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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這晚,任凱特别花了多一點時間才把精力旺盛的兒子哄入睡。
因爲白宇靜每次哄兒子睡覺都會耗很久,念上一大段故事,還會邊演邊和孩子讨論各種可能的故事發展,害他一個人孤枕難眠,所以現在他自願負責這項工作,讓她早點到床上等着——不,是躺着休息。
“他睡了?”她問進房的男人,打了個小哈欠。
“嗯。知道兒子剛才跟我說了什麽嗎?”他忍不住要跟她分享兒子的有趣言論。
她搖頭。
“他說根據這陣子觀察我的結果,他終于可以放心地把你交給我照顧,以後多花點心思去照顧他喜歡的女生了。”
“他有喜歡的女生?”
他點點頭。“而且是大班,姊弟戀。”
“哇!我都不知道耶。”兒子竟然是個這麽趕流行的人,才不到五歲耶!
“這是男人間的話題,他大概怕你吃醋吧。”他也是剛剛才知道,原來那個小家夥一直在偷偷察觀他夠不夠格當他媽媽托付終身的男人。
呵,不愧是他兒子,做事夠謹慎。
“才不是,我兒子是擔心我遇到壞男人。”她不服氣地回嘴,不讓他太自以爲是,居然把她說成小心眼的女人。
兒子有喜歡的女生,她才不會——好吧,是有那麽一點點舍不得,但隻是舍不得而已喔,她真的沒有吃醋。
他坐在床沿,搭着她的肩。“總之,我要他放心去照顧他喜歡的‘姊姊’,也可以邀請她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當我們的花童。”
“呵呵——蛤!婚禮?”她笑到一半才意識到他說的話,不懂他又在開什麽玩笑。
“嗯哼。”他卻很認真的點了下頭,從身後拿出一枚閃亮亮的鑽戒,遞到她面前。“雖然我忘了父親節,不過我不會忘了今天這個重要的日子……嫁給我,宇靜?”他凝視她嬌憨的臉蛋,無預警地往地上一跪。
她怔望着他的動作,此時的心情大概就跟他稍早收到卡片時一樣驚喜、慌亂,又想站……又覺得坐着比較好,至少穩一點。
“你早就準備好了?”她看着那枚發光的寶石,這才曉得他爲什麽會送她那束玫瑰花。
他們倆都是實際個性,很少買什麽花花草草,她居然沒想到……
“你以爲我隻要兒子,不缺老婆嗎?”他打趣地說,其實從決心追回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有了結婚的打算,并且開始規劃一家三口的新生活。
“戒指早就訂了,不過花了點時間請師傅修改,上午才寄到台灣,加上房子要重新裝潢,所以一直拖到今天,我希望我的未婚妻和兒子可以搬過去和我一起住……”他輕撫她的指節,深情告白,可不能讓他們母子倆沒名沒分的跟着他,更不甘願隻當個有實無名的丈夫,因些拿到戒指,立刻急着跑來要套住他此生的摯愛。
“嫁給我好嗎?宇靜,讓我遵守和兒子的約定,一輩子照顧他媽媽?”他很鄭重地再說一遍,如今萬事皆備,隻欠她首肯。雖然在他心裏早已經将她視爲他的妻。
白宇靜真的吓傻了,沒想到這男人默默準備了這麽多。盡管也曾想過結婚的事,以及壯壯要不要改回從父姓等問題,但日子一天一天過,時間在歡樂氣氛中不知不覺流逝,她心中也還沒産生什麽具體的想法,可是他竟然都籌備好了這一切!
難怪這陣子他死賴活賴都要睡在她這兒,原來是他的房子在裝潢施工……
天啊,這個男人居然正在跟她求婚……
她的思緒像爆開的煙火,燦爛得使她産生片刻失神,内心感動到不行,表情卻相對的僵硬,好像被一股想哭又想笑的狂喜互相拉扯,一時無法決定要怎麽做才能确切表達此刻的心境。
“我知道你可能需要時間考慮,但可不可以不要讓我等太久,老實說,我現在緊張得要命,好像快心髒病發了。”他捂着狂跳的胸口,盯着她面無表情的樣子,真怕她突然有個“萬一”,害他原本快樂的父親節會就此變調,成爲人生中的悲慘記憶。
她靜望着他繃緊的俊容,濃眉下揪擰着焦慮難安的情緒,突然想起多年前他邀她一起出國的那天,也是這樣的情景……他把心裏的在乎全寫在臉上,讓她直接讀到他的一片赤誠,感受到他的用情至深,教她不動心也難。
“起來。”她嫣然一笑,舍不得他一直跪在冷硬的地闆上,拍拍他的膝蓋。
“知道嗎?即使你在五年前問我,我也會馬上答應你。”
“你是說……你願意?”他的心髒真的漏跳了一拍,驚喜萬分!
“我願意。”她很肯定地點頭,将手伸出來讓他替她戴上那枚代表承諾的戒指。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他就是那個和她相守一生男人,與她一起将孩子撫養長大……
現在,終于實現了。
她摸着指上的寶石,果真又笑又哭,喜悅地泛淚。
他抱住她,内心澎湃不已,現在終于懂得那些求婚成功的男人怎麽會笑得像傻瓜一樣開心。
他此時就像個呆瓜一樣沖着她傻笑,眸光深情款款。
“等我一下。”
正當她以爲他要吻她之際,向她求婚的男人突然丢下一句話就走出房間。
一會兒後,他端着一大塊蛋糕走回來。
“幹麽又拿蛋糕,你沒吃飽啊?”
“不是我要吃的,是你。”他拉開她剛蓋上的薄被,将蛋糕放到她手裏。
“我?”
“記得我們以前是怎麽慶祝的嗎?”他暧昧地淺笑,如果不是顧慮到兒子,今天會連酒都一起備足。
“……什麽!”她臉紅的想起當年他把奶油抹在她身上,一口一口舔掉的情色畫面,他該不會要她也如法炮制吧?
“不行啦。”羞死人了!她辦不到,馬上把那塊“邪惡”的蛋糕還給他。
“今天是父親節,我最大。”他霸道的把盤子塞回她手中,厚臉皮地濫用“父權”,說什麽都不可能輕易放過這種一年一度的大好機會。
“哪有這樣的!那到了母親節——”
“不用等到那天,我随時可以供你差遣。”他大方允諾,保證會提供她獨一無二的“全套”服務。
說得他好像很慷慨一樣!但眼前要“丢臉”的人可是她……
“來呀。”他往床中間一躺,等着她過去幫他脫衣服。
她瞅着那個不要臉到極點的男人,瞧他臉上帶着慵懶又性感的笑容,狂放的雙眸熠如星光,一閃一閃直放電,擺明是要勾引她。
可是她居然很沒用的受他影響,心跳緩不住地加快,腦中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多年前那場激情的回憶,以及其他害人臉紅心跳的熱情片段……
他自己動手解開兩顆扣子,她口幹舌燥地望着那片若隐若現的麥色胸肌,竟然像着魔似地接手,解開他剩餘的衣扣,莫名地想一睹已經不知看過多少次的健壯體魄。
他興奮地幫她拿着手中的盤子,等待她的下一步動作。
她害羞地沾了點巧克力奶油,抹在他指定的地方,無疑是他的敏感地帶……
他舒服地輕歎,被她輕顫的指尖所取悅,光看她一臉羞紅的嬌俏模樣,他體内的欲火便隐隐悶燒。
他稍微挺起胸膛,示意她舔掉那些冰涼的奶油,幻想着被她“享用”的歡愉。
她緊張地盯着他看起來比巧克力更加美味的肌膚,猜想它們的滋味是不是像焦糖一樣醇甜……但想歸想,她還是提不起勇氣去品嘗它們……
她以求饒的眼神看向他,但他絲毫沒有要讓步的迹象,反而好像一臉很享受她楚楚可憐的表情。
白宇靜咬着下唇,跟自己的羞恥心作戰,感覺自己好像逃不掉這關,否則有預感他待會兒一定會将她“折騰”得更慘。她太了解他那種爲所欲爲的霸王脾氣。
不過在面臨投降之際,她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一個很聰明,可以一舉兩得的妙計。
“答應我一件事,我才要繼續。”
“什麽?”
“我想邀請我爸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你們不是八百年前就沒聯絡了?”那種對她漠不關心的父親,幹麽還要找他來壞了辦喜事的氣氛。
“但我還是想邀請他,如果他願意來的話。”畢竟是給了她生命的人,盡管平常疏于聯絡,但既然要辦這種人生大事,她也明知道父親的住處,總不能完全當作父親不存在。
她從小對生母沒有印象,但對于感情疏遠的父親,始終懷有一點揮之不去的遺憾。至少在結婚那天,她想要讓一切關系盡量趨近于圓滿。
“随便你,快點。”隻要她開心,他可以勉勉強強忍受一下那個不負責任、虧待她很多的男人,一天不給對方臉色看。
不過對于眼前的欲望,他可很難忍得下去。
她噘起嘴撒嬌。“人家還沒說完……”
瞧着她那柔中帶媚的神态,簡直是火上加油,害他憋得更痛苦。
“既然是婚禮,當然得邀請雙方家長喽。”她意有所指,相信他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通。
“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他咬牙切齒,覺得這女人根本“趁火打劫”,竟然在這種時候跟他談這種該死的條件。
他答應讓她帶兒子去那個女人店裏吃東西還不夠,現在還要邀請那個女人來喝喜酒,明年過年說不定她就會請那個女人來家裏吃團圓飯了!
“拜托嘛……答應我……”她這才真正拿出“魔女”的功力,溫暖的雙手就着滑潤的奶油在他胸前輕輕滑動,碰觸令他抽氣的敏感帶。
他想阻止她增加動搖他心志的“籌碼”,但偏又舍不得那股被她挑逗撩撥的美妙感受……
該死該死該死……
他在心裏咒罵連連,終于讓步。“隻要安靜的坐在角落,别讓我看到她。”
“這怎麽行,她可是我婆婆。”她大膽地跨過他的大腿,半跪在他身上,在兩人間留了一點要命的距離,要碰不碰地折磨他。
拜這男人平時老愛“欺負”她的緣故,她被“折磨”得經驗豐富,自然知道這樣做會令他情欲高漲,難耐欲狂。
“婆……婆婆?”他瞪着她可惡至極的動作,氣她喊得真順口,居然爲了那個女人這樣“虐待”他。
天殺的,那女人是在水餃裏摻了什麽蠱惑人心的迷藥是不是!
“嗯,是我最愛的老公的媽媽……當然是婆婆喽……”她緩緩坐下,貼合着他堅挺的欲望,隔着好幾層布料,柔軟私密的體溫仍能令他發狂。
但其實,她也不是那麽蠻橫不講理,隻憑自己的意思就一味要他接受任佩芬的參與。這段時間每次提起他母親,她都有在偷偷留意這男人的反應,發現他從一開始的怒氣攻心,漸漸變得比較平靜,聽她和壯壯聊起在小館子裏發生的趣事,以及他母親這些年的善行,也不再露出一臉不屑的神情,感覺已經沒那麽排斥,她這才想多推他一把,希望他們母子倆的關系能有所改善。
“可以嗎?”她語氣無辜,神态妩媚,輕挪臀部……
他眼神更犀利,身體更躁熱,心情仿佛站在水火交界。誰能料到這個平時在床上幾乎任他擺布的女人,竟會用這種磨人的方法惡整他!
盡管他知道她是想拉攏他和那個女人的關系,而且事實上他雖然無法原諒那女人過去的所作所爲,但也無法否認她再婚後的改變的确比較“像樣”一點,特别是很照顧白宇靜母子倆這點,他其實是有些感謝那女人的……
恨,在不知不覺中,似乎早被無形的時間消磨了大半。但恨習慣了,一時間要他若無其事地接受那個女人也很難,這又是另一道他要跨越的心理障礙。尤其是當有人用如此卑鄙、撩人的手段逼他妥協的時候,更讓他覺得高舉白旗是種可恥的懦弱表現。
既然這女人那麽想他點頭答應……
“看你的表現。”他反過來利用她的欲望,要她用實際行動争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狼就是狼,隐藏不了天生的野性,他狂熱地占有她,吞了她……
然後又命令她反客爲主……
這麽反反覆覆過了一夜,已經弄不清是誰吞了誰,誰又應了誰的條件。
甜蜜的愛火,是他們“争論不休”的唯一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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