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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二
宇文寒濤冷冷說道:“你很怕北天尊者,是麼?”
沈木風目光盯注在宇文寒濤的臉上,道:“那百里冰還活著麼?”
宇文寒濤道:“她如還活著,我們是慶幸萬分。如若她死了,北天尊者,只此一個愛女,自然會找你算賬了。”
這幾句話,答覆得巧妙之極,未說明百里冰是否還活著,聽起來若有所指,但想一想,卻又是不著邊際。
精明陰森有如沈木風者,也聽得滿臉困惑之色,緩緩說道:“那是說,北海冰宮中,已有高手到此了。”
宇文寒濤冷笑一聲,道:“彼此對敵,在下似是用不著給你沈木風說明吧!”
沈木風冷冷說道:“剛才說話那女子聲音,分明是髮針之人,定然是百里冰了。”
宇文寒濤淡淡一笑,道:“百里姑娘還活在世上,蕭翎自然也不會死了。”
沈木風突然仰天打個哈哈,道:“北海冰宮中人,絕不只有百里冰一人施用這寒毒冰魄針了。”
宇文寒濤道:“這寒毒冰魄針,乃是那北海冰宮中獨門暗器,北海冰宮中人,會用此物,乃是天經地義,似是用不著向沈大莊主解說了。”
沈木風道:“那是說只要那靈幃之後,有北海冰宮中人,就可以打出這寒毒冰魄針了,不用百里冰還魂重生。”
宇文寒濤淡淡一笑,道:“沈大莊主隨便想吧!你想說百里冰還活在人間也好,已被你活活燒死也好。但如想從區區口中探得出一點訊息,只怕要枉費一番心機了。”
沈木風道:“哼!果然是老奸巨猾。”
宇文寒濤道:“彼此,彼此。”
沈木風目光轉到金花夫人的臉上,低聲說道:“你帶有幾種毒物?”
金花夫人道:“三種。”
沈木風道:“好,只要有人攔阻咱們,那就一齊施放出手。”
目光轉到那青衣少年身上,接道:“巫兄也是一樣,隨身帶有多少毒物,聽在下招呼,就一齊施放出手。”
青衣少年抬頭望了金花夫人一眼,道:“聽說夫人有役使各種毒物之能,但不知手法如何?在下今日倒要一開眼界了。”
金花夫人舉手理一下鬢邊長發,笑道:“閣下似乎是不分敵友,不管何人,都想撩撥一下。”
青衣少年淡淡一笑,道:“那是因為區區也通曉一些役使毒物的手法,不知咱們中原和苗疆役用毒物之術,是否相同。”
金花夫人道:“嗯!那很容易分辨,日後,咱們找處地方,不妨來一次役用毒物比試,勝負立可分出來。”
青衣少年道:“好極,好極,在下既然出現於江湖之上,也不希望還有一個役使毒物之人,立足中原。”
靈堂中的群豪,只聽得個個心頭震動,想到那百毒相鬥的驚奇殘酷場面,既想一睹奇景,又覺著一旦身臨其境,必將嘔出酒飯來。
沈木風神色嚴肅地說道:“巫兄,你是沈某人的貴賓,但咱們目下之處境,卻是賓主同命,生死與共,希望彼此之間,不要再有意氣之爭。”
青衣少年微微一笑,道:“沈大莊主但請放寬心,我們放毒相鬥,雖然是已成定局,但距那段時日還早。”
沈木風道:“以後的事,到時才說,岳小釵既已離開,咱們也不宜久留了。”
青衣少年四顧了一眼,笑道:“但區區卻覺得於此刻此情之下,正是和你沈大莊主討價還價的好時機。”
沈木風微微一怔,道:“這番話,是何用意?”
青衣少年道:“很簡單,因為在下心中有幾件事,早已想對沈大莊主說明,只是時機不當,說了於事無補,何況,沈大莊主深通先下手為強之道,先點了在下一處奇經,形勢迫人,在下才不得不忍氣吞聲。此刻,強敵環伺,沈大莊又中區區毒針之傷,形勢已變,雖然對在下未必有利,但至少是一個平分秋色的局面,在下如不借此機會,說出心中之言,豈不有負大好良機了麼?”
沈木風強忍下心頭火氣,道:“好!你有什麼條件,儘管逐一說明,沈木風還自信有容人之量。”
青衣少年道:“第一件事是,在下和沈大莊主是平行論交,彼此之間,身份相等。”
沈木風點點頭。道:“這個麼,在下一直未把巫兄看作沈某人的屬下。”
青衣少年道:“第二件,我助你對付蕭翎和天下英雄,並非是欽慕你沈大莊主英雄,全是為了那岳小釵,只要岳小釵再度現身,你沈大莊主必得以全力助我生擒於她……”
語聲一頓,接道:“在下再說明一些,是生擒岳小釵,不許她受到任何傷害,那可能使你百花山莊的高手,有些死傷。”
沈木風道:“那是自然,巫兄助我,在下自當以生擒岳小釵以酬巫兄。”
一代梟雄的沈木風,在形勢逼人之下,不得不屈服在那青衣少年的迫逼之下。
青衣少年微微一笑,道:“在下適才說過,還有一人,也可能和在下爭奪岳小釵,沈大莊主還記得麼?”
沈木風道:“記得,不知那人是誰?”
青衣少年道:“你,沈大莊主。”
沈木風先是一怔,繼而一拂顎下長髯,哈哈大笑,道:“老夫這把年紀,怎的還有此心?”
青衣少年道:“別人也許瞧不出來,但在下卻不易為人欺瞞。”
沈木風搖搖頭,道:“你要如何才肯相信?”
青衣少年道:“我只要揭穿你內心之秘,使你知曉在下已有準備,你如有此念頭,那就早日打消,無此念頭,那是最好不過了。”
沈木風臉上稍現怒容,道:“區區一生中,從未受人如此擺佈過,巫兄不可一再為之。”
青衣少年哈哈一笑,道:“現在咱們可以走了,在下開道。”
轉過身子,大步直向靈堂外面行去。
沈木風回顧了宇文寒濤一眼,道:“在下想告別了,不知宇文兄意下如何?”
宇文寒濤淡淡說道:“看看你們的運氣了。”
沈木風雙眉一聳,卻未再多言,隨在那青衣少年身後向外行去。
宇文寒濤望了那站在靈堂門口,手執竹杖的黃衣老人一眼,站立在原地不動。
那青衣少年把毒物當作暗器施用一事,已瞧的群豪個個心中驚畏,看他當先開道而來,大都閃避開去,只有那黃衣老者,仍然站在門口不動。
沈木風和金花夫人也隨在青衣少年身後,行到了出口處。
那青衣少年冷冷說道:“老丈高壽?”
黃衣老人竹杖支地,站在那裡紋風不動,有如石雕泥塑一般、望也不望那青衣少年一眼。
青衣少年冷笑一聲,右手一縮由袖中抓出了一條三寸長紫色的蜈蚣,右手一抬,投向那黃衣老者的臉上。
宇文寒濤雖然料到這黃衣老者,可能是蕭翎改扮,但想到那蜈蚣的惡毒,也不禁有些震動,看他如此沉著,更是為他擔心。
只見那黃衣老者左手一抬,竟然把那投過來的紫色蜈蚣接在手中,反手一揮,投向了沈木風。
沈木風雖然武功高強,但他不敢和那黃衣老者一般伸手去接,大袖一揮,潛力湧出,擊落了投向身上的蜈蚣。
青衣少年道:“失敬,失敬,想不到閣下竟也是役使毒物的高手。”
右手一伸,扣向那黃衣人握著竹杖的右腕。
這一招去勢甚快,但那黃衣老者,卻有著近乎木然的鎮靜,直待那青衣少年右手五指,將要搭上右腕脈穴,右手才突然向下一滑,沉落半尺,竹杖一推,擊向那青衣少年肘間關節。
應變手法平淡中,蘊含奇奧,發難於猝然咫尺之間,那青衣少年閃避不及,被那黃衣老者推出的杖勢,擊在右臂之上。
竹杖上蓄力強大,青衣少年中杖後,頓覺左臂一麻,急急向後躍退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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