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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香朵兒 -【小房東】《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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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7 12:55:10
正文078美羊羊和灰太狼

  喬小麥在左右護法和學姐的帶領下找到405宿舍時,還以為進了學校澡堂子,還是男女混浴的那種。

    美人姥姥操著一口上海口音的普通話說,“這房子怎麼住人啊,還沒家裡的衛生間大呢?床這麼小,我們家囡囡會掉床的,衣櫃這點大,能放幾件衣服,還沒空調,這大熱天的萬一把我們家囡囡熱出個好歹來怎麼辦?”

    美人奶奶附和,“就是,妮妮啊,咱不住這了,姥姥出錢,咱在清華園裡租個單間住吧!”

    美人爺爺怒了,就你會嬌慣孩子,這怎麼不能住了?別的孩子能住,妮妮就住不了了?想當年老子帶兵打仗時,連牛棚都住過,看看這孩子被你們慣得,五穀不分、四肢不勤,再這樣下去,就等著做米蟲吧!

    喬小麥站在門外望天,米蟲是她為之奮鬥的目標啊。

    美人奶奶反駁,你那什麼年代,現在什麼年代,你當年還啃過樹皮,吃過褲腰帶呢,難道也讓咱妮妮把你那些經歷都歷練一遍?你就是牛棚住多了,才染了這麼一身臭老牛脾氣。

    喬爸探頭進去,看了一下,格局跟一高一樣,上面是床鋪,下面是書桌和衣櫥,一邊兩張床,中間是過道,房間比一高還要大些,因為是新宿舍樓,所以窗明幾亮的,忽略擠擠嚷嚷的美人家屬,還是很敞亮的。

    不過,美人姥姥說了,這還沒她家的衛生間大呢?總不能讓自個閨女住還不如衛生間大的房子裡吧,於是,扭頭跟喬媽商量,“要不咱也在外面給麥麥租個房子住?”

    喬小麥來回折騰了一上午,這會動都不想動,說爸,外面租房一個月的租金是宿舍一年的價格,我就住宿舍了,回頭你把差價折現給我得了,”

    喬爸點著她的額頭,笑駡了句,小財迷,租房的事就此打住。

    美人爸爸過來跟他們打招呼,說不好意思,我們幾家就一個女孩,孩子有些嬌慣。

    喬爸說,我瞭解,我們家也就這麼一個寶貝,孩子出來上大學,咱們這些做家長的心裡空落著呢?

    美人爸爸看了眼喬小麥,說,老弟,你家閨女長的可真俊。

    喬爸呵呵大笑,說,是吧,大家都這麼說,大哥,你家閨女也漂亮,兩孩子擺一塊,一對天仙。

    喬小麥和喬媽俱別臉過去,兩個爸爸像是遇到知己般,相談甚歡啊。

    美人見爺爺奶奶又在為她的事爭吵,小手一揮,幾不耐煩地說:我就住這了,你們都走吧!

    美人姥姥還想說什麼,被美人姥爺給拉了出來:人學校幹嘛強調孩子們必須住校,就是想鍛煉孩子的自理能力,這出了學校就要進入社會,囡囡大了,總不能一直當她小孩子寵著、慣著吧,再說,囡囡朋友不多,宿舍生活對她結交朋友是有幫助的。

    然後,留下美人哥哥姐姐幫忙美人整理內務,其他人隨學姐下樓。

    喬媽還要幫麥麥買一些女孩家的貼己用品,便拉著喬爸充當勞動力,龔微打電話來說已經到了學校門口,問她們在哪,喬小麥跟她說了宿舍樓的地址,可龔微說Q大實在太大,能不能讓富大去接她啊。

    喬小麥詢問富大的意思,富大不說話,只拿眼陰深深的望著她,直看的她毛骨悚然、頭皮發麻,像置身於午夜的停屍房,打了個冷顫,陪笑道:那個,我去,我去!

    說完,一溜煙地下了樓。

    宿舍樓去西校門的途中,有一個優美如畫的河,河邊沒看到牛,卻看見一輛七成新的山地車,沒上鎖,喬小麥想起富大說的話,Q大校區很大,為了節省在路上的時間,幾乎每個Q大學生都有自行車,富大有兩輛,在單純的校園裡,自行車是身份的象徵,是耍帥的道具,是泡妞的必殺器之一,所以,現今,自行車的更新速度就像後世的手機,學校的河邊經常可以看見被丟棄的自行車。

    喬小麥樂啊,真是困了有人遞枕頭,去接人有人送自行車,上前,騎了就走。

    龔微回學校有特意打扮過,白裙長髮、略施粉黛,站在西門口,長髮翩翩,衣袂飄飄,引來不少過路學生和家長的側目。

    見是喬小麥來接她的,失落之情不言而喻,喬小麥又不是聖母,頂著大太陽來接人已經讓她很惱火了,更何況這人還是她的情敵,拍拍車座,說,老大忙,讓我來接你,咱走吧。

    龔微看看只有前杠沒後座的山地車,問,你帶我?

    喬小麥回答的倒也乾脆:帶不了。

    她這一世,今天是第一次騎自行車。

    於是,喬小麥騎著山地車哼著小曲在前面帶路,龔微跟在後面氣喘吁吁小跑跟著。

    喬小麥不時地吆喝兩句:你快點,我今個可是時間緊任務重。

    龔微緊咬牙關,內心酸楚。

    富大和喬棟得知喬小麥是騎車去接人,又騎車回來的,嚇了一大跳,在他們的記憶裡,丫頭沒學過車,初中之前都是蹭人家車坐的,上了高中後,喬爸更是車接車送。

    富大問:你什麼時候學車的?

    喬棟問:這自行車哪來的。

    喬小麥答:河邊,人家丟棄的,我看著挺好,就撿來騎了。

    富大摸摸她的頭,歎:還真是天才。

    喬棟掐掐她的臉,憂:是啊,天才。

    大學第一天就成了偷車賊。

    喬小麥還美滋滋地說:哥,回頭你給我買把鎖,我得把我的車鎖起來,別被校工當棄車給我收走了。

    喬棟對富大說,這是你的地盤,這事交給你處理了,然後,接著整理衣櫃。

    富大‘嗯’了聲,扭頭繼續套被罩。

    被晾在一旁很久的龔微咬咬唇,看看正在忙活的富大,跟了過去,輕聲慢語道:我幫你!

    喬小麥要幫忙整理衣櫃,被喬棟嫌礙手礙腳給推了出來。

    四人宿舍,一個沒來,另一個床鋪鋪好了,人不知去哪了,放眼望去,閑在一邊的只有她和美人,美人的哥哥的在鋪床,美人的姐姐在整理衣櫃,美人坐在鋪好的床上吃冰棒。

    在喬小麥的認知裡,真正的美人不是清高孤傲就是非誠勿擾,即使內心蠢蠢欲動,也不敢貿然上去攀談、結交,可兩人是一個宿舍,有句話怎麼說的,美人見面,分外眼紅,若不瞭解下對方的性情,以後怎麼相處?

    猶豫著是主動上去搭訕,還是等人家過來搭訕,看美人,大約家教是真的很好,連吃個冰棒都格外的賞心悅目,嫩手、粉唇,小口小口地咬著的是黃色香蕉形狀的冰棒,陽光明暗交錯照在她清純的近乎空靈的容貌上,從美學光影的角度上來看,這絕對是一幅美侖美奐的上品佳作。

    這樣的美人,別說是男人,就是身為女人的她看著也有口乾舌燥的感覺。

    富大見自家丫頭直勾勾地盯著人家姑娘看,輕輕地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根棒棒糖遞給她,指了指美人身邊的位置,說,去那邊吃,別站在這兒礙事。

    喬小麥看看自己手中的棒棒糖,又看看美人手中的冰棒,咬唇、嘟嘴,眼淚汪汪道:我不要吃棒棒糖,我要吃冰棒。

    富大拿過她手中的棒棒糖,三兩下剝開,朝她嘴裡一塞,拍她腦瓜跟拍家裡大黑一樣,說,乖,先吃這個墊著點,回頭收拾好,我帶你去吃冰激淩。

    旁邊,美人哥哥姐姐在笑,喬小麥含著棒棒糖,心道:他們肯定在笑我呢?肯定是!

    幽怨地看著富大,棒棒糖也不嗦了,哢嚓哢嚓地咬著乾脆。

    “給你,”身後,美人舉著根冰棒遞給她,居然還有包裝紙。

    喬小麥一愣,美人指指她書桌下的一個小冰箱,笑盈盈地說,“你可別舉報我啊,”

    喬小麥接過冰棒,撕了包裝紙,咬了一口後,指了指富大,非常不厚道地說,“他是Q大學生會的副主席,”

    美人‘啊’了一聲,微微彎唇,頰邊露出淺淺的梨渦,問,“你喜歡吃西瓜不?”

    喬小麥又咬了一口冰棒,墨色眸子裡水光盈盈,“喜歡,”

    美人噓了口氣,說,“西瓜要冰過才好吃,這小冰箱以後咱兩一起用,”

    喬小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閃著燦爛的光輝,嘴邊含著笑說,“成交,”

    美人叫莫妮卡,姓莫名妮卡。

    喬小麥樂,這名真好聽,你父母怎麼想到的。

    莫妮卡說,我媽特喜歡看前蘇聯的愛情小說。

    喬小麥‘哦’了聲,這跟你的名有關係嗎?

    莫妮卡:沒嗎?

    喬小麥:有嗎?

    莫妮卡:沒嗎?

    喬小麥:有嗎?

    莫妮卡:沒嗎?

    富大一臉黑線,“你倆複讀機啊,”

    兩人閉嘴,很自覺地避開了名字的話題,一人一根冰棒去門外繼續交流感情互通友誼去了。

    待富三收拾好自己的小窩跑來問什麼時候可以去吃飯時,兩人已經打的火熱,大有心心相惜的意思,喬小麥知道莫妮卡是B市人,比她大兩歲,爸爸是軍人,媽媽是畫家,上面也是兩個哥哥,大哥在部隊,二哥讀軍校,今天來的是堂哥、表姐,堂哥是員警,表姐是醫生。

    莫妮卡知道喬小麥是A市人,爸媽都是做生意的,大哥B大高材生,二哥也讀軍校,這麼看來,兩人還是有不少共同點的。

    ******************************************************************

    當富三得知美人跟麥麥一個宿舍時,激動的話都說不利索了,瞅著機會沖喬小麥打暗語,眼睛擠吧的都快抽筋了。

    喬小麥清清嗓子,剛要問,就聽莫妮卡感慨道,“剛才遠看時只覺得你長得很美,現在近看才發現你這五官實在是精緻,皮膚也超好,一點毛細孔都沒有,”

    喬小麥臉紅,“這正是我想送給你的話,”她從小到大沒少被人誇漂亮,可被一個公認的大美人誇美,她有些飄了。

    莫妮卡湊過來,“我兩個哥哥都還沒女朋友呢?”

    喬小麥愣怔了下,順嘴說道,“我哥也沒有!”

    “那很好啊,我表哥的女朋友就是我表姐一宿舍的,我表姐說,這叫肥水不流外田,等我哥有假,你來我們家玩吧,”莫妮卡清澈如溪水般的眼眸盛滿了晶亮的笑意和誠懇。

    喬小麥一臉黑線,難怪這丫頭一上來就把她的底交待的這麼清楚,感情這娃是想當紅娘啊,她家境倒是真不錯,爺爺姥爺都是老紅軍,這可是實打實的高幹子弟權三代,可惜她已是個有主的人,乾笑兩聲,指著一旁的富三介紹道,“這是我三哥,”

    富三飛了一個感激的眼神給她,扯了扯自己的T恤衫,笑的一臉風騷地說,“你好,我叫富文軒,Q大建築系97級新生,”

    “你好,”莫妮卡同他友好地點了點,偏頭問喬小麥,“你不是只有兩個哥哥嗎?”眼睛裡透著不解。

    “嗯,我有兩個親哥,三個乾哥,”

    “你好,我是麥麥的親大哥,喬棟,”喬棟右手伸出,橫在富三和莫妮卡中間,卻又不覺得突兀,“你好,”莫妮卡伸出手同他交握。

    “我住中關村,有時間讓麥麥帶你過來玩,”喬棟指了指自己住的方向,唇邊勾著淡淡的淺笑,狹長的鳳眸若鑽石般璀璨,白襯衣,黑褲子,溫雅如玉、端得是誘人心魂、貴氣逼人。

    這樣的喬棟連喬小麥這個親妹妹都被迷的五迷三道,更何況別人。

    莫妮卡臉色有些不正常的粉紅,點頭,輕聲說,“好,”

    “你下午應該也沒啥事了吧,要不先去探探路?”喬棟聲音低沉而優雅,笑容慵懶而華貴,握著莫妮卡的手並沒立刻鬆開,而是慢慢收手握起,直到美人若蚊蠅般說了聲‘好’後,這才輕輕放開,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姿勢瀟灑而隨意,眯著眼笑看莫妮卡,輕聲說,“一起下樓?”

    不同于溫雅大氣,多了幾許風流浪子的味道,配上他俊美的五官,有那麼點公子哥的浪蕩氣,著實的勾人。

    “嗯,”莫妮卡白皙圓潤的耳垂漸漸紅了,在珍珠耳環的映襯下分外誘人。

    喬小麥看著相攜而去的俊男美女,一臉震驚,這是什麼情況?

    看向富三,富三那表情很受,咬著唇,雙眸泛著委屈的水汽。

    宿舍裡,莫妮卡的堂哥和表姐正在做收尾工作,房子的隔音設施並不好,他們應該是能聽到外面的談話的,許是因為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典故,讓兩人都沒好意思出來,再加上喬棟故意壓低的最後一句,他們竟然沒意識到自己的美羊羊表妹被大灰狼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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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79小乖寶

  吃過飯,喬爸要去找小舅商量在B市開酒樓的事,喬媽要去找小姨敲定成立分公司的事,兩人跟喬小麥交待了幾句,結了帳後,便先走了。
   
    喬棟優雅地用濕巾擦了擦嘴,說:我下午還有事,我先走了,麥麥,你下午沒事的話,就回我和國泰那兒把你的東西整理一下。
   
    喬小麥忙說,我下午有事,我跟婷婷約好了,下午去她那兒。
   
    喬棟笑的雅容俊姿:這是你的事,晚上回家,我的房間必須乾淨的跟我早上出門時一樣。
   
    喬家三兄妹都愛乾淨,但都不是喜歡收拾的主,所以,尤其討厭別人弄亂他們的房間。
   
    富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咬牙切齒地罵了聲,騷狐狸!
   
    用紙巾胡亂地擦了下嘴角,便跟了出去,連個話都沒留。
   
    龔微粉淑女地擦了下嘴角,情意綿綿地望著富大,一臉嬌俏地問:國泰,你下午還有事嗎?
   
    富大回答的很乾脆:有!
   
    龔微嘴角的笑容僵了僵,繼而笑的更溫柔更甜美了:沒關係,我可以跟麥麥一起幫你們收拾房間,我保證你回家後,房子會非常乾淨非常清爽。
   
    喬小麥想免費的清潔工不用白不用,正想替富大答應時,被富大一記較為陰寒的目光給凍了回去,然後就聽見他說,不用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麥麥也不小了,總不能一味依靠別人的幫忙。
   
    龔微還想說什麼,卻被富大的一句“我送你學校”給堵了回去,她到底是女孩,面皮薄的很,做不來死纏爛打的事。
   
    將龔微在C大學校門口放下,喬小麥看了一眼好似風中百合般的落寞姑娘,搖頭歎息道:“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郎心如鐵啊,狼心如鐵。”
   
    富大的臉烏雲密佈,黑沉無比,油門一踩,車子“嗖”的一聲沖了出去。
   
    “老大,你生氣了?”歪頭看他,喬小麥後知後覺道。
   
    富大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說:“沒有,”眼睛直視前方,很認真很嚴肅地繼續開車。
   
    身子朝他身邊湊了湊,喬小麥軟著聲音發嗲道,“你生氣了,我知道你生氣了,”
   
    她不是很會察言觀色的,而且非常的識時務者為俊傑,如果不是坐在車上,這會八成都坐到人家大腿上摟著人家脖子去撒嬌了。
   
    “那你說說我為什麼生氣?”富大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
   
    “你不喜歡龔微,不喜歡我老拿你和她說事唄,”喬小麥鼓著腮幫子看了他很久,最後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知道為什麼還這麼做?”富大告訴自己,如果這死丫頭敢冒出一點給自己戴綠帽子或者把他往別的女人身上推的念頭,那麼,就別怪他不懂憐香惜玉,非把這死孩子拉過來暴打不可。
   
    “你以為我願意啊,”喬小麥嗓音高了兩調,語氣酸溜溜道,“男人好色是天性,那龔微長的雖說比我差點,但也是美人一個,為你了,不顧女孩家家的矜持沒皮沒臉地粘了上來,你看似不接受,可你也沒拒絕,打量我年齡小,沒談過戀愛,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你這是在欲擒故縱,你根本就對她有意思,不想她來,就直截了當地說,你不用來,不想見到她,就別讓她來跟我們一道用餐,早上說好了沒時間送她,現在又送,這算什麼啊,你怎麼好意思擺臉子給我看的呢?”
   
    本來只是虛張聲勢地打壓下富大的氣焰,卻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有理,想到富大說喜歡自己好多年,可這些年他身邊一直都不斷女孩,至少緋聞不斷,這算什麼?男人的性和愛是可以分開的,他性生活滿足了,回來再來打自己談愛。
   
    她沒有性潔癖,但是個女人都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在和自己交往時還和別的女孩有牽連,而且,她現在才十六歲,無論是身體還是生理方面,都還不算是個成熟的女人,性。愛、
    性。愛,有性才有愛,她不知道富大會為了她禁。欲多久,畢竟,像他這樣年齡的男人,精力都很充沛,某方面的需求也一定很旺盛。
   
    想著想著,越發覺得自己委屈,想自己一青蔥水嫩的小白兔才動了涉情的念頭,就被這黑心腸的老狼死磨硬纏地給逼了就範,才嘗到情動的甜頭,就開始為他神傷,這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這萬一他一個不慎,著了某個女人的套或者自己把持不住跟別的女人那啥,到時她怎麼辦?
   
    想到這兒,鼻子一酸,眼淚就落了下來。
   
    富大聽了她的控拆,本想就她的欲加之罪反駁兩句時,卻見丫頭頭低著,車裡的氣氛一下子靜了下來。
   
    “麥麥,”他試著叫了聲,沒見她應,空出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只一眼,便覺得心臟被尖銳的利哭劃過,疼的厲害,靠邊停車,拉著她的胳膊將她抱進懷中,“麥麥,怎麼哭了,”
   
    喬小麥也不掙扎,也不理他,只將頭埋在他的懷裡,悶聲流著淚,富大就感覺自己的胸口處熱熱的,潮潮的,然後隔著一層布一層皮的心臟處,一抽一抽的疼。
   
    “麥麥,我沒有,沒有喜歡她,一點意思都沒有,我拒絕了,我跟媽說過了,我不喜歡她,一點都不喜歡,我也沒想到她會知道我們來京的具體時間,然後跟來了,這些天為了避免跟她見面,我一直藉口躲在公司,連帶著跟你見面機會也少了,我想把你叫到公司來陪我,又怕被三叔三嬸他們知道了咱兩的事,在我還沒確定他兩的態度前,我不能冒這個險,也不敢,”富大用堅毅的下巴摩挲著她的發頂,喟歎道,“寶貝,你知道我這些天有多麼想你嗎?”
   
    他這一聲寶貝,喬小麥不淡定了,抬頭,車裡光線很好,所以,她清楚地從富大的眼睛裡看到了很多很多內容,然後心裡突然就冒出一句話,就是“這個男人他愛她,很愛很愛!”
   
    她問:“為什麼不敢?你真怕我爸打你,”水汪汪的大眼紅紅的,小鼻子一聳一聳的抽泣著,嬌脆的聲音中透著濃濃的鼻音,如濛濛細雨下的三千桃花,灼豔俏麗的小摸樣看得富大一愣。
   
    他大手托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上她濕漉漉的眼睛、鼻尖、臉頰、落在嘴唇上,很輕,一點一點很溫柔、很憐惜,很纏綿的那種,他說,“打?我不怕他打,只怕他不打,”
   
    喬小麥知道他的意思,喬爸這幾年在商場的磨礪下,漸漸的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也正因為如此,他越是對你暴跳如雷,抬腿就踢,抬腳就罵,越是說明,他當你是自己人,可他若對你以禮相待,那麼,對不起,你OUT了!
   
    “那什麼時候才能曝光咱兩的關係?”喬小麥有些擔憂,她雖然已經考上了大學,可年齡在那,這件事曝光後,她相信不僅老爸接受不了,估計乾爸、乾媽那也接受不了。
   
    他們會以為是老大誘。拐了她,到時候大人會得眾怒。
   
    “寶貝,相信我,我比你更想快一點公佈咱兩的關係,這幾天看著你跟別的男孩打打鬧鬧,玩成一片,你知道我有多想咬你嗎?”說著,當真低下頭咬了下麥妞的嘴唇,“你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小東西,”
   
    腰間的手一緊,喬小麥知道大人吃醋了!
   
    女人,永遠不要相信成熟的男人不愛吃醋這一套,對於男人而言,屬於他的女人,他永遠不會對她放得那麼開,只要把她牢牢抓在手裡,鎖在心裡,他才會真的放心。如果你過於大意,讓你的男人醋性大發,那你就要想好辦法如何好好安撫他了,當然,如果他不愛你,他就不會吃醋了。
   
    “我不想你挨打,”喬小麥勾著他的脖子,伸出丁香小舌頭,輕輕地舔了舔富大的唇瓣,“我心疼,”顯然,對於安撫吃醋的男人,她還挺在行的。
   
    富大身子一僵,扣著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從剛開始的淺嘗輒止到後來像是確認所有物般的大力吸吮,靈活的舌頭竄進她的口腔,和她的糾纏在一起,並不時的刺探著她口腔內每個薄弱的部分,直到她差點要氣絕而忙才肯放開她。
   
    看著懷中氣喘吁吁的寶貝,富大的心軟了,也定了,捧著她的臉,情不自禁地啄了又啄,寵溺地說,“乖寶,下次記得要換氣,”
   
    喬小麥軟在他懷中,望著他眼中化不開的濃情,她也是有過不少親嘴經驗的人,可,卻從沒有一個男人像富大這般,讓她有種骨子都酥軟的感覺,恨不得溶進他身體裡。
   
    她紅豔的小臉微微仰起,“還想要,”紅腫的唇,粉嫩的頰,透著一股子媚氣、嬌氣,聲音懶甜、軟糯,媚眼如絲,富大呼吸一沉,“小妖精,”低頭點了下她的唇,沒敢加深,怕一旦吻下去,就會沒完沒了,咬了下她紅嘟嘟的嘴唇,聲音磁啞地說,“寶貝,就快到家了,”
   
    喬小麥呵呵笑著從他懷裡爬出,坐回副駕駛座。
   
    ******************************************************************
   
    兩人在家裡耳鬢廝磨了一下午,這段時間礙于家長在,只能淺嘗輒止,兩人都憋著難受呢?尤其熱戀中的男女,吻起來每個節制,索性富大是個克制力比較好的人,不然,羊在狼洞,還不給吃幹抹淨,渣都不留一點。
   
    回學校的時候,富大把車停在學校門口,牽著麥麥的手送她回去,速度放的很慢,到了女生宿舍樓前,也沒捨得放手,氣氛很是曖昧。
   
    麥妞低頭看地,抬頭望天,小小聲說:“老大,我到了,”
   
    富大輕輕拉了她一下,把她拉到懷裡,親了親她的額頭,很輕很輕地說了句,“麥寶,要乖乖聽話,”聲音不響,但是卻柔軟得深入人心,像一片羽毛輕劃過她的心頭,柔腸百轉,讓人周身直起雞皮疙瘩。
   
    喬小麥就覺得這心啊,悶悶的、酸酸的、軟軟的,圈著他的腰,小聲說,“要不我送你到校門口吧,”
   
    富大看著她,忽地笑了,親了下她的嘴唇,蹭了下她的臉頰,說:“進去吧,我看著你進去,”
   
    然後就放開她的手,喬小麥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很是不舍!
   
    富大形影單孤地站在女生樓前的不知是榕樹還是柏樹或者其他種類的樹下,一手插著褲兜,望著她,夜色漆黑,喬小麥覺得自己在被一種粉深情粉深情的目光注視著。
   
    鼻子有點酸,腳下的步子越邁越小,越邁越小,“麥寶,”富大在她身後叫道,聲音很小,但很沉,“在,”喬小麥雀躍,一個扭身撲進他懷中。
   
    “麥寶,”溫熱的舌尖滑過她的唇瓣,細細地摩挲著,很溫柔很溫柔地淺吻著,“寶貝,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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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80軍訓

  開學後隨之而來的就是嚴酷的軍訓,初中的軍訓,純粹是遊戲;高中的軍訓,不過是一種鍛煉;而大學的軍訓則是時間仿佛“一日如十年”,身體經受著“鋼鐵是怎樣煉成”般的折磨;教官又是“藍色冰點”一樣的冷酷……

    頭頂炎炎烈日,身裹迷彩服、野戰鞋,正步,齊步,跑步;軍姿,轉體,敬禮,同學們叫苦連天、怨聲載道,不乏想出各種點子逃避的,中暑裝病是最常用的伎倆,可抱怨歸抱怨,裝病歸裝病,居然沒人離開校場。

    別誤會,這跟政治覺悟思想高尚沒關係,而是,美男效應。

    喬小麥長這麼大,見過的兵叔叔兵哥哥也不少,就沒見過這麼帥的,教官,一八零的個頭,身條頎長,膚色偏白,配上俊帥的五官,一點都不像在戰場上廝殺的武將,倒像是那運籌帷幄的文官,肥肥大大的迷彩服穿在他身上,性感又不失陽剛,給人一種制服誘惑的味道,彼時他站在下午三點左右的太陽下,一張英俊的臉把一大幫女孩一小幫男孩迷的一塌糊塗口水橫流……

    全體原地休息時,女孩們三五成群地圍坐在一起,或欣賞教官,或yy教官,或低頭竊竊私語,這個時代還很保守,即便是美院未來的藝術家們,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討論男人,更何況這男人還是操控她們生死的教官。

    莫妮卡拿著一瓶冰水從教官那過來,挨著喬小麥坐下,女孩們看她的眼神都變了,喬小麥接她遞過來的水,偏頭看了她一眼,口氣頗酸地說,“要說,咱兩都是美人,憑啥你裝大姨媽來了,教官就准你見習,我裝大姨媽來了,教官就要求我出具校衛生院開具的證明。”

    一共半個月的特訓,教官就准了她七天的假,看著她每天優哉遊哉地在一旁當監官,喬小麥就來氣。

    你說,你休息就休息,好好在一邊呆著不就完了,沒事朝教官那蹭啥啊,笑的跟樓蘭閣的花魁似的,含蓄地放蕩著,內斂地嬌媚著,這不招人羨慕嫉妒恨嘛。

    教官操練起她們來,那叫一個不遺餘力,冷面森冷,可對著莫妮卡時,雖不是笑容燦爛笑容滿面笑若芙蓉,但那微微上揚的嘴角,暖暖柔柔的疼惜,怎麼看怎麼讓人胃酸。

    老哥也是,還沒到嘴的鴨子怎麼就放出來跑啊,不怕鴨子變成鴛鴦,跟別人雙宿雙飛了。

    “嘿嘿,誰叫咱上頭有人呢?”莫妮卡笑的那叫一個得意,一個囂張。

    “切,我不稀得使用特權,”喬小麥一臉不屑,又一臉鄙夷道,“你知道你這行為叫什麼嗎?往小了說,你這是好逸惡勞、貪圖享樂,往大了說,是革命立場不堅定,扯革命隊伍的後腿,”

    男人,能讓無話不談的好友變成兩兩相厭恨不得對方早死早托生的仇敵。

    男人,也能讓兩個陌生彼此不相識甚至有點小抵觸的女孩成為交心的好朋友。

    莫妮卡在喬棟的帶領下,在B大溜達了一下午,回來後對喬小麥那叫一個熱情親熱粘糊膩歪。

    喬小麥做不來伸手打笑臉人的淡漠,再說她們也是有一個下午的感情做基礎,而且,有一個高幹姑娘做朋友,對她也不算壞事。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發現這姑娘跟典型的外冷內熱,不說話時,一副空谷幽蘭小龍女的淡雅和空靈,一張嘴,就不太好形容了,做什麼全憑個人喜好,喜歡一個人,便當你是革命戰友給予春天般的溫暖,不喜歡一個人,便當你是奪夫情敵給予你寒冬般的□,冰火兩重天的對待。

    這也是個被慣壞的孩子,純卻不蠢,IQ很高,IE很低,作品都獲過國際大獎,她本是學油畫的,跟姑姑一起參加米蘭時尚周後,對服裝設計師產生興趣。

    一句話,兩人現在好的可以無所顧忌、暢所欲言。

    “有這麼嚴重?”莫妮卡一臉憂心。

    “我這還是撿輕的說的,你這行為放在過去,就是背叛組織,背叛集體,是叛徒,要關小黑屋,住牛棚、挨批鬥的,”喬小麥繼續義憤填膺。

    “比起身體上的折磨,你是不是更怕精神上的侮辱?”

    “是,”喬小麥小口小口地喝著冰水,多年喝奶的習慣,讓她養成了小口小口喝水的習慣,這麼一來,倒給人一種家教不錯修養很好大家閨秀的錯覺,再加上她姣好的五官,入學才三天,就引來大批狼的覬覦,大有蠢蠢欲上的架勢。

    “我本來還想告訴你,教官已經在我的再三舉證和擔保下,相信了你的請假事由,並且同意了你的申請,現在看來,一個星期的假你是不需要了,”莫妮卡一臉遺憾。

    喬小麥吐血,死丫頭絕對是故意的,不過,她是誰?

    “放在戰爭時期,我是共黨,你是叛徒,我肯定是要親手誅殺了你,以免你為禍百姓,可現在是和平年間,我有義務幫扶一下我落難的姐妹,再說,姐妹姐妹,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看你孤家寡人站在樹蔭下形影單一的樣子,我心有不忍,以後的日子,由我來陪伴,你應該不會寂寞了吧,”

    莫妮卡剛要還嘴,就被喬小麥給打住,“這事就這麼定了吧,”

    轉而,加入女孩們的談話當中,仗著年齡小、不知羞,帶頭挑話表示欣賞道,“放眼看去,就數咱們班的教官最帥,”

    尤其是准了她的假後,簡直是蘭陵王再世嘛!

    有著‘帥妹’之稱的同班女生賈凡凡像找到知己般,湊頭過來說,“不僅帥,而且還很有氣質,按說他這樣的,若去當明星的話,也一定是個大明星,他比F4可有氣質多了,這臉蛋、這身材、這氣度,不操練我們時,怎麼看都是一貴族大少爺,太范了,”

    見有人搭話,喬小麥來了興致,“也不知道咱們教官是哪個軍營的,聽口音像是本地人,看他這通身的氣派,應該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吧,”

    沒准又是個**權三代呢?B市除了盛產烤鴨外,還盛產**,這就跟山西的煤碳、東北的豬肉燉粉條,新疆的羊奶,內蒙的小羊羔,都是當地的特產。

    “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每個女孩心中都有一個王子夢,在男人堆裡長大身上男人氣概多於女性氣質的賈凡凡也不例外。

    “沒有,教官是單身,”莫妮卡插話道。

    “你怎麼知道,”喬小麥心裡說不出的滋味,酸吧,有點,怒吧,有點,怨吧,有點,更多的是擔憂。

    兩人都明細到互通有無地地步了?所以說,幾句話就把美羊羊拐帶走的,不是因為狐狸高明,而是羊羊太單純,容易勾搭的美羊羊,也容易被人勾搭,大哥這回走了眼。

    “教官說的,還說讓我幫忙介紹女朋友呢?”莫妮卡甜甜地笑著說。

    喬小麥歎氣,傻姑娘啊,這是男人通用的伎倆,借著讓你幫她介紹女朋友的事好跟你搭上關係。

    “教官多大了?”不行,她要不惜一切代價的抹黑教官。

    “二十四,”莫妮卡眸光爍爍。

    “二十四歲的正常男人如果還沒有女朋友的話,只能說明,他想找的不是女朋友,”

    什麼地方G最多?不是健身房,也不是G酒吧,是部隊!那裡是男人的集中營,沒聽說過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健康的正常男人是需要適當那啥的,如果得不到滿足,很容易被掰彎的。

    部隊,也是BL小說裡最讓人遐想的背景,別以為小說都是虛幻,空穴不來風啊。

    “不找女朋友,那找啥,”

    “不是女孩,那自然是男孩唄?”這個時代網路不發達,原創小說網也沒有像後世那般鋪天蓋地,Q大的好苗子乖寶寶們是肯定沒時間沒精力啃臺灣小黃書的,所以造就了這些高材生的無知無趣。

    “聊什麼呢?”一個低沉略帶玩味的聲音在頭上炸開。

    “教官,”喬小麥回頭,站在她身後的愕然就是教官大人,一手抄在迷彩褲袋裡,微笑著看著大家,像個平易近人的大哥哥,很難想像他就是剛才的那個冷面教官。

    “別管我,你們聊你們的,剛說到哪了?”後面一句是看著喬小麥說的。

    他的牙很白,眼睛也很亮,陽光下,有些刺眼,周身泛著橙黃色的光暈。

    莫妮卡剛要回答,就被喬小麥按住,笑著說,“沒什麼,我在說,一般家長送孩子去部隊有兩種情況:要麼是孩子太頑皮沒法管教,要麼是孩子學習不好沒啥出息,教官你是哪種啊?”

    周圍一片靜寂,女孩們看看她,又看看教官大人。

    教官大人依然笑的很**,喬小麥只覺頭皮陣陣發麻,“還有一種就是為了報效祖國而自願當兵的有理想有抱負有責任心的大好青年,教官,我二哥就是懷揣著這個偉大的夢想而參軍的,”

    喬小麥提起她二哥,一來是不想讓教官覺得她最後一句是刻意奉承,二來,想讓教官知道,我二哥跟你一樣是軍人,我是軍人的家屬,你是他的同事,我們要友愛、要和平共處,最好你能給予我特殊照顧。

    結果,教官彎□,拍了拍她的腦門,笑的像灰太狼設計抓小羊般,說,“既然你二哥有如此崇高的理想,你這個做妹妹的應該也不差吧,看你氣色不錯,口吃伶俐,頭腦清楚,應該能帶病堅持吧,”

    然後不等喬小麥反駁,笑容斂去,大吼一聲,“全體起立,立正……稍息……向右看齊,向前看,立正……稍息……向前看齊,報數,”

    “一”

    “二”

    “……”

    莫妮卡給了她一個愛莫能助的哀婉而同情的目光,向樹蔭走去。

    喬小麥欲哭無淚,她不知道老大沒到手的鴨子是不是飛了,但她到手的休假卻飛了。

    “原地踏步走,一一一二一……”

    “立正,稍息,喬小麥出列,立正……稍息……向右看齊,向前看,立正,原地踏步走……”

    ******************************************************************

    當晚,喬小麥在超負荷的訓練下,渾身酸痛無比,女生宿舍男生止步,即便富大是學生會副會長,也不能隨便進入,只能讓莫妮卡將她扶了出來,用自行車馱著回公寓,好在軍訓不是封閉式管理,她還能在富大的加塞下,去他公寓裡洗個熱水澡。

    要說,Q大就這點不好,洗澡還要跑半個學校拿澡票去洗,這大熱的天,又趕上新生軍訓,洗個澡都要排半天隊。

    喬小麥養尊處優了十幾年,多少有點臭毛病,比如只要洗澡就必須換衣服,夏天衣服一天一換,不然就渾身發癢不舒服。

    宿舍沒有烘乾機,洗了肯定是幹不了的,去學校洗衣間洗,花錢不說,早上還要早早起來去拿。

    富大是知道她這點的,學校有剩下的備用迷彩服,他自掏腰包幫她多拿了一套,怕別人知道後對麥妞因妒忌生恨,每天晚飯後,把洗乾淨的迷彩服給她,再把髒的迷彩服拿回家洗。

    時間空餘,也會順帶把她捎過來洗澡,沒時間,就在學校湊合著洗洗,這段時間,喬棟要為出國做準備、加強口語練習,很忙,除了週末,其他時間都在學校住,這倒方便了她隨時出入。

    “你說我們教官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或者有虐待傾向,他這是想把我往死裡整呢,”一到家,喬小麥就撲到富大懷裡,跟見了親爹親媽般,哭訴抱怨。

    聽了這話,本替她按摩小腰的富大朝她的軟肉上狠狠一掐。

    “啊……疼……疼……”喬小麥慘叫連連。

    富大睨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疼死你活該,看你還口無遮攔不?”

    “我說什麼了?”

    富大不答,拖著她坐到沙發上,摁倒在腿上動彈不了,然後大手順著她的大腿向下按摩,很用力地揉捏。

    “老大……放開我……痛……痛死了……”痛就算了,關鍵是又痛又酸又癢,那滋味,真是難受的無法用語言形容,比破chu還難忍。

    “國泰哥哥,老大,大人,求求你,放開我吧,不來了,我疼死了,”喬小麥竭盡全力地掙扎著,兩條腿可勁地撲騰著,比學游泳那會還鬧騰,胳膊被富大箍住,她使不上力,富大腿一抬,又將腿從膝蓋出壓住,先大腿後小腿地揉著。

    “富國泰,你放開我,我死了,我真的死了,”喬小麥鬼哭狼嚎道,她這回罪是受大發了,眼淚都出來了,嘩嘩的,跟不要錢似的,富大也心疼,可都到了現在,不繼續的話,明天只會更痛,“寶寶,乖點,一會就好,明天就不疼了,以後訓練也不會像今個這樣了,”

    “不,不要,我寧願明天疼,後天疼,也不要現在疼,”喬小麥聲嘶力竭,“最好明天疼的走不了路,沒准還能勾起我們教官心底的柔軟,放我一馬呢?”

    富大因她的話化不忍為罡氣,大手狠狠地拍向她的大腿,很強勢地說,“別動,忍著,”

    說著,繼續更深一輪的揉捏、按摩,喬小麥被蹂躪了近五十分鐘,求饒聲撕心裂肺啊,結束後,聲音都有些沙啞。

    拍了拍她汗水、淚水狼藉的小臉,富大吻了吻她因受不住疼而咬腫的紅唇,罡氣又轉為憐惜地柔聲說,“好了,寶寶,去洗個熱水澡吧,”

    喬小麥好似小可憐般,委屈地抽了抽鼻子,怨懟望向富大,負氣帶撒火地說,“我討厭你,你算是看明白你了,你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你以前說的情啊、愛啊、疼啊都是假的,假的,”說完,步伐蹣跚地向浴室走去。

    富大不跟她計較,去房間幫她拿換洗衣服,從門縫將乾淨的衣服遞進去的同時,讓她把迷彩服遞出來,洗衣機在陽臺,喬小麥這幾天的迷彩服都是他拿回家洗的,給的也爽快。

    泡了個熱水澡出來後,富大已經把她的迷彩服給洗好了,彼時正在用熨斗幫她熨平呢?

    洗了澡後,身子鬆快多了,身上的疼痛也有所減輕,喬小麥好了傷疤忘了疼,精神頭上來後,便歪坐在沙發上欣賞起富大來,都說認真工作中的男人最帥,原來,認真幫女人熨衣服的男人更帥,他站在熨衣架前,低著頭,大手握在熨斗的握把上,修長而有力,燈光在他挺直的鼻樑兩側投下淡淡的陰影,越看越覺得這個男人是居家過日子的好人選。

    乾爹有著江北男人特有大男子主義,信奉男主內、女主外,在外打拼再苦再累不含糊,種地也是一把好手,只是家務活是從來不幹的,別說幫媳婦洗衣服,就是自己衣服也沒洗過,當包工頭那會,換洗衣服不多,也不興洗的,每次回來,都是因為衣服髒的不能再穿了。

    這樣邋遢的老爹居然教養出了三個愛乾淨的兒子,尤其老大,從小就很愛整潔,睡覺前會把衣服疊好放在旁邊,把書本作業收拾妥當,自己的屋子也拾掇的很乾淨,討厭別人亂翻他的東西,這點,或許是受喬家三兄妹的影響,不同的事,他愛收拾,能保持。

    撇了眼被老大隨手掛好的包包,她自律力一向很差。

    還有,老大從小就表現了他成熟穩重的一面,吃苦受累不怕,貪圖享樂不幹,不浮躁,不自誇,不邀功,少時,得獎回家從來不說,乾爹、乾媽總是要從別人那裡聽說或者看到獎狀後才知道。

    現在,更是工作、功課兩不誤。

    可她,最大的夢想就是做米蟲,被人養!

    這麼看來,老大比她更像個重生人士。

    又回憶起兩人相處的情景,小時候,她腿短,不愛走路,總纏著讓他抱,他從未推託過,大一點,他便背她,再大一點,他開始牽著她的手,她不願學騎車,他也從不像其他人那樣說她懶,只說,隨你,又不是沒人帶。

    鎮上時,家裡水果吃食不斷,很多時候都是他張羅的,她要的書和輔導習冊,也是他幫忙給準備的,大多時候,他比喬棟這個親哥還上心、還稱職,就像上次,那血褲子,若是喬棟或者其他人,估計就直接給扔了。

    似乎,他一直都很寵著她,她喜歡吃糖,他兜裡總會裝上一些。

    怕她吃不慣學校的飯菜,總是用保溫壺從外面給她帶飯菜,早晚一瓶奶,冰凍酸梅汁、綠豆湯等解暑湯每天兩壺,水果更是不斷,比她媽照顧的還周到。

    想起剛才的一番抱怨,她有些愧疚,走過去,從後面圈住富大的腰,頭靠在他的背上,低聲說,“老大,你對我是不是太好了?”

    富大將熨斗豎立在熨板上,轉身,把她攬在懷中抱住,“好嗎?”剛剛誰還口口聲聲地控訴說他不懂憐香惜玉不愛她來著。

    當然,他沒傻到去提醒她!

    他不說,喬小麥也當自己沒說過,圈著他的腰,膩歪道,“好!”

    富大就笑了,“那不好嗎?”

    喬小麥仰頭,“以後,你也會一直對我這麼好嗎?”

    富大摸摸她的頭,“以後是指什麼時候?”

    喬小麥哼哼道,“男人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

    富大忍不住笑了,緊緊的抱了她一下,說,“那你說什麼才叫得到,現在算嗎?”

    喬小麥食指在他胸前劃著,“我聽人說,男人婚前婚後態度差很多,”

    富大一把捉住胸前不規矩的小手,低頭,親了下她的嘴唇,低低笑著,心情似乎很好,連帶著語調也很歡快,“那個嘛,等你嫁給我後不就知道了,”低頭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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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7 12:56:10
正文081教官,算你狠

  喬小麥對待困難的準則是:能賴就賴,賴不掉的就抬頭挺胸地去面對。

    被教官特訓了一下午,她對放假躲懶也不報任何希望了,想著一次做到位,總比一次次地被糾正好吧,於是,一改先前的漫不經心,變得認真起來。

    喬小麥班上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女生是男生的二倍還多,玩藝術的男孩才情卓著,心思大多細膩、敏感,從骨子裡散發著一種致命的憂鬱氣質,這男人一憂鬱就顯得頹廢了。

    至於女生,能考進Q大美院的,家境都不能一般,畢竟美術這玩意挺燒錢的,家境優越勢必就容易早就嬌生慣養的孩子,沒逃避軍訓,那是因為教官在這頂著呢?你換個醜點遜點的試試。

    男孩不請假,是要面子,女孩來軍訓,是看帥哥,他們的心思都不在訓練上,自然做起動作來也就顯的疲疲軟軟,沒啥力量。

    喬小麥這一認真不要緊,一個班就顯她精氣神最大,軍姿挺拔,正步標準,配上她那張一本正經一臉肅殺的小臉,倒讓人看出了幾分巾幗不讓鬚眉的氣概。

    立正、稍息之後,教官字正腔圓的聲音響起,“喬小麥,出列,”

    “是,”喬小麥回以嘹亮、清脆的回應,正步出列,心裡恨恨道:我圈圈你個叉叉,見過小氣的,沒見過你這麼小氣的。

    以後誰再跟她說軍人胸懷是寬廣無比,能容納百川,她必回以一個字:屁!

    “喬小麥同學,訓練苦不苦、累不累?”

    “報告教官,蘇軾曾說過,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忍不拔之志。”

    喬小麥小心眼地以為教官還在為昨天落他面子的事找自己麻煩,她若說苦、累,教官勢必要狠狠操練她,她若說不苦、不累,結果亦然,所以,她聰明地打起了擦邊球。

    “喬小麥同學,訓練苦不苦、累不累?”教官雷霆貫耳的聲音再次響起。

    喬小麥咬牙喊道,“報告教官,苦不苦,想想紅軍兩萬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輩,” 教官,你大姨的,我要畫個圈圈詛咒你!

    “喬小麥同學,我問你,訓練苦不苦、累不累?”

    嘿,你還來勁了,喬小麥乾脆破罐破摔道,“報告教官,再苦再累,只當自己是個二百五,再難再險,就當自己是二皮臉,”

    教官聽後,嘴角動動,眼尖的同學可以看到他一閃而逝的笑容。

    “好,喬小麥同學,你今天的訓練完成的很好,現在你可以去休息了,”

    “啊,” 這轉折有點大,喬小麥懵了。

    教官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問,“有問題嗎?”

    “報告教官,沒有。”說完,一溜煙地竄到樹蔭下了,怕晚了這到手的福利又被收了回去。

    一天,教官都沒讓她上場,她的福利,帶動了全班同學的幹勁,訓練起來也賣力多了,女生一來想通過良好的士氣和標準的動作獲得休息,二來,想像喬小麥一樣被教官關注。

    男生則是單純的不想輸給女生,尤其班裡最小又最漂亮的女生。

    莫妮卡湊過來,將喬小麥的冰凍綠豆湯遞給她,一臉興奮地問,“麥麥,你覺得咱們教官怎麼樣?”

    喬小麥看著莫妮卡那‘花癡’樣,很想說幾句貶低教官的話,可一想到那天的慘狀,呡呡唇,說,“挺好的,長的帥,身條正,氣質好,想來家世也不錯。”

    相對於他的承受力,大哥應該比她強些吧,再說,大哥那樣的優質男,錯過了這個村,後面的店也多著呢?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莫妮卡一手托腮,偏著頭看著喬小麥,“那你,對他有沒有感覺?”

    “有,學員對教官的感覺。”喬小麥扁扁嘴。

    “除了這個,沒別的了?我是說,你有沒有發現教官對你很不一般呢?”

    喬小麥看著她,一副‘你沒毛病吧’的表情,“我沒有被虐待傾向。”

    “你不覺得他這是故意想引起你注意嗎?浪漫的愛情多是從最初的針鋒相對開始的,現在你的訓練強度不也降下來了嗎?比別人休息時間多了好多,我猜教官一定對你有意思。”莫妮卡雙手交握,水潤的唇撩起淺淺的弧度,激動無比。

    合著他不是犯花癡,而是犯紅娘,喬小麥一臉黑線,“你少男少女看多了吧。”

    “教官這麼帥,你沒道理不喜歡他,你現在不喜歡,是因為你還在惱他,等你氣消了,就會發現你對教官是有好感的,你倆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喬小麥像看怪物似地看著她說:“帥,我就得喜歡,那我喜歡的人呢多了去了,喜歡他?我腦子進水了我。”強度降下來,因為她動作做的到位。

    “麥麥,你真不喜歡他。”莫妮卡急了,“我跟你說我哥……”

    “你哥?”喬小麥不可思議地望著她,重複道:“你說教官是你哥。”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教官姓魏,難道是表哥,乾哥?

    莫妮卡‘啊’了一聲,做賊心虛般張望了一番,拉過一臉怒色的喬小麥,做小求饒道,“你別生氣。”

    “我不生氣,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坦白從寬,要麼,抗拒從嚴。”

    “你別急,聽我告訴你。”湊近積分,壓著聲音balabala地娓娓道來。

    教官真名叫莫惟俊,中尉軍銜,魏姓教官是他戰友,兩人同為這次Q大的教官,老太太心疼孫女,便讓大孫子借著教官的便利,多給自己的孫女行些方便,又怕老爺子知道後跟她鬧,便讓莫惟俊頂了魏教官的名。

    喬小麥汗顏,見過寵孩子的,沒見過這麼寵孩子的!想起教官寬容待己,嚴于待人的行為,越發上火,氣哼哼地小聲嘀咕道,“以權謀私,bs你。”

    悟空說,有後臺的妖怪基本打不著,都可以被神仙領回家的!

    以後誰再說當兵的大公無私,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她還是一個字:屁!

    莫妮卡小聲替自己辯解替哥哥挽回榮譽道:“我七月中旬做的闌尾炎手術,奶奶本來是不想讓我參加軍訓來著,可爺爺不同意,說軍訓是大學最重要的一門課程,不參加軍訓不是個合格的大學生,我現在不是開始軍訓了嘛!”

    喬小麥白了她一眼,上去踢兩下腿,稍息立正,也叫軍訓?練二十分鐘休息四十分鐘的,不過,剛動過闌尾手術,強度是不能太大。

    莫妮卡笑著繼續剛才的話題道:“你真的不喜歡我哥?”

    喬小麥搖頭,早點她還考慮考慮,可現在,她有富大了,還是不要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吧!

    “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哥,我哥那麼好。”

    “我為什麼喜歡你哥,你哥好在哪裡了?咱們院裡漂亮女孩多著了,你為啥非要把我跟你哥配對啊。”

    “我喜歡你哥,你若喜歡我哥,這不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嘛。”

    “你若跟我哥好了,我管你叫嫂嫂,我若跟你哥好了,你管我叫什麼?我哥是跟著你管你哥叫哥哥呢?還是你哥跟著我管我哥叫哥哥呢?臥室跟你哥管你叫妹妹呢?還是你跟著我哥管我叫妹妹呢?”

    於是,莫妮卡被成功繞暈了,之後再也不提兩人配對的事。

    軍訓苦啊,唯一讓人期待和盼望的就是原地休息和唱軍歌的時候,大一新生在一個操場訓練,唱軍歌時幾個相鄰的班級會相互拉歌。

    喬小麥訓練的場地正好在操場中間,他們教官又是教官裡最帥的一個,所以每次拉歌時,他們教官的呼聲最響。

    不過,教官大大的狡猾,每次都能找到藉口逃脫。

    比如,“我知道咱們Q大的學生都是多才多藝,有沒有同學想給大家展現下才藝的?”

    美院多才多藝的人一抓一大把,偶像一發話,哪個不想抓住這個機會給他留下美好的印象。一個個跟才藝大比拼似的,輪番地上場獻藝。

    美院女生那麼多,這一輪轉下來,半個月就過去了,明天就要檢閱了,今天是最後一天,同學不幹了,說啥也要讓他唱一曲。

    “教官來一個,來一個,來一個。”

    “三班的教官來一個,來一個,來一個。”

    “……”

    教官望著盤腿坐在地上,呼聲最高的某麥,突然大喊一聲:“喬小麥。”

    半個月的特訓,讓喬小麥對他的聲音產生了條件反射,站起來,“到。”

    “咱們班的女生都輪番獻過藝了,就差你了,來,給我們大家來一個。”嘴角彎了彎,教官盤腿坐在地上。

    幾個班的女生,一臉沮喪和失望,男生倒興奮起來,一個個眼睛亮的跟狼般。

    喬小麥有點作難,在這麼多才藝俱佳的專業人士面前獻藝,演砸了,她丟臉,演好了,蓋過了前人的風頭,他就成了眾矢之的,拒絕?以她這幾天對教官的瞭解,這傢伙絕對屬於那種你不給他面子,他會讓你裡面盡失的男人。

    尤其他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

    伸頭也是死,縮頭也是死,那還是來個痛快點的吧。

    “那我給大家唱首歌吧,歌名叫映山紅。”唱歌,比較低調,中庸。

    起身,清了清嗓子,開唱,“夜半三更喲,盼天明,寒冬臘月喲,盼春風……”

    軍訓之初,很痛苦,從來沒受過這樣的罪!

    軍訓之中,很無奈,軍姿站的很累!

    軍訓之末,很懷念,訓出感情訓出成長!

    軍訓要結束了,從開始的不適應到現在的懷念,大家都完成了一個轉變,一個成熟的轉變!對於教官,同學們都捨不得,對於分別,同學們都不想面對。

    喬小麥這首歌選的很好,把這份離別的悲傷都調出來,一字一句,下面聽者已是淚流滿面,她的聲音他的感情直接刺骨穿心,很痛,總感覺一些東西填滿胸口,堵在喉嚨,壓住了呼吸,任感動的淚水在從眼眶涓涓細出……

    再看教官們,一個個鐵血漢子,有淚不輕彈,但眼圈都有些泛紅。莫教官帶頭為她鼓掌,嘴角上揚,緩緩勾出一個淡淡的、溫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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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7 12:56:32
正文082大學生活

   軍訓大檢閱後,全校放半天假,臨時班長和幾個班幹部提議用班費請教官吃飯,當謝師宴也作踐行宴,喬小麥在一旁笑,她是曉得的,吃飯是幌子,打探教官背景虛實是真,大家都是成年人,看准了就上手追,什麼教官,什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都是扯淡,出了學校,他是男人,她們是女人,這男未婚、女未嫁,既然思慕了,就有權利去追求,只是,教官口風太緊,除了知道他姓魏外,其他,一概不知。

    今天是最後一天,也是最後的機會,也是,這欺君是大罪,欺民也是大罪,想這冒牌貨應該不會答應的,一不小心露了底,追究起來夠記過了吧,果然,教官說部隊規定教官不能以各種藉口各種形式接受學員的饋贈,吃飯更是不許。

    喬小麥做人的原則是: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人欠我一尺,我討人十丈!你讓我身體受罪,我讓你錢包消瘦,咱恩是恩,仇是仇,一碼歸一碼,於是,她說,“魏教官,我們請你是違反部隊規定,那你請我們應該不算違反部隊規定吧!”

    魏字咬的特別重,魏教官笑了,露出兩排高露潔護養下的白牙,閃閃發亮,說:“不算,不過,我那點工資和補助,大飯店酒樓的肯定是請不起的,如果同學們不嫌棄的話,我請大家去食堂吃飯!”

    然後就見女生們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跟兩百瓦的電燈泡似的,褶褶生輝,齊聲歡呼雀躍道:“好啊,好啊。”反正大家醉翁之意不在飯,在乎帥哥教官也。

    只喬小麥撇了下嘴,有些失望,其實Q大食堂的飯菜品質挺好的,種類多、味道也不錯,而且價格超級便宜,就是因為太便宜了,她才失望的,她是知道教官家底的,這點小錢對他來說根本就是毛毛細雨嘛。

    她失望的表情沒有逃過教官犀利的法眼,教官踱步過來,站在她面前,身高挺拔,像長官詢問下屬般,口氣公事化地問:“喬小麥,你有意見?”

    喬小麥搖頭,一臉諂媚道:“沒有!食堂挺好的,我喜歡吃裡面的鐵板飯。”

    對於比她一般強大的對手,她一向是打一槍踢一腳得了便宜就跑,等對方降低警戒後,再後抄打他個措手不及、落花流水,像富三一流;對於很強大的對手,她一般曲線報復,動腦不動手,用軟刀子幹掉他,如富大一流;對於非常強大的對手,她能戰則戰,戰不了就降,她之前遇到的都是前面兩種,教官算是第三種的第一人,真正的鐵面無私沒人情味。

    教官滿意地勾了勾嘴角,“那走吧,”聽見四班的教官叫他,擺擺手,說,“你們在這先等會,我去去就來,”

    看他走遠,一個穿著粉白T恤,沒穿迷彩服上衣的女孩冷哼一聲,一臉鄙夷,“喬小麥,你還真好意思讓教官請吃飯?拜託你通點人情世故好吧,我們請教官吃飯,是感謝他這段時間對我們的教導和照顧,你死皮賴臉的讓教官請吃飯,算怎麼回事?你們小地方來的人怎麼都愛占人小便宜,”

    女孩叫孫夢琪,上海人,父母都是工人,她是獨生子女,簡•奧斯丁的代表作《傲慢和偏見》也許不能代表所有上海人,但可以代表一部分上海人。上海人眼中除了上海,其他地方都是鄉下,包括北京。

    孫夢琪有著大部分上海女孩的特點,清高、自傲、強勢、小資、市儈、優越感十足……而這些特點在她身上表現的還尤為誇張,如果她是美人的話,大家可以理解她的行為,畢竟美人都有傲慢的資格且有不少男人願意為了她的美麗而容忍她的傲慢,別人也會看在她美化環境的份上給她冠上傲慢公主的稱號,可她偏偏長的很一般,方形臉、丹眼皮,高顴骨、厚嘴唇,鼻子還有點塌,個子挺高,一六五左右,只是太過骨感,導致胸部發育不是很好,俗稱平胸。

    喬小麥曾在這塊栽過跟頭,深知乳溝對於男人有著怎樣大的誘惑,所以,孫妹妹在美女如雲的美院裡真的不算什麼?可她偏還傲的不得了,招牌動作是,下巴微抬,眼帶輕蔑和鄙視,一張嘴,就是阿拉上海怎麼樣,阿拉上海怎麼好,看誰都不順眼,看誰都沒氣質,看誰都特鄉土,最擅長的是鄙視條件比她差的打壓條件比她好的‘外地人’來襯托她的修養和氣質。

    莫妮卡猶如女皇出巡的報名陣仗,註定了她無法低調的大學生涯,她神秘的身份背景被同學們傳的神乎奇乎,首長爺爺教授姥爺將軍爸爸少將哥哥,雖然都沒有證實,但從她的衣著打扮,行為舉止來看,脫不了權和貴,孫夢琪看不起外地人,但不代表她不想巴結有錢有權的外地人,她有心想結交莫妮卡,並且放□段主動迎合她的喜好,可莫妮卡跟喬小麥一樣,只對美好的事物和人印象深刻,若不是孫夢琪精緻的妝容和高傲的氣質在那頂著,很可能在兩人的印象裡就淪為路人甲、那個誰了。

    孫夢琪煩死了喬小麥,憑什麼莫妮卡對一個小地方來的鄉下人這麼好,跟她勾肩搭背、有說有笑不說,兩人還同吃同住、同進同退,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對她,卻是一副我不是很想搭理你的淡漠。

    所以,她逮著機會就將喬小麥抨擊一通,

    對天生麗質不化妝也明豔動人的喬小麥,人家是這樣說滴:化妝是對別人最基本的禮貌和尊敬,也是一個有修養有家教有素質的人最基本的表現。

    喬小麥自小被人羨慕妒忌慣了,已經習慣了別人的不友好,對孫夢琪的惡意抨擊採取不回應不搭理隨你去的態度,大家同學一場,不能成為好朋友,也不要成為敵人。

    這次也一樣,“同學,你的意思是,不讓教官請我們吃飯,我們現在就解散,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好不容易有個休假,她也不想浪費在吃飯上,食堂飯菜是不錯,可以後吃的時間長著呢?她有點想念kfc的雞腿了。

    偏頭看了大家一眼,同學們面面相覷,讓教官請吃飯,確實不太好,可不去吃飯,就這樣分別,又很是不舍。

    “既然這樣,趁教官沒來,大家都散了吧,”說完,揮手極是瀟灑地轉身就走,被賈凡凡拉住左手,“麥麥,你真的就這麼走了?”

    喬小麥轉了個身,用右手勾住賈凡凡的肩頭,“不然呢?死皮賴臉地等著教官請我們吃飯?”

    賈凡凡朝教官的背影看了看,很是不舍地說,“這樣走,不好吧!要不要跟教官說一聲,”

    莫妮卡挽著她的另一隻胳膊,說:“走吧,走吧,食堂有啥好吃的,天天吃,你不膩啊,走,去我們家玩,”

    賈凡凡蔫蔫地搖頭,“我下午還要洗衣服呢?週末吧,週末去你家,”喬小麥對頂著烈日去莫妮卡家也沒啥興趣,“莫妮卡,後天就週末了,你別回去了,咱們去吃肯德基吧!我請客,吃完肯德基,去我哥那,他那有電腦,還有好多碟,凡凡,正版的古惑仔哦,”

    九七年,《古惑仔》風靡大街小巷,俘虜了萬千青少年的心,賈凡凡是南哥、山雞的鐵杆粉絲。

    “走走,”賈凡凡一改先前的萎靡不振,一臉振奮地說。

    “有恐怖片嗎?我要歐美那種驚悚片,日本的靈異片也不錯,國內的不要,太假,”

    喬小麥一愣,她沒想到嬌嬌女的莫妮卡口味居然這麼重。

    “沒有的話,我們去租吧,我知道有家影像店,裡面有好多最新最恐怖最驚悚的片子,”

    “好,”喬小麥乾巴巴地說,她重生前挺喜歡看恐怖片的,重生後就戒了。

    孫夢琪氣的要死,她只是想讓喬小麥難堪,讓莫妮卡看到她的缺點進而疏遠,甚至討厭她,可沒想讓莫妮卡走,見教官朝這邊走來,她清了清嗓子,厲聲訓斥道:“喬小麥,你什麼意思,就算你嫌棄食堂的飯菜,也不能說走就走,好歹教官教我們一場,你最起碼的尊師重道總該有吧,”

    教官聽見動靜,疾步朝這邊走來,“怎麼回事?”

    “人大小姐不愛吃食堂的飯,要去吃肯德基,”

    “孫夢琪,是你說不讓教官請我們吃飯,我們才走的,”賈凡凡替喬小麥申辯道。

    “我的意思是說,教官不讓我們請客,我們也不能讓教官請客,可沒說咱們不可以一起吃飯啊,阿拉上海那邊大家出來聚餐都是AA制的,哪裡曉得你們不知道這個,也怪我,忘了你們是小地方來的,沒聽過AA制!‘AA’是‘AlgebraicAverage’的縮寫,意思是“代數平均”,就是按人頭平均分擔帳單的意思,”一臉得意。

    賈凡凡翻了下白眼,“窮賣什麼?小市民就小市民,還AA制,就你拉上海人愛斤斤計較,一頓飯,百兒八十,了不起千兒八百的,還各付各的,直說小氣不就得了,”

    “我跟你這牛嚼牡丹的粗鄙蠻人沒啥好說的,”孫夢琪雙手環胸,一副傲視群芳、睥睨一切地掃了眼眾同學,“我想,AA制,大家都沒意見吧,”

    其他同學能說什麼,自然說好嘍,視線落在喬小麥身上,“喬小麥,你應該也沒有意見吧?”

    喬小麥笑笑,“各付各的,我沒意見!不過,食堂的飯我是吃夠了,本來想著教官請客,不吃白不吃,既然是各吃各的,那我要求去吃肯德基,花自己的錢自然是吃自己喜歡的東西,”你想提高自我修為,也看我願不願意做這個炮灰!

    教官走過來,挑了下眉尾,抬手拍了下她的腦門,笑著問,“一定要今天去嗎?我明天就要回部隊了,說好了今天大家給我送行的,你是我最得意的徒弟,你不給我送行,我多傷心啊,在你心裡,我還沒有肯德基重要啊?”

    喬小麥仰頭看著教官的臉問,“教官,你相信緣分不?”不等教官回答,又說,“我相信,”眨了下眼睛,意有所指道,“我相信咱們以後還是會見面的,”

    意思是,你不請我吃肯德基,我就不給你送行。

    教官笑,“以後見面是以後的事,今天,大家誰都不許走,”大手一揮,“走吧,去食堂吃飯,我請客,”又拍了下喬小麥頭,說,“肯德基不能當正餐吃,”

    喬小麥嘟囔,“你怎麼不說你小氣,”

    “沒辦法,誰讓教官我窮呢?”說完,樂悠悠地當領頭羊了。

    孫夢琪趁機挖苦諷刺道,“要不說,小地方來的上不了檯面、素質低呢?以後在外面碰著時,別跟你朋友說你是我同學,我丟不起那人,”

    喬小麥長這麼大,哪個不誇她漂亮、聰明、可愛、懂禮貌、有氣質、家教好,紀曉雲、李媛媛她們這麼煩她,也沒當面罵過她素質低,素質低?她怒極反笑,對待這種人,要麼忍,要麼殘忍,顯然她做不來前者,但見她左手環在胸前,右手臂彎曲,看了眼自己保養很好的玉手,極是輕慢地睨了孫夢琪一眼,慢悠悠地說,“同學,我為什麼要跟我朋友介紹一個我完全不熟悉也不是很想熟悉的你呢?我的美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需要你的陪襯,”

    “你?”孫夢琪精擦細抹的小臉出現龜裂。

    那麼熱的天,她都能保持妝容不花,實在是讓喬小麥等懶女人佩服,要知道現在的化妝品都不防水。同時也深感疑惑,她這暴強的自信心和優越感是從哪來的?難道是:我平胸我自豪,我為國家省布料?這張經過精心修飾和維護的容顏尙且如此平凡平淡平安的皮囊下到底藏著怎樣一顆BH的心!

    “我怎麼了?我囂張我傲慢我強勢我無理,”喬小麥呵呵笑著,聳肩,一語雙關道,“誰叫咱素質低、沒教養呢?”

    說完,輕盈盈地從她面前飄過,賈凡凡隨後跟上,“麥麥,還是你嘴毒,半個月不應戰,應戰一回就把她的孔雀毛拔個精光,佩服佩服,”

    賈凡凡性格爽朗、率真、自來熟一個,跟什麼人都能很快地打成一片,屬於那種既熱心又粗心的人,孫夢琪看不上來自南京的賈凡凡,連帶著她的行為處事也看不順眼,沒事就愛諷刺她兩句,賈凡凡直腸子,做不來喬小麥這般隱忍,軍訓半個月,兩人吵了十五回。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她傲嬌,是因為她沒遇到個更傲嬌的我,”

    ******************************************************************

    吃過飯,喬小麥接到她小姨的電話,讓她下午去她家一趟,富大下午有課,不能送她,正好莫妮卡也接到家裡電話,讓她必須跟她哥一起回家,更巧的是,兩人去的方向是一致的,於是,喬小麥便搭了莫家兩兄妹的順風車。

    開著寶馬車的教官居然用不起手機,請不起大家吃肯德基,真是cao蛋!

    莫家和牟家居然是一個軍區大院,不過,喬小麥要去的是離軍區大院不遠的獨棟別墅,教官先把莫妮卡送回家,莫妮卡死磨硬纏地非讓喬小麥去家裡玩,喬小麥沒帶禮物,又穿著迷彩服,哪好意思上人家門,推脫小姨找她有急事,這次先認門,等週末休息時,和凡凡一起來玩,莫妮卡這才作罷,跟喬小麥約好了一起回校,這才放她走。

    教官讓喬小麥坐前面來帶路,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時,教官突然問:喬小麥,鄭醫生是你什麼人?

    喬小麥一愣,鄭醫生?顯然沒有跟她小姨對上號。

    “鄭昕語醫生,”教官說全名。

    “哦,她是我小姨,”差點忘了,她小姨的正職是醫生,賣衣服只是兼職。

    教官笑了,很是風流誘惑,他說,“我該猜到的,難怪這麼面熟,”

    若是喬媽不在,單看小姨和喬小麥,還真不是一般的像,常常被人誤會是親姐妹。

    “你認識我小姨?”

    “嗯,”教官點頭,側臉望向窗外,喬小麥竟然從他側面的輪廓裡看到些許落寞和神傷,於是,她開始胡思亂想、天馬行空起來,英俊小戰士英勇受傷擔心自己有可能下半身不遂而惶恐不安時,美麗不可方物的俏醫生走過來,微笑而自信地說:相信我!你會沒事的!

    然後,小戰士脆弱敏感的心在這一刻為白衣天使撲通通地跳個不停。

    手術很成功的小戰士躺在床上孤獨寂寞無助失落時,白衣天使再一次來到他的床前,也許只是一般的巡視或者詢問病情,卻被他聽出了溫聲細語脈脈情深的味道,然後整個心再次為她沉淪。

    啊,呸,真狗血。

    “教官,我小姨夫很愛我小姨的,我小姨也很愛我小姨夫的,”喬小麥一臉糾結,委婉的提醒道。

    教官愣怔,半響明白過來,抬手敲了下她的額頭,喬小麥哀嚎,教官笑駡,“活該,”又說,“我爺爺和牟爺爺是老戰友,我們家跟牟家關係很好,你姨夫現在是我的師長,我認識你小姨很正常,”

    “教官,我姨夫也像你訓練我似的訓練過你?”喬小麥想起教官說的難怪這麼面熟的話,貼過來問道。

    教官哈哈大笑,“小鬼,很愛記仇嘛,”

    ******************************************************************

    牟媽媽上個星期去香港學習,回來時,帶回一大堆穿的用的擦的,親戚朋友一人送了一些,居然還有喬小麥一份,一套護膚品、一瓶香水、兩雙涼鞋、兩條手鏈(一白金、一珍珠),小舅媽見了後,給配了兩條項鍊、兩副耳環、兩件小晚禮服,鄭昕語一看,得,可以參加舞會了,於是給買一套彩妝。

    喬小麥是識貨的,香水、護膚品和彩妝都是lancome,鞋子是SalvatoreFerragamo最舒適的高跟鞋,晚禮服是Gucci的。

    喬小麥狂喜之餘,又萬分擔憂,她還是學生,用這樣的東西會不會太奢侈,她想低調啊,低調啊!不過,長輩的厚愛她怎能好意思拒絕,於是照單全收。

    鄭昕語今天輪休,下午還要去公司轉轉,小表弟都去上學了,喬小麥一人呆在家裡也沒意思,洗了澡換了身乾淨的休閒服後,跟莫妮卡說了聲,便搭小姨的車回學校了。

    這些東西一打包,再加上小姨和小舅媽給買的吃的喝的用的,又是幾大包。

    回到學校後,將吃的分了一些給同宿的費一笑和冷維靜,又給賈凡凡送去了一包,把賈凡凡感動的拉著她就要結伴金蘭,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她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所以,除了水果,剩下的都打包成一大包,想著老大不愛吃零食,便打電話給富三讓他都拿去。

    富三剛睡午覺起來,正打算去理工找同學玩呢?

    喬小麥想起了周婷婷,半個月沒見周婷婷了,挺想她的,便把吃的分成兩份,一份給富三,一份給周婷婷帶去。

    富三過來接她時,洗好衣服的賈凡凡來找她玩,聽說她要出去,小嘴一撇,就委屈地哭訴道,說她們班就她一個女生考上Q大的,在這她也沒個知心的女性朋友,所以看到別人參加同鄉會,她都感到特別的孤獨寂寞。

    喬小麥說:不對啊,你不是跟你們班男生玩的來,女生玩不來嘛!

    賈凡凡說:就是因為這樣才慘啊,大家都長大了,男女有別,我現在是男生中的異性,女生中的異類,他們都不帶我玩,我長這麼大,你是待我最友好最真誠最友善最美麗最大方最高貴的女性朋友。

    喬小麥被她的最繞暈了,抬手做stop,說:要麼你跟我去理工,要麼你自己去玩。

    賈凡凡笑若茶花般燦爛,說:我去騎車。

    ******************************************************************

    理工大,狼多粥少,賈凡凡和喬小麥的到來,讓理工大成了狼穴,一個個眼睛綠幽幽的,恨不得像狗見了那啥般撲過來,富翰君和尚城宿舍的狼們跳躍著、興奮著、對月嗷叫著,路上不時地有人過來套磁。

    尚城表現的倒還挺淡定,無論誰來,都一句話:她兩已有主!

    富翰君有些不淡定,拉過喬小麥說:你們院的美女都這標準?

    喬小麥看了眼跟富三鬧作一團稱兄道弟無比跳脫無比自來熟無比不認生的賈凡凡,說:她在我們院,夠不著美女的級別!

    富翰君一聽說:火星太危險,咱們回地球吧!

    然後,非常之堅定堅決堅持地說:走,去你們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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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7 12:56:52
正文083就想幫你

  呼哧呼哧像老牛一樣馱著一懶貨頂著大太陽騎車來理工大,到地還沒坐上一會喝口茶就要回去,喬小麥幹,富三也不幹,說啥也要嘗嘗理工的飯,比比是理工的飯好吃,還是Q大的飯好吃。

    現在離飯點還早,尚城買了冷飲請大家吃,吃完後又在理工大逛了逛,喬小麥覺得Q大排理工大之前是有道理的,就占地面積來說,Q大比理工大多了,風景也要優美很多,至於宿舍樓和教學樓等硬體設施,應該也要好得多。

    幾人在院裡閒逛時,遇到三個原一高的學長,喬小麥在一高時是出了名的天才小美女,一高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因為經常和尚城、富三、富翰君三人混在一起,人稱一高小四人幫,也算是風流人物。

    學長要請他們吃飯,上屆學長學姐請同鄉學弟學妹吃飯已經是個不成文的規定,早晚都要請的,擇日不如撞日,尚城便帶頭同意了。

    一個學長去找飯店定地方,另外兩負責聯繫其他學長、學姐,尚城負責聯繫新生,六點半理工大校門口集合。

    一高今年考上B大、Q大、理工大一共有三十幾人之多,加上上屆的學長學姐們,可想而知數目有多龐大,索性是臨時起義,所以一共只來了二十幾個,擠巴巴地坐了兩桌。

    池非非也來了,她考上了B大外語系,自那次聚餐後,也不知是喬小麥故意躲她,還是她故意躲喬小麥,總之,兩人再沒見過她。

    如今再見,池非非清減不少,神情也越發冷然,喬小麥並不覺得自己恨她,只是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罷了,還有,看她這樣,應該是知曉了她偷聽牆角的事。

    池非非見喬小麥左有周婷婷,右有一個沒見過面卻格外活躍的賈凡凡,眼眸暗下,本欲隨便找個位置坐下的,卻被眼尖的周婷婷看見,將身邊的富翰君踢開,招手讓她過去。

    池非非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過去了,並且主動跟喬小麥打了招呼,她終究不是紀曉雲一流的裝B者,所以,喬小麥並不恨她,也同她交談了幾句,問了些學校生活的事,之後,因為人多噪雜,不時的有人過來勸酒,中間又隔著一個周婷婷,那邊還有一個厚臉皮死鬧騰的攜帶者賈凡凡,兩人也沒法過多交流。

    酒過三巡,菜過六腑,喬小麥出來放水,出來後,在洗手池裡遇到池非非,“麥麥,你近來還好吧?”池非非問。

    來時,她已經問過了,喬小麥回答的和剛才一樣,“挺好的,你呢?”

    池非非看著她,清亮的眼眸帶著薄薄的霧氣,她說,“麥麥,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

    “不太想,”喬小麥洗著手,輕輕地說。

    喬小麥這人吧,看似沒心沒肺、跟誰都處的來的樣子,實則不太容易交心,一旦交心了,便不容許別人背叛,一旦背叛,即便不是敵人,也決計當不成朋友。

    “可我需要一個傾聽者,”池非非看著她,認真地說,“我憋的太久了,有點憋不住了,”臉頰緋紅,黑亮的眼眸霧煞煞的。

    她這種孤寂無助的樣子有點像某個時期的孟小溪,喬小麥心頭一顫,說,“好吧,”

    然後兩人走到飯店外,找了個相對僻靜的草地坐了下來。

    池非非說了一個很長很狗血很無奈也很操蛋的故事,喬小麥試著給故事做了下概括,大意是,池莉莉、尚城、袁帥是發小,尚城和池非非都是聰明懂事成績優秀的好學生,袁帥是調皮搗蛋大惡不做小惡不斷讓老師家長都十分頭疼的壞孩子,初二時,袁帥和尚城都喜歡上了池莉莉,可池莉莉喜歡的卻是尚城(初二啊,真夠早熟的),袁帥年齡小,性子燥,得知池莉莉歡喜上尚城後,便要跟他決鬥(三個火槍手看多了),決鬥項目是爬樹,誰爬的高誰就是池莉莉的男朋友,院口的老槐樹已經幾百年了,孩子們經常在上面爬上爬下,也沒人當爬樹是個危險項目,更別說什麼安全防範了,於是刺溜溜地向上爬,十三四的孩子都逞強好鬥的,誰也不服誰,兩人一路攀下,眼見快到樹頂了,忽然聽見得信趕來的池莉莉在下面喊,讓他們趕緊下去,再不下去就去告訴家長。袁帥一個害怕,一腳踩空,掉了下來,尚城傻眼了,剛剛還在自己身邊的小夥伴,一眨眼就在地上了,不過是躺著。

    十多米的樹啊,掉下來,不死也半殘,然後,袁帥癱了,高位癱瘓,袁家就這麼一個兒子,可想有多疼,他們恨尙家,可尙爺爺是市公安局局長,袁爸只是個小員警,況且這又不是謀殺案,在法律上尚城是無罪的,尚城和池莉莉也因小夥伴的慘狀受到了嚴重的刺激,神經衰弱了,尙爺爺沒法,只能讓尚城休學去鎮上將養,池莉莉也休學去蘇州姥姥家休養,一年後,尚城痊癒,在鎮上從初一讀起,兩年後,池莉莉病癒,回來從初二讀起,並改名池非非。

    複學後,兩人的性子都大變,尚城變得玩世不恭遊戲人間,池非非變得冷漠深沉不愛與人交流,如此這般,倒也好了,可造化弄人,袁帥的堂弟袁野竟然看上了池非非,許是兩年的變化太大,袁野竟沒認出池非非來,對其糾纏一年半,將其堵在樓道口強吻,池非非自是不許,掙扎間,撕破對方的衣服也是無法避免滴,好死不死地被老師撞見也是很無奈滴,被喊到教務處見家長也是必須滴。

    兩個孩子沒認出,雙方家長倒是認了出來,袁爸想到自己那半癱的侄子,得知侄子居然是為了眼前這個小妖精才想不開的,現在兒子又被小妖精迷惑而被迫退學,一時間新仇加舊恨,池非非見了這兇神惡煞的叔叔後,仿若夢魔再臨,話都說不利索,被強吻的事實也變成了通吻,然後樓道通吻變成了樓道通‘奸’,池非非無意中聽見他爸打電話,語帶憤怒,這才知道,學校那些謠言都是袁野的爸爸買通人傳播的,為的就是把她的名聲搞臭,讓她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之後,池非非轉學到鎮中,遇到了尚城,跟他談起了當年的事,說:我爸為了幫我恕罪,將原本屬於他的位職拱手讓給了袁野的爸爸,自己辭去公職出來做生意,我為了他們家,弄的現在有家不能回,有學不能上,你爺爺為了你,把袁主任提到了袁局長,你爸為了你幫他平了貪污的款項,我們再這樣下去,對不起的只有我們自己和我們自己的親人,現在我要為我自己以後的人生負責。

    喬小麥聽完故事後,緩了很久,才緩過來,聽著池非非哽咽難耐的聲音,才相信這不是故事,她認識池非非這麼久,第一次見她哭,而且哭的這麼悲戚痛楚。

    喬小麥歎,要不說,八卦水分高、緋聞不可信、謠言害死人呢?

    伸手,拍著池非非的背,歎道:“你把我打擊了,深深的打擊了,我一直以為是我的言行說教將你們兩個墮落的少男少女拉出了泥藻拉入了正道,我想我這麼大公無私、捨己為人、急人所難、助人為樂、功德無量,死後應該能得以上天堂吧!”

    池非非抬頭望著她,很認真地說,“麥麥,我真的很喜歡你,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喬小麥抽出一張紙遞給她,“看你這麼漂亮又為我流淚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謝謝,”池非非接過紙巾,只覺眼眶裡又有眼淚流出。

    “你和他,我是說,你還愛他嗎?”喬小麥看了她一眼,“不用顧忌我,我喜歡的另有其人,”

    “你老大?”

    “你怎麼知道的?”喬小麥詫異,難道受過情傷的人都這麼敏感嗎?

    “我知道不奇怪,他對你的好,從來不掩飾,或許,在我們這些構不成威脅的人面前從不掩飾,”又或者,想通過我們讓你明白他的心意。

    喬小麥臉有些燒,轉移話題道,“問你呢?還愛城哥嗎?”

    “不知道,那時候我們小,還不懂愛,後來發生了這麼多事,我也不知道我還會不會愛人,”池非非搖頭,仰望星空,低低呢喃。

    雖然聲音很小,但喬小麥隱約聽到,再配合上自己的想像,得出一句話:如果不愛,我還會愛誰?

    “就沒有想過試試,”畢竟,俊男美女組合還是很養眼的。

    “沒有,我們不可能在一起,麥麥,跟你無關,我和他,我們家、他們家,差距太大,那是一條無法逾越的大鴻溝,還隔著千條萬條小鴻溝,我們再也回不到了從前,我只願他過的比我好,”

    小說總是美好的,可現實總是殘酷的,喬小麥有些詞窮了,周婷婷和賈丹丹在找她們,扯著嗓子地叫著,像是兒子被拐子抱走的神經質母親,撕心裂肺啊,喬小麥怕真把人口販子招來,趕緊應了聲,和池非非一起回去了。

    聚餐還在繼續,大家都很high,一直鬧到晚上十一點,還不盡興,要不是人老闆給臉色了,估計還要折騰會,出了飯店,有人提議要去飆歌。

    尚城說,天太晚了,明天還要上課,改天吧,改天找個週末,大家玩個痛快,這才散了。

    *******************************************************************

    喬小麥答應富大聚餐結束就給他打電話的,從包裡翻出手機,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沒接到,先給富大回了個電話報平安!

    富大問了地址,說這麼晚宿舍都已經關門了,叫醒舍監,要扣分的,讓喬小麥和富三回家裡住,他開車過來接他們。

    一幫人還沒話別完,富大就到了,將車子停在路邊,他因為是學生會副會長,Q大的學長學姐們都認識他,並主動給他打了招呼,富大因為都不認識,所以只是微微頷了下首,問:“有幾個今晚沒地住的?多的話,就開幾間房吧!”

    學長學姐們忙說不用,開房?都是窮苦小老百姓的,請客吃飯的錢還不知怎麼湊出來的,哪有錢開房啊,再說,他們都是老油條了,自是不怕舍監的,呼啦啦地一人拽了學弟OR學妹搭夥擠被窩了,尚城和富翰君是男孩,有的是進宿舍的法子,周婷婷跟一學姐擠一晚,B大一學姐主動邀池非非跟她一起睡,池非非不好直白拒絕,只能跟著走了,索性,離的都不太遠,Q大B大一幫子人說說走走也到了,連騎車的也推著走的。

    最後就剩富三、喬小麥和賈凡凡了。

    兩間房很好分配,女的一間,男的一間,都挺累的,洗洗涮涮,也都睡了。

    喬小麥只知道賈凡凡白天鬧人,不曾想晚上也不消停,在她第三次被踹下床後,摸黑搶了條薄毯去客廳睡沙發。

    她朝沙發上一躺,碰到的不是軟軟的沙發墊子,而是硬硬溫溫的人,下意識的就要尖聲失叫,被一雙溫熱的大手捂住,“別叫,是我,”耳邊,是熟悉的聲音。

    喬小麥掰開嘴邊的大手,翻身趴在他身上,“老大,你怎麼睡在這?”

    “等你啊,”富大一手扶在她的腰上,另一隻手繞到後面摩挲著她的背和脖子。

    “瞎說,你怎麼知道我會來,難不成你還會掐指算啊,”喬小麥不信。

    富大沉沉地笑著,“我就會掐指算,我算到你晚上會來投懷送抱,我還算到我們……”背後的大手,按住她的後腦,“會接吻,”

    音消,唇貼,意濃!先是輕輕地啄了下她的唇,再舌頭探出在她的唇上舔了舔,輕輕柔柔地吮吸著,“寶貝,想你,”

    這段時間,喬小麥要軍訓,富大要考研,兩人倒是天天見面,富大把乾淨衣服給她,再把髒衣服拿走,來去衝衝,莫妮卡纏喬小麥纏的緊,出來一趟,她也跟著,別說親吻、擁抱,就是說話都不敢太曖昧。

    喬小麥聽了他的話,又被他這麼珍惜似的親吻著,就覺得整顆心都顫抖起來,呼吸急促,喘息不停,平日吻的比這深比這濃,也喘的很厲害,卻不曾像這般,感覺那麼怪又那麼好,像電流劃過全身,整個人都酥了,只知道啜吸,很用力很用力的啜吸。

    “老大,”她無意識地叫著,有些意亂情迷。

    “怎麼了?寶貝,”富大唇不離,細細密密地吻著,低低沉沉地問道。

    “不知道,就是想叫你,”喬小麥雙手環著他的脖子,學著他吮吸她的樣子吮吸他的唇,“想叫你抱抱,”

    “抱著呢?寶貝,”富大說,呼吸越發地低沉,抱著她的腰更緊了。

    喬小麥覺得心裡空落落的,身子在顫抖,聲音也在顫抖,“還要更緊,”想要讓他抱的緊一點再緊一點。

    “麥麥,”富大猛地收緊手臂,將她勒得更緊,恨不得揉進心骨的用力,嗓音黯啞,舌尖撬開她的口腔,深深地侵入進去翻攪著,兩人緊緊擁抱,抵死親吻纏綿。

    許久,富大低喘著,下半身早已不受控制地勃、起,在緊密貼合的身體間,抵住喬小麥的小腹。

    喬小麥的激情也漸漸緩和,感覺身下的硬、挺,手慢慢下滑,大手捉住小手,富大焦急地喊道,“麥麥,”

    喬小麥咬了下他的下唇,說:“我幫你,”

    “不行,”

    “我就想幫你,就想,”喬小麥啜吸著撒嬌道,掙脫大手的鉗制,小手從睡褲中滑了進去,摸上灼、熱的大、物,怪叫道,“好大,”

    真的好大,她沒跟男人做過,但並不代表沒見過男人那個,上世,她有兩次差點跟姓賀的差槍走火,還好她自製力好,每每緊要關頭時都剎住了腳,不過,男人那個確是看看真真的,用手比了下,真的要大好多。

    富大悶哼一聲,咬著她的唇,沙啞地說,“麥麥,動動,用你的手,試著上下套、弄,”

    喬小麥依他說的,上下套.弄,她的手很軟,男gen握在她手上真的很舒服,溫潤溫潤的,喬小麥聽著他越來越粗噶難忍的聲音,翻身下了他的身,用空著手,褪開他的睡褲,果然跟想像中觸摸下的一樣大,借著月光,看著此時的富大,看不清他具體的容貌,但可以感覺到他隱忍的非常辛苦,女人幫男人打手.槍,總不若男人自己來的點快,喬小麥想起跟孟小溪聊女人為男人kj的事,覺得男人那方面那麼髒,女人怎麼會願意將他含在口裡的,孟小溪說,撇去某種行業,女人為男人kj,是一種衝動在支援,那股衝動就是愛,愛他可以包容他的一切,愛他就想在他身上的每一個地方烙上自己的印記。

    此時,她就有這麼一股衝動,手撤離,俯身含了上去。

    “麥麥,”富大猛地坐了起來,喬小麥鬆開嘴,枕在他腿上,偏頭仰望他,“我愛你,我想為你這麼做,”

    富大俯身看著眼前這幅場景,深愛的女孩躺在自己腿上,看不清她的具體表情,卻能依稀看到她嫣紅的小嘴就在自己的寶貝邊吐著熱氣,下一秒,寶貝被一個軟乎乎的小口含住,然後像棒棒糖一樣被吮吸著,然後整個腦子炸開了,這是怎樣的感覺?難以形容,卻美妙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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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84倒楣孩子

 客廳開著壁燈,粉紅色的燈光幽幽暗暗的,挺有情調的,喬小麥歪靠在沙發上,聽著浴室裡傳來的嘩嘩水聲,她想,她是真的醉了,有些小潔癖的她不但給男人打了手、槍,還kj了,她此刻的感覺就像偷情,刺激過後,心虛、懊悔……又帶著點小小的竊喜。

    水聲停,浴室門打開,富大出來,手裡端著盆溫水,盆壁上放著一方濕帕,喬小麥大約知道他想幹嘛,她說,“我可以去浴室裡洗,”聲音打著顫慄。

    “端出來也一樣,”富大將水盆放在茶几上,先用濕帕幫她擦過臉,然後才牽著她黏答答的手放進盆裡,水溫很合適,不會太熱,也不會太涼,大手捧著小手,細細柔柔地洗著,水絲從指間滑過,愛絲卻密密麻麻地湧上心頭,這種被人捧在手心,被呵護備至的感覺,真好,真好,喬小麥忍不住在水中同他十指相扣。

    富大握緊她的小手,指腹摩挲著她的手背,小聲地問:“會不會覺得不舒服,”

    “啊,”

    富大輕咳兩聲,“有沒有噁心的感覺,”

    喬小麥只覺血液從腳底心湧上頭,“沒……”心道:你要是敢問我什麼感覺,我就要放富三咬你。

    富大又不是精.蟲上腦的愣頭傻小子,哪會真的打破沙鍋問到底,又不是腦殘,只是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說,“今晚,辛苦你了,”

    喬小麥:o(╯□╰)o……

    她算是明白了,什麼叫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

    抽出手來,用沙發上藍色的薄毯擦乾,抱起粉色的薄毯,問:“你睡沙發,還是我睡沙發,”

    “咱們可以一起睡,”沙發是折疊似的,打開後可做床。

    “還是不要了,我手還酸著呢?”

    富大天黑看不見臉紅。

    喬小麥進屋,借著還算清亮的月光爬上床,抬腳將睡的橫七豎八的賈凡凡踢下了床,這倒楣孩子估計沒少掉床,所以,她連吭都沒吭,閉著眼睛摸索著爬回床上。

    喬小麥驚歎,難道這種現象就是狗見骨頭就流口水總結出來的條件反射嗎?

    之後,她又試了兩次,結果,賈凡凡都是一沾地就立馬爬回床,於是,她的論證得以肯定。

    想自己一嬌生慣養養尊處優下長大的嬌弱小身板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跟在任何惡劣環境下都能生存且生命力超強女小強相抗衡的,為了自己不被蹬下床,她從櫃子裡拿出兩床被子橫在兩人中間,臨睡之前,腿橫過被子,將賈小強又給蹬下了床,然後背轉身子,抱著薄毯蜷縮成一團,在賈凡凡夢囈般的嘀咕聲中進入夢鄉。

    ******************************************************************

    軍訓過後是迎新晚會,迎新晚會是各系準備各系,美院是什麼地方,那是美女如雲、爭奇鬥豔的地方,早半個月前,各路人馬就開始籌備起來,大學是學業的最後一戰,也是進入社會、進入職場的第一戰,現在學生大多還是靠分配,可分配的依據除了成績還有個人能力,要想別人看到你的能力,就得表現,所以,大學不是個低調的地方,你想入老師、校領導法眼,就得怎麼高調怎麼來,除非你淡薄名利,或者已有後路。

    不然想在精英聚集地的Q大展露頭角,得到老師和校領導的重視、成為學校裡的風騷人物,就得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長的漂亮的,被人評上個班花、系花、校花那最好不過,好比范爺、芝芝,漂亮的總是紅的最快最長的一類,沒貌的就秀才藝,什麼文才、舞才、秀才的,好似春哥、曾哥,也能紅上一段時間,沒貌又藝的,就做鬼才,劍走偏鋒,像鳳姐、芙蓉姐……也能吸引眼球占個知名度。

    一句話,有條件的上,沒條件的創造條件也要上。

    說這麼多,就是想闡明一個中心思想,迎新晚會正是才藝大比拼、選美我第一的平臺。

    晚會要求男生女生都要著正裝出席,喬小麥就是想低調也不行,況且,她還蠻期待這天到來的,總不能讓長輩送的那兩件晚禮服、高跟鞋、項鍊做擺設吧!

    因為東西太過貴重,又占地方,所以都被她放富大那兒了,所以,一下課,她就叫上莫妮卡和賈凡凡朝富大家奔去,莫妮卡肖想她那件白底紅紗繡大牡丹的晚禮服很久了,而賈凡凡則是除了T恤牛仔連條裙子都沒有。

    晚禮服喬小麥只有兩條,但裙子很多,她素來有些懶,裙子易脫穿易洗,還涼快!

    賈凡凡和莫妮卡打開喬小麥的衣櫃時,頓時驚呆了,兩人異口同聲道,“麥麥,你家是開服裝店的吧,”

    “我們家開服裝公司的,”喬小麥糾正道。

    “切,”被嗤鼻了。

    這年頭,說實話居然沒人信。

    莫妮卡早已把她相中的晚禮服拿了出來,只等沖玩涼後換上了,另外一件晚禮服是粉色的,賈凡凡是不穿的,喬小麥幫她挑了件淡紫色單間及膝連身裙。

    賈凡凡看了下牌子,驚訝道,“還真是璐芬【rupen】今年的新品,”

    “你居然知道這個?”喬小麥也驚訝,璐芬【rupen】是她家的品牌,走的是中高端路線,已經進入一線各大商場,賣的也很好,賈凡凡聽過這個牌子不奇怪,可她居然知道這是今年的新品,她也知道chanal,但很少關注是新品還是舊品。

    賈凡凡白了她一眼,“我也是女人好不好,”

    “可你不穿裙子啊,”

    “我不穿,不代表我身邊的人不穿啊,我表姐就很喜歡這個牌子,每次新品都要買上幾件,再說,我是學什麼的?服裝設計,不關注服飾流行,我混屁啊,”

    “這倒是,”

    “【rupen】怎麼了?這兩件晚禮服還是cucci的呢?還有她的化妝品,高跟鞋,都是世界名牌,喬小麥,你太奢侈了,”說著說著就從炫耀變成了批判。

    喬小麥指了指她的包,“kao,你怎麼好意思說我的?你的包是lv的,香水是chanal的,還有你的衣服和鞋子,貌似也都是【rupen】的,”

    “你兩能別這麼刺激我不?”賈凡凡摸著胸口,一臉揪心。

    富大和喬棟回來後,三人已經洗了澡換了新衣,並且還化了淡妝盤了頭,莫妮卡長髮披肩,配上她那張極具空靈夢幻色彩的臉孔,整個一古典美人,這樣的美女如果再配上古典的哀樂,不由讓人想起那句古訓:讓魚和雁都死去吧……

    “哎呀,我怎麼這麼美呢?你們有沒有覺得,我就是金庸筆下的小龍女……”

    當然,在不說話的情況下!

    賈凡凡到底還是沒穿裙子,而是白襯衫配黑褲子,短髮抓亂,打上摩斯,一個子帥,兩個字斃了,三個字,帥斃了!

    以至於她勾著喬小麥的肩膀時,讓背後富大的臉立馬黑沉似墨。

    莫妮卡先發現的喬棟,“你怎麼來了?”

    喬棟抱胸斜倚在門框上,挑眉,笑道,“這是我家,”沖她招招手,莫妮卡照了下鏡子,確定自己很完美,這才越過喬小麥朝他走來,“我知道,我聽麥麥說你最近挺忙的,簽證辦好了嗎?”

    “在等,”喬棟答,歪頭說,“今天很漂亮,”

    “我們晚上有迎新會,要求穿正裝,”

    “我知道,所以,我回來了,”喬棟牽起她的手朝客廳帶。

    “你要跟我一起去參加迎新會?”

    “不可以帶家屬嗎?”

    “可……可以,”莫妮卡一臉嬌羞狀。

    *******************************************************************

    富大掃了眼盛裝打扮的賈凡凡和喬小麥,不惜以Q大學生會副會長的名義提醒兩人道,“學校有規定,著裝要得體,不許奇裝異服,”

    “我這是晚禮服,”喬小麥將她從小帶到大的銀鐲子扣在手腕上,翻著首飾盒準備找條銀教練摔腳脖上,她的腿和腳都這麼好看,不搭個亮點的鏈子,怎麼能吸引人眼球呢?

    “麥麥,你什麼時候買的晚禮服,我怎麼不知道,還是,你為了參加迎新晚會,特意買的,”

    喬小麥的衣服這麼多,他不可能都注意。

    “沒有,我小姨給我買的,她說,大學裡經常會不定期地舉辦聯誼會舞會晚會什麼的,讓我多準備幾件備用著,”

    富大微微皺了下眉頭,國內的情況是大學難考但好混,聯誼會舞會聚會什麼的,他也是知道的,只不過這幾年他又是忙學業又是忙公司的,恨不得一人當幾人使,哪有時間和功夫去參加聯誼會舞會聚會。

    看了眼身著粉色晚禮服,長髮紮成韓式包包頭,整個一青春性感無敵美少女的喬小麥,居然還化了妝,頭疼萬分,心道,尋常的打扮已經讓人看癡了眼,再濃妝淡抹地捯飭幾回朝那人堆裡紮上幾次,他不用幹啥了,光攆狼守兔了。

    這倒楣孩子到底有沒有為人女朋友的自覺自律啊!真是愁死個人喏——

    “麥麥,你不是一向說咱們做人要低調點嗎?你看你這些衣服,隨便哪件都抵得上人家幾個月的伙食費,你不怕別人說你炫富啊,”富大趁機敲打道。

    喬小麥將腳鏈系在腳脖上,眨著眼睛說,“人生苦短,必須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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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85迎新晚會

  迎新晚會6:30開始,不到六點,大禮堂就擠滿了人,有節目的去後臺做準備了,沒節目的三五成群地簇在一起聊天,打眼望去,五彩繽紛、姹紫嫣紅。

    “這是迎新晚會?我還以為是百花鬥豔呢!”喬小麥感慨道。

    “別是選美大會吧,”莫妮卡有些興奮。

    “你們跟緊我,晚會鹹豬手多,趁亂摸一把、摟一下的猥瑣男人多著呢?你們這兩朵水白、粉嫩的百合花和粉玫瑰別被人占了便宜還不自知,”賈凡凡左手摟著喬小麥,右手勾著莫妮卡,她身高一六八,三人中最高,又一身白襯衫、黑褲子外罩黑馬甲的中性打扮,從後面看,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

    真是羨煞旁人。

    喬小麥白了她一眼,拍開她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我寧願被猥瑣的男人佔便宜以證明我的魅力,也不要被你這個猥瑣的女人摟懷裡來曲解我的性取向。”

    賈凡凡疼的呲牙,叫:“你這孩子太不可愛了,”

    會場上大喇叭裡廣播,“98級服裝設計班的喬小麥、莫妮卡、賈凡凡聽到後請到後臺來一下,”一連播了三遍。

    “我們沒報節目,讓我們去後臺幹嗎?”喬小麥問。

    “難道我們雀屏中選,當選今晚花魁了?”莫妮卡說。

    “不能吧,若是花魁評比,讓凡凡去幹嗎?”喬小麥不信。

    莫妮卡一副‘你真笨’的表情,“你見過哪個花魁沒跟班沒助理?”

    “我猜他們選的不是花魁,而是院草,”賈凡凡抬手撥了下自己額前的碎發,“你們不覺得我很有周潤發的感覺?”

    “周潤發的沒感覺到,周星星的感覺到了,”喬小麥說。

    三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在認識不認識的人的注視下朝後臺走去。

    發廣播讓她們來的是學生會的宣傳部部長服裝設計專業大四的周思敏,跟周慧敏只差一個字,但氣場和氣質差很多,學院裡有名的暴美人,她風格多變,時而霸氣、時而張揚、時而犀利,但就是不溫婉,她是那種可以把地攤貨穿成精品屋,把兩百塊錢的服飾穿成兩千塊錢感覺的超牛人。

    “周學姐好,”三人恭恭敬敬地叫道。

    “乖,”周學姐師姐愛護師妹般,一一拍了下她們的腦袋,到賈凡凡時,則是從輕輕的撫摸變成了呱唧一蓋頂,嗯,周學姐一米七二,腳下還穿著五釐米高的高跟鞋,欲要拍第二下時,被賈凡凡跳開,呲牙裂嘴地喊道,“我說,學姐,你出門前沒吃藥吧,”

    “賈凡凡,不是讓你穿正裝嗎?”周學姐一本書砸了過來。

    “這不是正裝嗎?”賈凡凡甩了甩自己的黑馬甲。

    “賈凡凡,你過來,讓我拍死你,”周學姐說。

    “學姐,別怪我沒警告你,我打小習武,去年全國武術比賽,我女子組第一,男子組第一是我師兄,我倆對打,他就沒贏過,”賈凡凡斜身站著,有節奏地抖著左腿,雙手插褲兜,痞裡痞氣地說。

    喬小麥從她跳離的步伐和條件反射的抬手又迅速收回的動作中可以看出她真的有功夫底子,不禁有些後怕,那晚丫估計是真的累了,不然也不會允許被她踢下床三次。

    “學姐,你叫我們來有麼事?”她出來和稀泥道。

    “舒妍服裝公司你們應該都聽說過吧,”學姐說。

    “聽說過,”太熟了。

    “舒妍服裝有限公司國慶日要在當代舉辦秋冬新品發佈會,副會長已經跟公司的鄭經理說好了那幾天的接待人員和銷售人員用咱們學校的學生,一共要四十個人,雖然是打雜、當下手,可舒妍服裝公司是國內最有實力發展最快最有影響力的服裝公司,不僅兼職的福利待遇高,對咱們學設計也有所幫助……”

    “學姐,你是不是想讓我們三人去做接待人員或銷售人員啊,”賈凡凡嫌她囉嗦,插話道。

    喬小麥聽別人對自家的公司有這麼高評價,正欣喜、欣慰、聽的起勁的時候,猛不丁被賈凡凡打斷,很是惱她,“賈凡凡,打斷別人說話,很沒禮貌,”

    “還有十分鐘晚會就開始了,這女人羅裡吧嗦的,誰知道要說到什麼時候,”賈凡凡耙了耙自己短髮,撇嘴不耐煩道。

    “學姐,國慶日我沒空,再說我也不差那點兼職錢,”莫妮卡坐在椅子上,擺弄自己的手指頭玩。

    “我去,只要給錢,讓我幹啥都行,當然,我堅決賣藝不賣身,”賈凡凡很有氣節地說。

    “就你,男不男女不女的,我敢讓你去啊,”學姐嫌棄道,“人公司是大公司,裡面規矩多著呢?衣服輕則大幾千,你毛毛躁躁的,弄壞一件,你賠的起啊,把你賠進去也就算了,萬一壞了學校的名聲怎麼辦?還有,如果在兼職中,好運被公司領導人看中,被聘為設計師,那就是天大的榮幸,而且,舒妍公司每年都會送旗下設計師到MOD'ART、E□OD等,國際服裝設計院去進修!這麼好的機會,想去的人多著呢?論資排輩,怎麼也輪不到你們,”

    “那你讓我們來幹嘛啊,”賈凡凡沒好氣地說。

    “四十個名額全校人競爭,決定權在副會長手上,那副會長是個油鹽不進、不通情理、郎心如鐵、鐵面無私、公事公辦的主,”

    喬小麥一頭黑線,“學姐,你這是誇人還是損人呢?”

    “甭管誇人還是損人,我已經邀請他來參加咱們的迎新會,而他也答應了,呆會,他來時,你們三人負責接待他,要用各種方法讓他看到咱們院裡姑娘的美,姑娘的氣質和姑娘的優越,”

    喬小麥頭頂烏鴉飛過,“學姐,我們這是美院還是勾欄院,”你是學姐,還是鴇母!

    “別管什麼院,你們記住把他纏住,陪他聊聊天、陪他喝喝茶、陪他看看節目,這副會長至今單身,大學期間也沒談過女朋友,你們三人在咱院排名前三甲,都很美,又美的大不相同,如果連你們三人都吸引不了他,我只能判定,他是性冷感或者同性戀了,”學姐說。

    “原來我也是大家公認的美人啊,”賈凡凡得意。

    “如果我們三人都被他看上了怎麼辦,”莫妮卡擔心。

    “學姐,我們都三陪了,出臺費誰給啊,”喬小麥很實際。

    “你到時能不說話就別說話,幫忙遞遞茶水,剝剝瓜子殼就行了,”這是回答賈凡凡的。

    “我能告訴你的事,那副會長條件非常非常非常好,是我們校有名的磚石帥校草,在北京有房有車就有沒妞,真要看上你們其中哪個,你們就上吧,要是都看上了,你們就一三五、二四六的輪吧,”這是回答莫妮卡的。

    “要是真能爭取到名額,我一人送你們一件我的手編毛衣,”這是回答喬小麥的。

    周學姐專業能力也很強,尤其善針織,喬小麥就看中了她的兩款設計,且做成了實品,一款是羊絨質地的針織衫,以正紅色和深紅色為主色調,體現了猶如奇異的危險動物一般的未來生物風格。

    羊絨的質地很好地弱化了針織面料纏繞後帶來的沉重感,並保留了細膩、豐富的纏繞肌理,使針織服裝有了造型上和肌理上的雙重變化。

    一款是以綠色為主,選取了皮草配合針織面料,體現了一種具有未來感的生命力,整體的廓形較為簡單,作品中皮草條的亂編手法與針織面料的結合使服裝更加具有藝術感,為服裝增添了細膩的肌理變化。而針織服裝編織結構和棒針織物之間的穿插,發揮了針織面料的特性,使整體造型更加生動自由,使整體服裝風格亦柔亦鋼。

    她已經向小姨推薦了周學姐,發佈會過後,小姨就會聯繫她。

    在周學姐答應將這兩件針織衫都送給她後,她和莫妮卡、賈凡凡踏上了三陪的道路。

    路上遇到了已經化好妝準備上臺表演的孫夢琪,孫夢琪正在跟幾個同鄉師兄師姐聊天,看三人過來,師姐指了指三人,跟孫夢琪說著什麼。

    只聽孫夢琪冷呲,“Guuci?賈玲姐你別逗了,她就是一土財主暴發戶的女兒,肯德基裡的墨西哥雞肉卷都當煎餅卷大蔥啃,你還真當她捨得花那麼多錢買Guuci正品啊,再說Guuci正品也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我敢跟你打賭,她身上那件絕對是仿品,”

    “賭什麼?”賈凡凡飄過去,插嘴道,“就賭一百塊錢,怎麼樣?”月底了,她缺錢啊!

    孫夢琪一愣,賈凡凡激她道,“怎麼,不敢賭啊,孫夢琪你可是自翔時尚達人,對國內外的服裝流行趨勢都深有瞭解,你拉上海人對Guuci、LV、Dior、CHANEL……一定也非常瞭解吧,正品仿品應該一眼就能認出來,還是,你其實也是瞎蒙的,或者,你根本穿不起Guuci,只是站在櫥窗外,飽飽眼福而已,”

    “賭就賭,”孫夢琪果然不經激。

    “現錢掏出來,免得待會咱兩中間有人賴帳,”她沒帶錢,所以她問喬小麥借了一百塊錢,孫夢琪也從包裡掏了一百塊錢出來。

    錢交到一學長手上,然後孫夢琪和兩位學姐來驗貨,三分鐘後,兩位學姐還算公正地宣佈道:“是真品,”

    孫夢琪臉色煞白,賈凡凡樂滋滋地向學長要錢,學長下意識地看了下孫夢琪,賈凡凡抬拳就恐嚇他道,“給不給,不給揍你,”那氣勢,忒流氓了、忒惡霸了。

    學長猛不丁地被嚇得一哆嗦,賈凡凡抬手將錢歘了過來,笑眯眯地對喬小麥和莫妮卡說,“晚上,叫上老大、棟哥、小三,我請客,咱燒烤去,”

    孫夢琪賠了錢,面子也失了,氣不過,惡聲惡氣道,“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有個土財主的爹,顯擺什麼?”

    “穿Guuci正品就是顯擺,只能說,同學,你家真窮,”喬小麥笑著說。

    “就是,你要是看到了她滿櫃子的Guuci、LV、Dior、CHANEL、fanlanni……你還不得吐血身亡啊,還有她家的豪華別墅和名車,”賈凡凡添油加醋地刺激她道,“不過,我猜你應該沒勇氣去親眼驗證,比得59分更讓人瘋狂的是——當小資遇到大資,”

    孫夢琪被刺激的臉黑一陣,白一陣,口不擇言道,“一山溝溝裡出來的土鄉姑,踩了狗屎運考上了Q大,還真以為自己是金鳳凰,Q大校花?我呸,不過是男人們方便意淫的稱號而已……”

    喬小麥抬手給了她一個響亮巴掌,然後,空氣清新了。

    “你敢打我,”孫夢琪目呲欲裂道。

    “打你又怎樣?你嘴裡不乾不淨的,就是欠打,”賈凡凡擋在她跟前,擒住孫夢琪的手,給甩了出去,“孫夢琪,要不看你是女的,老子早打的你爹媽不識了,見天阿拉上海,阿拉上海,別丟你們上海的臉了,撇去上海人頭銜,你還剩什麼啊,什麼玩意,”

    “孫夢琪,我土財主老爸曾說過一句話,我覺得挺靠譜,沒什麼別沒錢,有什麼別有病,以後,你會感激我這一巴掌的,”喬小麥用濕巾擦了下手,悠悠然地說。

    她不想生事,不想跟任何人為敵,可更不想被人當做欺壓挖苦的對象,有的人,你越給她臉面,她越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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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86俊男美女

  喬小麥三人在晚會門口,溜溜地等了半個小時,她要三陪的貴客來了,原來,學姐口中的副會長不是副會長是富會長(真繞嘴)。

    她應該想到的,可學生會會長只有一個,副會長卻有好幾個,她哪裡知道學姐口中那個油鹽不進、不通情理、郎心如鐵、鐵面無私、公事公辦的副會長是富會長啊。

    形象跟她認識的男人差太多了吧!

    美院的美女多,帥哥亦不少,可當喬棟護著莫妮卡、富大護著喬小麥、死皮賴臉硬要跟過來一睹美院風采的富三護著賈凡凡相攜而來時,還是讓美院的男生女生們眼前一亮。

    什麼叫俊男美女組合,這就叫俊男美女組合!

    喬小麥、莫妮卡、賈凡凡就不說了,雖然開學才一個月,但三人的美名已經遠播,三人都很美,但美的又各有不同,莫妮卡是那種清冷淡雅的雪蓮花加空谷幽蘭的空靈美,不食人間煙火且高不可攀;喬小麥則是那種驚豔的美,她的美很多樣化,時而清純、時而性感、時而嬌憨、時而靈氣、時而俏皮,無論哪種美,總不落大氣二字,第一眼,驚豔,第二眼,驚豔,細細地看,還是驚豔,遠看驚豔,近看還是驚豔,就覺得,這人怎麼長的,怎麼就美的讓人挑不出毛病呢?

    而賈凡凡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帥氣,非常帥氣,忽略她的性別,她就是那種瀟灑倜儻的妙公子,可如果忽略她的打扮和行為舉止,她絕對是一個標準的大美人,瓜子臉,五官單看不若喬小麥她們精緻,但組合起來,卻是非常的耐看、好看、受看,用江北的話說,就是長的很似襯,不會太大,也不會太小,不會太高也不會太塌。

    喬小麥、莫妮卡和外語系的夏悠然、中文系的汪冰清並列為Q大四大校花,名次按排名來的,後兩個,一聽名,就知道是美人,可還是被喬小麥和莫妮卡給擠到後頭,而且夏悠然已經大四、汪冰清也已經大三,人兩人是美了好幾年的美人,如果將Q大比做TVB,喬小麥和莫妮卡這兩位新人已經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壓過了兩個老人的風頭。

    當然這不乏有故意炒作的嫌疑,畢竟喬小麥和莫妮卡活動的範圍很有限,不可能讓所有男生都瞻仰到她們的容貌。

    再看三位護花使者,都很帥,卻帥的氣質大不相同,喬棟是帥氣俊逸型的,精緻完美的五官,修長俊逸的身形,高貴俊朗的氣勢,整個人都有著飄逸、帥氣的魅力,全身上下的英俊、完美得無可挑剔,舉手投足更是散發著貴族般優雅的氣度,這種俊帥是天生的氣質,是上帝最完美的“傑作”。

    富大,冷酷低調、深沉內斂型的,他棱角分明,十足的陽剛氣質和特有的高傲冷漠的男性氣質完美的結合,是最有“男人味”的,臉上帶有剛毅的線條,加上冷酷的外表,挺拔卓絕的身形,還有難以親近的倨傲氣勢,越是冷漠狂妄越是散發著迷人氣質。

    富三,健康陽光型的,有著古銅色健康的膚色和一張帥氣陽光的臉,帶著清爽陽光的笑容,舉止間都充滿著年輕活力與無限朝氣,這類人精力旺盛、活潑好動,有著充分的運動細胞,而且讓人容易親近。

    有見多識廣的學長、學姐已經認出喬小麥身邊的帥哥是有校草之稱的Q大學生會副會長,而莫妮卡邊上的是跟副會長關係很鐵的B大校草。

    *******************************************************************

    待喬棟被莫妮卡拉著去看晚會節目,賈凡凡領著富三去欣賞美人風采時,喬小麥試探地問道,“老大,你其實是來監督我的吧,”

    “是你們系的周部長再三邀請我來的,”富大笑眯眯地說。

    “那我大哥怎麼跟你在一起,”喬棟要來參加晚會,她是知道,因為臨時有事所以沒一起來,可富大沒說來,一直都沒說,她還以為他要避嫌呢?

    “路上遇見的,”

    “還真巧,”喬小麥哼哼道。

    以周學姐帶頭的幾個美院學生會幹事過來跟富大打招呼,見兩人聊的似乎很投機,一臉詫異,問,“麥麥,會長,你兩認識?”

    “君住村西頭,我住村西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自來水,”喬小麥偏頭看著富大,自我揶揄又揶揄富大道。

    學長學姐們更糊塗了,“你們是同鄉?還同村,”富會長是A市人,他們是知道的,但沒人朝他是農村人那方面想,也是,哪有農村苦娃娃住公寓,開轎車的啊。

    喬小麥不答,只盯著富大看,心道,我看你怎麼圓。

    富大笑,牽著她的手,大大方方地對幾位學長學姐說,“我們家麥麥小,以後還請你們這些做學長學姐的幫忙多照應點,”

    “你……你們?”這是個對小美女心存幾許幻想的學長。

    “我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喬小麥故意酸富大道。

    “青梅竹馬?這梅是不是青了點,馬是不是大了點,”周學姐將兩人審度了一番,唏噓道。

    “他想老牛吃嫩草,我沒答應,”喬小麥為表明自己的立場,欲掙脫富大的手,卻被富大牢牢抓住,並十指纏繞,雖然什麼都沒說,但一副宣告了所有物的樣子表明他的心意和兩人的關係。

    喬小麥白了他一眼,飄了一個飛眼,你還能再悶騷點不。

    富大勾起她耳邊的碎發掛在耳後,微微笑著望著她,眼神專注而寵溺,濃濃愛意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來……

    臉皮薄的學姐被這對無聲勝有聲的情侶羞紅了臉,對Q大第一校草還有點祈盼的學姐扭過了臉。

    狼學長們那最後一點點希冀也沒了,原來,謠言是真的,潔身自好、孤家寡人三載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精英中極品的副會長居然真的戀上了他們院裡的小學妹,也難怪他們不知道,兩人為了避嫌,碰面時,都選在人少的地方,僅有幾人知道麥麥有個同鄉阿哥也在Q大。

    學長們心裡埋怨道,副(富)會長,你這也忒不地道了,放著身邊兩個大美人不要,偏偏來跟我們搶這點資源。要知道夏悠然和汪冰清都是學生會的幹部,且都對富大拋過橄欖枝,不過是落花戀流水,流水並無情。

    可埋怨歸埋怨,不服都不行,人富會長是學生會裡出了名的有手段有能力有背景有實力的副會長,還身兼外聯部部長的職位。

    外聯部以銷售的形式宣傳某單位,企業的產品,利用贊助商提供的贊助金舉辦活動,宣傳其產品。這些活動不僅彌補了活動經費的不足,使活動順利展開,而且擴大學校在校內外的影響,樹立了良好形象在舉辦活動的同時,使同學們得到了利惠,也加強了學校同外校,社會各方面的交流,負責學生會大型活動的禮儀接待工作,為同學提供社會實踐和勤工助學機會及為學生會爭取經費支持。

    是真正的實權部門,也是考察學生能力鍛煉學生能力的部門,不是人家沒能力當會長,而是人家根本不屑競爭。

    幹事們各懷心思,只有周學姐竊喜不已,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好啊,一來避免院裡的資源重複浪費,二來,朝中有人好辦事,暗想,呆會尋個空就跟丫頭說,讓她多吹吹耳旁風,為我院創收。

    目的達到了,富大便開始說正事了,“周思敏,接待人員和銷售人員的名單,你和夏悠然負責敲定,禮拜二之前將名單送上去,禮拜三杜藤會帶她們去公司參加統一集訓,另外你再挑一些形象好氣質佳身量高的女孩一起送過去,鄭總不太滿意之前模特公司的模特,嫌她們脂粉味太濃,不適合【rupen】這期所要詮釋的感覺,”

    “兼職模特?”學姐們的眼睛都亮了,舒妍公司一直都是專職模特展示旗下的品牌,並且捧紅了不少名模,如果能因此參選,在履歷上也是一抹重彩。

    “嗯,有問題嗎?”

    “沒,沒問題,”

    剛才還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笑摸樣,眨眼間就換做一副公事公辦深沉嚴肅的酷摸樣,喬小麥有些不適應,望著他,微張著嘴巴,一臉錯愕。

    怎麼都不給人心理準備的時間呢?再看美院的學長學姐們,似乎已經習慣他的變臉。

    富大看著喬小麥白白嫩嫩粉粉潤潤一臉錯愕的傻摸樣,不動聲色地捏了捏她的手心,嘴角微微上揚。

    “周思敏,舒妍服裝公司北京分公司打算開新品牌,需要招聘一些新的設計師,她看中了你的設計風格,想聘你到她們公司做設計師,鄭經理說,如果你願意的話,禮拜一去公司簽合同,表現好的話,公司會送你去MOD'ART服裝學院深造,學費由公司出,期間的設計圖稿歸公司所有,”

    “我願意,”學姐到底是學姐,表現的很淡定,說我願意時,喬小麥恍惚覺得她是在參加婚禮,學姐的婚禮。

    學姐是真的有才,但Q大有才人還蠻多的,只是恰好她的風格喬小麥很喜歡,而這種風格也適合潮流發展,還有學姐的外交能力、組織能力和處理事情的能力也不可忽視,能者多勞嘛!

    “另外公司還要招幾名實習設計師和設計師助理,你可以適當地幫忙做一下推薦,”富大繼續報好消息道。

    包括周學姐在內的其他學姐學長都覺得今晚的副會長怎麼這麼和藹可親、斯文儒雅、光彩照人、平易近人呢?

    ******************************************************************

    周學姐的目的達到了,喬小麥的目的也達到了,被餡餅砸的頭暈眼花的學姐第二天將她所有的完成品放在三人面前,任君挑選,大家皆大歡喜。

    周學姐說:麥麥,你真是我的幸運星!

    又說:麥麥,支持我去舒妍公司最大的動力就是【rupen】的主設計師,Beryl.jos(百麗兒.喬),那個神秘的天才設計師,她的設計典雅、靈秀、氣派、超凡,集現代西方審美意識與東方古老文化為一爐,相映生輝,互為昇華,她的設計一直都走在潮流的前端,引領時裝潮流。

    說她神秘,是因為她從不在公開場合現身,她的作品都是由公司的總經理鄭總全權代理發佈,國內各大時裝設計大賽,只要她參加,第一名一準是她,95年舒妍服裝公司參加了巴黎服裝發佈會,她是主設計,並且在那場秀中在國外一夜成名,大家都以為她在那天應該會出現,可她沒有,真是太低調、太淡泊名利了,法國時裝雜誌發表了她的時裝作品,由她設計的Beryl結束了中國時裝在歐美只能是地攤貨的歷史。

    喬小麥聽後有些臉紅!真低調就不參加比賽了,不露面,一來年齡太小,怕招惹不必要的事端!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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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7 12:58:56
正文087放煙霧彈(上)

  發佈會敲定人選這塊由周學姐和夏悠然共同負責,外聯部的杜藤是這次活動的總負責人,富會長就這塊給三人開了個臨時會議,闡述了下當天活動對公司的重要性,還有對咱們學校的重要性,當然,公司那邊肯定是有專業的接待人員和模特,她們這邊主要起幫輔作用,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但當天活動的賓客都是B市有頭有臉、有錢有權的人物,一定讓學生們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要百分百地照公司負責人的指示做。
  
  又再三強調,舒妍公司是做服裝的,發佈會上展覽的也是精品服裝,我們這次去的同學必須在形象、氣質、身高、談吐方面要絕佳。
  
  周學姐腦子好使,一聽這話,就覺得富副會長話裡有話,眼眸一轉,便提議將喬小麥、賈凡凡、莫妮卡三人編入禮儀隊,說,三人的形象氣質身高談吐絕對符合公司標準,將她們朝台前這麼一擺,讓賓客賞心悅目、心情愉悅的同時,也給公司創造了收益,對學校也有好處,不僅打破了Q大無美女的傳言,還無形中給學校增加了業務量和收益。
  
  當然順道還拍了富會長的馬屁。
  
  夏悠然不同意,針對周學姐的提議,說了一大堆反駁的理由,大意是:如此絕佳機會,越過大二大三大四的學姐讓大一新生擔當,這會寒了大家的心,怕學生因此對學生會心生不滿,學生會以後的工作也不好發展,再說,三人沒有經驗,萬一怯場,搞砸了發佈會,誰負責?
  
  周學姐覺得三個丫頭都有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傻勁兒,經驗或許沒有,但絕對不會怯場,再說學校也沒有哪條規定不許大一新生兼職,只是學校方面聯繫的兼職,都是緊著家境比較貧困或者學習優異的優等生。
  
  Q大不存在差生之說,要說家境貧困,這次參加兼職的,沒幾個真正貧困的。
  
  兩人爭執不讓,富會長發話了,說,喬小麥和莫妮卡就算了,讓賈凡凡去做銷售吧!
  
  夏悠然聽後,臉色不太好,周學姐眼睛一亮,學姐愛八卦地問:喬小麥國慶不回家,莫妮卡又是本地人,為什麼她倆不能參加。
  
  富大說:喬小麥和莫妮卡家境比較富裕,不差這點兼職費和兼職經驗,至於賈凡凡,她嘴皮子俐落又自來熟一個,適合做銷售,還有,這丫頭,花錢大手大腳的,國慶之後,應該很缺錢。
  
  說完,笑了笑,帶著幾許無奈,不知情的還以為……
  
  夏悠然臉更難看了,周學姐見狀,轉移話題:會長,發佈會彩排那天,你去嗎?
  
  富大說:不去,你小學妹的爸媽要來B市,我得去火車站接他們。
  
  周學姐不知道會長為什麼給她解釋這些,只當他把自己當成了自己人,笑的一臉曖昧:會長,這麼快就要見家長了,真乃神速啊。
  
  富大笑笑:你那小學妹懶著呢?大熱天地讓她坐公車去火車站,還不如給她一刀來的痛快。
  
  周學姐聽他這話,看他這表情,一副我陷入愛河的風騷癡情樣,忍著胃酸,打趣道:會長,是你不捨得她白膚嫩皮地跟一幫人擠公交吧!
  
  富大在腦中勾勒出一幅丫頭擠公車的畫面,一身短T恤、牛仔熱褲的漂亮孩子,被一幫男男女女擠在中間,腦門上一頭大汗,大眼睛水汪汪的,粉嫩嫩的嘴唇高高嘟起,可憐人的小摸樣還真讓人揪心,點點頭:嗯,不太捨得。
  
  杜藤對富大的小女朋友非常感興趣,同學這麼久,追他的女生不少,可沒見他對誰表示過好感,這段時間他忙著做專案預算,大半個月都是別人幫他點到,才回來休息,就撞到了這麼大的新聞,還真是震撼!
  
  壓著滿腔的八卦,他說:國泰,聽說弟妹是思敏的直系學妹,一定是個大美人吧!
  
  他跟富大一個宿舍,雖然富大住宿舍的時候不長,但六兄弟的感情很好,他是學技術經濟與管理的,大二時,和宿舍裡另外兩個學金融會計的和建築的哥們被富大網羅進他的公司,也是那時,才知道富大居然是一家房產開發公司的老闆,房產開發公司吶,註冊資金1000萬元以上的房地產開發公司,這可不是小飯店、小賣部、小飾品店、小服裝店,說開就能開的。
  
  這傢伙還真低調,後來共事後才發現,這傢伙城府不是普通的深,這跟在學生會裡表現的深沉、睿智不一樣,而是那種很高端很高端的手段,在此之前他不明白,為什麼他總是缺課,考試時卻總能拿高分,真正的高手,從來都不是在學校裡,就像真正厲害的考古人員從來都不是那些所謂的學家,而是那見不得光的盜墓世家,這裡說盜墓世家,而非盜墓賊。
  
  講一個人城府很深,含有兩種意思。一是褒義,謂這人有心機謀略,思想深邃,且不願意隨便吐露。二是貶義,謂這人不坦率,讓人猜不透心思,不敢把他當朋友看。
  
  富大應該算是前者,他這人比較重義氣、講道義,有手段、有心機,但不對自己人使,他眼光也准,無論是投資還是看人,所以公司發展很快,只三年的時間便在B市站穩腳跟打響名號,這也不是有錢就能辦到的,還得有人脈,所以,說他是鑽石小王孫,也不為過,有錢有權有才有貌,這樣一個四有男人,居然沒女人,真是讓他們這一幫兄弟費解。
  
  所以聽說他有女朋友,非常非常好奇,到底是怎樣的女孩俘獲了這鐵血男兒的心。
  
  富大靠坐在椅子上,左手環胸,右手擋在唇邊,他這人深沉慣了,喜怒不太形於顏色,不過,熟悉他的朋友大多都知道,他做這個動作,表示他在認真思考或者在認真聽你講話,心情非常愉悅,又不想表現給別人看時,也會這樣,捏著下巴,不讓你看出他在笑,不過,也不是不可以區分,比如說,他在思考時,會皺眉,在認真聽時,眼睛會看著你,在笑時,眼睛會微微眯起。
  
  現在,他眼睛微微眯起:嗯,還挺漂亮的!
  
  杜藤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錯愕啊錯愕,他居然承認了,還承認的這麼痛快,不過,富大對女孩的評價從來都是一般、還行、就那樣……連不錯都沒有!
  
  如果他說漂亮,那就是真的漂亮,挺漂亮的,應該很漂亮吧!不然,也不能打動這顆鐵石的心,既然,他女朋友長得很漂亮,那麼,女朋友的朋友應該也不賴吧!
  
  他喝了口水,潤潤喉嚨,說:國泰,咱們學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男生若有了女朋友,就要請自己的哥們和女友的小姐們一起吃飯,只有大家一起吃過飯後,你倆這事才算合法。
  
  別怪他,他現在還素孤家寡人一個呢?想到這兒,哀怨地看了一眼富大,都怪這資本主義太剝削人,把女人當男人使,把男人當畜生使,弄的哥們都內分泌失調了。
  
  富大偏頭看了眼周學姐:是這樣嗎?
  
  學姐點頭,學姐撩了下額前的劉海,說:原則上,你應該巴結、討好、奉承下我這個直系學姐,畢竟我也算是她的半個娘家人。
  
  富大看了她一眼,很上道地說:你今天很漂亮!
  
  周學姐心肌梗塞了,會議是臨時召開的,下午沒課,她沖了涼,打算洗衣服,為了方便,她穿了件很肥大的T恤,花棉布短褲,長髮用一根筷子別在腦後盤成一個蓬亂的髻,沒化妝,很素顏很居家的打扮。
  
  衣服洗了一半,就聽見校廣播裡再喊,讓她速到學生會的會議室,衣服也沒來及換,就來了。
  
  杜藤天天見學姐,她是大媽還是禦姐,他已經看的很淡,他只關心:什麼時候出來聚餐?
  
  富大摸著下巴,說:現在不行,過段時間吧!這丫頭,在感情方面比較遲鈍,給她點時間適應適應。
  
  杜藤撓心撓肺,就好比看連載偵探小說,真凶即將出現,卻被告知作者要休假半個月,吐血啊。
  
  他說:國泰,這種事就得早點公開,總這麼隱著,你不怕橫生枝節啊。
  
  怕,所以,富大抬腕看了看手錶,說:散會吧!
  
  本來這個會不用開的,說好了,下午帶麥麥去公司裡參觀的,可半路殺出個不甘寂寞的賈凡凡,非讓喬小麥陪她去逛街,喬棟已經定好十月中旬以研究生的名義出發去美國沃頓商學院做交換生,這段時間和莫妮卡兩人如膠似漆,恨不得時時刻刻分分秒秒粘在一起,莫妮卡是沒空陪她的,可他和麥麥還處於隱戀狀態,賈凡凡等人也一直以為他是麥麥的哥哥,所以,從她身邊搶起人來也是理所當然的麻利。
  
  國慶日是商家最忙的時候,到處是打折促銷的活動,他也是老闆,所以他也很忙,可放任一般鬧騰的喬小麥和非常鬧騰的賈凡凡一起鬧騰,他是真的很頭疼,而且,作為跟喬小麥確定關係的第一個國慶假,他還是蠻期待跟她獨處的。
  
  所以,必須幫賈凡凡安排事情做,讓她沒空纏麥麥。
  
  還有,迎新晚會那晚的親昵,是喬棟提出來的,說,他走後,公司就靠他一人了,丫頭摸樣太招人,總不好時刻看著,最好能讓別人以為她有男朋友,不然天天還不被狼們煩死,於是,他理所當然成了那個最佳候選人。
  
  其實,他也有點顧慮,怕喬棟陰他,畢竟這段時間他跟麥麥接觸太頻繁,為了安全起見,他也放了一個煙霧彈。
  
  ****************************************************************
  
  賈凡凡接到周學姐的電話時,正在和喬小麥、周婷婷兩人逛當代,得知她被選為舒妍服裝公司的兼職銷售人員並勒令她為了學校形象和榮譽,去瞭解下公司和旗下品牌的情況,如果有條件的話,就買一套其名下的服裝來表示自己的忠誠和擁護。
  
  周學姐下令,賈凡凡不敢不從,再說,學校還沒有大一新生開學不到一個月就被選去做兼職的先例,這麼看來,她在學長學姐眼中還是非常優秀的,虛榮心得到空前的滿足,而且她對勤工儉學還是很嚮往的,可以學到東西,還可以賺零花錢,一舉數得,當下拉著喬小麥和周婷婷朝四樓跑去。
  
  當代地下 2 層,地上 11 層,地下一層為風尚生活館、高檔西餐廳;地上一層為國際精品館;二層為時尚名品館;三層為紳士服飾館;四層為麗人服飾館;五層為運動休閒館;六層為家居童用館,七層為美食花園,九至十一層為寫字樓和商務公寓等。
  
  這時候還沒有金源,當代獨領風騷。
  
  法蘭尼【falanni】、璐芬【rupen】、百麗兒【Beryl】在這兒都有專賣店,價格真是不便宜,falanni一件純手工的旗袍要價六位數,其他衣服均價也在四位數,【Beryl】還要貴一些,均價在五位數,還不包括定制的高檔服飾。
  
  她是目前國內服飾裡最貴的時裝品牌,有報紙將它歸為奢侈品之一,的確,【Beryl】是奢侈品,可如果她不帶頭佔領國內的奢侈品市場,國內的奢侈品市場就被國外的品牌服飾佔領了,國人都有一個心理,只買貴的,不買好的,只重品牌,品質嘛,好品牌,自然好品質,可國外的品牌一定都是好品質嗎?也不見得,喬小麥上世有一個富二代姐妹,超級依賴名牌,在她的衣櫃裡,包括襪子都找不到一雙中國製造的。
  
  也真真的敗家,花了59.8萬港幣買了件香奈兒的長款晚禮服,結果發現開了一點線,她因為太信賴這個品牌了,所以發票和購買憑證隨手就丟了,公司只答應幫她修補,花59.8買一個瑕疵的禮服,也虧她錢多心寬,換做別人,嘔都嘔死了。
  
  所以,【Beryl】必須貴,而且要一直貴下去,這點,她經常朝國外進修、學習的小姨跟她意見一致,不然,她們也不會花那麼多錢頂著巨大的壓力參加國際服裝節和服裝周,為的就是在國外打響品牌,然後轉戰國內。
  
  現在,她們成功了,百麗兒和法蘭尼在國內站穩了跟腳,至少現在站穩了,雖然會有很多不和諧之聲出現,但她們也有法將這股不和諧之聲轉成對國外品牌的不和諧,憑什麼國外賺中國人的錢,大家覺得理所當然,國人賺國人的錢,就是資本主義剝削者。
  
  至於別的公司會不會迎頭趕上,她倒是希望如此,國內市場這麼大,一枝獨秀不是春、百花齊秀春滿堂,希望能看見中國品牌的強大,不過這應該還要等上一段時間,畢竟沒有多那二十年的學習和關注,她也不會有這麼大的魄力。
  
  周婷婷是知道喬小麥的真實身份的,但falanni和Beryl在A市沒有專賣店,並且不在A市售賣,所以具體價位她也不知道,只從她媽的隻字片語中,得知falanni和Beryl走的是高端精品路線,男女裝都有,只針對富有人群、成功人士和高知高管階層人員服銷售,有低調貴族的雅號,不比國際大品牌口碑差。
  
  如今一看價格,連連咂舌道:我說,麥麥,你家這是賣衣服還是搶錢呢?
  
  【rupen】她是知道的,兩三百塊錢在裡面只能買件T恤,只有嵐霏比較平民,專賣店、經銷店、加盟店開遍祖國大地。
  
  喬小麥乾笑:公司的事我媽從不當我面說,我也是才知道,才知道!
  
  兩人用家鄉話說的,聲音壓得低,賈凡凡和專櫃小姐只當她們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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