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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楊夢寰身子一閃,左手一轉,抓住柳遠的脈門,道:“柳兄和在下素昧生平,定是受了別人的欺騙,如若柳兄能據實相告經過之情,兄弟或可略盡棉薄。”
柳遠脈門被楊夢寰扣住,全身的勁力用不出來,但心中的激動、憤怒卻是愈來愈重,雙目盡赤,直似要噴出火來。
楊夢寰緩緩放下手中木椅,接道:“兄弟亦曾聽過長沙府神刀柳遠之名,乃是慷慨俠士,不知柳兄是否就是長沙的神刀柳遠?”
但聞童淑貞高聲說道:“這人瘋瘋癲癲,殺了算啦。”拂塵一抖,疾向柳遠點了過去。
楊夢寰拉著柳遠,疾快的閃向一側,隨手抓起了放在身剛的本椅一封拂塵,只聽砰的一聲,木椅被童淑貞手中拂塵擊中碎裂了數塊。
童淑貞擊碎木椅並未停手,左腳向前踏一步,拂塵一抖,筆直的點向柳遠。
楊夢遠大喝道:“師姊手下留情,此人神智混亂,只怕是受人教唆而來,真像未明之前,豈能隨便傷人!”
說話之中,童淑貞手中拂塵已然攻來了三招,而且一招比一招凌厲。
楊夢寰揮動手中殘破木椅,封架童淑貞凌厲的攻勢,那拂塵雖是柔軟之物,但經童淑貞貫注了內力之後,力道十分強勁,楊夢寰手中木椅,每和那拂塵接觸一次,木椅就碎裂很多,眨眼之間,楊夢寰手中的木椅,只餘下一節椅腿。
只聽童淑貞冷笑一聲,道:“好啊,你要維護他,我偏要殺了他不可。”手中拂塵一緊,攻勢更見猛銳,劃空帶起一片尖嘯。
這童淑貞武功的高強,大出了楊夢寰意料之外,被迫的連連後退,心知再這般打下去,不但難以兼顧柳遠的安危,就是自身,也難保不受傷害。
那柳遠被楊夢寰扣住了腕脹要穴,全身的勁道,一點也用不出來,全憑楊夢寰的腕力帶動,讓避那童淑貞的拂塵,更是險象環生。
楊夢寰心知如再這般打下去,難再支撐十個照面,童淑貞手中拂塵更見凌厲凶惡,大有不把柳遠傷在手下,不肯罷休之勢,不禁微生怒意,高聲喝道:“師姊再不肯住手,休怪小弟無禮了!”
童淑貞手中拂塵一變,攻勢更見凶惡。
原來被傷腦穴之人,不但記憶喪失,而且舉動一經開端,就很難再遏止下來,童淑貞雖然聽到楊夢寰警告之言,但卻不肯住手。
楊夢寰劍眉一挑,飛起一腳,踢向童淑貞的右腕,迫的她手中拂塵一緩,借勢劈出了兩掌。
童淑貞本無傷害楊夢寰之心,攻出的拂塵,招招都是指向柳遠,楊夢寰這一還手反擊,童淑貞也迫的反擊楊夢寰,出手兩招,已然無法自制,惡招連出,攻了過來。
楊夢寰厲聲喝道:“師姊下手愈來愈見毒辣,可是存心要把小弟置於死地麼?”
重淑貞只覺腦際間隱隱作疼,對任何事都無法多作思考,隨口說道:“你如不讓我殺他,那就只好先行把你制服了。”
楊夢寰道:“師姊既不念同門之義,楊夢寰只好放肆了。”
雙腳連環踢出,封住了童淑貞的攻勢,騰出右手,點了柳遠的暈穴,隨手一帶,只聽砰然一聲,把柳遠摔在四五尺外。
就這微微分神,童淑貞的拂塵已然乘虛而入,擊向楊夢寰的前胸。
楊夢寰心中一凜,暗道:好毒的手法。右手運勁若鋼,斜裡拍出一掌,身子卻向後一仰避開前胸。
這一招看似平淡無奇,實則是一記救命招術,如若童淑貞不肯收回擊出的拂塵,只要身子微向前欺進,手中拂塵向前揮出,楊夢寰武功再強,也是不易閃避開去,但楊夢寰這橫裡一掌,卻剛好巧妙的封住了童淑貞的右肘關節,如若那童淑貞不肯及時收住拂塵,楊夢寰發出蓄在掌心的暗勁,一舉之下,可以擊斷童淑貞的右臂。
那知童淑貞竟似早已知曉楊夢寰這一招變化,身子突然一轉,讓開楊夢寰的掌勢,拂塵一揮,掃向下盤。
楊夢寰一提真氣,飄退五步,道:“師姊住手。”
童淑貞略一猶豫,右手指塵一招“天女散花”,兜頭劈下。
楊夢寰只覺她眼神之中充滿殺機,心頭大為震動,暗道:看來如不把她制服是不行了。
心念一轉,盡展絕學,反撲過去,這一對同門的師姊、師弟,竟是各出絕技,展開了一場生死惡鬥。惡鬥了三十餘合,楊夢寰才瞧出一個破綻,左掌“吞雲吐月”直劈過去,逼住童淑貞手中拂塵,右手施出“歸元秘笈”中一記“五龍擺渡”,一把扣住童淑貞的右腕,猛一加力,奪下拂塵,冷冷說道:“師姊下手如此狠毒,是何用心,還望說個明白,如果小弟有什麼對不起師姊之處,不用師姊出手小弟當會自作了斷。”
童淑貞雙目凝睬楊夢寰,臉上是一股說不出的神情,既不是歡喜,也不是悲苦。
楊夢寰長長嘆息一聲,道:“師姊有什麼話?儘管講在當面,小弟當盡我所知,替師姊解說個明白。”
只覺童淑貞眉字間,逐漸的泛現出一片茫然之色,似是全力在想一件事,但卻又想不起來一般。
楊夢寰查看了童淑貞的神色,心中突然一動,暗道:數年不見的童師妹,突然找上門來和我拚命,素不相識的柳遠,卻硬指我殺了他的父母,霸佔了他的妻兒,此中情勢,定然是大有文章……
忖思之間,突聽一陣急促的步履之聲,奔了過來。
楊夢寰抬頭看去,只見楊興手中執著一個大紅封簡,急奔入室中,說道:“鄂南鄧家堡少堡主鄧開宇來訪大相公,是否接見?”
楊夢寰略一沉吟,道:“好!請他來此相見。”
楊興回顧了一眼,道:“大相公請到室外稍候片刻,小的把室中打掃一下如何?”
楊夢寰道:“不用了,我要你去請那鄧堡主到此相見。”隨手點了童淑貞兩處穴道。
楊興口中連聲答應,轉身而去。
片刻之後,只見楊興帶著一個身軀高大的少年,大步走了進來。
楊夢寰和鄧開宇有過數面之交,彼此早已相識,當即一抱拳,道:“不知鄧少堡主駕到,未曾遠迎,還望多多海涵。”
鄧開宇急急還禮;說道,“在下來得突兀,尚請楊大俠勿罪……”忽然瞧見室中桌倒椅翻的零亂情景,不禁一呆。
楊夢寰淡淡一笑,道:“少堡主入室待茶。”
鄧開宇心中雖是疑竇重重,但口中卻是不便相問,緩步行入室中。
目光轉處,只見一個勁衣大漢,和一個美貌道姑,依壁而坐,緊閉著雙目,一眼之下,即可瞧出是被人點了穴道,忍不住低聲問道:“楊兄,這是怎麼回事?”
楊夢寰指著那個大漢答非所問的道:“鄧兄可識得他麼?”
鄧開宇凝目瞧了一陣,道:“面善得很,只是記不起在那裡見過了?”
楊夢寰道:“提起他的姓名,鄧兄也許就想起來了?”
鄧開宇道:“什麼人?”
楊夢寰道:“神刀柳遠。”
鄧開宇道:“不錯,不錯,正是那神刀柳遠,兩年前在下和家父作客長沙,就住此人府中……”
語氣微微一頓,又道:“這柳遠怎生會找上了‘水月山莊’來,看樣子是被楊大俠點了穴道。”
楊夢寰道:“不錯,正是被區區點了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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