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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正文完
打死那個槍客面對山山黃葉飛,正式露出了他的獠牙。
如果說方才陪琴師,只是在玩捉迷藏的話,現在已經是饑腸轆轆的開始狩獵了。
山山黃葉飛是第一次見到對方的移動姿勢。
第一個念頭也是,速度好快。
威壓很強。
對面是真的帶了殺氣。
山山黃葉飛哼聲。
這小子,是真的看不起他了吧?
他摸準了暗器,正待出手。
對面的槍頭往地上一掃,黃沙像風暴一樣捲起。
該死!
他們房間的地表是沙漠地帶!
視線被阻,山山黃葉飛做出了今天第一個錯誤決定。
為了謹慎起見,觀察對方的實力。他選擇側翻往旁邊躲去。
浪起來尖聲在隊中喊了一聲「小心」。
山山黃葉飛睜眼,看見一道長影。
眼珠一轉,是槍客已經貼近放大的臉。
[地圖]打死那個槍客:哈哈哈哈到手了!
山山黃葉飛有一瞬間,大腦是放空的。
而後整個人騰空,被甩到了角落。
在沒能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壓在了牆角。
身後沒有退路,打死那個的槍客的攻擊又很密集。
山山黃葉飛抽不出手,只能被動防禦。
完全被壓制在下風。
這樣不行。
如果繼續下去,抓不回自己的節奏,被一直堵到死也不是沒有可能。
山山黃葉飛連連被打斷,行動更是被完全看穿。
雖然很討厭,但也不得不感嘆。
比頂天立地更強勢,比青天白日更靈敏。
這小子無敵了吧?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粉絲們從他被一招近身開始,就陷入了震驚之中。
「不會吧?葉緣這麼容易就被近身了?」
「絕壁開掛!」
「這也太誇張了吧?變態都是成批生產的嗎?」
「他叫什麼來著?孫御?暴力入夥的人哪找來的?」
暴力入夥那邊隨著他的一招制敵,鬥志昂揚。
心月狐這邊卻氣氛壓抑,粉絲咬牙,喊道。
「葉緣!上啊!」
「忘了你的冠軍嗎?別讓這種小屁孩騎到你的頭上!」
「捍衛你刺客的名譽!」
「葉——緣!」
黑魚翅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切到後臺查看數據。
「四……四千五?」黑魚翅道,「孫御的後臺數據穩定在了四千五!」
小涼溪:「青天白日也打出過這樣的成績,但是明顯看來,現在的孫御更穩一些。對精神力的控制也更精細一些。」
雖然還是有多餘的操作,但假以時日,經驗上去了,這人真是個很可怕的對手。
黑魚翅將數值往前面調。
開場的時候,孫御的精神力只在兩千左右,然後衝起一波高峰。
大概就是在躲避青天白日攻擊的時候。
隨後穩定在三千左右的數值。
進入葉緣的房間後,從攻擊開始,穩定在四千五左右。
小涼溪說:「看來他是懂得分配節奏的。」
楊齊吹了聲口哨。
穩定性和精準度都非常好。
暫時沒有發現弱點。
就是不知道持久度怎麼樣。
迄今為止,這是他見過的最優秀的選手。
他才十七歲。
楊齊的手指蠢蠢欲動,想去夾煙。
「生錯年代了。」楊齊遺憾道,「要是他早生幾年多好?」
這樣的對手,不讓人很是興奮嗎?
後臺數據基本穩定在4500左右,但是偶爾會創造出非常巨大的峰谷波動。
離對手越近,他的精神力檢測會越高。遠離反之。
看他動作也是在很輕鬆的應對。
這種對節奏的把控,一種是基於長期訓練,還有一種是天生。
才十七歲的少年,顯然是後者。
他會選用讓自己最舒服的打法。
他的直覺,就是他的強大之處。
楊齊不得不說:「心月狐,很危險。」
他們漏算了一個很可怕的對手。
不過嘛。
這樣瘋狂的打法,年輕人總是不在意。
持續下去的話,還是要出事的。
「靠靠靠靠靠!」陳和摔下帽子,在手心裡擰成一團:「王小川他大爺!!」
幾位在看臺的人心情都不是很好。
這樣一位選手,在整個賽季中,都沒有出現。
卻在最後一場登場。
是看不起他們吧?
是覺得沒有必要吧?
不管是什麼理由,他們現在都非常不爽。
「王小川,呵呵呵。」梁嘉陰狠道,「他死定了。」
何開誠很冷靜,皺眉道:「葉緣他,被逼緊了。」
比賽前夜。
「也出來跑步呢?」王小川問,「我準備退役了,你呢?」
葉緣在販賣機前,按了瓶飲料,聞言疑道:「啊?我?」
王小川說:「同批次的老隊員,不說你說誰?」
「我?順其自然吧。」葉緣說,「隊伍裡出現比我厲害的刺客,我就退役了。」
「接棒啊,心態真好的,等著實力下降然後有人超過你。」
葉緣捏緊了飲料瓶,陰狠道:「我真的會打你的啊!」
王小川跟著去按了瓶飲料,很是不滿道:「說真的。為了從各方考慮,聯盟比賽安排的太密集。單正式的常規賽和季後賽,打滿的話,就已經十一個月了。中間最多加幾場輪空,補一點熱身賽,幾乎等於全年無休。」
葉緣沒有回答。
這是事實。
全年午休的比賽,意味著最大化的利益。
在職業戰隊百家齊鳴的當今,再嚴苛的設置,也不用害怕沒人參與。
而這也是打滿全場的那些豪門戰隊,每年要面對的事情。
幾乎一整年,都沉浸在壓力中,沒有調整和喘息的空隙。
「心月狐人太少了。而且你之前無缺席的場次也太勉強。所以才會病倒。」王小川說,「好好感謝那次受傷休賽吧。不然你的職業生涯早被你自己廢了。」
就因為是職業選手,才更應該明白,高強度訓練對職業生涯的損害。
葉緣哼道:「不知道是誰挖的人。」
才讓他陷入這個境地。
王小川提到這個就打哈哈:「哎呀,大家都是為了勝利嘛。那一年你們勢頭真的很強,但是太關注勝利反而疏漏了選手的內心,也是你們自己的問題。」
葉緣瞪去一眼。
王小川又正色道,「從上個賽季開始,其實你應該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吧?所以才那麼著急。」
葉緣:「你可比我大。」
「我下滑空間小。」王小川抬手致別,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最後給他一句話,「人生,不只有冠軍一條路的。」
葉緣回想自己打職業賽的九年。
十七歲到二十六歲。
從訓練生到固定成員。
他始終不知道自己的執念是什麼。
但是一場場比賽下來,早就超脫了最初對華史的喜愛。
他想贏。
他真的很想贏。
很想用手撫摸屬於自己的獎盃。
那有什麼意思,他不知道。
之後要做什麼,他也不知道。
不試一試,他什麼不知道。
可是他每次回首,都能看見自己的腳印。
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
這一段路,真的是他走過來的。
人生不只有冠軍一條路?
不。
他的人生,只有冠軍這條路!
山山黃葉飛瞄準槍客的足間的空隙,手上一掙,往下面滑去。
背刺。潛行。
對著他的脖子來了一招刎喉。
[隊伍]山山黃葉飛:小洋!
浪起來適時衝去,放出一個定身。
等他想再跟上一個的時候,打死那個槍客背對著兩人,伸出長槍,將刺客敲到自己的背後,擋住第二次音波。
差一點得手!
山山黃葉飛迅速後跳遠離。
打死那個槍客定身狀態解除。
小涼溪惋惜道:「哎呀!這波反擊打的很完美!順暢流利。可惜後續沒有跟上!」
黑魚翅:「對面反應太快。雖然初期錯愕的一下但補救操作相當迅速。」
「他剛剛應該是沒看見琴師位置的。但是直接把刺客擋在了位置上。這中間的反應和判斷,幾乎都看不出間隔。」小涼溪呲氣道,「喔,毛骨悚然。」
黑魚翅:「但總算是脫離了近身。」
小涼溪:「沒有用,對面現在勢頭很強。葉緣現在更需要一個能打斷槍客攻擊的輸出。」
頂多一米六在空房間裡轉來轉去,等待著冷卻時間來臨,重新回去支援。
浪起來在隊中報告不是很樂觀的戰況。
雖然把壓力都轉加給了隊長,但是他們,真的很需要這個人啊。
[隊伍]義薄雲天:張邵,不要去中間了,先去上面支援白天。
[隊伍]頂多一米六:啊?那戰旗怎麼辦?
[隊伍]青天白日:麻煩,請先過來給我做個支援。
[隊伍]頂多一米六:!!
[隊伍]浪起來:!!
[隊伍]頂天立地:?!
心月狐這邊的觀眾席,自己先爆發出了一陣驚呼。
把暴力入夥的人給整懵了。
那邊青天白日暴走了。
[隊伍]青天白日:什麼鬼這種時候別在隊伍裡給自己人吐槽好不好?!
[隊伍]青天白日:我這邊什麼都看不見給我術士快點弄死王小川我看他真的很不順眼了!!
[隊伍]頂多一米六:那到底是看得見還是看不見啊?
[隊伍]青天白日:就跟蚊子一樣雖然我找不到他但是他非要出現我有什麼辦法!一斤蚊子!
小涼溪大笑:「青天白日這麼囂張的人會這麼正經的說出麻煩和請真的是很難得啊!」
「一斤蚊子是什麼意思?」黑魚翅說,「不過青天白日是真的急了吧?」
「是的。畢竟現在戰力吃緊。加上地圖設定,轉移受限。求情支援的後果很可能是讓隊友陷入更深的危機。就看她能不能在支援下做出對應的回報了。」小涼溪道,「不過,在這樣艱難的局面下,能主動提出請求,讓另外一方看不見戰況的隊長應該輕鬆不少吧。如果他信任青天白日的話,可以更多的希望寄託在她身上了。壓力也會減輕不少。」
黑魚翅道:「是的。最艱難的決策的過程。競技畢竟只看結果,正確還是錯誤,只有到最後才能知道。現在青天白日幫著走出一步,雖然還不知道對或錯,起碼局面順下來了。」
在一對一的情況下,在隊伍如此緊急的情況下,在她背負信任的情況下。
卻始終沒能拿下打死那個奶媽。
青天白日心虛。
僅此而已。
但是她也明白,繼續糾纏,就正中下懷。
一分一秒,對隊伍都是劣勢。
她不能在這裡怯步。
她必須儘快拿下王小川,然後去支援隊友,
[隊伍]義薄雲天:葉子。撐住啊。
[隊伍]山山黃葉飛:稍稍吧。
壓力的確很大,面對那樣的初生牛犢。
[隊伍]山山黃葉飛:我會讓他見識一下老將的頑強的。
[隊伍]義薄雲天:又要靠你了。
[隊伍]山山黃葉飛:你才是。
義薄雲天深吸一氣。
他也必須加快速度了。
雙殺顯然是不可能,對方勢必要拿下他的人頭。
冠軍隊的選手,素質怎麼可能差,何況對方還是雙人組合。
刺客,還是琴師。
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不要大意的選一個!
義薄雲天原本是想選刺客的。
畢竟刺客是輸出。
在這個沒有醫師的戰局裡,對打中多掉一點血,都有可能成為左右勝負走向的關鍵。
但考慮對面現在的陣容,和琴師的搭配顯然靈活度更高。
加上琴師的高敏,和自帶的加速技能,對於近戰職業來說,近身和禁錮更為困難。
他們想獲勝,以目前的情況,勢必要殺掉戰旗外圍五人,或者推倒戰旗。
現在對方守旗的劍客還是滿血,如果加上屬性優勢和一個高敏琴師,對他們來說,會是一個大為糟糕的殘局。
義薄雲天抬眼間,下定了決心。
琴師——打死那個二逼!
義薄雲天一拳砸下。
這個房間的地表設置是石子路。
他的拳威將附近一圈的石子都向外推了一層,中間露出乾燥的泥地來。
打死那個二逼雖然離的遠,但是不防腳下路面忽然變動,踩空,晃了一下身形。
站穩,義薄雲天泛著泠泠光色的長刀已經砍至。
打死那個二逼下意識用武器去擋。
一刀砍在他的木琴上,未中致命點,抵擋了一部分的傷害。
只是還不待他動作,武師鬆開了握刀的手,捏成拳頭已經呼至。
琴師結結實實挨了一拳。
「義薄雲天轉攻勢了!他現在的目標是琴師!」小涼溪喊道,「一樣的強勢!」
小涼溪:「他現在不再顧忌背後的刺客,一心一意的開始強攻!看來是決定帶走琴師!」
握刀的時候,不能用拳。打拳的時候,不能配刀。
他轉換的倒是很迅速。
武師原本是一個侷限性很大的職業,因為他的技能隨武器而定。
從多方考慮,常見的打法,是只佩戴一把腰刀。
但武師的拳法,也是一大類攻擊技能。
為了刀法而放棄拳法,顯然是不大合算的。
可是兩者之間如果要混用,抽到回鞘之間,還有一個技能的釋放空隙。
這也是武師最為讓人頭疼的地方。
對於義薄雲天來說,他的武器就像是隨處可丟的一樣的東西。
而他想要的時候,又能隨時拿的到。
那就是掛在自己目標的身上。
一般人是不敢這麼做的,但義薄雲天總有辦法,遏制住你的手腳,讓你不對他的刀出手。
你永遠不會知道他下一招到底是要出拳還是出刀。
大膽,豪放。
這樣的打法,大概比猥瑣流更讓人惱火。
什麼意思?拿我當兵器架嗎?
「其實,我在腦海中幻想過很多次。」小涼溪說,「比如把他的武器埋了。或者在水戰的時候,丟到海底。然後在他去找武器的時候,給他後面來上一招,讓他長長記性。」
黑魚翅客官道:「我覺得他會先讓你長長記性。」
小涼溪:「額……」
有點道理。
那邊,浪起來的冷卻時間到。
倒計時三秒,收武器,朝著下放傳送門猛衝。
打死那個槍客不帶絲毫猶豫,邁開腿橫向跨步,長槍橫出,攔在他的前面。
山山黃葉飛一凜,跑的太明顯了!
浪起來也是一凜,他竟然還有在理我!
然而琴師已經被他近身,挑著遠離了傳送口。
山山黃葉飛速速來救。
打死那個槍客控制住長槍的方向,讓琴師擋住刺客的暗器。
然後將人推向另外一個傳送口。
動作一氣呵成。從出手到收招,不到三秒的時間。浪起來重新被傳到了左邊的房間。
槍客再次攻向刺客。
琴師看著空蕩蕩的牆壁,吼叫一聲。
[地圖]浪起來:你不是說要去找頂天立地的嗎!
[地圖]打死那個槍客:一個一個來。我不急啊。
[地圖]打死那個槍客:我又不傻哦。
[地圖]打死那個槍客:哈哈哈現在終於就我們兩個了。你真的比我想像中的要厲害。
[地圖]打死那個槍客:原本以為三分之一的血就可以拿下你,現在看來要一半。
[地圖]山山黃葉飛:呵呵。
打死那個奶媽欣慰。
孫御雖然喜歡比賽,但他可比誰都討厭輸。
浪起來跳腳。
啊,完蛋。
低估了他的智商。
頂多一米六進了青天白日的房間。
入目漫天的白煙捲塵。
掏出黃符,對著青天白日的位置一揚。
半空中雨水低落,將周身沙塵和白煙打回地面。
景色雖然還有些模糊,但視線起碼清晰許多。
青天白日終於看見半隱半現的機關師,強勢朝他追去。
頂多一米六跟去一招疾風符。
隨後跟上他為數不多的攻擊技能,狂風掀起,將白煙捲做一團,然後跟著特效一起消失。
[地圖]青天白日:擋我者死!
頂多一米六脊背一抖。
[地圖]頂多一米六:你的表情好可怕。
小涼溪道:「終於!1,1的房間,障礙被掃清。青天白日現在的狀態很好,他的攻速顯然已經超過王小川的反應極限了。加上張邵從旁協助,他們的戰鬥應該很快可以結束。」
黑魚翅:「走向要開始明朗了。後面才是關鍵。」
這場比賽,看的就是選手的個人素質。
誰先拿下對手,用怎樣的代價拿下對手。他們能為戰隊多少的優勢。
打死那個槍客進入戰旗房間的第三分鐘,琴師被傳送出房間。
頂多一米六開始協戰青天白日。
第六分鐘,山山黃葉飛與孫御頑強糾纏,還剩下不到二分之一的血線。
義薄雲天拿下琴師的人頭。
第八分鐘,青天白日清空打死那個奶媽最後一滴血。
同時義薄雲天陣亡。
山山黃葉飛血線僅剩三分之一。
「義薄雲天也陣亡了!帶走了對面的琴師,同時把刺客血量削到二分之一,大優勢!隊長的今天的表現堪稱完美。」小涼溪敬重道,「幸苦了。」
黑魚翅道:「可是還沒有結束。他除了選手,同時還是指揮。」
小涼溪斟酌片刻,說到:「葉緣今天……表現的也非常好。」
在完全弱勢的情況下,拖住了時間線。
說是垂死掙扎也罷,但是他在拚死,替戰隊,守護戰旗。
用他多年刺客的經驗,逃竄,攻擊。
觀眾上的職業隊們,陷入了安靜。
尤其是梁嘉何開誠這些,和葉緣打過無數次對戰的老將。
就因為都是老將,所以才會有那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而那些還在成長期的選手,也在擔心。
自己會隕落的一天。
曾經叱吒風雲,讓人瑟瑟發抖的強豪。
也會像今天這樣,被年輕的選手,一刀刀剮割著最後的尊嚴。
這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情。
究竟要依靠什麼才能支撐下來?
「又要靠你了。」
因為他要在死前,將隊友的冠軍之路,往前再推進一步。
他們不需要評價太多。
也沒有人可以對現在的葉緣做出評價。
不需要鼓勵,更不需要同情。
他們只要默默看著就好。
——距離夢想最近的地方,就是最殘酷的地方。
他們所有人,都有足夠的覺悟。
第九分鐘,浪起來進入頂天立地和少林的房間。
浪起來迅速就位,控住少林。
頂天立地將人丟到角落,然後衝上戰旗區救援。
此時山山黃葉飛已經有些精疲力竭,忙於抵擋對面的攻勢,沒能注意到槍客若有若無瞥向傳送門的眼神。
[隊伍]打死那個奶媽:他來了。
打死那個槍客掐準時間,靠近傳送門。
在頂天立地傳進房間,還沒能看清之前,衝了進去。
所有都是一驚。
現在的情況是,頂天立地和山山黃葉飛,被迫在困在戰旗區。
而對面是槍客、少林,對一個無法逃脫的琴師。
他們一直認為,孫御是個熱愛戰鬥的狂人。
就像他說的一樣,等待著和頂天立地交鋒。
但是他們忘了,這終究是一場殘酷的比賽。
雖然依照對面的操作,哪怕他們提早知道,結果也不會改變。
而且他們沒有第二個選擇。
可還是忍不住悔恨,沒有緣由的悔恨。
[隊伍]義薄雲天: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守住戰旗。等他們回來。
[隊伍]義薄雲天:都調整好心態,不要慌。
[隊伍]義薄雲天:小洋,努力爭取一下時間,讓白天能來得及支援。
就算頂天立地在冷卻後回到房間,面對殘血的琴師和對面的少林槍客組合,也已經無力回天。
如果他們兩人又趁著他在冷卻的時間,衝上戰旗區。
他們損失的將不僅是人頭,還是戰旗和勝利。
這個地圖,真是為他創造了良好的優勢。
「逼緊了。」小涼溪正色道,「青天白日和義薄雲天創造的優勢,被孫御抹平。」
黑魚翅:「孫御勢不可擋。不知道後面走向會怎麼樣。」
打死那個奶媽坐在位置上,肌肉和心情都尤為放鬆。
他現在沒什麼好做的。
只能等待隊友,再一次帶他走向冠軍。
他也很想有孫御這樣的實力。
支持他走到今天的,不是外界傳言的什麼堅持,對華史的喜愛,對隊友的負責。
他最清楚。
是不甘。
不甘心命運將人分成了三六九等。
為什麼他就不可以?
他也想到冠軍臺上,看看上面的景色。
然後他看見了,同時還有那些迫不及待要他吞噬的對手。
以及夢想折斷,黯然離去的少年們。
他和杜雲義、梁嘉這些人不一樣。
一路走來,忐忑不安。
他要多付出十倍的努力,才能彌補他們之間的不足。
多付出百倍的努力,才能超越他們抵達頂峰。
但總有一些人,是強大到不可超越的。
他們可以心無雜念,只想著勝利。
這樣的人能不強大嗎?
雖然孫御很笨,神經大條,但在面對對手的時候,他能夠長出一百零一個心眼。
是的,這樣就好了。
只要用壓倒性的實力,引領隊伍。
暴力入夥,就是最強大的。
在頂天立地被困在戰旗區的四分鐘後,暴力入夥的少林,打死那個武師,聯合槍客,打死那個槍客。幾乎無損傷的拿下了浪起來的人頭。
[隊伍]浪起來:加油,我先休息一下。
[隊伍]浪起來:雖然我好像什麼也沒做到。
張遠洋握緊了手。眼淚滴在自己的頭盔上。
他是一個控制,但是他卻什麼都沒做到。
明明所有人都這麼努力。
他想重來一遍。
可比賽永遠沒有重來一遍的機會。
或許再過幾分鐘,他們一年的努力,又要被定論了。
每次到最後,他都沒忍住。
沒忍住讓自己後悔。
[隊伍]青天白日:看著吧。我一定會帶你贏的!
浪起來陣亡後,戰局進入了最混亂的一段。
進入戰旗區的青天白日、頂多一米六,以及得到號令,同步來攻的打死那個精分、打死那個武師、打死那個槍客。
七人,全部擠在一個房間。
[地圖]青天白日:你剩一半血,我剩三分之一。你覺得誰會贏?
[地圖]打死那個槍客:看來只能下次和你比了。
暴力入夥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殘血的山山黃葉飛。
付出所有代價,先搶下一個人頭,控制住現場的走勢。
暴力入夥少林和刺客,上去纏住頂天立地。
他們相信孫御。
所以,也必須為他阻擋不必要的障礙。
回報他的努力。
打死那個槍客毫不留情的朝著山山黃葉飛而去。
他顯然已經是自殺式的打法。
人頭!
他們需要人頭!
從王小川將王牌兩個字加到他的身上,他就已經做好了背負的覺悟。
「孫御越打越猛!天吶!實在是太可怕了!」小涼溪道,「葉緣可以怎麼辦?!」
打死那個槍客的槍法,甚至比之前還快。
不顧青天白日在背後的攻擊,他的眼裡只有目標。
刺、挑、敲……
如流星般落下。
青天白日在一旁努力架住他的長槍,但山山黃葉飛的動作已經變得僵硬遲緩。
在救援下屢次未能逃脫。
[隊伍]山山黃葉飛:抱歉。
[隊伍]山山黃葉飛:有點累了。
青天白日咬牙。
別道歉啊!
她會拿下這場比賽所以……
別用已經失敗的表情說那樣的話!
「孫御現在拿下了本場第二個人頭!勢不可擋!他現在開始轉戰張邵!」小涼溪喊道,「他的背後是青天白日,他能成功呢?」
黑魚翅:「三位槍客在一個房間裡的決鬥。」
青天白日一記強力橫掃,絆住槍客的腳步。
頂多一米六正待逃出房間,那邊少林抬手捶胸,確實對準了他。
術士開始被動的靠近少林,打死那個槍客已經重新受身而起。
[隊伍]義薄雲天:小心被對面的人推出房間!
打死那個槍客朝著術士追去,青天白日跟上。
打死那個槍客帶上突刺,用槍頭挑開頂天立地的武器。
少林解除禁錮,反身抱住正撲過來的青天白日。
打死那個槍客已經後退一步,對著兩人一記橫掃千軍。
頂天立地心臟一跳,跟著要用橫掃千軍,攔住對面的衝勢。
刺客適時的長鞭捲來,勾住了他的槍身。
[地圖]打死那個精分:別小看刺客!
青天白日身形猛得倒退,情急下將長槍狠狠插入地面,要脫離少林。
[地圖]打死那個武師:也別小看少林!
打死那個武師大吼一聲,對著她的手打出一招拳法技能。
青天白日手腕翻斜,長槍一歪。
那邊打死那個槍客,重新跟上一招力破千鈞,將兩人重新一起打進傳送門。
小涼溪:「孫御很冷靜!他避開了與青天白日的正面交鋒!少林一開始的目標,就是青天白日!他要把青天白日隔離開來!」
黑魚翅:「暴力入夥是打算用少林的人頭換術士的人頭了。」
「不,準確的說,是用少林多活一點的時間,換取了術士的人頭。」小涼溪道,「少林原本在頂天立地不段的攻擊下,血量已經不多。孫御現在是他們的底牌。如果對面人頭有優勢的情況下孫御死了,那他也必須死。」
頂多一米六想趁亂逃離,但打死那個精分拚死攔住。
暴力入夥的人很難纏。
這在頂天立地被少林困在一個房間長達十數分鐘的時候就知道了。
打死那個槍客解決完青天白日,轉而來對付頂天立地。
四人圍做一團,互相之間的技能特效,看不清楚。
只是各種光芒閃現,武器對飆。
打死那個精分只負責擊殺術士,打死那個槍客在一旁協助。
他一面要攻擊,一面要防止頂天立地的干擾。
但是他現在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害。
小涼溪:「這是一場搶時戰!」
觀眾席上異常安靜。
頂多一米六的防禦畢竟不能和少林相比。
加上在和青天白日協戰的過程中,打死那個奶媽放棄了高攻的單輸,不斷重複使用群輸,已經將他的血線炸短了一條。
頂天一米六起先不明白他的意圖,現在終於知道了。
該說深謀遠慮還是老奸巨猾。
他注重的永遠是整體效益。
隨後,青天白日拿下少林的人頭。
幾乎同時,打死那個槍客,拿下了術士的人頭。
打死那個槍客纏住頂天立地,協助刺客脫逃。
青天白日回援。
三位槍客,終於聚首。
在房間內進行最壯烈的一場廝殺。
頂天立地掩護,青天白日主攻。
不到一分鐘,打空了槍客最後百分之十的血。
小涼溪站起來喊道:「孫御今天拿下了三殺!」
「他成功的拿下了三殺!雖然最後被青天白日狙擊,但是他今天無愧乎王牌的稱號!暴力入夥的新一代王牌!王小川,他沒讓你失望!你沒讓所有人失望!」
底下是如潮水的應援聲浪。
為他,也為所有人,送去掌聲。
陳和說:「所以我不喜歡看比賽。」
因為看見的不只是勝負,
他們看的是所有選手的不甘心。
哪怕隔著屏幕,那股不甘心,還是引起他們的共鳴,牽扯他們的感情。
梁嘉說:「小朋友還是應該滾去讀書啊,沒事玩什麼遊戲?這不是給大哥哥們壓力嗎?」
何開誠扭過頭:「我記得你入隊也挺早的。」
梁嘉:「……」
梁嘉伸出手指認真道:「這種時候應該要同仇敵愾,懂嗎?」
黑魚翅:「青天白日終於終結了孫御的殺戮。但是代價也很慘痛。」
現在,心月狐方,青天白日僅剩不到20%的血量,頂天立地40%。
暴力入夥方,對面刺客30%,劍客滿血。
從總血量上來看,心月狐佔據著完全的劣勢。
而且對面的劍客,還帶著英雄屬性的加成。
但,對他們來說,不需要拿下兩個人的人頭。
根據聯盟的規則,只要戰旗推倒,或者非英雄的五人全部死亡,比賽就會結束。
他們只要拿下刺客的人頭,就是勝利。
能否用微薄的血量,從劍客手下擊殺刺客,就是這場比賽的關鍵。
眾人都清楚。也清楚,心月狐的機會不大。
青天白日靜靜等待冷卻時間過去,深呼吸來進行調整。
青天白日捶在頂天立地的胸口:「師父,你選刺客還是劍客?」
頂天立地:「還是刺客吧。」
青天白日:「嗯。」
頂天立地:「如果我沒擊殺,善後就靠你了。」
青天白日一拳砸在手心:「好!」
兩位槍客,一同邁進最後一個房間。
這一次,終於可以殺一個猝不及防。
兩人傳送完畢,頂天立地迅速向前邁了一步。
青天白日從背後踩上他的肩膀,長槍。
而後槍客帶著風聲射了出去。
青天白日轉瞬飛到打死那個隊友的面前,擊中劍客。
大吼一聲,藉著衝勢,將人甩到了房間角落。
劍客翻了個跟鬥,受身而起,青天白日已經重新趕到,
「雙槍流近身!好久不見!」小涼溪喊了一聲,然後問道:「這招叫什麼來著?」
黑魚翅:「……大概是火箭隊?」
小涼溪一股煞有其事的語氣道:「白唐式二彈流!」
關月縮在角落弱弱道:「……我怎麼記得是沒起名字的?」
這一波完美近身,顯然讓粉絲們重新燃起熱情。
是的,還沒有結束。
不到最後一刻,都沒有結束!
打死那個隊友,帶著速度優勢,哪能那麼容易被他抓到。
想也不想就朝著頂天立地衝去。
他現在血線滿條,不必在意身後的攻擊。
青天白日在他的背後刺出一槍,打斷他的吟唱。
攻擊!
在場四人,所有人的選擇都是攻擊!
一分,一秒。
每一管血條的跳動。都讓在座眾人為之緊張震顫。
無數的劍氣和白光圍繞在四人周身。
青天白日有些眼花,連她也快看不清這邊的攻勢。
比賽進行到了最後一段。
不要失誤,不能失誤。
太過集中和緊張,讓身邊的聲音都開始隨之遠去。
「白天——!」
青天白日抬頭一瞥。
頂天立地死了。
在對面的雙重夾擊下,終於還是被帶走。
她又瞥了一眼刺客的血線。
還有多少?似乎不到1%了。
自己呢?
似乎也只有不到1%了。
就是這不到1%的血量,裡面代表了他們一年……不,是一生的夢想和努力。
青天白日一瞬間,又感覺無數的聲音湧入她的耳朵。
似乎是場外觀眾的吶喊。
又似乎是她自己的吶喊。
再給她一點點的時間。一秒,不半秒就可以。
她一定可以獲得勝利。
可是,世界從來不會為她停下腳步。
只能靠她自己上前。
[地圖]打死那個精分:去死!
[地圖]青天白日:去死!
兩人同時對著對方打出最後一招。
畫面兩人的頭像幾乎同時黑了。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場館內寬大屏幕中,是剛才驚險一刻回放。
槍客最後一個遊走,前腹緊貼著暗器擦過,劍氣繞過了她微彎的脖子。
然後決絕的伸出長槍,打出技能。
因為姿勢走形,這一招並沒有致命。
刺客還是帶著殘留的血皮。
沒完!
青天白日左手也握住了槍尾,然後縱然朝前面一衝。
長槍泛出白光,又一次刺進目標的胸口。
同時,頭頂的長劍落下。
兩人的頭像相繼灰暗。
「啊——!」
觀眾站起來,發瘋似的吶喊。
那一聲要用盡他們所有的力氣,才能表達他們此刻的感受。
終於到了!
這一天終於到了!
帶著無數悔恨和怨恨的時光。
遲來的獎盃,還是回到他們的手中。
心月狐的比賽間裡,全是沉重的呼吸聲。
沒人說話。
此刻,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然後是一聲抽咽。
張邵抱緊頭盔,開始啜泣。
葉緣遮住了自己的眼睛,連帶著手指也止不住的顫抖。
並沒有多少興奮的感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哭個痛快。
唐子成搭住了杜雲義的肩膀。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互相擁抱了一下,拍了拍各自的背部。
他們不知道這個獎盃意味著什麼。
只是終於有了歸宿。
這是他們過往最好的證明。
「我覺得我快窒息了。」白天慘白著臉說,「我好累。也好餓。」
葉緣喊道:「你太緊張了!」
白天:「呼——」
眾人:「吐啊!」
張邵衝去,一掌大力的拍在她的後背。
白天:「噗——」
粉絲們癲狂大笑,擁抱,尖叫。
笑著笑著變了音。不知覺眼淚已經糊了滿臉。
哭的比去年淘汰的時候還慘。
暴力入夥的粉絲們正哭得傷心,結果發現對面的人哭得比自己還傷心。
這一下根本看不出來誰輸誰贏。
考驗真愛粉的時刻來臨了。
嚎啕大哭,咆哮大哭。
場館內被一陣奇怪的聲音所籠罩。
「喲。還真讓他們做到了?」陳和兩手抱頭,靠在椅子上,笑道:「明年就是我們了。」
梁嘉:「當我們都是死的了?」
何開誠點頭道:「他們確實是很可敬的選手。」
明年的暴力入夥,和明年的心月狐,看來都會是非常了得的隊伍。
一想到這個,連休息的心情都沒有了。
「走了!回去加強訓練!」陳和站起來,想想還是不甘心道:「靠了!他們兩隊專門撿寶的?小白!」
小白鼻酸中應聲:「啊?」
陳和指著他,下令道:「明年精神力給我上四千!不然就準備著跪榴蓮!」
小白:「……」
梁嘉問:「你們不看頒獎典禮了?」
「看他們在上面得瑟有什麼好玩的?」陳和嘁道,「頒獎典禮,果然只有一個位置是值得站上去看的。」
那就是冠軍!
暴力入夥的比賽間,所有人都愣愣坐著。
孫御悶聲道:「對不起。」
說完這句話,忍不住淚崩。
在隊長退役的最後的一年,他沒能拿到獎盃。
他每天都能看到前輩們的艱苦訓練。
守位,比挑戰更為艱苦。
冠軍身上背負的,遠比他曾經想像的多多了。
「三殺的小子說什麼對不起?」陸珩道,「就算是王牌也別給我太自以為是。」
王小川拍著他的背道:「不要說對不起。永遠不要說對不起。他們是你的戰友。」
「不要在他們面前低頭。」
王小川指著前方道:「不管前面是什麼,你都要抬頭挺胸的過去!」
孫御抹了把臉,點頭道:「嗯!」
王小川又說:「今天,你表現的很好。下次,讓你和他們打個痛快。」
孫御搖搖頭:「我還更想和大家一起打個痛快。」
眾人大笑。
「那麼會說話!」幾人揉揉他的頭道,「王牌!記得帶我們把冠軍拿回來啊!」
小涼溪輕快道:「其實,從結果來看,孫御雖然完成了三殺,但是青天白日最後完成了四殺誒。」
黑魚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又破記錄了。」
「真是一個神奇的人。」小涼溪說,「明年的今天,青天白日又會是什麼樣子的呢?心月狐又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黑魚翅:「明年的今天,還不知道站在這裡的人是誰。」
關月:「四殺!白天!!白天我愛你!」
小涼溪喊道:「嘿嘿嘿!不要激動!那是我們的話筒!」
「算了吧算了吧。」黑魚翅說,「反正已經結束了。」
小涼溪:「真是一場精彩的比賽。待會兒去敲冠軍隊請我們喝兩杯。」
黑魚翅:「哈哈哈!不過我想他們這兩天會很忙了。」
後臺。
王小川抬手揉頭,對著一眾記者道:「雖說敗軍之將不言勇,但我還是要說一句,他們今天打的非常好。」
「另外,孫御。」王小川說,「雖然他還是一個很不成熟的小子,但是暴力入夥會交到他手上,希望大家能多多擔待。」
「冠軍嘛,不管多少次,當然還是想拿。而且拿過一次,只會更想拿。不過,永遠只有一支隊伍。」王小川,「殘酷?不,就是因為這麼殘酷,才能叫夢想。不然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的人生了?」
「心月狐很優秀。但是明年,冠軍還是要他們還回來的。」王小川輕笑,「不過這一次,就沒有我的參與了。」
觀眾席出口。
「陳和!啊——!是陳和!」
「還有梁嘉!」
「何開誠!何開誠我是你的粉絲啊!」
「雖然我來看暴力入夥,但我也是你們的粉絲!」
「求籤名!簽個名!」
陳和暴走臉:「不要擠我!今天不簽名!拿冠軍的又不是我們,憑什麼我要簽名!」
梁嘉指著他的腦袋:「都是你要走!你看你看!」
陳和:「老子早輸了!所以老子不簽名!你去找何開誠!」
何開誠:「我們也輸了。」
「保安——!」
「怎麼了?」白天說,「走起來?」
葉緣看著燈光下的頒獎台,明亮到有些晃眼,說:「忽然不想上去了。」
眾人微愣。
葉緣看著自己的手道:「感覺像有什麼停止了。可是我還想繼續下去。」
白天說:「目標放的遠大一點,比如拿個十連冠,幫我成就一下傳奇什麼的。」
「別說停下來。前面還有很長的路呢。」杜雲義從後面走過來,直指前方:「走!」
冠軍臺上的風景,不只有無數失敗者的汗淚。
往前看,前面是只屬於他們的榮譽。
那是給他們迄今為止人生的嘉獎。
——「恭喜心月狐,獲得華史聯賽年度總冠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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