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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鈞蝦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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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古默] 豪門絕戀.豪門小老婆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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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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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8 01:24:08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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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起鏗瞬間惱怒了起來,他覺得江彥誠這樣的口吻,像是在侮辱他,侮辱他的智商!他最討厭的,便是別人質疑他!江彥誠都這麼說了,容起鏗不可能說他一點沒想到這一點,所以,在這事上,他不打算再說。

    “雖然,我們之間以少聯系為好。但是必要的時候,我還是覺得聯系一下,把話說清楚比較好,這樣,彼此之間也不會產生誤會!”

    “可以!”江彥誠淡淡應是,耳听著那頭容起鏗似乎有些遷怒似地提前掛了電話,他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嘲笑。同樣是兄弟,但是容起鏗很明顯是沒法和容凌比的。真不知道,那容飛武到底是看中了這個兒子的哪一點,如此地提攜他!以前,那容飛武可也是一位厲害角『色』啊,沒想到識人的目光還真是不怎麼樣!

    算了,管這些做什麼![

    他倒是期盼容飛武能夠一舉把容起鏗給推上了那個位置,還『逼』迫容凌退位,那樣他下手也能方便一些!

    *

    “這不可能!”卓依依尖叫,堅決拒絕去相信這個事實。不是說了不會讓她出庭的嘛,怎麼突然之間,就要求她出庭了呢!

    “大哥,你會不會是弄錯了,這怎麼可能呢?!”

    容起鏗眼里閃過一絲厭惡,誰是這個女人的大哥啊,這個女人也太無恥了!容凌的女人,配叫他一聲“大哥”嗎?!

    “這事,我們已經盡力了,但是容凌找到了很強大的幫手,我們也是無可奈何了。你別擔心,只是出庭一下,配給你的保全人員,是一個不會少的!”

    容起鏗陰險地把罪過推到了容凌的身上,打著讓讓這個女人和容凌互斗的主意,反正無論如何,是必須得讓容凌出血的!

    卓依依的臉上失去了血『色』!

    容凌,又是容凌!那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的殘酷,她到底跟過他啊,到底現在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啊!可是她忘了,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也忘了,對容凌而言,她也只是跟過,又哪來的特殊!沖著那個男人挑釁、耍計謀,那她絕對是嫌自己的命長了!

    “大哥,伯父現在不忙吧,我想給伯父打個電話!”卓依依焦急地只能把最後的希望放在了容飛武的身上!

    容起鏗的臉,瞬間冷了下來,厲喝道︰“你這是不相信我嗎?!”

    卓依依心頭一跳,立刻驚得瞬間大腦空白了一下。她錯了,她不該那麼說話的,如容起鏗這樣的上位者,是不會容許被人質疑他的能力的。她本來是不會這樣的遲鈍和冒失的,畢竟,她曾經在大公司混過,只是這段時間她太得意了,太養尊處優了,自持母憑子貴,就有些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卓依依急于挽救,可是遲了!

    “不必說了,我的決定,便是我父親的決定。卓依依,你該知道,自從你懷了我們容家的孩子以來,我和我父親,都是在不遺余力地支持你的!你能安然呆到現在,你應該充滿感激!”

    說罷,容起鏗迅速離開,猶如一陣颶風一般。

    “等……”等!

    字還在咬在她的嘴里,而容起鏗已經離開。卓依依瞧著那大開的門口,突然就覺得心里有了空,又莫名地開始慌。她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要打電話,給大表哥打電話![

    本能的,她去抓手機,可是等那個號碼都撥了出去之後,她才慢一拍地醒悟過來,沒人接了,大表哥已經離職了。她原本想借助容飛武和媒體的力量,保大表哥從容凌的手里出來;如此,因為大表哥是國家干部的身份,就『逼』得容凌不得不放人!可是容凌棋高一著,他非但放了人,還把大表哥給安排出了國。那個神通廣大的男人,偽造了大表哥有病的文件,到了最後竟然還是以『政府』的名義,免費資助大表哥去國外看病的!

    這是多麼的榮耀!

    不知情的人見了,該多麼的羨慕!

    可是誰能知道,大表哥一向身體康健,哪來的重病?!去國外看病,誰又能預料到他會經歷什麼?!

    卓依依愣愣地看著那閃爍著白光的手機,耳听著那清晰的女聲無情地仿佛說著“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經關機,請稍後再撥……”,終于,感覺到了悔恨;終于掉下了眼淚!

    可她還是不服輸的!

    她既然已經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就絕對不會後退半步!

    “林夢,我是不會輸的,絕對不會輸的,我會生下孩子,我會嫁入容家,我會讓你臉面全無,我會讓你跪著求我,呵呵,等著吧,等著吧……”

    神經質的喃喃,慢慢的充斥滿這個房間。

    *

    卓依依出庭了,可是沒了容飛武的庇佑,情況對她來說,是相當的不利的。在容凌的運作下,醫院方面終于有人站了出來,出示了關于卓依依在最開始送來醫院的時候,經過檢查一切都正常的報告,此報告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卓依依面對新聞媒體時,說林夢母子害得她差點流產的謊言!

    再者,也並不是說,關系親密的人,就沒這個資格為當事人作證,之前苗青被否定,不過是取決于法官的態度罷了。如今法官只需要秉公辦案就好,一切自然也就順暢了!此外,法官要求當事人描述當天發生的事情,林夢等人的證詞基本一致,卓依依卻因為沒有太多的準備,所以言辭間有些閃爍,倒是顯得有些遮遮掩掩的,讓人听人忍不住會皺眉頭。林夢和她當面對質的時候,卓依依多次回不上話,處于落敗的架勢。卓依依一看情勢不妙,當即以身體不適為理由,要求提前退庭。

    因為她身體特殊,法官只得允了。

    卓依依出來的當下,也受到了新聞媒體一陣鎂光燈閃爍的炮轟,新聞記者猶如鴨子呱呱叫的叫聲,更是魔音穿耳。雖然有保鏢護著她,將她重重包圍,可是卓依依還是感到了不耐,對于某些記者的尖銳的提問,是又氣又惱,差點現場發飆。強忍著,她戴上了一遭就準備好的墨鏡,打算直接坐車走人,可是下台階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的,她突然就摔了。因為周圍保鏢一直在和圍上來的記者作戰,所以竟然是沒有一個人能騰地出手來扶她一把。卓依依一個踉蹌,最後竟是一屁股就坐在了法院那高高的階梯上。剎那間,有熱熱的東西,滑下了她的腿。卓依依不可置信地低下頭去看的時候,就看到有紅『色』的『液』體,慢慢地將那冰冷的白『色』台階給染紅!

    卓依依瞪大了眼,那一刻,她只顧張著嘴,忘了去尖叫。熙熙攘攘的吵鬧聲,也猛地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隨後,隨著卓依依一聲驚天動地的呼喊,“啊——”的一聲爆發,那些記者也像是被重新注入了靈魂一般,本能地快速按下了快門鍵。瞬間,鎂光燈閃爍,竟然比之前還要來的密集!那種瘋狂的神態,簡直猶如嗜血的蒼蠅!

    卓依依哭叫、嘶吼,這一次,的確是發自肺腑的了。但可惜,這樣的她,落入圍觀的記者的眼里,只是一個絕對吸引人目光的新聞素材。

    保鏢們好不容易推開層層圍堵的記者,抱著卓依依大步離開,迅速前往醫院急救。法院的高台門口,比卓依依晚了好一會兒出來的林夢,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不由自主地嘆息了一聲。她會同情此時的卓依依,這只是源于她『性』格之中的一種很難抹去的善,但是她是絕對不可能因此而原諒卓依依!

    記者見失去了卓依依這個目標,立刻又興奮地將注意力放到了林夢的身上。

    “林夢,請問你現在心情如何?!”

    “在法庭上,將卓依依『逼』得無話可回,你是不是覺得特解氣?!”

    “對于她剛才的落紅,你有什麼話想說的?!”[

    “你希望那個孩子能保住嗎?!”

    ……

    層出不窮的問題,讓人覺得憎惡。林夢繃著臉,只是冷冷地看著那一個又一個提問的人,直到用冰冷的目光,將那些人一一殺退!

    “我覺得,從事一個職業,就得愛一個職業。可是這些所有的前提就是,你必須得具備基本的職業道德!記住,你們是記者,回去好好想想,你們的本職工作,到底該是什麼!”

    記者之間,比較聰慧的,臉『色』微微變了。比較愚鈍的,就覺得自己似乎被冒犯了,口氣就變得有些尖銳,不客氣地指責道。

    “林夢,你不覺得你的所作所為有些不近人情和咄咄『逼』人嘛!卓依依是一個孕『婦』,你卻讓她挺著個肚子被迫出庭,最後被迫接受你的痛擊,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卓依依因此而流了血,或許這個孩子還會保不住,你不覺得自己很殘忍嗎?!還是,這便是你的手段?!”

    林夢抬起了眼,嚴厲閃過一絲凌厲!

    “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記者愣了一下!

    “哪個報社的?!”

    那個記者還是有些發蒙。倒是旁邊有別的記者,替他報出了報社的名字!

    “好,這位同志,你回去等法院的傳票吧,我會為你剛才的大放闕詞而起訴你!你可以臆測,任何人都可以臆測,但在你身為了媒體記者之後,你的隨意臆測,就已經是一種罪!你當著這麼多記者的面,這麼公開而氣勢奪人的污蔑我,定我的刑,這已經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傷害。這,讓我無法容忍分!”

    那個記者變了臉,卻還是蠻橫的哼哧了兩聲。“你若真有這本事,就別只指針對我一個人。寫你的事的記者,可不只是我一個。你可別撿軟柿子捏!”

    林夢又冷眼掃了那個人一眼,卻是微微一笑道︰“放心,我一定會稟告辦理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該回敬的,我肯定會回敬的!”

    這淡淡的微笑,仿佛成竹在胸一般,卻是比剛才那冷厲還有來的有威懾力。那個記者想了想,『摸』了『摸』鼻子,總算發現有些不對勁了,開始灰溜溜地往後退了幾步,不打算再說什麼了。

    因為此時,這現場,真的是安靜的有些嚇人!

    林夢想著眼前的這個記者那樣先聲奪人的污蔑,心里頭氣的有些發疼。她實在不明白,那個人到底是如何的腦部構造,竟然能想出那樣的話來!對于那樣的污蔑,她若是不回應,那等著吧,到時候各大媒體肯定會直接就說她心懷叵測,用計害人了!

    她必須現在就得解釋,不能拖!

    卓依依能夠取信于媒體,不外乎是因為她會裝,裝作柔弱,裝作楚楚可憐,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弱者,總能輕易的取得別人的同情,哪怕她其實不佔理,可是大家還是會本能地站在弱者的那一邊,為她求饒。

    她本不願當著媒體人士示弱,流下那怯懦的眼淚。可若是不想自己再度處于劣勢,不想兒子這次所受的傷害白白受了,那麼,她就該示弱,就該需要在耍手段的時候,耍手段!

    “對于卓依依發生那樣的事情——”

    林夢頓了頓,輕喚而略帶慨嘆的聲音如願以償地吸引住了記者的注意力。

    “我表示遺憾,也絕對不表示絲毫的慶幸。她是個孕『婦』,我曾經也是一個孕『婦』,我和她,還同時女人,我何嘗願意為難她?!她污蔑我在先,最後把這事鬧到了在場的諸位的面前,當時我可有爭辯過什麼?!”

    她抬眼,微微悲傷的目光,環視了周圍一圈。在這樣的目光之下,大部分的記者都低下了頭,竟然有些不敢對視!因為,林夢所說的都是事實!

    “我知道她現在情況特殊,所以哪怕我被污蔑了,那也就罷了,我是真的打算放過她一碼的。你們天天臆測,報紙上連番炮轟我,我也只能強忍,因為我實在不願意去為難一個孕『婦』。可,我有我誓死要保護的寶貝,她動了我的寶貝,我身為我兒子的媽咪,那我就不得不站出來!”

    記者眼楮一亮,個個雙木炯炯有神地重新看向她。因為他們的直覺告訴他,林夢接下來說的,才是他們需要的,才是那種轟動『性』和爆炸『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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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兒子——”林夢垂下了眼,流下一滴淚來,接下來,眼淚一滴接著一滴,沒法停止了。想起了一度躺著一動不動、慘白著臉、軟軟小小的一團的小家伙,她是真的傷心了,現在這心,想到這,還能是一抽一抽地疼著的。

    “他現在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你們可知道是為了什麼?!”

    記者們搖頭,目光卻緊盯著林夢。同時,有鎂光燈開始閃爍。那一早打開的錄像機,那更是靜默地走動著,沒有停止過。

    “我的兒子被人給下毒了,一度病情危急,若不是機緣巧合,當時有一位老中醫經過,現在他可能就已經是,是——”

    林夢掩唇,淚如雨下。[

    她沒說出來的那些,相信所有人都已經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一時間,大家心頭有些惻然。美人垂淚,幾人能不被感染啊,更何況,這當中還涉及了一條稚嫩的生命!

    “我的兒子好不容易被搶救了過來,我這個當媽咪的,恨不得能無時無刻地守在寶貝兒子的床前,可我為什麼現在要扔下我的兒子,站在這個地方,和卓依依對質?!在我心里,那卓依依怎麼可能比得過我兒子!我站在這里,如剛才那位記者那樣所說的有些不近人情地針對著卓依依,還不是因為,我的兒子現在這樣,全是拜卓依依所賜!”

    “啊——”

    全體嘩然,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已是忍無可忍!一個殺人凶手,還讓我怎麼同情!在場的,若有是當了孩子的爸爸或者媽媽的,也請換位思考,設身處地地為我著想一下!我的兒子經歷了那樣的事情,我覺得,我要是不作為,那我都不配做人母,更枉為人了!”

    伸手,重重地抹去臉上濕褡褡的淚水,林夢沖著攝像頭,低喃了一聲。

    “抱歉,我現在得去醫院陪我兒子了,請大家都給讓讓道。”

    那樣沾著淚,分明是顯得脆弱的神情卻出現在了那堅毅的小臉上,不知怎麼的,讓人覺得有那麼點敬畏。隨著一個記者的主動讓道,其它記者也跟著讓了讓路。

    林夢低喃了一聲“謝謝”,垂著頭,在長發半遮面的傷感之中,靜默的離開了。

    人走的遠了,記者群中,也不知道是誰唏噓了一聲。大家扭頭想要找尋,可是對上其它人的眼的時候,卻不知為何,齊齊『摸』了『摸』鼻子,突然有了些心虛!

    *

    卓依依的孩子沒了。麻『藥』退去之後,得知實情了的她,表現了絕對的瘋狂。她咒罵林夢,狠狠地咒罵。很難以相信,那樣一張雅致的臉,會吐出那樣惡毒的語言。等她罵地口干舌燥,終于停下歇一歇的時候,她才發現了不對勁。

    這個病房,是粗陋的、簡單,完全沒法和她之前住的病房相比。這不過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普通病房。而原本圍繞在她身邊的那些個保鏢,似乎突然之間人間蒸發了一般,只剩下了那麼一個。

    “他們人呢?!”她尖銳地問。

    “有事被調回去了!”保鏢惜字如金地回復。

    卓依依想起自己如今空『蕩』『蕩』的肚子,突然就心涼了起來,嘶吼道。“讓他們回來,你讓他們回來。他們是奉命保護我的,不可以走的,不可以走的!”

    保鏢冷眼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起伏。“他們是奉命被調回去的。以你現在的狀況,留我一個人,足夠保護你的了!”

    這話很現實,現實的近乎是讓人感覺到了淋灕的鮮血!

    卓依依現在是怎麼一個狀況——她沒了孩子了啊,她沒有了利用的價值了啊!對于這樣的小卒,容飛武豈能再花費大力氣地來保護她、伺候她?!之所以還留下一個保鏢,聲明保護她,也不是容飛武仁慈,留下這麼一個人,不過就是為了看著她罷了,免得她胡說八道,情緒激憤之下,做出有損于容家名聲的事情來。[

    卓依依卻以為自己還是有希望的,畢竟老爺子還是給她留了人的!

    她要反擊,她要把林夢給擊敗,她要把那個男人給搶回來。她現在沒了孩子,那她就可以繼續在床上滿足容凌了,她還是會懷有孩子的!當前,她得為自己的孩子報仇!

    要報仇!

    “給我叫記者過來,我要說話,我要說話!”

    保鏢安靜地出去,拿出電話逐個聯系了起來。容飛武吩咐過了,卓依依肯定會反擊林夢的,肯定要鬧出大動靜的,他沒必要攔著,盡量配合就是。只是保鏢拿在手里的手機,竟然猛地被人給奪了過去。這位保鏢立刻眼皮子一跳,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可是受過特殊訓練的啊,就是稍有能力的人,都不能近得了他的身,那個悄無聲息地來到他後頭的人,該是如何的本事了得?!這般鬼魅的身手,簡直是讓人心驚膽戰!

    他瞬間繃緊了全身的肌肉,已經做好的作戰的準備,一旦身後那人開始攻擊,他立刻用有效的動作進行反擊。而現在,敵不動,我不動。因為,一旦動了,反而會讓自己陷于被動之中,容易暴『露』破綻!

    一只手掌,朝他的肩膀落了下來。他敏銳地感覺到了,即刻伸手,就要抓住拿手,來一個過肩摔。可是那手卻是相當迅捷有力,竟然搶先他一步,先把他的手給控制住了,並且牢牢地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別緊張!”

    身後,是猶如冰塊在撞擊般的冷質的聲音。

    熟悉萬分!

    保鏢立刻放松了身骨,表明了自己的無害。那抓著他手掌的手,也跟著放開。保鏢扭身,沉默地看著容凌,強壓下自己心頭的震驚!

    這男人的身手,已經當得上恐怖了!他知道他以前在部隊里呆過,若以他這樣的身手,那他簡直是相當杰出的人才,部隊怎麼會舍得放這樣的人才出來?!

    保鏢疑『惑』著,但臉上不敢顯『露』分毫!

    “不用忙活了!”容凌冷淡的說著,手掌微微用力,輕易地捏碎了那到手的手機。“這里已經沒有你的事情了。回去之後,告訴我父親,說那個女人,我接手了!”

    保鏢看了眼在容凌手里已經近乎是成了碎片的手機,又想到了房里那個女人如今那不值得一提的地位,就沉默地點了點頭,一句話都不說地轉身走了。

    容凌招了招手,跟隨他而來的手下中立刻出來兩人,走入了卓依依所在的病房。稍後,卓依依被架了出來,一副軟綿綿的樣子,仿若無骨。她的臉『色』很是蒼白,瞳孔也微微有些擴散,可是詭異的是,她的嘴角卻揚著笑,時不時能發出“嘿嘿”的兩聲,看著讓人覺得心里有點『毛』!

    有離得近的記者在接到保鏢的通知之後,迅速趕來,及時趕在了容凌帶著卓依依離開之前到位。見這樣,立刻架設起了錄像機,小心翼翼地詢問道。“請問,卓依依這是怎麼了?!”

    面對氣場強大的容凌,記者是從來不敢大小聲的!

    “她的病很嚴重了,需要盡快安排出國診治!”

    “請問她得的是什麼病?!”

    這時也有一個記者趕來,『插』嘴問。

    “一種精神方面的疾病,源于家族遺傳!”[

    “啊?!”兩位記者都表現了訝異,委實愣了一下,竟然都說不出話來。

    容凌今天卻像是吃了某種『藥』一般,一點都不吝嗇他的語言,繼續說道。“本來,她得那樣的病,是要去及時診治的。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懷孕了,所以就沒法把她送去那些看精神病的場所了,只得好好讓人看著她,精心照顧著。但自打她懷孕以來,精神方面的問題是越來越嚴重,最後差點害死了一條人命,這情況已經是相當嚴重了。現在天意如此,孩子也被她自己給折騰地沒了,也只能盡快將她送往國外,希望最後能治好她這病!”

    容凌說完這話,就抬步走人。兩位手下架著卓依依跟上。兩位記者看著卓依依從身邊經過,看著她形容潦草,一副猶如瘋子般的模樣,再听著她那嘿嘿的怪笑,不由地齊齊打了冷顫。

    “這個……容總,請問卓依依沒了孩子,您現在的心情如何?!”那個記者終于還是膽大的問出了口。讀者總是對這樣的問題比較感興趣,這是賣點,他必須得問的。

    “我表示遺憾!”容凌頭也不回地回答,繼續往前走。“但也只是遺憾。因為,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我說過,她病了,而基于朋友一場,我應該要照顧她一下,私心里,我還是非常希望這新生的生命能夠緩解她的病情的,但是遺憾的是,最後的結果,和我期望的,完全是背道而行了!”

    “你說,這孩子不是……不是你的?!”

    那記者詫異極了,隨後興奮地臉都漲紅了,拿著攝像機的手都有些不穩了!

    他敢肯定,這肯定是頭條新聞,是爆炸『性』新聞!他若是把這個頭條拿了回去,那麼總編豈不是要對他高看一眼,或許,他還能高升一點,或許……

    那頭,另一個記者卻已是機靈地立刻掏出了手機,急聲說道。

    “喂,喂喂,韓編嗎,是我,小野,我剛發現了非常勁爆的消息,你趕緊讓手下的其他人停止手頭的工作,趕緊編寫這個稿子,呃,現在,你們最好能馬上派人聯系亞東的總裁容凌……”

    他說這話的時候,那個記者猛地拍了一下自個兒的腦袋,暗道自己愚蠢。眼看著,容凌已經進入電梯,電梯門跟著關上開始往下降,他急忙也掏出電話,趕緊給自己的編輯打電話,電話里,他也是急聲催促著媒體部盡快和亞東那方面取得聯系,爭取獲得容凌的第一采訪權!

    兩方人馬各自忙活,很快,b市的各大報刊雜志,掀起了一個銷售的狂『潮』,各種關于卓依依的評論、慨嘆也是紛至沓來!

    【近期熱門話題人物——卓依依竟然是瘋子!

    據卓依依的父母表示,卓家確實存在家族遺傳式精神病,但那屬于隔代遺傳,出現的幾率不太高。這對父母表示,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中招了!

    卓依依的密友極其同事表示,卓依依平日里的表現,確實存在得了某種精神病的癥像。具體的表現是,有時候她分明被惹惱了,可是剛發飆了一下,就會迅速地笑,然後沒事人一般地說沒事,沒事。再有,她人前一套,表現的很乖很乖的樣子,但人後的時候,卻是『性』格迥異,有暴力表現。又據她一朋友爆料,她曾親眼看見卓依依用剪子虐殺一只寵物鼠!

    據聞,在卓依依沒懷孕之前,就已經出現了精神疾病方面的癥狀,當時,就該送去精神病院進行及時診治的。但就在要將她送去醫院之前,她卻突然宣布自己懷孕了,還說懷了亞東總裁容凌的孩子。容凌怕傷到她肚子里那或許會是各方面都正常的孩子,基于朋友道義,就只得細心派人照顧她,讓她靜心養胎。也指望著,在懷孕的過程中,那肚子里的孩子,能緩解卓依依的病情。

    但是卓依依隨後的表現,卻讓人很是失望,她變得相當的歇斯底里和偏執,甚至表現了被害妄想癥,莫名地就盯上了林夢極其她的兒子,最後,還歹毒地對那孩子下手,差點害死了那個孩子。現如今,那個可憐的孩子還在醫院躺著,他的媽咪林夢幾乎是寸步不離地照顧著。

    卓依依的精神一直都不太穩定,這種狀況,導致胎兒也跟著脆弱,最後終于因為她的不小心,在保鏢的猶如銅牆鐵壁的保護之下,自己摔了一跤,在眾目睽睽之下,孩子沒了。卓依依因此精神崩潰,舉止表現地很是瘋癲。據聞,在她剛醒來的時候,她有過大聲咒罵,聲音很高,竟然連隔壁的病房都听到了一些。至于她具體罵了些什麼,隔壁病房表示不太清楚,大概是一些瘋言瘋語吧!

    亞東總裁容凌對卓依依最後沒能保住孩子,還成了那樣一副癲狂的模樣表示遺憾。畢竟是朋友一場,容凌還是盡他所能地請求了法院暫緩對卓依依的刑事追究,同時他還表示,會努力地和林夢溝通,爭取能取得那對母子的諒解,撤銷對卓依依的控訴,好讓卓依依可以安心地在國外進行診治。

    卓依依能有亞東總裁這樣至情至『性』的朋友,應該是覺得慶幸的吧!

    在本文發表之前,卓依依已經在專業護理人員的陪同下,登上了去美國的飛機,相關進展,敬請期待後續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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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勝唏噓,媒體竟然被一個瘋子給擺了好幾道!】

    【應鼓勵有家族遺傳病的,應不定期去做檢查,以免害人害己!】

    【強烈呼吁國家應該加強對『藥』品的管理,如此害人物質卻可以輕易流出,實在是讓人有些膽寒!】

    ……

    諸如此類的話題,熱熱鬧鬧的開展了!這般熱鬧,其實也在為卓依依的這場鬧劇奏響挽歌![

    該結束了!

    “對于你的做法,我表示很失望!”

    容飛武在如此說,帶著慍怒。容凌這是完全的忤逆了他。這對大半個輩子都坐在高位的人來說,是一種過于諷刺和難以忍受的挑釁。

    “你失望了什麼?!”容凌冷冷地嘲弄了回去。

    容飛武怒地一把掐了電話。容凌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冷笑。他這樣的處理方式,放到別的家里,哪個當長輩的見了,不得說一聲好,可偏偏他這位父親,就非得要是這麼的與眾不同!

    以卓依依得了精神病為借口,將她驅逐出這個國家,又花了一些力氣讓相關人士站在了他這一邊,他這樣做,已經完全地保全了父親還有整個容家的臉面,那當父親的,還有什麼不滿的。他如此的步步緊『逼』,當真是打算不把他『逼』下那個位置,就不罷手嗎?!

    可是,他有個習『性』,就是他不想放手的,別人就別想動!父親那麼想,他還偏就不放!

    容凌心頭再一次地動了怒。做子女的,必然是希望自己的努力和成功能被父母看到,進而得到肯定。但是容飛武一次次的這麼做,實在是讓容凌傷心了。他雖然很強,可人心都是肉長的,不必可免的,要受到一些傷害。

    挾著冷氣,步入小佑佑的所在的病房的時候,他雙眼看到的,這是病床上一大一小兩人,緊緊的依偎著,窩在了一起。小人兒把腦袋瓜窩在了大人兒的肩窩處,大人兒則伸著手,護衛『性』地將小人兒給圈入懷里。兩個黑『色』的頭顱,親密地挨在一起,單單看著那兩張同樣白嫩的臉龐流『露』出來的安詳和靜謐,就會讓人覺得心都安靜下來。

    窗外,有淡淡的夕陽余暉斜『射』了進來,猶如金粉一般地柔和地灑在那對母子的身上,看著讓人覺得真暖。容凌稍顯冰冷的心,就跟著有些暖了。

    輕輕合上了門,他有意識地放輕了腳步,慢慢朝那對母子靠近。走到床邊的時候,就能看的更清了。這兩人睡的很香甜,白嫩的臉龐上,都微微透著一種酣睡之中的淡紅,讓人覺得嫉妒了!

    “你們這兩個沒良心的!”

    他輕聲低斥,暗想自己在外面累死累活,這兩人倒好,睡地香甜香甜的。可嘴里吐出來的話,輕的也只能他自己能听見。嘴上這麼說著,他卻勾唇笑了一起,『迷』人的眸子也緊跟著『蕩』漾起溫暖的柔光來。

    他在床邊坐了下來,伸手,輕輕地以手指刮了刮林夢熟睡的臉,再然後是小家伙的。兩個人都一無所覺,依然安睡著。他轉而一門心思地玩起了林夢。她的臉蛋兒猶如磁石,吸引著他的手指往上靠,他喜歡摩挲在她臉上的感覺——干淨、柔膩、溫暖!

    她輕輕地“唔”了一聲,大概是察覺到了這種干擾。他只是嘴角含著笑,不懈地把玩著她的臉,最後在她的唇上逗留。睡夢中,她覺得有些癢,就張開嘴,伸出舌頭,無意識地『舔』了『舔』唇瓣,舌頭縮回去的時候,他的指尖也見隙『插』縫地跟了進去。她抿著唇,無意識地含吮了一下他的指尖。

    他的心頭開始發熱。

    她則猛地睜開了眼。那瞬間,是被驚嚇住的神態。可等看清了是他,她就放松了下來,勾唇笑,嬌聲抱怨。“干嘛呀,人家在睡覺呢!”

    嬌嗔的小模樣,『騷』動了他的心。他俯下身,深邃的眸子魔魅地勾纏著她的靈魂,唇瓣貼上了她的唇。她剛睡醒,全身沒太多的力氣,所以無半絲反抗地被他吻了好大一會兒,直到耳邊听到了小家伙似是抗議的“唔唔”聲,她才想到要推開這個男人。

    小家伙本來窩在林夢的肩窩處,睡的正香甜呢,可是那心生嫉妒的老子的強橫『插』入,漸漸地讓他沒了和自己的親親媽咪親密接觸的機會,小家伙感覺到香噴噴、軟乎乎的熱源似乎離自己越拉越遠,所以在睡夢里抗議了,然後眼皮子有些不情不願地掀了掀,睜開了眼。[

    一個黑『色』頭顱,是他先看到的!

    “唔?!”小家伙警備地瞪了大了眼。

    他的老子就扭頭看了他一眼。小家伙就和他媽咪一般,瞪大的眼慢慢地收攏到了正常的大小,然後咧嘴,用那兩排可愛的牙口,甜甜地沖容凌笑了一下。

    “干爹!”

    小家伙甜甜地叫。這番作態,和他媽咪真是無二般!

    這便是血緣,奇妙到讓人心顫!

    容凌的心軟了。

    “醒了?!”他暗啞的低問,放開了林夢,伸出長臂,將小家伙從被窩里抱了出來,放在了自己的雙膝上,寵溺地護在懷里。

    “覺得怎麼樣?!有哪里覺得不舒服嗎?!”

    他慣常地詢問,這幾天,已經習慣了這樣對著小家伙噓寒問暖。

    小家伙開始稚聲回答容凌的提問,高高興興地和容凌進行父子交流。這些天,基本上容凌沒事,就陪著小家伙,可算讓小家伙真真實實地感覺到了被寵愛著,所以特願意和容凌親。

    林夢見著這一幕,嘴角帶著笑,輕輕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披好衣服,下床去洗把臉好清醒清醒。等出了盥洗室,就听到小家伙很是高興地沖她叫著。

    “媽咪,干爹說那個討厭的阿姨出國了呢,不會回來了,呵呵……”

    林夢有些訝異!

    她還沒出手呢,那個卓依依怎麼就走了?!

    “怎麼回事?!”她扭頭問容凌,然後快步來到小家伙的面前,用手里捏著的熱『毛』巾,輕輕地擦了擦小家伙的小臉。

    容凌伸手,指了指他帶過來的報刊資料。“自己看吧!”

    林夢收了『毛』巾,放到了一邊,就拿起一份報刊匆匆地掃視了起來,卻是越看越心驚!

    “卓依依得了精神病?!”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著,覺得這也太扯了。等全部看完了之後,她抬頭向容凌尋求解答。

    容凌的眸『色』別樣的深沉,卻沒有回答她。

    林夢就愣住了,突然之間,她的心尖顫抖了一下,意識到——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可不是普通的男人,他的心狠著呢,他的手段高超著呢![

    這——是這個男人的手段吧?!

    眾口鑠金之下,便是不是瘋子,也會成為瘋子!

    林夢的眼皮,急劇地眨動了幾下。

    男人這時單手抱著小家伙,坐到了她的身邊,伸手,輕輕地抓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有些涼!

    她的指尖跳了跳之後,卻是反手,輕輕地握住了男人的手掌。另一只小手也伸了過來,輕輕地將男人的手掌給包裹住。

    “謝謝!”她低語,在最初的心靈震『蕩』之後,揚起了頭,沖著男人,溫暖的笑著。

    這個男人再心狠,手段再毒辣,可也是為了她,為了兒子!她豈會善惡不分,不識好歹?!又豈能天真地因此去責怪男人?!她已經不是小女孩了啊,她已經是孩子的媽了啊,一味的心善和天真,是會害死人的啊!

    “你的手,好涼!”

    迎視著男人剎那間晶亮到炫目的雙眸,她的雙手緩緩地動了起來,輕輕地摩挲起了男人的手掌。

    “幫你熱熱!”

    她帶著笑說,這話像是在哄著一個孩子!

    因為,從容凌的那一雙眼楮里,她感覺到了,他也是渴望被贊同的。這個男人在做出這些在知情人看來覺得可能有些過分的舉動的時候,他其實是背著一定的壓力的吧!這一番的細致安排之下,又花了他多少的人力物力,廢了他多少的心神?!

    他又被她給溫暖到了!

    “過來!”他暗啞的開口,示意她坐到他的懷里。

    她挑著眼角笑著,隨了他的心意,小屁股一把做到了他的腿上。他立刻用胳膊,將她緊緊地圈了起來。她的雙手自然地伸出,再度包住了他的大掌,輕輕地摩挲著。

    小家伙有些不甘示弱,也學林夢的樣子,用自己小小的小巴掌,費勁地去包裹著容凌的大掌,摩挲著,嘴里喊道。

    “干爹,佑佑也幫你熱熱,嘿嘿,很快就不會涼了呦……”

    容凌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垂下了眼,將頭輕輕地靠在了林夢香香軟軟的肩膀上。

    兩只手,分別被這個兩個一大一小寶貝給熱著,雙手彼此牽系著,左手是她,右手是兒子,他的心,基本上也就滿了。被容飛武打擊到的缺憾,消淡了……無影了……

    “稍後向法院撤銷對卓依依的訴訟吧,再追著她,就沒什麼意思了!”他說。

    “嗯。”林夢垂著頭輕輕回著。

    他擔心她心里有些不高興,補充道。“這樣做,只會顯得你是大人不計小人過,會讓人高看你一眼!”

    林夢就笑了。

    “容凌,我不笨的吧?”

    她扭過頭,嘟起了嘴,有些不滿。

    這個男人小看她呢!

    卻不想,因為男人靠在她的肩膀上,所以扭頭的時候,她那微微嘟起的唇,卻是軟軟地擦過了男人的臉。那觸感,**地讓男人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有些危險了!

    林夢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掩飾『性』地扭過了頭,快速說了一聲以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

    “不用你說,我肯定也是會撤銷訴訟的!對一個‘瘋子’不依不饒的,我這不是在拆你的台嗎?!說不定,別人也得說我瘋了呢!”

    男人就笑了。

    小家伙小手沒有停歇,仰著頭,睜著眼,略略有些『迷』『惑』地听著他倆的對話。

    容凌瞧見了,沖小家伙眨了眨眼神。那是獨屬于他和小家伙之間的秘密,小家伙就懂了,咧嘴,高高興興地低下頭繼續幫干爹熱手,心里想著,呆會兒和干爹獨處的時候,要問干爹什麼好呢?!他可不能問的太多哦,否則,會讓干爹覺得他笨,被小瞧了去的!

    林夢以為剛才那點不小心的擦槍走火可以就這樣過去了,可誰知,男人飛速地咬了一下她的耳朵,然後暗啞地在她耳邊低喃。

    “小乖,卓依依已經被解決了,你可要實現你的諾言。今晚,伺候我吧!”

    轟地一下,她面紅如血了!

    這個男人,這都多久前的事情了,他竟然還記得這麼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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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特意地通知了今晚要那個啥的舉動,讓林夢想想,就滿是羞意。那樣似乎專門是為了上床而等待的樣子,她覺得好不自在啊,還有點怪怪的,就連走路,都有點不像是自己了。弄到最後,她都不敢和男人的眼神對視了。可饒是如此,她還是覺得男人的目光似乎是如影隨形地跟著她,灼熱的有些燙人。她就有些躲著他了。

    她做的是這樣的明顯,搞的今晚到場的客人們都有些察覺到了。啊真將林夢拉到了一邊,有些憂心忡忡地問她。“夢夢啊,你和容凌之間發生什麼事情了?!”

    林夢的臉『色』變了一下,心慌地猜想著不會是那個男人表現的太過了,所以他那點想法都被人給察覺了吧。她有點被嚇住了!

    “沒事吧?!”見她這樣,啊真越發擔心了。[

    “卓依依那個大麻煩可算是解決了,你若是心里對容凌有氣,也歇歇吧。我听啊況說,那個卓依依真的什麼都不是的!”

    偷偷地看了看四周,確認周圍沒人之後,啊真湊到了林夢的耳朵邊,小小聲地對她說。“我對你說一個秘密哦,你知道了就好,千萬別說出去啊!”

    林夢“嗯”了一聲,啊真就繼續咬著林夢的耳朵說。“啊況說,大哥這幾年為你守身呢!有好長一段時間,啊況他們幾個都以為大哥……呃……”

    啊真有些不好意思,可還是繼續往下說道。“以為那里出問題了,咳咳,這個,你知道的吧?!”

    林夢的耳朵立刻紅了起來,腦袋瓜跟著點了一下。

    啊真就繼續往下說。“那個卓依依,也是後來才冒出來的,你就別放在心上了。那時你不在,大哥都沒當她是一回事,你回來了,那就更什麼都不是了!我再跟你說一個秘密啊,啊況他們那幾個,其實都有點大男子主義的,不是他們認定的女人,是根本不會帶出來給兄弟看的。我以前也是這樣的,從來沒見過大哥他們。後來……”

    啊真紅著臉,臉上出現了一抹甜蜜的笑容。“後來,才被啊況帶著,介紹給了大哥他們。啊況跟我說,那就是認可了!呵呵,他們那些個男人,有時候的一些想法,很奇怪的對不對?!”

    林夢就又點了點頭。

    “所以,別和大哥置氣了!他很在意你,這些日子,為了搞定卓依依,他費了很大力氣的,就連啊況,幫他打下手,都累得夠嗆,那大哥肯定是更累了。你就算是心里惱他,也得理『性』地站在他的角度考慮問題,別和他生氣。大哥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林夢這才覺得,啊真可能是誤會了什麼!

    “其實,不是……”林夢微弱的辯解,有些尷尬。

    啊真笑著,拍了拍林夢的手。“我瞧著,大哥這一晚上就看著你了,那目光都恨不得吃了你,這還能看不出他對你的心意呀!你就別躲著他了!”

    林夢更加尷尬了!

    那男人的確是想吃了她啊!所以,她才想要躲的嘛!

    可很顯然,她的舉動讓人給誤會了,現在是越解釋越『亂』了,所以林夢干脆很乖很乖地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啊真,你別擔心了,我和容凌沒事的!”

    啊真笑著松了一口氣。“這就好了嘛!那我們回去吧,這次,你可別再躲著大哥了。瞧他那樣子,其實怪可憐的!”

    林夢臉紅紅的吱唔了一聲,跟著啊真的屁股後頭進房了。啊真無聲笑著,將林夢給推到了容凌的身邊。林夢尷尬地要死,可真不想再有人誤會了,就抬起頭,沖容凌甜笑了一下。

    那含羞帶怯的面龐,那濕漉漉的眼神,那嬌媚媚的笑,落入獸『性』待發的容凌的眼里,簡直是烈度催情劑!容凌覺得自己等地夠久,身體內部似要爆炸一般。

    “晚了,小家伙該休息了!”[

    他急著趕人了,將一大幫的人都給拉出了小家伙的房間。小家伙鼓起了臉,想爭辯地說自己一點都不困的,因為下午才和媽咪一起睡了個香噴噴的午覺,可是想到他還有和干爹談話呢,就覺得客人們走了也不錯!

    容凌這麼一做,大家就知道他這是送客的意思了,所以,就都撤了。

    “你和夢夢說什麼了?!”離去的梟況在車上問啊真。

    “沒什麼啊!”啊真掩飾『性』地扭過了頭。

    “夢夢都躲大哥一晚上了,你和她說了什麼,她才往大哥身邊湊的吧!”所以,才有了後頭大哥急著趕人的一出!

    啊真有些悻悻的,嗔道。“算了,什麼都瞞不過你。不過啊,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秘密,不可以告訴你的哦!”

    “還秘密啊!”梟況覺得好笑。

    啊真就吐了吐舌頭,迎著梟況那深邃的眼,不由自主地就吐『露』了一點實情。“反正,也沒說什麼的,就是讓她和大哥好好相處之類的,讓她多體諒大哥一點!”

    梟況的臉上明顯地流『露』出了詫異!

    啊真自顧自地咕噥道。“你們男人吶,哪里懂得女人的心思,那個卓依依,肯定讓夢夢心里覺得不舒服了,所以才躲著大哥的嘛!所以啦,就得我出馬啦!結果你也看到啦,我可把夢夢給說通嘍,呵呵,大哥該感謝我!”

    說到這,啊真有些小小的自得。小鼻子翹了翹,一副等著梟況夸她的模樣!

    “真真!”梟況輕喚了一句,先是輕笑,最後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越笑,雙肩顫抖地也越是厲害。啊真看的有些莫名其妙,羞惱地推了推他。“干嘛啊?!我又哪里讓你覺得好笑了?!”

    問著,她的臉蛋兒有些紅了起來。

    梟況哈哈大笑著,將啊真摟在了懷里,然後咬著她的耳朵尖輕喃。“真真,你也不了解男人。夢夢這是哪里在和大哥鬧別扭啊,大哥都恨不得吞了她,她這是在躲著大哥呢!”

    “我知道她在躲著大哥啊!”啊真還是不太懂,她在某些方面,是比較遲鈍的。

    梟況見她這模樣,真是又愛又憐,低下頭,狠狠地親了她一番,結束之後,啊真羞得只往他的懷里鑽,縴手很是不客氣地揪住了他的一塊腰間肉,狠狠地掐了一下。

    “別隨便動手動腳的,注意點影響!”她一本正經地哼了一聲。

    前面還有司機呢,這個男人又這樣不分場合地使壞了。

    梟況『揉』了『揉』她的小肩膀,不把她的這點小『性』子放在心上,低下頭,帶著暗啞的笑,輕喃。“我猜,大哥這段日子肯定被禁葷了。眼下,卓依依總算是被解決了,你說,大哥能不急得拐人上床嘛!人家夢夢躲的是這個呢!”

    啊真總算有些明白了,立刻臉紅紅的咕噥了起來。“不能吧?!”

    說是這麼說,可是心里卻信了!

    梟況更是笑。“你還傻傻地跑去當和事佬,把夢夢往大哥身邊推,等著吧,看大哥剛才那火急火燎的樣子,今晚可有夢夢受的了!”[

    啊真又不是黃花大閨女,他這話話里的黃『色』意味兒,她豈能听不懂?!

    “閉嘴啦!”她有些尷尬了,覺得自己好像是上演了一個大笑話。“那是人家兩口子的事,不準你瞎想!”

    梟況挑了挑眉,看著滿臉羞意的她,眸子微微的邪魅了起來。

    “遵命,老婆大人!”他暗聲低喃,呼出一口熱氣,輕輕地噴在了她的耳朵上,然後伸出舌頭,輕輕地卷住了她的小耳垂,輕輕的吮吸了起來。“我們只管自己,好不好?!”

    充斥著**意味地喃喃著,他一掌順著她的腰肢,撫『摸』了下來,越來越往下,越來越往下……

    她敏感地顫抖著,縮成了一團,漲紅著臉,埋在他的胸口,一言不發了!

    每一對小兩口都有自己的相處之道,這是梟況和啊真之間的事情,那頭,有獨屬于林夢和容凌的相處之道!

    容凌頗有效率地三言兩語地打發掉了小家伙,告知了卓依依的事情。小家伙既然身為他的兒子,那麼就沒法像別的小朋友那樣的天真,否則,那樣龐大的王國,他是沒有這個能力接受下去的,也沒法在將來的明爭暗斗之中最大程度地保護好自己,免受他人的陷害。小家伙到底是他的種,領悟力方面自然是不用說的,這讓容凌相當滿意。

    講完這事之後,林夢也披著尚且濕漉漉的頭發鑽進了房間里了。一看這樣子,就知道她是去洗澡去了。容凌鑽到浴室去洗漱,換林夢陪著小家伙,給他講睡前故事,好哄著他睡覺。

    林夢所有的情事,都來自這個男人,所以本質上,害羞的成分還是高一些的,所以就有些別別扭扭地窩在兒子的床上,有些不願意下來。盡管,等容凌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兒子已經眯上了眼睡著了,可她還是耍賴地不願意從床上下來!

    男人的手,輕輕地撫『摸』上了她的臉,**意味地摩挲了一下她的嫩唇,然後沿著她小巧的下巴,慢慢地滑下她的脖子,滑到她的鎖骨處。她被他『摸』的尾椎骨一陣發軟,咽了咽口水,脖子很明顯地顫抖了一下。睜開眼,她用濕漉漉的眼,無措又害羞地看著他。

    他一手掀開了被子,動作很輕,魔魅的眸子,卻緊緊地鎖著她,無聲地邀請著。她羞的臉都快要燒起來了,強自抿著唇堵住內心的呻yin,逃無可逃地輕輕抬腿,下了床。大概是因為距離上次的肌膚相親真是久了,久到有讓她讓她覺得陌生了,所以她竟然羞的腿軟了,雙腿著地的時候,差點栽倒在地上,被眼疾手快的男人給一把摟住了,扶了起來。

    “呵呵……”男人的低笑,沉沉地在她的耳朵邊響起,似是在嘲笑她的沒用。

    她越發臉紅,揚起眼,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像只張牙舞爪的小貓咪般地揮了揮拳頭,低吼。“不準笑!”

    男人笑,越發地肆無忌憚!在她惱地似乎要暴走咬人的時候,他將她打橫抱起,輕輕地離開了小家伙的房間。

    外面,偌大的客廳,連著很多間房間。容凌隨便踢開了一間房間,將她給抱了進去。將她扔上床的時候,他的吻也緊跟著落了上去。他吻她的眉眼,吻她的額頭,吻她的鼻梁,吻她的香腮,吻她的下巴,可就是不吻她的唇。

    她漸漸地感覺到了干渴,一種猶如在沙漠之中行走的干渴。忍不住的,她伸出舌頭,上上下下,『舔』了『舔』干燥的唇瓣。他的眼神猛地變得熾熱,修長的手指,撫『摸』上了她的唇。她眼神『迷』離著,微微地張開了小嘴,展『露』出了邀請入內品嘗的姿勢。他低下頭,『性』感的唇瓣離她越來越近,似乎要吻上了,她的嘴里都開始發出終于可以得到滿足的呻yin,可他卻在即將吻上她的時候,錯開了唇。

    她『舔』了『舔』唇,好一陣失望,茫然無措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他轉而去逗弄她的『迷』人的鎖骨,靈巧的食指,輕易地鑽入她的睡裙之下,輕輕地撫『摸』她的肌膚。男『性』的手掌帶來的感覺是粗糙中帶著點熾熱,手指所到之處,仿佛帶起了電流,讓人覺得麻癢,她的腰就軟了,似要坐不住了,一下子往後倒了下去,卻被他給從後腰一把攔住,讓她照舊跪坐著,承受著他的熱吻。

    她漸漸開始呼吸急促,熟悉的親昵讓她身子開始發熱,她開始不自覺地一點點地往他身上蹭!

    他猛地放開了她!

    “唔?!”她『迷』『惑』地半睜著眼看他。睡裙的細帶子此時已從她的肩頭滑落,『露』出了大半個香肩,以及那隱約可見的白嫩高聳。他眯了眯眼,強忍著將目光從她的酥胸上拔離,啞聲輕喃。

    “小乖,該換你來了!”

    “唔?!”她輕哼著,微微歪著頭看他。嬌艷的唇瓣怒放般地挺俏著,眼里暗欲氤氳,仿佛半個靈魂已經飄遠。一副任憑君蹂躪的嬌嫩嫩模樣,讓他差點控制不住地直接將她壓倒!

    可是,熬了這麼長時間,終于迎來了今天,他不願意錯過她自己承諾給他的“伺候”!

    他期待著,並盼望著!

    “小乖,說好了的,可不能反悔!要伺候我的,你說的!”

    她『迷』『惑』了又一小會兒,終于反應了過來。然後,羞答答地垂下了頭。此時的心境和當時的心境已經是不一樣,當時可以那樣瘋狂,不代表她現在就能做到那樣瘋狂啊!

    “小乖,你打算出爾反爾嗎?!”他啞聲質問。“這樣會讓人以後不相信你的!”

    她咬住了唇。

    “還是,你沒膽子了?!”

    她縮了縮肩膀。

    “那我以後可就不遵守約定了!”他輕哼了一聲,尾音帶了點警告!也就說,她今天不完成承諾,那他以後可就不顧忌她,也不委屈自己了,想上便上了!

    她咬了咬牙,抬起頭,嬌哼了一聲。“誰說我說話不算數了!”

    豁出去了!

    才不要被這個男人給看扁了呢!

    也不要被他給隨便威脅了!她可不要被他給隨便上了!

    她嘟起了唇,湊過去吻他,打算開始所謂的“伺候”,卻被他給伸手攔住了。

    “容凌!”她羞惱地瞪著他。

    他邪魅地笑了笑,啞聲。“別急,先把衣服給脫了!”

    曖昧的眼神,瞬間就掃上了她身上的睡裙!

    林夢心里還是有一股倔強勁和沖勁的,想著縮頭是一刀,伸頭也不過是一刀,就要咬咬牙,如他所願,羞羞澀澀地把睡裙給脫下去了。不過,她還是本能地拿手遮了遮自己的胸口,盡管,那上面還戴著胸罩。

    男人越發邪惡地笑,伸手,指了指她護著的胸罩。

    “還有這個!”

    “不想脫!”她小小聲地嘟囔著。身上掛著這兩件套,至少她還可以把自己想象成是在沙灘上,效果也就和穿比基尼差不多,還算有點安全感!

    男人不再說話,只是深深地看著她,看得她最後又重新開始心虛和底氣不足起來。

    算了!

    她咬著唇,低下了頭,不去看男人興味的眸『色』,別別扭扭的扭了扭腰,緩緩地垂下了護胸的雙手,往後面夠去,去解胸扣。如此,必不可免地會讓胸部微微挺起,那暴『露』在半罩杯之外的兩片白潤,在燈光下散發著白嫩柔膩的光澤,看上去,猶如白玉一般。

    容凌眯起了眼,喉嚨間感覺到了一陣干燥。

    她被他看得有些緊張,盡管她看不到他的眼,可還是感覺到男人肯定是在緊緊地盯著她的。大概是因為這樣,所以她的手有些開始抖了,那位于背後的暗扣,卻是怎麼都解不開。她就有些著急了,漲紅的額頭上,都冒出了細膩的汗。整張臉也怒燒著,猶如怒放的玫瑰,別樣的驚心動魄。

    “需要幫忙嗎?!”妖魅地揚起的,是男人沙啞的音調。猶如細砂淅瀝,帶著微微的勾人感。她晃著腦袋,把腦袋瓜搖地像個撥浪鼓。小手越是急著要弄,卻越是沒弄開。

    他看不過去,俯身過來,雙手探到了她的背後,踫上了她的小手。她驚呼了一聲,兩手顫抖著縮了一下。

    男人就低低笑。

    “還是這麼害羞呀!”猶如嘲弄,卻听著更多的是**的意味兒。

    “走開啦!”她軟聲嬌呼,倔強的哼哼道。“我自己會弄!”

    只是話音落,那暗扣就兩相解開,掛在她胸前的胸罩,也因此松垮垮了起來。顯然,比起她來,男人要熟練地多,閑適地多,一下子間,便弄開了。

    她頓時羞得不得了,也覺得有些丟人,生怕男人接下來會讓她更加的丟人,所以她大膽地朝男人撲了過去,一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一手推上了他的胸口。

    “我……我那個伺候你,得……得我說了算,你不準動!”

    一開始的結巴之後,她就說的比較利索了。然後繃直了幼白的背,伸長了脖子,一把逮住了他的唇,親吻上。從試探『性』地親吻,若即若離地踫觸,到最後大著膽子闖入他的嘴里,她不自覺的就把半個身子掛在了他的身上,半掛著搖搖欲墜的胸罩的胸脯,就這樣軟軟的堵在他的胸前。

    得說,她吻的很認真!

    可人認真的時候,往往也是最吸引人的時候!那種無心的誘『惑』,基本上是致命的!

    他的喉嚨間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吼,真想一口吞了她。在她怔怔的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呆呆地貼著他的唇停止吻動,眨巴著眼,沖他發呆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化被動為主動,狠狠地親了她,深入她的小嘴,狂吸著她的小舌,深入的攪弄、吸吮、掃『蕩』,以近乎是把她的靈魂從她的身體里吸走的狠勁!

    一吻終于結束的時候,她氣喘吁吁地貼著他的俊臉,額頭頂著他的額頭,以親昵地分享著共同的呼吸的姿態,狼狽的粗喘。

    他輕撫著她的後背,暗聲嘲弄她的沒用。不過一吻,就不行了。

    她受不了他的激將,反過來像只小狼崽般地在他的嘴上咬了一口。

    “你才不行了呢!”

    她媚眼如絲地瞪了他一眼,發了狂,如他所願地扯起了他的衣服,在他身上又親又咬了起來。可是男女之間的大戰總是如此,女人一開始哪怕把男人給挑逗地再厲害,最終還是免不了被男人給壓倒吃掉的命運!

    林夢憋著勁頭,把容凌挑逗的有多狠、有多失控,最後,她就被容凌折騰地就有多狠。

    被他折騰著,她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要斷了!

    “你慢點啦!”

    “小乖,你得好好地鍛煉身體!”男人尚有余力來嘲笑她。

    “誰像你這麼變態啊!”她天天都有鍛煉身體的好不好!可是一對上他,就覺得自己簡直是弱的可憐。還有——

    “不準叫小乖啦!”

    嬌喘著,她伸出雙手,懲罰『性』地去推在她身上伏動的男人。

    誰知道他這是在叫誰呢!

    林夢這是吃醋了,嫉妒了!卓依依當時的話,她雖然回復的很是漂亮,可倒是心里記上了。之前太忙的時候,她也沒法計較他偶爾的一聲“小乖”的呼喚,可是現在是在床上,這個男人叫的一聲又一聲的,她听著只覺得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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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乖!”男人卻自顧自地叫著,雙掌將她的細腰摟地死緊,不讓她掙扎開。

    “不準叫啦!”她漲紅著臉,又叫。縴細的嬌軀,在他的身下扭動的猶如一條蛇——『性』感、妖冶!

    “小乖!”他低下頭,別樣溫柔地吻上了她的嘴,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只是吻著她。

    “小乖,我的小乖,我的夢夢!”

    這是在告訴她,他沒有認錯人,他很清楚自己身下這個女人是誰。他現在要的是她,是一個叫林夢的女子,這是他的小乖,他的乖寶貝,一輩子要乖乖地呆在他身邊的寶貝。[

    “小乖,寶貝,乖,過去了,都過去了……”

    她撇過了頭,嘟起了被他吻的水嘟嘟的紅唇,眼角流下不知道是情動還是委屈的淚水。

    “說了不準叫了,你好混蛋呀!”

    他就一點點地吻去她的淚水,以十萬分的耐心。

    甜言蜜語的話,實在有些挑戰他的極限,他能做的,只能以動作,以及深深的佔有來宣告對她的喜歡。

    一個晚上,那勾魂般的“小乖、夢夢”就沒停止過,弄到最後,她全身軟地再無半分力氣,宛如充氣娃娃地任憑他翻來覆去的折騰著,意識開始模糊地飛遠的時候,耳朵邊還是那一聲聲的“小乖、夢夢”的呼喚。這男人,仿佛在『吟』唱巫咒,然後把這稱謂刻入她的心坎里一般。更過分的是,這個男人還威脅著她,他叫她小乖,她不回應,他就不讓她得到解脫。身體的本能反應最是折磨人了,在他身下,她都抽泣了,也沒見那個男人心軟了半分,依舊叫她小乖,非得要她回應。她受不了折磨,終于“嗯”了,男人卻越發變本加厲了,開始用這種方式『逼』著她承認“小乖”的稱謂。如此,一夜荒唐,昏睡了又被這個男人弄醒,弄醒了又昏睡過去,他一叫她小乖,她的全身就開始敏感的輕顫,簡直是要命的反應,仿佛真的中了這個男人的巫咒一般。

    “小乖!”

    昏昏沉沉之時,又是一聲要命的暗啞的呼喚。她困難的睜開眼,見到室內有點亮,似乎是天亮了,就啞聲咕噥了一下。

    “不要了……”她再度啞聲討饒,聲音沙啞地宛如生銹的刀在磨一般。以為這個男人還想在早上再來一次!

    男人低下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你再睡一會兒吧,我給你的手機調了鬧鐘了。記得下午的記者招待會要參加的!”

    “嗯。”她眯起了眼,軟軟的應了一下,光潔的身子重新往被窩里縮了縮。

    他忍不住戲弄她。“小乖,你臉紅了!”

    她猛地睜開眼,胡『亂』抓起腦袋下枕著的枕頭,就朝他扔了過去。

    “容凌,你討厭死了!”

    她啞聲叫,隨後“哎呦”了一聲,因為身子是真的好酸、好疼,猶如被貨車給碾壓過一般。該死的男人,昨晚太過了。求了他那麼多次別再做了,可他就沒饒過她,還搞出那樣的事情來,都說了別叫小乖的,現在他一叫,她就會想起男人之前那些惡劣的行徑,整個身子都要因此而烤熟了,臉能不紅嘛?!

    男人低低一笑,似乎精神特別地好。將仍偏的枕頭從地上撿起,他拍了拍,除去灰塵,重新托起她的腦袋瓜,將枕頭塞到了她的腦袋下。

    “睡吧!”他柔聲哄著她。“小家伙那邊啊真來了,我囑咐啊真了,不會讓小家伙來鬧你的,你就放心地去睡吧!”

    他一這樣說,她的臉就更加紅了。大概是因為自己心里有點發虛,她總覺得自己昨晚經歷了那些丟臉的事情,似乎也被啊真給知道了似的。[

    “你不準對啊真胡說啊!”她的眼楮立刻變得濕漉漉的了,很是委屈地看著他。

    他立刻笑了,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秀發。“笨蛋!”

    他們間的私密事,他怎麼可能對外說呢!不過,只要不是太笨的,總能猜到一些的,這可不歸他管了!

    她猶如小豬仔一般的哼唧了兩聲,模糊地辯駁。“不是笨蛋!”

    “睡吧!”

    “嗯。”她輕應了一聲,因為實在是累到了。“出去的時候,一定要記得把門給關好哦!”

    以免別的人破門而入!那樣,可就丟臉丟大發了!

    他低下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放心地睡吧!”

    她抿了抿唇,終于閉上了眼。光潔的胳膊跟著伸出了被窩,小手隨便沖他揮了揮。

    “路上小心。”閉著眼喃喃著,她的小臉埋入黑『色』的猶如緞帶的秀發之中,看上去柔美無比。

    他嘴角一勾,繼續笑了笑,坐著深深地看了她一會兒,才神清氣爽地轉身走人了。出去的時候,他帶上了門,動作很輕很輕,似乎怕驚擾到她。

    後來,屋里一直都很安靜,林夢昏昏沉沉地睡地分外香甜,赤luo的身子,被上等的絲絨被包裹著,來回翻身滾動,都是一種微妙的享受。醒來,是源于容凌給她定下的手機鬧鈴。披散著頭發,在床上足足發了好幾分鐘的呆,讓自己醒醒腦,她才下了床。不過一下床,她就開始齜牙咧嘴了!

    疼!疼!疼!

    大腦回饋給她的,只有這個字眼!

    昨晚,果然是被這個男人給壓的狠了。男人『逼』著她擺出的那幾種姿勢,簡直是在考驗她的極限,現在大腿內側都疼的厲害了。

    “嘶……嘶……”

    她倒抽了幾口冷氣,重新一屁股坐回了床頭,伸出手,不得已地開始捶打起了小腿!

    似乎,把那個男人餓的太久了也不行。一旦解禁,那個男人瘋起來,簡直就像是惡魔附體,凶猛地讓人咂舌。

    敲著捶打著,雙腿間就流下了『液』體,她猶如被針扎到一般,屁股都顯得有些不自在了!昨晚也不是沒有洗過澡,還是被那個男人抱過去洗的呢,原本她還感激著這個男人的好心,心里又松了一口氣,以為這個男人終于是打算要結束了,她也終于可以解脫了。可是沒想,她這頭正感激著呢,男人擦拭她身子的動作就變得不規矩了,最後頂著熱水,把她壓在浴缸里,就來了一次。

    簡直是瘋了!

    好不容易折騰著身子干淨了,爬上了床,可最後還是被那個怪力附體的男人給又壓倒了![

    餓得久了,果然會很難搞定!

    她在心里有些憤憤地想著,突然,就覺得不對勁了!

    那個男人——他又沒戴套子!

    該死!

    真是惡習!

    屢教不改!

    她又沒『藥』,呆會兒又得去『藥』店買了!好丟人的!

    胡思『亂』想著,她鑽入浴室洗澡去了。從浴室里的大鏡子看到自己一身的紅紅紫紫,她又臉紅了,呼吸也跟著急促了!

    那個男人肯定是屬狗的!

    她心里的憤憤又有點增加的!

    一邊擦著,她一邊  叫著,只覺得自己似乎全身都是傷。仿佛,這全身上下,就沒有這男人下不了口的!可是等她洗完澡了,她才發現有更嚴峻的考驗在等著她呢——

    她的脖子上,好幾個吻痕落的很高位,根本就遮擋不住嘛!這是在屋內,她總不可能拿圍巾擋著自己的脖子吧。可是來看小家伙的人那麼多,她不遮著,那豈不是要讓人看笑話了!

    天哪!

    她開始在心里咬牙了,把容凌的名字給恨恨地咀嚼了好幾次!

    她帶過來的都是無領『毛』衣,根本沒法遮脖子,所以只能靠粉底遮住這些痕跡了。無可奈何之下,她給啊真打了電話,拿來了自己的包包。幸好她雖然不常用這種東西,可到底有在包里備著以備不時只需。

    啊真進來的時候,她故意頂著濕漉漉的頭發,脖子上套著一根似乎是用于擦拭頭發的『毛』巾以作掩飾。然後等啊真出去了之後,她開始急著往脖子上上粉底。她自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最後搞定的時候,還挺自得。只是出去沒多久,又被啊真給拉了回來,她才知道自己有多狼狽!

    “夢夢,脖子後面還得再擦一點,沒完全遮住!”

    她臉紅了!只覺得臊地慌!

    啊真卻自顧自地幫她的後面脖子開始擦粉!只是她的嘴角微微一動,揚起了一個可疑的幅度!

    她在鏡子里看見了,有些惱羞成怒!“不準笑!”

    被威脅著,啊真反倒是忍笑破功,捂著肚子,開始笑了起來!

    “呵呵……”果然,像啊況說的,夢夢昨晚看上去是真有的受了!罪過哦!她在心里吐了舌頭,昨晚她似乎是把羊送入虎口了!

    林夢漲紅著臉,臉上似乎是快要冒煙了!

    “不準笑啦!”

    啊真依舊呵呵笑著。

    “啊真,你好壞啦,不準笑,說了不準笑了,太丟人了!”

    她猛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她在媒體外人面前表示地再強勢、利落,可是骨子里,她還只是一個小女人,一個不過連22歲都沒到的小女人!

    啊真搖了搖頭,哄著她。“行,行,我不笑了,我不笑了……”

    只是眼里,一直存有笑意!

    這樣可愛的女子,真的是沒法不讓人喜歡的。也難怪,如容凌那樣的人,會這麼狠狠地栽在她的手里!她這麼看著,都忍不住地想對她好一點呢!——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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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忍著一身的酸痛,林夢出席了記者發布會,表示鑒于卓依依現在的狀況,她願意放棄對她的訴訟。立刻,她的這番舉動就招來了記者的贊美。至于一些還不死心的記者,旁敲側擊地想要打听她、卓依依、容凌之間的具體關系,林夢一概微笑應對。多說多錯,還不如沉默是金。

    稍後,晚報就最快地發表了這一事情。看著報紙上報道著的關于“光大集團董事長夫人果真有貴『婦』風範,大方寬容,優雅知『性』”等等的贊美之詞,仿若不要錢地往外冒著,林夢就笑了。她可不是一個寬容的人呢!這些新聞媒體很快就知道,她其實可不太好處。等過了明天,他們大概會悔恨的場子都青了,覺得不該發布這一篇篇表示了贊美的文章吧!

    光大的把家居送入小區的計劃,已經開展了有好幾天了,目前看來,有些收獲,但還沒有預期的豐厚。畢竟,想要讓小區居民對以產品產生信賴之感,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這是需要時間的!

    “承毅,我想我們這邊可以開始行動了!”

    阮承毅召集了公司的對外宣傳部,進行了最後的協商和吩咐,確認一切無誤之後,林夢,確切說,光大和媒體之間的開戰,就此展開了![

    林夢以光大董事長夫人的名義,召開記者發布會,要求曾經附和過卓依依、對她進行過污蔑的報刊媒體,在報紙上發表對她的公開致歉。與會記者近半數變了臉,沒想到,他們興沖沖趕來,收獲的卻是這樣的事情?!讓媒體道歉,這不啻是在扇自己的臉,對一個受眾是老百姓的媒體而言,那是太掉面子的事情。記者在變臉之下,不悅地離去。回去各自報告了自己的總編,大多數總編的意思也是置之不理!他們想的都是,她林夢何德何能,充其量不過是光大的董事長夫人,現如今沒落的光大,哪有這個實力,讓國內的這麼多家主流媒體對他一個小光大進行公開道歉!

    他們的不動聲『色』,正在林夢的預料之中。稍後,梟況所管的比翼娛樂旗下的報刊媒體發表了光大董事長夫人對部分媒體的聲討信,要求那些媒體道歉。信中寫道,光大新任總裁,非常支持自己這位繼母的聲討行為。他覺得,媒體這麼做,不關是侮辱了他的繼母,也是侮辱了他們光大。因為林夢身為光大的董事長夫人,出去那是代表整個光大的!

    “商人最重視的便是名聲了,為此,我將不惜一切代價地支持我的繼母!”阮承毅對外如此發表了聲明!

    那些被要求致歉的媒體自然心里頭不樂意,如他們這樣的,可以放肆地去攻擊別人,可要是讓他們承認自己的錯誤,可就像是往自己身上扎刀子一般,這樣的事情,他們是能避免就避免的。只是現如今,他們還有些捉『摸』不透容凌和林夢的關系,很怕容凌會在背後運作。得罪了林夢,他們不怕,但若是因此不小心得罪了容凌,這可是他們千千萬萬不願意看到的。

    據聞四年前,就發生了一次媒體不知死活地對容凌進行了攻擊的大戰,後來被容凌收拾的很慘。曾經一度,頗有些知名度的幾個前鋒媒體,最後都悄無聲息地破敗了。這樣的經歷,雖然沒法得到百分百的確認,但足可以讓人膽寒和為之警戒!可若是就這樣向一個女人道歉,這些媒體人還是覺得太掉價了。所以,拖——

    對于比翼娛樂替林夢出頭發表的這篇聲明,在最初的這一天,他們采取了作壁上觀,靜靜等著在他們不作為之後,容凌那方可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比翼娛樂已經是國內排的上號的大牌娛樂公司了,他所下發的幾類報刊雜志,在國內是具有相當的影響力的。于第一時間,部分公眾就看到了這樣一篇報道。美女,總是最吸引人的,尤其這個美女最近頻繁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之中,大家本能地會繼續興味地看下去。再一看,這似乎要和大部分媒體宣戰,這些人就更感興趣了。畢竟,湊熱鬧是人的天『性』。這就比如阿富汗當初和美國打起來那會兒,大家雖然知道和平年代,這麼興奮地期待一場大戰有些不對,可還是抑制不住地暗自期盼著“打起來吧、打起來吧”。現在,也是如此!

    比翼娛樂如今算是身為林夢的御用媒體發言人了,自然下筆的內容,都是在最大程度地為她謀求利益。除了最基本的介紹了林夢和那些娛樂媒體之間的瓜葛之外,光大的現任總裁阮承毅的發言,又是新增加的一個亮點!

    阮承毅是一個帥哥,帥哥最容易吸引老老少少的女『性』,光沖著阮承毅那深刻俊美的面龐,那些女人都得多看幾眼。這麼一看,那些女人就發現,貌似這個光大她們還挺熟悉,似乎這幾天出出入入的時候,在小區看到的那超大橫福的廣告上說的就是光大!

    報紙上,在中肯的基礎上,微微地夸贊了光大的腳踏實地、資產穩步上升,這又讓人認識到了光大的實力穩重。買商品,尤其買家居產品,這種代表了家具門面的東西,必然是要細細講究的,否則,來了客人,都不好洋洋自得地介紹自己家的家居。報紙上先把光大報道地這麼受人肯定,那麼買他們的產品,似乎是錯不了。

    與此同時,光大也開展了價格戰。價格戰,在這商戰之中,早已經不是什麼隱秘的商業手段。現在被大家耳熟能詳的長虹電器,在最早先的時候也只是一個微有名氣的電子廠,但是在上世紀80年代末到90年代,長虹進行了三次大規模的降價,跑在了其他行業的前頭。長虹的每一次降價,都把家電業攪得沸沸揚揚,每一次降價長虹都成為世界彩電業的焦點,每一次降價給長虹帶來的幾乎無一例外的銷售額的增長和市場佔有率的提升。長虹靠著這種非比尋常的勇氣和大刀闊斧的改革手段,最後成功地和擠入國內市場的國外大牌子一起爭奪起了市場份額,最終同那些世界大牌子一起,站穩了腳跟,擁有了自己的一批強大的客戶群。

    家居的利潤是豐厚的,有些類似當初的電視行業。光大現在要做的,就是舍棄大部分的利益,采用薄利多銷的手段,用價格戰將自己的牌子打入居民的心中,然後讓這批居民成為自己的死忠客戶。

    國人向來喜歡貪便宜,同等質量的東西,如果a產品比b產品便宜哪怕只有一兩『毛』,國人也傾向『性』地會去買a產品。現在也是如此!報紙上將光大報道地這麼好,相信品質應該不會差,並且光大還打出了一些列的促銷價,諸如八折讓利、七折讓利等等,或者滿三千送三百之類的促銷活動,足可以讓掌握家庭小金庫的『婦』女們心動,更別提,光大還提出了三包服務,首要一條,不滿意,一周內包退。有部分產品,光大還開展了“免費試用、滿意了再買”的活動,足可以讓人心動、行動!

    阮承毅發表支持聲明的當天,小區家居計劃的當天業績就有了可觀的上升。負責統計的職員很興奮,阮承毅、阮承輝他們很興奮,林夢也很興奮。這初步說明,他們的計劃是成功的!

    那就再接再厲!

    容凌是不會出手的,肯定的是,短期內不可能出手!林夢需要利用的,就是一場媒體戰,來給光大的產品做不要錢的宣傳,豈能讓容凌這尊大神出馬來個快刀斬『亂』麻!現在,光大這邊應該是期盼著越『亂』越好,這樣炒作的程度也能高一點,吸金率也會跟著上升!

    被宣戰媒體就這麼觀望了一天,次日,比翼娛樂再度代表林夢出擊,犀利的文筆,暗暗在嘲諷那些媒體是縮頭烏龜。

    【身為被大家耳熟能詳的媒體品牌,犯了錯,卻沒有這個雅量承認錯誤,那這樣的媒體品牌,還有什麼可值得人信任與追捧的!】

    這已經是在打擊那些被宣戰媒體的信譽度了!媒體人士對這些最是敏感,他們一忍再忍,可是“事不關己,自然可以高高掛起”,“事情一旦關乎了自己,那自然不可能等閑視之”!最終,有幾家媒體秘密商談了之後,決定先推出一塊試金石,又或者說是敢死隊,來測試一下容凌那邊的反應!最終的反應很好,容凌那頭什麼動靜都沒有![

    這下好了!

    該歡呼了!該慶幸了!

    比翼娛樂那算是個鳥啊!所謂“同行便是冤家”,別的娛樂媒體,也是老早就看比翼不順眼了,很樂意趁著這個機會打擊比翼娛樂一下。再者,當初批評林夢的媒體還真不少,他們聯合起來,來個狂轟濫炸,到時候,比翼勢力再雄厚,可是又所謂“人單勢弱”,一個比翼娛樂,又怎麼會干得過多家的聯合!

    早報、晚報、日刊、周刊、季刊等等,各種五花八門的報刊雜志開始上演了“你方唱罷我登場”,好不熱鬧地打算對比翼娛樂進行圍追堵截,務必要將他打地“鼻青臉腫”,此後“夾著尾巴做人”!

    他們發表的辯駁聲明基本上是一致的,聲稱他們當時不過是據實報道。若有對光大的董事長夫人造成傷害,那充其量只能算是無心之過!他們認為,作為報刊媒體,他們具備評論的資格!而比翼娛樂在這件事上強為光大董事長夫人出頭,有故意制造噱頭的嫌疑。

    【就算是想增加自己旗下業務的出售量,也不該用這種手段。敬告光大的董事長夫人,莫要被某用心不良的媒體給利用了,憑白地被人給當成了槍來使用!】

    這是出自某一主流媒體的原話!

    他們不明白林夢和梟況的關系,所以意圖借此給林夢和比翼娛樂造成嫌隙,最好最後林夢能在一怒之下,斷了和比翼娛樂之間的聯系,然後該怎麼消停了就怎麼消停。這邊他們可以因此高枕無憂的同時,還很好地向讀者澄清了他們之前的“為何不作為”!

    但其實,真正被人拿來當槍使的是他們!當他們用一貫的“自大、傲慢和不知反省、羞于承認錯誤”而開始反擊的時候,他們就被拉下了河,然後失去了上岸的權利,除非他們願意打落牙齒活血吞,正正式式地向林夢道歉,否則,這必將是一場媒體拉鋸戰。因為,他們其實面對的比翼娛樂,並不是一個單一的娛樂企業,它可是隸屬于大財團雙木的,以雙木那雄厚的資金,豈能在乎比翼在這次對戰過程之中可能造成的損失?!又或許,這根本不是什麼損失呢!被多家媒體圍攻,站在了風口浪尖之上,這從另一方來說,又何嘗不是一個吸引觀眾注意力的大好時機?!雙木更是完全可以借助這個時機,為自己旗下的演員明星等等造勢,吸引關注度,好更上一層樓!

    這完全可以打造雙贏的局面的!

    總之,事在人為,一切,就得看比翼這方面如何巧妙的應對了!

    只要林夢和梟況的統一戰線不倒,那麼這一場戰斗,基本上就是一場時間拉鋸戰。

    比翼娛樂對于那些媒體,自然很不客氣地進行了反擊。

    【倒是不知道,原來不過是出于道義,聲張一下正義,就惹來這麼多的攻擊。是人就都有眼楮看著,孰是孰非,這難道還不清楚?!如今某些媒體這樣的顛倒黑白,到底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還算是惱羞成怒、不管不顧?!】

    某些媒體,雖然不指名道姓,但是心里明白的那些位,自然會代號入座!

    那些媒體都這樣了,自然是憋著一股勁和比翼娛樂干了。覺得和比翼娛樂掐架,似乎很難取得大的突破,他們就又想著,是否能從林夢那里尋找突破口。如果,能讓林夢倒戈,那豈不是很美妙的事情,豈不是相當于硬生生地打了比翼的臉面?!

    那些個媒體開始出擊,試圖聯絡林夢。但無一例外的,遭到了拒絕。那些媒體人也不氣餒,再接再厲,覺得這事總有成功的一天!

    對于這麼多家聯合起來打比翼,對于最後的結果,他們很有信心。

    一開始的時候,比翼娛樂果果真真地表現了弱勢,但這完全是為了激勵那些被宣戰媒體的,好讓他們在被“勝利在望”的假象成果弄昏了頭之下,做出更為瘋狂的反撲。

    比翼這方面其實不可能是真正的人單勢弱的,若真的是這樣,那梟況這麼多年的經營,還真是失敗了。大家都在這個圈子里混的,總是能結交到一些朋友,或者說利益共同體。所以,找到幾家媒體,發表和比翼一樣的聲音,這不是難事!被宣戰媒體指望著最後局面呈現一面倒的態勢,卻是有些異想天開了!又或許,他們老了,這麼多年也太過平和和順風順水了,失去了對危機的感覺,依然在那如容凌和梟況設計地那般,往他們的陷阱里跳!

    現在比翼的勢弱,不過是一種假象罷了。但這假象,很少有人看透。當中,便包括何家的何雅那位!

    何雅沉寂的有些日子了,在卓依依洋洋得意的這些日子,這個女子聰明地想要在林夢和卓依依“鷸蚌相爭”的時候,她來個“漁翁得利”![

    在她看來,卓依依是聰明而大膽的,也是愚不可及的。她的聰明大膽在于她竟然想到偷盜了容凌的精子,藏了起來,在合適的時候進行了人工受精,如此就這麼輕輕松松地懷了容凌的孩子。這是何雅她自己奮斗了多年,一直期盼,卻遲遲沒法實現的結果。但是她的愚蠢在于,她太沉不住氣,竟然在孩子還不穩的時候,就這樣跳了出來,和林夢宣戰。她也愚蠢在于,她看的不清!

    何雅是大家族出來的,大家族的規矩,沒有人比她了解的更清楚。以卓依依的身份,哪怕她母憑子貴,也沒法進入容家。若每個女子都能看靠這種手段進入容家,那還真是太看輕了那些豪門世家了!這都什麼年代了,一個小小的孩子,還能帶來那麼大的榮耀?!

    這是一個比拼出生和家世的時代,講求的是結婚的雙方的互相結合,可以給彼此的家族帶來多大的利益。所以豪門世家,多得是貌合神離的夫妻。他們結合的不是愛情,而只是利益!

    卓依依,是有那麼一點小小的身份,親戚有在『政府』里當個小官的,可是那在多的是權貴的豪門世家眼來看來,那只能算是小卒,根本是不夠看的!

    卓依依,根本就不可能嫁入容家!卓依依,只能是一個容老爺子用來打壓林夢的棋子!

    通過這事,何家老太太,極其其它幾個當家的女人一商量,也看的出來容凌和容老爺子的關系有些不妙了。容老爺子這似乎是在對付容凌,這是他們思量再三,得出的一個結論。最近,從某一特殊渠道傳來的消息,亞東集團內部出現了接二連三的人員調動,乃至容凌一手提拔上來的某一高管的落馬,這也能作為佐證了!容老爺子這該是動手了!這也就是說,容凌的地位,其實有些危險了!

    容家的當家家主的地位,是多麼的榮耀,隨之而來的名利雙收,是多麼的炫目。卓依依覺得,是個人,都沒法舍棄這等的榮耀。容凌該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外援了,這便是妻子家的勢力!若是有他們何家支持容凌,那麼容老爺子的發難,基本上也就是有驚無險了!

    何雅覺得,自己如今有了凸顯資本的機會了!放眼整個b市的名門淑媛來看,哪個能和她相比?!論親近,容凌就該當仁不讓地選擇她;論家世,何家更是一直排在前頭的!

    她就是那個最適合他的妻子人選!

    或許,林夢這次遭媒體圍攻,容凌的一直不作為,便已經初步顯『露』了他的態度了!對于林夢,容凌若是再出手,怕是要惹怒將來的妻家勢力了,也可能會惹怒原本一直都很力挺著他的容家軍系領頭容三伯!從特殊渠道得知,容三伯和林夢之間,似乎存在不可為外人道的矛盾!

    那麼,就該她出馬了!

    只是遺憾卓依依下去的太快,根本沒傷到林夢的根本呢,就被扭送出了國,徹底沒了她的戲。也可惜,那個林承佑太過命大,都這樣了,還沒折騰死。否則,她的計劃若是真的實施起來的話,成功率怎麼也能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

    但現在也算是時機吧!

    何雅在心里頭如此安慰自己!

    趁著林夢愚蠢地對媒體宣戰,開始玩火**的時候,她若真的能設計容凌成功,那麼,就能順順當當地嫁入容家了。畢竟,何家的女人,是不可能讓人白玩的。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抓了現行,那必然是要做出結婚的承諾來承擔住這個責任的!更別提,她還有後招呢——

    何雅的腦子里想到了月前送到她手里的匿名快件。那里面簡簡單單,只有一份被打印的字。但這些字,卻絕對的不尋常。

    “精子銀行”,“卓依依”,“私人賬戶”,這絕對是可以讓人看了心跳加速的!

    出于一種出身世家的敏感,她當時就把這事和何家的何老太太說了。何老太太這是久經考驗,閱歷夠足,當下運用了手頭所有的力量開始調查,所以最後緊趕慢趕地搶在了卓依依的事件爆發之前,也就是容凌的人馬到達精子銀行銷毀內存精子之前,偷偷地取走了一些!

    這當中的凶險,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為此,何家也付出了可觀的巨額代價,讓那位精子銀行的主管對此事保持緘默!

    富貴險中求!

    何老太太一直堅信著這一點!而今,富貴,果真是不遠了。

    契機,也是馬上要來了!

    只是每每想到那匿名快件,何雅總是有些擔心,時而心頭有些發冷,總有一種自己在被人給盯著的感覺。又似乎自己所做的所有事情,都逃不過那人的目光一樣!到底是誰發來的那快件,那人到底是何目的,這些她都不明白。

    潛伏于暗處的,會是一頭冰冷的毒蛇嗎?還是,某人在不可告人的緣由之下,隨意順手推舟給予她的一次慈悲?!

    不管怎麼樣,她是真的不願意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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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冰的生日,便是何雅隱忍多久要等待的一個契機!自己的這個小佷女,是最不會讓容凌設防的,以她要過生日為名義,容凌就算是再忙,也必然會抽出時間赴會,也必定會非常捧場的滿足小佷女的種種要求。那麼,她就可以這樣……那樣……

    何雅笑了笑,心頭微微有些急跳,想起那樣的舉動,她興奮之余,不可避免有些擔心。但,總是要做的。女人,是經不起等待的。等的久了,那就會變成別人的東西了!

    “小姑姑,好了,可以走了。”

    背後,傳來稚嫩的聲音,帶著小女孩那種撒嬌式的強調。

    何雅回頭,滿臉燦笑。這個小佷女,可真是自己的福星了。若沒有她,自己哪有機會,可以這麼親密地和容凌走在了一起。此時,她得再度清醒,當時站在了大嫂那一邊,幫著她,嫁給了自己的哥哥。所以,現如今輪到了她的事情,大嫂也義無反顧地站在了她的這一邊![

    “帽子可要戴好了!”

    何雅走了過去,蹲了下來,輕輕地擺弄了一下冰冰頭上戴著的紗帽。前日晚上他們一家出去吃海鮮,回來後,冰冰似乎就過敏了,最開始的時候還不明顯,所以大人們也沒注意。今日一早醒來,冰冰的臉上、脖子上都出了小紅點點,這就顯得有些嚴重了,必須得盡快去醫院看一趟。

    因為幾天後何雅還得借助這個小佷女很大的助力,所以何雅很是踴躍地表示自己一個人帶冰冰去看病就好了。

    幫著冰冰略略調整了一下大概可以遮住她的臉的紗帽,何雅親昵地抱了抱她,帶著她,往醫院去了。

    雙木醫院如今勢頭正健,富貴人家都願意去那里看病,那醫院距離何家也不遠,所以何雅直接帶著冰冰去雙木看了病。

    在等檢驗報告的時候,何雅嫌棄醫院走廊的空氣有些窒悶,就帶著冰冰去外面玩去了。雙木身為大家都樂意來的大醫院,比較貼心的一點就是在醫院里也設立了一個小型的兒童樂園,可供孩子們在里面玩耍。

    冰冰還差幾天就9歲了,也是愛玩的年紀。何雅圖省事,直接輕車熟路地帶著冰冰去沒多遠的游樂場去了。冰冰坐上了一個搖搖車,慢悠悠玩了起來。何雅瞅著的時候,手機來了電,她接了過來,就和閨蜜熱聊了起來。她們這樣的世家女,對于品牌、時尚、造型莫名的熱衷,一聊起來,就沒有個停歇,所以就沒怎麼顧得上冰冰了。

    冰冰晃了一會兒,就覺得這搖搖車很沒有意思。眼楮骨碌一轉,就想再找點好玩的。她首先瞧上的便是一架秋千,看到上面站著一個小女孩,把秋千『蕩』的很高,她看了有一會兒,心里有些酸溜溜的同時,也有些不屑。她覺得自己應該可以比那個女孩子『蕩』的更高更好,如果她今天不是臉上帶著紗帽,那麼她肯定就上去玩一把,那麼現在被那些小朋友圍著羨慕的,可就是她了。

    她在心里想了想,然後為了自己的想象點了點頭,覺得有些滿意了,又調轉目光,繼續尋找目標。

    咦——

    目光再這麼一掃,她就發現了一號人物,一號讓她心里不喜歡的人物!

    她扭頭,看了一旁自己站著的小姑姑,見小姑姑打電話正打得歡著呢,就歪了歪頭,眼楮咕嚕嚕一轉,有了好主意。她的嘴角一勾,有些邪惡的笑了笑,下了搖搖車。若是有人看到她此時臉上的笑容,必定要嚇一大跳的。很難想象,這麼一個長地像個小天使的小女孩,臉上竟然會出現那樣邪惡的猶如小女巫一樣的笑容!

    冰冰快步朝自己的目標物靠近,心里惡意逐漸增加。原本,她一直都是容叔叔的寵兒,容叔叔隔三差五地就會帶她出去玩,給她帶各種各樣的禮物。可是這樣的境遇,在那個礙眼的池如沐出生之後,就有點變化了。可是池如沐是容叔叔的外甥女,所以她雖然心里嫉妒、不高興,可也沒那麼強烈。而且,比起池如沐來,容叔叔到底對她要好一些的。所以,她還是稍微能平衡一些的。

    可是,那個叫做林承佑的小男孩就太可惡了!他不單單分走了容叔叔的寵愛還不說,他的媽媽還讓自己的小姑姑被容叔叔疏遠了。

    冰冰想到這,就很是生氣。她不喜歡那個叫做林夢的漂亮阿姨,那阿姨甚至比她的小姑姑還漂亮,會害自己的小姑姑沒法和容叔叔在一起的。而且,她當時說了謊,污蔑了林夢,那個林夢肯定是非常非常地不喜歡她,肯定一有機會就在容叔叔的面前說她的壞話的。她一直有記得這事,記得林夢這個人,是因為這事當時鬧的很大,曾『奶』『奶』都出動了。所以,不行的,不能讓容叔叔和那個阿姨在一起。要是容叔叔和那個阿姨在了一起,容叔叔以後肯定都不會寵她了。

    還有啊,而且,林承佑算是什麼呀!他是別人家的小孩啊,哪有資格讓容叔叔喜歡!他自己有爸爸的,還是一個很老很老的爸爸,老地都快要讓人笑死了,現在他又叫容叔叔干爹,簡直是太過分了。她都只能叫容叔叔為“叔叔”呢!

    池如沐就算了,她比不過。可是林承佑,她怎麼可以被那個小男孩給比下去?!

    “喂,林承佑是吧?!”

    冰冰很是傲慢地來到了小佑佑的面前,很是無禮地招呼。[

    小佑佑拿著蠟筆的手,就停了一下。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打扮的很是洋氣、臉上卻戴著一頂紗帽的小姐姐,小佑佑沒有馬上認出來。

    “你是?!”

    他的口氣不暖,因為面前的這個小姐姐的態度很是不好。他不是一個無禮的人,可是對方的態度先是不友善了,那也別指望他笑臉相迎!

    “你沒必要知道!”冰冰作勢不屑地擺了擺手,將她們家大人的那一套,學了個七八成。

    “我告訴你,以後離容叔叔遠一點!”

    “容叔叔?!”小佑佑疑『惑』地聲音微微一揚。

    “別裝啦,就是你嘴里喊著的那位干爹!”冰冰跺了跺腳,不高興地繼續道。“反正,以後你別那麼不知羞地貼著容叔叔不放。你想要找爹,就回美國去,你那老的可以當別人爺爺的爸爸在美國呢!自己有爸爸卻不叫、不親近,卻巴著別人叫,你這小孩真是不知羞啊,真是讓人笑話死了。我周圍的朋友、同學都知道你哦,你是一個羞羞臉的壞小孩!”

    小佑佑抿緊了唇,臉『色』開始發冷。

    冰冰見他這樣,有些樂了,咧嘴無聲一笑,『舔』了『舔』嘴角,繼續往下說。

    “還有哇,你回去要告訴你的媽咪,不要再接近容叔叔了。她是別人的老婆呀,接近容叔叔,就是小三啦。小三最討厭啦!哦,對啦,你知道什麼是小三嗎?!”

    “不知道吧!”冰冰自問自答道。“小三就是搶別人的老公……呃,還有男朋友的壞女人啦!你媽咪就是壞女人。容叔叔是我小姑姑的男朋友,你媽咪好過分的,和我小姑姑搶容叔叔。小三最討厭啦,就該被狠狠地打一頓的。你羞羞臉,你的媽咪也羞羞臉,你們都是壞人,沒人會和你們玩的!”

    冰冰恐嚇著,然後抬起胳膊,揮了揮小拳頭,作勢嚇唬小佑佑。

    “我警告你哦,你要是再敢接近容叔叔,我就打你,再讓人去打你媽咪!”

    她以為,小佑佑這下該被嚇哭了吧!她靠這種手段,以前沒少嚇哭過別的比她年紀小的小男孩。在她的眼里,小佑佑也只是一個小『奶』娃,最容易被嚇哭的!

    可是小佑佑沒哭!

    冰冰皺皺眉頭,正奇怪著呢,突然,小佑佑扔了手里拿著的畫板、蠟筆,然後身子猛地往上一蹦,跳地高高的同時,小胳膊快速往前一伸,猛地就逮住了冰冰頭上戴著的紗帽的薄紗。薄紗被往下拽的同時,整個帽子也因為大力,開始不穩,猛地往下掉!

    然後,啪嗒一聲,冰冰用于遮臉的紗帽,就掉在了地上。

    這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情,冰冰呆住了,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有些酷酷的小男孩。小男孩皺皺眉頭,仰著小下巴,盯著她的臉,紅嫩的唇瓣動了動,吐出的聲音雖然稚嫩,可也很冷!

    “好丑!”小佑佑只說了這兩個字!

    這兩字,卻如驚雷,一下子把冰冰給炸懵了!她的腦袋開始嗡嗡地響了起來,眼眶本能地紅了起來。

    “這麼丑,就不要出來嚇人了。還好我膽子大,沒有被你嚇哭!”

    小家伙酷酷地轉過身,去撿被自己扔在了草地上的蠟筆。[

    背後卻是“哇”地一聲,冰冰驚天動地地哭了起來,然後,引來了好多小朋友的關注。

    “哇——好丑……”

    果真,一個嬌嫩嫩的小女孩被冰冰那張恐怖地像從蚊子堆里鑽出來的臉給嚇哭了!

    冰冰耳朵尖,一听這話,腦子里某根筋就斷了。這般年紀的小女孩也是愛美的,被人說丑了,也是會傷到的。她哭著吼了一聲,就朝小佑佑撲了過去,小拳頭不由分說就朝小佑佑砸了過去。

    “壞蛋,小壞蛋,看我不打死你!你才丑呢,你都快要丑死了!”

    他竟敢說她丑?!她竟敢說她嚇人!

    嗚嗚,他把她的臉都丟光了!

    她冰冰可是個小美女,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壞蛋,嗚嗚……你和你媽咪一樣壞,都愛欺負人,壞蛋就應該被打死……”

    “住手!”小佑佑這下皺眉了,繃著小身板,挨著揍,強忍著不出手。“媽咪說,要保護女人和孩子,我不想打你,你快住手!”

    “你打呀,打呀!”冰冰卻仗著自己比小佑佑大,更是比小佑佑高出大半個身子,所以根本就不把小家伙的警告放在心上,依舊惱羞成怒地捶打著小家伙,嘴里尖聲怒罵。

    “你要是敢打我,我就讓我爸爸來收拾你,讓容叔叔來收拾你。容叔叔最疼我了,你算什麼呀,以為有個漂亮媽咪就了不起嗎?!……你媽咪算什麼呀!我告訴你,容叔叔最疼我了,以前都還沒有你呢,容叔叔就護著我,我一和容叔叔說你媽咪推我,容叔叔就不理你媽咪了呢——”

    “你說什麼?!”小家伙猛地高吼,伸手,一把掐住了冰冰的胳膊

    冰冰掙扎地甩了甩手,可是沒想到眼前的小男孩個子那麼小,卻那麼有力氣。手上斗不過,她就抬腳,胡『亂』沖小家伙踢了一腳。

    “放開我!”她高傲地命令,本能地以為所有人都該把她當做公主,都該服從她的命令。

    “你剛才說什麼了?!”小家伙的臉上冷冷的,眸子也冷黑黑的。“那個去游樂場的小孩是你?!說是被推倒的那個孩子是你?!是你污蔑了我媽咪?!”

    冰冰的臉上立刻出現了慌『亂』,她的眼神四下『亂』轉著,就是沒敢對視小家伙的眼。

    “你……你說什麼啊!”她慌『亂』地喃喃,突然之間有點懵。

    “是你!”小家伙卻是冷冰冰地咬牙說出了這兩字,然後抬手一拳,很不客氣地揍向了冰冰!

    “你干什麼?!”

    一聲尖叫,出自何雅的口。她被剛才的動靜所驚到,扭頭去看的時候,就發現冰冰在打佑佑。出于種種想讓林夢以及她的孩子不好過的心理,何雅本該快步趕來阻止一切的步伐,卻慢了下來。看的出來,那個孩子一直在挨打,那麼,不妨借冰冰的手,多打那個孩子幾下!

    她懷著這個目的,就這麼冷眼旁觀著。只是她的冰冰可以打別人,可是被別人打,可不行。所以,她迅速掐了電話,跳了出來。只是她回來的有些晚了,小家伙快拳如箭,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已經揍了狼狽的還不了手的冰冰快十拳。

    “你這孩子!”何雅揚手,就要甩小家伙一個嘴巴子。

    何雅這樣的高度,不是小家伙的小胳膊、小腿可以斗的。所以小家伙抬手抱住了頭,讓何雅的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胳膊上!

    何雅這一巴掌相當用力,這里面免不了有借機發作、趁機泄憤的成分,所以何雅反倒是疼的“嘶”了一聲,揚手,不由分手,化掌為拳,砸了小家伙的腦袋瓜好幾下。

    小家伙激靈地往後躲,可是何雅不依不饒地要跟上。

    “哎,年輕人,別這樣!”一個頭發半百的老爺子拄著拐杖,急著往何雅走來,打算要攔住她。

    何雅回頭,俏臉一繃,很不客氣地回了一嘴。“老爺子,少管閑事!”

    老頭被這麼一個美的過火的年輕女子給嗆了一聲,老臉有些發紅,可還是拄著拐杖往前來了。剛才那小男孩的媽為了給小男孩拿水,回病房前把小男孩囑托給他了,讓他幫忙看一會兒。他既然答應了,那總得看好的嘛。可誰知,他也不過是哄了小孫女一小會兒,誰知一扭頭,就出了這事!

    老了!

    到底是老骨頭了!

    這腿腳不利索,趕不上這等變化了!

    老爺子慨嘆著,蒼老的聲音焦急的連連喊著︰““姑娘呀,那還是孩子,你可別再打了!別再打了,有話好好說嘛……別打了……”

    老爺子腿腳踉蹌著,恨不得能扔了手頭的拐杖,像年輕時候那般健步如飛地一下子趕到地方。

    可也用不上他了,因為回房拿水回來的林夢趕回來了!

    她一出拐角朝兒童樂園望過來,就看了了這樣的事情,瞬間,氣的心肝脾都要炸了!

    “何雅!”她一聲暴怒,想也不想,拿在手里的礦泉水瓶就這樣扔了出去。或許,人在危急關頭,還真是有潛能的。林夢此時距離何雅怎麼都有將近百米,可是那瓶礦泉水,就那樣準頭爆好地一下子砸在了何雅的胳膊上——那依舊像上了程序一般、機械而頻繁地敲打小家伙腦袋瓜的胳膊上!

    礦泉水帶著重力飛來,砸的何雅不輕啊!何雅疼的叫了一聲,本能地用另一只手護住了自己的胳膊。那頭,林夢已經飛跑過來,以超越百米的速度!

    “讓開!”她恨恨地一把推開了何雅,將小家伙從死角拉了出來。何雅的可惡之處在于,她竟然把小家伙給『逼』到了死角,然後用自己大人的身體優勢,堵著小家伙不讓他出來,困著他打!而且,她竟然拿拳頭敲小家伙的腦袋瓜!小孩子的腦袋最是脆弱,這萬一的萬一,孩子被敲傻了可怎麼辦!

    這何雅,好毒的心思吶!

    “欺人太甚!”

    捏拳,氣憤至極的林夢就揍了何雅一拳!

    經常有看嚴老爺子教小家伙練武,也經常看到小家伙自己一個人在院子里比劃,也有看到容凌時不時都指點著小家伙,耳濡目染之下,她不可能一點不會!

    “何雅,給我一個解釋!”

    也不知道她此刻全身的氣血是從哪里涌出來的,她分明比何雅要矮一些的,看上去也似乎比她要柔弱一些,可她卻僅僅用單手,就將表現地強勢的何雅給狠狠地推到了死角里。一手,死死地按在了何雅的肩膀上,林夢冷著臉,像是瞬間變了一個人,整個人的氣勢都強勁了起來。

    這一次,換她堵著何雅!

    “何雅,給我一個解釋!”

    她伸出手,猛地按住了何雅作勢伸出要推打她的另外一只手。一下子間,何雅猶如將被解剖的癩蛤蟆一般,被林夢給釘得死死的!

    “解釋!”林夢冷喝,眼神如刀般地扎向她。

    何雅不出聲。

    “不解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別以為你是何家的人,我就不敢揍你!”

    她也不介意來個“以暴制暴”了!

    何雅閉著嘴,雖然臉上的神情依然有些強悍,可是心里微微有些慌。因為,她沒法解釋。打林夢的兒子,她本就是借機報復的!

    “無話可說是嗎?!”林夢冷冷地咧開了嘴,白森森的牙齒也透著一股冷意。抬手,林夢一拳又要砸下!

    何雅有些怕了此刻氣勢暴強的林夢,急喊道︰“他打了我佷女!”

    林夢的拳頭就頓住了。

    何雅急忙伸手拽住了她,牽強地補充解釋道︰“你這個當媽的沒教好孩子,那我不介意出手幫幫你的忙!”

    她推她,打算逃開林夢的鉗制!

    林夢笑了,無聲且冷!

    抬腳,很不留情地踹了何雅一腳,趁她疼的有些注意力不太集中的時候,林夢放手,又抓住了何雅的胳膊,再度將她猶如一只癩蛤蟆一般地釘在了牆壁上。

    何雅沒想到林夢竟然真敢這麼對她,氣的大喊。“林夢,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何家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現在,你給我放開!”

    她掙了掙身子,口氣依然是該死傲慢!

    林夢是真不知道這些出身世家的人到底是哪里來的這麼良好的優越感,就以為所有人都該讓著她,在吃了虧之後還得讓著她?!

    “代價嘛!”林夢微微笑著,只是眼神里沒有半分的溫度。“我還真是有些好奇呢,那就不妨試試看吧!”

    她玩味地看著何雅輕輕地說著。態度輕佻,卻也是傲慢。這是在告訴何雅,她那些狗屁的威脅,她根本不會放在眼里!

    何雅的面龐有些變『色』。如今,她是被壓的這個。林夢看上去又有些瘋狂,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啊,她可不想再挨打了。雖然時候,她可以靠各種手段報復回來,可是現在萬一被打了,可是實打實的皮肉傷,丟人可就丟大發了!

    她迅速地轉眼看四周,指望著能從中獲得解救的辦法。因為,她是在掙扎不開林夢的鉗制!她在急忙以眼搜尋的時候,林夢也開口。

    “佑佑,到爺爺身邊去!”她回頭,沖小家伙嚴厲地吼了一聲。

    小家伙有點怕,可還是很勇敢地鼓起了自己的小胸膛。

    “佑佑要和媽咪在一起!”

    “過去!別讓媽咪再說第二遍!”

    嚴厲的視線,冰冷的聲音,終于讓小家伙膽顫了。快跑著,他迅速跑到了剛才出聲的那位老爺子的身邊,然後睜著眼,焦急卻又拼命忍耐地乖乖看著林夢,沒敢『亂』動!

    “他打了你佷女幾下?!”

    何雅沒法回答,勉強收了搜尋的視線,外強中干地威脅道。“林夢,放開我,我不是你能惹的。現在放開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

    林夢玩味著這個字眼,听到小家伙急喊了一聲。“媽咪,我就打了她一下,可是她打了好好多下,還是她先動手的,她說我的壞話,她罵我!”

    何雅臉『色』微微再變!

    林夢猛地就放開了她,回頭,大步朝冰冰走去,一臉厲『色』。

    何雅心中一跳,來不及去『揉』被按疼的肩膀,急聲道。“林夢,你敢!”

    快步去追她。可她腳上穿著高跟鞋,哪里跟得上穿著平底鞋的林夢!

    林夢也不回話,只是迅速朝冰冰走去。

    她會讓何雅知道,她到底是敢不敢?!

    那個冰冰似乎也知道大事不妙,見林夢走來,就想躲。可是這個地方開闊,她又能躲到哪里去呢。幾下子間,就被林夢宛如老鷹抓小雞一般地給抓住了。也不說話,林夢捏起拳頭,就敲了一下冰冰的腦袋瓜。

    “林夢,你瘋了!”何雅大喊。

    林夢冷笑,朗聲道︰“這一次,我也來幫你教育你家的小佷女,你就悠哉地在旁邊看著好了,我肯定會把她給教育好的,你也不用謝我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何雅瞬間俏臉漲得通紅,又羞又氣!

    一邊也有幾個家長,看著這一過程,臉上的表情很是玩味!但這一次,可沒有什麼“好心人”出來勸阻林夢的教育!

    冰冰哭嚎了起來,她長這麼大,哪有這樣被人打的,哪有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的?!

    “小姑姑,嗚嗚……”

    她被打的直哭,這個時候,她才稍微有些怕了!讓她這般被人嬌慣著的小公主,最會欺善怕惡,被教訓地狠了,其實也就軟了!

    何雅也不可能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冰冰別打的!否則,她回去怎麼向一大家子人交代啊!

    “林夢,你給我等著,有你好看的!”

    她出聲威脅,終于是踩著高跟來到了林夢的跟前,出手阻攔林夢。這個女人也真是很,不去拉林夢的胳膊,一出手,就去拽林夢的秀發。頭皮正是人脆弱的地方,林夢被這麼一拽,疼的連連倒抽冷氣,臉上肌肉急速抽dong,可還是咬牙強忍著,敲了冰冰的腦袋瓜一下。然後再回頭,兩手一松,先是護住自己的頭發,往回拽,另一手,很不客氣地朝何雅招呼。

    這一出手,隱隱有點練家子的架勢。何雅腹部受了一拳,疼的“哎呦”了一聲,就松開了手。林夢趁勢雙手一推,就把何雅推得往後倒了一下。何雅急忙踩步,想穩住自己。林夢猶如母豹子一般地又朝她撲了過去,不給她緩沖的余地,直接將她推倒在了地上。

    高跟鞋的劣勢又發揮作用,何雅沒法掌控重心,基本上就如脆弱的小樹苗一般,被林夢給一壓就倒。

    “一邊呆去,別妨礙我教育你家小佷女!”

    林夢恨聲,踢了何雅一腳,真是煩透了這個女人!

    回頭,她又去揪冰冰。她到底心軟,不忍心對小孩子下手,怕把孩子給打出問題來,這一次,只是揪住了冰冰的小肩膀,揚手,大巴掌很是不客氣地朝冰冰的小屁股扇了過去。冰冰被打得哇哇大哭,眼淚鼻涕橫流,嘴里驚天動地地哭喊了起來。“小姑姑……『奶』『奶』……曾『奶』『奶』……媽媽……我要『奶』『奶』……我要曾『奶』『奶』……嗚嗚……媽媽……”

    何雅身上穿著緊身的皮裙,腳上又穿著高跟鞋,這番裝扮,倒地了,就是不容易起來,除非,她打算學小狗一樣從地上爬起來。可她是名門淑女,在大家的目光之下,實在做不了那樣的事情。急智之下,她伸手去脫了自己的高跟鞋,好起來。可是鞋一在手,她就又是靈光一現,握緊鞋子,就朝林夢狠狠地扔了過去。

    “媽咪!”小家伙高喊了一聲,焦急之下,沒有遵從林夢的吩咐,疾跑了出去。

    高跟鞋還是砸中了林夢,那精致的高跟皮鞋,鞋底堅硬,實在是一個利器,林夢被砸的悶哼了一聲,卻還是咬著牙,不管不顧地繼續打冰冰!同時嘴里粗吼——

    “佑佑,不許過來!”

    小家伙怔住了,小手捏拳放在了褲線兩側,強忍著沒動。一張小臉也跟著漲得通紅通紅。他忍地很是辛苦!

    何雅這邊又脫下另外一只鞋,艱難地總算是從地上站了起來。手上拿著高跟鞋,用鞋跟沖著林夢,何雅面『色』有些猙獰地朝林夢靠近。她可算是發現了自己手頭的利器了——用高跟鞋的鞋跟打人,那才是真正的疼!

    那看上去猶如大鐵釘的高跟鞋高腳跟,就那樣重重地砸在了林夢的腦袋上。

    “不要——”

    小家伙嘶吼,稚嫩的聲音拔尖著,宛如撕裂蒼穹。

    小家伙的眼楮紅了,再也沒法控制住自己了,身子猶如火車頭一般地沖了過去,狠狠地撞在了何雅的身上。兩手抱住了何雅的腿,小家伙張開嘴,不管不顧地一口咬了下去。

    “啊——”何雅疼的尖叫,拿起鞋跟,就去敲打小家伙。

    林夢強忍住最開始的疼痛和暈眩,回身,猛地用手去抵擋何雅瘋狂的攻勢,護住小家伙,同時又用力去推何雅。何雅上面被人推著,下面被小家伙咬著,再度腿軟地沒有站住,倒了下來。林夢氣急,上去就給了她兩嘴巴子。

    小家伙氣的眼淚都流出來了,腦袋里瘋狂地嘶吼著︰“讓你打我媽咪、讓你打我媽咪……”,可嘴上,卻不松開,依舊死死地咬著何雅的大腿。

    這個時候,被打的有些發懵的冰冰也反應過來了,哭著掄起小拳頭朝林夢打去,嘴里尖聲喊著。“不準打我小姑姑,不準打我小姑姑……”

    “都給我住手——”

    一聲宛如虎嘯般的怒喝,驟然響起。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神一凜!

    林夢頓住了手,可那只抬搞在半空之中的胳膊,就那樣舉著,不上不下。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听男人的話,就這樣住手!

    何雅狼狽著,可心頭卻松快了!

    因為,救星來了!

    因為有冰冰,她可以確信,勝利女神肯定是站在她這邊的!

    容凌都沒來得及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冰冰就已經哭著,朝容凌撲了過去,抱住了他的大腿。

    “容叔叔,嗚嗚……你快救救小姑姑吧,小姑姑快要被人給打死了,嗚嗚……嗚嗚……”

    容凌擰起了眉頭。看著眼前這混『亂』的一幕,沉沉地再次冷喝。“都住手吧!”

    林夢抬起了頭,看了容凌一眼。

    那發紅著訴說著委屈的眼眶,還有那被凌『亂』無比的秀發包裹著狼狽小臉,都讓容凌的心緊了一下。

    “夢夢,先起來。這樣壓著別人,不好!”

    林夢垂下了頭,心里頭酸酸的。半轉身,她伸手去拉小家伙。可是小家伙像是沒有听到容凌的話一般,依舊固執地咬著何雅的腿。

    “佑佑,起來!”

    林夢伸手,拍了拍小家伙的肩膀。

    小家伙依然咬地很緊,清澈的淚,汩汩地從他的眼里流下。

    林夢的眼里閃過淚花,伸手,捧著小家伙的小臉,又用手指撬開小家伙的嘴,嘴里小聲哄著,才最終讓小家伙松開了嘴。

    此狀,讓容凌重重地擰起了眉頭。

    何雅痛苦的呻yin了一聲,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她伸手,往自己的大腿上抹了一把,等手拿開的時候,手上出現了一抹血紅。她不說話,只是把手攤開,擺放在了容凌的面前,然後流著眼淚,睜大眼楮看著容凌,無聲地控訴著。

    “流血了……嗚嗚……小姑姑流血了……”冰冰大聲叫道,“他們太壞了,他們把小姑姑弄得出血了……出血了……”

    容凌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冰冰的腦頂,以作安撫。冰冰終于感受到了容凌的寵溺,一旦覺得有了依靠,就大聲地控訴了起來。

    “容叔叔,他們打我,打的我好疼。”冰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瓜,大聲哭道。“那個壞阿姨用拳頭敲我的腦袋瓜,還用力地打我的屁股,我會變笨的,嗚嗚……現在頭好疼,屁股好疼,疼,好疼……”

    “別哭!”容凌低下頭,安慰了一聲,順勢伸手,抹了冰冰一臉的淚。冰冰抱著容凌的大腿,哭得越發大聲了,頗為理所當然地要求道。“容叔叔,你得為我報仇,他們太壞了,嗚嗚,疼……疼死我了……容叔叔你要替我報仇,要把壞人都打倒……”

    林夢冷著眼,看著這一切!

    “她說的,是真的嗎?!”

    容凌沉聲問他,緊皺的眉頭,已經可以看得出他此刻的心情,以及對冰冰的偏愛!因為,他第一時間,抱住的是她,哄慰的也是她!現在,又是用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話來詢問她!

    林夢感覺到了絲絲的失望!

    “她先打了佑佑!”她緊緊地抓住了小家伙的肩頭,將他緊緊地按在了自己的腿邊。

    沒關系,佑佑,媽咪的寶貝,那個男人不護著你,會有媽咪護著你!

    “佑佑只打了她一下,可是她打了佑佑很多下;何雅後來堵著佑佑打,所以,我還擊!”

    “胡說,胡說!”冰冰叫嚷了起來。“他打了我好多下的,而且,是他先說我和小姑姑的壞話的,我氣不過,才打的。他還說我丑,扒了我的帽子,說我是丑八怪,嗚嗚,容叔叔,人家不丑的,嗚嗚,人家只是生病了,他是壞小孩,我不喜歡他,不喜歡他,我們走,我們走,不要看到他們,他們壞透了,走,走……”

    “你胡說,是你先打的我!”小家伙梗著脖子,氣的小臉漲的通紅,稚聲吼了一聲。“是你先說的壞話的!”

    “我沒有,沒有,嗚嗚……你們欺負人,嗚嗚……欺負人……”

    容凌看了眼明顯比林夢和小家伙要狼狽地多的多的何雅和冰冰一眼,口氣里帶了點責備。

    “不管怎麼樣,佑佑,你不該這麼咬人!把人咬出血了,這不應該!”

    “可她打——”媽咪……

    話還沒說完,冰冰就先“哎呦”一聲叫了起來。

    “疼,我的肚子好疼哦……嗚嗚……容叔叔,我被人打壞了,肚子好疼呀,嗚嗚……疼……”

    容凌的臉上立刻出現了焦急,急忙蹲了下來,關切地詢問。

    “哪里疼?!是這里?!”

    他用手按了按冰冰的肚子一處。

    冰冰搖了搖頭,哭得更加像個淚娃娃,傷心地哭訴道。“哪里都疼,嗚嗚……容叔叔,我疼,我要去看醫生……容叔叔,你快帶我去看醫生吧……”

    說著,伸出雙手,就抱住了容凌的脖子。這個樣子,是非容凌不可了!

    何雅那頭也是踉踉蹌蹌地爬了起來,靠了過來。

    “容大哥,先帶冰冰去看醫生吧。她本來就有病、體弱,經不起這麼挨打的!林夢下手這麼狠,可別把冰冰給打壞了!”

    她光著腳,朝容凌靠近。

    容凌看了看她的雙腳,又看了看她大腿處被血染濕的『毛』褲一塊,再看了看她特意『露』出來的染血的巴掌,就點了點頭。

    林夢看著,心頭突然就涼涼的。

    “我有分寸的!”說出這話,她差點哭了。眼眶,也已經模糊了。

    何雅越過容凌,冷哼著回了一聲。“你最好期盼我們家冰冰沒事吧。林夢,今天這事,你做的太過了,我告訴你,這事沒完!”

    恍惚間,似乎就時光倒流了,似乎就回到了那出國之前。那看似歡鬧卻寂寞的游樂場,那毫不留情地就懷疑了她的視線,以及那不近人情的撇棄!

    “讓何雅帶冰冰走,容凌,你別走!”她抖著唇,如此說,語氣有些卑微了,近似哀求。“佑佑也挨了打,可能也受傷了,也得去看醫生的!”

    冰冰在容凌的懷里哭的厲害,催促的很急。“容叔叔,快走,快走,我疼……你別扔下冰冰,冰冰最喜歡容叔叔了,容叔叔不會不要冰冰的,對不對……”

    于是,容凌的唇瓣動了動,未語,林夢已從他的臉上感覺到了寒意。

    “還是你自己帶佑佑去看醫生吧,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責怪地看了她一眼,他抱著冰冰轉身大步離開。何雅踮著腳,急急忙忙跟上。饒是如此,她還是有這個余力扭過了頭,沖林夢挑釁地笑了一下。

    林夢臉『色』一白,剎那間,急速落下兩行熱淚來。

    說她不是好好的嗎?!這是怪她做的太過嗎?!可她有嗎?!她看上去似乎佔據了上風,可是眼楮看見的,不代表是真實的啊!她最後贏過了何雅了嗎?!贏了嗎?

    心,開始絞痛!

    看著男人一如從前般,無情地離去,留下她,連呼吸,都帶著傷!

    腿,立刻就被人抱緊了!

    透過模糊的淚眼,她看到的是小家伙。他正仰著頗有個『性』的小下巴,抿著唇,強忍著淚水,擔憂地看著她。

    話語在她的喉嚨間滾了幾滾,浸滿了苦澀和辛酸,出了她的口。

    “沒事,媽咪只是頭有點疼!”

    她勉強揚起了笑,故作無事地沖小家伙俏皮地擠了擠眼,擠出淚水的同時,順帶將未涌出的淚意壓下。同時為了讓小家伙更加信服,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只是笑著『摸』著,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因為,她的手,感覺到了一片濕漉漉。

    僵硬著,將自己的手縮了回來,攤開了,放到眼前看。

    “媽咪——”小家伙哭叫了起來,眼楮瞬間瞪得大大的!

    那白嫩的掌心,血紅血紅的!

    原來,流血了!

    原來,她並不是好好的!

    原來,她也是受了傷的!

    這可——能讓男人多信服一點?!這可——能讓那男人多站在她這邊一點?!

    可她不想要呢!

    她的心,微微地嘆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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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怎麼樣了?!”容凌關切地詢問做檢查的醫生,沒太注意何雅在一般變化的神『色』。何雅這時才體會到,她剛才有些得意了。這萬一冰冰要是沒有檢查出來什麼不對勁的,這可如何是好?!可是想到容凌對冰冰的在意,又想到自己腿上的血,她的心里就稍微心安了一些。她都這個樣子了,若是容凌察覺出來有什麼不對勁,又能如何?!

    “沒事,就是屁股被打的稍微有點腫!”

    醫生這話說的很是中肯!因為如今天氣還是有些寒,『毛』褲都沒脫下呢,所以林夢雖然看似打的有些狠,可是很多力道都被那厚厚的『毛』褲給擋過去了。

    容凌一听這話,就愣住了。

    冰冰這個時候有些心虛了,趕集抽泣著說道。“醫生伯伯,我頭疼!”[

    醫生笑了笑,問了冰冰幾個問題,才說道。“你們若是不放心,那就給腦部做個檢查吧。不過以我從業這麼些年的經驗來看,這位小朋友應該沒什麼問題!”

    冰冰就哼哼了兩聲,小聲道︰“疼!”

    “那就做檢查吧!”

    容凌直接吩咐,截斷了何雅的欲言又止。

    冰冰伸出小手,抓住了容凌的大掌,可憐巴巴地叫了一聲。“容叔叔!”

    容凌沖她笑了笑。

    只是冰冰雖然有些小聰明,卻還是太稚嫩了,沒分辨出容凌這笑的真偽!

    那頭護士開始安排做檢查,容凌來到檢查室外頭,伸手,就要從褲兜里掏煙。只是煙盒都掏出來了,煙也抽出來了,他看著那白『色』的煙頭,腦里就晃過了那張嫩白的臉。心,猛地緊了一下!他想到,因為那個女人當時軟聲的勸告著“別抽了好嗎,這個對身體不好”,所以,他已經戒煙好長時間了!兜里揣著,不過是偶爾的應酬罷了!

    現在又掏了出來,是因為他煩躁了。在听到醫生近乎是肯定的說,冰冰沒事的時候,他愣住的同時,感覺到一種刺痛在心頭蔓延開,然後心頭有些冰冷。他那麼相信這個孩子,又近乎縱容般地對她好,這樣一個孩子,會對他說謊嗎?!

    他不知道!

    又或許,理智已經給了他分析的結果,可是情感上,他拒絕去知道!再一次的一廂情願,他實在是不願意去承認失敗!可是,那一頭是他的女人和兒子啊!

    盡管,他知道第一時間帶著冰冰來就醫的方法是對的,這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免林夢遭受到何家的報復。如今,媒體戰的計劃剛開始開展,若這當中加入了何家的因素,那麼或許就有可能影響全局。如此,她的滿腔打算,或許就得打水漂了。何家,雖然比上容家,可那也是上了年歲的大家族,如今雖然沒有凶猛的勢頭,可是那近百年的積澱,也不是擺著好看的。論其手段,也是讓人防不勝防和疲于應付的。如今的容家,雖然在他的掌控之下,只可惜里面的派系太多,錯綜復雜,再加上那些處于半退休的宗族長輩在那指手劃腳,不是他可以隨便隨『性』而為的。他不願意讓她承受危險,所以那時表現地偏向了冰冰這一邊。

    但他心里同時又知道,說這些,也只是借口。那一刻,他對冰冰的擔心,不是假的。這麼多年,一直對這個孩子這麼上心,所以出了事,本能地將她放在了第一位。

    可這個孩子——

    容凌掐斷了手頭的香煙,眸子略略地暗了下來。

    手機在這時震動,他立刻從兜里掏了出來。來電顯示是苗青,他接了過來,恢復了冷靜自持,問她。“夢夢那邊怎麼樣了?!”

    他看似無情地大步離開的同時,卻通告了苗青,讓她趕去照顧林夢。

    苗青在電話里的聲音有些壓抑。“我想,你最好還是親自過來一趟吧,夢夢的頭被打破了!”

    容凌心頭咯 一跳,瞬間瞪大了眼。握著手機的大掌,背部青筋開始暴起。[

    “我走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不由地大了起來。

    難道何家這麼快就出手了?!

    “那時,她的頭就被打破了,你可能沒看到吧!”

    苗青淡淡的口氣,卻還是帶了些情緒,里面參雜著苛責!

    容凌的臉『色』變了,漆黑的眸子里染上了一抹痛苦。她那時被打破了腦袋,可她怎麼沒說?!他特意仔仔細細地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確定她沒事,才說了那樣的話,可她怎麼就鬧出了傷來?!那時候,眾人所見,何雅是出了血的,是顯而易見受傷嚴重的那一方,他沒法偏頗她,才口氣中顯『露』出了責怪。也因為何雅腿上的傷是佑佑咬的,所以才更沒法扔下何雅,反而去帶佑佑去看醫生!

    可她怎麼就受傷了?!

    她干嘛不對他說?!

    “她現在在哪里?!”他痛苦地問出了口,以手遮住了自己刺痛的眼。

    苗青報了地址,容凌就跑開了。一邊跑,一邊迅速地撥了幾個電話。沒幾分鐘的事情,他就趕到了苗青所報的地址,然後找到了坐在凳子上,正在垂著頭,抱著小家伙一言不發的林夢。

    護士正在小心地用手術鑷子撥開她的頭發,然後用消毒棉球,輕輕地擦拭她頭上的血跡。他看著那很快就被血『液』染紅的消毒棉球,心,仿若被人給掐緊了,緊地讓他全身都開始疼。

    也不知道她在垂著頭想什麼,也不知道小家伙繃著臉在想什麼,總之,對于他的到來,兩個人,沒有一個人覺察到。他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伸手去摟她,她才受驚一般地,猛地抬起了頭。然後,懷里的兒子,也受驚一般地瞪大了眼,抬起了頭。

    那同樣清澈的大眼楮,防備地看著他的樣子,讓他有了一種被排拒在外的蕭索。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見是他,她輕輕地眨了一下眼,又慢慢地垂下了頭。那淡淡的幅度,猶如落幕之時說不出、道不明的哀婉。

    小家伙張了張嘴,卻又重新抿緊了,也跟著垂下頭,越發地往她的懷里窩著。

    “我不知道你受傷了……”他低低地說,嗓音又干又啞。這樣解釋的說辭,一對上這對母子,他感覺到了一陣蒼白無力。

    他將她往懷里拉,她乖乖地沒有反抗。

    護士在一邊看著,識相地對表示了沉默,跟著挪了挪位置之後,依舊盡職盡責地幫著處理傷口。

    他用手,一點一點的將她的細腰圈緊。

    “疼不疼?!”他啞著嗓子問她。

    她依舊不說話,像是失去了說話的力氣一般,只是緩緩地搖了一下頭。

    他抿緊了唇,靜靜地看著她,讓她更加地往自己的懷里貼,沉默地告訴她,他在陪著她,他的體溫,是熱的。[

    林夢懷里的小家伙,卻是突然之間一個扭身,伸出小手,很是用力地去推他的雙臂,似乎是想讓他放開林夢。

    容凌沒有動,沉默如山地抱著她。

    小家伙推了半天,臉都漲紅了,卻沒撼動分毫。大概是惱羞成怒了,小家伙齜了齜牙,將容凌的衣袖拉起,『露』出了他結實的手臂。

    “放開我媽咪!”小家伙悶悶地吼。

    容凌沒動。

    小家伙低下頭,猛地咬了一下他的胳膊。

    “放開,不讓我還咬你!”

    小家伙紅著眼,瞪著胳膊上留下的兩小排牙印,粗聲粗氣地吼著。只是仔細听,能听得見他嗓子里強忍著的哭意。

    容凌依然沒動。

    小家伙也是說到做到,低下頭,再度咬上了他的胳膊。這一次,小家伙不再松開,而是執著地不斷增加力氣往下咬。尖銳的牙尖,開始一點點地穿透皮膚,扎入那結實的肌肉之中。小家伙再度感到了熟悉的鐵銹味,是來自血的。這個味道,就如同他剛才咬上那個女壞蛋一樣。也像剛才一樣,小家伙流下了淚——感傷和憤恨夾雜的淚。只是不同的是,之前他憤恨的是那個女壞蛋,感傷的是他媽咪;現在他憤恨的是容凌,感傷的……卻有自己,有媽咪,還有他曾經高高興興地叫著的那個“干爹”!

    咬了他,小家伙心里也痛!

    可是,他還是要咬!

    他覺得委屈,替自己委屈,替媽咪委屈,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就只能幼稚地咬著!

    容凌沉默地任憑小家伙咬著,手依然是一動未動地緊緊摟著林夢,另一只手,則是輕輕按在林夢的腦袋上,幫著護士,固定林夢頭上的頭發,好方便護士止血上『藥』!

    血,很快就溢出了小家伙的嘴,順著胳膊開始往下流!

    林夢看著這一幕,心里剛剛築起的堤壩,再度崩潰。熱燙燙的淚水,又一滴滴地從她的眼眶里落下。

    從上而下的淚,砸在了他的胳膊上,讓他立刻皺起了眉頭。

    這個男人,就是受了傷、流了血,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被小家伙這樣咬,都像是機器人一般地無動于衷著的,可是她的淚,卻讓他敏感地立刻察覺到了,然後,身子再度緊了一下。

    “疼了嗎?!”他啞聲喃喃,也知道自己這樣的詢問,只是毫無疑義的呢喃。因為,疼的,絕對不止是傷口那麼簡單!

    “別哭,要是疼,就咬我好不好?!”

    他將另外一只胳膊湊到了她的面前,輕輕地踫上了她的唇。

    這樣償還的做法,笨拙至極,卻也真摯至極!

    她胡『亂』地搖了搖頭,兩手抱住了他的大掌,蓋住了自己的臉,泣不成聲。熱燙燙的淚,瞬間滑過他的手掌,繼而蔓延,又很快,將他的掌心用淚水浸透。

    這種濕熱的溫度,讓他微微游戲恍惚,陌生而又熟悉。她總愛這樣哭,用手遮住自己的眼哭,不是用自己的手,就是他的手。這是一種不願意被人看見的可憐堅持,又是一種脆弱的自我保護!

    一句話,在他的心頭滾了滾,帶著刺痛,出了口。

    “對不起!”

    他輕喃,溫柔地在她的耳後落下撫慰『性』的一吻。

    小家伙一把放開了他的胳膊,“嗚嗚”地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瞪大著眼,委屈而怨懟地看著容凌。

    “明明是那個小姐姐的錯,你卻不信我,不信媽咪……嗚嗚……我就打了她一下的,就打了她一下,可是,她以前那麼對媽咪,太過分了……她說謊,她騙人,她害媽咪再也不過生日了……嗚嗚……每年都只有我的生日,卻沒有媽咪的生日……都是那個小姐姐的錯……她誣賴媽咪,害媽咪被拋棄了,再也不過生日了……嗚嗚……我替媽咪報仇,打她一下又怎麼了……她是一個小壞蛋,是我見過的最壞最壞的小朋友了……嗚嗚……壞透了……我下次還要打她……嗚嗚……還要打她的……我不用你相信我……我就是打她,怎麼了,就要打她……誰稀罕你信不信我啊……”

    小家伙的話,不啻于給本來激『蕩』的湖面再投下巨石。容凌震驚了,他實在不知道這里面還有這樣的內情!生日……生日……那個生日!那一年的生日!那一年的游樂場!那一年的……

    他暗下了眼,因為明顯地感覺到,掌心中滾動著的淚水更加洶涌了!

    有些事情,他大大咧咧地以為過去了,卻沒想,會成為別人抹不去的傷!

    “你放開我媽咪啦,媽咪是我一個人的,我會保護好媽咪的,不用你啦,你放開她啦,嗚嗚……”

    他伸手,又開始推起了容凌的胳膊。

    護士在一邊皺皺眉頭,頂著壓力,基于職業道德,不得不低低地來了一句。“這個,您的傷口還是處理一下吧,血流的有些多了!”

    這指的是容凌胳膊上被小家伙咬出的傷!

    小家伙“嗝”了一聲,立刻瞪大了眼,像是被電到一般地立刻縮回了手。然後,又哭了起來,吼著︰“讓你放開我媽咪的,你卻不放,都是你的錯,嗚嗚,都是你的錯……”

    他重新半蹲了下來,卻是流著淚,重新捧住了容凌的胳膊,伸出舌頭,像只小狗一般地,一下一下地給他的傷口『舔』著血,一邊『舔』著,一邊哭,稚嫩的小臉上,傷心中透『露』的卻是認真。

    他嘴里說的再倔強,表現地再不喜歡容凌,可是心里呢,卻還是向著他、依戀著他。

    若不是將他看的重,現在又哪里會這麼的在意?!又孩子氣地說著“誰稀罕你相不相信我”!

    他反而是太希望被相信了,所以現在才傷地像是一只受傷的小豹子,嘶吼著、哭泣著、暴躁著,卻也軟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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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護士想要順手幫個忙,卻被容凌以眼神制止住了。

    “我很好,你盡快處理好這頭部的傷!”

    護士吶吶,埋頭,又清理起林夢的頭部。

    小家伙抽抽搭搭地『舔』了好一會兒,可是涌出的血卻沒減少。小家伙雙唇沾著血,瞪著那被咬的很深的傷口,突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徹底像個小孩子一般崩潰似地哭了起來。

    “血都止不住,嗚嗚……怎麼辦啊,佑佑最沒用了,連這個都做不好,佑佑笨,佑佑沒用,佑佑都對付不了那個小姐姐,佑佑又害媽咪被打了,佑佑根本就沒法保護媽咪,嗚嗚……佑佑太沒用了,佑佑學了那麼久的武術,可還是沒用……嗚嗚……佑佑是個大笨蛋……都是佑佑的錯,是佑佑害了媽咪……嗚嗚……”[

    小家伙內疚地要死了!他孩子氣地認為,要不是因為他,剛才就不會出那麼大的問題了!

    林夢立刻推開了容凌,容凌也立刻放開了對她的禁錮。她蹲了下來,將小家伙緊緊地抱住了。

    “別哭,佑佑乖,別哭,佑佑一點錯都沒有,錯的是媽咪,都是媽咪的錯。”她哭著哄著,眼淚緩緩的流下。

    孩子本就是無辜的!

    跟著遭了罪,一切都不過是因為大人啊!

    容凌皺起了眉頭,將依舊流血的胳膊伸了出來,遞到了護士的面前。一個眼神掃了過去,聰明的護士立刻機靈地幫容凌處理起來了傷口。這可比林夢頭上的傷口好處理多了,小家伙咬地再狠,可也只是小口,很快,容凌的胳膊就被包扎好了。

    他蹲了下來,一手拍了拍林夢的肩膀,一手捏住了小家伙的下巴。

    “男孩子,不能隨隨便便就哭,容易讓人笑話的!”

    小家伙哭的聲音,就低了一些。

    容凌又伸手,用大指腹去抹小家伙臉上的淚。

    “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別哭了。否則,會被人給說成像個小姑娘的!”

    小家伙掛著淚,使勁地咬著唇,強忍著不哭。只是這一下子建憋地太急,小家伙差點憋地岔氣了!

    林夢心疼無比,急忙幫著拍了拍小家伙的背,幫他順氣。小家伙緩過起來,又小聲地哭了幾聲,這已經是他強忍著的後果了。林夢見這樣,心里更是不好受。想著容凌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還是很冷酷的樣子,不由就爆發了。回頭,掄起拳頭,就去捶打容凌。

    “佑佑我會教的,哪里用得著你費心!什麼流血不流淚的,你自己去流血好了,不準拉我的佑佑下水!”

    容凌皺了皺眉頭。

    林夢又伸手去拉小家伙,作勢要抱在懷里。

    “我來!”

    容凌搶先一步,去抱小家伙。

    林夢心里窩火,冷酷地拒絕。“不用!”[

    狠狠地用肩膀上的衣服微微蹭了下臉側的淚,她伸出手,很不客氣地推了容凌一把。

    “你走吧,這里沒有你的事!”

    仿佛適才的軟弱,只是一時的假象罷了。現在這樣柔弱中迸發著堅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別拗氣!”

    容凌底盤超穩,半蹲著猶如鐘一般,沒被林夢推動絲毫,反而還自顧自地強勢將小家伙給搶到了懷里。

    林夢覺得這一幕有些刺眼,尤其小家伙是臉上掛著淚、嘴角掛著血的。這讓她想到剛才那讓她憤怒而傷心的一幕。

    “去好好看著你的冰冰吧,那才是你該關心的。你把佑佑放開,我很好,我會看好他!”

    容凌沒回答她的話,只是眼楮一斜,冷看了一眼呆在一邊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護士。

    “過來給她繼續處理頭部!”

    那護士得令,仿若找到了主心骨,急急忙忙地上前。林夢本能地不願意,所以有些掙扎。

    “別鬧了,別讓孩子擔心!”

    林夢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只是一安靜,她就又哭了,眼淚無聲而靜謐地滑落。容凌抱著小家伙看著,眉頭再度皺地死緊。

    “放我下來!”小家伙這時也作『亂』了起來。這讓容凌有些頭疼,但他到底是容凌,心思一轉,心神一定之後,重新在林夢的身邊坐了下來,然後一手抱著小家伙,讓他坐到自己的一條腿上,另一只手,依然霸道的圈住了林夢的細腰。

    “佑佑乖,好好坐著,別妨礙護士給你媽咪上『藥』!”

    小家伙本掙扎著要從容凌的腿上跳下來的,一听這話,就乖了。只有小鼻子還一抽一抽的,帶著剛才大哭之後還沒發立刻就止住的哽咽。

    容凌瞅了瞅,自顧自拿起一邊放著的消毒棉花,幫小家伙擰了把鼻涕,又輕柔地把小家伙的小臉給一點點擦干淨。微微粗糲的手指在小家伙的臉上滑動著,帶起了一股很不一樣的感覺。小家伙睜得大大的眼,如同小貓咪一般慵懶地微微縮了縮,小身板也有些軟了下來。

    只是精神上,卻不是那麼輕易地就會被軟化的。

    “你不相信我!”小家伙稚聲控訴著,依然帶著哭腔。

    容凌低下頭,親了親小家伙被消毒棉花打涼的臉頰。“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干爹自有自己的顧慮!”

    小家伙撅起了嘴,小身板也跟著扭了扭,這表示了小家伙的不信。他不是那麼輕易就會被容凌給哄住的。

    容凌也沒法多說,畢竟,眼下有外人在場。但是現在必須該解釋的,他是要說的。

    “當時那個阿姨被你咬了,干爹必須帶她去看病。那時干爹以為,你和你媽咪都是好好的,所以就沒留下來。但是沒想到,你媽咪傷的這麼重。干爹現在知道了,就馬上趕來了!”[

    小家伙垂下了眼,在思索。然後,他就看到了眼前已經被紗布包裹住的胳膊,那是自己咬的。小家伙的心,就有些軟了,可依然堅持地控訴道︰“錯的是那個阿姨和那個小姐姐,她們說謊,都是她們的錯!”

    容凌沒答話。

    小家伙就又小小的傷心了。“你不相信我!”

    說著,就氣惱地想要從容凌的腿上蹦下來!

    “我不要你的相信啦!”小家伙氣鼓鼓的。

    容凌只用一手,就攔住了小家伙。

    “佑佑!”容凌猛地抱起了小家伙,朝外面走。

    小家伙尖叫,林夢也有些急。

    “容凌,你要干什麼?!”

    “媽咪!”小家伙伸著手,有些求助信地伸向了林夢。

    “我帶他去上個廁所,馬上就回來,就兩分鐘!”容凌解釋。“你別動,讓護士替你好好上『藥』!”

    說到這,他的口氣又轉為嚴厲。

    “你別動,乖乖上『藥』,知道嗎?!”

    林夢咬下了唇,睜大眼看著他。男人的面龐冷峻且堅硬,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半晌,她無奈地憤憤妥協道。

    “兩分鐘,兩分鐘之後,我要看到佑佑!”

    “我不……”小家伙張嘴就要暴『露』自己不想去廁所的事實,就要泄容凌底。

    容凌手一抬,迅速地就掐了小家伙的屁股一把,同時高聲蓋過了小家伙的童稚小聲。

    “我們會快去快回的!”

    說著,大步離去。

    小家伙也是聰明的,剛才被容凌這麼一捏,分明感覺到了來自容凌的某種暗示。所以小嘴一閉,縮回了朝林夢伸過去的胳膊,重新軟軟地環住了容凌的脖子。一副很乖、很听話、很順從的模樣!林夢看著,雙手交握著握緊,心,微微有些提。

    容凌帶著小家伙果真往廁所去,不過在走動間,卻有在小家伙的耳邊低語。

    “想不想還原剛才的事情?!”

    小家伙愣了一下,就“嗯”了一聲,重重地點了點頭,雙手更加地摟緊了容凌的脖子。

    “那跟著干爹一起去當偵探吧,有沒有興趣?!”

    小家伙又是重重地點了點頭,心里頭有些小小的雀躍,剛哭過地顯得紅彤彤的眼里顯現了小小的興奮。不過,小家伙還是控訴道。“你剛才沒有相信我和媽咪!”

    小孩子的直覺,有時候就是精準的嚇人!

    “我和媽咪都傷心了,你害我和媽咪的這里都疼了!”

    小家伙伸出小巴掌,大概地蓋在了容凌胸腔處心髒的位置。雙眼同時巴巴地看著容凌,小嘴高高地撅起。

    容凌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腦頂,嘆息道。“我道歉!”

    小家伙就哼了一聲,扭了扭身子,將小腦袋瓜輕輕地往容凌的肩膀上靠了一下,似乎是接受了他的道歉了。可是等容凌又走了幾步之後,小家伙卻有些酷酷地批評道。“好沒有誠意哦!”

    容凌差點失笑。想了想,快速回道。“干爹會讓你,還有你媽咪看到我的誠意的!”

    “那還差不多。”小家伙小小聲地咕噥了一下,小手親昵地在容凌的脖子上『摸』了『摸』,糯糯地稚聲道。“以後,不準再扔下我和媽咪了。媽咪傷心極了,哭了;佑佑也傷心,也哭了。媽咪和佑佑的心里,都破了一個大窟窿。下次干爹再這樣,窟窿就補不住啦,我和媽咪就不會原諒你啦,不會再理你了!”

    小家伙重新抬起了頭,純淨的眼神含著祈求,『射』向了容凌。

    容凌就又親了他的小臉一下。

    這樣的親昵,他是很少做的。對待小家伙,他之前更像是一個高大的硬漢,冰冷、強大,還有些板,少了細膩的溫柔!

    小家伙就當這是他同意了,心里頭有些小小的滿足了,就重新腦袋一縮,窩回了容凌的肩窩處。

    “干爹,佑佑不喜歡剛才的阿姨和小姐姐,佑佑以後不想看到她們……”

    他喃喃地抱怨了起來。

    容凌想了想,低斥了一聲。“別說傻話。抬頭不見、低頭見,有些人和事,你是沒法避開的!”

    小家伙立刻鼓起了腮幫子,孩子氣地嚷嚷了一下。“佑佑就是不想見。佑佑看到她們,轉身就跑!”

    “何必呢!”容凌將小家伙放了下來,因為,已經到達廁所了。

    “進去吧!”

    他推了推小家伙的小身板。

    小家伙鼓著臉,依舊氣呼呼地看著他,黑亮的眸子里,是滿滿的控訴。

    看來,他不解釋清楚,這小家伙是不打算妥協的。

    “小笨蛋,何必轉身就跑了。等你有絕對的實力的時候,你完全有這個資本漠視任何你不喜歡的人,更甚至,你還有能力讓那些不被你喜歡的人,看到了你,就會主動避開。所以,你沒必要給別人讓道。這只會顯得你勢弱,是在對方面前認輸!”

    小家伙皺起了眉頭,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大概理解了這句話。于是,他的眉頭就舒展開了一些。

    “那佑佑以後一定要變得很強大很強大,讓她們看到我,就想逃走!”

    “看來,你是真的不想上廁所了!”

    容凌蹲了下來,重新將小家伙給抱了起來,往回走。

    小家伙很是自然地就又重新環住了容凌的脖子。他有種感覺,似乎現在的干爹,要比以前溫柔了一些呢!

    實際上,容凌是被小家伙剛才那猶如小狗一般的動作給感動了。曾幾何時,那個笨女人,也那樣真情流『露』地傻傻地用這樣的方法替他止血。也只有自己的孩子,才能哭著吼著、在又氣又惱的情況下,還能往他身邊湊吧,還能不受控制地關心著他吧。第一時間,小家伙的反應,已經完全地說明了那種血溶于水的強烈羈絆。

    這是他的兒子啊!

    他該多寵著他一點的!

    至少,不能讓別的孩子賽過了他啊!

    “干爹!”小家伙清脆的叫了一聲,口氣開始有些輕快了。小孩子嘛,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這會兒,受傷的小心肝被容凌給撫慰好了,也就不再被傷心所困擾了。

    “媽咪現在一定很疼、很疼,腦袋疼,這里也疼!”

    小家伙又去『摸』容凌的心髒位置,鄭重其事地繼續道。“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地向媽咪道歉,要哄媽咪開心。唔——”

    小家伙歪了歪頭,停頓了有好長一會兒,眼看著容凌快走回醫務室了,他才小小聲地說道。“佑佑也會幫你的!”

    說完了,小家伙小小的臉紅了,有點不好意思了。

    容凌微微地笑了,卻是不客氣地應承道。“那真是太好了。佑佑,謝謝,你可幫了干爹大忙了!”

    小家伙立刻被夸地小臉飛揚了起來。抬起手,他用小手捂住了小嘴,偷偷地眯眼笑了起來。

    那可愛的小模樣,又讓容凌的心軟了一下。

    林夢的心,也松快了。小家伙臉上的笑,已足可以讓她心安。她是不知道那個男人又是使用了何種魔力,讓出去的時候還略略有些抽泣的小家伙一回來就眉開眼笑的,但是她感謝這個男人。兒子的快樂,便是她最大的快樂!剛才小家伙哭成那個樣子,她的心都揪成一團了。

    護士上『藥』完畢,在給林夢的頭部小心翼翼地圍上紗布好固定的時候,小家伙很是搞怪地窩在林夢的雙腿間,稚聲哄著。“媽咪,不疼、不疼哦,佑佑給媽咪講故事好不好,就講森林里的小故事吧……”

    小家伙自顧自地講了起來,那是一個充滿童趣的故事。林夢看著小家伙很努力地講著,繪聲繪『色』,不時做些鬼臉,變個怪聲怪氣的強調出來,就很是捧場地笑了。就這般,心頭盤旋著的憂傷,微微地消淡了一些。

    包扎完畢,林夢和小家伙一起去拍頭部片子去了。那一頭,冰冰的拍片結果也出來了。容凌得到的消息便是,冰冰很好,啥事都沒有。自然,這消息是在他返回去找冰冰之前得到的。這是他的醫院,他想得到病人的某種資料,那簡直是輕而易舉。

    “我先送你們回去吧!”

    容凌如此道。這是自家醫院,到時候出來什麼檢查結果,送到林夢跟前就是了,也不用林夢專門坐在外面的走廊里等著。

    這是他的貼心之舉,但林夢卻淡淡地推拒了。

    “不用,我會帶佑佑回去的。你去忙你的事吧,不用管我們!”

    她也不是沒有脾氣的!

    被傷到了,她不會吵,也不會鬧,但自有自己的處理方式!

    那就是——冷淡、疏遠!

    容凌看著,眉頭快速地皺了一下,卻還是不容拒絕地說道。“走吧!”

    然後,搶著又把小家伙給抱了起來。

    林夢動了動,本想說讓他把小家伙給放下來,讓他自己走。可是一看小家伙已經自動自發地摟住了容凌,她那樣的話,就怎麼都說不出口。

    算了!

    她垂下了頭,心里閃過一絲惱意。

    “走吧!”他又說了一聲,卻是伸過來一手,抓住了林夢的小手。林夢本能地覺得別扭,自是不願,胳膊甩了甩,暗示他放開。只是男人對這樣的暗示根本就是無動于衷,反而還將她的小手抓地更緊了。

    “能走嗎?!要不,我背你吧?!”

    他察覺到她的抗拒,迅速地想做點什麼,來拉近他和她之間的距離!

    她猛地抬頭,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這男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瘋了嗎?!醫院里人來人往的,他要是真的做出那樣的事情,不怕自己又卷入緋聞事件嗎?!不怕她給他帶來麻煩嗎?!

    “免了吧!”雖然心里頭有些異樣,但她嘴上卻是沒有留情,一面倒地扭曲他的意思道。“沒這個誠意,就別說這種話來哄我。我又不是小女孩,隨便幾句話就會被你給哄過去的!”

    他卻突然身子一轉,側立在她的身側。

    “我是說真的!”

    那是不苟言笑的臉,也是不會輕易開玩笑的臉。他那麼認真地看著他,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來絲毫的虛假,認真地讓她心尖開始打顫。她立刻撇過了臉,倔強地哼了哼。“你明知道我是會拒絕的,又干嘛要說出這樣的話來!”

    說著,她快走幾步,打算將他甩下。

    後面沒有腳步聲跟來,她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里又泛起了酸。那個男人,就是如此吧。每次,都這麼拿捏著她,敷衍著她。搖搖頭,她強迫自己不要去深想。可誰知,背後突然鬼魅般地伸過來了兩只手,將她給騰空抱起。

    “啊——”她短促地叫了一聲,被嚇到了。身子被擁入一個熟悉的懷抱的同時,濃烈的男『性』氣息,也隨之將她包裹。不用說,落入她眼里的,就是那個被她所腹誹著的男人了。

    “我想,我還是抱你回去吧!”

    她瞪大了眼,又驚又羞又惱有不自在。

    他沒事人一般地解釋。“你腦袋受傷了,現在大概有些暈吧。我還是抱你回去吧,免得你半路暈倒了!”

    說著,果果真真抱著她開始走了。他甚至回頭,很是閑適自若地喚了一聲。“佑佑,跟上!”

    小家伙“哎”了一聲,快速小跑著跟了上來。

    但凡是有些名氣的醫院,就總是人來人往的,更別提雙木這樣有名的醫院了。在醫院里看見有人被抱著,也不算太新奇。可是若對象變成了一對罕見的俊男美女,再加上一個小不點帥哥,那絕對是吸引人的眼球的。剎那間,一雙雙目光,帶著好奇和興味,紛紛朝林夢他們『射』來。那目光多的,都有些扎人了。林夢最是受不了這樣了。

    “快放我下來啦!”抬手,捶了他一下。不過這一次,動作有些輕。

    男人不言不語,似是拿定了主意一般,照舊沉穩地向前走,完全地不把那些目光給放在眼里。可林夢不一樣啊,她一想到她要是以這個樣子被這個男人給一路抱到豪華病房,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燒起來了。這些天,她吃住都在醫院,都快要把這里當成半個家了,認識的人也不少了,包括一些醫生護士什麼的,甚至還有些病患。若真是這樣一路走下去,她可以想象,她絕對會比動物園里的大猩猩還要受人矚目!這樣的高調,她可要不起!

    “快放開啦!”她掙扎著要下來。

    男人依然不放。

    她又捶打了男人幾下,卻絲毫看不到效果。羞惱之下,她漲紅著臉,眼眶就又委屈地紅了。

    “容凌,你這個混蛋、臭男人,就這麼和我作對是吧?!當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偏偏不管我。可我現在不需要你了,你卻非得管著我。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這樣和我作對,你很開心嗎?!看我被人笑話著,就是你想要的嗎?”

    容凌就停住了。看著這個樣子的林夢,他稍顯冷峻的臉有些破功了。

    “我……我只是以為這樣做,會好一點的!”

    皺著眉頭,他輕輕地放下了林夢。向來總是自信滿滿的面龐上,閃現了無措。

    林夢見了,抿起了唇,狠狠心,不去安慰這個男人!

    因為,該安慰的,應該是她自己好不好?!這個男人冰冷強大的像個怪物,她干嘛還要反過來安慰他?!以為他一『露』出這樣的表情,她就該心疼,就該心軟嗎?!

    放屁!

    她在心里有些粗魯地罵了一聲!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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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8 22:04:25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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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里都不好啦!”她賭氣般地低吼了一聲,背過了身,不去看男人現在的表情。

    “你要抱,就抱佑佑好了,他的腦袋瓜可是被何雅給敲了好多下,或許現在就有腦震『蕩』呢。當然了,你要是不想抱他,那就走吧,反正我是不需要你的!”

    說完,她扭頭去看小佑佑,可就是不去看容凌。

    容凌轉身,抱起了小家伙。

    “走吧!”微軟的口氣,透『露』著妥協。[

    她哼了一聲,率步走開。

    兩人一起回了病房,他將小家伙放了下來,回頭吩咐道。“我得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你,或者佑佑若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立刻就打電話告訴我!”

    林夢本來有些和緩的心緒,一听這話,波瀾又起。

    “去看那個冰冰和何雅?!”她挑高了聲音,卻是不等容凌回答。“算了,你去吧,快走吧!”

    容凌這微皺的眉頭就沒舒展開過。

    “我只是去一會兒就回來!”

    “不稀罕你回來!”她直接頂嘴。

    他有些無奈,將她抓了過來,低下頭,想親她。她躲了過去,抬眼就是給他一個大白眼。他只能按著她,下巴在她的頭頂輕輕蹭了一下。

    “剛才的事,我會弄清楚的。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有些事,我自己有自己的考慮。何雅他們的身家,出了事是需要妥善安排的,否則,可能會招來麻煩。我只是去看看,馬上就回來。你和佑佑先歇著吧,我快去快回!”

    林夢抿緊了唇,心頭依然有些涼意。身家!又是身家!何雅那樣的身家是需要妥善安排的,那麼她呢,是不是就算是雜草了,所以在第一時間就見到了高下,就可以不管不顧嗎?!

    她不再說話,推開了容凌,自顧自坐下了,背靠著沙發,輕輕地閉上了眼,有些疲倦了。

    容凌看著,偏頭頗有深意地看了眼小家伙。“照顧好你媽咪!”

    小家伙點了點頭,往林夢的身邊靠了過去。

    容凌這才離開。

    他之前往林夢這邊趕來的時候,已經用手機快速地聯系了容曼,讓她往何雅這邊趕。林夢這頭縱使頂著的是光大董事長夫人的頭餃,可是和何家這樣的百年老家族相比,也是顯得勢弱的。所以出了這樣的事,林夢這邊需要出來一個強而有力的靠山。容曼,就是很好的選擇。讓容曼出馬,就是讓何雅知道,容三伯對小家伙的看重。那麼冰冰的“受傷而歸”,就不會讓何家鬧出太大的動作來。畢竟,容三伯的面子,她們不能不給!

    容凌返回的時候,容曼早已經來了,身邊還帶著一個小沐沐。

    小沐沐看見容凌,就笑了,甜甜地喚了一聲“舅舅”!那一頭冰冰早就有些看小沐沐不順眼,當即不甘示弱地喊了容凌一聲“容叔叔”。為了爭搶容凌的注意力,她又『露』出了有些痛苦的表情,嬌聲抱怨。

    “容叔叔,你上哪里去了呀?!唔……疼……”

    容凌伸手要去抱小沐沐的動作就停住了。他快步朝冰冰走去,嘴里解釋道。“剛剛有點急事,就出去了一下。怎麼,等急了?!”[

    他的口氣一如既往,詢問時,帶著溫柔的寵溺。這讓何雅著實是松了一口氣。因為檢查結果出來了,很不好。並不說冰冰的病情不容樂觀,相反,冰冰好的不得了,而這,才是不好的。因為,這麼好的結果,就沒法拿來狠狠地教訓林夢了。

    容凌前腳剛走,容曼後腳就跟來了,說是替林夢來看看她們怎樣了!容曼來的這麼迅速,話里話外透『露』出的和林夢的親近,讓何雅暗暗心驚。

    “小孩自己家家的,打架那都是正常事了。你和林夢兩個人也真是,小孩子打架,你們兩個大人怎麼好摻和了進去?!還搞成了這個樣子!這要是傳了出去,可得招人笑話了!”

    容曼說這話,嘴角帶笑,何雅卻是听得心頭一凜。貴人們說話,一句話,能給你透『露』出百種意思來,就看你能不能參透!何雅覺得,容曼這該算是威脅了!這次打架,到了孩子這兒,打完了那也就拉倒了。至于她和林夢,那純屬是湊熱鬧的,就更不值得計較了!

    容曼歲數大,就連容凌,都得敬稱她一聲“姐”,而她又是容三伯的唯一愛女,論起身份,那可比何雅要嬌貴地多的多了。她這話擺在這里,何雅心里再憋氣,再有千八百種毒計,也得好好斟酌斟酌能不能使出來。

    陪著容曼在這說話,何雅簡直是心里發苦。她這樣的人,當慣了天之驕女,最討厭的,就是有比她更嬌貴的壓著她。等檢查結果一出來,不像五年前的游樂場那會兒,此時,她是連找人做手腳的機會都沒有,那個醫生就事論事,直接就說一切都正常,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容曼听了這話,眉目一閃,微微一笑道。“這可真是太好了。我就說嘛,小孩子打架,頂多不過是皮肉傷,又哪里會嚴重到哪里去呢。呵呵,我就記得我小時候的時候,那大院里的朋友們啊,也是隔三差五地咋呼著打架,雖然也有打的狠了,可還真是沒有听說過有出過大事的,呵呵……”

    人家連大院里的孩子都抬出來了,何雅還能說什麼?!他們何家的冰冰再富貴,還能富貴過那些大院的子女去?!

    何雅听著,勉強附和著笑,實則心里頭開始懊惱了!容凌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她很害怕容凌是去了林夢那里。到時候,那個女人把話一說,只怕容凌那里,她就不好交代了!

    直到此時,看著容凌對冰冰的態度和以前沒什麼兩樣,她心頭提著的一塊大石,終于是可以落地了。

    “檢查結果怎麼樣了?!嚴重嗎?”容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般地詢問何雅。

    有容曼在先,何雅沒法睜眼說瞎話,只得笑了笑,故意用非常慶幸地口氣說道。“醫生說沒什麼事,這可真是太好了!否則,我這要是回去了,『奶』『奶』肯定得罵死我!”

    適當地抬了抬何家的那位老太太,是為了讓在場諸位心里緊著點。

    容凌勾了勾唇,也不往下接話,只是回頭,拍了拍冰冰的小手。

    “沒事就好。”卻又問。“還疼嗎?!”

    冰冰頂多也就屁股疼了一點,但是她眼角余光一看到窩在容曼懷里、清澈的大眼楮巴巴地看著容凌的小沐沐,小孩子的佔有欲和表現欲就佔據了上風,就撒謊道。“嗯,疼,屁股、肚子,還有頭,都疼!”

    說著,她皺起了小小的眉頭。

    “容叔叔,你幫我『揉』『揉』吧!”她撒著嬌。

    容凌屁股一挪,挨在了床邊,大掌『摸』上了她的頭,問她。“是這里嗎?!”

    “嗯。”冰冰有些得意,沖著有些懵懵懂懂的小沐沐,很是燦爛地笑了一下!

    容叔叔是她的呢!別的小朋友,池如沐、林承佑,哪里比得上她呀!

    她微微有些得意地這樣想著,心理上得到了一定的滿足。[

    “看來,真是把你給打疼了!”容凌看似不經意地呢喃。

    冰冰一無所覺地“嗯嗯”了兩聲,告狀道。“打得可疼了呢。容叔叔,你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一下那個壞小孩和壞阿姨,他們太過分了!”

    “嗯。”容凌輕輕地應了一聲。“那個小朋友打你哪兒了,叔叔幫你打回來!”

    何雅听了心喜萬分。

    冰冰一听這話,就興奮了,想了想,胡『亂』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幾處地方。

    “那個阿姨呢?!”他又問。

    “阿姨下手老狠了!”冰冰一提起林夢,就有些後怕,實在是被打得有些狠了。“那個壞阿姨很凶很凶地打我的頭呢,我都快要疼死了,那個壞阿姨最壞了。曾『奶』『奶』說了,頭是打不打的,會被打壞的,那個壞阿姨壞透了!容叔叔你可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那個壞阿姨啊!”

    容凌沒應,開始抬眼看何雅,詢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雅吱唔了兩聲,不知道該如何說。

    也就在這時,容凌的手機響了,容凌伸手,接了過來。電話那頭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容凌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凝重,他“嗯”了兩聲,就掛了電話。眼神緊跟著有些沉重和凌厲地『射』向了何雅。

    “林夢被打的腦袋都破了,出血了,這是怎麼回事?!”仿佛,他是剛剛知道了這事一般。又有誰能預料到,這一切不過是這個男人的計謀。冰冰和何雅又怎麼可能預料到,這個男人的心境已經發生了改變,已經有更重要的人,壓過了在他心頭冰冰的位置。

    他現在需要的是一個解釋,一個明白。他想好好看清,自己這麼多年一直寵著的小孩,到底是怎麼一副模樣!

    讓那個小女人傷心到連生日都不過,他的心里感覺到沉重,他……不想她這麼傷心和委屈!

    何雅的臉上立刻出現了驚訝,然後很快就心慌了,因為她想起來了,她是如何拎著高跟鞋,用鞋跟重重地砸向林夢的後腦勺的。想來,林夢的腦袋瓜就是在那個時候被砸出血的。可她能說出這個事實嗎?!

    不能!

    “不可能吧!”她收斂了心神,立刻鎮定地表示了質疑。“我們離開的時候,她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鬧出了腦袋出血了!這可別是她自己給磕壞的吧!”

    她這話說的,可是誅心了!

    容凌不動聲『色』地听著,唇角冷冷的。只是他的的神情一向偏于冷峻,所以沒有被何雅察覺出他此刻心生的怒意!

    “她家的孩子把我咬成了這個樣子,她該不會是心里怕了吧,所以自己也弄點血出來吧!”何雅自以為聰明地栽贓誣陷著,面上冷冷的。“其實她沒必要這樣!”

    “情況有些嚴重!”容凌皺起了眉頭,口氣有些冷,表現出了對此事的在意。

    “我得過去看看!”仿佛,之前一接到電話急巴巴地就跑了的那個人不是他似的。

    “丫頭,冰冰,你們說實話,當時有沒有把她給打出血了?!”

    冰冰沒下過手,自然理直氣壯地高聲說沒有!

    何雅雖然心虛著,可是明面上卻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沒有!”她清脆地回道。“容大哥你也是看到了的,我們走的時候,林夢的確是好好的!”

    “或許,是之前有不小心把她給打傷到了,只不過後來才發現!”

    何雅一听這話,心里這火就有些壓不住!容凌這番模樣,分明是在她的面前表現對林夢的在意。腦袋出血就出血唄,他用得著如此刨根問底、一副審問犯人的口吻嘛!

    “容大哥,我和冰冰可是被林夢那對母子壓著打的,我們能打著林夢,那可真是說笑了?!冰冰當時被林夢給打的,都像個傻子似的。我呢,被她兒子給咬的,都沒法動了,更別提,林夢那個時候可是壓著我,讓她兒子咬呢!你瞧瞧她當時那勇猛的樣子,哪里有半點受傷的樣子!哼——”何雅冷了臉。“她別佔了便宜,還反過來哭著喊吃虧!”

    伸手,她指了指自己的大腿,將那包扎好的傷口指給容凌看!

    又扭頭,嚴厲地看向冰冰。“冰冰,小姑姑剛才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說給你容叔叔听!”

    小冰冰自打那次游樂場事件開始了對容凌的撒謊以來,就享受到了小小的謊言帶給她的種種好處。從那個時候開始,一個出生世家原本就不是很天真的小女孩,就基本上是和天真越走越遠了。她已經習慣了用各種謊言給自己謀求福利了。所以當何雅這麼一問,她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就點頭附和了。

    “冰冰,把這件事從頭到尾地對容叔叔說一遍吧!”容凌認真地看向冰冰。

    何雅一听,瞳孔就急劇地收縮了一下!

    不對勁!

    容凌這果真是要尋根究底了!他對那個女人,可真好!

    何雅嫉妒地發狂。

    “容大哥,你不信我!”她故意像個小妹妹般委委屈屈地控訴著。

    容凌面上一緩,自若道。“不是不信你。而是林夢那頭傷的有些嚴重,我得出面調解。那是光大的董事長夫人,如今正受媒體關注,我不想因此給你和冰冰惹來麻煩。小孩子是不會說謊,我信冰冰。冰冰說什麼,我就信什麼,她是不會騙我的。等我回頭去看林夢的時候,我就心里有底了,她的事,我也就好處理了!”

    “冰冰!”容凌回頭,很是和煦地看著這個小女孩。“告訴叔叔,剛才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原原本本地說出來。那個阿姨和小弟弟要是欺負了你,容叔叔就幫你教訓她們!”

    如此溫柔的誘哄口吻,讓冰冰听了很是為難。她本能地扭頭去看何雅,臉上出現了慌『亂』。到底是稚嫩的孩子,哪能指望著她應對自如地馬上就編出一個詳細的劇情來。

    何雅也是急得連忙『插』嘴。“容大哥,冰冰現在腦袋疼呢,你就別讓她說了。這事,還是我來說吧!”

    “那冰冰就說一個大概吧!小孩子說出的話,諒林夢也不能太反駁。正好,曼姐在,也做個見證。我是不會看著冰冰被人給欺負的,誰欺負了她,都不行!”

    這話擲地有聲,透著凌厲,何雅急著要攬過此事的心態就有些不穩了。因為她听得出來,容凌還是一味偏疼冰冰的。這樣就很好!可她不是一個愚笨的女子,知道事情若是細究下去,總是不太好!

    “容大哥,算了吧,就像是曼姐所說的,小孩子打架,過去了就過去了吧。冰冰今天沒有受傷,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既然沒受傷,那就免了追究吧。林夢那孩子還小,我們這大人的,難道還真能把他給怎麼了?!我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今天被那孩子咬了一口,就算了。你若是去看林夢,就告訴她,讓她好好教孩子吧!那孩子,我瞧著,挺野的,得好好管著了。以後若再出事,怕就不是那麼好過去的!”

    這一番話,說的很是巧妙,完全地抬高了她自己,貶低了林夢,還能巧妙地讓這件事就此揭過。可她打著這個好算盤,也得看她的小佷女配合不配合!

    冰冰一听容凌說不讓任何人欺負了她,這心里就牛氣了。沒把何雅的用心良苦放在心上,她當下就干脆地回了一句。“容叔叔,我說,我都有記得呢!”

    何雅有些急,但到了現在這時候,已經沒有她作秀或者阻攔的余地了。否則,就顯得欲蓋彌彰了。她只能期望這個平素就很鬼靈的冰冰能爭氣一點,不要暴『露』了太多!

    冰冰基本上沒辜負她的期望,快9歲的女孩子,基本上具有一定的邏輯力了,可以在原有劇情的基礎上進行改構了。她斷斷續續地一邊回想著、一邊思考著交代了事情的大概!基本上,還是先前的說辭,是小佑佑先罵了她,又侮辱了她,所以她打了他,然後小佑佑反擊,然後何雅過來拉架。然後林夢跳出來打何雅,又打她,小佑佑也過來打人、咬人!

    總之,冰冰的口里吐出的來,是一對很蠻橫無理的母子,是很讓人鄙視和嫌棄的存在!

    小孩子稚嫩的臉龐還有純真的口吻,和容易讓大人信服。當然,如果她訴說這個過程的時候,口氣不要這樣磕磕絆絆就更好了,細節方面不要太朦朧就能更好了!如果她的臉上沒有那麼多的小紅點點,而是如以前一般完美無瑕的猶如小天使一般的面孔,那就更有說服力了。

    “我知道了!”容凌伸手,很是親昵地『摸』了『摸』冰冰的小臉,笑言道。“冰冰是肯定不會騙叔叔的,叔叔信你。回頭,叔叔會好好地教訓那個阿姨和小弟弟的。冰冰,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他雖然笑著,可是目光別樣的深沉,甚至微微帶著凌厲。就如此,定定地看著冰冰。

    他從未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冰冰,冰冰心里頭感覺到了畏懼,可還是罔顧了容凌給予她的最後一次可以悔改和坦白的機會,她微微垂下了頭,搖了搖,眼珠子有些慌『亂』地轉動著。

    容凌用手重重地『揉』了一下冰冰的腦頂,站了起來,笑意也跟著收斂了。

    “丫頭,這事我都清楚了,現在,我派人送你和冰冰先回去吧。今天,你麼倆受驚了!”

    一听這話,何雅終于是松了一口氣。她以為,容凌再一次毫無理由地相信了冰冰的話。

    “好吧!”她應道。

    只是冰冰還有些不肯。“容叔叔,你不能送冰冰回家嗎?!”

    “叔叔忙!”容凌淡淡解釋。

    冰冰雖然可以沖著容凌撒嬌,但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在容凌面前是不能做的太過分的,只得失望地點了點頭。

    剛才容凌離開的時候,她身上的過敏癥結果也出來了,醫生也開了『藥』。拿著『藥』,何雅和冰冰就走了。

    容曼看著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嘆息出了聲!

    在容凌的面前耍心計,又是在這樣的場合,這是何等的愚蠢!不過那個冰冰也該退場了,老是擠兌她家小沐沐,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麼想的。也不知道她小小年紀,是從哪里學來的那一套套的,在大人面前這麼能裝,讓人看著實在不喜。

    容凌聞嘆息聲,扭頭看來。

    容曼笑了笑。“林夢還好吧?!佑佑還好吧?!我們快去看他們吧!”

    如今,要緊的還是那對母子吶!哪個能越過那對母子的前頭去?!何雅錯就在,看不清形勢!她這個弟弟,她也算是看著他這些年成長的,他的『性』子,她還是能『摸』著幾分的!所以,沒看就連父親對林夢他們的態度都有所軟化嘛!

    愚蠢!

    容曼在心頭哼了一下!

    “唔,要去看佑哥哥!”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小沐沐,一提起了小佑佑,整個人就有些精神煥發了,脆聲叫開,臉上綻放出了純真的笑靨。

    而適才嘴里還搪塞的要“忙”的容凌,此時眸『色』微微泛柔,點了點頭,一同去了。

    三人來到專屬超級病房大廳處,還沒來得及進入病房呢,就听到了屋內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大聲怒斥道。“賤人!小媽你等著,找機會,我肯定讓那賤人好看。哦,對了,還有那可惡的小丫頭片子!”

    “別了,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的!”

    “這不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就說那容凌算個『毛』『毛』,關鍵時刻哪是能靠得住的。小媽,那樣的男人,中看不中用,你以後啊,別和他走的太近了……”

    阮承揚正一臉憤恨地在那大肆批評著,就听到了一陣重重的腳步聲。一回頭,就看到了黑著臉的容凌。那男人面『色』深沉,周身冰冷,顯然心頭不悅極了。

    也是,背後被人在林夢面前說成了那個樣子,他心里頭能不在意才怪!

    阮承揚見是他,臉上就揚起一抹尷尬,瞳孔也跟著縮了縮,有些被容凌的冰冷氣給凍到,可是很快,這個體內有些反骨的青年咧起嘴,吊兒郎當地瞄了容凌一眼,用很像是小混混的口吻調侃道︰“呦,來了啊!這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頓了頓,他勇敢地朝容凌挑釁道。“我剛才正說到讓我小媽以後離你遠一點呢。不是我說,你這男人,我瞧著,有些沒有擔當。當時我要是在場啊,那沒得說的,我上去就能給那賤人一個嘴巴子,絕不會讓我小媽被別人給欺負成這個樣子!”

    濃濃的指責,迎面撲來!

    容凌做事,還沒『毛』頭小子置喙的余地!听了這話,他的臉就更黑了。可是他是容凌,豈能被人隨隨便便幾句話就給壓下了。

    “哦?!那可真是可惜,當時你沒在場!”

    冷嘲的口吻,立刻就讓聰明的阮承揚听明白他口氣里的深意。他這是暗指他也沒怎麼對林夢上心,否則,她出事的時候,他怎麼沒跟在在場?!

    阮承揚氣的蒼白的臉『色』略微浮上一些血『色』,可偏偏,他還爭不過容凌。他只得重重地哼了一聲,強調道。“總之,我要是在場,就絕對不會讓我小媽這麼憋氣!”

    “這種事後假設的東西,太馬後炮了,你還是趕緊閉嘴吧!”

    容凌不客氣地訓斥!

    此話嗆地阮承揚再度面紅耳赤!

    在口水戰上,他實在沒法和容凌爭鋒,所以,他干脆對林夢直言道︰“小媽,佑佑現在的狀態好的差不多了吧。要是可以,你就帶佑佑出院吧。回家,我照顧你,也免得有莫名其妙的人來找你的麻煩。這里不是咱們家,就容易讓人給欺負了。這要是換作是在咱們家,我肯定讓那女人有去無回!”

    阮承揚說著說著,就又不甘地拿話刺容凌!

    偏偏這時,坐在一邊的陸有道也很不給容凌面子地附和道。“是呀,姐,我看你就跟著小三回去好了。自己家嘛,也就沒有討厭的人過來砸場子了!要真是萬一出了事,到時候給你撐腰的,那是絕對少不了的!”

    陸有道說著,涼涼地斜了容凌一眼!

    他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所以,完全地倒向了阮承揚這一邊!

    可別小看他的能量啊!

    有些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同理,有些人,平素無害,可若是有了堅持,就會讓人很難應付!別小看他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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