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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oxo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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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九燈和善]超品相師(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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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7 10:17:00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五十三章 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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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立刻去通知天師府那邊,一定要阻止住張道人。”老人的表情變得很凝重,一邊朝著中年男子吩咐,另外自己則是撥通了電話前的那臺紅色電話。

龍虎山頂峰,三清大殿外,天師府的那一排老道全部恭敬的站在外面,目光看向緊閉的大殿門。

“師傅,弟子無能,給天師府丟人了。”

三清大殿內,三清祖師雕像下,張繼御站在一位外表三十多歲模樣的穿著西裝的男子的身后,低著頭道。

“那個叫秦宇的是什么來歷你摸清了嗎?”西裝男子開口了,聲音卻有著超乎他外表年紀的滄桑,

“沒有,弟子這三天的調查,只得到一點消息,是那秦宇第一次在玄學會亮相時自己說的,他的本事是跟山上的一位老道士學的。”

“跟山上一位老道士學的。”西裝男子眼中閃過一道莫名的神彩,“什么時候上清神咒隨便一個山上的道士就會了。”

“我也覺得那秦宇說的不是真話,而且,這一次秦宇和樊家的恩怨說的是那姜家是他師門的人,我查過姜家的底,只有一位姜望生是一位風水師,不過姜家祖上的卻出過一位大人物。”

“哦,是誰?”男子回過頭,眸光第一次看向張繼御。

“三國時期的蜀國的姜維。”張繼御答道。

“姜維?”西裝男子愣了一下,許久,眉宇微微皺起,說道:“南陽武侯的傳人?”

“如果沒有差錯的話,應該是了。”

“你把那秦宇拿的那把劍詳細描述一下。”西裝男子表情變得有些凝重。

“那把劍的劍柄似乎有著一個七星的圖案,難道……”張繼御神情一震,“難道那就是七星劍。”

“應該沒錯了,與南陽一脈的后人有關系,又有武侯先生的七星劍,看來這秦宇應該是南陽一脈的傳人啊。”西裝男子定下了結論。

“可南陽一脈除了武侯還沒有聽說過有誰啊,武侯都是千年前的人物了,難道這一脈一直也是處于隱世中?”張繼御有些疑惑的說道。

“有些傳承不是時間的問題啊。”西裝男子輕嘆了一句,看到自己弟子眼里的疑惑,卻沒有再繼續解釋。

“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吧,約束下面的弟子,不要去找那秦宇的麻煩。”西裝男子將眸光看向殿門口,吩咐道。

“是,師傅。”張繼御雖然心里還有很多疑惑,但自己師傅既然不說,他也不會開口問。

“好了,我估計首長也該打電話過來了,告訴首長,我已經回京城的路上了。”

西裝男子說完這句話后,緩步朝著大殿門口走去,推開門,外面的一群老道看到西裝男子出現,一個個臉上露出恭敬和崇拜的表情。

西裝男子看了眼這些老道士,沒有說話,大踏步朝著山下走去。

“恭送天師。”眾多老道齊齊恭聲道。

天師,這位西裝男子也是天師,只是,卻是前任的天師,是張繼御的師傅,每一任天師代代相傳,互為師徒,這是天師府的規矩。

而同樣的,天師府能在現在依然屹立不倒,甚至,在那十年內沒有遭到一點打擊,也是因為,每一任天師將位置傳給徒弟后,都會前往京城,坐鎮京師。

當年,太祖剛奪下江山,基業不穩,蔣家雖然已經去往南濱,但依然沒有放棄打回大陸的想法,而且,蔣家當初臨走前,在玄學界也招收了不少人,這些人嚴重危害到京師的穩定。

而天師府可以說,從當初太祖爺爺祖墳之事就選擇站在了太祖這邊,最后天師府經過決定,決定讓張天師親自去京師坐鎮,每一位天師在選擇了接班人之后,就會前往京師,直到下一任接班人出現。

“南陽后人,真是有趣。”西裝男子走在下山的路上,視線投向市區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帶有深意的笑容。

“秦宇,等這邊事情結束了,你就要回廣_州了?”公園的湖邊小道上,莫詠欣問道。

“可能先去一趟貴_州那邊吧,要處理一點事情。”

“去貴州?”莫詠欣有些疑惑,不過也沒有繼續詢問。

而就在秦宇和莫詠欣兩人在公園行走交談的時候,公園門口,一位三十多歲的西裝男子正緩步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走來。

“哼唧!”

原本在草叢中竄來竄去的小九突然頓住了,然后大眼睛看向前面某個方向,前爪在地上刨了幾下,朝著秦宇提醒的吼叫了一聲。

“小九?”

秦宇原本正和莫詠欣交談,聽到小九的吼聲,疑惑的朝著小九看了一眼,結果看到小九的眼睛直直的瞪著前面,也跟著朝小九所看的方向看去。

當秦宇的視線投在小九所看方向前方的一位西裝男子的身上時,秦宇的表情在瞬間變得凝重起來,而剛好那西裝男子也看向他這邊,看到他的視線投過去,朝著他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莫小姐,不好意思,我先去上個廁所,你在這里等我一下。”

很快,秦宇表情就恢復正常,沖著莫詠欣告了一個歉,然后轉身朝著一邊的小道走去,而小九則是跟著秦宇,朝著邊上跑去。

“你就是秦宇?”

在小道走了三分多鐘,秦宇突然站住了,轉身看向身后,那位西裝男子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而現在,這里的情景莫詠欣已經看不到了,他不用再走了。

“你是何人,為什么要一直跟著我?”秦宇看著西裝男子,皺眉質問道。

“我是何人你不需要知道,只是聽聞南陽武侯門人又出現了,特意過來看看。”西裝男子笑著答道。

“你到底是誰?”

聽到西裝男子的話,秦宇的眼瞳急驟收縮,眼底閃過震驚的神色,這西裝男子到底是誰,怎么會知道自己是臥龍先生的門人,這個秘密他沒有對任何人說過。

“好奇我怎么知道的師門的對吧?”西裝男子一點也沒在意秦宇的語氣,笑了笑,說:“要是連武侯門人都認不出來,老夫也就枉活了這么久。”

“老夫?”秦宇聽到西裝男子的話,愣了一下,這男子也就才三十多歲樣子,竟然自稱老夫?

“好了,我這次來只是想見識下,武侯門人到底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來讓我看看吧。”

西裝男子表情突然一變,笑容收斂不見,也不見有什么動作,就那么靜靜的站在那里,視線鎖定秦宇。

“這是?”秦宇看到西裝男子的神情變化,眼底的震驚是無以復加,因為西裝男子雖然站在他的面前,但是他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而這樣只有一種情況。

“身與道合!”

秦宇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和張繼御還需要借助手印來進入這個狀態不同,這位西裝男子幾乎是在瞬間就進入這個狀態,這是真正的六品相師的標志。

一位六品相師找上了自己,而且還知道自己是臥龍先生的傳人,秦宇瞬間就聯想到這人會不會是臥龍先生的仇家,或者是和臥龍先生有恩怨的其他門派之人。

“秦宇,希望你不要給武侯丟臉。”

西裝男子一步跨出,開始朝著秦宇緩步走來,除了腳步的動作,沒有其他任何的動作,但是,如果此時將鏡頭朝向秦宇,就會發現秦宇渾身都在輕微的顫抖,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而實際情況,秦宇此時確實是在承受著非常大的壓力,西裝男子的每一步踏出,都擠壓了他周遭的氣場。

“哼唧”

一旁的小九感覺到秦宇的異常,沖著那西裝男子齜牙咧嘴,前爪不停的咆哮,作勢就要沖過去。

“這就是那頭通靈小獸吧,確實是不凡,不過,小家伙,現在你還是乖乖的呆在那里吧。”西裝男子眸光掃了小九一眼,雙手結著一個手印,朝著小九方向手一揮,小九便也和秦宇一樣被壓制的無法動彈,不過好在的是,小九只是被限制了活動范圍,但卻沒有受到氣場的擠壓。

“秦宇,你就只有這么點本事吧,看來武侯的后人也不過如此。”西裝男子看著被氣場擠壓的沒有反抗之力的秦宇,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譏笑。

“追影,出來!”

秦宇雙眸狠狠的瞪視著西裝男子,大聲吼道,既然這男子知道他是臥龍先生的傳人,那么肯定也知道追影,七星劍可是臥龍先生當初的佩劍。

“咻!”

金光乍起,一道劍鳴之聲響徹,追影出現在了秦宇的手上,而追影的出現,就像是劃破這牢囚的一把利劍,一下子就將秦宇身邊的氣場劈出了一個宣泄口,讓得秦宇得以釋放。

“不錯,不愧是七星劍,果然是十大明劍之一,不過,這樣還是不夠。”

西裝男子手繼續動了,這一回他的雙手是直接合十,左手朝上,右手朝下,分別呈順時針和逆時針旋轉。

而隨著西裝男子的雙手旋轉,秦宇周遭的氣場再次出現變化,竟然也跟著變得扭曲起來,比先前還要恐怖,幾乎在剎那,秦宇的體表肌膚也跟著扭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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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三章 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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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虎山頂峰,三清大殿外,天師府的那一排老道全部恭敬的站在外面,目光看向緊閉的大殿門。

“師傅,弟子無能,給天師府丟人了。”

三清大殿內,三清祖師雕像下,張繼御站在一位外表三十多歲模樣的穿著西裝的男子的身后,低著頭道。

“那個叫秦宇的是什么來歷你摸清了嗎?”西裝男子開口了,聲音卻有著超乎他外表年紀的滄桑,

“沒有,弟子這三天的調查,只得到一點消息,是那秦宇第一次在玄學會亮相時自己說的,他的本事是跟山上的一位老道士學的。”

“跟山上一位老道士學的。”西裝男子眼中閃過一道莫名的神彩,“什么時候上清神咒隨便一個山上的道士就會了。”

“我也覺得那秦宇說的不是真話,而且,這一次秦宇和樊家的恩怨說的是那姜家是他師門的人,我查過姜家的底,只有一位姜望生是一位風水師,不過姜家祖上的卻出過一位大人物。”

“哦,是誰?”男子回過頭,眸光第一次看向張繼御。

“三國時期的蜀國的姜維。”張繼御答道。

“姜維?”西裝男子愣了一下,許久,眉宇微微皺起,說道:“南陽武侯的傳人?”

“如果沒有差錯的話,應該是了。”

“你把那秦宇拿的那把劍詳細描述一下。”西裝男子表情變得有些凝重。

“那把劍的劍柄似乎有著一個七星的圖案,難道……”張繼御神情一震,“難道那就是七星劍。”

“應該沒錯了,與南陽一脈的后人有關系,又有武侯先生的七星劍,看來這秦宇應該是南陽一脈的傳人啊。”西裝男子定下了結論。

“可南陽一脈除了武侯還沒有聽說過有誰啊,武侯都是千年前的人物了,難道這一脈一直也是處于隱世中?”張繼御有些疑惑的說道。

“有些傳承不是時間的問題啊。”西裝男子輕嘆了一句,看到自己弟子眼里的疑惑,卻沒有再繼續解釋。

“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吧,約束下面的弟子,不要去找那秦宇的麻煩。”西裝男子將眸光看向殿門口,吩咐道。

“是,師傅。”張繼御雖然心里還有很多疑惑,但自己師傅既然不說,他也不會開口問。

“好了,我估計首長也該打電話過來了,告訴首長,我已經回京城的路上了。”

西裝男子說完這句話后,緩步朝著大殿門口走去,推開門,外面的一群老道看到西裝男子出現,一個個臉上露出恭敬和崇拜的表情。

西裝男子看了眼這些老道士,沒有說話,大踏步朝著山下走去。

“恭送天師。”眾多老道齊齊恭聲道。

天師,這位西裝男子也是天師,只是,卻是前任的天師,是張繼御的師傅,每一任天師代代相傳,互為師徒,這是天師府的規矩。

而同樣的,天師府能在現在依然屹立不倒,甚至,在那十年內沒有遭到一點打擊,也是因為,每一任天師將位置傳給徒弟后,都會前往京城,坐鎮京師。

當年,太祖剛奪下江山,基業不穩,蔣家雖然已經去往南濱,但依然沒有放棄打回大陸的想法,而且,蔣家當初臨走前,在玄學界也招收了不少人,這些人嚴重危害到京師的穩定。

而天師府可以說,從當初太祖爺爺祖墳之事就選擇站在了太祖這邊,最后天師府經過決定,決定讓張天師親自去京師坐鎮,每一位天師在選擇了接班人之后,就會前往京師,直到下一任接班人出現。

“南陽后人,真是有趣。”西裝男子走在下山的路上,視線投向市區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帶有深意的笑容。

“秦宇,等這邊事情結束了,你就要回廣_州了?”公園的湖邊小道上,莫詠欣問道。

“可能先去一趟貴_州那邊吧,要處理一點事情。”

“去貴州?”莫詠欣有些疑惑,不過也沒有繼續詢問。

而就在秦宇和莫詠欣兩人在公園行走交談的時候,公園門口,一位三十多歲的西裝男子正緩步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走來。

“哼唧!”

原本在草叢中竄來竄去的小九突然頓住了,然后大眼睛看向前面某個方向,前爪在地上刨了幾下,朝著秦宇提醒的吼叫了一聲。

“小九?”

秦宇原本正和莫詠欣交談,聽到小九的吼聲,疑惑的朝著小九看了一眼,結果看到小九的眼睛直直的瞪著前面,也跟著朝小九所看的方向看去。

當秦宇的視線投在小九所看方向前方的一位西裝男子的身上時,秦宇的表情在瞬間變得凝重起來,而剛好那西裝男子也看向他這邊,看到他的視線投過去,朝著他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莫小姐,不好意思,我先去上個廁所,你在這里等我一下。”

很快,秦宇表情就恢復正常,沖著莫詠欣告了一個歉,然后轉身朝著一邊的小道走去,而小九則是跟著秦宇,朝著邊上跑去。

“你就是秦宇?”

在小道走了三分多鐘,秦宇突然站住了,轉身看向身后,那位西裝男子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而現在,這里的情景莫詠欣已經看不到了,他不用再走了。

“你是何人,為什么要一直跟著我?”秦宇看著西裝男子,皺眉質問道。

“我是何人你不需要知道,只是聽聞南陽武侯門人又出現了,特意過來看看。”西裝男子笑著答道。

“你到底是誰?”

聽到西裝男子的話,秦宇的眼瞳急驟收縮,眼底閃過震驚的神色,這西裝男子到底是誰,怎么會知道自己是臥龍先生的門人,這個秘密他沒有對任何人說過。

“好奇我怎么知道的師門的對吧?”西裝男子一點也沒在意秦宇的語氣,笑了笑,說:“要是連武侯門人都認不出來,老夫也就枉活了這么久。”

“老夫?”秦宇聽到西裝男子的話,愣了一下,這男子也就才三十多歲樣子,竟然自稱老夫?

“好了,我這次來只是想見識下,武侯門人到底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來讓我看看吧。”

西裝男子表情突然一變,笑容收斂不見,也不見有什么動作,就那么靜靜的站在那里,視線鎖定秦宇。

“這是?”秦宇看到西裝男子的神情變化,眼底的震驚是無以復加,因為西裝男子雖然站在他的面前,但是他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而這樣只有一種情況。

“身與道合!”

秦宇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和張繼御還需要借助手印來進入這個狀態不同,這位西裝男子幾乎是在瞬間就進入這個狀態,這是真正的六品相師的標志。

一位六品相師找上了自己,而且還知道自己是臥龍先生的傳人,秦宇瞬間就聯想到這人會不會是臥龍先生的仇家,或者是和臥龍先生有恩怨的其他門派之人。

“秦宇,希望你不要給武侯丟臉。”

西裝男子一步跨出,開始朝著秦宇緩步走來,除了腳步的動作,沒有其他任何的動作,但是,如果此時將鏡頭朝向秦宇,就會發現秦宇渾身都在輕微的顫抖,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而實際情況,秦宇此時確實是在承受著非常大的壓力,西裝男子的每一步踏出,都擠壓了他周遭的氣場。

“哼唧”

一旁的小九感覺到秦宇的異常,沖著那西裝男子齜牙咧嘴,前爪不停的咆哮,作勢就要沖過去。

“這就是那頭通靈小獸吧,確實是不凡,不過,小家伙,現在你還是乖乖的呆在那里吧。”西裝男子眸光掃了小九一眼,雙手結著一個手印,朝著小九方向手一揮,小九便也和秦宇一樣被壓制的無法動彈,不過好在的是,小九只是被限制了活動范圍,但卻沒有受到氣場的擠壓。

“秦宇,你就只有這么點本事吧,看來武侯的后人也不過如此。”西裝男子看著被氣場擠壓的沒有反抗之力的秦宇,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譏笑。

“追影,出來!”

秦宇雙眸狠狠的瞪視著西裝男子,大聲吼道,既然這男子知道他是臥龍先生的傳人,那么肯定也知道追影,七星劍可是臥龍先生當初的佩劍。

“咻!”

金光乍起,一道劍鳴之聲響徹,追影出現在了秦宇的手上,而追影的出現,就像是劃破這牢囚的一把利劍,一下子就將秦宇身邊的氣場劈出了一個宣泄口,讓得秦宇得以釋放。

“不錯,不愧是七星劍,果然是十大明劍之一,不過,這樣還是不夠。”

西裝男子手繼續動了,這一回他的雙手是直接合十,左手朝上,右手朝下,分別呈順時針和逆時針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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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六章 川鹽走貴州, 秦商聚茅臺

貴州,淮仁市火車站出站口。水印廣告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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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我想問下,那個渠河酒廠在哪里知道嗎?”

火車站的出站口,一位年輕男子詢問著一位出租車司機師傅,在青年男子的身后,有著一體型魁梧的男子,另外還有一位女生和一個小男孩。不用說,這一行五人自然就是秦宇他們了。

“渠河啊,那是在茅臺鎮那邊,離著這里有些距離呢。”

“那麻煩師傅送我們過去。”

渠河酒廠,是秦宇在香港獲得的一份產業股份,當初李明皓從孫陽那里獲得的賠償,將這渠河酒廠的股份送給了秦宇,而秦宇此次貴州之行,就是為了這渠河酒廠來的。

“幾位老板是來這里想要做白酒生意的吧。”司機師傅一邊看著,一邊笑著問道。

“哦,師傅怎么看出來的。”秦宇笑呵呵的問道。

“我們淮仁就是白酒有名,是咱們國家的酒都,而剛老板你一來就問渠河酒廠,剛好又快到白酒經銷商競標的時候了,所以不用猜也知道幾位老板肯定是做白酒生意的。”司機師傅一套一套的說著,表情頗有些得意。

“是啊,都說淮仁是酒都,茅臺是國酒,我們就過來看看。”秦宇跟著司機師傅的話答道。

“不過幾位老板,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司機師傅也許是感覺到秦宇態度比較親切,余光掃了眼秦宇,說道。

“師傅有什么盡管說,我們也是第一次來到貴市,要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還希望師傅多多指點。”

“其實也沒什么。只是你們要去的這渠河酒廠在我們市里的銷量并不好,這渠河酒廠是老廠,其實最早是和茅臺一家的,后來才分出來單干的。渠河酒實際上和茅臺酒差不多的。只是那廠長不知道變通。價格也跟人家茅臺酒保持一樣,試想一下。你一個陌生的酒廠,哪怕味道和茅臺的一樣,但是人家肯定是買茅臺酒的啊,而渠河酒當時是卯足了勁要和茅臺酒競爭。生產太多,又賣不出去,最后開始逐漸變得衰敗。”

“雖然后來渠河酒廠改變了策略了,但再也不復當初了,逐漸淪為了二流酒廠,前幾年更是因為酒水摻假事件,銷量是一落千丈。我們本地人都不買渠河酒了。”

“還有這回事。”

聽了司機師傅的話,秦宇也是愣了,按照這司機師傅所說,渠河酒廠已經是經營不下去了。即將倒閉,那他這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根本等于是即將打了水漂。

“還好,哥們不是為了這錢來的。”秦宇在心里安慰自己,他會手下這渠河酒廠的股份,就不是想要從中抽取分紅,甚至,渠河酒廠陷入困境,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個好消息。

“前面就是茅臺鎮了,咱們現在行駛的這條道路叫醉美大道。”

“還真是很有特色的名字。”聽到司機師傅說他們行駛的道路的名字,秦宇莞爾一笑,醉美大道和酒都這個名字是名副其實的很。

“像這樣名字的路我們這里很多,誰叫我們這是酒都呢。”司機師傅臉上有著自豪之色,國酒茅臺的生產地,酒都的稱呼是他們所有淮仁人的驕傲。

“川鹽走貴州,秦商聚茅臺。”看著別具特色的茅臺鎮,秦宇低聲吟誦了一句。

“老板你也聽過這句話啊。”司機師傅耳尖,聽到秦宇的話,表情倒是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秦宇這么輕的年紀,竟然還知道關于茅臺鎮的這句諺語。

“我本人比較喜歡研究一些地理文化,所以從書上看到過一點。”

看到坦克還有姜婷婷姐弟臉上的一絲疑惑表情,秦宇笑著解釋道:“這貴州是咱們國內為數不多的不產鹽的省份,鹽主要是靠周邊四_川還有湖_南等省份運輸進來,所以古時候有川鹽走貴州的說法,而因為赤水河的暢通,茅臺鎮就成為了鹽商的聚集地,大量的鹽商將鹽運往茅臺鎮,然后通過茅臺鎮再運輸到貴州的其他城市去,所以又叫秦商聚茅臺。”

“茅臺鎮在鹽業的帶動下日漸興盛起來。四面八方商旅云集,運鹽人夫、馬幫和航船絡繹不絕,百業興旺,市場繁榮。”

“而這些鹽商們都是有錢人,在古代能做得起鹽買賣的,那可都是大家族,就好像在咱們現代專門做稀有礦場的買賣,鹽在古代是非常稀缺和珍貴的。”

“鹽商們都是腰纏萬貫,素來生活奢侈,而茅臺鎮地處窮鄉僻壤,既無絲竹管弦之樂,又無斗雞走馬之趣,鹽商們百無聊賴,常常飲酒作樂,于是便有商人瞅準了這個商機,在茅臺鎮開辦了酒廠,釀造起白酒,這便是茅臺鎮白酒的最早起源。”

秦宇解釋完,坦克還有姜婷婷姐弟臉上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茅臺鎮的發展還有這么一番歷史。

“這位老板,您真是太厲害了,比我們本地人還要了解茅臺鎮的情況,我知道的都沒老板您詳細。”司機師傅朝著秦宇豎起了大拇指。

“這也是因為你們茅臺鎮有名啊,所以我才會去了解,要是換做其他城市我就說不出來了。”秦宇謙虛的笑了笑,研究各地的風俗文化本就是他的喜好,茅臺鎮這么有名的地方他怎么會不去了解一番。

“老板,到了,前面就是渠河酒廠了。”

和司機師傅聊著天,聽著司機師傅講著關于茅臺鎮的一些趣事,時間倒也過得挺快,當車子最后一個轉彎,秦宇的視線就落在了前面的一家工廠大門前。

“秦先生,這就是渠河酒廠,是不是也太……太寒磣了點。”秦宇幾人下車,坦克看著面前連護欄連門衛都沒有的廠門,朝著秦宇說道。

“進去看看再說吧。”秦宇也是表情有些意外,這渠河酒廠的破敗要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啊,要不是前面那棟大樓頂上的那四個大字:渠河酒廠,他都不敢想象這廠子還在經營,看來那位司機師傅沒說錯,渠河酒廠確實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秦宇幾人就這么走進酒廠,也不見有人出來阻止,渠河酒廠大樓就一棟,離著秦宇幾人最近,不過秦宇并沒有選擇進入大樓,而是繞著大樓的側邊,朝著一旁的幾個小型的作坊走去,那里,才是釀造白酒的地方。

“這么多糧食?”

還沒走進作坊,秦宇就看到堆在空地上的一袋袋糧食,走上前聞了一下后,秦宇發現,這些糧食還是沒有經過蒸餾的。

“這么多糧食就這么露天放著,要是碰到下雨天氣,不全部都得發霉嗎?”秦宇第一次皺起了眉頭,要說廠房破敗他都不在乎,但是這么不珍惜糧食,這酒廠的管理員是怎么當的?

“哎,你們是什么人,怎么隨便進酒廠里來?”

終于,秦宇他們碰到了第一個人,那是一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工人,看到秦宇幾人,快速的跑過來質問道。

“師傅,你們這糧食就這么堆在外面啊,也不怕下雨天發霉?”秦宇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朝著這位跑來的工人遞了過去。

“發什么霉啊,這是剛從倉庫里搬出來的,一會就要運走了。”那工人看了眼秦宇手中的煙,眼中閃過一道亮光,笑著接了過來,態度也好了許多,聽到秦宇的問題后,嘆了口氣答道:“倉庫里儲備的糧食這幾天都搬的差不多了,這是最后的幾批了,這酒廠怕是要真的倒閉了。”

“酒廠已經到了這地步了?”秦宇有些驚訝,連儲備的糧食都拉走,這是沒打算釀酒了啊。

“是啊,自從出了參假水事件,酒廠就開始不行了,要不是廠長他一直堅持著,早就倒閉了。”“什么參假水,師傅你能否詳細的說說。”秦宇好奇的問道。

“本來這事情是不能告訴你們的,不過現在酒廠也要倒閉了,就說給你們聽聽。”那工人師傅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憤怒起來,說道:

“前年的時候,我和工友們正在酒窖內裝酒,突然就沖進來一群人,自稱什么食物安全管理局的人,還有記者,這些人一進來就將酒窖里酒壇中的酒給打開,然后用什么儀器測試,最后測出來我們這酒里兌了水。”

“可這根本就不可能,酒窖里的酒都是我和幾位工友一起包裝的,絕對的純酒,不可能參了水,而且,那些沖進來的人就好像提前知道那些酒壇里的酒有問題一樣,是直奔著那幾壇酒而去,而后來我們廠長親自測驗,就只有被他們打開的這幾壇酒出現問題,其他的酒壇里的酒純度都是正常的。這肯定是有鬼,有人要整我們酒廠。”

“那后來呢?”聽到這工人的最后一句話,秦宇眼神一凝,繼續追問道。

“后來,我們酒廠就被報社報道了,還要交罰款寫檢查,全市的人都知道我們酒廠的酒有問題,就再也沒有本地人上我們酒廠訂酒了,只能靠一些外地酒商來維持經營,不過不知道怎么的,酒廠酒里參水的事情又被央視報道了,這一回,是連外省市場也開始逐漸減少了,酒窖里的酒根本就賣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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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7 10:18:24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五十七章 酒泉

“上了央視?”

聽到工人的這話,秦宇的眉頭也是微微皺了起來,就幾壇酒的事情,怎么可能還會驚動央視的記者,這里面要說沒有貓膩還真不可能。水印測試水印測試

“是啊,一經過央視報道,很多股東都想要退股了,說這是廠長欺詐經營,他們這些股東有權退股,現在正在在廠長的會議室召開股東大會呢,如果不是最大的股東沒有他們,廠長都要被他們給弄下臺。”

“聽你的話,似乎對于你們廠長很尊敬啊?”秦宇笑著問道。

“我這輩子都佩服的就是我們廠長,不但是我,廠里的很多工人也是一樣,我們這廠的老廠長就是現在廠長的父親,他們父子一輩子都為了酒廠,是真的希望酒廠做好做大的,而且我們相信廠長的為人,是絕對不會做出參假水的事情的,肯定是有人陷害的。”

“師傅,我聽說你們廠里的酒原來不比茅臺差啊,如果這廠子父子真的有本事,恐怕酒廠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吧?”

秦宇其實對于家族式管理的企業不是很感冒,就算這位廠長確實是一心為了酒廠,但是酒廠在他手里開始衰敗,這是不爭的事實,從這一點來看,這位廠長就不是做的很稱職。

這就好像在90年代那些達到退休年紀的一些老同志,他們的心里也是想要為國家多做貢獻,多盡一份力量,不愿意撤離崗位,但是實際上,他們的思想已經是跟不上社會的和轉變,占據位置,反而只會阻礙了。

其心可嘉。但是其行為卻不值得提倡。

“這怎么能怪我們廠長,誰知道那個酒泉會突然枯竭了。”工人師傅聽到秦宇的話,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你們快點離開。廠里不允許陌生人進來的。”

秦宇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他沒有想到這工人師傅這么維護那廠長,他不過是隨意說了一句。就要被人家趕人了。

“這位師傅,剛剛是我說錯了話,你別在意,能不能帶我們去哪酒泉看看啊。”秦宇趕忙改口說道。

“那個不行。酒泉是我們酒廠最重要的地方,你們真的快點離開吧,我們廠里沒什么好看的地方。”工人師傅搖了搖頭,拒絕了秦宇的要求。

“師傅,我就不瞞你了,其實我就是酒廠那個最大的股東,這一次過來也是想看看咱們酒廠。”

秦宇朝著坦克遞了一個眼神。坦克從公文包里掏出一本合同文件,秦宇給那工人師傅看了一眼。

“你就是那個神秘的大老板?”工人師傅看到合同上寫的渠河酒廠百分之五十股份,表情變得驚訝,來回在秦宇身上流轉。開始變得有些手足無措起來,雙手不停的在衣服上搓著。

“師傅,別緊張,我就是想要了解一下咱們酒廠的生產情況,還有這酒泉又是什么地方,怎么還和酒的好壞有關系呢?”

秦宇臉上露出和悅的笑容,拍了拍工人師傅的肩膀,柔聲安慰道。

“哦,老板那您跟我來。”工人師傅的態度還是有些拘謹,這還是因為現在酒廠就要倒閉了,沒有以前那么畏懼,不然恐怕態度更要不如。

“酒泉是我們酒廠的根本,當初老廠長和茅臺分家就是靠著酒泉起家的,酒泉其實就是一個大的井,不過里面的水溫比較高,而以前我們的糧食在進行蒸餾前都要放進酒泉里泡三天,這樣釀出來的酒就很香甜,我聽老廠長說過,茅臺那邊也有這樣的酒泉,不過那邊有三個,而我們這里才只有一個。”

“糧食在酒泉里泡過后,釀出的酒就會很香濃?”秦宇愕然,還有這么神奇的泉水,那他真的是得看看了。

“老五,你來這里干什么,這幾位是?”

秦宇幾人跟著工人師傅轉過了幾個作坊,最后出現在一棟木竹做的院子前,門口處同樣有著一位工人師傅,看到秦宇幾人,有些疑惑的朝著帶秦宇過來的老五師傅問道。

“廠長叫我帶他們參觀下酒泉,這位是外地過來的秦老板,要和咱們公司簽合同。”老五按照秦宇先前交待的說,先不要透露他的股東身份。

“都枯竭了,還有什么好看的。”那位工人師傅有些好奇的盯著秦宇上下打量了幾眼,這上門談生意還帶女人小孩的可不多,要是換做以前,他肯定是要打電話詢問下廠長的,不過現在,酒泉已經是枯竭了,也沒有什么守護的必要了。

“秦老板,那個大井就是酒泉了。”

走進竹樓院子,秦宇等人第一眼就看到院子中間的那個足足有五米直徑的圓井,聽到老五師傅的話后,幾人更是好奇的朝著井走去。

如老五師傅所說,這個圓井是真的枯竭了,足足有十多米深的井,一眼就看到井底就剩下那么一到一尺的水,一些巖石都已經擱淺出來。

“這酒泉以前好的時候,水離這地面是只有兩米的距離,而且,每次泡完糧食后,那些糧槽和浮在水面的一些高粱稻米的殼在第二天都會消失殆盡,井水又變得十分清澈。”

老五師傅在一旁露出向往的神情,給秦宇幾人解釋著,當初這酒泉可是他們渠河酒廠的根本,小樓外有十來個師傅輪班守著,除了運糧食進來的工人和廠里的高層管理,其他任何人都不允許進來。

“這井是什么時候枯竭的。”

秦宇看到這井底的第一眼時,他的眼底便閃過一道精光,臉上有著一道震驚的神色,不過由于當時是臉朝下,所以其他人并沒有發現他的異常,當秦宇抬頭問下老五師傅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初,看不出一點的異常。

“已經枯竭了好幾年了,我們廠長也是想盡了辦法,派人下到井底去檢查,甚至還又往下挖掘了一米多,但這井水就好像突然被抽干凈了一樣,再也不冒出來了,就靠著從兩邊的石頭縫上滴下去的那么一點,就這一尺多井水,都是幾年下來的結果。”

“好,我明白了,現在帶我去見你們廠長吧。”

秦宇沒有再言語,他的余光掃到一旁的小九,小九正雙眼冒光的盯著這井底,看樣子似乎都想要跳下去,秦宇不動聲色的將小九給摟在了懷里,小家伙很不爽的朝著秦宇翻了一個白眼,離開院子的時候,一雙大眼睛還是眼巴巴的盯著那圓井。那眼神,就像是一個望著美味的糖果的小孩。

“廠長現在就在上面和那些股東召開大會。”

老五師傅帶著秦宇幾人又重新回到了廠門口的那棟大樓,相比起其他作坊的冷清,這里倒是人聲鼎沸,就是在底樓大廳,就有不少工人站在那里正在互相議論著什么。秦宇只是看了眼這些工人,便跟著老五師傅朝著樓梯走去,直接上了三樓。

“不是說了叫你們在下面等嗎,等廠長和股東們商量好,就會把工資發給你們的,你上來干什么?”

幾人一到三樓,迎面一位穿著襯衫的男子看到老五師傅身上的工作服,臉色就拉了下來,走過來催著秦宇幾人下去。

“董部長,我不是來要工資的,是……”

“董部長你好,我是外地做酒生意的商人,聽說過咱們渠河酒廠的名頭,所以特意過來想要和你們廠長談一下合作的事情。”

秦宇一步踏出,擋在了老五師傅的前面,將老五師傅的話給打斷了,笑瞇瞇的看向這位襯衫男子。

“談生意的?”襯衫男子帶著審視的目光來回在秦宇身上流轉,最后又放在秦宇身后的坦克還有姜婷婷姐弟身上,沒見過談生意的還拖家帶口的。

“我們今天剛到的淮仁,一下車就來到貴廠了,你們廠長現在在?”秦宇看出了襯衫男子的不信任,解釋了一句。

“原來是這樣啊,我們廠長現在正在召開股東大會,就我們廠里的未來規劃做出新的部署,你要是談生意的話,那就先到一旁的會客廳等一下。”

聽到襯衫男子的話,姜婷婷忍不住噗的一下笑出聲來,隨即趕忙用小手捂住嘴巴,看到所有人都將視線看向她時,小臉一下子變得緋紅,尷尬不已。

她之所以笑出聲來,是因為這襯衫男子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太強了,下面那么多工人聚集就已經說明廠里出了問題了,而且老五師傅也跟他們交了底了,這些股東過來是來退股的,又哪里是什么未來規劃。

“我們已經說過了,酒廠不行了,再繼續經營下去只會是虧的血本無歸,茅臺那邊出的收購價也不低了,就把酒廠賣了就是,還能回點本,你看看下面那些工人,廠里連工資都發不出來,拿什么去繼續經營?”

“這酒廠是不可能賣的,就算是倒閉破產了,我也不會將他賣掉,你們趁早死了這份心。”

“不賣,你以為這酒廠是你一個人的?你以為這酒廠就是你家的了?我們今天到場的所有股東占據了廠里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那個神秘的大股東已經有幾年沒出現了,按照法律,我們有權處理廠里的事宜,以及罷免你這個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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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八章 酒廠的處境

“你們不能這么做,渠河酒廠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不還是這樣走過來了,只要再給我一段時間,我保證酒廠可以恢復正常。※文學館WW.XGUAN.OM※”

秦宇聽著那邊會議室內傳出來的一道無奈而又帶著堅定的滄桑聲音,臉上露出笑容,笑著看向眼前的襯衫男子。

“這個……這個……”

襯衫男子哪怕臉皮再厚,再睜著眼睛說瞎話,這回臉上也是有些尷尬,面對秦宇帶有深意的笑容,眼神不敢與秦宇對視。

“姚廠長,我們也不為難你,如果你不賣酒廠,那也行,就把我們的股份都退掉,你想虧到家,我們還要供老婆孩子呢,不然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念多年的感情了,做出一些雙方都不愿意看到的決定。”

“哎,你不能進去啊、。”

秦宇聽到會議室里的這話,眼底閃過一道亮光,邁步就朝著會議室走去,那襯衫男子就要上前阻攔,不過卻被坦克給擋住了。

“坦克,告訴他我的身份有沒有資格進這會議室。”

秦宇回頭朝著坦克吩咐了一句后,徑直走到會議室的門口,頓了一下后,緩緩的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對,今天你要么就同意將酒廠賣給茅臺,要不就退我們的股份。”

“姚廠長,咱們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大家都不想把事情做的那么絕,只是你也要體諒一下我們,我們大家都有老婆孩子,不可能明知道虧本還一直繼續下去。”

秦宇推開會議室的門,結果這會議室的眾人爭論的太過于激烈,竟然沒有人發現他的進來。

不過,既然這些人沒有發現他,秦宇也沒有急著開口說話,這會議桌挺大的。還有不少空位,他隨意的找了個靠門邊的位置坐下,靜靜的看著這些人的爭吵。

“各位,大家能否聽我說一句。”姚國良的額頭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依照他的原本的火爆脾氣,早就拍桌子罵人了,但是今天他不能,為了他父子兩代為之奮斗的酒廠,他不得不壓住心里的怒火。

“我知道大家是擔心酒廠的經營問題,但是咱們渠河酒廠是建國初期就有的老牌酒廠。這么多年了不也是這樣過來了嗎,咱們酒廠的酒會比其他白酒差嗎?大家都是懂酒的人,這一點就不用我多說了。”

“酒的質量不差,加上又是老牌的酒廠,只要給我一段時間,渠河酒廠肯定可以煥發生機,重新在白酒市場上占據一席之地的。”

姚國良的話剛說完,左首的一位五旬男子就站了起來,反駁道:“老姚。咱們認識也幾十年了,如果不是真的知道渠河酒廠沒救了,我們也不愿意放棄啊。”

五旬男子將目光看向場上的眾人,說道:“我們這些人。最早的像我一樣,從渠河酒廠創辦之初就是股東了,其他的最近的也有近十年的時間了,這些年我們在廠里的管理上一直都不插手。就是相信老姚你。”

“可是現在,渠河酒廠已經有六千年入不敷出了,分紅就不說了。現在是連本錢都要賠進去了。要是沒有辦法了,就這么看著酒廠倒閉那我們也認了,可現在茅臺那邊愿意收購酒廠,而且給的價錢也不低了,這將渠河酒廠賣給茅臺是現下最好的選擇了。”

“對,姚總說的沒錯,賣給茅臺,我們大家還能回點本,不然就什么都沒了。”

“我看他就是舍不得他這廠子的位置,總之,今天要是不答應茅臺那邊,我們大家伙就合伙罷免你這個廠長。”

“你們……”

姚國良的一張臉被氣的鐵青,他只占有酒廠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在場的這些股東卻占有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如果真的被這些股東召開了股東大會,那這酒廠肯定是會被賣給茅臺的。

本來,姚國良是占有酒廠的百分之七十多的股份的,只是因為當初假酒事件,渠河酒廠陷入了危機,姚國良為了挽救酒廠,需要大筆的資金去公關,才經人介紹,將手上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轉讓給了一位香港的富商。

這一次,面對這些股東的逼迫,姚國良卻是不敢去聯系香港那位富商,原因很簡單,渠河酒廠確實是到了非常艱難的地步了,要是那位富商得知茅臺想要收購渠河酒廠,沒準也會心動,那樣的話,他就真的回天無力了。

“大家最后再給我三個月的時間,如果三個月的時間酒廠還沒有起色,咱們再考慮茅臺那邊的事情,怎么樣?”無奈之下,姚國良只能采用拖字訣了。

“不行,茅臺那邊只給了兩個禮拜的時間,而且這酒廠別說三個月,就是一個月都撐不下去了,我剛看到了,下面可是有一大批的工人,都等著酒廠發工資呢,姚廠長,你就算不為你自己,也得為酒廠的這些老工人著想吧,這將酒廠賣給茅臺,還能給工人們都發一筆錢養家,而且茅臺那邊也答應這些工人還可以繼續在酒廠里工作,這些條件去哪里找?”

“姚廠長不要猶豫了,你忍心看著這些跟了你幾十年的老工人,連最后一筆工資都拿不到?”

“老姚,下決定吧,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酒廠到了現在這地步,已經是不可能起死回生了。”還是先前的那位五旬男子帶頭,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姚國良。

姚國良明白,這是最后的逼宮了,如果不同意的話,這些人就真的要撕破臉了。

“咳咳,大家能否聽我說一句。”

就在姚國良雙手在桌下進攥成拳頭的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從會議桌靠門那邊傳來,所有人聽到這聲音,朝著那邊看去,結果發現一位清秀的年輕男子正站在那里,笑吟吟的看著他們。

“你是誰?”

這些人看到面生的秦宇,其中一位男子站起身質問道。

“我是誰先不重要,我是聽說你們想要把渠河酒廠給賣給茅臺公司,我想問一下,茅臺公司那邊出的收購價是不是可以讓你們把投資的錢全部都回本?”秦宇依然是保持笑意的問道。

“雖然不能完全抵償我們的損失,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我們也認了,總比所有投下去的錢都打了水漂好。”

“王浩,你放屁,你投資的那些錢,廠里當初每年給你多少分紅,早就賺回來了。”姚國良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我投資得到分紅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就是拿錢存銀行,銀行里也得給我利息,難道就因為我得到了利息,我要取錢的時候,銀行就能不給還我本金嗎,就能不讓我取嗎,姚國良,你自己舍不得廠長的位置,也別想拉著我們陪著你一起玩完,你要是有能耐就把我手上的股份都買過去啊,只要買過去,到時候你就是留著渠河酒廠養老我王浩一句話都不說,還得向你翹起大拇指。”

王浩被姚國良指著鼻子罵,也是惱了,同樣毫不留情面的罵回去。

“你……”姚國良被王浩的話給弄的說不出話來,一張老臉漲的通紅。

“兩位,都靜下來聽我說一句。”看到場面要失控,秦宇皺了皺眉,直接開口打斷了兩人的繼續爭吵,說道:

“剛剛這位老板也說了,只要有人愿意收購,他可以拋售他手里的股份,既然這樣的話,那這位老板就把你的股份賣給我把,我愿意接手。”

秦宇這話一出,全場啞然,所有人都以怪異的眼神看向他,包括姚國良也是一樣。

“你要收購我手上的股份?”王浩滿臉的詫異,這渠河酒廠是已經沒救了,這時候竟然還有人愿意收購渠河酒廠的股份。

“對,你剛剛不是說了嗎,只要姚廠長愿意接手你手里股份,你就愿意賣嗎,我想,我來收購也是一樣的吧。”

秦宇笑瞇瞇的看著王浩,眼下的情況對他來說是一個極其好的機會,收購渠河酒廠的股份越多,對于他之后的計劃的幫助也就越大。

“沒錯,我是說過,你真的要收購?”王浩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又再次問了一遍。

“沒錯。”秦宇鄭重的點了點頭,同時將視線在其他的臉上流轉了一圈,緩緩說道:“在座的各位手里的股份如果有愿意轉讓的,同樣可以轉讓給我。”

“你到底是誰?怎么會出現在這會議室里。”姚國良的眉宇深深皺起,一個他不認識的人,出現在會議室內,還揚言要收購股份,這讓他心里不得不產生其他的想法。

“廠長。”

而這時,門口外的襯衫男子卻是推開門走了進來,快速的走到姚國良身上,在姚國良的身邊小聲說了幾句。

姚國良聽著自己下屬的匯報,雙眸之中突然露出亮光,視線在秦宇的身上不停打量,最后才揮了揮手,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歡迎秦先生的到來,秦先生就是咱們酒廠的第一大股東。”姚國良向眾人介紹起來秦宇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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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章 收購

“他是酒廠那位神秘的第一大股東?”

在場的所有股東都帶著探究的目光看向秦宇,對于酒廠的神秘第一大股東,他們是聞名已久,卻從來沒有見過,那位大股東這么多年就沒有在股東大會上出現過,完全就是一個甩手掌柜。

要是酒廠經營的好,他們還可以理解那位大股東的行為,畢竟以前只要每年的分紅都到他們賬戶上,他們也很少來酒廠,也不怎么關心酒廠的事情,也就是最近幾年酒廠陷入困境后,他們才開始注意起酒廠的經營狀況。

而這位神秘的大股東,哪怕酒廠年底分紅都沒了出現過,就算酒廠最近幾年經營不佳,根本沒有粉紅,那位神秘的大股東依然也沒有出現過,就好像完全是不在乎酒廠這邊的分紅收入一樣。

“大家應該相信我有這個實力來收購各位手上的股票吧,我跟大家交個底,這個酒廠我是不會同意賣給茅臺的,而憑我手里占據的股份數量,如果我不愿意,你們在座的沒有任何辦法。”

“我這人比較執著,喜歡一條道走到黑,所以,我的每一筆投資都從來不會轉讓出去,哪怕投資最后打了水漂,我也認了,不過我也知道在座的人,不可能都和我一樣,所以今天特意趕過來,如果你們想要抽身退股的,我都按照市價去收購。”

秦宇將話說完,重新在椅子上坐下,靜靜的等待著在場的股東做出決定,他不怕這些人不答應,因為擺在這些人面前的選擇只有兩個,轉讓和不轉讓,不轉讓,以渠河酒廠現在的狀況,很有可能在未來三個月內就倒閉。到那時候,手上的所以股份就將變成一張廢紙,只要是聰明人,就都會知道怎么選擇。

“好,我愿意把我手上的股份轉讓給你。”王浩沉吟了半響,第一個做出了決定,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很快,在場的股東十有八九都同意轉讓了,但還有幾位。不知道出于什么考慮,沒答應轉讓。

對于這幾位股東,秦宇帶有深意的看了他們幾眼,也沒有強求,秦宇讓那位王部長負責擬定合同,統計好賬戶,在短短兩個小時的時間,便將所有的股權轉讓操作完成,到最后。他總共擁有了這渠河酒廠百分之七十一的股份,可以說,渠河酒廠已經是名副其實屬于他的財產了。

“秦先生。”

在姚國良的辦公室內,此時。就秦宇和姚國良兩人,那些股東們都已經拿到錢紛紛離開,收購這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秦宇總共花去了近一千萬。而秦宇手上原本的百分之五十的酒廠股份可是被那孫陽抵押了七千萬,直接是縮水了近三倍,足以可見酒廠的經營衰敗的是多么的快了。

“感謝秦先生對我們渠河酒廠的信任。我保證,在未來的幾個月內,一定會想辦法解決酒廠的難題,讓酒廠逐漸恢復起色。”

姚國良就像是下保證書一般,態度很是誠懇,不過秦宇卻只是這么笑著看向他,也不接話,眼神帶著一絲玩味。

“我相信秦先生也知道渠河酒廠還是有很大潛力的,現在只是缺少資金,如果有充足的資金去運走,肯定可以起死回生。”

秦宇不接話,姚國良也無奈了,最后只得將他醞釀的話給說了出來,說白了,他就是希望秦宇還能繼續投資,不然的話,就算渠河酒廠沒有賣給茅臺,這也會因為缺少資金而倒閉,要知道現在渠河酒廠賬面上就剩下三百萬的資金了,這還得給工人們付工資,還得購買糧食,三百萬,遠遠不夠。

“姚廠長,雖然我不會把股份轉讓給別人,但不代表我就是一個冤大頭吧,很明顯,這酒廠現在已經是到了倒閉的邊緣了,除非有大筆的投資,不然根本就不會有什么起色,我保守估計,要想讓酒廠起死回生,最起碼需要一個億的投資,可說句不好聽的話,現在酒廠的所有資產加起來都不值一個億,又有誰會愿意把錢透進來。”

秦宇終于開口了,在說出自己的目的前,他還是得必須給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秦先生,咱們也不拐彎抹角的說話了,你既然愿意繼續收購股份,那就肯定有其他的想法,秦先生,你就直說吧。”姚國良的眼中閃過精光,都是在商場上混的,他很清楚一個道理,沒有人會對看不到前景的公司進行投資,投資,必然是投資者認為有利可圖。

“姚廠長果然是明白人,既然這樣,我也就明說了,想要我繼續投資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需要姚廠長答應我幾個條件。”

“秦先生你先說出來。”

“我可以再投資五千萬,但是我要再拿到百分之十的股份,另外,關于然后渠河酒廠的經營,我也有幾個要求。”秦宇的表情變得正色起來,目光炯炯的看向姚國良:

“姚廠長,我手上有一套古酒的釀造配方,說實話吧,我之所以會收購酒廠的股份,就是想要用來釀造這種古酒,所以我希望到時候新釀出來的酒的酒名將不再是原來的酒名。”

“古酒釀造方子?”姚國良聽到這話皺了皺眉,說道:“秦先生,古酒房子實際上我們酒廠也有不少,但古方不一定就可以釀出好酒,古酒的好多方子以現在的標準來說,都是不達標的。”

很多人都以為古酒肯定是比現在的酒好,但是姚國良這樣的專業人士卻知道,這根本就是錯誤的想法,古人釀酒上面的技術根本就不如現代人。

“姚廠長,我既然會愿意投資,肯定是有把握這古酒會受到歡迎,到時候古酒釀出來了,姚廠長嘗一下就知道了,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需要解決。”

秦宇眼底閃過一道光澤,繼續說道:“渠河酒廠的那個酒泉我去看過了,我也了解過,這個酒泉對于渠河酒廠來說是非常的重要,而我這個古酒的方子,也需要用到那酒泉里的泉水。”

“秦先生也知道酒泉?”姚國良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不過隨即就變得有些沮喪起來,答道:“秦先生,不瞞你說,酒泉在前幾年就已經枯竭了,不然的話,酒廠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重新讓酒泉的泉水又出來呢?”秦宇笑著看向姚國良,說道。

“有辦法讓酒泉的泉水再出來?”姚國良聽到秦宇這話,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激動,斬釘截鐵的道:“如果秦先生可以讓酒泉恢復正常,那我就答應秦先生上面提出的所有條件。”

“好,三天的時間,我保證可以將讓酒泉恢復如初。”秦宇臉色露出微笑,和姚國良握了握手,兩人達成好了協議。

淮仁,雖說是白酒之都,在真正最出名的自然就是國酒茅臺了,真正的家喻戶曉,茅臺酒廠幾乎是淮仁的標志,所有的淮仁人都以茅臺為榮。

而此時,在茅臺酒廠的廠長辦公室內,坐著四個三個五旬男子和一位古稀老者。

“顏顧問,我剛剛得到消息,渠河酒廠那邊出了變故,那個神秘的第一大股東出現了,并且還收購其他小股東手里的股份,據那邊透露出來的消息,這位股東是沒打算將渠河酒廠出售了。”左邊沙發上的一位五旬男子皺著眉說道。

“第一大股東?什么來歷查清了嗎?”最上首的老者問道。

“沒有,只知道很年輕,具體來歷還沒有查清,現在咱們該怎么辦?”

“不管這么樣,渠河酒廠的那個酒泉我們一定要得到,這關系到咱們廠的未來,你們繼續動用關系,對渠河酒廠進行封殺。”老者眼中閃過一道厲色,吩咐道。

“顏顧問放心,以咱們廠在白酒行業的話語權,渠河酒廠就別想再行業內出頭,那個酒泉遲早是我們的。”

“嗯,咱們茅臺酒發展到現在也已經到了一個瓶頸了,這個酒泉非常重要,到手了的話,咱們茅臺酒就可以再上一個臺階。”

老者說完這話,從沙發上站起,其他三位五旬男子趕忙跟著站起,恭敬的看著老者離開。

“張書記,你去動用政府那邊的關系,對渠河酒廠進行打擊,劉主席,你在白酒行業聯絡一些人,總之,告訴那些經銷商,如果購買了渠河酒廠的白酒,那就別想再得到茅臺酒還有咱們淮仁其他白酒的銷售經銷許可。”

左首老子臉上閃過狠色,“我倒要看看,那渠河酒廠還有什么機會起死回生,既然不愿意賣,那就等著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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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章 酒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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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渠河酒廠,竹樓內!

在月色之下,酒泉邊龐,有著一大一小的兩道身影,而在這兩道身影中間還有一團圓圓的黑影趴在中間。

“柱子,一會你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出聲和驚訝。”秦宇悠閑的坐在酒泉邊上的石墩上,朝著姜鐵柱說道。

“嗯,我聽師叔的。”

“鐵柱,你姐姐想讓你跟我學本事,學你爺爺的本事,你愿意不愿意學?”秦宇看了看天色,時間還早,便索性和姜鐵柱閑聊了起來。

“想。”姜鐵柱毫不猶豫的點頭應道。

“鐵柱,那你知道你爺爺是干什么的嗎?你學的又是什么本領嗎?”

“是對付壞人的本事,師叔來了就把欺負我姐姐的那些壞人給打走了,我也想要學這些本事,將來保護我姐姐。”姜鐵柱小臉上滿是堅毅的神情。

秦宇聽到姜鐵柱的答案,愣了一下,隨即莞爾一笑,摸了摸鐵柱的小腦袋,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時間差不多了。”

秦宇看了眼月色,圓月高懸,離著正高空也就差那么一絲距離,月光已經傾瀉到酒泉底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井底下的巖石。

從酒泉邊的一個長形包裹內,秦宇拿出了一條魚竿,然后,從懷里掏出一疊黃表,點燃,丟進酒泉之中。

做完了這步后,秦宇拿出一種綠色的液體,滴在了魚鉤之上,這種液體散發出來的味道是類似墨香的清新,但卻很濃,魚鉤瞬間就變成了綠色。

弄好魚鉤,下一步自然就是將魚鉤丟入酒泉之中,而原本趴在地上的小九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跳到了井邊,一雙寶石般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井底。

而秦宇一手拿著魚竿,也趴在井邊,不讓自己的陰影投入到井底,一人一獸就這么盯著井底,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在月光的照射下,井底的的任何地方都一覽無遺的暴露在秦宇的眼底下,那巖石還有一汪泉水閃爍著光芒,周遭靜的都能聽到那一滴滴的水從石縫中滴落到泉水中的滴答聲。

十分鐘過去,井底仍然沒有一絲變化,不過秦宇的臉上表情并沒有多少的焦急,他抬頭看了眼上方的月色,此時圓月正好正懸掛在井上方。

半小時后,當圓月開始緩緩偏移,突然,秦宇的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因為在那井底之下,終于出現了變化。

原本只有水滴滴落才會蕩漾起小漣漪的泉水,此時卻突然出現大范圍的波動,然后,一個光點在泉水的中心位置出現,不過,只是一剎那,這個光點又消失了,如果不是秦宇一直集中視線盯著,恐怕還真發現不了那一閃即逝的光點。

“來了。”

秦宇嘴角微微上翹,卻沒有著急行動,依然保持著先前的姿勢,就這么靜靜的等待著,他明白,既然那東西露臉了,那肯定不會就這么消失的。

這一等又是半個小時,站在秦宇后面的姜鐵柱小家伙臉上掛著大大的無聊兩個字,不過他想起先前秦師叔對他交待的話,又只能站在那里,一聲也不吭。

半個小時之后,井底終于再次有了變化,又是一個光點在泉水中間出現,而這一次,這光點卻沒有一閃即逝,就這么顯露在那里,當然,不仔細看的人,就會以為這是泉水在月光下的反光而已。

當光點再次出現的時候,小九的喉嚨輕咽了幾下,前爪微微的又向前伸出了一點距離,不過在秦宇的眼神瞪視下,小家伙才又悻悻的退了回去。

光點停留在水面盞茶時間后,開始慢慢的上升,秦宇這才得以看清這光點的具體形狀,這是一個類似魔方的矩形光團,而先前的光點正是它其中的一角。

光團就這么靜靜的浮現在水面之上,不停的旋轉著,而秦宇放下去的那綠色的魚鉤就在光團上方不到一米的距離。

這光團明明沒有眼睛,但站在上方的秦宇可以感覺的到,光團就好像一頭貪吃的魚,此時正盯著那魚鉤上的綠液魚餌,現在之所以還沒有行動,不過是在判斷有沒有危險罷了。

在諸葛內經中,對于這東西的記載很詳細,膽小而又貪吃,所以秦宇明白,他現在需要的就是等候,等候對方上鉤,只要有魚餌在,不怕它不上鉤。

果然,那光團漂浮了幾分鐘后,似乎沒有感覺到危險,開始緩慢的朝著上方的綠色魚餌而去,速度比蝸牛卻快不上多少。

秦宇提著魚竿的手緊緊的攥著,在他的手心處已經是出汗了,不過饒是這樣,秦宇依然保持著穩定,手臂一動也不動。

就在光團離魚鉤還剩下三十公分的距離的時候,如果按照這光團原本的速度,起碼還有一分多鐘的時間才能碰觸到魚鉤,但就在這時候,這光團卻是突然加速了,幾乎就是一瞬間,就將魚鉤給包裹在了其中,就好像貪吃的魚,一下子就將魚餌給吞了進去。

如果不是秦宇了解光團的習性,可能真的就會反應不及,而被光團先前的速度給迷惑住了,但是有諸葛內經中的詳細記載,秦宇對于這東西的性格太清楚不過了,時刻都在提防著,幾乎就是在光團加速的一瞬間,他的手臂便動了,直接將魚絲往上一甩,那光團瞬間就到了井口邊。

而守候在井邊的小九早就迫不及待了,就在光團被拉到井邊的瞬間,就猛地撲了過去,整個身體都撲在了光團上面,兩只前爪直接插進光團之中,死死的抓住。

“哼唧!”

小九直接一口咬在了光團之上,狼吞虎咽的把光團的一角給咬掉了,小家伙也是饞壞了,前幾次有好東西的時候,都沒能嘗上一口就被秦宇給拿走了,這一回他學聰明了,先吃點再說。

“哎,小九,你這家伙。”

秦宇看到小九的行為,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手上一用力,連帶著小九一起給拉了上來,甩在了地上。

“生之精魄,可是好東西啊。”

此時的秦宇臉上也是有著激動之色,快步的走到小九身邊,不過小九卻死死的抱著光團不放手,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還朝著秦宇翻了翻白眼,那意思是說,這回不能被你吃獨食了。

“這東西咱們一人一半,怎么樣?”秦宇只得摸了摸小九的腦袋,說道。

小家伙什么都好,就是貪吃,只要是好東西就都想吃,而且極其的護食。

“哼唧。”

聽了秦宇的話,小九歪著小腦袋想了下,最后輕哼了兩聲算是同意了,然后,直接幾個大口將光團給咬了掉了一大半,這才將剩下的光團遞向了秦宇。

就這樣,小家伙還是一臉的不舍,把眼珠子轉向一邊都不敢看,好像做出的決定是多么的痛苦,一張臉都糾結到了一塊。

“你這家伙。”

秦宇從小九爪子中接過這光團,光團一入手,他整個人就是一顫,只感覺一股清涼的氣息從手掌心處直接傳到了腦海之中,然后流過四肢百骸,整個全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來,那種舒服的感覺,讓得秦宇忍不住都要呻吟出聲。

“哼唧!”

小九看到秦宇的神情變化,也是微瞇著眼睛,小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不過最后,又是咽了口口水,眼巴巴的看著秦宇手上的光團,就像一個貪吃的孩子吃了一個冰淇淋后還想再吃的那種意猶未盡的表情。

一邊感受著這股清涼的氣息,秦宇一邊仔細觀察起手上的半截光團,這光團的光芒實際上很微弱,類似那種瑩光,但偏偏卻讓他看不清,無法透過光芒看到最里面。

“生之精魄,堪比龍氣之精華的存在,蘊含極其恐怖的生機,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秦宇忍不住感嘆道,僅僅是拿在手上觀察了盞茶的時間,秦宇就感覺到自己的精氣神又恢復到了巔峰的時候,因為身體骨折導致的精氣神有些萎靡竟然在短短的瞬間就恢復了,而這些,都是因為他握住了這生之精魄。

“先收起來吧,現在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秦宇從長形包裹內掏出一個玉盒,將玉盒打開,然后將光團置入玉盒中,再將玉盒合上,最后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箓,貼在了玉盒的表面上。

做完這一切后,秦宇將這個小型玉盒藏入懷中,又再從包裹內掏出一疊尼龍繩,將繩子的一端圈在井邊繞了幾圈,接著打了一個活結,而繩子的另外一端則是系在了自己的腰上。

“鐵柱,你就在這里幫我看著,我下井一趟。”秦宇試了一下繩子的結實度后,朝著一旁已經看的有些目瞪口呆的姜鐵柱說道。

“哦,好的,師叔。”姜鐵柱被秦宇這一喊才回過神來,趕忙答應道。

此時的井底因為圓月已經偏移,缺少了月光,又再次變成了漆黑一片,不過對此秦宇倒是有準備,拿出了一個強光燈和安全帽,將強光燈給卡在安全帽上后,開始緩步朝著井下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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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8 11:07:42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六十一章 泉水出現

下入井底之后,秦宇才發現,這井下的氣溫很是怪異,最上面三米的溫度比較熱,要比井上的溫度還要高。

而三米之后,溫度開始逐漸下降,等秦宇到最底下的時候,呼吸出一口氣,在強光燈的照射下,都可以看得到氣霧。這井底的溫度已經是接近零度了。

“能孕育出生之魂魄,這泉水也是不簡單啊。”秦宇彎下腰,手放入這泉水之中,臉上隨即就露出驚訝的表情,這泉水竟然還很溫的,很是舒服。

試了一下泉水的溫度后,秦宇腳踩在一旁的巖石地上,挽起手袖,開始蹲下身,手在這一汪不深的泉水中摸索起來。

足足摸了有半響后,秦宇手突然一頓,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另外一只手過去將泉水扒拉開,他先前伸進水里的那只手暴露在強光燈下,那手底下的是一塊凸起的小石塊。

見到這塊小石塊,秦宇的嘴角微微上揚起來,他剛剛從這小石塊上面感受到了一絲清涼的氣息,而這氣息和生之精魄傳遞給他的感覺一樣,很明顯,那生之精魄就是藏身這小石塊的下方。

不過,秦宇沒有急著去搬動那小石塊,而是從懷里再掏出一張符箓,點燃,置于小石塊上面,火光一閃,一副奇異的畫面出現在秦宇的面前。

那小石塊開始變得透明起來,而在石塊下面,潺潺泉水不斷的汩汩上涌,但是就在即將露出石面的時候,卻出現了一堵透明的屏障阻礙著,到這里,秦宇便明白,導致酒泉枯竭的罪魁禍首就是這一層屏障。

另外,秦宇心里也明白,別看這一層屏障看著就在他眼前。但是真要讓那些挖掘師傅們來挖掘,就算挖地三尺也不可能挖破這道屏障,不然那姚廠長請人下來挖掘的時候,不會還是沒能解決泉水枯竭的問題。

鏡花水月,這井底下怎么會有這樣的術法?是人為的還是天然生成的?

秦宇皺著眉宇思考,這層屏障就是鏡花水月,看著就在眼前,但是真要伸手過去,卻又只能撈個空。

“按照老五師傅說的,這樣的酒泉有四個。那茅臺酒廠里也有三個,而茅臺酒廠卻想要收購已經是接近倒閉的渠河酒廠,難道也是沖著這酒泉來的?”

除此之外,秦宇想不到其他任何的原因可以值得那茅臺酒廠想要收購渠河酒廠,論設備,渠河酒廠的設備不算先進,也用了多年,就算加上廠地,也不值得茅臺酒廠開出的那個收購價。

“這四個酒泉之間又有什么聯系?”

秦宇手托著下巴。靜靜的思考了一會后,眼底突然閃爍著一道莫名的神彩,不管這酒泉有什么秘密,他不知道。不代表那茅臺酒廠不知道,只要靜靜的等候對方的動作就知道了。

自己這橫插一腳讓得茅臺酒廠的計劃落空,如果這酒泉真的很重要的話,對方是肯定不會放棄的。而眼下,他還是先讓這酒泉恢復正常再說。

秦宇雙手掐著一個手印,道道光芒在他的手指尖流轉。而隨著他的指尖轉動,那石塊下面的屏障開始蕩起一層層的漣漪,漣漪越來越大,到最后可以感覺到從中間位置,那泉水開始慢慢的鼓起來。

就像是桎梏被打破了一般,一道噴泉一下子噴射出來,連帶著那小石塊都被炸的粉碎,還好秦宇早就做好了準備,身軀往石壁上靠去,避免了淋成落湯雞的下場。

“轟!”

站在酒泉上方的姜鐵柱,只感覺腳下傳來一陣晃動,連忙跑到井邊,朝著里面望去,結果卻正好被一道藍色的帽子給撞倒了臉。

“鐵柱,你沒事吧。”秦宇手撐在井邊,從里面跳躍出來,走到摔倒在一旁地上的鐵柱邊上,伸手將對方拉了起來。

“師叔,我沒事。”姜鐵柱搖了搖頭,隨后看了眼秦宇,疑惑道:“師叔,你這怎么都濕了?”

秦宇的身上,從褲腳一直到腰部,是濕漉漉的,到現在還有水滴不停的從褲腳出流出。

秦宇擰了把褲腳,一大把的水流到地上,看到這些水,秦宇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朝著姜鐵柱說道:“鐵柱,你自己去看那井,就會知道了。”

姜鐵柱聽了秦宇的話,帶著疑惑的表情又朝著井邊走去,低下頭朝井下看去,這一看,鐵柱的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手指著那井下,驚訝道:“師叔,這井底有水了。”

“要沒水,師叔的褲子能弄濕嗎?”秦宇微微搖著頭,雖然他已經有了準備,但是還是計算錯了這泉水的上涌的速度。

幾乎是就在那一道噴泉噴出之后,整個井底猛地涌出一股股的泉水,速度之快,讓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一雙腳就已經被泉水給淹沒了。

如果不是他爬得快,估計這會就不只是下半身被泉水浸濕了,而是直接得漂浮在水面上,被泉水給送上來。

“好了,咱們出去吧。”

秦宇提起地上的長形包裹,正要離開,不過卻突然想起,小九不知道去哪了?

“小九。”

秦宇喊了一聲,但卻沒有回應,而姜鐵柱聽到秦宇的喊話,手指著井的那一邊的一個石墩下,答道:“師叔,小九在那邊睡覺呢?”

“睡覺?”

秦宇愕然,快步朝著那石墩走去,果然,在石墩的下面,小九正趴在那里,閉著眼睛睡的香甜,不過很快,秦宇就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在小九的腹部處,起伏的頻率太快了,根本不像正常睡覺時候呼吸產生的起伏。

“小九,小九……”秦宇輕聲呼喚了幾聲,但小九卻沒有一點反應,秦宇趕忙放上包裹,將小九抱在手上,結果小家伙卻睜開了眼睛了,有氣無力的看了秦宇一眼,輕聲哼唧了一聲。

“這是吃的太飽了?”秦宇有些哭笑不得,小九有氣無力的原因,竟然是因為吃的太飽了,飽的連眼睛都不想睜開了。

無奈之下,秦宇只得將小九給抱在懷里,然后一手提著包裹,和姜鐵柱兩人朝著竹樓外走去,而在竹樓的門外不遠處,此時卻是有幾道身影等候在那里,那是坦克和姜婷婷,另外還有姚國良。

姚國良站在這外面已經等候了有三個多小時了,不時的在原地來回走動,臉上的表情有些著急。

“這位先生,秦先生真的能讓酒泉的水又出來?”最后,姚國良實在是忍不住了,朝著坦克問道。

“秦先生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坦克淡淡的答道,他的視線投向那竹樓,帶著自信和尊敬。

和秦先生一起這些日子來,他很清楚,秦先生從來不會說大話,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香港的風水局,鄭家的墓地風水,這些在別人眼中難以解決的難題,到了秦先生的手上全部都游刃有余。

所以,坦克相信,既然秦先生說了能讓這酒泉的泉水再次出現,那就肯定不會有問題,而他們,只要靜靜的等候便是了。

得到坦克的回答,姚國良還是有些不放心,想過去看看,可偏偏先前秦宇交待過他們,就呆在這里,沒得到他的同意,不能踏入竹樓。

“出來了。”

就在姚國良繼續在原地來回走動的時候,一旁的姜婷婷卻是驚喜的喊了一聲,姚國良趕忙抬頭朝著竹樓那邊看去,果然,秦宇的身影出現在了竹樓門口。

“秦先生,怎么樣了?”姚國良跑過去,急切的開口問道。

“姚廠長,你看我身上的衣服,你覺得呢?”秦宇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

姚國良這才將目光從秦宇的臉上往下移轉,當看到秦宇那濕漉漉的褲子時,他的眼神凝住了,良久,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秦先生,成功了?”

姚國良幾乎隔幾天都要來酒泉一趟,他自己也下過井底,所以他明白,如果井底還是枯竭的狀態,那是不可能將整條褲子弄濕的,最多就是褲腳還有鞋子有些濕而已。

“幸不辱命,總算是讓泉水出現了。姚廠長可以進去看看。”秦宇給了姚國良一個肯定的回答。

“真是太好了。”姚國良忍不住一拍大腿,也不和秦宇客套,直接就朝著竹樓里面跑去,而坦克和姜婷婷兩人倒是還站在秦宇面前沒有離開。

“走吧,現在也不早了,咱們找個地方休息,明天再來。”秦宇笑著朝姜婷婷和坦克說道。

至于姚國良,秦宇回頭看了一眼,那已經快要將整個上半身都趴進井里去了。

“姚廠長,你晚上找人看好這個酒泉,我們明天再過來。”

“好,好的。”此時的姚國良根本就沒留心在意秦宇的話,他的全身心神都被泉底涌出來的泉水給淹沒,激動的無以復加,別說叫人守了,今晚恐怕他自己都會呆在這竹樓內過夜了。

秦宇莞爾,也知道此刻姚國良的心情肯定很激動,當下他帶著坦克和姜婷婷姐弟朝著廠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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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8 11:08:05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六十二章 顏老

茅臺酒廠,一位老者原本正端坐在房間內,突然,感覺到床下傳來的晃動,老者臉色一下子驟變,從床上下來,徑直出了門。

如果秦宇在這里的話,就會發現,這老者居住的地方,竟然和渠河酒廠的竹樓大致上一模一樣,同樣的是竹樓,不同的是在這個竹樓的院子里,卻有著三個圓井,那就是茅臺酒廠的三個酒泉。

老者快步的走到酒泉處,低頭朝井里看了一眼,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那酒泉里的泉水很明顯的下降了一大截,足足有兩米的高度。

在走到另外兩個酒泉處看下去,同樣的,那兩個酒泉里的泉水也是下降了一大截,三個酒泉里的泉水全部下降,老者的目光透過竹樓,看向西北方向,那里,是渠河酒廠的所在地。

“竟然被解封了,和那神秘的第一大股東有關系?”老者的眉宇深深的皺起,站在原地靜靜佇立了良久,才起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明天去一趟渠河酒廠吧。”

“什么,茅臺那邊的人要過來?”

在姚國良的辦公室內,秦宇正和姚國良簽訂合約,關于股份轉讓的事宜,突然,他的秘書也就是那位王部長推門走了進來。

“茅臺那邊的人過來干什么。”姚國良聽到自己秘書的話,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倒是秦宇,聽到這話后,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大概可以猜到一點對方過來的目的。

“具體的沒有說,不過對方說已經快要到了。”

“怎么,姚廠長和茅臺那邊有事情?”秦宇看到姚國良聽到茅臺的人要來后,臉上變得那么難看,不禁有些好奇,雖說同行是冤家。但也不至于表現的這么明顯吧,更何況,茅臺可是白酒行業的領頭羊,姚國良也犯不著嫉妒人家啊,實力差距擺在那里。

“秦先生,茅臺那位,和我還是同門師兄弟,這是個叛徒。”姚國良臉色變幻了幾下,然后揮手讓自己的秘書退下,這才朝著秦宇說道。

“叛徒?”秦宇一愣。不解的看向姚國良。

“現在茅臺酒的廠長張寒秋是我父親的弟子,和我是師兄弟。我父親當初沒有離開茅臺創辦渠河酒廠的時候,是茅臺酒廠的第一技術總監,負責茅臺酒的釀造,而那張寒秋就和我一樣,跟著我父親學習釀酒的技術。”

“只是后來,我父親和茅臺廠里的領導發生了分歧和矛盾,然后帶著一批人離開了茅臺酒廠,創辦了渠河酒廠。而張寒秋作為我父親最看重的弟子,卻選擇了留在了茅臺,這在當初對我父親的打擊非常大,一度成為了我父親最耿耿于懷的一件事情。”

姚國良的表情變得很憤怒。那張寒秋是自己父親最得意的弟子,可以說父親是把他們姚家的幾代釀酒技巧都毫不保留的傳授了給他,比對他這個親生兒子還要好,可最后對方卻背叛了他父親。選擇了留在茅臺,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到最后混到了廠長的位置。

所以。在姚國良眼中對張寒秋是充滿了恨意的,當初茅臺想要收購酒廠,他都沒敢把這事情告訴自己已經老邁的父親,就是怕父親會直接被氣倒。

姚國良他不愿意酒廠被茅臺收購,除了因為這酒廠是他和父親兩代人的心血外,不得不說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因為收購的對象是茅臺,如果換做其他酒廠,可能他的態度就沒有當初那么堅決。

“原來是這樣啊。”

秦宇恍然,沒想到這姚國良和茅臺還有那么深的恩怨,怪不得聽到茅臺那邊的人要過來,臉色會一下子陰了下來。

“那姚廠長還要不要見?”秦宇詢問道。

“見,肯定要見,現在酒泉恢復了正常,加上秦先生又再次投資,告訴茅臺那邊,趁早死了收購的心思。”姚國良肯定的說道。

秦宇點了點頭,和姚國良兩人朝著門外走去,既然要見一見茅臺的人,就算再有仇怨,這面子上還是要做好的,畢竟人家是行業領頭羊,還沒有到撕破臉的時候。

“來了。”

站在酒廠的門口,幾輛車子從前面駛過來,看到這幾輛車子,姚國良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秦宇就明白,是茅臺那邊的人來了。

三輛車子,一共從車上下來五位中年男子,另外還有一位古稀老者,而秦宇的視線第一時間就落在了那位老者的身上。

從那老人的身上,秦宇感受到了同行的味道,這老者也不簡單啊。

“師兄,好久不見,師傅他老人家的身體可還好?”

領頭的一位五旬男子快步朝著姚國良走來,臉上露出笑容,伸出了雙手,態度倒是十分真誠。

不過姚國良只是握了一下便和對方松開了手,不咸不淡的答道:“張廠長怎么有空到我這小酒廠來啊。”

“師兄,咱們師兄弟好久都沒聊過了,這不,想要來看看師兄嗎,另外,這次過來可不是我的主意,是顏顧問要來的。”

姚國良聽到這話,表情變得拘謹起來,順著張寒秋的目光看向那從中間一輛車下來的老者,臉上趕忙露出笑容,也不理會張寒秋,快步的迎了上去,恭敬的說道:“顏老,您老怎么來了?”

“國良啊,你這都不愿意去看看我老人家,沒辦法,我只能親自過來看看你嘍,怎么,不歡迎我啊。”老人伸出枯瘦的手,拍了拍姚國良的肩膀,故作生氣的說道。

“顏老,您不是折煞我嗎?您要是要過來的話,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肯定派車去接你啊。”姚國良連忙解釋道,對于這位老人,他可不敢像對待張寒秋一樣的態度來對待對方。

“哈哈,國良你啊,就是太容易當真呢,我這是跟你開玩笑呢,我還不了解你嘛,對了,國良,這位是?”

老者笑呵呵的說道,最后卻將目光落在了秦宇的身上,和秦宇目光交匯,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含有深意的笑容。

“顏老,這位是秦先生,是我們渠河酒廠現在的第一大股東。”姚國良如實的回答道,在顏老面前,他還不敢打馬虎眼。

“年輕有為啊,年輕有為啊。”

顏老含有深意的連說了兩遍,除了秦宇本人,其他人,包括姚國良,都以為顏老指的是對方年紀輕輕就能成為渠河酒廠的大股東。

“顏老好。”

秦宇主動走過去,伸出手,顏老看了秦宇一眼,枯瘦的老手緊緊的握住秦宇的手,用力的搖晃了幾下后,才伸開。

“顏老,咱們進去吧,這里風大。”姚國良等秦宇和顏老打了招呼后,開口建議道。

“嗯,渠河酒廠我也好久沒來了,進去看看。”

顏老點了點頭,便在姚國良的帶領下朝著酒廠內走去,那幾位茅臺過來的人趕忙跟上,倒是秦宇不緊不慢的走在最后面,眼底閃爍著莫名的光彩。

“王部長,你過來一下。”

秦宇故意和前面大部隊拉開一點距離,然后朝著也同樣在后面的那位王部長招手道。

“有什么事情嗎?秦先生。”

“這位顏老是什么來頭啊,我看姚廠長對他畢恭畢敬的。”秦宇詢問道。

“顏老是我們淮仁白酒行業協會的榮譽會長,在白酒行業有著很高的聲望,而且,顏老還是茅臺酒廠的顧問,當初姚廠長的父親還在茅臺酒廠工作時,顏老就是顧問了,很受姚廠長父親的尊敬。”

“原來如此,怪不得姚廠長會這么的恭敬。”秦宇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而且,顏老不是本地人,是周總理當初上世紀60年代再次來到茅臺酒廠時,跟著周總理過來的,周總理將顏老給推薦給了當時的茅臺酒廠,并且還說過:有顏老在,茅臺國酒必將名甲天下。然后,顏老便從了茅臺酒廠的顧問,所以,大家對顏老才特別尊敬。”

“周總_理親自推薦!”

秦宇臉上閃過一絲震驚之色,這顏老的來歷看來比他想象的還要大一點啊,秦宇聽說過周總理和茅臺酒的故事,可以說,茅臺酒能成為國酒,除了本身味道香醇濃厚,也離不開周總理的大力支持。

可以說,正是因為周總理將茅臺定位國宴用酒,茅臺才得以冠上國酒之名,所以,在周總理又被淮仁人稱為國酒之父,實際上也就是指的茅臺之父。

“王部長,你幫我一個忙。”秦宇沉默了一會,突然附身在王部長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那王部長的表情從驚訝到變得困惑,不過最后還是點頭答應下來,一個人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而秦宇自己,則是快步的跟上了前面姚國良的步伐,再次出現在了那位顏老的身側。

顏老也感覺到了秦宇的到來,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側身掃視了秦宇一眼,卻也沒有說什么,跟著姚國良繼續往里走。

“秦先生,不知道秦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呢?”

顏老沒有說話,不代表其他人對秦宇就不好奇了,那張寒秋對于秦宇這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可是充滿了好奇,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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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8 11:08:44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六十三章 來者不善

“國良啊,帶我去那酒泉看看吧。”

顏老在姚國良的辦公室內坐了一會,喝了一口茶后,突然開口道。

“這……”姚國良的表情有些有些猶豫,酒泉恢復了正常的事情,他還想先保存秘密,不被其他人知道的。

“怎么?我不能去看?”

“當然不是,顏老要看,我這就帶顏老去。”姚國良趕忙答應,這酒泉泉水恢復了的事情日后還是要被別人知道的,早知道也沒有多大的壞處,為了這個得罪顏老不劃算。

顏老聽到這話,嚴肅的表情才收斂不見,臉上又保持著先前的笑意,站起身,在姚國良的帶領下,出了辦公樓,朝向竹樓走去,而走在最后面的秦宇卻是嘴角微微上翹,果然是醉溫之意不在酒,就是沖著酒泉來的。

“還好提前做了一些準備……”

今天的竹樓前,和昨天秦宇到來時的門可羅雀不同,今天的竹樓門口處,站著四五位酒廠工人在那守著,其中就有昨天帶秦宇過來的老五師傅。

秦宇等人到達竹樓的時候,剛好王部長從主樓內走出來,王部長和姚國良還有顏老打過招呼后,退到秦宇的身側,朝著秦宇微微點了下頭。

“國良啊,我聽說你們這酒泉出現問題了?泉水枯竭了?”顏老在踏進竹樓前,突然停住了腳步,說道:“哎,也怪我這幾年身體不好,很少去管理咱們行業的事情,這還是昨天秋寒跟我說起這事,我才知道,所以我今天特意趕過來,就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幫你找出酒泉枯竭的原因。”

“謝謝顏老了,讓您老為國良操心了。”姚國良是真的感動了,表情有些激動。他沒有想到顏老這么關心他。

不過站在姚國良身后的秦宇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姚國良分不清這話的真假,但是秦宇卻可以肯定這是假話。

這顏老會不會關心渠河酒廠的經營狀況秦宇不敢肯定,但是酒泉,秦宇可以肯定,對方一定是密切關注著,不可能幾年來都不聞不問。

“不過顏老,酒泉在最近又恢復正常了,又有泉水出現了。”姚國良沒等顏老進去看。這回就直接說了出來,不過他總算還記得秦宇先前對他的交待,不要對外宣揚這酒泉會恢復正常是他的功勞,對外就說是突然自己恢復的。

“又有泉水出現了?那真是太好了。”顏老聽到姚國良的這話,眼底閃過一道精光,而一旁的張寒秋幾位茅臺廠的人也相互看了眼,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之色。

這樣不符合正常第一次聽到這消息的表情出現,本來是最該惹人懷疑的。但此時的姚國良卻根本沒有注意到,他仍然因為顏老先前的那一句話而沉浸在感激之中。

“走,咱們進去看看。”顏老的腳步變得有些匆忙起來,不自覺的速度就要比先前走的時候提了幾許。已經算是略有些小跑了,不過姚國良只當是顏老好奇心切而已。

不過,當姚國良跟著顏老走到酒泉邊時,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那酒泉邊上掛著幾十捆的尼龍繩繩結,而低頭朝著酒泉底下看去,結果卻發現這井下全是糧食袋。泉水都被浮在最上面的糧食袋給遮擋住了,根本就看不到下面的一絲場景。

姚國良表情變得古怪的原因是因為這酒泉是昨晚才又出現泉水的,他也沒有吩咐下面的工人就這么急著將糧食放下去浸泡,這些糧食袋又是怎么會出現在泉里的?

“果然是恢復了。”顏老看著浮在泉水上面的糧食袋,眼中的精光閃爍不斷,良久之后才抬起頭,看向姚國良,問道:“國良,這酒泉是什么時候恢復正常的呢?”

“就是在昨天。”姚國良如實答道。

“那這酒泉是怎么恢復的呢?有沒有什么征兆?”

“這個……”姚國良停頓了一下,視線往秦宇這邊瞄了一眼,說道:“沒有,就是突然就好了,還是工人們發現通知我的,等我趕過來的時候,這酒泉的泉水已經恢復到原來的高度了。”

“是這樣嗎?”顏老帶有深意的看著姚國良,姚國良臉上強扯起笑容來掩飾心里的發虛,顏老的眼神雖然很平淡,但就像是能看出他心里的真正想法一樣,讓他渾身都感覺到不自在。

“好啊,恢復的好啊。”顏老沒有再看姚國良,神情復雜的說道。

“彭!”

一道爆炸聲突然響起,讓得在場的人全部一驚,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眾人的表情全部變得驚愕起來,顏老手上拄著的拐杖斷成了兩截,而這爆炸聲,就是拐杖碎裂造成的。

“顏老!”

所有人,包括茅臺那幾位,都帶著震驚的眼神看向顏老,不明白好端端的拐杖怎么會突然斷裂了。

“沒事,可能是拐杖用的時間長了吧。”

顏老搖了搖頭,將目光投向了秦宇,就這么靜靜的看著秦宇,而秦宇卻毫無畏懼的回視著,兩人的目光就這么交匯著。

這一回,連姚國良也看出來了不對勁,這顏老和秦先生之間明顯是有什么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啊。

“我守了近五十年的東西,道友你就這么橫插一腳拿走,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顏老的眸子在瞬間變得很冷,靠著最近的姚國良還有張秋寒都感覺到一股寒意,而這股寒意就是顏老帶給他們的感覺。

“顏老,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秦先生是昨天才帶到淮仁,怎么會拿走您老的東西?”姚國良趕忙解釋道。

“你雖然掩飾的很好,但還是逃不過我的眼睛,這酒泉的恢復肯定是和你有關系,而且,既然這泉水恢復了,想來下面的鏡花水月是被你破掉的,那東西也是被你得到了吧。”

顏老根本就沒有理會姚國良的話,仍然是目光炯炯的盯著秦宇,而張秋寒幾人在一開始的驚訝之后,表情則是變得有些幸災樂禍起來,顏老會突然針對起渠河酒廠的這位神秘年輕股東,對于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情。

要知道,雖然顏老師茅臺酒廠的顧問,但實際上不怎么插手茅臺酒廠的事情,也不管茅臺酒廠的經營,幾十年來就是住在竹樓內,不管白天干什么,晚上都會回到酒樓,這么多年沒有一晚是離開酒樓的。

實際上,顏老唯一插手酒廠事情的一次便是前不久對他們提出要求,要收購渠河酒廠,而張寒秋等人之所以會答應,是因為顏老對茅臺酒廠非常重要。

實際上,比渠河酒廠更早,茅臺酒廠的三個酒泉就出現過酒泉的泉水枯竭的情況,當時還是顏老出手解決的,所以張寒秋幾人會收購渠河酒廠,一來是因為顏老的要求,另外一點,也是收購過來,由顏老出手,解決酒泉的問題,這筆收購并不虧本。

“顏老說的什么我不懂。”秦宇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了,不可能被顏老這幾句話就給框住。秦宇心里很明白,這顏老也不是很肯定生之精魄就被他得到了,而且,很明顯,顏老并不知道該怎么抓到生之精魄,不然也不會守著五十年還讓生之精魄存在酒泉下面。

秦宇判斷,這顏老應該不會感應生之精魄,現在不過是拿話詐自己。

“國良啊,前段時間寒秋好像和你說過,想要把將渠河酒廠并入茅臺酒廠,其實這事情我也是知道的,我也是同意的,你們師兄弟齊心合力的話,我相信茅臺酒肯定可以再上一個臺階。”

顏老一直盯著秦宇看了半響,似乎想要看出秦宇話語的真假,可最后他失望了,這個年輕人比他想象的還要狡猾,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的變化,根本就沒法看出什么,最后他只能將目光轉向姚國良,說道。

“顏老,這個……可能我沒法答應您老。”姚國良遲疑了一會,答道。

“怎么了?”顏老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姚國良,表情一下子陰了下來:“我可以帶寒秋答應你,這酒廠仍然可以保持渠河酒的名字,只是隸屬于茅臺酒廠。”

“顏老,現在渠河酒廠我只是名義上的廠長,而渠河酒廠真正的是屬于秦先生的了,秦先生現在已經擁有了渠河酒廠80的股份了,所以,這樣的問題我也無權做主。”

“80的股份?”

顏老再次將視線看向秦宇,“秦先生對渠河酒廠這么有興趣?”

“小可對咱們國內的白酒文化很感興趣,所以特意想要自己研制出來一種白酒,剛好渠河酒廠的那些股東們想要退股,我就索性收購進來。”

“如果我想讓秦先生將80的股份轉讓給我呢?”

“那恐怕不行。”

秦宇直接搖頭拒絕,無視了顏老的那犀利的眼神,開什么玩笑,這渠河酒廠將成為他日后的一個最主要的收入產業,怎么可能就拱手轉讓給別人。

“秦先生可能不清楚我們這個行業,做白酒行業,并不是說光能釀造出酒就可以的,我們這行業更多的是要靠行業的人脈,如果被行業所唾棄,哪怕有酒也賣不出去。”

一旁的張寒秋陰陽怪氣的說道,這話隱隱帶著一股威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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