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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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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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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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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3 00:41:29 |只看該作者
第160章 第十渣(二十)

  夜麟昱雖也想要得到武林秘籍,可比起武林秘籍,顯然是後半生的性福來的更加重要一些,雖說正常家的姑娘應該做不出踩斷別人命根子這種事,但是眼前這個女子不同。

  從她一出手的那一掌的力度就可以看得出,這人根本就沒有人性。

  夜麟昱覺得身為整個江湖的黑惡勢力代表,他的人身安全完全得不到保障,“不過是一張紙,姑娘想要便給你就是了。”

  落到這種境地,但他還是死倔著一股反派特有的尊嚴。

  不過唐茗也不在意這種事情,她只要拿到藏寶圖就可以了,與其說是為了完成系統頒布的那個可做可不做的任務,不如說是她對於這個世界最頂尖的武林秘籍有點興趣。

  畢竟原著中白灝習得了那秘籍後,幾乎可以說很輕松的就干翻了所有人,到底有多厲害,實在是讓人有點在意。

  夜麟昱從衣襟中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她,“這便是你要的藏寶圖。”

  那是一張泛黃的地圖,從模樣上來看的確是很有藏寶圖的感覺,如果沒有親眼見過藏寶圖真正模樣的人,恐怕還真的會覺得這是正品。

  唐茗盯著那紙看了一會,便笑了,“你覺得我很好糊弄是嗎?”

  他的手死死扣住她的腳腕,似乎生怕她一腳踹向他不可言喻之處一般,可是唐茗想掙脫又哪裡是他能攔得住的。

  在她的腳收回來的同時,夜麟昱神經便緊繃了起來,不過還好那腳最終沒有落在不好的地方,反倒是那戴著面具的女子伸出了手,拽住了他的衣襟。

  或許是之前她的恐嚇太過嚇人,以至於她隨便做點什麼舉動,都讓人覺得十分危險。

  “你、你要做什麼?”夜麟昱如臨大敵。

  在絕對的武力碾壓之下,他甚至連動彈都動彈不得,更別說是反抗了。

  她的功法在夜麟昱的記憶裡從未見過,想必這女子定然遇到了什麼奇遇,這才年紀輕輕就練就一身如此強悍的內力。

  如今的他並不是她的對手,無法反抗那便只能暫時性的順從她了。

  他剛想好准備妥協,下一秒便感受到對方小巧柔嫩的手放在了他的衣衫上,原本被揍的松松垮垮的墨色長衫被她毫不猶豫的扯了開來。

  “……??”夜麟昱驚了。

  唐茗把夜麟昱的外衫脫了之後沒找到藏寶圖,便干脆對他的裡衣下手了。

  藏寶圖畢竟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是無價之寶,就算是夜麟昱也定然會藏的嚴嚴實實,所以唐茗翻遍了他衣服的裡裡外外,都沒有能找到。

  她正准備逼問他一下的時候,夜麟昱卻以為她要對他的褲子下手,趕緊伸手按住了她的手。

  唐茗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卻見他面色泛紅,整個人一副想要弄死她可是卻又動不了手的羞憤模樣,他的衣服基本上已經被她給扒的差不多了,僅僅只是松垮的掛在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膚從鎖骨一直到腹部,那色氣的樣子就像是她對他做了什麼似得。

  夜麟昱雖說情史豐富,可他卻從來沒有在這種情況下被一個陌生的女子扒過衣服,畢竟他遇到的那些個女子均是溫柔可人善解人意的,而眼前這個,他就連她的臉都不曾見過,就這樣蒙著臉毫不猶豫的便將他的衣服給扒了個七八,而自己卻還不能反抗。

  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無恥的女子??

  他還沒來得及分清他究竟是惱的比較多還是羞的比較多,那蒙面女子便一伸手將他的滑落的長衫給提了起來,然後十分迅速的將他裸露在外的肌膚給遮了個嚴嚴實實。

  因為動作太快了,反而給人一種她十分嫌棄的樣子。

  夜麟昱頓時眉頭一跳。

  她對他又是摸又是看的,竟然還敢嫌棄?

  “怎麼?本座的身體姑娘是覺得不滿意嗎?”夜麟昱對自己的身材還是很有自信的,此時她這般反應反倒是比被她踩了一腳還讓他覺得憋屈。

  因為之前險些被魔教教徒給認出來,所以唐茗對夜麟昱說話時刻意的冷著聲音,試圖造成和夜麟昱印像中軟萌的唐二小姐的巨大差別,此時夜麟昱問了這麼一個騷包的問題,她的回答自然也不可能讓他滿意。

  “我對你沒興趣,把藏寶圖交出來。”她不打算被他扯開話題,“如果你再不交的話,我就扒你褲子了。”

  剛才他那麼緊張把自己的手給抓住了,應該就是怕她把他的褲子也一起扒下來,雖然唐茗不可能去扒他褲子,但是發現了這一點之後,以此來威脅還是可以的。

  夜麟昱聞言臉色一沉,“姑娘是覺得,本座的身體還不如一張藏寶圖來的能讓你有興趣?”

  “是這樣沒錯。”她點點頭。

  “呵,那姑娘想扒就扒吧,本座倒不信那張破紙還能比本座更有吸引力,藏寶圖就在本座身上,姑娘不如借著這次機會好好判斷一下,究竟是藏寶圖有魅力還是本座的身體更有魅力。”

  唐茗被他這麼不要臉的言論給驚呆了。

  不過他既然這麼大膽的告訴她藏寶圖的位置,那麼想必就算她把他褲子給扒了,恐怕也找不出藏寶圖的位置。

  她的視線從這位容貌美艷的魔教教主臉上默默的往下移,思考了半晌後,說道:“既然這樣,那麼便只能請求蕭盟主出手相助了,想必他不會忍心讓我一個弱女子去脫一個男人的褲子。”

  “……”夜麟昱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掙扎道,“我與那武林盟主實力不相上下,你讓他來我定能輕易逃脫,姑娘你還是親自動手會比較好。”

  讓蕭朔來搜他身,唐茗自然是要避嫌的,只要唐茗不在場,他想要逃走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像她這般武藝自然有能夠限制他的方法,夜麟昱只是掙扎著想要叫她放棄讓一個男人碰他的想法。

  夜麟昱是個筆直筆直的直男,他有多喜歡女子,便就有多厭惡男性。

  讓一個男的來脫他褲子,還不如現在就給他一個痛快。

  唐茗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那就給你用一下這個吧,有這個你就逃不掉了。”

  在看到那熟悉的蟲蠱後,夜麟昱放棄掙扎了。

  本想著眼前這位女子雖然一開始出手凶狠,但是卻到現在也沒有要他性命,說不定是個手上沒沾過血的,他或許還能拖延一會,找找機會。

  不過看到那只蟲子,他倒也算是明白她究竟是怎麼把這件事聯系到魔教頭上的了。

  “藏寶圖就在外衫的夾層裡。”

  唐茗按他說的順利的從那長衫裡找到了比其他地方要厚實一點的位置,然後簡單粗暴的撕開了,拿出了裡面的藏寶圖。

  這外衣被她毀的是沒辦法穿了,而只著了裡衣的夜麟昱看起來實在是太罪惡了,唐茗默默花了20點積分從系統商城裡換了一件暗紅色的外袍。

  夜麟昱本以為她如願以償的得到藏寶圖之後便走了,正准備離開,卻沒料到原本已經離開了的女子去而復返,她的手中還多了一件外袍。

  她竟是特地去為他買了一件衣衫?

  沒等他反應過來,她手一揮便將那外袍披在了他的肩上,似是覺得不說點什麼不太好,走之前她扔下了一句,“就算是男子,也該注意一點才是。”

  這本該對那些衣衫不整的女子說的話,此時卻被她用在了他的身上。

  夜麟昱以為自己會動怒,可實際上卻沒有。

  他摸了摸那面料順滑的外袍,心中是無法言說的復雜情緒。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

  他想要再見到她。

  想要揭下她的面具,看看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

  [夜麟昱好感度:60。]

  以輕功在樹林間快速移動的唐茗聽到系統的聲音差點腳下一滑。

  這玄妙的世界。

  雖然夜麟昱之前用特殊的手段隱了蕭朔耳目逃走了,可是實際上卻並沒有走出多遠的距離就被自己給逮到了,所以唐茗也沒有走多久,便找到了一直在等她的盟主大人。

  她干脆的落在了他的面前,見他也不是十分驚訝的樣子,便有些好奇,“蕭盟主這是知道我會回來?”

  先前夜麟昱逃走的時候不可能有功夫能把被他護著的女子也順帶給拐走,既然她不見了,那麼自然是追著夜麟昱走了。

  “姑娘可有受傷?”他並未解釋什麼,只是帶著點擔憂的看向她。

  唐茗也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關心她的安慰,見多了神經病男主的她多少有點不習慣,“我沒事,倒是那魔教教主有可能得有心理陰影了。”

  這話的意思是,她讓那夜麟昱吃了癟?

  蕭朔不由失笑。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先回去吧,事情有了定論也得給大家一個交代。”蕭朔沒有詢問她是否從夜麟昱那拿到了藏寶圖,而是繼續道,“藏寶圖被魔教奪走一事,得讓大家知曉才是。”

  夜麟昱有一點說的沒錯。

  藏寶圖在魔教反而是最安全的,因為沒有人會膽子大到把手伸向魔教,就現在的情況而言,與其說藏寶圖下落不明,還不如借著這次機會讓那些對藏寶圖有想法的人徹底死心。

  可以說,蕭朔並不關心藏寶圖是不是在她手中,就算她拿走了藏寶圖也並無關系。

  他的態度讓唐茗有點意外。

  唐茗想了一下之後,問道:“我手裡有三張藏寶圖,你想要嗎?我可以送你。”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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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3 00:41:42 |只看該作者
第161章 第十渣(二十一)

  那番就像是在說‘我有三串糖葫蘆,你要就送你’的話,太過隨意,就連一向從不懷疑自己聽力的蕭盟主也不由的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是聽錯了。

  “這位……”蕭朔想要稱呼她,這才想起他至今連她的名字都未曾知曉,可誰會將那被世人掙破頭的藏寶圖送給一個陌生人,“姑娘,請不要隨便開這樣的玩笑。”

  “我沒開玩笑啊。”他明顯一副不信的模樣,唐茗干脆將那三張藏寶圖全給掏了出來,可以說是無價之寶的幾張藏寶圖被她捏在手裡特別隨意的甩了甩,“你手上也有一張吧,加上我這三張就四張了。”

  唐茗見他皺起了俊俏的眉頭,沉默了許久。

  似是對她的提議還存在疑慮一般,蕭朔問道:“不知在下可否知曉姑娘的名字?”

  “不能。”

  她這麼回答,蕭朔似乎反而是松了一口氣,“如此,那麼我便不能收下這些了,姑娘既然能從夜麟昱的手中奪走藏寶圖,那麼定然武藝高強,這三張藏寶圖由姑娘你來保管應當是最為安全的。”

  “那三張由姑娘保管,而我則負責保護好我手中的那一張。”蕭朔似乎覺得這個主意很好,“這樣便足夠了。”

  藏寶圖是一件十分特殊的東西,蕭朔並不認為這樣東西適合被同一個人所掌控,就連他自己雖曾想過集齊五張藏寶圖,然後找到那武林秘籍然後燒毀,但最終他還是有些怕的,怕自己並不如自己想像的那般意志力堅持,能夠抵抗絕世武功的誘惑。

  “不知姑娘能不能回答在下一個問題。”

  既然對方已經明擺著表示不要了,唐茗便把藏寶圖給收了回去,此時聽到他的疑問,她也沒多想的便道:“你說。”

  “姑娘你為何會想要將那三張藏寶圖贈與在下呢?”那可不是什麼隨便就能得到的東西,蕭朔雖然吃驚她手中竟有三張藏寶圖,可他更不解的是她的舉動。

  見她這樣,顯然本身對於藏寶圖是沒有興趣的,說著要將藏寶圖送給他,可實際上或許只是想要自己擺脫這幾張藏寶圖罷了。

  假如是這樣的話,那麼是不是待他走後,她也會隨便找一個人,將這三張藏寶圖送出去?

  “如果姑娘只是覺得這藏寶圖燙手,與其隨便找一人交付,不如一把火將它們給燒了。”

  唐茗覺得他的說法十分有趣,反問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將你那張給燒了?”

  只要武林盟主公開燒了藏寶圖,那麼也就不會再有人為此掙破頭了,就像是太桐寺的方丈曾打算做的那樣。

  她如此一問,蕭朔便有些羞愧。

  他沒那樣做一方面是礙於身份,另一方面則是他並未有這樣的魄力。

  有哪個習武之人能夠忍心燒毀一本絕世武功?

  “蕭盟主可以放心,即便你不要,我也不會將這三張藏寶圖交於他人,我跟你不同,我對這武林秘籍還是很感興趣的。”由她來說這句話好像並沒有什麼說服力,“天下那麼多人都為了這麼一張破紙掙個你死我活的,方丈也因此喪命,我很想看看這傳說中的武林秘籍是否真的名副其實。”

  她幾步走到了他的面前,眼前這位武林盟主似乎並不認為她會對他有什麼不利,任由她接近也沒有後退一步,或許是他太過沒有防備的樣子看起來很好調戲,唐茗干脆伸出手勾起了他的下頜。

  這下蕭朔一直保持著溫柔笑意的表情終於露出了些許的詫異,他猶豫著是不是要推開她,可又覺得如此對待一個女子似乎有些過於粗魯。

  沒等他有動作之前,唐茗便道:“我對這武林秘籍感興趣,可我自己卻並不想去練,而這普天之下我看來看去,只有蕭盟主你才配得上這本傳說中的秘籍。”

  蕭朔微怔。

  [蕭朔好感度:50。]

  “你現在不要也沒有關系,我會親自集齊所有的藏寶圖,然後找到那本武林秘籍,送到你的面前。”她就像是調戲良家婦女一樣的順手摸了一把武林盟主的臉,不得不說不愧是男主,手感一流。

  “恐怕要讓姑娘失望了,哪怕姑娘集齊了四塊藏寶圖,在下的這一塊也定然不會落入姑娘手中。”蕭朔終於反應了過來,他伸手將她那在他臉上亂摸的手給按了下去。

  唐茗也不在意,她收回了手,“哦,是嗎~”

  “既然這樣我們也沒什麼好多說的了,蕭盟主有緣再見吧。”琢磨一下時間,唐茗覺得她已經在外逗留了太久了,也差不多是時候該回去了。

  蕭朔沒有與她道別,從她那曖昧不清的語氣就能聽得出,她對他的話一點都不以為意。

  只有他才配得上那武林秘籍?

  想起女子先前說的那話,蕭朔笑了笑。

  她只怕並不了解他,才會這樣認為吧。

  ……

  唐茗一腳踩上客棧二樓的窗台,下一秒就被早已等候在屋內的白灝給逮了個正著。

  好在她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早早的就把衣服給換了回去,就連面具也給直接扔到了河裡,此時她一腳踩在窗台,半邊身子都還在外面,進退兩難。

  不過白灝到底是好感度最高的一個,很快就主動解決了她這尷尬的境地。

  他手一伸,便輕而易舉的將她從窗台上抱了下來,他的動作十分溫柔,美中不足的就是他一直到她安全著地都沒松手。

  “去哪了?”白灝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哪怕沒干什麼都讓人有點心虛的感覺,更別提唐茗幾乎把能干的事都干了一遍。

  “去太桐寺了。”她老老實實的回答,“太桐寺的方丈遇害了,那傳說中的藏寶圖也被人給偷走了!”

  白灝安靜的看了她一會,才道:“我知道。”

  她頓時有些驚訝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你不是一直在房裡等我嗎?啊!難道說你見我不在房內就出去找我了嗎?”

  雖然一個人偷偷溜出,但是她卻一點都沒有心虛的樣子,反而因為覺得他有可能因為擔心她而出去找她這件事而悄悄的臉紅了。

  白灝有些無奈,“剛才蕭盟主差人來通知我了,這件事恐怕現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眼看著少女頓時沮喪了起來,他不由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記得,以後別亂跑了,下不為例。”

  唐茗立刻點頭應下。

  “對了。”他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突然道,“你曾說過想要了解我,那麼現在可還有這樣的想法?”

  誒?

  攻略對像自己突然拋出了支線,唐茗就算再怎麼想要平衡一下三個攻略目標的好感度情況,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可能回答否定的答案。

  於是她認真的道:“我的想法一直沒有改變過。”

  白灝笑了。

  “那好,明日我便去唐家提親。”

  不常笑的人突然笑起來,這殺傷力也是夠可以的。

  以至於被他的笑容晃了神的唐茗一時之間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一臉的茫然。

  “……提親?”唐茗猶豫著確認了一下。

  他點頭。

  “???”

  你好感度才75啊!

  不要對自己的婚姻大事這麼兒戲行嗎?!

  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一點好不好?!!

  唐茗覺得她整個人已經有點不太好了。

  白灝並非是那種只會嘴上說說的人,他既然說了,那麼自然就是認真的,如果他真的去向唐家提親,那麼想必成親也要不了多久了。

  成親……

  成親?!

  唐茗是個攻略時期有個訂婚對像都接受不了的人,更別說是干脆成親了,雖說白灝也是她的攻略對像,但是一旦成親之後,唐茗覺得她就沒辦法好好攻略其他人了。

  你單身,你喜歡的對像也是單身,那ok。

  你或者你喜歡的對像結婚了,那就不一樣了。

  唐茗倒是忽略了這一點。

  畢竟這裡是古代,不是現代。

  現代人更注重情感上的交流,如果不是什麼家族聯婚的話,正常人都會選擇自己喜歡的對像,然後在一起。

  可是古代就不一樣了。

  有一個喜歡的對像不容易,大部分女子成婚之前連自己未來相公的臉都沒見過。

  而像白灝這種人,周圍喜歡他的異性太多了,想必無論哪個女子能嫁給他都是一百個願意,在這種前提下讓他喜歡上某個特定的對像就變得十分困難了,更別說他是個白切黑,只喜歡他的外表卻不願意了解他內在的,他恐怕也看不上。

  這時候她就顯得有些不同了。

  刷了三年的好感度,再加上她從未被他的表像給迷惑,並不認為自己了解他,卻也想要試圖去了解他,和外面的妖艷賤貨完全不同。

  對白灝而言,由她來做他未來的妻子正好。

  能讓他不討厭還有點喜歡的女子,這世間也就只有這一個。

  唐茗頭一次覺得75點好感竟然是如此的棘手。

  “那個……我能拒絕嗎?”她頂著壓力問道。

  他聞言笑著為她順了順有些亂了的發。

  一字一句溫和地道。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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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3 00:41:56 |只看該作者
第162章 第十渣(二十二)

  唐茗臉都黑了。

  其實想想也沒什麼不對,現代好感度100了就順勢告白交往,可古代沒有談戀愛這個步驟,頂多就是互有好感如果條件不允許的話就先偷偷私定終身。

  問題是他們現在條件十分允許,那麼按照這種情況,的確直接提親才是正確的步驟。

  她頭疼了。

  白灝看出了她的不情願,雖說語氣依然溫和,可是卻很清楚的能夠感受到他不怎麼好的心情,“怎麼,你不願意?”

  一直以來都是她主動往他的身邊湊,此時終於有機會名正言順的永遠待在他的身邊了,那麼她自然沒有理由拒絕才是。

  因為太了解白灝了,所以唐茗十分確定只要她說一個不願意,他絕對能把好感度給降到負數,白灝就是這樣一個人,他不怎麼願意向旁人敞開心扉,而一旦他試圖嘗試著接納你了,卻被拒絕,那估計也就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唐茗十分沒有骨氣的搖頭,“沒有,我沒有不願意啊,只是有點太突然了……我還沒做好准備。”

  的確,對於女子而言成婚是一輩子的事。

  白灝接受了她的這個理由,他目光柔和的落在她的臉上,抬起她的頭,俯下身輕柔的吻在了她的眉間,“莫怕,我會對你好的。”

  略帶著點涼意的唇落下,唐茗本來因為要結婚這件事而有點僵硬的大腦終於復蘇了,她漲紅了臉,慌亂的伸手抵在他的胸口,不讓他在靠近半分,“這、這不是還沒成婚嗎!這種事,也得成婚之後……”

  “好,便聽你的。”他順從的松開了她。

  像這樣有了一點距離,白灝才更像是唐茗認識的那個白灝,畢竟太過溫柔的白灝就像是在一塊黑色的布上硬是塗上白色一樣,讓人無端的就覺得有點恐怖。

  “今天好好休息,明天還得趕路。”他囑咐了一番,便准備離開,可在推開房門之前卻似想到了什麼一般,腳步一頓,“我有事要離開一會,你……別亂跑。”

  唐茗連忙點頭。

  等白灝走了之後,唐茗才有功夫整理一下目前有些凌亂的情況。

  蕭朔的好感度目前最低,其次是夜麟昱,唐茗也不太清楚夜麟昱是個什麼情況,自己對他又是踢又是踩,最後還撕了他衣服,結果他反而給她漲好感了……

  而好感度目前位居第一的白灝則是要帶自己回老家結婚了。

  唐茗的確是要回家一次,因為她要把唐家的那張藏寶圖給弄出來,可是她不想結婚。

  正當唐茗想著拿走藏寶圖然後逃婚的可能性是多少的時候,客棧的房門被敲響了,白灝離開沒多久,自然不可能是他,而知道她住在這裡還會特地來找她的人……

  “請進。”

  直到得到她的准許,門外的人才推門而入。

  來人便是蕭朔,他進門後並未走至她的身前,而是與她保持了一段適宜的距離,“那麼晚才來探望實在失禮了,姑娘可有感到不適?”

  他如此疏離的態度倒是提醒了唐茗,就蕭朔的角度來看她不過是一個他隨手從湖裡救上來的女子,在此之前從未說過話,更是從不相識。

  “白神醫說因為蕭盟主救助及時,所以並無大礙,只需好好休養便可。”唐茗摸了摸桌上的茶壺,感覺到茶壺是熱的,這才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不知盟主可否賞臉與我喝杯茶?”

  “舉手之勞罷了。”身居武林盟主這樣的高位,蕭朔救人當然不可能去圖謀別人什麼,更別說對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罷了。

  雖然把人救起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但畢竟人是他救的,出於最基本的責任,所以蕭朔無論有沒有時間都得來看一看對方是否安好,這一趟他原本也只是打算看一眼便離開的,可對方發出了邀請,他此時拒絕就不太合適了。

  只是喝杯茶而已,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這茶說到底也就是客棧裡花不了幾個錢的茶,口味自然不會有多好,可蕭朔心中有事,一時竟也沒喝出這茶是個什麼味道。

  唐茗略懂茶道,可這茶是小二送來的,也輪不到她在這裡裝逼,她手裡捧著小巧的茶杯,見蕭朔似是走神了一般,便問道:“蕭盟主可是有心事?”

  她這一問,蕭朔才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他確實是有些心事,只是這事他顯然是不能和任何人講的,先不論對方會不會相信,倘若僅此透露出了那名神秘女子的消息,那便不妙了。

  “若盟主不介意的話,可與我傾訴一二,畢竟我也不是什麼武林中人,有些話聽過便忘了也說不定。”

  聽她這麼說,他笑了笑。

  是不是武林中人可不是光憑外表便能看得出來的,眼前這個女子雖然口口聲聲自稱並非武林中人,可倘若真是如此,明明不是本地人,那又為何會在這個日子突然出現在這個鎮子上。

  況且她落水也並非是輕生,雖說當時天色已晚,但蕭朔可以很清楚的確信,這位女子是被人給推下水的,而將她推落水中之人武藝高強,轉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下蕭朔,不知在下可否知曉姑娘的名字?”這天下姑娘成千上萬,一口一個姑娘喊起來實在是不便。

  蕭朔剛問完,便覺得此番場景似乎有些熟悉,沒等他回過味來,捧著茶的女子便已經道:“當然~我姓唐,單字一個茗,說起來蕭盟主的名字哪怕不用介紹也是人盡皆知的吧?”

  唐茗?

  這名字實在耳熟,他根本無需細想便想了起來,“唐姑娘可是那位唐大俠之女?”

  “嗯?是啊,你認識我爹嗎?”她一副完全沒有什麼不對的反問道。

  蕭朔頓時沉默了。

  唐家的二小姐失蹤已久,這件事唐家雖未對外聲張,但是身為武林盟主他還是知曉一二的,畢竟不久之前他便收到了唐家送來的書信,信中則是希望他能夠幫忙留意關於他們二女兒的動向。

  外界均還不知唐家丟了女兒,此時蕭朔自然也不能表現出知道她走丟了的事,只是狀似不經意的道:“前些日子曾拜訪過唐家,不過那時並未見著唐姑娘,實屬不巧。”

  “啊……那個啊。”她原本還心情不錯的臉上頓時有些無精打采,“我被拐到魔教去了。”

  蕭朔沒料到她竟一下子就直接給說出來了,一時間竟有些無言以對。

  雖說從唐大俠口中得知,他的二女兒性格直率並且天真單純,可像這樣對人毫無防備之心可是不行的。

  況且……魔教?

  “拐走你之人,可是夜麟昱?”他遲疑著問道。

  唐茗來勁了,她頓時目光微垂,懨懨地望著手中的茶杯道:“是他沒錯……”

  在古代喝杯茶就和現代喝酒一樣,十分適合講故事,她順勢就道:“蕭盟主應當也是知曉那魔教教主是個什麼脾性,他將我從唐家拐去了那長曲山,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曾有人勸誡過我,魔教教主喜新厭舊,從不會將真心擺在任何一個女子身上,我便銘記著這一點,心想只要知曉了他的目的,那麼便不會如同其他女子一般中了他的伎倆,只要不丟了心,那便不會有事。”

  蕭朔並未否認,就如她所說的一般,魔教教主雖說玩弄女子無數,但是卻從未傷過任何一個女子。

  “他將我獨自一人留在長曲山近一個月,然後在我最為無助的時刻出現,將我帶在了身邊,蕭盟主可知,當一個人被孤獨與恐懼侵蝕之時,遇到一個願意伸出手的人,會產生怎樣的依賴嗎?”她嘆息道,“終究是我輸了,在魔教整日與毒物作伴,危機四伏,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那至毒之人。”

  “那時他問我可知那石橋上有一個傳言,只要相愛之人在那橋上互訴心聲,便能長相廝守,我原以為或許我於他還是有些不同的,便告訴他我心悅他。”

  “如你所見,便是他將我推入了河中,他說他對我毫無興趣。”畢竟現在時辰已晚,唐茗竟說著說著覺得有些困了,她抬手擦了擦溢出的淚水,“抱歉,讓你聽我抱怨這些。”

  蕭朔忍了許久才勉強忍住沒把茶杯給捏碎。

  他雖然時常聽到關於魔教教主玩弄女子感情的事,可卻是頭一次如此直觀的官受到對方竟是這般可惡,看著眼前女子分明傷心至極卻還得強撐著堅強的模樣,實在令人心疼。

  “切莫為這種人傷心,唐姑娘條件如此之好,定會遇到合適的人。”蕭朔安慰道。

  唐茗笑了,“你才剛認識我,便知道我條件好?”

  見她破涕為笑,蕭朔柔了柔神色,“自然是知曉的,有些事情一眼便能看的出來。”

  “一眼便能看得出來?你是在誇我長得好看嗎?”對方這話很顯然並未存著什麼特別的心思,但是她卻故意道,“那麼你喜歡嗎?”

  蕭朔一愣。

  她立刻點到為止,“開玩笑的,不過蕭盟主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這位武林盟主顯然沒有這麼直接的被姑娘調戲過,雖還有些不太自然,但卻還是點了點頭,道:“唐姑娘請說,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的事。”

  “當然是你力所能及的事。”唐茗笑,“你能帶我私奔嗎?”

  “……嗯?”

  “我剛被大魔頭傷透了心,暫時沒有想要成婚的想法,但是白灝卻硬要拉我回家結婚,雖然白灝長得很好看沒錯啦,可我現在沒有成婚的心情。”

  蕭朔的表情呆滯了一下,他似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般,“……唐姑娘指的是……白神醫?”

  唐茗點頭。

  不過讓蕭朔帶她私奔實在是難度太大了,他本身就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根本不會做出私奔這種事,再者他似乎對於她所說的事情並未全部相信,畢竟他自認還是挺了解白灝此人的,強硬的要拉一個姑娘成婚什麼的……無法想像。

  於是第二天唐茗還是不得不坐上了回唐家的馬車。

  蕭朔眼中完全無法想像會強硬的要一個姑娘成婚的白灝正坐在她的對面,車廂也不大,他的手中放著一本書,但是他卻並未看書,那視線自從上了馬車之後便沒有從她的身上挪開。

  唐茗被盯的有點毛骨悚然。

  “……怎麼了?”

  他的指尖磨了磨書頁,淡淡道:“只要不丟了心,那便不會有事?”

  “……”

  “現在沒有成婚的心情?”

  “……”

  他輕笑一聲,“你後悔的太遲了。”

  “……你偷聽我說話!”

  “夫人與其他男子單獨相處,我自然是要多加關注的。”

  “……”

  唐茗自然是知道她與蕭朔的對話會被白灝聽到的,一方面是想要讓他知道自己並不想結婚,另一方面則是想要試探一下他的底線。

  可事實上她無論說到什麼地步,他都沒有降好感度的意思,這才以至於讓她有膽子直接讓蕭朔帶她私奔,可即便是這樣,他也並未動怒,好感度穩定在了75點。

  回到家首先迎上來的是小綠,她哭唧唧的撲倒了她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唐父收到了白灝的信件正在趕回家中的路上,唐母心疼的將她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生怕她在外受了什麼傷,唐悅瑤也是滿臉的擔憂。

  唐父不在,他便也暫且沒有提起提親之事,讓唐茗有了緩上一口氣的余地。

  當晚唐茗就偷偷溜進了唐父的房中,按照劇情中的描述擰開了暗格的開關,解開重重阻撓找出了第四張藏寶圖。

  藏寶圖到手,她也是時候可以溜了。

  只是沒想到她剛一腳踏上唐家的圍牆,下一秒就被人給截了胡。

  容貌妖艷的男子輕而易舉的將她從牆上給拐了下來,轉瞬間唐茗便被按在了牆上。

  “我倒是小瞧了你。”夜麟昱目光森冷卻依舊帶著笑,“是要我搜身,還是你親自把東西交出來?小偷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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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第十渣(二十三)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太懂。”

  事到如今她還死不承認。

  夜麟昱從未想過他會有朝一日敗在一名女子手上,或許再更久之前他便應該注意到的,她分明輕而易舉的便讓魔教眾人圍著她團團轉,可偏偏對自己卻保持著似是親近卻又有些陌生的距離。

  原本夜麟昱以為那是姑娘家面對愛慕之人害羞的表現,可現在看來,親近魔教教徒是為了方便更加了解魔教的構造,而與自己保持著這若即若離的關系,一方面是為了麻痹他,另一方面則是她既然想要盜取藏寶圖那就並不需要特地和他搞好關系。

  問題是她又是怎麼知道藏寶圖的位置的?

  這是夜麟昱最為不解的地方。

  被一個顏值處於頂峰的男子壁咚的確是一件挺賞心悅目的事,但是這黑燈瞎火的,唐茗自覺視力還是不錯的,但是卻依舊看不清眼前人的面貌,只能聽著聲音判斷他此時的心情。

  他現在心情應該挺不好的。

  不過也是很正常,畢竟被偷走的可不是尋常東西。

  至於夜麟昱為什麼會那麼快就懷疑到自己的身上,這也是很簡單就能想的明白的事情,魔教與其他門派的構造不太相同,但是也正是因為這個不同,所以夜麟昱教主的地位才更加穩固,他雖稱不上百分百信任自己的手下,可卻也不認為手下的人會背叛自己。

  再者最重要的是,藏寶圖的位置只有他和幾個心腹知曉,那幾人是不可能將藏寶圖的位置告訴她的,而他則更加不可能了。

  拋開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事實就算再怎麼不敢置信,也不得不相信了。

  “既然你不願坦白,那本座就不得不親自動手了。”他言下之意十分明白。

  尋常姑娘被一名男子搜身簡直可以稱得上清白全無,這可比唐茗當時說要扒他褲子嚴重多了,至少夜麟昱的威脅的確是起到了作用。

  而且最關鍵的是她還真的就把東西給藏在了身上,也沒夜麟昱那功夫在身上的衣服裡弄夾層什麼的,要搜肯定是一下子就搜出去了。

  正當她考慮是不是要干脆揍他一頓自己直接溜的時候,她卻是在夜麟昱身上聞到了一種莫名的香味,只聞到那麼一點,她便覺著意識有些不清晰了。

  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屏住呼吸,試圖用內力將這氣態的藥物給逼出體內。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遇到這類套路了,以往沒有防備還好說,現在有了經驗,想要避免還是十分容易的。

  她剛這麼一想,目光錯過夜麟昱卻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唐茗一愣,頓時放棄抵抗的干脆讓夜麟昱把她給迷昏了。

  靠你了,大兄弟。

  這是她失去意識前一秒的想法。

  夜麟昱接住了昏迷的少女,他轉過身看向來人,唇角翹了翹,“看來本座的小姑娘還挺搶手的嘛。”

  白灝的目光落在夜麟昱攬在她腰上的手,神色微冷,“傳聞夜教主只有厭棄他人的份,這是將人拋下後又反悔了?”

  “厭棄?本座又怎麼會厭棄唐姑娘呢?”夜麟昱還是頭一次和這位傳聞中的神醫有所交集,可目前看來他們似乎沒辦法友好相處了,“唐姑娘可是本座見過最為有趣的女子了,怕是短時間不會膩。”

  “沒想到夜教主也會對一姑娘這般死纏爛打。”

  夜麟昱不以為意,他笑道:“本座不是同你說過,放如此美麗的姑娘一人在外,早晚會將人給弄丟了不是嗎?”

  “弄丟過一次的東西,可是再也找不回的。”

  …………

  ……

  唐茗真是沒看錯夜麟昱,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但是就結果而言,她逃婚成功了。

  只是目前的處境好像有些不太妙。

  她動了動手腕,就聽到還算熟悉的鐵鏈的聲音。

  此時她的手腳都被鐵鏈給鎖住了,鎖鏈的另一頭則是牢牢的扣在牆上地上的鐵環上,而她目前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光線昏暗的地下室。

  其實唐茗也不確定這是不是地下室,看環境倒是十分像監牢。

  唯一的光線就是牆上插著的火把。

  唐茗第一時間就是先用內力檢查了一下她自己的身體狀況是不是還好,畢竟對方可是夜麟昱,雖然一直以來他把她當做攻略對像,所以對她的態度還算是溫柔,可是現在就不太一樣了,她可是從他手裡偷走了藏寶圖的,不管怎麼說夜麟昱也是魔教教主,本性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一檢查,她就發現了問題。

  夜麟昱還真的就給她下藥了,而且還是她十分熟悉的那一款。

  那是一種用來訓練死士的藥物,服下那藥的人一開始並不會出現什麼異狀,但是這種情況只會維持到當他見到服下藥後所見到的第一個人。

  服藥之人會對見到的第一個人產生十足的依賴性,這種依賴性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得越來越嚴重,逐漸從依賴變成臣服,除此之外這藥沒有任何副作用,不會影響神志也不會影響思維。

  這藥唐茗也只是在魔教的時候聽那善用蟲蠱的妹子提到過,但是因為這東西十分罕見,所以她沒有能夠入手。

  真要說的話,這藥倒是個攻略神器。

  夜麟昱恐怕也是覺得她很難搞,所以才干脆給她喂了這種藥,不過如果光是如此的話,這也太大費周章了,因此唐茗更加傾向於夜麟昱還有別的事情要她去做。

  至於是什麼樣的事情,不用想她也明白。

  藏寶圖還在她的身上,看來夜麟昱還不至於無恥到趁她昏迷偷偷搜身。

  唐茗從鋪著枯草的地面站了起來,她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後試著單手扯著鏈子一拽,只聽見哢擦一聲,這鏈條被她給扯斷了。

  她連忙補救著試圖扳開還好的鏈條,讓斷了的兩截重新連接上。

  等她做完這細工之後,夜麟昱才姍姍來遲的想到來探望她一下。

  “感覺如何?”隔著一個鐵欄杆,他問道。

  外面的人衣著光鮮,而裡面的人卻被禁錮住了自由,就算衣物看著還算整潔,卻也是略顯的有些狼狽不堪。

  唐茗並未找系統兌換解毒劑之類的東西,因為她對於這藥的作用也多少有些好奇,聽到夜麟昱的聲音她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望向了他的臉。

  嗯,很好,依舊很好看。

  好像沒有什麼區別?

  為了不表現出有什麼異樣,所以她很快便回應了他,“夜麟昱你太卑鄙了!”

  “卑鄙?”夜麟昱似乎覺得她的話十分有趣,他令人打開了鐵門,走至她的身前,“你不是不願嫁給那神醫嗎?我可是幫了你大忙了。”

  謝謝哦。

  夜麟昱看她此時的模樣便知道,恐怕要等藥效發揮作用需要一段時間,這個藥雖然對誰都能用,但是倘若服藥的人本來就對第一眼見到的那人有好感,那藥效發揮作用的時間會非常快。

  看她這樣,恐怕在這之前對他是沒有絲毫好感的。

  夜麟昱都不得不敬佩她的演技,畢竟當時他可是真心覺得她已經喜歡上了他,這才會將她扔在了那湖裡,不過倒是沒有想到,她竟是被那武林盟主給救了。

  這倒也正好。

  夜麟昱也不提藏寶圖的事,似乎真的就只是單純的來探望她一下而已。

  之後連續幾天皆是如此。

  唐茗始終沒有發現這傳聞中有訓練忠犬有奇效的藥究竟有什麼用,她每日看著夜麟昱似乎也沒什麼變化,而無論是自己用內力檢測還是找系統詢問,她都的的確確是中了這藥的。

  夜麟昱來見她的頻率比起當初在長曲山而言要高的多,不過那也是很正常的,因為這藥前期想要起作用的話,便需要更多的接觸。

  不過唐茗覺得他注定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因為到目前為止她都沒覺得自己有什麼異樣。

  除了夜麟昱以外,這如同監牢一般的地方還有一名負責看守的護衛,就如同其余魔教教徒一般,全數帶著面具,唐茗的三餐便是由他准備的。

  “你們教主什麼時候才能放我出去?”唐茗無聊的拿筷子戳著這看著還不錯的飯食,詢問道。

  那教徒一聲不吭。

  “就算要從我這邊奪回藏寶圖,那他至少也得說一下吧,從把我弄到這裡來之後就提也不提的。”她放下筷子,沒了食欲,“這種放任不管的態度真的好嗎?他都多久沒來了。”

  那教徒終於說話了,“教主上午剛來過。”

  “可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啊。”到現在都已經超過兩個時辰了。

  她忽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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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第十渣(二十四)

  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可實際上的感受卻不是那麼明顯。

  如果不是她知道自己吃了那藥是有這樣的效果的話,恐怕根本就不會意識到自己究竟有什麼不對,起初只是覺得夜麟昱就偶爾來一下,未免太輕視她了,以這份不甘心為起點,時間越長便越是鑽牛角尖,現在到了無數無可想要見到他,感受到他對她的重視才能滿足的地步。

  這樣怎麼想都是不正常的,至少對唐茗而言是極為不正常的。

  她太過理解自己對一個人的執念最多能到什麼程度,所以眼下這份過於旺盛的占有欲讓她感覺十分新奇,就像是一個從未試圖在肉裡加鹽的獸人突然吃到了女主為他特地烹制的大肉湯一樣。

  簡直欲罷不能。

  她如今商城裡還有一千點積分,之前零零碎碎的買了一些東西,倒是把零頭都花完了,現在只剩下一千了,正好可以買一瓶解毒丹。

  或許是這藥的效果也說不定,唐茗不太想要解毒了。

  然後夜麟昱終於向她提起有關於藏寶圖的事情了,或許是她的狀況已經通過教徒傳達到了他的耳裡,於是便覺得時機也差不多了。

  “你想好了嗎?本座從不喜歡脅迫別人,只要你把藏寶圖交出來,那麼本座便會放你出去。”

  不喜歡脅迫別人只喜歡下毒的魔教教主氣定神閑的站在鐵欄之外,他依舊是衣冠楚楚氣度不凡,與在這監牢裡呆了一段時間的她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她險些沒忍住想要幫他撫平衣上的褶皺,但一方面她的手腳被禁錮著,另一方面她又怕弄髒了他的衣服。

  唐茗有幸體驗了一把抖m的心理活動,就連想一下將藏寶圖交給他這件事,她的內心也不會有絲毫的抗拒,甚至會有一種就算把藏寶圖交給他也沒什麼關系的念頭。

  她不過就是來完成任務的,只要刷足了好感度,最後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子和她又有什麼關系,藏寶圖無論到誰的手裡不都是一樣的嗎?

  現在將藏寶圖送給夜麟昱說不定還能加上一點好感度。

  可理智又告訴唐茗,現在她的這個狀態,哪怕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奉獻給了夜麟昱,恐怕都很難換哪怕一點點的好感,輕而易舉得到的東西根本就不會讓人珍惜。

  這藥物真的是十分神奇,在不改變服藥之人的理智的情況下,強行模糊了某些概念。

  “好,我給你。”她答應了。

  夜麟昱果然是十分信守諾言,他並不急著從她這邊取回藏寶圖,而是將她帶出了這地牢,讓人領著她前去沐浴更衣。

  走出了這地牢,唐茗才發現這裡竟敢就是當初她在長曲山居住過的那處四合院。

  她住了那麼長時間都不知道這邊竟然還有一個地牢。

  侍女帶著兩套干淨的衣物給她,一套是白色的,另一套則是與這魔教氛圍十分和諧的黑色,唐茗下意識的拿走了那一套與夜麟昱更為接近的衣服。

  換上干淨的衣裳,唐茗便去書房找到了夜麟昱,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她的衣服上,然後勾唇一笑,“很適合你。”

  她的臉頰有些不自然的紅,也不知是泡溫泉泡出來的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我將藏寶圖給你,你就會放我走嗎?”

  “自然。”

  得到了他的承諾,唐茗便從懷中掏出了那兩張從夜麟昱那邊得來的藏寶圖,兩張其貌不揚的紙被她放在了他的桌前,夜麟昱並未拿取,而是道:“你似乎並不想成親?既然離開也不能回到唐家,那麼不如就在魔教呆著。”

  他的手放在桌面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過來。”

  如此帶著命令意味的話語被他說得卻曖昧不明,溫柔的仿佛是在哄著孩子一般,可偏偏此時的唐茗卻有些抗拒不了,他說了她便順從的朝他走了過去,徹底的沒有了他會傷害她的這種想法,就好像他是完全可以依靠的,並且值得信賴的。

  當她走至他的身前時,夜麟昱便將她攬了過來,讓她安穩的坐在了他的腿上,他性感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本座十分中意你,待在本座的身邊,如何?”

  倘若是平時的唐茗自然是‘不約,滾’,但是此時他的話語卻充斥著一種說不上來的吸引力,要拿什麼來打個比方的話,大約就是口口聲聲說著減肥可是當天晚上還是沒忍住拆了一袋零食的那種感覺。

  “好。”

  夜麟昱笑了,“乖孩子~”

  雖然他嘴上說的好聽,說什麼待在他身邊,可是實際上也就是讓她成為了魔教的一員,穿著與尋常魔教教徒沒什麼區別的衣服,然後帶著統一的面具,偶爾去執行一下委派下來的任務。

  或許是她是新人的關系,為了培養她的忠誠度,所以夜麟昱經常會讓她出去辦事。

  唐茗也沒有拒絕過,這段時間她甚至都快忘記了要怎麼拒絕他的要求,因為每一次只要她好好的完成了他布置下來的任務,他都會誇獎她一番,僅僅只是為了這聲誇贊,她便是甘之若飴。

  藥物的影響簡直太深了,深到哪怕有那麼一點點想要擺脫這種情況的念頭,她都會覺得痛苦萬分。

  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

  魔教教主到底就是魔教教主,他哪怕偶爾對一個女子有了點興趣,但是用不了多久,這份興趣就會變淡,自唐茗過後夜麟昱就已經很久都沒有再‘狩獵’過任何女子了。

  過了這麼久,夜麟昱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帶了一個陌生的女子回到了長曲山。

  他們已經沒有再繼續待在那四合院了,作為魔教一員的唐茗見到那名女子的時候是在魔教,當時她正與那善用蟲蠱的姑娘交談著,沿途路過教主的住所時,卻聽到了裡面傳來斷斷續續的哭聲。

  那是一名女子的哭聲。

  “想必又是教主帶回來的無辜女子吧。”雖說同樣是魔教中人,但是身為女子她對於自家教主的這個毛病還是有點看不過去的,“就算現在哭的再怎麼厲害,想必也不會比被教主拋棄之後哭的更凶了吧。”

  是這個理,唐茗點頭贊同。

  第二天唐茗還是不由的去看了一眼那名女子,是沒有見過的生面孔,但是面容卻是美麗非凡,她獨自一人坐在院子裡,眼眶濕潤的像是剛剛哭過,她抬手似乎是想要摘取那毒花,可還沒來得及碰觸,便被夜麟昱給攔了下來。

  唐茗眉頭一跳。

  夜麟昱最擅長的就是軟硬皆施,所以根本沒有多花幾天,那原本還坐在院子中哭啼啼的女子,轉眼間便軟弱無骨的依偎在了那薄情的教主懷中。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位女子即將被教主給拋棄的時候,她卻被留了下來,在如此明顯的愛慕上了教主之後卻依舊沒有被拋棄,這份不同讓所有人都升起了足夠多的八卦之心。

  唐茗一直想要知道,當她被這藥物影響到極致的時候,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

  她從未特別的喜歡過一個人,就算交往也不過就是處於有好感的階段,談戀愛足夠了,但是距離最後走到一起還差了那麼一點的地步。

  可以說,她遲遲沒有買下商城的解毒丹,是抱著一點賭徒的心態的。

  也算是想要更了解自己,想要知道如果她真的喜歡一個人到極致會是一個什麼狀態。

  而現在她知道了。

  就在她偶然間目睹了夜麟昱將那女子摟在懷中吻上她的時候。

  她清晰的聽到了某種東西斷裂的聲音。

  等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並且回過神的時候,這位不可一世的教主大人已經被她給禁錮在了地牢裡,地點就是當初他關著她的那個地方。

  比較不同的是,她干淨利落的封住了他的武功。

  穿著像征著教主之位的衣袍的男子被鎖在了地牢之中,明明身處這樣的環境,但是卻依舊無損他的容貌,隨便截一個圖就能get一張誘惑滿滿的屏保。

  夜麟昱知道這位唐二小姐的武功不低,她在他手下的時候他曾多次派她執行任務,這其中自然也看到過她露的幾次身手,論身手的話她甚至在這整個魔教都處於中上。

  可是這都遠不及她方才將他打傷時的水平,她竟是藏拙了?

  能夠隱人耳目的將他打傷並且困在這樣的地方,這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得到的。

  他俊美的眉頭皺起,“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被他用這樣的目光注視著,唐茗便有些控制不住的走向了他,伸出手抬起了他的臉,望著這張自己見過無數遍的臉,她頭一次生出了煩悶的心情,“你就這麼喜歡去招惹那些女子?”

  這充斥著濃郁醋味的話語,自認情場高手的夜麟昱怎麼會聽不出來,他當下明白了她如此動怒的原因,藥物的藥效是因人而異的,會根據服藥的人隱藏在深處的本性而產生不同的效果。

  夜麟昱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當務之急便是要先穩住她,“你只要將本座放了,本座便將那女子驅逐出魔教。”

  “驅逐了一個還會有第二個。”哪怕處於狂躁狀態的唐茗都不可能信他的鬼話,她伸出手抹了抹他的唇,“真是擦都擦不干淨。”

  她的指尖抹過他唇瓣時的動作相當溫柔,只是那看著他的目光卻專注冰冷的讓人毛骨悚然,夜麟昱覺得她恐怕是很難被安撫了,只能等她自己先冷靜下來。

  他剛這麼一想,便聽到她說。

  “就算是男子,也該注意一點廉恥才是。”

  熟悉的話語讓那似乎並不完全的嗓音都似乎在一瞬間重合了。

  夜麟昱不敢置信,“……是你?”

  她不答,而是從懷裡掏出了個玻璃瓶,瓶中原本放著的蟲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半瓶淡粉色的藥水。

  從系統那換來的這瓶子可以拷貝任何負面狀態,自然也能拷貝出被下在了她身上的那藥物,不過因為兌換的積分要求不高,所以最多也只能使用三次。

  “教主不是喜歡下藥嗎,這藥的味道你何不自己嘗嘗?”

  夜麟昱終於想起要反抗了,之前那麼一點矜持在這藥前變得蕩然無存,看到這熟悉的瓶子,他更加肯定了眼前這人就是當日將他衣物扒光還踩了他一腳的那蒙面女子。

  他竟一直養虎為患。

  不過他當初打不過她,此時被禁了武功自然更加沒有反手的余地了,最終那瓶藥全數灌進了他的嘴裡,順著嘴角滴落的藥水被她用手指抹去。

  夜麟昱神色中帶著些許屈辱,可正是這樣的神色卻讓她莫名的覺得滿足了。

  原來抖m到了極致,是會變成抖s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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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第十渣(二十五)

  夜麟昱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自他被她給關進這地牢之後,外面依舊是風平浪靜,魔教並非是強者為王的地方,教主失蹤自然會引起注意才是。

  不過這都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應該是他被喂下了那樣的藥。

  她究竟是從哪裡弄來的這藥已經不需要深究了,她既然有那樣的能力,弄到那藥又有什麼不可能的,況且從那藥物的色澤和氣味來看,夜麟昱毫不懷疑那藥是不是正品,而從她一直以來的表現看得出來,他當初給她喂下的藥的確是在起作用。

  等他身上的藥也起了作用之後,那畫面真是太美了。

  兩個同樣服下了藥的人互相是對方看到的第一人,夜麟昱還從未見過這種情況,也不知道到最後會變成一個什麼樣的局面。

  想到這他竟然還覺得挺有趣的,夜麟昱從未想過自己會在某一天喜歡上某個女子,喜歡這種感情距離他而言太過遙遠了,現在靠著外力的藥物反倒要實現了。

  就結果而言,還挺適合他的。

  唐茗和他最大的差別就是,她並沒有特別頻繁的跑來看他,以至於夜麟昱一人待在這地牢裡,太過無聊了就不由自主的會開始胡思亂想。

  還有一點就是,她沒讓人給他送飯。

  夜麟昱有生以來頭一次嘗到了飢寒交切的感覺,他的藥效還沒來得及發揮作用,他就已經深深的感受到了自己不被重視的憋屈感。

  習武之人身體素質自然是比常人要好上許多的,可就算是這樣,連續幾日的不吃不喝也實在是很難抗住,等他撐到她似乎終於想起來看他的時候,夜麟昱險些都要以為自己是出現幻覺了。

  身為一個魔教教主,混到這個地步也是沒誰了。

  擁有系統這麼一個作弊工具的唐茗,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這藥是多麼的神奇,以夜麟昱這種性格,是不可能在這樣被囚禁的情況下對凶手產生好感的,但是藥物的副作用則讓他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時,硬是多加了5點好感。

  從數據上就更能直觀的感受到這藥的厲害之處了。

  如果唐茗能看到自己的好感度的話,她想她對夜麟昱的好感恐怕能有80點以上,正是因為好感度如此之高,在她吃了系統商城的解藥之後,反差才會顯得更大。

  光是從系統商城兌換解毒丹就花了她很多功夫,她克制著自己不去見他,也還是過了近一周這才下定決心買了那藥。

  無論是身體還是她的精神,都對於這種消除對他的執念感到抗拒。

  而在她吃下了系統的解毒丹之後,更是有一種瞬間少了點什麼的感覺。

  少了的是那種深刻到骨子裡的執念,但是卻意外的並沒有特別大的落差,經過親身試驗,唐茗發現,失去藥效之後並非是完全將之前累積的情緒清零,因為藥物而產生的情感不會因為藥效的流失而跟著消失。

  就像是將持續往咖啡裡放糖的舉動突然被停止了,可依舊被放入咖啡裡的糖分卻並不會因為這個行為停止而不見,但是因為不再往裡放糖,所以這杯咖啡也不會變的更甜。

  唐茗現在就是這個情況,她對夜麟昱的好感相當的高,遠遠超過了她所認識過的所有人,也遠遠超過了她曾經喜歡過別人的程度。

  可又因為她自己本身的一些問題,這樣的好感度在沒有藥物加成之後,又以一種相當快速的方式被冷卻了下來。

  所以當她想好了去看看夜麟昱的時候,雖然還帶著點後遺症,但是這點後遺症卻還不足以影響到她。

  聽著系統提示的好感度加成,看著眼前男子狼狽不堪的模樣,她心中有那麼一點復雜,一方面是殘留的好感在作祟,讓人覺得心疼,另一方面她又有一種莫名的舒爽。

  她基本上沒有露過臉,夜麟昱的藥效本來應該還沒有發揮的太過嚴重,可他對她的初始好感度便有60,這也導致了他的藥效會比她來的更加快速。

  正因為自己嘗試過,所以唐茗更加清楚這藥使用之後會產生的毛病,她開了牢房的鐵門,腳下是被稻草鋪滿了的地板,他的手腳被拷著,見到她過來也沒有任何動作。

  她蹲下身為他解開了鎖鏈,然後站起身,道:“走吧。”

  夜麟昱還處在她竟如此輕而易舉的就放了自己這件事上,此時聽到她的聲音便不由自主的抬起頭看向她,可他只來得及看到了她的背影,見她已經走至牢門口,他才強撐著狀態並不是特別好的身體,勉強跟了上去。

  走至門口他才發現,原本被他派在這地下室的看守並沒有被她打發走,還依舊堅守本分的守在大門的入口,見到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呵,你的手段倒是挺有本座的風範。”

  畢竟那瓶子也是當初花了點積分換來的,第一次使用時得到的蟲蠱不用掉也未免太可惜了,只不過這蟲蠱只能做到操縱或者麻痹他人神志的作用,其余的就沒有特別大的用處了。

  此時他這冷嘲熱諷的口氣自然實在指她的手段不光明,不光是給他下了藥,還給守衛下了蠱。

  這蟲蠱是可以隨時去除的,而她的解毒丹是一瓶三顆,等好感度刷滿了之後再替他把毒給解了倒也夠用。

  她不搭理他,讓夜麟昱有些不高興,“你是打算像本座當初對你做的那樣報復回來嗎?那麼這院子倒是一個好地方,沒有本座的命令尋常不會有人過來。”

  唐茗終於頓下了腳步,但是她卻不是為了回應他,而是因為已經走到了地下室與地面的交界處,她不得不停下,然後推開回到地上的門。

  門一推開光線便照了進來。

  原來外面現在是早晨。

  待在地牢的時間雖不長,但已經足夠混淆人的時間觀念了,他跟著她回到了地面上,就在最後一格台階的位置,她伸出手扶了他一把。

  夜麟昱不由的收緊了握著她胳膊的手,看似纖細軟弱,但是打起人來卻狠得不像個女子,還記得她第一次衝他動手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就連踹他的力度也讓人格外記憶深刻。

  [夜麟昱好感度:70。]

  聽到系統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唐茗看了他一眼。

  就算是藥物的作用,但是也必須是有一些必備的條件觸發才會增加好感度才是,他剛才是想到了什麼?

  這個問題她自然是不能問出來的,所以她把話題引到了正軌上,“你也知道兩個同樣吃了那藥的人相處的時間越長,藥效便會越嚴重吧?之前是我太過衝動了,在找到解藥之前我認為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這是專門用來培養死士的藥,最關鍵的是死士與他的主人接觸的時間並不會很長,倘若整日待在一起,以這藥的藥性來說,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照她這麼說,就仿佛真的是在為他考慮一樣。

  “那你想要怎麼保持距離?”距離她被他灌下那藥已經有相當一段時間了,事到如今她還能如此清晰的想要試圖和他劃清界限,也實屬不易。

  但是恐怕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你繼續當你的魔教教主,我會離開魔教。”

  “離開?你要去哪?”

  他這麼問,她反倒是有些奇怪,“難不成我對你做了這樣的事情,你還能在魔教給我一處容身之地?”

  夜麟昱沒說話。

  “離開魔教我自然是要去找那剩下的一張藏寶圖的,你原本將那藥給我灌下也是為了這個目的吧,那麼倒也正好。”唐茗平靜的敘述著她的想法,也不管夜麟昱的臉色是否好看,“等我拿到了最後一張藏寶圖,到那時在看看我們誰的藥效比較嚴重,你只要在那之前管住自己的本心,到那時恐怕只要你隨口一句話,我便會將藏寶圖直接贈與你吧。”

  她分明說了一大堆,但是夜麟昱不知為何卻只在她的這對話中找出了一個重點,“你要去找蕭朔?”

  “不行?”

  “不行。”夜麟昱並不認為僅憑著服下藥後過了幾天才見到的第二面,這藥效就能起到作用,他只是單純的不喜歡她這種惹惱了他就跑的行為,“你怎知魔教沒有你的容身之處?藏寶圖本座自然會派人去弄到手,你只需要待在這裡就足夠了。”

  讓她離開魔教誰知道她一個人會跑到哪裡去,與其到時候想找人卻找不到,還不如就帶在身邊,這藥的藥效是根據相處的時間而不斷加深的,所以他只要不見她便可以了。

  唐茗聽他這麼說,倒是沒有拒絕。

  於是她又順理成章的在魔教待了下來,唐茗大概是在魔教待的最輕松自在的一個穿越者了,不過她應該無論在哪都是一個感覺,畢竟她還是有點強的。

  沒過多久,夜麟昱就發現他實在是太想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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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3 00:42:46 |只看該作者
第166章  第十渣(二十六)

  他並未親自服用過這藥,所以便小看了這藥。

  從剛開始他總是不由自主的會將步伐邁向她居住的院子,到後來自我厭棄,卻又忍不住派人去打聽她的每天都做了什麼。

  這樣的事情有一就有二,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他的手裡已經拿到了她今日中午在院子裡摘下的第一片花瓣。

  這種行為實在是太變態了。

  夜麟昱想要把這被他派去的教徒帶回來的花瓣給扔了,但是一想到她的手曾經觸碰過,就又有些舍不得了。

  最終他翻出了一本古籍,將這花瓣夾在了其中。

  他的行為比起唐茗而言更加的明顯,以至於夜麟昱很早便發現了自己行為的古怪,可是這藥效卻又是讓人無法抵抗的,那撲面而來的好感幾乎是直接塞滿了他的內心,讓他根本升不起任何抵抗的情緒。

  就連魔教的其他人也發現了自家家主的不對勁。

  一直被派去監視唐茗的教徒在報告完女子一天的行程之後,有些猶豫的道:“教主既然如此關心,為何不自己去看看呢?”

  他人的提議就像是衝破了他的阻礙一般,夜麟昱不再抵抗,決定親自去看看她如今怎麼樣了。

  中了同樣的毒,沒道理他在這裡每日每夜的思念她,而她卻完全沒事。

  他只是為了找一點心理平衡罷了。

  夜麟昱如此安慰自己。

  可等他特地矜持的熬了一夜,第二日穿戴整齊特地研究了一下衣服是否有褶皺是否得體,並且來到了唐茗居住的院子時,卻只看到了一張紙條。

  夜麟昱捏著紙條,看著上面清秀漂亮的字,一個沒忍住便差點將這紙給撕毀。

  [魔教太無無聊了,我去找藏寶圖,回見。——唐茗。]

  找藏寶圖?分明便是去找那蕭朔了。

  負責看守的教徒見狀頓時垂下了頭,人跑了他都不知道,這安全是他的失職。

  但是夜麟昱卻非常清楚,以她的能耐別說是離開魔教了,就算是這邪惡的長曲山估計都是橫著走的,護法布下的迷陣又怎麼樣?讓他來也是可以解開的,她沒道理解不開。

  “你去查查那蕭盟主目前的行蹤。”

  教徒接令,“是。”

  ……

  唐茗的確是跑出去找蕭朔了,夜麟昱的好感度實在是太穩定,就算她每天都不見他,他都以每天漲1點好感度的速度正在往上加著,現在他應該多少也看到她的留言了,因為就在剛才,他的好感度加到了75。

  她簡直不知道夜麟昱加好感的機制到底是怎麼樣,似乎她越是和他對著干,他的好感度漲的就越高?

  唐茗無法確定。

  她這段時間也沒有閑著,為了成為一個專業的攻略狗,她在思考人生的那幾天已經把接下來的劇情脈絡給流暢的整理了一遍。

  她之所以今天走,而不是昨天或者明天離開,自然是有理由的。

  因為今天就是我們的男主被打劫的日子。

  上次回到唐家她還沒有機會和女主好好聊聊,也不知道她現在還有沒有興趣離家出走,只不過應該比起原版來說幾率更低了一下。

  幾率低也不代表沒有。

  而且這是她最近的時間裡唯一能夠准確掌握男主動向的事件了。

  唐茗考慮了一下,於是從系統那又換了一個面具,她因為換取了解毒丹的關系,所以現在的積分真的只剩下那麼一點點的零頭了,也只能換取一些簡單的日用品,技能什麼的完全不用想了。

  而就在她戴上面具的下一秒。

  一群人便從草叢中竄了出來,跳到了她的面前,不出一會,她便被團團圍住了。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老實的話就快些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超凶。

  就在唐茗被這經典到惡俗的台詞給震撼到有些恍惚的時候,一個人已經不知何時闖入盜賊的重重包圍來到了她的身邊,並且將她給擋在了身後。

  “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本事?”

  唐茗一聽這聲音便覺得十分熟悉,抬頭一看果然是觸發劇情了,“這倒是巧。”

  她這麼一說,蕭朔似乎也才認出她來,她的臉上換了一個不同的面具,再加上方才情況緊急他倒也沒有注意,此時見她氣定神閑的,便也不由露出了一個苦笑,“既然是你,那麼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

  “沒有沒有,我很感動。”

  唐茗看了看將他們包圍著的山賊們,頓時覺得他們就這樣杵在這說話不太禮貌,於是建議道:“一起上?”

  “好。”蕭朔笑了笑道。

  山賊:???

  “你們簡直欺人太甚!竟敢小瞧我們!你們知道我們老大是什麼人嗎?!”

  “大白天的戴什麼面具!小娘子倒是摘下來讓爺們看看長什麼樣啊~”

  先前那幾句倒沒讓蕭朔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反倒是最後那人調侃的內容,分明是與他沒有關系的,他反倒是皺起了眉頭,帶上了些許的不悅。

  那幾人見他這樣,頓時道:“怎麼的?你有什麼不滿嗎?哈哈哈哈小白臉就回家找你娘去吧!別學人家逞英雄!”

  他最後一個音剛落下,整個人便被打飛了出去,猛地吐出一口血便沒有了聲響。

  唐茗倒不覺得她把人給打死了,這段時間她對於內力的運用還是有一點心得的,而不是像之前揍夜麟昱一樣毫不留情,不過也得虧夜麟昱抗揍,不然按照她當時的揍法,普通人恐怕早就狗帶了。

  周圍的人看到自己的同伴被襲擊了,頓時一擁而上。

  蕭朔自然也不能讓一個姑娘家的抗下重擔,他分擔了不少工作,全程幾乎用不到她出手,他們的周圍便已經倒了一圈。

  這時候唐茗在上一個世界養出來的壞毛病就又出來了,她竟然有一種想要和蕭朔比試比試的想法。

  只不過這種想法剛冒出來就被她給扼殺在了搖籃裡。

  清理完了這些攔路打劫的山賊,蕭朔卻連衣角都沒沾上一點點灰塵,他見她站在一旁沒有動,便主動邀請道:“能再遇上也是一種緣分,要一起去喝杯茶嗎?”

  親切的盟主就是上道。

  “好,我正好有事要和你說。”

  女主和男主偶遇的這塊地方,恰巧是在一處荒郊,荒郊野外自然沒有什麼正經的酒樓,所以蕭朔指的喝茶則是在某條岔路口的驛站。

  路邊擺了幾個木桌,因為地處偏僻所以人也不多,蕭朔很隨意的便找了一處坐下,唐茗便在他對面坐下了。

  很快就有小二上了茶,蕭朔看著眼前捧著茶似乎正在掙扎著有面具該怎麼喝茶的女子,一時之間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

  不久之前他與那唐家二小姐似乎也有過這樣的互動,不過那唐二小姐應當已經回到了唐家才是。

  放下心中的顧慮,蕭朔問道:“重逢既是緣,哪怕這樣姑娘也不願告知性命或是摘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嗎?”

  她聞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我怕嚇到你。”

  “嗯……?”蕭朔愣了愣,過了半響才從她這句話中分析出大量的信息,猶豫了片刻才試探性的問道:“姑娘的容貌莫非……抱歉,是在下唐突了。”

  唐茗本來沒這個意思,但是見他這麼理解了,也覺著有趣,便順著他的想法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正因為世人皆以顏為天,所以我才會戴上這幅面具。”

  “外在的皮囊固然重要,可內在的東西卻是旁人無法拷貝的。”他說這話的時候神色認真,並不想是單純為了安慰她的樣子,而是真的這樣認為。

  他這樣唐茗倒是有些好奇了,她問道:“那倘若你於我有好感,他日發現我容貌醜陋,也不會改變你的心意?”

  雖然她的例子舉的有些奇怪,但是他還是一本正經的道:“自然,無論是老是醜,我喜歡的都是你這個人,而並非其他外在的條件,喜歡便是喜歡。”

  這人真是不得了。

  “那被蕭盟主喜歡上的女子可真是遭人羨慕。”

  “這也未必……倒是姑娘先前所說,有話要同我說,是指?”這四下也沒有旁人,唯一的店小二也不過是個不會武功的凡人,自然不可能聽得到他們的談話。

  見他問了,唐茗便也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了,她十分干脆的從懷中將四張破爛的紙片放到了桌上。

  旁人見了或許還認不出這是什麼,可蕭朔卻一眼便知。

  竟是四張藏寶圖。

  先前她曾說她手頭有三張,他當時並未全新,可這不出幾日,竟從三張直接變成了四張。

  況且她竟然毫無遮掩,就這樣大大方方的擺在了他的面前。

  真是熟悉的畫面。

  “姑娘也未免太過心大了。”他嘆息道。

  唐茗全然不在意,“我不是說了,等我找齊了這四張我便會來找你。”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你收下這四張藏寶圖,然後我們一起去找那傳說中的武林秘籍,第二,你把你的藏寶圖交給我,我自己去找。”

  “……如果我兩個都不選呢?”

  “那我大概就得直接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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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3 00:42:59 |只看該作者
第167章 第十渣(二十七)

  “那姑娘便試試吧。”

  話音落下,坐著的兩人均沒有動作。

  過於有原則這一點大概是最讓她頭疼的了,如果是夜麟昱的話,揍一頓就可以了,但是蕭朔她卻是下不去手的,這種極為正直並且有原則的人,實在是讓人覺得很困擾啊。

  唐茗拿著茶杯,放空的拿手指摩擦著杯沿,然後將面具抬起了一個並不大的角度,抿了口茶。

  從蕭朔那只能看到女子下半張小巧的臉蛋,雖看的不清楚,但從能看到的部分來說,她並不像是如她所說的那般被毀了容貌的樣子,相反光是看下半張臉便能想像那張臉的主人該是如何的膚白貌美,目光觸及到那紅潤的櫻唇時他立刻收了視線。

  “姑娘不打算動手嗎?”

  “別急,我在找你的破綻。”

  她此話一出,蕭朔便被她給逗笑了。

  別說是找他的破綻了,她自己都是渾身破綻,對待自己沒有絲毫防備,就像是極為信任一樣,也正是因為她這樣的態度,所以他才會與她在這裡安穩的喝茶吧。

  “蕭盟主接下來要去哪?方便透露一下嗎?”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蕭朔並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姑娘可知不久之後即將舉辦的武林大會?此次我便是要去與各派掌門商議此事。”

  “做盟主也不容易啊。”

  “哈哈。”

  “要不學個武林秘籍統一江湖怎麼樣?”

  蕭朔無奈,“姑娘……”

  唐茗也不跟他開玩笑了,既然硬來不行,那麼她干脆換了個方向,“那我能和你一起嗎?我暫時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說起來目前應該還處於被追殺的狀態。”

  手持四張藏寶圖,被追殺簡直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無論處於什麼原因,蕭朔都沒有理由拒絕,所以他溫柔的笑道:“倘若姑娘不嫌路途枯燥的話。”

  “沒事,我覺得你挺有趣的,跟你在一起就不會枯燥。”

  既然蕭朔是在趕路,那麼自然是有代步工具的,在唐茗表示隨時都能出發之後,他提出為她買一匹馬。

  唐茗盯著蕭朔的那匹馬看了許久,才道:“可我不會騎馬。”

  “……”蕭朔思索了一會,他顯然也沒有料到她竟然不會騎馬,過了好一會他才道,“我來教你吧?”

  畢竟出門在外要是不會騎馬實在是不怎麼方便,只要是在江湖上混的沒有一個不會騎馬,她已經算是一個異端了。

  這讓蕭朔覺得她或許之前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獨自出門闖蕩遭遇不測又碰上機緣,這才能解釋她一身過人武學卻連最基本的騎馬都不會的事。

  “這樣不會太耽誤時間嗎?”

  “不會,我的行程並不趕。”

  唐茗服氣了,她的本意是想干脆騎同一匹馬培養一下氣氛的,但是無奈對方正直過頭了,這如果換成隨便哪一人都不會是‘我教你騎馬吧’這種回答。

  唐茗會騎馬嗎?當然是會的,畢竟騎馬在現代也算是一個娛樂項目,在經歷了練習機甲那樣的微操作之後,騎馬簡直就不像是個事了。

  但是好歹那麼多世界過去,她也幾十年沒有騎過馬了。

  當蕭朔牽來一匹馬時,她上馬動作的生疏看上去倒也挺像是個沒有騎馬經驗的人。

  在教了她最基本的一些事項之後,見她很快就能簡單的驅使馬匹了,蕭朔便讓她試著跑跑看。

  習武之人對於身體平衡的掌控都要比常人好上許多,所以對於這類人來說,騎馬根本不是一個什麼難事,學起來快也是很正常的,像她這樣的學習速度頂多就是比較有天分罷了。

  蕭朔騎著馬在她的身後跟著,以防出現什麼意外。

  他看著眼前騎在白馬上的女子的背影,目光中多了一些迷茫,他想起她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她認為只有他才配得上那武林秘籍,並且不止一次的試圖將那藏寶圖交到他的手裡。

  一次還能說是一時興起,然而就在今日,她當真就如同之前說過的那樣,找到第四張藏寶圖之後,帶著這四張跑來找他了,並且還想要將藏寶圖交於他。

  就算是蕭朔再怎麼相信她是無害的,都不得不懷疑她是否別有所圖。

  他不知道她究竟是如何得到那四張藏寶圖的,或許是憑真本事,又或許是用一些其他手段,他不能保證她接近自己是不是為了得到最後那一張藏寶圖。

  就算她真的將那四張藏寶圖交給他,等最後找到那本武林秘籍的時候,她也十分有可能臨時反水,蕭朔沒有和她交過手,無法知曉她究竟身手如何,自然也沒有萬分的把握能夠在她手下保護好武林秘籍不被奪走,畢竟人外有人這一道理是不會錯的。

  就在他走神的那一會功夫,原本還走的平穩的白馬不知怎麼的忽然長鳴一聲,猛地加速橫衝亂撞。

  這樣凌亂的跑法自然不可能是驅使著白馬的人所為。

  蕭朔連忙追了上去,可眼前的白馬衝的十分凶猛,想要依靠馬來追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松開了手中的韁繩,放棄了騎馬而是以輕功追了上去,幾乎是瞬間便追上了。

  他精准的落在了馬背上,伸手將女子攬在了懷中,一手抓住韁繩猛地一拉。

  狂奔的白馬頓時一抬前蹄發出一陣聲響,然後逐漸歸於平靜。

  沒出什麼事。

  蕭朔松了一口氣,他這才想起被他幾乎按在懷裡的女子,他連忙松開了她,可她卻像是突然放松了一樣,脫力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他頓時有些僵了,但還是不忘安慰道:“沒事了。”

  雖然初見之時她以那樣強勢的姿態出現,可蕭朔直到此時太清楚的意識到對方也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哪怕武功再好,也會因為受到驚嚇狂奔的馬兒而感到害怕。

  是他將她想的太復雜了,追根究底也是他走神才會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蕭朔有些愧疚。

  距離如此之近,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的身子還有些發抖,但是她卻並沒有如同尋常女子一樣衝他發脾氣或是哭泣,而是冷靜了一會十分安靜的從他的懷裡坐直了身體,從他手中拿回了韁繩,道:“嗯,我沒事。”

  “……”哪裡是沒事的樣子。

  於情於理這種時候他應當下馬牽著馬走回去,可見到她此時強撐著的樣子,他便沒有下馬,而是伸手讓她放開了韁繩,感覺到她有些詫異的回頭望他,他沒有多做解釋的拽了拽韁繩,以這樣保護的姿態帶著她往回騎。

  “蕭盟主可有婚配?”

  同騎著一匹馬,騎了沒多久,她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句。

  “還沒。”他似乎並沒有覺得她的問題有什麼奇怪,十分自然的答道。

  也不知道該說他是天然還是蠢萌了,唐茗其實又覺得這兩者都不是。

  “是嗎,那我可是頭一個和盟主同騎的女子?”

  “我也沒有和男子同騎過。”

  “誒?這是盟主的第一次?”

  “可以這麼說。”

  蕭朔坐在她的身後,唐茗看不到他此時是個什麼表情,但是從他一如既往平穩的語氣就看的出來,他應當是完全沒有任何因為這個話題有些曖昧而感到窘迫的。

  正直單純善良的武林盟主啊……

  看來他的人設和自己想的有那麼一點點的出入啊。

  而且她好像從來都沒有見他臉紅過。

  “希望蕭盟主以後別再遇上騎術不好的女子了。”

  聽到她這麼說,蕭朔以為她是在抱怨他教導無方,便道:“的確,在教人騎馬這方面,我似乎並不合格。”

  “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

  “只是我的一己私欲罷了。”

  “一己私欲?”

  “想要成為你的唯一,這樣的私欲。”

  太過於直白的話語一出,唐茗就感覺到她身後的人不說話了,如果靠的再近一些,她或許就可以通過他的心跳聲來觀察一下他此時究竟是個什麼狀態了。

  “你……”他終究是出聲了,“往後還是不要總是說出這樣的話比較好。”

  “為什麼?”她問道。

  “因為會讓人誤會。”

  “你誤會什麼了?”

  蕭朔發現她總是能把他給弄的啞口無言。

  誤會什麼了?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甚至都以為她是懷著別樣的心情對他說出那樣的話的,可是這種事光是想想便覺得不可能。

  “唯一一個和武林盟主同騎過的女子,聽上去就很厲害啊。”她道。

  果然。

  蕭朔剛准備說些什麼,便聽到她說,“況且這種話我只會和你說,被你誤會的話也沒什麼關系。”

  在這一刻,蕭朔終於明白了什麼叫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了。

  [蕭朔好感度: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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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3 00:43:17 |只看該作者
第168章 第十渣(二十八)

  就這會功夫,他們已經找到了那匹被蕭朔中途遺棄的馬,那匹馬似乎是他一直騎的,此時根本不需要蕭朔多做什麼,它便主動的跟上了他們。

  在唐茗再三保證自己沒有問題之後,他才沒有堅持要找一輛馬車的念頭,畢竟騎馬這種事情的確是要多一點實際操作才能更快的習慣適應。

  “蕭盟主真是溫柔。”唐茗感嘆。

  蕭朔對她的說法不置可否,隨後想起了什麼便說道:“姑娘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不必如此生疏。”

  因為他前後態度看起來也沒什麼變化,所以一直到他說出這樣的話之後,唐茗才有了一點好感度到65了的直觀感受,畢竟對正常人來說,60以上就已經是好友的關系了。

  更何況她的這65點好感可不是靠友誼刷上來的。

  “那喊你蕭朔嗎?”

  雖然隔著面具聲音會有一些模糊,但是簡單的兩個字被她說了出來卻依舊顯得比尋常來的更為動聽,“嗯,如此便可。”

  “可是你喊我姑娘,我卻喊你的名字,不是很不公平嗎?”平時一副怎麼樣都無所謂的樣子,可偏偏在這種細節上她卻十分執拗,“在我告訴你名字之前,我還是先不改稱呼了吧,蕭盟主聽起來也挺威風的不是嗎?”

  “……也好。”他並未強求,只是多少有點連他自己也說不清的遺憾。

  以騎馬的方式趕路比不上現代坐地鐵坐飛機的速度,雖說為了照顧到她,蕭朔盡量選擇沿途有客棧的路線,可到底還是會遇上入夜了卻還沒有走到下一個客棧的尷尬情況。

  而這種時候便只能直接露宿了。

  蕭朔靠著樹干閉目養神,深夜,提供光亮的只有面前的火堆,他睜開眼,視線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同樣背靠在樹干上,但卻很明顯已經睡著了的女子。

  其實以他的速度並不需要麻煩到要在樹林裡露宿的地步,但是對方是騎馬的新手,再加上他改動了一下前進的路線,這麼一拖沓,就要比原計劃要晚上那麼幾天了。

  或許是這幾日與他相處的人只有她的緣故,他對她的了解比起之前要多了許多。

  比如她寫了一手的好字,雖有一身武學,但琴棋書畫卻也不比那些大家小姐來的差,知識面相當的廣闊,無論他說點什麼,她都能接的上,甚至就連朝政之事都略懂一二,並且在許多觀點上與他出奇的一致。

  倘若她是一名男子,他定然會將她當做此生難得一遇的知己,可她卻是一名女子。

  並非女子就不能成為知己,蕭朔對女子並無偏見,這天下女俠也多的是,可她在他眼裡卻多少有那麼一些不同,至少想要將她當成知己,有些困難。

  他此時閉上眼便會想起她,可睜開了眼,卻也還是會不自覺的看向她。

  情況有點無法控制。

  此時她睡的似乎相當安穩,像他們這樣的人只要是一點點的視線都會立刻有所察覺,可她卻像是完全信任他一樣,就算被他看著也沒有任何警惕。

  沒有警惕啊……

  蕭朔的注意力不知怎麼的就被她臉上的面具給吸引了,等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彎下腰伸手觸碰到了她臉上的面具。

  面具的觸感是冰冷的,同時也讓他瞬間回過了神。

  擁有四張藏寶圖的人必然是值得注意的對像,而只有知道了她的真實面貌,他才能在必要的時候有所提防。

  揭下她臉上面具的理由有太多太多了。

  指尖扣在面具的邊緣,哪怕是如此明顯的舉動都沒有能讓她醒過來,她的呼吸依舊平緩,而倘若她醒了過來,就算是第一時間控制住了,他也能察覺出她氣息的變化。

  蕭朔垂了垂眼。

  收回了手。

  他還是做不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去窺視一個不願意展露自己容貌的女子的真實樣貌。

  哪怕他真的想要知道她的模樣。

  他伸手碰到她面具的時候她沒有醒過來,可如今他要將手收回來的時候,她卻醒了,並且反應極快的將他要收回的手給扣住了。

  蕭朔還沒想好要怎麼說,唐茗已經睜開了眼睛。

  她盯著距離她極近的男子,似乎並沒有思考的便脫口而出,道:“夜襲?”

  這下蕭朔就連尋常一直掛在嘴邊的笑容都有點無法維持了。

  唐茗松了手。

  老實說她並不在意蕭朔為什麼大半夜不睡覺跑自己跟前這件事,畢竟不管怎麼說他都沒有打擾到自己睡覺。

  她是被系統的提示音給弄醒的。

  被夜麟昱好感度增加的提示音。

  天知道為什麼他大半夜會給她加好感度,因為藥效?雖然就算不見面這藥效也會逐漸發揮作用,但是這也太強力了。

  這可是大半夜啊!

  大!半!夜!

  夜麟昱不睡覺的嗎?!

  突然冒出一個好感度5的提示,嚇死人了!

  唐茗臉色不太好,好在此時帶著個面具,蕭朔也看不出她是個什麼表情,但是從她此時周圍的氛圍就能感覺的出她似乎心情不太好。

  是因為他嗎?

  武林盟主頭一次有那麼一丟丟的心虛,哪怕他最後也沒有打算揭下她的面具,但是有過那樣的想法卻是不爭的事實。

  “抱歉……吵醒你了?”

  剛醒過來唐茗的腦子還不太清楚,但是在對夜麟昱大半夜給她加好感這件事吐槽了一番之後,她也算是清醒過來了,此時聽到蕭朔的道歉,她反而覺得有點茫然。

  茫然過後她便明白了。

  她沉默了許久,問道:“為什麼?”

  在這片江湖上喜歡蒙面的人那麼多,身為武林盟主他總不見得遇到一個就想要看看對方長什麼樣吧?唐茗本來也沒指望他對她的長相產生什麼興趣,畢竟蕭朔的確不是一個顏控,那麼此時他想要看她的臉,那只能說明他對她這個人有了興趣,或者說有了最起碼的好奇。

  “因為我手上有藏寶圖,所以你不放心我嗎?覺得我有什麼險惡用心?”

  “不是。”他回答的極快。

  “那為什麼?看到我的臉對你能有什麼好處?”她干脆的站起了身,蕭朔見狀便後退了一步,十分紳士的保持著最基本的男女之間該有的距離。

  唐茗也不在意這麼點距離,“如果我揭下面具之後你發現我的上半張臉毀了容,甚至不堪入目,那麼你打算怎麼辦?”

  “……”

  “你說過你不在乎心愛的女子的容貌,可是我並非是你心愛的女子,你又怎麼能保證你不會嫌棄我?”

  她分明語氣冰冷,甚至是用著質問的態度,可蕭朔卻偏偏從她的聲音裡聽到了一絲害怕與不安,他對自己那一時的好奇而感到難受,但是只有一點他可以肯定,“我絕不會因為你的容貌而嫌棄你。”

  他的聲音十分具有感染力,當他用那般溫柔的語氣說出這樣的承諾時,無論是誰都不會懷疑其中的真實性。

  “以後……以後我會告訴你的。”

  “好。”

  “……我不想被你討厭。”

  “我不會討厭你。”

  可以的。

  這樣的對話論誰都不會相信其中一方別說是對方的名字了就連臉都沒有看過吧?

  或許是因為她承諾了以後,所以蕭朔特別大方的又給了她5點好感,他似乎並不覺得她這番話是在敷衍他,而是真的相信她以後總有一天會告訴他。

  第二天誰都沒有提到前一晚的事情,並且當天下午他們便趕到了目的地。

  這還是唐茗頭一次詢問了有關他們要前往的地方的事情,“我原本以為身為武林盟主,要商討什麼事宜一般都會選在武林盟主的地盤。”

  “大部分時間是這樣,不過偶爾也會有像現在這樣的情況。”蕭朔伸出手接她下馬,“畢竟要負責招待各門各派,也是很傷腦筋的事情。”

  他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說出了什麼不得了的話,態度坦然自若。

  唐茗發現了,自從好感度上去之後,蕭朔對她展露出了更多平時並不會露出的一面,就比如明明是武林盟主,竟然會對接待其他門派掌門而感到麻煩。

  “我覺得我對你有點幻滅了。”她扶著他的手臂,從馬背上順利落地。

  “是嗎?那我得想想辦法彌補一下才是。”他並不在意,同樣開玩笑道。

  他們到的地方是青山派,至於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唐茗覺得大概因為這座山名為青山,名字的確取的十分隨意,但是青山派卻在這江湖上有十足的分量,不然也不能作為商討武林大會的地點了吧。

  剛到山腳下便有青山派的弟子前來接應,唐茗本來是不打算跟著蕭朔進去的,畢竟她沒有名字也沒有什麼身份,可蕭朔表示沒關系,一切有他,唐茗便也就無所謂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青山派的掌門,在一個如此年輕英俊的武林盟主面前,這掌門就顯得年邁了不少,捋著個胡須,與蕭朔的關系似乎相當不錯。

  雖然中途耽擱了幾天,但是蕭朔也沒有同她說謊,他的時間的確十分富裕,哪怕是此時都算是來早了的,正式商議的時間是在兩日之後,所以此時各門各派的掌門還都未到場。

  作為和蕭朔一起來的貴客,被安排的房間自然也是極好的,雖然比不上魔教那奢侈的廂房,但是也已經完全能夠看得出對方的誠意,因為天色已晚,所以在梳洗完畢之後,唐茗便早早的睡下了。

  清早醒來吃過早飯之後,蕭朔邀請她去山下的鎮子逛逛。

  早在上山的時候,唐茗已經把這青山派給圍觀了一個遍,對於待在這裡也沒多大興趣,蕭朔提出去鎮上玩,她自然是同意的。

  或許是因為青山派是名門正派,會給人十足的安全感,所以在青山腳下的鎮子規模還不小,並且十分繁榮,各類小店應有盡有。

  但是唐茗已經過了會對古代鎮子或者城感興趣的時期了,畢竟她在這個世界呆了已經夠久了,早已習慣了各種各樣的古代事物,這鎮子上也沒有舉辦什麼廟會慶典之類的,所以她也只是跟著蕭朔瞎晃晃罷了。

  蕭朔在一個賣糖葫蘆的人面前停了下來,就在唐茗以為這賣糖葫蘆的有可能是什麼暗線之類的時候,他卻掏錢買了一串糖葫蘆,然後遞到了她的面前。

  唐茗麻木的接過糖葫蘆,不知道該是個什麼表情。

  “我不是小孩。”

  “我知道。”

  這兩天因為一直要和蕭朔相處,所以她特地找系統商店把面具換成了下半部分可拆卸的類型,畢竟每天都要吃飯,總是小心翼翼的抬著面具實在是不太方便。

  她還記得蕭朔第一次看到她把面具下半部分拆卸下來的表情,她還是頭一次看到他如此明顯呆住了的樣子,不過到現在他也已經習慣了。

  唐茗拆下了下半部分面具,咬了一口冰糖葫蘆。

  “好甜。”

  “那我的形像稍微彌補回來一些了嗎?”

  “武林盟主去買冰糖葫蘆本身就是很破壞形像的一件事吧?”

  他愣了愣,明顯沒有想到這一塊,“是……這樣嗎?”

  “這裡的酒樓十分出名,要去吃吃看嗎?”

  “好好好~!”

  果然,就和蕭朔說的一樣,那酒樓人氣的確十分旺,一樓幾乎人滿為患,但蕭朔卻似乎和掌櫃十分熟悉,幾句話的功夫他們就輕而易舉的被帶上了二樓的單間。

  蕭朔會推薦這裡不是沒有道理的,這裡的菜色十分美味,可以稱得上是古代的一股清流。

  准備離開時,唐茗有點遺憾的道:“這裡人那麼多,下次想自己來的話恐怕光是等位子都要等很久了。”

  蕭朔聞言不由失笑,他還是頭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她的低落,“你想來這裡可以隨時找我。”

  唐茗下樓的腳步突然一頓,蕭朔同樣停了下來,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

  她回答的有些遲疑。

  就在剛才系統提示夜麟昱給她扣了點好感,雖然沒多久就又漲了回去,但是這好感度掉的時機也未免太巧了。

  難道,夜麟昱在附近?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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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3 00:43:35 |只看該作者
第169章 第十渣(二十九)

  唐茗注意到蕭朔是有意的在和她刷好感的,就像那種你在隔壁班遇到一個志同道合的人,你有心和對方成為朋友,那麼必定是交換聯系方式,每天扣扣上敲上一敲,偶爾約出去玩耍一番。

  對你有好感的人無論你是什麼樣的態度,對方都會想要主動將關系變得更好。

  吃頓飯逛逛小鎮的功夫,倒是讓好感度穩定到了70點,前期的好感度的確還是挺好加的,算起來她在這個世界花的時間也夠長了,如今才將這三個攻略目標的好感度都弄到70以上。

  70點好感的時候還好說,因為全員友人以上戀人未滿,等都到了80這代表著喜歡的數值時,就需要小心行事了。

  唐茗還記得上一次她擁有兩個以上攻略目標時的結局,被捅死的感覺歷歷在目。

  當然現在的情況和當時不同,現在的她哪怕就算是三個攻略目標聯手,都不一定能夠弄得死她,想黑化首先要經過她同意才行。

  商討武林大會的事情唐茗自然是不能參與的,哪怕她是武林盟主口中的朋友,這一點她自己清楚的很,所以當一群正派人士聚集在這青山派准備商討的時候,唐茗十分自覺的就自己避開了。

  她本身也對武林大會沒什麼興趣就是了。

  那日她雖然聽到了夜麟昱好感度的提示音,但是因為在周圍並沒有感知到他的存在,再加上一整天的相安無事,她便覺得或許只是碰巧罷了。

  畢竟那藥雖然厲害,但是因為還保留著服藥之人自己的思考方式,所以好感度會有所起伏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就像是唐茗也是,她自己當時就是這樣,哪怕心中對夜麟昱的好感越來越高,她也清楚的知道這是藥物的效果,正是因為這種反差,才會使得好感度起起落落。

  夜麟昱應該也是如此,而不是因為撞見了她與蕭朔在一起才會突然跌了好感,畢竟他那好感跌下去沒過多久就又漲回去了。

  她總是認為夜麟昱流連花叢一天到晚沾花惹草的,應該本性和自己差不多,就算吃下那藥,也該很清楚所有的情緒皆是因為藥效。

  這藥也不是沒有解藥,解藥不好找,但是比起找解藥來說更麻煩的是服藥之人一旦被影響到某種程度,就會抗拒服用解藥。

  所以應對這藥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去見她,控制這藥的效果然後在變得嚴重之前找到解藥。

  不過唐茗還是太過放心夜麟昱了,也太過放心這青山派了。

  就在正派人士全部聚集的當晚,她毫無防備的就被夜麟昱給夜襲了。

  她之前正准備入睡了,卻沒料到這種時候竟來了位不速之客。

  她反手將大半夜溜進了她房間內的男子給按在了床上,那人似乎也並未對自己被發現這件事而感到驚慌,甚至就連反抗都沒有過多的反抗,任由她施為。

  唐茗神色微妙,在名門正派的客房裡,她把魔教教主給按在了床上。

  很強勢啊。

  不見面的時候還好,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夜麟昱幾乎有些無法將視線從她的臉上移開,他低笑了聲,目光帶有實質性的惡意,“看來你這段時間過的還挺滋潤。”

  唐茗沒有回答他,她看著被她按倒在床上就連衣袍都有些松散的夜麟昱,有一種遇到這位魔教教主,這個文的畫風就會往會被鎖文的風格跑去。

  對他來說混入這青山派就好像是一件十分輕松的事情一般,唐茗所幸提前找系統兌換了內功心法,不然的話這一次絕對是晚節不保。

  “魔教……很閑?”

  這話問的,就連夜麟昱也不由臉色一沉。

  “怎麼?你不想見到我?”

  唐茗發現夜麟昱真的是被那藥影響的不輕,他就連自稱都不用了,而且聽到他這麼一說,她才想起,按照夜麟昱的角度來看,自己也是中了那藥的,理應非常希望見到他才是。

  “教主應該知道,這藥的藥效會隨著見面的時間而變得越猛烈,教主不去找解藥,怎麼還特地來我這裡?”

  她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夜麟昱原本也是這麼想的。

  他的確是已經早早的找到了解藥,只是與唐茗不同的是,他無法說服自己將這解藥吃下。

  這是一種極為矛盾的心態。

  明明無數次的欺瞞甚至是對他拳腳相向,他應該是厭惡她的才是,如此一個滿嘴謊話並且就連真心都不知有沒有的女子,他又能喜歡她哪一點?

  夜麟昱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但是他卻知道他對眼前這個女子到底還是不同的。

  這是就連夜麟昱自己也說不明白的事情。

  但是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切的感覺並非是藥物的效果,而是在他被迫服下了那藥之前就已經存在過的,更甚至她將那藥給他灌下的時候,他甚至並未多抵抗的就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

  當時他分明只需要閉上眼睛,那麼這藥就不會對他造成影響,而他要做的就是找到解藥罷了。

  可是他就是像被什麼蠱惑了一般,在那一刻竟然想要試著感受一下喜歡一個人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極為相似的念頭,夜麟昱和唐茗最大的區別就是唐茗及時脫身,而他卻翻船了。

  夜麟昱的確是渣沒錯,但是他和唐茗有一個最本質的不同,夜麟昱從未喜歡過任何人,所以也從沒有付出過真心,而唐茗卻並非不喜歡,只是每一次的喜歡都冷卻的很快,付出了真心沒多久就又收了回來,她雖從未感受過愛到極致的感覺,但是喜歡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她還是了解的。

  同樣是渣,可夜麟昱卻輸在了沒有喜歡過。

  正是因為從來沒有感受過喜歡的感覺,所以在被灌下那藥沒幾日,在最開始做了一些並沒有什麼意義的抵抗之後,他便沉迷其中無法自拔了。

  就像是現在,哪怕她看上去再怎麼冷淡,他卻依舊只因為看到她的臉,便感覺到心安,甚至是一種沒由來的滿足,就像是心中的空缺被填滿了一樣,這幾日煩悶的心情也跟著平復了下來。

  他甚至,可以不去在意那日所見到她與那武林盟主走在一起的一幕。

  “我自然會找到解藥,這不必你操心。”他嘴上卻還是這麼說著。

  哪怕解藥早已在他手中。

  唐茗聽著莫名其妙漲了起來的好感度提示音,只覺得她的攻略對像好像被自己給玩壞了。

  因為武力值的碾壓,所以唐茗倒是不擔心他能對自己做什麼,所以干脆的放開了他,她倒是沒有錯過夜麟昱那張妖氣美艷的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

  “所以你就只是來探望探望我?”唐茗已經微妙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這種自我攻略的發展方式讓她不得不考慮是不是應該先解決一個攻略目標。

  可是好感度滿值的魔教教主,光是聽聽就覺得相當麻煩啊。

  比如先完成夜麟昱的攻略,她更加傾向於先走完蕭朔的路線,這倒是有一種欺負老實人的感覺,畢竟蕭朔身為武林盟主,並且為人正派,哪怕是被心儀的姑娘拒絕,應當也不會做出死纏爛打的舉動。

  相反這夜麟昱則是長著一張隨時會黑化的臉啊。

  “自然不是。”聽到她的問題時,夜麟昱正下意識的按著自己的手腕,那裡有著他被她給囚禁起來時鐵鏈所留下的傷口,用魔教的一些藥膏的確是很快就能愈合,甚至連一點疤痕都不會留下,但是他卻偏偏鬼使神差的沒對這傷口做任何措施。

  唐茗也注意到了他的這一舉動,實在是黑化類的小說看得太多了,甚至是各種病嬌種類她都見過,此時看到他這般舉動,還有什麼不能理解的。

  她起身翻了翻自己的行李,從裡面拿出了一路上備著的藥膏。

  雖然比不上魔教出品,但是治療這些外傷還是很好用的。

  “把手給我。”

  夜麟昱面露抗拒。

  但最終還是將手遞給了她。

  唐茗簡直不敢想如此和諧的一幕竟然是發生在她被魔教教主給夜襲的基礎上,一般情況這種場景不都是會發展成什麼將人拐走啊,床咚啊,偶遇情敵來個修羅場啊的情景嗎?

  竟然這麼和諧。

  她指腹撫過他手腕處被鎖鏈磨出的傷口,因為他一直沒有處理,所以這一片的肌膚看上去有些狼狽,至少是讓人覺得不該出現在像他這樣的人身上的。

  唐茗在夜麟昱的面前顯然不是走溫柔賢淑的路線的,作為三番五次把自己弄混拐走,還下藥的對像來說,她實在是對他溫柔不起來。

  還好她是有系統的,如果她沒有系統,下場豈不是一個大寫的狗帶?

  她上藥的動作實在不怎麼溫柔,甚至過了那麼久都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都能感覺到一些刺痛感,這些刺痛並非是不能忍受的程度,相反,正是因為處在可以忍受,所以當那痛感伴隨著對方手指溫熱的觸感傳遞到他身上的時候,那樣的感覺讓人無法抗拒。

  唐茗一個走神,手上的動作不小心重了點,就感覺到那人身子一顫,她正准備毫無誠意的道個歉,一抬頭就對上了夜麟昱泛紅的臉。

  她的動作頓時一僵。

  “怎麼了?繼續。”他十分沒有廉恥的道。

  “……”

  雖然口氣還帶著那種獨有的高高在上的味道,但是無論是眉目間還是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色氣,他甚至氣息都有些不太穩。

  唐茗伸出手將他的黑發捋至耳後,沒了頭發遮擋的耳尖也儼然泛著紅,她伸出手摸了摸,有點燙。

  [夜麟昱好感度:80。]

  “……”

  原以為她要做什麼的夜麟昱沒等到她有下一步舉動,就見她飛快的收回了手,然後以一種極為敷衍的速度為他的雙手都上了藥,然後拎起他的衣襟,就把他給扔出了門外。

  他一把抵住就要被她關上的房門,“你做什麼?”

  “你變了。”

  夜麟昱一怔。

  “我怎麼了?”

  “你變得變態了。”

  “……”

  就算夜麟昱再怎麼囂張,可這裡到底是青山派的地盤,就算是客房,門外也難保不會有青山派弟子經過,夜麟昱一直到被她給扔出去,這才想起了他來此處的本意。

  “你可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

  唐茗扶著門,看了看他,“記得。”

  他指的自然是從武林盟主那奪得藏寶圖的事情。

  “我看你似乎對那蕭朔下不了手,需不需要我幫你。”

  唐茗抬眼看著他那張背著月光越發顯得邪魅的臉,只覺得他此時衣衫不整散發著荷爾蒙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要幫她去爭奪武林盟主呢。

  “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原本還帶著笑的男子頓時陰沉了臉,“怎麼?莫非你真的對那人有了心思?”

  “呵,倒也是我想多了,有那藥的毒性在,你又怎麼可能會對其他人起別的心思。”

  他話音剛落,話題中的另一位主人公便恰好一腳踏進了這院子。

  “那藥的毒性?”

  溫文爾雅的盟主肅下了臉色。

  “夜教主可否解釋解釋?”

  她之前說什麼來著。

  一般這種夜襲場景都會有修羅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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