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鈞蝦逵人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古默] 豪門絕戀.豪門小老婆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221
發表於 2018-5-16 11:03:16 |只看該作者
220

  何雅和容凌說的事情也簡單,她要容凌繼續和她維持表面上的男女朋友關係,說的再白一點,那就是互相還是對方的擋箭牌!

  「容大哥,前段時間報紙上報道了我們倆的事情,所以我們家裡那邊就有點急了。大概是我年紀也不小了,是到了結婚的年紀了,這些日子他們就催得有些急。我知道你目前還沒結婚的打算,我也是如此。我想,還是按照我們以前約定的那樣,誰結婚了,那麼我們的那層協議關係也就到此為止了,可兩個人若都是單身,就幫彼此遮掩一點,你看可好?!」

  何雅這次表現的很是知性美,說話也沒藏著掖著,說的很直。她本是豪門千金,有這個資本,如此大大咧咧的說話,這樣,反而能得到別人的欣賞。

  容凌微微凝眉,在思索。

  何雅也沒指望三言兩語就把容凌給說動,就又繼續道:「容大哥,我喜歡你,你大概也能感覺到一點。要是能夠和你結婚,自然是我的期望,但是你先前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我也不好沒皮沒臉的。我雖然喜歡你,但也沒到非你不可的地步,而且,我這條件還真是不賴,不至於嫁不出去。

  現在,我只需要你的幫助。家裡現在逼地有點急,我一說和你的事情沒個准,她們就有些火急火燎的。呵呵,容大哥你的條件擺在這裡,基本上很難有人比你條件好的,我家裡人想讓我有個好的將來,肯定是優先考慮你的。所以,前些日子就跑了跑,從你們家那些長輩嘴裡問了一下你是什麼態度,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這些事,反正,我這裡和你說一聲,請你別見怪,我家裡人這麼做也都是為了我好。當然,這些事情都是我後來才知道的。

  家裡人打聽到你還沒結婚的心思,心裡那念頭就熄滅了不少,最近已經開始給我安排相親了。可我看著那些所謂的青年才俊有點煩,個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入不了我的眼。所以我需要拿你當一下擋箭牌,我自己再好好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一個能湊合著我和結婚的。當然--」

  她驀然一笑。「如果容大哥突然想要和我結婚了,我肯定會答應,不過,在30歲之前,我是一定要結婚的,否則,肯定要成為滯銷的剩女了,那肯定地讓其他人笑掉大牙了。容大哥若是有那想法,可千萬要早點和我說,否則,過期不候!」

  她俏皮地沖容凌眨了眨眼,模樣美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才是一個豪門千金的胸懷--灑脫、大度、乾脆利落!

  「怎麼樣,容大哥,小妹就這一個小請求,你不會不答應吧?!」她的眼裡滿是笑意!

  這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容凌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不得不說,何雅這一招「以退為進」,實在是很高!

  何家的那點小動作,怎能逃得過容凌的眼睛!何雅如果遲遲不把這些事情交代,那麼他和她之間必然要生嫌隙的。而今說開了,他才會高看她一眼,認為她該是「清白」的!

  暫時充當她的擋箭牌,不是什麼難事,容凌可以答應,就當是答謝她這幾年的關懷了!

  「沒問題,一切照舊吧。另外,有需要,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他開口,難得這般玩笑。

  何雅搖搖頭。「我可不要,我還是自己找好了,自己找到的,才是合眼緣的嘛!而且,我相信緣分!」

  她低低一笑,彷彿真的在憧憬什麼一般。然後撅起了嘴,像個小妹妹似的,伸出一指,指著容凌。

  「喂,容大哥,我問你啊,我長得這麼漂亮,又聰明又大方,怎麼就沒把你給迷得團團轉呢?!」

  這個模樣,倒像是她真的已經自動退居到了鄰家妹妹的位置上!

  這樣是沒有威脅性的,所以容凌神色一柔,調侃著回道:「誰知道呢?!」

  在林夢沒有出現之前,何雅對容凌來說,就是一個可以寵著的鄰家妹妹,何雅和他相處的時候,也是有些沒大沒小的!何雅今天把這一番話擺在了這裡,那種久違地類似親情的感覺,倒是浮上了容凌的心頭,這讓他覺得輕鬆了不少!

  何雅無所顧忌地沖容凌翻了翻白眼,身子一軟,半倒在了他的床上,亂沒形象的樣子,就像是她和他沒走入男女之情的僵局之前那樣!

  容凌見此,眼眸閃了閃,沒說什麼。之後,何雅詢問了關於容凌受傷的事情,表示若有必要,他們何家可以出力尋找,被容凌淡聲拒絕。她又向容凌打聽了一個青年,那似乎是她接下來要相親的對象。容凌知道那個人,之前一直在國外學習,最近才回的國接管家族生意,在一大圈公子哥當中,那人的人品還算可以,又或者說,還沒怎麼被這圈子給染黑。

  何雅帶著滿意的表情走了,自然沒忘了叮囑等容凌傷好了之後,帶她去飆車。容凌很大方的應允下,如林夢沒出現之前那樣。只是在何雅走了之後,容凌眯起了眼,眼裡閃過一絲犀利的光芒。若一切真的如何雅所說的那般,她要是放下了,那麼自然是一切好說。可若是不是--

  容凌玩味的笑了笑,誰若是不自量力地和他耍心眼,那他自然也會好好地玩一玩的!

  這個男人的柔情有限,本質上,他是冷酷的,也是無情的!

  他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可卻沒等到那個小女人進屋來,就給苗青打了電話,然後得知的結果讓他很是不爽!那個小女人竟然拍拍屁股就走了!不是讓她先出去一下的嗎,誰讓她走了?!

  「喂!」他直接給林夢打了電話。「快回來,沒事別亂跑!」

  口氣嚴厲地像個獨斷專橫的大家長!

  「我回去了!」林夢口氣淡淡。

  「回去幹嘛?!晚上我還得換藥呢?!你走了,晚飯誰來做?!你想餓死我啊?!」這個男人簡直就像個發脾氣的小孩,在那囂張地質問著。

  林夢沒有絲毫掩飾地冷冷哼了哼。「你那麼多手下,還找不到一個能給你換藥的。而且,我相信,沒了我,你肯定能活的很好!」

  「什麼意思?!」他口氣一沉,染上怒意。

  她咬唇,懶懶地靠在了車座上,答非所問。「你要是實在沒的吃的,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快餐電話!」

  「你當我是豬啊!就想著吃嗎?!讓你回來就回來,你該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別和我裝傻!」

  「不回去!」她撇撇嘴,嬌哼。「我現在心裡不爽,不想看到你,這樣你總明白了吧?!」

  他挑挑眉,臉上的驚愕表情是掩飾不住的。這個女人,這話說的也太直白了吧!她還真敢說出口!能在他面前把自己生氣了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也就這麼一個小妖精了!

  他失笑,眼底微微一暖,戲謔道:「怎麼不爽了?!誰惹到你了?!」

  「你心裡明白!」她懶洋洋地回著。

  「吃醋了?!」

  林夢咬牙,眉心突突地跳了跳,口氣冷了冷。「你很得意嘛!」

  立刻,電話那邊傳來了他低低的笑聲,低沉地猶如大提琴在演奏。

  他難得這般地笑的。

  「小乖,別慪氣,快回來!」

  「不要!」

  「我和她沒什麼,不過就談了談話,她已經回去了。你現在馬上回來!」

  「不要!」

  他的耐性有限,柔情也有限,哄勸不住,就笑意一斂,聲音染上了絲絲的冷意。

  「別無理取鬧,趕緊給我回來!」

  「我沒無理取鬧,我只是想回家了,你總不能讓我連家都不能回吧?!」

  「那是什麼屁家!」他開始不快,為了這個小女人,他對何雅把話說的那麼白,如今更是劃清了界限。對她,他做的已經夠多了。可這小女人也太不識抬舉了,簡直是得寸進尺!

  這麼一想,他這心裡就冷了起來。他做的已經不算少了,可那小女人做了什麼?!她還是阮夫人,還是把回家掛在嘴邊,還是說走就走,灑脫的厲害!

  兩相對比,他的瞳孔立刻微微縮了縮,感覺到了危機!他竟然不知不覺,就被這個女人給牽著鼻子走了,不知不覺,就為她鋪了那麼多的路!而她呢,原地踏步著,穩坐釣魚台,就等著他這傻魚傻不隆冬地自己往那魚鉤上撞了!

  他立刻繃緊了身軀,緩緩地坐了起來。

  「林夢,我讓你回來!」他的口氣有點陰沉了。付出,該是相互的。他對她做了這麼多,她也必須得做點什麼。不過就是讓她留下來陪他,還能委屈了她,還能讓她吃虧了?!

  「不要!」

  輕柔卻固執的兩個字,再次重複在他耳邊炸開,讓他的薄唇立刻抿緊了。冰寒之氣,迅速地布滿了他的臉,口氣也緊跟著嚴厲了。

  「林夢,阮夫人,記住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只要你還是阮夫人一天,你就沒這個資格發這種脾氣!」

  林夢被他刺激地急喘了一聲,重重地咬下了唇。

  「你……說的對!」她困難地回話,頓了頓,表情變得釋然,輕輕地回道。「所以,我不適合留下,對不對?!」

  他想罵娘!

  這女人怎麼這麼難搞,真是該死的愛鑽牛角尖!

  「之前都留下了,現在還裝什麼裝?!想和我劃分界限,你這輩子都別想!」他冷聲訓斥,毫不留情地將她批評地體無完膚。「別發這種小女孩脾氣,你都老大不小了,已經是個孩子的媽了,這般作為,也不怕惹人笑話!我告訴你,你現在馬上回來。阮家那三混小子哪個不知道你天天是往我這邊跑,你回去了,他們就能安心了?!就可以欲蓋彌彰了?!又不是你親身兒子,巴巴地回去做什麼!不知道,還以為有什麼姦情呢……」

  容凌猛地閉了嘴,重重地皺了一下眉。這批評地太爽了,竟然口不擇言,那心裡一直怨懟她的話,就這麼跑出了口!這可不是什麼好話!

  他立刻掩飾性地快速補充了一句。「行了,你快回來吧,我等你的飯呢。不是你做的,我吃著不香。」

  「吃你自己吧!」那頭林夢冷冷地低吼了一聲,掐了電話。那句侮辱性的話,難道她沒聽見?!

  那個死男人,那齷齪的心思,竟然一直都沒改?!他竟然還是這麼想的,那麼她像只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哈巴狗般被他隨傳隨到,然後又圍著他轉,這樣的奴性落在他的眼裡,想必很是可笑的!

  他對她連基本的尊重都沒有,又哪裡能奢談什麼愛戀?!

  那頭容凌也氣的不輕,敢掛他電話的,也就那個囂張的女人了!果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那個女人簡直是反了天了!

  一把扯開被子,他跳下了床,再度撥號。第一次,她沒接。他心頭冷意加劇,再撥號。

  林夢接了,暗想,他若是為此道歉,那麼她可以原諒他一些,卻沒想,男人冷冰冰的話傳來過來,帶著濃濃的譏誚。

  「我那話還是有所保留的,你自己出去打聽打聽,外面的人是怎麼編排你和你那三個兒子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又知道你自己長得是怎樣一副狐媚樣,也別管別人那樣想你。讓你少回去,就是想讓你少和那三個年輕人接觸,這難道還能害了你?!你還真以為你是那三個的親媽啊!趕緊給我回來,這話,我就說這最後一次!」

  林夢氣的臉色有點發青,因為強忍怒意,所以牙齦都咬地有點疼了。

  「我怎麼就長了一副狐媚樣兒了?!」

  「自己照鏡子看!」不耐的話,又冷又快!

  林夢氣的胸膛急劇起伏,小拳頭悄然捏緊。這個男人難道不知道「狐媚樣兒」是個貶義詞嗎,敢情他是這麼想她的!當她是狐狸精嗎?!

  沒有一個真心的男人,會這樣地比喻他的女人吧?!

  「呵呵……」她這是怒極反笑了,狹眸一眯,略略流露出絲絲誘人的風情,縱然他根本就看不到。

  「容凌!」她嬌哼,壓低了聲音,猶如陷入了情慾之中一般,帶著魅惑,嗓音微微啞地慢聲問他:「我勾引到你了嗎?!」

  彷彿她誘人的嬌軀貼上了他的身子,又彷彿她柔軟的舌頭舔上了他的耳根,他驚愕,心頭一跳,小腹竟然有些發熱了。

  而她迅速地掐斷了電話,撇頭看向窗外,止了笑,眼神開始發冷。

  他咽了咽口水,喉結重重地上下滾動了一下,眼神幽幽地發暗了起來!

  那是慾望!

  他被她挑起火了!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222
發表於 2018-5-16 11:03:31 |只看該作者
221

  小妖精!

  他低咒,身體開始火熱。

  這個小女人能耐了,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勾引他!說她狐媚樣兒,她還真給他狐媚上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苗青,車開到哪裡了?!」他迅速給苗青打了一個電話。苗青這又是當司機,又是當保鏢的,早就不動聲色地把林夢和容凌拌嘴的一幕給看到了眼裡。她心裡暗自角兒好笑,四年了,也果真只有眼前的這個女子才能收拾得了容凌,幾次三番地和他嗆聲,換作別的女人,容凌肯定早就不幹了,早把那女人甩到爪哇國去了!他那樣的男人,哪有那美國時間去哄女人!可一對上她--瞧,沒法找上正主兒,這不急巴巴地把電話給打到這裡了。

  苗青報了地址,坐在副駕駛座的林夢警覺地豎起了耳朵,扭頭,瞪著眼,沖苗青搖了搖頭。

  苗青眼裡閃過笑意,繼續目視前方,回應了容凌幾句話,掛了電話。

  「是容凌打來的?!他讓你帶我回去?!」林夢沒好氣地問,氣得不輕,暗想這個男人也就只能憑武力來強迫她。可誰知,她完全想錯了,苗青回她道:「沒有,容少只是問我咱們現在到哪兒了,大概是擔心你吧!」

  「哼!」她不領情地撇過了頭,暗想沒這麼容易就過去,別以為他就打這麼一個電話,她就會滿心感動。而且,苗青領的是容凌的薪水的,肯定是要幫容凌講話的。

  「反正,我是不會回去的!」她也不管苗青和容凌到底「嗯嗯啊啊」了什麼,她就是打定這個主意了。

  苗青沒有反駁,自然而然地繼續開車,心裡卻幸災樂禍地偷偷笑了起來。容凌電話裡可是囑咐她,讓她把車子開慢一點的。她跟了容凌這麼久了,要是連這點話裡有話都沒聽清楚了,那簡直是侮辱了她的智商!等著吧,容凌的車子,肯定馬上就能追過來!

  到時候--

  「嘿嘿……」

  林夢狐疑地扭頭看苗青,嗔怪。「苗青姐,你笑什麼呢!」

  苗青暗道自己大意,竟然就這麼笑出了聲,立刻裝模作樣地收了笑,掩飾性地說道:「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和容少之間挺有意思的!」

  「哪裡有意思了!」她小小聲地咕噥了起來。「一點都沒意思!」

  「沒有啊,我覺得特有意思!」

  「那你說,哪裡有意思!」

  「呵呵……」苗青把車子停了下來,因為趕上紅燈了。她扭頭看著林夢,臉上是濃濃的興味,那一雙晶亮亮的眸子,灼熱地看著林夢,都讓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哎,你就說吧,幹嘛這樣看人?!」

  綠燈開始亮,苗青把車開開,然後帶著笑,拋過來一句。

  「像一對新婚小夫妻似的,挺有意思的!」

  林夢的臉,立刻如火如荼地燒了起來。

  「苗青姐!」她惱羞成怒地低吼。

  苗青只顧著哈哈笑。這個女人,其實也有劣質狡猾的一面!怎麼說呢,能混到容凌跟前的,那都不是簡單貨色,尤其,當她的性別為女性的時候!毋庸置疑,她的過人之處,肯定很多,搞怪性,也是少不了的!

  那一頭,正如苗青所料,容凌開著大奔出來了。那個女人朝他撒了一把火,就想不負責任地置身事外,那是門都沒有。而且,那女人這小辮子似乎都快要翹天了,他得逮住她和她好好計較計較!

  ***

  「怎麼不走了?!」

  苗青突然把車子拐到了一邊的小區邊,停靠了下來,讓林夢覺得有些詫異。

  「追來了!」苗青熄了火,淡淡的解釋。

  「啊?!」林夢不太懂。

  苗青笑得很神秘。

  「搞什麼啊?!」她有些好奇,看看苗青,又看看車子外,還是不懂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苗青姐……」林夢拉長了聲音,撒嬌般地沖她哼哼著。「到底怎麼了嗎?!」

  「乖,馬上你就知道了!」

  苗青忍笑忍的很是辛苦,柔韌的手掌很是自然地摸上了林夢的腦頂,像哄著大娃娃一般地哄著她,誰讓林夢那樣巴巴地看著她,低聲撒嬌的樣子,實在是太過可愛,有點像小狗。

  話音落,彷彿要應證苗青所說的那般,一輛大奔突然挨著她們的車停了下來。車門開了,立刻下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直接奔著苗青這車來了,然後很是輕易地就拉開了車門。

  「咦?!」開門聲在林夢的耳邊響起,她順著聲音訝異地扭頭去看的時候,就看到了黑色的風衣。該風衣非常的有型,她看著特別的熟悉。真想開口質問這人是要幹嘛呢,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地就開別人的車門,一隻有力的胳膊就伸了過來,直接拽住了,緊跟著,帥的有些天理不容的俊臉也緊跟著落入了她的視線中。

  「女人,出來!」

  他略彎著腰,輕易地一把就把軟綿綿的她給拉了出來。

  「你……你怎麼來了?!」林夢看著容凌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怪物。這個男人的這種神出鬼沒,有時候讓人覺得他真是厲害,可有時候,呃,也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地好不好?!

  容凌懶得和她廢話,強硬地扯著她,直接將她推到了他的大奔上。這個男人的體力非常強悍,林夢反應不及,就這麼又落在了這男人的手上。車門一關,她心裡就咯登了一下,往下直直地墜了墜,有些驚懼地看著他,稍後,她挺了挺姣美的胸脯,哼了哼,一副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樣子。

  「不是說傷的都動不了麼啊,怎麼下床了?!」

  這些天,因為他的傷情,她可是被他給使喚的團團轉的!

  容凌暗想不能在這件事情上,讓話題擴大,所以不由分說,先低下頭,吻她個天昏地暗再說。等吻到她缺氧了,她自然就會乖順地像只貓兒了!

  這男人--

  熾熱的吻一落上她的唇,她就瞪大了眼,被他氣個半死。這個男人的腦子裡能不能不要想這種事,一來就這樣,她根本就不會受寵若驚好不好,這隻會讓她對自己失去信心,總覺得這個男人這麼孟浪,估計就看上了她這身子,估計就因為她長的像只狐狸精!

  混蛋!

  低咒著,可悲哀的是,她的神志不過清醒了幾秒。這個男人的吻技太過高超,不是她這個嫩瓜可以強強對抗上的!

  最後,果真如他所願,她被他吻得暈暈乎乎的,低喘著靠在副駕駛座上,眼神迷離,差點化得像是一灘水一般。

  他滿意地親了親她的小嘴,把車子開開。拐入一稍微僻靜的居民巷中,他把車子停了下來。其它跟隨而來的轎車,也前前後後地分別停了下來,保護著,也靜候待命!

  容凌沒空找什麼旅館,畢竟一個法式熱吻的魔法是有時效性的。一旦失效,這個女人要是張牙舞爪了起來,可就不好對付!所以,只能採取車震了!

  「女人,放了火就想跑?!」

  他惡質地掐了掐她白嫩嫩的小臉,掐得她的臉蛋兒都有點紅了。她「絲」了一聲,皺著眉頭,伸出手,去推他。

  「疼!」她瞪他,他卻還有心情低下頭來吻她。

  「唔……放開!」她低嚷,在他身下扭起了甜美的嬌軀。那曲線玲瓏,可真是勾人。尤其褪下了她身上的小棉服,就只剩下了一件貼身毛衫,簡直讓她美好的身材曲線畢露。她今天穿的又是一條細腿牛仔褲,越發地襯托腰細、腿長。他眯了眯眼,眼神變得有些火熱,大掌直接摸上了她迷人的大腿地帶。

  這便是女人和男人的不同!

  女人,嬌小、玲瓏,充滿柔性的美感,和男人的高大、堅硬截然不同!

  「你幹嘛呀!」雖然隔著牛仔褲,可是她還是被他給摸得面紅耳赤,大腿感覺都快要酥軟掉一般。

  男人低下頭,輕輕地嚙咬了一下她的小耳垂,沙啞地吐露著心底的聲音。

  「我想要你!」簡直是沒有絲毫的遮攔,直白的過分,讓她心尖都開始打顫。

  「我還在生你的氣呢!」她勉強找了一個借口,無力地低吼。「你別碰我!」

  灼熱的吻,卻像是花瓣一般,紛紛揚揚地落在了她的臉上。這種看似綿柔實則強勢的熱情,讓她一陣無力!她實在搞不明白,為什麼最後的最後,總會是這樣的局面--被這男人壓倒,然後不了了之!

  她覺得頹喪極了!這樣的交流方式,一點都不好!

  「容凌,我真的在生氣!」

  她抓住了他作亂的手,那大掌,開始不輕不重地摸上了她的胸了。她惱地都恨不得咬這個男人一口!這麼熟練的動作,都不知道是和多少個女孩子好過呢!

  她這醋可是吃大了,而且,越發著惱了!

  他充耳不聞,略略翻身,修長的腿橫了過去,身子跟著一挪,很輕鬆地就跨坐在了她的身上,壓住了她。修長的猶如黑天鵝般的脖子,也優雅地垂落了下來,貼著她敏感的脖子,一下一下的啜吻。

  她被這極富侵略的姿勢搞的心慌意亂,再想想這是在車內,外面是大街小巷,心裡頓時又是委屈,又是氣憤。

  「容凌,我不想這樣!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麼了?!」

  他的動作一停,抬起了頭,深邃的眸子緊緊地鎖住了她。

  「我說我生氣了!」她嬌哼,立刻有淡淡的霧氣在眼裡升起,彷彿下一刻,那霧氣就會凝結成水,然後順著她的眼流下來似的。

  「你在幹什麼?!」他沉聲怒喝,心裡不高興極了。「難道就你一個人在生氣嗎?!我就不氣嗎?!」

  他粗魯地伸手抹了一下她的眼,擦去還沒成型的淚。「你這樣子,做給誰看呢?!」

  她抽抽鼻子,越發委屈了,頂撞他道。「就做給你看了,怎麼,不行啊?!」

  說著,又逼著自己冒出些淚霧來!

  「蠻不講理!」他沉著臉怒斥,可若是仔細聽,能聽得出他口氣裡的無奈!

  「你才不講理呢!」她偽裝哽咽。「我都說了我生氣了,你一來就這樣對我,你根本就不尊重我,你……你是不是對我就只有那點想法啊?!」

  不用她明說,他也知道她這話裡是什麼意思,立刻就氣得不輕。

  「說你笨吧,你總不承認!」他狠狠地掐了她的臉頰,「我要是只想那個,還用得著每次都拉著你,這世上女人又不止是你一個!而且--」

  他邪邪地冷哼了一下。「我對你有慾望,你該高興。否則,等我哪天對你沒了那想法,你就是連哭都來不及了!」

  這話說地太露骨,立刻讓她臉紅了,同時,她也有點氣弱了,因為不得不說,他這話說的還是有那麼點道理的!

  「可……可現在時間不對嘛!」她小小聲地辯解。

  他撇嘴,表示了不屑。「既然知道時間不對,幹嘛剛才還挑逗我?!」

  「哪……哪有?!」她的眼神開始游移,顯而易見的心虛了,因為她還真是故意去挑逗他的!當時她氣呼呼的,就想整一下這男人!

  他伸出手指,在她的額頭上重重地彈了一個響指,以作懲罰。「死鴨子嘴硬!警告你,以後別玩火,一旦玩火,就要有的覺悟!」

  她立刻裝起了鴕鳥,埋下頭,只當什麼都沒發生!

  他很是無語,「你這是什麼性子!」

  有時候,真像個孩子!可有時候,又像只纏人的小貓兒!有時候,又有那麼點成熟,可多半那時候就不討人喜歡了,有那麼點冷冷的,見誰刺誰!

  難道是因為年紀輕輕就當了孩子的媽,所以這個性就這麼矛盾?!

  「女人,基於人道主義,你點的火,怎麼都得負責撲滅吧?!」不想了,反正她再這麼著,也是他的女人!她溫柔也罷、潑辣也罷、裝可愛也罷、裝可憐也罷,總之,統統都屬於他!

  她越發將腦袋埋地深深的,雙手圈著自己的腦袋,不知情的,還以為這是從哪裡跑出來一個見不得光的罪犯呢!

  他見狀,深深地無奈!又覺得有點好笑!這笨女人!

  「你就造孽吧!」

  他輕拍了一下她的胳膊,怒哼了一聲,從她身上下來,坐回了主駕駛座!

  她就像只小鼴鼠一般,慢慢地從胳膊中抬起了腦袋,機警地往他這邊瞧,見他面沉如水地坐在那裡,身上那股情慾的味道似乎淡了不少,這膽子就開始有點大了。

  「誰讓你那樣說我的?!」她表示憤憤不平。「我哪裡狐媚了?!我要說你是個大淫棍,你能高興?!」

  一個冷刀子,迅速朝她扎了過來!

  她縮了縮肩膀,卻立刻不服軟地眨了眨妖妖媚媚的明眸,據理力爭道:「是吧,你也不願意聽到這樣的形容吧!這是同樣的道理,所以,以後不准你這樣說我!」

  容凌瞧著這女人一副不自覺散發妖媚的樣子,在心裡磨了磨牙。囂張的小女人,說她胖,她還真給喘上了!就她那樣兒的,要不是他有盯得緊,她都指不定被多少個色慾熏心的男人給糟蹋了。小妖精樣兒,還敢南下去做生意,簡直是不要命了!如今還敢如此的氣焰囂張!

  哼!

  容她自大去!

  好男不跟女鬥!

  他半眯上了眼!

  她見此,以為他這是自知理虧了呢,立刻鬥志昂揚了起來。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是承揚他們的小媽,做不來那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別人怎麼看我的,我不管,我又不是為了他們活著的,沒必要看他們的臉色。但是,你不許那樣想我!你要是真那樣想了,我也攔不住,但是你不準在我面前那樣說。你再敢那樣說一次,我就和你翻臉!」

  她咬牙,怒沖沖地看著他。別人可以侮辱他,但是這個男人不行!

  見他冷著臉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她立刻伸手,推了推他。「喂,聽到沒有?!」

  他轉過頭來,冷冰冰的看著她。臉上堅毅的線條中,出現顯而易見的不耐!

  「女人,你很囂張!」沒有哪個女人敢這樣和他說話的,還是這樣命令的口氣!

  她被他噎了一下,立刻眼裡又冒起了淡淡的淚霧,委屈地看著他。那幽怨的眼神,可真是揪他的心!他很想冷硬,可實在沒辦法強裝!

  「女人,你最好趕緊和阮蒼盛離婚,否則,忍無可忍了,我一定會把阮家整垮。你要知道,我是有這個能力的!」

  「不許!」她有點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你不能動阮家!」

  他的回應,是很輕蔑的一聲冷哼。

  「那老混蛋敢霸著你不放,明顯是膽肥了。既然那他這麼有種,我倒要看看他的膽子能肥到何種地步!把我的女人掛在他的名下,他也得有這命!」

  他的口氣森然,透著一股殺氣,嚇住了她!怎麼突然又扯到這兒了呢!

  「容凌,你別這樣,阮先生幫助我很多的,你不能對他下手。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以半年為期的,你自己說過的話,難道不算數嗎?!大丈夫可是一言九鼎的!」

  「哼,你倒是記得清楚!」

  她又被他嗆了聲,眼神略躲閃,不敢和他對視。

  「我改變主意了--」他突兀地道。

  她心裡一提,有點慌,趕忙提醒。「這個……說話是要算話的!」

  他瞪了她一眼,猛地拉過她。他的力道太大,她丟人地沒控制好自己的身子,一把撲到在了他的懷裡。他也沒呼痛,一把捏起了她的下巴,食指粗魯地碾著她的紅唇,彷彿要把這如花的唇瓣給碾碎成汁、好渴飲下一般!

  「說話自然要算話,可是半年之期一到,你必須得和阮蒼盛離婚。否則,我就整垮阮家!」

  他的女人,怎麼能冠著別的男人的夫姓?!

  她嗚嗚了兩聲,微弱地抗議著,紅唇微微啟動,卻讓他的食指長驅直入,闖入了她的小嘴裡。他惡劣地逗弄著她的小嘴,地翻攪著她的小舌。她逐漸臉紅,水眸忍不住瞪向了他。他眸色深沉,自顧自地把玩。她微微咬牙,逮住了他的食指,輕輕地嚙咬,軟軟的舌頭努力地推拒那食指。雙眼也開始有點凶,警告著他,讓他快點把食指退出去。

  他「絲」了一聲,因為他眼睛看見的是,她香甜的紅唇正緊緊地包裹著他的手指,感受到的是,她的舌頭也柔軟地刮著他的食指末梢。

  這個樣子可真,他不自覺地想起曾經擁有的那一剎那,女人的小嘴輕輕地含住了他下面的慾望。若是她現在含住的是他下面的那玩意兒--

  他小腹一緊,眼神再度灼熱!

  「女人,你又玩火!」他倒打一耙,惡劣地控訴著。低下頭,就著食指,咬上她的小嘴。將她裡裡外外地啃了個遍,他才放開了她那紅艷艷的小嘴。那香唇腫脹著,血紅血紅的,猶如怒放的玫瑰,這色澤很是讓他滿意。

  她嬌喘著,身子軟的彷彿沒了骨頭,懶散地窩在他的身上。那狹眸微眯,長睫毛輕顫的樣子,也真是誘人。白嫩的香腮也微微紅著,勝過人面桃花!

  她還敢說自己不狐媚,就這樣兒,輕而易舉地就能勾起男人滿身的火!

  他又啃了一下她的小臉,然後慵懶地摸著她那絕色的小臉,邪魅地低語。「給你兩個選擇,一呢,是現在就從了我,我放你走;二呢,我現在放過你,但是你得跟我回去,回去後補償我!想要車震,還是想要在床上,你自己選!」

  說著,他的長手很是配合地揉捏起了她的酥胸,一手則順著她的腰肢,開始往她的屁股上摸去。

  毋庸置疑,這個男人在威脅她!

  她很不滿,因為用腳趾頭去想,她也肯定會選第二個,而這,就是男人希望的。反正,他都謀划好了是吧?!開著車追出來,就是打定主意,不讓她走是吧?!

  狡詐的男人!

  她扭了扭腰,抗議他那火熱的大掌!

  「選二啦!」她嘟囔。

  他這才收手!

  可是,她有但書!就這麼輕易地和他回去,她不甘心!

  那個何雅,難道就能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她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不行!她也是有脾氣的!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223
發表於 2018-5-16 11:03:43 |只看該作者
222

  想了想,林夢帶著笑,兩隻手猶如妖嬈的藤蔓般纏住了容凌的脖子,在對上他的訝異的時候,自顧自甜笑著,香唇靠近了他的耳朵,吐氣如蘭。

  「容凌!」

  軟軟一聲,差點讓人的骨頭都要酥掉了。容凌用很怪異的眼神看著她,眼看著她的耳朵尖略略有了些粉紅,他覺得玩味了起來。這個笨笨的小女人,打算施展美人計嗎?這大概是有求於他吧?!

  果真,她嬌嬌媚媚地開了口。

  「容凌哪,那個何雅,你以後……不要再和她來往好不好?!」

  他深深地看著她。她越發將他摟緊,嬌嫩的唇瓣近乎是貼著他的唇的,雙眼也是略略祈求地望著他。

  「我不喜歡她,你不要和她來往了!」她撒著嬌,發著小脾氣。

  他依然用那種深沉的眼神看著她,彷彿她在施展什麼陰謀似的。她咬咬唇,豁出去了,大聲道:「好吧,我承認,我吃醋,我嫉妒她。你不要和她再來往了,她根本就是對你有所圖,我不喜歡看到她和你在一起!」

  他伸手,撫摸上她的臉,動作很輕柔,可是吐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溫柔。

  「不行,那是我朋友!」

  「可你這個朋友讓我很不高興!」

  「那你可以當她不存在!」

  「這根本就不可能!」

  「夢夢,別這麼任性,我有交朋友的權利,不可能因為你不喜歡,就選擇和別人不再來往!」

  「可她是不一樣的!」

  他頓住。

  她咬著唇,猛地湊了過去,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大聲地繼續說道:「她是不一樣的!」

  「一樣的!」他深深地看著她,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撫平著她緊繃的嘴角。

  她的眼裡流過愁苦,氣惱不已。低下頭,她控訴地很是無力。「不一樣,就是不一樣。你……在讓我傷心!」

  他心裡流過異樣的感覺,看著她這張巴掌大的小臉,有些不忍,卻不可能在這個女人面前敗的丟盔棄甲!

  「夢夢,說過的,我需要一個明面上的女朋友,而你,不適合!」

  於是,所有的談判都回到原點!

  她看著這個心冷硬的像是石頭的男人,終究還是失望了。她緩緩地收回了那原本親密地環繞著他脖子上的手。這份抽離,是她的態度!

  算了……

  連開口都有些懶了,她只在心裡低語了一聲。

  他卻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拽著她,不讓她抽離。

  「夢夢!」他突然很是親密地親了一下她的小嘴,只貼了一貼,就離開了。親密的,猶如他和她已經是老夫老妻般。「我給你一個承諾,還是那半年之期,在此以內,你什麼時候不再是阮夫人,我就不再和何雅來往!」

  總得需要一點甜頭,才能讓她加速擺脫那段胡鬧的婚姻吧!這是容凌心裡打的好算盤,一舉兩得!

  林夢眯了眯眼,開始仔細地思考他這話的涵義,半晌,她的雙眼驀然一亮,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了歡快的笑容。

  這個男人坐於高位,自然是一諾千金的,他既然這麼說,那麼將來某一天必然是要兌現的。他說了不再和何雅來往,那也必然是真的。這依然是有期限的,不和她的預期相符,基本上是不值得特別高興的,但是林夢卻聽出了這句話的弦外之音,那就是,容凌和何雅,可是說斷就斷的關係!

  這能說明什麼?!

  「嘻嘻……」林夢忍不住竊笑了起來。這說明啊,何雅根本就沒什麼大不了的!或許,還真是她想多了!

  「這可是你說的!」林夢笑著,親密地重新環住了容凌的脖子,親密地拿嬌嫩的臉蛋兒蹭著他的臉,撒著嬌。

  「這下滿意了吧?!」容凌調侃著,瞧著她那一副歡喜的模樣,心裡竟也覺得酥酥軟軟的,也有一種想笑的衝動!

  她「嗯」了一聲,不過卻說道:「基本上算是滿意吧!」

  「得了便宜還賣乖!」他不客氣地訓斥。「休想得寸進尺!」

  她不理會,嘻嘻笑。甜美的笑聲,漸漸讓他沒了脾氣。

  他覺得自己大概會被她給溺死!

  可就是沒法推開她!

  這個倚靠在他身上、柔若無骨的小妖精,就這般被她依戀著,他生不出推開她的力氣!

  ***

  兩人一起去接了小佑佑,又見了嚴老爺子,最後領著很是興奮的小傢伙出來了。小傢伙今天被表揚了,所以走路都有點飄著的。嚴老爺子怕小傢伙這些日子玩瘋了,所以特地抽了春節的一天假期,讓小傢伙過來習武,自然,重頭戲是要檢查小傢伙這些日子有沒有把功課給落下。最後的檢查結果,自然是讓嚴老爺子滿意的。他也不想一想,他老子是容凌,能讓自己的兒子差了嘛!之前是啊義在那盯著小傢伙,這些日子容凌他又是親自出馬,小傢伙自然沒有過不了關的道理。

  因為是春節,嚴老爺子家也是客人不斷,親朋好友齊聚一堂,可愛又大方的小佑佑立刻受到了很多人的喜歡,然後就收到了很多禮物。

  小傢伙歡快地說著今天的事情,一張小嘴吧嗒著,就沒停過。等車子開到半途,小傢伙才拍了一下自個兒的額頭,喜滋滋地從袋子裡掏出了一個包裝精美的巧克力。

  「這是一個阿姨從德國帶回來的巧克力哦,總共就六盒,就給我了一盒哦。師父家的好多小朋友都沒得到呢!」

  小傢伙顯得很是得意,一副臭屁地不得了的樣子,看得林夢怎麼都掩飾不住笑意。自己的孩子受別人的喜歡,怎麼都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

  圓圓的巧克力,一個又一個地鑲嵌在透明的、鋪著黑絲絨的心型盒子裡,看上去就很高檔的樣子。

  「給媽咪一個!」

  小傢伙笨拙地撕開了包裝紙,打開蓋子,扒拉出來一個巧克力球,撕開包裝紙,笑眯眯地往林夢的嘴裡送。林夢含笑,張開嘴,咬了過去。

  小傢伙睜著純凈的黑眼珠,甜滋滋地看著林夢。「媽咪,好吃嗎?!」

  「好吃極了!」林夢鼓著腮幫子,重重地點了點頭。

  小傢伙立刻像只老母雞似的咯咯笑,小手立刻又掏出一個巧克力球,剝開紙,伸長小胳膊往容凌夠去。

  「這個給叔叔!」

  容凌一直分神聽那母子倆在那嘰里咕嚕,心情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放鬆感。大概是因為這兩人是他最親的存在吧。從後視鏡裡看到小傢伙給林夢喂巧克力,不知怎麼的,就有點眼紅。這下看小傢伙這樣,心裡才有些平衡了。不過,卻是開口警告道:「小心點,別摔了!」

  他這是在開車途中呢!

  林夢聞言,立刻把小傢伙給按住了,「佑佑,讓媽咪來!」

  小傢伙手短、胳膊短,怕是夠不到容凌的。接過小傢伙遞過來的巧克力球,林夢略略傾身,白嫩的手指捏著巧克力球,往容凌的嘴邊送。只是因為前後座角度的關係,巧克力最終被容凌給吞進去的時候,林夢的指尖也被吞了進去。

  那擦過唇瓣的觸感,灼熱的讓她心跳有點加速。她猛地小臉飛紅,立刻縮回了手。

  小傢伙沒注意到這一幕,天真無邪地問容凌:「好吃嗎?!」

  容凌大有深意地透過後視鏡,看著林夢,邪魅地低笑。「很好吃!」

  卻彷彿意有所指!

  林夢的臉就更紅了。有一種曖昧的東西,開始在兩個大人之間流淌,只有小傢伙一無所覺,眯著眼,往自己嘴裡也塞了一顆。

  「唔……」小傢伙享受般地眯起了眼,大大的眼睛彎了起來,笑得像只小狐狸。「好好吃哦!」

  這才衝垮了大人之間的旖旎,兩個大人都被他的這小模樣逗地各自笑開!

  小傢伙吃完了一個,卻是不吃了!林夢覺得奇怪,因為看得出來,小傢伙對巧克力的喜愛。

  「佑佑,怎麼不吃了?!」

  小傢伙蓋上了蓋子,小手指著那一個個的巧克力球,很是認真地說道:「唔,這個是要給二叔的,這個給三叔,還要給三嬸一個,這個給四叔……」

  他一一說著,竟然是把容凌的幾個兄弟都給說遍了,甚至沒落下啊真!

  「一共十個,我都算好了!」

  小傢伙喜滋滋地看著林夢,純真地道:「算作過年禮物,嘿嘿……」

  小傢伙竟然能忍著口腹之慾,想著別人,林夢立刻被感動暈了,抱著小傢伙,一臉欣慰。就連容凌,都有些動容。等到了蘇武庄,見到小傢伙忍著口水,很是慎重地把那盒巧克力擺在了他的床頭,彷彿就此可以抵制住吃的誘惑似的。容凌立刻掏出手機,很不客氣地一一點名,讓他的幾個兄弟晚上務必要過來一趟!

  「什麼事啊?!」俞旭大大咧咧地問,手裡的遊戲人物正廝殺地爽著呢,短時間內不太想動彈!

  「我兒子忍著不吃,給你留了顆巧克力,你就是斷了腿,爬也得給我爬過來!」

  這話說的可是重了!

  俞旭驚了一下,暗想,這是什麼巧克力啊!

  嘴裡立刻條件反射般地應了一聲好,他迅速站了起來,推開椅子就去拿衣服走人。畫面上,那穿著的光鮮亮麗的大神級遊戲人物,被人砍的一身是血,他也沒管!

  其它兄弟也是如此,或多或少地受到了容凌的威脅。容凌這心裡,有點顯擺地得意--那是覺得自家兒子真是挺棒,也有那麼點小小的嫉妒--覺得自己和這一幫兄弟被兒子給一視同仁了,總之,心情很複雜。

  幾個大男人看著那小小的一顆巧克力球,臉上忍不住掛上了黑線,這便是大哥十萬火急把他們給招了過來的東東?!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不還只是巧克力嗎?!

  不過,東西雖小,卻藏不住那巨大的威力。容凌把事情這麼一說,這小小的巧克力球立刻在大家的眼中顯現地不同尋常起來了!

  這可是小傢伙對叔叔們的一番心意!你瞧瞧,小傢伙只給了老爸、老媽,還有他們幾個叔叔,別人能有這殊榮嗎?!小孩子可是最貪嘴的,從他們嘴下留出食物來,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沒的說的,大家很是享受地幹掉了那一顆小小的巧克力球,並且不約而同的,幾個兄弟都把那個巧克力牌子給記了下來,打算用最快的速度從德國運一批這個東東過來!授之以桃、報之以李,當叔叔的,總不能對小侄子太吝嗇了!

  此後,在容凌和幾個叔叔的運作下,小傢伙收到了近乎一大卡車的這種牌子巧克力,這自然是后話了!

  「小六不在這兒,這剩下的一顆怎麼辦?!」俞旭舔了舔香甜的嘴角,沖著那僅剩的一顆虎視眈眈。這若是多吃了一顆,不就顯得他很是分量不同了嘛!

  「要不,我幫她解決了吧?!」俞旭很是「好心」地如此提議,卻立刻被容凌給踹了一腳!

  「我兒子送出去的東西,你敢貪?!」容凌冷哼,直接蓋上了蓋。

  「是啊,是啊!」姚飛遷在那邊不懷好意地嘿嘿笑。「小心小六一槍斃了你!」

  俞旭也是想到了小六的暴力,立刻把眼饞的視線收了收,問:「那這顆怎麼辦?!」

  「給她空運過去!」容凌淡淡地來了一聲,彷彿這決議輕鬆地就像扔了一根羽毛似的。可是小六是在越南啊,不是說空運就能空運過去的。飛過越南邊界,再穿過熱帶雨林,期間還得提防著地面武裝部隊的襲擊,哪怕空投了,也得提防敵對勢力炮彈轟擊。這一顆小小的巧克力球,價值都快趕上一批軍火了!

  不過,誰讓這是唯一的小侄子送的呢!估計小六接到這禮物,也是會很興奮的!

  幾個男人面面相覷,不由失笑!這可真是大手筆了!原來,他們的大哥悶騷起來,也是根本就不落人後的!

  「嘿,我可愛的小佑佑呢!」俞旭找起了小傢伙。這吃了人的,總得好好回報的嘛!

  「在書房呢,他媽咪盯著他學習呢!」容凌回他。

  「快出來,快出來,學什麼習啊,叔叔們都來看他了,他可不能躲起來!」俞旭叫了起來。

  「那你去叫他吧!」

  俞旭立刻帶著笑,長腿一抬,去找小傢伙去了。

  兄弟幾個則紛紛落座,看著容凌的眼神,就有點羨慕了。這樣一個好兒子,誰不想要啊!這幾個都沒結婚的男人,這一刻都有了去找個女人結婚,好生個娃玩的衝動!不過,很快,幾人都自制力過人地把這衝動給壓下了。

  「明天晚上,哥幾個到我那裡吃頓便飯吧!」梟況開了口。「這春節馬上就過去了,哥幾個難得得閑,人還到得算齊,就聚一聚吧,也不招什麼外人了!」

  幾人只略想了一下,都答應了!這是他們兄弟幾個的過節,是該專門過一過的,啥也不圖,只為了這一份比親兄弟還要親的兄弟情!

  「啊真要下廚?!」容凌猛地問。

  梟況冷臉一緩,笑著點了點頭。提起他老婆,這個男人就很難冰冷!

  「那讓夢夢過去幫忙吧!多個人,啊真也能輕鬆一點。」容凌這不是請求,而是打招呼。「明早,我就讓夢夢帶佑佑過去,也好幫啊真買個菜什麼的。她們兩個女人,再帶個孩子,湊在一起,也能熱鬧一些!」

  梟況只微微一愣,立刻輕快地回道:「好啊,求之不得呢!」

  同時,包括梟況在內的幾個兄弟都知道,林夢已經被容凌化為「內人」了!

  小佑佑是被俞旭抱著過來了,林夢則跟在後頭。容凌和林夢提了這事,林夢沒多想,立刻就答應了。沒看到啊真過來,林夢就問了一下梟況,才知道今天啊真出去採購去了,跑了挺多路,有點累到了。這外面天氣寒冷,她那條動過手術的老寒腿經不起這麼折騰,所以被梟況勸著留家了。

  「啊況可真疼他老婆!」林夢背著梟況,偷偷笑著對容凌說。

  容凌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應該的!」

  林夢歪了歪頭,睜著一雙漂亮的水眸,略略有點好奇地看著容凌,不解這份「應該」是「老公本該疼愛老婆呢」,還是一些別的原因!

  「待會兒床上說去!」他似乎有些答非所問。

  「哈?!」她愣了一下,越發糊塗了。等對上他略略灼熱的眼,才算反應了過來。

  這個男人!

  她羞得立刻撇過了頭,趕緊走開,找兒子去了!

  那邊小傢伙被幾個帥叔叔圍著,就像個小王子似的。幾個叔叔大方地說要包紅包,這可是哥幾個頭一次給侄子壓歲錢呢,雖然遲了一點,但還好不是太晚!這數目小的,他們也拿不出手,可是身上呢,也沒那麼多現金,他們購物什麼的,那是向來刷卡的,所以個個掏出支票簿,打算直接給小傢伙簽支票。

  財大氣粗也不是這麼顯擺啊!

  林夢失笑了!本想攔下,可是轉念一下,又沒真的這麼做。從小到大,她收到過的紅包,有限地可憐。雖然有些親戚,但大多和她有隔閡,畢竟,她不是林家正經的女兒。這紅包的講究什麼的,她也懂得不太多。怕自己魯莽壞事,所以,她轉身去找了容凌。這種人情世故,這個男人肯定懂得比她多。

  「沒事,都收下就是了,這是他們的心意。」容凌很是隨意地回道:「等他們將來有了孩子,我們也是要這麼給的!」

  林夢砸了咂舌。

  不過--

  「將來」?!

  這個字眼讓她覺得莫名地甜蜜!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224
發表於 2018-5-16 11:03:59 |只看該作者
223

  容凌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石羽兄弟幾個已經回去了,小傢伙也累了一天了睡過去了。床頭邊,林夢半靠著,手上拿著筆,在計算著什麼。容凌靠過去的時候,她感覺到了,偏過頭瞄了他一眼,又低下頭,自顧自地看著手頭的文件夾。

  他身子一沉,靠了過去,瞄了一眼她手裡的文件。她一點都不防備他,徑自盯著文件內容,嘴裡有時候會咕噥幾聲,或者唇瓣動一動,彷彿無聲地在念叨什麼。他低下頭,挨著她的側臉,輕輕地吻,無聲地騷擾著她,同時,分神看著她手頭的東西。

  她羞澀地微微躲了躲,不好意思地小聲嘟囔。「等等,我快要好了!」

  明知道這個男人要的是什麼,所以這話說的,她自己心尖都有點發顫。

  他親吻的動作微微頓了頓,聲音略啞地在她的耳邊呢喃。「是阮家的生意?!」

  「嗯。」她低應了一聲,拿著自動筆,繼續計算著。

  他有些不高興,暗惱她把太多的心神都放在了阮家上面。而這些,本該是全都落在他這兒的。所以,他繼續騷擾,有些重地咬了咬她白嫩的耳垂,然後重重吸吮。她的呼吸開始有點亂,心裡頭又羞又惱。他連頭髮都沒擦乾淨,微微地滴著水,他還一個勁地往她的脖子裡鑽,些微的水滴都掉在了她的脖子上,有些涼涼的,有些,還甩在了她的文件上。

  「容凌--」她拉長了聲音,有些不滿地叫嚷。

  他依然忙碌,單手霸道地摟住了她的腰,啞聲。「該睡了!」

  純心就是不讓她好過的!

  她被他挑逗著,哪能聚精會神啊!

  「都說了再等一下下的嘛!」她不滿地抱怨,卻還是合上了文件夾,連筆都放在了床頭櫃上。他手上略有力,就開始扯她的睡衣,意圖不言而喻。

  「等等啦!」她嬌嗔著推了他一把,嬌美的身軀微微坐了起來。「先把頭髮擦乾了,你甩的我身上都是水!」

  說著,扭著小腰、翹著小屁股去夠被男人給仍在了一邊的毛巾。他看著火熱,都想直接就這麼壓住她,從背後直接上了。腦海裡想著這種可行性,她卻已經把毛巾給抓回來了。

  坐直了身子,她半跪在了床上,一點點蹭到了容凌的跟前,拿著毛巾的手,很是自然地搭在了他的頭上,自自然然又嫻熟無比地幫他擦起了濕發。

  因為是面對面,所以他能把她的表情看的很細緻。這個女人大概也明白會發生什麼,所以早早地就把屋內的大燈給關了,如今就剩下兩盞床頭燈在那散發著光芒。在這略顯得朦朧的燈光下看著她,越發顯得她美得不似凡人。

  是小妖精!

  他在心裡低低地念了一聲,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如現在這般親密的舉動,這輩子,除了他媽,也就這個小女人為他做過,不過這人選卻合該是她一般。

  她的表情很平靜,或許是刻意平靜,因為,他看到了她臉上控制不住燒起來的紅暈。又或許,她的心跳也是失去了秩序……

  所以,他低下了頭,帶著一抹好奇,想去探究。卻沒料到,入眼會是這樣的美景。那雪白的酥胸,透過敞口的睡衣,幾乎是一覽無遺。就連那渾圓的高聳之上略微突起的小紅梅似乎都能瞥見一方蹤影。

  他的眼神,幽幽地暗了下來,嘴邊的那抹淡笑卻變得詭異了起來。估計這個笨女人什麼都沒感覺到吧,否則,她肯定不會這麼鎮定了!

  詭笑著,他猛地將腦袋一傾,耳朵貼在了她高聳的胸脯之上,「砰砰砰」急速的心跳上才剛晃過他的耳朵,她就像受驚的小兔子一般,猛地身子一縮,差點蹦躂起來。

  「幹嘛呢?!」帶著指責的聲音低低的,有些慌亂!

  他呵呵低笑了一聲,乾脆伸手,橫跨過她的後背,摟住了她,強硬地不給她可以退縮的後路。

  「你繼續!」

  說著,他依舊把臉埋在了她的胸口,那柔軟的兩團被他的臉給略微擠壓了一下,軟軟而飽脹的觸感,甜蜜地有些銷魂。

  她面紅耳赤,胡亂抓著毛巾,就要捧著他的腦袋迫使他離開。

  「別這樣!」微弱的話語,像是請求,但聽著更像是乞求!

  他邪魅地低語。「我想聽聽你的心跳聲,你別亂動!」

  「有……有什麼好聽的!」

  她微弱地拒絕著,不用細數,她也知道自己肯定是心跳如鼓的。

  「繼續擦你的頭髮!」他直接駁回她的抗議,很是滿足地蹭著她的柔軟,享受般地半眯著眼。耳邊一聲比一聲要急的心跳聲,宛如飛舞的鼓點,有一種別樣美妙的旋律蘊含其中。

  她有些慌慌地舔了舔乾澀的唇瓣,根本很難再繼續下去。這個男人灼熱的呼吸,全都噴到她的胸口了,這讓她怎麼能做到無動於衷嘛?!她羞惱地瞪了眼那埋在她胸口的可惡頭顱,咬咬牙,又胡亂抹了一把他的頭髮,就扔開了毛巾。

  「好啦!」叫著,急忙伸手去推他。

  「這麼快?!」他有些不滿。

  她越發臉紅,心跳如雷。「你快放開我!」

  纖細的五指,插入他的髮間,想要推開他。而他一偏頭,隔著薄薄的絲質睡衣,很是輕易地一口咬上了她胸部最突起的一塊。

  「啊……」她低低地吟叫,猛地挺直了背,彷彿被什麼東西給扎到了一般,又像是中了某種蠱術一般,頃刻間,身子就猶如花瓣一般柔軟了下來,腰肢跟著癱軟。插於他髮間的兩手手指,本是要推開他的,可這是也猶如柳枝一般的疲軟了下來,要推開卻無力,軟軟地搭在他的髮間,倒顯得欲拒還迎似的。

  他重重吸吮著,溫潤的唇,隔著睡衣,都能讓她清晰的感覺到。

  「別……」她像只小貓兒般地嗚嗚哼叫了起來。唾液浸濕她的睡衣,有一種細微的火花在她的胸前炸開,電得她一陣心慌意亂!腰身想要後退,可無奈,他火熱的大掌,卻抵著她的后腰。

  「乖……」他啞聲誘哄著,低沉的聲音猶如月夜下的海浪,看似輕緩卻有讓人難以忽視的力量。

  她嬌羞地咬住了唇,無措地半跪著,任憑他火熱的吻,遍布上她的胸口。不滿這種隔著障礙物的觸摸,睡衣很快就被他給扒拉了下來。光裸的樣子,讓她羞澀地閉上了眼,后腰再無絲毫遮攔地抵著他的大掌,這種彷彿呆著絲絲電流的觸感,讓她的腰肢越發無力,只能軟軟地任憑他攙扶著。

  迷亂的夜,在他驚濤駭浪的攻擊下,她渺小地猶如一葉扁舟,載沉載浮著,幾次大浪打過來,她感覺自己都要被吞沒了,卻稍後,卻又被海浪給溫柔地拖起,再然後,又被吞沒,又被拖起……

  次日早晨的時候,熟悉的腰酸背痛,讓她對這種縱慾過度深惡痛絕,因為,她還得和啊真一起去購物呢!

  男人神清氣爽,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慵懶地猶如饜足的獵豹。她看著,莫名地眼紅嫉妒。這個男人的體力,可真是變態地好!

  「哎呦!」下床的時候,她腿軟地差點栽倒,低低地呼了一聲。

  男人眼疾手快地立刻扶住了她,她的怨惱就淡了一些,可下一秒,男人就低低地笑,彷彿在嘲笑她似的。她就越發惱他了!

  「不用你扶啦!」

  惱羞成怒地推開了他,她像個八十歲老太太似的,扶著微微彎著的腰,以龜速摸進了浴室。入眼,是滿滿一浴缸已經放好的清水,摸著溫度正合適。她心裡暗哼了一聲,算這男人上道!

  不過,這本就是他應該做的,不是嗎?!

  她翹著嘴角,如此想著,緩緩地沉入了溫暖的清水之中。隨著包裹而來的層層酥爽,讓她眯上了眼,眉梢帶笑,舒服地連連哼聲。

  稍後,她便投入了有點辛勞但卻讓人甘之如飴的飯局準備當中去了。

  這個春節,也是因此,走入了尾聲!

  新春伊始,各個行業都開始摩拳擦掌,打算在新的一年開個好頭,好大賺一筆。光大在林夢和阮家人的努力下,在去年的時候,總算沒有丟人現眼,反而還引來了一些刮目相看!

  因為那尚且出色的業績,所以今年一開始,光大也可以很顯擺地在就業市場掛出了一些求職崗位。

  公司的業績在上升,那麼公司擴招,以及公司內部的人事調整,就是必然的局面!如此,公司內部的職工,必然會有幾家歡喜幾家憂的場面出現,更甚至,還有心生不滿的!

  方昆便是其中的一位!

  這個人,是阮家的親戚。他的老婆劉好敏是阮蒼盛老婆的小堂妹,這對姐妹,自小關係便好。方昆這個關係戶最後能進入了光大,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方昆這個人也有些能耐,但凡這些走關係進來的,後台夠硬,他自己還有那麼點本事,那麼身居高位,基本上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光大當時被迫分家的時候,很多人都跟著立訟去了極大,還有一部分人呢,則跳槽了,就方昆沒有動。所以在如今的光大裡,方昆可真是元老級的人物了。這一次人事調動,出現了一個副總經理的缺口,方昆很是意動,滿心以為憑他的資歷,在這公司,頂了天也就林叔能壓他一壓,這個職位,合該落到他頭上的。可他最後通過特殊渠道提前得到的消息,卻和他預想的不符!

  方昆火大了!

  他老婆劉好敏也不幹了!

  兩人吵吵嚷嚷地就鬧到了阮承毅的面前!

  「承毅,你說,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家方昆到底哪裡不如那孫邁了,他才在公司裡幹了幾年,我們家方昆幹了幾年;他之前是個什麼職位,而我們家方昆又是什麼職位?!你比較比較,怎麼最後還能讓他越過我們家方昆上頭去?!」

  阮承毅的母親劉嬌蘭生前最是和劉好敏這個小姐妹要好,兩家是從來都沒斷過來往,阮承毅也比較親這家人。聽劉好敏這麼一咋呼,阮承毅微微皺起了眉頭。事實上,這次人事調動,大部分都是林夢提的,他初初看了幾眼,覺得還行,就承了林夢在年前給他介紹了官路的情,應下了,到最後,竟然是忽略了堂姨這一家。

  也是因為這一家這段日子有些沉寂,所以也難怪阮承毅有所忽略了。

  他想了想,勸道:「堂姨,堂姨夫這次也當了經理,就先這樣吧!」

  「這怎麼能行呢?!」劉好敏咋咋呼呼了起來。她嗓門大,這一嗓子出來,若非辦公室的門擋著,大概隔條街都能聽到她的聲音。

  「承毅啊,你以為堂姨這次來只為了你堂姨夫嗎?!哎,我可是為你了,為了你母親,為了這阮家啊!」

  阮承毅皺眉,這又是這麼說的!他微微坐直了身子,眸色微微變得犀利了起來。

  劉好敏這次是有備而來的,立刻繼續道。「承毅啊,你仔細看看這次提拔上來的人,凡是擔任重要部門職位的,哪個不是和她林夢親的!這說明什麼,你難道就一點都看不出來?!」

  阮承毅眯眼,心裡突突地跳了一下,沉聲道:「堂姨,你先坐,慢慢說!」

  這已經看得出他的重視態度了!

  劉好敏心裡微微得意,面上卻不露,坐下之後,繼續憤慨道:「承毅,不是堂姨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那林夢,你是不得不防啊!這個女人可不簡單哦,你可別被她的表象給騙過去了。她年紀輕輕就有這麼大的本事把你爸爸給迷惑住,讓你爸到老晚節不保,竟然還娶了她進門,就這手段,可是相當了不得的。你再瞧瞧咱們現在這公司,問問上上下下的,有哪幾個不說她好的?!這可就是手段了!承毅,我問你,這個公司,到底是要誰來當家的?!」

  阮承毅面色就有點黑了!

  劉好敏挑了挑那染上了好幾條魚尾紋的眉角,怪笑了一聲。「這是我們阮家的公司,是你母親和父親辛辛苦苦奮鬥起來的公司,這最後的繼承人,自然得是我們阮家人。可你現在仔細看看,你這后媽的手,已經插地有多少深了!

  明面上,她是為咱們公司做出了貢獻,招攬了不少業績,可這背後,你也不看看她收買了多少人心。咱們光大就是再落敗,可這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那女人可好,輕輕巧巧地借著這一手,就悄無聲息地在咱們公司站穩了腳跟!你再瞧瞧這次她提上來的人,承毅,你自己說說看,這些人是和她林夢親呢?!還是和你親?!」

  阮承毅唇瓣抿成了一條線,不用說,這些人自然是和林夢親的!這些日子,基本上都是林夢帶頭干,很自然的,誰帶頭,誰就在後面跟著了,到時候,這些人擁護的,自然是她林夢了。

  劉好敏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阮承毅的神色,見他面上開始發冷,知道她這眼藥已經下足了,就再接再厲道:「承毅啊,你爸現在雖然是在國外,可這光大,說到底最後歸誰,還是得他說了算的。你也別忘了,那女人自己可是有兒子的,她手段了得,然後再有公司裡的這些她親自提上來的人幫她說項,到時候,這光大的擔子到底交給誰接班,嘖嘖……可不好說哦!」

  阮承毅猛地捏緊了拳頭。

  劉好敏故意長嘆了一聲,眼裡逼出了些酸楚的淚花。「哎,你那可憐的媽死的早,要不然,也不能由著那個女人耍這種手段。你媽生平和我最是要好,堂姨怎麼說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媽媽的心血最後卻便宜了另外一個女人。承毅啊,這次的人事調動,你可得三思啊,可別最後這個公司被那個女人給謀奪了去,你還傻乎乎地什麼都不知道啊!」

  阮承毅垂下眼,這次卻是很仔細地看著那人事調動的名單看。他看得分外仔細,看了一次又一次,越看,越是心驚,心裡的猜忌,就越是濃厚。

  抬起頭的時候,他顯得有些謙遜。「堂姨,我知道你對我好,咱們是親的不能再親的親戚,你就說說看,指點指點我!」

  劉好敏說了這麼老半天,等的就是這句話了,差點就要喜上眉梢了,可是面上卻只能故作推辭。「這……這怎麼好意思!」

  「堂姨,你就別謙虛了。我媽一直說你是個有主意的,她有時候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還都找你呢。你就直說吧,當是幫幫我這個當侄子的!」

  「呵呵,那……我就說說吧!」

  話到這份上,再推託下去,可就是傻子了。劉好敏故作思索一番,輕咳道:「這樣,這公司的重要職位,怎麼都得自己人擔任,否則,這底下人就不好管教了。這就得你自己去提拔人了,如此提拔上來的人,就承的是你的情,最後也會對你盡忠。這樣吧,今年公司再招人的時候,也不能再讓那女人插手了,你最好得派個自己人下去,如此,別的先不說,就這些新進來的新人,就會知道以後誰才是他們的老闆!另外,咱們這公司,眼看著是步入軌道了,我看,是不是……不能讓那個女人動作的太過頻繁了?」

  這話,說的還算中肯,阮承毅微微頷首,覺得有些道理。

  「但這人選方面--」阮承毅微微一頓,有些遲疑。「一時間,要說誰信得過嘛,還真是有點難找!」

  劉好敏眼睛一亮,就等這話了呢!

  「你眼前不就有一個嘛!」她快速接道,然後有些急切地伸手推了推她的丈夫方昆。「不是我誇自己家的方昆,而是他的確不錯。承毅啊,你也看到了,你堂姨夫幾乎是跟著光大成長起來的,這幾十年了,也沒出過什麼岔子,工作上,也是勤勤懇懇。咱們遠的先不說,就說說最近吧,光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那自小就叫的極親的立叔都能給你背後來一刀,從光大分了出去,可你堂姨夫就沒這麼干,在很多人都跳槽的時候,他還是留在了光大!他能圖個啥,不就圖這光大是你媽媽的產業嗎,不就圖你是他的堂侄子嘛。他不走,就是想著盡最後一點力,守著光大,守著你們三兄弟,把光大給撐起來。你自己說說,你堂姨夫這人怎麼樣,可是信得過?!」

  阮承毅眯眼,微微點了點頭,但是嘴上卻沒說半句。

  劉好敏直接當阮承毅這是承認了,沉聲接著道:「你堂姨夫肯定是向著你的,這是沒的說的。所以,我才想讓你把那副總的職位給了你堂姨夫。咱們兩家是親的不能再親的親戚,有你堂姨夫給你守著這塊地兒,想來也不容易出事!都是自家人,他也好幫你看著些別人,也不會輕易地就讓那個女人帶出來的人在你顧不上的時候趁機作亂!」

  阮承毅看著一直沉默著的方昆,眼神閃了閃。比起這能說會道的劉好敏,方昆就顯得有些寡言少語了。他這麼一聲不吭的坐在那,單看錶象,方臉大耳的,倒是透著忠厚和沉穩!

  似乎也算得上是一個人才!

  可是--

  「堂姨,這副總的位置,不好說給誰就給誰。林夢那邊,我總得尊重點她的想法,這公司上上下下,多少雙眼睛看著呢。更何況,光大的困局還真是她給帶出來的!我不好寒了大家的心哪!」

  劉好敏面色微微一變,心裡把林夢給恨了個半死。

  「哎,你說這事--」劉好敏嘆惋。「總之,不管怎麼樣,你自己心裡該有主張的!就算是給那女人一個面子,把那副總讓了出去,但別的重要崗位,你總得先派幾個自己人上去。」

  阮承毅點點頭,便是了贊同。

  劉好敏故作不經意地道:「其實,那個採購部經理,你那堂姨夫是十拿九穩能勝任的。我都不知道那林夢是怎麼想的,你堂姨夫原本就擔當的那個職位,一直都做得好好的,可她一來,愣是把你堂姨夫給挪窩了,讓他跑到什麼後勤部,這算怎麼一回事嘛!放到古代,這就算是發配邊疆了,到時候,你堂姨夫就是想幫你,可這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這女人哪,心也太大了啊!」

  劉好敏狠毒地再度打了林夢一耙,直接給阮承毅對林夢的懷疑再生了一團大火!

  阮承毅一聽這話,眼神頻頻閃動,黑沉的面色看上去越發冷了。劉好敏瞧著,覺得自己今天這趟來了,應該是不虛此行了!反正,林夢那個女人看著是挺年輕的、像個花瓶般中看不中用的女人,可實際上呢,卻非常精明!有那麼一個精明的女人在,他們家方昆想做點什麼,可不好動手!那畢竟是個外人,瞧瞧這次人事調動,就知道林夢不吃他們方家的面子,根本就不給他們方家好處。所以,劉好敏只能給林夢摸黑,然後好把林夢從這個公司給趕出去!

  那樣,光大還能是以前的光大,他們方家也好時不時地渾水摸魚一下!

  「承毅啊--」她略作沉吟,看著阮承毅再道:「這次招人,可別讓林夢派人去了,你要是不嫌棄呢,就讓你堂姨夫出馬吧!他當了這麼多年的經理,看人的眼光還是毒辣的,肯定能給你招些個優秀人才進來!」

  這是又為她丈夫謀福利呢!這對外招人,暗藏的貓膩兒可大著呢!如今光大稍微起來了一些,似乎還能搭上政府的東風,再加上以前的盛名在那裡,想進來的人,怕也不會少,那麼到時候可以操作的暗箱,也不會少了!油水很大啊!

  劉好敏以為阮承毅會答應的,可阮承毅卻搖了搖頭,淡聲道:「堂姨,我知道了,你說的,我會好好考慮的。這樣,你和堂姨夫先回去,容我好好想一想!」

  劉好敏委實愣了愣,阮承毅這反映,不在她的預料之中啊!以前她和阮承毅談事,哪次不是他當場就應承下的?!怎麼這次,他卻說要「好好想一想」呢?!

  劉好敏心裡就有些不高興了,她一向順風順水慣了,那容得小輩忤逆她的想法。可現在到底不是劉嬌蘭還活著的時代了,也不是光大紅紅火火、可以不拘小節的時代。她到底有求於人!而且,她仔細去看阮承毅,有些心驚地發現到,他似乎有了些變化,卻又沒法說清楚,到底是哪塊發生了變化。

  或許,是因為這動蕩的幾個月,彼此都有些疏離的關係吧!

  劉好敏立刻又安慰了一下自己,想著她和阮家母子幾十年的關係是擺在那裡的,阮承毅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的吧!今天她這話放在這兒了,諒阮承毅也不能虧了他們家方昆!

  心裡想定,她就沒急著去逼迫著阮承毅立刻答應,這樣反倒顯得她急功好利,有所圖似的。所以,她大方地帶著笑站了起來,連聲應好,又柔聲附和。

  「是,承毅你說的對,這是大事,你是得好好想一想的,你放心好了,無論你做出什麼決定,你堂姨一家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有什麼地方需要你堂姨夫幫忙的,你也儘管開口!自家人,也別說什麼兩家話!」

  臨走前,劉好敏還不忘技巧性地提了自己丈夫一嘴。

  阮承毅的臉上就掛上了一抹淡笑,似乎被劉好敏的溫情給打動了。他送這對夫婦出了門,只是門一關,他就再度冷下了臉,然後眉頭深深擰上,再也沒舒展開!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225
發表於 2018-5-16 11:04:10 |只看該作者
224

  劉好敏的這一番話,在阮承毅的心裡掀起了很大的波瀾。他原本對林夢的猜忌淡了一些,可是因為這一番話,又濃厚了起來。人活一輩子,總得為自己打算的,阮承毅也不例外。再者,也正如劉好敏所說的那般,說到底,林夢是個外人,絕對不能讓這公司最後落到了林夢的手裡,或者是落到了小佑佑的手裡!

  林夢的情,他是承了,但還沒到達他要把公司拱手相送的地步!

  他招來了兄弟兩個,將今天劉好敏說的這番話,以及他的一些顧忌,都說給了兩人聽。阮承揚保持了一慣的陰沉,什麼都沒說。阮承輝則表態,附和了阮承毅。

  「這個女人的確不是一個軟柿子,精地很。我都打聽清楚了,過年這些天,她是和容凌在一起。為了他,都夜不歸宿,就算咱們信她和容凌之間沒什麼,可是外人能信嗎?!到底,還是丟我們阮家的臉。而且,容凌那是怎麼樣的人物,卻最後能和她這樣有夫之婦攪和在一起,這足可以說明她的手段之高,必定不是無害的,我們防備著她點,也是常理!」

  「嗯。」阮承毅點了點頭,他也正是這麼想的。

  所以,他很快就將林夢提交給他的人事調動名單進行了修改,那個讓人人都垂涎三尺的副總經理職位懸空了下來,原本被任命的孫邁則直接擔任了市場部經理,而方昆則被阮承毅安排成為了採購部的經理。其餘的,他也沒撤下那些林夢提上來的人,而是將有幾個撤為了副經理,換上了其他他覺得可用的人。

  林夢看著擺在她面前的這一份名單,眉心突突地跳了一下,緩了下來。

  素手將名單推開,她抬起臉,直視阮承毅。「我需要一個解釋!」

  阮承毅早就準備好了說辭,娓娓道來。

  「公司的副總,兼任著對公司所有業務的調度,這個職位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人都能擔任的。孫邁這段日子表現的是很好,但是他憑燕大經濟學專業畢業的本科學歷,還沒這個本事現在就能擔任這個職位,我的想法是咱們趁這次招人之際,重新找個學歷高一點的,最好是能在別的大公司任過職的人來。其它的幾人,也的確是優秀,但是直接把他們從辦事員提拔到經理這個職位,怕是對他們獎勵太豐厚了,容易讓他們站不穩腳跟,產生驕傲自滿的情緒。所以,我想把他們幾個放到副經理的職位上好好再鍛煉一下,等到他們足夠沉穩了,再提拔他們不遲!所謂真金不怕火煉,只要他們有本事,他們總能再往上提!」

  林夢垂下了眼,開始沉默。她知道,這是阮承毅對她施展開的戒備。她覺得憤怒!

  這世上誰也不是傻子,尤其她學的又是經濟管理,所以身為一個公司的高層,必須要下放耳目,能夠第一時間內知道公司內部可能發生的事情,如此才能最有效的管理下面的工作人員。劉好敏連帶方昆,這兩人她都是知道的。劉好敏夫婦去了阮承毅的辦公室,她也是知道的。

  她不知道那對夫婦對阮承毅說了什麼,但是這份人事調令之前她給阮承毅看的時候,阮承毅明明點頭同意了,就差最後的簽署蓋章了,可現在,他變卦了,就在劉好敏夫婦找上了阮承毅之後,並且,方昆還被提到了採購部經理這個位置!那可是她特意踢出去的人選哪!

  阮承毅推拒的理由說的再冠冕堂皇,卻還是能看的出來牽強。所謂歷練,所謂需要沉穩,如今的光大正是在起步的階段,只要是個人才,放到了稍微合適的崗位,都能是歷練,而且,也只有合適那個人的崗位,才能讓他更好地在那個崗位發光發熱、盡顯所長!那些人,可是她花了大半個月細細琢磨,又和林叔反覆商量之後才挑出的人選,就這麼被斃掉了,任憑誰,都無法咽下這口氣!這就好比員工辛辛苦苦地花了很長時間做了一個企劃案,最終上峰卻以她的企劃案還需再改進而委婉的否定一般!

  阮承毅!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

  她在心裡悶吼,嬌美無雙的小臉結了霜,冷冰冰了起來。

  大概她這冰冷的樣子讓阮承毅有所顧忌,他開了口。「若是你對這人選有什麼意見,你可以提出來,咱們可以再商量商量。畢竟,這份人事調動一旦發下去,就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影響咱們公司的全權運作,是不能聽一家之言的!」

  這話似妥協,卻又似提醒!

  不能聽一家之言--

  林夢轉念一想,突然也就沒那麼憤怒了!氣壞了自己,也太不值當了!反正這是他阮承毅的公司,到最後的最後,還是由他來承擔最終結果的。他既然敢這麼做,那麼無論他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都得認了那結果!

  「你剛才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但是--」她素手一伸,食指直接戳向了紙上寫著方昆名字的所在。「這個人,他不能在這個位置!」

  「為何?!」阮承毅皺起了眉頭。

  「這個人手腳不幹凈,為了公司的大局,你不能放這麼危險的人在這個地方。採購部所採購的東西,將直接影響我們生產出來的產品質量。這是一個大關口,需要一個品性絕對合格的人擔任。但方昆不行!」

  「哦?!」阮承毅突然似笑非笑了起來。「他怎麼手腳不幹凈了,有什麼證據?!」

  他這態度,讓林夢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又微微地竄上來了一些。他這口氣,明顯是在質疑她!她若是真的有證據,還至於讓那方昆留在光大?!又何至於讓那對夫婦挑起她和阮承毅之間的嫌隙?!

  「我是沒證據,但是關於方昆手腳不幹凈的斷言是我從林叔那裡得知的。如果光大沒有經過之前的拆分和重組,應該是能找到他的貪污受賄證據,但是你知道,光大重組的時候,有很多資料都跟著消失了,所以我沒法給你找出證據。但是,林叔這個人,你該信的!你就算不信我,你也該信他!」

  阮承毅微微止了笑。

  林夢定定地看著他,漂亮的黑眸裡跳躍著紅色的火花,猶如火眼金睛,似乎可以看穿他!

  阮承毅偏過了頭,躲過了她的視線,低聲道:「既然沒有確切的證據,那還是讓他當採購部經理吧。他是公司元老了,為公司出過很多力,在公司最困難的時候,他也沒放棄公司,這樣的人,不該隨隨便便地就把他給冷藏了。再者,他是我堂姨夫,自小看著我長大的,人品方面嘛……」

  他頓了頓,沒深往下說,只道:「我們阮家不是忘恩的人,相信我父親若是處理這事,也會把他放到這個位置的!」

  林夢冷笑了一聲,「阮承毅,你可記好了,從古至今,但凡一個企業裡面靠裙帶關係上來的人多了,那就離垮台不遠了。那些親戚們上來容易,但是要把他們給送走,可就難了。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說的就是這麼一個理。再者,你難道沒有聽說過,親兄弟也要明算賬這句話?!做生意是做生意,談親情是談親情,兩者,還是得分得開一些的!」

  「這我知道!」阮承毅淡聲應下,卻再也別的話,感覺她的諄諄告誡,只是從他的左耳朵進去了,然後又從右耳朵出來了!

  她有些氣餒!想了想,乾脆把話說開了。她本不是虛偽的人,也不適合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既然大家暫且是一家人,都暫且是為了公司的整體利益,那麼,她有什麼不能說的?!

  「阮承毅,你這是在防備我吧!」她是直接把話擺在這裡了!

  阮承毅詫異地睜大了眼,那瞬間驚愕的表情,落入林夢的眼裡,顯得有些滑稽了。阮承毅自認自己以前在生意場上是比較單純的,但還懂得有些話是要藏在心裡不能往外說的,可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有些精明的女人,實則比他還要單純,竟然還真就撕破了臉!

  他突然就有些啞然無語了,但很快就整理了心情,繼續維持他那略略冰冷的面無表情。

  林夢看著可以很快就整理好自己表情的男人,心裡嘆了一聲,暗想這兩個月,他到底是有所進步了,但有些話,卻是不得不說的。

  「阮承毅,你防備我,無可厚非。身為一個優秀的公司領導人,的確應該對下屬具有懷疑的精神,否則一味偏信了,反倒是容易讓下屬拿你當猴耍,甚至把你整個公司都端走了,你還一無所覺。這樣的事情,是最要不得的。所以,你懷疑我,我鼓勵!」

  這也是為什麼她一開始很生氣,最後卻又不生氣的原因。這世上多的是盲目相信別人的人,最後被所謂的好友或者兄弟或者親戚給出賣!

  「但是,阮承毅,你可以懷疑,懷疑任何一個值得懷疑的人,可這懷疑,你只能藏在心裡,並且,明面上不能做的太過了。因為,被懷疑是一件傷人的事情,會降低下屬的忠心度。你可以默默地考察那個你所懷疑的人,讓時間來證明一切,但最忌諱的是,別人說什麼,你便信什麼,然後不管不顧地就判了那人的死刑。你若只有這樣的心胸,那麼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阮承毅,你永遠也別想讓光大恢復昔日的光輝!」

  阮承毅死死地抿緊了唇,看上去似乎被林夢給刺到了一般。

  林夢一聲不屑的冷哼之後,毫不客氣地繼續訓斥道:「我不管你現在是個什麼想法,總之,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你懷疑,你也不用如此迂迴地對付我,我提上去的這幾個人,他們的成績整個公司是有目共睹的,而不是靠我個人喜愛的!你想要他們當副經理再歷練一段時間,可以。但是那個方昆,我是堅決不答應讓他呆在那個位置!」

  「方昆的事,我已經決定了!」阮承毅冷冷地啟開了唇,有些冷硬硬地辦妥協道。「其它的幾個副理,也不是我有意針對他們,而是為了他們能發展的更好,也是為了我們的公司。你既然這麼說了,我也尊重你的選擇,那就這樣,那幾個經理的職位都先空著,我再看看那幾位副理的表現,他們若是表現的好,我再提拔他們上去!」

  林夢用手敲了敲桌面,有些不耐。「阮承毅,我這不是在和你談生意。不是說我許給你一些利益,你就許給我一些利益。我拒絕方昆,那也完全是為了公司的利益!」

  阮承毅卻猛地沉下了臉,直接道:「這事就這樣了,不用再多說了!」

  說完,直接轉身就走。

  林夢氣的猛地站了起來,高叫了一聲。「阮承毅!」

  他卻沒有停步,自顧自往外走,眼看著他的手搭上了門板。

  林夢咬咬牙,喊了一聲。「阮承毅,別這樣,我們應該要團結的。只有內部穩定的公司,才能毫無顧慮地大步往前走!」

  林夢的話,高高地飄了出來。阮承毅已經開了門,走了出去,也不知道能聽進去多少。門口坐著的秘書,很是擔心地探出腦袋,往林夢這邊瞅了瞅。林夢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覺得有些疲憊。原以為,她所作的這一切,已經夠表明心跡了,已經夠可以讓阮承毅對她產生一定的信任了,卻沒想到……

  哎!

  她嘆氣,難道還是她天真了!

  果真,人心是最複雜的東西啊!

  「幫我把門關上吧!」她對秘書吩咐了一聲。

  秘書應了一聲「是」,走出來輕輕把門帶上了。只是很快,公司裡就傳出了林夢似乎和阮承毅有些不合的傳言,而且,事情的起因似乎是因為將要下發的人事調令。公司裡人心略有點慌,那些通過各自的渠道得知自己可能會升遷的人員,都有些坐不住了。唯有劉好敏和方昆,偷偷地在各自的辦公室樂得像只掉進了大米缸的老鼠。兩人同時猜測,阮承毅這是猜忌起林夢來了,而且,應該還出手了!

  果然,下午下發的人事調令,證實了這對夫婦的猜測!那個副總經理的位置竟然懸空了,連帶著幾個經理的位置。然後,方昆果然還是留在了採購部經理的位置。這個結果,足可以說明阮承毅是聽進去了他們夫婦的話!

  有人歡喜,有人惆悵!

  那幾個原本該是經理卻最後成了副理的人,也只能在心裡嘆息了一聲,原本他們隱隱約約地聽說被提了經理的名,可沒想最後卻是這樣的結果。不過,可以安慰一點的是,他們上頭至少沒有什麼經理壓著。再轉念一想,這幾個年輕人又覺得他們想的太多了,能被提升副理已經算是榮幸了,果真還是因為先入為主了,所以自己給自己製造了落差!

  人心在略略浮動之後,又很快就沉澱了下來,畢竟這份人事調令上的大部分的人,都是確實有才幹的人,更多的員工從這看出來希望,暗自鼓勁以後一定要好好努力,爭取儘快能往上升。

  自然,有少部分人對方昆的依然留位表示了些微的抵觸,這些大多都是原來光大的老員工。他們或多或少,聽過一些關於他的負面消息。可再想想這人到底是總經理的親戚,這些人只能自嘆沒這親戚命,也就淡了這份心思。

  新員工不太懂得某些內情,只知道方昆是老總的親戚,所以少不了對此祝賀的。方昆笑眯眯地受了,一整個下午,都是紅光滿面的。劉好敏向來是在光大掛一個虛職,空手套白狼地領一份工資的,這是劉嬌蘭在世的時候,就默許給劉好敏的。劉好敏掛的是前台副理的職位,時常是十天半個月的都不出現,全公司上下都知道有這麼一號特殊人物。她這後台過硬,今天分明該是得到了消息所以來上班的,所以少不了有人去祝賀,有人去拍馬屁的!

  林夢隔著百葉窗,冷眼看著,最終只一聲冷笑。

  她開始有些不耐煩了,而且阮承毅還真是刺到她了,所以,她還是趕緊實行她的計劃吧。一旦圓滿,她也就可以放下一切了!

  再者,半年之期,時間真的是很急啊!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226
發表於 2018-5-16 11:04:27 |只看該作者
225

  晚上回到家沒過多久,容凌送小佑佑回來了。這男人大概是怕林夢心裡還有啥想法,不願意送孩子上學去,所以這幾天每每都是一大早親自過來接小佑佑上幼稚園的,晚上也是親自把小傢伙從嚴老爺子那裡接回來。這一副凡事必躬的模樣,真是做足了慈父的樣子,倒真是讓小傢伙滿心歡喜,這幾天那歡快的笑聲都灑滿了林夢的耳朵,也著實讓林夢清閑了一把,可以好好地琢磨公司的事情。卻沒想到,她把從小傢伙身上賺來的時間投到公司上,卻是這樣一個結果,這不得不說讓她有些鬱悶!

  於是,表情上就顯露了出來,被那精明的男人給捕捉到了。

  「怎麼了?!」

  「沒事!」她搖搖頭,掩飾性地去接小傢伙身上背著的小書包。

  可這男人似乎無所無知、無所不曉,戲謔道:「是你那勞什子的公司給給你氣受了?!」

  她驚愕,瞪著他,不解他怎麼會這麼精確得就往那個上面猜。

  他知她所想,自顧自說道:「我看你似乎整個人都要拴在你那公司上了,那我總得知道它到底有什麼魅力吧!今天你那公司發生的破事,我都知道了。也不知道你操的是哪門子的心,這下好了吧,好心被人當成了驢肝肺!要我說,趕緊離婚走人!再不走,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純心找虐的!」

  這男人說話,越發有些口無遮攔了。這變化,似乎在他除夕夜受傷之後。而且,話也似乎變得稍微有點多了,有時候,還能成竄成竄地對她說話,雖然,更多的時候,他是呵斥她多一點。

  在這事上,她本就像是吃了啞巴虧似的,所以被容凌給訓了,她也實在是辯駁不回來,只好默默受了!

  他冷眼看著,拉她過來,在她的小嘴上輕輕地咬了一下。

  小傢伙瞪大了眼,轉身,便有些佔有性地抱住了林夢,然後略略有所防備地看著容凌。

  林夢被這兩父子的行為鬧得有些臉紅,也不由失笑,心情竟莫名地好了不少!

  「你不忙嗎?!」她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瓜,軟聲問他。「這幾天送佑佑上學,是不是有點耽誤你時間了?!你要是有要事,就換我接送佑佑吧!」

  「還行!過年前才剛在國外轉了一圈,短時間內不需要再出國了。國內的生意離地比較近,也不用太奔波,而且,還可以遠程遙控!」

  他這是變相將自己的生意介紹給了她。

  她哦了一聲,算是知道了。

  「要進來坐坐嗎?!」她邀請他。

  「不了!」他利落地拒絕,實在不太喜歡阮家人。這種厭惡,除非林夢脫離了阮家,才有可能消淡。

  她拉著小傢伙的小手,扶著他下車,讓他和容凌說再見。最後容凌快要離開的時候,深深地看著林夢,眼神中閃過一抹犀利。

  「夢夢,我可不會讓我的女人被外人給白白欺負的!」

  「啊?!」

  她詫異,他卻已經是一腳踩下油門,遠離了。

  林夢花了點時間才領會他這話裡的深意,心裡先是有點甜,但還是很快給他發了一條簡訊。

  「你可別胡來!相信我,我有這個能力處理好一切!」

  他沒回!

  她想了想,牽著小傢伙的小手進去了。

  今天的事,整個阮家上下都知道了。立苑看著林夢進來了,臉上有些歉意。但是想起了她今天下午和阮承毅之間的交談,就閉緊了嘴,不在這世上多說一句。

  下午人事調令一下來的時候,立苑也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就去找了阮承毅,她也覺得阮承毅這般的做法有些不地道。

  「你放心,我自有我的考量,以後你就會明白的!」這是阮承毅對她質問的回答。

  「可,這樣是不是有些對不起夢夢了!而且,也有點傷人吧!」

  「做生意的,有時候當狠則狠,是不能太感情用事的。苑苑,你該相信我的,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還不明白了?!」

  立苑沉默了,有些困難地點了點頭,站在了阮承毅這一邊。這個時候的阮承毅,和之前相比,變化了很多,更成熟了,也更能幹了,他整個人都在朝很好的方向發展,立苑心想自己既然全心全意愛這個男人,那麼,她就應該給這個男人最起碼的信任!

  所以,她只能關切地對林夢招呼著,「你回來了啊」,然後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找小傢伙玩,逗弄小傢伙。

  林夢看著這樣的立苑,心裡幽幽一嘆,畢竟,他們才是一家人。若是換了她,大概也會站在容凌那一邊吧!

  她沒有和立苑有了生分,因為這本質上無關立苑的事情。這個家,暫且和睦著。

  「小媽!」臨睡前,林夢拖著熱牛奶上樓的時候,被立在樓梯口處的阮承揚給叫住了。背著光的他,略略蒼白的面龐,竟然顯得有些瑩潤,如玉一般,帶著一股妖氣!

  而她,再無懼怕之意。這個家,若論哪個對他最真心,便是眼前的這個小青年了!

  「小媽,大哥今天做的事,我知道了,我代他說一聲對不起!」

  林夢微微地笑了。「這不關你的事情,你別放在心上。生意場上,這種你來我往的回合戰,實屬正常!」

  阮承揚的臉上,閃現了一抹淡淡的憂鬱,漆黑的瞳孔卻微微鎖緊了。

  「小媽,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大哥真正地傷害到你的!」他的嗓音低沉沉的,猶如發誓。緊繃的下巴,也顯露出他強硬的決心。

  她的狹眸,緩緩地眯了眯,笑著,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

  「我需要錢,很多的錢!」早餐桌上,林夢說出了這話。

  大家已經習慣了在吃早飯或者吃完飯的時候,議論事情。因為如今的光大,就是家族控股,基本上完全由這幾個人決策,所以很多事情,都先是在這裡商議好了,再到公司進行進一步的通告實施。

  阮承毅等人側目,明顯疑惑。

  「我現在有一個計劃,但是施行起來,需要很多的錢,並且還需要做很多的前期工作,所以,希望能得到你們的支持!」

  這個時候,她提出需要錢的工程,實則是有些敏感的,容易招來猜忌,但是,她等不及了。時間如流水,半年,一晃便能過的。她得抓緊時間了。

  「什麼計劃?!」阮承毅問。

  「我暫時不能說,這個需要保密。一旦有絲毫泄露,那麼就有可能功虧一簣了!」

  這讓阮承毅、阮承揚看林夢的眼神,越發懷疑了起來。

  「你不說清楚,我很難配合的!還是說,就連我們兄弟幾個都不信任?!」

  「我自然信任你們。」林夢笑,晶亮的眸子微微一閃。「但是我不太信任你們的身邊人。昨天的事情,我相信你們該有所覺,我們公司內部的保密措施做的實在不好,所以那調令都沒下發呢,可卻搞的有些人盡皆知了。所以,我想了想,還是先不說了。總之,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走的都是戶頭上的公帳,你們盡可放心!」

  「那你打算幹什麼,總得稍微透露一下吧!既然走公帳,我們自然就知道這錢是幹嘛去了,你現在先透露一下,應該沒多大影響吧!」

  林夢想了一想,道:「行!有些我倒是可以說的。阮承毅,你也看到了我們公司的業績如今在上升,所以我們原來的工廠,有些不能滿足我們的需求了,我們需要再找個工廠。原本擴建也是可以的,但是容易耽誤原工廠的工作,所以還不如在京都郊區買個地皮,再建廠,如此,還能方便我們提貨。這個工廠,我只打算做家居方面的,不想摻入辦公類用品。我還想讓立苑下去這個新廠歷練,基本上由她擔任家居的總設計師!」

  這個提議,阮承毅還是可以接受的,所以點了點頭。「還有嗎?!」

  「還有,我看中了一家快要倒閉的收購站,想買下,如此,一來方便我們回收利用,節約成本了;二來,方便我們做複合地板。原木如今很緊俏,所以這類複合地板,才是未來的主流!」

  阮承毅略微問了一下收購站的情況,倒是有些詫異林夢竟然做了這麼多的功課,也為她的長遠目光而嘆服了一下。這些,他倒是有想過,但只是在他的腦子裡晃過,形不成太過具體的概念,沒想到,卻被林夢先一步給提出來了!

  這個女人,似乎還真的有為公司的前程著想!

  「我還需要大概六七百萬的流動資金投入股市!」

  這數目可不少!

  阮承毅心裡提了一下。若說前面的這些都是實打實可以看得見的東西,可以稍微讓人放心,那後面這筆巨款,可就著實讓人放心不下了!

  股市兇險,這些錢進入了股市,極有可能有去無回啊!

  「你想幹什麼?!」

  「我要收購一些股票!」除此之外,林夢不再多說!

  阮承毅不得不深思,林夢在這樣的時刻,提出這所謂的計劃的深意。沒有後面這第三個計劃,他尚且可以考慮考慮,可一旦多了第三個計劃,他就不得不深思,這個女人是不是打算做什麼,又或者說,這個女人是不是打算反擊了!要知道,若真是滿足了她的條件,那麼公司這些日子辛辛苦苦得來的錢,基本上就被這個女人給包攬一空了。再往深的一想,這女人警覺到他在防備她,她是不是打算就此吞了這筆錢跑路?!

  不行!

  阮承毅在心裡投了否決票!他不能冒險,讓這女人把公司戶頭上的錢都給摟走,如此萬一公司有個什麼事,公司的資金鏈就會出現斷接,這極有可能會毀了這好不容易起來的公司!

  「這事,先壓一壓吧,我和承揚再好好想一想!正好,現在我們忙著政府的那批訂單,也沒那麼大的精力去運作你說的這些!」

  「不行!」林夢咬緊了牙關,「我這計劃,不能拖,越拖越對我們不利,搶的就是一個時間。而且,我已經估算過了,將那些賬面上的資金歸攏歸攏,我們還是有這個能力落實這三個計劃的!」

  阮承毅一聽這話,心裡越發戒備,這女人,竟然把賬目算的這麼仔細,怎能不讓人多想?!

  他看著林夢一副心意已定的樣子,就偏頭看了眼阮承輝,遞給了他一個只有兄弟才能理解的默契眼神,問:「二弟,你怎麼看?!」

  阮承輝想了好大一會兒,才緩緩笑著道。「大哥,我覺得前兩個計劃倒是可行。但是第三個嘛,還是免了吧!股市如此動蕩,這錢說沒就沒,實在是太兇險了。我們這些錢積攢起來不容易,還是小心為上!」

  阮承毅心中滿意,阮承毅說的,正和他想的不謀而合!

  他點了點頭,表示附和。

  林夢立刻道。「你們放心,這錢投進去了,最終只會多,不會少!」

  阮承毅二人搖頭,明顯不信任她。他們明顯對她輕視,暗想一個女人,哪能玩轉股市?!那麼多優秀的男性職業經理人都搞不明白這詭譎萬分的股市,她這麼嫩的一個女人,又憑的什麼?!

  但林夢很堅持,她的計劃,最關鍵的便是最後一步,這也是來錢最快的一步。她已經看準目標了,並且也有十分的把握,能夠達到她的預想!

  阮承毅和阮承揚兩人依然不同意,最後迫於林夢把最後一步說的那麼嚴重,又迫於她那一刻流露在外的威嚴,兩人只能賣個面子,略略讓步,卻是頂多能流出二百萬!

  二百萬,就是讓林夢「玩沒了」,兩兄弟也不怕,只當還那林夢的情了!

  這是一個很無奈的結果!

  林夢也感覺到了在這兩兄弟身上沒法再得到更多,所以,識相地不再多費口舌!兩百萬,根本得不到她想要的東西,最後,她只能走錢生錢的路子,將這筆錢全部買了「光祈電子」這隻股票。

  她不知道,她的愁狀已經落入了阮承揚的心裡。他想了想,在心裡做了一個決定。

  於是,兩天後,林夢很是詫異地收到了阮承揚遞過來的存摺,上面的存款,竟然有五百萬之多,她看的眼睛都快要掉出來了。

  「承揚,你……你哪來的錢那?!」她問的艱澀。

  阮承揚忽地一笑,整個人似乎突然之間就不怎麼陰沉了。

  「我把標本賣了!」

  甩掉了那些陰沉沉的東西,似乎他身上某些陰鬱冰冷的東西,也跟著被甩掉了!

  「怎……怎麼這樣?!」

  林夢深知那些標本對阮承揚意味著什麼,當初為了她送走的一批,阮承揚可是惡狠狠地和他發過脾氣。後來,她更知道這個小青年喜愛和標本為伍,沒事,就徜徉在他的標本室裡,甚至可以一呆就好幾天!

  「那可是你喜愛的東西!」她的口氣變得有些重。「你不該這麼做的!」

  「沒什麼!」阮承揚表現的很是無所謂。「不過只是一些看著好看的死物,沒了他們也無所謂。又或許,我早該甩了他們的。你就當給我創造了一個機會,終於讓我可以將一些東西從我身上剝離!」

  略略深奧的話,讓林夢皺起了眉頭。不過,她也發現眼前這個大男孩身上的氣息,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似乎……染了一點陽光!

  阮承揚伸手,輕輕地抓住了林夢的小手,幫助她把存摺捏緊。

  「小媽,你拿著。大哥、二哥他們不支持你,還有我。我說過的,我不會讓大哥他們真正地傷害你的!」

  林夢的心裡,湧出了一股說不出來的情緒。

  阮承揚鬆開了手,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她,臉上沒有笑,但是那眸子透著難得的暖色。映襯著那依然比常人要白皙的的面龐,他的眼珠也很清亮。

  那是乾淨!也是純然!

  她沒想到,那般的不經意,她先征服了他!

  「承揚,謝謝!」

  阮承揚的神色是不苟同的。「你是我小媽,別和我說謝!」

  似乎,略略還有些惱意。大概是被她的見外給惱著了。

  她低低地笑了一聲,上前一步,猛地伸手,輕輕地抱了他一下。

  他立刻身子一僵。她快速放開他的時候,他的臉上出現了羞紅。垂著眼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害羞,有些無措!

  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呵呵,這筆錢就當你是借給公司的,賺了,我會給你分紅的,不白用!」

  「不用!」他低低哼聲。

  「傻瓜,你既然是我兒子,我這當小媽的,當然得多護著你一點,不能你吃虧了!」

  阮承揚這臉,就越發紅了,囁喏地低語了一聲:「那……那你看著辦吧」,他近乎落荒而逃,這行為可和他修長的身影不太相配!

  她帶著笑目送著,搖了搖頭。等看到存摺的時候,想著那上面的數字,她暗暗咂舌。看來,阮承揚那不準其他人進入的標本室是藏著不少的好貨的。看來,搞這種東西,也算是一項長遠的投資了,沒錢了,還能救救急!

  林夢這思維變得有些詭異了,要是被人知道,估計要嚇一大跳。畢竟,以她的表相,還真難和那些腐屍爛肉聯繫在一起。

  她也沒覺得自己這想法有些走入危險地帶,回神過來,徑自樂呵呵地拿著存摺去銀行轉賬去了。密碼是阮承揚的生日,他也告訴她了。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227
發表於 2018-5-16 11:04:59 |只看該作者
226

  林夢突然又想到,阮承揚還有一批標本在容凌的手裡的,當初可是拖容凌代為保管的。既然阮承揚將這些東西都給處理了,那麼剩下的那些,也該一併照此辦理的。那東西就這麼一直放著,也挺礙事的。應該找機會,讓容凌把那些給送回來。

  不過,想到了容凌,她就有些發愁。這個男人他自己和別人勾勾搭搭的,說什麼他又交朋友的權利,可是這個標準放到她的身上,這個男人就變了樣。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容凌有事,晚上不能接送小佑佑回來,當時江乘風正好過來找她,就和她一起去接了小佑佑回來。

  看得出來,江乘風非常地喜歡小傢伙,小傢伙也對這個酷酷的叔叔很是喜歡。再者,江乘風可是一個警察,還是高級警察,在孩子們的心目中,可以名正言順地抓壞蛋的警察叔叔是最英武的。估計是如此,所以小傢伙對江乘風特別的親昵。看到他來了,一點也不怕生地就往他身上纏。又因為小傢伙對武術相當的著迷,總想著要多多見識,所以就纏著江乘風給他耍幾招。

  如此,江乘風在小院子裡陪著小傢伙過招的一面,就落入了後來到來的容凌的眼裡。這個男人當時雖然面色沒變,可是眼神卻很是凌厲,沖著小傢伙一聲低喝:「寫完作業了嗎?」。

  那低沉的聲音,充斥的凌厲,讓林夢都嚇了一大跳,更別提小孩子了。

  小傢伙張大了眼,仰著小巧的小下巴,有些害怕,又有些委屈地看著容凌。他沒應聲而動,是因為他雖小但也有自己的傲骨,不是別人說什麼就能是什麼的。

  什麼事情,都得講道理的嘛!

  江乘風護衛性地往前走了兩步,略略站在了小傢伙的側前方,聲音淡淡,雖然遲緩,但卻讓人難以忽略,彷彿浪濤,看著無害,實則裡面包含的強大力量是非常驚人的。

  「佑佑不過是個孩子,你對他這麼嚴厲做什麼?!」質問,他並非拿自己當個外人。

  這種態度,第一時間激怒了容凌。只是這個男人能忍,更不會當場撒臉色,只是冷聲道。

  「這是我和他的事情,用不著你插手!」

  兩人之間說話都不客氣,連最基本的虛偽的客套都沒有。因為,雙方都知道,兩人所處的位置,就連包含最廣泛涵義的朋友,都不能成為!

  江乘風不是一個軟柿子,眼神也變得凌厲,沉聲。「可你打擾到我了。現在是我佑佑的時間,凡事講個先來後到,你要對他如何,也得等我走了才是。現在,請你別打擾我們!」

  火藥味,已起!

  「這個……都進屋坐坐吧!」林夢不得已,立刻跳出來緩解氣氛。

  可這兩個男人彼此敵對著,根本聽不進去我的話。轉眸,容凌重新凌厲地看著小傢伙,招呼。

  「佑佑,過來!」帶著濃濃的命令口吻。

  這個男人天生有上位者的氣息,會讓人輕而易舉地臣服,所以小傢伙「哦」了一聲,乖乖地朝他走去。只是才走了兩步,就被江乘風給按住了。他的大掌,看似輕柔地搭在了小傢伙的腦殼上,實則,卻很有技巧地讓小傢伙沒法再往前走。

  「不用過去。我們再繼續!」江乘風意圖把這種對容凌的忽略進行到底。

  兩個大人之間的那種暗暗的爭鬥,卻讓林夢母子為難了。他們這樣哪裡是為難對方,根本是在為難她們兩個。

  容凌略略挑眉,眼裡閃過一絲譏誚的冷意,高大的身軀,緊跟著朝小傢伙走去。他看似悠閑,實則猶如一頭漫步的獅子,你永遠也沒法預料到,他會在哪一刻突然跳起,然後對對手發起凌厲的攻擊。

  江乘風微微一笑,似乎根本就沒把容凌的這種潛在威壓放在眼裡。這個男人走到了今日今時的地位,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壓製得了的。他容凌有浩瀚的帝國供他驕傲、供他尊貴,而他江乘風,自然也有他自己那璀璨的星河供他清貴,供他睥睨!

  一觸即發,兩個冷眼相識的男人,似乎會因此打一仗。

  林夢感覺到這份空氣中透露的緊繃和詭譎,所以嬌小的身軀一挪,柔然的小手,輕輕地握住了容凌的大掌,然後她一點點地加重縴手的力量,不顧那個男人高大的身軀中透露出來的怨惱。

  「容凌,進屋坐坐吧!」她笑,面對著他。基本上很少有人能抗拒地了她的笑容--那微微魔媚的笑容。他雖然看上去面冷依舊,但實則,再氣惱,心弦也被她撥動,為此,微微鬆動。

  她又轉頭看著江乘風,笑著嬌嗔。「江大哥,今天就先到這裡吧。佑佑練了一下午了,估計也該累了。你進屋歇歇吧,喝點茶!」

  對他說的話,卻是比對容凌說的要多一些。容凌心頭不滿,手掌僵硬著,排斥著她的牽手。

  她刻意忽略。

  那頭小傢伙賊精賊精的,林夢這話一出,他也不管兩個大男人是怎麼回應,他自己已經像只小猴頭一般,快速竄到了林夢的身邊,小手很是自然地去握林夢的手,軟軟地叫了一聲:「媽咪!」

  略略有點賣乖討巧!

  反正,小傢伙覺得媽咪是最厲害的,叔叔們最後都要聽媽咪的話的。

  果然,容凌率步打走,往屋內走去,大掌反手抓緊了林夢。林夢要想不被這個有一身蠻力的男人給拖著走,就只能快步跟上,連帶小傢伙都小跑了起來。

  「江大哥,快請進!」得空,林夢回首笑著招呼。

  江乘風眯了眯眼,心裡升起了不痛快,還有一股股猶如針扎般的酸痛感。那三人,被那個傲慢無禮、仿若走入自家地盤的容凌給拉著往前走,縱然步調沒法一致,可手卻牽到了一起。這已經是某種秘而不宣的事實。

  他想起了自己母親的癲狂,竟然會以為佑佑是小浪的兒子。他如何勸說,這是不可能的事實,母親卻是怎麼都不信,非得自己親自去檢驗一個結果。於是,他弄了小傢伙的毛髮,給了可憐的母親,讓她去做親子鑒定。結果自然是可想而知的,這個孩子,分明是懷在小浪死去之後,別人不明白,當初他親手把林夢轉交給別人同居的他怎麼會不明白?!只是母親依然不信,喃喃念叨著他是糊弄了她,拿著其他人的毛髮,就是不想讓她得出她想要的結果。

  可憐的母親,她要的不多。他親眼看著母親從曾經的仿若牡丹一般的雍容高貴、嬌艷典雅,轉變成現在的暗淡無光,這其中的歷程,只有身臨其境的人,才能體會辛酸。所以,他能體會母親的執著,體會那種看到一丁點星火就想緊緊抓住的心情,哪怕那點微末的星火根本不可能給她取暖,至少可以讓她看到一點亮光。

  所以,母親不信邪地親自出手的時候,他沒有攔下。母親全程監督著,生怕這個過程出一些她不願意看到的意外,為的只是成全她那點可憐的希望。

  可憐天下父母心--

  當那最終結果出來,當全盤否定的白紙黑字擺放在了母親的面前的時候,母親的痛哭流涕,猶如悶棍,一下下地打在了他的心上。

  「媽--,媽--」他半跪了下來,緊緊地抱住了一把跌坐在地上,縮成一團,哭得像個孩子般的母親,在她的耳邊啞聲悶悶地低吼。「您別哭,您要那個孩子,我就給你弄來。您想讓他當您的孫子,我就讓他當您的孫子。他不是小浪的兒子,但也是小浪的兒子。他來的那麼巧,小浪一走他就來了,他就是小浪的兒子。您別哭,您要是哭壞了眼睛,將來誰陪佑佑讀書習字,將來誰陪佑佑玩耍?」

  一竄急促的悶吼,終於略略勸住了母親。

  「那……那樣……可……可以嗎?!」母親不自信地看著他,嗓音顫抖,可那過分灼熱的眼神卻泄露了她心底真正的渴盼。她也是信他這個說法的,否則憑她的智商,她不會如此瘋狂地執著這成功率基本為零的親子鑒定!

  所以,他點頭了,重重地點頭了。

  「無論您要什麼,兒子肯定會想盡辦法給您弄過來!」

  母親閉上了眼,溫熱的淚水汩汩滑落的時候,她極輕極輕地「嗯」了一聲,然後,嘴角揚起了一抹很淡很淡的笑。

  他當時那樣哄勸母親,其實是因為他有私心。父母對林夢的恨,那是一個繭,很難掙破。而他,想要那個女人,四年前是,四年後依然是,可四年前他不小心錯失了她,四年後,他不想再錯過。佑佑也是他喜歡的,儘管他的親生父親十有就是容凌那個混蛋。

  可,父母對林夢的恨若是不化解,那麼他沒法娶林夢。家裡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這對其實已經是逐步邁向衰老的父母來說,絕對是沉重的打擊,所以他們不能再失去第二個兒子。所以,若是愛情和父母之間的親情失衡了,他只能犧牲自己的愛情,然後守護著父母到老。

  現在佑佑是一個契機,母親這麼喜歡他,而孩子又是離不開母親的,那麼時間一長,母親自然也能喜歡上林夢。那個嬌柔的女子,你若是和她真正相處過一段時間,是很難不喜歡她的。到時候,哪怕父親對林夢再怨恨,可是有母親從中斡旋,那麼父親哪怕就是一頭橫衝直撞的蠻牛,也肯定會被母親給馴服地乖乖的,然後接受林夢。

  最重要的是,父親要對付容三伯,對付容凌,對付容家。他雖然沒說別的,可是他知道,一旦父親整垮了容家,到時候林夢,也會成為他報復的目標。江家的人最是護短,失去的兒子的命,不將相干人等弄垮,那復仇的行動絕對會不休不止。

  可林夢,是小浪臨死前囑託他要好好保護的,不提小浪,就連他自己,都無法容忍她受到傷害。所以保護她,不是把她藏起來,也不是把她送往國外,而是接納她,讓父親心裡真正地接納她。只有仇恨被放下,她才會真正地安全!

  她必然要屬於他,他必然要得到她!

  這是他目前為止,唯二的執著之一!

  另外一個唯二之一,則是--替小浪報仇!

  血債血償,他也是江家人,所以,他也會一個仇人都不放過!

  他厭恨容凌,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他無需和他交好,無需看他的臉色,更不恥如此!

  容凌,我們終究會有一天站在真正的戰場上的!

  江乘風冷冷一笑,清俊的臉上浮現濃濃的煞氣。而後,他氣息微微收斂,勾唇一笑,自得地尾隨進入。他不急,慢慢來。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和容凌慢慢玩,就得看那個男人能不能玩得起了!那樣一個大家族,有時候可以給他強大的支持,成為龐大的後援,也給他無尚的榮耀,但是事物的兩面性,註定著這份龐大,也會成為一種沉重的拖累!

  這就得慢慢走著瞧了!

  他也樂意去激怒容凌,以任何一種方式。所以,他跟了進來,閑適地坐在了沙發上,位置大略是林夢的左側面。儘管容凌挨著林夢坐,可他看了,也不羞不惱。他的沉穩和隱忍,是因為他要的是將來,那才是巨大的碩果!

  江乘風不疾不徐和林夢談天,他這人本來口才了得,接手的案子又是成千上萬的,自然隨便拿一件事說說,都能做到引人入勝。和他相比,容凌卻顯得沉默的很。這個男人慣於沉默,這樣冷峻的威嚴,平日裡讓人覺得不可高攀,也會給對手造成壓力,只是在這樣的場合,卻不太適用了。

  江乘風是不怕他!

  林夢也不太怕他。

  至於小傢伙,因為年紀小,世界觀有限,所以更多的時候,反倒可以無法無天,也不怕容凌!

  林夢很感興趣地聽江乘風在那說著,小傢伙則高高地豎起了小耳朵,也聽得興緻勃勃,兩母子,全都對江乘風的講述表示了捧場,並且興緻勃勃地參與其中,這讓容凌的唇瓣越抿越緊。

  江乘風走的時候,讓林夢送他,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客人。

  「夢夢,送我走吧!」

  直接領著林夢就出門,又特地在外面的院子和林夢聊了聊,十幾分鐘的時間,江乘風估計是該把容凌給逼的冒火了,他才施施然的離開。

  容凌要想和他鬥,那也得掂量掂量!

  江乘風頗為自負地想著。至少,她林夢可以拒絕容凌,但卻不能拒絕他!

  容凌已經是窩了半天的火了,他時間寶貴,可不是用來看林夢和別的男人在那歡聲笑語的。

  「你以後少和他接觸。」對她,他已經習慣了用這種命令的口氣。

  這自然惹來了林夢的抵抗。

  「江大哥是我朋友,我有交朋友的權利!」

  這話是他送給她的,現在,她還給他,讓他也焦急、羞惱一把!

  他驀然變得陰沉,看著她,滿眼地苛責。

  「林夢,你這算是反擊嗎?!」

  當他生氣的時候,他會連名帶姓地叫她。她知道,卻覺得這樣的他有點過分,不由不滿地小聲咕噥了一下。

  「你可以交朋友,那我為什麼不能交朋友啊!」

  他猛地站了起來,站在了她的面前,陰沉沉的身軀猶如一座山般地壓向了她,讓她不受控制地略略憋住了呼吸。

  「有些事,你自己該心裡明白。這個男人別有所圖,你這麼和他攪和在一起,算是怎麼回事?!一個好女人,可不會幹這種三心二意的事情!」

  她變了臉,心裡羞惱萬分。她覺得這話太過諷刺!三心二意,他哪裡有這個資格這麼說?!她更覺得這話太過侮辱!她把江乘風當作大哥,可落入這個男人的眼裡,卻成了這個樣子?!

  這,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她就這麼不值得他信任嗎?!稍微有個男的在她周圍出現,他總能懷疑她和那些個男人有姦情!這是一個男人,應該對他的女人的態度嗎?!

  她覺得心裡亂亂的,開始煩躁!

  他猶覺得不痛快,繼續訓斥道:「你這種反擊,也太幼稚了!我已經對你說過我和何雅的關係,你還覺得不滿足嗎?!小心--人心不足蛇吞象!」

  這個男人又嘲諷她!

  真是該死!

  這個男人的本質就是惡劣的,傷了她,就會稍微對她好一點,讓她覺得過去的事情都能過去。可是這種好,也就只能維持一小段時間,大概這個男人覺得自己的示好已經做夠了補償,他就又故態重萌了!

  他就不能一直那麼好下去?!幹嘛,他總是話裡帶刺?!

  她咬咬唇,覺得有點憤憤的。「江大哥也只是我的朋友,我自己的朋友圈,也不需要你來指手劃腳!」

  她的口氣也變得重了起來,這般的態度,只能越發激怒容凌。

  他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走了!

  真是又傲慢又自大,她暗自腹誹。

  然後這個男人不再出現了,也就意味著不來接佑佑上下學。瞧瞧,這個男人還說她幼稚呢,可是他這樣的行為,她覺得,他可要比她幼稚多了。一覺得她不好,他就冷處理她,實在過分!

  這一次惦念著要處理阮承揚的標本,她可算主動給他打了電話。

  「喂!」他的聲音冷冷的,依舊臭屁的不可思議!

  她一聽這口氣,心裡不服輸的念頭就起來了,硬邦邦地發問:「我有事找你,不打擾你吧?!」

  「說!」一個字,乾脆利索,也顯得不耐。

  她把事情說了一下,男人那邊是為數好幾秒的沉默。

  「你給我打電話,就為了這事?!」

  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似了,終於泄露了他其實根本就不是那樣的無動於衷!也泄露了,其實,他根本就等著她的主動示好!

  她很不給面子地直接「嗯」了一聲,大概明白這個男人想讓她服軟,想讓她主動承認錯誤,想讓她主動撒嬌去哄他,可--她沒心情!

  她也是有脾性的!而且,她深深覺得,也應該讓這個男人我窩窩火。他總拿何雅來氣她,這一次他自以為是地生悶氣,她才不要去哄他呢!不設身處地地自己去感受一番這箇中滋味,他怎能明白她的苦惱和憂愁?!

  男人的回應,自然是說有多冷就又多冷!

  「等著!」蹦一聲,他重重地掛了電話,看上去氣的不輕的樣子!

  她摸著手機,嘴角揚起了一抹慧黠的笑容。嘿嘿,看誰能扭得過誰!

  很快,那批被拉走的標本又被拉了回來,被阮承揚輕輕鬆鬆地照搬處理了。

  林夢沒有把這批標本給扔了,著實讓他訝異。再一想,他也就覺得沒那麼驚詫了!因為,她的為人到底如何,他已經摸清了!

  如此,僅僅阮承揚贊助的錢,就高達了五百六十多萬,加上之前的200萬,應該足夠林夢運作的。只是可惜,因為之前200萬太少了,所以林夢拿來炒了股,如今正被套著,短期內不適合往外拿。所以,她想了想,挪用了幾位叔叔給小佑佑的壓歲錢,那五個叔叔一人20萬,剛好湊了100萬,而那位遠在越南的六叔也很不甘示弱地隨後匯來了錢,不同於其它幾位叔叔,多了10萬,林夢想著容凌的吩咐,也不多問,直接收了,反正,以後再給他們的孩子包紅包就是了!她再稍微處理了一下自己手頭的一些投資,就把200萬給湊了出來。

  當初要求阮承毅從公司賬戶撥出六七百萬,阮承毅卻給了200萬的時候,林夢也不是沒有這個能力把錢給湊成五六百萬,但是公司的錢是公司的,她的錢是她自己的,她不想弄混,免得將來出什麼意外!再者,用她的錢倒貼公司,可不是這麼一回事。公司要發展,就得靠自身。光大若是每一次要開拓的時候都得別人幫忙倒貼,那它也別想強大了!

  林夢把那200萬的光祈電子的股票,划拉到了自己的名下,做了記錄。本來,是不用這麼複雜的。可是因為是用公司的賬戶炒的股,以免將來賺錢了、或者賠錢了牽扯不清,所以她單獨開了一個賬戶,和自己的賬戶分開,這就好比她幫孫菲理財,也是專門給她弄個賬戶一般。

  這一次,也只能是把光祈電子的股票留在那個公司賬號裡了!而籌資的七百多萬,林夢瞅准機會,一股腦地買了「建安森工」的股票。這家建安森工,地處東北,擁有兩大林業帶的資源,公司的重心是做森林培育、採伐,木材加工,以及一些其他的附帶森林植被營生。若是能將這個企業給強勢收購,那麼光大就相當於有了一個強大的靠山,基本上就能自給自足了,如此面對強敵打壓,也不會陷入太大的困境。

  林夢早有這個心思,又一直關注著國內的幾個森工企業,一直注意之下,她發覺這個建安森工這幾年的股票走勢圖,呈現疲軟的態勢,尤其近幾個月,更是頻頻跌破漲停榜。有消息面稱,建安森工這幾年公司管理不善,拖欠員工工資不說,對外還欠了不少的債,似乎快要走上破產的道路。這一路來,持股人斷斷續續地都在往外拋,如今市面上已經累積了數目相當駭人的散股!

  她多方查探,又拜託了幾個朋友,最後才確定要對建安森工下手。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建安這股票,已經連連跌破歷史最低點了,估計還能再跌一些,可她炒股向來不貪心,見好就收,也懂一句話叫做「遲則生變」,所以想也沒想,將七百多萬的股票,全部用來做收購之用了。

  但似乎還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將這些超低股票強勢收購完,卻似乎才到達公司所有股的百分之四十。沒過百分之五十一,這事情就不妥當啊!

  咬咬牙,她開始絞盡腦汁地想著該去拿裡再賺些錢來。

  公司賬面上的錢不多了,估計阮承毅還真怕林夢這個當財務總監的干出監守自盜的事情來,所以很是不客氣地以盡善盡美替政府做事的態度,將公司賬面上的錢給提的七七八八,雖然還剩下一些,但是林夢深知,公司的錢永遠也不能全部提光,是必須要留作一些以作萬一,以及作為流動資金的。

  這麼看來,從公司籌錢這個方法就不行了,就只能從別的路徑拿錢了!

  方法倒是有,而且估計也很方便。容凌,還有他的幾個兄弟,個個有錢,瞧他們個個拿錢不當錢的態度來看,估計她求上門去,他們肯定很輕易地就把錢借給了她。可--她不想!

  求容凌不行,以前欠他的,是被逼無奈,就因為欠著,所以總是被他給壓著。再讓她開口求,她實在張不了這張嘴。向容凌的兄弟求,也不行,這會讓容凌被他的幾個兄弟給看輕。她和容凌的關係,他那個兄弟估計都知道。她需要錢,不去求自己的男人,卻去求自己男人的兄弟,傳出去,多讓人笑話!

  如此,只能靠她自己正正經經的來錢。

  古語有云,想什麼來什麼!

  她剛想瞌睡呢,馮談就給她送來了一個枕頭,實在是太妙了!

  江乘風給林夢打開了方便之門,馮談在一旁冷眼瞅著,也不甘示弱,學著江乘風的手段,依葫蘆畫瓢,也將自己所屬公司的裝修承包給了林夢。林夢樂得,小嘴都快合不攏了。那臉上的笑意,簡直賽過六月嬌花。

  「吶,馮談,我有個不請之請,你掂量看看,看能不能答應?!」

  「你說。」

  林夢舔了舔粉嫩的小嘴,笑道。「是這樣的,你知道我們公司最近接了政府的一筆單子,量很大,所以一時間人手有些不太夠,你這工程,不知可否……延長一下工期?」

  怕馮談不同意,她又急忙補充道。「不過你放心,一旦協議生效,我們肯定派工程小隊過去,立馬開工,就是因為人數的限制,所以幹活會慢一點,不知這樣,你可否滿意。當然,你覺得這樣不合適,我就是想方設法,也會在協議日期之內給你圓滿完成你們的指定要求。」

  馮談失笑。「你我兩人倒是是朋友,也別那麼見外。我這是娛樂公司,大多數人都往外跑,倒是不同於那些企事業單位,需要加班加點地幹活以免滋擾了別人。你說的這些,我覺得沒什麼困難的,我都能答應!」

  太好了!

  林夢在心裡歡呼了一聲,那一雙漂亮的眸子裡的晶芒開始璀璨。其實,也不是她們公司抽掉不出人手,這種賺大錢的生意,只要力所能及,傻瓜才會把它給推出去呢。沒人,她也得給弄出人來!她提起延長工期的請求,不過就是想挪用一下到手的預付款,好繼續追擊建安森工。等到建安強勢到手,別的,自然也就不成問題了。

  再一想,林夢自覺自己這小心思弄得有那麼點不地道,到底,馮談應該算是看她的面子,給她送錢來了,她也不能太讓他吃虧。

  眼珠子微微一轉,她想了想,很是誠懇地問:「你們那邊可有什麼別的特別的要求?!」

  這下,該換馮談在心裡偷笑了。果然,這個女人不適合當奸商,他稍微送給她一些好處,她就急巴巴地想還了。既然如此,他何必客氣!更何況,他又是根本有所圖謀而來。所以,他故意收了臉上的笑,略略有些為難的看著林夢。

  「夢夢,把裝修的工程指定給你,我是有這個權利,但這畢竟是大公司,不是我一個人可以獨斷專橫的。為了以免落人口實,這樣吧,你那施工隊人少一些無所謂,反正天天來就是,然後,你也時常過來監督監督。你怎麼也算是光大的一個高層了吧,有你這個高層時常看著,大家心裏面也會覺得受到了尊重,覺得這裝修是這麼一回事,暗地裡也能少一些說三道四的。」

  林夢想了想,爽快地就應下了。不過就是時常來晃一晃,這個條件,實在是太簡單了!

  而她不知道,馮談哪裡是謀他的名聲啊,他謀的,是和她多多相處的時間,是日久生情,是她這個人啊!

  兩方協議一定,林夢來個先斬後奏,很不客氣地抽走了部分的預付款,打入了股市,繼續收購建安森工股。阮承毅和阮承輝得知之後,面上不快,差點當面發火,可這生意是林夢拉過來的,她拿走錢,又是打了欠條的,只能悶悶不樂地忍下了。

  光大內部的這些事,外人知道的不多。他們只知道光大一開年就來了一個開門紅,不但搭上了政府,又傍上了天業娛樂這個重量級娛樂公司。

  這麼一瞧,呦荷,這光大還真是不容小覷了。這勢頭雖然比不上之前那資金雄厚的老光大,可就這小牛犢的氣勢,也比尋常的公司要強上很多了!

  這是要一鼓作氣起來了?!

  和老光大有所關聯的大大小小的公司,都對這本以為破產定了的公司投入了幾分認真。因為如果這新光大真要在未來起來,那麼及時「雪中送炭」,可比新光大功成名就的時候,來個「錦上添花」要好。另外一些,則考慮要不要採取一些手段打擊一下光大,畢竟若是起來了一個有實力的對手,將來他們賺的錢可就要被迫被分走一些……

  總之,這偌大的生意場,就是一張巨網,乃至一個小小的絲,一個小小的結,一旦動了,總能在一定範圍內,引起震動!

  容凌也得到消息了,心裡越發不快。這個小女人,簡直是反了天了。招惹了一個還不夠,又去招惹了另外一個。他警告她、刻意冷落她,以為她會反思,沒想到,她還變本加厲了。這是要卯足勁了要反擊他呢!他若是再冷眼看著,可就得小心那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女人再招惹出第三個男人來!

  這個念頭一起,他心裡就有點毛了!

  從苗青那裡得來的確認消息就是,這個女人最近東奔西跑的,一會兒跟進政府那邊的單子,一會兒跟進天業娛樂那邊的。那一個又一個的,江乘風,馮談,都在那挖好坑等著她呢,而她呢,傻里吧唧地往裡跳,還是樂呵呵地往裡跳。瞧瞧這照片上她笑得多麼開心,他嘖了一聲,將照片猛地反向壓在了辦公桌上!

  真是,越看越不順眼!

  他再不出手,估計黃花菜都要涼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盯著電腦屏幕,思量著,該怎麼把這個女人給拐回來,然後又能給她一個教訓。

  稍後,他有了腹案,就拿起了電話,吩咐了下去。

  ***

  林夢覺得自己好像要撞大運了,這財運來了,還真是擋都擋不住。

  原本,她拿了來自天業的一部分工程款,應該是能差不多買到百分之五十一多一點的股票。她不好做的太過分,所以當時從公司賬面走賬的時候,分分厘厘,她都是計算好的。可她太興奮了,所以忘了,股票那是隨時都有可能會被拉升的。她一下子收購那麼多股票卻不往外賣,必然要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於是某些人以為是不是這建安森工要傳出什麼好消息啊,這股票如今走的這麼低了,看來不能再低了,是不是該買一些,就等著強勢反彈呢。基於這樣的心理,這股票的價值被拉升了,雖然拉升的幅度不大,但到底是升值了。所以林夢之前的預算就有點不夠了,最後也才收購了百分之四十七八。所以,她又開始有點抓耳撓腮了。最主要的是,阮承毅不會再讓她再動那剩餘的工程款半分,所以她不得不再四處跑動,尋求賺錢的機會。

  沒想到,這好事連連,還真是發生在了她的身上。她正為了籌錢差點要跑斷腿、磨破嘴皮子的時候,雙木集團的後勤部助理就給她來了電話,詢問她是否有意願接收雙木集團的裝修工作。

  雙目集團那是什麼啊!

  那可是全國的傳奇!

  這個初初從雙木醫院發家的公司,誰也未曾料到,他會在五六年之後,發展到如此讓人仰望的高度。當雙木在二三線城市落地生根的時候,基本上很少有人注意到這麼一家醫院;當這家醫院繼續以二三線城市為主要消費目標進行擴增的時候,有些人表示了不屑,以及淡淡的嘲弄;可等到短短的一年成立期滿之後,這家醫院以連鎖的規模瘋狂地撲向全國各大一線城市,並且在寸土寸金的京都愣是大手筆的划拉下20多萬平方米的建築面積開始建樓的時候,大家才真正地注意到這一匹黑馬!

  醫療事業的利潤,那是最豐厚的!

  衣食住行,是個人,就免不了要生病;生了病,就得去看醫生!

  想一想,雙木那幾乎是遍布全國的恐怖實力,這該是多麼地扎眼!這錢賺的,該是多麼地招人眼紅!

  有人羨慕之餘,立刻想要效仿,可這世上只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才能賺的盆滿缽贏,一旦你落了人後,這比拼的勁頭,就再也趕不上了!

  有些人自然嫉妒,心理不平衡之下,自然要想方設法地給這新興的醫院抹抹黑,最好狠狠地壓制一下。於是他們走關係,打算官商雙管齊下,可這些找麻煩的人,最後都敗北而來!再一提起雙木,這些人不是臉色煞白,就是渾身發抖,要不就是陰沉著一張臉,卻是什麼話都不說。

  最後,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慢慢有一些關於雙木高層的消息流了出來。據說,雙木有七少,七人關係好的,就像是一個娘生的那般。

  二少最是溫文爾雅,出生外交官世家,舉手投足之間,一副外交官的風度,嘴角也常帶笑,讓人覺得如沐春風一般,卻是最奸詐、最狡猾的一個,和他交過手的人,在他的手上吃了悶虧之後,再也不敢小覷他,背地裡都稱他笑面虎。

  三少,梟況,這個傢伙是個冷麵神。早些年家裡沒有垮台的時候,那可了不得,父輩勢力在中央、在地方、在軍中,都是讓人望而生畏的。那時,他在京都是經歷出了名的花花惡少,吃喝嫖賭,樣樣爭先,沒幾個人敢惹。後來家裡事發了,一度落魄的遭人恥笑,卻不知怎麼的,後來竟成了雙木三少了。此人到底是大家出來,雖然年輕的時候玩的凶,可是功課卻沒半點耽誤下,做生意、做公關,那是半點都不馬虎,很是厲害!再者,他父輩雖然垮台,到底餘威尚存,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能量強大的叔叔伯伯,不能不讓人忌憚!

  四少,俞旭,這人最是好勇鬥狠,當初在軍校裡就是出了名的。此人天生反骨,整個家族就是個軍人世家,老爺子是個掛著上將軍銜的老首長,憑這小子的能力若是也入了軍隊,可想而知日後的官途必定是平步青雲的。可這小子不幹,非得去當個商人,也不知怎麼的,進入了雙木。你敢惹他?!嘿嘿,先想想他背後那些牛氣哄哄的上將、中將、少將們吧!就是把你這個人切成了一條條細絲,都不夠他玩的!

  五少,姚飛遷,此人倒是沒什麼太強大的背景,可是此人是哈佛的高材生,是個曾經在那最高學府哈佛都能引起轟動的人。此人辯才了得,極為擅長攻克人心,於不經意間,為己方謀求最大利益。此人也最是好客,滿世界打轉,知交滿天下,到了哪裡,都少不了呼朋招友,都像是回了自己的祖國一般,是雙木面對國外的一個很大的利器!

  六少,最是神秘,不常露面。但據聞此人殺傷力極強,能夠輕易間取人性命,而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據聞,他的出身可能是個殺手。又據聞,他是一個大軍火商,囂張地遊走于越南的叢林地帶!總之,很神秘。

  七少,也很神秘,這神秘卻是因為他經常閉關,這不是為了練功,而是為了潛心研究。此人是個電子天才,也是天生為此而生。他醉心沉迷於那些電子數據之中,不常露面,露面的時候整體形象大多很邋遢,是雙木出了名的「邋遢大王」,但是從他手頭出來的電子產品,你會為那完美的精密度感到驚嘆,絕對地和他的邋遢背道而馳。因為有他,雙木的電子產業,才會一直這麼堅挺!

  最後,就不得不提大少了!但可惜,那最最神秘的大少,卻是被議論的最少的那個,傳出來的相關消息,也是最少的。從來沒人見過大少,但各方猜測,赫赫有名的亞東集團的總裁容凌,可能就是雙木的大少。因為對外,這六少都稱呼容凌為大哥。按照他們幾個兄弟的叫法,似乎大少就該是容凌,只可惜,容凌對外從不做出承認。有媒體試著深入,但遺憾的是,一直沒找到於此相關的確切的證據!

  外界人士再轉念一想,容凌已經有一個偌大的亞東集團要肩負了,這些年,又更是帶領著亞東的業績,連連創出新高。他就算再強,也不過是一個人,也會分身乏術,哪能再兼顧雙木這個巨擔?!這些年,雙木的發展如此迅猛,可也沒比亞東差上多少!若真是較真,雙木還要強上一些,畢竟,雙木是一個新興的公司,有很多東西需要積累;而亞東集團呢,根深葉大,原始的資本早就已經積累妥當,奮飛,倒顯得有些理所應當了。所以這些人猜測,雙木這大少應該是另有其人。不過毋庸置疑的是,這個人應該很強、很強!

  現如今,雙木這樣一個大集團,多少大公司搶著要和他合作啊,可現在,他們卻向小小的光大拋出了橄欖枝,這怎們不讓林夢欣喜若狂!

  接,怎麼不接?!不接就是一個傻子!哪怕最後稍微賠點錢,都得接。畢竟有過一次和這樣的大集團合作的經驗,那光大對外的形象,可就上升了不止一點半點!

  林夢答應下之後,立刻連線了阮承毅等人。阮承毅等人果真是驚詫了,看著林夢的眼神分外的古怪,這個女人最近到底是怎麼了,簡直是運勢強悍的讓人側目。估計,讓她去買張彩票,也能中獎。

  公司幾個高層快速商議了一下,毫不猶豫地決定接受雙木裝修一事。雖然他們目前可能還沒有這個實力卻接雙木這麼一個大集團的全部裝修工程,但是作為一個公司,如果連最基本的膽量都沒有,連爭取的勇氣都沒有,那也實在是孬種了!談判的人,先派過去再說,不管怎麼樣,總要試一試拿下的!

  想一想哪,別的先不說,就單單雙木旗下的雙木醫院這一塊產業,全國那麼多家,若是每家醫院都能來上一遍--

  「絲--咕嚕--」

  已經想到這的幾個高層不由自主地深吸了垂涎的口水,眼神裡透露出來了濃濃的興奮。沒的說的,他們立刻決定要把這個項目作為近期內首要拿下的任務,務必要求全公司上下全體人物、物力傾全力配合。

  林夢和市場部經理孫邁,以及能言善辯,又極其精明的助理一起出發去雙木之前,阮承毅忍不住地說了一嘴。「你去買張彩票吧!」

  「呃?!」林夢愣在了公司配給的車前。

  阮承毅覺得自己表現的太過了,似乎還真的有些神神叨叨了。身為公司的首席執行者,怎能有這樣的想法呢?!他有些尷尬,掩飾性地摸摸鼻子,急急忙忙走了。

  「他剛才說什麼了?!」林夢回頭問孫邁,帶著一絲不確定的狐疑。

  「林總,總經理是讓你去買張彩票。」對林夢的知遇之恩感激有加、又對林夢非常賞識的孫邁很是一絲不苟地轉述了阮承毅的話。

  林夢略略歪頭,然後低低地笑了起來。

  「那,呆會兒路過彩票點的時候,我去買張彩票吧!」

  聞言,幾個手下都跟著笑了。

  幾人到了雙木之後,後勤部主任接待了林夢。一般擔任某公司後勤部主任的人,大多長得很是福態,頂著一個啤酒肚什麼的,或者人到中年,腦袋上卻早已經成了地中海,沒多少頭髮殘留了。這個雙木的秦主任倒是不太一樣,沒啤酒肚,身形高大,且硬朗。面龐方正,雙眼晶亮,炯炯有神,一眼看上去,就能感覺到這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很是硬派!他看上去也就四十多的樣子,卻更加讓人感覺到他當得起「壯年」這兩個字。

  這樣的人當後勤部主任,倒真是沒有辱沒雙木這些年來的威名!果真大公司裡面是處處臥虎藏龍啊!

  秦主任也沒有那種身處大公司的自得和驕傲,很是客氣地請林夢等人坐下了,幾人聊了聊。林夢這才明白,自己似乎有些高興地過早了,因為從秦主任的嘴裡得知,還有好幾個別的裝修公司,會過來和她們一起競爭。

  話說到這兒,才能顯得合情合理嘛!

  幾個來此的光大的成員先是放寬了心,暗想那麼這次的雙木對外找裝修的事情,倒是十之可以確定了,也不會存在讓讓他們白忙一場的欺詐了。不過,多了一些競爭對手,不得不讓這些人心裡感覺到了壓力。

  幾人從雙木出來,落座於公司的商務車之後,林夢看著大家的氣勢有些低落,就笑笑著寬慰道:「瞧瞧你們這是什麼樣子,這回去讓公司的同事們看見了,不得讓他們笑話死!這種爭取訂單的事情,本來就沒有十拿九穩的。手到擒來,那就是連國際大公司都沒這種強悍的實力!」

  幾人一震,紛紛拿眼看林夢。

  林夢又笑,清亮的眸子裡燃燒著自信的神采,她依然是樂觀的。「這次,雙木給我們機會參與競爭,別的先不說,至少我們一開局,就被那些沒有被邀請的同行多了很多能贏的把握。再者,我們就是把最後的結果想象地再糟糕,不過就是我們落選了,這又能如何呢?!能夠得之,我幸:可失之,亦我命,我們儘力而為,但求問心無愧。再況且--」

  她呵呵一笑。「能夠參與這種大公司給予的競爭,你們不覺得是一種很好的磨練嘛!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的。我相信,要是經過了這一輪的磨練,在座的你們幾個,將來肯定要超出同期進來的其他人的!」

  幾人雙眼一亮,不約而同地揮走了身上的低氣壓。

  孫邁率先反應開口,爽朗地笑著道;「還是林總想的明白,你瞧我,還是歷練不夠,關鍵時刻啊,還得多向咱們林總學習……」

  「你少拍我馬匹!」林夢笑著,回了過去。

  「哈哈……」

  一時間,車內儘是笑聲。只是此時,他們已經是非常放鬆了!

  凡事,儘力而為就行了!

  該努力的都努力了,其它的,庸人自擾,又是何必?!

  當然,這個時候的林夢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容凌布的局,一切只為了吊住她,讓她沒別的時間跑去見什麼江乘風、什麼馮談的,他要她為了競標的事情而忙得團團轉,同時也算小小的教訓一下她,順帶還有那討厭的阮家人弄起來的光大。

  所以,林夢很忙,接下來這幾天,還真是忙得團團轉。

  容凌可夠狠心的了,想著也不能太嬌慣了這個女人,讓她太過無法無天了,還是得讓她明白商場的險惡,讓她吃一塹長一智后,別再這麼莽莽撞撞地為阮家人貢獻那麼多的精力,乖乖地在家裡窩著就好了。要想接單子,阮家人自己去,別折騰著他的女人!

  所以,他下令讓秦主任多多地吊著林夢,順帶讓她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商場公關。

  幾杯黃酒下肚,幾聲吳儂細語,幾聲欲拒還迎的嗤嗤媚笑,幾張色不迷人人自迷的面龐,這便是商場的公關。有多少訂單,就是在酒桌上、在這樣的氣氛中籤訂的!

  林夢受秦主任所邀,過來這裡大家吃吃飯的時候,看到別的競爭對手竟然對秦主任採用美酒和美女攻勢,不由地嘴角顯現出了冷意。強自忍著,好不容易等到散場,她才逃竄一般地離開。這一晚上,她什麼話都不能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以笑來應付,到最後,笑得臉都僵硬了。還好,總算解脫了。不過坐車回家的時候,她真心期盼,這樣的事情,不要再來一次了。

  可似乎是前幾次老天太嫩偏愛她了,後來老天也覺得不能太過偏頗了,所以要懲罰她,以示公平,這樣的酒色飯局,竟然又上演了一次又一次。林夢去了兩次,就不太想去了。那樣的場合,對男人來說是福利,可是對她這個女人來說,卻永遠是吃虧的那個。但是秦主任卻是點名讓她去,她不去,就是不給面子,那麼,光大就地從這次競標中撤出!

  林夢咬咬牙,心裡有氣,但還是忍了。

  但這天晚上,卻是忍無可忍了。那些男人們說些潢色笑話倒也罷了,說一些下流話也就罷了,一點也不顧忌地玩著懷裡的女人也就罷了,把下流的眼神往她身上掃,她……也忍了,但是一個男人的咸豬手摸上她的大腿,她卻是忍不住了。

  她漲紅了臉,呼地一聲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別的公司的競標代表。

  那人大概是酒有點喝多了,見她這樣,只裝傻一般地嘿嘿笑,然後轉過了腦袋,神情自若地陪著坐在他身邊的小姐繼續調情喝酒。林夢瞪著這一幕,憋氣了足足有兩分鐘,才隱忍地重新坐了下來。

  秦主任皺皺眉頭,不動聲色地看著這一塊,突然覺得頭大如牛,不知道這個度該怎麼把握。上頭只吩咐了讓林夢受點教訓,可到底怎麼樣一個度才算合適呢?!

  他思量之間,林夢猛地推開椅子又站了起來,這一次,她想也不想,直接朝那個猥褻的男人甩過去一巴掌!

  過分,忍了他一次,他不懂見好就收,這次竟然直接把咸豬手往她的兩腿間摸!

  這豬頭當她是死人嗎!

  那三十多歲、啤酒肚卻已經不小的某公司派出的代表,漲紅著臉,推開了懷裡的女子,也跟著站了起來,氣勢洶洶地叫囂。「你這女人幹什麼?!」

  揚起蒲扇一般大的咸豬手,他就作勢要打她!

  林夢不怕死的脖子一梗,往他跟前湊了湊,厲聲高喝:「你打啊!有種你就打啊!你要是敢,我就整死你!」

  呵!

  好大的口氣!

  已經把視線都投向這邊的其他人都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繼而嘴角浮現一抹玩味兒。

  那啤酒肚抬著手,聽這話,遲遲不敢下手!說到底,也是他理虧一點,誰讓他動了色心呢!不過,這個女人可真美,比他懷裡的妞還要美上好幾倍。他自打在酒桌上見到她的第一眼,就動了心思了。這一次又一次的,美人在前,可就是只能看不能吃,也夠考驗人的。所以今天酒壯慫人膽,他才大膽了一次。

  他先偷眼看了眼今天最主要的那位--秦主任,發現他面上淡淡,也沒出現憤怒的神情,立刻膽子就有點大了。再看看別的男同胞們,神情中多是帶著興味和某些壓抑著的蠢蠢欲動,他這膽子就更加大了。

  收了手,他不要臉的嘿嘿一笑。

  「你這臉夠嫩的,被打了怪招人疼的,我好男不和女鬥!」

  林夢咬牙,雙眼都開始噴火了,怒罵。

  「你自己做了什麼齷齪事,你自己心裡清楚。還好男不和女鬥!說出這話,你也不嫌丟人!」

  啤酒肚面色一變,被一個女的這麼等著罵,他臉上就有些掛不住。想著那麼多同行都看著呢,他今天要是不壓下這個女人的氣焰,那傳出去,他以後也不用在這一行混了!

  「說什麼呢你!」他無賴地低哼。「還真是給你臉不要臉了。別仗著你比別人稍微漂亮一點,就這麼高傲。裝清純,你裝的起嗎?!都已經被人上爛了的貨,我不小心碰了你一把,還能怎麼了?!」

  當初何雅以及其他人惡意散播關於林夢靠肉體獲得訂單的流言已經散開,雖然這種流言一直沒有得到確證,但是圈內挺多自身齷齪的男人,卻寧願倒向「相信」的這一邊,肖想著哪天也嘗嘗這個傾國傾城的小美人的身子!

  啤酒肚這番下流話,在這幾日的淫念催動下,早已經在腦裡轉動了不下百遍了。所以一出口,竟然是異常的順溜。自然,此話也很清晰地暴露了他的淫念!

  秦主任眯了眼,瞳孔微微一縮,眸子的最中央一點,透露出一線凌厲的犀利!

  林夢氣的身子都開始發抖,雙眼裡翻起了血紅的淚花。拳頭握緊,她單薄地站在那裡,美麗無雙的面孔凜然著,看似堅強,卻更容易引起男人的施虐欲,引得幾人有些目不轉睛地貪婪地看著她。

  空氣中的氣息,在微妙的轉變著,就連陪同林夢而來,專門為了防止她在這種場合吃虧的男性助理小丁都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猛地推開椅子,快步走到林夢身邊,將她往後拉了一把,將她擋在身後,自己則挺身站在了啤酒肚的面前,陪著笑,以期緩解這種矛盾。

  「房總,您看,大家都是在這一行混的,你這樣……嘿嘿……傳出去也不大好啊……這樣,咱們繼續喝酒,繼續喝酒,小丁我陪你滿上三大杯!」

  小丁不過就是小小的助理,他這樣的做法,就像每一個不得不為自己的前途考慮的小助理一般。只能無可奈何地委屈著自己的上司,只求自己這個公司、還有自己,能在這個行業走的更遠一些。

  可啤酒肚卻不領情!他逗弄林夢逗弄地興緻高昂,哪裡容得這個毛頭小子出來攪局!

  「你這小子算哪根蔥,一邊呆著去,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兒!」

  這人長得胖,所以還挺有力氣的,一掌推了過去,把小丁給推地愣是身子晃了晃。

  「你,過來陪我喝酒,我就當那一巴掌根本沒發生!」

  啤酒肚瞧著立於小丁身後的林夢,小臉怒紅,黑眸如寶石,黛眉如柳葉,雙唇如嬌花,色慾立刻空前的高漲了起來。既然撕破了臉到了這地步,啤酒肚暗想,今日他怎麼都得嘗嘗這個美人的滋味。趕明兒,他出去了,對著其他人,他也好顯擺,也好長點面子嘛!

  「無恥!」這兩個字,林夢是咬牙切齒吐出來的!

  「我們走!」她高喝,命令小丁。只能以這種方式避開,因為她如小丁一般,得為這個尚且稚嫩的光大考慮!

  可啤酒肚還真不懂「見好就收」這四個字,竟然恬不知恥地撲過來拉,還囂張的吼道:

  「走什麼走!今天你不把這事給我解決完了,你就不能走!」

  小丁過來攔他!

  啤酒肚立刻也叫他的助理過來幫忙,在助理纏住小丁的時候,啤酒肚立刻朝林夢撲了過去,眼看那噁心到讓人想吐的身子快要撲上林夢了。林夢抬腳,狠狠地踹了啤酒肚一腳。

  啤酒肚受疼,悶哼著呻吟了一聲,動作頓住了,驚詫地瞪著林夢,怎麼都沒想到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竟然還有這等攻擊力。可好戲還在後頭呢!

  林夢不急著往外走了,她覺得自己這些日子實在是受夠了!

  她崩著美麗的小臉,飛速朝酒桌跑去,然後撿起酒桌上擺著的那些酒杯啊、酒瓶啊、菜碟啊,一股腦就朝啤酒肚扔了過去。很快,啤酒肚整個人就變得花花綠綠了起來,身上狼狽的,就像是是從餿水裡面爬出來一般。

  「哎,林總,你別這樣,消消怒,消消怒……」一人勸說,幾人附和。

  林夢聽得太陽穴一陣急跳,睜著爬上了血絲的眼,惡狠狠地掃視了一圈,怒聲高喝。「閉嘴!都給我閉嘴!」

  誰也別想瞧不起女人,她們一旦真的發怒,那就是暴躁的母老虎,連獸中之王公老虎都不放在眼裡!

  啤酒肚丟了這麼大的臉,驚詫過後,自然是怒氣騰騰。

  「你這個賤女人!」他口吐而言,氣勢洶洶地朝林夢逼近。

  秦主任自覺夠了,立刻站了起來。卻不想,一個酒瓶子,「噹啷」一下,就砸在了他的小腹上。酒瓶應聲而碎,酒水四散而開!

  這瓶子,是林夢砸的!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弄得驚呆住了,包括那面露猙獰的啤酒肚!

  若是秦主任沒這麼一站,那麼這酒瓶子,可是要往秦主任的腦袋上砸的。這個女人瘋了,她可以對在場的任何人發瘋,可就是不能對著秦主任啊!她不想競標了,也別傻到毀了她自己公司的前程啊!

  這一刻,憐香惜玉的心開始泛濫,這幾個人竟不自覺地有些憐憫起了林夢。

  可林夢的手段還沒完呢!

  她見沒正經砸到秦主任,立刻撿起一個酒杯,直接就朝秦主任砸了過去。

  「可別!」幾人不約而同地低呼,暗自期盼秦主任一定要躲開啊!瞧那秦主任身子挺硬朗的,應該能躲得過的吧!可誰知,秦主任竟然動也沒動,先是被什麼東西給定住了一般,硬生生地受了這酒杯。這酒杯,砸在了他的肩膀上,離脖子很近。酒杯破碎,碎片擦過他的脖子,刮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但秦主任沒有伸手去擦!

  天哪!完蛋了!

  幾人哀嚎,不忍再看!

  林夢卻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又撿起附近之物,朝秦主任砸了過去。那兇猛的氣勢沒有絲毫的減弱,簡直讓人看得心驚肉跳。

  「我的姑奶奶哎,你趕緊住手吧!」一人忍不住站了起來,要過來拉林夢!

  「別動!」

  「別動!」

  同樣兩個字,卻是兩種不同的聲音。一個出自林夢的嘴,一個出自秦主任的嘴!

  眾人又愣住了!

  林夢聽得秦主任也是這麼說,憤怒地咬唇,最後撿起了一雙筷子,不管不顧地朝秦主任射了過去,射完之後,怒聲高吼。

  「你讓你的老闆過來,立刻,馬上!我需要一個解釋!」

  秦主任死死地皺了一下眉,這是他頭一次在她面前做出這樣的舉動!

  他似乎很為難,可能比得過她的為難嗎?!

  「你讓他過來!你知道我說的是誰!你讓他過來,他今天要是不過來,我就和他一刀兩斷!」

  本來迷惑於林夢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的眾人一聽這話,頓時心裡一緊,跟著一提!媽呀,瞧這女人似乎還跟雙木的某少有些曖昧關係啊!就這牛氣哄哄的態度,大概這曖昧的程度還不低!

  這還了得!

  那雙木的七少,無論哪個出來,都是惹不起的。現在怎麼辦?!只能趕緊開溜了!

  有如此想法的人不少,在秦主任有些為難地掏出手機打電話的時候,幾個男人站了起來悄悄推開椅子往外走,竟然是連打招呼都顧不上了!

  林夢冷眼瞅著,憤怒地暴喝了一聲。「誰都不許走!」

  秦主任身子一震,斜眼看了一下整個現場,方正的臉一沉,即刻沉聲附和道:「誰也不許走!」

  連帶陰狠地威脅道:「誰要是不經過允許出了這大門,那以後他就是我們雙木的敵人!」

  眾人齊齊變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面面相覷,心裡均是發苦。媽呀,他們這是招了什麼邪神了啊,怎麼就能撞到這事呢!這光大的小美人既然有這能量,又幹嘛裝這麼多天的孫子呢,還幹嘛要和他們競標呢?!他們若是早知道她有這層關係,肯定主動給她讓道了,哪裡還會不識抬舉地攪和進來!

  這幾人怨恨雙木有些不地道,用美味的魚餌誘著他們上鉤,把他們往死路上引。但這種怨,他們也只能壓在心裡。因為,雙木,他們實在得罪不起。他們更多的是怨恨那啤酒肚,要不是這人沒控制好色膽,惹出這種事,他們怎麼會跟著遭殃?!

  是個男人都知道,男人最厭恨的就是有人碰自己的女人!

  呆會兒來的會是什麼人?!會掀起怎樣的颶風?!

  無從得知,卻能肯定肯定不會讓人好過!

  大家怨恨著,頭皮發麻著,不由將仇視的目光,紛紛射向了那個啤酒肚!

  啤酒肚豈能感覺不到這種惡意,他縮了縮脖子,心裡也覺得委屈。可是,錯已經造成,不是他想逃就能逃避的。

  林夢心裡窩著火,忍不住抓起一瓶的白酒,惡狠狠地對著瓶口灌了一口。冰涼的液體,滑入喉嚨間,卻帶起了濃重的灼熱,讓她的喉嚨一陣刺痛,神經也跟著緊繃了一下,眼裡被刺激地冒了淚霧,她略微漲紅著臉,連咳了好幾聲,才將這酒意壓下。

  她現在心裡滿是火,憤怒的火,若是不把這股火給撒出去,她心裡就不好受!

  要想接生意,那是必須要對對方做一定的了解的,雙木的事情,林夢也大概知道一些。可以在得知有競爭對手的情況下,她還能那麼有信心地對幾個下屬說彆氣餒,無非是因為雙木中至少有六個少,她都打過交道。雖然她沒法確定那大少是不是容凌,可是那六個都是容凌的兄弟,肯定不會太過為難她。頂多,她們光大的實力的確不如人,最後什麼都得不到。但是,她相信光大還不至於如此的不中用,這麼偌大的雙木需要進行裝修,這可是一個大工程,她粗粗估算,這種事情可能會交給好幾個裝修公司打理。他們光大比上是略有不足,但是在這當中分一杯羹還是有一定的能力的!

  也因為對石羽她們的信任,所以秦主任拉開的競標方式讓她有些不滿,但她心想這位秦主任應該不會做的太過。雙木突然找上了光大,並且還是親自給她打的電話,她當時就覺得這當中肯定會有容凌或者他兄弟的能量在裡面。所以儘管不太喜歡,她還是隱忍了下來。這若是放在別的公司,她肯定直接走人了,豈容得自己陪這些人鬧這種東西?!

  可她真沒想到,最後竟會成了這樣?!明知道她是個女人,大家還招小姐,秦主任竟然也默許!那個死啤酒肚出手的時候,秦主任竟然還沉默!

  她實在是忍無可忍!

  一個個的,當真以為她是好欺負的嗎?!

  尤其是容凌那個死男人,平時那麼精明的一個人,她身邊稍微有個男人和她走的近一點,他就橫眉冷視的,或者冷嘲熱諷的,怎麼這次她都過上了夜生活他還無動於衷?!這說的和做的不是一套,那男人純心在耍她是吧?!還是,那男人就想這麼教訓她?!

  苗青是一直跟著她的,可是這兩天,卻偏偏說有事,要離開一下,所以害得她每次赴宴的時候,都只能帶著公司配給的助理,一個戰鬥力實在不太強的助理。兩家事情發生的這麼巧合,這當中沒有貓膩?!

  騙誰呢?!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

  那男人又自以為是地教訓她、逼著她做反省是吧?!

  氣到狠了,她拎起酒瓶,咕隆咕隆,又灌下幾口,一邊咳著,一邊卻繼續飲酒。所謂酒壯慫人膽,她本就不是慫人,到時候有酒精助力,她也好問問那個該死的男人到底想幹什麼?!

  她氣啊!

  越想越不是滋味!

  她這一天天過的,哪真的有那麼順遂啊!偏偏那個男人……

  討厭!

  討厭極了!

  一邊想著,她一邊不自覺地灌酒。

  秦主任看著都有些膽戰心驚了,沒辦法,朝她靠了過來。也難為他那樣一個剛正的人了,此刻如此期期艾艾地勸著她,讓她少喝一點。

  「你給我閉嘴!不用你管!」她這是酒意有點上來了,狂傲地狠呢。在場的哪一個男人都讓她覺得不順眼,所以,誰和她搭話,她本能地排拒。這一個個都是色中惡鬼,酒中爛鬼,她沒什麼好印象!

  林夢身份到底不一般,上頭對她的重視,秦主任一個小小的後勤部主人還真不太敢招惹,只能無可奈何地在一邊站著,像個忠僕一般地盯著她,以免她發生不測。

  那邊,石羽聞訊匆忙趕來。他身為雙木二少,在神秘的大少基本不露面的情況下,他是雙木最大的官,一般的事情,都由他全權負責。所以,秦主任本能地先去聯繫石羽,而吊著命令的命令,也是容凌轉借石羽的手下達給秦主任的。

  石羽到達的時候,林夢已經醉的不清了。

  小臉酡紅的她,儼然一副貴妃醉酒的模樣,看著著實讓人驚艷。原本齊整的青絲,此刻也顯得有些凌亂了,一縷縷的細發,微微垂落,墨中帶黑的純然,微微地貼扶在她的臉上、頸邊,讓這個本就美麗的女人越發美地添了一股妖氣!

  在她不時吃吃的笑聲中,沒有幾個男人能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忘她身上打轉。這女人還真是禍國殃民了,這些人紛紛暗想。

  石羽瞧著那想小貓兒一般的女人,瞳眸微微一縮,再瞅瞅那些偷偷地把目光往她身上瞄的男人們,就微微地皺了皺眉,立刻勒令秦主任。

  「把這些人都給我請到隔壁去!」

  秦主任剛應了一聲「是」,那邊酒意上身的林夢不幹了。

  「不準走,一個都不準走,誰准你們走了!」她嬌哼,懶洋洋地站了起來,迷人而妖媚的眸子,迅速掃了整個屋子一圈,然後,她眯了眯眼,晃了晃腦袋,腳步有些不穩地朝石羽走去。

  「你來幹什麼?!」她來到石羽的面前,伸出青蔥般的一指,重重地戳了戳石羽的胸口,質問道:「他呢,他上哪裡去了,他怎麼不來?!」

  這張狂傲嬌氣的口吻,十足像個千金大小姐,略略有些刁蠻,可是配合她這表情,實在是讓人覺得太過嬌媚,嬌媚地讓人有些挪不開視線。

  她清醒的時候,可不會這個樣子對別人!

  石羽聞著她一身的酒氣,看著她不太清明的眼,就知道她是醉的不輕。立刻,他扭頭,很是嚴厲地看了秦主任一眼。

  「你是怎麼看人的?!」

  一股濃濃的威壓,立刻朝秦主任壓了過來。

  秦主任苦笑,卻沒做辯解,誠懇地道歉道:「對不起,二少!」

  石羽眼神一閃,想到秦猛平日裡的為人,就收了嚴厲,繼續低喝。「把他們帶出去!」

  秦猛秦主任帶人走!

  林夢不幹,大聲叫嚷。「不許走,一個都不許走!」

  說著,就要親自撲過來逮人。石羽長臂一伸,強勢地將她拽住,才沒讓她跑過去。

  林夢眼睜睜地看著大家一個又一個地走了,立刻心裡邪火突突地冒起。

  「你混蛋!」

  她論起拳,打在了石羽的胸膛上。

  「你憑什麼讓他們走!我要他們留下來,都留下來!」

  她只知道,這些人不走,她得教訓他們,她得讓臭容凌好好看看!可是石羽把人給放走了,然後石羽還拉著她,不讓她把人給追回來。

  「你混蛋!」她幾拳朝石羽砸了過去,嘴裡怒罵道:「你們都是混蛋,一個個的都是混蛋,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讓容凌過來,我要見他,他就是最大的那個混蛋!」

  石羽失笑,倒是被她這和平日裡完全相反的一面給逗笑了。原來,女人耍起酒瘋來,也是可以這麼可愛的。

  「到底怎麼回事?和我說一說!」

  他來的匆忙,秦主任因為要盯著林夢,有的壓著其他人不能隨便離開,所以電話裡和他說的不詳細。

  林夢晃了晃有些不太夠用的腦袋瓜,身子緊跟著也晃了晃,看樣子,馬上就要倒的樣子,石羽無奈伸手,微微地扶她一下。卻不料因此,軟玉溫香撞了個滿懷,他心頭一跳,全身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緊了一緊。

  他像是被火給燙到一般地放開了她,可她此刻的森子像是綢緞做的一般,軟的不可思議,似乎他不抓這緊一點,她就會這樣滑落在地上。無可奈何,他再度伸手,扶住了她。

  她沒有絲毫的察覺,眯著勾人的眸子,仰著微微透著紅色的白玉小臉,小嘴噴著醉人的酒香,卻重重地咕噥著,抱怨著,嬌嗔著。

  「我幹嘛要和你說啊!你又不是容凌,我才不要和你說呢!」

  她似乎腦袋瓜頗為沉重,下巴帶動著猛地往下一墜,害他有點擔心的時候,她又猛地抬起了頭,瞪大眼睛,力挺著,維持著所剩無幾的清明看著他,繼續咕噥。

  「容凌呢?!」

  她突然意識到,容凌沒來!來的是別人!心裡就很不爽,大吼大叫了起來,雖然這叫聲落入石羽的耳朵裡,就跟小貓兒發飆一樣。沒有絲毫的威脅力,只讓人覺得可愛!

  「容凌呢,他怎麼還不過來!我讓他過來的,他再不過來,我要和他一刀兩斷,死男人!臭男人!」

  她抬手,揍了石羽一拳,彷彿把他當做容凌打了。

  石羽苦笑。

  她又開始叫罵,囂張地不得了。「你讓他滾過來,立刻跟我滾過來!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都是他設計好的,哼哼,混蛋!」

  她猛地伸長了胳膊,一把捏住了石羽的臉,惡狠狠地磨著白生生的牙齒,怒喝道。「讓他滾過來!快,馬上!」

  「有事,你和我說就好!」

  他皺著眉頭,強勢扶著她,往座椅走去,打算讓她靠坐著,別歪在他的身上。

  她扭著身子,萬般不願,這個時候,誰不順著她的心意,誰都是討厭鬼。

  「不和你說!說了不和你說,就不和你說!」

  她胡亂的推著他,細軟的巴掌數次擦過他的臉。這絕對不是甩巴掌,但是被一個女人這樣搞,這感覺真是太過微妙,有點無奈,有點憋氣,有點……亂七八糟!

  他手上用了力,幾個大步,強勢將她按在了座椅上。她作勢起來,他按著他細巧的肩膀就不鬆手。她幾度發力,可卻無果。

  林夢鬧了這麼半天,處處受壓制,當真是委屈到家了。

  「容凌不來,我就不說!」她狂吼,抓起一個半空的酒瓶子,咕嚕咕嚕地又灌了兩口白酒下去。石羽皺眉,驚覺自己太過失誤,不該把她帶到這酒桌旁。他立刻伸手去奪她手裡的酒瓶,她不幹,兩手死死抱著酒瓶,往自己的胸前按,然後身子微微鎖著,仰著玉生煙的小臉,眯著妖異的眼眸,吃吃地笑。

  「不給,誰也不給!」

  他總不可能往她的胸口摸吧!

  他英俊沉穩的面孔有些失態地黑了一下。他覺得這個女人有些難搞,她的身份又特殊,他不應該惹這麼一個大麻煩!

  「把酒給我!」他笑了起來,用上了他笑面虎的管用招牌,然後又用磁性的沙啞聲音,低低地誘哄。這一招,對那女人,向來是無往不利的。

  她歪了歪頭,似乎是聽見去了,然後嘻嘻一笑,兩隻白嫩嫩的小手抱著酒瓶子,微微離開了凸起的胸口,似乎要交出此物。

  這小模樣倒很是可愛,他覺得有些新奇!像貓兒、又像是小松鼠般的女人!

  可他以為勝券在握,心口才鬆了那麼一小下,打算伸手去接的時候,她卻咯咯一笑,一巴掌拍了過來,狠狠地捏了捏他的嘴角,吃吃地嬌笑。

  「好假!你小的好假哦!」

  一手又抱著酒瓶子往自己的胸口藏,一副分外狡黠的樣子!

  石羽眉心一陣急跳,好脾氣差點蕩然無存。心情也有些怪異,可從來沒有女人說他笑的好假的!這個女人--

  她掐著他的嘴角,就像是捏一個糖人似的。他伸手去拉她的小手,她卻猛地湊過來了小臉,睜大了眼,低喝了一聲「別動!」

  他怔了一下。

  星眸望進去,卻差點被她那一雙黑色的猶如黑洞般的眸子給吸進去。

  她看著他,就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分外的認真,卻不知道到底在看什麼!他被動地保持著動也不動的狀態,眼睜睜地看著那張美的妖異的小臉距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盡到,他已經微微聞到了她小嘴裡吐出的香氣,近到,那魔媚的唇似乎就要貼上來了!

  他的身子越發繃緊,後背竟然不自覺地出了汗!

  這詭異的氛圍,讓他心裡頻頻敲響警鐘。他就是面對強大的對手,面對上億的項目,都沒這樣的心跳如鼓過!

  危險!

  要趕緊推開她!

  可是,他似乎整個人被她給定住了,這種感覺,就像是睡覺的是偶被夢給魘著了一般。他覺得自己在推她,可實際呢,你什麼都沒做。

  「怎麼?!」他費盡千般心力,好不容易才說出了這麼一句,卻沙啞地過分,彷彿中了一種讓人驚駭的蠱毒一般。喉嚨間,乾澀莫名。

  而這罪魁禍首的女人,卻只是緩緩的眨了一下眼,然後又妖媚的笑,唇紅齒白的那副模樣,簡直要刺傷人的眼。

  「嘻嘻……」她這次魔爪往他的臉頰上抓,一邊重重揉捏著,一邊彷彿發現新大陸一般地自得哼道。「你們都是一夥的,對不對?!嘻嘻,以為我沒發現嗎?!」

  她隨後又拍了拍他的臉,驕傲地揚起了幅度優美的下巴,笑得頗為洋洋得意。「你的臉,可把什麼都出賣了哦,以為我沒發現嗎,哈哈……我才沒那麼笨呢!以為我是笨蛋嗎,你們才是笨蛋呢!哈哈……」

  她很是豪氣地放過了他的臉,轉而去拍他的肩膀。當然如果她的身高不是差他很多,估計這拍人肩膀的動作可以更有威力一點。

  「你告訴容凌,我什麼都知道了,讓他別躲了!你讓他過來,我就在這裡等他!哼,今天的事,沒完!」

  她打著酒嗝,瞪了他一眼,然後一屁股往回坐。

  可腦子已經不太清楚的她,卻沒掌握好落座的分寸,最後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了一個大跤。

  「唔--」她痛苦地低哼,誒摔疼了!半瓶白酒順勢灑下,弄濕了她半身的衣服。

  她皺著眉頭,有些反應不過來,有些可笑地四腳朝天著。烏溜溜的眼睛,就那樣又是無辜,又有點迷惘地睜著。

  石羽瞅著,心頭驀然無力,突然很想笑,可又笑不出來!

  她迷迷糊糊地眨了幾次眼,看著石羽,又晃了晃腦袋,大概有點反應過來這是丟臉了,面龐就以驚人的速度,飛快地漲紅了起來。

  自然,美人無論是何種表情,都是吸引人眼球的。石羽漸漸的,又覺得後背那汗,開始往外冒了。她穿的是明顯白領人辦公的白襯衫,被半瓶酒這麼一浸透,基本上是濕褡褡地貼在了身上,如此,她的胸口就變得有些半透明,就連那淡色系的胸罩,都慢慢地開始清晰起來。

  石羽身子一緊,飛速間,挪開了眼。心裡同時暗咒了一聲該死,他今晚就不該過來的!

  耳朵裡,也跟著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她他到了咒罵聲,以及踢打聲。

  「混蛋,連你都欺負我,連你都欺負我……」

  他不得已回頭,啼笑皆非地看著她在那對那無辜的椅子一頓胖揍!

  「呵呵……」

  終於忍不住,他笑出了聲!

  這女人,簡直是個活寶!

  「笑什麼笑?!」她立刻發飆,雙眼冒火地朝他這邊瞪了一眼。這氣焰,就像只會噴火的母暴龍!

  只是更可笑的是,她連個椅子都踢不明白,抬腿踹著,卻又把自己給弄倒在了地上。

  「哎呦--」她痛呼,一臉著地!

  他立刻趕了過去,急忙扶起了她,焦聲問:「你沒事吧?!」

  同時雙眼焦急地上上下下去查看她的身子,見沒大礙,他才把視線往她的臉上轉,卻看到她的雙眼裡蒙上了兩層汪汪的淚水,欲掉未掉的!

  「你們都欺負我,合起伙來欺負我--」

  她帶著哭聲,抱怨著,抽泣著。這種發泄,沒有特定的對象,卻讓石羽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再也忍不住了,頭皮發麻地立刻掏出手機,給容凌打了電話。電話一接通,他立刻像是激光槍掃射似地往外噴話。

  「大哥,你趕緊過來吧!她現在這模樣,誰看了都想搞死她,你再不過來,我就要頂不住了--」

  這話,同時震住了電話兩頭的兩個人!

  誰看了都想搞死她!

  這個誰,可是將所有目標都給包括的,包括,講這話的石羽!

  石羽的臉上,難得出現了類似龜裂的表情。啪嗒一聲,他的手機掉地上了,他被自己這一聲發自內心的吼叫給嚇住了!

  那頭容凌二話不說,立刻像是豹子一般地一躍而起,大步走出辦公室!

  石羽再次猶如被火燒到一般,飛快放開了林夢,彈簧一般地迅速站了起來。她又被摔了一下,痛呼出聲。他沒管,額頭冷汗直冒,撿起手機,疾步就往門口逃竄!

  這女人太邪了,無怪乎大哥被她搞得神魂顛倒,他得趕緊避一避,否則,可能會萬劫不復!

  石羽沒敢走開,只在門口站著。如此,也是以免屋內的林夢出現什麼問題。

  容凌在十幾分鐘之後到達,這已經非常的具有效率了。見到石羽的第一面,容凌大掌搭在了石羽的肩膀上,微微捏了捏。

  石羽面上有些尷尬,低聲道:「她在裡面呢!」

  「嗯。」容凌應著,卻是出其不意,猛地出了一個重拳,砸在了石羽的肚子上,來了一招黑虎掏心!

  石羽一聲悶哼,臉上顯現出深深的痛苦。容凌這一拳,可是不輕!

  「以後,別再說那混賬話!」容凌厲聲沉喝,轉而很不客氣地吩咐道。「你在這守著,別讓其他人進來!」

  然後,自己猶如一陣旋風般地卷了進去。

  屋裡,迷迷糊糊的小女人正坐在地上,手裡抱著個酒瓶,像抱著個寶貝。緋紅到猶如罌粟般一般妖艷的臉龐上,帶著迷離的笑,也不知道是想到了怎樣美麗的場景!

  容凌心中暗氣,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女人,都這樣了,還能給他惹事!

  他一把蹲了下來,伸手,半抱著她,將她扶了起來。

  「起來!你瞧瞧你,像個什麼樣子!」他大聲訓斥,像個嚴厲的大家長。

  林夢哼哼著,搖搖晃晃地微微站直了身子,然後落入了他的懷裡。熟悉的男性面孔在她的眼前晃啊晃的,她有些迷糊的意識,突然像打了嗎啡一般地振奮了起來。

  「容……容凌?!」她輕喚了一聲,似乎是要確認。

  他怒不可遏。「不是我,還能是誰?!還是說,你想看到別人?!」

  這男人醋意不小!

  她於是就戰意洶湧了,雙眼也瞪得大大的!

  「你這混蛋!」她先是罵了一聲,手裡抱著的酒瓶,立刻就朝他砸了過去。這可是她尋摸好久,才準備好的武器,剛才一直抱著都沒鬆手的,就等著這個臭男人上門來的。

  容凌猛不丁,被人用酒瓶子給砸了一下,一下子就懵了。在他的記憶中,這種被人掄起酒瓶子砸的情況,似乎已經有十幾年沒出現了!

  「你這女人!」他磨牙低吼了一聲,都不知道該罵她什麼好了!

  「別女人、女人的叫!」她反吼了回去。「我有名有姓,你可以叫我林夢,也可以叫我夢夢,就是不準女人、女人的叫我,你這是叫魂呢!」

  「喝多了吧!」他臉色陰沉了下來。

  「沒!」她大聲反駁。「你才喝多了呢!」

  「我問你!」她惡狠狠地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帶,齜牙咧嘴,做惡鬼狀。「這次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

  他沉默。

  她氣憤。「你就裝吧。你以為你不說話,就可以掩飾你的罪過嗎?!一到關鍵時刻,就和我裝深沉,你這混蛋,你和我個屁!」

  他皺眉,覺得這話從她那嘴裡出來,顯得有些粗俗了!這個女人很不乖啊,連這話都敢說!

  「女孩子家家的,別這樣說話!」

  「你管我哦!」她吼了一聲,怒問:「你說,是不是你搞的鬼?!」她揪著他的領帶,就像是用鎖鏈提著罪犯一般。

  「你喝醉了!」他語調沒有絲毫起伏地如此回復!

  她一下子猶如炸了毛的貓一般跳了起來,沖他很不客氣地揮了一拳。「你才喝醉了呢,你全家都喝醉了!」

  他啞然,無奈地失笑。好吧,這個女人也算是他家人,而她的確是喝醉了。

  「我知道是你搞的鬼!」她猛地拽著他的領帶往下拉,可無奈他身子骨壯實,非她小胳膊能夠扯得動的。她憤恨,轉移目標,扔掉領帶,雙手抱起他的胳膊,一低頭,惡狠狠地張開牙齒,就朝他的胳膊咬了下去。

  他皺了皺眉頭,低喝。「別鬧!」

  伸手去拉她,可她卻只是嗚嗚叫,像只執拗的小獸一般,咬著那點胳膊肉就不鬆口。

  其實,就她那點力氣,能咬地多深?!多疼?!而且,還隔著西裝、襯衫呢!

  他有些無奈,彎腰,低下頭,開始親吻她的耳朵,以柔情安撫。

  她越發憤怒,猛地甩開她的胳膊,揚手,就朝他的臉甩過去。他反應力驚人,神情陰鶩下,於瞬間就攔下了她,抓住了她的胳膊。

  「別再鬧了!」他高吼,口氣又轉為嚴厲!

  她梗直了纖細的脖子,繃緊了小下巴,紅著眼,不屈地反吼了回去。「誰在鬧了?!」

  她揚起另外一隻手,又去甩他的臉,再度被他那強健的大掌給抓住。

  武力上鬥不過他,這個打擊壓斷了她心裡的某根弦!

  「到底是誰在鬧?!到底是誰在鬧?!」

  眼淚從她的眼裡飆了出來,她雙眼冒火地瞪著他,怒不可遏。

  「沒有你這樣當人家男人的!心胸狹窄,動不動就給我臉色看!我欠你了嗎?!我就得活該看你的臉色,承受你的陰陽怪氣嗎?!好,就算我欠你,我說過,我會還給你的,可是你不許!我傻傻的以為,你這樣算是承認了我,承認我是你的女人!可你呢,卻讓這些人來噁心我!你讓他們調戲我,摸我的腿,是不是還打算讓他們上了我?!嗯?!」

  她咬牙,喘著粗氣,死死瞪著容凌。

  容凌眯著眼,神情越發陰鶩,周身揚起若有似無的殺氣!

  林夢氣的心口發疼,眼淚洶湧淌下。

  「你才不是我男人呢,你要是我的男人,你就不會這麼做,你就不會讓別人來欺負我。」她凄聲控訴,細數著一個個的人物。「你,何雅,那何家,還有你的那幫紅顏知己,還有你的親戚……你們都欺負我,都來欺負我!我受夠了,受夠了……」

  捏起拳頭,她一下又一下的捶打他。在他懷裡,暴躁不休!他抿唇成線,冷峻地沉默著。

  「因為你,我被人看不起!承毅他們說我不守婦道,別人說我人盡可夫,我這是在幹什麼啊!我幹嘛要和你糾纏在一起啊,你又不重視我,也不過就是在玩玩我,我幹嘛要這麼認真啊,幹嘛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的,幹嘛就可以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委曲求全,你稍微對我好一點,我就原諒你啊!我就這麼沒骨氣嗎?!你不過就是一個男人,這世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怕沒有嘛?!」說到這,她打了一個酒嗝,驀然吃吃地笑了起來。眼淚就掛在她的眼角,撲簌簌從她漆黑的眸子湧出,她這樣含淚大笑的模樣,別樣的凄美,讓他心裡發緊。

  「喂,你以為你自己很了不起嗎?!」她伸出手,很是輕佻地拍了拍容凌的俊臉,白嫩的牙齒在淚水中微微閃爍著招搖。

  「我可不是沒人要的哦!以前有個億萬富翁追求過我,呵呵,億萬富翁哦,很有錢、很有錢的,他長著金頭髮,藍眼睛,鼻子高高的,很帥、很帥,呵呵……很帥……」

  容凌的臉,一下子黑地猶如鍋底!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228
發表於 2018-5-16 11:05:09 |只看該作者
227

  她頗為自得,在他懷裡笑得花枝亂顫,雖然,淚水依然猶如露珠般從她的臉頰上滾落。

  他看著心裡很是不痛快,悶聲低吼。「別笑了!」

  「要你管!你算哪根蔥啊!」她低吼,橫了他一眼,雖然這一眼,落入他的眼裡,是怒氣不足,媚意十足。

  他萬般無奈,因為這女人很顯然是在發酒瘋,你和她論理,估計是沒法說清楚的。於是,他故技重施,捏緊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下去。

  她夠狠,張開小嘴彷彿在柔順地邀請他入內品嘗的時候,銀牙狠狠咬下。

  他叫了一聲,挪開了唇,臉上的陰戾是顯而易見的。但她視若無睹,囂張地磨了磨牙,恨聲道。

  「別隨隨便便地就這樣對我!要女人,找別人去!」

  她頭一次說出這樣的話來!雖然她醉了,可這決絕、還有這念頭,都讓容凌倒抽了一口冷氣!

  事情很不妙了!

  大概真是把這個女人給刺激到了!瞧這女人說的一套又一套的,他倒是低估了她的觀察力和推測裡。可是是哪個混蛋這麼不規矩,對她動手動腳的!

  「乖啊,你醉了--」

  「我說我沒醉!」她大吼。「我知道你是容凌,我沒醉,根本就沒醉,你才醉了呢!」

  她猛地摟住他的脖子,掙扎著往他的身上蹭,然後小嘴「嗷嗚」一口,咬上了他的下巴!

  他疼得皺了一下眉,這女人是屬狗的啊!

  「就這樣了,還說你沒醉!」

  低斥著,他摟著她,回應著,咬她的小嘴。這男人是個不怕死的,被她咬了一遍,咬得舌頭都出血了,可卻是越戰越勇了。她揚手,就胡亂拍了他一下,怒哼。「不準碰我!你這個混蛋!」

  說著,她反而又去咬他。

  他無奈地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好,你告訴我,誰欺負你了,我去幫你揍他,好不好?!」

  導火索,不就是因為今晚有人對她不規矩了嘛!

  「誰欺負我?!你就欺負我了,你就是那個最大的混蛋!你來--」她胡亂推著他,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然後自己坐了上去,揪著他的領帶,像是馴獸一般的逼問著他。

  「今天你必須得和我說清楚了,說不清楚,以後你就別和我見面了,我永遠都不理你了!」

  那嫩嫩的小屁股就壓在他的腿上,著實考驗他的意志力。而他,又是打定主意要給她好看,順帶也是為了斷了石羽的心思的。她現在又襯衫半濕透,渾圓若隱若現的,那方面的邪火就開始冒!

  他耐著性子,低聲哄。「你想說清楚什麼?!」

  「說清楚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什麼這麼對你?!」

  「你別和我裝!」她氣得又去咬他,他躲都躲不了。因為,他沒法去傷害她!

  「我問你,你現在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交朋友,我也交朋友,你這是發的哪門子的脾氣!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哈?!你自己說說,你和那個何雅,多曖昧!你們都共處一室過,你們都親吻過,你們還摟過,還抱在一起。而我呢,我堂堂正正地交朋友,大大方方地和別人結交,你憑什麼侮辱我的友誼,把我的和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比?!」

  見他不說話,她繼續控訴。「除夕那天的事情,我忍了;之前的事情,我也忍了。可是容凌,你不覺得你自己很陰陽怪氣嘛!你幹嘛這麼對我,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我不就是四年前離開了你嗎,可是你要拿掉我的孩子,你要殺了他,那我離開你,有什麼不對?!你以為我離開你很開心嗎,我那是逃,你懂不懂?!躲在那麼一個偏僻的地方,還得自己賺錢養孩子,又生怕自己不小心把孩子給弄沒了,我每天都過得提心弔膽的,你懂不懂?!你就是這麼殘忍,你就是個狠心的魔鬼,你從來都不為我考慮,你這心,狠透了,就是顆石頭,冷冰冰的,就沒有感情!

  我是欠你,但我會還給你的!這話我不是口頭上說一說的,你也別小看我,我還是有這個本事還你的錢的!再給我幾個月的時間,我肯定連本帶利地還給你,不會欠你半毛錢!

  我只想問你,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憑什麼?!

  我當初是賤,就那樣賣給了你!可是我不是你的女奴,可以任憑你差遣、折騰的!人家欠高利貸的,不還是照常生活的,也沒見得給放貸的人做狗奴才的!你怎麼就能這麼折騰我,還讓這些人來噁心我!說我是被人給上爛的貨!我被誰給上爛了?!我就只被你這個混蛋給上了!我怎麼就爛了!「」

  她猛地哭嚎了一聲,猶如驟雨般地拳頭,急速地朝容凌的肩膀、胸膛砸了過去。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好像什麼都是錯的,遇到你,就什麼都是錯的了,我在幹什麼啊,嗚嗚……,這都算什麼破事啊,shit!shit!……」

  咒罵著,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來!

  她也是個人啊,有血有肉的人啊,那些中傷人的風言風語,當她沒聽到過嗎?!她不過是告訴自己要隱忍,要看淡,要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罷了,可試問,誰能真正地做到如此?!那些流言蜚語,誰能真正地做到無動於衷?!

  所有的人都當她是好欺負的吧!

  混蛋!

  他心裡其實被觸動了,看著她這樣,也心疼個半死。想著石羽還在外頭,他和她的事情,還是少被別人給知道的為好,否則,將來肯定要被幾個兄弟給笑話死。梟況就因為這,這些年沒少被哥幾個笑,他可不要成為第二個梟況!

  他伸手,立刻去擦拭她臉上的淚,壓低了聲音,軟軟地哄著。

  「好了,別哭了,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好不好?!」

  「什麼好不好?!本來就是你錯了!」

  「是,是,是,是我錯了……」

  「那你錯哪裡呢?!沒誠意,就說自己錯了,又想騙我是吧!」

  容凌嘆氣,親了親她淚巴巴的小臉,道:「是我錯了,是我不該冷落你,是我不該讓人來教訓你,是我錯了!」

  「就這麼簡單?!」她瞪大了哭腫的眼,挑高了聲音。

  「姑奶奶,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他重重地親了一下她嬌嫩嫩的唇瓣。這個時候,誰都知道不能和一個醉鬼對著干,唯一的法子,就是順著她、哄著她。

  她推他,怒喝。「誰是你姑奶奶呢,不說清楚,我才不會跟你走呢!你別想再糊弄我!」

  「我先幫你把那些人給教訓了,好不好?!」他乘機轉移她的注意力。可事實證明,她並不是每次都能被他給拐成功的!

  「教訓他們?!教訓他們幹嗎,他們還不是受你指使的!應該要教訓的,是你!」

  他頓時覺得頭痛!

  「那你說要怎麼教訓?!」他示軟了。

  她卻怔住了,一下子有些迷糊了,似乎,她真沒想過要怎麼教訓他,就想著要打他、罵他了!

  她雙手撐在他的胸口,歪著頭,開始想,且似乎是越想越迷糊,被酒精衝擊的腦子,是不適合想什麼主意的!

  「算了--」她突然晃了晃腦子,語氣中帶了點落寞。

  「就這樣吧--」

  他非但沒鬆一口氣,反而還擰緊了眉。

  她卻驀地咯咯一笑,梨花帶淚的小臉,剎那間芳華乍現,美得勾魂動魄的!

  「容凌,你不是一直想讓我那樣做的嗎?!我今天就做一次好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

  她素手開始遊走,去解開他的領帶。他愣了一愣,突然有點了悟,卻沒覺得欣喜,反而心情有些沉重。反常即妖,她突然這麼平和了,反倒更讓人覺得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不用了!」

  他伸手去攔她!

  她驀地嘻嘻一笑,像個妖精似的,傾吐著散發著酒香的氣息,媚眼如絲地勾著他。

  「你確定不要嗎?!可是最後一次嘍!」

  他身子大震,抓著她的手,越發用力,猶如鷹爪一把,弄疼了她,她也沒表示,依然嘻嘻笑。

  「呃……」她迷離地笑著,打了一個小小的酒嗝。「不要就算了,我這身子也就這麼點用處,估計你也該膩味了。嗯,那就拜拜吧!」

  她蹭著,輕擺著腰肢,從他的雙膝上爬下來。

  他猛地長臂一伸,摟住了她的腰,猶如鐵臂一般地摟著。

  「你喝醉了!」他深沉地看著她,眼神犀利,聲音沉重而壓抑!

  她嘴角一勾,無聲地笑了笑,又點了點頭。「嗯,你就當我醉了吧!呵呵……」

  她繼續從他身上下來,可他攔著她!她皺眉,低嚷:「快放開我,我都不能動了!」

  「你醉了!」他一掌捏緊了她的下巴,繼續重申。

  她不負責任地敷衍他。「嗯,是醉了,對,是醉了,你說的都對,都對,你快放開我,我要回家了,醉女人要回家睡覺了……」

  「你醉了!」還是那般低沉的口氣,還是那犀利的眼神!

  「你醉了--」猶如獸性的悶吼,一再重複,非得要逼迫她承認不可!

  她不耐,不再掙扎,坐在他身上,看著他,卻是一字一頓,異常清晰。「我--沒--醉!」

  他臉色一變,俊逸的臉龐閃過陰戾瘋狂的氣息。

  「你醉了!」他厲聲高喝。「所以,你說的胡話,我是不會信的!」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229
發表於 2018-5-16 11:05:24 |只看該作者
228

  她不再糾結此事,只是道:「你放開我,我要走!」

  他卻更加抱緊了她,略顯得涼薄的唇瓣,卻散發著灼熱的高溫,重重地往她的唇上貼了一下。

  「這次的事情,是我的錯,你別生氣。我錯了,我說我錯了,就是錯了,不是哄你的。你有氣,就朝我撒,就是別說這胡話,你知道,我是不可能放開你的!」

  她一言不發,似乎聽進去了,又似乎沒聽進去。

  他略略有些急,「我沒想過會有人對你無禮,這樣做,只是不想你和馮談他們走的太近罷了,也想讓你好好看看什麼是商場。你這樣莽莽撞撞地去做生意,哪天吃了別人的暗虧還說不一定。可是我發誓,絕對不會讓你真正地受到傷害的。一切都在我的控制範圍之內--」

  「去你的控制範圍內!」她怒了,掙扎不開他,又揍另外他一拳。「你當我是什麼啊,是任憑你差遣的棋子嗎?!」

  容凌繃緊了臉,緊摟著她,皺著眉頭深思之後,頓覺得有些不耐。

  她分明已經喝醉了,他幹嘛要和她較真呢?!有什麼事情,等她醒來再好好說不就行了嘛!一天說不通,就兩天,兩天說不通,就三天。綁著她,不讓她離開,直到說通了她為止,才放開她離開。

  打定主意,容凌心想還是辦正事要緊!

  這個男人向來精神力強大,又極為冷酷,很少能讓外物動搖他的心神。一旦有了主意,立刻行動就決絕了起來。他抱著她,就著她就掛在他身上的姿勢,同時大手一扯、一揚,借著桌布飛揚的同時,將桌子上亂七八糟的一切,都推到了一旁。於是,霹里啪啦,又碗筷、盤子、碟子、酒杯等,掉落在了地上。清脆的碎裂聲,驚住了林夢,也讓守在門外的石羽挑了挑眉。

  「大哥!」他高叫了一聲,推開了門,正要闖入,卻被容凌叫住。「沒事,你不用進來,就在外面守著!」

  就這麼一秒鐘的時間,石羽已經粗粗地看到了室內的一切。沒有發生他認知裡的暴力事件,不過,林夢卻被容凌給壓在了寬大的酒桌上,兩條纖細的腿,懸空地纏著他的腰。

  石羽心裡閃過一抹尷尬,即刻關上了房門,推了出去。面上開始漫無表情,眼觀鼻、鼻觀心地充當守衛。

  林夢是被那破壞力十足的破碎聲給嚇住了!女人天性比男人膽小,如此的動靜,容凌的眉頭毒不帶皺一下,而她嚇得,小心肝已經亂跳了幾次。就算她在惱怒這個男人,再怎麼捶打他,可是這個男人若是真正地在她面前展現出了暴力,她還是會覺得驚恐,並且為此氣勢漸弱。

  被壓下了冰冷的左面,下面連一張墊底的桌布都沒有,她被咯地背部有點疼。最關鍵的是,這個姿勢太過於危險。她瞪大了眼,睫毛顫了顫之後,帶著一絲被嚇住的哽咽,低低地抽泣。

  「我要回家!」

  氣勢真的是漸弱了!

  容凌看著,頓時覺得好笑。若早知道可以這麼輕易地嚇住這個女人,讓這女人閉嘴,他還不如早點使用這一招好了。

  低下頭,他先是重重地親了一下她的小嘴,強迫地俘虜住她略略顫抖的唇。她自然掙扎,不過這些對他來說,只是微薄之力,甚至可以忽略不計。再然後,他極為溫情地一一吻過她臉上的淚,用溫暖的唇,一一汲取那些淚滴,將它們吸干。

  「小乖,有事回去再說,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有事回去再說,到時候任你打、任你罵,好不好?!」他啞聲低喃,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在那說話。聲音過分低了,保證這樣的話,也只能是他和林夢兩個人聽到。

  林夢不肯,傻瓜都知道這個男人想幹什麼!

  這個不要臉的男人,這個虛偽的男人!剛才還好意思和她說什麼不要,可是轉眼就把她壓在了桌上要做。這個混蛋,天殺的不要臉極了!

  「你這個淫棍!」她怒罵,因為氣憤,所以漸弱的氣勢開始有回升的趨勢。

  他開始一下又一下地吻她,哄勸著她,大掌隔著衣物,開始愛拂她的軀體。不解開她的衣物,是因為他可沒有興趣讓自己的女人的胴體被別人給看見!她的長褲也被拉下來了,不過只拉下來了短短的一截。

  一股冷風往她的屁股上竄,她哆嗦了起來。終於在他親吻的間隙之間,破空大罵。

  「容凌,你這個色鬼!」

  容凌面上沒變,脫了自己身上的西裝,快手往她的細腰上系。這樣,怎麼也能擋著一些春光的。門外,什麼都看不到的石羽臉上的表情很精彩。被奉命守在門外,他突然不知道這到底算是他的榮幸呢,還是他的不幸?!

  那邊容凌挑逗人情慾升騰的功力了得,林夢這身子又久經他的開發,實在是很不爭氣,被他熟門熟路的一碰,雖然她的心裡是不願的,可這身子卻不聽從她的意志,率先棄甲投降了,在他的身上化成了一灘水。

  「你這個混蛋,你就會這一手,你……啊--」

  她的咒罵驀然一頓,高亢的吟哦了一聲。在他的長指抽動下,有一種熟悉的焦灼和空虛,開始蔓延她的周身。她嘴裡罵地再狠,可還是動情地嬌喘吁吁了起來。她隱約地感覺到快感在臨近,可是又為這樣的自己感覺到悲哀!

  「你混蛋--混蛋--」她泣聲咒罵。

  他耐心超好,啞聲在她的耳朵邊喚著一聲又一聲的「小乖」,然後每每在她的眼角剛滾出點淚珠的時候,立刻就伸出舌頭,將她的眼淚甜走,然後又吻她,舔著她軟軟的舌頭,似乎在撫慰她。她都快被這個狡猾的男人給搞的崩潰了!

  用這種手段來對付她,這男人難道不覺得丟臉嘛!

  哦,不,這個男人天生就是一個厚臉皮的!她恍惚的意識到,或許這個男人的臉皮比城牆還要厚呢!

  身體越發空虛,全身還是升起麻癢的感覺,彷彿被成千上萬隻螞蟻給嚙咬著一般,難受極了。這個感覺不陌生,卻也有些遙遠了。這個男人之前有過惡劣的時候,打算要懲罰她了,就會故意挑逗她,然後拖著不進來--

  這該死的混蛋!

  都這樣了,還打算懲罰她嗎?!

  要做就做!

  她怒了,喘著粗氣,頂著嬌紅的臉,勉強哼出一句話來。

  「快點,速戰速決!」

  雙腿主動地纏上了他的腰!做完了,她也好走人。然後,各走各的道,別互相礙了對方的眼!

  她開始主動了,這個男人還不見好就收。猛地又將她整個身子往桌上推了一下,然後拉開她的雙腿,低下了頭。

  「啊--」她驚叫,全身哆嗦,粉紅色猶如浪潮一般迅速地佔據了她的整個身子。她整個人猶如被煮熟了的蝦子一般弓了起來,然後全身似乎都跟著要冒煙了。

  「你……你瘋了!」她嬌喘,嫵媚的雙眼瞬間瞪得大大的了。那……那個地方多臟啊,這個男人竟然……竟然去吻那裡!瘋……瘋了!可--

  「唔--」她咬牙,白嫩的臉龐裹著血紅,猶如增加了一抹透明感的大紅牡丹般的艷紅了起來。下身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被他的舌頭所膜拜,那讓人羞的恨不得將整個身子都縮起來的感覺,和那種傳至腦海快要毀天滅地的快感是多麼的矛盾!

  她該勒令停止,可卻只能咬著唇強忍著呻吟,說不出話來,一張小臉,怒紅怒紅的,快要滴血了!

  很快樂,也很空虛,身體渴望著被充實!那股麻癢也越來越清晰,她開始漸漸焦灼,細蔥般的五指扎入他的髮間,想拉開他,可最後只抓住了他的短髮,哆嗦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唔--唔--唔--」她胡亂地搖晃著腦袋瓜,下身一點點的繃緊,套在鞋子裡的腳趾,如果可以看得見的話,也緊緊地蜷縮了起來。

  好難受!

  她流下了眼淚,銀牙咬著唇,強忍著,可漸漸地要受不了了。最關鍵的時刻,他卻突然放開了她。

  她一驚,睜開了迷離的淚眼,巴巴地看著他,流露出一絲迷惘,還有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渴求!

  「小乖--」他一聲嘆息,俯下了高大的身軀,輕輕地將吻落在了她的臉上。

  可是--不管用,一點用都沒有。這種淡淡的撫慰,只能讓她越發焦躁,只能如飲鴆止渴一般。她手指一動,猛地伸手,抓住了他強健的胳膊,死死地抓住。漆黑的眸子,帶著強烈地控訴,不滿地看著他。

  他低低一笑,變得邪魅了起來!

  他老愛說她是個小妖精,可他才是個妖魔呢!他現在這樣子,就是個妖魔!

  「小乖,想要了?!」比較之前,他的聲音高了不少,至少,這個音量,已能讓守在外面而力過人的石羽給聽到了。石羽身子一震,繼而苦笑!果真,那句一時間狂吼出口的錯話,讓大哥給惦記上了!

  按照大哥的性子,肯定是想讓他認清這是誰的女人吧!

  他嘆了一口氣,暗道倒霉!早知如此,今天就該讓俞旭來!那小子莽撞慣了,神經又大條,若他說那樣的話,估計大哥也就聽聽就放下了!

  不過--

  石羽挑了挑眉,又覺得不太有信心。畢竟,涉及到這個女人,大哥的處事原則,就不能按照常理來計算!這個……大概……可能……俞旭那小子也會被罰吧!

  哎,認栽吧!

  屋內,面對這樣惡質的容凌,林夢氣他、惱他,恨不得咬死他!這個可惡的男人!

  嬌喘了幾聲,勉強壓制身上那快要把她逼瘋的感覺之後,她嘶啞著嗓子,故作冷情地蔑視道:「你能不能行?!不能,就放開我,我去找別人!」

  她這是特意激怒他!

  果然,沒有一個男人會容忍自己被人給說成不行的!

  他很是嚴厲地送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然後拉開拉鏈,沖了進去。

  她悶哼了一聲,終於得逞,閉著眼,輕吐了一口濁氣。可他卻迅速又抽了出來,啞聲反駁。「我到底是能還是不能,你這下總該知道了吧!」

  她才剛嘗了點甜頭,哪裡有這功夫和他耍這種嘴皮子!

  「進來--」

  她怒瞪著他。臉蛋兒分明羞的紅彤彤的了,可是漆黑的眸子偏偏驕傲地仰著明亮的火焰,美麗極了,就像只高傲的火鳳!

  他看得心裡陣陣鎖緊,覺得有些目眩神迷。勉強回神過來,他立刻道:「大聲一點,我沒聽見!」

  他又重新開始挑逗她,修長的手指在那脆弱的面感地帶熟人的碾壓撩撥。

  她倒抽了好幾口冷氣,因為太過氣憤了,牙齒都「咯吱咯吱」開始打顫了!

  「進來!」她狂吼了一聲,這音量,足夠高了!

  男人略略滿意,終於進去了。

  她再難壓抑,高高地嬌喘了一聲,十指真是一點都不心軟,惡狠狠地掐入了他的胳膊上。

  他只皺了皺眉,沒將這疼痛放在心上。不過,他自有報復她的手段,又或者說,是必須要做給門外人聽的手段!

  「小乖,要不要我快一點?!」他特意放慢了速度,有一搭沒一搭地進攻著。

  她覺得他簡直是天底下最不要臉的那個人!平時道貌岸然的,一碰這事,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哦,不對,這個男人的霸道,簡直是深深地刻在他的骨子裡,到哪裡都不曾改變。

  她不吭,自顧自地享受著。哪怕這種解渴方式很微末,可是她還是卯起了勁,紓解身上的焦灼。

  他瞅著在他身下主動承歡的女子,搖擺著腰肢,像是淫蛇一般的主動靠近,纏著他的腰,自己主動尋求紓解,這樣子太過撩人,他不由低吼了一聲,慾望堪堪壯大幾分!這女人,這股聰明勁實在是嚇人!這要是不在這個地方,他肯定不管不顧地弄死她!

  於是,他勉強停住不動!大掌又掐著她的細腰,也不讓她自己動!

  「你幹嘛?」她不滿,啞聲嘶吼。

  「小乖,要乖乖的配合我,知道嗎?!」他在她的耳邊落下一竄親吻,以及這讓人恨不得甩他一個大嘴巴的話!

  「說,要不要我快一點?!」

  「你去死好了!」她氣得胸肺都快要炸了。

  他擰眉!

  她卻突然很配合了,因為深知自己鬥不過他!而且,不就是讓他口頭上佔佔便宜嗎,那就讓他占吧,她也不想委屈自己!

  「快點,是個男人,你就給我快點!」

  他得償所願,深邃的眸子裡竄過一縷灼熱的光芒,立刻大力地動了起來。

  她開始嬌喘,或高或低。

  他繼續拿話哄她。

  「舒不舒服?!」

  「舒服……」

  ……

  「要不要再用力?!」

  「唔……要……」

  ……

  「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喜……哈啊……喜歡……」

  ……

  「我是不是你男人?」

  「……是……」

  ……

  「你只能做我的女人,知道嗎?」

  「……」

  「知不知道?!」

  「嗚嗚--」她胡亂搖頭。

  他發死力撞了她幾下,她破碎地吐出了一聲「知道」,沒過多久,全身一緊,伴隨著一聲長長的「啊--」,她痙攣地抽搐了幾下,夾在他腰上的雙腿,軟軟的耷拉了下來。

  終於解脫了!

  男人強忍著這股快要逼他繳械投降的波動,泯著嘴角,幾個大起大落的深呼吸著,逼迫自己不要因此一瀉千里。看著底下已經癱軟的女人,他的心頭別樣的柔軟。這樣彷彿化成水一般的姿態,是只有他能獨享的,他有一種說不出的自得和驕傲。

  低下頭,他安慰性地親吻她的嘴角,然後開始隱忍地緩緩動了起來。他以為他已經把這個女人給收服了,所以沒注意到她那懶散的眸子中瞬間閃過的冷光!

  如此配合她,因為她也深知這個男人可能會有的套路!這個男人在這事上向來勇猛,往往她都高潮好幾回了,他才釋放。這次,也不例外!

  剛才讓他那樣折騰她,現在她解脫了,可要換她不讓他好過了。

  瞅准機會,她猛地一腳踹向了他。趁他身子往後晃了一晃的時候,她趁機抓起褲子,就往旁邊逃竄!

  容凌其實沒那麼好對付,他的身手很是厲害,可是哪個男人會在這樣的時刻,對自己的女人還防備的?!這一踹,容凌就連絲毫的防備都沒有!說一句不好聽的,林夢甚至都有機會拿一把刀子往他的小腹上扎,保准一紮就能得手!

  不過,這個男人的反應力還是非常出色的,很快一挑眉頭,朝那個慌慌張張在一邊提褲子的女人撲了過去。

  林夢深知自己不是他對手,剛才那一腳,不過是取巧罷了。所以,她哭,嚎啕大哭,噴淚給他看!在他面前,她所有的作怪手段,可以奏效的前提,就是--這個男人在意他!就像她那時當機立斷,不管那個啤酒肚,卻把酒杯砸向了那個秦主任一般。那樣囂張地勒令秦主任讓他老闆過來,否則,她就和他一刀兩斷,這樣充滿威脅性質的話語,能夠奏效,前提也是--那個男人得在意她,心裡有她!

  所以,他來了,她可以撒潑,她可以咒罵,她甚至可以威脅他!

  現在,她被這個身手矯健的男人給逮住了,卻沒太慌。男人下面的慾望疼地都快要暴烈了,抓住了她,急吼吼地就這樣站著,扯起她一條腿,就要往裡沖。

  她哭嚷。「我不要,容凌,你這混蛋,你又哄騙我,你就只想對我做這種事,我不要,嗚嗚……你太混蛋了……」

  容凌的眉頭都快要蹙成一座山峰了!

  「小乖,得禮尚往來的,我這兒還沒解決呢,你乖啊,乖啊……」

  他啞聲胡亂鬨著,悶吼著,靠著蠻力,還有彪悍的體力,愣是這麼站著,沖入了她的體內。

  她摟住他的脖子,猛地一縮屁股,又逃了出來,然後在他強健的胸膛裡頻頻扭動,掙扎不休,嘴裡繼續不滿的哭嚷。

  「你以前都戴套的,說吃藥不好,可你現在根本就在糟踐我,明知道吃藥不好,還每次都不戴套,你這哪裡是拿我當你的女人看哪,你根本就一點都不在意我,不管我的死活。你以為我是傻子嗎,連這點區別都看不出來嗎?!你不準再進來了,別碰我!你壞透了,就欺負我懂的不多,欺負我傻、好糊弄……」

  容凌咬牙,額頭上的青筋開始根根往外冒,有吐血的衝動!現在哪裡是糾纏這種事情的時候!

  「小乖--」他一咬牙,抱緊她,猶如火燒屁股般快步走到牆邊,讓她壓在了牆上。

  「小乖!」大掌捏住了她的小臉,容凌心裡有點歉疚,被慾望逼得略略有些漲紅的俊臉,有些扭曲的看著她。「小乖,這次先這樣,下次我肯定戴套,好不好?!」

  「不好--」

  他哪裡聽得進去啊,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要是下半輩子不想守著個太監過生活,她現在就得給他!

  這般把她壓在牆上了,他這行動間就頗為自如了。

  她悶哼,雖然身子又被挑起了火,不過到底是緩解過一次,所以有餘力邊哭,邊控訴他。

  他嘴裡哄著以後肯定好好對她,肯定戴套,肯定不再委屈她吃藥,下面簡直是瘋了一般地開始撞擊了起來。這個女人再發飆一次,可就不好對付了。趁現在還能拿捏住她,容凌心想得趕緊滅了自己這身上的火!

  對她的一聲聲控訴,他開始逆來順受,一概「嗯嗯」應下。男人這個時候,正是衝鋒陷陣的關鍵時刻,哪有心神顧得上其它,女人這個時候哪怕是讓他去殺人放火,他估計都能胡亂答應了。

  一聲狂吼,他爆發在她體內。她也跟著腰身一軟,雙手無力地垂下。他一隻手攬著她,不讓她滑落到地上,大汗淋漓的腦袋瓜,則埋在了她香軟的胸口間。

  兩人均是低低地粗喘,受到的波動不小!

  等他從極美的高超境界回神過來的時候,發現她已經眯著眼睡著了。喝了那麼多的酒,又經歷了兩場大戰,是該累到睡著的!

  正好,他也可以趁此好好想一想,等她醒來之後,他該怎麼面對她。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230
發表於 2018-5-16 11:05:38 |只看該作者
229

  她睡著的樣子,乖的像只貓咪,再也沒有張牙舞爪的小女人樣子。他讓她半靠在他身上,替她整理衣裳,瞧她那一副軟弱無骨的樣子,不知怎麼的,就想笑。聖經裡說,女人是男人丟失的一根肋骨,他覺得這個比喻還是挺不錯的!

  帶著愛憐的目光,他輕輕地摸了摸她粉嫩嫩的小臉,讓她暫時半趴半靠在了椅子上。

  他走了出去,拉開了門,門口處,石羽靜默地站立。

  「那些人呢?!」容凌詢問。

  石羽立刻交代其他人都讓他放走了,就剩下了那個不守規矩的。這樣做,一來是因為就那個人手腳不幹凈,二來,容凌肯定要親自出馬教訓人的,如此不好太過聲張,你可以封住一個人的嘴不讓往外說,可是封住那麼多張嘴,就沒法做到天衣無縫了!這要真是傳了出去,對容凌、對林夢都是不太好,尤其,容凌目前的隱藏身份,還是不能對外公布的。

  容凌點點頭,對石羽的做法表示了贊同。

  「你看著她!」

  他將林夢的安危暫時交給了石羽,然後轉身走入了隔壁房間。立刻,隔壁房間傳來了猶如殺豬一般凄厲的叫聲,還有哭爹喊娘的求饒聲。動靜很大,可卻沒有一人朝這裡靠近,因為石羽的人早已經在外面布置好了。

  容凌活動完筋骨出來,進屋,重新將昏睡的林夢打橫抱起,然後揚長而去。

  這邊,石羽讓秦主任負責封口、散場,自己也跟著大步離開。他在門外聽著屋內的一聲聲喘息和呻吟,早已經是渾身是火,慾望不受控制地就硬了。他知道,容凌這麼做是警告他。如果他不是容凌的兄弟,早就被容凌給揍一頓,就像是那個被揍的房姓啤酒肚一般。也正是因為他是容凌的兄弟,所以容凌才特意把他留下,讓他守門,讓他聽明白了,裡面這個女人是他不能碰的女人,裡面這個女人是從裡到外都屬於他容凌的女人,並且,那個女人還是心甘情願地臣服他、滿心滿眼地都是他容凌,這是讓他認清狀況,別做傻事呢!

  石羽再度苦笑,這個大哥,也太過精明了,做事,也太過滴水不漏了。不過,聽了大哥的一次牆角,是不是……呃……算是造化了?!

  他往外走的時候,迎面走過來一個妝扮妖嬈的女子,臉上濃妝艷抹的,衣服也是清涼的讓人側目。這樣的妝扮,在這樣的場所,算是常見的!

  這女子,大概是這裡的小姐吧!

  他這樣想著,就多往這個女人身上瞄了一眼!

  女人見他視線往她身上瞄,就嗤嗤地笑了一聲,醉態可掬地沖他飛了一個媚眼,一搖一晃地朝他走來。

  他身子一震,利落地往外走的步伐,頓了頓。那一刻,有一種熟悉的東西,擊中了他!

  女子的眉目也略有點狹長,畫的眼影讓她看上去顯得很是妖媚,還有大紅色的唇,透著奢靡的氣息。女子步伐不穩地一下子撞在他懷裡的時候,噴了他一嘴的酒香,有些熟悉的酒香,就像是……之前的那位!

  「先生,嘿嘿……你長得很帥哦……」

  女子大概是醉的狠了,趴在他的懷裡,抬手,去摸他的臉。

  這麼近著看,女子看上去不是很老,年紀應該不多,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有些東西,不是靠化妝能掩飾過去的,老了就是老了,可年輕的,就是年輕。女子的手也很嫩,很軟,摸在他的手上,也有點涼絲絲的。

  他眯了眯眼,有些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我笑地如何?!」他輕柔地問。

  女子吃吃地笑,露出一口編貝般的牙齒,打著酒嗝,胡亂地說道。「唔,很好看哪……唔……笑起來……很好看,咯咯……」

  女子笑著,似乎是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

  她勉強站了起來,推著他,似乎打算這樣調戲一番之後離開。

  石羽抓住了她的手,笑著,用春風般和煦的口氣道:「你應該說我笑起來好假的!」

  「唔?!」女子歪了歪頭,然後掩嘴吃吃地笑,一雙眼,彎成了月牙狀。「對哦,你是笑起來好假……嘻嘻,笑起來好假……」

  就是你了!

  他驀然眯眼,在心裡這樣說著,強拉著這個稀里糊塗的女人,大步離開。他不知道,之後這個娛樂會所會為了這個他自以為的「小姐」而鬧得幾乎是人仰馬翻!

  ***

  「唔,疼……疼……疼……」

  幽暗的房間,女子低低地呼痛,小手推拒著石羽的小腹。石羽收了臉上的笑,恢複本性的冷酷,強硬地將慾望擠入了女子的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擋了他一下!

  他略皺眉!

  「啊--」女子似乎疼的厲害,大叫了一聲!

  處女?!

  石羽晃過這麼兩個字,後來搖頭失笑,在那種場合、這樣裝扮的,怎麼可能會是處女?!這個女子倒是會裝,不過,他今晚也格外有耐心,所以不妨陪她好好玩一玩。

  很是花了一點手段,哄住了那女子,讓她不再呼疼了,他開始大力衝撞了起來。

  「唔……嗯……哈……哈啊……」女子低低的呻吟,半褪下的衣服,倒是顯露出了挺是光滑細膩的一段嬌軀來。

  這個女子大概從業還不太久,所以肌膚還沒有被客人給弄的太過粗糙!

  他腦裡模糊地晃過這個念頭,低下頭,試著親吻她的嘴,卻又覺得她那大紅色的小嘴太過艷俗了。於是,就抽了出來,去撿了毛巾,好將她嘴上的口紅給擦拭掉。

  出來的時候,女子像是一條蛇一般地在凌亂的床單上舞動著,體內的空虛折磨她嬌喘吁吁,胡亂地蹭著下面的床單,好紓解體內被這個男人挑起的慾火。一見他回來了,她立刻伸手去抓他,嬌聲咕噥。「快,快點進來……」

  他怔愣,突然又興緻勃勃了起來。

  「求我--」揚著笑,他惡質地說道,又拿毛巾,很是粗魯地擦拭她的小嘴。最後顯露出來的,是一張粉嫩嫩的小嘴,很鮮嫩的顏色,他看著勉強滿意。

  那小嘴一開一合,果然求他了,乾脆地緊。

  「求你,快進來!」

  他卻又有點失望了,心裡有點空,但還是如她所願,進入了她。

  她開始舒服的直哼哼,自動自發地將雙腿纏繞在他的腰上!

  倒是挺專業的!

  他這麼想著,低下頭,輕輕地碰了碰她的唇。

  「舒不舒服?!」

  「唔……舒服……」她真誠地喟嘆,星眸迷離!

  ……

  「要不要再用力?!」

  「唔……要……」她立刻朝他撞去,主動的厲害!

  ……

  「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唔……喜歡……可……呃……你……你慢點……慢一點……」

  他卻皺著眉頭,更往前沖!

  「受……受不了了……哈啊……」

  她小嘴咕噥,話很多的樣子,不太安靜!

  他又皺眉,乾脆低下頭,封住了她的小嘴。她立刻捧住了他的頭,主動去吻他,很是激情,動作也略顯得有些笨拙,可石羽卻覺得這個女子有些矯揉造作的!

  他覺得心裡有待煩,可是不得不說,這女人的身體還算不錯,下面那處很緊,咬地他很舒服。他心裡雖然不太滿意,但是身體上卻和她極為契合。

  「你……唔……輕……輕點呀……」她眯著眼,面色潮紅,低低嬌哼。

  他卻越發用力,矯健的身軀迅速掀起一股狂風暴雨,女子時而吟叫,時而胡亂哼哼。在疾風驟雨之中,他一聲悶哼,抱緊了她,腦袋一空,控制不住地低吟了一聲--「小乖」!

  繼而,身子一僵!

  軀體是熱的,卻覺得冒出的汗有些冷!

  粗喘著,他的眼裡冒著冷光,略顯得狂躁地抓了抓自己的短髮。

  真是著了魔了!

  石羽,你是個混蛋嗎?!

  他反問著自己,猛地甩了自己一個嘴巴子;覺得這還不夠,他又甩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這才冷靜了下來!

  頂著兩頰兩個血紅色的五指印,石羽眯眼想了想,繼而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釋然地笑了笑。

  不過就是在當時被驚艷了一下,用得著這樣如臨大敵嘛!

  今日就算不是她林夢,換作別的漂亮的女人,他或許也會驚艷。畢竟,被女人所吸引,這是男人的本性。他今天倒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因為太過在意了,在意這是大哥的女人,所以反倒是走入了死胡同,給自己造成了心理壓力,這--大概也是大哥為什麼也特意做給他聽的真正目的吧!

  畢竟,置之死地,才能後生嘛!

  果然,比之大哥,他還差了一截!

  石羽低低地笑了笑,搖了搖頭,暗笑自己。被他壓在身下的女人大概是被笑聲給吵到了,不滿地咕噥了一聲。「別吵!」

  嫌他吵?!

  石羽眯起了眼,這個小姐很囂張嘛,竟然這樣對待客人!

  「那就一起吵吧,誰也別嫌棄誰!」低笑著,他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可以讓女人尖叫的邪魅,繼續壓著她運動了起來。

  嬌喘、低哼,繼續迷亂……

  而這,統統是石羽的事情了!

  夜,繼續繚亂!

  ***

  腦袋有點疼,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揪著她的腦神經一般。林夢唔唔了兩聲,抗議性地扭了扭身子,蹭著鬆軟的被子,吧嗒了一下小嘴,意圖尋找一個更加舒服的睡覺姿勢。

  有熱熱的東西,靠著她的背部,可是感覺蹭著又很舒服的樣子,於是,她挨近了,順帶又哼哼了幾把。又然後,感覺臀部好像抵著一個硬物,怪難受的。

  什麼啊!

  她胡亂想著,伸出手,本能地去推了一下。

  那硬物似乎更加兇猛了,她才剛縮回手,它又重新回來了。她不堪其擾,再度伸手,不過很快,那似乎有點變大,有點變硬,又有點滾燙的感覺,實在是有些熟悉啊,熟悉到讓她本能地皺眉,然後猛地縮回了手,猶如被燙到一般。

  雙眼也瞬間睜開了,儘管很酸澀,但她還是很努力地要把周圍的一切給看清。不是熟悉的房間,讓她怔愣了一下。入眼,純白的被單,又讓她愣了一下。然後,有迷離的景象開始闖入她的腦海,她漸漸地回憶起了昨夜的事情,腦袋就跟著有點疼。

  「唔……」她哼了一聲,慢慢地轉身去看那背後熱乎乎的一團。看見那熟悉的俊臉,她鬆了一口氣。

  還好,好好,不是別人!

  不過,以後還是要少喝點酒,這醉了酒之後整個人就變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太難受,而且,還容易把自己給栽進去。她花了一點時間,好不容易才大概將昨晚的事情給回憶了七。然後,余怒上了心頭。

  這個男人,太便宜他了!

  想著,她微微挪了挪身子,翻動了一下。她原本被他抱在懷裡,背對著他的。翻身要和他面對面的時候,她還得小心地將他霸道地橫放在她胸口的胳膊給拉開,一切盡量做到小心翼翼。

  她開始觀察他。他閉著眼,氣息均勻,似乎還在熟睡的樣子。她能看到她的下巴處起了好幾個略略有點烏紫的青塊,某處,甚至感覺像個牙印。她瞪大了眼,然後猛地捂住了小嘴,頗為得意地笑了笑。

  哼,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了吧!

  不用想了,這肯定是她昨晚咬的!

  她伸手,輕輕地碰了碰那烏紫處,卻先被那小小的鬍渣子給刺了一下,有一點點的疼。她開始好奇,像是尋寶一樣在他身上探查了起來,因為很難得他能如此動也不動地讓她看著,而且,還任憑她摸著!這微微冒頭的鬍渣,不用說,是經過昨晚一夜休養生息的結果。她伸手,試著又摸了摸,玩了玩,感覺有點新奇。

  她又摸了摸自己光潔的下巴,暗想,這便是男女的區別了。

  他似乎被驚動,翻身,平仰了起來。

  她先是趴下身子一動不動,一副很乖的樣子,見他沒醒,她立刻重新振作,小腰一扭一竄,手撐著身子,往他跟前湊。

  此刻的他,沉睡著,添了一絲靜謐和沉穩,沒感覺那麼凌厲了,不過那一對修長的劍眉依然在那橫飛矗立,彰顯著主人的不可一世。她一直覺得他的眉毛長的可真好看,有一股莫名的氣勢,伸手,她又摸了摸,感覺倒是不硬,不會像劍一般地扎她的手。

  她盯著他依然緊閉的眼,又大膽地摸了摸他的鼻子,還有他的臉。至於那唇瓣,她很是心動,但是沒敢。不過再一想,昨晚那喝醉酒時的那股蠻勁就上來了。伸手,她很不客氣地戳了戳那淡色的唇瓣。見他沒反應,她又摸了摸,然後揉了揉,又戳了戳,終於這騷擾弄醒了他--

  他倏地睜開了眼,晶亮的眸子,猶如寒星,清亮的很,一點都不像是剛睡醒的。

  她沒有縮回手,很是驕傲地揚了揚小下巴,纖指依舊在他的唇上逗留。甚至,靈機一動之下,順勢道:「喂,昨晚你答應我的事情,沒有忘吧?!」

  她用力抵著他的唇,暗示他這張嘴說出來的話,可不能不算話。

  他伸手,順著她光裸的後背,直接摸上了她的細腰。這一路而下的感覺有點銷魂,她被刺激地狠狠哆嗦了一下,本能地要躲,卻被他先一步地掐住了。他雙手一提,很輕易地就將她提了上來,大半個身子最後趴在了他的胸口。

  她臉紅了!

  因為,她和他都是赤身裸體。

  這個趴伏的姿勢,讓她的前胸完全走光!

  她立刻扯了扯被子,包住自己,也沒因此落荒而逃,口吃異常清晰地再度宣告著他昨晚答應她的內容。

  「你自己說的,以後不會再對我使詐,要對我好一點,不再和我作對,不再對我陰陽怪氣,不再……」

  她歪著頭,一一念叨著,然後回憶著,快要數不過來的時候,伸出手指頭,一個一個地數,已經不知不覺,上半身沒有絲毫遮攔地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包括那最柔軟最讓人迷戀的兩團渾圓。

  他享受般地眯起了眼,任憑這個笨女人在那裡算計著。她醒來那會兒,他就已經醒了,蟄伏著不動,不過就想先看看她是什麼反應。不過沒想到,她竟然非禮起來了他,而且,還這麼沒膽色,就只非禮了他的臉!他就等著她的下一步動作好反攻呢,最好這女人能有點色膽摸他的下半身,可誰知,這女人就只玩著他的唇,實在是沒勁!

  懶懶地聽她念叨著,他覺得這樣也不錯。他喜歡聽她有些碎碎念的念叨,軟軟的音色,很動聽,讓他覺得舒服!

  她頗費了一番口舌,將能想到的,都說了一通,最後臉紅紅地來了最後一句。「還有,以後要帶套套!」

  他悶笑出聲,這個女人可真敢,念念不忘這事呢!不過,她既然這樣說了,那必然是有以後了。這讓他心裡放鬆了下來。

  果然,還是她清醒的時候比較好對付!

  也不是不可以寵她!

  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那就寵她吧!

  反正無論她是個什麼模樣,也無論她現在要籌劃什麼,又或者將來要籌劃什麼,也不論她以前到底是為了什麼離開他,又是為了什麼嫁給了別的男人,總之,她是逃不開他的網的!

  他既然決定要她,就肯定有這個本事讓她再如何鬧騰,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的!

  不過,也不能讓這女人太順遂了。

  逗她,是必須的!

  難得,生活中還有那麼點樂子!

  「你剛才說的那麼多,好像昨晚沒有提到啊?!」他故意為難她。

  她實際上有些記不清了,所以他略一刁難,她就有點心虛,然後轉了轉樣子,咕咕囔囔地說道。「反正,差不多就那樣啦,誰能記得這麼清啊!」

  「你這是渾水摸魚啊!」他輕輕地揉了一把她的細腰。

  那裡正是她的敏感帶,她立刻嬌哼了一聲,身段就有點軟了。

  他那大掌就開始亂動。

  「別動!」她不滿地阻止。「我這腰都快斷了,疼死我了!」

  半真半假的口氣!

  他的手頓了頓,啞聲問。「真疼?!」

  她立刻猶如小雞啄米般地點頭。

  他即刻扶著她起來,一把掀開了被子。如此,她徹底走光,立刻羞得大呼小叫,然後快手快腳地像只小螃蟹似的,飛快往床下爬,被他一手給輕易按倒。

  「你……你不許胡來啊!」她低叫,威脅著,只是遺憾的是,氣勢有點微弱。

  「我怎麼胡來了?!」他低低地笑,沙啞地可以撥動心弦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吹送。她的小耳朵立刻就紅了。

  「你……你自己知道,我……我腰疼,不要再來了!你說的,不再欺負我的,我腰疼,你不許動我!」

  那硬硬的東西,之前還經過她的手呢。她又不是笨蛋,哪能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啊!

  男人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他還真沒往那方面想,所以調侃道。「小乖,你可真是誤會我了,我根本就沒那樣想。不過,真沒想到,你腦子裡想的都是這些啊。人們常說越是想要,就越容易想念,你是不是想了?!你要是想了,我就喂你,絕對不委屈你!」

  他把「不委屈」三個字說的極重,彷彿真的是要驗證「他以後會對她好」的話!

  一邊說著,一邊慾望還虎視眈眈地抵在了她的屁股上!大有她一點頭,他就奉命行事的樣子!

  轟--

  林夢整個人猶如被點著一般,全身燒紅了起來!

  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她心裡暗暗咒罵,不再出聲,不過卻伸手護住了自己的臀部地帶,拒絕的意味很是明顯。

  她不說話總可以了吧,她直接來行動的!這樣,總不至於被這個男人給挑出漏洞吧!

  很快,她就詫異了,也漸漸地縮回了那慢慢地顯得有點可笑的小手了。因為,這男人竟然給她按摩哎!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學來的本事,雙手在她的腰間、後背遊走,那略略帶著壓迫感的力度,一開始有些讓她齜牙咧嘴,不過很快,身體傳來的舒適感,就讓她舒服地直哼哼了起來。

  「唔……上面一點,對,就那裡,唔……好舒服啊……舒服……」

  ……

  「別動,還要……還要……」

  ……

  「嗯,輕一點……有點疼……嗯,就這樣,這樣很好,很好……」

  ……

  「用力點,用力點舒服……」

  她像個地主婆似的攤著四肢在那享受,嘴裡時不時要求這兒、要求那兒,卻沒看到,在她身上的男人,臉都變了。眸色變黑,額頭微微冒汗,胸膛起伏的幅度開始變大,精瘦的腰身開始便緊,最重要的地方開始挺直--

  這一切,都是被挑起慾火的反應!

  男人瞪著那黑色的小腦殼,暗想這女人在床上的時候都沒叫的這麼動聽,現在叫的這麼撩人,真是白瞎了這好嗓子了!

  邪火一起,男人這單純地按摩的心思就開始歪了。

  瞄瞄身下那凹凸有致的白玉軀體,再看看那沒有絲毫遮擋,直接開著的門戶,他心一橫,趁她毫無防備之時,直接沖了進去,換來她高亢的尖叫。

  「啊--」

  「你……你耍詐!」她費力地扭頭看他,滿眼指控。

  男人顧左右而言他,「乖,等我做完了,再給你按摩,保證你腰不酸、腿不疼!」

  她抗議,可是被他壓在身下,應證了一句古話「你為刀俎、我為魚肉」之後,她所有的反抗,那都是沒有用的。

  男人吃飽喝足,別提有多暢快。

  這次他按摩的技巧再高超,她也不哼一聲,因為這不要臉的男人按著她嗯嗯啊啊的時候,說要聽她的叫chuan聲,她唔唔著搖頭的時候,他就說,要她照著剛才被按摩的時候那個模板來就好!

  「好聽,我喜歡!」男人無恥地這麼說。

  然後,她就悲催了,覺得自己反倒成了罪魁禍首!

  哦,附帶一句,男人這次戴套了!

  可是見鬼的是,他從哪裡弄來的套套?!是昨晚帶她來這兒的時候買的?!

  因此,她突然又覺得被他壓倒,本質上應該不是她的錯,因為,這男人顯然是早有預謀的嘛!

  ***

  洗的白白、衣著整齊地從浴室裡晃出來的時候,男人看她情緒有點低落,就來了一句。

  「我今天不上班,你想幹什麼,我陪你!」

  這有點像是事後的安慰獎,她扁了扁嘴,沒放在心上。誰都知道這個男人是個工作狂,那麼大一個集團,那麼多事情等著他去做,哪裡是不去上班就可以不上班的。就他過年受傷躺床上那會兒,還拿著本本在那處理公務呢!

  沒建設性!沒誠意!

  她在心裡腹誹了一下,暗嗤這個男人又拿話哄她!

  自顧自地解決了早餐,她稍微晃了晃,等著男人走人,她也好跟著走人。可誰知,他就一直坐在那,看著報紙,半天沒動地方。一版看完之後,他抬頭瞄了她一眼。

  「還沒想好要去做什麼嗎?!」他挑了挑眉,冰質的聲音在室內激蕩,可是迎著早晨的陽光,卻又顯得有點溫暖。「要是沒想好,就去購物吧!你們女人不都最愛購物嗎?!」

  她這下著實詫異了!

  「你……你真要陪我一天啊?!」

  他眯眼,冰冷的視線就掃了過來,顯示出對她這個提問的強烈不滿!

  她立刻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

  可突然,就有點受寵若驚了!
信者恆信乎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3-4 05:26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