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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oxo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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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九燈和善]超品相師(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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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17 10:34:42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九章 冷柔

“冷柔啊,真是太感謝你了,這群孩子們的學習用具總算是搞定了。”

在一塊碧藍的草地上,一群小孩子正在草地上嬉鬧追逐,而離這群孩子不遠的草地邊上,一個老婦人正握住一位妙齡女子的手,誠懇的說道。

“院長,瞧你說的,我當初也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可以說這孤兒院就是我的家,現在我長大了,自然要回饋咱們孤兒院。”

冷柔輕撩了下飄到眼邊的劉海,露出一張嫵媚的俏臉,要是秦宇此刻在這里就會認出,這女子正是在火車上的那位女子。

“冷柔啊,你每個月給孤兒院這么多錢,你自己生活上夠用嗎?現在賺錢可不容易啊。”

院長的臉上流出擔憂的神情,冷柔這孩子是她從小帶大的,也就勉強讀過初中,現在的社會,一個初中生能找到什么好工作,想到冷柔每個月幾萬的給院里寄錢,她就怕這孩子走上歪路。

“院長,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找了個男朋友,他是開公司的,這些錢都是他給我的零花錢。”

“兩年錢你就說你有個男朋友了,那為什么不帶來給我看看啊,冷柔啊,院長沒本事,不能管理好孤兒院,院長心有愧疚,只是我希望你能快快樂樂的生活,孤兒院不能成為你的負擔,一定要走上正路,要自愛,這樣才不枉咱孤兒院對你的培養。”

院長雖然上了年紀,但是對現在社會的一些不良現象還是有所耳聞的,想到很多年紀輕輕的女孩為了錢去給人家做小三,當情人,再瞧瞧冷柔的漂亮臉蛋,這臉色有點難看起來。

“院長,我男朋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不然,我下次再來院里的時候把他帶來好不好,讓院長幫我把把關。”

“嗯,這樣好,到時候我親自下廚招待你倆。”院長聽到冷柔這句話,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

“這要去哪找個男朋友帶給院長看。”

離開了孤兒院,冷柔好看的眉頭皺起,在社會上闖蕩這么些年,有錢的男人她碰到不少,大部分都是想包養她的,只是瞧見這些肥耳豬肚的男人她就感到一陣反胃,手上要有槍她恨不得全部射死他們。

離開孤兒院的她在社會上干過很多份工作,可惜每一份都干的不長,不是有上司想要潛規則她,就是遭到女同事們的排斥,誰叫她文化程度不高,但卻有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和誘人犯罪的身材。

想到幾天前,火車站那幾個男人的表情,冷柔的雙眸上揚,這些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被她偷走了錢財也是活該。

工作不穩定,但是孤兒院的孩子又需要錢來維持生活,冷柔迫不得已成為了一位女賊,不過她只對那些有錢人下手,這就是為什么在火車上那位農民工男子的東西沒有丟,甚至連被人翻查的痕跡都沒有。

至于秦宇,只能說是受了那胖子的拖累,冷柔看到兩人先前鬼鬼祟祟的說話,那胖子目光還時不時的往她這邊看,讓她心生厭惡,連帶著也光顧了秦宇的行李包。

胖子的那五萬塊錢,她全部捐給了孤兒院,現在挎包里只有一個殘破的羅盤,想到這羅盤,冷柔就覺得好笑,這看起來大學生模樣的家伙行李包內竟然放一個羅盤,難不成這年紀輕輕的家伙還是一位風水師不成。

“這羅盤看起來像是一件老物件,倒不如拿給賣風水道具的人看看能值多少錢。”

南方人多信佛,作為南方大城市之一的GZ,賣這些風水道具的店鋪街道并不少,離冷柔不遠處就有一條街,算是整個GZ市較有名的一條風水街。

就在冷柔走進風水街不久,幾輛清一色的黑色豪華跑車停在了風水街的進口,車上下來了幾位青年男女,其中有幾位青年腳步浮虛,一手摟著妙齡少女,因為縱欲過度的臉滿是憔悴。

“莫少,這條風水街算是市里比較著名的,曾經就有人在這里淘到過法器,當時可是轟動一時啊。”

五個青年中,走在前面的兩位倒是沒有帶著女人,剛說話的正是其中的一位。

莫詠星看了眼前面的街面,人群涌動,熙熙囔囔的倒也熱鬧,不禁皺眉問道:“你確定這是風水街,不是某個購物街?怎么這么多人?”

“莫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我們這一帶風水本就很盛行,風水師的數量可以說是全國最多的,而且去年有人在這里淘到風水法器的事情被傳出去,這里可是徹底火了,每天都會有無數的人到這里來淘弄物件,希望能買到一件法器。”

“這又不是古玩市場,去哪掏?”

“嘿嘿,這個莫少你進去一看就知道了。”

莫詠星盯著青年看了一會,又回頭看了下那三個在和女的打情罵俏的青年,說道:“那行,咱們兩個進去,你們就在外面等吧。”

“莫少,可不帶這樣的啊。”

“就是啊,這大清早的我們陪你來,你就把我們給甩了啊!”

三個男子紛紛開口,莫詠星一瞪眼,說:“我是去逛風水街,你們看有多少人逛風水街還帶著女人的,更別說摟摟抱抱的。”

如果沒有之前的銅鈸山之行,可能莫詠星不會在意這些,不過在見識到秦宇的一些神奇本領后,他的思想改變了很多,很多東西沒有碰到不代表就不存在,他這次是去風水街看看能不能找到法器的,帶的一顆真誠的心來的,身后跟著幾對打情罵俏的男女成什么樣子。

“這風水街到處都是人,又沒有什么好玩的,你們就在車里等就是了。”和莫詠星一起的男子也出口勸道。

除了莫詠星,他們幾人都是市里高官子弟,來到這風水街也只是為了陪莫詠星而已,莫家的家世值得他們巴結。

這和莫詠星一樣沒有帶女人的男子叫李兵,是市局局長的兒子,莫詠星不讓另外三人跟著進去,他的心里竊喜,這樣的話給了他一個人接近莫詠星的機會,要是能拉上莫家這條線,對于自家來說可算是攀上高枝了。

三位青年雖然不愿意,可也不敢違背莫詠星的話,不過轉念一想,這風水街人滿為患,就他們的身軀也經不起幾次擠壓,倒還真不如留在車里和女的調情。

莫詠星和李兵兩人走進風水街,莫詠星才明白李兵先前為什么要他自己看,好家伙,這簡直就是一個古玩市場啊。

兩邊的街道上擺滿了攤位,一些小販就著鋪開一張布,上面擺的東西千奇百怪,無所不有,莫詠星就看到有一家地攤上擺放著一些夜壺,古跡斑斕的,店家也是扯著嗓子喊:

“楊救貧先師祖傳夜壺,百邪不侵,一等法器,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了。”

莫詠星走到這攤位前,看了看這夜壺,從外表上來看這夜壺賣相真不錯,上面還刻著一些符箓,有點類似港臺抓鬼電影中的那種壇子。

“老板,這可是楊救貧先師生前用過的夜壺,經過法力加持的,買一個放回家,白邪不侵,萬煞退避,還有聚財的作用。”攤位主人看到莫詠星過來,更加殷勤的介紹起來。

楊救貧的大名,莫詠星還是聽過的,南派風水堪輿祖師,“形巒派”“贛派”祖師,一生留有許多著作,廣受后世風水師的推崇。

“你這是楊救貧用過的夜壺?”莫詠星狐疑。

“那當然了,我告訴你啊,這可是我從楊公村收來的,你看看這上面的符箓,這都是歷代風水大師畫上去的,還能有假。”

攤主又瞧了眼莫詠星和李兵兩人,壓低聲音,小聲說道:“去年這里被人買去一件法器的事情你們聽說過吧,我告訴你們那人就是從我攤上買走的。”

攤主的話,讓莫詠星眼睛一亮,如果法器真是從攤主這里被別人買走的,那么這個夜壺也很有可能就是真的。其實最讓莫詠星信服的是這夜壺上面的一些符箓,他見過秦宇畫的符箓和這些沒有多大的差別。

“你這夜壺多少錢?”莫詠星索性開口問價。

“八萬塊。”男子手掌一攤,擺了一個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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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17 10:35:07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章 買法器

“八萬,一個破夜壺你要賣八萬!”一旁的李兵叫道。

“這位老板,這可不是普通的夜壺,這可是楊救貧先師用過的,可是一件法器,去年從我攤上買到法器的那位,轉手五十萬賣給聚法齋。”

“既然法器這么值錢,那你怎么自己不賣給聚法齋。”莫詠星可是見過秦宇的尋龍盤的,在他眼中那尋龍盤別說是五十萬,就是五百萬都不一定買的到,因此他原本以為法器的價格起碼都是幾百萬以上的,沒想到這老板說只值個五十萬。

“這不,咱這法器樣子不怎么雅觀嗎,不過論作用可絲毫不比其他法器的差啊。”攤主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不過旋即又解釋了一句。

莫詠星一聽,也覺得有道理,這夜壺確實從外觀上和寓意上來講不怎么好,當下對老板說:“八萬塊我要了,你這是收現金還是支票?”

“老板,我哪認識什么支票啊,我這只收現金,前面不遠處就有一個取款機,我帶你們去吧。”

男子看到莫詠星掏錢包,眼睛閃過一道得逞的光芒,笑嘻嘻的回答。

“你就這么跟我們走,不怕攤上的東西被別人拿走啊。”

“沒事的老板,我叫邊上攤位的幫我注意下就是。”攤主臉上笑著,心里卻在腹誹:“我這攤位都是從陶瓷廠拉來的普通陶瓷,誰會去拿啊,也就騙騙你們這些外人。”

在攤主的眼中,莫詠星就是頭肥羊,竟然這么容易就上當,自從去年傳出被人從地攤上淘到真正的法器后,這里地攤的生意就火了,人流漲了幾倍,有的人是為了淘到法器自己用,有的人純粹是想撞大運淘到法器轉手賣掉。

可這世上哪來的這么多法器,這些攤主也就弄些假物件來忽悠人,起初一段時間還好,有些小白什么都不懂,經常會花冤枉錢買個假貨回去,不過價錢也就幾千塊而已,時間久了,上當的人越來越少了。

像莫詠星這樣只看了幾眼就花個八萬塊的大肥羊可是少見,攤主心里都想好了,賣掉這個夜壺,就收攤,有這一筆錢可以休息很久了。

“老板,給您放在盒里包裝好了,您拿好了。”

接過莫詠星的八萬塊錢,攤主的臉上都笑開了花,也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個精致的禮盒,剛好能把那夜壺給裝進去。

夜壺自然有李兵給拿著,莫詠星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選擇接著往里逛。

“老板,這羅盤才三百塊,你也太黑了吧。”

“姑娘,你這羅盤是普通的木料,又缺了一角,根本就沒有使用價值了,要不是它算是一個民國的物件,就是一百塊我都不收。”

冷柔狹長的眉目皺起,這羅盤的賣相確實不怎么樣,她剛也問了幾家店,出價都是一兩百的,有的壓根就不收,這家店的老板出價三百也算是高的了。

“老板,再加一點,五百塊怎么樣,五百的話就賣你了。”思考了一會,冷柔開口說道。

“三百塊,這是最高價了。”老板搖搖頭,一口咬定了這個價。

“什么三百塊,錢老板又收到什么好物件了。”

就在冷柔打算開口答應的時候,門口又走進了幾個人,不過這幾個人明顯分成兩批,一邊是兩位中年人,一邊是兩位青年。

“哎呦,龐師傅,季師傅你們可是好久沒來小店了,本店最近可是有不少好物件,要不拿來給你們挑挑?”

錢老板對這兩位中年男子顯然很熟悉,熱情的迎來上去,對于那兩位青年男子就沒顧得上去招呼了。

“我和季師傅正是來你這看看有沒有什么好東西的,南方同仁的交流會即將要開始了,我們可不想墊底啊。”中年男子哈哈一笑,接過了老板的話。

“那姑娘手中拿的是塊羅盤吧,怎么?是要賣給錢老板嗎,給我看看如何?”季全的話讓進來的幾人都把目光望向了冷柔。

另外一邊的兩位青年男子看到冷柔,雙眼都冒光,這么靚麗的女孩可是不多見啊。

這兩位年輕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莫詠星和李兵,李兵是被冷柔的樣貌給吸引住了,而莫詠星雖然也感慨對方的漂亮,不過讓他雙眼放精光的是冷柔手里的這塊羅盤。

“看吧。”

從他們的對話中,冷柔知道這兩位中年男子應該是風水師了,倒也大方的把羅盤遞給了對方。

“這羅盤的刻工不錯啊,可惜破了一角,不然也算是一塊難得的好羅盤了。老龐你看看。”季全接過羅盤,仔細端倪了一會,得出了結論,并且把羅盤遞給了身邊的男子。

“不錯,確實是一塊好羅盤,這刻工應該是出自某位大家之手,用料也很正,要是沒有殘缺怎么也值個幾萬。”

“兩位師傅,錢老板剛說了這羅盤的材料很普通啊,而且我也看了,只是普通的山木啊。”冷柔在一旁不解的問道。

“老錢,你又在忽悠人家姑娘了。”季全先是看了眼錢老板,才解釋說:“羅盤是風水師用來定位確定方向的工具,一塊好的羅盤講究三個方面:刻工,用料,磁場。刻工自然不用說,羅盤定位是要分毫不差的,差一絲就會造成巨大的差距,至于用料,很多人覺得越是名貴的木料制作出來的羅盤效果越好,其實這個想法是錯誤的,越是名貴的樹木它本身的磁性越大,往往會影響到羅盤的指針轉動,造成指針的不穩,至于第三點磁場卻是和羅盤的整體有關,好的羅盤必須要圓潤,這種圓潤不是用機器切割出來的,而是經過長期的使用把它本身的一些菱角磨平,形成一種太極磁場。”

季全的話,讓冷柔恍然大悟,感情這塊羅盤的材料還是好的,當下把目光看向錢老板。

“姑娘我也不算忽悠你,季師傅說的話雖然沒錯,但是你這羅盤畢竟殘缺了一角,失去了使用價值,沒有使用價值的羅盤,要是名貴的材料還能有個收藏價值,至于你這塊,我也就是看這刻工不錯,才愿意收。”

“錢老板這話沒錯,這羅盤一旦殘缺也就無用,確實也就不值錢了。”季全也點點頭,認可了老板的話。

一旁的莫詠星沒有說話,只是雙眸不時閃過光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冷柔答應三百塊把羅盤賣給老板的時候才開口:

“這位小姐,這塊羅盤我出一千,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賣給我。”

莫詠星的突然開口,讓在場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了他,尤其是他身旁的李兵,先是露出迷惑的表情,不過旋即就好像明白了什么,嘴里呢喃:“莫少好手段啊,假裝買羅盤接近人家,到時候再想辦法留下對方的聯系方式,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你要買這塊羅盤?”聽到莫詠星的開價,冷柔先是一喜,不過旋即臉色又沉了下來,她想的和李兵一塊去了,對方莫不是打著她人的主意吧。

對于這些花花公子,冷柔可沒少碰到,以前當促銷員的時候,就經常有些花花公子假裝買東西來套近乎,對于這類人冷柔一直是沒有什么好臉色的,而且經常是讓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位小兄弟是?”錢老板瞇起眼睛,說實話,這塊羅盤三百收進來,他轉手應該能賣個五百來塊也能賺個兩百,這年輕人突然喊個一千,讓他捉摸不透。

“我就是一顧客,來這就是為了買東西的,我看這羅盤不錯,打算買個回去玩玩。”

莫詠星擺出一副我就是錢多的騷包模樣,配合上的他的紈绔氣勢,眾人倒覺得他不是沖著羅盤而去,而是沖著羅盤的主人去的。

“我不賣了。”

冷柔嘴角上翹,露出一絲冷笑,對付這些花花公子,她有的是辦法。

“五千!”莫詠星都沒考慮,繼續開口,嘴角帶著邪笑盯著冷柔,仿佛在炫耀:我就是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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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18 22:32:58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一章 到手

“一萬!”莫詠星的眼眸閃著光芒,眾人都以為他是為了在這美女面前炫耀,卻沒有知道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冷柔很漂亮,這一點他不否認,只是身為莫家少爺雖然他對美女也是沒有什么抵抗力,但是在某些事情上孰輕孰重還是分的清的,眼前的情況就是那羅盤比美女重要。

這塊羅盤他剛剛仔細觀察了,已經確定是秦宇的那塊尋龍盤,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秦宇的尋龍盤會出現在這個女人的手里,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那女人要賣,他就買下,花了錢買的,到時候就是秦宇知道了尋龍盤在他手里也無話可說。

這就是大家族出來的子弟,雖然紈绔,但在大事上從來不會含糊,有些人往往以為他們頭腦簡單,那只是因為那些事情還沒有達到能讓他們認真的地步。

“還真是一個有錢的凱子。”冷柔沒想到就在她一愣神的時候,對方直接將價錢又翻了一倍,不過莫詠星這樣的行為,也更讓她堅定了對方是個花花公子沖著她人來的看法。

除了冷柔,一旁的錢老板和兩位風水師也看的目瞪口呆,一萬塊錢他們不是沒見過,尤其是兩位風水師,有時候一趟活下來收入都不止這個數,只是這趕著給人家送錢的凱子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只有李兵在一旁無所謂的看著莫詠星出價,相對莫家來說,一萬塊就是九牛一毛,這莫少花八萬塊買個夜壺眼睛都沒眨一下,更別說是對美人獻殷勤了,在他的眼中可是覺得美人比那夜壺值錢多了,美人能抱著睡覺,夜壺難不成還能抱上床一起睡覺?

錢老板開始還因為被莫詠星橫插一腳搞的有點郁悶,不過現在就純粹在一邊看戲的心態了,反正這羅盤他三百收上來,也只是賺個一兩百,一兩百對他這個店來說也就一天營業額的零頭,倒是這紈绔子弟當豬大頭的場景可是不常見。

“一萬塊,我要現金!”

冷柔開口,這個價她覺得差不多了,等她拿到錢了就走,至于這花錢的凱子就和她沒半毛錢關系。

“哎!”冷柔這一開口,倒是讓李兵輕嘆一口氣,這美女怎么不再等一會,一萬塊哪里能體現出莫少的有錢啊,起碼也得等莫少喊個七萬八萬的吧,怎么也不能低于那夜壺啊。

給了錢,莫詠星接過尋龍盤,笑瞇瞇的朝冷柔問了句:“美女,你和秦宇什么關系?”

“我不認識什么秦宇?”冷柔一怔,隨即就以為這是莫詠星想和她扯上關系,故意說的話,皺眉回了一句。

“嘿嘿,不管有沒關系,這尋龍盤現在是屬于我的了。”

莫詠星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小心的撫摸這塊羅盤,他可是親眼見過這羅盤的異象的,想到那條迷你的五爪小金龍。就心中澎湃。

“這東西是屬于你了,好了,我要走了。”

羅盤被這凱子花一萬塊買走,冷柔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當下不再理會莫詠星莫名其妙的笑,直接朝店門走去。

“莫少,你就這么讓她走了啊。”

看到冷柔都走出店門了,莫詠星海沒有動作,李兵在一旁著急,這美女要是走了,以后人海茫茫去哪找,一萬塊錢不就打了水漂嗎,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嘿嘿,我要的是這羅盤,這可是一塊了不得的寶貝。”

尋龍盤到手,莫詠星也就不再掩飾他的目的,呵呵直笑,讓李兵摸不著頭腦,這塊羅盤那兩位風水師傅都解釋的很清楚了,壓根就是一無用之物,怎么就成了寶貝?

“他們懂啥。”

莫詠星的聲音不小,店里的人全部聽到了他的話,季全和龐師傅的臉色都不好看,莫詠星這話不就是說他們看走了嗎。

“這位小哥難道有其他高見?”季全忍不住開口。

“嘿嘿,反正你們是看走眼了,這可是一個好寶貝。”莫詠星咧嘴一笑,絲毫不顧忌此話會給對方帶去的尷尬。

“我們看走眼了?那倒不妨聽聽小哥的高見。”

“這塊羅盤叫做尋龍盤,是一件法器,乃是尋龍脈的法器。”莫詠星瞥了季全一眼,尋龍盤的名字自然是秦宇告訴他的。

“這羅盤能是法器,那法器也太爛大街了。”

錢老板在一旁搖搖頭,法器這東西就是他這店里也沒有幾件,而且還都是鎮店之寶,不對外賣的,這塊殘缺了的羅盤要說是法器,他怎么也不相信。

“嘿嘿,不就是法器嗎,我們在地攤上就買到一件。”

李兵舉了舉手中的盒子,他對于法器也不了解,但想來花了莫少八萬塊,自然不會出錯。

“咦,小兄弟可否拿出來給我們看看這盒子里裝的是什么法器?”

季全和龐龍對視了一眼,難不成這兩個年輕人是風水世家培養出來的子弟?這次他們真的看走眼了。

“這可是楊救貧仙師用過的夜壺。”李兵看莫詠星沒有阻止,也就打開盒子把里面的夜壺給捧了出來。

“噗!”

季全和龐龍開始還認真的盯著李兵的手,不過等整個夜壺展現在他們的眼前后,兩人忍不住笑出聲來,就連那錢老板也是一臉強憋著的樣子。

“這位小兄弟,你這夜壺是從哪里買來的?”錢老板表情很精彩,這哪里是什么法器,整個就是現代的夜壺啊,上面貼的符箓在他店里也就賣個幾塊錢一張,這東西要能是法器,他這店里的東西就全可以稱為法器了。

“地攤上,就是去年被人買走法器的那個攤位。”

“去年被人家買走法器的那個攤主早就沒擺攤了,那攤主后來知道他把一件法器幾十塊錢賣掉,氣得吐血在醫院住了一個月,出院后就沒再擺攤了。”

對于這件事情,錢老板算是最清楚的了,那攤主的攤位位置就是在他店門外不遠處,平時店里沒生意的時候他也會和那攤主瞎聊幾句,只是那攤主自從知道自己把一件法器便宜賣了后,當場吐血,送進醫院,出院后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并且再也不擺攤了,早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你們肯定是被騙了,那些擺攤的人我最清楚了,嘴里沒半句真話,你隨便走哪個攤位上去,那攤主都會說去年那法器就是從他攤位上被買走的,也就是拿來忽悠你們這些生人。”

“不會吧,那擺攤的敢騙咱,看我不去把他攤位給砸了。”

“哎!這位小兄弟,別沖動,這行有行規,我們這行的規矩和古董有點像,所謂真假全靠一雙眼,認定了買了下,不管真假都不得再去找賣主,買到了法器是你眼力好,買到假貨那就是你眼力不行,只能自認倒霉。”

錢老板喊住了打算沖出去找攤主算賬的李兵,李兵看了眼莫詠星,后者也給了他一個算了的眼神,當下只得作罷。

“小兄弟,這法器不是這么好找的,就是我們行內人都不一定就能認出來,更別說你們這些行外人了,打眼是很正常的。”季全出聲安慰了一句,不過這話落在莫詠星和李兵兩人的耳中就變成是在諷刺他兩沒眼力,活該上當。

“就算這夜壺是假的,這尋龍盤總之假不了。”莫詠星頂了一句。

“你怎么來分辨法器嗎,法器都有些什么特征?法器的作用是什么?”龐龍一連串的問話讓莫詠星無言以對,他哪知道法器有什么特征,該怎么分辨。

“我自然有辦法證明這是件法器。”莫詠星直接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撥通秦宇的號碼,原本他是打算買下這尋龍盤,但是不告訴秦宇的,不過眼下被人鄙視,公子哥的脾氣下來也顧不得原來的主意了。

秦宇既然能催動一條金龍出來,自然知道這尋龍盤怎么使用,只要告訴他方法,等他召喚出金龍,讓這些人瞧瞧,到底誰才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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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18 22:33:32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二章 失而復得

“你說什么?我的尋龍盤現在在你那!”

秦宇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幾十分貝,讓坐在桌子對面正在夾菜的張華驚的一哆嗦,筷子沒拿穩,夾到一半的肉塊直接掉在桌上。

“丟人啊。”張華掃了眼一邊童敏瞧向他的眼神,恨不得把自家表弟給活活掐死,接個電話就接個電話唄,突然一下聲音這么大,害的他在童敏面前出丑。

“你現在就在廣州?你在哪?我知道了,你在那別走,我馬上就過來。”不一會,秦宇就掛掉了電話,臉上露出激動的表情,對張華和童敏說道:“我現在要去一趟儀隴街,表哥,童小姐,你們兩繼續吃吧。”

“去儀隴街干嘛,那地方是賣一些風水用具的,哦,對,我忘記了。”張華話說到一半,才想起自己表弟不正是一位風水師嗎。

“嗯,有一件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在儀隴街出現。”秦宇點點頭,就起身朝門外走。

出了飯店,秦宇才發現自己真是太急躁了,只知道儀隴街這個名字,連地方在哪都不知道,這塊地方開發區沒竣工前還是比較偏僻,來往的出租車也不見一輛。

“小宇上車,我帶你去儀隴街,這里想要打車得等很久。”

就在秦宇打算先步行到繁華的地方時,身后傳來的表哥張華的原因,回頭一看表哥和童敏也都從飯店出來了。

“反正我和童小姐也都吃飽了,看你的樣子事情也挺急的,我們就追出來了。”

秦宇朝童敏投去了一個抱歉的眼神,很明顯兩人是提前離開的,因為秦宇離開的時候點的菜才也只是上了一半,至于表哥,自家人就沒必要說什么了。

坐在車上,秦宇才有時間靜下心來思考,他的尋龍盤明明是被那個女小偷給偷了,怎么又會出現在莫詠星的手中,還是在儀隴街。

“難不成這女小偷是莫家派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他的尋龍盤。”

秦宇腦海閃過這個想法,不過馬上自己就給否定了,莫家兩姐妹看著就不是這類人,更何況如果是莫家的手段,那莫詠星又干嘛還要給他打電話。

“前面就是儀隴街了,不過里面人太多,車子進不去,咱們就從這里下車走路進去吧。”

張華把車子停在了一個街道口,秦宇下了車朝街口望去,一塊鐵牌豎在路邊,上面三個大大的字:儀隴街。

“都說沿海地方的人最信風水,果然沒錯啊,這都趕上一個菜市場了。”秦宇看到進進出出的人群,感嘆了一句。

“這算什么,這條街還不是最大的,靠南城區那邊有一條街那才熱鬧呢。”張華在一旁插嘴,三人朝著儀隴街走去。

“走過的來看一看,張天師生前使用的桃木劍,買回去能辟百邪,鬼祟不侵,最后一把了,大家不要錯過了。”

“法華寺大師開光過的佛墜,保一生平安,數量不多,先買先得。”

一進入儀隴街,秦宇就看傻眼了,這整個一大市場啊,各種小販的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比一般的菜市場還要熱鬧。

“幾位老板,打算買什么,我這攤上什么都有,都是好東西,看到這把桃木劍沒,張天師曾經用過的。”秦宇來到一個攤位邊上,攤位的老板馬上就熱情的開口介紹起攤位上的東西。

看了眼攤主拿在手中的桃木劍,秦宇苦笑不得,這劍連材料都不是桃木的,這攤主也敢吹是張天師使用過的,不想再聽攤主的忽悠,他直接開口問:“老板,我想問下,易安齋在街上什么地方?”

“易安齋,前面路口左拐第一家就是了。”聽到秦宇是來問路的,攤主的熱情一下子沒了,隨手指了路就不再搭理他了。

按照地攤攤主指的方向,秦宇左拐發現這一片都是店鋪,沒有了地攤,來往的人相比前面少了大半,一下子感覺清凈許多。

“易安齋,就是這家了。”

抬頭看了下門匾,秦宇踏步朝店里走去,一進店,他就感到氣氛似乎有點不對,隱約有股火藥味。

“哼,一會你們就知道這是不是法器了,別以為會看一點風水就自以為很厲害。”

莫詠星熟悉的聲音一進門就傳入秦宇的耳中,看樣子是和人起了爭辯,秦宇咳嗽了兩聲,頓時吸引了店里幾個人的注意。

“秦宇你來了,快告訴我怎么催動這尋龍盤。”莫詠星看到秦宇進來眼睛一亮,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說道。

“這尋龍盤怎么會到你手里?”秦宇沒有理會莫詠星的要求,反問道。

“我還要問你呢,怎么會把尋龍盤給一個女的,人家還拿到這店里來賣,要不是恰好被我碰見,就要被店老板三百塊給收去了,我說那女的不會是你的姘頭吧。”

莫詠星給秦宇拋了一個男人都懂得眼神,話說那女的還真是漂亮,身材也誘人,這樣的女人要是能春宵一度……,光是想想就讓人熱血上涌。

“什么姘頭,那是個小偷,在火車上把我的尋龍盤給偷走了。”

“小偷,你唬誰呢,這么漂亮的女人還用去做小偷,隨便找個大款或者向我這樣英俊多金的俊彥都行啊。”

莫詠星滿臉的不信,都說女人最大的資本就是樣貌,學的一身好本領,不如一副好相貌。現在社會多少有點姿色的女生都去當小三,做小蜜的,就先前那女人的樣貌別說小三了,就是讓男人們休掉正妻也是會大有人愿意的。

“我說的是真的,不過既然尋龍盤找回來了,這些都不重要了。”秦宇笑道。

“等等,”莫詠星緊緊的盯著秦宇,看的秦宇摸不著頭腦,眨了下眼睛,問:

“怎么了?”

“秦宇,這尋龍盤可是我花了一萬塊從那女人手里買過來的。”

“行,一會我就把錢給你。”秦宇還當是什么事,一萬塊,他現在身上還有。

“你沒搞懂我的意思,我現在是尋龍盤的主人了,我可沒說要轉賣給你啊。”莫詠星嘿嘿一笑,露出亮白的牙齒,看著秦宇一臉驚詫的神情,他就感覺到高興。

“這是贓物,你這屬于購買贓物,照樣要物歸原主的。”秦宇提醒莫詠星,這尋龍盤是被人偷走的,他買去也只能算是贓物,原主人有權利要求他返還。

“你說贓物就贓物啊,再說你去叫警察來啊,看到那位沒,GZ市公安局局長的兒子,你覺得警察會是站在你這邊還是我這邊。”

“你這……”秦宇氣結,沒想到莫詠星給他來這一手,憑莫家的實力他還真很難通過一般的方法拿回尋龍盤。

“好了,先不談這個,你現在教我怎么把那金龍給召出來,那幾個人不相信這是件法器。”

秦宇聽了莫詠星的話才明白莫詠星打電話叫他過來干嘛,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當下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微笑,說:“既然尋龍盤現在是屬于你的,那這事跟我就沒有什么關系了。”

秦宇不再理會莫詠星,反而欣賞起這店鋪里的東西,還真別說,這易安齋的東西挺齊全,幾乎所有的風水道具都有,而且樣式也多,擺的琳瑯滿目。

“喂,大不了以后你要用的話,我可以借給你。”莫詠星無奈,這秦宇不教他方法,這尋龍盤在他手中就和一塊木頭沒有區別。

“成交!”

秦宇就等莫詠星這句話,反正這個借多久沒有約定,借一天是借,借一個月是借,借一年也是借,借個十年八年的也是借。

“都過來讓你們看看,這到底是不是一件法器。”

莫詠星和秦宇兩人的交談較輕,只有李兵還有和秦宇一起來的張華童敏幾人聽到了,那錢老板和龐、季兩位師傅卻是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

李兵看向秦宇的眼神有點奇怪,帶著一絲探究,莫詠星什么身份,莫家的少爺,看兩人的交談,好像莫詠星對他還有點牽就,這種情況在莫詠星身上可是太少見了,難道這叫秦宇的也是一位大有來頭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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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又見金龍

“快點吧,把金龍召喚出來給他們幾個瞧瞧。”

莫詠星這話聲音不小,錢老板三人都聽的到,三人同時將目光落在秦宇身上,狐疑的打量著他,聽那年輕人的口氣,眼前這人似乎有辦法證明這塊羅盤是一件法器。

“幾位是?”

秦宇皺眉,莫詠星語氣帶著明顯的挑釁意味,他自然不會理會,上前朝錢老板三人抱拳問道。

“鄙人是這易安齋的老板,免貴姓錢,這兩位都是GZ玄學會的理事季師傅和龐師傅。”錢老板是主,替季、龐二人回答了。

“錢老板,季師傅,龐師傅,不知道你們怎么看這塊羅盤?”玄學會這個名字秦宇聽賀平提過,知道這是一個風水相師們的組織,這季、龐二人自然就是風水師了。他接觸風水一行的時日較短,真正碰到的風水師也就賀平一人,對這個行業的平均水平也不清楚,問這話也不無存了探一下現在的風水師們的水平。

“這塊羅盤我們先前看過了,雕工是出自大家之手,材料是最適合用來制作羅盤的軟木,算是一件上佳的羅盤,只是因為殘缺了一角,導致這羅盤無用。”季全又把先前兩人對這羅盤的看法重述了一遍。

聽到這話,秦宇就知道這兩位風水師應該比賀平要差一點,賀平摸過這羅盤后就知道這是件法器,這一點上來看,至少眼力就要比眼前兩位高明。

“其實這羅盤真是一件法器,原本就是屬于我的,只是前幾日被人偷了,不想今天又找到了。”

秦宇的話讓季全三人詫異,這羅盤竟然是他的,如果真如他所說,這羅盤是一件法器,那么他自然也是一位風水師,只看看樣子年紀實在是太輕了點吧,這么年輕的風水師,三人都有點不相信。

“小兄弟說這是件法器,可是有什么方法能證明?”

“嗯,這個是自然。”秦宇點頭,又朝店鋪四處看了下,朝錢老板說道:“錢老板,不知道你這店里有沒有安靜的地方。”

幾人現在的位置就是在店門口,門外行人來返的,尋龍盤的異象還是不要被太多了知道的好,畢竟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財不露白的道理秦宇還是知道的。

“內里就有茶室,咱們到里面去。”

錢老板明白秦宇的意思,一般法器的主人都不會把法器拿出來到處炫耀,當下招呼了店員看好店,帶領著眾人朝內里走去,說實話,對于這塊羅盤他也不相信是一件法器,可眼前的年輕人都說的清清楚楚的,這是他的原有之物,話里的意思就是說明他有辦法讓眾人知道這羅盤到底是不是法器。

“這……抱著個夜壺干嘛?”

走進錢老板內里的茶室,秦宇看了眼身邊的李兵,這家伙緊緊的把一個夜壺抱在胸前讓秦宇疑惑,只看了一眼他就認出來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夜壺而已。

“我說李兵你把它抱在胸前干嘛,這破東西該扔哪扔哪,讓我看到礙眼。”莫詠星也在一旁囔囔。

“礙眼,要不是你花個八萬塊冤枉錢,我也不會抱著它啊。”李兵撇嘴,瞧見茶室角落有一個擺放花瓶的桌子,把花瓶挪開,將夜壺放在上面。

“小兄弟,現在可以讓我們來看看這件法器有何奇特之處。”等眾人都進來后,季全朝秦宇開口,說實話他還是不相信這塊羅盤會是一件法器。

“眾位瞧好就是了。”秦宇將尋龍盤擺在正中的茶幾上,雙手捻著一個特殊的手印,嘴里默念著什么。

“這是在搞什么,神神叨叨的。”李兵在一旁捅了捅莫詠星的腰側,輕聲問道。

“看著就是了,哪那么多話,我告訴你,一會睜大你的眼睛,千萬不要錯過。”莫詠星哪知道秦宇在念什么,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其實何止李兵,一起進來的童敏也一臉的古怪,秦宇是風水師的事情,張華沒有和她說過,只說過他表弟秦宇是即將畢業的大學生。

不過除了這兩位,臉色變得最快的還是季全和龐龍,秦宇的手印剛一捻成,兩人的神情就一震,互相對視了一眼,又再次望向秦宇,死死的盯著羅盤。

“起!”

秦宇一聲清呵,手印一變,食指指尖在尋龍盤上劃過,形成一個圈形,看到秦宇這一步,莫詠星神情振奮,上一次那條金龍就是經過了這一步之后出現的。

“呼”

剎那間金光大甚,一條金色身影出現,正是那迷你版的金龍,只是相比上一次,這金龍明顯有大了許多。

金龍在尋龍盤上空游逛了幾圈,一聲長吼,這次沒有朝著一個方向飛走,而是又漸漸的化為金光,消散在空中。

相比上一次召喚金龍,這一次秦宇感覺輕松了許多,只是腦部一陣眩暈,旋即就恢復了清明,沒有以前的那種萎靡不振的現象出現。

“這……我看到了什么,這TMD是龍啊!”

金龍散去,茶室陷入一片寂靜,良久,李兵突然一聲吼叫,語氣激動的無比復加。

“知道是金龍,淡定,淡定。”莫詠星拍了拍李兵的肩膀,一副向我學習的表情,殊不知當初第一次見到金龍的時候,他的表現不比李兵強到哪去。

“張總,這是怎么回事,這是魔術嗎?”童敏小嘴張開的都能塞下一顆雞蛋,俏臉滿是不可思議,輕輕扯了下張華的衣角。

“應……應該不是吧。”張華結結巴巴的回答,這金龍他也是第一次見,驚訝的心情完全不在童敏之下。

“果然是法器,還是法器真的精品,我們真是打眼了,這位兄弟怎么稱呼,不知來自哪個風水世家?”

想比之下,季全和龐龍兩人的表現就要好一點,季全先是嘆了口氣,隨即一抱拳,朝秦宇問道。

“小可秦宇,只是單獨一人。”

“不是風水世家?”

季全和龐龍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都發現對方眼里有著深深的震撼,看到秦宇一開始的那個手印,他們以為眼前的青年應該是出自風水世家,沒想到竟然和他們一樣是來自普通人家。

聯想到秦宇的年紀,兩人心里感嘆:這人的天資當真是恐怖,他們在這個年紀的時候也只是才跟著師傅打打下手而已,連法器是什么都沒聽過。

“不知道秦兄弟來自哪里?”

“原來是贛南一派,想來令師必定是一位高人,其實我們GZ和贛南也是一脈相傳,不知道秦兄弟有沒有加入玄學會?”

“不怕兩位笑話,我真正踏進風水一行時日不久,以前都是跟著師傅學習,沒有機會去接觸其他。”

秦宇這話半真半假,真的是他確實踏入風水一行不久,假的自然就是這個編造出來的師傅。

“秦兄弟可愿意加入我玄學會GZ分會,相信由我和老龐的推薦,秦兄弟得到一個理事的職位沒有問題。”

“加入玄學會?”秦宇沒想到季全會突然邀請他加入玄學會,其實按照他的本意是不愿加入什么組織的,他的性格是不喜歡受到條條框框的束縛,對于這類組織說實話,沒有多大的興趣。

“實在是不好意思……”

“加入啊,干嘛不加入,我記得GZ玄學會今年的會員交流不久就要開始了吧。”

秦宇剛要拒絕,莫詠星就開口把他的話打斷了,秦宇瞧向莫詠星,不明白莫詠星為什么要打斷他說話,不過后者沖他眨了眨眼,似乎叫他先答應下來。

“秦兄弟,我們玄學會只是提供一個同行交流的平臺,每年會組織幾次同行的交流會而已,對于會員和理事不會有什么要求,更不會有什么限制。而且加入玄學會后會有一張資格證,這張證就相當咱們行業的資格從業中,有了它,會方便的很多。”

季全看到秦宇要拒絕,又解釋了幾句加入玄學會的好處,在廣東這塊地方,很多老板找人看風水一類的事情,都會選擇擁有玄學會會員身份的風水師,畢竟現在社會騙子太多,玄學會的會員證書就相當證明了風水師的身份,有了官方保證,老板們也會放心許多。

“秦宇,加入玄學會對你沒有壞處的,你就答應吧。”

莫詠星的聲音再次傳來,并且一直用眼神示意他答應下來,秦宇思考了下,如果真如季全話里說的那樣,加入玄學會也沒有什么壞處。

“行,不過加入玄學會需要什么手續不?”

“哈哈,我們玄學會很寬松的,只要三個會員舉薦就可以成為會員,如果是理事舉薦的話,一個就可以,我和老龐老人同時舉薦你,什么手續都不需要,只要去拍張照,填個表格資料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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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天正石(終于搞定了)

“我說你一直給我眨眼睛是什么意思,還要我加入那玄學會。”

和季全、龐龍約好明天在玄學會GZ分會碰面,秦宇一行人便離開了易安齋,一出了店門,秦宇就朝莫詠星問話。

“知道我這次為什么會來GZ不?”莫詠星反問了一句。

“我怎么知道你為什么會來GZ,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秦宇撇嘴,像莫詠星這樣的有錢少爺,各個大城市飛很正常,現在交通這么方便,他又不缺錢,可能今天在GZ明天就飛到魔都去了,后天也許就在北京的某個胡同里了。

“我姐不是叫我監視著賀平嗎,他前天來GZ了。”莫詠星小聲的在秦宇耳邊說了一句。

“賀平來GZ了?”秦宇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賀平這人身后站著一個神秘的組織,亦邪非正,他來GZ是想干嘛?

“而且他就是來參加這GZ玄學會的交流活動的,所以我先前才叫你答應那兩人的提議加入玄學會,這樣咱們就有機會參加交流活動,去看看賀平到底來GZ是想干什么。”

“這事你有和你姐說過嗎?”

“當然了,只是我姐要回家里處理一點事情,只好讓我來GZ了,沒想到你也會在GZ,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怎么突然跑到GZ來了。”莫詠星這才想起,自己出現在GZ是為了監視賀平,秦宇無緣無故的怎么也會來到GZ,還比他還來的要早。

“這事說來話長……”秦宇和莫詠星粗略的解釋了下來GZ的原因,聽的莫詠星眼睛發亮,這又是日本人,又是龍翻身的,多精彩啊,他打定主意在GZ的日子就跟著秦宇了。

“跟著我干嘛,我天天呆工地,你難不成也呆工地上。”秦宇可不想被莫詠星這個公子哥給纏住,找了個在工地住的借口,想來他這樣的公子哥應該忍受不住。

“沒事,我就住工地附近的賓館就行了。”莫詠星嘿嘿一笑,看到秦宇還要再說,一句話把他給堵死:“別忘了,你這尋龍盤現在是我的了,我只是借給你,隨時都可以收回。”

“不嫌無聊你就跟著吧。”

兩人結束了對話,莫詠星打發掉李兵還有街口的幾位公子哥,直接開車跟著張華朝工地駛去,至于秦宇也是上了莫詠星的車,倒不是因為莫詠星的車豪華舒適,而是他特意想給表哥和童敏兩人留出單獨相處的空間,自己老插在中間,要是害的表哥感情沒有進展,舅媽還不得念叨死他……

次日,秦宇,表哥張華,童敏三人坐在莫詠星的車子上,莫詠星駕駛著車子朝著YX區方向駛去。

那玄學會GZ分會的位置正是在著名的光孝寺邊上,原本童敏是沒打算跟來的,不過秦宇勸她一起去,到時候去光孝寺看看風景也是不錯的。

童敏推脫了一會最后還是點點頭答應了,只是目光掃了眼一旁傻笑的張華,臉上卻是露出一絲微紅,秦宇的心思算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連莫詠星都看出來他是想要撮合童敏和張華,童敏自己又怎么會不清楚,女孩子在某些方面是很敏感的。

“到了,就是這里了。”

莫詠星把車子開到一棟大廈前,季全和龐龍已經在大廈底下門口了,剛出發的時候秦宇便和兩人通了電話,是以對方才會在門口等待。

“GZ玄易研究文化會所。”看著大廈門端掛著的七個古韻大字,秦宇輕微的點頭,看來GD人對風水這方面果然是很在意,瞧著一個分會就建的這么豪華,而且還如此的高明正大,就可以看出來風水師在GZ人心中的地位了。

在新中國成立不久,風水就被打入了封建迷信一列,很多風水師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迫害,但是唯有GD這個地區除外,GD人對于鬼神風水之類是最相信的,無論是店鋪開張,紅白喜事,都會請風水算命先生來看看。

“秦兄弟,這里就是咱們玄學會GZ分會的總部了,怎么樣,氣派吧。”季全前頭帶路領著眾人進去,回頭對秦宇笑哈哈的說道。

“我一開始還以為應該是在某條巷子里呢。”秦宇摸摸鼻子,倒也不掩飾自己的驚訝。

“其實這整棟大廈也不是都是咱們分會的,五層以上是一些其他公司的辦公場所,不過那些公司的員工都是從側面樓梯上的,這下面五樓才是屬于咱們GZ玄學會的。”

季全邊走邊給秦宇介紹:“這一二樓是對外開放的,平時也會舉辦一些講座,講一些關于住宅選址需要注意的問題,畢竟咱們玄學會成立的理念就是把風水學說發揚光大,造福市民。三樓到五樓就只有玄學會的會員才能進入,所以……”

季全說到這,停頓了一會,目光看向秦宇身后和秦宇一起來的三人,三樓到五樓只有玄學會的會員能進入這是玄學會成立之初就定下的規矩,他雖然是理事可也不能破壞規矩。

“小宇你上去吧,我們就在下面等你。”

莫詠星張嘴剛要說話,一旁的張華就先開口了,倒讓他本來想說的話沒法說出口,只得撇撇嘴呆在樓下。

至于秦宇,自然是跟著季全上了三樓,出了三樓的電梯,秦宇就被眼前看到的東西給震驚了,一塊丈高的黃山石橫擺在入口處,古樸方正,沒有一絲雕琢的痕跡,只是看了一眼,秦宇體內的念力就不由自主的運轉起來,猶如一個看到心愛玩具的小孩,雀躍不已。

“季師傅,這是正天石?”

黃山有一石,天正方圓,受天地精華,妖邪不能近,鬼祟不敢靠,君子觀之可正氣養神,小人觀之五雷震頂,心神不寧。

“不錯,這正是一塊正天石,秦兄弟果然師傳淵博,只看了一眼就認出這是正天石。這是我GZ玄學會成立之初,第一屆會長捐獻的。”季全的語氣有著一股濃濃的驕傲。

“好大的手筆啊,有這正天石在,分會的氣運自然是蒸蒸日上。”

說起正天石可能很多人都很陌生,不過如果提起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海青天海瑞”想必大家就都知道了。

海瑞,自號剛峰先生,一生清正廉潔,剛正不阿,為官時從不阿諛奉承,相傳海瑞年少時曾受一異人贈送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并囑咐他:“此石名為正天石,常伴身邊可正氣修身。”

收到這塊正正方方的石頭,海瑞很是喜愛,將其擺在書桌之上,天天凝視,多年下來,受到天正石的影響,海瑞的秉性逐漸改變,猶如這石頭一般剛正不阿,善惡分明。

另外紀昀的《草堂筆記》中曾記載一事,海瑞任應天巡撫一職時,某次外出巡查巧遇白蓮教教徒,時值白蓮教教徒正準備煽動民亂,又因為海瑞在民間素有威望,恐被其破壞,是夜,白蓮教徒施展鬼術,引惡鬼邪魅去取海瑞性命。

海瑞端坐書房,正舉燈夜讀,突然一陣陰風出來,門窗嘩嘩作響,海瑞巍然不動,拿起桌上的正天石,高高舉起,重重落下,朝著門外開口呵斥:“妖魔鬼魅,見不得人之輩,吾讀書之人一生正氣豈會懼怕爾等。”

海瑞話說完,門窗的風突然停止了,只聽得幾聲哀鳴,隨后又恢復了寂靜。第二天仆人打掃庭院的時候發現庭院內有好幾頭動物的尸體,似乎是被什么東西給活活壓死。

后人們評論此事分兩種看法,一種是說海瑞一身正氣,鬼邪被其一聲叱咤給活活震死,另一種說法則是認為海瑞動用了天正石的力量,天正石乃是天下一等剛陽之物,鬼魅陰邪之物的克星,海瑞舉起天正石拍下,硬生生的把這些妖魔鬼魅給拍死了。

其實不論是哪一種說法,海瑞和天正石朝夕相伴多年,兩者早就不彼此了,人如其石就是指的海瑞這樣的人。

除了克邪,天正石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作用:鎮壓煞氣。只要有天正石的地方煞氣就無法抬頭,眼前的這塊一丈來高的天正石實屬罕見,足可以鎮壓方圓三里的所有煞氣。

“怎么樣,我們GZ分會還不差吧。”

“開眼界了,這么大一塊的天正石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一刻秦宇覺得加入玄學會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決定。

而且另外還有一點秦宇沒有說出來,他體內的念力隱隱受到這天正石的滋養,這么一會又壯大了一絲,要是長期呆在這天正石邊,恐怕能大大縮短他突破二品相師所需的時間。

“這張表格秦兄弟你拿去填一下,填好了過幾天就可以拿到會員證了,可惜我們會長忙著準備交流會的事情,不然肯定會親自見見你這位這么年輕的風水師,你可是我們玄學會成立以來最年輕的會員了。”

季全拿來一張表格,遞給了秦宇,秦宇看了一眼,表格倒也簡單,就是填下姓名,聯系方式,一些基本的資料,而在表格最下角有著兩個推薦人的名字:季全,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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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交流會

“季師傅,這交流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宇開口向季全詢問,到底這交流會是什么樣的會議,能引來賀平,是以對于這交流會他也有幾分好奇。

“別叫我師傅了,咱們以后都是玄學會的會員,還是兄弟相稱吧,我年長就托大叫我一聲季老哥就行了,我就叫你秦老弟了。至于這交流會是咱們玄學會的一個傳統,每年會選出一個分會來舉辦,今年恰好是在GZ舉行,由咱們這分會承辦,其實交流會就是給咱們玄學會的會員提供一個行內交流的機會,風水一道高深繁復,咱們很多時候都會有難題疑問,通過交流會正好可以和同行們進行討論、分析,這樣效果要比一個人摸索好的多。”

“季老哥說的對。”秦宇深以為然,風水相術博大精深,包囊諸多學科,涉獵之廣堪稱所有行業之最,僅靠閉門造車實在是很難提升造詣。

“不過為了吸引更多的同行參加交流會,每一屆的交流會舉辦的時候,都會由負責承辦的分會準備一件法器,凡是在交流會上大發異彩,拔得頭籌的會員可以獲得那件法器。這一次為了把交流會的影響擴大,咱們會長可是下了很大的本錢,把珍藏多年的法器都拿了出來。”

季全的話讓秦宇眼睛一亮,難不成這賀平是沖著那法器來的,當下繼續問道:“季老哥,這交流會是不是其他分會的會員也可以參加。”

“沒錯,只要是咱們玄學會的會員,不論來自哪里,都可以來參加,其實玄學會辦了這么多屆下來,已經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每一屆玄學會獲得法器獎勵的那位所在的分會,就擁有下一屆承辦交流會的資格,所以這次交流會將會有許多其他地方的同行來參加。”

季全漏了一點沒有和秦宇說,那就是每一屆交流會都會有一個辯論的環節,在那個環節中勝出的人才能獲得法器,同時這也是一個在行內揚名立萬的最好機會,所以很多風水師們都會為此精心準備,以求在辯論會上難倒眾人。

當然如果法器落入其他分會的手里,對于承辦交流會的玄學會分會也是一個響亮的巴掌,既然辯論就難免要分高下,舉整個分會的人力還眼睜睜看著別人把法器給摘走,為他人做了嫁裳,整個分會的人都是面上無光,這就相當你下定聘禮了,花轎也準備好了,剛要去接新娘的時候,結果發現被人搶先了一步,而且用的還是你準備好的聘禮和花轎。

季全不把這內里的貓膩告訴秦宇,也是因為秦宇是剛加入的,有些心照不宣的事情還是要自己去領會的,不管怎么說交流會的核心還是好的,只是最近幾年各分會的競爭有些激烈罷了。

填好表格,秦宇入會的事情也就算是搞定了,樓下還有幾人在等候,秦宇也不愿拖延太久,和季全告別后,就下了電梯,回到大廈底樓。

“搞定了?”

莫詠星正無聊的在和前臺小姐說話,看到電梯門打開,上前拍了拍秦宇的肩膀,問道。

“恩,手續已經填好了,不過還要走一個流程,報玄學會總部進行審批,需要三到五天的時間。”

“誰問你這個了,我是說交流會的事情,你打聽出來什么消息沒有?”莫詠星眼睛一翻,入會是秦宇的事情他才不關心呢,他關心的是交流會的事情,這樣才能搞清賀平來GZ參加交流會的目的是什么,他好向自家老姐匯報。

“具體的還不清楚,不過交流會上有一件法器,只要能在交流會上力壓眾人就可以獲得那件法器,我猜想賀平可能是沖著這件法器來的。”秦宇小聲的把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

“你可以調查下這件法器的作用,既然是交流會那么對于這件法器的信息肯定不會很保密,也許能從這法器的作用順藤摸瓜推斷出賀平的目的。”

“行,這件事我回頭就叫人去調查。”莫詠星正經的回了一句,只是這副正經樣還沒能維持個一會,又變成一幅吊兒郎當的樣子,一拍秦宇肩膀,說:

“秦宇,你表哥和那女的都眉來眼去了,看來有戲,我沒想到你小子竟然還熱衷于牽紅線做媒人啊。”

“滾!”秦宇沒好氣的把莫詠星放在肩膀上的掉,目光朝著表哥那邊望去,發現果然如秦宇所說,表哥和童敏互相在說著什么,童敏不時咯咯笑出聲來,連他下來了兩人都沒有發現。

“表哥開竅了啊!舅媽抱孫子的愿望可以早日實現了。”秦宇面露喜色,他來之前可是經過了三堂會審的,外婆,舅媽,還有自己的母親,秦宇當著三人的面下了保證一定會幫忙解決表哥的單身問題的。現在看到表哥開竅了,他也松了一口氣,不出意外任務算是完成了。

“在聊什么呢?”

“喲,小宇你下來了啊,我們剛談到這附近的光孝寺,小敏說她來廣州一兩年海沒有去光孝寺逛過呢。”

“光孝寺不遠,咱們去逛逛就是,話說對于這光孝寺我也是久仰大名了啊。”

表哥直接喊童敏為小敏了,看來兩人的進展還是挺快的,這光棍了多年的男人一旦看到心動的女生,下手速度也不慢啊。

光孝寺,位于YX區內,是GZ市歷史最悠久的寺廟,也是GD省佛協會所在地,也是六組慧能創建南禪的發源地。

不了解佛教的人可能沒聽過光孝寺,但是如果提前六祖慧能赫赫有名的風幡論,想來大家就會有印象。

相傳,正值光孝寺的印宗法師講《涅脖經》。當時有風吹幡動,兩個僧人便爭論起來,一個說是幡在動,一個說是風在動,六祖慧能聽后,說:“不是風動,也不是幡動,而是仁者心動”。

二僧大驚,將此事稟告了印宗法師,印宗一聽就知道說此話之人佛法之高遠在他之上,趕忙將慧能迎上來,請他登壇說法。

慧能登壇說法,底下僧人聽后大驚,印宗法師當下替慧能削發,拜其為師,從此六祖慧能開始在此地開壇論道,廣傳佛法,創下南禪一脈。

幾人買了門票進入光孝寺,第一個要去的地方自然就是那最著名的瘞髪塔,也稱六祖髪塔,乃是禪師們為了紀念六祖慧能剃度因緣而建,此塔以灰沙為結構,八角形,每層都有佛龕,秦宇初步觀了一眼,此塔大概有七八米高,因為歲月的洗禮,塔身已經有所掉漆,上面的一些佛像有些已經模糊不清,不過正是這樣,才讓人感覺到一股滄桑感和歲月沉淀感。

在瘞髪塔前瞻仰了一會,眾人又隨之到了大雄寶殿參拜,大雄寶殿內供奉著嚴華三圣,阿南,迦葉等尊者像,秦宇對于佛家的一些人物也不是很了解,只能認出那么多。倒是莫詠星比秦宇認識的還要多,給眾人一一介紹起來。

“其實這幾年我跟著我姐姐四面八方的跑,一些佛教名寺沒少去過,見的多了也就認識了。”莫詠星看出了秦宇的疑惑,解釋了一句。

莫詠星提起他的姐姐,秦宇腦海中又浮起了在銅鈸山山洞內的情景,想到莫詠欣的媚態,小腹就是一陣火熱,隱隱有抬頭之意。

“阿彌陀佛!”秦宇默念了一聲佛號,趕忙把思緒拉回,抬頭看了眼前面的釋迦佛像,在佛祖面前想這個,要是被佛教信徒知道還不得被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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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一宿覺

光孝寺香火鼎盛,游客絡繹不絕,到了光孝寺有一個景點不得不去,那就是光孝菩提,羊城八景之一。

光孝寺內栽種著一顆菩提樹,為天竺高深智藥三藏移栽而來,是中國有歷史記載的第一顆移植過來的菩提樹苗。

智藥三藏曾有預言:吾過后一百七十年,當有肉身菩薩于此樹下開演上乘法門,度無量眾。一百七十四年后,六祖慧能果然于此樹下受戒說法,應證了智藥三藏所言。

只是當秦宇幾人來到菩提樹處,才發現菩提樹下已經圍滿了人,擠成了一個圈,不過和國人看熱鬧不同,這群人只是默默的盯著圈內,不出聲議論。

“過去看看。”

莫詠星是最喜歡湊熱鬧的,第一個沖進了人群之中,占著身體的優勢,硬是擠出了一條路,站在圈子最前面,根本不理會周圍人投來的憤怒眼神。

有了莫詠星的開路,秦宇三人倒就方便多了,也跟著走到人群前面,幾人朝圈內望去,才發現,圈子內竟然是兩個上了年紀的和尚。

兩位老和尚相對而坐,底下各自放著一個蒲團,兩人的身上都披著袈裟,熟悉佛教的人就知道袈裟只有一寺的方丈或者德高望眾的法師才有資格穿戴,這兩位老和尚的身份來頭定當不簡單。

“秦宇,這兩個和尚是在干嘛,坐在這里半天不動。”莫詠星瞧了一會,發現這兩個老和尚一動不動,加上人群也是屏息無聲,不免感到無趣,朝秦宇問道。

“應該是在禪定吧。”秦宇也不確定,看樣子這兩位像是在禪定,但是佛家的禪定是很有講究的,一般都是選擇在幽靜的禪室內,再點上一支禪香,這菩提樹下人來人往的,難免嘈雜。

“兩位大師是要進行機鋒辯禪,左邊這位是光孝寺的智仁大師,右邊那位是南華寺的見空大師,兩位大師每天都要在菩提樹下進行一次機鋒辯禪,已經持續了好幾天了。”身邊的一位中年男子聽到秦宇和莫詠星的對話小聲的解釋了一句。

“機鋒辯禪,是辯的什么?和尚不是講究無欲無求,四大皆空的嗎,怎么還辯論起來了。”莫詠星繼續追問。

“機鋒辨禪就是辯論的人通過一些機鋒互相印證對方的修行禪法的深厚程度。”這回倒是秦宇給莫詠星解釋了一句。

不過他發現效果不大,不但莫詠星還是一頭霧水,就連表哥張華和童敏也是一臉疑惑的看向他,當下只得清理下思路給他們詳細解釋。

機鋒本義是弓上的機壓和鋒箭,在禪宗中則被引為無跡可尋蘊含深刻佛理的詞句,意謂禪師與他人對機常以寄意深刻、無跡象可尋,乃至非邏輯性之言語來表現一己之境界或考驗對方。

六祖慧能的風幡論就是一次機鋒,機鋒有幾個特點,一是快捷迅論,不容思考,二是利如鋒箭,直如箭行,六祖一句:“不是風動,亦不是幡動,而是仁者心動”,直指人心,如石破天驚。

“其實也不止是禪師會進行機鋒,古代文人也多喜歡參禪斗機鋒,在紅樓夢中雙玉就經常會參禪斗機鋒,其中第二十二回上半部講的“聽曲文寶玉悟禪機”里面就有一出機鋒悟禪的對話。”

“小兄弟年紀輕輕的,沒想到還知道的這么多,現在的年輕人整天就知道追捧一些國外的偶像劇,咱們的一些傳統文化都不去了解。”

中年男子聽到秦宇的話后翹起大拇指,顯然是在夸獎秦宇,只是他這話讓莫詠星和張華頗不好意思,貌似他們就是那種對傳統文化沒了解多少的年輕人。

“咱們的六祖就是一位著名的機鋒辯論高手,他所傳下來的《三十六對法》是南禪機鋒的主要對法,小兄弟既然了解機鋒,想必也應該聽過一宿覺的典故吧。”

“嗯,在書上曾經看過,講的是六祖慧能和他的五大弟子之一玄覺大師的一場機鋒。”

一宿覺的典故,秦宇曾經在永嘉地方志書籍上看過,玄覺大師在未成為六祖弟子前就已經是一位有道高僧,在瑞an縣的仙巖山參悟佛禪。

一日玄覺在讀《維摩詰經》時,忽然覺得內外明徹,經文之中所說的境界與他自己的內心世界無二無別,自性宛然,于是玄覺大師便決定去山外云游,參學天下,找人印證。

恰是因緣,玄覺與六祖的弟子玄策相遇,兩人一見如故,相談也很是投機,于是決定聯袂去參謁六祖。

到了六祖的寺廟,六祖正坐在蒲團上,玄覺不待玄策介紹,就走到六祖的身前,將錫杖搖動的嘩嘩作響,圍著六組轉動三圈,然后持丈而立,既不禮拜,也不作聲。

六祖看了他一眼,徐徐說道:“作為僧人,應當具備三千威儀、八萬細行,請問你從哪里來,竟然如此傲慢無禮。”

玄覺不在乎,說:“了生脫死,是人生最大的事情,而且,各種因緣的變化又迅速無常,其它的事情在我看來都不重要,因此,我也就顧不上什么威儀不威儀、禮節不禮節了”

六祖再問:“既然如此,為何你不去領悟不生不滅,無快無慢的道理呢。”

玄覺回答:“根據我的體會,世界上的萬事萬物根本就沒有什么生死、有無,因此,領會不領會本來就不存在,也就更談不上什么快與慢了。”

六祖聽后,高興的說道:“正是如此,你悟得禪之真意。”

聽到六祖的贊揚,兩旁的僧人都很不可思議,六組平時極少贊揚他人,眼前的這位云游僧人很不一般啊。

得到了六祖的印可,玄覺才按照禪宗拜山的禮儀,規矩,整理好自己的袈裟,恭恭敬敬的給六祖磕了三個頭。

玄覺先倨后恭很是出乎眾人意料,但更令僧人們沒有想到的是,在行完禮儀后,玄覺就起身告辭,馬上要下山離去。

六組問道:“你這就要走,太快了吧?”

誰知玄覺竟然又無風起浪,挑起與老師的機鋒。

“本非自動,體有速焉?”本來就沒有動,哪里有什么快與不快呢。

六祖不動聲色,說道:“你說本自非動,那么究竟是誰在知道非動呢。”

“仁者自生分別”玄覺回答。

這就是一次機鋒的交機,六祖一笑:“汝深得無生之意。”

六祖的這話看似是對玄覺得肯定,其實內里暗藏機鋒,既然無生在于心,又怎么能得到。

玄覺悟得六祖話里的機鋒,又轉拋出一句:“無生豈有意?”

六祖:“無意誰當分別?”

玄覺:“分別亦非意。”

兩人電光火石間的機鋒對論讓周圍的僧人一片迷茫,只有玄策在一旁略有所思,六祖見玄覺見悟透徹,不留痕跡,很是高興,拉著他倒禪房留宿了一晚,師徒共同參禪。

第二天,玄覺就拜別了六祖,離開了寺廟,后來玄覺著證道歌于盛世,號無相大師,后人們把他和六祖夜談禪道的事情稱為一宿覺。

禪宗的機鋒對論不是有一定佛法的人是無法理解的,尤其是這種電光火石之間不容思考的對論更是考驗悟性和機智。

“聽得迷迷糊糊的,和尚就是喜歡打啞謎。”

秦宇給幾人小聲講了一遍一宿覺得典故,聽完秦宇的話,莫詠星三人臉上的迷惑非但沒少,反而又增添了幾許。

“佛家講究佛度有緣人,講求慧根,大概就是說的這種吧。”童敏倒是若有所思。

“小兄弟不錯,還知道典故里六祖的機鋒所在,不錯,不錯。”中年男子沒想到秦宇竟然對這個典故如此熟悉,連六祖和玄覺大師的機鋒都記得住,出乎他的意料。

“這些都是前人總結的,我只不過是照搬念書而已。”秦宇謙虛的回答。

“照搬念書怎么了啊,在大街上隨便找些年輕人問問,恐怕連一宿覺這個典故的名字都不知道。”

“有這時間看這個,還不如看本花花公子。”莫詠星撇嘴,小聲的咕嚕了一句。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就在莫詠星咕嚕完,圈內的兩位大師同時睜開眼睛,右邊的見空大師雙手合十,徐徐問道:

“達摩祖師,面壁九年,請問達摩面壁,背向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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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達摩面壁,背向何處

“達摩面壁,背向何處?”

見空大師的聲音徐徐傳開,整個人群都屏息等待著智仁大師的回答,這問題如果從字面上理解,自然是背向洞門嘍。

達摩面壁的典故幾乎可以說是家喻戶曉,達摩祖師于嵩山山頂一處天然石洞內,面壁九年,成為了佛教史上的美談。

達摩在石洞內面壁九年,后來離開時,坐禪對面所對的那塊石頭上竟然留下了他面壁姿態的形象,隱約可見,后人把這塊石頭稱為“達摩面壁影石”,并且許多文人都留有詩詞記載,其中就有一首《面壁石贊》

少林一塊石,都道是個人。

分明是個人,分明是個石。

石何石?面壁石,

人何人?面壁佛。

“達摩面壁,背向斷臂求法者!”智仁大師豪不猶豫的開口回答。

“斷臂求法者在哪兒,你指的可是二祖慧可?”見空大師繼續追問。

“你要問的是禪宗歷史的那位斷臂求法者,還是現在的斷臂求法者?”

“禪宗歷史上的那位,現在的又有何不同?”

“過去和現在有什么不同,佛法有如來之命,如果沒有上求下化,沒有發心之人,又如何能承擔佛法的護法之命!”

“阿彌陀佛,好一個面向斷臂求法者,達摩面壁不說法,終日默然面向壁,面向壁合了眼,壁向面打破了壁,我想請問:達摩既然壁向面,為何要打破壁,這打破的壁又是什么?”

“阿彌陀佛,壁向面打破壁,打破的是什么東西?打破的是我們的障,我們的執,我的執我們的障,處世面墻,處處成礙,這就需要打破。”

智仁大師面帶微笑,徐徐說道:“達摩面壁,背向何處?九年面壁為帶后學,九年面壁為傳法命,九年面壁為使佛法廣大流傳。那么,我們只有不顧生死,只有不怕生死,面對生死擔當重任,擔當我們畏懼生死這一顆心,面對我們畏懼生死這一顆心,不畏懼,不再逃避,面對、擔當,這就是我們達摩面壁的用意。所以達摩面壁,二祖慧可斷臂求法,我們說達摩面壁,背向斷臂求法者。”

啪!啪!啪!

智仁的話一落下,圍觀的群眾掌聲響起,這些大多都是信佛之人,對于佛教典故也是了解的,二祖慧可為了讓達摩祖師傳法,斷臂發心,歸入禪宗,被人稱為斷臂求法者。

當然面帶迷惑的人也不少,莫詠星,張華還有童敏都是一臉迷惘,顯然沒聽過這斷臂求法的典故。

秦宇倒是聽的滋滋有味,這兩位大師話里機鋒不斷,又充滿禪機,仔細品讀大有收獲。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既然提到了達摩面壁,那么我也想問:達摩面壁,面向何處?”智仁開始了回擊。

“面向斷臂求法者。”見空面帶微笑,此話一出,人群嘩然,智仁大師已經說了背向斷臂求法者,這見空大師為何也如此說?

“我雖然聽的不是很懂,但是這個見空明顯說的不對啊,剛智仁大師都說了達摩面壁,背向斷臂求法者,大家都鼓掌認可了,怎么到他那又變成面向斷臂求法者了?”張華在一旁捅了捅秦宇的腰側,問道。

“面向斷臂求法者?”秦宇也是眉頭緊皺,既然背向斷臂求法者,為何面也是向著斷臂求法者呢?

“秦宇,這斷臂求法者到底是何人啊。”莫詠星在一旁開口。

“斷臂求法者指的是二祖慧能,不過智仁大師口中的斷臂求法者是指那些有向佛之心有大毅力的人。”

“對啊,我怎么就沒想到呢!”秦宇隨口回答完莫詠星后,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一拍大腿,驚呼出聲。

“一驚一乍的你搞什么啊。”

莫詠星被秦宇的動作和聲音嚇了一跳,秦宇的聲音有點大,人群中眾人本來還在揣摩見空大師話語中的禪意,此刻聽到秦宇的驚呼全部加目光轉向了他。

“這位小居士可是明白了什么?不妨說出來給大家聽聽。”見空大師的目光也轉向秦宇,臉帶慈祥的笑容,鼓勵道。

“小可一些個人之見,只會貽笑大方,豈敢在大師面前獻丑。”

“佛祖曾說:世人皆是佛,本心在無量眾,意思就是告訴我們每人心頭都有一個佛,只要明悟便能直指本心,沒有大小高低之分,小居士但說無妨。”

“既然如此,那小可就把我的理解說說,要是有不對的地方還請大師指教。”

秦宇沖著見空大師雙手合十,行了一個佛禮,腦海中整理了下語言,才開口說:“剛智仁大師說了,達摩面壁,背向斷臂求法者,這斷臂求法者狹義上來講,指的是二祖慧能,因為達摩面壁不說法,不傳法,只有二祖慧能得到了達摩的傳承,所以說達摩面壁背向二祖。”

“從廣義上來講,達摩面壁背向的是有佛緣有大毅力的人,所謂法不輕傳,佛度有緣人,因此智仁大師說達摩面壁背向斷臂求法者。”

說道這,秦宇語氣緩了一下,才繼續說道:

“佛家講究因果,講究前世今生,種下什么因,自然就結什么果,達摩背向斷臂求法者,這是因,有因就有果,背向斷臂求法者是為了找到合適的有緣人,尋到了二祖慧能,那么自然要面向斷臂求法者傳授大乘佛法,這就是果。所以達摩面壁,背向斷臂求法者,面也向斷臂求法者。”

秦宇說的道理其實很簡單,就好比我們經常做的一件事—做公交車,上車是因,有因就有果,而下車就是果,因為上了車,所以我們必須要下車。

“好一個因果說,小居士如得閑,不妨坐下來與我兩一起論禪。”見空大師撫須大笑,朝秦宇邀請道。

“兩位大師有賜,小可求之不得。”

當下有一旁的小沙尼送上蒲團,秦宇道了聲謝,雙腿盤坐,和兩位大師一樣,三人形成了一個三角。

隨著秦宇的坐下,一旁的沙尼開始勸散四周的人群,這幾天智空和見仁大師每次機鋒辯論,各問過一個問題后,便不在允許其他人旁聽,周圍的人有些經常來的都知道規矩,雖然遺憾還是離去了,至于一些游客倒也不是真對這些聽著云里霧里的話感興趣,看到沙尼驅散人群也都紛紛離開了。

“這幾位居士不妨在我寺內逛逛。”人群很快就走光了,只剩下莫詠星,張華和童敏三人,智仁大師笑著對他們說道。

智仁話里的意思很客氣,但是還是帶著明顯的趕人意味,莫詠星本還想說幾句,但是被張華拉走了。

“那小宇,我們就去逛逛了,你要是結束了,就給我們打電話。”

“小居士怎么稱呼?”等三人走遠,智仁開口朝秦宇問道。

“小可免貴姓秦,單名一個宇。”

“秦居士可知道我們兩位為何要在這菩提樹下辯禪嗎?還連續那么多天。”

“應該是因為菩提樹在佛家中代表的悟道含義吧。”秦宇略微思考一下,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非也,菩提樹雖然又稱悟道樹,只是吾之輩遠不能和禪宗前輩相比,這菩提樹沒少呆,這道卻是難悟,我兩之所以在菩提樹下辯禪,是為了等一個人。”智仁的目光柔和,看著秦宇。

“等一個人?兩位大師可別說是為了等小可?”秦宇不笨,智仁大師的話透露了訊息了,如果等的人不是他,就不會和他說這件事了。

“秦居士聽過智藥三藏大師在菩提樹下的預言沒?”智仁大師沒有直接回答秦宇的話,而是又拋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聽過,是關于預言六祖肉身成菩薩傳佛法的預言。”秦宇點點頭回答。

“我佛家有一秘術可觀未來,倒是和基督教的預言術的作用有點類似,智藥三藏大師就是施展了此秘術才知道一百七十年后六祖慧能會在菩提樹下梯度受戒,傳授大乘佛法,所以留下了預言。”

“大師有話還請明講!”

關于預言術這類秘術道家也有,和相師不同,相師是看的人的面相,定的此人的命運而且有時候因為某些原因,命運也會發生改變。

而預言術是預言未來某個時間段的會發生的事,這類預言一般都是板上釘釘的,不會出現錯誤。當然前提是施展此術之人當真有這高深的本領。

“我佛慈悲,兩個多月前也就是三月二號那一個晚上,我光孝寺的前任住持明覺大師夜觀天象,發現紫薇星異動,北斗七星光芒大甚,二十四星宿交輝相應,天機蒙蔽,似乎有人竊取了這星辰氣運。明覺住持已經是九十高齡,為了尋得這星象的異常原因,施展了秘術,看到了未來的某個片段,給我們留下了一句預言,兩天后便圓寂西去。”

“三月二號的晚上?”秦宇回憶了一會,突然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三月二號的那天晚上不正是他觸摸那塊古樸的八卦碑獲得諸葛傳承的那個晚上嗎?

“難道這星辰異象和自己有關。”秦宇不動聲色,既然智仁大師都說到這了,只要繼續聽下去就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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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20 10:38:42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八章 七星劍

“兩個月后,我光孝寺將會迎來南陽后人,此人與我寺有莫大的淵源,乃是有大佛緣之人。”

智仁大師重復了一遍覺明大師的話,目光炯炯的盯著秦宇,似乎想要看清他的內心,只是秦宇早就從震驚中回復了平靜,臉上神情無一絲波動。

“既然覺明大師這么說,那么兩位大師可碰到那所謂的南陽后人?”

“沒有,覺明大師只說了對方會是南陽后人,到底姓啥名啥,年齡幾許,沒有留下一點線索,我光孝寺一天來訪游客成千上萬,要從茫茫人海中找出南陽后人何其困難。”

智仁的眉頭皺起,顯然覺明大師的話不清不楚給他們尋找南陽后人帶來了困難,無奈之下,智仁大師只得找來摯友,南華寺的見空大師,兩人在這菩提樹下論禪,目的就是為了吸引南陽后人,畢竟覺明大師說過,此人是有大佛緣之人,想來應該能聽得懂他們話中的禪機。

“所以你們就覺得我是那個南陽后人?”秦宇問了一句。

“這么多天的論禪,秦居士是第一個能理解我兩話中禪機之人,敢問一句:秦居士是否是南陽后人?”智仁神情嚴肅,覺明大師再三叮囑一定要找到那南陽后人,這關系到光孝寺未來的一場劫難。

“我不是什么南陽后人,我來自JX的一個市。”秦宇搖搖頭,他祖上也不是南陽的,族譜上記載了他們這一支是從哪里遷徙來的,和南陽離的十萬八千里。

“那就奇怪了,按照覺明大師的話語,南陽后人將會在這幾天來到我光孝寺啊。”智仁大師眉頭緊緊鎖著,似乎覺得有點出乎意外。

“秦居士,你仔細想想,是否和南陽有什么關系,也不一定就要祖上是南陽的。”見空大師開口插了進來。

“和南陽有什么關系,我在南陽都沒有親戚,能有什么關系,等等……”秦宇剛笑著搖搖頭回答見空大師的話,突然頓了一下,眼瞳急驟收縮。

南陽后人,南陽后人,諸葛先生不就是南陽的嗎,他獲得了諸葛先生的傳承,不就是諸葛先生的徒弟嗎,正所謂恩師如父,要這么說他不正可以被稱為南陽后人嗎。秦宇腦海中很快就把這一切給理清,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覺明大師口中的那個南陽后人很有可能就是指的他。

“秦居士可是想起了什么?”

“不敢隱瞞兩位大師,小可師承正是來自南陽,如果按照恩師如父的說法,小可也可以被稱為南陽后人。”

“哈哈,這樣就對了,秦居士當是南陽后人無疑了。”

智仁大師哈哈大笑,直接從蒲團上站起,說道:“能聽的懂禪機,又師承南陽,不會有錯了,秦居士請跟我來。”

“大師要讓我去哪?”秦宇疑惑,也跟著起身問道。

“去取一件與你有大關系的東西。”智仁打了個謎,沒有直接告訴秦宇,領著秦宇朝著一道偏廊走去,轉過幾座大殿,踏進一座小院內。

“禪房花木深,曲徑通幽處。”秦宇進入這個小院,不禁輕聲念起這句名詩來,在這香火鼎盛的光孝寺內,竟然還有這么一座幽靜的小院。

“秦居士自己進去吧,老衲就在這外面等候。”智仁幫秦宇推開院門,自己側身讓開位置,朝秦宇說道。

“讓我一個人進去?”秦宇食指指向自己,智仁對他點了點頭,當下雖然不知道智仁大師葫蘆里是賣的什么樣,但還是整理了下衣服,踏進院子內。

“吱!吱!”秦宇剛后腳踏進門檻,院門就被關上了,只聽得智仁大師在門外說道:“秦居士,老衲在外面替你護法,你可以放心的去取里面那件東西。”

“這搞得什么,神神秘秘的,還要人護法?”秦宇嘀咕了一句,這才轉身朝院內看去,前方是一條青石路,兩端栽種這一些花草,從這些花草的整齊來看,顯然是經常有人來修理過的。

目光掠過這些花草,秦宇再往前望去,前面是一道殿門,大門已經被關上,秦宇的目光順著這大門朝上面的木匾看去,這一看卻大吃了一驚。

“南宮紫府虛無淵默玄祖無上至尊殿”秦宇輕聲把這木匾上的字念了一遍,這木匾上的字有點拗口,一般之人可能不知道這殿內供奉的是哪位佛祖菩薩,但是秦宇卻是知道,而且對于這殿里供奉的是哪位也很清楚。

南宮紫府虛無淵默玄祖無上至尊,乃是九天玄女的圣號,九天玄女乃公認的玄學之祖,秦宇豈有不知道九天玄女圣號的道理。

“堂堂佛寺內,竟然隱藏著一座道教神仙的香火殿,這……”秦宇臉上的疑惑神色更重,不過顯然門外的智仁大師是不會告訴他答案的,那么想來這一切的答案都應該在那殿內。

秦宇不再猶豫,大踏步走過青石路,一舉推開那大殿之門,踏入大殿之內。

“果然是九天玄女像。”

一入眼就看到一棟鍍金的雕像擺放在一座高臺上,秦宇認出了那正是九天玄女的道身像,而在九天玄女的道像前,擺著一件長形的木盒,上面雕刻著一朵朵祥云,很是顯眼。

當秦宇的目光一落在這長形木盒上,體內的念力又再次變得活躍起來,活躍的程度遠遠超過了見到天正石那次。除了念力活躍,秦宇腦海之中一直沉浸不動的諸葛內經此刻也是光華大放,秦宇可以感覺到諸葛內經中傳來的一股情緒,那是老朋友久別重逢的喜悅。

“這長形目盒里的東西就是智仁大師要我取的?”

秦宇雙眸閃過莫名的光芒,念力的活躍,諸葛內經的異樣,這一切都說明了這長形木條里的東西和他有關系,而且隨著他越往前走,諸葛內經的異動越是激烈,等到他把這長形木盒拿到手里,一股莫名的悲傷情緒透過木盒傳到他的腦海中。

這股情緒就好像一個孩子感覺到親人的氣息,滿懷喜悅,卻突然發現這股親人的氣息是從一個陌生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其中的大喜大悲,秦宇清晰的感受的到。

秦宇已經隱隱能猜到這木盒中放的是什么了,此刻他緩緩的解開木盒上的繩結,推開盒蓋,入眼之處,是一柄長劍,劍身碧幽幽的透著一股寒氣,形制透著幾分古樸典雅,劍身與劍柄處渾然天成,靠近劍柄的劍脊上用七顆寶石鑲嵌出北斗七星的圖案,只看一眼這圖案,秦宇就有一種心神要被吸進去的感覺。

“果然是七星劍。”

秦宇喃喃自語,在打開這長形木盒前,他就已經有些猜到了,能引起諸葛內經異動的東西顯然是和諸葛先生有關,而瞧這木盒的形狀,里面最有可能放的就是諸葛先生的法器----七星劍。

秦宇小心翼翼的把七星劍從木盒中拿出來,手剛握在劍柄之上,突然七星劍輕顫,發出一聲清悅的劍鳴,一股訊息從七星劍傳到秦宇腦海中,那是一副畫面。

是夜,星光璀璨,寂靜無風的軍營中,一個大大的蜀字軍旗絲毫不動,軍營大帳外,四十九個士兵,穿著白衣,手持白旗,圍繞著大帳擺成那七星之陣。

大帳內,一位白衣男子,焚香祭拜星辰,在其身側一盞主燈明亮,主燈之外,還有七盞大燈,在那七盞大燈之外,還有七七四九之數的小燈。

“亮生于亂世,……不意將星欲墜,陽壽將終。謹書尺素,上告穹蒼:伏望天慈,俯垂鑒聽,曲延臣算……”。

白衣男子的聲音緩緩從其口中傳出,祭拜完畢后,白衣男子批發持劍,劍身之上隱約可見七顆寶石組成的北斗七星圖案,凌空舞劍,步步踏出,天罡變位,風云隨動,那盞主燈越發的變得光亮。

男子的臉上露出喜色,剛要收劍,帳外卻突然傳來響動,一道身影沖了進來,口中高呼:“魏兵至矣!”

這道身影來的急,帶起的風竟然吹滅了白衣男子身側的那盞主燈,白衣男子瞧見主燈熄滅,手中長劍掉落,臉現悲愴,嘆道:

“生死有命,亮自想借天續命,實在是荒唐!”說完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瞬間衰老,再不復先前的風姿。

“只是陛下之托未能完成,亮心有不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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