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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oxo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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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九燈和善]超品相師(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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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14 01:51:07
第一千五百六十一章 歐陽明的畫

    醫學院,兩輛車子直接是開進了校門,停在了學校的領導辦公大樓前。

    「幾位是負責調查劉珊珊同學失蹤的警官?」辦公大樓門口,一位穿著襯衫,腆著大肚子的中年男子笑呵呵的迎了上來,「鄙人是這所學校的校長。」

    「陳校長好,我姓秦」秦宇伸出手,和這位陳校長握了握手,按照曹軒那邊調查過來的資料,這位陳校長叫做陳林,是一位海歸,十五年前從海外某所著名大學博士畢業後便在醫學院上班,一步步爬到了校長這個位置。

    從陳林的簡歷來看,這是一個標準海歸博士的工作模板,一帆風順的陞遷,看不出什麼異常。

    「秦警官,這位是劉珊珊班的輔導老師張梅,關於劉珊珊的事情,秦警官可以詢問張老師。」陳林的身邊站著一位帶著眼鏡,三十歲出頭的婦女。

    「那行,陳校長事忙,我們就不多打擾了,張老師陪著我們就可以了。」秦宇點了點頭,他也明白,作為一校校長,肯定不會因為一位學生的失聯案而全程陪著他們的,肯和他們見面已經很不錯了,一般這事情,來個副校長或者主任啥的就已經很不錯了。

    「秦警官,劉珊珊是在兩天前一次外出之後消失的,因為是週六,劉珊珊告訴室友要去外面玩玩,結果到現在就都沒有回來……」張梅沒等秦宇開口,便把自己瞭解的信息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張老師。劉珊珊的案件有了最新進展了,今天上午的時候,我們在市區的某個偏僻的地段,發現了一具的女屍,經過DNA比對,已經可以確認這具女屍就是劉珊珊的,很不幸,劉珊珊已經遇害了。」

    「什麼!」張梅身軀微微的顫動了幾下。「珊珊這姑娘怎麼就……」

    「張老師節哀順變,這一次來呢。我們就是想要瞭解劉珊珊在學校的一些事情的,看看能不能找出劉珊珊為什麼會被殺害的線索。」

    說到這裡的時候,秦宇朝著身後的一位男子使了一個眼色,這男子明白秦宇的意思,當下。上前一步,朝著張梅說道:「張老師,能不能去你的辦公室,我們想詳細的做一個和劉珊珊有關的筆錄。」

    「可以。」

    張梅點了點頭,當下,便朝著自己辦公室所在的地方走去,不過,跟著張梅過去的只有兩位男子。秦宇六人卻是沒走。

    那兩位跟著張梅過去的男子,是真正的警察,也確實是來調查劉珊珊被害的案件,而秦宇等人,當然不是為了劉珊珊而來的。那不過是一個幌子。

    「秦先生,按照水墨信上所說的。那個地下公交車廠在那棟實驗樓的下面,靠最裡面。」林浩在秦宇的身邊說道。

    經過了一天的相處。林浩也跟著坦克的稱呼方式來稱呼秦宇了。

    「走,咱們過去。」

    秦宇點了點頭,沒有遲疑的。朝著醫學院最裡面的那棟實驗大樓走去,只是,就當秦宇等人朝著實驗樓走去的時候,不少學生卻是從那邊慌張的朝著這邊跑。

    「不好了,實驗樓著火了。」

    「著火了,大家快點跑。」

    看著這些學生臉上的慌亂之色,秦宇神色一變,直接說道:「我先過去看看。」

    下一刻,秦宇的身影便是消失不見了。

    而此時,實驗大樓離著他們還有一公里路的樣子,不過僅僅是十幾秒過後,秦宇便是來到了大火熊熊蔓延的實驗大樓前。

    整個實驗大樓在這一刻都被大火所吞噬,火焰燃燒的很快,整個實驗樓有八層,然而此刻,下面五層卻是全部都被火焰吞噬,這樣看來,最上面三層也是遲早的事情。

    秦宇的眉頭皺的很緊,這未免也太巧合了,自己等人剛來調查實驗樓的事情,這實驗樓便著火了,看著倒更像是有些人想要毀屍滅跡。

    「怎麼會這麼的巧,偏偏這個時候著火了,真是該死。」林浩等人隨後趕過來,看到眼前的大火,臉上一個個都露出不甘心的神色。

    這一場大火一燒,恐怕什麼線索都要斷了。

    「你們在外面等著我。」

    秦宇最終決定,進實驗樓一探究竟,這火焰對普通人有傷害,但是以他現在的境界,卻是完全不用怕這火焰。

    當下,秦宇走到了一個實驗樓的後面,趁著沒有人注意的時候,一頭鑽進了火焰當中,跟著秦宇一起來的崔鶯鶯臉上露出好玩的表情,下一刻,卻也是學著秦宇,鑽進了火焰之中。

    「這兩個變態。」莫詠星嘴角抽了兩下,罵了一句。

    ……

    實驗樓內,秦宇的週身出現一圈光芒,自動的將火焰擋在了外面,而隨後進來的崔鶯鶯,那些火焰燒在她的身上,對她沒有造成的任何的影響,如履平地。

    秦宇回頭看了眼崔鶯鶯,隨即轉回頭,目光看準了一個方向,極速奔去,那是水墨在信封裡提到的那個關押著歐陽明的密室。

    砰!

    一腳將密室的大門給踹開,裡面卻是空無一人,不過,秦宇的目光卻是落在了密室的牆上,那裡,有著一副鮮紅的畫,看到這幅畫,秦宇的眼瞳收縮了幾下。

    「啊,這怎麼可能?」

    隨後趕過來的崔鶯鶯也看到了牆上那幅血畫,臉上卻是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

    「你認出了這幅畫?」秦宇朝著崔鶯鶯問道。

    這幅血畫,裡面的場景是一片血海,而在血海之中,卻是冒出了一顆顆頭顱,這些人,似乎正從血海中爬上來,而在血海之上,是兩輪血月,高懸在上空。

    除了這些,在畫的邊上,還有一行字:「當雙月重合的時候,地獄的魔鬼終將出來,陰間,將毀於一旦。」

    這就是歐陽明的那套連環畫。

    「我……我也是曾經聽我爹爹提過一句,第十八層地獄便是有著兩輪血月。」

    崔鶯鶯的臉上有著不可思議之色,難不成,這幅畫上描述的就是第十八層地獄裡的景象,只是,這根本就不可能,第十八層地獄只有地藏王菩薩進去出來過,除了地藏王菩薩,沒有人知道第十八層地獄是怎麼樣,而自己爹爹會知道這些,也是從地藏王菩薩口中得知的。

    這凡人,怎麼可能會知道的,也許只是巧合吧。

    秦宇沒有說話,將牆壁上的這幅畫牢牢的記在心裡,記住這血海中每一顆冒出來的臉,然後,直接一腳朝著地下跺去,地面,瞬間出現龜裂,下一腳跺下,地面直接被跺穿,露出了一個深坑。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秦宇直接是跳入深坑中,因為,按照水墨在信封裡說的,那個公交車廠就建在實驗樓的下面。

    雙腳落在地上,秦宇的目光第一時間凝視前方,隨即,眉宇卻是挑了挑,因為 ,在他前面,坐著三個人。

    一個黑袍,一個白袍,還有一個紅袍:兩男一女。

    「等候你多時了。」黑袍男子開口了。

    「哦,你知道我要來?」秦宇看著這三位,淡淡的問道。

    「你殺了我的布偶,我怎麼會不知道呢,布偶已經把你的一切都告訴我們了。」開口說話的是那位紅袍女子,「那是我心愛的布偶之一,陪伴了我十幾年,你竟然把它給殺死了。」

    「咦,秦宇,這是你仇人?」

    崔鶯鶯也跳了下來,當看到前面的三人時,眉頭卻是皺了一下,隨即笑嘻嘻的說道:「各位,我不認識他,我只是來打醬油的,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既然來了,那就都留下吧。」白袍男子冷笑了一聲,看向他的兩位同伴,「是你們出手還是我出手。」

    從這白袍男子的話語來看,這是根本沒有把秦宇和崔鶯鶯給看在眼裡。

    因為,他們對自己有著絕對的自信,因為,他們是陰陽師,有著兩千多年傳承的陰陽師。

    「秦宇,這是你惹下的麻煩,你看著解決。」

    走不了,崔鶯鶯也不走了,直接是站在了一旁,一臉的看戲表情。

    秦宇瞪了崔鶯鶯一眼,他也知道崔鶯鶯是在耍寶,崔鶯鶯雖然實力不行,但是架不住寶物多啊,真要打起來,這三位還不一定可以奈何的了她。

    「多少年了,沒有見到過陰陽師出現了,卻是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你們這個門派出現了,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的目的是什麼?」秦宇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三人,問道。

    「目的,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秘密的。」

    「水墨是不是在你們手上。」秦宇繼續問道。

    「你認識水墨,這麼看來,那東西是落在你手上了。」

    秦宇沒有想到,他這話一出,這三位臉上卻是露出了激動之色,當初那東西被盜,他們三人差點自殺謝罪,這段時間一直是在追回這東西,只是苦無線索。

    「把那東西交出來,可以讓你死個痛快。」紅袍女人朝著秦宇冷冷的說道。

    「我要是說不呢?」

    「那就等我們殺了你,再勾出你的魂魄也是一樣。」

    「也好,關於陰陽師的傳聞我也聽說過,今天就讓我真正見識下陰陽師的本事。」

    秦宇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神秘的陰陽師,又會有什麼樣的手段,他是真的想要見識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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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六十二章 驅紙成鬼

    其實,關於陰陽師這個門派,秦宇心裡也是有些猜測的,猜測陰陽師為何會退出歷史的舞台。

    「我來吧。」

    白袍男子冷哼了一聲,白袍一揮,在他的手上,卻是出現了兩個提線木偶,這是一黑一白的兩個提線木偶,每一個木偶臉上,都帶著一個詭異的笑臉。

    「知道我們陰陽師最厲害的是什麼嗎?」

    白袍男子衝著秦宇詭異的一笑,下一刻,他的手指在其中一個提線木偶身上一彈,那黑色的提線木偶突然發出一聲詭異的笑聲。

    桀桀桀!

    怪笑聲,在這空曠的地下工廠響起,笑的讓人心裡都有些發麻,然而,秦宇卻只是淡淡的看著這白袍男子,沒有任何的舉動。

    「去!」

    突然,黑袍男子的手將提著的線一擰,那根紅線瞬間斷裂,而下一刻,那黑色的木偶突然化作了一道黑影,在整個地下工廠來回的移動。

    一道道的黑影,充斥著地下工廠,這是木偶的殘影,伴隨著這殘影出現的,還有那黑色木偶的笑聲,站在一旁的崔鶯鶯,有些不滿的嘀咕了一句,雖然這笑聲可以讓人聽得頭皮發麻,但是崔鶯鶯是誰,還沒有聽說過,有可以嚇到鬼的東西。

    黑色木偶的殘影越來越多,然而,秦宇始終是無動於衷,任憑這些殘影將他包圍在其中。

    白袍男子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一道得意之色。然後,右手在那擰斷的紅線上輕輕的彈了一下,頓時,無數的殘影朝著秦宇呼嘯而去,帶著八面的風。

    「冰封!」

    而秦宇,也終於是有了動作,口中緩緩吐出這兩個字,在這兩字吐出的瞬間。整個工廠的溫度下降,而那無數道殘影也瞬間被冰凍起來。然後,碎裂,然後,就只剩下一道。

    秦宇的右手舉起,一把朝著那最後一道黑影抓去。猶如探囊取物一般,在秦宇的右手掌心,出現了一道黑色木偶,此刻,那木偶正對著秦宇揚著那詭異的笑臉。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秦宇右手一翻轉,擰在了黑色木偶的脖子處,黑色木偶的人頭便與身軀分離。那身軀落在了地上,而那笑臉,卻是落在了秦宇的掌心中。

    劈啪!

    幾乎是同時的,那白袍男子手中的紅線如同鞭繩一般響起,瞬間被燃燒殆盡。而白袍男子的神色也是蒼白了一分。

    「陰陽師,不過如此。」秦宇笑吟吟的看著那白袍男子說道。

    白袍男子被秦宇這話差點沒氣的一口血吐出。幾乎是惱羞成怒的,將左手的白色木偶也甩了出去。不過這一次,卻是沒有擰斷白色木偶身上的紅線。

    白袍男子雙腿盤坐在地上,將手上的紅線在左手手指指尖纏繞成了類似古箏的琴弦。然後,右手快速的在上面撥弄,就真的好像是在彈奏古箏。

    而隨著白袍男子的手指撥動,那白色木偶如同活了一般,朝著秦宇進攻,不但速度快,而且非常的兇猛。

    咻!

    白色木偶將秦宇衣角的一片衣袖給扯了下來,看到這一幕,對面三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而那白袍男子更是跟打了雞血一樣,撥弄紅線的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就只看到十指的殘影,這要是被那些鋼琴大師看到,一定會羨慕死。

    「算了,跟你也玩夠了。」

    秦宇的話音突然傳來,而下一刻,那還在秦宇周圍上躥下跳的白色木偶就好像被定住了身形一樣,懸浮在了秦宇的身前,白袍男子見狀,手指連忙用力的撥動手指上的紅線,只是,這一回,無論他如何撥動紅線,白色木偶始終是一動不動被定在那裡。

    也不見秦宇有什麼動作,那連著白色木偶身上的紅線便是崩裂開來,而白色木偶,沒有了紅線的支撐,直接是倒在了地上,然後,被秦宇一腳給踩了上去。

    似乎是覺得有些不過癮,踩在了木偶上面之後,秦宇的腳還反覆碾轉了幾下,導致木偶直接是變成了木屑。

    「陰陽師的操控之術也不過如此,還有其他的嗎?」

    秦宇沒有再看那白袍男子,而是將目光轉向另外兩位,那白袍男子算是廢了,沒有了木偶,就只是相當於一位普通的五品相師。

    「我來。」

    黑袍男子站了起來,他的手上卻是出現了一個五個紙人,沒有猶豫的,黑袍男子突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後,在每個紙人上面滴下一滴血液。

    血液很快就滲入紙人的身體中,詭異的是,那五個紙人在接觸到鮮血之後,突然抖動了起來,而且越抖身體便越大,到最後,卻是變成了五個十歲孩子般大小的體積。

    「驅紙成鬼嗎?」

    秦宇看著這五個紙人變成的小孩,眼神一凝,因為,這五個小孩的臉上表情是完全一樣的,依然是那個詭異的笑臉。

    驅紙成鬼,是一種已經失傳了的術法,雖然現在玄學界也有不少人會用紙人作惡的,但是那紙人根本就算不得真正的鬼,那只不過是用某種術法,讓紙人擁有了一些鬼的特性。

    真正的驅紙成鬼,那紙人是完全變成了鬼,而且,這紙人也不是隨意就可以製造出來的,每一個紙人都需要浸泡在剛死之人的血液中,一連浸泡三天三夜,然後,將這紙人隨同那死人一起下葬。

    直到頭七過後,再將棺材重新挖出來,取出裡面的紙人,不過,這還沒有完成,接下來,要將這紙人放置在背陰之處,每四個時辰點香焚拜,每天三次,連續一個月不斷。

    再最後,就是利用某種秘法來操控這紙人,諸葛內經中有著紙人驅鬼之術的記載,不過秦宇卻是沒有去弄,一來麻煩不說,二來這術法有些陰損,挖人墳墓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不過,如此費心收穫自然也是大的,這驅紙成鬼之術,所化作出來的鬼魂,實力也是非常的恐怖,最關鍵的是,一般鬼魂懼怕的東西,這紙人化作的鬼卻不會怕。

    五個小鬼出現,黑袍男子右手凌空畫了一個符文,符文化作五個紅點,落入了五個小鬼的眉心當中,整個地下工廠因為這五個小鬼的出現而變得陰風陣陣。

    下一刻,五個小鬼便將秦宇給圍繞在了中間,然後,五張小嘴便朝著秦宇給咬去。

    鬼咬人,這是鬼最基本的攻擊方式,不過,雖然是最基本的,卻也是最有效的,至少秦宇是真的被這五個小人給咬上了。

    五個小鬼咬在秦宇的身上,用力的撕扯起來,似乎是要將秦宇給撕扯成五塊,對面那三位見狀也是露出了笑容,一旁的崔鶯鶯,臉上卻是帶著一絲擔憂之色,手放到自己的腰間那個盒子上……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三位的表情卻開始變得驚愕起來,因為他們發現,那五個小鬼咬了半天,也沒從秦宇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紙人終究只是紙人,哪怕成鬼,那也還是紙人。」

    秦宇這話落下,咬在他身上的五個小鬼,突然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全部都自燃了起來,瞬間飛離秦宇的身體,猶如五團火球,在整個地下工廠飛舞,其中還伴隨著慘叫。

    直到,這五團火球撞在牆壁之上,火焰熄滅,只剩下一縷紙灰落在地上。

    「好了,現在就剩下你了。」

    秦宇的目光落在中間的紅袍女子的身上,那兩位,則是完全被秦宇給無視了。

    「你比我們瞭解到的還要厲害,看來信息有誤了。」

    紅袍女子深深的看了秦宇一眼,眸光流轉,她對自己的實力很清楚,最多是比自己的兩位同伴高上那麼一籌,自己的兩位同伴這麼輕易的便敗在了秦宇的手上,她也不會是對方的對手。

    最關鍵的是,這秦宇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出手過,這才是最讓她忌憚的。

    「秦宇,這事情和你沒關係,你何必要插手,只要把那東西還給我們,必有重謝,那東西給你也沒有任何的用處。」紅袍女子朝著秦宇說道。

    「有沒有用處不是你們說了算的,不過有一點,我倒是真的很好奇,你們陰陽師在戰國時期開始活躍在世人眼前,為何在秦朝之後,便突然消失了蹤跡,能否告知我原因。」

    「當然可以。」一道聲音突然從上方傳來,秦宇的目光朝著上方看去,一位腆著肚子的中年男子從上方落了下來。

    「陳校長?」看清對方的面容之後,秦宇的臉上有著一縷驚訝之色,這來人竟然是陳林。

    秦宇想過,陳林可能也是幕後之人,不過,在見到陳林之後,秦宇更多的是覺得,這陳林可能是被人利用了,或者說,只是一個外圍人物,因為,他從陳林身上感覺不到一絲的能量波動。

    「陰陽師的隱匿之術果然厲害,竟然瞞過了我的眼睛。」秦宇看著陳林,淡淡的說道。

    「秦先生不也一樣嗎,外面都以為秦先生的實力只是五品境界,不過現在看來,秦先生最起碼也是六品後期境界,這可是和外界傳聞的大不相符啊。」陳林朝著秦宇一笑,臉上的肥肉隨著這笑容一抖一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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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14 01:51:49
第一千五百六十三章 幕後黑手

    「秦先生,你關心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你,我們陰陽師之所以會選擇隱退,是因為當初的一個人。」說到這裡的時候,陳林的眼中有著一道陰狠之色閃過。

    「哦,是誰?」秦宇有些好奇的問道。

    「鬼谷子。」

    秦宇眼神一凝,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

    「我已經滿足了秦先生的好奇心了,不知道秦先生是不是可以把那東西交還給我們了。」

    「陳校長還沒有告訴我,為何你們陰陽門人會和鬼谷子幹上,畢竟,鬼谷子也是推崇陰陽五行之說的,沒理由會和你們陰陽門人過不去。」

    「哼,鬼谷子狼子野心,為了他的陰謀,想要拉上整個華夏墊背,將整個華夏置於萬劫不復的地步,我陰陽門的祖師自然不會同意,無奈鬼谷子大勢已成,最終我門派祖師只能選擇隱退,暫避鋒芒。」

    陳林的話,讓得秦宇想起,地宮之中,那位老道跟他講的關於羊圈的故事,有的羊為了自由為了離開羊圈而開始反抗,哪怕因此會讓那些牧羊人惱怒,也許一怒之下會殺掉羊圈裡所有的羊,也不願意放棄。

    而有的羊,便是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他們寧願每隔幾天被那些牧羊人抓走幾隻羊,因為,相比羊圈裡羊的數量,被牧羊人抓走的羊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說不出來誰對誰錯,只能說,雙方的理念和想法不同罷了。

    鬼谷子的佈局秦宇已經知道。而陰陽門卻被鬼谷子逼的隱退,那麼自然,陰陽門的選擇他也就清楚了。

    「秦先生,我陰陽門雖然隱退,但這兩千年來卻一直傳承下來,放眼現在整個玄學界,還沒有哪個勢力可以和我陰陽們抗衡的,我希望秦先生能夠好好考慮清楚。不要做出一些衝動的決定。」

    陳林這是明明白白的威脅秦宇了,不過。秦宇卻只是笑了笑,陰陽門的勢力再大,大的過三十六洞天福地,大的過陰間嗎,而現在。三十六洞天福地和陰間都已經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

    說句不好聽的,秦宇是虱子多了不怕癢,也不在乎再多一個陰陽門了。

    「水墨在哪?」閻君棺材是不可能交給陰陽門的,不過在撕破臉之前,要是能夠多打探到一點有用的信息,那就更好了。

    「那女的不在我們手上。」說到水墨,陳林的臉色也是有些陰沉,很顯然。被人偷走了東西,他臉上也是無光,只是,這麼久了,他的人依然是沒有找到水墨。

    「哦。水墨既然不在你們這裡,那是不是該告訴我。為何水墨姑娘死了卻可以復活?」

    「什麼,死了又復活?」

    陳林臉上露出震驚之色。而秦宇,也因為陳林這反應皺了皺眉,難道水墨之死和復活他不知道?或者說。和陰陽門沒有關係?

    「水墨原本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不錯,也參加了學校的實驗課程研究,只是後來突然溺水死了,我們也只當是意外,沒有放在心上,直到她進來這裡,偷走我們的東西,我們才發現她原來並沒有死。」

    陳林的回答,讓得秦宇沉默了,如果水墨不是被陰陽門的人害死的,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她這麼一個普通人,身上出現那麼詭異的情況?

    似乎,除了陰陽門,在水墨事件上,還有另外一隻幕後的手在操控著這一切,甚至很有可能,這只幕後之手,連帶著把陰陽門都給耍了。

    秦宇能想到這一點,陳林又怎麼會想不到,當下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這是有人拿他們陰陽門當槍使了。

    「陳校長,我覺得,我們不妨坦誠相待,如果水墨的事情不是出自你們陰陽門之手,那就說明這幕後還有人存在,我覺得我們不妨合作,先將這幕後之人給揪出來。」

    「好。」陳林想了一下後,也是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的話,我覺得我們應該信息共享,眼看這大火也快要燒下來了,不如我們先離開這裡。」秦宇笑著說道。

    「哼,放火燒實驗室的這筆賬,我覺得秦先生到時候要給我陰陽門一個交代。」陳林冷哼了一聲,當下,便朝著地下出口走去。

    然而,秦宇和崔鶯鶯兩人聽了陳林的話卻是愣住了,在兩人想來,這大火是陳林等人放火燒掉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自己等人查到什麼線索,可陳林的話卻是說,這大火是他們放的。

    秦宇和崔鶯鶯對視了一眼,兩人臉上都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這麼看來,這大火很蹊蹺,也許,正是那幕後之人放的。

    出了實驗室大樓,外面,消防車已經到了,整棟實驗樓都被警戒起來了,秦宇和崔鶯鶯兩人出來之後,秦宇朝著坦克幾人使了一個眼色,當下,跟著陳林朝著校長辦公室走去,至於這火災,則是由一位副校長去負責了。

    「秦宇,怎麼回事,怎麼你們會一起出來,不會是被人家給抓住了吧。」莫詠星快步走到秦宇的身側,幸災樂禍的問道。

    「抓住,抓住我什麼?我又沒犯法?」秦宇瞥了眼莫詠星,直接是邁步進入辦公室。

    陳林的辦公室很大,還連著一個會客廳,等到眾人在沙發上坐好了,陳林也在秦宇的對面坐下,除了陳林,還有那位紅袍女子,至於那白袍男子和黑袍男子卻是不在,很明顯,下去默默療傷了。

    陳林看著秦宇身邊的坦克幾人,眉頭皺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目光看向秦宇,說道:「秦先生,現在,你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了。」

    「我先前已經給你們透露過水墨的事情了,現在,應該是你們告訴我,為什麼要生產那樣的公交車,目的又是什麼?」秦宇好整以暇的看著陳林。

    秦宇不傻,自然不可能將自己知道的告訴陳林,而且,說句實話,他也沒什麼可以告訴陳林的,他知道的信息就那麼多。

    「秦先生,我覺得既然要合作,咱們就應該坦誠,你這樣是沒有誠意要跟我們合作。」紅袍女子身子往前傾,離著秦宇只有幾厘米的距離,臉上的那張笑臉面具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秦宇。

    「其實,我隱隱已經對幕後黑手的身份猜測到了,不過是需要你們的信息來證明我的猜測。」秦宇往沙發一靠,目光看都不看紅袍女子,而是將視線落在陳林身上。

    「好吧,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你聽說過陰間監察使者嗎?」

    陳林最終妥協了,只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秦宇愣了,秦宇很想告訴他,自己不但聽過,而且自己就是,雖然現在已經被辭退了。

    「聽過一些,幫助陰間清理陽間的一些惡鬼,或者逗留在陽間不肯前往陰間的鬼魂。」

    「沒錯,我也不怕告訴秦先生,別雪她就是一位陰間監察使者。」陳林突然手一指自己身側的紅袍女人,說道。

    「你是陰間監察使者。」秦宇有些驚訝的看了眼這紅袍女子,這是搞什麼名堂,陰間監察使者難道已經爛大街了,哪裡都能碰到?

    「別雪能成為陰間監察使者,是因為一個人。」

    「誰?」

    「歐陽明 ?」

    「沒錯,就是那個畫家,歐陽明這個畫家很不簡單,外界都說他只畫鬼畫,但是其實那些人都不知道,歐陽明對陰間很瞭解,他的畫,可以預言到陰間的事情,而別雪能成為監察使者,就是因為他所畫的一幅畫,按照那幅畫的指使去做,最終成為了監察使者。」

    陳林會願意把這些告訴秦宇,一來是給秦宇一點壓力,要讓秦宇知道他們陰陽門有多恐怖,連陰間監察使者都有,二是因為就算說出去了,也不怕秦宇起什麼心思,別雪成為陰間監察使者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

    「等等,難道你們製造公交車,也是因為那歐陽明的原因?」

    「嗯,按照歐陽明所畫的畫的預言,製造出來這種公交車,可以讓一些孤魂野鬼主動的靠近,吸引到各個城市的孤魂野鬼,而這樣,就可以讓別雪獲得更多的……」

    陳林的話戛然而止,很顯然,是不想說下去了,不過,秦宇卻是在心裡笑了笑,他知道陳林未說完的話是什麼,這樣,那女的就可以將這些鬼魂送進陰間,然後得到更多的積分。

    監察使者積分兌換系統裡可都是好東西,尤其是對於一個門派來說,這裡面的任何一樣寶貝都是不可多得的,所以,陳林便配合著那叫別雪的女人,弄出這麼一出,就是為了給這女的增加貢獻積分。

    聽到這裡,秦宇終於是明白了一切,如果說,這些事情都是陰陽門給搞出來的,但是背後的推手卻是那歐陽明,一切都是因為歐陽明的畫。

    這樣一推測,如果說,誰會是幕後黑手的話,無疑,這個歐陽明的嫌疑是最大的了。

    「陳校長,這歐陽明現在在哪?」

    「歐陽明?你懷疑歐陽明?沒可能的,他已經死了,在一個月前便已經死了,屍體還是我親自埋葬的。」陳林搖了搖頭,說道。

    「死了不代表不可以復活,別忘了水墨。」秦宇目光炯炯的看著陳林,一字一頓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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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14 01:52:10
第一千五百六十四章 宿命的對手

    「你是說?」

    陳林神情一震,也是想到了什麼。

    「實驗樓的這場大火不是你們陰陽門放火燒的,我更沒有理由去燒它,那麼想想,還能有誰?」秦宇意味深長的說道。

    陳林神情陰晦變化,半響後,朝著紅袍女人使了一個眼色,對方表示明白,從沙發上站起來,離開了辦公室。

    秦宇知道,陳林肯定是讓這女人去埋葬歐陽明的地方查看了,當下,便是耐心的坐在沙發上等待。

    辦公室,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

    一刻鐘後,紅袍女人重新回到了辦公室,因為帶著笑臉面具,倒是沒法看到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只是,當她開口後,陳林的臉色卻是大變了。

    「棺材裡面是空的,歐陽明不見了。」

    秦宇臉上露出了笑容,目光看向陳林,「看來,果然如我所預料的這樣,這幕後的黑手就是那歐陽明。」

    「這怎麼可能,歐陽明只是一個普通的畫家,雖然他有那種天賦,但卻沒有任何的修為,他是怎麼做到的?」

    陳林到現在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當初,得知歐陽明的情況之後,他帶人前去抓歐陽明沒有任何的風聲走漏,而歐陽明會變成精神病人,那是他使用的手段,他可以確定,歐陽明確實是變成了精神病人了。

    陳林回想起自己摧毀歐陽明的思想的時候,為了測試歐陽明是不是真的瘋了。還暗中安排了好幾次試探,甚至還讓人假扮要救他出去,可歐陽明的表現就是個一個精神病人一模一樣,每天除了畫畫沒有其他任何的舉動。

    而會把歐陽明從精神病院接出來,也是因為歐陽明的畫,那些畫有些驚世駭俗了,絕對不能走漏了出去,而精神病院病人多口雜的。容易走漏了風聲,這才把歐陽明帶到學校裡。專門用一個密室關押起來。

    平日裡歐陽明能夠接觸到的人,也大部分都是他的人,這些人不可能會幫助歐陽明,那麼歐陽明唯一和外界接觸的機會……

    陳林渾身一震,歐陽明唯一能夠和外界接觸的機會便是那次他讓人研究歐陽明的精神世界。因為歐陽明作畫的速度明顯放慢了,這讓他有些不滿足了。

    就好像,一隻老母雞每天下一個蛋,但是有一段時間,這老母雞變成了兩三天下一個蛋了,老母雞的主人自然就不滿意了,會去尋找老母雞為什麼不下蛋的原因。

    歐陽明算準了這一點,所以。他故意放慢了作畫的速度,這就導致陳林忍不住想要人去研究他腦海的精神世界,而要研究這個,自然是需要專業的人才了,於是。學校的那些和陰陽門沒有關係的真正精神病方向研究的老師和學生就是最好的選擇。

    「歐陽明沒有瘋,他是裝的。」

    陳林咬牙切齒的說道。歐陽明能夠設計好這一切,那就只能說明他並不是真的變成了神經病。而是裝出來,而他陳林,身居陰陽門的堂主之位。竟然被對方給耍了,甚至,要不是此刻秦宇提醒,恐怕他現在都被瞞在穀裡。

    「其實,陳校長也不必如此動怒,相比來說,你們陰陽門並沒有什麼損失,反而還得到了一個陰間監察使者的職位,對方只不過是得到了自由。」秦宇看著陳林動怒,在一旁勸說了一句。

    不過,秦宇也知道,他這勸說不會有效果,雖然他說的都是實話,但是這世上,就是有那麼一種人,叫做寧可他負天下人,也不能叫天下人負他。

    在他陳林眼中,他囚禁歐陽明是對的,但是歐陽明為了逃走耍了他就是錯的,就是不應該。

    「現在,我覺得咱們有必要重新就歐陽明的身份來歷進行探討一下了。」

    ……

    廣州的某處別墅內,一位英俊的男子坐在畫室裡,用紅色的畫筆,在紙上做著一幅畫,許久之後,這位英俊的男子停下畫筆,下一刻,卻是突然將紙張從畫板上給撕下來,然後將整張畫紙給撕成了碎片。

    男子的臉,帶著一絲陰柔,走出了畫室,而在畫室之外,卻是有著一位女子站在那裡,看到男子出來,恭敬的低下了頭。

    「水墨,你說,你是該感激我,還是該恨我。」男子在一側的沙發上坐下,看著女子,問道。

    原來,這女子就是秦宇等人一直尋找的水墨。

    「水墨的命是少主賜予的,自然應該感謝少主。」水墨恭敬的答道。

    「恐怕言不由衷吧。」英俊男子燦然的一笑,「水墨,最後替我完成一件事,這件事情完成之後,我就給你自由。」

    水墨聽到這話,嬌軀一震,臉上有著一縷希翼之色,不過很快就斂去,因為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有多可怕,她不敢在這個男人面前表露出自己一絲的表情變化。

    「這一次的任務很簡單,我要你給我帶一句話給一個人。」英俊男子的表情幾乎是在瞬間變得十分的嚴肅,「師門上一輩的恩怨,就讓我們在這一輩了結,那閻君棺材是我送你的見面禮。」

    「把這句話,一字不漏的帶給那個人,你就自由了,從此以後不用再來見我。」

    水墨抿了抿嘴唇,盡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流露出來,平靜的問道:「少主讓我把這句話帶給誰?」

    「他叫秦宇。」

    水墨點了點頭,應了一聲,然後,轉身,走出了別墅,面對著別墅外的烈日,水墨的眼睛卻是不知不覺的流出了淚水,三年了,終於可以擺脫對方的控制了,每每想到這個男人,連在夢中他都會驚醒。

    這個男人太恐怖了,似乎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住他,沒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他的智慧,他的計謀,都讓她覺得恐懼。

    智近乎妖,這句話,也許就是對這個男人的最好寫照吧。

    別墅內,等到水墨走了之後,英俊男子也離開了大廳,朝著某間房子走去,這間房子,除了他,沒有人可以進入。

    推開房門,裡面禪香裊繞,讓人忍不住的心神平緩下來,而在房子內,卻是擺著一個靈龕,上面供奉著一塊玉牌。

    「師傅,我終於找到他了,他和他師傅一樣的幸運,不過師傅你放心,當年那些人沒有選擇師傅而選擇了他,您失去的,徒兒都會給你奪回來。」

    英俊男子說完這話之後,恭恭敬敬的拿起了三支香,點燃,祭拜,然後插在了玉牌之前的香爐上。

    做完了這些,英俊男子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就這麼愣愣的望著玉牌,似乎是陷入了沉思當中,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嘴角才微微揚起一抹陰柔的笑容。

    「師傅,徒兒要先離開了,畢竟,徒兒目前還只是沒有任何的修為,不過師傅請放心,徒兒下一次回來,必然會有和那人抗衡的實力。」

    英俊男子轉身,乾淨利落的離開了,而在英俊男子離開房間的時候,那靈龕上的玉牌突然碎裂開來,那玉牌上的一行字跡也徹底的消散,只留下一個「周」字。

    ……

    另外一邊,秦宇等人也從醫學院離開了,不過,和來的時候不一樣,這一次卻多出來了一個人,多出來了那位紅袍女子。

    這是秦宇和陳林的約定,在歐陽明的事件上,兩方採取合作,陰陽門並不知道秦宇的師門傳承,因為,陳林還是有些想要和秦宇處好關係的,畢竟,秦宇的實力就是他們陰陽門也不敢小覷,而且,秦宇的年紀還這麼的年輕,前途無限,和這樣的人打好關係,對陰陽門來說,有利無害。

    當然,秦宇對陰陽門已經是有個底了,不過他也樂的把真相給藏在心裡。

    「別雪小姐,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你們陰陽門的人每個人臉上都要帶著那個笑臉面具,那笑臉面具有什麼來歷嗎?」

    此時的別雪已經是摘掉了面具,露出了姣好的面容,雖然比不上莫詠欣和孟瑤,但也可以算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了。

    「秦先生,這好像不在咱們兩方合作的範圍之內,而且秦先生未免好奇心也太重了,有些事情,知道的多了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好處。」

    別雪冷冷的答道,她不明白,為什麼堂主會要她跟眼前這人配合,別雪心裡隱隱有一種直覺,這一次堂主的決定可能是錯誤的,沒準,這一次是與虎謀皮。

    面對著別雪這種不合作的態度,秦宇也沒有再問,然而,就當秦宇繼續朝著前面走去的時候,身旁的林浩卻是站住了,目光死死盯著正朝著他們走來的一位年輕女子身上,渾身都在顫抖。

    女子顯然也看到了林浩,那眸子也是一紅,到現在,她都不知道,當初將這位無辜的男人牽連進來,到底是對是錯,而且,她一直在害怕,害怕這個男人知道真相後,不會原諒自己,畢竟,是自己欺騙了他。

    誰又會原諒一個騙子呢。

    「水墨!」

    別雪幾乎是在看清女子的瞬間,整個人便是一閃而逝,下一刻,就出現在了水墨的身前,一手鎖住了水墨的脖子,只要這麼一用力,水墨便會人頭分家。

    「我是來找秦宇的。」

    然而,水墨對此毫不在意,似乎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站在了死亡的邊沿,目光卻是看向了秦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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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六十五章 結局

    醫學院外一條小巷子內,坦克擋在巷子口,不讓任何人闖進去,而莫詠星和念安以及別雪也同樣都站在巷子口,巷子內,只有秦宇、林浩還有水墨三人。

    不時從巷子外走過的人,往巷子裡瞥了眼,結果,莫詠星估計是紈褲作風又犯了,直接是罵道:「看什麼看,沒看到我們老大在裡面幹活嗎?」說完,莫詠星還故意淫蕩的笑了笑。

    莫詠星是故意的,而那些被莫詠星給嚇走的行人,走出莫詠星的視線之後,便是拿起了手機報起了警。

    「警察同志,我要報警,在醫學院外的一條巷子內,有一些混混將一個女的拖進了一個巷子內,嗯,我親眼看到的……」

    巷子內,秦宇和林浩站在一起,而對面,則是站著水墨。

    林浩的神色很激動,然而,水墨的目光始終不看他,這讓得林浩的眼神開始變得黯淡,到最後,眼神之中,只剩下了冰冷。

    「是歐陽明讓你來的?」秦宇先開口了。

    「嗯。」

    「歐陽明讓你來見我,難道他認識我?」秦宇有些好奇,自己和這個歐陽明素未謀面,對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除非,這歐陽明躲在幕後,窺探了一切。

    只是,如果真的有人跟蹤自己的話,以自己的境界,還沒有發現的話,那這人的實力,已經是不能用恐怖來形容了。

    「這個我不知道,我只是負責給他轉述一句話給你。」水墨面無表情的說道。

    「什麼話?」

    「師門上一輩的恩怨。就讓我們在這一輩了結,那閻君棺材是我送你的見面禮。」水墨重複了當初歐陽明交代給他的這句話,連語氣都複述的一模一樣。

    「師門恩怨?」

    秦宇有些愕然,自己的師門,沒有幾個人知道吧,這歐陽明難道知道自己的師門,如果歐陽明真的知道自己的師門的話,那他這話的意思?

    秦宇眸子微微瞇起。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這歐陽明的真正來歷就值得深思了。從他這話裡的意思,他的師傅和自己師傅應該是存在恩怨。

    但自己師傅是誰啊,在人前是神機妙算的臥龍先生,人後,卻是引辰一脈的傳人。能夠和自己師傅有恩怨的,來頭應該也不小,甚至很有可能和自己師傅是旗鼓相當的人物。

    這就好比,一個將軍和一個小兵,兩方是敵對,將軍殺死了小兵,但是將軍和小兵之間絕對不能用恩怨來形容,因為兩者不是一個檔次。唯一的可能就是兩方將軍對將軍之間才會產生恩怨。

    秦宇仔細想了下,如果是自己師傅在五丈原假死之前,能夠和他稱得上有恩怨的,大概就是那麼幾位了,但要是五丈原之後。那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那之後的事情,歷史上沒有任何的記載。

    「話我已經帶到了。我現在可以走了吧。」水墨至始至終,目光都沒有看向林浩。

    秦宇將心思收回,「我覺得。你們兩個需要好好的談一下。」

    林浩愛上了水墨,這一點,秦宇這兩天可以感受的到,現在得知水墨欺騙了自己,秦宇不知道林浩會怎麼想,怎麼做,不過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他這個外人,不好插手。

    秦宇走出了巷子,林浩的目光落在水墨身上,許久之後,才開口:「你就這麼不願意見到我?」

    水墨的睫毛微微抖動了幾下,這說明,她的內心同樣的是不平靜。

    「你就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沉默,依然是沉默,然而,林浩就這麼看著水墨,他要等水墨給他一個回答。

    「對不起。」許久之後,水墨終於開口了,聲音有著顫抖。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

    林浩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那笑容好像是在自嘲,「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欺騙我幾個月,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讓我將魂魄交給你,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讓我為了找你放棄了一切。水墨,你的心真是狠啊。」

    林浩的每一句質問說出口,水墨的身軀都會隨著顫抖,那眸子之中有著水霧在打晃,但她始終緊咬著唇,不讓霧氣流出。

    「你的魂魄在這裡,現在,還給你。」水墨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瓶子,「那位道士會有辦法讓魂魄回到你身上的。」

    林浩看著水墨伸出來的手,臉上突然露出了怒色,一把將水墨給推到在了牆邊,「我現在只想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水墨被林浩用力一推,身軀撞在牆壁上,後背瞬間有些有些吃痛,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抬起頭時,兩行清淚終於是忍不住流下。

    巷子外,一輛警車呼嘯的停在了路邊,從車上,下來幾位警察,領頭的是一位女警,而剛好這女警看到巷子裡林浩將水墨推到在牆上的一幕,當下,二話不說就朝著巷子跑來。

    「警察,都給我讓開。」

    「許警官,這麼久不見,你還是這麼的衝動啊。」

    正朝著巷子沖的許晴,聽到這聲音,朝著聲音傳來處瞟了一眼,當看到秦宇時,也是愣了一下,「你這變態怎麼會在這裡。」

    沒錯,在許晴的眼中,秦宇就是個變態,那完全就不是正常人。

    「咳咳。」秦宇嘴角抽搐了幾下,隨即說道:「許警官,這裡面的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一對小情侶鬧矛盾了。」

    「真的?」許晴有些不信,「剛剛可是有人報警,說一群混混將一個小姑娘給拉進了巷子裡。」

    「這不是瞎鬧嗎,我可能是混混嗎?」秦宇攤了攤雙手。有些無奈,他自然不知道,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莫詠星。

    而此刻,作為罪魁禍首的莫詠星,卻是躲在一旁偷笑。

    「許警官,我記得你是刑警隊的隊長吧,按理說,這種事情。還用不著你來出警吧?」秦宇有些疑惑,什麼時候一個普通報案。需要刑警隊大隊長來出警了,難道現在刑警隊這麼的閒了。

    「我已經不在刑警隊了。」許晴的臉色暗了下來,因為一個案子的緣故,當初她親自去前線參與抓捕,結果卻被歹徒擊中了一槍。雖然算是負傷立功,但是自己的父母卻是因此大怒,原本是打算直接將自己給調出公安這條線的,最後在自己強烈抗議下,卻是調到了一個轄區派出所來做指導員了。

    秦宇看出了許晴的失落之色,知道許晴被調出了刑警隊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當下安慰道:「調出刑警隊也好,女人總歸是不適合的。」

    「女人怎麼就不適合了。女人就不能上戰場了?女人就該躲在你們男人背後,就該老老實實的在家相夫教子是不是?」

    秦宇這安慰,卻是安慰到了馬屁股上了,許晴會被調出刑警隊,她父母就是用的這一套說詞。本來就是因此一肚子的火,現在秦宇又怎麼說。許晴是直接爆發了。

    跟著許晴一起到來的兩位民警,朝著秦宇投去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他們的指導員最不能聽的就是這一類的話,曾經有一位同事背著指導員說了這麼一番話,可恰恰被指導員偷聽到了。最後結果就是,被指導員抓去陪練拳擊,每天都被揍的鼻青臉腫的。

    坦克看著許晴指著秦宇鼻子罵,眉頭皺了皺,沉吟了一下後,卻是悠悠說道:「我大哥後天好像就要回來了。」

    這話一出,許晴的怒罵聲立刻消失,下一刻,許晴臉上的怒色消失不見,目光看向坦克,臉上卻是露出討好的笑容,「你大哥回來後會不會去那裡?」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坦克攤了攤雙手,一副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許晴眉毛一挑,似乎是又要發怒,不過,最終還是壓抑住了自己的怒火,臉上的笑容卻是更加的洋溢,「我剛剛只是跟這位開個玩笑的,我們也是老熟人了,秦宇,你說是不是?」

    秦宇目光在坦克和許晴身上來回打量了幾眼,不過很快他就明白過來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許晴喜歡幽冥,想要追求幽冥,而坦克口中的這位大哥,必然就是指的幽冥了。

    只是,從眼前的情況看來,許晴好像還沒有成功,都說女追男,隔層紗,這都三年過去了,許晴竟然還沒有成功,秦宇突然想起了網上的一個段子。

    「不要暗戀,去強奸,人生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你演內心戲,愛她就去搞她,表白有什麼用,還是會被拒絕,喜歡就去……」

    如果許晴可以聰明一點,用一點小手段,也許早就把幽冥拿下了。

    秦宇看的出來,雖然幽冥表現出來的外邊是有些玩世不恭,但是這類男人骨子裡還是充滿了大男人主義的,而且很有責任感。

    秦宇在想,自己是不是要給許晴支個招啥的,和這位許大隊長拉好關係,以後要是遇到一些小事,也好找人處理不是。

    不過,也只是這麼一想,隨後秦宇臉上就露出了一縷苦笑,自己和莫詠欣的事情都沒有搞定,還想著給別人支招。

    場面,一下子冷清了下來,不過,也就在這時候,林浩和水墨兩人從巷子口走出來了,看著林浩牽著水墨的手,秦宇臉上露出了笑容,帶著真誠祝福的笑容。

    無論如何,真心相愛的人,到最後,不還是可以走到一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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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六十六章 成老古董了

    九月,按時節來算,已經算是進入了秋天,但是對於廣州這樣的城市來說,九月和八月沒有任何的區別,高樓大廈之下,已經沒有了所謂的秋高氣爽了。

    秦宇從自己的房間下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別雪,卻是有些無奈。

    是的,陰陽門和自己合作就是為了找到歐陽明,而昨天自己阻止了別雪對水墨出手,甚至最後還幫助林浩和水墨離開了這座城市,這讓沙發上這位女人很不滿。

    別雪想要自己給她一個交代,不過秦宇卻是知道,以歐陽明的智商,既然肯讓水墨來找自己,肯定是已經離開了,就算嚴刑拷打逼問水墨說出一切,也是無用,甚至沒準還會落入歐陽明的圈套,這又何必呢?

    「你應該知道,你放走了水墨,這是公然撕毀咱們兩方的約定。」別雪看著秦宇從樓上下來,冷冷的說道。

    「那又怎麼樣?」秦宇反問道。

    「你……」別雪被秦宇這反問給問住了,一時之間卻是忘記該說什麼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堂主一定私下跟你交代過,讓你跟我處好關係,最好是能將我拉進陰陽門,退一步的話,那也不能是敵人。」秦宇看著別雪,「歐陽明是耍了你們堂主一次,但是同樣的,你們也從歐陽明身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你們堂主不過是一口氣沒出,心裡覺得有些憋屈而已。所以,他還是分得清主次的,之所以要和我合作,最大的目標還是因為我。」

    秦宇的話,說的別雪一愣一愣,因為堂主確實是在暗中跟她交代過這些,這讓她沒法反駁。

    「為什麼你們堂主會讓你作為代表,原因很簡單。你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長得挺不錯的女人。而我是一個男人,一個看起來處於血氣方剛年紀的男人。」

    秦宇朝著別雪露出了一個瞭然的笑容,「你們堂主心裡打著什麼算盤,你不會不清楚吧。」

    別雪的臉色有些難看,因為堂主確實是給過她某方面的暗示。而她卻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沒有接堂主的話,實際上,昨晚她便把秦宇放走水墨的事情向自己堂主匯報了,然而堂主卻只是一句「知道了」就無下文了,並且還讓自己繼續配合秦宇,直到找到歐陽明為止。

    「所以,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不要起什麼心思。不然的話,你說你長的也不醜,身材還是有些賣相的,我要是……」

    秦宇後面的話語沒有說完,不過話中的威脅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別雪氣的幾乎就想上前和對方拚命,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還不是這人的對手。

    「歐陽明的事情,如果有線索了的話。我會通知你的,所以,平日你不需要跟著我。」秦宇朝著別雪認真的說道:「既然你已經是陰間監察使者。那麼現在你重要的任務是獲得更多的貢獻積分,不是嗎?」

    「你怎麼知道貢獻積分的?」別雪有些驚訝的看了秦宇一眼,關於陰間監察使者貢獻積分的事情,她就只告訴了陳堂主,這是非常隱秘的消息,這秦宇又是從何處知道的。

    「這個,陰間監察使者可不僅僅只有你一個,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秦宇攤了攤雙手,說道。

    別雪深深的看了眼秦宇,隨後,二話沒說,轉頭就走,的確,如秦宇所說,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抓取更多逗留在陽間的鬼魂,以此來換取積分。

    別雪走了,秦宇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廳,卻是揉了揉眉心,這幾天連續發生的事情,已經是讓得他有些忙不過來了,歐陽明的來歷,他昨晚想了一晚上,最終,只鎖定了三個人。

    別雪走了,念安也離開了,至於莫詠星,一大早便跟著坦克前往了店舖,莫詠星這一次來廣州,除了找秦宇算賬,還有一點,那就是來見姜婷婷。

    在秦宇死亡的這兩年,莫詠星算是來廣州來的最勤的,而秦宇也從側面瞭解到了自己這位師侄女姜婷婷的內心想法。

    姜婷婷對莫詠星也有一些好感,只是,因為莫詠星的身份,姜婷婷卻是不敢接受莫詠星,這一點,秦宇也有過考慮,莫家這樣的家族,而莫詠星又是未來的繼承人,他的婚姻,更多會是政治聯姻,莫家,不一定可以接受姜婷婷。

    不過,秦宇也不在意,如果姜婷婷真的喜歡上了莫詠星,雖說姜家不如莫家,但姜婷婷還有自己這個師叔在,莫家雖然是大家族,但自己現在也不差,想來最後還是可以讓莫家答應的。

    想到姜婷婷,秦宇便想到了自己那位師侄鐵柱,讓他跟隨庄睿的玉雕廠學習玉雕,已經是兩年多了。

    原本,鐵柱是早該回來的,不過,庄睿給自己打過電話,鐵柱在玉雕上面很有天賦,雖然只是學習了兩年的時間,但是手藝卻完全不下於真正的玉雕大師了,所以,庄睿便打算讓鐵柱去參加全國的玉雕大師比賽,如果鐵柱可以進入前三名,那就算是正式出師了。

    對於鐵柱能不能拿到前三名,秦宇是不在意的,因為,他讓鐵柱去學玉雕雕刻,更多是為了以後製造法器而做準備,不過鐵柱自己卻也有參賽的想法,秦宇也就答應了。

    只是,這樣未免苦了姜婷婷了,已經三年沒有和自己弟弟在一起了,最多只是偶爾前往玉雕廠看望一下,或者是鐵柱放假的時候過來待幾天。

    想到這裡,秦宇便打算去店舖看一下,他這個甩手掌櫃是越當越習慣了,一個月都去不了幾次,而至於店舖的營利,秦宇也是直接交給了姜婷婷和冷柔兩人負責了,營利的錢直接是存在一張卡上,工資和店舖開支什麼的,就直接讓兩人在卡裡提錢。

    一來,是因為秦宇信任冷柔和姜婷婷,二來,秦宇現在已經沒有把錢放在眼裡了,他現在出去也幾乎是不怎麼花錢,沒有什麼應酬,三年來,打交道的不是鬼魂就是墳墓,有錢也沒地方花。

    不過,就當秦宇準備前往店舖的時候,卻是有一個電話打來了。

    「表哥,這一大早的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情?」秦宇按下接聽鍵後,笑著問道。

    「小宇,你現在有空吧,有空的話就來一趟李總的公司。」張華在電話裡說道。

    「去強生集團?」

    「對,李總有點事情要和你商量。」張華的聲音有些嚴肅,這讓秦宇有些疑惑,難道李衛軍的公司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宇,具體的事情就等你過來再和你詳細的說。」

    「那好,我現在就過去。」

    掛掉了電話之後,秦宇走到別墅門口才想起,雖然別墅裡停著一輛極其騷包的豪華跑車,但是自己卻是不會開車。

    這輛極其騷包的豪華跑車不是莫詠星開來的,而是坦克老婆安娜的,這輛全球限量發行32輛的超跑,就連莫詠星看了都有些羨慕不已,對外售價可是高達八千多萬,也就只有安娜這種富婆可以眼睛都不眨的就買下來。

    不會開車,坦克又在店舖,秦宇也不想再麻煩他,當下,便步行走出了別墅區,來到門口保安室。

    「麻煩幫我叫一輛出租車過來。」秦宇朝著保安室的保安說道。

    「哎,好的,秦先生你坐一會。」

    保安是認識秦宇的,這別墅區就那麼幾棟別墅,作為保安,必須牢牢記住每位房主的樣貌和姓名,給秦宇拉來椅子後,立刻拿出了手機,秦宇看著這保安似乎是打開了某個軟件,然後,對著說了一句叫車服務。

    「現在手機都能叫出租車了?」秦宇有些好奇的問道。

    「是啊,現在有好多叫車的軟件,隨著現代信息化的發展啊,什麼服務都可以通過手機完成了,可方便了。」保安一揚手機,說道。

    「秦先生難道沒有試過?」

    「沒有。」秦宇誠實的答道,隨即心裡卻是有些感慨,隨著自己的修為越來越高,事情也越來越多,似乎已經和普通大眾的生活逐漸脫軌了,就說這打車軟件,三年前他確實是聽到過,但那時候好像還沒有現在這麼完善吧。

    「也許,再過個幾年,等到翹翹、鐵柱她們這批人長大,我在她們眼中,就該是一個老古董嘍。」

    出租車很快便來到了小區門口,秦宇也來不及感慨了,和保安道謝後,便上了車,告訴師傅自己要去的目的地。

    強生集團的總部強生大廈,是廣州的地標建築之一,幾乎所有的出租車司機都認得路,半個小時之後,出租車便在強生大廈門前停下。

    走進強生大廈,秦宇看著明亮而又裝修的豪華大氣的大廳,腦海裡回憶起自己上次來到這座大廈,好像還是三年前的時候。

    仔細想想,自己這環境顧問未免做的有些不合格啊,有哪個公司的員工,會三年不來公司一次的,還領著高額的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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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六十七章 填海造城

    李衛軍辦公所在的樓層,秦宇還是知道的,不過,就在秦宇準備走入電梯的時候,卻是被大廳接待的前台小姐給喊住了。

    「您好,請問您是?」

    前台小姐看了眼秦宇身上的衣服,態度很是恭敬,在前台工作的,最重要的便是眼力,秦宇身上穿的雖然沒有什麼牌子,但從這衣服的做工和布料來看,卻也是上等的,絕對不便宜。

    不是有這麼一句話,這年頭,真正的有錢人玩的是私人訂製,只有那些所謂的土豪,才會買一些大眾周知的品牌來炫耀自己。

    秦宇自然不知道,他身上穿的衣服反倒是讓他在這位前台小姐心中的身份地位上升了,這衣服是孟瑤給他買的,按照孟瑤的說法,他現在好歹名氣不小,都被人家大師大師的喊,穿著打扮上也要提高檔次了。

    「我是公司的環境顧問。」秦宇回頭答道。

    「環境顧問?」前台小姐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古怪,然後,手從前台抽屜裡拿出了一本本子,在上面快速的翻查了一下,「您是秦顧問?」

    「嗯。」

    「秦顧問,不好意思,我沒有認出來您,您現在就可以上去了。」

    前台小姐連忙朝著秦宇道歉,不過,臉上的表情卻始終是很奇怪,在他們強生集團,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聞,公司有一位姓秦的高層,每年的年薪除去那些有股份的股東之外,幾乎是最高的。但是卻從來沒有在公司出現過。

    對於這位神秘的秦顧問,公司員工當中一直流傳著許多的猜測,而現在,這位傳說中神龍不見首的神秘人物竟然出現了,這讓前台小姐如何能不震驚。

    在秦宇進入電梯的時候,秦宇的耳朵卻是飄來了前台小姐和她的同事之間的對話。

    「你們猜,剛剛進去電梯的那個男子是誰?」

    「是誰啊?長的不怎麼樣,不過氣質不錯。身上那衣服看起來很上檔次,應該是一位有錢人吧。」

    「肯定是富二代啦。不過小朱,你不至於見到一位富二代就這幅模樣吧,咱們公司富二代可不少啊,那些股東的兒子,可都是富二代啊。」

    「富二代我當然不會驚訝。但是這位,嘿嘿,咱們公司最神秘的那位。」

    果然,那另外兩位前台小姐爆發出驚呼聲,「是那位神秘的秦顧問!」

    而秦宇,只聽到了這裡,電梯便已經上升了,聽到那些前台小姐的談論。秦宇頗有些自豪,這算不算是應了那句話:「哥雖然不在江湖,但是江湖卻有哥的傳說。」

    電梯到了李衛軍所在的辦公樓層後,秦宇一出電梯,便看到自家表哥已經在那等候了。

    「剛剛前台小姐打電話過來。說你過來了,我就到這裡來接你了。走吧,我帶你去李總辦公室。」

    「表哥。你就不給我透露個風,到底是什麼事情嗎?」秦宇看著自己表哥,都已經到了這裡了。嘴巴還這麼嚴實,一絲風都不透。

    「嘿嘿,這個就讓李總一會親口告訴你吧。」張華嘿嘿一笑,幾乎是半推著秦宇走進了李衛軍的辦公室。

    「秦大師來了。」

    秦宇一走進辦公室,李衛軍便已經是站在門口等候了。

    「李叔叔,說了叫我名字就行了。」秦宇有些無奈,李衛軍和孟家的關係不錯,也可以算是世交了,按照輩分自己是該稱呼李衛軍為叔叔的,哪有叔叔叫自己後輩大師的。

    「哦對,是我糊塗了。」李衛軍一拍自己的腦袋,笑呵呵的說道:「秦宇,你和瑤瑤已經是訂婚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聽爸媽的安排吧。」秦宇笑著答道,這個爸媽,除了自己的父母還有孟瑤的父母,畢竟,孟家這樣的大家族,要舉辦婚禮,肯定是要考慮到方方面面的,容不得馬虎。

    「我啊,也是想早點喝到你和瑤瑤的結婚喜酒。」李衛軍笑著將秦宇領到沙發上坐下,不一會便有秘書進來奉上茶。

    「李叔叔,這一次叫我來公司,是有什麼事情嗎?」抿了幾口茶,和李衛軍聊了一些家常後,秦宇開口問道。

    「嗯,確實是有事情需要你幫忙,你看看這份資料。」

    李衛軍從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交給了秦宇,秦宇只是掃了那麼一眼,臉上便是有著驚訝之色,「李叔叔,你這是大手筆啊。」

    「算不得什麼大手筆吧,這一次是和葉家一起合作開發的這個項目。」李衛軍擺擺手說道。

    「葉家?」

    秦宇自然知道李衛軍口中的葉家是誰,除了富可敵國的大富豪葉家,還能有哪個葉家夠資格讓李衛軍一起合作一個項目的。

    「李叔叔,這個項目是葉家發起的吧?」秦宇突然覺得,這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嗯,是的,葉家拿下了項目,不過資金不夠,便找上了我,打算合作開發這個項目,我讓人估算了一下,這個項目的收益還是很可觀的,差不多可以有五倍的收益。」

    可能有人會覺得,不就是五倍的利潤收益嗎,看起來也不怎麼多,但是,真正的投資不是這麼計算的,就好比有人在股市上炒股一樣,十萬塊他可以賺到十倍,但那也就只是一百萬,而有的一百萬本錢可以賺到五百萬,雖然只是五倍,但是財富完全就不是十萬塊可以比的。

    同樣的道理,投資的越多,有時候這收益的百分比就越低,但是因為基數大,雖然百分比降低了,但是這總體的收入卻還是增多了。

    而李衛軍的這個項目,秦宇看了一眼,僅僅是初期投資竟然已經達到了一千億,由葉家和李衛軍共同出資,按照七三比例出資。

    所以,這也就是說,在這個項目上,李衛軍的初期投資便達到了三百億,雖然,強生集團的市場估值已經破了兩千億,但是那是計算了強生集團旗下所有的公司的市場價的,哪怕是李衛軍,要想一次性拿出三百億的資金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所以,李衛軍只能是將某些資產抵押給銀行貸款,才能湊齊這三百億的資金。

    能夠將公司做到這個地步,李衛軍除了因為有孟家的關係,更多的還是因為本身的眼界和魄力,一般來說,事業到了這個層次了,大多數人都是會選擇求穩,但是李衛軍卻是打算繼續豪賭一把,要是成了,就算是在世界的富豪當中,也能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李叔叔,你這三百億是已經投出去了嗎?」秦宇問道。

    「還沒有,不過已經和葉家簽訂了合約,除非出現一些重大變故,不然的話,違約就必須賠付給葉家一百億,當然,對於葉家來說也是一樣的。」

    「一百億啊。」

    秦宇摸了摸自己下巴出那並不存在的鬍子,直覺告訴他,葉家找上李衛軍合作的目的並不單純。

    翻開文件,秦宇仔細的瀏覽起來。

    這份文件,是葉家和李衛軍的合作項目的詳細內容,而第一頁上只有四個字:填海造城。

    沒錯,葉家想做的是在廣州的海域人為的開發出來一座城市,這絕對算的上是大手筆了。

    填海造城,這樣的項目,在世界上已經有人在建造了,甚至不是一兩個國家,而是許多的國家,隨著人口數量的暴增,現有的陸地很明顯已經有些滿足不了了人類的需求了,於是,填海造城便出現在了世人的眼中。

    但是直到現在,填海造城還始終只是理論上的,並沒有真正的有哪個國家成功過,而中國其實也有這樣的項目,那就是在南海造島,並且已經實施了很久了。

    但是,即便是實施了很久,這島嶼卻並不適合人類居住,或者說,還沒有達到可以讓人類居住的條件,如何對付海嘯,對付海上龍捲風,甚至颱風,這些都是填海造島需要考慮的重中之重。

    不過,在葉家的這份企劃方案上,卻是對這些問題提出了解決方案,並且,從這方案上來看,還是有很高的可實施性的,這也是李衛軍為什麼會答應投資的原因。

    填海造島的風險,李衛軍自然知道,但是作為一個商人,他更知道,哪樣投資沒有風險,風險越高,意味著收穫也就越大。

    「從這個企劃書上,看不出什麼。」秦宇放下企劃書,朝著李衛軍說道。

    「嗯,這個是肯定的。」李衛軍當知道這企劃書沒有任何的問題,畢竟,這份企劃書已經被他部門的那些人才反覆研究過了,確定了可行性了。

    「不過呢,秦宇,這填海造城的風險很大,我想了下,要不然,你跟我去現場看看,畢竟,你是風水師,我就怕會有那方面的問題。」李衛軍說出了自己的真相目的。

    「可以啊。」

    秦宇沒有猶豫,直接是笑著答應了,他一年拿著人家兩千萬的工資,卻什麼事也不幹,也是有些過意不去了,而且,他對葉家這個填海造城的項目也很有興趣。

    以葉家現在的財富,似乎沒有必要賺取這麼高風險的錢了,除非這葉家是另有所謀。








第一千五百六十八章 土豪秦宇

    正當秦宇準備跟隨李衛軍還有自己表哥張華出海的時候,他的手機卻是響了,看了眼號碼之後,秦宇朝著電話裡說了一個地址後,便掛掉了電話。

    「李叔叔,可能現在沒法去了,我這邊有一件事情要處理一下。」秦宇掛掉電話之後,朝著李衛軍說道。

    「什麼事情,急嗎?」李衛軍問道。

    「我答應一個人,要幫他占卜他丟失的兒子的下落,需要一個小時樣子吧。」秦宇想了下,答道。

    「幫人找丟失的兒子?秦宇,你還有這樣的本事啊!」

    李衛軍有些吃驚,在他眼中,秦宇是一位風水師,而且是在風水上面造詣很深的風水師,他卻是不知道,秦宇還能占卜找人。

    「風水、算命、占卜本來就是一家,一通則百通。」秦宇笑著答道。

    當然,秦宇這話完全是忽悠李衛軍這樣的外行的,風水和占卜算命雖然同屬於玄學範疇,但是兩者卻是完全不同的兩條分支。

    「小宇,給人占卜找兒子,這個我也很感興趣,要不然的話,我們和你一起去,等你事情弄完了,咱們再一同前往。」一旁的張華開口說道。

    「對,張華說的也是我想說的,秦宇,我們在一旁看看沒問題吧。」李衛軍也跟著說道。

    「當然可以。」

    事情說好之後,當下,秦宇和張華兩人就上了李衛軍的車,不過。在上車之前,張華的手機來了一個電話,張華看了秦宇一眼之後,卻是偷偷的走到了一旁接起了電話。

    然而,張華雖然走遠了,而且將聲音壓的很輕,但是秦宇還是聽到了一點,電話是一個女人打來的。想到這點,秦宇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秦宇很清楚。自己表哥在李衛軍的照拂下,也可以算的是上是事業有成了,現在也差不多是有千萬身家了,在老家蓋了別墅不說,還買了一輛7系寶馬。在老家,那也算是一號人物了。

    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現在自己表嫂童敏又在老家養胎,秦宇可不希望自己表哥犯什麼錯誤,畢竟,這燈紅酒綠的大城市,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想到這裡,秦宇就覺得自己該找個時間和自己表哥好好的談一談了。幹表哥這一行的,出入那些娛樂消費場所是沒法避免的,但逢場作戲而已,可千萬不能陷進去,不然的話。恐怕自己那位老古板的舅舅,會親自打斷表哥的腿。

    「難啊。」

    秦宇揉了揉眉心。自己表哥現在也算是一位領導了,下面管著不少人。自己這做表弟的,有些話沒法說的那麼直接。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將童敏給接到廣州來。童敏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只要她在表哥身邊,表哥也就沒機會偷腥了。

    李衛軍的司機,開車既穩又快,半個小時之後,車子就到了秦宇的別墅區門口,秦宇朝著司機說道:「門口這裡停一下。」

    車子停下,秦宇搖下了窗戶,朝著門口正和保安說話的兩位男子喊道:「郭明堂。」

    「秦……秦大師。」這兩位男子正是郭明堂和當初幫郭明堂拿到那個號的男子,看到車子裡的秦宇,郭明堂連忙恭敬的喊道。

    「秦先生,這兩位說是來找你的,不過秦先生你也知道咱們小區的規定,沒有戶主親自打電話過來,外人是不能進去的。」門口的保安也看到了秦宇,連忙解釋道。

    「嗯,這個我知道,是我疏忽了,不好意思,現在就讓他們跟在我後面進去吧。」秦宇看了眼停在門口的車子,然後朝著郭明堂點了點頭,「你們開車跟在我後面進來吧。」

    郭明堂和另外一位男子也回到了自己的車子,兩輛車子一前一後駛進了小區內,不過,一進小區,秦宇突然想起了什麼,目光看向李衛軍,笑著問道:「李叔叔,這小區是你旗下公司開發的,貌似這幾位保安可不認識你啊。」

    「小宇,這有什麼,李總旗下那麼多的公司和產業,下面的員工大部分都不認識李總,可能工作了十幾年,也最多就見到李總一兩次面。」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張華回過頭,嘿嘿一笑,「李總曾經有一次去旗下的一家公司視察,因為沒有提前通知,結果到了那家公司,被前台小姐給攔了下來,李總告訴那位小姑娘,自己是公司的老闆,結果人家前台小姐愣是不信,就是不讓李總上去,最後李總只得給這公司的總經理打電話,讓總經理親自下來迎接。」

    「然後,你猜最後那位前台小姐怎麼樣了?」

    「李叔叔肯定不會為難前台小姐的,畢竟人家也是做的自己職責裡的事情。」秦宇答道。

    「沒錯,李總不僅沒有為難前台小姐,而且還將前台小姐給調到了總部,就是在強生大廈上班,工資比原來長了三倍,也就李總這樣胸襟開闊的人才會這樣做,要換做其他的老闆,早就覺得這前台小姐落了他的面子,直接是開除了。」

    張華說出了答案,不過秦宇卻只是笑了笑,自己表哥現在溜鬚拍馬的本事也是見長啊,從自己表哥一開始講述這事情的時候,他就已經是猜到了答案,當著當事人講當事人的事情,那必然是好事情,因此,答案也就顯而易見了。

    在張華講這事情的時候,當事人李衛軍始終一言不發,不過臉上卻是洋溢著大大的笑容,不得不說,張華這個馬屁拍的他很舒服。

    車子直接開進了別墅內,秦宇三人從車上下來,而後面的郭明堂和另外一位男子也下來了,郭明堂的手上拿著一個包裹,當看到面前這棟豪華的別墅時,臉上卻是有著震驚之色。

    顯然,他是沒有想到,這位這麼年輕的大師,竟然擁有如此豪宅,反倒是郭明堂身邊的那位男子表情顯得很正常。

    「想想江西的那位王大師被媒體曝光出來的豪宅,就可以理解這個了,這些高人的生活不是咱們可以想像的。」男子拍了拍郭明堂的肩膀,說道。

    那位王大師打交道的人都是達官貴人,自然不會缺錢,而眼前這位大師雖然年輕,但也有本事,自然不會比那位王大師差到哪裡去。

    一行五人進了別墅之後,秦宇領著四人在大廳沙發坐下,看著郭明堂幾次欲言又止,他知道郭明堂為什麼這樣,估計是心裡急著想要知道自己兒子的下落,可又不好意思開口。

    想到這裡,秦宇歎了一口氣,這位郭明堂也是一位可憐之人,當下開口問道:「郭明堂,我要你準備的東西都帶來了嗎?」

    「大師,都帶來了,這是我兒子小時候穿過的衣服和鞋子,這是他小時候的照片,這是他的生辰八字,這是他小時候帶過的首飾,這件是他滿月時候穿的衣服,這是是他一週歲的時候穿的衣服……」

    郭明堂將包裹放在桌子上打開,露出裡面一樣樣東西,如數家珍的說出了這些東西的來歷,不用說,在丟失兒子的這十八年,郭明堂恐怕就是靠著這些東西來回憶自己的兒子。

    「表哥,你去那邊桌子的第三個櫃子裡,幫我請一個香爐和九支禪香出來。」秦宇看著這些東西,朝著表哥張華說道。

    「哎,好。」

    張華點了點頭,當下便朝著秦宇所說的那桌子走去,這別墅他很熟,來了起碼有幾十次,而且也在這裡住過幾次,是以,對於別墅的地形十分的瞭解。

    當張華拿來香爐和禪香的時候,秦宇也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用金盤洗手,這是真正的金盤,是秦宇花錢請人打造的,當金盤拿出來的時候,郭明堂和那位男子眼睛都看呆了,就連坐在一旁的李衛軍,眼角也是抽了抽。

    用金盤洗手,放到現在,絕對是一件非常奢侈非常土豪的事情,李衛軍有錢,但是這樣土豪的事情,他還是做不出來的。

    而隨後張華拿出來的香爐擺在桌子上時,這幾位又一次被震住了,這個香爐竟然也是用純金打造的,而不是那種鍍金。

    「小宇,你這未免也太奢侈了吧。」張華看著香爐和金盤,開口說道。

    秦宇笑了笑,沒有接話,他不會告訴這幾位,最奢侈的並不是這兩樣的東西,最奢侈的另有其他。

    「秦宇,你這香好像也不普通吧,我看著有些熟悉。」一旁的李衛軍開口了,目光卻是落在那九支禪香上面。

    「我記得我有一月得了光孝寺的頭香,那時候光孝寺的大師便是交給了我三支這種香,點燃之後,這香的味道讓人聞著很舒服,後來我找光孝寺的大師,想要買一些這種禪香回去點燃,不過卻被大師拒絕了。」

    「不就是幾支禪香嗎,光孝寺那些和尚也太摳了吧。」張華在一旁有些疑惑的說道。

    「表哥,你別亂說話。」秦宇有些無奈,自己表哥這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口無遮攔。

    「嗯,張華你別亂說,我後來找光孝寺的僧人打聽了,原來這禪香非常的珍貴,光孝寺一年也不過才有兩百多支,除了佛教的一些慶典,平時都捨不得用的,也就只有每月的頭香才能用到這個,但是為了這個頭香,我那次可是整整捐了一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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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六十九章 尋人之術

    「一千萬就換來三支香?」張華咂舌,這得是用什麼製作成的香,竟然貴的這麼離譜。

    「表哥,賬不是你這麼算的。」

    秦宇看著表哥那一幅見了鬼的表情,再看到一旁郭明堂有些黯淡的眼神,連忙開口解釋道:「李叔叔那是捐頭香的錢,這種特製的禪香光孝寺並不對外賣的,我也是因為認識光孝寺的一位大師,那位大師送了我一扎。」

    秦宇會解釋,是為了讓郭明堂安心,很顯然,當郭明堂從李衛軍的口中聽到這禪香的價格之後,有些畏懼了。

    不用想秦宇也知道,郭明堂這次來,身上肯定是帶了錢的,畢竟,誰都知道,請大師出手,那是需要一定的出手費的,不過,郭明堂又能拿出幾個錢來,他的錢都花在了找兒子的路上了。

    先前看到自己這別墅的時候,秦宇就看到郭明堂的臉色暗了一下,很顯然,郭明堂是覺得自己準備的錢可能是有些少了,而現在聽到李衛軍說出這禪香的珍貴,心裡就更是沒底了。

    甚至,秦宇知道,自己要是再不開口的話,這郭明堂沒準就會打退堂鼓了,就算不打退堂鼓,也沒準會做出一些激動的舉動,比如下跪、磕頭,不用懷疑,以郭明堂對尋找自己兒子的執著,這事情還真的做的出來,然而,這卻不是秦宇想要看到的畫面。

    解釋完之後,秦宇便從桌子上拿著寫了郭明堂兒子生辰八字的那張紙看了一眼,將郭名堂兒子的名字還有生辰八字記在了心裡,然後,朝著眾人說道:「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

    一刻鐘後,秦宇從二樓書房離開。手上拿著一張黃表,這黃表上面卻是有著字跡,正是郭明堂兒子的生辰八字。

    原來。秦宇去二樓,是親自用黃表將郭明堂兒子的生辰八字謄寫了一遍。

    做好了這個之後。秦宇又領著表哥張華從偏房抬出來了一條案桌,擺在大廳的正北位置上,正好與大廳正門呈一條直線。

    將香爐擺放在案桌上後,秦宇又將那張黃表,給壓在了香爐之上。

    然後,秦宇又不知道從哪裡拉出來了四把椅子,是那種用竹子編造的小椅子,十分的簡單。沒有現在椅子的那麼多花俏。

    這還不算完,秦宇又讓表哥張華去車庫拿四個蜂窩煤上來,張華從車庫回來後,一手抓著兩個煤球,邊走邊說道:「秦宇,你這車庫裡面堆著那麼多的煤球幹嘛,你這又沒有灶,有煤球也沒地方燒啊。」

    「誰說這煤球就一定得是用來燒的?」秦宇朝著自己表哥神秘一笑,然後,接過這四個煤球。走到那四把椅子處,在每一把椅子上面放置一個煤球。

    接著,從那九支禪香中抽出來四支。點燃,恭恭敬敬的朝著四面八方拜祭,口中念道:「今吾有魂,太上弟子之名,請四方大帝堂前坐。」

    「四方大帝,紫薇極貴,太上弟子,焚香供拜,此香不是普通之香。此香直動九霄、橫越靈山,恭請四方大帝享之。」

    念完之後。秦宇將這四支香插在了四個煤球之中,說來也奇怪。先前還平靜的大廳,隨著秦宇將這四支香插在煤球上面之後,突然刮起了一陣風。

    這陣風刮的極其的詭異,然而,這還不是最讓李衛軍等人震驚的,讓李衛軍等人驚訝的是,那四個煤球上的禪香燃燒起來的煙霧,朝著上方飄了一米的距離,就突然消失了。

    這就好像,有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手裡抱著那煤球,而煤球上禪香散發出來的煙霧,剛好被這人張開嘴巴給吸了進去。

    這讓李衛軍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因為他們同時在心中想到了秦宇先前念誦的話,這香是燒給四方大帝的,難不成,此刻坐在椅子上的人,就是那傳說的四方大帝?

    李衛軍幾人保持沉默,但秦宇卻沒有沉默,看著禪香的變化,秦宇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這第一步,算是完成了。

    緊隨著,秦宇右手一揮,那手指尖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了三張符菉,再一揚,這三張符菉卻是又化作了三道火焰,這一幕看到郭明堂和那位男子是一愣一愣的,反倒是李衛軍和張華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因為他們兩人見識過秦宇的一些手段,相比秦宇的其他手段來說,這只能算是小兒科。

    三張符菉化作了三團火焰,等到火焰燃燒殆盡,秦宇的手指尖卻是出現了三枚銅錢,這就好像是一個魔術一般,符菉變成了火焰,然後火焰又變成了銅錢。

    要是秦宇拿著這一手去街頭表演魔術,保證可以收穫不少人驚歎的目光和鈔票,當然,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手指夾著三枚銅錢之後,秦宇再次走到了那香爐之前,接著,將三枚銅錢放入香爐之內,輕輕的晃動了一下香爐,等到再次把三枚銅錢拿出來的時候,那銅錢表面已經是沾了一層香灰了,而且,秦宇的手去碰觸的時候,這銅錢上的香灰並沒有被抹掉。

    將三枚銅錢扣於右手心之後,秦宇再次拿起了三支禪香,點燃,朝著案桌拜了三拜,然後將這三支香插在了香爐之上。

    從頭到尾,秦宇始終是一言不發,而李衛軍幾人也是沉默的看著,整個大廳一片寂靜。

    其實,如果單單是尋人,以秦宇現在的境界,用不著這麼的麻煩,但是郭明堂的情況有些特殊,首先,他的兒子已經丟失了十八年了,時間久遠。

    其次,郭明堂的兒子現在在哪裡沒有人知道,中國那麼的大,要是距離遠了,普通的尋人術法並沒有效,就算是單單算出了方向也不行,而秦宇必須要考慮到這兩個情況,綜合之下,他才會採取當下的方法。

    「郭明堂,你上前來。」秦宇朝著郭明堂喊道:「拿著你兒子生前的衣物,在每一把椅子之前放一件,每放一件,對著椅子磕三個頭。」

    郭明堂雖然不知道秦大師為什麼要讓他這麼做,但是他還是照做了,拿起自己兒子走丟前身上穿的四件衣服,每在一把椅子前面放下,就跪下來磕了三個頭,而且是三個誠心誠意的頭,那磕頭的響聲,讓李衛軍三人聽得都有些不忍。

    等到郭明堂磕完頭之後,額頭那一塊紅通通的都有些腫了,秦宇只看了郭明堂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然後,在案桌前,盤腿坐了下來。

    這一座,就是一刻鐘的時間,一刻鐘之後,秦宇右手一揚,那手掌心處的三枚銅錢落在了地上,然而,即便是三枚銅錢落在了地上,那表面的香灰依然是沒有掉落。

    秦宇皺了皺眉,再次撿起這三枚銅錢,然後,又一次閉上了眼睛靜坐,這一舉動,看的李衛軍幾人是面面相覷,滿臉的疑惑,不知道秦宇在做什麼。

    這一次,只過去了五分鐘,秦宇便睜開了眼睛,同樣的是將三枚銅錢給擲於地上,而這一次,三枚銅錢中的一枚,上面的香灰卻是掉落了出來,露出了銅錢的真容。

    秦宇的眼角挑了一下,但還是撿起了另外的兩枚銅錢放於手心,接著,又重複了上一次的動作,當然,時間是一次比一次短了,這一次秦宇只閉眼了三分鐘。

    兩枚銅錢落地,一枚銅錢香灰掉落,一枚銅錢香灰還在。

    秦宇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撿起了那枚有著香灰的銅錢,一分鐘後,再次擲出,然而,銅錢上的香灰還在。

    這一回,就是李衛軍幾人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勁了,因為他們看出來了,秦宇想要的效果是三枚銅錢上面的香灰都掉落下來,然而這最後一枚銅錢的香灰始終是掉不下來,這就是出現問題了。

    這其中,心裡最忐忑不安的就是郭明堂了,秦大師是幫助自己尋找兒子的下落,這事情不順利出現了問題,那就意味著可能要失敗了。

    連續擲了三次,這最後一枚銅錢上面的香灰始終是沒法脫落,秦宇終於是長歎了一口氣,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落在了那兩枚銅錢之上,觀看了半響,也將那兩枚銅錢收了起來。

    「秦先生,怎麼樣了?」

    看到秦宇站起身,郭明堂連忙問道,眼神之中帶著期盼之色。

    「你兒子的下落已經算出來了。」

    秦宇這話一出,郭明堂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整個人變得激動起來,「秦大師,那我兒子現在在哪?」

    這一問題,不但郭明堂好奇,就連邊上的李衛軍三人臉上也露出了好奇之色,他們也同樣想要知道結果,準確的說,他們更想知道秦宇是如何推算出來的。

    然而,秦宇並沒有直接回答郭明堂的問題,反而又問出了當初問郭明堂的那個問題,「郭明堂,假如和我當初說的那樣,你兒子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他有自己養父養母,有養父養母那邊的親人,日子過得很好,你還願意去找他,去讓他的生活發生巨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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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七十章 有些故事終究沒有結局

    郭明堂被秦宇這問題給問住了,表情一下子變得僵硬了起來。

    這樣的問題,秦宇不是第一個問他的,這十八年來,已經有很多人問過自己這個問題,但是,郭明堂卻知道,這些人是沒有丟失過孩子,不知道走失了孩子的那種痛苦。

    甚至,郭明堂也想過,如果真的有一天,兒子有了自己的生活,而且也過的很好,有自己的家庭,有屬於他的親人,那他可以不打擾兒子的生活,只要知道兒子活的好好的就可以了。

    不過郭明堂也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要想找到兒子,就少不得要進行DNA驗證,要進行DNA驗證,事情就必然瞞不住,到時候,兒子就會知道真相。

    其實,在郭明堂的心裡,對收養自己兒子的養父養母也是有怨恨的,在郭明堂想來,如果自己兒子沒有被人收養,沒有那些買孩子的人,又怎麼會有人去拐賣兒童?

    憑什麼我們一家就要承受失去兒子的痛苦,而你們就可以買走我的兒子,過著幸福的生活。

    但是,郭明堂心裡的另外一面,又希望自己兒子可以被人買去,因為,被拐賣的兒童,要是沒有被人買的話,下場會非常的淒慘。

    那些人販子根本就沒有人性,他們的眼中只有錢,要是孩子賣不出去,毒打孩子不說,更可怕的是,還會把孩子賣給那些專門從事乞丐生意的黑惡勢力。

    而孩子落在那些黑惡勢力的手中,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被弄成殘疾人,然後在各個城市的街口路口乞討,想想那些躺在天橋上,躺在地鐵站口的殘疾小孩,斷腿斷胳膊,這樣的殘疾小孩,如果背後沒有勢力操控,是如何出現在那些地方的?

    這十八年裡。郭明堂又不是沒有見到過這樣的事情,因為尋子。他認識不少同樣丟失了孩子的家長,其中就有一位家長,找回來了自己的孩子,然而,是在警方打掉一個黑惡犯罪勢力團伙後。發現這個團伙下面控制著一批乞討的孩子,後來經過DNA比對,才找到了孩子的父親。

    這位家長前往派出所,當看到自己孩子的一條腿沒了,另外一條腿也只剩下了半截,整個人當場便是昏過去了,這樣的慘痛,哪個做父母的能夠接受。

    甚至。與其如此,還不如讓自己的孩子是被那些缺少孩子的家庭買去,這樣,即便沒法找回孩子,但至少孩子還是健康的。

    「秦先生。我找了他十八年,我已經放棄了許多。但是我絕對不會放棄尋找他,如果他真的有自己的家庭。我可以接受的,甚至,我找兒子。不是想要將他接回家,我只是想要知道,他是否還活著。」

    說到「活著」兩個字的時候,郭明堂的眼中含著淚花,十八年,多少人讓他放棄,甚至有人還告訴他,也許他的兒子早就不在人世了。

    但是郭明堂不相信,他相信自己的兒子還活著,活著,他就要找到自己的兒子。

    秦宇看著郭明堂,許久之後,才開口說道:「也罷,既然你一定要找到你兒子,那我就告訴你方向吧。」

    「從占卜上的卦象顯示,你兒子是在西北方向,具體的位置,這兩支禪香會告訴你。」

    秦宇將剩餘點燃的兩支禪香遞給了郭明堂,看著郭明堂臉上的疑惑之色,解釋道:「從這裡出發,往西北方向去,你兒子距離這裡的位置是三百公里以外,過了三百公里後,你可以將這禪香點燃,禪香的煙霧會指引你方向的,順著禪香指引的方向走,不過,禪香的煙霧指引了你方向之後,你就把禪香掐滅,然後,每隔十公里再點燃一次看看,如果你兒子出現在你方圓一公里內,那禪香就會筆直的往上飄,然後形成一個煙圈。」

    「記住,你只有這兩支禪香,如果兩支禪香熄滅之後,你要是還沒有找到你兒子的位置,那我也沒法幫你了。」

    秦宇看著郭明堂,實際上,他是計算好了的,兩支禪香,每十公里點燃一次,按照這種禪香的特性,應該夠郭明堂點燃五百次,除去一開始的三百公里路,也就是說,郭明堂的尋子範圍可以再延長五千公里。

    五千公里,按照中國的版圖來算,東西經緯跨度也不過才是60度左右,直徑也就是5500公里的樣子,這兩支禪香足夠郭明堂從中國的一頭走到另外一頭了。

    聽了秦宇的解釋,郭明堂臉上露出激動之色,連忙感激的說道:「秦大師,謝謝,真是謝謝你了,如果我找到了我兒子,我一定帶著我兒子來給你磕頭。」

    邊說這個,郭明堂還將手伸進了口袋中,只是,秦宇卻是阻止了他的動作。

    「你不用謝我。」秦宇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郭先生,秦大師本領高深,會出手幫忙,肯定是看在郭先生你這份不放棄兒子的心。」跟著郭明堂一起來的那個男子也上前勸郭明堂,他也看明白了,這位秦大師是有真正本事之人,而且本事還很厲害,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在乎一點小錢。

    郭明堂口袋裡放了一個紅包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而且這紅包裡有多少錢他也是知道的,因為,這紅包裡的錢有一半還是他的。

    郭明堂為了找兒子,幾乎是快要花光了身上的積蓄,哪裡還有什麼錢,但是,按照規矩紅包又不能不包,而且幾百塊的紅包肯定是拿不出手的了。

    最後,兩人商議了一下,就包個三千塊錢的紅包,郭明堂拿出了一千五,而他幫忙出了一千五,湊齊了這個三千的大紅包。

    不過現在,他卻是知道。三千塊錢的紅包是拿不出手的,剛邊上這位一看就是大老闆的人,人家開口就是頭香一千萬,這說明,這位秦大師打交道的人,不是富豪就是高官。

    而這位秦大師肯定也是知道郭明堂的情況的,人家既然願意出手幫忙,那就說明人家不是為了錢。也許就是為了做好事積德,現在郭明堂拿出那紅包就明顯的不合適了。

    郭明堂被同伴這麼一勸。隨即也是明白了,當下,二話不說,直接是一把跪在了秦宇的面前,「大師。如果能找回我兒子,我一定在家裡給你供長生牌位。」

    砰砰砰!

    郭明堂連續磕了三個頭,因為郭明堂的動作太快,身邊的那男子都忘了阻止,而秦宇,雖然可以阻止,但卻是沒有阻止。

    因為秦宇知道,如果不受郭明堂這三個響頭。恐怕郭明堂這一輩子內心都會覺得愧疚。

    磕了頭,秦宇並沒有留郭明堂,而是送郭明堂和那位男子離開了,至於秦宇自己,也是和李衛軍還有表哥張華開車離開了別墅。

    「秦宇。我先前看你的神態,似乎是有些不對勁。恐怕這卦象沒有那麼的簡單吧。」車上,李衛軍開口問道。

    「李叔。確實是瞞不過你啊。」秦宇搖了搖頭,李衛軍是什麼人,那是商業巨頭。一雙眼睛不知道多麼的毒,自己先前占卜出現的幾次意外,怎麼可能逃過對方的眼睛。

    「小宇,你快跟我們說說你這次占卜的名堂,那四把椅子上面真的是坐著四方大帝,你把這四位請來又是幹什麼?」表哥張華也開口問道。

    「請四方大帝很簡單,郭明堂兒子走丟了,但是中國這麼大,普通的尋人術最遠也就是在一千里的樣子,超過了這個距離,尋人術便是無效了,而四方大帝掌管四極,就好像是一個正方形的四個角,只要是在這四方形內的任何人或者事物,都屬於這四方大帝的管轄。」

    「所以呢,我讓郭明堂給四方大帝磕頭,並且將他兒子生前穿過的衣服擺在四方大帝的面前,就是想要讓四方大帝幫忙找出他兒子所在的位置,而最後,也確實是找到了,並且也答應幫忙了,這就是我為什麼會讓郭明堂帶著那兩支香上路的原因。」

    「四位大帝已經享受過這禪香的煙霧了,他們熟悉了這禪香的煙霧了,只要郭明堂點燃禪香,這四位大帝就可以感覺的到,到時候自然就會指引郭明堂該怎麼走。」

    「還能這樣啊,這不就等於是做買賣嗎?」張華有些尷尬,神仙竟然也要收錢。

    「廢話,不然的話,人死後幹嘛要燒紙錢,做法事的時候為什麼要燒紙錢,要焚香,這就是孝敬神仙還有各路陰差鬼魂的。」

    「那三枚銅錢上的香灰又是什麼意思?」

    「這是一種占卜之法,叫做蒙昧法,這是很古老的一種占卜之法,這三枚銅錢,我分別問了三個問題,而你們也看到了,這最後一枚銅錢上面的香灰始終沒有掉落,我這第三個問題,沒有得到答案啊。」

    「問了哪三個問題啊?」

    「第一個問題,郭明堂的兒子在哪個方向,卦象給出了答案,在西北方向,第二個問題,郭明堂的兒子離著這裡有多遠,卦象也給出了答案,三百公里外,其實,我第一次是在心裡詢問是否是在千里之外的,不過很明顯,這卦算不到這麼的遠,所以那第二枚銅錢第一次的時候,香灰並沒有掉落。」

    「那第三個問題是什麼?」張華好奇的問道,一旁的李衛軍也同樣是一臉的好奇。

    「第三個問題啊,我問的是,郭明堂的兒子最終能否跟郭明堂回家,卦象顯示的卻是不能。」

    「不能,為什麼不能?」

    「誰知道呢。」秦宇不願意多談這個問題,而一旁的李衛軍似乎是有些明白了,也是沉默了,張華雖然反應慢,但是過了一會,也是想到了什麼,同樣的沉默了,不能回家,不能回家不就是那麼幾個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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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15 00:54:38
第一千五百六十一章 葉家所謀甚大

    廣州南沙區!

    這是廣州最靠近海洋的一個區,而等秦宇等人到達南沙區的靠近海域的那邊時,早就有遊船等候在那裡了。

    秦宇看了眼這海域,海水有些泛黃,說明這海水的水質不怎麼樣,其實這也很正常,廣州這邊畢竟沒有真正的海,真正的海域還是在珠海那邊。

    但是,填海造城,這一片海域卻是剛好了,真要是在外海,那就是幾萬個億都打不住啊,雖然國家目前已經是在南沙那邊圍海造島了,但是南沙群島那邊的海洋地形很特殊,不可以一概而論。

    上了輪船,輪船便載著秦宇幾人朝著海洋深處而去,十幾分鐘後,以秦宇的視線,便可以看到前面的海域隱約有著幾艘大型的工業輪船在搭建海上平台。

    遠遠的看起來,倒更像是一個海上鑽井平台,根本就不會有人想到,這是在為填海造城做的準備工作。

    等輪船離著這公平平台還有一公里的時候,海面就出現了警戒線,另外,有兩艘衝鋒艇也快速的朝著這邊靠近,攔下了秦宇三人所在的輪船。

    不過,這兩輛衝鋒艇看清輪船上面的一個大大「葉」字標誌後,便是再次轉身離開了,而顯然,這幾艘衝鋒艇是葉家安排在這片海域巡邏警戒的。

    雖然,這填海造城的項目上面已經批復下來了,但是葉家還是不想這麼快走漏風聲,畢竟。要是這個項目走漏了風聲出去,恐怕會有無數雙眼睛盯著,甚至就連國外的一些勢力也會派間諜過來打探。

    因為,那些外國佬可不會相信這就是在填海造城,甚至還會覺得是國家在秘密建造某海下基地,當然,葉家也知道,這事情瞞不了多久。但是無所謂了,葉家只是需要一個月的準確時期。

    遊輪到達平台下方的時候。當秦宇隨著李衛軍走梯子登上平台的時候,平台上方已經是有人在等候了,很顯然,這是已經有人跟平台上的人匯報了李衛軍到來的事情。

    「李總。」

    平台上站著四個人,這四位都戴著施工頭盔。其中一位臉上帶著恭敬之色,這一位,正是李衛軍派遣過來的公司代表,隨同葉家的那些工程師一起來進行前期的工程開發。

    「進度怎麼樣了?」李衛軍淡淡的開口問道。

    「李總,目前各個貨輪都已經調集好了,水泥,砂石還有鋼筋也都是全部準備好了,現在就等一個好的時日了。」一位工程師答道。所謂好的時日,就是指的良辰吉日。

    「嗯。」李衛軍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李衛軍和這幾位工程師交談的時候,秦宇卻是一個人朝著前面走去,這地上,是到處都鋪滿了鋼筋。不少工人和監工管理人員,看到秦宇是和李衛軍一起來的。雖然他們不知道李衛軍是誰,但是他們知道這四位工程師啊。這四位工程師就是他們的上司,而現在這四位工程師卻是對那位那麼的尊敬,那這位想來身份也不小。當下也就沒有人阻攔了。

    秦宇圍繞著這平台轉了一圈,不過隨即,目光卻是被九個坑柱給吸引了,這九個坑柱分佈在平台的四周,每一個坑柱都深不見底,如果是普通人,只會以為這位用來澆築樑柱的,就好像蓋房子一樣,牆的四角都會有這麼一個樑柱,往裡面澆灌水泥和鋼筋,只有這樣,才可以讓房子變得穩實、堅固。

    而且,如此大的一個平台,自然不可能只有這九個坑柱,整個平台細數起來,坑柱的數量達到了上百個,而以這九個坑柱為最,這九個坑柱,每一個坑柱的直徑都達到了十米。

    其實,最關鍵的是,這九個坑柱排列的方位,在普通人眼中沒有什麼,但是在秦宇眼中,卻是形成了一個陣列,而且還是一個赫赫有名的風水陣列。

    「表哥,過來一下。」

    李衛軍還在和那幾位工程師交談,秦宇則是朝著自己表哥張華招了招手,張華便小跑到了秦宇的跟前,問道:「小宇,有什麼事情嗎?」

    「表哥,負責這地基搭建的總工程師你認識不?」

    「不認識,那人是葉家那邊的,好像不是廣州這邊的人,也不是我們這個圈子裡的,我連他的名字聽都沒聽過。」張華答道。

    「表哥,從這裡往廣州方向看,你能看出什麼?」秦宇又換了一個問題問道。

    「就看到一點陸地的蹤跡啊,還能看出什麼?」張華有些不解。

    實際上,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已經算是出了廣州地區了,一側反而離著中山市更近,而另外一側卻是深圳市,再往後便是出了珠海,進入真正的汪洋大海了。

    「聽說過開閘洩水嗎?」秦宇淡淡的說道。

    「廢話,誰不知道啊,水壩將水給堵住,等到水位到了一定高度,一下子將閘給打開,讓洪水傾瀉出來,不過小宇,開閘洩水畢竟是小兒科,那個錢塘江漲潮時候的景觀那才叫一個刺激,你可以去看看。」

    聽著自己表哥扯到了錢塘江漲潮去,秦宇有些無奈,他的重點根本就不是說的這個,當下也不再和自己表哥討論這個了,而是在自己表哥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小宇,你確定?」張華聽了自己表弟的話,眉頭皺了一下,隨即表情嚴肅的問道。

    「當然確定。」

    「那行,我現在就去問問。」

    張華又快速的朝著李衛軍那邊跑了過去,李衛軍此刻正傾聽幾位工程師講述這海上平台開發的工程進度,不過張華卻是悄悄的拉了其中一位。也就是李衛軍派遣過來的那位負責人走到了一邊,跟著對方小聲嘀咕了幾句。

    從對方的口中得到了答案之後,張華又快速的跑到了秦宇的跟前,不過這一次,秦宇卻是來到了那些小坑柱面前,甚至還蹲下身子朝著坑內仔細的瞅著。

    「小宇,真讓你說對了,這九個大坑柱下面確實是填了那種和火箭炮類似的物體下去。不過呢,你也知道。我搞建築的人都信風水這一套,這一做呢,是為了鎮壓水怪,防止水怪興風作浪,也就是一個象徵意義吧。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沒什麼大不了?」

    秦宇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到了現在他已經可以徹底的確定,李衛軍是被葉家人給坑了,葉家圖謀的根本就不是填海造城的利益。

    「你去告訴李總,就說先回去吧,我有話要跟他說。」

    「好。」

    張華就好像一個信鴿一樣,在平台上奔走傳遞著消息,而李衛軍聽了張華的話後。朝著秦宇這邊看來,看到秦宇朝他點了點頭,當下,什麼都沒有說,便離開了平台。重新回到了輪船。

    在平台上,李衛軍沒有問秦宇一句話。很顯然,秦宇要跟他說的話。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李衛軍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輪船的甲板上,只有秦宇、李衛軍還有張華三人。李衛軍這才開口問道:「秦宇,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

    「李叔叔,我問你一句話,如果現在讓你撤出這個項目,你捨得嗎?」秦宇沒有回答,反而反問道。

    「撤出這個項目?」李衛軍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這個項目我現在前期投資進去的倒是不多,只有三個多億,但如果我現在撤出項目的話,那就得賠付違約金一百億,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李衛軍沒有說謊,要是拿出這一百億的話,雖然不至於因此讓強生集團陷入財政危機,但也是傷筋動骨啊,而且最重要的是,強生集團走到現在這地步,是經過了很多次融資和合併的,公司的董事可不止是他一人。

    當初和葉家合作,是他在董事會上拍板定下來的,要是現在自己又要取消和葉家的合作,讓公司損失這一百億,恐怕董事會的那些董事就不會答應,到時候少不得要鬧起來。

    「秦宇,你就直接告訴李叔,這個項目哪裡有不妥?」

    「李叔叔,我跟你說一件事情吧,早在三年前的時候,葉家曾經就找上我,願意給予我兩百個億,讓我幫他們做一件事情。」

    「兩百個億,我操,這葉家出手好大方,不愧是南方第一富豪家族啊。」張華直接是被秦宇說出來的這兩百個億這個數字更震驚到了。

    一旁的李衛軍,雖然也是有些吃驚,但更多的是疑惑,和葉家一樣,作為一個商人,他很明白,商人從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葉家既然捨得兩百個億,那麼很顯然,他們需要秦宇去做的事情,也必然是價值超過了兩百個億。

    「葉家希望我可以出手,幫他們改造廣州的風水,千百年來,廣州風水一直是被鎮壓著,而尤其是隨著深圳的崛起,廣州的龍脈之氣幾乎是要被奪盡,廣州是葉家的大本營,葉家就是在廣州發展起來的,從一家小公司逐漸走到了現在南方第一富豪家族的位置上,廣州的風水被鎮壓,葉家自然是極其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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