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6-2-26
- 最後登錄
- 2024-11-25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7507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43892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卷八 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第二百九十章
殷胥臉色變了變,伸手要去拽那件衣服,想把它扔到床底下去,口中道:「這是——這是外頭罩的紗衣,你拿錯了。」
崔季明可不會被他一本正經的欺騙,拽著另一頭不撒手:「你可少忽悠我,這繫帶明顯就是中衣的款式啊!你不好意思什麼,我都把床簾拉上了,就只有我看,你穿給我看嘛!你放進衣櫃裡不就是故意的麼!」
殷胥辯解:「誰是故意的!這、這是夏天的時候,怕是穿太厚了會熱,拿這個當裡面貼身的小衣,你放回去,不要胡鬧了。」
崔季明:「現在天就挺熱的!你穿嘛你穿嘛!你不穿我就不在這兒睡了,我去隔壁去住!」
殷胥噎了噎,他偏過身子去,有點惱火的道:「我現在變成這副德行,純粹是因為你總是慫恿——我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崔季明笑嘻嘻的過去扒住他的肩膀:「被我同化有什麼不好的麼?我們兩個是臭味相投嘛。你什麼樣我都喜歡呀!」她抱住殷胥的後背,溫熱的鼻息拱過來,又要去啃他的頭髮。
殷胥斜眼:「那——你打算做些什麼?難道就要我一個人犧牲自己?」
崔季明扯了扯自個兒皮甲的繩子:「你對我要做點什麼的時候,我哪次負隅抵抗了?我還不是有容乃大,什麼都能接受麼?」
她簡直就是厚顏無恥,連出賣自己那點微薄的色相這種手段都用上了,殷胥總算是鬆口道:「你先脫你自個兒的衣裳,不要看著我!別——我自己會動手!你不要扯我褲子,崔季明!你再這樣我蹬你下去了!」
崔季明火速把自己扒出自己一身小麥色的肌膚,黑色的捲髮披在肩上,乖乖跪在床上,捧著泛紅的臉,眼睛亮的跟燃著火似的,痴迷的望著殷胥:「你別脫這麼慢啊,跟勾引人似的!快穿上這個穿上這個,轉過來讓我看看。」
殷胥整個人都快跟熟透的蝦子似的了,轉過身來居然發現崔季明居然光著身子下床,把不遠處兩座燈燭架拖過來了。殷胥一呆,他雖然不是一定要熄燈的那種老古板,但向來都只許留個微弱的燈光。崔季明踮著腳尖跑下床,覺得有點冷,抱著胳膊笑嘻嘻的把燈燭拖過來。
一下子床邊就跟豔陽晴天似的明亮,殷胥卻只顧著看她修長的雙腿踮著腳尖,蹦蹦跳跳的走起來胸乳也在微微顫抖,一臉耍了小心眼的表情得意的捂著嘴,不在乎自己這樣裸露或被注視——殷胥一次次的想,她穿上那身衣裳是俊朗倜儻又可靠的年輕將軍,脫了衣裳卻像是騎在巨狼上樹葉蔽體四處打獵的的叢林精怪。她這個傻子,總覺得光亮起來她能看見他,是她得了便宜,卻不知道自己先讓他看了個全。
她撿起了剛剛讓殷胥不小心丟在地上的被子,又跟猴兒似的竄過來,殷胥在床上這個終點等著她,一把摟住了她。
崔季明一陣亂扭,樂不可支:「快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殷胥閉上眼,覺得自己太丟人,鬆開手讓她瞧了瞧。崔季明一隻手撐在他胸口,低頭瞧了瞧,滿臉驚喜,叫:「好看哎!雖然我老是想著你穿淺色也好看,但果然還是暗色更配你!你這樣真的好色哦,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啊——」
殷胥受不了她的目光,拽著她摀住她的眼睛不許她再看了。
她開心了,殷胥覺得自己該拿回點東西了,他抱住她的腰,將她往懷裡拖了拖,翻身正要摁住她這雙總胡作非為的手。
崔季明又抬手:「你讓我去洗洗。」
殷胥:「……你是不是再拖?」
崔季明:「真不是,可是我難道就不嫌我麼?我可是奔波了一路。我看到屋裡的小爐上有還熱著的水,洗臉的盆子裡本來就有些冷水,我摻和點擦擦身子去。」
殷胥直起身子,把她摁在床上:「你坐著,我去端水,給你擦。」
崔季明笑嘻嘻:「你要是就穿成這樣,我願意讓你給我擦——」
殷胥:「別得寸進尺!」
崔季明攤在床上,還是看到殷胥又披了件衣服,把那幾乎跟輕紗似的長衣給擋住了,狠狠剮了她一眼,光著腳又去加了些熱水,將水盆子端過來,掀開半邊床簾,半跪在床邊的腳踏上,對崔季明招手:「坐過來。」
崔季明現在覺得床邊一圈兒聚光燈似的銅燈現在是來坑她自己的了。
她這會兒想拽上一件衣服給自己了,卻看著殷胥先拿著沾過水的帕子過來,捏著她下巴給她糊在了臉上使勁揉了揉臉。
崔季明兩手亂揮:「別搓了!臉皮要掉了!」
殷胥想笑:「就你這三尺厚的臉皮?」溫熱的毛巾移到她脖頸上,崔季明臉被揉的紅通通的。殷胥道:「涼麼?」
崔季明搖了搖頭:「挺好的。」
他的毛巾順著她的鎖骨擦下去,崔季明跟慫了似的弓著背往後縮了縮,殷胥抓住她胳膊,把她拽的往前一些:「別躲著。」
毛巾蹭過她胸口,殷胥本來也不是故意的,他是想毫無私心的幫她擦乾淨,好趕緊滾上床去,卻不料手一抖,濕熱的毛巾擦過她乳尖,緊張的併著腿坐著的崔季明顫抖了一下,往後一縮,捂著胸口抱怨道:「我不要你給我擦了!我要自己擦!要啪就啪,玩這種套路幹什麼!」
殷胥臉也紅透了,崔季明坐在床沿,小腿垂下來,他蹲下來伸手握住她的小腿,低聲道:「我要是幫你擦,還半點私心或反應都沒有,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崔季明的腳掌搭到他膝蓋上,腳尖順著他衣擺往他腿間去探,賭氣似的挑眉道:「那讓我瞧瞧你是不是起反應了?」
殷胥也往後縮了縮身子,似乎又跟想通了什麼,抓住她腳掌跟豁出去似的,將她腳尖放進重疊的衣擺裡,貼在他某處上,紅著臉道:「我沒有什麼好隱藏的,我對你這樣,又不是什麼錯事!是你總嘲笑我我才覺得——我才覺得不好意思的。」
崔季明讓他難得的大膽坦誠驚到,舔了舔唇角,腳尖動了動,將腳心貼在那處炙熱上,無意般踩了踩,殷胥身子一顫,一把抓住了她小腿:「你讓我給你擦乾淨了再鬧騰好不好?」
崔季明覺得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挺了挺身子,妥協道:「那你擦吧!」
殷胥垂下眼去,只是他半跪著,一抬眼就是崔季明的胸前,他抬了抬手,拿起毛巾觸碰了她一下乳尖,臉紅道:「更何況你也有變化不是麼?不要總笑話我了。你抬抬腿,我幫你擦一下。」
崔季明看他兩隻手要去撐住她膝蓋,又覺得這光亮太讓人無處可藏,有點莫名彆扭了:「算了算了,我自己擦!那裡不用你擦了——我自己弄。」
殷胥跟她商量了幾句,崔季明就是覺得太奇怪了,不願意抬腿。只是殷胥再怎麼容易害羞,容易氣的跳腳,卻也掌握了她的不少弱點,也漸漸知道了如何以牙還牙的對付她了。
他探過身子,也是自己覬覦已久,昂起頭咬住她胸前已經得瑟的顫了半天的桃兒。
崔季明驚叫一下,渾身一激靈,腰軟下去,殷胥抓住她的膝頭,將她膝蓋逼近她自己,整個人抱得離他更近一點,軟巾探到她身下,給她擦了擦。
這真是兩頭開工兩不誤。
崔季明抱住他的耳朵,身子發顫:「你咬就咬!……你不要、不要吮啊!」
殷胥情慾跟火苗點著頭髮絲兒似的猛地竄遍全身,他覺得自己能撐到現在已然不易了,畢竟她又認了錯,又一片丹心報天子的趕上了休沐,渾身還是不變的讓他神魂顛倒的氣息。他的軟巾仔仔細細蹭過去,用了點力道,崔季明下巴磕在他頭頂,身子蜷得像隻縮手縮腳的刺蝟似的,驚叫呻吟出聲。
殷胥鬆口,抬起頭來,只覺得軟巾上怕是還擦掉了她溢出的液體,乾脆扔進床邊的水盆裡,抱住她的腰,將她往上抬了幾寸。
崔季明控制不住的朝後倒去,臉頰泛紅,她居然還留存點理智用來提要求:「我要看你裡頭那件紗衣。」
殷胥應了一聲,滿足了她這個色狼,將外頭的衣裳脫掉,穿著紗衣,又半跪回了腳踏上。崔季明以為他會到床上來,也著急了:「你幹嘛呢?」
殷胥:「你沒擦洗乾淨吧。」
崔季明:「臥槽你還洗個毛線!你剛剛不都擦洗半天了麼!能不能別這麼煞風景!」
卻不料殷胥捏住她的膝蓋內側,埋下頭去,呆呆的飄出一句話:「所以……要弄乾淨。」
崔季明只感覺某人沒少讓她揉捏的耳朵貼在了大腿內側,他低下頭來吻住了她。
崔季明身子猛地從床上彈起來,張嘴啞著嗓子毫無氣勢的叫了半聲,後半聲的音量全散了。她是如何也沒想到,重重倒回床上去,指尖抓住了他剛剛扔在床上的外衣,幾乎是全無招架之力的顫抖著膝蓋,面對沒想到的情形也發出了沒想到的聲音。殷胥伸出一隻手去摁住她小腹要她別亂動,一隻手抓住她的腳掌貼在他身下。
她只覺得整個人掉進了一缸熱水裡,一霎那分不清冷熱疼痛,渾身戰慄,腳趾都勾了起來。殷胥本來還算作慢條斯理的品嘗,到後頭卻是大刀闊斧的試探,好似要用舌尖探出她可能有的一切反應。崔季明有點不太對勁,她是個肯如實告諸反應的人,往常是歡愉的音色更多些,今日大概是慌了,跟要被逼哭逼急了似的緊張的抓住他頭髮,居然道:「你夠了,你夠了——誰教你要這樣的!誰教你……啊!別、別咬!」
殷胥漸漸才發覺,其實還有很多事,他們都沒在彼此身上探尋到。他以前也曾想過為何崔季明這樣的脾氣,會心甘情願的俯下身去用唇逗弄他,如今才發覺為心愛的人這樣做的得意與喜悅,這樣就算是看不見對方的臉,也能如實體會到她身體的每一點反應。
她這樣偶爾慌神,不再高高在上,實在是令他心尖發顫。
殷胥吮吸著他自認極甜的液體,纏綿的深吻著她身下。他知道自己所作所為實在是羞恥,但崔季明的反應是他最大的鼓勵。
崔季明繃直了身子,快感令她腰背酥軟,她本來就是線條極美的身子,如今的緊張繃得她就像一把完美的角弓。殷胥只聽著崔季明大口喘息了幾聲,捂著臉似乎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也有些怕了,微微抬起頭來看她。
崔季明臉紅的不像她,咬著自己手背,肩膀都在哆嗦。她一睜眼,就看到殷胥好似什麼壞事兒也沒幹一般好奇的望著她,臉側頭髮垂下來,掃在她肚子上,唇角濕漉漉的。
她受不了他這副神情,更何況他的唇角明白的昭示著她自己控制不住的反應。崔季明捂著臉哀叫一聲:「誰教你的!你以前都不會耍這樣的花招的!」
殷胥看她這樣的反應,又新奇又得意:「你給我那本孝經呀。」
崔季明:「……我要撕了那本書!」
殷胥:「你一向跟書有仇是不是。就是因為你不努力學習,所以才一直沒進步。」
崔季明滿頭是汗,抓住他的脖子:「你特麼這時候還要念我不讀書的事情!我知識儲備不知道比你多了多少年!我就算不再學這種夫妻知識,也勝過你!」
殷胥:「剛剛叫得跟快哭了的人又不是我。」
崔季明:「——我日,我給你弄的時候,你也不比我好到哪裡去!」
殷胥沒有反駁,轉開話題:「那你還要不?」
崔季明磨了磨牙,好似在跟自己的臉皮作鬥爭,道:「……就要一點。我想讓你進來了。」
殷胥喜歡她主動的催促,應了一聲,將她那隻腳的掌心貼得離身下更近,她幾乎都能感受到他忍耐下血脈的跳動,殷胥道:「我也忍得好難受。你舒服麼?」
崔季明偏過頭去,汗沁的兩邊碎髮都黏在了臉上:「唔……」
殷胥:「那你每次都舒服麼?」
崔季明已經不想聽他那張嘴說話了,微微打開膝蓋,敷衍催促道:「舒服舒服,我離不開你行了吧。你能不能快點嘛。」
殷胥撐著手臂臉在她上方看著她,手指探過去,有意無意的蹭著她敏感,開始了自己準備已久的說詞:「宮內說我們這個年紀,每天也挺正常的。最少——也該一旬五六次才對,你一旬只來宮裡一兩次,就算加上休沐也不夠,我該怎麼辦。你倒是舒服了,我快被你折磨死了。」
崔季明感受到他指尖探入,瞇著眼睛弓起腰來,緊緊抓住了他手臂,好似他的話完全沒往腦子裡去,聲音低啞:
「唔。那你忍忍唄……」
殷胥聽了這話有點氣,拿拇指怪殘忍的碾住她的敏感,崔季明當即就跟踩了尾巴似的叫了一聲,逼得眼角都紅了,抽了兩下急道:「……你幹什麼!」
她睫毛上都要掛上汗了,殷胥道:「你不能這樣對我。我還不夠慘麼。」
崔季明體味到他剛剛唇舌帶來的歡愉了,有點想再要,殷胥挑準了這時候來要她許諾,崔季明抱著他的肩膀,都快要把自己往他身邊去蹭了。
殷胥:「再這樣下去我要憋出病來了,都是你的錯!你要負責任——」
崔季明身上滾燙,著急了:「好好好隨你怎麼樣了啊!一旬多幾次又不會要老子的命。你現在拖著還不如捅我一刀。」她翻身要撲過去,殷胥抱著她往床裡滾了滾,伸手扳住她膝蓋,將她幾乎毫無贅肉的筆直小腿,往她肩上摁去。崔季明從來不會不配合他,她伸出手臂去抱住他的脖頸,殷胥忍得難受了,他將身下去靠近她,崔季明卻咕噥起來:「我不要你那個,我要你給我舔舔。舔舔舒服!」
殷胥想笑:「下次。你要是肯主動來找我了,我就……給你舔舔。」
崔季明得了點許諾,估計也是昏了頭,沒太在意了。她與他有些日子沒見面了,她本來身子就緊,殷胥有些艱難,弄疼了這個小怪物。崔季明神志不再,手卻一會兒掐著他臉頰,一會兒去使勁兒捏他鼻子,身下柔軟性子蠻橫,殷胥不忍心報復她的惡劣行徑,半哄半抱著她,也總算深入進去。
崔季明的手腳緊緊攀附著他,二人結合之處她也依然這樣誠實的吸附,指甲短短的手指卻仍然抓傷了他,殷胥的理智也大抵到此為止了,他手臂撐在她臉邊,身下卻一下下跟要她記住似的烙進她身體去。
崔季明惡劣的咬著他的脖頸,不由自主的向他靠攏,嗓音卻有點嗚咽:「嗚……該死,你……啊,快一點了……唔嗯……」
殷胥則是不知自己惡劣的向她深處碾壓,她這樣的態度總是讓他放縱的肆無忌憚不知後果,崔季明有些吃力的含著他,粗神經到痛楚也不自知,情慾幾乎刺傷她,她卻只因此感到興奮,並反將這點痛楚傳達給他。
殷胥緊緊的擁住她,崔季明神情不知是苦悶還是興奮的回應著他。殷胥垂下頭去,她跟水裡的浮萍一樣隨著浪起伏,他望著她蹙起的眉頭和漲紅的臉頰,汗從額角滴到她髮間去。他其實腦海裡還惦記著,崔季明喜歡變動些姿勢,縱然今日實在是她與他都情動得厲害,兩個人都跟瀉火似的回應彼此,殷胥卻覺得他有讓她覺得歡喜舒服的職責。
崔季明跟他好多次都是這樣所謂「乾在上坤在下」的姿勢了,殷胥有些生疏的抱住她,將她翻過身來時,她還嚇了一跳,縮手縮腳叫道:「呼……怎麼了……啊,你、你能不能拔出來再動啊!別這樣轉——別這樣……」
她臉頰貼在被褥上,殷胥摁住了她脊背,他笨手笨腳的挺得更深,崔季明頭微微向後一昂,話說到一半只剩下喘息沒了怨言。殷胥漸漸體會了幾分妙處來,似乎能深入到這個嘴硬的傢伙深處,抵得她渾身的柔軟發顫,他低頭去咬住她肩膀,一邊喘息一邊清晰分明的深入,道:「一會兒、一會兒再換回來。啊……子介,我喜歡你掐著我,這樣你碰不到我了……不過、不過這樣你也很喜歡吧。」
崔季明討厭他問東問西,他得不到她言語上的回答,以至於將手指探入她口中尋找,崔季明合不上唇,牙齒狠狠的咬在他指節上,殷胥吃痛卻愈發興奮,有些幾乎算得上病態的頂進去,他的無知讓他不明白自己的過分,崔季明快讓他折磨瘋了。如今這樣的姿勢再加上他年輕的莽撞,撞得她好似魂飛魄散,甚至連她自己都能感覺到她夾得很緊,幾乎能感知到他的形狀。
她在抓著軟枕跟要逼出淚似的低低的咒罵,話說出口變得難聽,心底卻愛死這種胡作非為。
她以為會是殷胥先忍耐不住,然而這傢伙養成了習慣,認為要她先覺得夠了,先央求著,才是他做的合格,不到她受不住了就能忍則忍。崔季明只覺得身子都比平日滾燙了幾分,四肢顫抖,掐著他脖子央著他,殷胥也快忍耐到了極限,聽到她的告饒當作了滿意的回饋,這才肯鬆了口氣,將她轉過來,手指用力撫摸過她胸前,吻住她,允許自己開始追求樂趣。
他動作都毫無章法起來,漲紅著臉早就拋卻了那點自己琢磨出來對付崔季明的半吊子技巧,神智不清起來,說的話倒是不少:「子介,子介……呼,我覺得你裡面好像都黏黏糊糊的了……是很喜歡麼?要不要我給你看看,我覺得、你變得好奇怪了。」
崔季明欲哭無淚。過多的刺激湧入感官,捂不住嘴的失聲低吟,心裡卻想:這個呆子!看反應還看不出來麼,問問問有什麼好問的!難道非要讓老子喊那種「被你大XX弄得要XX」之類的話他就滿意了麼?!
她想說讓殷胥最後關頭弄出去,省得再往後又清理起來麻煩,卻不捨得他走,也往往抵擋不住他抵死纏綿後湧入她體內的那種感覺。
崔季明率先再受不住的低低哀叫出聲,腦子裡混沌一片的喚著他,挺著身子只覺得呼吸都困難,殷胥沒來得及討到答案便在她驟然緊縮的身子和野蠻的攻勢下,自己也失守了。
崔季明身子微微纏縮著,有些失神的抱著他,望著他被她掐紅的脖頸,緩緩舔了舔嘴唇。殷胥以為是她口渴,腦袋也昏沉,似乎覺得親親她,她就不會覺得渴了,低頭慢條斯理又懶散的細細吻她。
她每次都是舒服了就犯懶了,汗淋淋的陷在被子裡,胳膊軟軟搭在他肩膀上,捏著他臉頰喘息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親吻他。崔季明是典型那種到手之前又拱又掐對他不亦樂乎,成了事兒就趴著不願動彈了,殷胥卻往往是事後開始沒完沒了的摸她吻她,他啞著嗓子道:「我覺得你好像有點變化了。」
崔季明髮絲貼在臉上,偏過頭去正在玩他的髮梢,殷胥想退出去,她緊緊攀住他的腰不肯放他走,慢吞吞道:「什麼?」
殷胥:「你是比以前感覺……氣色好了些,這裡也變大了點。就一點點。」
崔季明白了他一眼:「得了,你這是來邀功了?都是你的功勞?」
殷胥手肘撐在床上,手撫過她小腹和肚臍:「嗯。本來就是。從來沒有人見過你的肚臍吧?」
崔季明:「我妹算不算?」
殷胥:「那肯定不算。我是頭一個。」
崔季明看他傻呵呵的樣子,道:「你什麼都是頭一個了,還想要怎樣。」
殷胥得了這句話,怎麼想怎麼對,更高興了。崔季明想睡覺,他卻伸手抱她起來,崔季明遲鈍的感覺到這才說了沒幾句話的功夫,某人居然又……
他跪在床上,將崔季明抱到他腿上來,崔季明嚇了一跳,抱住他脖子:「別弄了,耐冬說你不是前幾日都在忙,累得頭都疼了,你還這樣瘋!」
殷胥擰眉道:「他多這個沒必要的嘴。我這樣是治病,你讓我多弄幾次,我就不頭疼了。」
崔季明:「別扯淡!你不睡覺麼?」
殷胥:「你半夜才回來,如今折騰著再過一個多時辰天都亮了,我不睡了。」
崔季明:「……我累我想睡行不?我騎馬奔波兩天了。」
殷胥:「你不用動。」
崔季明:「我要是再信你忽悠我就是傻。這話你說過幾回了!」
殷胥知道崔季明其實在許多方面,也算是相當寵他,他知道自己可以任性,崔季明幾乎沒有真的生過他的氣。他脖子上的紅繩玉佛晃了晃,伸手將崔季明抱起來,她這樣算是居高臨下的跨坐在他身上,以前崔季明還是相當喜歡這樣,如今卻有點惶恐起來:「你別這樣,我累了,動不了了。」
殷胥抱住她的腰,緩緩抽離一點,只感覺二人交合處有東西順著流出來,崔季明顫悠悠的低吟兩聲。他都不太敢低頭看,崔季明無奈又無力的捂著額頭,殷胥體貼道:「不要緊,我動就好了,你就抱著我好不好。你都不怎麼來找我,我就你一個,你居然還冷落我。我、我真的想要——」
這口氣怎麼聽怎麼像撒嬌。
崔季明拽著他耳朵,別過頭去:「你要不然就快點!廢話真多。」
殷胥:「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也想要?」
崔季明:「……讓你幹還不行,還非要我熱情的騷上天你才肯屈尊還是怎麼的?你快點,我是為了你!」
殷胥有些失望,伸手抓住她的腰,往上一頂身子:「那你是說你這算是單方面犧牲了?」
崔季明身子一顫:「別這麼多廢話——媽的老子還不信了,就你這身子骨,讓你幹你還能怎麼著我不成?」
殷胥:「這一旬快過完了,我們把這一旬欠的都補上來好不好?」
崔季明嚇得一哆嗦:等等,剛剛他說一旬幾回來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