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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雪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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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張廉]孤月行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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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14 21:34:00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七章 投石(5000分加更~~)

    產量大是靠大家砸出來的,這次小廉子準備充分,不怕你們砸,這行軍打仗,自然是糧草先行啦,哇哈哈哈,開始向5500分挺進。

    *****************************

    這一入宮,我的地位就直線上升,休整了三日後,北冥疇忽然約我下棋,多半是看我沒動靜,有些發急。

    “條風布暖,蘭芷滿庭,美人桃花深處淺笑,翠鶯合唱愛濃花梢。”

    我輕拾桃花枝,沉浸在那淡淡的花香中,如此清澈的花香讓人留戀,只怕今後就無心賞花下棋了。

    碎碎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我回身一禮︰“月孤塵見過北冥國主。”

    北冥疇站在我的面前,臉上帶著淺笑。一身白色收腰龍袍,與那日北冥齊身上袍衫相同的款式,這北冥疇正值男人花開的年紀,身形尚未走樣,原本正是風流快活的時候,卻要面對死亡。數得清的日子,看得見的未來,真是讓人同情和悲憐。

    “月大夫請坐。”

    棋盤擺在桃花深處,明朗的春光,粉色的花瓣隨風而落,飄落在棋盤上,讓人心生憐愛。

    輕提下擺,席地而坐,一白一黑,棋局開始。

    北冥疇左手輕拾右手的衣袂,落下一顆黑子︰“月大夫這幾日還住得習慣吧。”

    “恩,多謝國主關心。”

    “朕看月大夫這幾日較為清閑,便請月大夫來陪朕下棋,也好打發這無聊時光。”果然,北冥疇不信任我,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月某初到北冥,也需休息幾日,養精蓄銳,施展手腳。”看著面前的北冥疇,原來他是個鰥夫。沒想到皇後也病逝了,讓我有點意外,隱隱的,有種不詳的感覺。先是白桃夫人,再是皇後,現在又是北冥疇,這一家子怎麼都這麼短命?

    “是嗎……”北冥疇看著棋盤,淡淡而語,我隨口道︰“月某想知道太子到底荒淫到如何的程度?”

    “啪!”靜靜的桃林里,是我們落子的聲音。

    北冥疇端起案幾上的茶盅,在開蓋的片刻,一片粉色的雪花落入他的茶中,漂浮在那一片翠綠的茶水上,激起一層又一層淺淺的漣漪。

    “律兒就是市井的流氓。”

    “呵……北冥國主這麼形容,月某就明白了,可北冥律是太子,怎會成了這市井之徒?”

    “自然是左司馬干的好事!也只怪我和皇後太寵愛律兒,律兒變成今日這般模樣,朕也有責任。”北冥疇輕輕嘆息著,“律兒小的時候其實很聰明,嘴又甜,當時又是皇宮里唯一的孩子,自然整個皇宮上下都是寵愛有佳,那時朕還只是太子,因此律兒仗著先皇和母後的寵溺可謂無法無天。

    即使後來文兒和齊兒的出世,也分不到先皇和母後的寵愛,因為文兒太過文靜,並不討先皇喜歡,而齊兒又是……朕的側室所生,自小就不住在宮內,所以,律兒依然佔著獨寵。

    之後,朕繼承了皇位,一時也無暇顧及他,再加上朕一直對白桃夫人心中有愧,所以當時朕獨愛齊兒,于是,便忽略了對律兒的管教,讓他跟著左司馬學會了吃喝嫖賭,荒廢學業,之後便更是一發而不可收拾。

    皇後也一直瞞著朕,朕起初一直以為律兒在後宮努力學習,卻不知他那時就已經整日不回宮,在市井青樓鬼混!”

    “原來如此,這應該是左司馬有意腐化太子,那二皇子呢?又是一個怎樣的人?”

    “文兒?哎……”北冥疇長嘆一聲,落子的手變得無力,“他雖然不像律兒那麼混,但卻是膽小怯懦,優柔寡斷,沒有主見,見到朕只會嚇得哆嗦。”

    “嚇地哆嗦?為何?國主莫非時常打罵他?”

    “朕從未打罵過他,說來也是件怪事。文兒原本年幼時也只是不愛說話,以為長大會好點,可突然有一年,他竟然連男人都怕了,只要看見男人,就算是他的皇兄律兒,他也會繞著道走。

    倒是太監,他有時還會說幾句話。可是,一個皇子終日與太監混在一起成何體統!于是,朕就拿出了家法。從那次以後,他見到朕也繞著走。哎……這些孩子為何都不像齊兒一樣讓朕省心呢!”北冥疇的黑子重重落在棋盤上,激起了落在棋盤上的花瓣,花瓣輕輕揚起,又再次緩緩飄落在棋盤上。

    我笑道︰“只怕您的齊兒也不讓您省心。”

    “哦?”北冥疇挑起了眉,有了我的針灸控制,他可謂精神煥發,一如常人。

    我吃下他大片黑子,淡淡地看著棋盤︰“他太溫柔,恐怕是在有意躲避這場風浪,只希望兄弟情誼永遠,國主您身體安康。”

    “齊兒還是那麼安于現狀!”北冥疇皺起了眉,“因此朕才安排刺客暗殺冷情,即使失敗也認為他會有所動,結果卻沒想到他扣住了刺客將一切壓了下去。”

    “呵呵……看來月某小看這位笑臉皇子了。”

    “笑臉皇子?呵……的確啊,齊兒的臉上總是帶著笑容,讓人看著就心情舒暢,因此才最得人心哪。”

    “那就請國主說說現在朝中最大的勢力左司馬左家。”我拿起了案幾的雲糕,白色的雲糕帶著薄荷的清香,入口即化,齒頰留香,可謂人間極品。

    “左家在先皇當政時原本是武將,統帥北冥王朝一半兵力。之後,左家的女兒左鞣便成為朕的皇後,于是,左家就成了皇親國戚。左鞣的大哥左司馬便被先皇賜封為當朝國舅,其實權直逼宰相。

    直到朕當政後,也尚未發覺左司馬的野心,當時朝堂上下也只知他喜歡結交江湖上的人,養了一些門客。而且北冥王朝的貴族都會養一些門客,所以並未引起朕的懷疑,直到他的門客達到了數百,並且都是武士時,朕才發覺其別有用心。

    只是此刻為時已晚,朝中大半的官員早在朕不知不覺中被他收買。只怪朕當時年紀尚輕,未能及時洞察他的野心。因此,左司馬現在非但手中握有兵權,府中的門客更是一支相當于御林軍的部隊,若朕要動他,勢必會引發一場內戰。”

    “那京中除了宮內的御林軍,就沒有其他的軍隊了?”

    “有,還有駙馬左懷的守城軍,而這左懷正是左司馬的獨子,所以朕手上只有宮中的御林軍,朕,動不了左家啊……”

    駙馬啊……如此說來,這左家若要逼宮,簡直易如反掌。我拿起了茶杯,看著翠綠見底的茶水,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不好了——”一聲呼喊從遠處傳來,是李公公那尖細的嗓音,“皇上——不好啦——出事了——”

    李公公咧咧切切地跑到北冥疇的面前就跪在了地上,喘著氣︰“有人……有人刺殺太子!”

    “嗒啦。”尚在北冥疇手中的黑子掉落,在棋盤上盤旋了一會,落在了一個死穴上,我當即笑道︰“國主,您輸了哦。”

    北冥疇緩緩抬起眼瞼,原本悠閑的神情變得深沉。

    ************************

    《孤月行》花絮

    水東流︰沙,你的蔥油餅能不能停一下。

    孤月拿著蔥油餅眨巴著眼楮。

    水東流︰因為我們過會有一場吻戲,我不想吻完後滿嘴都是油。

    孤月拿著蔥油餅又眨巴了一下眼楮,然後拿出一張餐巾紙。

    水東流︰太好了,你能理解就好。

    孤月將餐巾紙給水東流︰給,拍完擦一擦。

    水東流傻眼。

    孤月︰不夠嗎?

    孤月又拿出一瓶洗面奶,水東流繼續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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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14 21:34:22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八章 一石激起千層浪

    帶著《孤月行》全組人員向各位祈求PK票,可以讓全組人員盡早人手一件避雷衣,多謝多謝!

    ******************************

    北冥疇一臉深沉地看著我,我故作擔憂地看著北冥疇︰“國主,不該查一下刺客嗎?”

    北冥疇眯了眯眼,看向李公公,沉聲道︰“刺客捉到了嗎!”

    “捉,捉到了,是個女的,正要帶去刑部!”

    “不!直接帶到這里!”

    “可是……”李公公皺著眉,哭喪著臉,“可是太子已經審問了那個女刺客。”

    “審問?那女刺客說了什麼?”

    “說……說……”

    “到底說了什麼!”北冥疇加重了語氣,冷冷地看著猶豫不決的李公公。

    李公公泄了氣,哭喪著︰“那女刺客說是六殿下指派她來的,皇上,這不是明擺著陷害嗎!奴才為六殿下擔心哪,這麼多人都听到了,六殿下怎麼脫身哪!”

    我看著北冥疇已經煞白的臉,他的嘴唇因為憤怒而微顫,忽地,他揚起手就拍在了棋盤上,“啪!”一聲,棋子“ 里啪啦”散落開來︰“把女刺客帶來,事關重要,由朕親自審問後再做出決定!”

    “是!”可憐的李公公又跑了回去。

    我端起北冥疇的茶遞到他的面前︰“國主別氣壞了身子。”

    北冥疇豁然看向我,當即,衣袖甩過面前,手中的茶杯被打落,他伸手就揪住了我的衣領,哎呀呀,這些男人怎麼都喜歡這樣。

    “你!你到底在做什麼!”

    我淡淡地笑著︰“扔了顆石子而已,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您認為月某不攪亂這灘死水,對方會有所動嗎?”現在就怕敵不動,這蛇不出洞,又怎麼抓他。現在有人刺殺太子,對方也要追查究竟誰是幕後主使。

    “以動制靜!”北冥疇略帶驚訝地看著我,緩緩放開我的衣領陷入沉思,我整理著衣襟︰“到時皇上就以女刺客是重犯為由,秘密關押。”

    “秘密關押?哼!宮中還有秘密的地方嗎?”

    “呵……”我淡淡地笑了,“這人自由了,誰還能找得到?”

    “原來你只是放一個迷霧?”

    “沒錯,這今後我還有很多事要讓她去做,而且將來救冷情也還要靠她。”

    “那齊兒呢?”

    “冷情自然會全部扛下,這是後話,月某覺得還是讓六殿下進天牢反省幾天比較好,看著冷情受刑,他的心情一定不會很好吧。”

    北冥疇輕舒一口氣,冷哼一聲︰“月孤塵,怎麼朕在不知不覺中也成了你的棋子?”他左手肘撐在棋盤上,托著側臉斜眼看著我,我但笑不語。

    棋盤邊一片狼籍,既有被北冥疇打落的棋子,又有他掀翻的茶水。

    以冰默的身手進入皇宮刺殺太子並不是件難事,原本我也擔心她一時找不到太子的蹤跡,想幾天後再實行,卻沒想到早在我之前,冷情就已經給她下了命令,如有必要,隨時準備刺殺太子。

    冷情自然希望此事永遠不會發生,但還是讓我促成了。

    冰默的刺殺帶著漏洞,就是她招認地太快,但這個疑點因為她是一個女刺客也就變地不明顯,在外面的世界,女人是弱者,就如同冷清所說的,只要嚇唬嚇唬,女人就會求饒,我會讓這個世界因為小看女人而付出代價。

    而這個小小的疑點也是將來讓冰墨可以翻供的楔機。

    北冥齊可以說是在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被請進了天牢,冷情也作為共犯抓了起來,那時,我正美滋滋地享用我的宮廷晚膳。按照北冥齊和冷情小看女人的性格,他們一時還不會聯想到女刺客就是冰墨,而是會懷疑是左家在陷害他們。

    就算聯想到是冰墨,他們也會認為冰墨又倒戈相向,因為冰墨是女人!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在這個男人的世界,女人這個性別就是最好的解釋!

    這一顆石頭立時激起了千層浪,求情的,落井下石的,死薦的,游說的,一波接著一波,讓我看清了北冥齊在朝中的份量,認清了哪些是齊派,哪些是左派,哪些是牆頭草,哪些是等著龍風的。

    這若讓北冥疇詳解,恐怕要說到他斷氣。現在可好,一目了然。

    我在屏風後面品茶靜听,北冥疇在前面對付著千姿百態的朝臣,可惜的是,左司馬始終沒有露面,不過他的嘍羅倒是來了不少。

    讓我出乎意料的是,大部分老臣都在為北冥齊說話,還有不少年輕的官員也站在北冥齊一邊,從中可以看出,北冥齊在朝中有一定的勢力。

    可是,根據北冥疇所說,北冥齊是側室白桃夫人所出,按道理,應該不會有如此威信,即使加上冷情,也無法讓老臣臣服。這其中,是不是北冥疇漏了什麼?還是,北冥齊有一個讓老臣心所向的朋友?這匹黑馬會是誰?

    “接下去,他們該催朕立案查辦了,怎麼辦……”屏風的外側,北冥疇長嘆著,我淡笑道︰“國主,您可要注意身體,若情緒受到刺激,可是會隨時昏迷的。”只要不立案,北冥齊就不會入罪,更可以體現出北冥疇對北冥齊的偏袒,讓對方有所行動。

    “呵呵……你真是一個鬼才。”

    我在屏風後和北冥疇一起笑著,不管北冥疇是否刻意隱瞞了什麼,但這股力量是對北冥齊有利的力量,或許不久之後,謎底就會揭曉。

    接下去的兩天,整個北冥王朝可以說沸騰似開水,唇槍舌戰在大殿上上演了一遍又一遍,讓我不禁贊嘆北冥王朝的人才是我影月所不及,無論是齊派還是左派,我都有種把他們打包回影月的沖動。

    但舌戰中,只有一人未動,就是左司馬,這蛇未動,到是讓我有點苦惱。

    **********************************

    《孤月行》花絮

    北冥疇︰我不要演這個角色,都沒一場床戲!

    導演︰怎麼會沒有呢?有很多呢!

    北冥疇︰哪里有了!老婆都死光了!

    導演︰孤月啊,你跟孤月有好幾場。

    北冥疇︰真的!

    導演︰恩!騙你是小狗。

    N天以後……

    北冥疇躺在床上被孤月扎針,這就是所謂的床戲……

    床戲︰躺在床上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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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14 21:34:48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九章 賽貓(提前加更~~)

    ******************************

    漆黑深沉的夜,是如鬼哭狼嚎一般的風聲,住在北冥疇的寢宮已經六日,而北冥齊和冷情也已被關入天牢。

    冷情,莫怪我狠心,你的犧牲,是必要的。

    這幾日,不斷有人來試探我的底細,他們應該都是左司馬的人,不過左司馬的確沉得住氣,他似乎依舊保持著觀望的態度,是時候扔第二顆石子了。

    “篤篤篤。”窗外響起三聲擊打聲,有人進入了我的院子。月光下的窗戶上映出了一個黑色的身影,我走到窗側低聲問道︰“有沒有人去天牢?”

    “有!你讓我守在天牢附近,發現有一個人常去天牢,這個人就是北冥王朝的永樂王︰北冥櫟!”

    “永樂王?”北冥疇怎麼沒跟我提過?

    “恩,永樂王在朝中很有威信,听說當年他的能力遠遠超過當朝的皇上北冥疇,但他十分貪玩,到處游歷,常年不在京城,在朝中也不願擔任任何職務,沒有實權。”真的沒有實權嗎?那他的威信又從何而來?人緣好?北冥疇的王牌會是他嗎?哼,有一個方法可以知道結果。

    “除了永樂王,公主也去過天牢。”

    “公主?”

    “是的,四公主,估計是去探望六殿下吧。”

    “知道了,接下去的幾天你繼續監視天牢出入的人員。”

    “不監視左司馬嗎?”

    “他那里高手太多,我怕你暴露。”

    “明白!還有,我發現了一個情況。”

    “什麼?”

    “就是左司馬的其中一個門客最近時常請天牢的一個獄卒吃飯嫖妓,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知道他們的談話內容嗎?”

    “不知,你告誡我不能過于靠進任何人,只能遠遠監視。不過可以肯定,請獄卒的,就是左家的門客,左家的門客都是江湖中人,而那個請獄卒玩樂的就是江湖上有名的五毒君子。”

    “五毒君子?”

    “恩,擅長用毒。”

    “知道了,那還有別的可疑情況嗎?”

    “暫時沒了。”

    “去吧。”我輕聲說完,卻發現她並未離開,依然靜靜地站在窗前,“怎麼了?”

    “月……我知道,你做事有你的原因,可是……你對將軍真的沒有半分感情嗎?”

    一絲絲帶著涼意的風從窗戶的縫隙中擠入我的房間,撫過我的面梢,我沉默著,直到窗外的人影飄離。

    冰墨的問題我無法回答,因為我沒有時間去思考。我現在與影月幾乎是隔離的狀態,等同與孤軍奮戰,而冷情只是我這盤棋的棋子。棋子︰可攻可守,還有一個作用,就是犧牲。

    推開門,院內是一片皎潔的銀霜,月光灑在院中的樹上,地上的樹影張牙舞爪,我望著那布滿繁星的四方天空,試探地叫了一聲︰“出來吧。”

    身邊的地上,映出了一個身影,那黑色的身影比我的影子大出了一圈,我忍不住笑了,只是試探一下,這傻小子就真出來了。

    “沒想到月大夫居然能發現醉。”我並未轉身看他,因為怕忍不住自己的笑容,其實醉的存在根本無需推敲,他是北冥疇的人,從上次夜談就可以看出他是北冥疇的心腹,北冥疇不派他監視我還能是誰?

    而冰墨出入太虛殿,他自然知道。

    我看著面前隨風搖擺的樹,雙手插入自己的袍袖,淡淡道︰“都听見了?”

    “恩,月大夫是想讓醉不要告訴皇上嗎?抱歉,醉誓死效忠皇上。”

    “呵……醉言重了,你僅管把你看到的,听到的都告訴你的主子,我只是想說,既然你半夜不睡覺,就幫我去御膳房拿點吃的來,我餓了。”

    醉在我的身後靜靜地站著,良久,他才應了一聲︰“是!”然後飛身而去,忽的,他又落在了我的面前,定定地看著我,剛毅的臉上劃過一縷淡淡的薄紅,他對著我一抱拳︰“得罪了!”

    我愣了一下,只這片刻的呆愣,醉就將我抱起,然後飛上了屋檐。呵,這小子是怕我調虎離山嗎?

    *****************************************

    在眾臣再一次催促北冥疇立案的時候,北冥疇暈了,他暈在了那至高無上的龍椅上,朝堂上下只剩下急急的呼喚聲︰“皇上!”

    太虛殿外,守侯著文武百官,而這次,即使是老臣也只能在殿外守侯。

    待內殿只剩下我和北冥疇後,我端上一杯涼茶,想必北冥疇方才一定也爭地大汗淋灕。

    北冥疇騰得從龍床上坐了起來,唇上兩小撇胡子氣得直顫抖,我送上茶杯,他拿過掀了掀,就扔在了地上,“啪”,茶杯摔了個粉碎,接著就是他的大罵︰“都是混賬東西!”

    我看著茶杯的尸體,北冥疇看來氣得不清。

    他站了起來,背著手開始徘徊,時不時停下指著房門罵著︰“這群沒良心的東西!一個個都是吃里扒外的東西!好!很好!左司馬那只老狐狸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真有你們的,等著!朕讓你們統統給左司馬陪葬去!月孤塵!”

    “何事?”

    “你!我說你怎麼這麼氣定神閑!還不快進行你下一步計劃!你站在這里做什麼!等著吃飯嗎!”北冥疇將火發到了我的頭上。他是個病人,原諒他,我笑道︰“正是,月某在等飯吃。”

    “你!你!你想氣死我!咳咳咳!”北冥疇氣得咳嗽起來,我悠閑得看著他︰“國主似乎還留著一張王牌吧。”

    我的話才出口,北冥疇就停止了咳嗽,他頓了頓,然後回到圓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莫名其妙地看著我︰“月大夫什麼意思?朕的王牌不就是月大夫嗎?”

    “哦?是嗎?”我看著北冥疇,他端著杯子並未入口,我掏出了一個錦囊,“請國主將此錦囊交給永樂王。”

    北冥疇狹長的丹鳳瞬即眯起,接過錦囊,雙目看著我︰“你養的那只貓倒是挺有活力,整日在朕的房梁上上躥下跳。”

    “國主的那一只也不差。”我也眯起眼楮。

    “是嗎!听說他這幾晚每晚都馱著你去御膳房偷吃,朕的貓就快成為你的坐騎了。”

    “呵呵……月某少吃多餐,而且您那只貓真是粘人。”

    “少吃多餐啊……”北冥疇將錦囊放入懷里,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到底是大夫,注重養生。”

    我和北冥疇都是一臉狐狸假笑,將各自的話題繞開。

    “啾啾。”一只翠鳥落在了滿是陽光的窗台上,綠豆的眼楮骨碌碌地轉動著,它靈巧地扇動了兩下翅膀,然後飛離了窗台,北冥疇看著窗外迷人的春光,拉住了我的胳膊︰“既然你最近空閑,就陪朕御花園賞花去。”

    看著滿臉笑意的北冥疇,我當即看到了北冥齊的身影,那張陰險的笑臉和那副貪玩的神情,一下子,北冥疇仿佛年輕了好幾歲,他原本看上去就不顯老,再加上他現在燦爛的笑顏,那股子魅力奪目地讓人無法睜開眼楮。

    我抽了抽眉腳,提醒道︰“皇上,外面可還有等著消息的眾臣啊……”

    “那就讓他們等去,不曬曬太陽,他們都會發霉的!”北冥疇打斷我的話就拉著我往後殿走去,邊走邊說道,“稍後李璞會打發他們的,哈哈哈……”北冥疇大笑著,那神情就像是在幸災樂禍的孩子。

    對于北冥疇的突變,我只能用一句話解釋︰在最後的日子里,北冥疇返老還童了。

    *********************************

    《孤月行》花絮。

    醉︰導演,我感覺我這個角色吧……有點傻……

    導演︰傻是好事,有句話叫很傻很天真嘛。

    醉︰能不能……我是說稍微讓我精明點……例如洞悉孤月的計謀,然後分析給皇上,並做好下一步對策,然後推動事態發展,讓孤月也始料未及……

    導演打斷︰stop!醉,請記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個配角,而且是一個炮灰級配角。

    風雪開始飄零,這就是炮灰級配角的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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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出獄

    今天心情不好,提前更

    ************************

    當冷情突然認罪的時候,多日的爭吵漸漸變得消停,但暗流卻越來越洶涌,那維持著北冥王朝政局的天平開始上下起伏,顛簸不定起來。

    晨光微露,淡雲如沙,薄霧化作相思淚,淚濕滿園桃花。

    清新的空氣,讓人舒爽,手拿*小瓶,采集那花中甘露。醉依然站在我的身後,他現在的監視變得明目張膽。

    “你不睡嗎?”將采集的甘露一飲而下,一股清流順著喉嚨潤徹心肺,更是齒頰留香。

    醉並沒有回答,我轉過身看他,他的表情有點呆滯,雙目圓睜,卻是無神,我笑了,原來這位醉大俠練就站睡神功。

    我靜靜的站著,看著他剛毅的臉,帶著陽剛之氣的眉眼,眉梢細長如同劍鋒,眼角微微上斜,堅挺的鼻梁下,是顏色偏暗的唇,唇線帶鋼,下巴更是削尖,整個人站在那里,就如同一把利劍,渾身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煞氣。

    醉雖然入睡,但他的氣場卻因我而動,若我此刻微動,他便會醒來,估計這幾日他對我的作息有所了解,才會在我采集甘露的時候放心小憩。

    金色的晨光漸漸從雲端灑下,鋪在這滿園的桃花林上,一注尤為鮮亮的晨光投注在了醉的身上,瞬即,他在桃花林中變得鮮亮,奪目的光輝在那妖艷的紅桃的襯托下,如同是桃花林的守護者,威嚴地站立在我的面前。

    晨光瞬即驅散了薄霧,整個桃花林變得明亮而艷麗。

    一陣微涼的風帶起了片片花瓣,花瓣飄過醉的面前,讓他整個人變得朦朧而遙遠。

    他墨色的瞳仁收縮了一下,神采瞬即從那關閉的大門里涌了上來,他看著我開始發愣,縴細的發絲順著春風撫過他的唇梢,竟也帶出了一絲柔美,真是一個剛柔並濟的美男子。

    我淡淡地笑著︰“醒了?”

    醉眨巴了一下眼楮,然後低聲道︰“恩。呃……”他看著我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

    醉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月大夫莫非一直都站著?”

    “沒錯。”我唇角微揚,看著他黑亮的眸子里帶起的疑惑,“我不想吵醒你。”

    水紋在醉的眼中漸漸散開,他微微低下了頭,忽的,他似乎發現了什麼,再次看向我︰“月大夫你的聲音……”

    “好听了是嗎?”經過多日的調養,嗓子漸漸恢復,但依舊不可高語,所以我現在的嗓音是柔中帶沙,正是男聲中較為好听的聲音,“因為快好了。”看著醉眼中淡淡的開心,我轉過身,“走吧,該回去了。”

    “是。”醉在我身後輕聲回應。輕輕的腳步聲就猶如一只黑貓緊隨在我的身後,他依舊和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就如貓的性格,若即若離。

    ******************************

    北冥齊是在今天早晨離開天牢的,他一出天牢就馬不停蹄地奔赴皇宮,這也在情理之中。當他出現在太虛殿的時候,整個人如同退色一般失去了那份耀眼的光彩。

    頭發蓬亂,臉色微黃,深陷的眼窩說明這四天他未安穩地睡過,原本干淨的下巴也長出了青黑的胡渣。他站在太虛殿前,久久地,站著。

    我站在門內,從虛掩的殿門邊看著可以用落魄來形容的北冥齊,此時北冥疇還未從朝堂回來,而李公公正在勸說︰“六殿下,您要見皇上也要整裝啊,也不差這點時候,您這樣子,怎麼行呢?皇上見了,定會生氣的。六殿下,趁皇上還沒回來,您不如先回齊王府洗漱一下。”

    北冥齊依然站著,他攏著眉,並未听從李公公的勸告離去,那一身的倔強讓我驚訝,北冥齊還是我認識的那只花妖嗎?為何此時的他就像山間的傲竹,堅忍不拔!

    就在這時,北冥疇的御駕從遠處緩緩走來,他的身旁,似乎還跟著一位官員,眼楮似是蒙上了一層薄霧,讓我無法看清,心中劃過一絲憂慮,但隨著北冥疇的走近,那層憂慮也就被我遺忘。

    只見跟在北冥疇身邊的,正是那個左司馬。

    左司馬與北冥疇一般年紀,高大英武,一身白色金線滾邊的朝服襯托出他健碩的身姿,雖然不及北冥疇英俊,但也是一個頗具魅力的中年男人,而這個時期,也正是他野心最盛的階段。

    御駕在太虛殿的殿門前停下,李公公立刻迎了上去,將北冥疇從御駕上扶下︰“皇上小心。”

    “吱——”太虛殿的大門在那一刻,緩緩打開,我輕提下擺從里面緩緩走出恭迎北冥疇。

    北冥齊在我出現在殿門前的時候揚起了臉,他收緊的眉下是充滿懷疑和憤怒的眼神,在那雙眼里劃過一絲殺氣後,他立刻單膝跪在北冥疇的面前,攔住了北冥疇的去路。

    北冥疇宛如此時此刻才發現北冥齊一般,笑道︰“原來是齊兒啊,這段日子,你真是受委屈了。”

    北冥齊看了一眼北冥疇身旁的左司馬,正色道︰“父皇,請將此案交由兒臣,冷將軍定然不會做出這種刺殺太子的行為,一定是有人陷害!”

    “六殿下何出此言?”左司馬在一旁淡笑著,“這冷將軍可是自己認罪的,何來誣陷之有?不過這冷將軍與六殿下素來交情甚好,卻為何要陷害六殿下呢,怪哉,嘖嘖,真是怪哉。”左司馬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眼角依然帶著淺笑。

    北冥齊微微捏了捏拳頭,赫然起身︰“父皇,兒臣要見那刺客!”北冥齊這話一出,就連左司馬的視線也集中到了北冥疇的身上。

    北冥疇笑了起來,抬手扶在北冥齊的肩上︰“齊兒,那冷情居然陷害你,你還幫他作甚?今日就留在宮里陪父皇好好說說話,先讓李公公帶你下去洗漱一下,順便讓月大夫為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不適。孤塵啊。”

    “在。”

    “你替齊兒看看,然後開些藥房讓六殿下好好調養一下。”

    “是。”我微微收眉,抬眸間正對上左司馬的視線,我微微頷首而笑,左司馬揚起一個淡淡笑容。

    “父皇!”北冥齊還要說什麼,卻被北冥疇揮手打斷,侍衛走了上來,攔住了北冥齊,李公公拂塵輕甩,就請走北冥齊︰“六殿下,這邊請。”

    北冥齊眯了眯眼,胸膛起伏了一下,便甩袖而去。

    **********************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煩。心情有點低落,暫無花絮放放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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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春宴(5500分加更~~)

    逍遙殿內是一丈余寬的百花迎春的屏風,後面是大大的浴池,四個宮女站在兩側,手中分別拿著花桶,浴巾,放有剃刀的小木桶和浴衣。

    北冥齊唇角揚了揚,雙手環胸︰“出去!都給本殿下出去!”北冥齊的聲音里透著隱隱的殺氣,里面的宮女有些發愣,她們看向李公公,李公公不解地看著北冥齊︰“六殿下,這些都是服侍您沐浴的侍女。”

    “不用這麼多,本殿下只要一人足矣。就是……”北冥齊的手指向了那些宮女,宮女都埋首而立,但身體的微動顯示著她們少許的激動,北冥齊的指尖在四個宮女之間來回著,忽然,他甩過手指向了我,“本殿下只要月大夫就夠了。”

    眼眸不由得微抬,心中蕩起一絲波瀾,莫非他想審問我?

    北冥齊收回手指放在下巴下,斜挑著眉看著我,“這幾日本殿下腰酸背痛,相信月大夫定然擅長按摩吧,或是給本殿下扎兩針也好。”

    我站在一側,靜靜地听著。

    “是,那就辛苦月大夫了。”李公公說罷,揮手讓那些宮女離去,宮女匆匆放下手中的物品從我身邊一個接一個擦過,北冥齊大大咧咧地走向屏風後的浴池,而那扇雕花的殿門,也緩緩關上。

    “還不過來!”空蕩蕩的浴池里響起北冥齊慵懶的聲音。他坐在池邊大理石的地上,抬手撩撥著池中乳白色的池水,池水里放入了特殊的藥材,才讓這一池清水變得朦朧。

    我將衣擺提起塞入腰間的絲韜,然後拿起那盆花瓣開始撒如池水之中。

    又是水汽繚繞,又是花瓣紛飛,淡淡的藥香,柔柔的花香,宛如時光倒流,回到了那浪漫的【藍情夜吧】。

    北冥齊單腿微屈,左手撐在身後,右手隨意地放在屈起的膝蓋上,他微抬眼眸,耷拉的眼皮遮去他眼中的鋒芒︰“冰墨呢?”慵懶而隨意的聲音,宛如絲毫不在乎會不會隔牆有耳。

    最後一片花瓣撒入池中,我靜靜地站在他兩米之外,他臉微側,順手撈起漂浮在水中的花瓣︰“不是說送信嗎?呵……我看這信是送到左司馬那里去了吧。”花瓣從北冥齊的手中順著殘水滑落,再次漂浮在水面之上。

    他緩緩站起身,撐開雙手︰“怎麼?還要本殿下自己寬衣嗎?”

    我頷首道︰“關于冰墨的事,月某不知,自入宮後,月某就與冰墨失去了聯系。”他怔了怔,似乎察覺出我聲音的變化。

    “是嘛,莫不是她又投敵了?”北冥齊輕笑著,緩緩朝我走來,“女人果然不可靠。”

    淡笑拂面,看著北冥齊站到我的面前,我也笑道︰“是啊,女人不可靠。”

    “但是……”北冥齊揚手抬起了我的下巴,眼底滑過一道犀利的精光,“男人,有時更不可靠。”

    清澈的淡然的眼神掩藏我心底所有的想法,我泰然地看著北冥齊︰“月某只懂醫術,殿下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渾身都不舒服。”北冥齊扣住我的下巴,緩緩拉近我和他的距離,他輕輕在我的耳邊吸了口氣,右手環上了我的腰,輕嘆道︰“月大夫的身上果然帶著迷人的藥香,難怪冷情會對你念念不忘。”他扣住我下巴的手輕輕刮過我的頸項插入我的發跡,摁住了我的後腦,“最好別讓我發覺你跟這件事有關,否則就算你是冷情的情人我也照殺……”溫柔的,充滿魅惑的語氣卻是一道冷酷的追殺令,我似乎漸漸開始了解北冥齊的性格了。

    “沒想到在宮里到把你的嗓子養好了,真可惜,如此動听的聲音卻配給了一個丑人。”北冥齊放開我眯眼笑著︰“本殿下最討厭的就是丑人,你可以出去了,免得影響本殿下沐浴的心情。”

    淡淡的笑容維持到屏風之後,我沉下了臉,這北冥齊,我小看了,今後做事要更加小心。

    從逍遙殿出來之後,我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已經三天沒洗澡了!哎……又忘記了……

    因為北冥齊的出獄,北冥疇在御花園設下了春宴,這場春宴宛如有意安排,因為我想見的人都來齊了。

    波光粼粼的人工湖上是一座精致地九曲橋,猶如人畫上去一般,美地不似真物,九曲橋從岸邊蜿蜒地通往水中殿台式的宴賓大廳,輕紗垂掛,美人隱現,如同瓊樓玉宇,天界樓台。

    北冥疇坐在宴廳的正中,而他的右邊是北冥律和北冥攸文。我細細地打量著北冥攸文,細長的修眉,純然無害的雙眼,那黯淡的眸子里帶出一絲不安,宛如周圍的世界對他來說充滿著威脅。

    挺而微翹的鼻,微微開合的薄唇,兩粒瑩白的貝齒微露,如同小小的兔牙,再加上他有點惴惴不安的表情,活脫脫一只惹人憐愛的白兔。他只是低眸看著面前的酒菜,從他坐下到現在,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自己的面前,未看過庭中的任何一人。

    而北冥疇的另一邊,就是毫無坐向的北冥齊和四公主北冥樰霓。瑩白嬌俏的臉蛋,明媚的鳳目掩藏在那長睫之下,淡淡的一席粉妝更是稱出了她的嫵媚和妖嬈,朱唇微點,唇角含笑,烏發盤雲,步搖輕搖。

    三根描銀烏簪倒插雲霄,一抹長發垂落如同銀河落于九天,烏黑的秀發瑩亮如同玉光,映出她白皙的雪頸和那精巧鎖骨下的三寸肌膚,可謂靜如白雪,動如雲霓。

    北冥疇今日心情十分之好,可以說是紅光滿面,根本不會讓人聯想到他是一個垂死的病人。自從我接手北冥疇的治療後,其他的御醫們就不允許再入太虛殿,這也是北冥疇借著我放出的一個迷霧,讓左司馬以及滿朝文武認為他正在康復。

    故,他頻頻出現在皇宮的御花園、四季花園等地方,展現他朝氣蓬勃的一面,也讓左司馬等人心中揣摩不定。

    *************************

    《孤月行》花絮︰蔥油餅的自白

    大家好,我是蔥油餅,我很高興能成為花絮中的人氣餅,這要感謝無良作者,哦,不,是偉大的作者張廉的力捧,因為她在寫一本關于做菜的書,她說,我集中了菜肴最基本的要素,就是︰色香味!

    色︰來自于我的油,大家都知道,我要過油,不然衣服不會變成好看的金黃色,我不想裸奔,我既沒有傲然挺立的胸,又沒看著讓人有美感的JJ,所以我要穿衣服,我喜歡金黃色的衣服,這樣讓我夠H。

    香︰來自于小蔥的幫助,我愛它們,它們每天在我的身上,就像我身上的一個個吻痕。

    味︰來自于我的本身,大家都嘗過我的味道,知道我有多麼美味。

    當然,我也懂得潛規則,為了能做人氣餅,我犧牲了自己,是的,我給她吃了,但是我被吃地心甘情願。

    所以說,她是個無良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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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冷情之死(誘拐PK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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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冥疇舉起玉盞︰“父皇與皇兒們也有多時未聚了,今日風和日麗,萬里無雲,父皇要與孩兒們一起欣賞這一派春光。”

    “父皇。”北冥樰霓微微側身,“喝酒傷身,女兒擔心父皇的身體。”

    “無礙無礙。”北冥疇伸過手把住了我的手臂,一時間,目光交錯,廳內的視線集中于我一人身上,“父皇有月大夫,父皇知道樰霓關心父皇,父皇倍感欣慰。”他握住了我的手臂,將我從一旁拉出,拍著我的手,表現親暱。

    “月大夫果然是神醫啊,這幾日辛苦你了,來來來,月大夫也請坐。”北冥疇將我拉到身邊,示意我坐下,我愣了一下,因為北冥疇讓我坐的正是他的那張足以坐上三人的長椅,但以我現在大夫的身份能坐嗎?

    我輕輕抽回手,淡淡地看著北冥疇︰“月某站著就好。”

    “哈哈哈……”北冥疇朗聲大笑,右手食指指著我,“你呀你……”那語氣里滿是長輩對晚輩的寵愛,我依舊站立一邊,隨著那些視線從我身上慢慢撤去,我心中揚起了一絲淡淡的笑。

    北冥疇是在表明他現在與我的關系非同一般嗎?如此一來,我就會成為左司馬那邊注意的人,北冥疇的主動示好,讓我可以少做許多事情。

    “這是怎麼了?怎麼都不吃啊?”北冥疇容光煥發的臉上是開心地笑容,廳中美人伴舞,兩邊的人卻無心下食。

    北冥律冷眼瞪著對面沒有坐相的北冥齊,北冥齊的目光流連在美人身上,一旁的北冥樰霓感受到北冥律帶著殺氣的眼神,臉上帶出了憂慮。而那個北冥攸文,依然只是注視著桌上的杯酒。若是視線能化實,相信他面前的案幾早已被他盯穿。

    “律兒……”北冥疇深沉地喚著北冥律,北冥律收回目光拿起酒盞,看了看,還是生氣地放下,臉一側︰“對不起,父皇,兒臣實在沒有心情!”

    “怎麼,父皇好不容易現在能與你們把酒言歡,你這是在給父皇看臉色嗎!”北冥疇的臉微微沉了下去,北冥律倔強地甩過臉看向北冥疇︰“父皇身體安康兒臣自然高興,可是兒臣不想與居心叵測的人坐在一起賞花飲酒,只會讓兒臣感到惡心!”

    “居心叵測?”北冥疇放下酒盞,直視北冥律,“你是指齊兒嗎!這件事已經水落石出,是冷情主使,挑撥你們兄弟之間的關系,你難道還在懷疑你的六皇弟嘛!律兒!朕說過多少次,兄弟之間應該和睦相處,互幫互助,你認為你的六皇弟會對你做出那樣的事嗎!”

    北冥疇越來越高亢的聲音讓邊上奏樂的樂師惶恐地停了下來,舞女當即停下了舞蹈,跪在了廳中,北冥律憤怒地哼哼著,撇過臉嘟囔著︰“誰知道!他們兩個的交情北冥王朝誰人不知,分明就是冷情頂罪,哼!我看哪,他說不定還會來個畏罪自殺,讓大家都死無對證呢!”北冥律這最後一句高喊,立時激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風浪。

    北冥攸文終于微微有所動,他的身體顫了顫,仰起臉看向對面的北冥齊,眼中滿是驚疑和恐慌,宛如心底在做什麼掙扎。

    掛在椅子上的北冥齊終于端坐起來,拿起了面前的酒盞,臉上不羈的笑容淡去,隱現出冰冷的殺氣,身邊的北冥樰霓越發擔憂起來。

    “冷情不會的!我一定會查出真凶,還我和冷情一個清白!”豁然間,酒盞碎裂,玉瓊飛濺,他眼角的余光往我這邊瞟來,那徹骨的殺氣讓我不由得收眉閃避。手指算了算時辰,他應該已經用完午餐了。

    遠遠的,急急跑來一個小太監,小太監對著李公公耳語了幾句,李公公面色驟變,他匆匆跑入大廳,急急道︰“啟稟皇上,冷將軍方才在天牢里中毒身亡!仵作初驗,認為是有人在冷將軍的午餐中下毒,現正在捉拿疑犯!”

    “什麼!”一聲驚呼響起,卻是一個女聲。出乎我的意料,這聲驚呼即不是北冥疇,也不是北冥齊,而是北冥樰霓。她粉色的臉上瞬即變得蒼白,黑白分明的眸子出現了片刻地失焦,北冥樰霓的驚變又意味著什麼?

    “哼,我看分明是有人殺人滅口!”北冥律在一邊冷笑起來,就在北冥律這句話尚未說完,北冥齊就從自己的椅子上飛身而起,衣袍因為殺氣而飛揚,袍袖揚起,方才被北冥齊捏碎的殘破的玉盞就抵在了北冥律的後頭之上。

    北冥律冷冷地看著北冥齊,挑釁地揚起了眉。

    “放肆!”這大廳的主人北冥疇終于咆哮起來,“齊兒!你這是要殺死你的皇兄嗎!”

    空氣仿佛瞬間凝固,所有人都驚慌失措地看著北冥齊手中斷裂的玉盞。忽的,他揚起了笑容,他笑著垂下手隨手扔下玉盞,伸手整理了一下北冥律的衣襟,笑道︰“我只是跟皇兄開個玩笑。”

    然後,他將雙手交叉在腦後,慵懶地看著北冥疇︰“宮里果然無趣,我還是回我的王府,晚上再去【天涯海閣】逍遙。”說罷,也不與北冥疇告安,便擦過李公公的身邊悠然而去。

    我看向北冥疇,他得知冷情自殺的消息並未驚訝,可見他看過那日的錦囊,真是不自覺啊。

    “什麼態度!”北冥律憤然起身,“父皇,兒臣告退!”

    轉眼間方才還歌舞曼曼的大廳里就人去樓空,北冥疇拿起酒盞,臉上倒依然是春風拂面的笑︰“孤塵,你現在可以坐下來了吧。”

    廳中的一干人等早已被李公公散去,我看著自斟自飲的北冥疇,輕提下擺坐在了北冥疇的身邊,我與他,倒是越來越默契了。

    ****************************

    《孤月行》花絮︰

    北冥齊︰冷情,你說是我帥還是水東流帥?

    冷情︰無法比。

    北冥齊︰什麼意思!你就說誰帥!

    冷情︰你們類型不同。

    北冥齊︰類型不同也要分出個高低!你說,我要是裝一顆美人痣會不會更好看?

    冷情︰>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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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說書(6000分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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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當一陣暖人的春風撫過那平靜似水的湖面時,湖面泛起了層層波光,隱隱的,有紅鯉滑過,悠閑而自在。僅管皇宮玉食不缺,但它們始終是這池中的玩物,不知外面世界的廣闊。

    北冥疇輕提衣袖為我送上了一塊糕點,我含笑接過︰“國主看過那個錦囊了吧。”抬眸間,是北冥疇有點驚訝的眼神︰“才兩日未與孤塵談心,孤塵的嗓子竟然已經痊愈,恭喜恭喜。”

    “這全靠宮中的上等藥材。”

    北冥疇微微點了點頭,諱莫如深地笑了起來︰“現在冷情已死,孤塵認為齊兒會怎樣?”

    “自然是報仇,他會懷疑是左司馬等人所為,因為那五毒君子與天牢的獄卒來往甚密,當然,他或許也會想到是皇上的安排,這樣,他就會陷入兩難的境地。”

    “呵呵……那左司馬那里呢?他又會如何想?”

    春風撫過我的面具,帶起我垂落在臉邊的發絲,我淺笑道︰“左司馬的心思方才太子就已經說明。他會有兩種揣測,一是認為是冷情用自殺來保全六殿下,那麼,六殿下將會和他對敵。二是認為是皇上安排人謀殺冷情,保全六殿下並陷害與他,那麼,就是皇上與他對敵。無論是哪種,他都必須馬上采取行動,因為皇上正在康復,而且偏袒于六殿下,再不行動,他就會失去先機,所以今晚,將會是關鍵的一晚。”

    “莫非勝敗就在此晚?”棋局開始,佔先機者佔盡優勢,而那佔先機的棋子至關重要,影響著全局的勝敗。

    我笑著搖了搖頭︰“非也,若是今晚輸給左司馬,全局未輸,但冷情……就真的要死啦……”想起冷情會死,心中難免一陣抽痛,放松的手不由得捏緊,“就看誰能搶到冷情的尸體了。”

    “這點孤塵不必太過憂慮。”北冥疇倒是勸慰我起來,“有時你也要相信朕的人的實力。”他輕輕撫上我的後腦勺,輕拍著我有點緊繃的脊背,我緩緩放松下來,喝了一口面前玉盞中的佳釀。

    “今晚一定很熱鬧,齊兒也會去吧。”北冥疇雙手插入袍袖,視線變得遙遠,平和的臉上浮現追憶的表情。

    我看著那隨風飄舞的紗簾,心中帶起一絲憂慮,北冥齊是一個異數,希望今晚的計劃會順利,不過北冥齊此番動了真格,正好將左司馬的視線引開,便于我的行動。

    真可惜,今晚不能身臨其境地看那場好戲,只有在太虛殿坐等冰墨的匯報了。

    “孤塵。”北冥疇的聲音從身邊飄來,他已經收回那遙遠的視線微笑著看著我,“今日上午,我與左司馬提起了退兵影月的事情。”

    心里立時翻江倒海起來,我略微激動地看著北冥疇,他笑道︰“沒想到我說退兵影月會將那只老狐狸急地跳腳,哈哈哈……他一定以為我在抽調兵力準備打壓與他,畢竟影月可有一萬兵力啊,哈哈哈……”

    心中的那絲激動立刻散去,我有種被人利用的感覺,我耷拉下眼瞼,冷冷地看著北冥疇那帶著勝利的笑容,緩緩地,他感受到了我身上的寒氣,終于將那夸張的狂笑收斂,然後眯起那雙漂亮的丹鳳,眼角的鳳翼隨之展開︰“既然你現在嗓子好了,晚上就來給我講故事吧。”

    “啊?”

    “齊兒從你們那里帶了本書回來,可惜,只有一卷,說是影月女皇孤月沙燒毀了書樓,與那一樓的書卷同歸于盡,可惜啊……那書是如此經典,所以,既然你來自于影月,應該會知道那本書。”

    “什麼書?”

    北冥疇眸光閃了閃,里面帶出一絲興奮︰“《三國演義》,孤塵知道嗎?”

    “知道。”《三國演義》正是我學習兵法謀略的啟蒙書。

    “太好了!”北冥疇開心地像是得了糖的孩子,他看著我的面具目光閃爍著,不知在想什麼。

    當暮色降臨的時候,我的心也變得緊張起來,因為今晚,關乎著冷情的生死。雖然三天內吃下解藥依然能活,但還是少出差錯的好,尤其不能讓北冥齊知道,否則我前面所做的一切都會付諸流水,而且還會暴露自己。好不容易將北冥齊推到最前面,讓他與左司馬對立!

    所以今晚,永樂王,你必須贏!

    想用沐浴來平靜自己的心,卻沒想到躺在浴桶里想得越發厲害,只有去給北冥疇說故事了,說故事可以轉移我的注意力,讓我整個人恢復平靜。

    換上干淨的衣袍,依然是一身白衫,白色的布料上是有規則的對稱的暗紋,不時有淡淡的藍光隱現,是上好的雲綢。

    小小的立領,自領口到腰際是一排傾斜的盤扣,穿在我的身上,溫文爾雅。北冥疇待我不薄,這些衣衫都是入宮後,重新添置的。

    只是這樣的設計讓我不得不裹上裹胸布,將胸口裹地緊緊的,很是不適,明天還是去找一件寬松點的長衫穿穿。

    將長發攏至一邊,打了個結,垂落在耳邊,傾斜的劉海隨意地散在面具的兩邊,舉目望向深沉的夜幕,今日我與北冥疇的兩只貓都去監視那里了,只怕現在已經開始了吧。

    雙手插入袍袖來到北冥疇的內殿前,每晚我都要給北冥疇扎針,有時,他會問起我的計劃,有時,我去的時候,他早已入眠,就像前兩日,他是真的乏了。

    今日,他依然躺在龍床上,手執書卷,正在凝神觀看,靜靜的房間里,是他偶爾翻書的聲音。

    ***************************

    北冥疇︰老弟,你干地不錯,沒想到你這麼胖,功夫倒是不減反增。

    北冥櫟︰你還說!你倒好,整天就躺在床上听故事。

    北冥疇︰我日子不多啦,還不好好享受佳人相伴?

    北冥櫟︰我BS你,跑腿的事全是我在做。

    北冥疇︰就當減肥。

    北冥櫟︰--!!!小齊受了點傷,你也要關心一下,別整日跟孤月混在一起。

    北冥疇︰小齊死不了,但不見孤月我會死。

    北冥櫟︰……你這只老淫蟲。

    北冥疇︰過獎。^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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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14 21:37:12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四章 謠言(PK票 謝謝)

    筒子們莫非體諒我更地辛苦,不想讓我加更了?不過後面的朋友也著實厲害,只有自己好好努力了,希望喜歡本書的朋友投給我珍貴了票票,多謝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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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亮的燭光下是北冥疇平和而英俊的臉龐。

    “來了?”他並未抬眼看我,我也只是隨意地應了一聲︰“恩。”然後搬了一個圓凳坐在他的床邊準備講故事。但心里卻是壓上了千斤巨石,只覺得空氣稀薄,不夠喘息。

    “今晚不扎針嗎?”北冥疇放下書卷,抬起眼瞼,就在他看見我的那一刻,他的眼中劃過一絲驚訝,然後就溫柔地看著我。

    我淡笑道︰“已經扎了七日,從今天開始,不用再扎了。”

    “孤塵,今夜……你很是不同。”北冥疇柔聲說著,我將自己上上下下看了個遍,就是衣服與發型換了,前幾日一直穿的都是自己的普通的長衫,因為新衣服還未送來。

    北冥疇伸手微觸我的衣領,微笑著︰“這衣服你穿著很合適。”

    “多謝,北冥國主那故事看到哪里了?”

    “哦,給。”北冥疇從枕邊拿出一本厚厚的《三國演義》,我看了看結尾,正是第二十五回屯土山關公約三事救白馬曹操解重圍。腦中開始回憶,這一下子要連貫下去也非易事。

    就在我想的時候,面具忽然被人輕觸,我抬眼看去,是北冥疇,思路被打斷,帶起我滿腹的疑惑。他是見過我真面目的,所以在他取下面具的時候我並未阻止,只是疑惑地看著他︰“國主為何摘我面具?”

    北冥疇看著我比幾日前稍稍淡化的深紅,眼中帶出了他的心疼,然後,就是一聲感嘆︰“很久都沒看到別人的真面目啦……孤塵以後與我獨處能否摘去面具?”

    我體會著他前半句感嘆的深意,點了點頭。

    他笑了,笑地很和善︰“我也想親身經歷孤塵的慢慢恢復。”

    看著他眯起的鳳眼,我砸吧著這句話的意思,他為何要親身經歷我的恢復過程,難道這里他能享受到什麼樂趣?心中想了千百回還是不解他的行為,便給他說起了下面的故事。

    北冥疇听得很是認真,听到高潮處更會緊張地目不轉楮,當劉玄德被關雲長再次救出的時候,他抬手打在了床面上,大聲說好。

    這一說起故事,時間就變得飛快,正說到火燒眉毛之處,身邊忽然飄落兩個黑影,我收住聲緊張地看向單膝跪在地上的兩人,正是醉和冰墨。

    “皇上!成了!”沒有更加詳細的匯報,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帶出了北冥疇的笑容,也讓我心中的石頭放下,長舒了口氣,終于,成了!

    醉和冰墨抬起臉看見了坐在床邊的我,兩人的眼中都帶出了一絲驚訝。

    “很好,都起來吧。”北冥疇命令著。

    我緩緩戴上面具看著冰墨︰“冰墨,從今日起,你就去照顧冷將軍吧。”

    “什麼?”冰墨不解地看著我,“為何?”

    “有你照顧他我放心,而且,接下去我的身邊探子會越來越多,你必須隱藏起來。”

    冰墨雙眼閃爍了一下,輕輕嘆了口氣︰“我明白了。”

    “國主,月某告退,明日再來為國主講故事。”我起身告辭,北冥疇微笑著點頭,醉站在北冥疇的床側,微微皺眉地看著我,不知那木頭腦袋里在想些什麼。

    當我進入自己房間的時候,冰墨已經站在黑暗中等我回來,她劈臉就問︰“月,你不去見見將軍嗎?不解釋一下嗎?”

    我開始解開那些麻煩的盤扣,懶懶道︰“你去不是一樣,記住,如果他想來見我,你就打暈他!”

    “月!將軍傷地很重,那些該死的獄卒收了左司馬的好處,用的都是重型!”冰墨的聲音帶著顫音,仿佛那些刑是用在她的身上。

    手頓了頓,繼續解扣子︰“放心吧,用我的配方,不出半個月,冷情就會恢復如初,而且壯如猛虎。”

    “月!”冰墨忽然扣住了我解盤扣的手臂,黑暗中無法看清她的神情,但卻感覺到她雙手的冰涼,寂靜的房間里,是她有點顫抖的呼吸聲,久久的,她平靜下來,然後放開我的手,輕聲道,“那你多多保重。”袍衫輕揚,她消失在我房間之內。她……難道喜歡冷情?

    這個想法的產生讓我想起了另一個女人,就是四公主北冥樰霓,那麼,她那天去天牢探望的其實是冷情。

    有趣,沒想到冷情還挺搶手。

    天牢失火,擺放尸體的停尸房被徹底燒毀,暫時停放的尸體沒有一具幸存,全都焦黑地無法分辨。冷情的事,就這樣不了了之,痛苦的,是冷情的一干朋友和下屬。

    北冥齊府在失事的第二天就設下了一個空的靈堂,冷情的下屬和朋友都紛紛前往吊唁。其實此時設置靈堂是最不明智的,因為冷情的罪名是刺殺皇儲,其罪當誅,就算他曾經軍功顯赫,為他擺靈堂的人,或是去吊唁的人,都有從犯的嫌疑。

    而偏偏北冥齊就擺上了靈堂,這麼做,就是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以及讓其余人主動表態,去靈堂的,就表明是要成為北冥齊的戰友!

    一下子,原本平靜的北冥王朝變成了暴風雨下的怒海,波濤洶涌,兩股對立的勢力漸漸變得明朗。北冥的時局,也在這一刻,變得緊張。

    于情于理,我應該去吊唁冷情,但我沒去,這也隱隱“體現”了我的人品,一個踩著冷情往上爬的小人,一個正在觀望風向的,明哲保身的小人。只要照顧好了皇上,獲得皇上的寵愛,誰敢動我?

    左司馬自那天一笑而識後,近來也總會有意無意地出現在我的面前,雖然只是問些關于皇上病情的話,但卻是對我贊賞有佳,我也是對他贊賞頗為感激。

    “六殿下可真是好人哪。”隱隱的對話聲從一旁的假山里傳來,讓從藥房回來的我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很多八卦消息都是從這些小太監的嘴中獲得。我也隱入假山中,偷听著。

    “是啊,冷將軍這麼對他……”

    “胡說,這分明就是那個人陷害六殿下,冷將軍頂罪,冷將軍就是一條漢子!”

    “小聲點,最近宮里這麼緊張,人多嘴雜的,大家還都要命呢。”

    “喂,小林子,你怎麼又是這副模樣,走路沒力氣的。”原來有三四個小太監。

    “哈哈,他準又被太子捉到房里去了,不過太子這幾個月不出去可就苦了我們這些太監。”

    “哎,誰讓太子妃沒什麼情趣呢?太子又不能找宮女,只有可憐了我們這些太監了。”

    “別說了,怪惡心的。”

    “惡心?你看皇上不也是寵著那個月大夫嘛。”

    “噓——你們要死了!皇上的是非也敢說!”

    “你們別說了~~~”細細的,嬌嫩的聲音響起,引來其余幾個太監的大笑,然後眾人紛紛做了鳥獸散,離開了假山。

    ****************************

    冷情︰導演,最近是不是沒我什麼事了?

    導演︰恩。

    冷情︰那我是不是可以休假了?

    導演︰誰說的?去買避雷衣去。

    冷情︰導演,這是劇務的活。

    導演︰我們是一個大家庭!分工不分家!難得讓你做做劇務又怎麼了?而且能者多勞!@¥#¥#%¥……@%¥……#¥………@#!¥#!%#¥%………

    N小時後,冷情徹底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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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祭奠(哭喊PK票)

    我滴天哪~~~~~~我滴地哪~~~~~~~~我滴PK票哪~~~~~~~快快來啊~~~~~~~~

    ******************************

    我微微側身,看著他們一個接一個從假山後面走出,其中一個長相俊俏,雌雄莫辯,腳步虛浮,腰肢無力,心中一凜,沒想到北冥律還好這口。不過這個世界多是如此,在這點上倒是體現了“男女平等”。

    原來宮里還流傳著我與北冥疇的蜚語,這就更好辦了。

    背著藥箱繼續往回走,迎面走來兩個公公,看他們身上的袍衫,應該也是管事的公公,他們一見我,就迎了上來︰“月大夫請留步。”

    我站定看著他們,他們諂笑著︰“太子有點不適,煩勞月大夫去看看。”

    “太子不適?”很好,我還就怕你不來找我,我立刻緊張起來,“那快帶在下去看看。”

    “好好好,月大夫這邊請。”

    我立刻緊緊跟在兩個公公的身後,嘴角揚起了狡黠的笑容。

    *****************************

    這太陽正值西山的時候,宮門里匆匆走出了一個白色的身影,白色的袍衫飄逸而瀟灑,同樣是白色的斗篷隨著他穩健的步履而飛揚,木色的面具遮住他半張容顏,如墨的長發只用一個銀質的小箍斜梳在耳邊,劉海垂掛,將他那張看似清秀地臉稱地越發嬌小。

    長發垂落在胸前,在起伏的斗篷下微微隱現,他的身旁是一個普通的小太監,小太監與他出了宮門後,就上了一輛宛如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馬車,車夫輕揚馬鞭,馬車便揚長而去。

    下午當我到太子的寢宮的時候,果不其然的,左司馬也在太子的寢宮中,他並未試探我,而是聊了些家常,並邀我晚上喝酒。

    為了讓左司馬減輕對我的疑心,我用無法隨意出宮為由推搪,但左司馬很快幫我找了一個理由,就是出宮吊唁冷情。

    當我回到太虛殿的時候,北冥疇略帶羨慕地看著我,然後就是他的調笑︰“看來你晚上有飯局。”

    我笑了笑︰“國主還是當作不知的好。”

    北冥疇什麼都沒說,只說讓我晚上早點回宮講故事給他听,否則他無法安然入睡,這句話說得頗為曖昧,讓我郁悶不已。

    順理成章地出了宮,我看著坐在身邊扮成小太監的北冥律,不由得笑道︰“為何太子出宮要如此打扮?”

    北冥律听罷就是唉聲嘆氣︰“別提了,這幾個月快把我悶壞了。”左司馬在一旁幽幽地笑著,然後說道︰“過會老夫與孤塵前往吊唁冷將軍,太子就請呆在車內等候。”

    “恩。”北冥律懶懶地應了一聲,我故意問道︰“為何要去吊唁?”這老狐狸讓我和他一起去吊唁,擺明了月孤塵和他左司馬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讓我這個月孤塵以後沒有退路可言。

    左司馬只是笑笑,並不多言。果然是少言多笑的老狐狸。

    這馬車地就停在北冥齊府的門前,只見北冥齊府的門口掛著兩盞大大的白紙燈籠,燈籠上是兩個大大的“奠”字,風吹燈搖,在這陰沉沉的夕陽下,更顯淒涼。

    黑色的粗布掛在門楣,從寬大的門梁上一直延伸到殿堂內,使門口到大殿的院子整個籠罩在那條條黑布之下,沉悶地讓人喘不上氣。

    門口迎賓是齊府老管家揚伯,他看見我跟在左司馬的身邊疑惑了一下,畢竟是個下人,只見過我幾次,也不清楚許多事的內由,便依舊是恭敬地通報了進去︰“左大人到——月大夫到——”

    身穿素衣的家丁將我們迎了進去,只見大殿上擺上了一個大大的靈台,冷情一些部下頭綁白布分立在兩側,北冥齊坐在靈台邊,依然是毫無坐相。

    當左司馬前腳跨入靈堂的時候,當即,靈堂里就殺氣四溢,赫然間,平地卷起了一陣狂風,立刻祭燈搖曳,黑綢亂顫。

    而當我跨入靈堂的時候,卻引起了一陣陣不大不小的抽氣聲。

    “月大夫!”

    “沒想到真是如此!”

    “哼!趨炎附勢的東西!”

    “將軍當初真是瞎了眼!”

    左司馬在這一聲聲對我的輕罵中緩步到了冷情的靈位前,然後接過司儀手中的三柱清香,開始祭奠。

    將香插入香爐,坐在一邊的北冥齊微微欠身,嘴角帶著似是萬分感激的笑︰“左大人親自祭拜,讓冷情終于瞑目了。”也就是說如果你不來,冷情就死不瞑目。

    左司馬也哀慟地擠出兩滴眼淚︰“冷將軍年輕有為,何苦走上這條路,哎……可惜啊可惜……”他一邊嘆息一邊離開,還不忘給我打招呼,“孤塵啊,老夫受不了這生死離別的悲傷,老夫先在外面等你。”

    這左司馬言語之間的親熱是非將我拖下水不可。

    看著左司馬離開,我抬手正要接下司儀遞過的清香,堂上立刻有人大喊︰“別給他!這個叛徒!”

    喊話的正是趙亮,裴義終于忍不住跑到我的身邊,拉住我的胳膊︰“月大夫,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將軍待你像兄弟,你為何在將軍被捕的時候沒替他說過一句話?你現在不是皇上最寵信的人嘛!”

    沒想到外面對我和北冥疇的傳聞已熱鬧至此。

    “小義,你跟他廢什麼話!人往高處走,這我們誰也攔不住!誰叫我們將軍沒有給某人想要的東西!”

    裴義失望地放開我,退到一側,面前的司儀收回香也是憤怒地瞪著我,既然如此,我便轉身離開。

    “噌!”一聲,寒光劃過面前,本能地往後微微一退,一把帶著寒氣的長劍就橫在我的身前,是北冥齊!

    他冷笑地看著我,手腕一轉,就將劍身貼在我的喉頭︰“你真就這麼走了?不該留下些什麼?”

    我瞟過眼看向北冥齊,他的眼中帶著寒光,我淡淡道︰“各位,在下只是一介大夫,皇上對在下的寵信也只限于對在下的醫術,將軍的死,在下也深表遺憾,其余的,請恕在下無能為力。”我撥開北冥齊的劍,便大步而去。

    身後忽然帶起一陣寒氣,正準備閃身躲過,卻听見刀劍踫撞的聲音,停下腳步,听著北冥齊沉沉的話語︰“讓他走!他留在這里,只會讓冷情傷心!”

    輕撢衣擺,瀟灑而去,柔風拂面,是我清澈的笑容,以後你們就會知道真相,只是現在,尚不是時候。

    *************************

    小藥瓶,又見小藥瓶。

    藏青︰最近孤月的口味變了,喜歡小藥瓶了。

    水東流︰我們要小心。

    北冥齊︰我才不怕呢,我最近沒得罪他。

    冷情︰恩!恩!

    導演,一臉死灰……

    眾人︰難道導演得罪她了?

    導演︰我忘記給她發工資了……

    眾人立刻急退,與導演保持較為安全的距離,看著孤月拿著可疑的蔥油餅向導演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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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14 21:38:39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六章 艷樓(6500加更)

    抱歉抱歉,話說昨天到6500分的時候,我正睡覺的說,,,,那個火星與地球有時差不是嗎,呵呵,趕緊補上加更的情節。那今天如果破7000,豈不是要三更!--!!!

    *******************************************

    在北冥京城錦城的東南角,有一處花街柳巷集中之地,這塊風水寶地由一條小小的內河隔開,倒是成了獨立的一處地方。

    一座美人橋連接著那塊小樓林立的逍遙之處,正對橋面的便是京城有名的青樓︰艷樓。它的邊上,便是臨河的一幢接一幢的木質小樓,美人憑欄而立,手中綢帕飛揚。

    大紅的燈籠一盞接著一盞亮起,將這塊逍遙的寶地照地暖昧無比,春光無限。

    我站在橋頭望著那向兩邊延伸的,望不到邊際的青樓,心中感慨萬千,既有對如此大規模青樓群的驚嘆,又有對青樓里女人的感嘆。

    出入青樓的錦衣華袍的男子,和那些忙著招呼客人的龜公姑娘,一派熱鬧奢靡的景象。也不能怪北冥律流連與此,外面的女人的確精彩無限,就像影月的某些貴族,只覺得家中的男人索然無味,夜店的男伶知情知趣。

    奇怪?家中的與外面的到底有何不同?在我眼里,明明都是男人。

    渾然間,我想起了趙凝對我的評語︰你本身就這麼刻板,怎知這其中滋味!我真的太刻板了嗎?

    “哎喲!這不是左大人嘛!”一個濃妝艷抹的中年婦人迎了上來,然後就跟出一遛女人,將我們團團圍住。

    “左大人,您可是好久沒來了~~”一個個嬌聲連連,這些只是迎客的,所以姿色比較平常。

    “姑娘們,你們怎麼只記得左大人啊。”北冥律撲進花堆,立刻,她們認出了北冥律,“這不是北公子嘛,這麼多日子不來,姐妹們還以為你改邪歸正了呢。”此刻北冥律已經換上一套男子便衫,風流倜儻。這北公子應該就是他在外面的名頭了。

    “前段日子私務纏身,這不是一忙完就來看你們了嗎?”北冥律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好啦好啦,進去再說。”左司馬大聲笑著,左擁右抱地走了進去。

    也有姑娘走在我的身邊,似乎看出我是生人,便笑道︰“公子似乎是第一次來【艷樓】呢。”

    “是啊,公子怎麼戴個面具呢?”姑娘們看出我並不像北冥律和左司馬,一時也不敢過于親近,以免弄巧成拙,由此看來【艷樓】的女人都受過一定的訓練。

    我只是抿唇淡笑著。

    我們在繁花簇擁下,進入了【艷樓】。入門便是一條雕花的長廊,長廊的兩側是可以休息的廊椅,而廊外,卻是人工開鑿的淺池,池上荷葉漂浮,紅鯉嬉戲,清澈見底的池水中,是大塊的光滑的圓石,一條巨大的白玉而成鯉魚躍出池面,口中噴出燦燦的蓮花。

    好精美的人工池,好特別的設計。

    走過長廊就是到了水池的彼岸,一間寬敞的大殿,大殿里分作兩層,中間是圓形的舞台,粉紅的薄紗從房頂飛流之下,氣勢恢宏,薄紗此刻束在四邊,舞台上正是美人翩翩起舞。

    一間又一間小隔間由木板攔起,木板而成的牆上是精美的水墨山水畫,可謂雅俗共賞。

    我微微看了下,這樣的隔間也有三十余個,而錯開的二樓是有門的包間,似乎比下面的隔間更大些。

    我跟著左司馬和北冥律繞過了這個大殿,上樓進入了一間包廂,包廂甚為雅致,另一邊就是一排木制的花窗,打開窗,就可以看到樓下台上的表演,窗下更有睡塌,倚窗觀看,別有一番情趣。

    落座後,簇擁著我們的姑娘便自行離去,只留下嬤嬤等著我們點花。

    “終于能出來透口氣了。”北冥律趴在桌子上大呼著,然後他坐直身體勾住了我的脖子,笑道,“這還是借了你的光,哈哈哈,來,別客氣,舅舅請客,你就叫你喜歡的姑娘。”

    “這……不好吧。”我看向一邊的左司馬,他摸著下巴上的那一撮小胡子︰“月大夫不必客氣,現在大家是自己人,你再跟我見外,我可要生氣了。”

    “呵呵,不敢不敢,那月某就要這里的頭牌。”看看這里的頭牌長什麼模樣。

    “哈哈哈……果然是風流出少年。”左司馬朗聲笑著,北冥律依舊與我勾肩搭背︰“沒想到你還真會叫,看來你也是個……恩?恩?”北冥律對我不停地挑著眉,我揚起唇角也是一臉的壞笑。

    【艷樓】的頭牌叫無雙,果真是艷麗無雙,風華絕代,就如滿園綠色中的唯一的紅杏,又如天鵝中的彩鳳,完美無瑕的臉蛋,無可挑剔的身材。擺一擺,是香風陣陣,扭一扭,是秋波連連,讓人心神蕩漾,無法移開視線。

    唯一的缺點,是相對于我的缺點,就是比我高,這,讓我不爽。

    正因為她比我高,所以,我就越發調戲她,她在我身邊被我逗弄得笑聲連連,只喊討厭,我第一次發現,原來我孤月沙喜歡逗弄女人。

    “討厭~~老是亂摸人家。”

    “當然要摸啊,不然左大人的銀子豈不白花了。”說完,我狠狠捏了她一把舒胸,憑什麼她這里也比我大!

    “哈哈哈……”左司馬大笑起來,“是要摸,是要摸,無雙可是這里的頭牌之一,這錢,自然要花在該花地方。”

    “哎……只是可惜不能留夜。”北冥律哀嘆起來,最近為了保持良好形象,他可是足不出宮門,他抓起著身邊的另一個頭牌懷柔的柔荑放在唇邊,“不然今晚你準走不了。”

    懷柔一聲嬌嗔︰“北公子又想欺負人家~~”

    無端端的,我豎起一身汗毛,半開玩笑道︰“那不如你就扮作我的藥童隨我回……家,這樣不就能天天伺候北公子了?”

    “好主意啊!”北冥律雙眼立刻放光,左司馬瞥了一眼北冥律︰“這女扮男裝不易,而且懷柔又如此傾國傾城,你就不怕被你爹看出來!”

    “哎……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每天都對著一個女人,多悶哪……”北冥律說完將懷柔攬入懷中,輕語,“不如我們現在……”

    懷柔娟帕掩面,腰肢輕擺︰“公子你討厭。”就在這時,北冥律壞笑著抱起懷柔︰“我討厭?過會我會更討厭。”說罷,就抱著懷柔離開了包間。

    看著北冥律離開,不禁想起了他的太子妃孔德萱,听說她是左司馬的妻家的一個晚輩,雖說是左家的人,地位卻舉足輕重,難怪左司馬能縱容太子如此胡來。

    左司馬笑著舉起了酒杯,揮了揮手,正疑惑他揮手的含義,身邊的美人和他身邊的美人悄悄離去,並且給我們帶上了門。

    哦?莫非是要與我密談?

    ***************************************

    北冥律︰其實我是個好孩子。

    北冥齊︰少來了你。

    北冥律︰因為我覺得配不上德萱,所以才如此胡來,想讓她討厭我。

    北冥齊︰我BS你。

    北冥律︰難道你不知道她喜歡的其實是你!

    北冥齊︰……

    北冥律︰為什麼我這麼荒唐了,她還是那麼逆來順受?哎……

    北冥齊︰她既然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就好好待她。

    北冥律︰難道我還不夠荒淫?要不我玩畜牲?

    北冥齊腦子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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