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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鈞蝦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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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古默] 豪門絕戀.豪門小老婆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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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6 23:50:36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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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夢是不願意小傢伙和容三伯有太多的牽扯的,那樣的男人,位於高位,權勢太大,手段太多,不是她這種普通人可以應付的。小傢伙落入他的眼裡,若是乖那也就罷了,可若是有一天不小心礙了他的眼,那該如何提防他,就絕對是一件累心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容三伯威脅在先,又對她的父親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她自認自己沒有那麼寬闊的胸襟,可以當個沒事人一般,還得交錢、感激著容三伯的付出!

  她實在想拒絕的,可是剛才小傢伙的那一番表現,已經足夠說明小傢伙的心動。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不想小傢伙傷心。所以想了想,委婉地推拒道。

  「這事,讓我回去再好好想想吧。孩子太小了,現在學的東西有那麼多,時間上,我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容三伯眯眼,收斂了臉上的笑。他覺得林夢有些不識抬舉,也有些太過天真!這樣的女子,是不適合容凌的,至少,沒法在事業上給容凌太多的助益。以她的身份,沒有高傲的資本,又沒有基本的長袖舞弊的本事,以後如何去和那些貴婦們交往!他當初是對她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可是今日他既然已經主動給了她台階下,她就該審時度勢地傍好他這棵大樹!

  她能不能進這容家的門,關鍵時刻,可還得看他這個她可能看不上的老頭的決定!

  就小傢伙是否要學習的事情上,容三伯不再言語。

  「容凌,你來!」

  容三伯轉身走人,看樣子是打算和容凌單獨談一談。

  其他人都聰明地察覺到了容三伯的意圖,眼睜睜地看著容凌跟在容三伯的後頭走開,一行人只停留在了原地。

  容曼是這個家的主人,所以招呼林夢等人返回小沐沐的房間。

  小傢伙不太懂媽咪為什麼要拒絕那麼好的機會,可是他是一個懂事的,強壓下疑惑沒有問,只是伸出小手,緊緊地拽住了林夢的手。林夢沖小傢伙笑了笑,回捏了小傢伙的小手,柔聲安慰。

  「這事,等回去了,媽咪再和佑佑好好商量!」

  小傢伙的小嘴微微咧開一下,笑著點了一下腦袋!

  ***

  等到容凌再出現的時候,也到了林夢等人該起身走人的時候!

  「老四,你看著小傢伙,和他一車!」

  容凌如此吩咐,俞旭點頭應好。小傢伙皺皺眉頭,有些不願意。

  「我要和媽咪一起!」

  小傢伙仰著頭看著容凌,拽緊了林夢。

  「乖!」

  容凌伸手揉了揉小傢伙的腦頂。「乾爹有事要和你媽咪談!」

  「又是秘密啊!」

  小傢伙有些小小的不滿,覺得乾爹和媽咪之間的秘密好多哦。小傢伙咬著嬌嫩嫩的唇瓣,一雙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了林夢,指望著林夢能留他。林夢自打容三伯避開眾人把容凌叫走之後,心裡就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所以容凌表明有話要和她說,她只能同意。

  「佑佑乖,和四叔玩一會兒,等下了車,就又能和媽咪在一起了。四叔這次可是專門來看你的哦,你不打算好好地陪陪四叔嗎?!」

  小傢伙想起了俞旭,就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佑佑和四叔一起坐車好了!」

  小傢伙轉身,乖乖地去牽俞旭的褲腳了,然後又一起上了車。

  林夢看著小傢伙上了車,才在容凌為她拉開車門的情況下,彎腰鑽入了車內。等容凌上車來了之後,車子在司機的駕駛下,慢慢地開動了。

  林夢雖然心裡有些惴惴不安的,可是臉上還是揚起一抹了嬌柔的笑。

  「想要單獨和我說什麼啊?!」

  她揚著眉,軟軟地問他。

  容凌伸手,將她拉入了懷裡。

  她有些羞澀,用手拽了拽他的衣袖,低聲。「還有人呢!」

  他就伸手,升起了隔窗,隔開司機。

  她滿意了,身子一軟,就倒在了他的懷裡。

  「說吧!」

  「三伯那是好意,你不要拒絕。他喜歡小傢伙!」

  林夢垂下了眼,好一會兒,才微微揚高了聲音。

  「他喜歡,我就得接受嗎?!」

  這顯示了她淡淡的抗拒。

  他皺眉,似乎對她的態度有些不滿。

  她嬌哼了一聲,臉一偏,就往他的肩窩裡蹭,以此來發泄她的不快。

  這個樣子的她,倒像是某種可愛的動物似的。他看著,臉上就揚起了一抹笑意。

  這個女人,現在這樣子,可真是像個小孩子!

  「賭氣了?!」他壓下聲音,指腹輕輕地摸上了她柔軟的耳朵,輕輕地揉捏著。

  她扭了扭頭,悶悶地回他。「才沒有呢!」

  「口是心非!」他暗聲取笑。在看見她那一截瑩白色的脖子的時候,眸色微微有些轉深。透過那衣領,他還能窺見她的一角白嫩的後背。

  很誘人!

  讓他聯想起無限風光!

  而他,乾渴地有些日子了!

  他不打算壓抑,低下頭,輕輕地吻她的脖子。她敏感地開始縮起了脖子,可是現如今她半個身子都吊在了他的身上,又哪裡能躲得開他呢!

  被他偷襲了好幾下,她有些羞惱。

  「容凌!」她低叫,從肩窩處抬起了頭,滿臉是艷麗的粉紅色。尤其那微微嘟起的紅唇,嬌嫩柔軟,隱隱泛著蜜桃一般的水光,讓他更加覺得乾渴。

  「小傢伙多學一些本事,不是壞處,再說了,小傢伙也喜歡。」男性修長的手指,旖旎地輕撫上她的唇瓣。她覺得有點被電到了,唇瓣抖了抖,漆黑的眸子裡,一片水色。

  他低下頭,貼近了她的唇,灼熱的呼吸開始噴向了她的唇,實行著曖昧的引誘。

  「三伯是不會害了小傢伙的。他當慣了大領導,某些方面很獨裁,不太允許別人忤逆他,但是他的確是一個令人尊敬的長者。他培養了我,細心教導我,以後,肯定也會像教導我一樣地教導小傢伙。他老了,需要一個繼承者,你就讓小傢伙跟著他學吧。」

  林夢垂下眼,微微嘟起了唇。

  「還氣著呢!」他輕輕地吻了她,啞聲低語。「當時的事情,只是出於一個長輩為了晚輩的考慮。他不想有負面的東西影響到我,所以對你……」

  他又親了親她,沒細說。「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別再多想了!」

  「不要!」她嬌哼,伸手重重地推了他一下。「哪有這麼容易過去的?!」

  「小心眼的傢伙!」

  她鼓起了雙眼,「我就是小心眼怎麼了?!而且,這根本不是什麼小心眼不小心眼的問題!容凌,不准你為了你家三伯強行開脫,他的罪可大著呢!」

  她氣呼呼地撇過了頭。要不是容三伯,那晚……那晚怎麼會發生那樣的事情!那麼年輕的生命,怎麼會……怎麼會……

  她的心,猛地縮了一下,鈍痛了起來。皺眉,她伸手,輕輕地撫上了胸口。

  那裡,疼的讓她難受!

  一隻大掌很快就伸了過來,覆蓋上了她的小手,壓上了她柔軟的胸脯。

  「怎麼了?!」

  敏感的高聳被他一把罩住,她的手猶如被燙到一般,立刻推開他的大掌往回縮。

  「沒什麼!」她極力掩飾。可這個慣會見縫插針的男人,卻再度把手罩在了她的心口上方,實則,就是她的胸脯處。

  「這裡疼?!」他啞聲問,低沉的聲音,帶著蠱惑。

  「沒有啦,快放開!」她又伸手去拉他。

  他更加作怪,大掌直接罩住了她的柔軟,微微地揉捏了起來。

  「啊!」她低促地叫了一聲,身子一下子發軟,耳朵根紅的似要滴血。

  「快放開!」她掙扎。

  他卻咬著她的耳朵,暗聲呢喃。「我替你揉揉吧!」

  「不……不用了……」她連連擺手,差點尖叫!

  那個地方,能是男人的手可以隨便揉的嗎?!她自己揉著,都覺得有些羞人呢!

  他卻又說:「小乖,我想你了!」

  另一掌,順勢緊緊地圈住了她的柳蛇腰。宣告著強勢的佔有!

  同時,男性軀體那熱燙的溫度,立刻重重地傳導在了她的身上!

  這個男人發情了!

  肉食性動物,若是長期吃不到肉,那會處於一種暴躁瘋狂的邊緣,一旦看到了肉,那是絕對忍不住,哪怕對手再強勁,它也會拚死想上前咬下一口的!

  這個男人的慾望一向兇猛,這段日子,他實在是太壓抑了!看到她,他會很容易因為她的某些無心之舉而慾火燃燒,進而全身鼓噪地想要壓倒她、佔有她!

  林夢的心開始撲通撲通的亂跳,這份躁動,肯定順著高聳的豐盈被他的大掌所感知。她覺得羞的厲害。

  「讓你放開我啦!」她扭著身子,要逃開,嘴裡嬌聲抱怨。「不是在說你三伯的事嘛,幹嘛突然對人家動手動腳!」

  他卻改口的迅速。「不說他了!」

  反正,她和三伯之間頂多也只是一個小死結,於大事上無礙!

  然後,他低下頭來吻她,很是輕而易舉地就頂開她的唇,舌頭猛地竄入她的小嘴之中,開始放肆地攪弄。

  她立刻面紅耳赤,很快又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大掌,開始順著她的背,慢慢地往下滑,然後搭在了她的褲腰上,微微地拉扯,似乎要打算將她的長褲給拽下來。

  她還沒被他給吻地失去神智,急急忙忙地伸手去阻攔他作怪的手。那手掌頓時就停止了,似乎她的勸阻得到了效果。可是不過一會兒,她發現自己錯了,那個男人改變了作戰方式,大掌開始一下一下地揉捏她的屁股,勾著她跟著一起情動。這種酥麻的觸感,簡直是讓她腿軟、心軟。

  「不要……」狼狽地逃開他的舌吻,她嬌喘吁吁地低哼。

  他鍥而不捨地又吻上了她,幽深的雙眼,帶著魔媚的誘惑,緊緊地鎖著她。

  「小乖,給我吧,乖,給我吧,我想要你……」

  那聲音,真是該死的誘人!

  他簡直就像是個惡魔!

  她再不好好反抗一下,過會兒,肯定會被這個危險狡詐的男人給吃的連渣子都不剩的!

  他的大掌都已經鑽入她的褲底、貼上她的屁股了!

  危險!

  危機感給了她莫大的力氣,拼勁最後一絲理智,她使勁地推開了他。可沒想,這個男人真像個怪物,她沒把他給推動,反倒自己因為反作用力,而失去平衡,來了一個四腳朝天的後仰!

  「砰--」

  還把自己的腦袋給磕到了!

  「疼……」她絲絲了一聲,帶著哭腔,低低嗚咽。

  慾望中的男人,果真就沒有平時的警覺性。這要是放在平時,哪有林夢被磕傷的餘地!

  容凌心頭有些懊惱,強壓下大口吃肉的慾望,伸手,將她給拉入懷裡,護住。

  她迅速低低嚷嚷開。「不準碰我!」

  他氣得瞪了她一眼,覺得她真是把自己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把手拿開,我幫你看看!」

  低沉的口氣,帶著點威迫,讓人沒法拒絕。她鬆開了捂著後腦勺的小手,嘴裡可憐巴巴地喊了一聲。「疼,疼死我了……」

  他的眉頭就擰了一下!

  難為他一個大男人,卻得輕柔細緻地用手指挑開她的頭髮,小心翼翼地查看那藏在她黑髮下的傷勢!最後,在一片白嫩的頭皮中,他找到了一塊發紅處。

  「是這裡嗎?!」

  他伸手輕輕地碰了碰!

  有點疼,但又不是特別疼,可是出於某種想要安慰的心裡,她特意絲絲了幾聲,然後連連痛苦地抱怨。「疼!……疼!……」

  他立刻把她的小腦袋瓜往懷裡按。

  「我幫你揉揉,揉開了,就不會疼了!」

  他開始用指腹按著那紅塊處,一下一下地揉,動作從輕緩,再到一點點加重。她聞著他身上好聞的青草氣息,少不了要嬌聲呼疼,訴說自己的委屈的。等到她不經意地瞄到他褲襠處微微隆起的那一塊,她小嘴一張,有些被嚇住。

  這個男人真是……

  她耳根一熱,羞澀地挪開了眼。

  幸虧她躲地快,否則,還不得被這個男人給就地正法了啊!

  眨了眨眼,她深怕這個男人賊心不死,呆會兒還對她下手,立刻補充了一句抱怨,好加深男人的負罪感,最好能就此消去慾火。

  「都怪你,人家疼死了……」她大發嬌嗔。

  男人一言未發,只是手上的動作沒停。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心裡卻偷偷地有點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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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三伯叫容凌過去,還真沒說啥,只是叮囑他,小佑佑是顆好苗子,得好好培養,別耽誤了那個孩子。那意思就是讓容凌好好勸勸林夢,讓她別攔著他教導小佑佑。

  對於容三伯,容凌是感激和尊重的。他提出這些想法,也只是為了孩子。容凌心裡明白,也向容三伯表示,他肯定不會耽誤了孩子的。

  容三伯點頭,對此表示滿意,又提醒容凌,需要注意一下他的父親以及他的哥哥。

  「他們最近有些小動作,你要多費一些心思。記住了,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是費了多大的力氣的,別因為一個女人,就那樣莫名其妙地輸了一切!」

  容三伯把話說的很重,帶著警告。

  容凌只是點了點頭,卻沒接他的話。因為容三伯嘴裡所說的「一個女人」,卻不僅僅只是女人,那還是他孩子的媽!他不太喜歡容三伯在提到林夢的時候,那太過輕飄的口氣!有些事情,他心裡明白。孰輕孰重,他自有評斷。他拭目以待著,自己的父親和哥哥會做出什麼!

  現在讓他覺得比較麻煩的,還是那住在醫院裡的卓依依。父親派來的人,把那個女人看的太嚴了,基本上,就沒有他插手的餘地。他曾經試著出手過,可是那些從專業部隊裡下來的人,除了身手了得之外,警覺性也非常的高,在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第一時間將那個女人給保護了起來,以後對她的看守,那更是嚴密了!

  他沒法再貿然出手,因為出手一次失敗,只會加強那邊的保護。所以,他需要等待,等待著一個契機,在成功率超過百分之七八十的時候,再一舉得手!

  實話說,他已經感到不耐了!不能滅了卓依依,意味著,他懷裡的這個女人還要和他使性子,意味著,他就沒法將她壓在床上恣意佔有。他現在憋的是一肚子的火,有慾火,也有憤怒的火!

  這世上,當父親的,能夠這樣逼自己的兒子,他也算是見識了!既然這麼不待見他,當初幹嘛不做的乾脆利索點,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別讓孩子出來!他覺得可笑的是,那個他該稱作父親的男人,外面的孩子是一個又一個的生,彷彿是在炫耀什麼似的;可要是孩子找上門,他卻又防備的像是在對待敵人!

  他的嘴裡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嗤聲,不屑而嘲弄的笑,也跟著揚起!

  「怎麼了?!」林夢仰著巴掌大的小臉,疑惑地問他。心裡有些心虛和不安,以為自己耍賴的小手段被這個賊精賊精的男人給看穿了!

  「沒事!」他掩飾性地回她,指腹依然輕柔地揉著她的頭皮。

  「還疼嗎?!」

  她耳朵一紅,更加心虛。

  「沒……沒那麼疼了!」她的聲音小小的,像是貓兒一般。

  那他就繼續揉弄著。

  「小傢伙的事情,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吧。你別小看了小傢伙,那孩子,聰明著呢,估計這會兒心裡,都有主意了。我知道你心裡可能有些膈應我三伯,但那人畢竟是我三伯,小傢伙那裡,你就不要太攔著了。」

  林夢微微扁起了嘴。「反正,說來說去,你就是要替你家三伯說話!」

  他失笑。「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就急著下定論了?!」

  她仰頭看他。

  他繼續往下說。「你要是實在不願意,也沒有人會勉強你。你的男人又不是那麼不中用的,小傢伙想學什麼,我難道還給不起?!只是三伯一直把我當親兒子般照顧,所以如果能不拂逆他的心意的,我就願意順著他一些!」

  這話,卻也是給了林夢一個定心丸,暗示她完全可以隨心所欲。這讓林夢覺得心裡沒那麼不平衡一些。說到底,她剛才也有點吃醋了,覺得這個男人盡站在他三伯那一邊了,都不管她是怎麼想的!好了,現在男人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也算是照顧到她了,那她心裡舒爽了,也就能夠比較理性地看待問題了。

  「這事,我得好好想想,然後,我還得問問佑佑的意見呢。等想好了,我再告訴你!」

  她沖著他眯眼笑,黑眸了閃現點點的狡黠。「你家三伯把你叫過去,是不是為的這事?!他讓你來當說客的?!」

  容凌低下頭,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小嘴,不回她。

  她舔了舔唇瓣,嬌哼了一聲。「你不說,我也知道!」

  一副聰明的小樣兒!

  看樣子,她這腦袋瓜,還真是不疼了。

  他的眼裡閃過笑意,收了手,改為將她摟在懷裡。

  「那藍田古玉白虎,是貴重的東西,可以傳家的,回去之後,你好好收著,可別讓小傢伙真的把那東西給打成鐲子了!」

  他終於提到了這玉虎身上,也聰明地直接找上了關鍵人物。一旦林夢發話,那小傢伙自然會乖乖聽的。

  林夢自然明白那種東西可與而不可求,不能隨便地糟踐了的,可是容凌專門這麼囑咐,她心裡就有些小彆扭了。

  「打成了鐲子也沒什麼不好的啊。這是我兒子想要孝敬我。那古玉是死的,哪裡比得上我兒子的孝心啊!」

  「你要鐲子,回頭我送一副給你!」

  她心裡就有些不痛快了。「原來我想要鐲子,還得借你三伯和兒子的光啊。那我還是不要了,想要,我自己也可以去買嘛!」

  說著,從他的懷裡開始掙開!很顯然,她是不高興了。可是容凌不明白!

  「你這是怎麼了?!」他皺起了眉頭,聲音有些發冷,覺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他哪裡懂得女人微妙的心理!林夢並不稀罕鐲子,她稀罕的是這個男人能主動想到,並且主動買給她的禮物!要靠挽救容三伯的玉虎而換來的一副帶著安慰性質的鐲子,那她還真是不稀罕。那樣的東西,戴著有意思嗎?!那不過是在提醒她男人的散漫罷了!他現在這樣做,差兒子遠著呢!

  瞧著他似乎也有些不快,林夢突然之間就覺得怪沒有意思的。算了算了,她這是圖的哪門子的心裡不痛快來著!

  「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不會讓佑佑動那玉虎的。回去之後,我會好好保管那東西的,不會讓它少了分毫的!」

  她覺得自己像是迎入了一尊大佛,不能動、不能碰,還得小心伺候著!

  麻煩!

  她擰了眉頭。

  修長的手指,即刻撫上了她的眉梢。

  「你現在怪怪的!」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眸光深邃,似要將她看穿!

  「哪裡怪?!」她反駁他,抬手,拂開他的手指!

  他皺了一下眉,問她。「你想要什麼樣的鐲子?!」

  他的直覺告訴她,問題是出在這裡!

  「不要了!」她擰眉,懶懶地回他,帶著負氣的成分!

  他立刻抓緊了她的胳膊。

  她在心裡嘆氣,無奈放柔了聲音,笑了笑。

  「我真是不要了,那個東西,戴在手上多礙事啊!我還得小心翼翼地護著,不敢做這做那,以免把那玉給弄碎了。所以,容凌,真沒必要!」

  可她喜歡的!

  至少小傢伙嘴裡說要拿那玉虎給她大鐲子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散發著一種純然的滿足和快樂!

  容凌知道自己的眼睛不會騙人,所以覺得這個小女人似乎又在發彆扭了!

  可她這是發的哪門子的彆扭?!

  「我讓苗青領你去買吧,你自己看著挑,肯定會有你中意的!」

  「不要!」

  她回地極快,猛地撇過了頭,不去看他。

  車裡的氣氛立刻就有些小小的壓抑了。她能感覺到,他微微灼熱的眼神,正猶如烈日一般地打在她的身上,烤地她有些心浮氣躁。

  抿了抿唇,她覺得自己不能太小氣了。這只是小事,沒必要因此而讓她和他搞的不愉快。所以,她主動撲入了他的懷裡,放軟了身子,像是軟體動物一般地趴在了他的身上,雙手也跟著伸出,抱住了他。

  「容凌,我真的不想要,你別多想,我只是覺得不適合!」

  然後,她討好地拿臉輕輕地蹭了蹭他的胸口,以示親昵。

  他眼神一閃,用略顯得冷質的聲音說道:「那就算了!」

  這樣的乾脆利落,是有些傷人的,彷彿老早就在這兒等著她了。

  她微微張開嘴,無聲地齜了齜牙!

  怎麼辦?!

  她突然又好想咬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一口啊!

  ***

  解決了午飯,容凌繼續去忙他要忙的事情了。已經耽擱了這一上午,下午的事情,他是必須要親自到場了。小傢伙雷打不動地要去嚴老爺子那裡學武,林夢則坐車去了光大。既然當時明著對吳明鎵的媽媽說她會對媒體採取反擊,那麼該做到的,林夢是必須要做到的。她當時能說出那樣的話,是因為她已經有了腹稿。

  光大「將家居送入小區」的項目,是一個龐大的工程,需要用錢的地方就很多。眼下這時節,公司裡是精打細算著,把一分錢掰開化成兩分花。已經投入了那麼多,自然期望的是巨大的回報。除了小區內的廣告,林夢突然想到,既然現在媒體追著她不放,那麼她何不如反利用媒體一把。若是利用好了,這完全就是免費的廣告,更有利於光大的這個項目!

  林夢將自己的計劃合盤托出,阮承毅聽完之後,眸彩連連,卻一言不發。阮承輝立刻擰著眉表示了不同意。

  「不行,我們光大要做生意,還不至於拿你來當槍使!」

  他是萬分不贊同拿她的名聲開玩笑的。一旦和媒體開展,誰能料到,到時候窮凶極惡的媒體會做出怎樣的反撲,到時候又會拿怎麼骯髒的語言來給她抹黑!他是絕對沒法眼睜睜地看著她受到那樣的傷害的!男人被媒體圍攻也就罷了,可她是個女人,一個看上去嬌嬌弱弱的女人,哪能經歷那樣的風雨?!

  「我總是要和媒體對上的!」林夢攤開手,神色淡淡地坦言道:「在那些家長面前,我已經說出那樣的話,就不能食言!既然我必須要做些什麼,那我希望可以最大程度地帶來利益。如今,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我們不應該放過!否則,就太過可惜了!」

  阮承輝依然不願意。「家長那方面,我來幫你解決。你還嫌自己的事情不夠亂嘛,再這麼公開挑事,你能知道以後會面對什麼嗎?!小心,你沒把媒體給吃下,放到被媒體給一口氣給吸幹了!」

  「所以,我這不是來找你們倆商量了嘛!」林夢慧黠地笑了笑,一副完全不擔心後果會是如何糟糕的模樣,彷彿,她已是成竹在胸一般。

  阮承輝被她一堵,說不出話來了。半晌,才有些憤憤地哼了一聲。

  「你就是在胡鬧!」

  林夢依然在笑,扭頭看向阮承毅。

  「承毅,你覺得這個辦法如何?!這可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阮承毅唇瓣微微一抿,冷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嚴厲。

  「這事,你確定你已經想好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旦開戰,有很多事情,可能就沒法在我們的控制之內了!」

  林夢拄著下巴,想了想,問:「你這可是怕我會拖累了光大?!」

  「怎麼可能?!」阮承毅立刻豎起了眉頭,有些動怒。「我還不至於這麼傻!這一仗打開,根本就是光大全盤獲利,因為不管結果如何,以光大的名義為你向媒體征討,那麼光大的名聲就打開了,吸引公眾的注意力也因此達到了。最後,哪怕你被媒體逼得不能翻身,可這於光大來說,又有什麼損失?!我還是光大的總裁,光大還是我領導的,外界只會讚譽我這個光大的總裁重情,願意為你這個后媽而強出頭,只會讚美光大!而你,實際上從頭到尾都是一個炮灰的角色。林夢,別把我想的那麼弱智和不堪,你的好意,我心裡明白,我也不是那麼不知好歹的人,所以,我不會單純地為了利益就這麼把你給推了出去。這事,我給你時間,你再好好想想,想好了,你再來找我們談。女人的名聲,有時候重過金錢,你別一時衝動!」

  這是阮承毅同一次說這麼長、還這麼重、這麼理性的話,這似乎也是林夢頭一次稍微看清了一些阮承毅的內心!

  她以為,自己是不招阮家兩兄弟喜歡的,可似乎,她有點想岔了!那種以前就讓她覺得哪裡有些古怪的感覺,又來了!

  不過,這一次,林夢咧唇,揚起了很大、很燦爛的笑容。

  「好,我一定會好好想清楚的。想好了,我再來找你們商量!」

  她眼波流轉,神色飛揚的模樣,感染地整個室內都不由地發亮了起來。阮承毅兩兄弟看著這樣明媚的風景,不由地齊齊愣了愣神,然後都微微低下了頭。

  春情太盛,他們有些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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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6 23:51:03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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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夢心裡挺開心的,因為感覺到了阮家這兩兄弟似乎有在為她著想。她能想到借用媒體的力量,自然不會傻到讓局面太失控。容凌的三弟梟況不是搞傳媒的嘛,到時候,少不了要藉助他的力量。只是這樣的事情,總得告知一下容凌。否則,那個男人事後知道了,肯定得發飆。

  想到這,林夢吐了吐舌頭。

  反正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自己做了這事,好像不告訴那個男人的話,那個男人肯定饒不了他。那男人之前說他要忙一天,之前吃完午飯,就匆匆走了,她想了想,覺得還是暫時先不要打擾那個男人了。等晚上了,再給那個男人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意見。

  回頭,她去接小寶貝小佑佑,不曾想,在那裡竟然看見了一個讓她頓時心情複雜的人物--江母!她不知道江母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也沒想到,江母竟然有這個本事進入嚴家。等她再想想江母的身份,國安部的副部長夫人,那麼她能進入這地方,似乎也不值得奇怪了。又或者,他們家本來就和嚴老爺子家關係不錯。

  「你這人是怎麼當孩子的媽的?」

  遠遠的,江母看到林夢就拉下了風韻猶存的臉,沖她冷聲訓斥。瞧她的臉色,倒是比之前好了不少,至少紅潤多了,眼裡也多了一抹神采。

  林夢有些尷尬,不明白自己是哪裡又礙到江母的眼了!可那是江破浪的母親,林夢是不可能和她過多計較,或者頂撞她的。笑笑著,她好聲好氣地沖江母招呼了一聲。

  「江阿姨,你好!」

  江母擰眉,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小佑佑原本是窩在江母的身邊的,這個時候急忙稚聲開口。「奶奶,你別怪媽咪,這不關媽咪的事,是佑佑沒和媽咪說的!」

  「哼,她這個當媽咪的,自當注意你的一切,還需要你和她說嘛!」

  林夢犯糊塗了,只得快步幾聲上前,問小佑佑。

  「佑佑,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佑佑擺擺手,小臉皺的像個包子,看上去有些小小的苦惱。

  江母立刻代小傢伙出聲道:「佑佑都被人給打成這個樣子了,你這當媽的可真狠心,不管不顧,還把他送到嚴老爺子這裡來練武。哼,這孩子還是你的親身兒子是不?!當媽的,能這麼折騰自己的兒子嗎?!」

  這話說的重了!

  任何人都不能懷疑,佑佑就是她的兒子!

  林夢小臉一崩,伸手拉住了小傢伙,將他拉入懷裡。

  「佑佑,告訴媽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傢伙直搖頭,撒著嬌道:「媽咪,媽咪,沒事,沒事,我們先回家好不好啊?!」

  「佑佑!」

  林夢厲聲,變得有些嚴厲。

  江母即刻在一邊出聲。「你輕點抓,還怕孩子傷的不夠重嘛!」

  林夢怔愣了一下。電光火石之間,突然就想到了什麼!即刻,她伸手去拉小傢伙身上的衣服。小傢伙有些小小的掙扎,可是被林夢大眼一瞪之後,立刻就乖乖了。他睜著宛如小鹿斑比一樣的眼,有些可憐兮兮地看著林夢,一副似乎做錯了事情,卻又拚命地想要討得她的寬恕的樣子。

  江母則陰沉著臉,在一邊冷冷地看著。

  小傢伙的衣服最終被扒拉開。等到林夢掀開小傢伙身上的小毛衣的時候,入目,那一塊塊恐怖的烏紫淤青,立刻讓她倒抽了一口冷氣,雙眼立刻就紅了!

  這孩子,到底是怎麼想的,身上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怎麼就一聲不吭呢!當時坐在車上,她小心翼翼地給他的傷處上藥的時候,小傢伙還嘿嘿笑,彷彿一點都不疼的樣子。她打算扒了他的衣服再查查他的別處是否有傷的時候,小傢伙卻笑眯眯地對她說。

  「媽咪,別脫,別脫,佑佑衣服下面沒事。佑佑可棒了,都有護著自己的身體的,所以沒被他們給打到。怎麼樣,媽咪,佑佑棒不棒?!」

  小傢伙當時一副討賞的樣子,柔化了她的心。她自然得稱讚小傢伙棒極了,就連一邊坐著的俞旭,都毫不吝嗇地把小傢伙給狠狠地誇了一通。

  她看小傢伙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就信了小傢伙的話,以為小傢伙就是臉上、手上有點擦傷。可誰知--

  「你這孩子--」

  林夢嗓音啞了,臉上出現了一抹自責的痛苦,還有怎麼都擋不住的心疼。

  「哼,這下你該知道你這個媽咪當的是多麼的不盡責了吧!」

  江母繼續冷哼,似乎是氣的不輕。

  「這還得多虧了嚴老爺子,要不然小傢伙這一身的傷要是瞞了下來,到時候,可就是輕傷也變重傷了!」

  林夢聽了,眼眶就越發地紅了。伸手,她輕輕地撫摸著小傢伙的小臉,略帶一絲哽咽,輕聲道:「對不起,佑佑,是媽咪的錯,是媽咪沒照顧好你!」

  小傢伙有些慌張,跟著也漲紅了眼。小傢伙很愛他的媽咪,媽咪一哭,他就會控制不住地會跟著哭。

  「媽咪,是佑佑的錯,是……是佑佑瞞了媽咪!」

  小傢伙討好地撅起了小嘴,朝林夢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

  「媽咪別生氣,是佑佑錯了。媽咪別傷心,都是佑佑的錯。可佑佑真的覺得不疼,真的,一點都不疼,就是被磕到了,過幾天,就能好了,不疼,一點都不疼的……」

  小傢伙擺著餅乾大的小手,急於解釋,仰著小臉,巴巴地看著林夢。林夢回親了小傢伙一下,溫柔地將他半摟在了懷裡。半蹲著,她扭頭,沖著坐在上首的嚴老爺子深深地道謝。嚴老爺子身為男人,自然能灑脫一些,而且,他年紀擺在那裡,看的東西,自然要通透一些。

  「林夢啊,你也別自責。小傢伙鬼精著呢,他要是想瞞著你,當時肯定就能瞞下。所以啊,說來說去,這都是小傢伙的錯。不過他今天遭了不少罪,回去后,你也別罰他了!」

  林夢連連搖頭,她怎麼可能捨得去罰寶貝兒子!

  嚴老爺子又道:「男孩子嘛,皮糙肉厚,抗打著呢。小傢伙這一身都是皮肉傷,沒有大礙,還真如小傢伙所說的,過幾天自己就能好了。你也別太擔心,小妍你也別過慮了!林夢這是孩子正經的媽,哪能虧待的了孩子。再者,這孩子這麼皮,林夢能把他給教成這個樣子,已經很不容易了,你也別太苛責了,這還是小媽咪呢,呵呵……」

  嚴老爺子和煦的呵呵笑了起來,主動站出來,充當了和事老。

  江母小名叫小妍,嚴老爺子這麼叫她,能看得出來兩人的關係很是不一般。

  嚴老爺子既然都這麼說了,江母自然得看老爺子的面子的,所以陰沉的臉就稍微和緩了一下。

  「孩子還小,總得多花些心思,好好照看著的。」她還是沖著林夢補充了一句,不過這一次,口氣沒那麼嚴厲了。

  林夢半垂下眼,輕輕地「嗯」了一聲。在江母面前,她會不自覺地成為晚輩,或許,她是因為連江破浪的份一起活著,所以對於江母,潛意識裡,是當一位母親敬著的。

  「回去之後,就別給孩子洗澡了,用熱水擦擦就好了,然後,再給他上一遍葯。早中晚上次,那傷也能好的快一些!」

  江母說著,遞出了一個塑料袋,看裡面的瓶瓶罐罐,還有紗布棉花什麼的,顯然這是為小傢伙專門備的。

  林夢不知道,什麼時候,江母和小傢伙如此親了?!

  嚴老爺子的再次開口,解了林夢的疑惑。

  「小傢伙受了傷,小妍倒是比我這個當師父的還要緊張。我這頭還沒消息呢,她就急急忙忙趕來了,圍著小傢伙就是左看右看。呵呵,我還是從小妍的嘴裡知道小傢伙今天可是上演了一場『魯提轄怒打鄭關西』。小傢伙恁鬼精,不過也有可能臉皮薄,愣是沒說自己身上有傷,逞強地跟著我習武。呵呵,老頭子我別的方面不敢說,可是在武術方面,還是有一定的造詣的。小傢伙帶著傷,動作稍微有些遲鈍,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所以,嘿嘿……」

  「師父!」小傢伙拉長了聲音,不依地喊著,小臉微微漲紅,烏溜溜的眼睛裡則泛著一層水水的光芒。別說,這樣子看上去還真是可愛,讓人忍不住地想再稍微虐虐他。

  「怎麼,還害羞呢!」嚴老爺子笑得更是歡快。這孩子個性堅毅,他布置下來的功課,他每次都悶不吭聲地咬牙完成著,害得他老是恍惚地以為自己教的根本就不是四歲的孩子。可是今天嘛,他倒是可以確定了,這孩子嘛,有時候表現地再成熟,可是本質上,還是一個小屁孩。

  嚴老爺子想到他當時在小傢伙的掙扎之中,把小傢伙的衣服給扒拉下來,弄得小傢伙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小內褲的時候,小傢伙全身通紅,崩著小小的身板,黑漆漆的眼睛不知所措地左瞄右瞄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林夢聽到這兒,也跟著笑了。這個樣子的小傢伙,她還真沒見過!不過,自己的寶貝兒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容易害羞了,林夢疑惑了。

  嚴老爺子又道:「老頭子我手粗,這給人搓揉上藥的細緻活,可沒法干好,呵呵,最後都讓小妍給包了。不過,我覺得小妍有和我搶功的嫌疑。嘖嘖,這奶奶當的,還這沒辜負小傢伙甜甜地左一聲又一聲地喊你奶奶!」

  嚴老爺子這是看著江母說的。這卻是調侃了!

  江母臉上有點紅,看得出來有些不好意思了!

  林夢立刻知道,嚴老爺子這是在告訴她,江母對小佑佑的重視呢!又是急巴巴地趕來,又是搶著給小傢伙上藥的,江母對小傢伙的這份重視,已是不言而喻了。

  對於這樣的發展,林夢是打心眼裡高興的。幾年前,她被江彥誠給哄到江家住的時候,江母就對她很好,她也一直對江母抱有好感。她害她少了一個寶貝兒子,江母若是有心把佑佑當孫子看,她是不介意讓小傢伙認江母為奶奶的!

  不過,這份確認,還不能急,也不能是她貿然出手。因為林夢感覺的出來,江母對自己依然是沒有好感的!這一點,林夢很能理解。誰若是害她沒了兒子,她也肯定恨死那個人,然後傾盡自己所能地讓那個人不好過!如今,江母沒有動作,最大的原因,是因為有江乘風在攔著,有江破浪臨死前的遺言在攔著。

  想到那個到死都在為她著想的男孩,林夢心裡一酸,臉上閃過一抹悲戚。在對著江母的時候,林夢的態度是越發的真誠和謙恭。

  「江阿姨,謝謝你!」

  江母似是不屑她的感激,只冷冷地哼了一聲。

  「奶奶!」小傢伙低低地叫了一聲,眉頭微微地皺緊。對於江母對林夢的這個態度,小傢伙顯然有些不喜歡。

  一對上小傢伙,江母這臉變得是分外的迅速,一臉的和煦,眼神中也散發出猶如親奶奶的慈祥光芒來。

  「小淘氣,回去可要記得上藥,知道嗎?!」

  「嗯,知道啦。奶奶都說過好多遍啦,佑佑肯定不會忘的!」

  「那奶奶明天再來看你!」

  「好!」小傢伙甜甜的應了一聲。

  江母就笑眯眯地起了身,走了。很明顯,她不願意和林夢多呆!

  林夢看著江母驕傲的背影,笑了笑,沖著亞老爺子又道了謝,就領著小傢伙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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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傢伙挺要面子的,當時在車上瞞著林夢自己的傷勢,就是因為當時有別人在場,如俞旭,如啊義。小傢伙覺得不能在外人面前丟了臉,所以是瞞得死死的,寧可忍著痛,也一聲不吭著。再者,小傢伙也想替林夢長臉,他得讓別人覺得他很厲害,然後也會覺得他的媽咪是很好很好的。只是沒想到,他存著小心思的隱瞞,最後卻讓嚴老爺子給看穿了。

  「好丟人哦!」

  小傢伙伸出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臉,口氣裡儘是羞澀。

  林夢是又笑又嘆,將小傢伙輕輕摟緊。因為她,而讓小傢伙做到這一步,其實都是她的錯。她是一個不合格的媽咪。

  回了阮宅之後,幫小傢伙全身擦了一般,林夢讓小傢伙趴在了床上,然後開始拿出江母給的藥酒,細緻地替小傢伙擦拭、按揉了起來。

  「疼不疼?!」她輕聲問。

  小傢伙立刻把腦袋搖晃地像個撥浪鼓。

  林夢手微微一頓,懲罰性地用指尖輕輕戳了戳小傢伙的淤青之處。「這裡都沒有別人了,你還不願意對媽咪說實話嗎?!」

  「媽咪……」小傢伙拉長了聲音,很是不好意思地喚了一聲。扭了扭身子,小傢伙最終妥協,軟軟地哼哼了起來,像是幼獸的呻吟一般。

  「有點疼……不過,只有一點點哦,就只有一點點疼哦……」

  「還只有一點點呢!」林夢嗔怪,拍了一下小傢伙的小屁股。「以後,不許在媽咪的面前裝,否則,媽咪會生氣,也會心裡受傷的!」

  「好!」小傢伙回答的輕快。

  接下來果然配合,林夢在那按揉著,把殘留的瘀血給化開,小傢伙就一下又一下地哼唧著,低低地喊著疼,要媽咪親親。完事了,穿好衣服,又賴在林夢的身上,像只小崽子地蹭著她。

  「媽咪,佑佑今晚想吃糖醋雞翅哦,媽咪給佑佑做,好不好?!」趁機撒嬌,是小傢伙的強項!

  「好!」林夢寵溺著滿口答應。「還有什麼,你說,媽咪就給你做。我們家佑佑今天受委屈了,媽咪要好好地慰勞你!」

  小傢伙就咯咯笑,歪著頭,眼睛一閃一閃之中,又想了幾個菜名。林夢一一應下。

  稍後,林夢正色地看著小傢伙。

  「佑佑,媽咪是不是讓你為難了?!」

  「唔?!」小傢伙迷糊地看著她。

  林夢輕輕地捋開小傢伙額前的碎發,溫柔地一下又一下撫摸著。

  「現在,外面報道了很多關於媽咪的事情,都不是很好的。佑佑看了,是不是有些傷心?!媽咪這樣,是不是讓佑佑在和別的小朋友的相處過程中很為難?!」

  小傢伙有點急了,梗著脖子,急急擺手。「沒有,沒有,佑佑很好,佑佑和朋友們處的很開心。外面的報道都是假的,佑佑都不相信,佑佑的朋友們也不相信。那些報道壞,那些叔叔阿姨們也壞,佑佑的媽咪是最好的媽咪,他們壞透了,說媽咪的壞話!」

  小傢伙鼓起了腮幫子,黑眼珠冷冷的,看起來很是生氣。

  林夢再度失笑,這個可愛的兒子哦,是多麼的寶貝!她能生下他,是多麼幸運的事情!

  「佑佑,媽咪得先向你道歉,因為媽咪的事情,肯定是讓佑佑為難了!」

  「沒有!」小傢伙皺著眉頭,狠狠地搖了搖頭。

  林夢呵呵笑,自顧自繼續往下說。「佑佑這麼護著媽咪,媽咪覺得好高興呢!」

  小傢伙立刻臉紅了,這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黑眸裡的冷意消失,小傢伙跟著有點傻傻地笑了起來。

  「媽咪,我們不要說這事了,好不好?!」

  小傢伙愛嬌地拿臉蹭著林夢的胳膊。那白嫩嫩的樣子,看上去可真可愛!林夢禁不住在小傢伙的臉上吧嗒了一下。

  「好,我們不說了。可是,媽咪還是得告訴佑佑,報紙上有很多事,都是假的。他們為了吸引讀者的目光,為了讓我們去買他們的報刊,會把很多事情寫的很誇張的。佑佑如果心裡有什麼疑惑,那直接來問媽咪好嗎?媽咪能告訴你的,就都告訴!佑佑要是受了委屈,或者心裡有些不高興,也告訴媽咪好嗎?!佑佑是媽咪的小寶貝,媽咪想要佑佑一直都快快樂樂的!」

  小傢伙笑彎了眼,甜甜地「嗯」了一聲。

  「媽咪過幾天請你們的小朋友過來家裡玩,好不好?!」

  小傢伙歪了歪頭,有些疑惑。

  林夢笑著點了點小傢伙的鼻子。「佑佑交了好多很好的朋友呢,媽咪都不怎麼認識,所以,媽咪想要好好地認識一下佑佑的朋友,可以嗎?!」

  小傢伙被林夢誇的小臉又紅了,不好意思地應了一聲好。

  林夢繼續誇讚道:「佑佑的朋友都好棒啊,這麼支持你,還幫你打架,媽咪覺得好高興,特為你感到自豪。我們家的佑佑,果真是最棒了!」

  小傢伙就嘿嘿笑,再度傻樂了。心裡僅有的那點小愉快,早就被林夢給哄得跑沒邊了!

  「那佑佑是不是要寫請帖?!還要把家裡布置地漂漂亮亮的?!還要買好多好多好吃的東西?!」

  小傢伙腦袋瓜一轉,開始興奮了。請小朋友來家裡玩,這個他知道。這個意思就是指家裡要開Party了,而他要當宴會的主人了。他之前在國外的時候有參加過別的小朋友舉行的Party,很多地方都是小朋友自己操辦的。小傢伙蠢蠢欲動著,也想自己整。

  這其實也是一個鍛煉自己的機會!

  林夢是很鼓勵小傢伙自己動手的,所以應得輕快。

  「好,佑佑可以親自布置Party哦,媽咪來給佑佑打下手!」

  小傢伙立刻一聲歡呼,從林夢的懷裡鑽了出來,開始在床上蹦躂。

  「太好嘍,太好嘍……」

  生龍活虎的小樣兒,確實能看得出來,那一身的皮肉傷,根本沒礙到小傢伙!

  林夢瞧著小傢伙那小小的身板,還有掩飾不住興奮的小臉,在心裡笑著想:還是一個孩子呢!

  ***

  稍晚的時候,給小傢伙講完睡前故事,哄著小傢伙睡了,林夢才給容凌打了電話,說了她的打算。

  林夢這個反利用媒體的計劃其實很大膽,但也不算是不常見。之前也有出現過房地產行業的某位老闆,借著自己的兒子要和某位女明星結婚的噱頭,大大地炒作了一把,把一個在業內受眾不多的房地產一下子間推到了眾人的面前,隨後,那個房地產提高了知名度的同時,也大撈了一把金子。

  如果不論私情,那麼容凌會認為林夢這個計劃很好。他有時候覺得這個小女人笨笨的,他似乎稍微沒看牢,她就會被人給欺負了;但有時候吧,這個女人又出人意料地挺聰明的。至少能想到這樣一個辦法,已經初步證明,她具有了經理人的資格。

  可要是加上了私情,他心裡就有些不爽了。因為,這個女人這麼謀划著,為的可不是他,而是旁人。自己的女人把心思放在別人身上,這世上還有比這更讓人憋屈的事情嘛!而且,打媒體戰,她就必不可免地會曝光在媒體之下。這個男人獨佔欲很強,不想讓她的美麗被太多人知道。這個女人的誘惑力,她自己可能不知道,他身為男人可清楚的很。她就是不說話,單單站在那裡,就會讓很多人移不開目光。她身上那種集合著少女般的清純天真以及少婦般的慵懶嫵媚,會讓很多男人的理智被衝垮。再則,若是過度被曝光,肯定會給那個女人的生活帶來不便;還有,他也擔心著那個女人會受到傷害!她就那麼小小的一團,他一隻手,就能將她給摟地緊緊的。那麼小、那麼軟,哪能經歷宛如暴風驟雨般的洗禮。他不願意看到她那張不過他巴掌大的臉上出現哀傷的淚水!

  「我已經向那幾位家長保證過,容凌,我必須得做出點什麼的,這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佑佑,你知道嗎,佑佑為了我……」

  林夢強忍酸痛,將小傢伙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已經不是單單一人了,若只是我自己,那我也就無所謂了。可是佑佑還要出去見人的,他還要交朋友的,我這個當媽咪的,不能讓他太難堪了,更不能成為他的負累!這一仗,我是必須要打的!」

  容凌垂下了眼,在心裡暗嘆了一聲--

  倔強的小女人!

  可怎麼辦,這個倔強的小女人是他的女人,他不護著她,還能讓誰護著她!

  「那你就做吧。明天,我把老三叫來,我們一起談談。」

  「好啊!」她快樂地回了一聲。

  「你--」

  「嗯?!」

  「你這次……能來找我商量,我……很高興!」

  容凌有些遲緩地說出這話,臉上閃過淡淡的不好意思。只可惜,兩人分別佔據電話兩頭,林夢沒法看到這個樣子的他。否則,這也是奇景一幕了!

  林夢聽了,和小傢伙一個樣子,嘿嘿傻樂。然後,發揮一個快樂的小媽咪的本色,嘰嘰喳喳地和他說起了要給小傢伙辦個Party的事情。

  這其實早該辦了!小傢伙和別的小朋友有些不同,他是從國外回來的,語言環境發生了挺大的變化,所以在和別的小朋友的融合過程中,真的受了別的小朋友不少的幫助。而且,小傢伙是半途插班的,之後在容凌的安排下,又跳了一級,來到了中班,這就又算是插班。這樣就不像別的小朋友那樣,是從一開學就開始交朋友到現在!所以,為了小傢伙能更好的融入那個集體,舉行一個可以很好地促進小朋友的友誼的Party就很有必要!

  容凌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贊同了,表示完全可以讓梟況那方出點力。梟況管著雙木旗下的娛樂行業,對於舉行宴會什麼的,他有專門的團隊,可以幫小傢伙很大的忙!

  林夢也不客氣,高高興興地應下了。反正,這男人是孩子他爸,他出點力,也是應該的。

  這頭,得到了容凌的首肯,林夢特別高興。第二天,挎著包,先送了小傢伙去幼稚園之後,就歡歡喜喜地去找容凌去了。約的是在外面,而不是容凌所在的亞東集團的豪華辦公大樓。那個地方,人蛇混雜,不是一個適合談事的地方。基本上都不用去猜,林夢要是前腳踏入了亞東集團,後腳肯定有人把這消息通報給感興趣的人。

  幾人約會的地方定的是蘇武莊園,那是容凌的地盤,安全性、隱秘性夠高。去的還是上次容凌除夕夜受傷所呆的小別墅。

  林夢到達的時候,梟況還沒來呢。林夢左右瞅了瞅,隨口問了起來。

  「啊況還沒來嗎?!」

  「呆會兒來,你先坐一會兒!」

  容凌坐在辦公桌前,在那低著頭看著文件,時不時拿著鋼筆在那寫一會兒,看得出來,他還是挺忙的!也是,他一個跨國大集團的總裁,怎麼可能不忙?!

  林夢在一邊坐下,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了一個計劃書,慢慢地看了起來。她懶懶地靠在了沙發上,沒有半分的拘束,閑適地猶如在自己家一般。等到一片陰影慢慢地籠罩住她的時候,她從計劃書裡抬起了頭,沖著容凌狠狠地甜笑了一下。

  「忙完了?!」糯糯的聲音,也是猶如糯米糕一般的清甜。

  感覺上,她從裡到外都散發著一股迷人的甜香味兒,清新,半點都不膩人!

  容凌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她很自然地往他身上滾,蹭到了他的身上。柔若無骨的樣子,彷彿是只能依靠大樹生長的菟絲花。

  他垂下頭,撥開她額前軟軟的秀髮,鼻翼輕輕地張了一下,吸了一口她的秀髮香。隨後,一枚吻落下,輕輕地碰上了她的額頭。

  她眯眼笑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沒笑出聲,只是嘴角勾起來那麼一點,可依然很動人。那一份燦爛的明媚,哪怕是外面的陽光都沒法賽過。

  「閉上眼!」

  他暗啞地命令。

  「嗯?!」她不解地看他。

  「閉上眼!」他又說了一次。

  「幹嘛啊?!」她的眼角流露一絲媚意,嬌嗔著問他。小耳朵微微地冒出了粉紅!

  「乖,把眼睛閉上!」

  他哄著她,深邃的眸子,簡直迷人的要命,她覺得自己都快要被那雙眼給吸進去了!不由自主地,她就閉上了眼。因為某種可能的猜想,她那白嫩嫩的臉,瞬間以驚人的速度,粉紅了起來,猶如怒放的桃花一般。

  他是打算要親我嗎?!

  這麼想著,她恍惚地就憶起了被他吻著的感覺。嬌嫩的唇瓣上,立刻就浮現了酥酥的麻癢。她越發羞澀,心頭小鹿亂撞,強忍著,她才能讓自己的唇瓣不至於在他面前丟人地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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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著,因為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臉上,所以她忽略了西索的細聲。然後,她感覺到有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貼上了她的手腕。

  「咦?!」她輕哼了一聲,眼皮子微微一眨,就要把眼睛給睜開。可是男人熾熱的唇,就靠在跟前,即刻就貼了過來,溫熱的唇,都要刷上她的眼皮了。

  「別看!」男人的聲音依然有些啞啞的。熱氣噴上了她的眼皮,惹得她的睫毛拚命地撲扇,可真是不敢睜眼了,因為睜眼了,也只等著被男人吻罷了。可她止不住好奇,問了一下。

  「什麼啊?!」

  她已經感覺到,那冰冰涼涼似鏈子的東西,已經纏上了她的手腕。沿著手腕的肌膚慢慢滑下,那一瞬,有一種很旖旎的順滑感覺。另一手也未能倖免,也被套上了冰冰涼涼的似鏈子一樣的東西。

  她心頭一跳,已經有了某種猜測,可卻有些不敢置信!這男人會……會送那個東西給她嗎?!是真的嗎?!

  她止不住地開始興奮,臉蛋兒越顯得羞紅了!

  「睜開吧!」他帶著慵懶的笑意,在她的小嘴上親了一下。她唰地睜開眼,仔細瞅去,瞬間驚喜。只見她兩隻潔白的手腕處,已經掛上了兩條分外迷人的亮白色鏈子,鏈子樣式一點都不繁雜,只是猶如水墨畫中萬般風情的垂柳般來了微微飄揚的三筆,卻讓人感覺到那種起伏的微微跳躍和淡淡優雅。鏈子上,基本上每隔小半寸的地方,就鑲嵌著一顆藍鑽,看上去簡直是美麗極了。那微微閃爍的藍鑽,簡直猶如暗夜的星辰,於靜謐之中散發著純凈而又孤傲的光芒,讓人止不住為那幽冷而心傾。這感覺,很像眼前這個男人!

  她眯眼偷笑!

  因為三條鏈子錯落有致隔開,每條鏈子上的藍鑽位置也不盡相同,如此一看,這鏈子配合那一顆顆的藍鑽,更是猶如星空,讓人隱約地感覺到一種讓人戰慄的浩瀚以及致命的吸引。

  「好漂亮!」

  林夢喃喃,一雙眼緊盯著兩條並在一起的鏈子,目光有些不夠用了!

  男人半摟著她,看著她驚喜的小臉,偏於冰冷的眸子柔柔的。

  「你喜歡就好!」

  「喜歡,喜歡死了!」

  她覺得自己幸福地快要死掉了!昨天,她還惱恨男人的不解風情,她說不要他就那麼乾脆地還真是不送她了,還想著要咬他一口呢,沒想到,這個男人早已看穿了她,偷偷摸摸地就把東西給買了!

  「呵呵……」

  還有什麼比戀人送自己禮物更讓人高興的?!

  林夢歡喜地來回擺弄著手上的兩個鏈子,嘴角是越翹越高。她對寶石懂得不多,那是屬於奢侈品的範疇,與她無緣,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手上這兩條滿天星藍鑽手鏈的恐怖價值。她高興,是因為這個男人親自送了她東西。只要這個男人心裡有她,她就會特別滿足。

  「真漂亮,我好喜歡哦……」

  她美滋滋地看著,抬起頭,討好地用額頭輕輕蹭了蹭容凌的下巴。

  「謝謝,我真是太喜歡了!」

  男人就淡淡地笑了一下,一臉寵溺。

  她擺弄著雙手,看著藍鑽隨著鉑金手鏈的晃動一閃又一閃地閃爍著藍色妖姬般的魅光,一臉享受。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好奇地問:「不是說要給我買鐲子的嗎?!怎麼變了!」

  「你不是嫌硌手嗎?!」他淡淡反問。

  她立刻眯眼偷笑,這個男人,果真沒漏過她說的任何一句話呢!

  喜歡,喜歡,好喜歡哦……

  「mua~」林夢狠狠地親了一口到手的鏈子。「喜歡死你啦~」

  男人修長的手指,立刻就撫摸上了她的下巴,輕輕地捏住,迫使她微微轉頭對向他。

  「你這是弄錯對象了吧?!」男人低魅地湊唇過來,邪魅地笑了一下。「你該親的人是我吧,該喜歡死了的,也該是我吧!」

  她有些驚愕地瞪大了眼,隨後,噗嗤一聲,大笑出聲,伸出手指,指著容凌帥的有些天理不容的臉,大膽而放肆地嘲弄。

  「容凌,你這是吃醋嗎?!你打算連自己送的手鏈的醋都要吃嗎,哈哈……唔--」

  樂過頭、囂張過頭的某女,即刻被某男給封上了。一張小嘴,被堵了個嚴嚴實實。某女起先還攔不住從胸腔裡發出的笑意,身體頻頻顫抖著發笑,哪怕是已經被他給吻上。可是稍後,隨著某男高超吻技的開展,某女漸漸地,就沒自己意識了。身子軟了,猶如化成了一灘水般的被他給壓倒在了沙發上。戴著散發點點水藍色光芒的鏈子的妖嬈小手,也不知不覺地就摸上了男人的肩頭,繼而摟住了男人,開始無聲的配合;雙腿也不自覺地微微分開,為男人健碩的身軀的沉入而慢慢讓道。

  「唔……」她的嘴裡開始溢出撩人的呻吟,猶如暗夜之中,絲綢輕輕從潔白如玉的大理石檯面滑下一般,輕柔纏綿還磨人!

  薄外套首先被拉下,毛衣的領口一角,也跟著歪了。男人熾熱的吻,落在了她性感的鎖骨處,輕輕地嚙咬舔噬。她半眯著眼,眸光破碎,低低地嬌喘著,猶如失了魂一般。

  「扣扣--」

  不解風情的敲門聲,驚擾了這一對眼看著狀態漸佳的鴛鴦!

  容凌被迫從林夢的迷人鎖骨處抬起了頭,因為有些回神過來的林夢開始推他了。抬眼望去的時候,沒看到人,只看到一隻手,略顯得有些突兀地搭在門板上。

  那是一隻男人的手!

  而顯然,來人沒膽子名目張大地旁觀!

  容凌知道這來的是什麼人了!

  他的喉嚨間發出一聲誰也聽不清的咕噥,很是不滿地重重親了林夢一下,伸手,幫她將她走位的衣服給拉回原位。林夢垂著臉,任憑他擺弄著,一張臉羞地通紅通紅的。等到她臉上的羞紅稍微下去一些了,容凌才大聲喊了一下。

  「進來吧!」

  進來的身形高大的那位,正是梟況!

  「這個……我想我不是有意要打擾你們的!」

  難得,身形冷肅,氣質有些類似容凌的梟況竟然也開起了玩笑!林夢有些呆,暗想人果然是有很多面的。容凌的回應則是直接拿起被林夢放在一邊的計劃書,很不客氣地把計劃書當飛刀使,大力朝梟況扔了過去。

  「都打擾了,還廢話個什麼勁!」容凌冷聲怒斥!

  梟況聽了這話沒怎麼樣,只是揚了揚眉,輕輕鬆鬆地就把那計劃書給一隻手接過了,反倒是林夢,被容凌這話給臊的再度臉紅。

  「容凌!」她不依地嬌喊,拽了拽他。

  梟況眼裡就閃過一抹笑意。

  容凌揉了揉林夢的腦殼,算是安撫。這才叫著梟況在跟前坐下,三個人開始協商如何應對媒體的事情。

  這頭,才稍微做好比較讓人滿意的大概計劃,那頭,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有事情發生了!

  小傢伙中毒了,情況很是危急!

  林夢一接到這電話,心臟陣陣緊縮,兩眼一黑,差點昏厥,得虧容凌眼疾手快,一把將她給扶住了。那頭,打給容凌的電話,也基本上是同一時間打來的,報道的,也是這個事!

  這讓容凌瞬間發飆,狂怒到極致!

  他把孩子送到幼稚園,是為了提升孩子,可不是為了讓孩子一次又一次的遭受折磨的,甚至還是在生命的邊緣徘徊!

  「動用所有的力量,我要保證佑佑好好的!」容凌滿臉陰狠,咬著牙,沖著負責保護小傢伙的啊義命令。這已經是不惜一切代價,更甚至是不惜暴露自己的所有了!

  「走!」

  他掛斷電話,一聲冷喝,半抱著林夢往外走。因為林夢此刻小臉煞白一片,頭上汗如雨下,簡直比病入膏肓還要糟糕了。她都腿軟地根本就沒法走路了,她被嚇壞了!現在,她的腦子依然在嗡嗡地響著,她的眼前依然是有些灰黑著,她的半個世界,在傾塌著。

  「夢夢,別怕,沒事的,佑佑肯定沒事的!」

  容凌看著這樣的林夢,心揪成了一團。這樣的她,太脆弱了,似乎誰再稍微稍微壓她一下,她就會破碎了、消失了。

  林夢抖了抖唇瓣,試圖開口說些什麼,可是抖地太過厲害的唇瓣,根本就沒法開口成聲。她只是可憐地開合著嘴,眼淚,猶如泉涌一般,唰唰地滑下她沒有一絲血色的面頰!

  他伸手去抹她的淚,觸手,卻感覺到了凍人的冰冷!

  那臉上的溫度,低的有些嚇人!

  再看看她的瞳孔,太過擴散的樣子,似乎已經沒法聚焦了!

  這像是瀕死的癥狀!

  他慌了,覺得她都能這個樣子被折磨死!

  「夢夢!」他吼了一聲,聲音大的猶如打雷一般,摟著她腰肢的胳膊,很是用力地圈緊,以勒痛她腰肢的力量。

  她的瞳孔縮了一下,眼裡恢復了一些神彩。

  他抬手,忍住心疼,大力拍打了一下她的臉,以疼痛逼迫她清醒,同時怒聲沉喝--

  「我告訴你,佑佑沒事,肯定會沒事。你別給我裝出這副死樣子!我警告你,你別這麼沒用!」

  她張嘴,猶如失語的啞巴一般,「啊啊」了幾聲,最後干啞地困難吐字。

  「我怕……」

  兩個字落,她哆嗦著,在他懷裡嚎啕大哭。

  他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能哭出來就好,能哭出來就好,就沒事了!

  她剛才那副鬼樣子,他真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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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夢和容凌趕到本市最具有名望的雙木醫院的時候,小家伙還在手術室里進行急救。容凌帶著林夢,輕而易舉地就進入了急救室,不過兩人都有記著這個時候醫生最大,所以都識相地閉上了嘴,在一邊靜靜地看著。

    一邊一個小助理是認識容凌這個**oss的,所以得空前來安慰了一下這兩位。

    “放心,搶救及時,這孩子肯定會沒事的!”

    林夢此刻已經收了淚,強迫自己鎮定。听這人這麼一說,緊繃的小臉很是困難地揚起了一抹笑,沖那人感激地點了點頭。

    最後的結果,也正如小助理所說的那般,小家伙平安無事地從手術室里推出來了。只是經過了這麼一折騰,再加上還有殘留毒素殘留于體內,小家伙近段時間,是必須要住院觀察的。[

    這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林夢看著躺在推車上雙目緊閉的小家伙,眼淚靜靜地掉了下來,嘴角卻揚起了一抹慶幸地笑。小家伙經過這麼一折騰,此刻也是小臉煞白,小小的身軀躺在偌大的拖車上,看上去可真是瘦弱。林夢滿心憐惜,心都因此而揪緊了。

    這是她唯一的兒子,是她在絕望的時候唯一的希望,也是她這輩子唯一最親最親的那個人。這些年,風風雨雨、有苦有甜,因為有這個從自己肚子里鑽出來的孩子,所以再大的困難對她來說,都不是困難。有兒子在身邊,她從不覺得孤獨,她覺得一切都充滿了希望。她不能想象,若是這寶貝兒子就這樣消失了,她會變成怎麼樣!

    她肯定會瘋掉的!

    “佑佑……”

    林夢低喊了一聲,心里澀澀地疼,也充滿了無止無盡的自責。讓這孩子處于這樣危險的境地,都是她這個當媽咪的不合格。是她,放不下母子親情,所以硬是將兒子從美國給帶了回來,然後,就讓他處于了風口浪尖之上。也是她太過天真,將回歸想象的太過簡單和理所當然,卻不知道她想要的那個男人所處的環境是多麼的復雜。他周圍的人,個個都是吃羊的狼,個個都不是好惹的!

    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

    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她再多的自責又有什麼用呢!

    為娘則強!

    林夢伸手,狠狠地抹點眼角的淚,親自推著小家伙回了那個對她來說並不陌生的雙木超豪華病房,又小心翼翼地將小家伙從推車上給抱了下來,放在了床上。低下頭,輕輕地親了親小家伙的小臉之後,她伸手,將小家伙略顯得冰冷的小手,用自己的雙手給暖暖地包裹了起來。扭頭,她看著就站在她身邊眉頭皺的猶如一重山的容凌,冷聲道。

    “我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

    這話里,透『露』出了凌厲的殺意!

    為娘則強!

    她饒不了那可能的幕後主使者!

    “這事就交給我!”容凌的眼里也滿是陰鶩。“你放心,惹事的,我一個都不放過!”

    “容凌!”林夢繃起了臉,黑眸里凝起了冰晶。“別把我排斥在外,我是佑佑的媽咪,這事,你不能把我排斥在外!”

    仰著臉,她很堅定地看著他。

    容凌深深地看著她半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只是——”

    也跟著在床邊坐下,他將她給摟住,猶如小雞仔一樣的護著。[

    “我只是不想你太『操』勞,只是想多保護你一點!”

    “可是,你沒法無時無刻地保護著我,不是嗎?!”

    她嘴角一翹,帶著笑,可說著這樣的話,眼眶卻微微紅了。

    孩子會出事,這罪責,歸根結底,她和他,哪一個都沒法逃過!

    容凌的手緊了一下,狠狠地摟了她一把,才放開了她。站起身的時候,他開始打電話,先通知秘書將他今明兩天的所有行程給推後,那頭又開始調人調查佑佑中毒一事。

    小家伙這次能夠逃脫險境,說來,實在是命大,又或者說,是運氣好的要爆掉。大風幼兒園身為超優質幼兒園,自然是有配備醫療室的,負責處理如小孩子突然感冒發燒、拉肚子,或者受傷流血等小事件。這樣獨立的醫療室,放眼全市的幼兒園,也是拔了尖的。但既便如此,這還只是一個簡陋的醫療室,處理的都是小病。因為一般孩子有重病了,家長也不會送孩子來幼稚園,更多的還是信賴大醫院,把孩子送到大醫院診治,或者自己去請家庭醫生,將孩子留在家里。如此,醫療室發光發熱的機會很是有限,那里面的醫生,技藝也只是一般般。幼稚園也不可能在門可羅雀的情況下專門花大價錢,去請個大牌醫生來坐診他們大風。另外,在受眾有限還都是不太懂事的小孩子的情況下,一般的醫生也不願意來。畢竟,如今的很多醫生,本質上也是追名逐利,希望自己聲名遠播的。

    大風的現任幼稚園園長,一直有在猶豫,要不要把園內的醫療室給往上提一提等級。但,也只是猶豫,所以一直以來,也沒什麼大動作。還是昨日小家伙掀起的一場群架,讓那位巾幗不讓須眉的園長咬咬牙,很有魄力地決定就干了!

    進入這園子里的孩子都是金貴的,若真是有一個大醫生坐鎮,那麼出了事,也不至于讓諸人手忙腳『亂』,家長心里也能放心一些。雖然請那麼一位大醫生必定價格不菲,但是有舍有得,園長還是覺得這筆錢,還是值得投入的!

    所以,在昨日家長帶著受傷的孩子紛紛退散之後,園長開始奔波走動了。大醫生她其實早就相中了兩位,兩位都是已退休人員,不過都有被大醫院給返聘回去當客座教授。園長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再加上金錢攻勢,說動了一位小兒科的老專家。今天上午,老專家就在園長的帶領下,前來大風視察環境。若是老專家覺得滿意,那麼這事十有**就能成了;可若是老專家視察之後,覺得不太滿意,那——園長就得再度奔波尋找下一位。

    如此,在小家伙毒發,突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手腳抽搐,而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老專家立刻被請來來。那真不愧是小兒科的老專家,權威人士啊,一看小家伙的癥狀,心里就有了好幾個定稿。大手一揮,勒令學園員工立刻去拿大堆『奶』制品以及雞蛋的同時,老專家喝令眾人退散,給表現地呼吸困難的小家伙一個能夠最大程度地得到氧氣的場地!

    重金屬中毒!

    老專家火眼晶晶,初步得出這個結論!可到底是那種重金屬,老專家沒法做出判斷。小家伙的情況有些復雜,老專家覺得,小家伙這重的毒,怕不僅僅是一種毒!

    幸好,老專家當了將近大半輩子的小兒科大夫,養成了非常良好的習慣,上哪兒,都少不了要帶著他的大醫箱。馬不停蹄之下,老專家先給小家伙注『射』了解毒劑,然後給小家伙又是灌牛『奶』、蛋清,又是催吐,同時手指如飛,脫了小家伙的衣服,等小家伙『露』出光膀子的時候,迅速地給小家伙按『揉』各種『穴』道!

    這老專家竟然還是中西醫結合的!

    也因為老專家資歷高,所以迅速地在最短時間內,從自家醫院調出了一輛高設備的急救車出來,隨行的,還有可以解決小家伙目前癥狀的高端醫師!

    那時,園長只差哭著給老專家下跪了!要不是有老專家的今日到場,那麼且不說她這個園長的位置是坐到頭來,將來會不會還有這條命,還難說呢。那容家的容凌,哪里是個善茬!這麼多年,她隱約听到的一些,足夠她心驚膽戰的。

    老專家哪有時間顧及園長只差把他給供起來當佛拜的心理,救護車一到,老專家就抱著小家伙跳上了車。別看這老頭子今年七十多了,可身形那個矯健,簡直是老當益壯!

    事實證明,老專家還真沒猜錯,小家伙身中多種毒,有『藥』毒,還有重金屬毒,數毒病發,而他僅僅是個稚嫩的小孩兒,各種器官都沒發育完全呢,要不是有老專家那一手中西醫雙管齊下的手段,小家伙怕是當時就要把命給交代了。

    林夢听到這,已是周身遍寒,一口銀牙差點咬碎。是什麼人,能夠如此地喪心病狂,對一個才四歲的孩子下這麼重的手?!

    “毒肯定是從食物中進入的,我們第一時間封鎖了幼稚園的食堂,現在基本上能夠確定,食堂的飯食應該沒有問題。有問題的,可能是別的小朋友送給佑佑的零食!”

    啊義盡職盡責地向容凌報道,容凌冷著臉,只吭出三個字。“繼續查!”

    啊義領命下去。[

    那頭容凌又派人去把那位老專家請來。那是自己兒子的救命恩人,無論如何,他需要當面感謝的!

    小家伙經歷了這麼恐怖的事情,容凌的幾個兄弟都被驚動了,都扔下了手頭的工作,匆忙趕來。很快,寬大的病房內,雙木的巨頭基本上都到齊了。

    說來也巧,園長這次挖角的老專家,目前竟然是掛在雙木醫院的!老專家原來是在別的大醫院工作,到了年齡退休之後,是石羽的手下廢了好大的勁,才從對頭醫院吧老專家給挖了過來,返聘到了自己的醫院!不得不說,園長目光不錯,一挑就挑上了一位老字號大人物!

    老專家起初還想,這是哪來的大人物,想要道謝,還得他這把老骨頭走過去接受謝意。老專家有些生氣,他當時瞅著那中毒的孩子倒是不錯,都疼成那樣了,還能忍,竟然還能和昏『迷』抵抗著,保持著意識的清醒。小家伙能被救回來,其實他自己強大的意識和精神力也起到了功不可沒的作用!所以,老專家蠻欣賞小家伙的,這樣的孩子,值得人喜歡嘛!可這孩子的家長——

    老專家在心里哼了哼,覺得怕又是什麼眼高過頂、蠻橫無理的權貴人士。老專家都這把年紀了,也混到了這地步了,自然別無所求了,所以挺橫地想了想,覺得自己不妨去會會那無禮的後生,順便該教訓的就教訓幾句,卻沒想,一進屋, ——

    大老板都到齊了!

    雙木醫院,隸屬雙木集團旗下,公司大老板七位,撇去那位最最神秘的大股東,如今那六位股東里面,就來了五位!

    這小家伙的身份怕是了不得啊!

    老專家心里暗嘆,想要發作的脾氣立刻收斂了一下。畢竟,這面前的都還是他的東家呢!拿人的錢手軟、嘴軟,老專家覺得自己還是憋一憋的比較好!

    “是您救了佑佑的吧?!”

    容凌伸手,指了指躺在床上至今昏『迷』著的小家伙,解釋道。“我是孩子的爸爸,非常感謝您的及時出手。您請坐,請坐!”

    老專家著實大愣了一下,眼前這個稜角分明、氣勢不凡的男人,他自然是認識的。可這亞東集團的大總裁,什麼時候冒出來一個兒子了?!

    容凌這般客氣,老專家饒是閱歷豐富、已是古稀之年,可還是難以保持鎮定,微微地感覺到了受寵若驚。畢竟,有些人,他雖然說的話,和其他人也沒多大的差別,可就是因為他有那獨一無二的氣勢,所以那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就會莫名地增加很大的分量!

    老專家慢慢坐了下來。

    容凌努力讓自己的面部表情放松一下,勉強揚起一抹笑,沖老專家和煦地繼續說道。“本來,我應該和孩子的媽咪一起去向您道謝的,可是孩子現在這個樣子,孩子他媽咪,還有我,都沒法走開,所以只能勞您過來一趟,真是萬分抱歉!”

    容凌已經數度用上了敬稱,他這樣身份的人,可以讓他用敬稱的,著實不多,可眼前的這個人,值得他這樣做!

    噢!原來是這樣啊!

    老專家心頭僅有的那點怒火,就此消散。看得出來,這對父母對孩子愛的很深,為了孩子,這樣做,老專家很能理解。

    “你不用擔心,孩子很好,一會兒麻醉劑退了,孩子就能醒了。等孩子再養上一段時間,就又能是活蹦『亂』跳的!”

    老專家如此勸慰。

    容凌再次道謝。“這次的事情,我容凌欠您一次,您老有什麼要求條件,或者有什麼特別想辦的事情,都可以提出來,我盡量幫您滿足!”

    趕在老專家變臉之前,容凌迅速接著道。“我知道,救死扶傷,是您的本職,您救了我兒子,也只是出于本職範疇。我想謝您,不是對您工作的侮辱,而只是想表達我的感激之情。您不知道,這個孩子對我來說,是多麼的重要,我願意用任何東西來換回這個孩子。所以,我想謝您,出于您救回了我的兒子,我想謝您,請您不要多想。因為感激,所以我想盡我所能地也能稍微回報您一下!”

    老專家呵呵地笑開了。眼前這男人,還真是連讓人動怒的機會都不給啊!他說出這樣的話,他哪有生氣的道理啊!

    老專家也是『性』情中人,感受到了容凌的誠心誠意,他也不作偽,呵呵笑著,道︰“行,老家伙我也不跟你客氣。你等著,等我想好了哪里需要你,我肯定會很不客氣地來找你的!”

    “行!隨時恭候!”容凌爽氣地回道。

    他返回床邊,接替林夢包住了小家伙的小手,拍了拍林夢的肩頭。林夢剛才一直都有不時扭頭看老專家,其實也想親自向他表達謝意,可是,她又舍不得放開小家伙的小手,生怕放開了,小家伙就會被什麼東西給帶走了。

    而今,容凌握住了小家伙,林夢就站了起來,來到老專家面前,慎重道謝。

    老專家樂了,他接待病人家屬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情真意切、禮貌周全、半點不擺架子的權貴呢。

    “呵呵,別謝啦,別謝啦,再謝,老頭子我怕是要夭壽嘍!”

    對待林夢,老專家這態度親昵不少,口吻有點像是對著鄰家的小丫頭!

    “您若是不忙,就留在這兒坐坐吧,等佑佑醒了,我讓他親自給您道謝!”

    老專家就又呵呵笑,點頭同意了。

    稍後,得到消息的江母和江乘風也趕來了。江母一臉厲『色』,進房瞅了一眼躺在床上小小一團的小佑佑之後,就恨恨地瞪了容凌和林夢一眼。

    很不客氣地在床邊坐下之後,江母當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地訓斥道。“你們倆的破事,都給我好好整整,別把自己的罪過,拉到孩子的身上!”

    “媽——”江乘風低喊了一聲,搖了搖頭。因為江母是外人,不適合說這樣的話!

    江母一聲冷哼,不管林夢瞬間黯然下來的雙眼,也不管容凌剎那間外放的冷厲!

    “孩子的事情,報警了吧?!”江母問。

    “不牢你費心,我的兒子我自會照顧!”容凌冷哼。當下,嫌疑人,也不能排除眼前這一對!林夢害得江母沒了兒子,也不無可能,江母反過來報復,害林夢沒了兒子!

    容凌是理『性』地懷疑著任何一位值得懷疑的人!

    江母面上一僵,眼里閃過惱怒,因為她不是孩子的親『奶』『奶』,的確會在孩子的親身父母面前失去立場,可她還是自顧自地吩咐了江乘風。“小風,這事你給我好好去查查!”

    這是她認定的孩子,她自有一套自己做事的方式,與容凌、與林夢何干?!

    等查出那人是誰,看她整不死那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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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老專家所說,麻醉劑退去的時候,小家伙也悠悠轉醒了,但是小家伙很沒有精神,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臉『色』依舊蒼白著,沒有太多的血『色』,猶如被重病纏住一般。

    “佑佑!”

    林夢在小家伙一睜開眼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欣喜地大喊了一聲。

    小家伙眨了眨眼,小嘴扁了扁,細弱蚊聲地叫了一聲︰“媽咪……”

    軟軟的語調,有些有氣無力的,一點都沒了他平時的機靈模樣。[

    “佑佑……”林夢低喚著小家伙的名字,一手親昵地撫『摸』著小家伙的小臉。“媽咪在這兒呢,媽咪在這兒呢……”

    “媽咪,抱——”

    小家伙掙扎著,要往林夢懷里去。他雖然有些人小鬼大,可到底只是一個孩子,之前那瞬間呼吸不過來,心髒揪緊,感覺馬上就會死掉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太讓人害怕了,他現在想起來,依然有些害怕。見到了媽咪,他本能都想要從媽咪的懷抱里尋求安慰。

    林夢輕輕地將小家伙給按住了。“媽咪來!”

    她脫掉了鞋子,眾目睽睽之下,無所顧忌地微微掀開被子,上了床,然後萬分輕柔地將小家伙給抱在了懷里。

    “抱得緊一點!”小家伙軟軟的請求,仰著小巴,巴巴地看著林夢。

    林夢這心里,是緊地發酸發疼。如他所願,她將小家伙用力地給抱住!

    這時,她已經知道,小家伙這是害怕了,這次的事情,肯定是給小家伙留下陰影了。

    是她的錯!

    她斂下眉,眼底浮現淡淡的傷悲,但是撩人的睫『毛』再度揚起的時候,她的眼里卻再無半分的負面情緒。她笑著,雙眼中的流光微微轉動,溫暖而璀璨。

    “佑佑乖,別怕,媽咪永遠和你在一起。你去了哪里,媽咪就跟著你去哪里,媽咪永遠都不會扔下佑佑!”

    里面的深意就是,要是他遭遇了不測,那她肯定會隨她而去。無論他將去哪里,地獄還是極樂世界,她都陪同。無論如何,她是不會讓這小小的寶貝兒子孤伶伶地上路的。

    容凌皺眉了,淡『色』的唇瓣,深深地抿緊。他之前就有想過,這個小女人把孩子看的這麼重,這不是什麼好事!

    得讓她再生一個,這是瞬間劃過他腦子里的念頭。

    小家伙被林夢安慰著,臉上就出現了一點喜『色』,輕輕地“嗯”了一聲,小家伙的精神看起來有點好了。

    “佑佑,現在有覺得不舒服嗎?!”

    小家伙搖了搖頭。可以看得出來,較之以前,小家伙還是顯得有些安靜了。

    “那個時候,是不是很害怕?!”

    小家伙軟軟的身子立刻僵住了,可慢慢地,他放軟了身子,搖了搖頭。[

    “佑佑,忘了你答應媽咪的話了嗎?!”那天晚上,他答應她,不要隱瞞她的!

    小家伙咬住唇,這次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小小聲地哼著。“怕——”

    似乎覺得說出這樣的話有些羞恥,小家伙的小臉紅了一下,腦袋瓜一轉,微微地往林夢的懷里鑽。

    林夢輕輕笑,一下又一下地輕輕拍打著小家伙,就如小家伙剛出生時,誘哄著他入睡的動作。

    “佑佑別怕,媽咪在這里呢,媽咪在這里呢……”

    反復地哄了一陣之後,小家伙的精神就沒那麼緊繃了。林夢溫柔地繼續哄道。“佑佑那個時候,只是生了病了,那個病會讓人不好受,可是那只是病,沒什麼大不了,找醫生伯伯治好了,也就沒事了。你瞧,你現在是不是好好的?!是不是就沒那麼難受了?!”

    林夢這是在一點點地驅散小家伙心頭的陰影。

    小家伙點了點頭。林夢就笑著親了小家伙的額頭。

    “我的佑佑啊,是最勇敢的,肯定不會被這點小病痛給打倒的,對不對?!”

    小家伙猶豫了一下,再次點了點頭。

    林夢在心里嘆了一聲,知道有些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讓小家伙恢復以前的樣子,她是不能急的。

    “來,佑佑,見見這次救你的醫生爺爺。你要向爺爺道謝哦,爺爺為了救你,廢了好大的勁哦。”

    小家伙順著林夢手指指著的方向看去,看到那位熟悉的老爺爺,嘴角就揚起了一抹笑。這次開口說話,他的聲音就沒那麼弱了,帶了點生氣。

    “謝謝爺爺!”

    老專家“哎”了一聲,順勢補充了幾句。他當小兒科醫生多年,哄小孩子還是很有經驗的。一番又哄又逗又鼓勵的話下來,小家伙的精神頭就更好了,時不時就咯咯笑幾聲。

    這讓眾人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氣。

    差點步入死亡的經歷,就是大人,都很難在短期內擺脫那種陰影;小家伙現在那這副模樣,已經是很樂觀了!

    隨後,來探望的小家伙的人,是一波又一波。對于小家伙最後安然脫險,自然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歡喜的,自然是真心喜愛小家伙的那些人。發愁的,自然是覺得小家伙是障礙的那些人。

    “還不能確定是誰干的嗎?!”

    容曼帶著小沐沐也來探望小家伙了。她來,實際上代表的是容三伯。容三伯身份不一般,他若是出動了,那麼不用說,立刻迎來的不單單是容氏一族的關注,還會是其它世家的關注。這樣一份龐大的關注,對于目前的小家伙來說,絕對不是福祉!

    容曼這麼問,其實代表的也是容三伯的意思。

    “快了!”容凌冷聲回應。“這事,我自己會處理的!”[

    意思是,不用別人『插』手!

    若是連自己的兒子的事情他都沒法擺平,那他這麼多年簡直是白混了!

    容曼眼神一閃,沒再多說。不過在探望小家伙過後、臨走之前,低低地囑咐了容凌一聲。“一切,小心為上。現在家里有些『亂』,你千萬不要急過頭了,做出一些會讓人揪住尾巴的事來!”

    這是提醒!

    容凌听了這話,眼里冷冷的。

    *

    小佑佑的事情,容凌是下了死令的,是要不惜一切代價,不惜出動全部力量的,所以,在多方強大力量的『操』作下,小家伙中毒一事,很快就浮出水面。最後的幕後黑手,直指——卓依依!

    卓依依如今被容老爺子人給層層保護著,長居于豪華臥室內不出,所以這樣的事,肯定不是她親自出手。但是她有一批好親戚,願意為她謀劃。她的大表哥,能坐上市工商局副局長的位置,自然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敢于向小家伙下手,這里面,怕是少不了他的主意。

    小家伙中毒,是源于幾條巧克力。巧克力來自于同時幼稚園的一位小朋友,平日里和小家伙的關系還算可以。小家伙喜歡吃巧克力,但是卻絕不眼饞別人手里的零食。別的小朋友給的零食,小家伙能拒絕的就拒絕,不能拒絕的,就或是和別的小朋友分著吃了,或是帶回家給林夢吃。

    那送巧克力給小家伙吃的小朋友,當日非常堅持地要看著小家伙親自吃完。那是他家自制的巧克力,那位小朋友經常有帶類似的巧克力來幼稚園里吃。小家伙根本沒防那位小朋友,再加上昨日打架,那位小朋友也陷入了混戰,幫他出了力,所以小家伙當時特給那位小家伙面子,笑眯眯地接過來,全部給吃了。如此,毒發了!

    順著那巧克力『摸』過去,調查情況表明︰那位小朋友應該是不知情的,他如此執著地非要看著小家伙吃下去,是源于他媽媽的囑咐和警告,說那巧克力,是要送給林承佑小朋友的,他是踫都不許踫一下的。若那位小朋友不按照他媽媽說的去做,事後若是被她媽媽給知道了,那麼那位小朋友以後將再也沒有零食。這對小朋友來說絕對是個災難,且不說他們嘴饞忍不住零食的誘『惑』;就是被別的小朋友看到他什麼零食都沒有,那也是很丟臉的事情。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小朋友之間也是存在攀比的!小孩子,那也是有不小的自尊的!

    巧克力是那位小朋友的媽媽親自做的,調查到了她的身上,就『摸』出了她的丈夫最近陷入了一個挺大的困境。她丈夫開的是食品生產公司,近期,公司產的食品出現了質量問題,導致了不少的消費者住了院。這事,被幾個消費者給告到了消費者協會,工商局那頭,也開始派人往下查。

    一般食品出了質量安全,在本國,那就是花錢消災的事情。可她丈夫比較倒霉,消費者當中,有一位小朋友,于幾日前,死在了醫院。于是,這事情的『性』質就變得有些嚴重。孩子的家長自然是不依不饒。在計劃生育開始實行以來,基本上城鎮人口,一家就只那麼一個孩子,誰家的孩子突然被害死了,那誰家的家長都得瘋狂報復。

    這案子若是細查下來,她丈夫少不了要吃官司、要坐牢。當然,如果他丈夫願意花些錢賄賂一些官員,然後找個替罪羊幫他擋擋災,那也是行的。國內這樣的事情,還真不算少。只是,她丈夫實在是時運背,讓卓依依的那位任工商局的副局長的大表哥給逮著了。

    那位大表哥發話,這事,他可以幫著那女人的丈夫給壓下,可是有條件,也是唯一的條件,那就是,那女人要按照他的吩咐去做。若是那女人不答應,那好,她丈夫也不用四處折騰了,這個牢他丈夫是要坐定了;這筆巨額罰款,他丈夫是要交定了;這個家,是要垮定了!

    女人不得不同意,哪怕她隱約的知道,自己這是在害一條生命。可是因為那位大表哥給她打了包票,只要那個女人一口咬定不知情,別人還能拿她怎麼樣?!食物中毒,在當今社會,也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了,只要小心一點,估計也就能逃過去了。

    女人或許總是天真多一點,明知道這事情是不對勁的,可是那女人還是傻傻地信了那位大表哥的話。她不知道,那位大表哥給她送來的東西,是多麼凶險的東西。那東西若是吃了下去,就是體壯如牛者,那也是要倒下的!她更不知道,她早已經成為了那位大表哥的一枚棋,被利用完了,那位大表哥哪里會在意她的生死?!她再怎麼不承認,又有什麼用,容凌的手下又不是吃素的,自然有上百種手段讓她乖乖吐『露』真言!

    到了這,就不得不慨嘆這個女人的愚蠢!

    整個下毒時間,從頭到尾,那位大表哥都將自己摘了出去,哪怕那毒『藥』,都是被人給放在了她家的門口,然後這個女人自己開門去拿的。她被『逼』吐『露』真言之後,哭著說自己是被『逼』的,請審問者放過她一碼,然後把那位大表哥給扯了出來,可是在沒有證人的情況下,她那單薄的證詞太過蒼白,根本就沒法真正地傷到那位大表哥!

    如此可見,那位大表哥心機是何等的深沉!

    可他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他既然能壓倒競爭對手坐到這個位置,既然能歹毒地想到這麼一個主意,絲毫不把司法給放在眼里,那麼他該知道,他在罔顧王法的同時,別人也是可以的!

    容凌要對付這個人,難道還會循規蹈矩地去走司法程序?!

    他是個工商局的副局長又如何,難道容凌就不敢動他了?!

    沒的說的,那位大表哥迅速地被容凌的手下給綁了過來。一開始,那人還在那裝糊涂,哪怕被上了酷刑,卻還是咬牙不認,反而嘴硬地威脅道。

    “容凌,我知道是你,是你讓他們把我給抓到這里的。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放我回去,那麼明天一早,你就等著被媒體圍攻,被警察給找上門吧!我是副局長,我是國家干部,你敢對國家干部用私刑,你還真是目無法紀了。你們——”

    他看著那幾個負責審問的,態度還是很高傲的。“你們最好把這話轉告給容凌,否則,嘿嘿……”

    他陰冷地笑了笑,補充道。“我早就留了一手了,一旦我朋友今晚找不到我,那我的朋友就會發難,到時候,就有容凌好看的了!”

    這是一個聰明人!

    卻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既然說了佑佑中毒一事不是他指使的,那他留了一手是干嘛的?!他話里透『露』的早早就戒備著容凌了,這又是為了什麼?!

    做賊心虛啊!對于這樣有些賤的硬骨頭,容凌的手下也不願意浪費那些力氣和他折騰了,繼續往下追查,過濾他這段日子的通訊、旅程、言行等。最後,扛不住那麼多人如此密集地剝絲抽繭,毒源被找到了!

    那是出自某院校化工學院的一位實驗員的手。化工學院,從來都少不了重金屬物質。那位實驗員和那位大表哥有些關系,大表哥要,實驗員就給了。

    在事實鐵證面前,那位大表哥依然厚著臉皮地否認著。總之一句話,他就是死不承認。如此可見,能混到他這樣的官位的,臉皮確實要比城牆還厚的!

    冥頑不靈!

    對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反正這事是他干的是一定了,何須要他親自認罪?!

    容凌親自過來,將他打了一個半殘廢。

    面對著容凌,那位大表哥的氣焰立刻就收斂了起來。如他這種人,善于欺善怕惡,面對長期身居高位、不言語便尊貴莫名的容凌,他在心理上便會自認矮上一截。加之他又不是笨蛋,自己不承認,可不代表容凌不知道這事是他干的。所以挨了打,他也只悶哼著,用手護著自己的臉,沒敢開口求饒。

    等到狂躁陰戾的容凌終于停止了他那瘋狂的攻擊,那位大表哥已經是全身是血,趴在地上像一條死狗一般地一動不動。疼的齜牙咧嘴的同時,他以為,這事就能這樣過去了,自己就能解脫了。因為,他自以為自己還是能威脅到容凌的,自以為以自己的身份挨了這一頓毒打,也算是償還欠債了!

    不得不說,這人的自我感覺實在是太過良好!也太過自以為是!

    他傷的可是容凌的兒子,怎麼可能如此簡簡單單地就了結了?!

    容凌一腳踩上他的臉,用咯人的牛皮鞋狠狠地在他的臉上碾了碾,嗜血而冷酷地嘲弄道︰“想讓我放了你?!”

    似是洞悉了他的意圖。大表哥心里緊了一下。因為容凌這口氣,絕對沒有絲毫的暖意!

    容凌冷哼了一聲,抬腿,一腳朝他的臉龐踢了過去,在他痛苦地哀嚎的時候,听到的依然是容凌那冰冷而沒有一絲溫度的嘲諷。

    “想當我的大舅子?!想讓你妹子嫁給我?!想讓她當容家的當家主母?你有這命嗎?你妹子有這命嗎?!”容凌極盡嘲弄之能事。“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那妹子肚子里的孩子,留不了幾天了!”

    不惜和家里的那位父親杠上,他也要結果了那孩子!這事,讓他煩了!——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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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8 01:19:08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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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大表哥終于開始驚恐。

    “你——你不能,那是你的兒子,是你的兒子!”

    他喊得聲嘶力竭,雙眼就著額頭上留下的血,開始顯現出瘋狂!

    “你以為我缺兒子嗎?!我是哪個地方表現地差勁了,讓你覺得我就只能要你妹子的兒子?!我要想兒子,還找不到女人替我生嗎?!你那妹子,又算是哪路貨『色』?!”

    大表哥怔愣了,心里開始發涼,可依舊不死心地大喊道。[

    “你爸爸說了,依依生了兒子,那就是容家的兒媳了!是老爺子說的,是他說的——”

    到了這,大表哥有些瘋癲了,魔怔一般。

    “對,對,對,這是你爸爸說的,他說過的話,是不會更改。依依會生下孩子的,會嫁給你的,會成為當家主母的,你得娶她的,你爸爸答應過的,錯不了的,錯不了的……”

    若非容飛武老爺子親自對卓依依做下承諾,這位大表哥如何會這樣的鋌而走險。因為嫁入容家的巨大誘『惑』擺在前方,所以他才會瘋狂地為卓依依謀劃。知道林夢的兒子必然會是一個障礙,也隱約地知道容凌對于卓依依擅自懷孕的事情有些不喜歡。因為出于一個男人的心里,誰都不喜歡自己被女人給設計了。但是這位大表哥以為,這種不喜歡也不過是時間的事情,等過段時間,容凌的心情平靜了,那麼自然會接受這個孩子的。既然容老爺子、容家這麼重視卓依依、重視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也能從側面說明,容凌對卓依依、對孩子也並非無情。可他並不知道,容飛武派人將豪華病房里三層外三層地給保護地死死,防的就是容凌把孩子給弄掉!也是因為,容凌早已經派人來搞過一次卓依依肚子的孩子,不過最後被容飛武的手下給擋住了。要沒有容飛武的『插』手,那至今頂多算是一小團肉的孩子,早就該掉下來了!

    他這是被名利場給搞昏頭了,爬上了副局長這個位置,心里的貪欲卻不止息,還想往上面爬。若卓依依能成功嫁入容家,那他以後弄個省長當當,那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理想太過美好,所以他當真是豁出去做了。不過是一個孩子,沒了就沒了,他自認為等卓依依的孩子生出來了,那死掉的孩子又算得上什麼了!

    他錯在于,沒弄清楚如容家這樣龐大世家的復雜,沒弄明白,他自己也不過是容飛武手里的一顆棋子罷了。

    他不明白,容凌就點醒他。

    要想折磨一個人,**上折磨他,那還是太簡單了;折磨人的高等境界,還是從精神上折磨。

    “你以為你自己在我父親那里算是什麼?!你當官也有些日子了,難道連身為棋子的自覺都沒有嗎?!你妹子那樣普通的身份,你以為我那個出生世家的父親能看得上?!”

    大表哥驚詫地瞪大了眼。

    “傻瓜,我父親不過是在利用你和你妹子罷了,用你,來對付我現在的女人和兒子,目的是讓我斷子絕孫,你難道還不明白?!等我這邊解決干淨了,你妹子肚子里的,自然也會被解決的,不過到時候肚子大了,一旦解決的話,少不了是要一尸兩命的!”

    “你……你胡說!”大表哥尖銳地高喊,嘴里發出了恐怖的嘎吱嘎吱的聲音。他拼命地搖頭,可是臉上顯『露』的表情卻表明他已經被容凌給說動了。

    容凌再給了大表哥以致命的一擊。“你說,你好好的副局長不當,趟這趟渾水干什麼。就這麼像個傻子一樣地被人利用著,你覺得很開心?!”

    濃濃地嘲弄著,容凌轉身大步離開。

    相信這些話,已經足夠將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給打擊的體無完膚!

    大表哥快要瘋了,他已是回過味來了。他驚恐,他害怕,所以他垂死掙扎般地猛地從地上半爬了起來,迅速地朝容凌撲過去。只是他撲的速度,沒有容凌走路的速度快。

    “容總,容總,我錯了,我錯了,你饒了我,饒了我吧……”

    大表哥不是笨蛋,認清現實的他,很快就改變了對容凌的稱謂。可,做了就是做了,錯了就是錯了,一切已經無法挽回了。[

    “容總,你給我一個機會吧,你讓我做什麼,我絕對會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看在貴公子最後沒事的份上,容總你就饒了我吧,以後我做牛做馬地跟著你,當你的手下……”

    委實太遲了!

    謙卑的話,沒法進入容凌的耳朵里!他要這麼一個人干什麼用呢,他招招手,自然有成千上萬的比他要優秀的多的多的人供他差遣。對于這個觸了他逆鱗的人,他是絕對不會有絲毫的仁慈之心的。

    大門無情地被關上,大表哥被關在了空曠的房間內,獨他一人!

    他看著決絕地離開的容凌,看著那隔斷了生機的門,他的腦神經猛地抽痛了起來,身子猶如被刀子扎到一般地彈跳了起來,宛如最後的爆發,可是瞬間,他又猶如布袋子一般地墜落到了地上。他開始抽搐,然後尖利的嘶喊,舉止瘋癲,看著有些觸目心驚!

    完了!

    完了!

    一切都完了!

    或許,當卓依依沒听從他的安排,提前將她懷孕的事情告訴了容凌開始,就已經注定了他的敗局。只是他還心存希望,總覺得自己還是有些身份,總覺得最後這事,肯定是能成。可到了現在他才發現,枉他機關算盡,枉他自詡聰明,枉他自認權勢滔天,可那只是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里。和容家那些大家族出來的人一比,他簡直稚嫩的猶如初生兒,只有被人玩的份!

    棋子!

    到頭來,他,還有那個他寄予重望的妹子,竟然只是父子爭斗過程中的一枚棋子!

    多可笑!

    多可笑啊!

    “啊——”

    嘶吼聲,開始充斥整個房間,一陣又一陣!

    可,這又有什麼用呢?!

    結局,在他伸出了那一雙罪惡而貪婪的手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啊!

    *

    容凌回去醫院沒多久,林夢就表示讓他接替她的班,陪著小佑佑,她則回阮家一趟,幫小家伙收拾一下衣物,順便也給小家伙做頓宵夜帶過來。

    容凌看著林夢挺直了背,一步步地離開病房,眼里閃過一抹深思!

    這個女人太平靜了,這太不正常,也不像她了。在得知了幕後凶手之後,她不該是這麼平靜,不該如如此的!

    的確,林夢一點都不平靜,她的平靜,都只是裝的!她的心里充滿了憤怒,都恨不得撕裂了那個女人。卓依依著實歹毒,她現在還懷著孕呢,自己肚子里也裝這個孩子呢,竟能如此狠心地對一個孩子出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天這筆債,她不親自去向卓依依討回來,她都枉為佑佑的媽咪了!

    說要回阮家,那不過是她的借口,實際上,她是要找卓依依去。容凌那個可惡的男人,這找的是什麼女人,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她不是沒想過也和容凌一起,可她現在看到那個男人就有點煩,而且,也指不定那個男人的下半身強過他的上半身,反而把她給阻攔下來了。那個男人雖然之前口口聲聲說給他一點時間,說他會解決,可到目前,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鬼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總之,林夢恨憤怒,連帶著,都有點把容凌給恨上了。

    打車,她到了卓依依目前所在的醫院,可是在靠近住院部的門口的時候,她一下子愣住了。熟悉的跑車里,下來了熟悉的他!男人依靠車車門,臉上帶著大墨鏡,嘴角微微勾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宛如洞悉了她的所有!

    她突然覺得萬分地別扭,總覺得男人這個時候的精明,簡直像一種濃濃的嘲弄!

    她上前兩步,很不爽地質問他。“你來干什麼?!”

    難不成,這個男人跟蹤她?!還一直有防備著她,她一在這邊出現,他就接到消息趕來?!

    她的心里,頓時酸溜溜的。怒火,更是節節拔高!

    容凌透過墨鏡,看著這個女人手里拎著的料酒瓶,想笑的同時,又著實是松了一口氣。眼前的她,才算是正常嘛!

    他何等聰明,稍微一想,就覺得這個女人接下來估計要發飆,所以立刻開車來了這里。別看林夢走的比他要早,可她下車專門去買了瓶料酒,就得耽誤些功夫,所以最後,反倒是容凌要趕在了她的前頭。最後也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個說要回家的女人,卻是直直地往這里奔來了。

    這個小暴力女!

    他搖了搖頭,伸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肩頭,柔聲低斥。

    “笨蛋,就你單身一人,你以為,你能近得了卓依依的身?!她門口的那些保鏢,可不是吃素的!”

    林夢抿起了唇,雖然覺得容凌說的對,可她依然覺得不服氣。她惱怨地覺得,這個男人就是來阻止她的。

    “不高興?!”他一瞧她那張小臉,就知道她心里是什麼意思!

    “走吧,我陪你進去!”

    “啊?!”她詫異地叫了一聲,很明顯地告訴了這個男人,之前她本就就是扭曲了他到來的好意!

    “笨蛋!”他低斥,拉住了她的胳膊。

    “一會兒,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就是不能鬧出『性』命來。卓依依還有她那肚子里的那團肉,我會解決的!你就算再生氣,也別傻到把自己給賠了進去,為了那樣的女人,不值得的,你和佑佑以後還得出去見人呢!”

    林夢這下可算明白容凌是為誰而來了。這男人是來給她保駕護航呢,是來攔著她做傻事呢!

    她心頭一暖,眉梢微微地舒展開了,口氣也酥軟了起來。

    “你放心,我沒有這麼笨的!”

    他听了,不置可否地微微笑了笑。

    她再笨,他也不嫌棄,也能料理地來,只不過是事後多了一步給她擦屁股的步驟罷了!

    *

    如同容凌所說的那般,卓依依所在的豪華病房,有專門的保鏢守衛著,閑雜人等,根本就沒法進入。林夢之前若是獨自來,那必然也得獨自回去。這些人形機器,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可不管來的是人是誰!

    但有了容凌,可就不一樣了!

    他是現在容氏的家主,受聘于容飛武的保鏢們,也得敬著他;二來,他還是屋內那個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的爸爸,他的的確確有這個資格進入。不過保鏢們還是如臨大敵地警戒著,分別站在卓依依的床鋪兩側,手掌,則齊齊搭在了腰間。那里,有手槍!一旦有異動,他們是要拔槍的!

    卓依依看著容凌,歡喜全無!

    當初她不听表哥的勸告,莽莽撞撞地就說出了自己有孩子的事情,雖然最終如她所願地受到了容老爺子的保護,但是,卻失了容凌的心。

    這個女人有些小聰明,前些日子半夜的異動,讓她有了不好的猜想。隨後,守護她的保鏢逐漸加多,這說明,有人要對付她。她只是一個小卒,以前無事,現在卻突然之間被人給盯上,無非是因為她肚子里多了一個籌碼罷了。加之容凌這些日子,從來都不來看她,她心里已經很『毛』了。

    “你若是聰明,就自己把孩子給弄掉,省的最後受苦!這個孩子,我是絕對不會認的!”

    這是她在實在忍不下去了的時候,給容凌打的電話,容凌給她的回復。只是這麼一句,那頭電話就掛了。再以後,她再也沒法聯系容凌。她猶如一只鳥兒,被關起來了,關在了這精致的牢籠之中,就連提出要到外面的草坪上去走走散散心,都被保鏢所否決。這豪華病房雖然美,可是呆的久了,也會讓人感到窒息。

    這日子,猶如拘禁!

    她知道自己犯了錯,應該學林夢那樣,先把孩子給正正式式地生下來再說,但現在說這些已是為時已晚。她愛容凌,這是毋庸置疑,盡管她沒看清,這個男人,並不是她愛得起的。這個男人,本質上是冷酷的、無情的,他當初對林夢尚且可以冷酷無情,那對這個替代品的卓依依,能有幾分私情?!

    卓依依負隅頑抗,她陷入了如今這樣的境地,只能努力地謀劃著,讓局勢逆轉。她以為,孩子便是最大的籌碼。林夢重新勾住了容凌,她以為,便是因為多了一個小家伙的存在!

    可她還是不知道,容凌是因為心里有林夢,才愛屋及烏地喜歡了小家伙。這個本質冷酷的男人甚至還能稍微理『性』地想著,讓林夢再懷一個孩子,這樣萬一的萬一,小家伙有了意外,林夢也不至于棄他而去,因為,還有另外一個孩子牽絆著她!

    這樣的男人,能是她愛的起嗎?!

    她愚蠢地把一切都怪罪在了小家伙的身上,天真地想著,小家伙沒了,容凌的心,自然地轉移到她肚子里的孩子身上,自然也就會跟她好了。所以,她同她大表哥一起,謀劃了這一次毒殺案!本該是天衣無縫的計劃,可卻出了紕漏。她得知消息的那一刻,簡直覺得是晴天霹靂,林夢和那個孩子,簡直是太過好命!然後,她失去了和大表哥的聯系!

    那一刻,她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

    一次又一次,她嘗試著聯系大表哥,還是無果之後,她甚至最好了最壞的打算!她不怕,因為她有肚子里的孩子做依仗,因為她有容老爺子的保護!

    那是容凌的爸爸,容凌再不喜歡她的所作所為又如何,他還能跟他爸爸對著干不成?!

    所以,看到容凌和林夢齊齊出現,她心里雖然恨地要死、氣的要死,可是心理上,還是有些高傲的,甚至,還可以不客氣地沖著林夢下逐客令。

    “你來干什麼?!我不想看到你,請你出去!”

    卓依依在媒體面前,以一副柔弱的形象哭訴了林夢對她的暴行,那就是害得她的兒子差點被流掉了。媒體瞧容老爺子保護卓依依這架子,猜測著卓依依這是要嫁入豪門了,所以特捧卓依依的場子,對此事,也不追根究底,進行了大肆的報道!

    在媒體的槍口一致對向林夢,認為她是一個心思歹毒的惡『婦』的時候,卓依依以為自己是凌駕在林夢的上頭的,以為林夢根本就沒法和她斗的。

    所以,她才能這麼地不客氣!

    可她哪里知道,林夢不斗,是因為寬容!

    她現在斗,是因為——為娘則強!

    “卓依依!”林夢冷厲地叫了卓依依的名字,目光凶狠地『射』向了她。“你之前做了那樣惡心的事情,我不願意和你計較,是因為看你是個孕『婦』。我自己也懷過孩子,知道孕『婦』的不容易,所以,我真是不願意為難你。可誰知,有些人,還真是給臉不要臉,所以,卓依依——”

    林夢猛地揚高了聲音,大聲道。“基于你對我的污蔑,我要實踐我的誓言了。我會去法院告你的,縱然你現在是個孕『婦』,那你也得配合法律調查,也得給我挺著個肚子出庭!你自己不要臉,也休怪我無情!”

    卓依依的臉『色』立刻就白了一下,可想到了容老爺子,她又很快鎮定了下來。以容老爺子的權勢,這種小小的訴訟,應該可以輕而易舉地壓下來吧!想讓她出庭,林夢還沒這本事吧!

    想到這,她心里就安定了不少,所以她笑了笑,故意柔聲道。“林夢,這事我看還是不要了。你是知道的,這事鬧大了,我是無所謂的,可你就有所謂了。你這麼愛你的兒子,也不想你的兒子被人給指指點點的吧!”

    這口吻,倒像是林夢反過來污蔑了她似的,倒像是若是上了法庭,林夢必輸無疑一般。

    林夢氣的,雙眼冒起了火!

    這女人,果然已經無恥到了一個境界!

    她猛地上前了幾步,容凌則不動聲『色』地跟上,護在了她的身邊。

    卓依依看著,心里極度地發狂,立刻不甘示弱地想要吸引容凌的注意力,嬌柔柔地喚他。“容凌,醫生說我們的兒子長得很好呢,你……”

    “嘎 ——”

    一聲玻璃的碎響揚起,隨著棕黃『色』的料酒猶如毒霧一般地噴灑開,卓依依大驚失『色』,喊叫了起來。

    “你想干什麼——”

    “別動!”有保鏢立刻拔出了槍,將槍口沖向了林夢。

    “別動!”再一聲冷喝,卻是容凌!

    “把槍放下!”

    保鏢們依然繃著臉,堅定地拿著槍。

    容凌抬手,慢條斯理地摘下了自己的墨鏡,冷厲的眸子,威嚴十足地掃視了那幾個保鏢。那狠厲的目光,直鑽入人心,讓人膽顫。

    “我很不喜歡,你們把槍對著我的女人。我說了——”

    他頓了頓,臉上布滿了陰冷,暴喝了一聲。“把槍放下!”

    保鏢們開始遲疑,手依然拿著槍,可是額頭上卻冒出了細汗。

    容凌揚手,猛地一拳砸下。那一拳的力量,竟然硬生生地將那鋼化的床尾欄桿給砸的凹陷成了一大塊。

    “把槍放下,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冷喝聲雷鳴般地再次響起,那些保鏢們看看那被砸的稀巴爛的鋼化板,再看看容凌那嗜殺的神情,臉頰滾落下一行冷汗,他們緩緩地垂下了手,槍支也跟著緩緩地降落!

    卓依依見狀,嚇得慘白著臉,縮成了一團,拼命地拉被子將自己的身子給圍住。

    “不能,你不能,不可以的,不可以……”

    她嘴里喃喃著,拼命地搖著頭,已經沒法組織正常的語言了。眼楮盯著被林夢握在手里的玻璃瓶,她嚇得嘴唇都開始發紫。那原本裝滿料酒的瓶子,一經林夢朝床尾的鋼板上一砸,瓶底已經碎呼了,只剩下『露』于尾部的一圈高低起伏的尖銳的玻璃渣子,猶如一把把小刀一般猙獰恐怖地沖著卓依依。卓依依不能想象,如果這瓶子扎到她的身上,她會出什麼事!

    “容凌,容凌……”她開始哭喊,“救我,救我……”

    可那個男人很無情,很殘忍,無動于衷著。

    林夢揚了揚手里那猙獰的玻璃瓶子,像個魔女一般地揚了揚紅艷艷的唇。

    “原來,你也會害怕啊?!”

    卓依依越發地將自己給縮成了一團。

    林夢看著卓依依,一口銀牙差點咬碎。“你欺負我,我可以暫且忍忍。可這世上有一句古話說的還真是沒有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沒想到我的退讓,竟然會讓你把主意打到我兒子的身上!你也是女人,現在肚子里還有一個,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我……我沒有,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卓依依!”林夢厲喝,失望之極。都到這份上了,這女人還狡辯著,還是沒有一絲羞愧之心!

    她揚起了手,那殺傷力十足的料酒瓶似要朝她扔過去,這把卓依依給嚇得,猛地用手捧住了自己的臉,嘴里發出了恐怖的驚吼!

    最是緊要關頭,最是能看出一個人的內心。面對危險,她先護住的,是自己的臉,而不是——她的肚子!

    料酒瓶沒有朝她扔過去,而是被重重地扎入了床鋪上。林夢用了十分的力氣,所以料酒瓶扎得很深,那恐怖的床上布料被強行扎開的聲音,都能清晰可聞。如此可見,這瓶子、這力道,若是往人身上扎,那該是多麼的致命!

    “啊——”卓依依只顧著尖叫。

    那聲音,太過刺耳!

    原來,她也只是一個欺善怕惡。原來,面對威脅的時候,她也不過是這麼的怯懦和膽小。

    林夢冷冷地笑了起來,隨手,就松開了瓶子。

    那扎的很深的料酒瓶,就那樣直挺挺地立在了床鋪上。

    “卓依依,咱們法庭上見吧!你敢動我的孩子,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為娘則強!

    為了孩子,她不介意自己變得冷血、殘忍!

    繃著臉,帶著煞氣,她轉身離開,不顧後面依然在那瘋叫的女人。

    快走出門口的時候,後面的瘋叫一停,傳來了一聲嘶吼。

    “林夢,你得意個什麼勁兒?!沒有了容凌的喜歡,你能得意多久?!風水流輪轉,我總會壓過你的。容凌是喜歡我的,他會在床上叫我的昵稱,他叫我小乖?!他連喝醉了酒,嘴里也是叫我的名字!他也這麼對你的嗎?!他也會深情脈脈的叫你的名字?!他喝醉了,還能從嘴里叫出你的名字,而不是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嗎?!”

    卓依依到底不甘,所以羞惱著,依然想在林夢身上找回場子!

    可她馬上就會知道,她會錯的多麼離譜!

    林夢深吸了一口氣,扭身看著卓依依,輕柔地低喃。“小乖是嗎?!”

    卓依依得意地笑,看著林夢,猶如怨咒一般。“容凌這樣的男人,不可能是你一個女人就能綁得住的!林夢,別太得意了!”

    林夢突然嘻嘻笑了起來,冷肅的臉,突然之間,猶如被春風吹過,綻放出朵朵桃花,艷麗地有些閃人的眼。

    “你知道,他平時都叫我什麼的嗎?!你知道在你還沒出現的時候,他叫我什麼的嗎?!”

    勾唇,嘴角一翹,她的眼角、眸子、嘴角,都流『露』出一種極致的嫵媚來,一種讓人心驚肉跳、卻也自形慚愧的嫵媚來。

    卓依依搖頭,拼命地搖頭,她不想听到答案,不想,不想,因為,她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

    可這是她先惹到林夢的!

    “你也想到了吧,呵呵……”林夢嬌聲軟語,粉腮潤滑光澤,猶如沉浸在戀愛之中的小女人一般。“他叫我小乖呢!”

    甜膩膩的一聲,卻讓卓依依瞬間煞白了臉,開始神經質地搖晃起了腦袋。

    “我想——”林夢慵懶地笑著,嘲弄道。“你應該只是我的替身吧!”

    說罷,林夢帶著宛如銀鈴般的輕笑聲,走出了病房。

    最後那漫不經心的話,淡淡的,卻具有最致命的殺傷力,猶如一把尖刀,一下子就刺入了卓依依的胸口!

    卓依依捂著胸口,艱難地喘息了起來。

    是別人的替身,這是一個女人所能得到的最大的侮辱了,沒有一個女人能承受的住的。這基本上,是將自己的所有作為,都給抹殺了!

    就連存在的價值都沒有了!

    這太可悲了,太可悲了!

    卓依依嘶吼著,搖著頭,喃喃著,仍不願意相信的樣子。“不,不是的,她是在騙我,是騙我的,她是為了打擊我,是騙我的,騙我的……”

    肚子,猛地疼了起來,卓依依臉上微微扭曲,開始護著肚子,嘶吼了起來。

    “醫生,快叫醫生,我肚子疼,肚子疼……”

    孩子,只要還有孩子,那她以為自己還能是勝利的!

    孩子,她得護著孩子,那就是她現在以及以後的希望了!

    豪華病房,開始紛『亂』。

    林夢耳听著身手那鬧哄哄的一切,止了刻意發出的柔笑,嬌媚的臉龐重新冰冷了起來,嘴角溢出的,也是一聲冷笑。

    看到了吧,不是她沒有本事,而是她不想。

    若是她想,那她肯定能毀了她想要毀掉的!

    旁邊,那重新戴上了墨鏡的男人,亦步亦趨地護在她的身側!

    她轉身看他,那男人就停了下來。

    她咧嘴,沖著男人無聲笑。

    男人跟著勾唇,似是無聲贊許。

    而她,猛地抬起腳,沖著男人,狠狠地、狠狠地踹了一腳!

    容凌,這一腳,你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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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立刻“ ”了一聲,仿佛很疼的樣子。

    她沖他狠狠地做了一個鬼臉,哼了一聲,往前走。男人沒跟過來,她就扭頭看,就看到男人以手護著自己的大腿,五指張開的模樣,似乎在強忍疼痛。

    墨鏡遮著他的眼,讓她瞧不清他此刻眼底流『露』的情緒。她有些心疼了,可口氣依然有些沖的。

    “怎麼了?!這麼不經踹啊!”

    她帶著怒氣調侃。

    男人沒回應,卻垂著腦袋瓜。他人高馬大的身形,卻做出這樣的樣子,竟然流『露』出一種莫名的脆弱,讓人看了心里怪疼的。林夢擰擰眉,沒辦法,扭身沿原路返回,朝他走過去。

    “喂,不會真的踹疼了吧?!”

    她嘴里喃喃,都作勢要蹲下來查看他的小腿了!然後那個狡詐的男人,猛地一把將她給拽入了懷里,俊臉緊跟著垂了下來,下巴重重地抵在了她的肩膀上。他把臉往她的肩窩里鑽,低沉的笑聲,輕緩地在她的耳朵邊響起。

    她瞬間臉紅,又氣又羞!

    這個男人!竟敢騙她!太過分了!

    “踹都踹了,打都打了,鬧也鬧了,氣總該消了吧?!”

    他在她耳邊柔聲輕喃。

    她的耳朵敏感的微微動了動,被他鬧的,黑眸里起了淡淡的水汽。[

    “快放開我!”

    這里可是醫院,人來人往。這男人自己戴著一副墨鏡,不怕別人認出來,她可是沒有絲毫遮攔的。

    “放開啦!”她嘟囔。“鬼才會消氣呢!”不甘地哼哼著。

    容凌真的一下子放開了她!

    可這也太好說話了吧!不像他的風格啊!林夢狐疑地看著他。卻見容凌抬起了手,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干嘛呢?!”

    戴著墨鏡的他,這般動作,簡直猶如從事某種間諜活動一般。她也不喜歡他在她面前神神秘秘的。

    “被拍照了!”他如此解釋。

    “啊?!”

    “剛才的,大概都被照下來了!”

    林夢微微變臉,驚得瞪大眼,四下查看,嘴里低聲快速道。“那你快去追啊。那些記者很煩人的,誰知道他們要是拿了那些照片,又會做出些什麼!”

    “不急,我派人過去了!”

    果真,一分鐘都不到,一個打扮地很休閑的青年朝容凌走了過來,然後伸出手,手掌上面赫然是一張儲存卡。

    “已經搜過了,就只有這個!”青年如此說道。

    容凌點了點頭,將那張儲存卡拿了過來,隨手揣入了自己的兜里。

    那個青年又突地從衣兜里掏出了一個口罩,遞到了林夢的面前。“我想,你需要這個!記者們都長了一副狗鼻子,聞風而動,速度很快的!”

    林夢立刻道了一聲謝,將口罩接了過來。

    那個人迅速地轉身走人,隨後消失在林夢的面前。

    林夢戴上了口罩,心里頭有些好奇。“他是誰啊?!”

    怎麼突然說出現就出現!

    “是負責警衛的人。這段時間『亂』,像他這樣的人,不少。混在人群中,充當路人甲,必要的時候,可以發揮作用!”

    林夢微微張開了嘴,有些瞠目結舌。這樣的做法,這樣的手段,她也只在電影里看過。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闊綽到雇佣這麼多的人,混在人群中。這豈不是說,她現在隨便在路上走,或許在她身邊的經過的某個人當中,就有一個是他雇佣來的![

    “這……這也太大手筆了吧!”

    她喃喃,看著容凌,覺得像是在看著一個巨人!

    “你雇佣了多少人啊?!這一天天的,得不少錢吧。據說,美國對外打仗的時候,就願意花錢去買雇佣兵,每一天的雇佣費可是相當可觀的……”

    “想什麼呢!”他失笑了,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瓜。這個小女人,腦子里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就不許,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到底,這個女人對他的身家了解多少啊!

    算了!

    他想了想,覺得還是保留一些秘密好了,就讓這個女人胡『亂』猜測好了!

    “走吧!”

    她哦了一聲,很顯然,心思還在所謂的“雇佣兵”身上轉,等到『迷』『迷』糊糊地跟著容凌上了他的車,她才回味過來不對勁了。

    “我干嘛要坐你的車啊?!”

    她怒氣還沒消呢!

    可打算要推開車門的她,卻被容凌給直接拽住了。然後,口罩也被這個男人給拽了下來,最後被他一把吻上。實話說,她帶著白『色』口罩的樣子,真是可愛,大半張臉都被遮住了,只『露』出了一雙黑漆漆的狹眸,看人的時候,總像是在勾人一般。氣惱或者驚訝的時候,眼眸微微瞪圓的樣子,又可愛的猶如松鼠!他一早就想吻她了!

    可惡!

    她在心里憤憤地罵了兩聲,可還是讓男人吭哧吭哧地吃了好大一頓豆腐。

    “停——停唔唔——”

    她一逃脫,即刻用手擋住了自己的唇。車,這個時候早就已經開了。她現在想要下車,已經是不可能了。她繼續拿眼等她,嘴唇在小手後面,略有些含糊的抱怨。

    “容凌,你罪行累累的,不許踫我!”

    容凌聰明地表示了沉默。女人在這樣的事情上總是容易較真,他若和她辯解,那他絕對是個傻子了!他依舊將她摟在懷里,她掙了掙,猶如一只嬌弱的小動物。微弱的舉動,于他來說,可以忽略不計,反倒是多了些情趣。

    突然,林夢想到了什麼,立刻扭身咬牙,像一只母暴龍一般地噴火了。

    “容凌,你竟敢把佑佑一個人扔在了醫院!你這該死的!”

    林夢發飆了,開始捏起拳頭打他了。

    臨走前,她是怎麼拜托他的,讓他好好陪著兒子。兒子剛經歷了那樣恐怖的事情,最是需要人陪的時候,她若不是為了找卓依依算賬,她根本就不會想出什麼回家拿衣服這樣的借口。這個男人,竟然就這樣把需要安全感的兒子給仍在了醫院!

    “你混蛋死了!”林夢眼眶有些紅了。一提到寶貝兒子,她就容易脆弱。

    容凌任憑她打著,淡聲解釋。“放心,啊真現在正在醫院陪著小家伙呢。啊真對小家伙的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啊真在,小家伙不會出事。再說,還有老三、老四他們。現在,小家伙身邊圍著的人,多著呢,你一點都不用擔心。再說,你自己說說看,我要不是來找你,你剛才是不是得出事了?!”

    林夢捶打他的舉動,就頓了一下。

    “我父親正愁沒好的理由來解決你,你這麼巴巴地送了上去,到時候,保鏢們只要借口手滑,就能把你給打死了,他們再借口這是為了正當防衛,我反而還站不住理。你說,我能放你一個人嗎?!”

    听到了死,林夢的身子立刻僵硬了,隨後,又慢慢地柔軟了起來。男人所說的這些,她都不知道。她不知道,男人的父親,竟然是想要她的命的。

    “為什麼,我不懂!這個社會,可以這麼隨隨便便地剝奪掉一條人命嗎?!”

    “小笨蛋!”他再度低斥,可口吻里寵溺居多。

    “不用多想。這些危險,是我帶給你的,我自然會負責保護好你的!而且,我和我父親總歸是親人,有些事,站不住腳的,他自然不會做的太絕!”

    可這樣的父子關系,未免也太過冷酷了!林夢听了,心里非常地不舒服!

    “你……你家里,很復雜的吧?!”

    她差點忘了,這個男人是出自豪門世家。那樣的家庭,總有各種爭端的,為名為利!

    “還行!”他只淡淡的回了這兩字,看上去是不願意多說。

    見他這樣,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接話了。想了想,她又問。“那……保護卓依依的人,是你的父親派來的嗎?!”

    記得容凌的大嫂,那位容亨達的母親,曾經以極其輕蔑的眼神看著她,說卓依依是受到了容凌的父親的肯定的,生了孩子就會嫁入容家的,讓她別再白日做夢地寄望于容凌!

    那時,她其實就應該想到這一點的。

    容凌肯定地“嗯”了一聲。

    林夢眼里一暗,心里跟著長長地嘆了一聲。有些事情啊,往往在她以為很簡單的時候,卻又發現,其實很復雜。她想在阮家有所成之後,功成身退,也努力地在朝半年之約前進,可是真的到了那一步之後,又該如何呢?!男人那樣復雜的家庭,會容許她進入嗎?!至少,男人的大哥大嫂,以及那兩個佷子,以及很明確地表示了不歡迎!如今,還得加上一個男人的父親!

    似乎男人的家人都不願意啊!

    難啊!

    林夢苦笑著,沉默了!

    但她不是容易氣餒的人,也不輕易言敗!

    不能說,山太高了,太陡了,太難攀越過去了,山那邊的那個男人似乎很難抓得住,就憊懶了、安于現狀、原地踏步、不走了,因為越過了那座山之後,等在那里,其實不僅僅是一個男人,還有一些別的美妙的東西。

    她該做的,還是會努力地去做的!

    有為了身邊的這個男人,也有為了自己和孩子的未來!

    *

    卓依依穩定下來了,肚子里的孩子,在經過護理之後,依舊還是穩穩當當地留在她的肚子里。有這樣一個免死金牌,她覺得自己的道路還是暢通的。林夢說要去法院告她,那不像是假的。可是沒有關系,她已經聯系了容老爺子,容老爺子答應她了,不會讓她出事。林夢去法院告她的事情,容老爺子表明,他會擺平的。這也就意味著,卓依依依舊不用出這個病房!

    卓依依已經發現了,這個她之前還厭惡著的牢籠,現在卻像是一個安全櫃,只要她呆在這里,在各種監視儀器,以及重重保鏢的保護之下,她就不會被人給害了!林夢所說的讓她出庭的事,簡直是痴人做夢!她厲害,還能厲害得過容老爺子!

    卓依依在心里暗呸了一聲,心想林夢這麼做,還不是為了把她給弄出去,然後找機會弄掉她的孩子,她怎麼可能會上這種當?!她恨死了林夢,竟然那樣嚇她!孕『婦』都是不經嚇的,她那樣做,根本就是居心叵測,根本就是為了把她的孩子給嚇掉!

    可她這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她這般的心狠手辣,能對孩子出手!林夢不過就是要出一口氣,不過就是要警告卓依依,別再做傻事來對付她,因為,她不是任人搓圓捏扁的軟柿子!

    再者,容凌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怎麼可能讓林夢的雙手沾上血腥,然後在某一天觸景生情的時候,經受著歉疚、驚慌這種情緒的摧殘。所以,他一早就講好了,林夢可以隨便鬧,可就是不能鬧出『性』命來。容凌不怕罪孽,不信鬼神,雙手該沾的也沾了,所以這樣的事情,他來做就好了!

    他看重的女人,他自然會將她給保護地好好的!

    再一者,卓依依如今躺在醫院,隨時都能沖進來醫生和護士。林夢在這里搞她的孩子,那不是顯得她太傻了嘛!

    反正,卓依依是不會這麼想。她已經偏執的認為林夢要害她、要報復她,所以,在林夢搞她之前,她必須先把林夢給搞定了。

    卓依依就想到了這個房間里的監控設施。她之前還反感這些東西,讓她甚少擁有**,可現在,她卻慶幸了,歡呼了。相信,林夢之前的一切行為,都已經絲毫不漏地被監控設備給拍到了。

    “有了這錄像帶,我們完全可以去告她,若是動動關系,都能讓她進監獄。如果,我們再把那錄像帶拷貝多份給多家媒體,那她肯定會身敗名裂!”

    卓依依是越想越興奮,臉頰浮現了不正常的『潮』紅。

    “容伯伯,快,您馬上派人去辦這事,那個林夢肯定得遭殃了,肯定會的,肯定會的……”

    光想想那場面,她就覺得自己全身有一種說不出的舒坦。

    電話那頭,容飛武卻猛地拉下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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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女人,原來瞅著還有一股聰明勁,可現在看著,卻是越來越笨,越來越小家子氣。搞出了毒殺的事情,倒是有那麼點勇氣,可事敗之後,她也不低調一點,反倒還在那專橫,這就是蠢了。既然她習慣了在容凌的面前裝柔弱,就不該在剛才暴露本性,又叫又喊的,像個瘋子,這又是蠢了!想著把那份錄像帶給流出去,卻根本就不考慮容凌也在上面,那更是蠢!

  容凌既然跟著那個女人一起來了,自然是有備而來了,他站在那個女人的身邊,看似隨意,實則將那個女人給保護地好好的,而且,所在的位置也很關鍵,從監控錄像看,身形基本上都是和那個女人有所重疊。讓那個女人曝光在眾人的面前,那容凌豈不是也曝光?!到時候,丟臉的,哪裡只是一個林夢?!還有容凌,還有他們整個容家!這個女人既然一心想要嫁入容家,那麼怎麼能連世家豪門最基本的生存規則都不懂!

  ——家裡的子弟,可以出醜,但是絕對不能帶累整個家族!

  他銷毀那帶子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還讓那帶子流出去?!這讓其他世家豪門的人看見了,豈不是要笑話?!容家人以後出去,還要不要臉了?!

  容老爺子雖然自私,可他到底是前任的容氏掌門人,大局觀,還是有的。一些世事,也是看的比較深的。

  比如,他雖然承諾卓依依,等她生了孩子之後就嫁入容家,可是在卓依依安胎的時候,他卻沒有把她接入保全優秀的容家主宅,反而還是讓她在醫院住著。這裡面最大的原因是因為,大家族,是要臉面的。卓依依,哪怕現在懷著孩子,可也沒這個資格進入容家主宅!更別提,卓依依現在還只是容老爺子手裡的一枚棋子!

  「監控錄像上還有容凌,你別光顧想著為自己出氣了,就把容凌給害了,那可是你將來的倚靠!」

  容老爺子這口氣,聽著就好像是特別護著容凌似的,輕易地就迷惑住了卓依依。卓依依哪裡懂得世家的秘辛和複雜,想了想之後,就傻傻地信了!
  *
  林夢的反擊又快又迅速,第二天就聯繫了媒體發表了聲明,將當日卓依依住院的過程進行了詳細的解釋,並且表明,會對卓依依的信口雌黃,依舊不依不饒的污衊進行訴訟,追究其法律責任。

  媒體中,少不了有容飛武背後運作的,自然對這樣的一份聲明進行了懷疑和攻擊,說林夢沒這個能力,提供合理的證據,提起這樣的訴訟。

  林夢在尋求法律途徑尋求解決的道路,也遭到了阻礙。容飛武運用手頭勢力,最後卓依依這一方給出的理由是卓依依因為受到了驚嚇,現在身體虛弱,正在安胎,不能出醫院半步,所以一切事宜,都將由律師和林夢進行對話。這根本就是逃避,卓依依不在場,那麼當日一事,還怎麼來對質?!而顯然,法官他們也站到了容飛武的那一邊。

  當天庭審結束之後,林夢這邊沒有絲毫的進展,哪怕有苗青作證,院方都以作證之人和林夢關係過於親密,很難以取信為理由,駁回了她的請求。其實這些種種,還不是因為容飛武提前打了招呼?!

  林夢一出來,就被耳朵比誰都尖的媒體記者的奚落,彷彿他們早已經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結局似的。這著實氣到了林夢!其實,已經不是她出力不出力的問題了,因為本國的形式某些時候就是權可通天,非升斗小民可以掰倒。

  到了最後,對於卓依依是否會出席一事,其實變成了容凌和容飛武之間的實力對戰。局面一直僵持著,沒有太大的進展,不是因為容凌實力不夠,而是因為容飛武是容凌的父親。哪怕容凌動用了手頭的關係,對相關人員進行了通告,可容飛武一出場,憑藉他是容凌的父親的這一敏感的身份,就會輕易地微微壓過容凌一頭!這是這對父子倆之間的較量,等閑人等,不願意摻入,或許兩邊都不得罪,才是最好。

  林夢這邊顯示了敗勢,媒體的攻擊,也開始一浪高過一浪!當打開各種報刊雜誌,上面有一大半都在暗笑林夢的不自量力的時候,有一個人爆發了——
  江母!
  「那樣一個殺人兇手被人給高高地供起,這簡直是豈有此理!你也是,既然打算對她動手,干滿又跑去醫院威脅她,害她又整出了什麼受了驚要養胎這樣的幺蛾子!」

  當著小傢伙的面,江母手指指著林夢,很不客氣地進行了批評。

  林夢微微苦笑,有些事,是一個當母親的必須要做的,她現在可能懂?!

  「真是沒用!」

  江母又訓了一聲。她現在基本上是以打擊林夢為樂了,一般是不會放過可以訓斥林夢的機會的。

  也就在這時,來了電話,是卓依依打來的。

  林夢皺著眉頭接了,電話那頭,卓依依笑得好不得意,那有力的笑聲,哪裡能感覺得出來如媒體報道的虛弱?!

  「呵呵,林夢,你是贏不過我的!想讓我出庭,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別太自信了啊!」林夢的嘴角浮現了一抹冷意。「讓你出庭,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呵呵,你可真天真!都折騰了好幾次了,還沒有認清現實嘛。你還以為光憑你的意志,還有你所謂的舉證就能把我從醫院裡弄出去嗎?!哈哈,太可笑了吧!林夢,我告訴你,別以為占著現在容凌喜歡你大過喜歡我,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告訴你,女人啊,還是得搞好男方整個家庭的關係,比如公公婆婆、哥哥嫂嫂。現在有公公護著我,你在容凌那頭再吹風,又能把我怎麼樣?!到最後,容凌還能和他父親對著干?!我告訴你吧,有這時間,你不如好好地去討好公公,不過,呵呵……」
  卓依依得意地笑了笑。「似乎公公很討厭你呢,哎,你說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涼拌唄!」林夢鎮定自若地回道,回答的有些詼諧。這個女人想要打擊到她,還得再去練練呢!
  「你不妨繼續去討好你的公公,抱緊他的大腿,我倒要看看,他能護住你幾時?!」
  說罷,她迅速撂了電話。
  那頭卓依依餵了幾聲,一聽沒動靜,立刻虎了一張臉,又氣又惱。她本意是要打擊林夢的,可是到頭來,似乎人沒打擊到,反而又被她給反擊了!
  可惡!
  卓依依羞惱地捶了一下旁邊的床鋪!
  林夢掛了電話之後,眉頭輕輕皺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舒展開了。她不想在小傢伙的面前表露的太過煩惱的樣子。卓依依這一番話,其實有讓她感覺到壓力。
  「她怎麼說?!」詢問的,卻是江母。
  「沒什麼!」林夢掩飾性地擺了擺手。「不過就是想在我面前顯擺唄,隨她去吧!」
  小傢伙小臉一皺,有些不高興地嘟囔道。「好討厭的人!」
  林夢就笑了,捧著小傢伙的小臉,輕輕地撫摸著。
  江母看著,目光微微一閃,稍後,做出了一個決定!
  她長了那麼多歲,丈夫又是那樣的身份,她又是公司的老總,走過的路可比她吃過的鹽還要多,有些事,她自然能看出內里的七七八八。再者,剛才手機里傳出來的聲音,她也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
  那卓依依實在是太過囂張了,得有人出馬織一治了!
  以為傍上了容飛武,她就高枕無憂了!
  這也太可笑了!
  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江母告訴自己,她這麼做,不是為了林夢,而是完全為了小傢伙。誰敢傷到了她的小傢伙,她絕對會讓那個人好看!
  有了江母的插入,容凌和容飛武較量的天平立刻發生了傾斜。容母的出擊,猶如一顆打破了平衡的重量級砝碼,讓這天平最終傾斜向了容凌,其實也就是林夢。
  法院那頭做出了調整,要通告卓依依上庭對峙,在下發這個通知之前,自然有內部人士先去通知了容飛武和容凌。
  容飛武接到這個電話,著實愣了一下!江彥誠,江大部長,下一屆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公安部部長人選,他為什麼要參與這事?!這是為了什麼?!還是說,容凌在背著他的時候,和江彥誠那隻老狐狸聯合了?!江彥誠現在是公安部副部長,和法院的關係,自然比他這個半退隱的從商人員要強。再者,江彥誠現在是劉派的人,和容凌的三伯所率領的容派的人是兩個不同的派系,誰也不能對誰強下手、誰也爭不過誰!以容飛武目前的身份,沒法和江彥誠蠻幹,更沒法去警告江彥誠!
  他給容起鏗打了電話。
  「你去查查那個江彥誠是怎麼回事?!他是不是和容凌搞在一起了?!」
  若真是如此,事情可就相當的難辦了。不提卓依依最後會如何,最後容起鏗能不能上位,可就難說了!
  容起鏗其實有事情瞞著他的父親,其實他早已經和江彥誠取得了一定程度的同盟。容起鏗需要找一個強有力的支持者,最好能是軍派的,在這方面,容三伯沒法滿足他,他只能向外發展。而江彥誠懷著一定的目的,需要很多的棋子,正好,容起鏗就撞到了他的面前。於是,兩個人一拍即合,就聯手了。兩人共同的目標,就是對付容凌!
  容起鏗一收到這個消息,就有些急了,暗想江彥誠這老狐狸是怎麼回事,這是打算出爾反爾了。他想了想之後,除了派手下去仔細調查江彥誠最近的動作,以及江家和容凌之間的近期動向之外,還給江彥誠打了一個電話。
  「我以為,我們是同盟者,可是你做的事,似乎不是這個意思!」
  容起鏗冷冽的譴責。
  而江彥誠已經做好了應對了準備!
  他和容起鏗結盟是事實,要打擊容凌,也是事實。但是現在計劃有變了,他的老婆看上了林夢的兒子,中了邪地當孫子護著。那個昵稱為佑佑的小傢伙受了傷,他老婆就毛了,就非得要卓依依好看不可。那是他老婆,他能不護著他老婆嗎?!
  他可不是容起鏗,為了利益,或者為了自己的私慾,可以完全地將親人拿出來出賣!
  他不喜歡林夢,對那個叫做佑佑的小傢伙也沒特別的喜歡,可他老婆喜歡,因為那個小傢伙,他老婆好不容易有了笑言,像個正常人,精神也比之前好了很多,每天單看她走路,都感覺全身都有勁似的。如果那個小傢伙能代替自己的小兒子成為自己老婆的精神寄託,他倒是可以勉勉強強,放那對母子一條生路的。他老婆要對付卓依依,這對江彥誠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再者,容起鏗算什麼?!他的出生再高貴,可也只是他江彥誠利用的一枚棋子,他豈會為了一枚棋子,而讓自己的老婆為難?!
  可現在容凌安然無恙著,容三伯也安然無恙著,江彥誠還需要容起鏗這枚棋子,他還不能和容起鏗弄僵,所以他語氣自然地和容起鏗虛以委蛇著。
  「那個卓依依做的事情太過了,出事是早晚的事情。單單從她敢下毒害了孩子,就已經足夠治她的罪。你以為,當日僅僅只有林夢的兒子中了毒,其它孩子的家長就不會對這事追究?!他們個個都是拿孩子當寶貝的,個個都有權有勢的,豈能讓自己的孩子生存在危險之中,就算是林夢不出手,你等著,過些日子,那些家長們也會出手。你若是讓他們出了手,你想要輕輕鬆鬆地解決了,可就難辦了。
  我看你在卓依依這事上,做的有些糊塗了。那個女人,你以為她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她最大的依仗她的大表哥也被容凌給抓了,相信路也是走到頭了。你還打算利用她幹什麼?!
  我們既然是同盟者,雙方追求的肯定是最大的利益和最好的效果,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卓依依把你給拖垮。所以,我出了手,這樣還能最大程度地保全你的面子和實力。你自己想一想,我說的,是對還是不對?!」
  容起鏗皺起了眉頭,有些被江彥誠給說動,可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這事,你應該找我商量的。你這樣擅自行動,讓我覺得有些措手不及了,這很容易讓我誤會的!」
  「我以為,我們之間能不聯繫,那最好就不聯繫為好。我以為,我的插手,應該足以讓你看清楚這裡面的實質和嚴重性,但是——」
  江彥誠壓低了聲音,頓了一下,微微地唏噓了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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