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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oxo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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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九燈和善]超品相師(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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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4 11:10:54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八十四章 拜師

這樣的一顆好苗子被放走了,估計劉師傅心里也是后悔不迭吧。

“咳咳……莊老板,你來說兩句吧。”

劉師傅將求助的目光看向莊睿,莊睿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叫什么事情,先前你嫌棄人家年紀大,沒天賦,現在叫他怎么好開口。

劉師傅見到莊睿不愿開口,也是有些著急了,他先前便說了,他這一門,要找個好徒弟不容易,但因為師門的關系,是寧濫勿缺,現在發現這鐵柱在雕刻上很有天賦,是一顆好苗子,他這心里后悔的腸子都清了。

“小家伙,雖然你在雕刻上很有天賦,但要是沒有名師的指點,也很難成為一代雕刻大師,就拿這漢八刀和跳刀來說,你只能算是摸到了皮毛而已。”

劉師傅最后只能重新將主意打在鐵柱身上,不過鐵柱絲毫不領取,硬梆梆的答道:“那我找其他師傅也能學到。”

“鐵柱,不要急,劉師傅既然這樣說,肯定有他的道理的。”

站在一旁沉默許久的秦宇終于開口了,雖然說先前這劉師傅的態度不是很好,但現在鐵柱展露了一手后,劉師傅的態度大為改變,而且,這劉師傅的雕刻技藝是幾位師傅當中最高的,秦宇還是希望鐵柱能和劉師傅學習雕刻。

“這樣,我不顯露一手,你這倔強小子也是不會服軟的。”

劉師傅想了下,又從邊上拿起一塊廢料,大小和鐵柱的這塊差不多,將這塊玉料固定在桌子上后,劉師傅招手讓鐵柱站在一旁觀看,小家伙有些不情愿,但在秦宇的眼神示意下,還是走了過去。

“漢八刀,并不是說只能雕刻八刀,而是一個概詞,就像我們經常說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這“三”不是具體的數字三,而是形容多的意思,只是一個象征意義。至于為什么叫八刀,而不叫七刀、九刀,是因為在傳統文化中,“九”是極數,是極多無窮的意思,那么八是在九之上減一筆,意味著化繁為簡,寥寥幾刀,就要精準雕刻出來。”

劉師傅并沒有急著雕刻,而是先給眾人介紹起來了漢八刀的來歷和說明,語氣更像是在傳道授課,簡捷明了,秦宇聽著也是暗暗點頭,這位劉師傅挺適合做老師的。

很多時候,技術高超的手工藝人,不代表就會是一個好老師,肚子有貨,還得要能說出來,用簡單的話語讓別人明白,這才是對老師的基本要求,很明顯,劉師傅達到了這一點要求。

“所以,漢八刀的真正精髓是在于全局觀,當你拿到一塊玉料,要很快的在腦子里設計好這玉料該怎么雕刻,做到心里有數,然后再出刀,這才是漢八刀的真諦。”

劉師傅這句話是對鐵柱說的,秦宇也都能感覺出來了,不過小家伙依然是倔強的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劉師傅笑了笑,也沒有在意,拿起了和鐵柱先前拿的那把外觀一模一樣的重刀。

“漢八刀,下刀要準,下刀之前就必須全部想好,在腦子里就已經得有了雕刻的紋路,每一刀落下,要干脆,不能拖泥帶水。”

劉師傅一邊說著,手上的重刀終于是動了,一刀落下,立即收回,接著又連續幾刀,到最后收刀之時,出刀的次數和鐵柱先前一模一樣,但是時間卻僅僅是鐵柱的十分之一,沒有絲毫的猶豫。

“好刀法。”

秦宇看著劉師傅手上的玉料刀痕,和鐵柱那塊幾乎是不差分毫,兩者外觀上一模一樣,但是劉師傅雕刻出來的這一塊白菜紋飾,卻要比鐵柱傳神的多。

“漢八刀考驗的是手力,手要穩,心里要有數,而跳刀……”

劉師傅將重刀放下,又拿起了尖細的刻刀,看向鐵柱,一字一頓的說道:“跳刀追求的是羚羊掛角,天馬行空,無跡可尋。”

“但是,所謂的天馬行空并不是就意味著沒有規律,跳刀的規律就在于對于事物本身的了解,例如這白菜,如果沒有仔細觀察過白菜的紋飾的,是很難用跳刀畫出其神韻的。”

劉師傅拿跳刀的手很平穩,相比起鐵柱一直抖動,他只是輕微的抖了那么幾下,動作要隨意的多,完全就沒有什么規律可循。

“你現在在把你的拿過來對比下。”

劉師傅雕刻好之后,將鐵柱雕刻的那塊玉料,兩塊放在一起對比,如果沒有劉師傅的這塊料子的對比,單看鐵柱雕刻的,還算不錯,至少在秦宇這個外行人看來也算不錯了。

但是這一對比,高低就很明顯了,鐵柱哪怕再不服氣,也是低下了頭顱。

“怎么樣,現在我有資格做你的師傅嗎?”劉師傅看到鐵柱低下了頭顱,笑瞇瞇的說道。

同樣的,另外幾位雕刻師傅也不再開口打岔了,情形很明顯了,劉師傅是鐵定想收鐵柱為徒了,論雕刻水平,他們確實是不如劉師傅,現在只能等待鐵柱自己選擇。

“我可以拜你為師。”鐵柱雖然倔強,但是小家伙也明白,對方確實是有真本事,而他要想學到祖上的本事,就必須要學好雕刻。

“哈哈,不錯,你這脾氣我也很喜歡。”劉師傅爽朗的笑出聲,“待明天,我帶你祭拜過祖師爺,就算是入門了,以后跟著我在這里學習雕刻。”

“恭喜劉師傅收得良徒。”莊睿在一旁笑著慶賀,這樣的局面是他最愿意看到的,既滿足了劉師傅的要求,又沒有辜負秦宇的請求,算是皆大歡喜了。

劉師傅答應收鐵柱為徒,秦宇也是松了口氣,在見識到了鐵柱的雕刻天賦后,秦宇心里對鐵柱的未來又多了一分期待。

談好了鐵柱的事情,中午莊睿在酒店替秦宇接風洗塵,當然,除了秦宇還有鐵柱,還有鐵柱的未來師傅,劉師傅,也正是在酒桌上,秦宇才知道這位劉師傅的全名叫做劉揚鴻。

劉揚鴻是北方人,正宗的北雕傳人,還是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人,在玉雕界都很有名氣,北雕劉,可不是浪得虛名,有十來件大師級的玉雕作品。

一般玉雕大師,只要有一件達到大師級,就可以稱為玉雕大師了,劉揚鴻十件大師級的玉雕,已經是接近玉雕宗師的境界了,要遠遠超過一般的玉雕大師,就連莊睿,也是憑著當初和劉老爺子的交情,才能將劉揚鴻留在廠子里。

而且,現在一般的玉雕,劉揚鴻都不會出手雕刻,近三年來雕刻的整件玉器,還是秦宇的那十件墨翠玉佩。

酒足飯飽之后,秦宇帶著鐵柱來到了房間,“鐵柱,從今天開始,你將會跟著劉師傅學習玉雕還有學習,這張卡你拿著,里面有十萬塊,密碼是你的生日,要是想用錢的時候就自己去取。”

“另外,這個是給你的手機,里面已經存了你姐的號碼,還有師叔的號碼。”秦宇拿出一個手機,打開手機的屏幕,瀏覽了一下里面的通訊錄時,卻突然愣住了。

“怎么還有翹翹的電話號碼?”

看著通訊錄上的翹翹姐三字,秦宇拍了拍大額頭,翻了個白眼,頗有些無奈,給鐵柱買的這個手機,是他帶著翹翹一起去挑的,當時小丫頭還拿手機去玩了一會,他也沒在意,想來就是那時候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存進去的吧。

翹翹的年紀和鐵柱小那么幾個月,但鐵柱平時比較沉默,所以經常被翹翹捉弄和欺負,所以,翹翹一直是就喊鐵柱為弟弟,當然,鐵柱保持沉默,既不承認,也不反對。

除了存了號碼,手機上的圖片竟然還是小九的照片,瞇著眼睛的舒服樣,不用看也知道是翹翹趁著小九睡覺偷拍的。

“咳咳,這手機你拿著吧。”秦宇將手機遞給鐵柱,也不管鐵柱的古怪眼神了,繼續說道:“學習雕刻的同時,記得多看我給你的哪本筆記,隔一段時間,我會帶你姐過來看你,到時候是要考察你學得怎么樣的。”

“嗯,師叔放心,鐵柱會努力學習的。”鐵柱點了點頭,保證道。

和鐵柱交待完,下午秦宇便和莊睿告辭了,他要回一趟淮仁,前兩天姚國良便打電話通知他,新酒已經釀出來了,已經封壇了,等著他去開封第一壇酒。

姚國良在電話里的語氣有些激動,雖然這新酒他沒有嘗過,但是按他說的,這酒的香味就已經是很醉人了,他從來沒有聞到過這么醉人的酒香,哪怕是茅臺珍藏酒也不行。

另外,在電話里,姚國良神神秘秘的,說有一個驚喜要等秦宇過去再告訴他,無論秦宇在電話里怎么問,姚國良就是不肯說,秦宇也只能放棄,等到了淮仁再詢問。

對于新酒,秦宇心里是充滿了信心的,酒泉本身就充滿了生機,加上醉龍復蘇局的加成作用,這釀出來的酒要是還不好,他也不要費那么大的勁了,連著投入了近一億的資金進去,這可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筆大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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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4 11:11:17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八十五章 酒出

“老姚,這電話里神神秘秘的,是有什么驚喜?”

到達淮仁,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姚國良親自在機場等候,看到姚國良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之色,秦宇忍不住開口問道。更新wW.

“秦老弟,這個等到了廠里我再告訴你,現在大家都等著你去開啟第一壇酒呢。”姚國良笑了笑,卻仍然想要賣關子。

“老姚你這……得,我不問了。”秦宇無奈的搖了搖頭,跟著姚國良上了車,反正到時候老姚總得告訴他的。

到了淮仁酒廠后,姚國良直接將車子開到一個秦宇沒有去過的倉庫,而在這倉庫門口,已經站著不少工人,姚國良的那位秘書男子就是站在那翹首以盼著,看到車子過來,趕忙迎了上來。

“這是咱們的酒窖,所有發酵之后的酒都是密封藏在這里的。”

姚國良一邊給秦宇介紹一邊朝著里面走去,秦宇趕忙跟進去,這個酒窖確實很大,足有近千平米,里面擺著許多的酒壇,秦宇初步估計了一下,大概有那么二百來壇酒,其中有不少是老酒壇。

“秦老弟,這里的五十壇酒就是這一次的新酒了,那邊的則是以前的老酒。”

這近千平米的酒窖就藏著兩百壇酒,到確實是有些寒磣了,但聯想到渠河酒廠的經營狀況,秦宇就理解了。

除了秦宇和姚國良在酒窖內,另外還有幾個廠里的管理人員以及幾位老師傅,此時他們都圍在其中的一壇酒前面,這壇酒就是一會拿來開封的酒。

開封的程序很簡單,只要把封泥給敲碎即可,不過姚國良等人的神情卻很嚴肅,先是點香祭拜,而在這案桌上,一把鐵錘用紅絲綢給綁上一個紅結。做完這一切后,姚國良才將錘子遞給秦宇。

姚國良等人的這一番舉動,讓得秦宇也變得有些緊張起來,走到酒壇前,輕輕的敲碎了封泥,封泥碎裂開之后,露出了里面的一層透明薄膜,隔著薄膜,秦宇已經可以看到壇子里的盈盈酒水了。

“秦老弟,用手指捅破。”姚國良朝著秦宇說了一句。

秦宇點了點頭。將手指放在薄膜之上,輕輕的往下一捅,薄膜便出現了一個手指大的洞口,一股令人迷醉的酒香瞬間從洞口內冒出來,秦宇第一個聞到這酒香,眼中閃現出亮光。

再看姚國良等人,也同樣臉上是帶著迷醉的神情,用力的吸著這飄逸出來的酒香。

“這聞香已是三分醉,要是喝上一口的話。嘖嘖……”

一位老師傅說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所有人都帶著羨慕的眼神看向秦宇,雖然這酒他們最后肯定還是可以品嘗到,但是作為第一個品嘗的人。這意義自然就是不同,而且,好酒看著別人先喝,而他們只能在一旁看著。這心里是癢癢的難受。

將薄膜上的封泥徹底清理干凈,秦宇才將薄膜全部給撕掉,當薄膜被撕掉的瞬間。一股濃郁的酒香彌漫整個酒窖,近千米的酒窖,都是酒香的味道。

在酒壇的邊上,早已經擺放好了一塊透明的大肚小口的玻璃杯,秦宇用瓷制的酒斗伸進酒壇之內,舀了滿滿的一斗上來,倒進那玻璃杯之中。

秦宇舉起玻璃杯,輕微搖晃了兩下,杯中酒卻絲毫沒有在杯壁上殘留,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這玻璃杯內還有酒,無色透明,光是色澤上來看,就已經超越了許多的白酒了。

當然,顏色只是一個方面,白酒最主要的還是酒香和味道,至于酒香就不用說了,普通白酒的酒香只能在分溢散在杯子的周圍三米左右的距離,這就屬于好的溢香了,但是這酒,卻是讓整個酒窖都充滿了芳香。

“秦老弟,快點試試滋味吧。”姚國良看著秦宇舉著杯子聞了半天香味都不下嘴,輕咽了一口口水,催促道。

“好。”

秦宇轉眸一看,發現在場的人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隨即便莞爾一笑,他明白,既然會在酒廠工作,那肯定也是好這么一口的,估計都憋急了。

秦宇將酒杯舉起,先是輕抿了一口,酒甫一入口,他的表情便變了,雙眼之中閃射出亮光,隨即,又再喝了一口,這一口是直接喝進去了半杯白酒。

半杯白酒下肚,秦宇竟然閉上了眼睛,搖晃著頭,也不說話,一臉的享受表情,這讓姚國良等人更是等的心焦。

“秦老弟,到底怎么樣,你倒是開口說幾句啊。”終于,姚國良忍不住了,直接開口問了出來。

秦宇聽到姚國良的話后,才睜開了眼睛,看了姚國良一臉,微微搖了搖頭。

“味道不行?怎么會呢,這么好的酒香,沒理由味道會差到哪里去的啊。”

姚國良看到秦宇搖頭,臉色一下子就僵住了,沒理由的啊,以他多年的經驗,酒好不好,酒香就可以看出來了,更別說這酒顏色清涼、透明,無一不是好酒的特征啊。

“我可沒說味道不行,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才好,姚老哥,你自己來嘗試一下就知道了。”

秦宇看到姚國良急了,笑了笑,朝著姚國良建議,姚國良也不推辭了,徑直拿起另外一個玻璃杯,舀了一斗,鼻子放在酒杯上嗅了一口,滿足的搖晃了下頭后,和秦宇一樣,先是輕抿了一小口,接著,連表情也是和秦宇一樣,雙眼放著精光,又喝了一大口,搖頭晃腦起來,但就是絕口不提酒的味道如何。

“姚廠長,這酒到底怎么樣啊?您別光搖頭啊。”另外幾位不干了,這一個兩個都這樣,不是吊足了他們的胃口嗎。

“你們自己喝一下就知道了。”姚國良的表情很古怪,指了指桌子上的剩下的玻璃杯,他這話音剛落下,其他人就一哄而上,紛紛舀起了酒壇里的酒。

在場的所有人,每人喝完一杯白酒后,一個個都搖頭晃腦了起來,但卻沒一人開口評價這酒,最后還是秦宇開口說道:“大家都說說這酒吧。”

“說不上來,我真的沒法評價這酒,一開始我以為這酒會很香濃,但是喝到嘴里,除了那唇齒留香之外,我更多的是喝出了一種感覺。喝這酒,讓我想起了當初跟隨父親學習釀酒技術的那一段歲月,青澀而又朝氣,這是我對這酒的感覺。”

“姚廠長說的不錯,不過我喝這酒,更多的是想到了當初在部隊的日子,我是一個退伍的軍人,這酒一入肚,想起了當初和戰友們并肩作戰的那段時光,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哈哈,我的感覺和兩位不同,這酒讓我想到了家鄉的黃酒,我不是淮仁本地人,似乎,家鄉的黃酒就該是這個味道,一壺濁酒喜相逢,這酒里有家鄉的味道。”

每個人都說出了對這酒的感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覺,然而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這酒真的是好酒。

“這絕對是我喝過最好喝的酒,沒有之一,除了香醇,最珍貴的是這酒可以觸摸到我們心里最純凈的那一片天空,勾起曾經美好的回憶,我敢保證,一千個人喝這酒,會有一千種不同的感覺。”

“這酒肯定可以流芳百世,成為絕世佳釀,如果可以給我每天喝一杯這酒,我寧愿一輩子不要工資,都愿意在酒廠干下去,這樣的好酒已經是超脫了一般酒的范疇了。”

說話的是一位老師傅,他這一輩子都是在釀酒,算是姚國良的長輩了,當初是跟姚國良的父親一起在茅臺酒廠干的,能從他嘴里說出這樣的話,份量之重就可想而知了。而他的話也讓其他幾位師傅露出深以為然的表情,跟著點了點頭。

“秦老弟,我先前說要告訴你一個驚喜,現在可以告訴你了。”

姚國良從公文包內拿出一疊文件,交給秦宇,看到秦宇臉上的困惑表情,解釋道:“這是份鑒定證書我把咱們的酒拿起給有關部門鑒定的,結果得出來的結果是,咱們這白酒含有非常豐富的礦物質元素,營養價值之高,不遜色于那些專門的營養液。”

秦宇一邊聽著姚國良的介紹,一邊翻看這份文件,確實,這上面的鑒定結果顯示,白酒里面的礦物質元素很豐富,有益于人的身體健康。

“咱們這白酒等于是又好喝,又有保健功能,價格就算是定到十萬一瓶,都可以賣的出去。”姚國良激動的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咱們要改變銷售模式了。”秦宇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料想到這新酒肯定不差,只是沒有想到會出乎他的意料,原先的五萬塊的定價已經是低了。

“咱們改成拍賣模式的,底價就是十萬,每個季度就拍賣那么五十斤也就是一百瓶出去,一年控制在兩百瓶左右的銷量。”

秦宇想好了,既然這酒這么好,他就不怕賣不出去,采用拍賣的形式,價高者得,他相信,只要那些有錢人嘗過這酒后,肯定是不在乎價格的,一年賣兩百瓶,以國內的富豪數量來說,根本就不怕銷售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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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4 11:11:55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八十六章 臥龍醉

“秦老弟,這酒確實是很好,可要用拍賣的話,那些富豪有錢人不一定知道咱們這酒?沒有門路啊。”

姚國良也想像秦宇說的這么做,可他的人脈圈子不行,認識的也大部分都是一些煙酒經銷商,這類商人在沒嘗試過酒之前,是不會出高價拍賣的。

“姚老哥,咱們只賣兩百斤酒,這不是還有一百斤嗎,就拿去做廣告,哪家有錢人要開酒會了,咱們就送一瓶酒過去,只要他們喝過了,就不怕他們不買。”

秦宇笑著答道,五百斤酒,拿出一百斤酒去做廣告,至于剩下的兩百斤酒,那就是他自己私人的了,這是當初說好了的。

“廣告這方面,交給我就可以了,不過這拍賣會不能放在咱們淮仁舉行,得放在一線大城市,具體是哪,咱們到時候再商量。”

秦宇已經想好了,京城那邊,莫詠星的圈子不小,到時候叫他幫忙推廣一下,而廣州那邊,可以麻煩下李衛軍,以李衛軍的圈子人脈,認識的幾乎都是頂級富豪。

“那個,秦老弟……”姚國良聽到秦宇這么說,搓了搓手,臉上有些不好意思,而其他幾位則是一臉期待的看著姚國良。

“姚老哥,你是有什么事情嗎?”秦宇瞄到這些人的眼神,還有姚國良的表情,有些疑惑的問道。

“秦老弟,本來咱們原先也是說好的,一年五百斤酒,你拿兩百斤去,只是,這么好的酒,你看……我們大家……”

姚國良手一指在場的其他幾位,“我們這些人都是好這么一口的,這么好的酒要是不能喝到的話……”

“對。秦先生,我寧愿工資少點,能糊口就可以,只要每天讓我喝三杯這酒,不,一杯也行,我就滿足了。”

“是啊,秦先生,我們也是一樣。”其他幾位師傅跟著附和,都一臉期盼的看向秦宇。

“原來是這樣啊。”秦宇莞爾一笑。“咱們廠里不是每年有三百斤酒嗎,那就留五十斤儲備,以備不時之需,剩下的五十斤就分給廠里工作的人,具體怎么分,那就由姚廠長來決定。”

秦宇這話一說完,那位老師傅便直接朝著姚國良說道:“小姚,我按輩分你是不是得叫我一聲師叔,在這廠里工作的時間是不是我最長?”

“李叔。這我知道。可……”姚國良臉色一下子垮了,他那里會不明白,自己這李叔說這話的用意何在。

“知道就好,我也不為難你。這五十斤酒啊,我一年就要五斤,剩下的我就不管了,這不過分吧。”

老師傅一擺架子。姚國良只能苦笑,五十斤酒,廠里的工人有五十多位。本來就不夠分的。

“李老師傅,這酒怎么能這么分,您老確實是老資格了,但是我這采購部門,大家每年風雨來雨里去的給廠里挑上等的糧食,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們部門分五斤不過分吧。”

“你們采購部門幸苦什么,我們部門每年和那些經銷商打交道,前兩年咱們廠里的情況大家都清楚,可以說是裝盡了孫子,就為了讓人家可以讓咱們的酒在他們店里賣。”

說話的是一位中年胖子,說到這里的時候,眼里還有些濕潤,他這話也讓姚國良等人都沉默了,這幾年淮仁酒廠的經營狀況擺在那里,人家都是經銷商找上門,而他們卻是得去巴結經銷商。

“現在情況好了,等著吧,當初是咱們找上那些經銷商,從現在開始,那些經銷商得找上咱們。”秦宇看到氣氛變得有些低落,忙開口說道。

“對,秦老弟說的沒錯,有這酒在,那些經銷商得看咱們的臉色。”姚國良拍了拍中年胖子的肩膀,“這幾年辛苦齊經理了。”

“辛苦倒是沒什么,只是這口氣啊,算了,不說了,這酒我們部門分五斤不過分吧。”

“咳咳……”姚國良嗆了一口,再一看其他幾位也要說話,連忙擺手制止了,“這五十斤酒到底該怎么分,咱們慢慢商量,現在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這酒咱們得該給它取一個名字。”

“咱們的酒不都是叫渠河酒嗎?”李老師傅疑惑的問道。

“這酒在釀造前,我就和秦老弟商量好了,要另外取一個名字,而且,咱們原來的渠河酒喝這酒沒法比,重新取一個名字,也好區分出來不是。”

姚國良的話說的眾人點頭認可,渠河酒只算是中檔的酒,要是把這新出的酒也用這名字,難免會給一些人先入為主的感覺,以為這酒和渠河酒一樣。

“這酒香濃,酒香要遠遠超過一般的酒,要不就叫做香酒吧。”銷售部的齊經理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香酒的氣勢不夠,這聞得酒香已是三分醉,而喝入肚中,讓人回味無窮,哪怕過去許久,仍然有三分回味,我看就叫三分醉吧。”

“你們看文酒這個名字怎么樣,出自:始可結交者,文酒滿金壺,或者叫幽然醉,出自“哀嘯動梁塵,急觴蕩幽然”,都是流傳千古的詠酒名詩。”

說這話的是姚國良,不過秦宇聽到這名字卻是搖了搖頭,在周圍看了下,最后找到了一根筷子。

“這酒還有一個特點你們都不知道。”

秦宇招呼姚國良幾人走近,他將筷子放進玻璃杯內,輕輕攪動里面的酒,沒一會,姚國良等人的眼瞳急驟放大,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這是酒花?”

酒花,是判斷白酒優劣的一個標準之一,酒花越多,這酒就越好,但秦宇這一翻攪動之下,酒里的酒花數量也太多了,幾乎一瞬間就冒起了幾百朵。

“不是酒花,我怎么看著像什么生物?”李老師傅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看法。

“這是……”李老師傅嘴唇突然有些哆嗦,其他人的表情也變得很激動,在那白酒之中,酒花組成了一條龍,之所以會說是龍,那是因為,這生物有角有爪,在酒杯底下暢快的來回游著。

“以前聽我師傅他老人家說,這世上,有一些絕世佳釀,杯中會有異象出現,這是真龍顯形,絕對是絕世佳釀啊。”

李老師傅整個人都哆嗦起來,目光死死的盯著玻璃杯中的那條龍形生物,“以前我一直以為,那不過是古人的夸張說法,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有這回事,我師傅他老人家一輩子都沒有看到的好酒,竟然是從我手里釀造出來的。”

李老師傅的神情很激動,突然,轉身朝著秦宇深深鞠了一躬,“多謝秦先生,這輩子能釀造出這樣的絕世佳釀,此生都是無憾了。”

“這樣的絕世佳釀,給我這糟老頭一年五斤是浪費了的,道。

“李老,我記得咱們酒行不是有規矩嗎,釀造出絕世佳釀,可以廣發帖子,邀請所有的同行都來品嘗的嗎,這不就是一次很好的廣告機會嗎?”齊經理在一旁插嘴道。

“對啊,絕世佳釀出世,咱們不但可以邀請整個行內的人,另外,也可以邀請一些知名的品酒師,以及那些白酒的愛好者,可以乘著這機會,一下子將酒的名聲給打出去。”

所有人都激動起來,如果運作的好,可以一下子讓這酒的名氣響徹祖國南北各地。

“幾位,咱們還是先把這酒的名字取出來吧。”秦宇看到姚國良等人激動的神情,笑了笑,開口將眾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來。

“秦老弟,你連這酒有醉龍異象都知道,肯定心里已經有好的名字了,就說出來讓我們參考下吧。”

秦宇也不掩飾了,直接說道:“這酒,酒香醉人,抿一小口便唇齒留香,而且,還有醉龍顯現,不妨就叫做臥龍醉吧。”

“臥龍醉?龍也喝的醉臥,不錯,這名字倒是很貼切。”

“嗯,我也覺得這名字不錯。”

姚國良等人也紛紛附和,不過秦宇眼里卻是閃過一道莫名的神彩,他取這名字,除了和酒很貼切,另外也有一點原因,那就是臥龍二字又是對諸葛先生的尊稱,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姚老哥,這里的五十壇酒,除了二十壇不要拆封,剩下的全部都裝在瓶子里,至于瓶子,也該重新設計,盡量在一個月內設計燒好,包裝做的精美點,不要在乎這點錢,咱們走的是高精路線。”

“另外,可以和一些有影響的電視臺還有媒體合作,這一個月咱們就造勢,不要怕花錢,聲勢弄的越大越好。”

秦宇想到了那個著名的涼茶,不就是靠著一個節目火起來的嗎,雖然說這臥龍醉和那涼茶不同,走的路線也不一樣,但名氣打出去了,長久之后會是起到一個很好的作用,有點類似于那些頂級的奢侈品,一般人買不起,但是聽說過,對于有錢人來說,不就是有面子了嘛。

“好,我一會就回去拿出一個計劃來,這一回,咱們渠河酒廠一定會翻身,臥龍醉肯定會一舉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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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4 11:12:31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八十七章 開始造勢

清晨,淮仁市上班的人們,拿起報刊的報紙時,發現,無論是那一份報紙,在最醒目的版面上,都有著這么一行黑體大字:渠河酒廠釀造出絕世佳釀,欲舉辦品酒大會。

“天下第一佳釀臥龍醉橫空出世,渠河酒廠放豪言。”

“舉辦白酒大會,千萬獎金尋品酒達人。”

不止是淮仁市,一些著名的報紙也同樣刊登了與此類似的新聞,南方都市報,揚子晚報等知名報社都在昨日臨時緊急排版加工,今日一早,關于渠河酒廠和臥龍醉的新聞遍布了大江南北報社。

“秦宇,我說你這酒真有這么好嗎,花那么多錢打廣告,還舉辦品酒大會,這是要跟那些老牌酒廠干上的節奏啊。”

“對于臥龍醉,我還是很有信心的,你有沒有電視臺的熟人?”秦宇一邊看著新出爐的報紙,一邊在電話里對莫詠星問道。

“電視臺?有啊,不過我認識的都是央視的人,這廣告費可是嚇人的很呢。”莫詠星一聽秦宇的話,就明白秦宇打的什么主意了。

“如果是黃金時段的廣告,一個月,需要多少錢?”秦宇也是下了狠心了,既然要造大聲勢,那就來場大的,一舉成名天下知。

“黃金時段一般都是有固定的廣告商的,說實話吧,那些都是國企,和央視都是關系戶,都是常年購買的廣告位,你這只是一個月的話,恐怕央視不會答應。”

莫詠星雖然紈绔,但是對這些門門道道卻是清楚的很,如果秦宇也是愿意常年包下廣告位,人家還會賣他一個面子,但要只是一個月的話,那除非他家老爺子發話,不然的話。這年頭誰沒有點關系,那些國企老總們可也都是高官呢。

“如果你要真想拿下黃金時段的廣告位,除非把那個時間段的國企給擺平,然后央視這邊在走點關系。一個月還是可以的,要是擺不平國企那邊,人家鬧起來,央視那群人也不好收場,風險太大了。”

能在央視黃金時段打廣告的國企,那都是部級的,也都是有派系的,要是被秦宇給擠下去,那面子可不就沒了,不得把央視給恨上。央視那群人精可不會做出得罪人的事情。

“那算了,這個以后再說,那地方臺的人你熟悉嗎?”

“地方臺的話,倒是有幾個省份有熟人,到時候可以給你介紹下。問題是不大,不過這價格卻低不了多少的,畢竟人家也是要拿業績的。”

“這個我知道,預算方面不用擔心。”秦宇倒是沒想要通過莫詠星得到一些優惠什么的,他要的就是一個時間,如果是姚國良他們去找那些地方臺去談,估計光簽各種合同什么的。都得耗費一兩個禮拜,時間上他們拖不起。

“那行,我一會給你幾個人的聯系方式,你就讓你那廠的廠長直接和他們聯系就好了,對了,你這酒什么時候給我送到啊。我倒要嘗嘗,號稱絕世佳釀的酒有多么好喝。”

“前天就發往京城了,我估計今天就該到了,你到時候注意下吧,那就先這樣吧。”

掛掉了莫詠星的電話后。秦宇想了下,打開儲物室,從里面搬出一壇酒,小九看到秦宇搬出酒,興奮的直接跳在了壇子之上,小爪子就要往封泥上刨。

“小九,這壇酒是要送人的,不能拆。”

秦宇趕忙將小九的爪子給挪開,這壇酒他打算一會送到孟瑤他父親那里去,作為準女婿,好幾次都空手上門有些說不過去,這一回就帶這一壇酒去。

早在四天前,秦宇從淮仁回廣州,便帶著二十壇酒一起回來,其中有七壇被他藏于店鋪內,剩下的十壇便帶放在儲物室內。

還有三壇則是已經被他送走了,包老和范老一人一壇,莫家給寄過去一壇,莫家這一壇是莫詠星強烈要求的,畢竟人家幫忙聯系那些報社媒體,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

昨天秦宇開封了一壇,和坦克兩人喝了點,結果小九聞到了酒味,趁著秦宇和坦克吃飯的時候,偷偷的溜進儲物室,把那開封的一壇酒給喝了一個精光,要不是翹翹回來到處找小家伙,都沒有人會發現。

“按照你這喝法,我這十壇酒也就是夠你喝個一個月啊,這可是咱們這一年的量了。”

秦宇摸了摸小九的腦袋,小家伙有些不滿,但最后還是從封泥上面跳下去,又懶洋洋的趴在了沙發上。

“坦克,咱們去個地方。”

秦宇將酒壇抱在懷里,給坦克打了一個招呼,兩人下了樓,上了車子后,徑直朝著孟豐居住的小區而去。

秦宇已經不是第一次到孟豐居住的小區了,幾位門衛也都熟悉了,只是看了眼秦宇車內的情況便直接放行。

“秦宇,來了啊,小方,還坐在這里干什么,不去幫秦宇接一下。”

秦宇抱著酒壇走進大廳,孟豐和孟方兩父子都在,孟豐瞪了自己兒子一眼,孟方才不情愿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從秦宇手里接過這壇酒。

“秦宇,你這是整的什么酒?還沒有開封?”孟方將壇子直接放在桌子上,孟豐有些好奇的問道。

“孟伯伯,這是我自己釀造的白酒,知道您好這一口,特意給您送來一壇品嘗一下。”

“自己釀造的?你還會釀酒?”孟豐有些驚訝的看了秦宇一眼。

“臥龍醉?”孟方看了眼酒壇上貼著的紅紙,看向秦宇問道:“最近許多報紙上面登的,號稱絕世佳釀的臥龍醉就是你釀造的?那渠什么酒廠是你的?”

“我是渠河酒廠的大股東。”秦宇點了點頭,如實說道。

“我從報紙上看,你們還準備舉辦一個白酒大會,邀請國內的白酒廠商都去參賽,想要評判出第一的白酒?你就這么有自信這臥龍醉可以拿到第一?”孟方有些好奇的問道。

“有沒有自信,一會我把這酒打開,孟伯伯品嘗一下就知道了。”

秦宇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孟伯伯肯定是嘗過不少好酒的,我這酒好不好,孟伯伯喝過之后對比一下就清楚了。”

“秦宇這么有自信,看來這酒肯定是不錯的了,我都被說的勾動酒蟲了,來,打開來看看。”

孟方臉上露出感興趣的表情,秦宇拿著一個木錘先是將封泥給敲碎后,并沒有急著捅破那層薄膜,而是目光看向了孟方,說道:“孟伯伯,這最后一下交給您來吧,先用手指捅破一個洞,然后再將整張薄膜給撕掉。”

“還要這么做?”孟方有些奇怪的看了秦宇一眼,但還是按照秦宇說的做了。

“咦,這香味,嘶……”

孟豐的手指捅破薄膜的瞬間,一股芳香便溢了出來,聞到這芳香,孟豐整個人用力吸了一口氣,表情變得有些興奮起來。

當孟豐把整個薄膜給撕掉后,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整個大廳瞬間芳香彌漫,孟豐和孟方父子兩人神情一震,都盯著那酒壇之中的臥龍醉。

“這酒的香味比我以往所聞...

到的任何一種白酒的香味都要濃郁舒服,快點去拿杯子過來。”孟豐抬頭看到自己兒子還傻站在那里,瞪了眼喊道。

“秦宇啊,如果光憑酒香,你這酒絕對是我見過第一香的酒,但白酒好壞,這溢香只是其中的一項,還得分噴香和留香兩項呢。”

孟豐不愧是酒道高手,對于品酒的步驟很清楚,所謂噴香,就是指的白酒在唇齒間的香味,而留香,則是酒下肚后,多久時間內,仍然是有香味殘留。

像五糧液就屬于噴香型的白酒,而茅臺更多的是留香酒,當然,噴酒也有。

“孟伯伯,你嘗嘗就知道了。”秦宇很有自信的答道。

孟方從大廳酒架上拿來三個玻璃杯,將酒壇給舉起,倒滿了三個杯子,清亮透明的臥龍醉便展露在了兩人面前。

孟豐在秦宇和自己兒子面前也不矜持,端起酒杯直接抿了一大口,然后,咂巴了幾下嘴唇,竟然享受的瞇起了眼睛。

孟方看到自家老爺子的表情,也端起了一杯,一口酒下肚后,整個人震了一下,雙眼放射出亮光,直接一口將剩下的喝光了。

“這酒好啊,一杯下肚,竟然讓我浮想起了在宦海浮沉的這幾十載,臥龍醉,酒不醉人人自醉,這酒確實稱得上是絕世佳釀。”

良久之后,孟豐才回過神來,眼眶卻是微微有些紅潤,“這幾十年來,我一心在工作上,對家里的關心卻是不足,對于子女陪伴的時間更是少的可憐。”

孟豐將目光看向秦宇,“瑤瑤從小就乖巧懂事,你也是一個好孩子,你們兩個在一起,我很滿意。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什么時間陪她,但是你這做男朋友的可不行啊,瑤瑤在國外好幾個月了,你要是有空,就過去看看她。”

聽到自己未來老丈人這話,秦宇神情一凜,誠懇的答道“孟伯伯,我打算等賽酒會舉辦完之后就去英國看孟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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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4 11:13:01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八十八章 孟方的事情

在遙遠的京城,莫詠星此時也正停好車,抱著一壇酒回到大廳。

“爸,你也在啊?”

莫詠星一路哼著小曲,走進大廳內,愣住了,發現自己父母還有姐姐都在大廳沙發上坐著。

“這是我家,我難道還不能在?又跑去哪里胡作非為了,還抱一壇酒回來,你是打算當一輩子的酒囊飯袋?”

莫魏豪看著自己這不成器的兒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就沒有好語氣的質問道。

莫詠星眼珠子一轉,笑嘻嘻的說道:“爸,這是秦宇自己釀造的酒,是給你送來的。”

“秦宇釀的?”莫魏豪眉宇一皺,硬梆梆的說道:“那恐怕我更無福消受。”

莫詠星搔了搔頭,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自家老姐,當初秦宇和陳家對上之后,自家老姐在京城放話,結果秦宇最后還是拒絕了,這事情讓自己父親一直是耿耿于懷,對秦宇也沒有了好印象。

“小弟,搬過來看看,沒聽說過秦宇還會釀酒啊。”

莫詠欣笑吟吟的朝自己弟弟招手,無視了自己父親的態度,莫魏豪冷哼了一聲,但在自己女兒面前卻發不起火。

“好了,別繃著臉了,這是在家,又不是在軍隊里,繃著臉給誰看呢。”覃舒琳推了推自己丈夫的肩膀,面對自己妻子和女兒,莫魏豪只能臉上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他這輩子最在乎的兩個女人統一了戰線,他就是想發脾氣也得憋著。

“臥龍醉?這名字聽著有些霸氣。”覃舒琳看了眼壇子上的紅字,說道。

有自家老姐和老媽給撐腰,莫詠星在自己父親面前也不怕了,笑嘻嘻的拿起錘子將封泥給敲掉后,就要用手去撕薄膜。

“酒壇開封不是一下子全開的,是先弄一個洞出來,放出里面的一絲空氣,你說你會什么,開壇酒都不知道怎么開。”

莫魏豪不好對自己女兒和妻子發火,但對于自己這兒子可就沒那么好脾氣了,憋著的火全部撒他頭上,莫詠星也算是受了無妄之災了。

莫詠星撇了撇嘴,心里卻是不以為然,但還是照著自家老爺子說的做了,拿著手指在薄膜上面捅了一個洞,這手剛一捅破,他整個人就驚訝了一聲,雙目炯炯的看著薄膜下面的酒。

“我說你站著干嘛,發呆呢?”莫魏豪看到自己兒子手捅進去后,又不拔出來,站在那里不動,沒好氣罵道。

“嘿嘿。”莫詠星被自己老爸罵,臉上還是笑嘻嘻的,“爸,這酒你是不是不喝啊,要是不喝我就搬走,省的放在這里礙你眼。”

“你……”莫魏豪被自己兒子這將一軍,直接給把話堵死了,可又拉不下面子,剛剛薄膜捅破,他聞到了一絲酒香,作為一個多年的酒徒,聞著這酒香,他就知道,這酒絕對差不到哪里去。

“小星,你怎么跟你爸說話的,快點將酒打開。”覃舒琳白了自己這兒子一眼,替丈夫解了圍。

“我就是開個玩笑嘛。”莫詠星搔了搔頭,將手指從薄膜內拿出來,頓時,一股濃郁的芳香便從那洞口散發出來,莫魏豪三人都聞到了這酒香,其中莫魏豪更是雙眼放著亮光,一把將自己兒子給推開。

“開壇酒這么婆婆媽媽的,還不去拿個杯子過來。”

說完,莫魏豪深吸了一口氣,將薄膜整個撕掉,清亮透明的臥龍醉便展現在他的眼前,那一股股酒香直接撲鼻而來,莫魏豪貪婪的連吸了好幾口。

“這酒好香。”覃舒琳不會喝酒,但因為家庭的緣故,也是見識過不少好酒,但在她的印象里,還沒有一種白酒的香味有眼前這酒那么香。

莫魏豪望著臥龍醉,咽了幾下口水,等到莫詠星將杯子拿來,迫不及待的便舉起壇子倒了一杯出來。

端起這杯子,莫魏豪毫不猶豫的一飲而盡,軍人的豪邁作風顯露無疑。

“爸,這酒的味道怎么樣?”

莫詠星看著自己老爸喝完了酒后,卻閉著眼發呆,不禁有些著急的問道。

“這酒還算湊合。”良久之后,莫魏豪放下杯子,瞥了自己兒子一眼,慢悠悠的說道:“剛好我在軍區里的酒喝光了,就省的另外去弄了,就把這壇酒帶走就好了。”

“爸,這可是人家秦宇送給……”

“送給誰?先前你不是說是那小子孝敬我的嗎?”

莫魏豪眼一瞪,莫詠星話就戛然而止,他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不禁有些懊惱,“那怎么說也是我搬過來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讓我喝一杯總該可以吧。”

莫魏豪看了自己兒子一眼,也沒說話,再次端起酒壇,朝著杯子倒了五分之一便停止了。

“爸,你這讓我喝什么?這么點還不夠塞牙縫的。”

莫詠星抗議,可卻沒有什么效果,莫魏豪已經開始找蓋子將這酒給蓋上了。

無奈之下,莫詠星只能端起酒杯,將這少的可憐的一絲臥龍醉給喝入口中,這酒一入喉,莫詠星臉上是散發著亮光,半響過后,猛地跳了起來,指著已經被自己老爸護在懷中的酒壇:

“爸,這酒,這酒我要分一半,咱們得講道理。”

“給你老子我講道理,是不是欠揍了,我今天軍區還有點公務要處理,舒琳,我先離開了。”

莫魏豪匆匆忙忙的抱起桌子上的酒壇便朝著大廳外面走去,留下莫詠星在后面徒勞的抗議,卻又不敢上前阻攔。

“好了,別叫了,爸已經走遠了,不就是一壇酒嗎,至于這樣嗎?”莫詠欣看到自己老弟還在那垂頭頓足的氣惱模樣,不禁失笑出聲。

“姐,你懂什么,這酒是我喝過最好喝的白酒了,和這酒比,我以前喝的那些酒根本就沒法叫做酒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差距。”

“有這么好?”莫詠欣沒有想到自己老弟對秦宇釀出的酒會有這么高的評價,心里倒是有一絲喜悅,“這壇酒被爸抱走就抱走了,既然知道是誰釀出來的,還怕找不到酒。”

莫詠欣點了自己這弟弟一句,妙目流過一道異彩。

“對啊,秦宇那里肯定還有,這家伙最小氣,他肯送我一壇,那他手上起碼有十幾二十壇,沒準還更多,不行,我得找他再要幾壇。”

莫詠星一拍大腿,自家老姐這話算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他犯不著跟自家老爺子搶啊,只要抓住秦宇,還怕沒酒。

莫詠星在惦記著秦宇的臥龍醉,而此時秦宇在自己未來老丈人的別墅內,用過了午餐之后,三人談起了正事。

“秦宇,今天叫你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詢問一下你。”

“孟伯伯您請說。”秦宇身體前傾,答道。

“還是讓小方跟你說吧,這事情是發生在他的轄區內。”孟豐看了自己兒子一眼,今早他打電話給秦宇,就是因為自家兒子的事情。

“是這樣的,我現在在恒遠縣擔任書記,不過,就在一個禮拜前,縣里出現了一件怪事,一伙村民挖到了幾件西洋的雕塑,當時這些村民也沒有在意,因為他們挖的那塊地方,以前是一個教堂,就以為這幾具西洋風格的雕塑是教堂毀了埋在地下的。”

“西洋的雕塑?”秦宇心里突了一下,不過卻沒有開口,繼續等待孟方的下文。

“這幾具雕塑因為品相不錯,所以那些村民便找到了鎮上的文化所的同志去察看,可怪事就從這時候發生了。”

孟方的臉上露出一絲心有余悸的神色,“那幾位村民還有文化所的幾位同志,在看了雕塑之后,第二天全部都神秘失蹤了,連他們的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

“直到三天之后,這些村民和文化所的幾位同志才又出現,但全部都變得瘋瘋癲癲,神志不清,見人就說一些瘋話。”

“都說的什么話?”秦宇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追問道。

“上帝已死,黑暗將籠罩大地。”孟方一字一頓的答道。

“什么?”秦宇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面色變幻個不停,良久之后才重新坐下,問道:“那你現在是怎么處理的?”

“現在是將那些村民還有幾位文化所的同志全部都給控制起來,不讓他們在外面活動,而對于那幾具雕塑……”

孟方的聲音壓低了一分:“縣里的人都說這幾具雕塑有邪性,觸摸了的人就會變得瘋癲,所以,沒有人敢上去碰觸,我也只能安排幾位公安警察看守起來,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秦宇啊,你對這方面的事情應該比較了解,知道是怎么回事嗎?”孟豐等自己兒子說完事情的經過,開口朝秦宇問道。

“孟伯伯,沒有到過現場察看,我也說不上來,但可以肯定一點,絕對是和那幾具雕塑有關,能跟我描述下,那幾具雕塑是什么樣的嗎?”

“這幾具雕塑雕刻的都是一個人被執行各種死刑的畫面,有架在火架上銬的,有被劍捅死的,還有被處以絞刑的……一位懂一點國外藝術的人說,這雕塑畫的是上帝被審判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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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4 11:13:32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八十九章 瘋癲的村民

“孟伯伯就讓你到這地方任職?”

秦宇眼神古怪的看了眼孟方,以孟家的權勢,自己這未來大舅子沒必要躲在這窮鄉僻壤的疙瘩里吧。

“這是我自己挑選的。”孟方的答案卻出乎了秦宇的意料,看到秦宇的驚訝眼神,笑了笑:“別人都說我們這些世家子的起點就比別人高,將來走的位置也會更遠,但世家也有世家的壞處,我們這類人,上頂層不難,但是想要登頂,將會比一般上來的要難上很多。”

孟方的目光看向遠處:“草根有草根的好處,世家也有世家的好處,但最后要想走上那個位置,卻還是需要自己的努力。”

秦宇第一次重視起自己這未來大舅子,竟然有著這么大的野心,想要登頂。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是先去見見那些發瘋村民還是去見見雕塑先?”

“先去見見人吧。”

“人都在派出所里,離著縣城不遠。”孟方領著秦宇從縣委大樓朝著派出所走去,陪伴兩人的還有孟方的秘書,一位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帶著眼鏡,看起來挺精明。

秦宇和孟方兩人到了派出所門口時,已經有兩位中年警察在那等候了,看到孟方,臉上掛滿笑容,迎了上來:“孟書記。”

“那些村民都還好吧?”孟方只是輕點了一下頭,架勢倒是擺的十足。

“其他的還好,就是仍然是瘋瘋癲癲的,見人就說胡話。”一位中年警察答道。

“帶我們去看看。”

孟方和秦宇兩人跟著兩位警察走進所里,沿路的民警都恭敬的朝著這邊點頭,這讓秦宇心里暗嘆。這地方再偏僻,官威卻永遠不會減少,越是偏僻的地方,反而這現象更嚴重。

“耶穌已經被殺死了,你們會遭到審判的,快點放我們出去。”

還沒有走進關押室,秦宇就聽到了一個男人的吼聲,微微皺起了眉,孟方也同樣臉色有些難看,那領路的中年警察看到孟方的臉色變難看。趕忙解釋道:“這幾個村民每天都這么瘋喊,晚上也不睡覺,后來沒辦法,我們只能給打鎮定劑,但是藥效過了之后,又開始吼。”

在這中年警察說的同時,秦宇也走到了那關押室的門口,從門口上的玻璃窗口看進去,結果。卻被嚇了一跳。

在那玻璃窗戶里面,也同樣露出一雙眼睛正盯著他,這是一雙通紅的眼睛,眼眶深陷。加上那黑的嚇人的眼圈,這還是秦宇膽大,只是頓了下,換做膽小的。估計得被嚇得叫出聲來。

“把門打開。”秦宇表情嚴肅的向那中年警察說道。

“孟書記,您往后靠一點,我怕這些村民到時候竄出來上到你。”中年警察拿著鑰匙走到門口前。朝著孟方建議道。

“沒事,你打開就行了。”孟方搖了搖頭,和秦宇站在一起,沒有動。

鐵門被打開,一道黑影從門內猛地竄出來,中年警察雖然有了防備,但還是被沖撞的往后跌倒,另外幾位警察馬上就要上前攔住,但此時門內更多的黑影從里面沖出來。

“保護好孟書記,別讓這些瘋子傷到孟書記。”那中年警察連忙大聲對下屬喊道,其他幾位警察紛紛跑到孟方的身前,將孟方給團團護住。

然而,出乎他們意外的是,和孟書記一起來的那位年輕男子卻是推開了他們的手,徑直走到了前面的一位瘋癲的村民面前,就是這么伸出了手掌,在那瘋癲的村民面前晃了一下,那瘋癲的村民一下子就安靜下來,呆呆的站立在原地不動。

另外幾個村民,秦宇依法炮制,全部都安靜了下來,那些警察看到這些除非打鎮定劑不然怎么也安靜不下來的村民竟然安靜下來了,都用看神人的目光看向秦宇,眼里充滿了不可思議。

“將這些村民都帶到有陽光的地方去。”

秦宇的表情很凝重,絲毫沒有制服住這些村民的喜悅,那些警察看了看他們的局長,也就是那位中年警察。

“還愣著干什么,將這些村民都帶到后面院子去。”張海明手一揮,催促道。

很明顯,這位神奇的年輕人跟書記的關系很好,他的話就代表著書記的話,照辦就是了。

“秦宇,看出名堂了?”幾位警察將這些村民搬到后院的時候,孟方小聲的在秦宇耳邊問了一句。

“看出了一點點,很邪門。”

秦宇搖了搖頭,沒有多說,跟著走到了院子里,這個后院挺大,幾位警察搬來幾把椅子,將這幾位村民給按在椅子上面。

“你們都下去吧。”

孟方按照秦宇的吩咐,揮手讓在場的警察都離開,不過卻留下了張海明這位局長,這是秦宇要求的。

“詳細跟我說說這些村民的表現吧。”秦宇站在院子里,沒有急著去觀察那些村民,反而朝著張海明問道。

“這幾位村民每天關在房間內就知道吼叫,而且也不分晝夜,但吃飯拉撒的時候,卻又變得很正常。”張海明如實說道。

“這些村民當中,有沒有比較奇怪的,我是說,動作上的奇怪,像某種動物,或者聲音很奇怪。”秦宇繼續追問道。

“秦先生你這么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位王睿的聲音和其他人很不同,聲音會比較尖銳,但也不像動物。”

“王睿是哪位?”秦宇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問道。

“王睿是文化所的一位同志,雖然瘋癲了,但是卻是被他的家屬給帶回去了,畢竟都是同志單位,也不好像對待這些村民一樣對待。”

張海明說完之后,偷偷瞄了眼孟方的表情變化。有些心虛。

“張海明,我怎么和你交代的,所有接觸過雕塑的人都全部看押起來,就算那王睿是同志,也可以單獨關押,怎么能給家屬帶回去,你這局長是怎么當的,還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孟方的一頓怒罵,讓得張海明的頭都要低到褲襠下面去了,臉上的冷汗是不斷下來。

“孟書記。我這也是沒辦法,王睿是王局長的侄子,王局長找到我,而且保證將王睿關在家里,不讓他離開,所以我就同意了。”張海明苦著臉解釋。

“文化局的王浩天?”

“先別管這些了,王睿的家在哪,趕快帶我去。”

秦宇可沒時間聽孟方在這里訓他的下屬,沖著張海明喊道。張海明愣了一下,將目光看向孟方。

“沒聽到嗎,快點帶我們去王睿家。”

張海河應了一聲,連忙招呼下屬開車。領著秦宇和孟方兩人上了車,幾輛警車呼嘯著朝著一個方向駛去。

然而,當秦宇一行人感到王睿家門口時,卻全部都愣住了。王家的大門上面掛著白布,里面奏著哀樂,還伴隨著一些婦女的哭聲。

“怎么回事?王家有人死了?”張海明摸了摸腦袋。而坐在后座的秦宇雙眼之中閃過精芒,直接將車門給推開,沖著張海明吼道:“快點進去,我估計是那王睿出事了。”

一行人風風火火的沖進大門,卻看見里面已經布置好了靈堂,而張海明看到靈堂上的照片,整個人一顫,結結巴巴的說道:“王……王睿死了。”

“這是王睿?”秦宇愣了一下,再次重復問了一遍。

“沒錯,這就是王睿的畫像,他怎么就死了呢?”張海明是此時心情最糟糕的一個,這回孟書記肯定是得要把他罵個狗血淋頭了,沒準還得接受處分。

“孟書記,張局長,哎……王睿他……”

靈堂內,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看到孟方和張海明,快速的走了過來,一臉的哀傷,秦宇明白,這位就是那文化局局長王浩天了。

孟方此時也是一肚子火,但是站著人家靈堂面前卻也不好發火,只能輕嗯了一聲。

“王局長,這王睿是什么時候……”倒是一旁的秦宇,雙眸微微瞇起,朝著王浩天問道。

王浩天先前就注意到了秦宇,能在官場上混的人,察言觀色是最基本的,這位問話的年輕人,看站的位置隱隱和孟書記相同,要比張局長略前那么半步,來頭看來也是不少。

“王睿是昨天走的,走的很突然。”王浩天長嘆了一口氣,“把王睿接回家,我們便一直看著他,除了經常說胡話,其他的都很正常,誰知道昨天下午突然就口吐白沫,然后等我們反應過來,就抽搐過去,再也沒有醒來。”

“王睿他是我大哥的兒子,是家里的獨苗,這還沒有娶媳婦,誰知道就這樣走了,我對不起我死去的大哥和大嫂啊。”

王浩天抹了一把眼淚,看向孟方:“孟書記,王睿他這樣算是因公殉職吧。”

“王局長,能不能打開棺材讓我看一下王睿的遺體呢。”

孟方還沒有回答,秦宇卻提出了一個要求,他的眼底閃過一道莫名的神彩,盯著那口紅色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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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4 11:13:59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九十章 王家的古怪

實際上,按照風俗,一般正常老死的人是用的黑色棺材,黑色:代表安寧,只有橫死或者意外死亡的人,才會用紅色的棺材,紅色有克邪鎮煞的作用。

“開棺?”王浩天愣了一下,表情有些為難,按照當地的風俗,這人死后入了棺就沒有再開館的道理。

“這都已經釘上了棺材釘了,沒法開棺了。”王浩天答道。

“釘上棺材釘了。”秦宇眼底閃過一道精光,緩緩走到那紅色的棺材前,圍著棺材走了幾圈,最后,在棺材的正下方站住。

“這昨天才離開的,怎么這么快就下釘子?”

“這位先生,這是我們當地的風俗,不是正常老死的,一般死的第二天就會下釘子,不然的話,怕不吉利,會影響到親人。”

“原來是這樣。”

秦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沉吟了一會,才繼續問道:“那王睿當天有什么不正常的舉動嗎?”

“沒有,要說不正常,從接回家那天就一直瘋瘋癲癲的,囔囔著一些胡話,這些孟書記和張局長都是知道的。”王浩天搖了搖頭,答道。

“能不能帶我去王睿居住的那個房間看看。”

跟著王浩天繞過了靈堂,秦宇被帶到了后房門口,這房門口上還貼著好幾張符箓,秦宇視線在上面停留了幾秒。

“這不是聽人說王睿這孩子可能是撞邪了,所以請的附近的神婆給畫的符箓。”

看到秦宇的視線在符箓上停留,王浩天有些尷尬的解釋了幾句,隨后還偷瞄了眼身后的孟方,這身為黨員卻信這些東西,被領導撞見,總不是什么好事。

好在孟方并沒有因此而露出不滿的表情,實際上。孟方自己心里也有些搖擺不定,不然也不會請秦宇過來看一下了。

秦宇聽了王浩天的解釋,最近卻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也沒有說話,等著王浩天將這門給推開。

由于是后房,所以此時光線并不是很充足,王浩天隨手便把門邊上的燈泡開關給打開。

這房間不小,足足有四十多平米,靠最里面那邊擺著兩排書架,書架的后面是窗戶。而在書架前面則是一架書桌,在然后就是靠左邊墻上擺放著一臺電視柜,上面有著一臺二十四寸的彩電,另外剩下的就是一張床了。

“小睿平時很上進,又喜歡讀書,這些書都是他工作后靠自己的工資買來的,原本還打算過了年給小睿介紹個女朋友,好成家立業,我也能向大哥大嫂有個交待。可誰曾想……”

王浩天說到后面,聲音帶著哽咽,“我大哥家就這一個獨苗,這一下子就是絕后了。等我死后,怎么去見大哥大嫂,見張家列祖列宗。”

“老王,您別太傷心了。這人死不能復生,還是節哀。”張海河趕忙上前扶住王浩天,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王局長。令侄子的性格怎么樣?”秦宇一邊翻著書架里的書,一邊朝著王浩天問道。

“小睿他性格比較內向,不善于和人交流,就喜歡看書,我經常叫他和人多交流,但他總是靦腆的笑笑。”

“多謝王局長的配合,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先告辭了。”

秦宇放下手里翻看的一本書,給孟方使了一個眼色,幾人便離開了王家。

“哎,沒有想到那王睿竟然死了,王局長可是把王睿當親身兒子對待的,這一下白發人送黑發人,可不好過啊。”出了王家,張海明嘆了一口氣,感嘆道。

“張局長,我先前在靈堂那看,除了王局長在靈前,剩下的就是幾個婦女了,那王局長的子女呢?”秦宇沒有接過張海明的話,另外開口問道。

“王局長有一個兒子,不過是在外面工作,據說是在京城那邊,年輕人都想要在大城市呆著,有幾個愿意留在這窮鄉僻壤的,也是可以理解。”

“所以,王局長對于王睿這個侄子是真心疼愛,比親身兒子都親,王睿也爭氣,當初公務員考試的時候,考了第一名,原本是可以進其他單位的,可最后卻是進了文化局,也真是一個書呆子。”

張海明對王家的事情倒是很了解,說白了,這縣城就這么大,作為公安局長,他的消息來源自然要比其他人多的多。

“在任何崗位都是為人民服務,有什么書呆子不書呆子的。”

孟方緩緩開口,他這話讓張海明表情僵住了,剛一時說溜嘴了,忘記孟書記還站在自己身邊了。

當然,孟方這也只是官面上的話,要是換做大城市,文化局倒是不錯,但是在這一個偏僻的小縣城,哪有什么文化產業,文化局的也就是負責管理一下圖書館,編纂一下地方志,整個一清水衙門。

“這王睿可不是書呆啊。”秦宇看著王家的大門,突然開口冒出這么一句話,讓得孟方和張海明都一臉的疑惑看向他。

“張局長,麻煩你安排幾個可靠的人,給我24小時盯著王家,尤其是晚上,更是仔細注意王家進出的人,一旦發現有人從王家出來,立馬報告我,并且悄悄的跟上去。”

秦宇的表情變得很嚴肅,張海明神情一凜,下意識的就點頭答應下來,等點完頭后,臉上的表情是更加的困惑,“秦先生,為什么要盯著王家啊?”

“因為那王睿并沒有死。”幾個冰冷的字,從秦宇的口中緩緩吐出。

“什么?王睿沒有死,這怎么可能,棺材都擺在那里呢?”張海明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情,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個分貝。

“咱們上車再說,在這門口站著影響不好。”孟方也同樣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情,不過他卻是要謹慎許多,再說,一位縣委書記站在人家做喪事的門前,被認出來了指不定又會有什么閑話。

“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就算王睿是抽搐而死,這王家覺得不詳,想要早點下葬,但也沒有一天都沒過,就將棺材給釘上的,而且,紅色的棺材可不是一時之間就可以找到的。”

秦宇在車上意味深長的解釋了一句,不過看到孟方和張海明仍然是困惑的表情,只好再耐心給兩人分析:

“這么說吧,一般棺材店,是不會準備紅色的棺材的,因為紅色不吉利,代表著克邪,就是棺材店的人都不愿意在店里擺一口紅棺材,如果有哪家人需要紅棺材也是臨時上漆的,但臨時上的漆是會有一股味道的,尤其是王睿才死了一天不到的時間,就算棺材店的師傅連夜趕工,這紅漆味還是不能消除的,但是我先前繞著那紅棺材走了幾圈,只感覺到了很淡的紅漆味,要是不俯下身子去聞,根本就感覺不到。”

其實,這也是因為張海明和孟方兩人不了解這一行的一些規矩,一般棺材店要是擺紅色的棺材,是會被人罵的,這不是詛咒附近的人家有人橫死嗎?

紅色的棺材只有棺材店的人拿制作好的沒上漆的棺材,臨時去上漆,作為一位風水相師,秦宇還是知道這一點的。

“這只是秦先生您的猜測吧,沒準剛好那棺材店就有那么一口紅色的棺材也說不定。”張海明還是有些質疑秦宇的猜測,主要是他想不到王家這么做的動機是什么?

“如果我告訴你,那個棺材里面根本沒有死人的氣息呢。”秦宇抬頭看了張海明一眼,那眼神看著張海明打了一個冷顫。

“好了,你就按秦宇說的去布置,將王家嚴密監視起來。”孟方深深的看了眼秦宇,他選擇了相信秦宇,朝著張海明吩咐道。

“是,孟書記。”

孟方都開口了,張海明就算還有疑問,也得埋在心底,當下下車去安排可靠的心腹去監守王家。

“秦宇,你懷疑這王睿?”

“不止是王睿,整個王家都有問題。”

秦宇眼底閃過精光,看向孟方,表情變得很正色,“安排幾個文化局的職工,最好是熟悉那王局長的人,我有點事情要詢問一下他們,但是不要驚動那王局長。”

“好,這個交給我,我讓小何去辦,還有其他的要求嗎?”

“現在咱們去看一下那幾具雕塑,其他的,等看完了雕塑再說。”

孟方點了點頭,沒有再詢問,而秦宇的視線投向窗外,看著車后王家的房子,雙眼微微瞇起:這個偏僻的的小縣城,倒是隱藏著許多東西啊。

孟方所說的幾具雕塑是靠近山邊了,恒遠縣三面環山,一面臨海,封閉似的環境才是恒遠縣窮苦的根本。

“孟書記。”

車子在一座山腳下停下,四位警察看到孟方從車上下來,趕忙立正行禮。

“這里轉過這個山坳就是那挖出那幾具雕塑的地方了,為了不讓村民靠近,特意在這里安排人看守,在那邊也安排了人拉起了警戒線。”

“那就過去吧。”

秦宇和孟方兩人穿過這警戒線,徑直朝山坳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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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一章 陰謀

越過山坳,秦宇的眼前出現了一片被挖掘的空地,而在這空地上,有一塊黑布遮蓋在那里。。

秦宇看了孟方一眼,走到那黑布前,抓住黑布的一角,用力的一扯,幾具雕塑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這幾具雕塑表層的石膏已經脫落,面部根本就看不清,但秦宇第一眼看到這幾具雕塑的瞬間,便渾身震了一下,眼底流露出一絲震驚的神情。

“這是村民從地上挖地挖出來的?”秦宇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表情,朝著孟方問道。

“是啊,這些村民到這里開墾荒地挖出來的。”孟方答道。

“要是村民能挖出這東西,那這些村民的本事可真是厲害了。”秦宇呵呵一笑,走到雕塑前,將雕塑腳下的一絲泥土給抓起,放在手掌心,拿給孟方看了一眼。

“這泥土怎么了?”孟方看了眼秦宇手中的泥土,這不就是普通的泥土嗎,滿山上都是,沒什么特別。

“這泥土里面有一股血液的味道。”秦宇捧著泥土聞了一把,緩緩說道。

“血液的味道?什么意思?”孟方皺眉不解問道。

“這幾具雕塑都是在血液里浸泡過的,或者準確的說,是這些雕塑都沾染過鮮血。”

“可據民警調查,那些村民挖出這些雕塑,雖然變得瘋癲,卻沒有誰有受傷流過血。”孟方微微搖頭說道。

“我沒說是那些村民的血,要真是那些村民的血,他們也不會變的瘋癲了。”秦宇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將泥土拋灑掉,“那些村民會瘋癲,就是因為這雕塑上的血液造成的。”

“血液會造成那些村民瘋癲,難道是病毒?”孟方聽到秦宇的話,不自覺的又往后退了兩步。要真是病毒的話,沒準離著近,空氣也會傳播。

“放心吧,這不是病毒,這是一種孽。”秦宇感覺到孟方的小動作,莞爾一笑,安慰道。

“孽,那又是什么東西?”孟方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秦宇,你能不能別賣關子。一次性把話說完不可以啊。”

“孽,是一種冤魂,魂主善,魄主惡,這孽本身沒有什么善惡,但如果被孽纏上,人的魂魄就會被壓制,受這孽所感染,變得瘋瘋癲癲。說的一些胡話也都是孽的經歷。”

秦宇說到這里的時候,卻突然頓住了,他和孟方兩人同時打了一個寒栗,兩人相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駭之色。

被孽附身,說的胡話是孽本身的經歷,這些都沒有問題,問題就出在那些村民說的胡話的內容。

“上帝已死!”

這句話才是讓秦宇和孟方同時打個寒栗的原因所在。上帝是什么,那是西方的最高神,和東方的玉皇大帝。還有如來是一個等級的人物,這樣的人物會死嗎?

“也許說的是耶穌在十字架上被絞死的事情。”秦宇這話說對著孟方說的,但卻更像是安慰自己。

“不管這些了,那些村民能治好嗎?”孟方甩了甩頭,將心里的恐怖想法給拋之腦后,急切的問道。

“要讓那些村民恢復正常,倒并不難,不過是有些繁瑣,現在我更感興趣的是,這幾具雕塑到底來自哪里。”

秦宇的目光在幾具雕塑上面流轉,“這幾具伴有孽的雕塑,絕對不是普通村民可以挖出來的,而且,這里也不是真正的現場。”

“你來看這地上泥的顏色。”秦宇招呼孟方過來。

孟方瞅了瞅地上的泥,半響后,搖了搖頭,沒有看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這泥也就是從地里挖出來變得干硬了而已,這是正常的現象。

“這叫五色泥!”秦宇看了孟方一眼,開口說道。

“五色泥?可這土也就一種顏色啊。”孟方看了看地上的泥土,不解的問道。

“五色泥并不是指的土的顏色,而是指泥土的成分,是由不同時期的泥土組成的。”秦宇給解釋了一句。

“不同時期的泥土?可這又能說明什么?沒準是地殼運動呢。”孟方知道,有時候地殼運動,會導致泥土層斷裂,然后重新組合,不同時期的泥土出現在一起,也不算什么。

“在考古行業,有一句行話叫做:五色泥下必有王公墓。那是因為五色泥是在造墓時,周圍的土層結構被破壞,使得各個時期的土層混合到一起而形成的泥土,對于一些行家來說,五色泥就是墓的代表。”

秦宇嘿嘿一笑,臉上露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有五色泥,那就說明這墓地的規格不小,至少也是王公級別的墓,這樣的墓一般是深埋于地下,怎么可能被幾個村民挖地就隨便挖出來。”

秦宇說完這些,站起身,繞著那幾具雕塑走了幾圈,突然,從懷里取出一張黃表,折疊成飛鳥的模樣,接著取了其中一具雕塑身上的一絲石膏抓于手中。

“天地無極,正本清源,去!”

秦宇將手里的黃表飛鳥一拋,飛鳥順著山上飛去,然而,飛了不到十米的距離,便掉落在了地上。

“牽引竟然斷了。”秦宇走上前,蹲下身將黃表撿起來,眉宇皺了起來,那黃表上的石膏粉末由白色變成了黑色。

“秦宇,你是說這幾具雕塑是從一座王公墓里挖出來的?”孟方被秦宇的話給搞糊涂了,在原地愣了半響后才反應過來,連忙著急的問道。

“最起碼也是王公級別的墓,這樣的墓,普通村民是不可能進去的,而且,你沒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嗎,這些村民是來開墾荒地的,但現場只有這一個地方被挖?難道這些村民都是一家人,都只開墾一個地方。”

秦宇的話讓孟方恍然大悟,這一點確實是被他們忽略了,村民開墾荒地,那肯定是一人分一片的,可現場就集中在一塊有挖掘的跡象,這倒更像是這些村民組織好了特意來挖東西的。

“有人組織這些村民到這里挖出這幾具雕塑!”

秦宇和孟方兩人相互對視,同時開口說出了心里的推測。

“那這些村民的家人都有問題了,要不要立即逮捕他們。”孟方朝秦宇問道。

“那些村民的家屬應該也是被蒙蔽了,我估計,當時是有人找到這些村民,說雇傭他們挖一樣東西,但要讓這些村民對家里人說是去開墾荒地。”

秦宇開始推測起當時的情形,那個組織這些村民來這里挖的人,應該是當地人,而且村民們還認識,不然這些村民不會答應這么奇怪的要求的。

“秦宇,是不是有人來盜墓?”孟方想到了這個可能,既然是有王公墓,而且這還是個陰謀,會不會是那些盜墓賊所為。

“目前還不清楚,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如果是盜墓賊發現了王公墓,為什么還要轉移這幾具雕塑到這里,引村民來挖,然后將事情暴露出來。”

秦宇雙眸微微瞇起,其實一開始看到地上的五色泥,他就想到了盜墓賊,但隨即又被他推翻了,盜墓賊這樣做完全沒有道理,這樣做的動機是什么,他根本找不到。

“會不會那王公墓就在這下面,那些盜墓賊雇傭村民挖掘,卻沒有想到挖掘出這幾具雕塑,然后村民變得瘋癲了,事情鬧大,才不得不離開。”

“這腳下沒有王公墓的。”秦宇搖了搖頭,看到孟方不解的眼神,淡淡的說了一句:“別忘了,我是風水相師,這望氣尋墓本本就是我們這一行的干的事情。”

古人信風水,凡是喪葬事宜都要詢問吉兇,看風水,尤其是王公貴族,豪門大家就更是如此,所以,一般大墓的埋葬之處,都是風水極佳,龍脈盤踞,鐘靈毓秀之地。

要盜墓,就必須先找到墓,所以,古代很多盜墓團伙都會有一位風水師,負責望氣尋墓,只是水平有高低之分。

望氣尋墓水平高的風水師,可以在荒野無墳頭之地,準確的看出地下是否有古墓,秦宇雖然還不能達到這個境界,但是他遠超常人的敏銳感官告訴他,這地下沒有古墓的存在。

“咱們先回去把那些村民給喚醒,不過我估計從村民口中得到線索的可能性不大,咱們現在的唯一線索就是王家,直覺告訴我,王家和這件事情的關系很大。”

“嗯,我已經讓張海明24小時盯著王家,一有動靜,就會立刻向我匯報。”孟方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那這幾具雕塑怎么處理?”

“放在這里吧,既然人家故意把這幾具雕塑暴露出來,咱們就先別動了,我相信有人比咱們更急的。”

秦宇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回頭看了眼那蒼莽大山,眼底閃爍著莫名的神彩,直覺告訴他,恒遠縣隱藏了一個驚天的秘密,而現在,在有心人的安排下,這個秘密開始在世人面前展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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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4 11:14:44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九十二章

是夜!

在恒遠縣的招待所內,秦宇、孟方還有張海明三人,在秦宇的房間內,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頂點小說

相比起孟方和張海明兩人的著急神色,秦宇的神情就要泰然許多,手里拿著一本書籍,正看的津津有味。

“秦宇,今晚王家真的會有動作?”

最后,孟方還是沉不住氣了,朝向秦宇問道。

“我不知道。”秦宇搖了搖頭,如實答道。

“不知道?那咱們在這里等什么?”聽到秦宇的回答,孟方的眉頭微微皺起,質問道。

“對了,我剛看恒遠縣的地方志,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問題。”

秦宇嘴角微微上揚,沒有回答孟方的質問,反而是看向張海明,問道:“張局長,你是本縣當地人,知不知道本縣曾經有一個大家族王家。”

“確實聽說過,不過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清末的時候這王家就衰敗了,說到這王家,也是我們縣的一大怪聞。”

張海明陷入了回憶,緩緩說道:“我也是聽老一輩的人說的,據說在清末的時候,王家整個家族得了一場瘟疫,在幾天之間,整個家族全部都死了,那場景恐怖的很,王家那片山頭,滿山都是墳頭,王家近千口人就這么沒了,一個都不剩。”

“那王家的那些人是誰埋葬的呢?”秦宇好奇的問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應該是王家附近的人吧,王家得了瘟疫滅族的事情傳開后,附近幾個村莊的人都搬走了,生怕被感染上瘟疫,也就沒有人去在意這些了。”張海明搖了搖頭,猜測道。

“不過,另外也有一個傳聞。”張海明突然壓低了聲音。看了孟方一眼,有些顧慮,孟方看出了張海明的顧慮,開口說道:“沒事,有什么傳聞就說出來。”

“其實我家祖上當初離王家大院也不遠,就是在隔壁村莊,據祖上后來說,王家其實不是得瘟疫死的,而是被陰兵給帶走了魂魄,那一晚隔壁村都聽到了王家莊那邊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那聲音就像是軍隊在行軍,還有戰馬的嘶鳴聲。老一輩的都說是陰兵過路,把王家人的魂魄給帶走了,不過因為忌諱所以沒有對外說。”

“陰兵過路帶走了魂魄?”

秦宇雙眸微微瞇起,看著手上的地方志的記載:“清末,本縣第一大家族王家,一夜之間感染瘟疫,全族近千人口全部死亡,附近居民聞之而逃離。”

“當時就沒有人去調查嗎?”孟方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再厲害的瘟疫也沒有可能一夜之間讓一個近千人的大家族全部死亡,而且還只是這一個家族,附近的其他村莊卻沒有一點的事情。

“那時候正是軍閥割據,人命賤如狗的年代。不管是不是瘟疫,誰也不愿意靠近,上面最后就當瘟疫處理了。”

張海明說的也是實情,古代人迷信啊。不管是瘟疫還是真的是陰兵過路,這都不是什么好事,瘟疫的話。又怕感染,要真是陰兵,那不也得避諱啊,反正王家人已經死絕了,就隨便忽悠上面就好了。

“說來也奇怪,王家那時候雖然是本縣的第一大家族,但卻沒有子嗣當官,甚至,連外出的都沒有,王家人全部都是呆在王家莊。”

張明海最后又說了一句,讓秦宇和孟方兩人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要說在古代,士農工商:士,也就是做官,是排在第一位,一般大家族都會培養子嗣讀書致仕,像王家這樣,讓家族子弟窩在村莊里的還真是少有。

“這王家聽你描述起來也是神秘的很,張局長你知道王家莊的舊址在哪里嗎?”秦宇沉吟了一會,繼續問道。

“這個還真是不知道,那時候的恒遠縣更靠近海一點,現在是經過了大遷移的,秦先生,像我們這類大山包圍的地方,一旦荒廢了沒人居住,用不了幾十年,就會被山林覆蓋,很難再辨認出來。”

張海明的答案讓秦宇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正要再開口詢問,張海明的手機在這時候卻是響了。

“喂,是我,什么,你們那邊有動靜了,有人出來了?”張海明的聲音一下子高了幾個分貝,秦宇從椅子上站起,和孟方兩人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張海明。

“你們給我聽著,馬上盯緊了,不要被發現,隨時保持聯系,我和孟書記馬上就過來。”張海明紛紛完之后掛掉電話看向孟方,也不用他在重復說一遍,孟方和秦宇已經知道了電話里的內容。

“走,現在趕過去。”

三人快速的出了房間,早有車子在門口等候,上了車子之后,便直接朝著王家所在的方向而去。

“張局,從王家出來了一個帶著帽子的黑衣人,看不清長相,不過從身材上和走路的姿勢來看,應該是一位青年。”

張明海將車子開到離王家還有一條街的距離就停了下來,兩個男子快速的走了過來,在車窗外面小聲的匯報道。

“往哪邊去了?”

“往東邊去了,肖軍和董漢兩人跟著。”

“行了,你們繼續盯著,有什么動靜繼續匯報。”

張海明揮手讓下屬退下,目光后座的孟方和秦宇,最后是落在秦宇身上,經過這一天的接觸,他已經明白,這位秦先生是孟書記請來的高人,關于雕塑的事情,孟書記都會聽這位秦先生的。

“聯系那兩位,看看那個人去哪了,咱們跟上去。”秦宇緩緩開口,眼中閃過精光。

張海明一邊駕駛著車子朝著城東而去,一邊撥打起去跟蹤的人的電話。

“肖軍,你們現在在哪里,告訴我地址,我們馬上趕過來。”電話一接通,張海明先是直接開口問了一番話,但隨即他的表情就僵住了,良久之后才對著電話里吩咐道:“在原地守著,我馬上就到。”

“孟書記,秦先生,那人跑了。”張海明有些忐忑的說道。

“跑了,兩個警察跟著還能讓人給跑了,張海明你這下面的人都是怎么干事的。”孟方一下子就陰下了臉,怒斥道:“先是私自放走王睿,現在又把人跟丟了,我十分懷疑你這個局長到底干的稱職不稱職。”

“孟書記,這下面的人也是沒有辦法,跟著那黑衣人走到了東城外,那里不是有一條連通東海的海灣嗎,而且有幾十米高,誰知道那黑衣人會直接跳了下去,這才跟丟了。”張海明苦著臉解釋道。

幾十米高的半山腰,下面又有礁石,平常人誰敢跳下去,那兩位警察也是沒有想到他們跟蹤的人竟然這么膽大,等他們快速趕上去的時候,連水花都看不到一個。

“走,回王家。”秦宇突然眼中閃過精光,朝著張海明吩咐道。

“哦,好。”張海明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也是一個老警察了,很快就明白了秦宇的意思,既然那個人已經跟丟了,那就不如去王家,看看到底從王家走出去的是哪位。

重新回到王家,張海明上前敲門,大門打開,出現在秦宇面前的是一位中年婦女。

“張局長,這深夜您怎么來了?”

“王嫂,這王睿不是離開了嗎,怎么也算是因公殉職,我代表孟書記來祭拜一下。”

這是秦宇和張海明交待好了的說辭,現在還不是和王家攤牌的時候,至于孟方,則是呆在外面車內,沒有跟過來。

“孟書記有心了,也是謝謝張局長了,只是這大晚上的,有些不方便吧,要不張局長白天再過來,這晚上動了靈堂,怕驚動小睿他的亡靈那就不好了。”中年婦女有些為難的答道。

“王嫂,王局長他睡了嗎?”站在張海明身后的秦宇突然開口問道。

“他……他是睡了。”中年婦女被秦宇這突然一問,慌了一下,隨即才解釋道:“老王他傷心過度,心力憔悴,現在是已經睡下了。”

“哦。”秦宇點了點頭,沒有再詢問,目光透過中年婦女的身影,看向她的身后,王家大院內,只有一間房間還有著燈光在亮著。

“是這樣的,我們這一次過來,是代表孟書記祭拜一下王睿的,要不就讓我們上幾柱香吧,這樣也好回去和孟書記交待。”

“是啊,王嫂,我們保證很小心,不會有什么大動靜的,上完幾柱香就走。”張海明跟著秦宇的話附和道。

“那……那好吧。”中年婦女最終還是同意了,不過額外提醒了一句:“我家那位已經睡下了,你們動作輕點,從小睿瘋癲了以后,老王就沒睡過好覺,現在好不容易睡下了,要是被吵醒,肯定又會一晚上睡不著的,還望兩位見諒。”

“嫂子,我們省得的。”張海明和秦宇交換了一個眼神,點了點頭,跟著中年婦女走進了院子里。

中年婦女帶著兩人走到靈堂,這靈堂只有兩盞紅燭在燃燒著,兩側都是掛著白布,加上那一口紅棺,張海明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栗,倒是秦宇饒有興趣的看著這靈堂,還四處打量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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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三章 考古隊來了

“張局長,這位先生,這是香。”

中年婦女從靈堂邊上的案桌拿過香,遞給秦宇和張海明兩人,秦宇接過香,走到靈堂紅棺前的蠟燭,蹲下身子就要點燃香。

而另外一支蠟燭前,張海明也正在點香,秦宇嘴角微微上翹,右腳腳跟半抬起,腳尖在地上畫了一個半圈,最后腳跟落下。

“砰!”

“哎呦,痛死我了。”

另外一邊的張海明,突然一個踉蹌,直接將紅燭給撞倒了,整個人向前栽,撞在了紅棺的一角上。

“張局長沒事吧。”

秦宇臉上閃過一抹笑意,趕忙過去將張海明給扶住,右手無巧不巧的放在了棺材蓋上面,足足有五秒鐘才拿開。

“哎呦,張局長你這是干什么,怎么這不小心,這要是驚了小睿的亡靈可怎么是好。”

中年婦女著急的走過來,她這話讓得張海明渾身一哆嗦,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結結巴巴的答道:“我不是故意的,剛剛我就感覺好像誰在后面推了我一把,然后我就撞上了。”

“難道是小睿的亡靈回來了,怪罪你們晚上來打擾他了?”中年婦女朝著靈堂四周看了幾眼,突然壓低聲音說了這么一句。

“不會吧,秦先生不是說?”

“張局長,既然咱們已經祭拜過了,那就離開吧。”

眼看著張海明就要說出王睿沒有死的話,秦宇趕忙接過話,給了張海明一個眼神示意,張海明這才頓住,和秦宇兩人快速的離開這靈堂,出了王家宅院。

“怎么樣,有什么發現沒?”秦宇和張海明重新回到車子,孟方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那半夜出來的黑衣人是王浩天他本人。”秦宇篤定的回答道。

“王浩天本人?不可能吧。那張局長不是在房間里睡覺嗎?而且,據我下屬匯報,出去的那個人身形很矯健,走路的步伐很快,張局長已經五十歲了,沒那么矯健的步伐。”張海明不認同的說道。

“首先,這棺材是空的,也就是說,那王睿沒有死,張浩天不存在心力交瘁而昏睡過去。另外,先前張局長你在靈堂弄出這么大的動靜,但是王家除了王浩天的老婆,沒有一個人出來,不覺得很詭異嗎?對比一下白天王浩天的神情態度,我想還不至于昏睡到這種程度吧。”

秦宇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調查一下王浩天的情況,包括他的祖上情況,把詳細的資料檔案拿來給我看下。”

不說張海明去整理材料。秦宇和孟方回到了招待所,孟方在縣城也沒有自己的住所,平常晚上也同樣是住在招待所內。

第二日凌晨,等秦宇醒過來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洗漱完畢之后,秦宇剛打開門,迎面張海明就走過來了。

看著張海明兩眼邊上的黑眼圈。還有手里拿著的檔案袋,秦宇抱歉的說道:“張局長昨夜是一晚上沒睡啊,真是辛苦了。”

“睡不著啊。轄區出了這么奇怪的事情,就算孟書記不怪罪,我這都覺得愧對頭上的警徽。”張海明搖了搖頭,苦笑著答道:“這是王浩天的全部檔案資料,秦先生,你拿去看看。”

接過張海明遞過來的檔案袋,秦宇請他在沙發上坐會,自顧看起了檔案。

“王浩天是孤兒?十歲前在深山的寺廟跟著老和尚生活,后來老和尚死后才被姓王的夫婦收養。”

秦宇看著手里關于王浩天的文檔,有著一絲驚訝之色從眼底閃過,從這份檔案上來看,王浩天的祖上是根本就查不到了。

“既然王浩天是孤兒,那王睿又怎么會是他的侄子呢?”秦宇放下檔案,朝著張海明問道。

“這個我也疑惑,昨夜詢問了王家附近的幾戶人家后才知道,原來,那王姓夫婦在收養了王浩天之后沒多久就因病去世了,而王浩天不知道從哪里帶來一位比他年紀大幾歲的小孩,對外說這是他哥哥,兄弟兩就相依為命過活,后來,王浩天考上大學,出去學習的時期,他哥哥娶了一個外地的女人,生下了王睿,但剩下王睿沒多久,夫妻兩也因病去世了。”

張海明說到這里嘆了一口氣,“王浩天正是得知了自己的兄長和嫂子去世,留下了一個年幼的侄子,這才毅然而然的辭掉了在外面的好工作,回到了本縣,這事情縣里大部分人都知道,都因此贊揚王浩天,所以,王浩天在本縣的口碑很好。”

“不過,也有人說王浩天是天煞孤星,天生克親近的人,從他的父母,到他的兄嫂,現在,連他的侄子都死了,怪不得他兒女都會在外面不回來。”

“天煞孤星?”秦宇搖了搖頭,他看過王浩天的面相,不是天煞孤星,不過王家這么巧的情況,也確實不得不讓普通百姓胡亂猜測。

“哦,對了,還有一個事情,是孟書記要我通知你的,剛剛孟書記接到消息,有一支考古隊來縣里了,是沖著那幾具雕塑去的,不過因為這幾具雕塑邪門,孟書記先拖延住了他們。”

“考古隊?”

秦宇先是愣了一下,沉吟了半響之后,眼底閃過一道亮光,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是抓住了一絲線索了,那些人為什么會把雕塑暴露出來了。

“走,咱們去看看。”

秦宇將檔案放下,招呼了張海明一聲,便出了房間,那支考古隊的成員現在還被孟方給拖延在縣委會客室內,秦宇和張海明兩人走到會客室門口時,還沒推門進去,就聽到了里面的囔囔聲。

“孟大書記,我們來這里調查,是和上面市級領導匯報過的,得到過同意的,你無權阻攔我們。”

一道清脆的女子聲音從會客室內傳來,不過秦宇聽到耳中卻是皺了皺眉,這考古隊的人什么時候這么牛了,敢這么和一縣的父母官這么說話。

“萱萱,不要亂說。”果然,這女子的聲音剛落下,另外一道老成持重的聲音就從里面傳來:

“孟書記,萱萱她不是有意頂撞你的,你別介意,這一次我們也是得到舉報,說在恒遠縣發現了幾具奇怪的雕塑,很有可能是文物,所以,在得到了上面領導的批示后,我們才到貴縣來進行調查。”

“舉報,誰給舉報的?”孟方皺起了眉頭,繞過了自己給考古隊匯報,這行為可就是相當叛徒行為。

“這個,按照對方的要求,我們必須為對方保密,不過縣里要是真的出了文物,對于孟書記來說,也是一件政績不是?”

聽到這里,秦宇沒有再站在門口偷聽,一把推開了會客室的大門,朝著里面看去,整個會客室一共有六人,除去孟方和他的那位年輕秘書外,另外還有一位五十多歲的帶著眼鏡的斯文學者,還有三位二十出頭到三十多歲不等的男女。

“秦宇,你來了,我給你介紹一下。”看到秦宇推門進來,孟方的眉宇舒展開來,給秦宇介紹道:“這位是省考古隊的齊橙教授,這幾位是他的學生,這一次來,是想看看那幾具挖出來的雕塑。”

“齊教授,這是秦宇,此次縣里關于挖出來的那幾具雕塑的事情,由他全權負責,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找他商量,我這里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就先離開了。”

孟方想好了,就把事情都推給秦宇,反正這一次他帶秦宇過來,就是當救火隊員用的。

“齊教授好。”秦宇臉上露出燦然的笑容,朝著齊橙伸出了手。

“秦……先生好。”齊橙在稱呼秦宇上面,遲疑了一會,是因為孟方沒有給他介紹秦宇的官職,最后也就用先生這個統稱了。

“他是秦宇?”而在齊橙身后,唯一的一位二十出頭的女生,當聽到孟方介紹秦宇的時候,眼里卻是流露出一絲好奇之色,隨即,仔細打量了秦宇幾眼,撇了撇嘴,小聲的說了一句:“長得也就這樣嘛。”

“秦先生,能不能帶我們去挖掘出雕塑的現場看一下。”

齊橙是一個純粹的學者,對于人際交往不是很喜歡,與其和人打交道,他更喜歡躲在研究室內,研究那些出土的文物,去辯解那晦澀難懂的各種銘文。所以,在禮節性的握了下手后,便直接切入了主題。

“當然沒問題,齊教授這樣的專家可以來看下,我們是求之不得,這位是公安局的張局長,他也是這次事件的負責人,咱們一起過去。”

秦宇笑了笑,他的心里卻是有著另外的想法,考古隊的到來很古怪,故意讓村民挖掘出來,暴露在世人面前的雕塑,神秘的王家,還有這接到舉報下來的考古隊,這三者之間到底有什么樣的聯系?

張海明聽到秦宇這么說,臉上有著驚訝之色,其他人不知道,這秦先生難道還不知道那幾具雕塑的邪門之處嗎,要是這考古隊的人碰觸了,也變得瘋癲了,他們怎么向上面的領導交待?

張海明摸不清秦宇這么做的原因,偷瞄了一眼孟方,看到孟方朝他點了點頭,這才在前面領路,帶著考古隊的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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