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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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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瓊姑娘] 夫田喜事《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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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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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2 00:26:4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章:攤牌

    綠蘿一臉的悔悟,誠懇的看著雙喜說道:“沈家娘子,是綠蘿不好,請你大人大量,別記在心上。”

    若不是綠蘿眼中的那不平和憎恨的神色,怕是雙喜真的會相信她是成心悔悟。

    綠蘿道歉之後,就接著說道:“沈家娘子,綠蘿也是為了你好,那個病秧子他配不上你的,你是姨娘的侄女,在這山野之中,給泥腿子做媳婦,實在是白瞎了。”

    雙喜瞪著綠蘿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口中的病秧子是我相公。”

    安姨娘見雙喜生氣了,連忙斥責道:“綠蘿,你今日怎麼這般的沒規矩?”

    安姨娘看著雙喜,那臉上,滿是笑意:“喜兒,你莫要和這賤婢計較。”安姨娘笑起來的時候很少好看,只不過雙喜,心中已經對安姨娘有了隔閡,看著這笑容,平白的多了兩分厭惡。

    雙喜看著安姨娘說道:“姨娘,您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喜兒只是一個山野的丫頭,猜不透你的心思,還請你說明白一些吧。”言外之意就是,你到底想干什麼?快攤牌吧!

    安姨娘注視了眼前這個丫頭一眼,這丫頭哪都好,就是身上帶著一種叛逆的感覺,讓她很不喜歡。

    怕是以後很難被自己擺弄著,不過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能讓夫人接受的人選了,這丫頭她帶走,就不怕以後調教不出來!

    一個小丫頭,還能翻出什麼浪花?

    安姨娘的目光雙喜不是沒有注意到,她的目光裡帶著一絲冷意,讓雙喜有種被算計的感覺,心裡很是不舒坦。

    安姨娘慢條斯理的開口了:“你這丫頭,說的這話,這般的防備。好像姨娘會害你似的,你可是我親侄女啊。”

    雙喜抬起頭來,雙眸明亮。仿若是看穿了安姨娘的心事一般的直視著安姨娘。

    到底是姜是老的辣,安姨娘在雙喜的注視下。面帶慈祥的說道:“喜兒,姨娘是真的心疼你,你年紀還小,現在還沒有孩子,有回頭路可以走,若是過了幾年呢,過了幾年你有了孩子。年紀也大了,就沒辦法回頭了。”

    雙喜斂眉輕聲說道:“姨娘的好意,喜兒謝過了,喜兒現在過的很好。不勞煩已釀成操心。”

    安姨娘似乎恨鐵不成鋼的嘆息了一聲說道:“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明事理呢,你想想,你在沈家過的什麼苦日子?過苦日子也罷了,現在沈家窮,幾個兄弟說不定也是喜歡你的。還能對你好一些,可是若是日子好過了一點之後呢?到時候怕是兄弟幾個還會再娶親吧。”

    安姨娘頓了一頓,沉聲問道:“到時候喜兒應該如何處之?”

    不得不說,安姨娘這一大段有理有據的話,說的可謂是苦口婆心。

    若是一般女子聽了。八成就會動搖了。

    可是雙喜呢,雙喜是一個有主見的人,斷斷不會因為別人的話,而改變自己的主意,雖然說最開始的時候,安姨娘說的這些事情,她也是忐忑過的,甚至因為這個,拒絕沈硯。

    但是現在她既然已經決定接受了沈子言和沈硯,那麼她就會選擇無條件的去相信他們會給自己幸福,自己不會再想到不好的未來。

    現在安姨娘的這話落在雙喜的耳朵裡,不但沒有讓雙喜感覺到一個作為長輩的關心,反而讓雙喜感覺到了安姨娘似乎在挑撥離間。

    她安雙喜的人生,自己做主,還不勞煩這個和自己靈魂本沒有什麼交集安姨娘做主。

    雙喜認真的看向了安姨娘,問道:“我若不和沈家兄弟在一起,一個成過親的單身女子,又該如何怎麼生活下去?”她倒是要看看,安姨娘會給出自己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她既然這麼期待自己和沈家兄弟分開,怕是早就為自己想好了後路了吧。

    果不其然,安姨娘看著雙喜,帶著心疼雙喜的語氣說道:“你這個傻孩子啊,原來是擔心這個,你放心,你若離開了沈家兄弟,姨娘就帶你走,必定給你找一個好人家嫁了。”

    “我一個沒有了貞潔的女人,哪裡會有好人家願意要?”雙喜的語氣哀婉,似乎被安姨娘說動了,其實心裡卻是冷清一片。

    安姨娘伸手把雙喜拉倒自己的身邊坐下,含笑著說道:“你若是願意的話,這裡倒還是真的有一樁好的姻緣,姨娘的夫家姓宋,這下一輩只有一個公子,老爺和夫人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口裡怕化了的寵著。”

    安姨娘滿意的看出到了雙喜饒有興趣的目光,接著說下去了:“若是喜兒願意和姨娘走,姨娘就把你許給公子,雖然說你出身不大好,但到底還有姨娘我撐著腰,到時候給你討來一個姨娘的位置,還是沒有問題的,若是有幸,懷了公子的孩子,做側室也不是沒有機會。”

    側室的地位,可是要比姨娘高了許多了,在安慶朝,男人死了之後,正妻是可以和男人一個棺槨的,而側室,是可以和男人一個墓室的,至於那些姨娘什麼的,地位高的,可以占一個主墓室旁邊的一個小墓室,若是地位不高的,怕是連進入祖陵的機會都是沒有的。

    總的來說,這側室是被家族承認的女人,而那些姨娘則是不被承認的……

    這樣的誘惑,可著實是不小了,要是一般如雙喜一樣的女孩,得到了安姨娘這樣的承諾,怕是早就歡喜了。

    可是雙喜卻是沒有一點歡喜之情,雙喜看著安姨娘道:“姨娘,這件事情,你以後莫對我提了,若是真的有這樣的好事情,你可著玉珠來吧,喜兒是一個沒福分的,高攀不上。”說著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來了了那個鎏金的鐲子,放到了桌子上。

    轉身就要往外走,她就知道,這天下沒有掉餡餅的事情,這麼貴重的鐲子給自己可是有深意的,不過也好,自己本也就不想要,正好借著這個由頭還回去。

    跪在地上的綠蘿嘴裡忽然冷哼道:“要是玉珠可以的話,姨娘何必對你這般費口舌?”

    雙喜這時候轉身過來,輕輕的問道:“哦?為什麼非我不可?”這件事情她好奇很久了,但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按說安玉珠一個黃花待嫁的姑娘,怎麼也比自己一個共妻好吧?難道那大家的公子有喜歡睡別人女人的癖好?想到這,雙喜心中呸了兩口。

    綠蘿是一個嘴上沒把門的,這不,雙喜一問,她就冷聲說道:“若不是因為你以前是一個傻子,現在好了,我家夫人是一個迷信的人,必定相信你是一個有福氣的人,要不何苦一定要是你?”

    綠蘿的嘴很快,安姨娘阻止了一下,但也沒攔住她的話,到了後來,安姨娘索性就不攔了,等著綠蘿說完,和雙喜攤牌了:“喜兒,公子的腦子不靈光,你若是聽我的,嫁過去,生了一兒半女的,以後這宋家的家產,都能落在你的身上。”

    雙喜聽了這一句腦子不靈光,這才徹徹底底的明白了什麼事情。

    原來宋公子是一個傻子啊,只因為自己是一個好了傻病的曾經的傻子,想借著自己的福氣,給傻子衝喜。

    若是安姨娘真的是為雙喜好,這件事雙喜雖然生氣,但也不至於撕破臉皮,可是就衝這傻子一說,哪裡有一個人會把自己的親侄女,嫁給一個傻子做妾的?安姨娘後來說的那家產之說,分明是想借著自己的手,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雙喜看了安姨娘一眼,現在覺得安姨娘那精致的妝容,好看的殼子下面,是一條毒蛇!

    雙喜站定了身子冷冷的說道:“姨娘,我不會去嫁給傻子,也不會離開沈家,你莫要多說,若是真的心中有著別的打算,我勸你還是去找一個別的姑娘吧。”

    安家婆娘見雙喜這麼說話,低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蹄子,真是給臉不要臉!”

    雙喜挑著眉毛看了安家婆娘一眼,不怒反笑的說道:“說起來我這傻病,還是因為你才好的,你定也是一個有福氣的人,不若你嫁給宋家那個公子去衝喜吧。”

    “你!你個不孝女!”安家婆娘顯然是被氣到了。

    自始至終,安大山都沒有說一句話,這時候嘴裡竟然喝了一口酒,仔細的品味著,很顯然,沒有吧這一屋子的女人,當回事情。

    雙喜看了一眼這屋中形色各異的人,只覺得無比的厭煩,一字一頓的說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何況我還是一個簽了賣身契的人?我和安家從此以後,沒有一點的瓜葛!莫要再來打擾的平靜的生活!”

    開門,關門,走人,沒有一絲的停頓。

    雙喜走了之後,定力一直不錯的安姨娘這時候臉色也黑了起來,冷聲說道:“一個小丫頭,竟然敢這麼頂撞我,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翻出我的手掌心!”

    玉珠小心翼翼的給安姨娘送了茶水,語氣嬌柔的說道:“姨娘,你莫要和不成器的安雙喜計較了,你還有我。”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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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2 00:26:5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一章:談話

    想著今後的錦衣玉食,想著以後再也不用吃糊糊粥,再也不要勞作,再也不用穿粗布衣衫,出門的時候,也能和姨娘一樣的氣派,有著馬車和僕人接送,還有奴婢隨身侍候著……

    就是嫁給一個傻子……她也是能忍的!

    只是可惜,柳大人和蘇大公子不會對女人動心,若是能給他們做妾也是好的,現在若是想過上好日子,為今之計,只有和姨娘走了。

    想到這,安玉珠對安姨娘,又多了幾分的殷勤。

    今天這番糟心的事情,雙喜自然沒有和沈家兄弟說,一個是覺得自己既然已經拒絕了安姨娘,和安家劃清楚了界限,沒有什麼必要說了,另一個則是怕沈子言和沈硯多想,心裡壓力大。

    畢竟那安姨娘是用錦衣玉食的生活來誘惑自己的,和他們說了,怕是他們會因為這個內疚,不能給自己那樣好的生活。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不管這安姨娘心裡打的什麼主意,雙喜都不想和她再有半點的瓜葛!

    接近傍晚的時候,沈子言,沈硯,還有泉子做完了活計,收拾好了工具,准備回家。

    這時候稻田上忽然來了一個身著一身粉衣的十七八歲的女子,這女子身上的衣料很好,長相也頗為秀麗,不大像是村子中的人。

    幾個人也從來沒有在村子中見過這個姑娘。

    見這個姑娘是往自家稻田而來的,沈子言不由的多打量了粉衣女子幾眼,這裡是窪地,只有自家的地在這,這姑娘來是做什麼的?

    稻谷可金貴的很,沈子言不得不多了幾個心眼,警惕了起來。

    這姑娘也是看了三個人。快走了幾步,走到了三人的跟前。

    這時候幾個人也完全看清楚了這個姑娘的相貌,這個姑娘美則美矣。就是那眉眼間,帶著一絲不屑的意思。有種看不起人的感覺,讓人平白的生了厭惡。

    綠蘿看了看眼前的三個男人,心中忍不住的嗤笑了一聲,感嘆到真不愧是泥腿子啊。

    幾個人在這稻田之中勞動了一天,身上早已經沾滿了泥污,又因為陽光比較毒,讓幾個本來膚色白皙。長相俊朗的男子,被曬的黑了不少,再配上一身滿是泥點子的衣衫,看起來還真的不怎麼好看。

    沈子言看著眼前的這個粉衣女子說道:“這位姑娘。你有什麼事情?”正正好好的攔住了幾個人的路,肯定是有事情的。

    綠蘿想起了夫人的囑托,暫且的把自己那不屑的表情收了起來:“我是沈家娘子的姨娘的丫鬟,這會兒是姨娘叫我來叫沈家的姑爺去相敘一下。”

    沈子言是知道雙喜的姨娘回來了的,今兒中午送飯的時候。雙喜隨口提了一句,說是送了一塊熊肉給這個姨娘。

    沈子言是知道雙喜的,她不喜歡的人,就是安家男人和安家婆娘,也甭想從她手裡拿走了東西。現在雙喜肯主動送一些東西給安姨娘,應該就是雙喜對安姨娘還是有幾分感情的。

    對於雙喜認可的長輩,沈子言還是抱著恭敬之心的,溫聲問道:“不知道姨娘找我們什麼事情?”

    綠蘿淺笑道:“我就是一個傳話的,姨娘說要親自對你們說。”安姨娘可是仔細吩咐過,這一次不許綠蘿多說的。

    她算是看出來來了,沈家男人不是那種軟柿子,怕是用話一激,不但不會知難而退,反而會激起了他們的反抗心。

    這一次她自然不會命令綠蘿說話刺激一下他們了。

    平日裡,沈家兄弟回家的時候,多半對走沿著河的小路,從沈家的後面回家,為了在他們回家之前,把人給劫住,綠蘿可沒少走路。

    安姨娘還是怕沈家男人們回了家之後,和雙喜串了氣兒,更難說動的。

    到了自家門口的時候,泉子先回來自己家,沈子言道:“綠蘿姑娘,你先回去吧,我和二弟先回家換一件衣衫,等會自然會去見過姨娘的。”

    綠蘿見沈子言這麼說,連忙說道:“沈家大公子,還有二公子,你們還是先來見姨娘吧,姨娘已經久等了,咱們家姨娘和善,不會嫌棄你們的衣著的。”這要是讓他們回了家,自己豈不是白白的浪費了腳程?

    沈子言綠蘿都這麼說了,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進了安家的院子。

    安姨娘這時候正坐在那慵懶的喝著茶,這茶水也是她從府上帶回來的,這村子中的茶,她還哪裡喝的慣?

    安姨娘見綠蘿領了兩個男人進來了,心下就知道了,這兩個人是雙喜的兩個夫君。

    沈家兄弟對安姨娘頗為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安姨娘沒有什麼表示,只是擺擺手,讓兩個人免了這虛禮。

    “你們便是喜兒的夫君吧。”安姨娘問道。

    沈子言溫聲答道:“正是。”喜兒的姨娘,他還是要尊重幾分的。

    安姨娘這時候道:“你們既然來了,我也明人不說暗話,我是喜兒的嫡親姑姑,是舍不得喜兒在村子裡做共妻受苦的。”安姨娘的話說到了這,停了一下。

    沈子言的臉,微沉,但是良好的涵養,還是讓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淺笑,反觀沈硯,本來就冷冰冰的臉上,這時候更是滿是寒霜。

    安姨娘見眼前的這兩個人,都默不作聲,看了看自己那染的嫣紅的指甲,漫不經心的說道:“喜兒這樣的姿色,在村子裡按說也是數一數二的,這一輩子,就將青春荒廢在這小小的山村之中,實在是……”說道這,安姨娘嘆息了一聲。

    沈子言沉聲問道:“那姨娘的意思是?”

    安姨娘接著說道:“聽說你們是用一頭野豬換走的喜兒,這樣吧,我這裡有二十兩銀子,足夠你們家再抬回來兩個娘子的了。”說著示意綠蘿,綠蘿拿了一個錢袋子,裡面沉甸甸的,往沈子言這裡遞來。

    沈子言沒有神說去接,面如沉水的說道:“姨娘是要帶喜兒走嗎?”

    安姨娘這時候笑著說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明白。”

    沈硯這時候冷冰冰的插嘴說道:“喜兒是我媳婦,誰也不能帶走。”

    安姨娘挑眉說道:“你們家有什麼?能給喜兒什麼樣的生活?喜兒這樣的女人,應該過更好的生活,有僕從跟隨,錦衣玉食,不用為了生計發愁,而這些是你們給不起的。”

    “我不帶走喜兒,難道讓喜兒和你們過苦日子嗎?”安姨娘又反問道,儼然一個為了晚輩幸福操心的好長輩。

    沈子言看了看安姨娘鄭重的說道:“喜兒已經是我們沈家媳婦了,我們兄弟幾個,比然會竭盡全力的照顧喜兒,姨娘莫要再說帶喜兒走的話了。”

    “莫不是嫌棄銀子少?綠蘿。”安姨娘喚了綠蘿一聲。

    這時候綠蘿從懷裡面拿出了一張銀票,上面的印刷著的打字赫然是五十兩,這筆銀錢著實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怕是村子大部分人家,積累了幾輩子的財富,怕是都沒有五十兩,這的確是一筆大大的誘惑。

    沈子言皺著眉毛看了看那銀票,道:“沈硯,咱們回家。”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安姨娘這樣的行為,分明就是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若是不因為她是喜兒姨娘,沈家兄弟,不介意當面翻臉。

    喜兒是他們的無價之寶,別說七十兩銀子,就是幾百兩,也甭想從他們的手裡,換走喜兒。

    到了門口的時候,沈子言回頭,深深的看了安姨娘一眼,認真的說道:“喜兒不是貨物,不是多少銀子,就可以買走的。”

    雙喜這時候正做著晚飯,聽見門想的聲音,連忙出來了。

    只見沈子言沉著一張臉,沈硯那冷冰冰的臉上,更上寒意凜然,看樣子很明顯的能感覺到兩個的心情不好。

    沈硯抿著嘴唇看著雙喜,那棱角分明的臉上,滿是寒意,這時候一把扯過來雙喜,把雙喜抱在懷裡。

    雙喜冷不丁的被這麼一抱,嚇了一跳,她感覺到沈硯的不安,沒有推開沈硯,而是柔聲問道:“沈硯,你怎麼了……”

    沈硯聲音帶著一些忐忑的問道:“喜兒,你不會走吧。”

    啊?雙喜沒有想到沈硯會問出來這麼一個問題。

    接著雙喜的眸子一冷,沈硯怎麼會突然說出來這樣的話,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於是冷聲問道:“難道是安姨娘尋了你們?”

    沈子言和沈硯沒有人回答了雙喜是問題,但雙喜已經從兩個人的表情中明白了怎麼回事情。

    心中滿是憤怒和冷意,這安姨娘!當真的是不要臉!說著什麼是為自己好,倒是來破壞著自己的幸福。

    自己的幸福……哪裡會有她自己重要?怕是安姨娘是要用自己和那什麼夫人投誠吧。

    看安姨娘這麼多年,也沒得個一兒半女的就知道,這宋家的夫人可不是一個善茬。

    雙喜認真的說道:“子言,硯,不管有人找你們說了什麼,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想和你們好好過日子的,無論貧貴富賤,都不會離開。”

    沈子言聽雙喜這麼說,心中很是動容,伸手把雙喜和沈硯一起擁住:“我這個做哥哥的,定不會讓自己弟弟和娘子,以後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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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2 00:27:1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二章:木屋

    第二日,安家的門外停了一輛馬車,是來接安姨娘的。

    安姨娘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不少的東西,包括一些穿過的半舊衣衫,別看這東西安姨娘看不上眼,可是拿到了安家,那卻是可以在村子中顯擺的好東西。

    回來的時候,那是兩輛馬車,其中一輛專門裝東西的,回去的時候,是空手,所以只來一輛馬車了。

    雙喜沒有去送,安姨娘當年對原版安雙喜的那點情分早就沒了,其實許是安姨娘也不是真的對原版雙喜好,只是不想落得一個歧視傻子的名聲。

    畢竟那宋大公子,可是一個傻子,這要是傳到夫人耳朵裡,那可了得?

    隔了沒幾日,雲家就來了不少的人,其中還有一個秀秀氣氣的小姑娘,看起來年紀十四歲左右。

    雙喜在院子中看了一眼,心道,許是雲家來相親的人了。

    按說一般相親的,都是男方去女方家中,可是大山和泉子對相親的事情,不大熱絡,那姑娘家,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許是因為雲家有了銀錢吧,竟然主動跑了過來。

    雙喜的心裡有些堵得慌,拿起了竹籃子,索性去河邊洗起了衣服。

    正午的陽光有些熱,曬的雙喜昏昏沉沉的,雙喜洗完了衣服,往起一站,頓時一陣眩暈,這身子骨底子差,她還是太虛弱了。

    眼見著雙喜就要跌倒在水中,從雙喜兩肋的位置忽然伸過來一雙大手,把雙喜牢牢的抱住了。

    “泉子?”雙喜一回頭,看清了身後的這個人,一臉的驚異。

    接著問道:“泉子哥,你不是相親去了嗎?”

    泉子聽見雙喜這麼問,臉上黑了下來。一雙狐狸眼睛微微的眯著,有種危險的氣息。

    泉子拉起雙喜,就往樹林子裡跑去。雙喜掙扎著,可是他的力氣哪裡會有泉子大。

    “泉子。你再這樣,我叫人了!”雙喜冷聲說道。

    泉子勾唇一笑,那跑的速度可沒有慢下來一點,邪魅的聲音從風中傳來,正巧飄到了雙喜的耳朵裡:“你叫吧,且看村中的人,如何說沈家娘子。”

    雙喜聽了這話。默然了,這古代只有賤女人,沒有壞男人!男女地位的不平等造成了,就是有奸夫淫婦。也是女人勾引的男人!

    雙喜還真不敢叫,要是別人看見了自己和泉子拉拉扯扯,還不定說成什麼呢。

    前一陣大妮說雲家兄弟在自己家中過夜,村子中雖然沒有人明面說起過來什麼,可是暗地裡也沒少議論。

    雙喜雖然不在意這些子虛烏有的議論。可是也不想因為這個事情,被村子中的人疏遠,人畢竟是群居動物,被孤立的感覺,總是不好的。

    泉子一只手緊緊的拉著雙喜。而一只手則是撥開眼前的樹枝雜草,把雙喜往裡面拉去。

    越往裡面走,雙喜的心中越忐忑,甚至有點後悔剛剛沒有果斷的叫人了。

    “你放開我!”這時候雙喜也顧不得什麼顏面不顏面的,若是現在還不叫人,怕是自己沒准就被泉子吃干抹淨了。

    泉子可不是什麼善茬,他的邪肆雙喜是見識過的。

    聽見雙喜叫的聲音大了一下,泉子的雙眼一眯,在雙喜的脖頸之處,輕輕的一用力,雙喜就一下子昏了。

    泉子伸手環住了雙喜,往山的深處走去。

    在青石山,另一面山側下腳的一個位置,這裡的樹木很是茂密,因為也不是眾人上山的正路,很少有人從這裡砍柴,倒也是一個僻靜的所在。

    那是一顆有著巨大樹冠的樹,在樹的下面,往上看去,是層層疊疊的綠雲,泉子用一只手禁錮住了雙喜,一只手利落的爬上了樹。

    這裡面竟然有著一個剛剛好能裝下兩個人的樹屋,樹屋很狹小,但是很結實,雙喜和泉子進來了之後,沒有一點的晃動。

    這個樹屋還是當年大山和泉子用來狩獵用的,蹲在上面,若是樹下有經過的活物,就可以用土箭殺死,而不用擔心驚到動物。

    泉子把雙喜抱好,目光灼灼的看著雙喜,感受著自己手下溫軟的溫度,身下的某一處不由的脹痛了起來。

    他多麼的想就這麼要了雙喜,只是……他不想讓雙喜恨他一輩子。

    他這一次擄了雙喜過來,只是因為一時的衝動,在自己家中,那些個女人嘰嘰喳喳的,大哥的還能忍得了,可是他實在是煩躁的很,就跑了出來。

    沒想到在河邊看見了正在洗衣服的雙喜,泉子就一直再雙喜的後面,守著雙喜。

    等到雙喜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你不是相親呢嗎?”

    泉子感覺到自己的心中,湧起了一絲的火氣,難道自己在喜兒心中,真的是一點地位也沒有的嗎?

    喜兒談起他相親的事情那語氣,就和說今天吃什麼是一樣的,沒有一絲的不高興。

    讓本來就煩躁的泉子,拉起了雙喜就衝到了這樹林中。

    他只想和雙喜安靜的呆一會兒,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個時辰,這個時辰雙喜的屬於自己的,他就滿足了。

    這麼多天以來,沈家兄弟和防狼一樣的放著他,他已經很久沒有和雙喜多說過一句話了。

    雙喜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頸,感覺到有些酥麻的疼意,接著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泉子!”眼前那一張放大了的臉,不是泉子是誰,泉子長得比大山細致很多,狐狸一樣的雙眸,帶著一絲魅惑之意。

    經過那麼一瞬間的錯愕,雙喜想起了自家怎麼會出現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還沒等雙喜繼續說什麼,擁著雙喜的泉子就緩緩說道:“喜兒,我很想你。”

    雙喜聽過泉子瘋狂的語氣說話,聽過泉子絕望的語氣說話,聽過泉子炙熱的語氣說話,唯獨沒有聽過泉子用這種湖水一般平靜的語氣說話。

    這語氣中,帶著一絲感傷,反而讓雙喜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若是泉子這時候瘋狂的非禮她,同以前那般,她許是會給泉子一個巴掌,可是這個……

    雙喜覺得自己有些語塞,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這是用半個圓木搭造而成的木屋,位於這顆大樹的中間的兩個樹杈上,周圍的枝葉,垂下,把整個木屋都罩在其中,仿若是蓋上了一層綠色的紗。

    雙喜不知道這裡是哪,於是干巴巴的問道:“泉子,你帶我來的這是哪?”

    泉子看著雙喜說道:“樹上。”

    雙喜默然了,自己還不知道這是樹上?感覺到自己被泉子抱著,雙喜有些不舒服,商量似的說道:“泉子,你別這樣的抱著我,讓我回家吧,若是一會兒不回去,冰仙怕是會擔心了。”沈子言和沈硯這會兒在地裡面,只有沈冰仙一個人在家。

    泉子收緊了胳膊,語氣森然的說道:“不許提起別的男人。”

    泉子說完這個,補充了一句:“你若是不聽話,我不介意在這裡要了你。”

    泉子的聲音很是邪魅,而且泉子是一個做事不大會考慮後果的人,從前幾次泉子想強要了自己,雙喜就知道,泉子是一個說道做到的人。

    剛剛說的那些話,絕對不是恐嚇。

    “小心我喊人,你別亂來!”雙喜的眼中有一些的驚慌。

    泉子笑了,這一笑魅惑之極,讓雙喜忍不住的閃神,但片刻雙喜就的雙眸,就立刻恢復了清明。

    泉子勾唇笑道:“你且喊人來吧,這裡樹木茂盛,你喊了人,也未必有人聽見,就是有人聽見看你如何解釋和一個男人出現在深山之中?”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且就算有人來了,你也不怕風言風語的,我也能在別人來到這裡之前,先敲昏了你,帶你躲開。”

    泉子無疑是聰明的,句句話都說在點子上,其實雙喜何嘗不明白,自己就是喊了人也沒有用?看著樹屋隱秘的樣子就知道,就是有人來了,泉子什麼也不用做,直接敲昏了自己,怕就不會有人發現這個木屋。

    雙喜看著泉子,認真的問道:“泉子,你到底想做什麼?”

    泉子伸手迷戀的摸了摸雙喜秀雅的小臉,語氣平和的說道:“喜兒,我只是想你了,你且陪我呆一會,我不會傷害你的。”

    雙喜別開頭,嘗試著躲開那撫摸著自己的手,道:“我是有夫君的人了。”

    泉子嘆息似的說道:“你這個煞風景的女人,你偏生要在這時候提醒我這個,若不是因為你有了夫君,我早就把你娶回來,做我雲家的娘子了。”

    泉子感受著自己手下香軟的皮膚,看著那櫻桃小嘴,終於是有些忍不住,輕輕的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淺嘗輒止,並沒有伸入,和泉子往日那種急色很是不一樣。

    雙喜想去推開泉子,無奈自己的手被泉子禁錮著,這小小的木屋,到也伸展不開自己的腿,只能認泉子在自己的唇上吻過。

    當雙喜想下口去咬泉子的時候,泉子竟然移開了自己火熱的唇,而是來到了雙喜的耳後,含住了雙喜瑩玉一樣的耳唇。

    耳後的位置,是雙喜的敏感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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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又遇野鴛鴦

    泉子這麼一施為,雙喜感覺到自己的耳後癢癢的,他的呼吸,噴灑在雙喜的耳後,帶著濃重的男人氣息。

    雙喜忍不住的換動著腦袋去躲,泉子卻是不打算這麼放過雙喜,而是忽然加重了一下力度,咬噬了雙喜一下子。

    雙喜輕呼一聲:“疼。”

    感覺到抱著自己的男人的肩膀在聳動著,仿若是在笑,雙喜的心頭上湧起了一絲的怒意,拿她當沒有脾氣的泥人呢?

    “泉子!你放開我,別怪我不客氣了!”雙喜提起中氣恐嚇著。

    雙喜這時候正背對著泉子,泉子從雙喜的身後環抱著雙喜,本來放在雙喜腰間的手,正慢慢的往上滑來,在到了雙喜的雙峰之處停了下來。

    夏日的衣物,本就不厚,泉子摸過去的時候,感受到了雙喜雪峰上的那一點凸起的紅梅,用隔著衣物,輕輕的捻動了一下。

    這麼一動,一股酥麻的感覺從雙喜的耳後,從雙喜的雪峰上傳遍全身,最後彙集在小腹的位置,漸漸的仿若雪山融水一般的,流淌出春水。

    索性泉子沒有更近一步的動作,而是打著商量似的說道:“喜兒,這裡荒郊野嶺的,你說,我若是強要了你,會有人來救你麼?”

    雙喜的脊背一僵,泉子不會真的強要了自家吧?按照他的性格,這還真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感覺到雙喜的緊張,泉子忽然爽朗的笑了一下:“喜兒,你是期待,還是害怕?”

    雙喜舔了一下自己微微干澀的嘴唇,斟酌著開口:“泉子,你莫要胡來。”

    這時候泉子的頭已經側到了雙喜的側面,雙喜用丁香小舌添那櫻桃紅的唇的時候。他是看見了,他的喉結忍不住的一動,感覺到自己更口干舌燥了。

    泉子邪魅的聲音從雙喜的耳邊傳來:“我若是偏要胡來。你會如何?”

    就在兩個人,氣氛詭異曖昧的時候。忽然間,草叢中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仿若是有人過來了。

    雙喜看了看兩個人這樣曖昧的姿勢,不敢出聲,這要是讓人看去了,那還了得?自己怕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蕩婦了。

    “你個小妖精,最近有沒有想大爺我?”一個粗獷的聲音問道。

    接著是一個嬌媚的聲音傳來:“你小聲些。要是被人聽去了,我還怎麼做人?”

    這兩個聲音,雙喜都是聽過的,一個是順子。一個是春柳。

    雙喜的心中忍不住的哀呼一聲,怎麼這麼的點背,自己這已經是第二次碰到這對兒野鴛鴦了!

    上一次是和沈墨,沈墨到底是年紀小,自己還能控制住。被占了點便宜也就罷了,可是這一次是和泉子在一起啊!

    泉子本來就是一個搖著尾巴想把自己吃干抹淨的大尾巴狼,這時候若是這一對野鴛鴦在這裡滾起了床單,有著現場春宮的刺激,說不准會做出來什麼呢。

    可是讓雙喜現在就出聲。驚走這對野鴛鴦她又不敢,自己這麼一出聲,豈不是也暴露了?雖然說自己和泉子什麼也沒有發生,可是誰會信啊?

    “你放心好了,這裡平常啊,不會有人路過的,除非是……也來偷情的。”說著順子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雙喜告訴自己別往下看,可是還是忍不住的瞄了一眼,只見這時候順子已經把春柳壓在了樹上。

    雖然衣物還在,可是他已經忍不住的模仿著衝刺的動作,往春柳那壓了兩下。

    立刻惹的春柳嬌喘連連。

    好在這樹粗壯,兩個人這麼晃動,枝葉也只是微微的動了一動,而且木屋隱藏著樹冠之中,兩個人倒是沒有發現樹冠之上還有人。

    雙喜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裡了,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給下面的人看了去,下面那兩個,看起來就是不要什麼臉面的,到時候兩邊事情都桶出去,順子肯定不怕什麼的,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這時候趴在雙喜的耳邊輕聲的說道:“喜兒……看樣子你不得不多留一會兒了。”

    春柳也是借著署日節這個由頭回來了。

    兩個人在鎮上的時候可不敢這樣,趙老爺家大業大,若是給知道了,熟人也多,去旅店是不可行的,而在府中,那更是不可行的!

    且平日裡春柳也沒有機會出門,只有回到村裡的時候,才是自由的。

    順子感覺到自己手下那豐腴的觸感,想著因為春柳自己搭上了趙老爺,過上了好日子,一定要伺候好春柳!

    何況這個女人不醜,反而妖媚的很?順子這時候已經把春柳的衣服輕輕的解開了,接著粗魯把一只手順在了春柳的雙臀上,用力的捏了一把。

    春柳最是喜歡順子這樣的對待了,她只恨不得順子更用力一些,她把整個身子往順子的懷裡倒去,順子卻是扶正了她,用力把她抵在那粗糙的樹干上。

    這時候她雪白的身子上,已經一絲不掛了,只有衣服凌亂的堆在她的腳下。

    後背傳來的樹木的粗糲感,讓空虛了很久的春柳,心中竟然有了一種變態的滿足感。

    樹上的兩個人,這時候都是不敢有一點動作,生怕驚到樹下的人。

    沒一會兒,樹下就傳來了粗重的呼吸聲,還有撞擊聲。

    樹木因為這個,也微微的晃動了起來。

    “啊……順子!”春柳的控制著聲音低吟著。

    雙喜聽了這聲音,臉上燥熱一片,這現場版的春宮,就是不去看,聽著這聲音,還感覺到木屋輕輕的晃動,也是難捱極了。

    雙喜明顯感覺到泉子的呼吸粗重了起來,心道,泉子不會真的對自己做什麼吧?

    還沒等雙喜仔細想著什麼,泉子的一只手,已經從雙喜的前襟劃過,接著雙喜就感覺到自己的衣服散落開來。

    那一雙肆虐的手,已經覆上了她嬌嫩柔軟的雪峰,這時候正急切的揉捏著。

    就是泉子最開始的時候,只想著和雙喜安靜的呆一會兒,並沒有別的邪念,可是被這麼一刺激,一個正直壯年的男子,怎麼受的了?

    這不,已經有些漸漸的失控了。

    可憐雙喜爭不過泉子,也不敢嚷,只能默默的忍受著,讓自己不要喪失了理智。

    可是泉子的手,從雙喜身上撫摸過的時候,她的身子卻是軟了起來,她有些厭惡自己身子城市的反應,雙喜低頭,一口咬在了泉子肆虐的手臂之上。

    雙喜是下了狠口的,這麼一咬,口裡就咬出了腥甜的感覺,怕是把泉子的皮肉都咬壞了。

    泉子悶哼一聲,並沒有發出聲音。

    雙喜下了口之後,未免又有些後悔,連忙松開了口,看著泉子手腕上的那個明顯的,泛著血絲的紅印子,雙喜忍不住的的往後縮了縮脖子,有些害怕泉子來報復。

    泉子這時候伸手把雙喜的身子放在了自家身側狹小的空間裡,接著側過身子,半壓著雙喜,那一張俊臉,就在雙喜的斜側上面。

    泉子的目光灼灼,似乎有劈裡啪啦的電火閃過。

    雙喜有些害怕了,泉子是真的生氣了?雙喜蚊子一般小的聲音傳來:“你,你別亂來啊,要不然你非禮我,我怎麼會咬你。”

    樹下的那對兒野鴛鴦,正沉浸在激情之中,哪裡會感覺到樹上人的這麼小的動靜?

    泉子勾唇,邪魅一笑,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喜兒,你多咬我兩口可好?這只手臂送於你,只要你肯讓我……”

    泉子的話還沒有說完,雙喜就低聲斥責道:“流氓!”

    泉子的狐狸眼一眯:“我且流氓給你看。”說著用身子把雙喜壓好,禁錮住雙喜不安分的手腳,空閑的一只手,就順著雙喜的腰間,往下劃去。

    雙喜這時候心跳漏了半拍,她怎麼會不知道泉子是奔著什麼去的?

    果不其然,泉子的手在雙喜的處打了一個轉,就往雙喜的山丘處摸去,在雙喜那稀稀松松的芳草園上,梳理著微微彎曲的芳草。

    雙喜忍不住的扭動了一下身子,對著泉子說道:“你莫要胡來!”

    “你別嚷,我不會……強了你的。”泉子認真的說道,就是他現在的身子中,已經有一個惡魔,叫囂著,想要了雙喜,可是他僅存的理智,還是告訴他,他不能這麼做。

    這麼做,就是徹徹底底的失去了喜兒了。

    他要做的是,循序漸進的引誘了她。

    不得不說,泉子的越來越聰明了,也越來越邪魅了,以前的衝動,已經漸漸的被他給隱匿了起來,所謂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泉子就是這樣,時間不多,但卻是知道了不少,要怎樣得到一個女人的心。

    這可是他花了不少功夫,才探聽過來的手段。

    見泉子給了自己這個保證,雙喜的心微微的放了下來一點,可是她片刻就知道,泉子說的這些,都是放屁了!

    泉子的手,慢慢的往雙喜的峽谷之中劃去,於此同時,泉子的嘴,重重的吻上了雙喜嘴,讓雙喜言語不得。

    泉子那雙肆虐的手,在雙喜的峽谷之中,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那一顆相思紅豆,用手微微的撥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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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誰動了稻谷

    雙喜忍不住僵硬了身子,身下傳來的那明顯的觸感,讓她想忽略也忽略不得。

    泉子的手,仿若是一只快活的魚,在雙喜峽谷之中,來回的滑動,每次滑動,必然要從泉眼處,帶出一絲的玉露。

    雙喜被泉子這麼的壓在身下,反抗不得,而且也無法忽視泉子那只肆虐的手,給自己帶來的感覺。

    唇早已經被漸漸的失去了理智的泉子堵上了,雙喜發不出來一點聲音,樹下是那對兒野鴛鴦,發出的一浪更比一浪柔媚的低吟。

    泉子的雙眸漸漸的暗了下來,裡面隱藏著澎湃的力量,仿若要把雙喜生吞了一般,讓雙喜有些害怕。

    雙喜由最開始的抗拒,到後來在一陣一陣的快意之中有些迷蒙了,甚至屈辱的弓起了身子,迎向了泉子的那只帶給她折磨和快樂的手。

    良久……雙喜感覺到自己的四肢繃緊了,接著仿若是拋到了雲端,大腦陷入了一片空白,她竟然在泉子的手中到達了那極致。

    她漸漸的找回了神智,帶著惱意的看著泉子,眼中是滿滿的防備。

    這時候泉子卻是把那只肆虐的手,拿了回來,扯開了自己的衣服,只那麼一瞬間,雙喜就感覺到泉子精壯滾燙的胸膛,貼了上來。

    雙喜的心都提起來了,想不顧一切的去大喊。

    可是泉子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反而是用手握住了自己彈跳出來的一處,自己……

    雙喜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泉子,心裡雖然怨惱,但她也知道,泉子今日能忍住沒有吃了她,也算是對的起自己了。

    泉子的那雙手上,還沾著雙喜的玉露,就這樣的握上了自己的,仿若是他已經和雙喜鑲嵌了一般。

    半晌伴隨著泉子粗重的喘息聲。泉子緊緊的抱住了雙喜。

    樹下的那一對兒,這時候又掀起了新的一輪戰爭,雙喜和泉子此刻都是全身無力,兩個人緊挨著,蜷縮著腿,躺在那狹小的樹屋裡,竟然是從未有過的安寧。

    不知道過了多久。樹下傳來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順子和春柳終於離開了,雙喜連忙扯了衣服,穿好。

    泉子看了看雙喜,目光幽暗,對著雙喜低聲說道:“喜兒,你莫要生氣。我實在……忍不住了。”

    雙喜這時候已經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怨憤了,奇怪的是她的心如止水,許是泉子這一次到底是沒有對她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許是泉子早在很久以前,就和她親密過……

    總之,雙喜這時候平靜的說道:“泉子,你且讓我回去吧,家裡人怕是擔心了。”語氣平靜清冷的讓泉子不舒服。

    索性這一次泉子沒有伸手去攔住雙喜,當雙喜匆匆忙忙的走到自己剛剛洗衣服的小河邊的時候。裝衣服的籃子還在,許是因為天氣太熱了沒有什麼洗衣服,雙喜的竹籃子放在那,到也沒有什麼主意到。

    雙喜拎了籃子,停住了腳步,回過頭看了一眼。

    只見泉子站在遠遠的地方,注目著雙喜,這個距離。甚至讓雙喜看不太真切他的容顏,只不過那濃濃的感情,卻是讓雙喜想忽略都不行的。

    雙喜搖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轉身慢慢往自家走去,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泉子的感情炙熱而直白,讓她無恥遁形。

    雙喜的眼睛有些發酸,心中默默的祝福著,希望泉子能找到一個真正的好女人。

    回到家的時候,雙喜把衣物曬好,身子無比的疲憊,躺在了炕上,有些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等著雙喜睡醒之後,已經過了五十了,雙喜去灶膛看了看,只見灶膛裡面還有熱的饃饃,看樣子是沈子言或者沈硯有人回來了,見自己睡著了,沒有喚醒自己。

    她打了水,洗了自己的臉,正在往院子外倒水的時候,雙喜感覺到有一道帶著敵意的目光看著自己。

    一抬頭,只見不遠處的路上,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俏生生的站在那,看著自己的目光裡,絕非帶著好意。

    有些眼熟,但雙喜保證自己不認識這個小姑娘,心道,難道什麼時候得罪過這個小姑娘?

    就在這時候那個穿著鵝黃色衣衫的小姑娘已經往雙喜家的門前走了過來。

    感覺到這個小丫頭是來自己家的,雙喜用兩只手抱著盆子,等在了那。

    “喂,你就是沈家娘子吧?”鵝黃色衣衫的少女問道,聲音倒是和出谷的百靈鳥一樣的,只不過語氣可不是什麼好的語氣。

    雙喜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問道:“我是,不知道你是?”

    雙喜的話音剛剛落,就恍然想起了對面這個少女的來頭,那不是今兒到雲家相親的那個小丫頭麼?

    “我是珮兒,雲家未過門的媳婦。”宣誓主權一般的聲音傳來。

    雙喜笑了,這小丫頭,到底還是太嫩了一點,自己懶著計較,怕是在村子中聽說了什麼雲家男子不成親是因為沈家娘子的傳言吧。

    雙喜兩世為人,珮兒這樣幼稚的宣誓,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於是就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那以後沒准是鄰居,多照應吧,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說著就往院子裡面走去。

    佩兒驚叫道:“你等等。”

    雙喜轉身,側目,自己是看在這丫頭年齡不大的面子上,懶著計較,可是不要得寸進尺,她安雙喜可不是泥人捏的!

    佩兒往前走了幾步,在雙喜家的院門外面停了下來,和雙喜隔著一個籬笆,脆生生的聲音傳來:“沈家娘子,你是已經成了親的人了,有的人你還是離的遠一點。”

    雙喜好笑的看著眼前這個叫佩兒的小丫頭。挑眉笑道:“哦?你說道是哪個?”

    佩兒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接著有些局促的說道:“就是,就是雲家大哥……”

    崔佩早在來相親之前,就沒少聽說雲家男人和沈家娘子的風言風語,這次來相親,本就是女方主動,說出去有些不好,誰知道來了之後。雲家二郎剛瞧見了一眼,就一溜煙的不見了人影。

    而雲家大郎,因為傷了腿,倒是一直在家,只不過是不冷不熱的,沒有對她表示出一點興趣。

    崔佩不把事情全部歸結於那個傳說中的沈家娘子身上,若是她。以自己這樣的相貌,沈家男人怎麼會不喜歡自己?

    她開始的時候,也不是偏要嫁給沈家男人,答應來相親,不過是因為李家婆娘的游說,再加上因為她不想嫁給本村的那個浪蕩子,想在早一步的嫁出去。這才來相親了。

    本以為她人來了,這事情差不多也就定下了,誰知道竟然被回絕了!

    崔佩見沈家娘子不說話,語氣忽然強勢了起來:“喂!我說的,你到底聽到了沒有?”

    雙喜點點頭,語氣平淡的說道:“我聽到了。”

    “那你就潔身自好一點!”崔佩的語氣雖然凌厲,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她面對沈家娘子的時候,氣勢總是弱上半分。

    雙喜看了看眼前這少女,心情頗為不悅。但還是平淡的說道:“你若是喜歡大山哥,你追去便好了,莫要來擾我,你莫不是怕比不過我吧?”

    說著轉身不再理會崔佩,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堵心的慌。

    誰知道到了晚上的時候,泉子來沈家還東西,和雙喜擦肩而過的時候。輕聲說道:“喜兒,大哥說,不會娶佩兒。”

    “嗯。”雙喜回到的不鹹不淡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理。竟然有一點小小的雀躍。

    雙喜腹誹道。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索幸經過了安姨娘,還有崔佩的那一鬧,生活好在安靜了那麼一陣子。

    轉眼間,便到了快秋天的時候,稻谷已經結滿了金燦燦的稻穗,看起來沒有多久就要秋收了,沈家和雲家到了這時候格外的精細起來,眼見著就要豐收了,出了點什麼事情,可就不值得了。

    可是越怕什麼,越會發生什麼。

    兩家人自然不可能不眠不休的看著稻谷地。

    這一日,一大早的,沈子言同雙喜就一起往稻地裡走去,而沈硯今天是要上山砍柴的。

    雙喜到了稻地,臉色一下子就黑了起來。

    只見自家本來長勢不錯,迎風挺立的稻子,不不知道因為什麼,倒下去了不少。

    仿若是經歷了一夜的風雨一般,仔細一看,在稻田那淺淺的水層下面,還有人的腳印!

    “子言……”雙喜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氣氛。

    沈子言這時候自然也看到了眼前的情形,臉色沉著,這稻田可不是倒了一小部分!怕是要損失不少稻谷!

    “到底是誰!”沈子言的語氣很是不善。

    雙喜有些心疼的蹲在田梗上,扶起一根倒了的水稻,秀麗的小臉上,已經飄起了兩片紅雲,明顯是給氣的。

    你想啊,這辛辛苦苦一根春夏,眼見著就要得到回報了,這會被糟蹋了不少地,那可是很心疼的!

    雖然說大部分的稻田還是好的,蘇玉也沒說要教回去多少稻谷,可是拿人錢財,忠人之事,這稻谷被禍害了,明顯是自家的責任,雙喜的心裡很是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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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守地

    看著那凌亂倒伏的水稻,雙喜的心裡實在是不痛快,只覺得自己的心裡憋悶著一股子火氣,別讓她知道是誰干的!要是知道了,她一定讓他後悔!

    雖然說雙喜平日裡脾氣還算可以,和人也好說話,但那也得是建立在別人沒觸犯到她的底線的基礎上。

    這地可是沈家還有雲家辛苦了一個春夏的結果啊,這事情放在誰身上,怕是都會有火氣。

    雙喜低頭看了看田埂子上被遺落的一條小魚,心下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了。

    沈家的稻田裡是特意放過魚苗的,再加上這稻田裡面的營養物質豐富,且沒有怎麼打撈過,魚已經長的不小了,每只都約莫巴掌大小了。

    雖然比不得河裡面偶爾出現的魚大,但著實也不小了,拿在手裡沉甸甸的,也是能吃了的。

    怕是有人看見了稻田裡有魚,而且稻田水淺,魚也好抓,偷偷的來捉魚了!

    雙喜想到了這個可能性,更是生氣,這一定是村子中的人干的,鄰裡住著,若是真的有人想吃自家一條魚,雙喜也不介意送上一條,可是這不吭不響的就撈了魚,還把自家的稻田糟蹋了,當真是不能原諒。

    沈子言目光微沉,道:“看來從今以後要來守夜了。”

    沈子言素來溫柔,少有的幾回生氣,不過今天看起來,怕是也被氣到了。

    雙喜看了一眼被損毀了的稻田說道:“雖然會損失一些稻谷,可是還是有補救的方法的。”

    沈子言聽到自家娘子這麼說,連忙把目光看向了雙喜。眼中有些期待,不過當他的余光看到了那些被浸泡在水裡的稻谷的時候,心下又有些不敢相信還有辦法補救。

    雙喜看著看著眼前的情形,素眉微皺,輕聲說道:“把稻田裡的水去掉一半,這些稻谷,應該是可以自行立起來的。”

    沈子言很是相信自己的娘子,也不多說。當下回家取了工具,來放水。

    雙喜心道,好在發現的及時,要不然怕是真的會損失不少。

    現在稻谷裡面的種子,已經開始掛漿了,這時候可是一個關鍵時期,馬虎不得。一定要打起來十二分的精神。

    當天晚上,沈家人和泉子就商量好了,輪流去守夜,至於大山,他的腿上還沒有好,傷筋動骨一百天,這骨折可不輕。為了不留下坡腳的後遺症,最好是多養上一些日子,怎麼說也要過了秋收。

    而且就是等著他已經能稍微的下地行走了,也是入不得水田之中的。

    在這醫術不發達的古代,要是留下了什麼病根,怕是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

    對於雲家現在只能出來一個勞動力,沈家付出要多的事情,雙喜和沈家兄弟,可是都沒有意見的。

    畢竟大山是為了救雙喜而受傷,還把那熊的三分之一讓出來給了自家。到時候這稻田和稻田裡的魚蝦一賣的時候,一定會分文不少的,都給了雲家去。

    說起守夜,雙喜又起了興致,想著小時候學的那篇課文——《潤土》,心中竟然有了想法,自然是想跟著去看看的。

    不過雙喜也知道,這現實中。怕是要比書本上寫的艱苦的多,也未必那麼有意思,但她還是要去,原因就是。她想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干的!

    就怕沈家男人或者泉子抓到了人,而被那些人蒙混過去。

    自家夫君和泉子雖然都是聰明人,可是有一點不好,就是某些方面,還是有村子裡人樸素,沒准到時候就輕易的饒了偷魚毀田的人!

    想到這裡,雙喜未免又想起蘇玉,若是蘇玉,怕就是不會對侵害他利益的人手下留情了吧?雖然蘇玉看起來是翩翩公子,可是雙喜知道,蘇玉的本質,可是腹黑又奸詐的。

    幾個人約定好了守田,午夜前是雙喜和沈子言一起守著,午夜後,是沈硯和泉子一起,雖然說這樣比大家分散開來,每一個守一段時間,累一些,可是還是要兩個人一起。

    這大晚上的,誰也保不齊發生什麼,要是真的出了不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就是另一個人幫不上什麼忙,也能跑到村子裡喊人啊。

    吃過晚飯,夕陽還有一絲余暉的時候,雙喜收拾了一下東西同沈子言一起往稻田裡去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加了一件厚衣服,晚上風冷,多穿些總是好的,還帶了一些雙喜自制的蜜餞,用的是早春時候從山上摘的野杏和蜂蜜腌制的。

    野杏很澀,而且還酸,很少有人去摘食,可要是用蜂蜜腌制一段時間,卻是不澀了,那酸也情上了幾分。

    酸酸甜甜的,吃到嘴裡是會讓人留口水的。

    長夜漫漫,雙喜帶了一碗杏子,還帶了兩個饅頭,現在家裡也沒有那麼拮據,雙喜把兩個饅頭掰開,裡面又塞了一塊蒸好的腊肉,熬夜的人,最是容易餓,雖然這些東西吃不飽,可是填填肚子還是可以的。

    當然,雙喜沒忘記拿了一個用以前沈家那破舊的棉被改成的坐墊。

    吃食什麼的,雙喜准備了兩份,至於店子嘛,等到時候換班的時候,留下了就好了。

    雙喜掛著竹籃子,沈子言見狀,連忙從雙喜的手中接過了竹籃子,自己拎了起來。

    竹籃子很是精巧,一看就是女人家拎的玩意兒,可是沈子言拿在手裡,臉上神色自若,沒有一點的不自然。

    雙喜看著自己身旁這個男人,心中一暖,在這個女子沒有什麼地位的年代,自己遇見了這個這樣寵愛自己的男人,當真是不幸中的幸運!不幸的是,她從來沒有想到過離開自己的世界穿越,幸運的是,她在這裡,也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

    雙喜今日穿的還是那綠色的衣服,沈子言目光溫柔的看了眼前這個小女子,知道雙喜穿不慣蘇大公子留下來的衣服,於是輕聲說道:“喜兒,過幾日集市,咱們家不去賣面了,我領著喜兒好好轉轉集市,給喜兒添置一下衣物吧。”

    雙喜聽見沈子言這麼說,一愣,不賣面她倒是能接受,賣面的活計辛苦,這時候田地中正是忙的時候,而且沈家也不同以前那般的拮據了,不去也就罷了,可是買衣服……

    雙喜連忙說道:“子言,我是有衣服穿的。”

    沈子言停住了腳步,認真的看著雙喜說道:“喜兒,你跟著我,我就一定不會讓你苦了去,雖然比不上那些大戶人家錦衣玉食的,但每一季給你添置兩件衣服,還是能辦到的。”

    雙喜不說話了,知道當初安姨娘的事情,在沈子言的心中還是有些疙瘩的。

    這個男人,唯恐讓自己受了委屈,殊不知,他已經把能給自己的最好的東西,給了自己了。

    兩個人走的不是村子中的正路,而是沈家屋後,那沿著河邊被踩出來的陌上小路,這路雖然時常有來洗衣服人打水的人走,可是還是有一些生命力頑強的野草貼著地皮長著。

    路的兩邊,還有一些枝葉繁茂的野草,隨時會勾住人的衣角,這時候已經起露水了,走在上面,若是不小心一些,衣服和鞋子,很容易就被沾濕。

    可是兩個人還是沒有選擇大路,走在大路上難免會碰到熟人,從村子的正中間穿過去,豈不是給偷魚賊提醒?告訴他們,我們今天去守地。

    怕是沒有人會蠢到今天還來偷魚了。

    這偷魚的事情,是會上癮的,雙喜想著,這人既然昨日得了好處,那這一兩日,應該還會再來的。

    與其打草驚蛇讓這人暫時不敢有所行動,還不如讓這個人早早的出現!也省著自家的人,來日日的辛苦守田。

    因為路窄,雙喜和沈子言一前一後的往前走著。

    雙喜感覺到自己後面那穩健的腳步,心中沒來由的塌心,沈家的日子,會越過越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到了稻田附近的時候,兩個人先是繞著稻田走了一圈,最後來到了稻田不遠處的一快荒地上,這快地要高一些,和這裡的窪地不一樣,兩個人決定就先在這落腳。

    雖說那田埂子上,也是好的落腳所在,可是那未免也太明顯了,怕是偷魚賊一眼就能看見他們,然後溜之大吉了,哪裡抓的住人?

    在塊荒草地,在稻田的北面,正好挨著村子的方向,雙喜在一叢雜草之中,找到了一塊青石,便和沈子言兩個,把兩個人周圍三四米方圓的地方的雜草拔了下去,把這塊地方清理了出來。

    那些拔下來的青草,就讓雙喜隨手鋪在了因為剛剛拔草,而有些瘡痍的地上,那些硬一些的蒿草,則是被雙喜扔到了一旁。

    現在地上撲的,可都是那軟軟的青草,泛著一種好聞的清香。

    周圍的草很高,比半人的高度還要高一些,從遠處看,只要雙喜和沈子言,不站起來,怕是就是借著明亮的月光,遠處的人,也不會發現這裡的荒草已經被掏空了,荒草環繞的地方裡面躲著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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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夏意融融

    雙喜拿著那舊被子疊成的墊子,放在了青石上面,許是因為夏日的溫度高,就是這被很多雜草擋著的青石,也被烤的溫熱,坐在上面,一點兒也不涼。

    “哎呀!”雙喜伸手拍打了自己的手臂一下,這時候天還沒有完完全全的黑透,隱約可以看見,那是一只吸滿了血的蚊子。

    雙喜忘記了,夏日可是蚊蟲橫行的季節,自己兩個人在草叢之中,怕是要喂飽了蚊子了!

    沈子言看著雙喜,默不作聲的起來了,往旁邊走了幾步。

    雙喜以為沈子言是解手去了,本來想告訴沈子言離這遠點,她可不想走的時候,踩到地雷,更不想這一晚上,聞著奇怪的味道。

    可是沈子言好像並不是去如廁了,只見他扒著草叢,走走停停,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好像怕雙喜一個人在這呆著害怕,沒有走遠,繞著剛剛兩個人清理出來的空地,走了一圈。

    等到沈子言回來的時候,懷裡已經是很粗的一捆子蒿草了。

    這蒿草雙喜是認識的,自家屋子裡面還掛著一些,是艾草,可以用來驅逐蚊蟲的,沈子言剛剛就是去給自己找這些了。

    沈子言把手中的艾草遞給了雙喜,雙喜笑著接過了,心情很是愉悅,沈子言真是居家旅行必備好男人啊。

    雙喜用手把艾草上面的葉子揪了下來,隨手扔在了青草上面,散落了一地,又把剩下的插在了草叢的周圍。這才安心是坐下。

    沈子言看著那忙忙碌碌的自家娘子,終於安靜了下來,臉上帶起了一絲笑意。

    雙喜和沈子言並肩坐在大青石上,隨手往嘴裡放了一個杏子,酸酸的味道,在自己的口舌上綻開,讓雙喜產生了一種濃濃的幸福感。

    杏肉被這麼一腌制,很容易的就被從杏核上分離出來。雙喜把杏肉吃了,沒舍得把杏核吐掉,上面的味道,是帶著杏味的酸甜,仿若是糖塊一樣的。

    雙喜含著杏核,讓那杏核在自己的嘴裡滾來滾去的,面頰上不時的能看到杏核路過的痕跡。她嘟著自己的小嘴,含著這杏核,還不知道自己這副樣子,帶著一些嬌憨的可愛。

    沈子言目光灼灼的注視著雙喜,認真而痴情。

    雙喜感覺到沈子言的目光了,連忙道:“子言,你是不是要吃杏子?”要不然干什麼這麼看著自己?

    沈子言聽見了雙喜的這句話。差點沒被一口氣噎死。

    沈子言眉目含笑,溫聲說道:“是啊。”這一聲是啊,仿若是從空中慢慢飄過的游雲,帶著一絲熏然。

    雙喜伸手去拿放在自己和沈子言兩人前方的竹籃子,誰知道沈子言溫熱的大手,竟然抓住了雙喜的手腕。

    雙喜的手,長得很好看,接著是那瑩白如玉的皓腕,這是一雙美人手,雙喜小時候在安家的時候。也沒少做粗活,好在補救的及時,只傷了皮膚,養養就好了,沒有傷到根骨。

    不知道多少村裡的姑娘,因為常年勞累,那手指異常的粗壯,堪比男人。不但不好看,且不柔軟。

    沈子言順著雙喜的手腕,握住了雙喜的柔荑,心神一蕩。就是雙喜及竿之後,床笫之事多了起來,可是他再面對她的時候,還是像那毛頭小伙一樣,心中的渴望總是迫不及待的。

    沈子言對著雙喜一笑。

    雙喜敏感的發現,這笑容和沈子言平日裡的笑容不一樣。

    雙喜把自己的手往回收,疑惑的說道。因為含了杏子,這句話有些含糊不清:“你不是要吃杏子嗎?”

    這時候沈子言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慢慢的響起:“我要吃你嘴裡的那一顆。”

    此話一出,雙喜感覺到自己的額前飛過了一群烏鴉,沈子言平日都是正經且穩重的人,這時候忽然說出來這麼一句話,讓雙喜實在是有些凌亂。

    但還沒等雙喜有別的反應,沈子言的溫熱的呼吸,已經撒在了雙喜的臉上,那唇也肆無忌憚的貼在了雙喜的唇上。

    因為臨近稻田,青蛙的叫聲此起彼伏,還有一些蟲類動物的叫聲,夜晚平靜但又喧鬧。

    雙喜被沈子言吻住,那一瞬間,身子一僵,接著感覺到那溫軟的舌,已經從自己的嘴裡面卷走了那顆還有意思微微的酸甜的杏核。

    沈子言得了杏核,微微的眯著眼睛,感受著杏核上帶著的杏子的味道,還有喜兒的甜絲絲的味道。

    光是含著這杏子,就讓沈子言覺得自己的某處一脹。

    雙喜有些鬧意的看著沈子言道:“子言!”這話說出來,帶著一些女兒家特有的嗔怪。

    雙喜平日裡的聲音是清麗、溫婉且舒心的好聽,現在的聲音,許是因為剛剛和沈子言相吻過,難免帶著一絲的羞意。

    沈子言伸手環住了雙喜,兩手扶著雙喜的腰,想把雙喜抱到自己的膝上。

    雙喜掙扎了一下。

    沈子言柔聲且不容拒絕的說道:“喜兒,你莫鬧,這石頭涼……還是我抱著你吧。”

    雙喜感受著那透過墊子傳上來的暖意,心下有些無語,真想揪著沈子言的鼻子問問,這到底是哪涼了?哪涼了?

    不過雙喜可不是那麼不解風情的人,沒有去拆穿沈子言那小小的謊言,這男人大男子主義著呢,怕是自己拆穿了,會有些羞怒吧。

    想到這,雙喜忍不住的痴痴的笑了。

    沈子言伸手摸了摸雙喜雙喜墨色的柔順的秀發,接著那微微粗糙的大手,停在了雙喜的脖頸之處,輕輕的按捏著。

    雙喜有些癢,晃動著腦袋躲了一躲,感受著自己身後之人的呼吸聲,越來越重,雙喜的面色一紅,沈子言不會想著在這裡……

    雙喜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連忙轉移著話題,道:“咱們要打起精神來,萬一那小賊來了,咱們沒發現,可就不妙了!”

    沈子言悶聲笑了:“小賊既然是來抓魚的,來了也不是一時半刻就會走的,咱們只要快點,咱們家稻田不會被糟蹋的。”

    快……快點?雙喜無語凝噎。

    沈子言這時候補充道:“應該會是再晚上一個時辰,小賊才會出動。”

    這古代的一個時辰,可就是現代的兩個小時。

    沈子言說的也對,可不是嘛,現在不少人家剛剛從地裡勞動回來,怕是才吃完飯,吃過飯之後,村中很多人,習慣性的會到路上乘涼,或者到村子中那麥場上聊天。

    這時候偷魚賊從村子裡面出來,未免也太明顯了,難免不會被人發現,要是一個聰明人,這兒怕還真的是不會來。

    雙喜和沈子言之所以來這麼早,也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這時候沈子言的手,已經順著雙喜脖頸之處的衣襟把手慢慢的伸到了雙喜的衣襟裡去了。

    雙喜的皮膚滑膩柔軟,沈子言的手,有些粗糲,兩個極端放在一起,仿若是水和火,別有一番感覺。

    沈子言感受著自己手下的溫軟,有些迫不及待的把手往下順去,爬上了雙喜隆起的雪峰,這時候雙喜的雪峰可是比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豐滿了許多。

    沈子言用手揉了揉,呼吸更加的粗重了,甚至有一種迫不及待的,想把雙喜的衣襟撕碎了,壓在雙喜的身上好好疼愛雙喜一番的衝動。

    雙喜感覺到事態有些失控,連忙道:“子言,那個……那個……你若是想……還是等著咱們回家的時候吧。”

    沈子言溫雅低沉的聲音傳來:“我怕是等不及了。”

    “萬一有人來了,可就不好了!”雙喜提醒著。

    再雙喜說話的這會兒功夫,沈子言微微用力采擷到了雙喜雪峰上的傲雪紅梅,雙喜忍不住的嚶嚀了一聲。

    感覺到全身仿若流過了電流一番,酥酥軟軟的,竟然提不起幾分的力氣了。

    沈子言道:“咱們家的地,和別人家離得遠,這裡不會有人來的,再說……還有這草叢擋著。”

    雙喜用僅存著的最後一點理智說道:“子言,還是不……唔。”

    雙喜的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她的唇就被沈子言堵上了,這時候沈子言抱著雙喜站了起來,也是巧了,這時候那明亮的月亮上,浮起了薄薄一層雲,仿若是輕紗一樣,把本來皎潔的月色給遮住了。

    只要不是離的特別近,怕是沒人能看見到,這裡有兩個人的。

    沈子言用一只手抱著雙喜,一只手扯起兩個人身下的墊子,抖落開來,撲在了地上。

    這被子雖然已經很破舊了,但早已經被雙喜洗的干干淨淨了,帶著無患子的清香,和著周圍青草揮發出來的香氣,倒是好聞的很。

    也好在雙喜剛剛用掐去了草根的青草墊了這塊地,要不然這薄被子撲上去,怕是也能感覺到硌人的土礫。

    雙喜這時候已經反抗不得了,也沒有強烈的反抗,這是她的夫君,和沈子言做這樣的事情,本就是情理之中的。

    只是這地點,不讓雙喜喜歡罷了,但都到了這個份上,雙喜的心中,也漸漸的接受了。

    夏日的夜,暖暖的,皮膚露在空中,沒有一點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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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偷魚賊

    沈子言抱著雙喜,坐在了被子上面,下面是宣宣軟軟的青草,一雙手,這時候已經在輕巧的勾開雙喜的衣服了。

    兩個人半坐著,雙喜雪峰半漏的斜躺在沈子言的懷裡,沈子言一雙寬大溫暖的手,此刻已經把雙喜的雪峰完完全全的包裹了。

    或揉,或捏,或慢慢的打著圈圈。

    雙喜哪裡經得住沈子言這般的挑逗?沒一會兒,身子就軟成了一汪的清水,面色緋紅了起來。

    沈子言滿意的看著被自己撩撥了的雙喜,把自己的衣襟扯開,雙手扶住雙喜的腰部,把雙喜抱了起來,讓雙喜的渾圓緊緊的貼著自己滾燙的胸膛。

    沈子言的胸膛,堅硬且煨燙,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本來熱的難受的雙喜,貼住了沈子言的胸膛之後,身子裡那燥熱的感覺,竟然輕了不少。

    沈子言扶住雙喜,慢慢的滑動兩個人的身子,讓雙喜的雪峰在自己的胸膛上摩擦著。

    沈子言伸手往雙喜的桃源順去,發現雙喜早已經春意濃濃了。

    反身,把雙喜覆在身下,形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勢。

    許是因為在這樣的環境中,雙喜有些不習慣,有些緊張,可就是因為這緊張,雙喜的某處,格外的緊致。

    讓沈子言進退兩難,享受在冰與火的折磨裡。

    “喜兒!喜兒!我一定會對你好的!”隨著上上下下的起伏,沈子言一遍一遍的輕聲的保證著。

    雙喜伸手環住了這個男人,心下有些朦朧。閉上眼睛,讓自己隨著這個男人沉淪,她是自己可以交付一切的人!

    這塊小天地外面,是此起彼伏的蛙叫,這草叢之中,是春意盎然,是床……

    雙喜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聲音,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在這夜色中顯得突兀。

    沈子言如驟雨一般的衝刺。一次又一次的頂撞到雙喜最脆弱的那一處。

    看著雙喜像花兒一樣的在自己的身下盛開,沈子言的心中是滿滿的幸福感。

    等到雨歇雲散,雙喜軟綿無力的躺在沈子言的臂彎裡,沈子言把玩著雙喜的一縷青絲,眉目含笑的說道:“喜兒,夜色還長,不若我們再來一次吧。”

    雙喜聽了這話。臉都黑了,今兒來守夜,就是最最錯誤的決定,不但連一只賊影都沒看見,反倒是自己,被吃干抹淨了。

    就在這時候,草叢中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有什麼落在了草叢中,雙喜立刻警惕了起來,不是小賊吧!

    到是沈子言淡定自如的輕聲道:“喜兒,這不是咱們要找的人,聲音是從天上過來的,怕是什麼在這裡築窩了,應該是草罐子。”

    雙喜不知道草罐子是什麼,但聽著沈子言的描寫,想著應該是一只鳥兒,於是興致勃勃的說道:“子言。咱們去把它捉來可好?”

    沈子言見雙喜有這麼濃的興致,想著草罐子剛剛落腳的地方離這兒也不遠,來回也就一小會兒的功夫,就含笑對著雙喜說道:“既然喜兒有興趣,那咱們便去吧。”

    兩個人小心翼翼的扒開了草叢,憑著記憶感覺著剛剛那鳥兒落下的聲音的位置尋去。

    只見有什麼從自己的腳下飛快的略過去,撲啦啦的,帶著煽動翅膀的聲音。

    雙喜聽了這個聲音。哪裡還管得了別的?立刻就追了過去。

    往前一撲,也不管那草劃得自己的臉有些疼,雙喜捂著自己手下溫熱的一團,不肯撒手。慢慢的把手下那一團抓住。

    提起來竟然是一直灰色的大鳥,和自家還沒有長成的半大的母雞差不多大小,雙喜摸了摸它身上的肉,很厚實。

    雙喜提著這灰鳥站了起來,沈子言含笑從雙喜的手中把灰鳥接了過來,對著雙喜寵溺的說道:“果然是一只草罐子。”

    草罐子是這裡很長見的一種鳥兒,灰色的,平日裡草籽,枝葉,蟲子,魚類為食,這是一個啥都吃的東西,所以這草罐子,才長得這麼肥大。

    雙喜看著草罐子,目露綠光,道:“咱們家怕是可以加餐了。”

    說著就要轉身往回走去,就在此時,雙喜聽到不遠處的草叢仿若是微微的動了一下,雙喜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沈子言緊緊的跟在雙喜的身後,這草叢中,沒准有什麼呢,最常見的就是草蛇,這東西沒毒,也沒有什麼殺傷力,就素長得醜,若是喜兒看見了,怕是要嚇一跳!

    當雙喜扒開那草叢的時候,借著朦朧的月色,看見了眼前的那東西的時候,微微一怔。

    只見眼前是也是一只灰色的鳥兒,按沈子言的說法,這鳥兒叫草罐子,兩只鳥基本上長得一模一樣的,只不過那趴在那一動不動的鳥兒,體型偏小,這時候那只鳥兒不安的動了一動,雙喜隱約看了那草窩裡仿若是有蛋。

    雙喜看到了這一幕,有些心酸,怕是剛剛抓到的這只草罐子,是雄性的,見自己和子言走了過來,於是就飛了過來,吸引注意力,為的就是保護這一窩妻兒。

    雙喜有些被觸動了,都說大難臨頭各自飛,可是現在擺在雙喜眼前的是這樣一種真摯的讓人感動的情感。

    沈子言感覺到雙喜的情緒,輕聲說道:“喜兒,咱們把這只草罐子放了吧。”

    雙喜的眼角有一些濕潤,輕輕的點頭,兩個人把這草罐子放了。

    它撲棱著翅膀往前竄去,這是動物受驚後的本能,可是沒多久,這只鳥兒就往回飛來了,守著自己的妻兒。

    雙喜和沈子言兩個人攜手走了回去,靜靜的坐在了一起,雖然說沒有抓到草罐子,讓雙喜的心中有些遺憾,可是看著身邊的這個偉岸的男人,雙喜淺淺一笑,若是真的遇見了危險,子言定是會為自己挺身而出的那個人!

    不過她安雙喜,心裡感動這樣的情意,卻不會讓自己的男人為自己受到傷害!她要強大起來,至少在這古代,有一絲的立足之地,不求欺人,只求別人不敢欺!

    到了午夜的時候,沈硯和泉子准時來了,甚至比眾人約定的時間,還多一些。

    早上大家都回來了,到了白天,那小賊可是不敢行動的。

    雙喜有些遺憾,沒有抓到偷魚賊,一日不得安生啊,還得去守那田地!

    好在第二天,在還差一點到午夜的時候,泉子和沈硯剛剛來,雙喜和沈子言自然是要離開的時候……

    傳來了腳步的聲音,雙喜耳朵靈敏一些,聽到了這個聲音,一手扯住一個,接著反手又扯住一個,把三個人都扯的蹲了下來。

    幾個人小心翼翼的從草叢中露出腦袋,看見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奔著自己家的稻田走去。

    雙喜的心都跳起來了,小賊終於出現了!讓她抓住了,一定要胖揍一頓!

    抓賊抓髒,現在還沒有下地,等著這三個人下地了,幾個人就衝出去!

    沈子言比劃了一個手勢,示意讓雙喜先在這裡等著,等著三個人抓到了賊再出去,畢竟雙喜是一個女流之輩,這時候出去,遇到了什麼危險可就不好了。

    雙喜知道,自己的力氣不大,跑的也不快,怕是不但抓不到賊,還要指著別人照顧,於是就安心的等待著了。

    沈子言、沈墨還有泉子,看准了時機,往前衝去。

    這時候田地裡已經下去了兩個人,田埂子上面只有一個人,沈子言等人通過草叢的聲音,聲音自然不小,那偷魚的三個人,耳朵也沒聾,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田埂子上的人先是尖叫了一聲:“快跑!”

    這個聲音有點破鑼嗓子,是個女人的聲音,雙喜聽到了這個聲音,心下有了幾分的猜測,不過因為那個聲音有些變形,雙喜沒聽太真切。

    稻田地裡的人,聽到了這個聲音,立刻就往外衝去,可惜那稻田之中泥濘的很,兩個人行動自然是不方便的。

    其中一個,一不小心,竟然還摔倒了。

    剩下一個低低的咒罵了一聲,轉身把身後的跌倒的那個人拉起來,剛到了田埂子上,就被沈子言和沈硯給按住了。

    至於剛剛那在田埂子上的婆娘,早就被泉子給逮到的了。

    雙喜見這三個不算太專業的偷魚賊被抓住,連忙走了幾步,走到眾人的面前。

    沈子言沉聲道:“抬起頭來。”

    那三個人都是慫搭著腦子,不願意抬起腦袋。

    泉子冷笑一聲:“要是不抬頭,莫要怪我不客氣了!”說著從後面推了自己抓到的那個灰衣人的一把。

    這時候灰衣人猛然抬頭,罵罵咧咧的說道:“我來我姑娘的地裡面抓兩條魚吃還不行了嗎?”

    雙喜看到了這人的那長臉,還有那理所當然的聲音,心中想著,果然不出所料,真是是安家婆娘!

    剩下的那兩個人,一個是安大栓,一個是寶哥兒。

    雙喜揉了揉自己的眉角,有些頭疼,這一家子怎麼和狗皮膏藥似的,哪都有他們啊!

    安家婆娘一抬頭,看見了雙喜,仿若抓到救星一樣的說道:“喜兒,你快讓著野男人放開我!難不成你還要看著那老娘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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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懲治

    安家婆娘這話一說出口,雙喜真是想去看看她的臉皮有多厚,什麼叫來吃姑娘地裡面的兩條魚?若是她對原版雙喜,盡到了一點點做母親的責任,若是她對現在的雙喜,好上那麼一點點,大大方方的來討魚,雙喜怕是會拱手送上的。

    你沒做到做娘親的責任,還想著享受做娘親的好處?雖然說子不言母過,可是現在雙喜又不是安家婆娘的親生女兒。

    只是恰巧附身在了被安家婆娘間接害死了的女兒身上,可以說和安家婆娘是完完全全沒有任何關聯的兩個人。

    雙喜冷聲沒有一點情感的說道:“泉子,該怎麼辦,怎麼辦,不用顧忌我。”

    安家婆娘見雙喜這麼說,本想破口大罵,可是後來一想,現在這死丫頭不認她,怕是越罵這丫頭越不聽話,於是就眼珠子一轉,對著沈子言說道:“女婿,你看看,喜兒這和娘家生氣了,你還是要勸勸的。”

    沈子言卻是不為所動,這麼多年,安家婆娘對雙喜是什麼樣子的,他又不是不知道,從當初安家婆娘把雙喜賣給了自己這件事情,就知道安家婆娘是什麼人了。

    安家婆娘見沈子言不搭理自己,懷柔政策不好用,於是就哀嚎一聲,聲淚俱下了起來:“哎呦,我這是造的哪門子的孽啊,生養了這麼一個不孝女……”

    雙喜沒有理會安家婆娘,和這個瘋婆子說話是說不清楚的,於是就把目光放在了另外兩個人的身上。

    這兩個人。一個是自己名義上的爹,一個是自己名義上的哥哥。

    雙喜不是一個寡情薄意的人,相反,還是很重情義的,若是這一家子對原版雙喜好上幾分,怕是她也是會去原版雙喜盡孝的。

    可是現在,他們明明知道這稻田對自家多麼重要,竟然為了幾條魚這樣的蠅頭小利。來破壞自家的稻田,分明就是沒有顧念到一點骨肉親情!

    這讓雙喜如何能對這一家子有感情?

    安大栓悶聲站在那,慫搭著腦袋,似乎有些尷尬。

    這時候倒是知道尷尬了,也不知道來偷魚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感覺。

    至於寶哥兒,則是怒視著雙喜。滿眼的不服輸。

    沈子言看向了雙喜,對於怎麼處理這一家子,沈子言著實是犯了難的,好歹說也是雙喜的親生父母,雖然說他想公事公辦,可是到底要顧及到雙喜的想法。

    雙喜知道沈子言心裡想的什麼,當下說道:“子言。不必顧忌我,現如今我已經是沈家的人,和安家沒有一點關系!”

    寶哥兒聽見了雙喜這麼說,立刻梗著脖子罵道:“你這個萬人騎的小婊子,這才嫁過去沒多久,就不認娘家了,你真是好狠的心!”

    這時候是沈硯拉扯著寶哥兒,聽見他這麼說雙喜,膝蓋一用力,給了他一下子。把寶哥兒打倒在地上。

    沈硯蹲下,扯住了寶哥兒的衣領,寒意凜然的說道:“把你的嘴巴放干淨點。”

    沈硯這一下子,可沒少用力,讓寶哥疼的連著哎呦個不停。

    安家婆娘見寶哥兒挨了揍,臉上頓時起了焦急的神色,在她的眼中,這些女兒們。都是自家養的,可能拿來和別人換錢的貨物,而安雙喜更是一個賠錢貨!

    一個賠錢貨竟然敢指使男人來打她的寶貝兒子!當真是把她氣得夠嗆,一用力從泉子的手裡掙扎了過去。

    因為安家婆娘到底是一個女流之輩。泉子也沒有太大的防備,還真讓她給得逞了。

    安家婆娘這時候跑到寶哥兒的旁邊,伸手抱住了寶哥兒,臉色一拉,對著雙喜說道:“安雙喜,你今兒要是再敢動寶哥兒一下子,就先把老娘打死吧,讓村子的人看一看,你這個喪盡天良的人那狼心狗肺。”

    雙喜見安家婆娘這樣的人,竟然也會為了自己的兒子挺身而出,從心底湧起一絲酸澀的情緒,雙喜知道,這情緒不屬於自己,是屬於原版雙喜的。

    在原版雙喜的記憶裡,很多都是看到安家婆娘把家裡的好吃的,好喝的,都夾給安玉珠和寶哥兒的,那幾個小一點的孩子,也沒有這樣的待遇。

    至於她,吃飯是不能上飯桌子的,好的時候可以給一塊半塊的粗糧饃饃,而有的時候,一天時間裡,也不會給雙喜拿什麼吃的。

    記得有一次雙喜餓的慌,從伙房裡偷了半個饃饃,被打的遍體鱗傷。

    就是記性不好的傻子雙喜,也牢牢的記得了這次教訓,從這以後,就不曾從家裡再偷拿過一塊饃饃,實在是餓的慌,揪起草根子是能吃的。

    雙喜想到了這裡,目光一冷,對著安家婆娘反問道:“我狼心狗肺?”

    寶哥兒這時候從疼痛中恢復了過來,對著雙喜厲聲說道:“豈止是狼心狗肺?你個下作的女人,我是你親哥哥,這是你親爹,親娘,莫說我們拿了你們的幾條魚了,就是日日來取魚,你也不能如此!”

    寶哥兒說的理所當然,滿滿的指責。

    沈硯聽見寶哥兒又來罵雙喜,剛好再動手,打他兩下子。

    雙喜卻是對著沈硯搖搖頭,攔住了沈硯的動作。

    寶哥兒見雙喜這樣,還以為雙喜是被自己說動了呢,心道到底是一個女人,也就這麼點的本事了。

    誰知道雙喜竟然寒著臉,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說你是我的親哥哥?這是我的親父母?”

    雙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哪家的父母會在孩子餓的時候,想偷吃一塊饃饃,就打一個半死的?哪家的哥哥會伙同村子裡其他人家的孩子,對自己的妹妹拳打腳踢的?哪家的父母會把自己的女兒,換了野豬,簽了死契的?哪一家的哥哥會把自己的親生妹妹當成丫鬟的?”

    雙喜的語氣中,夾帶著太多的不平,這是為了全版雙喜說出來的話!她倒是要看看,這一家子極品有什麼好說的!

    安家婆娘聽雙喜這麼說,心下已經有幾分後悔自己當年對雙喜不是很好了……當然,這後悔可不是那種母性的悔悟。

    而是想著,若是自己當年對這個死丫頭好一點,那這死丫頭家裡的東西是不是都是自己的?

    真是沒有想到,這賤丫頭的病竟然好了,而且日子也是越過越紅火了!

    沈家婆娘動了動嘴唇,被雙喜說的有些啞口無言的,最後還是干巴巴的擠出來一句話:“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從我肚子裡掉出來的肉,你的命是我給的,你今兒這麼對老娘就是不對。”

    要是別人家的姑娘聽到了這話,怕是還會顧念著這個,畢竟那生命是娘親給的,可是雙喜除了這軀殼是安家婆娘的女兒,靈魂早早的就已經換人了。

    而且,她自己的親生女兒,早早的就被她這個所謂的親娘,推向了死亡的深淵!

    雙喜勾唇:“我哪樣對你了?難道是發現自己家的稻田被禍害了,而莫不著聲?發現那偷魚賊一次又一次的來,裝作不知道?”

    雙喜這時候對著沈子言問道:“子言,若是平日裡,村子中的出現了偷盜的現像怎麼處理?”

    沈子言思索了一下,道:“可以私了,也可以送官。”

    雙喜看了看安家幾個人,輕聲說道:“要是私了我還是下不去手的,若是為了幾條魚送官實在是不值得。”

    安家幾個人聽到雙喜這麼說,面色都是一喜,還以為是雙喜刀子嘴豆腐心,到底是心軟了呢。

    但接下來,雙喜的一句話,差點沒把他們打入深淵:“把他們交給蘇大公子吧,畢竟咱們的地是蘇公子種的。”

    安家幾個人,聽見雙喜這麼說,嚇得臉色煞白,蘇公子可不是一個善茬!那些那戶人家的公子,對一些侵害了自己利益的人,狠著呢!

    聽說以前有一伙盜賊,入了蘇府,想從蘇府偷盜什麼東西,結果被趕出蘇府的時候,每一個人都少了一只手!

    這樣私下處理盜賊的事情,只要是不鬧大了,官府是不會管的,而且這盜賊多半也不會因為自己偷盜被揍,或者被砍了手而去找官府!

    許是官府會處理這些私刑著,但保不齊他們的罪證會被翻出來,重新定一回罪!

    安家婆娘想到了這些,更不淡定了,心下緊張了起來,連忙說道:“喜兒,有話好好說,你莫要把我們送到蘇府去。”

    雙喜倒是有些意外了,其實她本也沒想因為這點小事情去麻煩蘇玉,何況兩個人現在關系還那麼尷尬,躲還躲不及了,她只是想接著蘇玉的名字,威懾一下安家人。

    沒想到,效果竟然是這麼好!這蘇玉的名字,真是好用啊。

    見安家婆娘這麼說了,雙喜輕聲道:“若是不送去官府也行,那就按價賠償吧。”

    要是直接讓安家這幾個人陪銀子,怕是死活都不會給的。

    但現在,安家婆娘的心裡是有些怕了,她可不想去蘇府,她敢對著雙喜撒潑,是知道雙喜再怎麼著,也不會對自己做出太狠決的事情,要不然,怕是在村裡中也是說不過去的。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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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2 00:29:0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九章:寶哥兒成親?

    “賠……賠多少?”安家婆娘緊張了起來。

    雙喜這一舉動,無疑是從鐵公雞的身上拔毛,現在這毛,安家婆娘是不拔也得拔了!

    雙喜看了看田地,估計了一下,道:“這稻谷本是稀罕物,讓你們平白的毀去了不少,按理說,要多少也不為過的,好在還能補救一些,連帶著那被你們抓去的魚,也不多要了,二兩銀子吧。”

    雙喜要的還真不多,這地的損失,算起來,也就差不多這麼多了,甚至更多一些,畢竟稻谷的價格,現在誰也估計不好。

    雙喜要二兩銀子,已經很手下留情了。

    安家婆娘聽見雙喜這麼說,聲音立刻尖銳了起來,一張老臉,在夜色之中,青白不定:“啥?啥?二兩銀子?”

    雙喜重復了一下:“二兩銀子,這件事情,算是了了。”

    安家婆娘的心中一陣抽痛,接著借著這地,雙手捶地,哭鬧了起來:“家中還哪裡有銀子啊!二兩銀子,你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嗎!”

    安大栓這時候在安家婆娘的哭鬧聲中,慢悠悠的開口了,商量似的說道:“喜……喜……喜兒,家裡真是沒銀子了,能不能少要一點?”

    雙喜有些意外,安大栓一直是空氣一樣的存在,這會兒竟然說話了。

    雖然說安大栓沒有和安家婆娘一樣的極品瞎鬧,但雙喜對他的印像也好不到哪去!安家過了現在這個地步,多半是因為他總是偷偷的去賭錢!

    而且安大栓這個人為人懦弱,做了錯事。還不如安家婆娘,比如輸了錢,也是要安家婆娘來想辦法的。

    在這一方面說,安家婆娘還是不錯的,至少是一個能維系這個家的女人,雖然這個家也不咋地,但好歹是沒有散了的。

    雙喜搖頭,這是原則性問題。這錢不多,但一定要,要到那能讓安家心疼不已的份上,讓他們深深的記住這個教訓。

    寶哥兒聽見雙喜要這麼多的銀子,心中一冷,家中本來是揭不開鍋的,可是姨娘回來了。倒是給自家留下了十兩銀子。

    這十兩銀子對於安姨娘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對寶哥兒那可就是救火的錢,寶哥現在年紀也不小了,比雙喜還要大上三歲。

    雙喜已經十三了,寶哥兒就是十六歲,村子中的孩子都早熟。一般的男孩剛剛過了十歲就定了親,十五六歲就要成親了。

    可是安家這個樣子,哪裡會有好人家的姑娘說給安家?

    以前寶哥兒把這件事情,都算在了雙喜的頭上,說是因為傻子雙喜晦氣,而讓自己家貧困,也讓沒有姑娘願意來。

    現在雙喜的病好了,也滾出安家了,安姨娘還留下了十兩多銀子,這讓寶哥兒看見了曙光。

    十兩多銀子。剛剛好能取來一個長得不大好的窮人家的女孩,前些日子已經找了李家婆娘給尋找相看對像了。

    可是現在……若是被要走了二兩銀子,那無異是在寶哥的心上挖肉啊。

    寶哥兒一橫的說道:“不行,這二兩銀子不能出!”

    安家婆娘也堅定的說道:“家裡本就沒有銀錢,怎麼出?”

    雙喜挑眉,安家最怎麼會沒錢?那安玉珠昨個還在院子裡啃白面饃饃的,炫耀的意思很明顯。

    若是沒有銀子,安家怎麼會吃起白面饃饃?安姨娘走的時候。怕是留下了銀錢吧?

    不過這時候雙喜可不管安家的銀錢是從哪裡來的,她也不心黑,她是不會松口的,安家人是屬於典型的得寸進尺。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人。

    一定要讓他們徹徹底底的記住教訓。

    安家人的臉皮厚,打了怕是也回頭就忘,那罵更是不管用的,要真是讓雙喜去做那剁手的事情,雙喜是打心裡做不來的。

    既然這行不通,那就只能從安家人最在意的事情上面下手,那就是錢!

    泉子這時候帶著幾分邪肆,眯著狐狸眼說道:“沒有錢,我看也沒必要去尋蘇公子了,直接每個人剁下一只手好了。”

    泉子和大山兩個兄弟的身上帶著一種野戾之氣,且泉子的性格邪肆,這麼一說,著實讓安家三個人嚇的不輕。

    他們心中有一點感覺,這是一個會下狠手的主!

    說實在話,許是沈家男人的根上,是書香門第,兄弟幾個雖然性格各個不同,但還是有一絲共同點的,就是帶著點書生特有的仁氣!

    所以安家人不怕沈家兄弟,卻怕了泉子。

    這人還真就是犯賤,欺軟怕硬的!

    泉子這話一說,安家幾個人不敢說話了。

    泉子隨手拎起晚上帶來柴刀,冷聲說道:“沒有銀子,就在這留下一只手吧!”

    安家婆娘看了看那在月光下泛著白光的柴刀,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這雲家二郎怕要動真格的了!

    就是寶哥兒這時候也不敢多嘴說一句什麼。

    至於安大栓,本來是站著的,看著那刀,竟然雙腿一軟,摔倒在地了。

    沈子言放開了扯著安大栓的手,往後退了一步,一股腥臭味迎風傳來,竟然是溺了……

    泉子只是把刀拎出來了,還沒有動手,或者恐嚇,他就這樣了,當真是可笑了。

    安大栓顫抖著說道:“雲家二郎,雲家二郎,不就是二兩銀子麼,我們拿了,我們拿了。”

    安大栓一邊說,一邊瞄著泉子的手,和手中那明光晃晃的刀。

    安家婆娘瞪了按大栓一眼,剛想說著家裡沒有錢,但是這麼隨意一瞧,感覺到泉子的寒意凜然,到了嘴邊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之後的事情,就簡單的很了,拉扯著三個人回到了村子中。

    在路過村子的時候,安家三個人可是安靜的很,不敢出聲,這件事情,這麼不光彩,錢都花了,再丟一次人可是丟不起的。

    到了安家的時候,安玉珠已經睡下了,聽見了開門的聲音,也沒有起來。

    安家婆娘不情不願的拿了二兩銀子給了雙喜。

    回家的路上,雙喜把其中一快銀子給了泉子,地是兩家的,獲得的賠償也應該是兩家的。

    安家這次吃了大虧,這一晚上,也沒有睡好覺,不時的傳來安家婆娘罵咧咧的聲音。

    雙喜到是不怕安家記仇,本來也沒指望著安家這一家子的極品能和自己家處好關系,而且不給安家一個教訓,怕是還會得寸進尺的。

    這拿他們家的錢,可比真正的挖肉,還能讓安家人心疼了。

    抓到了偷魚賊,兩家人都能安心的睡一個覺了。

    幾日後,安家竟然辦起了喜事,從隔壁村子娶了一個死了爹的姑娘。

    在村裡中,雙親不全的姑娘,是很晦氣的,少有人家願意娶這樣的姑娘。

    不過娶這樣的姑娘,有一點好,就是聘禮少啊,安家這樣勢力小心眼的人,可不管晦氣不晦氣的,能花最少的錢,娶來一個媳婦就是好的。

    安家把自己家當初建的倉庫,臨時休整了一下,改成了婚房。

    寶哥兒成親的時候,雙喜猶豫了好久,最後覺得家醜不外揚,自己和安家雖然矛盾不少,但面子上還是寶哥兒的妹妹,於是就數了二十個銅板,打算當禮金。

    二十個銅板的禮金,若是放在鄰裡上,算是不少了,可是若是親生兄妹,著實有些少了,不過雙喜可沒有打算多投入了。

    她能去,已經是夠給面子的了。

    她到了安家,這時候院子裡面已經有不少人了,包括周家娘子等也來了,成親這回事情,和別酒席不一樣,是允許女眷參加的,只不過到時候吃席的時候,不能和男人們坐在一起。

    菊子和菊子娘自然也是在的,雖然平日裡菊子的娘家和安家平日裡也是不長來往的,甚至也有些宿怨,但成親畢竟是大日子,還是給足了安家的面子。

    不得不說,這裡的民風淳樸,雙喜見了菊子娘之後,也慶幸自己來了,不為了安家,借著這件事情,能多融入村子中一些也是好的。

    只不過安家人似乎對雙喜的到來,很不滿意,見了雙喜就拉著臉。

    也難怪,本來多加五兩銀子,就能娶到另一戶人家的姑娘,可是還差了一些銀子,這賬自然就算在了雙喜的身上。

    雙喜也不以為意,她就當著是來陪周家娘子和菊子等人來了,眼睛看也不看安家的人。

    周家娘子是一個聰明人,知道雙喜素來和安家不合,於是就拉著雙喜,逗趣的說話。

    雙喜感激一笑,若是真的要讓她以安家二姑娘的身份,幫著安家忙活,她還真是做不來的。

    安玉珠果然是一只花蝴蝶,今兒穿的也是分外的漂亮,一身嶄新的掐腰紅色留仙裙,臉上也畫上了精致的妝容,別說,這乍一看起來,還真是挺好看的。

    當聽到賓客們誇獎安家三姑娘多麼漂亮的時候,她就嬌滴滴一笑:“多謝誇獎,玉珠這點姿色,當不起這個誇獎。”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她的神色,卻是洋洋得意的。

    安玉珠看了穿的土裡土氣的雙喜一眼,眼中滿是鄙夷。

    伴隨著吹吹打打的聲音,安家的院子熱鬧了起來,應該是新娘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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