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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于佳 -【剩女的全盛時代(三打白骨精系列)】《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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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5-22 00:23:40 |只看該作者
第10章(1)

  “雲東路水牌巷145號——就是這裡?”  

  季孫迤邐有些不可思議地盯著面前的建築,“這是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這種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二層小樓?”

  “所以它才被列入拆除建築。”  

  上面寫著大大的“拆”字,周遭的樓都被移為平地,這裡也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拆除了吧!選在這種地方別說是交換人質了,就是殺了他們也沒人能發現吧!  

  溫又笑帶著迤邐往前走,環顧四周,迤邐還不忘抱怨,“這哪裡是住人的地方啊?根本是座危房嘛!我懷疑我們還沒救出好時,自己先被壓在這下面了。”  

  溫又笑的手機發出收到短信的聲音,他低頭掃了一眼,領著迤邐往二樓最里間的陽臺走去。“他在那裡等我們呢!”

  “你又知道?”他怎麼總是一副無所不知的模樣?“對了,出車禍之前我要問的那些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

  “你哪有問什麼問題?”  

  少裝蒜了!迤邐不依不饒,“你分明對我在美國的那些年了若指掌,喂,你都是從哪裡知道的?別說七年來你一直都在做跟蹤者哦!”  

  “女兒被綁架的人還有工夫在這裡打情罵俏,這種情形還真是少見啊!”  

  黑暗的深處傳出聲響,伴隨著夜風侵襲他們的身體。  

  幽暗的夜火照亮黑暗中那張臉,讓溫又笑和迤邐清楚地看到一直給他們帶來危險的那張臉——  

  “果然是你啊,李法醫!”  

  迤邐絲毫不覺驚訝的表情刺傷了自始至終將自己埋在黑暗中的夜行者,跨出黑暗,他終於現出真身。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季孫博士?”  

  真當她是白癡嗎?他做得那麼明顯,她想裝作不知道都很難。“知道屍骨在實驗室的人不多,知道我什麼時候在實驗室,什麼時候一定離開,瞭解我的時間表的人更不多。左右排查下來,你就在我的視線裡了。”  

  溫又笑的懷疑卻是從他幾次突然出現開始的,“實驗室的屍骨剛被偷,連警局的車還沒到,你就來了;迤邐出車禍,警方剛去勘察現場,你已經出現在迤邐送急的醫院;還有,那天在奚日再家有傢伙闖空門,那人剛走,你又出現——這一切的一切未免太過巧合。”  

  “不過真正讓我對你起疑,是那天警局的答謝會上。”她甜美地微笑,好似在講述某個有關人類學的有趣課題。

  “答謝會?我哪裡露出馬腳了?”他自問一直以來隱藏得都很好,完全符合一個優秀法醫官的角色。

  “你的西裝。”  

  “什麼?”  

  又要從頭說起,真煩啊!迤邐盤弄著垂在頸項邊的發,漫不經心地說著,“答謝會上你穿的那套西裝,我替一個男人買過。不僅因為紐扣上鑲鑽配金,更因為是幾年前限量版發行的,所以每套售價不低於三百萬。試問,一個普通的警局法醫官怎麼可能買得起如此昂貴的西裝?”  

  “所以呢?”  

  下面的部分由溫又笑為他釋疑吧!“我通過我的管道調查了你在銀行的戶頭,很乾淨,看不出像是能拿出三百萬的樣子。所以,我查了你在海外的帳戶,當然這完全是通過我的特殊管道。結果,我發現你在瑞士銀行有個秘密帳戶,裡面的投資、地產等資金加起來不少於十億!十億啊!一個身家十億的法醫官卻在國內過著非常平常的生活,這還不讓人起疑嗎?”

  “你早就開始懷疑我了,可你卻一直不露任何痕跡,甚至還跟我出去約會?還說什麼要以結婚為前提交往?”這個女人太可怕了,根本無法用常理來推斷。  

  “也沒有你們厲害啦!”  

  迤邐擺擺手露出毫不在意的模樣,這時候她倒玩起了謙虛。“我是想把你的秘密公佈於眾,但是溫又笑說,光證明你海外有不明資產沒用啦!要先查清楚這些錢都是怎麼得來的,到底是洗黑錢洗出來的,還是……繼承了某個富豪的遺產,比如……那個性向跟一般男人不太一樣的大富豪——林、成、棟!”  

  “不要跟我提那個惡魔!”  

  李克金一步上前,停在季孫迤邐面前,溫又笑直覺地想要擋在她面前,卻被她推開了。  

  她可以的,在離開他的這七年裡,她學會了不靠救生圈,一個人游在水中,直到發現幸福的彼岸。

  她要證明,她靠近他不是因為她需要救生圈,而是因為他是值得她愛的男人。  

  這是她和李克金兩個人的事,從發現那具屍骨開始便註定了。他可以站在她的身後默默地守護她,可是她也有想自己戰鬥,想擋在他前面的時候。  

  “有什麼問題一次問完吧!以後我們可能不會再像現在這樣站在一起平等地交流了。”指著他的鼻子,迤邐先行宣判,“敢惹上我,你就該做好下地獄的準備。”  

  “下地獄?”李克金嗤之以鼻,“我早就在地獄裡了,還怕是下第八層還是第九層嗎?”笑話!不過他還真有無數的問題想要她解開謎底,“你既然早就在懷疑我了,為什麼還答應和我談戀愛,甚至是以結婚為目的的相處?”

  吐吐舌頭,迤邐沖他扮鬼臉,“騙你的嘍!想要你自行露出馬腳,與其等著你在暗中殺我,不如我在亮處隨時隨刻盯著你,這樣豈不是更安全些?”  

  他不信,他不信這明明該是書呆子一名的滅絕師太居然聰明到此種境界。“可你那天在季孫家的祖宅,我們倆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你明明……你明明主動吻了我!”  

  這個嘛,她可以解釋的。  

  “那一吻包含了三層目的,咳咳!”清清嗓子,且聽她娓娓道來,“第一層目的當然是要你相信我確實是有誠意跟你以結婚為目的交往,當你對我放鬆警惕,可沒想到在那之前你就在我的車上動了手腳,打算直接送我上黃泉;第二層目的嘛……”  

  她望向溫又笑,要當著他的面說這些真是不大好意思呢!  

  “我特意在影院的門口留了條門縫,影院裡是暗的,唯有那些門縫留出來的空隙讓光亮照進來。當有人靠近門的時候,最後這點光亮也會被擋去,而我就借這個知道有人來了——那棟宅院裡除了我們三個再無其他人,也就是說我通過這麼一個小小的計策,就可以知道溫又笑在偷窺。然後我就借這個當口試探他對我的心意嘍!”主要是看他會不會吃醋啦!

  溫又笑撇撇嘴不置可否,雖然她的動機很險惡,可偷窺的人是沒有立場再說什麼的。  

  “至於第三個目的,”她就直言不諱了,“我懷疑你和林成棟先生一樣是GAY,所以借此機會試探你一下。”

  果然被她料中了,她不過是蜻蜓點水般吻了他一下,可之後的事卻充分說明了問題,李克金不僅強硬地將她推開,而且有意無意地總是要用手背去擦拭嘴角——顯然,這男人不喜歡女人碰他。  

  “由此我推斷出,你很可能是已死富豪林成棟的‘親密愛人’。”  

  “你還真厲害,看來是我小瞧了你,你根本就不是一門心思埋在實驗室裡的書呆子。你很精明,也很能幹,的確夠得上‘白骨精’的級別。”  

  “承蒙誇獎,不過我是不會謙虛的。”  

  讓她繼續推理下去吧!也許她可以考慮,有一天不做人類學家改行去當偵探。“作為林成棟的親密愛人,在他死後,你繼承了他的遺產。也因為林成棟這個特殊的性向問題,他遺產的歸屬一直是秘密。執行遺囑的律師根據保密協定不允許對外透露遺囑的內容,而你也借著這層關係,將自己隱藏得很好。我估計就在你準備繼承遺產的時候,林成棟的兒子——那具屍骨的主人找上門來,對嗎?”  

  已經被她全都猜中了,他還有什麼好隱瞞的?  

  “不錯,他說他叫林英立,是林成棟和前妻所生的兒子。”  

  對上了,全都對上了!她的分析一開始就沒錯,DNA顯示屍骨和林成棟確是親子關係——不過同性戀生兒子,真的很詭異噯!  

  她那是什麼表情?喜悅嗎?李克金卻恨不能將她那副表情從臉上扒下來。  

  “在你看來,這一切不過是驗證你的人類學專業罷了,知道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某一天,在我的人生即將走上大好的某一天,這個叫林英立的毛頭小子忽然跑到我跟前,他把我當成了林成棟的朋友——普通朋友,他想通過我幫他接近林成棟,認識林成棟,進而成為林成棟唯一的親人。  

  “那小子告訴我,他媽當年得知林成棟的性向有問題,就在那時候林成棟向他媽提出離婚。他媽認為,林成棟當初會娶自己只是為了掩蓋他的性向,一旦她得知了林成棟的秘密,林成棟便不再掩飾,直接以離婚求解脫。  

  “林成棟的前妻自然很生氣,離婚的時候也沒有告訴林成棟自己已經懷孕的事。直到臨死前,林成棟的前妻才告訴這個叫林英立的小子,他的生生父親是家產十億的大富豪林成棟。於是,林英立回來了,居然還找上了我,最可笑的是……他居然要我幫他驗證和林成棟的親子關係。  

  “林英立那小子準備認父,準備索取林家的一切——這些你全都猜對了,可你猜得不對的是……我不是在林成棟死後才見到他的兒子,恰恰相反,我是在林成棟死前便得知他還有一個兒子的。”  

  “是你殺了林成棟?”  

  這點確實讓迤邐有些意外,要讓林成棟那樣的大富豪死得如此平靜且不引人懷疑,可不太容易哦!

  “胰島素真的是種很美妙的東西,它可以救一個人的命,也可以在昏睡中要了一個人的性命。最重要的是,它是人體本身就產生的物質,所以……做毒物檢測的時候根本什麼也差不出來。之前,你這個大博士在對那具屍骨做檢驗的時候,不也疏忽了對胰島素含量的檢測嘛!”  

  是他!是他用林成棟每天都要注射的藥物要了他的性命。  

  “他想更改遺囑!在他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兒子的時候,他居然想更改遺囑,想奪回我唾手可得的一切。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讓這一切發生?”  

  絕不!  

  “季孫迤邐,你知道一切,可你知道我是怎麼認識林成棟的嗎?”  

  她不知道!她這樣一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生來就擁有無盡財富的人怎麼可能知道他的悲苦?  

  古代大戶人家有孌童,你知道現代社會也有這種地方嗎?沒錯,你腦子裡浮現的畫面沒錯。我十五歲的時候就被帶到了那種地方,給那些腦滿肥腸的中年男人當玩物。  

  我就是在那裡認識林成棟的,我本想賺夠了錢就離開,過回原本的生活。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林成棟看上了我,要把我包下來,成為他私人的男伴。  

  當然,為了他的社會地位和名譽,我的身份是絕對保密的。條件是他出錢供我上學,給我這輩子都過不上的奢華生活。  

  即使如此,我還是沒有放棄要回到原本生活的夢想,我很努力地生活,很努力地學習,我考上了醫學院,當上了法醫,我被公認為警局最年輕、最有前途的法醫官。我想離開,我想過回正常的生活——  

  可林成棟不許!他不允許!他威脅我,如果我不再做他的男伴,他就公開我的過去,讓我在警局混不下去。

  他控制了我的前半生,他還想操縱我的後半輩子。  

  為了我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我只得屈服於他的淫威。就在那時候,他的糖尿病引起了多重併發症,他寫下遺囑,在他死後將他的所有身家留給我,條件是——只要我陪好他人生最後的一程。  

  這是天上掉下來的超級大餡餅啊!既讓我可以離開這個惡魔,又讓我可以擁有無盡的財富。這筆天大的財富可以讓我變成人上人,讓我有權力掌控別人的人生,讓我有機會奪回我失去的一切。  

  可是……可是每次好事將近的時候,我總發現那不過是一場夢,我依舊活在殘酷的現實中,等待著命運對我下一次的捉弄。  

  林成棟的兒子來了!  

  他口口聲聲來找那個他從未謀面的父親,而林成棟……林成棟這個從來不曾關心過子嗣問題,毫無血脈觀念,一心貪歡的惡魔居然為自己還有一點點血脈殘存於世而欣喜若狂?!  

  他要更改遺囑!  

  我聽見了,我聽見了他給律師打電話約好了時間要更改遺囑——他甚至還沒拿到親子鑒定,就急於肯定林英立的存在,果然是父子情深啊!  

  他們父子一場,那我怎麼辦?繼續苟延殘喘地活下去,卑微地連條狗都不如地趴在林家父子的腳邊,永遠喪失尊嚴地呼吸著?  

  不!  

  我怎麼能讓他如願?我怎麼能讓他在玩弄了我前半生以後再更改我的後半生?  

  人,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而我要他付出的代價就是他的命!  

  我和平時一樣給他注射胰島素,只是濃度變高了。在他陷入昏迷中,我再補上足夠致命的胰島素。我遵守對他的承諾,陪他走完最後一程,我應該拿到他的全部遺產。  

  可我忽略了林英立的貪心。  

  他居然說林成棟曾告訴他,要彌補這些年對他的損失,會將遺產全部留給他,只留給他一個人。他還說,我一毛錢都拿不到。  

  是嗎?  

  就因為他身上留著林成棟那骯髒的血脈,所以他就應該得到一切,就因為我出身低賤,我的命運就註定要被這些有錢人一次又一次地改寫?  

  憑什麼?  

  所以我殺了他,讓他和他那個血脈相連的父親一樣嘗嘗死亡的滋味。  

  我趁他不注意給他注射了適量的胰島素,讓他陷入昏迷中,而後……我用開紅酒的錐子刺入他的頸椎骨,直刺入他的後腦。  

  他醒了,疼痛讓他清醒,可他卻動彈不了,只能任我擺佈。  

  我就站在那裡……站在那裡看著他,一字一句告訴他這些年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我和他敬愛的父親大人都做了些什麼。我看到他用哀求的目光望著我,希望我能救他。而我卻微笑地回望著他,直到他咽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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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5-22 00:23:52 |只看該作者
第10章(2)

  林成棟一定想不到,他留在這世間唯一的那點骯髒血脈,居然死在我手上。我也可以操縱林家人,如同這些年林成棟操縱著我。  

  而林英立……他自小與母親在國外生活,異國他鄉沒有什麼朋友,他母親死後,他一個人回到這個對他來說很是陌生的城市,也沒有什麼人認識他。他唯一認識的,唯一認識他的便是林成棟了,而林成棟已死,所以甚至沒有人懷疑過林英立的去向。  

  作為法醫,我以研究為名,借用那處舊墓地,將林英立的屍體埋在了下麵。要不是墓地突發狀況,地下水爆裂導致屍骨全都裸露了出來,這件事永遠不會曝光。  

  偏偏屍骨送到了你的實驗室,沒關係,我將屍骨偷了出來,沒有屍骨根本無法立案,更別說是查找兇手了。

  坐擁那十億巨額財產,頂著我法醫官的帽子,我以為一切都恢復了原狀。  

  我是法醫,警局裡優秀的法醫官。我沒有見不得人的秘密,我不是誰的男寵,我終於可以回到原本平靜的生活。我想,我應該可以談戀愛、結婚,和我所愛的女人生下我們的孩子。  

  可我……可我愕然地發現,我對女人提不起興趣,我成了真正的GAY!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因為林成棟的關係,我改變了性向,還是……還是我天生就是個同性戀者,我和林成棟根本是一拍即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命運又一次地給我開了了玩笑——它戲弄了我!  

  他的故事說完了,他的秘密解開了,可季孫迤邐卻沒有完全明白。  

  “等等!既然你做了這一切,既然你知道我的能力,既然你害怕我查出林英立的身份,為什麼還要把他的屍骨送到我的實驗室呢?”  

  原來,這女人也不什麼都知道的嘛!  

  李克金抿著唇不住地冷笑,“怎麼辦呢?你在業界那麼出名,又一直協助警局鑒證屍骨。如果我忽然不讓你管這起案件,反倒惹人懷疑。再說了,大學的實驗室沒有警員二十四小時看守,從你那裡偷走屍骨,毀屍滅跡,可比從警局裡讓屍骨消失要簡單多了。”  

  “那你還派溫又笑來保護我?”這人的腦子到底是什麼打造的?一下子精明得讓人想掐死他,一下子又蠢得不知該如何形容才好。  

  她開始祈禱這傢伙被判死刑,這樣她就可以好好研究下他的大腦,說不定還能發表一篇震驚世界的學術著作,題目她都想好了,就叫——《論情感分裂對人類大腦的制衡》,順便研究下同性戀先天與後天的轉變問題。  

  哇,她真是天生的人類學家,註定要為人類的發展而貢獻畢生的力量。  

  喂喂,集中注意力!先聽李克金怎麼說。  

  “季孫博士,你不肯讓員警保護你,這正合我意。對付一個真槍實彈,經過專門訓練的員警,我這個法醫可沒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對付一個連槍都沒有的私人助理,我倒還很有勝算。只不過……”  

  “只不過你沒想到你替我請的保鏢居然是從特種部隊退役的。”哈哈哈哈,她太得意了。  

  啊!誰在捏她的手心?  

  她回頭望去,卻見溫又笑用眼神向她示意著什麼。而李克金顯然沒有留意到這兩人間的肢體交流,兀自說著自己的心思。  

  太久了,實在是太久了,太久沒有人好好聽他說話。  

  其實一直以來,他在找的不正是這樣一個可以有人傾聽他心思的機會嘛!即使對方是他要置之死地的人。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你們倆居然是舊相識,而他更是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地守在你身邊,讓我沒辦法下手。”

  “所以,你開始借約會之名想殺我?”  

  “不,那時候我根本沒想要傷害你,我只想從你手上偷回和那具屍骨有關的一切。我只想讓這個死人,這個案子永遠石沉大海,我只想當這件事從未發生過。還有……”  

  他上前一步,忽然伸出手將迤邐擁在懷中。  

  “你和我同是業界的精英,雖然研究的範疇不同,可我們都是專業人才。我們有共同的話題,而且我們同樣是那麼優秀。如果……如果我們倆結婚,一定能繁衍出更優秀的下一代吧!”  

  “即使你根本不愛女人,也要同我結婚?”將他的手從臉上拉下來,她望向他的眼眸深處,“你讓我覺得噁心,李克金,你讓我覺得比殺人犯更噁心,知道嗎?”  

  他向後退,一步一步退到黑暗深處。  

  “是你的錯!全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執意要找出那具骸骨的身份,如果不是你揪著這件事不放,如果不是你那麼愛多管閒事,根本不會把我逼到這一步。”  

  他明明偷回了整具屍骨,沒想到她還保留了一小塊,並且用那一小塊屍骨查出了死者與大富豪林成棟是親子關係。

  “本來這也沒什麼,因為他從來沒有出現過,你們就算有他的DNA,也查不出他的真實身份,自然不知道他被殺的動機。可是……可是你這個女人居然想出……想出用美國人類科學院最新研究出的全骨復原技術,利用那一小塊骨頭復原出死者的整幅面貌。一旦他的臉被復原,警方很快就會查出他的身份,進而查到我頭上來。我怎麼能讓這件事發生呢?我怎麼可能讓自己花費一生達成的目的,就這麼白白地付水東流?”  

  “……沒有什麼全骨復原。”她眨巴眨巴眼睛,露出無辜的小白兔模樣。  

  “啊?”  

  “我沒辦法做全骨復原。”  

  “你說什麼?”李克金懷疑自己的耳朵,“你說你根本不會什麼全骨復原技術。”  

  不要侮辱她的專業能力好不好?迤邐不忘沖他翻白眼,“我的確掌握了最新的全骨復原技術,可是屍骸留給我的骨頭實在是太少了,而且是殘缺的,不足以讓我完成整個全骨復原。我之所以這樣說……”  

  “你——你是故意那麼說的,很早以前你就開始懷疑我——你一直在試探我。”  

  “賓果!答對了。”  

  “可惡——”  

  李克金堆積數年的怒火在這一刻全線崩塌,“你會為你做的這一切付出代價的!你會的!”  

  季孫迤邐雙手抱壞冷冷地盯著他,“你要我付出的代價就是我的女兒嗎?”他未免太小看她,也太小看一直守護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了。笑自嘴角露出來,她也有像惡魔一樣的時刻,“你說了這麼久的話,不覺得奇怪嗎?”

  “什麼?”這女人在玩什麼把戲,故意拖延時間嗎?  

  不用拖延了,一切已經壽終正寢。迤邐咧著嘴公佈現狀,“剛剛一直站在我身後的溫又笑,你有多久沒看到他了?”

  溫又笑?幾乎是一眨眼的工夫,那個男人怎麼不見了?  

  李克金左右看了看,迤邐好心地指了指他的身後,“他就在你後面啦!”  

  轉過身的瞬間李克金看到了溫又笑那張永遠冷峻的臉,以及站在他身邊的肉票——季孫好時。  

  “你……你怎麼會找到她?”他明明將好時藏了起來,溫又笑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她。  

  “是熱感應儀。”  

  這一刻,溫又笑很想向這個所謂的專業人士證明自己在自己的領域同樣優秀,優秀到足以匹配季孫迤邐博士。

  “在我和迤邐來這裡的路上,我便托我的朋友用熱感應儀檢測這棟危房周遭的熱源。在我們上樓的時候我已經收到消息,知道你將好時藏在了外掛陽臺上。我還知道這棟即將拆遷的屋所掛名在賀香葉女士名下,我那些做保全的朋友已經將賀香葉的祖宗八代都調查清楚了——她不就是你英年早逝的母親嘛!”  

  李克金輕笑出聲,“調查地那麼清楚又有什麼用呢?”他從腰裡掏出槍來,“我可是嘗嘗出犯罪現場的法醫官,我是配槍的。”  

  他用槍口指向溫又笑,溫又笑下意識地拿手捂住了好時的雙眼,好時卻將他的手拉了下來——在美國經常看到人拿槍啦!  

  “你跑不掉的。”將好時藏在身後,溫又笑毫無畏懼地正對李克金,“剛剛你跟迤邐的對話,我已經做了現場語音傳輸,相信現在整個警局的車都朝這邊出發了。”  

  “其實光靠那一小塊骨頭,沒有任何實際的人證物證,我根本沒辦法把你送進監獄啦!”迤邐揮揮手很不好意思的模樣,“一切都有賴於你的不打自招。”他真是一個坦白的男人啊!  

  可惡!可惡!可惡!  

  李克金握著槍的手不住地顫抖,“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倆!這樣……這樣你們就能永遠……永遠永遠守在一塊兒了。”  

  槍口對著溫又笑,他準備扣動扳機——  

  迤邐忽然撲上前,一記要命的過肩摔將他整個人摔翻在地,槍也從手上掉了出去。溫又笑搶過那支槍的同時,李克金袖中隱藏的刀已經橫在迤邐的脖子上,擦出一絲血色。  

  “你不是很聰明嘛!”  

  他的唇擦過迤邐的耳垂,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氣彌漫開來,“你猜我是會慢慢割開你的咽喉,還是非常用力地將你一刀斃命?”  

  槍落到了溫又笑的手中,槍口對著李克金,他的手卻在顫抖。  

  往事重回心頭,上一回被兇犯勒在手中的是他最好的兄弟,這一次是他最愛的人。  

  開槍嗎?萬一錯傷了人質怎麼辦?  

  開槍嗎?萬一沒有打中兇犯怎麼辦?  

  開槍嗎?萬一兇犯同時動手切斷人質的頸動脈怎麼辦?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開槍!”迤邐伸著脖子沖他大吼,“我要你開槍,你聽見沒有?”  

  “我不能!”顫抖的槍口如同溫又笑顫抖的心,“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迤邐卻主動讓頸項上的肌膚向刀鋒再靠近些,血珠子不斷滾了出來。她就是要他被這鮮紅刺痛雙目,“你不開槍我就會死,所以——開槍!”  

  “我做不到,你知道的,我沒辦法對著我愛的人開槍,我沒辦法。”越愛的人,他越是沒辦法平復心情扣動扳機。

  十年前,對自己的好兄弟;十年後,對自己最愛的人。  

  最愛的人啊!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對她的愛有多深,深到他寧可自己死,也無力扣動扳機朝她開槍。

  像所有聯合犯罪一般,強大的勢力在這一刻控制弱小的勢力,溫又笑在向危險屈服。  

  李克金晃動著手裡的匕首命令心靈上處於弱勢的溫又笑,“放下槍!我要你放下槍,我要邀請季孫博士陪我一程,直到我確定安全為止。放下槍!再不放下,我就一刀割開她的脖子,大不了——同歸於盡。”  

  他加大手力,溫又笑慌了,握著槍的手開始鬆動……  

  “溫又笑!”迤邐忽然喊出他的名字,她主動向刀鋒靠近,更靠近——與其被一個變態折磨最終死得淒慘,還不如自行了斷,死在最愛的人身邊。  

  “聽著,你不開槍,我就選擇自己要走的路。”  

  她的血在流,他的槍口在顫抖——  

  砰!  

  他開了槍,在被她逼迫之下。槍聲響起的瞬間兩個人倒下了,李克金算一個,溫又笑是另一個——被自己開出的槍聲嚇的。  

  現在輪到迤邐和好時這對母女犯難了。  

  “這麼重的人,我們要怎麼把他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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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5-22 00:24:10 |只看該作者
尾聲

  溫又笑躺在病床上已經準備好接受奚日再、翁半晴這對活寶的嘲笑。  

  “一個特種部隊退役的狙擊手居然因為開槍而把自己嚇暈,想想看,我就是不想笑也不行啊!哇哈哈哈哈哈!”

  奚日再放肆地笑著,出其不意,一隻山竹飛進他的口中,正好將他的嘲笑堵得嚴嚴實實。溫又笑指指自己受傷的頭,“我出車禍撞傷的是前腦,開槍暈倒撞傷的是後腦,自始至終受傷的都不是我的手。而且你也說了,我在特種部隊的任務是狙擊,瞄準自然是我的特長。所以——”  

  他一字一頓地警告他,“不、要、再、惹、我。”  

  不惹他,告訴他一點小秘密就當是補償吧!  

  好吧,奚日再承認他沒有那麼好心,他完全是想看看溫又笑的反應罷了。  

  “哎,你會那麼拼命地和迤邐一起去救好時是因為你以為她是你女兒吧!其實好時她……”  

  “她不是我女兒。”  

  “你知道?”  

  他知道?等等,翁半晴那是什麼眼神?奚日再趕緊擺手,向他的女人老實交代,“好時也不是我的女兒啊!你別誤會,你千萬別誤會,我跟迤邐從來沒有產生過朋友以外的任何關係,我發誓,用我的下半身和下半生一併發誓,好時真的不是我女兒,雖然她叫我‘爸爸’!”  

  有必要緊張成這樣嗎?溫又笑嘲笑著他的沒種。  

  奚日再卻一再申明自己如此謹慎小心完全是因為某個女人的極端可怕,“要是讓翁半晴懷疑我對她不忠,我就死定了——可你到底什麼時候知道好時絕對不是你的女兒?”  

  要解謎嗎?  

  “雖然迤邐離開了七年,可在我這裡,她從未離開過。”  

  “什麼……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迤邐離開這七年,溫又笑一直通過自己的方式參與進她的生活。”  

  奚日再這個蠢男人,還是讓翁半晴這個聰明的女人幫他提升一下智商吧!“以溫又笑習慣大包大攬,凡事喜歡替人操心到底又特愛照顧人的性格,怎麼可能放著他在意的女人遠走天涯,而什麼也不做呢?你以為人家像你那麼沒擔當?”

  翁半晴果然是翁半晴,她的確能補充奚日再那發育不良的大腦。  

  不再兜圈子,溫又笑索性明說了吧!“我在美國的朋友在迤邐離開的這七年裡,一直替我關注著她。不打擾,只是默默地守護。”  

  “去美國的第一個月,她就迷路了,領她回家那個聲稱是她鄰居的黑人其實是我在保全特訓班時的朋友,很鐵的朋友,我也曾替他接過麻煩。  

  “她在旅行途中遭人搶劫,資助她回家的是那個人曾經是我保全的物件。我曾經以命保護她,因為覺得欠了我人情,所以自願替我守護迤邐。  

  “那年她咳嗽昏倒在路邊,送她去醫院的好心人根本就是我去美國出差的同事,受我之托特意去探望她的。

  “還有,那一年你收到美國兒童福利機構的傳真,說正在調查迤邐對好時的收養資格問題。你及時趕去了美國,以父親的身份幫迤邐爭回了對好時的撫養權——你從沒懷疑過是誰給你發的傳真嗎?”  

  莫非……是這傢伙?  

  從頭到尾都是這傢伙?  

  奚日再愕然地看著眼前這個看似溫吞的男人,“所以……所以這七年來,其實你從未離開過迤邐。所以,迤儷是否曾生育,其實你早就知道,自然也就知道好時的身世?”  

  溫又笑點點頭,神思似又飄回到七年以前。就是迤儷初到美國的那年,她在華人社區裡撿到了被人遺棄的女嬰。

  那嬰孩對著她笑,沒有任何目的和意義地笑著。她望著那嬰孩,忽然哭了起來。  

  即使溫又笑離開她的那個大雨天,也不曾任自己放聲哭泣的她,看著那個嬰孩竟然痛哭失聲。  

  她告訴自己,遇上這孩子是天意,是老天把這孩子送給了她和……溫又笑。  

  溫又笑走了,這孩子卻來了,天意註定這孩子是用來牽絆住她和溫又笑兩個人的。  

  她收養了那孩子,取名季孫好時。  

  她一直告訴自己,好時就是她和溫又笑兩個人生下的女兒——像是一種自我催眠,唯有如此她才能從溫又笑離開的傷痛中重新振作起來。  

  好時是我和溫又笑的女兒……好時是我和溫又笑所生的女兒……好時的身上留著我和溫又笑的血——不斷地自我催眠甚至讓迤邐有時候都以為,好時真的是她和溫又笑的親生女。  

  “其實好時的身上流著誰的血脈根本不重要,在迤邐的心裡她就是她的女兒,所以……她也會成為我的女兒。”

  “少大言不慚了!”  

  門外閃出來的那個人直接朝溫又笑怒吼,“我又沒說要嫁給你,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可沒答應讓好時改口稱呼你為‘爸爸’。”  

  “難道叫我‘媽媽’嗎?”溫又笑一時興起的幽默實在冷得可以。  

  翁半晴直接牽住奚日再的領帶,拉走了事。人家小倆口生死相逢,分外甜蜜的時刻,他這個女主角的正牌男朋友跟這兒湊什麼熱鬧啊?她這個身為女主角正牌男友的“小三”就更應該回避了。  

  病房裡被落下的兩個人獨自相對,似要用片刻的守候填補上這七年的空白。  

  他方才說的話,她在病房外面都聽見了。七年默默的守候,不為任何,只為心底收藏的極隱秘的那份愛。

  他寂寞又溫暖的心,或許只有她明瞭。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在美國另結新歡、另有所愛,你怎麼辦?還是默默地守著,不站到我面前來?”

  他點點頭,不論是不是她期待的答案。  

  “我只想你幸福。”他拉過她的臉靠在自己的肩頭,“保鏢就是要保護好被保護人,默默地守在黑暗中,盡可能不被發現,不打擾被保護人——這是我的職業操守。”  

  “所以,你是我一個人的保鏢先生嘍?”她輕啃他的耳垂,看著他不自覺地打了個顫,她在心底暗笑起來——禁不起撩撥的傢伙。  

  溫又笑卻出手推開了她,端正顏色,好像人生中最重要的事即將發生——  

  “我……”  

  “你要向我求婚嗎?”這麼嚴肅?!  

  他啞然失笑,有點背地偏過頭露出羞赧的表情,“喂,你讓我把下麵的話說下去好不好?”  

  “真的要向我求婚?”她眼冒可愛小星星嘍!  

  “不是,”這傢伙惡意的嗎?“我是想說……我是想說,我沒辦法辭去保鏢的工作。”  

  “不是要向我求婚嗎?”  

  拜託!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溫又笑努力維持正經顏色,“你曾說若我們想繼續發展下去,我必須辭掉保鏢的工作,因為你沒辦法看我守護著其他人,尤其是女人。我認真考慮過你的提議,可是,很抱歉,我不能答應。你是知道我的,若是辭去保鏢這份工作,我就不知道我的價值還剩下什麼了,而且……”  

  “辭職?”迤邐眨巴眨巴眼睛顯得很茫然,“誰說你要辭職了?你辭了工作,靠什麼賺錢養活我和好時?我昨天跟你所在的保全公司做結算的時候才發現,你這個五星級保全人員的薪水很高噯!私人聘請你幾天費了我不少錢呢!”好在羊毛出在羊身上,他賺的錢最後終得進她的口袋,要不然她可要心疼了。  

  搞不清楚狀況的人自始至終好像都是溫又笑,“你不介意我繼續做保全工作,那你……你不介意我守在別的女人身邊?”  

  “看到我流血也不管我?”  

  “那得看什麼情況了,”他可是有專業操守的職業保全人員,“如果你傷得不重,而被保護人又隨時會發生危險的情況下,我當然還是要……”  

  “以我為重!”  

  迤邐惡狠狠地警告他,“無論是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只要我問你這個問題,你都要這麼回答我——哪怕只是騙騙我!”  

  騙?他從不騙人,更加不會騙她。  

  所以實話就是——  

  “我……”  

  她的手指點在他的唇上,阻止他說出那些她原本就知道的有點悲慘的真心話。她要說的,卻是他從不知道的。

  “溫又笑,你給我記住了,我——季孫迤邐有能力照顧自己,我用不著你這只救生圈,我只要知道在你心裡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比我更重要就好了。”  

  她自信的笑比屋外的陽光還絢爛,絢爛到讓他眼花繚亂,只想啃上她的頸項。  

  食客對著盤中餐下口的前一秒鐘,餐盤裡的食物忽然發出異議——  

  “喂,你剛才真的沒打算跟我求婚嗎?真的沒打算?完全沒打算?一點也沒打算?哪怕只是一點點……唔!唔唔唔!”  

  ——食客已經開始重新回味這道美味佳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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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5-22 00:24:23 |只看該作者
番外篇 我的一家

  我是一年A班的季孫好時,今天我作文的題目是《我的一家》。  

  我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我家有一個爸爸,他叫奚日再,是耀東集團的大少。不要以為大集團的少爺都是精英教育下的產物,我爸爸總是弱弱的,生意上的事一概交由我爸爸的情人——翁半晴打理。  

  翁半晴很厲害的,無論是在家還是在外,她都是白骨精中的白骨精,絕對的超級精英女強人。她經營著一家DM雜誌公司,還幫著我爸爸的爸爸,也就是我爺爺經營耀東集團。  

  我媽媽叫季孫迤邐,是一名人類學博士,偶爾替警局鑒證無名屍骨。她是我爸爸的女朋友,我沒有寫錯哦!他們倆沒有結婚,還保持著男女朋友的關係。所以我媽是我爸的女朋友,不是老婆啦!  

  而我媽媽的身邊還有個永遠守護著她的保鏢先生——溫又笑。  

  有時候,我覺得溫又笑先生才是我的親生爸爸,有時候又覺得不是。關於血緣方面的問題實在是太複雜了,我決定長大以後修這方面的課程,好好弄懂一下。  

  最後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季孫好時,複姓季孫,不要再以為我爸爸姓季,我媽媽姓孫,所以我才叫這個名字。

  ——總之,我們一家真的很幸福啊!  

  作文評分:D—  

  作文成績:補考!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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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5-22 00:24:45 |只看該作者
後記 那些剩女啊

  剩女——百度詞條如下解釋:  

  指現代都市女性,她們絕大部分擁有高學歷、高收入、高智商,長相也無可挑剔,因她們擇偶要求比較高,導致在婚姻上得不到理想歸宿,而變成“剩女”的大齡女青年。  

  如此說來,剩女屬於白骨精的一類,而白骨精不等同於剩女。  

  之前就決定要寫一個有關剩女的系列——《剩女的全盛時代》,然後被泉大點到來參與這個《白骨精》系列,所以就從剩女系列裡抽了一個女配擔任這個故事的女主(有點複雜,希望各位看得明白)。  

  好吧,我承認,之所以想起寫“剩女”的故事完全是經常當媒婆的關係。  

  之前有做過電視類相親節目的編導,手裡握著大把優秀男女青年的資料,這是熟人最初找上我當私人媒婆的原因(密友爆料:於某人熱衷於代人相親是極其重要的原因之一)。  

  常常會領著男性朋友等在某家西餐廳,等待進門走向我們的那位“剩女”——來總體描述一下我接觸到的這些明明急著想把自己嫁出去,還非得撂著挑子的恨嫁型剩女吧!  

  她們通常高學歷、高收入,年紀嘛三十左右,長相嘛參差不齊。  

  她們對相親物件的要求永遠是——  

  穩定工作——僅限於高校教師、公務員、醫生或年薪至少十多萬的高管;  

  身高一般——不低於175公分(曾經將一位182公分的男士介紹給一位156公分的女士,矮女見到高男居然用嫌棄的語氣說了句:你太高了!);  

  相貌平常——毛髮稀少的不要,肚大腰圓的不要,賊眉鼠眼的不要,不夠帥氣的就不要;  

  性格正常——勢力小人的不要,眼高於頂的不要,甘於平庸的……也不要;  

  背景尋常——付不起一百平以上商品房首付款、裝修款和結婚費用的不要,家中有負擔的不要,農村出身的不要,父母早年下崗的不要,更有甚者婚房沒有全付款的——不要!  

  她們的通病是——現實、理智到完全不可愛,甚至在整個相親的過程中,在我沒話找話說到口乾舌燥的境地時,也懶得露出一絲配合的微笑,高高在上到讓人不敢膜拜。  

  拜託,優秀成功到符合你那麼高標準的完美男人早在二十五歲左右就被聰明可愛的小丫頭片子擄去了,還等你下手?

  拜託,成功男人有幾個需要找個成功的女人,在家還搞職業大比拼嗎?  

  拜託,成功男人都偏好嫩草,即便你開出花來,也老了不是?  

  拜託,成功男人都喜歡被人崇拜的優越感,你高高在上地掛著,要他去貼你,可能嗎?  

  拜託,就算讓你遇上了符合你標準的近乎完美的男士,請動腦想一想,如此優秀的男人為什麼到現在還缺老婆?

  不是感情上受過創傷就是此人性格有缺陷,再不然就是其父母性情怪異、特別挑剔加自以為是。  

  真的,我說的都是現實,不是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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