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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oxo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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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九燈和善]超品相師(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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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匿名  發表於 2021-12-24 00:58:23
第兩千零二十八章 不走了

    上學事情的打打鬧鬧,現在回想起來,更多的是莞爾一笑,用一句年少輕狂來形容最好不過了。

    車子很快就到達了縣城,縣城大酒店,是縣城最早的老牌酒店之一,秦宇記得,那時候的縣城大酒店就是用來招待那些官職人員的,一般的平民小百姓就是有錢都不一定能在裡面消費。

    不過隨著越來越多的酒店的興起,這縣城大酒店也是不可避免的沒落了,但即便這樣,依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加上縣城大酒店在去年又重新裝修了一遍,這人氣也是慢慢的上去了。

    當車子停到縣城大酒店的時候,秦宇便是看到了站在酒店門口的曹巖還有劉帥等人,都是高中的同學,大概有那麼二三十個。

    相比起停在酒店兩側的奔馳寶馬等豪車,秦宇乘坐的這輛大眾車就有些不上檔次了,至少,是沒有能吸引到酒店門口眾人的目光。

    「秦少,這裡有個紅包,可能秦少會需要。」

    劉楊將車子停好,從口袋內掏出了一個未開封的紅包,作為縣裡的紅人,他這年底人情往來自然是很多,身上隨時帶著紅包以備不時之需。

    「謝謝了。」秦宇接過了劉楊遞過來的紅包,而後將錢包拿出來,沉吟了一下之後,最後選擇包了一個吉祥的數字:688。

    這個金額在縣城不算高但也絕對不算低了,秦宇不是沒錢,只是他不覺得以自己和劉帥的關係需要包一個大紅包,這更多的是同學之間的人情往來。

    「秦少,那我在車上等你。」

    「行,那就麻煩劉秘書了。」

    秦宇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朝著酒店門口走去。

    只是,到了酒店門口秦宇才發現有些古怪,那就是這酒店門口雖然豎立著一張喜報。但是這上面的名字不是劉帥和張霞的,是另外兩個陌生的名字。

    「秦宇,你來了。」

    秦宇走到酒店門口,便有一位年輕男子迎了過來。

    「曹巖。你可比當年帥多了啊。」

    「別嘲笑我了,我就是混日子,我可是聽說了,弟妹是貌美如花,比那些大明星都要美。可惜上次同學會我沒有來參加。」

    和秦宇打招呼的是曹巖,看著健談的曹巖,秦宇的心裡卻是感慨,這人還真是會變化,七八年前,曹巖是屬於那種不怎麼說話的人,現在卻健談的就跟跑業務的一樣。

    「秦宇你來了。」

    在秦宇和曹巖說話的當頭,一位穿著婚紗的年輕女子也是走了過來,臉上露出笑容,這位正是秦宇的同學。這一次婚禮的女主角張霞。

    「新娘子好!」秦宇笑呵呵的走上前,拿出紅包遞給了張霞。

    「老同學可是很多年不見了,今天一定要多喝幾杯……哎,我馬上就來……老同學,一會再聊,現在這邊有些忙。」張霞接過了秦宇的紅包道謝了之後,酒店內便是傳來喊聲,當下是匆匆忙忙的走進了酒店內裡。

    「怎麼回事,我看張霞強顏歡笑的?」秦宇朝著身側的曹巖小聲的問道,以他的眼力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張霞的心情有些不太好。

    「酒店幹的好事。」曹巖冷哼了一聲。「本來劉帥很早就和酒店訂好了今天的婚宴,可結果就在昨天,酒店又接了一個婚宴,你說接了就接了吧。這麼大的酒店舉辦兩家婚宴也是可以的,但是這酒店在大廳就準備了一家的迎賓喜報,現在劉帥他們正在和酒店商量呢。」

    「酒店會做出得罪客人的事情?」秦宇沉吟了一下,一般來說,酒店是不會得罪客人的,縣城大酒店已經不是以前的公家酒店了。現在是私人承包。

    「對面什麼來頭?」

    「城建部的領導女兒嫁給某位地產商的兒子。」曹巖撇了撇嘴,「有權有勢。劉帥估計也是挺鬧心的。」

    「我剛打聽了,原來人家是訂在永利大酒店的,後來永利那邊被市公安局查到了涉嫌組織賣淫活動被暫時查封了,而且現在上面抓官員吃喝不是抓得緊嗎,所以就臨時換到了縣城大酒店,而且,還一下將三層都承包了,劉帥原本訂的兩層也是被挪到了四層。」

    「是啊,真是欺人太甚了,我剛還聽說了,那邊還不讓劉帥他們用電梯,只能是走樓梯上去,說避免造成兩方的客人混亂。」另外一位同學也走過來小聲的說道。

    結婚和其他喜事不同,結婚是男女兩方的親戚都來,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男方自己都認不全所有的客人。甚至,在當地還流傳著一個笑話,要蹭飯,去婚宴。

    這話是什麼意思呢,就是說,想要蹭飯吃,就看看有沒有人結婚的,要是有人結婚的那就進去在酒席上坐下,大搖大擺的吃喝就行了。因為,男方的人一看不認識,就會以為是女方的客人,而女方的一看不認識,也會以為是男方的親戚。只要等到新郎新娘子敬酒的時候離席就可以了,相信那時候也已經是吃飽了。

    「你說,我們現在拍個照,然後上傳到網上給曝光了去,這位領導會不會受到處分?」秦宇的一位同學建議道。

    「你這是想多了,你真以為有這麼好爆料啊,結婚是男方出的錢,人家男方是房地產商有錢任性,根本就不怕。」曹巖答道。

    「那個,我今天還有事,這一次過來呢也只是送上祝福的,現在祝福已經送上了,我就先離開了,咱們大家下一次有機會再聚。」

    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秦宇便是準備離開了,大舅那邊還等著自己呢。

    「哎,秦宇,這麼快走幹什麼啊,喝了喜酒再走啊。」

    「不了,下次吧,下次有機會補上。」

    秦宇擺了擺手,便是朝著酒店下面的停車場走去。

    不過,就當秦宇走下酒店的台階時,在他的前面,兩輛車子正緩緩駛來,而且是直接停在了酒店的正門口處。

    在這兩輛車子到達的時候,酒店門口也是嘩啦啦的衝出來一大群人,快速的朝著這兩輛車子而去。

    「讓讓,讓讓。」

    秦宇走在台階上,直接是被身後的人給推開到了一邊,而與此同時,在酒店的門口也是發生了糾紛。

    「憑什麼你們可以在這裡迎客我們就不可以,我告訴你,這酒店是我們先預定的,給你騰地方已經是很給面子了,還不讓我們坐電梯,憑什麼!」

    聽到動靜,秦宇一回頭便是看到劉帥抓住另外一個和他差不多打扮的男子,怒吼著質問道。

    「憑什麼,你信不信你再不放手我讓酒店把你們給趕出去,就是婚宴都辦不成。」被劉帥抓住衣服的男子卻是一臉的陰冷,「憑的這酒店就是我大伯家開的。」

    「我不管這酒店是誰開的,我只知道酒店收了我們訂金的,信不信我到工商局去告你們。」

    「告,你儘管去告,忘記告訴你了,工商局的局長是我二舅。」

    「帥帥,算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要鬧得不高興。」劉帥的父母在後面連忙拉著劉帥,而張霞這時候也是制止住了劉帥。

    「哼,給我放聰明點,給你們留了一層已經是夠意思了,不要給臉不要臉。」

    那位新郎整理了一下被劉帥抓的有些褶皺的衣服,而後則是邁步朝著下方走去,只留下劉帥一臉怒氣的被張霞給抱住。

    那新郎朝著那兩輛車子而去,等到新郎趕到的時候,車門剛好打開,從車上下來四五位男子,領頭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穿著風衣的中年男子。

    「張縣長百忙之下能夠參加小兒的婚宴,真是萬分的感激。」

    「李老闆客氣了,我和你親家是同學,而且李老闆可是縣裡的土財主,這麼大的喜事我怎麼能不來。」

    「張縣長,您好,謝謝您能來參加我的婚禮。」那新郎官此刻也是一臉的謙卑,雙手握住那張縣長的一隻手說道。

    「小伙子很不錯,以後縣城的建設可就要靠你們這些年輕人了。」張縣長拍了拍新郎官的肩膀,誇讚道。

    「不懂事的很,還需要張縣長以後多多照顧,外面風大,張縣長快請。」

    一群人簇擁著這位張縣長朝著酒店門口走去,秦宇又一次被擠到了一邊,看到這一幕,秦宇的眉頭也是微微皺起,最後,微微歎了一口氣之後,秦宇朝著劉秘書停車的地方走去。

    「劉秘書,剛這位是什麼來頭?」秦宇沒有上車,而是等劉秘書搖下了車窗後,直接問道,他相信先前的這一幕劉秘書也是看到了。

    「副縣長,沒進常的,不過明年有望進常。」劉秘書知道秦宇問的什麼,當下很是迅速的回答道。

    「沒進常的副縣長。」秦宇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連十三人的常委都沒有進的副縣長竟然就這麼大的排場,這官威還真是大。

    秦宇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開口朝著劉秘書說道:「劉秘書,你一會轉告我大舅,就說我要參加同學的婚禮,可能要晚一點過去了。」

    說完這話,秦宇便是轉身再次朝著酒店走去,只留下嘴巴微微張開,一臉震驚的劉秘書坐在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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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匿名  發表於 2021-12-24 00:58:44
第兩千零二十九章 堵門!

    秦宇轉身走回酒店,這讓劉楊目瞪口呆,愣了那麼一會才反應過來,連忙拿出了手機,撥通秦宇大舅的電話。

    劉楊知道,自己肯定是沒有資格阻攔秦少的,所以他根本就沒打算下車,這事情只有報告給自己領導,讓領導來處理了。

    另外一邊,在縣城的某間茶樓雅座中,張遠河正悠閒的喝著眼前的香茗,擺放在邊上的手機便是響了起來。

    看了眼號碼,張遠河笑呵呵的朝著對面的人說道:「應該是小宇他們到了。」

    「喂,劉楊,怎麼樣,你們到樓下了嗎,我們在……什麼……行,我知道了。」

    張遠河臉上的笑容在接電話接到一半的時候便是消失了,等到掛了電話之後,臉色卻是有些難看。

    「張書記,怎麼了?」坐在張遠河對面的張澤濤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沒錯,張遠河這一次會找秦宇就是因為張澤濤的緣故,是張澤濤請求他的,而張澤濤的面子他可以不給,但是張澤濤背後的張家他必須給,原因無他,張澤濤的父親是上上屆的市委一把手,雖然已經退休了,但是人脈關係還在,在市裡各機關部門都有親信,得罪了張家,對於他開展工作很不利。

    是的,有孟家在後面照拂著,張遠河不需要擔心自己的官帽子,但張遠河清楚,人家孟家是看在自己外甥的面子上,一些小事自己也不能找上孟家吧,那樣反倒是會給他外甥丟面子。

    別看張遠河是一把手,但是市裡的那些部門頭頭他也是得罪不起,這要幹事情,有些項目要上面批吧,資金上面也要上面撥款下來吧,人家只要在財政部門卡自己幾個月,就夠自己頭大的。

    所以,雖然上面已經禁止再送禮。但是張遠河還是吩咐辦公室的人給準備了一些土特產之類的禮物給各個部門送去,為的就是以後工作上的事情不被這些部門卡住。

    這就是國情,也是官場上的現實情況,不是說你專心辦事就可以的。人情和人際關係這東西很複雜。

    對於張澤濤來說,會找上張遠河是因為他調查過秦宇,他覺得秦宇一直躲著他是因為上次豬的事情對他有芥蒂,所以想要找張遠河幫忙化解一下。

    而現在從張遠河的電話中可以明顯感覺的出事情出了變故,這讓張澤濤一下子緊張起來。難道這秦大師連自己大舅的面子都不給嗎?

    「澤濤啊,小宇去參加一個同學的婚宴了,那邊出了一點事情。」張遠河看到張澤濤臉上的緊張之色,連忙將事情給解釋了一遍。

    劉楊先前坐在車上將一切都看在了眼裡,所以在電話裡也把事情的前後經過都說了,而且還特意提到秦宇原本是打算送個紅包直接過來的,但是現在卻是打算留在那裡參加婚宴了。

    張遠河和張澤濤是什麼人,一個是在位的官員,一個也是官宦世家出身的,幾乎是同時便知道了秦宇的用意了。這是要去給他同學撐腰啊。

    只是,張澤濤想到的是秦大師靠什麼撐腰?哪怕他是大師,但是在這方面上也是沒什麼用,唯一的依仗不就是眼前這位張書記嗎?

    想到這裡,張澤濤眼睛一亮,秦大師知道張書記要見他,但卻故意參加同學的婚宴,這就是等著張書記過去給他撐腰啊,甚至沒準秦大師還已經知道自己也在了。

    這麼說來,對自己來說這是一次機會。一次和秦大師緩和關係的好機會。想到這裡,張澤濤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朝著張遠河說道:「張書記,我們過去看看?」

    其實。不用張澤濤開口,張遠河已經是從椅子上站起準備過去看看了,他知道自己外甥的脾氣,既然會選擇留在那裡,那肯定是生氣了。

    而且,張遠河可是知道自己外甥的能量的。撐腰?那根本是不需要,沒準外甥一個電話過來,直接是叫來了紀委的同志,要真是那樣的話,那縣城可就要來一場地震了。

    所以,張遠河要趕在自己外甥還沒有徹底發飆之前阻止那群蠢貨,他這不是趕去給自己外甥撐腰,是去挽救那些傢伙。

    ……

    縣城大酒店,秦宇重新回到了酒店門口,來到了劉帥身邊。

    「劉帥,你原來訂的是酒店的幾樓?」

    此時的劉帥正在憤怒當中,聽到耳邊秦宇的話後,回頭看了眼秦宇,答道:「二樓。」

    正如秦宇所想的那樣,劉帥也早就忘記了當年和秦宇之間的仇恨,畢竟那時候年少輕狂而已。

    「那就帶我們去二樓吧。」秦宇笑了笑答道。

    「秦宇,二樓現在被他們給佔了,咱們進不去。」一邊的張霞也是陰著臉,看向秦宇的目光也是帶著一絲不善了,因為她知道自己老公以前上學的時候和秦宇有過矛盾,秦宇不會是記仇到現在,故意說這樣的話來嘲諷自己老公的吧。

    「既然提前定下了,酒店這邊也答應了,怎麼可能進不去,劉帥,咱們走。」

    「對,憑什麼現在不讓進去,我就不信這事情還沒有個講理的地方了,大不了咱們兩家都不要結婚了。」劉帥也是一個炸脾氣,不然當初也不會和秦宇鬧下矛盾,這被人給欺負到頭上了又怎麼忍得下。

    「哎,劉帥,秦宇,你們……」

    張霞臉上露出著急之色,一路跟著想要阻止,作為女孩子,她的心思比較細膩,而且這也是她人生中大的一次大事,她不希望出現意外。

    「張霞,放心吧,你的婚禮不會有問題的。」秦宇回頭給了張霞一個安慰的笑容。

    「秦宇,我現在發現你的脾氣很對我的胃口,要是當初你也像現在這樣,咱兩也不會有矛盾。」劉帥拍著秦宇的肩膀,和秦宇兩人是直奔電梯而去,而秦宇他們的那些同學看到這動靜也跟著一擁而去。

    「先生對不起,沒有請帖這電梯你們不能上去。」在電梯門口,一位服務員小姐攔住了秦宇和劉帥。

    「憑什麼不讓進去,這二樓是我預定好了的,現在你們酒店想要反悔,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劉帥氣惱的說道。

    「先生請不要為難我,這是上面的規定,沒有請帖是不能進入電梯的。」服務員小姐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她只是一個打工的,一個月就拿那麼兩千多塊錢,誰也得罪不起。

    「劉帥別激動。」

    秦宇看到劉帥臉上青筋都暴漲出來了,一把拉住劉帥,目光看向整個大廳,「既然電梯不讓進那也沒事情,那我們就站在這電梯門口吧。」

    「對,我們就堵在這電梯門口,咱們不能進誰也別想進。」秦宇的其他同學也是高聲應道。

    畢竟是二十多歲出頭還未滿三十歲,大家骨子裡還是有著年輕人的衝動的,對方欺人太甚又怎麼忍得下去。

    所以,當那新郎帶著那張縣長進去大廳的時候,就看到秦宇一行人堵在電梯門口的一幕。

    「這是怎麼回事?」新郎的父親看到秦宇一行人堵在門口,朝著身邊的一位中年男子皺眉問道。

    「聽服務員說,這些人想要鬧事。」

    「鬧事?不是給他們留了一層嗎,怎麼,還不滿足?」

    被眾人簇擁著的張縣長看到這一幕,也是皺了皺眉,開口詢問道:「李老闆,這是怎麼回事?」

    「張縣長,沒什麼事情,就是還有一家人也在酒店舉辦婚宴,估計是有些事情,讓我兒子去處理一下就好了,張縣長咱們去那邊休息區坐一下就好了。」

    李老闆朝著自己兒子使了一個眼色,那新郎官便是會意朝著電梯方向走去。

    「嗯,這大喜的日子,最好還是不要鬧的不愉快。」張縣長點了點頭,而後昂首闊步的朝著休息區走去。

    「我說你們是想幹什麼,怎麼,還想鬧事不成。」

    新郎官在張縣長面前是一個態度,但是在秦宇等人面前就是另外一個態度了,鼻孔朝天,不屑的看著劉帥,「別給自己找不自在,惹火了我,你們全家都別想在縣城混下去。」

    「帥帥,算了吧。」

    另外一邊,劉帥的父母和那些親戚也是趕了過來,劉帥的父親看向這李家新郎官的眼神有些懼怕,因為,李家在縣城的實力太強大了,不是他們家可以招惹的起的。

    「爸,我就咽不下這口氣,他李家就可以這麼欺負人?」劉帥毫不畏懼的和對方對視著,「大不了今天我不結婚了,但是你們也別想結婚。」

    「真是給臉不要臉了,嗎的,老子叫人把你們全部都給趕出去。」李火也是怒了,在縣城敢和他們李家掰腕子的可沒有幾個,敢在他結婚宴上鬧事,真是活膩歪了。

    「劉帥,你和酒店的訂好,是不是有訂單?」而在這時候,一直沉默的秦宇卻是開口了。

    「有,就在我身上。」劉帥不明白秦宇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從西褲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張單子。

    「有這個就好辦了,我剛給工商局那邊打了一個電話,那邊說馬上就會派人過來。」秦宇淡淡的說道。

    噗!

    另外一邊,聽到秦宇話的李火卻是突然笑出聲來,工商局,那是他二舅的地盤。

    工商局的那些人誰不認識他李大少,平日裡可是稱兄道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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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
匿名  發表於 2021-12-24 00:59:02
第兩千零三十章 欺軟怕硬

    李火沒有任何的話語,直接是當著秦宇等人的面,掏出了手機,撥出去了一個電話。

    「喂,王哥啊,剛是不是有人打電話讓你們到縣城大酒店來,嗯,沒錯,幾個不長眼的想鬧事,我二舅也在這裡參加我的婚禮呢,那行,到時候我請王哥幾位哥哥吃飯。」

    啪!

    李火掛掉了電話,而後用一種囂張的眼神看向秦宇,「你不是會找工商局的人來嗎,那我就告訴你,今天要是工商局的人會來,老子就跟你姓。」

    李火的囂張態度震住了劉帥的那些親戚,劉帥的父母臉上露出著急之色,同樣的,秦宇的那些同學不少也臉上露出了膽怯之色,他們都只是平頭百姓,又怎麼爭鬥的過權貴。

    先前不過是熱血上湧,可在現實面前,這熱血終究是退卻了。

    「帥帥,不要亂來。」劉帥的父母一把拉住劉帥,劉帥的父親更是朝著李火陪著笑臉,說道:「李少,孩子不懂事,您別跟他一般見識,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裡。」

    「劉帥你冷靜點。」張霞此刻也是抱住了劉帥,而後眸子看向秦宇帶著一絲嗔怪,顯然在張霞眼中,自己老公會這麼衝動,有很大的原因是秦宇的緣故。

    「秦宇,求求你不要鬧事了,咱們惹不起對方的。」張霞小聲哀求著。

    秦宇看了張霞一眼,隨即歎了一口氣,目光看向劉帥,「劉帥,怎麼決定你自己選擇吧。」

    是的,秦宇是打算替自己的兩位同學出頭,但是如果這兩位自己都放棄了,那麼他也不會一意孤行,有些時候,一切都要講究一個緣字。

    劉帥神情變化,看著李火那嘲諷的目光。半響之後卻是一咬牙答道:「我就不信這世上還沒有一個說理的地方,今天我就鬧了。」

    劉帥終究還是決定破罐子破摔,被人欺負到了這份上要是還忍氣憋聲,那他就不算是一個男人了。

    「帥帥!」

    「劉帥!」

    「爸媽。張霞,你們也不要再勸我了,不能給張霞你一個完美的婚禮,我還算是一個男人嗎?」

    劉帥臉孔青筋暴漲,而張霞在這劉帥這話一出口。再也忍不住熱淚從眼眶流下,今天的這一幕幕何嘗不是對她的羞辱,那麼多的親戚和閨蜜還有好友看著,結果卻被人家酒店差點趕走,這簡直就是將她的臉放在地上踩。

    「放心,這個婚禮不會錯過。」

    秦宇拍了拍劉帥的肩膀,劉帥,沒有讓他失望,既然如此,那他也不能讓自己這位老同學失望。

    再次拿出了手機。秦宇又一次撥通了工商局的電話,而且這一次還是開著擴音。

    「你好,這裡是縣工商局,有什麼事情嗎?」

    「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鐘了,我是想知道,這工商局離縣城大酒店這麼遠嗎?還是你們堵車堵在路上了。」秦宇的聲音聽不出一絲的表情波動。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邊的工作人員現在都在外面處理糾紛,要是您有什麼事情可以先告訴我,等到工作人員處理完了之後,我會讓他們盡快過去的。」

    「這麼說。現在你們是沒法過來了?」

    「不好意思,我們這邊工作人員抽不抽身。」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

    啪!

    秦宇直接是掛掉了電話,李火聽到電話裡的回答。臉上露出不屑的冷笑,「我已經跟你說過,要是工商局的人會過來,今天我就跟你姓。」

    「算了,我秦家可不想被人指著脊樑骨罵。」

    秦宇看了李火一眼,同時。又撥出去了另外一個號碼,這一次,秦宇沒有按免提。

    「張處長,嗯是我,不知道你認識不認識工商局的人,嗯,我這邊有一些糾紛,如果可以的話,那就麻煩張處長叫工商局的人來一趟。呵呵,我這縣城工商局的人架子很大請不動。」

    秦宇的電話掛掉了,雖然秦宇的話有些沒頭沒腦,但是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秦宇這是找關係了。

    「原來是仗著自己認識一兩個人。」李火冷哼了一聲,「可那又怎麼樣,今天你們就別想在這酒店待下去了。」

    李火朝著門口一招手,當下,酒店的保安紛紛湧了過來,再加上李火的那些狐朋狗友,十幾二十位壯漢虎視眈眈的盯著秦宇一行人。

    這是要動手趕人了。

    「你們是自己走還是讓我將你們轟走。」李火表情不善的看著秦宇,那邊張縣長和自己父親已經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他沒那麼多時間拖延了。

    「我們,我們去四樓。」劉帥的父母死死的拽著劉帥,這去四樓舉辦婚宴也總比被趕出去好啊,現在哪還有時間讓他們重新找一家酒店,難不成真的不結婚,那他們劉家不得成笑話了。

    「現在想去四樓,晚了。」李火一臉的高高在上,「要想去四樓也可以,讓他跪下來給我道歉,我就給你們機會去四樓。」

    李火的手一指秦宇,殘忍的說道。

    「這不可能!」秦宇還沒有答話,劉帥便是先開口了,「今天我這個婚就是不結了,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劉帥別衝動。」

    這邊的動靜,也是引得休息室那邊的注意,尤其是劉帥的吼聲,整個酒店的大廳幾乎都可以聽到。

    「李老闆,還是去看看吧。」

    「哎,張縣長說去看看那就去看看。」

    休息處,張縣長邁著步伐走了過來,人還沒到,便是開口喊道:「都怎麼回事,這大喜事的日子,鬧騰個什麼?」

    「張……張縣長。」劉帥的父親看到張縣長到來,有些結巴的喊道。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的思想便是貫穿著每一個百姓的心中,面對著張縣長,劉帥的父親便是自覺的矮了幾頭,就連劉帥也是一下子沉默了。

    「你們的事情我聽說了,既然兩家都同時結婚,那本該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嘛,幹嘛要鬧得這樣,我看四樓也挺好的,這樣吧,到時候我上去敬你們新郎新娘子一杯酒,這事情就這樣了。」

    如果是李火或者李火父親說這話,劉帥可能還會辯駁,但是,面對張縣長,劉帥卻是硬氣不起來,只能是沉默對待。

    「張縣長,我想你搞錯了,這酒店的二樓是我們這邊先預定的,他們後來插進來的,就算是要去四樓也該是他們去。」秦宇開口了,別人怕張縣長這官帽子,不過他可沒把一副縣長放在眼裡。

    「你這同志這樣說話就不對了,你這麼鬧下去又有什麼好處,年輕人火氣還是不要這麼的大。」張縣長眉頭也是皺了起來,被一個年輕人反駁這讓他覺得面上無光。

    「好,四樓就四樓。」

    秦宇突然改變了口風,讓得劉帥詫異,也讓得其他人都詫異,前一刻還一副打死了也不退步的態度,怎麼現在就突然改變了?

    李家那邊的不少人包括李火臉上都露出了嘲諷之色,在他們想來,秦宇是被張縣長的官威給嚇住了,也是,縣長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就是一個天大的官了,能不怕嗎?

    「走吧,咱們上四樓。」

    秦宇看著劉帥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直接是半拉著劉帥朝著四樓走去,而劉帥的父母見狀也是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先把這場婚禮舉行了再說。

    「還以為是什麼硬骨頭,原來也是欺軟怕硬的主。」李火朝著秦宇離去的背影呸了一聲,如果不是張縣長在,他才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這夥人,不過這個仇他也記下來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報復。

    「張縣長,我們也上去吧。」李火的父親朝著張縣長說道。

    看到秦宇一行人走了,李火的父親也是開口朝著張縣長說道,不過,此時的張縣長目光卻是看向酒店大門處,眼中帶著不可思議之色。

    「李老闆,你把大老闆都請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你啊。」張縣長帶著一絲怪意的說了一句,隨即便是迎著門口的三道身影走去。

    「大老闆?」李火的父親愣住了,什麼大老闆,他自己就是老闆啊?

    帶著不解,李火父親也是跟著張縣長的目光朝著門口看去,這一看,卻是傻眼了。

    「張……張書記!」

    李火的父親一眼便是認出,此刻出現在門口的三道身影,其中一位就是一把手張書記,另外一位年輕人他不認識,而還有一位卻是張書記的秘書,現在的辦公室一處劉處長。

    「親家,張書記是你請來的?」李火的父親朝著身邊自己的親家城建部的部長問道。

    不過一問完,李火的父親就知道自己問錯人了,因為此刻自己親家臉上也是一臉的吃驚,那嘴巴張的老大的都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

    很顯然,自己親家也是不知道張書記的到來。

    不管怎麼樣,張書記能來對他李家來說這是好事。想到這裡,李火的父親連忙給李火使了一個眼色,快速的朝著門口迎上去,臉上是洋溢著熱情的笑容。

    「張書記百忙來參加小兒的婚禮,真是讓我李家倍感榮幸啊。」李火的父親大老遠的就伸出了雙手,準備握住張遠河的手。

    只是,張遠河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之後,逕直是從他的身邊走過,根本就沒有和他握手的打算,這讓李火父親的老臉瞬間變得尷尬起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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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
匿名  發表於 2021-12-25 00:51:59
第兩千零三十一章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李火父親的雙手就這麼伸在半空中與張遠河擦肩而過,老臉是一片尷尬,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張書記。」一邊的張縣長也是連忙伸出了手。

    看到張縣長,張遠河卻是停頓了一下腳步,對於張縣長,他自然不能向對待李火的父親那樣直接無視了。

    「真巧,張副縣長也在這裡啊。」張遠河看著張縣長,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張縣長一聽張遠河這說話的語氣,心裡便是一咯登,長期混跡官場的張縣長要是還察覺不出氣氛不對勁,那他就白混了這麼多年了。

    當張縣長的目光越過張遠河看向張遠河身邊的男子時,更是渾身一顫,連忙招呼道:「張少!」

    「張副縣長好啊。」張澤濤也是笑吟吟的看向張副縣長,不過臉上卻是沒有多少的尊敬表情。

    張縣長一聽張澤濤的話,本就下沉的心更是一下子沉到了水底。

    他和張澤濤之間算是粘著一些親,以往張少見到他都會喊一聲張叔的,而他也願意和張家親近拉上關係,原因無他,張家在市裡的勢力很大。

    張家,可不止是有一位退休了的老書記啊,這老書記在市裡盤踞了幾十年,張家的勢力早就遍佈了市裡了各個部門,不是他這麼一個小小的副縣長招惹的起的。

    「張書記來這裡是?」情況不對勁,張縣長只能是小心詢問道。

    「我們和張副縣長一樣,是來參加婚禮的。」張遠河淡淡的答道。

    「張書記和朋友來參加婚禮那真是我李家的幸事,張書記,這是我的兒子李火,也就是新郎官。」一邊的李火父親一聽張遠河是來參加婚禮的,當下高興的臉都笑開了花,早就把先前的尷尬給忘記到了腦後。

    在李火父親眼中,張書記可能先前是顧著和張縣長打招呼所以才沒有理會自己吧,畢竟。在這些當官人的眼中,只有同為當官的才能讓他們高看一眼,他們這些所謂的成功的商人在這些當官的眼中和普通百姓沒什麼區別。

    「張書記好,我是李火。很感謝您能來參加我的婚禮。」

    李火看到自己父親的眼神示意,連忙是伸出手臉上帶著笑容朝著張遠河感激的說道。

    「你弄錯了,我不是來參加你婚禮的。」張遠河冷冷的看了眼李火,目光朝著四周看去,「我記得這裡還有另外一家人也舉辦婚宴吧。那家人呢?」

    張遠河這話一出,李火傻眼了,李火的父親也是呆住了,李家的那些親戚更是猛地吸了一口涼氣,感情弄了半天,這張書記是衝著那一家人來的。

    「怎麼,你們不知道那一家人去哪了嗎?」張遠河一下子臉就陰沉了下來,他這一次來就是給自己外甥撐腰的,自然不會給李家人什麼好臉色看。

    「張書記,他們在四樓。」最後。還是李火的那未來岳父,城建部部長戰戰兢兢的答道。

    張遠河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直接是邁步朝著電梯方向走去,身邊的張澤濤則是冷哼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李家父子之後,也是跟上了張遠河的步伐。

    「劉……處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李火的父親有些不甘心的拉住了劉楊,小聲詢問道。

    劉楊看了眼李火父親,心裡卻是歎了一口氣。這李家恐怕是要完了,得罪誰不好,要得罪秦少的同學,而且還讓秦少當面看到。連書記和張少都匆匆忙忙的趕來給秦少撐腰,這事情可想而知有多嚴重。

    作為縣委一秘,劉楊對縣城一些大老闆的底子很瞭解,所謂的大老闆那都是銀行欠了一屁股的債,也許,光憑書記的能量可能還動不了李家。但是張少家裡在銀行部門的勢力可不小啊,只要動動嘴,就夠這李家吃一壺的,更何況還有十分神秘的秦少。

    李家要倒霉,雖然自己以往和李家一起吃過幾次飯,但是這時候還是離著李家遠點。

    所以,劉楊根本沒有理會李火父親的話,快步跟上張遠河的腳步,也是朝著電梯門口走去。

    電梯門口前的服務員小姐,此刻卻是不知道該不該阻攔了,因為她沒有聽到李火父親等人對張遠河的稱呼,但是她眼睛卻是看的見,剛剛發生的一幕告訴她,這三位很有來頭。

    「怎麼,這電梯我們還進不去了?」

    看到服務員小姐站在電梯門口擋住了,張遠河是徹底的怒了,「那行,那我們就走樓梯上去。」

    「哎,張書記,這電梯可以坐,可以坐的。」李火的大伯,也就是這酒店的老闆一聽這話,渾身一個機靈,立刻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朝著張遠河跑過去。

    只是,張遠河壓根就沒有理他,直接是從電梯旁邊的樓梯走上去了,只留下李家一群人站在大廳面面相覷。

    四樓!

    此刻劉帥和張霞這邊的親戚情緒也不高,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誰的身上恐怕都不會高興,現場負責的司儀一看這情況便是知道這樣可不行,當下就要講一些笑話調節下氣氛。

    不過,就在司儀拿起話筒的時候,四樓的進口卻是走來了三道身影,看到這三道身影,劉帥和張霞的親戚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因為這三位他們並不認識。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不認識的,劉帥的父親便是認出了張遠河,同樣做建築工程的,怎麼可能不認識父母官。

    「張……張書記!」劉帥的父親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喊道。

    在張遠河在進入四樓的宴會廳後,目光便是四處搜尋,很快便是讓他找到了秦宇所在的位置,當下眼神一亮正要朝著秦宇走去,卻是被劉帥的父親給攔住了。

    在張遠河進來的時候,秦宇也是看到了,對於自己的大舅,秦宇自然是不會托大的,當下也是從位置上站起身,朝著進口方向走去。

    「大舅,你來了。」

    秦宇的開口給張遠河解了圍,不然的話,張遠河還真不知道該和劉帥父親說什麼。

    「大舅?」劉帥的父親回頭看了秦宇一眼,臉上露出吃驚之色。

    一開始,劉帥父親對秦宇是有些反感的,因為秦宇慫恿他兒子和人家李家對上,到時候吃虧的肯定是自己兒子,只是因為畢竟是兒子的同學,所以他不好說什麼。

    「小宇啊,聽說你參加你同學的婚宴,剛好我也在這邊,便是打算過來看看,順便討新郎新郎子的一杯喜酒來喝喝。」

    張遠河笑呵呵的說道,聲音不小,至少在場的賓客是有超過一半都聽到了,剩下的沒有聽到的也在同伴的轉述下知道了。

    而那些不認識張遠河的,此刻在認識張遠河的人的小聲議論著,也是知道了張遠河的身份,剎那間,在場賓客看向秦宇的目光卻是變了。

    如果說先前秦宇突然服軟讓得在場賓客對秦宇有些看不起,但是現在,這些賓客全都改變想法了,開什麼玩笑,堂堂一把手的外甥會怕一個沒入常的副縣長?

    「大舅,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同學劉帥,這是我同學張霞,今天他們就是新郎新娘子,這是劉帥的父親」秦宇指著劉帥和張霞說道。

    「果然是一表人才,郎才女貌,好,這麼看來這杯喜酒我是喝定了的。」張遠河哈哈一笑,自己外甥的話讓他的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外甥並沒有多動怒啊,這樣的話,那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

    「快,快給張書記拿酒杯來。」

    劉帥的父親倒也有眼色,知道這樣的場面張遠河肯定是不會坐下來參加宴席的,人家能來喝一杯酒已經是很給面子了,當下連忙讓劉帥拿來酒杯和酒,倒了一杯遞給張遠河。

    「來,祝你們新婚百年好合。」

    「謝謝張書記。」劉帥和張霞連忙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既然張書記敬了,那我也來敬這新郎新娘子一杯酒吧。」張澤濤也是笑呵呵的走到前面說道。

    「這位是前市委張書記的兒子。」張遠河在一旁開口介紹道。

    嘶!

    所有賓客聽到這話倒吸了一口涼氣,市裡一把手的兒子,雖然是前任,但在他們這些普通百姓眼中已經是高高在上了,誰不知道國內是老人政治,有時候退下去了並不代表就沒有了話語權,這也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啊。

    「好好,那多謝張少了。」

    劉帥的父親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連忙又拿來一個酒杯倒上酒遞給張澤濤,張澤濤和張遠河一樣,也是一飲而盡。

    就在張澤濤喝完這杯酒的時候,宴會大堂的進口處,此刻卻又是湧進來了一群人,正是李火和他的父親還有他大伯以及張縣長幾人。

    這幾位一出現,宴會廳的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張遠河看到自己外甥的眉頭皺了起來,當下直接是開口質問道:「你們上這裡來幹什麼?」

    「張書記,我們先前可能和這家有些誤會,所以特意過來賠禮道歉的。」李火的父親賠著笑臉說道。

    此刻,形勢容不得他不低頭啊,因為剛剛在下面,張縣長已經是告訴他站在張書記身邊那位青年男子的來歷了,市裡的張家,這可不是他們李家可以得罪的起的啊。

    劉帥家的親戚一聽這話,一個個臉上露出了嘲諷之色,早幹什麼去了,現在人家書記和公子哥來了,知道服軟了,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報應來的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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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零三十二章 秦宇的能量

    李火此刻也是低下了高傲的頭顱,他先前敢這麼囂張倚仗的不就是他李家有錢有勢力嗎?

    可是,李家的勢力在人家張家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麼,就好像他先前根本沒把這劉家給放在眼裡一樣,他李家和張家的差距,就跟劉家和他們李家的差距一樣。

    「敬酒?你覺得我們和你很熟嗎?」秦宇冷冷的看著李火父子,反問道。

    「這……」李火父子的表情變得難看起來,如果可以,他們也不想上來的,因為他們清楚,這上來肯定是要受辱的。

    只是張縣長一定要上來,再加上張縣長那嚴肅的表情讓得李火父子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要遠遠的超過他們的想像,這事情要是沒處理好,也許李家就該走下坡路了。

    秦宇目光看向劉帥,此刻的劉帥臉上也是露出快意之色,他知道秦宇的意思,直接是開口轟人了,「如果沒事還請不要打擾我們,我們和你們不熟。」

    你們不是厲害嗎,不是佔著有錢有勢把我們趕到四樓來嗎,怎麼,現在想要回來挽回了,這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張書記,我敬您一杯。」李火父親看到劉帥不給面子,心中也是充滿了怒火可又不能發飆,最後只好是將目光看向張遠河。

    對於李家父子來說,劉家根本就不算什麼,他們會上來也只是因為張書記和那位張少,要是沒有這兩位,他們會上來道歉,那根本就不可能。

    「敬我?我有什麼好敬的,今天又不是我當新郎官。」張遠河直接是拒絕了,沒給李家父子一絲機會。

    李家父子的臉又尷尬了一分,帶著求助的目光看向張縣長,而此時的張縣長雖然明知道張書記肯定是對李家沒好感的,但是他不得不開口幫忙,因為。李家要是倒了,他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和李家牽扯的太深了。

    「書記,其實李老闆這一次上來呢。也是覺得李家婚禮可能用不了那麼大的地盤,這家人原來不是訂的二樓嗎,李老闆決定把二樓給騰出來。」張縣長硬著頭皮開口說道。

    「張副縣長,這些你不要和我說,不是我在這裡舉辦宴席。」張遠河直接答道。

    張縣長一聽這話只好將目光轉向劉帥。不過此刻的劉帥卻是硬氣起來了,面對著張縣長也不怵了,直接是開口拒絕了,「不用了,這宴會廳已經夠用了。」

    張縣長的臉色也是陰沉了下來,因為劉帥這話裡的意思是不打算和解了啊,這讓他心裡也是有些憤怒,他堂堂一副縣長親自開口了,對方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如果不是張書記和張家大少在這裡。他早就拂袖而走了。

    「既然主人家不歡迎你們,麻煩你們還是離開這裡。」秦宇這時候也開口了,直接是開口趕人了。

    「你!」

    李火看著秦宇,臉上露出憤怒之色,正要開口大罵,不過卻是被他父親死死的拽住衣服。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李火的父親態度也變成了冷淡,對方既然不打算和解那他們留在這裡只會是自取屈辱。

    而且,李火父親心裡卻是想的更多,這劉家和張書記還有張家的關係應該不深。肯定不是什麼親戚,不然的話,張書記和張大少不會這個時候趕來。

    既然劉家和這兩位不是親戚,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有著一點關係。但是這點關係不一定可以讓張書記和張家大少為劉家出頭對付他們李家。

    張書記現在不理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和劉家多少有點關係,自己這麼對劉家,讓得張書記的面子過不去,當著劉家這麼多人的面,張書記自然是要擺明自己的態度。

    所以。李火父親已經想好了,等過了今天到時候私下裡再向張書記還有張家大少賠罪就是了,至於原來打算等過了今天拿捏一下劉家的那就算了,給張書記和張家大少一個面子。

    李火的父親想的很好,所以他拽著自己的兒子就要離開,不過,就在李火轉身的時候,酒店的一位經理卻是匆匆忙忙的跑了上來,喊道:「老闆不好了,工商局的人來了。」

    「工商局的人來幹嘛?」李火身邊的一位中年男子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位,就是李火的大舅李雙江,也是這縣城大酒店的老闆。

    「不知道,來了好多輛車,現在就往這上邊走來了。」酒店經理手足無措的答道。

    「王哥,這是怎麼回事?」李雙江朝著李火父親身邊的另外一位中年男子開口問道,這位,就是縣工商局的局長。

    「哪個兔崽子過來的,沒事,我一會去處理。」王海峰很是隨意的說道。

    在王海峰說完這話的時候,四樓的進口則是走進來了一批穿著工商局制服的人,王海峰正要開口大罵,可當他看清楚領頭的人時,臉上的冷汗一下子是下來了。

    「錢……錢局長。」王海峰連忙迎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喊著,但此刻這心裡卻是在打鼓。

    開什麼玩笑,市局一把手錢局長親自來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說實話,先前看到張遠河,王海峰並不怎麼擔心,原因很簡單,雖然工商局也要對當地領導負責,但是工商局是屬於垂直管理部門,最後決定他官帽子的還是市局的領導。

    所以,他只是忌憚張遠河但並不害怕。

    可是現在,自己的頂頭上司親自帶隊來了,這如何讓他心驚,只是他不明白,以錢局長的地位怎麼會親自出現的,就算是張遠河恐怕也沒有這個本事能夠讓錢局長親自過來。

    「王海峰,我聽說你們這縣局的人都很忙啊,群眾舉報都沒有人處理。作為工商局,本就是為消費者服務,既然我下面的人沒有時間,那我這當局長的只能是親自趕來了。」

    錢勇目光冷冷的從王海峰身上掃過,而後便是看向錢勇身後的劉帥等人,當他看到張遠河和張澤濤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因為這兩位他都認識。

    換做平時,他肯定會上前打招呼,但是此刻的他沒有搞清楚張遠河和張澤濤是站在哪頭的之前,他是輕易不敢打招呼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在一個小時前接到的一通電話。

    「誰是秦宇秦先生。」錢勇的目光掃向在場所有的賓客,最後只能開口問道。

    「我是。」秦宇站在劉帥身邊淡淡的答道。

    「您就是秦先生,您好,您好,我是市工商局局長。」

    錢勇聽到秦宇的回答,臉上連忙堆上笑容,而後快速的上前一把握住秦宇的手。

    這一幕,劉家的那些賓客只是覺得有些詫異,但是落在李火那邊,李火父子還有那王海峰、李雙江和張縣長此刻心裡卻是一顫,一股驚懼的情緒在五人的心頭瀰漫。

    一位市局局長親自握住一個人的手,而且還是用著雙手,那表情就跟見到了上級領導一樣,只是,這秦宇又不是錢局長的領導。

    可正因為秦宇不是錢局長的領導才讓李火等人心驚,錢局長對一個不是他領導的年輕人以對待領導的態度來對待,這說明了什麼?

    張縣長等人已經是不敢再想下去了。

    「錢局長你好,是我給貴局打的投訴電話,不過貴局似乎很忙,沒有時間過來處理。」秦宇的態度很冷淡,哪怕面對的是錢局長,但那表情就真的和對待下屬一樣。

    站在一邊的張遠河看到這一幕沒有任何的驚訝,他知道自己外甥的實力,有這個資格讓錢局長親自趕來。不過,張遠河不驚訝不代表其他人不驚訝,張澤濤和劉楊此刻眼中便是紛紛閃過亮光,一個是官宦子弟,一個是混官場的,錢勇和秦宇態度意味著什麼他們又怎麼會不清楚。

    「領導果然沒有說謊,這秦少的來頭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此刻的劉楊在心裡感慨,能夠一個電話就讓市局一把手過來的存在,這背後的能量他都不敢想像。

    相比起劉楊,張澤濤的眼神卻是黯淡了一分,同樣的他看出了秦宇背後的能量驚人,可越是這樣,他想說服秦宇幫忙出手的難度就越大,因為人家不一定會把張家看在眼裡。

    「秦先生放心,這一次我就是過來處理這事情的,一定給秦先生一個交代。」錢勇在秦宇的話說完之後,背後也是出現了冷汗,連忙開口保證道。

    「劉帥,你把事情的經過告訴錢局長吧,然後繼續舉行婚宴,不要耽誤了吉時。」秦宇朝著劉帥說道。

    此時的劉帥早就呆住了,到了現在他哪裡還不知道自己這位老同學的能量驚人,縣委一把手,官家大少還有這位錢局長的到來都是因為自己這位老同學的緣故。

    呆住的不止是劉帥,還有秦宇的其他同學,這些同學此刻看向秦宇的目光都充滿了怪異,不少人心裡已經打起了小九九,看來以後要和秦宇多多親近了。

    自己身邊同學的目光秦宇又怎麼會感覺不到,感受到這些目光,秦宇微微歎了一口氣,也許今天過後,那份純潔的同學情就要變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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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25 00:52:45
第兩千零三十三章 前往張家

    東籬居!

    秦宇和他大舅張遠河還有張澤濤以及劉楊坐在雅座裡品著茗茶。終究,秦宇還是沒有留下來參加劉帥的婚宴。

    在錢勇趕過去之後,事情已經是進入了尾聲,劉帥拿出了和酒店簽訂的合同以及訂單,錢勇直接是對酒店開出了罰單和向劉帥道歉的處罰。

    當然,這只是現在的,秦宇知道,要不了多久,工商部門就會聯合其他部門對酒店來一次徹查,而秦宇也清楚,縣城大酒店並不乾淨,真要查起來問題肯定是不少的。

    至於李家和那張縣長秦宇也可以確定,雖然不至於破產和被查處,但是這個年肯定是沒有那麼好過了。

    不過這些都和秦宇沒有關係了,在錢勇到來沒多久,秦宇便是和自己大舅一起離開了,來到了這家新開的茶樓棺。

    「秦大師,以茶代酒,我敬您一杯。」張澤濤拿起身前的茶杯,朝著秦宇誠懇的說道。

    「客氣了。」秦宇端起了茶杯輕抿了一口,自己大舅出面了,這面子還是要給的。

    「小宇啊,對於那張副現在和李家你打算怎麼處理?」張遠河看著自己的外甥開口問道,作為縣裡的一把手,他必須要瞭解自己外甥到底是怎麼個想法,只有這樣他才可以針對佈局。

    「大舅,就按正常程序走吧,如果李家和那張副縣長沒有事情的話,那這事情也就這樣吧。」秦宇笑著答道。

    對於自己大舅,秦宇還是沒有隱瞞的,而且他也知道,年關了,對自己大舅來說,維穩是最重要的,任何事情都要等過完這個年再來處理。

    其實,這個潛規則不只是官場有,在百姓當中也是如此。按照各地的風俗,討債討到年三十,一旦過了年三十就不能討債了,只能等過了正月十五。為的就是要一個好兆頭。

    所以,很多小老闆躲債就是躲到年三十,一過了年三十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家了。這其中固然有正月代表一年兆頭的風俗,但還有一個很正要的原因是因為百姓們善良。

    誰家一輩子就順風順水沒有個難過的年的,正月不能討債也能讓那些貧困的家庭得到喘息。久而久之,這就成了一個墨守成規的習俗了。

    扯遠了,回到茶桌上!

    張澤濤放下茶杯之後,目光看向秦宇,開口說道:「秦大師,您真是神算了,我家老爺子的腰下還真的有一個類似圓球一樣的東西,就連老爺子自己都沒有發現。」

    秦宇笑了笑,沒有接話。

    「秦大師,實不相瞞。老爺子的病是我們一家人的心病,這幾年來,我們一家人一直尋求能夠治好老爺子病的辦法可是見效甚微。」

    「所以你們就到處收購珍貴動物的內臟?」秦宇開口了,臉上卻是帶著冷笑,「我不知道你父親得了什麼病,但是我知道,按照你那所謂的土方子去治病,必然會有報應,而這報應就是你父親腰下的這圓球。」

    「秦大師……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張澤濤吃驚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問道。

    「天地萬物皆有靈,那些動物何嘗不是一條生命。你為了給自己父親治病,收購許多珍貴動物的內臟,雖然這些動物不是你殺死的,但是這份孽業卻是算在了你父親的頭上。那圓球就是孽業,等到圓球足夠大的時候,就是神仙也難救你父親。」

    「那……那怎麼辦,秦大師,您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爺子啊,我不知道這些事情啊。」

    張澤濤慌了。他採用林俊的那土方子為的就是救自己的父親,而效果確實是有一些,至少父親不再那麼難受了,但是他沒有想到,這東西會給自己父親帶來致命的傷害啊。

    「一飲一啄,一切都是你們種下的因果,這事情我不會插手。」

    秦宇搖頭拒絕了,他和張家之間沒有因果,沒有理由出手幫忙。

    「秦大師,只要您能救我父親,有什麼要求您儘管提,我們張家就是砸鍋賣鐵也會滿足秦大師您的要求。」張澤濤一臉誠懇的看向秦宇,「我知道秦大師可能看不上我張家,但只要秦大師願意出手,秦大師就是我張家的大恩人,以後有什麼要求,我張家絕對全力以赴。」

    張澤濤雖然為人高傲,但卻是一個孝子,不然的話這些年也不會一直在尋找治療自己父親的辦法。

    只是,秦宇依然不為所動。

    無奈之下,張澤濤只有將目光看向張遠河,朝著張遠河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張遠河能夠開口幫忙說下情。

    接受到張澤濤的目光,張遠河心裡也是有些犯難,眼前的情況很明顯了,自己外甥並不想出手幫助張家,但是,自己早年曾經欠下張家一個人情,現在卻是有些為難了。

    最後,張遠河還是開口了,沒辦法,誰叫他欠下過張家的人情,當初能夠當上鎮長,張家是出了力的,雖然有很大原因是因為他給張家送足了禮,但說句實話,對於那時候的張家來說,人家能夠接受你的禮物已經是給了很大的面子了。

    有些人,就是想要送禮都沒有門路送進去!

    「小宇啊,張老書記曾經幫助過你大舅我,如果可以的話,那就幫一把,不過要是真的不行的話那就算了。」張遠河開口了,朝著秦宇說道。

    聽到自己大舅的話,秦宇沉默了,而張澤濤則是帶著緊張的神色看向秦宇,他知道,秦宇會不會出手幫忙,就看一會秦宇的表態了,要是這次還不行的話,那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也罷,既然張家和大舅有這因果,那我這做外甥的也可以算入進去,張家老爺子的事情我可以出手幫忙。」

    「謝謝,謝謝秦大師。」

    聽到秦宇答應下來,張澤濤臉上露出激動的喜色,連忙感激的說道。

    「不忙著謝,最後到底能不能治好你父親我也不敢保證。」秦宇擺了擺手,從椅子上站起來,「馬上就要過年了,時間不多,直接去張家吧。」

    「秦大師,要不吃了晚飯再去?」張澤濤心裡也很想現在就回家,不過他還是開口詢問了一句。

    「不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嗯,小宇說的對,老書記的病情刻不容緩,我也很久沒有去拜訪過老書記了,這一次和你們一起去。」

    於是,秦宇一行四人離開了東籬居,分兩輛車朝著市裡而去,張澤濤一人在前面開車,秦宇和大舅坐在劉楊開的車子跟在後頭。

    一個小時之後,車子拐進市內的一個小區,小區的保衛很嚴,不過可能是張澤濤打過了招呼,秦宇他們車子進去的時候,那保安只是看了一眼就放行了。

    兩輛車子在最裡面的一棟單元樓停了下來,秦宇一行四人下了車。

    「秦大師,我家老爺子住在六樓。」

    「那就上去吧。」

    秦宇點了點頭,這小區一看就是退休幹部居住的小區,安保和綠化都做的很不錯,而且秦宇剛剛注意到,小區停著的大部分車的車牌號都很溜,這可不是靠錢就可以弄到的。

    進了電梯,很快電梯便是到了六樓,這單元樓每一層是只有一戶人家,秦宇等人走出電梯的時候,一位中年婦女已經是站在門口等候了。

    「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秦大師,這位是縣委張書記,這位是劉處長。」張澤濤先一步開口介紹秦宇三人給這中年婦女認識,這中年婦女是張澤濤的姐姐。

    張澤濤的姐姐聽了張澤濤的介紹,目光有些詫異的打量了秦宇幾下,不過她牢牢記住自己弟弟在電話裡的交代,當下臉上連忙堆出笑容,「歡迎,歡迎各位來家裡。」

    幾人朝著張家門內走去,不過,秦宇在走進張家的時候,眉頭便是皺了一下,眸子看向一側的樓梯口,停下了腳步。

    「小宇怎麼了?」

    跟在秦宇身後準備邁步走進去的張遠河看到自己外甥停下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秦宇搖了搖頭,收回了目光,走進了張家門內。

    張家很大,一戶人家佔據一層,足足是有接近三百多平米,張澤濤的姐姐將秦宇幾人領到大廳的沙發前,那茶几上已經是擺好了瓜果。

    「秦大師先用茶。」張澤濤開口說道。

    「茶就先不用了,帶我去看看你父親吧。」秦宇搖了搖頭,先前在張家門口所看到的那一幕,讓他覺得,自己接手張家的事情似乎是給自己找麻煩。只是,既然答應了對方,就算知道會是個麻煩也得一探究竟了。

    「哎,好的。」

    張澤濤其實心裡也是有些著急,但是出於禮數所以才請秦宇先到大廳沙發喝茶,現在秦宇主動開口了,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張澤濤帶著秦宇朝著一側的一間房間走去,將門給推開,一股中藥味便是撲鼻而來,張遠河和劉楊忍不住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這是一間臥室,裡面的擺設很簡單,只有一張床和一個床頭櫃,而後在牆上掛著一面電視,此刻這床上躺著一位六十來歲的老人,閉著眼睛睡得很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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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25 00:53:03
第兩千零三十四章 張老書記的病情

    床上的就是張澤濤的父親,此刻張澤濤的父親睡得很安詳,而且面色紅潤,如果不是這一房間的中藥味和提前知道的信息,張遠河和劉楊是怎麼也不會相信張老書記得了重病。

    「秦大師,要不要我把老爺子叫醒。」張澤濤看到秦宇盯著自己父親看,在一旁詢問道。

    「不著急。」

    秦宇擺了擺手,示意張澤濤先別吵醒他父親,而後秦宇走到了張老書記的床頭,拿起了床頭櫃上擺著的一份瓦罐,瓦罐裡面還散發著一絲絲的熱氣。

    「秦……秦大師,我姐不知道您說的話,所以給我爸燉了點。」

    看到秦宇拿起這瓦罐,張澤濤臉上露出尷尬之色,他忘記在電話裡提醒自己姐姐了,而剛好半個小時前是老爺子進食的時間,自己姐姐肯定是把穿山甲的內臟給燉了喂給老爺子吃。

    至於這穿山甲是前幾天林俊託人從山裡搜來的,據說是花了不低的價錢,反正這幾年林俊綁著收羅了不少動物的內臟,這些事情張家不好自己出手,所以林俊就擔任了這麼一個職責,但張家也沒有虧待林俊,在其他方面上給林俊不小的補償,不然非親非故的,林俊怎麼會對這事情這麼上心。

    張澤濤小心翼翼的看著秦宇陰沉的臉,心裡卻是暗罵自己真是糊塗,先前就該電話裡通知自己姐姐的,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張澤濤害怕秦宇這時候突然翻臉撒手不管了,要真是這樣,那他就要恨死自己了。

    不過好在的是,秦宇雖然臉色陰沉,但並未甩臉離開,將瓦罐放下之後。目光落在了張老書記那紅潤的臉上。

    時間就這麼靜靜的流逝,張澤濤他們不敢打擾秦宇,甚至連走動都不敢。就這麼站在門口處看著秦宇,過去了盞茶時間之後。秦宇才收回了目光,朝著張澤濤說道:「出去談吧,有幾件事情我要詢問一下你。」

    走出了房間,張澤濤將門給帶上之後,便是領著秦宇在沙發上坐下,那邊,張澤濤的姐姐也是連忙泡上茶水。

    「秦大師有什麼要問的儘管問,我一定會如實回答。」張澤濤開口向秦宇保證道。

    「是有幾個問題要詢問。關於你父親的。」秦宇點了點頭,目光凝視著張澤濤,「你父親這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六年前,那時候老爺子徹底退下來。」張澤濤回憶了一下,答道:「老爺子從一把手退下來之後是去了政協,直到六年前才從政協的位置上下來,那時候我父親就突然病了,當時我們以為老爺子是得了退休綜合症,也就沒怎麼在意了。」

    退休綜合症是一種在官員身上還常有的病,尤其是一些領導。因為一旦他們徹底退下來之後。生活節奏便是完全打亂了,從眾人捧著到每天忙不完的事情一下子變得清閒的沒有人打擾,這種巨大的落差讓得這些老同志出現退休綜合症。

    退休綜合症最常見的現象就是瞬間衰老。很多老同志在位的時候精神抖摟,每天都充滿了幹勁,可一旦退休來,立刻就會老態了許多,甚至變得要比一般的人衰老的快。

    這種病在一般的百姓中也有,但官員身為尤為突出,因為他們享受了權力帶給他們的榮耀,一下子失去了這榮耀,就心裡就感覺丟失了非常重要的東西。如此大的落差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承受的。

    所以呢,在國內官場有一個很重要的潛規則。很多老同志退下來都會前往政協或者是其他的部門過渡一下,就是給這些老同志慢慢適應的時間。

    也就是因為這個。張澤濤和家人一開始只是覺得自家老爺子得的是退休綜合症,只是讓人陪著老頭子,沒事帶著老頭子出去散散心,參加一些老年人活動。

    然而,這樣不但沒有效果,相反老爺子的病還加重了,在半年之後終於是徹底的病倒了,在短短的一個禮拜之間便是瘦的如柴,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當時張澤濤立刻和家人帶著老爺子去醫院,然而在醫院檢查了一個月,治療了一個月,不但連老爺子的病情都診斷不出來,老爺子的病還更加的惡化了。

    要知道,以張家的實力去的自然不是小醫院,先是省醫院,再是上海和京城的醫院,但都是一樣,這些醫院面對老爺子的病情是束手無策。

    醫院查不出來老爺子的病情,這讓張家人急了,也就在這時候,張家老家的一位老人卻是找上門,告訴張澤濤姐弟幾人,說懷疑老爺子很有可能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給沾惹上了,醫生是沒有用的,必須要找那些有本領的高人。

    一開始,張澤濤幾人對於老家這位親戚的話是嗤之以鼻的,只是到了最後,他們也只能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去找了幾位所謂的高人來,然而,這些高人看了老爺子之後,有的甚至是開壇做法了,可老爺子的病還是沒見好。

    這世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更何況張家這樣的大家族,在張家老家有關老爺子得病的事情很快便是傳出去了,而這事情也傳到了林俊的耳中,於是林俊便是找上了張家,並且獻上了土方子,沒有想到這土方子還真有用,老爺子的病情慢慢好轉了。

    這土方子就是用各種動物的內臟來給老爺子入藥,但是每種動物只能是服用三次,在每月的月初和十五期間,每次服用一次。

    所以,接下來的這幾年,張家便是一直讓林俊去幫忙尋找各種動物的內臟,而林俊也是確實有本事,搞來了許多動物的內臟,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斷。

    不過這麼多年下來,要想再找一些新的動物也不容易了,於是上一次林俊便是想到了豬的內臟,當初因為豬的內臟很普遍,所以這麼多年反而是沒有給老爺子吃過。

    聽了張澤濤的話,秦宇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繼續問道:「你父親是不是每月的十四無法入睡。」

    「秦……秦大師您怎麼知道的?」張澤濤驚得從沙發上站起來,這個秘密只有他們幾兄妹知道,就連林俊都不知道,這秦大師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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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25 00:53:36
第兩千零三十五章 張家有鬼!

    張澤濤是真的被秦宇震住了,如此隱秘的事情,只有他們這些家人知道的事情,秦大師只不過是看了自家老爺子幾眼,在家裡待的還不到一刻鐘,又是怎麼看出來這些的?

    高人,這是真正的高人!

    此刻張澤濤在心裡慶幸自己真的是找對人了,要不是高人的話,又怎麼可能幾眼就看出自己父親的病情詭異之處。

    自己先前把態度擺的那麼低,是一個非常正確的選擇,這樣的高人,要是態度有一點不誠懇,恐怕人家就不會理會自己,當初劉備請諸葛亮還要三顧茅廬呢。

    「秦大師,您說的沒錯,我爸每到每個月的十四的時候就會睡不著,而且不但睡不著,還會做出一些怪異的舉動。」張澤濤在說到怪異的舉動時,臉上的肉顫抖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讓他恐懼的事情。

    這讓坐在沙發上一直靜靜聽著秦宇和張澤濤對話的張遠河還有劉楊臉上露出了困惑之色,不就是睡不著嗎,這張大少怎麼一副恐怖的見了鬼的表情?

    「說說吧,具體怎麼個情況。」秦宇看到張澤濤臉上的表情變化,實際上心裡已經是有所猜測了,但他還是要從張澤濤口中得到證實。

    「好。」

    張澤濤點了點頭,端起桌子上的茶一口喝掉,也不知道是真渴還是為了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暖和一點,而後朝著秦宇說道:「老爺子每月十四那天的晚上,就會一個人躲在門後。」

    沒有了,張澤濤的話說到這裡就結束了,這讓得張遠河和劉揚兩人是一頭的霧水,晚上躲在門後又是什麼意思,而且,這又有什麼可怕的,張大少用得著一副見了鬼的恐懼樣子嗎?

    張澤濤注意到了張遠河和劉揚的疑惑表情,當下解釋道:「是不聲不響的站在門後,而且門還不關著。留著一條門縫,老爺子的一雙眼睛透過門縫一直盯著外面,直到天亮。」

    張澤濤的聲音很輕也說的很慢,這讓張遠河和劉揚兩人的腦海中浮現張澤濤所描述的畫面。在漆黑的房間內,張老書記躲在門後,一雙老眼卻是通過門縫盯著外面,而且無聲無息的……

    張遠河和劉揚兩人幾乎是同時打了一個寒顫,兩人的寒毛在這一刻豎起。張遠河的手臂上更是連雞皮疙瘩就起來了,甚至此刻兩人還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張老書記所在的臥室。

    因為兩人都被自己腦海中的畫面給嚇到了,雖然這畫面中沒有任何恐怖的事情發生,但是這畫面本身就已經是極其恐怖了。

    一位老人,大晚上的不睡覺,無聲無息的躲在門後偷窺,張遠河和劉楊甚至可以想像張大少他們發現這一幕時候心裡的恐懼,因為此刻他們的心裡就是充滿了恐懼。

    「這事情是我姐發現的,因為老爺子生病,所以我姐便是搬回到家裡照顧老爺子。恰好有一天停電了。然後我姐半夜上廁所的時候拿著手電筒,等我姐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手電筒的光不小心照射到老爺子的房門上,剛好照到了老爺子躲在門縫後面的那一雙眼睛。」

    張澤濤說這些的時候是有些哆嗦的,因為她姐姐發現了這一幕之後直接是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害怕的尖叫起來,這尖叫聲把他也從房間吵了出來。

    張澤濤從房間衝出來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看到自己姐姐坐在大廳的地上一臉的恐懼,那手電筒則是掉落到了一旁。

    當張澤濤詢問自家老姐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張澤濤的姐姐戰戰兢兢的話都說不清。只是一直說:「門後有人門後有人。」

    張澤濤不知道自己姐姐說的是啥,當下拿起手電筒,朝著自己姐姐眼睛所看的方向照去,這一照卻是沒把他嚇得半死。因為他剛好照到一雙眼睛在門縫後面,閃爍著光澤。

    張澤濤同樣是被嚇的坐在了地上,不過他到底是男的,很快就反應過來,他覺得很有可能是家裡進賊了,當下一把抄起便是的掃把。而後拿著手電筒走上前,一腳將門給踹開。

    然而,將門給踹開後的場景卻是讓得張澤濤傻眼了,在手電筒的照射下,自家老爺子站在門的另外一邊,此刻正用一個詭異的笑容看著他,那笑容,讓得張澤濤心裡冒著寒氣,渾身的寒毛在瞬間豎立了起來。

    老爺子這麼盯著張澤濤看了半響後,而後轉身,默默的走回床上,躺下,等到張澤濤反應過來之後,老爺子都已經是進入夢鄉了。

    「張老書記會不會是夢遊?」張遠河聽完張澤濤的述說後開口詢問道。

    「不是夢遊,老爺子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有夢遊的習慣,而且……」張澤濤突然壓低了聲音,「而且老爺子只有每月的十四才會有這樣的怪異舉動,其他時候都是正常的,一到了十四這晚上,誰也攔不住,就是我們陪著老爺子不讓老爺子睡覺,但是一到了時間點,老爺子就會進去那狀態。」

    張澤濤和家人想過很多辦法,甚至是將老爺子給牢牢抱住,但只要一過了十二點,老爺子還是會朝著門後走去,而且力大無窮,幾個人都抱不住。

    甚至最後張澤濤他們在十四這一天把老爺子給帶離出家到其他房子住,可後果就是老爺子不停的抽搐和口吐白沫,就跟羊癲瘋發作了一樣。

    最終無奈,張澤濤和家人也只能是接受了老爺子的這一詭異行為,好在的是,雖然有些恐懼,但至少沒有造成什麼傷害,老爺子也只是靜靜的偷窺一晚上而已。

    一個月也就一天,張澤濤和家人這麼多年下來也接受了,只要老爺子身體沒有其他的問題就可以了。

    聽完張澤濤的話後,秦宇沉吟了一會,開口說道:「你父親現在有兩個問題,而其中一個問題關係到你父親的性命,如果不解決的話,恐怕你父親熬不過這個年。」

    「秦……秦大師,這麼嚴重嗎,那您一定要救救我父親。」張澤濤一聽便是急了,連忙懇求道。

    「這個因果是你們自己種下的,要解決還得靠你們自己。」秦宇的目光在這大廳巡視了一圈,「現在你去買一些東西過來。」

    「要什麼東西秦大師您說,我現在就去買。」

    秦宇點了點頭,示意張澤濤那筆和紙張過來,而後在紙上寫下了一些字後,將紙張遞給了張澤濤,「去吧,在今天晚上七點之前送過來就可以。」

    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也就是說張澤濤還有四個小時,張澤濤看了眼單子上的字,點了點頭,保證道:「好,七點之前我一定弄來,那秦大師您和張書記就在這裡休息?」

    「不了,我們下去走走,晚上的時候過來,我也要做點準備。」秦宇拒絕了,也是跟著張澤濤前後腳離開了張家,來到了小區的樓下。

    「大舅,要不你們先回去,我估計今晚有的忙了。」

    「說什麼話呢,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來張家這邊的,我怎麼可能走開。」張遠河搖了搖頭,不過卻是朝著劉揚說道:「小劉,不然你先回去吧,反正現在也不是公幹,你也不用陪著我,這車你就開走吧。」

    「大舅,你可以走,但是劉處長可不能走。」

    就在劉揚準備答話的時候,秦宇卻是先一步開口了,面帶笑容的看向劉揚,「今晚還需要劉處長幫忙呢。」

    「讓我幫忙?」劉揚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的驚訝,張遠河臉上也是露出疑惑之色。

    「嗯,晚上需要劉處長幫忙做點事情,這事情只有劉處長你可以做。」秦宇沒有多說,只是點到即止。

    「既然這樣那小劉就留下來吧,不過小宇啊,我們現在幹什麼?要不要找家飯館吃飯?」

    「大舅,知道我為什麼不待在張家而要下來嗎?」秦宇神秘一笑,反問道。

    「不知道。」

    「因為張家有鬼!」

    秦宇輕輕吐出這一句,與此同時,這小區裡剛好颳起一股冷風,一下子讓得張遠河和劉揚兩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有……有鬼?小宇,你這話裡是什麼意思?」張遠河有些哆嗦的問道。

    「大舅,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秦宇回頭看了眼那六樓的張家房子,從他這裡看,剛好可以看到張家的陽台,此刻張澤濤的姐姐正拿著一個掃把吸掉陽台上的水漬。

    秦宇帶著自己大舅還有劉楊在小區閒逛了一個多小時,隨後三人便是就近找了一家飯館解決了晚餐,期間張澤濤打過電話說讓她姐姐安排晚餐,不過卻是被秦宇給拒絕了。

    冬天的夜晚很長也來的很快,當晚上六點的時候,整個天色已經是徹底的黯淡下來,同時,秦宇也是帶著張遠河和劉揚兩人朝著張家走去。

    回到張家,張澤濤已經是在大廳等候了,在大廳的茶几上,卻是放著幾個大袋子,袋子裡的東西便是張澤濤按照秦宇的吩咐去買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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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25 00:54:08
第兩千零三十六章 等待什麼的到來

    「秦大師!」

    張澤濤看到秦宇三人回來,連忙開口打招呼,「沒能給秦大師準備晚餐,還希望秦大師見諒。」

    「這是小事。」

    秦宇擺了擺手示意張澤濤不用再說,而後走到了茶几前,將那些袋子翻開來看了一會之後,抬頭說道:「把你父親請出來吧。」

    「哦,好!」

    張澤濤和他姐姐走進臥室,攙扶著老爺子來到了大廳,坐在了沙發上。

    同時,張家的大門再次被打開,一男一女走了進來,男的大概是三十多歲的樣子,而女的卻是要年輕一點,年紀估計在二十五六。

    「秦大師,跟您介紹一下,這是我弟弟和弟妹。」張澤濤朝著秦宇介紹走進來的這對夫婦。

    「秦大師好,張書記好,劉處長好。」很顯然,張澤濤的弟弟和弟妹都提前得到了張澤濤的通知,態度很謙卑。

    張澤濤一家是三姐弟,姐姐張澤愛,弟弟張澤寧,張澤愛在市一家醫院上班,不過這些年為了照顧老爺子則是調到了空閒的崗位上去了,也不怕被開除,因為她老公就是市醫院院長。

    至於張澤濤的弟弟張澤寧則是在一家國有銀行上班,目前是該銀行的副行長,三十多歲的副處已經是很恐怖了,要是能跳出國企下放到地方那就是副縣長級別了。

    對於一般的人來說,這一步可能很難。但是對於張家來說卻不算什麼難事,這一點張遠河很清楚。雖然現在張澤寧不如自己,但是架不住人家年輕,而自己歲數已經是擺在那裡了,再上也最多是上一級,沒有多大的意義。

    至於張澤寧的老婆則是在某校教書,就是一普通的老師。

    「你們在這邊坐一會。我要去書房弄點東西。」

    秦宇拿著一個袋子朝著書房走去。留下一群人在大廳等候。

    半個小時之後,書房的門打開,秦宇從裡面走出來,在他的手上卻是拿著一個用曬過的稻草紮成的小人。

    「這個小人你們姐弟三人選擇一個人來拿。」秦宇拿著小人走到張澤濤三人面前,開口說道。

    「秦大師,拿著這個小人會有什麼事情嗎?」張澤濤開口詢問道。

    「會,這個小人是替你父親的,拿著小人就是拿著你父親的命,一旦小人出了什麼問題也就意味著你父親身上會發生什麼問題。」

    「那我來拿吧。我是長子。」張澤濤表情變得嚴肅,接過秦宇遞過來這一寸長的稻草小人,小心翼翼的捧在胸口處,就跟捧著無價珍寶一樣。

    實際上。張澤濤姐弟三人都是十分的孝順的,而且他們的母親去世的早,父親工作繁忙還要照顧他們,所以張澤濤姐弟三對自己父親都很在意。

    張澤濤小心翼翼捧著稻草小人,秦宇則是走到茶几上放著的袋子前,從裡面抽出了一把紙傘,是那種樣式十分古樸有點類似油紙傘。

    「這把傘你拿著吧。」秦宇將傘遞給了張澤愛。「傘打開,遮住你父親,記住,無論一會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傘都不能離開你父親頭頂,更不能掉落。」

    秦宇的表情很嚴肅,嚇的張澤愛用力的點頭保證。

    在房間裡打傘,這讓張遠河皺了下眉,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宇,不是房間內忌諱打傘嗎?」

    按照當地的民俗禁忌,在房間內是不能打傘的,女的打傘會導致無法懷孕,而男的打傘則是造成禿頂。張遠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會是這樣,但是老一輩這麼一直傳下來的,他們也就這麼遵守下去。

    「大舅,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實際上,房間不能打傘這個說法確實是正確的。」秦宇看向自己大舅,解釋道:「鬼魂陰邪一類的存在一般是喜歡待在陰涼的地方,而傘有遮陽的作用,所以一個人在房內打傘的話,就會遮掉自己的陽氣,如果附近有鬼魂陰邪一類的存在,就會朝著這邊過來,到時候傷害到打傘的人。」

    這是一個純碰運氣的事情,很多人在房間都打過傘完,就是因為現在城市鬼魂不多,所以沒有遭遇到。但是因為古代村莊周圍都是大山,所以有許多過路的孤魂野鬼,在房子內打傘就很容易招惹上這些存在,這也是古代為什麼會傳下房子內不能打傘的禁忌原因所在。

    「原來是這樣啊。」張遠河恍然大悟。

    「大舅看過聊齋吧。」

    「當然看過。」張遠河點了點頭,他們這個年紀小時候可沒那麼多的小說好看,聊齋卻幾乎是他們經常看的小說之一,那時候的電視上也盛行聊齋的電視劇。

    「那聊齋的所有狐狸精之類的精怪與那些書生遇到,其中有很多的場景都是躲在書生的傘裡,其實就是因為這一點。」

    古代書生進京趕考,路途艱辛,跋山涉水的少不得要帶一把傘,而這些書生遇到狐狸精之類的女精怪,往往那些精怪白天就是躲在書生的傘裡,晚上再出來與書生相會。

    「這麼說那蒲松齡還真的懂這方面的東西啊。」張遠河聽了秦宇的解釋後,有些震驚的說道。

    秦宇笑了笑,蒲松齡何止是懂這些東西,能將聊齋寫的這麼逼真,這蒲松齡必然也是一位高人,至少在與精怪打交道方面是一位權威。

    「可小宇既然這在房間內打傘會招來那東西,你為什麼還要?」

    張遠河的疑問也是此刻在場聽了秦宇解釋後所有人的共同疑問,尤其是張澤愛,聽了秦宇的話,握著雨傘的手都有些抖。

    「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道理,等下你們就知道了。」

    秦宇沒有現在就揭露答案,而是走到茶几前,從裡面拿出香燭紙錢。

    點燃三支禪香,秦宇朝著門口方向拜了三拜,而後插在香爐上,隨即,朝著張澤寧說道:「去找個鐵盆過來。」

    「秦大師,我們家沒有鐵盆。」張澤愛有些尷尬的答道。

    「那就用鐵鍋,將鐵鍋洗乾淨後,把裡面的水擦掉然後拿到大廳來。」

    「這些事情我去做吧。」張澤寧正要走向廚房,他的妻子卻是先一步走了進去,秦宇看著張澤濤妻子的身影,眼神微微閃爍了幾下。

    「你和你妻子結婚幾年了?」

    「七年了,我們在七年前結的婚。」張澤寧雖然不明白這位秦大師為什麼會問他這個問題,但還是如實答道。

    「七年了你們都沒有打算要個孩子?」秦宇繼續問道。

    張澤寧神色一震,先是吃驚接著是為難,吃驚的是他不知道這位秦大師怎麼知道他和妻子結婚七年了還沒有生小孩的,為難的是這原因他不好說出口。

    「秦大師,我弟妹的身體狀況有些特殊,所以暫時可能要不了孩子。」張澤濤在一旁給自己弟弟開口解釋。

    秦宇沒有再問,只是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走到了張澤濤父親的面前。

    此時張澤濤父親的神情很正常,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目光看向某一個點,就好像是陷入沉思當中,連秦宇走到他跟前眼珠子都沒有轉動一下。

    「老爺子?」張澤濤看到自己父親就好像是痴呆了一樣,忍不住叫喚了一聲,結果張澤濤的父親還是沒有反應。

    張澤濤見狀想要走過來,不過卻是被秦宇給阻止了,秦宇一把抓住張澤濤父親的兩隻蒼老的手,而後,將香爐上插著的三支禪香拿下來,放在張澤濤父親的手心中。

    三支禪香在香爐和在秦宇手上的時候都很正常,那煙霧是正常的燃燒和升騰,但是一到了張澤濤父親的手中,三支禪香便是齊齊斷掉,而那煙霧也是瞬間朝著四處飄散。

    見到這一幕,秦宇皺了下眉,將斷掉的香頭給揀起來放入香爐內,隨即又點燃了三支禪香,不過這一次秦宇並沒有把三支禪香放在張澤濤父親的手上,而是交給了張澤濤。

    「把這三支禪香插在這稻草小人的頭頂上。」秦宇朝著張澤濤吩咐道。

    「哦好。」張澤濤雖然對秦宇的舉動疑惑不解,但是這時候的他對於秦宇的任何吩咐都是無條件的執行的。

    等到張澤濤將三支香給插好後,那邊張澤寧的妻子也是將鐵鍋洗乾淨拿了出來。

    「秦大師,鐵鍋洗好了。」

    「嗯,把鐵鍋放在門口處,然後張澤寧你把這兩對香燭點燃放在門口的兩側,這些紙錢放入鐵鍋內燒掉,但是一次不能燒太多,一次一刀,等到燒的差不多了再放下一刀。」

    「把燈關掉,所有人的手機也都關機。」

    啪!

    劉楊把大廳的燈關掉,此刻整個張家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在大廳內只能是看到三點紅光,那是張澤濤抱著的稻草小人頭頂上的三支禪香。

    除此之外就只有門口處的火光了,張澤寧蹲在那裡燒著紙錢,兩邊的蠟燭微微抖動,將張澤寧的影子也給拉動起來。

    這一切,讓得張家變得靜謐和詭異,氣氛開始慢慢的變得有些陰冷起來。

    沒有人開口說話,秦宇不開口其他人不敢開口,生怕破壞了這麼安靜的氣氛,此刻張遠河張澤濤等人心中都有著一種直覺,秦宇,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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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匿名  發表於 2021-12-25 00:54:38
第兩千零三十七章 救命的三支香

    昏暗的燭光在閃爍,紙錢在鐵鍋裡燃燒的聲音觸動著大廳內每個人的神經,在這樣的氣氛下,所有人的神經都是繃得老緊。

    砰!

    一聲輕微的動靜嚇了所有人一跳,張澤愛差點就丟掉手中的雨傘,就連秦宇大舅也是哆嗦了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那是靠陽台方向,所有人邊的時候全都愣住了。

    因為,在陽台的玻璃之外,一對綠色的光點正盯著他們,這綠色光點讓得所有人心裡犯怵,直到下一刻,一聲「喵」的叫聲傳來,所有人才鬆了一口氣。

    是貓,是一隻貓想要進來結果卻撞上玻璃發出的動靜。

    就當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那站在陽台上玻璃外的貓卻好像是突然受到了刺激一樣,拚命的用爪子撓著玻璃,接著陽台外微弱的星光,張澤濤等人還能看到閃爍著寒光的貓爪。

    喵~

    一聲聲極其淒厲的叫聲從貓口中發出,這叫聲不同於貓發春時候的嬰兒哭泣的叫聲,這叫聲充滿了怨恨。是的,哪怕是不懂貓語的張澤濤等人也從這叫聲中聽出了怨恨。

    可是,一隻貓能有什麼仇怨?

    砰砰砰!

    那貓似乎不把玻璃敲碎了不甘心,每一次的撞擊聲落在張遠河他們的耳中,就跟重錘敲在他們心坎上一樣,讓得他們的心跳都隨著這撞擊聲而加快。

    「要不要過去」

    這是此刻在場所有人心中的想法,不過眾人在心中湧起這念頭的下一刻便是將目光投向秦宇所在的方向,這一有人都愣住了。

    秦宇先前所站立的位置,此刻已經是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了秦宇的身影。

    「秦……秦大師去哪裡了?」張澤濤忍不住開口詢問。

    先前燈光滅掉的時候,眾人眼睛還沒有適應黑暗,但是經過了這麼久的緩衝,大家的視線逐漸恢復了,最重要的是有著紙錢燃燒產生的光亮。雖然沒法和電燈相比,但至少可以讓眾人朦朧的

    左右環顧,整個大廳都沒有秦宇的身影,張遠河的眉頭也是皺起,自己這外甥突然消失是怎麼一回事?

    「要不要喊喊秦少?」一邊的劉楊也是忐忑的建議道。

    啪!

    然而,就在劉揚話音落下的時候,陽台的玻璃終於是破碎了。所有人就一雙綠眼猛地朝著大廳撲來,速度之快。幾乎是在眾人反應過來之時,已經是來到了沙發前。

    到了近處,眾人也終於是看到這貓的顏色,這是一隻白貓,此刻這白貓所有的毛髮都是豎起,進入了炸毛的狀態。

    喵!

    白貓跳到茶几上,下一刻舉起爪子便是朝著張澤濤的父親抓去,那閃爍著寒光的貓爪讓人相信,這一爪要是落實了。非得抓出幾道恐怖的血痕來。

    然而,救援已經是來不及了,張澤寧站在門口,張澤濤手中還捧著小人,張澤愛舉著雨傘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至於張遠河和劉揚又是站的比較遠。

    血腥的一幕似乎就要發生了,然而。就在這時候,張澤濤父親的身上出現一道光亮,這光亮直接是擊中了這只白貓,白貓慘叫了一聲,從半空中摔落到了地上。

    這道光亮的出現讓得所有人都愣住了,因為他們不知道這光亮是從何而來的。

    「稻草人……人出現了變化了。」

    下一刻。張澤濤的聲音帶著顫抖,但同樣的他的話也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張遠河幾人就看到張澤濤手上的稻草人頭頂上插著的三支香,其中一支香斷掉了。

    被白貓攻擊的老爺子沒有任何事情,反而是被張澤濤小心護著的稻草人出現了變故,這一幕。讓得在場的人想到了先前秦宇所說的話。

    「護好這小人,因為這關係到老爺子的性命。」

    沒有時間給張澤濤他們多想秦宇這話裡隱藏的含義,因為下一刻,又出現了意外。

    在那陽台之上,又出現了一雙綠色的眼睛,這眼睛落在陽台的圍欄上面,就這麼靜靜的盯著大廳內的動靜。

    「咕咕!」

    刺耳的叫聲從陽台上傳來,還沒等張遠河幾人這一次出現的又是什麼動物時,一股冷風吹來,圍欄上的那雙眼睛已經是飛進了大廳。

    「是貓頭鷹!」劉揚眼尖,認出來了這雙綠色眼睛的身份來歷。

    貓頭鷹,在很多地方都是不詳的動物,甚至比烏鴉還要令人厭惡,因為烏鴉至少在某些地方還被當成吉祥物,但是貓頭鷹,在任何地方都是不詳的象徵。

    貓頭鷹叫死人。這是很多地方的諺語,意思是說一旦有貓頭鷹叫,那就肯定是誰家有死人了。所以,貓頭鷹的出現是讓所有人都厭惡的。

    這隻貓頭鷹飛進大廳,和那白貓一樣,直接是朝著張澤濤的父親飛去,那犀利的爪子從高處迅速的落下,這要是落實了,張澤濤父親的腦袋估計都要裂開。

    這一次,張澤愛反應過來了,因為她舉著雨傘,那貓頭鷹要想抓到她父親,那就必須先抓破雨傘。

    張澤愛將雨傘舉高試圖阻攔貓頭鷹,然而,那貓頭鷹似乎就是故意等待這一刻,在張澤愛舉高雨傘的剎那,甚至猛地一個旋轉,猶如盤旋的飛機,猛地朝著下方降落,穿過雨傘,來到了張老書記的胸前。

    咕咕!

    淒厲的叫聲從貓頭鷹的口中發出,下一刻,貓頭鷹那尖銳的爪子便是朝著張老書記的胸口啄下去。

    咻!

    依然是一道光亮出現,這一次光亮從張老書記的胸前射出,擊中貓頭鷹的臉上,貓頭鷹連哀嚎都沒有發出一聲,便步了那白貓的後塵,掉落在了地上。

    這一回,不用張澤濤開口,所有人的目光便是朝著張澤濤而結果卻如他們所預料的那樣,張澤濤抱著的那稻草人頭頂上僅剩下的兩隻禪香又斷了一支。

    不需要秦宇解釋,所有人終於明白這稻草人頭頂上禪香的作用了,那是用來救命的,這斷掉的兩支禪香已經是救了張老書記兩次命了。

    但是,禪香只剩下一支了,也就是說,張老書記還剩下一次保命的機會,如果這一支禪香也斷掉了的話,那又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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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8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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