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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oxo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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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九燈和善]超品相師(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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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7 17:43:10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死黨阿龍

秦宇沒有理會阿龍的話語,徑直在他對面沙發坐下,問道:

“最近有什么不順心的事情?”

“哪來不順心的事情,我現在每天喝好玩好,還有大把的妹子,日子不知道多舒服。”阿龍大笑。

“是嗎?”秦宇一臉不信,說道:“我們兄弟之間還有什么事情不好說的。”

阿龍聽聞,臉上的笑容收去,說:“是趙兵那家伙和你說的吧,嗎的,看我回頭不大嘴巴去抽他丫的。”

“還用得著別人和我說,你是什么性格的人我還不清楚嗎,人家歌舞廳都開到你對面了,你龍哥還沒有反應,這是你的性格嗎。”

秦宇撇了撇嘴,把龍哥兩字咬的很重,自家這兄弟的性格他最清楚不過了,從來就不是吃虧的主,這都被人挑釁到頭上來的事情,按他的風格早該召集小弟把人家歌舞廳給砸了。

“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歌舞廳有來頭?”

阿龍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甩了一根給秦宇,然后自己也叼上一根,點上火,吸了一口才道:

“秦宇,你的身份和我不同,我已經走上這條道了,很多事我不想把你拖下水。”

“扯淡,你這是不把我當兄弟是吧,那行,我現在就走,以后咱倆都不要再聯系。”

秦宇作勢站起欲走,阿龍卻沒有攔著,只是笑吟吟地看著秦宇的動作,秦宇瞅著阿龍,只得無奈坐下說道:

“好了,你還是給我說說情況,咱兩兄弟一起來參考參考。”

阿龍也知道秦宇的性格,在某些方面也是犟的和頭牛一樣,既然瞞不住,索性就竹筒倒豆子,一股腦的把事情的原委給說了出來。

阿龍經營的這家夢幻歌舞廳,算是縣城的老場子了,名氣不小,位置又好,加上官面上的一些打點,也沒有什么不長眼的來鬧事,生意很紅火,可以說是日進斗金。

只是生意好了,難免惹人嫉妒,不過他在縣城道上也算是新出頭的強龍,和幾個老牌勢力較量了一番后,對方只能放棄這塊地盤,他也算是通過這個歌舞廳成為了縣城的一霸了。

只是六個月前,對面的街上突然有一家店面開始裝修,阿龍當時并沒有在意,畢竟縣城現在的變化可以說是日新月異,很多老的店面重新裝修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兩個月后,這家店鋪裝修完后開業時,竟然也是一家歌舞廳,名為:凱旋歌舞廳。

阿龍是什么人,他之所以走上這條路,也是因為高中時期,一群高二的學生找他收保護費,他一氣之下和他們干起,這才慢慢的在高中開始稱霸。這么一個不愿吃虧的主,又怎么會容忍人家把歌舞廳開在他的對面,虎口奪食。

在對方開業的當晚,阿龍就召集小弟們拿著棍棒打算把那歌舞廳給砸了,結果一群人沖進歌舞廳的時候卻傻眼了,里面全是穿著警服的警察,看到阿龍一群人二話不說直接給扣上,全部帶進警局。

中計了,這是阿龍看到警察的第一眼反應,在社會上混了這么些年,他要還不明白自己落入了對方設計好的陷進也就不配成為一方勢力老大了。

為了把所有的兄弟給保釋出來,他花掉了歌舞廳半年的收入,就這樣還是有幾個小弟因為案底過重無法保釋,估計是要被判刑了。

出了警察局,阿龍找到了自己在警察局的關系,一位所長,從他嘴里終于了解到這家凱旋歌舞廳的背景。原來這歌舞廳的老板是公安局新調任的副局長的一位親戚開的,當然大家都明白這個親戚應該只是臺面上的人物,背后的那位公安局長才是真正的老板。

吃了一個虧的阿龍,沒有再輕舉妄動,不過對方顯然不會就這么罷休,既然選擇了把歌舞廳開到這里,想必也是存了趕走阿龍的心思。

原本有那位所長的關系,歌舞廳從來沒有什么警察來檢查,就算是例行檢查也是提前收到了風聲的,現在卻是警察隔三岔五的就上門突查,就算歌舞廳沒什么違規的地方,這警察三番五次的來,客人們都被趕走了,畢竟客人都是求個娛樂,看到警察來,習慣性的會選擇離開,這一來二去夢幻歌舞廳的客人慢慢減少,對面凱旋歌舞廳的客人反倒越來越多了。

“問題出在那個副局長頭上,他們沒有找你談過?”

聽完阿龍的一番話,秦宇出聲問道。

“怎么沒有,那癟三找人給我遞話說要么把歌舞廳五十萬的價格轉讓給他,要么等著關門大吉。”

阿龍撇了撇嘴,滿臉不屑,說道:“我這歌舞廳兩年前接手過來花了七十萬,加上重新裝修,他五十萬就想拿去,哪有這么好的事。”

秦宇皺眉,對方擺明了是想黑下這歌舞廳,占著有官方的關系,甚至有可能這就是那位副局長的想法,對于這公安局新調任的副局長,秦宇也聽大舅偶爾談過,好像是縣委書記的人,公安局長的年紀已經要到了退休的線上了,這副局長是縣委書記為了拿下公安局特意從外地調過來的。

兩兄弟都沒有再說話,坐在沙發上,各自點燃香煙思考著,沙發上頓時煙霧繚繞。

一道急促的鈴聲傳來,秦宇瞅了阿龍一眼,從褲袋中掏出電話,一看號碼是大舅打過來的。

“喂,大舅。”

“小宇,你現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縣城呢,有什么事情嗎?”

“你告訴我你的具體位置,我去接你,有事情要找你。”

大舅的聲音有點著急,秦宇告訴大舅自己現在在夢幻歌舞廳下面,大舅吩咐他在那里別走,馬上過來接他。

掛了電話,秦宇暗自猜測,大舅現在找自己,恐怕是與縣長家的事情有關,當下不在猶豫,從沙發起身,朝著阿龍叮囑道:

“我現在有事情,這段時間你不要亂來,等我回來后咱們再好好合計合計,千萬不要沖動。”

他就怕自家這兄弟,火氣上來,會不顧代價去做出一些事情了,這樣恐怕更會讓對方抓住把柄。

“你哥哥我冷靜的很,是你大舅給你打電話吧,我就不下去陪你了,免得給你大舅看到不好。”

阿龍對秦宇家庭也很了解,知道他大舅在鎮上當鎮長,他又長的五大三粗,滿臉橫肉,一看就給人一副混混的模樣,卻是不好陪著秦宇。

出了歌舞廳,秦宇站在街上,瞇著眼睛打量對面的那凱旋歌舞廳,半響一個主意在腦海中浮現,掏出電話給阿龍打去。

“喂,我說你小子還站在門口,給我打電話干嘛。”

阿龍懶洋洋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秦宇抬頭望去,一個腦袋從二樓的窗戶伸出來,正是阿龍。

“我有一個辦法對付那凱旋歌舞廳。”秦宇沒有理會上面的腦袋,壓低聲音繼續道:

“你去找人打造一面鏡子,要菱形的,那種可以強烈反光的鏡子,擺在你這二樓窗戶,調好方位,一定要能把這光反射到那凱旋歌舞廳的那塊招牌去。”

“鏡子,反光?這能有什么用?”似乎察覺到秦宇的小心,阿龍也不再探出頭,在手機里低聲問道。

“你現在別問,以后我會告訴你,記住按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還有就是,不要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情。”

秦宇瞧見一輛黑色奧迪駛過來,正是大舅的車子,交待了一句,也來不及和阿龍解釋,直接掛了電話,迎了過去。

“小宇,上車。”

車窗搖下,大舅朝著秦宇喊道。

秦宇拉開車門,鉆了進去,黑色的奧迪車旋即啟動消失在街道拐角……

“神神秘秘的搞什么。”

阿龍瞧著奧迪車消失,轉身關上窗戶,沉吟了一會又撥通了一個電話出去。

“趙兵,你去找一塊菱形的鏡子過來,不要太小的,最好是能有一個小孩身高的長度,這件事你親自去做,然后從后門送到二樓來,不要告訴其他人”

阿龍雖然不明白秦宇搞什么名堂,不過對于秦宇他還是百分百相信的,當下就吩咐趙兵去弄。

話說另一頭,秦宇上了奧迪車,才發現車上還有一個人,也算認識,正是上次見過的王秘書,王秘書的臉色有點凝重,見到秦宇進來,扯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

“大舅,王秘書,你們找我是因為縣長家的事情吧?”

如果說先前秦宇只是猜測,現在看到王秘書也在車內,他倒能肯定確實是因為縣長家的事情了。

“小宇,讓王秘書和你說把。”

秦宇的大舅親自開著車,聞言,王秘書出聲道:

“秦師傅,這次找你來的確是與縣長家的事情有關。”

王秘書也不客套,直接把事情的原委倒了出來。

上次從秦宇這里拿走符箓后,王秘書直接給縣長送去,好說歹說才讓縣長信服,把符箓貼在了門頂,也確實取到了效果,縣長的女兒不再做噩夢了,不過就在昨晚又發生了怪事。

縣長家大廳的吊燈無故掉落,砸碎了擺在大廳的魚缸,所有的魚都因為觸電而死亡,大廳一片狼藉,另外那張符箓也從門頂上飄落,斷裂成兩半。

“擋煞符裂開了!”

秦宇震驚,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擋煞符的作用了,這類貫聚了靈氣的符箓,除非是人為損壞,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破裂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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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8 08:40:55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章 祖墳墓毒

奧迪車幾個轉彎駛進一個高級小區內,這里是干部小區,縣城的一些退休干部,或者在職的領導干部才能住進這里。

小區內的一棟三層小洋房門口,一位中年男子站立在那,面相威嚴,目光盯著遠處的路道拐角,這男子正是縣長郝建國。

作為一縣之長,郝建國原本對于風水學說鬼神之論這類東西嗤之以鼻,上次秘書給他拿來一張符箓,他還批評了秘書好一會,不過秘書對他說的信誓旦旦,說這符箓是一位高人親自畫的,而且這也是下屬的一片忠心,作為一個領導不但要回揣摩上級領導的意圖,也要適當照顧到下屬的情緒,郝建國最后還是把符箓給貼在了自家門頂上。

說來也怪,自從這符箓貼上后,他女兒竟真的不在做噩夢了,要說是巧合,那也太巧了,而且昨晚發生的事情,吊燈掉落,符箓破裂讓他的內心蒙上了一層陰影,這才有了給秘書打電話要求見高人一面的想法。

奧迪車很快就停到了郝建國的身前,王秘書趕忙下車,秦宇緊隨著從車門下來。郝建國目光只在秦宇身上掃視了一眼,就繼續朝著車內望去,剛秘書給他電話說高人和他一起來了,在他眼中,既然是高人肯定是一位仙風道骨,有一定年紀的老者,對于秦宇壓根沒往高人方面去想,只當作是高人的親屬或者徒弟。

王秘書見到自家領導的目光還停留在車上,臉色微紅,開口對縣長介紹道:

“縣長,這位就是秦師傅。”

其實這也怪他,當初為了讓縣長接受這道符箓,他只說了秦宇破喪風煞的事情,卻沒有說秦宇的年紀,畢竟秦宇的年紀實在是太年輕了,很難和高人畫上等號。

“啊,秦師傅你好!”

郝建國不愧是縣長,雖然吃驚,不過剎那間就轉換過來,握住秦宇的雙手誠懇道:

“叨擾秦師傅了,郝某真是不好意思。”

“縣長客氣了。”

秦宇不卑不亢的和郝建國握手,風水師本就是和達官貴人打交道的多,用一句古話來形容風水師那就是:學得屠龍術,賣與帝王家。

不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風水師都是達官貴人的座上賓,就拿替人尋龍點穴來說,風水行業中流傳著一句話:“三年尋龍,十年點穴。”

這不但說明尋龍脈的艱難,也從側面說明了時間的長久,一位風水師花費幾年時間去尋找一個龍脈,這普通人家哪里出得起代價,只有那些富貴人家才有財力支持風水師常年尋找下去。

秦宇的神情和動作讓郝建國眼神一亮,不管年紀大小,這份氣度沉穩就遠超一般的年輕人,作為一個縣長,常年的官威積聚下來,別說是外人,就是家族里的一些年輕人見到自己都是戰戰兢兢的。

一行人在門前站著影響不好,尤其是在這種干部小區,縣長家的一點動靜都會引起無數人的窺視,郝建國領著眾人先進屋再談。

“等等……”

秦宇踏入門檻時,突然出聲喊道。

“小宇你有什么發現嗎?”秦宇大舅在他身后出聲問道。

秦宇此刻目光盯著門頂,眉頭皺起,沉思了半會,臉色變得凝重,說道:

“現在還不好說,還是先進去看看吧。”

眾人魚貫入內,由于縣長夫人身體不便,而這種事情又不好讓外人知道,郝建國早早就打發保姆回家,倒也沒人招待他們。

“秦師傅剛剛可是有什么發現?”

進入房屋后,郝建國就出聲詢問。

“是有一點眉目,不過現在還不好說,我要再看一下。”

秦宇確實發現了一些東西,有了一個猜測,不過還不敢確定,當下四處巡視,而郝建國幾人跟在一旁面面相覷。

幾人從一樓來到二樓,二樓只有三個房間,一個是縣長的臥室,一個是縣長女兒的臥室,還有一個是書房。站在樓梯門口,秦宇朝郝建國問道:

“縣長,你家女兒現在是在房間里休息吧。”

“嗯,自從上次出了意外后,小女就在家休息了,秦師傅是要進房間去看看嗎?”

“不必了,我現在只想請縣長去幫我看下貴千金的背后是不是有一塊塊銀黑色的斑斑。”

“哦,那秦師傅稍等,我進去看下。”

郝建國的女兒已經是一位初中生了,秦宇等人卻是不方便進入女孩閨房,就在門外等候,不久,郝建國從房內出來,臉上有著驚悸的神色,望向秦宇,深深地說道:

“秦師傅,你真是神了,我家女兒的背上確實有一塊塊的銀黑色斑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郝建國此刻是真的被震撼住了,女兒背上有斑斑的事情連他都不知道,秦宇只是在屋內逛了幾個圈就能知道,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叫砂斑!”

“砂斑?”

其他三人露出不解的神色,秦宇只好解釋道:“風水學中有五大要素,分別是:龍,穴,砂,水,向。這砂即龍穴附近的山,古代地師傳道或者研究時,在沙盤上堆積砂礫來演示出山勢走脈,故把龍穴附近的山稱之為砂。”

“可這和我女兒身上的斑有什么關系。”

“你女兒身上的斑,銀黑色繞圈,這在風水中被叫做砂斑,砂斑又稱墓毒,這是因為先祖的墳墓遭到破壞,變成兇砂之局導致的。而且我剛一進門時,門梁祖氣繚繞,這是祖宗不得安寧,告示后人的表現。”

“祖墳?祖氣?”

幾人朝門梁走去,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什么不同,秦宇瞧見他們的動作,笑了笑說道:

“這種祖氣平常人是不會察覺的,只有懂這一行的人才能感覺到,而且也不是任何一個風水師都能夠看出來的。”

秦宇沒有明說,祖氣這東西要不是諸葛內經真有著感氣篇,恐怕連他也不會發現,這不同一般的一些惡性氣場形成的氣,祖氣這東西本身不帶吉兇,像我們一般過節都要祭拜祖宗,擺上好酒好菜來招待,其實這個時候家家都會有祖氣繞門,表示祖宗正在家里享受子孫的供奉。

“祖墳破壞,風水運轉,輕者有事不順,重者家破人亡,尤其是風水寶穴遭到破壞,后果更是不堪想象,天地一直是講究平衡之道的,既然你霸占了風水寶穴給家族帶來了富貴繁榮,一旦被破壞,必然由吉轉兇,立竿見影。”

秦宇這話不算恐嚇,歷史上很多這樣的家族事跡,原本請的風水相師幫祖宗挑選風水寶地下葬,子孫后代享受榮華富貴,不過一旦這祖宗墳墓遭到破壞,家族衰敗的速度之快也是令人咋舌。

郝建國的臉色變得驚懼,他現在對秦宇的話不再懷疑,能到自己家里逛一圈就知道女兒身上有砂斑,這本事絕對不是一般的江湖術士能有的,此刻,在他眼中秦宇真正算是一位高人了。

“秦大師,那該怎么辦?”

這一刻,郝建國連稱呼也改了,從秦師傅變成秦大師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個被破壞的祖墳,再根據情況來尋找解決的辦法。”

“只是我家祖墳眾多,而且大多分散,這要短時間查找出來實在不容易。”

郝建國露出疑難的神情,郝家也算是一個大家族了,這么多代傳下來,祖墳多不勝數,要想很快找出來出了問題的祖墳,實在是困難。

“不用這么麻煩,所謂一脈相傳,縣長你可以問問宗親,如果有人和你家一樣出現問題,那么應該是你們共同的祖宗墳墓出了問題,通過這種方法可以縮小范圍。”

郝建國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應該是能縮小范圍,當下不再猶豫,掏出手機給宗族親戚打電話去詢問,不一會就有了結果。

“秦大師,我詢問了一下,郝家宗族其他人家最近都很正常,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

“既然這樣,那就是縣長你這一脈的祖墳出了問題。”

秦宇篤定說道,既然郝家其他宗親沒有發現異常,出現問題的祖墳應該是郝建國這一脈,這樣的話范圍就小了,最有可能的是郝建國的祖父墳墓出現了問題。

“我祖父葬在銅鈸山中”。

郝建國的話讓秦宇陷入了沉思,銅鈸山是縣內最大的一座山,山峰成群,秦宇的大姑媽以前就是住在銅鈸山中,記憶中哪里交通不便,四周都是懸崖峭壁,山路蜿蜒險峻,多飛禽走獸。

“這樣吧,我明天安排一下,然后咱們去銅鈸山一趟,秦大師你看這樣可好。”

郝建國作為縣長,公務繁忙,自然不能草率的離開,而秦宇也需要準備一些東西,當下約定好明天出發的時間,郝建國親自送他們出了小區門口。

“小宇,你可真是讓大舅我刮目相看啊,這連砂斑都能看的出來。”

奧迪車上,只有秦宇和他大舅兩人,大舅毫不掩飾的夸贊道。

“嘿嘿,這都是當初那位道士教的好。”

秦宇打了個哈哈,反正那道士已經死了,自己把一切東西往他頭上推就是了,再說這也算是給他長名氣,想必在地下那道士也不會怪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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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8 08:41:20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二章 銅鈸山

次日上午,一輛越野車停在了秦宇家門口,秦宇提著一個麻袋鉆進車內,越野車發動,快速消失在鎮上。

“秦大師,這次真要麻煩你了。”

車上郝建國坐在后面,大舅開車,王秘書坐在前面,秦宇自然是和郝建國一起坐在后面。

“替人看陰陽風水,本就是我們份內的事情。”

這段時間,秦宇也看過其他的一些風水書籍,在融合諸葛內經也算是對風水師這個行業有所了解,風水師其實分陰陽兩種,正如風水中分陰宅和陽宅,一個是為死人服務,一個是為活人服務,兩者間的的差距其實還是蠻大的。

現在社會的一些所謂的風水師不但給人看陽宅還給人看陰宅,其實壓根就沒有真正的了解風水,風水中對死人和活人居住的風水有著嚴格的要求,在古代,風水師們的分工都是很明確的,有的專攻陽宅,有的專攻陰宅,只有那些真正的大師才能做到陰陽兼顧。

不過這些對秦宇來說都沒有太大的問題,諸葛內經本就容括了陰陽風水學說,集諸葛亮的一生技藝傳承,既可以看陽宅又可以給人看陰宅。

越野車很快就駛出了縣城,朝著山邊呼嘯而去,這一路倒出乎秦宇的意料,車子開的很平穩,水泥路一直蜿蜒著盤到上頂,猶如一條銀蛇繞山。

可能是瞧見秦宇的疑惑,郝建國出聲解釋道:

“秦大師應該是很久沒有來過銅鈸山了,前幾年這里被國家立項搞了個旅游開發區,這山路也經過了改造,倒是方便了游客上山游玩。”

“是啊,我記得我當初來銅鈸山的時候還是小時候,那時候都是石頭路,車開著顛簸不停,一邊又是懸崖峭壁,看著就讓人心驚膽顫的。”

不過雖然現在水泥路打好了,上山的路上,越野車還是放慢了車速,畢竟現在這里是旅游開發區,來往的車輛不少,加上山路盤旋,一邊又是懸崖,秦宇的大舅也不敢開快。

車子蜿蜒著在山路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前方才隱約可見人家,和秦宇以前見到的土胚房不同,這些房屋都是平頂磚房,有的房屋外頭還掛著空調機子,三三兩兩的人們坐在門外曬著太陽。

車子沒有在這里停下,而是徑直朝里行去,來到一棟竹園前停下,秦宇眼尖看到竹園門口的幾個大字:來客居。

來客居的門口一位大肚腹腹的男子正昂首翹立,瞧見越野車停下,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快步走上來。

王秘書從車上第一個下來,郝建國第二個下車,男子瞧見郝建國下車,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猶如一個彌勒佛一般,老遠就伸出雙手,準備握住郝建國的手

只是讓他意外的是,郝建國下車后并沒有第一時間和他握手,而是讓開車門的位置,禮貌的讓車內的其他人出來。

“難道這車內除了縣長還有其他大人物?”

劉安山昨晚接到縣長的電話說要來銅鈸山一趟,又吩咐是因為私事,就不要打擾當地政府人員的正常工作,只允許他一個人來迎接。

劉安山的腦海閃過這個念頭,臉上的笑容更甚,這回卻沒有再伸出雙手,與縣長握手這是上下級關系很正常,但是要是其他的大人物,人家不一定會給自己這個臉,官場上講究不能逾矩,不是誰的手都能隨便握的。

秦宇本想從另一側車門下車,不過瞧著郝建國特意給他禮讓位置,也就跟著從這邊下來,這一下車,溪水潺潺流動的叮咚聲,鳥鳴清啼聲便傳入耳中,不禁讓他心神一震,這因為坐了兩個多小時的車而產生的疲勞一下煙消云散。

“這莫不是市里哪位領導的公子來這游玩,不過能讓縣長親自作陪,這起碼得是市里前三把手家的公子。”

劉安山瞧見下車的秦宇,內心猜測,這么一位年輕人論職位肯定不高,那么能讓縣長這么禮待的只能是因為家世了。

一伙人都下車后,郝建國仿佛這才看到站立在一旁的劉安山,伸出手和對方輕輕的點了下就收回,說道:

“劉主任,這次我來銅鈸山是因為一點私事,你沒有通知管理會的同志吧。”

“縣長放心,您今天來這里的事情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不過管理會的同志都很希望縣長能給我們指導指導工作,讓大家工作更有動力。”

“哈哈,你們的工作做的很好嘛,等下次我有空再來參觀下同志們的工作成果。”

“哎呦,縣長您可要說話算話啊,大家可都盼著縣長您能來給大家指導下,這消息要是讓大家知道鐵定要興奮死。”

劉安山仿佛撿到什么寶貝的表情,一臉的激動,一旁瞧著的秦宇看著有趣,這劉主任也是一個妙人,一般的機關員工對于縣長恐怕也就停留在電視上的印象,又哪會因為縣長到來而興奮,不過從這劉主任的口中說出來,好像縣長就是大家的指明燈,主心骨。

“王秘,張鎮,你們也是稀客啊,這位是?”

劉安山和王秘書還有秦宇大舅都互相認識,畢竟縣城就這么大,這幾位都算是縣長的心腹,之間肯定有所了解和交流,只是在來到秦宇跟前時卻不知道該怎么招呼。

“劉主任你好,我叫秦宇。”秦宇主動伸出了手出聲道。

“秦公子,歡迎來銅鈸山游玩。”

劉安山臉上笑容不變,雙手握住秦宇的手搖晃了幾下才放開,腦海中卻是回想市里姓秦的領導干部,只是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有哪個領導是姓秦的。

“縣長,今天中午咱們就在這來客居解決吧,這家店的食材不錯,都是山上的東西,衛生什么的也搞得干凈。”

和眾人都打過招呼后,劉安山又再次回到郝建國身邊建議道。

“秦大師你看呢?”

郝建國的稱呼讓劉安山疑惑不解,這么一位年輕人怎么被縣長稱為大師呢?其實郝建國也是沒有打算瞞著他,都是自己的心腹,叫讓他來這等候他們,也就打算把事情告訴他了。

這一點秦宇也能猜到,也就不藏藏掩掩,直接問道:

“這里離縣長家的祖父的墳墓還有多久的路?”

“我祖父葬在石峰巖那邊,開車過了九仙湖也就徒步半個小時就差不多能到了。”

現在是十點多了,到了那里恐怕也就中午了,秦宇估摸著時間最后點了點頭,道:

“那咱們就吃了飯下午過去吧。”

劉安山瞧見秦宇說完后,縣長也沒反對,就開始把眾人請進了一間竹房,別看這竹房從外面看不起眼,一進入房間,秦宇才發現竟然是別有洞天。

整個地上鋪著厚厚的紅絨毛毯,一張圓形桌子擺在中間,兩側掛著一副仿鄭板橋的桃竹畫,一個角落處還點著沉香,起著驅蟲的功效。

眾人落座,郝建國本想叫秦宇做主位,不過被他推遲了,劉安山出去安排菜肴,王秘書笑呵呵的說去上個廁所也跟了出去。

對于王秘書出去的目的,在座的都心知肚明,顯然是去解那劉主任心中的迷惑,順便也交待一些事情。

“縣長,秦大師咱們中午整一盅?”

劉安山安排好了菜肴就進來了,出聲詢問道。

“你們整吧,我不怎么喝酒,下午還有正事要干,就不喝酒了。”

秦宇搖搖頭拒絕了,郝建國也同樣拒絕了,自家的祖墳事情還沒有解決,他同樣沒有心情喝酒。這兩人不喝酒,其他人也更不好開口了,眾人坐著由劉安山講著山里的一些趣事來活躍氣氛。

“滴滴吧吧!”

一道汽車的喇叭聲從門外響起,想來是因為大舅的越野車停在了門口擋住了其他車輛進來,秦宇大舅聞聲與縣長打了個招呼出去看看,劉安山野跟了出去,畢竟到了這里他是地主。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兩人都沒有很快就回來,秦宇反而聽到了一些爭論聲,其中夾著一些普通話,好像是外地人和劉安山在爭論。

“我出去看看吧。”

秦宇起身走出門外,只見三輛悍馬停在了大院中,院中站著十幾個人,領頭的是一位女子帶著一副墨鏡,一身黑色披風,長發飄舞,一雙長筒黑靴襯托出一份野性美。

“這縣城真是小啊。”

秦宇認出了這女子,正是在風水街想買他羅盤的那位,而與劉安山正在爭辯的是一位青年男子,秦宇也聽清楚了他們爭辯的原因。

原來這來客居最出名的一道菜就是:臘肉燉食冷。食冷是本地話的叫法,學名叫做田雞,又有人稱為癩蛤蟆。

客來局的食冷都是從鄉野山林的泉澗中抓到的,這種食冷色澤深黃,肉質細嫩,香味濃郁,口味甚醇,配上自家制作的臘肉,再用柴火去燉,味道令人食之入髓。

不過銅鈸山經過這幾年的旅游開發,食冷的數量逐漸減少,而且食冷又是一些蛇類口中的美味,尤其是銅鈸山出名的五步蛇,山里人都有一種說法:食冷所在之處,必有五步蛇匍伏。

尤此可見要抓捕野生食冷的困難,來客居每個月從農戶手上收到的食冷也不超過五十只,這價格也是昂貴。

劉安山為了招待好縣長,昨天特意和來客居的老板打好招呼,預留了十只食冷,而來客居總共就剩下十二只食冷,這伙人也是沖著食冷來的,本來聽老板說只剩兩只了,也是無奈,可剛看到廚房的廚師從大缸中撈出十只食冷,這下不干了,尤其是聽到對方也就五個人而已,哪里吃的下這么多食冷。那青年男子便找老板討論愿意出雙倍的價錢從對方手里買五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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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8 08:41:47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三章 山野美味

劉安山可不管他們出多少錢,作為銅鈸山旅游開發管理委員會的主任,這些吃飯的錢都是可以報銷的,再說了自家領導在這,自己怎么可能把食冷賣給他們。

來客居的老板也得罪不起劉安山,不管青年男子的價格開的多高都不敢賣給他們,畢竟自己是在劉安山的管轄范圍內,要是得罪了劉安山,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喂,我說你們幾個人也吃不掉那么多食冷,我出五百塊錢一只,足夠你們賺的了。”

“你管我吃得完吃不完,我就是倒掉也是我的事情,有幾個閑錢擺個屁的大爺!”

劉安山也沒好口氣,他堂堂一位主任,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向來是說一不二的,這些外地人占著有幾個錢在他面前顯擺,心里別說多不得勁。

“大舅,劉主任,沒事吧。”

秦宇既然出來了,自然是要打個招呼,不遠處莫詠欣皺著眉頭看著他們爭論,看到秦宇出現,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色彩,出聲道:

“小弟回來。”

青年男子還待和他們爭論,聽到自家老姐的話語,只得不甘心的返回,在莫家年輕一代,老姐是最有威信的,他不敢不聽。

“什么破地方,一個小小的主任干部也這么囂張。”

雖然回頭離開,莫詠星還是不忿的嘀咕了一句。

“秦先生,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莫詠欣大大方方的來到秦宇面前,伸出瑩白玉手,望著秦宇。

“你怎么知道我姓秦,你調查過我?”

秦宇劍眉皺起,盯著莫詠欣,語氣帶著質問,任誰知道自己被其他人調查恐怕都不會有好表情。

“不知道秦先生現在有沒有出售羅盤的想法,價格隨便你開。”

莫詠欣絲毫不在意秦宇質問的口吻,她的話語讓身后的莫詠星喊道:“老姐,這人就是那個買到法器的幸運小子?”

莫詠星仔細的打量秦宇一會,撇了撇嘴唇,就是這家伙掏到了法器,還拒絕了老姐的出價,看起來也沒什么特別,普普通通的。

“對不起,那東西我是不會出售的,還有我希望你們以后不要再調查我,不然……”

秦宇一口回絕,本還想說句狠話,不過卻發現自己似乎沒有什么能威脅到人家的,加上這么一個美女一直盯著自己,也說不出什么臟話,只得轉身招呼著大舅和劉主任離開。

“老姐,這家伙油鹽不進,要不要咱們給他點手段瞧瞧。”

秦宇轉身離開后,莫詠星在莫詠欣耳邊說道。

“不要亂來,我自有分寸,還有別在我面前拿出你那套紈绔的作風,不然我直接把你趕回去,讓你在家和爺爺作伴。”

“和那老古董一起,那不比殺了我還難受啊,好吧,我聽老姐你的就是了。”莫詠星不情愿的說道,家里那位對他一直是看不上眼,見到他就是登鼻子上眼的一番教訓,搞得每次回家他都要躲著那位。

打消了弟弟心中的念頭,莫詠欣也帶領眾人進入房間,這次來銅鈸山本來就不是吃喝游玩的,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至于碰到秦宇純屬巧合了。

且說另一頭,秦宇等人回到房間,也沒有再開口提起外面的事情,喝掉一壺茶后,廚房終于開始上菜了。

這第一道菜是竹筍炒肉,剛一上桌便香飄四溢,盤子是那種大碗盤,眾人聞著香氣,不禁食欲大漲。

“這竹筍是山上采的,這三月份的竹筍正嫩,加上那特有的清香,味道甘甜可口,還有這肉也是山上的野豬肉,提前用慢火燉了一個小時,香滑脆嫩,卻又不會難嚼動。”

劉安山主動給大家介紹起來這道菜,正所謂靠山吃山,山里人很多飯桌的食材都是源自大山,這些東西城里人一般是吃不到的,這也是為什么現在農家樂會這么流行,相比現在城市里經常爆出的各種食品安全問題,這農家的土菜倒是深受大家的喜愛。

秦宇夾了一片竹筍放入口中,果然覺得異常甘甜,這和市場上買到的竹筍不同,山里的竹筍都是自然生長的,加上又是三月時節,正是竹筍最嫩的季節,這新鮮采摘的竹筍那股特有的清香殘留齒間。

第二道菜是辣椒炒黃刺魚,黃刺魚又名黃骨魚,身體泛淡黃色,體表有著泥鰍黃鱔一樣的黏液,背上有刺,頭部有著兩條捻須,身形不大,吃在嘴里卻異常鮮美,這種魚的肉不多,通常是連帶骨頭咬碎,那股魚鮮便流入口腔之內,加上辣椒的刺激,是一道開胃好菜。

就前面這兩道菜,秦宇就已經吃了一碗大米飯了,不得不說這些農家菜絲毫不遜色那些大酒店里的名菜,尤其是取材都是野生的,這味道更是遠甚一籌。

第三道菜上的就是臘肉燉食冷了,滿滿的一個大碗缸,農家自己熏得臘肉本就香味饒舌,加上食冷的鮮美不油膩,雖是大塊的肉吃在嘴里卻沒有絲毫的膩感,眾人都吃的津津有味,秦宇也不客氣,一個人就解決了兩只食冷。

話說另外一邊的房間內,莫詠星啃完一只食冷,發現盤里已經光了,不禁罵了一句:“嗎的,那幾個人要吃那么多只,也不怕撐死。”

莫詠欣淡淡的掃了這個弟弟一眼,后者趕忙閉上嘴,不過瞧著已經光光如野的盤子,對秦宇一群人的怨念是更大了。

“莫少也不便抱怨,咱們在這山里恐怕要呆上一個多禮拜,到時候叫這老板去農家多收購幾只食冷就是了。”

賀平抿了一口醇厚的米酒笑道。這銅鈸山的米酒也是一絕,多是山里人自己釀造的,米酒釀造好,裝入壇子內,然后連同壇子一起埋入地下,等過個十幾年再挖出來,放在酒壺里用慢火燉熱,聞起來就酒香四溢,喝上一口香甜醇厚,又沒有白酒的那種辛辣,不過酒勁絲毫不弱于白酒。

秦宇這段飯吃完,整整吃了四碗米飯,實在算是最近吃的對多的一頓了,眾人吃完飯后,又消滅了一壺茶水,這才起身準備朝九仙湖那邊去。

出了房間,秦宇才發現莫詠欣一伙人已經離開了,劉安山也開來了一輛車,秦宇四人和早上一樣進入越野車,劉安山一人開車在后頭跟著。

兩輛車子一前一后的行駛著,不一會前方山路寬闊起來,秦宇放眼望去,一個巨大的湖泊出現在眼前,碧波萬頃,遠處山峰矗立,水天一碧,讓人心曠神怡,這就是九仙湖了。

車子停在了一個分叉口處,卻是到了郝建國說的石巖峰,他祖父的墳墓就坐落在這靠九仙湖的山上。

“綠水環抱,青山延綿,這倒是一塊風水寶地啊。”

秦宇下車望了眼地勢,感嘆道。

上山的路不怎么好走,現在正是草木生長的季節,荊棘密布,碧草橫生,劉安山從車廂內拿出山里人用的砍刀,一馬當先的在前面開路。

不過想來是劉主任很久沒有干過這種活了,沒一會便氣喘吁吁,王秘書見狀接過砍刀干起了開路活。

幾個人輪番上陣,秦宇年輕,堅持的時間也最長久,眾人不知不覺已經爬到了山腰位置。

“秦大師,我祖父的墳墓就在那邊,不用往前面走了。”

就在秦宇還在和荊棘做斗爭時,郝建國用手指了指左邊不遠處,開口道。

秦宇順著郝建國手指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塊墓碑,一個凸起的土包,眾人神情振奮,快步往那邊走去。

走到近處,秦宇放下手中的砍刀,觀察起這座墳墓,這塊墳墓不大,從寶頂到底也就一丈左右高,墓碑石是普通的花巖石,上面已經長滿青苔,已經完全擋住了雕刻在上面的字。

秦宇繞著墳墓轉了個圈,除了雜草生的茂盛了一點,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根據那砂斑和祖氣來說,應該是這祖墳除了問題,怎么會沒有異常之處呢?”

秦宇搖了搖頭,又再次仔細搜尋起每一塊地方。

“秦大師,有什么發現沒嗎?”

瞧見秦宇搖頭,郝建國的心也提了起來,自從發現女兒身上有砂斑的出現,對于秦宇他已經是非常信服了。

“暫時還沒有。”

秦宇仔細搜尋了一遍,仍然沒有什么發現,當下從麻布袋中掏出羅盤,根據羅盤的八卦方位去尋找。

眾人之中,除了郝建國,王秘書和秦宇大舅也都目不轉睛的盯著秦宇,只有劉安山看了半響,略顯無聊,轉身朝山的對面望去。

“這右邊的山峰開發旅游景點的動作倒也挺快的,那巨石雕琢在山頂,到有那么點氣勢。”

劉安山嘖嘖出聲說著。

“這還不是你劉主任的功勞啊!”

秦宇大舅在一旁捧了一句,說道:“不過別說,這巨石確實挺有氣勢,正對著這邊,從我們這看倒還真有一絲仙氣飄渺的感覺。”

秦宇被兩人的對話引起一絲好奇,側頭望了眼右面的山峰,這一看臉上的神情驟變,旋即又點了點頭,自語道:

“怪不得找不到異常,原來原因出現在右面的那座山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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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白虎回首煞

“縣長,我找到問題的根源了。”

秦宇收好羅盤,來到眾人之中,一指對面的山峰,問道:“你們看對面那座山有什么特點不?”

“右邊那座山?沒有什么不同啊,就多了一塊雕琢出來的巨石啊。”

秦宇大舅看了半響,也沒覺得什么異樣,朝秦宇問道:“小宇,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直接給我們說說吧。”

“風水墓葬學講究左青龍右白虎,左為君右為臣,君在臣上,一般墓地選擇的位置都會是左邊山峰為高,右邊為低,你們在看這兩邊的山峰,這左邊的山峰要比右邊低了一個檔次,而低出來的那一塊正是那巨石的高度。”

秦宇一指巨石,繼續說道:“這巨石凸起,正死死的對著我們這邊,正好形成了白虎回頭的格局,在風水學中有那么一句話:“寧可青龍萬丈高,不愿白虎回頭望”。這埋葬在白虎回首的山峰上的墓地,不但墓地會多生變化,不得安寧,產生尸變,這墓地主人的子孫也會遭遇意外,家宅不寧”

“這……還真的是像白虎回望啊。”

秦宇的話讓眾人都感覺涼颼颼的,劉安山不禁瞅了眼郝建國,這對面山峰開發放巨石的主意還是他大力主導的,因為這開發商正是他的一個遠房親戚,他沒少抽成。

“劉主任,對面這巨石調上去大概多久時間了。”

“三個多月了。”

“那就沒錯了,這白虎回望的格局在這三個月內形成了煞氣,沖到了縣長家祖父的墳墓,才引發了一系列的事情。如果過個一兩年等白虎勢成,恐怕就會……”

秦宇搖搖頭沒有再說下去,這白虎回望可是陰宅風水十大忌之一,極兇之煞,輕者子孫疾病,重者死亡,這郝建國祖父的墳墓正對白虎煞要不出事才怪。

郝建國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聲音低沉的說:“秦師傅說的沒錯,我祖墳葬在這里,以前來祭拜的時候,左邊的山峰確實是比右邊的山峰略高一些。”

“秦大師,那讓右邊山峰停工,把那巨石調走?”

劉安山此刻管不了什么提成了,要是讓縣長知道這巨石開發是他的主意,對他產生不滿可就糟糕了。

“那也不妥,這白虎回首的格局已經形成,哪怕此刻把這虎頭給摘了,這原本的風水也是遭到破壞了,只能算是一處普通的葬地,卻不能澤蔭子孫了。”

“秦大師,還請你出手幫忙,郝某感激不盡。”

郝建國此刻絲毫沒有縣長的矜持,朝秦宇抱手,真誠的說道。

“縣長放心,我既然會來這里,自然是要把事情給解決掉的,現在有兩個方法可以解決這白虎煞。一種是鎮壓法,這白虎煞是兇煞,可采用祥獸麒麟做兩頭麒麟雕像置于這墓地兩側,可以鎮住這白虎煞,不過唯一的問題就是隨著時間的積累,這白虎煞只會越加成勢,這麒麟也要不斷跟著變大,比較麻煩。至于另外一種方法卻能一勞永逸,那就是遷墳。”

“遷墳?”

“不錯,這是最好的辦法了,給你家祖父換葬一塊風水寶地,這銅鈸山不僅風景秀美,這風水也是極好的,想必尋找一塊好的風水之地應該不難。”

郝建國面色顯得為難,說道:“我祖父已經葬了二十多年了,當初家里窮,用的只是普通山木做的棺材,恐怕這早就腐爛了,再說這入土為安,再把祖父的尸體給挖出來,不大好吧。”

“這個沒事,咱們遷的是尸體,這棺材重新再打造一口便是了,至于這動土之事那就更不需要擔心了,古代開國皇帝們在成就皇位后,往往會請風水大師建造皇陵,把祖先的尸骨給遷進來,只要方法得到,卻不會對死人造成不敬。”

秦宇出聲給解釋道,不過要是郝建國不同意的話,他也不會強制要求去遷墳,畢竟要遷墳還要再去尋風水寶地,這也是不輕松的活計。

“既然這樣,那就一切拜托秦大師了。”

郝建國很快就作出了決定,這要是不遷墳的話就要時刻承受著白虎煞的沖撞,雖然說有麒麟來鎮壓,不過也確實不是長久之計。

“在找到新的風水寶地之前,還是買兩座麒麟來擺放在墓前,克制住白虎煞先,省的再出現事故。”

秦宇來到墓地的寶頂前,上面有一塊草皮,他從上面拔了一根長的最翠綠的草,交給郝建國,后者不解的看著他,秦宇出聲解釋道:

“貴千金得了砂斑,將這草加水煮熱服下,幾個小時便可以去掉砂斑,恢復正常。”

“這草能治病?”

“令千金的病本就是因為這祖墳引起的,這草長在祖墳寶頂陰氣最聚之處,服用之后自然能治病。”

秦宇還有句話沒說,服下這草就相當告訴先人:“你的問題我已經知道了,喝草為證,我一定會替你解決問題的,你就可以先離開了。”

其實關于這類事情,歷史上也是有記載的,相傳明代有一位侍郎,家里的孩子無故生病,請了城里的眾多大夫都無法治愈,后來一位風水異人得知這件事情,上門來到侍郎家告之是祖上的某位先人不滿,告示子孫的征兆。

那位異人帶著侍郎來到祖上的墓地,也從墓地寶頂取了一根綠草,給侍郎家的孩子服下,病情立即好轉,異人隨后就離開,不過卻告訴了侍郎原因。

原來這位先人是侍郎的太祖,因為墳墓所處位置在深山之中,平時不方便祭拜,幾年下來雜草橫生,一片破敗,這位太祖有所不滿,才怪罪后人,而異人從太祖墓地上取草是告訴太祖,你的不滿子孫們已經知道了,保證不會再冷落了你的,墳墓也會給你修葺的。事后,侍郎聽從了異人的話,不但派人修葺了祖墳,還每逢節日就帶領家人去祭拜,從那以后孩子再也沒生過病,這就是有名的纈草為證。

做完這一切后,眾人開始下山,郝建國身為縣長自然不能呆在這里,劉安山拍胸脯把安麒麟的事情給承擔下來,郝建國也就和王秘書離開了,秦宇大舅也是一位鎮長,自然也不好在這里久待,只有秦宇不能離開,他還要在這里再尋一塊風水寶地。

“秦大師,麻煩你了,等一切弄好后再有重謝。”

郝建國臨上車前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頗為誠懇的交給了秦宇,秦宇也沒有拒絕,轉手放進內側袋子里。

“這恐怕得有一兩萬吧。”

等一群人開車離去,秦宇暗自感嘆了下,怪不得古代的風水師都是達官貴人家里的常客,這些人出手果然大方,不過秦宇收的理直氣壯,如果沒有自己的指點,恐怕這郝縣長就要破財敗家,損失的遠遠超過這些錢。

“秦大師,今晚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就住在山里一家農家樂的賓館里,等明天咱們再去把麒麟給弄上山去。”

劉安山從一旁走出來說道,剛郝建國給秦宇信封的時候,他故意躲開了,不得不說這些當官的都是人精,對于時機把握的非常準確。

劉安山剛剛也趁機給一個石材老板打了電話,叫他明天送兩樽麒麟石雕過來,作為銅鈸山旅游開發管理會的主任,他沒少和石材老板們打交道,對方也表示明天一定給送到。

兩人上了車,又到來客居吃了晚飯,秦宇拒絕了劉安山邀請他晚上去放松下的建議,讓對方載他到賓館,便直接進了房間休息。

一夜無語,清晨,蟲鳴鳥叫聲把秦宇從夢鄉中喚醒,秦宇洗漱好下樓打算去賓館的食堂解決早餐問題。

這剛走到食堂,就發現一男一女坐在不遠的位置處,秦宇不禁感嘆這世界怎么這么小,這姐弟兩難道也住在這里?

“咦,姐,這不是姓秦的那家伙嗎。”

莫詠星抬頭看到秦宇,朝著身邊的莫詠欣說道。

莫詠欣似乎在思考什么問題,聽到弟弟的話語抬頭朝前方看了一眼,看見秦宇,迷人的俏臉露出笑意,紅唇一張,說道:

“秦先生,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真是好巧。”

“呵呵,是挺巧的。”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秦宇對這姐弟都沒什么好感,但是也不好擺著臉色,當下打著哈哈,就打算離開。

“秦先生也是來吃早餐的吧,不如大家一起吧。”

就在秦宇打算離開的時候,莫詠欣又開口勸道,甚至還把身體挪出一個位置給秦宇讓座。

“那就不好意思了。”

人家女的都主動讓位了,秦宇也不好掃人家面子,再說,只是一起吃一頓早餐而已,反正那尋龍盤在自己手中,自己鐵定不賣,對方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樣。

秦宇坐在了莫詠欣先前的位置上,只感覺屁股傳來暖意,不用說也知道是先前莫詠欣臀部留在板凳上的體溫。

秦宇臉上閃過一道尷尬,不過隨即就逝,出聲朝食堂的師傅吆喝:“來一晚清湯。”

“大早上的喝湯,腦子有病。”

莫詠星對秦宇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聽到秦宇叫喊來一晚清湯,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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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莫詠欣的心思?

秦宇雖然聽到了對方的嘀咕,卻沒有解釋,清湯在很多外來人聽來會理所當然的以為是一道湯,應該是味道清淡而不油膩。不過本地人才會知道,清湯其實是一種點心。很多人吃過小餛飩,無不被她晶瑩剔透的皮子、鮮美無比的肉餡、柔嫩滑爽的口感所折服,但和清湯相比則是小巫見大巫了。

清湯的皮手工干制,薄如紙翼;清湯的餡用刀背捶打出來。大師傅左手捏皮,右手拿一支竹片,蘸點肉餡,只見竹片飛揚,雙手翻動,眼花繚亂之際,肉餡已和皮子混為一體,成了一個個小而又小的清湯。放在湯鍋里一滾,即起鍋,盛入碗里,撒上蔥花,最后點綴一點豬油和香油,這色、這香、這味怎不令人神往!

秦宇以前上學的時候,每天早上就是去擺攤的地方吃上一碗清湯,尤其是冬天,這熱湯下肚,整個人都感覺暖和和的。

莫詠欣姐弟兩點的是雞蛋面,等到秦宇的清湯上來的時候,莫詠星的眼都直了,吃清湯講究趁熱,就著滾燙的湯水,秦宇窸窣的吞吐聲更是讓他口饞,再看一眼自己碗里的雞蛋面怎么都覺得沒有對方的好吃。

其實從制作成本來講,請湯的成本要遠遠低于雞蛋面,用料也很簡單,在擺攤的早餐店中一碗清湯也就兩塊錢,但就是這么平凡的一道點心卻是本地人不論老少都十分喜愛。

莫詠星剛嘲笑了秦宇,此刻雖然也想吃上一碗清湯,卻是拉不下這個臉面,把筷子一扔,暗自在那生著冷氣,秦宇瞥了一眼,心中好笑,這簡直和一個被家里寵壞了的小孩子性格一樣。

莫詠欣仍然慢條斯理的吃著面條,秦宇不得不承認有一種女人天生就是受上天眷顧的,無論是干什么,動作都那么的優美。

等秦宇一碗清湯吃完,莫詠欣也剛好把雞蛋面吃光,從挎包掏出紙巾把涂抹在紅唇上的湯汁擦掉,莫詠欣把剩下的半包紙巾遞給秦宇。

熟悉的手機鈴聲恰在這時候響起,秦宇一看來電,是劉安山打過來的,想必是麒麟已經運到了吧。

“喂,劉主任啊,哦,麒麟已經到了是吧,哎,那好,我就在賓館門口等你來接我。”

秦宇掛了電話,正打算和這姐弟打個招呼就離開,莫詠欣卻突然開口說:“秦先生來這是來幫別人看風水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

秦宇自認知道這件事的幾個人沒有人會對外聲張,畢竟還要照顧影響,尤其是郝建國作為縣長,更是不可能讓這件事對外宣傳出去。

“秦先生不要誤會,我只是猜出來的,秦先生看樣子不像來游玩,而且麒麟作為一種瑞獸,本就是風水師經常用來鎮煞的一種道具,不知道我們方不方便和秦先生一同去看看。”

莫詠欣今天沒有什么事情,她想到秦宇也是一位風水師,是真的想跟去看看,這段時間通過和賀平師傅的交流,她也明白一般情況下風水師是不會動用麒麟的,除非是出現煞氣需要去鎮壓。

“如果秦先生是怕雇主生氣,我莫詠欣可以拿莫家的聲譽保證,這件事絕對不對外聲張,而且說不定我莫家也會有和秦先生合作的機會。”

莫詠欣最后的一句話算是打動了秦宇,看他們的排場想必家世不簡單,秦宇現在缺的就是一個和這個層次的人打交道的機會,如果有莫家的幫忙宣傳,恐怕更容易進入上流群體中。

“那好吧,不過你們只能看,不要多說。”

秦宇交待了一句,最后還是答應了下來,只要不是想要他的尋龍盤,他確實愿意和這些富貴家族拉上關系。

秦宇和莫家姐弟站在賓館門口等候,沒一會,劉安山的車子便開了過來,瞧見秦宇和莫家姐弟站在一起,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問道:

“秦大師,這是?”

“這兩位是我的朋友,今天和我們一同前去的。”

秦宇沒有過多的解釋,這個理由想必劉安山也不會相信,畢竟從昨天在來客居的事情來看,雙方稱不上多友好。

不過劉安山也是人精,反正秦宇是這件事的主導,他只是負責幫忙的,秦宇既然要帶人去,那就讓他帶著就是了。

“既然是秦大師的朋友,那就一起上來吧。”

“不用了,我們自己有車,你們在前方走,我們后面跟著就是了。”

莫詠星雖然不理解老姐為什么要跟著這秦宇,不過對于劉主任實在是沒什么好臉色,也不愿上他的車,莫詠欣聽后也沒有其他表示,顯然也是默認了自家老弟的話語。

秦宇也沒有多說,進入劉安山的車子,行駛在前面,悍馬車跟在后面。

“秦大師,這女的長的漂亮是漂亮,就是太冷了點。”

劉安山開著車,回頭沖秦宇露出莫名的笑意,顯然在他眼中認為秦宇是對莫詠欣有意思,才讓對方跟著,秦宇苦澀的搖搖頭,也不辯解,總不能告訴他,我這是在給自己尋找潛在客戶。

“姐,咱倆跟著姓秦的那家伙干嘛?”

“你覺得秦宇這個人怎么樣!”莫詠欣沒有回答自家老弟的問題,反而反問道。

“悶騷男一個!”

莫詠星不屑的撇嘴,不知道為什么對于秦宇他就是看著不順眼,尤其是對方經常擺出無視他的神情,更是讓他郁悶不已。

莫詠欣白了自家老弟一眼,好看的眼瞳一挑,卻是不再理會他,閉上眼睛,靠在真皮沙發上,不知想著什么。

再次來到石巖峰山下,已經停了一輛敞篷貨車,貨車上兩樽百來斤重的麒麟石雕顯得耀目,車邊還有幾個衣衫沾染石料灰塵的工人正蹲在地上抽煙。

“你們是富華石材廠的工人吧。”

兩輛車停好位置,劉安山下車朝蹲在地上抽煙的工人問道。

“哎,我們是富華的工人,您是劉主任吧,老板叫我們把這兩座麒麟運到這里,然后聽從劉主任的安排。”

看到劉安山問話,幾個工人麻溜的站起,有的煙還沒吸完的工人,直接把煙頭的火在地上戳滅,把剩余的半截香煙放在口袋,卻是舍不得扔掉。

“嗯,你們幾個幫忙把這這兩樽麒麟給抬到那半山腰去。”

劉安山手臂一指,吩咐道。

索性這麒麟一個也就百來斤重,幾個工人從車內抽出繩子將麒麟綁好,又拿出一條扁擔,兩個人挑著,也能上山。

四個工人剛好抬兩個,秦宇跟在一邊小心注意著,不時還幫忙推一把,經過昨天的開路,這上山的路沒有磕磕絆絆,倒也有驚無險,一行人和一對麒麟都到了墳墓前。

運完麒麟,幾個工人本想離去,不過秦宇卻攔住了他們,從郝建國昨天給的那些錢中抽出八張一百的鈔票,一人給了兩百,麻煩他們在耽擱一下。

“這位老板,這可使不得,我們老板交代過的,你要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就是了,不要給錢的。”

“拿著,這錢你們還必須拿的,再說一會還要再麻煩幾位大哥。”

秦宇不由分說的把錢放在工人們手里,這也是一種風水規矩,就好比人死后下葬,對抬棺的人主家必然要好吃好喝的供著還要付報酬的道理是一樣的。

幾位工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最后還是收下了兩百塊,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喜色,這一趟出來的還真值,不但有工錢拿,還能有額外的收入。

接下來的事情,其他人就插不上手了,莫家姐妹站立在一旁,幾位工人也站在一邊,劉安山看了下,最后還是站在了莫家姐弟這邊,畢竟工人身上的那股汗臭味可不好聞,大家都一臉好奇的望著場中的秦宇。

眾人只見秦宇掏出一個羅盤,右手抓著一把石灰粉,腳步在墳墓四周不停的變換位置,時不時的看下羅盤,又在某個位置用石灰粉在草地上灑出一個白圈。

這些動作看似簡單,不過卻耗費了秦宇一個多小時,秦宇剛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找尋出白虎回首煞的兩個煞氣最重的方位。

兩個白色石灰圈的位置恰好位于墳墓兩邊,如果從墳墓寶頂中間量起的話就會發現這兩個白圈到寶頂的長度竟然分毫不差。

“好了,麻煩四位大哥把這兩尊麒麟挪到那兩個白圈之內去,不過注意麒麟的正面要先對著墓碑一邊”

秦宇收好羅盤,朝著站立在一旁的四位工人說道。

“哎,好的。”

四位工人,雖然滿臉疑惑,不過既然這是人家的要求照做就是了,幾人抬著兩個麒麟很快就將它們正面對著墓碑給擺放好。

“好了,現在沒有什么事情了,四位大哥可以回去了。”

看到麒麟擺好后,秦宇打發了四位工人,接下來的事情卻是不好讓外人知道了。

“秦大師,這樣就可以了?”

劉安山瞧見秦宇讓工人們離開,不禁疑惑出聲問道。一旁的莫詠星撇了撇嘴唇不屑說道:

“這算什么,這樣就能鎮壓掉白虎煞,搞笑吧。”

原來在先前賓館門口,秦宇就和他們說了這次的事情是為了鎮壓白虎煞,畢竟既然打算讓他們跟著,秦宇也就沒有隱瞞。

“小弟,不要胡說。”莫詠欣點了自家弟弟一句,不過眉頭也是皺起,一臉的疑惑,說道:

“秦師傅,據我所知麒麟鎮壓白虎煞必然要正面對著白虎煞氣之處,你這正面對著墓碑恐怕……”

“莫小姐對風水看來也挺了解的,破除白虎煞確實是要麒麟正對煞氣之處,不過嘛”秦宇眼睛一轉,看到莫詠星一臉的不服氣,突然起了一個想法,笑著說道:“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請令弟幫個忙。”

“請我幫忙,你算老幾!”

莫詠星話一出口,就遭到了莫詠欣的嚴厲眼神,莫詠欣給了秦宇一個抱歉的神情,說道:“秦師傅有什么事情盡管說就是了,只要我這弟弟能做到的,我都代他答應了。”

“其實也沒多大的事情,就是請令弟幫忙把這麒麟的正面給往右轉九十度,正對那白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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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踏虎九步

莫詠星在莫詠欣的眼神下,心不甘情不愿的來到麒麟雕像前,伸出雙手,一點一點的轉動麒麟,這麒麟也有百來斤重,莫詠星作為莫家的少爺,哪干過什么力氣活,才轉了一會就氣喘吁吁。

不過這小子倒有一股不服輸的韌勁,雖然面紅耳赤卻仍然一點一點的在轉動麒麟,秦宇在一邊看著好笑,暗襯道:“別說你的力量不大,就算你是大力士也不可能把這麒麟轉個九十度。”

眼看著麒麟就要完全轉過角度,莫詠星臉上終于露出高興的笑容,雙手再次用力一搬,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這麒麟卻紋絲不動了,不管他怎么用力,這最后一點就是轉不過去。

“我操,這東西邪門了。”

莫詠星嘗試了幾次,麒麟仍然是紋絲不動,他就感覺似乎有一股阻力在阻擋著麒麟轉身,最后只得無奈的放棄。

“這……秦大師到底是怎么回事。”

劉安山在一旁看著驚奇,明明只要再轉一點,這麒麟就能正對那白虎峰了,為什么就轉不過去呢

“劉主任你可以去試試那個麒麟。”

劉安山聞言走到另外一座麒麟前,不過和莫詠星的結果一樣麒麟到最后一步怎么也轉不過來,兩人大眼對小眼望了一會,最后兩人走到一起,不信邪的去合力轉動麒麟,不過結果仍是這樣。

“秦師傅,這里面有什么原因吧。”

在一旁看著的莫詠欣,瞧見秦宇臉上的笑意,也是明白了什么,出聲詢問。

“其實很多人都知道麒麟能鎮壓白虎煞,但是到底怎么個鎮壓法一般人卻是不清楚的,很多人以為只要將麒麟對著白虎的方向就可以了,這種說法是錯誤的,要想鎮壓住白虎煞,麒麟無論從擺放的位置和方向都是有講究的。”

秦宇給他們出聲解釋,說道:“真正要想鎮壓住白虎煞,這麒麟擺放的位置必須是白虎煞氣最嚴重的兩個方位上,就我畫的這兩個石灰圈就是這白虎煞最嚴重的兩個位置,只有把麒麟擺在這里才能鎮壓住煞氣,不過白虎煞是極兇之煞,想要把麒麟擺上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秦宇說的話,讓在場三人沉默,秦宇瞧見他們臉上仍然是迷惑的神情,只得繼續說道:“磁鐵大家都玩過吧,一塊磁鐵把他掰開兩半,分別形成兩個磁場,如果一塊磁鐵轉一面,兩塊磁鐵的磁場不同還能吸到一起,可如果要是就把掰開的磁鐵想要給鏈接一起就會發現兩塊磁鐵會產生阻力,往往就是一塊往下,一塊往上,很難從段處鏈接起來,這就是氣場相斥的作用,白虎煞就好比一塊磁鐵,有著他的氣場,這麒麟又有著不同的氣場,當麒麟位置正對白虎煞的時候,兩塊氣場就會相互碰撞,產生阻力,所以這最后一步轉不過去,正是因為白虎煞的氣場作用。”

秦宇的這個通俗易懂的解釋讓三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麒麟轉不過身來是白虎煞在作怪。

“那現在該怎么辦?”

秦宇沒有說話,來到墓碑對面,兩頭麒麟中間,臉色變得嚴肅,閉上雙眸,左腳抬起,卻不踩下,似乎在感應著什么。

“這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名堂。”

莫詠星站在一旁小聲的說道,莫詠欣給了他一個禁聲的神情,妙目盯著秦宇,目不轉睛的注視著。

只見秦宇閉目感受了一會,驀然,雙眸睜開,左腳毫不猶豫地朝著一個方位踩下,這一腳踩下去,山峰之間突然狂風呼嘯,樹木嘩嘩作響,似乎還隱隱夾著猛虎咆哮的聲音,莫詠欣幾人面色大變,只感覺這狂風吹得身軀搖搖欲墜。

“踏虎九步。”

秦宇口中朗朗吟道,腳步卻沒停頓,一步一步的踏出,身邊狂風大作,他的衣角卻絲毫不動,仿佛這狂風根本就無法進他身。

七步踏出秦宇已經來到了墓碑前,前面已經無路可走,眼看再走就要撞向墓碑,秦宇絲毫不為所動,仍是一腳踏出,這一腳踏出,其他三人感到一陣顫抖,似乎地動山搖般,再一看秦宇,眼瞳急驟收縮,原來秦宇這一腳踏出竟然人浮空在墓碑前,離那寶頂上的草地也只有一寸之遙。

一個人奇異的漂浮在空中,這不是魔術表演,三人的嘴唇都已經張的老大,莫詠欣的一雙妙目異彩連連。

“九步歸真,白虎退讓,麒麟正位。

秦宇一聲大喝,第九步踏出,整個人竟然直接浮空來到墳墓寶頂之上,隨著這一腳踏實,狂風驟停,兩尊麒麟在三人的注視中,竟慢慢旋轉,最后一絲不差的正對著白虎峰首。

麒麟正位,莫詠欣三人只感覺耳中一聲巨吼,似乎還伴隨著一絲哀鳴之聲,眾人尋著聲音望去,只見右邊山峰的巨石似乎顫抖了一下,好像猛虎垂下了高昂的頭顱。

這種感覺很怪異,明明那巨石還屹立在那沒有動搖,但是他們站在這里觀看,就是產生了這種感覺,尤其是劉安山,這次再看巨石和昨日完全是兩種感官,內心說不出的詫異。

三人目光再次轉向秦宇,此刻秦宇那單薄的身軀踏立在寶頂之上,顯然那么的神秘,飄渺,就連一直對秦宇不順眼的莫詠星眼神中也有著濃濃的佩服神色。

剛秦宇一步踏出,人漂浮在空中的場景實在是讓他目瞪口呆,還有那狂風咆哮,麒麟正位,這一切都讓秦宇顯得那么的神秘,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他的身形拔高。

秦宇看到麒麟正位后,也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這踏虎九步,是諸葛內經中記載的一種步法,每一步都有講究,踏錯一步都無法鎮壓住白虎煞,而且每一步都是根據氣場變幻,悉心感應才能決定下一步的方位。秦宇這也是第一次使用,還好成功了。

從寶頂下來,看到莫詠欣三人望向自己的眼神,秦宇內心也一陣得意,自己似乎就天生適合干風水師這活,這踏虎九步第一次使用就取得了成效,看來自己還是挺有天賦的。

“秦大師,您,您真是神人啊。”

劉安山此刻是真正的心悅誠服,由衷的說道,怪不得縣長會對秦大師這么尊敬,這種手段實在是太神了!劉安山甚至在想,要不要找秦大師給自己家的祖墳也看下風水。

“呵呵,風水技法而已,談不上神人。”

秦宇謙虛的搖搖頭,他現在只能算是風水入門而已,古代真正的大師甚至可以做到一腳踏下,萬山臣服,龍脈轟鳴,更有甚者能借助龍脈勢力與天爭斗,一舉一動無不牽動山川走勢,河流經緯,這才是真正的神人。

不過秦宇所說的入門也只是諸葛內經中的入門,現在社會中,秦宇如果算入門的話,那么可以說有大半以上的風水師連門檻都沒找準。

“秦師傅何必過謙,剛這一手足以稱的上大師了。”

莫詠欣此刻也恢復平靜,出聲說道。

秦宇本還待說幾句,褲袋中的鈴聲響起,一看來電,是郝建國打來的,秦宇臉上露出一個了然的神色,按下接聽鍵。

“秦大師,剛剛我在家突然感覺房屋一陣晃動,我家供奉的祖宗牌位顫抖個不停,不過現在平靜下來了,這是怎么回事?”

手機中,郝建國的聲音傳出,秦宇哈哈一笑,說道:“我剛剛鎮壓住白虎煞,縣長你不必擔心,這只是你的祖父有靈,感覺到煞氣被鎮壓傳遞出來的喜悅,你現在可以去看看你女兒身上的砂斑,應該已經完全消失了。”

郝建國那邊沒有出聲,秦宇能聽到腳步走動聲,看來郝建國是去察看女兒身上的砂斑,不一會兒,郝建國充滿驚喜的聲音就再次傳來:“秦大師,我女兒的砂斑真的完全消失了,真的是太感謝秦大師你了!”

“不用客氣,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掛掉郝建國的電話,秦宇臉色平淡,現在第一步鎮壓煞氣是完成了,接下來就該是尋找一塊風水寶地進行遷墳了,只是這找好的風水之地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少則一兩天,多則十天半月都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秦宇朝劉安山問道:“劉主任,接下來就該是給縣長祖父選一塊風水之地了,這件事不是一時不會就能成的,我又不會開車,不知道劉主任能不能安排一位可靠的會開車的人跟著我。”

“會開車的人不少,要是可靠的話……”劉安山想了一會,剛要再說,就被莫詠欣給打斷了。

“秦師傅,我看不妨讓我弟弟這幾天跟著你,當你的司機。”

“這……”秦宇瞥了眼莫詠星,后者這回倒沒有一臉的不服氣,其實如果能讓莫詠星開車,秦宇內心也是愿意的,畢竟這莫家姐妹看過自己的本事,自己現在也是迫切需要進入上流社會,和莫家姐弟處好關系也是必要的。

“就這么說吧!”莫詠欣看到秦宇沒有直接拒絕,直接給這事定了下來,又轉頭朝莫詠星囑咐道:“小弟,你這幾天就好好跟著秦師傅,一切都聽從秦師傅的安排。”

秦宇有秦宇的算盤,這莫詠欣也打著她的主意,如果說一開始是打那尋龍盤的主意,此刻看到秦宇的本事,莫詠欣的腦海中又有其他的想法,不過不管是什么想法,和秦宇處好關系總是沒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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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發表於 2016-6-8 08:43:51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七章 阿龍的麻煩上門

這次出來已經過去四天了,雖然有大舅幫忙給自己在父母面前說話,秦宇還是打算回去,畢竟現在這墳墓施工他幫不上什么忙,留在這里也是沒事可做。

“哎,秦大師你放心,我會天天來監督的,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劉安山也一臉笑容,這事關縣長家的祖先墳墓,他比自家祖墳都上心,這可是在領導面前表現忠心的好時機。

“不用了,我坐莫詠星的車回去就可以了。”

秦宇拒絕了劉安山載車送他回去,下山上了莫詠星的車,莫詠星似乎和他姐通了個電話,說了幾句便掛掉,開車送秦宇回縣城。

“這里就有去縣城的公交車了,你就在這里放我下來吧。”

悍馬車開出銅鈸山區,秦宇就指著前面路旁的一個公交車站點說道。

“我老姐說了,讓我送你到家。”

莫詠星沒有理會,悍馬車加速朝縣城開去,這下了山,莫詠星的車速也就加快起來,風馳電掣,秦宇來時開了一個小時的路,硬是被他半個小時就開到了縣城里。

“我現在不回去,你送我到前面那家夢幻歌舞廳門口吧。”

阿龍的歌舞廳就位于這交通路口,秦宇現在也想找自家這位兄弟了解一些事情。

“那歌舞廳好像出了什么事情?”

悍馬車行駛到歌舞廳前,莫詠星回頭說道。

秦宇聞言從車窗外望去,只見一排排的制服警察把歌舞廳圍個水泄不通,周邊擠滿了一群群的圍觀群眾在三三兩兩小聲議論。

“停車,我要下去看看。”

秦宇顧不得客套,直接推開車門下去,這么多警察出現,歌舞廳必然是發生了什么事情,聯想到前幾天和阿龍談到的那公安局副局長,秦宇臉上多了一層憂慮。

歌舞廳的大門已經被警察給把守住,秦宇卻是無法進去,無奈之下,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阿龍的號碼,不過沒有人接聽。

“你是想要進去吧。”

就在秦宇在門口焦急徘徊時,身后傳來了莫詠星的聲音,原來莫詠星放秦宇下車后,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跟了下來。

“你有辦法進去?”

“嘿嘿,不就是幾個警察嘛!”

莫詠星擺出得意的神色,從兜里掏出手機,按了一個號碼出去,接通后小聲的說了幾句,給了秦宇一個眼神,示意他跟上,拿著手機走到門口的警察那里。

“喏,你們上級的電話。”

一位警察疑惑地看了眼莫詠星,才拿起手機放在耳邊接聽起來。

“哎,是,是,好的!”

接完電話,門口的警察看莫詠星的神色變得敬畏起來,恭敬的把手機還回對方,并且主動給讓出了一條道路。

莫詠星回頭給了秦宇一個“怎么樣,還是我有辦法吧。”的眼神,大踏步的朝歌舞廳門內走去,秦宇在后面跟著進去。

等兩人進入歌舞廳后,門口的幾位警察開始議論起來,幾個人都盯著接電話的那位問道:

“李哥,這次可是副局長親自帶隊,你都敢放這兩個人進去,剛電話里是哪位領導啊。”

“是大BOOS的電話!”

嘶!其他警察倒吸一口氣,其中一位顫抖道:“不會吧,大BOOS怎么會打電話過來,你不會聽錯了吧。”

在他們警局內部有幾個特殊的稱呼,能被他們稱為大BOOS的就是市里的公安局長了,這些小警員平時哪有機會見到。

“大BOOS的聲音我以前在會議上聽過,而且我還特意看了下號碼,正是咱們BOOS的辦公室電話。”

被稱為李哥的警察看了眼四周,最后壓低聲音又說了一句:“而且你們知道大BOOS在電話里,怎么稱呼那位青年男子的嗎?”

“怎么稱呼?”

其他警察齊聲問道。

看到其他人都盯著自己,一臉的求知表情,“李哥”似乎得到了莫大的滿足,故意停頓一會,才說道:“大BOOS稱呼他為莫少,我的天,大BOOS都要叫一聲莫少,這得多大來頭!”

門口的幾位警察都沉吟半響,在消化這個消息,似乎都在猜測這莫少的來頭,良久,一位警察一聲驚呼,引得眾人注意。

“你叫個什么?”

“難道你知道這莫少的來頭?”

剛驚呼出聲的警察搖搖頭,低聲說:“我不知道這莫少的來頭,不過我在想,這莫少現在進去,難不成和這家歌舞廳有什么關系,要知道這次可是副局長親自帶隊……”

這些警察都是人精,聽到這里就明白了,新來的副局長上任后就十分強勢,局長又臨近退休,很多事情都不管不顧,副局長在局里幾乎就相當正局長了。

而且對于副局長和這舞廳的瓜葛,警局內部也是有點風聲的,這連續三番五次的上歌舞廳來突查,這次副局長又親自帶隊,明眼人都看出副局長和這歌舞廳的不對付。這莫少要是和歌舞廳的老板有關系的話,那么今天可有戲瞧了。

“大人物打架,咱們不要管那么多了,反正打破天也有大個的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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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8 08:44:13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八章 進警局

莫詠星在前,秦宇在后,兩人踏入歌舞廳內,秦宇放眼望去,廳內的桌椅被推得東倒西歪,一群警察簇擁著一位大肚腹腹,滿臉肥肉的警官站在廳內,對面阿龍和幾個小弟也站在一起,盯著這些警察,不過氣勢上就差了許多。

“姓任的,不要欺人太甚了,我紀阿龍也不是好欺負的。”

“哼,欺負,對面的歌舞廳被縱火燒毀,是不是你干的。”

肥胖的中年警官開口說道,臉上還有一絲戾色,他就是新上任的副局長任遠彭,對面的那凱旋歌舞廳最大的股東就是他。這家歌舞廳他投入了不少,卻在昨晚被一場大火給燒掉了,里面的裝潢家具全部沒了,想到這他的臉色越加的陰冷。

“好笑,那凱旋歌舞廳被燒關我什么事情,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去燒的!”

阿龍臉上露出譏笑神情,這凱旋歌舞廳昨晚失火后,他特意問過手下的人,可以肯定這件事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

“你嫉妒對面歌舞廳的生意好,帶人放火還想狡辯,到了警察局我看你還會不會嘴硬。”

任遠彭此刻卻是存了另外一個主意,原來有凱旋歌舞廳對于這個夢幻歌舞廳他也不是非要不可,只是現在凱旋歌舞廳被一把火給燒沒了,這夢幻歌舞廳他卻是想得到手了,不管這件事是不是阿龍做的,任遠彭都要把他帶進警察局,進了里面自己有的是方法叫對方承認下來。

“怎么的,沒有證據,你姓任的就想抓人!”

“對于你這種混混,還用什么證據,給我把這群人扣起來。”

任遠彭一揮手,自然有警察上前拿著手銬朝阿龍一群人扣去。

“怎么現在的警察辦案都不講究證據了,這是回到了舊社會了嗎?”

一道嘲諷的聲音從眾人后頭傳來,一群人全都回過頭瞧去,只見兩個青年站在剛進門處,其中一位一臉的高傲似乎對滿場都不屑,另外一位臉露笑容,不過怎么看這笑容都帶著嘲諷。

這兩人就是秦宇和莫詠星了,剛出聲的也正是秦宇。

“你們是什么人,怎么進來的,不知道警察在辦案嗎?門口的那幾個警察干什么吃的,隨便放人進來。”

任遠彭瞧見有外人在場,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最后沖著身邊的一位警察吼道。

“任局,您別急,那幾個小兔崽子我這就去收拾他們。”

任遠彭身邊的是一位小隊長,門口的那幾個警察正是他的手下,顧不得理會秦宇二人,快步朝門口走去。

“你管我們是怎么進來的,我還沒聽說過沒有證據警察能隨便逮捕人的,還如此大張旗鼓,到底是不是因為某人為了謀私利,公器私用。”

秦宇對于場上的情況已經看明白了,這任局長已經差不多撕破臉了,再虛與委蛇也沒有什么作用了,索性不妨把事情說破,不說自己算是縣長的上賓,實在不行大不了把尋龍盤借給莫家,還不信奈何不了一個副局長。

“你...你放屁!”

任遠彭被人說出老底,一張老臉也掛不住,面紅耳赤。

“秦宇,你怎么來了?”

阿龍瞧見秦宇,眉頭微皺,出聲問道。這任遠彭這次是擺明來要拿下自己這個歌舞廳了,此刻把秦宇牽連進來,他是不怎么愿意。

“原來是一丘之貉,好的很,想必這縱火案和你倆也有關系,給我一起帶回警察局。”

任遠彭聽到兩人認識,老臉一橫,厲聲命令道。

“哎呦,別扣,我自己會走,有些東西是不能亂扣的,嗎的,你敢打我!”

一群警察一擁而上,秦宇給了阿龍一個不要反抗的眼色,不過莫詠星卻是遭殃了,這家伙什么時候被人家拿手銬拷過,剛出聲威脅就被警察一個耳刮子扇到后腦。

“給我老實點。”

任遠彭滿意地看著場中的局勢,只要到了警察局自己就有的是方法讓他們把縱火案給承認下來,想到這家夢幻歌舞廳不久后將屬于自己,一張肥臉紅光滿面,神情得意。

“這王明怎么回事,出去半天了也不回來,現在更是人都不見了,還有他帶的手下也不靠譜,隨便放人進來,等我正位局長的時候倒是要調整一下他的職位了。”任遠彭大手一揮,一群人魚貫而出,上了警車疾馳而去。

在歌舞廳門外的一處拐角,一輛警車上,坐著四五個警察,赫然是先前守在門口那幾位警察還有那位小隊長王明。

“李子,你確定那電話是大老板打過來的?”

“隊長,我保證是大老板的電話,大老板辦公室的電話咱們局里也有的,我怎么會認錯,而且還有那聲音絕對不會錯的。”

王明掏出一包煙,散給了幾人,點上火,狠狠吸了一口,沉思了半響,道:“如果真是大老板的電話,這兩個年輕人的身份恐怕不簡單,這回任局有可能要栽了!”

等吸完一根煙,王明掏出手機,下了車,翻出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領導,我有一個消息要和你說一下,……”

把歌舞廳的事情尤其是那兩個男子的身份還有大老板的電話給告訴手機那邊的人,王明才掛掉電話,臉上露出喜悅的神情。

王明是本地人,他的靠山其實是局里另外一位副局長,當初他還是一位警員的時候,那位局長是所長,后來那位領導當上了副局長也把他提拔到了小隊長的職位上,不過和他一樣,他的領導也沒有多大的背景關系,想要競爭局長根本就不可能競爭的過任遠彭,不過今晚發生的事情可能是個轉機,自從任遠彭調任過來,他可是好久沒聽到領導爽朗的笑聲了,剛在手機里,領導不但充滿了笑聲,還一個勁地夸他,并且給出了承諾。

呼嘯的警車很快就駛進了警察局,任遠彭當先,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審訊室走去,一路上不停的有警員恭敬的喊著“任局”。

“我們又不是犯人,憑什么帶我們進審訊室!”

“現在不是犯人,一會就是了,有什么區別!”

身后的一位警察一個橫推,直接把秦宇還有莫詠星,阿龍給推進了審訊室,至于那幾個小弟卻是被帶進其他的房間審訊。

三人坐在椅子上,秦宇瞧了眼莫詠星,噗呲笑出聲來,這家伙整個后腦勺都是紅通通的,顯然在車上也沒老實,沒少受那些警察的招呼。

“笑什么,還不是因為你的破事,嗎的,老子長這么大,除了自家老頭還沒被別人打過,我要不把這警察局給掀翻了,我就不信莫!”

莫詠星口氣不善的沖著秦宇吼道。

“哎呦,口氣還不小,掀翻警察局,到了這里就給我老實點,老實把事情給交待了,爭取個寬大處理。”

門口一位警官推門進來,他是任遠彭培養的心腹,任遠彭暗中交待過他:一定要讓這幾個人把縱火案給承認下來,必要的時候可以使用些手段。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說過不是我縱的火,姓任的想玩什么手段都沖我來,和這兩位無關!”

阿龍對于警察的一些道道十分清楚,自己這兄弟還有那看起來滿臉傲氣的青年可不一定能吃的下這些手段,因此他出聲把對方吸引到自己身上來。

“這位警官,我想我們現在還不是犯人,打個電話總是可以的吧!”

秦宇瞇著眼睛,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他準備給王秘書打個電話去。

“打電話,在問題沒有交待清楚前,你們什么電話都不能打,我怎么知道你們是不是通知同伙!”

“喂,我說你就是一個小小的警察,別把某人的大腿抱的太緊,小心人家腿折了,傷著你!”

莫詠星在一旁看著不爽,出言諷刺。

“喲,還是個刺頭啊!”

警察從椅子上站起,朝著莫詠星走去,臨靠近莫詠星時,一腳朝著莫詠星的椅子踹去,莫詠星迫不及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位警官,做某些事情前最好想想能否承擔后果!”

秦宇面沉如水,莫詠星只是送自己回來的,卻莫名的被卷入這場事件中,要是因此被打傷,他怎么和莫小姐說。

“秦宇,你別出聲,讓他動手,嗎的,老子還就不信了,有本事你今天把老子打死,不然我廢了你的雙腳!”

莫詠星雙目幾欲噴火,面目也變得猙獰,作為莫家少爺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被人踢走椅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還給我狂,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黑社會的盤子!”

就當那警察還待踢腳的時候,一道黑影撲來,直接把他給撲倒在地上,原來是阿龍的身影,雖然手被扣住了,但是一米八幾的個子直接把這警察給撞到在地上。

阿龍本來就是受不得氣得主,莫詠星他不認識,這件事和他沒有一點關系,阿龍是一位講義氣的人,看到秦宇的朋友受了無妄之災,此刻卻不管什么警察不警察的了,直接舉起雙拳狠狠的砸在了警察的臉上。

莫詠星瞧見阿龍幫忙,也從地上站起,直接一腳踹在那警察的肚子上,只聽得一聲悶哼,那警察的嘴角流出一道鮮血,整個人蜷縮成一團,這兩下可夠他受的。

室內的動靜引起了門外警察的注意,一群人推門進來,為首的正是任遠彭,瞧見室內的狀況,他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大聲喊道:“反了天了,竟然敢在警察局襲警!”

任遠彭內心一陣竊喜,現在不管縱火案,只要坐實了這個襲警的罪名,他就不怕對方不就范。

“怎么回事,審訊室怎么站著這么多人!”

就在任遠彭得意之時,一道聲音從背后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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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8 08:44:36 |只看該作者
第十九章 戰隊

“喲,是任局啊,這是辦什么大案子啊,這么勞師動眾的,在審訊犯人嗎?”

一位和任遠彭一樣肩膀上有三顆星星的中年警官走了過來,一臉的笑呵呵。

“老梁,這不剛抓到了幾個縱火案的主謀,不但不交待事情,竟然還在警察局里公然襲警!”

任遠彭開口解釋了一下,他口中的老梁就是局里的梁副局長,在他沒有調來縣局之前,梁副局長是公認的局長接班人,不過被他橫插進來后,那梁副局長也識趣,主動退出了競爭,平時見自己都是笑呵呵的,任遠彭也就沒怎么把他放在眼里。

“襲警,這可是太無法無天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這么膽大!”

梁副局長一臉的震驚,朝審訊室里望去,當目光停留在莫詠星身上時,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神彩,良久才出聲道:“就這幾個年輕的小伙子敢襲警?”

“誰說我們襲警的,是這警察不分青紅皂白就想動手腳,再說我們最多只是有嫌疑而已,憑什么連個電話都不能打!”

秦宇不管這出現的警官是什么來頭,不過眼下是一個好機會,他可不能任由那任遠彭把什么屎盆子都往自己幾個人頭上扣。

“任局,這幾個人還只是嫌疑,沒有證據?”

梁副局長仿佛很吃驚的樣子,任遠彭看著不爽,警察辦案很多時候都不需要講什么證據,這老梁又不是不清楚這中間的道道,至于這副神情嘛!

“既然只是調查一下,人家想打電話也是可以的嘛!”

梁副局長語氣一轉,一干警察全部驚詫的望向他,這梁副局長是怎么了,看不出來這幾個人是任局想要整的嗎,沒理由啊。

任遠彭也是納悶,這老梁今天是怎么回事?平時在局里對自己一直是笑呵呵的,一個老好人的表現,今天怎么感覺像是要來拆他臺似的。

“哼,就算縱火案暫時沒有證據,這襲警總是真的吧,就這一條就可以治他們了。”

任遠彭此刻決定等這次換屆當上公安局長后,一定把這老梁給發配到一邊去,只是他想不到的是梁副局長已經在向他的局長位置發起了挑戰,而面前的幾個人就是梁副局長的籌碼,準確的說是莫詠星。

“這個,說他們襲警也要有證據吧,要不把審訊室的錄像調出來看看?”

梁副局長一臉的笑瞇瞇,到了這個時候他知道他沒有退路了,如果這次不能借這件事情把任遠彭給打垮,以后縣局將沒有他說話的位置。

審訊室的一些貓膩,當然這么多年的警察,他清楚的很,有些時候在審訊時,往往會去把監控的攝像頭給關掉,他篤定任遠彭想暗中使用一些手段,沒有打開審訊室的攝像頭。

“老梁,你這是什么意思?”

任遠彭要是還看不出梁副局長已經撕開臉和他當面對著干了,他也就混不到副局長這個位置上,雖然不明白梁副局長為什么會蹦出來,不過他隱約覺得似乎是和里面的人有關。

“別都在門口廢話,把我的手機給我拿來!”

莫詠星也看出這后來的梁副局長和任遠彭不對付,他直接朝門口喊道。

“哎,這是你們幾位的手機!”

一位警察聽到聲音扒開眾人,手上拿著三個手機,快步的交還給秦宇三人。

“王明,你怎么回事,還有沒有組織紀律了,怎么可以隨便把手機給他們。”

原來這進來送手機的警察,不是別人,正是那小隊長王明,王明回轉頭,臉上露出虛偽的笑容,看到任遠彭鐵青的臉色,一咬牙說道:“任局,他們還只是有嫌疑而已,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根據規定是可以允許打電話的。”

賭上前程的不止是梁副局長,王明也把自己的未來壓了上來,成功了,梁副局長上位,自己也跟著進步,失敗了,恐怕等待自己的將是任遠彭憤怒的打擊。

這梁副局長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在場的警察都看出來這次梁副局長的出現不是偶然,這局里兩位最有權力的副局長終于撕破臉皮,開始爭斗了起來。

不過眾人疑惑的是梁局為什么會選擇這個時機出來,明眼人都看出里面的三人襲警了,哪怕任局沒有證據貿然審訊人家違反規定,可你想去包庇襲警的三人,這難度太大了。

“老梁,你好樣的啊!”

任遠彭陰測測的對身邊的梁副局長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是因為什么讓你忍耐不住跳了出來,不過這三個人襲警的事實是有目共睹的,你想撈他們也要你有這個本事。”

“哼!”

梁副局長哼了一聲,沒有搭理任遠彭,他現在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莫詠星拿著手機的手,剛剛他就和王明偷偷瞧過莫詠星手機上的通話記錄,發現上面果然有市局局長辦公室的通話記錄。

“快給大老板打電話吧!”

這一刻,梁副局長和王明都目光炯炯地盯著莫詠星,心里都在吶喊!

“喂,是王秘書啊,嗯,是我啊。我在哪里?我現在在警察局里呢,人家把我當縱火案的主犯給抓了起來,還冠上襲警的罪名……行,好的,那我就在這等你。”

莫詠星的電話還沒有撥出去,秦宇倒是打通了王秘書的電話,接聽完秦宇的電話,王秘書不敢怠慢,趕忙進入縣長的辦公室匯報情況,要知道秦宇可是縣長的座上賓而且現在還在幫縣長處理祖墳的事情,要是惹得他不高興,一挑擔子,甩手離去可就遭了。

“這張更良的公安局長是怎么當得,秦大師今天才從銅鈸山出來,怎么會和縱火案有關!把后面的一個干部會議延遲,你隨我去公安局一趟,另外打電話通知張更良。”

郝建國聽完匯報后,也是一臉的憤怒,秦宇可是在為他祖墳的事情在銅鈸山忙碌了好幾天,這剛從那邊出來就被警察局給抓進去,這讓他這個縣長怎么給人家交待,當下直接出了辦公樓,下面奧迪車司機已經啟動,郝建國鉆進車內,汽車朝著公安局的方向快速駛去。

“王秘書?”

秦宇打電話的時候并沒有降低聲音,在場的警官都聽得一清二楚,不過最明白的還是莫詠星,他是知道秦宇最近處li縣長祖墳的事情,也知道秦宇的電話是打給誰的。

想到這,莫詠星沒有著急的打電話出去,倒是目光饒有興趣在眾人臉上打轉,不過眾人現在都沒有注意到他,更多人都想著這個電話里的王秘書是誰。

公然襲警后,還敢大刺刺的打電話,如果不是傻子,就說明這電話里的那個王秘書很有來頭,這其中梁副局長和任遠彭的腦子轉的最快,開始把縣里的一些擔任秘書職位的人的名字在腦海放映一遍。

“難道是縣政府辦公室主任王處長,縣長的秘書。”

梁副局長的瞳孔急驟收縮,他在縣里呆的時間長,對于縣里的一些頭頭腦腦要比任遠彭清楚的多,這一會便反應過來,要說縣里有實權的王姓秘書就只有這一位了,再一聯想到秦宇電話里直接稱對方為王秘書,這人難道是與縣長有關系?不然一般的人,都會稱呼王秘書為王處或者王主任。

“也對,都是這么的年輕,能處在一起,肯定都是有來頭的。”

梁副局長聯想到莫詠星手機上的大老板號碼,這回老臉上的笑容更甚,光縣長就夠這任遠彭喝一壺的了,加上大老板的話,他的勝算就更高了。

任遠彭的反應也只比梁副局長慢了一會,一張臉暗了下來,心想:“怪不得老梁敢跳出來,原來這年輕人背后靠著縣長啊,這么看來這件事不好處理了。”

不過任遠彭也沒有多擔心,公安系統有著他的特殊性,雖然地方領導有權管轄,不過掌握他們命運的還是市里的市局領導,再說他背后靠著縣委書記,he縣長本就不是一路的,弄不好書記知道自己動了縣長的人,還會暗中嘉賞自己呢。

“都站在這里干嘛,這里是菜市場啊。”

秦宇電話打過后沒多久,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一位頭發半白的警察走了過來,語氣不善,站在審訊室門口圍觀的干警趕忙散開,這位正是縣局的局長張更良。

“張局!”

任遠彭和梁副局長同時出聲喊道,不過張更良沒有理會兩人,徑直走進審訊室,出聲問道:

“你們誰是秦宇?”

“我是秦宇,你是?”秦宇疑惑,這位警官他不認識,不過看模樣似乎挺有地位。

“我是縣公安局的局長!”

張更良聽到秦宇答復后,臉上露出笑容,快步走到秦宇跟前,伸出雙手想要握住秦宇的手,不過卻發現對方的手被手銬給扣上了。

“這怎么搞得,誰亂上的手銬!”

張更良回頭瞪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警察,其中一位趕忙遞來鑰匙,張更良親手把秦宇手上的手銬解開,笑道:

“秦先生,這次的事不好意思,恐怕是有什么誤會。”

作為一個局長給人家親自解開手銬,還要陪笑臉,張更良的心里也在罵娘了,這任遠彭惹出來的事情卻要他出來圓場,要知道剛剛縣長電話打給他什么話都沒說,就訓斥了一頓,他張更良好歹也是一位局長,連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被縣長給指著鼻子批評了一頓,他找誰說理去啊。

解開了秦宇的手銬,張更良又來到阿龍面前,阿龍疑惑地瞧秦宇望了一眼,后者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這才把雙手伸起,讓對方把手銬解開,不過到了莫詠星那,張更良卻吃了一個蹩,莫詠星壓根就沒理他,氣極反笑道:

“別給我開鎖,這鎖不是那么好開的,不給我拿出個處理結果來,這事還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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