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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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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韓媛]少爺的無情(帝國繼承者之五)[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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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4 00:29:23 |只看該作者
第十九章

  為什麼他不會保護她?

  他明知道她沒有設計他,他明知道她根本沒有想把度假村拿回來的想法,他明知道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壞人,為什麼……他不會在他的父親面前為她解釋,不要讓他的父親批評她和她的母親?

  不是說她的一切由他承擔嗎?那現在的他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任由她傷心難過?為什麼他不保護她?

  還是他說的那些承擔,根本是假的?

  她轉身,含著淚,邁開大步,走出辦公室。

  頭也不回,堅毅且毫不猶豫,就如同她出現在他的人生中,突然出現、消失,又出現、消失。

  門關上的那一刻,李斯海的眼底閃過心痛和不可置信,看著空蕩蕩的掌心,想到自己拉了她幾次,想到她無情冷漠的自他身旁走過、離開,一股憤怒衝上心頭。

  邁開大步,他衝向門口。

  「要是你敢踏出這裡一步,去追那個女人,今天我就宣布取消你的接班資格,讓你一無所有。」

  伸出的手停在門把上,李斯海瞪著門,冷著一張臉。

  「你知道我有很多可以選擇的繼承人,聖堂不一定只能交給你,你的表兄弟裡,誰最優秀,誰是最理想的順位,你懂的。」李魁堂嗓音低沉,一字一句的說,目光精銳殘忍,看到他停下動作,滿意的笑了。

  「那不過是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女人,還是個情婦生的孩子,如果你和她在一起,就什麼也沒有,你該好好想想什麼東西對你才是最有幫肋、最有價值。如果你的人生中多了污點,從此你會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因為衝動而害了自己。」

  冷靜的轉過身子,李斯海看著父親。

  「昊升財團的女兒最近接下家族企業百分之二十的股權,那個財團一直以來游走在海外,對於聖堂打入國際有很大的幫助,我要你去接近耶,她是我看好的媳婦人選,你懂我的意思。」

  李魁堂站起身,拄著拐杖,來到他的面前。

  「這個世界上,感情那種東西最沒有用處,這是我一直在教你的事,聖堂財團是這座城市最具權位的勢力,任何一個女人,只要你想要,我都不會反對,但如果是會扯聖堂後腿的那種沒用女人,我絕對不會贊成。」

  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李魁堂的神情帶著一絲絲得意。

  「你是我特別教出來的孩子,你懂我對你的期望有多大,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想要得到我手上的一切,你就給我乖乖聽話。」

  「母親也是因為你的這種想法才離開你的,因為你覺得她沒有價值?」不知為何,李斯海冷冷的吐出毫無關系的問題。

  「你母親太膚淺,什麼愛情,什麼在意重視,我的人生中沒有這些東西,真要說她有哪一點值得我娶,又讓我願意簽下離婚協議書,那就是她幫我生下你這樣一個優秀的孩子,還有,在她希望你能和她一塊走時,你選擇待在我的身邊。」

  他驕傲的看著面無表情、眼底盡是無情寒霜的兒子,露出滿意的笑容。

  「你也知道離開我便什麼都得不到,才願意拋棄你的母親。如果想和我鬥,你還沒有能耐,乖乖聽我的命令……這是最明智的決定,只要你乖乖的,有一天我會把一切都交給你。」

  沉靜的辦公室內,在老人離開後,只剩下李斯海一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斯海緊握雙拳,看向窗外。

  夕陽西下,昏黃的余暉,仍然溫暖又令人覺得寂寞。

  很多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想通改變,但是……只要是他認定、決定的事,任何人都無法讓他更改……任何人都不行。

  辦公室的門被開啟,張畢來到他的身旁,輕聲呼喚,「少爺。」

  眯起的雙眼閃爍著可怕的銳利光芒,李斯海平靜的看著窗外,臉上卻布滿狂傲與侵略。

  「一切開始進行。」

  【第九章】

  烈陽下,於若允頭戴鬥笠,忙著割草。

  偌大的草原上,上百頭健壯的乳牛優閑的啃著嫩草,在和風、驕陽的洗禮下,顯得十分愜意。

  揮去汗水,面無表情,平靜的眼底有著淡淡的黑影,她的神情與這舒服的大草原有些格格不入。

  也許是因為她的模樣太陰沉,也許是她的心情太不好,所以就算是以往喜愛的自由自在,都無法感染她的情緒。

  抬起頭,看著藍色無雲的天空,美麗的色彩與她此刻的心境截然不同。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她甩甩頭,再次彎下身,忙著手上的工作。

  「於若允!」突然,含帶怒氣的呼喚自不遠處傳來。

  她停下動作,但沒有抬起頭,抿著唇,眼底掠過一抹深沉的光芒,像是早就知道那男人遲早有一天會出現,毫不慌亂。

  李斯海依舊一身筆挺的西裝,穿著皮鞋,出現在草原上,顯得突兀。

  昨天才下過一場大雨,草地仍然有些濕濘,他的腳步遲緩,走得很吃力。

  好不容易縮短與她的距離,他看見那原本蹲在草地上忙碌的女人突然站起身,瞧也不瞧他一眼,逕自轉身,大步離開。

  「喂!你……你站住。」不敢相信的瞪大眼,李斯海一面走一面跌,吃力又努力的想要靠近她。

  於若允早就習慣走在這種濕濘的草地上,而且還穿著工作鞋,就算他的腳步比她大,仍走得比她慢。

  「喂!你別走啊!等……等……該死!這是什麼鬼東西?怎麼會……這是牛屎?是牛屎?我竟然踩到牛屎?喂!於若允,你給我站住,等一下……shit!是誰讓牛在這裡拉屎?是哪頭牛在這裡拉屎?!」

  他面色難看,吐出難聽的咒罵,一面吃力的走著,一面腳底抹著草地,很是狼狽。

  好不容易,她又停下來,蹲下身,開始忙著割草,他也不管到底鞋子干淨了沒有,快速朝她的方向移動。

  來到她的身旁,發現她沒打算理會自己,李斯海的臉色更難看了。

  「你竟然給我跑到這裡來割草照顧牛?你有沒有搞錯?」他氣呼呼的說,雙手叉腰,不平的神色指起來非常的不滿。

  於若允沒有回應他,甚至沒有抬起頭,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你知道我找你多久嗎?半個月!整整半個月,幾乎動員所有的人,最後在被你所有的家人灌酒,醉死三次,他們才願意告訴我你在這裡。」

  一個與他的城市距離兩百公裡,放眼望去只有草原、牛和樹的世界。

  她還是不理他,繼續手上的動作,把四周的草全割完了,才站了起來。

  看到她舉起手中的鐮刀,他不禁有些驚慌,以為她想砍他而向後退了三步。

  「你做什麼?」

  沒想到她根本沒打算理踩他,轉過身子,又開始移動腳步。

  直到這時他終於明了一件事,他被無視了,被她完完全全的無視。

  「喂!你要去哪?」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突然覺得自己真是悲催,只能加快腳步,跟上她。

  停在一塊草地上,她又蹲下身,開始割草,從他出現到現在,她不曾看他一眼,也不曾開口說,句話。

  他蹲下身,不客氣的扣住她的手,讓她無法動作。

  「於若允。」

  盡管無法工作,她依然低著頭,不看他。

  「於若允。」他忍不住又輕聲呼喚她。

  但她仍然不理會他,好像根本不認識他,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一把搶走她手中的鐮刀,他抓著她的雙手,將她拉了起來,然後環住她的腰杆,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把礙事的鬥笠從她的頭上拿開,看著她披泄而下的長發隨風飄揚。伸出手,幫她順了順長發,他的眼底帶著認真,低沉的請求,「看著我,好嗎?!」

  她低垂著頭,不願看他。

  「你在生氣?是氣我?還是氣那些外來者帶給你的傷害?」他輕聲詢問,

  一雙眼注視著她的頭頂。「如果是氣那些與你毫不相關的人,那麼就別這麼無聊的氣了,那些人這輩子和你勾不上關系,用得著在意嗎?就算那人是我的父親,但他和你根本沒有關系,不是嗎?你何必在意一個外來者的批評?嘴巴長在人家的臉上,你管他愛說什麼?」

  抿著唇,眼底閃著火光,她掙扎著想離開他,無奈他的力氣太大,她根本掙脫不了。

  「還是在氣我?」他加重手的力道,不讓她離開的意思已經非常清楚。

  「如果是在氣我,那你罵吧!盡量罵,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你指責,至少我有權利知道為什麼你會生我的氣,因為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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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4 00:29:3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章

  好有耐心的口吻聽得出來其實他覺得很無辜,畢竟他是真的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事,或者……會讓她生氣離開的行為。

  聽著他無辜的口氣,她的心頭竄出火氣,抬起頭,狠狠的瞪著他,以為自己聽錯他說的話。

  這一看,她頓時怔愣住。

  眼前的男人不是她以為的意氣風發,總是高傲自信的神采消失無蹤,頂著兩個黑眼圈,像是好幾天沒睡,嚴重的程度簡直媲美貓熊。

  他的氣色看起很糟,疲倦,甚至可以稱得上虛弱,難怪……她剛才聽到他的呼喚,感覺他似乎中氣不足。

  他是怎麼了?怎麼會……

  低下頭,咬著唇,她一點也不想關心他為什麼變成這樣,不管他發生什麼事,都與她無關。

  「很好,願意瞪我一眼了,那代表你在氣的是我。」他終於了解方向了。

  「罵吧!把你覺得不滿的事全罵出來,不管是什麼,我都接受。」

  她又不開口了,不想說話,不想出聲,不想看他。

  「開口說話才能解決事情,我知道你對我很不滿,但我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而我想解決,所以,出聲好不好?難道你想就這麼和我呆呆的站在這裡?任何事,只要能讓你吐出不滿,我都會平靜的接受,出聲好嗎?」他搖了搖她的身子,好聲好氣的要求。

  仔細想想,他變得有些怪,曾經對誰有這麼好的脾氣?不就只是針對她而已嗎?

  「你明知道我沒有設計你。」終於,她感受到他低聲下氣的請求,忍不住開口。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在設計你。」

  「你明知道我沒有想從你手上奪回度假村。」

  「沒錯,你甚至不曾告訴我那座度假村是你的……難怪你能一直住在那裡,原來不是他們在保護你,那裡根本就是你的家。」

  「我本來就沒有父親,甚至對自己是那個人的孩子覺得丟臉。」

  「對,你說過自己只有母親,不曾說過自己的父親是哪個人。」

  「我沒有靠美色誘惑你,我根本不是你的情婦,我也不是私生女,我只有媽媽,哪來的私生這種事?」

  他頓了頓,認真的想了想。

  「你真的很沒有誘惑人的資格,別說美色,連魅力都異於常人。情婦?你要是做得來,全天下的女人都比你強。情婦?私生女?這種事對你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她瞪向他,「這種事哪有對我很重要?我才不在乎。」

  「你不在乎,那你氣什麼?你不在乎,需要再解釋,而且重申?連我父親說的話,你也很在意,不是嗎?」

  「因為那是痛處!」她又開始掙扎,像是受傷的動物,拼盡全力,想將自己受到的傷害還給對方。

  「所以我就說因為你在意了,才會變成痛處,嘴上說不在意,說與那個人毫無關系,但其實你自己對這樣的身份感到自卑,否則怎麼會連一個外人說的話都放在心底了呢?別人怎麼看你,很重要嗎?重要的是你怎麼看自己。」

  她紅了眼,瞪著他,表情有些無法忍耐的委屈。

  「你沒有幫我說話,沒有為別人對我的誤解做解釋,甚至只是看戲一樣盯著我被罵……說什麼我的一切你都要承擔,說什麼要為我擋一切的事,說什麼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任由我被批評、被嘲笑、受侮辱,你根本沒有站在我這一邊。」

  不知道是不是愈說愈難過委屈,他看到她眼底湧出的濕意和無法掩飾的怨怒。

  他的陣子黯了黯,有些慌張。「別哭!」

  他伸出手,輕輕擦拭她的眼角,「就知道你是為了這種事在糾結。」

  輕輕敲了下她的頭,他語帶責備,「為了這種沒有意義的事生氣,真的很不值得,連帶的,我受到的折磨真的很沒意思。」

  她又用力扭動身子,想要掙脫他。他說什麼不值得?說什麼沒意思?他不知道那時他的保持沉默讓她多受傷嗎?他的保證都是假的。

  「冷靜點,小火焰,你總得聽我解釋,給我一個平反的機會。」他再次收緊雙手的力道,輕聲安撫她。

  說實在的,在兩個人中,該生氣的,其實是他才對吧!怎麼反倒她氣他多過他的委屈呢?

  「如果那時我幫你說話,站在你的身旁和我父親吵,你覺得會舒服一點嗎?吵贏了,就能得到更多?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為你說話,反倒會讓他發現我太過重視你,進而讓他決定做出更多的事對付你?如果只為了得到那一點點的吵嘴成功,為了一時能解氣,結果惹火了他,將對付的矛頭針對度假村裡的人,你要如何收場?如果為了打擊你,反倒將你的身世公諸於世,受到最多傷害的人是誰?他反對我和你在一塊,因此氣得解除我的繼承權,就為了這一點急於賭氣的想法而失去一切,這樣子你會快樂?」

  「但他不該連我的母親都批評,她是無辜的。」她激動的衝著他大吼,她的母親是她最大的弱點,誰都不能傷害。

  「對於這件事,我為他向你道歉,因為他是個連什麼是愛都不懂的可憐人,連我的母親愛他,他都覺得那是愚蠢的行為,放棄一個深愛他的女人,選擇與她離婚,你覺得他有多懂得別人在意的愛是什麼?」

  一時之間,她怔怔的看著他,不知做什麼反應。

  「如果不是遇到你,也許我連在意、重視一個人是什麼感受,它有多重要、多讓人覺得溫暖,都不清楚,難道你就不能可憐他是沒有愛的悲慘者?他這一生除了聖堂和利益以外,什麼都不懂,連自己的兒子被綁架了也不在乎,連自己的兒子因為他的放棄而差點被綁架犯害死,他也只在意這個消息被爆出來會不會影響股價和市場利益,你覺得他會有多在意你的事?」

  怔然的眸子閃了閃,原本的激烈刺蜻,一下子像是消了氣的氣球,她抿著唇,垂下眼,不再作聲。

  「你想想,所謂的真正成功者到底該如何做才能雙贏?受到一時的委屈,在不失去任何東西的情況下,加倍奉還給對方?還是只為了爭一時的勝利,讓自己失去一切?衝動是最不明智的行為,這種最笨的解決方法,就算是我被人罵到臭頭,也絕對不會讓自己逞一時口舌之快而沒了所有東西,因為這一點也不值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不懂嗎?」要,就是讓對方一無所有.,要,就是隱忍下來,直到有一天,自己壯大了,能夠翻手覆雲,記下的帳,咱們再來一筆一筆清算。

  她的態度軟化,但眼底依然帶著受傷與委屈。「我不像你一樣想這麼多,什麼利益,什麼失去,這些我都不明白,也不想懂,我只知道,凡是對我來說重要的人因為我受到傷害,被牽連,就是不行,即便在之後對方得到懲罰,嘗到惡果,但在那一刻,我還是受傷了。」

  勾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眼底濃濃的不平與哀傷,微微糾結的臉蛋紅潤又可愛,他心一軟,低下頭,自然的印上她的唇。

  「沒有人一輩子都風平浪靜,被指責、受到傷害,不論是過去還是未來,仍然會持續發生,如果每一次都受到傷害,每一次都只懂得難過,那麼你將有數不盡被傷害的次數,那些人與你毫無關系,你干嘛理會他們的事?而且說到受傷,你想想,最難過、最痛的是被外人傷害,還是被自己人傷害?」

  怔愕的望著他,他那理所當然的親吻,讓她一時無法反應,而且還紅了臉。

  「真要說的話,那天你傷我傷得很痛,之後避不見面,讓我找不到你的蹤影,更過分。」他的目光變成凜冽,指責的意味濃厚深切。

  他的神情落入她的眼中,她覺得疑惑。

  「我?我傷你?我哪裡有傷你?」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她蹙起眉頭,仔細回想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讓他難過的事。

  「你當著我的面離開,頭也不回,沒想過要留下來。」

  「那天?都被罵成那樣了,誰會想要留下來?再加上你根本不為我說話……算了,你不為我說話的原因,我勉強接受了,但在那樣的情況下,誰會想要留下來?我又不是笨蛋。」

  「那麼我就是笨蛋?我阻止你離開。」

  那天的他是不是像個傻子,連威脅、命令都派上用場?想他李斯海怎麼可能為了哪個女人,將她放在心中,給予她一定的重要地位,連這種蹩腳的步數都用上了,還留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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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4 00:29:48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

  「你也不想想我那時是不是就像個被你拋下的孩子,眼巴巴的期盼你不受任何事動搖,一心一意堅持的待在我的身邊,結果你給我什麼樣無情的回報?」

  突然,他又低下頭,用力咬了下她的唇。

  「喂!干嘛一直咬我?還有,你怎麼可以親我?我有這麼隨便嗎?」她不滿的說,紅著臉,撫著唇,含怨瞪著他。

  他一臉得意的笑著。「都上過床了,為什麼不能親?難道你還想著有一天能離開我?作你的春秋大夢!」

  「為什麼不能離開?還有,那時候本來就該走,被罵成那樣,什麼情婦的女兒,什麼私生女,我根本不承認這種事,打從我懂事以來,就知道自己的情況,也知道自己是不被認可的,可是有一件事你父親說錯了,我母親與那個人是從小一塊長大的,他們當年就是戀愛,只是後來那個人離開那座山,到城市發展……

  為了成就,他欺騙我母親,直到她懷了孩子,才知道原來他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和人結婚,但他放不下我母親,我母親也愛他,所以……反正那座山是他為我母親買下的,而度假村是他為我母親建造的……雖然沒有實質上的權利,但確實已經屬於我,後來他經營困難,才把如意算盤打到度假村上……我從來沒見過他,也不曾叫他一聲父親,對我來說,他只是個陌生人,我的家人就是度假村裡的人。」

  「好好好,我根本不想知道你的家族歷史,無論你是什麼身份,就算是種菜、捕魚、蓋房子的,都無所謂,只要你是於若允就夠了。」

  挑了挑眉頭,此刻的他雖然氣色很糟,卻又讓人瞧著覺得有魅力又帥氣。

  「瞧瞧我,知道你對我隱瞞身份,我有計較嗎?沒有嘛!你的身份,不管結果如何,我照單全收,所有該承擔的後果,我一個也不推,全攬下了,那麼你呢?就不能為了我,學習不管其他人的言語、行動和態度嗎?!」

  所以,誰才是那個委屈的人?不就是他嗎?

  明明是他被她拋棄,卻還得低下頭,急忙趕來找她,好聲好氣的開導她、請求她?

  他是誰?他可是李斯海,竟然為了她,讓步到這種地歩,他也眞是服了自己。

  還好他只為了她才會做出這種犧牲,否則可真的要唾棄自己了。

  「好嘛!好嘛!」她莫名的笑了開來,眼底掠過害羞和喜悅。

  這男人認真、嚴肅的說著甜言蜜語,真是肉麻得讓她想不笑都難。

  沒見過這麼會討人歡心,又不懂得什麼是情趣的笨蛋……

  前一刻仍覺得難過,不知怎地,她現在竟然覺得內疚。

  「反正,無論怎麼說,我就是說不過你。」她只能把答案歸咎在此。

  「不是你說不過我,而是我有理。」他自信高傲的說,露出帥氣的笑容。

  「對了,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和你重申。」看著他那唯我獨尊、自以為是的態度,她有些氣結,好像什麼事都在他的掌握中。

  他挑起眉頭,依舊擁著她,兩人的姿勢很自然,一點也不突兀。

  她抬起頭,揚起嘲弄的微笑。「我和你真的沒有什麼關系。」

  他沉下臉,不懂她在想些什麼,他和她的關系是再也撇不清了,她怎麼還是不承認?

  「又是沒關系?看來你真的是不懂……」

  她伸出手,阻止他說下去。

  「不,我的意思不是那種沒關系,而是……我們並沒有上床!」

  她的態度認真、慎重,沒在和他開玩笑。

  他心生狐疑,呆了呆。「沒有?」

  「真的沒有。」她保證。

  「沒有的話,那天我為什麼沒穿衣服?」

  她的表情有些怪異。「那是你自己的問題。」

  「那褲子呢?為什麼反了?」

  用力推開他,她的臉色不自在。

  「我怎麼知道?你……你自己去想!」她轉身,逃離他。

  「你都醉成那樣,怎麼可能發生什麼事?!」

  「喂!你怎麼又跑走?那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你解釋清楚……不是你對我霸王硬上弓?」

  「誰要對一個酒醉的笨蛋霸王硬上弓?你想得美。」她愈走愈快,打死不和他招認那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那晚到底發生……於若允,你為什麼要跑?等一下,我很累,已經跑不動了,你不知道這半個月來你不在,我根本無法睡嗎?你得補償我,這下不睡個三天三夜,你絕對下不了床。」

  「不要說得這麼曖昧,我又不是哄睡音樂器!不如以後我把自己的聲音錄起來,你每日播放不就得了。」這男人到底把她當成什麼?抱著睡的洋娃娃嗎?還是他的寶貝摸摸?這麼大了,還在依賴她……

  「如果我沒有喝醉,你是不是就和我上床了?怎麼樣?是不是?」他跟在她的後頭,聲音很大、很不客氣。

  「我為什麼要和你上床?這和有沒有喝醉無關,好不好?你會娶我嗎?不會娶我,談什麼上床?你的腦子灌泥漿嗎?」

  「為什麼結婚才能上床?」

  「相愛會在一塊一輩子的夫妻才能上床……你一定要說得這麼大聲嗎?」

  她回頭,惡狠狠的瞪著他。就算這裡沒有其他人,可是怎麼知道會不會有人躲著偷聽?很丟臉呢!

  「誰說夫妻才能一輩子?誰說相愛就會一輩子,我和你沒結婚,也注定在一塊一輩子……而且我的床這一生只能給一個女人睡,你說,是誰睡了?」

  「那是你逼我睡的,我又不想睡你的床。」她咬牙,為自己辯解。

  「不想睡也睡了,睡了就再也不能更改,既然不能更改,就代表這輩子我的身邊只有你這一號女人在,你不包一切,誰包?!」

  他說得理直氣壯,而且理所當然,想要他再習慣另一個女人?放屁!誰有那麼多鬼時間?

  「不會去找另一張床?」她咬咬牙,看著手上的鐮刀,很認真的思考著,能不能轉身去追殺他?

  「你不知道我那張床有多貴嗎?還去找另一張?瘋了嗎?」

  「笨蛋!我是說去找另一個女人的床睡。」

  後頭的男人突然停下腳步,臉色很難看。「你是認真的?要我去睡另一張床?」

  她看向他,抿了抿唇,不做任何回答,但用力抓著鐮刀。

  「真的嗎?確定?你接受?」

  她緩緩的拿起鐮刀,看著鋒利的刀刃,眯起眼,看著他。「敢睡了,那張床就屬於我的了,別想……」

  「兩百萬的床給你?哈,我可是會認床的,低於兩百萬的價值,誰睡得下去?肯定失眠。」

  還好這女人沒給他點頭,否則他會搶過她手中的鐮刀,追殺她。

  「喂!既然你打算占有那張床,那麼床的主人是不是應該照顧一下?」

  這男人和她說話一定要這麼直白和不正經嗎?

  「怎麼個照顧法?」

  他聳聳肩,有點得意。

  「你懂的,上上床,生生孩子,不只唱唱歌,還得陪我,時時刻刻跟在我身邊、有時還得讓我練練肺活量,吵架、冷戰、吃飯、洗澡。」

  「老了再幫忙翻翻身,包包尿布,推出去曬曬太陽,進行復健運動,喂喂流質食物?」

  「喂!我才三十二歲。」

  「那又如何?我才二十五。」

  「好吧!那以上說的那些,你要做嗎?」想到這樣子走一輩子,好像也不錯,單想畫面,嗯,有幸福感。

  「可以啊!在我嫁給某個愛人之前,勉強接受羅!」轉身,她帥氣的邁步離開。

  他一臉錯愕,「什麼?嫁……嫁……愛人?喂!於若允,什麼愛啊結婚的,都是很膚淺的事,愛人有一天也會變成不愛的人,結婚有一天也可能會離婚,那真的一點都不重要。」他趕忙又追上去。

  「我就是這麼膚淺,你早就知道了。」她輕輕哼笑,毫不在乎。

  「喂!膚淺女,那我們結婚吧!既然你這麼想要的話。」他在後頭大吼,光是想到有一天她和哪個人結婚的畫面……狗屎!

  「你愛我?所以要結婚?」

  「愛?就說那是沒意義的東西,愛是什麼?能吃嗎?」他翻個白眼,不屑的輕笑。

  「那我嫁給你做什麼?我要嫁給我愛的人。」

  「你愛的人?那……你愛我嗎?」他邊跑邊問,跟在她的身後,不知為何,有種奇怪的緊張感。

  她在前頭,冷冷一笑。

  「愛?那是什麼東西?對別人,我會愛,但對你說愛……那是什麼東西?能吃嗎?」

  「喂喂喂!這就太過分羅!為什麼對別人,你會愛,對我就變成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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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4 00:30:01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二章

  不再理會後頭那個講個不停的羅唆男人,她隨興快意的朝著前頭的農莊走去。

  嘖!真的很吵!

  【第十章】

  坐在電視前,於若允神情凝重,抿著唇,滿是擔憂。

  新聞台正在播報今天最驚人的新聞,而她相信明天各大媒體將開始發渾可怕的報導車輪戰,將這一場新一代的革命炒得沸沸揚揚。

  「聖堂財團今天的股東大會出現臨時提議的替換接班人投票決議,由聖堂財團創建人李魁堂所點燃的戰火毫無預警的開始燃燒,不少股民提議撤換目前的代理執行長李斯海。」

  她雙手緊握,心驚膽跳的倒抽一口氣。

  不由自主的望向浴室,李斯海正在裡頭洗澡,她感覺自己的情緒緊繃,快要無法承受。

  「根據消息指出,因為引發這一場接班人改革案,全員經過投票後,以百分之三十八對上百分之六十二,撤換提案被駁回。」

  於若允忍不住松了一口氣,心底的擔憂卻不住擴大、蔓延。

  終於,還是到了這一步,她感慨著。

  李斯海的父親開始對他進行攻擊、打壓,想將他拉下聖堂代理執行長的位置……

  而這一切的起因,有一半是來自於她的關系,因為她仍然待在李斯海的身旁,即便這些日子以來,她不只一次受到他父親的辱罵與威脅,但這一次,她是真的鐵了心想回應李斯海對她的認真與執著,堅持不願意離開他的身邊。

  雖然此刻的撤換風波已經平息,但這一次的打壓事件將只是個開端,只要她一日沒有離開,李斯海接下來要面對的將是無窮無盡的……考驗與折磨。

  想到這裡,不安及恐懼不斷的加深,她成了李斯海的弱點了……有她存在的話,他……他是不是永遠不得安寧?需要……

  浴室內沒有聲音了,裡頭的男人已經洗好澡,突然,她愈來愈內疚。雖然早已說好,屬於她的一切事,他將承受到底,可是……如果這個男人因為她的關系失去的,將是……一切……一切……

  慌惶的站起身,她衝向浴室,得要好好和他談一談關於她存在的問題了。

  「直到撤換代理執行長的提案被駁回的插曲結束後的二十分鐘,在股東大會將要結束時,有另一波的聲浪再次發起。」

  於若允站在浴室前,聽到新聞主播又接著報導,心情一下子緊繃,面色沉凝,驚駭的又看向電視。

  「再次被提出的提議是關於聖堂財團創建人李魁堂董事長的職務卸任提報,經過雙方支持者的股民投票結果,李魁堂手上握有百分之二十七的股權,加上支持他留任的十七百分比,最終以三十四比五十九、廢票七,確定從下個月起,李魁堂將卸下董事長的職務,而接任者李斯海除了成為正式的接班人外,也將接下代理董事長的職務。」

  於若允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他……他的父親……不再是聖堂財團的董事長?而李斯海正式接任執行長職位,不再是代理的,又轉而接下代理董事長的工作?

  她瞪著電視,一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唇,身子激動的顫抖。

  「這個消息發布後,專家學者們判定從明天起,聖堂財團將會有一段很長的磨練與考驗將開始進行,除了穩定股民的信心外,還有海外接任都將會因為李斯海的正式接位而有許多改變不斷進行中。」

  新聞主播仍然持續播報著關於聖堂財團的轉變與改革,其中包含新任與舊任的董事長歷年來的能力與功績,還有關於兩父子之間的嫌隙,同時還包括當年李斯海被綁架的事、他的童年、他的母親,所有的一切……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不會是為了迎接我洗完澡,特地站在這裡等我?」李斯海的身下圍著一條浴巾,頂著一頭濕發,看到她這麼熱情的迎接,他的心情顯得很好。

  「李斯海,這就是你這兩天不讓我陪你一塊去公司的原因?」她激動、迷惘又慌張,伸出手,指著電視。

  依循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他了然的揚起笑容。

  「看來明天開始,聖堂大門口又要被媒體記者包圍了。」

  「今天開股東大會,你不讓我陪你去,也是為了這個原因?!」

  因為知道會有一場惡戰,所以他不願帶她去,避免讓她看到這麼殘忍鬥爭的一面?

  「今天不是你賴床,所以我才沒辦法帶你去的嗎?」

  他用力撥了撥自己濕亂的頭發,又揉了揉她的頭,看到她流露出擔憂他的眼神,他微微一笑。

  「怎麼?擔心我?」

  咬著唇,想到他與自己父親正面交戰時的情景,她忍不住黯下眼,點點頭。

  「有什麼好擔心的?要嘛成功,要嘛失敗,就這兩種答案……喂!你干嘛難過?別再給我來這套喔!你明知道我最討厭看到你的眼淚,給我收回去,我可沒辦法應付愛哭鬼。想要奪走繼承我父親的位置,不經過戰爭是不行的,這種事,平凡的你又不懂,為我擔憂什麼?」

  他失笑的說,彈了下她的額頭,討厭看到她那難過的神情。

  因為她在他的面前很少露出這種失落、哀傷的表情,而他只要見到她有這種表情,心口老是梗住一般難受,不知如何解決,很讓人鬧心。

  「這又沒什麼,說實在的,既然我敢讓人提案,就代表我掌握了百分之百的成功,否則不會這麼魯莽。」

  「但是讓你的父親卸下董事長的職務,你一定很心痛吧?!」她抓著他的手臂,似乎是想安慰他,但又不知道應該如何做。

  沒想到他翻了翻白眼,「拜托!這有什麼好心痛?父親永遠都是孩子的敵人,如果想成功,一定要打敗他……以後我們的兒子如果想要我手上的聖堂,一樣,他也得先打敗我才行……不過依照我這優秀的智力和能力,可能我都八十歲了,他還打不贏我吧!看來我得好好養身,否則也不知道他臭小子要到多久之後才能把我擊敗。唉,人優秀就是有這個麻煩,真讓人困擾。」

  他伸出手,揉了揉額頭,好像真的在煩惱這問題。

  早已習慣這男人過度自我感覺良好的行徑,於若允嘆口氣,忍不住想他,「你在說什麼啊?如果是你的兒子,不就是遺傳了你的基因?那他會不優秀嗎?肯定比你好太多了。」

  李斯海白了她一眼,無奈的搖頭。「我是有優秀的基因,但他的媽……」

  他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身上,從下到上,輕視的打量著,口中發出嘖嘖聲,又搖搖頭。

  「唉,有待評估。」

  她氣結,忍不住捶打他。

  「喂!什麼我的基因有待評估……不對啊!我又沒有懷孕,哪來的兒子?還有,誰說你,定會有兒子?說不定是女兒……誰要生你的孩子?」

  瘋了!他在說什麼?她竟然還跟著他,配合說著,些五四三。

  他又白了她一眼。「你不幫我生,那誰幫我生?不是你生,難道是我生?這種痛死人的事情,我才不做,所以只能是你生啦!」

  他說得理所當然,表情盡是囂張。

  「神經!不和你胡扯了。」什麼他生她生?

  原本為他擔憂、難過的情緒,被他這麼,鬧,她都擔心不起來了。

  而且他的表情看起來似乎也真的覺得這沒有什麼……總歸一句,她就是搞不懂這些有錢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那麼你的父親現在……在做什麼?他很氣你吧?」她小心翼翼的詢問,還是很怕剌傷他的心,或者戳破他故作愉快的假像。

  「不知道。」他照實說,表情仍然不算太在意。

  「不過我估計他會有下一波的動作,畢竟就算卸下董事長的職務,他在聖堂內還是很有影響力,還有一些支持他的部門經理,董事長還有不少忠心於他的人存在,一切不會這麼順利。」

  「那怎麼辦?」這下她不是擔心他父親的事,反倒是開始擔心他的問題了。

  「怎麼辦?見招拆招羅!」他聳聳肩,滿不在乎。

  「就這樣?」她大驚,怎麼他能這麼冷靜?

  「不然呢?整日提心吊膽?那有什麼幫助?拜托!我是誰?我可是李斯海,要是連這點小小危機都處理不好,我可以滾下台了。」

  他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怎麼他覺得她有點小看他呢?

  「可是……」

  「好啦!別可是了。」他拿起放在沙發上的遙控器,打算關電視。

  這時,新聞主播仍在播報聖堂財團的新聞,不過畫面突然開始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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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4 00:30:11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三章

  於若允抬起頭,正巧看到自己的臉孔在熒幕上被放大,而她的身旁是李斯海的身影,她看到裡頭自己的模樣,確定那是一個月前她陪他到上海開會時的打扮。

  「等一下,怎麼會有我?」

  她一臉錯愕,指著電視裡的自己。

  熒幕上,在她的照片下方清楚的打上了,「李斯海的神秘情人,獨占黃金漢」的字幕。

  「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有……」

  「無聊。」李斯海不客氣的按下遙控器,瞬間,電視被關上了。

  「李斯海,我要看那是什麼,為什麼會報導我?」她如臨大敵,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那有什麼?你是至今唯一與我李斯海傳出緋聞的女人,他們不報導你,報導誰?難道你以為自己日日夜夜跟在我身邊,不會引人注意?」

  他走向她,一把抱起她。

  「我……我知道,可是……獨占是什麼意思?」

  「獨占當然就是指完美的我全身上下都被你一個人占有,其他女人沒望啦!嘖嘖嘖,我猜這消息一出來,大概會讓不少女人哭瞎雙眼,碎了一地的心吧!」他帶著她一步一步走上樓,她仍然在驚慌中。

  「可是我沒有啊!」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獨占到這個男人,反倒是這個男人霸道的將她困著吧!

  「什麼沒有?你說,我們在一塊多久了?」他咬了下她的唇,企圖讓怔愣住的她回神。

  「一年……一年半?」她忘了,仔細想想,他們認識好像是一年多前的事,那時他們在度假村,還在吵架呢!

  「是一年九個月又二十一天。」這女人的記性真糟,竟然敢記不住他們在一塊多久了。

  她無辜的瞪向他。誰記得這麼多……

  「等一下,你抱著我做什麼?」她猛地回過神來,表情很錯愕,什麼時候被帶上樓都不知道。

  「做什麼?當然是睡覺,我累了。」將她放在床上,他壓在她的身上。

  「睡覺?現在才八點。」她伸出手,不住推他,「這時間睡什麼……」

  咬了下她的唇,他的眼底閃過曖昧。「現在八點,再忙個兩小時,時間剛剛好。」

  他的一雙大掌探入她的衣內,撫向她豐滿的柔軟。

  她紅了臉,瞪大眼,「李斯海,我們的問題還沒有討論完,你怎麼……」

  「不用討論了,那件事沒這麼重要,現在我正忙著……你好香……」

  拉開她的衣服,他低下頭,蹂躪著她胸口間的敏感,滑順的肌膚在他的掌間輕顫。

  即便兩人在一塊一年九個月,她還是很不習慣這樣親密的接觸。

  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兩人早已越過單純的蓋棉被純唱歌的情況,也許是這個男人太野獸了,沒知足過,一碰上她便像是瘋狂的家伙,纏人的程度連她都要直搖頭。

  「喂!放開……唔……」一雙大手探入她的腰後,將她緊緊擁抱著,他的

  唇落向她的腰間,微癢又敏感的身子顫意加深,她咬著唇,努力不發出聲音。

  他的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游移,埋在她腰後的手不斷的來回撫摸,明知道她怕癢,無法忍耐,還故意讓她忍不住想躲。

  隨著他的舉動愈來愈大,欲望被撩撥蘇醒,她伸出手,想拉起他,沒想到他愈來愈往下侵略,讓她逐漸失去理智。

  溫熱的大掌在後頭不斷下移,直到他的雙手捧著她的臀,將頭埋入她的雙腿之間。

  一陣陣的輕吟自她口中忘我的吐出,她咬著唇,因為害羞而漲紅了臉。

  被撩撥、挑弄,快感不斷自腹部湧出,讓人無力,緊閉上雙眼,再也不敢開啟,除了承受一切外,她無力也無處可逃。

  他的作風總是這麼強勢又霸道,明知道她羞於承受這樣的親密,卻又逼得她得正面面對,就如同他一樣,總是面對所有一切的考驗。

  不懂害怕,不知何謂退卻,只要是他想要的,他就願意承受一切,將所有的責任全都攬下。

  ……

  耳邊傳來的是他一聲又一聲極烈快意的低喘聲,落進她睜開眼陣裡的,是他那張沉醉又難以隱忍快意的臉龐。

  那張好看的臉緊繃僵硬,每一次的擺動就像是點燃了他愈加瘋狂的欲望,讓他口中的氣息愈來愈激烈。

  雙腿不覺緊緊纏上他的腰杆,緊密的契合讓彼此口中的愉悅愈發強烈。滾動的熱火讓兩人的身子充滿熾灼的熱意,急快的心律此刻滿滿都是對方。

  李斯海低下頭,占有她的唇,如同將她的一切占有,她的人生、她的生活、她的一切,將再也無法從他的身邊逃離。

  如果這種無法與對方分開的行為就是愛情,也許不需要開口說出來,事實早已在眾人的眼中呈現。

  愛情?愛情到底是什麼?直到現在一年多來,他仍然不懂,也不熱中去理解,因為愛情會出現,也有消失的一天,因為愛情只是一種膚淺的形容方式。

  在他的腦袋裡,沒有多余的空間留出一個角落擺放愛情,與其有這種東西存在,不如多花些時間讓聖堂財團的勢力發展更大比較實際。

  就連眼前在他身下的這個女人,他一點也不愛她……只是離不開她,無法與她分開,不能接受她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裡。

  如果他的人生中必須多出一個人如影隨形,那麼只能是她,也只要她。

  為什麼?沒有為什麼,因為是必然的。

  少了她,李斯海的一部分就會變得不完整,變得不對勁,變得……讓人無法心無旁騖的做一件事,甚至……也許什麼事都做不了了。

  如果他的人生必須出現一位繼承者,一位增加他生命裡重要的人選,那麼,只能是由她所出。

  為什麼?因為他認同的女人只有這麼一位,今後也不會再浪費時間去找另一位,沒必要。

  這個女人,他不愛她,他也永遠學不會去愛一個人。

  什麼是愛?做什麼事才叫做愛?對對方好?思思念念對方?見著就快樂、有幸福感?還是說誇張的能為她而生而死?這太奇怪了,為什麼這就叫做愛?如果這真的是愛,那他整日思思念念著聖堂如何擴展,無時無刻不為獲益著想,見到聖堂再創歷年來的收獲營收就快樂、就幸福,為了聖堂不擇手段,那也是因為他愛上了聖堂?

  可笑的解釋,這種讓人摸不清的答案,愛?誰懂?

  一陣嬌喃讓他的腦門快要炸了,極致的愉悅讓他再也無法分神思考任何事,眼底、心底裝滿了這個女人,除此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他覺得這種想法、這種感受好極了。

  破碎的輕泣聲自她的口中衝出,他伏下身,賣力的擺動,灼熱的薄唇烙在她的唇瓣間,與她深濃交纏。

  愛啊……這個女人,他怎麼會愛她呢?

  真要解釋,他不過是看到她動情的嬌態而心顫,看到她妖笑的模樣而魅惑,看到她難過的神情而心疼,看到她的身影而衝動,對她吐出的呼喚感到悸動,僅此而已。

  「斯海,慢點……慢點……」她逸出輕柔的哀求聲,帶著歡愉與震蕩的無力無助,紅暈的臉蛋染上情欲的紅潮,好不迷人,又令人移不開眼睛。

  「若允、若允……」他低聲呼喚,隨著每一次的呼喚,心口的重量更是加深一分,脹滿滿的,讓他覺得胸口幾乎炸開了。

  湧上心頭的快感成了火花,被熊熊燃起,她的呻吟急促紊亂,挺起的身子緊繃著,連帶的,讓他感受到極致的快意。

  嘶吼出聲,重重的低吟,他急切的感受到她令人窒息的包容,無法壓抑的任由欲望衝出理智。

  高揚的吟呻,粗喘的抑吼,緊閉上雙眼的兩人,身子仿佛定格了一般,再也無法動作……

  愛欲情潮高張,溫暖曖昧氛圍,彼此共同築起一座堡壘,在只能容納他與她的空間裡,那樣的濃情蜜意持續上演中。

  愛情?是什麼東西?

  如果早已不再只是愛情,而是更多深切的情感,那麼……誰說只有愛情才是愛情?

  至少,他們不愛彼此,不可能愛彼此,更不懂,再也不會對彼此說出愛字……

  在那很久很久之後——

  女孩站在一旁,無奈的看著對峙中的兩方。

  左邊,那個美麗的孕婦頂著一顆圓滾滾的肚皮,目光冷冽,毫不屈服的瞪著對面的男人。

  右邊,那個一身凜然,帶著嚴肅與隱隱怒火的男人,盯著態度強硬不退的女人,顯得很是不爽。

  女孩的身旁有個矮她一顆頭的男孩,牽著她的手,不同的是,男孩的眼中沒有無奈,而是冷酷的瞧著對峙中的男女,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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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發表於 2016-12-24 00:30:23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四章

  「所以我說了,就結婚,孩子都這麼大了,怎麼可以不結婚?」李斯海的口吻認真又小心,為了不讓對面的孕婦生氣,增加危險性,就算再怎麼上火,也得耐著性子,好聲好氣好委屈的相勸。

  「為什麼孩子大了,我就得嫁給你?我對你來說沒有半點利益可圖,嫁了就要被人嘲笑沒背景、沒家世、沒後盾,只是個想過榮華富貴生活的平凡麻雀。」雙手交抱在胸前,因為連抬手都酸,於若允順勢把肚皮當作桌子,支撐著手。

  「就算沒有結婚,但你都要准備為我生第三個孩子,大家早就把你認定是愛慕虛榮的女人了,結婚後的閑言閑語也不會再多了,現在不結婚,頂多被人冠上沒名分的愛人而已,有差別嗎?」

  李斯海無奈的攤開雙手,一副她在耍任性,像孩子一樣讓人沒轍的模樣。

  「生孩子是我自己想生,那是我的孩子,有我的血緣,嫁給你不是我想嫁,嫁給你也沒太多的好處,為什麼我得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我又不愛你。」她翻個白眼,瞪著他。

  眯起眼,眼中冒火,最後那一句話莫名的讓他聽了火大。

  「不愛就不愛,反正我也不愛你……可是,想想看,花萌七年級了,難道你要讓她在學校裡繼續被指指點點,說有媽媽、沒爸爸之類的?」

  「現在的單親家庭並沒有什麼好稀奇,又不是活在二、三十年代,如果讓大家知道她的爸爸是李斯海,她會更慘才對,跟著我叫於花萌,她的生活會單純一點。」

  針對兩人到底結不結婚,看來他們是誰也不讓步,沒得談。

  她那硬脾氣,每每都說出讓人心痛的話。

  但老實說,她這麼講也不算不是事實,因為……沒辦法,他李斯海就是太有名氣了,有名氣到連他都對自己的魅力感到沒轍……偏偏這女的搞不清楚狀況,他願意娶她了,她還拒絕。

  輕吸一口氣,李斯海發現自己遇到無禮的話,反倒無計可施,尤其那無禮的話還是從這女人的口中吐出來的,他就更加沒轍了。

  這就像是聰明人遇到呆子,反倒只會變得更呆一樣。

  明明人家都說懷孕的女人會變笨,但他倒是認為於若允一點也不笨,從懷第一胎開始,每一次他都想拐她給自己一個名分,偏偏她總是有無數的理由否定他想成為正夫的身份。

  「好吧!我得向你吐實,件事。」他帶著壯士斷腕的悲烈決心,要向她招認藏在心中最陰暗角落的真實那一面。

  於若允抿著嘴,直瞅著他。

  不著痕跡的朝著她一步一步慢慢靠近,他誠懇的凝望著她。

  「其實從要你為我生一個孩子開始,我就下定決心要娶你了。」

  質疑的挑了挑眉頭,瞧不出她有任何喜悅的表情。

  「哦?是嗎?」

  「是的,因為你是我唯一認同的女人,所以在你躺到我的床上那一刻起,我就決定你有資格成為我孩子的媽、我的老婆、我的身後人。」

  「嗯……原來如此。」

  「還有,就是因為我確定女人只要生了孩子便不會吸引太多男人的注意,所以才會要你為我生孩子,只要生了,你等於就已經被我定下來了……瞧瞧我,是不是非常有心?能被我李斯海看上的女人,這世上只有你一個,你不覺得驕傲嗎?占有我這個完美的男人,等同你占有了一切,財富、地位、名利、聲望,還有聖堂財團的董事長夫人位置。」他愈說愈得意,直到最後,威風凜凜,高傲自信。

  「喔……」她還是一臉平淡,要笑不笑的睨著他。

  「我很有信心,這世上除了我以外,再也沒有人會想要你了,所以你只能接受我的要求,否則這輩子大概也沒有哪個男人會願意陪著你度過……我這麼優秀,還有誰能和我比?更何況這麼優秀的男人也不嫌棄你有三個孩子,你就該好好珍惜、感謝我對你的執著和認定,別再拿喬了。」

  她點點頭,理解他的用心良苦和費盡心思、算盡心機……個屁!

  「花萌、小冀,我們走,叔叔他們應該把肉烤熟了,快去吃,否則要被吃光了。」

  轉頭,她伸出手,對自己的一雙兒女招了招,一手牽一個,把那自大狂妄又囂張的男人丟下,逕自離開。

  「喂!等一下,你怎麼可以走?你還沒給我答復!」李斯海傻眼,瞪著她的背影,搞不懂她為何一點也不感動。

  於若允停下腳步,轉身,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輕喚出聲,「李斯海。」

  「嗯?」聽到她輕輕柔柔的呼喚聲,他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直到孩子出生和坐完月子前,我都要待在度假村內,我的家人說要幫我坐月子,所以你自己回去吧!」她一臉溫柔的說,眼底盡是銳利的火光。

  霎時,李斯海惡狠狠的抽了一口氣。

  「什麼?不准!」

  「不准無效,我已經決定了。」

  哼!什麼女人生了孩子就不會吸弓其他男人?什麼他選擇她,她該感到無上的光榮?

  拜托!他找到她,應該慶幸自己肯定是上輩子做了不少好事才能遇到她,好不好?說那什麼混話?

  認真的想想,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上了賊船。

  就因為他認定她,所以不計一切後果,只為了能與她在,塊,承擔不只是他自己的難題,連帶的,她的一切都為她攬下了,她才會一時蒙蔽雙眼,踩進他設的陷阱裡,與他的牽扯從此沒完沒了……

  到底是誰該感到無上的光榮?待在他的身邊,她不曾想過要名分、地位、財富,完全因為他對她的執著與不曾開口說愛的專一,她無法否認對他心動。

  但即便在與他相處的日子中對他心動且有了愛,即便在心底有著他其實稱得上是完美的認知,她也不會告訴他,如同他總是說不懂愛,老是把愛當作屁看待是一樣的。

  名聲?地位?權力?聲勢?董事長夫人?了不起?她從來不在意這種事,他又不是不懂,就算什麼也沒有,只要家人能待在一塊,只要他一如以往的對她專一與認真,只要她依然愛他,就是幸福,如同雖然她知道這輩子都不可能會發生,但如果有一天他什麼也沒有了,只要是家人,她也絕對對他不離不棄……這才是最重要的吧!

  雖然很膚淺,講什麼視錢如糞土,但這也是事實,有她、有孩子們的陪伴,這才是幸福啊!

  鬼才在那裡和你優秀的李斯海呢!老是愛自誇……雖然他說的倒也是事實,但她不會承認,現在不承認,誰要他這般自戀呢?

  「別走啊!不准離開我超過一天,晚上沒有你在旁邊,我會睡不著。」

  「胡說!現在根本不用我再唱歌給你聽了,你明明一覺到天亮,無夢無魘。」

  「是沒錯,但又有新的糟糕習慣,沒有你躺著旁邊,我會失眠。」

  「誰理你!睡不著?去找優秀完美的李斯海陪睡去,反正什麼事都不能難倒他。」

  「李斯海?我就是李斯海,你傻了嗎?再完美的人也有弱點,你懂的,插在我骨頭裡的那根刺是你……若允!」

  那一頭的女人被男人抓住,又繼續抬杠。

  「你爸媽又在鬥嘴了?!」邊吃烤肉邊看戲的一群人來到男孩與女孩的身旁,好笑的問。

  「嗯……」女孩點頭,沒啥關心,將專注力放在手中的烤肉上。

  「看來要吵很久……」胖子叔叔嘿嘿笑著,看他們吵愈凶,他愈高興,因為只要吵久一點,好久不曾回來度假村的小允就會再住好久……不只他,度假村裡的男人們都好期待。

  「小冀,你怎麼了?怎麼這麼認真的盯著你爸爸?」他發現身旁的男孩始終一語不發,有些好奇。

  男孩眯起眼,認真的看著與母親吵個不停的幼稚父親,像是有些感慨的搖搖頭。

  「對手太弱了,看來我得很早就開始打理聖堂財團。」

  頓時,胖子叔叔口中的烤肉掉落地上,發傻的瞪向男孩。

  「嗯……」一旁的女孩像是有感而發,一面吃著烤肉,一面認同的點點頭。胖子叔叔雙眼圓瞪,用力眨了眨。

  你們一個十三歲,一個才九歲,能不能正常一點?

  做個平凡天真無邪的孩子吧!喂!

  致命吸引力之悲慘的那一夜

  清晨兩點,好不容易把睡掛在浴室內的男人死拖活拖的拖出浴室。

  於若允真的覺得自己好悲慘……

  全身赤裸的男人只有腰間蓋著一條毛巾,看到他的模樣後,她暗暗嘀咕第十次,後悔帶他回家與那些男人喝酒,結果就是連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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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發表於 2016-12-24 00:30:3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五章

  跪坐在床上,她瞪著那個因為喝醉而睡著的男人,看著他沉睡的容顏,有那麼一刻,怨慰的情緒悄悄散去。

  她伸出手,搓了搓他的臉頰,「平時不是很囂張?起來啊!真想把你現在的樣子拍下來,讓你自己好好觀賞。」

  想想自己面對著的李斯海,是任何人都不曾見過的另一面,她覺得自己有些悲慘。

  畢竟外界對他的評論,雖然總是以利益與冷血無情為主,但至少他面對眾人時的形像是這麼的完美,而自己看到的卻全都是他最糟的一面。

  就算是被欺騙也好,偶爾讓她著迷,讓她受吸引嘛!可惡!

  「還說只為我,只要我一個……你要我一個,所以難看的樣子都不怕把我嚇跑啊?」她再搓了搓他的臉,而且愈來愈大力,愈來愈粗魯,有點像是在泄恨。

  突然,躺在床上睡死的男人睜開眼,坐起身。

  心一驚,氣息一窒,她有些心虛。「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欺負你的臉,你可別……」

  不等她說完,他直接下令,「唱歌!」

  「啥?」

  「你今天沒有唱歌給我聽。」看似喝醉酒的男人,雙眼清明有神,讓人不禁懷疑,他現在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

  「我……現在是兩點耶!我該睡了,你也睡吧!今天你應該能好好睡了,別再唱了,好不好?」她好累,只覺得全身酸痛,疲倦不已。

  「不唱歌?」李斯海瞪著她,眼中的光芒十分銳利。

  「今天不要,好嗎?」

  「那照片拿來?」他對她伸出手。

  「照片?什麼照片?」

  「我贏來的照片,全部給我。」他嗓音低沉,認真的說,看起來……真的沒有醉啊!

  「這個……照片……」想到他提起的那些照片,於若允尷尬的咳了幾聲。

  「因為你喝醉了……所以他們趁你沒知覺時,全都偷回去了。」

  腦海裡浮現一群男人在他的褲袋裡搶著所有照片的畫面,她忍不住偷笑起來。

  「沒有了?」平板無情緒的口吻,他的表情依然冷酷。

  「沒有了。」

  「好。」他不再向她要照片,反而對她伸出食指,勾了勾。

  「過來。」

  她好奇的靠近他,視線停留在他的食指上。

  他的食指緩緩的伸向她,又指向他自己的臉頰。

  「親這裡。」

  「啥?」她驚愕的蹙起眉頭。

  「你說什麼?」

  「你親這裡。」他高傲的抬起頭,看著她。

  「為什麼?」她覺得莫名其妙。

  「因為你親其他男人的臉頰,我也要。」

  瞬間,她看到他露出不滿的表情。

  想到今晚大家展示的那些照片中,她確實是親了幾個大哥哥的臉頰,但那是他們生日時對她的要求,那時她才幾歲?五、六歲?

  拜托!那是小時候不懂事,怎麼能拿出來計較?而且他們是她的家人,親一下又沒有關系。

  「李斯海,你醉了。」她忍不住嘆息。

  真不知道這男人現在的模樣算不算是變相的發酒瘋?

  「你不親?你是我的。」他霸道的瞪著她,口氣很不爽。

  「那是孩提時期,你不能……」

  「算了。」他打斷她的話。

  她抬起頭,正要松一口氣,他卻伸出手,一把抱住她的頭顱,將她整個人拉向他自己。

  「怎……」

  她的臉頰被狠狠一吻,重重的濕意讓她的身子僵住。

  「我親了。」他得意的笑了。

  「喂!李斯海,你很過分!怎麼可以……」

  像是親不夠,他又伸出手,捧起她的臉蛋,又把她拉過來,帶著酒氣的灼熱薄唇停在她的唇瓣上。

  心口一窒,她只覺得腦中有些什麼東西混亂的炸了開來。

  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心跳加快,讓她覺得有些虛熱。

  「我又親了。」緩緩的向後退了一小步,他離開她的唇,得意的宣示。

  捧著她的頭顱,他的唇瓣再次重重的印在她顫抖的紅唇上,這一次,不只是輕輕的印上,他咬著她的唇瓣,感覺到她的柔軟,在她微啟唇瓣時,他探出舌頭,劃著她的唇形,又探進她的口中。

  身子不住瑟縮,心口有種東西顫悸、發燙著,她覺得有些緊張與不知所措,還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悸動在發酵、蔓延。

  他的唇很燙,燃燒到她的唇瓣上,他的溫度灼熱得讓人無所適從,既閃不開,又不願閃開。

  舌尖的熱火在她的嘴裡蕩漾開來,不屬於自己的滋味在她的口中與她融合,那一瞬間,她不由自主的閉上眼,任由無法壓抑的感官氣息在她的味蕾中發酵。

  半晌,兩人的唇緩緩的分開了。

  她顫著眼睫,慢慢的睜開眼。

  那個男人的雙眼凝著她看不懂的溫度,似醒又非醒,他的手緩緩的爬移,來到她發燙的臉頰上,就像愛極了手感,一次又一次不斷的輕撫。

  「你,是我的,從你與我相見開始,就注定屬於我的了。」他認真的低喃,絲毫不懷疑的堅定眼神,瞧著讓人動容。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你知道自己喝酒醉會發酒瘋嗎?」也許他明天醒來之後,什麼事都忘了吧!她有些虛軟,輕聲呢喃。

  狂烈顫動的心律得不到控制,除了急促躍動外,真的……她不知道應該如何讓它平復下來。

  「就算醉了,我對你的想法也不會改變……我喜歡你的家人,喜歡他們用熱情的態度把你扶養長大,讓我能遇到你,我該謝謝他們。」

  頭抵在她的肩上,他低聲喃喃,「他們的事,我會承擔,只要你一句話……只要是你的事,從現在開始,也都是我的事。」

  她再一次聽到他說出這些話了,心口湧出熱流。

  這樣的意思是想告訴她,什麼都不需要再擔心了嗎?就算天塌下來,他也會為她承擔?

  「所以……」他猛地又抬起頭,看著她。「我能再多親你幾下嗎?!」

  她忍不住想笑,忍不住無奈,他連自己在說什麼都混亂了吧!怎麼可以把承擔一切和多親幾下混為一談呢?

  「好。」可是最奇怪的人是她,她竟然答應他了。

  重重的被推倒,她驚呼一聲,抬起眼,看到上方的男人目光熾熱,深切的望著自己發燙的臉龐。

  「那就多親幾下好了。」他的雙手支撐在她的頭顱兩側,微微彎曲,他的臉龐在她的眼底逐漸放大。

  他的薄唇不是落在她的唇瓣上,而是落在她的頸子。

  他喔咬著她的頸子,戰栗劃過心口,她咬著唇,仰高頭,任由他埋首在她的頸窩。

  抓住她的手,在她忍不住緊握雙拳時,他的唇往下移動,停在她的鎖骨上。

  濕熱的溫度沾上她的肌膚,親密的觸感第一次發生,她有些招架不住,想要制止,心底卻有個聲音反對她。

  那一抹濕意停在她鎖骨上的時間很短,很快的又移動了。

  她的胸口急促起伏,心房像是要炸開一樣,愈跳愈快。

  當他的視線停留在她高聳的胸口時,她看到他低下頭,看到他與她之間的距離愈來愈近。

  突然,他重重的壓了下來。

  他的胸膛壓在她的胸口間,只要他有任何動作,兩人之間的曖昧會愈來愈強烈,而她愈來愈緊張,幾乎無法負荷了。

  可是……最後,他卻沒有動。

  然後……在她既緊張又有些期待的情況下,打鼾的聲音從她的胸口間傳來。

  頓時,她一怔,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他竟然就這麼卡在她的胸口間……打呼?睡著了?

  她咬著牙,挫敗又羞恥,好想打人。

  雖然有些松了一口氣,但這矛盾的結果讓她的心情變得更加復雜了。

  吃力的推開上方的男人,他那完全不修飾的大字型睡姿真的很難看,而且……

  突然,她又羞得紅了臉。

  那男人赤裸的身上唯一的一條毛巾,又掉了。

  也就是說,她又很不小心的看到了那……青春的鳥兒。

  她急奔下床,衝到他的衣櫃前,害羞的抽了條他的內褲。

  腳步僵硬的走回到床邊,她死命的瞪著李斯海的臉孔,強制命令自己不准移動視線。

  很好,現在該怎麼樣才能幫他穿好內褲呢?

  於若允想了想,想得臉龐發熱,都快著火了。

  最後,她蹲下身,拿好他的內褲。

  她決定閉著眼睛幫他穿內褲,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嗯……她做得到的,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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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4 00:30:58 |只看該作者
 【後記 韓媛】

  一般來說,關於大企業的繼承者都是為家族名利著想的。

  也許妄想自己是王子、公主,而能配得上自己的,唯有公主與王子。

  男人與女人不同,在衝動的行徑上,也許公主對愛情較為奮不顧身,而王子大多比較理性。

  一直有一個很膚淺的想法,這個世界上的王子永遠長得不像王子,而公主確實長得像公主,真的要認真解釋的話,有了財富、名聲和地位,對愛慕虛榮的女人而言,你就是王子,即便長得像神豬。

  這就是為什麼老年的王子永遠娶得到嫩嫩小花的原因。

  而老年的主子也許能得到嫩嫩小草,但大部分來說,公主嫁的對像幾乎稱不上王子,通常都是一介草民,只是長相帥氣迷人。

  好吧!我的話有點酸,因為我不是公主,只是一介小小草民,所以見不得別人好,變成黑心小媛了。

  有錢家族裡的男人,通常被貼上花心的標簽,因為有錢,女人任你選,這也是事實,至少現在我還沒有見過哪一位有錢公子哥兒遇上唯一真愛而相知相守相伴,忠心耿耿,這也是可悲的地方。

  有錢沒真愛?這句話似乎有某些真意的存在,我相信。

  從過去的三妻四妾,到現在的一個接一個換,最讓人印像深刻的,大概就是某大明星為有錢人生了孩子仍然沒有名分,這種事層出不窮。

  那麼,為何女人要這麼做?男人又為何得到完美的另一半,還想吃吃其他花朵呢?

  因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因為你情我願?因為你想的不過就是有錢人的生活,而我要的就是一時的新鮮快活?又或者你的存在是為了傳宗接代,你懂的,所以別向我討?

  女人啊!好好珍惜自己,想想對不愛的人,想想只為了榮華富貴,你真的什麼都啃得下去嗎?就算只靠自己,沒有辦法過生活嗎?

  也許有錢的生活讓人快意,取之不盡,用之不完,但相對的,你到底成為了什麼?一個不被承認的情婦?一個只為了生孩子的工具?還是……一個新鮮有趣,不吃白不吃的小甜點?

  每個人的價值觀念不同,有些人想著,反正有一天我也會和其他男人結婚,不如選一個對未來有保障的男人。

  但你是否想過,這未來有保障的男人真的能保障你一輩子?還是只把你當成戰利品,嘗過後就膩了?

  好吧!黑心小媛很悲觀,不相信有錢人的價值觀和想法,如同能得到一座花叢,為何要為你這朵小花放棄一切?不值得啊!

  對,看看那位以偷拍聞名的某男人就知道。

  他的身邊,多少女人來來去去?多少女人被拍了?這些何嘗不就是一種警訊?

  想要富家哥的忠貞愛情?可以,來小說裡找吧!這一類的人,我相信現實生活中沒有,除非他從有錢人摔到谷底,再也爬不起來了,才會想安分,但如果有一天他又往上爬了,他的下面又開始癢了。

  哇!好低俗的小媛,怎麼講得這麼直白?

  但,這是事實啊!

  如果有,天遇上像李斯海這種男人,我想,我也會逃吧!

  不只是有錢人,還是偉大的繼承人,他的身份地位與自格格不如,就算愛得再刻骨銘心,接下來要面對的恐怕就不只是你愛我我愛你這些淺薄的想法。

  如同在寫李斯海時,也許他對於若允執著不放手,但相對的,小媛將現實生活中的某個殘忍的元素放在裡頭。

  李斯海不懂愛情,不知道愛情到底是什麼東西。

  就算他待於若允的所有行為都充分表達出愛情了,但是相信我,他這輩子絕對不會對她說出「愛」這個字眼。

  愛,是一種無法具體形容的感覺。

  就像某個人刻進你的心裡,會痛、會甜、會酸、會澀,但無法真切解釋為何會有這種感覺,所以對李斯海來說,愛,不懂。

  講難聽點,聖堂財團虧大錢,李斯海會不會痛?會不會酸?公司賺大錢了,他會不會高興?會不會興奮?

  那麼,這也是愛情嗎?

  請原諒這個愚笨的男人,他不懂,真的不懂什麼是愛情。

  就如同若是要朋友們具體的解釋愛到底是什麼,大概所有的人也只能說出好像、也許,卻無法解釋為何會代表這就是愛。

  因為愛上你了的這個字被刻在心中了?腦中想到愛,思思念念對方,但,為何會如此?因為腦裡寫了無數的愛?

  感情想法、細胞神經?哪裡能解釋這些東西呢?

  哈哈,小媛瘋了。

  這是一本從頭到尾都不說愛的男人與女人的故事。

  但,這是一本從頭到尾都在形容愛的行為和想法的故事。

  直到結尾,愛情讓那高高在上的繼承者不只要得到自己要的女人,連他的權利也要掌握在手中,這才是真正的繼承人,而不是為了得到某一人而放棄其他。

  這種利益、自私與無情,以及感情交戰的感覺,也許不是每個人都能感受到,因為我們不是真正的有錢人家,更不是擁有宏大家族企業的繼承人。

  尤其是在看到這麼多真正擁有龐大財產的家族孩子幾乎像天龍人一樣的思想態度,我想,親愛的朋友們,如果你們正在經歷這種感情的話,三思而後行,這世上的李斯海也許只有這麼一位,而且是在書裡。

  很高興能再次與作者們一塊完成套書系列。

  我想,大家都感受得到出版業的不景氣與衰退,無論是出版社還是作者,為了這塊喜愛的領域,大家都咬牙在努力,目的是希望我們熱愛的這塊小小田地能持續發芽,繼續成長。

  租書、買書、合法電子書,其實都是支持、鼓勵用心的出版社與作者的"法之一,如果朋友們也喜愛這塊小小的田地,還請更加支持、鼓勵我們。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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