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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七念安]豪門寵媳迷上癮[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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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5 17:00:52 |只看該作者
第070章:心底隱隱不安

  其實穆斯年叫李欣上去,並不是和她聊什麼茶道,而是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我一定會娶眠眠。」

  李欣的手微微地握緊了一些,面上泛開欣慰的笑:「那很好啊,我和她父親都對你很滿意,她在你身邊,我們也放心。」

  「嗯,我會保護好她。」軍長大人也淡淡地笑,「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她,昨天的事不會再有第二次,否則,幕後那個人,我一定會揪出來,不放過。」

  李欣不是傻子,她清楚地知道,穆斯年現在是在警告自己。

  這個男人,他有權有勢,他自己也是人中之龍,他如果要對付自己,那麼自己麻煩就大了。

  她不說話,只是笑著點點頭,手心卻濕漉漉得厲害。

  「等眠眠嫁過來之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如果以後我在部隊,司令也忙的話,還請夫人多多照顧眠眠。」

  李欣一下子又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了,他不是懷疑自己麼?怎麼又叫自己照顧花未眠?

  「眠眠是被寵大的,所以比較神經大條,還請夫人用心照顧,一定不要讓她出意外,否則--」

  後面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也不用繼續說下去。

  李欣在他淡淡的笑容之中,全身都繃緊了。

  他根本就不是放心她,而是在給她下套,在給她施加壓力。

  他不在的時候,花未眠的安全就交由她全權負責,如果花未眠出了一點問題,就唯她是問!

  李欣終於知道,自己至始至終都小看了這個男人。

  ***

  穆斯年他們下來的時候,樓下只有花擎天一個人,穆斯年一下緊張,「司令,眠眠呢?」

  花擎天好像沒聽到一樣,依舊愣愣地坐在那裡。

  李欣也轉頭看了一圈,沒看到花未眠,跟著問:「未眠去哪裡了?你們沒事吧?」

  花擎天這個時候才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復而又低下頭去,還是什麼都沒說。

  穆斯年正要去找人,樓下洗手間的門忽然被人從裡面打開,而後花未眠出現了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她的眼睛很紅,應該是剛剛哭過,看了他一眼之後,就一直低著頭,朝著他們走過來。

  軍長大人上前去,「還好嗎?」

  花未眠搖搖頭,聲音十分沙啞:「我沒事。」

  他就不再多問什麼,抱了抱她,轉頭對花擎天和李欣,「司令,你們留下來吃飯吧,我叫人去買菜。」

  花擎天這時立即起身,說:「不用了,我們回去吃好了,回去吃。」

  他的神情有些無奈,眼神十分閃爍,幾乎不敢看花未眠。

  「斯年啊,你這幾天在家,多陪陪眠眠,有空就帶她回家來吃飯。」

  說完這句,花擎天拉著李欣,離開了。

  花未眠也在他們離開之後,才慢慢地抬頭,看著門口。

  「和你爸說了什麼?」

  她不說話,側頭看了看他,反而問道:「你和她說了什麼?我才不信你們是去研究茶道呢!」

  「這都被你猜到了?」軍長大人故意誇張地挑眉,眼底含笑,「眠眠什麼時候變這麼聰明了?」

  花未眠頓時趾高氣揚,「我什麼時候笨了,我一直都很聰明好不好!」

  「這樣啊--」

  「對啊!」

  「那你猜猜我和她說了什麼?」穆斯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還一本正經,「如果你猜得到,我就承認你是聰明的,如果你猜不到--」

  「猜不到我還是聰明的!」某二貨立即接話,「如果我猜不到,只能說明你和她之間有貓膩!」

  軍長大人寵溺地笑笑,他知道她在掩飾自己的難過,他不想揭穿。

  只要你快樂,就好。

  ***

  因為上一次鬧了個大烏龍,所以這一次補辦婚禮,就沒邀請太多人,都是身邊至親好友。

  丁桑為花未眠不平,抱怨道:「眠眠,這樣的婚禮你真的能接受啊?」

  花未眠歪了歪頭,「難道你希望大家都來?」

  「當然啊!你一輩子就結一次婚,就這樣就算了?」

  「那大家都會很奇怪為什麼上次我沒有出現,為什麼婚禮突然取消了,我怎麼解釋啊?」

  丁桑攤攤手,「這個穆斯年會搞定的啊,你怕什麼?」

  花未眠嘿嘿笑,「上次我逃婚讓他丟臉丟大了,這次就不給他惹麻煩了,這樣不是蠻好的嘛。」

  其實她心裡的婚禮就是這樣的,不需要盛大,不需要隆重,溫馨平淡,她喜歡就好。

  來的都是自己在乎關心也關心在乎自己的人,他們會給予最真誠的祝福,他們不會多問,他們都理解。

  她的母親還在世的時候,曾和她說過,婚禮盛不盛大,隆不隆重,都不重要,當年我和你爸結婚,幾乎沒有婚禮,但是我還是覺得很幸福。

  只要是和你愛的人結婚,就足夠了。

  花未眠不知道自己愛不愛穆斯年,但是至少,現在她覺得他很重要。

  ***

  而在穆斯年那邊,丁宴沉看著穆斯然一身伴郎裝,十分地糾結:「早知道我就遲點結婚了,這樣今天的伴郎就是我!」

  穆斯然笑米米的,「丁大哥,你就不要糾結了,你再糾結都沒機會當伴郎了!哈哈哈--」

  丁宴沉給了臭小子一拳,然後轉頭看新郎大人,「我說,今天你怎麼回事?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穆斯然也跟著插嘴:「對啊,大哥你今天好安靜,你放心吧,今天嫂子肯定不會逃婚了!她已經在新娘休息室了!」

  「我不是擔心這個。」軍長大人說了一句,眉頭一皺,似乎是想接著說什麼,但是卻又沒有說出來。

  「那你是在擔心什麼?」丁宴沉收起自己的不正經,轉而很正經地問道。

  軍長大人抬頭看了他一眼,接著又低頭理自己的袖口,半晌不說話。

  穆斯然在旁邊雙手環胸,無奈道:「哥,你已經把這個袖扣扣上又解開五次了,你不要再折騰它了!」

  「咳咳--」丁宴沉差點笑出聲來,但是軍長大人一個眼神殺過來,他就只好忍住了。

  「我就是有點擔心。」

  「你到底擔心什麼啊?」

  「是啊!大哥你到底擔心什麼啊?」

  兩人都看著他,滿眼都是不解,穆斯年也想說出自己到底在擔心什麼,可是心裡的不安只是一種感覺,找不到詞語來形容。

  「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今天會有什麼事發生。」

  丁宴沉看了看他,沉吟道:「難道你是在擔心他們?」

  「不--」穆斯年肯定,「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但是他們不會選今天動手。」

  今天是他的大好日子,那邊的人一定知道,他一定會在今天加強戒備,如果今天動手,討不了任何的好。

  「那你還在擔心什麼?難道你在擔心隨雲--」

  穆斯年抬手,示意他不要繼續說下去。

  穆斯然是不知道向隨雲和笑笑的事的,所以就問:「誰是隨雲啊?聽名字是個女的,大哥你不會在外面亂來吧?把別人的肚子搞大了?」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穆斯然頓時蔫了。

  丁宴沉低咳了一聲,「她應該懂得分寸的,你不用擔心。」

  穆斯年不說話,眉頭都皺得緊緊的。

  丁宴沉想了想,「如果你真的不放心,那我幫你去看看他們。」

  「也好。」

  ***

  丁宴沉趕到向隨雲住的地方的時候,她正在準備晚飯,過來開了門看到是丁宴沉,微微有些驚訝,笑著問:「你怎麼來了?今天不是他大婚的日子嗎?」

  「我來看看你和笑笑,笑笑在家嗎?」

  「在呢,進來吧。」

  向隨雲往旁邊退了一步,讓了路讓丁宴沉進來。

  丁宴沉有些不自然,他和向隨雲也算認識了很多年,但是一直以來關係都淡淡的。

  笑笑在裡面做作業,聽到外面的響動,還以為是穆斯年,歡呼著跑了出來:「爸爸爸爸,你來了!」

  跑到外面一看,是丁宴沉,頓時嘴邊一扁,似乎是要哭出來了。

  丁宴沉笑著迎上去,將她抱了起來:「笑笑,想不想丁叔叔?」

  笑笑吸吸鼻子,點了點頭,但還是很不開心,「丁叔叔,為什麼我爸爸沒有來看我?我爸爸很久沒有來看我了。」

  「你爸爸在忙啊,等他空了就來看你。」

  「媽媽也這麼說。」笑笑說著,低下了頭。

  丁宴沉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看了向隨雲一眼,後者就向前,將笑笑抱了過去,「笑笑,你先進去寫作業,你乖乖的,明天爸爸就來看你了。」

  笑笑一聽到說明天可以見到爸爸,立刻就眉開眼笑了,「真的嗎?那我去寫作業!」

  「明天斯年可能來不了……」

  「我知道,只是哄哄孩子。」向隨雲苦笑著。

  丁宴沉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了一會兒,又問:「最近沒什麼人來騷擾你們吧?」

  向隨雲想了想,搖頭,接著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遲疑地說:「騷擾倒是沒有,但是前幾天我帶著笑笑出去,好像有人拿相機拍我們。」

  實實邊是邊。「是誰知道嗎?」

  「不知道。」

  丁宴沉臉色一變,他突然也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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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5 17:01:06 |只看該作者
第071章:否則我休了你

  婚禮開始的前幾分鐘,穆斯年接到了丁宴沉的電話,「斯年,今晚是不是會在大屏幕上播放東西?」

  「怎麼了?」

  如果沒事,丁宴沉不會突然提到這件事。

  「隨雲說前幾天有人跟蹤她和笑笑,並且偷拍了照片。」

  穆斯年微微一沉默,然後就說:「好,我知道了。」

  丁宴沉鬆了口氣,「我會叫人過來看著點,我先回來吧。」

  「好。」

  ***

  丁宴沉要走的時候,笑笑一直拉著他的衣角不肯鬆手,眼眶都紅了,「丁叔叔,你真的不留下吃晚飯嗎?我媽媽燒得菜很好吃的,爸爸也說好吃。」

  「不了,丁叔叔還有事,下次再來陪笑笑一起吃好不好?」

  面對著這張一臉純真的臉,丁宴沉心底忽然有了深深的罪惡感。

  笑笑開始掉眼淚,低著頭,很難過的樣子,「你和爸爸一樣,都好忙,每次來了也就呆一會兒,然後就要走了,爸爸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陪我一起吃飯了。」

  丁宴沉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向隨雲,卻發現後者一直在看別處,她的眼睛,是紅的。

  「上次爸爸來看我,答應在我生日的時候帶我去看海豚表演,現在我的生日都過去好幾天了,他也沒有出現過。」

  「笑笑……」

  「我知道爸爸很忙,所以沒關係的。」

  小小的孩子盯著自己的腳尖,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在了地上。

  可是她說的話,卻那樣地讓人心疼。

  「丁叔叔,你可不可以幫我把這個帶給爸爸?」她忽然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一隻紙鶴,滿臉淚痕地抬起頭,「我很想爸爸,我知道爸爸也肯定很想我,你把這個帶給他,他看到紙鶴,就當時看到笑笑了。」

  丁宴沉靜靜地看著那只紙鶴,不免在心底歎息了一聲又一聲。

  穆斯年啊穆斯年,這樣下去,你要怎麼理清這段關係?你不想傷害任何人,到了最後,會不會把所有人都傷害了?

  「笑笑要乖,丁叔叔回去一定和你爸爸說,笑笑很想他了,讓他來看你,好不好?」

  小女孩拚命點頭,過了會又遲疑地說:「丁叔叔,如果爸爸很忙的話,那你就不要說了。」

  丁宴沉心裡忽地一疼,真是懂事的孩子啊,可惜……

  走的時候向隨雲送他到樓下,語氣略帶抱歉,「我知道這樣下去不好,但是笑笑還小,等她再大一點,能理解了,我就會把真相告訴她,然後帶她離開這裡。」

  「隨雲--」丁宴沉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叫過她的名字了,正式、嚴肅,「告不告訴笑笑真相,你要不要帶她離開這裡,這些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對斯年,到底是抱著怎樣的一種心態?」

  向隨雲狀似不懂,有些茫然地問:「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

  「你愛斯年嗎?」丁宴沉也不準備和她拐彎抹角,直接問了出來。

  其實這個問題,他心裡有答案,只是不知道今天怎麼了,就是想問她,想從她那裡得到確切的答案。

  向隨雲靜靜地看著他,良久良久,才慢慢地說:「宴沉,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

  禮開年如前。「是啊,你們都說不知道。」她忽然笑了起來,即使是一個六歲的孩子的媽了,依舊不顯老,笑得時候那樣美,「去年笑笑生日的時候,我有些喝醉了,我問斯年,知不知道我這幾年在想什麼,斯年也說不知道。」

  丁宴沉不說話,看著她。

  「其實你們都知道,斯年知道我這幾年在想什麼,你也知道--我愛斯年。」

  那樣的一個男人,有誰會不愛呢?

  曾經她那樣熱烈地愛過,如今,她也依舊愛著。

  甚至,有增無減。

  穆斯年的成熟體貼,細緻溫柔,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地吸引人。

  她向隨雲不是什麼聖人,不可能沒有七情六慾。

  而且,她早在八年前就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從十七歲喜歡到二十五歲,整整八年。

  「你終於說出來了。」丁宴沉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他說:「隨雲,你可以愛斯年,但是你的愛請不要說出來,斯年愛的人,是未眠。」

  「花、未、眠--」向隨雲一字一頓地叫出了花未眠的名字,「斯年愛她,但是愛斯年的人,是我。」

  「你怎麼知道未眠不愛斯年?」

  「她還小,愛情是什麼,她不知道。」

  丁宴沉低聲一笑,「愛情和年齡有什麼關係呢?你不是也在十七歲的時候就說愛上了斯年?未眠現在二十歲了,為什麼不知道呢?」

  「我和她不一樣!」向隨雲似乎很不高興別人將她和花未眠放在一起比較,臉上隱隱露出不耐。

  丁宴沉也就不再說什麼,但是話語之間,卻像是帶著警告:「隨雲,看在我們多年朋友的份上,我勸你一句,不要去破壞斯年和未眠,否則你會毀掉笑笑的將來。」

  向隨雲臉色一變,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丁宴沉沒再說什麼了,轉身走向自己的車,趕回婚禮現場。

  ***

  婚禮前一階段進行得十分順利,原本有一個環節是在大屏幕上播放很多照片,臨時被取消了。

  後台一個角落裡,有人在低聲地打電話:「夫人,現在我們怎麼辦?」

  「稍安勿躁。」那邊的人很鎮定,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意外,「你去廚房,在那邊我安排了人,將下一道菜全部換掉。」

  「好,我知道了。」

  ***

  因為來的人並沒有很多,所以一圈敬酒下來,穆斯年也沒有醉,只是花未眠看上去似乎有些凌亂了。

  為了防止她在喝醉之後說出什麼雷人的話來,作為伴娘的丁桑,慎重地提醒了穆斯年。

  軍長大人雖然對自己的小妻子的酒量不是很瞭解,但是看丁桑嚴肅的表情,還是乖乖地把某個有些醉意的人扶到了休息的房間。

  誰知,一到房間,花未眠就發作了--

  「今天不是我結婚嗎?為什麼都沒人啊?」

  丁桑頭疼地扶額,果然自己是明智的,要是這幅樣子被外面的人看見,那真是出洋相了。

  軍長大人卻一臉寵溺地笑,摟著一身潔白婚紗的小姑娘,柔聲說:「對,今天是我們結婚。」

  「那人呢?為什麼都沒人來啊?」

  「他們在外面啊。」

  「在外面幹什麼?」

  她紅著臉,嘟著唇,兩隻漂亮的大眼睛微微地瞇著,醉意之中顯出幾分平時少見的嫵媚。

  穆斯年抱著她,軟軟的小姑娘美好得像是一朵花,正等著他去採摘。

  「因為我們眠眠太漂亮了,我不敢讓他們進來,怕他們看了之後,都和我搶你。」

  丁桑和穆斯然對視了一眼,紛紛撇嘴,然後十分默契地退出了那間休息室,等在外面。

  某只二貨聽了軍長大人的話之後,笑米米的,「是這樣嗎?哈哈,其實我也覺得我挺漂亮的!」

  軍長大人:「……」

  在別人誇你的時候不是應該謙虛的嗎?為什麼她會突然自戀起來?

  「你是穆斯年吧?」她伸手捏捏他的臉,又揪了揪他的耳朵,歪著頭,傻傻地說:「你要乖一點,不要半夜出去找女人,否則我會休了你的!」

  說到最後一句,她還故意露出很凶悍的表情。

  穆斯年好笑地看著她,「你怎麼能休我?是我休你啊。」

  「我為什麼不能啊?現在又不是古代,你少唬弄我!哼!」

  這麼清醒?真的醉了?

  「還有啊,我們明天是要去領證嗎?那你告訴我吧,那天晚上的女人是誰啊?她比我漂亮嗎?」

  穆斯年在這個時候,深深地覺得面前的人是在裝醉。

  她不會是故意裝醉,然後就為了等這個時機,單獨審問自己吧?

  「可是比我漂亮有什麼用,她能當女王嗎?能扮蘿莉嗎?會玩小清新嗎?嚥得下重口味嗎?知道二次元是什麼嗎?打得過流氓嗎?鬥得過小三嗎?能抗麻袋嗎?」

  軍長大人被她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滿腦袋都是黑線,什麼女王!什麼蘿莉!什麼小清新!什麼重口味!

  這些都是什麼,她都是從哪裡學來的!

  花未眠嘿嘿嘿地笑,「她都不會吧?」

  「你都會?」

  花未眠對著他眨了眨眼睛,雙手繞在他的脖子上,像是無尾熊一樣吊著,「我沒有說我都會啊,其實我也什麼都不會,哈哈哈。」

  軍長睨著她,無語凝噎。

  你也什麼都不會,那你還嫌棄別人!!!

  二貨一點自覺也沒有,繼續道:「桑桑說,現在女人不好當,得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殺得了木馬,翻得了圍牆,開得起跑車,買得起洋房,鬥得過小三,打得過流氓!」

  「……」

  軍長大人艱難地摸了摸她的頭,「你可以什麼都不會,只要會笑就可以了。」

  其實他的話原意是--你可以什麼都不會,因為你有我,只要你開心,就好。

  但是此刻醉意朦朧的花未眠顯然是不能理解他的話,猛地一把推開他,怒道:「那怎麼行!只會笑的那是傻子!你想把你老婆變成傻子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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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5 17:01:18 |只看該作者
第072章:待會兒輕一點

  他們兩人在休息室裡你儂我儂,嘻嘻哈哈的時候,丁宴沉忽然揪著一個人打開門衝了進去。

  花未眠被嚇了一跳,一下子就竄到了穆斯年的懷裡。

  丁宴沉的身後還跟著丁桑和穆斯然,看他們倆的神情,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穆斯年看著丁宴沉,問:「怎麼了?」

  丁宴沉也沒說什麼,直接就將手裡揪著的人扔垃圾一樣扔了過去,「你自己問吧。」

  軍長大人垂眸看了看地上瑟瑟發抖的人,眉心一蹙,接著走到那個人的面前,蹲了下來,「做了什麼?」

  能讓丁宴沉露出這麼嚴肅以及憤怒神情的人,並且是他穆斯年不認識的人,那一定是他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那人趴在地上,抬頭看他的時候眼底帶著一些害怕,「穆少爺,不是我要這麼做的,是有人要我這麼做的,和我沒關係啊!」

  「我是問你做了什麼。」穆斯年慢條斯理的,一點也看不出有殘暴的趨勢。

  「有人打電話給我,叫我在把菜換掉,把照片放在盤子裡,事成之後她會給我五萬塊錢。」

  「誰要你這麼做?」

  「我不知道,她一直是電話聯繫我,我們沒有見過面。」

  到了這裡,丁宴沉給穆斯年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丁宴沉轉頭叫了人進來,把剛剛那人帶了下去。

  一直站在邊上的穆斯然有些不解,「丁大哥,不問問他放了什麼照片嗎?可能看到照片我們就能知道是誰打電話……」

  「斯然--」他的話還沒說完,他那大哥就沉聲叫了他的名字,嚇得穆斯然那一個激靈。

  從小到大,他最怕的人從來不是穆瑞陽,而是面前的這個大哥!

  以前他貪玩,穆瑞陽又不經常在家,安初寵他縱他,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是無法無天的。

  後來他捅的簍子越來越多,被穆斯年知道了,抓回去就狠狠地打了他一頓。

  之前也不是沒挨打過,小時候不聽話,穆瑞陽還是會做做樣子打幾下的,但那也僅限於做做樣子,不是真的下手打人。

  可是他的大哥不一樣,打他從不手軟。

  後來穆斯然就怕這個大哥了,而且從以往的經驗來說,每次大哥用這種語調叫自己,就說明自己肯定是說錯話或者是做錯事了。

  他有些戰戰兢兢,看著自己的大哥,遲疑地問:「大哥,怎麼了?」

  穆斯年面上沒什麼表情,只說:「你去外面看看,有什麼事就進來叫我們。」

  穆斯然連忙點頭,還是早點出去好,省得在這裡一不小心說錯了什麼,惹毛了大哥那就完蛋了。

  丁宴沉這時就對丁桑說:「你照顧一下未眠,我和斯年去廚房看看。」

  「大哥--」

  「照顧好她,其他的不要問。」

  丁桑只好點頭,自己的大哥都這麼說了,自己要是再多嘴問,就和二貨沒什麼區別了。

  丁宴沉和穆斯年一起走了出去,拐了個彎就進入了另外一個房間,剛剛被帶下去的那個人,就在那裡。

  他看到穆斯年他們進來,立即就開始求饒:「穆少爺,丁少爺,這件事真的和我沒關係,我家裡出了點事,手頭缺錢,所以才一時鬼迷心竅,我下次不敢了,求你們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丁宴沉冷笑了一聲,剛剛在那邊休息室因為丁桑和花未眠以及穆斯然都在,他沒說什麼,也沒把照片拿出來,此刻倒也不需要顧及什麼,就將照片拿了出來。

  「這照片是誰給你的?」

  穆斯年瞥了一眼,照片上果然是向隨雲和笑笑,從照片的背景來看,應該是在她們住的地方不遠處。

  丁宴沉的手指一動,那張照片下面又多出一張照片來,照片上是他和笑笑。

  穆斯年想了一下,那天應該是自己去接笑笑放學,當時笑笑兩個多月沒有見到他了,一見面就撲了上來,很開心地叫他爸爸。

  但是當時並不是在幼兒園門口,旁邊也沒有其他可疑的人,怎麼會被人偷拍了照片呢?

  「不要告訴我你沒看過這兩張照片,既然看過,你也知道今天是穆少爺大婚的日子,有人叫你把菜換成照片,你會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丁宴沉將那兩張照片甩在了那個人的身上,一臉的凶神惡煞。

  「穆少爺,對不起,真的十分對不起,因為我太缺錢了,所以我才一時想不開的,求求你,求求你--」

  穆斯年至始至終都沒開口說什麼,直到此刻,他才看那人,聲音陰冷得如同地獄吹來的風:「給你打電話叫你這麼做的人,是個女人?」

  「是的是的!」那人連連點頭,「我真的沒有見過她的人,但是聽聲音可以聽出來,應該年紀不大,大概三十歲左右。」

  「她的號碼--」

  「不用了。」穆斯年打斷丁宴沉的話,「既然是用電話聯繫,那肯定是臨時買的電話號碼,查不到什麼的。」

  丁宴沉一點頭,「就這樣算了?」

  「當然不。」軍長大人忽然高深莫測地笑了起來,「這道菜還是要上,但是只給一個人上。」

  「誰?」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

  那道菜被單獨上給了李欣,她打開上面的蓋子時,明顯臉色一變。

  彼時穆斯年他們都從休息室出來了,就在不遠處看著她,李欣手腳發緊,一時之間,差點方寸大亂。

  花擎天坐在她身邊,看她臉色變得難看,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李欣勉強地對著眾人笑,「我沒事,大家繼續。」

  丁宴沉看著這一幕,摸著下巴,搖頭惋惜:「哎,她可真是可憐,本來未眠這個二貨完全不是她的對手,現在帶上一個你,她好像有些招架不住。」

  「過獎了。」軍長大人毫不謙虛,微微低頭看了看歪在自己肩頭的人,似乎還沒醒酒呢。

  丁桑是好奇,雙手撐著下巴看那邊,「你們給眠眠後媽上了什麼菜啊,很嚇人嗎?為什麼她那麼緊張?」

  「沒什麼。」

  「沒什麼。」

  軍長大人和丁家大少爺同時給了一模一樣的答案,末了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丁桑撇嘴,她可真好奇,李欣面前的盤子裡到底是什麼菜啊,她怎麼這麼慌亂。

  ***

  因為今晚接連出了小狀況,鬧洞房的事就直接給取消了,可憐穆斯然前一秒還興致盎然,後一秒就變成了霜打的茄子。

  「大哥,你一輩子就結一次婚,連洞房都不給鬧啊?」

  「等下次你自己結婚的時候,鬧個夠。」

  「那不一樣!」穆斯然炸毛,「那是我被你們鬧洞房!」

  頓了頓,他又哀怨地看了丁宴沉一眼,「丁大哥你別笑了,你也是啊,上次你結婚,也不准鬧洞房,你們至於嗎?啊?春宵一刻值千金,也不用這麼猴急吧?」

  「臭小子你懂什麼!」丁宴沉白了他一眼,又覺得好笑。

  當初自己結婚的時候,呵--

  還鬧洞房呢,人還在就不錯了。

  其他人都走了之後,穆斯年就抱著花未眠上樓去了。

  小丫頭身上還穿著婚紗,一目純白,只是因為喝了酒,所以臉頰和鎖骨那些地方有些泛紅。

  而且,她還有些躁動,一點也不乖,兩隻小手不停地推著他,嘴裡嘟嘟囔囔的,「放我下來嘛,穆斯年你放我下來啊!呃--」

  看,還一邊說話一邊打酒嗝。

  軍長大人頗有些無奈,低頭親了親她那張說個不停的小嘴,低聲說:「眠眠,醒一醒。」

  花未眠不高興,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醒什麼醒,我本來就沒睡著!」

  「那最好不過了。」

  「為什麼啊?」

  「因為待會兒我們還有要事要做啊。」

  「是什麼?」

  軍長大人笑而不語,只不過腳下的步子平白快了許多,抱著她飛快到樓上的主臥,將她放在床上之後,就著手給她脫婚紗。

  床不算很高,但是因為花未眠坐得比較裡面,雙腳就懸空了。

  她踢著床腳,一邊搗亂穆斯年給她脫婚紗的動作,一邊仰著頭笑嘻嘻地說:「我居然嫁人了誒~」

  「開心嗎?」

  「還好吧。」她想了想,很認真地回答。

  軍長大人想打她一頓,大婚之日,問她開不開心,她居然說還好吧,這是存心氣他呢還是存心氣他呢?

  「以前桑桑說,我一定會比她先嫁出去,那個時候我不信,因為追她的人比追我的多啊,可是居然是真的,我真的比她先結婚。」

  「知道為什麼嗎?」

  「知道啊!」

  「你知道?」穆斯年手上動作一頓,有些訝異。

  花未眠嘿嘿笑,「因為我比她傻,我傻人有傻福嘛~」

  她說著還去抱他,紅紅熱熱的小臉蛋在他的脖子處一直蹭著,「穆斯年,你要對我好一點啊……」

  她一直不斷重複著這句話,還死死抱著他,可憐軍長大人渾身欲火難耐,狂躁得想撕碎了她身上脫了一半的婚紗。

  「穆斯年,你要對我好一點,你對我好的話我也會對你好的,還有……」她忽然停了一下,像是不好意思了,臉貼得更緊,「待會兒你要輕一點,我很怕痛哦~」

  「準備好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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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5 17:01:32 |只看該作者
第073章:脖子上的痕跡

  事實證明穆斯年是有先見之明的,他一開始就不相信她說的『待會你要輕一點』『我很怕痛』之類的是和OOXX搭邊。

  所以,在給她脫掉婚紗之後,他再次同她確認:「你真的做好準備了?」

  花未眠眨巴眨巴眼睛,像個小孩子一樣,眼神單純無辜地看著他,點頭,「對啊。」

  「你知道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知道。」

  「那你說說看。」

  軍長大人在她身邊坐下來,眼前風景太好,他差點就把持不住撲了上去。

  但是他和自己說過,如果她不想,他就不勉強。

  人和人的結合併不只是為了滿足男性的慾望,也要讓女性感覺到快樂。

  他等了她十年,現在也把她娶回家了,不介意在等一晚。

  而且今天晚上她喝了太多的酒,說不定現在很難受。

  這個二貨是無敵的,待會兒不要吐在床上才好呢。

  花未眠看了看他,然後哼哧哼哧挪到那種柔軟的大床中間,接著翻身躺下,說:「可以了。」

  「……」

  軍長大人一腦袋黑線,請問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就穿了個小褲褲,背朝上躺在那裡,對他說可以了。

  難不成,她是想第一次就叫他用後進式?

  眠眠,你也太彪悍了吧。

  軍長大人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的汗,慢慢靠過去,大掌順著她的背脊往下滑去,還沒做什麼呢,就被她給一把抓住了。

  花未眠哈哈笑著轉回來,「我剛剛忘了說,除了怕痛我還很怕癢的啦~」

  她一臉的俏皮,渾然無知的模樣,真真讓軍長大人覺得自己好禽獸!

  因為--他時時刻刻都在想著怎麼吃掉他的小姑娘!

  「我好累呢,桑桑說可以叫你給我敲背,但是你不是專業的,敲得不標準的話可能會有點痛,所以你要輕一點,知不知道?」

  軍長大人腦袋的黑線已經撐不住在一直往下掉了,他看著她,無語凝噎。

  「我還好怕癢,你不要碰我的腰啊,嘻嘻--」

  「……」

  「好了,我們開始吧,今天真的累死了,尤其是腳啊。」

  軍長大人看了看她的腳丫子,真想眼睛一閉就暈過去,再也不要醒過來了!

  剛剛還想著她要是真的做好準備了,那自己就可以放開手腳開吃了,結果--實證的准有。

  三十年來在女人面前從來不爆粗口的軍長大人,穆家大少爺,此刻險些忍不住爆了粗口。

  花未眠趴在那裡,樂呵呵喜滋滋的,還哼著歌,小腦袋一動一動,歡樂得不得了。

  軍長大人明明前一秒還恨不得將她拎起來揍一頓,這一秒卻又笑了起來,是那種很舒心的笑。

  其實只要她開心就好,自己能不能將她吃掉,是早晚的事,不急於這一時。

  你已經是我的妻,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

  第二天,花未眠就醒了,昨晚也睡得舒服,一大早睜開眼睛就神清氣爽的。

  但是她覺得怪怪的,因為這張床上不是自己一個人,並且,另外一個人,正緊緊地抱著自己。

  她轉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帥氣得不得了。

  是穆斯年啊。

  「早。」軍長大人原來也醒了,嗓音帶著幾分沙啞,但是好像比平時更性感了呢。

  花未眠眼睛也不眨地盯著他看,直到穆斯年睜開眼睛,笑著看她,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她搖搖頭,當然不是有東西啊,有東西的話早就嫌棄了,是因為太帥了啊,所以才一直盯著看!

  「那眠眠盯著我看--」某廝雙手收緊,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是因為覺得自己的老公很帥嗎?」

  老公???

  還是自己的????

  花未眠在愣了幾秒鐘之後,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

  是啊!他們昨天已經結婚了!

  結婚了?結婚了?!

  她一把推開了穆斯年,然後哧溜一下坐了起來,開始檢查自己。

  啊啊啊啊啊--

  婚紗被換掉了!胸貼不見了!內庫也不是昨天的!

  這只禽獸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啊!

  「穆斯年--」

  「叫老公。」軍長大人跟著坐了起來,握住她氣得發抖的手,愛憐地親了親。

  花未眠噁心地白了他一眼,怒道:「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身上的衣服都不見了?」

  她本來還想問為什麼內庫都換掉了,但是好像有點不好生意捏!

  軍長大人不解地看了她兩眼,反問道:「難道你想穿著婚紗睡覺?」

  「那、那我的胸貼呢?」

  「晚上睡覺還要貼著胸貼?」

  「那那那、那我的內褲呢!你為什麼把我內褲換掉!」

  「我給你洗過澡了。」

  某人一本正經,一臉坦蕩,反而顯得她像個小人,想歪了,邪惡了。

  花未眠漲紅了臉,那種感覺就好像下一秒會自燃。

  「你最好昨天什麼都沒對我做,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她警告完,飛快從床上下來,到衣櫃裡拿了幾件衣服就跑去浴室換了。

  穆斯年坐在床上,笑著搖了搖頭,真是傻丫頭,自己如果昨晚對她做了什麼,現在她還能健步如飛?還能下床?還能跑?

  一室晨光裡,男人嘴角的笑容如萬丈光芒,那樣地耀眼。

  ***

  浴室裡,花未眠上上下下檢查了自己一遍,沒有痕跡,也沒有酸痛的跡象。

  那些YY小說裡不都說男人和女人做完,女人會覺得全身酸酸的嗎?自己沒有,應該是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正當她要笑的時候,一抬頭看向鏡子,那笑容僵住了--

  尼瑪脖子上那塊紅紅的是什麼?昨晚被蚊子咬的嗎?可是家裡怎麼會有蚊子?

  她湊上前去,仔細地看了又看,最後得出結論--

  這不是蚊子咬的,這是人咬的!

  次奧!!!

  外面那只禽獸昨晚趁自己喝醉了,居然咬自己!

  她飛快換了衣服,梳洗完畢,然後蹬蹬蹬下樓,跑去找穆斯年算賬了。

  這個時候,穆斯年已經在樓下刷牙洗臉過了,正在開放式的廚房裡做早餐。

  聽到腳步聲,轉了過來,一臉賢惠地說:「先坐在旁邊等一下,馬上就可以吃了。」

  花未眠一肚子的火氣呢,卻在看到他細心地煎荷包蛋時,全部消失無蹤。

  他穿了最居家的衣服,還圍了圍裙,偶爾微微彎腰,似乎是在看荷包蛋幾分熟了。

  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穆斯年正要轉身的時候,忽然從身後伸出來兩隻小胳膊,將他抱住了,「穆斯年……」

  「嗯。」他先是應了一聲,然後才用自己的手,小心地護著她的兩隻小胳膊,說道:「我在煎荷包蛋,可能會有油濺出來,你不要在這裡,會傷到的。」

  花未眠覺得更感動了,真是絕世好男人啊!

  「沒事的,我皮厚,被油濺一下不會怎麼樣的。」

  軍長大人一挑眉,關了火,轉回去看她,「皮厚?」

  「是啊。」她笑嘻嘻的。

  「嗯,是挺厚的,尤其臉皮。」

  花未眠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取笑自己,頓時惱羞成怒,抬手就要打他,「你才臉皮厚呢!這是你咬的吧?你屬狗的嗎?」

  她仰著頭,指著自己脖子上那一塊紅紅的,三分惱怒,氣氛羞怯地質問他。

  穆斯年笑得如沐春風,指尖輕輕地劃過那一塊自己留下的痕跡,低聲說:「眠眠,昨晚是我們真正的洞房花燭夜啊。」

  「那、那又怎麼樣?」某個小女人還嘴硬,狡辯。

  他滿目溫柔,看著她的目光中都是寵愛,「昨晚你自己睡著了,扔下我一個人,我和誰洞房呢?只咬了你一口,你該偷笑了。」

  昨晚後來是這樣的--

  花未眠在舒服地享受了軍長大人的按摩敲背之後,還不忘指手畫腳。

  就在軍長大人忍無可忍,決定要把她辦了的時候,他驚悚地發現,那個前一秒還在嘀嘀咕咕的小女人,下一秒居然就面帶微笑,睡著了。

  奇葩麼?二貨麼?

  這些都還不是最奇葩最二貨的!

  後面他給她洗澡的時候,她從頭至尾都沒有醒過,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最後軍長不得不認命,自己娶了個二貨回家,就要做好被她二到無語的準備。

  「昨晚的事過去了就算了,今天晚上,你要補償我。」

  「呃?補償?」花未眠睜大眼睛,「那那那、那你晚上多吃碗飯吧!」

  「……」

  兩人在廚房鬧了一會兒,最後花未眠被趕出來了,因為她什麼都不會,就只會搗亂。

  坐在一邊百無聊賴,看到穆斯年的手機放在邊上,她就拿過來玩。

  可是這傢伙顯然是手機白癡,短信只有上次和她發的記錄,就那麼幾條,連10086都從來不鳥他的麼?

  通話記錄比短信的稍微多一點,但是也屈指可數,自己、丁宴沉、他的父母,只有一個名字是不認識的:笑笑。

  花未眠沒多想,繼續翻--

  他不玩微信,不玩微博,沒有人人,遊戲雖然下載在那裡,看最高記錄,都是0,肯定是從來沒玩過。

  對他真是無語了,手指又劃了幾下,不小心點到了相冊,她就打開來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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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發表於 2016-10-5 17:01:47 |只看該作者
第074章:少夫人出事了

  不看不要緊,看了花未眠幾乎想要立即一頭撞死!

  因為,她看到了上次丁桑在車上偷拍,然後被自己不小心發給穆斯年的那張照片!

  不是一般的醜,而是很醜很醜!

  再不浪費一秒,二貨手指飛動,火速將那張照片給刪掉了。

  此時穆斯年正好走了過來,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心裡『咯登』一聲,還以為她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低聲問:「眠眠,怎麼了?」

  花未眠被嚇了一跳,手裡的手機像是燙手山芋一般,被她飛快扔到了邊上,然後對著他擺擺手,「呃,沒事,我沒事。」

  穆斯年眉頭皺了皺,走過去將自己的手機撿起來,然後看了一眼。

  頁面停留在查看照片,而那張照片上的人,是笑笑。

  他的眼角一跳,不好的預感迅速在心底劃過。

  「我什麼都沒弄啊,我、我就是把我自己的照片刪掉了!」

  花未眠還以為他誤會自己亂動手腳,連忙站起來解釋了。

  穆斯年不說話,靜靜地看了她幾眼,然後就將手機收起,放入了自己的褲帶。

  「不用這樣吧,我真沒怎麼啊。」花未眠撇嘴,白了他一眼,旋即又被早餐的香味給吸引了,「可以吃了嗎?我好餓!」

  她一邊摸著肚子,一邊朝著廚房走去,看不出一點異樣。

  穆斯年這個時候就糾結了,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坦白笑笑是誰,還是她不說,就假裝什麼毒沒發生。

  因為心裡不安,一個早上他都沒怎麼笑過。

  花未眠還以為是因為早上自己動了他的手機,所以才不高興,也就不去招惹他了。

  差不多中飯的時候,穆斯年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向隨雲打來的,笑笑在那邊一直哭。

  他走到了邊上,低聲安慰那邊的小女孩,「笑笑不要哭,等爸爸有時間了就去看你好不好?」

  「爸爸,你真的那麼忙嗎?你是不是不要我和媽媽了?為什麼你這麼長時間都不來看我們?」

  孩子還小,一邊哭一邊用委屈的語調說出這些話,穆斯年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回頭看了看樓梯,沒有人下來,不知道她在樓上的房間幹什麼,隨後他又低頭看了看時間,如果自己現在趕過去看看笑笑,再回來吃飯,也是來得及的。

  「笑笑,你看這樣好不好,爸爸現在過來看你和媽媽,但是你不可以纏著不讓爸爸走,好不好?」

  那邊的小姑娘似乎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問:「真的嗎?爸爸你真的會現在來看我和媽媽嗎?」

  「真的。」

  「好啊好啊,只要爸爸來看我和媽媽,我一定聽話。」

  「那笑笑不要哭了,爸爸馬上過來。」

  「爸爸我等你!」

  掛了電話,小姑娘回頭看向隨雲,歪著頭問:「媽媽,爸爸說現在就過來看我們。」

  「嗯,笑笑真乖。」向隨雲看著自己的女兒,她正抬著頭,一臉討好地看著自己。

  曾幾何時,她有多麼地恨自己生下了這個孩子,可是事到如今,居然要利用這個孩子才能讓他過來看自己一眼。

  呵呵--

  穆斯年,如果你認為你娶了別的女人,我就會對你死心的話,那你真是太天真了!

  我在身上花了整整八年的時間,還有了笑笑,如果還得不到你,那我豈不是太悲哀了?

  所以,我不介意再花八年、十年,甚至是一輩子,我都要得到你!

  你是我的!你也只能是我的!

  ***

  穆斯年上樓去和花未眠說自己要出去一下的時候,花未眠正趴在窗口,不知道在看什麼,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不知道是他走得輕,還是她思考得太專心了,居然一直到他走到了她的後面,她都沒有發現。

  「眠眠?」

  花未眠被他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一跳,猛然回頭,結果因為趴在那裡太久了,血液循環不暢,差點就摔倒。

  軍長大人十分體貼地扶住她,無奈地搖頭笑了笑,「你啊,還是這麼毛手毛腳的。」

  「是你不好啊!」花未眠抬頭瞪他,「要不是你突然嚇我,我會差點摔倒嗎?!」

  她凶神惡煞的樣子,哪裡像個女生啊?

  可偏偏軍長大人看在眼裡,卻怎麼看就覺得怎麼可愛。

  「好好好,是我不對,有沒有哪裡摔著了?」他故意笑著問她,那副狡黠的樣子,要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花未眠沒好氣地瞪他,然後一把推開他,「我有那麼嬌弱嗎?」

  穆斯年笑笑,沒有繼續說話。

  過了一會兒,她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看著他,皺起了眉頭,不解地問道:「對了,你突然上來幹什麼?你不是一直在樓下看書嗎?」

  穆斯年點點頭,上前去,摸著她的頭說:「我要出去一下,不過我會趕回來陪你吃飯的。」

  「你要去哪?」

  她真的只是隨口問的,就像是家裡的傭人,有時候遇到她,也會和她說『小姐,我出去一下』,然後她就會隨口問一句『去哪』。

  她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可是軍長大人現在心裡有鬼啊,一時之間竟然沉默得不像話。

  花未眠也跟著覺得不對勁,看了看他,遲疑地問:「你是要去和國際機密有關的地方嗎?那你去吧,我不問了,你趕不回來吃飯也沒事。」

  有些人,她也許並不像你所想的那麼懂事,但是偶爾的體貼,卻也讓你覺得心裡感動。

  軍長大人抱了抱她,貼著她的耳朵輕聲低說:「我很快回來,你在家乖乖的。」

  花未眠點點頭,沒有多想。

  ***

  穆斯年到了那邊,向隨雲和笑笑就站在門口等他,一看到他,笑笑就跑過來撲到了他的身上,「爸爸!」

  向隨雲也笑著走了過來,「不好意思讓你趕過來,但是她一直哭,我……」

  「沒事。」穆斯年對著她點了點頭,然後抱著笑笑往屋裡走。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走了沒幾步就忽然轉回頭去看,動作有些突然。

  向隨雲被嚇了一跳,也跟著回頭看了看,但是沒看到什麼,就問他:「怎麼了?」

  「沒事。」

  剛剛是自己出現幻覺了嗎?感覺好像有人躲在暗處偷拍!

  向隨雲站在他身後,嘴角輕輕地一勾。

  到了屋裡,笑笑一直纏著穆斯年,又是給他說在學校的趣事,又要他幫著檢查作業,一直到吃飯的點了,也沒半點要讓他離開的意思。

  穆斯年看了好幾次時間,最後不得不對笑笑說:「笑笑,爸爸還有事,要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好不好?」

  「爸爸你又要走了嗎?」笑笑忽然一把抱住他的脖子,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穆斯年沒辦法,時間已經差不多,自己要是再不回去,就失信於花未眠了。

  這一點,他極度不願意。

  一邊的向隨雲這時走了上去,從他懷裡將笑笑強行接了過去,「你走吧,她沒事的,就是鬧鬧小脾氣。」

  「那你多陪陪她。」穆斯年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笑笑在他身後,一邊哭一邊叫他,「爸爸,爸爸--」

  穆斯年的腳步隨著那一聲聲的哭喊,越來越沉重,最後還是停了下來。

  笑笑一看到他停下了腳步,立即從向隨雲的懷裡扭到地上,然後跑過來抱住他的腿,哭著說:「爸爸,我很想你,你好久好久沒有來看我了,可不可以多陪我一下?」

  穆斯年說不出話來,當初叫向隨雲生下這個孩子,完全是迫不得已。

  如今,才真正體會到一個孩子帶來的麻煩。

  笑笑還小,很多事情都不能喝她說清楚,否則在小孩子的心裡留下陰影,會影響她的一聲。

  但是如果笑笑這邊不說清楚,花未眠那邊就也不能說清楚,否則她還以為自己在騙她。

  穆斯年一個頭兩個大,他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向隨雲想把笑笑抱回去,但是笑笑死死抱著他的腿,怎麼都拉不開。

  穆斯年低頭看了看哭得眼睛都腫了的小姑娘,不得已蹲了下來,抱了抱她,「笑笑,爸爸沒有不要你和媽媽,爸爸是真的有事。」

  「嗚嗚,嗚嗚--」

  小姑娘只是哭,什麼都說不出來。

  向隨雲心疼孩子,也跟著眼睛紅了起來。

  一時之間,屋裡除了哭聲,就什麼都沒有了。

  笑笑把眼淚鼻涕都擦在了穆斯年的身上,向隨雲想阻止,穆斯年使了個眼色,任由小姑娘將眼淚鼻涕蹭在自己身上。

  「斯年,如果你有事,你就先走吧,笑笑沒事的。」

  她說的那樣溫婉大度,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賢惠的妻子。

  穆斯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機具深意,向隨雲也是心裡一閃,眼神不禁也變得閃爍了起來。

  隨雲,你最好不要和我玩心計,否則這麼多年,我會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笑笑後來也不哭了,只是緊緊地抱著他不鬆手,屋裡很安靜。

  所以,穆斯年的手機響起的時候,顯得特別地嚇人--

  「軍長,少夫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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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5 17:02:03 |只看該作者
第075章:我還能相信誰

  穆斯年驟然從地上站了起來,聲音裡的嚴厲幾乎嚇到了那邊的人:「怎麼回事?」

  「您出去之後,我們就一直守在別墅的外面,後來看到少夫人從屋裡衝出來,上了一輛車,我們根本來不及攔住。」

  「那現在她人呢?」

  「對不起軍長,暫時還不知道少夫人去了哪裡。」

  穆斯年的臉色已經黑得不能看了,向隨雲向前走到他的身邊,柔聲說:「你先走吧。」

  「爸爸--」

  「笑笑!」斯年來少攔。

  穆斯年看了母女兩人一眼,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就出去了。

  笑笑在後面大聲叫他,但是他都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也許這個孩子他需要負責任,但是此刻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花未眠,找到他的眠眠。

  他出門上了自己的車,發動之後疾馳而去,絲毫沒有注意周邊。

  遠遠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聽著一輛黑色的車子,裡面坐著三個人--

  司機,李欣,還有一個人就是花未眠。

  「你看到了。」李欣看著身邊的人,淡淡地說。

  花未眠臉上毫無表情,看著穆斯年的那輛車子駛出自己的視線,最後只留下一陣灰塵。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還記得在大婚那天,有人給我上了一道很特別的菜嗎?」

  「我不記得了。」花未眠轉頭看著她,冷淡地說。

  她那天喝得有些多,的確是不記得很多事了。

  但是現在李欣這麼一說,她好像模模糊糊得記得,那天的確有這麼一幕。

  只是,那道菜和今天的事有什麼關係?

  李欣笑了起來,那種笑容是花未眠看不懂的,「那天給我上的特別的菜,就是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是穆斯年,還有這個屋子裡的兩個人。」

  「是誰?」

  「你不認識,一個叫向隨雲,是媽媽,還有一個小孩子,叫笑笑,姓什麼不知道,但是我想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我不清楚。」

  「未眠--」李欣忽然伸手過來抓住了她的手,鄭重地說:「也許你一直覺得我對你不懷好意,但是我看到了什麼,我就告訴你什麼,穆斯年也許沒有我們想得那麼好,他在外面--」

  「夠了!」花未眠對著她,冷笑道:「你想說什麼?嗯?不要告訴我你這是為了我好,你心裡想什麼,我清楚得很!」

  李欣不說話,臉色微微地變得有些難看。

  花未眠繼續冷笑,「你讓我看到今天這一切,我知道你別有居心!」

  這個陰險的女人,在自己嫁給穆斯年之後,她知道自己有了靠山,肯定不會放過她,所以現在她千方百計想要拆散自己和穆斯年。

  既然如此,那麼當初又為什麼叫自己去相親?去參加宴會?

  其實花未眠不知道,那天晚上李欣其實準備了別的人,那個人會在適當的時機灌醉她,然後毀掉她的清白。

  只是一切都被丁桑的那個電話給破壞了,又或者說,命運就是這麼安排的。

  哪怕那天沒有丁桑的那個電話,哪怕那天她順利地到了宴會現場,哪怕真的背李欣安排的人灌醉了,最後,穆斯年還是會出現的。

  「你想我和他離婚,那麼我現在就告訴你,我不會和他離婚的,你不要做夢了!」

  話音落下,花未眠打開了車門,決絕地下車,沒有半分留戀。

  她沒有回頭看,也沒有進那個屋裡去驗證李欣說的是不是事實,裡面是不是有一個女人叫向隨雲,有一個孩子叫笑笑。

  她想起了那天的聚會上,有個女人主動接近她,那個人--就是向隨雲。

  她忽然覺得很悲哀。

  這個世上,大家都知道的事,只有她不知道。

  她還在那裡感動,還在那裡犯傻,最後還嫁給了穆斯年。

  花未眠,你覺得這個世上對你好的人,會不會最後都在欺騙你?

  ***

  宋天錫接到花未眠的電話的時候,是意外的。

  但是心裡的欣喜壓過了一切,所以他沒有多說什麼,花未眠叫他出去,他就出去了。

  直到見了面,直到看到花未眠的樣子,直到她問出那個問題,宋天錫才後悔自己出來。

  但是,他又覺得自己是應該出來的。

  其實在花未眠和穆斯年沒有結婚之前,他就想把這件事告訴她了,不想她什麼毒不知道,就傻傻地走進了婚姻的墳墓。

  可是,他說不出口。

  他覺得那樣的自己太卑鄙了。

  今天,她主動問了。

  「你知道向隨雲嗎?笑笑又是誰?」

  「眠眠--」

  花未眠驟然抬頭看著他,一字一頓地問:「向隨雲是誰?笑笑是誰?」

  宋天錫也看著她,不躲不閃,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問:「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是誰告訴你的?」

  「我只想知道她們是誰!」

  「我可以告訴你--」宋天錫還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樣子,因為他其實也不知道其中的全部事實。

  「我不知道那個女人和穆大哥是怎麼認識的,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有了一個孩子,我知道的時候,這一切就都存在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花未眠發現自己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嘴唇都是顫抖的。

  宋天錫拿過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說道:「兩年前。」

  花未眠心裡涼了一大截,原來他兩年前就知道了。

  坐在這裡等宋天錫過來的時候,她還在想,也許宋天錫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也許他也只是來不及告訴自己真相而已。

  然而,不是的。

  他們都知道的,他們真的都知道。

  現在她開始害怕,丁桑知道嗎?還是她也早就知道了一切,只是一直沒有告訴自己隱瞞著自己?

  她忽然覺得好這個世界好可怕,自己身邊的人,自己都不認識了。

  宋天錫握住她的手,試圖給她安慰的力量。

  但是花未眠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她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她說:「你說吧,我承受得住。」

  宋天錫靜默了一會兒,然後才說:「我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知道的,那天我去接斯然吃飯,但是我到穆家的時候,斯然說不舒服,我就準備自己回去,在門口的時候不小心看到穆大哥開車出去,我和他打招呼,他也沒有反應。」

  「然後呢?」

  「我看到他在打電話,我當時太好奇,就跟著他開了一段時間,正想自己去玩的時候,就看到穆大哥的車停了下來,然後我看到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小女孩上了他的車。」

  「你去調查了?」花未眠看他,眼神裡都有顫抖和慌亂。

  宋天錫不忍心繼續說下去,可是卻又不得不說下去。

  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不如一次性說完,否則下次還要說,她又要承受一次。

  「是,我去調查了,然後就知道了一些我不該知道的事。」

  花未眠抿了抿唇,發現自己幹得厲害,伸手去拿水杯,手上卻一點力氣也沒有,水杯都拿不住。

  宋天錫接住她的水杯,輕聲地說:「眠眠,也許中間還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我不相信穆大哥是那樣的人,而且--」

  「什麼?」

  「他是軍人,他不會在外面有私生女的。」

  花未眠忽然淒涼地笑了起來,她不說話,就只是那樣笑,笑得好可怕。

  宋天錫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想說點什麼安慰她,可是又找不到合適的詞語。

  「眠眠--」

  「我沒事。」

  「真的?」

  「真的沒事。」她收起臉上的笑,低著頭看水杯,從裡面看到了一臉可憐的自己,她問宋天錫:「你是兩年前知道這件事的,為什麼從一開始不告訴我?你不是說喜歡我嗎?那你怎麼會看著我嫁給穆斯年呢?」

  宋天錫說不出話來,這是他一輩子的痛。

  他的沉默,讓花未眠心裡揪痛了起來。

  你看,這個世上說著喜歡你,說著愛你的人,也不會在你跳入火坑的時候救你一把。

  「好,這個我不問了,我只想知道,還有誰是知道這些事的?」

  「丁大哥應該也是知道的,斯然不知道,其他人我就不確定了。」

  花未眠緊緊地捏著水杯,指關節都開始泛白,「那丁桑呢?丁桑知道嗎?」

  「眠眠!」宋天錫忽然提高了音調,「你可以這樣懷疑你最好的朋友!」

  「為什麼不可以!」花未眠驟然起身,杯子裡的水都因為她太過激動而濺了出來,「你們每個人都在騙我,我還能相信誰?你告訴我,我還能相信誰?!」

  「眠眠--」

  旁邊驟然插進來一道低沉的聲音,而且還很熟悉。

  花未眠和宋天錫同時看了過去,來的人,果然是穆斯年。

  四目相對,花未眠的雙手緊緊地握了起來,她心裡的怒火,在那一瞬間,達到最頂點!

  穆斯年看出了她的異樣,但是卻猜不出來她到底怎麼了,因為沒有聽到她和宋天錫的對話。

  宋天錫低聲對她說:「眠眠,不要衝動。」

  花未眠咬了咬唇,一點一點鬆開自己的雙手,一寸一寸壓下自己心裡的怒火。

  穆斯年朝著她一步一步走了過去,一直盯著她看,直到到了她的面前,他才開口說:「怎麼突然跑出來了?手機也沒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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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發表於 2016-10-5 17:02:17 |只看該作者
第076章:小火山爆發

  他是那樣地鎮定,好像他根本就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好像剛剛跑出去看別的女人和孩子的人,根本不是他。

  花未眠不說話,就那樣抬頭看著他,她幾乎不敢相信,面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的新婚丈夫。

  他在他們新婚的第二天,就讓她看到了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並且--他和那個女人之間,有一個孩子!

  漸漸的,花未眠笑了起來,她說得很輕:「想出來了啊,所以就出來了,手機忘記帶了不是很正常的嗎?我很二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穆斯年低頭看著她的眼睛,那種探究和犀利,是她不敢真實面對的。

  花未眠低下了頭,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嘴唇,拚命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哭!不能哭!你一定不能讓人看扁了!

  她突然很後悔自己對李欣說的那些話,因為她把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局面裡。

  不想委曲求全,可是又不想讓自己最討厭的人看笑話。

  花未眠,你該怎麼辦?你能怎麼辦?

  宋天錫什麼時候走到她身邊的她不知道,只知道他的手搭上她的肩膀的時候,她本能地甩開了。

  她不想見到這些虛偽的人,就算宋天錫解釋了,但是隱瞞了就是隱瞞了,沒得商量。

  穆斯年起先是沉著臉色的,直到這一刻,看到她那麼用力地甩開了宋天錫的手,他才放緩了自己的臉色,最後似乎帶上了笑意,走到了她的面前。

  「既然出來了,那我們就在外面吃飯吧。」

  花未眠沒有說話,聽到他又對宋天錫說:「天錫你吃了嗎?要不要一起吃?」

  宋天錫看了她一眼,搖搖頭,「不了,我吃過了,你和眠眠一起去吃吧。」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叫習慣了,他說--眠眠。

  軍長大人瞬間就介意了,而且,那次在山上的時候,他說過,不許別人叫他眠眠。

  宋天錫當著他的面這麼叫花未眠,分明是在挑釁他!

  但是,他沒有發作,只是深深地看了宋天錫一眼,隨機拉著花未眠離開了。

  他的步伐依舊優雅,臉上也是客氣疏離的表情,看不出有被激怒的跡象。

  但是花未眠還是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他的憤怒,因為在宋天錫叫出眠眠的時候,他的手心瞬間就加大了力道。

  花未眠沒有說話,跟著他一步步到了外面,上了車。

  穆斯年問她:「想吃什麼?」

  「我吃過了。」她回答的乾脆利落,卻沒有看他。

  穆斯年已經覺察到了什麼,但是又不知道她到底是在鬧什麼脾氣,只知道她不開心,很不開心。

  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眠眠,如果你知道了什麼,就說出來,我們是夫妻了,我們之間需要坦誠。」

  「穆斯年--」她驟然轉過來對著他,盯著他的眼睛,像是想從裡面看出點什麼,可是最終卻發現自己徒勞而歸,什麼都看不出來。

  他的城府太深了,他太會隱藏了。

  而且他比自己年長十歲,他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在部隊受過專業的訓練,他知道怎樣最能讓對方無法看透自己。

  花未眠不得不承認,自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她笑了笑,輕聲說:「我們之間需要坦誠,這句話還是送給你自己吧!」

  他對她坦誠嗎?如果他自己都做不到對她坦誠,那還說什麼夫妻之間需要坦誠呢?

  花未眠的冷笑,讓穆斯年一直壓抑著的情緒,慢慢地浮動了起來。

  他伸手,捏住她的臉,聲音很重:「眠眠,告訴我,天錫和你說了什麼?」

  他本能地認為,花未眠會知道什麼,肯定是因為宋天錫。

  因為,剛剛她和他在一起。

  可是在花未眠那裡,事情的真相不是這樣子的。

  而且面對穆斯年,面對這個自己有事隱瞞在先,現在還咄咄逼人在後的混蛋,花未眠暫時性消失的彪悍全部都出來了。

  「你心虛了嗎?你如果沒做什麼心虛的事,為什麼現在這麼問?你覺得宋天錫會和我說什麼?他能和我說什麼?」

  她冷笑著,那樣鄙夷的眼神看著他。

  穆斯年的心裡一痛,他張口想解釋什麼,可是瞬間又安靜了下來,他不能解釋。

  他記得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他記得自己的承諾。

  花未眠在他想要開口的瞬間其實還是抱了希望的,她希望他能對自己解釋幾句,哪怕是騙騙自己的也好。

  可是最終,他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穆斯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想的那麼笨,你總以為別人的智商只有你的二分之一,其實你的智商只有別人的四分之一!!!」

  軍長大人的眉頭皺了起來,幾乎都要打成死結了!

  「你是看不起我,我知道的,我就是好奇,你娶我幹什麼?是不是因為我爸的關係?娶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在花擎天剛剛當上軍區司令的時候,也有人拚命對她示好,向她獻慇勤。

  一開始,她分不清,以為別人是真的突然變好了,直到後來--

  李欣嘲笑地看著她,將那些她不想直到的真相都告訴了她。

  直到那一刻,她才幡然醒悟。

  這個世上不會有人無緣無故對你好,要麼,他們是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要麼,他們是真的愛你。

  但是在花未眠的身邊,因為遇到了太多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什麼的人,所以導致她現在不敢相信身邊有人會因為愛她而對她好!

  穆斯年在那一刻是很震驚的,也是很心痛的,但是他沒有發火,他只是看著她,深深深深地看著。

  花未眠笑得放肆又張揚,滿眼都是不屑,「如果你覺得我配不上你,現在離婚也不遲,反正我也不稀罕你!」

  「眠眠!」

  「不要來教訓我,你沒資格!」

  花未眠像是一隻被激怒的小獸,豎起了自己全身的刺,狠狠地扎傷了別人,而她自己,也不好受。

  她也許看上去是沒心沒肺,但是她從來不想真正地去傷害任何人。

  現在,是逼不得已。

  是因為你們太過分,所以我不得不出手。

  穆斯年無話可說,在她轉身開車門要下去的時候,他伸手將她拉了回來,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花未眠背對著他,眼眶微微有些發熱。

  「眠眠--」

  「穆斯年--」

  「嗯。」

  「我給你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你心裡清楚。」

  我給你一個機會,和我解釋向隨雲還有那個小女孩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真的在外面有女人嗎?你真的和她有了個孩子嗎?

  花未眠發現自己居然不敢去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事情,自己這是怎麼了?

  穆斯年沉默了許久,然後才將她的人轉了回去,看到她微紅的眼眶,憤怒的神情,他心疼。

  「眠眠,不要這樣。」

  花未眠不說話,她在等一個解釋,她只要一個解釋!

  但是,他一直都不解釋,他只是叫她不要這樣。

  「那你是希望我怎麼樣?」花未眠怒起,一把拍開了他的手,「如果你不解釋,那你把你的爪子拿開,我覺得很髒!」

  「眠眠,每個人都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

  「我很負責!」花未眠一步不讓,「我就是覺得你髒,不但你的手我覺得很髒,你的腳,你整個人,我都覺得很髒!」

  如果李欣說的那個叫做笑笑的孩子,真的是他和向隨雲的孩子,那麼他們一定上過床,那還不髒麼?

  花未眠忽然慶幸起來,幸好自己還沒有把自己交出去,否則--

  這一刻大概也會覺得自己很髒吧!

  穆斯年的臉色已經不能看了,暴風雨就在他的心裡醞釀著,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不知道是誰給他打了電話,他接起之後,只說了幾個『恩』,然後就掛斷了。

  然後,花未眠發現他的臉色變好了許多。

  她就奇怪了,明明就在吵架,明明前一面看上去他們就快要打起來了,為什麼這一秒,他又可以若無其事。

  呵呵--真是高手,自己只能佩服,自歎不如啊!

  其實她不知道,剛剛那個電話,是宋天錫打給穆斯年的,他在電話裡說--

  「穆大哥,你的事眠眠知道了一些,今天她不是我帶出來的,你放心,我如果真的想和眠眠在一起,不會用這麼卑鄙的手段。」

  我會用她覺得開心的方式,讓她快快樂樂地來到我的身邊。

  「眠眠……」

  「不用告訴我電話是誰打給你,就算是向隨雲打給你的,也無所謂,我不介意。」

  大概是被氣暈了,所以一時口快,就把向隨雲的名字給說了出來。

  穆斯年在那一瞬間,眼底的光芒劇烈閃動,剛剛他還以為,宋天錫說的『你的事眠眠知道了一些』,是知道了別的事,而不是向隨雲和笑笑的事。

  然,她知道的,居然就是向隨雲和笑笑的事!

  本來花未眠還在懊悔自己沉不住氣就這麼說出來了,誰知道自己說完之後他居然還一點也不緊張,就這麼沉默著,這下,她心裡的小火山徹底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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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5 17:02:33 |只看該作者
第077章:不會離家出走

  「向隨雲叫你過去嗎?那你就去啊!」

  穆斯年,有種你就去!

  你敢去,老娘就敢和你離婚!

  花未眠咬牙切齒地看著他,但是他卻只是沉默,一直都不說話,許久許久之後,才忽然笑了起來。

  「眠眠,你這是吃醋了嗎?」

  他居然還笑!!!

  花未眠覺得自己快要變成一隻噴火龍了,如果手邊有什麼東西可以當武器的話,她會毫不猶豫地拿過來打死這個虛偽的騙子!

  可是,沒有。

  什麼都沒有。

  唯一有的,就是她心裡的那些難受、委屈,以及深深深深地無奈。

  沒有人可以理解她的,那種被所有人欺騙的感覺,沒有真正體會過的人,是不會理解的。

  花未眠忽然覺得自己好可憐,她沒有再歇斯底里,那樣的自己,不是真正的自己。

  她聳聳肩,無所謂道:「我吃什麼醋,我又不愛你。」

  越是落落大方,穆斯年就越是惱怒。

  他想要她承認她在吃醋,想要看到她在乎自己的樣子,怎麼就那麼難嗎?

  「穆斯年,我和你說過的,我可以嫁給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當時答應了的。」

  「然後呢?」軍長大人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隨雲默是你。

  花未眠笑了笑,「我嫁給你,是因為我沒有足夠的能力對付李欣,我需要你的幫助,所以,我們的婚姻,無關愛情。」

  軍長大人驟然傾身靠過來,在離她很近很近的地方,笑得深不可測,「眠眠,不要再說這些讓我不開心的話。」

  「為什麼呢?」花未眠仰著頭問,但絕對不是善意的,而是在挑釁。

  她那樣的表情,沒有任何真正詢問的意思,她就好像在說:我就要說這些讓你不開心的話,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呢?

  那個時候她還不夠圓滑,還不知道怎麼隱藏自己的情緒,心裡想什麼就全部都表現在臉上。

  直到後來,當她一次又一次地和李欣交手,一次又一次地和向隨雲交手之後,她才真正懂得,為什麼那些人能騙她,能傷。

  因為在很早很早之前,在她還只會直來直往的時候,別人已經世故圓滑,知道怎麼拐彎抹角,知道怎麼隱藏自己的情緒。

  每個人,都要在經歷很多的事之後,才能真正長大。

  但是,當一個人真正長大的時候,她就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快樂了。

  也許她得到了很多,但是那個時候的她,已經不止原來的她。

  得到的越多,就證明--她已經失去了最真實的自己。

  穆斯年只是看著她,什麼都不說,他的眼裡,有很明顯的隱忍。

  花未眠心裡其實也不舒服,但是她不允許自己表現出來,她不允許自己在討厭的人,在騙過自己的人面前,露出自己最怯懦的一面。

  就算要哭到崩潰,也要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

  「眠眠--」

  穆斯年忽然開口叫她,聲音低且沉,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兒,「眠眠,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如果你知道了什麼,你就說出來,我可以給你解釋。」

  「不用了。」她幾乎沒有多想,立即就拒絕了他要給的解釋。

  在我問你要解釋的時候你不給,那麼現在你要給的解釋,我也就不需要了。

  「回家吧。」她淡淡地,用著自己都不舒服的語調,說著自己都覺得可笑的話。

  回家吧。

  回哪個家?自己有家嗎?

  看似在那樣的家庭長大,可是從小得到的父愛母愛,少得可憐。

  成長的過程中,別人都以為她沒心沒肺,都覺得她過得很快樂。

  可是,他們沒有走過她走的路,怎知她心中的樂於苦?

  現在,她嫁了這樣一個丈夫--

  他是城中大多數女人的夢中情人,他有著讓別人嫉妒的容顏,他出生豪門,他自己用實力走到了現在。

  他那麼完美,完美到讓所有女人都自慚形穢。

  可是,又有誰知道,這樣的男人,對自己已經過門的妻子,隱瞞著那樣殘忍的事實。

  穆斯年緊緊地抓著她的手,像是在抓著最後的期待。

  可是過了那麼久,她都沒有再說什麼。

  她那樣地安靜,安靜得像是身邊根本沒有他這個人存在。

  你看啊,要說殘忍,她絕對不會輸給別人一分。

  ***

  一路沉默到了家,穆斯年直接去了廚房,花未眠則是上了樓。

  丁桑的電話如她所想,很快就打來了。

  雖然不知道是宋天錫給她打了電話,還是穆斯年給她打了電話,她才會給自己打電話,但是花未眠知道,自己在等丁桑的這個電話。

  「眠眠--」

  丁桑的聲音和平時有些不一樣,她似乎是小心翼翼的。

  花未眠心裡一涼,緊緊抓著手機,問:「桑桑,你打我電話有什麼事?」

  那邊一陣安靜,然後丁桑才說話:「眠眠,他給我打了電話。」

  「誰?」

  「穆斯年。」

  是他,不是宋天錫。

  花未眠不知怎麼的,心底居然一鬆,似乎有些如釋重負。

  又好像,得到了什麼安慰一樣。

  「他和你說了什麼?」

  「眠眠,我能先問問你,今天是誰的車子接你出去了嗎?」

  「是李欣。」花未眠沒準備隱瞞這件事,而且她相信,就算是自己隱瞞了,穆斯年最後還是會通過其他渠道知道的。

  丁桑一怔,倒是沒想到這個人,緊接著又問:「她是故意接你出去的?」

  「嗯,是她帶我去那裡的。」

  「哪裡?」

  「向隨雲住的地方。」

  即使隔著電話,花未眠也聽到了丁桑到抽氣的聲音,然後旁邊似乎有男人的聲音。

  花未眠知道,丁桑旁邊的人,肯定是丁宴沉。

  她記得早上的時候宋天錫說過,丁宴沉是一直都知道穆斯年的事情的。

  「桑桑,你大哥在你身邊吧?」她忽然問。

  「啊?啊--」丁桑顯然是慌了,結結巴巴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招供了,「對啊,你怎麼知道我大哥在我身邊?」

  「我還沒聾!」花未眠無語地對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他剛剛在你身邊說話了,我怎麼可能聽不到!」

  丁桑:「……」

  然後那邊就有兩個人在吵--

  「都是你不好,我說了你不許說話!」

  「我都說得那麼輕了!」

  「還狡辯!」

  花未眠笑了笑,桑桑,你是不是忘了,你大哥已經娶了你大嫂上官如雪啊。

  又過了一會兒,丁桑大概是和丁宴沉吵完了,對她說:「眠眠,我不知道你和穆斯年之間怎麼了,但是他親自打電話給我,叫我安慰一下你,看來你們之間很嚴重。」

  「還好吧,不算很嚴重,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他的。」

  「……」

  你都這麼說了,看來你是有殺了他的趨勢啊!

  「我更加不會把他肢解,然後藏在家裡的冰箱裡的!」

  「……」

  丁桑慶幸自己今天因為起得晚了,所以還沒吃午飯,否則這個時候真的會吐出來的啊!

  「眠眠,你可真是重口味啊!」

  「還好還好,一般般了。」

  她還笑!

  丁桑在那邊聽著她的冷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甚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眠眠,其實我就是想和你說,向隨雲的事情,我之前不知道,就是剛剛啊,真的是剛剛,穆斯年給我打電話之後,我就問了我大哥,所以才知道的!」

  「桑桑--」

  「嗯,我在!」

  「你不要騙我!」

  「我沒有騙你!絕對!」

  「好,那沒事我掛了。」

  花未眠動作利落地掛了電話,丁桑差點要吐血!

  眠眠,這個時候你還能二成這樣,看來你也沒有穆斯年說得那麼嚴重嘛。

  ***

  穆斯年上樓來的時候,花未眠正在收拾衣服。

  他的眸子危險地一瞇,大步走過去,按住了她手上的動作:「眠眠,你在幹什麼?」

  「收拾衣服啊!」花未眠回頭白了他一眼,然後用力甩開了他的手,繼續自己要做的事。

  穆斯年站在邊上安靜了一會兒,「你想我解釋我可以解釋給你聽,不要玩這種離家出走的把戲!你不是小孩子!」

  「對啊,我不是小孩子!」

  「……」

  「所以我是不會玩離家出走的把戲的!」

  更何況,自己也沒地方可以去。

  花家,李欣在,自己肯定是不會回去的。

  丁家呢,有丁宴沉在,穆斯年也說了,他可以隨意出入丁家,一點意思也沒有。

  別的地方自己也不高興去,所以離家出走是不可能了。

  更何況,又不是自己犯錯,為什麼要自己離家出走啊?對不對?

  「那你收拾衣服是幹什麼?」軍長大人站在她的身後,不解地問道。

  花未眠笑米米的,將最後一件襯衫丟進那個大袋子裡,回頭看著她,回道:「軍長大人,我的確是在收拾衣服,但是你看清楚,我在收拾的,不是自己的衣服。」

  穆斯年一怔,接著真的低頭仔細去看。

  得,她真的不是在收拾她自己的衣服,而是在收拾他的衣服!。

  「你收拾我的衣服是幹什麼?」

  「你說呢?!」

  花未眠將那個大袋子一腳踢到了軍長大人的腳邊,抬抬下巴,傲慢地說:「喏,這是你的衣服,從今天起,你就不要住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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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5 17:03:09 |只看該作者
第078章:誰才是第三者

  穆斯年不說話,一個字也不說。

  但是花未眠知道,他肯定是聽清楚自己說的話了,否則不會用那種別有深意的眼神盯著自己看。

  看什麼看!老娘從小是被嚇大的!你以為你一個眼神能讓我退縮嗎?

  啊呸!

  她笑了笑,還特別好心地解釋道:「我說的不要住在這裡,是指這個房間,今天起,你住客房,或者書房也可以,再不濟,樓下客廳也隨意,我都沒有意見。」

  「眠眠--」

  「叫我花未眠!」她驟然打斷他的話,前一秒的鎮定淡然,都消失不見。

  穆斯年看她,她也就看著他,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緊緊地糾纏。

  她說:「以後你不要叫我眠眠,請叫我花未眠。」

  我們不熟,眠眠不是你能叫的。

  她的眼底厭惡如同鋒利的針,精準無誤地紮在穆斯年的心上,那麼痛。

  但是花未眠完全無視了他的眼神,見他一直站著不動,就走過去,將那個大袋子吃力地提了起來,然後走到門口,打開門,直接丟了出去。

  「你的人可以自己走吧?不用我丟了吧?」她笑嘻嘻的,將自己偽裝得那麼好。

  越是痛,越是笑,也許笑多了,就忘了自己的心還在痛。

  穆斯年靜了靜,忽然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她的一隻手,差點就單手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你一定要這樣?」

  「不然呢?」她皺眉,很無辜,很不解,「不然你住這裡,我住客房?」

  「眠眠--」

  「花、未、眠!」

  她憤怒起來的像是一隻小豹子,隨時都要撲上來將你撕碎。

  穆斯年見過很多種憤怒,但是唯獨此刻,讓他覺得自己是有罪的。

  她是在憤怒,可是同時,她也在傷心,她竭力想要隱藏起自己的情緒,最後卻沒有任何辦法,還是紅了眼眶。

  花未眠真的是討厭這樣的自己!!!

  她低頭,狠狠一口咬在了穆斯年抓著自己的那隻手上。

  軍長大人沒有動,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她咬得那樣狠,他卻好像是咬在別人身上一樣,一點反應也沒有。

  甚至,在她咬完了之後,他還雲淡風輕地問:「心裡好受點了嗎?」

  花未眠的嘴角有星星點點的嫣紅,嘴裡也有血腥味,她知道,自己將他咬得出了血。

  「眠眠,你應該知道,李欣對你,從來就沒有存了好心思,她帶你出去,讓你看到一些不該看的,分明是想你過得不好,你要讓她如願嗎?」

  「什麼叫我不該看的?」花未眠冷冷問道,「如果在昨天之前,你可以說那些事我不該看的,現在呢?穆斯年,我們結婚了,你在外面有女人有孩子,你居然說那些事我不該看的?你要笑死我嗎!」

  穆斯年自知是失言了,可是他的底氣卻依舊沒有減少,「我們現在是在說李欣帶你出去的事。」

  「呵呵--」花未眠覺得自己笑都無力了,「那你在外面有女人和孩子的事,你準備怎麼解釋呢?穆斯年,你是準備和我離婚,還是一直就這樣下去?」

  軍長大人沉默了。

  花未眠看了他半分鐘,也沉默了。

  斯年神別自。兩人都不說話,周圍就特別地安靜。

  他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也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很急促。

  良久,穆斯年才上前,他一伸手,花未眠立刻往後退了幾步,不讓他碰自己。

  「眠眠,你冷靜一點,聽我說。」

  「我很冷靜,你說啊!」

  看你能編出什麼故事來!

  她那一臉的『你說什麼我都不信』,讓穆斯年深深地受挫,甚至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我能告訴你的是,我和隨雲之間沒有什麼,笑笑也不是我的孩子。」

  「那她是誰的孩子?」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

  「……」

  花未眠冷笑,「不告訴就拉倒吧,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

  「一般人在外面有了私生子或者私生女,面對妻子的質問,都會說,那不是我的孩子。」

  「……」

  「我真沒想到,你居然也用這麼爛的理由。」她聳聳肩,一步一步地往外退。

  趁著穆斯年不注意,她一轉身就跑遠了。

  ***

  花未眠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中飯沒吃,還咬他咬得嘴裡滿是血腥味,真噁心。

  摸了摸口袋,裡面一毛錢也沒有,手機也沒帶。

  好吧,自己果然是個二缺~

  不是說了不是自己的錯,要滾蛋的人也不是自己麼?怎麼跑出來的還是自己呢?

  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了一陣,最後來到了一個公園。

  裡面人很多,尤其是小孩子,一大群一大群地在一起玩耍。

  花未眠看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想起來,今天好像是週六,難怪這些小屁孩都沒去上課。

  這個公園建在比較陰涼的地方,所以午後就會有很多人來這裡休息。

  忽然,她眼角一跳,好像看到了一個有點熟悉的背影--

  緊接著,那個背影的主人就轉了過來,視線正好對上花未眠的。

  是向隨雲。

  花未眠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裡一疼,險些就要掉下眼淚來。

  是因為看到了向隨雲手裡牽著的那個孩子嗎?

  她記得今天早上李欣在車上說,這個孩子,叫做笑笑。

  笑起來的時候,真漂亮。

  「是你啊。」向隨雲牽著笑笑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說:「剛剛我女兒說後面有人在看我們,她還以為是壞人,幸好我回頭看一下,不是壞人,是熟人啊。」

  花未眠乾笑了兩聲,她不知道向隨雲知不知道自己知道了她和穆斯年之間的事情,此刻她掩藏得很好。

  「來,笑笑,叫阿姨。」

  笑笑立即怪怪地湊上來,叫她:「阿姨,你好!」

  「……你好。」

  花未眠艱難地開口回了一句,她發現自己不能像自己所想的那麼鎮定,面對著這對母女,她幾乎要失控。

  「阿姨,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啊,你的朋友呢?」

  笑笑顯然不是內向的孩子,她自發自動地開始和花未眠聊天。

  「哦,阿姨遇到了一些不開心的是,所以自己一個人出來走走。」

  「這樣啊--」笑笑歪頭,「那你和我一起玩吧,我也不開心呢,今天爸爸來看我一下就走了,我很想他!」

  爸爸???!!!

  彷彿一個晴天霹靂,花未眠眼前陣陣發黑。

  天哪,自己到底嫁了一個什麼人啊!他在外面有女人就算了,怎麼孩子都這麼大了?

  他居然還和自己說,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次奧!!這個混蛋是不準備對這個孩子負責了嗎?

  向隨雲摸了摸笑笑的頭,說:「孩子他爸很忙,每次回來都只能陪她一會兒,然後就走了,以前他都很乖的,今天鬧情緒了,所以我帶她出來走走,剛好碰到你了。」

  「你……結婚了?」

  「還沒有。」向隨雲的笑容微微變得有些尷尬,「她爸爸的家裡很有錢,而我有生了個女兒,不是兒子,所以結婚的事一直都談不好,就拖了好兩年。」

  好兩年??

  這小丫頭看著也不是兩歲吧?到底是拖了多少年?

  花未眠心裡狠狠一抽,她在想,穆家真的是那樣的家庭嗎?嫌貧愛富?重男輕女?

  如果自己沒有知道向隨雲和穆斯年之間的事,如果自己傻傻地認為自己很幸福,萬一以後生的也是個女兒,會不會從此在穆家就被看不起?

  背後一陣陣冷汗,分明是大太陽的午後,她卻沒由來地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涼透了。

  「那她的父親也沒有表示嗎?你就不怕他……」

  花未眠不敢再說下去,在跑出來之前,或者說是在遇到向隨雲之前,她都覺得錯的人是穆斯年。

  可是此時此刻,心底竟然衍生出一種自己才是第三者的感覺!

  自己破壞了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

  她也很想很想知道,穆斯年娶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

  因為他的父母滿意自己?因為門當戶對?

  向隨雲臉上露出甜蜜幸福的微笑,她抱起笑笑坐在自己的腿上,「不會的,我們在一起八年了,如果他真的要變心,早就變了。」

  「也許他已經變心了呢?」

  不,也許不能這麼說。

  穆斯年還沒有變心,他心裡的人依舊是向隨雲和笑笑,之所以和自己結婚,是迫不得已。

  向隨雲明顯一怔,然後猛搖頭,「不會的!他那麼愛我和笑笑,他絕對不會變心的!」

  「也許他也不想變心,但是他的家裡逼迫了他。」

  「那我就更不用擔心了。」

  「為什麼?」

  「因為從我們在一起開始,他的家庭就一直在逼我們分手,可是直到現在,我們也沒有分手,所以,我相信他不會背叛我們的感情,也不會背叛我和笑笑。」

  花未眠徹底無話可說了。

  他們那麼相愛,他們還有了孩子,自己這麼從中間插進來,到底算什麼?

  向隨雲抱著笑笑站了起來,輕聲對她說:「笑笑有些困了,我先帶她回去,你一個人小心點,早點回家。」

  花未眠機械地點點頭,只看到她們越走越遠。

  笑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還對著她笑了笑。

  花未眠毛骨悚然,猛然起身,眼前一陣發黑,然後就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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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5 17:03:29 |只看該作者
第079章:解決好再找她

  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一屋子都是人,大家看到她醒來,表情都很奇怪。

  穆斯年也站在邊上,一臉無奈地看著她。

  花未眠有些摸不著頭腦,問他們:「我怎麼了?你們都在這裡看著我幹嘛?」

  要不是有這麼多人在,丁桑覺得自己都要忍不住衝上去把她的腦袋掰開來看看,裡面到底是裝了水還是裝了稻草!

  「你不記得自己暈倒了?」

  「暈倒?」

  呃--

  她擰著眉,用力地回想之前的事。

  自己和穆斯年吵架了。

  然後自己從家裡跑了出來。

  然後自己逛到了一個公園裡。

  然後自己碰到了向隨雲和笑笑。

  然後和他們說了很多關於穆斯年的事。

  然後他們走,然後自己暈倒了!

  哦!!!想起來了!!!

  丁桑一看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就知道她是想起來了,「知道自己為什麼暈倒了?」

  「不知道啊。」

  只是想起來自己暈倒之前的事,和自己在哪裡暈倒,沒有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暈倒啊。

  丁桑扶額,上前去趴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後花未眠就露出了一幅石化了的表情。

  病房裡的人都知道她為什麼會暈倒,因為剛剛大家都著急壞了,所以就一直追問醫生。

  醫生也習慣了女人因為月事而暈倒,所以就大方在大家面前說了出來。

  但是顯然的,花未眠還沒有習慣,並且看到大家都盯著她,一副很想笑卻又不得不忍住的樣子,恨不得找個地洞給鑽進去!

  軍長大人這個時候還算有良心,清咳了一聲,然後說:「你們都先出去吧。」

  大家正愁再繼續憋笑憋下去的話,說不定會憋出內傷來,所以一聽到這話,就馬上跑出去了。

  屋裡只剩下穆斯年,丁桑以及丁宴沉。

  花未眠這個時候就特別感激那個沒有通知雙方父母的人。

  「那個,我沒事了,你們也可以先出去的。」她抬頭對他們說,接著又對丁桑說:「桑桑,你在這裡陪我一下。」

  丁桑白了她一眼,「放心吧,你不說我也會留下來陪你的,誰像你那麼沒良心。」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過去在病床上坐了下來。

  花未眠立即討好地上前抱住她一隻手,往她身上蹭。

  「走開走開,沒良心的死丫頭!」丁桑故意做出討厭的神情,「我都要懷疑我們到底是不是最好的朋友,你難過了只會自己一個人跑出去,你不會打電話給我嗎?」

  花未眠扁嘴,很委屈地說:「不是啊,我不是故意不打電話給你的,我沒帶手機嘛。」

  「……」

  「還有啊,我本來是想打車去你家的,可是我發現我口袋裡一分錢也沒有!」

  「……」

  「你不知道我當時多著急,尼瑪我找路人借手機,那個人白了我一眼。」

  「你找了女的借手機還是男的?」

  「女的啊!」

  「……」

  廢話麼!你一個女的都找女的借手機,別人還以為你是想幹什麼呢,會借給你才見鬼了!

  大笨蛋!女生明顯應該找男人借手機的!

  丁桑低頭看了看病床上的人,她分明很傷心很難過,可是她還是將自己偽裝得一如既往的二,只是不想自己跟著難過。

  眠眠,我真慶幸我不知道穆斯年的那些事,我也慶幸我是真的沒有騙過你。

  否則這一刻,我會恨自己。

  房間裡另外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旋即丁宴沉對丁桑使了個眼色。

  丁桑不是看不明白他的眼神,但是她現在不想離開花未眠,不想讓自己的好朋友一個人難過。

  於是她就對丁宴沉說:「大哥,你先回去吧,大嫂一個人在家很無聊的,你回去多陪陪她。」

  她著的是不知道找什麼借口,只是隨便說了一個。

  然而,丁宴沉聽了之後,卻是臉色驟變。

  丁桑心裡『咯登』一下,意識到自己又說了不該說的話。

  穆斯年看著這對兄妹就覺得心煩,一個搞不定自己的妹妹,一個纏著他老婆,煩死了煩死了!

  「你們中飯也還沒吃吧,不然你們先去吃好了。」

  「我吃過了!」丁桑立即堵死了他的路。

  穆斯年重重地看了她一眼,但是沒再說什麼,只是轉頭看丁宴沉。

  後者頭大不已,丁桑擺明了要和他們作對,這個時候自己是幫兄弟呢?還是幫妹妹呢?

  想了一會兒,丁宴沉對穆斯年攤攤手,然後飛快轉身出去了。

  丁桑恨不得仰天大笑,表面上卻淡淡地對穆斯年說:「軍長大人,我們眠眠中飯應該還沒吃吧,你去買點來,OK?」

  穆斯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花未眠一眼。

  本來花未眠是在看他的,但是一看到他看過來,居然立即就把眼神移開了。

  他的心裡一沉,微微地有些難受。

  「好。」他答應,又問:「眠眠,你想吃什麼?」

  「她來大姨媽了,當然是要吃清淡一些的啊!」丁桑迅速接下他的話,根本不讓花未眠說話。

  穆斯年的臉色也跟著一沉,卻又不好發作,只好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門外丁宴沉還站在那裡等他,看他灰頭土臉地出來,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現在就應該有所覺悟--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穆斯年淡淡地看他一眼,「宴沉--」

  「嗯?」

  「今天你送我的這句話,以後你肯定也會用得到的。」

  丁宴沉瞬間有種被詛咒了感覺!

  尼瑪你自己現在不如意,也不用這麼早就咒我的以後吧!

  但是直到那一刻真正地到來,丁宴沉才明白--

  什麼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在穆斯年和花未眠的事情上,他因為是旁觀者,所以他看得比穆斯年清楚。

  而在他和上官如雪,以及丁桑的事情上,穆斯年是旁觀者,所以穆斯年在這個時候,已經看到他們三個人糾纏不清的未來。

  ***

  病房裡,丁桑哈哈大笑,和花未眠抱成一團,「怎麼樣,我剛剛幫你出氣了吧?」

  花未眠挑了挑眉,「要繼續整他才行!」

  「那是肯定的啊!」

  兩人又繼續想了很多整人的辦法,但大多數只是整整,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丁桑在和她商量完了之後,隔了好久才問:「眠眠,真的只是這麼整整他就可以了嗎?你真的……二到可以不介意嗎?」

  她不相信自己的好朋友真的又這麼『博大』的胸襟,她花未眠,不應該是那種有仇必報的人嗎?

  「桑桑--」

  花未眠笑著叫她,「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那你準備怎麼辦?」

  「我會和他離婚!」

  「啊?」丁桑瞪大了眼睛,「可是你們才結婚啊!」

  「當然不是現在啊!」花未眠睨她,「等我做完我想做的事,等我讓我爸看清了李欣的面前,看到了他的後悔,然後我就和他離婚。」

  「再然後呢?」

  花未眠皺了皺眉,「還有然後啊?」

  「當然啊!你沒想過你如果和穆斯年離婚了,以後怎麼辦嗎?」

  這個--好像還真的沒有想過誒!

  花未眠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想了好久,才問丁桑:「我和他離婚之後,應該會得到補償費吧?」

  丁桑:「……」

  「如果足夠多的話,我們就去環遊世界好不好?」

  「……」丁桑覺得自己呼吸都好困難,「如果不夠多呢?」

  「這樣啊……」花未眠似乎是為難了,可是她這是在逗丁桑,「如果不夠多的話,那我就自己一個人去環遊世界,不帶上你就好了啊,哈哈哈哈--」

  「花、未、眠--」

  「到!」

  來的眠奈怪。「你找死!」

  兩人在病房裡鬧成一團,看不到任何傷心難過的跡象。

  ***

  穆斯年買了白飯和一些清淡的小炒,大多都是素菜。

  花未眠是無所謂,自己本來就對肉沒什麼興趣,而且又來大姨媽,大魚大肉的只會讓自己更加不舒服。

  「眠眠自己會吃的,你出去吧。」丁桑見他放下飯菜,立即發話了。

  穆斯年直起腰身的動作微微地停頓了一下,然後抬眸看了過來。

  花未眠也正看著他那邊,但是絕對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盯著他放在桌子上的飯菜。

  她說:「桑桑,我好餓--」

  「他走了你就可以吃了。」

  「那要是他不走呢?」

  「那你就別吃了!」

  「……(⊙o⊙)……」

  為什麼?自己吃不吃,和穆斯年在不在這裡有什麼關係啊?

  「反正眠眠沒什麼事,等吃了飯,我會帶她回去的,你不用操心。」丁桑女王起來,還是有些霸氣的。

  穆斯年卻不為所動,淡淡地說:「等她吃完,我會帶她回家。」

  「靠!」丁三瞬間炸毛,「你還有臉說帶她回家,要不是你氣得眠眠跑出去,她會暈倒在公園嗎?」

  「是我不對。」

  承認錯誤倒是快的,但是一般認錯快的男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

  「穆斯年,你和那個什麼女人孩子的事,等你解決好了,再來找眠眠!不然別來,否則我放狗咬你!」

  軍長大人看了丁桑一眼,那一眼有些奇怪。

  然後,就聽到他說:「你家的狗,是我送的。」

  換言之,那隻狗和我比較親。

  花未眠正對著桌上的飯菜嚥口水,一聽到這話,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嗆住,驚天動地地咳嗽了起來。

  丁桑瞬間想殺人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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