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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君青染] 染性,寵無下限《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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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4-28 12:03:43
☆、命運交叉【040】子不教,父之過

    卡嚓——

    滲人的骨骼斷裂聲音就這樣在哄鬧嘈雜的現場中響起。

    僅僅只是一瞬間。

    靜!

    整個火鍋店鴉雀無聲,唯獨只有一些火燒的較旺的湯鍋偶爾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

    市委書記臉色蒼白,疼到骨子裡卻也無法說出一句罵人的話,只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他在這H市內,唯一忌憚的人!

    別人或許只以為慕修是這H市內商界霍然崛起的一匹黑馬,但是他在這官場沉浮中多少年,到如今爬上市委書記的位置,與京都一些高官之間的幫助,是分不開的。

    若是所有人都以為慕修只是這H市內一手遮天的人物,那就大錯特錯了!

    H市僅僅只是他自立門戶的地方。

    在京都,那個充滿了紅色家族的地界,這個男人,才是真正的運籌帷幄!

    此時此刻,圍觀的眾人都因為這市委書記的反應而頓住了討論,只覺得在這高大俊美的男人與市委書記之間,有種不明情緒正在滋長,那種外人無法看懂,卻一樣可以感受到的壓迫力,甚至令他們湧上前的身子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爸爸,你還不動手,還在等什麼!你們這群傻蛋,也是夠腦殘的,竟然站在這裡動也不動,沒看見我都成了這副德行嗎?」

    已經被手下給扶起來的這位市委書記公子在看見父親被慕修緊握住手腕之時,忍不住擰著眉頭又吵又鬧起來,聲音中迥然帶著哭腔。

    這時候慕修冷笑了兩聲,鬆開了這市委書記的手。

    一得到鬆懈的市委書記第一時間不是對付慕修。

    「啪!」

    反倒是在第一時間轉過身狠狠的掌摑了自己兒子一巴掌。

    情勢就在這一刻逆轉。

    「爸!」

    那位公子似是不可思議的搖搖頭,往後退了兩步,眼神中溢滿了悲傷與絕望,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父親不找這個男人的麻煩,反倒是給了他一個耳光,在這眾人眼前,令他丟盡了顏面!

    「你竟然打我!」從小到大父親連責怪都不曾責怪過他,無論他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最後父親也都只是滿目陰沉的將事情解決,壓根不捨得動他一根指頭,更別提在這麼多外人的面前打他!

    市委書記打在手中,疼在心中,卻也只能憋著心口的那股不甘,狠狠吞下,這才開口怒罵兒子:「你這個不孝子!」

    氣的渾身打抖的市委書記罵完兒子立刻轉身看嚮慕修,「對不起,慕少,今日的事情我犬子不對,這就讓我來好好教訓教訓他!」

    說著,他已經將腿腳踢向了自己的兒子。

    一頭霧水的市委書記公子滿心的委屈,眼底溢滿了淚水,此時已經破相了的他,以後還有什麼資本在這華夏混?

    想到這裡,心底那股悲慼立刻逆流成河。

    「都怪我,管教不嚴,才會導致你這般無法無天,都怪我,這麼多年,忙於政事,沒有時間好好教育你,子不教,父之過,全是我的錯!」市委書記一邊賣力的打著兒子,一邊心痛不堪的說著。

    慕果果怎麼看都覺得這是一齣戲,但是點到為止的東西,她還是懂的。

    慕修依舊冷嗤著一張臉,俊顏上陰沉絲毫未消去半分。

    「算了吧。」慕果果皺眉在他身邊小聲的說著。

    慕修轉過頭看向她不忍的臉龐,心底冷哼一聲,光是她這幅樣子,他就更不可能會放過這孩子。

    一句話說了,慕修不聽,但是慕果果卻認為,這樣下去,只會讓這個男孩更恨她。

    「你放了他吧,以後有什麼事情我都會第一時間找你求救的。」她知道,這個男人的意思,大概是覺得他慕修的人在外邊竟然受人欺負了,太丟人!

    這話莫名的取悅了慕修。

    只因為她說的是,第一時間找他求救,這是否說明,就目前而言,他慕修才是她慕果果最放在眼前的人呢?

    「今天就看在市委書記的面子上,放了你,但是倘若有下次,我慕修的為人,想必你父親比誰都清楚不過。」說著他摟著慕果果直直的往外邊走去,再也不看這些人一眼。

    「多謝慕少,我欠你一個人情!」憋屈之際,市委書記卻也不得不說這話!

    直到一行人的背影離開這裡。

    這市委書記才停下了手,深吸了一口氣,冷眼掃向了周圍的所有人,大喝一聲:「走,回去再收拾你!」

    所有特警隊的人不得不空手而歸。

    那報信的同伴悄然跟了上去。

    車廂中,氣氛詭異的可怕,這個滿臉燙傷的少年眼底有淚水劃過。

    「把我們家的私人醫生叫來。」市委書記給家裡的管家打了一個電話。

    掛斷之後,他透過後視鏡看向自己的兒子,眼底全是心疼,今日的事情,只能是打落門牙,往肚子裡吞,因為自己這個兒子,他太瞭解了,紈褲跋扈不說,還好色。

    只是運氣不好,惹到了慕修的女人。

    「你也別覺得委屈,今日我這般將你打,也只是為了救你,如果我做父親的,都不好好管教一下你,讓他將你帶走的話,你回來的時候,恐怕連半條命都去掉了!」

    這市委書記大大的歎息著,他不求兒子能夠明白他的心思,只願自己這個兒子經過這件事情能夠成器一點,別再給他惹那麼多的麻煩。

    如今政策在變,任何事情都有個限度,尤其是他這樣坐在H市頂尖位置上的人,到處都是雙眼,在看著,等的就是他出事兒!

    這緊要關頭,他不能出半點差錯!

    「他……。到底是誰?」

    後座上,市委書記的公子終於想通了,喃喃的問道……。

    他身邊的同伴一樣對慕修的身份充滿了好奇。

    市委書記卻搖搖頭,「現在你們沒必要知道他是誰,只要知道看見他繞道走,他不是我們能夠惹的!」

    一句話,敲定了慕修背後龐大無比的背景的同時,也勸告了自己的兒子,從此以後在外莫要太囂張,這世界上比自己老子更厲害的,還大有人在!

    火鍋店,神秘男子救美的消息不脛而走……。

    施夜朝躺在床上望著頭頂上白色天花板,滿心都是不甘,慕修那樣子並不愛慕果果,她是否還有機會,回到他身邊?他一定要加快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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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4-28 12:04:03
☆、命運交叉【041】施夜朝攤牌

    當丁芷帶著室友快步跟上慕修他們倆人的腳步之時,車內等待著慕修的路遙卻在這個時候猛然的走下車,臉色略變,眼神中有著因為看見慕果果站在慕修身邊的掙扎。

    慕修眉頭輕蹙了一下。

    下一秒,路遙立刻走上前來報告。

    「老大,監獄那邊傳來了消息,似乎是出了點事情。」

    他們當日前去監獄探監,只有一個獄警見到了慕修,理所當然的,在君青染出事的第一時間通報給了路遙,只是這一切卻是出乎意料的讓慕修那張英俊無比的輪廓上閃現了一絲散漫的笑意。

    「出發。」說著鬆開了攬著慕果果的手,鑽進了車廂中按下車窗對著外邊的她說了句晚點電話聯繫,車子已經猶如一陣風般離去。

    路遙簡單而又緊張的報告卻讓敏感的慕果果心裡不踏實了!

    監獄那邊出了事情,現在也就是她母親在監獄裡了,那麼監獄中出事,一般都是什麼樣的事情呢?

    等到慕果果自己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已經冰涼。

    丁芷站在她身邊許久她都還未來得及發現。

    「怎麼了果果?」她擔憂的看嚮慕果果有些蒼白的臉龐,不明白剛剛都很好的,現在怎麼忽然憂心忡忡的樣子了。

    「沒事。」慕果果回過神,對她扯了一個不算笑意的笑容,幾人就這樣離開了這家火鍋店,這一次的聚餐,也因為市委書記的公子而不太愉快,但是這並不影響她們室友之間的感情。

    夜深時分,她依舊沒有等到慕修的電話。

    但是卻接到施夜朝的來電。

    「果果,你在學校嗎?」施夜朝坐在車廂中,漂亮的眼眸卻微微掀起,透過擋風鏡,看向上方一個個燈光明亮的窗戶,嘴角處始終都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有什麼事情嗎?」對這個施夜朝,她的感覺其實並不差。甚至可以說是有好感的。

    但是因為母親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還未知,所以她必須快點掛斷電話,不想因此而錯過慕修的來電。

    「嗯,我聽說你母親監獄那邊出了點事情,所以特意過來你學校,想要跟你面談一下,順便將你母親的事情告訴你。」施夜朝就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連她現在腦海中緊繃著的神經在想些什麼,都猜得精準無比。

    急壞了的慕果果,沒來得及思考他怎麼會知道母親的事情,沒來得及去猜測他來告訴她這件事情的目的。

    卻已經快速的說出了好字。

    「我在你寢室樓下等你。」施夜朝說著,掛斷了電話,嘴角處的笑意卻分明的真實了幾分。

    看向那樓梯口的雙眸中都添上了幾許期待。

    他很久沒見到她了。

    從上一次到現在,大約有一個星期了。

    丁芷看著匆匆忙忙從寢室門口與自己擦肩而過連招呼都來不及打的慕果果,不由得驚訝起來,什麼事情,這麼急?

    但卻還是終究沒有來得及前去問問。

    幽靜的樓梯上不斷的傳來踢踏踢踏踢踏的腳步聲,此時正值九點鐘,出去玩的可能還未回來,在寢室的,也基本不會出去了,樓梯間只有她一個人的腳步聲。

    一樓寢室大門口處,一輛線條流暢的黑色英菲尼迪停在不遠處。

    她深呼了一口氣,便不停腳步的往前走去,這時候車門卻霍然打開,施夜朝器宇軒昂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依舊是那麼活色生香,任何東西都好像無法讓他那張帶著溫潤笑意的臉龐有所改變。

    「慢點。」他走上前主動拉住了她的手,這動作被他做起來真有一種做過無數次的錯覺。

    心急如焚想要知道母親消息的慕果果哪裡還有時間去管這些小細節?

    「怎麼樣,你知道我母親的事情?」她一開口,就被施夜朝的話給堵了回來。

    「上車說。」

    是他一貫溫軟的語氣,可其中卻有著不容拒絕的生硬。

    她沒有發現,鑽進了車廂中。

    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施夜朝已經鑽進了駕駛位,『卡』一併將車廂的門鎖關上了。

    這本該是一個很平常的行為,但是在這一刻,漆黑的夜間,獨自停留的豪車,依舊俊男美女,這個行為瞬間就染上了幾分危險又致命性感的氣息。

    「你知道我母親的事情,告訴我她發生了什麼事情。」慕修到現在都未打電話過來,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母親根本沒什麼事情,還有一種,正好相反。

    好奇心會殺死貓。

    施夜朝轉過身:「我帶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說著斂下了眉眼車身已經開始前行。

    「去哪裡看?」慕果果終於有了一絲警覺,事實上她一直都在警覺著,但是這個男人給她的味道卻是怎麼都不會傷害她,那種安心,是慕修怎麼都給不了的。

    「呵,我家。」施夜朝冷笑了一聲,像是在笑自己,又像是在笑她。

    卻不再搭理她的問題,專心致志的開車,半個小時之後,車身進入了市區中心南邊的一個住宅小區,這邊一樣安靜,黑漆漆的夜裡連個行走的人影都沒有。

    就在這時候施夜朝手中的電話卻想了起來。

    「祝你今晚愉快。」

    樊少華的聲音從電話那頭清楚的傳達過來,語氣中那曖昧不明的味道也充分展現在這句話中。

    施夜朝話也不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下車吧,跟我上去,我不會把吃了的。」施夜朝為她打開車門,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我也不會把你吃了!」慕果果自信的說道。

    她感覺,這個男人,與慕修之所以不同,就是因為慕修的心她完全捉摸不透,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卻好像始終都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一般,她其實也不知道這種自信從哪裡而來。

    可是,就在十分鐘之後,她終於知道,那種自信,從何而來。

    因為進入這個房間,映入眼簾的東西,全部都是她所喜歡的佈置,幾乎連整個房子的格局,都是她慕果果的品位,如果說這是一種巧合,那麼施夜朝出現在她的身邊,也是巧合嗎?

    「這房子我買來幾年了,你十七歲那年去過墨西哥,回國以後便失憶了,那一場車禍,帶走了我在你心中的存在與地位,但是我從沒有想過要放棄尋找你。」

    男人好聽的嗓音倏忽響起,在黑夜裡,他的聲音這麼近,卻恍若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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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4-28 12:04:23
☆、命運交叉【042】為君青染翻案

    頭疼……。

    第一次見到施夜朝之時那種頭疼欲裂的感覺再度鋪天蓋地而來。

    她只覺得眼前恍惚了一下子,緊接著腦子裡便有一根弦緊繃著的忽然鬆開了,這讓她腦海中所有的思緒都開始紊亂起來,甚至她捏緊手心告訴自己她想要知道的事情是母親的事情卻也都於事無補。

    如潮湧般的記憶淹沒了她。

    快速閃過的一道道畫面,好像在她的人生中曾經佔據過較為重要地位的一些浮光掠影,在此時看來,統統都在她的腦海裡重新在播放了一次。

    「啊——」

    她仰起頭大叫了起來。

    施夜朝的臉色在她這一叫聲之後忽然變得難看起來。

    衝上前去就緊抱著她奪門而出。

    她大概是想起了一些什麼……。

    他一邊狂奔一邊看著懷中女孩臉上已經因為頭疼而折磨的慘白的臉色,額頭處有汗水流下,這樣的情形跟他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將她放在了副駕駛位上他已經發動了引擎,車子瞬間如咆哮的獅子,衝了出去。

    「唔……。我……。」慕果果想說她似乎記得一點,可是頭疼已經讓她連話都說不完全。

    施夜朝全身都繃得緊緊的,生怕晚了一步,她會被淹沒的記憶折磨死。

    這一刻。

    兩人之間有些東西已經在改變。

    如果人生中,她從來未曾認識過這樣一個男人,那麼此時湧現在她眼前的一些畫面,也就不會如此真實的展現。

    嘎吱——

    一聲剎車聲以後,他健步如飛的闖進了醫院中,在慕果果還渾渾噩噩一片糊塗的時候,有人將她送上了擔架車,在她連記憶都梳理不清楚的時候,有針頭刺入她的手背,鼻翼間充斥著的消毒水的以及那刺鼻不已的藥水味道,滿滿的溢滿了她的感官。

    「她怎麼樣。」她聽見男人好聽溫潤的嗓音中都透出了幾分焦急。

    「放心吧,她沒事的,只是曾經車禍留下的後遺症罷了,她腦後邊的那塊腫塊已經消散了不少。幾乎癒合了。」男醫生的聲音很隨意的說出了這話,卻讓聽著的倆人心思各異。

    慕果果覺得,她肯定是上輩子造孽了!

    在昏睡的意識來襲之前,她腦海中最後浮現的一個場景,是施夜朝與她之間的相談甚歡……。

    安靜的病房中,此時窗外黑夜瀰漫,施夜朝坐在床頭邊,低眉斂眼的注視著病床上的女孩,她年輕,連輪廓都是生澀的青嫩,但是她的身上有著朝氣與生機,以他此時的角度看去,可以清楚的看見她平躺著整個身軀的弧度。

    發育的很好,可以說得上是豐滿又風情。

    施夜朝忍不住口渴了幾分,在他自己都未曾能夠阻止的情況下,情不自禁的吻上了沉睡中女孩的唇角處。

    那麼神聖。

    那麼迷人。

    當他微涼的唇瓣貼上她的,他喉結處忍不住咕嚕咕嚕的吞嚥了幾下,此時此刻他只有一個想法!

    不夠!

    完全不夠!

    還想要更多……。

    大約是因為記憶完整起來,慕果果此時的臉龐上有種安靜又欣然的美好,連唇角處的弧度都始終輕勾著。

    使得這個安靜又明亮的病房都變得美好起來。

    施夜朝用指腹來回的摩挲著她的輪廓……。

    H市郊區看守所。

    慕修站在監獄中,在這充滿了罪惡與征服的地方,他渾身上下都有著別人所不可侵犯的凜然!

    「我現在並不是要個交代這麼簡單。」他凝結著帥氣的劍眉,漫不經心的討伐從他的薄唇中吐出。

    整個監獄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緊張之中。

    這邊是市長,這邊是H市商界的黑馬,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來處理這件事情,光是這所監獄中的幾個領導在看見慕修僅僅是帶著路遙倆人前來,便已經渾身充滿蕭殺來看,便知道,這倆人都不是好惹的。

    慕修的聲名遠揚,他的令人談之色變,早就讓這典獄長略有所聞,可是在這件事情上邊,一切又是另外一回事。

    「慕先生,這件事情的話,是我們內部下屬做事情逾矩了,但是請放心,關於君青染的事情以及這群下屬逾矩我都會全權處理。」典獄長瞄了一眼站在一邊執行私刑的獄警,再看了看不遠處渾身是傷的君青染。

    說謊話,眼睛都不眨一下。

    慕修將手中的煙蒂摁滅,冷眸半掀,在他鋒利又涼薄的唇中,卻正醞釀著一股驟然的風雨!

    「給市委書記打電話,這件事情,我要第三方介入處理,另外關於君青染的罪證,我這裡已經有了所有足以上訴,要求重新審理的一切辯駁證據,因此今日,你們對她動用私刑,已經是犯法的事情了。」

    慕修這話一出,這典獄長原本還保持著冷靜的臉龐一下子僵硬起來,心頭更是苦悶不已。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有這樣滔天的本事,竟是要幫君青染翻案?

    路遙嘴角扯出一抹譏誚,隨即將電話撥出去,直接通知市委書記來這所監獄,二話不說便掛斷了電話。

    看見這架勢,典獄長的腿軟了幾分。

    心頭更是有種六神無主的慌亂,密密麻麻的啃咬著他的心。

    「那個,這件事情完全不需要第三方的介入,我們監獄自然會對他們進行處罰,動用私刑的這樣的大事,簡直就是不能原諒!」

    他義正言辭起來,站在一旁嚇得沒尿褲子的屬下們猛地抬頭看向典獄長。

    整個監獄中的氣氛冷沉無比,就連腳底下踩著的水泥地都好像越來越冷,鑽心的冷意從腳底延伸到腿部,再是背部,從脈絡深處寒涼著他們,好幾個人忍不住打了個冷噤。

    慕修走上前,看了一眼昏過去的君青染,那白皙的肌膚上依舊紅紫的痕跡,若是被慕果果看見了,又不知道要多傷心了……。

    「路遙,先帶她去醫院救治。」

    「不行,你們不可以帶走她!」

    典獄長更快一步開口阻攔,卻在慕修的眼神下頓住追逐的腳步。

    從典獄長此時的角度看去,慕修他就那樣站在原地,神色冷漠,但卻自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懾人氣息,彷彿這天地間萬物之於他都是卑賤渺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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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4-28 12:04:42
☆、命運交叉【043】放養還是圈養?

    渾身灼燒般的痛意讓君青染在昏迷中都無法安心,腦海中凌亂的像是有些塵封的記憶都霍然解封。

   她能夠感受到身軀上疼痛的程度,這感受讓她一瞬間回到了二十年前,那個毀掉了她一生幸福愛情夢的夜晚。

    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想遺忘,卻更清晰。

    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只是丟在心臟的角落裡,腐爛的過程卻是漫長的。

    「啊!」君青染粗獷的呼吸聲從喉間竄出,猛地坐起身子,渾身抖動著,看向自己手臂上明顯處理過的傷口,原來灼燒感正是因為傷口上塗抹的藥物。

    站在門外的路遙聽見了裡邊的動靜,透過病房門上邊的玻璃窗望進去,一眼就看見了她坐直的身子,咚咚咚,意思性的敲了一下,推開走了進去。

    「你醒了。」

    君青染還未回過神,心頭的慌亂還在,轉眼看想路遙,卻不會忘記這個男人就是慕家那位得意孫慕修的手下。

    「我怎麼會在這裡。」她眼神半瞇,盯著路遙,像是要從他臉上看出一些什麼來,最終卻還是敗在了他那張面癱臉上,心底卻不敢鬆懈半分。

    「你在監獄中因為被處以私刑昏迷了過去,若不是我們家慕老大,你可能沒有現在這待遇。」路遙聽出了她言語中幾分不領情,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按下了床頭的護士鈴,他掏出電話打給慕修。

    「我……」君青染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路遙已經走了出去,隨即她便收住了想要問出口的話,既然他在打電話,那就等慕修來了再說吧,趁著這短短時間,她要將頭緒理清楚。

    身上蓋著的薄被還有餘溫,可病房中的溫度卻很涼爽。

    樊少華竟對她恨之入骨,當年那件事情,也不看看到底是誰的錯,她君青染沒有出手,他樊家倒好,生了一個不明是非的傻子。

    想到這裡,君青染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揪緊了身下的薄被,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她如今在監獄中,不指望慕果果能有本事將她救出去,但是慕果果的父親,卻沒有理由不救她,只是這麼長時間一點消息都沒有,與他的作風根本不像,由此君青染不難猜出慕果果的父親或許也出了什麼意外。

    想當年她與慕果果的父親相戀相愛,若不是樊少華的父親為人下賤低廉,對她做出了那不恥的事情,她也不會在政事上處處為難樊家,如今,更不可能回落的這樣的下場。

    病房外有路遙細細碎碎的聲音傳來,病房內卻安靜的連點滴一滴一滴的聲音都聽得見。

    ……。

    將手中充分的辯駁證據全數交給了第三方,也就是市委書記,慕修在接到路遙的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了,這時候慕果果應該睡下了,他便也就沒有再打電話告訴她關於這邊的事情。

    另外他也不希望慕果果看見自己的母親全身是傷的樣子,明知道他沒有立場為她做到這一步,可他不僅做了,還是順其自然的做了。

    黑色邁巴赫流暢的在深夜的高速路上狂奔。

    抵達醫院的時候,是半個小時之後。

    「老大,您來了。」路遙快步走上前,給慕修說了說君青染身上的病情,另外將她已經醒來的事情告知。

    慕修大步邁過往病房中走去。

    留下路遙知趣的站在原地守著病房。

    他認識君青染,與慕修一樣,二十年前就見過君青染。

    只因為,君青染是他們慕家的大名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吱——

    病房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邊推開,君青染轉眼就看見門外走近來的那個高大身影,連帶著他步行的時候都有一陣冷風傳來。

    讓她一下子覺得好冷,從腳底到大腿,從手指到肩胛,從鼻尖到胸口,全身血液逆流,極速的冷了下去。

    「你別碰她。」

    她厲聲開口,眼神看著慕修,腦子卻在極速的轉動著,為什麼救她的人是他?

    「我別碰誰?」慕修走上前來,伸出手輕柔的捏著病房中的窗簾,眼神卻投向她。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你別碰她,你不能碰。」君青染捏著薄被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她不知道要如何阻止眼前這個男人去接觸慕果果,但是讓她眼睜睜看著女兒被他救走,眼睜睜看著慕修成為她君青染家事的一切主導者,她做不到。

    「哦?你認為你有權利跟我討價還價?」慕修冷聲嗤笑她,深邃迷人的輪廓上全是冷然。

    君青染被他噎的無話可說,卻還是深吸一口氣,「我不是在跟你討價還價,我知道你們慕家人看不上我,但是這一切都跟我女兒沒有關係,有什麼不爽的可以衝我來,她還小。」

    男人和女人若是長時間的呆在一起,最後的結果不言而喻,因為動情這種東西,有時候往往在一瞬間。

    「你還知道我們慕家人看不上你?」慕修笑,可他那硬朗英俊的臉龐卻始終都諱莫如深,恍若上古的喬木,不可一世的深沉,他轉過身走向她,話鋒一轉:「既然你都清楚,那你就該知道,救你,是我與慕果果之間的事情與交易,跟你無關。」

    說著他已經將手中備份好的一切辯駁證據丟在了她病床上。

    高大的身影往外走去,在離開之前,他對君青染說了一句話,君青染本就因為擔憂慕果果而不安的心,瞬間墜落!

    他說:「你曾經萬般阻撓的施夜朝,他來了。」

    走出病房,路遙已經走上前來,「剛接到慕小姐同學的電話,今夜她還未歸宿舍……」

    這話一出,久久,慕修連動都沒動一下,路遙小心抬起眼看向他的臉,燈光下,男人的俊顏依舊耀眼,只是他渾身散發的冷意卻幾近將他吞噬,乃至於他不敢再說接下來的第二句話。

    「然後呢?」慕修開口了。

    路遙閉上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鼓起勇氣將接下來的話說了出來。

    「據她同學說,當時是九點鐘左右,寢室樓下有黑色轎車在等她……」

    忽然,一陣風劃過,他怔怔的閉上嘴,看著如旋風般離去的慕老大,心想,這一回,恐怕不再會給她放養的機會,而是圈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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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4-28 12:04:58
☆、命運交叉【044】心虛了麼?

    慕修離開醫院,直接上車,毫不猶豫的撥出了慕果果的電話。

    其實在這個時候他並不是無法查詢到她的下落的,但是他要她自己說!

    嘟嘟嘟……。

    尖銳的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施夜朝正單手撐著腦袋,一直這個角度盯著她的睡顏看。

    因此在她睜開眼還未十分清醒的時候對上的就是一雙琥珀色漂亮眼眸,眼神中的專注幾乎要溺出水來。

    「你電話來了。」施夜朝輕柔開口正準備走上前給她拿手機。

    但是她卻比他更快一步將手機握在手中。

    她沒有忘記跟施夜朝出來之前他是怎麼告訴她的,他說可以告訴她母親的事情,但是直到凌晨慕修都還未打電話過來,導致她在眼前這個男人的蠱惑下跟隨他上樓去了。

    緊接著才出現了這一系列的事故。

    在鈴聲停了又響,響了又停來回數次,她終於在施夜朝依舊溫柔的目光中按下了接聽鍵。

    這期間她內心不是沒有掙扎的,慕修,這個在她陷入了絕境之時給了她一片天空的男人,即便他們之間是有交易的,但是那人卻並未用最為低賤的交易來威脅她。

    比如說身體,更比如說,契約……

    今夜與施夜朝出來並且久久都未歸宿,是她的錯,電話一接通,她就準備開口認錯,但是耳邊傳來了男人的話。

    「給你半個小時,我在慕家等你。其實你母親的死活權利都在你手中……」

    威脅的話似是不經意從他的嘴角逸出,透過話筒傳來還透著一股低沉,她甚至可以想像到此時男人的臉色該是怎樣的陰沉嚇人。

    不給她辯駁的時間,電話已經掛斷,她抬目就看見施夜朝擔憂的眼神。

    「沒事吧?你母親的事情……」施夜朝急急地想將自己所知道的的全部說出來,但是慕果果卻掀開被子下床。

    「送我去慕家。」

    她堅定的語氣打斷了他的話。

    拿起自己的外套她率先走了出去。

    現在她心裡很亂,密密麻麻的事情全部在她腦海裡摻和,讓她連拒絕慕修的機會都沒有。

    施夜朝明白現在不是逼她的時候,慕修會怎麼對她,他其實並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眼前這個女孩的心會在誰的身上,這才是他一直以來的目的,這些年,她帶給他的折磨,真的不是一點點。

    「快一點。」

    在她的催促下,車子以著超速在無人的街道上行駛著。

    可是即便這樣,她還是遲到了!

    踢踏踢踏踢踏——

    大廳,男人隨意的坐在沙發上,可就僅僅只是這樣平常不過的一個姿態被他做起來,都不可思議的帥氣,那種渾身充滿了貴族氣質的味道,不是一般人能夠學得會的,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與矜貴。

    慕果果無心欣賞,眼前男人犀利的目光盯著她,唇角還噙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極有耐心的在等待著她開口,或者說是解釋。

    慕果果的手指蜷曲了幾分,這男人又用這樣的眼神盯著她看,那眼神好像要透過她的身軀,將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剝落下來,再透過她的肌膚,白骨,望進她的心她的本質。

    「等很久了嗎?」她開口,說出的話語卻完全與心底所想相反。

    這時候她不是該問問她母親如何了嗎?

    可惜,她說不出口,不是不敢,而是下意識的就問出了這話。

    「不久,一個半小時。」他說著走上前來將她落下的一簇簇頭髮往後邊捋去。

    如此靠近,慕修身上帶著灼燒的冷意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帶動了空氣中的溫度,連帶著她本就有些愧疚的心也變得越發的酸脹。

    「早不給我打電話,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若是你能夠早點打給我,我也不會這麼晚過來。」慕果果側目看著落地鏡中兩人的側影,語氣似帶埋怨的說。

    「沒事,這些時間足以讓我思考一些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是感覺他這話語中有著另一層意思。

    是她太愧疚了,導致有些心虛了麼?

    「還有什麼事情會讓你思考那麼久?」她一直覺得,這個男人不是人,是神。

    因為就她看見的,雷厲風行手腕強悍的慕修,已經是出色的足以讓H市所有名流千金都心動的了。

    就在她想著小心思的時候,男人笑了。頭頂上男人低沉磁性的笑聲像是透過了胸腔,一陣一陣的,兩人靠的極近,只要他輕輕一拉,她就會跌入他懷中,投懷送抱。

    「新鮮事,我慕修做事情一向都是要有個利益的,比如救你,你能給我帶來什麼?我反覆思考了許久,到底是什麼東西,讓我等一個女人,等了這麼長的時間?」

    他沉默寡言,但是卻並不代表他是一個喜歡等待的人。

    在生意上,只要是他中意的,那就都能到手,不論是在與什麼人商談生意上的事兒,他慕修總是可以把握好時間,不浪費一點一滴,在行動前,他必定會思考,這件事情,能給他帶來什麼利益。

    但就正是這樣的一個男人,一個從不來不做沒有利益事情的男人,怎麼能等著她等了一個半小時?

    她的心狂跳起來,緊張的捏緊了手心,卻感覺到有汗水。

    「我也想知道,我哪裡值得你慕老大這麼做。」按捺住自己的不安,她仰起頭看著男人好看的下顎。

    慕修看著她,許久,她幾乎感覺就要扛不住,落荒而逃,從這男人的眼神中,她根本看不出一點點心思,太難以捉摸了!

    又來了!

    他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這一次,他食指輕撫著她微紅的唇瓣,輕聲嗤道:「別這麼叫我,你不是會叫我修爺麼?」斂下眉眼,他看著這個女孩,每當她在他面前露出無措表情的時候,他胸膛上那個猙獰的傷疤便會變得火燙燙的。

    一下一下婉轉的在她的唇線上勾勒,他眼神凝固。

    知不知道,我到底為什麼救你?

    知不知道,我身上的那道疤痕哪裡來的?

    知不知道,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知不知道?

    忽然,他環著她的小蠻腰,輕垂下頭,準確無誤的吻上了她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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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45】冰火兩重天——

    當初家中突現變故,母親被捉,父親葬身於火海之中,她都沒有一刻,如現在這般害怕過。

    窗外夜色剔透,大廳之中空蕩的只剩下安靜與男人舔舐著她耳廓的咭咭聲,她內心凌亂的同時,卻發現這一切都比不過男人眼底的暗沉,那是一種足以令所有人都產生畏懼的色彩。

    在他如墨般的眸子中越發的滲透,望進他的眼底,就好像刺入了她的骨子裡。

    很快,他抬起她的下顎,密實捲翹的睫毛就這樣低斂著,似是在看著她無措的臉龐,又像是在欣賞她此時無主的眼神,但是他笑了,在這樣充滿了幽靜與寒涼的時刻,他貼了上來。

    她只覺得身子上渾身的冷意都被男人如火般的鐵軀鉗制住。

    那力道強大到讓她生疼,在這樣的時刻,慕修好看的薄唇反覆的露出了淡薄的笑意,這一笑,讓她遍體生寒。

    「來,張開嘴。」

    說完這句話,他散漫不羈的一笑,本就俊美絕倫的臉龐此刻因為背光而站,這一瞬間,在黑暗明滅中,竟是比平日裡還要英俊幾分。

    就在她覺得腦海中一切東西都即將清晰化,一切思維都即將衝開她的凌亂之時,男人的雙唇印了上來。

    鋪天蓋地的,全是屬於他的霸道以及那淡淡的蘭花香味。

    他鋒利而涼薄的唇瓣就像是此時最好的武器,在她的口腔中橫掃千軍,攻城掠池。

    她招架不住他如大海般呼嘯而來的吻,這即將吞噬她的吻一併讓她的腿軟了幾分,恨不得退後找個依靠的同時,她趔趄了一步,誰知到男人摟緊了她的腰間,絲毫沒有讓她撞上身後的桌角,反倒是直接按壓著令她背脊處緊貼著身後冰涼的牆壁。

    前方如火,身後如冰,冰火兩重天——

    可即便如此,卻因為慕修高大挺拔,身軀直直的逼著她,使得她的腿部不得不緊緊的貼合著他的長膝。

    她手心全都是汗,濕膩膩,黏嗒嗒的,心跳如擂鼓大概就是現在這樣子的。

    慕修絲毫不給她喘息的空間,在她的唇齒處肆意的掃射。

    「唔……。」

    她忍不住想要呻吟,微酸的唇舌處處都在抗議著身前男人的殘暴。

    但是慕修的側臉這一刻卻透過了她眼底的剪影,全然的深入了她的眼眸中。

    「慕修,你……。你要幹什麼?」她雖然猥瑣邪惡不要臉,愛裝逼愛裝純,但是面對此時男人如鋼鐵一般炙熱的情緒,饒是任何女人恐怕都會有一秒秒的無措。

    卻也正是此時,男人的長臂不知道何時單手撈著她,她幾乎是踮著腳尖的,因為身上男人的壓力,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背抵在牆壁上。

    慕修冷眼看著她的無措,一手緊抱著她,另一隻手劃過她唇瓣。

    「我們當初說好的協議中根本沒有這一條的!」就在之前她還感激涕零這個男人並未用任何東西束縛她,此時他卻立刻變身為禽獸,在她身上煽風點火且不管不顧的一意孤行。

    慕修嘴角輕扯,輕嗤了一聲,手下力道一上,她的短裙刷地一下子滑落了下來。

    她大叫著,他不管。

    夜色妖嬈之下,她的呼喊聲難免給慕家的下人們帶來了一絲打擾,耳邊突然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咯吱……。伴隨著這聲音的響起,慕果果的內心都好像要停止跳動了一般,睜大了濕漉漉的眸子,緊盯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俊美無儔的他,令她無心欣賞。

    腳步聲一下一下的響起。

    「有人來了!」她快哭了,她皺著小臉懇求的看著他。

    然而慕修卻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她的話一般,眼神兒側過,往一邊的落地鏡中看去。

    此時因為兩人都是站著,而他高大的體格將她逼近於牆壁與他的身軀之間,兩人幾乎是相貼的毫無間隙,慕果果臉頰緋紅,在這明亮的燈光之下有種別樣的菲靡。

    腳步聲似乎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她嗚嗚嗚的哭起來。

    慕修笑,笑的親和。

    抬起眼盯著這大廳大門之處的眼神卻冷冽如刀刃。

    慕果果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卻就在這一秒之際,那腳步聲恍然停止,不知道為何,又漸漸的往外邊走去了。

    就在她剛剛要慶幸這提心吊膽可以落下的時候……

    「啊——」

    她嚇得尖叫了起來!

    「不要這樣,我可以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怎樣都可以……。就是不要這樣……。」她霧靄沉沉的眸子這樣柔弱的盯著他,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是第一次,她以如此弱勢的姿態,在他的面前求饒。

    可惜,他要的,不是這樣的求饒,而是床第之歡的……。

    他漆黑的眸子中有種她看不見的濃烈。

    旺盛的好像要盛放開來!

    在隱去內心深處一點點的憐惜之後,猛地抬起了她的身子,將她懸空抱在懷裡。

    就在她以為沒有人會進來的時候,腳步聲極快的往這邊而來。

    「滾——」

    慕修算的精準,在那人的腳步還未踏進這大廳半步,便已經被他的喝止聲打住,路遙尷尬的站在原地很快的離開了這大廳,並且將外敞開的大廳之門稍稍合上了一些。

    這一突如其來的腳步聲讓她驚得差點沒軟在慕修身上。

    然而就在此時。

    「抱緊我!」男人低沉卻暗啞的聲音在她耳垂邊響起,唇舌描繪著她的耳廓,她連意識都還未意識清楚,就忽然騰空。

    她的注意力全然放在外邊門口處的腳步聲上,想都沒想的微微摟緊了他。

    慕修的手臂此時突然快而準的托住了她。

    婉轉纏綿的姿態,讓她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嗤拉——

    她感覺此時渾身上下心慌慌,卻抵不過這一聲撕裂她所有偽裝衣服的聲音!

    慕果果毫無徵兆的強烈掙扎起來,「你給我停下!」

    慕修盯著她白皙的肌膚,聲音沙啞:「敢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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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4-28 12:05:37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46】痛,並快樂著

    身體的屈辱,心底的委屈,從未有一刻如現在這般強烈,在慕修殘暴的行為之下,她僅存的一點點理智與感覺,都以著極度誇張的程度張弛起來,崩潰到頂點。

    「你說過只要我好好學習,畢業以後得到你想要的成績就會放過我的。」她嘶吼著,不可置信的看著瘋狂的慕修,他瘋了,他怎麼可以這麼瘋狂?

    慕修舔舐著她的耳垂,舌尖在她耳根處打轉,不停的逗弄著她已然緋紅的耳廓。

    眼神中卻有著滅頂的冷然。

    「你太不乖了,果果。」他說著,將她身上殘餘的碎步一剎那揮開。

    她的心顫抖著,憤怒,恐懼,絕望,在這一刻全部湊齊,轟塌而下,可她也是極度刺激的,在慕修如此張狂且不羈的行為中,連帶著她那顆顫抖的心都一併的癲狂起來。

    感受著男人在自己身軀上點燃的一簇簇火焰,她的眉宇間全都是不甘的影子。

    在這個男人面前,連掙扎,都顯得無力起來。

    「對於你如此不乖的行為,這便是最好的懲罰。」慕修不管不顧,將她摟緊於懷中。

    清冷的夜色透過大廳中的落地窗,時不時的照耀進來,蕩漾的微光就好像是在見證她清白被奪走的最好證明。

    當他沉入她的那一刻,她於極致的痛苦與快樂中顫抖。

    難以形容的巨大快感近乎歇斯底里地將她與他倆人緊緊包圍。

    之前所有感官都融合在這一刻,讓她本就不太清晰的思維變得越發的混沌起來,眼底透過微暗的影子,看見男人驍勇的身軀,地面很涼,他單手凝聚所有力量,在她的腰間撐住她的身軀,不讓她背部與地面摩擦,可終究還是難免破皮。

    慕修狠狠的啃噬著她的唇瓣,唇齒糾葛之間,他渾身的蘭花香味兒在這個時候全然的浸透與她的鼻息間,她的身體,她的所有,她的全部。

    盯著女人模糊的視線,此時慕果果的眼底透過一層層光影,那雙濕漉漉的眸子中帶著幾許茫然,帶著繼續痛苦與快樂的壓抑。

    過於激烈的盛放,令兩人糾纏著喘息了起來。

    分不清是誰的汗水,分不清是誰的呼吸聲,就這樣,交融於一體。

    「啊……。唔……。」

    痛,並快樂著。

    這念頭出現在慕果果腦海中僅僅一秒鐘,她便強制性的令這想法消失,眼前的男人恍若禽獸,將他所有的優雅與矜貴都拋之腦後,在埋頭善戰之時,將他從前所有的禁慾氣息一併拋棄。

    無可厚非,慕修是迷人的,甚至是令女人趨之若鶩的。

    但是慕果果恨他。

    從這一刻開始,她恨他。

    這個男人,在她脆弱的人生中再度給她增添了一抹敗筆,糾纏之中讓她清楚明瞭自己的立場的同時,也看清楚了人世間,她一人獨自活在這物慾橫流的世界中,該以怎樣的姿態。

    雙手用力的貼上冰冷刺骨的地板,她在心底告誡自己,這個男人,她與他,勢不兩立!

    慕修卻在此時,張開手臂,雙手貼上了她的雙手,輕柔婉轉的摩挲著她的五指,一邊側目盯著她目光中燃燒的色彩,一邊閉上了那雙好看的雙眸,沉淪吧……。

    忽然!

    他緊扣住她的手,五指直接略過她所有指縫,兩人雙手緊扣,五指交叉,那麼契合,那麼纏綿……。

    激烈而帶著狠絕意味的性愛——

    如同潮水一般的快感洶湧而至,幾乎要將二人湮沒。

    此時此刻,慕果果被磨破皮的背部已然達到了麻木的感覺,全身都前所未有的鬆散與麻木,整個人就這樣躺在地上,仰望著頭頂上的天花板,看也不看慕修一眼。

    對於她這視而不見,慕修心頭有一秒鐘緊了緊,但是隨即,他便重重的咬上了她的肩胛骨。

    這還沒完!

    男人近乎兇猛的將她猛地一翻轉,倆人姿勢立即倒換。

    再一次的掠奪,相比剛才的卻更為猛烈刺激。

    然而男人體格強悍,比起上一次更為持久,更為折磨。

    在他的帶領下,她攀升到最高點的那一瞬間,她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個最直觀也是最貼切的字——

    爽!

    喘著顫抖著無法自控著,連心肝兒都快要夾雜那抹激情一併盛放起來……。

    這感覺如此陌生如此心驚膽戰,令她自行慚穢的潰不成軍。

    羞恥心無端端的填滿了她的大腦。

    終於。

    她的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視線模糊不清,唇齒處酸澀的吶喊幾欲衝破壓抑的枷鎖。

    慕修冷眼看著她落下的淚,卻伸出手胡亂的擦拭,指腹處的粗糲覆蓋在她柔內的眼皮上,不但沒能讓她的淚水停下,反倒是越發的絕提……。

    他不喜歡看見她的眼淚。

    很不喜歡!

    慕果果感覺自己此時置身於一個空虛之地,整個界面只剩下她自己,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包括曾經失去的父親,入獄的母親,這一切似乎都離她越來越遙遠起來,她覺得好累好累。

    全身的酸軟讓她沒有一點點力氣,只能是攤著身子。

    落地窗上的月光從之前那個位面移到另一個位面,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她的精疲力竭也在這一刻全部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背部很疼。

    因為膈在地面上擦破皮的背部此時火辣辣的疼著,她的淚水順著臉頰滴落在慕修的臉龐上!

    「為什麼這麼對我?」

    她已經無力,連聲音中都有著顫聲。

    用盡了所有力氣,她勉強睜開一根根沾濕了淚水的睫毛根,想要看清楚此時男人的臉色。

    他不說話,用那雙極致漂亮的雙眼看著她,眼神卻冷冽徹骨。

    「不是說過離他遠點?為什麼不聽?」不答反問。

    慕修的汗水濃烈,她感覺自己就要挺不住了……。

    整個的放鬆下來,她無力再動彈一分,只能就著這個姿勢,在慕修懷中淪陷,沉沉的睡意襲來,又像是極快的暈眩,讓她連再睜眼的想法都磨滅,她眼皮沉沉往下耷拉。

    慕修眸色暗沉,盯著她的眼,她的唇,她的眉,一字一句的在她耳邊開口:「從你被我帶回慕家的那一刻開始,你,你的名字,你的所有,都只屬於我慕修一個人。」

    他的聲音,像是穿透了世界地球,茫茫霧色中掠過她的耳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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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4-28 22:26:56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47】:為她沐浴

    這一夜,她昏了過去。

    慕修看著懷裡的人兒直接被她做昏了過去,卻絲毫沒有一點一滴的不忍,站起身將她摟緊了,大步往房間中走去。

    浴室中,昏睡的慕果果躺在浴缸中,而慕修則做起了平生第一次伺候人的工作。

    為她沐浴。

    當他滿是薄繭的指腹掠過她身軀上一道道凹凸之時,他再心癢難耐也無法再對昏迷過去的她做些為所欲為的事情,因為雖然他並不認為將她做昏了過去是多麼禽獸的事情,但倘若此時還將慾望塞進她下身,那跟奸屍有什麼區別?

    別說是禽獸了,那簡直就已經是禽獸不如了。

    想到這裡他按壓著沐浴液,這味道,帶著一股純淨卻又在純淨中參雜著幾分淡淡蘭花的香味,塗滿了她的身子,在浴室明亮的燈光下,他可以清楚的看見她身上一道道因為歡愛而落下的痕跡。

    她的肌膚敏感,紅痕在她的肌膚上此時已經透著幾分淤青的紫色,慕修眼底閃過憐惜,卻也只是一瞬。

    為她沖洗好之後,將她擦淨,抱上了床,而他轉身進入了浴室中。

    將溫水關閉,打開冷水。

    任由冰冷的水就這樣沖刷著他一身的萎靡氣息,低頭冷眼看了看自己的高昂炙熱,嘴角處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這一笑,柔和了他所有的冷冽,宛若那晨曦中盛放的朝陽,一抹抹的光芒耀眼的放射。

    極速沖完涼,裹上浴巾他走了出去。

    ……。

    離開了浴室的慕修並未躺下,而是套上了睡衣往書房走去了。

    離開之前他看了一眼依舊昏迷中的慕果果,那眼神中,已經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倘若她不掙扎,今夜這一場愛慾又怎會是這般樣子?倘若不是她不聽話,他又怎麼會如此將獸性全然展開?

    這一切,誰又能說都是慕修的錯呢?

    今夜君青染的事情處理的迫在眉睫,他雖然人在慕家,但是對於君青染的事情還是比較上心的,第一部分是因為她與自己慕家有莫大的淵源,第二部分則是因為慕果果。

    若說曾經將慕果果救下來只是為了好奇,那麼現在,他明白了,他要她。

    且不說對她是否有愛,但光就是身軀,已經是需要她的。

    打開電腦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著,安靜的夜色中透著幾分清冷,辦公室中的燈光微亮,他細碎的濕發因為胡亂的擦拭,此時竟然有種別樣的野性,睡衣半開,露出了大片胸膛,麥色的肌膚上還有幾滴水珠未擦乾,整個人就此一坐,都透著狂野的不羈。

    路遙在幾分鐘後被慕修召喚前來。

    「老大,市委書記已經介入了這件事情,但是目前我們送上去的辯駁證據還有待考究,因此市委書記也不得不暫時將君青染再度關回去,當然,這一次為她準備了最好的單間,只是形式上而已。」路遙低頭,眼角卻盯著自家老大的臉色,發現他這麼晚了,氣色依舊極好,心底不由有些明白過來。

    「嗯,這一次市委書記還算做的不錯,另外這幾天你若是有時間就去把慕果果他父親留下來的商業打理一番,雖然大股東已經死去,內部爭奪強烈,但是路遙,我相信,你有一舉拿下所有說話權的能力。」慕修淡淡抬眼,整個人身上都透著幾分饜足。

    這種味道出現在他這個長期禁慾的男人身上,不可避免的給人以百分百的迷醉。

    此時就連路遙這個常年跟隨在他身邊的男人都不得不低頭。

    不敢直視此時慕修的俊美。

    「是。」在慕修的面前,他往往只有接受的權利,只因為是這個男人,把他從一個最低等的酒吧打工仔提高到了如今的地位上,為了慕修,他可以說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

    一句話,沒有慕修的提拔,他路遙此時恐怕依舊只是一個小小酒吧裡的端酒的服務員。

    「嗯,從明天開始,不用管慕果果了,我準備讓她獨自在學院中,直到畢業,期間每個月照常給她打生活費便可,還有學校那邊不需要為她打點任何人。」

    慕修食指微屈,一下一下的敲在名貴紅木桌上,給這書房中都增添了幾分緊張感。

    「是。」依舊只有順從,他甚至連為什麼三個字,都不敢問,但是心頭卻是猛地一驚,看來,老大這是要放養了?待到她成長再圈養?

    「去吧。」

    直到路遙離開之後,慕修才合上手中的資料,走到酒架旁拿下一瓶紅酒,打開為自己倒了一杯,走到窗前,倚在窗戶邊沿,狹長的鳳眸中有著深邃的銳利。

    遙遠的星光月色,從窗戶透進來,令靜謐的室內,透著種令人心慌的清冷。

    慕果果躺在床上,恍然從昏迷中醒來,腦袋裡有著昏昏沉沉的沉重。

    呆呆的望向頭頂,她一動不動,然而心底卻有著說不出的郁卒,那種感覺,並不是悲傷,因為她越發的發現,自己其實並不悲傷。

    好像是一種來自於靈魂的憤怒。

    可是她到底在憤怒什麼,連自己都分不清楚,若說她在憤怒這個男人過分的奪走了她的貞操,那麼為何她總感覺這憤怒中還有這別樣的元素呢?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時此刻,心底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也許,她憤怒的,並不僅僅是被奪走了貞操而已。

    她不想再閉上眼睛,因為只要雙眼一閉上,腦海裡滿滿的都是她羞人的喘息以及慕修充滿冷漠的眼。

    本以為此時此刻心底該是沉重的,然而,她深呼吸了幾口,心底的感覺卻並不如她想像中那般絕望,那是一種輕鬆感,令她全身上下都輕鬆起來的感覺。

    呵,她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失去了呢……

    大腦都鬆懈了下來。

    奇跡般的,她睡了過去。

    慕修高大的身影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睡著的眉眼,將薄被蓋在她的腹部,轉身離開了這裡。

    第二日,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莫名的有種釋然。

    不敢踏出房門。

    她害怕這個男人瘋狂的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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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4-28 22:27:09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48】第一次真正認識慕修

    終於,在大半天都未曾聽見第二個人腳步聲的時候,她從床上爬起來。

    在浴室的時候,她將施夜朝與慕修的身份都捋了捋。

    當年認識施夜朝不過是因為偶然,但是卻因為他們黑幫火拚,導致了她的車禍,同時也在母親的阻攔下,漸漸的她再也想不起來這個人。

    冰冷的水,從蓮蓬頭上直流而下,刺骨的涼意讓她的雞皮疙瘩悚然浮現,卻也沖淡了她心底的悲傷。

    她關上閥門,看向鏡子中的自己,那雙黑亮的眸子中,凝聚著連她自己都不懂的擔憂。

    時間過得太快,快的讓她連抓,都抓不住。

    「我尋找的人一次次錯過在茫茫的人海,我像一片葉子飄飄蕩蕩何時落下來,你哭的事總有一天會笑著說出來,只是寂寞,還不曾離開……」

    突然,斷斷續續的鈴聲從房間中響來。

    裹上浴巾,赤腳走了出去,床上的電話LED燈不斷的閃爍著。

    未接來電一通,來自丁芷。

    套上一件黑色長裙,她不準備回撥過去,這時候,她有些無言,不知道該跟丁芷說什麼,也不想跟任何人說話。

    走下樓,原以為整個慕家都沒有人,就在她快要踏出房門的時候,路遙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身後。

    「慕小姐,要去學校了嗎?我送你。」

    慕果果走著的步伐猛地一頓,一驚一乍回過頭,「你……」她指著路遙愣是沒說出話來,昨夜身軀上的摧殘,到現在又被路遙嚇得,她都結巴了起來。

    而從上一次慕果果為他擋過一槍以後,他對慕果果也不再如從前那般不喜。

    雖說那一槍擋的冤枉,但卻令路遙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動。

    「是老大讓我在這裡等你醒來的。」他說,看嚮慕果果有些蒼白的臉色,猶豫了幾分又繼續開口:「還有,以後還是不要惹老大生氣了,在我們慕氏,乃至於慕氏布遍的勢力下,是沒有人會如你這般去挑戰他的。」

    這還是路遙,第一次跟她說關於慕修的命令以外的話語。但是慕果果更奇怪的是,這慕家為何就沒有看見過慕修的任何親人?在這棟房子裡的除了慕修,她,路遙,就只有一些管家之類的傭人了。

    「……他呢?」

    她提著包的手緊了緊,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問。

    路遙那冷峻不阿的臉龐笑了笑,「老大現在正在處理一些事情。如果慕小姐想找他,我可以帶你去。」

    她搖搖頭。

    「但是慕小姐不想知道你母親的事情嗎?」路遙這一說,她才恍然清醒。

    是啊,她真是瘋了,害怕那個男人到了這樣的地步,到現在為止,她實實在在是害怕他,因為他所謂的懲罰方式,太令人無顏見人,從被他救下那一刻開始,到現在,他臉上那種壓迫和強勢的意味只有對著她時才異常明顯。

    她內心是極其複雜的,因為這個男人,也為她大打出手過,也為她送過車,更是為她將母親的辯駁證據全數查清。

    凶狠殘暴是他,暖入心窩也是他,可令人畏懼,還是他……。

    「我去。」

    糾結了少許,終於,她內心關於母親的消息,戰勝了她的恐懼。

    路遙認為,有必要帶她見識一下慕修真正所謂的狠辣。

    在途中行駛了大約半個鐘之後,他們來到了H市較為偏僻的地界。

    而這裡有一座大宅院,紅色漆門,整個給人以一種古色古香的味道,抬眼望去,四處環山,而這一座房子坐落於此地則顯得孤單矗立。

    「這邊是老大他處理一些道上事情專用的宅子。他就在裡邊,你去吧。」路遙慫恿她。

    沿著一地雜草路,她步步往前。

    宅院門外,是慕家的管家在守著,當然,還有另外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他們面色嚴肅,眼神冰冷,就像是尊尊雕塑一般,一動不動,唯獨眼睛會掃射周圍。

    「你是誰?」她還未抬步,其中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便伸出手臂攔住了她的去路,聲色冷冽。

    管家走上前來對他擺擺手,隨即看著慕果果笑道:「小姐,你來找慕先生的吧?他在裡邊。」說話之際,眼神中始終繚繞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那眼神緊緊的纏著她,勒緊了她,讓她的臉色,也難看了幾分。

    看來昨夜在大廳中,倆人交纏的事情,整個慕家都知道了?

    想到這裡,心底又是一陣難以言喻的微酸。

    可就正是因為她邁出的這一步,讓她以後的人生中,都不可自拔的記得這個男人,記得這個男人的手段。

    打開門,剛踏入大宅子,便迎面撲來一股血腥味兒,這味道順著溫熱的微風,變得更為噁心,令人作嘔。

    宅在與四合院構架差不多,然而大廳中卻沒有一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

    那種受盡折磨的嘶叫,讓她的心又緊了幾分,腳步也變得有些遲疑。

    往前走,就可以知道母親的下落,往後退,她的人生,便永遠都無法得以成長,在這個世界上,對你笑的人太多太多,但是你傷心的時候,會陪你哭的人,卻太少太少,所以只有自己變得強大,那麼所有一切阻礙,才將會成為她成長的踏腳石。

    深吸了一口氣,她忽略如芒刺在背的那種緊張感,循著聲音走了進去。

    冷。

    一道道刺骨的冷意,鑽進了她的腳底,腳根,再然後是背脊,最後沿著脈絡,通往全身,眼前的一幕,令她宛若身在煉獄。

    只見一個偌大的房間中,三四個男人,被綁著,坐在凳子上,雙手五指撒開,緊緊的釘在扶手上,而他們的身體上綁著牛皮筋一般結實的繩子,再看向他們的腿部……

    腳部與手部一樣,不同的是,手是被釘在凳子的扶手上,而腳,則是插入了腳底下的鐵釘中,那鐵釘粗長,至穿他們的腳底,一眼看去,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見釘子尖兒上血肉模糊的碎肉。

    而慕修,這個男人,卻猶如局外之人一般,坐在一邊,仿若這並不是一場殘忍的拷問,而是一部好萊塢大片……

    第一次,她知道原來慕修比她想像中的,還要殘忍……

    第一次,她覺得昨日他對她的懲罰,根本不算什麼……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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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4-28 22:27:27
☆、床上攻身床下攻心【049】只能是我的

    幾分鐘的呆滯過後,男人的聲音響起。

    「是誰放她進來的?」

    這話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問外邊的管家,如此血腥滲人的一幕面前,這個男人優雅矜貴的恍若欣賞著,絲毫不因為此房間中的一切而變色,這樣的男人,她真的有一天可以鬥過他嗎?

    走上前一步,她低下頭,「是我自己要進來的。」

    不希望管家在這個時候受到他的懲罰,畢竟,她也確實很想要知道自己母親的消息。

    「過來。」

    慕修就這樣淡淡的坐著,單手耷拉在凳子後背上,整張臉全然映入她的眸底。

    慕果果走上前,卻還未站穩腳步,男人修長的手臂便猛地一撈,她整個的被她帶了上去,只覺得天旋地轉之間,被他放在了他的雙腿上,穿著短裙的腿根與他的直接在空氣中接觸。

    啊……

    耳邊又響起了這幾個受訊男人們的嘶叫聲。

    她心有餘悸的提醒自己,不要慌亂。

    「說,那天宴會之後的夜裡,到底是什麼人派遣你們前來刺殺我們慕老大的。」

    「說,說,我說,求你放了我。是副市長,但是我們的目的真的不是慕老大,而是一個女孩。」

    殘忍血腥的每一個動作,與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同時在慕果果的眼前,耳邊,甚至鼻翼間,傳來。

    但是比起這些更令她膽戰心驚的,則是這人質口中說出的話。

    深深的震撼了她的心。

    一個女孩?不就是她麼?

    只簡單的兩句話,慕果果已經揣測出來這一場審訊,源於何事,事情過去了這麼久,她本以為慕修根本不會當回事兒的,但是卻不曾想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對手都不會放過。

    樊少華副市長上任的當日宴會之後,他們在回到慕家之時親身臨近了一場槍林彈雨中。

    看見她的失神,慕修不悅的皺起兩道濃烈的劍眉,一手緊緊的掐著她的下顎,使力將她的頭部扭轉過來,讓她那雙烏黑沉靜的雙眸緊緊的對著自己的。

    從她的瞳孔中,他看見了她的心軟,終究還是一個女孩啊……。即便是在經歷了那樣的家庭變故。

    她頂著素面朝天的臉蛋兒,穿著黑色連衣裙,長髮被她高高挽起,此時的她恍若就是不經意間闖入這裡的黑天鵝,在如此血腥濃重的地方,她的存在更像是這房間中唯一的乾淨。

    「你跟施夜朝是什麼關係?你對他似乎變得不太一樣了?」慕修記得最初的時候她看施夜朝的眼神與現在看施夜朝的眼神,早已經是截然不同的。

    當初那小鹿萌萌的眼神,如今這熟稔自然的眼神。

    這一切都讓他無法控制,那種感覺,很不妙。

    慕果果臉色微變,抬起眼看向別處:「沒有,還是一樣,只不過……。我好像以前就認識他。」

    「你在躲避什麼?我?」慕修盯著她看。

    「也沒有……。我想知道我母親的事情……。」慕果果將話題迅速轉移,至於施夜朝的事情,到現在她自己都無法理清楚。

    慕修將抬起她下顎的手移到她的臉頰上,輕輕來回的撫摸著,淡淡的笑。

    「你母親的事情,我既然答應了你,自會將她救出來,那麼你呢?你又是怎麼報答我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已經從臉頰不知不覺的轉移到了她白皙細嫩的脖子上,慕果果又喜又驚,喜的是,母親一定可以將一切罪證洗去,驚的是眼前這個男人說出來的話語中隱隱帶著的威脅意味令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

    而那粗糲的指腹來回摩挲著她脖子的時候,她總有一種若是不好好回答,他就會掐死她的錯覺。

    「我明白,我會在商學院取的你所想看見的成績。」慕果果答得很有底氣,她身為市長千金的女兒,父親更是這商界曾經的一個角色,她必定可以將這商學院中,最後的金融天才名諱拿下。

    因為拿下這名諱,並不僅僅只是為了讓慕修滿意,更多的,其實是她自己,也將這做為一種目標。

    慕修冷笑了兩聲,在她脖子間愛撫著的手卻緩緩的勾住了她連衣裙衣領處。

    在如此情況下,這男人卻悠然自得。

    「不知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用過的,不喜歡沾染到別人的氣息,你身上所有的異性味道,都只能是我的。」他一手摟緊了她幾分,一手已經探入了領口中,在她胸前畫著圈圈。

    這樣帶著幾分紈褲的話語,從慕修鋒利且又涼薄的唇中說出來,當真是帶著幾分不羈與狂放。

    慕果果衝他一笑。

    她仔細看著他,這深邃迷人的臉龐就近在咫尺,他兩道劍眉鋒利而凌厲,狹長漂亮的眸子中此時因為看著她的連衣裙,而變得越發的黝黑,甚至恍若那帶著吸引力的暗夜星辰,在閃爍著別樣的迷醉。

    「這一年,你只需在學院中好好表現,他日你再出來,必定會是這H市商界的新秀。」

    慕修的雙眼,深沉銳利,宛若上古時期一把珍藏版的匕首,只是在於,出鞘與否。

    在如此眼神的壓迫之下,她只能夠收起自己的驚訝與不安,對他點頭。

    「好。」

    「只要你博得好成績回來,慕家的商業權利,就是你的。」

    他的手,一點點的下滑,迂迴的撫觸著她柔嫩的肌膚。

    似是漫不經心的開口,卻讓慕果果的心頭有著難以言說的激動與興奮。

    「還有,不要試圖離開我,因為就算是天涯海角,你也逃不掉!」

    可是很快,耳畔之際就傳來了他低低的聲音,慕果果不由心頭一震,這話語他說的輕巧簡單,但是她這個聽著的人,卻是恍若一道驚雷。

    這個審訊室中所有人都好像根本看不見她的存在。

    大家依舊著手中的動作。

    而她與慕修,在這裡上演的曖昧戲碼,又一次的讓她低估了這個男人的YD。

    慕果果強自鎮定,按住了他遊走的手,並且握緊,雙眼認真的看向他,「我不會逃。」

    那眼中,有堅定。

    因為,我不是一個沒有戰鬥力的女人,因為,我還要對付你!

    這句話,她在心底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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