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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試 探 ...
方烈直吻得溫婉氣喘吁吁,滿臉通紅,雙眼迷離,這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她走了。
溫婉伸手撫著自己唇瓣,上面還殘留著方烈的味道和觸感,臉頰還滾燙,心裏卻冷了下來。
她掃了眼冷冷清清的別墅,轉身進了方烈的臥室,倒在大床上一動不動。
半個多月了,方烈沒有任何不適的症狀。
溫婉每天都嗅過,他的香水沒有停掉一日,按理說是最有力的證據了。現在剩下的,就是怎麼說服方烈做證人。
要說服他,首先就得告訴方烈真相——自己一直都把Ghost用在他身上,到時候,方烈會怎麼想,會出現怎麼樣的表情,會怎麼看她?
溫婉翻了個身,皺著眉頭心裏猶豫。
轉眼又緩緩舒展開,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該來的總要來,她也得速戰速決了。
心煩意亂的時候,溫婉就喜歡呆在屋內配製香水。
配製的工具還在,她看著一個個乾淨晶瑩的玻璃瓶,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笑容。
這些可愛的小精靈,正等著自己配製出很棒的香水來呢。
溫婉腦海中勾勒出一種味道,閉上眼想像了一會,卻全是方烈的身影。這款香水味道很適合他,如果把Ghost換掉,用來補償他也未嘗不可。
想到就做,她一手拿起試管,一手把記憶中的味道記住,一點點調配起來。
直到完成了七七八八,溫婉才松了口氣。
冷不丁旁邊有人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溫婉詫異地轉過頭,就被吻個正著。
她愣了一下,順從地纏綿了一番才推開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叫我?」
「看你正配香水,就沒打擾你了。」方烈盯著溫婉的雙眼,微微一笑:「你認真工作的時候,很美。」
溫婉一怔,不自在地轉開臉。這男人說甜言蜜語,真是越來越厲害了,脫口而出。但就是這番不做作,自然而然的話,反而令人心動。
「……你今天心情看起來挺好的,好話一串串。」
方烈只笑:「手頭上的弄好了嗎?又沒吃東西了吧,真是不注意身體。如果我不在,你怎麼照顧好自己?」
溫婉愣了,脫口就問:「你要走?」
「怎麼,捨不得?」方烈摟著她往外走,輕輕一笑。
溫婉局促地低下頭:「誰捨不得你了……不過軍方又有任務?」
她雖然不太清楚軍方的命令都是些什麼,但是以方烈這個年紀能坐到中校的位置,那些任務肯定都是九死一生居多,不由擔心起來。
「放心,一個小任務而已。」方烈揉了揉溫婉的長髮,對她的擔憂顯然很受用。
溫婉不悅地拍掉他的手,整理著亂糟糟的頭髮:「眼看手不動,別動手動腳的。」
「那我動嘴?」方烈挑眉,低頭吻住她。
溫婉假意掙扎了幾下,依偎在他的懷裏,在看不見的地方眼神漸漸暗淡。
方烈刻意轉開話題,不想她知道任務的內容,是不是說明這任務跟自己有關係?
兩個人離得這樣近,這樣猜來猜去真揪心……
方烈聽著身邊人逐漸變得綿長的呼吸,知道溫婉是睡熟了,慢慢坐起身,睜大眼想起今早的任務內容。
『張蘭珠並非自然死亡,寧貴被列為一級謀殺嫌疑,方中校請盡速收集證據。』
和寧貴最要好的人,不外乎是新任妻子洪顏,還有就是妻妹洪紅了。
方烈腦海中閃過甯貴的生平,母難產而死,父親在他十五歲的時候續弦,娶了無子女的寡婦應蓮,父親八年前病逝……
二十八歲娶妻張蘭珠,一個月後張蘭珠暴斃。一年後寧貴娶第二任妻子洪顏,至今無子女。
情況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方烈理出了頭緒,只低頭瞥了眼身邊熟睡的溫婉。他今天特意詢問了關於文軒的事,卻被告知此事已經列為一級機密,連自己都無權過問。
方烈皺了皺眉頭,一個普通的香水師,就算小有名氣,軍方用得著列為一級機密嗎?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要逼得寧貴說真話,非常不容易。
此人城府太深,又心思慎密,不留任何痕跡,抓不住絲毫把柄。
方烈重新理清了寧貴身邊人的關係,這其中最薄弱的一環,就是洪紅了……
那麼,就要先從她這裏下手。
「我打算接近寧貴,他肯定知道點什麼。」這天趁方烈出門了,溫婉到公司,對好友開門見山地說出自己的決定。
Andy皺眉:「寧貴這人我聽說過,是個狠角色,你確定?」
「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這事一天不解決,就始終是她的心病。再加上現在有方烈的摻和,如果不加快速度,溫婉總有種會失去所有的預感。
「太亂來了,就沒有別的方法?」Andy知道好友固執,卻沒想到她會以身涉嫌。
招惹方烈就算了,現在還要接近寧貴,她真懷疑溫婉是不是瘋了!
「我想要速戰速決,」溫婉低下頭,面色淡淡的。
Andy歎氣:「是因為方中校?」
溫婉撇開臉不吭聲,Andy知道好友慢慢陷下去了。
但是能忘掉她的那位小叔叔文軒,也是一件好事。兩年了,溫婉為文軒做得夠多了,沒必要再繼續賠上以後的青春和幸福。
「這事你有跟方中校提起過嗎?」
溫婉搖頭:「他有任務在身,不方便摻和。」
「是你不想他摻和吧?」Andy總覺得不妥,只能婉轉地說:「他不插手,但是也能給你不少主意的。」
溫婉胡亂點了下頭,心裏壓根沒打算讓方烈摻和進來。
Andy一看就知道她沒聽進去,心裏擔憂,眉頭不由皺起來。
要知道寧貴的行蹤,不是一件難事。
洪顏最近懷孕,寧貴回家的次數多了,但是週末到酒吧喝一杯的習慣還是沒有改變。
不知該說寧貴潔身自好,還是該說他很懂得享受生活。酒吧裏有不少年輕女孩前來搭訕,他只溫和地笑笑拒絕,從來不接受任何人。
但是他又每週有一天必來酒吧,享受著這燈紅酒綠中,溫婉怎麼看都覺得這人道貌岸然。看著清高自重,其實不過是表面功夫而已。
今晚的溫婉穿著一件黑色露肩連衣裙,兩根細細的帶子襯著圓潤的肩膀,短裙也遮掩不住修長筆直的雙腿,精緻的淡妝錦上添花,頭髮松松地束起。襯托出她的秀美,卻有著若有似無的嫵媚。
單手托著一杯「血色瑪麗」,溫婉隔著一個位置坐在寧貴附近,看也不看他,只盯著杯子裏血紅色的液體怔怔發呆。
好幾位男士前來搭訕,都被她冷淡的眼神婉拒了。
搭訕的最高境界,就是不能刻意。
如果直接上前和寧貴搭話,只會增加他的防備心。
出色的打扮,昏暗的燈光下掩飾不住的魅惑,吸引眼球,引起對方的注意力,讓對方主動,這才是最適合的手段。
果然,不到十分鐘,寧貴自然而然地跟溫婉搭話。
「怎麼一個人來喝悶酒?」
溫婉瞥了他一眼,似是剛看見寧貴一樣,語氣淡淡的:「你不也一個人。」
「一個人,自然有一個人的好處。」寧貴要了兩杯威士卡,將其中一杯往前一推:「難得見面,也是有緣,來喝一杯?」
「不了,我不喜歡喝烈酒。」溫婉的酒量她自己還是清楚的,如果腦筋不清醒,就很容易出岔子。
顯然,難得的機會,她不想放過。
「這麼不給面子?」寧貴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喝了口威士卡,眯起了眼:「漫漫長夜,不用著急的。」
溫婉挑眉,放下「血色瑪麗」,從善如流地端起那杯威士卡:「確實有緣,敬你。」
寧貴笑了,眉梢微微上揚,有著成熟男人的穩重,絲毫不見半點曖昧情愫,坦坦蕩蕩的,就像是見著普通朋友一樣。
在酒吧裏,居然露出這樣的表情,實在難得一見。
溫婉心裏嗤笑,裝吧,看他能裝到什麼時候!
兩人沒在開口,時不時抿著杯裏的威士卡,偶爾幾個年輕男女上前搭話,都被他們婉拒了。
溫婉不說話,寧貴終於打破了沉默:「……你用的什麼香水,味道很少見。」
「朋友送的,只用過一兩次,我也不清楚。」她一副漠不關心的臉色,還奇怪地看了寧貴一眼:「你對香水有研究?」
寧貴搖頭:「我妻子喜歡用香水,送的禮物多了,稍微有點研究而已。」
「哦?真看不出來,原來你是個模範丈夫?」溫婉抿唇一笑,揶揄說。
「夫妻之間,也該禮尚往來。」寧貴似是有點醉意,眼底不復剛才的清明,話也多了起來:「就算我多討厭香水,也會滿足她的要求。」
「為什麼討厭香水?」溫婉湊過去,輕聲問他。
寧貴蹙眉:「香水,讓我有不好的回憶……算了,不提過往,喝酒!」
溫婉招手又叫了兩杯威士卡,放在他的跟前,低低一笑:「香水怎麼得罪你了,讓先生這麼反感?」
「女人,總是要的太多了……」寧貴仰頭喝完那杯威士卡,面色浮現出一層緋紅,顯然是醉了七八分:「時間不早,我該走了。你住哪里,我送你?」
「不用,」溫婉看著他,緩緩笑了:「這裏的酒不錯,下周我還會來。」
顯而易見的話,寧貴在社會打滾多年,不會不明白,當下曖昧地笑笑:「那麼,後會有期。」
說完,他伸手在溫婉的下巴一挑,整晚唯一做出的輕挑動作,笑著轉身離開了。
溫婉松了口氣,寧貴這人確實不簡單,一舉一動她都擔心引起他的懷疑,不敢鬆懈,現在後背滿是冷汗。
不過好歹套出了點情報,一是洪顏喜歡用香水,二是寧貴討厭香水,三是他還記得張蘭珠這件事,流露的不是恐慌,沒有痛苦和內疚,只有厭惡。
是的,厭惡。
甯貴對待第一任妻子張蘭珠的感情,顯然比溫婉想像中還要少。
不喜歡張蘭珠,為什麼又要娶她?
溫婉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或許張蘭珠知道了些什麼,又是關於寧貴的?
不等她細想,從身後有人用雙臂緊緊環住自己,危險的氣息就在耳邊:「趁我不在,你就打算紅杏出牆了?」
溫婉心虛地回頭,對上方烈的視線,暗道:完蛋了,被抓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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