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腰的人] 戈壁水世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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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聚精會神搞建設

郝教授輕輕品嚐了一口，一道可以感知的熱氣直接從喉嚨灌到五髒六腑，並且餘勢不減的向四肢延伸而去。“好茶！確實是好茶，我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茶！”

這時寧強聽了自己導師的話，感到很奇怪：不對啊，平時自己喝的時候並沒有多大的不同。得過上幾分鍾，那種奇妙的感覺才會慢慢上來，並且延續很長一段時間。為什麼老師喝了之後這麼快就有反應呢？寧強疑惑的，舉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大口。立即就有一道熱流從自己的口中直貫而下，那種感覺比以前的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李大山，好啊，你個小氣鬼，既然有這麼好的東西，為什麼每次都給我們拿些次品？”

李大山聽了他這話，氣得差點翻了白眼。這根鹿茸的神奇肯定會超出平常人的感知，但是他又不能不理會寧強的責問，必須找到一個理由來：“寧大哥，這怎麼能怪我呢？這根鹿茸原本就不是農場自己的產品。這還是去年我進山的時候，從一頭大馬鹿身上取下來的。看這根鹿茸的品相，也知道是萬裏挑一，加上又是純野生的，當然和我們自己的有些不一樣。”

寧強一般都在銀行那邊，李大山在農場幹了些什麼，他並不清楚，而且既然李大山說是野生的，那自然要比人工繁育的好，這是一般人的常識。於是他將信將疑的看了看李大山，接著喝起難得的野生鹿茸泡茶來。

倆人爭執的時候，郝教授隻是在旁邊笑眯眯的看著，並不cha言。但是當聽說這根鹿茸“如此寶貴”以後，他似乎又不想收這份禮物了。“哦，這麼稀有的東西，要不李總還是帶回去吧？”

一聽這話，寧強知道自己多嘴壞了李大山的好事，連忙勸道：“那不成啊，老師，這東西您都收下了。而且都切壞了，您現在還給人家多不合適！我看您就將就著把這點剩餘品用了吧。”李大山也在一旁勸阻。可能是留戀鹿茸泡茶的美妙感覺，郝教授最終還是答應收下，算是皆大歡喜。

喝了這杯茶，郝教授的精神非常好，又拉著李大山二人聊了一會兒。由於郝教授的老伴多年前就出世了，現在是單身一人，隻請了一個保姆照顧生活起居，所以也沒有人來勸阻他。寧強出於對老師的留戀，也有些舍不得走；而李大山知道喝了鹿茸茶以後，郝教授的身體應該能好上很多，稍稍晚一點休息對他並沒有任何害處，所以也就留下來聽他講授，這可是非常難得的機會。

郝教授之前已經聽了李大山和寧強的情況介紹，這會兒又問李大山：“現在集團的主營業務都有哪些？多元化的產業又是怎樣的？”

李大山現在也不是經濟白癡，知道郝教授是要給自己企業把把脈，於是非常詳細的介紹起來：“集團的主營業務還是農牧業，特別是綠色鮮魚、灘羊、鹿茸這三種，總銷售額在25億元以上。而且我們還刻意控製了灘羊和鹿茸的銷售，不然能達到30億元以上。此外，我們還養殖銷售沙雞和黑天鵝，但是都隻有二三千萬的銷售額，而蜂mi、野駱駝、獵隼這些東西就完全沒有對外銷售，隻是偶爾在農場內部發放一些蜂mi，給大家滋補一下身體。”

“不過，我們現在新上馬的化工廠和純淨水廠效益非常可觀。盡管起步很晚，但是如果今年的產品全部銷售出去的話，這一塊的業務我預計能達到100億甚至150億元。隻是您也知道，現在稀有金屬的銷售渠道有些混亂，所以我一直壓著沒有對外銷售提純物質。等再過幾個月，我相信這種情況就會迅速好轉。另外我還有一家肉業加工廠，賺不賺錢我倒沒有在意，當初主要是為了完善產業鏈才收購的。說起來，還是寧大哥給我提供的信息，不然就沒有後來的驚喜了。現在我請當地比較有名的一個人在經營，每年也能結餘一二千萬的利潤。再有就是集團出資控股了草原商業銀行和牧業學校，……，大概就是這些吧。”

郝教授一邊聽，一邊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記著什麼，並沒有cha話。等到李大山說完，他才開口：“大山，你現在手中的產業實在不少，對以後的發展有什麼打算嗎？比如說，主業經營將側重哪一塊？我聽你剛才的話，似乎輔業的效益已經超過主業了。”

李大山隻是說了銷售額，並沒有介紹經營利潤，因為實際數據太過驚人，而如果他胡編亂造的話，肯定會被郝教授發覺，所以他幹脆沒有說。“對，就是這樣的。我當初也沒有想到提純物質的銷售價格會那麼高，基本上比市場普通貨要高出一倍左右，所以就造成了輔業大於主業的情況。但是您放心，關於發展方向的事情，我也曾經和寧大哥商量過，還是要堅持以農業為主，這才是我們集團有較強技術優勢的產業。化工那塊受限於產能以及我們國家的整體技術水平，盲目的擴大化並不會有多大的前景，反而可能造成價格的下滑。”而實際上，是因為超級置換器就那麼一台，要想再生產出這種設備，那得上天再送給他一份驚喜才行。

郝教授一邊聽，一邊點頭：“好，我非常讚成你們這種意見！現在國內做實業的，有一種很不好的風氣，就是盲目的聽從一些所謂‘專家’和行內人士的意見，進入自己並不熟悉的產業，搞‘多元化’經營。可能有些確實是掙到了錢，但是他的精力和骨幹隊伍被分散，導致主業不明，或是競爭優勢下降。現在國家宏觀經濟形勢向好，很多問題被遮蓋，企業的發展還沒有出現困難。但是一旦經濟疲軟，甚至倒退，這些企業將麵臨很大的生存困難。我之所以問你這個，就是出於這樣的擔心。”

“但是聽了你的發展規劃，我放心了。大山，你雖然年紀輕輕就創造了這麼大一份事業，但是並不浮躁，反而非常踏實，我很喜歡。最近我也一直在研究像我們這樣的發展中國家，企業應該走怎樣的擴張發展之路。雖然方法很多，適應的行業和時期也有不同，但是我認為還是必須堅持清晰明了的主業發展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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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應該還地於民（一）

“你們想想看，世界五百強企業，沃爾瑪、可口可樂、IBM、通用、豐田、家樂福這些超級巨大的國際企業，曆經多個經濟發展周期的考驗，至今屹立不倒，我覺得他們的發展經驗是很值得借鑒的。”寧強和李大山對經濟都很感興趣，所以郝教授隻是點到為止，他相信他們倆會明白他的意思。

李大山聽了之後，也仔細的思考起來。確實，像沃爾瑪、可口可樂、豐田這些企業，其經營主業非常明確，而且從來沒有動搖過，這才讓他們有足夠的精力和研發力量投入到自己熟悉的行業中去，長期保持自身的發展優勢和特色。像前段時間國際金融危機的時候，很多實體經濟中的企業投入巨資參與風險非常巨大的金融衍生品交易，結果遭受了巨大的損失，有些甚至導致企業破產，其教訓不可謂不深刻。

“郝教授，這點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堅持現在的發展方向，堅決不動搖。實際上，前段時間我們集團購買了超過三萬平方公裏的荒地進行改造，也就是為了迅速壯大自己的主業所做的準備。先期準備改造其中的十分之一，也就是四百五十萬畝作為一期發展基地。目前，由於水源充足，已經投資改造了二百萬畝，到明年下半年，這四百五十萬畝土地改造工程應該就能取得初步成效，我們的主業將能實現加速發展。”

郝五平知道八鯉集團購買了大量的土地，但是沒有想到竟有三萬平方公裏之多，深知政治運作內幕的他，立即想到了一個問題，於是他給李大山建議道：“哦，不錯，不錯。但是我要給你們提一個建議，給你們做個參考。”李大山和寧強都順從的點點頭。

“我知道你們購買的這些土地全都是寸草不生、自然條件非常惡劣的荒灘戈壁。雖然你們改造這些土地投入了巨資，也為國家增加了大量的可用耕地，算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兒。但是我們國家的土地性質決定了農業企業發展的獨特模式。盡管你們是購買了那麼多土地，但並不是永久性的，最多也就七十年，對吧？……所以說，你們在經營上一定要注意一個問題，那就是在擴大化生產的過程中，不要把公司化的氛圍搞得太濃。”

見倆人聽得不大明白，郝教授接著說道：“現代國家最重視的是什麼？不是錢，不是名，而是民意！一個普通人或者組織可以借民意而起，也可能因民意而敗。所以你們千萬不要被外在的表象迷惑，過多的注重公司本身的經營，一定要注意處理好民意和發展的關係。隻有發展好了，民意支持擁護，那麼你們的事業才能順利發展，所以你們要學習當年改革開放初期包產到戶的辦法，將整理規劃好的土地承包給大量的個人去經營管理，承包期限同樣可以長一些，十五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不要注重眼前可能損失掉的部分經營利潤，要有長遠眼光。你們想想，盡管讓了些利給周圍的農民，但是你們同樣收獲了民意，而這恰恰是你們的優勢所在。”

“在承包土地的同時，你們可以和農民簽訂統購統銷的附加合同，有土地承包合同的約束，相信不會出現違約的情況。當然你們也不能惡意的吃掉本屬於他們的生產利潤，那樣的話，老百姓就得恨你們了。隻要做好了這一步，依kao承包土地發展起來的農民會永遠感念你們的恩情。一旦到了七十年的土地使用期限，已經深深依附於這塊土地的農民將沒有任何一個政府能夠將他們趕走。而你們的生產基地不會受到一點點損傷，已經建立完整產業鏈的你們將沒有一家公司可以入侵你們的勢力範圍。”

聽了這話，李大山和寧強都是目瞪口呆。李大山覺得，郝五平考慮的事情太長遠，也太宏觀了，遠遠超出了自己認知、思考的範圍。而寧強則主要是因為銀行的業務已經很忙了，沒有花太多的精力去思考農場的這些問題。李大山疑惑的問道：“郝教授，這樣……能行嗎？現在很多農民都以能進集團工作為榮，一旦讓他們自己承包土地，承擔風險，他們會願意嗎？”

郝五平聽了李大山的話，忍不住笑了：“呵呵，看來你們雖然身在農村，但是對農民的本性還不是很了解。農民喜歡什麼？說到底還是土地，自己的土地，哪怕是長期承包的土地！沒有哪一個朝代不將農民的土地問題解決好，還能維持自己的政權的。你不要以為現在在農場上班的農民有多感激你。那全是因為你們西北的自然條件太過惡劣，大家喪失了獨立生存的基礎，才會選擇依附於你們集團生存。但是你們想想，再過上十年、二十年，等到你們那裏的土地全部都改造好以後，那些農民也有了一定的經濟基礎，他們會怎麼想？”聽了這話，李大山也似乎有些明白了，自己不是也非常在意土地的權屬問題嗎？

郝五平接著說道：“他們會認為你們掠奪了他們的家園，世代生長的家園。所以他們不僅不會感激你們，反而會憎恨你們。而到了那個時候，你即便是將土地還給他們，他們也認為是應得的！不過，你們也不要以為是這些人忘恩負義，這本是人的天性，向往自由和獨立的天性。哪怕他是農民，他也一樣希望擁有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所以與其幾十年後，被政府或是其他組織收走土地，還不如現在將土地‘儲存’在當地的農民手上，這才是真正高明的手段。”李大山似乎已經想象到了那種嚴重的後果，背上都有些出汗了。

對於靈石農場那麼大的地盤，李大山原本還是打算實行公司化運作，這樣管理更加科學，生產效率較高，生產計劃也比較好製定，最後的產量、價格也有大致的規劃，最關鍵的是企業能獲取最大的利潤回報。但是郝教授講的這些，李大山也認為完全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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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應該還地於民（二）

說起來，李大山隻不過是掌握了找尋、積聚水源的方法，才能將這些土地變成富饒、美麗的牧場，但是以無比低廉的價格從國家或是農民手中購買走這些土地，顯然是他占了很大的便宜。人不能貪心太過，再說，對於李大山個人來說，錢的意義又有多大呢？其實他還不是為了自己的理想，才會擴大農場的規模。如果能讓周圍的農民更快的富裕起來，那不正是李大山當初的心願嗎？

當然，李大山心裏還有一個疑問。“郝教授，您說的這些我都讚成。將土地交給附近的村民，我也非常願意。”聽李大山這麼快就做了決定，願意把土地轉包給村民，郝教授和寧強都非常驚訝，特別是寧強幾乎想要出言製止，但是李大山示意他不要說話。“寧大哥，你要說什麼我也知道，但是我到草原市以後的所作所為，你也知道。我不是一個看重錢的人，更不會為富不仁。即便是郝教授不說，我也會考慮幫助周圍的村民，隻不過方式方法不一樣而已。但是如果就這樣把土地交給村民，我很擔心出現一種情況。……”

說著，李大山把當初幫助東風村修建魚塘以及後續的一係列事情說了一遍。寧強還知道一點，郝教授對此是一無所知。當聽說李大山很早就開始幫助周圍的村民時，郝五平開始相信李大山能夠舍棄差不多已經到手的財富。而對東風村後來出現的一係列問題，郝教授也感到很可惜。“唉，你說的這種情況，在我們國家非常普遍。這主要都是扶貧沒有扶到點子上的結果，扶貧不扶智，或是采用單純‘輸血’的方式，最終大多會成為這種局麵。如何教育農民確實是個很大的問題，……”

但就在這時，寧強cha嘴道：“嘿，大山，我們集團不是自己培訓了很多農民嗎？從我的接觸來看，這些人現在和周圍的農民有很大的不同哦。”

郝教授也好奇的問道：“哦，還有這麼回事兒？大山，你們公司培訓農民幹什麼？”李大山連忙把和日新村結緣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當然還有樓坪村等其他合作村子的事情都告訴了郝教授。

聽了李大山的介紹，郝教授非常興奮的說道：“好辦法呀！呵呵，沒想到大山看的這麼長遠。你這麼一培訓，不就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了嗎？你想想看，現在你們自己培訓的農民就有三四千人。就算完全合格的隻有二千人，那也是個不小的數字。每人承包五十畝地，那也得承包出去十萬畝地。你現在把這些人限製在房後的圈舍裏麵搞養殖，完全是一種浪費。”

浪不浪費李大山不知道，但是他確實是刻意限製了這些村民的養殖規模。要不然，像技術較好、又肯吃苦的那些村民，完全可以飼養二百甚至三百隻灘羊。那樣的話，一年下來，這些村民的收入將會達到五六十萬元左右，比現在高出四五倍。“嗯，郝教授，您說的很對。但當時那麼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可以提供給他們的種羊和小羊羔都太少了。”

郝五平：“沒關係，此一時，彼一時，我並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一旦你將這些人放飛出去，他們所展現出的那種為了家族、為了個人發展而不懈奮鬥的拚搏精神將是你無法想象的。甚至現在沒有達到你們的養殖要求的人，也會很快掌握正確的養殖技術。呵呵，你看著吧。”

寧強在一旁說道：“對，要像老師說的那樣，一旦這些人的積極性被激發出來，養殖規模將在很短的時間內被迅速放大。形成規模效應以後，我們集團的利潤不僅不會下降，很可能還會大幅上升！”李大山一想，也確實是這樣的。當年承包到戶的時候，不就是這樣嗎？那時候，很多人甚至半夜都會起來照看自己的耕地和牲口。

郝五平：“對，就是這樣的。不過大山剛剛說的那個問題也很重要，你們必須加強對農民的教育和培訓，不能出現當年東風村的那種情況。不過有利條件是，優勢掌握在你們手上，達不到要求的農民，你們完全可以不和他們簽訂承包合同，直到他們達到要求為止。而且在承包以後，你們也要加強農民的養殖管理和監督。任何個人都不會長期關注產品質量，有些人甚至會為了利益生產不合格的產品。”李大山知道他的意思，說穿了，就是要像生產車間一樣，監督控製這些農民的養殖質量。

之後，三人又商量了一些具體事宜，比如承包區塊劃分，農民資產置換等問題。特別是郝教授提到了社會管理的問題。這麼多人散布出去，相應的水、電、氣、路等生活條件和醫療、教育、娛樂等問題都得考慮到，不可能讓他們繼續生活在封閉、物質緊缺的環境中。幸好，實驗區在轉賣這塊土地的時候，已經承諾負責區內的基礎設施建設。而在八鯉集團總部南邊，現在已經形成了一個集鎮。各種生活服務及社會事業機構都很齊備。一旦附近的村民分散開，這些經營小生意的商人會迅速的到居民點開設便民店，根本不需要李大山費心，隻是農場在修建安置點的時候，也得為他們修建開店所需的鋪麵。

而在農業項目的發展上，郝教授也建議李大山不要太過分散，應該圍繞農場自身的優勢，將發展重點放在牧業和漁業上，特別是出口型產品。而溫泉那邊，也可以考慮開發一些對溫度要求較高的養殖項目，比如花卉、熱帶魚。因為這類產品的利潤空間大，發展前景相對比較廣闊，也不會和普通養殖項目發生衝突。對於這些意見，李大山都很虛心的記下了。這樣談下來，時間就到了晚上的十二點過，倆人再也不好打擾郝教授，於是就告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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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變革公司管理體製

回到農場以後，李大山把進京的相關情況向中層以上的幹部作了通報，特別是就郝教授的建議廣泛征求了大家的意見。雖然大家平時很少思考這方麵的問題，但是他們也能憑借理智思考了解到這一建議的價值。因為長期和農民打交道，他們能感受到周圍農民的感激之情在慢慢消退。這一方麵是像日新村的村民一樣，慢慢富裕起來的農民，已經不再那麼強烈的希望依附於農場生存，他們大多認為自己的養殖技術已經比較過硬，可以單獨開展養殖業務，隻是苦於沒有可資利用的土地，另外出於對農場的真誠感激，大家才沒有表現出任何離開的意思。

而另一方麵，後續加入農場的村民，有的因為養殖技術不過關，有的因為當初置換的土地較少，收入水平明顯比前麵的農民低。雖然大家已經擺拖了貧窮，過上了溫飽的日子，但是農場上下還是發現這些農民沒有日新村、樓坪村的村民那麼貼心，那麼親近。這是一種不可言說的感覺，所以平時大家也沒有刻意宣揚。現在李大山提出來以後，一些現象被聯係起來，愈加證明了郝五平預見的正確性。

既然大家都認為這種離心的現象已經出現苗頭，李大山就指示唐柯，立即組織人手對各個時期加入農場的村民進行調查走訪，務必收集到最準確、最詳盡的意見，以供集團決策。唐柯馬上執行了這一決策，對附近的農民開展廣泛的問卷調查。結果風聲才剛剛傳出，很多村民就圍聚在集團總部周圍，打聽集團的決策意圖。話裏話外，李大山都能感受到農民希望擁有自己的土地的迫切願望。

不過，李大山還是決定等唐柯做完調查走訪以後，才做出最後的決定。唐柯通過抽樣調查，最後發現83的被調查村民都希望能有自己的土地，完全由自己支配的土地。而其他不讚成單幹的農民要麼是因為年齡較大，怕承擔風險，要麼是家底子尚薄，沒有資金投入。如果除掉這些人，幾乎96的人都讚成承包單幹！

既然眾口一詞，李大山也不打算再延遲下去，農場管理層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雖然感情上接受不了這些農民在度過最艱難的時刻以後，就想著離開農場的庇護（這顯得太不近人情），但是如果設身處地的想一想，有誰不希望在自由的天空下悠生活呢，哪怕這個過程充滿了艱辛和波折。

在征得農場上下的同意以後，李大山將農場管理體製的變革事宜專門向喬興其及實驗區領導班子做了書麵匯報。喬興其聽了以後，也是大吃一驚，不敢相信李大山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但是當李大山把農民調查統計表交給他看以後，他也不吭聲了。民意難違，作為高級領導幹部的喬興其最明白這其中的含義和蘊味。

而在農場內部，也有一些幹部和職工不同意李大山的這一改革方案。其中就以李春花為首的財務部門最為厲害，因為他們接觸公司運營數據最多，都很擔心一旦改變現有的運作模式，公司的財務狀況會麵臨很大的挑戰，甚至會喪失自身的競爭優勢。對於這些，李大山倒不怎麼擔心，特別是良種繁育這塊，基本上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一旦離開農場特有的環境，這些牲口的品質很快就會嚴重下降，最終失去競爭力。而公司利潤這塊，李大山認為隻要控製住農民養殖出產的銷售權，不僅不會下降，還會像郝教授預測的一樣，出現明顯的上升。

好說歹說，李大山才勸住了李春花。其實李春花也不是看重錢，而是自從李大山被東風村的村民傷害以後，她對某些忘恩負義的短視鄉親恨之入骨。李大山隻好給她講這兩種情況的不同之處，特別是村民渴望自由生活的那種強烈願望。李春花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過了幾天，她情緒好轉，就不再反對李大山的政策了。李春花不鬧騰了，其他人就知道沒必要再勸阻，於是對八鯉集團影響最大的一個政策就這樣正式出台了。

在農場上下的共同努力下，特別是經過征求黃教授、郝教授以及牧業學校專家的意見，八鯉集團出台了《牧場個人（農戶）長期承包製度（草案）》。經過廣泛征求村民的意見，最後確定了最後的製度樣本。其核心內容有以下幾點：

一、在農場經營管理範圍以內，經考核合格的農民可以參與此次承包。為了做到一視同仁，李大山還專門加上了一點，農場的正式員工也可以參與此次承包。不過為了保證集團管理的穩定，僅限於這一次，過後不補。農場員工可以承包的土地參考農民的平均值取定。經過測算，大約也就是五百畝至一千畝之間。承包價格暫定為每畝每年400元，水電等配套開支按市價結算。

二、土地承包範圍僅限於靈石牧場。八鯉集團的核心區域八鯉農場、日新牧場、福成牧場、丁零牧場以及樓坪村所屬的土地均不對外承包，作為集團發展的重要根據地。這個設計是李大山反複考慮後決定的，因為除了靈石牧場，剩下的這些土地全都是花費巨資改造好的上好牧場，而且不到七十萬畝（約467平方公裏），集團直接管理經營非常合適。

三、農場享有承包地出產物品的優先采購權，收購價格則依照交易前一個月的的市場交易平均價製定，這種特權伴隨承包權始終。也就是說，村民隻要想承包土地，就得接受這種交易方式。而且八鯉集團收購產品會采取嚴格的檢驗製度，任何不達標的產品，不僅不會支付貨款，而且還會實行相應的懲罰。比如，降低該承包戶的整體收購價格、縮短承包期限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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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新校區竣工了

四、考慮到承包戶的具體困難，八鯉集團將負責在靈石農場修建小型的安置點，低價租賃給村民居住。在村民經濟情況好轉以後，可以依據市價轉賣給該村民。同時，還會提供醫療、教育等社會服務（喬興其答應由實驗區負責）。而分離出去的村民和員工都得在正式簽約之日起，自己續繳社保。不繳納社保的人，不能和農場簽約。讓大家有個保障是一方麵，關鍵是李大山希望大家能樹立一個好的發展理念，不要再像以前一樣。

五、承包土地的款項以及前期購置種畜、添置生產設備的經費都可以采取抵押貸款的方式，從草原商業銀行取得。在合理的貸款區間，銀行將優先考慮。而前期通過土地集中流轉加入八鯉農場的農戶也可以采取置換的方式，在靈石牧場擁有一塊屬於自己的牧場，隻是需要額外繳納一筆改造費用而已。這個費用初步核算為每畝一千五百元左右，一百畝也就十多萬元，五百畝也不過六十多萬元，對於已經享受過幾次年度分紅的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就看他們願不願意了。

六、承包戶不僅在產品質量上要達到農場的要求，而且在平時的管理上也要嚴格按照農場設定的養殖流程，就像當年日新村那樣。隻有達標的農戶才能領養更多的種畜，獲得更高的交易價格。而不達標的農戶則會受到一係列的懲罰，特別是經濟上的。

……………………

正式的承包製度出台以後，直接歸屬福成公司管理的四五千位農民，都對可以承包的日子翹首以盼。不過，經過再次考核，他們中的很多人還達不到農場的要求，必須進行強化訓練。而且為了培養大家的獨立意識，此次培訓采取的是有償培訓，但是為了自己的未來，幾乎沒有一個人對農場的這一規定提出異議，大家都踴躍繳費報名參加。最後，牧業學校排定了八個班對考核不合格的一千七百多人進行再培訓，光是培訓費就收了八十多萬元。這還是李大山考慮到村民的實際困難，隻收了成本費，如果按照市場價，可能大家得交一百多萬元。

而靈石牧場那邊，因為改造才進行了半年，牧草的長勢尚弱，而且防沙林也沒有達到標準要求，過早放牧會造成草場退化，最終將得不償失。農場上下都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也沒有人對此提出不同意見，大家都在默默猜算合適的日子。李大山也曾想過，現在是九月底，今年顯然是不行了，到了明年的四五月份，應該就可以將靈石牧場分割劃分給大家承包了。

而農場正式員工這一塊，在得知自己也有資格參與承包以後，很多人都動了心。對此，李大山並沒有任何刁難和勸阻，全部都同意了。最後，幾乎除了中層以上幹部和部分第一期員工以外，農場的其他員工都和集團簽訂了承包意向書。這樣一來，八鯉集團總部的員工結構大大縮減，隻剩下七八十人，幾乎回到了農場剛剛起步時的局麵。

李大山也專門了解過，中層以上的幹部主要是收入較高，又感念李大山的信任和重托，加上可以利用職權施展自己的抱負，所以他們都沒有離開。而其他的人，則是因為對農場感情很深，加上對錢不是很看重，不願意離開。比如馬健雄就是其中的典型。他老婆柳銘銘在場裏麵當幹部，生活已經非常美滿，他當然不可能離開。對於這些人的忠誠，李大山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是心理麵卻在思量，以後得想點什麼辦法補償他們，不能讓貼心的人吃虧。

雖然還沒有真正施行，但是李大山已經能感受到承包到戶製度所帶來的可喜變化。農場上下再也沒有一個人閑著，每個人都顯得非常忙碌，連走路都帶著一陣風。不論是農民，還是農場的員工，就連有些原來沒有參加培訓的老人和婦女也在主動學習。除了學習之外，他們還積極參與養殖實踐，大家都知道剩下的學習時間已經不多了，必須加快速度，不然自己就會被淘汰，喪失這次非常難得的機會。李大山也之時養殖大隊，不要有任何保留，全部一視同仁的教導。

就在大家努力補課學習的時候，十月初，牧業學校的新校區基建部分終於全部完工了。占地高達五千畝的校園麵積不僅在西北，就是在全國的同類學校中也絕對稱得上大手筆。李大山相信，設計先進、設備齊全的教學條件必將為這座校園增添強大的發展助力。羅校長也認為，巨大的投資是這所學校實現超越式發展的最大功臣。由於水源不成問題，目前，李大山推崇的園林式校園已經初現雛形。伴隨著後期裝修工程的進行，學校周邊的綠化和動態水景施工也在緊鑼密鼓的推進。

眼看著一座無比宏大、魅力非凡的江南園林校園即將出現在現實之中，原來不願意住到新校區的教師都忍不住動心了。現在老校區和新校區比起來簡直就是醜陋不堪，於是大家紛紛像羅校長申請搬到新校區來住，就連幾位教授也提出搬家。對高尚品質生活的追求是這些高級知識分子的天性，李大山也沒有責怪他們的反複，反而是非常高興的要求羅校長為他們做安置規劃。反正教師宿舍本來就修建得足夠多，他們要搬過來僅僅是一句話的問題。

由於新校區的建設，特別是軟件建設還需要一段時間，最快也得明年春天入學時，各項準備工作才能做到基本就緒。由於教師都要搬走，牧業學校老校區的善後問題也被李大山提上了議事日程。和一般的學校不同，牧業學校並不需要在城區保留這麼一塊校園，設備的老化、規劃的落後都讓它成為了李大山手中的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大規模改造李大山又沒有那個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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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老校區的改造

就在李大山思考老校區的改造時，楊一平主動找到李大山，建議李大山將老校區交給他的建築公司開發成房地產。李大山轉念一想：對呀，牧業學校正處在草原市的中心地帶，雖然自己沒有精力去策劃、管理，但是楊一平他們本就是做建築的，交給他們開發剛好合適。不過，校園內除了公產以外，還有一些住房是教師個人的，雖然不是完整產權，但大家也是出了不少錢，才享受到的。如果無償的將他們的資產剝奪，肯定會引起大家的反彈。

李大山將這個問題提出來以後，楊一平表示，他早就考慮好了這件事情。他提出，教師個人的不動產都可以采取麵積換麵積的方式進行新舊置換，超出麵積還可以以低於市價的內部優惠價購買，不願意要新房子的可以參照周圍地段的商品房價格實行現金補償。這樣一來，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李大山仔細思考了其中的一些細節，覺得應該沒有什麼意外情況。再說就是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和牧業學校的教師協商解決，絕對不會出現強製拆遷、影響內部團結穩定的事件。

當李大山和楊一平把牧業學校改造的方案拿出來給大家討論的時候，所有的教師都喜出望外。因為老校區的房子年久失修，出現了各種問題，大家早就不願意住了。隻是外麵的房價那麼高，而學校的待遇又很差，一般的教師都買不起商品房，大家不得以才住在破舊的房子裏。而且現在大家都同意搬到新校區去住，老校區的房子就更是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了。於是，大家都同意了楊一平的補償方案。隻是出於對不動產的特殊喜好，以及對城市的留戀，絕大多數的教師都選擇了麵積置換，申請現金補償的人少之又少。而這正好方便了楊一平，要知道，他手上可沒有多少現金。

由於李大山和楊一平、吳善財等人早已經是兄弟般的感情，關於老校區這一千畝土地的出讓價格，李大山要求很低，每畝才一百五十萬元。因為隻是公司間的交易，並不需要招拍掛，所以也沒什麼程序問題。要知道，在老校區周邊，土地價格已經普遍達到了一百八十至二百萬元一畝，而且大多是比較零碎、不方正的土地，和牧業學校老校區巨大、周正的土地布局根本沒法比。可就是這樣，這塊土地的價格也達到了十五億元的高價，根本不是楊一平那樣的小公司能夠承受的。

無奈之下，籌集不到開發資金的楊一平隻得邀請李大山共同投資建設，但是李大山並不想介入自己不熟悉的產業，特別是這些產業還位於實驗區之外，他現在忙於化工廠的工作，實在是沒有精力去管理那些產業，更何況這些產業還是一次性的，房子賣光之後，就沒有後續回報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楊一平隻好重新思考開發方案。在他扯掉無數根頭發以後，還真想出來一個很不錯的主意——這塊土地不是開發一般的房地產，而是利用農場現有的溫泉資源，修建一座高規格的溫泉酒店！其他的土地除了修建少部分住房以外，全部建成商住樓，將這塊土地打造成草原市的CBD商圈。

李大山一想，覺得很有可行性。光是溫泉的特殊療效就能保證酒店的入住率，進而可以提高周邊的地產利用價值。而且他還有另外一層考慮，那就是農場未來的發展一定會非常迅速，這將極大的拉動實驗區以及毗鄰的草原市的經濟發展。可以想見，在不久的將來，農場附近的地區經濟將呈現超常規的增長，這必將導致商業地產和酒店業的繁榮。

不過，這樣一來，就會造成一個問題，楊一平他們的公司將不得不作為八鯉集團的子公司或分公司存在，不然管理起來將非常困難。對此，楊一平倒是非常樂意，他和吳善財等人也已經商議過，可以接受這一方案。最後，李大山出資一億元收購了楊一平他們公司65的股份。為了方便業務開展，這家新命名為“八鯉建設”的公司作為八鯉集團的分公司存在。

為了穩妥起見，李大山要求楊一平聘請國內一流的酒店策劃公司對開發的可行性以及具體的開發方案進行研究，確保萬無一失。不過李大山要求，以後這家公司的日常工作全部由楊一平和吳善財等人負責，他一般不會幹涉企業的運營，除了特別重大的事情不需要征求他的意見，也希望楊一平他們切實履行職責，管理好企業。對此，楊一平等人都樂呵呵的答應了。

與此同時，李大山開始辦理老校區的後續事宜。有李大山和草原市委書記古藍之間的良好關係，牧業學校老校區的土地使用性質變更手續辦理得非常順利。可就是這樣，也需要給草原市補償繳納一億多元的土地出讓金，這對以前的楊一平來說，顯然是一個天文數字（他們公司之前總資產也就六七千萬元）。剛好，李大山出資的那一億元，將土地變更手續辦好了，同時他批準將這塊屬於八鯉集團的土地交給八鯉建設建設經營，土地折合股權參與酒店和商業地產的經營。

而在隨後的酒店項目可行性報告中，專家也給予了較好的評語，這主要是因為他們已經享受到了農場溫泉的美妙感覺，加上八鯉集團傲人的經營業績，他們感覺在沒有一家高檔酒店存在的草原市修建一座四星以上的溫泉酒店顯然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而且從靈遠到北部鄰國的高速公路明年就將通車，位於這條公路沿線的草原市的交狀況通將會發生質的變化，這也為酒店的經營創造了很好的外部條件。

拿著這份報告，李大山立即向古藍書記作了匯報。雖然之前辦理土地性質變更的時候，李大山也和古藍提過，但是學者出身的古藍非常清楚，投資一家酒店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必須得有深入的調查研究才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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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齊頭並進

看完報告，古藍非常高興，草原市由於經濟落後，酒店業一直不景氣，全市隻有三星級酒店二家，唯一的四星級帝豪酒店還是照顧草原市的麵子才評上的。一旦李大山決定建設這家酒店，它必將成為草原市最顯著的地標性建築，同時大幅提升這座偏遠城市的形象。欣喜之餘，古藍答應李大山，一旦酒店建設工程正式立項，草原市會考慮給予一係列相關的優惠政策，比如在稅收、辦證、酒店評級等方麵予以照顧，全力支持這一項目的建設。而酒店周邊的商業地產開發方案，古藍也都原則性的同意了。草原市現在沒有核心商圈，李大山既然想開創一番事業，也是一件雙贏的事情。

有了政府的支持，酒店項目的進展非常快。盡管李大山根本沒有參與，但是楊一平和吳善財倆人依仗從事建設多年積攢的經驗和人脈，邀請到了國內一流的規劃設計院實地查勘。按照老校區的情況和楊一平等人的要求，設計院很快拿出了概念性設計方案。由於牧業學校老校區位居鬧市，四麵臨街，所以楊一平要求設計院將酒店和商住樓拉通設計，做到建築風格統一，對此，設計院的專家都認同了。

當正在化工廠忙碌的李大山收到楊一平發送的電子郵件時，他立即就被恢宏大氣、峻拔莊重、高達38層的酒店主體大廈吸引住了。整座酒店坐北朝南，位於老校區的核心地帶，占地400餘畝，建築麵積逾6萬平方米。除了聳立於南半部的主體大廈，北麵還有三棟附樓，四棟大樓中間包圍著的正是這座酒店的核心——靜謐雅致的中心水景花園。花園中間就是麵積達一萬平方米的溫泉湖，旁邊樹林的隱秘處還有若幹個小型、微型的溫泉洗浴池，可以滿足各類旅客的需要。

而在酒店的周圍，沿著老校區的圍牆，則是風格、高矮各異的商住樓。kao近酒店南麵大門兩邊，規劃的都是高檔服飾、商場和超市，酒店的東西兩麵更多的是餐飲、數碼影音等娛樂場所，隻是在北麵，才更多的考慮到了居住，所以鋪麵規劃的主要是商務會所、寫字樓。李大山一看就知道，這主要是為了給牧業學校的教師修建置換房。到時候他們住也可，租給別人辦公也很方便。雖然外圍建築功能、風格迥異，但是統一了所有的外牆和裝飾顏色之後，整個地塊的建築看起來就像一座有機連接在一起的城堡，莊重而不失靈動，恢弘中又閃耀著親和力，讓人升起一種一探其究竟的欲望。

別人看了是什麼感覺李大山不知道，但是他和李春花認真審看了一遍以後，都齊聲叫好。同時出於對楊一平他們的信任，李大山立即給楊一平打電話，表示自己同意了，讓他們按照既定方案抓緊時間實施。而古藍看到楊一平拿過去的設計圖時，也為草原市一舉擺拖沒有超過二十層大廈的尷尬局麵而欣喜不已，要知道現在房地產業興旺，很多縣級地區都修建了超過三十層的電梯大廈。當初答應的一係列優惠政策也隨著他的大筆一揮，逐步得到了落實，為該地塊的開發減輕了很大的阻力和壓力。

而就在酒店項目推進的同時，中國稀有金屬銷售公司也初步構建起了自己的管理和營銷體製，開始涉足各類稀有金屬的國內外銷售市場。從各方麵反饋的信息來看，劉強已經在這家公司徹底站穩來了腳跟，而且還負責了很重要的一部分業務，那就是超高純度物資的銷售組織工作。正是在他的勤奮工作下，曆經大半年的封鎖和打壓以後，八鯉銷售公司負責的提純物質銷售工作才打破了原有的僵局，開始了大規模的對外銷售。

由於市場上對八鯉牌提純物質的需求始終都在，而且保持著穩步上升的趨勢，所以，李大山一將貨物送出去，劉強那邊就聯係到了買家，而且交易價格比當初還高了不少。像金屬裏的價格已經達到了每噸230萬元，比最初的定價上漲了15。雖然李大山和劉強都刻意的控製著銷量，但是由於市場需求累積量很大，短短一個多月，八鯉銷售公司的賬麵上還是增加了多達20億元的貨款。而純淨水的銷售工作也進展得非常順利，截至十月底，當月的銷售額已經突破五億元。除去營銷成本和給經銷商的返點，毛利潤也至少在三億元以上。這兩筆大進賬也正是李大山敢於讓楊一平盡快開始酒店建設項目的底氣所在。

而福成公司那邊，成年灘羊的銷售以及良種灘羊的繁育工作正在同步進行。到十月底，已經通過八鯉銷售公司賣給烏塞得姆超過二十五萬頭灘羊。因為八鯉牌灘羊已經在中東一些國家打響了知名度，所以烏塞得姆多次強烈要求李大山增加供應，甚至提出采購價格可以提高3左右。但是李大山和劉福商議之後，都認為現在正是繁育擴大種群的關鍵時期，絕對不能貪圖眼前的蠅頭小利，抵製著沒有答應。在這種思想的指導下，福成公司才實現了灘羊存欄量一年翻三番的驚人業績。目前，在丁零農場上，已經有超過三百五十萬隻灘羊，到明年春天，就有近一百萬隻用來繁育的良種成年母羊。到那時，這些母羊每年能夠為公司繁育超過四百萬隻小羊。

由於改造靈石農場的需要，八鯉集團在八鯉湖邊打了幾口深井，並且修建了一連串蓄水量非常大的水池，用來供應靈石農場的生產灌溉用水。從北京回來以後，看著這些蓄水池，李大山一直在考慮養殖冷水魚的事情。實際上這個項目的前期考察工作早就已經由養魚大隊的人完成，隻是農場的事情一直很多，而且人手也比較緊張，李大山才沒有安排實施。現在化工廠和靈石農場的改造工作都已經進入正常軌道，這件事情也就列上了議事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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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冷水魚養殖

冷水魚養殖需要水質清新的河水或泉水，水溫10℃～18℃為宜，最佳生長溫度為16—18度。冷水魚養殖的品種分為鮭鱒魚和鱘魚兩大類，它們原本生活在山澗溪流和江河，所以要求水域水質良好，水溫低。像八鯉湖的水溫一般都在10—15度，水質更是好得沒法說。從幾百米的地下抽出來的地下湖水水溫長期穩定在15度左右，夏天經過lou天晾曬也不會超過20度，非常適合養殖西伯利亞鱘、史代鱘、虹鱒魚等冷水、亞冷水性魚類。

冷水性魚類屬於吃食性魚類，很適應高密度流水養殖。普通魚池塘放養密度為每畝800到1500斤，但是流水養殖冷水魚每平方米可以放養20—30尾，所以高密度流水的放養密度比其它池塘養魚要高出幾十倍，一般畝產量可以達到20000斤。高密度流水養殖占地少，單位麵積產量高，生產成本相對較低。

除了水質和水溫完全符合要求以外，八鯉農場搞冷水魚還有一個特別大的優勢，就是八鯉湖的水位高出地麵四十多米。像以前敷設灌溉係統一樣，隻要利用虹吸原理，就能實現養殖池的流水供給。冷水魚生活的適宜流速為大於2厘米每秒，小於30厘米每秒。通過實驗，從八鯉湖引出的水流速度大約在18—22厘米每秒左右，非常適合規模化養殖。而從八鯉湖引出的水也不用通過水泵抽回湖裏，直接排入靈石農場灌溉用水的蓄水池就可以了。反正八鯉湖每天都在積聚水汽，而引出的水量並不算大，根本不用擔心湖水減少的問題。

由於冷水魚肉質細膩、味道鮮美，富含多種人體所需的營養元素，加之食用之後並不會引起肥胖、高血脂等問題，國外一直非常喜愛食用冷水魚。目前，國際市場冷水魚年產量為100萬噸，年需求量卻在500萬噸以上，缺口非常大。而隨著國內經濟的發展，國內消費者也開始更多的關注健康，冷水魚的銷售需求也越來越大。而且冷水魚無肌間刺、生長快、個體大，非常適宜深加工，可以做成罐頭、速凍食品等。目前鱘魚批發價格在40元/公斤左右，鮭、鱒魚批發價格在35元每公斤，零售價則到了每公斤50元，達到出口標準的鮮魚價格還要高一些。

簽訂農場土地承包意向書的時候，養魚大隊的人因為並不擅長灘羊養殖，所以隊內的十五個人都沒有走。由於冷水魚和溫水魚的養殖環節並沒有多大不同，加上早就準備要上馬冷水魚項目，養魚大隊的人也自學了一些相關知識，所以倒不用李大山再招聘人手來負責冷水魚的養殖。而且他還邀請了十多個丁零人參與冷水魚的養殖，讓這些信得過的人早些熟悉操作流程，為日後的管理打下良好的基礎。

而國內冷水魚的繁殖這些年也得到了很大的發展，像北京市的虹鱒魚、鱘魚苗種繁育量就占到了全國總量的60以上。其中虹鱒魚種苗9成以上來自懷柔。由於技術先進，加上規模優勢，懷柔虹鱒魚已在國內20多個省、市、自治區安家落戶，成了各地養殖戶的寵兒。所以養魚大隊的調查報告也建議農場采購懷柔虹鱒魚進行實驗性養殖，對此，李大山也同意了。反正養什麼都是養，更何況懷柔虹鱒魚種苗的價格優勢也非常明顯，一般長約2厘米的魚苗隻要一元錢一尾。

對於這些事，李大山全部交給李賀去辦理。李賀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管理工作鍛煉，現在也大氣了很多，大筆一揮，就安排聘請施工隊修建長50米，寬30米、深2米的全水泥硬化養魚池100個，並利用虹吸原理單獨搭建了一條引水管道，利用小型調節泵站分出了10條分管道，這些分管道又分成10條直徑為25厘米的小管道，每條管道負責一個養魚池的流水供應。而每個養魚池上部都有一個防溢口，隨時可以將多餘的水排到臨近的灌溉池裏麵。

由於不需要過多的使用水泵，為整個工程節約了大量的資金，最後核算下來，盡管全部使用的是超標建材，但這樣100個魚池才用去了150多萬元，折合每畝6萬多元，算是非常便宜的了。而為了讓這些魚兒冬天也保持旺盛的生命力，李賀還指示修建了配套的頂棚。在冬天的時候，這些四周可以圍起來的頂棚將能有效保證養魚池的溫度。同時經過八鯉湖水的衝釋，又不會導致溫度過高。

魚池建好之後，養魚大隊就開始放水養水。經過一個多月的反複消毒和放水，養魚池的水已經達到了養殖標準。這時從北京懷柔采購的小魚苗也抵達了農場。由於八鯉農場采購的數量較多，加上大家是初次合作，所以這次對方還負責運輸。隻是要求農場這邊出一個人全程陪同，以便掌握這些魚苗的運輸條件和保養技術。

當四輛大卡車抵達農場之後，在李賀的帶領下，四個蓄水箱被一一打開，隻見裏麵全是活蹦亂跳的小魚苗，這下大家也就都放心了。雛魚的放養密度量為2000尾/平方米，水流量40～90升/分鍾。通過調節水泵，很快就實現了養殖要求。對方派來的技術人員看過農場的養殖場地以後，也表示：“完全達標，而且很有創意。”這創意當然就是指虹吸供水。

而小魚吃的東西，李賀也早就考慮好了。此時的小魚以投喂新鮮的天然餌料水蚤為主，輔以人工飼料豆漿、豬血等。由於沒有水蚤，而且這批魚苗已經達到2厘米長度，完全可以投喂人工飼料，所以李賀跟技術人員溝通以後，對方也同意全部喂養豬血等物。這玩意兒肉業加工廠那邊多得很，平時還不怎麼好賣，現在剛好自產自銷，而賬目隻要按照正常的內部交易處理就O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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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最後一次大團圓飯（一）

按照養殖要求，經過25～30天飼養，這些小魚就長到5厘米左右，期間的死亡率低的驚人，大概還不到1。移到幼魚池以後，養殖密度也要下降很多，而且飼料也有了變化，多以動物性飼料，魚粉、肉粉、小雜魚、蠶蛹及家禽畜內髒等為主。內髒、下腳料這些東西，肉業加工廠那邊同樣很多，光是每年加工的灘羊下腳料就完全夠用了。通過這種循環利用，李賀將冷水魚的養殖成本降到了最低。

很快就到了年底，由於農場業務擴張很快，加上明年又要實行重大的管理體製變革，所以事情特別多，連李春花也不得不回到農場幫忙處理相應事宜，隻留下李大山一個人照看化工廠。這年的後幾個月，八鯉集團的各項業務都進展得非常順利，不僅化工廠那邊共售出總價達38億元的提純物質，就連水廠的銷售量也節節上升，到年底時達到了6.3億元的月銷量，全年水廠共為集團貢獻19億元的純利潤。而鮮魚、灘羊、沙雞、黑天鵝以及鮮鹿茸也全都完成了既定的銷售任務，肉業公司的業務量更是上漲了60以上，為此劉善成不得不增招了兩次員工才滿足了生產的需要。

雖然修建牧業學校新校區、啟動建設五星級酒店，特別是靈石農場改造等項目，花去了集團大部分的資金，但是到年底盤點的時候，集團一共還結餘現金超過45億元（借貸的15億元還沒有還）。這部分資金絕大部分歸功於化工廠和純淨水廠，不過李大山知道，這方麵的業務做到目前這個樣子，基本上也就到頂了，不可能再有多大的發展。今後集團的發展重點還是要像郝五平建議的那樣，放在農業及其衍生產品的開發上來。

現在直接或者間接屬於八鯉集團管理的員工超過五千人，這包括銀行的一千多人，銷售公司的近二千人，肉業公司的五六百人，以及農業養殖這塊的八百多人。另外旗下還有合作農民超過三千人，以及他們連帶的家屬近一萬人。可以說，八鯉集團現在已經是一家員工很多、規模很大的企業。考慮到集團強大的銷售和盈利能力，八鯉集團絕對算得上是西北乃是全國具有較強競爭力的農業龍頭企業。

但是這一切，在明年開春以後就將發生一次重大的變化。農業養殖這塊的近七百名員工，和全部的合作農民都將采取長期承包的形式，獨立到靈石農場上去發展自己的新天地。屆時，福成公司這邊剩餘的不到一百名員工將主要負責良種繁育和承包戶平時養殖的檢查指導。考慮到公司人手太少，李大山又從丁零人中選擇了一批來作為學員，先在公司裏學習係統的養殖管理知識。雖然他們以前也學過相關的知識，但是沒有誰接觸過大規模養殖，所以必要的學習還是不可或缺的。

在此基礎上，李大山還計劃將鮮魚養殖單獨出來，聯合目前遍布周邊三省的鮮魚銷售門市，成立一家子公司，專門負責溫水魚以及冷水魚的養殖工作。之所以這麼做，倒不是李大山為了圖省事，而是他打算為李賀以及忠心耿耿的一幫子手下謀點福利。這些年來，雖然李賀名義上擁有集團2.5的股份，但是卻一直在勤勤懇懇的為農場貢獻力量，也從來沒有分過紅，一點大老板的滋味也沒有嚐到，李大山都覺得很愧對他。

而其他的中層幹部雖然工資高些，但是也隻有20左右，這和他們的努力付出不相稱。李大山向來的主張就是，不能虧待了勤奮工作的人，甚至還要讓他們有點驚喜。而鮮魚公司的成立就是為了讓他們有這麼一點驚喜，要不然，他們和黃豐田等人比起來，差距就太大了，這顯然不公平。大致的方案就是將鮮魚養殖和銷售門店合並以後，李大山隻要求40的股份，黃豐田以及他的手下，將根據新公司的總股本，重新折算股份。而李賀的股份，則是將他集團公司的2.5的股份換算成子公司的15—20的股份。但他是否同意還得和他商量。

而十多名中層幹部則考慮每人可購買1，一般員工可購買0.5左右。不要小看這點股份，1的股份折合人民幣至少也在五百萬至八百萬元之間，而且分紅高得嚇人。雖然這些錢大家一時拿不出，但是李大山準備讓銀行給他們貸款。利息也不用太高，幾年下來，分紅就能讓他們還清借款，而且結餘還會不小。不過這個方案，李大山隻是獨自在心裏思考，要真正實施，得等承包工作結束以後，不然會影響目前的人心。

通過這幾種方式，李大山不僅成功的將集團直屬的工作人員減少到了最低，減輕了自己的工作壓力，而且還通過摻沙子的方式，將自己最信得過的丁零人安cha到了所有的核心部門。以後，不管他在不在農場，這些忠誠的族人都將隨時向他匯報有關情況，避免自己被下麵人蒙蔽。李大山這麼做，也不是信不過現在的農場員工，而是他知道，若幹年以後，缺乏信仰和利益關聯機製的合作將逐漸麵臨風險和危機，他必須得未雨綢繆。

到明年，李大山還會將沙雞養殖交給福成公司，黑天鵝養殖交給鮮魚公司，農場直接掌管的業務將隻有馬鹿、和牛、野駱駝的養殖，化工廠、水廠以及集團財務工作。而馬鹿和野駱駝都是半散養的模式，基本上不需要人管理。現在馬鹿已經繁殖到了一千五百隻的規模，野駱駝也增長到了九十多隻。但是下一步，為了避免近親繁殖，李大山就要考慮為它們重新尋找**所需的對象了。由於現在八鯉集團直管的草場很大，加上沒有其他動物競爭，這些馬鹿、和牛和野駱駝的領地很大，生活得非常悠閑。

此時，李大山也非常悠閑自得，他已經開始憧憬明年的幸福生活了：農場沒有什麼好忙的，化工廠、水廠的業務早就上了軌道，隻需要按部就班就OK了。到時候，自己或者李春花應該可以抽出點時間到處轉轉，隻是可惜化工廠必須留人照看，不然倆人一起遊玩天下，豈不是一件大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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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最後一次大團圓飯（二）

除了為留下來的這些人考慮以外，李大山還給即將搬出去自己創業的員工和村民想了些主意。通過這幾個月以來的強化培訓和操作演練，絕大多數的農民都已經達到了農場提出的養殖要求，並經牧業學校考核合格，頒發了資格證書。認證製度是牧業學校的教學委員會和培訓部提出來的，他們認為，以後這些人將分散在廣闊的草場上，如果沒有一個良好的製度來監控他們的技能培訓情況，時間一長，肯定要出問題。李大山順勢思考了一下，也讚成他們的意見，於是這種製度就得到了推行。這種製度規定，認證不是一勞永逸的，所有獲得證書的人都得保證每年接受一定時長的培訓，同時對業務能力進行抽樣考核，以確定此人能繼續勝任他的工作。

這種製度還有一個好處就是，這些人以後將長期單獨生活，或是限製在一個很小的圈子裏，大家的眼界和關注點不可避免的會縮小。如果定期搞些培訓，原來熟識的人們又能聚到一起，交流養殖和生活中的心得體會，可以起到共同提高的目的。同時，牧業學校也能通過這種培訓，收到多少不等的一筆筆培訓費。雖然這點培訓費對於承包戶來說沒有什麼，但是積少成多，幾千人匯聚下來，還是一個可觀的數字。李大山為牧業學校投入了那麼多錢，他當然希望牧業學校能以後能逐步發展壯大，至少也能自己養活自己。

最近，所有即將搬出去單幹的人們，也在思考著自己的未來。對於養殖本身，大家倒不怎麼擔心，畢竟這麼長時間下來，積累的經驗也不少。但是對於承包土地和購買小羊的費用，大家心裏都沒有底。按照李大山在靈石農場的巨大投入來算，雖然每畝地的租金隻要400元，但是配套的水電設施耗費巨大，費用該怎麼核定，大家都不清楚。另外就是購買小羊的費用。現在農場的一隻成年灘羊綜合售價已經達到了4500元以上，就算一隻小羊隻要1000元，購買幾百上千隻小羊，總價也相當高。

大家在憧憬美好明天的同時，也在擔心自己的經營風險。盡管李大山答應，草原商業銀行會提供貸款，但是養殖收益能不能達到理想值，在短時期內還清貸款，並且讓自己富裕起來，大家都在心底裏盤算。原本因為承包所帶來的喜悅和活力，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被擔心和憂慮所替代。不過，這些都是大家想多了，實際上，李大山、李春花和李賀等人已經就大家關心的一些細節問題達成了一致意見，並且即將宣布。

這年的臘月十八，天已經很冷了，並且連續下了半個月的雪。大家平時除了必要的工作任務以外，都窩在家裏，琢磨各自的心事。但是這一天，大家都是早早的起了床，將自己收拾得齊齊整整的，八點不到，所有人都來到了大禮堂。要知道，李大山通知的幹部職工及村民代表大會要八點半才會召開。這一切都是因為大家已經知道此次會議的中心議題就是宣布承包的具體事宜。

就在這種忐忑和興奮之中，大家好不容易等到了八點半。這時，李大山帶領農場一班子領導出現在了會場裏。頓時，下麵的說話聲和咳嗽聲都停了下來，大家都在安靜的期待著決定自己命運的時刻的到來。由於會議非常重要，像常年在外忙碌的黃豐田、劉強、寧強以及其他公司中層以上幹部都回到總部參加了此次會議。

和以往主要由李賀或是李春花安排布置工作不同，這次會議一開始，就是李大山唱主角。當李賀宣布會議開始、集團董事長李大山做重要講話之後，他就開始宣布集團所作出的一係列重大決定。

“同誌們，在講話之前，請讓我代表八鯉集團及其下屬的六家公司，向這些年來為了八鯉集團創業、發展、壯大，而辛勤工作、忘我拚搏的員工們、鄉親們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並向你們及家人致以新春的問候！”聽了這話，下麵掌聲雷動，經久不息。是啊，這些年來，大家與集團共同成長，共同進步。有的人從一個剛從學校畢業、懵懂的少年，成長為集團的管理者；有的人從一貧如洗、灰心失望的農民，成長為擁有一門專業技能、年收入超五萬元、生活富足的集團正式員工；有的人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個體戶（像黃豐田等），成長為一家大型連鎖銷售公司的負責人，年收入超過百萬元。這一切確實少不了員工自己的努力和付出，但是更少不了八鯉集團這個平台。沒有這個奮鬥的舞台，大家現在可能什麼都不是。大家這掌聲是給自己，但更多的是給李大山、李春花以及集團的一班領導。

李大山不得不用手壓了壓，讓下麵的掌聲漸漸停了下來。“可以確信的是，今天這個會，肯定不是我們的最後一次會，但今年這個春節，卻很可能是我們大家一起過的最後一個年！……大家來自四麵八方，能聚到一起，是我們的緣分。這幾年來，大家在工作中互相支持，互相幫助，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起不愉快的事件，這份情誼永遠值得大家珍惜！”聽了這話，大家不由得看看自己身邊的同事、夥伴。可能幾個月以後，大家就將擁有自己的一片小天地，不能再經常見到朝夕相處的朋友了。

“同樣，我也非常珍惜這份感情。八鯉集團不是我李大山一個人的，它也屬於我們在座的每一位！就是大家搬出去以後，我也希望大家能多回來看看，這塊曾經一片荒蕪，現在卻充滿生機與活力的土地。是我們大家一起，用勤勞的雙手耕耘出了這塊富饒的土地。我也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你們也能在自己的土地上創造更加輝煌的成績，書寫你們人生中又一個奇跡！”原來還有些擔憂的人們，回想起當初農場破敗的場景，以及這些年的巨大變化，也開始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