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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劉琬瑆&周同浠
劉琬瑆真不敢置信衛曄居然這麼缺德,訂機票的時候,偏偏就把她落下了,讓她搭後一班機去塞班島!這個記仇的混蛋,等她見到白微,非得把他的情史扒個乾淨不可!
劉琬瑆憋了一肚子火,下飛機奔酒店的路上還在掰手指細數衛曄那幾任女朋友,誰知等她到了酒店辦好入住,再四處找人時,卻除了一個死宅周同浠,再沒見別的人。
「怎麼回事?」劉琬瑆居高臨下看著躺在沙灘椅上的周同浠,氣勢洶洶問道。
周同浠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什麼怎麼回事?」
「其他人呢?」
「沒跟你一起來嗎?」周同浠再次無辜的眨眨眼。
劉琬瑆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抬腳在他小腿上踩了一腳:「給我說實話,是不是你跟衛曄合謀搗的鬼?」
周同浠指天發誓:「真沒有,你還不知道我嗎?但凡出門,只要有人規劃行程,告訴我什麼時候去哪,我絕對二話不說服從。我上飛機時發現就我自己,還覺得奇怪呢,問衛曄,他說他們搭早班機,可我到這裡也沒找到他們,他手機又關機……」
劉琬瑆將信將疑,拿自己手機撥了一下衛曄的,確實關機,她不死心,又撥了白微的,也是關機,不由皺眉道:「他們不會是還在飛機上吧?你知不知道他們搭的哪一班飛機?」
「不知道。」周同浠搖搖頭,拿起旁邊的果汁喝了一口,「不過管他呢,我現在只想曬曬太陽,睡個午覺,不辜負這海天一色的勝景。」
劉琬瑆抬頭看看不遠處的碧海銀沙,再看看跟前這個躺在酒店陽臺上的周同浠,不由恨鐵不成鋼的又踢了他一腳:「你這還叫不辜負?給我起來,跟我潛水去!」
周同浠立刻閉上眼睛:「我睡著了。」還煞有介事的打起了呼嚕。
劉琬瑆對付他容易得很,直接往前走了兩步,一手捏住他鼻子,一手伸到他腰間胳肢,周同浠怕癢,一個鯉魚打挺就跳了起來,偏偏鼻子被劉琬瑆揪住,這麼一鬧騰,鼻子被揪的酸痛,他眼眶頓時紅了,差點沒滴下淚來。
劉琬瑆開心的笑出聲音,先前被衛曄誆騙的那點鬱悶頓時消散,便伸手勾住周同浠肩膀,笑眯眯的說:「我先去換衣服,你到外面等我。我出來要是看不見你,後果自負啊。」
於是周同浠就這麼被劉琬瑆揪著陪她潛了半天水。傍晚時分,兩人上岸後,換過衣服洗過澡,都精疲力竭的躺在沙灘椅上,相對看夕陽。
「難得看到這樣紅豔豔、平靜到極致的海面,」劉琬瑆舉著一杯雞尾酒,眼睛被霞光染上緋色,閃著柔和的光,「這時候真想化作一尾魚,隨波逐流,與夕陽同去。」
周同浠側過身,以手肘支著頭,看著難得沉靜嫻雅的劉琬瑆,笑道:「美人魚麼?」
劉琬瑆斜眼瞥了他一眼:「幹嘛,要我化成泡沫?」
「你才不會。」周同浠嗤笑,「換了是你,恐怕會想辦法把王子兩條腿合在一起,變成魚吧?」
劉琬瑆不屑道:「那樣還能用了嗎?誰稀罕。」
周同浠臉一僵,莫名覺得兩腿之間隱隱作痛,掩面道:「姑娘,你能含蓄點嗎?」
「這有什麼好含蓄的?」劉琬瑆露出一絲笑來,「我要是美人魚,自然得找魚類做伴侶啊,不同物種怎麼相愛?就像你跟我,一個是溫室裡的嬌花,」她說著指指周同浠,「一個是翱翔在曠野的雄鷹,」她又指回自己,「你說怎麼相愛?」
周同浠不由沉默下來,目光卻不肯退縮的望著劉琬瑆,劉琬瑆也沒有退避,目光一直與他對視,良久,周同浠才苦笑:「你至於這樣貶低我麼?」
劉琬瑆眸光微動,轉回頭看向海面,低聲說:「我只是打個比方。」
周同浠沒有說話,沉默橫亙在兩人之間,直到落日餘暉盡皆沒入海面,劉琬瑆才坐起來說:「肚子餓了,走吧,覓食去。」
周同浠沒動,劉琬瑆以為他在鬧彆扭,就起身去拉他:「好啦好啦,吃飯比天大,快走。」
她拉住周同浠的胳膊,想把他拉起來,周同浠也順勢起身,卻趁她沒留神,將原本支在後腦勺上的右手伸出來攬住她的腰,同時將被她拉住的左手臂往回一扯,劉琬瑆來不及反應,人已經坐到了周同浠腿上。
「誰是嬌花?」周同浠扣住劉琬瑆的腰,按住她掙扎的手,貼近她耳邊問道。
劉琬瑆撲哧一笑:「用不著為了這一句就這樣展示男性雄風吧?」
周同浠貼著她柔軟的耳垂繼續問:「誰是嬌花?」
劉琬瑆很識時務:「我我我,我是嬌花行了吧?」
她邊說邊側頭躲開,周同浠卻不肯放鬆,逼近了她,將額頭抵在她額頭上,眼睛直視著她的眼睛,認真說道:「劉琬瑆,我是比較喜歡獨處,比較喜歡待在家裡做自己的事情,但這並不代表我不喜歡跟我愛的人在一起,陪她做她喜歡的事情。」
「你不覺得你之前對我太苛刻了嗎?你只是為了逼退我而設計了那些行程,但是事實上你的生活是那樣的嗎?你也會關在實驗室裡半個月不出來,也會為了寫一篇論文閉關幾個月,我們本質上難道不是一樣的嗎?」
兩人距離之近,容不得劉琬瑆有任何退避餘地,她眼底清晰映著周同浠的決心和認真,不知為何,忽然破天荒覺得慌亂起來,「我……」
「其實你要拒絕我,根本不用那麼麻煩,琬瑆,你只需要摸著自己的心,告訴我,你根本不愛我,你永遠也不會愛上我,我自然不會再來煩你。」
周同浠聲音低沉,墨綠色的眸子泛著琉璃一樣的微光,一瞬也不瞬的望住劉琬瑆,讓她竟一時說不出任何字句來。
兩人就這樣僵持,周同浠心裡的忐忑一層層浮上來,不由自主便抱的劉琬瑆更緊,待劉琬瑆察覺到時,整個人都已經困在了他胸前。
「你是和衛曄設計好的吧?」劉琬瑆心裡突然湧上一股惱意,她伸手抵住周同浠胸膛,頭往後仰,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他們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顯然是根本不打算來,只把我誆來跟你獨處,周同浠,你很有長進嘛?」
周同浠臉色微變,卻不辯解,只說:「你還沒有回答我。」
劉琬瑆冷笑:「回答什麼?我想起來了,那天在衛曄家,他說的答應過你的事情,就是這一件吧?所以你立刻就不追究了?」
周同浠沒有回答,神色卻是默認了下來。
劉琬瑆再次冷笑一聲,用力推開周同浠,又扯開他扣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站起身,居高臨下說道:「我一向最討厭這些小手段,你不知道嗎?」
她說完轉身就走,周同浠依舊坐在椅子上沒有動作,直到她拉開陽臺玻璃拉門,周同浠才出聲說道:「明明一句『我就是不愛你』就可以解決的事,你又何必借這事發火?你放心,我不會再糾纏,你要是覺得不愉快,我幫你訂明天的機票回去。」
「我為什麼要回去?」劉琬瑆扶著拉門,回頭怒氣衝衝說道,「我好不容易飛過來,還沒玩夠呢!」
「那好,那我明天就走,免得擾了你遊玩的興致。」
劉琬瑆更惱火了,想說我又沒叫你走,又覺得這樣像是示弱,便回了一句:「隨便你!」然後氣衝衝走了。
她獨自出去找地方吃了一餐,還有意喝了幾杯酒,吃飽飯又特意找了家酒吧坐了一會兒,和來搭訕的一個澳洲男子聊了一會兒。
男子金髮碧眼,樣子算是劉琬瑆喜歡的類型,談吐也風趣,一點也不冷場,可是劉琬瑆最後還是拒絕了他邀請自己去他住處再喝一杯的邀請,早早回了酒店。
她的房間就在周同浠房間對面,劉琬瑆回去時,對面房間房門緊閉,裡面也沒什麼動靜。她這會兒怒意消退,有心想敲門跟周同浠說兩句緩和一下,可臨到門口,又覺得自己又沒錯,憑什麼要自己主動低頭,就轉身回去了。
劉琬瑆是個萬事不存心的人,回房去玩了會平板電腦,就把這事拋之腦後了,直到白微給她發了微信,她才想起這事來,並怒氣衝衝問白微:「為什麼連你也出賣我???」
白微發了個笑臉,解釋:「衛曄事先也沒跟我說呀,機票行程都是他訂的,我是直到機場看見你和同浠不在,問起他才知道這些事的,那時你都登機了。」
「那你們去了哪裡?」
「澳洲……」
劉琬瑆臉上表情扭曲,過了一會兒,又憋出冷笑,開始在手機上打字:「唔,澳洲是個好地方啊,我記得衛曄第二任女朋友就是墨爾本華裔移民,那女孩比我還高,身材也比我好,漢語說的磕磕絆絆,但是很會勾人,他們倆認識半個月就在一起了……」
幾千里大洋之外,白微看著手機屏幕唇角抽搐,對走過來的衛曄說:「你這次真的惹了不該惹的人。」
衛曄不明所以:「什麼?」
白微把手機一收,嫣然笑問道:「墨爾本女郎,很HOT吧?」
衛曄:「……」
劉琬瑆出賣衛曄一回,總算是出了口惡氣,晚上就沒什麼壓力的早早睡了。第二天起來看外面陽光普照,便想去嘗試叢林探險,她收拾好要帶的東西裝進背包,又穿好衣服,帶著背包出門。
出人意料的,對面房門居然半掩,劉琬瑆乾脆過去敲了兩下,「喂,你吃早飯了沒有?」裡面無人應聲,她推開門時,卻沒見到周同浠,反而有個客房服務人員走出來,向她打招呼,說這個房間的客人已經退房走了。
劉琬瑆吃驚之後,怒火隨即席捲而來,她轉身出去,摸出手機就給周同浠打電話,電話一接通,沒等周同浠開口,她就先罵道:「周同浠你有種啊!我告訴你,你走吧,走了以後,再也別來見我,我也再不想見到你!」
電話那邊沉默片刻,才傳來周同浠的聲音:「你不是嫌我煩麼?」
「我什麼時候說你煩了?我是嫌你和衛曄玩那些不入流的小手段!」
「那如果我單獨邀你一起來旅行,你會來麼?」
劉琬瑆頓了一下沒有回答,那邊周同浠又自己接起了話:「算了,當我沒問。你慢慢玩吧,玩的開心點,我先回去了。」
「你夠了沒有啊?」劉琬瑆又火了,「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倒鬧起脾氣來了。來都來了,至於為了這麼點事,搭好幾個小時飛機匆忙往返麼?」
「至於。」相比劉琬瑆的惱火,周同浠顯得十分冷靜,「琬瑆,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永遠回不去最初的樣子,不過也許這樣也不錯,至少是一個了斷。」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這個你心目中的好哥們,可能要後退一步了,我們……不,是我,需要一點時間和空間來慢慢將這段感情……總之,我先回去了。再見。」
他說完等了片刻,卻沒有等到劉琬瑆的回答,就先切斷了通話。
劉琬瑆這裡呆了一會兒,才醒悟過來周同浠的意思,他是要跟她劃清界限,從親密無間的老友變成普通朋友,那一聲簡單的再見,竟似有訣別的意思!
她不敢置信周同浠竟然下了這樣的決心,也沒有想到當初一時的錯亂會釀成今日這個後果,整個人瞬間就像當機了一樣。
她和周同浠16歲就相識,在同一所高中就讀,後來大學雖然不同校,卻也相隔不遠,後來衛曄到A國之後,他們三個更是經常混在一起。對於她來講,衛曄不過是世交家小孩和相識日久的朋友,周同浠卻算得上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周同浠分道揚鑣。
可是周同浠都那樣說了,她又能怎麼辦?想挽留住他,除非,她也能回報同樣的感情……
劉琬瑆就這樣失魂落魄的背著背包在酒店走廊裡站了好久,直到手機鈴聲響起,她才回神。
「喂?」
「劉琬瑆?」電話那端傳來衛曄的聲音,「你在哪裡?」
「酒店啊。」
「同浠呢?他是不是要出發回國?你趕快去攔住他!微微剛剛睡醒,發現她NG了,上一回合同浠在去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你快去攔住他!不要叫他走!」
劉琬瑆急了:「你怎麼不早說?他早都退房了,這會兒沒準已經在路上了!」
「微微剛醒過來,我們也不知道,你快試著聯繫一下他!」
劉琬瑆慌忙掛斷電話,看通話記錄時,發現她跟周同浠通話是10分鐘之前,現在聯繫他應該來得及,忙一邊下樓一邊給他打電話。
可是周同浠那邊始終無人接聽,劉琬瑆一路乘電梯到一樓大堂,電話都沒有接通,她急得狂奔出去,到轉門外攔了一輛出租車,剛打開車門,身後有人叫她。
「琬瑆?」
她立刻回頭,見到周同浠手上拖著箱子就站在她後面,不由大怒:「你怎麼在這?你怎麼不接電話?」
周同浠一臉無辜:「剛去了衛生間,正要去機場,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機場先不要去了!」劉琬瑆把車門一關,回頭去搶了周同浠手裡的行李箱,「我有話跟你說。」
她拖著箱子進去咖啡座坐下,等周同浠跟進來,才低聲說:「衛曄說白微NG了,你去機場的路上會出車禍。」
周同浠微微蹙眉:「他逗你的吧?有這事他怎麼不早說?我之前還跟他通過電話。」
「她說白微剛醒過來,他也是才知道。」
周同浠想了想,忽然笑道:「他是哄你的。他們那裡比我們這還要早三小時,現在已經快到中午了,白微這時候剛睡醒,可能嗎?」
劉琬瑆難以置信:「他怎麼連這種玩笑都開?」
周同浠扯出一抹笑:「他也許不是為了開玩笑,只是……」他沒有說下去,反而站起來去拿自己的箱子,「我快趕不及飛機了。」
劉琬瑆很快明白過來,這是衛曄有意要她追上周同浠,讓他們再多一次對話機會。她一把按住周同浠的箱子,抬頭望著他的眼睛:「你非得要現在回去,留我自己孤零零在這裡嗎?」
周同浠看著她不說話,劉琬瑆繼續問:「你是要跟我絕交嗎?」
「不是。」周同浠低低回道。
「那就不要走。」劉琬瑆扶著箱子站起身,往周同浠跟前走了兩步,「既然有些事發生了,回不去原來,也不一定非得要後退一步,」她說著又往前走了一步,與周同浠只剩一步之隔,「也可以向前走一步。」
周同浠怔然,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劉琬瑆的眼睛。
劉琬瑆回視著他:「發什麼呆?嬌花,還不跟著本雄鷹去冒險?」
周同浠緩緩露出笑容:「『雄』鷹?」
劉琬瑆不理他的重音落點,伸手一推他胳膊:「先把箱子放到我房間去,換身衣服,我們去叢林冒險!我告訴你呀,衛曄可早就警告過你了,跟我在一起,要做好英年早……唔……」
所有未出口的虛張聲勢,盡數被甜蜜的吻堵了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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