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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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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瓊姑娘] 夫田喜事《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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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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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1 22:07:3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章:南溪的琴音

    前些日子雙喜看見一只燕子怎麼也不離開巢穴,就猜到怕是正在孵蛋,果然,這一個多月的日子,那小燕子就嘰嘰喳喳的叫起來了。

    沈冰仙聽說小燕子出世了,那仿若是被寒雪凍住的臉,竟然帶起了一絲笑容,似乎很是欣喜,有新生命的降生,他自然也是開心的。

    雙喜看著沈冰仙這樣樣子,也跟著歡喜了起來。

    相處的日子久了,雙喜知道,沈冰仙其實是沈家兄弟中,最容易相處的,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不用考慮很多,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而他總是安安靜靜的聽著,偶爾會回上一兩句話。

    他雖然病著,接觸的人情瑣事並不多,可就是因為病著,時刻要面臨著死亡,沈冰仙的身上就帶著了一種大徹大悟的睿智。

    下午的時候,一個臉上帶著幾塊黃斑的長臉女子來敲門了,看年紀差不多二十多歲的樣子,她的手上跨著一個籃子,裡面用一塊素淨的藍布蓋著什麼。

    雙喜開門的時候詫異了一下,這個女子看起來很眼熟,接著雙喜一下恍然想起,這不是那天掉在水裡面的狗娃子的娘親嘛!

    來者是客,雙喜笑著把馬家娘子迎進了屋子:“馬姐姐,快請進。”雙喜的臉上帶著笑意。

    馬家娘子不是一個靈秀的人,看起來有點傻大姐,這時候進了屋子,有些拘謹:“沈妹妹。我……來看看你。”她似乎不知道怎麼說話。

    這時候她掃視了一眼這屋子,發現屋子裡面並沒有沈家的男人,略微的放松了一下。

    雙喜這時候隨意開口問著:“馬姐姐,馬嬸子和狗娃子現在怎麼樣了?”

    馬家娘子有些憂心的說道:“狗娃子受到了驚嚇,到了晚上的時候總是會哭鬧不止,俺娘的中風。好了許多。莫神醫說還得吃一些藥調養著。”

    雙喜輕聲安慰著:“會好起來的。”

    這馬家娘子還是除了大妮以外,第一個來自己家的村子裡的人,雙喜多了幾分的熱絡:“馬姐姐,你等等,我去給你倒一些水。”

    馬家娘子這時候把剛剛自己放在了炕上的竹籃子拿了過來,對著雙喜說道:“沈家妹子,這一次多虧了你。莫神醫說要不是你,俺娘怕是凶多吉少了。”說道這裡,馬家娘子的面上有凄然之色。

    雙喜看的出來,馬家娘子是一個孝心的媳婦,心下多了幾分的好感,連忙說道:“馬姐姐,快別這麼說。馬嬸子吉人自有天相。就是我不在,嬸子也不會有事情的。”

    馬家娘子這時候把那籃子上面的藍布掀開了,從裡面拿出了一張黃色的紙包著的包裹,接著還有一條用麻繩吊著的腊肉,先是把那紙包放在了炕上,接著把腊肉放在了紙包上。對著雙喜說道:“沈家妹妹,這次多虧了。姐姐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就拿了一些薄禮。”

    雙喜連忙把東西往回推去,對著馬家娘子說道:“馬姐姐,你拿這些東西做什麼,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馬家娘子說道:“沈家妹妹,這東西你一定要收下,要不然回去大郎一定會責怪我辦事不利的。”

    雙喜也不好推脫什麼了,這裡面民風淳樸,這馬家娘子既然拿來了東西,看那樣子,就是一定要讓自己收下,自己要是不收下,怕是這馬家娘子心裡還會覺得一直欠著自己的人情,平白的不痛快。

    雙喜心裡想著,等著以後自己家裡若有什麼,也給馬家娘子送去一些便好了,就不在把東西推回去了。

    接著兩個人閑聊了一些家長裡短的事情,馬家娘子到底和雙喜不是很熟悉,也沒有說什麼一些心裡話,接著就辭別了雙喜,回到自己家裡去了。

    等著馬家娘子走了,雙喜坐在炕上,看著那兩包東西,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臉上帶起了一絲笑意,到不是因為這東西,而是這村子裡人家,竟然會有一些往來的,馬家娘子送了東西,來自己坐了坐,那就意味著,沈家已經慢慢的融入到了這個村子裡。

    雖然說雙喜不太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可是人畢竟是群居動物,若是能和鄰裡相處的好,自然是好的。

    又到了月中的十五,明天雙喜一家子就要去城鎮裡去賣拉面了,雙喜面鋪在青石鎮子裡,已經有了一些名氣了,那劉惡霸到底沒有敢再來騷擾雙喜。

    應該是付管家又一次的警告過了那劉霸了,想來也是,這沈家給著蘇玉種稻谷,關系平白的又近了一層,蘇玉肯定會對沈家多一些照拂,付管家是一個精明人,自然是能想明白這一點的。

    就單單看當初蘇玉讓付管家去救人,付管家就知道,這沈家,有著公子在,怕是誰也動不得。

    沈子言和沈硯,早早的就把要去賣面用的鍋洗涮了干淨,那壘造灶台的土坯,就放在鎮子裡面的一處無人用的空地上,就不要每次去的時候都要帶去了。

    晚上的時候,沈子言帶著今天早早的跑去買來的骨頭和碎肉回來了,連帶著雙喜要的豬血。

    雙喜讓沈硯把骨頭敲碎,升起了火,把骨頭放在鍋裡面熬了起來,這骨頭要多熬一陣子,才能入味,明日再熬就來不及了。

    雙喜在這鍋上面,放了一個竹篦子,雙喜在竹篦子上面放了兩個白瓷大碗,裡面放上了自己調好的豬血,這東西營養很是豐富,雙喜尋思著,自己家每個人都吃一些,尤其是沈冰仙,看起來虧氣虧血的,吃一些總是有益無害的。

    這竹篦子承不了多少重,雙喜只能分開來蒸,一共蒸了六七碗,好在這東西好熟,蒸起來也容易。

    現在已經是淺夏,外面的天氣已經暖和了起來,這豬血今日不吃,明日就吃不得了,豬血可比肉難保存,雙喜把豬血蒸好了,有些犯難,怕是這些也吃不完啊。

    沈硯這時候冷冰冰的說道:“我去送一些與大山和泉子。”

    雙喜看了沈硯一眼,只見沈硯面色如常,就拿了一個竹筐,裡面放上了三碗血豆腐,遞給了沈硯。

    大山和泉子對於沈硯送來血豆腐有些意外,他們自小不在這村子裡住,也沒有什麼豬血晦氣不能吃的說法,而且一想著就是雙喜做的,也就美滋滋的收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沈子言給沈冰仙把屋子燒暖和了,又拜托了大山和泉子照顧家裡,就帶著雙喜和沈硯到了鎮子上面去。

    人來人往,但凡沒有吃飯的人,大多數都會坐在雙喜面鋪這裡吃上一碗面。

    現在沈子言的拉面的技術好上了許多,粗細均勻,澆上熱湯,在配上那油豆渣,因為已經是夏天了,青菜也便宜了起來,雙喜往那面裡面又放了綠油油的過水菠菜。

    因為這綠色的菠菜,那面看起來就更賞心悅目了,雙喜也不吝嗇,但凡有那種看起來是做苦力的人,雙喜都要多盛一些給他們。

    過了中午,攤子就不是很忙了。

    “喜兒,你去看看四弟吧,這攤子我和二弟看著就好了。”沈子言溫言說道。

    雙喜點點頭,明天就是沈墨那休息回家的日子了,早早的去通知他,今天晚上的時候,讓他坐著這租來的牛車,一起往回走,省著明天要自己走回去。

    這鎮子不大,雙喜輕車熟道的就找到了那南溪學堂。

    這時候學堂安靜的很,但那門還是開著的,雙喜尋思著,沒有事情沈墨應該不會出來,就悄悄的往裡面走去,那正堂裡面,一些學子正在認真的寫著什麼。

    雙喜透過那開著窗,一眼就看到了沈墨正坐在那靠窗的位置,運筆寫著什麼。

    雙喜含笑,不忍去打擾沈墨,就在那等。

    沒有看到南溪居士,這時候學堂裡面的一道琴音響起,雙喜聽著這琴音,有些醉了,這琴音真是好聽,高山流水,不過如此!

    雙喜不知不覺的往前走著,繞過了那一排屋舍,果然看到了那盤膝席地而坐的南溪居士,他那額角的散落的頭發,隨風飄揚。

    他微微的閉目,雙手飛快的波動這琴弦,似乎陶醉在自己的琴聲裡面。

    雙喜看著有著愣神,這男子的琴音,太好聽了。

    雙喜不敢挪動自己的腳步,害怕自己擾到了南溪,擾到了這美妙的琴音。

    也不知道南溪居士注意到雙喜了了沒,總之他的琴音流暢,沒有一絲的停頓,一直飛鳥,落在了那竹子上面,發出了沙沙的聲音,配合著這琴音,自然的好聽。

    這琴音終於漸漸的停了下來,雙喜卻還是回味在繞耳不絕的琴音裡面,不能自拔。

    良久,雙喜回過神來,看著那身上帶著不羈氣息的南溪,回想起那牌匾上的字跡,響起那琴音,想起了一句話:“俊眉修眼,顧盼神飛,文彩精華,見之忘俗。 ”

    南溪居士看著雙喜道:“這琴音可能入得你耳?”

    雙喜連忙道:“先生的琴音,好聽極了。”南溪居士的琴音,是雙喜聽過最好的天籟之音。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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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學堂的奇葩

    南溪的身上帶著一種傲骨,仿若是那凜然的寒梅,狂浪的傲氣下又帶著一種花的細致,這樣的男子,你若看了一眼,便忍不住的想去看第二眼。

    南溪居士被雙喜的目光注視著,也不惱,反而笑問:“你從這琴音裡聽出來了什麼?”

    雙喜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連忙把目光收回,對著南溪認真的說道:“先生的琴音如泣如訴,悲戚之中帶著一種寧靜,好像又帶著一種亙古的寂寥……先生,你的人在這,心不在這吧?”

    雙喜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平白的加了後面那一句,南溪居士的琴音,可不就是這樣?他坐在這撥弄琴弦,可是雙喜感覺到他的心,他的魂,已經化成了蒼鷹劃過長天,飛越關山……

    南溪聽到了雙喜的這話,那不羈的臉上帶起了一絲笑意:“大丈夫,身安一處,心可遨四海。”

    雙喜聽到南溪居士這麼說,心下由衷的佩服起南溪居士了。

    南溪看著眼前這個秀麗的少女,含笑問道:“你是來尋懷瑾的吧?”

    “懷瑾?”雙喜疑惑的看著南溪。

    南溪又笑了:“你還不知道吧,沈墨有了字,就是這懷瑾。”

    南溪的笑,和別人的笑有些微微地不同,他的笑毫無顧忌,想笑就爽朗的笑,南溪這樣的男子,活的真誠,活的肆意。

    這時候學堂南溪輕輕的撥弄了一下琴弦,一陣急促的琴音響起,那學堂中練字的學子們,聽到了這聲音,紛紛的停比,從屋子裡面走出來。

    有點類似下課的鈴聲,告訴學子們可以歇息了。

    雙喜聽到了那邊的聲音,知道怕是沈墨已經下課了。就對著南溪說道:“南溪先生,那我就先走了。”說著轉身便如行雲流水一般的走了。

    南溪看著雙喜的背影,輕笑一聲,這懷瑾的娘子還真是不錯,竟然能聽出自己琴音裡的深意。

    沈墨此刻正和一個同齡的少年說說笑笑,這一抬頭。就看見了那屋子拐角處有一個湖綠色衣衫的女子,正含笑看著他。

    沈墨心下一喜。拽著自己身旁的那少年,快步走了幾步,來到了雙喜的旁邊。

    “娘子!你來啦!”那話語中滿是雀躍,這幾天他的書讀的多了,知道平日裡叫娘子比叫媳婦要鄭重一點。

    雙喜這時候含笑看著沈墨,輕輕的點頭。

    沈墨旁邊的那少年,此刻也打量了雙喜,接著看著沈墨打趣的說道:“懷瑾,這就是你總是說起來的沈家娘子吧?”

    沈墨笑著對旁邊這個青衫少年道:“你要叫嫂子。”

    這青衫少年長相頗為清秀。看起來就知道家世還算好,整個人文文弱弱的,怕是已經讀過了很多書,沒有做過什麼粗活的小公子。

    這時候這青衫少年從善如流的對著雙喜行了一個禮,玩笑似的說道:“嫂子,睿之這裡有禮了。”

    這等禮數。按理說是書生之見互相客套用的,哪裡是對女人行的禮?分明是存在著玩鬧的心。

    雙喜後來特意的研究過這古代的禮數,這時候看這少年不倫不類的行禮,噗嗤一聲笑了:“莫要打趣我了。”

    沈墨此刻那帶著光芒的雙眸,正緊盯著雙喜看,好像害怕自己少看一眼似的。

    在學堂的日子雖然才七天,可是沈墨已經有模有樣了許多。一身的灰白色儒袍,穿在他的身上,剛剛好,整個人都帶著一種書生應有的意氣風發的感覺。

    沈墨的膚色,算不上多麼白皙,是健康的小麥色,這時候他挺拔的站在那,目光裡是滿滿的雙喜,真真是好一個痴情的俊俏少年兒郎!

    雙喜被沈墨那忘我是表情看的有些尷尬,連忙輕咳了一下,把沈墨從那忘我的境界裡往回拉。

    “懷瑾,我還是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睿之很有眼力的說道。

    雙喜瞪了沈墨一眼,這裡人這麼多,他這樣肆意的看著自己,還是多有失禮的,因為下課了,這學堂裡面的學子就多了起來,雙喜一個女人混在中央,多有奇怪,不時的有人把目光瞄過來。

    可是雙喜這一瞪,落在了沈墨的眼中,竟然是帶著一點嗔怒,看起來竟然是美極了。

    “子言讓我來接你,今天晚上回家吧。”雙喜直入主題的說道,好在雙喜不知道沈墨的心中剛才想著什麼,要是知道了,怕是會被沈墨給氣到了。

    聽到要回家,沈墨一下子反應過來了,對著雙喜說道:“喜兒,你等等我,收拾一下東西,咱們就一起回去。”說著就一溜煙的往後面的那一溜房子跑去。

    那裡面是學子們的住處,雙喜一個女孩子家的進去,多有不便。

    雙喜只能在這裡等待著。

    好在這裡的學子對雙喜雖然很好奇,但到底是懂禮之人,大多數只是瞄上幾眼。

    但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這學子中,自然也是有奇葩的,只見一個金燦燦的男子走了過來,對著雙喜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用自以為很是迷人的笑容對著雙喜說道:“這位小娘子是懷瑾的娘子吧?”

    為什麼說這個男子是金燦燦的呢?那一身衣裳,紫色的底料,上面用金線溝邊,繡了大片的雲紋,手上拿著一把扇子,扇子掛著鏤空黃金流蘇配飾。

    頭發是用一根玉釵挽起,這玉釵一看就是上好的暖玉。

    那腰間,綴著的配飾……還是玉石。

    這身上帶著的這些東西,已經讓人能忽視掉他本身的相貌了,每次他一同一些年輕的姑娘和娘子們說話的時候,那些人都會艷羨和殷勤的目光看著他。

    可是這一次,他遇見的雙喜,要知道雙喜在現代呆久了,就是很多東西,沒有擁有過,也是見過的啊,而且雙喜對於這不屬於自己的財物,從來不抱著覬覦之心,也就面色如常的和自己眼前的這一位公子打了招呼:“我是懷瑾的娘子。”

    這男子到也長的唇紅齒白,面冠如玉的,只不過這一身的打扮,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他看著眼前那懷瑾的娘子,正不卑不亢的看著自己,甚至那目光裡,還有一點奇怪的意思,他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但還是笑著說道:“我姓薛,字孝誠,你便叫我孝誠吧。”

    雙喜有些奇怪的打量著這個男子,看起來倒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怎麼的這時候竟然和自己來搭訕?怎麼想都感覺這個人不懷好意。

    薛孝誠本命為薛舉,家裡是希望他是能中舉的,只是可惜,從十五歲開始,那一年一次的縣試,他整整的參加了五回,都沒有過。

    更別提那兩年一次的府試了,他連參加都沒有參加過啊,還談什麼中舉?於是這薛舉同別人介紹自己的時候,從來不用名字,但凡提起他名字的,他必然是不開心的。

    他這人,性格裡就是那種雞狗都嫌棄的人,看到了年輕貌美的姑娘或者娘子,總是要上去說兩句話,逗笑一下,但好在平日裡做事也算規矩,到沒有真正的做過什麼強搶女子的事情。

    不過就單單的看著他這一點,就應該夠招人煩的了。

    這時候他看到了雙喜生的頗為秀麗,不像一般村子裡的姑娘,就起了心,想來逗上幾句,每次他看著這些小娘子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那一身裝束的時候,心裡都是驕傲和滿足的。

    雙喜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對著這薛孝誠說道:“叫我沈家娘子便好了。”言下之意,就是我是你同窗的娘子,還請你多多收斂。

    這薛孝誠看到雙喜對他愛答不理的樣子,心中漸漸的有了一口氣,平日裡那些貴家小姐嫌棄他,他還能理解,可是一個貧賤的村姑,竟然也這般冷漠的待他。

    薛孝誠的目光有些陰郁。

    雙喜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這個奇怪的人,但好在沈墨和他在同一個屋檐下學習,雙喜不想因為自己,平白的給沈墨樹敵,只能勉強的笑著說道:“小女子這初來乍到的,沒見過什麼大場面,還請薛公子不要見怪。”

    這下子薛孝誠才開心了起來,原來不是這個村姑嫌棄自己啊,而是自己震懾住了這個村婦!這麼想著,他的心裡多了幾分的愉悅。

    雙喜看著薛孝誠,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蘇玉,同樣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可是蘇玉那一身的氣度,雍容而華貴,而這薛孝誠……看起來卻仿若是暴發戶一樣的,這人怎麼差別這麼大啊。

    就在雙喜被薛孝誠糾纏的這一會兒,沈墨已經收拾好了,隨身帶著一些筆墨紙硯,這些都是學堂提供的,當然,拿回去多少,不管有沒有寫滿了字跡,這些宣紙還是要如數交還回來的。

    當沈墨看到了薛孝誠的那麼一瞬間,臉色微黑,快走了幾步,到了雙喜的身邊,有些不善的看著薛孝誠。

    他雖然才來了南溪學堂沒多久,可是這薛孝誠的人品,他卻是知道的,不僅拈花又惹草,而且還記仇。

    雙喜見沈墨來了,對著沈墨說道:“沈墨,咱們快點走吧,一會兒大哥該等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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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既來之則安之

    接著雙喜又對薛孝誠道:“薛公子,我們有事情就先行一步了。”

    然後雙喜就扯了沈墨的衣袖,找到了南溪居士,匆匆的道了一個別,就離開了學堂。

    等著出了學堂,雙喜的心這才放下來,剛剛沈墨對著那薛孝誠的敵意,她自然是能感覺到的,可是那薛孝誠雖然看起來不是什麼好人,但一定是一個大家的公子,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惹的起的。

    若是因為這一點小事情,鬧的不愉快,再影響了沈墨在學堂裡的學業,可是得不償失。

    雙喜和沈墨來到自己家的面鋪的時候,有些詫異,只見坐在其中一張桌子上面的,那紫袍男子正優雅的吃著面,仿若吃的不是面,而是山珍海味一般的,這人竟然是蘇玉。

    蘇玉這時候剛巧一抬頭,只見一個綠衣的小女子,正迎面走來,仔細一看,竟然是沈家娘子。

    雙喜和上一次蘇玉看到的時候有了很大的變化,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雙喜這綠色的襦裙穿起來,平添了三分的顏色,整個人都仿若是那嫩蔥一樣,俏生生的。

    “蘇公子,來吃面啦!”雙喜打著招呼。

    蘇玉輕輕頷首,沒有言語,接著就低頭吃起了面,吃過了面之後,蘇玉詢問了一下稻谷的長勢,沈家兄弟並著雙喜,都如實的回答了。

    蘇玉的臉上帶著喜色。

    付管家笑著說道:“你們精心的照顧著稻谷,若是種的好了,到時候也就不只是二十兩銀子了!”

    雙喜聽到了付管家這麼說,心下也是歡喜,這樣自己家的經濟狀況,也不用這麼捉襟見肘了。

    夕陽慢慢沉下的時候,雙喜一家子人坐上了牛車,牛車在吱呀聲中。晃動著往前緩慢的前行著,夕陽的余暉撒到了沈家三個男人和雙喜的臉上。

    沈子言伸出了寬大的手掌,牽起了雙喜的手,雙喜忽然覺得,自己的心中盛滿了幸福。

    回到家的時候,泉子正在雙喜的家中。已經幫忙把沈冰仙的火炕給燒了起來,正要往院子外面走。

    沈子言感激的對泉子說了一聲:“謝謝。”

    泉子的目光卻落在了雙喜的身上的那灼灼的目光一如既往。沈子言的眉毛微皺,但到底沒有說什麼。

    忙碌了一整日,大家都很累了,用著剩下的骨湯,下了面,沈家算是改善了一次伙食,不忘給大山和泉子送去了兩碗面。

    沈子言端著兩碗面路過安家門前的時候,安玉珠正巧了在院子裡,她從院子裡面聞到了香氣。這時候打開了院子的門,對著沈子言喚道:“姐夫!”

    這一聲姐夫讓沈子言很是詫異,好歹是雙喜的妹妹,沈子言還是停住了:“玉珠。”聲音不鹹不淡的,算是打了招呼。

    安玉珠小碎步的來到了沈子言的旁邊,眼睛不時的往那碗裡瞄:“姐夫。這碗裡是什麼呀?”她已經很久沒吃到過這麼好的東西了,那應該是面,上好的白面做的面條,上面還放著幾個大塊人肉,安玉珠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沈子言不以為意的道:“拉面。”

    “姐夫,你端著這面去做什麼?”安玉珠的語氣中,帶著隱隱的期盼。

    沈子言含笑說道:“我去給雲家兄弟送些吃的。”說著也多停留。就往雲家去了,把安玉珠曬在了原地。

    安玉珠跺了跺腳,看著沈子言的背影,心中有些薄怒,她都問起來著碗裡面是什麼了,也不說送給自己一些吃,寧可去送給那雲家兩個男人吃!

    安玉珠心裡想到,我才是他的妻妹啊,現在竟然不如一個外人了,真真的可氣,接著她又想起了雙喜,她打小就樣樣不如自己,沒想到,現在過的竟然比自己好。

    一想到沈家現在頓頓吃著白面,而自己家吃著摻著青菜的糊糊粥,她就覺得這飯菜難以下咽了,晚上的時候,索性沒有吃飯。

    一夜靜謐,晚上睡覺的時候,沈墨嚷嚷著一定要挨著雙喜,沈子言憐惜他獨自一人在外面求學不容易,就私下裡和雙喜商量了一下。

    在沈子言保證了沈墨一定不會對她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之後,雙喜這才點頭答應了。

    沈墨難得的挨著雙喜,心下未免有些興奮,就想著往雙喜的被子裡面鑽,沈墨的動靜太大,以至於雙喜想不注意也不行,雙喜用力推了推沈墨。

    沈墨卻是狗皮膏藥一樣的貼上來了,雙喜有些怒了,低聲說道:“沈墨!老實睡覺!”

    沈墨被雙喜這麼一輕斥,倒是收斂了不少。

    好在沈墨沒有在進一步騷擾雙喜,這一夜過的倒也是安穩。

    日上三竿的時候,沈家的男人們已經開始行動了起來,雙喜和沈墨一起進山,沈墨砍柴,雙喜則是采摘一些新鮮的野菜,這座山吃山,初夏時節的野菜長的最好,此時不吃,更待何時?

    雙喜家是有菜地的,就是那當初做了水稻秧苗苗圃的那一片地,現在已經被規劃好了,種上了一些豆角,黃瓜和小甜瓜之類的蔬菜水果。

    在開春的時候,雙喜又插了葡萄藤下去,這葡萄應該是這個世界特有的,每一個都約莫有小指甲大小,結出來的果子是黑紅色的,在原版雙喜的記憶裡,有這種野葡萄的記憶。

    雙喜就從山裡面尋了枝,靠著菜園子,找了一小塊空地,插了下去。

    這種葡萄雖然小,口感微微的酸,可是長勢和成熟卻是極快的。

    雙喜和沈墨上山的時候,也是巧了,碰到了同樣和自家男人在山上的周家娘子。

    “喜兒妹妹!”周家娘子似乎很是欣喜。

    雙喜看到了周家娘子,也是覺得巧,兩個人就邊聊著邊采摘野菜。

    兩個女人這裡面歡聲笑語的談論著,一個身著一身俏麗彩衣的女子也跨著一個竹籃子來到了這裡,仿若不是來采摘野菜,而是來郊游的一般。

    周家娘子看到了這個人,從鼻子裡輕哼道:“她也還需要摘野菜啊。”

    雙喜疑惑的看著周家娘子,接著定睛看去。只見眼前的人竟然是大妮,大妮這時候也注意到了兩人,但踟躕了一下,就轉身往別處走去了。

    看向雙喜和周家娘子的眼神,竟然帶著些許的不屑,好像不願意和雙喜還有周家娘子交流似的。

    大妮剛剛走沒有幾步。就蹲下來干嘔了起來。

    雙喜起身,剛想過去看一看。周家娘子就伸手,拉住了雙喜:“喜兒妹子,這件事情你別管。”

    看著大妮那防備的目光,雙喜也覺得自己多事了,就任周家娘子拉著自己往一邊走去。

    周家娘子神秘兮兮的說道:“喜兒妹子,你要是信姐姐的話,就少和孟大妮來往。”

    說到底,大妮也和雙喜好過,雙喜不願意參與議論她的這件事情。就低著頭,不說話。

    周家娘子看著雙喜這個樣子,嘆息似的說道:“就你心好,你也不聽聽著村子裡的人現在怎麼說她。”

    接著周家娘子看著雙喜說道:“算了,說了你也未必往心裡聽,但你一定要記住了。千萬別讓孟大妮離著你家男人太近。”

    雙喜輕輕的點頭,當初沈硯的時候,雙喜的心裡還是有一點疙瘩的,周家娘子是一個不錯的人,自然不會平白無故的和自己說這些話的,雙喜只是不願意去想周家娘子那話裡面的隱含意義罷了。

    等著沈墨砍了兩捆柴,雙喜也摘了一籃子綠油油的野菜了。

    回到家裡。吃過了午飯,沈墨小睡了一會,接著就起來練字了。

    為了讓沈墨能更好的練字,家裡面添置了一張桌子,沈墨此刻就伏在這桌子上面,運筆練字。

    雙喜看了看那硯台和墨塊,有些好奇,就伸手研磨了起來。

    沈墨看著這樣的雙喜,心中大動,可是他知道,喜兒不喜歡他太親近她,只能隱忍的看著雙喜。

    雙喜道:“我可以用這筆寫兩個字嗎?”她還從來沒有用過這古代的毛筆寫過字。

    沈硯笑著把筆遞給了雙喜,雙喜拎起筆,卻不知道要寫一些什麼,最後歪歪扭扭的寫下幾個字:“既來之則安之。”

    沈墨不解的看著雙喜:“娘子,你寫下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

    雙喜含笑說道:“我就隨手一寫。”

    沈墨和雙喜在一起是快樂的,可是快樂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下午時分,沈墨就要往鎮子上面趕了,明天一早,沈墨還要上課。

    沈墨匆匆的把寫滿了墨字的宣紙收在了一起,放在了包裹裡面,就戀戀不舍的走了。

    雙喜看著沈墨的背影,心中忽然覺得有些心疼,這個少年,活的也不輕松吧?承載著全家的希望,他承載了太多的,本來不該他這個年齡要承受的壓力。

    等著沈墨把自己那些寫滿了字跡的宣紙交給南溪的時候,已經忘了裡面夾帶著的那一張寫著歪歪扭扭字跡的宣紙了。

    南溪居士隨手一翻,竟然看到了那張紙:“既來之則安之……”南溪居士看著這字,喃喃自語的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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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溫泉巧事

    南溪看了這歪歪扭扭的字跡良久,終於長舒一口氣,似乎想通了什麼,接著展顏一笑,臉上盡顯桀驁之氣。

    因為剛剛賣了面,走的路又多,雙喜的身上,實在是髒的很,這時候雙喜就把注意打到了那溫泉的上面。

    雙喜不敢喊著沈硯陪自己去,因為怕是到時候就會變成鴛鴦戲水了,她可不想這樣。

    雙喜找到了沈子言央著他陪自己去洗溫泉。只不過那稻子已經越長越高,沈家兄弟和雲家兄弟,都要輪流去尋地的,沈子言手頭上,實在是有些忙。

    但當他看到了自家小娘子那期待的目光之後,只好輕輕的點點頭,他面對她的時候,有些毫無原則的寵愛。

    雙喜對著沈子言感激的一笑,拿來竹籃子,收拾了一下換洗的衣物,又帶了一些無患子,雙喜來古代久了,就漸漸的發現,這無患子洗頭發和去污,比現代的工業制造的洗滌劑靠譜多了,真真是綠色無污染。

    那有著溫泉的洞穴,現在離著沈家也不近了,因為兩個人出發的時候本就不早,等著兩個人到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到了這溫泉的洞穴口,雙喜看了看沈子言,一臉的糾結。

    沈子言自然知道雙喜想什麼:“喜兒,你自己去洗吧,我昨天是用河水衝過的,這幾天你也累到了,我便不……”沈子言說道這裡,並沒有往下說去,只是臉上帶著笑意和微微的打趣。

    雙喜被沈子言給鬧了一個大紅臉。不知道怎麼的,腦海中竟然回想起自己和沈子言溫存時候的畫面。

    雙喜在心裡狠狠的唾棄了自己一下:“我怎麼能這麼好色呢?”

    接著雙喜搖搖頭,轉身往洞裡面走去。

    沈子言跟著雙喜往裡面走了幾步,這山洞裡面。因為冰仙已經搬出去了,落下了微微的灰塵,可是沈冰仙在這裡生活的痕跡並沒有被抹去,那床孤零零的靠在一側的石洞壁上,顯示著這裡面曾經有一個安寧病弱的少年住在這裡。

    雙喜看到了這床,想起了沈冰仙,心中忍不住的有些心疼,這洞穴自己偶爾來一次,都覺得空蕩蕩的。沈冰仙在這裡住了快十年了,這樣的孤寂是怎樣忍受的啊。

    沈冰仙對著雙喜說道:“喜兒,我就在這旁邊砍柴,你不用害怕。”

    雙喜吐了吐舌頭說道:“子言,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說完就看著沈子言。

    沈子言戀戀不舍的看了雙喜一眼,就往外走去,他的喉嚨有些發干,光是想著自己的小娘子在水中,他就這樣了。要是讓他陪著她在這裡洗,怕是忍不住要了她。

    雙喜因為賣面,有些累到了,嚷嚷著身上酸疼無力,沈子言是一個體恤她的人,自然不會想著在這時候對她怎麼樣。

    雙喜見沈子言出去了,這才放心的走到了那溫泉洞裡面,這洞府之中,即使有著那一縷陽光透進來,可是還是晦暗的很。雙喜剛剛從陽光明媚的洞外進來。多有不適應。

    略略的看了一眼,那溫泉和往常一樣。雙喜蹲在那,用手試了試溫度,剛剛好的溫度。許是那地震已經過去很久了,這溫泉裡面的溫度,已經微微的下降了一些。

    雙喜迫不及待的把衣服脫下,接著進入了到了這水中。

    雙喜這剛剛一入水,激起了那水花的聲音。

    “啊!”雙喜驚叫一聲,只見在這不大的水潭的陰影處,竟然有一個人影一下子站了起來。

    雙喜著實是被嚇了一大跳。

    這時候那對面的人,已經往雙喜這裡面過來了,沉聲問道:“什麼人?”

    雙喜覺得這個聲音很眼熟,可是卻是想不來這聲音是誰的了,這還是她的腦海中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這溫泉裡還有一個人。這個出現的太突兀,雙喜完全沒有發現這個人。

    這時候突然出現了,雙喜被驚的已經忘記要怎麼樣做出下一步的反應了。

    這時候那個人出現在了雙喜的身邊,一把扯住了雙喜,捂住了雙喜的嘴。

    雙喜忍不住的掙扎著,想大叫。

    那個人似乎也急了,把雙喜牢牢的困在自己的懷裡,接著說道:“我放開你,你不許叫。”

    雙喜這時候沒有一點主動權,只能輕輕的點頭。

    那捂住了雙喜的修長的手,這時候緩緩的放開了雙喜。

    雙喜感覺到那雙還抱著自己的鐵臂,心中一陣羞怒,自己身後的這個人,皮膚很是光滑,仿若是暖玉一樣,但這並不能讓雙喜產生好感。

    雙喜這時候憤怒的問道:“你是誰?放開我。”

    後面的人那個人依言放開了雙喜,雙喜感覺到一道目光掃過自己的前胸,知道自己走光了,連忙把身子往下一沉。

    “卑鄙無恥!”雙喜脫口罵道。

    這時候一陣輕笑傳來:“還真是好笑,明明是我先來的,你出現在這裡,倒是我的不是了?”

    雙喜這時候已經轉過身來了,只見那在自己不遠處是一個男子,定睛一看……

    “你……你……蘇公子!”雙喜已經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驚訝了,眼前是這個登徒子,竟然是蘇玉!

    蘇玉這時候上半個身子露在溫泉的水面上,精壯白皙的胸膛上,帶著一些水珠,頭發是濕著的,披散了下來,散落在他的身上。

    顯得整個人,慵懶中,又帶著些許的誘惑。

    不過雙喜這會兒可沒有一絲欣賞蘇玉的美色,仗著這溫泉石洞裡面的光線暗,她往後面退了退,把整個人都隱藏在陰影之中,只在水面中漏出來一個頭,並不是她不願意起身離開,而是實在是尷尬,她這一起身,蘇玉肯定就要把她看光了。

    在這水裡面,自己被這溫泉水給擋著,還沒有完全被看光。

    這件事情,一定要和蘇玉說清楚,要是被傳出去了,自己怕是在村子裡面沒辦法做人了,他蘇大公子家大業大的,可以不在乎,可是她雙喜還是要在村子裡生活的。

    畢竟人言可畏,就是自己不在意,傳到了沈家兄弟的耳朵裡,怕是也會讓大家不開心吧。

    蘇玉這時候已經認出了是雙喜,有些驚異的說道:“沈家娘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雙喜的被蘇玉問的臉色一紅,這時候她已經清醒過來了,畢竟蘇玉是先來者,自己沒有理由去指責蘇玉偷窺或者是下流,反而是自己闖到了蘇玉沐浴的溫泉裡面。

    但雙喜這時候卻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的,這時候不能退讓,應該讓蘇玉有一絲愧疚,然後替自己保守住這個秘密。

    雙喜的心思飛快的轉著,強詞奪理一般的說道:“蘇公子,你還不給我道歉?”

    蘇玉好笑的問道:“道歉?”

    雙喜有些心虛的說道:“要不是你沒有及時提醒我這裡面有人,我怎麼會闖進來?現在好像吃虧的是我啊,我要你答應一件事,答應我了,咱們這事情,就算了。”雙喜想著,只要蘇玉一松口,自己就要求他把今天的事情,當做沒有過,然後趕快離開。

    聽見雙喜這麼說,蘇玉的眼眸微微的眯了起來,蘇玉出生在商人的家裡,心思比一般人重很很多,想的也遠,蘇玉不由的把雙喜聯想成以前那些想嫁入蘇府的小姐們。

    當時什麼在他的面前摔倒了,或者是溜到自己的臥房了,為的就是引誘他,想攀上蘇府。

    雖然當時自己落魄,可是到底是蘇府的大公子,這樣是姑娘家到是不少,可是蘇玉天生的就恨這些不莊重的女子,他的娘親,那麼好的女人,就是因為自己的爹,寵幸了一個外來的小戶人家的不莊重的小妾,而郁郁寡歡,最後撒手人寰。

    他蘇玉,就是要找女人,也一定要找那種莊重的女子,想到這,蘇玉的眼神又是一黯,怕是這輩子他不會再找娘子了。

    蘇玉這時候已經把雙喜想成了因為無意間撞到自己洗浴,而要求著自己負責的那些女人了。

    蘇玉冷哼道:“沒想到,沈家娘子平日裡看著也是一個靈秀的人,現在竟然這般不知廉恥。”蘇玉的語氣到了這裡有些重了。

    按說這點事情還不至於讓蘇玉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不過雙喜的這樣的作為,實在是打到了他心中的痛處了,蘇玉平生,最恨這些樣不檢點的女人。

    雙喜聽見蘇玉這麼說,也有些怒了,是,她是不小心闖到了他沐浴的溫泉裡了,可是他這話說的也未免太無釐頭了,什麼叫不知廉恥?

    雙喜清冷憤怒的聲音傳來:“蘇公子!平日裡我見你也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公子,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你說話竟然這般惡毒,剛剛要不是你攔住了我,怕是我早就離開了。”要不是他趁著自己不在意的時候,一下子困住了自己,自己早就在沒有看清楚彼此相貌的時候,跑掉了。

    蘇玉這時候感覺到了雙喜的委屈,想起了這件事情也有自己的不對,一下子冷靜了下來,於是嘆息似的說道:“咱們都好好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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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去蘇府?

    “沈家娘子,我攔住了你,是我不對。”他剛剛是不想讓雙喜大叫,引來了人,平白的添了麻煩,才會伸手捂住她的嘴的。

    蘇玉又想起了沈家娘子那一次為了救自己的夫君,在冷雨中守在自家蘇府的門口,想起了她身上和自己相似的某一點,心裡想著:“怕是自己想多了,沈家娘子許是沒有那個意思的。”

    蘇玉這時候問道:“這件事情算是我錯了,你要如何?”

    雙喜現在看著蘇玉,怎麼看怎麼的都來氣:“穿上衣服,走出去,把這件事情,攔到肚子裡。”

    聽雙喜這麼說完,蘇玉愣住了,這就是沈家娘子要要求自己的那件事情?

    雙喜所說的,和蘇玉想的實在是差的太遠了,蘇玉這時候感覺到了尷尬,這種多年沒有過的感覺,竟然充滿了他的心。

    他緩和了語氣說道:“沈家娘子,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對。”蘇玉肯道歉,不是因為雙喜闖到了溫泉之中,這件事情固然他有錯,可是也沒有全錯。

    他之所以道歉,是因為自己誤會了沈家娘子的這件事情。

    雙喜這時候聽見蘇玉的態度一下子轉變了,心中有些詫異,這蘇公子莫不是鬼上身吧?這前後詫異也太大了。

    就在這時候,雙喜感覺到自己的小腿位置,有什麼滑滑的東西刮過,心中大驚,一下子從水裡跳出來,往岸上跑去,還伴隨著一聲尖叫。

    隨著雙喜的這個動作。蘇玉把雙喜的全身上下,算是看了一個精光。

    雙喜驚魂未定的從地上扯起了兩件衣服,把自己的春光擋住了。

    蘇玉這時候面色奇怪的看了雙喜一眼,接著才問道:“你。怎麼了?”

    “蛇!有蛇!”雙喜顫抖著說道,她最怕的變是這種軟體生物了。

    蘇玉輕笑了起來:“沈家娘子,若是有蛇,怕是早就被煮熟了吧?”

    蘇玉這麼一說,雙喜回過神來,是啊,這溫泉這麼熱,怎麼會有蛇?那溫泉裡面的什麼東西?這時候雙喜又忍不住的想到了水鬼。

    對於雙喜這信仰科學的根正苗紅的時代新青年來說,本是不相信這些鬼神的。可是自從雙喜穿越了,她就相信了這冥冥之中,有很多事情,是自己理解不了的。

    蘇玉見雙喜的語氣和表情,似乎不像是作假,就往雙喜剛剛蹲著的地方過去,接著在水裡面摸索了一番。

    雙喜這時候目不轉睛的看著蘇玉,心中有些害怕。

    接著雙喜就看見蘇玉似笑非笑的抬頭看著自己,伴隨著什麼的出水聲,蘇玉的手裡面拿著一根半長的什麼東西。蘇玉用力一拋,扔到了雙喜的旁邊。

    雙喜看到了這東西,面上有些掛不住了,臉色漲紅。

    這竟然是一根被泡在水裡面的竹子,是啊,就是竹子,因為在溫泉裡面泡的久了,竟然還冒著騰騰的熱氣,這竹子不知道在水裡面多久了。竹子皮已經變成了褐色。

    可是不管怎麼說。這也不能改變它是一根竹子的事實。

    雙喜面色尷尬的看著蘇玉,這次算是丟臉丟大了。接著雙喜想起來,自己剛剛出水的時候,被蘇玉看的一個精光。臉色一下子熱了起來。

    蘇玉似笑非笑的說道:“沈家娘子,你能否把我的衣服還給我?”

    雙喜這才發現,自己慌亂中扯過來的衣服竟然是蘇玉的。

    雙喜伸手夠到了自己的衣服,閃到了那通往溫泉的通道中,把自己的衣服穿上,這才閉著眼睛走了進來,為啥是閉著眼睛?這是因為雙喜可不想再看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把衣服扔給了蘇玉,雙喜連忙轉身,跑了出去。

    當然,雙喜並沒有出了這洞穴,沈子言一定在這不遠處,要是他看見了自己出來這麼快,肯定會覺得奇怪的,因為自己每一次泡溫泉,不泡一個夠,都是不願意出去的,這是沈家兄弟都知道的事情。

    想到了這裡,雙喜又擔心蘇玉出去的時候會撞到沈子言,想著自己一定要攔住蘇玉,然後等著一會兒,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在子言來尋自己之前,出去先尋到子言,和他一起離開。

    蘇玉穿好衣服,從容的走了出來,看到了坐在那在木床上,一臉防備的看著自己的沈家娘子,覺得有些好笑。

    蘇玉似乎並不著急離開,反而是打量著雙喜,只見雙喜好像還沒有從剛剛那種尷尬的氣氛中緩和回來,此刻面色緋紅的看著自己。

    好像是一個熟透了的蘋果,看的蘇玉也覺得心情很好。

    雙喜被蘇玉這麼打量著,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良久,蘇玉往前走了一步,目光裡面似乎有些茫然,聞著雙喜身上,那清新的香氣,蘇玉感覺到,自己蟄伏許久的東西,竟然緩緩的復蘇了起來。

    蘇玉的臉上帶著巨大的喜色的看著雙喜說道:“謝謝你。”

    雙喜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蘇玉這是受了什麼刺激?謝自己啥?

    接下來雙喜委婉的和蘇玉表示了希望蘇玉要麼就是找一個地方藏一會兒,要麼就是悄悄的離開。

    沒想到蘇玉竟然痛快的答應了,雙喜往外走了幾步,只見沈子言的果然就在不遠處砍柴,只不過正好是背對著洞府的,就對著蘇玉道:“快點離開。”

    看著蘇玉邁著優雅的步伐,做賊一樣的離開,雙喜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雙喜那懸著的心,也終於是放了下來了,感覺自己和蘇玉這樣,仿若是偷情的一樣。

    若是被不明所以的人看見了,可不就是和偷情的一樣?

    在山腳下的一處放馬的付管家,這時候見到自己家的公子沒有走正路,反而是從樹叢中穿出來的,那上好料子的以上上,都被刮壞了兩處。

    頭發上也有樹葉,要不是知道自己家的公子是……付管家怕是會以為自己家的公子,是和別的女子來這草叢裡偷情的。

    蘇玉心情很好,沒有在意付管家那奇怪的打量著的目光,反而是笑著說道:“回府。”

    付管家雖然不算什麼徹底的好人,可是一定是一個好管家,自然知道什麼是自己該問的,什麼是自己該好奇的,既然自己家的公子沒有說,那麼他就不能去問。

    等著蘇玉走了,雙喜就又重新泡在了溫泉裡面,自己來洗一次,怎麼著也要洗干淨啊。

    自從這一次看到蘇玉,沒有幾天,蘇府竟然來人了,叫雙喜過去。

    雙喜疑惑的看著那一臉假笑的付管家:“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我家公子說,想讓你仔細的把這種水稻的工藝交給他。”付管家面不改色的答道。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雙喜總覺得事有蹊蹺。

    付管家笑著說道:“沈家娘子,你就同我去吧,實話告訴你,我家公子又得了一些稀罕種子,說是沈家娘子聰慧,興許知道要怎麼種。”

    付管家這麼一說,雙喜放心下來,蘇大公子是經商的,若是沒有目的,平白無故的就接自己過去,雙喜不怎麼敢相信,現在說是為了種子,沒准還真的有可能。

    沈子言剛想開口對著付管家說自己想跟著去。

    這時候付管家意味深長的笑著說道:“沈家兄弟,你就放心吧,沈家娘子雖然長的靈秀,可是到了我們蘇府……卻一定是安全的。”

    “沈家兄弟,家裡的活計多,你就在家吧,兩日後我親自把沈家娘子送回來。”付管家笑眯眯的說道。

    沈子言輕聲問道:“喜兒,你願意去嗎?”要是喜兒不願意去,就是蘇府給再多的銀子,也不能讓雙喜去。

    雙喜這時候滿心都撲到了那種子上面,自然而然的點頭說道:“子言,我想去瞧瞧。”雙喜想著,要是能見到其他一些稀罕的種子,或者青菜,種了出來,到時候肯定能賺不少的銀子。

    看這安慶人連水稻都不會種就能猜到,這南北封鎖有多麼的嚴重,蘇玉的新種子,在現代,應該是很常見的,她有信心認識一些的。

    雙喜就這樣,踏上了蘇府的馬車,被付管家帶到了蘇府。

    沈子言覺得自己有些不放心,可是再一想到關於蘇大公子那些傳言,也就安心下來。

    據說……這蘇大公子是不能人事的,雙喜去了蘇府,那些下人們自然不敢對雙喜怎麼樣,唯一可能覬覦雙喜的人,也就素這蘇大公子了。

    且不管這蘇大公子能不能看上雙喜,就是看上了,沈子言想到這裡,心中略略一安定。

    雙喜到了蘇府的時候,是一個年紀約莫四十多歲的老媽媽帶給雙喜安排的住處。

    這個老媽媽長相雖然年紀大了一些,可是長相卻是不難看的,能看出來,這位老媽媽年輕的時候,也一定是一個秀麗的姑娘。

    這個老媽媽很是和善:“沈家娘子,這住處你可滿意?”安排的地方,不是蘇府的客房,而是蘇府中的一個幽靜的小院子。

    看著雙喜打量的目光,這個老媽媽笑著說道:“你叫我香姨就好了。”

    雙喜從善如流的叫了一聲:“香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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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蘇府

    香姨含笑看著雙喜,越看越滿意,怎麼都覺得雙喜身上那氣度像極了自己家的夫人,不過雙喜的身上可比夫人多了很多東西。

    香姨的目光實在是太明顯了,雙喜被打量的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的低頭。

    “沈家娘子,你暫且在這裡歇息一下,我去給你拿一些日常用品。”說著就把雙喜一個人放在了這。

    這時候雙喜打量了起來這個屋子,只見屋子干淨而整潔,應該是才仔細打掃過沒多久的。

    屋子裡面沒有屏風,所以顯得正個屋子很寬敞。

    正前方是一架拔步床,床上的兩側攏著淺綠色的輕紗,那被子是紅色錦布的面子,上面繡著大團的富貴牡丹,看起來很是貴氣。

    床的前側面,靠近窗戶的位置,是妝台。

    上面擺放著一面銅鏡,這銅鏡的邊緣是銅鑄的飛鳥紋飾,看起來很是精細。

    剩下的就是這屋子裡面還有一張桌子,桌子上面的茶具印著水墨藍色的雲紋,這古代的茶具上面,一般都是這個色澤的紋飾。

    雙喜推開了那半開的窗戶,只見一樹秋府海棠正在往下飄著雪白帶粉的花瓣。

    雙喜只覺得自己來的這一處,仿若是畫裡面一樣。

    雙喜這時候坐在了那妝台旁邊的矮凳子上,仔細的打量著自己,哪有女人不愛的美的?雙喜也不例外,可是沈家沒有鏡子,那集市上倒是有賣便宜的小銅鏡子,只不過那鏡子的面打磨的不光滑。還不如水裡面的倒影看的清楚。

    更好的鏡子,是更貴的,沈家現在的條件艱苦,雙喜自然不會去買這些東西。這皮囊本不是她的,她不曾記住長得什麼樣子,只是偶爾在水盆裡面的倒影中,瞧上那麼一兩眼。

    看不大真切,不過雙喜好歹能確認,自己不是什麼醜姑娘,看起來還算是秀色可餐。

    現在有了這一面銅鏡,雙喜自然是迫不及待的照上一照了,這鏡子雖然比不得現代的鏡子。可到底也是打磨光亮。

    只見鏡中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眼睛明亮,此刻這眨巴著眼睛,雙喜看自己這相貌,看的微微的欣喜,聽到了那門被推開了,自然以為是香姨。

    也沒回頭,就含笑說道:“香姨,您來啦。”

    結果後面久久沒有回聲,雙喜這時候一回頭。只見自己的側後方,是一個紫袍男子。

    因為他站在了她的側面,是鏡子的死角,她不曾在鏡子裡看到他。

    蘇玉這時候面上帶著笑意看著雙喜,清亮的聲音傳來:“沈家娘子,這鏡子中的人,可謂是別有風韻。”

    雙喜看了蘇玉,難免想起了那一日在溫泉裡面的尷尬事情,臉色有些發紅。

    連忙起身。往後退了一步。和蘇玉拉開了距離。

    “蘇公子,你莫要戲弄我了。”雙喜直覺認為蘇玉這話中。帶著戲謔。

    蘇玉那閑閑的目光掃過了雙喜,帶著一絲慵懶似的,竟然坐在了那離妝台不遠處的桌子旁邊的凳子上。隨手斟了一杯茶,這茶也應該是才換上的,還是溫熱的。

    “沈家娘子,旅途勞累,來喝一杯茶吧。”蘇玉低頭飲茶,在放下茶杯的時候說道。

    雙喜現在看著蘇玉,不知道為什麼,感覺他現在就是一只搖著尾巴的狼外婆,搖頭說道:“我不渴。”

    蘇玉看著雙喜說道:“沈家娘子見了我,怎麼和見到了狼一般的?莫不是怕了我?”

    雙喜忍不住的腹誹道,這蘇玉該不是自己肚子裡面的蛔蟲吧?竟然知道自己真的把他想像成了狼。

    但這時候雙喜心中那一點意氣被挑了起來,自己既然來了,怕他做什麼?畏畏縮縮的,反而漲了他人威風,滅了自己的志氣。

    雙喜走到了蘇玉的對面,大大方方的坐下來,看著眼前那一身雍容氣度的男子。

    雙喜怎麼都覺得這蘇公子奇奇怪怪的,且不說這小縣城裡面,能不能養出他這樣氣度的人,就是能養出來,可是這蘇公子好像也和一般人不一樣。

    按說這蘇公子這般年紀,應該是有了妻室的,這古代可沒有什麼磚石王老五,到了一定的年紀,古代男子都是會早早的成親,以續香火的。

    這古代,一般都是越富貴的人家的孩子成親越早,反而是那些窮的叮當響的窮人家的孩子沒有銀錢去娶媳婦,會剩下來。

    雙喜雖然不大了解蘇公子家的具體情況,可是但看這蘇府,和蘇公子的衣著,以及出手闊綽,就應該能知道這蘇公子家裡肯定是有錢的了。

    就是娶不起大戶人家的小姐,可是要找一戶小人家的女兒,怕是大家都巴不得的往蘇府裡面扎。

    還有著蘇府,雙喜來了兩次,第一次匆匆忙忙的,這一次進府的時候,竟然也沒有看到年輕的女子,按說這大戶人家應該是有一些丫鬟的啊,難道是蘇公子不近女色?

    或者是……這蘇公子在別處已經有了妻室,這妻子還是一個母老虎?蘇公子許是因為一些生意上的原因來了這裡,這母老虎為了防止自己家的相公和侍女勾勾搭搭的,索性就把這府裡面的人,都換成了小廝。

    想到了這裡,雙喜不免有些幸災樂禍,這樣一來,雙喜看著蘇玉也順眼了不少,原來是一個妻管嚴啊。

    感覺到雙喜奇怪的目光,蘇玉依然從容,一點反應沒有,反而是打量了雙喜一般,想起來那一日自己身體上細微反應,心下有些煩躁。

    或許是自己感覺錯了吧?那青樓名妓都沒有辦法的事情,這沈家娘子這比豆芽菜好不到哪裡的身材,怎麼會挑起自己的反應?

    不過不管怎麼樣,蘇玉是不會放過一點可能性的。

    蘇玉為自己心中那想做的事情,感到微微的內疚,沈家娘子是一個好人家的娘子,自己這樣做,未免對沈家娘子不太公平。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他不願意做,就不會做的了。

    雙喜疑惑的看著那目光晦暗不明的蘇玉,心中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直覺告訴她,怕是和自己有關系。

    當雙喜想問一問的時候,誰知道那蘇玉竟然一句話也不說的抬屁股走人了。

    蘇玉走了沒一會,香姨就過來了,手裡面拿了不少的東西。

    “沈家娘子,我也沒見過你,這兩件衣服,是我問了付管家你的年歲給你買的,不知道合不合身。”香姨說著的時候,從自己帶來的東西裡面,拿出來一件藕荷色和一件鵝黃色的衣衫遞給了雙喜。

    雙喜沒有伸手去接,對著香姨道:“香姨,這衣衫我不能要。”無功不受祿,雙喜深深的明白這個道理,現在自己來了蘇家,就穿人家的衣衫,也太不合情理了。

    若是到時候自己幫助蘇玉再種出來別的東西,雙喜一定會一分不少的討要自己的苦勞,可是現在這般,自己什麼事情都沒做,東西不能白拿。

    香姨這時候不容分說的把衣服往雙喜懷裡塞去:“沈家娘子,你就別為難老奴了,這是公子吩咐下來的事情,我要是不辦好了,怕是公子會責怪我,你就當照應我,就換上這衣衫吧。”

    雙喜著實有些為難,對著香姨說道:“香姨……”她不想因為自己連累了香姨,可是讓她穿這衣衫,實在是為難啊。

    這時候香姨笑著說道:“沈家娘子,你就穿上吧,聽說我家公子要尋你看種子,到時候沈家娘子少要一些工錢就是了。”

    雙喜現在沒有別的辦法,拒絕不了香姨,只能到時候少要一些工錢了。

    在香姨不斷的催促聲中,雙喜這才換上了那一件藕荷色的裙裝,這件衣服的料子很柔軟,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好料子,穿在身上,很是舒服。

    上半身是一件外穿的小褂,斜排錦繡的扣子,下半身是一件散邊襦裙,在腰部,有一條帶著流蘇的布腰帶,把這腰帶一系上,那流蘇就垂在了腰間,很是好看。

    裙子的顏色是藕荷色,帶著微粉的淡紫色,看起來青春又端莊。

    雙喜換好了衣服,剛剛出去等待的香姨就進來了。

    當香姨看到了眼前的沈家娘子的時候,只覺得仿若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眼前這不大的小娘子,穿著這紫色的衣衫,竟然帶著一絲的貴氣。

    若是不說這是一個小山村裡的娘子,領了出去,怕是一點也不比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差。

    不,應該是說比那些大戶人家更好,沈家娘子的身上多了一種不卑不亢的閑淡氣度,比那些扭捏做作的大家小姐,看起來順眼多了。

    只不過……香姨看了看雙喜,笑著對雙喜說道:“沈家娘子,你且坐在這裡。”

    香姨伸手拉住了雙喜,讓雙喜做在了妝台的矮凳子上。

    接著從桌子上拿來了一個紅漆的精致妝盒子,香姨把那盒子打開,只見和盒子裡面有幾件珠釵首飾,每一樣看起來都不是什麼俗物。

    香姨把雙喜的頭發上面的布帶解下來,拿了梳子給雙喜梳起了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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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蘇玉的隱秘事

    “香姨……”

    雙喜的話還沒有說完,香姨就打斷了雙喜:“沈家娘子,這些東西都是夫人以前用的,平日裡除了我會曬一曬,就一直被藏在這妝盒裡面,這府裡面很久沒有來過妙齡女子了,今日你來了,就讓這珠釵免了這一日的寂寞吧。”

    雙喜聽出香姨這話裡面,只是給自己帶這麼一日兩日的,並不是要送給自己,這才安心下來。

    其實這些東西,到不是蘇玉吩咐給雙喜拿來的,而是香姨想起了以前給夫人梳頭時候的情景,又看到了這年歲的小娘子,想起了自家的夫人,就拿了這東西出來,懷念自己的夫人。

    香姨在這蘇府中可是老人了,是蘇玉的娘親的陪嫁丫鬟,一直照顧著蘇夫人,只不過蘇夫人紅顏薄命,去的早,這香姨也不願意再嫁給那些寡情薄意的男子,在蘇夫人去世之後,也就沒有離開,反而是一直照顧著蘇玉。

    要不是這香姨,怕是蘇玉也活不到這麼大。

    就是蘇玉見到了香姨,也是恭恭敬敬的。

    那時候她說的雙喜若是不穿衣衫,公子會責怪她,只不過是一個小伎倆罷了。

    香姨這時候見沈家娘子安靜人任自己給她盤發,心中一酸,自家的夫人要是有沈家娘子這份從容的氣度,怕是也不會這麼早去了。

    香姨把雙喜的頭發綰好,接著拿了一根青色的玉釵插在了雙喜柔順的頭發裡,又拿了一些紫色的絹花從別在了雙喜那發髻之上。

    接著香姨打量著雙喜說道:“沈家娘子生的一副好相貌,這微微一打扮。就好像是那畫裡面來的人一樣。”

    “沈家娘子,公子讓我來尋你。”一個小廝這時候出現在雙喜的房外。

    香姨和雙喜點點頭,示意雙喜不用管自己,直接去尋公子便好。

    等著雙喜跟著那小廝離開了之後。香姨嘆息一聲想到,這麼好的姑娘,若是出身好一些,沒有成親就好了。真是可惜。

    公子這麼多年,因為不想拖累別人,盡力的不和別人接觸,這蘇家娘子,是這些年來,公子第一個會帶回府裡面的女子,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一個好兆頭,證明了自家的公子對女人有了興趣。興許。哪一天公子身上的病就好了。

    在香姨的眼中。雙喜著實是一個福星,這時候她不考慮什麼禮教,也不考慮是不是般配。只要是一個公子願意接近的女人就是好的。

    雙喜來到了蘇玉的書房,推門進去了。那小廝把門關好,就在外面守護著了。

    蘇玉這時候正斜倚在在書桌後面的椅子上面,手裡面卷著一本書,那白皙俊朗的面貌,陪著身上的紫袍,顯得整個人的氣度非凡。

    這時候蘇玉抬頭看了看雙喜,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他知道沈家娘子張的清秀,可是沒有想到,換上了一身衣服,竟然這般的婀娜多姿。

    只見眼前的這個小娘子,頭發半綰著,一些柔順的青絲垂在伸後,身上穿著的一身藕荷色的衣衫,此刻正俏生生的站在自己的前方,打量著自己。

    蘇玉這時候唇角勾起了一聲笑容,竟然帶著些許的魅惑。

    雙喜看著蘇玉這笑,有些微微的閃神。

    “沈家娘子,做什麼這麼看著我?莫不是看上我了吧。”蘇玉帶著一絲慵懶的聲音傳來,人坐在那,沒有動,全身上下都是貴氣,這人是天生的貴家公子。

    雙喜瞪了蘇玉一眼說道:“你未免太自戀了,你不是說讓我過來看種子嗎?種子在哪裡?”

    “你且過來。”蘇玉對著雙喜說道。

    雙喜雖然不情不願,可到底還是往前走了幾步,總是不能讓這位大爺拿過來給自己看吧。

    蘇玉見雙喜過來了,竟然也優雅的起身了,接著繞過了桌子,靠近了雙喜,雙喜身上的味道很好聞,讓蘇玉忍不住的忽然往前又靠了一下。

    雙喜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蘇玉這樣的行為太孟浪了,雙喜有些小小的憤怒,他蘇玉把自己當成了什麼了?可以逗趣的玩物?

    雙喜的憤怒落在了蘇玉的眼中,蘇玉好像也察覺到了自己現在的行為不合時宜。

    接著他話鋒一轉笑道:“沈家娘子,種子我讓付管家去拿了,你早上沒有吃飯吧?怕是餓了,先吃一些點心吧。”蘇玉說著看著書桌上的一盤點心,示意雙喜去吃。

    他這麼一說,雙喜倒是還真的覺得自己餓了,那盤子裡面的點心很精致,是長方形的小塊,奶白色的,雙喜往前走了幾步,不客氣的身後拿起一塊。

    這讓驢拉磨,總是要喂飽這驢的啊。

    現在讓自己給他看種子,吃他一些點心祭自己的五髒廟也不算什麼。

    這糕點叫什麼雙喜說不出,可是能吃出來,應該是藕粉做的,入口香甜,綿軟,雙喜吃了這麼一塊,自然是沒吃飽的,就伸手又拿了一塊。

    蘇玉也不說讓雙喜少吃一些,一會兒用膳,反而是笑著看雙喜吃了四塊糕點。

    接著蘇玉也不管雙喜,任雙喜在這屋子裡轉來轉去的看這些書。

    其實雙喜也看不懂,是實在太無聊了,那付管家也不知道是去哪國取種子了。

    雙喜發現自己有些困頓,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哈欠,奇怪,自己明明休息的很好啊,怎麼會犯困?

    但奇怪歸奇怪,雙喜的確是困了。

    “沈家娘子,這裡有一個矮榻,你先倚在上面歇一會兒吧。”蘇玉指著書架後面的那一處說道。

    雙喜困的難受,腦子裡已經不大想事情了,就依言的繞了過去,坐在了那軟榻之上。

    開始的時候,雙喜還是坐著的,沒一會兒,雙喜就變成斜倚著的了,最後雙喜索性就躺在了那。

    這時候蘇玉放下了自家手中的書,優雅的起身,那一雙眸子仿若藏了雲霧,深深的看了一眼雙喜,接著竟然慢慢的褪下了自家的外袍。

    蘇玉伸手把雙喜腳上的鞋子脫下來,看到雙喜的那灰布的有些破的鞋子,蘇玉的眉毛微皺,接著把雙喜往裡面抱了抱。

    竟然伸手扯開了雙喜的腰帶。

    蘇玉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的很快,那是一種自己從未有過的感覺,他把自己的手滑進了雙喜的衣襟裡,撫摸著雙喜白嫩的皮膚。

    覺得自己的身體漸漸發熱,竟然緩緩的升起了一絲熱流,從全身各處,接著竟然慢慢的彙集到了自己的腰間某一處。

    他的手輕輕的碰了碰雙喜胸前的包子,這時候在睡夢中的雙喜,忍不住的扭動了一下。

    蘇玉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仿若是逆流了一番。

    蘇玉慢慢的俯身下來,低頭含住了雙喜那櫻花紅色唇,軟軟的,蘇玉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怎麼做。

    這時候雙喜竟然嚶嚀了一聲,接著伸手環住了蘇玉。

    雙喜輕哼道:“子言。”

    接著丁香粉舌竟然伸出來舔了蘇玉一下。

    蘇玉只覺得全身巨震,那種奇異的感覺衝向了自己的某一處。

    他感覺到自己的那一處,竟然漲了起來。

    蘇玉現在是滿心的歡喜,這麼多年來,他被那惡毒的女人害的成了這般,他以為自己這一輩子要孤寂的過去,他以為自己不再會有資格去娶妻子,不會有孩子,可是現在他竟然好了起來!

    這怎麼能讓他不欣喜?

    這件事情還要從十幾年前說起,那時候蘇玉才八歲,蘇夫人就因為蘇老爺寡情薄意而郁郁寡歡,最後去世了。

    蘇老爺把新娶來的小妾,也就素胭脂姨娘扶成了繼室。

    這胭脂打小就是一個煙花女子,因為長的漂亮,就一直被老鴇養著,到了十三歲的時候,才進行拍賣開苞。

    也是恰巧蘇老爺在這裡陪客人談生意,一時不忍,就把胭脂買了下來。

    本意是送給蘇夫人做丫鬟的,可是不到兩個月,她就爬上了蘇老爺的床,不到一年,蘇夫人就因為這件事情,郁郁寡歡,去世了。

    八歲的蘇玉,從此成了那沒娘親的孩子。

    好在蘇老爺還顧念著結發妻子的恩情,這蘇玉是蘇府的長子,到也不曾怎麼苛待過他。

    那胭脂對蘇玉開始的時候,到也算是和善,只是沒多久,就煽動著府中的人,苛待蘇玉,後來因為她又懷了孩子,偶爾在蘇老爺那,吹吹枕邊風,讓蘇老爺也漸漸的不管蘇玉了。

    蘇玉的舅舅因為憎恨愛妹去世,外甥又要受欺負,就在蘇玉十歲的時候,把蘇玉給接走了。

    這一走,除了偶爾回來一兩次,不曾回到過蘇府,轉眼就是五年。

    天有不測風雲,蘇玉的舅舅竟然也身染惡疾,去世了。

    蘇玉只好回到了自家的府中,這時候蘇玉已經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兒郎了,蘇老爺許是見到了這樣的少年,想起了舊日的情分,對蘇玉又好了起來。

    因為蘇玉的年紀大了,胭脂那些小手段到也不怎麼對蘇玉使了,後來胭脂竟然對蘇玉好了起來,當然,這胭脂的好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蘇玉當時年幼,涉世未深,對人防備不大,這胭脂總是做了吃食送給蘇玉,一次又一次的,終於有一次蘇玉隨手喝了一碗蓮花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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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驗身

    這蓮花更裡面竟然是放著竟然是那合歡散,顧名思義,這東西就是一種藥性很強的虎狼之藥。

    沒想到外表端莊的胭脂夫人,竟然想自己啃掉蘇玉這根小嫩草,蘇老爺那時候已經年近四十,不知道為什麼,年紀越大,行事越荒唐了起來,竟然背著胭脂養了男戲子。

    蘇老爺因為這個,在床笫之上,便不能時時的滿足正直春年的胭脂。

    這時候年輕的蘇玉出現了,這胭脂夫人竟然直接對蘇玉動起了心,蘇玉的面貌有幾分像蘇老爺,不過因為蘇夫人,長的自然比蘇老爺好。

    蘇玉吃了這蓮花羹後,就感覺到自己全身燥熱,接著胭脂夫人就出現了。

    蘇玉嫉恨胭脂夫人行事荒唐,又想起自己娘親就是因為這個女人郁郁寡歡而死的,便斥責了這胭脂夫人,生生的忍住了這藥力。

    這一忍,便忍出了問題,從此蘇玉便不能人事了。

    這件事蘇老爺自然是知道的,只不過到了蘇老爺的耳朵裡,竟然是另一個版本了,是自己養著的那個男戲子,把夫人送給自己喝的蓮花羹裡面放入了虎狼之藥。

    他希望用這件事情,栽贓夫人,要知道,在大戶人家,最忌諱的就是這些妻妾不顧男人的身體,使用這虎狼之藥。

    這件事情,鬧到了最後,那男戲子被趕出了蘇家,到底是自己的兒子,蘇老爺尋了不少的良醫給他醫治,可這病卻是沒有治好。

    等著蘇玉從痛苦中緩過來的時候。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他知道這件事,就是告訴了蘇老爺,他也不會信自己的。

    只能默默的吞下這口氣。那時候年紀小,沒有什麼根基,自然是鬥不過胭脂的,只是隨著蘇玉年紀大增大。那小了他八歲的弟弟,也漸漸的長大了。

    胭脂知道,這個男人自己再也得不到,索性就不再想這件事情了,開始圖謀家業。

    在一年前,蘇玉和胭脂正面交鋒了,沒想到這蘇老爺竟然糊塗到剝奪了他蘇家大公子的名號,直接把他送到了這莊子,說是靜養。

    蘇玉當年在府裡。事事都要面臨著胭脂夫人的眼線。這一次出來了。到也算是頗和心意,就籌劃著東山再起,等有朝一日。再回到帝都。

    到了那時候,他一定要讓胭脂這個惡毒的女人好看!

    且不回意那陳年的舊事。現在蘇玉發現自己陪伴著自己多年的不足之症,似乎好了,不是似乎,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反應。

    這的確是好了。

    蘇玉的心中除了喜悅還是喜悅。

    良久,蘇玉從這喜悅中醒過神來,看著躺在自己身下的那清秀的人兒,心中忍不住的一動。

    蘇玉看了雙喜一眼,很是矛盾,這沈家娘子是別人家的娘子,自己被迫用她證真身,已經是迫不得已,若是要再對這沈家娘子進一步,他的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

    可是現在他的情感已經慢慢的戰勝了自己的理智。

    他把雙喜的衣衫,輕輕的解開,把自己身上的那裡衣也解了開來。

    接著就這樣貼在了雙喜的身上,在接觸到雙喜的那一刻,覺得自己身上的火,好像慢慢的降下去了,舒服的他忍不住的輕吟了一聲。

    接著,身體裡的火,好像又起來了,這一次來勢凶猛,遠遠比第一次要強烈的很多。

    蘇玉不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人,這麼多年,為了治療自己身上的這不足之症,這等床笫之事,對於蘇玉並不陌生,可是無奈,不管他看了多少,聽了多少,自己就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麼多年來,蘇玉已經漸漸的從最開始還抱著希望,到了後來,索性就不去想這件事情了。

    不過這蘇玉看過歸看過,可自己畢竟還是一個沒有經歷過這情慾之事的男人,這時候也難免生澀。

    這樣抱著雙喜,感受自己身體裡的反應,蘇玉覺得自己有些手忙腳亂,腦海中看過的那圖冊,已經不知道忘到了哪裡。他只知道本能的就撫摸雙喜的嬌嫩的身子。

    雙喜的胳膊,這時候又環抱了上來,身子往上拱了拱,蘇玉只覺得雙喜胸前那溫軟的一團,貼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的胸膛,仿若是著了火一般的。

    蘇玉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仿若逆流了一般,心飛快的跳著,這麼多年來,他早就學會了沉著穩重,很多年都沒有過這樣心跳加速,面紅耳赤的情況了。

    到了這時候,蘇玉腦海中僅剩的理智,早就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控制他的只有本能。

    雙喜迷迷糊糊中把蘇玉當成了沈子言或者是沈硯,最開始的時候,蘇玉的輕柔,讓她以為是沈子言,可是現在蘇玉手下的力度大了起來,雙喜便以為那是沈硯。

    做了他們的娘子,對於這件事情,雙喜雖然說不上是多麼熱忱的,可也不是反對的。

    在雙喜的心中,這男女之間的事情,順其自然就好。

    現在她的夫君向她索歡,她是不會拒絕的,這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實在是困乏的很,那眼睛都是睜不開的,身子也是綿軟無力的。

    索性就把自己的身子往前送了送,任身上的人施為了起來。

    雙喜感覺到自己的雪峰被一雙溫暖細膩的手給握住了,這手好像和沈家男人那常年勞動長滿了粗繭的手不大一樣,可是雙喜的意識卻總也是聚不起來,迷糊的已經不願意去思考了。

    雙喜感覺那一雙肆虐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摸到了自己的身下,接著自己那芳草叢生的地方,竟然被人輕輕的劃過。

    這一過,成功的引起了雙喜身子的反應,雙喜只覺得自己原本就綿軟無力的身子,這時候更加的無力了,身下的玉露已經慢慢的滑下。

    從心到身子,漸漸的升起了一絲的渴望,接著往前動了動身子,希望著這男人能進一步。

    雙喜的這一迎合,蘇玉也迫不及待了起來,輕輕的挪開了雙喜的手,接著把自己的褻褲扯了下來,慢慢的貼近了那衣衫半露的雙喜。

    雙喜感覺到那滾燙的胸膛貼了過來,身子也是一陣舒暢,忍不住的嚶嚀了一聲。

    這時候已經服下了迷藥的雙喜,腦子已經不大靈光了,按理說,雙喜這時候應該是陷入沉睡之中的,可是這身子被這般的挑撥,雙喜還沒有完全的因為這迷藥陷入那深度睡眠之中。

    此刻雙喜的意識是模糊的,可是身子卻做出了本能的反應,往日裡的那羞怯,已經不見了。

    雙喜的腿纏上了蘇玉的身子,那桃源此刻竟然因為雙喜這麼一動,觸碰到了蘇玉那沉睡了多年,剛剛蘇醒的龍身。

    雙喜桃源裡的那一點紅蕊因為這觸碰,把一種酥麻的感覺傳遍了全身。

    蘇玉到了這時候,微微的挪動著身子,想找到那一方入口,可是無奈,他到底沒有經過人事,就是看過那男女纏綿,這樣隱秘的地方,也從未看見過。

    這時候迷糊中的雙喜,伸手摸了一把蘇玉,雙喜嘟囔的說道:“子言,你的身子好滑。”

    接著雙喜又接了一句:“沈硯……”輕喘中模糊的說道。

    蘇玉這時候正處於一種尷尬的境界裡,忍的辛苦,全身燥熱不已。

    可是當聽到了雙喜這兩句夢囈,蘇玉感覺到自己仿若給當頭澆了一盆涼水,竟然一下子就清醒了起來。

    這是別人家的娘子啊,自己要是這樣做,趁著沈家娘子被自己迷昏的時候,做出那孟浪的事情,怕是於人於己都是害事啊。

    接著蘇玉想起了沈家這一家子的人,這個共妻的家庭,不如其他那些共妻家庭,這個家是有著一種情感的,那一日沈家娘子冒著大雨來求自己,足以看的出來,沈家娘子對於沈家男人和這個家的重視。

    自己這邊,為了一己私欲,實在是……

    蘇玉這時候斂眉,不敢去看雙喜,先是把自己的衣服給穿好,接著回到了那書案之上,喝了一碗涼茶,才慢慢的走了回來。

    蘇玉忍住自己心中的渴望,給雙喜慢慢的穿好了衣衫。

    接著把自己的長袍給雙喜披上了,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小女人。

    她到底是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她的年紀尚小,就是是一個美人坯子,可是現在畢竟還是沒有長開,比不上那青樓花魁的妖艷。

    她也不曾對自己行過那勾引之事,可是自己怎麼的,那多年不治的隱秘之病,在遇見了她,竟然就好了?

    那一日在暖泉之中,蘇玉遇見了雙喜,身子奇異的起了反應,他當時有一些難堪自己對一個有夫的村婦起了這心思,可是他的心中還是狂喜的。

    接下來,他想著去尋人驗證一下,可是誰知道……竟然還是不行!

    這把他從狂喜之中,又一次拉回了冰獄,他幾乎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了,可是蘇玉不會放棄一點的可能,就借用看種子的事情,把雙喜誆騙來了。

    這件事情,蘇玉做的心中有愧,可是他並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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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曖昧

    沒想到,他這不足之症,果然是遇見了沈家娘子,就不治自愈了。

    雖然蘇玉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只有對著沈家娘子的時候才可以,但他還是喜悅的,這證明他有完全好起來的希望了。

    他現在只要知道,沈家娘子和別的女人,在哪裡有不同之處就行了。

    到時候他就會尋一個好女人,攜手一輩子,萬萬不會像自己爹那樣荒唐和寡情薄意。

    等著雙喜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了晚上了。

    雙喜疲憊的起身,紫色的衣袍從自己的身上滑落,那是蘇玉的衣衫。

    雙喜感覺到屋子裡的光線已經暗了下來,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這時候往前方一看,透過那書櫃的縫隙,只見蘇玉正在那書桌的椅子上,沉思著什麼。

    雙喜連忙起身,自己在人家的地盤,竟然睡著了,睡著了就睡著了吧,還一睡一小天,這未免也太過分了。

    蘇玉這時候注意到雙喜醒了,起身走了過來。

    雙喜這時候剛剛走了兩步,就感覺到自己的桃源裡有一些濕滑,接著雙喜的腦海中想起了一絲的片段,雙喜面色一紅,自己竟然在蘇玉的地方,做起了春夢!

    雙喜只覺得那夢中的人,一會兒是沈子言,一會兒沈硯,分辨不清的誰,但現在這些已經不是雙喜會思考的事情了,雙喜有些面紅耳赤,心裡想著快點逃離這個丟人的地方。

    誰知道雙喜這一慌張,腳步一絆。整個人竟然向著那書架倒去。

    說時遲那時快,蘇玉連忙伸手一拽,把雙喜拽到了自己的懷裡來。

    等著蘇玉做完這動作之後,心中又有些疑惑。往日裡那些女子往自己的懷來倒來,怕是自己都是要躲一躲的,可是現在為什麼會把沈娘子拽到自己的懷裡?

    雙喜也被自己驚嚇到了,良久才緩過神來。連忙在蘇玉的懷裡站正了身子,往後退了一步,心虛的說了一句:“謝謝。”

    雙喜總覺得心裡發虛,自己來給蘇玉看種子,可是種子沒有看到,竟然睡著了。

    此刻雙喜還不知道,蘇玉想達成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我睡了多久?”雙喜有些內疚的問道,低著頭。不敢去看蘇玉。

    在雙喜的心中。蘇玉就是自己的老板。而自己在老板分配工作的時候,睡著了,現代白領特有的職業素養。讓雙喜覺得心虛。

    蘇玉這時候毫不在意的說道:“已經到了晚飯的時候了。”

    蘇玉這話說的時候沒有任何意義,可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話被雙喜解讀成了蘇玉在暗中諷刺自己。

    只是當雙喜抬頭一看的時候,只見蘇玉的那一雙明眸,裡面毫無一點不滿和諷刺之意,似乎對著自己還帶著一絲的憐惜。

    雙喜連忙搖搖頭,蘇玉怎麼會憐惜自己?怕是自己多想了。

    這時候蘇玉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到了雙喜的頭頂上。

    雙喜知道,蘇玉已經是注意到了自己娘親的遺物,雖然這不是自己情願帶上的,可是這時候蘇玉看看這釵子,自己也沒有理由去拒絕,只能站著不動。

    雙喜感覺到自己的發間一松,應該是那玉釵被抽了出去。

    接著蘇玉竟然伸出了另一只手,理了雙喜的頭發一下,把那玉釵又帶了回去。

    就在雙喜不知道這蘇玉是要做什麼的時候,蘇玉緩緩的開口了:“亂了。”

    這話說的簡單,可是雙喜卻是能明白其中的含義的,應該是說她的頭發亂了,他給理了一下。

    雙喜有些錯愕,蘇玉這樣養尊處優的人,竟然也會做這替別人綰發的舉動?就是替別人綰發,也不應該是自己啊,自己可是有夫之婦。

    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太曖昧了,不能不讓雙喜多想。

    雙喜思索了一下,鄭重的說道:“蘇公子。”

    “嗯?”蘇玉感覺到雙喜有什麼要說的話,饒有興致的看著雙喜。

    雙喜一咬牙,接著說道:“蘇公子,還請你行事端重一點,我是有夫君的人,你也是有娘子的人……”看蘇玉這府上,沒有一個妙齡女子雙喜就知道了,蘇玉該是多怕自己家的母老虎,現在自己來了蘇府,這蘇玉對自己這樣的舉動,要是給有心之人告訴了她。

    雙喜想了一下,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這大宅院的女人恐怖著呢,自己一個鄉野村婦,實在是惹不得啊。

    蘇玉聽見雙喜這麼說,疑惑的問道:“娘子?”

    “對啊,要是沒有娘子,你的府中怎麼會沒有一個妙齡女子?蘇公子,你別隱藏了,我早就看出來了,你不是這青石鎮的原著居民,怕是早在別的地方,娶了娘子啦!不過你竟然娶了娘子,就應該對自己的娘子負責,對別的女人,還是離的遠一點的好……”雙喜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主要是實在看不過這些有了家室的男子,還對別的女人曖昧。

    “我沒有娘子。”蘇玉認真的說道。

    “啊?”雙喜清秀的小臉上,滿是驚愕。

    接著一臉不相信的問道:“你,你沒有娘子?”按理說不應該啊,據說這蘇大公子,已經二十七八歲了,這個年紀的男子,怎麼會沒有男子。

    蘇玉點頭,肯定了自家沒有娘子的事實。

    這時候雙喜打量著蘇玉,面色古怪了起來,蘇公子該不會是有斷袖之好吧?怪不得這府中沒有女人,原來是這蘇公子壓根就不喜歡女人啊。

    怪不得剛剛蘇玉為自己綰發,原來是他壓根把自己當成姐妹來看的。

    雙喜打量著蘇玉一眼,心中暗道可惜,真是可惜的這樣的好男兒,竟然喜歡的男人。

    想到了這裡,雙喜和蘇玉呆在了一起,就沒有什麼壓力了,接著就意味深長的笑了。

    蘇玉看著雙喜那古怪的笑容,沒有理解,沒有想到雙喜的心中想什麼。

    “沈家娘子,你應該餓了吧?一起去用飯吧。”蘇玉含笑看著雙喜說道,自己的迷藥下的量有些大了,讓她整整睡到了現在,怕是她應該是早就餓了。

    蘇玉不說的時候,雙喜還不覺得,但這蘇玉一說,雙喜就發現自己還真的是餓了。

    雙喜這時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好啊。”

    不過說完之後,她又想起了那種子,連忙有些局促的問道:“蘇公子,那種子……付管家應該拿來了吧?”自己這穿了人家的,用了人家的,睡了人家的,還要去吃人家的,結果正經事卻沒給蘇公子辦,雙喜的臉色有些不好意思了,面色微紅。

    “無妨,今日天色已經晚了,咱們明天再看種子也好。”蘇玉邊說就邊往外走去。

    雙喜只好跟著蘇玉往外走去。

    來到了蘇府的膳房。

    這膳房建造的很寬敞,和蘇玉的建築風格一樣的,無一不精巧,那長方形的桌子上面,此刻空蕩蕩的,沒有什麼東西。

    一個小廝看見自家公子來了,連忙出去告訴了那些僕人們,給公子上飯。

    沒一會兒,八樣小菜,一樣湯,就擺在了兩個人的面前,雙喜坐在了蘇玉的對面,這時候看著兩個中央的八樣東西,心中不得不感慨,這蘇家的伙食還真的是好啊。

    接著那僕人又上了兩碟子的水晶餃子,算是了主食。

    蘇玉看著雙喜那想動筷子,卻有些猶豫的雙喜,輕笑了一下。

    雙喜被蘇玉這笑給微微的氣到了,嘲笑自己沒有見過好東西嗎?自己在現代的時候,隨著自己的上司,那高檔的飯店沒少吃過,做的比這個精巧的東西多了去了。

    只不過是虎落平陽……自己來了這古代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像樣的東西。

    雙喜這時候不知道,蘇玉笑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許久沒有人和他同一個桌子吃飯了,這忽然有一個在,心裡是別有一番的感觸,便不由的笑了起來,根本沒有存在著半分的戲謔雙喜的意思。

    雙喜這時候也不客氣了,自己這樣扭捏,平白的被他笑去了自己沒見到過世面。

    雙喜夾起了一個水晶水餃,輕輕的咬上了一口,這水餃裡面應該放了上好的蝦仁,吃起來鮮香可口,那餃子皮微微的透明,吃起來很少勁道。

    這一個水晶餃子吃下去,雙喜覺得自己的胃口仿若是被打開了一樣。

    雙喜夾起了在那水餃旁邊的金黃色的肉絲狀的東西,看起來好像是鴨肉,入口是香軟俗嫩,雙喜就是在現代,怕是也沒吃到過這麼合口味的東西。

    雙喜接連吃了幾口,忍不住的問道:“這是什麼菜。”

    看著雙喜那好食欲,蘇玉也忍不住的跟著多吃了兩口,這還是見到雙喜問起,笑道:“這是香酥醉姻緣。”

    雙喜有些茫然的看著盤子裡面的那東西,怎麼也很難把盤子裡的東西和這個奇怪的名字聯想到一起去。

    “這是鴨肉?”雙喜接著問道。

    “這是鴨肉,鴛鴦和鴨子有幾分的相似之處,這菜,就取了那鴛鴦的意義。”蘇玉好心的解釋道。

    雙喜這才明白,心中暗道,這古人就是愛繞彎子,喜歡風雅,這鴨子要是放在現代,一定會給取上一個大眾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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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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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1 22:09:3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九章:同情蘇玉

    飯罷,蘇玉讓一個小廝送雙喜回到自己的住處。

    剛剛過了十五沒多久,月色還是很明亮的,那皎潔的月光照到了雙喜的屋子裡面,把整個屋子襯托的仿若是仙境一般。

    雙喜回來坐了良久,到底是下午的時候休息的有些多,雙喜雖然感覺自己提不起精神來,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之後雙喜雙喜想起了那窗外的秋府海棠,索性就翻身起來,穿好了衣衫,打算去看月色下的海棠。

    微微的清風吹動著那一樹的海棠,海棠的花瓣因為這風,簌簌的往下落著。

    借著月光,美的仿若不是人間的景色。

    雙喜睡不著,這時候蘇玉也睡不著。

    蘇玉漫步在自己家的府中,除了那打更巡邏的小廝還在府中游走著,蘇府靜悄悄的。

    蘇玉不知道怎麼的,就慢慢的走到了雙喜的臨時住所。

    只見那一樹的海棠下,站著一個藕荷色衣衫的少女,在皎潔的明月下,正抬頭看著那海棠。

    蘇玉往前走了幾步,雙喜這時候感覺到有人過來了,心道是誰這麼晚了還會來,一回頭竟然是蘇玉。

    雙喜見到是蘇玉,長松一口氣,自己一個孤身女子在外,總是要防備的,可是這蘇玉可就不一樣了,在雙喜的眼中,這蘇玉是不喜歡女人的,自己當然是安全的了。

    蘇玉看著雙喜笑著問道:“這麼晚了,還不睡?”

    在月色下的蘇玉,顯得更加的豐神俊逸。整個很是貴氣優雅。

    雙喜清脆的聲音響起,反問道:“蘇公子不也是沒有睡呢嗎?”

    蘇玉這時候沒有言語,看著那一樹的海棠,想起了自己的娘親。蘇夫人當年最是喜歡這海棠了。

    這一處莊子還有蘇府,還是蘇夫人留給蘇玉的,是蘇夫人的陪嫁莊子和房產,蘇夫人本想著再添一個女兒。到時候這莊子給女兒留作陪嫁,可是蘇玉到底沒有迎來自己的妹妹,蘇夫人就去世了。

    聽香姨說,娘親未出閣的時候,在海棠開著的時候,總是要來住上一陣子的。

    看的出來蘇玉的眼中有凄然之色,雙喜想著,怕是蘇公子想到了什麼難過的事情吧,雙喜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就猜想著。應該是蘇玉這斷袖之癖。不被世人所容,所以才這麼難過的吧。

    雙喜雖然也不贊成這斷袖,畢竟那陰陽調和才是天理。這斷袖乃是逆物而行,她自然是不贊同的。但雙喜到底有著現代人的靈魂,對於這樣的事情,有些見怪不怪的了,所以沒有什麼歧視。

    可是蘇玉這樣的男子,斷袖了實在是可惜,能規勸就規勸吧,雙喜就斟酌的說道:“蘇公子,這陰陽調和才是正道,那男男……總是不合適的。”

    蘇玉聽到了雙喜這莫名其妙的話,有些疑惑,可蘇玉是一個聰穎的人,緊接著就反應過來雙喜這話裡面的深意了,在他那不足之症的事情還沒有傳出去的時候,他厭惡女人,就被很多人懷疑過是有那斷袖之癖。

    蘇玉一字一頓的問道:“你以為我是那斷袖之人?”

    雙喜沒有想到,蘇玉會這麼直截了當的挑明白了說,有些尷尬,不過轉念,她就想到了,她尷尬什麼?斷袖的又不是自己。

    雙喜雖然沒有回答蘇玉的問題,可是蘇玉看著雙喜那樣的神色,也知道雙喜心裡想什麼了。

    這時候蘇玉道:“沈家娘子不請我進去坐一下嗎?”

    雙喜防備的看著蘇玉說道:“孤男寡女,總是不好的……蘇公子還是請早些回吧。”

    蘇玉帶著笑意的說道:“沈家娘子莫不是怕我這斷袖之人會對你怎麼樣吧。”

    雙喜這時候頭腦一熱說道:“自然不是,既然蘇公子一定要進來坐,那就進來吧。”說著雙喜走了兩步,打開了門,率先的邁到了裡面。

    誰知道這一進了屋子,雙喜還沒有站穩,就感覺到自己被從後面擁住了,後面的那力度很大,在雙喜猝不及防的時候,就帶著雙喜到了那拔步床上。

    “蘇公子!”雙喜慌忙的掙扎著,聲音大了起來。

    蘇玉這時候笑道:“這裡是蘇府,沈家娘子想叫便叫吧,說不准明個兒就會流傳出去,沈家娘子勾引蘇大公子的傳言。”

    雙喜氣結:“你既然是斷袖,何苦還要像我證明什麼?”在雙喜的心中,蘇玉並不是對自己起了色心,而是因為自己剛剛勸他不要斷袖的時候惹怒了他,報復自己而已。

    蘇玉也的確沒有做下一步的動作,而是抱著雙喜斜躺在床上。

    雙喜這時候心中給自己做著心裡建設,不要把蘇玉當成是一個男人,他不是男人……不是男人……

    可是蘇玉到底是一個男子,那溫熱的帶著男人氣息的呼吸,吹在雙喜的臉上,讓雙喜不由的有些面紅耳赤。

    接著蘇玉啞聲說道:“我不是斷袖。”

    “啊?”雙喜一下子就驚到了,想蹦起來把蘇玉踹下去。

    蘇玉這時候抱著雙喜,竟然是沒來由的安心,自然不願意松手。

    就在雙喜又氣又急的時候,就聽見蘇玉慢聲說道:“我之所以到了這般年紀還沒有娘子,不過是我不想用我這廢了的身子拖累別人罷了。”

    蘇玉這話說帶著一種沉甸甸的苦楚,讓雙喜聽了都不忍的為之難過,忘記了掙扎。

    等著蘇玉一點一點的把自己的事情說出來之後,雙喜的臉上已經成了同情。

    蘇玉今天確定自己的身子好了起來,很是開心。

    被那惡毒的婆娘害成這般的事情,蘇玉在心中壓了很久,今天蘇玉覺得自己有一種一吐為快的感覺,就不知不覺的對雙喜說了出來。

    不過蘇玉可沒有傻到說出來自己因為沈家娘子,已經確認了自己的病是好了的。

    蘇玉身上那紫色的錦袍繡著金絲,這時候擁著雙喜,雙喜看著這錦袍,心中忍不住的唏噓一片,這富貴人家看起來風光無比,可是沒想到,背地裡竟然還有這麼多肮髒的事情。

    蘇玉說完,似乎有些累了,竟然緩緩的闔上了眼睛,雙喜推了推蘇玉,沒有推動,雖然她同情他,也知道他就是想對自己做什麼,怕是也不能的。

    可是和一個陌生的男子同床共枕,總是不對的。

    良久,雙喜還是心軟了,嘆息了一聲,任蘇玉睡在了那,瞪大了眼睛,等待著天亮。

    等著雙喜沒有熬住,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的時候,那本來應該是睡著了的蘇玉,竟然睜開了眼睛,看著雙喜。

    這樣的女子,為什麼已經嫁與他人了?他的心裡在自己久病初愈的基礎上欣喜上,竟然多了一絲悲切。

    蘇玉的心已經沉寂了許多年,其中從來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走進來,而雙喜,則是第一個接近他那冰封了的心的女子。

    蘇玉不確定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只是知道此刻自己只想這樣毫無顧忌的放肆的抱著這個小女人。

    等著雙喜醒來的時候,蘇玉已經離開了,他還是顧及到雙喜的,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孟浪,傳出去什麼不利於雙喜的言談,到時候讓雙喜難以做人。

    雙喜看著自己床腳下放著的一雙精致的繡鞋,心裡想著怕是香姨放得,自己要是不穿,香姨定是不開心的,只好穿了上了。

    雙喜感覺昨天一天都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好在今天總算正常了起來,蘇玉在蘇府中的一個涼亭裡面見了雙喜,拿了一些東西給雙喜看。

    “沈家娘子,你看這些東西……”蘇玉把一個布包打開,裡面零零碎碎的竟然有幾種形狀不一樣的種子。

    雙喜仔細的辨認了一下,果然都是現代常見的東西,比如那西紅柿的種子,香菜的種子,還有南瓜的種子,絲瓜的種子,來了這安慶朝之後,雙喜就發現這裡的食材不多,原來還以為是沈家貧寒,沒有什麼食材,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壓根就沒有這東西。

    雙喜看了看那種子,對蘇玉說道:“這應該是可以直接種在地理的,按時澆水,和小麥一樣的種法應該就可以了。”

    雙喜不敢說的絕對了,那樣未免顯得自己知道的太多。

    好在蘇玉並不去追問雙喜怎麼知道這麼多的,只是把這種子給種法給記下了。

    這一日看過了種子,雙喜自然沒有什麼理由繼續留在蘇府了,就打算著快些離開,自己家裡的事情也不少,自己在蘇府這樣白吃白喝的總不是事情。

    誰知道蘇玉倒是點頭了,香姨不同意了。

    “沈家娘子,我這老婆子在府中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就多陪我兩天吧。”香姨看著雙喜說道,香姨的慈祥,總是讓雙喜想起自己在現代的親人,心一軟,就答應下來了。

    現在雙喜已經了解到了,蘇玉其實是很尊敬香姨的,果然,香姨說著讓雙喜留下,蘇玉也附和著。

    盛情難卻,雙喜只好又留了兩日。

    只是有些奇怪,香姨這兩日,倒是不常見的,大多數的時光,都是雙喜和蘇玉研究著那種子,最後一起種了下去。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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