裡安穩。只能聽到車輪在柏油路上軋過枯枝斷葉的聲響,3個人在車裡都沒有怎麼說話。看著外面的風景發呆。

“三兒,我最近老是心煩意亂的。老覺得會出事情,原來我還以為是我自己,但是現在看來是你。好萊塢這鬼地方,原來在伯班克的時候覺得就是天堂,燈紅酒綠,要女人有女人,要鈔票有鈔票,要名聲有名聲。那個時候,做夢都想在這裡能闖出一番名堂。可是現在一進來了,才發現這地方就是一個泥潭、一個殺人不見血的深淵,稍有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你別看我平時嘻嘻哈哈的,可心底的這根弦卻是時時刻刻都繃得緊緊的,連睡覺我都睜著一隻眼睛睡,弄得你二嫂說我是個怪物。三兒,老爹和老媽去佛羅裡達州玩,是我攛掇他們去的,那時候我整天心驚肉跳的,就知道會發生點什麼事情,為了以防萬一,就把他們老兩口騙了出去,暗地裡派了幾個人一路保護。在這鬼地方混,那得萬事小心呀。”二哥突然神情肅穆地嘆了口氣,喃喃說道。

“二哥,你做事情我瞭解,我也知道你是個粗中有細的人,要不然我也不會把軍火公司交給你呀。我現在不是伯班克的毛孩子了,有些事情我有自己的分寸,相比之下,你的處境比我可要險惡得多,別的不說,就你手下地那個伯班克黨,隨時都可能給你帶來麻煩。二哥,上次我去外面吃飯,就遇到過你的手下,那幫傢夥到處鬧事,你以後可得好好管管,讓他們正經做事情。”我看著二哥,語重心長地說道。

二哥微微一笑:“你說的是不是和刀疤手下衝突的那事?呵呵,我告訴你,整個伯班克黨紀律嚴明,就是那麼一兩夥人經常橫行霸道,刀疤把那件事情告訴了我,我當天就把那個帶頭惹事的傢夥給斃了,現在那幫傢夥也老實了,我還得謝謝你呢。三兒,你二哥知道一幫烏合之眾是幹不了大事的,現在的伯班克黨絕對是令行禁止,別說是其他的黑社會,就是同等數量的政府軍,也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告訴你,我們的裝備比政府軍都要優良10倍。”

二哥得意地揚了揚眉毛。

“你和諾斯羅普還合得來嗎?”我低聲問道。

二哥點了點頭:“諾斯羅普那個人你還不瞭解,就是一個直性子,要不然這小子也不會幹軍火生意,我們倆性格差不多,他對我,對你更是死心塌地,現在在公司裡什麼事情都是我拿主意,他負責操辦,這傢夥不會有什麼二心的,況且我也派了暗哨盯著他,不會出現什麼情況,但是有一個人,你得提防點。”二哥語氣一沉,皺緊了眉頭。

“是不是洛克希德?”二哥一說這個人,我就猜到了。

二哥點了點頭:“你有心理準備就好。三兒,原先洛杉磯財團這三個人當中,諾斯羅普和利頓就聽洛克希德地話,這傢夥是他們3個人的核心,做事情一向很有手段,也很機警,要不然他也不會混得像現在這樣風聲水起,原本你們合作的時候,洛杉磯財團從你們身上撈了不少油水,所以他們和你們也很是一心,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夢工廠發展得大了,自從諾斯羅普被你買下60%的股權之後,洛杉磯財團就分裂了,諾斯羅普成了我們的人,洛克希德對你就有些不滿了,另外,他也擔心你會像對待諾斯羅普公司一樣對待他的公司,利用融資控制洛克希德公司。洛克希德和諾斯羅普不一樣,諾斯羅普心底倒好,是蠻單純的就是賺錢,只要能賺錢,他才不在乎公司是在你的手裡還是在他本人的手裡,但是洛克希德就不一樣了,這傢夥有野心,根本不會容許自己的公司被別人控制了,這一點倒是和你一樣,他現在對你是一肚子怨氣加以提防,所以你也得小心。”

二哥的話,讓前面開車的霍爾金娜轉過了頭:“老闆,你說爆炸會不會是洛克希德幹的?”

我和二哥相互看了一眼,哈哈大笑。

“洛克希德即便是對三兒再怨恨,他也沒有這個膽子。這個人,分得輕重的。現在的洛杉磯財團,已經不像當初那樣鐵板一塊了。你們知不知道,原來洛杉磯人把洛克希德、利頓和諾斯羅普稱為『洛杉磯財團三劍客』,意思就是這3個人一條心。但是現在不行了,諾斯羅普倒向了我們,利頓是個中間派,洛克希德和我們漸行漸遠,這個洛杉磯財團,已經變質了。三兒,二哥問你一句話,你對這個財團,是怎麼想的呀?”二哥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一臉的笑意。

我嘿嘿樂了起來:“二哥,你剛才不是說我有野心嗎?你以為我會怎麼對待自己面前的一塊肥肉呢?”

“那你不怕肉裡有骨頭?”二哥擠巴了一下眼睛說道。

“我怕呀,可是怕也得吃呀,就是有骨頭,我也會嚼碎了咽的。”

哈哈哈哈,我們兩個人同時大笑了起來。

“二哥,軍火公司我就交給你和諾斯羅普了,你幫我盯著洛克希德和利頓,這兩個小子可不能馬虎,另外,還有一個人你可得盯緊了千萬不能大意。”我扭頭望向車窗外面,剛才還是月華如水,現在天空上卻濃雲翻滾,看樣子是要下雨。

“誰?”二哥問道。

“那個杜邦家族的公子哥。保羅。”我笑道。

“老闆,那傢夥就是個繡花枕頭,有什麼可提防的呀?”霍爾金娜一聽我提到這個傢夥的名字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他是個繡花枕頭,可他老爹讓.杜邦.貝爾蒙多可不是,那老傢夥可是對保羅遠程指揮呢。二哥,和杜邦財團合作雖然有賺頭。但是你也得注意點呀。”我叮囑道。

二哥點了點頭:“這個你放心,我現在和諾斯羅普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拉攏那4個公司的負責人,現在已經把他們哄得團團轉了。三兒,你二哥的野心也是有的,只不過沒你的那麼大罷了,我的目前,就是在一兩年內把杜邦財團的這4個軍火公司給吞下來。”

“二哥,這可是老虎嘴裡的一顆難拔的牙,你不怕被咬到?”我樂道。

二哥一昂下巴:“他要是敢咬我,我非把他的牙給崩了不可!”

兩個人說說笑笑。然後二哥看了看前面的霍爾金娜,趴到我耳邊說道:“你的那個杜邦財團的未婚妻最近有沒有找你?”

“誰呀?”

“你小子就給我裝吧。那個娜塔麗婭呀!”二哥壞笑道。

“她找我幹嗎?我又和她不熟。”不知為什麼。我抬頭看了一下霍爾金娜。

“你和人家不熟,人家能那樣?嘿嘿。不過這女人現在不在洛杉磯,最近一段時間你也看不到了。”二哥從懷裡抽出一個煙盒,點上了一支煙。

“幹嘛去了?”我追問道。

“你看你這關心的樣子!還說和人家不熟?那女人帶著我們公司第一批生產出來的軍火到歐洲去了,最近幾年歐洲的軍火生意突然好做了起來,估計過幾年那鬼地方要亂。”二哥打了個哈欠。

“什麼?你說娜塔麗婭去販賣軍火了?”我很是吃驚。

二哥瞥了我一眼:“是呀,諾斯羅普也跟著去了,他們要在歐洲打開局面,然後我們後面的貨就好進了。”

“她一個女人能行嗎?”我小聲道。

“瞧你擔心的。放心吧。你的這個未婚妻可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在這方面。就是一個大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三兒,要是你娶了她,那絕對是你的左膀右臂呀,在外面可以幫著你幹事業,回家讓你快活似神仙,這樣的女人現在都快絕種了,你真不打算要?”二哥嬉皮笑臉地對我低聲說道。

我無可奈何一臉苦笑地對二哥說道:“二哥,你還嫌我現在不夠煩嗎?”說完,我努了努嘴。

二哥伸出手掌,一邊扳著手指一邊嘴裡小聲嘀咕:“海蒂、萊尼、嘉寶、霍爾金娜,再加上這個娜塔麗婭,你還別說,是夠你煩的。”

“是呀,二哥,你說我要是把她們給惹惱了,有我好果子吃嗎?”我搖頭道。

二哥把煙頭彈出窗口,指著我道:“我可是從來沒發現過你竟然這麼受女人歡迎,小時候我和大哥和愁你找不到女人呢,現在好了,可把我妒忌死了。三兒,這麼多,你打算怎麼辦呀?”

我瞪了二哥一眼:“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二哥聽了我這話嘴歪眼斜,直嘆老天不公。

“三兒,有一件事情我沒對你們公司裡的人說,今天我只告訴你,反正霍爾金娜也不是外人,你可得心裡有數。”二哥呲哄了一下鼻子,看著霍爾金娜和我沉聲說道。

“什麼事情?”

“最近洛杉磯又有意大利黑手黨活動了。”二哥說的這個消息讓我和霍爾金娜同時愣了起來。

“馬切特家族不是被我們一窩端了嗎?怎麼會死灰復燃了呢?”霍爾金娜有點不太相信。

二哥見怪不怪地對霍爾金娜說道:“這你就傻了吧,黑手黨多著呢,又不是馬切特這一家,現在美國的哪個大城市沒有黑手黨?這幫狗娘養的意大利人,像是吸血螞蟥,什麼地方肥就往什麼地方鑽,好萊塢這麼肥的地方,當然少不了他們。原先馬切特家族在的時候,黑手黨就想在這裡盤下根,後來馬切特家族被我們端了,黑手黨內部的幾個大佬之間又恰好出現了內訌,所以這事情就擱置了下來,也算是便宜了我們。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大佬間的內訌已經削除了,西部黑手黨總部開始向好萊塢安插力,目前負責洛杉磯的黑手黨家族是阿卡多家族,這個家族的老大叫托尼.阿卡多,綽號『血手』,是個心狠手辣從來不讓對手活著離開的傢夥,在他的帶領下,黑手黨已經在洛杉磯活動開來了。”

二哥臉色凝重,不停地抽煙。

這個消息,對於我來說,可是一個極為頭痛的消息。

“二哥,你打算怎麼辦呀?”我擔心地說道。

目前無論是我的形勢,還是二哥的形勢,都是岌岌可危。

二哥冷笑了一下:“這個托尼.阿卡多第一個目標就是我們伯班克黨,所以這段時間他挑起了不少事端,還和我們火拼了幾場,結果他們死傷慘重,原本的囂張氣焰也被我們打下去了不少。但是我們也受了不少損失,好在這洛杉磯是我們的根據地,各種情況我們都熟悉,所以那個阿卡多佔不了上風。”

“二哥,那你也得小心呀。”我叮囑道。

二哥看著我,目光憂慮:“我自己沒有什麼,我在暗處,身邊又都有人保護,你可就不一樣了,我擔心的是你。”

我笑了起來:“你放心吧,那個什麼血手阿卡多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對我下手的,除非他是想魚死網破了。二哥。看來這次西部黑手黨總部要和我們來真的了。他們勢力大,人也多,你的伯班克黨雖然能頂得住一時,但是時間長了怕不是人家的對手,所以你得想辦法增大自己的實力,或者是和別的組織聯合呀。”

“這個就不用你管了,我心裡有數。”二哥挪動了一下身體,看著窗外的行道樹重重地出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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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和霍爾金娜樂呵的下場

車子開了幾分鐘。終於進入了洛杉磯市區,這個時候街道上沒有多少人,七拐八拐之後,我們來到了市中心的一個停車場。

“霍爾金娜,你把車子停下,我們3個在這裡下車。”我對霍爾金娜說道。

霍爾金娜滿臉疑惑地問道:“老闆。為什麼要在這下車,我們一路開過去就是了。”

“你們老闆的這倆車有點扎眼,這件事情最好要神不知鬼不覺地給辦了才好。”二哥笑了笑,推開車門鑽了出去。

3個人從車裡出來,大略地看了一下路,然後找著一條街道大步走了過去。

天氣有些乾冷,一陣風吹過來我就直打哆嗦,最後不得不把衣領支起來護著臉。二哥和霍爾金娜卻不怕冷,兩個人一前一後把我裹在之間什麼話都不說。

街上根本沒有什麼人,偶爾有幾輛車子開過。時不時地會看見幾個乞丐。

路燈昏黃。這個時候,大多數的人已經進入了夢鄉。所以雖然是市中心,卻沒有了白天的那種喧嘩與吵鬧。

“二哥。那家華沙服裝店是在這條街上嗎?”走了好幾分鐘,也沒有找到那家服裝店的樣子,我有點著急起來。

二哥抹了一下鼻子,說道:“肯定在這條街上,我都打聽好了。也許在前面呢,我們再走走。”

三個人只好低頭往前走,剛走了十幾步,從前面的拐角突然出來了十幾個黑影。

“老闆。這幫傢夥好像是衝著我們來的。”最前頭地霍爾金娜看見那十幾個人一字排開,馬上停了下來擺開造勢。

“好像是黑手黨!”二哥走上來看了一下那些人的衣服。發現他們的胸前都繡著一個大大的字母“M”。

“二哥,後面也有人。”我扭頭往後面看了一下,見後面也出現了六七個人。

前後都有人,看樣子我們中埋伏了。

“二哥,是不是那個托尼.阿卡多專門為我們設下的埋伏?”我心知這仗是要打定了,把手放到了腰間,握住了爆彈槍的把手。

二哥嘿嘿一笑:“你也太高估了那個托尼.阿卡多了,他還沒有這麼厲害算到我們今天會出現在這條街上,這幫傢夥肯定是晚上出來打野食的。”

“老闆,什麼叫打野食?”霍爾金娜轉臉問我道。

“打野食是我們伯班克的土話,就是街頭混混晚上出來搶劫弄點錢供自己花銷快活。”我笑道。

霍爾金娜點了點頭。

“老闆,那我們怎麼辦?”霍爾金娜舔了舔嘴唇。

“怎麼辦,打唄!”我捋起了袖子。

“去去去,要打要輪不到你。”霍爾金娜翻了我一眼,小聲道:“你老老實實地跟著我,別逞能,拍電影人家比不上你,可是打架你哪是這幫人的對手。”

“我一個男人跟在你後面,要是讓人知道了豈不會被笑死!”我瞪眼道。

“我不管!你就得跟在我後面!不然我可不管你!”霍爾金娜回瞪了我一眼。

“你真的不管我?”我笑道。

“誰懶得管你!”霍爾金娜笑著白了我一眼,甜蜜地轉過身子握緊了拳頭。

看著面前霍爾金娜地一幅小身板,我的心裡猛然一暖,然後大步向前和她站到了一起,低聲道:“放心吧,我可不是飯桶,今天咱們倆就並肩戰鬥一番!”

“誰稀罕和你並肩戰鬥!”霍爾金娜嘴裡嘀咕了一聲,臉上卻笑開了花。

“好了好了,都這個時候了,你們小兩口就別鬥氣了,去去去,後面地那六七個人交給你們倆,前面的這十幾個人我來對付!好長時間都沒運動了,我還想過過癮呢。”二哥走過來把我們倆擠到了後面。

霍爾金娜聽到二哥地話,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拉著我退到了後面。

“等會我先上,這六七個人我會放一個人過來,你就負責對付這放過來的一個,對付完了就老老實實地在後面呆著,聽到沒有?”霍爾金娜低低說道。

“我也能對付地來,咱們一半一半。”我根本不服氣。

霍爾金娜惡狠狠地瞪著我,怒道:“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我以後就再也不跟你當保鏢了!”

“那你當什麼?

“當,當,當什麼你管得著嗎!”霍爾金娜小臉通紅,瞪了我一下,大步走了上去。

我們面前的這7個人,有5個都是黑人,人高馬大,剩下的2個一看就知道是意大利移民,那臉長得一看就欠扁。

一看到霍爾金娜上來,這7個人頓時吹起了口哨。

“竟然是個漂亮的白人妞!”
“還是金髮碧眼!我說兄弟們,這白人妞的味道我們可沒有嘗過呀!”
“是呀!而且還是這麼漂亮!”

幾個黑人一臉的淫蕩表情,看著前凸後翹的霍爾金娜口水直流。

“小妞,跟著我們走,到那邊陪我們樂呵樂呵,我們就放過這小子,怎麼樣?”為首的那個意大利人指了指旁邊黑咕隆咚的巷子。

霍爾金娜燦然一笑:“想和我樂呵的人多了,可也得看我願意不願意。”

哈哈哈哈,這幾個傢夥大笑了起來。

那個意大利人指著我對霍爾金娜說道:“小妞,難道你願意和這個小子樂呵?”

霍爾金娜看了我一眼,然後點頭道:“是呀!我就只願意和他樂呵,所以今天要讓你們失望了。”

哈哈哈哈,又是一陣大笑。

“小妞,我可告訴你,今天這事可由不得你了,在這條街上。我們說一不二,要和你樂呵就和你樂呵,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放心吧,我們幾個可比這小子強多了,保證讓你爽個夠!兄弟們,上!”那個意大利人一揮手,一幫傢夥就嗷嗷直叫地撲了上來。

霍爾金娜怒哼一聲。縱身就迎了上去,我也加快了腳步緊跟著前衝。

最先和霍爾金娜接上火的是一個黑人,也許因為霍爾金娜是女人,那傢夥不太當作一回事,所以對霍爾金娜也就沒怎麼在意,衝到霍爾金娜跟前就要抱她。卻被霍爾金娜晃了過去,然後一個側踢踢中鼻子,頓時捂著鼻子鮮血進流。

“這小妞厲害!”見到那個黑人被修理了,剩下的幾個人原先臉上的輕敵表情都收斂了起來。

霍爾金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上前開打,我在後面這個氣呀:“霍爾金娜,你給我放一個過來呀!”

霍爾金娜邊打邊笑,然後給我放過來了一個人。

而看著這個人,我頓時哭笑不得。

這傢夥是7個人當中最弱小的一個,意大利人。不高,頂多1.75米。比我矮,而且也沒有我壯實。

看來這個霍爾金娜。是夠照顧我的,簡直太小看我了。

“兄弟,哪裡人?”我笑道。
“純種的西西里人!”

“噢,西西里人呀,你知道我是哪裡人嗎?”
“哪裡人?”

“正宗的東方小飛龍,專K你們西西里人!我打!”

趁著這傢夥不注意,我像李小龍那樣尖叫一聲,然後一腳踢向了那傢夥的襠部。

“啊!”在發出一聲淒慘地叫聲之後。那傢夥兩眼一番癱倒在地。

“噢耶!”我打了個“V”字手勢,大步來到霍爾金娜的身邊。

霍爾金娜剛收拾了一個黑人。見我上來的,大急:“你怎麼上來了?不是給你放過去一個了嗎?”

“你還說呢,那也叫人!被我撂倒了!”我得意地指了指後面那個雙手放在襠部躺在地上渾身抽搐的傢夥對霍爾金娜說道。

“你!”霍爾金娜哭笑不得。

“你乖,到後面幫我把風就行了。”霍爾金娜像哄小孩子一樣哄我道。

“那你親我一下我就下去。”我把臉湊了過去。

霍爾金娜被我弄得沒辦法,只得在我臉上蜻蜓點水地啄了一下。

“好!這一口親得不亞於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上!”我大吼一聲,嗖的一下衝了上去。

霍爾金娜被我這麻利的動作弄得呆掉了,見我不退反進,氣得嬌嗔道:“你,你賴皮!”

說完,也急著衝了過來。

剩下地那5個人,一見我們倆怒吼著衝上來,全都被震住了,短暫的大腦當機之後,一個個惱羞成怒,也張牙舞爪地衝了上來。

這幫傢夥也狡猾得很,知道霍爾金娜比我難對付,所以都奔著我過來了,霍爾金娜哪裡會讓他們得逞,三步兩步衝到了我的跟前,替我擋住了大部份的人,那個領頭的意大利人卻趁機鑽到了我的跟前。

“兄弟,哪裡人?”我故伎重演。

可能是剛才我對付那個如今已躺在地上的倒楣蛋的場面被他看到了,所以這個意大利人根本不和我說話,握拳就打。

我沒有他高,也沒有他壯,自然不敢和他硬拼,就四處躲閃,那傢夥是個暴躁脾氣,打了一會毛也沒傷到我一根,氣得哇哇大叫,一拳快似一拳,虎虎生風。

我雖然一直都在躲閃,但是閃得久了,也有點氣喘吁吁,看著那傢夥雖然滿頭大汗,但是拳風依舊,我知道這麼一味的躲下去不是個辦法,得想個主意,不然這麼下去不會有我的好。

我們兩個人就在街道之間這麼擰著,擰著著我計上心頭,然後突然停止躲閃,目光呆滯地指著那意大利人地身後叫道:“什麼東西?”

那意大利人打得正歡呢,見我突然這幅表情也很驚詫,不由自主地轉過了臉。

“我打!”見機會來了,我一聲腳尖飛腳踹向他的襠部。

小樣,跟我鬥!看我不讓你雞飛蛋打!

噗!

那個意大利人並沒有發出我期待地慘叫,相反,我感到自己的腳踝一沉,低頭看去,自己地腳被那傢夥死死夾住。

“我知道你狡猾,早就防著了!”那意大利人哈哈大笑,但是笑著笑著他就不笑了。

因為他看到我比他笑得更得意。

“我打!”說時遲那時快,我從腰間拔出爆彈槍掄起槍把子對著那傢夥的頭就砸了下去。

“啊!”這聲音,終於還是響了起來。

“狗娘養的,問你哪裡人還不理睬我!”我一腳踢開悶死在地上的這個意大利人,把槍插在腰間,再次來到了霍爾金娜的身邊。

“你又對付掉了1個?”霍爾金娜一腳踢中一個黑人的咽喉把那傢夥踢得當場撞牆,轉臉看著我,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小意思。”我晃了晃腦袋,然後把目光轉移到了剩下的那3個黑人身上。

“一起上!”那3個黑人見情勢不妙,齊聲發喊衝了上來。

霍爾金娜飛身就要上前,卻被我一把拉住。

“你又要幹嗎?”她看著我問道。

“交給我!”我嘿嘿一笑:“讓你看看我是怎麼對付這幫傢夥的。”

啪啪啪!3聲槍響,那3個黑人當場死在地上。

“你,你就這麼對付的?”霍爾金娜臉都青了。

我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是呀,不然你以為我要和他們拼命呀?剛才之所以不開槍,就是想和他們玩玩,你還打上癮了。”

我吹了吹槍口,把槍插在腰間大模大樣地朝二哥那邊走去,留下霍爾金娜一個人目瞪口呆地站在老地方。

二哥這邊,打得正激烈著呢,地上已經躺下來8個,剩下的4個人也被二哥打得哭爹喊娘,我站在旁邊,看得眼花,從來不知道二哥這麼能打。

不到5分鐘,又有兩個人被二哥撂倒,剩下的兩個人見不是對手。撒丫子跑掉了。

“過癮,過癮,打得太過癮了!”二哥喜滋滋地走了過來,看見我和霍爾金娜站在那裡等他,樂道:“你們兩個動作還蠻快地嗎。怎麼樣,三兒,沒被打著吧?”

我嘿嘿一笑:“一個大男人,怎麼會被別人打到呢。也就是一不小心對付了5個。”

霍爾金娜在旁邊臉都快綠了。

二哥哈哈大笑,一擺手:“趕緊撤,等會員警就來了。”

我們3個人離開了這片狼藉之地,向街尾跑去。

二哥跑在最前面,我和霍爾金娜在後面,跑著跑著我轉臉問霍爾金娜道:“霍爾金娜。剛才你說的那話是不是真的?”

“哪句話?”霍爾金娜正眼也不開我一下,還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呢。

“就是你說只願意和我樂呵的事情呀,是不是真的?”我笑道。

霍爾金娜的臉已經和茄子一個顏色了,她狠狠地翻了我一眼,嘀咕道:“流氓!”

然後霍爾金娜指了指那幫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人陰森森地道:“看見了沒,這就是想我和樂呵地人的下場!”

說完加快腳步跑到前面去了。

哈哈哈哈!看著她那驚慌失措的樣子,我這個樂呀。

三個人跑了好一會,二哥在街口停了下來,然後指著街道對面低聲說道:“到了。”

我氣喘吁吁地停下來,放眼望去。見對面有個很大的店面,裝修得很是雍容華貴。門廊全部用羅馬伊奧尼亞式大理石柱頂起,門口更是豎立著大大小小的雕像。中央的小廣場上,竟然是一組巨大地雕像噴泉,一看就知道是個不簡單的地方。

“這就是那個華沙服裝店?”霍爾金娜喃喃問道。

二哥點了點頭:“不錯,這就是了。”

“那咱們就別在這裡站著了,走吧。”我邁開大步,走了過去。

穿過街道,經過小廣場,上了台階。進了大門,來到裡面大廳的時候。我不得不承認這個服裝店的老闆不簡單,裡面的被佈置得金碧輝煌,氣勢莊嚴,讓人連連讚歎。同樣的金碧輝煌,我在帝國酒店也見過,但是那裡的佈置太俗氣,這裡雖然也是富麗堂皇,但是有著說不出來的大氣,一看就知道是經過一流的設計大師設計的。

雖然是午夜了,但是大廳裡還有不少店員,看見我們3個人進來,一個店員笑嘻嘻地貼到了跟前。

“歡迎光臨,先生,要做衣服嗎?”

“嗯。”我點了一下頭,看了看四周。

“那,樓上請。”店員頭前帶路,把我們領到了樓上。

二樓和一樓不一樣,被大大小小地隔間隔開,店員把我們領到了其中的一間,問我有沒有鍾意的設計師,他還真的把我當成來做衣服地的了。

“這樣吧,把你們店裡好的設計師都給我叫來!”我沖店員擺了擺手,然後點了一隻煙。

那店員見我這氣焰,知道來了一個扎手的客人,趕緊出去叫人去了。

時候不大,十幾個設計師魚貫而入。

“先生,這是我們店裡最出名的設計師,不知道你要什麼樣的設計?”先前的那個店員笑著對我說道。

“你叫他們每個人根據我的情況設計一套衣服出來吧,我看了之後再決定。”我看也不看那十幾個設計師。

霍爾金娜在我旁邊笑得摀住了嘴巴。

那店員便對那十幾個設計師小聲嘀咕了一下,十幾個設計師立刻動手設計起來。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十幾張設計圖就攤在了我的眼前。

“真好看呀!”霍爾金娜看著設計圖,發出了一聲由衷地讚歎。

我不耐煩地翻了一下,然後把那些設計圖扔給了那個店員,咧嘴道:“這都是些什麼設計呀!都是一些中世紀服裝的改造,這也叫設計?你們不是叫華沙服裝店嗎,不會做波蘭風格的衣服呀?”

那個店員擠出了一絲笑容,對我說道:“對不起先生,波蘭風格的衣服不經過我們老闆的允許是不准做的。”

“為什麼?”我大聲喝道。

“我也不清楚。”店員陪笑道。

“那就叫你們的老闆來!”我沖他揮了揮手。

那店員一臉怨氣地帶著設計師下去了。

“三兒,我覺得這家服裝店不簡單,咱們可能要有麻煩。”二哥嘖了嘖嘴說道。

“我一進來就看出來了,二哥,你放心吧,就是虎穴,咱們也得走一走!”我摸了摸腰間的那把槍,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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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7-19 21:16 編輯

第264章 家族溯源

“老闆,你怎麼知道這家店不簡單的呀,我沒有發現什情況呀,人家服務周到,店員熱情,挺好的一個店。”霍爾金娜看著我和二哥一臉笑意,有點不解。

“你說的這些很對,但是你看過那一家服裝店的櫃檯暗處放著槍的?”我低聲說道。

霍爾金娜瞪著眼睛對我說道:“我怎麼沒有看見有槍呀?”

二哥也有點納悶:“三兒,我也沒有看見櫃檯裡面有槍呀。”

我笑了笑:“他們的櫃檯是隔櫃,原本我是看不到的,但是一個店員走過去開櫃子拿布料的時候無意間把地面的槍給露了出來,當時你們倆光顧著看店裡的奢華佈置了,沒有看見。”

“這麼大的一個店,放幾把槍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二哥不以為然。

“二哥,照理說這麼大的店,放一些槍以作防備是沒有問題的,關鍵是那些槍有問題。”我聳了聳肩膀。

“槍能有什麼問題?”一提到槍,二哥來了精神。



“如果用來保護店面,只需要一些手槍或者是獵槍就行了,但是那個櫃檯裡最少有20幾把湯姆森A1式衝鋒槍 (Thompson Submachine Gun a1) ,二哥,我不說你也知種槍的用處了吧。”我笑道。

二哥愣愣地點了點頭。

湯姆森A1式衝鋒槍可是美國軍火界在一戰後研製出來的代表性鋒槍。這種衝鋒槍殺傷力大,連發,準確性高,一般只有部隊才用,這麼一個店裡放著幾十把這樣的衝鋒槍,未免也就太有點說不過去了。

“如此看來,這家店很有問題,我沒有看錯。三兒,我們可得小心一點。”二哥皺了皺眉頭。

我們3個人小聲在房間裡說著話,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哈哈哈哈,這麼晚了還有客人光臨,我們這個月員工的薪水看樣子是能按額發放了。”房間的木門被緩緩推開,店員領著一個年紀大概在70歲左右的人走了進來。

這個老頭穿著中世紀波蘭貴族的服裝。濃密的頭髮齊齊地往後梳理著,唇上留著白花花的長鬍子,但是被修理得很是整齊,整個人往那裡一站,一陣氣勢撲面而來。

這樣的人,肯定以前是個有身份的人,他的一舉一動,他的話語、表情、動作,都拿捏得恰到好處,即便是他穿著乞丐的衣服。身上地貴族氣質也是洗刷不掉的。



他的身後,除了剛才的那個店員。還跟著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年紀和我差不多。穿著一身黑色的尼子質料的衣服,從見到我們那刻起,臉上就掛著燦爛的笑容,這笑容雖然你知道是禮貌致使,但是看了心裡仍然異常愉悅。

這一老一少,不簡單呀。

“兩位先生,歡迎光臨小店呀,我是這家店的老闆沃爾夫岡.潘諾夫斯基。這是我的兒子卡羅.潘諾夫斯基。”一見面,老頭就客氣地做了自我介紹。帶著他的兒子和我們握手。

“潘諾夫斯基先生,打擾了。”我和二哥相互望了一眼,並沒有報上自己的姓名。

“兩位,剛才聽店員說你們對我們店裡的設計師都不滿意,要做波蘭風格的服裝,不知道是也不是?”老頭倒對於我們的姓名好像沒有多大的興趣,一坐下來就開門見山。

“潘諾夫斯基先生,實不相瞞,我們哥倆早就聽說你的這家店的名聲了,也早就想過來做一身衣服,但是一直都忙,今天晚上正是有空,所以就過來了,打擾了你的美夢,還請多多原諒呀。”我笑了笑。

老頭趕緊擺手:“你們來我們這裡就是看得起我們,哪裡還有什麼打擾。兩位先生,我這店雖然小的很,但是敢說整個洛杉磯沒有比我手下的設計師更優秀的店,只是不知道你們為什麼看不上他們的設計呀?”

二哥哈哈大笑:“老先生,你這就冤枉我們兩個了,我們不是看不上他們的設計,而是對他們的那些設計不感興趣。”

“噢,那是為什麼?”老頭端起面前地杯子慢慢品嘗,我看了一下,竟然是茶。

“因為我們兩個是波蘭移民,所以對那十幾個設計師設計的歐洲其他國家風格的衣服絲毫不感興趣,我們喜歡的,是咱們波蘭的服裝。”二哥的一句話,讓老頭微微一愣。

“你說你們是波蘭人?”老頭放下杯子直勾勾地看著我們。

“要不然我們怎麼會專門到你的華沙服裝店呢?”我似笑非笑。

哈哈哈哈,老頭昂頭大笑起來,然後使勁地點了點頭:“我已經很有多年沒有給咱們波蘭人打交道了,你們既然是波蘭人,不知道是在波蘭的什麼地方呀?”

二哥如實相告:“其實我們兩個在美國出生,祖父從華沙遷到美國來的。”

“噢,華沙人?快說說你們姓什麼?你們祖父的名字叫什麼?”老頭越聽越激動,直勾勾地看著我。

“二哥,咱們祖父的名字叫什麼?”我怎麼想也想不起來,然後低聲對二哥問道。

“老先生,我們姓柯里昂,祖父叫羅賓.柯里昂。”幸虧二哥還記得。

“羅賓.柯里昂?”老頭一聽立馬站了起來。

“你是不是安德烈.柯里昂先生?”站在老頭後面的那個卡羅.潘諾夫斯基早就按捺不住了,憋紅著臉大膽地問我道。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柯里昂先生,我一進門就認出你來了!我可是你的忠實影迷!”卡羅.潘諾夫斯基大步走了過來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

“咱們還是老鄉呢!”我看著卡羅.潘諾夫斯基哈哈大笑。

“何止是老鄉?哈哈哈哈,沒想到呀沒想到,我竟然能在臨死之前找到柯里昂家族的人!這是上帝眷顧我呀!”沃爾夫岡.潘諾夫斯基突然神情大變,看著我和二哥放聲大哭,然後一把把我們兩個人拉到了懷裡。

這下,讓我和二哥措手不及,不知所措。

老頭摟住我和二哥,哇哇大哭,哭著哭著突然身形一晃就要倒下,二哥手疾眼快,一把抱住了老頭。

“爸爸!”旁邊的卡羅.潘諾夫斯基見到老頭昏迷不醒,趕緊從老頭的衣兜裡掏出一個小藥瓶,然後從裡面挑出一些白色的粉末放在老頭的鼻子下面讓他吸進去,過了一會,老頭才睜開眼睛緩緩醒了過來。

我和二哥已經完全糊塗了,看著老頭不知道這老頭到底為什麼聽到我們祖父的名字會如此激動。

“卡羅,扶我起來!”老頭對身邊的卡羅沉聲說道。

我和二哥也趕緊起身就要去扶,卻被老頭攔住:“你們兩個坐好別動!”

老頭的語氣很沉重,在卡羅的攙扶之下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他來到我和二哥的跟前,然後看著我們,嘴唇發抖,身體繃直,緩緩地彎下了腰。

他對我和二哥鞠了一個90度的躬!

“潘諾夫斯基先生,你這是?”我和二哥趕緊站了起來。

老頭笑了笑,指著我們向身邊的卡羅說道:“卡羅,快向兩位小主人問好!”

小主人?聽了老頭這話,看著卡羅恭恭敬敬地向我和二哥鞠了一躬,我徹底暈了起來。

“潘諾夫斯基先生,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哥目瞪口呆地問道。

老頭請我們坐下,然後欣慰地看著我和二哥輕聲說道:“你們的父親,是不是叫卡斯丁.柯里昂?”

“不是呀,老先生,你恐怕是認錯人了,我父親叫霍爾.柯里昂呀!”二哥嘿嘿笑了起來。

老頭聽到這話更樂了:“沒錯,我沒有認錯人!你們的父親是叫卡斯丁.柯里昂,霍爾不是名字,而是一個地名。”

“地名?”我和二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頭笑了笑:“其實不僅僅霍爾是個地名,連你們的姓 - 柯里昂,也是一個地名,你們真正的姓,是洛科特克。”

“老先生,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說明白一些。我們怎麼聽不懂呀?”二哥雙眼翻白,一直搖頭。

不僅他雙眼翻白,我都快要暈過去了,聽到自己的姓竟然是個地名,而且還有本來的姓,這誰受的了?

老頭擺了擺手,笑道:“別急,別急,聽我慢慢道來。”

我和二哥以及那個卡羅都繃直了身子,盯著老頭地那張嘴。

“10世紀的時候。波蘭部落就逐漸統一了周圍的其他部落,開始形成了一個鬆散的聯盟。皮亞斯特家族的梅什科一世建立了早期的波蘭國,到了1026年的時 候。波瓦斯瓦夫一世加冕為波蘭國王,建立了強的統一的國家,到12世紀的時候,這個國家分裂成了幾個小公國,波蘭進入了割據時期,一直持續了200年。”

老頭的聲音很低,但是因為牽扯到自身的關係,我和二哥聽得很認真。

“這200年時間,波蘭戰火連天,領主和貴族相互打鬥。人民生活苦不堪言,希望有一個英明的君主出現統一波蘭國,到了14世紀的時候,這個英明的君主出現了,他就是庫爾維亞公爵凱西米爾一世的兒子瓦迪瓦斯夫,在他的領導下,這個小公國的軍隊東征西討轉戰各地,逐漸消滅對手,統一了波蘭,而瓦迪瓦斯夫也就成了結束了波蘭分裂兩個世紀的第1任國王。”老頭越說情緒越高昂,說到這個瓦迪瓦斯夫的時候,尤其興奮。

“可是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呀?”二哥忍不住問道。

老頭滿臉笑意地看著二哥,沉聲說道:“因為這個瓦迪瓦斯夫姓洛科特克!”

“什麼?”我和二哥同時叫了起來。

“那你是說我們和這個瓦迪瓦斯夫有關係?”我哭笑不得,以往還在別人跟前假冒自己是貴族,沒想到這回玩大了,竟然還和波蘭的著名的國王扯上了關係。

“你們往下聽,別這麼著急。”老頭見到我們倆那副樣子,很受用。

“洛科特克家族作為波蘭皇室,一直延續了很多年,有著光輝的歷史,這份光輝,到了瓦迪瓦斯夫二世亞蓋洛的時候,達到了頂峰,亞蓋洛身為立陶宛大公,是洛 科特克家族的一個分支,他於1385年將波蘭國和立陶宛公國聯合,登上了王位,他狠狠地打擊了條頓軍團,一次次大敗外來的侵掠者,使得波蘭的領土超過了以往任何一個時期。洛科特克家族也由此,延續了200年。但是到了第一共和國時期,洛科特克王朝覆滅了,家族也由皇族成為了一般的公爵,後來,16世紀的時候,波蘭國遷都華沙,洛科特克家族也就遷到了華沙,在華沙城郊一個叫柯里昂的地方建立了自己的莊園,後來俄國人、法國人、德國人一次次向波蘭發動戰爭,波蘭也一次次陷入戰火,到了18世紀的時候麼時候我也不太清楚,很多勢力都想以洛科特克家族的名義來進行自己的計劃,想把洛科特克家族作為自己行事的幌子,洛科特克家族最後為了擺脫這種麻煩,就把自己的姓改成了柯里昂,讓家族和那個皇室家族永遠沒有了牽扯。這樣一直持續到了1830年,那個時候,波蘭的國王是俄國沙皇兼任,波蘭人深受欺辱,到了1830年一年,波蘭人在華沙爆發了起義,這次起義的一個領袖,叫羅蒙特.柯里昂,儘管起義軍進行了頑強的抵抗,但是起義最後還是失敗了,羅蒙特.柯里昂也被當局逮捕被砍了腦袋,柯里昂家族也由此敗落,所有的田產、莊園全部被政府沒收,羅蒙特.柯里昂的3個兒子,老大和老二相繼被逮捕殺掉,柯里昂家族也就只剩下最小的那個只有10幾歲的小兒子在家族的幾個僕人處流浪逃命,這個小兒子的名字,叫羅賓.柯里昂。”

“潘諾夫斯基先生,你說的這個人,就是我們的祖父?”二哥聽到羅賓.柯里昂這個名字,立即蹦了起來。

潘諾夫斯基哈哈大笑,點了點頭:“這個羅賓.柯里昂就是你們的祖父,他在僕人的保護下,四處流浪,逃脫了一次又一次的追殺,然後在華沙附近的一個偏僻的山區住了下來,那個地方,叫霍爾。這樣,又過了不少年,到了1860年的時候波蘭又爆發了大規模的起義,你爺爺羅賓.柯里昂那個時候40多歲,是兩個孩子的父親,1863年,他帶著兩個兒子再次領導人民和俄國人作戰,結果還是遭到失敗,政府軍對你爺爺圍追堵截,不得已,柯里昂家族再次踏上了流亡之旅,這一流亡就是近10年的時間,這段時間中,羅賓.柯里昂的兩個兒子先後遇害,到了1881年的時候,63歲的羅賓.柯里昂有第3個兒子,他高興地給這個兒子取名為卡斯丁.柯里昂。之後,政府對柯里昂家族的追捕越來越緊,經過一次次地逃脫之後,到了1883年的時候,原本人丁興旺的柯里昂家族,就只剩下羅賓.柯里昂、他2歲的兒子卡斯丁.柯里昂還有一個小僕人3個人了,也是這一年,羅賓.柯里昂帶著兒子離開了波蘭乘船輾轉來到了美國,在三藩市落了腳,1885年,羅賓.柯里昂生病去世,留下了5歲的卡斯丁.柯里昂和那個小僕人,還有一家不大服裝店,羅賓.柯里昂去世不久,僅僅過了2個月的時間,那個小僕人就在洛杉磯和人談生意的時候把卡斯丁弄丟了,從此,這個小僕人就再也沒有見到這個小主人,他把服裝店從三藩市搬到了洛杉磯,開始尋找這個小主人,一找就是40年!”

潘諾夫斯基說到這裡已經是老淚縱橫泣不成聲了,房間裡安靜得很,我和二哥都知道他嘴裡說地這個小主人就是老爹。

“潘諾夫斯基先生,那我老爹為什麼叫霍爾.柯里昂而不是卡斯丁.柯里昂呢?”我輕聲問道。

潘諾夫斯基擺手道:“少主人,別“先生”“先生”的叫,叫我老沃爾夫岡就行了。你父親為什麼叫霍爾.柯里昂,估計是因為他走丟的那天身上的衣服。那件衣服是我做的,上面繡著柯里昂家族的家徽,家徽下麵繡著我們的故鄉霍爾,還有柯里昂的姓、以及華沙、波蘭等名稱。這也是當時我一時性起繡在他衣服上的。走丟了以後,人家就以為那是他的名字了。”

“這麼說老爹以前很多事情都是騙我們的,說什麼祖父帶著他在伯班克落腳,說什麼他的怎麼長大的,我們聽來的很多事情都是他編的!”二哥摸著鼻子笑了起來。

“他走丟的時候也就五六歲,哪能記得那麼多事情。這些年,你們讓我找得好苦呀!沒想到小主人不但長大了,而且還有你們倆這樣的孩子,柯里昂家族算是開枝散葉了!”潘諾夫斯基看著我和二哥,十分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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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紅龍精神!        

“老沃爾夫岡。我老爹的兒子可不僅僅是我們倆,還有1個呢。”二哥哈哈大笑。

潘諾夫斯基也很是高興點頭道:“你們柯里昂家族。有一點挺奇怪的。”

“那一點?”我二哥問道。

潘諾夫斯基瞧了瞧我,又瞧了瞧二哥。笑道:“在生孩子上呀,都是一生就是3個,而且3個都是兒子,往往呀,這小兒子最有能耐。”

哈哈哈哈。幾個人同時笑了起來。

潘諾夫斯基嘆了一口氣,說道:“自從和你們爸爸散開以後,我一找就40年,找到後來這心也就死了。直到最近這一兩年,安德烈開始在洛杉磯嶄露頭角,聽到他姓柯里昂。我才恢復一點希望,不過這一年多,我身體不行了,完全病倒了,服裝店的事情又多,這件事我也沒有對卡羅說,一直埋藏在心裡,後來想想,這世界上姓柯里昂的人多了,所以找你們的事情就一拖再拖,要還過段日子才能相見呀!你們的父親,現在可好呀?”

“好著呢!”二哥笑著把父親這些年的經歷一五一十地說給潘諾夫斯基聽,潘諾夫斯基一邊聽一邊抹眼淚,一邊摸眼淚一邊點頭微笑。

“好呀,總算是找到你們了,我就是死了,見到老主人,也可以有臉見他了,兩位少主人,這家服裝店就是老主人留給我的,也是你們柯里昂家族的資產,我經營了這麼多年,總算是可以把它交給你們了。卡羅,去,把店裡的資產證明拿過來給兩位少主人。”潘諾夫斯基轉臉對卡羅說道。

卡羅答應一聲轉身就要走,卻被我一把拉住。

“老沃爾夫岡,今天我們能夠相聚,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我想就是爺爺看到了,也會很欣慰的,你為我們柯里昂家族盡心盡力,做得已經夠多了,這店呀,我們可不要,還是你和卡羅看著吧。”我笑道。

不過無論我怎麼說,潘諾夫斯基就是不願意,最後我和二哥只得答應他這店歸柯里昂家族,但是我也要求潘諾夫斯基和卡羅繼續為我們經營,他們高興地答應了這個要求。

經過40年的苦苦尋覓之後,我們才聚到一起,潘諾夫斯基有說不完的話,大家就在房間裡聊著柯里昂家族的輝煌,聊著這些年來的生活,很是愉快,但是聊到近幾年,潘諾夫斯基就眉頭緊皺起來。

“不瞞你們說,這幾年來,我們華沙服裝店的日子並不好過。”潘諾夫斯基嘆了一口氣,兩眼發紅。

“怎麼回事?”我轉臉問卡羅。

卡羅哭喪著臉對我說道:“少主人,你不知道,早先幾年華沙服裝店的生意非常好,我們開了好多分店,店裡的主要事情都是由我大哥管理,但是後來,我們被黑手黨盯住了。”

“是不是馬切特家族?”二哥一聽就來火。

卡羅點頭道:“是,他們那幫意大利人很眼紅我們的生意,就想方設法地打劫搜刮我們,分店一家一家的倒閉,業務一點一點地萎縮,到了後來,就只剩下這一家店了,去年他們被一窩端了,我們原本以為日子好過了,但是前不久阿卡多家族又出現了,這幫傢夥比原來的馬切特家族下手更黑,他們好像和波蘭人有仇,

嚴加盤剝,我大哥不滿意他們,被他們打死在街上,警局對於這件事情置之不理,他們還放出話來,讓我們把店盤給他們,然後讓我們滾出洛杉磯,我爸爸寧死不肯,托尼.阿卡多揚言要對我們來硬的,說要在這一兩個月裡讓我們華沙服裝店關門。”

“我活了一輩子,沒想到會白髮人送黑髮人,不過那幫傢夥就是把我打死,把我們潘諾夫斯基家殺個乾淨,我也不能讓老主人留給我的這家店拱手交給別人!”潘諾夫斯基一提起自己被打死的兒子,哭得傷心欲絕。

“這幫狗娘養的意大利人,上次端了他們一窩竟然還不知道死活!老沃爾夫岡,你放心,有我們伯班克黨在,別說這是我們自己家的店,就是一般波蘭人的店,我也保證那幫狗娘養的不敢動咱一根毫毛!”二哥早氣得頭頂冒青煙了,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齒。

“二少,你認識伯班克黨裡的人?”卡羅興奮地看著二哥,兩眼冒出火來。

“怎麼,你也知道伯班克黨?”我笑道。

卡羅晃了晃腦袋說道:“當然知道!這個伯班克黨在洛杉磯可是名聲很大,從來不欺負人,專門替窮人抱打不平,上幾天我還和爸爸說看能不能找他們呢?二少認識伯班克黨就好了,我們就可以和人家搭上線,請人家給我們出一口氣。就是不知道人家肯不肯?”

我和二哥同時笑了起來,霍爾金娜也笑。

“兩位少主人,你們這是?”卡羅見我們笑成這樣,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了呢。

我指著二哥對卡羅說道:“卡羅呀卡羅,你不是找伯班克黨地人嗎?他們的老大就坐在你跟前,你竟然不知道。”

“真的?”卡羅盯著二哥,目光裡儘是崇拜:“二少。你真的是伯班克黨的老大?”

二哥得意地晃了晃腦袋,反問道:“你以為呢?不然為什麼叫伯班克黨?”

“爸爸,這下好了,這下我們的店有救了,有兩位少主人在,看那幫狗娘養的意大利人還敢欺負我們波蘭人?不!二少。你不知道,這條街上,包括整個洛杉磯市,咱們波蘭人可多了,自從那個托尼.阿卡多來了之後,我們就沒少受他們的欺負,大家早就窩了一肚子氣了,二少,這次只要你一招呼,我們波蘭人就是死也跟著你!”卡羅捋了捋自己地袖子,嚷道。

“你叫什麼叫?”一旁的沃爾夫岡翻了卡羅一眼,然後轉臉對二哥說道:“二少。你別聽這傢夥亂說,那托尼.阿卡多聽說外號叫『血手』,是個心黑手辣的人, 上週一家波蘭金融家就遭了他的毒手,一家子死在床上不說,所有的錢都被搶走了,那傢夥可不是好惹的人,你可不能聽卡羅這小子的話和那幫傢夥對陣呀。”

我嘿嘿笑了笑,對沃爾夫岡說道:“老沃爾夫岡,這件事情呀你就別擔心了。那個什麼阿卡多家族雖然底子不薄,但是還不是二哥的對手。剛才來的路上我們還收拾了一幫他們的人,你們就放心吧,沒事的。”

沃爾夫岡點了點頭,欣慰地說道:“柯里昂家族總算是出頭了,以前到處被人追殺,現在你們一個個都長大了,如果老主人活著,就好了。”

我笑了笑,然後低聲問沃爾夫岡道:“老沃爾夫岡,你們櫃檯裡的那些湯姆森衝鋒槍是不是留著對付阿卡多家族的人的?”

沃爾夫岡一聽我的話馬上愣了起來:“三少,你怎麼知道我們有湯姆森衝鋒槍的?”

一旁地霍爾金娜莞爾一笑:“我們老闆不小心看到的。”

沃爾夫岡滿臉通紅:“慚愧呀慚愧。三少,你說地不錯,那批衝鋒槍是我花重金讓人從黑市買回來的,我想過了,這店是不會交給阿卡多黑手黨地,店在人在,店亡人亡,這店裡的店員,都是波蘭移民,和我共進退,我們計劃好了,只要阿卡多家族的人趕絕我們的店,我們就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

“老沃爾夫岡,你放心吧,回去我就叫人把咱們的店保護起來,你放心吧,我們伯班克黨也該打個反擊了,要不然那幫傢夥還指不定跑到我們的頭上拉屎呢!”二哥笑了笑,喝了一口茶。

“二位少主人,差點忘了,你們在這裡稍等,我到後面取幾件東西給你們。”沃爾夫岡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站起身來走了出去,卡羅也緊緊跟著出了門。

“三兒,老沃爾夫岡要拿什麼東西給我們?錢?這店的資產證明?”二哥猜到。

“什麼錢呀,資產證明的,我看呀,肯定是有紀念意義地東西,說不定是爺爺的遺物呢。”我撇了撇嘴道。

時候不大,沃爾夫岡和卡羅帶著3個店員走了進來,那3個店員手裡拿著3個精美的用紅木做成的盒子,這3個盒子,一個細長,兩個方的一大一小,盒子都是精心雕刻的花紋,還有一些人物、戰爭畫面,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的東西。

“老沃爾夫岡,這是……”二哥指了指那三個盒子。

沃爾夫岡呵呵大笑:“二位少主人,這3個盒子是老主人的遺物,也是柯里昂家族的傳家之寶,幾百年了,洛科特克家族也好,還是後來的柯里昂家族也好,經歷了一次次的戰爭、一次次的變故、一次次的追殺,這3件東西從來沒有離開過柯里昂家族人的手,它們,是柯里昂家族幾百年光榮歷史的見證!是柯里昂家族精神的見證!一代一代的柯里昂家族的人,用生命捍衛了它們,今天,我把它們正式轉交給你們!”

聽到沃爾夫岡的話,我和二哥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下來,走到了那3個盒子跟前。

第1個盒子,有1米多長,30釐米多寬,盒子四周雕刻盒子的之間雕刻著一個身穿鎧甲手持長劍的人正在和一條惡龍打鬥,他身上的鎧甲破爛不堪,但是圓睜著雙眼威武不屈,手裡的長劍刺進了惡龍的脖子中,看來是個屠龍武士。

沃爾夫岡雙手抖動地打開了那個盒子,一把古樸的長劍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沒有劍鞘,十字架手柄,盒子一打開,從劍上發出的寒光就讓我脊樑骨發涼。

沃爾夫岡指著這把劍用顫抖的聲音對我和二哥說道:“二位少主人,這把劍就是開創了洛科特克家族輝煌的瓦迪瓦斯夫一世用過的劍,據說他年輕的時候用這把劍屠龍,然後帶領著庫爾維亞軍東征西討統一了波蘭,成為了洛科特克家族的第一任皇帝,這把劍,是洛科特克家族,也是柯里昂家族不屈不撓精神的象徵,一代一代洛科特克家族的人,就是握著它前赴後繼地走上戰場!他們是皇帝、是將軍、是騎士,帶領著這個國家的人,為自由而戰,而生存而戰,從來都沒有屈服過!”

沃爾夫岡說完,激動地走到了第2個盒子跟前,那是一個大的方盒子,周邊也雕著和第一個盒子同樣的花紋,盒子的之間,有一個巨大的圖案,這個圖案,讓我和二哥同時屏住了呼吸。

上面刻著一條巨大的張牙舞爪的紅龍,而這條紅龍,我和二哥從小的時候就在家裡看過,老爹也曾不止一次告訴我們,這是我們家族的族徽!

沃爾夫岡打開了那個盒子,一個表面佈滿著劍痕的盾牌赫然出現在眼前。

這個盾牌,可能是銀合金,經過了許多年仍然沒有絲毫的銹損,相反。上面的那一個個劍痕,反而顯示出它的堅韌和滄桑。盾面上,白色的底色,之間是一條巨大的張牙舞爪的龍,它正面咆哮著,張著嘴,露出一顆顆的利齒,上面的兩個爪子伸張著,似乎要抓破面對著它的人地胸腔,下面的兩個爪子,一個爪子裡握著長劍,一個爪子裡握著一簇植物。

“這枚盾牌,是讓洛科特克家族走上光輝頂峰的瓦迪瓦斯夫二世.亞蓋洛用過的盾牌,也正是從他開始。上面的這條紅龍,成為了洛科特克家族的象徵,成為了柯里昂家族的族徽,舉著這枚盾牌,亞蓋洛把那幫條頓軍團打回了老家,舉著這枚盾牌,亞蓋洛一次次地帶領著波蘭人把那些侵略者趕出了波蘭平原!這枚盾,經歷了幾百次的大小戰爭,從來都會出現在隊伍的最前列,這上面的劍痕。有條頓軍團的、有俄國人的,也有後來的波蘭叛軍的。用過它的洛科特克家族的人,沒有一個是膽小鬼、沒有一個背對著敵人逃跑!這枚盾,是家族的根,是家族的心!”

我和二哥完全已經被老沃爾夫岡打動了,這兩樣東西,以及它們的歷史,早已經深深感染了我們,看著它們,想想那些家族裡拿著它們衝鋒陷陣隨後馬革裹屍的先人。我和二哥都熱淚盈眶,心底一把烈火翻滾升騰!

沃爾夫岡早已經哭成了淚人。但是他那是驕傲的淚,是在經歷的40年苦苦尋找之後把這些東西交給柯里昂家族的喜悅的淚!

他走到最後一個盒子跟前,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打開了那個輕而薄的盒子。

裡面是一面被疊得工工整整的斑駁破損的旗幟!

沃爾夫岡恭敬地把那面旗幟攤開的時候,我和二哥才發現,這枚旗幟上,那些斑駁的地方,原來是被鮮血染過。

旗幟寬大,白色的底色,之間是柯里昂家族的族徽,那個巨大的紅龍,翻滾咆哮!

“這面旗幟,是你們的曾祖父羅蒙特.柯里昂用過的,當年起義的時候,他就是高舉著這面大旗戰鬥的,當時的波蘭人,從四面八方聚集在這面旗幟下向敵人發動了一次次的進攻,他們前赴後繼,為的就是讓這面旗幟升起在波蘭的上空,讓那些欺辱我們的外國侵略者們知道,紅龍的後代,不是好欺負的!在這面旗幟下,無論是俄國人還是德國人,無論是外國侵略者還是國內的叛徒走狗,無不人仰馬翻哭爹喊娘!也許我們波蘭地方小人也少,也許我們的武器沒有敵人先進,也許我們最後還是難逃失敗的命運,但是我們從來不會對那些欺負我們的人高喊什麼嚴正抗議!抗議是不管用的!敵人不會因為你們的抗議就會老老實實地滾回他們的老家去!看到這紅龍握著的東西了嘛,是劍,是不屈的留著鮮血的劍!是紅草,代表著自由和生存的紅草!我們從來不喊什麼嚴重抗議,我們用鐵和血讓敵人知道我們的厲害!這面旗幟上,沾滿了波蘭人的血,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孬種!這些人哪怕是剩下了最後一個人,也會毫不猶豫地舉起長劍衝向敵人的馬隊!這面旗幟上,有你們曾祖父羅蒙特.柯里昂的血!它包裹過你們曾祖父的頭顱,覆蓋過他的兩個兒子戰死沙場的臉!這面旗幟上,有你祖父羅賓.柯里昂的血,它也同樣在你們的兩個伯父的葬禮上升起過!今天,我把這面旗幟交給你們,把代表了洛科特克家族、柯里昂家族的劍和盾交給你們!你們記住,無論是在波蘭,還是在這美利堅,你們是紅龍的子孫!是那些為自由為民族生存而浴血奮戰的家族先人的子孫!我們可以全部戰死,可以亡國滅種,但是我們從來不向敵人說什麼嚴重抗議!我們從來不會向敵人低頭!我們做的,是一次次地掩埋親人的屍體後,擦乾眼淚紮緊傷口,舉起劍,扛起盾,向敵人衝鋒!衝鋒!衝鋒!不管是什麼人,不管他有多強大,在我們面前,在紅龍的子孫面前,他們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亡!這,是波蘭精神!這是永遠不知道嚴重抗議是什麼東西的波蘭精神!是永遠不屈不撓的用鐵和血去澆灌自由之花的波蘭精神!今天,我把這些東西交給你們,我希望你們能記住我今天說的話!”

老沃爾夫岡把那3個盒子捧著,交給了我,拉著我和二哥的手,老淚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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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波折又起         

二哥緊咬牙關,鄭重地對沃爾夫岡說道:“你放心吧老沃爾夫岡,家族的這些東西我們會好好保管的,我們不會給祖先們抹黑。”

沃爾夫岡抹了抹眼淚,欣慰地坐在沙發上,然後破涕為笑道:“忘了正事了,卡羅,去,拿設計工具和紙來,我要親自給兩位少主人設計衣服。”

沃爾夫岡滿面紅光,捋起了袖子。

“我這就去!”卡羅高興地答應了一聲,轉身就出去了。

“老沃爾夫岡,其實我們今天來,做衣服還是次要的事情。”我這個時候也才想起來此行的目的。

“噢,還有什麼事情?”老沃爾夫岡身體前傾問道。

“主要是有人想對三兒下手。”二哥一五一十把炸彈案說了一遍,然後又把那枚鈕扣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沃爾夫岡。

“有這等事情?三少,你把那枚鈕扣拿給我看看,只要是我們店裡出去的衣服,我們都有案底的。”沃爾夫岡一聽說這枚鈕扣事關我的人身安全,立馬急了起來。

我笑了笑,把兜裡的那枚鈕扣拿了出來遞給了沃爾夫岡。

沃爾夫岡把那枚鈕扣拿在眼前細看了一番,然後怕自己看不準又拿到燈低下看了一會,才轉身對我點頭道:“兩位少主人,這枚鈕扣是我們店裡的設計。”

“真的?”我和二哥聽了這話大喜。走到沃爾夫岡跟前很是高興。

如果這枚鈕扣真的是華沙服裝店裡設計的,那麼它的主人肯定在店裡留有案底,那馬上我們就能撕下他的神秘面紗了。

沃爾夫岡笑道:“事關三少的安全,我怎麼可能說謊。這枚鈕扣上面的籐蔓設計,是我們華沙服裝店特有的設計,別人做不出來這種風格,他們也沒有我們的技術。”

“太好了!這下這狗娘養的跑不了了!老沃爾夫岡,你趕緊查一下這鈕扣的主人是誰的。”二哥高興得都快蹦了起來。

“這個好辦。兩位少主人,你們跟著我來。”沃爾夫岡前頭帶路,離開了這個房間。

穿過了幾條走廊,我們來到了店裡的私密處,沃爾夫岡走進一間從外面看起來很普通的房間。這個房間不大,也就四五十個平米。裡面都是一排排的櫃子,上面工工整整地插放著一叠疊的文件,房間裡光線很暗,走進去有點微微發冷。

沃爾夫岡開了燈,然後對我們說:“兩位少主人,這裡是我們華沙服裝店的資料室,我們所有的客人留有的案底都在這裡,查一查就知道了。”

“潘諾夫斯基,這裡的資料這麼多,要查一個人就是查到天亮也查不出來呀?”霍爾金娜看著一屋子的高高的大櫃子。看著裡面一叠疊的文件,直皺眉頭。

不光是他。我和二哥也是有點眼暈。

華沙服裝店幾十年的客戶資料可都在這裡呢,要想查出一個人來。那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呀。

沃爾夫岡早就看出來我們地心思,笑道:“兩位少主人,你們放心吧,這些客戶的資料多,但是我們有我們的彙編系統,只需要按照彙編系統找,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的。”

“彙編系統?什麼彙編系統?”二哥不明白地問道。

沃爾夫岡拿著那枚鈕扣對我們說道:“你看,這枚鈕扣後面不是有連個字母嘛。S、Y,我們根據這個就可以很快確定這個客戶的位置了。”

沃爾夫岡帶著我們走到了一個大櫃子裡跟前。指了指櫃子的上方。

我們放眼望去,見上面貼了一個牌子,牌子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字母:“S”。

“我們的客戶資料都是按照他們的名字前面的字母分開存放的,這幾個S櫃裡儲存的都是名字前頭帶有『S』地客戶的資料,然後我們再按照他們的姓『Y』查找,所以查起來不難。”沃爾夫岡有點得意地說道。

二哥撲哧一笑:“老沃爾夫岡,你說你這幾個櫃子裡這麼多客戶,即便是找到了,姓名的縮寫是這兩個字母的人也有很多,你怎麼能確定這枚鈕扣是誰的呢?”

“對呀,潘諾夫斯基,這是個問題呀!”霍爾金娜也直點頭。

沃爾夫岡把那枚鈕扣翻過來,放在了旁邊桌子上的一個投射鏡上,投射鏡把鈕扣的影子投射到牆上,然後我們發現,從鈕扣末尾的圓環中,映出一行數字:59371。

“老沃爾夫岡,這是什麼?”二哥驚歎道。

沃爾夫岡微笑道:“你們說的字母重複的問題,我們早就想到了,所以在每件衣服的飾物上,比如鈕扣、肩章、金屬飾物上,我們都標有號碼,這些編號是絕對不會重複的,而且那些客戶是不知道這些編號的,因為我們都是用微刻刻在極其隱秘的地方,只有通過投射鏡才能看出來,所以不會弄錯的。”

“太棒了。”我徹底被這老頭的細膩心思給折服了。

沃爾夫岡帶著我們走到其中的一個櫃子旁邊,找到了“Y”打頭的資料,然後開始尋找那場數字。

“59368,59369,59370…”沃爾夫岡低聲地拿著那串數字,我們的心也開始狂跳了起來。

這段時間讓我們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出來的人,現在就在這格櫃子裡,怎麼不可能不激動呢!

“哎!不對呀!”沃爾夫岡突然大叫了起來。

“怎麼回事?”二哥上前一步來到沃爾夫岡的跟前,大聲問道。

沃爾夫岡臉色沉重,驚詫地對我和二哥說道:“兩位少主人,你們看,這裡有59370,59372,怎麼就是沒有59371呀!這也太奇怪了!”

“怎麼可能?”我和二哥一聽就急了,辛辛苦苦打探過來,眼看就要揪出那個幕後主使了,竟然沒了那關鍵的客戶資料!這,也未免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老沃爾夫岡,是不是你弄錯了,你再找找!”我急了。

沃爾夫岡又仔細地查了一遍,苦著臉對我說道:“三少,真的沒有那個客戶資料,不信你自己找一下。”

沃爾夫岡的話,讓我心裡一涼。我急急地擠了過去,仔仔細細地把那個隔櫃翻了一個遍,所有的資料都在,就是少了那一個!

二哥和霍爾金娜也都找了一遍,然後把旁邊的幾個櫃子都翻了過來,還是不見那個資料的影蹤。

我一下子癱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目瞪口呆起來。

“老沃爾夫岡,會不會是你們的人放錯了地方,或者是把這份資料拿出去研究去了?”二哥不願意放棄希望,小聲對沃爾夫岡問道。

沃爾夫岡不敢怠慢,對二哥說道:“二少,你在這裡等著,我出去一躺,問有沒有人動過這個資料。”說完,老頭子急匆匆地出了房間。

“三兒,我怎麼覺得事情有點蹊蹺呀。”二哥一屁股坐在我的身邊,眉頭緊縮。

“你說的是這份資料不翼而飛?”我沉聲道。

二哥點了點頭:“是呀,怎麼可能其他的資料都在,就唯獨少了這一份,我看呀,可能是那個幕後主使在行兇後發現自己的身上少了一個鈕扣,然後想一想可能是被切尼.本扯掉了,所以他才派人潛入華沙服裝店,偷走的這份資料以免自己暴露。”

“但是鮑吉先生,你這個想法有很多漏洞呀。”霍爾金娜輕聲說道。

“什麼漏洞?”二哥盯著霍爾金娜說道。

霍爾金娜攤了攤手:“一來。如果那個幕後主使發現自己身上少了鈕扣並且覺得可能是切尼.本扯掉了的話,他會先回到殺死切尼.本的地方把那枚鈕扣找回來呀,二來,即便他派人來華沙服裝店,剛才潘諾夫斯基也說了,那串字母客戶是不知道的,他也不可能找到這份資料呀。”

霍爾金娜的分析,讓我和二哥同時點了點了頭。但是二哥馬上又反駁了起來。

“霍爾金娜,你說的這個雖然有些道理,但是也還是可以解釋的。那個幕後主使說不定真的派人回到了殺死切尼.本的地方尋找那枚鈕扣了,但是我們先到一步取走了鈕扣,他就確定我們會根據這個鈕扣找到華沙服裝店,然後就能直接找出他來。所以為了不暴露自己,他搶先對華沙服裝店下了手。至於那串編號,更不成問題,你們想呀,這串編號也只是華沙服裝店內部為了區分客戶而設立的,如果那個幕後主使派人來到了這個房間,他肯定會發現這些資料有編號,而且以SY這兩個字母開頭的客戶資料很多,但是他和我們不一樣,他知道自己的名字。所以只需要多費一點時間尋找就可以了。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二哥的話,讓霍爾金娜心悅誠服。

“可惜呀。我們來晚了一步!要是早來就好了!”霍爾金娜惋惜地直跺腳。

我則哈哈大笑:“霍爾金娜,二哥。你們也別急成這樣,你們說的這個雖然有道理,但也只是一種可能,說不定是華沙服裝店裡的設計師把這份資料拿出去參考了也不一定,我們就等著老沃爾夫岡回來再說吧。”

事已至此,二哥和霍爾金娜也只得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老沃爾夫岡和卡羅快步地走了進來。

“老沃爾夫岡,怎麼樣。有沒有那份資料的下落?”二哥急匆匆地問道。

沃爾夫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對我和二哥說道:“兩位少主人,我剛才把店裡的所有人都找出來問了。他們都說沒有動過這份資料。奇怪了,這資料就這麼憑空地飛了!”

我和二哥相互看了看,同時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老沃爾夫岡,看樣子,這份資料是別人搶先一步取走了。”我嘆氣道。

“不可能!”老沃爾夫岡使勁地搖了搖頭:“兩位少主人,雖然我們華沙服裝店比不上銀行那樣防護嚴密,但是尋常的人要想進到這個房間裡來,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因為這可是我們華沙服裝店的機密之地,能來的人,除了店裡的幾十個設計師,就沒有其他地人了。”

“老沃爾夫岡,我正要給你說呢,你看看,這麼多資料,別的一份都不少,唯獨少了這一份,一看就知道是你們內部出了鬼,所以這資料肯定是你們店裡的人私通外人偷走的。”我拍了拍沃爾夫岡的肩膀,沉聲說道。

沃爾夫岡愣了一下,然後低下了頭:“想不到呀想不到,我們店裡的波蘭老鄉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二哥笑道:“在金錢面前,別說是老鄉了,就是親兄弟有些人也會出賣的。老沃爾夫岡,我看呀,這個奸細肯定就是你們店裡那幾十個設計師中的一個!你把他們都給我叫來,我一頓打絕對能把這個奸細挖出來。”

二哥在拷問人上面很有功夫,他能這麼說,說明他對這件事情很有把握。

“也只有這樣了。”沃爾夫岡嘆了一口氣,帶著我們就要往門外走。

離門最近的卡羅卻是紋絲不動。

“卡羅,你怎麼了?”我覺得這小子有點反常,關切地問道。

卡羅咬了咬嘴唇,對沃爾夫岡說道:“爸爸,我還是不相信這個奸細會是咱們的設計師!打死我都不相信!兩位少主人,你們不知道,這些設計師都是和爸爸風風雨雨闖過來的人,很多人的命都是爸爸救下的,他們不可能勾結外人偷自己的東西!”

沃爾夫岡聽卡羅這麼說,也有點犯嘀咕。

“老沃爾夫岡,除了那些設計師能接觸這些資料之外,還有誰有機會碰這些資料呢?”我皺著眉頭問道。

聽了我地話,沃爾夫岡和卡羅同時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三少,你要不說我還忘記了!這個房間除了我們的設計師能進這裡外,還有兩個人可以進來!”沃爾夫岡大叫道。

“什麼人?”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份資料的失蹤肯定和這兩個人有關係。

“三少,那兩個傢夥是打掃這層樓衛生的人,他們也可以進出這個房間。”卡羅看著我,神情激動。

“卡羅,你趕緊去查查這兩個人!快!”我叫道。

卡羅點了一下頭,跑出了房間。

“我也跟他過去!”二哥不放心卡羅,也跟著跑了出去。

我和沃爾夫岡以及霍爾金娜就在房間裡等了起來,約莫過了20分鐘,卡羅和二哥撞開了房門。

“三兒,有收穫,有收穫!”二哥一進門就大嚷大叫。

“快說!是什麼收穫!”我高興道。

二哥喘了一口氣,對我說道:“剛才我和卡羅到了那兩個傢夥住的地方,發現其中的一個人已經跑了,和他住在一起的那個傢夥說他已經消失好幾天了,而且從消失那時候起就再也沒有回去過,所以偷走資料的肯定是那傢夥!”

“老闆,只要把這個傢夥抓住了,那就真相大白了!”霍爾金娜也面帶喜色。

只有我一臉的凝重。奶奶的,費了這麼多功夫,到頭來,竟然又回到了起點:繼續找人!

“老沃爾夫岡,那個人的底細你們清楚嗎?”我抬頭問沃爾夫岡和卡羅道。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三少,這個人才工作了幾天,而且他們不是店裡的人,所以我們也知道的不多。沒有他任何的資料。“

“完了,完了。”二哥直嘆氣:“先前那個切尼.本還有些資料可以查。這傢夥連照片都沒有,我們查個屁呀!這線索,到這裡,算是斷了。”

他這麼一說,霍爾金娜,卡羅和沃爾夫岡同時都失望起來。

我哼哼笑了一下。

“三少,你有辦法?”老沃爾夫岡一見我笑得信心爆滿,趕緊問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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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撕下幕後主使的神秘面紗

我點了點頭。指著那個大櫃子問沃爾夫岡道:“老沃爾夫岡,這個編號的衣服你們是什麼時候做的呀?”

沃爾夫岡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前年。”

我點了點頭,轉臉對二哥說道:“二哥,我們好不容易費了這麼大力氣才找到這裡,眼見就要成功了,怎麼可能放棄呢。是的。那個清潔工我們查不出來,線索在他這裡斷了,但是還有另外一個線索呀。”

“三少,你該不會是想讓咱們店裡的設計師回憶出這個客戶資料吧?”站在我對面的卡羅猜出了我的想法,大叫了起來。

我看著卡羅,讚賞地點了點頭:“卡羅說得沒錯,作為一個設計師,對於出於自己手中的設計那是不會輕易忘記的,何況是這麼大的店,所做的設計又是專門給那些貴族以及有身份的人做的。所以只需要找到設計出這套衣服的設計師,說不定能回憶出這個客戶資料的內容或者是這個客戶。”

“好!還是三少想得周到!”沃爾夫岡看著我。十分高興。

“但是,我也有一個疑慮。”我皺起了眉頭。

“什麼疑問?三兒。你就別賣關子了,我都快急死了!”二哥扯著我大叫。

我笑道:“我的這個疑慮就是設計這套衣服的設計師還在不在咱們的店裡,即便在的話,他能不能回憶出來呀?”

二哥哈哈大笑,一把把我推出了門外:“這個設計師在不在店裡,能不能回憶出來,我們讓老沃爾夫岡把所有的設計師叫出來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三少,你放心。我們店裡由於前些年生意很不錯,所以設計師都是從進來就沒有離開過。那個設計這套衣服的設計師肯定就在店裡,不過他能不能回憶起來?我就不知道了。”沃爾夫岡笑著對我說道。

我揮了揮手:“老沃爾夫岡,那就麻煩你把店裡的設計師都叫出來吧。”

老沃爾夫岡點了點頭轉身對卡羅說道:“卡羅,你去把店裡的設計師叫出來,讓他們在大廳集合。”

卡羅應聲而且,沃爾夫岡則帶著我們走到了大廳裡面。

過了不久,就聽見店後面一片喧嘩人仰馬翻,不少人從後面的小門湧到了大廳裡。現在已經是淩晨2點多了,正是睡覺的時間,這些人一個個衣衫不整睡眼朦朧一看就知道剛才被窩裡爬出來。

“老闆,是不是阿卡多那幫狗娘養的來找事了!你放心,有我們在,咱們的店就在!兄弟們,抄傢夥!”其中地一個身材偉岸,年紀在二十五六歲的人衝著人群吼了 一嗓子,這幾十個人立馬衝到了櫃子裡把那些湯姆森衝鋒槍以及一些零碎地手槍、獵槍拽了出來,然後迅速地佔據了店裡的有利地勢,把槍口對準的大門,動作十分麻利,一看就知道他們肯定事先演練過。

“你還別說,這幫傢夥一招一式還有模有樣的。”二哥在我旁邊咂吧一下嘴,笑道。

霍爾金娜別被這幫傢夥搞樂了,只是礙於沃爾夫岡的面子又不好意思笑出來,只好摀住了自己的嘴巴。

沃爾夫岡也是被這幫傢夥弄得哭笑不得,對著那個年輕人吼道:“狗娘養的波波夫,你跟我回來,不是阿卡多家族的人過來搗亂,是我有事情給你們說!”

那個叫波波夫地年輕人正躲在門口的一根柱子上準備給“敵人”致命一擊呢,聽到沃爾夫岡罵他,才明白怎麼一回事,立馬耷拉著腦袋走了過來。

“老闆,你也說清楚,這不白浪費我們的表情嗎!”這傢夥來到沃爾夫岡跟前,嘴裡還直嘟囓。

“你這傢夥眼睛長到頭頂上去了?要是阿卡多家族的那幫狗娘養的來了,我還能優哉遊哉地站在這裡對著你們吼嗎?”沃爾夫岡氣得臉都紫了,回過頭來對我說 道:“三少,這傢夥是我店裡所有設計師當中最讓我生氣的一個,辦什麼事情都不用腦子,打架行,喝酒吃飯行,做衣服也有一手,可就是會氣人,我看我這條老命,遲早會交在這小子的手裡。”

沃爾夫岡指著波波夫,一頓臭罵,波波夫也不吭聲,就低著頭由著沃爾夫岡罵,像隻小綿羊一般,一點脾氣都沒有。

其實我也知道沃爾夫岡對這個波波夫肯定是疼愛有加,就像我對杰克,原來不是打就是罵,但是打得越狠,罵得越狠,心裡也就喜歡得越很。

“快點!把大家都給我集合起來,我有重要的事情和大家說。”沃爾夫岡咳嗽了一下,衝著波波夫擺了擺手。

這傢夥急忙點了點頭,一溜小跑走到那幫設計師的之間,然後吼道:“站好站好!老闆有話說!快點,狗娘養的別磨蹭了!”

這傢夥不僅個子高身體壯,聲音也粗,吼起來讓人耳膜都發麻,那一幫設計師被他訓得服服帖帖的,我對這小子的印像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老沃爾夫岡,你這個手下不錯,合我的脾氣,借給我行不行?”二哥對波波夫印像挺好,搶先一步對沃爾夫岡說道。

而沃爾夫岡聽了二哥這話大笑,指著波波夫對二哥說道:“二少,這傢夥就是個牛脾氣,你要是要就帶過去,反正在我手底下他也只會給我搗蛋。”

“好,等會我就把這小子給帶走,在伯班克黨給他一份事情做,現在我們的軍火公司忙得一團糟,最需要他這樣能震得住人的人才,而且還是咱們波蘭人。”二哥看著波波夫嘖嘖稱讚,然後看見我看著波波夫也是兩眼放光,忙又對我說道:“三兒,咱倆可說好了,這波波夫歸我了,你可不能奪去。再說,他這樣的身板,你要了在電影公司裡也沒有多大的用處。更不能物盡其用,最多只能給你當個保鏢,可是保鏢一個霍爾金娜你也就夠了,他呀,跟著我好,我現在可是正缺人手呢。”

我咧嘴一笑:“我又沒說要,看把你急的。”

沃爾夫岡在旁邊看見我和二哥鬥嘴,也是樂呵呵地笑。

幾十個設計師經過波波夫的這麼一調理。馬上在大廳裡站成了一份方陣,一個個挺起腰板,很是神氣。

“老闆,大家都集合好了,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波波夫甕聲甕氣地對沃爾夫岡說道。

沃爾夫岡點了點頭,走到這幫傢夥的跟前沉聲說道:“你們告訴我。你們之間大部份人是哪裡人?”

“波蘭人!”

“是誰的子孫?”
“紅龍的子孫!”

“你們是誰的僕人?”
“洛科特克家族、柯里昂家族的僕人!”

大廳裡一問一答,慷慨激昂。

“這是?”我轉臉問卡羅。

卡羅低聲說道:“二少,所有華沙服裝店裡地人從進店的第一天就會接受這樣的思想洗禮,這也成了咱們店裡的一個儀式。”

“噢!”我點了點頭。

沃爾夫岡站在這幫人的跟前,原本有些佝僂的身軀挺得筆直:“多少年了,我們華沙服裝店一直在等待主人地歸來,現在,就在這一晚,我們等待了幾十年之後,這一刻終於來了!鮑吉.柯里昂、安德烈.柯里昂,大家掌聲歡迎我們的兩位少主人!”

“歡迎少主人!”幾十個設計師一個個興高采烈。齊齊地鼓起掌來。

我和二哥站在旁邊不斷地向他們點頭示意。

“那個不是夢工廠的大老闆安德烈.柯里昂嗎?”
“是呀,他那個姓真的是咱們主人的姓?”
“潘諾夫斯基都說是了。那就肯定是了!”
“有這兩個少主人,我們可就不會被欺負了!”
“是呀,這回有阿卡多家族的那幫狗娘養的好看的了!”
……

下麵的這些人激動異常,說什麼的都有。

“各位,今天晚上兩位少主人過來,有一件重要地事情要問大家,這件事情非常重要,它關乎少主人的安危。所以我希望你們之間任何一個人,如果知道的話。必須立刻告訴我!”沃爾夫岡沉聲訓道。

“老闆,你就問吧,只要我們知道的,我們肯定告訴少主人!”
“是呀,我們可是波蘭人!是柯里昂家族的僕人!”

一幫人嗷嗷直叫。

“是這樣的,你們之間有沒有人設計過這樣的一套衣服?衣服上有這樣的一枚鈕扣?”沃爾夫岡沖卡羅擺了擺手,卡羅拿出了那枚鈕扣,然後把它放在櫃檯上的一個投射鏡上,鈕扣的影子顯現在對面的牆上,上面的花紋、花朵、編號、字母全部顯現無疑。

大廳裡頓時交頭接耳起來。

“都給我閉嘴!到底有沒有人?”沃爾夫岡大聲吼道。

“老闆,這樣的設計風格不像是我們這一代人的風格,應該是他們年輕人設計的。”人群中有個上了年紀的人大聲答道。

“是呀,我們是不會設計這麼花哨的東西的。”其他上了年紀的設計師也應和道。

沃爾夫岡點了點頭:“你們說的這個我知道,這種風格老一代的設計師是不會設計出來的。你們之間有沒有人設計過?”

沃爾夫岡指著方陣右邊的一群年輕人,臉色凝重。

這片年輕人,年紀都和波波夫差不多,以波波夫為首,看著牆上投射鏡投射出來的影子,個個皺著眉頭。

“波波夫,我怎麼覺得這像你的設計風格呀!”一個瘦子拍著波波夫的後背說道。

他這麼一說,旁邊立馬有幾個人應和了起來。

“是呀,你看那花紋,我們從來都只彎曲3回,他偏偏彎曲4回,還有那個花朵,我們都是3瓣,只有這小子是4瓣,而且我們的花朵是平的,他的花朵是凸鼓的,所以大家看看,這立體感就很強。”一個金髮的年輕人指著牆上的投影分析得很是透徹。

“波波夫,這鈕扣是不是你狗娘養的設計的?”沃爾夫岡衝著波波夫吼道。

波波夫皺著眉頭看著牆上的那個投影,點了點頭:“老闆,我確定這東西是我設計的。”

“波波夫,這下你可為我們店立下大功了,快說說,你還記得清楚這個設計的顧客是誰嗎?”卡羅激動地一把把波波夫抱住。

沃爾夫岡則叫剩下的人解散回去休息,然後和我們一起把波波夫拽到了2樓。

“波波夫,你小子今天可算是咱們的有功之臣,快點說,這個顧客是誰?”沃爾夫岡一坐下來就扯住波波夫不放。

我和二哥也是瞪大了眼睛看著波波夫,眼皮都不眨一下。

眾目睽睽之下,豆大的汗水從波波夫的額頭上流了下來。

這傢夥看了看卡羅,看了看沃爾夫岡,然後又看了看我和二哥,神情一會兒晴一會兒陰,最後連五官都扭曲了。

“老闆,兩位少主人,我,我……”這傢夥連話都不會說了。

“你什麼?快說呀?”沃爾夫岡恨不得把這小子的腦袋給一刀劈開然後直接就能看到他的想法了。

“我記不起來了呀!”波波夫大叫一聲,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剩下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

我和二哥經過這麼一會歡喜一會失望的折騰,現在都快要崩潰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華沙服裝店,結果顧客資料不見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設計師,結果人家記不起來了,難道揪出這個幕後主使,就真的這麼困難嗎?

“波波夫,你個狗娘養的,你看著我!”沃爾夫岡都快瘋了,衝著波波夫破口大罵。

波波夫抬起頭來,睜大了他那雙大大的毛不稜瞪的藍色眼睛看著沃爾夫岡,不明白這老頭要幹嗎。

沃爾夫岡怒氣沖沖地說道:“我問你。這枚鈕扣到底是不是你設計的?”

波波夫一咧嘴:“老闆,我敢對著波蘭大平原起誓,這鈕扣絕對是我的設計風格,咱們華沙服裝店根本沒有人會有我這樣的設計!”

“那你怎麼能想不起來請你設計的顧客是誰了呢?”沃爾夫岡雙眼噴火。

“老闆!”波波夫都快要哭了,呲哄了一下鼻子說道:“從這枚鈕扣的編號來看,肯定是前些年設計的,你想一想呀,都這麼長時間了。你就拿來一個鈕扣問我這套衣服的主人是誰?我怎麼記起,就上帝也記不清楚呀!老闆,你想想,這幾年來,從我手裡出去過的顧客,沒有個500個也有800個,我怎麼可能把每位顧客都記得清楚呀!你這不是難為我嗎?”

這小子被沃爾夫岡逼得想死地心都有了。

“我可沒讓你記得每一個顧客,我只要你記得起這個顧客就行了!”沃爾夫岡恨不得都要揍波波夫了。

波波夫一臉委屈的樣子,就是記不起來。

我是看不下去了,笑著對沃爾夫岡說道:“老沃爾夫岡,波波夫說的也是實話,這設計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他怎麼可能只憑借一枚小小的鈕扣就能記得起當初那個顧客是誰呢?波波夫,你也別急,慢慢想,實在是想不出來也沒有關係。”

波波夫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使勁地點了點頭。

沃爾夫岡嘆了一口氣,雙手搭在波波夫的肩膀上說道:“波波夫,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實在是有點困難,但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告訴你吧,三少的性命現在可就在你小子手裡攥著呢,如果你能記得起這個鈕扣的主人是誰,那三少就能打個翻身仗了,如果你記得不起來,那三少可就危險了。”

波波夫一頭霧水地看著沃爾夫岡,不知道這老頭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老闆,這不就是一枚鈕扣嘛。怎麼和三少的性命扯上關係了?”波波夫張著大嘴問道。

沃爾夫岡盯著波波夫的臉,把有人在我的攝影機裡安置炸彈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聽得波波夫目瞪口呆,口水直流。

“老闆,三少,你們放心,我今天就是把腦袋想破了也要把這狗娘養的想出來!”波波夫聽完了沃爾夫岡說的事情,使勁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不急不急,波波夫,你好好想想,不要想錯了。”我低聲說道。然後房間裡所有人都不說話了,留下波波夫一個人在那裡抓耳撓腮起來。

想一件自己根本就記不起來地事情,在我看來,實在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當初大學的時候,我把身份證弄丟了,愣是想了半個月都沒有想起來,那種痛苦,實在無法用語言來說清楚!

不,不是痛苦,而是煎熬。

眼下波波夫就被這種煎熬搞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不停地薅著自己的頭髮,到後來腦袋上的頭髮被他薅掉了不少,在這麼下去,我估計不到天亮這小子就變成禿子了。

“波波夫,你好好想想,那個人是年紀大的還是年紀輕的,要求你設計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或者在設計的過程中有沒有什麼特別有意思的事情發生?”我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傢夥自虐了,趕緊啟發道。

“特別的要求?有意思的事情?”波波夫喃喃自語,然後突然一拍大腿:“有了!”

“想起來了?”沃爾夫岡和卡羅差點沒抱著波波夫就親。

“想起來了!”波波夫笑了笑。

“想起什麼來了?”沃爾夫岡滿臉都是希望。

“想起那年咱們店裡花園裡的薔薇花開得特別好,那年的雨水特別足,所以那些花骨朵開得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大!”波波夫洋洋得意說道。

啪,一個巴掌落到了他的腦袋上。

沃爾夫岡都快氣瘋了:“波波夫,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呀!讓你回憶那個人是誰,你想起這些東西有個屁用!”

波波夫摸著腦袋哭喪著臉說道:“老闆,這和那個顧客可有關係了,因為這上面的薔薇花就是他讓我專門給他設計上的!”

“那人是誰?”我和二哥同時撲到了波波夫的身邊。

這個幕後主使,這回總算是要被撕下罩在臉上的那層神秘面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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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萬劫 於 2016-7-17 22:47 編輯

第268章 真兇露面

波波夫擠巴了一下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是個很年輕的男人。”

“說清楚點,說清楚點,詳細地說一下那人的情況。”我激動地說道。

二哥則端了一杯茶遞給了波波夫,讓他先潤潤嗓子。

“這傢夥什麼都好,就是有一樣不好,那就是辦事情磨磨蹭蹭的!波波夫,你小子要是再這麼嘰歪我要你好看!”沃爾夫岡在一邊看著波波夫氣得發抖。

波波夫喝了一口茶,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喃喃說道:“那年吧,雨水特別足,從春天一直斷斷續續下到了夏天,而且還有大風,咱們店花園裡的薔薇開的那個叫好,三少,你不知道,咱們的薔薇可是純種的波蘭大薔薇,花骨朵不僅大,而且特別的艷,我從來沒有看過那一年的薔薇比那一年開的好看。”

“你個狗娘養的,誰讓你說薔薇了!趕緊說那個人!”沃爾夫岡恨不得一巴掌把波波夫給扇死。

波波夫嘟囓著嘴道:“老闆,這薔薇和那個人關係可大了,你往下聽呀!”

“波波夫,你別管老沃爾夫岡,接著說。”我笑道。

波波夫咂吧了一下嘴:“那天我沒有事情,其實不僅僅是那天我沒事情,那一個月我都沒有接到活,所以我就趴在花園旁邊看那些薔薇,看著看著,就有一個年輕人走到我地跟前。問我這花怎麼開的這麼好。”

“是不是那個人?”二哥兩眼放光。

其實他就是不問大家也知道肯定是那個幕後主使,那個我們苦苦尋覓的傢夥。

“是。”波波夫點了點頭,然後出神地說道:“那個人年紀也就和三少差不多,個子瘦高,大概有1.9米,穿著格子西裝,年紀輕輕就留著鬍子,而且嘴裡叼著個煙嘴,一看就覺得有點奇怪。我告訴他這花叫波蘭大薔薇。雨水足當然就開得好,他就直點頭,然後他問我是不是設計師,我說是,他就讓我給他設計衣服。”

“就是那個編號為59371的衣服?”我問道。

波波夫使勁地點了一下頭:“那個人和我之前接待的客人很不一樣,別的客人讓我設計的都是很好看的供自己出席宴會時候穿地衣服。但是他告訴我他做的這套衣服是穿給自己看的。”

“穿給自己看的?這人也太奇怪了吧!衣服不就是給別人看的嗎!”霍爾金娜驚訝道。

波波夫看了霍爾金娜一眼,笑道:“是呀,我當時也是這麼跟他說的,但是他就是告訴我這套衣服是穿給自己看地,他讓我別把這套衣服做得和別的那些人一樣。”

“那會是什麼樣的衣服呀?”二哥低聲問道。

波波夫得意地昂著頭說道:“那件衣服也是我設計最隨意的衣服,整套衣服全部是黑色,寬大得像牧師的袍子,在袍子上,繡著一朵朵碩大的鮮紅色的波蘭大薔薇,薔薇的莖葉都是用銀線繡成。衣服上的所有飾物也都刻有大朵薔薇的造型,整套衣服十分的神秘。設計好了之後那個人很是滿意,給了我不少的報酬。”

“那個人叫什麼?哪裡人?”二哥著急得問道。

波波夫笑道:“那傢夥行事奇怪。從來不白天到我們地店裡,一般都是半夜,當初設計鈕扣的時候我問他要在鈕扣刻下什麼字母,他就笑,他說只需要刻上兩個字母就行了,一個S,一個Y,他說他叫撒丁.伊士曼。”

“撒丁.伊爾曼?這名字有點熟悉呀。怎麼一時想不起來了呢。二哥,這個人你認識嗎?”我轉臉問二哥道。

二哥笑了笑:“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呀。”

我咧嘴道:“我只是聽起來耳熟。但是想不起來了。”

二哥笑道:“喬治.伊士曼你認識不?”

“喬治.伊士曼?他不是柯達公司 (Kodak) 的老闆嗎?”我驚道,與此同時,我也終於想起了這個撒丁.伊士曼是何方神聖。

二哥聳了聳肩膀:“這個撒丁.伊士曼,就是他的二兒子,目前負責公司的主要業務。”



“柯達公司?”房間裡的所有人都愣了起來。

大名鼎鼎的柯達公司不僅在洛杉磯,就是在全美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公司呀。

這家公司創立於1880年,當時還是銀行職員的喬治.伊士曼因為乾版生意慢慢起家並在1883年發明了膠卷,然後又推出了一系列的相機,最後公司於1892年正式定名為伊士曼柯達公司,稱為世界膠片和相機行業的先驅。

之後,極具經營頭腦的喬治.伊士曼把他的業務迅速擴展開來,不僅僅是在美國,他還在英國、法國、德國等個個國家和地區建立了自己的工廠,柯達公司也自此一舉成為了該行業的龍頭老大,到了1926年,這時柯達公司地名聲早已傳遍了全世界,不僅僅在膠片、相機行業,喬治.伊士曼也把他的觸角伸及到了汽車、房產、石油、工業等個個方面,和華爾街金融財閥們聯繫密切,柯達公司也就形成了一個龐大的資本帝國。

喬治.伊士曼有兩個兒子,大兒子體弱多病,一般不怎麼主持公司的業務,這個小兒子,撒丁.伊士曼,16歲進入劍橋大學攻讀經濟學,畢業之後就跟著父親打理公司,隨著喬治.伊士曼年紀越來越大,撒丁.伊士曼也慢慢開始接手公司的主要業務,在柯達公司裡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

但是,他怎麼會是指使人要炸死我的幕後黑手呢?要知道,我和這傢夥根本就沒有打過交道,夢工廠和柯達公司也沒有打過交道,即便是因為色彩技術公司和我們的合作,柯達可能會覺得不爽,但是也不至於要了我的命吧。

我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波波夫,你能確定是這個人嗎?沒有記錯?”我沉聲問道。

波波夫使勁地拍了一下胸脯:“三少,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記錯的,我對那個人的印像挺深的,他的這個名字,和我弟弟的名字很像,所以我不會記錯。”

看著波波夫一臉堅信的樣子,我點了點頭。

“三少,你怎麼會惹上柯達公司的人呀?他們公司可是財大氣粗的大人物,聽說不僅僅和華爾街的那些財閥是一夥,就是和政府關係也很好,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和黑社會也有一腿,聽說那個托尼.阿卡多和這個撒丁.伊士曼就很有交往。”沃爾夫岡從聽到撒丁.伊士曼這個名字開始就始終一臉擔心的表情。

“他們兩個有交往?老沃爾夫岡,你是怎麼知道的?”二哥抓住沃爾夫岡的手使勁地說道。

沃爾夫岡搖了搖頭:“本來我也不知道,上個月阿卡多家族的人到店裡來鬧事,毆打了我所有的客人,唯獨有一位客人他們沒動,事後我就很好奇,問為什麼那些黑手黨不打他,他就笑著跟我說他是柯達公司的副經理,說他們的總經理和阿卡多家族老大關係極好,這些小嘍囉也就自然不敢拿他怎麼樣。”

“三兒,複雜了,這回事情複雜了!”二哥看著我,眉頭緊縮。

我嘆了一口氣,轉臉看了一下牆上的鐘錶,已經3點多了。

“老沃爾夫岡,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我站起身來對沃爾夫岡說道。

“兩位少主人,天都這麼晚了,你們就留在我這裡過一夜明天早晨再走吧!”卡羅見我和二哥要走。趕緊站起來攔住了我們。

“卡羅先生,老闆和鮑吉先生過來地時候,公司裡還有很多人再等著他們回去呢,而且現在形勢很混亂,他們在外面過夜公司裡也不放心,所以……”霍爾金娜在旁邊笑著對卡羅點了點頭。

“卡羅,你就讓兩位少主人走吧,他們的安全要緊。再說這段時間阿卡多家族的那幫狗娘養的隨時可能過來鬧事,他們住在店裡我可不放心。”沃爾夫岡拍了拍卡羅的肩膀,嘆了口氣。

二哥哈哈大笑:“老沃爾夫岡,阿卡多家族的事情你不要擔心,我一回去就會叫伯班克黨把咱們的店保護起來,有我們在。保證那幫傢夥不敢動店裡的一草一木,他們要是敢撒野,我絕對會用你的湯姆森衝鋒槍把那個托尼.阿卡多打成篩子!”

沃爾夫岡點了點頭,然後對我和二哥說道:“兩位少主人,那我送你們出去吧。”

我們跟著沃爾夫岡下了樓,從華沙服裝店的側門出來。

外面冷風四起,下著毛毛細雨,從暖烘烘的房間裡一出來,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兩位少主人,你們的車呢?”沃爾夫岡四下看了一眼。沒有發現車子,轉身問我道。

“潘諾夫斯基先生。我們的車子停在對面的街區了,走到那邊就可以了。”霍爾金娜笑著指了指對面地街道。

沃爾夫岡點了點頭。然後把那3個盒子遞給我,小聲說道:“兩位少主人,現在都半夜了,這周圍的幾個街區晚上都有阿卡多家族的人在活動,你們可得當心呀。這三件東西,我交給你們了,你們可得保管好。”

看著沃爾夫岡垂淚的眼睛,我重重點了點頭:“老沃爾夫岡。你就放心吧,就算是丟了我的性命。這三樣東西我也不會丟的。”

“那就好,那就好。柯里昂家族,終於有希望了!你們走吧,當心點。”沃爾夫岡站在門前度我們揮了揮手。

告別的了沃爾夫岡,離開的華沙服裝店,我們三個支起衣領走進了毛毛細雨中。

“這鬼天氣!我是最討厭這種雨了,要就來個大的痛快的,這麼不瘟不火地下著,搞得渾身都不舒服!”二哥抬頭看著天空罵了一句,脫掉了外面的風衣,扔給了我。

“我又不冷,你扔衣服給我幹嗎?”我被他風衣上地金屬環砸到了鼻樑,摸著鼻子對著二哥就嚷嚷了起來。

“你這小子!誰扔衣服給你呀!用衣服把那三個寶貝過起來,這些東西要是被雨水一浸,你就不怕壞了!”二哥白了我一眼,然後自己走過來用他的風衣把這三個盒子包裹得嚴嚴實實。

“唉,這世界上呀,有些事情來得太突然了。三兒,你說我們小地時候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是波蘭皇室的子孫呀!你不知道,上周我和諾斯羅普去參加一個酒會,出席酒會的都是一些名流,不是有錢人就是什麼貴族。有錢人嘛還好,他們很多人都是一些暴發戶,沒有什麼講究,大家一起邊喝酒邊抽煙,倒也樂呵得很,可是那些貴族就不一樣了,穿著燕尾服,帶著高禮貌,一個個恨不得下巴昂到了天上去。諾斯羅普看見一個老頭,過去和人家搭訕,人家連理都沒理他,後來諾斯羅普一打聽,那傢夥是個英國子爵,是個貴族。結果呀,諾斯羅普和我就大受打擊,其他人也說,現在這社會你就是再有錢,在那些世襲貴族跟前也要矮一頭,人家高興了就搭理我們,不高興了根本就正眼不看你,那個時候我就想呀,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弄個貴族當當就不錯了。哪裡想到,我們竟然還是波蘭皇室的子孫,即便現在不是皇帝了,但是洛科特克、柯里昂家族的頭銜也在呀,可是公爵的貴族頭銜啊!總算是個貴族了!三兒,你比我見多識廣,這個公爵比那個子爵級別要高吧?”二哥一提 起我們家族的歷史,立馬尾巴就翹到了天上,旁邊的霍爾金娜聽到“子爵”這個詞語時,渾身一震,表情頓時有些失落,然後看到二哥這個樣子很快恢復了原來地表情咯咯地笑了起來。

霍爾金娜的這個失落表情,轉瞬即逝,但是卻讓我看個正著。

“霍爾金娜,你笑什麼呀?”二哥納悶道。

霍爾金娜搖了搖頭:“鮑吉先生,我算是佩服死你了!你竟然拿公爵和那個什麼子爵比,這能比嗎?”

二哥睜大了眼睛說道:“難道我們這個公爵還沒有那個子爵級別高?”

我也笑。

霍爾金娜好不容易止住笑,然後伸出自己的手把爵位一一羅列給二哥聽:“鮑吉先生,在歐洲,爵位可是有著嚴格的劃分的,別的地方我也不清楚,但是在咱們東歐,爵位分為5等,這第1等的,也是最高的,就是公爵!擁有這個爵位的人,往往都是一地的統治者,握有決定別人生死地權力!潘諾夫斯基不是說了嘛,你們的祖先瓦迪瓦斯夫一世原本就是庫爾維亞公爵呀,他就是當地的一個公國的王呀。往下,是侯爵,這些人往往都是一些邊防長官,由國家任命,一般都是當地大家族的人。然後就是伯爵,這些人是地方的行政長官,在古代,就像今天地加利福尼亞州州長之類的,這3個爵位,是高等貴族,擁有巨大的統治權力,並且擁有廣大的領土,再往下,就是子爵了,擁有這個爵位的人,原本是高等貴族的侍從和手下,為高等貴族服務跑腿,再往下,最低的一個爵位,是男爵,這個爵位大多和軍隊有關係,在我們老家,一般都是軍隊裡的騎士首領從國王那裡獲得的。鮑吉先生,你們是柯里昂家族的子孫,擁有的可是正統的第1等的公爵爵位,竟然拿著這麼尊貴地爵位和那個什麼子爵相比,你說這是不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二哥被霍爾金娜說得一愣一愣的,聽完霍爾金娜的話大笑道:“是了是了,是夠可笑的,下次再參加聚會,碰到那個什麼子爵不子爵的,我非得讓那傢夥當中出醜,狗娘養的,我這個公爵都這麼平易近人和大夥打成一片。他那個屁大一點地子爵竟然耍起威風來了!”

二哥高興得眉飛色舞,摸著下巴哈哈大笑。

他的脾氣我最清楚,虛榮心比我大得多。

我則沒有他那麼得意,對於這爵位也沒有這麼大的反映,我看著霍爾金娜,心中生出了一絲疑慮。

我奇怪的是,這爵位在現代社會本來對它清楚的人就不多,霍爾金娜為什麼會一五一十說得頭頭是道呢。

“霍爾金娜。你怎麼這麼清楚爵位呀?”我意味深長地看著霍爾金娜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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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霍爾金娜的身世

霍爾金娜眼神顯現出來的一絲慌張,然後她強裝鎮定地對我說道:“老闆,爵位這東西在我們老家連一般人都知道呀,我們那裡你也不是不知道,任命的等級觀念可比你們美國強烈得多。”

我嘿嘿一笑:“那是在過去,現在你們老家的人對於爵位這東西也不會比我二哥清楚多少。即便是清楚了,也不可能像你這麼說得頭頭是道。霍爾金娜,剛才你聽到我二哥說子爵地時候,表情就變了,我二哥沒有發現,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快點說,你是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的!”

霍爾金娜自從跟這我之後,就從來沒有談及自己的身世,也沒有談起自己以前的生活。以前她不說我也不問她,但是今天晚上。由面前的種種情況我敢肯定,她的身世絕對不一般。

她的過去。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霍爾金娜被我問得沉默不語,低著頭便走邊看著腳下的路面發呆。

二哥和我相互看了一眼,耐心等待她說出話來。

走了一段路,霍爾金娜突然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轉過身來對我說道:“老闆,你真的想知道我的身世?”

我眉毛一揚:“當然想知道!”

二哥摟住我的肩膀趕緊給我幫腔:“何止是他,我也早就心裡癢癢了,只是不好意思向你打聽就是了。我呀,臉皮沒有你老闆的厚。”

霍爾金娜看著我。眼神先是柔軟,然後慢慢變得憂傷起來。

我知道,她的訴說就要開始了。

“現在沒有了烏克蘭,只有蘇聯,這個你們知道吧?”霍爾金娜低聲說道。

“知道,現在的烏克蘭,是蘇聯的一部份。”我和二哥都點了點頭。

1922年成立,烏克蘭就加入了蘇聯一個國家,當然也就不存在了。

霍爾金娜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子繼續前行。

我和二哥看著她的背影,滿心地狐疑。

“那你們知不知道,加入蘇聯的那只是東烏克蘭?”霍爾金娜地聲音顯得有些低沉。

“不知道!”二哥回答得異常迅速,然後對霍爾金娜小聲說道:“霍爾金娜,我對烏克蘭不感興趣,我和你老闆只想聽聽你的身世。”

霍爾金娜點了點頭,然後喃喃自語道:“烏克蘭的歷史和波蘭的歷史很像,一向多災多難,俄國人、韃靼人、德國人、甚至波蘭人都曾欺負過我們,也接受過你們洛科特克家族的統治,立陶宛大公國和波蘭都曾經統治過我們,到了17世紀的時候,俄國人成為了我們地主子,但是我們烏克蘭人從來就沒有放棄過鬥爭,而且這個鬥爭的核心,一直都是同一個地方,那就是基輔。14世紀的時候,烏克蘭接受的是波蘭的統治,那個時候,波蘭人和烏克蘭人的關係很好,一直和諧相處,在西烏克蘭,有一個名字叫沃倫的地方,當地有一個很有名望的家族,這個家族叫季末申科家族,由於他們對當地的社會治安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家族裡的男人在軍隊裡屢立戰功,國王就賜給了他們子爵的稱號,並且允許這個爵位可以世襲。後來的幾百年,烏克蘭在分分合合,一會波蘭人成為了我們的主子,一會俄國人成為了我們的皇帝,但是這個家族子爵的爵位受到了所有人的承認,對沃倫地區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家族不大,但是日子過得還算豐實,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1917年。那一年,東烏克蘭地區成立了蘇維埃政府,而接下來在1918年到1920年。外國軍隊開始干涉,西烏克蘭被波蘭佔領。本來這樣的大事對於季末申科家族來說,和歷史上的一次次政權交替沒有什麼不同,但是這次卻不一樣,季末申科家族到了這一代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叫維克多,小兒子叫阿斯耶維奇。他們雖然是一個父親,但是卻有不同的母親。 按照烏克蘭的傳統,繼承爵位的應該是大兒子維克多,但是小兒子阿斯耶維奇本來對就爵位垂涎已久,對於這樣的結果自然大為不滿,他跑到基輔,然後參加了蘇維埃政府並且在軍隊中擔任要職,整個家族。 因為這兩個兒子之間的不合,悲劇就產生了。”

霍爾金娜說話的聲音很低,但是每一句話我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我也知道,這個家族肯定和她有關係,所以聽到她說悲劇要產生了我的心沒來由地揪了起來。

霍爾金娜抹了一下淚水,繼續說道:“從1918到1920,外國軍隊開始開進烏克蘭干涉蘇維埃政府。波蘭人佔領了西烏克蘭,也佔領了沃倫,季末申科家族本來就和波蘭人關係不錯,所以自然就加入了他們的行列,而蘇維埃政府自然要對外國武裝的干涉不滿,所以兩股勢力在烏克蘭地區長期混戰。而季末申科家族也就因為這個,一分為二。開始蘇維埃軍隊遭受了重創,那個阿斯耶維奇也被俘虜,而負責看押他的人,正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維克多,維克多不忍心讓這個弟弟死在監獄裡,就偷偷地放了他,但是後來被政府發現,政府一怒沒收了季末申科家族的全部財產,結果維克多的父親一氣之下撒手人寰。 家裡樹倒猢猻散。到了最後只剩下維克多和他的女兒。西烏克蘭政府雖然沒收了季末申科家族的財產,卻沒有過重處罰維克多。保留他地爵位和他在軍隊中的位置。再後來,蘇維埃軍再次發起反攻,獲得了巨大的勝利,維克多連同他的女兒一同落到了一支蘇維埃軍隊的手裡,他們被關押了兩天之後,驚喜地發現,這個支軍隊的領導人,竟然是那個阿斯耶維奇。維克多原本以為自己和女兒會平安無事,因為他和阿斯耶維奇是兄弟,自己更是救國他的命,但是這個阿斯耶維奇在一天夜裡派人把維克多帶出了牢房,然後在外面的院子裡搶殺了他!”

霍爾金娜說道這裡,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我和二哥也都是緊咬眼關,攥緊了拳頭。

“這個還不算,阿斯耶維奇的上司看中了維克多的女兒。那是一個已經近60歲的又矮又胖的酒鬼,已經有了兩位妻子,阿斯耶維奇為了巴結上司,對維克多的女兒威逼利誘,在他的努力之下,一周之後,這個女孩答應了他。”

“什麼?她為什麼要答應他!”二哥氣得大叫起來。

我看著眼前的霍爾金娜,心突然痛得快要窒息。

霍爾金娜抽泣了一下,然後沉聲說道:“這個女孩披上了嫁衣,乖乖地舉行了婚禮。然後她在婚禮的這天晚上,在那個酒鬼摸進房間地時候。躲在門口用刀子砍下了他的腦袋,接著她翻出高牆。找到了阿斯耶維奇的院子,親手殺死了還在睡夢中的這個叔叔,然後逃出了沃倫。”

“幹得好!”二哥低聲地吼道。

霍爾金娜轉臉看著我,她的淚珠在路燈的昏黃的燈光之下晶瑩剔透。

“從此以後,這個女孩就在烏克蘭的各個地方流浪,然後到了蘇聯,又從蘇聯到了歐洲,其中的苦。沒有人能知道,她給人做傭人。做司機甚至是刷盤子洗碗,然後她跟著一艘客輪來到了美國。”

霍爾金娜說完,看著我,一字一頓地說道:“那個女孩,就是我。”

我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子,這個從來就沒有流過眼淚地女子,現在卻哭得一塌糊塗。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的心在痛,恨不得把她一把抱過來,抱在懷裡。

“霍爾金娜,你的這些身世,我和三兒以前都不知道,放心吧,我和三兒會把你當作親人一樣對待的,往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二哥眼眶通紅,安慰了霍爾金娜之後狠狠地白了我一眼。

走到霍爾金娜跟前,輕輕地扯了扯她地衣服,小聲說道:“真是小看了你了,竟然能翻牆。”

霍爾金娜聽了我這話,撲哧一下笑了出來,一邊笑一邊死死地盯著我,然後用蚊子一樣的聲音說道:“如果以後你敢欺負我,我也會把你的腦袋砍下來。”

我吐了吐舌頭,然後壞笑道:“砍就砍吧,不過你砍我腦袋不用翻牆這麼麻煩,等以後我睡著了,你轉身就能摸著我的腦袋。”

霍爾金娜被我說得面紅耳赤一路小跑開車去了。

“你小子和霍爾金娜說了什麼呀,幾句話就把她哄得破涕為笑。”二哥低聲問我道。

我指著霍爾金娜的背影對二哥笑道:“你要是想知道,直接問她不就得了。”

3個人進到了車子裡來,二哥就不停地問霍爾金娜我剛才說了什麼,可他越是問得緊霍爾金娜就越是不說,兩個人在車廂裡進行了拉鋸戰。

“霍爾金娜,你說你爸爸是子爵,那你不也就是子爵了嗎?”二哥拍著霍爾金娜的座位問道。

霍爾金娜嘆了一口氣沉聲道:“什麼子爵不子爵的,爵位這東西虛的很,還不如錢來得實在呢,你說我這個樣子,跑出去告訴別人我是子爵,有誰相信?現在是什麼時代呀,是認錢不認人地時代,爵位這東西,太虛了。”

二哥搖頭道:“可不能這麼說,雖然說金錢在這個時代是第一位的,但是對於那些有錢人來說,爵位這種東西還是充滿著誘惑力地,你沒有看到洛杉磯的那些有錢人,削尖了腦袋想給自己弄一個爵位來。三兒,霍爾金娜,有一件事情我現在倒是有點為難了。”

二哥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和霍爾金娜,眼神飄忽,嘴角帶著一絲詭秘的笑意。

“有什麼事情能讓你為難的?”我諷刺道。

二哥笑著對我說道:“三兒,你想想呀,你是公爵,霍爾金娜是子爵,你說你們倆的孩子,也就是我的親侄子,那小傢夥一生下來是公爵呢還是子爵呢?”

“這個……”說實話,二哥這個問題我還從來沒有想過,他這麼一問我頓時癟了起來,轉臉望向了霍爾金娜。

霍爾金娜臉紅得像快要落山的半天火燒雲,倒是多了平時少見的銷魂的嫵媚。

二哥看見我們倆一副窘相窘相,在後面車座那叫一個樂。

“二哥,這三件東西還是你拿回去保存吧,放在你那裡比我這裡安全。”我指了指那3個盒子,對趕緊把話題岔開。

二哥一咧嘴:“你就別瞎說了,這三樣東西放在我那裡,不出兩個月保證不翼而飛,你嫂子最怕家裡到處都是盒子,總會被她扔了,三兒,放你那裡吧,這是咱們家族的寶貝,是咱們家族輝煌的證明,這種輝煌,只有在你的手裡才能發揚光大,我想祖先們也會樂意看到你保存的。你二哥打架行,但是是個粗人,比不上你小子有文化,這東西放在你那裡比放在我這裡起到的作用要大!”

二哥伸出手去,摸著盒子上的那些花紋,感慨萬千地說道:“三兒,我覺得今天晚上像是做夢一般,沃爾夫岡說的那些事情,那些給我們家族的事情,簡直就像是一部你們夢工廠出品的電影,我做夢都沒有想到咱們竟然是波蘭皇室的後代,咱們的祖先,竟然是那麼英烈的民族英雄,三兒,你說要是老爹知道了,那該有多激動呀。”

聽到了二哥的話,我也笑:“二哥,這事情你跟老爹說的實話可得婉轉點,他年紀大了,又有點高血壓,要是萬一出個好歹來,那老媽可不會放過你。”

“我知道,我知道,嘿嘿,這個我在行。”二哥直咧嘴。

從洛杉磯回到了公司。已經淩晨4點半了。一進公司的大門,從車裡出來,我就看見辦公室的燈還在亮著。

“這幫傢夥不會在這裡等了一晚上都沒有回去睡覺吧?”我轉臉對霍爾金娜說道。

霍爾金娜看了窗戶一眼,然後肯定地說道:“那是一定的了,你這個大老闆沒有回來,他們怎麼可能敢去睡覺,再說,就是他們去睡覺也睡不著呀。”

二哥一拍我的肩膀:“你小子這幫手下。在這方面還是不如我的手下的,伯班克黨的那幫傢夥,就是我讓他們去睡覺,如果我們沒有躺下他們也是不敢躺下的。”

“得了吧,你那叫暴力統治。”我白了二哥一眼,登登登得上了樓。

一推開辦公室地門。我主!幾乎被燻死!
裡面煙霧繚繞,橫七豎八躺倒了一片。

甘斯、雅塞爾、格里菲斯、斯登堡、斯蒂勒、都納爾、胖子……至少躺了有十幾個人,不僅沙發上,連我的辦公桌上都躺滿了人,光是煙味不說,這幫傢夥還把鞋脫掉了,房間裡混合著腳臭味、煙味、汗味、吃剩下的各種食物的氣味,那叫一個難聞,差點沒讓我當場吐出來。

“都給我起來!”我一拍桌子,房間裡頓時一片騷亂。

“我的鞋呢!”
“我的外套!”
“斯登堡你個狗娘養的把湯弄到我臉上去了!”
……

十幾個人一陣雞飛狗跳。約莫過了五六分鐘才從睡夢中醒來恢復神志,不少人還偷偷擦掉自己臉上的口水。

我哭笑不得。指著這幫傢夥訓道:“叫我怎麼說你們,你們自己看看。這辦公室都成什麼樣子了!簡直就是豬窩呀!這麼難聞!斯登堡,甘斯,把窗戶都給我打開!通通風!”

我指了指窗戶,對斯登堡和甘斯吼道。

“老大,現在冷呀。”甘斯看了看外面,轉身對我賠笑道。

我眼一睜:“讓你開你就開!凍不死你們,正好還可以讓你們清醒清醒!”

甘斯和斯登堡不太情願地走到窗戶旁邊,呼啦啦推開了窗戶。大風呼呼地灌了進來,這幫傢夥齊齊拉緊了自己的衣服。

通了好長一段時間的風。房間裡的氣味才散乾淨。

“老大,你們去了華沙服裝店了沒有?”甘斯趴在我的桌子上巴巴地問道。

“不去華沙服裝店我們還能去哪?”我接過吉米給我泡的一杯茶,喝了一口。

“老闆,大家都等了一夜了,也急了一夜了,你就趕緊給我們說說有什麼收穫唄!”斯登堡急得抓耳撓腮,辦公室裡其他的人現在是睡意全無,一雙雙眼睛都盯住了我的臉。

“急了一夜?我看不像吧,你們這幫傢夥不是睡得挺香的嗎,比我和二哥可辛苦多了。”我陰陽怪氣地說道。

這幫傢夥被我說得都不好意思來了,紛紛發出嘿嘿地壞笑聲。

“老闆,你就給說說有沒有收穫唄。”斯蒂勒可憐巴巴地問道。

我笑了一下:“收穫嗎,當然有,而且還是大收穫。”

“大收穫!老闆,這麼說你查出來那個幕後主使了?”雅塞爾激動地問道。

“是呀,不僅查出這個幕後主使了,連我和二哥的家世都查出來了。”我笑道。

“你們的身世?老大,這話怎麼講?”甘斯有點迷糊。

我就把遇到沃爾夫岡,以及通過沃爾夫岡之口得知的關於柯里昂家族地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二哥和霍爾金娜更是在旁邊添油加醋,可把這幫傢夥給震住了,格里菲斯、斯登堡、胖子等人嘴張得比盆還大,連一向穩重的雅塞爾都把自己的舌頭深出來老長。

“老大,這事情你可別拿兄弟們開心!真的假的呀?波蘭皇室的後代,還是公爵?如此說來,我甘斯豈不是和一個落魄皇室貴族稱兄道弟了幾十年?”甘斯抓住我的手,像是撿到了狗頭金。

“老大,我不信,你說柯里昂家族是皇室後代,是公爵,總得拿出點證據來吧!”胖子雖然一向對我的話堅信不移,但是現在也不相信自己地耳朵。

格里菲斯、雅塞爾那幫人更是以為我的話是天方夜譚。

我嘿嘿笑了一下,看來這幫傢夥,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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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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