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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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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瓊姑娘] 夫田喜事《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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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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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4 10:17:49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章:野狼

    “嗷嗚……”在靜悄悄的鷹骨山之中,竟然響起了狼的叫聲。

    在鷹骨山唯一通往外界的吊橋處,幾個人鬼鬼祟祟的站在那,為首的是努丹還有一身紅衣的紅綾。

    努丹大笑道:“紅綾姑娘,這回你滿意了吧?咱們把這狼一放進去,這餓狼定是要找吃的東西的,而這山上能吃的……只有……”努丹沒有說下去,但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紅綾揚起下巴,雙目帶著恨意的看著幾個兵士把四五只餓狼從吊橋放到了鷹骨山上。

    紅綾自語道:“真是可惜了,喂了野狼,真是便宜她們了!”

    紅綾本想把雙喜的臉劃花,然後慢慢折磨致死呢!沒想到啊,現在竟然給了她一個痛快的死法,她的心中自然是不願意的。

    但是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紅綾看了看那鷹骨山,轉身道:“努丹叔叔,咱們回去吧,今天的事,我記在心裡了,以後定會親自和爹爹說明努丹叔叔的衷心。”紅綾這時候腦子到是靈光了,不失時宜的籠絡了一下人心。

    且說這時候雙喜和綠鷂都聽到了那野狼的叫聲。

    曹根子皺著眉毛道:“這……山上怎麼會……有野狼?”如今放慢了速度說來,曹根子說話到是順暢了許多。

    “你是說這山上以前是沒有野狼的?”雙喜疑惑的問道。

    “人都要餓死了,別說野狼了,就是以前有,也早都被大家吃了。”他在這鷹骨山呆久了,人吃人的事情都見過,這山上的人,可比野狼恐怖多了。

    若是這山上真的有野狼,不等野狼來吃人,人就會想辦法把野狼吃了。

    幸好他有一手看老鼠洞。抓老鼠的絕活,不然,也不能苟活到今日。

    雙喜看了看綠鷂,發現綠鷂也在看她。於是知道,兩個人想到了一塊去了。

    這鷹骨山上以前沒有野狼,她們才剛剛一來就有了野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便是!有人放野狼入了鷹骨山。

    可見其心的歹毒!

    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這缺德事是誰干的,那就是紅綾!

    綠鷂此刻卻是輕笑一聲:“有野狼,到也不用委屈咱們老鼠肉了。”

    “綠鷂,那是野狼啊,現在你的功夫被封。咱們那裡會是野狼的對手啊。”雙喜擔憂的說道,綠鷂不會是要去做傻事吧。

    以前說綠鷂能殺狼,雙喜一點也不會懷疑,可是現在,綠鷂和自己並沒有什麼兩樣啊。

    第一次。雙喜憎恨自己一點武功都不會!她若是能逃回安慶,定要學幾手防身之術!不求害人,只求能自保,以免每一次都是她拖後腿。

    綠鷂這時候心情卻是不錯:“我自有分寸。”說著從自己的懷中摸索出來一個什麼東西。

    雙喜離綠鷂近,到是依稀能看清楚綠鷂拿出來的東西,是那一個圓形的柱狀物品。

    “這是?”雙喜疑惑的問道。

    “暗器。”綠鷂輕輕的一轉,雙喜只聽到一聲破空的聲音。然後對面的岩壁上,就傳來了一聲什麼東西打入石壁的聲響。

    綠鷂作為一個出色的暗衛,自然不肯能就表面上的功夫那麼簡單。

    綠鷂領著雙喜一起出了石洞,曹根子自然也是跟著了,用他的話說,就是他在這鷹骨山上生活了多年。就是幫不上忙,自己逃跑也是沒有問題的。

    一出山洞,雙喜便知道了。曹根子所言不是假話。

    她和綠鷂下山的時候,還要互相攙扶著,小心翼翼著。

    可是曹根子卻靈巧的像一只猴子。雙手把著岩壁,往下而去,竟然一點也不吃力!

    雙喜看著這個堅韌的男子,不由的想著,若是等曹根子回到了青山縣城之後,看到自家女兒過的是那般的日子,會如何呢?

    不用幾個人刻意的去尋,這狼都是餓著的,聞見了獵物的味道,自然就自家送上門來了。

    雙喜數了數,一共是五只。

    綠鷂把弄著手中的暗器,和野狼對峙著,接著綠鷂回頭示意雙喜好曹根子都往後站好了。

    然後她輕輕的轉動了那圓柱形的東西。

    “噗嗤”“噗嗤。”是數只鐵釘從暗器中飛出,然後打到了野狼身上的聲音。

    “嗷嗚!”野狼吃了這樣一個虧,哪裡肯善罷甘休啊,自然就嚎叫著想上前來撕碎綠鷂。

    雙喜忍不住的替綠鷂捏把汗,那暗器的殺傷力,也太小了吧?

    就在這麼一會功夫,那野狼竟然接二連三的倒地。

    雙喜有些驚呆了,往前走了幾步,對綠鷂問道:“就這麼簡單?”

    “嗯,就這麼簡單。”綠鷂回答著。

    雙喜愣住了,本以為會有一場惡鬥,她摸了摸自己帶在一旁的棍子,她本想著,若是綠鷂不敵,或者是危險,她就衝上去呢!

    沒想到,就這麼輕輕松松的解決了五只野狼。

    “麻煩曹大叔幫忙處理一下這野狼吧,它們不過是中了迷藥,還不致死,若是給它們醒過來了,變不好了。

    曹根子此刻看到了野狼,心中想著,這都是肉!存下來,自己便好久都不用捉老鼠了。若不是為了活著,有幾個人願意吃老鼠呢?

    曹根子拿了一塊大石頭,重重的就要砸下去。

    綠鷂連忙道:“用這個吧。”說著經常從自己的鞋底,抽出了一把巴掌大小的匕首,遞給了曹根子。

    直把雙喜看楞了,這是真實版的女特工啊!

    曹根子得了匕首,那更是方便了,一刀一個,五刀下去,這五只狼,就徹徹底底的魂歸西天了。

    雙喜和綠鷂找了一些干柴,其實在鷹骨山上,還是有干柴的,這山上那幾顆枯樹,不就是現成的干柴嗎?

    曹根子得了匕首,利落的卸下來一只狼腿。

    三個人便烤起狼肉來。為了防止被監視的人給發現,雙喜和綠鷂還沒有死,這烤肉的火堆,生在了一個隱秘之處。山外面的人,是瞧不見的,至於那青煙,現在已經是夜晚了,誰會看得見這個?

    曹根子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吃到熟的東西了,看著那烤的焦黃的肉,雙目都是冒著紅光的。

    到不是因為他不想烤,而是他沒有火啊!憑借著鑽木取火,點燃那粗大是樹枝,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烤過的肉。多多少少都會縮水,自然是不如審生著吃扛餓了。

    雙喜其實心裡對狼肉也是有點抵觸的,但是一想到那老鼠肉,雙喜就覺得,能吃到狼肉。已經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吃飽之後,雙喜等人就回到了曹根子臨時住著的山洞,這山洞還有有點好,有一處竟然是緩慢的往下滴水了,這也是曹根子沒有渴死的原因。

    吃飽喝足之後,雙喜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雙喜來了北漠已經有一段時日了,戚寒在當初那救了他的牧民家中養傷。

    卓雅早早的起來。給戚寒做了早飯,沒想到,那一日救下來的男人,洗淨血污之後,竟然是這麼俊朗,仿若是那天上的星星。且比所有她認識的男子都耀眼。

    戚寒這時候站在卓雅家的大帳外面,目光悠遠的看著與遠處的羊群。

    卓雅端來了早飯,遞給了戚寒,是一碗草原上獨有的奶酪粥,外加一塊蒸羊肉。

    卓雅家的生活並不是多麼富裕。拿出這樣的東西來招待戚寒,著實是不錯了。

    “戚寒哥哥,你在想什麼?”卓雅忍不住的問道,他這兩日的傷好一些了,可以出來走動了,每次出來,他都站在這發呆,不知道再想什麼。

    她每一次都想問一問他在想什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再面對他的時候,她又沒有了勇氣。

    這一次,卓雅終於鼓起勇氣問出來了。

    戚寒看了看卓雅,帶著一絲愁意的冷峻面容,微微柔和了一下,他知道,是這個叫卓雅的小姑娘救了自己。

    聲音清越的回道:“我再想,怎麼能找到她。”

    “他?戚寒哥哥要尋誰?說來我聽聽,或許我知道呢!”卓雅的聲音如出谷的百靈鳥,此刻眨巴著明亮的大眼睛問道,這樣一個姑娘,沒誰會討厭吧?

    可是在戚寒眼中,卓雅也好,其他姑娘也好,這些都是一樣的,唯有,他丟了那一個,才是他心中的明珠。

    “你知道一個叫吳顯的人嗎?”這北漠之中,怕是不會有多少人認識雙喜,要想尋到喜兒,必須先找到吳顯!戚寒當然想到了,吳顯這個名字,應該是假名字,但還是懷抱著一絲希望,問了一問。

    “吳顯?”卓雅忽然笑起來了:“戚寒哥哥是要尋巫弦吧?巫弦可是咱們頓赤部落的王上呢!戚寒哥哥認識王上?”

    戚寒聽到巫弦這個名字,雙眸一縮,常年在邊關,怎麼會不知道北漠十三王的一些事情,只是他不曾把巫弦和吳顯兩個人聯想到一起。

    哪家的王上,會偷偷的溜到敵對國呢?

    但是現在驚卓雅這麼一提醒,戚寒一下子恍然大悟了起來,怪不得吳顯的武功這麼高強!卻從來沒有上過戰場!這是因為他是北漠十三王之一!

    又對比了一下記憶中北漠頓赤族的王上與吳顯的年紀,竟然是差不多的!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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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謀亂

    “戚寒哥哥,你怎麼了?”卓雅見戚寒好像在沉思什麼,於是開口問道。

    “卓雅姑娘。”戚寒回過神來,喚道。

    卓雅聽到戚寒喚了自己的名字,心中噗通一跳,忍不住的想到,戚寒哥哥的聲音真好聽,和他的人一樣的美好,若是這樣的男子,會成為她的……她的……卓雅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還沒等卓雅繼續想下去,戚寒開口了。

    戚寒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來一個繡著雲紋的錢袋,遞給了卓雅。

    卓雅的臉更紅了,據說安慶朝的人,是拿這個定情的!難道戚寒哥哥要對自己表明情意了嗎?

    卓雅隱隱的期待著,卓雅性格活潑,生的漂亮,不少北漠的少年兒郎在追求她,於是就給造成了一種錯覺,以為戚寒也是喜歡她的。

    戚寒遞過錢袋說道:“卓雅,這銀子你拿著,算是勞煩你這些天的補償,你看看,還夠不夠換一匹馬的,我想馬上就上路。”

    戚寒說完此話,卓雅的臉色都白了。

    他給她定情的東西,然後竟然要離開!這些錢,別說一匹馬了,就是幾匹馬也夠了,可是她現在一匹馬,也不想給他!

    要是戚寒知道卓雅把那錢袋,當成了定情信物,一定會無奈死的,安慶朝是有送香囊定情的,可是香囊和錢袋,那是兩個完完全全不一樣的東西啊!

    香囊之中,大多數都是提前縫進去好多香料的,所以才會散發著香氣,且定情用的香囊,是用七彩絲線縫制的。

    而這錢袋,要比香囊大上很多,其中用來裝的就是錢啊!

    卓雅沒有去過安慶朝,只是聽說過這個東西,於是便把這錢袋。當成了香囊。

    “戚寒哥哥,你要去哪裡?”卓雅連忙問道。

    “我要去尋吳顯。”戚寒想起了雙喜,語氣溫柔了起來。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真奇怪,戚寒哥哥尋王上做什麼?難道他是投降的了的安慶朝將領?若是這樣。那就太好了!他以後就算是北漠的人,他們就可有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戚寒看了看卓雅,正想告訴卓雅,自己尋到了喜兒,便會直接回安慶。

    話還沒有說出口,卓遠就回來了,看到了卓雅和戚寒站在一起,臉色一下子就黑了起來,對著卓雅說道:“卓雅,你去給我喂馬!”

    卓雅有些不情願。但是見自己哥哥神情不悅,於是就嘟著嘴,去給馬兒喂草了。

    卓遠看著戚寒,語氣不善的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什麼來路。既然能出來走動了,那就快點離開!”

    戚寒道:“剛剛正是和卓雅說這件事情,我與你一些銀子給卓雅,不知道能否換一匹馬兒?”

    卓遠現在一門心思的想打發走戚寒,別說給錢了,就是不給錢,他也願意送他一匹馬!讓他快點走。

    沒看見麼?他妹妹已經給這個男人勾的魂都沒了。若他是北漠人倒也罷了,這是一個安慶朝人!自己沒有把他上報出去,已經仁至義盡了。

    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妹妹,嫁給一個安慶朝的人!而且還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安慶朝人!

    “馬兒在那,你牽了,馬上就可以走。”卓遠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戚寒面色如常。對於卓遠的不歡迎的態度,並不生氣,作為一個北漠人的卓遠,能出手救他,他就已經很感激了。

    “哥哥!你這是做什麼?”卓雅回來。正巧看見自己的哥哥趕戚寒走。

    她的心中一下子明白了,戚寒哥哥為什麼著急走,定是因為哥哥!戚寒哥哥一定是不想走的,同自己在一起……

    “卓雅姑娘,戚某這便離去了。”戚寒對卓雅和卓遠,分別行了一個禮,表示感謝,然後就大步去牽馬。

    卓雅不滿的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哥哥!你是個壞人,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說著就追著戚寒而去,戚寒此刻正在給馬兒解韁繩,卓雅一下子按住了戚寒的手,對戚寒道:“戚寒哥哥,我不許你走!”

    戚寒被卓雅摁住了手,第一反應,就是用力抽了出來,對著卓雅清冷的說道:“卓雅姑娘,感謝你多日來的照顧,我還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請諒解!”

    說著,便翻身上馬,絕塵而去,給卓雅留下了一個背影。

    卓雅對著遠去的戚寒大聲喊道:“戚寒哥哥,我喜歡你!你定要回來!”

    卓雅在這一瞬間,終於鼓起勇氣,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

    可是戚寒卻沒有聽見,馬兒跑的太快,戚寒的耳邊,全是風聲,還哪裡會聽見卓雅說什麼啊!

    卓遠黑著臉看著自家妹妹,對卓雅說道:“人家根本不喜歡你,死了這條心吧!”

    卓雅的雙眸中一下子含了淚水,對卓遠道:“不會的,他是喜歡我的!”

    其實戚寒在卓雅家,總共也沒有和卓雅說過幾句話,也不知道卓雅哪裡來的自信,會覺得戚寒喜歡上了她。

    卓遠不忍心打擊的自己的妹妹,可是他知道,若是不及時把她敲打醒了,骨子裡很是執拗的妹妹,說不准會做出來什麼樣的傻事!

    戚寒的傷,還沒有好利落,這騎著馬跑起來,傷口隱隱作痛,好像有些裂開的征兆了,不夠戚寒並不以為意,什麼也不如找到喜兒重要。

    這些日子,他總是忍不住的想,喜兒現在會在哪裡,會不會受欺負,吳顯有沒有逼著喜兒……

    越想戚寒就越是憂心!

    再說沈子言和雲山一行人,他們來的就要順利的多了,因為爭得了岳將軍的同意,於是便從官路出的安慶,進的北漠,沒有走那野狼谷。

    岳將軍心中其實不想讓雲山去北漠的,可是他沒有辦法啊,這秦姑娘是雲山的娘子,且還是秦將軍的義女,當初還幫助軍中打了勝仗!若是他不讓這人去尋,怕是說不過去啊。

    況且,戚寒也在那裡啊,這一次雲山去,不止要帶回來秦姑娘,最重要的是,要把戚寒也平安的帶回來!不然,他可就徹徹底底的得罪戚家了。

    雖然他想同戚家分權,但是還不想得罪戚家啊!

    沈子言和雲山一行人,准備還是很充分的,一到了北漠,就換上了北漠人的服飾,連著發型也換了。

    沈子言看起來書生氣一點,便給自己粘了一個大胡子!至於泉子?生的也過分的好看了點,太招人注意,把自己的臉,也抹黑了。

    雲山更是仔仔細細的喬裝了一下,他這臉,沒准會有北漠的兵士認出來啊!同樣,給自己貼了胡子眉毛,看起來很是粗獷!配上那偉岸的身材,到也真像是一個北漠人。

    反觀沈硯,到是幾個人中最正常的了,只是把頭發散了下來,做成了一副不羈的樣子。

    也是吳顯這個化名用的太明顯,這打聽的時候,不用刻意說,大家都以為是巫弦兩個字……

    於是眾人就把目標鎖定了吳顯的王宮!

    這時候的吳顯,自顧不暇,還不知道那些男人們,已經尋上了門來。

    “報告!”巫力從大帳外走了進來。

    “說。”吳顯隱隱的有些興奮,好像預料到了什麼。

    “果不其然,紅厚這時候已經暗中調遣部隊,向王宮圍攏了!”巫力比吳顯還要開心,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了!也不枉鈍珠的囑托了!他終於可以給鈍珠報仇了,這一切,都要結束了!

    “人到了嗎?”吳顯問道。

    “暗衛已經去接那些謀亂者的家人了。”巫力應道。

    “喜兒那……”吳顯不放心的問道。

    巫力這時候對雙喜的厭惡之心,已經少了很多,這個女人,近一段時間表現的從容,表現的智慧,都讓他另眼相看。

    若是這女子,真的是北漠的人士,哪怕出身差點,但也未嘗不可成為真正的王妃啊。

    巫力知道吳顯擔心什麼,於是答道:“已經派和綠鷂交好暗衛,去鷹骨山接喜姑娘同綠鷂了。”

    吳顯長松一口氣,放心下來。

    今日的這一切,其實都在吳顯的掌控之中,從努丹最開始去找雙喜麻煩,到雙喜和綠鷂被帶到鷹骨山,他都是知道的。

    等著雙喜一被帶走了,他就讓人傳播出去一個消息,便是他為了喜姑娘發怒了,要處置紅綾了。

    紅厚這下子可坐不住了,時機雖然完全成熟,但為了自己的愛女,他只能提前逼宮!

    吳顯的心中說出來是什麼感覺,他告訴自己,自己不過是借著雙喜,來做這場戰爭的導火索,但是當喜兒真的被帶去鷹骨山的時候,他的心,真的很沉重!

    他甚至在譴責自己,為什麼要借著雙喜來完成這件事情?雖然他知道,有綠鷂在,雙喜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是心中還是忍不住的擔心。

    “王上,請出來一見吧!”紅厚在吳顯的大帳之外喊道,語氣完完全全沒有一點應該對王上有的尊重!

    吳顯看著巫力,輕聲道:“終於到這一天了。”自從吳顯的父王去世,紅厚就把持朝政!明面上看是忠臣,背地裡,卻是脅迫自己!

    就連老王妃的死,都和紅厚,有著不可推卸的關系!

    你說吳顯怎麼會不怒怨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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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5 21:13:5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零二章:勝

    吳顯走了出來,臉上滿是桀驁不馴的神色,他看著紅厚說道:“不知道大將軍深夜來訪,有什麼事情?”

    “以後便不是大將軍了。”紅厚冷哼一聲說道,這小子最近越來越難控制了,竟然想另娶王妃!置他於何地?

    本因為自己沒有兒子,紅綾是自己唯一的後代,弱點吳顯娶了紅綾,那麼他的外孫子,就是未來的王上,他便可以考慮,不謀反了。

    可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給自己擺了這麼一道!

    “怎麼?大將軍是打算告老還鄉了嗎?”吳顯嗤笑一聲說道,這時候紅厚不說明白了,不坐實了謀反的罪名,他不會輕舉妄動的!

    他要紅厚徹徹底底的倒下!他要這頓赤族,不管是明裡還是暗裡,都只有一個王上!他不想再被人擺布人生了!

    紅厚冷哼一聲:“巫弦,你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呢!今個我就把話和你說明白了!咱們頓赤部,需要換一個新的王上了!”

    話裡面,已經不叫王上了,而是直接稱呼吳顯的名字了,可見其心可誅!

    “哦?那這王上要什麼人當呢?”吳顯一眯眼睛,危險的問道。

    “自然是大將軍了!”努丹揚聲道。

    巫力見努丹如此,斥責道:“努丹,你作為王上宮中的守衛,竟然膽敢犯上謀逆!”

    努丹向來就看巫力不順眼,這時候被巫力斥責了,心中自然是不服的,冷聲說道:“巫力!我看你還能囂張多久,過了今日,你便是階下囚,而我……”努丹說到這裡,開始張狂的大笑了起來。

    吳顯看都沒有看努丹一眼,而是直接看著紅厚:“大將軍當真要反了?你若是現在收手。我便看在我故去的父王的面子上,饒你一命!”

    紅厚忽然笑了:“巫弦,你怎麼這麼多廢話?我看你是怕死了吧?你放心,我女兒喜歡你。我便是當了王上,也會留你一條命的!”

    吳顯雙眸迸發出狠意,心中暗道:“紅厚,這是你自找的,莫要怪我出手狠辣,我若是敗了,定會淪落成為你女兒的玩物!我吳顯,一定要勝!”

    “來人啊,把這昏庸的王上給我抓起來!”紅厚一揚手,從後面衝上來數十個黑衣死士!吳顯的功夫高。他們都知道,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紅厚訓練了一批的死士。

    巫力這時候也擊掌一下,大聲叫道:“護駕!犯上者,格殺勿論!不論尊卑!”

    說著竟然從地下。竄出十余個衣著各色的人物!這便是吳顯的暗衛了,全部是以一當十的角色,綠鷂的武功已經夠出眾的了,其實在暗衛之中,她不過是個中等人物!

    比她武功高的,大有人在!

    這人,早已經就埋伏在地下暗道裡面了。只等紅厚一謀逆,便會出來護主!

    手起刀落,刀光劍影之中,沒多大一會的功夫,紅厚的那些個黑衣人,便全部被吳顯這邊的暗衛給放倒了。

    而吳顯這幾個暗衛。連輕傷者都寥寥無幾,可見其武功的高強。

    吳顯雙手負立,諷刺的看著紅厚。

    紅厚的面色上不是很好看,但是緊接著,他就冷哼一聲道:“休要得意。我看你們這幾個人,怎麼能擋得住千軍萬馬!”

    “命令兵士圍攻王宮!”紅厚擲地有聲的命令道。

    “誰敢!”就在這時候從吳顯的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厲喝,幾個人影,飛奔而來。

    其中一個,把懷裡面的一包東西,往地上一扔!稀裡嘩啦的掉了一地。

    “那是我兒子的長命鎖!”

    “那是我娘子的配飾!”

    “那是……那是我……”

    此起彼伏的聲音,在紅厚身後的將領中響起。

    巫力看了看,冷哼一聲說道:“現在後悔的,可保家人安康!若是執迷不悟的,怕是下次送來的就不是這些東西了,而是他們的命!”

    “巫弦,你如此未免卑鄙了些!”紅厚見自己的這邊的軍心已亂,忍不住的破口大罵道。

    吳顯嗤笑一聲:“紅將軍,當年因為我母妃干涉朝政,你對我母妃做的那些事情,難道就卑鄙嗎?”

    紅厚當年竟然往王妃的大帳裡面送了一個男人,然後假裝撞見!讓王妃的名聲,徹徹底底的壞掉了。

    鈍珠王妃,當年是何等的冰清玉潔,怎麼會受得了如此的侮辱!於是便在郁郁寡歡之中,去了。這件事情,一直是吳顯心中的過不去的坎。

    巫力也雙目赤紅的握緊了拳頭,因為當初,他便是被灌了藥,送到鈍珠大帳裡面的男子。

    他和鈍珠本是青梅竹馬,仿若是兄妹一般的!

    後來鈍珠成了王妃,他的心中雖然感傷,卻還是祝福的,當時的王上,待他如親兄弟,他也不曾怨恨過什麼。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有人在外面傳著,自己一直仰慕鈍珠!

    後來,有一次自己醉酒,不慎被人下了那等藥,鈍珠同樣是被人陷害了,一夜春風,他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再醒來的時候,便是滿屋子的人,用那種指責的,看不起的目光看著鈍珠和他。

    他那才知道,他竟然對自己一直如妹妹一般珍愛的人,做出了那等豬狗不如的事情!

    鈍珠知道,他不是自願的,並沒有怨恨與他,只是把王上托付給了他,便含恨而去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巫力也說不清楚,自己當年有沒有喜歡過鈍珠,但是他答應鈍珠的事情,卻是一定要幫他做完的,當年陷害他和鈍珠的,他也不會讓他好過!

    紅厚看著巫力道:“你不是已認賊唯親了嗎?如今這巫力已經成了你的貼身護衛啊!”語氣中帶著嘲諷。

    吳顯自然是知道當年的是非曲直的,沒有被紅厚所激怒,反而是對這那些將士說道:“我數三個數,不懸崖勒馬的,他便在也見不到這些物件的主人了。”

    “三。”沒有人動。

    “二……”有人開始竊竊私語,終於兩個人忍不住的,站了出來,往一旁靠去:“王上,請您放過我們的家人,怎麼懲罰我們都沒有關系的!”

    “你們兩個,免罪了,想留下的,官位連降三級,不想留下的,帶著加人離開吧!”吳顯點點頭道。

    這兩個人立刻長松一口氣,這處罰,是相當的輕了!

    他們此刻心中已經沒了謀反的心,和娘子孩子比起來,升官發財算的了什麼?

    有人開頭了,後面的事情,便有些不受控制了。

    “王上,我受紅厚一時蠱惑,犯下大錯,請王上降罪啊!”

    “王上,饒了老母吧!”

    接二連三的聲音傳來,不時的有人走出來。

    紅厚的臉色都黑了,怒斥道:“你們……你們……”說了半天,卻也沒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話語來。

    走的越多,紅厚的勢力越單薄,他的勢力越單薄,則有更多的人走出去。

    所謂兵敗如山倒,說的不過如此。

    就連努丹,也挪動了一下腳步,想求王上放過他,可是最終,他還是沒有動,他知道,王上是不會放過他的!

    與其憋屈的投降,還不如搏一搏!

    努丹的手下,還是有些兵士的,連帶著大將軍的死忠部下,到是能湊出來不少人。

    就在紅厚想拼死一搏的時候,忽然跑來了一個兵士:“將軍,有一隊來歷不明的兵士,將咱們的人圍住了!”

    紅厚這時候還哪裡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好!好!竟然被你給算計了,我枉活一世啊!”紅厚痛聲嘆道。

    此刻竟然拔出了刀,對著吳顯說道:“王上,老臣糊塗,願一死謝罪,請你饒過紅綾,她……不過是一個仰慕你的女子,對你造不成什麼威脅,還請王上網開一面!”

    說著,竟然用力一抹脖子,濺出了滿地的血,死了!與其做那階下囚,不若現在就自己了解了自己,眾目睽睽之下,自己用命換紅綾的命,巫弦應該不會反悔!

    吳顯的神色莫名,這老賊,死了還不忘了擺自己一道,這意思是,自己一定要赦免了紅綾了?一想到這女人對喜兒的所作所為,吳顯就恨不得的把紅綾處死。

    吳顯環顧四周道:“夜深了,今日的事情,大家便當成是一場夢吧!記住了,大將軍是為了幫助本王擋刺客,才去了的!”

    頓赤部落的這動蕩,絕對不能傳揚出去!不然,其他虎視眈眈的部落,怕是會想著借著這個機會,蠶食頓赤部落啊!

    此刻的紅綾還在將軍府,坐著自己的春秋大夢,她已經穿上了紅厚為她定制的禮服,她縱使當不了王妃,也會是這頓赤族,最高貴的女人!

    “來人啊,咱們出府迎接我爹回來!”紅綾算計著,紅厚應該回來了,於是便對下人說道。

    “紅綾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外面傳來一個緊急的聲音。

    紅綾怒目問道:“什麼不好了,有事情慢慢說!”

    “將軍……將軍……”來的人不敢說下去了。

    “你說啊!我爹怎麼了?”紅綾見這個人語氣和神色都不對,也有些著急了。

    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將軍……他……仙逝了!”

    紅綾只感覺自己的腦海中忽然一白,良久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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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留下,便是王妃!

    她爹仙逝了?紅綾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抓住報信的人,一字一頓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不敢欺瞞小姐。”報信的人含淚說道。

    紅厚還是有一部分死忠部下的,所以這時候還會有人來報信,要不然,估計紅綾這會還在做她的白日夢呢!

    紅綾呆呆愣愣的,跌坐在了地上。

    紅厚是紅綾的全部依仗,紅厚這一去,紅綾便知道了,自己以後的日子……怕是難過了!

    她再也不是那個萬眾矚目,高貴的將軍小姐了,從此之後,她只是一個孤女,罪臣的孤女!

    紅綾獨自一個人坐在那,良久良久。

    所謂樹倒猢猻散,府中的人這時候也紛紛得到了大將軍去了的消息!大家紛開始拾行囊,准備在王上降罪之前離開!

    將軍府中,值錢的物件很多,現如今沒了將軍,誰還會把紅綾放在眼睛中,簡直就是看到什麼好的,就搬什麼啊!

    紅綾整個人如被掏空了一樣,看著那來來往往的人,抱著東西,扛著東西,往遠處逃去,就連她住著的大帳,也沒能幸免!

    終於,紅綾回過神來,大聲喝道:“來人啊,來人啊!把這些奴才給我抓起來!”

    自然是沒有人理會紅綾的,以前有大將軍在,大家會賣這個丫頭幾分薄面,但是現在呢?

    唯有的幾個死忠部下,也不是對紅綾這個囂張跋扈女衷心,回來報了信之後,便也都離開了,在他們看來,跟著紅綾在一起,怕是會把自己也賠進去。

    且紅綾這丫頭,實在不是做大事的料子啊!

    大家既然琢磨著東山再起,就要先隱蔽起來。左右王上定會赦免紅綾,紅綾既然性命無虞,也就可以和大將軍交代了。

    紅綾此刻喊人,自然是沒有人應她的!

    就在這時候。過來了兩個女人,這兩個女人年紀和紅綾差不多,可是臉上都帶著猙獰的傷疤。

    “紅綾小姐!”其中是藍衣女子喚道。

    “你們是誰?”紅綾感覺到了藍衣女子的不善了,但是卻不知道是為什麼。

    另一個女子著紫衣,這時候摸著自己的臉,冷聲說道:“紅綾不記得我們是誰了嗎?我們這臉,可是拜你所賜啊!”

    原來這兩個女人,以前是另一個部落送過來的舞女,只因為吳顯多看了一眼,紅綾便下了毒手!因為這兩個女人的身份特殊。是殺不得的,後來便被留在了將軍府中當促使丫鬟!

    往日裡,兩個人想伺機報仇,卻是沒有機會!但是今天,上天終於給她們雪恨的機會了。她們怎麼能錯過呢!

    “我的好小姐,今天便讓你嘗嘗我們姐妹當初的痛苦!”說著竟然從懷中拿出了一把銳利的刀,對著紅綾。

    紅綾這時候往後退了一步,平日裡她囂張跋扈,拿起鞭子就抽人,今日許是因為傷心過度,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是有些功夫的。只知道躲閃。

    那鋒利的刀,刺中了紅綾的額頭,這疼意,一下子讓紅綾驚醒過來,反手把鞭子抽出去,然後奪過了刀。用力的往前刺去。

    “我讓你欺負我!我要讓你不得好死!”一刀一刀下去,藍衣女子的面門上,已經血肉模糊,血液噴濺了紅綾一臉。

    她仿若是從修羅場來的惡魔,殺了藍衣女子之後。又衝著那紫衣女子而去。

    紫衣女子被紅綾的氣勢給驚住了,這之後已經來不及逃跑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紅綾一刀,刺到了她的心口。

    紅綾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我要你們都死!都死!”

    說著拔下了刀,奔著王宮便衝去。

    紅綾常常出入王宮,想躲過守衛,那簡直是輕車熟路,而且因為剛剛發生了那麼的事情,王宮的守衛又都是努丹的人,此刻早已經被人調到了一起,等待審查,於是這王宮裡面,人少的很。

    這便給紅綾輕易的混進來了。

    且不說伺機而動的,想報仇雪恨的紅綾,先說說雙喜和綠鷂吧。

    雙喜剛剛睡過去沒多大一會兒,便被人搖醒了。

    綠鷂對雙喜輕聲說道:“有人來接咱們了。”

    果然,當雙喜和曹根子,跟著綠鷂出來之後,便看到不遠處站著兩個男子,這時候那兩個人也看到了綠鷂,其中一個看到綠鷂安全了,嘴裡嘟囔著:“幸好你沒有什麼事情,王上竟然讓你一個女孩子,做這麼危險的事情,真是太可惡了!”

    天色已經蒙蒙亮,走近了,雙喜也就看輕這說話的人長得什麼樣了,這是一個矮胖子,年紀和綠鷂相仿,肥頭大耳的,不過這長相,非但不會讓人覺得討厭,反而喜感的很。

    另一個男子生的高瘦,此刻對胖子說道:“你再嘮叨,小心我告訴王上去!”

    胖子摸了摸鼻子,好像還是很怕吳顯的,於是就灰溜溜的閉嘴了。

    綠鷂冰霜一樣的臉上,也帶起了笑容:“赫納!赫榮!這位是喜姑娘,還不見過。”

    那瘦高個子的叫赫納,到是恭恭敬敬的對雙喜行了一個禮:“喜姑娘。”

    那叫赫榮的胖子,則是斜著眼睛看了雙喜一眼,哼哼著:“我赫容才不給安慶人行禮呢!”

    赫納抬腳就踢了赫榮一下子:“你又皮癢了是吧?”

    赫榮這才委委屈屈的跟雙喜行了一個禮。

    看的雙喜直想笑,這個赫榮到是一個真性情,喜歡和討厭都寫在臉上,這樣人,有時候雖然討厭了點,但是某種方面,卻挺讓人喜歡的。

    至少你不用堤防這樣的人,會因為不滿暗中下手啊。

    “吳顯怎麼樣了?”不知道為什麼,她隱隱的就是知道,今天夜裡,一定發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不知道怎麼的,她竟然有一點擔心吳顯!

    赫納見雙喜問起來,便答道:“姑娘放心便是了,王上這時候應該處理了逆賊了!”

    “逆賊?”雙喜還並不知道大將軍謀亂的事情。

    “紅厚今日暗中調兵謀逆,但是咱們王上,早就對這件事情了如指掌了,紅厚自然不會得逞!”胖子赫榮得意的說道,大有與容有焉的感覺。

    不知道怎麼,雙喜有一種被人算計了的感覺。

    吳顯的王宮,雙喜當初住的大帳。

    雙喜一進去,便看見了那負手而立的吳顯,此刻吳顯的臉上,帶著笑意,雙喜都感覺的到,吳顯今天的心情很好。

    他心情能不好嗎?多年積壓的恨意,都在今日得到了宣泄,吳顯自然是很開心的。

    “女人,你回來了。”吳顯喜悅的和雙喜打著招呼,他蟄伏了這麼多年,暗中准備了這麼多年,終於如願以償,他迫不及待的想找一個人和他分享這一切!

    他第一個想到的人,竟然是雙喜!

    雙喜見到了吳顯,卻不怎麼欣喜,這一路上,她左想右想,好像想通了什麼,這吳顯好像是有意的!他分明就是拿自己當那導火索的!

    從紅綾鬧事,再到傳言紅綾不再會是未來的王妃了,真正的未來王妃是自己,再到後來自己被流放鷹骨山,那淡定從容的,知道一定會有人來救她們的綠鷂!然後便是紅厚舉兵謀反。

    這其中,一定有著必然的聯系。

    而這幕後的推手,便是吳顯!

    想到這,雙喜的心更冷了,雙喜揚聲問道:“你既然達到了目的,那便早日送我回安慶吧!”任誰都不喜歡被人利用,不過這場利用中,唯一的好處便是,吳顯並不是真的要娶自己,那樣自己就有機會回到安慶了。

    雙喜不明白,吳顯當初為什麼會選擇了自己,這個導火索,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當,只要她是一個女人!

    雙喜不知道的是,吳顯當初帶她來北漠,因為她是一個有趣的女人,這個原因占了大部分,且吳顯認為,別的女人,怕是很容易的就被紅綾給趕走了,唯有雙喜,才能真正的惹怒紅綾!

    吳顯沒有想到,自己滿心喜悅的來和雙喜分享自己人生中最大的喜事,雙喜竟然會說出來這樣一句話!他的心,一下就沉了下來。

    吳顯眯著眼睛,仿若是蟄伏在一旁,瞄准了獵物的狼,隨時准備出擊,他沉聲問道:“女人,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回去?”

    雙喜挑眉道:“難不成我還要在這北漠呆一輩子不成?”

    吳顯肆意的笑了:“有何不可?”語氣擲地有聲。

    雙喜看著吳顯,認真的說道:“你利用我,我不和你計較,我在安慶朝有家人,有我愛的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想我留下來,但請你尊重我。”

    吳顯感受到雙喜語氣中的認真和執著,知道這個女人是一心的想離開,心裡很是不是滋味,本來很開心的他,忽然覺得,有些堵心。

    他不假思索的說道:“若是你留下來,便是這頓赤族的王妃呢?未來會是整個北漠的王妃!”

    從這句話中,就可有看出來,吳顯的野心有多大了。

    他這樣的男子,從來都不是居安一隅的人。

    這句話,吳顯是自然而然的說出來的,並沒有多加考慮,想讓雙喜當王妃的這個念頭,已經植入了他的內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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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瘋子

    所以才會一張口,就順其自然的說出來了。

    雙喜嗤笑一聲:“我說吳顯啊,你還是找別人當王妃吧,看在這段日子我這麼配合你的份上,你放我離開吧。”

    雙喜這話,徹徹底底的激怒了吳顯,吳顯咬牙道:“女人,你到底想要什麼?只要你肯留下來,我全部給你。”當王上的日子太寂寞了,以前有對紅厚的仇恨支撐著,他每時每刻都在籌備,並不覺得多麼孤獨,但是現在,紅厚的事情解決了,這孤寂,又開始無孔不入的侵襲著他了。

    他多麼想有一個人能陪著他啊!若是這個女人,能是雙喜,該有多好!

    不知不覺之中,吳顯竟然發現,這個女人,竟然一點一點的進入了自己的心中。

    他說不清這是什麼感覺,只是本能的想抓住這個女人!不管用什麼辦法也好,他只想讓她能陪著他!讓她成為自己的王妃,則是最好的,能留住她的辦法。

    “吳顯,我只想和我愛的人,還有我的家人在一起。”雙喜鄭重的強調到,不知道吳顯這個陰晴不定的人,又抽什麼瘋,讓自己回去,不就是皆大歡喜了嗎?

    “戚寒嗎?”吳顯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開始的時候雙喜還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片刻,她就反應過來了。

    吳顯對戚寒,心中有很深的芥蒂。所謂一山容不得二虎!兩個同樣滿身傲骨,同樣不甘人下的人,誰啃想讓?是注定要爭個你死我活的!

    何況現在兩個中間又多了一個雙喜!吳顯潛意識裡覺得,雙喜不願意留下來陪著他,是因為他不如戚寒!這是吳顯不能接受的。

    雙喜見吳顯提起了戚寒,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心中暗嘆,吳顯這個人的腦回路,真的是和別人不一樣啊。但她還是坦蕩的答道:“我念著戚寒,有何不可?”

    吳顯握緊了拳頭,然後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雙喜的手腕。對著雙喜喝道:“女人,我到底哪裡不如戚寒!”

    這個問題問的那更是莫名其妙,雙喜深深的覺得,自己和吳顯不在一個頻道上,簡直是難以溝通。

    見雙喜不答話,吳顯自己腦補了答案,握住雙喜的手,越來越緊。

    整個人也越靠越近!

    吳顯身上的氣質太迫人了,雙喜慌張的往後退了退:“你要做什麼?放開我!”

    吳顯刀斧雕刻的,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起一絲邪笑:“女人,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這笑裡面,有太多曖昧的意味了,雙喜心中一慌,吳顯該不會對自己動了那個心思吧!

    吳顯挑眉。好像知道雙喜心中像是什麼似的,勾唇道:“女人,我還不至於急於這一時!明日,便是封妃大典,這一天的時間,我還是等得起的!”

    雙喜聽到吳顯這麼說,一下子慌了:“你已經用封妃的事情完成了你想完成的事情。這封妃的事情,應該做不得數了吧!”

    吳顯狷狂一笑:“女人,你莫要浪費口舌了!我說要你留下來,你便逃不掉!”

    吳顯這個人當王上久了,除了紅厚那個老家伙,旁人對吳顯還是頗為尊重的。這命令人的事情多了,吳顯就養成了這樣的一個習慣。那便是決定了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出來,不會去考慮對方願意不願意。

    吳顯說著,放開了雙喜手腕。轉身走了出去。

    雙喜忽然喃喃自語道:“你還記當初我騎著的那匹馬兒嗎?”

    吳顯愣住了,他知道雙喜說是什麼意思,她這是在告訴自己,她會不擇手段的逃走,回到自己的故鄉,哪怕是跳下可能讓人粉身碎骨的懸崖!

    停頓了一下的吳顯說道:“對了,女人,我答應綠鷂釋放你那同鄉了,但是……你若還是這般的不解風情,沒准,我便會改變主意了!”

    雙喜咬著嘴唇,上面泛著蒼白!

    她對吳顯那不多的好感,從此刻為止,消耗殆盡!

    雙喜生來最痛恨的事情,便是別人威脅自己做什麼!

    吳顯這個人,太專制了,時時刻刻的都在脅迫著雙喜,雙喜怎麼能開心的起來。

    “等等。”雙喜咬牙開口了。

    吳顯停住了腳步,轉身看著雙喜。

    雙喜嗤笑著道:“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吳顯,竟然會威脅我一個弱質女流!”

    吳顯聽到了雙喜語氣中的嘲笑,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當然不想威脅她,一向傲氣他,當初脅迫那些兵士的家人,心中便已經很不舒服了,現在又來脅迫一個女人,他自然是不願的……

    但是他對這個女人還是有一絲了解的,他心底,是真的害怕這個烈馬一樣的女人,會做出讓他追悔莫及的傻事來,為今之計,要留住這個女人,只有用別人來拖住雙喜!

    “讓我留下來,也未嘗不可!”雙喜忽然道。

    吳顯沒想到,雙喜會說出來這樣的話,於是道:“有什麼條件,你說吧,我全部答應你!”

    雙喜面無表情的道:“我要曹根子跟在我的身邊!”

    吳顯皺著眉毛,雙喜說的是誰,他自然是知道的,本也不是一個什麼大事,一個敗將而已!但是一想到這曹什麼的,是一個男人,吳顯的心裡,便很不是滋味!

    但是當他觸及到雙喜那堅定的雙眸的時候,竟然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吳顯發現,這個女人,竟然能慢慢的影響著自己的一些決定了,這個認知,讓吳顯的心中,有了一些煩躁。

    他始終想不通,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想讓這個女人留下來?為什麼這個女人會改變自己的想法?為什麼……

    他發現,因為這個女人的出現,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奇怪的事情太多了!

    吳顯一邊走一邊想著!

    吳顯剛剛出了大帳,一抹紅影,就竄進了雙喜的大帳!

    紅綾在大帳的外面,聽到吳顯和雙喜在一起,滿是恨意!她恨不得一刀殺了他們!

    但是柿子挑軟的捏,紅綾有些魔障了,但不代表傻了,她自然知道她是打不過吳顯的,所以才把目標瞄准了雙喜。

    就是這個女人,才讓王上想發落自己!然後爹爹才會提前動手!最終慘死!全部是這個女人的錯,全部是!

    紅綾的心中,燃燒著滿是恨意的熊熊烈火!她要將這個賤人碎屍萬段!她要讓這個賤人,不得好死!

    雙喜感覺到自己的屋子中,又有什麼人進來了,語氣不善的說道:“你又回來做什麼!我不想看到你!”

    “賤人!”一聲咬牙切齒的,且嗓音沙啞的聲音傳來。

    這不是吳顯!雙喜連忙回頭,只見一個披頭散發的,一臉血污的女人,站在門口,這時候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一身紅衣,也成了暗紅色,仔細一看,不難發現,那上面浸著的,都是血!

    只能依稀的看出來,這就是當初那個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將軍小姐,紅綾!

    紅綾的手中,握著一把泛著血跡的尖刀,見到這樣的紅綾,雙喜自然是滿滿的戒備,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

    雙喜的心中,此刻無比的思念綠鷂,若是綠鷂在,自己也沒有必要這麼怕了啊!

    可惜剛剛綠鷂見吳顯在這裡,便自己退下了,去忙別的事情了。

    這時候紅厚已經除了,誰會想到紅綾這個瘋女人,竟然還敢來王宮找雙喜的麻煩呢,不,這一次不只是找麻煩這麼簡單啊。

    紅綾雙目赤紅的看著雙喜,桀桀笑著,這聲音仿若是來自地獄一般的,還哪裡有半點少女應該有的清脆悅耳了?

    “小賤人,這一次,我要你死!”紅綾上前一步!

    大帳的中間,擺放著一張桌子,這是雙喜和紅綾之間,唯一的障礙物。

    見紅綾衝了過來,雙喜看准時機,大喊一聲:“吳顯,你來啦!”

    紅綾微微一怔,聽見這句話,條件反射的回頭去看,趁著這會兒功夫,雙喜慌亂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往紅綾的身上扔過去。

    這時候吳顯還沒有走遠,冷不丁的聽到雙喜喊了這麼一句,心中甚是疑惑,接著他就大步往回走來。

    茶壺打到紅綾的身上,阻擋了紅綾一下,但是紅綾還是撲過來了,雙喜繞著桌子,和紅綾錯了一下身子!雙喜沒有一絲停留,直接就往大帳的門處跑去。

    慌亂之中的她,已經忘記了呼救了,只知道要跑!

    別怪雙喜沒出息,這時候不跑的是傻子!不跑難道要等這紅綾把自己捅成篩子嗎?

    雙喜到了大帳門的時候,一下子撞上了一個人,雙喜被這麼一阻,紅綾已經追了上來,那刀子便毫不留情的刺來。

    說時遲,那時快,吳顯伸手一把抓住了紅綾的刀子。

    接著用力一甩,紅綾被甩了出去。

    雙喜著實是給嚇到了,這時候被吳顯擁在懷裡,都忘記了推開吳顯。

    紅綾瘋子一樣的跌坐在地上,痴痴的笑著。

    吳顯皺著眉毛,抱著雙喜進了大帳,然後冷眼看著紅綾,真慶幸,他感覺不對回來了,不然……不然若是懷中的這個女人出了點什麼事情可如何是好啊!

    吳顯想到這裡,心中一陣抽疼!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個女人,總是能輕易的讓他擔心,讓他生氣,讓他歡喜,時時刻刻的都在牽動著他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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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5 21:14:3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零五章:計劃逃走

    紅綾看著吳顯,神色中是一種絕望:“王上,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擋刀!”

    吳顯冷聲說道:“還不牢你操心!”

    紅綾恨恨的說道:“王上,你就這麼喜歡這個女人?”

    “喜歡?”吳顯聽到這兩個字眼,微微怔了一下,喃喃自語的重復了一下,他又看了一眼自己懷中的女人,心中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湧起一種甜絲絲的,酥酥麻麻的感覺。

    紅綾見吳顯一向桀驁的臉上,竟然露出了這樣的神色來,已經明白了。

    這時候她再一次從地上起來,對著雙喜抓去!

    此刻,紅綾發現,自己對吳顯的恨意,遠遠不如對雙喜的恨意深!

    在她的眼中,今天的這一切,都是雙喜害的!

    要不是這個女人出現,自己會是頓赤族的王妃,要不是雙喜出現,爹爹興許就不會為了保護她而謀逆!

    殊不知,就是沒有雙喜,這一天,早晚都會來的!

    但是對於這種腦子少根筋的女人來說,什麼樣的解釋都是蒼白的,她是不會理解這一切的。

    吳顯沒有躲,而是直接伸出了一只手,給了紅綾一掌,把紅綾打翻在地上!

    其實吳顯好久以前就想這麼做了,這個女人接二連三的害了他周圍的人,包括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他當妹妹一樣疼愛的人!

    紅綾此刻是徹徹底底的絕望了,對著吳顯道:“你殺了我吧!”

    吳顯皺眉道:“滾!你爹用自己的命換你一條命,我不殺你。”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紅厚自刎了,吳顯沒辦法,再動他的女兒了,好歹紅厚當年也算是對北漠有功的功臣。

    紅綾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吳顯忽然對著外面喝道:“來人啊!”

    一直跟隨在吳顯左右的巫力在帳外應聲稱:“屬下在!”

    吳顯冷聲說道:“紅綾因為大將軍去世,打擊頗大,精神失常。派人好好照顧一番!記得,不能讓她亂跑!”

    因為傳揚出去的消息是,紅厚為了救主,才去世的。吳顯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拘禁紅綾,只能如此。

    說起來,紅綾當真也夠可憐的,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紅綾今日所受的這一切,遠遠還不夠她當初所造下的罪孽!

    吳顯處理完了這事情之後,輕輕的放開雙喜:“你沒受傷吧?”語氣難得的溫柔。

    雙喜看著吳顯那流血不止的手,有些難受,這個男人總是這樣!當自己對他百般厭惡的時候,又會因為一件事情。讓自己對他心生愧疚!

    現在也是這樣,吳顯又一次為自己擋了刀,雙喜的心裡,自然是感恩的。

    “女人,傷口很疼。”吳顯皺著眉毛看著自己流血的手掌說道。

    雙喜抬頭。看著吳顯,等待著下文。心中有些無奈,這傷放在別人身上,喊疼那是正常的,可是放在吳顯這裡,卻是太不正常了,當初吳顯受比這嚴重了多的傷。也沒見他喊聲疼!

    現在喊疼,多半是有目的的。

    吳顯當然有目的,那目的就是想接近雙喜。

    果不其然,吳顯道:“幫我包扎。”語氣很是自然,好像是天經地義的一樣。

    雙喜這時候,再討厭吳顯。也不忍心的拒絕吳顯了,畢竟這刀,是吳顯為了自己擋的啊!

    雙喜拿了白棉布,至於創傷藥?吳顯那是隨身攜帶的!

    吳顯感覺到雙喜柔若無骨的手,給自己慢慢的包扎著傷口。身上的幽香,不時的傳入他的口鼻,讓他忍不住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雙喜感覺到吳顯登徒子一樣的行為,瞪了吳顯一眼!

    雙喜嗔怒的樣子,讓吳顯的心情,明朗了起來,真的有那麼一種女人,怒笑都是風情啊。

    吳顯仔細的打量著雙喜,他忽然發現,這個女人,竟然是這麼的美!美的蕩人心魄。

    不禁的,吳顯又一次想起了紅綾的那句話,自己難道是……喜歡上了她?

    並不是因為單純的覺得這個女人有趣,也不是為了和戚寒鬥氣?

    是喜歡?

    吳顯向來不是一個喜歡糾結和矛盾的人,既然想到了原因,心中就坦誠的接受了,他已經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這個女人有這麼多特殊的情感!

    紅綾這一刀,用力很大,傷口深的的地方,已經見了骨頭的,饒是雙喜是鐵石心腸,這時候也忍不住的感動了。

    雙喜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吳顯為什麼會毫不猶豫的,為自己擋了這一刀?她心中隱隱的猜到了答案,這麼一問,是不想猜測下去,也在期待著,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這個問題,雙喜以前便問過,吳顯當初告訴雙喜,因為他是男人。

    但是現在的雙喜,卻覺得這個理由牽強了。

    吳顯看著雙喜:“女人,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吧。”

    雙喜不敢看吳顯那灼灼的目光,心中有些暗恨自己怎麼這麼腦殘,問出了這個問題,這不是給自己下套呢嗎!

    吳顯見雙喜不答話,深深的看著雙喜:“女人,我喜歡你,保護你,是本能。”

    雙喜聽到吳顯這麼說,心跳忽然停了一半,給吳顯包扎的動作停了下來。

    雖然雙喜的心中已經料到了,可是當吳顯真正的說出這個答案的時候,雙喜還是很難接受!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種復雜的,矛盾的情緒,在她的心中漫延了起來。

    有些人,她不願意去招惹,卻在不知不覺之中招惹了,不但招惹了別人,同時,還擾亂了她自己的心。

    吳顯用一只手,抬起雙喜的下把,那一雙銳利的雙眸,柔和且認真了起來:“女人,你留下來好嗎?我北漠的男人,就和那鷹一樣,一生只會有一個伴侶!我以鷹神的名義起誓,定會對你好。”

    吳顯素來不是那扭扭捏捏的人,既然喜歡了雙喜,他就會坦坦蕩蕩的說出來。

    雙喜看著吳顯那認真的目光,有那麼一瞬間,竟然心軟了,但是接下來,她還是搖頭,用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心:“吳顯,你許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男人,可是,我這裡已經住滿了人。”

    她必須拒絕吳顯,不管她對他心中有沒有一絲好感,戚寒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她如何能再去接受別人的情意?縱使大家都同意他們在一起,但是吳顯這個人,和別的男人不一樣,他太霸道,他不會和人共妻的!

    這話是雙喜想了又想,才這樣說道的,她知道吳顯這個人,一身的傲骨,不甘屈人下,這樣說,已經在最大的程度上,維護了吳顯的尊嚴。

    吳顯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甚至有些蒼白。

    高高在上,一直是不可一世的王上!何曾被人這麼惡狠狠的拒絕過?

    吳顯難得的,說了這麼一句溫柔的深情的話,就被雙喜這麼無情的給打擊了回來。

    吳顯的心裡,自然是不好受的!

    他握緊了拳頭,絲毫不顧自己手上的傷,看著雙喜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的心中既然住滿了人,那我就一個一個的把他們趕出去!”

    吳顯當然不是那種能容忍別自己的心愛的女人,還喜歡別人的那種男人了。

    現如今,雙喜就是他的領地,而在他的領地裡,只能有一個主人!

    雙喜看著吳顯,良久,不知道說什麼好。

    吳顯這個人,太固執了,他一旦決定的事情,自己怎麼說,怕他也是不會妥協的。

    雙喜只能思索著,想辦法快點逃走了!

    吳顯還算說話算數,離開沒多久,就派人把曹根子給送來了。

    曹根子換上了一身衣服,也梳了頭發,整個人看起來,雖然還是骨瘦如柴的,但是精氣神卻是好了許多,只是眉眼之間還有一絲愁意。

    雙喜知道,他是想回去見翠屏,還有翠屏娘了。

    雙喜讓曹根子跟在自己進了大帳,然後左右瞅了瞅,沒人監視著,才輕聲對曹根子說道:“曹大叔,我知道你也不想留在北漠,且我和翠屏是好友,我不能把你扔在這,咱們商量下,怎樣才能逃出去!”

    曹根子有些不解的看著雙喜:“姑娘你……”在曹根子看來,雙喜和自己是不一樣的,自己是階下囚,而雙喜在北漠的身份,似乎很高貴,聽說是未來的王妃!

    雙喜看出來曹根子心中所想:“過的再好又如何?這裡也不是我的家!”

    曹根子聽雙喜這麼說,臉上露出了一絲贊許的神色來,這就是他安慶朝的好兒女啊!

    “好!喜姑娘你說!咱們要怎麼逃走?我老曹這把賤骨頭,就交付給姑娘了,寧可死在回安慶的路上,我也不想在這多呆一天了!”曹根子激動的說道。

    他多麼期待,能早早的回到安慶朝,見到自己的妻女啊。

    這麼多年,她們一定吃了很多苦!

    “明日便是封妃大典,今晚怕是吳顯會防備著咱們逃跑,明日趁著人多的時候,咱們便走!”雙喜堅定的說道。

    她不能嫁給吳顯!

    雙喜這裡著急,同樣著急的還有戚寒,他已經到了這裡了,一打聽,吳顯竟然要封一個什麼喜姑娘為妃,心中怎麼還會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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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兄弟會面

    戚寒得到了這個消息,還哪裡淡定的住啊!簡直就是心焦如焚!

    他心中大怒,他相信,喜兒定不是自願的,他要盡快的把喜兒給救出來。

    戚寒當晚,就准備混進王宮,他找來了一件北漠兵士的衣服,想著找機會能混進守衛之中,然後再去尋喜兒!

    和戚寒一樣的著急的,當然還有沈家兄弟還有雲家兄弟!

    自從喜兒失蹤後,沈子言就一直壓抑著情緒,再他看來,喜兒之所以會失蹤,多多少少都有他的原因!若是當初在集市上他看牢了喜兒,也就不會有後面的這些事情發生了!

    這一路上,他也聽雲山簡單的說起了喜兒在這雁月城的一些事情,包括喜兒失意,喜兒被那孟大妮算計,他聽了這些,心中是滿滿的自責,只恨自己沒有照顧好喜兒。

    現如今,喜兒又被人擄到了北漠,明日就是那什麼封妃大典!饒是一向好脾氣的沈子言,也忍不了,黑著臉,想立刻衝進王宮,把喜兒給奪回來。

    沈硯也是冷著臉說道:“咱們這就進宮!去找那勞什子北漠的王上說清楚!喜兒是咱們的,他不能這樣做!”

    泉子也應和道:“對,反正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喜兒嫁給一個北漠蠻人!”

    在他們想來,吳顯定是長的五大三粗,絡腮胡子滿面!殊不知北漠的祖上,也是娶過安慶朝的和親公主的,所以吳顯,到是有一些安慶人的血統。

    生的,雖然五官深邃分明,但是大體上,還是像安慶人的,並不是和他們想像的那般。

    好在大山是和吳顯打過招呼的,且大山在軍中呆久了,也沉穩了許多。這時候認真的說道:“咱們不能衝動行事!不然救不出喜兒來,還把自己賠進去,難以脫身可就不好了,那樣的話。咱們和喜兒……”

    大山沒有說下去,他相信大家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最先反應過來的自然是素來考慮事情周到的沈子言,他沉思了一下說道:“這件事,還是要從長計議。”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兄弟幾個商量了一番之後,竟然也是冒充兵士混進去!

    大家劫了一路出去辦事的兵士,然後敲昏他們,換上了北漠兵士的服飾,便往裡面混進去。

    因為努丹也參與了謀亂,他的兵士自然不可全信。只留下了一部分,剩下的全部被調走,卻的這一部分,則是用王上的暗部中人補齊了。

    兩方人馬,雖然現在都是衷心於吳顯的。但這兩撥人,那是互不認識的啊!

    大山是帶過兵打過仗的,自然知道這兵士要怎麼行走,吩咐著大家排成一隊,跟在他的後面,然後大搖大擺的往裡面走去。

    那守衛的人,以為大山等人是另一方的人。便也沒有多家盤問,就放眾人進去了。

    眾人聚集在大帳的後面,商量了起來:“怎麼辦,這些大帳都長的一樣,咱們怎麼知道喜兒住在哪個裡面?”大山皺著眉毛問道。

    論這手上的功夫,還有堅毅程度。大山是當仁不讓的,可是若是論起這計謀,大山雖然不笨,但是卻是不敵沈家兄弟的。

    就好比那文官和武官,各種所長。

    泉子邪笑一聲:“咱們就找一隊兵士打聽一下。便說咱們是那混蛋王上派來的,要保護喜兒安全的兵士,不就結了?”

    “不行,這北漠的王宮雖然都是大帳,可是其中的布局巧妙,喜兒住的地方,定是人盡皆知的,咱們這貿然一打聽,豈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沈硯冷冷的說道。

    沈硯說的沒錯,雙喜住的地方,那是專門招待女客用的地方,入了這王宮的兵士,就算是沒有親自去過雙喜住的地方,便是猜,也是能猜出來的。

    誰會去打聽啊!如果真是要和泉子說的一樣,出去打聽,饒是幾個人喬裝的再好,怕是也要被發現了。

    泉子對於沈硯這副態度,早已經習以為常,並不以為怒,而是看向了沈子言,希望沈子言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沈子言思索了一下說道:“喜兒定是不願意嫁給吳顯的!吳顯為了防止喜兒逃跑,那肯定是要派人守著喜兒的大帳去的,咱們觀察一下,那個大帳外面的守衛多,哪個便是喜兒的所在!”

    泉子聽了沈子言這話,雙眸一下子亮了起來,嘆服的說道:“還是子言想的周到!”

    自從喜兒失蹤以後,泉子同沈家兄弟一起尋人,為了同一個目標一起努力,早都擰成了一股繩子,他已經徹徹底底的融入了沈家。

    某種程度來講,他已經把沈子言當成和自己親哥哥一樣的存在了,帶著一種信服!

    至於他和沈硯?不求惺惺相惜,他們現在能和平相處,已經是很不容易了,至少在喜兒失蹤後,沈硯沒有再給過他小鞋穿啊!

    大山得了沈子言的主意,也點頭:“就依子言的,子言,我這嘴笨,想必你已經學會了怎麼帶兵,還是你來領隊吧,一會若是真的尋到了喜兒,也好應變。”

    大山這個人為人忠厚,說白了就是太老實了,他知道一會要接近喜兒,八成還需要一番口舌,這時候不是他逞能的時候,這事讓子言來完成最好!

    所謂患難見真情,沈家兄弟和雲家兄弟,本來因為喜兒那是互看不對眼,水火不相容的兩家人,但是因為喜兒,他們漸漸的走到了一起,從最開始的排斥,到現在完完全全融合成一家人,有了如此的默契,其實也很是不容易啊。

    說來也巧了,戚寒這時候也已經混進了王宮。

    其實吳顯的王宮很是好混進來的,和安慶朝那樣的皇宮不一樣,北漠是游牧民族,並不去建房屋圍牆,吳顯的王宮,不過是一個大的,布滿了大帳的宅地罷了。

    再加上努丹剛剛因為謀亂被治,這王宮守衛,還沒有徹徹底底的重新編制好。

    所以若是真的想混進來,其實到是容易的很。

    雖然這守衛並不是很森嚴,但是雙喜想逃出來,並不是那麼容易的,雖然綠鷂已經不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她了,但是她的大帳周圍,至少有十隊巡邏兵士,每一隊,最少也有十人啊!

    這些兵士團團的把喜兒的大帳圍在了中間,簡直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根本不給雙喜一點逃出去的機會啊。

    戚寒只有一個人,顯得有些突兀,剛剛一接近雙喜的大帳,就給一路兵士發現了:“你是干什麼的?”

    “王上派我給喜姑娘送個口信。”戚寒面不改色的答道。

    “你是哪個部分的?誰手下的?”那兵士見戚寒面冠如玉,氣質清華,便起了疑惑,他到是沒有覺得戚寒是安慶人,而是覺得,這麼俊朗的男子,若是去見了喜姑娘……

    這兵士,懷疑這男子是來引誘喜姑娘的!莫不是喜姑娘的舊情郎吧?

    這個兵士並不知道喜姑娘原來是安慶人,但他知道喜姑娘不願意嫁給王上,是王上強娶的!

    當然,這個兵士並不覺得自家的王上過分,而是覺得喜姑娘不識抬舉,早晚有一天,她會知道王上的好的!

    以前哪一次傳信,王上不是派侍女來?這一次怎麼要派一個男人?還是一個俊俏男人,這未免也太奇怪了。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便是這個男人不安好心!

    越想他越覺得,眼前這個小白臉一樣的人不是兵士,而是想來見喜姑娘的。若是在安慶朝,有人說戚寒小白臉,怕是會被一眾仰慕戚寒的姑娘,用口水噴死!

    “把你的身份令牌交出來給我看看。”那兵士直勾勾的盯著戚寒,很顯然他對戚寒的身份,起了懷疑。

    此刻,沈子言和大山等人,也在慢慢的接近大帳,不過他們是四個人,排成一隊走過來,到真的有幾分北漠兵士的感覺,大家見了,並不以為意。

    可憐戚寒就是因為人少,才會顯得行蹤詭異了起來!

    大山往前一看,一眼就瞧見了被人圍在了中央的戚寒。

    戚寒沒想到自己會這麼早的暴露,這時候雙目微眯,正准備拼出一條血路來!誰也不能阻擋他見喜兒!佛擋殺佛,神擋殺神!

    大山對著沈子言輕語了一下,沈子言看向了戚寒。

    幾乎沒有一絲的猶豫的,沈子言就領著大家往前走去。

    “巴爾!你怎麼還在這裡!完成了王上交代給你的事情了嗎?”沈子言模範著北漠人的土話的語氣說道。

    沈家人,哪裡會有一個是笨的?沈子言平日裡雖然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是他許是兄弟幾個中,腦子最好用的!平日裡在青石村,是沒有什麼機會展示罷了。

    比如現在,他聽了北漠人說話的語調,就完全可以模仿的出來。

    其實北漠人,正常的官話,語氣和語調,是和安慶朝的官話一樣的,但是哪裡都有方言,不是嗎?

    沈子言這一口濃郁的北漠方言,讓其他兵士,哪裡還會懷疑他是不是北漠人啊!

    中間的戚寒,見沈子言呼喚巴爾,但是那眼睛,卻是看著自己的,著實是楞了一下。
只要路是對的,就不怕路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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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喜相逢

    但是戚寒轉念間,面色就恢復如常,對著沈子言道:“屬下正要去……可是……”

    攔住戚寒的兵士,這時候見又來了人,知道這戚寒還真的是兵士了,並不是什麼混進來的阿貓阿狗,心中有些慌亂了,看樣子這個人,真是王上派來的啊!

    能被王上派來的,定是王上身邊的紅人!自己這樣冒失,豈不是得罪了他了?

    這個兵士完完全全沒有想到,沈子言他們敢這麼大搖大擺的混進來,而是一來還不是一個,而是四五個人!

    “可是怎麼了?”沈子言這時候帶著大胡子,雙目陰沉的看著戚寒,到有幾分氣勢。

    沈子言這陰沉的目光,到不是裝的,而是他知道,這小子便是那娶了喜兒的戚寒!

    若不是看在喜兒的面子上,若不是看在他單槍匹馬也敢來救喜兒的份上!他定不會幫他!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啊。

    戚寒已經注意到了大山,也隱隱的猜測著這個男人的身份,想起大山同他說過的沈家的情況,周身的氣場也冷了起來,若不是周圍的環境不適合,怕是這兩個人,就要徹徹底底的打起來了!

    兩個人只是注目了一會,便暫且放下了彼此之間的恩怨,大家來這裡的目的,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那就是來救雙喜,什麼也沒有這樣重要!

    那兵士見沈子言面色不善,心中暗道不好,這下子好像是得罪了了不得的人物!於是連忙道:“不怪這位小兄弟,是我多事盤查了一番,現在沒事了,這麼小兄弟可以進去了。”

    沈子言頷首:“既然都到了,那便一起去見過喜……姑娘吧。”沈子言差一點順口叫了喜兒,幸好發現的及時。

    這時候雙喜和曹根子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為明天的逃跑。想著周全之策。

    殊不知吳顯早就看透了她那點小伎倆,明天的守衛,卻是比今天的還要森嚴!

    “喜姑娘,下臣有事求見。”沈子言看了看周圍的兵士。知道不能直接進去,而是站在大帳外面稟告。

    雙喜聽到了這個聲音,只覺得莫名的耳熟……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暖流之後,又是那酸酸澀澀的感覺。

    雙喜愣了一下,最後輕聲說道:“進來吧。”

    沈子言抬腳就往前走,泉子剛想跟上,被自家大哥的一個眼神給喝止了。

    這長官在呢,小兵跟進去算什麼啊。

    雙喜望著大帳門口的位置,隱隱的好像期待著什麼。

    門簾被一個人掀開了。走進來一個氣質溫沉儒雅的男子,只是那臉上的絡腮胡子,還有張飛一樣的眉毛,實在是不敢讓人恭維!平白的讓這個人的身上多幾分的匪氣。

    雙喜遲疑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有些疑惑。

    說來也是。雙喜還沒有完完全全恢復記憶,沈家兄弟的樣子在雙喜的腦海中,還是有些模糊的,現在雙喜見了變裝之後的沈子言,只覺得有些眼熟,並沒有完全認出來,這就是她那殘缺不全記憶中。給了她無線溫暖和依靠的男人。

    沈子言看到了雙喜,微微怔了一下,她玩玩好好的坐在那,只是有些消瘦,但是她比以前更美了,如果說以前的她。只是一個很美的山野女子,那現在身著華服的她,就是最尊貴的,最耀眼的那個女人。

    沈子言的嘴唇動了動,想喚一聲喜兒。

    但是他注意到了喜兒對面坐著的曹根子。防備的看了曹根子一眼。

    雙喜感覺到進來的這個男人,那有些怪異的目光,還有那讓她心跳莫名加快的感覺,抬眼看著這個男子,輕聲問道:“我們可是見過?”

    這麼熟悉,她應該是見過的啊,可是她的記憶裡,卻是沒有搜索到任何一條關於這個男子的氣息。

    沈子言望著雙喜,就這麼望著,心下有些失望,喜兒沒有認出他來,但是片刻,他就釋然了,大山說喜兒因為受了傷,不記得了好多事情。

    他不怪她,以後的日子裡,他會讓喜兒想起自己來的,若是實在想不起來,那他就以後長長久久的時光,重新給喜兒制造屬於他們的回憶。

    沈子言的目光太深情了,雙喜不會感覺不到,她見這個男人頻頻看了曹根子幾次,知道他怕是有些話,不好說出來,於是試探的說道:“你有什麼事情直說便好了,這曹大叔和我是同鄉,無礙的。”

    一句同鄉,已經隱隱的透露出來曹根子是自己可以信任的了人了。

    沈子言這時候才放心下來,他用手揭開了自己的胡子和假眉毛,露出那儒雅俊逸的面容,看著喜兒,目光深邃且情意濃濃的問道:“喜兒,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子言!”雙喜驚呼出聲,這個名字仿若是烙印在她的記憶深處一樣,她明明覺得這個男子的面容雖然熟悉,但在記憶中找到不到什麼具體的形像,但就是知道,這是子言!脫口而出的話,證明了不管是記憶在不在,這個男人,都在了她的心中。

    沈子言聽見雙喜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帶起了一絲儒雅雋永的笑容:“果然,我就知道喜兒一定是記得我的。”這笑容如十裡春風,吹去了兩個之間因為久不相見而帶來的陌生。

    雙喜此刻,只想哭,覺得自己心頭上的那千般的委屈,都在這一瞬間,開始決堤。

    但她還是忍住了,她怕淚水糊住自己的眼睛,自己便看不到子言了,這就一切,就成了一場夢。

    沈子言看著喜兒那忍著淚水的樣子,只覺得自己的心中發酸,憐惜之情,由心而生:“喜兒,莫要哭,我來帶你回家,以後定不會讓你委屈。”

    我來帶你回家……

    我來帶你回家……

    這許是雙喜聽過的最深情的情話了,淺淺淡淡一句,已經給了她,最大的安慰和依靠。

    “這位是……”曹根子有些忍不住的問道,其實他也不想打斷他們,但他是心中,比任何人都著急,聽見沈子言說要帶喜姑娘回家,他的心中也泛起了希冀。

    喜姑娘說不會丟下自己,那就意味著,如果這個眼前的這個男人要帶喜姑娘走,就會一同帶著他走了!

    其實他不想給雙喜添麻煩,但他實在是太想回到家了,十多年的等待,其中的耐性早已經被磨光,十多年的堅持,只為了換取那可以回家的渺茫希望,他如何能不著急?

    這種情緒,怕就是雙喜也是理解不了的。

    一個人正直壯年的時光,全部奉獻在了等待上,這種毅力和堅持,且問當今世上,有幾人能做到?

    不負國來,不負卿!說的便是這樣的男子!

    沈子言看著曹根子,也是有些疑惑,這裡怎麼會出來一個安慶人?看樣子喜兒還很相信他的,這該不會是吳顯派來監視喜兒的吧?

    喜兒最是心善,不會是被迷惑了吧。沈子言忍不住的擔憂道。

    雙喜雖然不大記得沈子言了,但兩個人中間的默契卻還是在的,她看出來沈子言的疑惑,於是主動解釋道:“這是曹根子,是……翠屏的爹爹。”

    沈子言乍一聽到翠屏這個名字,著實是愣了一下,但是片刻,他就想起來了:“寶哥兒的娘子?”沈子言作為一個男子,自然是不會刻意的去記別的女人的閨名的,知道翠屏的名字,還是因為翠屏總是來自己家中同喜兒做繡活,喜兒並不喚翠屏嫂子,而是直接閨名相稱。

    雙喜點點頭。

    沈子言看著曹根子皮包骨頭的樣子,想著其中定有一番別的故事,現如今聞起來也不合時宜,於是就對著喜兒說道:“喜兒,收拾一下,咱們這就上路吧。”

    雙喜對沈子言的那種信任,是來自骨子裡的,不疑有他,直接就點頭說道:“沒什麼好收拾的,這些東西也不是我的,我才不要!”

    看著雙喜輕蹙著眉毛,一臉嫌棄吳顯的東西的樣子,沈子言的臉上泛起了一個明朗的笑容,看起來喜兒對這個男人,沒有什麼感情啊!

    沈子言不擔心吳顯的強勢,還有那滔天的權勢,尊貴的地位,他擔心的是,喜兒向來是一個心軟的人,若是有人對她用情至深,她怕是很難拒絕,他怕的便是喜兒對這個北漠的王上,生了情愫啊!

    但是現在看起來,喜兒對吳顯,並沒有一絲的留戀,這讓沈子言怎麼能不高興?

    沈子言愛雙喜,他可以為了喜兒好,接受別的男人一起來愛她,但是這不代表,他的心裡真的願意和人分享一份愛!

    少了一個人競爭,沈子言怎麼會不開心?

    沈子言把胡子和眉毛都粘好了,和雙喜輕聲計劃了一番。

    兩個人對看一眼,雙喜就拿起一個茶杯,往沈子言的身上潑了一身的水,然後把茶杯摔在地上:“帶我去見紅綾!”

    雙喜刻意嚷嚷的很大聲音。

    然後就是沈子言朗聲答道:“喜姑娘,紅綾關在王宮外面,你實在是不方便去見……”

    雙喜忍著笑意,繼續罵道:“為何當日她可以隨意進出這王宮!我就不成?明日之後,我就能治你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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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5 21:15:0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零八章:逃出來了

    “姑娘息怒……姑娘息怒……”沈子言演的繪聲繪色。

    這時候在雙喜大帳旁邊巡邏的兵士們,聽到大帳裡面的雙喜憤怒的聲音,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情。

    誰不知道啊,當初紅厚還沒倒下的時候,紅綾可是沒少給這位喜姑娘氣受。

    聽說還陷害喜姑娘是細作,把喜姑娘發配到了鷹骨山。

    鷹骨山那是一個什麼地方?大家一想到這個地方,都忍不住的打寒顫,別說是是喜姑娘一個小女人了,就是他們這些北漠男子,提起那鷹骨山,也是談之色變啊!更別提想去那裡了。

    這喜姑娘若是對紅綾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恨,那才怪了。

    女人嘛,總是小心眼的,現如今喜姑娘翻身了,而紅綾成了階下囚,喜姑娘想去尋紅綾的晦氣,也是情有可原的啊。

    大家已經把喜姑娘這樣的行為,自動腦補為這樣了。

    沒一會,一臉灰白之色,好像是被罵慘了的沈子言,帶著雙喜和曹根子出來了。

    曹根子是一個小人物,大家只知道王上讓人把這曹根子送過來就走了,並沒有說別的什麼,有些人還以為這曹根子是那深藏不露的高手呢!

    其實吳顯只是厭惡曹根子,不喜雙喜嘴裡掛念著曹根子,因為這厭惡,吳顯便懶著多交代了什麼了。

    再他看來,雙喜是逃不走的!

    一個兵士見沈子言帶著雙喜出來了,連忙攔住:“姑娘,你這是要去哪啊?”王上可是交代了,要看住喜姑娘的,不能讓喜姑娘離開!

    現如今喜姑娘要走……他必須攔下啊,當然,他其實也不想攔著,惹怒了這位,今個她還是喜姑娘。拿自己沒有什麼辦法,可是明日,這就是王妃了!

    想治理自己,那不是抬抬手的事情?

    誰願意去得罪這未來的女主子啊。

    雙喜明眸微寒。不悅的說道:“怎麼?現在我去哪裡,都要監視我了?”

    “不敢不敢!”這個打頭的兵士連忙答道,雖然王上就是這麼說的,但是誰敢把實情對著喜姑娘說出來啊。

    雙喜的目光慢慢掃視過,裡面帶著一種威嚴,這種威嚴,竟然有些像吳顯!讓這個兵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啊,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要是再多說一句,喜姑娘就會要了自己的命!

    雙喜這氣勢到不是假的。來了北漠這麼久,雖然吃的好穿的好,除了紅綾之外,也沒有人欺辱過她,但是雙喜思念安慶。思念秦家夫婦,思念那些愛自己的人,心中是隱藏的火氣,那不是一般的大啊。

    現在終於要離開了,雙喜的這火氣,就一口氣的,都散發了出來。所以才會讓人覺得氣勢驚人,其中還帶著威嚴!

    “那還不給我讓開!”雙喜怒斥道,心中這時候想著的是紅綾,當然,不是什麼仇恨,自己就要離開了。何必記恨著她?再說,紅綾其實也沒有對自己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還因了這紅綾,尋到了曹大叔。

    且紅綾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相信她以後的日子。定也不會很好過。

    雙喜想著紅綾,那是模仿著紅綾的語氣和神態!雖然雙喜只學了一個五分像,但是考慮到明日雙喜就會是王妃了,大家還真的是有幾分怕她!

    “姑娘……這……”兵士的語氣一下子就弱了下來,為難的說道。

    這時候沈子言開口了,往前走了一步,對著這兵士說道:“你便當做什麼也不知道吧……惹怒了喜姑娘,你我官位……怕是……”

    沈子言沒有說下去,但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想到了後果,而心悸啊!

    “但……”兵士還想說什麼。

    雙喜這時候緩和了一下語氣:“我本不想同你們為難,你們若是不放心,那就帶著幾個人跟著我去吧,但是人不能多!”

    雙喜停了一下,接著轉身厲聲說道:“且今日我的所為,若是有人傳出去半點!我定會讓他好看!”

    帶頭兵士開始的時候還覺得喜姑娘善解人意,但是這一下一句,就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聯想到喜姑娘今日怕是要去整治紅綾,自然是不想讓自己記仇的名聲傳出去,所以才會有了這麼一個要求。

    他知道,怕是對這件事情知道的越多的人,以後越不會招喜姑娘待見,到時候要是喜姑娘真的害怕這件事情傳出去,隨便找王上說一個理由……怕是自己等人,就不用留在宮裡面了。

    沈子言簡直這個兵士有幾分為難,於是“好心”的說道:“既然你不方便,那我就代勞吧。”

    帶頭兵士遲疑的看著沈子言,他還不知道沈子言的身份呢,怎麼能把喜姑娘交給沈子言?雖然他猜測著,這個人的身份不低!

    沈子言哈哈一笑道:“我們是王上的……,這下你便放心了吧。”沈子言暗示道。

    此刻,帶頭兵士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麼那開始來的小白臉,生的那麼俊俏啊,和他們這些五大三粗的兵士不一樣,原來竟然是王上的暗衛!

    暗衛……他們可是知道的,他們沒見過別的人,可是那以前跟在喜姑娘身邊的,那美的仿若是花朵一樣的綠鷂,他們卻是知道的。

    在他們看來,暗衛既然都能有綠鷂這樣的人物了,再多幾個俊朗人物,也不奇怪了吧。

    一聽說是暗衛,這些人更不敢得罪了。

    這可是直接聽命於王上的人,他們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啊。

    沈子言之所以這麼暗示,那也是聽了雙喜的意見,雙喜和綠鷂在一起久了,對那暗衛,也是知道一點的,知道普通的兵士見到了暗衛,那都是極其尊重的。

    最後,這個兵士,還是派了幾個不情不願的人跟著。當然,被派去的人,都是他看著不順眼的。

    雙喜一行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出了王宮。

    可憐吳顯這時候忙的焦頭爛額,一邊要收編紅厚的舊部,一邊又要追查紅厚死忠黨羽的下落,當然,還有准備他最迫不及待的封妃大典!

    可是吳顯不知道,他認定的准王妃,早就和自己的夫君們,成功會師,且巧計騙過了這些神經大條的北漠士兵。

    出了大帳沒多遠,大山便和戚寒一起出手,干掉了跟來的這幾個蝦兵蟹將,當然大家還是手下留情了,只是打昏了。

    這要是在戰場上,那還不是出手就是人命?

    大山和戚寒是不想嚇到喜兒,才會只是打暈他們的。

    眾人早就備好了馬兒,喜兒和大山同騎一馬,一路狂奔,絕塵而去。

    畢竟大山的武將,比沈家人的馬術要很多,讓大山帶著喜兒,是極好的。

    這時候雙喜才徹徹底底的緩過神來,打量著周圍的人。

    沈硯和泉子,她雖然不全記得,但是那熟悉的感覺,還是在的。

    只是她面對戚寒的時候,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自己在被吳顯帶走之前,才剛剛拒絕了戚寒,沒想到,戚寒竟然還能來北漠救她,當真是……讓她的心裡難受的很。

    這一瞬,她想對沈子言說,讓戚寒也留在他們家吧。

    但是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了,她滿心的擔心,一邊擔心自己傷了子言的心,一邊擔心戚寒這樣傲氣的人,不會甘願共妻。

    這一路上,戚寒看著泉子那毫不掩飾的,看向雙喜那火辣的目光,還有沈硯,雖然冷,但是滿柔情的神色,以及始終帶著溫沉淺笑,但對自己一直有淡淡敵意的沈子言。

    他的心裡,著實是不好受。

    北漠人煙稀少,眾人策馬狂奔,到了晚上的時候,已經跑出去很遠的路了,估摸著吳顯一時半會也尋不來,且北漠也沒有正經的城鎮,想抓住他們,怕是不容易。

    於是眾人便停了腳,歇歇馬兒,也歇歇人。

    泉子似笑非笑的看了戚寒一眼,然後對戚寒說道:“戚小將軍是吧?咱們一起去尋些吃的回來吧。”

    戚寒挑眉,感覺到泉子言語中的挑釁,沒有說什麼,但是目光中,卻是沒有一點低頭的意思,語氣清越:“走吧。”

    沈硯見泉子走了,也悶聲跟上。

    沈子言好像預料到了什麼,但卻沒有阻止。

    且不說大家現在不願意接納戚寒,便是真的要……讓戚寒……沈子言的雙眸微沉,即便是這樣,想入了他們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山看著三個人走遠了,倒是不擔心,他知道……戚寒是有分寸的人,泉子一向衝動慣了,有個人教訓他一下也好!

    泉子此刻還不知道大山是這麼想的,要不然,怕是會氣死!這是自己的親哥哥,還是戚寒的親哥哥啊!

    喜兒已經昏昏沉沉的在大山的懷中睡過去了,沈子言看了一眼,走上前去伸手。

    大山到是沒有一點的猶豫,而是從善如流的把喜兒交給了沈子言。

    這兩個男人,是眾人中最沉穩的,也是最懂得隱忍,於是相處起來,也最是合意。

    喜兒在沈子言的懷中,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著了,大山則是脫下了自己的外袍,給喜兒輕輕的蓋上了。

    良久,沈子言才溫聲問道:“戚寒和喜兒……”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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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5 21:15:1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零九章:各不相讓

    大山自然知道沈子言問這話的意思,幾個人來的太匆忙,根本沒時間仔細談起戚寒和雙喜的事情,所以沈子言只是大概知道。

    這時候關於戚寒的事情,沈子言還是要問過大山的,只有通過大山知道了喜兒的態度,他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做。

    說來容易,可是其中的度,卻是很難把握啊。

    一邊要不傷了喜兒的心,一邊他又不想太忍讓,且就是他能忍讓,那別人呢?

    如今是沈子言,就如同一個大家長一樣,要處理好這一個家中的問題。

    大山神色莫名:“喜兒那段時間失去了記憶,便是戚寒陪在身邊的,戚寒此人雖然孤傲,但實在是一個難得的男子……誰家的女子見了會不動心?”

    大山沒有完完全全說明白,但是話裡面的意思,沈子言卻是聽明白了。

    他深深的看著自己懷中的小人,嘆息一聲:“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兩個人之間的情愛,誰用情至深,誰就要敗的丟盔棄甲,毫無原則。

    沈子言對雙喜便是這樣,平日裡的他,性格雖然溫沉,但是卻也不是一個容易退讓的性子,但自從遇見了喜兒,他已經接連退讓了兩次了。

    每一次,雖然他的心都會難受,但是一想到,如是他不退讓,喜兒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心裡多多少少會難過,他便不忍了。

    他只想,讓喜兒過的幸福啊。

    看著那越來越光彩照人的喜兒,沈子言湧起了一種無力感,喜兒這麼好,今日是戚寒,他日更會有更多的人來喜歡喜兒!到時候自己要拿什麼來守護喜兒?

    他能做的,難道真的只有,在喜兒的身後默默的給喜兒當依靠嗎?難道就不能成為站在喜兒身前的那個人嗎?

    且不說憂心忡忡的沈子言。

    泉子和沈硯兩個人把戚寒帶到了一旁,難得的。泉子和沈硯兩個人沒有互相挑釁互放冷氣,而是都把目光看向了戚寒。

    泉子這個人,和他哥哥大山不一樣,大山忠厚老實。但是泉子,卻是那種不講什麼仁義道德的人,他的性格上,帶著一種邪氣。

    泉子輕笑一下,然後狐狸一樣的桃花眼,微微一眯,一個大男人,竟然也有點風情萬種的一絲了,他又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好像不經意間似的說道:“戚寒?護國將軍府的公子?”

    戚寒雙眸中泛起點點帶著清冷的波光。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戚小將軍沒有一巴掌把泉子這騷包挑釁男一巴掌拍飛,已經是好的了。

    戚寒的心中雖然已經升起騰騰怒火,但是語氣還是清越的說道:“正是。不知道雲二公子,有何見教?”

    泉子搖頭:“沒有什麼見教不見教的,我只是想告訴你一聲,喜兒是沈家還有雲家的媳婦,不是戚家的!”

    在一旁的沈硯,也開口了,沈硯這個人。平時冷冰冰的,話也不多,可要是真的開口說點什麼,氣死人不償命的那本事,卻是比泉子高太多了!

    還記得當初嗎?雙喜不知道為了沈硯的冷言冷語,氣了多少次!

    沈硯冷哼一聲:“泉子。你何必多說這麼多,想必那高高在上的戚府,也不會允許自家公子,同別人共妻吧!”

    戚寒聽了沈硯的這句話,周身的氣場一下子冷了下來。沈硯果然是那個一擊必中的人,這句話,不可謂不是說道了戚寒的痛處啊。

    戚府能接受自家的公子娶一個出身不好的人,甚至是青樓女子,但那前提是娶回府中啊。

    若是戚寒真的和雙喜在一起了,難道娶雙喜的時候,還要連帶著把雙喜的那些夫君,都帶回戚府嗎?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是要成為一個大笑話了!

    戚寒出身高貴,自然是知道此中問題的,但是他一直沒有細想過,可以說,一向孤傲的戚小將軍,有了一件,讓他想去回避的事情。

    泉子見沈硯說完這句話,戚寒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好心情的笑了起來。

    這笑容,落到了戚寒的雙眸中,就分外的刺眼!

    堂堂戚家的公子,少年封將的戚小將軍,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嘲諷?

    戚寒豈是那容易認輸的人?於是便勾唇:“喜兒已經和我拜過堂,成過親了,不知道兩位公子可否給喜兒一個名真言順的親禮?”

    他知道,村中一般不會有那種特別正是的親禮,說著話,是想以牙還牙,挖苦一下沈硯和泉子的。

    可是沒成想,這話說出來,落在了沈硯和泉子的耳中,可就不只是挖苦了,簡直是挖心肝啊!

    喜兒還沒有和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正式拜堂成親呢!就被戚寒這小子捷足先登了!這怎麼能不讓沈硯和泉子憤怒?

    戚寒注意到沈硯那陡然冷下來的氣場,還有泉子臉上掛不住的笑容,清亮的雙眸掃視了兩人一眼:“莫不是……你們連最普通的親禮也沒有過?那這樣說來,喜兒才是我名正言順的娘子。”

    按說幾個男人,平日裡可都沒有這麼刻薄,也沒有這麼言語歹毒,現如今這樣,都是為了爭奪喜兒的!

    在沈硯和泉子看來,戚寒比想入了自家共妻還可恨,那分明是想一個人獨占了喜兒!這樣的事情,他們是不允許發生的!

    於是素來看不對眼的沈硯和泉子,才聯起手來,排擠了一下戚寒。

    看著戚寒孤傲的樣子,泉子氣不打一處來,最後竟然邪笑一聲,勾唇慢慢的吐出了一句話。

    這話說完,全場寂靜了。

    饒是戚寒,也滿面寒霜。

    接著戚寒就不管自己身上的傷,動了!一掌向著泉子拍去。

    泉子好歹也是雲家的後代,所謂將門無犬子!泉子雖然自幼只是跟著大山學了一些防身的招式,但也不至於坐以待斃。

    他接連閃了幾下,堪堪躲過了幾招,但是後來,泉子的動作,慢慢熟練了起來,雖然不是游刃有余,但自保也是沒有問題了。

    也是戚寒受傷了,行動上不是那麼靈敏,竟然給泉子撐過了三十招!

    泉子勾唇的從嘴中溢出來一句話:“也不過如此。”

    泉子這句話徹徹底底的激怒了戚寒,戚寒不顧自己的傷勢,加快了動作!今日他戚寒要連一個山野村人都打不過,那便對不起他戚寒的名號!

    泉子到底是沒有修煉過內勁的,等著戚寒全力以赴的時候,不過三招,泉子就被重重的甩出去了。

    戚寒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沈硯,冷哼一聲,留給兩個人一個背影,自顧自的往一旁走去。

    到不是沈硯不想去幫泉子,而是兩個人已經聯合起來擠兌了戚寒,若是打架都要一起出手……這樣的事情,沈硯做不出來。

    且沈硯自己本事也沒有什麼功夫,就是剛剛加入了戰團,那也是添亂的!

    雙喜睡了一會,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只見戚寒的手裡裡提著兩只野兔子,往自己這邊走進。

    那走路的姿勢,微微彎著腰,這讓雙喜的心中一揪,戚寒是什麼樣的人,她怎麼會不知道,若不是受了傷,他怎麼會這樣走路?

    他走起路來,從來都是和那挺拔的青松一樣啊,何曾會這樣灰敗?

    戚寒走近了眾人,見雙喜窩在沈子言的懷中,一臉睡眼惺忪的樣子,臉色一沉,層層烏雲,仿若是能滴下水一般的。

    沈子言面色沉著,好像沒有看到戚寒那明顯不開心的面色一樣。

    戚寒把兔子隨手放在了一旁,然後就坐在了沈子言的對面,目光復雜的看著沈子言懷中的雙喜。

    這一刻,戚寒感覺自己仿若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沈家人和雲家人,早已經融在了一起了,他們一起照顧喜兒,但自己……

    戚寒骨節分明的手,重重的握緊拳頭,然後松開,接著又一次握緊,再松開……就猶如他復雜的心情的。

    在戚寒回來沒多大一會的時候,沈硯和泉子也回來了。

    兩個人各自抱了一捆干柴。

    沒想到這三個勢如水火的男子,竟然有這樣的默契,並沒有一起打獵,或者一起找干柴,那樣可就平白的麻煩了。

    沈硯的面色依舊是那樣,萬年寒冰一樣的,泉子的臉色卻不大好,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的,好像受了傷。

    大山看了泉子一眼,好像早就料到了似的,然後把目光落在了戚寒的身上,竟然是感激。

    自己弟弟幾斤幾兩,大山怎麼會不知道?泉子那些招式都是自己教的,自己再沒遇見師父習得內力之前,且還不是戚寒的對手,泉子怎麼能鬥的過戚寒?

    而且當泉子叫戚寒一起出去的時候,大山就料到了,這小子八成是想告誡戚寒去了,現如今他沒缺胳膊少腿的,已經是戚寒手下留情了。

    戚寒沉著的臉,再看向大山的時候,微微的緩和了一下,尤其是經過兩個人一起入野狼谷的事情,戚寒對大山,還是有著一絲的好感的。

    感覺到周圍氣氛的詭異,雙喜從沈子言的懷中爬出來,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她也頭疼,她偷偷的往周圍瞄了一眼,見眾人的目光這時候都在自己的身上,心裡壓力頓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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