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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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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伴讀小牧童] 特殊事件專案組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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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21 01:42:40 |只看該作者
三四零、不管,我特麼就是要揍你!

    回到長生殿,一個五十歲上下的老頭一見他上去就給了他一腳,揣在屁股上。

    “臭小子!居然讓個姑娘給打贏了,師門不幸啊……師門不幸……”

    “師父,不是這樣的……”顧傾城委屈的摸著屁股:“她實在太強……”

    “強?能有多強?”長生門掌門興致勃勃的問道:“你跟她拼了幾招?”

    “徒兒……徒兒……”

    又是一腳踹在屁股上,顧傾城這才滿臉委屈的繼續說道:“一招……”

    “一招!!!!”

    老頭跳起腳罵道:“這些年你都學到狗身上去了?一招?”

    “不是……師父,你聽我解釋。”

    “解釋?你解釋什麼?好好好,老子聽你解釋,要是解釋不出個所以然,老子打的你屁股開
花!”

    面對脾氣暴躁、爭強好勝的師父,顧傾城實在沒辦法了,只好嘆了口氣把昨天事情娓娓道來,沒有添油加醋、沒有避重就輕。

    “你是說你的劍招傷不到她分毫?”

    “是……”

    “怎麼可能?長生門的絕技,哪怕是劍聖也硬接不下來,怎麼可能毫髮無傷?她是不是有劍氣護體?”

    “徒兒眼拙……”

    “好吧,等晚上的。老子親自去會會她。”老頭看著顧傾城,長嘆一聲:“悲劇啊!小的打不過要老的出馬。 ”

    “師父……要不咱們就算了吧,我勸她離開就好。”

    “你是這些年練劍把腦子弄壞了吧?走?這種奇葩之物,你放她走?是讓她被崑崙還是仙山撿走還是再被蜀山弄走啊?一門雙劍聖是吧?”

    “不是……師父,您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劍聖啊。”

    “待晚上師父看看就知道了,而且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了。就問你,在師父手下,你能走幾招?”

    看了看同樣半隻腳踏入聖域的師父,想了想,伸出五根手指。

    “放屁!你最少能抗十招。你小子在我面前謙虛個屁!”老頭照著他屁股再是一腳:“可你在她手上就是一招,這八成就是劍聖了。”

    “那……師父,你打算?”

    “招攬過來啊!她要啥咱們給啥,不行你去給人家當上門女婿!”老頭氣呼呼的說道:“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廢物!”

    顧傾城長嘆一聲,如果那個英武不失嫵媚的女子願意讓自己入贅,那自己入贅也不妨,可人家連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啊……連上門女婿的機會都沒有好嗎,很尷尬。

    “一看你小子就知道被人給迷住了,你醒醒啊,傾城你醒醒,你不能懵,你是未來的長生門主!你得想辦法把人給勾搭回來!”

    “師父… …”

    “不說了,老子去補個覺,你給老子在大殿裡跪著,對著眾位師祖的牌位好好反省!”

    顧傾城是個老實孩子,他真的跪在了大殿的牌位前面低頭不語,整整一個下午,直到夕陽西下、又見炊煙時。

    這時,他師父慢慢從後頭打著哈欠走了出來,看到顧傾城還跪在那,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是一腳:“我真他媽白養你了!”

    “師父……徒兒又怎麼了?”

    “你怎麼這麼軸!真跪一下午啊?”

    “昂……”

    “昂?昂你個頭!不懂變通,朽木一塊!”老頭氣的鬍子都翹起來了:“走走走,先去會會那個娘們,回來再收拾你!”

    帶著師父來到城外演武場,老遠就看到白衣的建剛站在一顆大石之上,面對小河背朝夕陽正用笛子吹著一曲優美動聽卻沒有聽過的曲子。

    “她用笛子?”老頭眉頭一皺:“怕不是氣宗的人吧?”

    “她不知道什麼氣宗……”顧傾城摸著後腦勺:“還是笛子跟她說的氣宗的事。”

    “你個廢物,上去跟她一聲,讓她準備一下,害怕就降了!”

    顧傾城無奈的看了師父一眼,然後慢悠悠的走到建剛面前,抬頭看著白衣勝雪的建剛,聽著她優美的旋律,卻是一言不發……

    “姑娘……這曲子,好美。可否把曲譜……”

    “荷塘月色。”

    在演奏完一曲之後,顧傾城才張嘴,但並不是說他師父來了,而是先誇了一通吹笛子的建剛……

    不過這時,已經快氣炸的老頭早就站在了顧傾城的身後,見他這德行,揚巴掌就開始扇他的後腦勺:“臭小子!打死你個臭小子!”

    建剛看著顧傾城一邊跑一邊求饒的樣子,溫婉一笑。這一笑正好被顧傾城看在眼裡,那正是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直接讓他愣住了,但立刻就被師父的巴掌給扇醒了……

    “師父……師父師父,我都這麼大了……別打我了。”

    “你他媽再大也是我的崽子,打你怎麼了!讓你這麼沒出息,老子打死你!”

    這種嬉鬧的樣子,讓她想到了當年和那個傢伙一路逃難時的嬉嬉鬧鬧,恍惚間好像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但卻記憶猶新,無法忘記。甚至想起了那個下著雨冰冷的夜,她抱著快要凍死的葉菲充滿絕望時,那個壞人突然露出的腦袋和那句“小撒比”。

    所以建剛沒阻止,只是背著手站在石頭上看他們鬧了個夠,直到老頭打累了,才整理了一下他地中海的髮型,回頭朝建剛微微拱手:“讓姑娘見笑了,我這徒弟就是個廢物。”

    他當然不會給建剛鞠躬,畢竟輩分地位在那放著呢,能主動行禮就已經是給了天大的面子,建剛倒也是理解。不過說起來,這人在北京城說話恐怕比皇上好用多了吧?甚至整個華北乃至中原地區他都是大佬,居然有這麼不羈的性子,倒也是可愛。

    “見過齊掌門。”建剛朝老頭行了個晚輩禮:“久仰大名。”

    “懂事!這姑娘懂事!”老頭笑盈盈的誇了建剛,然後轉過頭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看看你這個小王八蛋,不成器!”

    “師父……”

    老頭沒搭理他,只是轉過身看著建剛:“那個,姑娘。咱們言歸正傳,我這人是個武痴,等會比試的時候,你不用顧忌身份,只要給我留口氣就行,演武場內無父子。”

    “謹記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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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21 10:47:35 |只看該作者
三百四十一、涼風襲鬢掃娥眉

    “輕……輕點……哎喲哎喲……”

    “師父,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我沒事……哎喲,你別碰我腰!”

    幽仄小徑,師徒二人相互攙扶著,顧傾城小心翼翼的扶著一身是傷的師父,表情複雜。而長生夢齊掌門一瘸一拐的,身上也是多處損傷,衣裳髒兮兮的,看上去就像一個被欺凌的流浪老頭。

    就在剛才,聞名天下的長生門掌門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姑娘打敗了,而且敗的極慘,雖不至於像顧傾城一般的被一招秒倒,但卻也根本奈何不得那個姑娘。

    劍刃如風暴,但卻對她卻無濟於事,任憑劍鋒如梭,但她卻穿梭在其中毫髮無傷,而她的笛子揮舞過來卻像是一座大山,讓人避無可避卻不得不避。但她遠不止毫髮無傷那麼簡單,她的速度同樣非常可怕,每次起身騰挪的瞬間都會讓大地為之震顫,每次的震顫都會接下一道霸道無比的揮擊。

    她嬌小的身軀和霸道力道完全不成正比,齊掌門只是硬接了一次就覺得手腕發麻,幾乎握不住劍。

    而且她不像別人,她的力量好像無窮無盡,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快到最後場上就只剩下她滿場飛的場景,在顧傾城的眼裡,建剛居然只剩下了殘像,根本無法分辨實體在何處,彷彿同一時間出現了成百上千個建剛。

    開始齊掌門還能跟她有來有回,但很快年齡帶來的身體素質下降讓他不再能發起進攻,只能夠被動防禦,但只要是防禦總有被擊破的時刻。

    就在顧傾城眨眼的瞬間,勝負分出了勝負,他的師父被拋到了半空,而下頭卻是一個一隻手背在身後,白衣如雪的清秀女子,手握一根長笛,無悲無喜。

    月光灑在她的臉,映出一片秀美,但誰也想不到這副秀美之下,居然隱藏著如此霸道的力量。

    “師父……你覺得她……”

    “劍聖!雖然老子不清楚她到底是什麼門派,可她絕對是劍聖。”老頭雖然疼的齜牙咧嘴,但笑得像個孩子:“你知道她擊敗老子的那一下,力道足以讓河流改道。這才是劍聖該有的力道,老子在見識過流蘇花妍的鳳凰破之後,終於再次開了眼界。”

    “鳳凰破?那是什麼招數?”

    “不知道,只知道也是個一劍傾城的招數。”齊掌門滿臉喜悅:“一定要把這姑娘籠絡住!一定要,咱們長生門總算能揚眉吐氣一把了。”

    顧傾城看著師父的表情,長長的嘆了口氣:“這麼說來,我輸給她不丟人?”

    “丟人?輸給一個劍聖有什麼好丟人的。”齊掌門摸著鬍子:“對了,這次過去我倒是沒見著非凡。”

    “齊師兄?”

    “梁!他改了姓,姓梁。如果姓齊,他還怎麼繼承蜀山。”齊掌門揉著屁股說道:“不過我覺得蜀山那老頭好像沒 算把大統交給非凡。”

    “嗯?”

    “放心,傻小子,老子太知道你的德行了,長生門最後還是你的。”

    “不是……師父你誤會我了。我是想問,為什麼師兄不會繼承大統?”

    “誰知道,不過也無所謂了,有個劍聖在那邊,那個掌門不當也罷了,我看看什麼時候把非凡召回好了。”齊掌門靠在樹上,疼得臉都變形了:“到時候讓他來給你當個副手,你們南梁北顧也算是雙劍合璧了。”

    “啊……師父,那是您親兒子……”

    “長生門可不是老子一個人的,親兒子怎麼了?你別想太多,想辦法把那個劍聖給勾搭上,這是你的任務,知道不?”

    “徒兒……恕徒弟無能…… ”

    “也對,唉……當不了兒媳婦就當祖宗吧,明天我們再去找她!”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顧傾城還在修早課的時候就被齊掌門給拎了出去,在北京城裡轉了一大圈,買了可不少禮物,然後敲開了建剛的門。

    建剛開門的時候,手上還拿著一塊油餅,等齊掌門說明來意之後,她把人放了進去,自己就坐到了銀杏樹下的搖椅上,一邊晃悠一邊吃早點。

    “這麼早來找我,想再打一場?”

    “不不不,姑娘誤會了……師父和我這次來,是想跟姑娘商量一件事。”

    “對對對,老夫有些事想跟姑娘商量一下,如果你要是同意,一切好說。”

    齊掌門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大概就是忽悠建剛加入長生門,並且說長生門這也好那也好,條件好、福利高,逢年過節還有獎金,住房有分配、出差有報銷,如果願意門派還可以包有一段好姻緣。

    說了種種好處,建剛倒是嗤之以鼻,她招呼侍女過來給續上三杯茶,然後自顧自的抿了一口後才抬頭說道:“這都不是問題,加入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只要不是作姦犯科、只要不是違背天地良心,哪怕你要住在長生殿都由得你!”

    “誰要住那地方。”建剛笑了起來,宛如迎春而綻的映山紅: “我需要你們幫我找人,用盡一切方法找人。”

    “找人?”齊掌門回頭看了一眼顧傾城,點點頭:“一切好說。”

    “你記一下。”建剛在躺椅上吱嘎吱嘎的搖了一會兒:“我不知道他變成什麼樣了,我只知道他桀驁不馴、聰明絕頂、神通廣大、眼中無是非正邪、心中無愛恨情仇。”

    “這樣的人?好,一言為定。”齊掌門皺著眉頭問道:“還有些其他的描述嗎?”

    “沒有了……”

    “好吧……”齊掌門拍著胸脯:“長生門弟子三萬八千人……”

    “師父……我們只有一萬二……”

    “你小子,就是太實誠!”

    看著這活寶師徒,建剛始終保持著微笑,溫暖和煦。

    “姑娘,婚配否?”老頭突然一副老不正經的樣子把頭伸到建剛面前:“要是不嫌棄,老頭子給你做個媒?”

    “不了。”建剛輕輕搖頭:“心有所屬。”

    “唉……可惜了……”

    “師父!”

    “嗨呀,好氣呀。”老頭連看都沒看顧傾城一眼,反而一臉悲傷的表情對建剛說:“我這個徒弟,什麼的都好,就是太老實了。一副憨人的樣子。”

    建剛被他說的噗嗤一樂,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已經壞的不成樣子的髮箍,上頭的貓耳朵原本是沾滿水鑽的,但現在只剩下光禿禿的兩根鋼絲,但建剛卻小心翼翼的拿出來:“你幫我保管,如果發現有合適的人,就給他看一下,他看到應該就能明白的。”

    老頭看了看建剛,然後一臉莊重的說道:“莫不從命,長生門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答應姑娘事,勢必去做,至於……”

    “明白。”建剛灑脫一笑:“我信你們,不要 負我的信任,還有加入你們長生門需要什麼手續?”

    “手續?要什麼手續,不用。有你一句話就行,我也信你。”齊掌門站起身,豪氣乾雲:“後頭的事,我會安排,你安心住下就行。”

    建剛輕笑起來:“讓我苦等也不是辦法,倒不如給我找些事情做?最近哪裡有熱鬧可看?”

    “湘蜀交界倒是在搞一場比武招親,不知道姑娘有沒有興趣?”

    “比武招親?”建剛指著自己:“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可以去選個夫婿,而且那裡還有當世第一的女劍仙,你為何不去跟她比試一場? ”

    “沒興趣,我來這不是跟人比武的,不去了。”

    “也對,那就好吧。三日後,長生殿見。”

    “長生殿見。”

    也許是陰差陽錯吧,如果建剛還是曾經的建剛,她一定會去見識一下那個最強女劍仙,去見識見識這個世界最強的女人,而那時可就真的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了。但建剛長大了,不是那個懵懂的小姑娘了,她的心裡只想快些找到猴爺,然後幫他贏了這場賭博,最後一期回家。

    “初心初心,在想什麼呢?”

    夜色深沉,猴爺站在熱火朝天的工地上,看著已經出現雛形的大型度假中心,不過很明顯他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流蘇從後頭給他披上了一件衣服,還有一碗熱乎乎的紅米粥。

    “流蘇啊,如果……如果我有辦法帶你走,你會跟我走嗎?”

    流蘇愣了一下,然後皺起眉頭打了猴爺一下:“師父不叫師父,叫什麼流蘇!欠打!!!”

    “我說真的,回答我。”

    “走?去哪?這是我的家,我能去哪?”流蘇小聲嘀咕著:“我不能走,鎮守蜀地是我的使命… …”

    猴爺點點頭:“嗯……唉……”

    “別想太多,說不定……說不定……”

    看著流蘇說不定半天,猴爺拍了拍她的肩膀:“天氣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沒事,師父陪你。”流蘇仰頭看著猴爺:“你……不會怪師父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當然不會怪你。”猴爺側過頭小聲說道:“我尊重你的選擇。”

    流蘇咬了咬嘴唇,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輕嘆一聲,如秋風蕭瑟。

    沒再看流蘇,猴爺趴在欄杆上一口一口喝著熱粥,久久沒有說一句話。直到流蘇突然輕輕拽了一下他的衣角,他才轉過頭。

    “初心,我……我是你師父……”

    “哦。”猴爺眉頭緊蹙,不耐煩的說道:“知道了。”

    “那我……那我先回去了。”

    “好的。”

    流蘇逃跑一樣的撤了,猴爺有些不太明白她為什麼突然要說那些沒頭沒腦的話,只是覺得流蘇這段時間相當不對勁,腦子好像更不好使了?難道是因為冬天快來了,她要開始減緩大腦運動用於儲存脂肪來度過寒冬嗎?

    “端木,過來一下。”猴爺伸手把正在巡邏的端木叫了過來。

    這傢伙那就跟打了雞血一樣,那心態就跟剛創業的應屆畢業生一樣,自己的事業不知道多上心,活生生一個金穗劍仙硬是弄成了一個工頭……

    “來嘞。 ”端木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搓著手:“有吃的啊?”

    “走開,流蘇給我吃的。”

    “這心偏的……我不開心,我有小情緒。”

    “你怒火滔天都跟我沒關係。”猴爺三口兩口把碗裡的粥吃乾淨,然後把空碗遞給端木:“給你舔。”

    “滾!”

    端木轉身就走,而猴爺則再次叫住了他:“剛才我算了一下,你知道如果一切不出大意外,咱們一年能賺多少錢麼?”

    “賺多少我不知道,但現在我們已經投了兩百多萬金了……後續還是個無底洞。我那幾個朋友已經上路了,帶了一百二十個金陵的名角兒,你算算這個價錢吧。我給打了白條,這虧是我面子大,換一個人你試試。”

    “你聽我說完。”猴爺笑瞇瞇的伸出兩個手指:“一年能分這麼多,你一個人。”

    “二十萬金?”端木瞪大了眼睛:“乖乖……真的假的?”

    “兩百萬!”猴爺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一年之內,你就能富甲天下。”

    “兩……兩……兩百萬……”端木一把扶著欄杆:“不行,我頭暈……”

    “你看你這點出息。”猴爺陰森森的笑道:“光這一個肯定是做不到的,這是我們的起點和跳板,你知道壟斷嗎?現在不知道魅關係,以後就知道了。”

    “行,反正我賺錢就行。”端木毫無節操的點頭:“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想都沒想過。”

    端 真的是猴爺見過最沒出息的劍仙了,也不知道他那麼喜歡錢是為什麼,可能是因為從小窮怕了吧,而且好像這傢伙隱約也透著一股想要重振山河的想法,不過不管怎麼樣,他就是貪財到了要命的地步。

    如果奇蹟有顏色,那一定是會是深紅色。在建剛於長生殿受印時,猴爺的度假中心已經完全建造完畢了,雖然還有些裝修還在折騰,不少器具還沒有置辦,但深紅色的門廊、粉紅色的帷幕已經讓這看上去一片纏綿了。

    門口的貔貅透著一股子猥瑣,臉部特徵居然有幾分像端木……

    猴爺、端木、滌長老和梁非凡站在大門口一動不動,流蘇站在猴爺身邊,輕輕挽住他的手,笑顏如花。

    他們的前面有一個畫師,正在用工筆細緻描繪著這幅畫卷……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畫畫技術真的了得,畫出來的畫能與美顏相機一拼,雖然價格不菲,但猴爺真的覺得是超值。就是……站的時間有些長,一站就是三個時辰,六個小時。

    這得虧這幾個人都是基本功紮實的主兒,要換一批人不餓到低血糖才怪呢……

    “炮仗炮仗!”能動之後,端木一個反應不是喝水吃東西上廁所,而是指揮起旁邊的人:“那邊炮仗牽過來,開門大吉!”

    猴爺回頭看了流蘇一眼,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流蘇門,佔領世界的第一步。”

    流蘇被他弄得耳朵癢癢,笑嘻嘻的側過耳朵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但從眼神來看,她好像比任何人都要高興。

    “此一生,只為還一人願。”猴爺繼續說了一句:“我說過的,對吧。”

    流蘇沒有接話,只是低眉婉轉,側目而視。突然之間就畫風大變,看得人賞心悅目:“謝謝初心。”

    “你還想要什麼?”

    “不要了……不要了,我最想要的就是你能永遠在我身邊。”

    猴爺愣了一下,側過頭:“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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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21 10:47:48 |只看該作者
三四二、白衣紅裙,雲裳婀娜。

    “初心,就是這裡啦,我昨天發現的。”

    漫山紅葉一望無際,遠空白雲連綿,腳下落葉成毯。身在山中彷如仙境,秋蟲用最後的氣力在鳴叫。

    “帶我來看風景嗎?”

    猴爺打量著四周圍的環境,這地方倒是稱得上絕美,置身其中彷如仙境,光是站在那裡就已經足叫人如痴如醉。

    流蘇雙手絞在身後,上半身往前傾,湊到猴爺面前:“今天呢……師父有個禮物要送給你。”

    聽到流蘇的禮物,猴爺本能的受到了驚嚇,他往後退了一步,疑神疑鬼的:“這次……是什麼?”

    流蘇神秘兮兮的朝他笑著,一貫無腦的流蘇居然露出小狐狸似的表情,接著向身側張開手:“靈鳶!”

    說起來,也不知道靈鳶平時藏在什麼地方,反正只要流蘇召喚,它都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就跟用猴爺胸口那個戴了十年沒摘下的哨子召喚流蘇一樣,這個特性著實神奇到飛起來。

    靈鳶出現之後,流蘇倒握劍柄朝猴爺挽起了個超華麗的劍花兒,接著就這樣開始翩翩起舞。

    這一次的舞姿是猴爺前所未見的,複雜、曼妙、唯美、流暢,而且當她跳起來的時候,周圍的自然環境也開始隨之發生改變,秋風無預兆的吹起,燈籠草被氣流吹過時發出的哨聲就像是一首曲子的前奏。

    而接著,隨著流甦的劍舞開始出現變化,大自然居然像是配合她一樣開始發出不一樣的聲音,鳥兒應和著她的節奏發出頻率不一的鳴叫、樹葉嘩嘩聲就像為她打著節拍、山泉落澗的脆響成為了她的和聲。

    但這些猴爺根本沒有心思去關注,他的眼睛鎖死在了流蘇身上,一動不動,哪怕藤蔓像發瘋一樣纏住了他的腳,他也渾然不覺。

    在跳舞的時候,流甦的一個眼神、一個表情都那麼那麼那麼的嫵媚,媚得像一壺甜滋滋的烈酒,入口甘甜卻不知不覺的醉得若生若死。

    很快,舞姿愈發的複雜,當一陣風吹來時,她突然像風箏一樣被吹上了天空,依著風傍著霧伴隨著漫天紅葉舞在了一起。

    就像落入凡塵的仙子,流蘇進入空中之後的樣子遠要比之前美上千萬倍,彷彿整個世界都為她專注傾聽,白雲做衣、紅楓為裙,天地之間彷若只剩下一個她、猴爺嚴重彷若只剩一個她。

    霎時,陽光破雲而出,萬道金光從天而降灑落在流蘇身上,給本就媚態入骨的她鍍上了一層金光。

    就在這時,因為溫度上升,霧氣開始消散。積蓄在山中一夜的水汽開始蒸騰,樹葉上開始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水滴清脆,竟然讓人聽出了二十三弦縱橫的交織,再加上淋漓花綻放時發出的能讓耳朵懷孕的叮鈴輕響,真的是能美到人無法呼吸。

    一支舞,持續了半個時辰,山谷竟跟著她搖曳了一個鐘頭,山風為琴、山泉為鼓、楓樹為鈴、落葉為帳,映出了一副童話裡才能存在的人間仙境。

    落地,收劍。額頭上閃爍著汗光,眼角微微有淚,凝視著面前的人,一動不動。

    猴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卻發現自己的雙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層層藤蔓爬滿,根本不得動彈。

    “師父……先回去了。”

    說完,流蘇朝著猴爺微微一笑,轉身如流星一般消失於天際。她一走,原本像有了生命的山谷頓時重新化為死寂,除了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之外別無他物。

    猴爺站在原地沒有動,他極力的想抑制心中的情緒噴湧,但卻根本無法做到。所以當一陣風淒厲的吹過時,他毫無預兆的跪倒在地面,淚流滿面。

    “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他用力的抓著地面上的腐草,近乎嘶吼的把手邊的一切拋開,這股不明意義的東西讓他恨不得砸爛這個世界,恨不得破開整個星河。胸口有一股什麼東西正在跳脫而出,可一直能控制一切的他卻毫無對策。

    他知道,流蘇用這個無言的方式求他留下來……留下來……癡纏時的眼神、腳下瀰漫的藤蔓、風中不願落地的紅葉,無不在表達著流蘇強烈的訴求。

    可是……他做不到!他做不到啊!!!這種身不由己!這種甚至連奮不顧身都做不到的無力,讓他感覺到了屈辱,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痛苦,難以名狀的痛苦!

    “啊!!!”

    “晶壁屏障產生碎裂?”

    奈非天突然從儀器中竄出來:“大仲裁者的屏障產生裂縫了!它在修復碎裂!”

    “修復碎裂?誰能擊碎他的屏障?”迪亞吃驚的看著奈非天:“沒有強能量源啊。”

    “在我印象裡,只有一個人……”奈非天瞇起眼睛:“那隻老猴子,他剛才差一點!就差一點點了,再多用那麼一點點的力氣,屏障就會完全碎裂!太可惜了……”

    “等等,按照現在他的狀態,他不可能擊碎規則級的屏障啊。”

    “誰知道!但至少我們看見希望了,應該是建剛已經和他會和了。”

    這句話一出來,整個房間裡所有人都響起了歡呼聲,不過緊接著小猴子突然沉默了下來:“不對……不對不對!我感覺到哥哥了!剛才,剛才我感覺到哥哥了!!!他剛才陷入絕望和憤怒,他碰到麻煩了!”

    一句話,讓氣氛驟然變冷,塔娜深吸一口氣:“ 不試試魔法陣?我們的魔法陣……”

    “別費勁了。”奈非天冷著臉抬手:“晶壁是什麼你都沒搞清楚。如果這麼容易就讓你打破晶壁的話,我們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說完,他捏著額頭:“不對啊,他沒有感情,哪裡來的憤怒哪裡來的絕望?”

    對啊,他哪裡來的絕望和憤怒?這個問題非常值得探討,就連猴爺也不知道,他在經過一段長長的痛苦之後,現在情緒稍微平復了一點,但仍然感覺錐心刺骨,躺在層層疊疊的楓葉之上一動也不動,甚至不敢去看高高的懸崖,因為哪怕只是看一眼就有強烈想縱身一躍了卻塵緣的衝動。

    不知躺了多久,身側突然出現了人的氣息,他微微轉過頭,翻起眼睛看了一眼,正看到端木背著琴站在他身邊,渾身殺氣騰騰。

    “你是沒死啊?我還說幫你報仇呢。”端木把琴一橫,一屁股坐在了猴爺旁邊,用腳踢了他兩下之後:“你幹什麼了?怎麼成了這個熊樣。”

    “我不知道……只是這裡很悶。”猴爺沙啞著嗓子指著自己胸口:“而且我剛才自查過,不是氣胸也不是橫膈膜病變更不是肺部水腫。”

    “不明白你說什麼。”端木從琴的暗格里掏出一把明亮的小刀:“平時行走江湖,我也會給人看看病,來,我給你切開看看。”

    “滾開點,沒心思跟你鬧。”

    “哎呀,完了,你真是病了。”

    “你怎麼找到我的?”猴爺扶著端木的腿坐起來:“給我煙。”

    端木點點頭,掏出煙遞給猴爺,並給他點上,看著他深吸了一大口之後才問道:“我問流蘇了啊,她說你在這。她當時在哭……等等!”

    他說完,呼啦一聲站起來,圍著猴爺來迴轉了幾圈:“媽的……你們怕不是幹了什麼吧?你這個口是心非的東西!”

    猴爺嘆了口氣:“沒有……什麼都沒幹,她讓我留下來,給我跳了舞。”

    “舞?劍仙不輕易給人跳舞的,她跳的是怎麼樣的?”

    猴爺想了想,連比劃帶說:“先是那樣,然後那樣那樣。”

    “媽的……你會說話啊?說清楚一點,她是正提著劍還是倒提著劍?”

    “倒著……有什麼說法?”

    這個問題問出來之後,端木也沉默了,坐在那長嘆一聲,直到猴爺逼問的時候他才開口:“倒提劍舞,代表……”

    “代表什麼你倒是說啊! ”

    “代表……代表她……”

    “你到底說不說!”

    “媽的……說不出口,怕你吃不消。”端木想了一會兒,組織了一下語言:“倒提劍舞,在女劍仙身上一般只有兩個時候才會開跳,一個是她出嫁那天,一個是她丈夫出殯那天……”

    猴爺一愣:“什麼意思?”

    “你傻啊?不過具體的意思要看她具體跳的內容,不過可以肯定她願意 你。師父嫁徒弟……我跟你說,會掀起血雨腥風的,你不要為了一時暢快毀了她的名聲。她不聰明,你知道的。”

    “我想……她只是想讓我留下來。”

    “也許吧,也許意思不一樣。但……不好說,我只是這麼跟你說,我奉勸你不要害她。你想看她背著一世罵名嗎?你只能伴她一程,你能伴她一世嗎?你會老會死會被時間分崩離析,而她永生不朽。”

    “我……我也……”猴爺想說,他其實也是永生不朽的,但……這句話怎麼都出口:“我明白了。”

    “好了,這件事不要再提,我還是去給你物色個好姑娘吧。”端木嘆了口氣:“青蓮不錯,她把你當成她的神。”

    “再說吧。”

    猴爺搖搖晃晃的站起身,雙手插兜,走路像個喪屍,搖搖晃晃沒有力氣。

    “喂喂喂,那邊是河!”

    “哎呀……”

    誰也想不通為什麼一個金穗劍仙會摔成那個熊樣,猴爺是被端木扛回來的,他摔的滿臉是血,肋骨斷了三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端木偷襲打成重傷的,回去之後流蘇差點拔劍斬了端木……

    當天晚上,猴爺居然發燒了,高燒三十九,神誌都不清了。不少人來看過,但幾乎陷入昏迷的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應,而流蘇則一直坐在旁邊守著,從頭到尾不說一句話。

    後半夜時,他終於退燒了,睜開眼看著流蘇後,他只是笑了一下,然後嘆了口氣:“一世英名餵了狗……”

    本來一直苦著臉可憐兮兮的流蘇被他一句話給逗樂了:“誰讓你那麼笨,師父說過吧,不管什麼時候護體真氣不能散。哪怕是睡覺的時候,可是你看看你!大白天也能摔成那樣,等你好了,師父要罰你。”

    “要罰我什麼?”

    “打屁股!”

    猴爺斜眼看了看流蘇,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我長大了,打不得了。”

    “初心… …我是你師父……”流蘇輕輕抽出手,站起身咬了咬嘴唇:“你先休息,明兒一早我再來。”

    看著她離開,猴爺苦笑一聲,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下去……

    而此時,正在北京城的寒風和月光下喝酒賞月的建剛,轉過頭對著旁邊陪著她聊天的顧傾城說道:“那個女劍聖真的那麼強? ”

    “對,非常強。即使是我義父和我師父加起來都不是她對手。”

    “他們加起來也不是我對手。”建剛不屑的撇撇嘴:“這有什麼好說的。”

    “所以姑娘你也是劍聖啊。”顧傾城靠在屋頂的房檻:“也許有朝一日你們還是有機會來一次比試的。”

    “沒興趣,我只想找人。”

    “但如果你揚名天下,等那人找你豈不是更快?這天下何止百萬眾,想找一人更甚於大海撈針啊。”

    “這倒也有道理,不過我暫時沒心情。”建剛非常豪氣的喝了一口酒,扔掉了空空的酒葫蘆:“我醉了,休息去了。”

    “請……”

    建剛回到屋裡,躺在雕花大床之上,藉著月光看著外頭,什麼都不想的等待著酒意上湧。果不其然,她這種不能喝酒的分分鐘就開始有醉意了,接著就跟一頭死豬似的睡了下去。

    可是剛睡沒多久,她突然聽到有人在叫她,聲音熟悉……

    “建剛?是建剛?”

    這個聲音?建剛看到周圍的環境,頓時明白了自己在做夢,因為……周圍的環境根本不是雕花大床,而是多年前那個橋洞之下。

    她回過頭,看著叫她的人,突然笑了起來:“我怎麼夢到你了。”

    “是我夢到你了……小撒比。”猴爺仍舊跟當時一樣,坐在篝火旁,一副落魄的樣子:“話說,那邊好嗎?”

    “不是很好。”建剛走過去,坐到他身邊:“你走以後,一切都不好了。”

    “我也沒辦法… …對了,我好像在這裡有了羈絆,怎麼辦?”

    “女人嗎?”

    “是也可以說不是吧,好複雜。”猴爺的表情很奇怪,建剛沒有見過他有這樣的表情:“我挺想你的。”

    “我也是,不過這是在做夢而已,因為如果你真是你,你不會說這種話的。”建剛嘆了口氣:“我該走了,再跟你呆下去,我怕我自己會分不清現實。”

    “唉……別……這好像不是夢……唉!”

    還沒等猴爺阻止,建剛揚起大嘴巴就抽在了自己臉上,接著她果然醒了過來,看著雕花大床,建剛長長的嘆了口氣:“果然是夢……”

    而這時,猴爺也牟然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媽的!他媽的還是個小撒比!! !那不是夢啊,那他媽是精神溝通啊!日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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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21 10:48:01 |只看該作者
三百四十三、導演!這特麼是誰啊,仙俠裡怎麼有體能訓練啊!

    “強,真的強。”

    齊掌門再次和建剛切磋並再次被打敗之後,坐在旁邊的大石頭上呼哧帶喘。他這次更多的探究,但發現面前站著的這個姑娘一身都是破綻卻毫無破綻,無論吃下了怎麼樣的攻擊,煙塵散盡之後都會毫髮無傷的站在那裡。

    “老了,打不過了。”齊掌門嘆了口氣,朝建剛豎起大拇指:“不過既然你已經是長生門的人了,倒是可以試著挑戰一下長生劍陣。”

    “劍陣?”

    “由三千八百名弟子結成劍陣,同時催動飛劍,以浩瀚之力匯擊一處。”

    聽到這個解釋,建剛輕笑一聲,接著她身側突然出現一個跟她一樣的建剛,接著是三個、四個、五個……等到了九個的時候,突然變成了十八個,接著是三十六、七十二、一百四十四、兩百八十八……

    不多一會兒,整個校場都站滿了一毛一樣的建剛,場面別提多震撼了。接著,所有的建剛開始自主行動起來,有的坐著、有的站著、有的憑欄遠眺、有的獨上高樓……

    “怎麼樣?三千八百人?”

    建剛笑著了一句,接著齊掌門身邊的建剛也跟著說了起來:“這是你這不夠大,不然我可以一直分,分到填滿這個世界都不是問題。”

    齊掌門臉色蒼白,環顧四周,顫抖著聲音問道:“所有的……都跟你本體一樣嗎?”

    “都是本體。”建剛笑道:“不分彼此。”

    瞬間,所有的建剛全部消失,只剩下最遠處憑欄遠眺的那個建剛轉過頭說道:“任何一個都沒有區別,分裂無衰減。”

    這就很威霸了,這種規則級的能力,在這些規則內的人看來,那就是神技……根本不知怎麼才能破解。

    要知道一個建剛就已經是劍聖了,成千上萬個建剛對他們來說就是成千上萬個劍聖,這根本就是無敵……

    就是不曉得她的無限分身和流蘇花妍的鳳凰破誰更變態一點……

    “劍聖到底是劍聖啊,不過劍蘭姑娘,我倒是覺得你的絕招還是不要輕易告訴人家的好。”

    “我?這不算什麼絕招。”建剛笑著擺擺手:“絕招是……嗯,絕招不要輕易告訴人家。”

    被自己坑了一發的齊掌門悻悻轉頭,看了一眼建剛:“那這段日子你有什麼打算?”

    “我只是找人,不想參與紛爭。你們就先幫我尋著,我幫你帶帶弟子,你帶出來的人底子太差。”

    要換成是別人說這種話,齊掌門八成得爆炸,但建剛說出來之後,他不但不炸,反而雙眼冒金光,正兒八經的冒金光!

    這什麼概念?一個劍聖點名要給你帶徒弟,那特麼可是前世修來的服氣好麼。別看雖然半隻腳踏入聖域,但只要那半隻腳沒有踏進去,差別就相隔如天地。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劍聖和宗主中間只隔了一萬兩千年。這真不是亂吹逼的,雖然這是個高武世界,但絕對沒有做到高手滿地走、聖域不如狗的地步。

    劍聖已經很久沒出過了,除了流甦之外,現在已知的劍聖就只有建剛一人了……

    只不過,建剛這劍聖還是個外來者。如果想像一下,猴爺本體如果降臨這個世界……哎呀我的天,那簡直就是恐怖大魔王啊,滅世級別的。畢竟建剛知道自己在那傢伙的手下連一回合都撐不住。雖然他是個不喜歡跟人正面衝突的人,但他簡直就是一拳超人、超**大魔王,至今為止地球上唯一一次兩個規則級的近身搏擊就發生在他和奈非天身上,即使那時候猴爺不知道被什麼給刺激的失去了理智,但是那一戰給建剛帶來的震撼至今都難以忘記。

    無法超越的力量,規則級的無法超越的力量。雖然那次他們兩個打了個平手,但奈非天自己早就說過了,自己並不是那個傢伙的對手,因為創造的速度永遠跟不上破壞的速度。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如果你連我都認為是至強者,那麼……如果你見識到了我要找的那個人真正的力量,你會怎麼想。”

    “真正力量? ”

    “是的,真正力量。大宇宙級的力量。”建剛笑著,轉身離開:“對了,告訴你的徒弟們,從明天開始,準備做噩夢吧。”

    做噩夢?

    沒錯,對於長生門來說,建剛真的給他們帶來了噩夢級享受,曾經在猛禽訓練營裡那些訓練高級靈能者的方法,建剛根本沒有懷疑的就給使出來了。

    專門供給高級強化系靈能者的鍛煉方法其實非常殘忍的,幾乎每一樣都是超越人類體力極限的項目。這套訓練方法主要強化反應能力、耐力、爆發力和抗擊打能力。

    聽這些名字就知道訓練多痛苦,雖然掌門之前打過招呼,就算是死也要咬牙堅持下來,但在第一天持續八個鐘頭的強化訓練做完了之後,第一批受訓的長生門弟子一個個都叫苦連天,甚至哭哭啼啼的向掌門訴苦,哭訴著建剛的慘無人道。

    “傾城,你感覺怎麼樣?”

    顧傾城也是參加訓練的人之一,他雖然也感到了體力消耗的極快,但一直都練習刻苦的他相對其他人來說情況要好很多。所以他在一邊大口大口的吃飯,一邊連連點頭:“雖是苦點累點,但徒兒認為,若是持之以恆,不出三年,長生弟子將會整體提升一到兩個階層,若是再有些悟性,恐怕要多出一兩個金穗了。”

    看著平時吃飯都是溫文爾雅、不聲不響的徒弟今天卻吃得跟狗搶槽一樣,齊掌門其實就已經知道了訓練的慘烈程度。不過一聽傾城的話,他頓時寬心了。

    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天才,任何一個被冠以天才之名的人都是花費了比別人多的多的刻苦才到達那個地步的,頂多是要比別人多了一份聰慧罷了。

    人生就是一款養成遊戲,只要願意在一件事情上下苦力,就算是r卡也能給人驚喜,畢竟一年被瑩草的姨媽球抽死的茨木能繞地球三圈。

    這套方法總結起來,雖然有些粗暴,但如果能持之以恆,以長生門弟子優秀的個人素養,十餘年後長生門成為金穗最多的門派也不是不可能啊。

    “好!太好了!”

    “可是師父……”顧傾城三兩口吞下一塊大肥肉:“太累了,師兄弟們都有些頂不下來。”

    “頂不下來也得頂!告訴他們,頂不下來的,明天開始全滾去掃茅廁。”

    這個命令那是夠殘忍的,本來都是宗門的天之驕子,要突然去洗廁所,那比殺了他們更讓他們難受。所以雖然怨聲載道,但並沒有人中途退出。

    吃過晚飯,第一批受訓的弟子有的連澡都不洗就想回房間睡覺,但還沒等他們過去呢,半道就被建剛一把笛子給堵在了門口,然後拎著就扔到了冰冷刺骨的水池子裡。

    全場四十多個建剛來回扔人,不多一會兒水池子裡就裝滿了人,而齊掌門就站在旁邊冷眼旁觀,就連一貫護著他們師兄顧傾城也是不管不顧,抱著劍站在旁邊當門神。

    看到這兩個人的樣子,這幫傢伙才知道……這次掌門玩真的。

    老老實實洗澡睡覺,可誰知道等大家都酣睡正暢時,突然所有寢房的門全部被打開了,接著炮仗就扔了進去……

    “緊急集合!”

    建剛一嗓子之後,不少人罵罵咧咧的爬了起來,但還有些自由散漫習慣了,享受特權習慣了的傢伙索性就賴在了床上。

    她也不急不忙,站在長生門校場上,旁邊的齊掌門黑著臉用梆子計時。真的是黑著臉,根據建剛的理論,這些人必須要在三分之一柱香的時間內穿戴整齊出現在這裡,但現在一炷香過去了,還是邋邋遢遢小貓三兩隻,睡眼惺忪、迷迷瞪瞪。

    “報數。”

    建剛背著手,讓這些宗門底子穿著睡衣在寒風中報數,每報一個建剛就在本子上記一筆,最後數目少了十三人。

    “誰沒來。”

    她的問題沒人回答,建剛也不著急,只是輕輕一笑,指著地上拿一堆巨石,每一塊石頭大概在三百斤左右:“每個人搬一塊!繞城十圈!”

    繞城十圈!那可是兩百多里地啊!!!在不能御劍的情況下,哪怕是跑到天亮也跑不完,更別說抱著一塊這麼大的石頭了……

    “說不說!”

    “呂子凱、張長劍、萬壽城……”

    十三個沒來的人很快就被人供了出來,聽到這些名字之後,齊掌門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從地上撿起一根掃把,提著就走進了宿舍區……

    很快,從裡頭傳來一陣淒厲的鬼哭神嚎,那十三個犯懶的傢伙哭喊著被齊掌門給打了出來,不少人只穿著一條褻褲,身上早已經是縱橫交錯,跟斑馬一般。

    “所有人到齊了是吧?”建剛指著那堆石頭:“抱起來!跑!!!三分之一柱香沒趕到,這就是懲罰!如有下次,再加十圈! !!”

    清晨的時候,早起的北京城老百姓在城外看到了一副奇景,那些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宗門弟子一個個渾身風塵,抱著一塊石頭哭天搶地的繞著城跑圈,後頭跟著的居然是德高望重的齊掌門,誰掉隊了他走過去就是一鞭子。而首當其衝的則是北京城的國民老公的顧傾城,他赤著身子,抱著一塊最大的石頭,滿臉漲得通紅但卻始終跑在第一位,沒有絲毫鬆懈。

    而建剛此刻正在廚房內指導廚子們製作各種高能量的東西,肥豬肉、牛肉、米飯、肉包子還有一種用果子熬出來甜到膩人的土飲料。

    雖然櫥子們不明白為什麼要準備這些東西,但掌門說了,現在長生門這個女人說的算,那麼聽她的就好了。

    大概在中午時,這些抱著石頭的傢伙都回來了,一個個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有的人一停下就開始嘔吐,有的人索性就躺下了。

    “躺下的都起來,慢走三圈。”建剛抱著胳膊站在前頭:“走完了去飯堂吃飯!”

    一聽有飯吃,這幫傢伙瞬間來了力氣,互相攙扶著開始走了起來,走完之後像瘋狗一樣竄到了食堂,開始餓虎撲食。

    因為食物不限量,所以這些傢伙都開始大吃大喝起來,平時最不吃香、最廉價的肥肉這時卻成了搶手貨。一塊塊肉往嘴裡塞,三兩口就是一個饅頭,再配上那種甜膩膩的飲料,根本停不下來。

    “奇怪。”齊掌門到底是強者,他雖然也跟著跑了一夜,但卻像沒事人一樣,站在那好奇的問建剛:“往日這些人可都是挑嘴,這個不吃那個不吃的,今天怎麼都轉了性子了?”

    “人是很奇怪的東西。”建剛靠在門框上:“在有外部壓力的時候,他們能很快適應,並根據自己身體的需求做出選擇。下午休整,明日繼續。”

    聽到下午休整四個字,這幫傢伙激動的熱淚盈眶,根本不在乎明日還有繼續……

    吃了飯,所有人都很自覺的洗澡,然後躺在床上鼾聲一片,根本不像是往日養尊處優的劍仙,反倒像是一群幹苦力的勞工。

    唯一一個還在堅持做功課的就是顧傾城,不過他在做功課的時候腦袋也跟雞啄米一樣,眼看坐在那就睡下了。

    “這有點苦啊。”齊掌門到底是心軟,他嘆了口氣,小聲對建剛說:“這些孩子哪吃過這些苦,長生門重內……”

    “沒什麼內內外外的,我當年訓練的時候,比這苦多了。”建剛笑了,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才到哪呢?”

    齊掌門嘆了口氣,想想也是真的。他是個老江湖,能感覺出這套訓練方法的好處,中午的大魚大肉很快就能讓這幫傢伙補充回失去的體力,每天滿負荷的運轉會讓他們的體魄更加強勁,內外相輔的道理他能不懂?

    “好吧……只是心疼這些孩子,都是自己的孩子。”

    “心疼有什麼用。”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長生門來自於此,現在想來……想長生倒是不容易啊。”

    建剛起身:“三個月出效果。這段時間我會給他們封閉訓練,請你加油幫我找人。”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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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21 10:48:14 |只看該作者
三百四十四、啊啊?

“啊!我餓了!快點!”

猴爺因為傷沒好亂動而被流蘇綁在了上,他現在基本上就跟一個殘廢人沒什麼區別,連上廁所都要呼喚人來幫忙。

所以端木只要一有機會就會過來撩一發猴爺,比如現在他就端著碗靠著門框吃得香噴噴啊香噴噴。

“你叫啊,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流蘇出門去主持會場了,青蓮在廚房給你熬藥紅蓮去采購些過冬的衣衫,白蓮和你的小徒弟躲在小房間里研究小兔子,你能叫的只有一個十歲的姬星,她正在用一只死螞蚱喂螞蟻,要我幫你叫她嗎?”

“滾滾滾!快點把老子解開。”

“不敢,這可是流蘇花妍親自綁的,還加了三重符法。你自己都解不開,我怎麼解?”端木端著碗來到猴爺面前並從碗里夾起一大塊牛肉:“看看,你看看。今天這牛肉真是不錯,肉質滑嫩、口感細膩,美味啊。”

“來,給我來一口。”

“那可不行,牛肉是發物,你不能吃。”

“我日死你信不信!”猴爺被卸掉了氣力,連劇烈掙扎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端木作妖:“你給老子等著,等回頭老子打死你!”

被威脅要被打死的端木絲毫不懼,反而哈哈大笑起來,端了一張凳子坐在猴爺面前吃,邊吃還邊發出喂豬一般的聲音,純粹是為了折磨猴爺而吃。

“啊啊啊啊,我弄死你個畜生啊!”

“哈哈哈哈哈,開心……”

這種折磨直到流蘇回來才算消停,不過她回來也沒什麼意義啊……因為她給猴爺端來的東西只有香菇瘦肉粥,一碗粥……

媽個雞,一碗粥啊!猴爺可是個精壯的男孩子,一碗粥根本不夠塞牙縫,雖然后面還有饅頭和燉雞,但猴爺想吃辣的讓人菊花開的紅燒牛肉,不要喝粥啊!

“初心,你要乖。”流蘇把粥放到嘴邊吹了幾下就放到了猴爺嘴邊:“等傷好了想吃什麼都可以哦。”

“哎呀……我不要吃這個呀!”

猴爺口嫌體正直,他明明已經吃下去了,但卻一直在嚷嚷著不要吃這個奇怪的東西,他要吃大魚大肉……

“你都傷成這樣子了,不好好調理會落下病根的。”

說起來猴爺也是無可奈何,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隨便養個十來天就好了,可偏偏在流蘇眼里猴爺就跟要死了一樣,連解釋都沒用。

而且她還堅持要親自給猴爺喂飯,還反復叮囑猴爺別人喂的飯都不能吃……儼然被害妄想癥來著。可是誰也沒辦法去反抗她的暴政,作為最大的ss,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哪怕是端木都不敢輕易違反她定下的禁令,除了怕挨揍……還有就是實在想看了一下一貫不可一世的初心大爺到底是怎麼被他親生的師父折騰的。

吃過了飯,流蘇直接就趴在猴爺旁邊睡午覺,而猴爺除了看著她后腦勺發呆之外沒有任何行動能力……

悲傷啊!真的悲傷啊!要是當初,誰敢這麼折騰他,猴爺要不是變成竄天猴那才奇怪呢,可現在……虎落平陽被蘇欺啊,不但拿這種蠢軸一點辦法都沒有,而且還必須擺出一副“很好,我心甘情願”的樣子。

就昨天晚上,猴爺只是稍微在流蘇面前發了點牢騷,流蘇就給他上了整整一個小時的政治課,說到最后聲淚俱下……什麼你的身子要是垮了,誰來振興流蘇門、誰來讓門派發揚光大。而真正讓猴爺不再鬧騰的倒不是這一句,而是那一句“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以后誰來照顧師父”。

這句話一出來,再配上流蘇那梨花帶雨的樣子,整個人都酥掉了,再有什麼心氣兒也都成了繞指柔。

綁兩天就綁兩天……有什麼辦法呢,誰讓她是流蘇。

下午時,流蘇還有事情要做,猴爺頓時換了一副面孔,沖著外頭大喊:“端木小兒!給爸爸過來!”

“你等著!”端木的聲音出現在窗外:“老子在跟我姬星妹妹下棋,沒空管你這老癟三。”

“你不過來是?老子吹哨子了啊!告訴流蘇你要帶我出去玩。”

沒多一會兒,端木就一臉鄙夷的進了屋,斜眼看著猴爺:“廢物,就知道靠女人。”

“嘿嘿!你激不得老子,老子就這樣!”

碰到無賴還能有什麼招,端木也是無奈,端了張凳子往旁邊一坐:“說,又有什麼屁事。”

“給我說說這幾天有什麼新鮮事。”

“新鮮事?我想想啊……”

端木摸著下巴想了半晌,然后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咱們的度假村,嗯?是這麼說的,度假村。”

“對,度假村。”

“一期已經完成了,你規劃的二期在建。滌長老的四百萬已經到賬,后續可能還不是很夠,這些日子物價漲的厲害。”

“這個應該沒問題,一期完成后就可以開始試營業了。方案都已經給你們了。”猴爺點點頭:“還有什麼呢?”

“長生門退出比武招親了。而且他們好像在找什麼人,花了很大力氣在打聽。”

“找人?”

端木的消息一貫靈通,他的朋友可謂是五湖四海,有點什麼新鮮事他都能第一個知道,所以猴爺一般都拿他當新聞聯播使。

“對,四處在打聽,不過具體是找誰都不清楚,更不知道他們到底找那人是尋仇還是怎樣,陣仗非常大。”

“人家的事少管,還有什麼新鮮事,說來聽聽。”

端木沉吟片刻,歪著頭想了一陣:“新鮮事倒是沒了,不過最近有江湖傳聞在祁連山那邊發現了幾個奇裝異服的男子,他們每天都干同一件事,就是把一根根的鐵棒棒插在地上。”

奇裝異服?插棒棒?猴爺眉頭皺了起來:“能再具體一點麼?”

“不知道,龍虎山的人過去查看了,但卻什麼都沒發現,可能只是江湖上的神棍在搞事情。”

“不行。”猴爺搖頭:“這件事可能有問題,你想辦法把這件事查清楚。”

見猴爺的語氣突然變化,端木立刻心領神會:“查這些人?還是查長生門?”

“長生門找誰跟我們沒關系,我們跟他們八竿子打不著。你要查查這些插棍棍的人。”

奇裝異服、插棍棍。猴爺腦海里立刻浮現出了布置定位器的偵查哨兵,因為是高武世界,他們並不能像建剛去的唐朝那樣明目張膽,但可以肯定,如果真的是偵查哨兵,那麼自己的位置就暴露了,殺手馬上會過來。

至于為什麼會是殺手而不是幫手,這一點猴爺還是可以肯定的,因為幫手用的是星靈科技,星靈科技的特點就是便捷、快速,她們會用直接傳送的方式來到這個世界,而不需要定位器來反復定位。

如果現在出現了殺手,猴爺不知道自己怎麼才能躲過一劫,流蘇是不是他們的對手根本就是個未知數,而且猴爺一貫不喜歡把自己的命運跟別人起來,如果真的是偵察兵,那麼他可就要有動作了。

可是細想起來……不對啊,按照對等原則,哨兵既然能來這個世界,那麼就代表自己的人進入了老陳的世界?或者……

“建剛!”

猴爺突然反應了過來:“建剛來了!”

“誰?”端木被他冷不丁一聲給嚇了個激靈:“誰來了?”

“建剛!我家的建剛。”猴爺躺在上哈哈大笑:“她到底還是來了……來了……”

“那個叫建剛的男子,很厲害麼?”

“男子?”猴爺輕輕一笑:“保密。對了,幫我打聽個人,女孩。年紀二十出頭,個子很小,但很漂亮,動作迅捷、力大無窮、不死之身。”

“好好好,我記下了,動作敏捷、力大無窮、不死之身……等等!不死之身?!”端木直起身子:“不可能?”

“對,不死之身。就是不死之身。”猴爺點點頭:“記住這個特征,她永生不滅,亙古不朽。”

這樣的人,端木將信將疑。哪怕是在劍仙界,不死之身也只是個傳說,並沒有誰能夠真正做到不死之身。可以想象,如果真的是不死,那麼必然是天下無敵的存在啊。

猴爺沒有再說話,從規則的對等和之前那次精神溝通來看,建剛的確是來到了這個世界,但他還不清楚她到底是以哪種方式來的,是意識投影還是本體穿越。

畢竟她作為體系外的存在,本體穿越也不是不可能,而意識投影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他並沒有給端木描繪長相,只要抓住不死這一條就足夠了!

一想到很快就能和小撒比見面了,猴爺居然打心底感覺到了喜悅……這種喜悅也是他以前沒有真正感受過的,雖然他還不清楚這種情緒的存在,但情緒卻已經從實際上影響了他的思維。

“甲隊!全部滾到河邊去!在水里仰臥起坐一千次!”

建剛背著手,惡狠狠的對顧傾城的甲隊喊著。而甲隊只是因為其中有兩人完成任務的時間比規定時間晚了十分之一柱香,就要全隊受罰。

沒人說一句話,甲隊所有人都滾到了河里開始嘩啦啦的仰臥起坐,而乙隊、丙隊則在旁邊瑟瑟發抖。

“記住,你們每一個人都是整體的一部分,不允許被分割!什麼是一個整體?你的左手被砍下來,你整個人就是個廢人了!聽明白沒有?”

“明白了。”

“聲音太小,聽不見!!!”

“明白了!!!”

“團隊里不允許有短板,不需要你們多冒尖,但不允許你們成為拖后腿的那個人!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

封閉訓練的強度可以說嚇死人,但事情都到這一步了,誰敢說退出?別的不說,光是退出一個全隊重罰這一條就足夠讓退出的那個人以后日子過不下去。

人是這樣的,一起吃苦怎麼樣都沒問題,哪怕被連累都無怨無悔。但要是有一個人享清福,其他人卻在吃苦,那那個享福的人可就活不下去咯,一定會被排擠死的。

而且建剛還把訓練營那一套給搬過來了,套用軍銜制。三個隊伍,一個隊伍大概五百人左右,被她編成了三個營,還根據每個人的特長進行了混編。

有趣的是這三個營被他以信號旗、猛禽和幽靈命名,甲隊就是猛禽營,由最強的金穗顧傾城領隊,而相對里他給這個營里安排了三個摸底成績墊底的家伙。

基本上三個營的綜合實力是平衡的,而受罰最多的卻是猛禽……大多數是因為那三個弱雞的原因。

而那三個弱雞並不是毫無進展,從最開始的負重越野拿不下來,到現在的只慢了不到兩分鐘,進步的速度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

說好的三個月,但現在只過了十天,效果就已經開始呈現出來了。這幫人越來越適應軍事化管理也越來越有集體觀念。唯一不好的地方就在于……三個營已經互相看不順眼了。

這倒是不可避免的,現在他們可是競爭關系,互相看不順眼太正常了,等過段時間他們八成會發生打架斗毆,不過這些都在建剛的計劃內,她甚至連處理方式都想好了。

“唉……長生門之幸啊。”齊掌門站在后頭默默的看著在河里辛苦受罰的孩子們:“姑娘你寫的長生精神實在太好了。”

“抄的。”

齊掌門頓時語塞……

“前赴后繼、勇往直前、堅韌不拔、眾志成城、百折不撓。”齊掌門一字不差的背了下來:“當真是可以寫進弟子規。”

“你們到底還是迂腐。”建剛頭也不回:“嬌生慣養的太多了,不少人根本沒做好吃苦的打算。我這麼說,如果不改變,你們長生門在顧傾城之后就要敗落。”

“是啊……長生門到底是過了鼎盛。”

“對了,讓你找的人怎麼樣了?”

“已經開始了,但……茫茫人海啊。”

“我不急。”建剛微微皺起眉頭:“只是我有種奇怪的感覺,他好像離我很近。”

“那就從身邊找?”

“不用太刻意,該出現的時候,他自然會出現的。對了,昨天你說你們抓到了個奇裝異服的細作?帶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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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21 10:48:30 |只看該作者
三四五、南堂山下鼓聲遠天涯

    “這些人奇裝異服,嘴裡說著聽不明白的話,在城外神神秘秘也不知幹些什麼。”

    在牢房外,建剛唯一得到的信息就是這一句話。不過既然已經被捉到了,她可就不怕裡頭的人不張嘴了。

    打開牢房嗎門,裡面的人被五花大綁固定在石柱子上,雖然是沒有用什麼酷刑,但一頓揍倒是沒少,被這幫下手沒輕重的傢伙打了一頓,沒死真的算是命挺大。

    這個人是長生門的當值弟子在北平城外抓到的,因為衣服不像是這裡的人,上去盤問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像帶回去仔細盤問的時候他還居然還反抗,於是自然而然的就被一擁而上乾翻帶來回來。

    就為了逮這個傢伙,長生門的當值弟子輕傷兩人、重傷一人,重傷的到現在還在昏迷,據說是被什麼暗器打中了胸口,血流如注。

    建剛走進去,仔細打量了一圈面前這個處在昏迷中的人,他身上穿著墨綠色的迷彩服,在袖口上還有個閃爍著紅光的東西。

    她走上前把那個閃爍著紅光的東西摘下一腳踩碎,皺著眉頭轉過頭:“把他的武器拿來。”

    很快,一把單兵動能武器就被人拿了過來,這東西看上去跟手槍很相似,但威力卻遠不是普通手槍能比的,它被設計出來是單兵自衛,一次性裝備只配備三發子彈,但這三發子彈的威力卻奇大無比,一般情況下按照這些傢伙的等級也許能夠擋下普通手槍的子彈,但這種動能武器根本不是他們能抵擋的,那個重傷的弟子恐怕是沒的救了,畢竟稱之為單兵自衛武器那必然有它的特殊出,這東西特別的地方在於除了高速高動能之外,表面的塗層還有強生物毒素,沒有解毒劑。

    建剛研究了一下這把武器,很快就斷定了這東西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這把槍包裹這個人肯定都是外來者。

    外來者……有意思。

    “傳下去,封鎖消息。不許任何人知道這個情況。”建剛看了一眼旁邊候著的弟子:“順便叫齊掌門來一下。”

    弟子不敢怠慢,她的地位這幾天已經有目共睹,權利猶在掌門之上,甚至在掌門面前她也是這樣一幅呼來喝去的樣子,而掌門從來也不會對她發脾氣,從這一點來看傻子都知道她是個什麼人。

    很快,齊掌門冷著臉走了進來,看了看建剛又咬牙切齒的看了看捆著的那個人,滿聲怨恨的說道:“羅古走了。”

    羅古就是那個受傷的弟子,

也是齊掌門很看好的一個年輕人,建剛也見過兩次,挺老實的一個孩子,下個月才滿二十,說話辦事透著一股子幹練。

    建剛點點頭:“猜到了。”

    說著,她拿起那把槍:“他死在這東西手上。”

    “這東西?還能是什麼神兵利器不成?”

    建剛沒說話,槍口調轉對著自己胸了一下,在一陣輕微的噗嗤聲之後,她的胸口多出了一個拇指粗細的洞,貫穿前後,而子彈的去勢不減直接釘穿了厚重的牢房牆壁。

    接著,她用手伸進自己的傷口裡抹了一點血漿出來,放到齊掌門面前:“看到了嗎?它的穿透力不是你想像的,而且你聞一下。”

    齊掌門湊到她指頭上聞了一下:“杏仁味?”

    “對,毒素。複合毒素,聞上去是苦杏仁味,沒有解藥。”

    “混賬!如此惡毒!”

    建剛放下槍,拍了拍已經恢復正常的傷口和衣服走到俘虜面前,上下打量著他對齊掌門說:“這個人有價值,別弄死他。晚些時候我要問話。”

    雖然齊掌門很氣,但他同樣很好奇這樣聞所未聞的人和暗器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而現在看上去好像只有劍聖小妹了解來龍去脈,所以只好聽從她的意見把這個傢伙救活,等待審訊。

    晚上吃過晚飯,建剛把訓練任務分配下去之後,她就叫上了齊掌門一起來到了審訊室,到了那之後俘虜已經被困在椅子上了,看上去精神狀態還不錯,但還是比較虛弱的,手筋腳筋都已經被割斷,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坐在他對面,建剛並沒有直接發問,只是看著他笑道:“我知道,你們這些執行特種任務的人心理素質都很強大,被俘虜一般情況下都是寧死不屈的,對吧。”

    對面的人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眼動都沒有,這些都是在建剛的預料之中,所以她並不著急,只是抱起胳膊,按了一下額頭的徽記,接著一把跟這個傢伙一樣的武器出現在她手中:“造物者賦予我一種能力,就是不管什麼武器,只要我觸碰過、聽說過、看到過或者是想像的出來,那麼我就能知其然並知其所以然。這把槍,131第三代自動防衛武器,武器代號臭鼬。只部署在前哨先鋒軍團,前哨先鋒軍團是131滲透進其他世界的斥候兵團,專門負責定位和收集信息,我說的對嗎?哦……對了,你別裝聽不懂我說話。”

    說完,建剛從耳後拿下來了一個助聽器似的東西:“知道這是什麼嗎?語言灌輸系統,131世界的語言體系跟地球區別不大,作為最早一批被灌輸的語言類型,我們早已經完全掌握了你們的語言,而我剛才說的就是你們的語言。”

    那個哨兵抬起 看著建剛,呲開嘴露出一嘴大白鯊似的三角牙:“你是誰!”

    “沒錯了,三角尖齒,這是131的下屬分支世界中由尼安德特人進化來的人類的特有標誌。”建剛瞇起眼睛笑道:“所以我已經確定,你就是131的特種士兵。而出現你一個,那麼就證明你們一個尖兵軍團已經來到了這裡,按照常規人數的話應該是三百人,但這個世界因為規則屏障的關係,所以人數會稍微少一些。而你們來的日子大概是一周前,跟我同一天。因為對等規則,對不對?”

    “好了,不用你回答。”建剛笑著說道:“你們來這裡是要執行暗殺任務,暗殺掉大破壞者在這個世界的意識投影並抹去他的意識。而相對應的,這也是大仲裁者給你們的偏袒,裁決者只是允許我來保護而不允許我們的人去暗殺你們的領袖。這件事,我會向大破壞者如實匯報,而在你們找到他之前,你們將要 面對的人,是我。”

    建剛說完,就站起身拿起手中的武器,對準了這個特種士兵,二話不說一槍爆頭。旁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這個強壯的士兵的腦袋上就已經出現了一個貫通傷,血液混著腦漿滴到地上,房間裡充斥著一股怪味。

    建剛瀟灑的轉身離開,而齊掌門也只是撇撇嘴,他這麼個洞庭湖上的老麻雀當然不會因為這點小場面就又吃驚又錯愕,抬手一座大山的場面他可是都經歷過的。

    “把屍體剁碎了餵狗,老子的徒子徒孫不能白死!”

    “是,掌門!”

    齊掌門出來後,快走兩步追上了建剛,在旁邊露出奇怪的笑容:“劍聖先生,可否給我個解釋?”

    “一場惡戰要來了。”建剛背著手:“你做好準備了沒有?”

    “長生門從不惹事也從不怕事,我泱泱華夏哪裡是這些不三不四的人能攪合的?”

    “那好。”建剛轉過身看著他:“從今天開始,全體受訓,找人的事先放下來!長生門除了探子之外,全部開始加強訓練!!!”

    “好說。”

    建剛回去之後,立刻開始修改訓練方案,從單純的體能強化變成了全方位的訓練,其中包括戰術訓練、攻防訓練還有怎麼樣對抗高科技。

    各種武器被她源源不斷的製造出來,大創造者奈非天給予的能力那絕對不是吹牛逼的,要不是宇宙飛船那種東西太犯規了,她恨不得造出一艘殲星艦。

    這些武器成為了這段時間的訓練主體,在冷兵器之外增加了熱武器的掌握訓練,長生門第一批的三個營成了示範營,所有人除了背著劍之外,胸口還斜挎著一把可以發射衝擊波的脈衝步槍,這東西操作簡單、維護方便、子彈無限還賊他媽好玩……

    據說他們發到槍的第一天,雖然已經明確的做出了槍口不能對著自己人的指示,但卻還是造成了一百二十人被友方誤傷的慘劇,其中因傷重醫治無效掛掉了一人,不過這傢伙是因為在用眼睛看槍管的時候自己觸發的扳機而直接雷霆灌腦,可以說是蠢死的。

    拿上槍之後,這幫傢伙才知道熱武器是如此的美妙,那些之前抱著寶劍不願意撒手還號稱說要人在劍在的傢伙,沒兩天就已經單純的把他們最親愛的寶貝當成了裝飾品,整天琢磨怎麼改槍和給自己的槍取名字了。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男人的劣根性,真的。在沒有小的時候,大房總是備受寵愛,可一旦來了個又好看又好用、活兒好不說還上手賊簡單的小妾,大房這種東西死掉就好了。

    當然,冷兵器建剛也禁止他們放棄,因為就跟第五代戰機空中互相干一樣,在你看不見我看不見你的情況下,近身狗鬥就成了唯一選項,所以靈活性、進攻性、氣動佈局和動力就成了製勝關鍵。所以碰到說J20為什麼要鴨翼佈局的人直接一巴掌過去就好了,因為它除了要碾壓三代機之外,更重要的使命之一就是和T50還有F22近身狗鬥。順便說一句,不會有人以為J20是特麼扔炸彈的吧?那叫轟炸機。

    所以佩劍還是必須要存在的……於是乎,一群怪模怪樣的劍仙就出現了,建剛稱呼他們為持槍修士。

    一些現代軍事掌握的比較好的劍仙,建剛還會單獨給他配發大口徑手槍,這種手槍也是一種動能武器,威力遠超臭鼬,只是因為後坐力太大而被淘汰,但如果持槍者有著強大的體魄,後坐力倒是可以無視,極致追求威力也不失為一種選擇,畢竟真理只存在於大砲射程之內嘛。

    在完全熟練熱武器之後,齊掌門倒是饒有興致的舉辦了一次內部的演練,就是持槍修士對戰傳統劍仙,因為他自己還是比較傳統的,更傾向於一力破十會這種套路。但在演練結束之後,他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徹底的革新派代表,並親自說誰要抗拒熱武器就自己滾蛋,管你是長老還是誰。

    至於結果就不用說了,熱武器營只乾了三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第一:散兵線佈置好。第二:打開保險。第三:射擊。

    連近身搏鬥的機會都沒有,強大的火力壓制就把傳統劍仙給打得抱頭鼠竄,雖然脈衝威力已經最小,但打到身上還是會疼啊!而且就算劍氣護體,能量對沖會產生震顫的好嗎。

    這種震顫的感覺很痛苦的,就好像雷電法王楊永……溫斯頓先生的電擊槍滋滋滋的電網癮少年島田源氏一樣,除了跑真的沒有一點反殺的機會,就跟親爹打崽兒一樣。

    很快,軍火庫程建剛小姐研發出了各種各樣的戰術,甚至連砲兵戰術都已經研發出來了,不過他們用的砲彈有點那個啥,小當量的戰術核彈算不算變態?其實還好,這些劍仙速度夠快,抱著核彈投擲出去立刻返航,然後按下引爆器。這種清潔核彈對有生力量殺傷的效果簡直是沒誰了,據說猛禽營在一次訓練之後,吃了好幾天的野味。

    清潔核彈顧名思義就是和猴爺最愛的髒彈是反義詞,它幾乎不造成任何污染,只產生質子殺傷效果,對所有有細胞膜的生物都是絕殺,但不會傷害細胞壁生物。

    這大概就是科技的力量了,至於星靈的那種更神奇的反物質炸彈建剛暫時沒打算用,畢竟手榴彈大小就能炸出一個鄱陽湖,威力有點犯規,這幫土人說不定會把自己老巢給掀掉的。

    “川蜀之地的比武招親,今天最後一天,你去看個熱鬧嗎?”

    “時間緊迫,不去。”

    齊掌門碰了個釘子,他摸了摸鼻子咳嗽了兩聲:“那我得去,畢竟是盟友。”

    “你去就是了,看著帶點吃的回來就行。”正在繪製訓練地圖的建剛頭也沒抬:“然後告訴那個女劍聖,如果她想挑戰我,就讓她來找我。”

    “一定把話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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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
發表於 2019-11-21 10:48:50 |只看該作者
三四六、春風又吹紅花蕊

    “我受夠殘廢餐了。”

    猴爺坐在輪椅上朝端木咆哮,而端木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坐在初雪的屋頂彈奏著他的陽春白雪,表情陶醉,吸引了一大批迷妹在下頭不懂裝懂的聽著。

    今天是比武招親的半決賽和決賽,大牛和二狗卻都雙雙退賽,大牛給的理由是二狗要回家成親,他這個當爸爸的一定要回去照顧兒子。雖然主辦方對他的語言風格不是很適應,但到底還是准許退賽了,並且拿到了十五個大子的比賽辛苦費,端木把這些錢拿去買了一支頭花給紅蓮,相當不要臉。

    對於決賽,猴爺唯一的消息就是進入半決賽的人有已經完全魔化的劉松林,他很期望這個完全魔化的傢伙能幹出怎樣的事情,但卻因為流甦的門禁而不能出門半步,哪怕是用輪椅推出來看看風景也算是格外開恩了。

    “我跟你說,我的傷已經好了,沒事了。不信我給你打一套太極拳。”

    端木極為裝逼的微微睜眼,手下的琴聲卻沒有斷開,一陣陣映著初雪的紛亂之美著實有些帥氣。

    “青蓮,青蓮……來來來。”

    見誘導端木不成,猴爺果斷把目標轉向了在旁邊正在生無可戀的幫姬星小妹堆雪人的青蓮。

    姬星因為年紀小,所以她是流蘇門裡最受寵愛的人,就算是流蘇都對她喜愛有加,加上她天生就跟流蘇一樣屬於呆萌型的,而且又是一副美人胚子,所以大家都叫她小流蘇。久而久之,姬星這個拗口的名字反而不經常被人叫起,哪怕是流蘇本人也是一口一個小流甦的叫著,走在一塊還真挺像是她女兒的。

    “給你吃!”

    青蓮沒叫來,倒是把姬星叫來了,小丫頭手上用木棍戳著一個雪球偽裝成糖葫蘆的樣子送到猴爺嘴邊,以殷切的目光注視著他……

    “我不要吃啊……我說過了,我不會吃你送給我的任何東西!”

    這不怪猴爺兇,實在是姬星的行為太詭異了,猴爺因此中過招,前兩天就是她把一隻從樹洞裡挖出來的大白蟲子塞進了包子裡餵給猴爺吃,等猴爺發現的時候,蟲子已經剩下了半只……

    從那以後,猴爺發誓絕對不再沾染任何姬星送到他嘴邊讓他吃的東西,因為這個呆萌的小姑娘內心住著一個科學怪人。

    哦,對了。說到科學怪人,那個書生還真的來流蘇門報導了,不過是在三天前。猴爺這段時間養傷,所以大部分自然科學院的事情都分配給了李時珍李大人,在見識了李大人治病救人和對生物化學方面的研究之後,那個痴迷數學的書生毅然決定留在流蘇門,半教半學。

    猴爺一直認為,世界上能改變人類歷史進程的學科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醫學、生物學和化學,而這些學科都其實是建立在基礎學科之上,數學和物理則是所有一些科學的基礎學科,想要改變世界首先就要從基礎教育開始。

    現在的科學院跟之前零零星星兩三人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在猴爺的抗生素和緩解風寒症狀的感冒藥誕生之後,民間已經把他都要神話了,李時珍作為他唯一的徒弟自然也受到了非常的追捧,這個半大小子現在算是流蘇門科學院的掌院,他甚至已經開班授課了,人數大概有五六十人,大部分是當地的土郎中和一些對這方面有興趣的窮苦人家的孩子。

    畢竟流蘇門伙食好,而且免費供應,那些窮苦人家自然也願意把孩子送來學藝,畢竟就算流蘇門再小那也是蜀山一脈,走出去可都是響噹噹的宗門子弟,不求大富大貴,至少再也不會被人欺負了。

    這感覺就好像是非洲的窮孩子們把跑步當成自己的唯一出路一樣,而這裡的窮孩子則是把成為劍仙當成唯一出路。

    流蘇門的名氣現在逐漸是起來了點,報名的人數也越來越多,但因為流蘇門的篩選標準近乎變態,所以真正被收進來的弟子倒是不多。

    而且啊,流蘇門的收徒標準也很奇怪的,甚至滌長老都摸不清為什麼流蘇門會有這種方法選拔人才。首先孔武有力的不要、體態如牛的不要,其次還男女不限、年齡不限、家境不限,只要被選上了直接包吃包住包分配。

    不過這個考核也是相當變態的,首先按照年齡段分組,每個組要經過三天的考試,文章、算數是第一天,而第二天他們通常會分配到各種各樣的工具然後要求製作一個什麼東西,第三天也是最變態的一天,也就是被稱之為面試……

    很多人前兩關過了,卻死在了第三關上。而面試的時候那些問題也是匪夷所思,比如隨便指著外頭那棵杏樹,問人能從它身上得到什麼。

    得到什麼,那可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不過有一點值得肯定的就是,絕對沒有重複的問題,每個人都會分配到一個腦洞大開的離奇問題。

    滌長老當初問猴爺為什麼要這樣的時候,猴爺回答他說這三天分別是考驗一個人的聰慧、協調和機敏,流蘇門不需要只會打架的蠢貨,這裡要的是以智為妖的怪物!

    猴爺的解釋很棒了,因為他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明明是個金穗劍仙,但除了和友人比試的時候,他就再沒出過手。可就算他不出手,照樣把一大堆牛b人玩弄在鼓掌之中,讓蜀山的繼位人和長老為他打工,讓江湖第一邪魔心甘情願的鞍前馬後到處跑。都到這份上了,真的不需要出什麼手。

    利益捆綁這種事,雖然滌長老是被捆綁的人,但說到底卻是自己心甘情願的,而且就算猴爺手無寸鐵,他也斷然不會受到半分傷害,甚至整個蜀山都成為了他的保護傘。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現在猴爺一個人幾乎養著五分之一的蜀山,誰敢動他試試!蜀山真的會翻臉的。

    “探子來報。”

    一個黑衣青年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附在猴爺耳邊低聲說了一句,然後猴爺仰起頭皺起眉:“說。”

    “那些奇裝異服者再去時已經找不見了,不過探子找到了一根他們留下的東西,您看。”

    黑衣人從懷裡摸出一根棍狀物體,猴爺接過之後感覺沉甸甸的,一層一層拆開外頭包著的布,他的瞳孔頓時收縮,咬著後槽牙說道:“知道了,繼續打探。”

    “是!”

    黑衣人離開,猴爺仰頭對端木喊道:“進屋,出事了! ”

    端木聞言,立刻壓琴躍下牆頭來到猴爺身後,推著他進到了屋裡,旁邊還跟著個跳跳鬧鬧的姬星。

    “什麼事?”

    猴爺砰的一聲,把那根鐵棒子甩到桌上:“有人來找我了。”

    端木拿起鐵棍,來來回回看了幾圈,但並沒發現什麼端倪,只是很普通的一根鐵棍,甚至連個機關都看不出在哪。

    猴爺看他那傻樣,無奈的搖頭並從端木手中取過鐵棒:“看好!”

    說著,猴爺雙手用力一擰,鐵棒立刻開始伸展,前端向兩邊分裂展開,看上去就像是一朵金屬的大蘑菇,頂端還有紅光在閃爍。

    “這叫空間定位裝置,本來是應該閃綠光的,不過這一根應該是逃跑時不方便攜帶而拋棄的東西,已經被抹去了程序,這是特種部隊的習慣。它的作用是不斷向外發射強力的信號,引導艦隊!”

    “艦……隊?”

    “太空艦隊……哎呀,你不懂的。反正如果真的艦隊來了,直接就是過來打滅頂之戰的。”猴爺皺起眉頭:“不過按照常理來說,我的人應該也到了。而且因為規則限制,殲星艦肯定不可能開到這裡來,所以最後可能還是超能力之戰,你做好準備。蜀山的戰鬥力絕對不夠用,你做好自保准備。”

    “何以如此強悍? ”

    “因為……”猴爺指著自己鼻子:“我,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幹掉我。不過畢竟高武世界,在沒找到我之前肯定不會召喚艦隊,我現在要進入徹底蟄伏模式。度假村改名!叫逍遙鎮,我的全部股權交給你,收益上繳流蘇門,抹掉一切我的存在痕跡。”

    端木頓了一下,皺起眉頭:“真的如此危急?”

    “這種事我會跟你開玩笑?”

    從猴爺的表情上來看,這事絕對不是開玩笑,端木這才意識到這件事並不簡單,雖然一早就知道猴爺並非這個世 的人,但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

    “這是對等原則,因為我的人來了,他們才來的。其實也不用太擔心,他們有多強就代表我的人有多強。但是保不齊對面作弊,這還是得防備著點。而且……如果萬一,我說萬一,如果我萬一被幹掉了,你不要想著給我報仇並且一定要阻止流蘇給我報仇,我是不會死的。我會回來找你們的。 ”

    端木深吸一口氣:“什麼意思?”

    “我沒法解釋,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們跑!只管跑,跑到天涯海角!跑到沒人能找到的地方,離開這裡!”

    其實猴爺知道,就算他這麼說,總有人會傻乎乎的幫他報仇的,這個人不會是端木,只會是流蘇。而且蠢軸不聽話,絕對是沒人能勸住的。

    所以猴爺現在最煩心的不是怎麼自保,而是煩心著怎麼保護流蘇那個笨蛋。

    現在的情況很朦朧,說近不近說遠不遠,而他還沒和建剛接駁,上次的精神聯繫被建剛那個笨蛋給切斷了,下一次再想接駁誰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以他現在的能力想主動聯繫建剛那絕對不可能,而建剛在精神領域又是一坨屎,所以只能跟半藏一樣站在點外重建隨緣帝國了。

    “就先這麼決定,我會抹掉所有現代化的東西。抗生素是李時珍的發現,酒精是你、大煙是你、迷幻藥也是你!我根本不存在。”

    “好說,根本不存在。”

    根本不存在計劃開始佈置,而在比武招親的現場,齊掌門卻找到了流蘇,他先是客套了好一陣才對流蘇婉轉了表達建剛想和他一戰的想法。

    “不,不打。沒興趣。”流蘇果斷拒絕:“劍聖也好,劍靈也罷。初心不讓我跟人比試,我就不比試。”

    “初心?就是你的徒弟?你聽你徒弟的?”

    “不可以啊!”

    “可以可以……可是那位先生非常香見識一下您的劍術。”

    “讓他想去。”

    流蘇測過身子,通常她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就代表這件事沒的商量了,同時也代表她的耐心到達了極限,再煩下去可是要挨揍的哦。

    “那我會將您的想法轉達過去。”齊掌門嘆氣:“本來我長生、蜀山各有一名劍聖大人,若是能讓我們這等凡夫俗子見識一下劍聖之爭,也算是開了眼界,而且只是比試並不……”

    話音未落,靈鳶已經出鞘,劍尖直逼咽喉,殺氣凜然……

    頓時,整個場面的氣氛都亂了,就連台上比武打半決賽的人都停了下來看向了這個方向……當然不是他們不想繼續,而是因為在場所有的劍都不聽使喚了好麼,上萬把劍全部指向了齊掌門……

    長生門的弟子都看懵了,就連蜀山掌門伯伯都沒反應過來是什麼事,甚至不知道老齊這個老頑童怎麼就惹上了這姑奶奶……

    “老齊,你幹什麼了!”

    “沒……啊……”

    齊掌門額頭上全是汗,面對流蘇和麵對建剛時的感覺居然是一樣一樣一樣的,那種壓迫感和無力感……劍聖啊,這就是劍聖的力量。凡人到底是凡人,到底是凡人啊……

    “再說!”

    流蘇鼓著腮幫子,滿臉不耐煩:“都說不許說了!”

    齊掌門嘆了口氣,雙手抱拳告罪一聲,轉身離開。他是沒臉再留在這裡了,而蜀山掌門伯伯奇怪的看了流蘇一眼,連忙追上了齊掌門……

    接著,兩個老伯伯在一陣交流之後,齊齊長嘆一聲……

    “老齊,長生門得到劍聖未必是好事啊……唉。”

    “那倒未必,我家那位先生可比你這好相處許多,哼!”齊掌門是當真生氣了:“罷了罷了,不再說了,我先回去。”

    “你莫要置氣啊!她便是那副小孩子秉性。”

    “放心,你我還是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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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21 10:49:03 |只看該作者
三百四十七、閒來牧雲,自向山水如風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啊,好像蜀山派出事了。”

    “哪呢哪呢?”

    “擂台上,自己看。”

    擂台上,一人執劍立於台上,微閉著眼睛呼吸均勻,但眼角沾染的血紅卻讓他看上去宛如殺神。

    他的對手站在對面,表情詫異。

    “師兄,出手吧。”

    “松林……你……”

    梁非凡上下打量著對面的梁非凡,這個師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多年以來可以說是老實敦厚,但不知怎麼今日突然就變了樣子,從他登台開始就帶著一股殺伐之氣,這股氣息不詳到了極點,絕對不是蜀山任何一門的功法。

    蜀山雖然是劍門,但同時也是道門,雖然帶著殺伐氣卻也同時有著天地人的浩瀚之氣,但劉松林身上的只有濃濃的血腥味和對殺戮的渴求,手中的劍在面對敵人的時候甚至都已經發出了迫不及待的蜂鳴。

    這不是好兆頭,如果他沒有修行什麼魔功,那就一定是走火入魔了,但以他現在的狀態……看上去卻不像是走火入魔,反倒是像一頭可怕的等待進食的野獸。

    “松林,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修行了什麼魔功?!”

    面對梁非凡的質問,劉松林根本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笑著,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梁師兄,你想不到吧,最後與你碰面的人會是我。我倒要看看,蜀山最傑出的梁非凡究竟有幾斤幾兩!在天下人面前,你可敢應戰!”

    天下人面前……這頂帽子非常大,大到哪怕是蜀山掌門都接不下來。雖然劉松林的行為已經被注意到了,但蜀山從上到下卻被命令按兵不動,不為其他就因為這是在天下人的面前。

    上去製止劉松林就等於昭告天下蜀山踢假球,而不阻止……誰能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總之之前安排好的劇情已經開始往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

    “劉松林!你清醒一點!!!”

    “好!好好好!好一個清醒一點!”

    劉松林哈哈大笑,提起手中劍指向梁非凡,用近乎咆哮的聲音喊道:“蜀山蜀山,我以為家的蜀山,將我心愛人當成貨物送來轉去,不顧我苦苦相求,現在又要讓我清醒一點?好啊,真是好啊。你蜀山真是大仁大義!”

    說完,他在自己身上劃了一下,鮮血頓時噴湧而出。那鮮血濺在三尺青峰之上,竟讓長劍瑩瑩發紅,透著一股凶光。

    而在離這不遠的流蘇門裡,猴爺坐在輪椅上嗑瓜子,一臉恬淡的看著青蓮和姬星兩個人在下棋。

    看不出來啊,姬星小小年紀卻是個棋類游戲的大高玩,不但二十手就殺得青蓮片甲不留,跟端木單挑也絲毫不落下風,贏端木這個九段選手的次數甚至多過了輸掉的次數。

    大雪紛飛,在亭子裡掛著簾子點著旺旺的爐子看身穿青色鎏金繡花夾襖的漂亮小姑娘下圍棋真的是一種享受。

    外頭的俗世紛爭也好,勾心鬥角也好,就這麼過去吧,猴爺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徹底隱身,當一個世上不存在的人,餵馬劈柴,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這一步錯了錯了,你走這姬星下一步就要白龍斬黑蛟了。”

    不等青蓮悔棋,姬星就已經斷了她的棋路,根本不給青蓮任何反抗的機會……

    “不玩了!沒意思,根本就玩不過姬星的。”

    青蓮錯愕半晌,把手中的棋子扔到一邊,氣鼓鼓的坐在凳子上,把已經凍得通紅的手放到爐子邊取暖。

    “老大,你這就不對了,棋品如人品啊。輸了就發脾氣算什麼嘛。”

    “要換成你,輸個白多局會怎樣?”青蓮氣鼓鼓的仰頭看著猴爺不服氣的說道:“怕是比我還不堪吧?”

    “我?”猴爺想了想:“我會掀桌子的。”

    “棋品如人品啊。”

    “嗯,對。我人品不好。”猴爺很坦然的承認了:“不過話說姬星為什麼這麼厲害?”

    這次回答他的倒不是青蓮,而是一貫不怎麼說話的姬星小妹妹,她就說了一句因為喜歡。說完之後就順著猴爺的輪椅爬到了他的腿上,然後藉著這個高度開始在爐子上方的一隻鍋子旁邊張望。

    “還沒好呢。凍豆腐呢,一定要慢慢煮,煮到它縮起來了,蘸一點醬油就非常美味了。”猴爺伸手護住了姬星:“還有你看那個娃娃菜啊,要等它稀爛之後才是最好吃的時候。”

    雖然很簡單,但這種下雪的時節,一鍋清水煮出來的白菜豆腐湯,加上一杯溫熱的黃酒真的就已經是人間至高的享受了。

    也許是跟流蘇混的時間太長,過去日子過的苦,所以每到冬天沒什麼收入的時候,這種豆腐白菜就成了最高級的美味了。

    而其實一旦吃習慣了才會發現,這種簡簡單單的東西方為人間美味,一碟醬料、一把細鹽不需要多麼奢華的東西,但只要那熱騰騰的豆腐一口下肚,什麼煩惱都能被輕鬆搬走而且還能被滿滿的幸福感包圍。

    “來,我來給姬星小寶貝撈一塊!”

    “快快快!”姬星已經饞的忍不住了,就跟坐在飯桌前看著主人吃飯的哈士奇一樣,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豆腐。

    猴爺其實在這個時候已經展示了他前所未有的細緻,用筷子小心翼翼的夾出一塊豆腐放到干淨的小碗裡,輕輕的吹了兩下,再放入醬油裡蘸了幾下,一塊黑白相間、熱氣撲鼻的白水豆腐就算成功了。

    姬星奪下小碗開始狼吞虎咽,猴爺還會拍著她的腦袋讓她小心燙嘴,慢些吃。

    “老大,把他們都叫來吧,豆腐好了。”

    “好……好的。”

    正痴迷著猴爺的溫柔的青蓮被一聲呼喚叫醒,連忙蹦了出去,咋咋呼呼的就把院子裡的其他人全部叫了過來,甚至是抱著兔子和李時珍李大人已經眉來眼去很久的白蓮都來到了這裡。

    “師父。”

    “啊,你來的剛好。你把爐子下頭的番薯掏出來吧。”

    在比武場亂成一團,同屬蜀山的兩大弟子從天上打到地下又從地下打回天上的時候,猴爺正帶著一群姑娘少爺的圍坐在暖烘烘的爐子旁邊吃紅薯喝豆腐湯。

    外頭偶爾有喊打喊殺聲傳來,猴爺完全當成聽不見,曾幾何時有熱鬧要湊沒有熱鬧創造熱鬧也要湊的猴爺居然成了孩子王,漫隨天際雲卷雲舒、笑看庭前花落花開。

    “等會找點事幹幹啊,不然挺無聊的,不如我給你們上課吧。”

    一聽到上課,原本吃吃鬧鬧挺開心的年輕人頓時全體垂頭喪氣了起來,好不容易今天流蘇門休息一天不用上課,這要在趕趟來個家教,那休息日的意義何在?

    “今天我給你們上點有意思的課。”猴爺故作高深的一笑:“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好期待啊?”

    “師父……我和白蓮還要去餵兔子……”

    “初心大師,我等下要給端木送飯。”

    “我要下棋下棋下棋下棋!”

    “我……我……”青蓮想了一圈,嘆了口氣:“好吧……上課吧。”

    看到這幫人的態度,猴爺暴怒!他挽起袖子哭笑不得的指著李大人罵道:“你翅膀硬了是吧?”

    “不是啊……師父,今天本來就該餵了,不然兔子都要餓死了。”

    看到他們一個兩個都滿臉嫌棄,猴爺索性長嘆一聲靠在輪椅上:“你們啊,一個兩個都不思進取啊!”

    小年輕們彷彿串通好了似的互相瞄著,還互相扮鬼臉……

    而就在這時,猴爺的黑衣探子像幽靈一般的躥了進來,環視一圈後湊到猴兒耳邊說道:“劉松林與梁非凡難分難解,不過看架勢恐怕是要輸了。”

    “給梁非凡發信號,讓他認輸。”

    “是!”

    探子離開,猴爺轉頭看著滿天紛飛的大雪。然後算算日子,自己來這裡也終於滿了十一年了,十一年前也是這麼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他被流蘇從死亡線上救了回來。沒想到轉眼就已經過去十多年了,這十多年的時間居然沒什麼感覺就過去了,自己甚至沒有明確的感覺,年華就已經跑了老遠。

    那時他一門心思想要時間過的快點,好結束這個世界的旅行回到自己所熟悉的地方,拿回自己熟悉的力量。

    然而十一年過去了,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時間慢一點再慢一點,離開對於他來說是一個非常殘忍的命題。也許有那麼一天不得不離開,但他希望這一天來的足夠晚……足夠晚……

    “你在想什麼呢?”

    “沒有,我在想十年對你們來說可能只是人生很少的一部分,而對我來說卻已經是大半個人生了。我現在終於知道這個賭局的意義是什麼了,它是要讓人飽嚐失而復得和得而復失。我也終於明白什麼叫人非草木了。 ”

    猴爺長出一口氣,身上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他頹然看著旁邊正關切看著他的青蓮,然後笑了笑:“過段時間讓端木把你們都安排到遠處去安頓下來吧。”

    “為什麼?”青蓮愣住了:“你不要我了嗎?”

    “跟在我身邊,可能會有危險。”

    “我不怕危險啊!我是你老大,保護小弟不應該是老大的責任嗎?”

    猴爺沒說話,只是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熱氣遇冷變成了一串白霧,接著消散空中,他仰著頭半晌沒有說話。

    “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青蓮的央求在耳邊迴盪,猴爺眉頭緊蹙,到嘴邊的硬話卻生生沒能說出來,曾經那股子毅然決絕現在根本提不上勁兒,甚至連回頭看一眼青蓮的眼神的勇氣都沒有。

    “行了行了,你要在這就在這吧,不過我先說好,要是有危險你別拖我後腿!”

    “知道了!”青蓮頓時高興了起來:“一言為定! ”

    “是了是了,趕緊跟他們玩去吧。”

    很快,亭子裡只剩下猴爺一個人,他坐在輪椅上身上蓋著毯子,惶惶之間彷彿垂暮之年,大學落在地上發出細小而輕微的噗嗤聲,時不時有樹枝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嘎聲,還有風吹簾時的呼嘯聲。

    “不應該啊,這不應該是我該有的東西。”猴爺看著外頭白茫茫的一片,輕輕自言自語道:“這不是我吧?可是不是我到底會是誰?”

    這個問題著實把猴爺給難倒了,他感覺現在的自己根本不像自己,但他卻同時能感覺自己就是自己,那麼自己是誰?如果把猴爺和初心拆開來看,那麼究竟是猴爺變成了初心還是初心取代了猴爺?

    哎呀,這個問題真的好讓人頭疼……

    一聲長嘆後,他突然感到脖子後頭出現了一雙溫熱的手,這個氣溫還能有這個溫度,猴爺想都不想就知道是誰來了。

    “外頭不是一團糟了麼?怎麼回來了?”

    “劉松林勝了,蜀山大亂。我嫌太鬧,就回來了。”

    猴爺仰起頭看著正在鍋裡撈豆腐的流蘇輕笑道:“給你留了!”

    說完,他從盒子裡取出了一個保溫的和合器把裡頭一大碗白菜豆腐和幾顆番薯放到了桌上,豆腐還未冷,滾燙的冒著熱氣,流蘇見到之後龍顏大悅……

    “初心,他們都說你是個壞人,我不信。”

    “我是個壞人。”猴爺轉過輪椅看著正在胡吃海塞的流蘇:“我可害了不少人。”

    “你才不是壞人,你跟端木都不是壞人。我問過姬星,她說她可喜歡你了,也喜歡端木,不過更喜歡你。能被姬星喜歡的都是好人。”流蘇滿臉純良的說道:“她說她以後要給你餵好吃的。”

    “讓她死開!”

    果然,流蘇是一股能讓人開心的力量,哪怕面前有那麼多阻礙,只要流蘇出現一切就變得雲淡風輕起來。

    “會好的,什麼都會好的。”

    “你知道?”

    猴爺對流蘇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感到詫異……

    “我當了你十一年的師父,你有沒有心事,能瞞得過我嗎?但是不管有什麼,師父都會在你身邊的,十一年前的今天我們就說好了,師徒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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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21 10:49:18 |只看該作者
三百四十七、哦?朋友,故事會裡不是這麼說的。

    雪,下了三天三夜。

    三面環山一面靠水的小鎮被染成一片蒼茫的白,住在這的人大多都不願意出門,窩在家裡享受火爐子和大碗燉菜帶來的溫暖。

    而蜀山大概是現在最頭疼的人了,劉松林突然跳出來痛斥黑幕的壯舉讓蜀山形成了一個騎虎難下的局面,現在整個蜀山都是一團糟,而認輸的梁非凡卻沒有被過多責怪,反而拿了個大義的名聲,畢竟劉松林的瘋狂可是看在所有人眼裡的。

    “你說,是不是賊有意思。”猴爺坐在床上苦笑著對端木說:“這件事就是就跟一場三流真人秀一樣。”

    “哈哈哈哈哈……”端木已經笑的不行了,他指著猴爺:“一個神和一個造神者,各自去一個世界比誰過的好?”

    “對啊,我特麼……別提了,羞愧的不行。”

    “不過說好笑也不那麼好笑。”端木緩過來之後,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又從銅鍋裡撈了一塊牛肉放進嘴裡:“首先你是真正活在這裡的,你遇見的人是真的,你喜歡的人是真的,你的感情是真的。戲是假的人是真的。那到底這戲還假的起來麼?所以我認為這並不是壞事,哦……對,在我眼裡其實我認為你們不是比誰活的更好,而是比誰更痛苦。更痛苦的那個人才會贏。”

    “嗯?”猴爺一愣:“為什麼?為什麼這麼說?”

    “你告訴的,你們的賭約就是一場比誰活得好的荒誕劇,我們換個角度來說,如果你在這裡幸福美滿,你會捨得走嗎?捨不得,人都是這樣的。這會很痛苦,痛苦到你渾身如同剝皮抽筋。而如果你對這裡沒有感情,你活的好嗎?不好。既然不好,那麼肯定是輸了,對吧?那自然就是痛苦的那個反而會贏,不痛苦沒有留戀的反而會輸。”

    “可是……我不知道那邊會是什麼情況。”

    “能有什麼情況?要不就是他跟你一樣,有捨不得割棄的人,有豁出命也要保護的人也有自己的目標。要不,他就生無可戀。你覺得哪一種對你更好?你所說的仲裁者,說白了不過是一個讓你們各自發現自己的契機,你告訴過我你沒有感情的,但是你卻實實在在的有感情,我看的出來你對流蘇、對青蓮、對東壁甚至對我,其實都是有感情的。”

    “你我情誼,雖然不過是漫雪紛飛時有個人陪你喝上一壺老酒,但這樣的人放眼四海為數不多。世間什麼最無價,無非就是你摸不著的東西,多少錢你願意把流蘇花妍賣掉?多少錢你願意賣掉青蓮?多少錢你願意賣掉東壁?這些人不是你的過客啊,就像那支金釵一樣,她只在我的歲月中佔了一點點位置,卻足夠成為我銘刻一聲的記憶。這些是融在身體裡不可分割的。”

    猴爺側過頭,沒有說話。

    “是,你可能無法帶走流蘇,也可能無法保她周全。但是,你要知道,人的命數是天定的,你說你是神也好,其實好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罷了。即使有一天,你離她而去,但總會有那麼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你會想到那個把一塊熱餅甩到你臉上的人。那時候你會發現,她不再是過客而是你身體不可棄的一部分。”端木許是喝多了,坐在那有些喋喋不休:“你我都是漢字,是頂天立地還是委曲求全,不用分說。大不了一場輸,輸了不過是再來一次,哪怕了死了,下一世也能活個周全。你怕死嗎?”

    “我沒有死的概念。”

    “你怕什麼?”

    “我不知道。”

    “是你不好意思說吧,你害怕自己連累流蘇花妍。你擔心她的安危,你可以不顧自己死活,但是你不能不顧流蘇花妍。對吧。”

    猴爺笑而不語,他突然才明白了為什麼都說他從魚龍變成猴子之後才是無敵的,因為魚龍有感情啊,猴子是沒有感情的。沒有感情的猴子才是最強大的存在,但現在他卻是說不上來自己到底是誰了。

    魚龍他不記得了,但初心他記得。初心的身子是暖的,有溫度的。這個溫度讓他舒服也讓他害怕,因為他注定就不可能是一個普通人,他是破壞者,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使命就是伴隨著無盡的崩壞。

    然而這種崩壞……會讓流蘇受傷,甚至不復存在。

    溫暖的初心讓冰冷的猴爺感覺到了情緒的存在,而只有冰冷的猴爺才能讓他自己不受傷害。因為流甦的關係,他經常會回憶過去的那些人,曾經他不理解為什麼葉菲這麼功利的一個人卻會是最堅定的那個人,也不理解為什麼建剛會為她那些跟她不同時代的友人暗暗哭泣,更不理解迪亞寧可放棄女王的位置也要在各個世界到處穿越,只為找她的魚龍哥哥。

    感情這種東西,很玄幻的。但它……真的會成為一個人的弱點,曾經的魚龍就是這樣被擊潰的,屍體留在了131世界的冰櫃裡。

    現在的初心可能很快就會面臨和那時候的魚龍一樣的局面,這樣怎麼辦?能怎麼辦?

    其實猴爺也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那個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傢伙要讓自己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當然這個問題就好像很多叛逆期的孩子會問自己的父母一樣“你為什麼要生下我” ,這個命題是無解的。

    大仲裁者也好、大破壞者也好、大創造者也好、大否定者也好、大控制者也好,這些諸如重重的大能力者,其實說白了都是可憐的。

    如果猴爺有的選,他會安安穩穩的當一個奸商,在一片不大的地方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才是最完滿的狀態吧。但是不行啊,說實話他也挺理解老陳的動機,他是壞人嗎?不一定,從種種行為上來看,大破壞者才是反派。畢竟破壞者會湮滅掉一個又一個不正常的世界,而作為那些世界的守護者們必然會反抗。

    老陳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守護者吧。猴爺是惡龍,有無數的勇者想要擊敗這條惡龍。可是誰知道惡龍並不想當惡龍,可既生為惡,就只能這麼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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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21 10:49:28 |只看該作者
三百四十八、為你祈禱……

    “大宇宙意識集合體,創造出你們這些人,很可能只是為了去塑造它自己的一種性格特徵。就像人工智能一樣,小紅大家都認識,它算是頂級的人工智能,她從來不模仿誰,而是不斷收集信息,這些信息是什麼?就是無數物種的選擇,然後剔除那些不正確或者會導致惡劣後果的選擇,然後進行自我進化。”

    毓卿坐在指揮台前,穿著一身西裝很嚴肅的對奈非天說道,說道激動時,他雙眼都凸出來了,滿臉通紅:“你知道這種進化最後會是什麼嗎?會是完全的毀滅!因為任何一個所謂完美的選擇都會造成災難!這一點是我老師都沒有估計到的。你,大創造者,你是不成功的作品,你必然會被清除掉。而魚龍也是不成功的作品,他已經被清除的,他的繼任者叫猴子。猴子有著完美性格之一。”

    “他的性格完美?”

    “對,完美之一!絕對平 靜、絕對殘酷、絕對中立、絕對平衡、絕對對等。這就是完美,可你們想像一下!一旦這樣的集合成為一個整體出現在了某一個宇宙裡,這會造成什麼?”

    迪亞默默的抬起頭:“徹底的毀滅,因為任何一個世界都存在偏斜和誤差,這是不被完美包容的,最好的結果就是洗牌。”

    “對,大宇宙集合體要幹的第一件事就是洗牌。”毓卿喝了口水,坐了下來:“一個猴子、一個大仲裁者就已經讓你們無計可施了,那麼你們想像一下,一個集大成者會是什麼概念?這不是我信口雌黃,我跟著老師接觸了一下大仲裁者,她沒有感情,她……這一次會同時清理掉猴子和我老師。”

    “雖然我跟你們是敵人關係,但同樣我們也是朋友關係。而且我對老師也不存在背叛,他跟猴子誰都不能死,明白嗎?誰!都!不!能!死!我老師聰明一輩子,唯一的缺點就是不服 ,現在他要被一個他以為是他造出來的神坑了。”

    “可是他們之間的賭約不是……”迪亞想了想,突然驚叫道:“判平局!”

    “沒想到吧,判平局,兩個人同時湮滅。”毓卿背著手站起來:“我也覺得這次賭局很荒誕,但細思極恐。我們沒辦法突破大仲裁者的屏障,所以在建剛過去的時候,我們給了她定位,還有我發現了特別的波動跟著她一起進入,這是大仲裁者作弊了,它利用建剛進入的機會創造了一群符合標準對等原則的東西。懂我的意思嗎?”

    “你是說……那個東西要在那個世界裡動手? ”

    “這是我沒想到的,也是我的疏忽,因為畢竟大破壞者是具備破壞規則的能力的,如果操作不好,他會進行進入第三段甦醒。”

    “第三段甦醒是什麼意思?”

    “這是我們研究魚龍屍體時發現的,他的脖子後面有三個印記,兩個已經綻放。按照這樣的繼承關係,猴子也是繼承了這兩段印記,而第三段一 被激活,他就成了真正的破壞者,大魔王。一個有感情有記憶的大魔王,是追求完美的集合體不想看到的。有感情,就要被清理掉,不久就到你了。 ”

    毓卿拍著奈非天的肩膀:“我相信你不記得你是怎麼甦醒的了,而且我告訴你,絕對不是我老師對你乾了什麼,他只是想抑制你的甦醒,但失敗了,之後你成為了第一個狙擊魚龍的人,你成功了。是不是覺得那段時間你的思維你現在根本無法理解?無法理解就對了,那是你被強制灌輸的思維模式。但後面你完全甦醒,集合體認為你不再合適了,但因為完美規則的原因,你必須暫時存在。”

    奈非天回頭看了一眼迪亞:“星靈,給我找出那個世界的位置,我要強行突破!”

    “不行,你強行突破,接著就會有足夠壓制你的力量出現。這件事,我們只能祈禱猴子能自己反應過來。我告訴你們的就只有這麼多,嗯……怎麼說呢,八個一共有八個,按照邏輯來說,一共有八個大能力者,兩兩誕生。破壞、創造、混亂、秩序、肯定、否定、交換、掠奪。”

    奈非天想了想:“好像我有那麼一點點概念,印在腦子裡的。”

    “對,你們八個都有。破壞就是猴子咯,他作為時空擾動中心,去到任何地方都會產生一系列的崩壞。創造就是你,違反物質條件創造任何各種犯規的東西。混亂還沒出現,但從大仲裁者的能力來看,它的能力會是與之相反的絕對領域,比如強制能力。肯定和否定不用我解釋了吧?交換和掠奪我要說一下,交換是它能滿足你一個願望,但你需要花足夠的代價來交換。這麼說吧,如果你許願說你想要一個擁抱,那麼 也許某個人會摔一跤,但如果你許願想消滅一個星球,那麼代價會是有兩個星球徹底毀滅。而掠奪就是可以剝奪任何東西,至於同級之間能不能有效果,現在誰都不知道。”

    “可是不是有個克制三角嗎?猴子克制我、我克制規則更改、規則更改的克制猴子。”奈非天發出疑問:“那麼按照你說的八個,又是兩兩的,這設定我怎麼不知道?”

    “哦,我這也是按照研究結果來的,並不是很準確。但八個應該是很肯定的,已知的就已經五個了,這種東西會在特定時間突然蹦出一個兩個,說起來集合體也是挺任性的。”

    “不要耍嘴皮子了,我們現在怎麼才能幫到他。”

    “我認為能幫他的只有建剛了,而且我不確定在作弊環境下,建剛能不能起作用。”毓卿表情突然沉重了起來:“當然,還有一個辦法,不過……可能比較難。”

    “你直接說出來好吧,別 關子。”

    “就是……”毓卿停頓了一下:“復活魚龍!”

    “可是魚龍不就是猴子嗎?”

    “怎麼說呢……這個命題很哲學,他們的確是同一個人,但卻又是不同的人。如果魚龍能夠復活會讓大集合體產生混亂。它會優先清除其中一個,如果賭在已經是死人的魚龍身上,猴子就有機會。”

    “那復活之後他們兩個打起來呢?”

    “那就完蛋嘞……”毓卿摸著脖子:“我講真的,兩個大破壞者互相毆,無解。”

    “那你們為什麼之前不復活?”

    “復活大破壞者?你瘋了……老師只是想人工造神,但不想碰到這些玩意啊!但是沒想到還是被那東西給鑽了空子。其實奈非天也算是我們的產品,但後來才知道,我們在製造的時候就已經被灌注了,後來沒抑制住。真是抱歉。”

    “為什麼選我!”奈非天一把把毓卿提了起來,凶神惡煞:“為什麼!”

    “我說是隨緣的,你肯定不信啊。事情都過去了,還能怎麼辦?為了你姐 ,你一定要活下來。”

    其實多年之後奈非天早已經成熟了許多,他早就不是那個傻乎乎的創造者了,他明白有些事無法更改,雖然在一下子的熱血上腦之後倒是很快的冷靜了下來。

    “也就是說我們最終的目標是誰?”

    “不知道,現在我什麼都不知道。”

    “麻煩你別不知道,不然又有人說劇情看不懂了好嗎,你必須要把我們需要攻略的目標寫在攻略書上,然後還得打上標記,不允許有任何突發和意外,然後我們每天提升一點最後把大魔王手下的三巨頭、四王、五鬼、八柱國打個遍,最後佔領敵方領地插上棋這才算是完整劇情,你這樣算什麼?你這今天蹦一點出來明天蹦一點出來,玩人嗎?怎麼?這裡就沒事情給你乾了嗎?那麼多黑社會你不知道去推翻一下?那麼多小流氓你不知道去鎮壓一下?還有那麼多的漂亮姑娘大明星你還沒日過呢,整天想那麼些有的沒的,我看你的心就不在這上頭,天天想著泡妞玩電腦是吧?我跟你說,你今天就算編也編個攻略流程圖出來,不然我打死你。”

    “你是傻嗎?”

    “不是,我不是偶爾寫小說麼,寫習慣了。”

    奈非天聳聳肩:“也就是說我們隨時可能碰到意外,口那個賣豆漿的老太婆有可能是大否定者或者是大預言者?”

    “對。”

    這時葉菲有些搞不明白了,她終於忍不住的張嘴發問:“猴兒不是大預言者嗎?”

    “姑娘,大預言者不是預知未來,而是我所言者即是事實。猴兒沒那能力。”

    “這樣啊……好吧。”葉菲嘆了口氣,然後她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條:“我一直忘記說了,我這有一張紙條,你們看看,是我換衣服時候發現的,可能是那傢伙留下的信息,我看不懂。”

    毓卿接下紙條掃了一眼:“別看了,這確實是他留下的,不過這紙條上的字跡已經看不到了,這是重要信息,會被規則之力抹平的。”

    “還有還有,我很好奇。為什麼猴兒會被大裁決者按在地上摩擦,他……不是平級的嗎?”

    “麻煩你有點文化,就算是神也要按照基本法來啊,當初是他自己點頭同意這場賭的好嗎!”毓卿嘆了口氣:“他同意之後,大仲裁者就有絕對控制力了。不過它自己作弊的話,說不定這個控制力就可能會……有漏洞,希望我們聰明的猴兒能找到吧。”

    “那我們現在該干什麼?”

    “不如點根蠟燭為他祈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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