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腰的人] 戈壁水世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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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上海之行（三）

既然防衛措施這麼嚴密，李大山相信，這間辦公室一定保存有重要資料。耐心的翻查各種文件夾、檔案袋，李大山發現大鑫公司的業務比他想象的還要大，每月的交易金額都在三四百億元左右，而且進出相當頻繁，並不像踏踏實實做貿易賺差價的企業。不過這些報表，並沒有任何違背交易規則的內容。李大山知道，即便有，也不會放在桌麵上。

快速的看完桌麵上的這些資料，李大山將它們都記在了心裏，留待回去以後再整理。為了查找更多的證據，李大山又試圖打開付林傑的電腦，但是付林傑給電腦設置了啟動密碼。以李大山的水平隻能夠用用電腦，並不懂破解，當不成黑客，於是他隻好放棄。不過，他又擔心連接著電腦的監視器會在硬盤上留下監控錄像，因此他將機箱打開，直接為裏麵的硬盤輸入了少量的靈氣，直接就讓這塊硬盤徹底報廢了，而且從外觀上沒有任何痕跡。靈氣的這個小功能也是李大山和李春花多次實驗後得出的，倆人原以為這是一個聊勝於無的東西，沒想到這會兒剛好用上。

雖然電腦沒能打開，但是要李大山就這樣離開，他還有些舍不得。他知道，如果就這樣走掉，明天付林傑上班來，發現電腦壞了，一定會生起疑心，即便是沒有找到有人入侵的證據，想必他也會加強內部防衛，到那時，李大山再想進來就沒現在這麼容易了。

把整間辦公室都查找了一遍，李大山也沒有發現任何暗室、保險櫃之類的東西，這不禁讓他懷疑這裏麵根本沒有其他隱秘的地方，但是李大山總覺得這麼大一個公司，一定有他存放機密資料的地方。可李大山都翻查了二遍，也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地方，到最後實在是灰心了，正準備離開，李大山想起應該上個廁所再走。一進衛生間，李大山就發現這個地方的格局有些怪異。從外麵感覺很大的衛生間，一進去卻隻有不到八個平方的空間，因為他以前長期從事建築行業，對此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下李大山灰暗的心又升騰起一絲希望。

細致的輕輕敲打每一處牆壁，李大山終於在安裝幹手器的位置發現了異常。小心的推動幹手器，李大山發現這個小東西竟然是可以活動的。嚐試著將幹手器向下撥動90度，隻聽“哢嗒嗒”幾聲響動，安裝幹手器的一大塊牆壁突然向上升起，一個非常隱蔽的密室呈現在李大山麵前。仔細打量密室內部，李大山並沒有發現任何監控設備。可能是付林傑覺得外麵已經安過了，加上這裏太過隱秘，沒有必要安裝吧。

慢慢走進這間密室，李大山發現這裏也就六七個平方米大小，除了一個固定在牆上的碩大保險櫃和一盞燈以外，裏麵沒有任何東西，連椅子都沒有一把。要想知道大鑫公司的秘密，就必須打開這個保險櫃，幸好李大山已經在郭雙福的大保險櫃上試過一次手，現在正好拿來用用。李大山也不計較有沒有椅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開始行使他的開鎖特長了。由於這個地方麵積有限，付林傑所購買的保險櫃並沒有郭雙福的那麼複雜，而且李大山的異能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鞏固已經提高了一些，加上現在這裏安靜異常，所以隻用了大半個小時，這個保險櫃就被他打開了。

保險櫃分為上下三層，最上麵一層全是各種票據、賬冊。放在這裏的，內容一定很精彩，李大山開始耐心的翻看起來。雖然翻得很快，但是李大山把這些內容都記了下來。一些重要的財務單據他還用照相機拍了下來。每看完一份文件，李大山就要驚訝一次，因為這些東西實在是太刺激人的大腦了。大鑫公司除了公之於眾的那些交易以外，還暗中控製著國內很多家貿易公司。李大山略微數了數，就有30多家的數據在這裏匯總。稍微比對了一下他們的交易價格和數量，李大山就發現了大鑫公司在操縱國內好幾種重要物質的交易！

而且從各個下家的數據來看，大鑫公司不僅給他們提供資金和信息支持，而且還要從他們的經營利潤中抽取很大一筆作為報酬。說白了，這些公司就像是大鑫的分公司，不過是比較鬆散的那種而已。如果把這些公司的營業額也累加給大鑫，那麼大鑫的月交易量至少在二千億元以上，算得上是一家非常有實力的企業了！

看完第一層的材料，李大山開始大量中間格子的東西。這一格大多是企業的一些注冊資料、賬戶信息、圖章證件等物。但是翻了翻這些文件，李大山在下麵發現了一份非常有意思的東西——付林傑和日本精儀會社達成的“不平等條約”。李大山對此非常感興趣，也不知道付林傑為什麼要把這些東西放在這裏。耐心的看完這份合約，李大山不得不感歎日本鬼子就是聰明，整個合約都是關於雙方如何合作的條款，但是細看之後就能明白，日本人通過一係列約定和限製條款將大鑫的各種經營活動全部都做了明確決定，又通過大股東地位將公司的利潤分配權掌握在自己手中。說穿了，付林傑就是精儀會社的一條走狗。李大山很不明白，麵對這樣苛刻的條款，付林傑是怎麼出賣自己的靈魂，簽下自己名字的。

將這些文本拍照並放回原位以後，李大山又開始查看最下麵一層的東西。這層放的都是現金、珠寶和一些存折，現金全都是外幣，以美元、日元、歐元為主。李大山數了一下，大約有三百多萬美金的樣子。珠寶藍紅白都有，不過都不是很大顆，也不知道付林傑哪裏收來的。存折上的錢也不是很多，才六七百萬人民幣，李大山看了一眼就全都放回去了。

由於已經找到了大鑫公司違法犯罪的充足證據，李大山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將所有東西都放到原位，扯掉監視設備上的膠布，他又從通風管道爬走了。大鑫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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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付林傑的擔憂

在李大山心滿意得的回八鯉農場的時候，付林傑也感覺自己的腦袋輕鬆了很多，因為伊藤小雄昨天早上就急急忙忙的坐飛機回去了！雖然付林傑很客氣的挽留他，但是伊藤小雄還是很堅決的要求立即就走，付林傑隻好安排手下給他訂機票、買禮物。

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付林傑還在回想他和伊藤小雄登機前的談話。“伊藤先生，您怎麼這麼著急要走呀？您看金屬鋰那件事還沒有辦好呢……”付林傑這話的意思是指高純度金屬鋰的生產技術還沒有弄到手，伊藤就要走，他當初答應的股份不就泡湯了嗎？

“付理事，我們把很多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就像我爺爺曾經告訴我的一樣，中國是個很神秘的國度，這點現在我已經體會到了。實話告訴你，前天我派到西北去的四個忍者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付林傑聽了這話，也很震驚，呆立在一旁。

伊藤小雄接著說道：“我那四名忍者跟我這麼多年，歐美都曾去過，但從來沒有失過手，都是辦完事情當天就會回到我身邊。可是現在我等了都一天多了，他們都沒有一點訊息傳來。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可能他們已經出事了。你要知道，這是四個身經百戰的高級忍者，不是普通人！”說到這裏，伊藤小雄的音調也高了不少。“而且現在報紙上也沒有新聞傳來，這種情況可以說是最不好的了。所以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現在這裏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

付林傑聽他的話，知道了伊.藤小雄以前也經常從事類似的行動，而且似乎他派出的忍者被人給幹掉了。伊藤小雄現在又這麼著急要走，讓付林傑也不禁緊張起來。“伊藤先生，…那…那您也不能…就這麼走掉啊！您走了，我怎麼…辦？”

伊藤小雄見他這麼“差勁”，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是中國人，不好好在自己的國家呆著，還想跑到哪裏去？難不成跟我到日本去嗎？”

見付林傑不顧一切的點頭，伊.藤小雄被氣得直翻白眼：“你要是走了，我們的公司怎麼辦？你知不知道，我們在中國市場的投入是多少？是三千……”突然，伊藤小雄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立即停住了。但是付林傑知道，這三千一定是指三千多億，而且不會是日元，因為那樣的話就太少了，但是美元還是人民幣就無從得知了。

等了一會兒，伊藤小雄接著說道：“你好好的在上海.把生意照顧好。如果沒有其他情況，還是按照我們以前製定的方案繼續實施。我回去以後，會立即向總部匯報，看怎麼修改既定方案。但是你絕對不能亂，你要一亂，就會讓對方發現我們。你要知道，雖然我們損失了四名忍者，但是對方未必知道我們的身份，你隻要裝著不知道就行了。”

付林傑聽了，也是恍然大悟：對呀，對方並不知道自.己也參與了竊取情報的行動，自己又何必那麼驚慌失措呢？“嘿嘿，伊藤先生，是我太緊張了。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會按照您的指示，好好工作，為我們的公司多多賺錢！”伊藤小雄見他聽了自己的勸解，也是滿意的安慰了幾句，就登機離開了上海。隻是倆人都不知道，此時的李大山已經坐在了到上海的飛機上………………

想了一會兒，付林傑又喝了一杯茶，才收拾齊整.上班去了。一進辦公室，付林傑就習慣性的看了看自己安裝的監控攝像頭。發現沒有任何異常，付林傑的心才落到地上。但是當他打開電腦的時候，卻發現機器怎麼也不能啟動了。這下又讓他的神經緊張到了極點。作為一名大學畢業生，付林傑對電腦還是比較在行的，他很快就將機器拆開，發現沒有任何部件丟失，也沒有拆卸的痕跡，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可是好好的品.牌機為什麼會出故障呢？付林傑疑惑的又開了電腦，可惜液晶屏上還是沒有任何信號傳來。付林傑圍著辦公室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窗戶、門鎖都是好好的。他又來到衛生間的密室認真檢查了一下保險櫃裏麵的東西，還是沒有發現任何被人動過的痕跡。

雖然沒有找到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但是付林傑還是覺得，在這個非常時期，應該小心為妙。於是他立即要求大廈物管方麵加強了對三十八層的防衛工作，而且還指示手下，購買一批警報設備，預防有人來公司竊取機密。一般員工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自己保險櫃裏麵鎖著的那些東西，足夠讓他在監獄裏都度過餘生了。就連伊藤小雄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存在。

一想到自己將失去現在的榮華富貴，失去和家人團圓的機會，付林傑就愈加擔心有人來搗亂，愈加想給日本人多賺點錢，好讓他們早點派人來處理後續事宜，解開自己的困境。由於大鑫公司財大氣粗，金茂大廈方麵很快就增派了人手，並且加強了對三十八層的監控。大鑫公司自己采購的監視報警設備也迅速的安裝到位了。這時付林傑才算真正放心，但他不知道的是，李大山早就已經掌握了他全部的犯罪證據，而且已經回到了西北。

從大鑫公司拿到證據，李大山就坐第二天一早的飛機回了靈遠。花了整整兩天時間，李大山才和李春花倆人整理完大鑫公司的相關資料和各種照片。將寧強叫回農場，李大山把手上的厚厚一疊材料都遞給了他：“寧大哥，你先看看這些東西！”

寧強知道李大山找他肯定是說上次那事兒，但是他沒有想到李大山已經把東西都弄回來了：“啊！這些是……，你是怎麼弄到的？”說著，寧強接過材料，開始翻看起來。一邊看，寧強還一邊點評，但是過了一會兒，寧強就不說話了。因為他已經被大鑫公司的若幹無恥招數給氣壞了。可以說，大鑫公司今天的成功是踩著無數同胞的屍體取得的，經他一手策劃並實施的打擊行為不僅包含貿易界，甚至還涉及到了生產企業。前段時間查賬，八鯉集團不是僅差一點被他們給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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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不要小瞧秘書的能量（一）

看完手中的材料，寧強已是麵色鐵青，顯然他對這些敗類、漢jian大肆出賣國家利益的行為非常憤慨。“大山兄弟，你這次出門可是做了一件大事啊！大鑫公司的能耐比我當初預想的還要大得多。可以說，他們不是一家公司，而是一個掠奪中國資源和財富體係中的一環，隻不過是比較重要的一環。我相信除了我們現在看到的這些關聯企業，國內一定還會有類似的公司給日本人充當打手，甚至有些公司的級別比大鑫還要高。”

李大山點點頭，答道：“嗯，我感覺他們已經滲入這個行業很長時間了，在大鑫公司的背後，一定有更加隱蔽的操盤手。我實在搞不明白，為什麼這些公司把持市場這麼久，竟然沒有監管部門介入調查。我相信，這份證據交給任何一個有良知的官員，他都會毫不猶豫的下令徹查這些敗類！”

寧強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哪有你說的那麼單純？！雖然很多中國人都是有良知、有正義感的，但是隻要有一小撮貪贓枉法的官員，就能為他們撐起保護傘。因為我們的國人大多習慣於明哲保身，即便是發現他們勾結在一起，也不會有人舉報，更不會傻到主動去查處。我當初在國有銀行工作的時候，很多行長欺上瞞下，肥了自己的腰包，卻讓國家損失慘重，下麵的副行長以及中層幹部不是不知道一把手的決策是錯誤而自私的，但是每個人都會想，我去舉報了有什麼好處呢？萬一沒有被查處，一把手還在位置上，那自己不是太難堪了嗎？”

“不瞞你說，我剛到地方上工作的時候，很是看不慣一些行長的貪腐、跋扈作風，也舉報過幾次，但是最後都不了了之，反而讓我得罪了不少人。後來我也想通了，有時候不是上麵多麼袒護這些人，而是他們都不想在自己的任期之內，查處自己主管範圍內的人。因為一旦查實，必然影響到自己日後的升遷。人性啊，太糾結，太複雜！”

李大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寧大哥，你看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呢？”

寧強：“還是上次我說的意思，.找喬興其！我相信他一定不會介意多立一功的，呵呵呵！”

李大山：“你剛剛不是說很多人都.不願意因此得罪人嗎？難道喬興其是個例外？”

寧強搖搖頭：“不是他例外，而是.他的身份太特殊了。我也不想和你多解釋了，你去找他，看他怎麼決斷，自然就明白了。”

說完，倆人又好好商議了一下，特別是將大鑫公司.證據確鑿的違法事實進行了一次梳理，有條有理的羅列出來，好給喬興其他們做參考。對於那些難以確定的東西則全部省去不提，免得因為這些東西被人誤會是他們倆在這裏給大鑫公司羅織罪名。

忙完這些，李大山就準備去找喬興其。本來他想邀.請寧強一起去，但是寧強認為喬興其肯定不希望這個事情在還沒有確定的時候被太多的人知道，所以他決定不去，而且還要李大山不用透漏他知道並參與了此事的信息。出於對寧強處世經驗的相信，這些李大山都答應了。

喬興其對於李大山和八鯉農場的事情向來都.是第一時間處理，這次也不例外。李大山打電話給他說有事情匯報，喬興其把手中的幾件事情都推後了，來接待李大山。“大山，怎麼了？你不是一向不愛事先通知直接上門的嗎？再說了，我們都在一個地方，沒有必要搞得那麼生分。有什麼事兒，你盡管來我說。”

李大山：“嘿嘿，這.話兒可是你自己說的哦。這次我找你確實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匯報。你先看看這個。”說著，李大山把手中的厚厚一疊材料遞給喬興其。

和寧強的反應一樣，喬興其看了一會兒就已經麵色沉重，連呼吸都急促起來。揮舞著手中的材料，寧強問道：“兄弟，你這是哪裏弄來的？材料可信嗎？”

李大山：“怎麼弄來的你就不要問了，這是秘密，恕我不能說出來。但是我這麼鄭重其事的交給你，自然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然我不是成了誣陷好人的小人了嗎？”

寧強聽了點點頭，接著問道：“這事兒除了你，還有什麼人知道？”

果然和寧強預料的一樣，喬興其問到了這點。李大山沉著的答道：“除了我和拿材料的那個人，你是第三個知道此事的。”

喬興其聽了，滿意的點點頭：“那就好！這事兒太駭人聽聞了，千萬不能隨意外傳。我在首長身邊那麼長時間都沒有情報反映這一問題。如果這些材料反映的是事實，我們國家和人民的利益收到了很大的侵害，甚至威脅到我國的戰略物資安全。我猜測有很高級別的領導參與知曉此事，給大鑫公司他們做保護傘！”

“我知道你和大鑫公司的矛盾，也知道你拿這些東西給我的意思。上次上麵突然要檢查你們公司，現在想來，多半就是他們在背後搗鬼。你放心，這事兒我一定會管。但是我知道，我的能力不夠。下午我就會進京，給首長匯報此事！”

李大山一聽，心裏咯噔一下，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喬興其既然這麼肯定的說，下午要去北京見首長，說明他一直都和首長保持著熱線聯係，並且享受著隨到隨見的特殊待遇，由此可見首長對他的重視。要知道，一號首長的工作非常繁忙，每天等著見他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而且還都是主政一方的大員要員。同時也說明首長對實驗區和八鯉農場的發展情況非常關注，不然喬興其已經離開他身邊，就不可能再有超然的政治待遇。“哦！那就太謝謝你了，喬大哥。見到首長，帶我問聲好。”說完，李大山又給喬興其介紹了一些大鑫公司的具體情況。喬興其再次叮囑他嚴守秘密之後，李大山就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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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不要小瞧秘書的能量（二）

實際上，當著李大山，喬興其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國家經濟部門和安全部門都有高級別的領導做了大鑫公司的保護傘，不然也不會這麼久沒有任何情報反映出來。連金屬鋰等重要物質的交易價格都被國外企業控製，那還了得？喬興其越想，越覺得事態嚴重。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他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不然說不定自己的生命都會受到威脅。

為了保險起見，喬興其有史以來第一次自己訂了一張飛機票，什麼人也沒有通知，就離開了辦公室，開著汽車到了靈遠。憑借身份證，喬興其很快就辦好了登記手續。在夜幕降臨之前，喬興其已經回到了他無比熟悉的城市——北京。

看著夜色籠罩下的新華門，喬興其突然有一種流離失所想要回家的感覺。摸摸懷裏的那份材料，看了看平靜如常的四周，喬興其掏出了自己的特別通行證。經過警衛的仔細檢查，他被獲準進入中南海，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一號首長的辦公室。喬興其知道，按照慣例，首長這會兒應該吃完晚飯，正在這裏批閱文件或是會見客人。

喬興其離開北京以後，一號首長的機要秘書已經換成了一個胡姓中年人。不過剛來時，首長曾經交代過他，如果喬興其來了，可以讓他優先匯報。所以胡秘書非常客氣的招待了喬興其，讓其稍坐一會兒，並解釋道：“喬書記，裏麵匯報的是某省書記，進去有二十多分鍾了，應該快出來了。”隨即還給喬興其倒了一杯茶。這可是不得了的待遇，一般情況下，隻有中央重要領導來首長這裏，機要秘書才給倒茶。

這個規矩喬興其自己就清楚得很，他連忙起身感謝：“胡秘書，您真是太客氣了，謝謝，謝謝！”胡秘書在一旁隻是微笑著擺手。他知道，雖然自己非常幸運的到了首長身邊工作，但是首長對喬興其的賞識一眼就看出來了，自己哪能不對他好一點呢！現在對他好一點，以後說不定就能借助一下，也好為自己的政治生命加些籌碼。

等待召見的這會兒，倆人都.在想著各自的心事，可首長辦公室門口很快傳出了告辭聲，於是兩任秘書都清醒過來。“喬書記，首長和某省書記的談話已經結束了。你先進去吧，其他的約見我已經都推遲kao後了。”說著，進去向首長匯報變動情況。由於喬興其確實有急事，所以對胡秘書安排他先見首長的好意沒有推辭。

喬興其知道這話的意思是向自.己報功，但是人家這麼客氣，他還是很感激的。再次感謝胡秘書以後，喬興其走進了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間。“首長，您好！”喬興其進門就非常恭敬的給首長鞠躬請安。

一號首長也是立即起身，扶了.他一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呵呵，我的大秘書怎麼回來啦？”

喬興其知道首長很忙，不好耽擱，見周圍已經沒有.其他人，他把放在自己身上的那疊材料拿了出來，遞給了首長。“首長，我是專門就此事來向您匯報的。我知道您很忙，但是此事確實很重要。”一般幹部帶材料都是放在公文包裏，但是喬興其卻是從身上拿出來的，這非常不可思議，甚至有些猥瑣。但是一號首長感覺到的卻是他的緊張，因為他知道喬興其這麼做，無非是不想讓人知道他懷揣著秘密。而喬興其可以稱之為秘密的東西，怎麼可能是平常之物呢？

一號首長也不問話，拿著材料看了起來。看到最後，.他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氣得拍了桌子。“敗類，一群敗類，都是民族的罪人！！”

說著，一個人在房間踱起步來。喬興其擔心他因.為生氣而傷到身體，在一旁不停的勸他。“我沒事兒，你不用勸我，我就是氣這些人。我們在市場化過程中，抓住了銅鐵鉛鋅黃金等一些傳統戰略物質的生產和銷售流程，但是對鋰、鍶、釩、鈦等一些新興工業或高科技行業所緊缺的稀有金屬卻沒有給予高度重視，這恰恰給了某些不法分子以可趁之機。但即便是這樣，也不會嚴重到現在這個地步。好家夥，竟然連定價權都被不法分子操控了！當地的安全部門在幹什麼？當地的經濟監察部門又在幹什麼？”說完，一號首長一拳砸在那份材料上。到了這一步，喬興其就知道這事兒已經落板定案了。

之後，一號首長.又問起這份材料是哪裏來的。喬興其簡要的把李大山和大鑫公司之間的恩恩怨怨說了一遍。至於材料哪裏來的，他隻知道是李大山交給他的，李大山哪裏弄來的就不知道了。但是一號首長卻沒有對材料的真實性感到一絲懷疑，反而滿意的說道：“呵呵，李大山那小子總算有些出息了，也知道抓壞人的把柄，報複一下了。對了，我最近看你們送來的簡報，發現實驗區和八鯉農場的動作很大，資金上能負擔得起嗎？千萬不要急於求成，陷入資金鏈困難的境地哦！”

喬興其對此本來就有警覺，但是實驗區賬麵上有了錢，又不可能不發展。他隻好把李大山大手筆購置戈壁灘搞荒灘改造，實驗區財政因此進賬超百億，特別是一些下屬從中央各大部委要來大筆款項等情況說了一下。一號首長聽了以後，隻是微笑不語。他知道財政上有了錢，是一定要用的，沒有任何一個行政首長會傻到去吃銀行利息。特別是聽說喬興其的下屬積極工作時，他更覺得當初那步棋走對了。“嗯，很好。你以後一定要注意團結周圍的同誌。隻有大家都齊心協力，你們的工作才能做好。”喬興其知道首長這話背後的意思，於是很順從的答應了。

最後一號首長說道：“你趕緊回去吧，今天這事兒你不要給任何人說，後續的事情我會交代專人處理的。你現在在地方上工作，還是不要介入上層的矛盾為好。”

等喬興其從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胡秘書看著他，更覺得自己巴結的行動做對了。要知道，就是一方大員，也不可能和首長交談一個小時啊。胡秘書趁機又上去和喬興其逃了套近乎，喬興其再次感謝他以後，就連夜趕回實驗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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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不要小瞧秘書的能量（三）

喬興其回去以後，並沒有對任何人提起此事，就是李大山那裏他也沒有做進一步的溝通，因為他知道首長肯定不會喜歡有人在他決策之前，廣泛宣傳還沒有定案的訊息。就在雙方都在耐心等待，表麵上看一切很平靜的時候，中央突然出手了，而且是直接組建工作組。

專項調查小組在事先沒有通知當地政府的情況下，一行三十多人抵達了上海。雖然僅有三十多人，但是每個人的名號都很嚇人，全都是來自紀檢監察、財政、稅務、國安、進出口等重要部門。調查小組到上海的第一件事就是按照上級的安排，和當地政府通氣，表示將對大鑫公司的違法問題及其背後存在的保護傘進行徹底調查，但是並沒有說明調查的信息來源和具體情況。對此，上海方麵隻能非常熱情的表示配合。但是他們非常清楚，如果隻是一個普通公司的問題，肯定不用出動這麼大規模的調查隊伍，而且還是中央直接指派。

但不管當地人怎樣猜測，專項調查小組卻是沒有休息，馬不停蹄的開始工作——進駐大鑫公司，封存了所有賬目和庫房。當付林傑見到浩浩蕩蕩的檢查人員時，他還在奢望日本人能出手救他。而他花高價采購的監視監控設備對於政府來說毫無意義，成了一堆廢銅爛鐵。等到包括密室保險櫃在內的所有報表、證件、財物被搜走，雙手被戴上手銬，付林傑才知道一切都完了，盡管他一直感到奇怪，為什麼日本方麵沒有任何人通知他危險的存在。

其實，在精儀會社營造的中國營銷體係內，隻有大鑫及其直屬的幾個小公司被蒙在鼓裏，其他大部分合作公司早被提前告知目前可能存在的風險。說白了，就是付林傑被日本人給賣了。伊藤小雄回到日本以後，確實向上級也就是他的父親原原本本的匯報了在中國的有關情況。結果是，貿貿然出動人員導致損失了四名高級忍者的伊藤小雄被他父親狠狠的訓了一頓，而且還限製了他的行動，縮減了管理權限。但就是這樣，會社背後的大佬還是不滿意，甚至提出要取消伊藤小雄的繼位權，讓其他人順位繼承。幸好他父親明白，雖然伊藤小雄這次犯了大錯，但是他還是比其他的子女強上很多，所以最後在他的苦苦哀求下，大佬們才同意保留伊藤小雄的位置。

之所以大佬們要求這麼嚴厲的處罰伊藤小雄，是他們經過認真分析以後，都認為對方肯定有官方背景。不然，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國企業不可能憑借自己的能力把四名高級忍者幹掉，而且事後沒有任何新聞報道出現。加上這家企業的突然崛起以及擁有的先進生產工藝，他們幾乎一致認為這是一家披著私有企業外衣的國有企業。而作為精儀會社的接替人，伊藤小雄缺乏大佬們所需要的那種冷靜、睿智和一擊必中的決斷力，所以他們才會提出讓其讓位的意見。而且現在已經被對方發現並殺死了四名忍者，後續的事情該怎麼辦，也非常令人頭痛。一不小心，長期經營、花費巨資建立的營銷體係就將被中國發現、查封，那樣造成的經濟損失將會高達上千億人民幣。到那時，隻怕連會長伊藤長雄也保不住自己的位置！

經曆了這場風波的伊藤小雄，徹底被孤立起來，就連以前很巴結他的一些手下也有遠離的趨勢。他的幾個近親兄弟也都開始了久違的獻媚活動。他們都清楚，雖然伊藤小雄現在還沒有徹底倒掉，但是地位已經動搖，這會兒不下手還待何時呢？在這種境況下，伊藤小雄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雖然他之前很謹慎的調查過八鯉集團的背景，但現在事實擺在那裏，他辯解又有什麼用呢？伊藤小雄隻好把自己鎖在家裏，根本不理會外麵所作出的決定，更不要說幫付林傑一把了。幸好女人隻要花錢就能弄到，伊藤小雄獨處的日子才不會過得那麼寂寞。

按照大佬們商定的意見，付林傑那邊顯然是已經不能再保留了。為了徹底切掉這塊爛肉，精儀會社下了很大的功夫，不僅維持一些小的業務往來以迷惑付林傑的眼睛，而且收繳了大鑫公司的大部分賬目和資金，還花大本錢銷毀、篡改了很多雙方往來的憑證，這其中就包括在海關、檢驗檢疫等部門留存的記錄。同時，他們還將付林傑分管的業務逐步交由其他公司經營、或是暫時停止業務。那些外圍的經銷商也收到各種風聲，說大鑫公司存在周轉上的困難，這讓他們暫時停掉了他們之間的生意。

就這樣，付林傑被戴上了手銬，押上了警車，他一心巴望著日本人來救他，渾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已經非常孤立、危險了。這時，他被捕的消息也立即傳到了日本人那裏。當天，他遠在美國的妻子女兒就被停了信用卡，租住的房子也被日本人收回，由於習慣了大手大腳的花錢，沒有任何積蓄，也沒有借以保命的生存技能，倆人一下子就陷入了孤獨無助的地步。而且依日本人的品性，無人可幫的兩個女人未來的命運不外乎出賣自己的肉體，以償還付林傑欠下的“巨額債務”。

封存了大鑫公司的賬目以後，調查組開始順藤摸瓜，對關聯企業進行大麵積的搜查。由於日本方麵早有準備，所以這一係列突擊調查的成果並沒有大家期待的那麼大。除了和大鑫公司有直接往來的幾十家小公司屬於砧板上的肉，沒有多大辯解的餘地外，其他很多和大鑫有往來的大公司都將自己的賬目掩飾得很好（罪行嚴重的東西早被他們銷毀了）。即便是最嚴格的處罰，也不過是讓這些公司損失些利潤而已。要想讓他們關門，顯然是不可能的。至於深挖他們背後的老板和保護傘，更是無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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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打蛇不一定要打死

見事情到了這一步卻難以進展下去，調查組也著急了。可就在這時，一號首長直接下令，撤回調查組！這一決定讓大家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不過上級的指示一定要聽，於是調查組帶著所有的卷宗和付林傑等罪行確定的人員回了北京。可即便是這樣，調查組帶給上海乃至全國大宗物質交易市場的衝擊都是無比巨大的。很多和國外勢力有勾結的大型貿易公司都收斂了自己的行為，不敢像以前那樣，肆意操控市場價格走勢了。很多依賴進口的物資價格都有所下降，而出口的物質都稍稍上漲了一些，讓國內的很多關聯生產企業輕鬆了不少。

回京以後，調查組將情況向首長做了匯報，一號首長隻是感謝大家的辛苦工作，對案情本身沒有做任何指示。調查組隻好按照相關法律規定慢慢的處理該案的後續事宜，一場天大的風波似乎就這樣消失了。

不過李大山、寧強和喬興其等人都知道，如果不徹底斬斷敵對勢力伸入中國的爪牙，那麼等到風波徹底平息，他們還會像往常一樣，惡意操控市場，大肆掠奪我們的礦產資源和財富。見到結果如此，李大山有些焦急，一方麵是自己企業生產的物資仍然沒法大批量的銷售，另一方麵他很不願意看到國家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那些黑心腸、出賣良心和國家的商人。

不過，喬興其安慰他，事情肯定不會就這麼結束，中央之所以不出重拳，一定有其考慮和擔憂。但是既然已經發現存在的巨大問題，上麵一定會想辦法解決，至少會亡羊補牢。李大山雖然不知道高層麵臨怎樣的決策難題，但是喬興其的話，他還是比較相信的。果然，事情過去了一個多月，喬興其就主動找到了李大山。

一見喬興其滿臉的笑容，李大山就猜是好事兒：“喬大哥，看把你樂得，什麼事兒，說給我聽聽？”

喬興其：“呵呵呵，大好事，大好.事啊！上次我不是和你說，上麵會解決稀有金屬銷售市場的問題嗎？這不，剛剛傳來的好消息，中央決定組建國家級的稀有金屬銷售公司。今後，凡是歸屬於稀有金屬範圍的物資，其大宗國際貿易都必須經由這家企業辦理！”

李大山聽了，很是迷糊：“這種辦法.可行嗎？會不會出現國有公司擠占生產企業和貿易公司利潤的情況呢？”

喬興其：“哬，沒想到你考慮的還.真遠。這點你放心，上麵也已經想到了，所以這家公司將是國有控股，但會邀請國內相關行業的超大型生產企業和貿易公司入股。一方麵充實資本金，另一方麵嘛，就是維護關聯企業的合理生產和貿易利潤。”

李大山聽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知道這種方法.雖然不能根治他所擔心的問題，但是總比現在稀有金屬交易市場混亂，甚至稀土價格堪比白菜的局麵好上很多。而且經營中，還可以采用很多辦法修正管理和定價模式。“哦？有了這家企業，我們八鯉集團的物資銷售就好辦多了。喬大哥，他們應該不會像大鑫一樣，不收我們的吧？”

喬興其聽了，笑得更厲害了：“哈哈，看你說些什麼！真.正的好消息我還沒有告訴你！這次組建稀有金屬銷售公司，還有你們的份兒呢！”

李大山驚訝的問道：“什麼？我們？八鯉集團嗎？”

喬興其點點頭：“對，就是八鯉集團。一號首長親點.的，怎麼樣，高興吧？”

李大山聽了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哎呀！這可真是……，這……”

喬興其：“怎麼？一激動，話都說不順溜了？這個信息我也是從中央部委得來的，具體的細節還沒有製定，你也不要太高興。說不定就給我們一點點股份呢？”

李大山：“一點點也很不錯啊！再怎麼說，成了股東，我們公司的物資不會再也銷售不掉了吧，嘿嘿！”

喬興其：“瞧你這點出息！就知道盯著自己的那點自留地，你以為國家成立一家公司，會是小孩子的玩鬧嗎？我猜測，這家公司的規模一定會很大，注冊資本至少也在100億元以上，畢竟是要在國際市場上求生存的。不過你放心，這家公司有政策支持，加上我國稀有金屬資源非常豐富，鎢、鉬、銦、鍺等很多門類的儲量都是世界第一，其發展前景將會非常遠大。”

李大山聽了他的描繪，也對這家公司充滿了興趣，似乎就像自己已經成為了這家公司的股東一樣。和喬興其談完話以後，李大山又有些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興奮，拿起手機給寧強打了個電話，把喬興其說的事情詳細的給他講了一遍。寧強聽了非常吃驚，因為他不明白，這麼重要的關乎國計民生的大型公司為什麼會讓一個私有企業入股。“真的嗎？你確信你沒有聽錯？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哦！”

李大山：“不會吧……，喬大哥可不是隨便亂說話的人，而且這事兒也不是開玩笑的話題啊。”

聽了這話，寧強也覺得事情應該是真的。“哦？這是天大的好事兒。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一旦決定入股，就需要盡快籌集參股所需的資金。不然，到時候就我們一家拿不出錢來，怕是要被人家笑話。”

李大山一直光顧著樂，聽了寧強的話，才知道籌款也是一件大事，而且是關乎切身利益的頭等大事。“嘿嘿，剛剛光想著好了，沒有想到還要拿錢出來……”

聽到寧強在電話那邊笑話他，李大山接著問道：“寧大哥，你覺得我們大概要準備多少錢才夠用呢？現在我們銀行有那麼多錢嗎？”

寧強思考了一會兒，答道：“如果按照100億元的注冊資本，給八鯉集團分配5的股份計算，我們至少得出5億，甚至更多。現在銀行裏沒有餘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弄走了大部分去買地；實驗區現在建設規模很大，用錢也很厲害，銀行剩下的錢都是保命用的，絕對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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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再次找上門貸款（一）

李大山聽了很奇怪：“鮮魚公司、福成公司等幾個下屬公司不是存進了那麼多錢嗎，都貸出去了？”

寧強：“兄弟！學校那邊不要錢能開動機器嗎？你整天在化工廠那邊可能不知道，學校的建設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幾個子公司的錢基本上都讓它給用了。唉，當初要你不要把攤子鋪得太大，怎麼樣，這下要急用錢找不到地方了吧？”

學校的建設情況李大山也知道，但是他一直認為賬麵上還有些錢，而且一旦大鑫倒台，提純物質銷售出去以後，就徹底不存在差錢的問題。可現在的境況是，要出巨資參股成立稀有金屬銷售公司，這樣一來，國內的稀有金屬銷售情況肯定還有一段時間的混亂，自己的產品根本不適合在此時銷售。但是目前急等著用錢，難道又去找“愛存不存”銀行貸款嗎？

寧強：“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我看你還是趕緊找銀行貸款吧。以我們集團的經營能力，相信很多銀行都願意貸給我們的。隻是可惜了這麼大一筆利息啊！”聽著寧強在那邊哀歎，李大山也覺得現在這個時機很尷尬，但是參股是一定要的，等到正式文件出來，沒有錢入股，那才叫丟人呢！

可是就在李大山決定何時去找外麵的銀行貸款的時候，他又接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電話。他就是“愛存不存”銀行信貸部的童主任。哦，對了，現在已經不叫童主任了，因為他又升官了，現在已經是草原市“愛存不存”銀行的副行長，並且分管信貸業務，權力不小。“李總，您好！您還記得我……”

李大山一聽他這麼客氣，哪.裏還有不明白的。他打斷對方的話語，熱情的說道：“童行長，您好啊！您的電話號碼我一直存著的，過年過節我不是還給您發過短信嗎？”

童行長：“對對對，您看我這記性。都.怪我事情太多，有時候沒有來得及回，您要多諒解啊！”其實，童行長是因為李大山有了自己的銀行，覺得他不會找到自己銀行貸款，於是也就不想再和他聯係，短信什麼的也懶得回。不過現在情況變化了，他當然又記起了李大山。

李大山：“沒有，沒有，您想到哪裏.去了。我知道，您工作很忙，隻要您看到了就行，呵呵！”

又寒暄兩句，李大山問道：“童行長，您打電話來有什.麼指示？”雖然猜到可能和稀有金屬銷售公司入股有關，但李大山肯定是不會自己先說的。在商場上，誰先暴lou底牌，誰就吃虧。

童行長見他不肯吐口，更重要的是擔心李大山去.找別的融資渠道，畢竟以往合作了幾次，吃了拿了李大山不少，而且那時候李大山還是個很小很小的老板。如果不是主要領導打招呼，誰也不會貸款給他。也就是說，李大山並不會怎麼感念他們的情。

既然李大山不說，童行長隻好先開口：“嘿嘿，我聽.說……中央準備籌建一家大型稀有金屬銷售公司，不知道是不是有這麼回事兒？”

李大山：“哬，童行.長真是瞧得起我，中央的事兒也來向我打聽。不過，我好像是聽人說起過這事，但是具體的細節卻是一點也不清楚。”“愛存不存”銀行乃是國內銀行業的老大，其信息來源自然非常多，也很迅速。

童行長：“嘿嘿，原來李總也知道了呀，我還想給您介紹一二呢！”童行長也想通過這話看看李大山的意思。不過李大山並沒有特別的反應，他隻好接著說道：“李總，我們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也不瞞你。這次組建大型稀有金屬銷售公司，據可kao消息，一號首長親自點將，你們八鯉集團也有資格參股！”

李大山聽了這話，隻好裝出很驚訝的樣子說道：“哦，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你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可kao嗎？”心裏卻在埋怨：真是的，什麼消息都瞞不住，連童行長這樣的人都知道了。過段時間，隻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八鯉集團是一號首長看好的企業。

童行長幹笑兩聲，接著說道：“李總，我也是從高層那裏打聽的一點皮毛。雖然這次入股的具體比例還沒有出來。但是依照慣例，肯定在百億元以上，具體到八鯉集團的出資額也一定不會是一個小數字。不知道貴集團需不需要貸款呢？哦！李總您不要多心，我知道您旗下的企業經營狀況良好，現金也很充裕。隻是我看您最近投資的手筆也很大，不僅收購了大量的荒地，新建了工廠，而且還出資修建牧業學校的新校區。如果多個融資渠道，可能會輕鬆一些。您看……”

李大山知道，既然八鯉集團在大幅擴張，這些信息就一定會被外人知道，哪怕自己手中有家銀行，也不可能做到絲毫不泄lou。而且現在自己的財務狀況朦朦朧朧的，正好引對方上鉤。“呵呵，看來童行長還是很關心我們集團的嘛，這些事情都記在心上。不過，我們確實不缺現金，即便是要出資參股，我想我們還拿得出來，就算緊張點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童行長一聽李大山這麼說，就有些著急了：“哎呀，李總，您可不能這麼想。您的集團正處於高速發展的時期，各個方麵都可能需要大筆的投資，何必把自己弄得那麼緊張呢？再說了，集團資金緊張，可能會影響到銀行的業務拓展哦！”童行長順勢給李大山上課。

李大山：“嗯，您說的也有些道理。可是貸款實在是很麻煩，利率也不低，算賬下來很不劃算。”

童行長：“呵呵，這點您不要擔心。這次我們‘愛存不存’銀行針對八鯉集團推出的政策非常優惠，不僅利率可以打七折，而且對抵押物的要求也很寬鬆，您要不要具體聽聽？”

李大山見他政策都製定了，看來是鐵了心要拿下這筆業務。他半開玩笑的問道：“童行長，您這麼熱心，是不是有什麼好處啊？”

童行長被他一問，很不好意思的解釋：“嘿嘿，我的好兄弟，不瞞你說，我們銀行現在正要換領導，我這不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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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再次找上門貸款（二）

李大山：“哦，明白了，明白了！您怎麼不早說啊，不然就是沒有這回事兒，出於對我們私人感情考慮，也要貸個十億八億的支持一下您啊！”童行長隻是在那邊幹笑。

話說到這個地步，雙方就有了談下去的基礎。於是李大山和童行長約定第二天在草原市見麵詳談。

倆人以前曾多次見麵，於是把約會的地點定在以前常去的那家茶樓。李大山到茶樓的時候，童行長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李大山見麵就說道：“不好意思，來晚了，童行長，讓您久等！”

童行長：“哪裏，哪裏，我也是剛剛才到。”其實他都等了一個多小時了。但確實不是李大山來晚了，而且他想當行長的心已經相當迫切，需要李大山這筆貸款助他一臂之力。

倆人寒暄之後，來到訂好的包間坐下。李大山問道：“童行長，您是怎麼回事兒，馬上要升官了，也不說一聲兒。雖然這兩年沒怎麼聯係，但我內心可是很感激您和付行長的啊。”李大山這麼說，就是表示，他這次貸款完全是衝著倆人的交情來的。如果童行長開出的條件高了，那可就不怪李大山絕情了。而且貸款的錢乃是國家的，童行長有什麼必要提價呢？

聽了這話，童行長也似乎有.些感動：“李總是個重情的人，我和付行長都知道。付行長現在到省行任職了，主管的正是商業貸款。實際上，這次稀有金屬銷售公司的事情都是他告訴我才知道的。”李大山一聽這話，就知道童行長還是kao著付行長這條線，升遷起來的。

“據內部消息，最近我們草原市愛.存不存銀行的行長要調到別的市去當行長。付行長叮囑我，一定要抓住這次機遇。可我沒有別的後台，要想上位，那還不得kao業績說話嗎？結果付行長一告訴我那個消息，我就知道機遇來了。說實話，李總，您還真是我的大福星。當信貸部主任那會兒，你那筆業務可是回報不小，為我掙夠了麵子，後來競爭副行長也為我增色不少。…………”在西北，特別是在草原市，由於經濟不景氣，貸款的發放和回收都非常難，像李大山這樣幹脆爽快還款的大額貸款就更少了。

李大山：“哪裏的事兒，貸款的事.我還得感謝你們呢！對了，我們也不要這麼老總、行長的叫來叫去了。我叫您一聲童大哥，你就喊我的名字吧！”

童行長非常高興的說道：“哈哈，也對，我們不早就是.好兄弟了嗎？大山兄弟，你這次打算貸多少呢？”

李大山半真半假的說道：“本來我想貸個三四億元.就應該夠用了，但是童行長這麼大的事兒，隻貸這麼點，我又覺得不好意思。你看貸個十五億支持支持您，怎麼樣？”

童行長一聽，被驚得喉嚨一梗：“什……什麼？十五億？哦…….哦！”童行長原本以為李大山的貸款不會超過五億，但是他哪裏知道李大山現在正是現金流最緊張的時候，結果他被李大山輕易的套進了籠子裏。

李大山：“難道童.大哥擔心我的償還能力嗎？”雖然貸了很多錢，但是李大山並不會吃掉這筆錢。對他來說，這隻是一個不大的書目而已。

童行長：“哪裏的話，八鯉集團的實力我還能不清楚嗎？我是太激動了，所以才會……，嘿嘿，真是太感謝了！對了，大山兄弟，你打算貸多長時間呢？”

李大山：“時間長短都無所謂，隻要能幫上童行長就行！我想一年期應該就可以了吧。”實際上，李大山是考慮到一年以後，集團的資金運轉就能正常起來，也就不必要把利潤拱手送給別人了。

童行長：“好，好，好！有了這筆貸款，事情就好辦多了！大山兄弟，你對我的情意我會記在心上。這次貸款的利率行裏麵暫定為3.64，已經是七折後的價格，但是我會再跟上麵申請一下，看能不能再優惠一點。你看怎麼樣？”

李大山又不是傻蛋，能便宜點當然最好，於是點頭答應了：“好的，那就謝謝童行長了。哦，不對，是童正行長！呵呵！”童行長聽了這話，臉上已經笑開了花。

兩人之後又商量了一下抵押物的事情，李大山建議用福成公司及其下屬的牧場作抵押。童行長聽了情況介紹以後，大體上同意李大山的方案。一塊麵積超過五十萬畝的上好牧場，加上上百萬頭的灘羊，其實際價值顯然毋庸置疑。商議完畢，倆人又吃了頓飯，喝了一會兒小酒。李大山一口一句“童行長”，叫得老童開心不已，結果酒就多喝了幾杯。最後還是李大山把他給送了回去。

此次見麵之後不久，童行長就給李大山打來電話，說貸款利率的事情已經說好了，確定為3.15，並說這已經是全國最低的利率了。李大山知道，多半是付行長在上麵幫了他的忙。不過隻要自己有些好處，他也懶得計較這些。李大山對利率表示認可之後，童行長就告訴他，很快會派工作組下來核查抵押資產的事情。不過，童行長表示，他都已經交代好了，絕對不會有任何刁難的行為發生。事後就連寧強也表示，這個利率實在是太優惠了，如果拿給自己銀行的話，他可能不會做這筆業務。

和以往畢恭畢敬的招待工作組不同，這次李大山隻是安排集團財務部的人員陪同他們到福成公司養殖場查勘，並調查福成公司的經營和負債情況。最後走的時候，李大山也沒有lou麵。可這次貸款反而比以前順利得多，沒過多久，十五億的貸款就發放到八鯉集團的賬戶上了，而且沒有一分錢的克扣，李大山也沒有送一文錢的禮。經曆了這事，李大山不禁感歎，沒錢沒法辦事，有錢了好辦事，錢越多越好辦事。至於童行長kao著這筆超級大貸款，順利坐上草原市愛存不存銀行行長的寶座就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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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入股國家級大公司

貸款才剛剛到位，李大山就接到喬興其的電話，讓他到實驗區政府去一趟。由於往來太多，平時有事，大家都是電話聯係，或者讓具體經辦人員去辦理。既然喬興其專門打電話來，李大山知道，應該是上次說的那事兒有了下文。

果然，等李大山到實驗區政府的時候，喬興其遞給他一份文件，上麵寫的正是中央決定籌建“中國稀有金屬銷售公司”，邀請李大山參加某年某月某日的籌備工作會議。

喬興其高興的告訴他：“大山啊，這事兒應該是定下來了，不然不會邀請你參會的。雖然具體的份額沒有說，但是從內部透lou出來的消息說，不會低於10，怎麼說也是一號首長親點的，不好太寒磣。你可不要小瞧這10，除了國家控股的51，其他49要分配給十幾家大型公司和八鯉集團。這麼算下來，你比中國礦業這些大公司所占的股份還要多。”

李大山聽了這話，也覺得是這麼個理兒，連忙點頭：“呵呵，真是謝謝了。這事兒說起來還要感謝喬大哥你呢！”

喬興其立即正了臉色：“什麼？我？你說的什麼意思？”李大山見他這麼嚴肅，知道上次那件事已經不可以再提了，他也連忙打個哈哈，轉了別的話題。

由於離開會時間尚早，而且.自己對稀有金屬的銷售並不在行，李大山準備把寧強和劉強都帶上。有這兩強在自己身邊，李大山就基本上不擔心了。因為還有一些事情找寧強商議，李大山打電話把他叫了回來。將參會文件拿給他看之後，寧強非常高興：“太好了，有了這個文件，事情就算落定了。”

李大山：“嗯。所以這次開會我想帶.著你和劉強一起去，有什麼事情好大家一起商量。”

寧強顯然對北京還是很懷念，.但是又有些忐忑，畢竟那裏曾是他的傷心地。“哦……哦，好的。我也好些年沒有去北京了……”

接著李大山就把喬興其的異常表現告訴了寧強：“.寧大哥，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上次那事兒出了什麼岔子嗎？那也不對啊，如果那樣，這次入股肯定沒我們的份兒！”

寧強思索了一會兒，說道：“你想多了，不是那件事有.什麼不對，而且喬興其介入這事，對他本人的前途並不是好事。你想想，大鑫公司背後能沒有後台嗎？如果讓他們知道此事是喬興其的告密引發的，以後對他的評價就會發生很大變化。官場上很不喜歡告密的人，因為這意味著這個人不可kao。”

李大山若有所思的點頭：“哦，那我不是害了喬大.哥嗎？”

寧強：“現在這事.兒沒有下文了，想必阻力很大，但是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至於中央什麼時候收網，那是他們的事兒。不過喬書記應該還沒有暴lou，我們以後不要再提這事兒就行了。對了，還有什麼人知道這事嗎？”

李大山：“沒有了，就隻有我們倆和李春花知道，我回去以後會再交代她的。”實際上，李大山曾多次說過要李春花保密，不過那時候是為了自身的安全。

李大山：“對了，為什麼這次成立稀有金屬銷售公司，一號首長會點我們的名呢？按規模和影響力來排，怎麼也輪不到我們啊！”

寧強：“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想想，國內有幾家企業能生產出像我們那樣的高純度物質？我覺得，應該是中央已經知道我們掌握著這樣一門先進的生產工藝，希望利用我們的產品在國際市場參與競爭，並贏得一席之地。你覺得呢？”

李大山：“嗯，你說的很有道理。論產品質量，我們一點也不輸於國外的那些產品，而且我們的生產成本還要低一些，競爭實力還是有的。除了國內的科研需要以外，我們的產品還是要瞄準國際市場才行，不然那麼大的產量，怕是很難消化掉。”

一周以後，李大山帶著寧強和劉強到北京參加了稀有金屬銷售公司籌備會議。果然如喬興其透lou的一樣，八鯉集團得到了10的股權分配額度，超過了很多國有大型企業（一般的企業隻有2—4），讓很多在場的人大跌眼鏡。不過，當大家知道，前段市場上出現的超高純度物資就是八鯉集團生產的以後，大家也就不覺得奇怪了。礦產資源哪裏都有，也可以買回去自己加工，但是生產工藝卻是高度機密的東西，沒有這玩意兒，就不可能生產出所需的產品。

而稀有金屬銷售公司的注冊資本不是早前預測的100億元，而是200億！由於成立這家公司是利國利民利企的大好事，所有的參會企業都表示會參股，而且一個個的都要求馬上轉賬。國家成立公司，沒有人會擔心她賴賬。幸好李大山找草原市愛存不存銀行貸到了15億元，加上寧強那邊再擠一擠，剛好能夠上20億元，不然這次李大山真的要丟人丟到底了。

不過，在指派董事的時候，李大山沒有推薦自己，而是寫上了劉強的名字。讓一個這麼年輕、甚至還沒有結婚的小夥子出任國有大公司的董事，李大山這一招又讓參會的很多人看不懂了。但是在公司第一次董事會上，已經有了較為豐富的銷售經驗的劉強，對今後的業務開拓和發展，提出了不少好意見，讓其他經驗老到的董事刮目相看。有了劉強的上好表現，李大山和寧強也就放心了，他們現在就等著這20億元給八鯉集團帶來豐厚的回報。

在京期間，李大山還和寧強的導師郝五平見了一麵。除了恭喜李大山收獲10的股份以外，郝教授還感謝李大山對寧強的信任和提拔。他告訴李大山，寧強是個難得的金融天才，雖然現在他把草原商業銀行打理得很好，但是他的能力絕對不限於此。聯想到寧強早前說過的期貨投資，李大山覺得郝教授不是誇大其詞，而且憑他的身份，也沒有那個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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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麵見郝五平

談話中，李大山甚至還開玩笑的邀請郝五平，如果以後覺得北京呆煩了，不妨到西北去住上一段時間。他這話的意思就是希望他能到八鯉集團去工作，沒想到郝五平竟然很爽快的答應了。聽了這話，李大山喜出望外，連寧強也感到不可思議。

之後，大家還談到了查處大鑫公司的事情。郝五平在北京，消息自然多得多。雖然沒有明確的官方訊息，但是經他的分析，應該是涉及到國內國外兩個層麵的困難，導致調查無果而終。在國內，如果深入查挖，肯定很多貿易公司都將不保。如果沒有替代公司，這將嚴重影響當前我國的稀有金屬出口，以及很多大宗物質的進口。更何況，這還牽涉到高層的權力較量，事實上幾乎所有的大公司背後都有相應的支撐勢力。在國外，由於交易市場完全被歐美日等發達國家把持，喪失交易能力的中國隻能更加悲慘的任其宰割。而且徹底的清查還會影響到我國的投資環境。因為很多外企都是既做合法的，又做非法的。如果打擊過甚，這些企業一旦倒下，肯定要牽連出更多複雜的問題。

聽了這席話，李大山和寧強才算明白，為什麼國家要這麼快成立一家大型的稀有金屬銷售公司。說穿了，就是希望在國際交易中，為自己國家爭取更多的權益。如果這家公司順利成長起來，那麼以往那些民營的貿易公司一定會收斂自己的行為，即便是不識時務，政府也可以輕易的將其解決掉。一旦有了一家實力雄厚的公司打底，以後稀有金屬的國際貿易市場也會高看中國一眼，紛爭也會少很多。

之後，郝五平又給他們倆講了很多國內國際經濟發展態勢以及企業運作方麵的一些知識，讓倆人都感覺受益匪淺。特別是李大山平時隻關注自己經營的行業和周邊地區的信息，對郝教授講的很多東西都沒有聽過。盡管以前八鯉集團成立了專門的信息部，但是因為他的要求，信息部也隻是按照他的喜好收集信息，對宏觀經濟走勢和國際環境變化的調查研究非常少。一邊聽，李大山一邊想，回去以後一定要加強這方麵的研究，免得自己成為了“寡人”——孤陋寡聞之人。

老人家雖然已經七十多歲，但是精神卻很好，和李大山他們講到大約晚上十點鍾。就在李大山還意猶未盡的時候，寧強給他打眼色，示意可以離開了。這時李大山才意識到很晚了。為了感謝郝教授的無私講授，李大山決心為他做點什麼，但是左看右看沒有發現什麼東西可以利用。

最後還是發現自己準備送.給郝五平的一根完整的鮮鹿茸還算是個好材料，李大山立即將那根鹿茸拿起來，遞給郝五平：“郝教授，這次來得很匆忙，也沒有給您準備什麼禮物，就送您一點土特產吧，希望您能喜歡。”但實際上，李大山握著鮮鹿茸的時候一直在往裏麵輸入靈氣。早前，李大山就曾經試驗過，在這些尚有幾分活性的物質裏麵輸入靈氣，可以保留較短的一段時間。如果郝五平在這期間吃的話，能有效的增強身體機能，延長壽命。

郝五平一看，發現這根鮮鹿茸長.得非常碩大。由於郝五平在業界聲望很高，自己也很會經營資產，所以也經常享用鹿茸、人參一類的天然保健品，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品相也如此之好的鮮鹿茸。“哬，這根鹿茸可真大！無功不受祿，你這份禮物我可不能接受。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集團生產的八鯉牌鹿茸切片在京城可是大有名氣，價格高不說，還經常買不到。我可是聽說，很多高級別的領導人都在服用。隻是我向來不相信這些，所以也就沒有買過。呵呵。”郝五平心胸豁達，所以說話也很直接。這番話的意思其實就是不相信市場上傳聞的八鯉牌鮮鹿茸的神奇功效。

寧強見他導師這樣說，也是著.急了，連忙擠眉弄眼的給他暗示。見他沒有反應，隻好說道：“老師，你不要不相信。那鮮鹿茸，我可是服用過的，效果確實很好。精神好了不說，連胃口也跟著好了。這麼長時間下來，我發現的身體都比以前好了不少。”對於集團內部的一些高管，李大山還是很關照，按照內部價格長期供應他們鮮鹿茸等內部產品。所以像寧強也就經常能服用到這種難得的佳品。郝五平知道自己學生的品性比較剛烈，不會為了這種東西哄騙他。“真的嗎？要不我就試試？不過，我先說清楚，我出錢買，你一定要收！”

李大山急了：“郝教授，你這不是打我的臉嗎？寧強是.您的學生，剛剛我又停了您的一席話，發現收獲非常大。我知道，像您這樣的專家到外麵去講學，價格可是很高的。你要是給我錢，那我也得給您講課費！”

郝五平：“呵呵，你這孩子，真是的……”

寧強也在一旁幫腔：“老師，你就收下吧。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雖然外麵的賣價不低，但是這不過是我們自己生產的東西，花不了幾個錢。”

聽了這話，郝五平也動心了：“那好，我就破例收一.回。呵呵呵。”

李大山見郝教.授答應下來，才算鬆了一口氣。接著，李大山又給他詳細講解服用的方法和注意事項，特別是要求郝教授從今天晚上開始就服用。因為這裏麵有靈氣，所以李大山擔心時間長了，靈氣全都流失了。

寧強：“老師，您看要不我們現在給你切一片，泡個茶試一試？”李大山知道他這話的意思是他也陪著郝教授喝上一杯，恨得他在旁邊直想踹他一腳。不過郝教授倒是無可無不可，於是寧強就屁顛屁顛的動手演示去了。很快，三杯散發著特殊香味的鹿茸泡茶就端上了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