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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大頭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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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嵐月夜] 重生之NG人生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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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3-14 01:25:31 |只看該作者
卷十一 神秘電台的背後 第一百章 尾聲

  「這麼說,你光憑嘴炮技能就這麼折服了那個假洋鬼子?」

  劉琬瑆坐在衛曄家客廳裡,源源本本聽白微講了一遍整個故事,不由目瞪口呆。

  白微謙虛的笑道:「哪裡,其實最後一擊是秋哥給的。我慷慨陳詞之後,他忽然在鄭志明身後現身鼓掌,喝了一聲『說得好』,當時就把鄭志明嚇尿了,沒用秋哥逼供就把關著你的地方說了出來,還有那個五大三粗的老陳都嚇的跪下了,我第一次親眼看見被嚇跪下的。」

  幾個人聽了這話都笑,只有另一邊的周同浠和楊寧面面相覷,最後由楊寧哼了一聲開口:「鬧來鬧去,我們都是跟著白折騰,這所謂的秘密瞞著的不過是我們三個人,」他回手拍了拍周同浠的肩,「你比我還可憐,天天被他們支使,連他們搞什麼鬼你都不知道!」

  周同浠冷笑著看了衛曄一眼:「要不說交友不慎呢!咱倆那天怎麼那麼賤呢,他說要趁著鄭志明不在家,去他家裡探一探虛實,咱倆居然就什麼都沒問的跟著去了!」

  此時「白微打怪小組」完整版正彙聚一堂,白微有感於這一次經歷的驚心動魄,也感激大家的情義,和衛曄、越逢秋商量過後,終於源源本本把事情說了個清楚。

  劉琬瑆關注的重點一向與旁人不同,她又是西方人的思維,覺得白微和越逢秋的秘密算是個人隱私,不告訴她並不是什麼大事,所以聽完只感歎白微新練成的技能。

  周同浠和楊寧則不同了,周同浠可以說是參與行動最多的人之一,卻從來不知道這些核心秘密,難免惱火。楊寧則是被騙去等過一回殺人的變態,又為了他們的安危拋下正在拍的戲趕了回來,還聽說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曾經被電死過一次,更加窩火。

  兩人再想起那天晚上被衛曄忽悠著去了鄭志明的家,周同浠連上鄭志明的電腦,把白微日記相關的備份全部追索出來刪除,楊寧則幫著衛曄搜遍了整間屋子,差點被警察堵在屋子裡,頓時恨不得把這對無良小情人狠狠收拾一頓!

  白微料到他們會生氣,忙陪笑:「師兄,同浠,我知道這事是我們不對,要怎麼樣你們才能消火?」

  「哼!先來個負荊請罪,再擺一桌酒席,你們倆,」周同浠和楊寧也是欺軟怕硬,一同略過了越逢秋,只針對白微和衛曄,「給我們倆鞠三個躬,就原諒你們了!」

  白微剛要開口,被衛曄一把拉住胳膊:「周同浠,上次我答應你的事,你還記得吧?只要你既往不咎,我就絕不食言。」

  周同浠眼珠轉了幾轉,楊寧忙按住他的肩:「他答應過的事還拿來再說,你理他?」

  周同浠卻又想了想,回道:「可以,但是我不能等了,你得在一周內辦好!」

  衛曄一笑,伸手與他擊掌:「一言為定!」又轉頭看向拉著臉的楊寧,「師兄,你不是說拍功夫片辛苦麼?我有個朋友正投拍古裝偶像劇,缺個男二,你想不想去?演對手戲的可是個青春美少女!」

  楊寧很是意動,卻不應聲,衛曄繼續加碼:「我再幫你爭取一部現代戲,霸道總裁怎麼樣?」

  「我再給你加一年全家桶!」白微看楊寧還是猶猶豫豫,一拍桌子說道。

  楊寧頓時眉開眼笑:「成交!」

  剩下劉琬瑆左看看右看看:「那我呢?」

  衛曄冷眉冷眼:「你什麼你?誰叫你招呼不打一聲就跑來的?專門拖後腿,你的命還是我們救的呢!」

  劉琬瑆剛抬起手要說話,周同浠就咳嗽了一聲,衛曄立刻轉了口風:「這一次大家辛苦了,鄭志明帶著老陳自首,總算是將這一系列的案子了結,微微又沒了BOSS,不如我們集體出去旅行吧,給劉琬瑆一個贖罪的機會,費用你出一半,另一半我出。」

  「好啊!我正好有個地方想去……」劉琬瑆不在乎錢,立刻應聲。

  可是衛曄卻對她想去的地方沒興趣,轉頭問起大家的意見來,大家七嘴八舌,有想去海島的,有想去雪山的,爭了個不亦樂乎。

  白微窩在衛曄懷裡,頭枕著他屈起的膝蓋,看著她的好朋友們坐在她溫暖而安全的家裡,笑容不由越來越大。敵人肅清、隱患已除,有秋哥這個大殺器在,連人的記憶都可以清除,她再沒什麼後顧之憂,對未來更是充滿期待、無畏無懼。

  人生至此,親情、愛情、友情皆圓滿,事業、追求、理想都光明,夫複何求?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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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3-14 01:25:51 |只看該作者
番外之劉琬瑆&周同浠

  劉琬瑆真不敢置信衛曄居然這麼缺德,訂機票的時候,偏偏就把她落下了,讓她搭後一班機去塞班島!這個記仇的混蛋,等她見到白微,非得把他的情史扒個乾淨不可!

  劉琬瑆憋了一肚子火,下飛機奔酒店的路上還在掰手指細數衛曄那幾任女朋友,誰知等她到了酒店辦好入住,再四處找人時,卻除了一個死宅周同浠,再沒見別的人。

  「怎麼回事?」劉琬瑆居高臨下看著躺在沙灘椅上的周同浠,氣勢洶洶問道。

  周同浠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什麼怎麼回事?」

  「其他人呢?」

  「沒跟你一起來嗎?」周同浠再次無辜的眨眨眼。

  劉琬瑆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抬腳在他小腿上踩了一腳:「給我說實話,是不是你跟衛曄合謀搗的鬼?」

  周同浠指天發誓:「真沒有,你還不知道我嗎?但凡出門,只要有人規劃行程,告訴我什麼時候去哪,我絕對二話不說服從。我上飛機時發現就我自己,還覺得奇怪呢,問衛曄,他說他們搭早班機,可我到這裡也沒找到他們,他手機又關機……」

  劉琬瑆將信將疑,拿自己手機撥了一下衛曄的,確實關機,她不死心,又撥了白微的,也是關機,不由皺眉道:「他們不會是還在飛機上吧?你知不知道他們搭的哪一班飛機?」

  「不知道。」周同浠搖搖頭,拿起旁邊的果汁喝了一口,「不過管他呢,我現在只想曬曬太陽,睡個午覺,不辜負這海天一色的勝景。」

  劉琬瑆抬頭看看不遠處的碧海銀沙,再看看跟前這個躺在酒店陽臺上的周同浠,不由恨鐵不成鋼的又踢了他一腳:「你這還叫不辜負?給我起來,跟我潛水去!」

  周同浠立刻閉上眼睛:「我睡著了。」還煞有介事的打起了呼嚕。

  劉琬瑆對付他容易得很,直接往前走了兩步,一手捏住他鼻子,一手伸到他腰間胳肢,周同浠怕癢,一個鯉魚打挺就跳了起來,偏偏鼻子被劉琬瑆揪住,這麼一鬧騰,鼻子被揪的酸痛,他眼眶頓時紅了,差點沒滴下淚來。

  劉琬瑆開心的笑出聲音,先前被衛曄誆騙的那點鬱悶頓時消散,便伸手勾住周同浠肩膀,笑眯眯的說:「我先去換衣服,你到外面等我。我出來要是看不見你,後果自負啊。」

  於是周同浠就這麼被劉琬瑆揪著陪她潛了半天水。傍晚時分,兩人上岸後,換過衣服洗過澡,都精疲力竭的躺在沙灘椅上,相對看夕陽。

  「難得看到這樣紅豔豔、平靜到極致的海面,」劉琬瑆舉著一杯雞尾酒,眼睛被霞光染上緋色,閃著柔和的光,「這時候真想化作一尾魚,隨波逐流,與夕陽同去。」

  周同浠側過身,以手肘支著頭,看著難得沉靜嫻雅的劉琬瑆,笑道:「美人魚麼?」

  劉琬瑆斜眼瞥了他一眼:「幹嘛,要我化成泡沫?」

  「你才不會。」周同浠嗤笑,「換了是你,恐怕會想辦法把王子兩條腿合在一起,變成魚吧?」

  劉琬瑆不屑道:「那樣還能用了嗎?誰稀罕。」

  周同浠臉一僵,莫名覺得兩腿之間隱隱作痛,掩面道:「姑娘,你能含蓄點嗎?」

  「這有什麼好含蓄的?」劉琬瑆露出一絲笑來,「我要是美人魚,自然得找魚類做伴侶啊,不同物種怎麼相愛?就像你跟我,一個是溫室裡的嬌花,」她說著指指周同浠,「一個是翱翔在曠野的雄鷹,」她又指回自己,「你說怎麼相愛?」

  周同浠不由沉默下來,目光卻不肯退縮的望著劉琬瑆,劉琬瑆也沒有退避,目光一直與他對視,良久,周同浠才苦笑:「你至於這樣貶低我麼?」

  劉琬瑆眸光微動,轉回頭看向海面,低聲說:「我只是打個比方。」

  周同浠沒有說話,沉默橫亙在兩人之間,直到落日餘暉盡皆沒入海面,劉琬瑆才坐起來說:「肚子餓了,走吧,覓食去。」

  周同浠沒動,劉琬瑆以為他在鬧彆扭,就起身去拉他:「好啦好啦,吃飯比天大,快走。」

  她拉住周同浠的胳膊,想把他拉起來,周同浠也順勢起身,卻趁她沒留神,將原本支在後腦勺上的右手伸出來攬住她的腰,同時將被她拉住的左手臂往回一扯,劉琬瑆來不及反應,人已經坐到了周同浠腿上。

  「誰是嬌花?」周同浠扣住劉琬瑆的腰,按住她掙扎的手,貼近她耳邊問道。

  劉琬瑆撲哧一笑:「用不著為了這一句就這樣展示男性雄風吧?」

  周同浠貼著她柔軟的耳垂繼續問:「誰是嬌花?」

  劉琬瑆很識時務:「我我我,我是嬌花行了吧?」

  她邊說邊側頭躲開,周同浠卻不肯放鬆,逼近了她,將額頭抵在她額頭上,眼睛直視著她的眼睛,認真說道:「劉琬瑆,我是比較喜歡獨處,比較喜歡待在家裡做自己的事情,但這並不代表我不喜歡跟我愛的人在一起,陪她做她喜歡的事情。」

  「你不覺得你之前對我太苛刻了嗎?你只是為了逼退我而設計了那些行程,但是事實上你的生活是那樣的嗎?你也會關在實驗室裡半個月不出來,也會為了寫一篇論文閉關幾個月,我們本質上難道不是一樣的嗎?」

  兩人距離之近,容不得劉琬瑆有任何退避餘地,她眼底清晰映著周同浠的決心和認真,不知為何,忽然破天荒覺得慌亂起來,「我……」

  「其實你要拒絕我,根本不用那麼麻煩,琬瑆,你只需要摸著自己的心,告訴我,你根本不愛我,你永遠也不會愛上我,我自然不會再來煩你。」

  周同浠聲音低沉,墨綠色的眸子泛著琉璃一樣的微光,一瞬也不瞬的望住劉琬瑆,讓她竟一時說不出任何字句來。

  兩人就這樣僵持,周同浠心裡的忐忑一層層浮上來,不由自主便抱的劉琬瑆更緊,待劉琬瑆察覺到時,整個人都已經困在了他胸前。

  「你是和衛曄設計好的吧?」劉琬瑆心裡突然湧上一股惱意,她伸手抵住周同浠胸膛,頭往後仰,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他們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顯然是根本不打算來,只把我誆來跟你獨處,周同浠,你很有長進嘛?」

  周同浠臉色微變,卻不辯解,只說:「你還沒有回答我。」

  劉琬瑆冷笑:「回答什麼?我想起來了,那天在衛曄家,他說的答應過你的事情,就是這一件吧?所以你立刻就不追究了?」

  周同浠沒有回答,神色卻是默認了下來。

  劉琬瑆再次冷笑一聲,用力推開周同浠,又扯開他扣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站起身,居高臨下說道:「我一向最討厭這些小手段,你不知道嗎?」

  她說完轉身就走,周同浠依舊坐在椅子上沒有動作,直到她拉開陽臺玻璃拉門,周同浠才出聲說道:「明明一句『我就是不愛你』就可以解決的事,你又何必借這事發火?你放心,我不會再糾纏,你要是覺得不愉快,我幫你訂明天的機票回去。」

  「我為什麼要回去?」劉琬瑆扶著拉門,回頭怒氣衝衝說道,「我好不容易飛過來,還沒玩夠呢!」

  「那好,那我明天就走,免得擾了你遊玩的興致。」

  劉琬瑆更惱火了,想說我又沒叫你走,又覺得這樣像是示弱,便回了一句:「隨便你!」然後氣衝衝走了。

  她獨自出去找地方吃了一餐,還有意喝了幾杯酒,吃飽飯又特意找了家酒吧坐了一會兒,和來搭訕的一個澳洲男子聊了一會兒。

  男子金髮碧眼,樣子算是劉琬瑆喜歡的類型,談吐也風趣,一點也不冷場,可是劉琬瑆最後還是拒絕了他邀請自己去他住處再喝一杯的邀請,早早回了酒店。

  她的房間就在周同浠房間對面,劉琬瑆回去時,對面房間房門緊閉,裡面也沒什麼動靜。她這會兒怒意消退,有心想敲門跟周同浠說兩句緩和一下,可臨到門口,又覺得自己又沒錯,憑什麼要自己主動低頭,就轉身回去了。

  劉琬瑆是個萬事不存心的人,回房去玩了會平板電腦,就把這事拋之腦後了,直到白微給她發了微信,她才想起這事來,並怒氣衝衝問白微:「為什麼連你也出賣我???」

  白微發了個笑臉,解釋:「衛曄事先也沒跟我說呀,機票行程都是他訂的,我是直到機場看見你和同浠不在,問起他才知道這些事的,那時你都登機了。」

  「那你們去了哪裡?」

  「澳洲……」

  劉琬瑆臉上表情扭曲,過了一會兒,又憋出冷笑,開始在手機上打字:「唔,澳洲是個好地方啊,我記得衛曄第二任女朋友就是墨爾本華裔移民,那女孩比我還高,身材也比我好,漢語說的磕磕絆絆,但是很會勾人,他們倆認識半個月就在一起了……」

  幾千里大洋之外,白微看著手機屏幕唇角抽搐,對走過來的衛曄說:「你這次真的惹了不該惹的人。」

  衛曄不明所以:「什麼?」

  白微把手機一收,嫣然笑問道:「墨爾本女郎,很HOT吧?」

  衛曄:「……」

  劉琬瑆出賣衛曄一回,總算是出了口惡氣,晚上就沒什麼壓力的早早睡了。第二天起來看外面陽光普照,便想去嘗試叢林探險,她收拾好要帶的東西裝進背包,又穿好衣服,帶著背包出門。

  出人意料的,對面房門居然半掩,劉琬瑆乾脆過去敲了兩下,「喂,你吃早飯了沒有?」裡面無人應聲,她推開門時,卻沒見到周同浠,反而有個客房服務人員走出來,向她打招呼,說這個房間的客人已經退房走了。

  劉琬瑆吃驚之後,怒火隨即席捲而來,她轉身出去,摸出手機就給周同浠打電話,電話一接通,沒等周同浠開口,她就先罵道:「周同浠你有種啊!我告訴你,你走吧,走了以後,再也別來見我,我也再不想見到你!」

  電話那邊沉默片刻,才傳來周同浠的聲音:「你不是嫌我煩麼?」

  「我什麼時候說你煩了?我是嫌你和衛曄玩那些不入流的小手段!」

  「那如果我單獨邀你一起來旅行,你會來麼?」

  劉琬瑆頓了一下沒有回答,那邊周同浠又自己接起了話:「算了,當我沒問。你慢慢玩吧,玩的開心點,我先回去了。」

  「你夠了沒有啊?」劉琬瑆又火了,「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倒鬧起脾氣來了。來都來了,至於為了這麼點事,搭好幾個小時飛機匆忙往返麼?」

  「至於。」相比劉琬瑆的惱火,周同浠顯得十分冷靜,「琬瑆,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永遠回不去最初的樣子,不過也許這樣也不錯,至少是一個了斷。」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這個你心目中的好哥們,可能要後退一步了,我們……不,是我,需要一點時間和空間來慢慢將這段感情……總之,我先回去了。再見。」

  他說完等了片刻,卻沒有等到劉琬瑆的回答,就先切斷了通話。

  劉琬瑆這裡呆了一會兒,才醒悟過來周同浠的意思,他是要跟她劃清界限,從親密無間的老友變成普通朋友,那一聲簡單的再見,竟似有訣別的意思!

  她不敢置信周同浠竟然下了這樣的決心,也沒有想到當初一時的錯亂會釀成今日這個後果,整個人瞬間就像當機了一樣。

  她和周同浠16歲就相識,在同一所高中就讀,後來大學雖然不同校,卻也相隔不遠,後來衛曄到A國之後,他們三個更是經常混在一起。對於她來講,衛曄不過是世交家小孩和相識日久的朋友,周同浠卻算得上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周同浠分道揚鑣。

  可是周同浠都那樣說了,她又能怎麼辦?想挽留住他,除非,她也能回報同樣的感情……

  劉琬瑆就這樣失魂落魄的背著背包在酒店走廊裡站了好久,直到手機鈴聲響起,她才回神。

  「喂?」

  「劉琬瑆?」電話那端傳來衛曄的聲音,「你在哪裡?」

  「酒店啊。」

  「同浠呢?他是不是要出發回國?你趕快去攔住他!微微剛剛睡醒,發現她NG了,上一回合同浠在去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你快去攔住他!不要叫他走!」

  劉琬瑆急了:「你怎麼不早說?他早都退房了,這會兒沒準已經在路上了!」

  「微微剛醒過來,我們也不知道,你快試著聯繫一下他!」

  劉琬瑆慌忙掛斷電話,看通話記錄時,發現她跟周同浠通話是10分鐘之前,現在聯繫他應該來得及,忙一邊下樓一邊給他打電話。

  可是周同浠那邊始終無人接聽,劉琬瑆一路乘電梯到一樓大堂,電話都沒有接通,她急得狂奔出去,到轉門外攔了一輛出租車,剛打開車門,身後有人叫她。

  「琬瑆?」

  她立刻回頭,見到周同浠手上拖著箱子就站在她後面,不由大怒:「你怎麼在這?你怎麼不接電話?」

  周同浠一臉無辜:「剛去了衛生間,正要去機場,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機場先不要去了!」劉琬瑆把車門一關,回頭去搶了周同浠手裡的行李箱,「我有話跟你說。」

  她拖著箱子進去咖啡座坐下,等周同浠跟進來,才低聲說:「衛曄說白微NG了,你去機場的路上會出車禍。」

  周同浠微微蹙眉:「他逗你的吧?有這事他怎麼不早說?我之前還跟他通過電話。」

  「她說白微剛醒過來,他也是才知道。」

  周同浠想了想,忽然笑道:「他是哄你的。他們那裡比我們這還要早三小時,現在已經快到中午了,白微這時候剛睡醒,可能嗎?」

  劉琬瑆難以置信:「他怎麼連這種玩笑都開?」

  周同浠扯出一抹笑:「他也許不是為了開玩笑,只是……」他沒有說下去,反而站起來去拿自己的箱子,「我快趕不及飛機了。」

  劉琬瑆很快明白過來,這是衛曄有意要她追上周同浠,讓他們再多一次對話機會。她一把按住周同浠的箱子,抬頭望著他的眼睛:「你非得要現在回去,留我自己孤零零在這裡嗎?」

  周同浠看著她不說話,劉琬瑆繼續問:「你是要跟我絕交嗎?」

  「不是。」周同浠低低回道。

  「那就不要走。」劉琬瑆扶著箱子站起身,往周同浠跟前走了兩步,「既然有些事發生了,回不去原來,也不一定非得要後退一步,」她說著又往前走了一步,與周同浠只剩一步之隔,「也可以向前走一步。」

  周同浠怔然,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劉琬瑆的眼睛。

  劉琬瑆回視著他:「發什麼呆?嬌花,還不跟著本雄鷹去冒險?」

  周同浠緩緩露出笑容:「『雄』鷹?」

  劉琬瑆不理他的重音落點,伸手一推他胳膊:「先把箱子放到我房間去,換身衣服,我們去叢林冒險!我告訴你呀,衛曄可早就警告過你了,跟我在一起,要做好英年早……唔……」

  所有未出口的虛張聲勢,盡數被甜蜜的吻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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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3-14 01:26:04 |只看該作者
番外之神秘人

  又是一個整夜蹲點卻毫無所獲的晚上過去,交了班,喬欣欣疲憊的坐在陸航車上哀歎:「為什麼這幾個月神秘人都不出現了呢?沒有關鍵線索,給點提示也好啊!」

  陸航冷哼:「你知足吧!白撿的立功受獎,一次還不夠?你以為好事都讓你趕上了?」

  喬欣欣想起自己所在的支隊因為破獲重大間諜案集體立功受獎,關鍵證據資料卻來自於不知名的匿名人士,頓時有些心虛。那可真是天上掉下來的一個大餡餅,他們只出動人手去抓了嫌犯,本以為審問時要花點力氣才能挖出上線,誰知一天不到,另一個同組織的嫌犯就捉了上線投案自首了。

  該嫌犯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不說,還提供了許多該組織的關鍵資料,不但讓他們一舉肅清了該組織在本市的所有暗線,還使得他們能夠將此案與黑海電臺一案合併,獲得更多調查線索,掌握了調查的主動權。

  而且細說起來,黑海電臺的案子,再往前,連張軍碎屍案,都是一樣由神秘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關鍵線索送到刑警隊,這才能儘快破案的。

  因為有這個神秘人,他們支隊近來受到上級的嘉獎次數可不少,喬欣欣想到這裡,不由歎道:「是啊,人不能貪心。不過這個神秘人到底是怎麼查到這些線索的,又是怎麼送到我們隊裡的?想想也怪毛骨悚然的。」

  刑警隊可不是基層派出所,誰都能進去,外人不經過登記是根本進不去的,而且事後他們也查過門口的監控,根本沒發現任何可疑人員。

  「我現在倒想開了,只要他沒有惡意,是想幫助我們的,是誰都不要緊。」陸航回道。

  喬欣欣大為驚訝,因為自從有神秘人出現遞送材料後,查來源查的最積極的就是陸航,他連文件袋和打印紙的經銷商都去查問過,可惜因為是常見品牌,並無所獲。

  「也許真是上天有眼呢?」陸航打了個呵欠,「張軍的案子,二審宣判了,你知道吧?」

  「嗯,維持原判,大快人心。現在沒人出錢支持他了,估計這案子也就這樣了,儘快覆核完,執行死刑,大家也都鬆一口氣。」

  陸航聽了點頭,卻又似乎欲言又止,喬欣欣看著稀奇:「怎麼,頭兒還有這樣吞吞吐吐的時候?」

  「不是,那天二審開庭,我去的時候碰見白微和衛曄了,你還記得他們吧?」

  「當然記得。那個妹子可挺不錯的,我覺得夠格入咱們警隊了。」

  陸航失笑:「幸虧不是你把關,不然我們隊裡得多多少人?」

  「我這不是開玩笑麼。他們怎麼了?」

  陸航遲疑了一下,才說:「也沒怎麼。他們就是對張軍的案子挺關心的,問起張軍的律師和網上聲援那些人的事,我忽然有一種感覺,他們好像對這整個案子的來龍去脈都很瞭解似的。你細想想,碎屍案案發,是因為衛曄被綁架,衛曄被綁架,又是白微一個剛畢業不久的、可以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赤手空拳給救出來的……」

  喬欣欣只覺睡意全無:「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兩個就是那個神秘人?」

  「很不可思議是不是?我也覺得是我想多了。」陸航搖搖頭,「可是事情卻又這麼巧合,白微會成為張軍的目標,事先誰能想得到?衛曄為什麼會那麼擔心白微的安全,以致於時時關心詢問,第一時間就知道她被擄走,且那麼快就帶著朋友找到了張軍的住處?」

  「是啊,以常理推斷,我家的人,出去和人吃飯,不到很晚,可能我也想不到要問一聲怎麼還不回來,也許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兩個正如膠似漆吧?」

  陸航搖頭:「不只是這一點。還有他那個姓越的朋友也很奇特,我查過他的背景,戶口在西南一個大山裡的小村子,父母雙亡,有一個妹妹,前幾年在外打工,出車禍死了,另還有一個奶奶,一年多以前,也因病故去了。」

  「有什麼奇怪之處麼?」喬欣欣不解。

  「你不覺得,他根本不像是從那樣一個大山裡走出來的人麼?而且他沒有任何人事檔案,求學就業經歷都是一片空白……」

  喬欣欣聽他這樣說,就知道他是職業敏感導致的職業病又犯了,只要覺得疑心,就控制不住想查下去,忙勸道:「人家又沒犯法,也許以前的檔案都丟失了,現在不工作,沒準是女朋友有錢,不缺錢呢?您啊,還是想想咱們眼下的案子吧!」

  陸航瞥了她一眼:「是誰先提起神秘人的?」

  「我不過是隨便感歎一聲嘛,這幾天太辛苦了。對了,頭兒,黑海電臺那邊,查的怎麼樣了?」

  陸航說:「不該打聽的事,別打聽,不知道紀律麼?」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打聽來著!」

  「我可沒打聽。」陸航死不承認,「只是湊巧聽了一耳朵,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你我都猜得到,背後下黑手幹這些事的,除了老A,也沒有別人。雖然假託給非政府組織,實際上程序還是他們的,只是出了事能推的乾淨而已。不過聽說他們現在不得已,也要開始對該非法組織動手了,連鄭志明都絕無可能再妄想引渡回國。說起他,就又牽扯到白微了……」

  喬欣欣撇嘴:「老A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做給人看看而已。至於白微,頭兒,你就放過那小姑娘吧!鄭志明是她頂頭上司,私底下做什麼事,我們都不知道,她上哪知道去?」

  「行了,我知道。」

  兩人說著話,陸航已經把喬欣欣送到了她家樓下。喬欣欣下車回家,剛休息了幾個小時,就被陸航連環CALL叫醒:「有行動,目標地點發給你了,儘快趕過去,細節見面說。」

  喬欣欣立刻起身換衣服下樓,開自己車飛奔而去,到地方時,卻晚了一步,陸航已經帶著人捉到了嫌疑人。

  「你是怎麼做到的?」喬欣欣驚得瞪大了眼,「你不是也回家睡覺去了嗎?」

  陸航臉上神情怪異,說不上是愉悅,也談不上沮喪,就是有點似喜非喜,似怒非怒,「不是我,是你念叨的神秘人又出現了。原來我們蹲點守著的那個,只是條小魚,這位才是幕後真凶。」

  喬欣欣看他這副樣子,一時福至心靈:「頭兒,你是不是覺得,你這辦案經驗豐富的老油條,如今失手了,卻屢屢被一個不知名的神秘人截了胡,心裡不爽啊?」

  陸航橫她一眼,轉頭上車:「收隊!」

  警車呼嘯而去,跟越逢秋隱在暗處的白微現身出來,與越逢秋嘀咕:「原來警察蜀黍嫌我們多管閒事了啊!可是我也不想的啊,這貨搶劫銷贓,那麼巧被我碰上了,我不管能行嗎?」

  越逢秋面無表情看她一眼:「走吧,神秘人。」

  「哈哈,你才是神秘人吧,秋哥!」

  「你是!」

  「是你!」

  「幼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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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假如從來沒有NG過

  白微身穿粉色小禮服、銀色水晶鞋,亭亭玉立的站在碧綠草坪上,畫面十分養眼。衛曄從休息室走出來,遠遠看見她,不由駐足欣賞了一會兒,才緩步走過去。

  「這位美麗的公主,獨自一人在此,可是在等什麼人?」

  白微早看見他走過來,聞言便笑道:「當然是等白馬王子了。」

  衛曄就清咳一聲,問:「你看我白不白?」

  白微撲哧笑出來:「那你倒是馬呀,還是王子呀?」

  衛曄也發覺自己說錯了話,遂將錯就錯:「我既不是馬,也不是王子,是騎著白馬的唐僧。」

  白微笑的忍不住挎住他胳膊,衛曄卻一本正經道:「女施主請自重,貧僧是出家人……」

  「哈哈哈,出家人怕什麼,還俗就是啦!」白微索性陪著他演,更近一步貼在他身上,「御弟哥哥,你就從了我吧。」

  兩人依偎著笑鬧了一會兒,就被衛曄一個哥們找到了,「你們倆怎麼還在這躲清閒,新郎新娘要出場了,就缺你們倆!」

  衛曄哼了一聲:「我們又不是主角,缺就缺唄。」

  那哥們急了:「你們不是主角,可你們是伴郎伴娘啊!你這會兒撂挑子,是想要周同浠發瘋嗎?」

  「好像我怕他瘋似的。」衛曄不甚在意,挽著白微的手慢悠悠往回走,「沒有我,能有他今天的婚禮?」

  白微看那哥們都急出汗了,便幫著哄衛曄:「行啦,同浠都快把你當佛供起來了,你就給他個面子吧!」

  那哥們忙說:「就是就是!過後再叫他好好請你一回。」

  衛曄哼道:「我就是不服氣什麼都讓他們搶在前邊。」滾床單也就算了,這兩個不靠譜的貨,居然在一起僅僅幾個月就奉子成婚,簡直令人髮指!

  「呃,其實他們也不想的,只是安全措施搞得不好嘛……」白微想起劉琬瑆的沮喪,不由笑道,「琬瑆到現在還不敢相信她要結婚生娃了!說好的獨身丁克浪跡天涯成了一場夢,沮喪的不得了。差點沒把周同浠閹了。」

  旁邊跟著的那哥們聽得哈哈大笑:「還有這回事呢?周同浠也真不容易。」

  幾人說笑著進了休息室,果然見大家都準備好了,就等他們兩個,於是忙各自找好自己的位置,在司儀指引下,分別簇擁新郎新娘亮相,並看著他們登上準備好的熱氣球宣誓結婚。

  白微等人目送熱氣球緩緩升空,在婚禮進行曲的音樂聲中,她一時感慨,說了句:「如果不是我可以NG重來,現在陪你在這裡觀禮的一定不是我。」

  衛曄怔了怔,笑道:「如果你不能NG重來,這個婚禮有沒有還不一定呢?」

  白微側頭望向他:「不會吧?」

  「周同浠喜歡了劉琬瑆七八年都不敢表白,如果沒有你,他和劉琬瑆一定會維持以往的模式,每年見個兩三面,聊些無關痛癢的話,直到他死心為止。我也不會多事的去管他們的閒事。」

  「那也不一定啊,沒准另有巧合機緣,讓他邁出第一步呢?」

  「就算這樣,劉琬瑆也不會輕易接受的。」

  白微細想了想,發現無果,便笑道:「不提他們,如果沒有NG系統,我們沒有相識,你會和誰在一起,和誰結婚?」

  衛曄認真想了想,一本正經的說:「可能會一輩子獨身吧。」

  「呸!少來這套!」白微推了他一把,「我才不信。」

  「我說真的。照你說的,那次綁架我雖然沒有死,卻傷重進了加護病房,那麼經過一番生死考驗,我的想法肯定會跟以前大不相同,很可能會把精力都放到事業上。」衛曄振振有詞說道。

  白微持非常保留態度的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反問:「那你呢?你覺得現在你會做什麼?和誰在一起?」

  「我啊,首先蘊秀估計是沒去成的。有可能現在已經換了一份工作,嗯,生活平淡而簡單,圈子也許很小,不會認識白衣秋哥,也不會去學功夫,認識楊寧他們,最可能是一直單身,然後被我媽安排相親吧?」

  這樣一想,如果沒有NG,可能她身邊所有人的生活都將大不相同,白微不由就想的入神,直到周圍女孩子們開始驚呼,她回過神來,發現熱氣球上的劉琬瑆要扔捧花,才算是把這件事丟到了腦後。

  捧花最終被外圍的淩衣白接住,白微拉著衛曄走過去恭喜,並追問越逢秋打算何時求婚,接著楊寧也不知從哪冒了出來,一群人說說笑笑的入席吃飯,因為高興,還都喝了不少酒,等散席時,白微已經半醉,於是回到家就睡下了。

  這一覺睡得極沉,夢中恍恍惚惚,似是到了一間咖啡廳,廳中靠窗座位上,坐著兩個熟人,一個是她自己,另一個竟是張一鳴。

  白微好奇的靠過去,就聽那個坐著的自己正在說:「……真沒想到是一鳴哥,我媽也是的,是你就說是你嘛,還哄我說一個同事的兒子。」

  「難道我不就是『一個同事的兒子』嗎?」對面張一鳴笑的溫文爾雅,目光溫柔而專注的望著另一個「白微」。

  「白微」似乎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低頭攪著咖啡說:「那樣至少不會那麼忐忑嘛,也不會覺得尷尬……這樣煞有介事的,怪彆扭的。」

  張一鳴便道歉說:「其實是我覺得這樣正式見面比較好一些,免得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總把我當成個大哥哥。」

  白微聽到這裡,終於明白了這個場景是什麼,原來「白微」在和張一鳴相親!這是什麼劇情?她正目瞪口呆,身邊忽然有個熟人擦肩而過,她一時發呆沒反應過來,卻很快又透過窗子看見那個人在外面上了一輛熟悉的車子。

  是衛曄!他為什麼跟沒看到我一樣?白微狐疑,不由追上去,看他發動車子,還接了個電話。

  「喂,我在外面,去哪兒?哦,我就不去了,給你一個和劉琬瑆獨處的機會,你要是還憋著說不出來,就趁早放棄吧。我可能留在家裡陪我媽和默默吧,我已經說服她同意給默默安樂死了。」

  白微聽得大為驚訝,怎麼默默還沒死麼?而且這話裡的意思,周同浠和劉琬瑆還沒在一起?她疑惑的左右張望,發現路人都穿著棉衣,似乎寒風蕭瑟,正是冬天。可她怎麼不覺得冷呢?

  白微下意識低頭打量,卻驚恐的發現什麼都沒看到,她的身體呢?這是夢?這夢也太恐怖了吧?

  就在她六神無主之際,畫面突然一變,衛曄坐在尚未起飛的飛機上打電話:「……我確定他們就是去了那個城堡,不管怎樣,你們盯著城堡,一定能找到他們。我在飛機上,落地時,你那裡大概正是早上……」

  城堡?咦?難道這是那個多事的新年旅行期間?白微尚未搞清狀況,畫面已經再度變換,眼前是個廣闊的滑雪場,遠處的廣告牌上寫著不認識的日文,在她前面正磕磕絆絆滑過來、且未等到跟前就摔了個屁墩的正是她自己。

  白微來不及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畫面又轉到了陰森的科羅爾城堡,白微隨風飄進樹屋,裡面躺著兩個奄奄一息的人,正是周同浠和劉琬瑆。

  「看來我們是要死在這裡了……」劉琬瑆有氣無力的,「周同浠,這次是我欠了你一條命。」

  周同浠似乎無力回答,眼睛卻一直望著劉琬瑆,好一會兒才似攢夠了力氣,低低回道:「我的榮幸。琬瑆,有句話,是到了該告訴你的時候了……」

  白微幾乎立刻就知道他要說什麼,偏這時候,外面警笛聲遙遙傳來,將他的話打斷了。

  周同浠似乎有些洩氣,劉琬瑆卻像沒聽見似的,追問:「什麼話?」她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周同浠的回答,警笛聲卻已經到了近前,她似乎明白周同浠的想法,就說,「你不要聽他們了,來了好幾次了,都沒找到我們,都是廢物。」

  周同浠苦笑了一聲,終於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愛你。」

  白微幾乎和劉琬瑆一起瞪大了眼,怎麼也想不到周同浠墨蹟了半天,竟會這樣直接表白,她非常想知道劉琬瑆的反應,立刻看向她,卻沒想到,就在這時,警察衝進了城堡,並且有人直接爬上了樹屋。

  一片混亂中,白微眼前無數畫面飛閃,再定下來時,環境已經變得綠樹蔥蘢,路人也都換上了輕薄的夏裝。在她前面不遠處,一男一女攜手逛街,背影都很熟悉,再靠近了聽語聲,卻正是她自己和張一鳴。

  到這會兒,白微已經明白這是一個怎樣的夢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眼前這一切的場景,似乎正是沒有NG系統的情況下,大家的人生發展路線。只不過這個發展方向實在出乎白微意料,她從來也沒想過自己竟然有跟張一鳴在一起的可能性。

  她無意識的跟著「白微」和張一鳴往前走,走著走著,就從一間餐廳的玻璃窗中看到了衛曄。他衣冠楚楚、姿態優雅的坐在椅中,正與對面一個時髦而美麗的女郎交談。

  原來她真的會這樣跟衛曄錯過啊!白微隔著窗望進去,忽然覺得有點難過。偌大的城市,他們也許無數次擦肩而過,卻從來沒有注意過彼此,只專注的沿著自己的生活軌跡前進,從無交集。

  白微輕歎一聲,未及深想,畫面再度一變,換成了一個面試現場,她站在「自己」身後,對面的面試官卻是夢中一直未曾出現的熟人淩衣白。

  她看著自己侃侃而談,成功贏得了工作,並分到了淩衣白手下工作,漸漸和她成為好友,與此同時,「她」和張一鳴的感情也越來越穩定,雙方父母都很看好他們,張家甚至有意無意的開始催著他們結婚。

  另一邊的衛曄卻始終沒有定下來,他見了好幾個不錯的女孩子,也試著交往過,卻最終都沒有更進一步,反倒是劉琬瑆和周同浠的感情一日千里,並且毫無意外的奉子成婚。

  婚禮現場,衛曄身邊除了哥們,再沒有別人相陪,顯得格外孤獨。他神情內斂而沉肅,整個人的氣質與白微認識的衛曄截然不同,似乎早已歷盡滄桑,再沒什麼能打動他。

  白微默默看著,只覺心中疼痛,很想上前抱一抱他。

  畫面隨著時間流逝變化,「白微」終於頂不住壓力,同意了張一鳴的求婚,可是她卻絲毫沒有要結婚的喜悅,反而時常跟淩衣白表達焦慮之意。

  也是在這個時候,「白微」與淩衣白去蘊秀開會,在電梯裡終於正面見到了衛曄,可是兩人素不相識,各守著一個角落,除了散漫的打量,誰也沒有跟誰說一句話。

  白微不想看下去了,她不喜歡這個發展,她想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可是夢中的一切,她竟無法掌控,於是她只能默默看著「白微」提出婚期暫延,並與張一鳴多次爭吵,最終鬧到分手的地步。

  讓人想不到的是,變態殺人犯張軍竟在此時出現,在「白微」落單時偷襲,要把她綁到車上帶走,偏巧此時衛曄到停車場取車,撞了個正著,他嚇走張軍救了「白微」,兩人的人生終於發生交集。

  ***

  「微微?還睡啊?起來吃早飯了。」

  朦朧中,有人在耳邊輕喚,白微含糊應了一聲,卻把自己又往被子裡埋深了一點,正待再繼續睡去,鼻子卻被人捏住,她呼吸不過來,睜開眼時,眼前正是衛曄放大的臉。

  「已經9點了,再不起來,太陽都要落山了。」衛曄笑著彈了彈白微額頭,「快起來,今天還要去接楊師父和呂師父。」

  白微呆呆望著他,一時不知是夢是醒,直到衛曄硬拉她起來,讓她看清四處擺設,她才確信自己醒了過來,「衛曄,我做了個夢。」

  「什麼夢?」

  白微像考拉一樣掛在衛曄脖子上,還委屈的把頭埋到他脖頸間,悶聲說道:「夢到沒有NG系統呀,你都根本沒有正眼看過我!」

  衛曄失笑:「你還真是說什麼就夢什麼。我沒看過你,那你呢?」

  白微才不會說她跟張一鳴在一起了呢,只說:「我啊,我當然是欣賞你的帥啦!還有啊,原來就算沒有我NG,同浠和琬瑆也會去古堡被捉住,但最後是被你救了,而且同浠還向琬瑆表白了呢!」

  「你夢的這麼詳細?」

  「嗯啊,奇怪吧,而且很有邏輯。」她說著在衛曄胸口蹭了蹭,「雖然我們始終是兩條平行線,但是最後我們還是認識了,你知道我們怎麼認識的嗎?」

  衛曄很捧場的問:「難道是你又救了我?」

  白微嘻嘻哈哈笑起來:「你還真有自知之明呀,不過這次猜錯了,是你救了我。還是從張軍那個變態的手上。真是奇怪,他明明已經執行死刑了,這個夢裡竟然還會夢見他。說起來,夢中的細節都好真實哦。」

  她從衛曄胸前抬起頭來,仔細打量衛曄的臉,又伸手去描摹:「我還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溫軟、陽光,從眼神裡就能看到積極向上的光……」

  衛曄喉頭忍不住一動,沙啞著聲音說:「你再繼續這樣看著我說這樣的話,我可就要……」說著話,頭已經微側吻上了白微的手指,「吃掉你了。」

  白微癢的縮回手指,一個翻身下床鑽進了衛生間,衛曄無奈苦笑,索性也往床上一躺,想耍賴等白微出來叫他。

  誰知他剛躺下沒多會兒,白微就從衛生間溜了出來,還帶著清新的牙膏味一下子跳上床,對他壞笑著說:「來吃吧!」

  (全文完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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