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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六、願上靈山九重霄
很多人一輩子都可能見不到劍聖出手時候的風采,除了稀少之外,幾乎也沒有劍聖會在對待普通人時釋放自己全部的潛能。
但兩個劍聖級的互懟時,這種情況卻成為了必須要的技能之一,流蘇在解放了她所有能力之後,及時是建剛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其實猴爺早就教導過建剛,極致的能力根本不需要花哨的技巧,在這一點上流蘇幾乎已經做到了技巧的極致,分明只是最簡單甩、突、刺、挑、掃,但每一次的帶來的威力卻足夠讓一座城市化為灰燼。
只不過三兩次的試探,建剛感覺自己最少已經復活了三十次。流甦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快到讓建剛想起了他的老師銀龍先生。
在這樣的攻擊下,建剛雖然在不停的癒合,但速度卻越來越慢,最後她可能必須要等到二十四小時之後才能完全刷新。她不允許這樣的浪費,所以現在建剛唯一要做的,就是在最短時間內擊敗面前紅彤彤的鳳凰女。
“很好啊。”
建剛解開頭髮,讓她的長發隨風飄揚,被流蘇掀起的劍氣帶得到處都是。這個樣子看上去要比紮馬尾的她更加好看一些,不但多了一抹嫵媚,在嫵媚中還多了一份狷狂。
“我沒時間跟你磨蹭了。”
建剛在硬生生受了流蘇一道猛擊後,她突然消失在了原地,接著出現在流蘇落點旁,橫笛如閃電,直擊向流甦的面門。
這一擊雷霆萬鈞,笛子還未到,風雷聲就已經滾滾而來。但流蘇卻只是側身立劍,實打實擋住了建剛的攻擊。
碧玉笛和靈鳶碰撞產生的衝擊,讓她們腳下的土地存存龜裂,所有站著的躺著的人都被彈飛了起來,周圍超過半數的房屋倒塌,離開稍微近一些的人耳朵都已經被震得鮮血直流,直接暈厥者不在少數。
“呵。”
流蘇嫣然一笑,抬起她的杏仁眼瞄了建剛一下,接著兩人突然進入了超激烈的近身短打階段。
那聲音……簡直讓人扛不住,金戈交鳴連成片就成了高頻的尖銳噪音,這股噪音夾雜著猛烈的劍氣和罡風,化作了一道龍捲風,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跑!”
齊掌門二話不說,拽起身邊受傷的弟子,順便招呼人把那些被制服的蜀山弟子解除束縛,著蜀山是不能待了,她倆打架是真要命的啊……
“你就是這個世界的頂級武力?”建剛在跟流蘇對轟炸的時候,還有心思聊天:“這也算高武世界?”
流蘇呵呵一笑:“姑娘說笑了。”
說完之後,一掌拍在建剛的胸口,徑直把她拍出了數百米的距離,中途還撞碎了蜀山的定山石。
這石頭號稱非金非鐵、堅硬無比,從古到今無數人想要從它上頭取下些東西來打造武器,但沒有一個能夠成功的,但今天它就這樣碎成了一地。
“本來胸就小,你居然敢拍姑奶奶的胸?”建剛殺氣沸騰,渾身上下湧起了濃烈的殺氣:“老子打到你破相!”
她說完,手一甩,無數個建剛瞬間出現,並以風一般的速度湧向了流蘇。
這一回,流蘇被打的有些猝不及防,很快就被層層疊疊的建剛給埋在了下頭,可轉眼間一道劍光從天而降,擊穿無數建剛後,流蘇從人堆裡綻放而出,雙眼瑩瑩發亮,眼角至臉頰的範圍裡出現了赤金色紋路。
“身由法定,身外化身!”
嗖嗖嗖嗖,天降靈劍。每一柄靈劍不但產生物理傷害,還會在觸碰到建剛分身時,爆發出強而有力的劍氣。
但不管消耗多少建剛,建剛都會再次補充兵員,而流甦的天降劍陣特麼的也似乎無窮無盡。倆人就這麼死磕上了,愣是誰也沒懟出個所以然。
“女俠,看你挺漂亮,倒不如從了我啊?給我當個小的。”
突然之間,建剛一身插滿了劍出現在流蘇身後,一隻手摟住她的腰:“我可不會虧待你。”
流蘇冷哼一聲,突然把靈鳶往地上一插:“破道!”
誰說流蘇就只會劍的?她這個傢伙的體術絕對不在劍術之下,想跟她近身格鬥那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建剛本以為自己偷襲成功了呢,但很快就發現自己被打的像破棉絮一樣落在地上。
雖然她很快就復原了,但卻已經失去了一次完美的偷襲機會……
“我真傻,真的。”建剛站起身,拍了拍腦袋:“建剛們,弄死她!”
流蘇懸停在半空,看著密密麻麻朝她攻來的建剛,不動聲色,只是雙手不斷變換堅決,一隻腳呈金雞獨立狀。
“金剛不敗。”
第一隻建剛衝上來用開山裂石的拳頭打向流蘇時,卻被她身外一圈金剛氣死死防住了,那層罩子甚至連晃都不晃動一下。
“好啊,美女。我們打個賭,如果我能打破你的罩子,你就讓我為所欲為咯。”
建剛嘴上開著花腔,看似不正經,但手上卻已經開始下殺招了。建剛們一個一個被甩上了千米高空,接著像砲彈一樣擊在流甦的金氣罩上,發出如洪鐘大呂一般的響聲。
開始時,流蘇還能支撐,但很快她的罩子就開始出現了漣漪,隨著一陣陣沉悶的撞擊像下雨似的落在上頭,罩子真的快要撐不住了,第一層已經開始出現裂縫。
“美女,你很強的說。”建剛抱著胳膊走到流蘇面前:“但我這輩子只真正輸給過一個人呢,不過也對……如果是那傢伙,你恐怕連渣都不剩了。認輸就放你……”
不知道是不是應了那句壞人死於話多,建剛的話還沒說完,本體突然被一柄寶劍貫穿,接著天空開始落雷。強大的能量直接讓她的的複生速度減慢了數百倍,然後雷光還形成了一個牢籠,生生把她困在了裡頭……
建剛不害怕跟人單挑,但她最害怕的就是能量牢籠,對她來說能量系統太過高深,她至今沒有破解那個體系,所以一旦把她困頓住的話,只要她一下子無法擊碎牢籠,就代表她要被人捕捉了……
而這時,因為死扛而受了內傷的流蘇突然在罩子裡睜開了眼睛,看著建剛雙手合十:“天道輪迴。”
這時建剛才意識到,她的金鐘罩並不是她要做的事情,而是為了這一段需要長時間吟唱的超級法術……
“老子怕你啊?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無限!”
建剛突然拿出一柄短刀,插入自己心口:“你死定了!”
她的鮮血狂湧,但只要有一滴血落在地上,就會快速長成一個真實的新建剛,很快雷電的牢籠就有要被撐爆的趨勢。
而這時,天空突然降下一道光幕把所有的建剛籠罩其中……
“握草?”
建剛抬頭看了一眼,然後突然發現自己徹底進入了虛空,接著開始完全消彌了……
“這麼猛?”建剛長出一口氣:“轉移。”
流蘇一招清場之後,已是精疲力盡,她散去金鐘罩坐在地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可還沒等她緩過來,一根長笛就已經架在了她的肩膀上。
“嘿,美女,我又回來了。”
流蘇愣了一下,轉過頭一根手指按在自己的額頭上:“萬千劍靈,聽我號……”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建剛一把摀住了嘴,然後用力的按倒在地上:“美女,你先聽我說啊,我真沒力氣打了……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怎麼樣?我跟你說,你要跟我死磕,輸的肯定是你,可是我也不能跟你一直玩下去,我還有任務要完成。不如我們交換個條件怎麼樣?”
“放開我!”
“不放不放,你這蠢軸。放開就要完了。”建剛長出一口氣:“我來這個世界是為了找人的,你這麼厲害,多少能有他的信息吧?”
流蘇瞇起眼看著建剛,然後一口咬在她的手掌上……
“喂!你還咬人啊你!”建剛抽回手,然後就這樣看著流蘇,接著突然雙眼冒出了星星:“你好漂亮啊!不行,這一定得親一下。”
她說完,上去就親了流蘇一下,這直接把流蘇給弄得一懵。
“我對你們這個世界沒興趣,我只是來找人。”親完流蘇之後的建剛恢復了她高貴的劍蘭公主的氣質,雖然還死死壓住流蘇,不讓她起身,甚至任憑靈鳶把自己的後背戳得跟馬蜂窩一樣。
“是這樣……我要找的人,是個地痞無賴,外號叫猴子。有沒有聽過?他這人有個好處,就是從來不稀罕改名。”
流蘇搖頭……
“那……你有沒有印象,就是那種痞痞的、壞壞的,滿嘴髒話、脾氣還特別抽,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還摔東西的混蛋?”
流蘇繼續搖頭……
“嗯……可能我描述的還不夠詳細,反正就是那種無惡不作的孽畜,死了都不配睡棺材的惡棍,人家墳頭長草他也能上去跳個舞的賤人,手賤還喜歡欺負人,噴壺成精張口就噴人,老喜歡偷東西還從不對人表示尊敬的垃圾。你路上有這種人渣嗎?”
流蘇還是搖頭……
“奇怪……那孫子不可能改性子的啊。”
“老子不改性子也沒你他mb說的那麼不堪。”
旁邊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流蘇頓時緊張了起來,用嗚咽的聲音讓他快點走……
可是接著,初心大爺卻一把拎起劍蘭劍聖的耳朵:“老子他娘的哪裡對不起你了?你需要這麼編排我?”
建剛呆立在那裡,半天沒反應,只是任由自己被拎著耳朵從流蘇身上拽起來。流蘇起來之後,立刻衝到了猴爺身邊:“初心快走!你不是她對手!師父還能拖住他,你快走!”
“這小癟三,她一身本事都是老子教的。”
“沒有哦,還有幾樣不是啊。”
話音落下,流蘇愣住了,而建剛卻快速轉過身,一把抱住身邊人,還是抱著脖子的那種……而猴爺也伸手抱住了建剛,還抱在懷裡跟偶像劇一樣甩了幾圈。
“上次精神聯繫的時候,你這個小撒比居然自己給切斷了,你特麼智商是有多低?”
“我以為是夢……是夢……”建剛幾度哽咽,抱著猴爺死死不肯鬆手:“我就知道你還沒死……”
“傻姑娘。”猴爺笑著親了她額頭一下:“老子命硬著呢。”
“這……個……那個…… ”流蘇愣了好久,然後默默往後退了一步:“你們……”
“對了。”猴爺輕輕推開建剛,牽著她對流蘇說:“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手下可以說是最得力的肉盾,程建剛。”
“老子不要當肉盾啊!老子是ad啊!”
“滾吧。”
而流蘇似乎沒聽見他的話,只是眼睛停留在猴爺臉上,又轉過頭看了一陣建剛,低聲說道:“初心……”
“還生氣?”猴爺走上前面無表情的問道:“我沒有騙你對吧?”
“握草!”建剛往後一跳:“什麼情況?”
“她是我師父。”猴爺大概是第一次在公開場合承認流蘇是他師父:“從小把我養大。”
“不可能!她才幾歲!”
“你特麼不是一樣不會老啊?”
“唉?對哦。”建剛撓撓頭:“嗯,你還真有女人緣。”
建剛伸手一揮,逐漸從興奮中平靜下來之後,她很快恢復了那副公主的性子:“你們聊,我去旁邊等著,不過你特麼這個**樣子真難看,還不如原來。小白臉。”
“滾!”
建剛走到一邊,吹著口哨佯裝看風景,但猴爺用屁股想也知道這孫子在偷聽……不過偷聽就偷聽吧,那畢竟是建剛,正兒八經的自己人。
“初心……”
“別叫的這麼淒涼。”猴爺走上前,用手撫著流蘇臉上被建剛打出來的傷痕:“疼麼?”
“嗯……”
“等會我回去收拾她。”
“握草!我不服啊!”建剛在旁邊喊道:“憑什麼收拾我?”
“因為你比我還能裝!”
猴爺把這兩個大劍聖姐姐都帶回了自己的那間小屋子,收拾建剛到沒有,反而親自下廚身心愉悅的在好久沒開火的廚房裡做了一大堆菜。
倒是屋裡的建剛和流蘇……她倆獨處看上去非常尷尬。
“你是他的……他的什麼人啊?”
“我……”建剛搖搖頭:“說不好,我感覺他變了好多好多。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他不會因為我來了而高興成那樣。甚至可以說他的高興都是假裝的,但現在我發現他的眼神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你……跟他多少年了?”
“十一年了,你別誤會……我是他師父。”
“我看是你自己有問題,你慌什麼?”
論氣勢,建剛完勝,流蘇在非戰斗狀態軟萌的不行,而建剛則總是顯得氣勢洶洶咄咄逼人。
“在沒搞清楚他發生了什麼之前,我不得不懷疑你們之間的關係。”建剛抱著猴爺的狗:“不然以他的性子,根本沒有感情這種東西。”
“哦…… ”流蘇看著那隻肥肥的肉肉的黑狗子,眼饞的不行,小聲說道:“能給我抱抱麼……”
“拿去!你要你早說。”
“你放開……它都疼了。”
“哦……”
建剛在放手之前輕輕摸了摸狗頭……
“你為什麼要親我。”
“因為……”建剛側過頭:“舊習難改。”
“下次不能夠這樣了。”流蘇拿起桌上的半截風乾的木薯看了幾眼,然後眼眶都紅了……
“喂!親你一下怎麼了?你還哭上了?什麼毛病啊。”
“不是不是……”流蘇把那半截木薯藏到了口袋裡:“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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