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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素問 -【小心單身是公害(三打白骨精系列)】《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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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5-18 00:06:48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好消息與壞消息(1)

    不大妙。

    謝靜好回到賴明澈家裡沒有見到何文倩,屋子裡空蕩蕩的,只有那只一臉迷茫的大狗狗奧巴馬。

    給它喂了點吃的,謝靜好趕緊離開。

    本要打電話給賴明澈,可沒人接,開車到了醫院才知道他在做全面體檢,暫時無法跟她見面詳談。

    不得以只好先回辦公大樓。

    “大家該做什麼都去做。”一個個愁眉緊鎖站在那裡也不能解決問題,她遣散了圍在實驗室裡的其他人員。

    洛可哥長籲短歎,“怎麼辦,靜好,到今天晚上就要釋放何武尋了!”

    何家兄妹像不定時的炸彈,弄得人人一個頭兩個大。

    謝靜好盯著桌面上的照片,陽光映照在她的面頰上,有些眩暈。

    “你還好吧?”阿KEN端了杯咖啡放到桌子上,“提提神,一夜都沒好好休息,有些吃不休了吧。”

    “不怕,以前通宵熬夜不比這個厲害?”

    洛可哥趴在桌子上,“不同啊,歲月不饒人,以前是二十歲,轉眼奔三十,皺紋也到處冒,能不注意保養嗎?我讓你跟我去做SPA,你又不肯。”

    “想到陌生人的手摸來摸去我就很抗拒。”謝靜好一個勁兒搖頭。

    阿KEN搖著手指,“NO,NO,靜好,這也是科學,我們西方被稱它是‘在礦泉區裡享受純淨的空氣’,女人應該重視。”

    “哈。”跟他們閒聊就能好好放鬆,謝靜好走到牆邊,拉開百葉窗,望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與車輛,閉上眼凝思。

    阿KEN到她旁邊,拍了拍肩,“別站太久,今天紫外線滿強的。”

    聽到這句話,謝靜好注意到確實有不少人都撐起了夏日才會用到的遮陽傘,一個個猶如小蘑菇的影子在緩慢移動。

    影子——

    等等,謝靜好回頭又瞅瞅桌面上的照片,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靜好!”

    本該在四樓法醫部的溫笑推開玻璃門,氣喘吁吁道:“靜好,影子,是影子!”

    溫笑也想到了跟她相同的結論!

    兩個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向外跑,謝靜好邊打電話給不破警官,邊把車鑰匙交給溫笑。

    這會兒她頭暈不大適合開車。

    “是不破嗎?”謝靜好接通電話後立即說:“證據找到了,何武尋的不在場證據根本不成立,那是偽造的時間段。”

    不破警官似乎也很詫異,“怎麼不說?”

    謝靜好系上安全帶,溫笑當即踩油門,開車往員警廳駛去。

    “影子大小取決於光與物體之間的距離和角度,距離越大,角度越小,影子越長越大,距離越小,角度越大,影子越短越小,當光源在物體的正上方時,就沒有影子了。”謝靜好娓娓說道:“根據光影原理,那張照片上的何武尋腳下不是有影子嗎?上午十點左右,影子方向大概在西偏北,而下午四點左右,影子的方向該在東偏北,何武尋說是照相完後直接到你結婚的飯店參加晚宴,那麼應該在五點多,怎麼可能有西偏北的影子?”

    “啊,你說得對,我們怎麼沒想到!”

    “不破,可以正式拘押何武尋了!”謝靜好的嗓音裡難掩興奮。

    可是電話那頭沉默了。

    “怎麼不說話?”謝靜好覺得氣氛不太對勁兒。

    “靜好,半個小時前,何武尋的妹妹將他哥哥保釋走了。”不破警官的腳步聲通過連線清楚地傳達到她的耳中。

    員警廳亂成一鍋粥。

    “我們不用去員警廳了。”收線後的謝靜好對溫笑說,“咱們去醫院吧,剩下的都交給不破。”但願員警能快點把人截住,否則理論上的管制出境根本攔不住那種私下裡購買了豪華小飛機的富豪。

    “好。”

    不破的嗓門很大,溫笑也聽得一清二楚。

    然而,等他們到市立綜合病院才知道,更亂的事在後面。沒等踏進病房樓,就看到照顧賴明澈的護士小姐抱著把傘,在花園裡走來走去,到處張望。

    “您在找什麼?”溫笑的語調向來安撫人最行。

    那護士臉漲得通紅,“是溫先生和謝小姐!好奇怪,剛才賴先生做完全身檢查說要在樹下的椅子上坐坐,我見外面光現有點強,就進去給他拿傘遮光,誰知一出來,人就不見了,怎麼找都找不到!”

第22頁

    “會不會回病房了?”謝靜好也有點心慌,指指樓上。

    “不會,我剛才上去確認過,賴先生沒有回病房。”護士小姐焦急地說,“他的槍傷需要及時換藥,到處亂跑的話很麻煩的。”

    “電話——”溫笑提醒呆住的謝靜好。

    謝靜好這才反應過來,不過被護士小姐止住,“沒用的,賴先生肩頭纏著繃帶不方便拿手機,所以暫放在我這裡。”

    他到底去哪裡了?

    一個大夥人能憑空消失不成?

    謝靜好的眼前有點發黑,溫笑扶住了她,“別慌,明澈聰明得很,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那你告訴我他人在哪裡?”無法控制情緒的謝靜好用力推開他,“為什麼你總能把什麼都看得雲淡風輕?”

    先前是博雅學長,這一刻是賴明澈!

    “靜好——”

    謝靜好被他沉沉地呼喚給驚了一下,撐著隱隱作痛的額,痛苦地說:“對不起,我,我失態了。”

    她怎麼會對溫笑發脾氣?

    她明知博雅學長出了意外最難過的人出了明澈就是他啊!

    太……太亂了……

    賴明澈那個臭小子不見了,她,她的心好亂。

    謝靜好緩緩地蹲下身,雙臂抱住自己。

    溫笑彎下腰與她四目相對,溫柔而堅定地說:“靜好,你必須振作。”

    振作——

    她必須——振作——

    “哎呀,你們是不是在找人?”一個打掃衛生的老婆婆探頭。

    “婆婆,你是不是看到剛才坐在那個椅子上的年輕人?”溫笑怕老人家聽不清,刻意提高嗓門。

    老婆婆堆滿周圍的臉笑笑,“有看到,沒多久,來個漂亮小姐把他帶走啦。”

    漂亮小姐?

    謝靜好的腦海裡閃過何文倩的臉龐,“婆婆,那個小姐是不是燙髮?”

    “是,是啊,你們認識吧?”

    謝靜好的臉色更難看了,“不好,明澈怎麼會跟她走了?”

    他不是不清楚何武尋隨時都會被正式逮捕,而何文倩就是犯罪嫌疑人的家屬,非常時期必須保持距離,不是他要她盯著何文倩嗎?

    何文倩比預計要早離開賴明澈的家,從時間上看先到醫院帶走明澈,又去了員警廳保釋走他哥哥——

    這、這分明是把明澈當了人質!

    “何文倩對明澈有情,應該不會傷害他。”溫笑冷靜地分析道:“下一步就看她究竟有什麼目的……”

    “溫笑。”她思索片刻後說:“你先留在醫院,我回實驗室去,不能兩個人都耗在一個地方乾等。”

    看得出她在努力擺脫陰影,他說道:“好,我在這裡等消息。”

    謝靜好走後溫笑一個人上了樓,他沒有到賴明澈所住的房間,而是坐電梯直達第23層的特護病房。

    這裡躺著一個讓他日夜難以釋懷的男人。

    透過玻璃視窗,遠遠就能見到房間裡擺放的呼吸機、心電圖顯示儀、還有用以每天不停輸液的掉瓶跟營養蛋白袋。

    “博雅,你要睡到什麼時候?”

    CSI辦公大樓。

    謝靜好一邊化驗其他案子的毛髮纖維,一邊等待警方的消息,不這樣的話,就是大海撈針一樣,哪有具體目標可言?只是員警廳的人遲遲沒有回應,不用猜,何家兄妹沒有乖乖回到住所,隨時等候警方的反撲,要找人難上登天。

    明澈——

    一個分神,不小心碰倒了酒精爐,她趕緊拿濕布擦拭,低頭時偶然看到掛在脖子上的水晶項鍊。

    賴明澈三番四次強調要他好好帶著項鍊,不要離身,到底是什麼原因?

    謝靜好狐疑地皺起眉,先去洗手,然後回到試驗台,小心翼翼取下脖子上的項鍊,把水晶墜子放到了高倍顯微鏡下。

    一個驚人的發現誕生了!

    原來,那小小的水晶墜裡有一道夾層,去掉袖珍的螺絲,用鑷子打開,掉下了一個銀色的晶片——

    是GPS的跟蹤晶片。

    眼前浮現賴明澈戴在單耳上的兩枚耳釘,莫非,那是與此感應的信號源?

    “阿KEN!”

    她大聲的喊,叫來了隔壁實驗室的外國人。

    阿KEN的手上還纏著一卷錄影帶的膠捲,“發生什麼事了?”

    “快,看看這個晶片,你能不能從上面追蹤到資訊?”她把位置讓出,“我懷疑明澈的下落與此有關。”

    “哦,哦,好的!”

    阿KEN暫停手裡的工作,接過晶片,放到試驗臺上,打開一系列的儀器設備,在一個半小時候,終於找到了一個微弱的信號。

    那是在靠近城區遠郊的地段,並且不斷移動。

    “何武尋曾在那裡投資!”洛可哥一拍手掌,“快,我們聯繫精警方,不要再讓不破他們滿屋目的地到處找人。”

    “好!”孟宗竹趕緊去撥電話。

    阿KEN望著隱隱顫抖的謝靜好,“你也去現場吧。”

    謝靜好抬起頭,“我——”

    洛可哥摟住她,“靜好,溫笑的事我也知道了,比起我什麼都不做地怨聲載道,不如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松了口氣,哽咽道,“是我誤會了他和你,其實,我有什麼立場去批判你們?你趕緊去看看吧,這裡有我們。”

    “你們……”謝靜好意外地張了張嘴。

    “靜好。”阿KEN笑著摟了摟她纖細的肩,“賴明澈看你的眼神,我們都看在眼裡。”只有這個遲鈍的女主管在猛勁兒地劃楚河漢界。

    “對、對不起——”她個人的事牽動那麼多人。

    “快去吧!”洛可哥一叉腰,“別以為你不在一會兒,我們就混不下去了好不好?好歹阿KEN跟我都是你的前輩哦!”

    聞言,謝靜好嗓子有點甘澀,露出抹欣慰的笑。

    事實上等謝靜好到員警廳跟不破警官一起開車到現場,恰好目睹爆破的驚險一幕,樓頂的窗戶全部被炸碎,碎片和廢墟隨著彌漫的硝煙鋪天蓋地而來。

    耳朵被轟得好幾分鐘都緩不過來勁,謝靜好雙腿一軟,不是扶著車門就難以站立,眼前那些跑來跑去的消防人員與嘈雜聲完全被抽離,整個世界靜靜的,死寂無聲——

    除了她如雷的心跳。

    那小子不是總自信滿滿的嗎?

    那小子不是還在等博雅學長清醒?

    那小子不是還有只大狗狗要照顧?

    那小子不是……不是要等她還給他項鍊的嗎?

    那小子……

    找了一堆理由,再也找不到可以自欺欺人的理由,她掀起黃色的警戒線,就往冒著滾滾濃煙的樓層裡跑。兩旁的消防員跟後面趕上來的員警都在攔她,卻被謝靜好狠狠地摔了出去老遠,從沒對自己人出過狠手,這是第一次,而她無暇顧忌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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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5-18 00:07:09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好消息與壞消息(2)

    當她一手碰到那扇門時,從裡面冒出的煙撲面而來,有道人影再度擋在前面。

    “你要去哪裡?”

    這個聲音?

    她睜大眼仔細分辨,儘管面前的人灰頭土臉,儘管身上的襯衫染了不少血漬,儘管腰上還纏繞了一圈圈消防水帶,可她仍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賴明澈!

    謝靜好撲上去緊緊抱住那個人,“是你——是你——”

    賴明澈受傷的身軀抗不住那麼大的力道,稍退了一小步,“喂,喂,半天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熱情?”

    “我愛你。”

    她愛他,嗯,賴明澈陡然圓睜雙眼,“你說什麼?”

    謝靜好把頭埋在他懷裡,不住低泣,卻說什麼都不肯再說一遍那三個字。

    不破警官也跨過警戒線走到跟前,“明澈,你,真有你的,該不會是——”

    “如你所見。”賴明澈拉起腰間有些破裂的消防水帶,“何武尋引爆頂層前,我拉開消防水帶一頭綁在水管上一頭纏在身上,從後窗跳出,下墜時踩住牆,利用那個慣性沖到下一層的房間,從消防通道跑出來。”

    他沒受過專業訓練竟能做到這一步!

    “你——”不破警官上下打量他,許久,吐出幾個字,“來做員警吧!”

    噗。

    賴明澈笑了,牽動肩頭的傷,疼得虛汗直冒,“不是說笑的時候,靜好,快回醫院,剛才我把自己跟何武尋一起反鎖在最樓頂,逼得他惱羞成怒,連窩藏在此的同毒品槍支一起毀掉,當時何文倩關在了外面,進不來,我擔心她失去理智會報復我哥!”

第23頁

    “你在醫院失蹤就是怕她對樓上的博雅學長動手?”她恍然大悟,“不好,現在醫院只有溫笑一個人……”

    賴明澈、謝靜好轉身就跑。

    不破警官在後面吼:“我馬上派人支援,你們先去!”

    這裡必須有人善後收尾,他不能離開,派遣了小分隊尾隨謝靜好兩人一起開往市立綜合病院,不過,沒有想像中的糟糕,醫院內外一切如常,警方人員先守在週邊待命,打算等不破警官處理完郊外爆破的情況再安排他們行動。

    謝靜好與賴明澈上到23層,見溫笑在病房外提著水壺,像是要去打熱水。

    “明澈,你——”

    任誰看到賴明澈這個樣子都會嚇一跳。

    “你們沒事吧。”賴明澈氣喘吁吁問。

    溫笑搖頭,“看起來你更糟,靜好,趕緊讓他去護士那裡重新包傷口。”

    這時,有名護士抱了個託盤,上面堆滿藥劑,低著頭進入賴博雅的病房。

    溫笑的目光從賴明澈身上收回,往水房走了一步,兀地,丟掉水壺往病房跑!

    不對!

    護士站的人在十五分鐘前剛剛換過點滴瓶,不可能又來人!

    剛轉身的賴明澈與謝靜好也察覺到什麼地方不對,回頭跟他一起往裡沖,果不其然,那名護士高舉藏在託盤下麵的匕首,正要刺向躺在床上的賴博雅。

    溫笑不顧一切撲上去,臂膀一揮,用自己的手背擋住落下的匕首。

    與此同時,謝靜好自後抓住護士的手腕,腳下一踢,使她不得不跪倒在地,雙手束縛到腰後無法動彈。

    “何文倩——真的是你——”

    賴明澈撥開護士刻意披散到前面的髮絲,露出又嫉又恨的扭曲面容。

    溫笑抬起被刺穿的那只手,生怕壓到賴博雅,那知剛一動,另只手被什麼牢牢抓住,低頭一看,不覺屏息。

    “博——博雅!”

    “老哥?”賴明澈去看腦電波顯示儀,“他有意識了!醫生!醫生你在哪裡?快點過來啊,我哥醒過來了!”

    平日最安靜的23樓因一串變故而成為本院最喧鬧的所在。

    “我有一個好的消息,一個壞的消息,你們要聽哪個?”

    謝靜好很討厭這種選擇。

    賴明澈也不喜歡被動。

    兩個人四隻眼都盯著那位賴博雅的主治醫師,他推了推鼻樑上的鏡片,“我知道讓你們來回答有點殘忍,那就由我做決定。”

    那還問他們做什麼?

    賴明澈翻了個白眼,謝靜好呼出口氣。

    “好消息就是賴博雅先生幸運得清醒以後,經半年的調養和複健就能出院。”醫師掀開病例本的第二頁,“不好的消息就是——選擇性失憶,大腦受到衝擊,對特定的人或事件產生了心理排斥。”

    “那什麼時候可以恢復?”賴明澈問。

    主治醫師的回答很公式化,“這要看具體情況,因人而異,以前有過這樣的例子,昨天失去記憶第二天睡醒就全都想了起來,也有例子是一輩子都沒能想起來,不過,就令兄的情況看,並不嚴重,即使沒有恢復也不影響他的工作和生活。”

    醫生走了。

    謝靜好扶著他受傷的肩,喃喃道:“什麼……不嚴重呀……”

    沒錯,賴博雅什麼都記得,比如一加一等於二,比如父母兄弟是誰,比如美國的首都在哪裡,比如何年何月畢業,比如什麼時候參加CSI成為主管……

    但,他獨獨忘了一個人。

    與那人有關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老哥,你這玩笑開大了。”

    走道裡聽到他們談話的男人悄然離去,沒驚動任何人。

    賴明澈與謝靜好回到賴博雅的病房,他在聽PSP裡的music,那是洛可哥送的,聽說音樂療養是行之有效的辦法。

    “都是輕音樂。”賴明澈單手翻了翻歌曲的目錄,隨口問:“老哥,你記得《如果我變成回憶》那首歌不?”

    “記得。”賴博雅看向他,“有什麼問題?”

    “只是記得,沒別的了?”他挑起眉。

    賴博雅說道:“那要有什麼感覺?”

    “算了,當我沒問。”賴明澈宣佈放棄,然後對牆角裡站著的謝靜好說,“這次的大案告破,溫笑也有功勞,不能將功補過嗎?”

    “溫笑?”賴博雅有點茫然。

    “你對他有印象了?”賴明澈盯著兄長的反應。

    “你們這兩天總是問我關於他的事。”賴博雅無奈地說,“我想不記得都難,他是我的同事之一吧?”

    “是,他是CSI的首席法醫。”謝靜好靜靜地說,“學長,他違背了工作守則,要被停職一年,但由於前兩天手部受傷,影響局部手術的準確度,他已申請辭職。”

    “是為救我的那一刀嗎?”

    賴博雅聽護士小姐說過幾次,他醒來那天抓著的人叫溫笑,也是一年來悉心照顧他的人,但,溫笑在他清醒後,就沒有出現在面前。

    “老哥,你要怎麼答謝人家?”賴明澈笑得很狡猾。

    賴博雅正色地說:“當然會負責他的治療費用。”

    “他不需要你付那個錢。”賴明澈涼涼地說。

    謝靜好本想多陪他們兄弟一會兒,可實驗室的案子不能再拖,只好先走一步。等唯一的女性離開,賴明澈沒有半點形象可言地歪倒在床上,“唉……輕鬆多了。”

    “人前人後兩個樣子。”賴博雅皺眉說:“誰受得了你。”

    “別人我不管,靜好受得了就行。”他戳戳兄長的胳膊,“喂,我以為你錯過我的畢業典禮,也要錯過婚禮了。”

    “大言不慚。”賴博雅瞥他一眼,“誰肯嫁給你。”

    “就是你的心腹愛將。”賴明澈試著伸展臂膀疏活血絡,懶洋洋道:“當年沒事就在電話裡跟我提起那個女超人,難道不是暗示我這個大情聖將她擒下?”

    “你弄錯了。”賴博雅面不改色地說:“是我對靜好有信心,認為她可以管住你。”

    “會不會太無情了。”賴明澈哼道:“貌似我才是你兄弟吧。”

    “總之等你追求到靜好再說。”

    “她已經是我的了。”

    “什麼?”賴博雅面色一沉。

    “你想哪裡去了,我不是那個意思。”老哥到現在都不會開玩笑。

    “不好意思,你的臉是這麼寫的。”

    “我也覺得這麼帥的我誰也抗拒不了。”

    “……”

    他們各自強調的重點根本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喂,老哥,暗中批准何文倩進CSI當誘餌的是你以前的同學吧?”

    “哪位?”

    “上午來看你的那啥啥啥局長,靜好對他畢恭畢敬的,除他誰有這麼大的權力?”

    “可能。”

    “嘖,我以為你這一倒,早就被人遺忘。”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的。”

    “早知道當年就不給你輸那麼多血了——”

    說著,一隻手伸到眼前,賴明澈勾起嘴角,將他牢牢握住。

    “對了,我忘記說,老哥,你現在回家可歸。”

    不久前的一把大火將賴博雅的家化為烏有。

    “沒關係,我暫時住醫院。”

    說得不錯。

    “‘奧巴馬’那傢伙就丟給靜好來喂吧——”

    “嗯。”

    誰說這對兄弟南轅北轍的?

    那是沒有看到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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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5-18 00:07:21 |只看該作者
   尾聲

    “水晶項鍊的墜子呢?”

    “呃……”

    “是誰說要幫我保管的?”賴明澈斜睨向對面低著頭的女人。

    “你也沒告訴我那是跟蹤用的。”

    “那是有備無患,誰能確定是不是用得到,若是用不到,讓你給掀開研究,不就浪費了原本的工藝價值?”

    “反正都散架了。”謝靜好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你說吧,要多少我賠給你。”

    “真的?”很好很好,千言萬語就等她這句。

    謝靜好一捂他的嘴,將賴明澈推到過道裡。

    “唔,進展太快。”怎麼比他還積極進行下一步?

    “別胡說——”謝靜好轉過他的臉,“看那邊。”

    路邊的電話廳裡走出一人,正是數日不見的溫笑,他戴著條蘇格蘭風的圍巾,秋天的落葉紛紛飄揚,伴隨的腳步萬分寂寥。

    “即使違規,手部受傷,也不一定要辭職。”

    聽到久違的嗓音,溫笑止步,緩緩回頭,“博——賴先生,你應該在醫院養傷,而不是四處亂逛。”

第24頁

    在他的對面站著一身灰色風衣的賴博雅。

    “蘇格拉底被處死前,他的朋友悲傷地說:‘我親愛的蘇格拉底,我是多麼不希望你被如此不公正的處死!”溫笑悠然地淺笑道:“蘇格拉底平靜地勸解朋友,他說:‘朋友,難道你希望看到我被公正的處死嗎?’……這段對話是我在學生時代就非常崇敬的,有機會實踐,又不是真的赴死,只不過有所選擇,我很樂意。”

    賴博雅望著他,“他們說,我認識你很久了。”

    “也許吧。”溫笑別過臉。

    “我可以請你吃東西嗎?”賴博雅認真地說:“作為你救我的答謝。”

    溫笑的表情隨著他手指所點的那間小店而變得怪異。

    不過,他們真的一同進去了。

    過道裡偷窺的兩人探出腦袋,尤其是賴明澈,一捶牆壁,“老哥真的完了,竟然請客請到冷飲店去!”

    馬上深秋了,這麼冷的天去火鍋店才對吧。

    啊,不對,這些不是重點,那兩個人談什麼呢,連古希臘的哲人都給扯出來!

    “請客要請到對的地方。”謝靜好的觀點與他截然不同,“否則就是山珍海味也沒意義。”

    “你好像真的很瞭解我哥嘛。”

    咿,這個口吻……謝靜好悄悄看他,“很酸的味道。”

    賴明澈一把摟住她的腰,“是誰說要賠償我的損失?”

    “放手啦。”那雙摟住她的手在騷癢,實在很過分,“你要怎麼賠我都答應!”

    “我要謝靜好嫁給我!”

    “那不行!”

    “抗議駁回——”

    “我不要!”

    “抗議無效——”

    於是,當庭宣判,他們終身相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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