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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個人言論 於 2017-5-19 00:17 編輯
第一章 惹到惡桃花(2)
兩個人轉怒為笑,嘻鬧著打車回家。一場小風波,很快就忘了。都市小混混大都是那個樣子,染著五彩繽紛的頭髮,穿著便宜奇巧的服裝,偶爾有張清秀臉蛋,卻洗不掉一身痞氣。娜娜和以綺,也只不過是隨口閒談間調侃了一下那兩個人帥氣的容貌。自然不會真的放在眼裡。
***
幾日後,合作公司的那邊,派來一位女性高層主管。娜娜被派去接洽,順手又拖了以綺。
對方初來乍到,對傳說中的酒巴街文化大感興趣。以綺對那種地方一向退避三舍,但也只好硬起頭皮。考慮到全是女孩子,安全是否有問題,以綺細心的叫上公司的男員工作陪,女經理卻因此埋怨以綺。
“林小姐真是的,我們出去玩。何必帶上男人呢。這樣不方便的。”
林以綺微笑:“人多混雜,叫個男生,也免得丟了東西。”
女經理又高興起來,“也對。讓他幫我們看東西,我們才玩的痛快。”
娜娜悄聲道:“這哪是來談生意呀。我看這次合作沒什麼希望。”
“你不想要獎金就繼續說吧。”以綺飛她一個白眼,“這次的CASE除了我們,宏飛也在搶著做呢。好容易才談下來的。所以上面那些小氣鬼才會捨得花錢要我們去招待啊。”
娜娜忐忑道:“我看這個老女人眉目不定。不會去惹什麼亂子吧。”
以綺吃驚,“去酒巴能惹出什麼亂子。”
娜娜吐吐舌頭,雙手扶正了彩帽,“你真不知道嗎?那邊一片一片的小男生,都是等著‘招待’的呢。”
以綺心裡打了個突,又覺得不會吧。提心吊膽的,但還是開車去了酒巴街。夜一深,五光迷色,燈紅酒綠。打著耳洞和舌環的酒保眉目懶散,拖著長髮的男人和剪著板寸頭的少女更是處處顯現前衛和頹靡。
那位女經理,一進去就頻頻放電。不知道是有多饑渴,連帶著讓坐在旁邊的以綺都臉色發紅。
“……我能不能先走?”
一併來的男同事老老實實的苦笑,“別啊,我不是還在嗎。林姐,我們還等著您買單呢。”
娜娜也瞪眼說,“你敢把我一個人留下,我明天就和你拆火哦。林以綺!”
事情很明顯了,女經理是芳心寂寂,特意跑到知名地踩點來了。堪比獵豹的目光讓以綺恍惚想起她小時候看的動畫片裡的經典臺詞——豹的速度、狼的眼睛!
吧台前靠左的位置有一區軟皮沙發的敞開式位子。四五個小男生坐在那裡,穿著全套的黑制服,不時四處遊走目光,和所有眼光相對的女士,奉上若有似無的笑意。很快就和女經理的視線勾搭上了。
娜娜拉著以綺上洗手間,低聲說:“我決定明天就接受家裡的相親。”
以綺暈頭轉向,被洗手間的金色壁紙閃得眼花,“這是怎麼一出?”
娜娜駭道:“我怕萬一年紀大了,我也變成張經理那樣。一匹女狼,實在太可怕了。”
以綺瞪她,“沒有的事,少胡說。別忘了一會兒把合同給她簽了。夜長夢多!早簽早完!顧不上失禮什麼的了。”
娜娜忙道:“是是是。蕭總都吩咐了。臨上飛機前幫我蓋的章。再說我們在這裡陪著下火海上冰山看牛郎!她要是還敢挑剔我們失禮。我可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
兩個人溜回前臺,此時張姓女經理,已把那幾個少年都叫到她們這桌來了。男同事早就不知蹤影八成是被嚇跑了。娜娜暗中跺腳說這就是男人,有沒有一點義氣!以綺青著臉色,但還是拖住娜娜的手,往回落坐,再怎麼也得忍完這一晚。
幾個小男生,忙著給她們讓坐,倒茶送水還帶喂西瓜。娜娜平常活躍,現在也和霜打了似的,夾腿坐著,視線直飄,以綺也不知道應該往哪邊看好。
店裡音樂逕自喧囂,有個頸後留一綹長髮的男生,穿著開三四個扣子的透視裝,嫵媚的比娜娜還甚。這些人眼光刁鑽,看得出誰是大主顧,團團圍住張經理。娜娜咳嗽了好幾次,才顫抖著抽出那張紙,“張經理、其實咱們雙方對這次合作都很有誠意,也不用挑什麼地點。我看就現在…”
“你叫阿晶啊。有沒有二十歲啊。”可惜,張經理已經相中了那長髮男孩,完全看也不看娜娜這邊。
“靠。”娜娜低聲咒駡,“以綺我受不了了。”
以綺面無表情,“忍無可忍,還可以重新再忍。”
酒巴中心有個小舞池,人群扭動燈火閃爍,原本人稍微離遠一點就看不到彼此,但不知怎的,以綺一抬頭,就看到那兩個人。
喬朗和蘇耀正站在吧台的另一邊,不時往這邊飄一眼,還交頭接耳,像兩隻貓一樣的悄悄笑。以綺臉瞬間就紅了。那不是那天擺地攤的二人組嗎?
喬朗生得高,個子足有一米八五,人群裡分外惹眼,他也穿黑衣服,但沒有這群男生穿得這麼妖嬈。微長的頭髮攏在腦後,滿臉蠻不在乎不羈的微笑。而蘇耀就趴在吧臺上,歪頭小聲說著什麼。兩個人不時往這邊張望的眼色,也讓那匹老色女關注到了。
“那兩個帥哥也可以請來坐嗎?”她問不久前才相中的名叫阿晶的少年。
“那是喬朗和蘇耀。”阿晶微微笑,“我認得他們。住我家隔壁的。您要是有意思……我可以去問問。”
娜娜不是滋味的想,簡直是另一種意義的拉皮條。沒注意到以綺正在不停捅她,“怎麼了?”
“娜娜……那兩個好像是那天和我們吵架的誒。”以綺緊張。
“不會吧。”娜娜一臉糟糕的糗相,“要是被他們看到我們坐在這裡……會不會也把我們當成買牛郎的啊。”
“你現在才想到嗎?”以綺反問,簡直坐立難安。特別是看到那個叫阿晶的牛郎,竟然真的過去打招呼,三人低聲交談,接著大個子往這邊扒頭,以綺頭皮麻炸炸。
娜娜一臉慘相,“完了,你發現沒有。他在看我,他在看我!他一定認出來了,他要來嘲笑我。嘲笑我是沒人要的老女人,要靠花錢買的……”
以綺自己也心口怦怦跳。只希望那兩個人不要真的移駕過來並桌啊。她的心臟會爆炸掉的。從小到大都是優等生,一流大學畢業,進入一流大學工作,人生的道路上沒有受過任何人冷眼的二位美女,人生最大的危機眼看著就要爆發。然而老天爺似乎並不打算垂恤她們這倒楣的巧遇。
“多麼巧啊。”那一邊,喬朗已經超級痛快的揚聲說著,咧著大嘴,以如果不是他天生條件太好一定會變得蠢不可及的笑臉,邁著長腿,踱了過來,一屁股就擠開了美少年們坐在了娜娜的身邊。
“這不是七寸高跟鞋公主嗎?”
“拜……托。”娜娜可憐兮兮氣勢全無但堅持吐槽,“是三寸好不好。你到底知不知道一寸等於幾釐米?”
喬朗一愣,皺眉思索起來。抓撓著臉部的動作,更讓娜娜感到絕望。啊啊。就是這麼一個連一寸等於多少CM都不會換算的蠢才,也有資格來嘲笑她了。
“切。管他的呢。你來買春啊。”
下一秒,毫不在意地拋開了想不通的問題,從懷裡翻找香煙的俊男,一邊把煙夾在鼻子和嘴唇之間,一邊眉飛色舞就像娜娜所想像的那樣,毫無新意和同情並超越了她能想像的直接和粗魯,就這麼直接拋來了連張姓女經理都臉色為之動搖的問題。
“看不出來。其實你條件還蠻好的。”金色燈影還在頭頂旋轉,俊男的濃眉深深皺起,斜眼打量著渾身僵硬可憐不幸的都市麗人。“我以為你是那種被男人寵壞的類型呢。沒想到你是肯花錢砸小男生的大姐啊。”
這個人、這個人、這個人。僵直不動的娜娜渾圓的眼中幾乎就要流下淚水。怎麼會有這麼白目、KY、生冷不忌、人家討厭什麼就非要說什麼、還這麼大咧咧個性的人啊。
那種上下打量著娜娜的目光,那種嵌在眼神中略帶匪夷的深深不滿。不就是踩到了他擺的地攤嗎!有必要這麼洶湧強烈的報復嗎。更可怕的是,娜娜出於野性的直覺能夠感知,對面這個英俊帥男還沒有絲毫想要刻意報復的念頭,就是所謂天生的白目啊啊啊他的每句話都是利刃啊。
娜娜幾乎流淚奔出酒吧。連被扔在那裡瞬間挑高了眉說不出話只能指著自己暗示:不能就這麼把我扔下啊——的以綺,都顧不了的逃走了。
她被她所輕蔑的、一個擺地攤、混酒巴、和牛郎住隔壁、輕佻、無知、不懂算術、天生魯莽、唯一的優點只是臉孔英俊英俊特別英俊並且還是她所欣賞的那一種英俊——的男人,給沒有惡意反而更加可惡的嘲笑了啊。
“這女人是不是灰姑娘啊。每次看到我,都一定要留紀念品。”
對著一連串向外奔出的女性,喬朗只是挑眉捏起被落在一旁的幾張薄紙,在指間舞動的同時,吐出不可思議的言辭。
第二章 敲詐?(1)
土頭灰臉的回到公寓。
兩個人一路相互抱怨。從外方經理的不知恥,一路數落到自身的運氣差。
“我再也不要去那個街區掃貨了。”最後,娜娜癱倒在沙發上,四腳朝天目光呆滯的瞪視慘白日光燈照耀的天花板。她沒臉再碰到那個人了。
“叫什麼……喬朗是吧。”娜娜嘴裡碎碎念,“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了。”這種被當成去嫖的……滋味。
“明天我就去相親,嫁了人我就寫辭呈。”娜娜還在碎碎念,抱怨這社會實在太暗黑,數落半天,聽不見回音。還奇怪以綺怎麼了,回頭一瞧,以綺臉色蒼白坐在腳邊,先是嘴唇發顫,又轉身去翻提包。
“怎麼……啊啊啊!”娜娜驚聲尖叫地像安了彈簧似的怦然坐起,握拳高叫,“合同!”
“冷靜!”以綺伸出單手,雖然她也嚇得瑟瑟發抖,但一見娜娜這六神無主的勢頭,就不得不拿出年長者的姿態。
“我怎麼冷靜啊!”娜娜快哭了:“雖然電腦裡都有存檔,打出來只是兩頁紙。但那上面有蕭總的簽章!!他因為要出差才會特意先蓋好給我。只等這邊簽字就OK。我完了,這三四年的工作我白乾了!蕭總那麼嚴格,你知道的。部門正在調動,我會不會因此被他掃地出門啊。”
“你不是說嫁人就會寫辭呈?”
“問題是現在沒工作的女性,能夠順利嫁的出去嗎?”實話說出來,就是這麼淒傷哦。問學歷,問資歷,問車問房,問手藝。現代女性想要出嫁成婚,早就不是可以坐在那裡等人追的年代了。
談戀愛是一回事。結婚是另一回事。所有愛玩的人都會背的口號,娜娜早就耳熟能詳因此才脫離了那些戀愛至上只爭朝夕的男男女女。別看她一副潑辣糊塗相,其實也是對自己的未來早有計劃的。好好念書,好好工作,還不是為了能遇到一個最終不錯的好老公嗎。單身快樂果然只是說說算了……一想到這下丟了在上司那裡的印象分,娜娜就可悲的展開了一系列的妄想。
“不然……”以綺想了想,“我們就回去再找找?”反正也只可能是丟在那個酒吧。
“再說張經理不是也被嚇跑了嗎?剛才。”說是這樣,但也不能在上司面前抱怨都是外方經理私生活不檢點。當然抱怨也成,那樣一來,自己和娜娜就會被貼上“無能”的標籤。一想到“必竟是個女人”這種冷嘲熱諷,以綺就覺得受不了。娜娜更是搖頭如鼓:“這種丟女性同胞的臉的事,我可不願意四處去傳揚!”
娜娜就是這點好。再怎麼討厭一個人,多半放到明處。讓她去在上司面前告外方經理的黑狀,她是死也不願意的。以綺就是喜歡她這點,但這種性格面臨這種並非本意造成的窘境,就只好自認倒楣了。
“算了……這件事都是我不好。”娜娜沮喪地地制止了以綺要跟著出門的動作,“兩個人去,和自己去,根本沒差。你還是留在家裡好了。”一想到又要回不久前才逃之夭夭的地方,娜娜的心情就差了起來。那種明明不願意,而又不得不去做的心情,好像小時候剛上學被催著起床的感覺。感慨著人生到何時何地都是難以隨心所欲,娜娜一個人包了件外套,就又搭車趕回了不久前才逃走的地方。
一個人走下同樣的樓梯,因為是孤單一人,和适才隨朋友來探險的心情不同,眼中所見的景色都變得詭異了。塗滿各種顏料的牆壁,滿是信手塗鴉。娜娜知道以綺總以為她很愛玩,應該對這些地方相當稔熟,但其實娜娜也只有以前大學時和朋友來過一次而已。
分不清那些看不出圖像本尊的顏色塊是藝術還是亂畫。用白色派克筆寫下各自願望的牆壁反而還要更加真實。垂頭喪氣的緣故,看別人,也覺得都在各自憂鬱。已是深夜的緣故,流連在酒巴里不走的大半都是寂寞傷心人吧。雖然並不希望看到他,但是坐在适才的位子上蹺著長腿呷啤酒的高挑男子,正是不久前才讓自己落荒而逃的物件。但是眼下也顧不得了,酒吧街是越夜越深,娜娜趁著人影晃動的空隙鑽了過去,“喂!”口氣有夠差的喊了一聲,些許的鼻音卻訴說著小女子的氣短。
“呀呀呀。”明明那麼大個子,卻在抬眼時咬著手指,很好玩似的用一排雪白的牙齒輕齧著拇指的指肚。硬硬的頭髮向上掀起,幾絲長的跳脫著幾乎刺入眼底。那雙黑白分明特別清晰的大眼,毫不掩飾促狹的迎向強撐場面的女郎。
“我的灰姑娘回來尋找水晶鞋啦。”
娜娜敏感的捕捉他言語奚落間的漏洞,“果然被你撿到了?快給我!”
“鞋子嗎?”喬朗一臉無辜,“那種東西我留著又不能穿。當然早就賣掉了啦。”
“什麼??一隻你也可以賣??”等一下,那不是現在要考慮的事,娜娜單手扶額,“剛剛落下的紙,不要裝傻。一定被你撿到了!”
這麼篤定的口吻卻讓喬朗不爽,當下只管搖頭,“我可什麼也沒看到。”
“不可能!”娜娜直覺反駁。
那一臉豪氣大方的男人這回卻板起面孔,“說沒有就沒有!我又不是垃圾清掃員,沒有義務一定要撿你丟下的垃圾吧。”
他人長得本來就人高馬大的,嗓門一提,周邊的視線紛紛集中。吧台酒保停下不停擦杯子的動作,服務生也幾乎敏捷走了過來。
“喬朗,何必難為女孩子。你要撿到了什麼,就給她。”
“沒有就是沒有。”不滿意娜娜不肯服軟的態度,喬朗索性閉起雙目,雙手交加,把腿蹺起,理也不理娜娜。
女人哪。
不能對她們太好。
像面前這個就是典型沒吃過苦的大小姐。每次都用一種他是蟑螂似的態度俯視他,鼻孔傲的可以蹺到天上去。不過他喬朗從來不喜歡難為女人。反正女人這種東西也是講理講不通。只要她稍稍肯放軟聲音說一兩句好話……悄悄把眼睛張開一線,“哎?”
俏佳人竟然已經怒氣衝衝地走了。
“怎麼了?”蘇耀從洗手間回來,看到的就是喬朗一副若有所失的傻樣。
“這個。”喬朗悶悶地把屁股下麵的檔摔過去,“大小姐們丟下的。”
“應該沒什麼用。”蘇耀早就看過了,“對方還沒簽字。算不是什麼合同。”
“可是她剛剛很著急的回來找了。”喬朗說出事實。
“這樣啊。”蘇耀眯起狹長漂亮的眼睛,又認真的看了看,接著小心展平揣進襯衫裡,“那就說不定有用處嘍。”
“你又在想什麼啊?”喬朗皺眉,雖然幾乎每時每刻也和蘇耀在一起,還是搞不懂那傢伙的腦袋呢。
“秘密。”蘇耀本就長得美,眯眼揚唇,那個宛如上括弧的漂亮弧線,讓周邊的客人都看得心猿意馬。
“你別是想什麼可怕的主意吧。”話雖如此,喬朗卻邊說邊笑了。蘇耀是幾年前他從街上撿回來的,一開始不說不動和個洋娃娃似的,後來好了,也一直跟著他住。喬朗自知腦瓜笨,所以凡是蘇耀的主意,他全肯聽。自家兄弟,又不會害自己。
另一邊,以綺在家裡不敢入睡,直到娜娜回來,但看她那副臉色,也知道是一無所獲。
“比一無所獲還更可氣。”娜娜憤憤的換衣服,“那個叫喬朗的,他分明是撿到了!!但就是不承認!”
“算了、算了。”以綺最怕鬧事,“我們就自認倒楣。明天和蕭總說,讓他重新簽字好了。”
“他明早就上飛機了。所以才會提前簽好,讓我去辦啊。”
以綺猶豫看了眼鐘錶指針,“明天早上,大不了我去機場截他。“
浴室裡傳出娜娜悶悶的聲線,“再等一等……讓我想想看。”
以綺歎氣,有什麼好想的呢。總不能偷偷去蓋蕭總的章。那樣一來問題才大了。雖然娜娜不肯講,不過以綺和她同住三年多了,多少能看出一點點。娜娜似乎有點喜歡她們那位頂頭上司。說起蕭總,確實風度篇篇一表人才,但聽說他早就有未婚妻了。娜娜的憧憬不過是小女孩的水月鏡花。大概娜娜自己也瞭解這一點,所以只是在工作上力求表現。好不容易獲得蕭文的信任,讓她做這檔生意,卻又出了這種紕漏。娜娜會多鬱悶,以綺感同身受。
這樣一想,不禁有些惱恨那個大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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