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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六
三陽道長負鋒削過,割落了那黃衣老人胸前大半長鬚。
黃衣老人突然向後退了兩步,左手回擊,拍向自己前胸。
楊三顫聲叫道:“不能讓他自絕死去。”
慈雲大師左手疾出,拍出一擊,但聞砰然一聲,正擊在那黃衣老人的左肘之間。
這時,那黃衣老人正退在水盈盈的身前,被她揚手一掌,點中了她的穴道。
楊三大步行了上來,伸手向那黃衣老人頭上抓去。
容哥兒急急叫道:“住手,你要幹什麼?”
楊三道:“我想他是女扮男裝,我要證實他的身份,看我猜想是否有錯。”
容哥兒道:“你猜對了,他是女人,還是請江二姑娘動手吧!”
楊三略一沉吟,點頭退下。
水盈盈出手取下那黃衣老人臉上的人皮面具,脫下她身上黃衫,果然是一個身著青衣的婦人。
容哥兒仔細看了那婦人一眼,黯然嘆息一聲,行向前去,拜伏於地。
慈雲大師道:“容施主,這婦人是……”
容哥兒道:“是我母親。”
慈雲大師怔了一怔,道:“阿彌陀佛。”緩步向後退去。
三陽道長道:“容施主事前可曾知曉?”
容哥兒搖搖頭道:“完全不知。”
三陽道長道:“現在容施主準備如何?”
容哥兒道:“在下不能因一己之私,貽害天下武林。諸位秉公辦理。”
三陽道長道:“容施主深明大義,使我等減少很多為難。”
目光轉到水盈盈的臉上,道:“姑娘點了她何處穴道?”
水盈盈道:“左右『帶脈』二穴。”
§第四十九回 諸葛亦出化外地
三陽道長道:“點她四肢穴道,解開她左右帶脈穴,我要和她談話。”
水盈盈依言點了那青衣婦人四肢穴道,解開她左右帶脈穴。
只見那青衣婦人長長吁一口氣,睜開了雙目。
三陽道長緩緩說道:“女施主對目前情景,想必十分瞭然,貧道不希望施展什麼手段,逼迫夫人說話。”
青衣婦人冷笑一聲,道:“你要問什麼?”
三陽道長道:“真正的解毒藥物現在何處?貧道希望女施主能夠體念上天好生之德,說出內情真相。”
青衣婦人淡淡一笑,道:“不知道。”
化名楊三的田文秀接道:“兩位掌門人這等問法太君子了。”
容哥兒起身行出室外,不忍再看下去。他心中知曉,慈雲大師、三陽道長自恃身份不會施展毒手,但田文秀卻是不會顧及於此。
那青衣婦人目睹容哥兒行出室去,不禁臉色微微一變。
田文秀緩步行近那中年婦人,右手一揚,舉起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冷冷說道:“如若是情勢逼人,在下要下手了。”
青衣婦人道:“殺了我,你就是要成千上萬的武林人物為我償命。”
田文秀道:“不殺你,我們也是一樣要死。”
青衣婦人道:“殺了我,你們連一線希望也將斷去。”
田文秀道:“如是堅不吐露,不管你死與活,對我們都無價值。”
只聽慈雲大師道:“一個婦道人家,竟然下得如此毒手,一毒數千人,如非老衲親見,說給老衲聽,老衲也是難信。”
田文秀輕輕咳了一聲,道:“夫人想必心中知道,在下是下得了手的。”
青衣婦人道:“你要怎樣?”
田文秀道:“我要一刀一刀地割死你!”
青衣婦人緩緩說道:“你們服用的毒藥,可以說沒有解藥。”
田文秀冷冷說道:“這就是你所說的實話嗎?”
青衣婦人道:“不錯。”
田文秀道:“我先挖你一隻眼。”匕首一揮,割破了那青衣婦人的左面眼皮。
慈雲大師道:“阿彌陀佛,楊施主暫請住手。”目光轉到青衣婦人臉上,道:“老衲不忍目睹這等殘忍的屠殺,若施主執意不肯說出實言,老衲只好先行退出了。”
青衣婦人道:“我說的句句實言,你們不肯相信,那是沒有法子的事了。”
慈雲大師道:“哪有毒藥沒有解藥之理,這話叫人難信。”
青衣婦人道:“說實話別人反而無法相信,倒是那花語巧言容易使人上當。”
慈雲大師道:“女施主能夠說出理由嗎?”
青衣婦人道:“自然能夠說出來。”
慈雲大師道:“老衲洗耳恭聽。”
青衣婦人道:“這些毒藥不是一個人配製而成,而是很多名醫,聚在一起,長時間地研究製成此藥。”
三陽道長道:“那些大夫呢?”
青衣婦人道:“死了。”
二陽道長道:“怎麼死的?”
青衣婦人道:“用他們自己製成的毒藥,自毒而死。”
田文秀道:“這又是你的手段了!”
青衣婦人道:“我怕他們暗藏解藥,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他們如制有解藥,必然會自己取來服用,但他們沒有製成解藥。”
田文秀苦笑一下,道:“幾千名武林高手,都將死在你這惡毒婦人的手下。”
青衣婦人道:“我自恨太慈善下不得手,讓你們中原武林保存下一些元氣。”
水盈盈突然接道:“中原武林,武功之高,只怕你想像不到,有很多內功精純的武林前輩,能把你制的毒藥,逼集身體一側,使它們永不發作。”
青衣婦人道:“那是用的藥不夠惡毒,如果施用毒性最烈之藥,片刻之中,可取人之命,那自然不會給你們運氣抗毒的機會了。”
三陽道長道:“貧道想不到女施主製造這些毒藥的目的何在?”
青衣婦人道:“我想一鼓作氣,毒死你們中原武林中所有之人!”
三陽道長道:“聽女施主之言;似是你不是中原人氏?”
青衣婦人道:“不是……”語聲一頓,道:“你們問夠了嗎?我要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再問也無法問出更多事了。”
田文秀道:“你想很快地死掉,是嗎?”
青衣婦人道:“不錯,只求速死而已。”
田文秀搖搖頭,道:“你不用想得這等輕鬆,你能狠得下心,毒害武林中數千高手,難道就沒有承受痛苦的勇氣嗎?”
青衣婦人道:“你要如何對付我?”
田文秀道:“如若是我們死定了,這一股怨氣,自然要出在你頭上了。”目光一顧三陽道長和慈雲大師,接道:“兩位請退出此室,此地交由在下辦理。”
三陽道長、慈雲大師互望了一眼,緩步退了出去。這兩人心中明白,以自己掌門之尊,無法施下毒手,迫她講出內情,這毒刑逼供的事,只有借重田文秀了。
田文秀回手掩上大廳門戶,室中只餘下他和水盈盈兩個人。
青衣婦人面上突然現出緊張之色,緩緩說道:“你準備如何?”
田文秀道:“要你講出解藥。”
青農婦人道:“如是我不說呢?”
田文秀道:“你將很悲慘地死去,那是人世間最悲慘的死法。”
水盈盈接道:“你是容世兄的母親,容夫人?”
青衣婦人道:“你們可以這樣叫我。”
水盈盈道:“你雖然罪大惡極;但我們看在容世兄份上,不願對你施用太惡毒的方法,不過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也許,那持有解藥的人,不在中原,但你必須要說出來。”容夫人突然一閉雙目,似是不願再理兩人。
水盈盈疾出一指,點中容夫人“天容”“地倉”兩穴道:“夫人想,自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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