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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儂語 - 《烏鴉掉毛變鳳凰(卷五)寵妻天下知》《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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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8-8 11:18:36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烏鴉掉毛變鳳凰(卷五)寵妻天下知》作者:儂語

被皇上親封為神醫生死刀的秋禾,
忙著醫館和醫學院的事都已經是蠟燭兩頭燒了,
當初那個娶不到她的爛人花雲白,竟「因愛生恨」乾脆對她下毒,

這麼無恥的人,她和寧卿也不準備善了,
她先是找上花雲白在後宮的同夥、如今已是皇上的女人蘇婕妤,
讓也被下毒的蘇婕妤倒戈為她所用,後又提煉出毒素找機會回敬花雲白,

一切事情都照著她和寧卿的計畫順利的進行著,
只是她沒想到看似正經的他,為了娶她也耍起小心機,
不但在大庭廣眾之下「撲」到她身上,還故意的牽起她的手,

讓晉王和神醫在皇宮裡秀恩愛的事傳到皇上耳裡,
他便趁機直接向皇上提出冊封她為郡主,好讓他在近期之內娶她為妻,
卻沒料到清河國鄭王世子愛上的某位異國女子,竟說自己是先帝遺孤,

她才知那女子居然是當初愛寧卿愛得要死的天下第一舞姬,
她以為對方換個身分回來跟她搶男人,正想著要如何解決這蛇蠍女,
那隱身在幕後的黑手居然現身將她擄走,旦夕之危的當下,她只想著——
親愛的晉王,你再不來救人,就沒有老婆可以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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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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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8-8 11:18:5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你不會是想要說,我就是那位花妃娘娘的孩子吧?」她聲音有些控制不住的尖銳,說完這話就笑了起來,「那我豈不是堂堂公主?又怎麼會被父母所收養呢?」

「當然是為了朝政穩固了。若是知道承貞皇帝還有子嗣留在世上,今上當年也不過是十歲出頭,就算是有攝政王一力襄助,地位也不可能穩固下來。」花雲白冷笑,「不然,當初宮中的花妃娘娘又何必為了讓孩子活下來而自縊呢?」

「可是我只是個女孩?」寧羽搖頭,不能接受這樣的說辭,而花雲白則冷笑,「若你是個男孩,就算是花妃娘娘自縊也不可能救了你的!你可知道,那花妃娘娘是我嫡親的姑姑,小時候,她還抱過我,哄過我,給我買過糖吃!一想到她就那樣慘死于宮中,我心裡就滿是恨意!」

他說著神色就猙獰起來,嚇了寧羽一跳。

見寧羽露出震驚的神色,花雲白這才深呼吸壓抑自己失控的情緒。

「我承認,我當時接近林秋禾就是為了接近攝政王府。我恨他們逼死了我姑姑,我故意接近你,當時心中也是滿是恨意的。」花雲白苦笑,「然而命運弄人,真的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我想要傷害的人,竟然是我的妹妹。你是我姑姑用性命換來生機的女兒,是她存在世上唯一的骨血,我又怎麼可能會傷害你。」

「那次那個鐲子,其實只是為了彌補這些年來不在你身邊保護你的愧疚。」花雲白放緩語調,悵然若失,「是的,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了你的身份。有些事情,總歸是有跡可循的。我當時怕你與攝政王府的人心生嫌隙,怕你露出破綻被他們防備,甚至是囚禁,並不敢說出真相。」

甯羽神色變幻莫測,饒是她這些日子長進了不少這會兒也被花雲白口中的話給嚇到了。

她,先皇的女兒?!本應該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的親生母親是被攝政王夫婦給逼死的,只是為了留她這麼一條性命?

她突然笑了出來,等笑聲停了才又看向花雲白。

「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

花雲白緩緩點頭,「有。」他說著輕輕拍手,之前的年輕媳婦就捧出來了一個匣子,匣子打開裡面是一封信。

「你奶嬤嬤的筆跡你總該認得吧?」他說著把匣子推過去,「你自己看看吧。」

寧羽並沒有貿然拿起信,反而看著花雲白道:「當初桂嬤嬤入府,可是有人安排的?」不然怎麼會那麼巧,一個知道她身世的人剛好就在攝政王府當她的奶嬤嬤?

花雲白搖頭,「桂嬤嬤是自己偷偷改換了身份入了攝政王府照顧你的。」他說著神色之間還有些感慨,「只怕你還不知道,桂嬤嬤的母親當年就是花妃娘娘在花家時的奶嬤嬤。花妃娘娘與桂嬤嬤自幼一起長大,當時花妃娘娘有孕就曾跟家裡人說,想要安排桂嬤嬤入宮奶你,別人她不放心。」

當時朝中打亂,桂嬤嬤一家又是得了恩典脫了籍的,等到一切都安穩下來之後誰還會關心一個桂嬤嬤的去向。

這麼多年了,若不是那個人特意調查,只怕他也想不到世上竟然會有這樣的忠僕,為了保護寧羽竟然改頭換面隻身入了攝政王府。

寧羽聽著這些話,半響才回過神。她看了看匣子中的那封信,沉聲道:「翠鐲把信收起來。」然後直接起身道:「我進來也有些時間了,該出去了。」

花雲白看著她冷然的五官,依稀之間竟然真的有種看到了當年姑姑的模樣。

他跟著起身,低頭俯視寧羽,「你真的不準備問問你那位兄弟?」

寧羽神色一愣,然後才開口:「承貞皇帝當時只有一位妃嬪有孕,不是嗎?」

「但是他出征了漠北。」花雲白說,「實際上,你的這位兄弟之所以會身陷險境,還多虧了晉王殿下,還有那位林御醫呢。」

「……」寧羽沉默了片刻,突然露出了一個狡猾的笑容,「但是你之前說,他是為了我才身陷險境的。」

「是的,」花雲白完全沒有被抓住漏洞的心虛,鎮定自若地說:「因為晉王殿下當初告訴了他,他還有一位姐姐在京城之中。不然的話,他在漠北想要逃脫也是極為容易的,又何必千里迢迢來到京城被困於此呢?」

「被困?」寧羽皺眉,忽視了這個話題,「大哥知道我的身世?」

「他當然知道。」花雲白冷笑,然後憐惜地看著寧羽:「他算你什麼大哥,不過就是攝政王府收養來的一個養子而已。而你才是真正身份高貴的人。寧羽,你沒有想過,以你的身份,若是你的兄弟順利拿回了屬於他的皇位的話,你就是大長公主了,這世上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就連你的兄弟對你都會退讓三分!」

甯羽臉上的鎮定這次才完全破碎,她有些無力地後退了兩步,不敢置信地看著花雲白:「你說,大長公主?」

「長公主殿下。」花雲白微微彎腰頷首行禮,停頓片刻,這才抬頭看向寧羽:「這樣的感覺如何?這本來就是屬於你的,是攝政王府和今上虧欠你們兄妹的!你,難道真的不想把這些榮華富貴、權勢地位拿回去?」

他一言一語如同蠱惑一般,甯羽簡直不能自己思考。

她看著眼前巧舌如簧的花雲白,甚至沒有聽清楚他究竟說了些什麼。最後,他停了下來,認真的看著她,低聲又叫了她一次。

「長公主殿下。」

長公主,皇帝的姐姐?!

寧羽一瞬間甚至覺得呼吸都困難起來,她搖頭,袖子下的雙手緊握著努力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我需要想一下,最起碼我要先確認你不是在騙我。」她說著後退了一步,轉身準備離開。花雲白沒有攔她,卻讓人攔住了翠鐲。

這個也是自幼就在寧羽身邊照顧她的丫鬟一驚,叫道:「姑娘!」

甯羽回頭看向花雲白,「你想做什麼?」

「這個丫鬟留著不安全。」花雲白冷聲說,「要是她把這裡的事情說出去的話,你我還會有命嗎?」

寧羽皺眉,「翠鐲絕對可信,她是我的人。」她說著上前,一巴掌拍開了那個年輕媳婦,抓著翠鐲道:「你管好你的人就足夠了,至於我的人,你還沒這個資格管。」

花雲白一愣,卻也示意讓她們出去了。

甯羽出門上車一直都一言不發,翠鐲受了驚嚇這會兒也是有些不知所措。許久,她才低聲問道:「姑娘,咱們去哪兒?」

「去哪兒?」寧羽一愣,抬頭雙眼中只見滿是淚水,順眼就溢出來了。

翠鐲嚇了一跳,連忙遞了帕子過去,低聲道:「姑娘別怕,別怕,那人不敢傷著姑娘的。」然而,想起花雲白所說的寧羽的身世,她也是嚇得幾乎說不出來話來。她比寧羽大上兩歲,自六歲起就在寧羽身邊伺候,卻從來沒有想過寧羽竟然會不是攝政王府的血脈。

更沒有想到,寧羽的身世竟然這般離奇。

她這會兒看著寧羽默默流淚,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說真的,當時聽著花雲白說起寧羽的身世,叫甯羽長公主殿下的時候,她都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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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8-8 11:19:0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姑娘她……不會真的心動了吧?

而甯羽所想,根本就跟翠鐲大相徑庭。

她所想的是,她果然不是疼愛她多年的攝政王夫婦的親生女兒。她想到花雲白說的那些話,說寧卿也是知道她的身世的。想到那位自縊在皇宮中的花妃娘娘。想到花雲白所說的那位在漠北出生的弟弟。

花雲白說,那才是她真正的血脈至親。而他們姐弟,才是這世界上最為尊貴的人。

真是可笑,這世界上最為尊貴的人之一,到了如今竟然有種天下之大,沒有她一點容身之地的想法。

寧羽自嘲地笑了下,想起之前翠鐲問她要去哪兒的問題,拿著帕子抹幹了臉上的淚水。她又能去哪兒呢?回她那個所謂的家,回攝政王府嗎?

還是去找她的那位大哥,晉王殿下?

又或者……

她只能回頭去找花雲白,去見一見她的那位兄弟,他們一起拿回他們所失去的東西,成為這個天下的霸主,以後千山萬水都是他們家的後花園?!

她想了又想,突然下定了決心。

寧羽直起身子,聽著外面人聲鼎沸的聲響,緩聲道:「既然出門的時候跟母親說是去找林秋禾,那我們這就去她的醫館吧。」

馬車緩慢前行,下定了決心的寧羽心中卻是一片的冷然。除了確定去林秋禾的醫館之後,就再也不說一句話,神色冷然到讓翠鐲害怕。等到馬車停下,前面車夫說到了地方,翠鐲這才偷偷松了一口氣,低聲道:「姑娘,到醫館了,咱們下車吧。」

「嗯。」寧羽點頭,也懶得補妝就直接圍了面紗下車。等到進了醫館後院的書房扯下面紗,這才讓過來給她倒茶的青黛嚇了一跳。

「甯姑娘這是……」她話沒說話,放下手中的茶水道:「甯姑娘先喝茶,奴婢讓人送來些膏藥。」

寧羽點了下頭,捧著茶杯喝了口茶,這才看向一旁正在書架前忙碌的林秋禾。以前她還會覺得,這是因為林秋禾把她當自己人,所以才會顯得如此隨意。而如今,她在想的卻是——是不是林秋禾也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對她才毫不在意的?

她想了下,然後又自嘲地笑了下。

花雲白那些話在她心中的留下的痕跡現在已經磨平了,什麼大長公主,什麼公主殿下,還有什麼為了她才入京,如今又深陷困境的兄弟。她都不在乎。

她是被攝政王夫婦養大的,是被寧卿寵著長大的,是攝政王府的大姑娘。這個她曾經引以為傲的身份,她還不準備捨棄。

至於為了她而自縊在宮中的花妃娘娘,她的生母?

寧羽頓了頓,然後搖頭。

若是她,無論如何為了孩子都會活下去。她的記憶中從未有過這樣一個人,然而她也相信,花妃的死絕對不會像是花雲白所說的那麼簡單。她一個女孩而已,攝政王夫婦既然容下了她,又如何容不下一個妃嬪?

沒看到如今後宮之中陳太妃的尊榮嗎?

她雖然不懂政治,卻也明白若是甯邵哲和攝政王想要刷聲望,拿她來當筏子是再簡單不過的了。如今想來,她這般默默無聞地在攝政王府長大,甚至連個郡主的名號都沒有,實際上才是對她的保護。

不然,只怕早就有像花雲白這樣的人圍上來。

再說那位桂嬤嬤,按照花雲白所說,她自然是情深意重的。然而就算是桂嬤嬤也從未透露出她的真實身份,由此可見,她對攝政王夫婦就算心懷芥蒂,卻也不得不承認她的身份永遠是一個秘密才是最好的選擇。

最起碼,對她才是最好的。

而花雲白這位「哥哥」……呵呵!

寧羽心情慢慢回落,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再次端茶喝水,抬頭就看到林秋禾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她一邊。她驚了下,倒是沒有被嚇到。

「你忙完了?」她說,而林秋禾則笑了下道:「我看是你忙完了才對。」她說著遞過去了青黛取來的藥膏,「把你眼睛塗塗吧,看著都有些腫了。」

寧羽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那一會兒被全天下都拋棄了的感覺是怎麼來的,這會兒冷靜下來心中少了那些怨懟和不平,反而覺得自己之前的感情有些好笑了。

那種患得患失讓她想起了初見林秋禾,甚至是跟蘇曉寧交手的時候。

她有多在意攝政王夫婦的疼愛,從那時就可以看得出來。而攝政王夫婦對於她究竟好不好,也從她有多在乎他們就可以得出結論。至於如今,為了一個虛偽飄渺的「長公主殿下」的稱呼,就跟攝政王府對著幹。

花雲白,還真是把她當成傻子一般哄騙了!

寧羽接過藥膏對著鏡子細細塗抹了一遍,只覺得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她順手就直接把藥膏放入了自己的荷包,笑著道:「是我的了。」

林秋禾也不會計較這麼一小盒的藥膏,這會兒見她心情好了才道:「我也不問你是怎麼了,不過既然如今看著像是想明白了就好。我這邊午膳安排了一道西湖醋魚,還有一道羊肉湯,你不如留下一起用?」

「那就讓你這邊的人跑一趟王府說一下,我出來的時候沒說在你這邊用午膳呢。」寧羽笑著說,「對了,翠鐲跟著我跑了一路,也讓人給她上壺熱茶暖暖身子才是。」

林秋禾笑著道:「等你想起來!青黛早就讓人招呼她了。」

甯羽聞言就笑了笑,看著林秋禾怡然自得的樣子,猶豫了半響才覺得這話竟然只能跟林秋禾說。也就難怪當時她會想到來醫館了!想到這裡,她苦笑了下,道:「你今日忙嗎?」

「今日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閑。」林秋禾笑了下,醫學院實行每十日休息兩天的輪休制度,今天剛好是休息日。

甯羽聞言道:「那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的看法。」

「我?」林秋禾一愣,看著寧羽認真的樣子,又想到她進門時的狼狽,這才道:「那好,我讓人換了熏香。順便給炭盆裡添些碳。」之前見寧羽神色不對,她特意點的是安撫情緒的熏香。這會兒既然要說話,自然是換些更柔和些的熏香才好。

寧羽點頭,等到青黛帶著人離開了這才和林秋禾一起窩在了軟榻上。她說要跟林秋禾說些事情,這會兒卻又有些說不出口。林秋禾看得出她內心的糾結,這會兒也去催促,只是捧著茶水慢慢喝著。

半響,寧羽才開口。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猜出來,實際上我並不是攝政王妃的女兒。」她說著看向林秋禾,就她目露驚訝這才滿意地點了下頭。很好,看起來林秋禾還不知道她的身世,最起碼她不是唯一一個被瞞在鼓裡的人。

實際上卻是她誤會了林秋禾的神色,林秋禾所驚訝的是,寧羽竟然會對她說這些。

不過她也沒有解釋,只是安靜地聽著寧羽說當初她對她的敵意,還有對蘇曉寧的排斥,以及最後那些心思的轉變。一直到她終於意識到攝政王夫婦對她的寵溺和縱容。

「我原以為這樣就很好,你會嫁入攝政王府,跟你的親生父母在一起。而我也會一直享受著從你那裡偷來的也好不管怎麼說都好的父母的疼愛,然後出嫁。」寧羽飛快地笑了下,「大家都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結果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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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難道,」林秋禾想起寧羽的身世,眉頭慢慢皺了起來,「出了什麼意外嗎?」

「是的,既然我不是爹娘的親生女兒,那我總歸是要有自己的親生父母的,不是嗎?」甯羽低聲說,林秋禾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只好不再說話。

還好寧羽很快恢復過來,自嘲地笑了笑。

「他們當然都已經過世了,不然我也不會被攝政王夫婦收養。」她說著,臉上卻依然帶上了一絲悲傷,「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我說真的,知道有這樣一對父母的存在的時候。我心裡沒有一點的開心,甚至會覺得有些焦躁。」

「我從來沒有享受過他們對我的寵愛,在我心中爹娘就是我的親生父母。而如今有人告訴我,他們雖然收養了我,卻不見得是出於好心。我父母的死甚至跟他們有關係……阿佑,」她低聲叫著林秋禾的字,「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對我的親生父母沒有認同感,可是對於爹娘,在知道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我又覺得我似乎完全沒有辦法一點芥蒂都沒有的跟他們生活在一起。」她最終沒有說出她的身份,那個唬人的「長公主殿下」一旦說出來,她怕會嚇到林秋禾。然而,實際上林秋禾卻是早就已經猜到了。

她遲疑了一下,然後才伸手過去握住了寧羽有些冰涼的手。

「阿羽,是誰告訴你這些的?你的身世,是誰說的?」

「……是,花雲白。」

果然!

林秋禾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卻依然皺眉:「他是如何得知你的身世的?既然當初攝政王夫婦一力掩飾了你的身世,那他又是從什麼地方找到的?阿羽,想想他之前的所作所為,你真的認為他可信嗎?」

寧羽沉默,說實話,她不認為花雲白可信。但是花雲白說的有關她的身世的部分,卻讓她相信了。

她沉默中所透露出來的資訊林秋禾一瞬間就明白了,她道:「反過來說,就算他所說的你的身世是真的,難道你真的認為他是為了你好嗎?」

「當然不可能!」

「這不就清楚明白了。」林秋禾笑著說:「人要分得清楚遠近親疏,也要知道有些人就算說的是實話,也可能暗藏算計。他告訴你真相,也許是想要利用你知道真相之後的反應做些什麼事情。」

「是他!」甯羽聽到林秋禾這般說,立刻就想到了花雲白口中她那位身陷險境的兄弟——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她的兄弟的話。

「誰?」林秋禾一愣,有些不明白寧羽口中的「他」或者「她」究竟指的是誰。寧羽搖頭,「一個自稱是我兄弟的人。我還沒見過,」她看了一眼林秋禾的神色,然後低聲道:「只怕也不準備見他。」

「如果是為了他的話,」林秋禾儘量理性的分析,就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那麼,他又是怎麼說服花雲白幫忙的?又或者,花雲白只是想要利用這點,讓你跟攝政王府產生芥蒂。」

寧羽深深吸了一口氣,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人應當分得清遠近親疏,有些人看似血脈很近,但是從未相處過又何來的感情?若是說大哥為了我身陷險境我還相信,他的話……只怕是身陷險境等著我救了,這才想起了我吧。」

不是甯羽冷情,而是她真的看清楚了這些。那人若是真的一直記掛著她這個姐姐的話,又何必等到如今呢?只怕他也是才知道了她的存在,然後心存利用罷了。

想到這些,寧羽心中更是冷了兩分,愈加覺得自己之前的決定是對的。

「你說,」她低聲說:「這件事情,我是不是應該告訴爹娘,或者是大哥?」

老實說,這個問題還真的難住了林秋禾。覺得不管說不說都不是一件好處理的事情,若是不說只怕寧羽心中會一直有芥蒂,本來如常的舉動也會讓她產生誤會。可是若是說了的話,又怕王妃和攝政王傷心。甚至會牽連更廣……

她就把這些全部分析給了寧羽聽,最後道:「你自己決定說還是不說吧。」

寧羽低頭想了半響,然後才道:「我說。」她說著反手握住林秋禾的手,「你陪我一起,可好?」無論如何,她都有種無法面對攝政王夫婦的感覺。而正如林秋禾所說,如果他們不能打開這個心結的話,只怕真的會就此在心中留下芥蒂。

以後,攝政王夫婦正常的舉動也會被她看出端倪來。疑人偷斧的故事,她也是聽過的。

林秋禾想了想問道:「你準備何時說?總不能就這般貿然跑回家中,然後就把之前的事情說出來吧?」她認真的看著寧羽,「總歸是要挑個何時的時辰的。」

寧羽想了想道:「再過些日子就是我的生辰了。」她說著又是一自嘲:「我都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是我的生辰。」

十月底,寧羽過生日。

林秋禾心中默算了下,這才意識到距離寧羽生日也不過是幾天了。然而寧羽卻還是不滿足,或者說是忐忑不安。等到吃了午飯,又賴在醫館許久,等到天色擦黑,林秋禾無奈又留她吃了晚膳,這才開始趕人了。

「你又何必多想呢。既然準備過幾日就攤牌,這些日子你就當是已經說了,或者不知道這件事情不就好了?」她情知自己說的都是廢話,這樣的事情不要說是甯羽就連她只怕也做不到。然而,若是由著寧羽這麼僵持在這裡,只怕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來出問題了。

這件事情宜緩不宜急,她還想趁著這個機會給寧卿透個信兒,讓攝政王夫婦有所準備呢。

「實在不行,你就裝病,這樣自然也就避免了不少的接觸。」林秋禾給出主意。

「那我能在你這邊養病嗎?」寧羽一下子充滿了希望,「你派個人過去,說我突然病倒了,不宜挪動……」

林秋禾看著她,她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那就回家再裝病吧。」她無辜地看著林秋禾,「反正,我現在有點不敢回去。我雖然想明白了,但是偶爾想起一些事情,心中還是……」她害怕一個忍不住就跟人爭吵起來,順口就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這可算得上是最壞的攤牌方式了。

「我送你。」林秋禾無奈,轉頭讓人準備馬車出門,然後又看了看寧羽難得對她升起一絲心疼的感覺。「放心吧,攝政王夫婦對你是真正的疼愛。不管花雲白說了什麼,你都應當清楚,你與誰親近與誰又是生疏。而花雲白的為人,難不成你還沒有看透?」

寧羽點頭,神色間卻還是帶著不安和躊躇。

林秋禾送她回去,兩個人竟然沒有去王妃院中,而是直接回了寧羽園子裡。這讓等著的王妃心中有些不安,立刻就派人過來了。剛躺下的寧羽一把就抓住了林秋禾的手,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林秋禾回頭就道:「阿羽著了風寒,怕把病氣過給王妃,這才沒有去請安的。」

寧羽的手緩緩鬆開,等聽到玳瑁說了一通讓她安心休養的話離開之後她這才松了一口氣,低聲道:「不行,裝病這辦法不成,我總不能一直裝到我過生辰吧?那母親定然會過來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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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這樣,你也可以趁機看看他們是不是真心疼愛你,不是嗎?」林秋禾安撫她,低聲道:「無論如何,你現在就說是不是有些太過於著急了。花雲白的話,若是你氣憤之中信了,轉口說出來是不是容易壞事?」

寧羽想了半響才又點頭:「你說的沒錯。」

她依依不捨地看著林秋禾離開,轉頭就叫了翠鐲和翠環一起在身邊伺候,並且打定注意著幾天都讓人盯著翠鐲,在她攤牌之前絕對不會讓她有機會跟旁人說起今天的事情。

翠鐲許是為了避嫌,竟然對這樣的安排一點異議都沒有,欣然接受了。

而林秋禾出門就直接去了王妃的院子中,陪著王妃說了會兒話,想著這提點的話也不好由她來說就轉口說要去看看寧卿。王妃自然是樂意的,讓玳瑁點了燈籠就送她過去。

寧卿此時正在書房,他側坐在軟榻之上,腿上還蓋著厚厚的皮料毯子防寒。而書房之中也是點燃了炭盆取暖的,林秋禾一進去就感覺到一股暖意升起。她褪下大氅交由青黛收著,而軟榻上的寧卿此時早就喜出望外,掀開毯子就想要下去。

「你快好好蓋著腿。」林秋禾自然知道這個冬天才是最難熬的。只要寧卿這個冬天修養好了,以後雙腿就不會留下太大的後遺症。然而若是著了寒意,只怕以後每逢陰雨或者降溫都會疼痛難忍。

她快步過去幫甯卿蓋好毯子,這才抬頭看過去。

「你也不是幾歲的孩子了,又不是寧羽那般的性子,怎麼還不如寧羽分得清輕重!」

她話一說,寧卿就皺眉。

「寧羽出了什麼事兒?」

林秋禾笑著起身過去倒了兩杯藥茶,遞給寧卿一杯,然後自己捧著一杯坐在軟榻邊上,這才低聲道:「花雲白真是好本事呢,竟然真的查出了寧羽的身世。」她把寧羽說的話複述了一遍,看著寧卿若有所思的神色就端著茶杯喝了一口。

藥茶的味道自然是比不上平日所喝的茶味道清香回甘,然而喝入口中,不一會兒小腹就升起了暖暖的感覺。這藥茶,還是她配的方子,專門用於暖胃驅寒的。

寧卿半響才歎息道:「阿羽這一年多來長進不少。若是當初她知道這樣的事情,只怕早就已經把王府鬧得翻了天了。」他說著笑了下,對著林秋禾伸手過去,握著她的手時才皺起眉頭,「手也太涼了些。」

他說著低頭看了一眼,神色間帶著一絲期待。

「你把鞋子脫了,進來一起暖暖腳。」捧著茶的手都不算熱,可以想見林秋禾的腳此時應當有多涼。

林秋禾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一愣然後真的踢掉了鞋子抬腳上了軟榻,然後把腳往毯子下面一鑽果然就感覺到了陣陣的暖意侵入她已經冰得有些麻木的腳了。

她這兩天正是小日子,本來就懶洋洋地不樂意出門。若不是為了寧羽,此時也應當如同寧卿一樣窩在床上,倚在床頭看書才是。如今她臉色微紅,而毯子之下寧卿雙腳立刻夾住了她的腳給她暖著。

兩個人半響沒說話,過了一會兒還是寧卿先開口。

「想要勸住阿羽,只怕你也費了不少的心思。」他歎氣,繼而道:「不過花雲白這次卻也露出了不少的破綻。當年花妃用一己之命換取的花家安康,沒有想到卻是要毀在了他的手中。」

只是事到如今花雲白身後,花家到底暗中出了多少力已經不重要了。只看花雲白跟「那一位」糾纏在一起,就足以讓甯邵哲對花家失去最後一份容忍。

花妃,當年確實是自縊身亡。然而,她要從甯邵哲和攝政王手下保住的從來都不是寧羽。她希望保住的是花家,是整個家族。至於寧羽,當初早就已經託付給了攝政王妃。

只可惜,有人不知道惜福啊。

林秋禾手腳都被暖的熱乎乎的,這才從攝政王府離開。想起之前兩人在毯子之下四足相抵的樣子,她的臉就忍不住發燙。等回去又被青黛拉著灌下去兩杯子暖宮的湯藥,這才被人按在了床上休息。

「姑娘也該顧惜自己的身體才是。」青黛很是不滿,而林秋禾只是笑了笑沒有以她大夫的專業角度告訴她,今日所忙的事情對她的身體無礙。

不過小日子時她本就格外的慵懶,第二天一直睡到過了早膳的點兒才醒過來。綠袖那邊早就準備了合口的飯菜,她吃了飯菜才又洗漱一次打起了精神。

攝政王府那邊要跑一趟,張章氏新搬的院子她過兩天也要再次會診一次。初次之外,林子岱那邊也是約了她再過去看看她的腿上。林秋禾把這兩天要做的事情都列了一遍,這才決定先去林府。

若是去攝政王府只怕是要被留下來用午膳的,因此先去林府,這樣就可以推說還要去攝政王府早早離開。等在王府用了午膳,順便看看寧羽的情形,她就可以回來歇著了。至於張章氏那邊,明日再去就好。

她這樣安排的妥帖,只為了下午能夠偷半天的懶。然而沒有想到從攝政王府回來的時候,她竟然被人攔在了自己家的門口。

「林大人。」攔路者倒是頗為有禮,站在馬車外面就行禮,「因家中有急事,這般貿然攔下林大人實在是失禮。我乃章武氏,是章府三房的老四媳婦。那日家中婆母與林大人想見似乎頗有些不妥當,家中公爹生怕壞了兩家情誼這才特意讓我來請林大人過府一敘。」

那日在秦府甩袖離開,林秋禾就再也沒有去想章家這一窩的人。沒有想到,過了這麼些時日,竟然又找上門了。

只怕是秦章氏推脫了許久,他們實在沒有辦法這才讓人當街攔人的吧。

林秋禾穩坐車中,朗聲開口:「章老夫人是長者,我縱然身份不同卻也願意以晚輩自居,還請你回去轉告一句,就說當日之事我並未放在心上。只是公務繁忙,過府一敘就不必了。」

章武氏那日病未一同跟隨去秦府,這會兒根本就沒有想到她把姿態擺的這麼低了,林秋禾竟然還是開口拒絕。一時愣了一下,見車夫趕車就要離開,連忙又快步追上擋在了車前。

「還請林大人聽我一言。」

馬車只好又一次停下,林秋禾卻是厭煩得很了。她本就對章家沒有什麼好印象,這會兒眼看到了家門卻不得進,更是心生不滿。聞言立時開口道:「不知道章四太太還有什麼需要說,你半路攔車說怕我與你婆母心生芥蒂,我已經表示不放在心上了,你為何還要強人所難攔著不讓我離去。」

她說著冷笑一聲,「天下還有這般強迫著讓人見諒的道理嗎?章老夫人是長輩,縱有不是我也不會斤斤計較。然而這般態度強硬地半路攔人,可否是覺得我林氏醫館沒有人,可以隨意由著你們章家搓圓捏扁,任由人欺淩。」

真是天大的冤枉!

章武氏只覺得委屈極了,更覺得林秋禾一張口就顛倒黑白,讓她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然而她根本就沒有想過,章家既然是要服軟,自然是要擺宴陪酒才是,這般半路攔人本來就帶著一絲做派和壓迫,更別提就這樣讓林秋禾過府一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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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說白了,兩家並未有什麼交情。就算是設宴也應當是去酒樓或者第三家。

只可惜,秦章氏無論章家好說歹說都不願意當那說合的第三家了。這才讓她出馬,想著她與林秋禾沒有什麼過節,她總不應該為難她才是。

然而,就如同秦章氏所說,林秋禾可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章家一次兩次沒把她放在眼中,自然是要吃虧的。

不客氣地打發了章武氏,林秋禾到了醫館門口下車,抬腳進去褪下大氅還沒坐穩就聽到外面一陣喧嘩,似乎是有人要闖進來。

她伸手過去重新裹上大氅,轉身出去就看到一個容貌上等的婦人帶著人就要往內裡闖去,看著她才一頓,然後屈膝行禮:「見過林大人。」

一聽聲音她就知道,這就是剛剛攔路的章武氏。

林秋禾有些頭疼,冷聲道:「這裡是醫館,我看這位太太臉色紅潤,不像是病患,怕是走錯了地方吧?」

章武氏臉色微紅,窘迫地恨不得跺腳發火。然而,林秋禾已經接連幾次表示她不是好惹的了,如今她也只好忍著。她強笑著道:「剛剛在路邊,我與林大人說過幾句話的。」

「原來是章四太太。」林秋禾道:「若是章四太太是路上冷了渴了要進來喝杯茶,那我自然是歡迎的。」言下之意就是,之前的話不必再提,因為她根本就不歡迎。說完,她又轉頭吩咐道:「紅線,去讓後面的人上壺茶過來,順便送些點心。」

竟然完全是把章四太太當成了打秋風的破落戶一般對待,章武氏的臉可謂是一陣青一陣紅,半響才道:「家中確實是誠意想要跟林大人和解,只是我年輕不會辦事這才惹惱了林大人,還請林大人不要責怪才是。」

她說著雙眼已經含淚,「家中婆母已經備了酒席了……」

「我確實是事務繁忙,這會兒回去換了官袍就要入宮給秦修容診平安脈。」林秋禾語氣稍緩,「還請章四太太回去轉告,就說當日之事我並未放在心上,請老人家把心放回肚子中去就好了。」

「更何況,」她補充了一句,「我不過是個大夫,實在不值得章府為了這般勞師動眾。」

林秋禾說完這個也不看章武氏的臉色,轉身就道:「四太太若是想喝茶就請便,若是有事我這小小醫館也不便久留。」

章武氏無法,然而又不願意就這麼走了,竟然真的就僵持在了醫館前面。後面林秋禾洗了臉,喝了熱茶暖身,等問起知道她竟然真的還在外面守著,就歎氣道:「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更衣,入宮!」

她竟然真的準備躲進皇宮裡面去。

「哎喲,你再這麼逗我笑可不行!」秦錦蘭小心翼翼地捧著隆起的小腹,話雖然這麼說臉上的笑容可是從未斷過。她是秦章氏的獨生女,自小嬌生慣養,自然知道母親心中對章家三房的那些怨念。聽到林秋禾說起那些事情,自然是開心極了。

不過也不過太過於開心,等到笑夠了,她連忙讓人給林秋禾換了熱茶,才又道:「畢竟是自家親戚,母親也不好做得太過。當然了,他們這般不知道禮數的纏上你,實在是有失名門風範。」

「我倒是沒生氣,就是煩得緊。這不,都躲到皇宮裡找你說話好了。」林秋禾臉上也是憊懶的笑容,捧著茶水暖手,過了片刻才又道:「更何況,我是真的忙。哪裡有時間成立這些爾虞我詐的賠罪道歉的戲碼。」

秦錦蘭聞言也是歎息,半響才道:「三房高傲慣了,自然是不把其他人放在眼中的。殊不知這是京城,不算四品如狗,三品遍地走,然而一個四品的誥命夫人卻也不怎麼值錢的。」

她感歎了片刻,才又拉著林秋禾道:「這樣也好,你我好久沒有好好說話了。我剛剛聽著你說當時的情形,竟然是豔羨得不得了。」她笑著看向林秋禾,「還在閨閣之中時,我其實就偷偷羡慕過你。如今看來當時羡慕的果然沒有錯,你比任何人過得都好。」

林秋禾連忙擺手道:「你就別哄著我開心了,如今你錦衣玉食,肚子裡面還揣著一個小寶寶,難不成還羡慕我?」

秦錦蘭聞言歎息,過了會兒又提起精神說起來孫梓棋的婚事。

孫梓棋的婚事就在寧羽的生辰之後,林秋禾倒是不急,反正添妝的東西也已經送了。她又嫁得不遠,以後總是有時間聚聚的。而孫梓棋的婚事之後,十一月初就是李慕清的婚事。

不過這就跟她們關係不大了,這會兒她們真正關心的反而是陳自晴的婚事。

「前些日子母親入宮,我說了下她似乎有些鬆動的意思。」秦錦蘭說:「不過如今我身在後宮,總不過太過於管著家中的事情,只能勸說而已。」

林秋禾點頭,明白這場婚事只怕就是拉力站,看誰更堅持了。若是陳自晴和齊林兩個人不夠堅持,或者說齊林沒有完全說服齊氏夫婦的話,也許齊太太一鬆口,這婚事也就錯過了。

不過如今看來,倒是樣樣都還好。秦家雖然心有猶豫,卻也在正常的女方擺架子的範圍之內。

求娶求娶,男方自然是應當放低身份的。

而誰也沒有想到,就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先鬧起來的不是攝政王府那顆名叫寧羽的「定時炸彈」,而是住在秦府的陳自晴。最起碼,回宮第二日,林秋禾得信兒陳自晴要搬回陳家老宅的時候,嚇了一跳,顧不上這是小日子最後一天,張口立刻就讓人備馬車去往秦府。

「林姑娘。」前來報信的秋歸臉色不好,「咱們姑娘說那些大物件不好搬走,還要折騰許久擾人不輕。因此把那些瑣碎物品一丟,只抱著首飾匣子,連同兩箱子冬日的衣物就坐上雇來的馬車去了陳家老宅了。」

也就是說,如今陳自晴竟然已經不在秦府了。

這……動作迅速真不是一般,而陳自晴性子雖然說這些年變化不小,卻依然帶著些綿軟。這般可以說是撕破臉的舉動,實在是讓林秋禾猜不透。

到底秦府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秋歸說陳自晴如今已經在陳家老宅了,林秋禾動作一頓,反而慢了下來。她細細安排事務,換了衣衫裹著皮毛料的大氅,捧了手爐,帶了暖袖這才緩緩出門。

陳家老宅離林秋禾的醫館有些距離,等到她趕到的時候才發現這陳家老宅外面熱鬧極了。

光是馬車都停了四五輛,加上她這輛可真的是把門口的路都全部堵上了。張叔不好近前,林秋禾就裹得嚴嚴實實地下了馬車,沿著路走了過去示意秋歸上前敲門。

這次她過來,連同青黛和紅線全部帶上,醫館的門都關了。

門很快被打開,開門的人見是秋歸,身後跟著的又是林秋禾這才松了一口氣,把門拉得更大了些道:「林姑娘,你快進去看看吧。也不知道姑娘是跟秦府的人鬧了什麼彆扭,這會兒秦家幾位太太和奶奶都來了。」

林秋禾點頭,裹著大氅進去。秋歸一路在前面帶路,不一會兒進了後院林秋禾就聽到裡面熱鬧的聲響。她這才略微放慢了腳步,想了想道:「你去通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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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秋歸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連忙小步跑著過去,進了屋通知裡面的各位林秋禾到了。

林秋禾這才緩步上前,等到人掀起簾子這才低頭進去。一進去她就把手中的暖爐交給青黛,然後紅線上前幫她褪下了裹得緊緊的大氅,露出了裡面御醫院的官袍。

她直接過去坐在了低頭不語的陳自晴邊上,手上前一抓就皺眉道:「晴兒的手這麼涼,你們這些身邊伺候的人是怎麼回事?」

秋楓這才連忙端了茶水過去,低聲道:「姑娘喝點茶,先暖暖身子吧。」

秦二太太這才像是找著了機會一樣道:「晴兒還是回去吧,知道你是感念父母,然而這老宅中要什麼沒什麼,連個炭盆都沒有這不是委屈了你嗎?這兩年,府上用了多少藥才把你身子調理好,要是再耽擱了回去豈不是白費?」

她說著上前,然而陳自晴只是由著林秋禾拉著手,竟然是連頭都不抬一下。

秦二太太臉上就有些僵了,轉頭看向林秋禾道:「多日未見林姑娘了……」

秦大太太一見林秋禾大氅之下竟然穿著官袍就想起了那日在她院中發生的事情,這會兒怕秦二太太得罪人直接就咳嗽了一聲打斷她的話,提醒道:「如今應當叫林大人或者林御醫才對。林姑娘如今可是有品級在身的人……」

「說起來,咱們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了,大嫂又何必這麼生分?」秦二太太卻不領這個情,笑著道:「叫聲林姑娘不是比外人顯得親近些。」

林秋禾這才抬頭,她對著秦大太太笑了下,轉而才看向秦二太太輕聲道:「秦二太太說的對,當初我因緣巧合跟著我家姑娘在秦府住了些日子,想著還要多些秦府上下的照顧。」

聽她這麼說,一直沒有反應的陳自晴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抬頭看過去。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那句「我家姑娘」聽得怎麼那麼刺耳。

林秋禾笑了笑,偷偷捏了下陳自晴的手,道:「雖然如今我另立了門戶,然而姑娘你當時對我的情誼我卻是不會輕易忘記的。」她說著語氣微微加重,「如今秋禾不才,也有些能力,若是誰敢為難姑娘你,秋禾定然會為姑娘站出來的。」

秦二太太這會兒才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竟然是暗指陳自晴搬出來是因為在秦府受了委屈。

真是天大的冤枉,這秦府上下哪個不是把陳自晴當成眼珠子一般看待,就連她膝下那個賤人生的秦玉蘭都要退讓三舍——這點可是讓秦二太太滿意了許久的。

「林姑娘說笑了,不說林姑娘,就是秦府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人去欺負晴兒啊。」她乾笑著,想著陳自晴毅然決然搬出秦府的舉動又有些心虛。然而話說到這份上,自然是不能認輸的,因此只能強撐著。

秦大太太此時算是看明白了,林秋禾特意穿著一身官袍過來,為的就是給陳自晴撐腰而不是幫她們一起勸陳自晴回去秦府。她心中盤算了下,才緩緩起身道:「晴兒這邊有著秋禾你來照應我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這邊只怕冬日裡用的碳準備不足,我們先回去,轉身就讓人送些東西過來。」

同來的幾人都愣住了,然而想起聽聞當時林秋禾在秦大太太院中唱的那出戲,都有些看她不上了。

這般膽小怕事,若是她們真的無功而返的話,只怕回去也不好對秦老夫人交代啊。不要說是秦二太太了,就連秦三太太也有些不情願,只有花氏跟著站了起來,笑著跟林秋禾打招呼,又順著婆婆的意思託付她照看陳自晴。

林秋禾卻是不跟她們客氣,就還有兩個人賴著不想走就開口道:「老宅這邊咱們姑娘人手不足,青黛、紅線,你們代為送客,不要失了禮數。」

這般生生的把客人、長輩往外趕,還說什麼不要失了禮數?!

秦二太太氣得鼻子都要歪了,反而是秦三太太略有城府,這會兒也看出不對頭了,不等秦二太太拉她就也跟著出去了。秦二太太一人孤掌難鳴,只得跺跺腳轉身走了。

等到一群人散去,陳自晴一直挺直的脊背這才猛然放鬆下來,無力地靠在椅背上。林秋禾拉著她起身,道:「天冷,我們去內屋窩床上說話。」

陳自晴這才被拉著進了內屋,兩個人脫了鞋子一起窩在床上蓋上被子,不一會兒秋歸和秋楓就送來了炭盆和湯婆子。

秋楓地上道:「是姑娘吩咐不讓燒炭盆的,說是秦府的說客冷了,自然也就回去了。」

林秋禾聞言忍不住笑了下,這點小心思的消極辦法倒像是陳自晴會用的。她讓人沏茶放在床邊的小桌上,吩咐人都出去這才和陳自晴安安靜靜地窩在一起。

屋中有了炭盆很快就暖和起來,然而身邊的陳自晴卻是渾身都微微顫抖著。林秋禾怕她病了,連忙抓著手把脈,結果得出的結論卻是陳自晴驚嚇過度。

「秋禾!」陳自晴這會兒卻是嗚咽一聲,緊緊抱住了林秋禾失聲痛哭起來。她的哭聲引得外面的秋楓和秋歸沖了進來,進林秋禾對著她們擺手這才又老老實實地退回去。

陳自晴抱著她哭了足足有兩刻鐘,聽得林秋禾心中又是心疼又是無奈。陳自晴自幼父母雙亡,寄人籬下自然是善於控制情緒的。這樣的失聲痛哭幾乎是林秋禾記憶中從來都沒有過的。

等到她漸漸止住了哭聲,林秋禾這才讓人送進來的熱水和藥膏,幫她擦了臉又小心翼翼地塗了藥膏,這才遞過去一杯茶道:「先潤潤喉嚨,咱們慢慢說。」

陳自晴發洩完了情緒,捧著熱茶喝了兩口這才算是回過神來。她疲憊的吩咐秋楓和秋歸在外面守著,這才抱著林秋禾的胳膊說起了昨天晚上那驚魂的經歷。

因為最近婚事被屢屢提起的緣故,陳自晴每晚都是要去秦老夫人那邊請安陪著她說會兒話的。秦老夫人是真的疼愛她,因此雖然心中屬意于讓陳自晴嫁回來,卻也沒有真的勉強她的意思。

陳自晴這些日子的水磨工夫也算是用到了點上,她不敢說齊林有多好,也不敢說表哥表弟們哪裡不好,只是陪著秦老夫人,在她提及齊家的時候就露出會心的笑容,在她提及表兄表弟的時候就著重說兄妹之情。

甚至說他們之間的情分不是親兄妹勝似親兄妹。

如此幾次,秦老夫人又如何不知道她心中的意思?而她明白過來之後,又覺得陳自晴貼心,不然拂逆她這才一個人隱忍,因此漸漸地也就松了口,在秦大太太的勸說下不再堅持讓陳自晴嫁回來了。

這天晚上,秦老夫人終於是松了口,說等齊家再次上門就暗示讓他們遣了媒婆過來。陳自晴心中大喜,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喜悅轉而就又有些傷感,覺得不捨得秦老夫人。

她是不是真情流露,秦老夫人又如何看不出來。因此也是抱著她好一番的感慨,這才放了她回去。

等陳自晴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秦府地方不小,有些地方自然就不會如同秦老夫人的院子那邊燈火通明了。回去的路上有一段有一座假山,剛好是擋住了兩邊本來就不夠明亮的燈籠,而晚上有風,此時一頭的燈籠竟然還又被吹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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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8-8 11:20:04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陳自晴回去路上不小心踩到石子扭了一腳,當時只覺得腳腕疼痛難忍,陪著她的秋雁嚇了一跳,也不敢強扶著她回去,只好讓陳自晴在這邊稍等,她回去叫了婆子背她。

陳自晴想著這是自家院子,就點了頭示意她去荷園叫人。

誰知道秋雁剛走沒多久,坐在假山邊上的她就聞到一股酒味,然後就看到假山山洞中一個人影冒了出來,不等她看清楚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想要把她拖進山洞。

那人身上滿是酒味,陳自晴嚇得用力掙扎雙手不斷揮動著想要把鉗制住她的人給推開。對方的唇落在了她的脖頸上,想要撕裂她的衣服,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驚動了山洞中的人。

陳自晴趁機抓了一把,對方連忙又把她鉗制在了懷中,死死捂著她的嘴。陳自晴知道,這個時候若是再不掙扎,只怕就真的失去了唯一得救的機會了。她張口就沖著對方的手心咬了一口,聽到對方悶哼聲一腳用力往後踩去,然後掙脫了出來。

她從山洞中跑出,看了一眼手中抓到的東西一愣,還沒有來得及叫人就聽到了秋雁的聲音。

「姑娘,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秋雁說著帶著荷園中的婆子過來,低聲道:「這裡黑,姑娘小心。」

陳自晴這才顫抖著由婆子背了回去,路上甚至還鎮定地收拾了下淩亂的頭髮,努力不讓人看出什麼異樣來。她一回去就推說累了,然後一晚上輾轉難眠,到了天色微涼的時候才撐不住眯上了眼睛。然而一閉眼就是噩夢連連,警醒之後就覺得再也沒辦法在秦府裡面待著了……

……

陳自晴把事情經過說了個清楚,最後拿出了她從那人身上扯下來的東西送到了林秋禾的面前,低聲道:「若是府中喝醉生事的僕役,我定然不會這般忍氣吞聲,只是這人卻是我得罪不起的。若是說透了,只怕我也不能再在秦府上住下去了,不如我直接搬出來,免得眾人為難。」

她手中靜靜地躺著一塊玉佩,玉佩不大然而圓潤通透,一看就不是凡物。

「這是二叔的隨身物件。」陳自晴補充。

林秋禾早有猜測,此時聽到也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是酒後失德,還是早有預謀?她不敢深思,只是緊緊抓著陳自晴的手,低聲道:「你做的很好。」

若這次真的是忍氣吞聲了,只怕那秦二爺就真的是自此對陳自晴留上心了!

這樣的男人……林秋禾想起那樣的情形,就恨不得給秦二爺幾針,讓他再也當不成男人!

陳自晴說著又無聲地哭了起來,半響才又止住,「這樣的事情,我怎麼好對外說,正好一聲不吭的搬了出來。今日若不是你過來解圍,只怕我還要被她們纏著。」

林秋禾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後背,低聲道:「不用害怕,我給你些香料防身,下次遇上這樣的人只管拿香料堵著他的口鼻,實在不行撒了也可以的。」

陳自晴神色平靜地點頭,輕輕依偎在林秋禾的身邊,低聲道:「我是再也不願意回到那個院子裡面去了,太可怕了。」

林秋禾陪著陳自晴在陳家老宅用了午膳,看著她情緒好了不少這才松了一口氣。下午的時候,齊林就找上了門。林秋禾讓人把他帶進來,只是推說陳自晴半夜遇鬼受了驚嚇,想念過世的父母這才搬了出來的。

齊林對林秋禾格外信任,笑著對陳自晴道:「我還當你受了委屈。既然不想回秦府了,你就安心住在這裡,放心一切有我。」

陳自晴這才露出安心的神色,點了下頭低聲道:「這樣就好。」

齊林是外男不好久留,又說了一會兒話就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等到人走林秋禾這才道:「如今你可放心了?」

陳自晴卻神色間帶著一絲壓抑,半響低聲道:「我已經不是清白之身,被那樣的人碰過……」

「你瞎說什麼呢!」林秋禾卻是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這事兒又不是你的錯,更何況,你不是逃脫了嗎?」她說著拉起陳自晴的手,低聲道:「你聽我說,你是再好不好的女子,冰清玉潔這樣的詞就是用來形容你的。你若再瞎想這些有的沒有的,豈不是稱了那賤人的意思嗎?」

陳自晴暗自垂淚,林秋禾想了想又勸道:「你這般想,難不成你被狗咬了一口就不是清白之身了?天下哪裡有這樣的道理,是不是?」

「可是……」

「沒有可是,晴兒。」林秋禾認真地看著她的雙眼,「相信我,你很好,比你認識的好得太多了。就算師兄知道了昨夜的事情,他對你也不會有一點點的變化的。不,他會更疼惜你,更加用盡全力保護你的。」

「真的?」

林秋禾點頭,「是真的,師兄為人我還是瞭解的。不說,只是不想你們的婚事再起波瀾。你想若是師兄一怒之下想辦法廢了那人,鬧僵起來豈不是耽誤了你們的婚事?」她說著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你放心,那人定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林秋禾沒有怎麼修過心理學,但是也知道這種差點被強、奸之後少女心中特別容易留下陷阱,甚至有些心理脆弱的一個不小心還會有自殺的傾向。等到陳自晴午睡的時候,她這才叫了紅線過來,確認這些日子京城之中沒有什麼大事,就讓青黛和她回去收拾東西,準備去莊子上小住一段日子。

她這邊正吩咐著,身後屋子裡面就響起了驚呼聲。眾人連忙過去,林秋禾拉開床帳一看,只見陳自晴還沒有醒過來然而滿頭都是冷汗,神色也是驚恐到極點。

她連忙俯身抓住了陳自晴揮動的手,低聲安撫道:「沒事,晴兒沒事,我在呢,那些都是假的。誰也傷害不了你,我會保護你的。」

如此念叨了幾次,陳自晴這才重新安穩了下來,不過旋即也睜開了眼睛。

「秋禾……」她虛弱地低聲叫道,而林秋禾則坐在床邊低聲道:「不怕,只是噩夢而已。」她說著低頭對著陳自晴露出笑容,道:「你還記得我在京外的莊子嗎?既然老宅這邊還沒收拾好,不如跟我一起住在莊子中散散心,也順便讓他們把老宅在收拾一遍,你也好入住。」

陳自晴點頭,抓著林秋禾的手怎麼也不敢再放開了。

林秋禾這邊一大早沒有開醫館,又匆匆離京自然是驚動了不少人。最起碼,寧羽知道這個信兒的時候就有種坐不住的感覺了。

她一把掀開了身上的被子坐起來,「不行,我也要跟著她去莊子裡。」

「姑娘,你還病著呢!」一旁的翠鐲有些頭疼,而寧羽一眼橫過去,「廢話,我的大夫都跑了,我還病個什麼?不追大夫去怎麼能行?!」

她說著吩咐:「還不快收拾東西,咱們也趁著天黑之前出京!」

因此,等到晚膳的時候,林秋禾的莊子中就聚齊了她和陳自晴、寧羽三個人。寧羽來的晚,不過也不適合再讓她回去,林秋禾只好讓人給她收拾房間,順便派人回去捎信給攝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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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放心了,我出來的時候有留信的。」寧羽笑著說,正在跟滿桌的食物做鬥爭,注意到一旁陳自晴起色不好還特意夾了個大雞腿過去,「你多吃些。」

陳自晴有些愣怔地看了一眼碗中的雞腿,半響才勉強笑著道:「謝謝。」然後低頭,竟然真的把那雞腿一點點吃完了。林秋禾見狀這才松了一口氣,只要能吃下東西就是好的。

想到這裡,她又看了一眼寧羽,對於這姑娘的心大已經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

為了怕陳自晴閑著多想,飯後林秋禾就讓她去收拾她們兩個的房間,這才轉頭看向寧羽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我就是心裡沒底。」寧羽心中一虛,「我病的這兩天,爹娘對我格外好是真的,母親甚至還注意到了我吃了涼性的東西,把伺候的丫鬟都罵了一頓,說這麼冷的天主子病著不知道輕重,難道她們還不知道。後來,還有哄我,說等我好了愛怎麼吃都行,如今只能忍著,為了身體著想。」

她說著就笑得格外開心,抬頭見林秋禾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這會兒又有些心虛,臉上笑容一收道:「若是你,只怕母親更是疼愛呢!」

林秋禾早就對這姑娘時不時的彆扭已經是無語了,也不接她的話茬,只是道:「如今你可放心了?這世上關心究竟是不是真心實意的,可做不得假的。」

「就是這樣,我才更應該說清楚。」甯羽聞言正色,「不然,花雲白若是真的想要利用我的身世做些文章的話,父親母親豈不是會措手不及。」

林秋禾見她這樣的反應,心中也是欣慰,道:「那你跑來我這邊幹什麼?」

「當時說好了的,你不會忘記了吧?!」甯羽瞪著林秋禾,「你要陪著我的!」

林秋禾這才想起還有這茬,她想了想道:「那你今晚就安心住在這邊,明日我陪你回京一趟。」順便處理一些事物,就可以在莊子裡面多住兩天了。

至於陳自晴,到時候留下青黛在一旁看著,不時給她找些事情做應該就沒有大礙了。

睡覺之前林秋禾就讓人點上了安神的熏香,又給陳自晴灌了一碗安神湯,看著她躺下不一會兒就睡著林秋禾這才松了一口氣,頗為憐惜地看了陳自晴一眼,對那個差點毀了陳自晴一生的秦二爺升起了滿滿的恨意。

此時還不好動他,不過等到陳自晴的婚事定下之後,她定然不會讓那個男人好過。

這樣的人,為了避免禍害其他女子,還是早早廢了的好。

第二天一早,陳自晴就醒了過來。在藥物的作用下她一夜無夢好眠,睜開眼睛聽著外面壓低了的說話聲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起身披著衣服下床,就看到外面林秋禾正在吩咐人準備早膳。

回頭見她起身,林秋禾就露出了笑容:「我還說你再不睡醒就要叫你呢,快讓秋歸和秋楓伺候你洗漱洗漱,不然就真的趕不上吃早膳了。」

她態度自然大方,沒有什麼小心翼翼的謹慎,陳自晴這才松了一口氣,洗漱更衣出來就見桌子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早膳。

三人圍坐一起吃了早膳,期間不明真相的寧羽插科打諢說些調皮話,陳自晴聽了有時也會忍不住會心一笑。等到用了早膳,林秋禾說要送寧羽回京,午後才會回來她這才有些慌神。

「你放心,我把青黛他們都留下來陪著你。你若是有事兒盡可以吩咐他們。再說了,這莊子裡面我也許久沒來,一大堆的事情要忙,你留下剛好幫我看著點,別出了什麼事情。」林秋禾正色道:「若是別人,我可是不放心的。」

陳自晴身負重任,又得林秋禾信任自然不好推脫,這才勉強留了下來。等到林秋禾這邊剛離開沒多久,青黛就按照吩咐過來請示她一些日常事務該如何處理。

陳自晴跟著青黛的節奏忙碌了起來,果然很快就忘記了心中的不安。

而林秋禾送了甯羽回攝政王府,正好攝政王夫婦和甯卿都在,因此她托了王妃把人叫齊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不一會兒攝政王和甯卿就都聚齊在了王妃的院子中。

迎上攝政王的目光,寧羽還是有些心虛。她有些磕磕巴巴地說起了花雲白的事情,這才發現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還是闖下了不少的小禍的。這會兒說起來未免有些不自在,她偷偷看了一眼一旁的林秋禾,見她神色坦然自若這才又鼓起勇氣快速說了起來。

「且不說那花雲白說的是真是假,我卻是不會因為他一面之詞就相信什麼的。爹娘撫養教育我多年,光是養育之恩我都是報答不夠的,怎麼可能會因為他的三言兩語而動搖。更何況,爹娘、大哥對我的疼愛我又不是瞎子,又如何看不出來。」

寧羽說到最後眼眶就微微泛紅,「我本不想說,然而怕他別有用心,我若是一味隱瞞反而害了府上……」

她說著低下頭,之前雖然想好了,然而事到臨頭,她卻依然是有些不敢面對。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了……」

王妃聞言歎息了一聲,沒有說話卻對著寧羽伸手,「過來坐母親這邊。」她柔聲說,寧羽抬頭就是滿臉的委屈,直接就挨著王妃坐下,腦袋往她肩膀一埋,就帶著哭腔叫道:「娘……」

王妃心疼地撫摸著寧羽的後背,等著她哭夠了這才低聲道:「我早就想過會有這麼一天,花雲白是你表哥不假,然而當年宮中之事卻不是那麼容易就說得清楚的。你若真想知道,就先看一樣東西。那是你親娘花妃留給你的。」

見王妃一開口就承認了她的身世,寧羽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她被王妃扶著坐直身子,木然地看著王妃叫人過來去取她屋中的一個匣子過來。

說實話,甯羽曾近剛還是抱著最後一點希望的,希望這完全是一個陷阱,實際上她就是攝政王夫婦的女兒。然而如今,這最微小的希望還是被打破了。

玳瑁去而複返,手中捧著一個小小的匣子。

王妃接過匣子遞到了寧羽跟前,「說實話,我一直以為這個東西要等到你也為人母的時候才會拿出來。不過,既然事到如今,你提前知道也是好的。」

寧羽接過匣子緩緩打開,裡面是一個荷包,而荷包裡面放著的則是一封已經微微泛黃的信。

信上的字跡清秀而雋麗,看著那上面的內容她仿佛能夠聽到一個溫柔的、類似于王妃的聲音在低聲對她說話一樣。

那人說,請她原諒她的自私,為了家族不能撫養她長大,只能把她託付給最為信任的人。還交代她,花家是她的外祖家,若是未來遇到花家有難,能幫則幫。若是不能幫,她這個當娘的也已經把欠花家的用一條命填平了。

信不長,薄薄的一頁紙很快就被寧羽看完,她翻過去看了看,又查看了荷包,發現真的沒有第二張了,這才忍不住落淚。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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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發表於 2019-8-8 11:20:29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在場人皆是耐心地等待著她,實際上這裡每個人都知道寧羽的身份,如今看著她痛苦、難過,心中未免也會有些憐惜。最後,還是攝政王開口:「我自把你收養之後,就一直當成女兒一樣疼寵,教養你要堅強、果決。縱然你惹禍,縱然是不聽話,我都從未因此則打壓你的性子,就是想著讓你自在長大,不會被拘束成閨閣中的小女子。而此時,你的堅強呢?」

甯羽聞言渾身一震,抬頭看過去慢慢就露出了笑容。

「父親,女兒無礙。」她說,伸手抹掉了臉上的淚珠,恨聲道:「花雲白幾次三番找事,只怕早就暗中針對咱們家了。父親,我想利用這次機會深入查探一二。」

她的性子更是偏向於男性話一些,有些事情既然放下了就不會再糾結下去。這會兒看著攝政王也是一臉的認真,「我想為家裡做些事情。」

王妃下意識想要阻攔,然而看了看攝政王卻沒有說話。

攝政王沉吟片刻,才歡聲道:「你可知道,一旦你暴露出來,對方說不定就會殺人滅口。你與花雲白那樣的人,甚至他背後的人周旋,處處都是危機。」

「我不怕。」寧羽道,「且我有自保的能力。」

「既然如此,我就調一隊五人的女衛給你。」攝政王滿意地點頭,迎上王妃不滿的目光笑著道:「兒女都長大了,且如此有擔當,難道不是好事?」

既然是好事,自然是值得好好慶祝的,攝政王一句話就改變了整個王府的氣氛,單純作為陪客的甯卿和林秋禾相視一眼一起出去,把屋中的空間留給了甯羽和攝政王夫婦,讓他們好好說話。

而他們兩個,沿著小路出了王妃的院子,就在王府的後花園中賞晚菊,賞早梅。

林秋禾唇角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依然堅持在寒冬開放的晚菊,還有那早早展露枝頭的梅花,想了許久才輕聲開口:「他們真的是很好的父母,不是嗎?」

也許當初她看慣了秦錦蘭和秦舒蘭的懂事、規矩,覺得寧羽那種小家子氣實在有些等不上檯面,然而如今看著甯羽一路成長過來,卻發現她真的被教養的很好。當然,這種好也許很多人並不欣賞,然而這卻是寧羽這樣的身世最需要的。

堅強、果斷,那種生命的韌性凸顯無疑。

如果甯羽被教成像是秦錦蘭或者秦舒蘭那樣的性子,如今又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呢?說不定早就被花雲白給糊弄了,然後稀裡糊塗就成了別人手中的劍,調轉頭來對付她的親人。

不是說秦錦蘭或者秦舒蘭不好,而是她們所處的環境完全不同。

現在想想,她突然有些遺憾。若是她穿越過來就是攝政王夫婦的女兒的話,也許也會生活的很幸福,成為一個驕縱的小丫頭。

寧卿回頭看過去,一眼就看出了林秋禾心中的感慨。他低聲笑著,贊同了林秋禾的話,「是啊,他們是很好的父母,也會是很好的公婆,這點我相信你可以用後半生去證實。」

林秋禾聞言臉一紅,之前那點淡淡的愁緒就完全不見了蹤影。她抓起一把落葉撒過去,「胡說什麼呢!」然後就忍不住也笑了起來,「再胡說小心我反悔哦!」

甯卿聞言笑著,由著那些落葉從他頭頂飄落下來,然後看著林秋禾繃著一張臉上前幫她取下掛在頭髮上的樹葉,這才低聲笑著道:「現在反悔,是不是晚了些?我可是認准了你了,你若是想逃,我就追到天涯海角。」

這麼順利了解決了寧羽的身世問題幾乎是林秋禾都沒有預料到的,她雖然提前給寧卿提了醒,然而攝政王夫婦會如何做卻是她所猜測不到的。不過這也讓她空出了不少時間,午後就順路去了張章氏那邊一趟,給診脈後換了調理的藥方,這才準備直接出京去莊子上。

陳自晴的事情她並沒有告訴寧卿,只是說兩人要在外面住上些時日,讓他照顧好自己。

而她從張章氏處離開,還沒有來得及出京呢就又被人追上。

「林姑娘,我們老夫人請您過府一敘。」來人正是秦老夫人身邊的老嬤嬤了,看著她一臉焦急的樣子林秋禾也不好為難,想了想就讓人上車,然後讓張叔調轉車頭去秦府。

秦府林秋禾也是來過不少回了,秦老夫人這邊更是熟門熟路,當年才入京城的時候每天晨昏定省,她一般都會跟著陳自晴過來。如今,被人領著進入秦老夫人的院子,她目不斜視一點表情都沒有外露,倒是讓一路上遇上的丫鬟更是多了一些好奇。

這位林秋禾林姑娘,可以算的上是她們丫鬟界的傳奇了。沒有想到,短短兩年多過去,就連秦府竟然都有看她的臉色了。想起那日回來秦二太太發火時說的那些話,這些丫鬟就又偷偷瞄向林秋禾。

前面帶路的人沒有多話,只是一路走過去臉色卻也越來越嚴厲,看得那些丫鬟都連忙散開了。

秦老夫人的屋中一片的安靜,林秋禾低頭進去的時候,這才發現原來裡面已經坐滿了人。

上首坐著的自然是秦老夫人,而以此往下就是秦家的三位太太還有秦大奶奶花氏,以及前些日子才進門的秦二奶奶。

林秋禾上前跟秦老夫人行了個禮,轉頭跟其他人打了個招呼就被秦老夫人招呼著坐在她一旁。「秋禾過來坐,說起來你跟咱們府上也是頗有淵源的,可不興生疏了。」

她這才笑著過去側坐在了秦老夫人和秦大太太中間添的一把椅子上,低頭斂衽坐好了之後才抬頭看向秦老夫人,笑著道:「老夫人還是這般慈愛,我心裡親近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生分了。」

秦老夫人這才滿意地笑了下,心中怕秦家的三房都是白癡,竟然把林秋禾得罪了一個徹頭徹尾。

幾人坐在一起說話,林秋禾話不多一副安然泰之的樣子。秦老夫人見幾次三番她都故意錯開話題,卻也不提要離開心中就漸漸有些明白了。她笑著看向秦大太太,「我突然想起來,前些日子江南那邊送來的布料還有動,我年紀大了不穿那些時興的花樣也無妨,倒是要挑出來幾匹讓秋禾帶去,一起給晴兒分了。」

秦大太太連忙起身,又叫上了花氏幫忙。

這兩人一走,秦三太太就連忙起身道:「我那邊還有個小子要看著呢,雖然有奶娘照應,卻也是一醒過來不見我就鬧騰,就也先回去了。」說著她對著秦二奶奶使了個眼色,招呼自家媳婦道:「你也跟著過去看看,給我搭把手。」

一眨眼人就走得只剩下秦二太太了,她雖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卻有些不悅。然而上首秦老夫人卻是看她都不看一眼,她只能找了個生硬的理由出去了。

等到人都走了,秦老夫人身邊的嬤嬤親自進來換了茶水,出去帶上了門。

「林丫頭,你也算是我看顧著一段日子的,晴兒雖然是外孫女,我對她一向都是比親孫女都要親的。這些你應當知道,而她的性子我也明白,若不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她定然不會這般出府的。我本以為讓三個媳婦一起過去請她這個晚輩已經是給足了面子,你卻給攔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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