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蔡仲子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八戒拋繡球]軍政賢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狀態︰ 離線
51
發表於 2016-7-20 23:58:05 |只看該作者
二、市長大人別太壞

【50】囂張跋扈

  「我也想不到那丫頭在我們那樣威脅下還敢反水霸天少帥最新章節。真不知道那丫頭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呢,還是真將我們看成了紙老虎!」南宮瑞陰郁的眸子中,閃過一絲詭異可怖的光芒。

  「不過,馬上我就會讓她見識到我們的厲害,哼!」南宮瑞陰沉著臉,將燃燒至盡頭的煙蒂狠狠地捏在手心,那800度的高溫燎燒著他白皙的手心皮肉,而他卻視而不見,似乎毫無所覺,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二哥,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我都聽你的。」慕容志咬緊肥厚的唇瓣,「要不要我叫人把那不識抬舉的丫頭帶來,好好『招待』一下?」

  「不,據說,那丫頭不是還有一個癱瘓在床的病母嗎?我們可以在她身上做文章。」南宮瑞最擅於尋找人性弱點,想了想,決定直接攻擊其最大的弱點。

  慕容志想起那個病的神志不清,而且大小便失禁的病癆女人,不由得眉頭皺緊,一臉嫌惡,「可是那樣的一個半死不活的老女人,似乎對威脅那丫頭的作用不大吧,依我看,這樣一個累贅,凌瑾瑜說不定早巴不得她早死早投胎,省得拖累她呢,而且據我最新得到的消息,那個病癆似乎不是凌瑾瑜的親生母親。」

  「什麼?不是親生母親?」南宮瑞一聽,忍不住霍然站起身子,一臉意外,「何以見得?」

  慕容志見南宮瑞難得一臉驚訝,忍不住解釋道︰「據查探,她十三歲的時候是餓昏在路邊被人收養的,至於她的真正身世沒有人知道,只知道現在這個病癆的丈夫因為一次工傷事故死後,王鳳蘭,哦,也就是凌瑾瑜的養母受不了打擊一病不起,和凌瑾瑜相依為命。」

  「僅僅是這樣?有沒有查清楚凌瑾瑜的身世?」南宮瑞直覺這個凌瑾瑜的身世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查不到,我利用職權翻遍了公安局所有的資料,都沒有查到關於這個凌瑾瑜的只字片語。」慕容志一臉頹然地搖搖頭,從來沒有對一個人的身世感覺到這麼一籌莫展,尋不到一絲蛛絲馬跡過。

  「二哥,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將所有的目光放到這麼一個不起眼的丫頭身上,就算她身世不凡又能怎麼樣,她現在也不過是個任人揉捏的弱女子罷了,只需咱們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她。」他覺得根本沒有必要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忌憚至此。

  南宮瑞抬眸,看了慕容志一眼,「你將事情看得太過簡單了。想想還有什麼人是凌瑾瑜所在意的吧。」是人就有弱點,抓住了對方的弱點就抓住了她的致命軟肋,到了那個時候,對方即使再硬,不服軟都不行。

  而他也認為,王鳳蘭一個病秧子,又不是凌瑾瑜的親生母親,不可能威脅得到凌瑾瑜,何況,將那病秧子弄來還要包吃包住包伺候,這樣虧本的事他可不干。

  慕容志想了想,眼中精光一閃,嘴角勾起一抹邪惡地笑,「還有一個人,這人肯定有用。」

  說完神秘兮兮地附耳至南宮瑞的耳畔,一陣耳語。

  ***

  辦公室的門,傳來一聲清脆的敲擊聲。

  「請進。」溫潤低沉的嗓音在門內響起。

  緊隨其後,一個年輕男子經過允許推門而進,不卑不亢中帶著恭敬的聲音傳揚而來,「顧市長,南宮瑞部長和慕容志處長來訪。」

  顧逸琛聞言,頭也不抬,依舊埋首堆積成山的公務之中,語氣淡然,「讓他們先等著吧,沒見我很忙?」

  俊美精致地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微漾的性感嘴角洩露了他嘲諷地心緒。

  王助理挑眉,點點頭,「是。」

  回到接待室,王助理不卑不亢的對南宮瑞和慕容志回復,「顧市長現在很忙,請二位稍等片刻我為誰妖最新章節。」

  南宮瑞聞言只是幾不可見地蹙了蹙眉。

  而慕容志卻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嚷嚷開了,「什麼?還要我們等?他顧逸琛官架子倒是挺大的嘛,再忙也要先接待我們,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你們得罪得起嗎?」

  「趕緊去叫顧逸琛給我滾過來!」慕容志上位這些年,哪個不是對他百般巴結討好,阿諛奉承,生怕得罪了他沒好果子吃,想不到他們主動屈尊降貴來跟那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談判,那毛頭小子還敢這麼冷落他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他!

  王助理只是淡定自若,巍然不動地站在原地,根本沒將對方看在眼裡。

  「顧市長日理萬機,處理完公事自然會來會見二位,二位又何必急於一時?」

  慕容志沒有想到連一個小小的助理都不將他看在眼裡,心中越發憤恨不甘,氣沖沖地上前一步,指著王助理的食指顫抖個不停,「你小子,竟敢狗仗人勢!」

  慕容志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惡狠狠地伸手攥緊王助理的衣領,凶神惡煞般地瞪著他。

  一雙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地手伸了過來,搭上慕容志攥緊王助理衣領的手,略施巧勁,慕容志只覺得手腕一麻,下意識地鬆了手,轉首不可思議地看向身旁突然出現的俊朗倜儻男子。

  「慕容處長大人大量何必為難一個下屬。」

  來人一身合體做工精致的手工暗色西裝,內襯雪白纖塵不染的亞麻襯衣,藍底白條細紋領帶,筆直纖長的雙腿,被熨燙得不見一絲褶皺的精裝西裝褲包裹,再加上完美俊秀不見一絲瑕疵的俊臉,整個人看起來那樣玉樹臨風,鶴立雞群。

  揉著酸麻的手腕,慕容志怒視著氣定神閒的男子,正欲破口大罵,「顧逸琛,你…」

  卻被身後一道黯啞的男音適時制止,「慕容處長,稍安勿躁。既然顧市長已經來了,那麼,我們就言歸正傳談正事吧,想必顧市長的時間是很寶貴的。」

  說話的正是站起身來,眸光深沉地看著顧逸琛的南宮瑞。

  慕容志的怒氣頓時郁結在心頭,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別提多難受了,偏偏他又不敢違逆南宮瑞的話,只得對著顧逸琛冷哼一聲,拂袖轉身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狀態︰ 離線
52
發表於 2016-7-20 23:58:19 |只看該作者
【51】扮豬吃虎

  顧逸琛漫不經心的抬眸,意外挑眉看了一眼南宮瑞,對於慕容志對南宮瑞如此言聽計從,倒是頗感興致地眉頭輕挑。

  「好吧,說說二位的來意。」顧逸琛慢條斯理的端起王助理呈上的咖啡,垂眸,舉止優雅地輕抿一口。

  「我不喜歡喝這些苦的要命的洋玩意兒。」慕容志端起咖啡嗅了嗅,眉頭皺的夾得死蒼蠅,媽的,他討厭這一股子糊味兒!

  「匡當!」一聲,毫不客氣將手中的咖啡杯丟在玻璃茶幾上,咖啡從杯中濺起,星星點點落在桌面上。

  顧逸琛不置可否,朝王助理揮了揮手,「上龍井。」

  王助理冷著一張臉,看了看顧逸琛,最終還是退下去重新泡了一杯龍井茶來。

  見二位不慌不忙,顧逸琛也鎮定自若,雙方頓時都沉默下來。

  十分鍾後,還是慕容志忍不住開了口,「顧逸琛我們來可不是跟你喝咖啡的,開門見山,你要怎麼樣才能放了歐陽鋒?」

  顧逸琛依舊淡定如山地品著咖啡,直到慕容志和南宮瑞等得不耐煩了,才故作驚訝地緩慢開口,「歐陽局長怎麼了?」

  「顧逸琛,你他媽別給老子揣著明白裝糊塗,少裝蒜!歐陽局長現在這樣。我他媽就不信不是你在背後使的絆子!」慕容志見顧逸琛明擺著跟他裝呢,火氣立馬就竄了上來。

  南宮瑞適時地拉住了火氣上湧的慕容志,語氣平緩,「顧市長,我們就直說吧,這次我們來,就是想跟你做個交易。」

  顧逸琛聞言,意外挑眉,「南宮部長,我不是商人,只是一個時刻想著為人民服務的人民公僕,在下想不到有什麼值得和你做交易的。」

  對於顧逸琛這種心機深沉,表面卻謙謙君子裝糊塗的人,即使南宮瑞也是個中好手,可是他現在想著還在審查階段,岌岌可危地歐陽鋒,心中也不免急躁不已,卻也只能故作淡定,偏偏對面這人還是啃不動嚼不爛的硬骨頭,不由得更加焦躁起來,失了往日的淡定從容。

  「我們知道,上次不該那樣設計你,在這裡我先你道歉,可是,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嘛,不打不相識,我以為顧市長大人大量是不是介意的,只是沒想到顧市長還是做出了這麼大的動作,真是讓我們措手不及,所以,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希望能和顧市長冰釋前嫌,握手言和。」南宮瑞說出來的話不疾不徐,不時地觀察著顧逸琛臉上的細微表情。

  他見顧逸琛面無表情地聽著他的話,並沒有表態的意向,忍不住繼續說道︰「我希望顧市長宰相肚裡能撐船,放過歐陽局長一馬。」

  「二位這話可就言重了,歐陽局長那是自己生活作風不檢點才被人抓住了把柄,陰溝裡翻了船,可與我顧某沒有任何關係,你們這麼說會讓顧某感到很冤枉妙手醫俠。」顧逸琛一臉震驚的猛然抬頭看著南宮瑞,語氣中滿是被冤枉地難以置信。

  「再說了,我沒有理由針對歐陽局長,何況我這才剛剛上任,靠得都是民眾的支持,我感激還來不及,這麼可能做那種事?你們可要相信我。」顧逸琛正襟危坐,一臉正色。

  「顧逸琛,你他媽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別給老子裝!」慕容志終於受不了顧逸琛這種,在他看來明顯惺惺作態的虛偽模樣,徹底抓狂了。

  顧逸琛不承認,那麼他們就找不到證據是他做的,也就無法攤開來談判。

  顧逸琛撓撓頭,一臉無辜,「真的不是我,有些事是得講求真憑實據的,沒有證據你們也不能亂冤枉人啊。」

  「靠!二哥,讓我打死這小子,叫他給老子裝蒜!」慕容志掄起拳頭就要動手。

  南宮瑞畢竟還沒有如慕容志這般被顧逸琛激得事情理智,一把拉住瘋狂邊緣的同僚,「唰」地從公文包中丟出一沓照片摔在顧逸琛面前的茶幾上。

  「顧市長,這些照片你不陌生吧?我希望你能看在照片上女主角的份上三思而後行,你可以對我們有恃無恐,可是她呢?她是否消受得起可就是未知數了,你可不要因小失大啊!」南宮瑞已經沒有耐性和眼前裝傻充愣的男人打太極,直接甩出底牌。

  顧逸琛見到面前這一沓照片,都是他和凌瑾瑜在一起的照片,其中有一張正是他強吻她的那一次,拍攝角度不錯。

  他和懷中的人兒都沉醉在那個銷魂蝕骨的吻中,難以自拔。

  「這張拍得技術不錯,可以送我嗎?」顧逸琛指間拈起那張照片,饒有興致的挑眉問道。

  南宮瑞和慕容志聞言,幾乎絕倒,萬萬沒有想到到了這個時候,眼前這個男人還有心思欣賞照片!

  他不是該驚慌失措,接受他們的威脅挑釁,趕緊妥協放人才對嗎?

  這是什麼狀況?

  「放了歐陽局長,這些照片都拿去,包括底片也可以給你。」南宮瑞深呼吸幾口,盡量語氣平靜。

  想不到,他們竟然如此被動的被一個毛頭小子耍得團團轉!

  顧逸琛無可奈何地長歎一聲,「我說過,歐陽局長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們怎麼就是不信呢?」

  「顧逸琛,如果你不放人,明天這些照片就會出現在各大媒體的報紙上,歐陽局長就是你的前車之鑒!」南宮瑞終於徹底沒了耐心,嚴極厲色地吼道。

  顧逸琛無所謂地攤手,「隨便你們吧,歐陽局長出了這種事,誰也不想的,當然也包括我,總之我是無辜的,你們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顧逸琛對守在一旁的王助理揮了揮手,「王助理幫我送客。」

  「顧逸琛!老子要宰了你!」慕容志沖了上來,掄起拳頭對著顧逸琛的面門就是一拳。

  顧逸琛眸光一冷,大掌不緊不慢的伸出,一把握住對方揮過來的拳頭,輕輕巧巧地甩開一邊,從容不迫地微微一笑,輕啟薄唇,「慕容處長,您失態了,切記衝動是魔鬼!」

  看似輕巧地一揮,卻不知顧逸琛卻在其中用了巧勁,使得慕容志一個踉蹌,狠狠地撞到了門框上,「砰」地一聲,直撞得眼冒金星,額頭迅速紅腫鼓起了一個大包。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狀態︰ 離線
53
發表於 2016-7-20 23:59:19 |只看該作者
【52】口味真重

  看似輕巧地一揮,卻不知顧逸琛卻在其中用了巧勁,使得慕容志一個踉蹌,狠狠地撞到了門框上,「砰」地一聲,直撞得眼冒金星,額頭迅速紅腫鼓起了一個大包。

  「顧逸琛,你他媽別欺人太甚!」慕容志捂著額頭的大包怒髮沖冠。

  「王助理,客人情緒激動,去請保安來。」顧逸琛從容鎮定地越過滿臉怒氣的二人,舉步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二位請便,顧某還有事情需要處理,恕不奉陪了。」

  「顧逸琛,你回來!我們沒完!」慕容志不甘心地大叫,向著顧逸琛離開的沖了上去。

  這時,一雙手伸過來拽住了他的手臂,「算了,這傢伙並不好對付,還是想想其他的辦法吧。」南宮瑞心知顧逸琛並不是以往那些趨炎附勢,利欲熏心,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人。

  他就是一塊又臭又硬的茅坑石!

  「媽的!他不仁,就別怪老子們不義!二哥,走,我們可以進行下一步行動了。」慕容志咬咬牙,惡狠狠地向顧逸琛離去的反向斥了一口。

  南宮瑞沒有說話,只是負手斂下了深邃的眸子。

  「顧市長,您不擔心他們真的將那些照片曝光?」王助理不明白,面對對方的威脅,市長大人為什麼還能這麼鎮定自若。

  顧逸琛回到辦公室,挪開辦公椅,優雅地坐下,眉頭微挑,修長指尖漫不經心的拂過唇瓣,語氣意味深長,「怕什麼,我倒希望他們能推波助瀾成就我的好事。」

  「啊?」王助理不明所以,一頭霧水地看著自家上司,撓撓頭,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

  顧逸琛臉色報然,手握拳至唇邊,輕咳兩聲,「好了,我自有主張,你去忙你的事吧。」

  ***

  凌瑾瑜整給母親喂飯,突然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響起,凌瑾瑜掏出手機一看上面的來電顯示,黛眉擰起,俏臉也瞬間冷凝下來。

  下意識地她按下了拒接鍵。

  可不過幾秒鍾,對方的電話再次響起,似乎和她作對似的,不依不饒地連續打來。

  不得已,在母親好奇地目光下,凌瑾瑜接聽了。

  「什麼事?」凌瑾瑜不耐煩地回答。

  「瑾瑜,救我!救我!」慕然驚恐不安的聲音立即傳揚過來。

  凌瑾瑜蹙眉,語氣卻是出奇的冷淡,「怎麼了?」

  可回應她的已經不再是慕然帶著哭腔的驚慌聲音,而是另一個陌生男子陰陽怪氣的語調,「凌小姐,我想我們有必要見一面,現在你最愛的男朋友在我們的手中,他的生死可都在你的一念之間一品天醫。」

  凌瑾瑜嘴角一勾,語氣冰冷,「是嗎?」

  對方得意洋洋地聲音再次通過話筒傳揚過來,「不錯,現在留給你的只有兩條路,一,讓顧逸琛放了歐陽鋒,二,留下你親愛男朋友的命。」

  「我能選擇第三條嗎?」凌瑾瑜嘲諷的聲音當仁不讓。

  「你什麼意思?」南宮瑞蹙眉,這個女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將顧逸琛和慕然褲襠裡的玩意兒都給我切了寄過來吧,聽說那玩意兒吃了有壯陽的功效,比吃牛鞭還要好,可以賣不小的價錢,可以說是有市無價。」凌瑾瑜一鳴驚人,只驚得對方「啪嗒」一聲從椅子上跌落下來。

  凌瑾瑜不知道這話給對方帶來多大的震驚效果,一邊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指,一邊繼續不疾不徐的說道︰「你們也知道的,我現在窮的很,就想著找個門路賺點小錢花花,可我懶得自己動手,男人那東西雖然值錢,可鮮血淋漓地下刀子自然不好……」

  「你,你丫的變態!」由於對方開的是免提,慕容志也聽到了凌瑾瑜石破天驚的話,嚇得臉色發白,不由自主的雙腿僵硬,夾緊了雙腿。

  凌瑾瑜聞言,挑眉,「別害怕,別激動,據說那些有錢人不但愛吃紫河車,哦,紫河車有沒有聽過?就是剛剛生下來的胎兒,還喜歡吃男人的陽根,據說吃了七八十歲的老富翁都可以一夜七次郎,雄風再起呢。不知道你們想不想試試呢?」

  「丫的,你他媽的還是不是個女人?!」慕容志嚇得冷汗直冒,菊花一緊,破口大罵。

  一向淡定自若的南宮瑞,此時聽了凌瑾瑜的話也不由地皺緊了眉頭。

  「哦,記得先將慕然的男根切下來趕緊拿給我哦,要是晚了不新鮮了可就過了藥效,賣不出好價錢了,放心,我賣了好價錢還是不會忘了給你們辛苦費的。我等著你們哦,最好也將顧逸琛的拿過來,他那樣的男人一定是老富翁們喜歡的極品貨源!」

  凌瑾瑜煞有介事地交代著,言語中透露出的無一不是對金錢的向往。

  「不,不要切我,我怕疼,我會死的,我不想死!」角落裡被五花大綁的男人嚇得全身抖如篩糠,身子蜷縮成一團,哆哆嗦嗦地嘴裡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一陣尿騷味從男人身下飄揚而出,而果不其然,男人的襠下流淌出了淡黃色的可疑液體,浸濕了褲襠。

  緊接著,只聽得咚地一聲脆響,男人早已被凌瑾瑜的話嚇得面無人色,白眼一翻,癱軟在地,昏死了過去。

  二人聽見聲響,定睛一看,那人可不是慕然嗎。

  想不到這男人竟然是個這麼不禁嚇的孬種,慕容志嫌惡鄙夷地狠狠踹了慕然一腳,滿臉嫌惡地唾罵了一聲,「廢物!」

  見凌瑾瑜已經掛斷電話,慕容志白著臉,小心翼翼地湊過來,「二哥,那丫頭片子竟然不受威脅,這可怎麼辦?」

  不但不受威脅,反而倒將他們嚇了個半死,真是有夠憋屈的。

  「這男人沒有利用價值,養著浪費糧食,丟出去!讓我想想,總會有辦法的。」南宮瑞煩躁地點上一支煙。

  「要不,還是把那丫頭片子綁了直接和顧逸琛交換人質,這樣不是最簡單直接嗎?」慕容志沒有想太多,只要能將大哥救出來,他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那是下下之策,綁架可是大罪,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干。」南宮瑞深吸一口煙,一籌莫展。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狀態︰ 離線
54
發表於 2016-7-20 23:59:30 |只看該作者
【53】搞不定她

  「我們可以求那個人動手啊,那人手眼通天,這點小事,不在話下。」慕容志想起那人,滿心滿眼都是崇敬。

  南宮瑞閉了閉眼,那人是手眼通天不錯,可也太過心狠手辣,要是讓對方知道他們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了,那豈不是對他們的寄予的全部厚望付諸東流嗎?

  這個險他不能冒。

  「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去驚擾那人吧,那人的怒火我們承受不起。」南宮瑞苦笑一聲,謹慎地搖搖頭。

  「那,不如我們先組織我們的勢力先將大哥弄出來再說,現在不還在審查期間嗎?可以取保候審的。」慕容志這時候倒是冷靜了許多。

  次日,凌瑾瑜找到了顧逸琛,被顧逸琛帶到一家壞境清幽的咖啡廳坐下。

  凌瑾瑜開門見山,「歐陽鋒的事是你干的?」

  問這話的語氣不是試探,而是肯定。

  「我說不是,你信麼?」顧逸琛淺噙一口咖啡,抬眸看向對面的光彩照人的女孩。

  凌瑾瑜不確定地蹙眉,「我將那東西給你,這麼快歐陽鋒就出了這種事,讓我很難相信不是你干的,就算不是你,也是與你有關的人。」

  「唉!為什麼你們總是愛冤枉我呢,我看起來真的很像壞人?」顧逸琛一臉無奈又無辜地眨眨眼。

  凌瑾瑜撇嘴,「你就裝吧,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只扮豬吃老虎的腹黑狐狸。」

  「你現在該關心的是,到底要不要接受我的追求呢,像我這麼英俊多金,才華橫溢,人見人愛,車見車載,花見花開的美男子追求你,美麗聰慧如你該歡天喜地的立馬接受才是。」顧逸琛伸手捏了捏她水嫩的臉蛋,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懊惱之色。

  「多謝市長大人的追求,可惜呀,咱最難消受美男恩。」凌瑾瑜難得開了個玩笑。

  顧逸琛苦笑搖頭,想不通這丫頭到底在堅持些什麼,何時才能打開她的心結?

  「對了,那兩個人昨天來找我了,威脅我要曝光那些照片,你怎麼看?」顧逸琛切入正題,一語中的。

  凌瑾瑜翻了個白眼,「閣下是狄仁傑嗎?」

  顧逸琛不明白他問這個跟狄仁傑有什麼關係,還是老實地搖搖頭。

  「既然你不是狄仁傑,那我也不是李元芳,怎麼可能回答得了你這個問題?」凌瑾瑜無力吐槽,你怎麼看?能怎麼看?

  「唉,我怎麼有一種想要將你狠狠蹂躪到乖乖臣服的衝動。」顧逸琛對於眼前女人的不解風情很是無語。

  凌瑾瑜露出小白牙,「真巧,我也有同樣的衝動!而不同的是我想將你拍飛到牆上扣都扣不下來。」

  顧逸琛氣極失語,無奈地瞪著眼前的女人。

  短暫對峙過後,凌瑾瑜不想再浪費時間。

  「好吧,你想怎麼做?」她倒是想知道,他會捨誰棄誰。

  「如果公開那些照片,我們就必須得為這件事給民眾一個說法,畢竟你可以不將輿論看在眼裡,但人言可畏,你卻不能忽視它強大的力量。」顧逸琛的意思很明顯,他們必須有一個合情合理的關係。

  「你想給民眾什麼說法?」凌瑾瑜瞇起眼,有預感他所說的『說法』並不是自己所認同的。

  「比如,你是我未婚妻的身份正在和我正常交往,那些照片和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顧逸琛拉過她的小手,吻了吻她的手背。

  「不行!」凌瑾瑜想也不想地直接拒絕,她最不想的就是跟眼前這只狐狸有任何牽扯,這麼一來豈不是正中對方下懷,她才不要。

  「怎麼就不行了?」顧逸琛眉頭皺起,不滿地看著她。

  凌瑾瑜美眸瞇起,雲淡風輕地提醒,「別忘了,白琉璃可是對你一往情深,非卿不嫁呢,你可不能始亂終棄。」

  一提起這事,顧逸琛扶額長歎,「乖乖,能不能不提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小祖宗?你看不出來嗎?她就是怕我追你,所以才故意演戲將你推給我大哥的,在她眼裡我大哥比我更合適你。」

  「所以啊,我也覺得你大哥個性沉穩,更適合我呢。」凌瑾瑜並沒有因為他的解釋而開懷,不過心裡總算是解開了一個疙瘩,想著白琉璃為了她還真是用心良苦,不由得展顏一笑。

  顧逸琛一聽,臉色一黑,「別忘了,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是我先看上你的,而且當初你強了我,難道不該為我負責到底嗎?」

  天哪,又來了,這男人能不要每次就將那件事拿出來說嗎?很光彩是不是?

  凌瑾瑜仰頭望著屋頂,不想面對這張無賴的嘴臉。

  「要麼我們以結婚為前提正式交往,要麼我們現在就去領證,你選吧!」男人撂下話來,也不想和某只固執的丫頭,浪費口舌。

  「哦?跟你交往我有什麼好處?」凌瑾瑜眨巴著晶亮的眼兒。

  顧逸琛一聽有得商量,精神一震,「好處多多,我的工資卡,保險卡,動產不動產都是你的,包括我自己也是你的。」

  凌瑾瑜撲哧一聲樂了,聽起來是好處不少,可是,為啥她還是感覺有點沒安全感。

  「怎麼樣?」顧逸琛拉住她的手不放,目光灼灼似狼一般盯著她。

  「咱可是忙的很,哪有時間談情說愛。」凌瑾瑜垂眸,手中湯匙攪拌著杯中的咖啡,趁對方不注意,快速將包裹在他大掌中的小手抽離出來。

  不得不說,單憑著這男人的外在條件,就有很多女人趨之若附,而他所說的話毫無疑問會令所有女人心動,可惜就是因為對方太過優秀,每每看著他,就很容易地勾起了她潛藏在內心深處的自卑感,總是認為自己配不上對方。

  或許是從小到大的辛酸艱苦的經歷吧,她不似那些受夠了貧賤生活,巴望著憑借著自己的美貌,以及年輕窈窕的身體,去吸引依附有錢有勢的男人們。

  她只想做最真實的自己,和母親過著平凡寧靜的日子,可是命運弄人,卻陰差陽錯讓她遇上了他,這個天之驕子般俯覽眾生的男子。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狀態︰ 離線
55
發表於 2016-7-20 23:59:41 |只看該作者
【54】男人的心

  對於凌瑾瑜的回答,似乎在顧逸琛的意料之中,只是他沒有想到,對於這麼誘人的條件,她明明對他是有感覺的,可為什麼還是拒絕地這麼乾脆。

  這個女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他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顧逸琛修長的手指揉捏著白皙的額頭,斂下按藏鋒芒眸子裡的不明光芒,良久才舒展身子靠向椅背,修長的手指輕叩光滑的玻璃桌面,「如果那些照片被曝光,你打算怎麼辦?」

  凌瑾瑜似乎對這件事並不擔心,一派泰然自若地端起咖啡杯,「我相信這件事一定難不住咱們顧市長的。」

  顧逸琛苦笑搖頭,「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也是個人,並不是萬能的神仙。」

  「在我心裡,顧市長堪比神仙。」凌瑾瑜第一次毫不吝嗇地誇獎起這個無時不刻與她抬槓的男人。

  顧逸琛挑眉,眼中的流光璀璨。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答應我?」

  凌瑾瑜簡言意駭,「高不可攀。」

  隨即,安撫似的站起身拍拍顧逸琛的肩膀,語氣難得綿軟,「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真正能難倒顧市長的,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凌瑾瑜說完正欲轉身離去,手臂一緊,只聽身後人語氣低沉地說道︰「也許以前是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得到我,可是自從遇上你之後,我遇到了難題。」

  凌瑾瑜沒有回頭,不敢看向他那張含情脈脈的臉。

  「那個難題就是你。」顧逸琛攥緊她的手不放開,卻轉頭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語氣不疾不徐,「長這麼大,我想要什麼都可以輕易的得到,也從來沒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去花費心思苦心謀取的,自從見到了你,我的心真實的告訴我,我喜歡這個女孩,這個女孩的身上有著他從別的女人身上沒有見過的堅韌,倔強,明明經歷苦難去依然昂首挺胸,傲然挺立,就像一朵孤傲地空谷幽蘭一般吸引著我,不懼一切危險和阻礙,想要摘到那朵花,將它養在自己的保護范圍內,精心呵護她,愛她,將一切最好的都願意奉上來給她,不再讓她再經受任何風吹雨打。」

  在凌瑾瑜看不見的地方,深邃不見底的黑眸帶著一種魔魅的誘惑力,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獨特無一的味道,令人不由得窒息和呆怔……

  凌瑾瑜聽著身後男人微紅著耳根的表白,心中似乎漏跳了一拍,似乎有什麼落入了她心如死水的心湖,泛起的漣漪在她心底一圈一圈地蕩漾開來……

  顧逸琛,我不值得你這樣!凌瑾瑜在心底回應著他,可是這句話在轉聲看見男人深邃深情凝望著她,墨玉般晶潤的黑眸時卡在了喉嚨之中。

  凌瑾瑜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才微微一動,就被對方敏銳地察覺,大掌也將她的小手握得更緊了一些,似乎是在給她最堅實的力量,更似乎是一種勢在必得,強勢占有的寓意暗藏其中。

  T市

  安佳穎直接來到龍陵門總部。

  「安小姐,老大現在不在巫術師最新章節。」見安佳穎直接往裴紓寒的辦公室闖,一身西裝革履帶著墨鏡的保鏢伸手擋住了安佳穎的去路,語氣平緩的說道。

  「你閃開,我自己去找他,他不就是躲著我,不想見我嗎?我偏要出現在他眼前。哼!」安佳穎越過保鏢徑直推開裴紓寒的辦公室的門。

  「安小姐~老大,你看?」保鏢一臉無奈地看著背對著他們筆直站立在高大落地窗前的的男人,語氣頗為為難。

  「到刑堂領二十鞭。」男人頭也不回地淡淡下令。

  話落,就被一道清脆不服氣的嗓音截了去,「等等,你怎麼可以這樣?是我硬闖進來的,又不是他的錯,為什麼要罰他?」

  「一個人都攔不住,不是失職是什麼,難不成你願意為他頂替這二十鞭?」裴紓寒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語氣淺淡。

  「我…」想起那一鞭子下去就會皮開肉綻的場面,安佳穎打了個哆嗦,可即使再害怕也硬著頭皮,好言相勸,「下不為例好不好?這次你就放他一馬吧,都是我的錯不行麼,我以後再也不亂闖了。」

  裴紓寒轉身,凝視著安佳穎粉面桃花般靚麗的俏臉,對保鏢抬了抬手指。

  保鏢知道這是老大格外開恩放過他了,心中一喜,轉身走了出去,順便為兩位帶好了門。

  「過來。」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回蕩在偌大的房間內。

  安佳穎咬緊唇瓣,有些緊張地向男人一步一步地挪步過來。

  自從那次他第一次對她發火,她見識了這個男人陰郁殘忍的一面,莫名地她對他帶了些許畏懼。

  似乎很不滿眼前女孩對他所表現出來的懼怕,裴紓寒猿臂一伸,微微用力將女孩順勢拉入自己的懷裡,跌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長指勾起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直視著他,「你在怕我?」

  「我沒有。」安佳穎躲閃著眸光,語氣有著些微的顫抖。

  「是嗎?」長指在她光潔的下巴上游移,滑過她粉嫩無暇的臉蛋,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似乎透過她在看另一人。

  「寒,你會一直對我好的,是不是?」安佳穎任由他的手指在自己臉上肆無忌憚滑過的沁涼觸感。

  裴紓寒的手穿過她微卷的長髮,「當然。」

  「你會娶我嗎?」她緊接著尋求答案。

  「也許會。」手指撩起她垂落胸前的一縷髮絲,閉上眼輕嗅著。

  「你會愛我嗎?」這才是她最想問的。

  男人猛然睜開眼,直視著女孩,四目相對,「不會!」

  即使答案在她的意料之中,當聽聞他親口說出的答案,她還是忍不住提高了聲量,「是因為那個丫丫嗎?你愛她對不對?」

  明知道那個她從未謀面的女人是他心中的逆鱗,不可碰觸,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裴紓寒一把推開坐在自己腿上的女孩,語氣變得冷冽,「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為什麼?她在你心中就這麼重要嗎?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答應和我結婚?你把我置於何地?」安佳穎難以接受這個事實,為什麼這個男人總是在她提起那個叫丫丫的女人時,就失去了一貫的冷靜?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狀態︰ 離線
56
發表於 2016-7-20 23:59:51 |只看該作者
【55】知己知彼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對他的影響力就這麼大嗎?

  「既然你那麼愛她,對她念念不忘,那我們解除婚約吧,這樣對你我都好。」安佳穎覺得即使再愛眼前這個男人,她也難以接受這個男人心裡沒有一分屬於她的位置。

  「這可由不得你。」就算要解除婚約也是他開口,何時輪得到她自作主張了?

  「裴紓寒,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不會做任何人的替身!」為什麼她都願意放手了,他卻不放過她?

  男人扶額,重新將盛怒中的女孩攬進懷中,露出一絲淺笑來,「你不就是鬧著想跟我去A市嗎?好,可以帶你去,但是你必須一切都得聽我的。」

  女孩破涕為笑,嬌嗔著捏起粉拳故作惱怒地錘了男人健碩的胸口一下,「就知道你愛嚇唬人,以後再這樣看我還要不要理你。」

  裴紓寒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女孩的粉拳掌握在手心之中,點點她的翹鼻,「是你不禁嚇才對,你巴不得將我拴在褲腰帶上,還煞有介事的跟我提分手,你捨得麼你?」

  「我說過,你不要我,我也不會稀罕你!」安佳穎高傲地昂起頭,一副對他不屑一顧的模樣。

  「好,算你有骨氣。」只是在安佳穎再不見的男人眸底深處,稍縱即逝地卻是若有似無的嘲諷。

  A市

  此次裴紓寒抵達A市很低調,只帶了幾名隨從。

  被人一路帶領著上了一輛豪車,徑直向早已安排好的酒店而去。

  只是沒有想到,此次他們安排的酒店正是「盛世漢宮」。

  「裴先生,這是您的房間如果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吩咐。」酒店經理知道這是一位了不得的顧客,忙不迭地招呼著。

  想不到這才送走了一位新上任的市長財神爺,這不後腳就來了另一位身份神秘的大人物,不知道這對他們酒店來說是好是壞。

  示意手下將酒店經理送出門外,裴紓寒才舉步走進高級總統套房,鬆了鬆頸間的領帶,安佳穎伺候著他脫下了黑色的風衣,這才坐了下來。

  「我讓阿海帶你去A市周圍轉轉,我累了先休息一會兒。」裴紓寒對安佳穎淡淡地吩咐道。

  「你睡吧,我會小心的。」看著男人眼睛下面隱約可見的暗影,女孩心中不免心疼。

  「恩,去吧。」有他的人跟著他放心。

  俯身,親了親他的俊臉,安佳穎才轉身離開。

  卻沒有看到,在她轉身之際,本來早已閉目養神的男人猛然睜開眼睛,從懷中掏出雪白的絲絹將被女孩親過的地方,嫌惡地擦了又擦,順手將絲絹丟到垃圾桶內。

  裴紓寒拿起手機,撥出了熟悉的號碼。

  「十分鍾後來見我。」說完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十分鍾後,兩個人影在專人帶領下來到了總統套房內。

  當二人見到巍然不動,兩腿優雅交疊,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時,心神皆是一震。

  「裴先生?!」兩人不約而同地驚呼出聲。

  裴紓寒修長的指間夾著一根香煙,看著二人很是意外的模樣,唇角微漾,「怎麼?二位見到我很意外?」

  「不,怎麼會呢?我們只是太高興了,是,就是太高興了首長大人的小小妻。」說話的正是一臉惶恐,卻故作淡定,笑得僵硬諂媚慕容志。

  而南宮瑞看著裴紓寒淡定自若地淡然一笑,「裴先生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也沒有通知我們去迎接?」

  裴紓寒抬眸,語氣嘲諷,「我喜歡低調做人,高調做事。我只是沒有想到,這才幾日不見歐陽鋒竟然就被拉下馬了?」

  「裴先生,歐陽局長也是被人陷害的,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慕容志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吞吞吐吐地解釋。

  「我讓你說話了麼?」裴紓寒冷冷地朝慕容志投去一個凌厲的眸光。

  慕容志接收到那玄寒的眸光,只覺得全身一寒,兩條腿哆嗦著打起了擺子。

  南宮瑞見狀,上前一步,故作鎮定地說,「歐陽局長這件事歸根結底也是他自己一時大意,掉進了別人挖好的陷阱,可是,誰沒有個一時失誤的時候呢,我們希望裴先生能看在歐陽局長昔日,沒有功勞還有苦勞的份上施以援手,救他一次。」

  「全是一群廢物!」裴紓寒吐出一個個漂亮的煙圈兒,說出的話雖然輕描淡寫,語氣卻是冰寒無比。

  「對不起!」南宮瑞和慕容志紛紛驚懼著垂下了頭。

  「說說吧,對方是什麼人?」能將歐陽鋒那只精明的老狐狸一舉拉下馬來,卻不露出一絲破綻,倒也有點本事。

  慕容志真想上前一步說點什麼,卻被南宮瑞一把拽住了手臂。

  南宮瑞沉穩地說道︰「我們懷疑是現任A市市長顧逸琛搞的鬼,我們之前跟他有點恩怨,只有他有陷害歐陽局長的動機,不過,我們找過顧逸琛,他拒不承認做過那件事,即使這樣也無法打消我們對他的懷疑。」

  裴紓寒眉頭擰起,將手中燃燒貽盡的煙頭按熄在煙灰缸中,「顧逸琛?什麼背景?」

  似乎早已料到裴紓寒會問起顧逸琛的事情,南宮瑞不卑不亢的解釋起來,「顧逸琛的家庭背景很不一般,軍三代出生,長輩們皆是軍人,兩個兄弟也是各有軍職,只有顧逸琛一人棄軍從政,據說顧家老爺子親自安排過顧逸琛入軍區的事宜,只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顧逸琛沒有聽從安排,反而是競選了市長。」

  「這個人的為人處事性格怎麼樣?」這才是重點,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裴紓寒始終相信這個道理。

  「他為人深沉內斂,做事果斷,雷厲風行,很受上級的喜歡,性格有點琢磨不透,高深莫測的。」南宮瑞說起顧逸琛有點郁郁不平的嫉妒。

  「你們這次是做了什麼惹惱了他,以至於他下這麼狠的手?」政界上的爾虞我詐,勾心斗角大同小異,他雖然與他們不同道,但也是個中高手,他想分析一下對方的性格,這樣才能順利將人撈出來。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狀態︰ 離線
57
發表於 2016-7-21 00:00:00 |只看該作者
【56】互相勾結

  「我們之前警告過他,可惜他不聽,那也怪不得我們,我們讓一個和他關係親密的女人和我們合作抓住顧逸琛的把柄,可是沒有想到那女人竟然反水,將我們的計劃都告訴了顧逸琛,導致我們功虧一簣。」還搭上了一員大將,想想都得不償失。

  早知道是這樣,他們當初真該一不做二不休將那女人直接綁了來威脅顧逸琛來的有效,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

  「哦?這個女人倒是膽大。」裴紓寒挑眉,沒想到現在還有不畏強權的人,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女人。

  二人皆認同。

  「人我會弄出來,但就算出來也是個被撤職,且身敗名裂的普通人。這也是他咎由自取,怪得了誰?」裴紓寒微垂的鳳眸之中似乎閃過一絲犀利的暗芒,隨即站起身,「歐陽鋒現在還在警局?不是可以取保候審嗎?」

  南宮瑞搖搖頭,「對方查出來另一些觸犯刑法的案子歐陽局長牽涉其中,成了刑事案件,現在他是處在風口浪尖,取保候審都不能了。」

  裴紓寒似乎並不意外這件事的復雜程度,如果這件事是有人從中作梗想要將歐陽鋒置於死地的話,那必定是要從他身上無所不用其極地挖掘線索的。

  怪不得以南宮瑞和慕容志兩人的勢力也無法將歐陽鋒弄出來了,設計歐陽鋒的幕後之人的勢力過於龐大,令他也不容小視,也難怪他們倆會束手無策。

  裴紓寒指尖撫著下巴,想了想,「這件事我自有主張,你們最近安分點,別再讓人抓住你們的小辮子,對了,你們來我這有尾巴麼?」

  南宮瑞謹慎地搖了搖頭,「沒有,我們聽說有人要見我們,大概就猜到是裴先生您來了,所以我們很是小心,絕對不敢給您添麻煩的。」

  「那就好,你們回去吧。」

  裴紓寒點頭,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行離去。

  二人得到裴紓寒的答復,不由得在心底鬆了一口氣,只要人出來就好,他們怕再在歐陽鋒身上查下去,會從他身上查出一些對他們不利的事情。

  待二人離去後,裴紓寒再一次打了一個電話。

  許久之後,另一頭的人才磨蹭著接了電話。

  「白博東,幫我做一件事。」裴紓寒開門見山。

  電話另一頭被喚作「白博東」的男人沉默許久,才不情不願地說道︰「我以為你不會再聯係我,我幫你做得那些事情已經夠多的了,你要知道,我這樣的身份有多少眼睛盯著,當年那件事幫了你以後,我就說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你知不知道每每想起那件事我就心驚膽戰,生怕被人翻出舊賬。」

  「你現在不是還在那個位置上穩坐如山嗎?你放心,當年那件事所有知情的人我都解決了,沒有人會知道當年的真相,別忘了我們一直都在一條船上,你想擺脫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些人,現在卻想當當初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不覺得太晚了嗎?」裴紓寒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當年要不是對方為名利所惑,心甘情願答應和那些人同流合污,又怎麼會被那些人捏住把柄,牽制地死死地?

  現在才來跟他道貌岸然地來談條件,企圖擺脫他,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當初那件事的主謀並不是我,我只是幫你們擦屁股的而已,現在卻被你們抓住把柄不放,你們到底想怎麼樣?」白博東竭斯底裡地吼道。

  裴紓寒冷笑一聲,「你們總說混黑社會的黑,現在了解了官場比黑社會黑得多了吧?」

  對方捏著話筒的手緊了緊,呼了一口氣,「我問你,當年凌天徹和他女兒是不是真的都死了?」

  裴紓寒拿著電話,起身悠閒地踱步到酒櫥前,指尖依次滑過酒櫥中擺設整齊的珍貴名酒,「十多年了,凌天徹的骨灰都灰飛煙滅了,你還來問這個問題。看來,你真的是人越老,膽子越小,也越來越惜命了。」

  「是,我奮斗一生才得到今日的一切,一旦當初的事情被翻出來,我將一無所有,下半輩子只能在牢獄中度過,我風光半生,絕不能落入那樣的下場。」另一頭的白博東蒼老惶恐的聲音傳了過來。

  裴紓寒最終選擇了一瓶82年的拉菲紅酒,指尖一彈就將瓶蓋開啟,徑自為自己斟了一杯紅酒,不緊不慢地端起酒杯淺噙一口。

  「一失足成千古恨,在你當初做了那樣的決定之後,你的命運就徹底與我牽連在一起,現在,你只能聽我的,否則,你的那些弱點我不介意公諸於世,只是,那結果我想一定是你難以承受的。」

  聽到裴紓寒的威脅之語,白博東心神一震,無可奈何地妥協,「說吧,你又想讓我做什麼?」

  「你大概也聽說了歐陽鋒停職被調查的事情了吧?我要你利用你的關係將人給我撈出來。」裴紓寒托著酒杯緩步走到陽台。

  「以你目前的實力弄個把人出來還不是輕而易舉?為什麼這點子小事還要找我!」白博東咬牙切齒。

  裴紓寒對於對方的質問不置可否,「多年不見,我這不是想看看白廳長的權力是否依舊如日中天。」

  對方為裴紓寒的話為之氣結,「裴紓寒,你不要太過分!」

  置若罔聞對方的怒火,裴紓寒依舊氣定神閒,「只說你到底幹是不幹。」

  他沒心思和他繞彎子。

  「好,這是最後一次!」白博東無奈歎氣。

  ***

  夜風習習,帶著一絲清爽地涼意。

  在偌大的花圃灌木的遮掩下,一道纖細柔弱的身影瀟灑利落的翻過高高的圍牆,可似乎某人技不到家,連連助跑幾次都無法攀上高高的圍牆翻過去。

  突地,一聲若有似無中帶著淡淡隱忍笑意的歎息在空氣中飄揚而來,那纖細的身影一驚,嬌喘吁吁地從牆上滑落下來,警惕的環顧四周,眉頭輕蹙,晶亮清澈的眼兒四處探尋著那道歎息聲的出處,沒有找到對方的身影,黑影繃緊心弦,身子一閃就欲拔腿奔逃。

  「那兒有個狗洞,你可以試試。」緊接著一道清潤的嗓音一本正經地指點迷津,可說出來的話卻令人恨不能真找個洞鑽進去。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狀態︰ 離線
58
發表於 2016-7-21 00:54:41 |只看該作者
【57】驚人舉動

  纖細身影聞言,差點一個踉蹌栽倒在花叢中。

  「自古都是紅杏出牆成佳話,沒想到今日看到了一出紅杏進牆的稀罕事。」對方此話一出,那身影這次沒有差點兒跌倒,而是直接被腳下的花壇邊緣絆倒,直接栽倒在花圃中,惹得嘩啦啦一片花圃倒地聲。

  看著眼前人狼狽的樣子,男人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是誰?」一身夜行衣的凌瑾瑜手忙腳亂地從花圃中爬了起來,冷冷地看著被夜色籠罩的男人無上邪皇。

  她努力想看清這個男人的相貌,可惜,逆光而立的他只讓她感覺眼中一片朦朧模糊,看不真切。

  來人從上到下一身黑衣黑褲,傲然屹立在黑暗之中,與這黑暗融為一體,卻掩藏不住他身上隱含的凜然傲氣,僅這強大難以企及的氣場就令人意識到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很危險,不容小視!不是她惹得起的人物。

  這是凌瑾瑜腦海中第一個出現的想法。

  作為女人,她的直覺一向很准。

  這個認知讓凌瑾瑜突然後悔自己貿然問出他身份的問題了,她不傻,知道他這種神秘的人,自己了解的越多自己的危險也就越大。

  凌瑾瑜歎息一聲,看來今天是很難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也罷,以後總還是有機會的。

  凌瑾瑜站起身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來日方長,今天先撤吧。

  看著女人正欲離開,男人眸光一瞇,獵豹一般健美修長的腿緩步走近凌瑾瑜,令凌瑾瑜的心,在見到對方正一步步向她走來時高高提起,對方步步緊逼帶著尊貴強勢氣息的身姿越走越近,凌瑾瑜難以招架,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隨著對方越走越近,對方的廬山真面目也展現出來,可當凌瑾瑜抬眸,看到男子臉上那鼻梁上方籠罩在他臉上的白色詭異的面具時,心,猛地跳了一拍。

  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臉,可是對方那烏木般的黑色瞳孔卻是異常璀璨,含著一絲興味的唇微微勾起,有著讓人沉迷的深邃。

  從對方那湛清的下巴勾勒出男性完美的輪廓,幽黑的深眸揚著淺淺笑意看來,凌瑾瑜揣測,這一定是個芝蘭玉樹,冠絕世間的美男子。

  在凌瑾瑜的呆愣中,面具後的鷹眸微瞇,一向深沈的表情難得地露出一抹明顯的興味,凌厲的眸光細細端詳著身前的女子。

  清澈烏潤的眸子,嵌在小小的鵝蛋臉上,有如兩潭古井,無瀾無波。巧而秀的眼眉五官,織成一股獨特的味道,是絕美,但是--

  也是一朵帶刺的荊棘花!

  男人俯身,深邃的眸子緊盯著眼前的精致絕美的面容,沁涼的手指伸出,極盡溫柔的撫上她白皙柔嫩的下巴。

  俏臉上傳來的涼意撫摩令凌瑾瑜心中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不料,對方卻根本不打算放過她,手中一緊,另一只手也適時探出,摟上面前人兒纖柔的腰肢。

  男人俯下頭,放置凌瑾瑜腰間的大手緊緊一收,將凌瑾瑜後玲瓏有致的弧線完美地貼著自己結實的身體上,火熱的唇延著她絕嬌的側面弧線一一落下。

  光潔的額頭,嬌俏的鼻翼,如玫瑰花瓣的紅唇,一路又來到她誘人的粉頸,性感的鎖骨和香肩……

  凌瑾瑜的一雙美眸瞪得大大的,她難耐地扭動著身子,試圖從他身下掙脫。

  他到底要幹什麼?

  他瘋了嗎?

  她的扭動引來男人眼瞳跳躍著激情火焰,他直勾勾地瞅著她:

  「別動,你是在挑逗我嗎?希望我快一點?還是想動靜大點,生怕這房子裡的主人不知道你是小偷?」

  說完,他狂邪地一笑。

  轟--

  凌瑾瑜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登徒子,聽到他的話後明顯身子一僵首長大人的小小妻。

  感覺到懷中人兒細微的身體反應,男人面具下的墨玉眼裡閃過一絲陰謀得逞地笑意,薄唇更加肆無忌憚的在她嘴角游移親吻。

  凌瑾瑜了然對方的意圖,倔強地咬緊牙關,抿緊紅唇,誓不讓對方得逞。

  果然不出所料,下一秒,男人的唇覆上了她緊閉的紅唇,卻不得其門而入,氣惱地將置於她腰部的手下移,狠捏了一把。

  佳人吃痛驚呼一聲,男人趁著紅唇微啟的一刻長驅直入,順利攻占那一方甜美。

  「唔--」一聲吃痛的悶哼從男人喉間溢出。

  男人舔著被某只難馴的小野貓咬出血的舌尖,危險地瞇起眼--

  「你敢咬我?」

  凌瑾瑜「呸」了一聲,偏頭吐出口中彌繞著血腥味的唾液,得意地看著男人陰沉地臉。

  冷哼一聲,「小女子我還有更大膽的呢。」

  波光粼粼的眼兒飄忽不定,俏臉泛紅,卻極為倔強地昂起頭顱。

  男人跟隨著女孩兒的目光投向自己的某一點,入眼的一幕,令他全身一震。

  他實在沒有想到這個看似矜持柔弱,一陣風都能刮走的女人,會做出這種驚世駭俗的舉動。

  凌瑾瑜也明顯感到了掌握的物體瞬間發生的變化,臉兒爆紅,心兒也砰砰狂跳不停,小手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起來。

  男人僵硬著健碩的背脊,口乾舌燥地咽了咽唾沫,強忍著那裡傳來的異樣感覺,語氣沙啞暗沉,「放手!」

  凌瑾瑜挺直了嬌軀,羞紅著臉兒,盯著正覆在自己胸口極盡威脅的大手,堅定決絕地咬牙,「你先放!」

  「女士優先。」男人巍然不動,突然放鬆了身體,一副無所謂地樣子,老神在在地欣賞著眼前女人面紅耳赤,艷若桃花的俏顏。

  「現在不是講究風度的時候!」凌瑾瑜咬牙切齒。

  「我無所謂,有人免費『服務』我求之不得,樂在其中。」面具男厚顏無恥地挑眉。

  「下流!」凌瑾瑜羞憤大罵。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狀態︰ 離線
59
發表於 2016-7-21 00:55:09 |只看該作者
【58】卸了她的胳膊

  男人不動如山,回擊,「彼此彼此,比不上姑娘的十分之一。」

  她和他的舉動比起來,她可比他色膽包天,無恥下流多了。

  凌瑾瑜心中恨極,皮笑肉不笑,一語雙關,「閣下也就這點長處讓我得逞了。」

  咬牙氣不過,驟然小手一緊。

  「嘶--」

  「嘶--」

  不約而同痛得吸氣的聲音,一前一後從彼此的唇齒間溢了出來。

  雙方都不甘示弱,狠狠地抓住了對方的弱點。

  凌瑾瑜被男人突然襲擊,疼得淚眼朦朧只吸氣,心中大惱,可盡管如此心中忿忿不平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惡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好言相商,「一起放手。」

  男人挑眉,對於對方的提議默然認同,雖然親密接觸的機會,可實在是眼前這只小野貓不是好惹的角色,下手毫不留情,這等艷福一番下來,他也難以消受,恐怕就會被她毀了一生性福,不能人道了。

  達成共識,兩人同一時間滿眼嫌棄不屑地鬆手--

  「跟一個女人計較,我懷疑你是不是個男人!」

  面具男俯身曖昧地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邪肆地說道︰「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才深切體會嗎?難不成你想深入證明?」

  無比邪惡地重點咬緊深入二字,一語雙關名門醫女。

  「你,住口!」凌瑾瑜受不了這人孟浪的言行了,咬牙叫嚷著阻止。

  「什麼人?」一聲嚴極厲色地渾厚嗓音,伴隨著高大鐵門被打開的吱呀聲響傳揚出來。

  凌瑾瑜只覺一雙寬厚的大手驟不及防地捂上了自己的紅唇,身子一閃,就被男人三兩步帶到牆角不引人注目處。

  濃烈的男性氣息縈繞在凌瑾瑜的鼻息之間,在這樣強烈的窒息和眩暈下,包裹著濃濃的曖昧感……

  凌瑾瑜被身後之人緊摟進懷裡,緊張地盯著拿著手電四處探尋地保安,心兒砰砰亂跳。

  自她耳畔揚起一聲輕微低沉的淺笑,而他強壯的身子也緊緊抵住凌瑾瑜的身子,兩人之間形成非常曖昧的姿態。

  「嘖嘖,你知道我一向喜歡怎樣對待倔強的女人嗎?」

  面具男眼神故意湧上惋惜的神色,將頭埋在她柔弱的香肩上,貼住凌瑾瑜敏感圓潤的耳垂,濃郁的男性氣息將凌瑾瑜整個人包圍其中。

  凌瑾瑜僵硬著身子,意駭神離的瞪大眸子,目光驚慌地看著那保安的一舉一動,心神卻被身後的男人撩撥地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住。

  「那就是--」

  面具男慢悠悠地說到,然後眼神一變,靠近她的耳邊:

  「由身到心的--征服!」

  凌瑾瑜驚駭地轉過頭,紅唇正好與他早已等待許久的薄唇貼合--

  順勢,他便吞噬了她的小嘴,同時也吞噬了她所有的驚愕與惶恐。

  他的吻一如他的為人,神秘、狂肆、霸氣十足,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吞噬貽盡!

  凌瑾瑜又羞又難堪,她慌亂地試圖用小手去抵開他的欺近,無奈實在是人微力薄……

  她攥緊了粉拳,掙脫了幾次沒有成功,最後索性貝齒一閉,狠狠地咬住男人不安分的舌尖。幾乎是立刻的,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兩人交纏的口腔之中。

  而他只是身體頓了一下,非但沒有退出而是更加深入,動作也變得更加用力。

  吻她的時候,他睜著眼睛凝視,深如大海的眸裝進了子夜的銀河,灰色夾雜著璀璨的光芒,他背後的天空的星辰在這一剎那黯然失色。

  面具男隱忍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陰鶩的光芒,嘴角微微一勾,性感完美的弧度勾勒出一抹殘忍而又冷酷的笑容,「你想被人發現嗎?」

  眼看著那保安拿著手電的光束投向了他們藏身的地方,凌瑾瑜繃緊了身子,不敢再動彈,小不忍則亂大謀這點她懂。

  背對著她的男人銳利地眸光微閃,沒有鬆開她的紅唇,卻鬆開她腰際的另一只手,在女人看不見的角度抬起手,對著暗處的某點,打了個手勢--

  片刻,距離他們相反的反向的樹林中,傳來嘩啦啦地一陣輕微響動,那保安心神一陣,拔腿攥緊電棍,向那反向追去,厲喝一聲,「是誰在那裡?站住!」

  見保安被轉移目標,漸漸遠去,凌瑾瑜推開身上的男人,目光投向那一方,「怎麼回事?」

  「也許是一只野貓吧!」男人不動聲色,再次將女人的腰肢摟緊進懷裡,薄唇逼近,「走了更好,打擾別人的好事是不厚道的,我們繼續。」

  看著保安遠去的反向,凌瑾瑜美眸閃過一絲狠厲地光芒,嘴角揚起一抹詭譎地笑弧。

  緊接著,在身後男人意亂情迷,精蟲上腦地一瞬間,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出手,柔荑狀似曖昧地搭上他的手腕,若有似無的撫摩,令對方放鬆身體也放鬆警惕。

  下一秒,使盡全身的力氣柔荑一緊,奮力一擰,只聽得「卡嚓」一聲骨頭脫臼的聲響清晰地,如願以償地傳入了凌瑾瑜的耳朵!

  當然,伴隨著的還有男人忍痛的悶哼!

  凌瑾瑜在對方忍痛鬆開她鉗制的那一刻,迅速離開他的身體,跳出幾米遠的安全距離,目光警惕的盯著他,被對方蹂躪地紅腫嬌艷的紅唇勾起一抹美麗的弧度,美眸中閃爍著得逞的暗芒!

  看著眼前痛得直皺眉的男人,凌瑾瑜感覺到身心都是無比暢快的,扳回一城的感覺就是好,想起被男人唇舌狂肆掃蕩占有的紅唇,凌瑾瑜嫌惡地皺眉,抬手用力擦了擦被吻得嬌艷欲滴地紅唇,「呸」了一聲。

  「這就是登徒子的下場!」凌瑾瑜冷冷地瞥了一眼男人,抬步向來時的反向走去。

  面具男咬咬牙,卡嚓一聲,毫不在意地將脫臼的手臂用力一合,沒有理會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好似那手臂不是自己的,優雅站起身,目光灼灼的凝視著凌瑾瑜離去的反向,男人的唇角微微揚起,漂亮的弧度帶著一絲邪魅之氣。

  「女人,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到那個時候--」話語微頓,修長的手指,瓷美干淨中透著堅毅的力量,輕佻地撫上線條性感的薄唇,眸光帶著一絲期待,「一定會嘗嘗在你身體裡的滋味--」

  「先生?」一聲唐突的中帶著敬畏的呼喚將男人的思緒拉回現實。

  莫離不明白,為什麼高高在上,將一切都不放在眼裡的先生,為什麼會對那個清冷淡然的小女子感興趣,要知道,絡繹不絕,千方百計想要爬上先生龍床,得到先生另眼相待的女人猶如過江之鯽。

  男人優雅地將雙手插進筆直的褲袋中,昂然而立,此時的他已經恢復以往的平靜和翩翩風度。

  「東西呢?」男人漫不經心的薄唇輕啟,輕抿薄唇,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只屬於那小妮子地獨特甜美滋味。

  莫離立即上前,將手中的東西雙手呈上。

  「所有的底片和照片都在這,先生。」

  男人接過那文件袋裡的東西,從褲袋裡拿出一只限量版打火機,將那袋東西置於打火機之上,正欲點火。

  似乎想到了什麼,男人的手中的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下一秒,將文件袋裡的東西丟給身後的莫離,嘴角揚起一絲神秘的笑弧,「將東西收好了,說不定以後能派上大用處。」

  接住文件袋的莫離不明所以地看著手中的東西,嘴唇欲言又止地動了動,最終看了看男人不容置疑的神色,將口中的疑問咽了下去。

  「對方有什麼動靜?」半響,男人取下了面具,垂頭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凌亂地短髮在夜風的吹拂下微微揚起,露出了男人暗藏鋒芒的眼。

  莫離怔怔地盯著主子,就連跟隨他多年,每一次見到主子的真實面貌,連作為男人的他,也不免看呆了去。

  男人剛毅濃黑的劍眉及深邃的雙眸,眉宇冷峻,濃密的髮絲在月光下散發著如動物般毛發的光澤,連同那雙狹長深邃的眸子都透著與生俱來的微冷,薄實的唇微抿著,不苟言笑間透著那股子矜貴和難以令人企及的奢貴神秘感,無限風華將他襯托向更加令人向往的高度……

  高大俊美的男人站在那裡,淡淡的星光將他籠罩,描繪著那張英俊異常的臉龐輪廓,線條立體,卻帶著一絲蠱惑的邪魅。

  直到感受到那冷冽的視線不耐地投注在自己身上,莫離才尷尬地輕咳兩聲,穩定心神,正色地匯報,「他似乎找到了那個女孩,不日就會有所行動。」

  「哦?那個女孩查到身份了?」男人挑眉,似乎對這件事頗感興趣。

  當聽到主子問起這個,莫離衣袖下的手緊了緊,偷瞟了男人一眼,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查到了,但是……」

  很少見到下屬這個吞吞吐吐不利索的樣子,男人不悅蹙眉,「但是?」

  「但是這個女孩似乎就是剛剛的凌小姐,呃……」

  「這怎麼可能?」男人眉頭緊蹙,很意外得到的是這麼一個答案。

  他就知道他說了的結果是他不愛聽的嘛,果不其然,莫離在心底哀歎一聲。

  「莫離不敢欺瞞先生。」莫離垂下頭,弱弱地說道。

  看著下屬這小心翼翼樣子,男人擺擺手,「我知道了,嚴密監視對方的一舉一動。」

  「是,先生也不必過於擔憂,據我所知,他已經有未婚妻了,他就算再肆無忌憚也不能違背諾言,為了一個女人拿龍陵門的名譽做代價。」莫離忍不住解釋。

  男人可沒想的這麼簡單,冷哼一聲,「你忘了對方是做什麼發家的嗎?會將名譽諾言那東西放在眼裡?」

  更何況對方看上的是那樣一個冰雪聰明,獨特倔強的人兒呢。

  幽暗的房間內,一個高大健碩的男子站在落地窗前,居高臨下地俯覽著高樓下的夜景。

  「先生,歐陽鋒被取保候審出去了。」莫離站在離男人不遠處,畢恭畢敬的匯報。

  男子聞言,眉頭微蹙,語調漠然,「怎麼回事?」

  莫離心中一寒,面上還是鎮定自若地回答,「是省廳來人要求放人的,看來對方已經按耐不住了。」

  男子搖曳著杯中紅酒的手指一頓,挑眉,「省廳?」

  「是的,省廳來的人趾高氣昂的,還說沒有真憑實據不能隨便抓人,說這是歐陽鋒的私事,不能公私不分,無權刑訊逼供。」

  男子閉了閉眼,不動聲色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似乎早就料到會是如此。

  「二十四小時嚴密監視歐陽鋒的一舉一動,如果我所料不錯,對方馬上就會有下一步的動作。」

  他的指尖撫摩在光滑剔透的高腳酒杯上,仿佛撫摩在細膩窈窕的女體上,帶著絲絲誘人曖昧的意味。

  「是,我們已經布控了,只要對方有一絲風吹草動,我們立馬就會有所察覺。」莫離一臉精明老練,可見早已對做這種事得心應手。

  被暗影籠罩,看不清面目的男人抬手扯了扯頸間的領帶,將領帶一圈一圈地纏繞上修長白皙的手指,墨玉般的眸子猶如璀璨的星辰,徐徐生輝,似乎能將所有的一切盡收眼底。

  半響,男子才不緊不慢的輕啟薄唇,垂眸點頭,「很好神道獨尊。」

  難得得到這位暗組人人為之敬仰尊崇的人的誇獎,莫離受寵若驚地紅了臉,「我們一定不敢讓先生失望。」

  「暗中保護好這個人。」男子轉身走向寬大的辦公桌,從桌上拿起一張照片丟在莫離面前的桌子上。

  莫離拿起照片,當看到照片上的人時,心頭一震,看了看男子復又看向手中的照片,似乎明白了什麼,語氣堅定地說道︰「一定不辱使命。」

  男子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一個體態肥碩的中年男人腳步匆匆地往家的反向趕,三兩下打開門,快速翻箱倒櫃收拾東西,提起行李包,打開門。

  「歐陽局長,你想去哪兒?」

  剛打開門,只覺額頭被一個冰涼堅硬的物體抵住,緊接著映入眼眸的是一張陌生的臉孔。

  「你是誰?」歐陽鋒才被放出來,還來不及收拾行李逃跑,想不到對方這麼快就將他堵在了門口。

  歐陽鋒強裝鎮定地瞪著眼前拿著槍抵著他額頭的男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得跟我走。」陌生男人陰測測地一笑,不由分說一把抓緊他的臂膀,將他拽出了門,一路脅迫著走向他開來的車子旁。

  「還愣著幹什麼?上車!」

  男人打開車門,惡狠狠地踹了歐陽鋒一腳,將他一腳結結實實的踹進了車內。

  「開車!」男人面無表情的拿著槍指揮著他,「敢耍花招,老子一槍崩了你!」

  「是誰派你來的?」歐陽鋒腦子飛快旋轉,搜索著到底是誰要置他於死地,畢竟他為官多年,見不得光的事情也做了不少,想將他除之後快的人不在少數。

  「少廢話,開車!」男人抬起槍把狠狠地給了歐陽鋒一下,叫你不老實!找抽!

  歐陽鋒悶哼一聲,被那重重的一下敲得腦袋上立即滲出血來,順著額頭蜿蜒而下,使得整張臉看起來猙獰無比。

  「你他媽的給我開快點!」身邊的男人等著不耐煩,抬腳又是狠狠地給了他一下。

  歐陽鋒終於受不住了,狠聲咬牙,「你再動手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

  反正他都在劫難逃,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還敢給老子頂嘴!」男人怒了,可考慮到現在車是對方在開,對方死了沒事,可白白搭上他的性命可就劃不來了。

  這次男人投鼠忌器倒也只是咒罵了幾句沒有再動手。

  歐陽鋒一邊掌握方向盤,一邊偷眼瞟向身邊舉槍對著他的男人。

  看來這人也怕死嘛,歐陽鋒眸中精光一閃,猛地加速,由於慣性,狠狠地將忘了係安全帶的男人的頭部撞上了擋風玻璃。

  「草泥馬!你想死是不是!靠,疼死老子了!」男人撫著被撞出血的額頭咒罵著。

  歐陽鋒趁此時機,一把抓住對方持槍的手,狠狠地砸向駕駛台,只聽得砰地一聲,以及夾雜著男人呼痛的嚎叫聲,歐陽鋒乘此機會狠狠的一腳將對方踹向門的反向。

  「啊!」男人一聲痛呼。臉上頓時被撞得鮮血淋漓。

  歐陽鋒見對方失去了反抗能力,正鬆了一口氣,轉首將注意力轉移到車窗外時,只見車子一陣劇烈傾斜,緊接著是一陣天旋地轉,只聽得一聲驚天巨響,連車帶人一並沖下了懸崖!

  一輛豪華房車緊隨其後停在了懸崖邊,緊接著車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先生,請!」

  一只油亮的皮鞋首先落地,俊美高大的男子下車,緩步走向懸崖邊,看著山崖下那已然成為一團廢鐵的車子,嘴角勾起一抹莫測高深的笑。

  「先生,這?」莫離詫異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男子嘴角漾起魅惑眾生的弧度,輕描淡寫的丟下一句,「狗咬狗,一嘴毛。」

  「對方怎麼沒有按計劃行動?」莫離不解的問道。

  男子斜睨一眼身旁的下屬,復又將目光移向事故現場,一絲若有所思的的笑意,從他深不可測的眸底漸漸蔓延至唇邊,削薄的唇吐出好聽的嗓音,「已經行動了。」

  那幕後之人將歐陽鋒救出來就是為了方便殺人滅口而已,歐陽鋒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他在警局還是最安全的,可一旦離開警局,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回去吧,警局的人馬上就要到了。」看來這件事只能當做意外事故處理了,哪怕警局的人察覺疑點頗多,可死無對證也無法改變眼前的現狀。

  莫離點點頭,隨即跟上,自動自發地幫男人將車門打開,直到恭敬地伺候對方上車安坐好,他才打開了另一邊的車門。

  白宮夜總會,燈光璀璨,歌舞升平。

  豪華包廂內,一位一身得體暗色風衣的俊美男子左手端著一杯鮮艷欲滴的紅酒,右手旁若無人地搭在身旁依偎在他肩頭的女人不盈一握的纖腰上。

  包廂的門被輕輕推開,帶著一絲謹慎。

  男人噙了一口紅酒,抬眸看向走進門來的男子,淡漠地問道︰「人呢?失手了?」

  「老大,我們派去的人和歐陽鋒一起連車帶人沖下了山崖。」恭敬立於男人身前的黑衣男如實回答。

  裴紓寒聞言,意外挑眉。

  「死了就好。」裴紓寒低沉的嗓音中透著一絲贊許,偉岸挺拔的身子悠閒地依靠在沙發背上,目光中閃爍著得逞的暗芒--

  一雙白皙的藕臂纏上他健碩的手臂,軟糯的語氣中帶著絲絲不安,「寒,你又做壞事了。」

  「這叫永絕後患。小妖精,叫你別跟來,你偏不聽,怕了?嗯?」裴紓寒肆無忌憚的手,從安佳穎的腰際,曖昧地捏了一把。

  「人家才沒有怕。」安佳穎俏臉一紅,不服氣地嘟起小嘴反駁,她早就知道他是做什麼營生的,自從第一次見到這個俊秀邪妄的男人,她的心就不能自拔的遺落在他的身上。

  裴紓寒大手一探,修長的手指將安佳穎的下巴狠狠執起,英俊而陰郁的臉上漾著一陣生猛之氣,「女人都是這麼口是心非麼?」

  安佳穎被男人執起下巴,疼得淚眼迷蒙,楚楚可憐,「寒,痛!」

  「這都受不了了?真正痛的時候你還沒見識過呢。」裴紓寒一語雙關地說著曖昧至極的話。

  安佳穎跟隨這個男人這麼久,早已習慣了這個男子的狂肆性格,當眸光瞥見靜立一旁,將兩人之間曖昧舉止視而不見的黑衣人時,還是不可避免地紅了臉頰。

  「寒,有人在呢。」安佳穎羞怯地將臉埋進男人的胸口。

  裴紓寒目光陰沉地射向靜立的屬下,「還有事?」

  「是的,您要找的人有眉目了。」黑衣人面無表情的恭敬答道。

  聞言,裴紓寒精神一振,一把推開懷中佳人,對她冷漠地說道︰「你先出去。」

  「寒,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安佳穎不滿地撅起嘴,有預感他們談的事一定與這次裴紓寒來A市的目的有關,十有八九跟他念念不忘的女人有關。

  「出去!」裴紓寒冷漠地瞪她一眼,語氣不容置喙。

  「我不要!」安佳穎不滿地蹙起黛眉,耍起小性子。

  裴紓寒地犀利的眸子就像籠罩了一層寒冰,語氣也瞬間低了好幾度,「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她終究不敢挑戰這個看似溫柔的男子的威嚴,看著他陰沉的臉,咬緊下唇,小小聲的妥協,「好吧,可是你不要忘了答應過我,明天陪我去看姑姑的。」

  「出去!」男人漠然地瞟向女人,點燃了一只雪茄。

  安佳穎站起身,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滿心不甘願,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包廂。

  直到女孩走出了房門,裴紓寒重新將堅實的背靠回到寬大的沙發背上,將修長的右腿悠閒地疊放在左腿上,緩慢地冷言道︰「說吧。」

  聽著屬下不疾不徐的匯報,裴紓寒冷郁的俊臉上染上一絲笑意。

  黑色的合體風衣將他渾然天生的窒冷突顯地淋漓盡致,凌瑾瑜的資料就擺在他的面前,修長的手指滑過凌瑾瑜兒時的那雙清澈明亮地眸子。

  只見他唇角勾起一絲勢在必得,似笑非笑的弧度--

  裴紓寒大掌緊握,將手中的資料攥緊成團,眼中閃爍地是令人心驚的銳利光芒。

  丫丫,這次,你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

  ***

  次日正午,陽光璀璨,風和日麗,清幽不失莊重的顧家大宅被蒙上了一層金光閃閃的外衣,一輛黑色的奢華跑車緩緩地駛進顧家大宅。

  車在大門口停下,立即就有管家上前恭候。

  車門被打開,一雙紅色的高跟鞋首先落地,緊接著修長白皙的美腿被雪白雪紡連衣裙覆上,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飽滿曲線優美的胸部線條,白皙粉嫩的精致俏臉,披散在肩頭的長髮,無一不在說明這是一個大美人。

  大美人自然地挽上緩步走過來的俊美男人的胳膊,小臉在他胳膊上蹭了蹭,十足小鳥依人樣兒。

  男人只是淡然地瞟向柔若無骨,掛在自己臂膀上的小女人,寵溺地伸手撫摸她的頭頂,只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管家見到二人,早已接到通知的他立即將二人領進大宅內。

  兩人相攜走進客廳,安佳穎目光首先被自己的姑姑吸引。

  含淚激動的叫了一聲,「姑姑--」

  安然霍然站起身,疾步上前,同樣激動莫名地將安佳穎摟緊懷裡。

  「佳穎,讓姑姑看看,都長這麼大了,當年姑姑見你才五歲,想不到轉眼我們都老了,你已經成大姑娘了。」

  安佳穎嘟囔著在安然懷裡直撒嬌,「姑姑才不老呢,和我當年見你一樣年輕漂亮。」

  「你這丫頭,嘴兒還是那麼甜。」安然心花怒放地聽著侄女的贊美之詞,心中難掩歡喜。

  聽到兩聲輕咳,安然才回過神來,將目光轉向靜立一旁的裴紓寒身上,「這位就是佳穎的男朋友裴先生吧,快請坐!」繼而不好意思地故作生氣的指點安佳穎,可話語之中哪有半點責備之意,「都是你這頑皮的小丫頭,都這麼大了還撒嬌,盡讓人看笑話,可別仗著人家寵你就欺負了人家。」

  安佳穎不依地撇撇嘴,「我才沒有欺負他,是他欺負我才對。」

  裴紓寒安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看著他們的互動,溫文有禮地淺笑。

  寒暄一陣,顧希堯和顧原也隨後來到,熱情地招待小兩口。

  好一會兒,顧原拿出一家之主的威嚴,「那三個臭小子呢,打電話讓他們務必回家吃飯。家裡來客人了,哪能還由著他們仨在外面幾日不歸,不知禮數。」

  傭人點頭,「這就給三位少爺打電話。」

  「跟他們說,要是找各種推脫借口不回來,就永遠也別回來。」顧原想了想三兄弟的性子,忍不住加了一句。

  當接到家裡的電話時,顧逸琛正在開會,待會議開完後才回辦公室將電話回撥了過去。

  電話回撥過去不意外是傭人接的,聽傭人說明原由,顧逸琛聽到那個意料之外的名字時,眸光微微瞇起,握著手機的手驟然緊了緊。

  「我知道了,告訴老爺夫人我會回來。」

  最後顧逸琛說完這一句,掛斷了電話。

  隨即將電話拿起翻找到了那個熟悉的號碼,毫不猶豫地撥了過去--

  待電話另一頭響起熟悉的嗓音,不待他說明來意,便先發制人,「別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今晚已經有約,你來晚了。」

  「推掉,今天只能陪我回家!」顧逸琛不容置喙中帶著絕對魄力的聲音傳了過去。

  偏偏對方最不待見的就是他這種居高臨下,強勢得令人不容拒絕的口吻,賭氣似的咬牙,「說了有約就有約,你別用你對付下屬的那一套來命令我,我不是你的下屬,你無權使喚我聽你的,我也不吃你這套!」

  她說得是事實,顧天擎早先一步打電話給她,請求她陪他回家,她怎麼著也是虧欠他的,就算是還了他那個人情吧。

  再說了,與其和實在憨厚的顧天擎去,總比和腹黑狡猾地顧逸琛去要自在的多,起碼顧天擎從來沒有勉強過她任何事情。

  「你答應了我大哥?」聰明如他顧逸琛立馬猜到了。

  凌瑾瑜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被顧逸琛給猜到了,心中郁卒不已:這個男人能不這麼聰明嗎?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

  凌瑾瑜不服氣地反駁過去,「不關你的事。」

  想著顧逸琛被氣得跳腳的樣子,凌瑾瑜忍不住喜上眉梢,這個腹黑的傢伙,不能總被你壓得死死的,看著你吃癟,就是爽不可言!

  顧逸琛似乎猜到了對面那丫頭的心思,忍不住歎氣,最終意味深長地說道︰「今天回顧家不比往常,你自己多加小心就是了。」

  「我怎麼感覺你這話中有話啊?」凌瑾瑜蹙眉,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顧逸琛只是輕描淡寫的回復,「晚上就知道了。」

  「有沒有想我?」顧逸琛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眸中有一絲詭譎地笑意滑過。

  凌瑾瑜故意惡心他似的,晶亮的眼兒閃過一絲狡黠,脫口而出,「想個屁!」

  「唉,我真可憐,我竟然喜歡上這麼一個沒品位的女人,寧願想臭烘烘的屁,也不想我!」顧逸琛故作惋惜地搖頭歎息。

  「撲哧」一聲被電話那頭男人的語氣逗笑,「這還是咱們大名鼎鼎的顧市長嘛,惡俗!」

  「誰叫我看上了一個惡俗的女人呢,這叫婦唱夫隨。」顧逸琛指間旋轉把玩著鋼筆,想著電話那一頭女人如千萬朵梨花盛開的璀璨奪目笑容,俊朗的眉宇間也不由自主的染上了一絲魅惑眾生的笑意。

  「有沒有好好吃飯?」半響,眉宇間都是笑意的男人忍不住體貼地問道。

  凌瑾瑜半真半假的笑言,「這不是想去英俊瀟灑,才華橫溢,家財萬貫地顧市長家蹭飯呢嗎。」

  「小吃貨!」顧逸琛笑罵,語氣中卻帶著濃濃地寵溺,「到了我家之後不要害怕,跟著我就行。」

  凌瑾瑜想著這人真霸道︰「我跟你哥去,幹嘛要跟著你?」

  「因為,我的地盤兒我做主。」難得的,某男挑眉,半認真半玩笑似的逗弄著電話中的人兒。

  「哼,再說下去,我可就不去了哈。」這傢伙,越來越腹黑了。

  他的唇邊漸漸蕩起一抹笑意,「不去更好,我們私奔去!」

  凌瑾瑜無語望天,「誰要跟你私奔,你這麼狡猾,被賣了還替你數錢呢。」

  「我怎麼捨得賣掉,我還沒要夠你呢。」一絲帶著曖昧地邪肆聲音透過話筒絲絲縷縷地飄蕩進凌瑾瑜耳裡。

  凌瑾瑜霎時俏臉爆紅,罵了一聲,「精蟲上腦的流氓!」

  任誰也想象不到人前矜貴優雅,最高不可攀的男人,私底下竟會是這樣一副令人無法想象的浪子形象吧,可似乎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會卸下所有傲然高貴的面具,將自己最原始的一面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她面前。

  他的邪魅,寵溺,縱容,憐愛,只為她一人展現!

  他仿佛親手精心織了一張獨寵她一人的情網,將她冰冷堅硬的心網羅其中,讓她逃無可逃,一步步將她逼近角落,用他的柔情蜜意融化她,讓她這輩子只依賴依靠他一個人。

  毫無疑問,他是睿智的,亦是霸道溫柔的,他的霸道和溫柔,所有的聰明用心只為了將這個敏感脆弱的小女人攬入懷中,任何人都不許窺見她一絲一毫的美麗。

  可她卻不知道,當她即將向他打開心扉,試圖慢慢接受他的溫柔寵溺時,一切風雨才剛剛為他們拉開序幕--

  詭異的沉默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凌瑾瑜清了清嗓子,想了想,還是將壓抑在心頭的話說了出來,「那個,昨晚我去過南宮瑞的家。」

  這件事只有他才值得她信任,而且那些照片事關他們兩個人,她覺得他有必要告訴他。

  顧逸琛聞言,鷹眸微瞇,一向深沈的表情地露出一抹明顯的興味,修長的指尖拂過性感薄唇,意味深長的問道︰「是嗎?有沒有收獲?」

  凌瑾瑜失望地歎氣,「何止沒收獲,連門兒都沒進去,還遇到……」

  想到昨晚被陌生神秘的男人占盡便宜,凌瑾瑜羞惱地磨牙,想起對面的人是顧逸琛,最終將欲脫口而出的話咽了下去,神使鬼差的,她突然不想讓對方知道昨晚發生的事。

  「遇到什麼?」顧逸琛故作好奇地追問。

  「遇到一只狼,色狼!不過很快被我卸了一條腿,夾著尾巴逃跑了。」凌瑾瑜呼出一口郁結在心的惡氣,想起個帶著面具的神秘男子被她卸了胳膊,不由地分外解氣。

  顧逸琛沉默了好一會兒,聽不出情緒地啟唇,「色狼?」

  「可不就是一只色膽包天的色狼嘛,下次再讓我遇到他非胖揍一頓不可!」凌瑾瑜想起那張帶著面具的神秘的臉,無比憤恨。

  夜幕降臨,一輛悍馬車停在了凌瑾瑜家不遠處。

  凌瑾瑜很隨意地推門上車,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等很久了麼?」

  「我也才剛到。」男人搖搖頭,寬慰地回答,黝黑健碩的體魄,堅毅俊朗的五官,全身上下彰顯著陽剛之氣,凌瑾瑜忍不住想,顧家果然專出美男子,想必那位從未見過的顧家老三也是當仁不讓吧。

  凌瑾瑜笑笑,並未再說話。

  顧天擎發動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大道上。

  似乎受不了兩人之間詭譎的沉默,顧天擎忍不住打破了兩人之間的靜逸。

  「我以為你會答應阿琛的。」一邊握緊方向盤一邊將深邃的眸子瞥向身旁的人兒。

  凌瑾瑜微微一笑與他溫潤的眸光相對,「我欠你一個人情不是麼。」

  她這個人一向恩怨分明,她很清楚的知道,由於上一次她誤傷了他,只要不會太過分的要求,她都會答應他,這是她對他的愧疚和虧欠。

  男人的眸子黯淡下來,原來只是因為愧疚麼?

  凌瑾瑜美眸微閃,對於身旁男人的想法她自然是心知肚明,可惜,她給不了他想要的。

  好半響,在凌瑾瑜以為對方已經不會再開口的時候,顧天擎沉穩的聲音再一次響徹在她耳邊。

  「是因為阿琛對不對?你喜歡的人是他?」問出來的話語卻是肯定的語氣。

  凌瑾瑜聞言,心兒一跳,黛眉輕蹙,她從來都沒有正視過這個問題,也許是自我逃避,不敢面對,當這個問題從旁觀者的口中問出來時,凌瑾瑜躊躇了。

  「我不知道。」凌瑾瑜順應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回答,她不是個擅於說謊的人。

  聞言,顧天擎黯淡的眸子逐漸恢復了一絲光亮,堅定地揚起唇角,目光灼灼地看著眼前的人兒,「所以,我上次說過的話只要你沒有心有所屬,那它就永遠奏效。」

  凌瑾瑜躲開他含情脈脈地目光,故作沒有聽見他的話,將臉兒望向車窗外的反向,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夜景。

  看著身旁人明顯充滿拒絕意味的舉止,顧天擎斂下眸子,也掩去了眼中的黯然。

  隨後,一路無話,車內是令人難耐的靜默。

  很快,這詭異的沉默並沒有持續多久,顧天擎熟練地停下車子,首先推開車門下車,繞道凌瑾瑜車門的另一邊,很紳士地為她打開了車門。

  眼前的那張巴掌大的俏臉,清秀絕美,清冷傲然的表情就像冬日枝頭的梅花,遺世獨立。

  他的視線跟隨著她,他發現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令他心動不已,也許第一次見到她,他還沒有這麼大的感觸,可經過這些時日兩人在醫院裡的朝夕相處,他越發追隨著她的身影無法移開視線。

  一身淡藍色連衣裙將她纖細柔弱的身姿襯托地越發窈窕,白皙細嫩的肌膚在衣裙的襯托下越發膚如凝脂。

  凌瑾瑜好笑地看著看著她直發怔的憨厚男人,拍拍他的肩,「喂,傻了?」

  男人俊臉一紅,尷尬地咧嘴一笑,「進去吧。」

  凌瑾瑜輕歎一聲,自然而然地將小手挽上他的手臂。

  顧天擎感受到手臂上隔著衣服傳來的柔軟觸感,只覺得手心都在緊張地冒汗。

  暗自苦笑,原來自己也不是想象中地那般膽大啊--

  當兩人俊男靚女相攜款步走進顧家大廳,顧家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如聚光燈一般全投注在了二人的身上。

  凌瑾瑜一如既往的挺直腰背,這是她的習慣,越是在中心點,越是倔強地做到面不改色,波瀾不驚,哪怕心中依舊是忐忑的。

  在人前,她自始至終都保持著氣定神閒的淡然笑容,與生俱來的大家氣質,在這樣的場合之中體現的淋漓盡致。

  只是挽著顧天擎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

  明顯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微痛感,顧天擎垂首看向身高直到達肩膀的小女人,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語氣溫柔,「別怕。」

  「我不怕。」凌瑾瑜搖搖頭,放鬆了身體,也放鬆了因為緊張而攥緊他手臂的小手。

  凌瑾瑜將大廳環視一圈兒,意外地,她並沒有看到那道俊美如斯的熟悉男人的身影,心中被不知道是失落還是如釋重負的莫名情緒充斥著,下一秒,目光卻在一對俊男美女身上停了下來,尤其是當看清那男人的臉時,腦袋「嗡」地就懵了,俏臉瞬間蒼白下去。

  而對方在接收到她怔愣的目光時,握著手中茶杯的手也是一頓,眸光一瞇。

  那詭譎地目光粘在她的身上再也無法移開--

  下意識地,凌瑾瑜回過神來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一個字--逃!

  然而,緊隨其後地一道溫婉悅耳的聲音將凌瑾瑜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老大,這位小姐是?」說話的正是一身簡約大方的白底藍花優雅旗袍加身的安然。

  而身旁男人的回答更是令凌瑾瑜的頭一炸!

  「媽,她是我的女朋友,凌瑾瑜。」顧天擎沒有發現凌瑾瑜的異常,反而向她介紹道︰「瑾瑜,這是我媽媽。」

  凌瑾瑜沒有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自己為突然見到某個人而心緒不平時,還沒有做好心理准備的當口,身旁的男人還一語驚人地添亂,頓時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勉強扯出一絲雲淡風輕地笑容,對安然點點頭,「伯母,您好,不請自來,多有叨擾。」

  她本來是想解釋她和顧天擎的關係,可是想到大廳裡那一張永遠彌繞在他心頭,像噩夢一般糾纏著她的男子面容,想起那個人的可怕之處,咬牙將即將脫口反駁的話咽了回去。

  顧天擎意外地轉頭看向身旁的女孩,心中一喜,她,竟然沒有反駁他的說辭,那麼是不是說明她對他並不是沒有感覺,他還是有機會的呢?

  安然滿意地上下打量眼前明明局促不安,卻任然做到不卑不亢,淡然自若的女孩兒,在心裡連連點頭稱贊,「哪裡的話,我高興都來不及,凌小姐太過客氣了。」

  安然嗔怪的視線不滿地投向自己的兒子,對於這個木訥不解風情的大兒子,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你這個木楞的小子,還不趕緊陪凌小姐落座?」

  顧天擎被母親說得俊臉一紅,窘迫地拉住凌瑾瑜的小手,走向寬大的沙發,對著各位點頭打招呼後,才坐下。

  那道肆無忌憚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她,在撇到凌瑾瑜映射在水晶桌邊沿,倔強地挺直腰背的故作鎮定地模樣後,微怔的神情很快恢復了正常,整個過程卻沒有離開凌瑾瑜的臉頰半分。

  旁若無人緊緊依偎著裴紓寒的女孩兒見自己男人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反而一瞬不瞬的盯著別的女人不放鬆,俏臉一沉,伸手就在暗中捏了他腰間軟肉一把,男人吃痛,這才從凌瑾瑜的臉上轉移視線。

  「怎麼了?」裴紓寒捧著茶杯淺噙一口,語氣沒有任何溫度地低聲響起。

  安佳穎冷哼一聲,「不許你盯著別的女人看!」

  裴紓寒聞言,眉頭幾不可見地微蹙,眸光暗沉,顯然對身旁女孩強烈的占有欲激發了強烈不滿的情緒。

  凌瑾瑜如坐針墊,這一瞬間,她混沌的腦海裡浮現一張魅惑眾生,俊美無雙的熟悉俊臉,不禁在心底焦急地嘀咕:丫的,那混賬男人怎麼還不來?不想見他的時候他無處不在,需要他的時候卻神龍不見首尾!

  坐在凌瑾瑜的身旁只怔怔盯著她看,卻看不見她心中火燒火燎焦急思緒的顧天擎,被凌瑾瑜不動聲色的從臂彎中抽出手。

  覆在腰側的柔荑一捏,赫然滿手濡濕,滑溜溜都是汗!

  只聽得安然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笑意,好聽的響起,「凌小姐和佳穎長得別說還真有幾分相似呢,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緣分?」

  凌瑾瑜只是淡淡一笑,眸光若有似無的掠過安佳穎,不置可否。

  所謂沉默是金,即使身旁有著一個看似高大強健堅毅的男人,可是他不會了解和體會她此時的驚慌和不安,而且她也失去了應付任何人的興致,只想著早早還掉顧天擎的人情,完成他的請求後盡快離開這裡。

  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

  因為內疚答應顧天擎來到顧家,遇到了她最不願意見到的人,也是她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的人,早已不是後悔莫及來形容的。

  安佳穎目光略帶挑釁地瞟了凌瑾瑜一眼,隨後對安然故作酸溜溜地抱怨,「我看姑姑是有了兒媳婦忘了侄女了吧,人家可是會吃醋的哦!」

  不是沒有感受到安佳穎投注過來的挑釁視線,凌瑾瑜暗自苦笑一聲,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得罪了這個首次見面的女孩了。

  顧家兩位大家長顧希堯和顧原靜坐一旁,含笑看著幾位小輩們的互動,精明的眸子閃了閃,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凌瑾瑜舉止不失優雅地站起身,淺笑說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安然恰到好處的淡笑,優雅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隨手招呼身旁的女傭,「福嫂,帶凌小姐去。」

  顧天擎略帶擔憂的黑眸看著她,凌瑾瑜安撫性地對他嫣然一笑,示意他不用擔心戰王商妃。

  起身,跟隨著安然口中喚作「福嫂」的中年女傭人走向洗手間的反向。

  偌大的顧家大宅雖算不上富麗堂皇,那也是莊重大氣的存在,一股子古樸幽然的氣息彌繞心頭。

  很快,福嫂推開一扇門,淳樸的臉上滿是和氣的笑容,「凌小姐請!」

  凌瑾瑜禮貌道謝,走了進去。

  看著梳洗台前那張大鏡子中臉色略微蒼白的自己,凌瑾瑜只能深呼吸一口,漠然以對。

  打開衛生間的門正欲出去,卻被一道有力的大手霸氣地攬住纖腰。

  不等她回過神來,來人俯身將她整個人壓在牆壁與一堵泛著陌生氣息的胸膛之間。

  凌瑾瑜討厭陌生人的碰觸,尤其是這個還沒搞清楚對方是何方神聖,凌瑾瑜奮力掙扎推拒著對方的胸膛,咬牙,「你是誰?」

  頭頂上的男人嘴角揚起一絲邪妄的弧度,犀利的眸光盯著被自己禁錮在牆角,頭都不敢抬起來的女人,語氣陰郁,「我的丫丫,多年不見,你的膽子這麼變得這麼小了?當年才十三歲就膽敢忤逆我的勁頭去哪兒了?嗯?」

  凌瑾瑜聞言,全身一陣惶恐地顫栗,第一感覺就是他,只是她不敢相信他會怎麼明目張膽的,公然將她堂而皇之地堵在這裡。

  她依舊垂著頭,倔強地不敢抬頭看向頭頂那道火辣辣投注在自己頭頂的灼熱視線。

  僵硬著身子,盡量與近在咫尺的男人保持距離,背脊緊貼在身後冰涼的牆壁上,語氣異常冷漠地說道︰「先生,你認錯人了……」

  話音未落,一只大手一探,修長的手指將凌瑾瑜的下巴狠狠執起,英俊而成熟的臉上漾著一陣生猛之氣,強迫她揚起精致的小臉與他四目相對,「我的女孩兒,時過境遷,你怎麼連抬頭直視我的勇氣都消失貽盡了?我記得當初你那雙憤怒仇恨的大眼瞪著我的時候,倒是勇氣可嘉呢。」

  被逼著揚起頭,事過多年再一次正視這張斯文俊秀的容貌中隱含殘忍陰狠的臉,凌瑾瑜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強大,強大到足以自保,可在這個男人的面前,竟被他看了個透徹,緊緊鉗制著她的身體,令她無法動彈,所有的辦法都無計可施。

  「放開我!」凌瑾瑜瞪著他,咬牙切齒地低吼。

  裴紓寒意味深長的瞇起細長的鳳眸,眸光中倒影著女孩滿是怒火的小臉,嘴角揚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滿足地歎息,「對,就是這個模樣,這才是我最想看到的丫丫啊!」

  凌瑾瑜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你到底想怎麼樣?」

  這麼多年過去,她在慶幸逃離眼前人魔爪的平靜生活中甘之如飴,萬萬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還會再一次見到他,被他無情地打破她清苦卻安逸的生活。

  「別忘了,你本來就屬於我,你忘了當年你父親親手將你送給我,簽下的賣身契嗎?」裴紓寒俊逸的臉上浮現一絲玩弄,美瓷般的就算是近看都看不出一絲的瑕疵唇角,優美的、詭異地微微勾起,像是終於捉到了獵物般的槍手,透著一股子驕傲,「你是我的,今生今世,你都別想逃開我的手掌心!」

  「我早說過,你該恨的人是你的好父親凌天徹,是他親手將他最珍愛的寶貝雙手呈獻給了惡魔。」似乎看出她在想什麼,裴紓寒嘴角一勾,殘忍地指出事實。

  「不!他是為了讓我活下去,迫不得已才那樣做的,是你,你殺了他,你是魔鬼!」凌瑾瑜咬緊牙關,才忍住鼻尖的酸澀,倔強地不讓眼淚奪眶而出,她不能在人前顯示出軟弱的一面,尤其是在眼前這個男人眼前。

  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最喜歡欣賞她軟弱無助,楚楚可憐的樣子。

  她絕不滿足他變態的嗜好!

  「那又如何,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冥頑不靈,自尋死路,怪得了誰?」自她耳畔揚起一聲陰沉的笑,而他強壯的身子也緊緊抵住她的身子,兩人之間形成非常曖昧的姿態,指尖順著她的下巴爬上她粉嫩的臉頰,「而你,就是我的,獵物--」

  而他緊緊鉗制在她腰間的大手也順勢而上,為避免她反抗,穎長的右腿膝蓋抵在她的小腹,令她難以動彈。

  隨著他大手的移動,她是身體瞬間僵硬。

  而他的大手肆無忌憚越來越有襲向她危險地帶的趨勢,他的唇也距離她的紅唇越來越近--

  「放開她。」千鈞一發之時,一道溫潤淡雅中帶著隱忍怒火的嗓音,回蕩在凌瑾瑜和裴紓寒的耳裡。

  凌瑾瑜聽聞這道熟悉的嗓音,猶如天籟之音,繃緊的身子一鬆,腳下一軟,心中大鬆了一口氣。

  淚眼迷蒙地看著猶如神邸降臨的男人緩步向她走來,從他頎長的身影讀出彰顯的奢貴感。

  裴紓寒搭在凌瑾瑜腰際的手一頓,似乎突然被打斷好事,心中郁結起一股難言的怒氣。

  裴紓寒犀利的眸子微微瞇起,上下打量著來人精致到一絲不苟的著裝,從領帶到襯衫都透著高雅之氣,讓他整個人流露出成熟的味道,舉手投足間渾然天成的威儀和貴族氣。

  「表妹夫是不是該放開我的女人了?」男人的那雙眸子那麼幽深,而略顯叛逆,邪魅惑人彷佛有種勾魂攝魄的魔力,整個人奇異的散發著令人難以抗拒的危險氣息。

  「你的女人?」裴紓寒眸光一寒,死死地盯著男人,置於凌瑾瑜腰際的手猛然緊握成拳,發出詭異的聲響。

  「瑾瑜,過來。」一只大手伸到了她的面前,修長的手指,瓷美細致的肌膚,干淨中透著堅毅的力量,淺淡嗓音很好聽,像是森林中的空氣透著氧氣般的清爽。

  男人高大偉岸的男人正噙著笑意,站在那裡,燈光的餘暉將他籠罩,描繪著那張英俊異常的臉龐輪廓,線條立體,卻帶著一絲蠱惑的邪魅。

  在男人的盅惑下,凝視著向她伸展出的那一雙掌握著萬千人生計,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寬厚大手,凌瑾瑜不知哪來的力氣,奮力推開面前陰沉著一張臉的男人,將自己柔若無骨的白嫩小手毫不猶豫地置於另一個男人的大手之中。

  大手在她的小手碰觸到他的掌心之時,顧逸琛的手迅速收緊,墨玉般的黑眸中染上萬千光華,握住了這只柔荑,仿佛握住了整個世界--

  「表妹夫,不要肖想染指不屬於你的東西,這個女人--」顧逸琛以占有似的姿態,將凌瑾瑜牢牢鎖進自己寬厚泛著清爽體香的懷抱,眼中精明的光芒中閃著犀利的色彩,低沉的嗓音中有著一貫的幹練與鐵腕般的決定力,一字一頓的宣告,「是--我--的--!」

  「顧逸琛!」裴紓寒斯文俊秀的臉龐陡然變得極為難看和冰冷,額頭上的青筋也因巨大的怒火而變得凸起。

  好一個看似俊雅溫潤的男人,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卻是獨具霸氣!

  看來,他還是小看了這個男人啊!

  裴紓寒鳳眸中快速閃過一絲狠厲,這個男人的確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

  「我跟這個女人有婚約,她逃不掉的東大陸!」大掌狠戾地攥起,裴紓寒眼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顧逸琛聞言,不屑地冷哼一聲,「表妹夫的婚約可真多!」

  話落,身後傳來一道嬌俏悅耳的嗓音,「寒,你在這幹什麼?」

  緊接著,一道香風拂過,安佳穎像一只彩蝶飛舞著奔向了裴紓寒的懷裡。

  凌瑾瑜冷冷地抬眸看著伏在裴紓寒胸口上的安佳穎,以及冷寒著一張俊臉,僵直著身體,任由安佳穎掛在他身上的男人,水晶般的烏瞳流轉出易於察覺的譏諷之意。

  「我想回家。」凌瑾瑜閉了閉眼,感覺疲累極了。

  摟緊她,顧逸琛吻了吻她的額頭,「好,我送你。」

  凌瑾瑜沒有拒絕,今天面對裴紓寒她真是怕了。

  兩人轉身,就看到站在門邊,眼中帶著失落憂傷凝視著他們互相依偎著的顧天擎。

  顧逸琛不是沒有看到大哥眼中的失落,只是他將凌瑾瑜交給他,他卻讓她在顧家發生這種事,他不能釋懷,要知道,懷中的女人是他最珍視的至寶,既然不能保護,那就只能讓其狠心放手!

  「既然連最起碼的安全感都不能給她,那就放手吧。」顧逸琛如是說道,並不覺得殘忍。

  顧天擎看著在自己二弟懷中明顯受到驚嚇地凌瑾瑜,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對不起!」

  凌瑾瑜搖搖頭,只是說,「我不欠你了。」

  她本來就對顧天擎無意,現在能一勞永逸讓他斷了念想,也並非不是好事。

  糾糾纏纏,欲拒還迎那種事不符合她的性格,現在無債一身輕的她感覺很好。

  告辭了顧家人,凌瑾瑜上了顧逸琛的車。

  而他卻將她帶到了另一處所在。

  凌瑾瑜只感覺車子一路開了好久,直到凌晨天空泛起魚肚白,車子才緩緩停下。

  「啊!日出哎!」凌瑾瑜睜開迷迷糊糊地眼,睜開眼的一瞬間,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一輪紅日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帶起萬丈光芒,照亮了整個大地,萬物生靈都被揮灑上了一層金邊,絲絲縷縷地光華跳躍著,投射著,五彩紛呈的光束仿佛是上帝對大地的恩賜,美得不可思議!

  驚歎著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難得一見的美麗景象,凌瑾瑜的唇瓣勾起如花瓣盛開般誘人的笑顏。

  突覺腰間一緊,這才愕然發現,她此時此刻竟是在男人溫暖的懷抱中,男人竟將她徒手抱上了車頂,讓她選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靜臥在他寬厚溫暖的懷抱中。

  晨風輕吹他的髮絲,健康麥色的肌膚似乎都散發著如花般的清香,健碩高大的身材幾乎將遠方的大片陽光納入胸懷。

  「喜歡嗎?」

  耳畔低沉的男人聲音夾雜著溫熱的氣息輕吐在她的耳畔,如數地落在凌瑾瑜的心間,連同屬於男人身上淡淡的清香一同裹進她的呼吸之中,他身上的氣息很好聞,清爽至極,就好像是森林中的薄荷草一樣,有著自然的味道。

  烏黑略顯凌亂的髮絲微微遮住額頭,在清晨的陽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澤,健康麥色的肌膚,就算是近看都看不出一絲瑕疵,如櫻花般一樣的美麗柔和,略顯孤寂的唇角優美的微微勾起,連同他身上乾淨的白襯衫,都透著只屬於他的乾淨森林般的清香,一切都美得驚心動魄仙魔變。

  凌瑾瑜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看著眼前的美景,美人,連連點頭。

  這就是被深愛,珍視的滋味嗎?

  這種被呵護,憐愛的滋味有多久沒有體會過了?

  似乎是從父親離開她之後吧,也許久到連她自己都記不清的多久。

  他的聲音很低,就像美酒般香醇誘惑,在她面前輕輕飄蕩,像是一種宣告似的--「我只是要喜歡你而已,不要拒絕我……」

  「我不值得……」她含著霧氣美眸,此時卻有說不出的動人,卻也有著令人憐惜的柔弱。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似乎總是很容易被女人無意間展現的柔弱和誘人姿態所誘惑,顧逸琛也不例外,大手扳過她粉嫩精致的俏臉。

  俯身,紅潤的薄唇毫不遲疑的覆上她那一張一合亮晶晶,水潤潤的櫻唇仿佛誘人采擷。

  她嬌軟的身子柔若無骨,曲線凹凸有致地腰線,她的身上到處都是令他流連忘返的人間仙境,仙境中散發出調和了百花的芬芳,濃烈而不膩人,卻致命的誘人!

  雖然她不像其他女人一樣魅惑艷美,卻是另一種蠱惑人心的美態,尤其是臉頰上羞紅的模樣,讓人更加不想放手!

  唇齒糾纏中,女孩羞澀地閉上了雙眼,長長的睫毛細細地鋪在凝白的臉頰上,在眼下投射出十分完美的扇形影子,翹挺的鼻翼之下,櫻紅的雙唇輕輕闔著,更像是誘人的花瓣一樣。

  她沉醉在他的溫柔之中無法自拔。

  而美麗的瞳孔也散發出艷人般的美麗……

  凝白如玉的臉上驟然升起紅暈,而細細的貝齒也強忍住心中的欲望,死死咬住紅唇。

  顧逸琛抬起頭,他唇間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緊緊捏住凌瑾瑜的大手稍微鬆了鬆。

  「口是心非的倔丫頭!」他修長白皙的指尖點點她粉嫩的額頭,笑得一臉寵溺。

  俯首垂眸看著癱軟在自己懷中的小女人,眼中一抹邪惡的光芒稍縱即逝,摟緊她,紅潤的薄唇覆在她的耳畔,帶著邪肆的曖昧,嘴角邪魅地微勾,「你明明很想不是麼?」

  回過神來,明白過來他話中的意思,頓時小臉爆紅,捏起粉拳就向男人的胸膛揮去,卻被男人輕輕鬆鬆地就將她的粉拳包裹在他的大掌之中。

  感受到懷中人細微的反應,顧逸琛邪魅的嘴角微漾,抓住她小手的大手不放鬆。

  「說,想不想?」男人俊逸的臉龐湊近她敏感圓潤的耳垂。

  凌瑾瑜脖子一縮,嬌笑著避開他惡意的撩撥,「別鬧,好癢!」

  「說,想不想?」顧逸琛不依不饒,伸出手,在她腰際撓了撓,惹得怕癢的她整個人都縮進他的懷裡。

  「不想!」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她才不要屈服在這個「淫魔」的淫威之下!

  「當真的不想?」男人步步緊逼。

  懷中人兒故作生氣地冷哼一聲,「需要你的時候,你都不在。」

  男人立即明白懷中人兒所指的是什麼,想來這丫頭還記仇著呢。

  「怪我昨晚沒有早早出現?」顧逸琛挑眉,把玩著她的手指。

  知道還問?哼,才不要理他呢,凌瑾瑜撇過臉,不想看見他。

  顧逸琛摟緊她,語氣微涼,「你不是不喜歡我在你身邊晃悠嘛?我看你更待見我大哥,既然如此,我何必自找沒趣,惹人厭煩。」

  他那會也的確是賭氣了,為什麼她總是拒絕不了大哥,對大哥百依百順,卻對他冷若冰霜的,他也是一個有自尊心的男人,自然受不了,吃吃醋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你在怪我?」凌瑾瑜猛然從他懷中起身,怒瞪著他。

  顧逸琛眸光微閃,咬咬牙,「是。」

  凌瑾瑜沒有想到他竟然就怎麼承認了,心中郁結起一股無名怒氣,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紅唇顫抖,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他說得也對,每次都是她在拒絕他的靠近,每次都是她義正言辭的聲明不想跟他牽扯任何關係,每次都是她被心底的陰影所震懾始終躊躇不前。

  她沒有任何理由反駁他,因為一直以來都是她在一味的否決抗拒他!

  當遇到危險的時候,她憑什麼會想著他來為她擋風避雨,將她呵護在一方天地中?

  她沒有資格,她沒有然後資格獨享他的寵愛,他的憐惜,他的溫柔。

  一直以來被拒絕的不都是他嗎?

  凌瑾瑜閉上眼,隱下了眸子中所有的酸澀和不捨,就這樣算了吧,本來就是她不配!

  下一秒,睜開的美眸中已是一片清明,哪裡還有之前在他懷中嬌媚撒嬌,一臉春色無邊的模樣?

  「我明白了。」她哧溜一聲從車頂滑下,徑直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沒有再回頭看他一眼。

  看著小女人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似乎又縮回了堅硬的殼中,再也不許任何人窺伺到她一絲一毫的心緒。

  這個認知不由得令顧逸琛心頭一堵,好不容易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了進展,他之前說出那個「是」字,也是一時氣急,想到她和自家大哥親密無間,當他回到家聽到母親說大哥終於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了,他的心中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來不及去找她詢問緣由,先去找了大哥,得到大哥已經將她介紹給了顧家上下,她已經默認她是大哥的女友。

  那一刻,他的心就像被人無情地捅了一刀,鮮血淋漓直泛著疼。

  瞬間,那種窒息到喘不過氣來的疼痛感將他全部籠罩。

  還有那不知道和她有著什麼樣糾葛的裴紓寒,那樣強勢霸道一樣不予多讓的男人,令他心中升起一絲陰霾,萌發了他從未有過地危機意識……

  顧逸琛深吸一口氣,隨後也下了車頂,進了車內,看著副駕駛上閉目養神,不願意看他一眼的女人,顧逸琛苦笑一聲。

  詭異的沉默中,顧逸琛發動了車子,向山下駛去。

  一間紅瓦白牆的別墅內,傳來了夾雜著一陣翻箱倒櫃,焦急怒吼的沙啞男聲。

  「我的東西呢?去去去,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給我去找!」

  南宮瑞一貫淡定的眸子中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臨危不亂,四處踱步扒拉尋找著什麼,情緒異常煩躁不安,將滿屋子的傭人也轟出去找了。

  聞訊而來的慕容志推門而入,看著南宮瑞挽起的襯衣袖口,以及,被那層鬆垮歪斜的領帶,不由地皺起眉頭,不解的問道︰「大哥,你這是?」

  南宮瑞頹然地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雙手抱頭,揉亂了一條黑發,歎氣,「那些照片不見了。」

  「是顧逸琛和凌瑾瑜的照片?」慕容志脫口問道。

  南宮瑞不耐煩地撓頭,沒好氣地說道︰「除了那些還能有什麼讓我這麼著急的,那些照片可是威脅顧逸琛最大的把柄,現在不見了,叫我怎麼跟裴先生交代?」

  「二哥,沒那麼嚴重吧,反正現在大哥也死了,我們也不用和顧逸琛交換條件了,那些照片也就沒了太大的用處。」慕容志頭腦簡單,只覺得只要不急到火燒屁股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說你蠢,你還真是蠢,那些照片一旦曝光,除非顧逸琛主動承認他和凌瑾瑜是正常交往,否則他在我們的添油加醋下那就是亂搞男女關係,哼,就算他主動承認是正常交往,你想顧家家大業大,凡事講求門當戶對,利益至上的大家族會允許凌瑾瑜那樣一個無權無勢無背景,而且還帶著一個病母拖油瓶的女人嫁入顧家嗎?這根本不可能!所以,那些照片就起到了扳倒顧逸琛的致命作用。」

  難得在這樣的情況下南宮瑞還有心思跟他解釋,南宮瑞只覺著那句「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的確是很有道理的。

  聽南宮瑞這樣一解釋,慕容志愚鈍的腦袋總算開竅了,明白了那些照片的重要性,此時,臉上也浮現了一絲愁雲。

  慕容志撓撓頭,六神無主地看著南宮瑞,磕磕巴巴地問,「那,那怎麼辦?」

  「怎麼辦?你問我我問誰去!你的腦子裡都裝得是屎嗎?關鍵時刻,一點主意都沒有,什麼都要我操心,我養你是幹什麼吃的?」氣急敗壞地瞪了腦滿腸肥,只會意氣用事,粗魯莽撞的同僚一眼,心中的火氣愈發濃郁。

  被訓斥地低眉順眼,眼觀鼻鼻觀心的慕容志,不敢看向一臉怒意的南宮瑞,心裡委屈,卻也不敢反駁,只得默默承受。

  南宮瑞真正氣頭上,坐回沙發,從煙盒中抽出一支雪茄,夾在指間,慕容志見狀立即狗腿似的拿出打火機湊上去,為他點燃。

  深吸一口煙,長歎一聲吐出一口濃煙,也將心中郁結的濁氣一並吐出。

  「另一方監視凌瑾瑜和顧逸琛的勢力查到是什麼人了嗎?」

  似乎在香煙的疏解下,心緒平靜了不少,南宮瑞抬眸瞥向凝神靜氣,大氣不敢喘一下的慕容志。

  慕容志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對方在跟他說話,小心翼翼地回答,「我這次來真想跟二哥你說這件事,對方正好就是上次我們抓過來的慕然幹的,據他交代,是他的上司徐氏房地產公司總裁徐璽,讓他監視顧逸琛和凌瑾瑜的一舉一動的。」

  南宮瑞眉心一動,「也就是說,徐氏也同時盯上了凌瑾瑜和顧逸琛?他們又有什麼目的?」

  慕容志想了想,才遲疑地說道︰「徐璽似乎對顧逸琛有所求,不然以徐璽那利欲熏心,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是絕對不會放過凌瑾瑜的。」

  「哦?」南宮瑞眉頭一挑。

  「據說,顧逸琛剛上位的那幾天,徐璽找了他好幾次,不惜屈尊降貴每天堵在顧逸琛下塌的酒店,可惜他沒想到顧逸琛雖然年紀輕輕卻如此油鹽不進,但是見到顧逸琛對他本來看上的凌瑾瑜感興趣,理所當然的就使用了美人計。」

  南宮瑞不得不承認慕容志雖然一副猥瑣樣,可收集小道消息倒是一個頂倆,任何秘辛都能被他挖地三尺地刨出來。

  「也就是說--」南宮瑞瞇起眼,指尖彈了彈煙頭上的煙灰,「徐璽的手裡也有照片?」

  「應該是這樣沒錯仙魔變。」慕容志點點頭。

  南宮瑞精光彌漫的眼睛微微一閃,「你去,不計一切代價將徐璽手中的照片給我弄到手,記住,是底片。」

  「如果對方不願意呢?」慕容志皺著眉頭,想著這並不是一件好差事。

  南宮瑞恨鐵不成鋼地伸出手指頭狠戳他的腦門兒,怒罵,「你腦子真被屎糊住了?別人會偷我們的東西,我們不能偷別人的?」

  「是是是。」慕容志哪敢頂嘴,頭點的猶如小雞啄米。

  南宮瑞看著慕容志這副唯唯諾諾,卑躬屈膝的嘴臉,伸手扶額歎息,感覺頭越發地疼了。

  心中煩躁,沒好氣地惡狠狠丟下一句,「那女人再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用再給她面子,直接將她家鏟平!」

  常言道:民不與官鬥!他就不信沒了安身之地,那臭丫頭還敢仗著顧逸琛的庇護目中無人!

  看來,二哥是真生氣了,一直隱忍不發,現在發生了大哥意外身亡的事情,他也是害怕了吧。

  「等一下去參加大哥的葬禮吧。」南宮瑞想起歐陽鋒那慘不忍睹地死狀,夾著雪茄的手指都在顫抖,浸淫官場多年,他也看透了這裡面的爾虞我詐,勾心斗角。

  「二哥,大哥那是意外,連警局不都定性了嗎?你太多心了。」慕容志覺得南宮瑞太過於杞人憂天了。

  南宮瑞冷哼一聲,「意外?這才放出來不到一個小時就出了車禍,你見過這麼巧合的意外?」

  慕容志一想,似乎的確太過巧合了,根本無法說服眾人,可還是不甘心地問道︰「警局不是定性為意外死亡嗎?」

  「哼,你是第一天在官場待?只要稍作小動作掩蓋事實,誰敢質疑追究真相?」南宮瑞吐出一口濃煙,語氣中有著一絲陰郁。

  「二哥的意思是背後有一雙黑手將大哥置於死地?」慕容志心中一緊,慌亂不已,「那我們是不是也有被滅口的危險?」

  雖然歐陽鋒的死很是蹊蹺,疑點重重,可是,南宮瑞實在不敢去深究那隱藏在謊言之後的真相,不知道是在安撫慕容志還是在自我安慰,惴惴不安地揉著額頭歎息,「也許真的是意外吧。」

  自從那一次和顧逸琛鬧別扭誰也不理誰之後,顧逸琛再也沒有主動聯係過她,凌瑾瑜只是起初心中委屈泛酸了幾天,後來想著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樣保持距離各不相干,不是她一直期待的嗎?這樣也挺好的,不至於亂了心,也不至於招惹麻煩。

  只是她沒有想到一個陌生的電話突如其來,打亂了她漸漸平靜的心緒。

  聽到對方邪妄冷肆的聲音,凌瑾瑜下意識地握緊粉拳,「你是誰?」

  對方只是詭異地沉默,而凌瑾瑜明顯感覺到對方那強勢的氣場,透過話筒震懾進了她的心裡--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狀態︰ 離線
60
發表於 2016-7-21 00:55:30 |只看該作者
【59】吻得逍魂入骨

  對方似乎並不急於表明身份,而是慢條斯理的低聲輕笑,帶著一絲邪魅地揶揄,「想不到敢抓住男人『長處』的美女,竟然如此健忘啊。」

  凌瑾瑜心中一窒,差點在對方帶著笑意地狂肆話語中站立不穩,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手邊之物。

  「嘶--」白皙的手指驟然傳來一絲痛感,美眸瞥向手邊之物,原來是一盆生機勃勃地仙人球,它伸展堅硬的刺正好扎中凌瑾瑜的手指。

  一滴血珠從指腹顯現,凌瑾瑜立即將手指含進嘴裡,吸了吸。

  對方聽到凌瑾瑜吃痛的輕吟,詢問,「怎麼了?」

  凌瑾瑜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將手指從口中抽出。

  語氣寒涼地反問,「你有什麼事?」

  凌瑾瑜以為自上次一別,她不會再與眼前的男人再有任何交集,想不到他竟然找到了她的手機號碼,可見對方有多手眼通天。

  「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我只是想和美女做一個交易罷了。」男人漫不經心的輕歎,似乎只是隨意提起。

  凌瑾瑜冷笑,「我們萍水相逢似乎沒有什麼值得交易的吧?」

  「我想我手中的東西,凌小姐一定會很感興趣的。」男人對於女孩冷漠疏離的語氣毫不介意。

  「這個世界上沒有我感興趣的東西,就算有,那也不可能在你的手中。」凌瑾瑜不卑不亢的清冷語調猶如秋天絲絲縷縷地細雨,帶著涼意。

  「話可別說得怎麼絕對,不看看你怎麼知道我手中的東西,是不是你所需要的呢?」似乎是誘哄一般,男人的語調很溫柔。

  凌瑾瑜嗤笑,「我卸了你的胳膊,你還會這麼好心?」

  「我不是那麼記仇的人,尤其是對你這樣賞心悅目,又極有個性的美女我更捨不得了,何況,能一親芳澤,別說是一只胳膊,哪怕就是這條命,我都願意毫不猶豫地奉上。」

  如果這句話在別人的口中說出,她一定會視為登徒子,毫不客氣的一頓海扁,可對方的聲音充滿輕柔的力量,看似輕佻的話語中卻帶著一絲認真,令她有氣也無處可發。

  「油嘴滑舌!」凌瑾瑜可不是那種輕易就被他的甜言蜜語盅惑的女人。

  「我在你家對面的咖啡廳等你,現在馬上過來。」低沉的嗓音中帶著一種魔魅的誘惑力,帶著強勢霸道,獨特無一的味道。

  「記住,我沒有太多的耐心,三分鍾如果不見你,那後果一定是你想象不到的。」緊隨其後,男人帶著濃郁曖昧氣息的磁性嗓音回蕩在凌瑾瑜的耳畔,帶著淡淡地命令,邪惡的警告。

  說完,輕笑著收了線,根本不給她絲毫拒絕的借口和時間。

  凌瑾瑜深感流年不利,到底遇到的都是些什麼人吶,一個個都不放過她!

  那個神秘不知道什麼身份的男人一定不是好惹的,去見一面看看他到底有何目的也好。

  青天白日的,她就不信他能吃了她不成。

  這樣想著,凌瑾瑜收拾了一番,向男人說好的咖啡廳而去。

  順利進入咖啡廳,正環顧四望間,一個身材健碩的一身黑衣黑褲的男人走了過來,將她帶到一間包房門口停下,並體貼地幫她打開了門。

  一個男人背對著她屹立在落地窗前,量身定制的西裝及襯衫將他的身材完美的彰顯出來。

  「來了,兩分五十八秒。」

  他沒有回頭,只是語氣頗為淡然的提醒。

  凌瑾瑜挺直腰背,盯著男人的背影,「我沒有遲到。」

  男人似乎被女子的話逗笑,微垂著頭緩慢地轉過身來,烏木般的黑色瞳孔,含著一絲興味的唇微微勾起,有著讓人沉迷的深邃。

  他依舊帶著那張半邊面具。

  凌瑾瑜只聽得身後房門被關上的輕微聲響,心中一緊,蹙眉。

  「有事直說,我很忙。」凌瑾瑜沒心情和一個不知根底的神秘男人共處一室。

  他休閒地坐回沙發上,桀驁的薄唇微抿著,湛清的下巴勾勒出男性完美的輪廓,幽黑的深眸揚著淺淺笑意。

  「急什麼,好歹我們之間也有過一段『坦誠相見』的一面,我們將最隱私,最脆弱的一面都奉於對方的手中過,難道還怕我對你圖謀不軌?」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修長的雙腿優雅交疊,整個人的氣質極盡高貴。

  「轟」地一聲腦中炸開,舊事重提,凌瑾瑜俏臉爆紅

  「如果你叫我來的目的是提這個,那麼請恕我沒有興趣和時間。」凌瑾瑜快受不了眼前的男人這種毫無顧忌,肆無忌憚的說話方式了。

  男人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經不起挑逗,嘴角微勾,手指輕擊桌面,「我這裡有你想要的東西,你不看看麼?」

  凌瑾瑜想,這人千方百計地弄清楚她的身份,將她約來這裡,一定有所圖謀,絕對不會是那種輕易罷手的人。

  也罷,且看看他到底有何目的吧。

  想通了這一點,她索性抬步走到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毫無所懼地盯著他帶著白色面具的臉,雙腿交疊,冷嗤一聲。

  「一個連自己的真實面目都遮遮掩掩的人,拿什麼信譽來和我談交易?」

  男人的目光一直緊鎖著她的一舉一動,看著她驟息萬變的表情,不禁莞爾。

  似乎並不意外她的話,反而挑眉一笑,「你想看我的臉?」

  凌瑾瑜眸光微閃,看著男人似笑非笑地表情,突然失去了探究他面具背後秘密的興致,搖搖頭,「我不想看了。」

  她知道,在不知道對方底細的情況下,貿然探尋對方的秘密只有死路一條,畢竟這個世界上知道的事情越多活得越久,所謂難得糊塗,大約也就這個意思。

  似乎看透了她心中的想法,男人微微一笑,故作惋惜地歎氣,「不得不說,你是我見過最聰明女人,我有點後悔了。」

  後悔?凌瑾瑜黛眉微挑,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

  男人像獵豹一般優雅起身,走近她,大手搭在她的肩頭,在她猛然一顫的當口,緊挨著她坐下,俯身欺近她敏感的耳廓。

  「我喜歡聰明的女人,相比這裡,我更喜歡在酒店的總統套房裡--占有你。」濃烈的男性氣息縈繞在凌瑾瑜的鼻息之間,在這樣強烈的靜逸下,包裹著濃濃的曖昧感……

  凌瑾瑜「嗖」地一聲挪出老遠,對於眼前這個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驚世駭俗之話的男人避之不及--

  「你還想再斷一次胳膊?」凌瑾瑜眸光危險地瞇起,全身泛起了一絲森然的冷意。

  男人從容不迫地坐在那裡,凝視著如臨大敵一般戒備瞪著他的小女人,眉眼含笑。

  隨後,不在逗她,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文件袋,「啪」地一聲丟在桌上,對她挑挑眉,「不看看是什麼?」

  凌瑾瑜小心翼翼地繞過他,走到起初他坐到的沙發那一邊。

  狐疑地拿起那個厚厚地文件袋。

  雖然心中早已預感到這文件袋裡面的東西會是什麼,可她依舊抑制不住心底的好奇和期待,打開了它。

  果不其然,赫然出現在眼前的正是她想得到並銷毀的照片。

  凌瑾瑜微垂的美眸,看不出情緒,微微顫抖的猶如小扇子般漂亮的羽睫,顯示著她此時心底的激動。

  她知道這些東西對她而言的重要性。

  得到了它,就再也不用受到那些人的威脅。

  也不會再受到顧逸琛「別有用心」的威逼。

  對面一道意味深長的聲音打斷了她欣喜若狂的思緒,「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凌瑾瑜快速斂下了眼中的欣喜,抬眸,眼中已一片平靜,「你怎麼得到這些的?」

  似乎早已料到她會這麼問,男人神色自若,搖搖頭,「這不重要,我只知道這對你很重要就行了。」

  凌瑾瑜咬緊下唇,正色地看著他,「你的條件騙婚,嬌妻很撩人。」

  「我喜歡和聰明的人談交易,我的條件很簡單,那就是--」男人直勾勾地凝視著她的眼,「你,做我的女人。」

  哪怕凌瑾瑜早已知道對方提出的條件並不簡單,可是她沒有想到,他提出的條件竟然是要她!

  黛眉一緊,下意識地她衣袖下的手也霎時攥緊。

  「先生可真會開玩笑。」凌瑾瑜明知道對方說出的話並不是玩笑,可她還是咬牙曲解了她的話。

  男人面具下的嘴角一勾,說出的話堵住了她最後一絲退路,「我從不開玩笑。」

  「對不起,恕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很遺憾,我想我們之間無法達成共識。」凌瑾瑜眼前似乎浮現出一張俊美邪肆的臉,心中一凜,似乎更堅定了自己的所作出的決定。

  凌瑾瑜的回答在男人的意料之中,將凌瑾瑜依依不捨放回原地的文件袋拿起,似乎引誘般的晃了晃,「不想要了?」

  「你可以提出其他的條件,除了這個。」凌瑾瑜呼出一口氣。

  「為什麼不答應?因為照片上面的男人?」男人挑眉,捏出一張照片,舉起豎立在凌瑾瑜的眼前。

  這張照片正是她和顧逸琛忘情擁吻的照片,凌瑾瑜看著這張照片,思緒回到了那一天,俏臉不由得微微泛紅。

  凌瑾瑜抿唇不語,卻亂了心緒。

  看著眼前女人細微糾結的舉止,男人面具下的黑眸閃過一絲無法捉摸地光芒。

  「這些照片你拿走吧,記住,這是我第一次做虧本生意,你欠我一個人情,我隨時隨地會來討要。」男人突然一笑,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突然改變的心意令凌瑾瑜不可思議地睜大了雙眼。

  「不用太過感動,因為--」他大跨步走過來,直視著她,「我要討要一點利息。」

  一條鐵鑄般的手臂忽然抓住她的手腕,還來不及做出反映,那人微微一勾,將她整個人帶入懷裡,從後方緊緊環住。

  她發現這個強勢的男人很喜歡用這個姿勢抱著她,因為上一次也是這樣,這個認知令凌瑾瑜氣悶郁卒不已,該死的男人,憑什麼對她這麼肆無忌憚!

  雖然她也並不是什麼高手,但是這樣還未出手就已經被對方鉗制得死死的,還是同樣的錯誤犯了兩次。

  「你到底是誰?」她沒有尖叫,聲音反而十分冷靜。

  身後的男人挑起一邊的俊眉,唇邊勾起一絲玩味。

  「你呢?你又為什麼出現在這裡?難不成,你是為了照片上那個人,拿回照片?」

  男人的唇距離凌瑾瑜的臉很近,以至於他說話時噴出的灼熱氣息夾雜著古龍香水,全部流進她的耳畔。

  凌瑾瑜僵硬著身子,「我不為任何人,只為自己。」

  「為自己?」男人嗤笑了一聲,雖然這種情況不允許凌瑾瑜多做他想,但是她卻不由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聲音很有……魅力。

  和顧逸琛的優雅低沉不同,他的嗓音帶著一絲狂妄魅惑,好似每一次的聲音起伏都能勾著人的魂魄一般。

  鐵臂從凌瑾瑜纖細的腰肢穿過,微一使力,迫使她整個嬌小的身體都被男人禁錮住,不留一絲空隙。

  驀地,凌瑾瑜的身體瞬間僵硬重生之校園特種兵。

  仿佛像火一樣有著灼熱溫度的大掌,探進了她的裙擺!

  「混蛋!下流!你快放開我……」凌瑾瑜意識到危險性,她在他懷裡開始掙扎。卻不知道這樣,反而會讓情況更嚴重。

  他們彼此的身體貼合得更加緊密,他在她耳旁壓抑的輕喘,魅惑性感的嗓音在她耳旁纏綿:「真是誘人又不乖的小妖精……不過也好,我早就想嘗嘗你的味道了。」

  早就?

  「你什麼意……啊!」沒等凌瑾瑜的話說完,男人忽然翻轉過她的身體,輕輕一推,將她整個人按在綿軟的沙發上,還來不及反抗,緊跟著一具火熱的男性身體緊密的貼上她!

  他用一只大掌便輕而易舉的將她兩只手腕按在頭頂,力道不至於傷害到她,卻也讓她無法掙脫。鼻端的男性氣息和古龍香味更加濃郁,帶著一絲攝人心魄的引誘。

  他俯首,吻上她的紅唇,碾轉反側,撬開她的貝齒,深入纏綿,占有她獨特的甜美。

  霸道的攻城略地,進占她的每一寸的甜美,似乎在品嘗甘甜的雨露般,男人的吻帶著強勢的霸氣,一圈又一圈,一遍又一遍地索取她的全部甜美,將她緊緊揉進自己的懷中,霸道地占有只屬於她的美麗。

  忽覺胸前一涼,凌瑾瑜從男人制造的情網中掙扎清醒過來。

  她猛然睜開眼,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她在幹什麼?

  不是對顧逸琛有感覺嗎?

  為什麼還會沉醉在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中?

  不!這不是她!

  凌瑾瑜心神俱震,狠狠地推開他,揪緊胸前的衣衫,落荒而逃!

  為什麼會這樣?

  她竟然會沉迷在另一個男人懷裡,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不能自拔。

  他的氣息是那樣熟悉而陌生,帶著奇異的盅惑魅人的魔力。

  她必須逃開,逃離這裡。

  她才一轉身,手臂一緊,手中被塞進一包東西,「拿好,這是我答應你的。」

  凌瑾瑜狠狠地奮力甩開他的手,照片撒落一地,怒吼,「不要碰我!」

  「我不想再看到你!」凌瑾瑜含淚的眼充滿羞憤怨念地瞪著眼前的男人,丟掉手中的文件袋,頭也不回地拉開門,逃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門被重重的打開又關閉,發出一聲震天巨響。

  看著空蕩蕩的包間裡只留下一室靜逸,還有她留下的茉莉幽香,男人晶亮仿若一泓夜潭般深邃幽然的眸子,在冰冷的面具下,充斥著如此讓人無法直視的芳華,天堂的聖光盈滿其中,綻放出迷人奪目的驚艷。

  拿起打火機,將散落地面的照片拾起,點燃,丟在煙灰缸中,看著它被火苗卷起,吞噬,最終化為灰燼。

  最終只留下那一張深情相擁的照片,被男人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貼身放置。

  門被推開,莫離走了進來,看著正怔怔看著煙灰缸裡還燃燒著照片的男人,謹慎地開口,「先生。」

  「說。」男人沒有抬頭,簡言意駭。

  「南宮瑞和慕容志將目光投向了徐氏集團總裁徐璽,似乎是盯上了徐璽手中的某種東西。」莫離不卑不亢的回稟。

  男人好半響才開口,語氣氣定神閒,「又是照片?」

  嘴角諷刺地勾起,男人冷哼一聲,就沒有新鮮一點的招數?真沒挑戰力!

  「不出先生所料,徐璽的確也和南宮瑞等人一樣,參與了這件事,手中也還有一份照片,徐璽的目的很簡單,似乎是想利用照片得到那塊地的批准使用權。」莫離頓了頓,繼而說道︰「先生,你看,要不要將那些照片毀掉?」

  那些照片的確對他們不利,他們不能坐以待斃,受制於人,處於被動局面。

  「不急,那些跳梁小丑我還沒放在眼裡,現在最重要的是裴紓寒對某人的虎視眈眈,令人不得不防啊!」男人運籌帷幄的敏銳感,洞察力和卓越的領導能力之外,有太多如莫離這般能力卓越的人才,為他死心塌地的出謀劃策。

  「請先生放心,龍陵門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只要對方稍有異動,我們就會一擊必殺!」莫離眸光一冷,說出的話令人震懾膽寒。

  男人點點頭,「你做事我放心。」

  重新端起酒杯,杯中鮮艷欲滴地紅酒在他手中搖曳著,蕩漾著漂亮的波瀾,白皙的手和晶瑩剔透中的紅色酒液交相輝映,頗為好看。

  揮揮手示意莫離退下,男人緩步走向落地窗前,透過高大的玻璃窗,深邃犀利的眸子看向對面那間房子裡昏黃燈光下若隱若現地人影,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絲高深莫測地迷離笑容。

  「女人,自始至終,你休想逃開我的手掌心,你是我的掌中花,只能在我的手心綻開,就算凋謝,那也只能經過我的允許,沒有人可以覬覦你的美麗,哪怕是再強大,再不自量力的對手,都會扼殺在我的手中--」

  也許,他該換一種方式圍捕他的獵物了呢。

  徐氏房地產公司

  兩個西裝革履,腋窩下夾著公文包的男人,徑直走向徐氏前台。

  「總裁辦公室在幾樓?」來人指尖輕擊前台桌面,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對前台小姐問道。

  一身工作套裝的前台招待禮貌的微笑,「您好,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你直接通報一聲就行,徐總會見我們的。」男人蹙眉,對這種公式化的流程感到厭煩。

  看著兩位的臉色,她不敢怠慢,拿起電話,「好的,請稍等。」

  幾分鍾後,前台小姐微笑道︰「總裁請二位上去。」

  話落,立即就有一位招待人員上前,將兩個男人領進了專屬電梯。

  很快電梯在頂樓「叮」地一聲停下。

  一路暢通無阻的被帶領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

  敲門,得到門內人的允許後,招待人員才領著兩位進入。

  伏案堆積如山的文件中的徐璽抬頭,本來被打擾不耐煩的蹙起眉頭的他,一看到對方的人影,頓時一愣,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哎呀呀,原來是南宮部長和慕容處長駕到,有失遠迎,失敬失敬!」徐璽一張老臉笑得像菊花一樣,這可是兩位舉足輕重的政府高官,他可得罪不起。

  說著,站起身來,伸手熱情地向兩位走去,「兩位來訪,頓時令寒捨蓬蓽生輝,請坐請坐拿無限當單機!」

  南宮瑞只是冷淡地瞥了徐璽一眼,對他伸過來的手視而不見,徑直越過他在沙發上坐下。

  自古以來,士農工商,商總是被排在最低層的,雖然現在在物欲橫流的社會熏染下地位提高了不少,可對於這種一本萬利,無利不起早的房地產奸商,他還是不太放在眼中。

  見對方並未將他看在眼裡,徐璽伸過去的手僵硬在半空,臉上的笑容也變得不再自然。

  下一秒,忽覺手中一緊,訝異抬眸,就見慕容志一臉笑意地看著他,「南宮部長不喜與人過於接近,徐總別往心裡去才是。」

  慕容志倒是給了徐璽幾分薄面,想著稍後還有要事和他談,不能太過於掉了對方的面子,伸手和他相握,只是那笑容未達眼底。

  徐璽也是閱人無數的人精,什麼身份的人沒有見識過,一眼就看出南宮瑞對他的不屑,對於慕容志的敷衍之詞只是故作不在意地笑笑。

  「哪裡,二位能來徐氏徐某已經很開心了,是徐某唐突了。」

  秘書送來兩杯咖啡後,恭敬地退了出去。

  「不知二位前來所謂何事?」徐璽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直入主題。

  南宮瑞和慕容志對視一眼,放下手中的杯子。

  「徐總爽快,這次我們的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想與徐總做筆買賣。」慕容志也不願意打官腔,直接開口。

  「哦?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買賣?」對於對方說的「買賣」,徐璽挑眉,一副極感興趣的樣子。

  慕容志笑笑,「徐總手中有一份東西正是我們所需要的,只要您肯將那東西給我們,您提出的要求我們都可以盡量滿足。」

  「什麼東西?」徐璽一聽對方為了一件東西任他予以予求,精明的眸光一閃。

  「當然是您跟蹤拍攝顧市長和凌小姐的照片。」這次說話的是坐在一旁品著咖啡,第一次開口的南宮瑞。

  徐璽聞言,心中一驚,老眼瞇起,搖搖頭,「徐某不懂南宮部長的話,也沒有您所說的什麼照片,更不可能去跟蹤顧市長。」

  似乎早已料到對方會矢口否認,慕容志突然胸有成竹地一笑。

  「徐總,如果沒有確切證實,我們是不會找上門的,這一點想必徐總這麼聰明的人,是一定會理解的是不是?」

  徐璽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他很清楚的知道,對方一定是有備而來,而且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那種,可是,對方是敵是友他都不確定,如何相信對方?何況,他們和顧逸琛是不是一伙的他都不知道,他沒那麼傻跳進對方挖好我圈套。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兩位所說的東西。徐某是正經商人,和顧市長無冤無仇,根本沒有去做那種事的理由。」徐璽盡量讓自己表現的鎮定一些。

  「無冤無仇麼?恐怕不見得吧,據我所知,徐總對那塊地是覬覦已久呢,卻是怎麼也沒被批下來,難道您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怨言?這不可能。」慕容志一字一句地打破了對方故作冷靜的外表。

  現在房地產開發寸土寸金,眼見房價猛漲,多少眼睛對那塊地勢在必得,可終是被卡在了顧逸琛手中,求而不得,怎能不令人惱恨?

  徐璽閉了閉眼,肩膀無力地垂下。

  他知道對方說的是事實,為了那塊地,他私底下不知道求了多少人,跑破了幾雙鞋,拉了多少關係,暗地裡送了多少紅包,可惜,顧逸琛就是個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一般的威逼利誘根本打動不了他棄後重生之風華最新章節。

  每一次商業宴會都被對方不動聲色的推辭掉,私下邀約,對方也從不赴約,他從商多年,還從來沒見過這樣一個意志堅定到心如頑石的男人。

  「我承認我想要那塊地,只要是搞房地產這塊兒的,誰不想得到那塊黃金地皮,可我也絕對不會做那種令人不齒的舉動來達到目的。」徐璽咬緊牙關,拒不承認。

  「是嗎?如果我說我們能幫你達到目的,得到那塊地的使用權,您會和我們合作嗎?」南宮瑞對對方這種打太極的說話方式很是不耐煩。

  聽對方這麼說,徐璽的心的確是有所動搖,可生性謹慎的他還是不敢太過大意,放鬆警惕。

  「雖然您的條件很誘人,我也很想和你們合作,可惜我實在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作為交換。」

  慕容志和南宮瑞見對方如此不上道,很是惱怒,他們對付不了顧逸琛,還應付不了這個老狐狸?

  說出去他們還要不要在官場混了?

  南宮瑞蹙眉對慕容志一個眼神示意,慕容志心領神會,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東西,按下上面的按鈕,頓時,一道清晰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裡面傳揚出來。

  「……我說,我都說……是,是徐總讓我跟蹤顧逸琛和我女朋友的,他想雙管齊下……如果不能用我女朋友的美人計得到那塊地,就,就用我拍下的照片威脅顧逸琛批下那塊地…」

  裡面熟悉驚恐的男音突然戛然而止,聽聲音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和威脅。

  「徐總,您還有何話說?」南宮瑞對雪茄有著近乎癡迷的愛好,此時,邊吐煙圈,邊老神在在地斜睨著聽了錄音,臉色驟然發青發白的老男人,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弧度。

  徐璽顫抖著雙手,牙關緊咬,「你們不能聽信一面之詞!」

  此時,徐璽真是將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地慕然恨到了極點!

  那該死的混蛋吃他用他的,想不到關鍵時刻竟然成了出賣他的白眼狼!

  「我們信不信沒關係,關鍵是如果我們將這個東西交給顧市長,就不知道顧市長聽到這個會不會信呢?」慕容志此時也失去了耐心,看著死鴨子嘴硬的男人,使出殺手鑭。

  「別,有話好好說,千萬別衝動!」徐璽抖著手,從兜裡掏出方格子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語氣出奇的急切。

  慕容志和南宮瑞相視一笑,兩人的眼中不約而同地都出現了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

  「哎,早說不就好了,這樣多傷和氣呢不是?我們都不是強人所難的人,有事好商量。」慕容志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安撫著被自己抓住軟肋的男人。

  「你們要那些照片幹什麼?我如何相信你們不是顧逸琛派來探子?」徐璽端起早已冷掉苦的要命的咖啡,哆嗦著嘴唇抿了一口,苦的皺起了眉頭,可這點苦澀哪比得上心底的苦楚。

  「歐陽局長的事想必徐總也聽說了吧,歐陽局長和我們那是過命的交情,他身敗名裂和顧逸琛脫離不了關係,只是我們還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證明是他做得而已,不過不管這件事和他有沒有直接關係,我們和他都是勢不兩立,實不相瞞,之前我們也暗中跟蹤過他,也打算用照片威脅他放了歐陽局長,可惜對方太過狡猾,不但不承認那件事與他有關,還將那些照片給偷走了,所以這次我們不得不來麻煩徐總了。」慕容志很有當說客的潛質,說的條理分明,頭頭是道,令徐璽不信都不行重生之肥女大翻身。

  徐璽聞言,沉吟半響才猶豫著問,「你們真的能幫我弄到那塊地的使用權?」

  「我們只能說盡力而為,畢竟市長職務是他顧逸琛,手握大權的也是他,不是我們。」南宮瑞手指輕擊桌面,答復的很保留。

  見徐璽依舊猶豫不決,慕容志繼續說道︰「就算您將照片給我們,我們也不能幫你得到那塊地,可我們到底還是有官職在身的人,雖然官兒沒有他顧逸琛大,可是還是有一定說話權的,其他的審批工作,以後我們還是好商量的不是?誰能保證沒個求人的時候?何況,您不是還有凌小姐的美人計嗎?相信以徐總的聰明才智,利用美人計的軟政策可比用那些照片來威脅有用的多,不是麼?」

  徐璽咬咬牙,最終在對方的游說下下定了決心,「好,東西我給你們,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請說。」慕容志想著,這徐璽還真是貪得無厭。

  「將慕然交給我處置。」想著那只白眼狼竟然膽敢出賣了他,徐璽心中的怒火就難以平息。

  「沒問題,慕先生本來就是徐總的人嘛,只是,這樣賣主求榮的下屬,希望徐總以後擦亮眼睛,以此為戒才好啊。」慕容志笑笑,很大方的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慕然那個孬種樣的男人他們看一眼都覺得是對男人的侮辱。

  徐璽從保險櫃裡拿出那些照片,交給了對方,雖然不是很甘願,但在對方權勢和把柄的威脅下也無計可施,所謂民不與官斗,他再有錢,在外面呼風喚雨,人人巴結,可面對他們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們,也只能無奈妥協。

  送走了兩位瘟神,徐璽頹然癱坐在總裁大班椅上,渾濁的老眼滿是狠厲。

  「凌瑾瑜,這一次,我只有你這一個籌碼了,如果連你都不能幫我達成目的,那麼,你這顆棋子,廢了也罷!」

  南宮瑞和慕容志達成目的滿載而歸。

  回程路上,慕容志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二哥,剛才徐璽提出和我們一起合作,為什麼你不答應?」

  南宮瑞只是笑而不語,許久才為對方解疑答惑,嘴角卻帶著不屑,「我,瞧不起他,而且我也不需要一個一身銅臭味的蠢貨!」

  繼而又似笑非笑地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我身邊有你一個就夠了。」

  他知道,以慕容志的智商一定聽不出來他的話中話,他的意思很直白:我的身邊有你一個蠢貨就夠頭疼了,不需要再來一個。

  果然,南宮瑞見到了一臉感動,對他感激涕零的慕容志說道︰「謝謝二哥賞識,我會再接再厲,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時,南宮瑞就自我安慰地想,聰明人有聰明人的好處,笨蛋也有笨蛋的用處,笨蛋起碼比聰明蛋好掌握。

  當徐璽在一間亂糟糟的公寓裡找到慕然時,面前所展現的一幕還是令見多識廣的徐璽愣了一下。

  只見慕然一絲不掛地光著身子,匍匐在一個只著三點情趣內衣的女人腳下,一臉討好的笑容。

  最令徐璽震驚的是,他竟然在慕然的脖頸上看到了一只項圈,項圈上連著一條鐵鏈,直達那女人的手中。

  雖然早已心知肚明慕然有隱私的另類癖好,可是當他親眼所見,還是一臉難以置信,他不敢相信,人前衣冠楚楚,做事還算妥帖的人事科長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慕然,你這是在幹什麼?」徐璽攥緊拳頭,眼中閃著憤怒的火花,他是還嫌不夠給他們男人丟臉是不是?

  一向愛面子的他,竟然像一條狗一樣趴在女人的腳下,搖尾乞憐?

  還有比這更令人驚悚的麼?

  慕然聽到對方熟悉的聲音,精瘦的身軀一震,一臉慌亂地回過頭來,結結巴巴地說道︰「徐,徐總,你,你怎麼來了?」

  而如女王一般雙腿交疊,纖長指尖塗滿大紅色蘭蔻,右手指間夾著女士香煙吞雲吐霧,左手惦著一根皮鞭地女人,見到闖進來的男人,面無表情的微扯鮮紅的嘴角,看著徐璽拋了個媚眼,舉止極其輕浮地問道殿下狠勾魂。

  「又來一個,你,要玩麼?」

  聞言,徐璽嘴角抽了抽,沒有理會女人,目光直直地看著慕然,「你給我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那可不行,他現在是我的奴隸,我們之間的游戲還沒有完,怎麼可以跟你走?」女人示威似的將手中的皮鞭甩起,「啪」地一聲,在空氣中劃過一個令人膽寒的弧度。

  徐璽不甘示弱,「他是我的員工,必須聽我的!」

  他真心難以理解他們這種令人難以理解的嗜好,更不能理解,眼前這個跟隨他五年的得力下屬,竟然是這副德行,心甘情願被女人施虐。

  那鞭子落在身上就不疼嗎?

  看著一絲不掛的男人身上縱橫交錯,青青紫紫一條條的新舊鞭痕,徐璽只感覺頭皮發麻,不寒而栗!

  女人突然手一緊,緊接著不意外地聽到了腳下男人被突然勒緊脖子,卡的咳嗽連連的聲音,她卻毫不理會,她很清楚自己這個同樣跟隨了她五年的奴隸的抗打耐操能力。

  慕然跪在地上被她拉到腳下,用另一只手裡的皮鞭挑起下巴,笑得親切,「我的乖乖,你要跟他走嗎?」

  「不,我是主人的,主人讓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當慕然看到徐璽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慕然肯定是知道了他出賣他的事,前來興師問罪,秋後算賬了,他很了解這個上司的性子,他最痛恨的就是背叛者,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所以他現在只能將希望寄托在眼前這個強悍的女人身上,只有這個女人才能保護他。

  「真是主人的好乖乖,放心,主人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慕然的話似乎令女人很是高興,伸手拍拍他的臉,難得笑得一臉溫柔。轉瞬,她轉頭,凌厲的目光射向徐璽,「如果有人膽敢傷害你一根毫毛,哼,老娘一定要讓他嘗嘗鞭子的滋味兒!」

  哼,敢對她的所有物呼來喝去,隨意使喚,她手中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

  慕然聞言,知道自己有了靠山,得到了這個女人的庇護,不用怕徐總的報復了,立即眉開眼笑地湊上去,臉兒在女人的美腿上討好地蹭了蹭,「我就知道主人對我最好了,主人,我愛你!」

  慕然皺眉,猛地攥緊了拳頭,對慕然的所作所為恨得牙癢癢。

  可感受到女人凌厲的視線狠狠地如刀子一般刮在他的身上,深呼吸一口,好言相勸,「小慕,過來,我不會傷害你的。」

  慕然看了看慕然,又將驚懼的目光投向女人,搖搖頭,「我只聽主人的話。」

  慕然的指甲幾乎到刺進手心皮肉裡去,呵,想不到他苦心栽培的人竟然會突然倒戈,這讓他情何以堪?

  忍無可忍的徐璽眼中飛快閃過一絲狠戾。

  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一步步地接近慕然,可接下來他做出的舉動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3-4 00:48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