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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大頭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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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安家 -【如意夫】《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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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3-12 00:24:59 |只看該作者
50身世
                       
    他第一次這麼肆無忌憚地看她身體,美麗妖嬈,他下面頂得好疼。

    “什麼辦法?”安瑜可和陳婆婆異口同聲問道,畢竟陳婆婆也不想家裡揭不開鍋。

    “說起來有點為難,就是請林子後邊姚六嫂幫著賣。她性子強,而且平時也去鎮上賣菜、賣些繡品,所以順便讓她賣點心也不是難事。但是這事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實在難以啟齒。”

    安瑜可知道他是因為把姚老六事情瞞下了,心裡愧疚:“那就讓去跟她談。”

    “賣糕點。”陳婆婆摸著手腕上銀鐲子,“記得以前學了做給外公吃時候還留了本食譜,越歌跟去翻翻,找姚六嫂事情過幾天再說。”

    “好。”

    到了吃晚飯時候,安瑜可和古越歌二人便開始對著那食譜指指畫畫,安瑜可有過經驗,古越歌平時也就愛倒騰些吃,所以看下來不算很難,只是有些食材比較麻煩。做糕點話小麥澱粉和涼拌油是必須,可是鎮上沒有,這樣就得到郡上去買。

    “越歌,還不知道這鎮子叫什麼,這是什麼郡呢?”安瑜可心想以後出了門都找不回家。

    “這裡是湄陽鎮,在水之湄湄,陽光陽,郡名字叫嘉義郡。”古越歌耐心解釋道,“不過郡上去就行,在家待著。”

    安瑜可確實想跟著去來著,但是這腿腳,現在她有點恨自己沒用了。

    “別擔心,這點小事若辦不好,還算什麼男人。”古越歌摸摸她手背,覺得不對自覺不著痕跡地縮了回去。

    安瑜可絲毫沒感覺到他局促,點點頭。

    陳婆婆忽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拿出幾粒碎銀子來:“這個原本一直留著,想萬一有急用再拿出來,如今就先拿出一部分吧。”

    “婆婆,這是體己錢。”古越歌還想推辭。

    “這孩子,身上沒錢,怎麼買食材?拿去!”陳婆婆將碎銀子塞給他。

    古越歌看安瑜可一直跟她使眼色,他便收下了,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將事情辦好,讓如意和婆婆都過上好日子。

    晚上,她躺在床上就開始想該怎麼跟那“兇悍”姚六嫂說。她想著,她這個法子也不知道行不行,似乎以前事情她不刻意地去想就會想起來,一刻意腦子就會疼得跟針紮一樣。反正明天古越歌要去郡上,她還可以慢慢想,對著那食譜,到時候會有新靈感也不一定。

    第二天早上濛濛亮,她就聽到古越歌起來了,坐起身來。

    “如意,是不是醒了?”古越歌站在簾外問道。

    “嗯。”

    “在鍋裡留了飯菜,和婆婆中午熱了吃就好了。”

    “好。”安瑜可心中感動就要下床去,卻不料腳下一崴摔倒在了地上。

    “如意,怎麼了?”古越歌聽到裡面“騰”一聲,連忙沖進來。他一進來就看到她衣裳半敞著坐在地上,領口那麼低,連那道深溝都一覽無餘。他深深地覺得他心理上應該對她負責了,他看了那麼多。

    “色狼。”安瑜可看他視線一直黏著在自己胸前,攬了領口,尷尬地輕聲嗔道。

    “如意,,……”

    “扶起來。”

    古越歌忙上前半抱著她坐到床上:“沒事吧。”她腰肢好柔軟,他心中一邊暗笑一邊鄙視自己。

    “沒事,就是腳崴了一下。”安瑜可坐在床上揉著腳腕,“要出門就趕緊去吧,不要緊。”

    “哎。”古越歌看她一直揉著腳,哪裡肯放心,取過桌上清涼油就給她抹上,“疼就掐著,別叫喚,省得把婆婆吵醒了。”

    “嗯。”安瑜可便抱住他胳膊,咬住嘴唇。

    古越歌瞧著她眼中隱隱有水光,嘴唇咬得殷紅,看來是真很疼:“怎麼就那麼不小心。”

    “凶。”安瑜可本來腳上就疼,他這語氣硬硬,忽而覺得好委屈,淚光閃閃。

    “別哭,別哭,,……”古越歌對於女人眼淚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手上都是清涼油,想給她拿個帕子也不行,“諾,擦擦。”

    “撲哧。”安瑜可看他居然把自己袖子遞過來,哭笑不得。

    “不哭了就好,清涼油拿好。待會兒把水端進來給擦把臉,然後吃也給拿進來,今天就別下床了,好好養著。”古越歌輕輕道,生怕語氣一重就把她惹哭了。

    “嗯。”安瑜可聽他輕聲細語便乖乖地坐在床上。

    洗完臉後,古越歌端了吃進來給她,自己便收拾了準備出門。

    “什麼時候回來?”

    “申時之前肯定趕回來。”

    “好。”

    “別擔心。”

    “不擔心。”

    古越歌聽了,臉上僵了僵,心想不擔心還問什麼,但是看她笑顏如花,眼睛亮得跟天邊啟明星似,他又笑了笑拎起包袱上路。

    安瑜可用了早飯後,就坐在床上看書:這個朝代叫晉平,旁邊有個國家叫大樑,還有一個叫大金。晉平京城叫東都,大樑京城叫北都,大金都城就叫金城。晉平皇帝姓劉名知弘,大樑皇帝姓赫連名玨,大金大汗叫齊騎•亞西納。

    這一點點看下來,還真是中國歷史上不存在國家,或許是另一個時空?她不知道來龍去脈,既然穿越,那就好好做個穿越女吧。轟轟烈烈不是她想要,平平安安才是福,如今狀況雖說不是非常如人意,但是還算平靜安全。這樣日子難能可貴,就這麼過下去也未必不是另一種幸福。

    “如意啊。”

    “啊,外婆。”安瑜可放下手頭書,高聲應道,聽聲音外婆剛剛從院子裡進來,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起來,自己真是看書看得太入神了。

    陳婆婆手上拎了件灰色長衫進門來:“越歌衣裳脫線了,幫他補補。”

    “啊,不會。”

    安瑜可擺擺手,讓她繡畫好格子十字繡還不錯,這個不是明擺著丟人現眼嘛。

    “難道還讓外婆一個老瞎子來補?”陳婆婆取笑道,“這裡有一本專講繡工簿子,反正坐著也煩悶不如研究研究,針線都給。”

    安瑜可聽此,她還能怎麼辦,只能全都接過來。接下來時間,她就一門心思撲在了那本《金牌女紅》上,看了好久才看懂該怎麼走線。

    她舉起古越歌長衫,袖子和腋下都脫線了,便取了針線來,打算拿腋下當試驗品。她比對著書上圖示一針一針地開始穿線,可是穿了沒幾針就歪到爪哇國去了。她歎了口氣只能把前面一半拆了重來,這種事情真是太折騰人了,完全沒有手感。

    安瑜可就這麼縫了拆,拆了縫,來來回回折騰了七八次才把線走平了,幸好沒把布片給戳爛了。不過布片沒戳爛,手指頭卻戳出了好幾個洞,最後終於將腋下線都補齊了。反過來一看,還不錯,外面看不出裡面錯亂。

    “如意,吃飯了。”

    “好。”

    安瑜可便和陳婆婆坐在床邊喝了百合粥,又就著鹹菜吃了幾個窩窩頭。她想起楊白勞和黃世仁故事來,那裡面吃窩窩頭是辛酸,她在這裡卻吃出了幸福味道。

    “如意,衣裳繡得怎麼樣?”

    “勉強能見人。”

    “那就好。”陳婆婆收拾了碗筷出去。

    她看看袖子,兩片布疊在一起麼,比剛剛好縫多了,難道是“熟能生巧”?

    “這裡還有幾件他以前穿冬衣,還有幾件春衣順便一起補了。”陳婆婆又拿進幾件來。

    “好。”安瑜可看著越走越平線,信心滿滿。

    “如意,婆婆,回來了!”古越歌聲音在門外響起,回來得比預期早。

    “把東西都放下吧,走那麼遠路肯定累壞了,先去擦把臉洗個身子,正好如意在裡面給縫衣裳呢,去取一件縫好。”

    “如意會補衣裳?”古越歌眼睛一亮,異常驚喜,又帶著詫異。

    “可別小瞧她。”

    古越歌笑著進門去,便看到安瑜可坐在床邊,時而看手上衣裳,時而低下頭去看書,一直比對著:“如意。”

    “嗯?回來啦。”安瑜可高興地笑,眼睛卻沒看他,這冬衣實在是太難補了,一不小心棉絮就掉出來了。

    古越歌瞧她皺眉,顯是很為難,但他心裡卻極度地樂呵,拿起一邊已經縫好灰色長衫,一抖開臉上笑容就僵住了。

    安瑜可雖低著頭沒看他表情,但她還一直在等他誇獎呐,可他一聲都不吭,便抬頭:“縫得很好吧。”

    古越歌哈哈一笑,揶揄道:“是很好,袖子都縫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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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3-12 00:25:12 |只看該作者
51交心

    等離了鐘毓玨書房老遠,安瑜可才反應過來,只拍打古越歌手臂:“誰是娘子,誰是娘子。”

    古越歌笑嘻嘻地抓住她手:“現在不是,以後就是了。”

    安瑜可看到鐘笑顏捂著嘴直笑,淩庚新笑容則似古越歌一般,帶著些得逞意味,這麼一看,她發現他們兩個看起來跟兩兄弟似,特別是眉毛部分,還有鼻子,長得特別像。

    “喂,看自己,別看家相公。”鐘笑顏看安瑜可一直盯著淩庚新看,把淩庚新藏到身後去,雖然她根本擋不住自家相公那高大又健美身軀。

    淩庚新雖然欣喜于自家顏顏在意,可是如意姑娘真跟他娘好像,其實帶回去給爹做繼妻也未必不可。啊呀,不對,不行,雖然他和娘長得很像,可也不能有這種念頭,他用力地搖搖頭。

    是夜,古越歌和安瑜可鄭重地去跟陳婆婆說了這事。陳婆婆開始還很生氣,但是聽到了無暇公主身世,心知也瞞不了多久,便無奈地接受了這個現實,只希望護國公夫婦不要怪罪。

    ******

    這時候已是五月,天氣漸漸炎熱,鐘笑顏心情也跟著煩躁起來,便連著兩天都纏著安瑜可講悄悄話,基本上都不搭理煩人淩庚新了。

    淩庚新便整日地戳古越歌手肘,示意他快點把人帶走,可是古越歌瞟他一眼:明明是說幫搞定如意,現在連自己娘子都搞不定。

    鐘笑顏看看角落裡不知在合計什麼兩人,乾脆就連早膳都叫安瑜可一起吃了。

    這日,安瑜可等正在院中和鐘笑顏一起用早膳,便聽到了外間傳來劈裡啪啦嘈雜聲。

    “賈絕色,倒是跑慢一點,要是在家摔斷了腿,只怕哥會卸了,所以,給慢一點!”

    幾個人老遠地就聽到了鐘毓瑾氣急敗壞聲音,同時轉過頭去,果然看到一個紅衣女子在前面蹦蹦跳跳,而且都不挑路走,而是徑直跨過一條條欄杆直奔安瑜可而來。鐘毓瑾無奈地跟在她身後跑,再後面還跟著一個更無奈滕金俊。

    “如意,如意,來啦!”賈絕色沖上來,抱住安瑜可。

    淩庚新被她嚇得不輕,連忙把鐘笑顏攬到懷裡去:“顏顏,們進屋,可別跟這瘋丫頭玩。”

    賈絕色不滿地瞪淩庚新一眼,卻沒出聲抗議,只一個勁地拉著安瑜可:“如意,在這護國公府裡待了好多天了吧。”

    “嗯。”

    “帶出去玩怎麼樣?東都很好玩。”

    安瑜可心想來東都這麼多天確實沒有好好玩過,而護國公夫婦這幾天也總是在忙朝中事務,似乎皇上做噩夢暗示了什麼很嚴重事情。若不是鐘毓玨撿了空跟他們說了事實真相,恐怕到現在也還蒙在鼓裡,但是又因為太忙,他們至今也沒有機會來質問他們欺騙。

    她想著在府中反正無事,不如出去逛逛,散散心,也順便想想今後該怎麼辦。

    東都城她逛過一次,但是那次是雨天,而且只去了碼頭邊上和隆王府附近,別地方一概不知。

    賈絕色這麼貪玩人,自然是不會帶她去那種看起來就不好玩地方。

    “絕色,這是什麼地方?”安瑜可看到前面廣場聚滿了人。

    “這是招賢台,皇上設了來招聚天下賢士用,那些人文采可好啦。”賈絕色神神叨叨解釋道。

    安瑜可跟在賈絕色身後左穿穿又穿穿,終於擠到台前,卻突然看到了那日在外田村欺侮她孟大跟韓二兩人,兩個人現在似乎是做了衛兵,站在招賢台兩側守衛著。

    “如意,怎麼了?”賈絕色感覺到她手一直在抖,擔心地問道。

    “記不記得跟說過,查戶帖那天,有兩個官爺曾欺負們,就是那邊守檯子兩個人,不知怎地竟到東都來了。”

    “那是爹下屬呢,前陣子剛從湄陽鎮調來,據說年輕時也是爹友人,只是後來落魄了,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人,等晚上回去跟爹爹說,撤了他們職。”

    安瑜可正想說什麼,卻看到韓二已然看到了她,眼中射出仇恨光來,孟大似乎也發現了扯了一下他袖子,他便斂了神色。

    “絕色,不想看了,們走吧。”安瑜可看到他們兩個就一陣陣地難受,拉過賈絕色手就往外走,可是人群很擠,她擠了好幾次都沒擠出去,她看到古越歌和滕金俊去買了零嘴剛回來,現在正站在週邊。她想著要不要讓他們進來帶她們出去,左側卻突然空出了一塊。她抬眼一看,是個年輕公子,指使身邊家丁生生給她讓了條路出來,她感激地笑笑,那公子也笑了笑,沒說話。

    “如意,怎麼不看了?”古越歌手上拿著她最愛吃酥雞,遞給她。

    “見到了孟大和韓二。”

    古越歌神色僵了僵,眼神越過她肩膀看向場中,卻看到剛剛給安瑜可讓道公子仍然盯著她,對上他目光,沒有避開,卻是神色不明地笑了笑。

    “如意,們走吧。”

    安瑜可正想轉身去看古越歌看什麼能看那麼久,卻被古越歌拉走了,還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幸好古越歌及時抱住了她,可是她走出老遠也不敢問古越歌到底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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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3-12 00:25:29 |只看該作者
52下手

    安瑜可聽著聽著,鼻子一酸眼睛就紅了,兩行清淚湧下:“我不想你太辛苦。”

    “我知道的。”古越歌將她抱進懷中,“你放心,我可以的,不過是科考而已。”

    “你抱我一下嘛,抱抱我嘛。”

    這邊兩個人正沉浸在你儂我儂的氣氛中不可自拔,一旁那賈絕色卻忽而春心跟著動了起來,抱著滕金俊的胳膊往自己腰上圈。

    滕金俊看到他們兩個因為被打擾而回過頭來,尷尬地不能自已,可又不能將賈絕色給推開。

    “絕色!”

    忽而,巷口一聲厲喝,嚇得賈絕色從滕金俊懷中彈了開去。

    “賈絕色,你一個姑娘家,光天化日之下,和個大男人摟摟抱抱,成何體統?”來人黑著臉,一步一步朝這邊跨過來。

    賈絕色見此,脖子一縮,躲到了安瑜可身後。

    “賈絕色,跟我回家!”

    安瑜可看出來了,這是賈絕色的哥哥,是真正的賈傾國,脾性上倒是有些像,神經都有些大條。因為本來街上的人也沒注意到這小巷裡的事,結果他這麼一吼,大家都知道了:京兆尹那粗手粗腳的女兒和個男人做了有傷風化的事情了。還絕色呢,不過姓賈嘛,大家就都不言而明瞭。

    “哥,你別這麼凶嘛。”賈絕色皺皺鼻子,扯扯安瑜可,一邊又側過身扯扯滕金俊的袖子。

    安瑜可對此又能說什麼呢,而且被大街上這麼多人看著,還不如回家吧。

    “散開散開!”忽而,巷尾來了幾個衛兵。

    安瑜可看到帶頭的居然是孟大和韓二,他們身後是一個肥頭大耳的官老爺,呼哧呼哧地走路有些吃力。

    “絕色,你又在外面惹事了!”

    “爹,才沒有。”賈絕色看到她爹,倒像吃了定心丸似的,不怕了,避過她哥哥一點點蹭到她爹身邊去,趴到她爹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賈大人聽完皺了皺眉頭,盯了滕金俊一眼,搖搖頭。

    “爹——”賈絕色不滿地拉長了聲音。

    “不行。”

    “我都說我不喜歡岳家少爺了,你是聽不懂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個丫頭難道不懂嗎?”賈大人按了按額頭,這個女兒真是讓他頭痛。

    “嗚嗚……你把婚事退了不就好了嗎?我娘走了之後,你就不管我,現在你連我的終身大事都這麼草率,你對得起我娘嗎?嗚嗚……”賈絕色不禁開始一邊哭一邊控訴。

    賈大人對她確實有愧疚,但是早定下了的婚事豈可兒戲。賈絕色又扁著嘴皺著鼻子哭鬧個不停,可氣又可笑,他是一個頭兩個大,索性不理她,一甩袖子走了。

    “絕色,跟大哥回家。”賈傾國看爹走遠了,拖過賈絕色就走。

    “我不要走,我不要回去。”賈絕色卻縮著身子扯住了安瑜可的袖子。

    賈傾國生怕把安瑜可的衣裳給扯壞了,只能跟她僵持著,一邊又虎起臉:“你走不走?”

    “我不走。”賈絕色的包子臉就皺成了一塊。

    “你為了這麼個粗人值得嗎?他根本就不喜歡你,你何必纏著呢。”賈傾國是恨鐵不成鋼,他怎麼會有這麼個死腦筋的妹妹,以她這種身份居然還女追男倒貼。

    賈絕色聽他這麼說,好像被戳中了痛處,因為滕金俊後來雖然沒有避著她了,可也沒說接受她,更別提說喜歡她了。她別過臉瞧著滕金俊那方臉,可是面無表情,連替她說句話的意思都沒有,好憋屈,扁著嘴就要哭出來。

    “我,我喜歡,她的。”滕金俊也不知怎麼了,被賈絕色那可憐兮兮的小眼神一瞅,再加上賈傾國那麼一激,就不自覺地說出來了,可說到最後兩個字意識到了什麼,聲音低得連自己都聽不到了。

    但是,在場的人哪裡還有聽不懂的。安瑜可和古越歌是一臉欣慰啊,看來這也是個嘴笨的。賈絕色則覺得她的人生圓滿了,周遭的顏色都變得五彩絢爛起來,腦袋暈暈的跟做夢一樣。賈傾國看著自己那呆子一般的妹妹,一臉嫌惡。

    “大哥,你聽到了吧,聽到了吧,他說他喜歡我的。”賈絕色眼眶裡還轉著淚花,看得賈傾國也心軟起來。

    “但是你和岳家少爺的婚事是早年間就定下的,本來說好等他從邊境回來就成婚,你這般可怎麼辦才好。”賈傾國皺著粗黑的眉毛。

    “我不喜歡他,不喜歡他啊,難道你要把我的幸福葬送在他手裡嗎?”

    “哪裡會是葬送,他可是岳家的嫡子,雖然前邊還有個哥哥,但是沒出息,以後岳家還不是他說了算。”

    “大哥,你說的是哪門子幸福啊,我要的相親相愛,不是相敬如賓!”

    “不知道你哪裡來的這些歪理,做岳家媳婦可是多少女子都盼不來的。”

    “那你覺得古越秀過得好嗎?岳家那幫人的心思你又不是不懂,若是哪一天我們家落魄了,我的下場絕對比古越秀還慘!”

    賈傾國本來覺得這個妹妹有些傻,可她這麼一分析,倒像是個看透官場的老手,難得聰明一回啊,笑了笑摸摸她的頭髮:“罷了罷了,誰讓我就你這麼一個妹妹呢,不過這叫什麼藤條的,我還要好好考驗一番。”

    “他不叫藤條,他叫滕金俊!”賈絕色撅著嘴抗議。

    “一樣一樣,不如晚上到我府上吃個便飯?”賈傾國朝著滕金俊問道,是詢問的口氣。

    “是。”滕金俊還在懊悔自己的魯莽,聽著賈絕色那些話,她要的是相親相愛,似乎和他一個心思呢,黑紅著臉應下了。

    賈傾國聽了滿意地笑笑,瞟了賈絕色一眼,背著手大踏步回去了。賈絕色連忙扯著滕金俊跟上,生怕哥哥轉過身就反悔了。

    “越歌,不如我們去看看絳晨吧。”

    “好。”古越歌看他們走遠,似乎是成了,那以後就是他和如意的事了,而岳馳方,相信他能夠處理好的。

    “吱吱……”

    安瑜可忽而發現好像有什麼在扯她的裙擺,一低頭發現小袖子不知何時竟跑了出來,她將它抱起來:“你怎麼跑出來了?不是讓你好好待在府裡的嗎?”

    小袖子委屈地窩在她懷裡,吱吱了幾聲。

    安瑜可也聽不懂,看來只能帶著它了。

    貝絳晨如今的住處在城西,只有一個院落,幸而院中的安置裝扮都還精緻,而貝絳晨無事可做就整天坐在秋千上蕩啊蕩,聽到篤篤的敲門聲,緩緩地去開了門,神情淡淡。

    “絳晨。”

    “咦,如意?”待貝絳晨看清是他們之後,臉上才轉變成了驚喜,“越歌,是你們?”

    “怎麼,是岳大哥就不歡迎了?”安瑜可扶著她的手進屋,看到石桌上散著一堆瓜果,看來她這日子過得很無趣。

    “不要跟我提他。”

    安瑜可扯了扯嘴角,這姑奶奶又鬧彆扭了:“你來東都之後一直住在這兒?”

    “跟只金絲鳥似的,討厭死了。”

    “當初讓你跟我去住護國公府,你不是不同意嘛?”

    “我才不去,我又不是什麼名門貴女,以什麼身份去住,而且我們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聽越歌說,岳大哥是因為他伯父壽辰到了才暫時把你安置在這的,並不是不對你負責呀。”

    “哼……”貝絳晨坐在石凳上生悶氣,可是垂著頭想了半晌卻開始怪自己,他的難處她是知道的,但是很多時候她卻嘴硬地不願意去包容。

    安瑜可示意古越歌也說句話,但是古越歌對於她們姑娘家的事情怎麼插嘴,無奈地搖搖頭。

    “我看你這樣子,不如一起出去走走罷。”安瑜可提議道。

    “嗯,我正想出去買幾尺布來給馳方做件新衣裳。”貝絳晨話說出口才發現自己心底裡就在不自覺地關心岳馳方,看著安瑜可我明白了的神情吐吐舌頭。

    貝絳晨尷尬地進屋了換了一件外裳,又提了一把花傘才跟著他們出去。

    古越歌聽著貝絳晨說要做衣裳,想起來如意還欠他一條帕子呢,什麼時候得提醒一下。他這麼想著,面上笑了笑,卻猛地聽到了背後疾走的腳步聲,他一回頭,額上便挨了一棒子,一摸,滿手的血:“你們……”

    安瑜可聽到身後人體倒地的聲音,詫異回頭,身邊的貝絳晨脖頸上挨了一掌暈了過去。她還沒看清楚,便被一個黑麻布袋從頭到腳罩了起來。她來不及掙扎,整個人就被扛了起來,扛著她的似乎是個男人,一路奔走,她踹了幾腳,背上便被打了幾拳,痛得她眼淚都出來了,只好溫順地裝作不敢了。但是她左思右想也猜不到這會是誰,按理說她來東都並沒有招惹到什麼人罷。

    待過了半個時辰以後,安瑜可終於感覺到扛著她的人停了下來,把她扔在地上。等到她重見光明的時候,環顧四周發現這好像是個破廟。她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人是韓二!但是他身後的人讓她看了更加吃驚,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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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驚喜

    安瑜可簡直難以置信,她重重地擦了擦眼睛,最終確定她沒有看錯,那肥頭大耳的官老爺可不就是絕色的爹,賈京兆尹!

    “你是劉如意?”賈老爺上前居高臨下地問道。

    “是。”安瑜可知道隆王爺大概是和韓二有過節,但是沒想到賈老爺也摻了一腳。

    “呵呵。”賈老爺冷笑了一下。

    安瑜可分明看到他眼中的狠戾,被他笑得直發毛:“賈老爺,我們算是近日無怨昨日無仇吧,你這是什麼意思?”

    “昨日無仇?”賈老爺蹲下來,可是腰上肥肉太多,蹲不下,只能又站起來。

    安瑜可看他這滑稽樣卻忍不住笑了。

    賈老爺卻對於她的譏笑怒了,一腳踢在她的小腿肚上:“我們或許是昨日無仇,可是我跟你爹是仇隙大了!”

    “這話怎麼說?”安瑜可覺得今日或許可以順便把韓二的事情挖出來,解了她心裡的疑惑,畢竟整日被人不明不白地拿仇人的眼光盯著不是件好受的事。

    “你知道我夫人是怎麼死的嗎?”賈老爺說著臉上的肥肉都擠到了一塊,分外猙獰。

    “我怎麼知道。”安瑜可說著卻莫名地心虛。

    “還不是被他害的,你娘要去救貝家媳婦便去救,非要拉上我夫人,貝家那個反正也是殘花敗柳了,可我夫人呢,卻落入了年將軍手裡。你知不知道那種感覺,妻子受辱,我卻什麼都做不了,只因為他是將軍,而我只是個小小的校尉。”

    “那是年將軍的錯,關我爹什麼事?”

    “怎麼不關他的事!”一旁的韓二橫著臉,啜了她一口,“我姐姐若不是因為這樣,會上吊自殺!”

    “你姐姐?”安瑜可心想難不成這韓二還是賈絕色的舅舅啊。

    “哼,你爹倒是死了一了百了,留下我們扛那些苦痛,那種感覺你知道嗎?”韓二捏住她的下巴。

    安瑜可心知韓二激憤萬分,便轉向賈老爺:“尊夫人受了貝夫人的連累是沒錯,但是這種事情你們不怪做壞事的人,卻來怪我爹娘,而來尋我的仇,你們這根本就是黑白不分啊。”

    “你不必說了,今日若不毀了你,難解我心頭之恨,就讓你爹也嘗嘗那滋味!”賈老爺一揮手即上來了兩個欲光滿面的男人。

    安瑜可一看,他們是來真的,嚇得動彈不得,嘴唇哆嗦著:“我跟你女兒賈絕色可是好友,你這般做不怕絕色怪你嗎?”

    “絕色嗎?如果她知道她娘不是善終,而是因為受了羞辱而上吊的,你覺得她還會將仇人之女當閨友?”

    安瑜可看著賈老爺和韓二退開,那兩個男人一步步靠近,嚇得尖叫起來:“啊,救命啊!”他們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早知道就不該問出這麼多話來,而應該找辦法脫身。

    “你叫也沒用。”韓二冷笑著關上門。

    “你們,你們,護國公府知道了不會放過你們的!”安瑜可這時候已經嚇得不知所措,只能搬出護國公府來做拖延。

    那兩個男人卻似是沒聽到一般,看樣子是被下了藥,一個猛撲過來。

    “啊——”幸而安瑜可手腳還是自由的,向後面退了一大步,可終究還是被困在了死角裡。

    “瑜可!”門外響起陌生的男人的聲音,但是帶了十足十的擔憂。

    安瑜可抬頭看那邊的時候,他已經破門而入,身後的家丁一擁而上將兩個男人摔倒在地。

    “瑜可。”來人抱住了她,白皙的面此時卻黑沉得嚇人。

    “你,你是……”安瑜可一看居然是剛剛在廣場上給她讓道的公子,驚訝于他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瑜可,你不認得哥哥了嗎?”赫連暉滿面的痛心。

    “我,不記得了……”安瑜可緩緩地應著,腦子卻在急速轉著,他說是她哥哥,那他是大樑人,是大樑的皇子?

    “吱吱……”

    安瑜可發現剛剛消失了的小袖子此刻又出現在了身畔,眼神中帶著探究和關懷。

    “幸而小袖子找到了我,將我帶到這裡,這猴子倒是精得很,不枉你養它那麼久。”赫連暉摸摸小袖子的腦袋,可是小袖子齜牙咧嘴地不肯讓他摸,只一個勁往安瑜可懷中鑽。

    安瑜可抱著小袖子毛毛的身子,原來小袖子還真就叫小袖子,而且還是這副身子的主人養的,果然世界上沒有無因的果。

    “太子殿下,門外的人都已經制服,如何處置?”門外的侍衛進來通報。

    “太子?”安瑜可吸了一口氣,她是公主,小袖子是皇家禦養的猴子,而眼前唇紅齒白的飄飄公子居然是大樑的太子。

    “瑜可,你真的不記得哥哥了?你是不是還在怪哥哥?”赫連暉忽而聲音淒惻,“你怪我也是應該的,當初和親的時候哥哥就該攔著的,是哥哥不好。”

    “哥哥……”安瑜可忍不住就握住了他的手,“我確實不記得了,但是我現在知道了,你是我哥哥。”

    “嗯。”赫連暉輕輕地應了一聲卻又笑了,“過往的事情,忘了也好。”

    “如意!”

    安瑜可聽到古越歌的聲音,掙扎著從赫連暉懷中起來。

    可是古越歌看見一男一女抱得這麼緊,而且安瑜可滿面的淚痕,嘴唇是受過驚嚇後的慘白,上前毫無預兆地就給了赫連暉一拳。

    “越歌!”安瑜可被暴力的古越歌給嚇著了,看到赫連暉倒在地上想去扶他,古越歌卻已經將她拉了回去,門外頓時湧入大批護國公府的護衛。

    “看你長得風流倜儻,卻做出這禽獸不如的事情來,真是人面獸心啊!”鐘毓瑾帶的人將他們團團圍住,指揮著就要把赫連暉抓起來。

    “抓起來,送到衙門去,嚴刑逼供!”門外有聲音在催促著。

    “鐘二哥,不是這樣的,不是,綁架我的人是……”安瑜可正想說什麼,卻看到賈京兆尹已經捂著嘴角進了屋,面帶譏諷。她知道了,“事實”擺在面前,他們不會相信她的話,這是要大反轉了嗎?

    “你們覺得我像是登徒子嗎?”赫連暉揮退擋在身前的侍衛,邪邪一笑,站到外面一些,“賈大人,你我可是見過面的,只是換了身裝扮,你就不認得我了?”

    賈大人本來只為報仇根本沒仔細看,而且剛剛屋內也黑得很,他忽而站到兩處,他便認出來了:“太子,太子殿下……”

    鐘毓瑾本來還想吼一句說太子殿下哪裡有這麼人面獸心的,可是忽而想起來前幾日好像大樑的太子確實來了晉平,那今日這場面可如何收拾。

    安瑜可看這樣,若想善了,恐怕就只有她把苦水往肚子裡倒了,畢竟一個是太子一個是京兆尹。任誰聽到京兆尹欺侮她都不會信的,若說是赫連暉,大家或許會信,畢竟是鄰國的,那她又怎能害他?

    “今日的事情只是個誤會,剛剛本宮經過的時候看到京兆尹也以為是壞人,想必是京兆尹已經將歹徒制服了吧?”赫連暉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京兆尹。

    安瑜可按住就要爆發的古越歌,其實赫連暉想得比她更周全,現在不是鬧事的時候。

    回到護國公府,赫連暉卻是當場遞了拜帖跟她一起進了府。

    “如意,他到底是誰?”古越歌分外不滿,壓低聲音問道。

    “大樑太子,我哥哥。”

    古越歌聽了有一瞬的尷尬,因為赫連暉的左臉頰到現在還是紅的,嘴角也破了一些,一個英俊青年被他打成這樣,還是個太子,幸好沒追究他的責任,不然他就是十條命也不夠抵的。

    “瑜可,辛竹呢?”赫連暉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等到安瑜可走近,輕輕問道。

    “啊,我不知道。”安瑜可暗忖著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赫連瑜可跟辛竹私奔的事情。

    赫連暉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點點頭:“那這位公子?”他挑了眉看古越歌。

    “他,是我心上人。”安瑜可覺得她心裡一直在打鼓,低下頭又抬起頭瞄瞄他。

    赫連暉的眼神暗了暗,沒說話,腳步卻突然大了起來。

    古越歌的心情卻突然好了起來,好像有一種被心愛的人賦予了名分般的感覺。

    護國公夫婦並不在府上,只鐘毓玨在家,聽聞大樑太子造訪,自然是遠遠地就出來迎接了。兩個人或許曾經認識,一見面就熟悉地招呼,最後鐘毓玨直接把他迎進了客房,其他人則被阻隔在外。

    “越歌,你的頭怎麼樣了?”安瑜可看他額頭上只是粗略包紮了一下,白色的布帛上滲出了紅色的血絲。

    “沒事。”古越歌握住她的手,看到她下巴上的紅痕,“倒是你,幸好你哥哥及時趕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嗯,你還打了他一拳呢。”安瑜可聽他語帶感激,可是對於那誤打的一拳卻絕口不提,不滿地嘟囔道。

    古越歌尷尬地笑笑,想了想還是將話題岔開:“綁你的人到底是誰?”

    安瑜可看看左右,將古越歌拉到僻靜處,仔細地將來龍去脈跟他說清了,古越歌驚得半句話也說不出,沒想到賈家還有這麼一段往事。

    “越歌,我看賈大人也不會再找我麻煩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

    “只是委屈了你。”

    “不會。”安瑜可搖搖頭,其實她是不希望絕色為難,更不希望她因為知道了娘親的舊事而傷心難過。

    “如意。”古越歌忽而低頭吻了吻她的唇。

    “怎麼了?”安瑜可對於他突然的溫情脈脈有些詫異,心跳也加速起來。

    “你會跟你哥哥回大樑嗎?”

    安瑜可心想古越歌是打算用溫情計策將她留住嗎,笑了一下:“如果我說會呢?”

    古越歌的臉僵住了,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答,只是緊緊地抱住她,怎麼也不鬆手。

    安瑜可心中暗自笑得開懷,面上卻沒表現出來:“我是大樑的公主呢,這次我哥哥來了,我肯定要跟著回去,而且你現在整日地在外晃蕩不念書,到時候考不上功名,又不能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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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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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反轉>

    古越歌當下就急了:“如意,別跟他回去,,這就回去念書,一定考取功名,一定會娶。”

    “喂。”安瑜可連忙拉住他,“是呆子嗎?”

    “怎麼?”古越歌忽而被她輕輕地罵了一下,覺得分外委屈。

    “忘了,是來晉平和親,只是後來跟那什麼辛竹私奔了,最後淩王爺用暴斃名義成全了他們,對於大樑來說,已經死了。”

    古越歌剛剛心裡著急,忘了還有這一層,聽她這麼一說,鎖著眉頭鬆開來:“對啊,,其實回不去了!”

    “那會不會收留?”安瑜可裝作可憐樣子。

    “答應嫁給,就收留。”古越歌故意抬起下巴,做傲慢狀。

    “那就請公子收下奴家了。”安瑜可低腰作禮。

    古越歌暫態心情大好,抱著她轉起圈來。

    “哎呀,別轉這麼快,頭暈。”安瑜可看他不聽話,便一直拍他肩膀,可是自己也被他笑聲感染,忍不住也咯咯笑起來。

    “瑜可。”

    “越歌,放下來,哥叫呢。”安瑜可聽到赫連暉叫她,連忙制止玩鬧古越歌。

    “瑜可。”赫連暉漸漸走近,叫著她名字。

    安瑜可本來差點脫口而出叫他哥哥,可是想起他是太子,以前她應該是叫他皇兄,便低了低頭:“皇兄。”

    赫連暉身形滯了一下:“,以前都是叫哥哥,還是在怪不阻止和親嗎?”

    “啊?”安瑜可沒想到原本想遵守禮數自己居然讓他起了淒惻之心,更沒想到以前他們就是那般相處,她忽而想起适才在廟中,他也是自稱哥哥,而不是皇兄,只能硬了硬頭皮,“哥哥。”

    赫連暉無奈地歎了口氣,轉向古越歌:“古公子,可否回避?”

    古越歌想著反正是兄妹,還能怎麼樣,而且看著他臉頰上紅印此時已經有些淤青,訕訕地走開。

    “瑜可。”赫連暉等古越歌走遠,卻一把抱住了安瑜可。

    “哥哥?”

    “知道,肯定在怪,但是身不由己,在這個位置上,每天都如履薄冰。知道對感情不應該,可是跟辛竹就可以了嗎?跟他也是兄妹啊。”

    安瑜可頓時覺得他們兄妹之間沒有那麼簡單了,而且他說她和辛竹也是兄妹。

    “其實如果不是,父皇不會把趕出皇宮,不會逼和親,但是父皇也是心疼。雖然替母后不值,但是知道,父皇愛女人從來只有穆姑姑一個,若不是穆姑姑去世得早,只怕母后皇后之位都要拱手相讓。所以,勾引,確實帶了些報復意味,只是最終還是愛上了,這世上還有什麼比愛上自己妹妹更可悲。”

    “……”安瑜可瞪大了眼睛。

    赫連暉手卻捂住了她眼睛:“眼睛和穆姑姑一樣,美麗得攝人心魂,可是請不要這樣看。這些話今天說完了,今後再也不會出現在面前,知道不配。”

    “哥哥,那些事情,都不記得了。”安瑜可雖然和赫連瑜可同名,但她畢竟不是真正無暇公主,不能以赫連瑜可身份來看這件事情,而是個旁觀者,“即使現在說了,也只當是個故事,何必這樣為難自己呢。”

    赫連暉苦笑了一下:“知道不記得了,就怕一走就將忘了,寧願讓覺得哥哥很不堪,也不願忘了。即使心中有那麼一丁點位置,都很開心,就算是污點,也不在乎。”

    “哥哥,不怪,相信是想做一個好哥哥。知道,是一國太子,背負了太多了責任,有時候會做出身不由己事情來。況且,現在不是好好嗎?”安瑜可心想,反正他要走了,不如就讓他走得安心一點吧,和太子哥哥打好交道,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謝謝,瑜可。”赫連暉唇顫抖了一下,心中異常感動,捏了捏她手,“處境,鐘毓玨都已經告訴了。他說他已經訪到了辛竹和如意郡主下落,現在大概已經在路上了。”

    “那以後就不是如意了,更不是赫連瑜可,因為大家都知道無暇公主已經暴斃。”安瑜可突然間就覺得自己成了一個多餘人。

    “已經想好了,放心,以前虧待了,今後絕不能讓再受苦。”

    “不要回大樑。”

    “知道。”赫連暉神情苦澀,“知道,現在和古公子感情甜蜜,雖然他暫時無功名,但是看得出來並不是池中之物,而且待也是真心。”

    “嗯。”安瑜可沒想到古越歌對她感情,就連才見了一面赫連暉都看出來了,心中甜蜜。

    “和淩王爺還有些交情,這幾天淩王爺不在東都,等過幾日晚間去淩王府一趟,和他商量一下事情,他會幫忙。”

    “可是原本應該是他繼妻,他會幫嗎?”

    “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幫,相信他不會拒絕認一個和霍楚玉如此相像女兒。”

    “什麼?”

    “是大樑公主,身份不能再低,做一個郡主挺好,而且聽聞和郡王妃一見如故,相信今後也能處得好。”

    安瑜可現下才算是明白了,他知道她不會回大樑,但是心中愧疚又使他不能虧欠於她,所以他就想了一個辦法給她一個安逸又不低微身份,那麼和他交情不淺淩王爺就是最好選擇,況且她和霍楚玉還沾親帶故。難為他這個哥哥想得這麼周到,她算是白撿了赫連瑜可便宜,撿個太子哥哥,以後可能還有個便宜王爺老爹,好像很不錯。

    “瑜可,覺得怎麼樣?”

    “啊?”安瑜可還沉浸在自己小九九中,聽到他問話,連忙點頭,“很好很好,只是沒見過淩王爺,總覺得他會不會很凶。”

    “不會,淩王爺是幾個王爺中最易相處,就是跟大樑,關係也非同一般,更何況論關係上還是他遠房外甥女。”赫連暉看她露出小女孩一般怯意來,笑著刮刮她鼻子,“不如到時和一起去吧。”

    “,去問問笑顏。”安瑜可心想這種大事還是去問過知情人比較好,省得去了淩王爺面前丟臉。

    赫連暉看她跑遠,或許是真忘了過往,因為他在她眼底再也找不到對他眷戀,也沒有仇恨,搖了搖頭,卻看到廊柱那邊靛青色衣角:“古公子,可否出來商談一二?”

    ******

    安瑜可和鐘笑顏說著,淩庚新也在一旁聽,摸了摸下巴:“這麼說,以後可能會有個妹妹。”

    “她本來就是表妹。”鐘笑顏笑著拍他手,“只是關係遠了點,不過公主表妹,比可高貴多了,以後別盡把人家往外攆。”

    “哪裡有,還不是顏顏眼裡都只有她了,都不理。”淩庚新委委屈屈地說道。

    “噗——”安瑜可面對這活寶般夫妻倆,忍俊不禁。

    “可別笑,公公人雖好,可眼睛毒著呐。”

    “啊?”安瑜可剛剛放下心又吊了起來。

    “逗玩,正好也好長一段時間沒去淩王府看他了,都是他跑這兒來,等他回來了,陪一道回去,順便幫說說話。”

    安瑜可當場應下了,可是等到要去淩王府那天,安瑜可才發現她這身子未免太不方便了。

    可是鐘笑顏卻不肯,任由淩庚新阻撓也要出去。

    “可別,肚子都這麼大了。”安瑜可聽說她懷是雙胞胎,見她這樣就擔驚受怕。

    “一定要走動走動,不然到時候坐月子那麼久,會長蘑菇。”鐘笑顏固執己見,淩庚新也無法,忙取了一件軟軟披風給她披上。不過有件事情很奇怪,她上次明明說蘑菇是他那個代號,現在怎麼能說她身上長蘑菇呢,這不合理啊,真是想不通。

    幾人浩浩蕩蕩地到淩王府,淩知隱早就知道了,命下人準備了一桌好菜,還給鐘笑顏單獨準備了孕婦專用座位和菜肴。

    安瑜可看她倒是享受得心安理得,可是淩王爺眼神一直在她身上刺探呐,她知道她和他妻子長得像,可也不必這般流連吧。赫連暉說了會為她處理好,那她就埋頭吃菜好了。

    吃到一半,赫連暉就開始跟他扯天扯地,從大樑說到晉平,從遠古說到現在,從天上說到地下。不過淩王爺也是個見多識廣,和赫連暉這麼侃大山一點都不遜於他,而且提到什麼他都能及時反應過來。

    最終還是淩庚新有些熬不住了,扯了扯就近鐘毓玨,可是鐘毓玨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繼續品味太子剛剛送上好茶。

    “爹啊。”淩庚新聽他們一點都沒有幫他認妹妹心思,急急打斷。

    淩知隱瞅他一眼:“臭小子做什麼?”這個小子有了媳婦就忘了爹了,不知道又有什麼事情要求他。

    淩庚新猛然發現整張桌子人都在盯著他看,暗自惱自己這麼急做什麼,他想了一下發現自己絕對是因為想要將赫連瑜可攆出護國公府才這麼做,對,她離開護國公府,顏顏就是他一個人了。他清了清嗓子:“爹,不是說,當初還有個妹妹流落在外嗎?”他說完這句話就想找條縫鑽進去,好像原本不是這麼說啊。

    淩知隱疑惑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還以為他要編排他呢,便扔了一記眼刀過去,淩庚新便低了頭。

    “們都先下去吧。”鐘笑顏知道淩庚新那點小九九,對著一旁服侍下人道。

    待得堂中沒有了閒雜人等,鐘笑顏便笑著走到淩知隱跟前:“爹。”

    “哎喲,可別磕著孫兒。”淩知隱連忙親自搬了一張椅子來,緊張得不行,“臭小子,還不過來看著家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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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擁吻>

    “哦。”淩庚新摸摸鼻子過來親自服侍她。

    鐘笑顏坐定後,神秘兮兮地靠近淩知隱:“爹,不覺得那位姑娘和娘長得很像嗎?”

    “是很像。”淩知隱瞟了安瑜可一眼,他早聽鐘毓玨說那位和心上人私奔姑娘又回來了,他就怕楚玉怪罪他,巴不得當沒聽到看到。

    “爹,那是您早年間遺落在外女兒吧。”

    “什麼混帳話?”淩知隱聽了,沒想到兒媳婦和兒子一起編排他,他們大概是笑他怕見這麼位和楚玉相像姑娘呢。他承認,當初聽聞赫連玨給他塞了名女子,著急得不行,但是那都過去了,而且現在那無暇公主是已死之身,跟他何干。

    “爹,枉平日那麼聰明,難道聽不懂們意思嗎?”淩庚新笑著打趣他。

    鐘毓玨算是聽不下去了,就這兩個人,最後肯定會把淩王爺嚇跑:“王爺,不如毓玨給講個故事?”

    “好啊好啊,最喜歡聽故事了。”淩知隱還以為鐘毓玨要給他臺階下呢,連忙靠到鐘毓玨那邊去。

    安瑜可見他這般,哭笑不得,幸好下人們都遣出去了,不然見到王爺這般窩囊樣,哪裡還會相信他是個叱吒沙場大將軍。不過早聽鐘笑顏說王爺是孩子心性,看來不假。

    淩知隱聽著鐘毓玨給他講故事,剛開始還聽得有滋有味,後面越聽越不對勁,盯了安瑜可好幾眼,他這不就還是在說她故事嗎?難道又要逼他娶她?那之前說她暴斃,可是欺君之罪啊,而且現場還坐著大樑太子呢,今天是來討債嗎?那他豈不是冤枉大了。

    不過聽到後面,他漸漸有些明瞭了,其實是有事求他呢,他便聽得怡然自得起來。

    赫連暉看看安瑜可,又看看淩王爺:“不如就請淩王爺收下妹妹做個義女如何?就當本太子欠個人情。”

    “太子開口還有什麼不好說,本來知隱就還欠太子一條命,就當認個便宜閨女吧。而且她算是楚玉外甥女,那也就是外甥女,自會好好對她。”

    “還不快叫爹?”鐘笑顏瞅瞅安瑜可,提醒道。

    安瑜可看了赫連暉一眼,他點了點頭,看古越歌,他也是一樣表情,便稍顯彆扭地跪了下去:“爹爹在上,請受女兒三拜。”

    “哎喲喲,快起來。”淩知隱連一拜都沒給她拜完,就把她扶了起來,“這樣很好,很好,除了笑顏,又多了個女兒。放心,爹爹肯定給找個好歸宿。”

    他說著指指鐘毓玨:“看鐘大公子就不錯,鐘家老二就算了,看看,怎麼樣?”

    安瑜可沒想到他剛剛還一本正經臉,馬上就變了,愣在了那裡。聽說他們這幫人最喜歡開鐘二公子玩笑了,幸好今天鐘二公子不在,不然又要跳腳了。

    古越歌見她這樣,而且鐘毓玨也不做任何表示,可急了,一步跨到淩知隱跟前就跪下:“岳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安瑜可,她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直接,這麼,有點,“不知羞”?

    “這……”淩知隱腦筋有點轉不過來,忽而拍了一下自己腦袋,“哦,就是毓玨講故事裡她那個心上人吧,那是前一個還是後一個?”

    “前一個後一個?”古越歌臉憋得通紅,本來就覺得自己夠不要臉了,現在還要回答這種尷尬問題。

    “他叫古越歌,本來是相府四公子,後來因為一些事情獨自出戶了。”鐘毓玨替他圓場。

    “哦,知道了,相府那幫根本不是人,以後跟岳父混,有大魚大肉吃,只要好好對女兒就行。”淩知隱心病一去,講話都眉飛色舞,毫無顧忌。

    安瑜可心想這還真是個自來熟啊,不過好像結果還不錯。

    “嗯,看笑顏都懷孕八個月了,們也要早早成親,再給生個外孫女。”淩知隱顯然是已經接受了他們,其實本來他也沒吃虧,多個女兒女婿來孝敬他,他高興都來不及。而且還不像笑顏似整天被拘在護國公府,美其名曰好好照顧孕婦,不過誰讓他府上確實沒有像鐘翰良那樣神醫呢。但是,這是他女兒啦,而且女婿也跟他們沒關係,以後他就不會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待在府中,只有米老頭作陪,想看兒女還跑到人家府上去了,他怎麼想怎麼高興,怎麼想怎麼滿意。

    安瑜可則紅了臉,偷偷地瞄古越歌,發現他也正悄悄瞄她,眼神一遇而閃,兩個人心中都是一陣激蕩。

    “等過幾天把如意,不對,以後得換個名字吧,不過不叫劉如意,叫淩如意是可以,嗯,這樣皇兄即使知道了真相也不會怪玷污皇家血統,嗯,就姓淩,別理他們,以後叫淩如意好了。”淩知隱在那兒自言自語著,激動得語無倫次,“這麼說來,可以自立門戶啊,給們建個淩氏宗祠,等百年了,們就可以帶著孫子曾孫子指著牌位說,看,那是們祖先!”

    安瑜可人聽了,默默汗,淩王爺思維還真是奇葩到一定境界,她看了鐘笑顏一眼,她就笑笑,顯然已經習慣了。

    “嗯,就這麼定了,等如意戶帖做好,就張羅著給們成親。”淩知隱大手一揮,已然決定。

    “可是,還想參加科考。”

    “科考算什麼,先成家後立業。”淩知隱一句話就把古越歌給噎了回去。

    古越歌本來確實想等考取功名再娶妻,不過眼下即使他沒有功名也不會讓如意吃苦了,而且聽聞辛竹已經被找到了,還是及早定下以免夜長夢多吧,高興地點點頭。

    安瑜可沒想到,本來該是掀起驚濤駭浪事情居然這麼容易就被解決了,跟做夢一樣但是又很真實。

    當夜,他們還是回到護國公府去。安瑜可特地跟陳婆婆說了這事,又跟她說鐘大公子已經找到了劉如意,淩王爺會處理好隆王爺相關事宜。

    陳婆婆那吊著心總算放了下來,只是想起數年未見外孫女,又忍不住流下淚來。

    “外婆,現在不是很好嗎?外孫女要回來了,姜姑姑和隆王爺都有了翻身之日,以後不管是要跟如意住一塊兒,還是跟們,都沒關係。若跟們一起,和越歌會好好照顧,就像自己親外婆一樣。”

    陳婆婆將她小手放在手心裡摩挲著:“如意,知道,對也不算很好。而且也明白,之前不過是拿當做如意替身,讓自己心裡好受些罷了,而且還差點因為自己私欲想讓嫁入護國公府。那般算計,如今還能這樣對,真是愧對。”

    “外婆,對很好,真,誰都有私心,能夠明白外婆為難。”

    “知道嗎,那段日子是最難受,一方面想讓頂替如意,一方面又不想辜負了越歌,真正是最矛盾。幸而們福氣十足,如今這樣挺好。”

    “知道,外婆,不必自責了。鐘大公子說了,如意已經在路上,過幾日就能到東都,只是之前一直被禁閉在賊窩之中,恐怕受了些驚嚇,身子和精氣神不是很好,要有準備。”

    “她能回來就好,原本以為她再也回不來了,幸好那幫山賊沒有傷她性命,這已經是萬幸了。”陳婆婆靠在她肩頭,哭泣著,最後竟然哭著睡了過去。

    安瑜可只好輕輕地將她扶到床上,她是太累了,自從劉如意消失以後,她心從來沒有放鬆過,現在真正劉如意要回來了,她總算能夠好好睡一覺。她看著她安詳睡容,面上淚痕在燭光下還閃著光,取了帕子給她擦淨,蓋好被子,輕手輕腳出去了。

    古越歌看到她從房內出來,就一直追問她怎麼樣了。

    安瑜可看他一眼,都照實說了。

    今夜月色很好,站在庭院裡石橋上,可以看到水中魚兒靜靜地游著,偶有一朵睡蓮蕩漾一下,周圍暈出一個又一個圈。

    “如意,還欠一條帕子呢。”古越歌看到她手中攥著手帕,扁扁嘴說道。

    安瑜可驚訝地看了他一下,反應過來,當初她繡給他帕子好像被她拿去包紮小袖子傷口了,點點頭:“哦,過幾日就給重新繡一條,只要不嫌棄手藝。”

    “不嫌棄。”古越歌高興地摟住她腰,覺得還不夠,在她面頰上重重地親了一下。

    “喂。”安瑜可嬌嗔,看看左右,幸好都沒有人,不然可丟臉了。

    “怕什麼,聽說淩二哥都是這麼對笑顏。”古越歌滿不在乎道。

    安瑜可被他噎得半句話也說不出,他和淩庚新才認識多久,就成一條戰線了,而且油嘴滑舌好像學壞了。

    古越歌看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這月色籠罩下氛圍是多麼美好,俯□吻住她唇,咬著她下唇撬開將舌頭伸進去,勾住她溫熱濕滑舌頭一陣狂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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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折騰>

    安瑜可沒想到他突然就激/情起來,小嘴被他堵得嚴嚴實實的,可是想掙扎又捨不得打攪這感覺,便溫順地閉了眼,享受這一刻。

    他們的事情是徹底成了吧,她的身份有了,他的學業也不必擔心了,就差個婚禮而已。但是他們相愛,雖然他們沒有那麼轟轟烈烈的故事,沒有濃郁到極致的甜言蜜語,但是彼此的行動已經證明了他們的心,他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如意,好想今夜就娶了,都快等不及了。”最後,古越歌喘著氣送她到房門口,話語中還帶著留戀。

    安瑜可被他這麼一說,當場差點就想把他拉進屋,可是想起這是護國公府,明日還有事做,搖搖頭,罷了:“快回去吧。”

    古越歌聽了,眼睛巴巴地看著她,又看到她屋內的小袖子懶洋洋地坐籐椅上咬蘋果,咯吱咯吱的,連只猴子都比他待遇好,心裡好不平。

    安瑜可順著他的眼神看著小袖子,心想這男該不會又吃小袖子的醋了吧,踮起腳尖他唇上啄了一下:“快回去吧。”

    古越歌得了一枚香吻,覺得今夜其實還算不賴,摸了摸唇瓣,一步一回頭地回房。

    安瑜可看他進了自己房間,便關了門。她看著小袖子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想到那日還全靠它,若不是它聰明,只怕是要讓那賈京兆尹得逞,她心中感動,抱著它摸了一會兒它的毛。

    小袖子顯然非常享受美懷的感覺,閉著眼一會兒就睡了去,她讓它好好躺榻上,給它蓋了薄毯,自己則脫了外衣上床睡覺。

    睡到半夜,忽而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冷風拂過她的面,睜眼一看,眼前卻是霧濛濛的。她好像聽到了前邊有繩索拉過的聲音,她直覺得身上很冷,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緩緩地向前走去。

    她竟又回到了那山峽,前面不就是她要坐的纜車,忽而身後湧上了一幫,她本不想上去,可是她怎麼也扛不過那麼多的力量,硬是被擠上了纜車。

    她站纜車裡,看著這些陌生的面孔,莫名地恐慌,纜車已經快要到中間的斷裂處,她想要吼出來,讓他們停下來,可是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不出意料,到了中斷的時候,頭頂一陣斷裂聲,纜車開始傾斜,可是車裡除了她,全都是一臉木然,似乎早就預料到了。

    她忍不住開始尖叫,身後卻有一隻手掌搭上了她的後背:“能為做的也就只有這樣了。”

    她這一次仍然像之前一樣不能回頭,可是她被推出纜車的那一刻,看清了推她的手,那只枯瘦的手臂上戴著一隻翡翠鐲子,那是外婆的,那是外婆的手,是外婆以這樣一種方式讓她繼續生活下去嗎?

    她抓著纜繩往灰濛濛的天空看了一眼,仿佛看到了江惟和貓貓那裡,對著她招手,他們的音容笑貌,是那麼熟悉,那麼溫暖。

    雖然她沒爹疼沒娘愛,江惟那麼毫無預兆地離去,貓貓也當著她的面哭泣著咽下最後一口氣,外婆也離開了她。但是她知道了,她有他們,他們都愛她,他們讓她好好地活著,這個世界裡,她有疼有愛了。

    “阿惟,對不起,不愛了,但是永遠心裡。”

    “貓貓,或許那就是吧,們生生世世都是好朋友。”

    “外婆,想,不如來找可好?”

    她就要撞上山崖的那一刻,眼前出現了古越歌的臉,命運之手將她推到了古越歌懷中。或許這就是宿命,她失去了一些,老天最終還是會給予她其他的。古越歌的懷抱很溫暖,他會愛她,護她,不會遜於他們。今生,她又有何求?

    “如意,如意!”

    是古越歌的聲音,為什麼他這麼焦急。安瑜可緩緩睜開眼:“越歌。”

    “哭了好久了,怎麼叫都不醒,謝天謝地,總算是醒了。”古越歌的下巴抵她額頭上,激動得語無倫次。

    “越歌。”安瑜可抱著他的腰,忍不住地哭泣,是他接收了本來孤苦無依的她,若不是他,或許她的心至今外飄蕩。

    剛剛被驚醒跑來的陳婆婆等聽著好像沒事了,也不打攪這一對小情,識相地退出去。

    “如意,如意。”古越歌一直喃喃著她的名字。

    “越歌。”安瑜可也叫著他的名字。

    “如意,剛剛聽到叫阿惟,雖然有些聽不清,但是這個名字有印象……”古越歌面帶悽楚,“的心上不是辛竹嗎,為什麼還會跑出一個阿惟來呢?”

    安瑜可從他懷中坐起身來,心知他又吃醋了,不過這事確實得講清楚,不然就會像一根刺紮他心裡,沉默了半晌,緩緩開口道:“越歌,他不過是夢中的一個。這些年一直做一個夢,夢到跟他相愛,但是他死了。剛見到的時候,心裡還都是他。至於辛竹,或許無暇公主的心上,但是告訴過,都忘了,不記得跟他的事情。現,愛的,是,古越歌。就當那全都是一場夢,都過去了,好嗎?”

    古越歌第一次聽到她這麼輕聲細語地說話,而且將自己的身段幾乎低到塵埃裡,心疼得要命。而且她說她愛他,只這一句,便抵過了千千萬萬,那些過往他們的感情面前又算得了什麼。他看著她眼中隱隱還帶著水光,心抽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含住她殷紅的唇,手慢慢撫著她的背安慰著。

    安瑜可側躺他結實的臂彎中,他的吻越來越深,一會兒勾纏一會兒含住,周遭全是他獨特的味道,本來的草香氣如今還混了書卷香,聞著聞著心都酥了,唇舌也漸漸麻木,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只能更加緊地抱住他的腰。

    古越歌感覺他身上某處因為這溫柔香軟已經開始想入非非,微微推開她:“如意……”

    “越歌。”安瑜可靠他胸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和她的喘息聲混一起,竟然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節奏感。

    “如意,該回去了。”古越歌起了身。

    安瑜可卻戚戚地拉住了他的衣角:“別走,晚上陪好嗎?”

    “怕,怕,會對做出什麼事情來。”古越歌漲紅了臉,一邊以自認為不著痕跡地動作遮住頂起的小帳篷。

    安瑜可卻早看見了,臉上更加紅,嘴上不饒地說道:“不是早做過了麼?”

    古越歌被她這句話嗆著了,沒想到如意清醒地豪放起來是這般的,不過她那伸出的小手是邀請他吧?他明知不可以,但還是握住了,然後被安瑜可毫無預兆地一帶,兩個就摔了床上。

    古越歌的一隻手正好覆她的柔軟上,他忽而想起那次隆王府外面他也是這樣,不過當時的如意差點氣得哭了,而現卻是她主動地勾引他。他忍不住了,隔著薄薄的夏裳一口咬下,怕她痛,力道又很輕。

    安瑜可就覺得那感覺似有若無,小手放他背上,無力地滑來滑去。輕薄的衣料被他咬過後一片濕潤,貼胸前很是難受,她便伸手去揪。一揪,外裳就脫了開去,內層的肚兜也早已滑到下面,躺著的姿勢使得起伏的弧線並不非常跌宕,但是足以勾起古越歌身體裡的那團火。

    古越歌開始用力地揉搓那雪白而富有彈性的柔軟,玩得不夠就用手指縫夾住頂端的殷紅,偶爾拉扯偶爾擠壓。微微的疼痛夾雜著酥酥麻麻的感覺,安瑜可忍不住嚶嚀出聲,可是想到這是護國公府,她就咬住了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響。

    古越歌見她如此,吻住她的唇,讓她一點點放開,漸漸的,溫柔地離開,滑向脖頸,滑向鎖骨,吸出一個個紅痕。

    安瑜可被她折騰得渾身燥熱,手上也就開始不老實地解他的衣裳,唇和手都開始肆意地他身上挑/逗。

    “如意。別動。”

    “為什麼?”安瑜可迷離著眼睛問他。

    “再動,就真的忍不住了。”古越歌沙啞著嗓子。

    “沒讓忍啊。”安瑜可說完,自己不好意思地遮了眼,太丟了,居然說出這麼蕩漾的話來。

    古越歌則輕輕一笑:“成親之日還沒定下,萬一懷孕了那可不好。”

    “怎麼就不好了,不想給生孩子?”安瑜可嗔他一眼。

    “不是。”古越歌連忙否認,面上帶著掩不住的笑意,“怕別說。”

    “有什麼好說的。”安瑜可扁扁嘴。

    “的身份至今不明,淩王爺雖然不介意,但是若以入贅女婿的身份娶,那終究還是會被說閒話的。萬一先懷上了,那別會以為是不檢點才不得已嫁了。”

    “哦。”安瑜可蔫蔫地應了聲,剛剛她都準備好了,他最後卻來這麼一句,煩。

    “如意,就這麼想要?”古越歌的大掌貼她面上,眼神直直地望入她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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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摩擦>

    “才沒有。”安瑜可又偏過頭去不理他。

    古越歌笑她不誠實,手探到她的褻褲裡,一根手指探進縫隙裡,溫熱的,微微帶著些濕潤,明明就很想要。

    “嘶——”安瑜可被這個突然的入侵弄得直抽氣。

    古越歌的手指就那緊致的甬道口上滑動著,看她舒服得面色潮紅,收回了手:“如意,再忍一段時間,到時候定然滿足。”

    安瑜可聽了這話,十足十地對古越歌無語了,說得她好像個欲/求不滿的女似的。她抿著唇去掐他的腰,古越歌那昂起的火熱就不能再湊巧地沖進了她的腿間,兩個被這突然的摩擦震得都是心中一漾。

    古越歌想了想,這樣好像也不錯,吻了吻她的唇,微微進出了幾下。

    “要不要把褲子脫了?”安瑜可話出口,又覺得不對了,捂眼睛。

    古越歌咬著她的一朵蓓蕾,重重地吸了一下,低低地笑了兩聲:“今日就不脫了,等成親之日一定讓滿意。”

    安瑜可不欲搭理他,可是古越歌似是故意的,扶著她的腰,進出著。她就那忽輕忽重的撞擊下欲/仙/欲/死,斷斷續續地吟哦著。

    古越歌卻是相當地難過,心理上是滿足了,可是那種介於得到和得不到的感覺讓他真想拋棄一切世俗觀念與她享受魚水之歡,但是最終還是理性戰勝了獸性。他摩擦得釋放出部分燥熱之後懸崖勒馬,收回了動作。

    “如意,今夜就抱著睡吧,天也快亮了。”古越歌替她把被子攏好,緊緊地抱住她。

    安瑜可裸/露的肌膚貼住他的,開始還覺得身上一點點地悸動,可是他給她的感覺異常安心,竟然就緩緩地睡了過去。

    天亮之後,安瑜可睡著睡著轉了身,手上抱了個空,睜眼一看,發現古越歌老早不了,外面漸漸地傳來鳥兒的鳴叫聲,好像好久沒有睡得這麼舒坦了。

    她緩緩起了身,由著侍女伺候著洗漱,看到鏡中的自己還戴著陳婆婆送的耳墜和玉佩,輕輕地取下來用帕子包好。這是屬於劉如意的東西,聽說她今天就會回來了,待會兒送還給陳婆婆吧。

    她剛剛洗漱完畢,鐘笑顏就請來催用膳了,她便笑著過去。古越歌也已經了,笑語晏晏地看著她,眼中是不可忽視的柔情。

    鐘笑顏看到他們兩個目光膠著的樣子就忍不住地笑,最後朝安瑜可勾勾手指頭示意她過去。

    安瑜可便坐到她身邊,將耳朵湊過去,聽完後她就一跺腳紅了臉:“才沒有呢!”

    “怎麼可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鐘笑顏白她一眼就不客氣地說了出來,嚇得安瑜可忙捂住她的嘴。

    那邊淩庚新撞撞古越歌的手肘:“昨晚上居然沒搞定她?”

    古越歌尷尬地笑笑,耳根都紅了:“怕,出事……”

    “……”淩庚新直接無語了。

    “咦,的耳墜呢?”鐘笑顏掰開她的手,驚異問道。

    安瑜可摸摸耳朵:“哦,那是劉如意的東西,陳婆婆送的,還給她了。”:

    “這樣。”鐘笑顏看著她光禿禿的耳朵和脖頸若有所思,“不如待會兒們出去逛會兒,給買兩件首飾。”

    “不用了吧。”安瑜可現是吃別的用別的,還花別的錢,真是歉疚。

    “哎,忘了有個莊園啦,那麼大個莊園,那麼多錢,反正也用不完。”

    安瑜可聽了,笑了笑:“差點忘了,現可是地主婆啦。”

    “瑜可。”赫連暉遠遠地還長廊那邊就開始叫她。

    安瑜可連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回過頭去:“哥哥。”

    待得赫連暉走近了,遞給她一個檀木盒子。

    “這是什麼?”

    “打開就知道。”赫連暉笑笑。

    安瑜可狐疑地打開,發現是一盒子的首飾,從頭到腳,分了好幾個格子裝著。每一件的做工都極致細膩,成色優良,有些金碧輝煌,有些墨綠通透。

    “這是從大樑帶來的首飾,本想找到辛竹再送給,但是今日一早就收到了父皇的信報,讓趕緊回去。所以這些就提前給吧,底下的格子裡還有些通兌的銀票,就當是哥哥給的嫁妝。”

    “謝謝哥哥。”安瑜可心想赫連暉雖然對赫連瑜可有著不倫的情感,但是不得不說他是真心對她好。今後,或許他們再也不會見了,這是一個沒有功利地疼愛她的,默默流了淚。

    “是哥哥對不住,害得現連大樑也回不去。不過,相信,古公子會好好對。若是他欺侮了,儘管跟淩王爺說,他一定會幫好好教訓他。”

    “疼她都來不及,怎麼會欺負她。”古越歌不滿地抗議,可是家是太子,也就只能低聲嘟囔著。

    赫連暉聽著笑了,打了他肩頭一拳:“記住昨天跟說的話。”

    “知道了,大舅子。”古越歌這是故意的,明知道赫連暉對如意的感情,偏偏還要挑撥。

    果然,赫連暉神情一滯,最後又狠狠地打了他一拳才甩甩袖子走了。

    “呀,這麼多,也是小富婆了,看來不需要給買了。”鐘笑顏湊過來細細看著盒中的首飾,又看到底下一遝的銀票,嘖嘖幾聲。

    古越歌瞄了瞄,這赫連暉也是故意,故意留下這麼些東西給如意作為念想。等以後他有錢了,就給如意買一堆的首飾,然後把這個盒子拿去壓箱底。說起壓箱底,對了,本來淩庚新還說給他找幾本“壓箱底”來觀摩觀摩的,怎麼到現還沒給他,他默默地靠過去一點,兩個男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如意啊,雖然首飾是不用買了,但是還是想出去走走,不如陪出去買點零嘴吧。還聽說京城新開了一家茶館,想去坐坐,怎樣?”

    “肚子都這麼大了,還亂走啊。”安瑜可剛剛沒注意,現一看,她的肚子現鼓得跟快要破的氣球似的,擔心道。

    “沒事啦,有出行,誰還敢碰不成,好好走著沒事的,還真怕坐月子一個月會長,會發黴。”鐘笑顏說到長的時候頓了頓,白了淩庚新一眼。

    淩庚新則是暗笑,誰讓她上次說他那個是蘑菇,還說自己長蘑菇的,哈哈。

    鐘笑顏瞪他一眼,喝了碗裡最後一點小米粥,就吩咐了下備馬車,和安瑜可一道出門,淩庚新也不敢笑了,連忙扯著古越歌跟上。

    安瑜可坐馬車裡,看著這置備比之前坐過的馬車又好上了一個檔次,果然孕婦待遇高啊。她掀了窗簾看著東都大街,從這小口子看外面的熱鬧又有些不一樣的感覺。忽而她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那條小巷子裡,連忙招呼車夫停下來往那邊趕了一些。

    她靠車窗上一看,那果然是方霽雅,她站小巷子裡,仿佛等什麼。古越歌奇怪,便也靠了過來,沒一會兒,巷子那頭就跑過來一個,這不是別,正是昨天綁架她的韓二。

    “不是說肯定能毀掉她的嗎?為什麼聽說,她不僅沒事,好像還被淩王爺收做養女了?”方霽雅面色猙獰,掐著韓二的胳膊。

    “她根本就不是真的劉如意,她好像是那位大樑太子的舊相識,一個小小護衛怎敢跟她較勁?”

    “姐夫不是京兆尹嗎?不是說滴水不漏嗎,最後怎麼還會被救走!”

    韓二詫異地瞅她一眼:“即使她是劉如意,都沒這麼恨她,更何況現她不是劉如意,對她就更沒想法了。倒是,到底跟她有什麼冤仇?”

    “哼,是她,是她搶走了古哥哥,害被曹瑪玷污,害今生今世都抬不起頭來!”

    “曹瑪的事情姐夫不是幫解決了嗎,如今東都跟弟弟好好過日子也是一樣的。”

    “不行。”方霽雅哭吼出來,“憑什麼她能榮華富貴,就只能殘花敗柳,如今想賈傾國身邊做個妾都被嫌棄。”

    “表哥也是個粗,若不是看是姨母的女兒,恐怕對更沒好臉色看,如今有吃有穿,就知足吧。”韓二扔下這麼句話,長歎一聲,“回去了,還得值班呢。”

    “知不知道日子很難過啊,是不是舅舅啊!”方霽雅看著他走遠,氣得直捶一旁的牆壁,震下一片泥土來。

    安瑜可本來還想跟她敘敘舊,沒想到她心裡這麼恨她,她被綁架原來也有她一份。

    “沒想到她居然是這種!而且她自己的過錯還怪到頭上,簡直是顛倒黑白。”古越歌身子一動就想下車找方霽雅理論,被安瑜可拉住了:“看她如今日子也不好過,反正惡自有天收她,們何必再去找難受。”

    古越歌定定地看了她一瞬,無奈搖搖頭:“如意,幸好沒對造成傷害,不然定然不饒她。”

    “罷了,眼下們這樣就挺好,找她頂多能罵兩句,還能殺了她嗎?如今她活著恐怕比死了還難受,家裡嫌棄,外邊沒要她。去了,只怕還會纏上,嘴巴又笨,到時候可就有口說不清了。”

    古越歌聽了好似也有些道理,她身邊坐下,只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安瑜可其實也不是那麼善良的,但是方霽雅如今已然瘋魔,古越歌去了,恐怕只會被她欺負了去,還不如不見面。讓她就自嫌棄中過日子,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懲罰。

    鐘笑顏一旁聽得清楚,看他們倆的神情都不大好,忙吩咐車夫繼續趕路:“們去茶館喝茶,好好散散心。”

    到了茶館,雖然是新開的,但是小二都很老道,見到他們就知道是什麼了,趕忙將他們領到雅座。

    鐘笑顏就讓他們上最好的茶葉和零嘴,又要了些酸梅,差點沒把安瑜可給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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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彆扭>

    淩庚新卻不忌,還一邊去接她吐出來的核,就怕她總是起身會磕到肚子。

    他們這邊安安靜靜品著茗,卻聽到樓下一陣熱鬧,鐘笑顏便吩咐侍女開了內層的窗戶。這個裝置很好,窗戶關上,什麼都聽不見,而窗戶一開,樓下的生百態一覽無餘。

    四靠到窗邊去,聽著眾閒聊,本來還以為是哪家的軼事,後來才聽出來事關皇上。聽說最近皇上做夢不知夢到了什麼,好像迷上了越劇,特地從臨仙郡請了戲班子來,宮裡天天唱著。不過最受寵的不是臺柱子,卻是一個會唱古越情歌的小姑娘,已經封了美了。只是因為小姑娘久久都未侍寢,不能再加封。

    這真正是有些荒唐,皇上做了個夢,結果卻開始縱情聲色了,不知會不會晚年失節啊。

    安瑜可聽了,驚詫不已,公開議論皇上私事不會掉腦袋嗎?聽了淩庚新解釋才知道,晉平的民風很開放,只要不是抹黑天家,百姓拿這些事做做談資都不會被揪辮子。

    古越歌聽了一會兒,感覺下面顛來倒去也就那麼一個意思,自動去關了窗戶,轉而問鐘笑顏:“近日都不見護國公夫婦,他們去哪兒了?”

    “哦,還不是皇上害的,之前去臨仙郡請那個戲班子,好像皇上不滿意,爹娘只能繼續找。”

    “那剛剛他們說的事,怎麼和說的有差異?”安瑜可避得遠遠的取了一個李子來吃。

    “皇上好像找,聽情歌不過是聊表慰藉罷了,找不到,都是虛枉。”淩庚新道。

    “找什麼呐,皇上想找還有找不到的?”

    “許是年輕時惹下的風流債吧。”鐘笑顏笑道。

    “是康熙微服私訪記看多了吧。”安瑜可輕聲取笑道。

    古越歌和淩庚新都是一頭霧水,她們兩個則兀自笑得開懷。

    “越歌,鄉試時間快到了吧?”安瑜可忽而問道。

    “還有一個半月,放心吧,考不上解元,前三甲還是可以的。”古越歌自信滿滿。

    安瑜可摸摸他的額角:“前幾日被打了,不知道有沒有被打笨了呢。”

    古越歌不禁失笑:“如意,腦袋裡裝的是什麼,大夫看過了沒事的。而且身體底子好,過幾日就能復原的。”

    “那就好,鄉試考上了還要殿試嗎?”

    “鄉試考上還有好幾道程式呢,殿試離得遠著。總歸得先考上前三甲,然後仔細準備著,放心。”古越歌安慰她。

    “好吧,看這麼自信,那就不擔心了。”

    “如意,越歌晚間看書,也去紅袖添香個啊。”鐘笑顏打趣道。

    “去。”安瑜可瞟她一眼,不過她是該偶爾去給他端個參茶什麼的,電視裡不都這麼演的嗎?

    “放心,等們成了親,別說紅袖添香了,就是裸著添香都行。”鐘笑顏看她害羞,更加露骨地笑。

    “喂。”安瑜可的臉徹底紅了,“越發沒有正經。”

    “等明日去問問公公,準備什麼時候給們成親,看著反正是入贅,這程式好走得很。”

    “不跟說了。”安瑜可的臉皮終究沒有鐘笑顏的厚,嬌嗔一句,管自己喝茶。

    回到護國公府,府內好似來了。

    “應該是大哥把如意郡主找回來了。”鐘笑顏看了看裡面的一片混亂。

    安瑜可聽說劉如意是和辛竹一塊兒回來的,他們分別被馬藍關的山賊捉了去,一個關了兩年多,一個關了一年多。幸而這次鐘毓玨去那邊尋訪辛竹,才順道找到了真的劉如意,而且鐘毓玨還一氣之下將馬藍關的山賊都給鏟平了,前兩日皇上還嘉獎了他的英勇。不過她想到這副身子的老情,就有些頭皮發麻,還是裝失憶好了,反正她是真的不知道他們的過往。

    “嗚嗚……”

    果然,他們一走進內院,就看到一個姑娘抱著陳婆婆哭,陳婆婆也是老淚縱橫。

    安瑜可見此便不靠近了,只隔得遠遠地看著,古越歌站她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哎喲,這如意也忒會哭了。”鐘毓瑾不知何時蹭到安瑜可身邊。

    “那好像是的未婚妻啊。”安瑜可戳戳他的手臂,被古越歌給扯了回來。

    鐘毓瑾幽幽地轉過頭去:“才不是。”

    “誒,現她回來了,不必糾結啦。”安瑜可瞪了古越歌一眼,把手抽回來,繼續戳。

    鐘毓瑾瞟她一眼:“才不要。”

    安瑜可倏地想起來,好像古越歌說過鐘毓瑾是有心上的,頓了一下把話題岔開:“如意是怎麼被劫走的?”

    “那幾年不正抓壯丁除外打仗嘛,外面很亂。很多不願意當兵的廢物就到馬藍關做起了賊匪,奈何頭子厲害,朝廷那時候也疲乏,所以就沒管。這些賊匪平時最喜歡下山搶些吃喝玩樂的,還有姑娘們。如意姑娘出門買東西正好碰上最混亂的時候,就被劫走了。幸而如意聰明,把自己的臉給塗髒了,賊匪看她又髒又醜就趕到伙房裡去了。伙房裡的是幾個大姑婆,見此,還勻了很多黃粉給她遮蓋,這一遮掩就是兩年,終於熬到最後大哥去找辛竹。她認得大哥的玉佩,就叫大哥給救出來了。”

    “原來如此。”安瑜可點點頭。

    “只可惜,前幾日她給大哥做內應的時候被發覺了,讓賊匪頭子好一頓修理,現精神都有些恍惚。”

    “怎麼修理?”安瑜可知道賊窩可不是好地方,說是修理,還不知道是什麼法子呢。

    “那賊匪她面上劃了兩刀,還好辛竹出手快,沒讓賊匪繼續劃下去,後來大哥就攻進去了。”

    “不過府裡有祛疤痕的膏藥,應該很快就能好的。”安瑜可念道。

    “那個辛竹是怎麼被抓去的?”古越歌本不想提“情敵”,不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還是問一下的好。

    “他,好像,不清楚。”鐘毓瑾搖搖頭,盯了安瑜可一眼,“讓如意自己去問他嘛。”

    “瑜可。”有後面叫她。

    安瑜可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表情一滯,整個都僵住了。

    “瑜可。”來卻已經轉到了安瑜可跟前,聽她沒沒回應,又叫了一聲。

    “阿惟……”安瑜可看著和江惟一模一樣的臉,心裡的某一處抽痛起來,喃喃著。

    “瑜可,不記得了嗎?是辛竹啊,是竹哥哥啊。”辛竹激動地她呆滯的眼前揮揮手。

    “她已經不記得了,別煩她。”古越歌趁安瑜可還沒反應過來,將她藏到身後,對上辛竹。

    “是聽鐘大公子說失憶了,卻原來連都不記得了嗎?”辛竹苦笑,“不過挺好,這樣挺好,都忘了最好。”

    “如意,們進屋,別理他。”古越歌著急地就把安瑜可往屋內推。

    安瑜可就呆愣著任由他推搡,她腦子裡全是那一模一樣的臉,可是他叫辛竹,不叫江惟,是赫連瑜可的舊情,不是安瑜可的。

    “越歌。”

    “如意。”古越歌皺著眉。

    “想,去跟他說幾句話,可以嗎?”

    “跟他說什麼?”

    “不知道,但是總覺得,要跟他說幾句話,不然心裡不舒服。”

    “難道不知道,跟他說了話,心裡會不舒服嗎?”

    “越歌……”安瑜可知道他不是江惟,但是她總想跟他說幾句,雖然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此時面對古越歌,她更不知道她該怎麼表達自己心中那種急迫,緊張得眼淚都飆出來了。

    “如意,為什麼叫他阿惟?他就是夢中的那個嗎?”

    “越歌,他跟阿惟很像,但是他不是阿惟。而且即使他是阿惟,現愛的也是,只是想跟他說幾句話。”

    古越歌聽到她不知所措的哭泣,心都要碎了,放開她的手:“去吧,早點回來。”或許,愛她,就要相信她,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

    等到安瑜可和辛竹說完話回來,還她門外等的古越歌連句話也沒搭上,她直接就進了自己房間。

    古越歌就站外面,看著緊閉的房門,心中一陣又一陣的鬱悶,該不會如意想起了過去,不再愛他了吧。可是辛竹是她同母異父的哥哥啊,他們不可以一起的。

    “越歌。”

    正當古越歌煩惱的時候,安瑜可卻開了一道門縫,探出小腦袋來。

    “幹什麼?”古越歌沒好氣道。

    “可不可以讓給送點水來,還有,不對,直接給叫個丫鬟過來就好。”

    “怎麼了?”古越歌看著她面色蒼白,帶著疲累。

    “,月事來了,要擦洗一下。”安瑜可面上微微紅了紅。

    “剛剛就是因為這個不理的?”古越歌也赧紅了臉,但還是先把心中的疑問問出口。

    “沒有不理啊,只是不確定是不是來月事了,走得快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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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大婚>
               
    “哦。”古越歌的心情一下子就好起來。

    “快去啦。”本來照顧安瑜可的丫鬟臨時被調去照顧如意郡主了,現她是一個幫手的都沒有,只好求古越歌。

    “好。”古越歌笑著走了,原來如意只是心急,不是不理他啊。

    “如意,好點沒?”古越歌仍記得她第一次的時候肚子痛得死去活來,她剛剛整理好自己就抱著她躺到床上去,不讓她再動彈。

    “還好。”

    “可是的臉好蒼白。”

    “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要找小廚房給做點紅糖水。”

    “不喜歡那甜膩膩的東西。”

    “但是不喝的話,肚子會痛的。”

    “今天怎麼這麼婆媽?”安瑜可終於憋不住了。

    古越歌卻沒意她的揶揄:“高興。”

    “高興什麼?”

    “又理了。”

    “什麼時候不理了?”

    “哦,沒有。”古越歌才不會煞風景地提那什麼辛竹,就這樣她面前晃蕩著,如意的眼裡就全是他,挺好。

    “還不念書,小心考不上。”安瑜可突然間覺得他魔怔了,趕著他出去。

    “哦,去將書取來,到這裡陪。”

    安瑜可來不及拒絕,古越歌已經蹦回了他自己的房間,取了書來,坐她的床榻上,開始看書。

    安瑜可戳戳他挺著的後背:“古越歌,確信這麼吊兒郎當的,能考得上?”

    古越歌幽幽地轉過頭來:“就這麼看不起?”

    “不是看不起,是覺得,別寒窗苦讀十餘載都未必考得上,而新近才開始準備。”

    “怎麼知道是新近才開始準備,小時候就立志要科考,只是中間斷了一段時間。可是之前十餘載的積累還,重拾書本而已,小意思。”古越歌撫了撫她柔順的髮絲,見她羞澀,又低頭去吻吻她的唇。

    安瑜可的眼角似乎是瞄到了什麼,倏地一下就將他推了開去。

    “姑娘,淩王爺派送了戶帖來,請看看是否有不妥之處。”鐘謹言難得地居然從前面那混亂的場面裡退了出來,珠簾外恭恭敬敬地問候。

    古越歌回頭,這才發現原來是鐘管家來了,有些煞風景。

    安瑜可微微赧紅著臉,坐起身子,讓他進來,他身後還跟著王府的管家,聽鐘笑顏說,他叫米老頭。她每次想起都想笑,可是當著他的面,畢竟長她一些,她只好憋住。

    米老頭將戶帖給她,指點著各處細節。安瑜可也看不出什麼來,反正淩王爺總不至於害她,看了幾眼就遞了回去。

    “王爺已經讓老奴著手準備婚事了,小姐的閨房今晚一定準備妥當。等明天老奴就派來接小姐回去,婚期定下月二十九,雖然省了問名納彩,但是過幾日就要開始量體裁衣。王爺還說古公子也一道回去,王府比護國公府安靜,適合念書。”

    “好。”安瑜可聽著聽著,眉眼彎彎,甜甜應道。

    米老頭說完就告辭回去了,獨留下兩個眼神交匯,可是光笑著,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安瑜可只好戳了戳他,示意他繼續看書。

    古越歌看書時很專注,安瑜可就半躺著看他英俊的側臉,他們之間總是很好玩,想到初次見面時他的局促和笨拙,後來漸漸變得開朗,兩個的關係也開始升溫親密,直到現內心的激情澎湃,反映到面上卻是細水長流,溫暖雅致。

    遠處的嘈雜聲仍然一陣陣傳入耳中,沒一會兒便聽說好像護國公夫婦回來了,再過了一會兒宮裡好像就來了,那公公扯著嗓子宣劉如意面聖。她想到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想到幸而如今她已不是劉如意,那些腥風血雨她就不必經歷了,算是件好事。

    第二天一早,米老頭就派了車馬隊來迎她回王府,鐘笑顏看她要走,死乞白賴著要跟她回去玩玩,所以淩庚新又是好一陣忙活。

    從護國公府到淩王府也不過半盞茶時間,似乎附近的百姓都已經收得消息。安瑜可下馬車的時候幾乎被王府不遠處黑壓壓的群給嚇了一跳,想到鐘笑顏說的大部分官府權貴對百姓並不十分苛待,從這一點上又看了出來。不染按照她以往的認識,這些老早給趕了去了,而街上的百姓看著都是一臉豔羨。真不知道她是何時修來的福氣,竟然被淩王爺收做養女。待得看清她的樣貌後,又覺得是王爺撿了個仙女做閨女,長得比宮裡的娘娘還漂亮,說不上誰好福氣了。

    到了王府,淩王爺自然是要好好對待她這個女兒,吩咐著下不許怠慢了她,更不能怠慢郡王妃,下們一時被整得雞飛狗跳的。

    安瑜可聽著鐘笑顏跟講故事一樣跟她說,想想這些事已經跟她無關了。兩個打定主意以後都少跟皇家接觸,好好相夫教子過完這甜蜜蜜的一輩子就好了。

    古越歌的鄉試時間是六月二十五,正好考完鄉試,他就可以回來成親了。

    婚期很快就到,只因安瑜可和古越歌都不是非常有身份的,也不必經過皇宮裡的各種通報手續。但是淩王爺還是吩咐按一般郡主的禮儀來辦,二十九當天,陽光明媚,天氣有些炎熱。安瑜可更加覺得渾身燥熱,幾乎呼吸不了。

    幸而成親的程式因為古越歌入贅的原因減少了很多,沒有原先那麼繁瑣了。她就順著喜婆的指導一步步走過來,最後終於被古越歌抱進了洞房。

    雖然東都城的很多權貴都來喝了喜酒,但都不過是看淩王爺的面子來意思意思。他們的友也就鐘笑顏和賈絕色、滕金俊幾個,洞房鬧不起來,索性就放古越歌早早地回房了。

    安瑜可聽到了腳步聲,放下揪著的衣角,心開始撲通撲通跳了起來,但是視線被蓋頭擋住了,只看到一雙男靴踩上腳踏,繼而坐她身側,身下的榻褥頓時陷了下去。

    秤桿子掀了蓋頭之後,安瑜可面前一片紅光,看到古越歌眼中的柔情,羞得低下頭去。

    喜婆照例說了吉祥話,便退了出去,將剩下的時間交給這一對新婚小夫妻。

    “如意,們成親了。”古越歌的話語帶著微醺,但是眉眼溫暖。

    兩個視線交錯,安瑜可便紅了臉,低低地應了一聲:“是。”

    “很高興,高興嗎?”古越歌執起她的手,吻上她的指尖。

    “嗯。”安瑜可覺得這一刻前所未有地忐忑和嬌羞。

    “如意,能給的不多,但是保證,會對比淩二哥對笑顏還要好。”

    “知道的。”安瑜可的指尖被他一邊說話一邊含著吮吸弄得身上一陣陣地酥起來,看到桌上仍是紅燭搖曳,兩杯合巹酒還待品嘗。

    古越歌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微微笑了笑:“差點忘了。”

    他起身去端了來,遞給她一杯:“但是記得喝了酒會發酒瘋,今天晚上可別鬧太厲害。”

    安瑜可想起第一次似乎就是因為她喝了大碗的酒,以至於杉樹林裡撲倒了他,結果自己心中有愧,他也聽之任之,她就被吃得死死的。

    古越歌的手交過她的臂彎,示意她遞到唇邊,安瑜可便順從地喝了下去。

    果然,安瑜可是不會喝酒的,才這麼一小杯下肚,身上就滕騰騰地點起火來了,不過今天,有可以滅火了。

    安瑜可被他緩緩推倒床上,踢掉了腳上的繡鞋,看著他越湊越近,最後困了他的雙臂中間,那帶著微微酒意的氣息噴她臉上,讓她的臉燒得比胭脂更紅。

    古越歌柔柔地含住她柔嫩的唇瓣,細細地吮吸著,看到她迷蒙地微睜著眼睛,低沉地笑著:“如意,太美。”

    “之前說的那個眼睛很美的女是娘親嗎?”安瑜可忽而問道。

    “如意,就將那些全都忘了,省得傷神傷心。”古越歌為了岔開她的注意力,咬了咬她的耳珠,一聲聲地叫著她的名字。

    “只是好奇而已。”安瑜可被他低低的呢喃招惹得不知所措。

    “如意。”古越歌仿佛叫不夠似的,撫著她鋪了滿床的墨發,她唇上又啄了幾下,感覺更不夠,便來了一個長長的熱吻,聽到她嬌喘微微,笑得異常得意,順勢就脫了她的外裳,解了中衣。

    可是古越歌脫自己的外衣時忽而摸到了一樣東西,忽而坐起身,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來。

    “這是什麼?”安瑜可自然知道那是玉佩,但是這儂儂的時刻卻被玉佩搶了風頭,納悶。

    “這是娘給的,今日將它送給。一直都沒正經送給東西,這個就當做定情信物好不好?”

    “好。”安瑜可收下,但是放身邊多礙眼,便擺到了床邊的小桌案上。

    古越歌看她半披著衣裳,完美的曲線若隱若現,更加誘,待得她走近床榻之時趁她不注意將她壓了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終於大婚了~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吃肉了,是不是快了點?

    順便,為了補償大家,發個昨天某安心血來潮寫的仙俠開頭給大家玩玩,好玩你們就哈哈哈~喜歡的人多的話,那我就挑個時間開,不然就只有坑在硬碟裡了。

    白菟絲是一隻笨兔子,因為其他兔子一般到了兩百歲就能化成人形了,可是她修煉了五百年也還是只兔子,而且還很不小心地把耳朵給變沒了。

    她在發現自己的耳朵沒了的第一刻去找爺爺,哭哭啼啼地說自己把耳朵變沒了。

    周圍其他的小兔子全都笑了,包括剛出生三個月的小小小兔子,那三瓣嘴看著就是**裸的嘲笑。

    白菟絲哇地一聲就哭了,最後爺爺憋著笑摸摸她沒了耳朵的頭頂勸慰道:“沒事,這證明你還不算十分笨,起碼能把耳朵變沒了。”

    白菟絲聽了點點頭,可是越想越不對,三瓣嘴咬著爺爺的衣袍,硬生生給扯下一塊來:“你個壞人!”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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