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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那老者只覺腕上脈穴一麻,全身的勁力,頓然失去,退勢一緩,跌倒地上。
就這一剎那間,岳小釵已經近身,右手連揮,點了他四處穴道。
蕭翎目睹岳小釵出手克敵的快速手法,心中又是敬慕,又是歡喜,暗道:原來她有這般高強的武功,早先那閉目不聞之狀,只不過是不屑和這般人動手罷了……
他這裡心念轉動之時,岳小釵已飛身車後喝退那手使判官筆的大漢,躍身而上,赤手空拳和兩人相搏。
這三人之中,以那老者武功最強,兩人眼看為首之人,躺在地上不動,生死不知,心神大亂,岳小釵出手又快,不過四五個回合,已點中兩人穴道。
蕭翎的心頭暢快,高聲歡呼道:“姊姊的本領真大!”
岳小釵仰望了兩隻掠空而過的健鴿一眼,眉宇間隱隱泛起一片愁容,目光注向那使用判官筆的大漢道:“咱們行蹤已露,對方不得手,決然不肯罷休……”
蕭翎接道:“姊姊武功如此高強,怎的膽子卻是甚小!縱然再有人追來,也難擋得姊姊一擊。”
岳小釵淡淡一笑,道:“兄弟不知江湖上事,姊姊這點武功,只不過螢火燭光而已,家母武功強我何止十倍,亦是難免身受內傷而死。”
蕭翎呆了一呆,道:“雲姨是受內傷而死的麼?她幾時和人打架了,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岳小釵吩咐那使用判官筆的大漢,把三個敵人用繩索捆起,再點他們幾處穴道,棄置田野之中,再選一匹健馬,套上車轅,遙指前面一座高峰說道:“把車馳向那高峰之下。”縱身登上馬車。
那大漢心頭懷疑,但卻不敢多問,揚鞭驅車而行。
岳小釵探手從懷中摸出了兩粒丹藥,交給那閉目養息大漢服下,才輕輕嘆息一聲,低聲對蕭翎說道:“家母雖為令尊所救。但她實則生機已絕,內傷沉重……”
蕭翎奇道:“雲姨在我們家中,連住數月之久,如是早受重傷,豈能活得那麼久時間。”
岳小釵道:“家母內功精深,得令尊相救之後,強行運功穩住傷勢,憑仗隨身攜帶的一瓶靈藥,保住性命。行動上看去雖和常人無異,其實每日都在忍受著傷勢發作之苦,如我能早到兩月,或可助她療治傷勢,至少可護她離開府上,訪求療傷名醫,因她那時武功已失,孤身一人,實難受長途跋涉之勞,誰想我竟晚到數日,竟成永訣,難再見家母一面。”
蕭翎道:“雲姨能支持數月不死,何以竟不能多等幾日?”
岳小釵道:“她傷勢沉重,全憑藥力相助,才保得一口元氣不散,靈藥用盡之後,已知難生人世,這才寫下遺書,悄然躲入那枯井之中死去。”
蕭翎想到雲姨相待的諸般好處,不禁心頭黯然,忍不住流下來兩行淚水,長嘆一聲,說道:“是啦,雲姨怕我們知道她死亡之事傷心,故而留下告別的書信,要我們誤她是有事而去。”
岳小釵道:“除此之外,還有怕為你們招來麻煩。”
蕭翎道:“我還有一事,思解不透。”
岳小釵道:“什麼事?”
蕭翎道:“天涯遼闊,姊姊何以找上了我們家去。”
岳小釵道:“家母早在那丹桂村外,留下暗記指標,只不過無人識得罷了。”
蕭翎道:“姊姊在書房之中,看到雲姨留下暗記,才知她躲在枯井之中死去麼?”
岳小釵點點頭說道:“家母在你書房之中,留下了死亡暗記,並指出藏屍所在,所以我看到那暗記之時失手打碎磁碗。”
她舉手拂拭一下滾滾下來的淚水,接道:“家母遺書之中,談到兄弟,你雖然已得家母傳授了上乘內功的坐息之法,但尚未能登堂入室,盡窺奧秘,如若修為有誤,那不但難以掃除你先天中身體缺陷,躲過二十歲的必死關口。且將促成提早死亡,豈不是恩將仇報,才在遺命中要我指點於你,如非家母遺命,縱然你苦苦相求,我也不敢帶你同行。”
蕭翎道:“為什麼?反正我也無法活得多久時光。”
岳小釵道:“來日雖短,總還有五年六載,但你隨我而行,那就難以預料了,也許連今天也活不過去。”
忽聽一陣急促的喘息之聲,傳入耳中。
轉頭望去只見那靜坐養息傷勢的大漢,滿臉脹紅,好似一口氣吊在了咽喉之中。無法出來一般。
岳小釵揚手一指,點擊那大漢後背之上。
只聽他長長吁一口氣,喘聲頓住,臉上脹紅,也逐漸的消散開去。
蕭翎奇道:“岳姊姊,他怎麼了?”
岳小釵道:“運氣療傷,岔了經脈,如非我及時出手助他,點了他岔氣的脈穴,今日他縱然不死,也將落得終身殘廢。”
蕭翎一伸舌頭,道:“原來練武功,有這麼多麻煩。”
但見那大漢緩緩睜開雙目,道:“多謝姑娘兩次打救。”
岳小釵心中憂苦,淡然一笑,也不答話。
馬車中突然間靜下來,只有轆轆輪聲,劃破了山野的沉寂。
§第二章 霍霍劍光挫凶鋒
不知行了多久,輪聲倏然而住,車簾外面響起個粗豪的聲音,道:“姑娘,車已難再前行。”
岳小釵一撩車簾,跳下了馬車,只見晚霞絢爛,已是太陽下山時分了。
蕭翎站起身子,縱目四眺,但見群山起伏,一峰獨秀,嶺上積雪,在夕陽返照中,一片銀裝玉琢的世界,不禁心胸一闊,大聲笑道:“好一片景色。”
岳小釵看他歡顏不減,全然不知大難當頭,心中惻然,暗道:他父母施恩於我,我如不能保得他的性命,縱然活在世上,也是負疚一生。不覺間激起豪情,打量了四下地勢一眼,嬌聲說道:“咱們棄車而行。”當先向前行去。
蕭翎在兩個隨行大漢的扶持之下,不知不覺,越過了幾處山峰。
岳小釵停身在一處懸崖所在,道:“今夜咱們就在此處渡過,你們先掃去積雪,我去去就來。”轉身一縱,人已到了一丈開外。
蕭翎一路上雖是被人扶持而行,但抬腿舉步,爬高而上,行來全神貫注,此刻停下,才抽暇打量了一下四周形勢。
只見停身之處,形勢險要異常,一面高峰聳立,峭壁千尋。三面深谷百丈,觸目驚心,除了來時一條小徑,可予攀登之外,再無可通之路。
目光轉動,只見那扶持自己登峰的兩個大漢,都在不停喘息,臉上隱見汗水。
蕭翎望了兩人一眼,說道:“兩位大叔貴姓?”
那背刀大漢道:“公子這等稱呼,我等可擔當不起,承蒙下問,賤名張乾。”
背插判官筆的大漢接道:“兄弟叫何坤,請教世兄大名?”
蕭翎笑道:“我叫蕭翎。兩位大叔是我岳姊姊的什麼人?”
張乾輕咳了一聲,道:“咱們都是岳姑娘的屬下,公子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咱們去辦!”
蕭翎道:“我那岳姊姊是何等人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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