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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七念安]豪門寵媳迷上癮[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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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5 17:03:45 |只看該作者
第080章:她只是沒想到

  穆斯年走過去,給被嗆住的人拍了拍背,動作十分溫柔。

  花未眠不知怎麼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眠眠……」丁桑也走了過去,在花未眠的身邊坐下來,抱著她,一臉的心疼。

  花未眠白了她一眼,「你幹嘛?我又沒被嗆死,你不用擺著一副哭喪的臉吧?」

  丁桑的眼神變得狐疑起來,「眠眠--」

  「嗯?」

  「你哭不是因為你難過嗎?」

  「你看我像是因為難過才哭的嗎?」

  「那不然你是為什麼哭啊?」

  花未眠仰頭望天,有些無奈地說:「我是被嗆的啊,你被這麼嗆到試試看。」

  她的表情和眼神,以及說話的語氣,都像真的似的。

  可是,丁桑是誰啊,是她這麼多年的閨蜜了,能不知道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嗎?

  不,丁桑知道。

  所以丁桑沒有揭穿她現在的偽裝,一種BT的自我保護!

  她分明很難過,那個在外面有女人孩子的男人,在被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依舊能如此溫柔體貼地對待她,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花未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問題,總之,她不能理解穆斯年的行為。

  她看了看丁桑,丁桑也和她一樣的吧,不然不會說要帶自己去丁家住幾天。

  也許,她現在該慶幸,在回不了花家,又不能繼續喝穆斯年在一起的時候,還有好朋友那裡可以去。

  「桑桑--」

  「嗯。」

  「我們回家吧。」

  丁桑一愣,懷疑的眼神看著床上的人,「那個,眠眠啊,你說的回家,是指?恩?」

  「你家啊!」

  丁桑又是一愣,然後才恢復本性,一下子抱住了床上的人,「花未眠,我剛剛還在想,你要是敢說和他回家的話,我就當場掐死你!!!」

  花未眠心有餘悸,嗯,自己還算識相,不然現在肯定被丁桑掐死了吧。

  穆斯年站在邊上,有種自己就算身上長了一百張嘴也插不進話的感覺。

  而後,他靜靜地看著床上的人,聲音依舊不溫不火,問:「眠眠,你真的要和她走嗎?」

  花未眠抬頭看了他一眼,笑著反問:「那不然你希望我一個人走?你希望我流落街頭?」

  「眠眠,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穆斯年--」她忽然溫和地打斷他的話,看不出一絲憤怒的樣子。

  可是,丁桑知道,她越是平靜,心裡的火就越大。

  只是,她還缺少一個時機爆發而已。

  「你說得我都相信,你說你和向隨雲沒什麼,好,我相信,你說那個小女孩不是你的孩子,好,我也相信,但是相信歸相信,我不能接受。」

  相信是一回事,

  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相信你說的,那是因為我別無選擇,那是因為你不和我說真話。

  我不接受,是因為我還有這個選擇,我可以選擇不接受。

  她說完,就拉著丁桑的手朝著門口走去,沒有回頭,沒有遲疑一秒。

  穆斯年站在那裡,目光緊緊鎖著她的背影,最後卻被那扇合上的門隔斷了視線。

  過了一會兒,那扇合上的門,再次打開了。

  他抬頭看去,心裡的欣喜瞬間熄滅。

  因為進來的人,不是花未眠,而是丁宴沉。

  後者看到他失落的眼神,不禁嗤笑了一聲:「看到我就讓你那麼失望啊?」

  軍長大人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什麼都沒再說。

  看不到你失望,難不成你還希望我看到你歡呼雀躍?

  當然,這句話軍長大人是不會說出來的,他只會在心裡狠狠地鄙視丁宴沉這個傢伙。

  畢竟是自己兄弟嘛,眼神鄙視過之後,就在心裡默默鄙視就好。

  話語上的攻擊,就省了吧,這個人的承受打擊能力不是很好。

  丁宴沉笑著走了過來,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還沒開口說話,某人就把他的手給挪開了。

  而後,穆斯年拍了拍自己的肩頭,說:「我不喜歡別人隨便碰我。」

  靠!!!

  丁宴沉差點炸毛,但是礙於自己不是某人的對手,他忍了。

  「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我不知道。」

  「你還是不準備告訴她真話?」

  穆斯年微微地低著頭,似乎是在思考什麼,再看丁宴沉的時候,眼底就多了一分玩味:「真話是什麼?向隨雲是你的女人?笑笑是你的孩子?我怕我說出這些,上官如雪不要你的命,丁桑會要了你的命。」

  丁宴沉:「……」

  「其實我一直在想,我這麼幫你背黑鍋,到底值不值。」

  如果前一秒還是無語的話,那麼這一秒,丁宴沉背後的冷汗都要下來了。

  「斯年啊--」

  「我知道,既然我答應過你,我就不會亂說的,你放心。」

  「穆斯年啊--」

  「好了,走吧。」

  說完,軍長大人飛快出了病房,只留下一個灑脫的背影。

  丁宴沉抓著自己的頭髮站在病房裡咆哮:「我靠!穆斯年你丫不要亂說,桑桑真的會殺了我的啊啊啊啊!」

  軍長大人雖然走遠了,可是身後傳來的咆哮聲他還是聽到了。

  嘴角勾了勾,他沒有放慢自己的腳步,繼續往前走去。

  ***

  花未眠到了丁家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樣,一點也不拘束。

  丁桑看她自在的樣子,輕輕鬆了口氣。

  而後,她趁著花未眠不注意,走到一邊,給丁宴沉打了個電話。

  「哥!」

  「嗯,你說。」

  「我和眠眠已經到家了,她現在很好,你和那誰說一下,然後叫他不要來。」

  「說不定那誰已經在來我們家的路上了。」

  「啊?」

  「我沒和他在一起。」

  「你坑我啊大哥!」

  丁宴沉即便看不到丁桑,也能想像出來她此刻炸毛的樣子,低聲笑了起來,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叫斯年不要過來的,這幾天就讓未眠安靜安靜。」

  「這還差不多。」

  「桑桑--」

  「怎麼啦?」

  「這幾天我也不回來。」

  「哦。」丁桑應得很快,應完了又追問:「你幹嘛去?出差嗎?」

  「不是。」丁宴沉似乎欲言又止,「桑桑,雪兒家出了點事。」

  「好,我知道了。」丁桑這次應得更加爽快,「大哥,大嫂再堅強,也畢竟是個女人,你是應該過去看看的。」

  「那你這幾天乖一點,不要在外面亂來,知道嗎?」

  丁桑不回答,只說:「沒事我掛了啊,有點累。」

  「桑桑--」丁宴沉根本來不及說什麼,那邊就飛快掛了電話。

  他無奈地低歎了一聲,難過自己真的太寵這個妹妹了嗎?

  ***

  穆斯年從醫院離開之後,先是回了一趟穆家,穆瑞陽和安初看到只有他一個人回來,不禁訝異,「斯年,怎麼你一個人回來?未眠呢?」

  「她有些不舒服,所以我叫她在家裡休息了。」穆斯年淡淡說道。

  安初有些不相信似的,盯著他看了幾秒。

  軍長大人沒辦法,只好說:「女人的事。」

  然後,安初就沒有什麼疑問了。

  女人的事,果然是麻煩事。

  穆瑞陽也是明白人,聽到後面四個字,就說:「她不舒服你就在家多陪陪她,過幾天你又要回部隊了。」

  穆斯年點點頭,「我知道,我過來是想和你們說一聲,我準備趁著這幾天假期,帶眠眠出去度蜜月。」

  安初一怔,接著欣喜地說道:「臭小子,你可開竅了,之前你都沒提蜜月的事,我還以為你壓根沒這個心呢!」

  軍長大人不說話,其實一直都有這個心,只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現在看來,驚喜是當不了了,只能當做是賠罪了。

  還有就是,他想先讓她離開幾天,因為他要調查一些事情。

  ***

  可惜某人正在計劃蜜月的事情,而在丁家,兩個女人因為心裡都不舒服,說著說著脾氣就上來了。

  「桑桑,你知道嗎?我對婚姻一直不抱希望。」

  「我知道。」

  她和她認識多年,怎麼會不知道她心裡的真正想法呢?

  因為父母的婚姻做了不好的榜樣,所以她對婚姻沒有信心。

  花未眠看著天花板,苦澀地笑了下,「但是我沒想到,我的婚姻,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讓我嘗到了背叛的滋味。」

  「眠眠--」

  「我沒事,你不用安慰我。」

  丁桑還是憂心不已地看著她。

  「穆斯年可真了不起,居然在外面有了女人和孩子,還敢和我結婚,呵呵,我太佩服了!」

  「眠眠--」

  「我真的沒事。」

  丁桑這個時候已經慢慢地從床上起來了,她不覺得花未眠沒事,她覺得花未眠很有事,並且,待會兒自己可能會遭殃。

  事實證明,丁桑的預感是正確的。

  「桑桑--」

  「你說。」

  「他居然在外面有女人有孩子誒!」

  「嗯嗯,他是個混蛋王八蛋!」

  「他以為我沒男人要嗎?還是他以為我不會生?」花未眠轉頭看她,笑得可真嚇人,「桑桑,不然我也去找個男人,生個孩子吧。」

  丁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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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5 17:03:59 |只看該作者
第081章:去外面找男人

  花未眠笑嘻嘻的,看不出是在說真的還是在開玩笑,「他是老男人,那我就找個小白臉,生個孩子,比那個小女孩還要漂亮,氣死他!」

  「眠眠,你是說真的,還是在說氣話?」

  花未眠瞇了瞇眼睛,那模樣十足是只狡猾的小狐狸,「我沒有說氣話啊,我當然是說真的!」

  「眠眠,你不要衝動!」丁桑一把按住自己這個二貨閨蜜,她敢肯定,如果任由花未眠這麼衝動下去的話,難保她不會亂來。

  花未眠搖搖頭,很鎮定地說:「我沒有衝動啦,我是說真的。」

  丁桑這下更怕了,「那個,你你你、你要找誰啊!」

  「你覺得宋天錫怎麼樣?」花未眠還來勁了,越說越像真的,「他長得那麼帥,基因肯定很好,而且他說他喜歡我,應該不會拒絕和我上床吧?」

  丁桑:「……」

  誰來告訴她,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

  ***

  因為下午的時候花未眠說過那樣的話,所以丁桑在接下來的時間一直都盯得她很緊,生怕她一衝動,真的跑出去做那樣的事。

  雖然她也覺得穆斯年不是好人,可是為了一個不是好人的男人,跑出這麼糟蹋自己,那也實在是太不值了。

  只是,二貨到底是二貨,明明前一秒還看到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下一秒,居然人就不見了。

  丁桑捧著一盤西瓜,傻眼了。

  半分鐘之後,她反應了過來,火速衝向自己的手機放著的地方,然後給丁宴沉打了電話。

  「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丁宴沉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的性子,對著自己永遠都是大事。

  還記得之前,她來大姨媽,結果家裡沒有衛生棉了,她也打來電話,說出大事了,害得他丟下大單子,跑回家去,結果--!

  「桑桑,出什麼事了?」他慢悠悠地問,那副悠閒的狀態,令丁桑在電話那端幾乎要暴走。

  「哥,我和你說出大事了,你聽到沒有啊!」

  丁宴沉皺了皺眉,「你說,我在聽呢。」

  丁桑無語凝噎,可是又不得不說,「哥,眠眠不見了。」

  丁宴沉正坐在舒適柔軟的沙發上,身邊倚著一個美女在給他按摩,聽到丁桑說了這句話,猛地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可憐他身邊的美女毫無準備,之前又是半個身子都掛在他身上的,現在丁宴沉這麼突然地站起來,她差點被掀翻了。

  「丁大少,你怎麼了嘛?」美女嬌滴滴地問,軟軟地起身靠了過去。

  丁宴沉直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嚇得美女往後退了幾步,又跌回了沙發上。

  「哥,你聽到我說的沒?眠眠不見了,眠眠不見了啊!」

  丁宴沉這個時候還不知道丁桑為什麼這麼著急,只是聽到花未眠突然不見了,有些擔心而已。

  況且今天下午,穆斯年還特意打電話和他說,好好看著花未眠,不要讓她亂跑。

  那個時候自己可是話說得很滿的,現在人不見了,要是被穆斯年知道了,那他還不宰了自己?

  「桑桑,你不要急,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丁桑命令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才說:「下午的時候,眠眠說要出去找個小白臉生個孩子,我以為她是開玩笑在說氣話,可是現在她不見了,哥,你說她會不會真的出去找小白臉生孩子去了?」

  丁宴沉聽了之後差點下巴掉下來,這兩個丫頭真是--!!!

  實在是不知道說她們什麼好啊!!!

  「哥,雖然穆斯年不好,但是我也不想看到眠眠這樣糟蹋自己啊,你快點叫人去找好不好?快點快點啊!!!」

  丁桑在那邊大喊大叫,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桑桑--」

  「嗯,我在。」

  「你別急,我馬上派人去找。」

  這個時候,丁宴沉說話已經有些無力了。

  雖然一直知道花未眠是有些二的,但是這麼二總不至於吧?

  只是,他還擔心的是,花未眠就這麼自己一個人跑出去,不會出事吧?

  ***

  而在穆斯年那邊,他叫人去查了花未眠早上在公園暈倒的前後過程。

  手下的人回來匯報說,早上有人看到,花未眠在暈倒之前,曾和一個女人說過話,時間有點長。

  並且,那個女人,還帶著一個小孩子。

  穆斯年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腦海裡首先浮現的,就是向隨雲和笑笑。

  他甚至可以想像出來,向隨雲在和花未眠聊天的過程中,到底說了什麼。

  是自己太小看那個女人了嗎?還是自己太縱容那個女人了?

  穆斯年放在桌上的手,慢慢地收緊。

  手下就站在一邊,已經跟隨他十多年,所以對於揣摩他的心思,還是十分敏銳的。

  「軍長,也許那些人看到的,不是向小姐和小小姐。」

  穆斯年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說實話,他也不希望那個在公園裡和花未眠聊天的人是向隨雲,他更加不希望,那個人是笑笑。

  可是他的心裡,卻好像已經認定了那對母女就是她們。

  「你先下去吧。」

  「軍長……」

  「你先下去,帶照片去早上見過那對母女的人的家裡,讓他們辨認一下,早上和少夫人聊天的人,是不是向小姐和小小姐。」

  那人點點頭,轉身去辦事了。

  穆斯年一個人坐在房間裡,坐了很久很久。

  其實時間沒有過去多少,可能是因為心裡有事,情緒太多,所以才覺得一坐像是一個世紀。

  慢慢地,他拿起手機,給向隨雲打了電話。

  那邊聲音很輕,向隨雲問道:「斯年,怎麼這麼晚打我電話,怎麼了?」

  穆斯年沉默了一下,而後才說:「早上我離開之後,你和笑笑出去過嗎?」

  「沒有啊。」向隨雲回答得很快,但是並不是那種慌張的樣子,而是很隨意,「早上你走了之後,笑笑就一直哭,我把她安撫好後,我們就睡了一覺,下午倒是出去過。」

  「早上,真的沒有出去過嗎?」穆斯年閉著眼睛問,臉上沒有表情。

  可是仔細看,卻可以發現,他的眉頭,是皺著的。

  向隨雲那邊安靜了幾秒,然後才問:「斯年,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如果你懷疑我做了什麼,你可以直接問,我不會騙你。」

  穆斯年沒說話,似乎是在考量向隨雲的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斯年,我不知道你現在相不相信我,但是我問心無愧,如果你心裡要把我想得很壞,那我也沒有辦法。」向隨雲的聲音很低,像是那種受傷後的聲音。

  她繼續說:「不論以後我們會怎樣,我只希望,我們的所作所為,不要傷害到笑笑,畢竟她是無辜的。」

  穆斯年還是沉默。

  向隨雲歎了口氣,「笑笑要睡了,我先去陪她,如果你有什麼事,明天再打我電話吧。」

  「隨雲--」

  「嗯。」

  「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要多想,好好照顧笑笑。」

  「好,我知道了,你早些睡覺。」

  掛了電話,穆斯年坐在那裡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穆斯年倏然起身,眸光犀利。

  可是進來的人,卻是丁宴沉。

  「你怎麼來了?」

  丁宴沉看上去很喘,好像是跑過來的一樣,聽到他問自己問題,也沒有立即回答。

  穆斯年看他坐下,一直閉著眼睛平復自己的呼吸,笑著給他到了杯水,還打趣他:「怎麼,後面有洪水猛獸啊?」

  丁宴沉白了他一眼,心想,老子要不是怕你老婆丟了,才不會這麼狼狽呢!你丫現在還幸災樂禍!

  不過沒關係,等我說出我自己的來意,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說話,大晚上的跑我這裡來幹什麼?」

  軍長大人雖然不參與他那些風花雪月的事,但是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丁宴沉狠狠喝了幾口水,然後才說:「你現在就笑吧,等我說完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當然,不用等他說完,軍長大人就已經笑不出來了。

  「她出事了?」

  你看,他對花未眠的事,還是很警覺的。

  丁宴沉點了下頭,看他臉色驟變,急著要出門的樣子,連忙拉住他,「不是出事,只是不見了而已。」

  穆斯年的臉色更加難看,「什麼叫只是不見了而已?」

  「就是她沒有出事,但是她自己跑出去了!」

  未眠死你孩。「她跑出去幹什麼?」

  說到這個原因,丁宴沉第一時間就笑了出來,又抬眼看了看穆斯年,笑得更加歡樂了。

  軍長大人一頭霧水,不明白為什麼他看了自己一眼之後,反而笑得更開了。

  「到底怎麼回事?」

  「話說斯年啊--」丁宴沉慢慢地,故意掉他的胃口:「你老婆今天下午和桑桑在討論你,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什麼結論?」

  「你是不是欺負她沒人要?還是欺負她不會生孩子?所以才在外面有了女人孩子?」

  穆斯年臉色一沉,看上去似乎是要火山大爆發了。

  丁宴沉連忙擺手:「好了好了,我說,就是她覺得你欺負她了,所以她也要在外面找個男人,然後生個孩子!」

  穆斯年愣了愣,大概是以為自己聽錯了吧,緩聲問:「你說什麼?」

  「未眠去外面找男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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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5 17:04:12 |只看該作者
082章:乖,讓我摸摸

  丁宴沉的話音落下,穆斯年就一陣風似的上前,也不管是不是兄弟,直接就把他給拎了起來,「她出去找男人了?」

  「是啊。」丁宴沉也不怕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穆斯年到底是什麼秉性,他還是知道的。

  「那你怎麼不阻止?」軍長大人這次看上去好像不太一樣啊,好像要殺人的樣子啊!

  丁宴沉皺了皺眉,「我是桑桑通知我的,她肯定是在未眠不見了之後才通知我的啊,我怎麼阻止?根本來不及!」

  穆斯年低咒了一聲,隨後鬆開他,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丁宴沉在身後喊:「你知不知道未眠去哪裡啊?」

  沒人回應他。

  好吧,他知道的,穆斯年現在何止是不想理他,根本是不想看到他吧。

  可是也不能怪他啊,丁桑一直和花未眠在一起都讓花未眠丟了,更何況自己沒有在家呢!

  不過怨念歸怨念,丁宴沉在怨念完了之後還是準備幫穆斯年去找花未眠的。

  只是這個時候,有電話進來了。

  是上官如雪打來的。

  「宴沉。」

  「什麼事?」

  他的口氣說不上熱情,也說不上冷漠,頂多就是冷淡吧,上官如雪沒有什麼反應,似乎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的說話方式。

  又或者說,是不得不習慣。

  「我爸媽想你過來一趟,你有空嗎?」

  「什麼時候?」丁宴沉一邊回答,一邊朝著門外走去。

  他已經聽到穆斯年開車出去的聲音了,開來軍長大人真的是急壞了。

  上官如雪輕輕地咬了咬唇,有些小心翼翼:「現在。」

  丁宴沉的腳步戛然而止,似乎是不敢相信。

  因為一直以來,上官如雪在他面前,都是十分體貼的,從來不會要求他半夜怎麼樣。

  以前他在外面瘋玩,她就一直一個人住在外面,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對於流言,她從來都是無動於衷的。

  所以丁宴沉知道,此刻她會這麼說,看來事情已經有些嚴重了。

  並且,她在第一句就說『我爸媽想你過來一趟』,那麼說明,這件事已經嚴重到她的父母都要出面了。

  丁宴沉的心裡緊了緊,莫名地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你爸媽都在你身邊?」

  他不用到現場也知道,這個時候,肯定是所有人都圍著上官如雪,用質問的語氣,用逼問的眼神。

  她一定是走投無路了才給自己打電話的吧?否則,以她的性子,怎麼可能會主動打電話叫自己過去呢?

  丁宴沉,你看你把人逼到什麼份上了。

  他兀自低笑了一聲,不等那邊的人回答,就說:「好,我現在過來,你等我。」

  其實,他完全可以不管上官如雪的。

  但是他現在就是想過去,想要去保護,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

  上官如雪鬆了口氣,帶著如釋重負的意味,她第一次用那麼輕快歡喜的語氣對他說:「宴沉,謝謝你。」

  丁宴沉心裡又暖了一分,「乖一點等我過來,但是不要被他們欺負了,知道嗎?」

  「好,我知道了。」她似乎也很開心,語氣更加乖巧惹人憐愛。

  丁宴沉笑著收了電話,然後直接就驅車去了上官家。

  兄弟,我現在要去救急我老婆。

  你老婆的事,就你自己去搞定吧。

  ***

  這個城市最大最豪華的酒吧裡,花未眠滿臉通紅,看上去似乎醉得不輕。

  有好色之徒上前搭訕,「美女,一個人啊?」

  花未眠今天穿得有些風騷,其實她自己是沒有這樣的衣服的,這套是從丁桑的衣櫃裡偷來的。

  丁桑常年出入這樣的場合,這種衣服多得要死。

  要性感的有性感的,要清新的有清新的,總之你要什麼她的衣櫃裡都有。

  花未眠向來不怎麼喜歡性感的,但是今晚她決定上嘗試一次,所以特地挑了一款低胸的。

  對面的好色之徒盯著她的胸部已經看了很久了,那雙爪子也蠢蠢欲動,似乎隨時都要摸上來的樣子。

  某個小女人今晚穿得性感不說,偏偏咬著櫻唇,半瞇著眼睛看人,那副樣子實在是太引人犯罪了!

  「美女,一個人是不是很寂寞,來,哥哥陪你。」

  那人的手直接就往她胸部伸了過去,花未眠一個轉身就躲開了,咯咯笑著,「你想泡我?」

  雖然沒怎麼來過這樣的場合,但是這種場景電視裡總看過的吧?

  就不信自己搞不定一個男人!

  當然了,她還記得自己不知道在哪裡看過,要吊足了對方胃口,在床上對方才會兇猛。

  「不,我不想泡你。」男人靠了過來,在離她極近的地方,眼底都開始冒出綠油油的光芒了,「我想和你做個朋友,你說好不好?」

  花未眠心裡冷笑,但是嘴上卻是乖巧地說:「好啊!」

  「那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嚴清。」

  「嘖--」花未眠搖搖頭,說道:「這個名字不配你。」

  「哦,為什麼這麼說?」嚴清見她對自己感興趣了,眼底的貪婪有多了一分。

  「我覺得嘛--」花未眠故意每句話都拖長了尾音,端著一杯酒,搖搖晃晃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想要把持住都很難啊!

  「我覺得你叫小白--臉更對啊!」

  嚴清一愣,緊接著臉色就變了,但是礙於這個地方人太多,他變了臉色之後又很快就變了回去。

  「小白臉?呵呵,之前也有人這麼說我。」

  「你覺得呢?」

  「只要你喜歡。」

  花未眠不免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人還真是噁心,想要泡到女人,都不惜被別人叫小白臉。

  尼瑪和軍長大人的腹黑霸氣一比,真是弱爆了!

  呸呸呸!

  什麼軍長大人,那個穆斯年就是個渣渣!

  「好了,現在輪到你做自我介紹了,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啊……」花未眠一隻手放在吧檯上,腦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面,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說:「我叫花朵。」

  嚴清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花朵?真名?」

  「真名假名很重要麼?」

  這一招,是花未眠有一次見丁桑用過的。

  有個人問丁桑叫什麼,丁桑說自己叫丁丁,對方顯然是懷疑了,就問她是真名還是假名,然後--

  然後丁桑就一臉嫵媚地靠近那個人,用很嗲的語氣說『真名假名很重要麼?』,再然後,花未眠就看到那個男人腿軟了。

  可是尼瑪--!

  為毛自己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嚴清非但沒有腿軟,還在笑。

  「花朵,你可真有趣。」嚴清看著她的眼睛,說得半真半假。

  花未眠笑笑,喝光了自己酒杯裡的酒,然後把酒杯倒過來扣在桌上,「酒沒了。」

  「那麼,我們可以走了。」嚴清往前傾身,順勢一隻手就搭上了花未眠的腰。

  那一瞬間,某只二貨很想暴起,然後將這個混蛋揍一頓。

  可是向隨雲和笑笑的臉同時在她腦海裡飄過,她就把這個念頭給壓制下去了。

  她說:「好。」

  她甚至還把一隻手搭在了嚴清的肩頭。

  嚴清手臂一收,直接將她的人提了起來,而後大步朝著門口走去。

  花未眠閉著眼睛想,等穆斯年知道了這一切,會怎麼樣呢?

  他是面無表情無動於衷,還是憤怒得想要殺了自己?

  她忽然覺得好難過,所以才嚴清把她放入車裡的時候,她哭了。

  嚴清愣了一下,問她:「怎麼哭了?」

  花未眠不說話,她才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因為一個渣渣哭了呢。

  於是嚴清也就不再多問,替她擦乾了眼淚,然後說:「好,如果你不喜歡車震,那我就帶你回家,我單身,一個人住的。」

  花未眠那個時候簡直有種被雷劈中的感覺。

  次奧!!!

  如果不是自己突然想到了那個渣渣,突然很難過,突然因為今天喝了很多酒腦袋裡水太多所以哭了,這個小白臉是準備在車上就結束自己的處女生涯麼?

  在車上……

  在車上……

  在車上……

  這三個字在花未眠的耳邊一直響個不停,她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後瞄了嚴清一眼。

  嚴清對著她一笑,說:「不要急,我家住得很近的,我們馬上就到了。」

  花未眠心裡有一萬隻草泥馬呼嘯著奔騰而過。

  我才不急!是你急好不好!

  嚴清的車子駛出停車場的時候,迎面碰上一輛車子,那輛車開得很快,花未眠來不及看清楚,只覺得那個輪廓似乎很熟悉。

  「怎麼了?」嚴清現在緊張得不行,這小丫頭看著就很純,雖然故意裝風塵,可是那股子清新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和酒吧裡其他的女人根本不一樣。

  到嘴的鴨子,可不能就這麼飛了!

  說不定,她還是個處,那自己不是賺大了?

  一想到這裡,他只恨不得將車子當飛機開!

  同時,他的一隻手也開始不老實,往花未眠的大腿伸了過去……

  花未眠閉著眼睛,又因為晚上喝了太多的酒,腦袋迷迷糊糊的。

  嚴清的手放到她大腿上,順勢往上的時候她猛地一下反應過來,「你幹什麼?」

  嚴清沒想到她的手勁這麼大,一時之間居然有些痛意,皺著眉說:「朵兒,等一下我的手會摸遍你的全身,哪裡都不會錯過,現在只是先讓你熟悉一下,乖,讓我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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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5 17:04:25 |只看該作者
第083章:那一刻的感覺

  花未眠楞在那裡,她壓根就忘了自己騙他說自己叫花朵,所以她現在也就不知道嚴清口中的朵兒就是在叫自己。

  她有些惱怒,尼瑪朵兒是誰啊!你丫腦子抽了吧!不要亂認人!

  嚴清卻一心只想著怎麼把她吃掉,壓根就沒注意她的眼神,「來,朵兒,乖,讓哥哥摸摸。」

  「靠!」花未眠直接爆了句粗口,之前硬裝出來的風塵瞬間消失不見。

  嚴清愣了一下,車子也被他踩下了剎車,停靠在了路邊。

  現在已經有些晚了,路上的行人不多,偶爾有人走過,也只是多看這輛車子一眼,不會走進去看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畢竟--

  如果車子裡有人在車震,你過去看,也不好意思吧?

  「你是誰啊!我和你很熟嗎?」花未眠瞪著嚴清,硬生生是說出了一句讓嚴清想要吐血的話。

  嚴清也盯著她,看了許久,才慢悠悠地問:「怎麼,後悔了?所以裝作不認識我了?」

  「我本來就不認識你好不好!」

  這個人真是好玩,她和他很熟嗎?本來就互相不認識!

  就算在酒吧說過幾句話那又怎麼樣?她還和服務生也說話呢,難道和服務生也很熟了?也認識了?

  「朵兒,上了哥的車,可不是說下就能下的。」嚴清笑得有些猥瑣,慢慢地朝著副駕駛座那邊靠過去。

  花未眠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是至少現在她知道,嚴清在叫的『朵兒』,應該就是自己。

  要不然,他就是真的認錯人了!

  「那個,帥哥,有話好說。」

  嚴清收回自己的身子,雙手環胸,好笑地看著她,「好,有話好說,那你說,我聽著。」

  花未眠此時酒未醒,還有些微醉,開口說話的時候帶著一股子酒味。

  可偏偏越是這樣,越讓人想要靠近她,想要親吻她,想要--佔有她!

  嚴清體內的慾望因子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他恨不得立刻就撲上去將她身上那件搖搖欲墜的衣服撕裂,然後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狠狠地佔有。

  可是他又覺得不能這樣,這個小丫頭實在是太有趣了,他還想好好玩玩的呢。

  花未眠在想了很久之後才說:「我記得你在酒吧也喝了酒吧?」

  「什麼?」嚴清真的是跟不上她的節奏,怎麼突然就提到了他喝酒呢?

  其實花未眠真正想說的是--

  「你喝酒了啊,你喝酒怎麼能開車呢?這是酒駕!被抓到要進去的!」

  嚴清:「……」

  「所以你快點下車,不要再開車了,我會當不知道的!乖啊!」

  說完,花未眠轉身準備下車逃走了。

  可是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嚴清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讓她逃走呢?

  在她的手指即將觸碰到車門開關的那一瞬間,嚴清伸手,拽住她的一隻手,將她整個人都拽了回來,十分用力。

  所以,花未眠的頭撞在了嚴清的身上。

  「我靠!你有病啊!」她習慣性地在不爽的時候罵人,尤其現在喝了酒,更加沒有拘束了。

  嚴清有些猥瑣地笑了笑,「我是有病,只有你能給我治療。」

  花未眠受不了他,雙手一直推搡著:「你有病就去醫院啊,你找我幹什麼,我又不是醫生!」

  「沒關係的,你不是醫生也沒事。」嚴清對著她緋紅的笑臉吹了口氣,越看越覺得這個小丫頭惹人喜歡,「你只要乖乖躺下來不要鬧就能治好我的病了,乖。」

  他湊上去吻花未眠,她不從,兩個人差點扭打在了一起。

  最後花未眠忍無可忍,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聽到嚴清『啊--』地一聲,然後花未眠也叫了起來『啊--』!

  兩個人都被對方傷到了,一個捂著自己脖子上被咬的那塊,狠狠地盯著花未眠,大有將她生吞活剝了的架勢。

  一個捂著自己腦袋剛剛被撞到的地方,也是凶狠地瞪著他,那架勢彷彿就在說--你要是敢亂來,我就和你功歸於盡。

  嚴清冷笑了幾聲,忽然把已經停下的車子又啟動了,並且把車門都落了鎖。

  花未眠一驚,還來不及做什麼,他就一腳油門,車子疾馳而去。

  因為慣性,她被狠狠地往後甩,後背撞在椅子上,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震動了。

  「停車!」

  「你放心,到了我就會停車的!」

  花未眠不知道他要把車子開到哪裡去,但是看前面的路,人越來越少,路邊只有街燈,尼瑪他這是要開到荒郊野外去嗎?

  「我說停車!再不停車我就和你功歸於盡!」

  「好啊,有本事你就和我功歸於盡啊!」

  嚴清似乎並不怕,花未眠伸手要去碰方向盤的時候,他直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後往自己的下面按。

  花未眠驚呆了,長這麼大,她除了感受過軍長大人的那個啥,還是第一次接觸別的男人的這個……

  她現在想要跺了自己的手!

  可是,已經碰到了啊!雖然是隔著褲子!還是隔著長褲和內庫!但是仍然算是碰到了的!

  尼瑪這隻手已經很噁心了,那就不介意再噁心一點了!

  花未眠咬牙,眼睛一閉,下手了!

  「啊--」

  車裡驟然傳出來一聲痛到極致的尖叫,然後就是刺耳的剎車聲『吱--』

  嚴清打死都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居然會對自己的老二下手,她這是要掰斷自己的寶貝嗎?

  「放手!」

  「開門!」

  「你先放手我就開門!」

  「你先開門我就放手!」

  兩人堅持不下,花未眠是又急又怒,臉紅得不行;而嚴清則是漲紅的,下面實在是太痛了!

  「好好好,我馬上開門,但是我開門了你一定要鬆手!」

  「說話算話!」

  嚴清眼底的賊光閃了一閃,轉身按了一下。

  花未眠耳邊響起『卡噠』一聲,聽著很像是車門解鎖的聲音,此刻她心裡急的不得了,一聽到聲音就立刻去開車門。

  可是,仍然開不了。

  她本能地轉身想要罵人,想要暴揍嚴清一頓。

  然,她一轉過去,嚴清就撲過來。

  她面前一黑,只聽到嚴清在她耳邊說:「小野貓,你以為你逃得掉?跟哥哥玩,你太嫩了!」

  「王八蛋,你敢碰我試試,我弄斷你老二!」

  「試試就試試,我們就看看,是你弄斷我老二,還是我弄死你!」

  嚴清死命撕扯她的衣服,可憐二貨身上的衣服本來就搖搖欲墜,現在被人這麼用力地拉扯著,護哪都不是。

  「如果你下面能弄斷我老二,那我也心甘情願,小野貓,待會兒熱情一點,哥哥高興了,可以早點放過你。」

  花未眠雖然也會爆粗口,但是聽不得他滿嘴都是污言穢語,怒得恨不得將面前的人碎屍萬段。

  可是嚴清越是看到她這樣,就越是興奮。

  將她的手腳牢牢制住,他笑得春風得意,「你能耐啊!有本事你再動啊!你逃啊!」

  「只會欺負女人的男人都是孬種!」

  「哈哈--」嚴清大笑,「寶貝兒,男人呢,都只會欺負女人,男人要是欺負男人,那會斷種的。」

  「你真噁心!別碰我!」

  「我噁心嗎?」嚴清一隻手抓著她的兩隻手摁在她的頭頂,又用一隻腳將她兩條亂動的腿都壓住,然後用騰出來的那隻手解自己的皮帶,「寶貝兒,快告訴我,要不要?」

  花未眠緊緊閉著眼睛,根本就不敢看。

  嚴清就趁機俯身壓著她,去親她,撫摸她。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說的大概就是現在這種情況吧。

  花未眠苦逼地想,自己下午到底是哪裡抽風了,居然會有這麼荒唐的想法!

  現在好了吧,要被人當豬一樣宰了吧。

  她冷冷地笑,笑自己傻,笑某個男人太假。

  就在這時,他們所在的車子的窗戶,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嚴清正在興頭上,一邊開窗一邊對著外面的人吼道:「死遠點!沒看到老子在辦事啊!咳咳--」

  外面的人,直接把吐出來的煙圈吹到了他的臉上,而他正張著嘴巴,頓時被嗆住了。

  而後,他定睛看了看站在外面的男人。

  月光下,某廝一身休閒裝,淡淡的眼神看上去有些猶豫,一副高貴冷艷的模樣站在那裡,手裡還夾著一根煙。

  嚴清被男人的氣場給震懾住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是來搶車裡的這隻小野貓的。

  花未眠也拚命伸長脖子往外看,可是看不到臉啊,只看到外面站著個人,看身形應該是男人!

  她立即求救:「喂,救命!快點救我!」

  男人又吸了口煙,而後將煙頭彈得老遠,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嚴清看到他伸手,輕輕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男人的聲音有些低沉,無端透著一股子警告和危險:「下來。」

  好。

  原本還在車裡掙扎的小女人徹底安靜了。

  是穆斯年。

  他來了。

  那一刻花未眠說不清心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就是覺得很踏實。

  穆斯年微微俯身,看了進去,對上她的視線。

  她在笑。

  她也在問自己:這樣的花未眠,是不是很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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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5 17:04:43 |只看該作者
第084章:你不用容忍我

  嚴清當然不會這麼容易就讓穆斯年帶走花未眠,他都差點就強上了,怎麼可能甘心放手?

  「你是誰?」他厲聲問穆斯年,那副樣子,著實有些無恥。

  軍長大人在笑,一笑傾城,嚴清都差點被他的笑迷暈了。

  他說:「我是誰還不需要告訴你。」

  好張狂的語氣!

  嚴清直接開了車門下來,身上的衣服還有些鬆鬆垮垮的,褲子倒是穿得十分完整。

  穆斯年上下掃了他一眼,眼神驟然變得鋒利。

  如果眼神真能殺人的話,現在嚴清已經碎成了渣渣。

  「你不告訴我你是誰也可以,那就給老子滾蛋,有多遠滾多遠!」

  現在已經很晚了,又是在十分偏僻的地方,嚴清的叫囂在這寂靜的夜裡,分外清晰。

  車裡的花未眠坐了起來,穿好自己的衣服,抱著自己的雙膝,安安靜靜地坐著。

  忽然沒有了平時的躁動,也不再那麼氣憤,她只是坐在那裡看著,好像只要有他在,就一定不會出什麼事情。

  可是花未眠,你為什麼不想想,到底是誰讓你陷入目前的這個困境?

  如果不是因為他在外面有女人有孩子,你會氣到失去理智嗎?

  如果不是因為他沉默不解釋,你會這麼憤怒嗎?

  都是因為你,我變得不像自己。

  可是,也是因為你,我如此安心。

  花未眠理不清自己的情緒,就只好那樣安靜地看著他們。

  穆斯年幾乎沒有看嚴清,他也在看她,目光裡有責備,但更多的卻是溫柔的安撫。

  他對嚴清說:「我會滾,但是帶她一起。」

  「你敢!」嚴清看他要上前,立即一步跨過去,試圖阻止軍長大人繼續上前。

  但是他們怎麼會有可比性呢?

  軍長大人常年在部隊裡,經受過多少歷練?

  而嚴清是什麼人?一個常年混跡娛樂場所的人!手上能有多少力?

  花未眠甚至都沒有看清楚穆斯年到底做了什麼,只聽到嚴清慘叫了一聲,然後就看到嚴清被摔到了一邊。

  「你是誰?你敢碰老子!信不信老子叫人剷平你全家!」

  已經到底的嚴清,還不肯認輸,嘴裡說著各種找死的話。

  軍長大人終於不淡定了,冷冷笑著,用一種十分高傲的眼神,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嚴清,回去告訴你父親,打你的人是我,穆斯年,隨時歡迎你們嚴家帶人來剷平我們穆家。」

  嚴清在聽到穆斯年三個字的時候,就徹底傻掉了。

  常年混跡娛樂場所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現在他知道,這個人就是穆斯然的哥哥。

  他和穆斯然說不上熟,有幾次因為女人有過口角,所以也就多瞭解了一些。

  對於穆斯然他一直不覺得有什麼,只是大家每次提到穆斯然的時候,就會說起他的那個大哥--

  軍長,穆斯年。

  他一直很想見見那個叫做穆斯年的軍長到底是何許人也,今天晚上,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見到了。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完蛋了!

  「穆大哥,那個……誤會誤會,我其實沒有想怎麼樣……」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剛剛自己的叫囂,還有對車裡的女人做的事,對方都親眼看到聽到,解釋其實就是掩飾。

  軍長大人笑得更加嚇人,俯身一把揪住他的頭髮,低沉的聲音帶著致命的危險:「是不是誤會你還是和你父親去說吧。」

  話音落下,他直接一腳踢了過去。

  嚴清又是一聲慘叫,隨後就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穆斯年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到車子旁邊,打開副駕駛座的門,直接將人抱了出來。

  花未眠現在是一點都不敢囂張了,乖乖靠在他的身上,配合著他的動作上車。

  穆斯年什麼都沒說,看不出生氣也看不出不生氣,他就那樣專心致志地開著車,一路上都沒有轉頭看她一眼。

  他在生氣。

  花未眠知道自己身旁的這個男人在生氣,可是她卻找不到理由去安撫。

  或者說,她不想去安撫。

  最後當然是帶她回了家,後續的發展也出乎了她的意料。

  到家之後,穆斯年並沒有說什麼重話,只是將她從車上抱了下來,然後抱到了樓上的房間。

  再然後,給丁桑打了個電話。

  丁桑急壞了,一聽到花未眠已經回來了,立刻要求要和花未眠說話。

  穆斯年看了她一眼,隨後將電話遞給了她。

  「桑桑?」

  「我靠!」丁桑直接先爆了一句粗口,「花未眠你能耐了啊!你居然敢趁著我不注意偷偷溜出去找男人!你是不是翅膀硬了欠收拾啊!」

  花未眠這個時候非但不求饒,還笑了笑,「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對啊!你現在好好的!」丁桑氣不打一處來,「幸好你現在好好的,你要是不好好的,穆斯年還不扒了我的皮啊!花未眠,你氣死我了你!」

  「好了好了,我錯了好不好?」

  「不好!」丁桑現在氣得恨不得殺到這邊來,可是一想這邊有個軍長大人在,自己來了也討不了好,就說:「眠眠,你沒事吧?」

  「沒事啊!」

  「……」

  「我能有什麼事啊,我好著呢!」

  丁桑翻白眼,奈何這邊看不見,「眠眠,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嗎?我是問--你有沒有真的找男人啊?嗯?」

  「有啊!」

  丁桑差點把手裡的手機給扔飛了,「你真的找男人了?你真的要和那個男人生孩子啊?!」

  穆斯年站在邊上,即便是沒有聽電話,也可以聽到那邊的人在說什麼。

  他的唇一抿,透露了一絲自己的情緒。

  花未眠看了他一眼,說:「沒有啊,我是找男人了,但是沒有和男人那個拉。」

  「那就好!」丁桑鬆了口氣。

  可是花未眠卻在這個時候,笑嘻嘻的說:「桑桑,你真的太笨了!」

  「呃?」

  「你忘了早上我為什麼進醫院啊?」

  丁桑:「……」

  穆斯年:「……」

  「就算我真的要找男人,也不能選今天對不對?我今天只是去試一下感覺,下次再來真的。」

  丁桑後知後覺地記了起來,今天花未眠來大姨媽!

  可能他們都被她的突然失蹤給嚇壞了,所以都忘記了這件事,以至於現在她自己提起來,他們才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丁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忽然就覺得很想哭。

  「眠眠--」

  「我很好,你不要擔心我,早點睡,晚安。」

  花未眠飛快地掛了電話,她一直在笑,可是她的眼裡分明有很多的難過。

  桑桑,不要為我哭。

  是我太不乖。

  她把電話還給穆斯年,起身去洗澡。

  穆斯年沒有阻攔她,只是站在她的身後,一直靜靜地看著她。

  花未眠沒有回頭看,但是她感覺到了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自己,直到自己關上浴室的門。

  穆斯年站在原地,眼底的光芒在劇烈地晃動。

  他剛剛清楚地聽到她說:這次只是試一下感覺,下次再來真的。

  她一定不知道,在他聽到丁宴沉說她出去找男人的時候,他有多害怕。

  眠眠,我是有多不好,才會讓你走上這樣的路?

  在找到她的那一刻,她也不知道他有多慶幸--

  我多害怕我晚來一步,發生了我這輩子都不想直到的事。

  幸好,什麼都沒有發生。

  但是,也是這一秒,他才知道--

  本來就不會發生什麼,她也知道不會發生什麼。

  她只是想試試,自己到底會是什麼反應。

  原本是應該生氣的,可是穆斯年的心底卻是沒由來的心疼,很疼很疼。

  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才會用這樣極端的方式,去知道別人是否在乎她。

  眠眠,眠眠……

  ***

  花未眠在浴室待了很久,閉著眼睛蹲在地上。

  她不想出去。

  她不想看到那個讓自己淪陷,又狠心欺騙過自己的人。

  人心太複雜矛盾,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直到,穆斯年來敲門,「眠眠,你在裡面嗎?」

  怎麼會不在裡面呢?況且他一直就在外面,自己有沒有出去,他會不知道麼?

  她不說話,他就繼續問:「你還好嗎?沒事吧?」

  他的語氣已經有些著急了,花未眠怕自己再不說話,他可能就會直接進來了,於是就說:「我沒事。」

  穆斯年鬆了口氣,卻沒有走開,「你能開一下門嗎?我把東西給你。」

  花未眠愣了一下,遲疑地問:「什麼東西?」

  「你開一下門。」

  她站起來,卻差點有跌回去,蹲得太久,兩隻腳都麻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門口,她打開一條縫,看到穆斯年站在那裡,手裡拿著她的睡衣和衛生棉,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你應該需要。」

  花未眠盯著那片白白的東西,心口又酸又痛。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脾氣,忽然從他手裡奪過了東西,直接就扔在了他的臉上,「穆斯年,這樣有意思麼?」

  軍長大人不說話,只是看著她。

  對於她的行為,似乎也不生氣。

  你奶奶個熊,你也沒資格生氣好吧!

  花未眠冷笑,「你不用容忍我,你要是覺得我不好,那你就去找向隨雲啊,我們離婚好了!」

  穆斯年赫然抬頭,不是震驚,而是憤怒。

  她居然把離婚說得那麼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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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5 17:04:57 |只看該作者
第085章:我不想和你去

  從他娶她的那天起,他就沒想過要再和她分開!

  不--

  更加確切一點地說,從十年前的那一天開始,穆斯年就沒想到再讓她從自己的生命走丟。

  可是,她現在卻如此輕鬆淡然地說:我們離婚好了!

  「眠眠--」

  「你不用威脅我,也不用提醒我最初嫁給的目的是什麼。」花未眠極其冷靜地看著他,那一刻的花未眠,彷彿不是真正的花未眠。

  她說:「穆斯年,這個世上不是只有你一個男人能幫我完成心中所想,離開你,我依舊可以活著。」

  很早很早之前她就聽說過一句話--

  這個世上誰離開了誰,都不會活不下去。

  地球少了你,不會停止轉動。

  不要把自己太當回事。

  此刻的穆斯年,就是如此。

  在她花未眠的面前,太把自己當回事。

  他忘了,是他暗戀了她十年,所以他覺得她在自己的心中是如此地重要。

  而不是她暗戀了他十年,覺得非他不可。

  穆斯年很安靜,看著面前小小的女孩子,那樣決絕的神態盯著自己,半分不肯退步:「眠眠……」

  他再開口的時候就多了幾分無奈,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該怎麼辦。

  甚至,他已經有些惶恐不安。

  「眠眠,我和你說過的,我和隨雲之間沒什麼,笑笑也不是我的孩子。」

  「我知道,這些你都說過了,不要再說了。」花未眠依舊沒有什麼感情,說話的時候像是對著一個陌生人,「你和向隨雲之間到底怎麼回事,我不想知道,那個笑笑是不是你的孩子,我也不想知道。」

  她那麼堅定,比當初說要嫁給自己的時候堅定多了。

  穆斯年薄唇緊抿,只是這樣一個動作,就洩露了他心底的動盪。

  「眠眠……」

  「穆斯年,人在做天在看,笑笑那麼可愛,你居然捨得……」

  想起那個小姑娘,她忽然覺得面前的人真殘忍。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娶我,如果娶我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告訴我。」

  她從一開始就不相信穆斯年對自己有感情,如果說之前只是不願意去深究的話,那麼現在就是不得不去深究。

  穆斯年,你不會如實告訴我。

  果然,他說:「我娶你,唯一的好處,就是你不再只是花未眠,你還是我穆斯年的老婆。」

  「呵--」某只二貨很不給面子的直接笑了出來,搖著頭,「現在還說這種話,你不覺得很好笑麼?」

  「不覺得。」軍長大人倒是一本正經。

  不過這一招對花未眠來說已經沒什麼用了。

  她擺擺手,兀自蹲下去將自己剛剛砸在他臉上之後又掉在地上的東西撿起來,默默在心底鄙視了一下自己:這是作孽呢?自己扔的又要自己撿起來!

  隨後,她站在穆斯年的面前,笑著說:「好了,沒事了,我洗個澡。」

  她說完就轉身進去,動作那樣快。

  其實,她動作再快,穆斯年也是來得及阻止的。

  只是,他找不到理由阻止。

  於是,就任由她那樣。

  ***

  花未眠洗完澡出來,房間裡已經沒人了。

  她站在浴室門口,愣了一下,然後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慢悠悠地朝著大床走去。

  這張床說不上熟悉,但也不陌生。

  她躺在上面,隱隱覺得自己的肚子似乎不怎麼舒服。

  大概,是因為今晚的酒喝多了吧。

  你看,又自作孽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轉了下頭,窗簾沒有拉上,她躺著的位置可以看到一小片的天空。

  今晚的夜景不錯,星星多,而且很亮。

  她記得很小很小的時候,自己鬧過一個笑話。

  「媽媽,天上的星星很漂亮呢!」

  「眠眠喜歡?」

  「是啊!」

  「那我們每天晚上都來看星星。」

  「可是如果下雨的話我們就看不到星星了,媽媽,你可不可把星星都搬回家搬到眠眠的房間裡,這樣我想看的時候就可以看了!」

  她還記得,媽媽當時的表情真的是哭笑不得。

  現在想來,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傻。

  她閉上眼睛,慢慢的,就入睡了。

  穆斯年再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躺在被子上,那個睡姿,可真不怎麼好看。

  他走了過去,輕手輕腳地將她挪到了被子了,然後給她蓋好被子。

  俯身的時候,的確是想親一下她的,可是動作卻在半空中停下了。

  他怕她醒來,怕她豎起全身的刺對著自己,怕她用那樣厭惡的眼神看自己。

  所以,只好深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出了房間。

  手下已經在樓下等了,看到他下來,臉色不太好,就關切地問了一句:「軍長,少夫人沒事吧?」

  「沒事。」

  他回答得很簡單,但是並沒有因為沒事而緩和自己的臉色,手下就知道,不是真的沒事。

  但是,他也不敢多問,就匯報了之前穆斯年要他去查的事,「軍長,你吩咐我去那些看到過那對母女的人家裡問一下當時看到的是不是向小姐和小小姐,我都去問了,是拿著照片去的,但是那幾戶人家都說不是照片上的人。」

  穆斯年的眉頭皺了一下,「他們都確定嗎?」

  「確定!」手下點頭,「我讓他們再三確認了,都說不是向小姐和小小姐。」

  穆斯年不說話,抬眸從客廳的大窗戶看了出去,外面不算太黑,隱約能看到一些東西的輪廓。

  好一會兒,他才沉聲說:「你去查一下向小姐這幾天的行蹤,另外,那幾戶人家有沒有和她接觸過,也查一下。」

  手下一驚,「軍長,你是懷疑向小姐……」

  「不要多問。」

  「是!」

  他和向隨雲認識了那麼久,那個女人太瞭解自己的做事風格了。

  如果在公園和花未眠見面的人真的是她和笑笑,那麼那幾戶說看到過她們的人家,也一定是她安排的。

  所以,自己派人去查,才都會說不是她們。

  穆斯年不知道自己的懷疑對不對,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只是靠直覺。

  但是,從花未眠的反應來看,她對自己的厭惡很深。

  那麼,絕對不會無緣無故。

  ***

  一夜好夢。

  第二天花未眠醒的時候,倒是有些佩服自己,昨天發生了那麼多事,自己居然還可以睡得這麼舒服。

  也不知道那個人昨晚是睡哪裡的,不過不用太擔心,家裡房間這麼多,他肯定不會在客廳打地鋪就是了。

  她笑了笑,下樓的時候看到餐桌上放了早餐,上面還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記得吃早飯。」

  呵--

  還真是貼心啊!

  放心吧,她肯定會吃早飯的,她才不會虐待自己呢!

  坐下來吃了沒一會兒,就有人來按門鈴,她從家裡的屏幕上看了一眼,似乎是個送快遞的。

  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有快遞啊,難道是穆斯年的?

  開了門,對方笑容滿面,很客氣地說:「請問是穆太太嗎?」

  「你是哪位?」

  對方又是笑,「我是送快遞的,這是你的護照和簽證。」

  「……」

  花未眠一陣無語,然後才警惕地說:「我沒有辦護照,也沒有辦簽證,我不出國。」

  暫時沒有出國的計劃,以前也沒有出國過。

  所以,這兩樣東西怎麼可能會是屬於她的呢?!

  但是對方還是堅持說:「穆太太,這兩樣東西真的是你的,是穆先生為你辦的。」

  穆、穆先生???

  花未眠嘴角一抽,腦子終於明白過來了。

  大概是穆斯年給自己辦的東西,然後又叫人送來的吧?

  怎麼,是怕親手交給自己,自己像昨晚的衛生巾一樣扔在他的臉上嗎?

  她突然很想笑,但是現在笑出來的話,這個送快遞的大概會當她是神經病吧?

  所以,她迅速收下了那兩樣東西,然後說了句『謝謝』,就轉身進屋去了。

  打開護照一看,上面的照片還真是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

  為什麼給自己辦護照和簽證,是要出國嗎?他一點也沒和自己說啊!

  正想著,穆斯年的電話如期而至--

  她不說話,只是接了起來。

  那邊語氣十分溫柔,輕聲地叫她:「眠眠?」

  她還是不說話,為什麼要和他說話啊,他算老幾啊?你以為你給我辦個護照,辦個簽證,我就能容忍你外面有女人孩子了?那也太便宜你了吧!

  穆斯年低聲笑了笑,說:「我知道你在聽,東西收到了嗎?」

  「嗯。」

  這個問題是要回答一下的,不然他一直問這個問題,就聽不到下文了!

  穆斯年繼續說:「那你收拾一下東西,我等下回來接你,我們去度蜜月。」

  花未眠慶幸水杯還在自己的手裡,水還沒喝到嘴裡,不然現在肯定又被嗆去了!

  「什麼?度蜜月?」

  「嗯,新婚之後不都是去度蜜月的嗎?你不想去?」

  怎麼會不想!!哪個女人要是不想新婚之後有蜜月的,那是她抽風了吧!!!況且,她花未眠是這麼貪玩的人!

  但是--我不想和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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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5 17:05:11 |只看該作者
第086章:反而油嘴滑舌

  心裡這麼想的時候,花未眠就把這句話說了出去:「我不想和你去。」

  穆斯年大概是猜到了她會這麼說,所以在真正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點也不驚訝。

  他的聲音依舊平靜,甚至帶著幾分笑意,他問:「眠眠,你不和我去,你和誰去?」

  花未眠這時已經走到了沙發邊上,順勢就坐了下去,往後靠在柔軟的沙發墊上,她一臉的愜意:「除了你誰都可以啊,穆斯年,我想要找個人和我去,沒那麼難吧?」

  「不難。」他倒是誠實,「但是眠眠,不和自己的丈夫度蜜月,你不覺得有遺憾嗎?」

  「有什麼好遺憾的啊?」她皺眉問,像是不解,雖然那邊的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但是好在穆斯年已經知道了她的本性,所以她相信,即便是兩人不是面對面,他也可以想像得出來自己現在到底有多得意。

  穆斯年,你明明外面有女人,你卻要和我一起去度蜜月,你就不怕向隨雲不高興嗎?你就不怕那個笑笑知道了會對著你哭嗎?

  更重要的是,我說了我不想和你去,你卻還是要和我去,你不覺得你很犯賤嗎?

  花未眠的心裡此刻是暢快淋漓地舒服啊!她要的就是穆斯年對自己的犯賤!!!

  可是,直到後來她才知道,之所以他會對自己犯賤,那是因為他真的深愛自己。

  誰離了誰會活不下去呢?

  「眠眠,不要再說氣話了好不好?」他細聲溫柔,且耐心十足,「我沒有幾天假期的,等過了這些天,我就要要回部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家,你乖一點,不要鬧好不好?」

  他問好不好,花未眠這個時候只想暴起。

  她也想問問他:你對我說實話好不好?你現在去死好不好?

  可是她沒有。

  她只是冷笑了一聲,說道:「好啊,那你告訴我,我們要去哪裡度蜜月。」

  「你想去哪裡度蜜月?」那邊問。

  「我哪裡都想去,最好我的蜜月是周遊世界!」

  這分明是在為難軍長大人。

  可是,那邊的人卻說:「好。」

  然後,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眠眠,等我退伍之後,我就帶你去周遊世界,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現在我們先把蜜月先解決了。」

  「……」

  她就知道,那個『好』字後面,不會那麼簡單!

  「那我要是現在就想周遊世界呢?我要是現在就想要你退伍呢?」

  在聽到退伍這兩個字的時候,那邊瞬間就寂靜了,並且寂靜得有些可怕。

  花未眠心底想了想,也許自己無理取鬧真的有些過頭了吧。

  「穆斯年--」

  「嗯。」

  「我想去迪拜。」

  「為什麼?」軍長大人有些不解,女人不都是喜歡去浪漫的地方嗎?自古迪拜好像不是以浪漫出名的啊。

  可是她忘了,花未眠是個女人的同時,她也是個二貨,無敵的二貨--

  「我聽說迪拜遍地是金,我想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那邊安靜了。

  「如果真的遍地是金的話,我們可不可以帶一些回來啊?」

  那邊更加安靜了。

  「喂?喂?!穆斯年,你不在了嗎?」

  「我在!」軍長大人艱難地接話,他已經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了。

  果然,奇葩的想法都是獨特的。

  「那去迪拜,OK嗎?」

  「你確定?」

  「我確定。」

  「……」軍長大人又一次沉默了,但是這次沉默的時間不太長,他很快就說:「好,你收拾一下,我過來接你。」

  花未眠『嗯』了一聲,要掛電話的時候,卻忍不住問:「你在哪裡?」

  穆斯年大概是沒想到她會突然關心自己,一時之間竟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而某只二貨則認為,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也許他現在正在向隨雲和笑笑那邊,自己問這樣的問題,他當然不會告訴自己。

  呵呵,可笑吧。

  「好了,沒事了,我掛了。」

  「眠眠!」軍長大人這次還是的反應還是比較快的,「我在我爸媽這邊。」

  花未眠緊緊握著手機,她不敢讓任何人知道,其實這個時候,自己是多麼害怕聽到他說--

  我在隨雲這邊。

  幸好,不是。

  她沒再說什麼,默默地掛了電話,然後就上樓去收拾東西了。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只覺得,今天下樓的時候步子有些沉重,而現在上樓,反而覺得輕鬆了許多。

  原本是想帶很多東西的,但是花未眠轉念又覺得不對。

  自己現在所在的城市,和迪拜的季節不一樣,也不知道那邊現在是什麼溫度,自己帶這邊季節要穿的衣服對不對。

  想打個電話問問穆斯年,可是對著手機好一會兒,最終卻沒有撥出去號碼。

  所以,在穆斯年到家的時候,她是什麼都沒收拾出來。

  穆斯年看著她手裡拎著的一個小包,有些不解地問:「就這些?」

  「對啊!」她點點頭,揚了揚自己手裡的小包,「要用的東西都在這裡了,你的我沒收拾。」

  軍長大人的腦袋上冒出了黑線。

  其實原本就沒期待她能給自己收拾衣服,但是現在真的聽到,心底難免還是有種失落。

  並且,那種失落隨著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刻。

  穆斯年意識到,自己好像對這個小妻子的要求,太高了。

  她才二十歲,很多事情都沒有經歷過,還小孩子心性。

  而自己,希望她快快長大,能理解自己內心所想,能和自己有高於常人的默契。

  這是不可能的。

  花未眠見他一直盯著自己,什麼都不說,也不做什麼,就有些奇怪了,問道:「你怎麼了?」

  一句問話拉回了軍長大人的思緒,他微微笑了笑,牽起了她的手,「走吧。」

  「穆斯年--」

  「嗯?」軍長大人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皺眉盯著自己,就說:「沒事,就是覺得眠眠又漂亮了,所以剛才盯著多看了一會兒。」

  花未眠心底一陣惡寒,這人還真是……一點軍長的威嚴樣子都沒有,反而油嘴滑舌得厲害。

  這句話說了之後,她果然就乖了。

  穆斯年心滿意足地拉著她往前走,自己要是不這麼說,小丫頭一定不會這麼容易就罷休。

  繼續問下去,只怕自己會忍不住,將心底的那些話告訴她。

  但是那樣的話,就會給她增加心理壓力。

  現在是準備出去度蜜月,不能讓她再變得心情不開心。

  ***

  事實證明花未眠果然是正宗的二貨,因為有得玩,軍長大人又在車上放了很多吃的,她很快就變得開心起來。

  穆斯年的心情是隨著她的心情的,看到她心裡滿滿,笑容滿面的樣子,他也覺得開心。

  人就是這麼奇怪--

  這個世上會存在一個人,她開心的時候你也開心,她難過的時候你也難過,她的心情就是你的心情。

  不要覺得不存在,如果你還沒遇到,只是緣分還沒到。

  那個人,一定是存在的。

  姑娘你要有耐心,安安靜靜的等,在那個人還沒出現之前,不要糟蹋自己。

  然後,當那個人出現之後,你就會明白,為什麼在那之前,你和所有人都沒有結果。

  因為,那是宿命,那是注定。

  「好吃嗎?」

  花未眠正吃得開心,聽到旁邊的人問自己,頭也不抬地就回了句:「嗯嗯,好吃。」

  「那你也不給我吃一點?」軍長大人輕聲、耐心地問。

  花未眠愣了一下,咬著一片餅乾側頭看了過來,眉頭是皺著的。

  然後,她抬手拿下了自己嘴裡的餅乾,困惑地問:「你真的要吃?」

  印象中,丁桑的大哥丁宴沉是十分討厭吃這種東西的,並且他還說過一句話,男人都不喜歡吃。

  難道,自己面前的這個人不是男人?

  花未眠差點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抿著唇別開了視線,好一會兒,等自己鎮定下來了,她才又問:「你真的要吃嗎?吶,這裡多的是,你拿去吧。」

  軍長大人打得當然不是這個主意,眼底有狡猾的光芒閃過,低低說:「我在開車啊。」

  他的潛台詞已經很明顯了--我在開車,你餵我吃。

  但是花未眠不知道是真的二到無窮大,還是在裝二。

  只見她眼珠子轉了轉,然後迅速將放在腿上的那些東西扔到了後車座,接著又很貼心地說:「肯定是因為我在你面前吃得太香了,所以你才覺得好吃,其實也沒有那麼好吃啦!」

  軍長大人眉梢一挑,靜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那我現在不吃了,你開車不方便吧,你也不要吃,等下到了機場,我們再吃吧!」

  軍長大人:「……」

  她說完,還特別燦爛地對著他笑了笑,然後拿起水,喝了一口,說道:「你不會也覺得這個水特別好喝吧?」

  這下軍長大人徹底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其實,花未眠心底已經笑翻了。

  小樣,讓你跟老娘鬥!老娘玩死你!

  而就在這時,一輛車子從他們乘坐的車子旁邊,飛快駛過,裡面的人,重重地看了他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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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5 17:05:24 |只看該作者
第087章:怎麼這麼看我

  因為是從花未眠這邊超車的,而那個時候穆斯年又在專注地開車,所以並沒有看到車裡的人到底是誰。

  花未眠其實也沒有注意,只是察覺到了一點異樣。

  好像……剛剛有人,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

  她抬眸看去,只看到那輛車的後面。

  車子沒什麼特別的,車牌也很普通。

  花未眠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自從知道了向隨雲和笑笑的存在,她好像變得有點神經兮兮了。

  穆斯年這個時候正巧轉頭過來看她,原本好不容用蜜月和美食哄得她開心一點了,怎麼現在又是一副深深失落的樣子?

  「眠眠?」

  花未眠沒有反應,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沉思裡。

  穆斯年心裡一緊,他真怕她突然轉過來說:穆斯年,我不要去度蜜月了!

  所以,他立即靠邊停了車。

  可能是剎車踩得有些急了,花未眠猛地往前傾,隨後又被一雙大手拉回來。

  「眠眠?」

  她睜大了眼睛看著抓著自己雙臂、驚慌失措的男人,有些雲裡霧裡,「你、你怎麼了?」

  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很奇怪的事情嗎?為什麼他用這麼不安的眼神看自己?

  穆斯年緊緊盯著她不說話,過快的心跳在一點一點恢復。

  花未眠卻皺起了眉頭:「穆斯年,你怎麼了?」

  「沒事。」軍長大人靜默了好一會兒,才吶吶地吐出兩個字。

  花未眠不知道他心裡的上下起伏,只覺得他的反應真是奇怪,瞥了他一眼就沒再說話了。

  穆斯年也放開了她,重新發動車子朝著機場而去。

  ***

  到了機場之後,一切都很順利,花未眠的情緒也慢慢地恢復了。

  尤其是在等登機的那幾十分鐘裡,她又開吃了,那副滿足的樣子,看得某人心裡也滿滿的。

  不過這樣的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上了飛機之後,花未眠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自己暈機,很厲害的暈機。

  其實說出來不怕大家笑話,她真的從來沒出過國,平常出去玩什麼的,也都是做火車之類的。

  花擎天說自己是軍區司令,不能帶頭花錢大手大腳,所以平時其實真的很少出去。

  再說了,出去玩的時候,自己的父親總是要帶著李欣,自己和李欣又是水火不容的,要麼他們去,要麼吵一架,大家都不要去。

  小時候的記憶很模糊,十歲之前也許是去過哪裡的吧,但是花未眠都記不清了。

  至於十歲之後麼,呵呵--

  她真的一次也沒有和花擎天出去玩過。

  有時候丁宴沉會帶丁桑出國玩,丁桑就會叫她,但是一般她都不去的。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丁宴沉和丁桑之間怪怪的,自己去了反而像個千瓦的大燈泡!

  可是,他們分明是兄妹,丁宴沉分明是有老婆的。

  花未眠的暈機也給了軍長大人一個十分好的機會。

  某廝特別地慇勤,一來是真的心疼,二來麼自然是因為這次航班裡,花未眠除了自己,也沒有別人可以依靠了。

  聽著她用軟軟的語調『穆斯年』『穆斯年』的叫,他就覺得自己骨頭都要酥軟了。

  過了好長時間花未眠才稍稍有點適應,靠在某人的懷裡,一點力氣也沒有。

  某人麼自然是樂意得很,一臉的春風得意。

  溫香軟玉在懷,這可是自打她知道向隨雲和笑笑的事情之後,他不敢奢望的。

  一想到向隨雲和笑笑,穆斯年轉而想到了今天早上得到的結果--

  那些聲稱在公園裡看到過和花未眠說話的那對母女的人,都和向隨雲有過接觸。

  或者是直接見面,或者是通過電話聯繫。

  想到這裡,軍長大人抱著花未眠的手臂驟然收緊。

  他開始懷疑,向隨雲背著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可憐的花未眠原本已經昏昏欲睡了,馬上就要睡著了啊!

  可是抱著自己的這只禽獸,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一下子抱得這麼緊,她幾乎都要踹不上起來了啊啊啊!

  「穆斯年--」她皺著眉抬頭,眼淚都要下來了。

  可是那個還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人,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她說話。

  其實軍長不該是這樣的,他應該有很敏銳的感覺,能在第一時間感覺到周圍的一切。

  可是,因為懷裡抱著的人是她,因為現在在思考的事情和她有關,所以穆斯年才容許自己,走了神。

  「穆斯年!」花未眠又喊了一聲,這次他要是再聽不到,自己就要哭了啊!

  好在軍長大人這次終於聽到了,「嗯?怎麼了?」

  「你是要捏死我麼?」花未眠淚光點點地看著他。

  軍長大人不明所以,「我?要捏死你?」

  「不然你抱我這麼用力幹什麼?」

  穆斯年低頭一看,還真是,可憐的小丫頭一張俏臉漲紅了不說,都快要皺成包子了。

  他立即鬆開了自己的手,順勢還摸了她的臉,低聲問:「沒事嗎?」

  你放開當然沒事了!

  但是現在自己沒什麼力氣,還是等到了迪拜之後在和他算賬好了!

  花未眠默默地、十分不爽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再次靠在他身上,繼續睡覺了。

  穆斯年勾了下唇角,要是每天都這麼乖就好了。為是其看點。

  可是自己現在抱著的,分明是一直小刺蝟,要是不小心把她惹惱了,她會豎起全身的刺,扎得你遍體鱗傷。

  ***

  一路睡到了迪拜,花未眠醒來的時候,飛機正在下降。

  穆斯年怕她會因為波動而在此嘔吐,覆在她耳邊說:「再睡一會兒,落地了我叫你。」

  花未眠扭了下身子,現在哪裡還睡得著,那種想要往外吐的感覺又來了,她要瘋了!

  穆斯年也看出來她的臉色不好,捏捏她的臉,無奈地說:「要是早點知道你暈機,就買點藥給你吃了。」

  「就是不知道啊!」花未眠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又覺得心酸。

  如果自己和別人一樣,有完整的家庭,父母會在閒暇的時間帶自己出去旅遊,那麼自己一定早就知道了自己暈機。

  或者說,現在說不定已經適應了,已經不暈機了。

  可是,自己有什麼呢?

  她抬眸看了看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他很完美,待自己也很好,好得讓自己想要將他變成自己一個人的。

  可是,穆斯年,向隨雲在我之前,你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要我如何去爭取呢?

  她花未眠從來不是唯唯諾諾的人,她想要的東西她一直都是下手快很準!

  可是這一次,她下不了手了。

  因為,有個孩子。

  她清楚地知道,單親家庭的孩子,會有多麼可憐。

  那種可憐不需要外界給你,自己就覺得自己很可憐。

  她一直假裝加強,在別人面前偽裝得天衣無縫,可是轉過頭,誰看到過她的難過呢?

  她也一直都想有一個人,在自己難過的時候給自己一個肩膀,在自己需要的時候來出力。

  她以為,這個人,是穆斯年。

  可是,終究是過錯。

  「怎麼這麼看我?」軍長大人被她複雜的眼神看得有些緊張似的,忍不住開口問。

  花未眠想了想,才說:「沒事,就是覺得你穿上衣服還挺像個人的。」

  穆斯年:「……」

  什麼叫穿上衣服挺像個人的?難道自己不穿衣服就不像個人了?自己一直都是個人好不好!

  其實花未眠這個時候想的是,不如開開心心度完這個蜜月,然後回去之後再解決一切事情吧。

  該離婚的就離婚,沒有什麼捨不得的。

  該還給別人的名分和人,就還給別人。

  別人的東西,她一直都不稀罕。

  好在雖然很想吐,但是直到落地,她也沒有吐出來。

  而落地之後就好受多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深深地呼吸了幾下新鮮的空氣,那股橫亙在喉嚨裡的悶氣,瞬間就消失了。

  穆斯年一手提著行李,一手拉著她往外走。

  到了出口,迎面上來一個人,穿著是當地的風格。

  花未眠有些緊張,停下腳步想往後退。

  軍長大人卻在這個時候回過頭來說:「別怕,認識的。」

  「……」

  你的朋友好廣!這裡都有人認識!

  那個人不知道用什麼鳥語和穆斯年嘰裡呱啦說了一堆,然後就見穆斯年點了點頭,再然後那個人離開了。

  軍長大人牽著她繼續往外走,花未眠就問:「剛剛那個人和你說什麼啊?」

  「她說這裡很缺女人,要是有些人不聽話亂跑的話會被當地人抓走。」

  花未眠怔了一下,接著就翻了個白眼,「你這話騙騙小孩子還可以,騙我就算了吧。」

  穆斯年回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似乎在質疑,你不是小孩子嗎?

  「喂喂喂,你那是什麼眼神啊?」花未眠幾乎要炸毛,但其實心底是真的有些害怕的。

  畢竟自己對這裡不熟悉,也不會將當地的話。

  至於英語,好像也不太行誒!

  前面的人對她笑了一下,就沒再說了什麼。

  花未眠也不想繼續這個無聊的話題,就開始左看右看,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一下子叫了起來:「穆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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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5 17:05:39 |只看該作者
第088章:這裡好像在痛

  「怎麼了?」

  這麼一驚一乍的,很嚇人的好不好。

  穆斯年覺得自己和她在一起,真的要有很強的心臟才可以,否則她老是這麼突然地來一句,自己會早衰的吧?

  「不是說迪拜遍地是金嗎?怎麼我們已經到這裡了,還一點金都沒看到?」

  軍長大人:「……」

  那只是別人誇大了的說法,麻煩你不要當真好嗎!

  花未眠歪了歪頭,「我知道是誇張的說法,但是我就是突然想到了啊。」

  她很無辜,無辜得讓穆斯年覺得自己沒有提前告訴她事實,是天大的錯。

  他很無語,拉著她到了車子旁邊,然後就把她塞了進去。

  花未眠不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也沒有亂來。

  某人心底笑了笑,面上卻依舊是一本正經,然後自己繞回駕駛座那邊,啟動了車子。

  ***

  一路上花未眠都很安靜,可能是暈機之後還沒有徹底緩過來,她和穆斯年說了句『要睡一下』,然後就不再說話了。

  穆斯年看了看她,也沒吵她。

  還是不吵醒她的好,省的到時候又說出什麼雷人的語錄來,自己在開車呢!

  但是畢竟是車上,花未眠雖然有些累,也不至於睡得和死豬一樣,總是有些迷迷糊糊的。

  穆斯年停下車子的時候,她睡眼朦朧,轉過去含糊不清地問:「到了嗎?」

  「嗯,到了。」

  軍長大人的話音落下,就看到她閉著眼睛去開車門了,他連忙將她拉住,「還沒醒?」

  「好像是。」

  「那要不你在車上再睡一會兒?」

  花未眠想了想,點頭:「那也好。」

  某人再次徹底無語了。

  不過看她乖乖地坐著不動了,他就下車去了,到了她這邊,打開車門,對著她的睡顏實在是想笑。

  俯身,薄唇貼上了她的。

  還一會兒,花未眠才從那陣窒悶的呼吸中反應過來,推搡著他:「你你你、你幹什麼啊!」

  這是哪?他在幹什麼?不會是想和自己車震吧?

  可是轉頭看了看,外面好多車子,不像是可以車震的地方啊!

  隨後,穆斯年笑著往後退,叫她下車,牽著她的手進入了身後的那棟房子。

  不,是酒店。

  花未眠覺得,用『金碧輝煌』這個詞來形容這個酒店,一點也不過分。

  她也終於在這一刻明白過來,為什麼會有『迪拜遍地是金』的這個說法。

  穆斯年見她已經傻掉,笑著在她耳邊問:「現在看到金子了嗎?」

  「看到了……看到了……」花未眠覺得自己真的是傻掉了,尼瑪這裡到底是什麼國家啊,酒店建造得這麼輝煌!

  可是,到了房間,上了網查了這個酒店,她才為之咋舌。麼了突可說。

  「那個……穆斯年啊……」她演了嚥口水,有些艱難地叫了軍長大人過來。

  穆斯年在她對面坐下,看她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就問:「怎麼了?」

  「你來之前,瞭解過這個酒店嗎?」

  她們現在住的這個哪像是酒店的房間啊,這種一室一廳的看著像是套房!很有家的感覺!

  穆斯年點了點頭,「當然瞭解過。」

  不但瞭解過,而且他以前已經來這裡住過好多次了,不然怎麼下面迎接的人一看到他就那麼熟絡地上前打招呼呢。

  「那你知道住這裡一晚上多少錢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軍長大人心裡有數了,小丫頭大概是覺得太貴了,心裡擔憂自己付不起房費了吧?

  他微微一頓,又變得一本正經,說:「眠眠,你放心好了,房費不夠的話,我也不會把你賣在這裡的。」

  花未眠:「……」

  「穆斯年我沒和你開玩笑,這裡很貴的!你看網上這些人說的,尼瑪這是天價啊!」

  「嗯哼!」

  某人只是微微上揚了一個音調,什麼大的反應都沒有。

  花未眠覺得自己和他快要沒法溝通了。

  「我們要在這裡住幾個晚上?你準備好錢了嗎?不對不對,你一個當兵的,哪來那麼多的錢啊?」

  穆斯年哭笑不得,看她急的在房間裡轉來轉去,不得不起身將她抓住,然後坐下,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好了,你不用擔心,我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住,我知道這裡的房間,不要擔心了,嗯?」

  花未眠驚悚不已,「你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住?」

  哇靠!

  你丫背著我還有多少錢啊?難道你來迪拜都住這麼高檔的地方嗎?

  「穆斯年?」

  「嗯?」

  「你一個軍長也可以收到很多賄賂嗎?」

  「……」

  「不然你哪裡來的錢?」

  在花未眠的印象裡,自己的父親花擎天是軍區司令,級別比穆斯年這個軍長要高,可是自己的父親好像很窮的樣子嘛。

  那他穆斯年,為什麼會這麼有錢?

  穆斯年扶額,他有預感,今晚自己要是不說出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錢,那她一定不會讓自己睡覺的。

  「眠眠,我保證我的錢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

  「賄賂也不算是偷來和搶來的。」花未眠弱弱地說。

  軍長大人嘴角抽搐,「也不是賄賂得來的。」

  「那你是怎麼來的?」某二貨不忘自己最初的問題,不問清楚誓不罷休。

  穆斯年一個頭兩個大,最後只好說:「是我和丁宴沉合夥做生意賺來的。」

  「真的?」

  「真的。」

  「那我馬上打電話問。」

  她的速度還真是快,一轉眼就從穆斯年的懷裡出去了,給丁桑打了電話。

  那邊丁桑一聽說她已經到了迪拜,聲音聽上去比她還興奮:「哇靠!我哥和我說穆斯年要帶你去度蜜月,我還覺得你不會去呢!」

  「為什麼不去?」花未眠皺了皺自己的小鼻子,這個蜜月是她應該得到的,憑什麼不要啊。

  「以你和穆斯年現在的關係,還有你那火爆的脾氣。」

  「說誰我脾氣火爆了,我很溫柔的好不好!」

  穆斯年正在邊上喝水,一聽到這句話,差點沒被嗆死。

  然後,他抬頭看了花未眠一眼,淡淡地說:「眠眠,不要在我喝水的時候說笑話。」

  「哈哈哈--」那邊的丁桑拍桌子狂笑,「眠眠,你居然說自己溫柔!哎呦,我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你快回來幫我撿啊!」

  「丁桑--」

  「怎樣?」丁桑現在是不怕的,「你現在在迪拜,我怕你啊,有本事你現在飛回來揍我啊,揍我啊~」

  「你給我等著!」花未眠氣得不輕,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然後就準備掛電話。

  軍長大人的眉梢挑了一下,不是說要問丁宴沉自己剛剛交代的是不是事實麼?怎麼現在還沒問就要掛電話了?

  還好,花未眠在即將掐斷電話的最後一秒想了起來,喊道:「桑桑,等一下掛!」

  那邊的丁桑也是要掛電話的,突然聽到這麼一句,被嚇得手機直接丟了出去。

  「喂!桑桑?桑桑--!」

  「你叫魂啊!」

  丁桑從沙發上把手機撿回來,也喊了一聲。

  花未眠笑了笑,可是她一笑丁桑就知道沒好事,「花未眠,你幹嘛?」

  「那個桑桑啊,你幫我個忙,去問問你哥一件事。」

  「問我哥一件事?」丁桑也來了興趣,「你要問我哥什麼事啊?」

  「你問問你哥,穆斯年有沒有和他合夥做過生意。」

  「……花未眠,你腦子抽了吧!問這個幹什麼!」丁桑怒。

  然後花未眠就把自己住的酒店和房間說了一遍,繪聲繪色的。

  丁桑聽了之後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直到花未眠失去耐心,追問之後,她才說:「眠眠,其實我也去過迪拜。」

  「呃?什麼意思啊?」

  「其實我去那邊,也是住帆船酒店的。」

  「……」

  丁桑,燒錢不是這麼燒的!

  「去那邊要是不住那個酒店,你會後悔的!」

  「我現在就住這。」花未眠說話有些困難,住是住在這裡,可是住這裡要花好多的錢啊!好肉疼!

  兩人又嘰裡呱啦地說了一堆,說著說著就開始扯各種八卦,丁桑一時口快,就把一直瞞著花未眠的事情給說了出來:「上次我和我哥去那邊的時候,還遇到了你爸媽,也住你現在住的那個酒店!」

  花未眠一陣靜默,心底的某處好像被人用針紮了一下,尖銳地疼。

  她想起自己的母親跟著自己的父親,一路貧苦走過來,最後卻香消玉殞,在那麼年輕的時候!

  丁桑這話一說出去就後悔了,可是收回來已經來不及了,只能胡亂地圓話:「那個,眠眠,我可能是看錯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爸媽,我就看著背影像,可能不是啊……」

  說到最後,丁桑也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

  「眠眠,對不起……」

  「我沒事。」花未眠動作機械,眼神空洞看著前方,「先掛了吧,我明天再給你打電話。」

  「眠眠--」

  丁桑來不及說話,她就已經掛斷了。

  穆斯年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立即上前擁住她:「眠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花未眠抬頭看他,覺得他眼裡的關心和擔憂都是真的。

  於是,她就拉起他的手覆蓋在自己的心口:「穆斯年,這裡好像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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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5 17:05:53 |只看該作者
第089章:二貨大戰情敵

  穆斯年看著她,也覺得自己的心口在痛。

  她皺著眉頭,明明很傷心難過的樣子,卻還要裝作不知道晚上自己的心會痛。

  眠眠,眠眠……

  他再也說不出別的話,只能安安靜靜地抱著她,給她一個懷抱。

  很多時候,人難過了,她需要的就是一個溫暖的懷抱,而不是你大篇很有道理,卻沒有實際意義的安慰。

  花未眠靠在他的身上,漸漸地就覺得困了。

  什麼時候到床上去的已經不記得了,只知道自己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在他的懷裡。

  他好像沒睡,因為她稍稍地動了一下,他就更緊地抱著她,聲音有些沙啞,可能是躺著的原因:「乖,睡吧。」

  她沒睜開眼睛,挪了下自己的身子,靠得離他更近了。

  而後,又沉沉睡去。

  ***

  即將天亮的時候,她因為肚子有些不舒服,想要起來上廁所,就醒了過來。

  但是這一次,她發現自己的身邊沒有人。

  穆斯年,不知道去哪裡了。

  起先還以為他可能是去上廁所了,於是花未眠就想躺在床上沒有立即去洗手間。

  但是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回來,她就奇怪了。

  帶著一肚子困惑從床上爬起來,趿拉著拖鞋慢悠悠地朝著洗手間走去,還沒到的時候,隱約聽到左邊有聲音。

  她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有些被嚇到,一下子就清醒了許多,提高警覺朝著那邊走去。

  等到走近了,她才聽清楚,在說話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穆斯年。

  電話那頭的人她自然是不知道了,許是怕吵醒她,軍長大人將聲音壓得很低,她只能模模糊糊地聽到他在說『是,我知道了』『好,我會注意的』。

  他的語氣是花未眠沒有聽過的,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但是她下意識地就往向隨雲那邊想去了,這麼晚了,應該是她的電話了吧?而且不能讓自己聽到的,也只有她的電話了吧?

  花未眠不動聲色,慢慢地轉身進了洗手間,上好廁所,回到了床上。

  剛躺下,就聽到穆斯年踩著輕微的腳步聲,回來了。

  她輕輕扯了下唇角,想笑又覺得自己笑不出來。

  身邊的床塌下去一大塊,穆斯年躺下來,給兩人都蓋好被子,隨機擁著她入睡。

  可能是因為醒著,也可能是因為心底有些小疙瘩,所以她的異樣,很快就被軍長大人給發現了。

  「眠眠?」他似是在試探,沒有直接說什麼。

  花未眠不回答,也不動,假裝自己是真的睡著了。

  但是穆斯年顯然沒有放過她的準備,單刀直入:「眠眠,我知道你醒著。」

  自己去接電話之前,抱著她,她都是全身放鬆的。

  而現在,她是全身僵硬,自己稍稍感覺一下,就能感覺出不對勁。

  她怎麼了?

  「是不是還難過?」他貼在她的耳邊,問得那麼溫柔。

  花未眠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肆意冷笑,「我沒事。」

  「眠眠--」穆斯年將她轉了過去,兩人在黑暗中面對面,他的眸子好像會發光,花未眠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在盯著自己,他的眼神裡寫滿了不相信。

  「我不知道丁桑和你說了什麼,但是如果你難過的話,你就告訴我,需要我做什麼,你也可以直說。」他說得一本正經,鄭重其事,不像是隨便說說的呢。

  可是穆斯年,你難道真的不知道,我現在最需要你做的,就是解釋清楚你和向隨雲還有笑笑之間的關係嗎?

  「眠眠,我們是夫妻,你有話不要憋在心裡。」他摸著她的臉,口氣之中有了無可奈何,「我只是個人,你不說的話,我猜不到你心裡在想什麼,告訴我好不好?」

  「我真的沒事。」花未眠依舊是那種不冷不熱的口氣,好似面前的這個人,不是她最親密的人。

  可是,她分明聽到他說:眠眠,我們是夫妻。

  真是諷刺!

  穆斯年沒有辦法了,如果她不打開自己的心,那麼他就算再花個十年二十年,也不可能走進她的世界。

  眠眠,到底是什麼,讓你對我如此排斥?

  ***

  兩人一夜都沒有睡好,早上的時候花未眠開始犯困,而穆斯年卻按照自己一貫早起的習慣,起床了。

  並且,他試著叫花未眠起床。

  某只二貨的起床氣有些重,任由他叫了幾遍都不回話,煩了就直接抄起一個枕頭丟了過去,「大清早得擾人清夢,穆斯年你找死啊!」

  軍長大人皺起眉頭站在床邊,對於她此刻的睡醒和爆粗口,毫無想法。

  「眠眠,起來吃早餐。」

  他的耐心換來花未眠的撅屁股,某人翻了個身,直接背對著他,當他是空氣。

  好吧,軍長大人徹底無奈了,也無語了。

  正好心裡想著昨晚的那個電話,原本想先陪她在這邊玩一下再去辦事,現在看來,還是先去辦事好了。

  這隻小豬這麼會睡,可能自己回來,她都還在睡覺。

  一切準備好,又回頭看了她一眼,果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哎,這可怎麼辦好。

  軍長大人一路笑容滿面地出門去了。

  可是他不知道,她一出門,花未眠就醒了,雖然不是十分清醒,但是睡意其實沒有了。

  她睜著眼睛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腦袋還有些暈,旁邊的電話什麼時候響的已經她不知道,只覺得那鈴聲比穆斯年早上叫自己起床的聲音還要討厭。

  「喂--哪位?」她的口氣不算很好,來電號碼也沒有看,直接接起來就說話了。

  那邊安靜了一下,然後就是一道讓她徹底清醒的聲音:「你好,我是向隨雲。」

  花未眠『噌--』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如果說前一秒還半醒的話,那麼這一秒就全醒了,而且比平時都清醒!

  「你找我什麼事?」她發現自己比想像中的要冷靜,那種之前還有的罪惡感,今天也沒有了。

  怎麼回事?難道自己變壞了?

  向隨雲輕聲笑了笑,說:「我也在迪拜,和你住一個酒店,我想請你吃個飯,可以嗎?」

  她的語氣搞得兩人很熟一樣!

  花未眠一陣惡寒,原本想要拒絕的,不過好在今天腦袋還算好使,她明白過來了--

  向隨雲就是故意找穆斯年不在的時候給自己打電話,說要請自己吃飯。

  她,是在挑釁自己嗎?

  這個時候,花未眠也突然明白了過來,向隨雲並不像表面那麼好,她其實一直都在算計自己。

  公園的見面和說話是故意的?之前生日聚會上的認識也是別有用心的?

  「好啊,那等會兒見。」

  「待會兒見。」

  掛了電話,花未眠從床上跳下來,飛快找衣服。

  但是看了一套又一套,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穿什麼好,而且,事實上她也沒帶多少衣服!

  焦頭爛額的時候,她想起了丁桑,火速打電話回去,那邊的人果然還在睡覺,「喂--誰啊?」

  「桑桑,快點清醒,十萬火急的大事需要你幫忙!」

  「你在迪拜被穆斯年賣了?」丁桑說話的口氣還是有氣無力的。

  「什麼啊!我想問你一下,如果你要見一個比你年紀大的情敵,你會穿什麼衣服,什麼風格的?」

  丁桑一陣語噎,然後慢慢地坐了起來,靠在床頭,問:「眠眠啊,你還沒睡醒吧?是不是在說夢話?」

  「夢你個大頭鬼!」花未眠火急火燎,「你就快點告訴我,你會穿什麼風格的衣服?」

  丁桑翻白眼,「二貨!你自己都說了,那個人年紀比我大啊,那我當然穿得青春洋溢,氣死她!」

  「啊啊啊啊--」花未眠一陣哀嚎,「可是我沒有青春洋溢的衣服,你知道我的風格的!」

  「……」

  「你在酒店吧?」

  「對啊!我還沒出門!身上還是睡衣!」

  「OK,我知道了。」丁桑也好像很清醒了,「你告訴我房間的號碼,然後在房間等著,我叫人送衣服過來。」

  「……」

  這麼遠都能電話遙控,丁小桑,你什麼時候這麼牛逼了?

  不過事實上的確是很快就有人送衣服來了,衣服的風格也正是花未眠中意的。

  到底是多年的閨蜜,混跡的場合也多啊!

  花未眠梳洗好,換上衣服,隨後出門,去了酒店用餐的地方。

  向隨雲已經等在那裡了,看到她走過來,笑著說:「還好你找得到,要是你不小心丟了,那我可就罪過了。」

  花未眠一怔,「為什麼你覺得我會丟了?」

  「這個酒店很大,這裡的人說話你又聽不懂,而且我聽斯年說,你的方向感不是很好,我本來想去你的房間接你的。」

  淡淡幾句話,卻是句句都在貶她。

  花未眠雖然二了一點,但是不會聽不出來她真正的用意。

  這一刻,她知道,對面的女人對自己充滿了敵意,她們不是朋友,而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敵人!

  她笑了笑,自發自動地坐了下來:「這個你不用擔心,就算我丟了,只要我一個電話,我老公會立刻趕回來找我的。」

  老娘不是那麼好惹的,既然罪惡感已經沒了,那就不用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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