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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香朵兒 -【小房東】《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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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7 13:02:37
正文098討厭

  晚飯吃的是牛排,富大燒的,味道很棒,嗯,還喝了紅酒,如果燈光換成燭光,就是燭光晚餐了,兩人吃完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這兩年還珠太紅了,臨近寒假,每個台都在放,五阿哥跟小燕子才彼此交心,還沒怎麼著呢,一賣身葬父的採蓮就冒了出來,然後,小燕子醋意大發,騎了匹馬跑了出去,五阿哥跳上馬去追……

    喬小麥枕在富大的腿上,喝著優酪乳,幽幽地說,“連小燕子這種沒心計大大咧咧把所有人都當哥們姐們處的女孩也會因為喜歡的人對別的女孩好而吃醋,所以,這女人啊,再灑脫大度,遇到感情,也是會化義氣為漿糊的,第二部裡,小燕子因為五阿哥的女人太多,而五阿哥又曖昧不明,不是說父母難為,就是祖制難抗,心灰意冷之下,轉投了一個叫簫劍的大俠懷裡,而紫薇因為爾康跟晴格格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在雪地裡暢想未來,曖昧不清、關係不明,一氣之下,離家出走,然後眼睛瞎了……”

    轉頭看向富大,見他低著頭看著他,一臉凝重,吸了口奶,最後一擊道,“所以,這婚姻與愛情是永恆的難題,泡了,未必能到手,到手了,未必能相守,相守了,未必能持久,今天還摟摟抱抱,明天說不定就分道揚鑣,要想一輩子甜甜蜜蜜、恩恩愛愛,不容易。”

    富大手臂穿過她的脖子,將她抱了起來,頭埋進她的脖頸處,須臾,傳來幾聲壓抑的笑聲,初時是低低的,漸漸的笑聲擴大,振的她脖頸處蘇蘇麻麻的。

    “老大,你怎麼了?”憂極生恐,恐極生懼,懼極反笑?

    富大抬頭,眼裡帶著濃濃的笑意,咬了下她的鼻尖、唇瓣,說,“寶貝,我確定你沒生氣,你只是在吃醋,”

    “我沒……”對上富大似笑非笑,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的樣。

    話鋒一轉,說,“我就是吃醋了怎麼樣,你兩什麼關係,憑什麼她一有困難就找你求助,你是她男人啊,還是她是你女人啊,還有你借她錢,你得到我的同意了嗎?還說你的錢就是我的錢,可到現在我都沒看過你的錢包長什麼樣,”又說,“你是不是覺得她柔弱啊,可憐啊,讓人心疼啊,”

    “麥麥……”

    “哼,你是不是想說我無理取鬧,沒好心眼子,見死不救啊,哼,我就是這樣的人,”說完,爬起來,就要走,被富大拉著胳膊,拽回懷裡,然後,臉上的笑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心疼。

    “麥麥……”富大抱住她,喬小麥掙扎,“放開我,我要回宿舍,以後都不來了,”

    “麥麥……”富大叫道,親吻她臉上的淚,柔聲說,“你這是想讓我心疼死?是不是,是不是,”

    喬小麥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哭了,她其實也挺憋屈的,你說老大錢包裡到底放了啥秘密,為什麼不讓她看,為什麼?

    老大說這些年不找女朋友,是為了她,他這麼一說,她也就那麼一聽,鬼才相信,老大比她大六歲,28歲和22歲,相差六歲不算什麼,可22歲和16歲,就差多了。

    就算老大再遲鈍,18歲知道喜歡女人,好不?那是她才十二歲,還是個小蘿莉。

    如果老大皮夾裡真有什麼不敢讓她看到的秘密,真相只有一個——女人!

    她也知道老大真的很愛她,很愛很愛,但男人,不是可以同時愛幾個女人嗎?尤其像他這種要貌有貌要材(才、財)有材(才、財)要學歷有學歷要人品有人品要魅力有魅力要悶騷有悶騷要腹黑有腹黑的……好男人。

    不想一夫多妻?

    “寶貝,不哭了,好不好,你一哭,我就心疼,疼的受不了,”

    喬小麥一聽,哭的更凶了,像小言女主上身般,嗚嗚咽咽的,為了達到那種讓人心碎恨不能掏心掏肺為你生為你死的效果,她咬著下唇,只流淚,不出聲,眼睛瞪大著看著你,眼淚滴答答。

    她很少哭,從小到大加起來,十個手指都能數過來,這麼一哭,梨花杏雨、美人含淚……是個人都受不了。

    富大心理防線崩潰了,“寶貝,要怎樣你才不哭,”

    “你說紀曉雲織的圍巾很好看,你喜歡她給你織的圍巾,你不喜歡我送你的禮物,你……”喬小麥哽咽,為了加強效果,特意做出那種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

    “收下她的圍巾是因為不想耶誕節因為一條圍巾跟她廢話不清,”富大輕撫她的背部,幫她順氣。

    喬小麥想想,依紀曉雲的個性,若老大不要她的圍巾,她肯定balabala沒完,叫喊著這是自己的心意,你不收,是不是嫌棄了,是不是不滿意,是不是……

    吸吸鼻子,氣勢兇悍地說,“我要看你的錢包……”

    富大愣怔,明顯沒跟上她跳躍性的思緒,不過,還是把錢包給了她。

    喬小麥一打開,朦朦朧朧間看到錢包夾照片的地方愕然就是一個女孩的照片,霧花花的,看不清是誰,就嚷嚷著哭鬧起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心裡有別的女人。”

    富大攬過她,點著皮夾上的照片,說,“寶貝,你看清楚點,這是誰?”

    然後幫她把眼淚擦乾,喬小麥仔細看去,有點面熟,再看,還真是很面熟,這根本就是她啊。

    照片是黑白色,她呈45度角地仰著頭,雙眼迷蒙,這是初一聖誕晚會時的照片,雖然是傻瓜相機拍的,但因為燈光角度抓的好,把她拍的很有復古感覺,比藝術寫真專門做出來的還萌。

    當時拿到照片時,她就很喜歡,還專門放在相冊的第一頁,大家看了都說好看,不過,沒過多久,她就發現照片沒了,不知是誰看相冊時給偷偷順走了。

    喬小麥摸著自己的臉,說:“年幼的我,真漂亮啊,長大了,更是傾國傾城。”

    富大點頭,像是巴結又像是在恭維,說,“嗯,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孩子,”

    喬小麥樂了,“是吧,哈哈……”話鋒一轉,直指富大,“原來小偷是你,”

    富大臉上疑似紅暈劃過,“大家都說好看,我也喜歡,”

    喬小麥:……

    這跟你偷照片有關係嗎?

    不過,“老大,你不會那時候就對我心存不軌了吧,我那時候才十歲,”又說,“原來你戀童啊,”接著逗他道,“戀童是心裡有病,這病得治,”

    “寶貝,別再問了,好不好,”低頭很輕柔地吻她,有點求饒的意思!

    然後,喬小麥心跳加速,她有嘴問嗎?

    須臾,富大說,“戀童是病,可這病我不想治,”吮吸著,纏綿著,“而且,我只戀這個童,打算戀一輩子,”

    喬小麥繼續心跳加速,供氧不夠,富大趁機問道,“既然被你捉包了,那麼,我就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彌補你的損失,好不好,”

    喬小麥暈暈乎乎、迷迷瞪瞪的也不知自己答了什麼,似乎是好,似乎只能是好。

    反正,富大笑了,嘴咧的老大,白牙都反光了,爍爍的。

    喬小麥臉燒的慌,怎麼這麼甜蜜呢?小偷什麼的,最討厭了;戀童什麼的,最討厭了;補償什麼的,最討厭了;一輩子什麼的,最討厭了;甜蜜什麼的,最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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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99老黑和凡凡

    耶誕節後,突然降溫,還下起了大雪,莫美人乾脆回家住,有課時讓司機送來上課,沒課時就在家裡呆著,這個天連逛街都找不到人,喬小麥是恨不得冬眠在被窩裡,賈凡凡要畫圖,除了配合正常的進度外,如果能超額完成,可以領超額獎金,接近年關,賈姑娘的應酬越來越多,花銷也越來越大,所以要多多掙錢。

    元旦放假,喬小麥和賈凡凡乾脆住到公寓去,不用宿舍公司兩頭跑,還有暖氣吹、零食吃,小日子不要過得太舒服。

    喬小麥會做幾樣家常小菜,但懶得燒,賈凡凡是那種油熱不熱都用手試的人,所以,富大只能將工作地點從公司轉到家裡,公司大部份員工都放假,只留下幾個擔任重要部門工作的人員,比如老黑、夏朗、杜藤,三人被奴役慣了,居然沒反抗。

    富大對遊戲設計並不擅長,也沒精力放在上面,可他又看中了網遊行業的暴利,便以投資人的方式成立了個遊戲公司,讓老黑、夏朗、杜藤三人共同打理,老黑管技術、夏朗管內部營運、杜藤管行銷拓展,老黑占股百分之三十,其他二人各占百分之十,三人不拿一分錢,就輕鬆做了小股東,對富大更是死心塌地的賣命。

    老大回家辦公後,乾脆給三人放了假,夏朗、杜藤跟女朋友happy去了,老黑家不在本市,又沒女朋友,便窩在富大家裡,找了一些不需要在公司電腦可以在家裡電腦完成的工作做。

    富大是過來人,知道自己兄弟意欲為何,可惜啊,郎有心,妾懵懂。

    他也終於見識到比她家姑娘還缺根筋的丫頭,這賈姑娘整個一披著女人外皮的假小子嘛!什麼曖昧言語啊、曖昧動作、曖昧眼神在她那通通行不通。

    她可以將所有曖昧化解成哥們義氣,理所當然。

    比如,她會勾著老黑的肩膀撒嬌賣乖,會將冰涼的手塞到老黑懷裡讓他暖,會將自己吃的很不錯的零食塞他嘴裡,說:這個好吃,黑哥,你嘗嘗。

    這一個個動作,換做誰都覺得他兩之間是情侶關係。

    可偷偷問老黑時,老黑有些無奈,搖頭說:不是!

    再看賈姑娘,雙眸明淨、坦坦然然,對老黑更多的是崇拜,感情一點都沒看到。

    問他怎麼不下手追,或者攤牌時,這個在電腦世界裡無所不能、破解一個個代碼,寫出一個個為公司賺大錢的方程式的兄弟,這個連電腦講師的錯都敢挑,出去吃飯遇到小流氓叨擾,二話不說,舉起酒瓶就砸,無論是虛擬世界還是現實世界就絕對是那種非常義氣,敢作敢當,讓人信服,為兄弟兩肋插刀的漢子,居然說:不敢!

    是啊,不敢,曾經的他不也是因為這兩個字,一直隱忍、旁觀、壓抑,若不是遭遇刺激,大約,也是不敢吧!就算現在攤牌了,也小心翼翼,步步驚心地策劃,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向最後的成功。

    富大說:要不,讓麥麥試試?女人間,好說話!

    老黑眼前一亮,不過很快沉了下來,說:再等等吧!

    富大點頭,這種事情,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

    富大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般,說:我聽麥麥說,她很喜歡古惑仔,你有沒有試過在她面前表現出你古惑仔大哥的一面,嗯……找幾個欠扁的小混混打上一架,當初,麥麥就是因為這個接受我的,她倆在這方面喜好應該一樣,嗯……英雄救美,雖然老土,但可以試試。

    老黑捂額:她跆拳道黑段,一般小混混根本進不了她的身,遇到小混混比我還興奮。

    富大還能說什麼,只能給予安慰的一拍,說:若需要幫忙,吱一聲。

    晚上天冷,富大說喝點酒暖暖身子,開了瓶紅酒,每人都倒了點,沒想到賈凡凡酒量不錯,跟老黑劃拳拼酒,兩人喝了一瓶紅酒、四瓶啤酒,老黑怕賈姑娘喝醉了,明早起來頭疼,勸著沒讓多喝。

    吃完飯,四人打升級,初時,喬小麥跟賈凡凡一門,富大和老黑打到A,兩人才打到六,然後調換了一下,喬小麥跟富大一門,結果,老黑一方險勝。

    賈凡凡猴跳了,那興奮勁得意勁不知道還以為是她一人做大呢?

    喬小麥呲鼻:幼稚。

    扭頭,問富大:你是不是放水了,你腹黑、悶騷段數明明比黑哥高,你怎麼會輸給黑哥呢?

    富大說:老黑是遊戲高手,算牌是他的強項,不僅牌,麻將他也玩的很好。

    然後,賈凡凡眼冒紅心:哦哦哦,黑哥,真的嗎,真的嗎?

    老黑說:真的假的,有機會耍耍,不過,今天太晚了,該睡覺了。

    富大一看,已經十二點多了,就說:洗洗睡吧,明天天好,帶你們出去玩。

    賈凡凡嗷嗷叫著說:去爬長城!

    喬小麥說:不去,長城有什麼好爬的,一堵牆而已,再說,我爬過了。

    賈凡凡不嗷了也不叫了,做小狗狀爬過來求喬小麥說:去吧去吧,不到長城非好漢,我也去過,可上次一起去的都是我們班嬌嬌女,沒爬到一半,就叫著說累,我都沒玩盡興。

    喬小麥白她,說:我也是嬌嬌女。

    賈凡凡小鹿斑比地看向老黑,老黑不忍看向富大,富大清了清嗓子,說:去吧,麥麥,人多熱鬧,大不了,你爬不上去的時候,我背你。

    賈凡凡好話說了一籮筐,喬小麥覺得自己再拿喬下去,就會惹眾怒,於是,不情不願地點頭說:好吧!

    心裡苦逼的一毛,心道:大冷的天兒,瞎竄噠什麼,在家裡睡睡美覺不挺好的。

    這晚,老黑沒回去,兩男兩女,兩個房間,正好。

    喬小麥和賈凡凡先洗澡,等富大出來後,兩人已經睡著了,他不習慣跟人睡一床,只除了一個人,所以,在沙發上鋪了被褥。

    房間的隔音設施並不太好,一聲重物掉床的‘撲通’聲後,富大又擔心又心疼,然後兩聲‘撲通’聲傳來後,房間恢復平靜,門開,裹著白色睡袍、長髮披肩的喬小麥抱著被子出來了。

    客廳的燈還沒關,沙發已經對成一個沙發床,鋪上厚厚的棉褥,富大躺在上面,頭枕在扶手上,左手枕在頭下,看著她,一副我就知道你會出來的笑摸樣。

    喬小麥硬著頭皮走過去,說:“她睡覺不老實,我被踢下床好幾次!”

    富大坐起身來,將她拉上沙發,笑著說,“我不會,”

    “那個,我要一人睡一個被窩,”雖然,兩人在耶誕節那晚就睡在一起了,可那時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當著別人的面跟老大睡一被窩,她做不來。為了讓別人相信他兩人之間的清白,她還堅持分兩頭睡。

    富大由她,幫她掖好被子,將溫度開高了兩度,再爬回自己的那頭睡,關燈後,因為喝了點酒的緣故,又玩了這麼晚,喬小麥很快便睡著了,迷迷糊糊間,感覺富大的靠近,頭一抬,直接壓上他的胳膊,手環上他的腰,富大對她這套熟絡的動作很滿意,呵呵笑著,也摟住她的腰,還在她頭上親了下。

    喬小麥驚醒,見自己真的睡在老大懷裡,而不是做夢,便低呼:“你怎麼在我被窩裡,快出去,被別人看見,我還要不要臉,”

    富大笑,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看清楚你在哪?”

    喬小麥一看,她現在睡的是主臥的床上,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賈凡凡喝了酒,半夜渴了要喝水,摸黑爬出來時,碰到了桌子,你睡的那麼香,我不忍心叫醒你,就把老黑叫醒去伺候她了,老黑怕她半夜還鬧騰,就讓我睡進來,他睡沙發,”

    “那我,他”

    “麥麥,我早上出去時,沒在沙發上看到老黑,”

    老大就是老大,總能一語點到要害。

    喬小麥一聽老黑沒睡在沙發上,方才的擔憂一掃而盡,取而代之的是精光四射,一臉興奮地說,“我去看看,”抓起睡袍裹在身上,蹬蹬地朝門外跑去,地上鋪的是地板,所以也不覺得涼。

    一開門,果然見老黑從對面屋裡出來,神情有些疲憊,看見她,一愣,說道:“這麼早,不多睡會,”

    喬小麥一看時鐘,八點一刻,確實早了點,說,“我上個廁所,一會還要睡的,我一般睡到十一點才起,”潛臺詞是,你該幹什麼該什麼,我不會打攪你了。

    回到房間,富大環著她的腰,押回被窩,說,“你剛才看到的事在兩人沒成之前,千萬不能對第三人說,賈凡凡、莫妮卡也不行,一來,若成了,最好,最不成,也能保全賈凡凡的聲譽,二來,老黑才鼓足這麼點勇氣,若被凡凡知道了,厭惡了他,就不好了,”

    喬小麥點頭,“我曉得,我曉得,”然後,伸手抱住了富大的腰,說,“睡覺睡覺,”

    富大在她頭頂低低地笑著,又把她抱緊了些,他家丫頭啊,做什麼事都喜歡拉個做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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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00不捨得

  喬小麥的回籠覺沒睡成,因為紀曉雲打來電話說,今天要過來還錢,而且已經快到了,還說,如果富大在公司,她就直接去公司,如果有事脫不開身的話,她就在市里溜達逛逛,等他回來。

    她這麼說,還真讓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掛了電話後,喬小麥在被窩裡打著滾兒地嚷嚷著:煩死了、煩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讓不讓人睡。

    富大攬著她的腰拖進懷裡,親親她的小嘴兒說:乖寶,起來吃點早飯,吃完後,你睡你的,等她還了錢,我把她打發走就是。

    喬小麥繼續扭著,哼哼道:你還真當她這次來,只是為了還錢?她踏著點兒來,中午少不了要在這蹭頓飯,沒准今天還就賴著不回學校了呢?

    富大側身,右手支頭,左手梳理她的長髮,低頭看她,說:這麼不想她來,那這錢咱就不要了,反正也沒多少錢。

    喬小麥一聽,精神頭上來了,杏仁大眼一瞪,說:我的錢我幹嘛不要,少一分都不行!

    富大眼眸含笑,點了下她的唇,問:那現在起床吧,我幫你拿衣服。

    冬眠的動物,最討厭的就是起床二字,真是想想就頭疼,蠕動了下身子,喬小麥說:她交給你了,真要賴在這兒吃中飯,你就帶她到附近的拉麵館裡吃碗三塊錢的拉麵算了,想想又說,最多加兩塊錢的牛肉,超過五塊不給報銷。

    富大戳著她的腦門,罵了聲‘小懶豬’,沒好氣地說:知道她對我不安好心,還敢放任我和她獨處?

    喬小麥臉挨著他的右臂,懶懶地蹭著,打著哈欠道:面對龔微那種大美人,你都抵住了誘惑,紀曉雲算什麼?萬一,你陰溝翻船,想我二八年華,要找個候補的,也是輕而易舉……

    富大勾著她的腰坐了起來,陰測測地問:候補的?

    喬小麥在他懷裡找了個舒適的地方,窩成一團,點頭,加強語氣道:嗯,候補的!

    富大從身後環著她,咬著她的耳尖尖問:你捨得?

    從她耳側一路下吻,吻上她的脖子,大力地吮吸著,直到懷中的人兒叫疼,這才放開,用舌尖舔過,輕輕擰過她的頭,吻上她的唇角,汲取小嘴裡的芳香,因為長期喝奶又極為注重保養的緣故,即使是初醒,小嘴亦是甜甜的味道。

    雙手從棉睡衣下擺探入,慢慢地向上爬去,她睡覺是不穿胸衣的,所以大手毫無阻攔地將她豐潤的柔軟包裹住,掌上薄繭細細摩挲那半軟半硬的小突起。

    喬小麥只覺身一陣發麻,弓身蜷了蜷,卻被富大輕輕含住了耳垂,在她耳邊低低問道:乖寶,真的捨得,嗯?

    最後一點微微上揚的尾音中,那種銷魂蝕骨的酥麻感又襲遍了喬小麥的全身,濕潤的舌尖小心翼翼地舔吻打旋,逼得她忍不住嚶嚀出聲,身體劃過奇異的電流,就覺得全身格外地虛軟、無力,身下一片濕潤,意亂情迷地叫道:國泰哥哥……

    聲音嬌嗲甜膩,富大身子一震,下一秒吮吸的更重了。

    丫頭只有在撒嬌、有所求的時候,才會叫他國泰哥哥……

    迷離的眼,緋紅的臉,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富大手慢慢下移,有些迫不及待地進入喬小麥的睡褲,隔著小內內,摸到一片濕潤……

    門外,賈凡凡起來了,問老黑:黑哥,老大和麥麥呢?

    老黑靜默一會,說:應該在晨運吧!

    賈凡凡跳:怎麼不叫上我。

    老黑很淡定地說:我留下來就是為了等你。

    賈凡凡叫:給我三分鐘。

    然後沖進浴室,刷牙洗臉,三分鐘後出來說:走吧!

    屋內,兩人被這番動靜從情.欲中拉回。

    富大吻了下喬小麥的脖子說:起床嗎?

    喬小麥很乖地說:好!

    感慨道:原來黑哥也會說謊啊!

    富大說:老黑沒說謊啊,我們的確在晨運啊!

    喬小麥不明白,富大親了下她的額頭,低低笑著說:傻寶,我去給你拿條乾淨的內內?

    喬小麥的小臉紅到耳尖:……

    *****************************************************************

    早餐是灌湯包和杏仁牛奶,杏仁牛奶是富大現煮的,灌湯包是他一大早起來開車去買的,這家鋪子灌湯包很出名,買的人很多,每天都要排好長的隊,一般八點後就沒了,即使這寒冬臘月也一樣。

    喬小麥是知道這家包子的,所以吃時,看向富大的眼眸,多了幾許含情脈脈的味道。

    富大喝了口牛奶,問:好吃麼?

    喬小麥點頭:好吃!

    富大湊過頭來,咬了下她油乎乎的嫩紅唇,說:把你喂成包子,我就吃了你!

    喬小麥:……

    好黃好暴力!

    ******************************************************************

    紀曉雲來的時候買了好多菜,說要親自下廚給富大做一頓大餐,感謝他這段時間對她的百般照顧萬般關懷,balabala……

    富大:-_-^

    這說的是我嗎?心虛啊,受之有愧啊……

    恍惚間,紀曉雲已經拎著菜不請自進了,見到沙發上的喬小麥和賈凡凡,明顯一愣,問:你們怎麼都在這?

    賈凡凡反問:我們在這很奇怪嗎?

    富大生日時,她有見過紀曉雲,對她印象不是很好,總覺得她矯揉造作的,連個話都不會好好說的那種。

    紀曉雲對比自己漂亮的女孩也沒有結交的興趣,再加上她是喬小麥的朋友,又是富大的緋聞女友,所以更為討厭,丟了句:我去燒菜了,便鑽進了廚房。

    喬小麥看著忙碌中的某花,對在她身邊坐下的富大,壓低聲音陰陽怪氣道:耶誕節是溫暖牌圍巾,今天是愛心大餐,情人節是不是就燭光晚餐了?

    富大有點求饒外加討好地叫了聲:寶貝。

    喬小麥哼哼,似笑非笑地說:她既然想當煮娘,就讓她當。

    富大捏了下她的小手,掏出手機,給杜藤、夏朗等人打了電話,大意是新的一年到來了,他作為公司老大宿舍老大男人中的老大女人中的老大所有人的老大打算出血犒勞下為他賣命的眾兄弟姐妹們。

    外面的館子想必大家都吃夠了,今天就在家裡聚餐。

    喬小麥笑說:老大,你大大的奸詐。

    富大從她手中搶了片薯片說:人多熱鬧嘛!

    ******************************************************************

    為了工作方便,公司出錢,幫杜藤、夏朗、老黑在社區裡租了一套公寓,離的不遠,所以打完電話,半個小時內都到齊了,女朋友也都帶來了,一個叫周周,一個叫佳佳,周周是杜藤在老鄉會上認識的,重慶人的辣妹子,人也很直爽,個子不高,皮膚很白,人長得小小巧巧的。

    佳佳是夏朗的高中校友,蘇州人,有著江南水鄉女孩特有的婉約氣質,比周周高一點,約1.63,皮膚也很白,人比較賢慧,跟大家打過招呼後,便自動自發地去廚房幫忙了。

    佳佳去廚房幫忙後,周周也被杜藤推進廚房幫忙了。

    夏朗和喬小麥、賈凡凡兩人也混熟了,便打趣喬小麥道:是不是有點喧賓奪主了,我們做客人的去幫忙,你這個做主子的倒一點活都不幹。

    喬小麥跟他們逗趣,臉皮也厚實了不少,伸出自己的蔥白玉手,說:不是我不去,是老大不捨得!不信,你問問老大。

    夏朗看向富大,富大這會子都找機會巴結她呢?哪敢說不是,遂點頭說:嗯,我不捨得!

    夏郎和杜藤對視,抖著身子,喊道:肉麻,真肉麻!

    那邊,老黑正監督賈凡凡吃藥,賈姑娘仗著一身武藝、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吃藥老大難,白色的消炎藥片要掰四瓣才能咽下,平均一粒藥一杯水。

    喬小麥看她吃藥就跟喝毒一樣痛苦,便問:凡凡,你上次吃藥是什麼時候?

    賈凡凡皺眉,思索半天:五歲?四歲?記不太清楚了!反正我以前吃藥,我媽都是用勺子給我碾碎的。

    喬小麥崇拜啊,這就是傳說中的百病不侵無敵鐵金剛?

    老黑說:要不我也用勺子給你碾碎?

    賈凡凡指著額頭上一塊帶血絲的紅腫,怒:這點小傷吃什麼藥啊,我以前跟師兄對打,腳踝脫臼,腫這麼大包,我都沒吃過藥。

    喬小麥也很納悶,據說是撞到梳妝櫃角上了,可受傷的部位怎麼在額頭上?回憶老大的話,似乎說是爬時撞的,看來這話是平復直訴。

    老黑要幫賈凡凡擦外敷消炎藥膏,賈凡凡將他推開,老黑說:傷在臉上,不好好處理,留疤後就不好看了。

    喬小麥附和:一不小心就毀容了。

    賈凡凡到底是女孩,一聽毀容,就安靜了,老老實實地讓老黑幫她上藥膏,藥膏上完後,賈凡凡看了看還有好幾天量的白藥片,說:黑哥哥,下次吃藥時,你用勺子給我碾碎吧?

    老黑笑,一臉寵溺地拍拍她的腦門,說:好!

    夏朗和杜藤偷偷地問富大:老黑找丫頭攤牌了?

    富大搖頭:沒有!

    夏朗和杜藤:@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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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8 01:3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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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北的男人多有些大男子主義,富三叔是典型,認為媳婦就是用來傳宗接代相夫教子伺候男人的,當初相中富三嬸也是因為她胸大臀肥好生養,還有燒的一手好菜。

    紀老四跟他鄰居這麼多年,對他的標準也是知道的,所以這些年來對紀曉雲的培養都是照他的標準來的。

    目前來看,效果顯著。

    胸大臀肥,一目了然。

    手腳勤快,有目共睹。

    熱情好客,賓客滿意。

    一手好菜,眾人齊贊。

    賈凡凡是典型的有奶就是娘,歡快地啃著雞腿,望著一桌子美味佳餚,含糊不清地說:“麥麥,都是一個地方來的人,怎麼水準差這麼多。”

    喬小麥睨了她一眼,“你一隻會泡速食麵,煮面不知水開才放面的廚房白癡怎麼好意思說我的,”

    賈凡凡不說話了,悶頭啃雞腿,杜藤逗她,“凡凡,雖然你和麥麥都是吃貨,但人家好歹還能燒幾道家常小菜,你什麼都不會,以後嫁人了,怎麼辦?難不成天天吃泡面。”

    說這話時,要笑不笑地看了一眼對面的老黑,作為兄弟,對老黑這種溫吞不言的態度實在看不過眼,這個樣子,哪輩子能把到美眉。

    賈凡凡啃完雞腿,將骨頭丟在桌上,說:“不會燒飯怎麼了,大不了我以後找個廚子做老公,五星級大酒店的廚子,到時我想吃什麼吃什麼,”

    老黑偏頭看她,說:“凡凡,廚子回家都不做飯的。”

    賈凡凡驚:“為什麼?”

    夏朗兄弟情深,幫腔道:“沒聽過做一行厭一行嗎?在酒店伺候人的回家都想老婆伺候,這叫找平衡。”

    賈凡凡咬著油汪汪的食指鬱悶地說:“不會做飯的女人又不只我一個,難道人家都不嫁人嗎?”

    佳佳抿嘴笑了笑,說:“可以找個會廚藝的老公啊!”

    賈凡凡不糾結了,接過老黑遞給她濕帕子邊擦手邊說:“佳佳姐說的對,我以後找男朋友的首要標準就是會做飯。”

    喬小麥呲她:“只會做飯就行了,你的要求還真低。”

    賈凡凡嚼著紅燒肉揶揄道:“我當然希望找個像富老大這種在外是精英在家是廚藝大師,工作家庭兩不誤,居家過日子的好男人。”

    沖富大拋了個媚眼,說,“嗷,老大。”

    她這麼說,喬小麥沒反應,紀曉雲坐不住了,插話道:“大家別光顧著說話,趕緊吃菜,不然菜涼了就不好吃了,”然後,夾了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就要朝富大碗裡放,“國泰哥,這是你最喜歡吃的紅燒肉,嘗嘗看,有沒有三嬸燒的好,”

    被富大遮碗避開,紀曉雲一愣,手一打顫,紅燒肉滑落在桌上,臉上的笑容也一僵,略帶委屈地說,“國泰哥,你……”

    富大皺眉,淡淡地說,“曉雲,我不習慣別人給我夾菜,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紀曉雲吸吸鼻子,展露笑顏說:“國泰哥,我忘了你是公司老闆,平時一定經常去應酬客人參加宴會,那些有錢人家都挺注重餐桌禮儀的,最忌諱餐桌上互相夾菜,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這番話除了緩解尷尬的氣氛外,還想告訴餐桌上的其他人,富大不吃她夾的菜,不是因為嫌棄她,而是因為修養好。

    她這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行為,別人想裝作不知道都難,看她這樣,應該還不知道老大和麥麥的關係,可老大事先交代過,麥麥還小,他們之間的事不想太多人知道,所以,有外人在時,他們都儘量不拿兩人開玩笑,當然也不敢,因為老大很記仇。

    夏朗和杜藤看向富大,一副你豔福不淺的幸災樂禍樣,富大‘嗯’了聲,繼續吃飯,見喬小麥一邊猛喝水,一邊猛吃酸菜魚、辣子雞、水煮肉片,辣的呲啦啦的,還吃個不停,小嘴被辣子泡的又紅又腫,額頭和鼻尖上布著一層細細密密的汗,不好給她夾菜,只能一個勁地說多吃點這個菜,多吃點那個菜,都是不辣的養胃小菜。

    可想而知,紀曉雲的臉色有多難看,杜藤見氣氛有些壓抑,趁機將歪樓扶正,說:“要說做飯,我們幾人裡,老黑燒飯最好吃,拿手好菜水煮魚、辣子雞、啤酒鴨、紅燒羊肉、糖醋排骨、香辣小龍蝦……做得相當地道,比很多飯店做的都好吃,”

    這幾個菜恰恰都是賈凡凡的最愛,於是,她無比垂涎地看向老黑,“真的噢,黑哥,”

    老黑也給她裝了一碗排骨湯說,“還行吧,跟大飯店沒法比,有機會做給你嘗嘗,”

    賈凡凡連聲說‘好好好’,點頭如搗蒜!

    紀曉雲咬著筷子,不受他人影響地看著富大和喬小麥之間的互動,一張臉略顯蒼白,似乎明白了什麼,可又不敢朝那方面想,於是,問:“麥麥,文軒怎麼沒來,你倆不是一直都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嗎?”

    喬小麥一愣,對啊,好像真的有好長時間沒見小三了,前段時間聽說他在追國貿的一班花,也不知現在怎麼樣了。

    “富文軒和她女朋友去圓明園了,”賈凡凡說。

    “女朋友?國貿的孫小雅?”喬小麥問。

    “不是,經管的,好像叫張梓蕊,”

    喬小麥訝異,“什麼時候的事,”

    賈凡凡想想,“應該是聖誕節後跟張梓蕊確定的關係,平安夜,我們去飆歌時,他還和孫小雅在一起呢?”

    紀曉雲比喬小麥更震驚,握筷子的手都發白了,筷子尖被咬著嘎嘎作響,“麥麥,文軒交女朋友,你不生氣,”

    賈凡凡奇怪,“富文軒交女朋友,麥麥生什麼氣,”

    紀曉雲說,“因為麥麥是文軒的媳婦啊,”

    “啊,”

    知情人士都驚呆了,麥麥是老大弟弟的媳婦也就是老大的弟媳婦,大伯和弟媳婦,這算不算是亂.倫啊!

    見大家都看向自己,喬小麥反倒淡定了,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喝著排骨湯,慢悠悠地問,“我是小三的媳婦,我怎麼不知道,國家法律上什麼時候規定,男18歲,女16歲就可以結婚了,”

    “可三嬸一直都希望你能嫁給文軒,文軒對你也一直很好很好啊,我們都以為你倆是一對,”

    “你也說是乾媽希望,你媽還希望你能考上北大清華嫁入有錢人家做少奶奶!你還能考上北大清華嫁入有錢人家做少奶奶?”

    “你……”紀曉雲小臉蒼白無色。

    “文軒是對我好,可對我好的人多著呢?翰君、尚城,耗子、猴子、孫陽、岳珂、孟翔對我都很好,難道他們都對我有意思?人家對我好,那是因為我人好,這叫人格魅力,再說,乾媽希望我從乾女兒升級為兒媳婦,也沒說非小三不可,”喬小麥小嘴嘚吧嘚吧道。

    然後富大笑了,紀奶小臉白如紙片!

    ******************************************************************

    大學裡的感情可謂是瞬息萬變!

    前兩日,A和B還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轉眼間,A就和C你儂我儂、鴛鴦戲水了,過了段時間又和D親親我我、公然調情了……

    富三甩了國貿系的孫小雅,蹬了經管的張梓蕊,然後對喬小麥說,我想追你的舍友。

    喬小麥問:哪個?

    富三說:長頭髮的那個!

    喬小麥倒吸一口涼氣:冷維靜?

    富三點頭。

    喬小麥看著他,一副你瘋了的表情。

    Q大是鍛煉人心裡承受力的地方,喬小麥沾了上世的光被人叫十幾年的天才,如今來到Q大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天才。

    405的另外兩個室友,一個是學電腦的費一笑,來自東北,一個是物理系的冷維靜,來自上海。

    費一笑長的也很喜慶,圓圓的臉,溜溜的眼,還有兩顆非常可愛的小虎牙。

    冷維靜長得有點像MaggieQ,氣質更像,比MaggieQ冷豔有餘,性感不足,給人一種心高氣傲、不可高攀的感覺。

    關鍵不是兩人長相如何,而是智商。

    四人夜聊時,談起自己是如何跟Q大跟她們的專業結下不解之緣時,費一笑是這樣說的:高三時,我們學校開了個網吧,我們班好多同學都去玩說什麼DOS,Windows95,我不懂,就問他們是什麼,他們笑我,說,虧你還是品學兼優的高材生呢,連這都不懂,說我是死讀書的呆子,後來我才知道原來DOS是個“作業系統"。

    我不服氣,準備拿起一本DOS大全從頭啃起的時候,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接觸到了Linux。後來又因為TheArtofComputerProgramming,接觸到了Knuth。我才發現,我借來的電腦書原來如此低級,有些東西學了就過時,學它幹嗎?於是,我試著自學Linux,還會很多種當時別人聽都沒聽說過的電腦語言,然後,我學會了LaTeX。

    喬小麥自翔是重生人士,比她們先知了十多年,現在的電腦無論從配置還是外觀來看都明顯低於後世不知幾多,而,電腦於她,也是必須品之一,如今才知道,自己竟是個電腦白癡。

    後來,將費一笑引薦給同系學長老黑時,兩人的實機操作,讓她歎為觀止,居然見到了活的女ComputerMaster。

    之後,冷維靜也講述了自己的求學經歷,冷維靜說:我小時候跟我奶奶住鄉下,家裡螞蟻特別多,我就想把它們給弄死,我發現疏鬆的棉絮可以迅速的燃燒,就想出一種慘絕蟻寰的大屠殺實驗。我先把糖水滴在地上,等螞蟻把那個地方圍個水泄不通的時候,鋪上棉花,點火……後來這個實驗有一個升級的版本用的是浸泡過一種化學藥品溶液的紙,文火燃燒,由於燃燒速度慢,殺傷力不大,這個實驗可以測試螞蟻的逃跑路線,我還用活螞蟻進行過心理實驗,首先用破襪子摩擦塑膠尺產生靜電,然後放在一隻正在行走的螞蟻身後不遠處,螞蟻走不動了,我就開始推測它在想什麼,它感覺到什麼。它可能會覺得有外星人?但是由於尺子拿開以後,它若無其事繼續走,我猜它只是有點納悶,而不驚慌。但是反反復複幾次之後,它明顯有罷工的意思,似乎忘了自己要去幹什麼。後來我又發現螞蟻被吸到塑膠尺上之後會由於帶上相同的電荷而被"發射"出去,就像人間大炮一樣。

    喬小麥默,有人說,這個世界最後不是毀在瘋子手上,就是毀在科學家手上。世界上如果只有科學家是很可怕的,比如他們會發明高效的殺人武器。

    喬小麥問:所以你的理想是成為一個像愛迪生、牛頓、居里夫人那樣的物理學家?

    冷維靜靜默了好一會,說:我爸媽都是老師,我上學比較早,再加上他們額外的輔導,我中間連跳了幾級,高考時,我才十四歲,你們知道的,高考是多麼乏味而無聊的事,忽然有一天我發現,我的一切活動都是在紙上進行的,看書,做習題,試卷和複習書讓我變得麻木。我想這樣下去我就不再像愛迪生和牛頓了,於是我開始調皮起來,我不但要做考試的題目,還要做更難的題目,做了物理奧林匹克的題目,接著就想看大學的物理書,再接著就想恢復我小時候的實驗的愛好。老師輔導自習時經常被我纏住問一些不著邊際的問題,那其實是我在實驗中發現的問題,終於有一天,在我要求他跟我合作製造一個磁懸浮陀螺的時候,他不耐煩了,說,冷維靜,你的問題對考試沒有好處,我呆住了,啟發我讓我愛上物理的人,竟然對我說出這樣的話,連我父母也勸我將精力放在高考上。

    然後,我對實驗失去了興趣,對物理失去了興致,對成為愛迪生和牛頓這樣的科學家也失去了激情。

    我想到小時候那些因我的實現而變成灰燼的小螞蟻,我想,他們的靈魂會來找我報復嗎?為了救贖自己的罪孽,我決定學醫,因為年齡小,我只能就近去了哈爾濱醫科大,大三那年,我發表的一篇關於多肽類結核桿菌抗原啟動的γδT細胞表達抗原提呈細胞表型和功能的論文被我導師以他的名義發表後,我突然發現我還是喜歡物理實驗,喜歡跟冰冷的儀器打交道,因為它們很乾淨,能讓我一眼看透,然後,我絕食三天逼著我媽給我退了學,參加了今年的高考,來了Q大。

    冷維靜講完後,宿舍裡靜默一片。

    喬小麥汗顏啊,這都是什麼人啊!以後誰再叫她天才,她跟誰急!

    聽到富三要追冷維靜,就好比看病免費、中石油要降價、韓國棒子說孔子是韓國人、端午節是韓國節日……一樣震驚。

    先不說這智商,就是氣場也相差太遠,而且人冷維靜還有一個很要好的竹馬,現在在美國哈佛讀博士。

    富三鼻孔朝天,一副頗想讓人劈頭蓋臉揍一頓的欠扁樣,說:我喜歡挑戰高難度。

    喬小麥覺得他最近傲嬌的有些過了,以為自己交了幾個揮之即來喝之即去的女朋友,就真當自己是劉德華、是周潤發、是張國榮、是梁朝偉了?

    然後將他介紹給冷維靜,兩人只見了一次面,便沒下文了,不過自那之後,富三聞靜色變,見到她跟見個鬼般撒丫子就跑,連最愛吃的豬大腸、豬肺、豬肝、豬心都戒了。

    許久後,喬小麥問冷維靜,到底用什麼方法把富三折磨成這樣。

    冷維靜說:也沒什麼,就帶他去了解剖室看了一次我的現場解剖,並實物講解了人體的構造和功能。

    冷維靜的高中學姐在北醫,冷維靜在醫學方面是天才,學姐找她幫自己做個研究課程,嗯,學姐是學法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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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8 01:3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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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假放假,富大身為公司老大,要和公司員工奮戰到大年二十八,他倒是想讓喬小麥多陪他幾天來著,可思女心切的喬爸早在放假前一個星期就頻頻打電話來問,什麼時候放假,確定日期後,直接讓喬小麥的小舅給定了回A市的火車票,25號放假,買的是27號早上的火車票,當天下午,小舅開車來接她,說小舅媽和小姨買了些北京特產讓她帶回去,當晚在別墅裡住下。

    第二天,跟小姨回軍區大院看望牟首長和首長夫人,吃了午飯,陪兩位老人聊到下午三點才放行,從軍區大院出來,車子後備箱裡又多了幾大包首長夫人精心挑選送給親家的禮物。

    五點,富大下班順路過來接她回去,說:明早跟富三等人一同去火車站。

    小姨留兩人吃了晚飯後放行。

    回到家,富大又幫她清點了下回家的行李,衣服不用拿,家裡有,拿了兩本書,不看當樣子也是好的,剩下的都是吃的,加上富大買回去的孝敬爸媽和未來丈母爹娘的禮物,收了三大箱才勉強放下。

    這些由富三、富翰君負責搬運和看守,喬小麥只需負責照顧好自己和小舅媽送給她的名牌手提包就好了。

    富三哼哼:老哥,你還真是重色輕弟。

    富大說:我什麼時候不是這樣的?

    富三:

    晚上,喬小麥和周婷婷睡一屋,富三、富翰君睡一屋,富大自願當廳長,抱著丫頭會偷溜出來,兩人來個臨別前的溫存的美好念想一直守到半夜,這才不甘心地閉眼睡覺。

    睡前感想:還是賈凡凡好哇

    周婷婷睡覺太老實,喬小麥又累了一天,一沾枕頭,就呼呼大睡,有心無神啊!

    ******************************************************************

    紀曉雲那個三流大學居然要二號才放假,喬小麥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臨別前,將富大叫到一邊,說,“我回家的這段時間,你牆裡開花別給我牆外香,”

    富大彈了下她的額頭,“這話正是我要告訴你的,”忍不住,拉她到懷裡,親了下她的額頭,很快地放開,說,“去哪都跟小三說一聲,最好讓他跟著,別一個人行動,”

    喬小麥哼哼,“你不相信我?派人監督我!”

    富大歎了口氣,說,“寶貝,我相信你,可狗啃骨頭是天性,誰叫你太招人了呢?”

    雖然比如不太恰當,但也沒誇大,這半年來,學校里加學校外的追求者,加起來都夠一卡車了,這還是明來的,暗裡的,還不知幾多呢?

    要不是公司事太多,他也不想分開這麼久,尤其家鄉還有狼的情況下。

    喬小麥說,“那你讓小三跟著,不怕我跟他日久生情,他真成了小三,我成了你弟妹啊,”

    富大看了一眼沒啥精神的富三,說,“要生情早生了,再說,他不敢,”

    喬小麥覺得這話裡有深意,便問,“老大,你說,你是不是曾經威脅過小三,其實,他還是對我動過心的,對不對,”又說,“我這麼漂亮,小三不可能這麼沒眼光,不喜歡我啊!”

    富大臉一沉,陰測測地說,“怎麼,你對小三有別樣的想法,”

    喬小麥忙擺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趕在春節放假,學生回鄉高峰,候車室人頭攢動,不好太過親密,富大借著幫她整理圍巾的空隙,用指腹摸了下她嫩滑的臉頰,柔聲說,“寶貝,乖點,別讓我擔心,”

    正是熱戀中的男女,哪受得了分離,喬小麥聽他這麼一說,未走就已經開始思念,鼻子酸酸的,抱怨道:“衛生護墊大小的公司,怎麼會有加長加厚夜用型衛生巾的工作流量呢?”

    富大憂傷氣氛被她的話打散了,低低笑著說,“誰叫我有你這麼個不會過日子的敗家媳婦呢?”

    喬小麥嘟嘴,“我現在敗的是我爸的家,又不是你的,”

    富大順了下她胸前的直發,說,“所以,我期待你早點以富太太的名義敗我的家,而在此之前,我要向三叔證明,我有能力讓你無所顧忌的敗家,毫無保留地享受生活,”

    ******************************************************************

    一共就十個小時的路程,而且是白天,居然買的是軟臥,真是奢侈,周婷婷就此事跟喬小麥展開了一次深刻的關於錢要用在刀刃上的演講,最後總結:麥麥,我讓你小舅代買的是軟座,不是軟臥,這一字之差,就是翻倍差價,這筆損失,誰來支付。

    喬小麥說:當然找你爸報銷嘍。

    周婷婷咬著雞腿罵她是葛朗台、周扒皮、鐵公雞

    喬小麥指著她手中的雞腿,笑歪歪地說:你啃的可是葛朗台的雞腿。

    周婷婷又撈了一隻在手上,說:我要把損失吃回來。

    車票是小舅代買的,一共五張,都沒要錢,車上,尚城抽出幾張百元大鈔遞給喬小麥,喬小麥沒要,說:城哥,我要是收了你的錢,以後你就是我的路人甲了!

    尚城一愣,將錢放回皮夾,低喃道:我以為我已經是你的路人甲了呢?

    雖說是低喃,但喬小麥還是聽到了,有些不好意思,好幾次都因為要和富大廝混,而失了他們的約,後來,兩人關係在圈內曝光,見面的次數就更少了。

    她也想過撮合尚城和池非非,可兩人都興趣缺缺,不太賞光,幾次之後,她也淡了,也是,這個世界上誰離了誰都能活,生活不是言情小說,光有愛,不足以支撐兩人在一起。

    富翰君感慨:麥麥,自打你跟大哥那啥後,咱們幾人見面的機會快趕得上牛郎跟織女了,哥很痛心啊!大大地減少了哥跟你們院美人邂逅的機會。

    喬小麥無語,這是什麼破比喻,還有,你是痛心我,還是痛惜美人啊。

    應該是後者。

    富三上車後就爬到上鋪去補眠了。

    周婷婷咬著雞腿含糊不清咬牙切齒地低吼:好啊,喬小麥,你喝城哥是哥們,是死黨,就我是你的路人甲,是吧!

    喬小麥用書擋在臉上,露出兩個大眼睛說:我只說讓你找周伯伯報銷,又沒說問你要車票錢,婷婷,虧咱兩還是死黨,怎麼連這點默契都沒有!

    然後,周婷婷噎著了,指使她去打開水給自己壓驚,尚城隨後跟上,接過她手中的粉色保溫杯,有些微愣,打開熱水閥,握著保溫瓶的手,骨節分明,有些泛白,小聲問:還是以前那個?

    喬小麥點頭,這才想起這個保溫杯是他送的,hellokitty不銹鋼的保溫杯,她很喜歡。

    尚城將接滿水的杯子擰上蓋子後,用紙巾擦乾杯壁外的水遞給她,突然問:麥麥,你和他,你們是認真的?

    喬小麥接過杯子,反問:城哥,你什麼意思?

    尚城深呼一口氣,說:你爸不是怕你被學校裡的男生騷擾嗎?你們是不是在做戲給別人看,畢竟他大你六歲,又是你的幹哥哥,你們兩個其實不是真的在談吧!

    喬小麥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他問這個到底意欲為何,是單純地覺得不可思議,還是

    不等她回答,尚城輕扯了下嘴角,笑了笑說:瞧我問的什麼問題,大約除了他,再沒人對你這麼好了吧!

    喬小麥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著甜蜜的笑,說:嗯,他對我真的很好。

    尚城低頭,擰開自己的水杯,湊到熱水龍頭下,輕輕地說:好就好。

    十個小時的路程很好過,吃吃零食,講講各自學校這段時間發生的趣事,打打牌,眯一會,時間很快過去了。

    下車後,喬爸和富爸已經在出站口等候,喬小麥紅帽子白羽絨服即便是夜晚也很顯眼,更何況,火車站燈火通明,一出站口,喬爸就揮著大手,亮著嗓子喊道:乖寶,爸爸在這。

    喬小麥無行李一身輕,歡快地蹦躂了過去,甜歪歪的叫道:爸爸,乾爸,你們來了。

    喬爸將準備好的軍大衣披在她身上,疼的不行地說:瘦了。

    富爸也說:瘦了,我就說食堂的菜不養人,讓你去酒店裡吃,你又嫌麻煩,有啥麻煩的,到地想吃什麼點什麼,吃完抹嘴,拍屁股走人就是,味道不好,就直說,不行咱就換廚子,自己酒店開著就是方便自己人的。

    喬小麥一手勾一個,笑嘻嘻地說:爸爸,乾爸,沒你們這麼寵孩子的,我都被你們慣壞了,我同學都說我是四肢不勤、五穀不分,再慣下去,我就是嬌嬌女了,以後連男朋友都找不到。

    喬爸說,嬌嬌女就嬌嬌女,爸養得起。

    富爸說,麥寶啊,外面的男孩靠不住,咱不在外面找哈。

    兩人擁著喬小麥朝廣場外的停車廠走去,富爸問:麥麥,文軒和翰君沒跟你一起回來?

    喬小麥指指他身後,富爸一扭頭看見富三背著包,一手拉著一個大箱子跟在後面,旁邊富翰君也是背著包,左手拉皮箱,右手拎一個黑色行李包,兩人顯的很疲怠。

    尚城和周婷婷已經各奔各媽那去了,富爸抬腳在富三屁股上踢了一腳:兔崽子,你倆啞巴了,出去上了半年學,回來連人都不知道叫了。

    富三哼哼:我在看,你啥時候能想起我這個兒子。

    富翰君亦哼哼:還有我這個大侄子。

    富爸笑駡了聲,兔崽子,問:這三大箱子裡都裝的什麼。

    喬小麥說:都是小舅、小姨、國泰哥哥讓我稍給你們的北京土特產和禮物,挺沉的,差點三箱都沒裝下。

    富爸心疼,說:大老遠地帶這麼多東西,累壞了吧。

    喬小麥搖頭,笑說:不累。

    富三冷呲:你倒是實誠。

    富翰君補充:上車是大哥弄上去的,下車是我們搬下來的,她連箱子都沒摸過,能累到才怪呢。

    富爸朝富三屁股上又掄了一腳,吼道:男子漢的,拎個小皮箱子,能累成啥樣啊,怎麼,給長輩們帶禮物,就讓你們這麼不樂意。

    富三委屈:爸,我其實是你從垃圾堆裡撿來的吧!

    富翰君哀怨:我們不指望有功,但不至於有過吧!

    喬小麥適時地替兩人說好話:乾爸,多虧文軒哥哥和翰君哥哥,不然憑我一人之力,哪能將三個箱子弄回來。

    富爸說:還是麥麥最乖,再看看你們,哪有一點做哥哥的樣。

    富三悲憤,富翰君樂了:三啊,你其實是叔叔嬸子從糞坑裡扒拉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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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8 01:36:20
正文103想你

  寒假的生活很happy,因為天冷,喬小麥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家裡冬眠,過了幾天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墮落日子後,被看不慣的姥姥叫過去一起學做養顏花茶、面膜和中藥補湯。

    遇到陽光不錯的時候,也會見見初中和高中玩的要好的同學,年關將至,喬爸喬媽的應酬也越來越多,有時候會帶上她一起,她也樂意跟去,因為可以拿紅包,喬爸喬媽的朋友不是生意上的就是官場上的,紅包給的也大方,她收的很開心,當然喬爸喬媽也會給對方孩子紅包,但這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了。

    有時也會在家陪喬奶奶說說話、嘮嘮嗑,東家長、西家短的,喬奶奶看著現在的麥麥,時常會感歎,都是喬家孩子,怎麼差這麼遠呢?

    秀蘭堂姐落榜後,二伯母不願花錢讓她複讀再考,喬奶奶不管大的,卻不能不管小的,便求著喬爸幫忙給找份收入高點的工作,秀蘭不願進工廠,喬爸知道她跟喬媽關係很不好,自然是不會讓她進服裝公司給自己老婆添堵,房產公司沒有適合她的工作崗位,恰逢百貨大樓接手需要大量招人,便讓她進去從營業員做起,底薪以主管薪資給,做得好的話還有提升。

    可秀蘭堂姐進去才一個月,就和社會上一小流氓好上了,本來也是鬧著玩,可被二伯母不分場合地點劈頭蓋臉罵了幾次後,死活鬧著要嫁給那人,為了對抗家人,乾脆班也不上了,現在兩人已經同居。

    喬奶奶孫女裡最寵這大孫女,一時間,刺激過度,差點沒去見喬爺爺,人是緩過來了,可精神頭大不如前,喬媽新請了一個常住保姆,姓方,專門伺候喬奶奶,之前的阿姨負責做飯和打掃衛生。

    喬小麥和周婷婷逛街時在路上遇見秀蘭堂姐,差點沒認出來,一頭黃毛的堂姐穿著一件綠色一看就品質超差的羽絨服跟幾個小混混從網吧裡出來,像個地痞女流氓,手裡夾著根煙,黑眼圈很重,膚色黯淡無光。

    若不是被其中的一個紅毛小混混攔住,喬小麥還真不敢同她相認。

    秀蘭堂姐也看見了她,愣了愣,將手中的煙掐滅,丟掉,陰陽怪氣地說:呦,大學生,什麼時候回來的。

    站在她旁邊的黃毛摟著她的腰問:秀蘭,你認識她。

    秀蘭哼笑:怎麼,你看上她了?也是,我們家的小美人,只要是男人都會被她勾去三分魂。

    黃毛笑,頭擱在秀蘭身上,輕聲哄道:一黃毛丫頭,哪有你有味道。

    眼睛卻直勾勾地望向喬小麥,裡面帶著毫不掩飾的驚豔和赤裸裸的欲望。

    紅毛搓著手,垂涎道:蘭姐,既然是認識,就給兄弟介紹介紹唄。

    秀蘭掃了一眼一干小混混,雙手抱胸,一副大姐頭的樣,對黃毛說:她是我堂妹。

    黃毛笑了,向前踱了兩步,勾唇笑道:原來是小堂妹啊,聽你堂姐提過幾次,我叫周揚,秀蘭的男朋友,咱們也算是一家人,妹妹,相請不如偶遇,我們現在去溜冰,一起去玩玩吧,遛完冰,哥請你們去吃燒烤,晚上帶你們去迪吧見識見識。

    說完就要來拉人,喬小麥避開,嫌棄地說:別碰我。

    一旁,小混混嘎嘎笑:呦呦呦,小妹妹,你當自己是寶馬啊,還別摸我。

    喬小麥盛氣淩人地掃了一眼眾混混,目光落在堂姐身上:秀蘭姐,我是什麼,你最清楚,不想他們有事的話,最好讓他們別動,否則,真要是傷到哪裡,後悔都來不及。

    紅毛吹著流氓哨,叫:呦,小妹妹,口氣不小哇。

    一縷白毛猥瑣地逼近:動了又怎樣?怎麼,想找道上兄弟砍我啊,摸小臉,剁手?摸小腰,剁腳?嘶,哥怕啊,哥真怕•••

    說著,手抬起就要摸喬小麥的臉,被麥妞抬手用包包打掉,白毛猥瑣地笑著:打是親、罵是愛,小妹這是愛我呢?

    周圍一幫小流氓嘎嘎淫笑,秀蘭斜著身子,閑閑地看著自己的指甲蓋,一副置身在外不想搭理的樣,喬小麥知道秀蘭想借這些小流氓的手教訓自己,給自己難堪,用小混混的人身安全來警告她,是不管用的,於是,她加強語氣道:秀蘭姐,我爸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你猜我要是有什麼事,他會怎樣?大過年的,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喬秀蘭瞪她,須臾,對黃毛說:讓他們都讓開,我這個堂妹高貴著呢?真要是少根頭髮,大家都不好過。

    黃毛有些不甘心,可看了下喬秀蘭,還是讓開了,喬秀蘭從來都是高調的人,家裡有五分富也要說成十分富的人,喬二伯跟喬爸鬧僵後,他乾脆拿了建材款跟人合開了家洗浴中心,做的還算不錯。

    她告訴黃毛,那家洗浴中心是她家的,所以,黃毛的親戚朋友都知道他掛了個富家女,雖然這富家女為了黃毛跟家裡鬧崩了,但天下無不是兒女,總歸父母是不會不管孩子的。

    人群散開一條道,喬小麥看了一眼自家堂姐,雖然兩人關係一直不好,但到底是堂姐妹,打著骨頭還連著筋,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她自甘墮落,走到她面前,冷冷地說:秀蘭姐,用作踐自己來報復二伯母,你覺得值嗎?穿著廉價服飾,吃著路邊小攤,不工作不上班不學習不回家,吸煙喝酒,過著白天睡覺,晚上包夜得過且過的日子,如果,這是你想要的生活,那麼,你繼續,我不做任何評判,當然,也沒資格,但我想說的是,你已經成年了,有自主選擇生活的權利,也要有直面你以後所要遭遇的慘澹人生的勇氣。

    說完,不待喬秀蘭反駁,拉著周婷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自喬小麥回來後,便和富大保持每日一話,實在想得慌,也會幾話,短信更是一天n條,她以前最討厭發短信的,現在居然成了拇指族,愛情的力量果然偉大。

    晚上,躲在被窩裡,給老大打電話,說了今天遇到秀蘭的事,富大在電話裡言辭強硬地說:“以後不要跟小混混正面交鋒,秀蘭的事,你也別管了,真不放心就告訴家裡人,讓大人去管。”

    又再三強調,以後出門一定要有人陪,喬小麥都乖乖地答應了,主要是電話費太貴,不想為這種事廢話太多。

    富大在電話裡說:“寶貝,乖點,別讓我擔心,好不好,”

    喬小麥點頭,又想他在電話那頭看不見,便說:“知道了,我會乖乖的等你回來,”然後,在電話裡每日一問,“老大,你有沒有想我,”

    富大笑,聲音溫柔略啞,“你說呢?寶貝,”

    喬小麥喜歡跟他在電話裡膩歪,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其實說來說去就那麼幾句,可,就是聽不夠,這是熱戀男女的通病。

    “不知道,誰知道你的被窩裡有沒有躺著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

    電話那頭傳來富大低笑的聲音,“沒穿衣服的女人,是你嗎?寶貝,”

    喬小麥翻了個身,朝被窩裡縮了縮,說,“你怎麼知道我沒穿衣服,你知道,我喜歡裸•睡,”呵呵笑著,問,“想抱嗎?”

    富大說:“想,”聲音啞中帶磁。

    喬小麥嬌笑著說,“那你現在來,我讓你抱,”

    富大低低笑著,“寶貝,你在勾引我回去嗎?”

    喬小麥說,“嗯,我在期待你回來,因為我想你了,”

    富大說,“快了,小乖,還有五天我就回去了,”

    喬小麥哀怨,誇張地說,“五天啊,好長喏,我現在真的是度日如年啊,”

    電話那頭靜默,喬小麥以為對方掉線,正準備擱電話睡覺時,富大說,“怎麼辦,寶貝,我好想吻你,”

    喬小麥也想吻他,但兩地相隔,這是不可能的,她打著顫兒地說,“那你趕緊回來,”

    富大笑說,“回去就給親嗎?”

    喬小麥說,“嗯,”又加了句,“親多久就成,”

    富大又笑了,說,“可我現在就想親,怎麼辦?親不到,睡不著,”

    喬小麥肝顫,“那怎麼辦,”

    富大呵呵笑著,清清嗓音說,“睡覺吧!”

    喬小麥笑,“夢裡見嗎?”

    富大說,“嗯,夢裡見,乖寶,夢裡吻你,”

    掛了電話,喬小麥很快便睡著了,一夜無夢,睡得今夕不知是何夕的時候,門外有人敲門,她揉了揉眼睛,興奮地從床上蹦躂起來,小言裡,男主總是會突然出現,給女主意外驚喜。

    結果,她一開門,是方姨,說:富家老大回來了,富爸富媽讓她中午過去吃飯,家裡燒了她愛吃的菜。

    喬小麥‘哦’了聲,關門,正準備回床上再窩會時,腦子裡猛然一個激靈,富家老大,富老大?老大回來了?

    門外,有人敲門,她神遊在外地開了門,富大笑著站在外面,她第一反應就是小說沒有騙人,第二反應就是做夢,昨晚打電話,今早就到,哪有這麼快,又不是孫悟空。

    然後,轉身回房,她昨晚睡得很晚,還很困,腦子裡也濛濛的,老大回來了?剛她夢見的是老大吧!

    這是夢嗎?捏了下自己的小臉,很疼,一扭頭,富大已經進來且把門給帶上了,將手裡的袋子放到地上,上前兩步將她拉入懷中,低頭就是一番火辣的熱吻,很激烈。

    許久後,喬小麥咬著他的下巴啜吸問:“不是說還要五天嗎?”

    富大低頭在她嘴唇上輕而又輕的啄了幾下:“想你想的睡不著覺,乾脆就早點回來了!”

    喬小麥得意啊,“這幾天就受不了,以後長時間分離,你還不得被相思煎熬死,”

    富大笑笑,抱著她雙雙倒在床上,說,“那就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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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8 01:36:39
正文104烙印

  熱戀中的兩人,小一個月沒見,勢必要幹點擦槍走火的事,喬小麥在家裡習慣裸睡,現在睡袍半敞,露出白嫩的肌膚,富大眸色暗黑,思念和欲望像潮水一樣猛烈地衝擊著理智,翻身跪在她兩腿間,雙手托著了她滑膩的背部和圓潤的翹臀,俯身熱烈如火繾綣如蜜般的吻深深淺淺地輾過她的唇瓣,脖項,蜿蜒而下,含緊了悄然挺立的嫩蕊。

    喬小麥頓時渾身泛起雞皮疙瘩,老大從沒幹過粗活,可手掌包括手指都佈滿老繭,粗糙刺人,在她嬌嫩的肌膚上游走下滑,從表皮肌膚酥麻到骨髓,舒服的連腳趾頭都蜷縮起來。

    老大在幹嘛?他的頭,怎麼在那兒,他的舌頭伸入的是哪裡?

    喬小麥腦子一炸,頭皮發麻,下意識地就要推他,不要,不要,可偏偏那雙大手像鐵箍般緊緊箍著她的小PP,迎上他的舌尖、軟唇,不要,不要,她只能嬌弱地吶喊著,老大的舌尖也好似帶刺般,一點點地滑入她的體內,勾勾拉拉的,他們從來沒有過這般親密,她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想大叫,卻又叫不出來,這種感覺,說不上來是舒服還是難受,身子軟的不行,癢,癢的難受,像千萬隻螞蟻咬過,只希望那炙熱帶刺的軟舌能將那作怪的螞蟻舔去,然後雙手緊抓身下的錦被,從掙扎到雙腿隨意念地圈上他的脖子,只是幾秒鐘的變化,如今她能做的只有拼命的呼吸,大口的喘氣,有種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眼神迷離,意識開始模糊,發出嗚嗚咽咽的低吟。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四肢痙攣,大腦一片空白,然後升天了。

    待回到地面時,就見老大在上方看著她笑,見她睜開眼,俯身,在她唇上點了一下,側身躺在她身側,將她攬入懷中,拉了一半錦被裹著她的玉體,捏了下她紅豔嬌滴卻略顯呆滯的精緻小臉,笑著說:小乖,你這麼直愣愣地盯著我看,是發現我變帥了,還是想我現在就吃了你。

    喬小麥臉紅的更豔了,口吃道:你你你……你怎麼可以親那啊……

    富大的手cha入她的發間:為什麼不能,你不是說等我回來就隨便我親嗎?

    喬小麥咬唇:我是說讓你隨便親,可沒說親那,你……

    富大梳理著她的長髮,說:為什麼不能,你是我的,我要在你身上烙上我所有的印記,寶貝,你不是也很享受。

    低頭就要吻上小嘴,被喬小麥撇臉躲開,富大捏著她的下巴轉過來,喬小麥扭著身子叫:不要,髒,髒……

    富大了然,笑著問:你這是嫌棄我,還是嫌棄你自己呢?

    喬小麥捂著嘴說:你去漱口,漱完口才給親。

    富大彈了下這個不解風情的小妮子,起身跑去漱口,丫頭人懶,又是家裡的唯一嬌客,所以分房時,專門給她備了一間帶浴室的套房,他風塵僕僕往家趕,早上下車臉沒洗牙沒刷,就嚼了幾顆口香糖去除口腔異味,趁著漱口順便刷了下牙,當然用的是乖寶的牙刷。

    待來大去了浴室,喬小麥這才想起這不是位於北京的公寓,而是A市的別墅,老爸老媽雖然不在家,但家裡還有保姆和奶奶,老大一男人大清早地在她屋裡呆了進一個小時,方姨和秦姨會怎麼想?

    回籠覺也不敢睡了,爬起來穿衣起床,不管怎麼說,不能給大家捉姦在床的機會。

    富大出來後,就見乖寶已經穿戴整齊,以他的瞭解,這速度絕對是神速,難道是怕自己二次上壘?嘴角帶笑,沒想到哇,他家小色丫也有害羞警惕的時候。

    喬小麥見他出來,迎了上來,拉著他的手說:我住的是二樓,以你的身手從窗戶爬下去不難吧!

    富大蹙了下眉:是不難,可麥麥,我可是連夜趕回來的,因為想你,在火車上我都沒睡好覺,現在手腳發軟,呆會跳窗時,一個不慎,輕則崴傷,重則有可能不遂,你忍心哇。

    不忍心,喬小麥搖頭,指指門外:那我下去引開秦姨和方姨,呆會你聽我指示再下樓,咳嗽代表你可以走了。

    然後下樓,圍著別墅轉了一圈,沒見人,蹬蹬跑回樓上,說:奇怪,一個人都沒有。

    富大拉她到懷裡,抱坐在腿上,刮了下她的小鼻子說:小傻妞,當然沒人,因為她們都在我家,奶奶在陪我姥說話,兩個阿姨在幫忙做飯,不然,你以為我一個大男人敢在你閨房裡呆這麼久,不怕你被人說閒話嗎?

    喬小麥捶他道:好啊,你知道不早說,害我白跑一趟。

    富大環著她的腰,呵呵笑著啄了下她的小嘴,說:讓你親自跑一趟,好安你的心啊。

    拿著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臉上,輕輕摩挲著,感受來自她手上的溫度和柔軟,古人說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從把她送上車開始,對她的思念就像瘋魔般,幹什麼都不得勁,卻要強撐著處理公事,每天的通話是一天最甜蜜的時光,也不知道之前那些年是怎麼熬的,反正現在就是想的緊,念的緊,揉搓著她的小手,感受她的呼吸,終於見著了,恨不能將她同自己揉為一體,再也不分開。

    將她的小手,放在嘴邊,輕輕咬著:乖寶,你就是我的肋骨。

    酥麻的感覺從指尖傳來,喬小麥臉媲美紅富士蘋果,這還是她的老大嗎?悶騷變明騷了?

    兩人又黏糊了一會,富大說:要吃飯了,快去洗臉刷牙,省的我媽到點見不到你人,又派人來抓。

    然後喬小麥歡歡喜喜去刷牙洗臉,五分鐘後,兩人一起下樓去富家,怕被人看出端倪,兩人一前一後出喬家又一前一後進富家。

    喬小麥說:好像偷情哦。

    富大睨她:我們最多是地下情。

    喬小麥說:有區別嗎?都見不得光。

    富大說:要不公開算了,三叔的怒火我能吃得消。

    喬小麥說:我知道,可我爸除了怒火,還有控制欲,他要知道咱兩在一起後,肯定會把我監管起來的,即使他監管不了,也會讓小舅和小姨一起監管,到時候你我見面要在幾方家長的監視下,你願意?

    富大可以想像那幅畫面,所以,搖頭:不願意,那還是偷著吧!

    ******************************************************************

    吃過中飯,周婷婷打來電話說新年新氣象,她和池非非約好了去做頭,要從頭新到腳,從裡換到外,問喬小麥要不要一起去。

    喬小麥從初中開始蓄長髮,一直到現在,中間只做一些發梢裁剪,現在頭髮披散已經到了腰間,絕對長髮飄飄、倩影兮兮。

    之所以一直留著長髮,主要是現在的髮型設計很不符合她的審美品味,現在理髮技術也相對成熟,所以,換個髮型也是好的。

    富大的審美觀念一如他家的牛奶品質,純天然無添加任何防腐劑的綠色原生態東西,喬小麥化妝,他反對;喬小麥穿坦胸露背的衣服,反對;喬小麥做頭髮,他最最反對。

    十分強勢地說:不許。

    喬小麥知道富大理想中的美女是那個素面朝天腦袋後面拖著兩條長至屁股的大黑辮子的村姑小芳,因為只要有誰放或者有人唱: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好看又善良,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辮子粗又長……時,他准會下意識地朝自己看,每次洗完頭時,他也喜歡為自己梳頭,但梳到最後總要給她編一條或兩條辮子甩在腦後。

    喬小麥問:你想讓我當小芳。

    富大把玩著她的馬尾辮,抱著她哄道:小芳有什麼不好,又好看又善良,還是村花。

    喬小麥冷哼:小芳好看又怎樣,善良又怎樣,是村花又怎樣,還不是被人丟在村西頭的小河邊,流幹了淚,哭瞎了眼,愁白了發……你讓我當小芳,是不是想原景重現啊……

    富大對著這張巴巴小嘴,無話可說,愛不行恨不行地咬了一口,說:小冤家,你嘔死我得了!

    結果,兩人各退一部,做頭髮可以,但只能拉直發,修發梢,就這老大還站在跟前看著,生怕人理髮師一刀不注意給多剪了兩寸。

    藥水什麼的,自然是最好的,當然店面也是A市最好最貴的店,用的是喬媽、富大的欽點理髮師,後續的護理都是富大壓著去做的,回到回京乾脆辦了理髮店保養卡給她,只能保養修剪不能做頭髮改變髮型的那種。

    雞婆的讓喬小麥以為,其實富大喜歡的不是她這個人,而是她這頭烏黑的秀髮,富大承認的倒也乾脆,說:你是我的,你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當然也包括你的長髮。

    ******************************************************************

    喬小麥仗著人小嘴巴甜不知羞,每年的壓歲錢都比富三等人多,今年,上了大學的富三、富翰君直接取消了壓歲錢這一項,只一人給了一千塊錢的過節費,兩人叫苦連天。

    其實喬富三家,除了喬小麥都開始只拿過節費,沒有壓歲錢。

    富三帶頭高呼:我要重生做女生。

    富翰君腦子轉的比較快,和富三合計誘拐喬小麥一起炸金花。

    姐妹不是有錢嘛,江湖救急噻。

    喬小麥是大款,不在乎這點小輸贏,不等富三誘拐,就自動上鉤了,炸金花人越多越好玩,然後富大帶著富二、喬二、富翰君的兩個弟弟一同加入。

    春節晚會結束很久後,一家歡喜幾家愁,除了喬小麥,都輸,包括富大。

    富三等人嗚呼哀哉,富大嘴角微揚,我老婆的錢也是你們能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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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8 01:37:04
正文105小三來了

  年初八,野狼幫十匹狼來富家玩,喬小麥去蹭飯,走進客廳,便看到從廚房裡端菜出來的紀曉雲和龔微,頭皮一麻,這是蝦米情況。

    富大生日時,龔微也來了,送給富大的生日禮物是一個領帶夾,很精緻很名貴的那種,一看就不是普通朋友之間的饋贈,喬小麥當即腮幫就鼓了起來,坐在沙發上,眼睛邪歪歪似笑非笑地看著富大,富大一看這情景,哪裡敢收,不等party結束,就將龔微叫道一個僻靜處,直接跟她攤牌了。

    兩人具體說了什麼,喬小麥不知道,富大也沒說,反正那天龔微是哭著離開的。

    銷聲匿跡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開始頻頻約會喬小麥,說自己是獨生子女,沒有姐妹,想認她當妹妹,說以後在北京相互間也有個照應。

    喬小麥猜,大概又是她媽給支的招,知道她跟老大走的近,又很得乾爸乾媽的疼愛,想走曲線救國,她又不傻,怎麼可能替情敵鋪橋搭路,便婉言謝絕了,說自己做了十幾年的小,不想再多一個喊姐姐的人。

    這事便作罷!不過,做不成姐妹,龔微還是會經常打電話約她去逛街,推辭不過時,喬小麥便拉著賈凡凡、莫美人一起去赴約。

    龔微單看絕對是個回頭率很高的美人,但跟喬、賈、莫三人站在一起時,只有當綠葉做陪襯的份,論青春,比不過喬小麥,論活力,比不過賈賈凡凡,論脫俗,比不過莫美人,她也是當慣了眾星捧月的那個‘月’,如今被三個太陽一遮,她整個一黯淡無色,幾次之後,便漸漸不再約喬小麥逛街了,改打電話聯絡感情,手機是雙向收費,沒說兩句,喬小麥就要掛,發短信,喬小麥那懶勁,經常幾條消息發過來,她能回一條就不錯了,打宿舍電話,十回打過來,五回都不在,剩下五回,不是睡著了,就是上廁所。

    兩人的聯絡在一方熱情一方冷淡中慢慢淡去,然後漸漸消失在喬小麥的圈子裡。

    現在看來,龔微是跟紀曉雲搭上了線,因為紀四嬸的再三請求,富大對紀曉雲雖不甚熱絡,但也還算照顧,再加上鬼子六對紀曉雲存有那麼點幻想,所以集體聚會上,紀曉雲都會出現。

    而紀曉雲的算盤,喬小麥也多少能窺視一二。

    若是從龔微手上搶老大,她多少有些勝算,可若是她和老大坐實戀情,她大概沒啥希望了,且不說喬富兩家的關係,就單看富家對喬小麥的態度,也是打著做兒媳婦的主意,至於是誰,反正三個都是自己兒子,便宜哪個都是自家的。

    若紀曉雲敢破壞,大約紀家被富家永久革命了。

    紀曉雲估計是想做最後垂死掙扎,拉著龔微來陪葬,而龔微肯定是不知情的,就像現在,龔微拉自己到一邊,說了一大通廢話後直逼主題問:國泰喜歡的女孩並非你同學賈凡凡吧!

    喬小麥一愣:老大跟你說他喜歡凡凡?

    龔微搖頭:沒有,他只說他喜歡一個女孩,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我的,賈凡凡的事,是我輾轉從杜藤那聽來的,可曉雲說,賈凡凡的男朋友好像是別人,所以,我想問,到底是不是。

    富大進來,喬小麥指指他,說:當事人來了,你去問他吧!

    女人啊,執著起來真可怕。

    愛情這東西,虛無縹緲,可又足以讓人瘋狂。

    哎,且觀且戰吧!

    跟客廳裡兩位祖母級的老人打過招呼後,便嗅著香味往廚房裡去了,“乾媽,好香喏,你是不是做了我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和地鍋雞,”

    “呦,咱們家的小懶貓兒終於起了,我還想著你再不來就讓小三去叫你呢?”富三嬸捏了塊排骨塞她嘴裡。

    喬小麥嚼著排骨咕囔道,“指著小三去叫,我非餓死不可,”

    房子大了,路程遠了,以往上下樓,香味從下面飄上去,她都是誰家飯香去誰家吃,抬腳就到,現在獨棟別墅,來去也沒以前便利了。

    富三嬸輕拍了下她的油嘴,“呸呸,大過年的,不許說那字,快呸呸,”

    喬小麥聽話乖乖‘呸呸’,大過年的不能說死,是一直以來的風俗。

    富三嬸又朝她嘴裡塞了塊地鍋雞,喬小麥吃著高興,小嘴更甜了,從背後環著富三嬸的腰,撒嬌帶拍馬道,“乾媽燒的糖醋排骨和地鍋雞真好吃,我在北京都吃不到這麼地道的美味,乾媽,回頭你教教我唄,”

    富三嬸呵呵笑著,很享受她的擁抱,拍著她圈在腰上的小手,說,“喜歡吃,呆會就多吃點,教你做,乾媽還真怕傷了你這雙小嫩手,乾媽的拿手菜,你國泰哥哥做的都不賴,回北京時,想吃就讓他給你做,”

    喬小麥說,“我知道老大手藝很好,可乾媽你是老師傅嘍,做出來的菜有火候,肉入嘴即化,唇齒留香、回味無窮啊,”

    小嘴巴巴地說著甜話,嚼著也帶勁,眯著眼睛享受的小摸樣連看的人也覺得是種享受。

    富大插著兜,斜靠在門欄上,看著她,笑的一臉寵溺,“就是嘴巴甜,會哄人,媽,你可別上這小騙子的當,”

    喬小麥想起客廳裡的兩女人,氣呼呼道,“我是小騙子,你就是大騙子,乾媽做菜就是比你香,比你好吃,”

    富三嬸扭身又朝她嘴裡塞了塊牛肉,說,“騙了就騙了,乾媽高興,總比你們這三個兔崽子強,養你們這麼大,連句甜蜜話都沒聽過。”

    洗了根黃瓜砸過去,被富大穩穩接住,哢吧咬一口,說,“媽,你這麼偏疼丫頭,等你兒媳婦進門,非給你鬧不可。”

    富三嬸大肉手附在肚子上的小肉手上,說,“你媳婦要因為我偏疼麥麥給我鬧,你要是事事向著你媳婦,你和你媳婦就給我搬出去住,反正我和你爸也不需要你們養老,再說,龔微這姑娘是不會計較的,”

    抱著富三嬸歡實地撒嬌著的某麥聽到後,身子一僵,扭頭望向富大,在他臉上端視半分,嚼著牛肉,唯恐天下不亂地含糊附和道,“是啊,龔微姐姐不會計較的,”

    富大抬頭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她計不計較關我什麼事,我媳婦兒可不是她,”咬媳婦兒三個字時,直勾勾地望著麥妞。

    喬小麥吐舌,小哥哥,口氣很沖嘛!

    紀曉雲的聲音在後面響起,說,“為什麼不是龔微姐姐,龔微姐姐不是國泰哥哥的女朋友嗎?國泰哥哥回來,不是因為想和龔微姐姐過情人節麼?”

    喬小麥笑,這女人裝糊塗的本事挺牛哈,自己找虐不要緊,非帶著已經完敗的龔微一起找虐,當參加超級女聲復活賽呢?

    這女人腦袋沒毛病吧,就這點手段還想撬她男朋友,上輩子她腦門被夾了,居然被這種胸大腦細胞容量核桃大的女人pk上位?

    想想,也怪她對賀修遠太無視,完全自由放養的態度,不管不問,這才讓她趁機上位。

    這世,她不介意陪她耍耍,只是似乎有人不願意。

    富大冷冷地看了一眼,雙手環胸,表情更輕鬆:“龔微是我女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紀曉雲看了眼喬小麥,又看了眼富大,天人交戰一番,說:“國泰哥哥,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生日時,微姐讓我陪她幫你挑選生日禮物,前段時間她還給我打電話,說你工作繁忙,經常顧不得吃飯,問我知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家鄉菜,告訴她,她幫你做,這麼溫柔、這麼體貼、這麼善良的女孩,你怎麼可以這麼傷害她呢?”

    那邊龔微已經不可置信的大張嘴巴,看看富大,又看看紀曉雲,不過前者是情緒很複雜,後者卻單純多了,除了憤怒就是歇底裡的憤怒。

    “紀曉雲,你在說什麼?”

    “龔微姐姐,我在替你打報不平,你為國泰哥哥付出這麼多,不該是這樣的下場,”

    富大怒極反笑,“曉雲,你不是腦子有毛病,就是腦殘小說看多了,”然後對看著紀曉雲一副若有所思的富三嬸說:“媽,我已經確定保研,還要忙公司的事,以後少讓那些無關緊要之人去佔用我的寶貴時間,我沒義務幫除麥麥以外的任何人看管女兒,”

    老大居然說腦殘,看來他是真生氣了,都不顧自己君子儀態了。

    還記得,喬小麥向富大解釋腦殘定義時,富大是這樣說的,腦殘這詞,太損了!

    *******************************************************************

    五一,離那個歷史性的時刻越來越近,喬小麥糾結了,是買一注,還是買多注,這就好像你去探險發現一座寶藏,但你只有往外拿一次金子的機會。

    是少少地拿一些,不讓別人發現,還是一下子拿很多,但會露富,這樣不符合她低調的做人原則,還有,沒錢,傷神,錢多,傷命。

    於是,她很保守地買五注,只有一注能中500萬。

    然後500萬怎麼花,她不能買房也不能買車,因為她沒滿十八歲,買了也不是她的,主要是她沒有話語權,這條先略過。

    那麼中了獎怎麼領,原因同上,這巨額獎金是要父母代領的,結果,一樣,她沒有決定權。

    但如果是老大中的,就另當別論,老大成年了,這筆錢可以不用向任何人報備,隨意支付,可老大領了這錢,大約會直接給收管起來,因為她在老大的心目中,敗家老婆的形象已經根深蒂固。

    不管怎樣,老大and老爸老媽,她決定選前者,她不認為老大會在意這筆錢,但為了以防萬一,她一遍遍地提醒老大:男人掙錢養家,女人掙錢零花。

    期許著富大在碎碎念的作用下能牢記這點,最好是錢財如糞土。

    結果證明老大意念比她碎碎念高,500萬的鉅款下來後,富大繳了100萬的稅費,給喬爸、喬媽分別打了個電話,然後將剩下的400萬投入了房產公司,給了她百分之十的房產公司股權和網遊公司百分之十的股權,成了公司真正擁有股權的小股東。

    當然因為年齡未滿十八,由富大暫時幫忙保管投資,也就是說500萬的鉅款,她毛都沒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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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8 01:37:34
正文106快點長大

  大學期間必做三件事了:社團、戀愛、翹課。

    據說Q大有一百多個社團,涵蓋人文社科、科技、公益、文藝、體育五大類別,註冊會員總數超過兩萬人次,湧現出學生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協會、國旗儀仗隊、綠色協會、愛心公益協會、山野協會、攝影協會等眾多優秀社團協會。

    賈凡凡小時候皮的要死,上房揭瓦,下河逮魚,沒事就爬樹掏鳥蛋、捉知了,她媽嫌她太鬧騰,沒女孩氣質,便送她去學畫,賈爸爸偶然一次站在畫室門前看自己姑娘嫺靜的一面,然後,腦中就有這麼一個感慨,他家丫頭真漂亮,大家閨秀、窈窕淑女,看到一個男孩借機過來搭訕(其實是過來借畫筆),便憂心起來,她家寶貝這麼漂亮,以後肯定有不少男孩追的,他家寶貝這麼單純、美好(瓊瑤電視劇看多了),要是被男孩騙了怎麼辦?要是被小流氓糾纏怎麼辦?然後,不顧媳婦反對,把丫頭送到了他一開武術館的兄弟那兒,學點功夫好防身啊,那年,賈凡凡才七歲。

    爸爸要學武,媽媽要學畫,她爸爸不敢得罪,媽媽也不敢忤逆,於是兩個都要學,兩手還都要硬,這一學就是十一年。

    如今也算是畫有所成,武有所依。

    與其說賈凡凡喜歡習武,不如說她喜歡跟人打架,所以,一開學便進了學校的武術協會,以切磋交流的名義幹著挑釁打架的勾當。

    協會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凡新來學弟(妹)挑戰等級學長(姐),成功者可頂替他(她)的級別,賈姑娘初生牛犢不怕虎,入會一個月,便腳踢大二周學長,拳打大三陳副社長,成了武術協會第一個女副社長,由女學員破格成為女助教。

    之後,她不甘寂寞,死纏爛打、死磨硬纏,在寒假一開學便將喬小麥和莫美人成功拉進了武術協會,而協會也因學校兩大新生校花的加入,招生報名空前絕後的火爆,男生沖校花來的,女生一部分是想學點防身術,一部分則是想在社團裡找個靠譜有安全感的男朋友。

    本來嘛,學校社團是聯誼會最大的組織者,經常會不定期地以各種主題和名目舉行聚餐,然後男男女女湊作一團,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幾次之後,就能衍生幾對情侶。

    三人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自然少不了愛慕者,經常被社團男學員、學長、助教以各種藉口、各種理由約出去吃宵夜、週末遊、k歌、聚餐……

    賈凡凡天生在愛情方面缺根筋,愣是將所有追求者都當成兄弟處,該吃吃該喝喝,打起架來比男人狠,喝起酒來比男人猛,說話做事那股子俐落勁兒比男人還灑脫,舉手投足間意氣風發,真是讓人半點旖旎都沒有。

    喬小麥和莫美人這等精細精緻的大美人,大約只可遠觀不可褻玩,YY就好,如非非常男子自是底氣不足,能一起吃飯遊玩已是很大的榮幸了。

    所以愛慕者也只是愛慕,真正下手追求的卻沒幾個,優勝劣淘,這幾個自然不是等閒之輩。

    林沐風,新上任的武術社社長,建築系大三學長,人如其名,如沐春風,若竹清雅,若玉溫潤,若泉沁涼,很難想像這等儒雅文人氣質的男人居然是武林高手,賈凡凡偷襲多次都輕巧化解的高手。

    林沐風人不錯,除了不把賈凡凡當女生外,對待其他女學員都很好。

    得知他是賈凡凡的同門六師兄後,喬小麥驚訝之余替老黑捏了把汗,這林沐風絕對是勁敵,師兄師妹,白話小本裡最般配的一對,他比凡凡大兩歲,他老爸是凡凡的師傅,兩人父母又是至交好友,青梅竹馬是小言裡寫爛了的橋段。

    喬小麥糾結之余還是通過富大給老黑通了風報了信,至於老黑是後來居上的黑馬男主還是癡情悲催的萬年男二,這就不在她能力範圍內了。

    四大副社長之首,武術社名氣、聲望、功夫、樣貌僅次於林沐風全校最佳男友排名第八的周靖人對莫美人相當有好感,不過,美人意志堅定,對於周靖人的糖衣炮彈她採取的處理方式是把糖衣吃了,把炮彈扔了。

    喬小麥被賈凡凡幹掉的原陳副會長現陳副教纏上了,陳副教功夫、樣貌都不敵前兩位,但勝在家境殷實、出手大方,再加上膽大心細臉皮厚,追女孩的方式,都是跟電視裡花花公子學的,所以,在學校很吃香,排名第六,在林沐風之後周靖人之前。

    喬小麥生日前一天,陳澤煦手捧玫瑰在她宿舍樓下用大喇叭仰頭高喊:喬小麥,我喜歡你,我真的很喜歡你。

    喬小麥兩世加起來,沒遇到過這麼執著、狂熱的追求者,說不心動是假的,這種心動跟移情別戀沒關係,只是女人的虛榮心在作祟,在上面享受了一小會被追求的優越感後,便在賈凡凡和莫美人的陪同下,準備制止他的瘋狂行徑,主要是怕這事傳到老大耳裡,陳澤煦性命堪憂。

    陳澤煦見喬小麥含羞帶臊地像仙女般從樓上徐徐下來,眼睛都看直了,嗓子更響了,心花怒放地高喊:小喬,讓我做你的周瑜吧!

    喬小麥一個沒站穩,差點栽倒,嘴角抽搐:小喬你妹,周瑜你妹夫。

    緊接著眼睛睜著老大,一臉驚恐地穿過他落在他身後的某處,然後陳澤煦就聽身後炸開一個陰測測的聲音:據我所知,周瑜是個短命鬼。

    陳澤煦顯然是認識富大的,所以拿著花的手微微顫抖了下,小受般地叫了聲:副會長。

    富大‘嗯’了聲,站在他身側,一手插兜,一手揚起沖喬小麥招手,說:過來。

    喬小麥被奴役慣了,對他的命令條件反射的執行,小心顫顫地顛了過去,問:怎麼來了?不是說下午還要開會嗎?

    富大笑著拍了下她的頭,跟拍家裡大黑似的,說:突擊檢查看你乖不乖!

    喬小麥下意識地就想說,我乖,我很乖……

    意識到有第三者在場,不能這麼奴性,便說:那你覺得我乖不乖?

    富大沒答,看了眼陳澤煦,突然就笑的很和煦地問:你倆很熟。

    喬小麥頭皮發麻,她最怕老大這副模樣,在不該笑的時候笑的這般燦爛,不是怒極反笑,就是收拾人的前兆。

    喬小麥識時務者為俊傑地搖頭,說:不太熟。

    陳澤煦要美人不要命地說:我喜歡喬小麥,想讓她做我女朋友。

    富大第二音調地‘哦’了聲,手一抬,拉著喬小麥的胳膊帶入懷中,低頭看著她,慢悠悠地說:連個女人都打不過的人,有什麼資格跟我公平競爭。

    陳澤煦走了,喬小麥依稀可聽見他那顆水晶玻璃心嘎嘣嘎嘣瓦解的聲音。

    喬小麥說:老大,你嘴太毒了!

    富大說:你可憐他?

    喬小麥心顫:不是。

    富大勾起的嘴角終於化成了一抹和諧溫柔的輕笑,他說:你可憐他也沒關係,因為只有弱者才需要可憐。

    ******************************************************************

    “啊出來一點,有點疼,”喬小麥的嬌聲從小腹下傳來,富大左手扣著她的腦袋,“別動,”右手抽出一些,動動,“這樣呢?痛不痛,”

    喬小麥雙手環著他的腰,輕輕淺淺地喟歎道,“不疼了很舒服,”須臾,“裡面癢,老大,你試著進去一點,”

    “好,疼了,就說一聲,”富大說,手朝裡進了進,挖了挖,問,“疼嗎?”

    “不疼,癢,再裡面一點,嗯就這樣,慢慢地朝裡面挖,一點一點的動,嗯”喬小麥說,聲音帶著七分甜糯三分嬌嗲,每一個字都軟軟的,字與字之間的音調拖得特別長,仿佛用她軟綿的小手撓你的心窩,癢癢的,富大腦門沁出一層淡淡的薄汗,手下的動作也格外輕柔,生怕弄疼了身下的驕娃,俯身,問,“很享受,”

    喬小麥小臉在枕頭上蹭了蹭,哼哼道,“嗯”

    餐桌前,正蹲在椅子上修大景的賈凡凡kao了聲,小聲嘀咕道,“挖個耳朵,至於麼,”

    一旁,老黑抬頭看了眼正用小拇指挖自己耳朵的賈凡凡,皺眉道,“凡凡,別用指甲挖,容易得耳膜炎,”從口袋裡掏出鑰匙,“用挖耳勺吧,”

    賈凡凡接過鑰匙,找出挖耳勺,挖了幾下,不太舒服,將鑰匙扔在桌上,繼續埋頭修圖。

    沙發上,喬小麥頭枕著靠枕躺在富大腿上,右耳挖完挖左耳,兩個耳朵挖完後,人也睡著了,發出輕輕淺淺的鼾聲,富大以抱嬰兒的姿勢一路輕拍背將她抱回屋

    賈凡凡羨慕不已,她和喬小麥一樣,喜歡讓人給挖耳朵,微涼的挖耳勺探入耳中,將耳壁弄得癢癢的,給人一種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的感覺,尤其是把一根長頭髮撚折兩次,打結,形成了一根軟硬適中的頭髮棍兒,戳進耳朵裡來回撚,又癢又酸,好似電流一陣陣地從頭傳到腳,舒服得不行。

    自己挖,沒感覺!

    她有點想念她的高中同桌了,那個喜歡幫人挖耳朵,每次從別人耳朵裡挖出一坨坨的耳垢就十分興奮像挖金礦一樣越多越興奮外號叫挖耳工的女孩。

    老黑看她盯著桌上的挖耳勺出神,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說,“我小侄子也喜歡讓人給挖耳朵,每次我幫他挖耳朵,都能把他挖睡著,”

    不說還好,一說賈凡凡的耳朵更癢了,抬頭看向他,眼睛黑亮亮的,說,“黑哥,你也給我挖挖唄,”

    老黑淡定地低頭喝了口水,說,“我沒給女孩挖過,不過,可以試試,”

    他的重點落在女孩上,可賈凡凡的重點卻在試試上,連說幾聲好啊好啊,便樂顛顛地跑到貴妃榻上等候服務。

    老黑的屁股剛沾到沙發上,她抱著抱枕就倒了過來,在老黑的腿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了下來,身子蜷縮,說,“我可以了,”眼睛微閉,一副享受服務的姿勢。

    老黑嘴角弧度微微上揚,頭低著,掩下眼底的寵溺。

    “嗯癢,深一點,再深一點,對,就這兒,哦好舒服,”

    老黑羞赧,臉黑看不見臉紅。

    主臥的門輕輕地關上,富大脫下外套和牛仔褲,爬回床上,胳膊從喬小麥的脖子下慢慢穿過,將睡的無比嬌憨的妞兒攬入懷中,低頭啄了啄她的嘟嘟唇,捏了捏她的小嫩臉,低低地喟歎道,“乖寶,快點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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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8 01:38:04
正文107思春

  喬小麥發現賈凡凡這兩天有點不對勁,去食堂打飯的路上,她盯著她看了許久說,“羞媚眼隨羞合丹唇逐笑分,凡凡,你思春了,”

    賈凡凡捂著自己微熱的小臉,“有嗎?”她這樣一副小女人的姿態,喬小麥挺不得勁的,就好像看帥氣的春哥一臉嬌羞,著實有點雞皮疙瘩起一身的感覺,點頭,說,“有,”食指戳著她的額頭,說,“上面寫著,我思春啦,”

    賈凡凡眼波流轉,笑靨生輝,半響,羞羞答答地說,“麥麥,你覺得秦澈怎麼樣?”

    老黑大名叫秦澈,喬小麥初聽這名時,萌的一塌糊塗,這名太有小言男主的氣質了,當然,本人也不差,勉強算的上是高幹文裡的種田文。

    這麼看來,老大的名就有點像路人甲、那個誰的醬油黨了。

    喬小麥一臉興奮,雙眸閃著爍爍的八卦,歡快地問,“他對你做了什麼?”

    賈凡凡扭捏,“他親了我,說喜歡我,”

    喬小麥不滿意她這概括中心思想的句型,說,“具體點,越詳細越好,這樣我才能幫你分析總結,”然後拿出手機,偷偷給老黑髮了個消息過去:黑哥,凡凡說,你跟她告白了?

    老黑:……

    喬小麥:凡凡說你親她了,嘴都親腫了,這兩天吃飯都不敢吃辣的。

    老黑:……

    喬小麥:凡凡現在很苦惱,向我討主意,你說我該怎麼回答。

    很快,老黑髮來消息:暑假,西藏旅遊。

    喬小麥樂了,她早就想去西藏、雲南遊玩了,可公司業務繁忙,讓老大放下手中的工作陪她去,估計希望渺茫,她自己報名跟團去,希望更渺茫,別說父母那關過不了,老大那關想都不要想,若老黑出面說情,凡凡護身,應該有戲。

    那邊,賈凡凡的故事也講完了,大意是,那天挖完耳朵後,老黑親了她,說喜歡她。

    喬小麥很是遺憾,那天她睡著了,竟然錯過了這麼精彩的悶騷告白戲,不過,凡凡和老黑這對,她還是很看好的,同時也挺崇拜老黑的,溫水煮青蛙,煮了大半年才敢告白,想想,應該是被林沐風刺激到了吧,來個先下手為強。

    不過,凡凡對老黑到底是什麼想法,她非常非常好奇。

    “你呢?你喜歡他不?”

    賈凡凡茫然中帶點羞澀,羞澀中帶點迷惘,“我,我不知道,”

    “看你這樣,就知道你喜歡他,”喬小麥不承認自己是故意誤導,凡凡也許沒愛上老黑,但至少有好感吧,不然也不會一副少女思春般羞答答的摸樣。

    “嗯……可能吧,可你不覺得我倆性格差很多,”賈凡凡問,羞澀表情不減。

    “我和老大還不是一樣性格差很多,可相處一直都很好啊,還有,黑哥那種不叫悶,確切地說是悶騷,”

    “悶騷?”

    “所謂的悶騷就是指含蓄蘊藉、含而不露的勁兒。‘悶’,非明目張膽,而是細言軟語,那看似漫不經心的眼神撓動著你身上每一處躁動的神經末梢,這種風情是講究度的:多一分嫌騷,少一分嫌悶。所以說其真正魅力就在於:明收暗放、恰到好處。這種悶騷男人內外溫度可以控制零到一百度之間,似是一杯午後陽光中的濃咖啡,想像中似乎值得細細品味。

    騷,本是一種味道,一種讓人心裡暖暖的癢癢的味道……”

    好吧,她拽文了!

    賈凡凡茫然,好深奧哦,都聽不懂!

    喬小麥繼續掰扯,“黑哥雖然不愛說話,但你跟他在一起時,會感到憋屈、煩悶、或者無話可說、冷場、無語嗎?”

    賈凡凡想想,“那倒不會,”

    喬小麥再接再厲,“這就對了,悶騷的男人在不喜歡的女人表現,展示出的是悶的一面,在喜歡的女孩面前,展現的是騷的一面,所以,為啥別的女人會跟他無話可說?而對你,卻總是話題不斷呢?這證明,他是真的喜歡你,”

    “我看他跟你也挺能聊得來,”

    然後,喬小麥傲嬌了,叉腰仰天大笑,十分臭屁地說,“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集美麗智慧S型身材于一身的喬小麥啊,”

    賈凡凡:╭(╯3╰)╮

    “開玩笑的,我和他之所以能說得來的,是因為我身邊就有一個大悶騷,”

    “老大?”

    喬小麥點頭,拍拍姐妹的肩膀,說,“凡凡,山西男人可是老公最佳候選人,愛老婆,沒的說,人老實,不花心,這點很難得,你看咱們學校的有點姿色的男生,哪個不是勾三搭四,左擁右抱,你看文軒就知道,據我所知,黑哥大學期間可沒談過戀愛,這說明什麼?說明黑哥感情專一,這種男人可是極品,不愛則已,一愛那就是一輩子。

    還有,黑哥高大、帥氣,能文能武,正義感強,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黑哥做事仔細認真、一絲不苟,做人堂堂正正,重情重義;

    黑哥愛乾淨,頭髮衣服總是很清爽,雖然性子悶了點,但很會體貼照顧人,性格溫和,也沒有大男子主義;

    黑哥心地善良不自私,對感情專一;黑哥燒飯做菜打掃衛生樣樣行,事業也做的不錯,屬於全能型。

    黑哥兼具了南方男人的細膩溫柔和北方男人的豪爽大度……”

    一口氣說了老黑十幾條優點,賈凡凡心動了,問,“他真有這麼好?”

    “當然也有缺點的,人沒有完美的,總得來說,我覺得黑哥重視家庭,對生活態度認真,積極向上,名牌大學畢業,工資待遇有保證,沒有十全十美,十全八美總有吧,其他的,你自己去挖掘吧,我只能說,黑哥絕對是值得交往的好男銀,一生不可錯失的良人,”

    喬小麥覺得自己不當紅娘簡直是紅娘界的一大損失,計畫著待這單成了後,就開個相親仲介所啥的,哇嘎嘎……

    當紅娘當的太敬業,飯卡什麼時候掉的都不知道,排隊打飯時,才發現沒了,明明拿在手上的哇,應該掉在路上了,回頭想去找的時候,撞進一個堅實的懷抱。

    一抬頭,“老大?”旁邊是盯著賈凡凡看略顯緊張的老黑。

    然後賈凡凡一回頭,臉紅了,飯也不打了,拿著飯缸鑽入人群中,溜了,老黑不知所措地看著富大和喬小麥,富大說:“應該是害羞了,”

    喬小麥拍了下他的肩膀,“有戲,還不快追,”

    老黑慢半拍,喜笑顏開,說,“唉,”一扭身追了出去。

    喬小麥捂嘴偷笑,“你說他們會不會打啵,”用手肘頂了頂富大,“咱們要不要跟出去看看,”

    富大勾著她的肩給拽了回來,“我餓了,陪我吃飯,”

    喬小麥叫,“我的飯卡掉了,你陪我先去找飯卡,”

    富大揚揚手中的飯卡,喬小麥驚呼,“你倆一直跟在我們後面偷聽我們說話?”

    富大不否認,偏頭,睨了她一眼,“我都不知道,你對老黑觀察這麼細緻,”

    皮笑肉不笑,喬小麥小心顫顫,兩人在一起時間不算短了,她家大人不僅悶騷,還非常愛吃飛醋,尤其經過陳副助教那事後,對出現她身邊的雄性生物,都抱著異樣探究的眼神,稍有親密,少不得一番陰陽怪氣,敲打敲打,她試圖反抗,結果,哪裡有反抗哪裡有鎮壓,反抗越大鎮壓越大,七竅玲瓏心一轉,笑著說,“誰有空觀察他啊,這是將對你的瞭解和評價冠上他的名字而已,”

    富大摟著她笑,“我真有這麼好,”

    喬小麥儘量笑的跟牡丹花一樣灼灼,“這是肯定的,”

    富大如撥雲見日一般,笑容忽然就晴空萬里起來,他說:“這麼說,我是你一生不可錯失的良人?”

    喬小麥捂臉裝害羞,“討厭,這麼多人,好害羞,好害羞,”

    富大彎腰,小聲逼問,“是不是,”眼裡帶著笑意,眼睛黑亮黑亮的,閃了喬小麥的眼,然後,臉就真的紅了,說,“是,”

    富大呵呵輕笑,笑得人心癢癢的,用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攬著她的肩膀壓過來,說,“寶貝,你的臉怎麼這麼燙,恩?”他說這話時,語速緩慢,語調輕柔,語氣勾人,最後一個“恩”字,音調回轉,癢入心坎。

    喬小麥推他,“你大庭廣眾地對我耍流氓,我能不臉紅嗎?”

    富大放開她,說,“現在是吃飯時間,耍流氓的事咱們晚上再做,”

    喬小麥踢他,被他低笑著躲開,索性在食堂裡打情罵俏的情侶也不是只有他們兩對,所以沒引起太大騷動,可學生會副會長和Q大校花,還是引起不少同學側目的好不好。

    下午馬澤課上,孫夢琪走過來陰陽怪氣地說:“難怪有人看不上陳澤煦,原來榜上了更有錢的主。”

    喬小麥似笑非笑,“跟你第一天知道我榜上副會長似的,”

    孫夢琪咬牙,她當然早就有所耳聞,只是兩人沒有公開秀恩愛,她便當做是謠言聽,夏悠然是她高中學姐,兩人關係不錯,對於夏悠然暗戀富大的事,她也是知道內情的,而且她還知道富大是景恒房產公司的長公子,身價至少千萬,在北京有房有車有公司。

    她模樣比喬小麥差,被她壓一頭也就算了,可夏悠然卻是校花之首,要內涵有內涵,要家世有家世,憑什麼輸給喬小麥這個鄉村暴發戶的女兒,也許她並非暴發戶的女兒,只是沾了富大同鄉的光,攀上了這門高枝而已。

    “做人家的童養媳,有這麼得意麼?”她恨恨地說。

    喬小麥笑的更燦爛了,“至少比有人想做童養媳,沒人要得意,”

    說完樂悠悠地走了,留下身後咬牙切齒的孫夢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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