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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五
江煙霞道:“我想在這石壁之間,定然有一種報警的設備,只是咱們沒有法子找著而已。”語聲一頓,道:“既然如此,只好退求其次了。”
容哥兒微微一笑,也不答話,舉手一劍,擊落了一盞琉璃燈。兩人沿兩側石壁而進,凡是經過琉璃燈時,就舉劍擊去。兩人轉過了幾條甬道,一連擊熄了十餘盞琉璃燈。江煙霞突然停下了腳步,道:“情形有些不對。”
容哥兒道:“什麼事?”
江煙霞道:“第一,這裡建築很奇怪,每隔丈餘就要轉一個彎。”
容哥兒點點頭,道:“不錯。”
江煙霞道:“第二,這裡防備太鬆懈,疏忽得有些不近人情,目前情勢,只有一個解釋,他們已經知曉我們到此,有意地讓我們深入。”
容哥兒道:“但我們已然到了此地,總不能半途而廢,退出此地。”
江煙霞道:“不錯,我們必須一查究竟,雖然可能要落入陷阱,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了。”突然微微一笑,道:“在那金姥姥主持之下,咱們已經有了夫妻的名分,今日咱們戰死此地,也不算孤鬼遊魂了。”
容哥兒道:“你好像毫無信心。”
江煙霞輕輕嘆息一聲,道:“是的,本來,我生性很自負,第一次走火入魔,受了很大的挫折,但沒有使我改變;這一次被迫當了一天君主之後,才使我感覺,天下才智武功,高過我的人,實在很多,尤其習過天地劍法之後,我覺得自己突然變得膽小了。”
容哥兒道:“為什麼?”
江煙霞道:“也許我有了丈夫。”
容哥兒微微一怔,道:“這話當真嗎?”
江煙霞嫣然一笑,道:“誰知道呢?反正我過去天不怕、地不怕,此刻卻突然變得膽小起來?”
容哥兒突然嘆息一聲,道:“我身世不明,才智、武功,更是難以和你比擬,你如真的嫁給我,對你而言,實在太委屈了。”
江煙霞道:“委屈的是你,像你這樣瀟灑、英俊的人,娶一個滿臉病容的人,終日裡相對相依,不覺得很討厭嗎?”
容哥兒微微一笑,道:“那金姥姥說過,假以時日,你臉上病容即將消退。”
江煙霞接道:“如若它永不消褪呢?”
容哥兒道:“那也沒有什麼妨礙啊!我將會更為小心的善待於你。”
江煙霞臉上泛現一抹羞喜的笑意,道:“但願你心口如一。”
兩人情意綿綿邊談邊走,似是忘卻了置身於險惡之地。突然間,響起了砰然一聲,似是一件極重之物,跌落在實地之上。回頭看去,只見那轉角口處,跌落一塊又厚又重的鐵門,封住了兩人退路。
江煙霞哦了一聲,道:“該死,我該早想起來這轉角處有門戶才是。”
容哥兒淡淡一笑,道:“想起來,也是無用,這條甬道中轉角之處甚多,咱們已經過了十幾重門戶了。”語聲甫落,突聞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兩位已經傷了我們兩個人,正好兩命抵兩命,互不虧欠。”
容哥兒、江煙霞齊齊望去,只見一身著黃袍,手執金刀的大漢,帶著四個黃衣勁裝人,攔住了去路。四個黃衣人,手中各執著一柄長劍,分排在那黃袍大漢身後。容哥兒打量那黃袍大漢一眼,只見他黃袍前胸之上,繡著一條金龍。那金龍似是真正的金片串成,看上去燦然生光。容哥兒不理那黃衣大漢,卻回頭對江煙霞道:“這些人穿的衣服很怪,似是仿照皇宮內苑衣服顏色。”
江煙霞道:“一天君主躲在這隱秘地方,大過的他皇帝癮。”
只聽那黃袍人怒聲喝道:“兩位很膽大,好似根本未聽到本座的問話。”
江煙霞望了容哥兒一眼,道:“你跟他談吧。”
容哥兒看他手中金刀,似是極為沉重,心中暗道:“這人的臂力大概不小。”刷的一聲,獨出長劍,冷冷說道:“閣下手中這柄金刀,看來份量不輕,但不知刀法如何?”
黃袍人冷笑一聲,道:“看來,閣下的膽子不小。”舉手一揮,兩個身著黃衣的大漢,突然一跳而上,也不講話,雙劍並出,分左右向容哥兒刺了過去,容哥兒長劍遞出,左右搖動,噹噹兩聲把兩個人的兩柄長劍應聲震開。長劍一抖,閃起兩朵劍花,分向兩位勁裝黃衣大漢刺去。兩個黃衣勁裝大漢,被容哥兒快劍分攻,逼得各自退了一步。容哥兒一劍得手,立時展開反擊,刷刷一連八劍,分向兩人擊。兩個黃衣大漢又連退數步。這條甬道,寬不過數尺,三人動手,已把甬道站滿。兩個黃衣勁裝人被容哥兒快劍逼得向後退去,那黃衣人也被逼得向後倒退。黃衣人怒聲喝道:“你們兩個給我讓開。”
兩個黃衣勁裝人雖想抽身而退,但容哥兒劍勢盤絲繞索,想獨身避開,亦是有所不能。被容哥兒迫退了一丈多遠,到了一處轉彎所在,兩人才借勢退下。
黃衣人金刀一橫放過兩人,迎著容哥兒,道:“閣下武功不錯啊。”容哥兒也不答話,長劍一起,直刺過去。那黃袍人金刀一揚,噹的一聲,震開了容哥兒的長劍。那金刀看上去十分沉重,但那黃袍人卻似有強大無比的臂力,舉重若輕,極是神速。
容哥兒和他兵刃相觸,只震得右腕發麻,不禁吃了一駭,暗道:“這人內力強勁,實是一個勁敵。”只見黃袍人金刀一揮,一招“泰山壓頂”相劈下來。容哥兒不敢再硬接他的刀勢,縱身避開,手中劍“迴風拂柳”,斜裡掃出一劍。黃袍人金刀急收,“力屏天南”向外推出封擋容哥兒的劍勢。容哥兒挫腕收劍,避開金刀,揮劍連攻三招,雙方立時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搏鬥。
容哥兒以劍招輕巧靈快見勝,黃袍人卻以刀勢沉重見長。雙方鬥了十餘合,仍是不分勝負。江煙霞冷眼旁觀,看那黃袍人刀勢猛惡:容哥兒雖然可以應對,未有敗象,但纏鬥下去,卻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當下說道:“容哥哥,我們施用天地劍法,對付他們如何?”
容哥兒知她怕傷害到自己,當下說道:“好啊!咱們試試那天地劍法的威力如何?”江煙霞應了一聲,拔劍而上。她有心試試那天地劍法的威力,是以一出手就施出了天地劍法。容哥兒微微一笑;劍法也隨之一變。雙劍合壁,兩情融一,攻勢頓然銳不可當。兩人用出天地劍法之後,才覺出這劍法,果然有不可拒擋的威勢。那黃衣大漢手中金刀,左拒右擋,立時顯出了手忙腳亂。不到五回合,刀法已然大變,全身破綻百出。江煙霞目注容哥兒,多情一笑,刷的一劍,刺中那黃衣大漢的右臂。
容哥兒道:“好劍法。”劍勢一轉,刺中了黃衣大漢的左腿。那黃衣大漢連中兩劍,血如泉湧,右臂中劍之後,手中金刀,更有沉重之感。容哥兒冷笑一聲,道:“閣下還不棄刀嗎?”
黃衣大漢還未來及答話,右腿上又中了江煙霞一劍,噹的一聲,金刀落地。容哥兒一上步,劍尖一閃,抵在黃衣大漢的咽喉之上。江煙霞急急說道:“不要殺他。”容哥兒手腕微振,劍花閃動,割破了那黃衣大漢的衣服,笑道:“不會殺他……”劍光在那黃衣大漢胸前肌膚之上,劃了一個圈子,笑道:“閣下如若不想死,只有回答我們的問話。”
那黃衣大漢身後幾個穿著勁裝的大漢,眼看著首腦受制劍下,不敢出手,呆呆的站在那裡。江煙霞冷笑一聲,接道:“我知道你可能受很嚴厲、惡毒的禁制控制,不敢隨便說話,是嗎?”黃衣大漢神情木然,望了江煙霞一眼,仍是一語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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