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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〇
蕭翎一眼間,已瞧到了一支白玉簫,和一柄長劍,並列而放,心中暗道:那玉簫不知是不是簫王張放的遺物?
但聞沈木風說道:“我明白了,在咱們和這石門之間的地上,有著一道控制廳門的機關,那機關很靈敏,人要踏上機關,那兩扇大開的廳門,就自動關了起來。”
宇文寒濤道:“這機關歷經數十年,仍然這般靈巧,顯然建築的確神奇,巧手神工包一天,果然是一位才慧出眾的人物。”
沈木風道:“此地距廳門,不過一丈有餘,咱們飛身躍起,不難落入廳中,似是不用再費心機,查明這控制廳門的機關了。”
宇文寒濤道:“如若咱們進入大廳之後,那兩扇廳門,就緊緊關閉起來,不再開啟,那又如何是好呢?”
沈木風呆了一呆,道:“這個區區如若知曉,宇文兄恐早已傷亡在我沈某人的掌下了。”
宇文寒濤淡淡一笑道:“沈大莊主最好打消殺害在下之心。”
沈木風微微一笑道:“自然在未出禁宮之前,沈某人不會再動殺心了。”
宇文寒濤微微一笑,道:“諸位站著別動。”舉步向前行去。
行約四五步,兩扇廳門、突然又自動關了起來。
宇文寒濤伏下了身子,揮動短劍,似是想憑藉利器,挖開一片石地,找出那控制廳門機關的樞紐所在。
那知刺了兩劍之後,突然停手而退,躍回原位。
沈木風道:“可是石地堅硬,宇文兄怕傷了寶劍,是麼?”
宇文寒濤臉色肅然,不理沈木風的譏諷,卻搖搖頭說道:“好厲害的手段……”
沈木風警覺到事非尋常,沉聲問道:“宇文兄,那裡不對了?”
宇文寒濤道:“那巧手神工包一天之能,兄弟是望塵莫及。”
金花夫人怒聲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在故弄玄虛麼?”
沈木風道:“如果宇文兄和金花夫人,唐老太太,言語衝突,打了起來,那可不關在下的事。”
宇文寒濤道:“告訴你們之後,那也不過讓幾位知曉咱們處境險惡罷了,於事無補……”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在這石地之下,就是山腹激流,一個不好,洪水湧入,咱們都將淹死於禁宮之中。”
沈木風臉色一變,道:“當真麼?”
宇文寒濤道:“閣下如若不信,不妨傾耳一聽。”
沈木風凝神望去,果然由宇文寒濤那劍孔之中,隱隱可聞得洪流激盪之聲,不禁心頭駭然。
宇文寒濤回顧了一眼,道:“那巧手神工包一天,能在山腹激流之上建築起這座禁宮,那計算的精密,實是歎為觀止……”
語音微微一頓,接道:“如若在下料的不錯,這禁宮之中,也許有通往水道的暗門,如若咱們行動太過放肆,觸到那控制激流的暗門,激流湧入禁宮,那是必死無疑了。”
沈木風道:“照宇文兄這麼說來,你手中雖然持有斬鐵如泥的寶刃,恐怕也不能破壞這禁宮的建築了。”
宇文寒濤道:“如若包一天為人,比在下預料的更為陰險,也許會在重要之處,布下觸發控制的機關,只要咱們碰到那機關,說不定那水門就自動張開。”
金花夫人道:“你愈說愈恐怖了,似是這禁宮之中,步步都有陷阱,寸寸都有死亡,那還是退出此地算了。”
宇文寒濤道:“如若有人要現在退出禁宮,兄弟絕不挽留。”
沈木風道:“宇文兄呢?是否想退出此地?”
宇文寒濤道:“兄弟的想法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進入了禁宮中來,只好碰碰運氣,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了。”
在此等情景之下,一向自視極高的沈木風,也不得不自行低頭了,緩緩說道:“好!咱們追隨宇文兄碰碰運氣了。”
宇文寒濤哈哈一笑道:“大莊主怎的忽然客氣了?”
沈木風道:“大丈夫能屈能伸這也算不得留人話柄的事!”
宇文寒濤道:“現在,咱們要先想進入這大廳的法子,兄弟原想破去這控制大廳的機關,但此刻卻不得不放棄此一計畫了。”
沈木風道:“在下試試。”一提氣,緩步向前行去。
他內功精湛,施出草上飛的工夫,全身輕若飛燕柳絮,果然,那廳門未再關上。
沈木風行到大廳門口之處,探首向廳內看了一眼,不敢擅自行入,卻站在大廳門口處,說道:“諸位可以過來了。”
群豪依言提聚真氣,緩緩行了過去。
這幾人都算得武林中第一流的身手,提氣而行,落足甚輕。
行到廳門口處,宇文寒濤停身撿起了地上的火燭,道:“在下帶路了。”當先舉步入廳。
火光照耀之下,只見這大廳深約四丈,寬不過兩丈四五,形勢狹長,除了門口處一座長形石案,放著兵刃之外,再無其它陳設。
沈木風輕輕咳了一聲,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啊!難道還有內廳復室不成?”
宇文寒濤口中不言,左手卻高舉火燭,沿著廳壁,希望能瞧出一點門道出來。
蕭翎心中卻想到玉簫郎君和岳小釵斷魂崖底之約,那玉簫郎君既是簫王張放的後人,這番進入禁宮而來,那簫王張放和自己的關係就最為密切了。
心中念動,不自覺伸手抓起了那支白玉簫來。
沈木風右手一伸,突然向蕭翎的右腕之上抓去,口中冷冷說道:“閣下最好不要擅取廳中之物。”
蕭翎右腕一沉,疾快的向後退去,避開了沈木風的一擊。
沈木風出手是何等迅快,蕭翎只顧避他掌勢,忘記身後就是石門,砰然一聲,撞在石壁之上。
蕭翎避開一擊,正想還手,突然一陣軋軋之聲,傳入耳際。
只見大廳右面的石壁上,突然裂開了一座石門,一輛輪車,緩緩由石門中行了出來。
輪車上端坐著一個身著灰袍、垂手閉目的老僧,項上掛著一串檀木佛珠。
沈木風重重咳了一聲,道:“什麼人?”揚起右掌,蓄勢待發。
宇文寒濤急急說道:“大莊主不可造次出手。”
沈木風停下手道:“為什麼?”
宇文寒濤道:“這禁宮關閉了幾十年,那裡還有活人。”
沈木風道:“但又不似死人,在禁宮關了幾十年,不論內功何等精湛的人,也該皮肉化盡,只餘骷髏了。”
宇文寒濤道:“這是一個隱秘,在未發現個中內情之前,在下很難答覆沈大莊主。”
沈木風口中雖在強辯,但已然發覺這和尚形象有些不對,全身的肌肉,全都是一片僵直,不似活人樣子。
這時,那滾行的輪車。已然停下,那老僧仍然端坐在輪車上不動。
宇文寒濤短劍護身,緩緩行近那老僧身前,舉起手中燭火,照在那老僧臉上。
只見那老僧眉毛灰白,頂門間皺紋重重,但臉色卻和生人一般,似是保留了生前的原形,顯然這老僧在死亡之前,已經是年紀十分老邁。
宇文寒濤輕輕咳了一聲,口頭對沈木風道:“大莊主,可知道進入這‘禁宮’中人,共有幾位是和尚?”
沈木風道:“據在下所知,似有兩位高僧。”
宇文寒濤道:“一位是少林寺的一代奇僧無相大師,但另一位不知是何許人。”
沈木風沉吟了一陣,道:“據在下所知,另一個並非出身少林,法名千忍。”
宇文寒濤道:“那就不會錯了,在下亦隱隱記得,另一位進入禁宮的高僧名叫千忍,這一位恐怕是少林派的無相大師了。”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諸位如何開了壁間機關,使這位大師現出法身?”
沈木風回顧了蕭翎一眼,道:“這要問這位兄台了。”
蕭翎沉吟了一陣,道:“我被這位沈大莊主,攻了一掌,避他掌勢,撞在這壁上……”
他仍然變音發聲,沈木風和宇文寒濤雖然都聽出那非他本音,但卻無法從聲音中辨識他的身份。
沈木風道:“此時此刻,閣下似乎是已無隱瞞身份的必要了。”
宇文寒濤緩步行了過來,一面接口說道:“這位兄台一定和咱們很熟,故而臉上戴著面具,又不肯施用本音說話,才咬牙變聲,聽來彆扭至極。”
蕭翎被兩人言語所激,不禁動了怒火,伸手摸在臉上,想揭下人皮面具。
但見沈木風、宇文寒濤兩人四道目光,凝注在自己臉上,似是要等待著揭穿這一場神秘,已經摸在臉上的右手,又緩緩放了下來,冷笑一聲,緩步行到一側。
宇文寒濤本來正走向那石門,眼看蕭翎舉手按在臉上,似欲要揭去人皮面具,立時停下腳步,那知蕭翎竟然中途改變心意,只好淡淡一笑,道:“兄台適才撞在何處?”
蕭翎回身指著一片石壁,道:“就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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