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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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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腿毛略粗]總有辣雞想帶我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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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8-29 00:25:4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章 醫師

  跟子非魚的比賽,如期舉行。

  心月狐最為人矚目的,大概就是它的個人賽。

  義薄雲天、頂天立地、山山黃葉飛,如今還要再加上一個青天白日。

  單就個人賽的優勢來說,沒有任何一個戰隊比得上。

  子非魚也非常清楚。

  所以他們只能從團隊賽切入。

  思考過後,他們最終選擇的地圖,是飛翔之翼。

  白天看見的時候,忍不住牙疼了一會兒。

  這不是猜沒猜到的問題。

  而是因為猜到了,才覺得特別牙疼。

  「飛翔之翼。」楊叔說,「很多人認為,降低速度,才是對全敏流最大的克制。其實不是。」

  因為降低的只是移動速度,而不是攻擊速度。

  這裡的減速,是雙方平等的。

  他們移動緩慢的同時,對方也承受了減速的debuff。

  它做到的,只是削弱兩者之間的速度詫異而已。

  在開場,的確,是遠程輸出多的隊伍佔有優勢。

  但只要抓到對方,雙槍流的配合沒有任何問題。

  甚至,對方如果想要從雙槍流手下逃脫,會顯得更加困難。

  也就是說,在水一方,是一個不容許失誤的地圖。

  而飛翔之翼。

  人物在大輕功和疾速狀態下,速度up60%,地圖屬性再加成50%。

  雙加成的速度,會將基礎敏捷差異放大。

  加上對方搗亂。速度越快,變數越多。

  頂天立地和青天白日的配合,會變得異常艱難。

  這就像一個兩百碼的汽車,和一輛一百五十碼的汽車,你要圍繞一個圓點旋轉,有極大可能是自我毀滅。

  青天白日還不是一個老司機啊。她連駕照都沒有。

  那種一跑起來,就跟生死時速一般的畫面,她能保證自己不翻車,已經是相當厲害了。

  太快了,基礎速度太快,導致失速。

  青天白日只要一動,心就被提起來半截。

  但如果不使用疾速,那永遠無法追上對方,只能處於被動。

  急衝急剎,也很容易造成頭腦暈眩。

  青天白日分別在兩個地圖訓練過後,感受到了飛翔之翼深深的惡意。

  所以說。

  沒事上什麼天?

  腳踏實地挺好的。

  解說也非常討厭這個地圖。

  因為太快了,往往什麼也看不清,需要不斷回放。

  但比賽是同時進行的,所以常常顧此失彼。

  而且雙方會出現無數的失誤。

  極端考驗解說的口才。

  這樣一場比賽,比的是誰更大膽。

  解說也只能跟著智障般,哎喲哎喲不停叫喚。

  白天縮在沙發裡,悄眯眯的對外發信息。

  杜雲義湊過去一看,她迅速收起。

  杜雲義狐疑道:「你在和誰聊天?」

  白天搖搖頭:「沒什麼,就跟別人打了個賭。」

  白天跟楊齊打了個賭。

  鑑於楊齊總是嫌棄她笨,喜歡從各方面侮辱她的智商。

  尤其是在方才,得知團隊賽的地圖是飛翔之翼後,更是毫不掩飾對她即將戰敗的惡意預測。

  於是沒能抑制住騷動的小宇宙,朝他稍稍發了兩句狠話。

  那貨真的是商人本性,算盤打的賊精。

  白天撓撓頭皮,對杜雲義送去一個燦爛的微笑,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杜雲義當她是在為之後的比賽擔憂,便拉了一張凳子,坐到她旁邊,給她開導道:「不用擔心。對方也未必做的很好。這場比賽就算失誤,犯錯,也不會很快結束的。」

  白天點頭。

  杜雲義真的是什麼都管。

  那邊光腦又是一閃,楊齊道:「可以說說你的條件了。讓我考慮一下是不是平等。」

  白天想了想,半遮半掩的回道:「陪一個可愛又可憐的小老頭吃頓飯?」

  信息一跳,對面幾乎瞬間就回了:「如果有這樣一個人,我當然是樂意的。」

  白天回道:「得了吧。我猜他現在正坐你旁邊。」

  楊叔的確就坐在楊齊旁邊。

  一個看著光腦,一個百無聊賴的看著中間的個人賽回放。

  從開始到現在,還沒能說過話。

  楊齊不屑的「嘁」了一聲。

  那邊解說宣佈,團隊賽正式開始。

  楊齊將光腦揣回褲兜,準備觀看比賽。

  青天白日,姑且算是他的入門弟子了吧。

  就算他嘴上再怎麼不留情面,也不覺得她會因為一張地圖而失敗。

  楊齊下意識的要去摸煙,才發現根本沒帶。

  於是不自在的收回手來,恰好碰到了旁邊的楊叔。

  兩人對上一眼。

  楊叔正要說話,楊齊已經迅速扭過頭。

  兩邊戰隊的人員,已經打完招呼,走進比賽間。

  解說的聲音,帶著一股萎靡之氣:「讓我們看一下,雙方的參賽人員。」

  子非魚戰隊:

  蝸牛不是牛,射手,隊長

  笨蛋不是蛋,劍客

  沒奶不是奶,醫師

  大誒不是誒,武師,英雄

  貓耳不是貓,術士

  我來破格式,刺客

  心月狐戰隊

  義薄雲天,醫師,隊長

  青天白日,槍客

  頂天立地,槍客

  山山黃葉飛,刺客,英雄

  頂多一米六,術士

  浪起來,琴師

  「雖然這個地圖很亂來,但如果對手是心月狐的話,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小涼溪道:「玩家移動速度真的太快,對近身職業來說,還是有一定難度的。因為很難在高速下,保持固定的距離。」

  「大家對這個地圖應該都是挺陌生的,我也是很久沒看見這張圖了。」黑魚翅說,「屏幕當中觀看,可能感受不出來。但真人對戰的時候,雙buff加速下來,不亞於是在疾速飆車。」

  小涼溪:「這個我們說了你們可能不大信。為什麼呢,上帝視角會感覺跑的挺慢的。但畢竟這是全息,所以有兩點。一個是視野,視野不會那麼開闊,玩家的視野主要是在當前,它的衝勢會營造出一種非常快速的錯覺。第二是障礙物。飆車的話,起碼路面是平坦的。但是這個地圖顯然沒有厚道。」

  飛翔之翼的地圖,非常的坎坷。

  亂石,矮樹,土坑,還有各式各樣的路障。

  稍不留神,就可能會被絆倒。

  那場面就可憐了。

  這場比賽,心月狐選擇速戰速決。

  雙方速度這麼快,完全有條件,直衝對面推戰旗。

  強力輸出推旗,一定會帶上醫師。

  心月狐沒有少林。

  這就意味著,戰旗下面的幾個人頭,對他們而言,是比較好拿的。

  雙方都能想的到,所以做出了各自的應對安排。

  心月狐這邊,雙槍流帶著醫師上前。

  刺客帶著琴師和術士守旗。儘可能的拖延時間。

  子非魚那邊,刺客、二刀流武師,術士守旗。其餘人進擊。

  小涼溪將視角轉成青天白日的。

  青天白日正一馬當先,輕功疾馳。

  景物恍如浮光掠影,在她的視角中,輪廓顯示的並不真切,

  當她輕功即將落地的時候,簡直就像隕石撞地球。

  還要躲避地上的障礙。

  因為方向姿勢的不夠及時,鞋底擦出一道很長的軌跡。

  青天白日選擇在地上翻滾一圈,然後再受身而起。

  她能夠感覺到風聲在耳邊爆炸。

  那實在是太刺激了。

  連她的手指都在止不住的發顫。

  沒把握好降落的位置,和跟在身後的兩位拉開了一些距離。

  於是青天白日站定,在原地等著戰友過來。

  對面的刺客,我來破格式,一直抬頭觀察著他們的位置。

  埋伏在防禦區的邊緣。

  見三人都落下來,估算了一下距離,發現位置還落的正好。

  醫師似乎會主動送到他的面前。

  隨後,義薄雲天藉著衝勢落地,並沒有看見隱藏在暗處的他,並且不斷朝著他的位置靠近。

  驚喜來的太過突然,刺客抑制不住的在隊伍裡叫了一聲我靠?

  全場粉絲也齊齊罵了一聲「我靠。」

  地圖那麼大,偏偏就落到他的面前。

  這是緣分還是愛?

  小涼溪:「看來開場……運氣就是站在子非魚那邊的。」

  黑魚翅:「我對義薄雲天玩醫師的水平非常感興趣。但是一個打慣輸出的人,玩套路截然相反的一個職業,到底是像哪邊更多一些呢?」

  我來破格式斷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直接掏出暗器,朝著醫師攻去。

  義薄雲天瞳孔一縮,腳步錯開,躲過暗器。

  然後視線飄向了刺客的藏身點。

  我來破格式已經發起新一波的攻勢。

  他原本以為義薄雲天會轉道逃走。沒成想,對面看見他以後,一步不讓的,也徑直朝他攻來。

  醫師看見輸出,竟然會選擇正面突圍?

  就像肥肉自己撲向野狗一樣。

  我來破格式錯愕片刻。對上他的眼神,渾身一緊。

  那一剎那,他覺得自己才是被盯緊的獵物。

  雙方越靠越近。

  刺客摸著暗器,重重呼出一氣。

  手感很好。

  今天不僅運氣爆棚,狀態也是極佳。

  看線路,沒問題。他一定能打中。

  醫師沒有輸出職業的抵擋技能,他只能靠躲。

  但是,這樣的速度,這個距離,他不相信對方能躲過去。

  除非對面是一個變態到可怕的怪物。

  就算第一武師的名號再響亮,他也覺得,義薄雲天還不夠封神。

  在他心裡,神——永遠只有一個。

  [地圖]義薄雲天:你大概不知道。這是我最熟悉的一個地圖。

  我來破格式眼皮一跳,還沒能反應過他話裡的意思來。

  就見義薄雲天猛得收勢,轉向,像漂移一樣,躲過一波攻擊。

  然後又瞬間疾速,壓低上身,起跳。

  以極其詭異的姿勢,在吃了不痛不癢的兩記暗器後,從他的頭上飛了過去。

  黑影掠過,帶起一道風聲。

  不可能。

  我來破格式腦海中只剩下這三個字。

  不可能看的清楚。

  哪怕看清楚,也不可能躲的過去。

  他側過臉,兀自對著義薄雲天的背影愣神兩秒,才想起去追擊。

  強壓下心頭的震驚,說服自己,那是一場意外。而他現在正在比賽。

  「呵。」

  楊齊忍不住輕笑一聲。很是驕傲。

  對面什麼小子,這是在小看杜雲義嗎?

  杜雲義可是他帶入門的。

  從帶他進華史開始,打的最多的地圖,就是飛翔之翼和在水一方。

  只有這樣的地圖,才夠有意思不是嗎?

  他們以為選這個地圖,是克制了槍客。

  可是他們忘了,心月狐的隊長,是義薄雲天啊。

  他們錯判了,他們最需要顧忌的對手。

  杜雲義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大神就是大神。

  哪怕他不再是華史第一武師了,還可以是華史第一醫師。

  只要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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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8-29 00:25:5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一章 同情

  觀眾們只覺得不過一眨眼。

  一切就結束了。

  「什麼額?」

  「瞬間移動?」

  「不,是穿越!」

  「我靠帥炸了吧?!」

  「這是主角光環還是外掛?」

  「這是物種入侵的證明吧?!這不是人類啊!」

  「杜雲義!我已經懷上了你的猴子!」

  那人喊出這話,周圍一圈都安靜了一秒。

  旁邊的兄弟扯了扯他:「這位哥們兒,不好吧?」

  黑魚翅的手放在視角選擇上,他一時遲疑是應該繼續推進還是暫時回放,問道:「要回放嗎?」

  小涼溪看向自己的搭檔:「現在不回放你還想等到什麼時候?」

  兩人迅速切到回放。

  黑魚翅說:「其實我沒看懂到底發生了什麼。然後發現真的沒發生什麼,就是秀了一波操作而已。」

  在慢放的鏡頭下,這就是一波漂亮的躲避而已。

  但如果恢復原先的速度,這就是一套堪稱奇蹟的操作。

  「史上最風騷的醫師,或許就要出現了。」小涼溪說,「那些以為義薄雲天轉了醫師就打消戒備的戰隊們,現在恐怕要緊張了。」

  黑魚翅:「醫師向著刺客衝過去的時候,我差點忘了他已經轉職了。」

  小涼溪笑道:「這一點,我可以代表觀眾原諒你。」

  青天白日前來救援自家醫師,就見義薄雲天特別瀟灑的朝她衝過來。

  [隊伍]義薄雲天:前去!

  [隊伍]青天白日:刺客勒?

  [隊伍]頂天立地:交給我。

  我來破格式不信邪了。

  各式暗器,不停的朝著醫師飛去。

  想著總該有這麼兩個,能打得中。

  義薄雲天沒給他這個機會。

  我來破格式有種悵若所失的感覺。

  這一慌亂,完全提不起先前的狀態。

  [隊伍]我來破格式:剛剛看見義薄雲天,就他一個人。

  [隊伍]我來破格式:然後他竟然朝著我衝過來。

  [隊伍]我來破格式:我狀態特別好。然後他跑了。

  [隊伍]蝸牛不是牛:嘖嘖,真特麼變態。

  [隊伍]蝸牛不是牛:別拿他當一般醫師。別忘了他以前玩什麼職業的。

  他自己是輸出,所以他瞭解輸出。

  完全不可能會有面對輸出時的膽怯。

  [隊伍]蝸牛不是牛:不要試圖從氣勢上贏過他。

  [隊伍]蝸牛不是牛:但是崽啊。他現在就是個只能受不能攻的醫師,就算強,也是強受,你怕什麼?

  粉絲們被這句話震驚了。

  拍打著座位以示抗議。

  這是污衊啊!

  這是詛咒啊!

  小涼溪道:「先截圖,完了我拿去給學弟看。」

  「了不得。」黑魚翅笑道,「要出大事了。」

  小涼溪:「其實我很奇怪。是什麼給了他們醫師很廢的錯覺?」

  黑魚翅:「……大概是因為心月狐的醫師都很廢吧。」

  我來破格式被義薄雲天打擊的懷疑人生,隨後又被自家隊長鼓舞起勁。

  細細這麼一想,確實是哈?

  於是他繼續抖擻了精神上前。

  在戰旗下面的時候,看見了正在和術士、武師纏鬥的兩人。

  隨後頂天立地從後面趕到。直接攻向刺客。

  心月狐的兩位槍客,很乾脆的放棄了雙槍流。

  以他們的實力,在這個環境中,確實還不足以打出默契度極高的配合。

  拆散雙槍流只是第一步。

  第二步,是必須弄死醫師。

  術士是自由的。

  而在這個地圖中,兩位輸出想要甩開槍客,不一定難事。

  可惜的是,術士也罷,刺客也罷,他們的群攻技能太少了。

  二刀流的武師,沒有帶遠程的武器。

  一面要戒備槍客的打斷,一面要注意地圖的障礙物,一面還要預判醫師的位置,來進行攻擊。

  雖然和往常相比,偏差的比較大。

  但當一道道黃符,一把把飛鏢,都被躲過去的時候,三人震驚了。

  [隊伍]貓耳不是貓:艸!這特麼變態吧?

  [隊伍]我來破格式:知道我剛才的心情了嗎?一言難盡。

  [隊伍]大誒不是誒:穩住。一個醫師還能翻天了不成?

  青天白日悄無聲息的繞到刺客背後。

  [地圖]青天白日:看哪兒呢老兄?真以為我們隊伍就一個義薄雲天?

  [地圖]青天白日:輕敵,是最大的敵人啊老兄。

  [地圖]青天白日:金——槍不倒!

  青天白日挑起刺客,然後蓄勢朝著頂天立地那邊丟去。

  獵物分配完畢,她又安心的去找大誒不是誒。

  子非魚的選手心情沉重。

  雙槍流的光芒太耀眼,所以起先只考慮了雙槍流。

  等真正對戰的時候才發現,心月狐的每個人都不好伺候。

  這個時候只能……硬碰硬了啊!

  對面態度的轉變,表現的非常明顯。

  攻勢瞬間淩厲了起來。

  只是雙方互相之間的命中率,還是很低。

  打場1V1,幾乎浪遍了整個防禦區。

  互相傷害,可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術士意志堅定的給醫師下黃符。結果義薄雲天覺得煩人,轉身給了他一道減速冰針。

  「隨便打。」義薄雲天很隨意道,「死不了。」

  他說著跳過去,精準的給戰友們甩了個奶。

  眾人還在蹣跚學路的地圖,義薄雲天已經可以自由飛翔了。

  當你對面有一個怎麼都打不死的醫師,還有因為醫師怎麼也打不死的輸出的時候,你就會發現,現實有多麼的操蛋。

  大A終於怒了。

  [地圖]大誒不是誒:義薄雲天你個變態!

  [地圖]青天白日:我舉報!他辱駡我們的鎮隊之寶!

  於是裁判給了大A一個警告。

  可憐。

  觀眾對他們致以十二萬分的同情。

  然後不厚道的笑了。

  小涼溪毫不客氣的說著風涼話:「這一天,他們終於想起了被醫師支配的恐懼。希望他們能夠牢記在心。」

  黑魚翅將手放到耳朵邊上,壞心道:「我好像忘記剛才蝸牛說的話了。」

  粉絲們大聲應道:「強——受!」

  黑魚翅:「這是被反攻了哦。」

  小涼溪點頭:「這場主動權之爭,相當精彩。」

  現在毫無疑問的是,有義薄雲天在這裡穩住,子非魚的三個人,非常危險。

  人頭也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子非魚的粉絲們捂心口。

  賊特麼丟人了。

  感覺一口氣喘不上來,都要背過去。

  黑魚翅說:「三個S級的。就沒有人發現,子非魚戰旗下面,是非常了不得的組合嗎?」

  「還真是。」小涼溪道,「全聯盟恐怕再也找不出更豪華的陣容了。」

  黑魚翅做了個默哀的手勢:「所以,輸的不虧。可以安心的去了。」

  戰旗下的幾人,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另外一邊。

  然而,另外一邊的狀況,也並不良好。

  蝸牛不是牛身為射手,在這樣的環境中,不適合定點射擊。

  因為技能射程是固定的,攻速速度也是固定的。

  而對方近身的速度,卻是成倍增加了。

  如果他站在原地瞄準對方,那麼很有可能會被追上。

  可是如果要他在高速移動中,去攻擊另外一個高速移動的玩家,那難度也是成冪指數增長的。

  準確度,準確度太低了。

  浪起來的蹤跡簡直毫無規律可循,一會兒彈琴去招惹一下這個,一會兒撥弦又去招惹一下那個。

  以至於他根本不敢鬆懈。

  而山山黃葉飛,就更讓人頭疼了。

  因為他是英雄,他有著英雄再額外30%加成的速度buff。

  雖然在對戰的情況下,這種buff簡直跟毒藥一樣。

  但在逃跑躲避的過程中,這簡直就是一個犯規般的外掛。

  完全捕捉不到這兩人身影,蝸牛不是牛決定掩護己方劍客,笨蛋不是蛋,朝頂多一米六攻去。

  速度幾乎快出重影的山山黃葉飛,在笨蛋轉向術士的時候,腳下急剎,然後身形停頓了一下。

  就是那短暫的一下,他捕捉到了劍客。

  同時視線瞥向稍前方的位置,確定距離。

  腦海放空,無數數據閃過。

  快判斷!他應該怎麼辦。

  只有他的直覺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他答覆。

  經驗就是最強大的優勢。

  身為一名老將,他面對過無數的對手。

  各種棘手的對手,才造就了今天的山山黃葉飛。

  速度太快,哪怕連自己也看不清楚,這沒有關係。

  只要他看清楚對方的行動就可以了。

  刺客手摸向腰間,抽出短刀。

  潛行。移動到了目標的位置。

  然後。

  他抬起手,眼前恰好,就是劍客的脖子。

  抑制住自己興奮的情緒。

  背刺!纏絲!

  劍客僵直在原地。射手支援的飛箭已經出弓。

  刺客躲開。

  就是呼吸間的機會,浪起來的定身技能飛到。

  劍客成功被抓住。

  山山黃葉飛微笑。

  打了那麼多年的職業,真當他是打醬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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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參悟

  小涼溪:「真真正正的一招致命!剛剛的位置選的太好了!葉緣雖然許久沒有打比賽,但是看起來今天的狀態也很好啊!」

  黑魚翅:「明明是子非魚選的地圖,但是看起來,是心月狐對這個地圖更熟呢。」

  「我聽說當年決勝千里最喜歡的地圖就是飛翔之翼。尤其是打季後賽的時候,專門就用這個欺負小朋友。」小涼溪道,「或許心月狐對這個地圖天生帶感也不一定。」

  倒不是帶感。

  而是剛從那個人手底下訓練出來而已。

  預判。

  山山黃葉飛或許做不到像楊齊那種,零秒出手的神技。

  沒有辦法,像白天一樣。在短時間內分析處理龐大的數據。

  也不能像杜雲義一樣,對這個遊戲的把控細節到極致。

  但是,這個世界變態畢竟還是少數。

  所有的地圖,或者說所有的變數。

  如果做不到以動制動,那起碼可以做到以靜制動。

  浪起來控住劍客,沒吝嗇技能,能用的趁機全招呼上去。

  頂多一米六對準山山黃葉飛,各式buff集體疊加。

  一面加一面哭。

  [隊伍]頂多一米六:沒想到,我也有做誘餌的一天。

  [隊伍]頂多一米六:我太感動了!

  [隊伍]山山黃葉飛:別忘了,比賽呢。錄著呢。

  山山黃葉飛對準不能動彈的劍客,和琴師一起,將帶有控制效果的暗器,都發了出去。

  定點攻擊,就輕鬆多了。

  最好是能借此一舉拿下,那局勢對他們就是大大有利。

  蝸牛不是牛瞄準刺客,試圖干擾他的行動。

  但是山山黃葉飛又開始了他快如疾風迅如閃電般的無規律跑動。他的攻擊大半打空。

  浪起來轉道向著蝸牛而去,要拿下這第二個輸出。

  蝸牛不是牛暗罵了一聲,繼續朝著對面大範圍掃射,然後緊急後退。

  笨蛋不是蛋的受控狀態終於解除,醫師衝過去,要給他回個血線。

  刺客的長鞭如影隨行。

  穿過箭雨,打在劍客的腰上。

  然後回抽。

  浪起來迅速後撤,遊到能距離射手最遠的位置,然後繼續開控。

  笨蛋不是蛋隔在蝸牛和浪起來之間,蝸牛的攻擊又打不到浪起來。

  對面奶媽和蝸牛每每想要靠前,就會被鬼魅般的山山黃葉飛偷襲。

  兩人都在戒備刺客的貼身攻擊和控制陷阱,加上術士時不時朝他們來一招帶僵直效果的風雷符,於是行動有些畏縮。

  畢竟和劍客比起來,如果醫師射手被抓住,那反轉的餘地就更小了。

  山山黃葉飛負責攔住兩人。

  誰也沒有想到,心月狐戰旗下,擔任本場主攻的,是頂多一米六。

  一個術士。

  縱然知道這是在比賽,實時轉播,他還是激動的語無倫次。

  [隊伍]頂多一米六:主攻手!我的天吶我是主攻手!

  [隊伍]頂多一米六:沒做成爆奶,但是我做到了爆術士!

  [隊伍]頂多一米六:我沒有辜負聯盟和戰隊對我的栽培對不對?!

  一個一心想做強輸的輔佐,終於得償所願。

  還是在職業聯賽季後賽的賽場上。

  那真的是挺感人的。

  簡直是為輔佐爭光。

  粉絲們豪放的站起來甩上衣,猿人般嚎叫。

  「你是我們的英雄!」

  「你是術士界的一把手!」

  「頂多一米六,今天你有兩米八!!」

  「弄死劍客!我就信你沒穿增高鞋墊!」

  [隊伍]青天白日:拿下劍客的人頭,我就跳起來給你一個麼麼噠!

  [隊伍]頂多一米六:……

  [隊伍]青天白日:感動嗎?!

  [隊伍]山山黃葉飛:你不要打擊我們隊員的積極性好嗎?

  [隊伍]頂多一米六:差點我就想打gg了。

  [隊伍]青天白日:……

  青天白日和大誒不是誒的狀況,有點類似。

  對面速度很快,但是他的二刀流攻擊漏洞百出。

  雖然他漏洞百出,青天白日還是能完美的跨過他的漏洞,然後送到他的刀下。

  這樣是不行的。

  雖然義薄雲天可以奶住,但是這樣太不帥氣了。

  這樣下去,比賽結束的時候,她已經能夠想像到楊齊的臭臉了。

  青天白日跟著臉臭了下來。

  既然是自己打的賭,她總不能醬油的站到結束。

  看看本場她都做了什麼?

  這才不應該是訓練的結果。

  [地圖]青天白日:看來那邊要解決了?

  [地圖]青天白日:給你變個戲法要不要?

  [地圖]大誒不是誒:不用。

  [地圖]青天白日:瞬間移動!

  青天白日深吸一口氣,停住腳步,然後兩手握住長槍,站定。

  大誒不是誒狐疑的看著她,跳開一步,等著她攻來。

  但是青天白日沒有動。

  [地圖]青天白日:你過來。

  [地圖]大誒不是誒:想幹嘛?

  [地圖]青天白日:打啊!我站著讓你打!

  僵持永遠不是一個辦法。

  大誒不是誒握緊雙刀,眼神一沉。

  難不成還會怕她?

  有什麼花樣儘管來吧。

  大誒不是誒不再遲疑,提刀攻去。

  一步,兩步。

  即將貼近青天白日,但她還是沒有動。

  就像她說的一樣,站著讓他打。

  不知道她究竟是發了什麼瘋,但,比賽場上,這樣的好機會,他沒有錯過的理由。

  「青天白日也停住了!」小涼溪道,「難道她要像葉緣一樣,在進行預判嗎?不對吧?」

  黑魚翅:「啊——!」

  他叫了一聲。

  因為他覺得那樣近的距離,青天白日躲不過去了,要失敗了。

  然後槍客消失在了原地。

  眾人都愣了一下。

  才發現她蹲下去了。

  她彎下腰,擦地一招橫掃千軍。

  大誒不是誒要壓刀去擋,可惜太晚。

  距離太近,技能已經打到了他的面前。

  就掐準了最後一刻。

  讓他抵擋不了,也逃脫不掉。

  他的視線裡出現一片蔚藍的天空,思緒被異常平靜。

  在滿腦子「臥槽」當中,被撂翻在地。

  所謂「單刀看手,雙刀看走。」

  青天白日一直低垂著眼,盯著他的腳。

  當他足尖角度開始出現歪斜的時候,她就知道,他要出手了。

  攻擊速度是不會改變的。

  但是她的行動速度,卻加快了好幾倍。

  子非魚選的這個地圖,雖然讓她手足無措,但也讓她找到了新的突破點。

  是的,不用怕。

  她擁有足夠快的速度。

  等一等,再等一等。

  然後,那所謂的最佳時機。

  就像扣到極限的弦一樣。

  那一刻到來的時候,她忽然察覺的無比清晰。

  武師的弱點就袒露在她的面前。

  她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躲,又應該怎麼反擊。

  對方在移動,他的視線裡是不夠精準的。

  而自己,卻可以看個清清楚楚。

  沒有比這個地圖,更適合零秒出手這種打法的地方了。

  一招得手,那暢意的感覺就像爆炸一樣,傳遍四肢。

  青天白日茅塞頓開。

  「啊——!」

  觀眾們驚叫,瘋狂鼓掌。

  從開場的笨拙到現在的精妙,這變化來的太快。

  但就是這樣,壓制到臨界點才爆發出來的實力,最讓人熱血沸騰,而欲罷不能。

  本場第三個值得記錄的看點。

  第三個讓人不得不喟嘆的炫目操作。

  不過,義薄雲天靠的是對地圖的熟悉。

  山山黃葉飛靠的是對對手的預判。

  而青天白日,靠的是實打實的技術。

  粉絲們或許不瞭解這個,他們只知道,方才那一招,刺激極了。

  在他們眼中,心月狐今天,勢不可擋。

  沒有雙槍流,但是今天的每一個人,都灼熱而耀眼。

  這是一個多麼優秀的戰隊?這樣一個戰隊,又怎麼會輸?

  「是偶然嗎?」小涼溪也不敢確定,「如今的心月狐,讓我越來越有初代的那種感覺。」

  黑魚翅:「心月狐成立的時候,你知道有華史這遊戲嗎?」

  「就是因為那時候還太小,後來再也沒機會看見了。」小涼溪笑道,「留下一個沒人破得了的記錄,就消失了。所以怎麼吹都不會有人說錯。他是一個真正的傳奇。」

  黑魚翅:「青天白日破了。」

  小涼溪:「是的。」

  而且她終於重現了,決勝千里當年的風光。

  一個槍客,一個刺客。

  視野拉遠後的背影,卻逐漸重合在一起。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傳承也說不定。

  新粉絲們聽見他們含糊的解說,紛紛問道:「他們在說誰?」

  他們還都是年輕人,和青天白日一樣。

  對知情人來說,那是一段讓人生憾的往事。

  但對他們來說,那只是沒有一段體驗過的歷史。

  並不多麼重要。

  他們朝氣蓬勃,他們要做的是展望未來。

  記錄是用來打破的,而不是用來仰望的。

  青天白日睜開眼。

  眼裡似有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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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8-29 00:26:2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三章 狗哥

  楊齊說:「她會是新的王牌。」

  新的開始,新的巔峰。

  她不需要冠軍的獎盃來給她加冕。

  總有一天,就是王者。

  「如果我能年輕個十年……」楊齊吐出一口濁氣,「早沒她什麼事兒了。」

  楊叔頷首,終於將徘徊許久的三個字說出口:「對不起。」

  勝利,是因為拚搏過才會覺得驕傲。

  他當年只看見了楊齊的風光,卻沒看見他的努力。

  楊齊說:「以前我很恨你。我可以對著你的照片罵一百句不重複的髒話。現在嘛,我有女兒了,能互相理解吧。」

  楊叔點點頭。

  「我們都太衝動了。你有一半錯,我也有一半錯。還有我媽也有一點錯。她沒把我生好。」楊齊說,「但是你沒必要跟我說對不起。」

  縱然是受到過無數的稱讚,現在的他,也只是一個寂寞可親的小老頭兒而已。

  他寂寞的過完了自己的前半生,又寂寞的過完了自己的後半生。

  繼續這樣下去,似乎連他的結局,都已經被決定了。

  他需要一點聲音。

  他最快樂的時間,大概就是夫人在世的時候。

  可惜太短暫了。

  他沒有時間陪伴兒子,卻試圖管教他。

  從他小時候開始,就是父子間毫不相讓的對峙。

  仔細想想,他有什麼值得回憶的呢?

  又有什麼必須值得堅持的嗎?

  放下以後,也就那樣了。

  只是,如果回到過去,哪怕告訴他現在的結局。當時的楊學才,也不會改變自己的做法。

  一個以教育事業為終身的他,不會接受自己天賦異稟的兒子,去做了職業電競選手。

  他沒辦法去改變過去的自己。

  坐在他們後座的一群觀眾,交頭接耳的討論。

  「誒,青天白日剛剛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

  「臥槽好帥!大A根本還不了手好嗎?」

  「我剛剛去查了一下他們說的那個人。」

  「誰啊?」

  「決勝千里啊!傳說中神一樣的人,以詭譎難測的攻擊手段而聞名。決勝千里之後,再無第一刺客。這是被神化了吧?」

  「人家記錄保持了十幾年誒。」

  「那又怎麼樣?現在青天白日破了他記錄,是不是比他還厲害?」

  旁邊一個人插話道:「你們如果看見他真人,就會知道,他不是被神化,而是被凡人化了。那特麼就是個神。」

  「不對不對。現在看見,應該也是個中年大叔了。」

  「記錄的含金量不一樣好吧?」另外一個說道,「海水不可鬥量。決勝千里能全場保持住4000以上的精神力,就算比一個小時也沒有問題。青天白日行嗎?」

  「隨便吹唄。」

  「真不是吹。往回倒二十年,決勝千里的照片可以拿來鎮宅的你信不信?」

  楊齊歪著腦袋,呵呵輕笑。

  他的腦殘粉們連偶像坐在前面都不知道。

  不過無所謂了,誰讓時光沒留情呢。

  至於青天白日嘛。

  青天白日在比賽當中的成長,實在是很可怕。

  她的進步,更多的就是在賽場當中取得的。

  或許就是因為那樣的氣氛,對她來說,是一種鞭策。

  青天白日把大誒不是誒按到地上,我來破格式看見,一陣心急,試圖過來支援。

  他繞開半個圈,要躲過頂天立地。

  頂天立地只是跟著轉了身,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並沒有跟來。

  我來破格式戒備的看著他,然後抬腿朝隊友發起一陣衝刺。

  友方術士懵了一下。

  [隊伍]貓耳不是貓:亞沒得!

  [隊伍]貓耳不是貓:……

  頂天立地遲疑了一下。也跟著疾速跑動,然後將手中長槍擲了出去。

  槍頭精準刺中我來破格式的胸口,刺客整個人飛了出去。

  剛剛受身站起,眼前已經出現了頂天立地的臉。

  槍客的手握住槍桿,手腕一翻,力破千鈞。

  他頓時又飛了出去。

  終於,他也被按到了地上。

  頂天立地一陣無語。

  哦……

  這意圖真是……單純到可怕。

  [隊伍]青天白日:你們用腦電波進行了愛的交流?還是你用大愛折服了他?

  [隊伍]頂天立地:……

  [隊伍]浪起來:怎麼了怎麼了!!

  [隊伍]青天白日:沒什麼。對面刺客忽然很大方的把後背露給了你唐哥。

  [隊伍]青天白日:教教我唄,哥。

  [隊伍]頂多一米六:我覺得吧,可能還是看臉。

  [隊伍]浪起來:不,只要速度快起來,感覺自己都能飛了!

  [隊伍]頂天立地:沒有。我就觀察了一下,還沒出手,他就跑了。

  和心月狐一樣懵逼的,還有子非魚的幾位。

  [隊伍]大誒不是誒:喂喂喂,想什麼呢大兄弟?那是頂天立地啊!

  被頂天立地纏住,自求多福就不錯了,他還想做以一敵二?

  [隊伍]我來破格式:……忽然腦子就抽了。有點太興奮。

  [隊伍]我來破格式:隱隱覺得有戰神附體,然後我就過來了。

  [隊伍]我來破格式:一個個看著都覺得很好欺負。到底我怎麼會有這種錯覺?

  [隊伍]大誒不是誒:行了,搭個伴。兄弟。

  [隊伍]貓耳不是貓:上趕著一起摩擦,或許還能擦出點火花?

  [隊伍]大誒不是誒:對,不能走的太無

  [隊伍]蝸牛不是牛:這場都死好早。

  [隊伍]笨蛋不是蛋:早死早超生。

  這場輸的不冤,穩穩的實力壓制。

  單就這個地圖來說,他們不夠熟悉。

  就算緊急訓練了一番,還是比不上對面。

  所以作繭自縛了。

  但這場比賽,他們打的很暢快。

  當然,如果能讓他們起來再戰一次,那就更好了。

  地圖裡,青天白日像一把淩厲的刀,撕破對方的防線,然後無情收割下人頭。

  楊齊看出結果,癱到身後的靠背上,說道:「如果我要回家吃飯,還有我的位置嗎?」

  楊叔略微一愣:「當然。歡迎。」

  十五分鐘後,堅持不下去的子非魚,正式落敗。

  比賽落下帷幕,觀眾還是熱情討論方才的情節。

  子非魚打完這一場,感覺要哭了。

  他們做了一個完美的陪襯。

  同時,好好的磨了磨對面的成員。

  心月狐的季後賽首戰,給那些質疑者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一戰打的俐落漂亮。

  常規賽和季後賽的心月狐,簡直就像兩支截然不同的戰隊。

  它們的實力,可以說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義薄雲天雖然轉職了,但是戰隊的攻擊力,卻並沒有降低。

  相反,一向防禦力偏薄弱的心月狐,有了一個最強後衛,最大的缺陷終於被補足。

  就像它原本就應該是這樣的陣容一樣。

  杜雲義從比賽間走出來,握著大A的手,真誠道:「辛苦你們了。」

  大A木著臉:「打你哦。」

  蝸牛不是牛和幾人握手,問道:「去哪裡進行魔鬼訓練了?」

  白天道:「來了個魔鬼幫忙訓練倒是對的。」

  葉緣拍在她腦袋上,糾正道:「是神。」

  今天的賽後採訪,是真的,全是讚譽了。

  從控制輔佐醫師到輸出,沒有差錯的表現。

  記者們還反覆提到了一個名字——決勝千里。

  他們非常好奇,是不是除了楊學才之外,他們還請到了那位退役的大神,來做他們戰術指導?

  「並不是戰術指導,但是他確實來戰隊看過。」杜雲義道,「今年要拿冠軍,我們不是開玩笑的。」

  這話說過無數遍了,也沒人覺得他們是在開玩笑的。

  只是這一次,真的應該好好重視了。

  記者問:「轉完醫師之後習慣嗎?」

  杜雲義:「你哪裡看出我不習慣了?」

  記者:「放棄武師,不覺得很可惜嗎?」

  「不覺得。」杜雲義道,「個人賽我還是武師。而團隊賽,我是戰隊最需要的角色。」

  記者:「目前的陣容固定下來了嗎?還會出現什麼重大改變嗎?」

  杜雲義:「我們會以最強陣容應戰。不懼改變,也不懼挑戰。」

  記者:「……」

  這是什麼意思?

  記者問葉緣:「許久沒打比賽,還習慣嗎?」

  葉緣:「你哪裡看出我不習慣了?」

  記者:「這一次受傷休息,有想過退役嗎?」

  葉緣咬牙:「你哪裡看出我需要退役了?」

  白天補刀:「年齡。」

  記者連忙道:「沒有,只是擔心你身體還沒有恢復。畢竟比賽消耗還是很大的。」

  葉緣說:「尤勝當初!」

  記者再問白天:「許多人拿你和決勝千里進行比較,請問你怎麼看?」

  白天:「……什麼怎麼看?」

  記者:「就,對他怎麼看?」

  白天問:「他拿過冠軍嗎?」

  記者:「當然。」

  「那等我拿到冠軍的時候你再來問吧。」白天雙手叉腰囂張道,「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厥詞?哈哈哈哈!」

  記者:「……」

  嗆完這一波記者,幾人準備返回俱樂部。

  經理被他們感動哭了。

  加薪升職,走上人生巔峰,感覺也不遠矣。

  伺候著大爺一般的伺候著他們。

  心月狐如今勢頭正盛,不亞於當年的暴力入夥。

  或許就是因為它上上下下起伏的太過厲害,讓眾人有一種深不可測的錯覺。

  總之,勁敵來了。

  勢不可擋的青天白日同志,踩著妖嬈的小碎步,從外面溜躂進來。

  捋了把被汗漬浸濕的劉海,揮著大手喊道:「這誰的箱子?還不快給朕拿開!」

  屋內傳來幾聲狗吠。

  白天一凜,戒備道:「哪裡來的狗?!」

  一個泰迪悠悠跑了出來。

  這狗還賊特麼眼熟!

  「箱子就是你狗哥的。」葉緣在沙發上轉過身,幸災樂禍道:「你趕緊讓它叼開。」

  白天倉惶跳上凳子,那狗也跟了過來,汪汪直叫。就要跟著蹬上來。

  白天大怒:「誰!誰撿回來的?!」

  杜雲義過來,抱住它不叫它亂竄,說道:「這狗不是撿的,這不是流浪狗。小區裡你經常看見的那隻。打過疫苗,有項圈。」

  白天心痛道:「你不能看著眼熟就收了啊!你怎麼能把它帶回來!」

  杜雲義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抓著它的兩爪子抱起來,往她那邊一湊。

  白天抬腳,威脅似的指向杜雲義的肚子,嚴肅道:「不要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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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8-29 00:26:4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四章 溜街

  杜雲義低頭一看,後退一步,挑眉道:「是誰應該不要輕舉妄動?」

  「世界需要和平,不應該互相傷害,你覺得呢?」白天勸導道,「先放下你手中的生物武器。」

  葉緣說:「唉,這周值日還沒有人做。廁所還沒掃,早上的垃圾也沒人倒。」

  白天叫囂:「來啊!魚死網破啊!」

  見白天反應如此激烈。杜雲義又將狗抱回懷裡。

  摸了摸狗頭,看著她似笑非笑道:「嗯。那阿姨這兩天有事,沒人給餵。說看你和這狗關係這麼好,托我們看兩天。」

  白天搖頭:「我跟它關係不好。」

  杜雲義:「我覺得你這兩天挺無聊的,所以我就答應了。」

  白天:「……」

  泰迪:「汪汪!」

  杜雲義低頭一看,說道:「而且我也覺得你們關係挺好的。」

  「錯覺啊!這是多麼恐怖的誤會?」白天說,「你把它放別的地方不行嗎?」

  張邵在一旁嗲著聲音喊:「狗狗這麼可愛~怎麼能把狗狗丟給別人!」

  葉緣挑唆道:「老杜,放她腿上。」

  用心實在險惡,白天迅速收回了腳。

  張邵過來,抱過了泰迪說:「走,我把它栓廚房門口去。戰隊新一代守護神,不是蓋的。」

  「你們將會失去我!」白天對著他的背影鄭重宣佈道,「我是認真的!」

  張邵說:「我覺得它的地位還是可以比你稍稍高一點的,畢竟人家現在是客。」

  白天欲哭無淚。

  明擺著合夥欺負人。

  因為眾人還是要訓練的。

  狗就暫時交給經理照顧,白天順便把訓練室的門給反鎖了。

  泰迪扒拉著門撲騰一個下午,發現確實沒用,終於去做別的事情了。

  白天也認真的在訓練室裡坐了一下午。

  嗯,她愛上了這個地方。

  晚上吃麵。

  眾人端了碗就各自坐著。

  白天吃了沒兩口,那狗就用它臃腫短胖的身體來蹭她的腳。

  白天用了一塊肉的代價,把它引到了另外一邊。

  另外一邊的張邵,又用了一塊肉的代價,把它引了回去。

  葉緣提起筷子,跟著過來支援。

  白天抓起拖鞋,站上凳子,對幾人橫眉赤目:「幹嘛呢!搞事情是不是?」

  「都別鬧!坐下!」經理過來,摸了摸小泰迪的背,憐憫道:「不知道怎麼了,今天好像有點拉肚子。要麼晚上隊長你帶去它去醫院看看?」

  俱樂部裡沒人養過狗,不知道正常排泄次數應該是怎樣的。

  但它確實一下午,在俱樂部各地都留下了一灘尿漬。

  白天重新套上鞋,捧著碗,跑去客廳打電話。

  那邊應該也是在吃晚飯,接的較慢。

  然後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喂?」

  白天慇勤道:「喂,你們需要隊寵嗎?」

  陳和:「什麼?隊寵?要吃飯的不?」

  「要的。是活的。活蹦亂跳的。」白天補充道,「特別可愛,還特別講道義。以忠誠聞名於世。」

  陳和說:「可愛毛用?不要飯桶。」

  然後他無情的掛斷了電話。

  白天:「……你摳門你牛逼!」

  白天重新撥了一遍:「聽我說。特可愛的隊寵,活的,而且不用你們買吃的,我們這裡有糧食。」

  陳和問:「要呼吸空氣不?」

  白天:「……你滾!」

  陳和再次無情的掛了電話。

  咕嚕咕嚕戰隊裡。

  陳和抱著光腦問:「誰告訴我怎麼拉黑?隔壁那幾個二傻子又想坑我們。」

  經理走出來問道:「誰出去買個西瓜?你們想不想吃?」

  張遠洋舉手:「我想!」

  白天心情抑鬱的抱起枕頭道:「這麼晚了誰去?反正我不去!」

  張邵抱著狗爪子走過來。然後賊笑兮兮的在她對面坐下。

  葉緣說:「想清楚了啊。出去一趟回來,也許狗就睡了。」

  白天一聽,確實很有道理。

  見她真的站了起來,經理很爽快的掏出一百塊錢:「買兩個大的,多的算跑腿費。」

  白天開心道:「謝謝老闆!」

  「這姑娘……」唐子成對著杜雲義欲言又止。

  唐子成想,被一條狗趕出了家門。都沒點覺悟嗎?

  杜雲義想,不到一百塊錢就被安慰了。都沒點覺悟嗎?

  白天抽了錢,就出門去了。

  先去水果店挑了兩個西瓜,然後又去隔壁的奶茶店,買了杯飲料,坐在林蔭道的旁邊,低頭玩光腦。

  關月向她發來誠摯的慰問。告訴她,她已經過了實習期了。

  不過心月狐的比賽,一般都是安排給小涼溪和黑魚翅的,因為他們比較習慣這個戰隊。

  爭取能跟兩人換個場子,來參加她的比賽。

  順便還有大A、大B,問她什麼時候能回學校,好好交流一下。

  因為「歷史我知道」的節目,今年古文系多了好些學生,要追隨他們的腳步。

  教授甚感欣慰。

  為了彰顯古文系的高大上,特意加大了期末考試的難度。同時建議她回來的時候,要做好防禦措施。

  順便,真誠的希望她,能寄一打親筆簽名過來,以示裝逼之用。

  白天吸完最後一口奶茶,站起來,才發現天色已經黑了。

  也是,她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到了半山,不多時就應該黑透了。

  只是俱樂部這邊,本來就比較冷清。附近的商家下班關店,整條街就寂靜的像無人區一樣。

  白天摸摸肚子。

  她現在需要排水。

  夏風如濤,穿過街口,嗚嗚作響。

  白天一直計劃著但沒下手的路燈,又開始了它間接性的抽搐閃爍。

  她拎起西瓜,快步走了起來。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確有其事,白天似乎能聽見一陣腳步聲。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愈演愈烈。

  白天迅猛回頭,就看見一道黑影。

  被拉長的黑影迅速躲到牆後,她沒能看清楚。

  白天心臟一跳:臥——槽!

  白天將袋子騰到一隻手上,然後去摸光腦。

  壓著聲音在群裡呼救。

  青天白日:救命救命!有人在跟蹤我!

  葉子黃了啊:誰啊?狗哥?

  青天白日:真的有人在跟蹤我啊!

  頂天立地:報位置。

  青天白日:正在往俱樂部的路上!我也不敢站著不動。

  浪起來:男的女的?

  青天白日:不知道。

  頂多一米六:不要害怕。女的不能把你怎麼樣。如果是男的,掀起你的衣服來,嚇死他!

  葉子黃了啊:不要怕。怕也應該是他怕。轉身。

  青天白日:都滾犢子!

  浪起來:姐姐打人的時候不要怕!天這麼黑打殘了也沒關係的!

  唸唸不忘:抱好你的西瓜。實在不行就砸了吧。

  頂多一米六:報位置,兄弟們去教他做人。

  義薄雲天:我已經過來了。

  三更半夜遭尾隨,白天是真的有點怕。

  就這麼低頭走著,忽然聽見一聲狗吠,更是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不亞於魂飛魄散了。

  對面一人牽著狗繩,從她對面慢慢走過來。

  隔得有些遠,從路燈的輪廓看,應該是個挺高大的男生。

  白天呼出一口氣,壯起膽子喊道:「誰大半夜的來遛狗?」

  泰迪吐舌頭,死命朝著她這邊竄。

  杜雲義一手插兜,從路燈下走出來道:「是我。」

  那一刻他的身影異常偉岸,白天抹了把臉,感動非常。

  噌噌朝他衝了過去。

  杜雲義對著夜色深處喊道:「出來!」

  後面半晌沒有響動。

  白天小聲問道:「是不是已經走了?」

  杜雲義接著說:「再不出來我放惡犬去咬了。」

  泰迪呲牙:「汪汪汪!」

  白天:「……」

  這特麼嚇唬小朋友呢?!

  隨後牆後慢慢蹭出來一個身影。

  身高不高,但背部異常寬厚。

  走近了才發現,是一個背著書包,十多歲的短髮少女。

  白天:「……」

  杜雲義依舊板著臉,質問道:「你跟著她幹嘛?」

  少女可憐兮兮道:「我害怕。」

  杜雲義說:「怕什麼?」

  「回家太晚了。走夜路我怕。」少女說,「我爸讓我晚上跟著人家走,這樣心裡不害怕。」

  都特麼什麼鬼主意!

  白天捂臉,險些飆淚:「我也害怕。差點嚇尿,你考慮過我感受嗎?下次能不這樣不?」

  杜雲義看著一大一小,有些無語。

  最後泰迪開道,杜雲義和白天,先將這小姑娘送回了家。

  他要去接白天手裡的西瓜,白天客氣道:「不用了,你牽著狗大爺就可以。」

  杜雲義:「……」

  狗大爺今天晚上特別興奮,一個勁兒的扯著人往前面走。

  白天一手牽住杜雲義的衣角,隨口問道:「哥,你怎麼那麼快就出來了?」

  杜雲義好笑。

  這一會兒就叫哥了。

  不動聲色道:「怕它拉肚子,帶它去樓下問了下醫生。正好就在這旁邊。」

  白天無所謂的哦了一聲,木著臉道:「哥,這事兒,爛在心裡。答應我,好嗎?」

  杜雲義牽著狗繩,沒有說話。

  忍不住的笑。

  昏暗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細碎的劉海被吹亂,

  嘴角的弧度和彎曲的眉眼,特別明顯。在她心頭劃拉出一道傷口。

  白天悄悄後退,準備他不答應,就照著後面給他一腿。

  那泰迪轉過頭,很護主的又叫了兩聲。

  人生艱難吶。

  白天搖頭哀嘆。

  又走回他旁邊,繼續商量道:「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溫柔?」

  杜雲義說:「砍人的時候,我一向很溫柔。」

  白天搖頭:「不不不,這是兩碼事。」

  杜雲義抖了抖繩,遞給她道:「牽著你的狗大爺,大爺也很溫柔。」

  白天:「如果我牽了狗大爺……」

  杜雲義直接說:「那好。」

  他提過她的西瓜,然後把繩子交給她。

  白天說:「注意啊,我手容易痙攣。痙攣了你接手。不然不怪我。」

  就這點兒出息。

  杜雲義點頭,敷衍道:「行行行。」

  兩人走到半路,正好遇見出來救援的葉緣等人。

  葉緣打著燈光,吃驚道:「你在遛狗?沒事兒吧?」

  「狗大爺!替我嚇跑了一位壯漢。」白天大手一揮道,「從今往後它就是我哥們兒!」

  葉緣:「……那你哥們兒可真好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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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8-29 00:26:5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五章 噩夢

  這狗晚上睡哪兒,是個大問題。

  因為臨到半夜,不知道是不是換了環境的原因,它還是特別興奮。

  不肯上樓,也不肯進窩。

  就在客廳裡繞著沙發撒歡狂奔。還狂吠個不停,職業擾民。

  白天受不了了,葉緣也受不了了。

  「這是你哥們兒。」葉緣說,「你哥們兒想家了,快去安撫一下。」

  白天:「我哥們兒是誰帶回來的?」

  杜雲義站在客廳,然而泰迪並不理會他。依舊撒腿熱情狂奔。

  唐子成說:「看來它只認哥們兒。」

  白天指揮眾人:「來個人把它抱住!我就不信了!」

  杜雲義將它抱起來。真的只哈舌頭,不再叫喚了。

  張邵說:「誰能一整晚抱著它?」

  面面相覷。

  然後幾人匆匆回房,鎖門。

  只留下白天和杜雲義。

  「論殺傷力。」白天摸著嘴唇道,「十個雙槍流也比不上一隻泰迪哇!」

  杜雲義生物鐘非常準時,下巴點著就要睡去。

  把狗放了,就要回去。

  「那這裡交給你了。」杜雲義疲憊道,「明天我再來換班。」

  「明天它就睡了!」白天撲過去抱住杜雲義的大腿,「老鐵,別走!」

  杜雲義:「……」

  白天本著要倒霉,那就大家一起倒霉的精神,留住了一位難友。

  杜雲義抱著狗半躺在沙發上,白天斜倚在他的對面。

  夜半真的太睏了,白天將光腦往臉上一蓋,就迷糊的睡去。

  也許是晚上的經歷,讓她太過在意。

  也也許是和狗共處一室,讓她睡得太不安穩。

  白天睜開眼,看見了一條幽暗狹窄的長街。

  她站在街中央,前後望不見頭。

  風從兩邊吹來,四周瀰漫著犬吠。

  然後白色煙霧嫋嫋升起,很有鬼片的氣氛。

  白天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在做夢。

  但是她捏自己的手臂,覺得是有痛感的。

  想要醒來,卻睜不開眼。想要翻身,也動彈不了。

  一時間不知道是鬼壓床,還是做噩夢。還是不幸一起撞上了。

  於是她決定坐在原地,等著自己醒過來。

  忽然白煙越升越多,四周煙霧繚繞。

  然後放大版杜雲義,自帶光效的牽著泰迪出現。

  白天甩手朝他跑去,喊道:「怎麼又是你?老鐵,麻煩帶我出去。」

  杜雲義後退一步,罵道:「滾開!」

  白天:「……」

  「哼!」杜雲義猙獰著臉陰陽怪氣道,「你不喜歡狗?你憑什麼不喜歡狗?你不是說它是你哥們兒嗎?」

  「老鐵誒。」白天抹了把臉,哭笑不得道:「為什麼你在我心裡是這種形象?」

  杜雲義上前一步:「你再看看,你喜不喜歡?」

  白天點頭:「喜歡。」

  杜雲義癲狂大笑,然後他背後衝出了無數的狗。

  白天罵了一句我靠。轉身便跑。

  那些狗速度很快。

  白天回頭,看了眼背後,人已經被撲倒了。

  無邊無際的狗群,衝到她的身上。

  杜雲義的聲音遠遠傳來。

  「喜不喜歡?刺不刺激?我讓它們都來陪你!」

  白天死命撲騰,卻抽不出自己的手。

  呼吸越發不順,眼見著就要窒息。終於睜開眼。

  愣了片刻後發現,自己臉上壓著個不明重物。

  她頭部稍稍一動,泰迪就飛快的蹦下去跑了。

  白天坐起,還帶著睡夢的迷茫。

  捂著胸口,覺得方才那瀕死的感覺特別真實。

  然後用手抹了把臉,驚異的發現有股味兒。

  身上還蓋著一條毛毯。

  倒是挺眼熟。應該是杜雲義給她披的。

  只是……中間一段濕涔涔的。

  她抓著兩角抖了抖。聞到一股濃濃的騷味。

  抬頭望向旁邊。

  泰迪乖巧坐在杜雲義的胸口上。

  杜雲義也和她剛才一樣,呼吸聲逐漸加重,然後表情微皺。

  白天氣沉丹田。

  就不知道狗肉騷不騷。

  她抓起那條浸染了泰迪排泄物味道的毛毯,猛得飛撲過去。

  泰迪大叫一聲,險險跳開。

  白天就整個摔到了杜雲義的身上。

  那一下按在他的胸口,杜雲義身受重創,發出一聲悶哼。睜開眼,眼裡全是血絲。

  白天看見他的臉,抑鬱非常。

  伸手掐住他的脖子,質問道:「你為什麼要把它帶回來陪我!為什麼!!」

  泰迪在她腳邊瘋狂大叫。

  杜雲義搞不清楚狀況。抓住了她的兩隻手按到沙發上。

  有點頭疼,半睜著眼含糊道:「你夢遊了?」

  張邵夢中驚醒,立馬衝出房門。

  在他的角度,看見兩人就是緊緊相依。

  瞌睡也被嚇飛。膀胱痠疼。

  「那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張邵匆忙搖手道,「再給我個機會,杜哥,真的。我現在就走!」

  白天大罵:「你特麼站住!」

  張邵:「不大好吧?這種事情圍觀……其實我是無所謂,主要是怕你們不習慣。」

  白天吼道:「我們什麼都沒幹啊!」

  杜雲義心道你哪裡是什麼都沒幹。你是差點要了我的老命。

  他慢慢鬆開手,指著白天道:「不要再動。」

  哎喲,老娘這暴脾氣——!

  白天乖乖點頭道:「造。」

  張邵趴在欄杆上,握拳鼓勵:「不能慫啊!」

  白天:「……」

  杜雲義心情相當不好:「回去!」

  張邵依依不捨,走之前仍不忘給白天打氣:「不能慫啊!」

  然後猛得抽回身,消失在走廊。

  白天幾近崩潰,又不敢真打那狗崽子。趔趄的衝進廁所去洗臉洗澡。

  杜雲義摸著胸口,兀自愣神。

  還是全員去打針狂犬疫苗比較好?

  又過了幾個小時,眾人陸續從房間裡面出來,都帶著一點萎靡。

  葉緣問道:「你剛剛嚷嚷什麼呢?學你哥們啊?」

  白天頓在訓練室的門口,一掃萎靡之氣,說道:「我要給它鼓掌啊。」

  葉緣懵道:「啊?」

  「厲害了我的狗!」白天大笑,「小狗尿尿會跳起來尿的啊?」

  葉緣將信將疑:「真的假的?」

  白天說:「真的,還挺高的。沒幹,你去看看嗎?」

  去看尿漬這回事兒挺喪病的,葉緣一直覺得自己三觀端正五美四好。跟張邵白天等流,必然是有本質差別的。

  但不知怎麼就是蠢蠢欲動,於是問:「在哪兒?」

  白天說:「就你訓練桌上。」

  葉緣:「……」

  又因為這條狗,爆發出了新一次的臥槽熱潮。

  白天哼了一聲。

  可以的,誰都躲不過。

  下午,進擊的泰迪溜進張遠洋的房間,把他藏在床底下的零食給拖了出來。

  咬碎外包裝,灑的滿地都是。

  然後進廁所扒拉下張邵的臉盆,蓋地上,往裡面拉了坨翔。

  戰鬥力著實爆表。

  這種發展,讓白天相當開心。

  果然讓人難過的,不是倒霉,而是沒人比你更倒霉。

  既然狗哥這麼一視同仁,那狗哥還可以是哥!

  白天她新認哥們兒的主人,隔兩天回來了。來領他們家大寶貝兒。

  俱樂部全員,將狗大爺歡送到了門口,繼而歡送它出了俱樂部。

  「雖然狗可能打了疫苗,但是為了安全,大家還是一起去打支針。」經理憔悴道,「以後我們俱樂部不歡迎大爺類動物。」

  然而殺傷力更為強大的,是戰隊季後賽的首次敗北。

  心月狐步入季後賽,氣勢驚人。

  終於展現了它身為豪門強隊的風采。穩穩盤踞在勝者組。

  隨後首次抽中暴力入夥。

  雙方交鋒過後,心月狐掉入敗者組。

  不算出乎意料,卻非常不是滋味兒。

  季後賽和常規賽的賽制,略有不同。

  在安排上,更為嚴格。

  採用雙敗淘汰賽制,即勝者組和敗者組。連續戰敗兩次,淘汰出局。

  不接受平局。

  輪空不升組。即淘汰賽輪空一週,仍舊在淘汰組。

  十六支隊伍,到最後決出冠軍,一共是十三週比賽。

  比賽後半階段,會有很高的概率遇到輪空。或者遇見重複的對手。

  心月狐現在在敗者組,稍有不慎,就會被淘汰。

  畢竟季後賽的隊伍,都不是泛泛之輩,不論輸給哪個,都有足夠的理由。

  雖然勝敗是常事,歷史上還沒有一支隊伍是以全勝的姿態拿到冠軍的。

  但敗者組的設定,讓心月狐眾人還是緊張不已。

  頗有一種走鋼絲的感覺。

  就像王小川說的,想要拿到一次冠軍,需要無數次的僥倖。

  心月狐新一輪的抽籤結果出來。

  這次的對手,是今年最大的一匹黑馬。

  從默默無聞的小戰隊,一路殺進季後賽。

  多少次徘徊在淘汰的邊緣,卻又絕處逢生,逆襲成功。

  甚至跌破所有人的眼鏡,留到現在。

  如果不是今年的心月狐太過惹眼,恐怕頭條就是他們的了。

  他們的綜合實力,或許並不算上佳。

  一方面是因為運氣,一方面是對手的輕視,還有一方面,是他們的事前調查相當到位。

  楊叔帶了資料,過來給他們做賽前分析。

  「他們很謹慎。對手的大意就是他們獲勝的時機。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直到比賽結束。」楊叔說,「看過他們的比賽,應該都知道吧?他們沒有一個明星級的選手,但他們走的很踏實。」

  白天屬於搖搖晃晃就敢往上爬的人,而他們屬於老老實實打地基。

  白天的風格很顯眼,他們則很低調。

  踏實在職業賽就夠了嗎?

  當然是不夠的。

  看他們的打法。

  簡單,卻有效。

  像是刨除了所有的冗雜操作,他們要做的就是一招致命。

  比之操作,基於大數據分析後的優化精煉。才是最不可思議的才能。

  他們有技巧,有實力,只是沒有去秀而已。

  所以他們打敗了好幾個明星選手,打敗過好幾支豪門戰隊。

  也一定想把心月狐納入虎口。

  楊叔讚道:「他們的指揮,一定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

  ——歃血為盟。

  他們應該也知道,這是一場賭博。

  「很可惜他們不能走的更遠了。」杜雲義說,「只能讓他們明年再來。」

  所有基於大數據的分析,都是為了預判。

  預判最大的問題,就是變數太多。

  選手,環境,運氣,時間。

  所有概率學的事件推衍出來,得到的會是無數種可能。

  除非有足夠的前提條件和數據支持。

  但是,一個能走到現在的戰隊,需要的可不僅是分析處理能力。

  如果單靠數據分析,有了楊叔,他們可以毫無顧忌。

  最重要的還是他們的應變和調整。

  所以楊叔說,他們的指揮,一定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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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幸運

  「不過……」

  白天摸著下巴回憶道,「看他們的比賽,我總覺得有點眼熟。」

  「是的。你應該會眼熟。」楊叔說,「因為他們數據分析的,不是一位選手,而是一個戰隊。」

  「哦——!」白天恍然大悟,「這樣!」

  白天此前為了研究對手,觀看了大部分比賽錄像。

  其中有許多就是楊叔做過批註的視屏。

  這樣一想,比賽中的亮點、轉折點、變化,似乎都有著相似的影子。

  「也許很難發現。」楊叔說,「他們擅長對一個戰局進行複刻。」

  眾人有些懵道:「複刻?」

  「對,複刻戰局。」楊叔指著數據分析道,「這一場,是常規賽,遠航和歃血為盟的比賽。這一場,是五年前,暴力入夥和孤雲的比賽。」

  在五年間,兩支隊伍的職業結構,和選手配置,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當年的賽況配置,和之前遠航、歃血為盟的賽局,卻極為相似。

  戰術指導,戰局分佈,都有著類似的閃光點。

  應該說,是一個剔除了缺陷的進化版。

  這要需要多龐大的數據?

  才能找到一個適合自己,適合對手的比賽模型?

  說適合,而不是相同。

  職業或許可以不一樣,但最重要的,是戰隊的風格。

  風格直接影響著後期決策,這才是團隊賽走向至關重要的決定因素。

  「那,他們要找和我們最相似的隊伍?」白天說,「意味著我們也要找和我們最相似的隊伍,然後,將計就計?」

  唐子成搖頭道:「沒有和心月狐相似的隊伍。沒有雙槍流。」

  楊叔道:「是的,沒有隊伍會和心月狐相似,除了心月狐自己。」

  葉緣聽了,又是搖頭道:「季後賽,雙槍流出現的並不多。他們應該沒有多少數據可以參考。」

  「不一定。」楊叔搖頭道,「我說了,不一定職業是一樣的。」

  心月狐終究還是沒能逃過另外一個特殊地圖,在水一方。

  就跟楊叔分析的一模一樣。

  他給心月狐找出的,最合適的模版,是二十年前,心月狐和當時的強隊——情義永恆,之間的一場比賽。

  二十年時間,如今情義早就已經解散。

  楊叔因為人生閱歷,和素來對心月狐的關注,所以能夠找到。

  對面歃血,還都是一群年輕人。

  如果他們也能找到這場比賽,或者說,選中這個地圖,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可怕的是他們的決心和執念。

  結果出來的時候,眾人的心情都有點複雜。

  或許,是巧合也不一定。

  因為這個地圖本身就很特殊。

  兩個戰隊,在個人賽的時候,淺淺交鋒。

  人頭比分4:1。

  心月狐領先三個人頭分。

  這意味著,只要成功推旗,或者拿下對面三個人頭,就可以直接宣告比賽勝利。

  而雙方表現出來的個人實力差距,實在太過明顯。

  解說,觀眾,粉絲,無不認為,對面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過大的優勢,眾人也開始放鬆警惕。

  「果然今年心月狐的勢頭很猛。尤其是個人賽。差一點就拿下全殺了。就算歃血為盟的團隊合作再密切,要彌補選手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困難的。」小涼溪說,「心月狐曾經最大的缺點,就是他們的醫師。義薄雲天補上之後,甚至都可以稱為最強後補了。我覺得,不是很樂觀。」

  甚至已經可以提前和歃血為盟說再見了。

  黑魚翅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小涼溪:「現在諸葛亮和臭皮匠的人數是一樣的。」

  然後兩人就接到了觀眾投訴。

  歃血為盟就算是新戰隊,就算粉絲少,但也不是沒有的。

  小涼溪立馬改口道:「如果要讓我選一個,最賽季最出乎我意料的戰隊,我可能會把這個名額給歃血為盟。」

  在此之前,他根本沒過多在意過這個戰隊。

  黑魚翅也道:「或許他們會繼續讓人出乎意料也說不定。比賽就是這樣,充滿意外和激情。」

  白天和杜雲義,面對著大屏幕,表情嚴肅,姿勢神同步。

  手指不停的躁動,回憶方才的比賽情形。

  「沒這麼誇張吧?至於這麼緊張?」經理說,「又不是沒和他們打過。你們還有印象嗎?」

  常規賽的時候,心月狐的確和他們打過一次,但真的沒什麼印象。

  說明很普通的就那麼結束了。

  經理拍手道:「都是巧合而已!個人賽一比就知道了,4:1。說明對面真的沒有什麼值得讓人顧忌的選手。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你們都不要自己想太多。」

  青天白日是和歃血為盟的隊長,昔年有狂客對決。

  贏的很順暢。

  回來後一直覺得不對勁。

  她的直覺告訴她,對面在敷衍。

  根本就沒有用心的在和她比賽。

  「你們覺得……」白天懷疑道,「可能嗎?如果就是這種水平,來打職業。要知道,現在季後賽都過半了。」

  葉緣寬慰道:「也許對面狀態不好。」

  白天說:「我不覺得單憑狀態,他們就可以打贏咕嚕咕嚕。」

  陳和他們,雖然遇見心月狐的時候,總是很倒霉。

  但起碼輸之前,還能知道自己被坑了。

  照他們講,輸給歃血為盟那一次,打的相當懵逼,措手不及。

  歃血為盟蒐集別人的數據,而他們自己的數據,卻很匱乏。

  第一次參加職業賽。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很謹慎。

  並沒有透漏出過多的信息。

  各種比賽分析來看,就是運籌帷幄,指揮得當,然後好運爆棚,翻盤逆襲。

  「我不相信一個人能好運到這個地步。而他們甚至還是一個團隊。」白天抱胸搖頭道,「除非他們改名叫幸運星。不然我不接受。」

  葉緣:「……手黑成你這樣,名字改成幸運神都沒用。你信不信都一樣。」

  白天:「……」

  紮心的老鐵。

  那邊後臺提醒諸位,團隊賽即將開始。

  「走了。」葉緣道,「放心吧,總不可能對面放棄四個人頭,就為了故意迷惑我們吧?想太多。」

  白天想說,也許不是放棄人頭。可能是在某幾場相對劣勢的情況下,主動做出讓步,以迷惑對手。

  「雙方隊員現在出場了!」小涼溪開始播報,「這兩隊的氣勢看起來,就像學霸隊和流氓隊啊。」

  歃血為盟戰隊的名字起的很剽悍,但成員大部分看著都比較靦腆。

  心月狐這名字聽起來娘裡吧唧的,但有幾位大搖大擺,一副我隨時要和你幹架的表情。

  白天說:「握個手。如果你們能主動回去,那就更好了。」

  歃血為盟的隊長道:「多少次對面小看我們,又怎麼樣?我們走到了最後。」

  杜雲義和他握手,笑道:「那祝你們繼續好運。」

  對面露齒一笑:「那你們可就完了。」

  白天已經走到前面,發現狠話還沒放完。聞言又從眾人背後繞了回來,抓住正要走的的學霸隊長,說道:「祈禱吧,祝福吧,你的運氣可以堵住你漏風的門牙,以證明你不是在吹……唔……」

  「抱歉。」杜雲義道,然後拉著白天走進比賽間。

  小涼溪不住搓手,然後喝了口水:「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收到我的腦電波。我希望這場比賽不是因為時間到而被強制停止,或者甚至要進行加時賽的。」

  黑魚翅:「我準備好了。」

  小涼溪苦逼兮兮道:「我也準備好了。我的膀胱好像還沒答應。」

  杜雲義最後提醒了一遍:「爭取保持陣容。但如果被打散,也不用緊張。拖時間沒有關係,我會第一時間支援白天。」

  眾人應了一聲,戴上頭盔登入。

  小涼溪:「可以看雙方出場陣容了。」

  歃血為盟:

  昔年有狂客,劍客,隊長

  年少輕狂,琴師

  不慫就是懟,刺客

  今年缺愛也單身,少林

  城北一枝花,醫師

  城北一牛糞,射手(英雄)

  心月狐:

  義薄雲天,醫師,隊長

  青天白日,槍客

  頂天立地,槍客

  浪起來,琴師

  頂多一米六,術士

  山山黃葉飛,刺客(英雄)

  在水一方,地圖全場被水包圍。長時間潛水會出現窒息扣血狀態。

  在水中移動,全員速度會下降50%。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非常特殊的設定——障礙。

  地圖障礙有暗礁。

  觸碰到直接扣除一定血量。如果被壓在暗礁區打,會有非常可觀的傷害加成。

  還有就是漩渦。

  漩渦會在小地圖中顯示,但並不明顯。如果誤入漩渦,則會被隨機傳送到其他位置。

  當年的心月狐,也有一個非常強悍的組合。刺客和武師的組合。

  那一場,情義就是用漩渦,打散了對面的陣容。

  然後在整個地圖之中打包圍遊擊。

  最終是決勝千里,一挑二,壓住對面的輸出,讓隊友反攻,比賽才得以逆轉。

  縱然一切都按他們的預料走。

  歃血為盟的個人實力,能夠壓制的心月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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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8-29 00:27:2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七章 打散

  比賽一開始,心月狐戰隊,除了英雄外,都走出了防禦區。

  他們個人賽佔有三個人頭的優勢,完全不懼怕對面直接來推旗。

  頂天立地浮在水面,觀察漩渦。

  青天白日潛在水裡,查看是否有敵人靠近,以及礁石的位置。

  浪起來和頂多一米六,分散在兩側,注意對方的動向。

  義薄雲天跟在大部隊的最後面。

  五人聚在一起,不走漩渦,就不用害怕被打散。也好應對的奇襲。

  因為在水一方的設定,玩家移動速度太慢。對近戰職業來說,是明顯的削弱。

  所有在水一方還有一個設定。只要潛入水中,小地圖就不會顯示敵方靠近。

  只有同樣潛水狀態,進入一定距離,才可以發現。

  只是如果長期潛水,會出現窒息狀態,自動掉血。

  而歃血為盟這邊,醫師留守戰旗,幾位輸出分散開,少林則一頭紮進了漩渦。

  「歃血為盟除了少林,全部都是遠程輸出。」小涼溪道,「現在少林進漩渦了,真是司馬昭之心啊。」

  黑魚翅:「不過漩渦傳送這東西,真的很看運氣。而且就算把人員打散了,從個人賽的結果來看,歃血為盟也不佔優勢。」

  這邊說著,少林往復的進出漩渦。

  終於有一個,傳送到了心月狐的周邊。

  青天白日迅速在隊伍喊話,提示眾人。

  浪起來一頭紮進水裡,尋找目標。

  今年缺愛也單身的界面轉換完畢,睜開眼看見的就是頂天立地。

  再一眨眼,就掃到距離頂天立地不遠的漩渦口。

  狼血沸騰,還有比這更好的傳送點嗎?!

  少林錯開腳步,調整方向,同時跟上一個強行拉取仇恨的技能。

  距離他最近的頂天立地,剛退到一半的身形,主動朝他靠了過去。

  浪起來在他用完技能,才打出一招定身。

  青天白日離兩人還有些距離,提槍趕去,試圖推開隊友。

  然而慢了一步。

  頂天立地已經翻進了漩渦。

  一切發生的太快。

  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對面的少林已經換走了他們的槍客。

  [隊伍]青天白日:真特麼的是幸運星?

  一次就拆散了他們的雙槍。

  [隊伍]義薄雲天:你人現在在哪兒?

  [隊伍]頂天立地:真的是幸運星。我在他們戰旗下面。

  [隊伍]青天白日:……靠啊!

  [隊伍]頂多一米六:不服不行。

  [隊伍]頂多一米六:我是說白天你這二貨立flag的功力。

  [隊伍]青天白日:……

  歃血為盟的人正要分散去尋找,守在戰旗的射手忽然開口。

  [隊伍]城北一牛糞:頂天立地在我這裡。

  真是出人意料的喜訊。

  [地圖]昔年有狂客:看來天時地利人和,都在我們這邊。

  [地圖]青天白日:得意,不要太早吧?

  這少林不能輕易放過。

  就算是一換一,對面的人頭也比他們珍貴。

  只是少林現在離漩渦太近,琴師的技能一不小心失手,或是混亂狀態下隨意衝撞,就要讓他逃了。

  青天白日過去,長槍一掃,將少林掃遠了一些。

  浪起來正要接個眩暈控制,少林則在不停的亂用各種技能。

  空隙間竟然開出了鋼筋鐵骨,裸露的皮膚上真的彈出一個失手。

  眾人都是一愣。

  少林面對現狀,沒來得及停下亂打技能的思緒,秀完肌肉後緊跟著的一招是金剛拳。

  槍客瞬間被擊退,掉進洶湧的漩渦裡。

  青天白日:「……」

  眾人:「……」

  今年缺愛也單身更是一驚。

  今天自己這是開掛了啊!

  [隊伍]今年缺愛也單身:那個……青天白日也被我送過去了。

  [隊伍]昔年有狂客:真的?

  [隊伍]今年缺愛也單身:我缺愛不缺心眼兒謝謝。

  誰會比賽的時候開這種玩笑?

  [隊伍]昔年有狂客:好樣的。

  [隊伍]今年缺愛也單身:不行了我!今年絕壁荷爾蒙氾濫!超級賽亞人都沒這麼吊的啊!

  觀眾能說的我靠。

  今天在場,大多都是心月狐的粉絲。

  畢竟歃血為盟名聲不大。

  開場就來了這麼一手,差不多算是驚掉大牙。

  「屋漏偏逢連夜雨。」小涼溪說,「心月狐今天……不大妙啊!」

  黑魚翅看了下青天白日的位置,說道:「還好還好,沒跟著去對面的戰旗下面。」

  小涼溪道:「如果去了也不錯。雙槍流就重現江湖了。現在可以說被完美打散。」

  黑魚翅:「現在心月狐這邊……這畫面有點美麗啊。」

  兩個輸出都被送進漩渦了,少林面前,現在是一個琴師,一個術士,一個醫師。

  總之現在是一個皮糙肉厚的MT,面對三個輸出薄弱的輔佐。

  少林開著鋼筋鐵骨。

  在效果消退之前,他緊跟著溜進了漩渦。

  深藏功與名。

  青天白日抹了把臉,確認自己的位置。

  被傳送到了大地圖中線上下的地方。

  距離己方大部隊並不遙遠,準備趕去匯合。

  頂天立地出現在對方戰旗下,試圖逃脫。

  只是周圍並沒有臨近的漩渦。

  對面的射手,又有著速度30%的英雄加成。

  直接鋪天蓋地飛箭的朝他攻來。

  而刺客和劍客根本沒有走遠,五對一的陣容頃刻就位完畢。

  頂天立地苦笑。

  己方隊員還沒過地圖中線。

  青天白日,作為現在唯一一個能自由行動的輸出,又不能冒險走漩渦來救他。

  這局勢,真是插翅難飛。

  網上迅速出現一個話題——「開場不到十分鐘。MVP怎麼判還不知道,但本場最倒霉選手已經出來了。」

  「我覺得還不能不能定論。畢竟心月狐還有個青天白日。」

  「有望超越。我賭青天白日。」

  「黃金選位!這得透支了幾輩子的運氣?」

  「運氣這東西雖然很玄,但是真的不好說。一般運氣好起來,都會好一陣。」

  「頂天立地預計死的太早,我期待活著的人。」

  歃血為盟,倒不會真的把所有人力都耗在頂天立地身上。

  他們的人頭更為珍貴。少林還在外面流浪呢。

  [隊伍]昔年有狂客:你們穩住,我去接應小年。

  [隊伍]今年缺愛也單身:不不不,機會難得。我再去拽個人。

  [隊伍]今年缺愛也單身:你們快點殺完來支援啊!

  青天白日正在趕往和隊伍會和的路上。

  而昔年有狂客,和今年缺愛也單身,又開始了瘋狂的投漩渦行為。

  少林傳送完,紮進水中。遠遠看見對面的人成功集合。遂招呼隊友趕緊撤退。

  青天白日看見,調了方向朝他追去。

  少林四處亂跑,尋找漩渦。

  他是獨自一人,來來去去可以瀟灑隨意。

  而青天白日則是四人小隊,根本不能和他相比。

  追不上對手,反而吃了人多的虧。

  這個地圖,不適合抱團走。

  但是對心月狐來說,也不適合打散了走。

  要是頂天立地一死,他們的行動,將會更加受限。

  歃血為盟戰旗這邊,射手掩護,刺客攔斷槍客的後路。

  射手原本就攻擊強橫,又有英雄屬性加成。

  頂天立地就算操作神勇,限於水戰視野受阻,擋得住上面的流箭,就擋不住水下的暗器。

  對面又時常潛入水中,變幻位置,讓他迷惑。

  一時捉襟見肘,難以逃脫。

  血線下降的速度非常可怖。

  心月狐這邊難免著急。

  [隊伍]青天白日:要麼我們也賭把運氣試試?轉一個?

  [隊伍]浪起來:那不是就順了對方的意,被打散了嗎?

  [隊伍]頂多一米六:永遠不要覺得GM對你狠,因為它可以更狠。

  [隊伍]頂多一米六:如果就你一個人傳了過去,我們都沒傳過去怎麼辦?

  [隊伍]青天白日:如果唐哥掛了怎麼辦?等著對面繼續一個個拆散?

  [隊伍]義薄雲天:這就開始慌了?才剛開場呢。

  [隊伍]浪起來:今天我手氣不錯哦,要不我去試試?

  [隊伍]義薄雲天:小洋,你和張邵去轉。給老唐創造一點空隙就好了。注意安全。

  [隊伍]浪起來:明白!

  [隊伍]頂多一米六:好勒!

  而最低限度的,他要保證青天白日的安全。

  或許真是方才倒霉透頂,GM開眼了。

  浪起來在轉完兩次漩渦後,成功被傳到歃血為盟的戰旗附近。

  傳送的位置不好不壞。有些偏,但至少沒出現被圍攻的情況。

  在對面有幸運星附體的情況下,他很滿意。

  浪起來離刺客的位置較近,他遊過去,對著目標放出一招眩暈。

  少了刺客的控制暗器,頂天立地立馬騰出手。

  長槍舉過頭頂,打開射手的羽箭。

  飛速幾個技能,氣浪將周身的水面打出一圈浪花來。

  浪起來給他報告漩渦的位置,頂天立地且戰且退。

  朝著傳送點衝去。

  刺客一經被控,對面的射手和醫師,都沒有技能可以攔下槍客,只能目送著他遠去。

  見頂天立地成功傳送,浪起來撒腿便跑。衝向就近的一個漩渦。

  至此,頂天立地殘血。心月狐六人,被分散到了五個位置,徹底被打散。

  局勢非常不妙。

  義薄雲天忙著在腦海中推算下一步的計劃,頂天立地默默尋找著大部隊。

  比賽間內氣氛壓抑。

  觀眾席士氣低落。

  青天白日深吸一口氣,開始嘴上叫囂。

  [地圖]青天白日:看見沒有,天時地利,我們也不是沒有。

  [地圖]昔年有狂客:得意,不要太早吧。剛剛是誰說的?

  [地圖]青天白日:讓你見笑了。

  [地圖]青天白日:既然你沒聽見,那我就再說一遍。

  [地圖]青天白日:你們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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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8-29 00:27:4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八章 決策

  心月狐被打散,青天白日還能這麼囂張。

  昔年有狂客忽然很想把自己的名字送給她。

  希望她能明白,臉為何物。

  歃血為盟的人開始尋找敵方,要趕在在對方會和之前,攔住他們。

  絕對不能錯過這一波的優勢。

  心月狐幾位確認了一下位置,然後重新投入漩渦,試圖朝青天白日那邊靠近一些。

  今年缺愛也單身,在隊伍裡報了之前撞見青天白日的坐標。

  然後與昔年有狂客會和,根據大致方向過去尋人。

  義薄雲天也想到,之前青天白日的位置已經暴露了。

  頂天立地現在殘血,勢必會去找醫師會和。

  那他們只要在半路截擊,就可以拿下一個槍客。

  除非,這僅剩的一對搭檔,也要分開行動。

  [隊伍]義薄雲天:白天你一個人跑。注意不要正面對上,我去找老唐。

  [隊伍]山山黃葉飛:那就全散了?

  [隊伍]義薄雲天:嗯。老唐你找個位置先躲著,注意安全。小洋和張邵,你們兩個先快去找白天。

  「從抱團走到現在全員六人分散。歃血為盟做的非常成功!」黑魚翅道,「指揮真是名不虛傳啊。」

  小涼溪:「老杜今天給我一種在猶豫的感覺,相反歃血為盟那邊就很果斷。」

  黑魚翅:「也許是壓力太大了?」

  「各方面的壓力吧?尤其是和對面拼指揮的時候,他這個隊長責任就更大了。」小涼溪嘆道,「偏偏東風在對面。」

  這種時候,隊伍陣型雖然亂了,卻不致命。最怕的是心態崩潰,借此亂來。

  青天白日不敢進漩渦,要是一不小心遇到對面的大部隊,那就真是完了。

  於是迅速朝最近浪起來靠近,離開原地。

  頂多一米六距離她的位置太遠,只能小心翼翼的繼續轉漩渦。

  而義薄雲天在去支援頂天立地的路上,不慎被對面的醫師發現。

  城北一枝花往隊中彙報,沒主動上前。

  分散在她附近搜尋的隊友,立馬靠近過來。

  [隊伍]昔年有狂客:從他來的位置,和他現在的位置,連線分析一下。順著過去找,頂天立地一定在那裡。

  [隊伍]昔年有狂客:輸出帶琴師過去就可以。城北你來找我會和。

  不慫就是懟聽命,先一步朝著推斷出來的方向遊去。

  城北一枝花轉道去找隊長。

  她就那麼直接和義薄雲天擦身而過。

  同是醫師,他除了乾瞪眼,做不了別的事情。

  她偏頭看向義薄雲天,嘴角露出一個嘲諷意味的微笑。

  當著曾經第一武師的面做這樣的事,滿足感簡直爆棚。

  大神又怎麼樣?

  擊潰!

  連同你們的尊嚴!

  義薄雲天咋舌。倍感煩躁。

  這種煩躁從開場蔓延到現在,讓他非常壓抑。

  像有一雙眼睛,一直跟在他的身後。展露著獠牙蠢蠢欲動。

  真心不爽。

  義薄雲天眯著眼,然後繼續朝前面兩人追去。

  [隊伍]義薄雲天:老唐小心,刺客和琴師朝你過去。

  [隊伍]青天白日:好巧啊,我們撞上對面的少林和劍客了。

  [隊伍]頂天立地:老杜,你去找白天。我自己解決。

  [隊伍]青天白日:哥哥你殘血。一個人的話只能做到自行了斷了。

  [隊伍]頂天立地:都不要衝動,冷靜想一下再做決定。老杜。

  [隊伍]頂天立地:真是特別討厭,被對面事事料中的感覺。

  從開場失利,眾人決定去救頂天立地,導致心月狐全員被打散開始。局勢主導就被握在歃血為盟手裡。

  現在青天白日和浪起來,遇到對面帶醫師的三人小隊。

  義薄雲天如果選擇繼續支援頂天立地,也沒有足夠的信心,能在兩人手裡,把殘血的槍客帶出來。

  或者說,就算能把槍客帶出來,青天白日那邊的狀況,他已經無法掌控了。

  開場他已經做錯了一個決定。

  雖然這個決定的對錯,是站在結果的角度得出的。

  如果他們好運一些,就會大不一樣。

  可事實就是他們賭輸了。

  現在他有一個機會,再賭一次。

  而這一次成功的幾率,比上次的更為渺茫。

  頂天立地作為隊伍的主攻之一,毫無疑問,他的陣亡將會是一個巨大損失。

  雙槍流被拆散,可以說心月狐的攻擊力將直接被削弱一半。

  但是,理性來看,義薄雲天明白,這場賭博得不償失。

  義薄雲天轉身,朝著青天白日追去。

  他沉沉呼出一口氣。

  首先,他要拿回主動權。

  哦?

  知道他放棄頂天立地,昔年有狂客眉毛一挑。

  比他想的要果決一點。

  總說當局者迷。

  比賽場中,放棄自己的隊友,而且還是一位主力隊友,是一個非常艱難的決定。

  哪怕明知黃金有毒,也會不願意放下。

  因為每個人,都難以控制自己僥倖的想法。

  不錯嘛!比他想的稍稍有意思一些。

  頂天立地握著長槍,冒出水面。

  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又有什麼好怕的?

  青天白日這邊,已經和昔年有狂客交上手了。

  在個人賽裡,這只是個不足多看的選手。

  她跳出水面,然後突刺向前。

  昔年有狂客對準她的槍頭,放去一道劍氣,然後借勢後退,保持住距離。

  青天白日緊接著將長槍貼在水面上,使出橫掃千軍。

  借由技能劃出一道高餘一米的水牆,擋住對方的視線。

  伺機潛進水底,武器對準劍客,直擊而上。

  昔年有狂客卻像預料到般。在她的武器靠近自己的當頭,忽然跳出了水面,

  青天白日立馬收勢抬頭。

  頭頂的水面閃過一道強光,七把長劍直劈而下。槍客正正吃到了這招攻擊。

  旁邊少林捶了捶胸,將人仇恨強行吸引過去。

  浪起來迅速跟去一個音波,打斷少林的技能。

  昔年有狂客的劍氣,將水面攪出一團浪花。

  青天白日頻頻中招,身體自由後鑽入水底,退到安全區別。

  幾番試探,她已經很清楚的知道,對面看穿了她的攻勢。

  [地圖]昔年有狂客:明白了嗎?你打不過我。

  [地圖]青天白日:牛皮哥,問你個問題。

  [地圖]青天白日:個人賽的時候,你是故意輸給我的?

  [地圖]昔年有狂客:好玩嗎?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刺激不?

  華史玩劍客的人很多。

  青天白日遇到過不少成名的劍客。

  譬如第一劍梁嘉,此外還有陳和、周安等人。他們在劍客上的造詣都很深。

  昔年有狂客的水平,絕對也是在頂尖線上的。

  或者說,這人給她的感覺,非常糟糕。

  從常規賽,到季後賽,他竟然一直隱藏到了今天?

  [地圖]青天白日:為什麼?

  [地圖]昔年有狂客:什麼為什麼?

  [地圖]青天白日:個人賽要給我們送分?

  [地圖]昔年有狂客:不給你們送分,你們怎麼會那麼爽快的打散隊伍?

  [地圖]昔年有狂客:不用客氣。我們馬上就拿回來了。

  如果不是因為個人賽領先的三個人頭分,他們會更謹慎。

  謹慎,是這場比賽心月狐最不能需要的東西。

  黑魚翅拍了拍搭檔:「最怕空氣忽然安靜,你在想什麼呢?」

  小涼溪說:「沒想什麼。我看昔年的比賽,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啊。」

  「我也有。」黑魚翅說,「看他的攻擊,不緊不慢,但是呢,命中率高的驚人。」

  「沒有什麼高難度的連招,炫目的技巧。甚至打的有點溫吞。就算是慢放,也覺得很難找出亮點。但是他的每一次躲避,攻擊,感覺就跟預測到,已經計算好了一樣。」小涼溪皺眉沉思道,「不管是什麼選手,多厲害的選手,他的表現都是這種樣子,我就覺得很了不得了。」

  黑魚翅看了眼後臺道:「昔年的精神力很高啊,將近S級了。雖然數據跟青天白日比起來,差了一個檔次。」

  「他的打法讓我想起了王小川。」小涼溪說,「王小川更多是靠意識和技術,昔年這位選手,靠的是智商?」

  還有一句話憋住了。

  而且都很陰險。

  黑魚翅感慨道:「可如果他真的是計算出青天白日的行動的,就非常可怕了。」

  觀眾看不出來這麼多。

  他們認為昔年的操作,在職業圈裡,最多算一個中等。甚至是要偏下一點的。

  因此這場比賽看的異常著急。

  都等著青天白日打臉呢,可人家連對面的衣角都摸不到。

  甚至連對面那看起來隨意揮出的攻擊都躲不過去。

  氣悶吶!

  什麼玩意兒!

  這是她能失誤的地方嗎?!

  已經有不少粉絲開始大罵,認為她今天狀態不佳,大失水準。

  不是故意的,就是蓄意的。要將心月狐淘汰出局。

  聽完兩位解說解釋,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樣子。

  不明覺厲。

  遂偃旗息鼓,睜大了眼,要看看這據說是很牛逼的操作。

  [地圖]昔年有狂客:還要試試嗎?或者你們自己打gg吧。

  [地圖]青天白日:我自己都不瞭解我自己,你就那麼確定,你分析的一定是對的?

  [地圖]昔年有狂客:打比賽,靠的是這裡。我分析的可不是你。

  劍客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青天白日非常特殊。

  包括她的職業和打法。

  單就精神力來講,甚至很難找到克制她的方式。二刀流明顯也被破解了。

  她的進步讓人恐懼。

  昔年有狂客做過很多研究,但是真的無法找到,可以使用心月狐的戰隊。

  但就在不久前,昔年有狂客終於摸到了她成型的輪廓。

  就是之前和子非魚比賽中,小涼溪提到過的,決勝千里。

  是的,決勝千里。

  這個說法給了他靈感。

  他第一次將這兩個人的形象重疊在一起來進行比較。

  果然沒讓他失望。

  他們之間的職業不一樣,走的流派也不一樣。

  但都是天分堪稱傳奇的人物。

  他們面對攻擊的時候,做出的第一反應,都是最直接有效的。

  而最短的那條路,往往就是相同的。

  他也不用害怕青天白日會在比賽中出現什麼大的突破,因為他認為決勝千里是不可突破的。

  天才,也是有頂峰的。

  [地圖]昔年有狂客:你們準備了多長時間?七天?

  [地圖]昔年有狂客:沒把我們放在眼裡吧?

  [地圖]昔年有狂客:我們準備了整整兩年。所有的數據。夜半入夢都在回放。然後我們來了。

  [地圖]昔年有狂客:我們要一擊奪冠!我們要創造歷史!

  他要證明,這個遊戲,也不過如此。

  他要證明,理論,也能成為殺器。

  青天白日隔著網絡,似乎都能聽見對面得意的大笑。

  這讓她異常煩躁。

  一群討厭的傢伙。

  [地圖]昔年有狂客:原本以為你們戰隊挺有意思,我用了最長的時間分析。現在看看,也不過如此嘛。

  [地圖]青天白日:嘖!

  [地圖]青天白日:牛皮兄。得意不要太早,打起臉很難看的。

  [地圖]昔年有狂客:除了可以打打嘴炮,你還能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還能打人啊!

  青天白日持槍,再次攻上。

  真是好想從這人臉上,看見他癲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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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8-29 00:27:5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九章 術士

  頂多一米六是想去找青天白日的,可是他轉啊轉,倒是轉到了頂天立地那邊。

  見兩人圍攻在槍客,想也沒想,黃符飛去。

  禦水符。

  頂天立地身體一輕,反應過來。然後輕功小跳,穩穩站在了水面上。

  側頭見他來了,對他使了一個眼色。

  [隊伍]頂天立地:攔住他們。

  [隊伍]頂多一米六:得令!

  [隊伍]頂多一米六:可是你要活下來啊哥!你死了我怎麼辦!

  他哥可就剩不到五分之一的血了啊!

  [隊伍]頂天立地:我死了就快跑。

  [隊伍]頂多一米六:……不知道為什麼,從開場開始,我就一直在跑。

  一直在跑,也沒能跑回大部隊裡去。

  現在第一要務,不能讓琴師和刺客過去。

  不然青天白日那邊,真是大為不妙。

  能拖多久是多久,也是他如今唯一能做的了。

  頂天立地站上了水面,瞬間行動輕快敏捷了許多。

  兩步前衝,靠近刺客。

  此時視野開闊,也不用顧忌水下的攻擊。

  槍頭低掃,直接打開暗器,迅速完成近身。

  對準他的位置,力破千鈞,捲出一道水龍卷來。

  不慫就是懟在水中喪失了行動力,天旋地轉中,整個人被挑出水面。

  視角還未調整,腹部重創,又被狠狠摔回水裡。

  毫無還手之力。

  氣勢如虹。

  年少輕狂切實的感受到他的殺氣。

  每一次攻擊都是正中要害。

  迅猛俐落,快得晃眼。

  周身帶起的水花,和從未停駐的腳步,讓他的木琴一時不知該往哪裡攻擊。

  太快了,視角受阻,會打空。

  [隊伍]不慫就是懟:別發呆啊!隨便打!創造一點空隙出來,打亂他的節奏就可以。

  年少輕狂回神。

  對著頂天立地的位置飛去

  頂天立地眼珠一斜,攻勢卻並沒有減弱。

  只是身體一扭,舞著長槍翻了個跟斗。躲過攻擊,槍頭又敲過刺客的手臂。

  打亂他的節奏?

  就憑這樣的飄忽命中率?

  就算昔年有狂客的水平,的確是在評估線以上的。

  這琴師和刺客的實力,也著實說不上差。

  但在頂天立地殺過的對手裡,他們還真是排不上號。

  僅憑這樣,就想讓他手忙腳亂,未免也太瞧不起他。

  禦水符的效果已過,頂天立地重新落入水中。

  不慫就是懟大喜。正要向後遊躲開這波攻勢。

  那邊頂多一米六掐準時間,衝來隨手拋出一張疾風符。貼到頂天立地的身上。

  頂天立地速度增加30%,緊緊咬住刺客,和他水下纏鬥。

  術士再往空中丟去一張雲雷符。木劍高指。

  藍色雷電從符咒中迸出,在地圖環境加持下,方圓水域中的敵對玩家,全部陷入僵直狀態。

  歡呼,全場歡呼。

  兩人的身影彷彿要頂起一片天。

  「臥槽頂天立地我愛你——!」

  「張邵你今天長高了!!」

  「頂他們的心肝脾肺腎!」

  「嗷嗚——!」

  心月狐萎靡了半場的粉絲們,如野草般復生。

  頭髮一甩,對著歃血為盟的粉絲,剽悍的開始狼嚎。

  「不是……沒人知道狐狸是怎麼叫的嗎?」

  「沒關係。狐狸和狼一本同宗。怎麼也算親戚!」

  「怎麼樣!就問你們服!不!服!」

  「頂天立地和頂多一米六!!」小涼溪驚喜道,「好漂亮的一波反擊!兩人穩穩壓制對了對面!心月狐的狀態終於回來!」

  「雖然唐子成血量堪憂,但是他的攻擊絲毫沒有猶豫。一樣的不留情!」黑魚翅感慨道,「這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永遠能保持這種激戰的狀態!」

  小涼溪熱血沸騰:「難道他們可以完成反轉逆襲?」

  黑魚翅搖頭道:「還是太難了。如果頂天立地能夠再多兩格血……不,再多一格血,我覺得都會好很多。」

  小涼溪看著頂天立地的血線,無不失望道:「是的,忽然有種英雄短命的唏噓。」

  黑魚翅哭笑不得:「呸呸呸!」

  不慫就是懟,和年少輕狂這邊,簡直焦頭爛額。

  頂多一米六站在槍客的背後,從袖口繼續掏出一張黃符。

  刺客下意識的跳離水面。

  黃符出手,貼在了長槍桿上。

  槍頭放出一絲雷電,朝著刺客攻去。

  傷害瞬間加成了20%。

  緊接著又是一道冷卻完畢的禦水符。

  頂天立地繼續開掛般的站上水面。

  對面兩人齊齊發出一聲靠。

  [隊伍]不慫就是懟:先拉開那個術士!

  [隊伍]年少輕狂:你認真的嗎?

  [隊伍]不慫就是懟:控住他啊!

  [隊伍]年少輕狂:我也想啊!

  可是對面跑的這麼妖嬈!根本打不中啊!

  [隊伍]不慫就是懟:那就打掉他的符!

  年少輕狂心道,說的容易!

  真這麼容易,丫自己上啊!

  輔佐,看上去是團隊賽場上最廢的一個職業。其實不然。

  帶上一個配合得當的術士,相當於是多帶了一套神級裝備。

  潤萬物而無聲,大概說的就是這個職業了。

  他們比奶媽還要默默無聞。但誰如果小看了術士的存在,那後果必然是慘重的。

  ——真正的後方補給。

  頂多一米六最先讓義薄雲天看中的,並不是他的天賦,而是他的意識。

  他很會找位置。

  他知道什麼樣的位置,能讓自己在第一時間觀察到隊友的動態,而又能最大限度隱藏自己的存在。

  也很會抓時機。

  他的心理素質異常強大。不論是在什麼場景,他都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冷靜分析出隊友的需求。在最合適的時候,用最合適的技能。

  雖然他有一顆做強輸的心,但他真是一個做輔佐的料。

  一個優秀術士應該做到的事情。他全部都能做到。

  他為人不大正經,哪怕訓練的時候也喜歡賣隊友瞎攪局,但正式的比賽從沒有過鬆懈大意。

  為了他的隊友,他努力做一個堅強的後盾。

  同時——

  一個自由浪蕩能跑會跳的人頭分移動存儲機。

  [地圖]頂多一米六:不要追我了啊!

  [地圖]青天白日:你們真是討厭~死相~

  [地圖]浪起來:……

  [地圖]頂多一米六:討厭啦死鬼~總是知道我在想什麼~

  [地圖]不慫就是懟:靠啊!

  畫風生生被帶歪。

  不慫就是懟忍無可忍,空隙間從腰間抽出長鞭,不管不顧的朝術士打去。

  頂多一米六沒想到他怨念這般深,堪堪躲過,拍著胸脯暗道好險好險。

  頂天立地退開一步,衡量了一下。

  這刺客的操作,顯然要比琴師好。

  他攻擊刺客,在遭到反擊。

  琴師雖然命中不行,但一直干擾,也很頭疼。

  導致頂多一米六也不敢妄動。

  以他僅剩的血量,很可能磨不死刺客,反而先被刷下人頭。

  到時再和醫師會合,血量一刷。對心月狐來說,仍舊非常不利。

  他也什麼都沒能做到。

  太不甘心。

  而琴師防禦薄弱,如果頂多一米六,能幫他稍稍攔住刺客……

  或許可以一拼!

  一呼吸之間,頂天立地下了決定。

  改道朝琴師攻去。

  頂多一米六看他腳步一動,長久來的默契,瞬間明白了他的想法。

  壓力山大。

  不能怕啊張邵!

  頂多一米六咬住舌頭,讓自己清醒一點。

  遏制刺客,他要儘可能的給唐哥創造空隙!

  那琴師作戰經驗果然不夠豐富。畢竟是第一次打職業。

  看見發狠的頂天立地衝過來,頓時慌了手腳。

  頂多一米六知道,他們的局勢有多糟糕。

  一毫一刻的猶疑,他們就要失敗了。

  甚至來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給他們預留。

  直覺,靠著那深入骨髓的經驗去操作。

  頂多一米六閉上眼睛,朝著右手邊的頂天立地,飛去一張疾風符,給他加速。

  然後又潛入水中,從水下對著刺客飛去一張束縛。隨即跟上一個減速符咒。

  讓頂天立地成功脫離刺客後,重新趕回他的背後,吟唱陣法。

  藍色的陣法在頂天立地腳下出現,槍客身上帶起一道金光。

  攻速和輸出都大幅提升,直接將琴師打得暈頭轉向。

  [地圖]不慫就是懟:你的對手是我!頂天立地!

  [地圖]不慫就是懟:別特麼小看我!

  刺客身上的負面狀態消除,怒火爆棚,吼叫著衝出水面,朝槍客殺去。

  禦水符狀態消失,槍客落入水中,刺客恰巧打空。

  頂多一米六顧不了太多。

  他實在沒有太多控制技能。

  直接術士的大招使出。拋出一把符咒,吟唱出一個巨大的陣法。

  五氣朝元。

  友方免疫傷害。

  不慫就是懟抹了把臉,幾番攻擊失手,越加狂躁。

  [隊伍]昔年有狂客:你們是在搞事情?人頭呢?

  [隊伍]年少輕狂:不是我們在搞事情,是頂天立地在搞事情。

  [隊伍]不慫就是懟:不要慌!試試掙脫!

  琴師的水準,自然是不可能掙脫開頂天立地的。

  無敵陣法最終消失。雙方都在拚命丟技能。

  頂多一米六看著指尖的黃符,等待著最後一秒冷卻結束。

  雲雷符。

  他最後一個趕得上用的控制符咒。

  可那邊,頂天立地只有不到2%的血線。

  耳邊儘是自己沉重的呼吸。

  會怎麼樣?

  頂天立地也不知道。

  他甚至沒有關注對面的血線。

  但是他知道。

  起碼!

  起碼要帶走一個人頭!

  頂天立地發狠,長槍低吟,朝著琴師打去最後一招。

  在刺客的飛鏢下,最終軟軟倒了下去。沉入水底。

  對面琴師在水面上一陣浮沉,最終還是活了下來。

  海風吹過眾人的額間。

  恍惚間才明白,結束了。

  不慫就是懟暗自鬆氣。

  趕上了!

  心有餘悸。他的手心沁出一層冷汗。

  隨後天地間一道藍光,雲雷符再次現世,兩人陷入一片僵直。

  刺客罵了一聲臥槽,心臟猛的一緊,知道不妙。

  眼裡太過關注槍客,竟然把術士給忘了。

  頂多一米六嚎叫著朝琴師衝去,掏出桃木劍,火符,電符,水龍符。

  他的攻擊技能不多,傷害也不高。但是釋放速度快,琴師防禦低。

  加上他給自己貼的增益狀態,成功在對面僵直狀態消除之前,打掉了琴師僅剩的血皮。

  頂多一米六在對面殺人的目光中,邊跑邊哭。衝向漩渦。

  [隊伍]頂多一米六:唐哥!我沒辜負你的信任對不對?!

  [隊伍]頂天立地:小邵今天很棒。^_^

  [隊伍]頂多一米六:我拿下人頭了!

  輔佐的又一次勝利!

  [隊伍]頂多一米六:終於覺醒了!我的爆輸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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