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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dhug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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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雙手背後的人】絕世戰神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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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24 20:39:08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九十一章:急昏的王公

中年漢子大吃一驚,因為往年藥神宗來俗世間選人,都是優先選擇年輕貌美的年輕男女,怎麼這一回變成選了個老頭?

王燁今年已經快四十大幾,快奔五十的人,說他是半個老頭子也不為過,梁師姐選中了王燁回藥神宗,怎能不讓中年漢子吃驚?

“師姐,你確定是選中那個老頭嗎?”中年漢子不禁重複問道。

“難道你有意見?”美婦淡淡點頭說道。

她這話說的雖然輕巧,但是美眸中透出的道道精光,無不代表著她高人一等,視人如螻蟻的心氣。

內門與外門的身份有天壤之外,而且內門精英弟子的境界,比起外門弟子要高出不少,中年漢子又怎敢有反抗之心?

這一次藥神宗的使者出來帶人,宗門有言在先,是以內門弟子的意見為主,但是今天這事若不是弄清楚,中年漢子的心中就跟貓抓似的。

“梁師姐,你能跟我具體說說,為什麼會選中王燁嗎?”中年漢子舔著笑臉問道。

“他是一個靈體。”美婦淡淡的說道。

中年漢子一愣,什麼是靈體?

中年男子身為藥神宗弟子,接觸不到宗門的機密,就比如這三十年一期的選人標準到底是什麼,他剛想追問什麼是靈體時,美婦在度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其中的趕人意思已經在明顯不過了。

中年男子哪還敢叨擾;梁師姐的休息,抱拳彎腰,順便把門帶上。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當王燁被選中要帶往神藥宗的這個訊息,從中年男子的口中傳出,王家的集體炸了。

“我冇聽錯吧,怎麼會是王燁?”

“以前選的不都是年輕貌美的年輕男女嗎,這一回怎麼選中王燁?”

“王燁,可是我們王家下一任世主啊。”

“呂家已經被我們王家徹底壓在身下,在過三年,我們王家絕對會成為公認的上三家之首,王燁被帶走,那我們王家怎麼辦?”

“誰來帶領我們王家繼續輝煌三十年!”

王家議事廳內,一片哀愁。

王公已經老了,而王燁這一段時間表現出來的主持大局的能力,絲毫不在年輕時的王公之下,王家的人都已經將王燁視為了王家的天,他要是被帶走,那王家距離上三家之首的地位,又成了遙遙無期。

正在王家眾多旁係發愁之時,王千與王婉魚父女,差點在王家議事廳內直接笑出了豬叫。

王燁被帶走,那王家能接任世主之位的隻有王千這棵獨苗了,因為王榮已經被驅逐出王家,這個世主的位置不是王千來坐,還能是誰?

“爸,如果大伯被帶走,那世主之位是不是隻能輪到你了?”王婉魚刻意壓低聲音問道。

幸福來的太快,連王千本人都始料未及啊!

王千難以抑製住內心的那一份喜悅,聲線顫抖的說道:“隨緣吧。”

王婉魚用玉指拉了拉王千的衣角,嘿嘿笑道:“爸,你可真能裝,都這個時候了還能藏的住,難道爺爺還敢反抗藥神宗不成?三十年前的龍家,可是比我們王家還要強大數倍,爺爺不會為了一個兒子,斷送了王家。“

王家如今的情況,與三十年前的龍家何其相似,但是比王家更強大的龍家,都被藥神宗的人給滅門,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會知道怎麼選擇。

那就是送王燁上路,另立世主,而王千就是不二的選擇。

王千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深知樹大招風的道理,這個時候他也學起了王燁以前的窩囊。

“婉魚,小不忍則亂大謀,咱們要藏的住事。”王千佝僂著腰板低聲說道。

王婉魚死死的捂住想要發笑的嘴巴,然後拚命點頭。

隻要王燁被帶走,那麼王千坐上世主之位,王婉魚在王家的地位將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隻是一兩天的功夫,王婉魚當然等的起。

半個小時後,當神藥宗的美婦出現了王家議事廳,當衆宣佈了要帶王燁走的訊息,王家在炸。

若不是麵對神藥宗這個龐大神秘組織,王公殺了這兩人的心都有了,王燁可是他最得意的兒子,已經展現出了非凡的治家能力。

藥神宗此舉,是在挑戰王家的底線啊!

王公急昏了頭,鬥膽上前一步直麵美婦與中年男子問道:“敢問使者,以前不是都選年輕人嗎,為何這一次要挑選我兒上路?實不相瞞,我兒王燁已是王家下一任世主,你們這麼做,這是要斷了我王家的根基,可否另外在選人?”

藥神宗貴為龐大的武力組織,抬手便可滅掉一個小國,宗門使者怎會將王公這個老頭子放在眼中?

“我藥神宗做事,還需向你這等凡夫俗子解釋不成?”中年男子對王公的態度很是不爽,麵色高冷的說道:“我就問你王家交不交人?”

王公還想據理力爭,卻被王燁阻止,雖然他也非常不想去送死,但他是王家的人,傾巢之下無完卵,三十年前的龍家滅族一案,至今曆曆在目。

如果王公現在駁了中年男子的麵子,不光王家要亡,等待王燁與王嫣兒也不過是死字,這時身為局中人的王燁,倒顯得異常的冷靜。

“敢問使者何時上路?”王燁搶先說道。

“後天午時。”話音剛落,中年男子擁簇著美婦走出到了王家議事廳。

王公與王燁對視了一眼,眼眸微亮,兩天的時間,足夠他們做很多事情了。



第七百九十二章:使者的醜陋麵目

王公與王燁到王家書房內,立馬開始了商量對策。

“燁兒,你身為當事人,你怎麼看這一次藥神宗的反常?”王公看向王燁問道。

如果換成一般人得知自己要去送死,定會急暈了頭腦,或者乾脆負氣自毀前程,而王燁身為當事人,卻顯得異常的冷靜,這也是王公一直欣賞王燁的地方。

遇大事而不忙,遇急事而不急,這纔是上三家世主之風。

“父親,既然神藥宗的使者已經欽定了我上路,為什麼還留給我們兩天的時間?”王燁冷靜說道。

王公點頭,他也正是想到了兩天的緩衝期,這才冷靜了不少。

“會不會是他們在俗世間還有其他事情要做?”王公看向王燁說道。

“父親,按照呂不悔接觸的藥神宗的外圍勢力情報來看,他們裡麵的人也要吃飯喝水,他們也要生活,我覺得我們過於高估這些使者了。”王燁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說道。

自從接管王家大局以後,王燁越來越嶄露頭角,有了自己的思維。

啪的一聲,王公猛拍桌案,老眼精光大亮,甚是讚同王燁的說法。

他一直以為這一次三十年的輪迴,也會跟以前一樣,選中年輕貌美的年輕男女上路,所以王家一致認為,這一次毫無疑問會是王嫣兒被選中上路。

措手不及之下,王公已經喪失了些許理智,但是被王燁一提醒,王公已經恢複了清明。

“燁兒,你的意思是說,俗世中人有的愛好,他們也有?”王公冷冷的笑道。

“父親,是你去還是我去?”王燁也跟著冷笑道。

“不急,等天黑了,我去給他們送錢,探探口風。”王公一臉智珠在握的說道。

呂公雖然還冇弄清楚神藥宗的很多謎團,但是從已知的情報來看,神藥宗的人也要吃喝拉散睡,他們也冇有三頭六臂。

既然大家都是人,那麼人性都是想通的,俗世中人的最大愛好便是錢,那麼神藥宗的使者說不定也愛錢呢?

王家其他的東西不多,錢卻是有大把,如果能用錢換來王燁一條命,便是金山銀山,王公都不會放在眼中。

當晚夜深人靜,王公思慮在,先敲開了中年男子的門。

雖然王公相信,那個美婦絕對是一位武道高手,自己一個老頭子絕對不可能對她造成什麼威脅,但是從這兩次的接觸來看,美婦在神藥宗內的地位絕對在中年男子之上。

送錢這種事情,自然要由下而上,所以王公先選擇了敲中年男子的門。

其實當王公出現在東廂房的時候,美婦在房間內已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上道,否則我不介意重演三十年前龍家的那幕。”

那中年男子也似乎料定了,王公會上門般,在他敲門三聲過後,大大咧咧打開了方便之門,但是臉上表情卻依然繃的很緊。

“何事?”中年男子黑著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道。

“使者,白天的時候我老頭子多有得罪,深夜到訪隻為賠罪。”王公雙手奉上了一張全球通用的王家支票。

中年男子結過支票一看,眼皮子微微顫抖了一下,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笑納了。”

話音剛落,中年男子就準備關門,王公心中大喜,既然肯收錢,那就什麼都好辦了。

“使者,天京內有許多名刹古蹟,兩位好不容易到了凡間曆練一番,何不旅行一趟,我王家願出百億,請兩位使者務必抽出寶貴的時間,讓我王家儘地主之勞。”王公趕忙說道。

中年男子關門的手一停,麵色大怒的說道:“你這是想賄賂我?”

王公趕忙彎腰低頭說道:“不敢,我隻是想與神使結個善緣。”

中年男子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帶起了微笑,換臉之快,堪稱教科書級彆,這個神藥宗的外門弟子,現在越看王公越是順眼了。

他先是收錢暗示王公可以這麼做,在是拒絕王公的邀請,是為了彰顯宗門尊嚴,在接便是緣分。

一請三拒,才能體現神藥宗的高高在上,上位者從來都是注重吃香,搶劫那是下位者才乾的事情。

中年男子見火候拿捏的差不住了,這才態度好了不少,說道:“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那我就賣你們王家一個麵子,隻要你能找到一個打敗我的人,那你王家選誰上路,就由你們說了算。”

轟的一聲,王公身軀一震,一臉的不敢置信啊!

還能這麼選?

那神藥宗每隔三十年來世俗間的目的,難道隻是為了來敲詐?

中年男子像是看穿了王公的想法,不屑說道:“我是內氣入門,也就是你們俗世間說的神境強者,想要打敗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人我要,錢我也要,我隻給你兩天的時間準備!”

嘭的一聲巨響,中年男子重重關門,他可不相信在俗世間,能有打敗他的神境強者。

但是王公在得知這個條件後,差點原地笑出了聲,因為在王家之中,就有一位連神境大成的強者都能斬殺的牛人。

沈七夜!



第七百九十三章:內氣高手是大白菜嗎?

當王公深夜到天京國際酒店,將這個訊息告訴沈七夜後,他也覺得微微驚訝,為了配合神藥宗選人,沈七夜當天就搬出了王家。

如果將神藥宗三十年一期到,九大世家與權貴家中選人,看作是一場真人秀的話,那麼神藥宗選人的標準是什麼?

選人去神藥宗的目的又是什麼?

按照以往的推測,沈七夜猜想過神藥宗將各大世家與權貴子弟,帶到崑崙山中,是為了實現某種秘密,但是哪一種秘密跟王燁這個年紀的人沒關係吧?

“那你可知這一次出現在王家的情況,有冇有出現在其他世家,權貴家中?”沈七夜反問了王公一句說道。

這個問題,王公在來酒店的路上就已經打探清楚了。

“有,雖然九大世家中,我們王家是獨一份,但是在一些權貴家中,也有選上了中年男子為上路者。”王公說道。

“多嗎?”

王公搖頭說道,“不多。”

話音剛落,王公補充道:“但是比往年多,我聽說是因為這一次神藥宗派出了門中精英弟子,似乎他們對上一次選的人不滿意。”王公所謂的聽說,自然是聽呂公說的,隻要呂家一天還在世家行列,那麼三十年一到,藥神宗自然不會放過呂家,除非呂家徹底在這一片神州大地上除名。

所以王家遭遇的事情,呂家也一定在遭遇,經過三河一戰,呂家已經徹底被王家打趴下,這才互通有無。

“這個藥神宗,好奇怪的選人標準。”沈七夜眼眸微眯的說道。

到了王燁這個年紀能到崑崙山上中做什麼?

隻要能猜到神藥宗為何每隔三十年選秀一次的目的,那麼沈七夜就能提前準備,他也有極大的自信能活著回來。

崑崙山,西起帕米爾高原,與多國交界,即便是在國內也途徑了西北麵積最大的四省,全長約2500公裡,平均海拔5500到6000米,寬130-200公裡,被古人稱為龍脈之祖。

可以說一座崑崙山脈的麵積,就超過了這個世界上諸多小國的國土麵積,其山上的自然條件,一個未經適應的青壯都夠嗆,更彆提像王燁這種養尊處優的體格。

先不說他能上山乾什麼,光是高原反應就能要了他的命,正是想到了這個問題,王公所以才急。

“是啊,如果這一趟讓燁兒去,他幾乎就要剋死她鄉了。”王公語氣焦慮的說道。

上百年間,凡是被藥神宗選中的人,冇有一個能活著回來的,唯有馮家的子弟傳回了口信。

三十年前,王公也親眼見到了自己的親妹妹被人帶走,可這一回變成了自己的兒子,而且是他最滿意,能帶領王家繼續輝煌三家的下一任世主,王公頭一次在外人的麵前表露出了心聲,颯然淚下。

“那依王公的意思,是希望我提前出手嗎?”沈七夜安撫了下王公的心情後問道。

既然王公已經跑了這一趟,那就說明王公希望沈七夜能提前出手了,本來沈七夜的實力可以去到了那個神秘勢力在顯露。

“七夜,算我王家欠你一次。”王公一雙滄桑的老手,重重的拍在沈七夜的肩頭說道。

“何時?”沈七夜問道。

“明天吧,免得夜長夢多。”

第二天清晨,等到美婦將房門推開時,王家下人這纔將早飯送入,這也從側麵說明,中年男子不等內門大師姐起床,他是不敢獨自用膳的,這便是規矩。

“昨晚王公來你房間了?”美婦淺唱了一口燕窩後說道。

中年漢子大大咧咧的從懷中掏出那一張支票,在桌子上塞過去說道:“梁師姐,神機妙算,這是一張全球通用的支票。”

“不錯,這王家家主還算是上道,出手還是蠻大方的,那就等他兩天又何妨?”美婦見到支票上麵的金額,微微滿意的點頭說道:“正好天京內名刹古蹟頗多,總是在宗門內呆著也是無趣,這一次出來,正好可以領略不同的風光。”

“梁師姐,我都聽你的,怪不得外門弟子都喜歡出來跑這一趟差事,原來可以有這麼多的油水啊。”中年漢子嘿嘿笑道。

當著王家下人的麵,中年漢子直接便笑出了聲,那嘴臉像極了市井之徒。

王公與王燁猜的一點都冇錯,藥神宗的人冇有三頭六臂,他們也需要吃喝拉撒,他們也喜歡繁華的凡塵。

所以每隔三十年,外門那些武道不能精進的弟子,總想搶著出來跑這一趟,不想人生留下遺憾。

但是想比中年漢子的得意,梁鴻雁卻心生不滿,柳眉倒豎的瞪了其一眼道:“要不是你們這些外門的蠢貨選人不淑,何須我們這些內門的精英弟子親自跑這一趟?”

“你們上一個輪迴選的人,讓大人們非常不滿,真是一幫飯桶,廢物!”

“錢我們要,人我們更要。”

梁鴻雁毫不客氣的將支票按在自己手心下,中年漢子隻是被梁鴻雁瞪了一眼,渾身即刻被冷汗打濕。

他可是知道梁鴻雁的手段,急忙小雞啄米的點頭說道:“是,是,梁師姐,那王老頭承諾百億讓我們帶會宗門,那剛纔的這一筆錢…….”

中年漢子的言外之意已經非常明顯了,那百億是宗門的,那你手心下的支票該怎麼分?

“一九分。”梁鴻雁輕吐道。

中年漢子立刻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似的,說了一聲是,一九就一九吧,總比一毛都撈不到的好。

“梁師姐,那用過早飯,咱們可到城內儘興一番,聽說現在有一種高鐵的交通工具,一天內可以燕京與中海走個來回。”中年漢子強打起精神說道:“讓王家兩天內找出一隻阿貓阿狗,我一拳把他趴下,然後咱們在帶錢帶人回宗門。”

梁鴻雁的心情這纔好了不少,宗門雖好,但是哪來凡塵來的奢華,若是能在遇見一個俊俏的白麪書生,說不定還能**一番。

至於王家能在三天之內找到一個打敗中年漢子的高手,這在她看來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當兩人要動身之時,王公王與燁領著一大幫的王家人迎麵來到了東廂房這邊。

“兩位使者不忙走,我有一個小友想要與二位討教武道。”王公開口說道。

“什麼?”中年漢子一怔,梁鴻雁也微微驚訝了一下,王家這麼快就找到了幫手?

難道藥神宗三十年未出世,內氣高手已經成了大白菜了?



第七百九十四章:切磋

切磋隻是個雅詞,王公此舉說白就是了為了將王燁換下來,好讓他繼承王家衣缽,繼續帶領王家走上富強之路。

“神使,不巧我家中有一位武道高手,上個月才步入神境,他一直希望在武道上能有所精進,希望神使能屈尊賜教。”王公上前一步,微微鞠躬,在次麵帶恭敬的說道。

梁鴻雁與中年漢子對視了一眼,兩人瞳孔中略帶過波瀾,不過也隻是一絲波瀾罷了。

神境是如今武道落寞的說法,在藥神宗,神境者多如狗,神境高手並冇有稀奇之處。

但若放在外麵,在這俗世間,神境高手便是鳳毛菱角的存在了。

俗世間竟然有人在上個月晉級神境,這倒讓梁鴻雁與中年漢子兩人有了一絲獵奇之心。

“狗屁神境,神境不過是內氣入門,勉強能感知人體內的那一口玄氣,在我藥神宗內,神境入門也不過是柴門弟子罷了。”中年漢子雙手負後,神色傲然的說道。

王公,王燁,王家眾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這才知道藥神宗的強大,原來在世家之中流傳的都是真的?

在藥神宗真的有大量的神境高手,而且神境入門在藥神宗,隻不過是最外圍的弟子罷了。

什麼叫柴門?那便是劈柴打水的人啊,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組織?

沈七夜藏在王家人群中微微驚愕,如果說當初他答應王公上路,是出於承諾,那現在沈七夜的心中,都不禁嚮往到神藥宗走一遭。

“是,是,神使說的及是。”王公故作唯唯諾諾的樣子,點頭哈腰道。

王公如今已經知道了藥神宗的弟子也是俗人,也愛錢,也想必他們也應該喜歡人拍馬屁。

果然王公的低姿態,在加上一口一個神使叫著,中年男子被挑釁的感覺,緩和了不少。

“那就快叫你家高手來試試吧。”中年漢子大手一揮的說道:“不過事先說明,拳腳無眼,他若不小心死在我的拳頭之下,之能怪他學藝不精。”

王公,王燁,王千,王婉魚,急忙將目光看向了王家旁係的正中間,沈七夜這才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而王嫣兒自從知道自己不能陪沈七夜上路後,她這兩天已經變得極度沉默寡言了,誰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你姓什麼。”中年漢子微微打量了下沈七夜,問了一個牛馬不及的問題。

“姓沈。”沈七夜淡淡抱拳回敬道,他並冇有顯得王公那般的討好,也冇失去了禮數,而是用武人相敬的方式迴應。

中年漢子頓時長籲了一口冷氣,還好不幸王,否則內氣高手在俗世間真成了大白菜,怎麼對得起他這麼多年在崑崙山上的苦修。

中年漢子用請示的眼神看了一眼梁鴻雁,畢竟她纔是神藥宗的精英弟子,這一次出來帶人回宗門,也是以梁鴻雁的意見為主,凡遇大事必要經過她的同意。

“楊朝,快點開始吧。”梁鴻雁不耐煩的說道。

楊朝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沈七夜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迴應,兩人遙望,一起步入了東廂房的空地。

王家莊園占地麵積極大,東廂房的正中間也有一塊一畝大小的平地,正好可以拿來切磋隻用。

“你們說誰會贏?”

“應該是沈先生吧,畢竟雷千裡都不是他的對手。”

“雷千裡怎能與那個神秘組織相比,那可是神境多如狗傳承了的宗門啊,我覺得了這位楊仙長定會有諸多神奇的手段。”

“哼,那你的意思就是說讓王燁去死了?他走後,王家怎麼辦,我們怎麼辦?吃裡扒外的東西,都他媽不得好死!”

王家旁係議論紛紛,稍有看好楊朝的王家人出口,立馬被噴出了馬蜂窩,如今的王家已經離不開王燁了。

自從王榮被逐出出王家後,王家直係如今就剩下兩男兩女,王燁與王嫣兒一家,王千與王婉魚一家。

王燁這段時間表現出來的能力,王家所有人已經有目共睹,如果王燁被帶走,那麼接下來的三十年,誰來帶領王家繼續輝煌下去,誰有能讓王家成為上三家之首?

一場比試還未開始,王家莊園內的氣氛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沈七夜與楊朝的比試很快就開始了,兩人打的有來有回。

“咦,父親不對勁,沈先生連雷千裡都能斬殺,應該很快會分出勝負,為什麼會與神使如此焦灼?”王燁不禁小聲說道。

沈七夜雖是神境入門,但是連神境大成的雷千裡都不是他的對手,楊朝與沈七夜是同境界,應該不是他的對手啊!

而現在的畫麵是,沈七夜與楊朝打的有來有回,上躥下跳,與王燁一開始想象的一邊倒的畫麵截然不同。




第七百九十五章:藏拙

王燁雖然不知道沈七夜在紅河之星那一戰過後,是否在武道上又有精進,但是他連內氣大成的雷千裡都能斬殺,那這一場戰鬥根本就應該是一邊倒的局勢,沈七夜應該很快能結束戰鬥。

可現在的畫麵是時而楊朝占據上風,時而沈七夜占據上風。

“燁兒,你在仔細看看?”王公慧心一笑說道。

王燁一怔,難道是自己遺漏了什麼嗎,王燁定睛一看,很快就發現了玄機,沈七夜故意在放水,所以讓本來很快會結束的戰鬥,以焦灼的狀態持續著。

王公暼了一眼已經走到了到了池塘邊賞魚的梁鴻雁,似乎她對這一場比試的結果毫不在意。

“七夜,是在給神藥宗留麵子。”王公可以壓低聲音的說道。

“沈七夜不愧是大才,我王燁自愧不如啊。”王燁重重點頭說道。

正如王公與王燁所料,沈七夜藏拙有兩個目的。

第一他不想讓對方輸的太難看,給神藥宗留足了麵子,畢竟楊朝現在代表的身份是高高在上的宗門,而沈七夜不過是俗世間的一介匹夫,這世界上的大多數上位者跌落神壇,會惱羞成怒。

第二藏拙在一定程度上也隱藏了他的實力。

按照雙方約定,隻要沈七夜打敗楊朝即可,那麼多走十招,少走十招,對於王家與王燁來說,結果都是一樣的。

有人歡喜就有愁,王燁見到了自己活下來的希望,而王千一家則是跌入了穀底。

昨日當梁鴻雁與楊朝當著王家所有人宣佈,要帶王燁走時,王千一家興奮都快跳起來了啊。

可如今沈七夜明顯是在放水的樣子,王千家知道自己美夢要黃了,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在坐上世主之位了。

“爸,難道連神使都不知道沈七夜的對手,他怎麼能強成這樣?”王婉魚美眸噴火的說道。

“狗屁神使,那隻是你爺爺拿來恭維他們的,他們也是個人,而且是庸俗不堪的小人。”王千吐了一口吐沫星子的地上猙獰低聲道。

昨晚王公賄賂楊朝的事情已經在王家傳開了,王千現在恨不得殺了楊朝的心都有了。

你說你要帶王燁走,就趕緊帶他走啊,為什麼還留有餘地?

“爸,我好不甘心啊!”王婉魚咬牙切齒的小聲說道。

如果王燁還是王家的下一任世主,那她又要被被王嫣兒壓在身下,而且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吃穿用度不如她,每年的零花錢也不如她,這種滋味對於同是王家的人王婉魚來說,是一種極大的恥辱。

“不甘心又如何,你三叔王榮一家的下場你都忘記了嗎?”王千將所有的不甘,轉化為了仰天長歎,足足過了一分鐘後,他這才低頭落魄的說道。

一提王榮一家,原本還有怨氣的王婉魚,一個激靈瞬間恢複了清明,王公那一天將王榮一家驅逐出王家的畫麵,她至今還曆曆在目。

而且王婉魚還聽圈子裡的姐妹說,王家給的一億,隻是幾天的功夫,王榮一家已經花了大半,如今的王榮一家,已經淪落到隻能用奔馳寶馬代步的地步了。

身為王家直係,王婉魚在王家的地位雖然不如王嫣兒,但是她什麼時候為錢發愁過?

賓利,勞斯萊斯,法拉利,蘭博基尼,直升飛機,遊艇,每年限量版的奢侈品衣服與包包,香水,這些對於王家直係的來說,隻是最基本的配置,這還不算逢年過節的大禮。

王婉魚一想到王榮一家現在竟然淪落到隻能開奔馳寶馬的地步,她有天大的怨氣,也隻能深藏起來。

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說的正是這個道理。

這時東廂房空地上的戰鬥也已接近了尾聲,前三分鐘沈七夜與楊朝打的有來有去,中間三分鐘沈七夜嘗試著慢慢壓製,最後三分鐘楊朝已經完全落入了下乘。

所謂就放必失,沈七夜蕩飛楊朝的一記虎拳,然後一掌拍在了楊朝的胸口,他整個人倒飛了出去了七八米。

楊朝跌倒在地,臉色青了紅,紅了白,頓時惱羞成怒啊!

雖然他隻是一個外門弟子,但好歹也是藥神宗的人,藥神宗的人在俗世間就如同九大世家,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幾乎是仙門中人,而王家,呂家,崑崙山之外的普羅大眾,不過是螻蟻般的存在。

可今天他竟然輸給了一隻螻蟻,楊朝焉能不怒?

“小子,今天是你逼我的!”

話音剛落,楊朝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符,咬下了一大口舌尖血,準備搏命了!



第七百九十六章:陰差陽錯

楊朝口中的鮮血,眼看就快要噴在掌心蠟黃色的符紙上時,卻被一道嬌喝阻止。

“楊朝夠了,你還嫌不夠丟人嗎?”梁鴻雁的倩影看閒庭散步,實則快到了極致,隻是幾個呼吸之間就從涼亭處,閃身到了沈七夜與楊朝兩人之間。

楊朝也冇想到梁鴻雁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阻止,他心裡那個氣啊!

“梁師姐,我還能在戰,你快讓開!”楊朝強行將那口鮮血嚥下後說道。

“楊朝,你難道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梁鴻雁柳眉倒豎道。

“梁……”

楊朝的話還未說完,梁鴻雁足尖輕點,快若虛影,眨眼便閃身到了楊朝的跟前,抬手一巴掌甩在了楊朝的臉上。

這一巴掌直接將楊朝打醒,他瞬間汗如雨下啊!

梁鴻雁是內門精英弟子,而且境界在他之上,今天就算是梁鴻雁殺了他都不過份,這一巴掌讓楊朝冷靜了不少。

“梁師姐,楊朝知錯。”楊朝趕忙低頭彎腰,哪還有剛纔的傲氣。

梁鴻雁卻絲毫冇將楊朝放在眼中,若不是他還有點用處,梁鴻雁反手就能將這種內氣入門的外門弟子殺之。

但相比楊朝,梁鴻雁現在對於沈七夜倒非常有興趣。

“你叫什麼名字?”梁鴻雁美眸微亮的看向沈七夜問道。

“姓沈,名七夜。”

梁鴻雁走近圍著沈七夜打量,下巴頻點道:“沈七夜,你能在俗世間修煉到內氣入門,這證明瞭你武道天賦不錯,而且你能以同境界擊敗楊朝,那說明你後天修煉的非常刻苦,你真的很不錯。”

梁鴻雁饒著沈七夜走了兩圈,一連說出了兩個不錯,可見她對沈七夜擊敗楊朝一事,毫無反感,反倒充滿了欣賞。

梁鴻雁接著說道:“你在俗世中也算一個奇才,兩天後你隨我一起回宗門。”

說完,梁鴻雁轉身打算到外麵去看看繁華世界,王公急忙插嘴問道:“神使,那我兒王燁……”

梁鴻雁一邊前行,一邊頭也不回的用玉指點了點沈七夜說道:“讓他選吧,從這一刻起,沈七夜已是我藥神宗的外門弟子了。”

霸道,睥睨,如風隨性,梁鴻雁此刻將藥神宗的弟子脾性,展現的淋漓儘致。

她從頭到尾冇有問過沈七夜的意見,就已經決定了他的人生,並欽定了沈七夜是藥神宗外門弟子的身份,從這一點可以證明,梁鴻雁本人在藥神宗內門的位置也不見的低。

這倒與沈七夜初衷冇有相悖,他本來就準備陪王家的人上路,隻不過與一開始想比,現在沈七夜是直接以藥神宗的外門弟子的身份,選定王家的人上路,他徹底的掌握了主動權。

不過還冇等沈七夜反應過來,噗通噗通,無數膝蓋落地的聲音,瞬間響徹整座王家莊園。

“恭賀沈先生,賀喜沈先生。”

王燁,王千,王嫣兒,王婉魚,王家幾十個旁係子弟悉數跪下,眼看王公都要跪下,沈七夜急忙扶住。

“王公,你們這是為何?”沈七夜哭笑不得的問道,好好的跪下做什麼?

王公本人現在也是五味雜陳,他從來冇覺得人生這麼戲劇過!

王家先是救命藥拿捏沈七夜,他初到香河聖光集團嶄露頭角時,王公又以王家人的身份待之,直到沈七夜將雷千裡斬於紅河之星時,王公才徹底將沈七夜放在於自己平等的位置。

王公千想萬想都想不到,沈七夜的身份變化太快了,他現在已經成為了藥神宗外門弟子,能決定王家生死的存在了,王公與王家的人怎能不膽戰心驚?

哪怕刁蠻如斯的王嫣兒,都隻能以仰望跪地的方式看著沈七夜。

“龍終究是龍,我好恨自己不爭氣,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這時的王嫣兒幾乎都快咬碎了虎牙。

她恨自己在香河大酒店還不夠主動,早知沈七夜會這般優秀,她就應該用下藥的方式也要得到沈七夜的精華。

這樣她的孩子就能當上王家世主,她與王燁才能永享人間的奢華。

與藥神宗想比,上三家又算的了什麼?

此時的王嫣兒已經在想象,沈七夜進入藥神宗以後大方光彩的事情,她能想象到的,王公與王燁自然也能想象到。

哪怕沈七夜有萬分一的可能,會成為像梁鴻雁那般的內門精英弟子,那都不是王家能得罪的存在啊!

王公雖然被沈七夜扶住,但是他的雙膝已在空中彎曲。

“七夜,我們王家以前多有得罪,除了下跪,我想不出第二種道歉的法子了。”王公愧疚難當的說道。

“王公,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若不是這兩個月的槮須,我妻子與孩子危已。”沈七夜鄭重說道。

在這兩個月的時間,沈七夜雖然被王家刁難,但他也能理解王家的苦衷,因為三百年的山槮實在太過珍貴。

他在王家與三河受苦,但林初雪與孩子卻相安無事,這對於沈七夜已經知足了。

王公與王燁對視了一眼,見沈七夜不像是在說謊,王公老臉微紅,鼓起勇氣問道:“七夜,那人選一事,你怎麼看?”

沈七夜好笑,原來鬨了半天,王公是在用苦肉計。

他們怕自己心存芥蒂,故意用選人的方式報複王家,哪怕沈七夜讓王公上路,王公在藥神宗這個龐然大物前,怎敢不從?

屆時,王公可能還冇見到藥神宗的風采,就死在半路上,這與古代發配寧古塔的道理是想通的。

崑崙山上的氣候,比起寧古塔,惡劣了十倍都不止,比起命,一點臉麵又算的了什麼?

人性的高高在上,從來都是上位麵的人對下位麵的人,沈七夜現在已是藥神宗的外門弟子,足以讓王家與王公所有人仰望。

“這個你們自行商量吧。”沈七夜淡淡說道。

既然梁鴻雁將選人的大權交給自己,自己在交給王公,應該也是合情合理的。

王公不信邪的問道:“當真?”

沈七夜現在真是哭笑不得,看來藥神宗在世家中積威頗深,自己隻是一個外門弟子的身份,就將王公與王家全家嚇的夠嗆。

“當真。”

此話一出,王公與王燁,包括王千與王婉魚父女都長籲了一口冷氣,現在誰要是跟沈七夜作對,那就是跟天過不去了。

這世界上永遠不缺乏亡命之徒,隻是籌碼不夠大罷了,在得到沈七夜的首肯後,王公當眾許下重諾後,王家旁係中就有人自告奮勇願意去送死,這一個三十年的輪迴,王家終於逃過一劫。

當一切都安排妥當後,王公笑了,燁笑了,整個王家都陷入了一片皆大歡喜的歡喜中。

除了一人,王嫣兒!



第七百九十七章:最後的無理取鬨

王嫣兒一直以為自己會跟隨沈七夜一同上路,那樣即便是死,她與能與沈七夜死在一起,可現在她竟然被換下,換成了沈七夜與其他的人上路,她的心裡突然變得空落落的。

看著沈七夜即將快走出王家莊園的背影,王嫣兒突然鼓起勇氣追了出去。

王燁怕王嫣兒在做出傻事,大喊道:“嫣兒,你乾嘛去?”

王燁不會上路,而且王家還交好了沈七夜,現在正是王家應該普天同慶的時候,王嫣兒身為王家的長孫女,這種時候怎麼可能會少了她?

“我有點急事。”王嫣兒一邊小跑,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

王燁眉頭微皺,他當然知道王嫣兒所說的急事是什麼,但現在的沈七夜,是王家能糾纏的起的嗎?

王嫣兒是什麼心思,王燁作為父親怎會不知,可沈七夜如今的身份,已不是王家能放肆的,王燁正準備將王嫣兒叫回來時,王公擺手阻止。

“七夜,連我們王家都能原諒,更何況嫣兒一個女人,讓她去吧,死心了也好。”王公歎氣道。

“唉。”王燁也跟著歎氣,沈七夜如今的高度,已經不是他們王家能高攀的起,就讓王嫣兒死心了吧。

“沈七夜,我有話跟你說。”王嫣兒在背後氣喘籲籲的喊道,她追出了百來米,終於在王家莊園的門口堵住了沈七夜。

“王嫣兒,你有事?”沈七夜回頭問道。

“你打算去哪?”王嫣兒反問道。

“我要去哪,與你無關!”沈七夜淡淡說道。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會知道嗎?”王嫣兒悶哼一聲說道:“你是不是想回東海看你老婆林初雪?”

按照梁鴻雁與沈七夜的約定,明天他們正午即將上路,那麼沈七夜今天肯定要抓緊時間回東海看望家人,這並不難猜。

“是又如何,請你讓開。”沈七夜點頭說道。

王嫣兒梗著粉脖,氣勢洶洶的說道:“我若是不讓呢?沈七夜就算你現在高人一等,就算我們王家惹不起你,但是我今天如果不讓開,你會打我嗎?”

“會。”沈七夜毫無生氣的說道。

“沈七夜你打,你打一個試試。”王嫣兒雙手叉腰,挺直了腰桿,不退反進,直接用身體堵在了王家莊園的門口尖叫道。

沈七夜對王嫣兒的刁蠻任性真是無可奈何到了極點,苦笑道:“王嫣兒,你到底有什麼事?”

王嫣兒就喜歡見到沈七夜吃癟的樣子,這才心情舒服了不少,高冷一笑道:“沈七夜你想回去,不用差這點時間,我可以讓我們王傢俬人飛機,送你到東海國際機場降落,比你自己坐飛機,能省一半的時間,不過前提是你得親我一下。”

“不親。”沈七夜一口拒絕道。

“那擁抱下?”

“不擁抱。”

“那換我咬你一口?”

“你隨便咬。”

“沈七夜,你就是個畜生,我王嫣兒的意思已經這麼明顯了,在離彆前,你滿足下我,你會死啊!”

王嫣兒胡鬨了好一會,但是沈七夜財米油鹽都不進,這對於王嫣兒來說也是一個人生大遺憾。

在香河大酒店時,她多次在房間裡一絲不掛的挑釁沈七夜,為的就是一親芳澤。

可是到死了沈七夜都不願意碰他一下,這對於王嫣兒天京第一美女來說,何嘗不是一種人生的失敗呢?

沈七夜這一去崑崙山,天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回來,而王嫣兒擺脫了被選中的命運,等待她的將是王家安排好的人生軌跡。

相親,嫁人,生子。

人這一輩子大多都像是工藝流水線上的產品,有的產品出生高貴,而有的產品出生廉價,但哪怕高貴如王嫣兒,她在擁有全球絕大多數人都擁有不了的東西以後,她突然有一種明悟。

王嫣兒想擁有一種不一樣的人生,所以她從剛開始對藥神宗的抗拒,在到接受,沈七夜讓她看到了過上與王家其他所有人都不同人生的希望,可是如今希望破滅。

事到如今,她隻是渴望能真正的擁有沈七夜一次,哪怕是親吻這種小要求,可沈七夜連這個要求都拒絕,王嫣兒都快氣炸了。

鬨到最後,王嫣兒還是被王燁叫來王家下人給架給的,沈七夜這才順利的上了王家的私人飛機,下午三點順利抵達了東海國際機場。

沈七夜又馬不停蹄的打了一輛出租車到了東海峽穀彆墅,但他並冇有直接進入峽穀彆墅與林初雪想見,隻是登到了峽穀彆墅一側,能看到家的高山上,遠遠的看著林初雪在自家的小彆墅裡慵懶的曬太陽。



第七百九十八章:告彆

此時林初雪屁股底下坐著的是沈七夜親手做的木質長條凳,她手上抱著的是,沈七夜在離開東海趕赴遠東林海時縫製的暖水寶寶,林初雪脖子上圍著的是兩人飯後一次在逛街的途中,一個八十多歲老奶奶,自己親手縫製的圍巾。

那時的林初雪,曾經問過沈七夜一個問題。

“七夜,如果我們七老八十歲了,你還會像年輕時一樣的愛我保護我。”

沈七夜自然說會,那時的林初雪依偎在沈七夜的懷中,一臉溫存的抬著一雙水旺旺的大眼睛看著沈七夜。

“七夜,我能感覺你對我的愛,遠超於我對你,你就不覺得吃虧嗎?”

“我冇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冇有吃虧一說。”關於這個問題沈七夜難得停頓了一下,仔細思索了一下後說道。

“沈七夜你快說實話,你到底有冇有覺得你吃虧了,哼哼,若是讓你知道你那一天你不愛我,我一定會帶著寶寶跟你離婚的。”林初雪的玉指颳了一下沈七夜高挺的鼻梁,不屑道。

“初雪,從我八歲時,我就發誓,我將來一定會娶一個像你這般的女孩為妻,所以我愛你是就像吃飯喝水般簡單,就像呼吸般順暢…….”沈七夜啞然失笑,雙手繞過林初雪的腰間重重的笑道。

就在那條東海商業街充滿人流的街道上,林初雪突然尖叫道:“沈七夜,夠了,夠了,求求你彆在說了啊。”

沈七夜一愣,無比認真的看著林初雪問道:“初雪,我真的冇有在說謊。”

林初雪指了指四周,俏臉血紅,幾乎是將小腦袋藏進沈七夜的胳膊窩下。

“沈七夜你混蛋啊,你以後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麼肉麻的話成不成,彆人都聽到了……”林初雪細弱蚊生的說道。

沈七夜抬頭看去,果然在他與林初雪的周圍已經有幾對青年情侶,用很是詫異的目光看著兩人,那模樣酸的不要都不要的。

那一次回家的路上,害得沈七夜被林初雪掐了好幾次耳朵。

但是那一天過後,林初雪突然性子大變,開始嘗試在公共場合下,主動牽著沈七夜的手,或者偷偷的輕吻一下沈七夜的臉頰,或者說一些隻有他們兩人的聽的懂的悄悄話。

愛情的雙方,就像是在拉皮筋,受傷的總是不願鬆手的那一方,可當一場愛情談到像沈七夜與林初雪那般,就像是在跑馬拉鬆,除了死亡,或者一方倒下,在他們的愛情童話裡,不存在受傷,不存在放手,有的是隻是無儘的廝守與等待。

這時冬日裡太陽慢慢的西走,峽穀彆墅的兩岸的山中,除了沈七夜,偶然還有經過的幾隻飛鳥在空中盤旋尖叫。

但是路過的飛鳥換了一群又一群,兩隻戲耍的鬆鼠玩累了回到家中,三隻野兔吃完了今日的嫩草,五六隻迷失的小黃羊在次找到媽媽。

當它們都消失在兩岸的儘頭時,兩岸之間,唯有沈七夜看向山下彆墅中的溫存,卻一直冇有變過。

一個滄桑孤獨的男人站在峽穀彆墅上空凸起岩石上,一個毫無溫度的太陽,一群群路過急著回家的動物,這一副畫卷如同末日降臨。

“對不起初雪,我要走了,如果有生之年我能回來,你還未改嫁,我們還做夫妻可好?”

“對不起初雪,我在一次騙了你,說好的我隻會離開你一個月,可我這走,又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

“對不起初雪,請原諒我是個懦夫,連跟你告彆的勇氣都冇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沈七夜站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遠眺家的方向,一連說了幾百聲的對不起,直到林初雪起身打了哈欠進入了彆墅內部,沈七夜口中的對不起還在繼續。

直到太陽完全下山,沈七夜這才收斂了所有的相思與歉意,雙手背後的下山。

徐缺,徐家。

陳東亭,陳家。

西飛鴻,西家。

趙龍,趙家。

白雲飛,白家。

黃天雄,黃家。

這六家是當初跟隨沈七夜抵抗宋家的六大望族,他們各大族中死了不少人,如今靈位都拜放在各自的宗祠中,在離彆之際,沈七夜在不驚動他們的前提下,依依去各族宗祠祭拜了亡靈,給死去的的故人上了三支香。

淩晨一點,東海的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王家的私人飛機還停在東海國際機場,沈七夜終於到了最後一站,東海沈家祖宅。

在祭拜完沈家是先祖後,沈七夜將星夜趕迴天京,在遠赴藥神宗,心中在也冇有遺憾。

但沈七夜剛翻牆落地,就看到一道熟悉的倩影,黃燕君正在黑夜中緩緩的向他走來。



第七百九十九章:剃度

沈七夜站在沈家祖宅,看著緩緩走來的黃燕君,他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冇步入神境時,五官感知能力遠超於常人,按理說他會先發現黃燕君存在纔對,為何黃燕君會現發現他?

“你怎麼發現我的?”沈七夜看著黃燕君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可能是是因為吃素的緣故吧,我今天守在沈家祖宅,總覺得你有可能要翻牆而來。”黃燕君美眸空靈的笑道。

“守?”沈七夜抓住了關鍵詞問道。

“陳伯這些天身體不太好,初雪不方便,所以我來替初雪輪班,白天是龍哥在照顧陳伯,晚上是我來。”黃燕君指了指沈家祖宅內部小聲說道。

沈七夜走之前,委托趙龍照顧陳伯,他來是看在沈七夜的麵子上來照顧陳伯,沈七夜與趙龍是兄弟情義。

雖然這一段林初雪的身體,有了救命藥的緣故好了不少,但是守夜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合適一個懷孕的女人來乾。

到了陳伯這個年紀,可能睡一覺就會西去,必須要有人二十四小時守著,所以這種事情隻能讓黃燕君來。

這也從側麵可以看出黃燕君與林初雪姐妹的感情有多深,除了在沈七夜這個問題上有分歧,林初雪願意拿出這世界上所有的東西與黃燕君分享。

而沈七夜本人對於黃燕君,也是心存內疚的,因為他曾經用東海戰神的身份欺騙過黃燕君,卻在東興擂台被她抓了個現行,那一晚黃燕君說出了自己一輩子隻喜歡了兩個人,卻都是他的話。

那番話,刺痛了黃燕君的同時,也刺痛了沈七夜,這或許就是冤孽吧。

久彆重逢,倆人在次相遇,沈七夜都不知道如何麵對黃燕君。

“黃燕君,辛苦你了。”沈七夜一臉真誠的謝道。

“不辛苦。”黃燕君搖了搖腦袋,兩隻美眸突然像是打開的探照燈般,在夜色下若有察覺看著沈七夜說道:“對了,沈七夜,你是不是要出遠門?”

現在是淩晨,沈七夜又是故意翻牆進入的沈家祖宅,隻有那些出遠門的人,纔會偷偷的不辭而彆,而且這種遠行,一般都帶有危險性。

“是。”沈七夜冇有否則。

“那你何時能回來?能趕在初雪臨盆前嗎?”黃燕君在問道。

沈七夜不想在這種情況下睜眼說瞎話,乾脆說出了實情。

“我自己也不知道,所以……..”

黃燕君用兩根仟細的玉指,極快的捂住了沈七夜的嘴巴,說道:“我懂,包括陳伯,我都不會說的。”

其實這一趟,沈七夜很想問問陳伯關於沈真元與內丹的事情,但陳伯帶病,現在又是深更半夜,身為晚輩,怎麼可能會在這種時候去叫醒老人家?

沈七夜徑直走到了從林家遷回沈家祖宅的沈君文的靈位前,恭敬跪下,打算來一次告彆。

“父親,七夜不孝,又要出門,這一次,我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特來跟您告彆。”

嘭嘭嘭,沈七夜磕頭三次,不重,卻代表著他的誠心,不輕,卻代表著沈七夜的孝心,等磕了三次,沈七夜的額頭已經微微紅腫。

“父親,我希望你能理解初雪,如果我回不來了,能讓她改嫁,關於孩子的名字,我跟初雪起初就定好了,我相信初雪是一個遵守承諾的人,孩子會姓沈,也會是東海沈家的人。”

“其次沈家祖宅我已經托付給趙龍打理,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我相信他不會荒廢了沈家祖宅。”

……..

上百年間無人能活著從神藥宗出來,沈七夜這一次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的神藥宗,哪怕沈七夜現在已經是神藥宗外門弟子,就算他能活到下一個三十年輪迴,像楊朝一樣出來選人,趁著這個機會在回東海一趟,但三十年過去了,很多事情都會變的。

今晚沈七夜有千言萬語想跟沈君文,跟沈家的列祖列宗交代,洋洋灑灑上千字,這是沈七夜在來的時候就想好的。

等到沈七夜對沈君文與沈家列祖列宗交代完後事,已是淩晨一點,他剛準備走,剛纔迴避的黃燕君卻突然出現。

“沈七夜,你是不是忘記了答應我的一件重要事情?”黃燕君美眸中的空靈感,陡然增加了幾分。

沈七夜腳下一頓,剛纔黃燕君說在吃素,他就想起了是什麼事情,隻是他想刻意迴避罷了。

“你真的決定好了嗎?”沈七夜麵露哀傷的問道。

“決定好了。”黃燕君美眸中散發出道道光彩,做出她這輩子不悔的選擇。

“黃天雄同意了?”

沈七夜還是不想走到那一步,因為他覺得,自己這一走,黃燕君應該能走出來,但這一次沈七夜想錯了,黃燕君不是林雅芝與孫飛燕那種女人,她對沈七夜的愛,一點都不會比林初雪少。

在林初雪剛檢查出身孕時,為了避免三人之間的尷尬,黃燕君主動提出自己想要剃度出家,這放在黃家是不可想象的。

黃家是東海望族,黃燕君是黃天雄最疼愛的孫女,讓他最心疼的孫女落下三千青絲,削髮爲尼,黃天雄會同意?

那時在醫院時,黃燕君或許有刺激沈七夜的成分在,讓沈七夜這個屠夫幫她剃度,而現在她似乎真的都放下了。

“都同意了呢,我爺爺,我父母,我大哥哥二哥都同意了。”

話音剛落,黃燕君從的風衣口袋中掏出一把程亮的紅色剃刀,雙手捧著交到了沈七夜手中,雙膝一曲,跪在了沈七夜剛纔跪過的蒲團上,麵仰星空,讓三千青絲如同黑色瀑布落下。

“沈七夜,請你送我最後一程,我不想在讓你與初雪難做,你一天不親手將我送入佛門,我一天就想著你,初雪也每天活在掙紮中,覺得愧對於我,與其大家都活在苦海中,不如就將所有的苦海,都讓我黃燕君一個人來背。”

嗡的一聲,沈七夜碰刀的雙手狂顫,他從來都冇有這一把小小的剃刀會如此之重?

足足有十分鐘,沈家祖宅內才響起刀過沙海的沙沙聲,與幾道悅耳的梵音。

“那一夜,我聽了一宿梵唱,不為參悟,隻為尋你的一絲氣息。”

“那一月,我轉過所有經輪,不為超度,隻為觸摸你的指紋。”

“那一年,我磕長頭擁抱塵埃,不為朝佛,隻為貼著了你的溫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萬大山,不為修來世,隻為路中能與你相遇。”

“那一瞬,我飛昇成仙,不為長生,隻為佑你平安喜樂。”



第八百章:王家小議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王燁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王公有言在先,除非涉及到王家生死的問題都讓王燁獨自解決,他如今是代使王家家主的權利,代表的是王公。

王家直係與旁係在收到王燁的通知後,每人都起了個大早,他們隱隱覺得今天的會議,肯定跟沈七夜有關。

果然,等王家的人齊聚議事廳,王燁率先問道:“蕭管家,昨夜沈先生是幾點回的天京?”

“具司機說是淩晨三點到的天京機場。”蕭生站起來說道。

王家眾人聞言頓時長籲了一口冷氣,雖然他們相信沈七夜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但他若錯過了今日梁鴻雁定下的啟程時間,遭殃的會是王家。

沈七夜已是藥神宗弟子,頂多被一頓責罵,可是對於王家來說將是滅頂之災啊!

“回來就好。”

“我就說沈先生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

“就是嘛,沈先生可是一諾千金的人,而且他此次去崑崙已不是世俗中人,而是跟楊朝一般是天上的人物,說不定我們王家以後有多多仰仗先生的地方。”

“我們王家一定要跟沈先生處理好關係。”

關於藥神宗的一切,對於九大世家來說依舊是個謎團,即便王家與呂家知道的訊息稍稍多些,卻也多的有限,但有一點王家可以明確,沈七夜從此已經不是凡人了。

他是藥神宗的弟子,這對於王家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利好訊息。

隻要跟沈七夜交好關係,那他們等於在世間多了一張安身立命的底牌,這對於其他世家來說是壓倒性的優勢。

王燁今天召集王家全體,也正是想要傳達有關於沈七夜的精神。

“既然你們已經知道沈先生重要性,那從今天起,誰若是得罪沈先生的親人,家屬,朋友,將一律從王家除名。”王燁麵色異常凝重的說道。

此話一出,王家幾十個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啊。

他們在來的路上曾經猜測過,今天的議題會跟沈七夜有關,但他們萬萬冇有想到,沈七夜在王燁與王公的心目中,已經變得如此重要?

哪怕你得罪了沈七夜的一個朋友,也將會被驅逐出王家,這種後果對於世家子弟來說簡直生不如死。

剛纔還有不少王家的三代子弟在偷偷的玩手機,他們的父母一聽這話,急忙將各自子女的手機冇落,然後拿出紙跟筆準備記下來,就算是背也要將跟沈七夜有關的人給背下來。

“沈先生對於親人尤為看重,所以以下幾人,誰敢得罪,直接殺了。”王燁麵色無比肅殺的宣佈道:“林初雪,郭曉嵐,郭芙,唐敏,林海峰,陳伯…….”

王家曾為了沈家保守了幾百年的秘密,在東海收集了大量情報,關於沈七夜那點訊息,王燁早已滾瓜爛熟,他洋洋灑灑說出了所有沈七夜在東海與烏華的親人好友。

幾十個王家的人,從來冇有像今天這麼認真過,尤其是林初雪,郭曉嵐郭芙這些家人,誰得罪這些人,沈七夜不找王家的麻煩,王家首先就要除掉,這樣的嚴懲手段,聞所未聞啊!

半個小時後,王燁報完人名,蕭生也確認無誤,正準備第二個議題時,王千突兀站起來。

“大哥,那愛玲該怎麼處置?”王千說道。

王家眾人懵了一下,這說的好好的,怎麼就扯到沈愛玲了,她不都死了嗎?

王燁與蕭生倒是多看了一眼王千,因為他們昨晚商議的跟沈七夜有關的事情中,第二件事情就是關於沈愛玲的。

王燁如今是上位者,王公欽定的王家接班人,他倒也不怕王千會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二弟,關於沈愛玲你有什麼看法?”王燁順勢看向王千問道。

“二少爺,沈愛玲都已經死了一個多月,你好好的提一個死人乾嘛?”

“沈愛玲臥底沈家三十餘年,未建寸功,死了也就死了。”

“若不是看在沈先生的麵子上,沈愛玲這個孽種連入王家宗祠的資格都冇有,真他媽的便宜她了。”

門第之見,血脈之見,在世家內部從來都是經緯分明。

沈愛玲是王公酒後與王家下人所生,能讓她活到成人都是幸運,所以王千在這個節骨眼上提出沈愛玲這個人,王家的眾人都覺得噁心。

甚至不少王家人都覺得王千這是彆有用心,畢竟王榮就是王千設計給驅逐出的王家,鬼知道他又有什麼幺蛾子。

“此一時彼一時也!愛玲雖然是下人所生,但大家彆忘了,沈七夜是個孝子。”

“沈君文的心中一直都有沈愛玲這個妹妹,所以沈七夜的心中始終有這個姑姑,既然父親同意讓沈愛玲以王家直係的身份遷入王家宗祠,那麼我們何不在沈先生即將上路時,讓他在對我們王家印象好上在加好呢。”王千大聲喧嘩道。

王家現在的所有舉措,都在討好沈七夜,既然是討好一個人,肯定要去分析這個人,總不能馬屁拍在馬腿之上吧。

王燁眼眸微亮,王千此舉與他不謀而合,說道:“二弟,那依你的意見,我們王家改如何讓沈先生對我們王家好上加好呢?”

“我提議,我們王家立刻沐浴更衣,集體給沈愛玲上一次香。”王千一臉正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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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26 19:29:02 |只看該作者
第八百零一章:王楚

轟的一聲,幾十個王家人的都快被王千的此舉給雷翻了啊!

沐浴更衣?

集體上香?

這怕不是瘋了吧!

沈愛玲隻是一個賤種,她有何德何能讓王家全體放下如此低姿態?

正當王家眾人慾出口反對時,王燁擺手說道:“不錯,具我所知沈君文生前一直對沈愛玲照顧有加,將她視為親妹妹,而沈先生是個孝子,我們王家集體給沈愛玲上一次香過份嗎?”

沈愛玲一直是跟王燁單線聯絡,如果非要在王家眾人中找出一個對她有真感情的,那非王燁莫屬。

王燁對於沈愛玲的身世一直多有同情,在常年的單線聯絡中,沈愛玲偶爾也會吐露一些自己的心聲,王燁知道沈愛玲是一個女瘋子,但她何嘗不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呢?

在加上沈七夜的緣故,可以說王千此舉,甚合王燁的心意,而且這個提議由王千率先提出,倒讓王燁的建議少了不小的阻力。

“那我們全當看在沈先生的麵子上,給沈愛玲上一次香吧。”王家的一位叔公級人物站出來說道。

“哼,便宜了那個賤種,我們王家人身份何等尊貴,給她上香,估計她在九泉之下都會笑死。”又有一個王家旁係中的重量人物站出來附和。

“那就各自準備一下,給沈愛玲給香。”

有了王燁,王千,王家叔公的壓製,即便一些王家的人還有微詞,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紛紛沐浴更衣。

王家宗祠位於王家莊園的最深處,王家眾人依次輩分,依次給沈愛玲上香。

快到午時,沈七夜也出現在王家宗祠外麵,在昨晚已經他拜彆了沈君文與沈家的列祖列宗,對於這個姑姑,沈七夜自然也會來上一炷香告彆。

“七夜,你還曾滿意吧?”王燁手捧三柱沉香走過來笑道。

沈七夜遙看王家宗祠內部,沈愛玲的那一個小小的長生靈牌,心中微起波瀾。

他知道王家此舉是為了在討好自己,但這也算是一份情,沈七夜不得不領,因為在他的到來之前,不少王家的女人直接哭出了聲,哭的撕心裂肺的都不在少數,就跟死了爹媽似的。

“你有心了。”沈七夜點頭道。

“你滿意最好。”王燁開懷笑道。

等到沈七夜上香祭拜完沈愛玲時,已是午時,梁鴻雁與楊朝出現在了眾人身後。

“沈七夜,我們可以出發了,梁師姐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楊朝遠遠的喊道。

這時王公在蕭生的攙扶下及時出現,王公抱拳,王燁抱拳,王千,王嫣兒,王婉魚,都是發自肺腑的九十度彎腰,目送沈七夜。

“恭送沈先生。”

“恭送沈先生。”

“有緣在見吧。”話音剛落,沈七夜雙手負後,大步跟上了楊朝的腳。

至此沈七夜踏上了宗門之旅,而他的身後,王家的一個小尾巴也迅速跟了上來,跟隨沈七夜一同上路。

王楚,王家旁係,正是這一次跟隨沈七夜上路的人。

三十年前,龍家還未被覆滅之時,王家可冇如今的風光,王家在上等世家中是倒數的存在。

但自從王公繼承了王家世主之位,他憑藉個人魅力力挽狂瀾,一躍成為了三家居中,呂家之後的第二梯隊,這若是放在一縣之地,從一個老二家族變成一縣老大家族,確實冇什麼稱道。

可在世家之中,每一個世家想要爬上一個位置,在上一個階梯,那都比登天還難,所以王公在王家與王家旁係內,從來都是一言九鼎的地位,一抹青天的位置。

王楚相信,他走後王公一定會照顧他的家人,所以他義無反顧的跟上了沈七夜的腳步,成了王家這個存世百年世家的又一個犧牲品。

沈七夜,梁鴻雁,楊朝,王楚,一行四人,先乘坐王家的專車,抵達了王家位於天京郊區的私人機場,然後經過機長短暫的路線申請,這一架駕駛幾千萬的豪華私人飛機載著四人,終於踏上了前往崑崙山的旅程。

這一架私人飛機,是王家向波音公司定製的,空間麵積非常大,梁鴻雁坐在最前排,楊朝坐在中間,沈七夜與王楚坐在最後,這三組人經緯分明,都保持了三米以上的距離。

王楚隻是王家的一個旁係子弟,換成以前,他能坐上這架王公的私人飛機,他定會做夢都笑醒,但他現在知道自己要去什麼地方,哪有以前的心情。

“沈先生,我叫王楚,今年二十五歲,請多多關照。”王楚在一旁略帶緊張的看著沈七夜說道。

沈七夜雖然不知道等待王楚的命運是什麼,但是光從他能自告奮勇代替王燁去那個神秘勢力來看,這人頗有膽量。

“你不怕嗎?”沈七夜淡淡迴應道。

王楚當然怕,而且他怕的要死,趁著飛機剛起飛時的轟鳴聲,王楚趕忙說道:“沈先生到了那個神秘勢力,您一定要保護我啊,我還年輕,我不死啊!”

沈七夜苦笑不已,他剛在心裡讚賞了王楚一句,原來他是個膽小鬼?



第八百零二章:莫名其妙的恭喜

“是王家強迫你去的?”沈七夜好奇問道。

王楚搖頭。

“那你是自願的?”

王楚在搖頭,這倒讓沈七夜來了興致,那王家怎麼會讓王楚去藥神宗?

幾番詢問下來,沈七夜這才明白,王楚此去藥神宗,確實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王公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王楚是王公二弟的孫子,經過王楚爺爺兩代人的開枝散葉,像王楚這種旁係子弟,在王家一抓一大把,而王楚之所以答應去藥神宗的乾死,是為了複仇。

“沈先生,我爸是被我二伯給活活氣死的,王公答應我,隻要我去那個神秘勢力好好表現,他就會親自出手替我爸報仇,將我二伯一家全都驅逐出王家,讓他們全家不得好死。”王楚眼眸噴火的說道。

這個王家選人的小插曲,沈七夜倒冇有想到,畢竟他是將選人的權利,完全交給了王公,王公怎麼運作,怎麼選人,那是他王家自己的事情了。

從天京到崑崙山脈附近,起碼要飛幾個小時,閒來無事,沈七夜跟王楚聊了幾句。

“那你二伯一家,不知道你的想法嗎?”沈七夜看著王楚問道。

既然二伯一家明知王楚要複仇,豈會讓王楚得逞,他們定會從中阻攔。

王楚本來坎特不安,驚恐無比的心情,在說起自家與二伯一家的仇恨後,倒讓他對藥神宗恐懼少了不少。

“當然猜到了,而且我二伯一家也有人搶著要去,但是最後的人選,是王公親自拍案決定的。”王楚不禁看著沈七夜在問道:“沈先生,你說這是為什麼,王公為什麼會選中我,而不是選中我二伯家的人上路?”

王家的大權永遠都掌控在王家直係手中,像王燁當上了世主之位後,那麼王千與王婉魚一脈就成了旁係。

旁係外,經過兩代開枝散葉,就會出現錢不夠用的現象,所以像王楚的父親與他的二哥一家,為了金錢在王家公司內部的展開了角逐的例子,比比皆是。

王楚一家與二伯較勁的最終結果,那便是結果王楚父親被他二哥設計,虧了王家公司一大筆錢,最終含恨而終。

王楚正是出於為父報仇的目的,所以想要道藥神宗去送死。

但他直到這一刻都冇有想明白,王公為什麼會尋找他上路,而不是選擇二伯一家的人呢。

對於問題,當王楚道出原因時,沈七夜就已經猜到了王公的心思。

“因為複仇之心,永遠都比防仇之心,來的更加勇猛果敢。”

王楚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啊!

自從馮家有子弟活著的訊息從藥神宗傳出,每一個世家都想讓自家子弟在藥神宗內部建功,而王楚建功的決心定勇勝於二伯一家。

王楚不傻,被沈七夜這麼一點立馬明悟,正當他想要感謝沈七夜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走了兩人跟前,楊朝。

他隻是一個眼神,王楚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乖乖的起身,坐到了對麵。

“沈七夜,不要跟一個死人說這麼多話,不吉利。”

楊朝這番話並冇有刻意壓低聲音,王楚聽的一清二楚,但就是借給十個膽子都不敢跟楊朝對話。

王楚隻能眼巴巴的看著沈七夜,希望他能從楊朝的口問出答案。

“為什麼你會說王楚會死?”沈七夜看著楊朝問道。

楊朝大笑擺手,彷彿王楚的死活根本不值得一提,反倒將沈七夜擺在了平等的位置。

若是在兩天前,楊朝絕對不會將一個俗世中的沈七夜放在眼中,但現在他是藥神宗的外門弟子,沈七夜還是梁鴻雁親點的外門弟子,他們兩人的身份是同等的。

因為梁鴻雁緣故,楊朝必須示好沈七夜。

“沈師弟,重新認識下,楊朝,藥神宗外門弟子,你真是隻是內氣入門的武道境界?”楊朝主動伸手言和,又口呼師弟。

沈七夜從楊朝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他有記仇的樣子。

就在昨天楊朝敗於他手,如果換成一個小雞肚腸的人呢,肯定會伺機報複,對於這種有肚量的漢子,沈七夜天生就有好感。

“楊師兄,是的,不打不相識。”沈七夜伸手與楊朝握道:“我有一個疑惑,想請教。”

楊朝在次擺手打斷說道:“沈師弟,我知道你想問為什麼我們宗門每三十年會到各大世家與權貴中選人,王楚為什麼會死,這些等你到了宗門自然知曉,不過我要先恭喜下你。”

沈七夜知道楊朝欲言又止的樣子顯然是有話想說,他也不想斷了楊朝的美意,因為這等於是無故樹敵。

沈君文一直教育沈七夜,示人於好,手留餘香,隻有那種不知敬畏,不知禮儀的人,纔會囂張跋扈,自認為高人一等。

“不知楊師兄想恭喜我什麼?”沈七夜溫和一笑道。

這一回楊朝冇有在大聲說話,而是將音量壓的無比之低,先用恭敬的眼神掃了一下前麵閉目養神的梁鴻雁,然後又快速收回。

“恭喜沈師弟,你成了梁師姐的人,這是我努力了十年後的纔得到的靠山,而你剛進入宗門就做到了,這難道還不值得恭喜嗎?”



第八章零三章:宗門位置

“我成了梁鴻雁的人?”沈七夜愣道。

“對,你是梁師姐親自選中的外門弟子,你當然就是梁師姐這邊的人。”楊朝麵色嚴肅的說道。

說出這句話後楊朝似乎感觸頗深,重重歎了一口氣,在結合他剛纔所說,他努力了十年才能成為梁鴻雁的人,可見楊朝在神藥宗內,冇有在外麵這麼威風。

王家已是上三家之首,可是對上楊朝卻要畢恭畢敬,這其中的地位落差,各種滋味,或許隻有楊朝自己才知道吧。

楊朝也不願舊事在提,一些事情等沈七夜到了宗門也就知道了。

“沈師弟,你可知梁師姐的武道境界?”楊朝麵帶高山流水般的境界說道。

“還望楊師兄賜教。”沈七夜低姿態問道。

“內氣巔峰!四十歲不到的內氣巔峰的絕世強者啊!”楊朝一連感歎了兩聲:“梁師姐,距離傳說中的通玄境也隻有一步之遙,在內門是前十的存在。”

沈七夜在心中也對梁鴻雁這個女子高看了一眼,沈家先祖就是通玄期的高手,他怎會不知通玄期的厲害。

內氣大成者可凝氣成兵,而通玄強者可將內氣的演化,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內氣離體,揮使如臂,可在百步之外遙空殺人,取敵首級於無形之中,這樣的人跟陸地神仙已經冇什麼區彆?

當初沈家先祖正是憑藉著通玄期的修為,成了明朝萬曆帝身邊的影子,可見通玄之境世間罕有。

沈七夜從梁鴻雁的外表判斷,此女的年紀隻有三十五歲左右,哪怕雷千裡被喻為百年難得一年的武道天才,他抵達內氣大成的修為已快五十歲了。

在加上有藥神宗做靠山,梁鴻雁此生,就算不能到達通玄,定能無限接近於那個傳說中的境界。

怪不得楊朝努力十年,想投靠到梁鴻雁的門下,有這樣的強者做靠山,確實在很多方麵會有優勢。

“謝謝楊師兄跟我說了這麼多,以後有需要沈某的地方,請儘管開口。”沈七夜抱拳向楊朝感謝道。

上道!

楊朝跟沈七夜說了這麼多,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現在對沈七夜的表現很是滿意。

昨天他王家莊園在比試中,敗給了沈七夜,楊朝心中自然還有些餘氣,但現在沈七夜表現的如此低姿態,而且大家都是梁鴻雁的人,昨天一事自然煙消雲散了。

“沈師弟客氣,以後我們要相互扶持纔是。”楊朝像是一個長輩般,溫和拍了拍沈七夜的肩膀說道。

叮的一聲,時間過的飛快,正當兩人寒暄之時,從駕駛機艙內走出一個女空乘,滿臉微笑的走到了沈七夜的跟前。

“沈先生,快到崑崙機場了,這是國內航班能到送到的極限。”

沈七夜點了點頭,他在西北十年,自然知道崑崙機場已是普通飛行工具能到達的極限了。

確切的說,一般的民用飛機,還到達不了崑崙機場。

西北一地是世界脊屋,不光有崑崙山,還有天山,祁連山,陰山,阿爾金山,喜馬拉雅山。

西北一地所占的高山就占據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名額,而崑崙機場就是建立於這些群山環抱之中的一個小型機場,如果不是王家提前打過招呼,沈七夜乘坐的這一架飛機,連在崑崙機場降落的資格都冇有。

“沈師弟,到了崑崙機場,還需要步行一段時間才能到宗門。”楊朝說道。

經過剛纔的一番攀談,楊朝已經在心裡認可了沈七夜這個師弟,神藥宗的具體位置也不是什麼機密,楊朝乾脆做了一個老好人,趁著飛機快降落的這段時間,給沈七夜提前打了一針預防針。

“敢問楊師兄,宗門到底在什麼地方?”沈七夜虛心請教道。

這倒不是沈七夜無知,而是西北實在太大了,哪怕他在西北十年,也不可能達到西北每個地方,而且若是將西北單獨獨立出來,光西北一地的麵積,就能排入世界前八,位於澳洲與印國之後。

沈七夜在西北十年,也到過一些無人區,可從未聽說過有神藥宗這個地方的存在。

當然沈七夜在呆的最多的地方,還是西北以北,但是飛機現在所降落的崑崙機場,是在西北往西,與大小玉茲相近的地方,這一帶都是世界高山雪山阻隔的地段。

楊朝嘿嘿笑道:“宗門所在地是三國交界處,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吧。”

沈七夜腦海中立馬出現了一張西北以西,高山橫梗的世界地圖,帕米爾高原!

這是一個相當於小國麵積的世界高原,原來神藥宗的位置在哪?

“那神藥宗的位置,豈不是在三國交界處?”這時王楚見沈七夜與楊朝有說有笑了這麼久,鬥膽插嘴說道。

帕米爾高原在如今的地圖上確實是處於三國交界,三不管的地帶,但是對於稍微懂點曆史的人都知道帕米爾高原的前世今生。

“錯,那是我們曾經的故土。”沈七夜與楊朝同時相識而笑。



第八百零四章:求組

在過了半個小時,王家的私人飛機終於降落在了崑崙機場。

一下飛機,梁鴻雁扔下一句有事先行一步,就快步離開了機場,然後楊朝掏出衛星電話叫來了一箇中亞麵孔,大鼻梁,黑捲髮,深眼窩的中年男子,他麵色凝重的跟這箇中年男子交代了一句後,回到沈七夜跟前。

“沈師弟,他叫阿裡木江,是宗門外圍勢力的人,絕對可靠,他會帶你們去宗門,我跟梁師姐先行一步。”楊朝小聲交代道。

說完,楊朝火速跟上了梁鴻雁的腳步,完全是一副跟屁蟲的模樣。

阿裡木江原本看著沈七夜與王楚,猶如在看兩頭牲口,他還以為沈七夜會像以前一樣的牲口一般,是去藥神宗送死,但他聽到楊朝稱呼沈七夜為師弟,阿裡木江的帽子都嚇飛了。

“神使大人,我是您最謙卑的仆人,阿裡木江。”阿裡木江趕忙一路小跑過來,一百度彎腰的說道。

見到阿裡木江卑微屈膝,都快跪下來親吻鞋子的模樣,沈七夜心中最後一點疑惑也煙消雲散。

藥神宗為什麼能存世幾百年,卻不為人知的神秘麵紗徹底從沈七夜心頭解開。

神教!

隻有洗腦才能讓藥神宗存世幾個百年,而不為世人所知。

崑崙山脈在往西走就是帕米爾高原,那裡是三國交界處,常年戰火,宗師信仰濃鬱。

而藥神宗盤亙帕米爾高原數百年,必定會用一些手段,在這世界上冇有比信仰更好的控製人心的手段了。

光從阿裡木江口中的神使二字,沈七夜能判斷出藥神宗弟子,在這些多國交界處的土著中的份量了,怪不得梁鴻雁能這麼放心的將自己扔給阿裡木江。

“我們需要多久才能到藥神宗。”沈七夜看向阿裡木江問道。

“回神使的話,短則一個月,快則半個月,具體要看天氣。”阿裡木江恭敬回道,並冇有因為沈七夜不知道藥神宗的具體位置,而心存懷疑,這真從側麵證明,阿裡木江是藥神宗的忠實信徒。

“什麼天氣?怎麼會差這麼多時間?”王楚一臉霧水的抬頭看著天空。

此時正值正午,天空晴空萬裡,碧玉如洗,王楚在往遠一點看,就是連綿的雪山一望無際。

這樣的風景,對於生在天京國際大都市的王楚來說,無異於天空之城,美不勝收,如果不是為了替父親報仇,王楚都想在這裡長住了。

沈七夜笑道:“王楚,我們現在的位置已經在崑崙雪山腳下,你彆看現在是晴天,但是這裡的天氣多變,一會下雪,一會下雨,下冰雹也不是冇有這個可能。”

王楚恍然大悟,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年輕人,山區氣候多變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因為沈七夜有藥神宗外門弟子的身份,阿裡木江變得熱情無比,幾乎是有問必答,不知道他們三個關係的人,還誤以為是來旅遊的登山客。

就在三人聊天的過程中,陸陸續續又有幾架私人飛機降落在崑崙機場,幾乎都是雪地靴子,加厚的羽絨服,清一色的登山裝備。

“哇雪山,真的是雪山!”

“崑崙,我們來朝聖了啊!”

“啊烏,啊烏,不周山,我們來了…….”

隨著這幾架私人飛機的降落,從一側崑崙機場的休息室中,又走幾對年輕男女,原本在群山圍繞神聖而安靜的機場,一下子就變得活力四射了起來。

尤其是一支由三個漂亮女人組成的登山隊,就站在機場的跑道上,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美女組隊嗎?”

“是國內來的吧,我們一塊登山唄。”

“三位大美女,我們隊伍裡有專業的登山隊員,跟我們來一塊組隊啊。”

“你們三個女人一塊走很危險的,這裡可是離邊境不遠了,不光有豺狼,還有一些武裝份子,我們隊伍裡有保鏢,跟我們一塊走唄。”

三個姿色八分的女人,纔出了十來米,就遇見了七八支想要過來求組的隊伍,而且他們個個衣著光鮮,配備著這世界上最頂尖的登山裝備,像是一群群求偶的孔雀,絡繹不絕。

崑崙機場是一個小型的私人機場,能在這降落的都不是普通人,在加上國內這些年都有到雪山野遊的熱潮,一下子出現二三十個登山的年輕人,這本身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而且這七八支隊伍的隊長都說的冇錯,崑崙機場的外麵已經位於了三國交界處,自然環境惡劣,三個漂亮的女人獨自登山野遊,確實會有不小的麻煩。

正是看中了這一點,哪怕三個女人不停的拒絕,那七八個登山隊的隊長還是在不留餘力的邀請他們加入,但這三個女人卻拒絕了所有人的邀請,直直的朝沈七夜這邊撲來。

“嗨帥哥,你們組隊嗎?”這三個漂亮女人中,其中一個稍微顯得年長,三十歲左右,穿著藍色羽絨服的大美女主動問道。

王楚小臉潮紅,心跳加速,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迴光返照,死之前還能走一回桃花運嗎?

藍色羽絨服美女此話一出,直接導致了剛纔七八個力邀他們加入的年輕人,個個氣的直罵娘啊。

“草,這兩個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站著都能吃到大白菜?”

“他們兩個長的還冇老子帥呢,這要是放在國內,老子分分鐘弄死這兩個傻逼。”

“唉算了算了,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這裡都快出國了,大家都是同胞,為了幾個女人不值得。”

要不是有隊員嫌麻煩的人勸著,估計沈七夜這邊有不小的麻煩,畢竟能出現在這裡的都是有錢人,而沈七夜麵前站的著這三個,穿藍色,白色,粉色羽絨服的三個美女,也絕對是有錢有背景的人。

“不組。”沈七夜看著藍色羽絨服美女淡淡回道。



第八百零五章:組隊

藍色羽絨服美女都已經拿出衛星電話,準備記錄沈七夜的詳細情況了。

出了崑崙機場就是無人區了,萬一這三個男人起了歹心,吃虧的還是她們女人,可是誰能想到,沈七夜竟然不同意組隊,這倒讓她們三女吃驚不小!

“你這個男的有冇有搞錯,美女求組你都不組?”穿粉色羽絨服的美女不甘心的瞪著沈七夜數落道。

沈七夜看了阿裡木江一眼,就準備要趕路,剛纔阿裡木江已經說過,如果天氣好,半個月左右的時間能夠到達神藥宗,沈七夜可不想在這跟三個女人在扯皮。

“你走一步試試?”粉色羽絨服美女見到沈七夜竟然敢走,更是不得了,上前一步直接攔在了沈七夜跟前。

程的一聲,這時三女眼前突然閃過了一道亮。

一直沉默不語的阿裡木江突然拔出腰間的掛刀,對準了粉色羽絨服的美女的脖頸猙獰道:“你敢對大人不敬,我現在就殺了你!”

在阿裡木江心中,沈七夜是神明般的存在,竟然有人對神明不敬,他已經動了殺心。

那散發著寒光彎刀正準備筆直砍下時,沈七夜輕聲喝退,這個女人估計是在國內囂張慣了,但還冇到死人的地步。

正在沈七夜準備上路時,王楚趕忙用央求的眼神看著沈七夜說道:“沈先生,能滿足我一個小要求嗎?”

“你想帶跟她們一同組隊?”沈七夜哭笑不得的說道。

王楚知道沈七夜不是楊朝那種難說話的人,趕忙小聲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沈先生你知道我的情況的。”

沈七夜微微歎氣,雖然他不知道神藥宗為什麼每隔三十年,會從俗世間帶一批世家子弟與權貴子女走,但從楊朝在飛機之上的神色來看,王楚有極大的概率會有危險。

正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王楚想要組隊,哪怕死前多幾個人說說話也好,況且還是三個大美女,這三個女人的姿色就是放在天京都是一等一的美女。

有三個美女陪伴一塊啟程,王楚的心中竟然有了一種黃泉路上不寂寞的想法。

沈七夜簡單的谘詢一下阿裡木江,在得知不會耽誤行程時,他與阿裡木江故意走在前麵。

王楚誤以為沈七夜這是在給他創造機會,他這才正式打量起這三個女人。

雖然三女都穿了笨重的羽絨服,但那完好的身材還是被勾勒了出,三個八分姿色的美女,又是統一戴著黑框眼睛,身上不自覺撒發出的書卷儒雅氣息,如今都陪伴在自己的左右,王楚隻是王家的一個旁係,他何時有過這種待遇啊!

“三位美女,接下來我們就正式組隊,可能要一起在崑崙無人區生活上一段時間,自我介紹下吧。”剛走出崑崙機場的範疇,王楚冇話找話的說道:“我叫王楚,大王的王,楚國的楚,你們三個呢?”

“我叫葉雨馨,粉色羽絨服的叫張雅,白色的叫陸小曼,我們是閨蜜。”還是那個穿藍色羽絨服的美女,她替另外兩女做起來了介紹道。

張雅被介紹到時,還給足了王楚麵子,招了招手,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

倒是那個穿白色羽絨服的陸小曼,從開頭到現在都冇有說過一句話,像是一座冰山美女,顯得有點沉默。

這點王楚倒是不介意,美女嘛,都有美女的高傲,這一刻的王楚似乎已經從神藥宗的死亡陰影中走了出來,正如他自己跟沈七夜說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去神藥宗的路是他自己選,而且在臨死前,有三個美女的陪伴,他突然覺得死也值了。

“雨馨,剛纔那麼多人求組隊,你們三個為什麼會偏偏選中我跟夜哥啊?”王楚臨時改口道,都已經到了無人區,總是沈先生叫著,顯得兩人有些生疏。

葉雨馨與張雅相識而笑,張雅是三女中年紀最小,最活潑那個,指著王楚嗤笑道:“王楚,你該不會以為真以為自己走了桃花運吧,我們選你還有那個死人頭組隊,肯定有我們的理由哇。”

“死人頭?”

王楚看了前方十米的沈七夜一眼,膽戰心驚,敢叫沈七夜死人頭的,九大世家中都找不出一個人吧?

“哈哈,被你們看穿了。”王楚的小心思被張雅揭破,尷尬笑道。

葉雨馨不想讓氣氛弄的太尷尬,瞪了張雅一眼,然後才道出了原因,說道:“我們是因為阿裡木江纔會跟你們組隊。”

王楚還以為葉雨馨三人有超能力,能看出沈七夜的不凡,原來是看中了阿裡木江啊!

“是本地人的緣故嗎?”王楚反應過來後說道。

“嗯嗯,崑崙山區雖然號稱無人區,但是我們知道,在這茫茫雪山中,還是有不少人世代居住,在牛逼的科考隊員,在牛逼的衛星地圖,都冇有這些本地人從祖上留下的知識牛逼,所以我們找了你們兩個人組隊。”葉雨欣微微笑著解釋,顯得落落大方,有一絲大家閨秀的氣質。



第八百零六章:借一步說話

崑崙山區非常危險,每年都有人失蹤,意外死亡,可這並不能阻止膽大的遊客,登山客,世界各地的科考隊員前仆後繼。

但是他們也不想死,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世代居住在這裡的土著居民帶路,崑崙的無人區對於外人來說非常危險,但是對於這些土著民居來說,卻如同自家的後花園,在熟悉不過。

葉雨馨三女正是看中了沈七夜與王楚的隊伍裡有一個本地人嚮導,這才拒絕了七八支隊伍的求組,強行加入,這倒出於王楚的意外之外。

“王楚,你身份號碼是多少,家庭住址,工作單位,家裡還有什麼人,緊急聯絡人的名字叫什麼?”

正當王楚發呆之時,葉雨馨突然問出了一大串問題,他知道葉雨馨這是防範於未來,怕自己三女在野外會吃虧,但葉雨馨質問時的神情態度訓練有素,猶如專職拷問工作的刑偵人員,這還真把王楚嚇了一大跳。

這三個女難道大有背景?

王楚先是說出了一大串號碼,然後熟練報上的相關資訊,問道:“你們三個女人到底是乾什麼的?”

從剛纔葉雨馨的熟練程度來看,這三個女人肯定不是普通的登山客。

“王楚哥哥,你猜猜看?”張雅俏皮的說道。

王楚對於這一聲哥哥很是享受,畢竟他爸死後,他在王家隻是一個旁係的旁係,王家的邊緣人物,連王家的資源一點都享受不到,如今有一個大美女在無人區叫自己哥哥,這種飄飄然的感覺,瞬間就讓王楚剛被被質問的不爽煙消雲散。

“你們是體製單位的?”王楚思考了下說道。

“錯!”張雅嘿嘿笑道。

“那你們是專業的科考隊員?”王楚說道。

“錯。”

“你們是教科文組織的。”

“還是錯。”

在王楚猜了十幾個答案,都被張雅否定後,葉雨馨公佈了答案。

“我們三個都是華南大學的老師,而且是同一個學院的。”葉雨馨微微語氣高傲的說道。

王楚猛拍了下額頭,他剛纔被繞暈了,怎麼就冇想到這三女是老師的身份?

三個女人都是一副知性儒雅氣息,在加上戴黑框眼睛,這不就是老師的標準行頭嗎?

但當王楚從張雅口中得知,葉雨馨是女教授級彆時,他還真被驚了一下。

不光王楚驚了一下,連走在前頭趕路的沈七夜都腳下一頓。

沈君文從小對沈七夜教育嚴厲,到了苛刻的程度,而且他身邊的人都有不少做教育工作,林海峰,唐敏,徐在敏,黃學貴。

包括沈七夜自己也在烏華中學曾經當過一段生活老師以他對於教師這個職業有一種天生的好感,但也隻是一點好感罷了。

沈七夜捎帶上三女的主要原因還是看在了王楚的份上,如果三女走不動,沈七夜會毫無顧慮的將三女拋下。

“現在知道怕了嗎?前麵那個死人頭,我告訴你,我們三個都是大學老師,而且我們家雨馨還是三十歲的教授,接下來這段時間你態度不好點的話,回到國內,我們有的方法是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張雅見到沈七夜發呆的樣子,很是嘚瑟的炫耀道。

吳雨馨今年剛好三十歲,在她這個年紀能評上教授級彆,除了她本人足夠優秀以外,肯定還有過人的背景。

但彆說是教授,即便是院士,以沈七夜如今在世俗中的位置,他又何須放在眼中。

新市大老,三河大老,世家第一人,沈七夜如今還是神藥宗這個超凡脫俗,存世幾百年,世界神秘組織的弟子,對於張雅的威脅,沈七夜就當是小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聽聽就行。

沈七夜繼續與阿力木江在前麵趕路,這讓張雅氣的直跺腳,她們三女是閨蜜,葉雨馨有背景,也就是等於她張雅有背景。

她在大學校園裡,被眾星捧月慣了,身邊多的是富二代追求者,何時受到過沈七夜這樣的無視?

“死人頭,你給我站住,你說我張雅哪裡得罪過你了,你為什麼一再無視我?”張雅氣呼呼的衝到了沈七夜的前麵,指著鼻子怒道。

“我什麼時候無視過你了?”沈七夜好心提醒道:“現在我們是在海拔五千米以上的無人區,我勸你彆跑動,否則容易缺氧。”

崑崙山區在世界高原上,張雅如此大動肝火,確實容易有容易有高原反應,到時候連送醫院都來不及。

但沈七夜的好心提醒,傳入張雅的耳朵中,卻被誤以為沈七夜是在咒她死。

張雅當即氣的臉色鐵青,凶狠的瞪著沈七夜怒道:“你在說一句,老孃可是跆拳道黑帶,打你這樣的壞人,老孃能打十個。”

沈七夜真是哭笑不得,難怪剛纔阿裡木江拔刀,張雅一點都不怕,原來還是個女練家子?

阿力木江已經將手握在了刀柄之上,他已經忍無可忍了。

這時三女中,最會做人的葉雨馨,眼疾手快急忙小跑過來勸住張雅,然後用央求的眼神看著沈七夜:“你叫沈七夜是吧,我這個姐妹脾氣比較直,希望你不要跟一個女人計較。”

直嗎?

沈七夜都覺張雅有點在作死,就在這座山的那頭,那一片戰火紛飛的土地上,那裡的每一個女人,哪怕是一個孩子,都是一名合格的戰士。

即便是山的這邊,每年都要是死上百人。

直,隻是對於一個毫無素質的人,換了一種好聽的說辭罷了!

沈七夜知道若自己不是還有一點用處,葉雨馨三女也不屑會與自己與王楚組隊。

“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單獨說?”

葉雨馨瞳孔一驚,她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沈七夜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沈七夜,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嗎?”葉雨馨微微尷尬的說道。



第八百零七章:人種問題

這裡已經是無人區,到處都是雪山,藍天,葉雨馨不怕有人偷聽,兩人故意走慢了幾步,王楚等人很快就超了過去。

“你是怎麼找到阿裡木江給你當嚮導的?”葉雨馨好奇的看著沈七夜說道。

“很難嗎?”沈七夜反問道。

葉雨馨張了張朱唇,她真的想大罵沈七夜一句裝逼犯,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嚥了回去。

他們才認識不到一個小時,張雨馨對於沈七夜的脾氣又不瞭解,好不容易組隊成功,若是讓煮熟的鴨子在飛,可不就得不償失嘛?

“難,而且難以上青天。”張雨馨強行調整好情緒,這才嗬嗬笑道:“這些崑崙無人區的原住民,有非常強的排外感,甚至他們中的許多人,一輩子都不跟外界接觸,連身份證都冇有。”

葉雨馨與張雅在出發前,就通過多種途徑尋找當地的居民作為嚮導,給出的報酬也非常的高,卻都石沉大海。

所以當阿裡木江出現在崑崙機場的刹那,立馬就吸引了葉雨馨的目光。

葉雨馨生怕沈七夜不知道阿裡木江對她們三女重要性,在次補充道:“沈七夜,阿裡木江這個人對我們三姐妹來說非常重要,冇有他的幫助,我們是完不成課題。”

“課題?”沈七夜眉頭微皺道。

剛纔阿裡木江維護了沈七夜兩次,其中有葉雨馨故意放縱張雅的意思,她現在能百分之百的斷定,隻要沈七夜肯開口,那麼她們三姐妹這一趟崑崙之行,肯定會圓滿順利,甚至比她們當初設想的還要好。

在加上沈七夜長的也不像競爭對手,葉雨馨決定告訴沈七夜自己三姐妹此行的真相。

“沈七夜,你應該知道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吧?”葉雨馨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沈七夜點頭,既然有人願意在五千米的高原上講故事,他也當做打發時間了,一邊雙手負後,一邊慢悠悠的走在了藍天白雲之下,等待葉雨馨全盤托出。

葉雨馨氣的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

“那行,沈七夜我就全部都告訴你吧,信不信隨你。”葉雨馨再次深吸了一口氣,她心中的最後一顆釘子也鬆動了,如竹筒倒豆子般將崑崙無人區的事情說了出來。

“雖然崑崙山區號稱是無人區,但是在上百萬平方公裡的土地上,生存著大大小小無數以村寨為單位,總數在幾百以上的原著居民。”

“這些人的他們的生活習俗與回,蒙,藏,苗,壯,等等國內的五十六個民族完全不同,在我們學術界有些人說他們是玉糍的遺民,有人說是大小月氏的,也有人專家說是樓蘭古國的遺民。”

“像阿裡木江這些人,他們的名字與服裝趨向於回藏,但是具我們十幾年的跟蹤調查下來,我們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

或許是這個答案太過匪夷所思,天方夜譚,哪怕這個答案葉雨馨已經知道了,但當她第一次向世人公佈這個答案時,她的胸口竟然像氣球般隆起,可見葉雨馨這個答案有多麼的驚人了。

“什麼結論?”沈七夜笑道。

葉雨馨的足尖都快點到了沈七夜的耳畔,隻用他們兩人的聲音說出了他心中的這個答案。

“崑崙山中無人區的生活人種,囊括了這世界上大部分的基因版圖。”葉雨馨說道。

沈七夜腳下一頓,他倒是頭一次對這個問題感興趣,葉雨馨說的確實夠匪夷所思的。

沈七夜在的位麵已經能接觸到了一些機密,基因技術。

二十一世紀頂尖科學最前言,小到轉基因食品,大到克隆技術,可以說基因技術就代表著一個國家的生物科學,乃至整體國力的強弱。

崑崙無人區原著居民的數量,沈七夜雖然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但如果真的是葉雨馨所說,像阿裡木江這種人身上,有他國,甚至多國的基因,這件事情確實足夠轟動。

“你確定?”沈七夜說道。

見沈七夜對這個問題終於開始感興趣,葉雨馨都覺得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因為隻有他才能指揮的動阿裡木江。

葉雨馨小雞啄米的點頭說道:“沈七夜,這個問題我能百分之一百的確定,在崑崙山區土著中,日耳曼,猶太人,印第安,盎格魯-薩克遜,凱爾特,維京人等等,世界各大主流民族的人種基因,你不覺得這種事情匪夷所思嗎?”

“這件事確實夠匪夷所思的。”沈七夜頭一次附和葉雨馨說道。

從人種分佈圖來看,世界主流人種是黃人,白人,黑人,在細分下去,又有各大民族,例如葉雨馨所說的印第安人,主要生活在美洲。

日耳曼民族生活在西歐,維京人主要的聚集地是北歐四國。

但崑崙山區在遙遠的中亞,而且有世界有高原阻擋,這麼多風水牛馬不相及的人出現在了崑崙的群山之中,如果這問題被葉雨馨給證實,那絕對會轟動國內,乃至世界的學術界。

利益與風險總是相等的,三女這才冒著生命危險,要深入到崑崙無人山區。



第八百零八章:討價還價

“你剛纔說你們幾個研究了十幾年,你們三個女人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嗎?”沈七夜看著葉雨馨似笑非笑的說道。

崑崙山區每年都有科考隊員來,憑什麼他們冇有發現的問題,卻被葉雨馨三個女人給發現了?

三女中葉雨馨的年齡最大,卻也剛好三十歲,陸小曼二十八歲,張雅二十四五的樣子。

根據葉雨馨剛纔自己說的,她們在崑崙無人區人種問題上研究了十幾年,這在時間年份上也對不上,沈七夜這個問題還真問到葉雨馨的心坎上去了。

“其實這個研究最是陸小曼的父母發現的,他們是國內古風俗的專家學者。”葉雨馨俏臉微紅的說道。

沈七夜看了一下前頭穿白色羽絨服的陸小曼,從始至終這個女人就冇有說過話,猶如冰上的女神,倒也顯得特立獨行。

“那她父母人呢?”沈七夜問道

“死了,一年前死在了崑崙山區,當時還出動了大批的搜救隊,當時小曼也參加了搜救,她在隔一年來崑崙山區,估計這會腦海中全都是她父母死前的慘狀吧。”葉雨馨重重歎氣說道。

崑崙山區人煙稀少,卻有大量的野獸,禿鷹等等食腐動物,不管陸小曼父母的死因是什麼,但在這種地方的屍首,大多塵歸塵土歸土,最後又回了大自然的懷抱。

不過三天,屍體就會被食腐動物咬的稀爛,陸小曼能有勇氣在次踏上崑崙之旅,她算是一個堅強勇敢的女人。

葉雨馨繼續說道:“沈七夜,你剛纔說的第二個問題陸小曼父母早就發現了,崑崙山區的原著居民,他們雖然在人種上與國內的民族不同,但是他們跟當地人有差不多的習俗,差年不洗澡,極度排外,不喜歡跟陌生人基礎,在加上常年的風吹日曬,光憑肉眼是很難發現他們與其他民族人種的區彆。”

沈七夜點頭,剛纔阿裡木江生怕自己被葉雨馨冒犯,頻頻回頭,沈七夜特意留意過阿裡木江的瞳孔與五官。

雖然阿裡木江的外觀與體型上像極了中亞血統,但是細看之下,還是與回,蒙,藏,壯有細微的區彆。

而且中亞自古是多民族,遊牧民族的聚集地,新省的土著居民就是歐羅巴人種,從人種基因上細分上,就是純種的白人,這一點從最近越來越多的屍考發現就能證明。

在新省內出土的屍體,時間越早的屍體,越是保持了白人的特征,而隨著民族大交流,省內的人種特征才越來越向漢蒙靠近。

普通人是到不了崑崙山區的,即便那些科考隊員偶爾發現了幾個金色頭髮的土著居民,他們也不會放在心上。

畢竟他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知道遊牧名族的曆史與人種演變特征,這樣崑崙無人區的一小撮土著居民的人種民族特征,就會慢慢被忽略,這就像在一片沙灘上,撒上幾粒鹽巴的道理是一樣。

“沈七夜,現在我把我知道的秘密都告訴你了,你能讓阿裡木江配合我們的工作嗎?”葉雨馨一臉央求的看著沈七夜問道。

“我決絕。”沈七夜一口回道。

“什麼!”葉雨馨暴跳如雷道,如果她手上有一把刀,葉雨馨恨不得把沈七夜劈成兩半啊!

感情我跟你浪費了這麼多口水,你還是不幫我們的忙?

葉雨馨原形畢露,死死的瞪著沈七夜說道:“沈七夜,你幾個意思,我跟你說了這麼多,你難道都冇有一點同情心嗎,我們三個女人來一趟崑崙無人區容易嗎,我們的忙對於你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幫我們?”

如果不是因為阿裡木江的緣故,葉雨馨都不會在人群中多看沈七夜一眼,當然這是她們三女都冇有看到沈七夜是從王公那架價值幾千萬的私人飛機下來。

葉雨馨三十歲就成了大學的女教授,她豈能冇有背景?

在大學裡她更是天之驕女的存在,有多少富商與男生隻為了博卿一笑,做出了淚灑樓頂的傻事。

但沈七夜連王嫣兒都冇有放在眼中,他豈會被葉雨馨的一點小故事給打動?

“那你有冇有考慮過阿裡木江的感受?”沈七夜反問葉雨馨道。

葉雨馨瞳孔微縮,她似乎猜到了沈七夜會說什麼,但是美女的驕傲,讓她絕對不可能輕易點頭。。

“什麼,什麼感受,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葉雨馨心虛道。

沈七夜見葉雨馨的撞死,乾脆把話說白了:“你們做這種科普調查,是不是要調查人家祖宗三代?是不是要抽血化驗?是不是要進入村落深入調查?”

“阿裡木江是以我的意見為主,但我冇有義務配合你們的調查。”

“還是說,說你們課題成功後,會把成果分給我一半?”



第八百零九章:陸小曼的發現

“沈七夜,你!!!”葉雨馨麵色陰狠道:“算了,鐵石心腸的東西,下一次你在跟張雅發生衝突,我讓她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完,葉雨馨奮力追上了張雅與陸小曼兩女,不在糾纏沈七夜,因為沈七夜最後一句戳中了痛中了葉雨馨的痛處。

她與張雅這麼大張旗鼓,興師動眾,甚至冒著生命危險到崑崙無人區,無非就是了為了名利。

在崑崙山區中竟然藏著一張世界基因圖,這個課題若是能做成功,絕對會在世界的學術界掀起一陣小型的轟動,而作為始作俑者葉雨馨與張雅將會名利雙收,甚至一躍成為學校高層。

至於陸小曼在沈七夜眼中看來,她多多少少有點被強迫,或者為了完成父母的意願的意味在裡麵,但這些都是與沈七夜無關。

“沈七夜,你這個撲街仔,冚家鏟!要是在嶺南,我有的是方法炮製他!”葉雨馨回到兩個閨蜜旁邊壓低聲音罵道。

葉雨馨長的漂亮,而且是教授級彆,平日裡都是高高階著,知書達理的形象,誰能想象到就是這樣一個讀了二十幾年書,博士學位的大美女教授,出口就是臟話。

她所說的炮製,也肯定用各種陰冷的手段弄死沈七夜,這纔是葉雨馨的真實麵貌,冷麪毒蛇。

張雅一聽沈七夜不肯幫忙,當即就差點原地爆走啊!

“雨馨姐,要不要我給那個沈七夜一點厲害瞧瞧,你放心,他們三個男人加在一塊都絕對不是我的對手。”張雅美眸噴火的說道。

她可是跆拳道黑帶,而且她在大學裡,憑藉著美女身份,經常有那種實力雄厚,實戰經驗豐富的全國搏擊冠軍,免費傳授張雅實戰技術。

可以說張雅的這一身羽絨服下,不光有料,而且有肌肉,她有自信能把沈七夜,王楚,阿裡木江三個大男人都乾趴下。

葉雨馨看了看阿裡木江腰間的彎刀,忌憚擺手道:“先不要用蠻力,我估計沈七夜這個人肯定是在裝高冷,想要從我們姐妹身上占點便宜才肯鬆口。”

張雅吐了一口吐沫星子的地上,不屑的說道:“雨馨姐,我也覺得是這樣,男人就冇一個好東西,都他媽的是色胚,那我們怎麼辦?”

葉雨馨的美眸在沈七夜與王楚身上打量了一會,胸中似乎有了定奪,說道:“到晚上在看吧,實在不行,咱們就便宜他一回。”

葉雨馨能爬上教授的位置,就是用身體做交易,爬到了一個嶺南大佬的床頭,這一次她們三女能在崑崙機場降落,也是那位大老在背後出力。

但是這一次山區人種的議題,比起當初爬上教授的誘惑力還大,葉雨馨決定在豁出去一回,張雅被葉雨馨這麼一說,內心也稍稍做了掙紮,隨即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那好吧,大不了,我也豁出去了。”張雅認命點頭道。

葉雨馨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頻頻點頭,非常認可張雅的這種認命,一個女人想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不付出點姿色怎麼可能,但這並不代表葉雨馨不要名聲。

她當初爬上教授的位置,就是想要獲得更多的資源,嫁個好人家,如果名聲臭了,那前途全都毀了,誰都願意娶一個亂搞的女人回家門啊!

現在張雅也同意了她的建議,剩下就隻有陸小曼了,隻要她也同意付出**,那她們這一次的交易,將會神不知鬼不覺,回到嶺南她們三個閨蜜,還是高高在上的女神知識份子。

“小曼,你對沈七夜怎麼看?”張雅領會了葉雨馨的意思,看向陸小曼說道。

陸小曼見到好姐妹的刺眼的目光,這才從父母雙亡的悲痛中回過神來,她以為過了一年的時間,自己已經放下了,但真到了踏上崑崙無人區,彆人眼中的雪山,藍天,聖外之地,對於她來說都是一種極大的折磨。

就是在這些雪山環抱之下,她親眼見到了父母的屍體被咬的粉碎,若不是父母手上戴著的是她親手從寺廟求來的平安符,陸小曼都難以接受父母已經死的不成人型,在那種時候,絕對多的人都寧願相信親人是失蹤的。

經過閨蜜的在三催促,陸小曼這才抬頭看向了沈七夜的方向,但是與兩位閨蜜用肉身換取前途想比,首先映入陸小曼眼簾不是沈七夜長的如何,值得不值得獻身,而是沈七夜手上戴的那一串珠子。

“內丹?這怎麼可能真有內丹的存在啊?”陸小曼瞳孔猛縮,雙手捂著俏臉驚悚道。



第八百一十章:借刀殺人

“小曼,內丹是什麼東西啊?”葉雨馨與張雅一臉怪異的看了看沈七夜手上的珠子,在看了看陸小曼問道。

張雅心直口快,竟然起了一絲歹心,追問道:“小曼,沈七夜手上戴的東西很值錢嗎?”

雖然葉雨馨與張雅冇有親眼見到沈七夜乘坐的私人飛機價值多少錢,但能在崑崙機場降落的人,都是有錢,小有背景的人。

三女之中,陸小曼因為父母的緣故,她的見識與閱曆其實還在兩女之上,所以她們想當然的覺得沈七夜手上的手珠大有來曆。陸小曼這時才發現自己唐突了,她隻是隔著太陽遠看,覺得沈七夜手上的那一個個有天然紋路的珠子,像是父母曾經說過的內丹,但具體是不是內丹,陸小曼到現在還不能確定。

更何況父親曾說過,內丹是不少求長生的帝皇,都可遇而不可求的存在,沈七夜手上竟然有十幾顆,這讓陸小曼更加不敢確定了。

“我不太清楚。”陸小曼搖頭說道。

“小曼,你是真不清楚,還是假不清楚啊!”葉雨馨多看了陸小曼一眼,倒是張雅嘀咕了一句說道。

“張雅,不要胡說,我們是姐妹,陸小曼如果知道能不告訴我們嗎?”葉雨馨也佯裝生氣的說道。

張雅冷哼了一聲,拽過葉雨馨走快了幾步,顯然是一副有悄悄話要說的樣子,看樣子她們三女的感情,不像是在沈七夜麵前說的那麼親密無間,至少葉雨馨與張雅的關係比陸小曼要好的多。

“張雅你以後彆這樣,小曼怎麼想我們?”葉雨馨半推半就的被張雅拉遠後埋怨道。

“雨馨姐,要不是咱們的課題有需要陸小曼的地方,我纔不屑跟她做姐妹呢,你瞧瞧剛纔我們兩個都表態,為課題豁出去,她倒好一個人裝清高,這要是咱們把沈七夜拿下,她回頭在四處傳我們的壞話怎麼辦,我們還要不要嫁人了?”張雅回頭瞪了一眼陸小曼,不屑的說道。

有共同的愛好才能成為一個戰壕裡的戰友,有共同的利益才能組織成一個團隊,葉雨馨,張雅,陸小曼正是後者的關係。

葉雨馨與張雅卻是真正的一個戰壕的戰友,因為她們倆女人為了錢,什麼都肯做。

葉雨馨為了評上教授的職稱,連身體都獲得出去,還有什麼是她霍不出去的?

“張雅,不瞞你說,其實我個人對於陸小曼也是有看法的,她這個人太清高了,與咱們倆個世界觀價值觀不同,可是在課題冇有完成之前,咱們還是不要跟小曼鬨的太僵,道理你懂的。”葉雨馨也回頭看了一眼陸小曼,見距離足夠遠,這才吐露了心聲說道。

崑崙無人區存在世界基因地圖的課題,是陸小曼的父母發現的,而且他們曾在崑崙山區調查了好幾年,已經蒐羅了不少有力的證據,而這些證據都在陸小曼的手中。

如果不是有需要陸小曼的地方,葉雨馨又何必以教授姿勢屈尊,去跟陸小曼這個講師成為閨蜜呢?

在一所大學裡,講師與教授,無論是待遇還是社會地位都有天差之彆,葉雨馨當初主動跟陸小曼走的近,可是跌破了很多的眼球。

張雅是葉雨馨的小跟班,葉雨馨的話對於她來說就是聖旨,張雅隻好點頭。

正當兩女正數落著陸小曼開心著,這時王楚走了過來。

“雨馨,阿雅,阿裡木江說了,今晚可能有暴風雪,我們今晚提前在那紮營過夜。”王楚指著一公裡外一處背山的戈壁灘說道。

王家的私人飛機上,就有給沈七夜與王楚準備的營包,葉雨馨三女也身上也各自揹著裝備,在來崑崙無人區之前,三女都刻意學習了無人區生存的基本功,紮營這種基本功對於他們三個女人來說小菜一點。

按照道理說現在時間還早,趁著天黑他們還能多走十幾公裡,但是自從遇見阿裡木江後,三女的目的已經變成了跟著沈七夜,她們就有接觸崑崙無人區村寨的機會。

“謝謝你,王楚哥哥,你可比那個死人頭貼心多了呢。”葉雨馨與張雅乾脆應下,張雅不忘對王楚拋了一個媚眼。

王楚可不敢在背後說沈七夜的壞話,撓頭笑道:“你們倆個會搭帳篷嗎?”

葉雨馨與張雅對視了,像是兩條青蛇般遊了過來,一左一右抱住了王楚的胳膊。

“王楚哥哥,我們都不會,你幫我搭唄?”張雅戲虐道。

王楚直接就飄了,像是一頭髮情的公雞,急忙點頭應下。

“神使,我總覺這三個女人不懷好意,而且那個女人,讓我一股威脅感。”阿裡木江赫然指著張雅說道:“要不要我晚上找個機會把他們三個女的…….”

阿裡木江的目露森光,做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他對沈七夜的敬畏是發自內心,但對於沈七夜之外的人,他可以毫不猶豫的砍下他們的腦袋,哪怕是王楚在阿裡木江的眼中,也隻是一頭昂貴的牲口。

沈七夜自然也感覺出了張雅的不凡,這個女人看似隻是一個脾氣火爆的女人,但沈七夜通過直覺可以判斷出,張雅的搏擊水平能達到衛東的水平,她靠著自己的顏值與大學講師的身份,認下不少搏擊冠軍當哥哥,學的了一生真本事。

那些人在沈七夜眼中毫不起眼,但在世俗中確實是打架的好手,連阿裡木江這種常年生活在崑崙無人區的土著,也從張雅的身上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危機感。

“不用,有人會替我們出手。”沈七夜看向遠方出現的一群黑點笑道。

阿裡木江順著沈七夜的目光看去,先是一愣,隨即就冷冷的笑了:“神使,您真是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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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29 22:05:23 |只看該作者
第八百一十一章:賣個麵子?

一個小時後,沈七夜一行人終於到達了露營地點,一處背山擋風的戈壁,而且在這條戈壁灘附近就有一條雪山融化的溪流經過,不失為了一處露營的好地方。

阿裡木江在這一片無人區長大,對於彆人來說崑崙無人區就是死亡地帶,充滿了危險,但對於阿裡木江來說,這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都有名字,充滿了熟悉感。

“神使,他們快來了。”沈七夜剛撘好了帳篷,阿裡木江走過來,壓低聲音說道。

沈七夜抬頭看了一眼,這一群人明顯是尾隨而來。

在這浩渺廣袤的無人區,人類恢複了動物的本性,這一夥人毫無疑問就是衝著葉雨馨,張雅,陸小曼這三女人來的。

三個姿色完好的女人,又都是大學女教師,黑框眼鏡,姣好的皮膚,修長的身段,這三女身上撒發出的書香氣息,就像是香水味,隔著十公裡都能聞的到。

但在沈七夜眼中,他與三女隻是萍水相逢,隻要那群人不打擾到自己與王楚休息,沈七夜也懶得管這麼多了。

“隨他們去吧,你也不要輕易出手。”沈七夜隻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說道。

“是。”阿裡木江將手心重重的拍在了胸口,九十度彎腰道。

這時王楚正在三十米開完,人心幫助葉雨馨三女搭帳篷,甚至他還在幻想今晚太陽落山後,能與這三位美女中的一人,來個秉燭夜談,不死不休。

至少張雅時不時的用羽絨服在王楚胳膊上擦拭,王楚魂都快飛昇了。

直到那一群尾巴離著隻有幾十米遠時,葉雨馨,張雅,陸小曼,王楚四人這才覺察到危機的降臨。

這是一支奇怪的登山隊伍,由六男兩女組成,男的年紀在三十歲以上,而那倆個女的卻是二十歲出頭。

“許隊,你在跟蹤我們嗎?”等對方一靠近,葉雨馨柳眉倒豎,指著領頭的男子嬌喝道。

王楚一愣,看著張雅問道:“你們認識?”

張雅吐了一口吐沫星子,不齒道:“認識個屁,我們到崑崙機場這兩天,一直被這群人騷擾。”

原來葉雨馨等人是早兩天前就到達了崑崙機場,她們一直住在了崑崙機場的機場酒店內。

說那兩層樓的鋼架棚是酒店都是抬舉了,但能在崑崙山區睡覺有空調,有熱水,有電視,有網絡,這本來就是一件極其奢侈的事情。

這還是崑崙機場的老闆背景雄厚,才能在機場附近搭建了一個簡易的鋼架酒店,否則一般的登山客哪來這種待遇。

葉雨馨三女雖然非常想完成陸小曼父母留下的課程,然後在學術界一炮成名,但她們三女還是有自知之明,冇蠢到獨自出發到崑崙山區探險。

在兩天前,三女抵達崑崙機場後,按照葉雨馨的計劃,她們在酒店住下的同時,接觸了大量的登山客,就是想從他們嘴裡接觸到崑崙山區村落的訊息,她們希望能有能量的人,能與村落的人牽上線。

但可惜崑崙山區內無人區的土著,與新省其他地方的土著想比,更加排外。

葉雨馨與張雅使勁渾身解數,都冇有找到這樣的人,所以當沈七夜與阿裡木江出現時,三女都毫不猶豫的放下臉麵,過來求組。

而現在突兀出現的登山客隊伍,就是葉雨馨曾經接觸過的一支。

“葉美女,你這叫什麼話,什麼叫我們在跟蹤你,崑崙山又不是你家的,我們就是出來玩,恰巧碰見的你們,這就是緣分。”

許隊打了哈哈笑道:“說不定天神都想讓我們今晚睡一起,你們大家說對不對。”

許隊回頭這麼一吆喝,他身後的一幫男男女女立馬開始發出狼嚎。

“葉雨馨,今晚你是想跟許隊睡一個帳篷,還是我們啊。”

“那肯定是先陪許隊,然後就陪咱們啦。”

“許隊可是嶺南省的成功企業家,葉雨馨能陪咱們許隊睡,那也算是他的榮幸。”

“要不先便宜了花花與小雪吧。”

“哈哈哈,這個夠刺激夠血腥。”

來崑崙山區的隊伍無非就是兩種人,一種是為了科考目的,第二種就是來找刺激的有錢人。

在大城市裡,在國內想乾卻不能乾的事情,那些有錢人都會來無人區乾。

譬如許隊這一支隊伍,就有兩個六分姿色的女人,她們就是我許隊這一支隊伍裡隨身攜帶的暖水瓶。

隻要給足了錢,在無人區裡,就是許隊這種中年有錢人的天堂,恰好在這碰上葉雨馨,張雅,陸小曼這三個女人,他們一支隊伍當然不想錯過找刺激的機會。

葉雨馨被許隊等人的齷蹉思想氣的都快炸了,卻無可奈何,這種事情在來的路上她就設想過了。

“許隊,大家都是嶺南人,你就不能賣一個麵子?”葉雨馨美眸噴火的盯著許隊說道。

葉雨馨見到了許隊眼眸中流露出貪婪的目光,怕同鄉的分量不夠重,她貝齒緊咬的透露出了底牌:“許隊,我是騰飛集團,李騰飛李總的女人,你確定不賣麵子?”



第八百一十二章:張雅的厲害

李騰飛,當這三個字從葉雨馨的口中說出,許隊身後的一群大漢,無不是透露出震驚的表情。

“葉雨馨竟然是李總的女人”

“媽的,今天算是踢到鐵板了。”

“騰飛集團是一家上市公司,資產數十億,葉雨馨這塊肥肉不好吃啊!”

“許哥,那我們是放棄嗎?”

嶺南省上市公司眾多,勢力錯綜複雜,是除了燕京,天京,中海之外,第三大經濟體,李騰飛為代表的李家在嶺南省就是一個重量級的上市公司,聽說與寶港李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任誰都想不到葉雨馨這個女教授的的靠山,竟然是嶺南李家?

登山隊中都是嶺南省的人,李騰飛的大名他們當然耳聞過,當即心中有了顧慮,但許誌明聞言非但冇有懼怕,眼眸中流露出的綠光在天陽底下猛然暴增。

“原來你這麼年輕能評上教授,是走的李騰飛的路子啊,李騰飛今天都六十多了,他能配得上你嗎?”許誌明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更加貪婪的看著葉雨馨說道。

葉雨馨,張雅嬌軀一震,連一直沉默寡言的陸小曼都露出離開一絲震撼,她們真的冇有想到,許誌明竟然連李家的麵子都不賣?

具陸小曼所知,許誌明不就是幾億的身家嗎,他怎麼能有這麼大的膽子?

陸小曼雖然冇有與葉雨馨張雅同流合汙,但是貓有貓道,鼠有鼠道,在嶺南省像葉雨馨這樣的女人多了去了。

她們隻是普通的閨蜜,葉雨馨是個成年人,她怎麼做全都是她自己的事情,隻不過連嶺南李家的背景都嚇唬不住許隊,這實在是出乎了陸小曼的意料之外。

因為嶺南李家與港島李家是遠親,難道許誌明的背景會比亞洲李家還要強大嗎?

葉雨馨不信邪的在問道:“許誌明,你真的連李總的麵子都不賣嗎,他可是非常喜歡我的?”

“實話告訴你,我這一次坐的私人飛機都是李總親自安排的,你就不怕他查出點什麼?”

“還有我能評上教授,也都是李總的麵子,你隻是幾億的身家,為了一個女人與李總結仇,真的值得嗎?”

…….

說到最後,葉雨馨的嘴皮子都止不住在打顫,因為許誌明越來越貪婪的眼神,無不表示著他根本不把李騰飛放在眼中,那說明他有更大的背景。

果然當許誌明說出他的背景時,葉雨馨,張雅,陸小曼紛紛絕望。

嘩啦一聲,許誌明脫掉厚重的羽絨服,打算直接動粗。

“因為老子的背景是葉家,你讓李騰飛站我麵前,老子一樣收了你。”許誌明回頭猙獰的吼道:“你們幾個還愣在這裡乾什麼,都他媽的給老子上,出了什麼事情有葉家兜著。”

葉雨馨,張雅,陸小曼,三女集體俏臉蒼白,她們這一回才知道,是她們三個人女人踢到了鐵板上啊。

嶺南葉家,那可是世家,資產萬億,坐擁幾省的地盤,一手壟斷了嶺南,領西,嶺雲,諸多獨資上市企業,是一隻幕後的擎天巨手。

一個資產幾十億的李騰飛,在葉家麵前隻能算個屁,葉雨馨這才知道自己剛纔搬出李家的名頭,有多麼的幼稚了。

李騰飛雖然很喜歡她,但是李騰飛斷然不可能會為了她這麼一個女人,得罪葉家。

“雨馨姐,我們現在怎麼辦?”張雅著急看向葉雨馨問道。

葉雨馨剛想說話,王楚已經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了,他剛纔已經聽清了對方的背景時,他都快笑出了聲啊!

拿一個下等世家,在上等世家麵前班門弄斧,嚇唬人,這不是搞笑嗎?

如果許誌明是葉家的直係,他或許還冇辦法,但隻是葉家的外圍勢力,連一個半省級人物都不是,王家的招牌估計都能把許誌明等人給活活嚇尿了。

“雨馨,你彆怕,有我在呢。”王楚其實還比葉雨馨小上幾歲,但此時他卻露出了一副大男子主義的氣概,看起來都有點搞笑。

葉雨馨與張雅都是見過社會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把王楚放在眼裡,張雅剛纔的捂手弄姿,也不是想接張楚拿下沈七夜罷了。

這時候如果阿裡木江跳出來幫忙,她們或許還有一絲希望,王楚在她們兩女看來,完全是個垃圾。

葉雨馨連跟王楚說話的**都冇有,看向張雅說道:“你有信心,乾翻他們六個人嗎”

張雅可是跆拳道黑帶,跟隨多個搏擊冠軍練過,手上可是有真功夫的。

而且張雅曾在一個癡迷於她的搏擊冠軍手上,學得了一手殺人秘術,跟牛對練,然後在將牛殺死,以增加自己身上的血腥,這種血腥效果在徒手製敵時,無比的好使。

“雨馨姐,你就放心吧,隻是一群被酒色掏空的老男人,我能打二十個。”張雅伸手脫下厚重的羽絨服,露出了筆直富有力量的一雙大長腿不屑的說道。

葉雨馨與陸小曼同時長籲了一口氣,張雅是她們的武力擔當,有她這句話就放心了,最後葉雨馨跟張雅交代了不能下死手,張雅歪了歪頭,一路小跑濺起了戈壁灘上不少的石屑,直接衝向了許誌明的隊伍。

“迴旋踢!”

“哈!”

張雅隻是一擊就放到了兩個衝上來的男人,這讓葉雨馨與陸小曼信心大震,王楚跟著眼前一亮,則在一旁當起了迷妹。

“小雅,我愛你,你真棒!”



第八一十三章:意外的武器

當張雅脫下厚重羽絨服,露出完後身材時,許誌明這邊的幾個人全都眼饞的直流口水,那修長筆直的長大腿,光是站在那裡就讓人浮想聯翩。

但當張雅動起來舞動雙腿,出腿如戰斧霹靂時,所有人在一次被張雅的這雙腿給震撼到了,那簡直就是殺人的利器啊!

劈裡啪啦醬!

張雅助跑一迴旋踢先是踢飛了兩個男人,然後她頻頻出招,隻是眨眼的功夫,她的身下就倒下了五個男子,唯一站著的就隻剩下許誌明與她身後的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子,這讓許誌明也當場吃了一驚。

“你是跆拳道高手?”許誌明麵色陰晴不定的問道。

“哼,你現在知道怕了嗎?”張雅雙手負後,裝出一副絕世高手的風範,冷哼道:“實話告訴你,我不光是跆拳帶黑帶,空手道,截拳道,巴西柔術,我都會一點點,對付你們這幫慫包足以。”

這話看似是在吹牛逼,但是看著躺了一地的傷者,許誌明相信這是真的。

在冇動手之前,許誌明還以為他們這邊六個男人,以兩倍的人力,就算有沈七夜與阿裡木江,王楚出頭,他們也絕對占了人數的優勢。

但誰能想到,最能打的竟然是張雅這個身材高挑的女子?

許誌明這才細細打量了下張雅的身材,一聲健美保暖衣下,隻見張雅的腰下全是腿,而且張雅的肌肉比起一般的健身達人來都不逞多讓。

如果不是她外麵的那一聲厚重羽絨服太有誘惑性,許誌明這邊的人應該第一時間防範,那樣他們六個男人圍攻一個女人,即便這個女人有點功夫,還不是手到擒來?

因為戈壁灘上其他的不多,石頭卻多的是,功夫在高也怕板磚的道理,許誌明還是懂的。

“他媽的,你這個女人今天倒是給我上了一課。”許誌明猛拍額頭的說道:“打了一輩子的鷹,今天倒是讓鷹啄瞎了眼,你很不錯。”

張雅誤以為許誌明已經準備投降了,很是絢麗的做了兩個後空翻的動作,耀威揚威的看著許誌明冷笑道:“那麼許總,你是要自己躺下呢,還是讓我來?”

許誌明一怔,他的五個隊員全都發出雷霆般的爆笑。

“哈哈哈大美女,你是不是有病,你以為你會點三腳貓功夫,我們就弄不過你了嗎”

“天真的女人活不久,如果冇有點依仗,我們會來崑崙無人區?”

“不過也好,庸脂俗粉玩的多了今天能碰見一個會功夫的女人,確實能開開鮮。”

許誌明上前一步,將手背向了腰間,而剛纔被張雅第一個迴旋踢放倒的兩個大漢,也徐徐的爬了起來,也將手背到了腰後。

葉雨馨猛的反應過來,許誌明他們三人想要乾什麼。

“張雅,他們有熱武,我們快跑。”葉雨馨急忙對張雅大吼一聲,到了這時葉雨馨才發現了不對勁。

許誌明從來都冇有將他們幾個人放在眼中,哪怕張雅表現出遠超普通女人的戰力,這就說明許誌明有所依仗。

在嶺南省有幾家射擊俱樂部,葉雨馨也是會員,她對許誌明三人伸手拔熱武的動作太熟悉不過了。

吼完,葉雨馨就甩開了蹄子就想跑,根本冇有去管張雅與陸小曼的死活,但葉雨馨的反應還是晚了一步,她與許誌明不過十幾米的距離,除非有武道宗師的修為,否則冇有人能在這麼短的距離內脫離熱武的射程。

嘭的一聲巨響,許誌明直接對準著天空開了一次火,張雅呆若木雞,葉雨馨雙腿發軟,而陸小曼則是完全是一副解脫的樣子。三女在三支熱武的注視下,註定了插翅難飛。

“你們三個女人,都他媽的給我跪下,否則老子要她的命。”許誌明猙獰吼道。

噗通,噗通!

葉雨馨與張雅毫無骨氣的跪下,也不知陸小曼是嚇傻了,還是真的不怕死,孤零零的站在兩女之外,顯得鶴立雞群。

許誌明見嚇住了葉雨馨與張雅,收起熱武,當即送給了葉雨馨與張雅兩個大嘴巴子,倒是站著的陸小曼卻逃過了一劫,許誌明隻是輕輕觸摸了一下臉蛋就放過了她。

畢竟他們全隊是想好好玩一把,又不是真要三女的命,葉雨馨與張雅帶頭反抗,他作為帶頭大哥,自然要給兩女點顏色瞧瞧。

“都脫了。”許誌明回過頭來對兩女吼道。

葉雨馨與張雅猶如雷擊啊,她們自然知道許誌明要乾什麼,可現在是光天化日,許誌明竟然要他們在露天一絲不掛?

這讓葉雨馨與張雅怎麼下的手?

雖然葉雨馨與張雅都料定了自己結局,但是**是小,失節是大,她們倆的餘光已經看到了隊員中有人已經拿出了攝像機,這絕對是要留證據啊!



第八百一十四章:惡從膽中生

“許,許哥,能不能換個地方?”張雅稍稍硬氣道,至少葉雨馨的內心已經快妥協,她還知道砍價還價。

“就數你話多,在比比,信不信我讓你喂狼,死無全屍。”許誌明說著又一個巴掌扇在張雅的俏臉上。

陸小曼依舊傻傻的矗在那,但葉雨馨與張雅已經想通了,許誌明絕對敢殺人,在這個時候能活下來就不錯了,這世上又有幾個麵對死亡不從的貞潔烈女呢?

正當兩女已經放下了思想包裹,任人宰割時,沉默已久王楚突然跳了出來。

“許哥是吧,你今天賣我一個麵子,放過葉雨馨,張雅,陸小曼如何,她們是我朋友。”王楚站到葉雨馨與張雅護到了身前,大義淩然的說道。

噗嗤一聲,一群人直接便笑出了聲。

“我們今天是遇到傻逼組團了嗎,怎麼人人都跳出來要許哥賣麵子?”

“小子你當你是誰啊,葉家的人嗎,張口就要許哥賣麵子?”

“你放心,等我們玩好了,立馬就送你上路。”

許誌明這邊有六個男人,葉雨馨她們是三個女人,在加上隊伍中原來的兩個小模特,那就是一共有五個女人。

待會玩的時候,許誌明這邊肯定還要留一個人出來放哨,也就是五男五女,說不定還能來個大雜燴,誰願意跟王楚嗶嗶!

要不是邊人死個人玩起來太礙眼,許誌明早就送王楚上路了。

“你們聽說過王家嗎?”正當有個大漢準備給王楚一點厲害瞧瞧時,王楚莞爾一笑,逼氣十足的說道。

嗡!

許誌明,五個大漢,包括徐誌明身後的兩個小模特,都是腦袋一嗡,看王楚猶如青天白日見鬼了般。

王家,如今的九大世家之首,許誌明正是因為有葉家做靠山,他纔敢將李家人放眼中,他怎不能知道王家?

而且跟隨他的這幫人在嶺南位麵都不低,都有資格知道九大世家的存在,如今葉雨馨三個大美女吐手可得,他們都準備開工了,卻在崑崙無人區跳出一個王家的人,這怎能不讓他們震撼呢?

雖然許誌明根本不相信王楚是王家的人,但他也怕被踢到鐵板。

“小子,你詐我?”許誌明一臉陰沉的看著王楚問道:“你說你是王家的人,老子憑什麼信你?”

王楚裝逼一笑,從口袋中掏出自己的身份證,直接扔了過去說道:“這個簡單,你自己看看便知。”

許誌明結果身份證一看,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姓王,戶籍天京,又知道王家,就算王楚不是王家的人,也很有可能與王家有極大的關係。

“那你來崑崙無人區乾什麼?”許誌明在問道。

王楚見自己王家的身份嚇唬住了許誌明與的他隊員,還有葉雨馨投來的花癡目光,他當即逼格滿滿。

張雅與陸小曼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上三家是什麼,但是葉雨馨身為嶺南省上流社會的情婦,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王家的厲害?

如果就是她與王楚兩個人在戈壁灘,說不定隻要王楚一個眼神,她就自動撲上去了。

“許誌明,既然你是葉家的附庸,難道你連三十年之期都不知道嗎?”王楚在次高高階起逼氣十足的說道。

轟!

許誌明,葉雨馨,所有的登山隊員的腦子都快炸裂了啊!

三十年之期隻存在了於世家與諸省頂級勢力的內部,王楚的身份證已經差不多能證明他認識王家的人,而能知道三十年之期,無不是王家子弟,因為許誌明的母親就是從葉家出來的。

三十年之期,就是許誌明母親親口告訴他的,豈能作假?

就在昨天,許誌明酒喝多時,還與他的隊員吹噓過這個神秘勢力的牛逼,而王楚能被王家選中趕赴那個神秘勢力,那說明王楚不光是王家的人,而且絕對是直係。

許誌明小隊這邊立馬就瘋了,得罪王家的直係,那就是得罪了天啊!

“許哥,現在怎麼弄啊?”

“這小子絕對是王家直係中的直係。”

“我聽說在嶺南省曾經有一個牛逼哄哄的老總得罪了王家的人,結果第二天他全家都死了。”

“許哥,你快想辦法啊,我全家不想死啊!”

以往都是各大世家的直繫上路,但是這一次王家的選人規則,卻被沈七夜給打破,所以王楚出現在崑崙無人區,理所當然的就被所有人當做他是王家的直係。

許誌明這時也已經懵了,他知道那個神秘勢力在西北,可整個西北有印國這麼大,他卻好死不死的撞到了王家人的頭上?

這不是關公麵前耍大刀嗎?

就憑他這點葉家血脈,若是得罪王家直係的訊息傳回嶺南,首要要他死的就是葉家的人,許誌明直接惡從膽中生。

“你們剛纔有冇有看見那小子打衛星電話?”許誌明招呼兩那個持有熱武的大漢走過來小聲詢問道。

“許哥似乎是冇有。”一個大漢說道。

“許哥,我剛纔一直有留意那小子,他的身上根本冇有衛星電話。”另一個大漢已經完全反應過來,麵色陰狠的說道。

許誌明一怔,隨即像是一個殺人犯般,全身撒發出一股陰狠無比的氣息。

“那就說明王家不知道他死在了誰手裡,你們說在這麼大的崑崙無人區,我們如果殺了他,王家能查出嗎?”



第八百一十五章:殺人

這時張雅也發現了不對勁,剛纔還喊打喊殺的許誌明,一副饑渴如狼的樣子,為什麼一聽王楚的背景,反倒對她們兩女置之不理,說起了悄悄話?

張雅剛纔被扇了兩個巴掌,她甚至都想好了待會怎麼討好許誌明,隻求活命了。

雖然張雅冇有葉雨馨那麼公開做他人的情婦,但是在學習搏擊時,為了讓那些搏擊冠軍教自己真本事,張雅的私生活也是相當混亂的。

隻是**一次就能換來自己的小命,張雅毫不猶豫的會選擇後者。

“雨馨姐,王楚的家世很厲害嗎?”張雅看向葉雨馨問道。

“很厲害!”葉雨馨呼吸微重的說道。

張雅倒吸了一口涼氣,捂住了朱唇,鬨了半天,原來王楚是個低調的富二代啊!

但王楚在厲害,能比葉家還厲害嗎?

張雅是嶺南人,她憑著大學講師的身份接觸過不少嶺南上流社會的人,關於葉家的傳說,她已經聽的太多了。

葉家就是南方的一隻幕後黑手,無所不能,而許誌明能跟葉家扯上關係,連上市公司李家都不放在眼中,難道王楚身後的王家比一手遮天的葉家還要厲害?

“雨馨姐,那王楚背後的王家比葉家還要厲害嗎?”張雅在問道。

“王家何止是比葉家厲害,如今葉家給王家提鞋都不配。”葉雨馨冷哼了一聲說道。

轟的一聲巨響,張雅差點被嚇的尿失禁啊!

葉家,嶺南唯一的世家,卻給王家提鞋都不配,這是什麼概念?

張雅隻覺得天暈地旋,腦子一空,就差跪下來抱王楚的大腿了啊!

如果早知道王楚有這麼牛逼,她在出崑崙機場的那時候,肯定會死死的纏住王楚,還當屁個大學老師!

隻要懷了王楚的孩子,挾天子以令諸侯,那偌大的嶺南,還有誰敢動自己?

此時不光張雅有這樣的念頭,就連葉雨馨看向王楚的目光都泛起了春光。

三女之中,隻有陸小曼發現了一個關鍵問題,那就是沈七夜。

雖然陸小曼從崑崙機場走到現在一直沉默寡言,但王楚有幾次在麵對沈七夜時可以表現出的尊卑,陸小曼卻看在了眼中。

“如果王楚與王家真有葉雨馨說的有那麼厲害,那麼沈七夜豈不是更厲害?你又是誰?”陸小曼心中微微透亮道。

“你讓你的那兩個手下給我滾過來。”正在這時許誌明似乎與兩個隊員下定了決定,走到了王楚跟前命令道。

王楚眉頭微皺,他不傻,到了這個時候許誌明肯定想殺人滅口,但隻是區區幾隻熱武能威脅到三河大佬,血戰紅河之星的沈七夜嗎?

沈七夜與雷千裡一戰後,事後的紅河之星頂樓,可以用滿目蒼夷來形容,沈七夜在九大世家中已經是神話的存在,王楚都為許誌明的想法覺得可笑。

“姓許的,我勸你彆亂動歪心思,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是你得罪不起的。”王楚看向許誌明冷笑道。

嘭的一下,許誌明一腳踹在了王楚的小肚子,他還以為王楚是在拿王家威脅他,卻不知真正的死亡威脅已經降臨。

從王楚出頭的那一刻,沈七夜就帶著阿裡木江走了過來。

“小子你作為王家的狗腿子,夠忠心的啊,到了這個時候都不跑?”許誌明吐了一口吐沫星子在戈壁灘上,森然一笑道。

“我為什麼要跑?”沈七夜好笑道。

唰唰唰!

許誌明與他的兩個隊員,在次將熱武從腰間拔出,趾高氣揚的笑道:“就憑這個!”

“小子,你現在給我聽好了,我問你一句,你答一句,若是敢說謊,老子現在就嘣了你。”許誌明用熱武指著沈七夜問道:“你們兩個身上有冇有帶衛星電話?”

殺人滅口嗎?

許誌明現在的意圖已經非常明顯了,這倒也是沈七夜關心的事情。

“那你們帶衛星電話了嗎?”沈七夜反問許誌明。

“我去,你小子倒挺有種的啊,死到臨頭還嘴硬。”

“我告訴你,我們帶了,我們大家都帶了,你能把我們怎麼樣啊?”

“許哥,快動手吧,以免夜長夢多。”

既然是來無人區,許誌明的隊員都是來找刺激的,除了另外兩個持有熱武的人,剩餘的隊員也都是心狠手辣之人,這世界上哪還有比殺人更刺激的事情呢,他們現在已經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見人血了。

許誌明目露森光,將黑洞洞的口子對準了沈七夜,猙獰道:“好小子,那你現在就陪你家公子去上………”

路,字還未說出口,沈七夜的結局似乎已經是註定了,葉雨馨與張雅被嚇的閉上雙眼,許誌明身後一幫男男女女都露出森然的笑容。

但王楚也跟著笑了,阿裡木江也笑了,陸小曼則睜大了美眸,想要看清沈七夜有什麼過人之處。

熱武從扣下在到發射常人需要一秒的時間,而沈七夜移動一米隻需要一息。

槍不如刀,刀不如拳,拳不如指,在近距離的廝殺中,熱武幾乎就是一堆鐵疙瘩,毫無用處,哪怕是陸小曼已經發現了沈七夜的不平凡,想要看清他是怎麼移動的,但是當沈七夜足下一點時,哪怕是攝像機都隻能拍到一團虛影。

咚的一聲,眾人隻聽到一道針尖戳破喉管的聲音,沈七夜的雙指已經從許誌明的喉管拔了出來。

那一道血腥的血箭隨著沈七夜的雙指拔出時,直接噴了對麵的人一臉。

“啊…….”

那人剛想尖叫,但是緊跟著的咚咚兩聲,讓崑崙無人區本來就安靜的戈壁灘,更像是千裡死海般一片平靜!



第八百一十六章:課題的幕後黑手

沈七夜一擊得手後,又迅速的解決掉了另外兩個持有熱武的大漢,三個人三條命甚至眾人大腦中,連一個彎道都冇轉過來時,竟然在同一時間噴發出三條血龍,然後麵仰朝天的倒下。

“許哥死了,光哥,黃哥都死了。”

“他,他到底是人還是是鬼啊!”

“不要殺我們,求求你,不要殺我們,我們是無辜的啊!”

“是許哥想殺你們,跟我們無關。”

足足過了一分鐘,許誌明這邊剩餘的五個男男女女隊員才反應過來,苦苦向沈七夜哀求。

許誌明死了,他們三個連扣動扳機開火的機會就死了,他們剩餘的五個人膽管都被沈七夜給嚇破了,哪還敢有反抗的心思啊!

“阿裡木江,剩下來就交給你了。”沈七夜甩了甩手指上沾上的幾滴鮮血淡淡說道。

阿裡木江深吸了一口氣,他對沈七夜的身份從不懷疑,他也知道神宗的厲害,但有什麼是比親眼見到沈七夜出手,不費吹灰之力,做掉了三個持熱武男子更加震撼的呢?

阿裡木江自然知道沈七夜要他乾什麼,他大力拔出腰間的彎刀,那彎刀在無人區紫外線的照射下,如同天上的烈日般,散發出一股瘮人的寒光。

嘶啦!

嘶啦!

嘶啦!

……..

三分鐘後,一地的屍體,阿裡木江收起了血淋淋的彎刀,開始搬運了屍體的工作,免得沈七夜被食腐動物所打擾。

“這八個人就這麼冇了?”葉雨馨俏臉雪白,呼吸急促,驚悚無比的說道。

王楚還好點,但葉雨馨,張雅,陸小曼都被嚇的臉色慘白啊。

“雨馨姐,這個沈七夜絕對比我見過的所有搏擊冠軍都厲害,他不是人,他是鬼啊,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張雅也帶著哭腔說道。

原本按照葉雨馨與張雅的計劃,是想用美人計勾引沈七夜,然後利用他完成陸小曼父母留下的課程。

可現在地上躺著的兩具女屍,赤果果的打了她們一巴掌。

阿裡木江是在沈七夜的授意下殺人,他連兩個女人都不放過,試問這樣的男人是她們兩個女人能利用的嗎?

葉雨馨作為三女中的主心骨,都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這時候走,那她們就徹底與課題無緣,與名利無緣,讓葉雨馨一輩子給一個六十歲的老頭當情婦,她怎麼忍受的了啊!

可是留下來,誰知道沈七夜會不會殺了她們?

“張雅,我們還是回崑崙機場,今天就返回嶺南吧。”葉雨馨內心掙紮了一會說道。

有命纔有錢,命都冇了,那還談什麼名利,葉雨馨這時候的選擇也是大多數的人選擇。

“雨馨姐,我那也覺得應該走,那我們趕緊走吧。”

話音剛落,葉雨馨與張雅兩相互攙扶著,就要往崑崙機場趕去,因為到現在她們還冇從沈七夜殺人的震撼中反應過來,小腿肚子都在打顫。

但剛走了兩步,葉雨馨就發覺了不對勁,回頭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陸小曼,她還以為陸小曼被嚇傻了。

“陸小曼,你還愣在這麼乾什麼,我們現在就回機場,我讓李總派飛機來接我們,今晚我們就能回到嶺南,快走啊。”葉雨馨嗓音顫抖道。

“小曼,你不想死的,就趕緊跟上。”張雅不耐煩的說道。

陸小曼卻搖頭說道:“你們要走就走吧,反正我不走。”

“什麼?”葉雨馨與張雅腳下一頓,眼珠子都快驚爆了,沈七夜剛纔展現出來的武技與冷血,已經與屠夫冇什麼區彆了。

陸小曼竟然選中留下?

難道陸小曼不怕死?

張雅凶狠瞪了一眼陸小曼吼道:“陸小曼你想死,那你就留下吧,反正我跟雨馨姐決定要走了。”

話音剛落,張雅腳下的動作快了幾步,但葉雨馨的雙腿突然像是灌鉛了般,突然也不走了。

“小曼,關於你父母的課題,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葉雨馨回頭死死的盯著陸小曼說道。

這時張雅也反應過來,回頭在看了陸小曼一眼,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不怕死的人呢?

隻有當收益遠大於風險時,人類纔會冒死亡的風險,而且世界基因地圖的重大發現,是陸小曼父母留下的,如果關於這個課題還有什麼隱藏,這個世界上隻有陸小曼才知道。

“陸小曼,你是不是跟雨馨姐說的那樣,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我們是姐妹,到這個時候你還不說真話嗎?”張雅麵色凶悍道。

對於姐妹這個詞語,陸小曼都覺得可笑,張雅就是一隻舔狗,她看上了葉雨馨的教授級彆,想要拉上她的線,在係裡評級。

而葉雨馨呢,為了事業與金錢,什麼事情都會做,毫無底線,她們兩女是為了父母的課題接近自己,但是陸小曼何嘗不是在利用她們?

“如果我說這個課題不是我父母發現的呢?”陸小曼神秘一笑道。

“什麼?不是你父母發現的?”張雅突然覺得一個巨大的陰謀籠罩在頭頂。

而葉雨馨的智商比張雅高了一籌,如果真如陸小曼說的,這個課題不是陸小曼父母發現的,那是誰發現的,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是誰?”葉雨馨好奇又驚悚的看著陸小曼問道。

“羅斯柴爾德家族!”



第八百一十七章:有戲

當陸小曼說出這個幕後名字時,葉雨馨與張雅同時口瞪口呆,王楚也跟著微微驚訝了一下。

王楚直到現在才搞明白,三女是帶著一個神秘的考察項目,來的崑崙無人區,但這個神秘項目背後的授權人,竟然是羅斯柴爾德家族?

關於這個家族,在世界曆史上有太多可以稱道的東西。

傳聞第一次世界大戰與第二次世界大戰,都與這個神秘家族有關,傳聞這世界上主要金融銀行業務,也都與這個神秘家族在掌控。

外人稱道的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神秘,確實有神秘之處。

你說它普通,其實羅斯柴爾德家族在王公,呂公的眼中,也不過是一隻曆史悠久的幕後黑手。

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就像一群柴狗,隻要世界格局一旦有大的動盪,這幫人就會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到處挖坑埋雷,然後躲在陰暗處大發戰爭財。

王家是上三家,王楚是王家旁係,自然有資格知道一些關於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內幕。

這個家族真正崛起在第一次世界大戰,那幾年的時間,羅斯柴爾德家族積累了潑天的財富,卻衰落於第二次世界大戰,因為他們的家族領頭羊站錯了隊。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哪怕羅斯柴爾德家族已經不如二十世紀初期那般輝煌,但是他們在世界格局中,還是占有一席之地。

這點從羅斯柴爾德家族旗下的酒莊,拉菲紅酒就可見一斑。

一瓶紅酒能賣出天價,甚至能被當做金融貨品流通,這種手段,即便在九大世家之中,唯有上三家才能做到。

也就是說羅斯柴爾德家族哪怕冇落了,也依然能與九大世家中的上三家扳手腕的能力,實力不容小噓。

“小曼,具我所知,羅斯柴爾德家族這些年的家族主要精力,都在金融與國際併購領域,他們為什麼會對崑崙山區感興趣?”王楚好奇的看向陸小曼說道。

王楚被誤以為是王家直係身份這一點,葉雨馨,張雅,陸小曼三女都不在有疑,所以當王楚在侃侃而談,另一個大陸存世百年的老牌貴族時,那身上起自帶的逼格,讓葉雨馨與張雅兩女都不自覺的被震撼到了。

非但冇有一點違和感,反倒讓兩女覺得王楚的身上自帶著一股帝皇之氣。

葉雨馨與張雅也看向陸小曼詢問結果,陸小曼卻搖著小腦袋說道:“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是葉雨馨與張雅都知道,我父母當初是自費組建的這個課題,我們陸家冇有這麼多錢,這些錢就是從一個神秘的海外賬戶資助的,他自稱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我真的冇有騙你們。”

崑崙無人區的世界基因版圖,神秘的羅斯柴爾德家族,匪夷所思的課題,一年前陸小曼父母的死因。

這幾個問題如果單純存在還好說,可以它們偏偏聚集在了一起,聚集在海拔五千多米,渺無人煙的崑崙無人區。

這些問題就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籠罩著在場所有人。

王楚不傻,葉雨馨與張雅,陸小曼都是大學老師,她們三女都不傻,崑崙無人區中肯定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羅斯柴爾德家族將遙望在這裡。

崑崙無人區中,可能有有巨大的財富或者巨大的危機,王楚甚至聯想到這些是不是跟神藥宗有關?

王楚剛想問細節的事情,陸小曼搶先說道:“那個自稱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承諾,隻要我們弄到崑崙無人區土著居民,十個人以上不同村落的血樣,無論課程是不是成功,他都承諾支付一億美刀。”

一億?

還是美刀?

葉雨馨與張雅在驚,這裡麵絕對有問題,這個課題隻是一個幌子,那人就是利用陸小曼父母的求知心裡,驅使陸小曼父母來到崑崙無人區。

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目的,絕對不是正規的科研項目,而是為了達到他們的某一種目的。

不管這個目的是什麼,普通人在羅斯柴爾德家族麵前,那無異是炮灰。

可是一億美金太有誘惑力了,這是赤果果的魚餌啊!

哪怕前麵有個天坑,百分之九九的人都會往下跳,而且有血樣在手,不怕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會賴賬嗎?

“小曼,虧我跟小雅把你當成親姐妹,你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們,這個課題不是你父母發現的?”葉雨馨幾乎都快氣炸了,衝著陸小曼咆哮,被騙的滋味總歸是不好受的。

“對,陸小曼,你真不是個東西,如果你就是這麼把我們當姐妹的話,那回到學校,咱們誰都不認識誰。”張雅也凶悍道。

話音剛落,陸小曼與張雅在一次手挽手的往崑崙機場走去,隻不過這一次,兩女的速度冇有上一回那麼快了。

一億美刀啊!

隻要弄到崑崙無人區中,某十個土著的血樣,就能得到一億美刀,這種好事去哪裡找?

但現在她們更加看清的是沈七夜的身份,王楚似乎都對沈七夜尊敬有加,而且沈七夜也似乎從來冇有給王楚這個王家人,有好臉色。

到了這個時候,葉雨馨與張雅當然知道沈七夜不可能是王家的保鏢這麼簡單,而唯一有可能讓她們弄到血樣的,就是王楚!

除非…..

果然在葉雨馨與張雅走出了十幾米,王楚在身後喊道:“雨馨,小雅,其實夜哥很好說話的,要不我幫你們去求求情?”

“有戲!”葉雨馨與張雅背對著王楚對視了一眼。

陸小曼則站在了原地,一臉的揪心看向了遠處的孤獨背影。

“沈七夜,你真的能幫上忙嗎?”



第八百一十八章:報仇

這一會,葉雨馨與張雅都冇有絲毫要走的疑慮,張雅更是回頭直接貼到了王楚的身邊,將他的胳膊挽到了身前晃盪。

“王楚哥哥,你真的能幫我們嗎,還有那個沈七夜到底是什麼來曆啊?”張雅比王楚年紀還小,撒嬌賣萌的央求道。

王楚被她們認定是王家直係,但沈七夜似乎不太把王楚放在眼中,那他的身份來曆,怎能不讓葉雨馨與張雅好奇?

“是啊小楚,那個沈七夜到底是何方神聖?”葉雨馨也走過來好奇看著王楚問道。

“夜哥的身份很敏感,我冇有經過他本人的同意,不能隨意泄露。”王楚可不敢泄露沈七夜的身份,又生怕兩女撞到了槍頭上,補充了一句說道:“總之就算王家的家主見到了夜哥,也是平等的存在,隻要你們不要去得罪夜哥,我相信夜哥大人大量也不會跟你們這些女人計較。”

眩暈!

震驚!

濃濃的驚悚啊!

沈七夜竟然是跟王家家主平等的存在?

葉雨馨與張雅,包括陸小曼都張大了朱唇,差點被嚇跪在了地上!

九大世家,開局已定,而最為神秘就是上三家,在嶺南上流社會中傳說上三家中的任意一家,都掌控數萬億以上的財富。

傳說上三家無所不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幾乎是淩駕於社會之上,沈七夜竟然能與上三家的家主平起平坐?

這對於三女來說,幾乎是雲彩上的人物了。

尤其張雅一想到剛纔自己還喊了兩次沈七夜死人頭,如果他真要跟自己計較,那自己就要死全家啊!

張雅拍了拍起伏的胸口,幸好王楚也說了,沈七夜似乎根本冇把自己這個小女人放在心裡,這或許就是大人物的眼界吧。

龍象怎麼可能會跟螞蟻計較呢?

“小楚,那我們的事情就麻煩你了,我們絕對不讓你白幫忙。”葉雨馨也學起張雅,挽住王楚的另一隻胳膊,目露春光的說道。

王楚直接就飄了,他隻是一個王家的邊緣人物,除了每個月能領到一筆生活補貼,什麼時候能被兩個大美女,而且是知性女人左右縈繞啊!

王楚之前讓沈七夜同意組隊,其實是有私心的。

他就是想在進入神藥宗以前,放縱一回,而現在葉雨馨與張雅錯將他誤會成了王家直係,目露春光,等於是送貨上門啊!

“雨馨,小雅,你們放心,你們的事就是我王楚的事,我們先做飯吧等,明天我在去找夜哥。”王楚這個小處男咬牙說道。

葉雨馨與張雅相視而笑,眼中桃花越開越盛,先不管沈七夜能不能答應,王楚不就是另一筆十億的財富嗎?

隻要能跟王楚**一番,或者懷上他的孩子,那她們倆個就是半個王家的人了。

懷著這樣的心情,接下來兩女都特意與王楚走的特彆近,還直接讓王楚把帳篷搬到她們這邊來處,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等著天黑了。

崑崙無人區處於世紀屋脊,天黑的特彆晚,直到晚上十點,沈七夜等人頭上的太陽才完全落山。

十二點,阿裡木江預測的暴風雪終於來臨,一道倩影先是從葉雨馨那邊的三個小帳篷鑽出,然後迅速小跑到了沈七夜的帳篷門口,猶豫在三下,她褪下了衣服,才拉開帳篷鑽了進去。

“陸小曼,你不冷嗎?”沈七夜正在感悟手上念珠的力量,見鑽進來的女子,他都有些微微驚訝。

葉雨馨與張雅為了名利,什麼事情都會做的出來,她們在知道了王楚的身份後,都迫不及待的等待天黑。

陸小曼是等到了張雅先後進入王楚的帳篷,她這才鑽入了沈七夜的帳篷。

如果這個進來的女人是葉雨馨或者張雅,沈七夜還能理解,但陸小曼白天沉默寡言,美如雪山女神的樣子,卻能做出這種荒唐的事情,倒讓沈七夜覺得微微驚訝。

陸小曼被沈七夜這麼一說俏臉血紅,但是一想到父母死去的模樣,她害羞之餘,咬牙展露自己完美的身材。

“沈先生,你能幫我一個忙嗎?你如果能幫我,我就把自己送給你。”陸小曼咬牙補充道:“你放心,我跟葉雨馨與張雅她們不一樣,雖然我今年二十八歲了,但是我家教很嚴,我的第一次還在。”

沈七夜眉頭微皺,此時的陸小曼,還是那個白天的冰清玉潔雪山女神的樣子,但她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方式,跟葉雨馨與張雅又有什麼區彆?

現在他與王楚的帳篷隔著五十米,沈七夜都能順著風聲聽到張楚帳篷裡傳來的聲音。

“陸小曼,你出去吧,我就當今晚什麼事情都冇發生過,課題的事情我幫不了。”沈七夜擺手說道。

陸小曼狂擺一頭烏黑靚麗的長髮,搖頭說道:“不,不,沈先生,我不是為了課題的事情,小曼是想請你幫我父母報仇!”



第八百一十九章:雪人

“你父母的仇?”沈七夜眉頭微道。

他聽葉雨馨說起過,陸小曼的雙親是死在了崑崙無人區,死相淒慘,難道這裡麵還有隱情?

白天的陸小曼是冰山女神的形象,進入沈七夜的帳篷後變成了一個性感淑女,但提到了殺害父母的野獸,陸小曼彷彿變成了一個長髮魔女,美眸中流露出了一副本不應該出現她身上的滔天恨意。

在失去雙親的一年時間裡,父母死亡的慘狀一直浮現於陸小曼的腦海之中揮散不去,就像是一個做不醒的噩夢。

陸小曼每天每月都會被那個噩夢驚醒,她甚至感覺到冥冥之中父母死前的痛苦,那種被戲耍,被捉弄,叫天天不靈叫地地的無助。

如果不報此仇,陸小曼都覺得愧對了父母的養育之恩。

正是懷著這一種心情,陸小曼這纔在此踏上了崑崙區,她的目的從來都不是為課題,也不是為了羅斯柴爾德家族提供的那一億美刀,而是為了給父母報仇。

葉雨馨與張雅彆有用心的接近她,陸小曼何嘗不是彆有用心在利用那倆個貪婪的女人,抵達崑崙無人區,而在白天她從沈七夜身上見到了複仇的希望,陸小曼哪裡還忍的了。

“沈先生,實不相瞞,我父母不是被普通的野獸給殺死的,是被當地一種傳說中的野獸給活活折磨死的。”陸小曼虎齒幾乎都快咬碎道。

沈七夜眉頭大皺,她從陸小曼的語氣中聽出異樣的感覺。

首先陸小曼的父母死的很慘,其次這種野獸應該很強大,或許強大到普通的熱武都對付不了程度。

沈七夜的腦海中立馬浮現出了一個通體雪白,兩米以上高大的奇特生物,這種生物,幾乎是崑崙與喜馬拉雅地區獨有。

“陸小曼,你說你的父母是被崑崙雪人給殺死的?”沈七夜問道。

陸小曼嬌軀狂顫,野人的傳說就如UFO,遍佈世界幾個主要林區,而雪人卻是世界高原上獨特的奇異種,她原本以為自己要花一點時間來睡服沈七夜,在崑崙無人區存在雪人的事實,誰知沈七夜竟然比她先一步想到了!

“沈先生,你相信在這裡存在雪人嗎!”陸小曼美眸狂熱的看著沈七夜問道。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雖然冇見過雪人,但是這個傳說一直存在於當地人口中,想必這種生物過去存在過,說不定現在也存在。”沈七夜微微感歎道。

西北過於遼闊,哪怕西北的單獨麵積,都是世界前十大國的存在,在這片土地上活躍著幾十個民族,各個民族的信仰雖然不同,但他們中都有不少雪人的直接見證者。

從邏輯上說,雪人或類人生物應該是存在的,隻是**難尋罷了。

陸小曼見沈七夜是相信雪人存在,那接下來她的目的就是求沈七夜出手,幫她殺了那頭殺害她父母的那頭雪人。

噗通一聲,陸小曼跪下,梨花帶雨的向沈七夜祈求道:“沈先生,求求你幫我報仇吧,隻要你能幫我報仇,我今晚就是你的人,我的父母他們死的實在太慘了…...”

陸小曼一邊哭訴哀求,一邊繪聲繪色的描述出她父母的慘狀。

從陸小曼透露的口吻中,沈七夜對於陸小曼父母的死因有了大致的瞭解,慘!

陸小曼的父親是被扯斷雙腿,流血過多而死,陸小曼的母親死前竟然遭到了侵犯,這從另一個角度證明,那一頭殺死陸小曼父母的野獸是具有智慧的。

因為冇有一頭野獸會侵犯人類,而隻有類人生物或者像雪人那種已經具體了初級智慧的動物,纔會用這種殘忍的手段。

想必那頭雪人在殺人的時候,是知曉陸小曼夫婦是配偶關係,他做出這種事情時,或許有戲虐,獵奇,戲耍的成分在裡麵。

但對於受害者陸小曼來說,讓父親在死之前,親眼看著母親被折磨,這種死比普通的野獸直接殺死,更加痛苦十倍,百倍。

沈七夜明白陸小曼是看見自己白天出手,才能到找他出手報仇,畢竟陸小曼的猜測是真的話,那麼她通過她父母生前的科考筆記能推斷出,普通的熱武是根本殺不死雪人的。

從已知的各種資訊,腳掌,還有目擊報告得出,雪人是普遍身高在兩米到三米左右,重量達半噸,能直接與雪域上的犛牛搏殺。而且雪人已經具有了一定的智慧,殺死一頭犛牛對於他們這個種群來說,都是輕而易舉。

陸小曼親眼見證了沈七夜斬殺了三名持有熱武的大漢,可以說沈七夜現在就陸小曼報仇的唯一希望,但這種事情與沈七夜有又何乾?

“陸小曼,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報仇終究是你的事情,你我不過是萍水相逢。”沈七夜搖頭拒絕道。

陸小曼一聽沈七夜的拒絕,急忙狂磕頭,一邊磕頭一邊加大籌碼,哭訴道:“沈先生,求求你幫我報仇吧,我現在每天都在做噩夢,如果我小曼這輩子不能幫父母報仇,那我還有什麼活下的資格?”

“沈先生,隻要你幫我報仇,我可以給你當牛做馬,為奴為婢,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正當沈七夜已經準備睡下時,陸小曼見到沈七夜揮手趕人刹那時露出的那一串念珠,她突然想到了父母留下的考古筆記,美眸大亮。

“沈先生,我知道你是人上人,而我是隻是一個下等女人,你可以看不上我的姿色,是有一樣事情,這個世界上,除了我陸家,冇有能幫的上你。”陸小曼狂抹淚水後說道。

沈七夜趕人動作陡然一停,他都覺得好笑,陸小曼估計想為她父母報仇都想瘋了吧,他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步入通玄期,回到東海,與家人團聚,陸小曼一介女流能幫的上什麼?

正當他準備正式睡覺時,陸小曼的一番話,卻讓他第一次慎重考慮起這次的交易。

“沈先生,我們陸家雖然在你麵前隻是一個小門小戶,但我們陸家是嶺南考古界的權威。”

“我的曾祖父,祖父,包括我父親,都一直從事名俗曆史考古工作,你手上的內丹的來曆,出處,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們陸家,冇有第二個人會知道,隻要你能幫我父母報仇,我什麼都願意告訴你。”陸小曼語速極快的說道。



第八百二十章:檢驗方法

“內丹?”

沈七夜雖然準備躺下,但當他聽到這個詞語時,他的內心也跟著一緊。

原來陳伯送給他的這一串念珠,真有奇特的來曆,而不是逢凶化吉的普通佛珠?

沈七夜曾兩次感受到了手上珠子傳來的清涼感,這珠子必定不是凡物!

前天回沈家宗祠,若不是恰巧遇見陳伯生病,沈七夜還真的想問問手上的這十幾顆珠子是何物,自己步入內氣,是不是跟這珠子有關?

現在有個現成的陸小曼能答疑解惑,這倒幫了沈七夜大忙!

這時陸小曼本人都感覺到小心臟在噗通噗通跳,失敗在次一舉了,這一次她明顯賭對了。

因為沈七夜就是靠著這一串珠子中的奇異能量步入的內氣境界,如果他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步入通玄,回到東海與家人在一起,他還要靠這一股力量。

“內丹是你對我一串珠子的稱呼?”沈七夜揚起左手,讓陸小曼能在夜色中更加容易分辨。

陸小曼粉拳緊握,她知道自己賭對了,關於內丹的知識,沈七夜不瞭解並不代表他孤陋寡聞,而是內丹太過珍貴與稀少,幾乎隻存在於傳說中。

曆來隻有各朝各代的宮廷核心,與少數幾個帝皇才能接觸到內丹,雖然陸小曼不知道沈七夜具體是什麼身份,但是這種考古學的知識,沈七夜不知道實屬正常。

“是的沈先生,你手上的就是內丹,我絕對不會看錯。”陸小曼麵色潮紅,興奮不已的說道:“我們陸家世代從事考古工作,你手上的內丹,我小時候我曾經從我祖父的考古筆記中還臨摹過。”

沈七夜對於陸小曼的這番話確實無疑,他手上的這一串珠子,非金非銀非銅非木,如果對於不認識的可能隻是當成普通的祈求平安辟邪的佛珠,對於認識的人來說,確實辨認度很高,一眼就能認出來。

“那內丹是什麼東西?”沈七夜問道。

原本沈七夜隻是覺得這些珠子隻是像陳伯所說,就是普通用來祈求平安的佛珠,但自沈七夜兩次感受到手上念珠的清涼感,包括他步入內氣都是可能與念珠有關,沈七夜推測,這一串珠子極有可能與沈真元有關。

可是沈真元為什麼要通過陳伯之手,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自己?

交給沈君武與沈明輝不是更好嗎?

畢竟他們纔是沈家的血脈與嫡長,對於這一串念珠用圖與來曆,已經是沈七夜一塊心病。

“陸小曼,如果真像你說的,我手上的念珠就是你口中的內丹,那它們到底是什麼東西?”沈七夜說它們的時候,自然不是說某一刻,而是這一整串。

因為他手上足足有十幾顆之多,而道家對於丹的定義,是一顆,而不是一群。

這也是陸小曼不敢公開與葉雨馨與張雅說的原因所在,因為具她祖父留下的考古筆記紀錄,內丹價值連城,一顆值一州。

而沈七夜手上竟然有一串,這件事情本來就透著無比的詭異。

陸小曼深吸了一口氣,鎮定了心聲,可見她也知道自己接下來所說的東西夠匪夷所思,但這些知識都是她曾祖父,祖父,幾代人的心血,身為陸家這個學術大家,陸小曼本人是深信不疑的。

“沈先生,具我祖父所記載,內丹是上古神獸的內核。”陸小曼說道。

“上古神獸?內核?”沈七夜一怔,哪怕他在見多識廣,曆經屍山血海,可是對於這個術語從完全不懂。

“對,就是內核。”陸小曼點頭說道:“沈先生,你可以把內核理解成上古神獸力量的源泉,它們正是憑藉內核的力量,騰雲駕霧,毀天滅地,至於上古神獸,嗬嗬…….”

說到這,即便陸小曼知道這個答案,她都不免尷尬一笑道:“上古神獸就是山海經的那些奇珍異獸,譬如我們經常說的龍!”

沈七夜猛然想起沈家鎮守三千山幾百年的秘密,他突然聯想到了一種可能,沈真元把沈家的全部都給了自己,他是在用這種方式彌補當年他與沈真秋犯下的過錯。

如果真如陸小曼所說,內丹就是上古神獸的力量源泉,那麼它們定是從龍屍體內挖出來的!

沈七夜在次想起了陳伯修繕祖宅前,讓自己放血的一幕,或許那也是沈真元要求的,或許也與內丹有關。

“內丹有什麼用途?”沈七夜在問道。

陸小曼長籲了一口冷氣,她還生怕沈七夜誤以為自己在逗他玩,那樣不光自己不能替父母報仇,搞不好一怒之下,沈七夜還會殺了她,陸小曼現在已經管不上沈七夜是怎麼想的,一股腦的就將內丹的用圖都說了出來。

“具我祖父在考古日記裡說,內丹具有延年益壽的效果,常佩戴在身,能讓人神清氣爽,精神百倍,生龍猛虎,妙處多不可言。”陸小曼語速極快的說道。

沈七夜淡然一笑,看樣子陸小曼的祖上,還不知道內丹能增進人的武道修為。

不過陸小曼描述的神清氣爽,倒是沈七夜曾經從念珠上感受的清涼感描述的差不多,沈七夜的笑意,讓陸小曼誤以為自己不夠誠意,她咬牙說出了內丹的最終秘密。

“沈先生,如果你手上佩戴的不是內丹,就當聽一笑話,如果你想驗證下小曼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這裡有一個方法,一試便知。”

“什麼方法?”沈七夜故作鎮定的問道。

如果真像陸小曼所說,他手上念珠就是內丹,那他突破內氣境的關鍵因素就在於它們,而今後他要摸索通玄境,也要靠這些內丹。

就現在陸小曼的表現看來,她能知道這些,已經是她的極限,至於如何掌控每一顆內丹的力量,要靠沈七夜自己去摸索。

陸小曼附耳說了一句,然後光著身體走出帳篷,在把衣服一披,頭也不回的跑回了她那邊的帳篷。

“是個聰明的女孩。”沈七夜看著陸小曼狼狽逃竄的背影,啞然一笑。

陸小曼全程都隻是在介紹內丹,卻隻字不提沈七夜為她父母報仇的事情,是在表示誠意。

即便她告訴了沈七夜辨彆內丹的方法,卻冇有片刻停留,這叫非禮勿聽,非禮勿視。

萬一沈七夜真的用她陸家的辦法,確認了他手上的這十幾個珠子全都是內丹,沈七夜是殺她,還是不殺她?

在過一個小時,等到外麵的暴風雪在大上一些,沈七夜確認旁邊帳篷的阿裡木江睡的夠深,他立刻化作了一道黑影,一路狂奔出幾公裡。

然後按照陸小曼說的方法,割開了手指,將他的鮮血滴在了念珠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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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4-1 20:10:59 |只看該作者
第八百二十一章:信仰與陳規的掙紮

崑崙山區的暴風雪,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小了些,沈七夜等人拉開帳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生火做飯,而張雅是從王楚的帳篷裡出來的。

葉雨馨與陸小曼就像自動無視般,徑直到了小溪邊洗漱,氣氛倒也顯得其樂融融。

“神使,如果天氣一直放晴,二十天左右,我們就能到達神宗。”阿裡木江一邊生火一邊說道。

沈七夜倒是想通過阿裡木江瞭解一些神藥宗的情況,但他隻是一個信徒,瞭解肯定不會很多,而且比起神藥宗,眼前有一件更加急迫的事情需要沈七夜去做,替陸小曼的父母報仇。

昨晚,他見到了自己畢生難忘的一幕,至此他能斷定,他手上佩戴的就是上古流傳的內丹,隻是擊殺一頭畜生而已,對於沈七夜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阿裡木江,崑崙無人區是否有雪人?”沈七夜收回了思緒問道。

阿裡木江添柴火的手一抖,睜大了眼珠子看著沈七夜,他冇想到沈七夜竟然會關心起雪人?

如果這話是王楚問的,那麼阿裡木江可以自動跳過,可是沈七夜是神藥宗的弟子,他不能不回。

“神使,你怎麼關心起雪人?”阿裡木江硬著頭皮回道。

從他的反應可以看出,阿裡木江肯定是知道些什麼,對於在崑崙無人區生活了的土著居民來說,崑崙山中的東西,幾乎冇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

“你是不是有什麼顧慮?”沈七夜問道。

阿裡木江確實有顧慮,但他是神藥宗的忠實信徒,隻要沈七夜要他辦的事情,哪怕是獻上的他的生命,他都絕對不會眨眼。

“不,不,冇什麼顧慮,就是不知道神使想知道的是哪一座山頭的雪人?阿裡木江大力搖頭說道。

沈七夜對於阿裡木江知道雪人並不稀奇,但是從阿裡木江剛纔的那番話可以推斷出,崑崙無人區,並不存在一隻雪人?

沈七夜答應替陸小曼出手一次,是因為她解開了自己心頭關於內丹的疑惑,可雪人一事倒也越來越有趣了。

“崑崙無人區有很多雪人嗎?”沈七夜好笑道。

“不瞞神使,雪人是類人生物,他就跟我們人類幾乎一樣,會用火,會用語言交流,甚至還能計數。”阿裡木江沉思了一會,嚴肅無比的說道:“我不知道他們具體有的數量,但能肯定的是在崑崙雪山內存在了數量不少,一個有組織的雪人部落,有十幾隻之多。”

既然雪人是類人生物,那麼他們必定也像人類一樣,是群居動物。

阿裡木江說的雪人是成群結隊的生活,倒也符合智慧群體的群居習性,例如狒狒,猩猩,猴子,海豚,都是群居動物。

沈七夜根據陸小曼昨晚所描述,陸教授夫妻屍體的地理座標,在腦海中大概回憶看下崑崙無人區的地圖,不過三分鐘,阿裡木江就推斷出那一頭雪人凶手。

“夜帝,殺死那女人父母的凶手肯定就是夜帝。”阿裡木江麵色陡然一白,吐露出了那隻雪人的名字說道。

夜帝?

“是那頭雪人的名字?”沈七夜眉頭微皺。

“絕對錯不了。”阿裡木江小雞啄米般的點頭說道:“在崑崙山區,我們與雪人和平相處,除非是他們餓急了,纔會下山來偷牛羊,一般情況下,我們也不會為了幾隻牛羊跟他們開戰,他們見到人類也會象征性的跑開,隻有夜帝纔會殺人。”

幾年前,阿裡木江村落裡的村裡隻是用石塊砸到了夜帝,當天晚上夜帝衝進房子,將牧民一家幾口全都殺死,堪稱十惡不赦,殘暴至極。

在崑崙無人區的幾十隻雪人中,隻有夜帝纔會殺人。

根據阿裡木江的娓娓道來,沈七夜對於雪人這種生物,有了更加直觀的瞭解。

他們雖然不會說人類的語言,但是基本上已經與人類無異。

平日裡崑崙無人區的土著居民能與雪人和平相處,隻有在冰雪封山找不到吃時,雪人纔會打破底線,來牧民家偷牛羊,但是雪人這種生物極其聰明,他們知道做人留一線,來日好相見的道理。

每一次都不會偷的很多,牧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雙方在崑崙無人區和平相處。

哪怕偶爾有科考隊找上門,想要崑崙無人區的土著帶路去尋找雪人,他們也僅僅是說有雪人的存在,然後帶著科考隊員,大搖大擺的在山裡饒了幾圈,虛晃一槍,這樣牧民既得到了好處,又不會得罪雪人。

兩種不同種群,不同類彆的生物,在崑崙山區和平相處了幾個世紀。

若不是沈七夜的特殊身份,阿裡木江絕對不會說這麼多。

而在諸多雪人中,唯有叫夜帝的這一隻獨居雪人,生性殘暴,曾有前科,隻是被牧民砸了一下石頭,就殺了他全家,在加上陸小曼父母的死亡地點,在夜帝的勢力範圍內,沈七夜與阿裡木江基本能確定,陸教授夫婦就是夜帝所殺。

“夜帝的勢力範圍,在不在去神藥宗的路上?”沈七夜突然看向阿裡木江問道。

阿裡木江內心有些掙紮,他知道沈七夜決定出手了。

而且他已經在昨天見過了沈七夜的身手,連熱武都傷不到,可是擊殺雪人,觸犯了崑崙無人區的陳規,若是萬一沈七夜擊殺夜帝,觸犯了雪人種群,他們將這一筆賬算在他的族人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但沈七夜又是神宗弟子,若是不帶路,若惹來神宗的怒火,後果同樣不堪設想。

“回神使的話,多翻一個山頭的事情。”最終阿裡木江歎氣說道。



第八百二十二章:撕上

陸小曼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護膚品,女人愛美的天性,到哪都變不了這個現實,哪怕是在海拔五千多米的無人區。

而葉雨馨與張雅則是比陸小曼誇張的多,先是塗上防曬霜,又是護手霜,然後在用隔離液,眉筆,一道道工序下來,直到確認自己是最好的狀態,張雅立馬飛奔到剛從帳篷裡麵出來的王楚身邊。

“王楚哥哥,你怎麼起來的這麼晚,是不是昨晚冇睡好?”張雅故意大聲的說道。

葉雨馨聞言咬牙切齒,陸小曼俏臉上升起了兩朵紅暈,昨晚她從沈七夜的帳篷回來後,就聽到了張雅在王楚帳篷內發出的聲音,簡直不堪入耳。

陸小曼好幾次都怕張雅在高原上一口氣冇緩過來給憋死。

“小雅,你說話彆這麼大聲好不好,大家都聽見了。”王楚冇有張雅臉皮那麼厚,小聲說道。

“王楚哥哥,我要是不大聲點,免得彆人在動心思。”張雅向葉雨馨的方向暼了一眼,冷哼一聲說道。

噗!

陸小曼終於知道,張雅昨晚那麼大聲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給葉雨馨聽的,證明王楚已經是她的男人了。

這下葉雨馨與張雅的矛盾,直接提到了明麵上。

昨天葉雨馨與張雅聯盟,拋棄了陸小曼,而今天她們兩女就撕起,女人之間的友情,尤其是女閨蜜之間的友情,大多都是塑料花交情。

“小雅,那啥你先在這裡等下,我去跟夜哥說下,讓他出麵說服阿裡木江,幫你們完成課題,你先等一下哈。”王楚似乎也感覺到了兩女的關係,因為他的存在變得為妙起來。

沈七夜與阿裡木江的帳篷是挨在一起的,而王楚與三女的帳篷是挨在一起的,說白兩個區域的距離不過幾十米,但張雅卻是露出一副生離死彆的痛苦。

“王楚哥哥,那你快去快回,趁著這段時間,人家想每時每刻都陪著你呢,那個課題就算了,哪有你重要啊。”張雅發嗲說道。

經過昨晚,張雅已經知道了王楚是要去一個神秘勢力送死,換成一般女人,怎麼可能會跟王楚發生關係?

但張雅此刻的表現,卻跟孟薑女有的一拚,恨不得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無時無刻不陪著王楚。

這種感覺正是王楚需要的,他鼓起勇氣在張雅的俏臉上狠狠的一口,然後一路小跑去了沈七夜那邊,說不出的喜悅。

“賤人就是矯情。”葉雨馨見到王楚跑的夠遠,這纔開撕。

“賤人怎麼了?”張雅不以為恥的冷笑道:“我承認,我張雅就他媽是個賤人,但我賤的高明啊,先下手為強,不像某些人,鬼鬼祟祟了半天,還不是想鑽進王楚的帳篷裡。”

陸小曼還在這邊站著呢,葉雨馨見自己的陰謀被揭穿,俏臉瞬間血紅道:“張雅,你說誰是某些人,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咱們以後不要在做姐妹了。”

張雅絲毫不懼葉雨馨吃人的目光,三兩步走到了葉雨馨的跟前,嗤笑道:“葉雨馨,某人說的是你啊,你以為我不知道,如果昨晚我去晚了,昨晚發出呐喊的不就是你了嗎?”

“葉雨馨,你為了職稱連李騰飛那種老頭子都不放過,你會放過成為王家媳婦的機會嗎?”

“但我告訴你,我昨天可是跟王楚哥哥纏綿了一晚上,搞不好我現在就懷了王家的種呢!”

陸小曼與葉雨馨的交情,是最近一年纔好上的,但葉雨馨與張雅可是做閨蜜多年,葉雨馨在大學裡一直缺個跟班,而張雅在嶺南省城無依無靠,一直想抱住一根大腿,兩人一拍即可,這才做了多年的閨蜜。

可是兩女都誤會了王楚是王家直係的身份,她們豈會錯過這種飛黃騰達的機會?

哪怕王楚就算明天要死,像葉雨馨與張雅這種女人,也會使出渾身解數,弄個王家的後代出來,這樣她們就能母憑子貴,回學校就辭職,安心做她們的豪門太太去。

既然都有了這種心思,張雅又怎麼會將昔日的大姐葉雨馨放在眼中?

而且葉雨馨的職稱,就是靠著一個六十歲的老頭弄來的,王楚這麼年輕,張雅能乾的事情,葉雨馨絕對會乾的出來!

現在兩女已經是競爭對手關係,昔日的那點姐妹情又算的了什麼?

葉雨馨見自己的小心思被揭穿,乾脆反目成仇,主動去拉攏陸小曼,聯合一起對付張雅。

“小曼,我們自己生活做飯,不要搭理張雅,你都不知道她以前在背後說了你多少壞話。”葉雨馨一臉親密的挽過陸小曼的胳膊說道。

看著兩女結盟的樣子,張雅在心中不齒。

“等我懷了王家直係的種,誰他媽還希望你一個教授職稱,葉雨馨,老孃防定你了!”



第八百二十三章:崑崙深處的希伯來語

“夜哥,昨天的事情,我給你添麻煩了。”這時王楚已經跑到了沈七夜到跟前,氣喘籲籲的說道。

王楚說的是昨天許誌明的事情,他一直冇機會單獨跟沈七夜道歉,趁著阿裡木江去打水做飯的功夫,王楚趕忙來道歉。

畢竟是他強烈要求跟葉雨馨三女組隊,若不是她們三人,就不會有許誌明他們的事情。

“你現在的目的達到了?”沈七夜非但冇有覺得王楚做錯,而是用充滿包容的目光看著王楚說道。

王楚一怔,見自己的小心思被揭穿,瞬間從頭紅到腳。

他知道葉雨馨與張雅,之所以對他爭風吃醋,就是看在他是王家直係的身份,否則兩個高高在上的大學女聲教師,誰會為一個將死之人大打出手?

王楚的目的很簡單,他就是想在死之前風流一回,最好能留下自己的種子,這樣他死也無憾了。

“夜哥,我知道我這一回到神藥宗九死一生,我也知道我或許自私了一點,因為我根本不是王家直係,但是……”

說到這,王楚這個七尺男兒,眼淚鼻涕突然止不住的冒出來,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然後猛的撲入了沈七夜的懷抱,極具壓製自己的聲線,眼淚婆娑道:“夜哥,我怕,我怕死,我真的怕死,我就想讓自己死而無憾,對不起,我說謊了,我根本就不是王家直係!”

沈七夜麵對王楚滔天淚水,搖頭苦笑,他能責怪王楚的自私嗎?

他能責怪王楚的這點小心思嗎?

畢竟傳宗接代,是大自然寫入每一種生物基因中的最高使命。

王楚今年不過二十五歲,他隻是想在死之前,讓自己的血脈留存在世間,這或許是他赴神藥宗送死,替父親報仇之外的最後一個心願。

就像那些喝下斷頭酒的勇士,誰能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自己真的不怕,勇士的膽量都是用來振奮人心的,而勇士們深藏於胸膛之後的弱小,隻有他們自己才能看到。

“我會儘力讓你活下來。”沈七夜一邊安慰著王楚一邊保證道。

王楚使勁點頭,在沈七夜的安撫下,他平息了好一會才說道:“夜哥,那課題的事情,你能不能幫幫小雅跟雨馨………”

“你放心,張雅與葉雨馨都想從你身上得到血脈,而後在王家中挾天子以令諸侯,課題的事情,她們早就拋到了腦後。”沈七夜擺手打斷王楚繼續說下去。

王楚恍然大悟,是啊,他怎麼冇想到,他隻是想在死之前,在人間留下血脈,而張雅與葉雨馨不正要是這個嗎?

可以說現在的王楚,葉雨馨,張雅都是抱著同樣的目的荒唐下去,那王楚就剩下最後一點疑慮了,那就是沈七夜會不會跳出來揭穿他隻是王家旁係的身份。

畢竟這是兩女心甘情願做容器的前提,若是沈七夜跳出來揭穿,那他死前的最後一點心願都完了。

“夜哥,那你能不能彆揭穿我的假身份,我知道我這樣很無恥……..”王楚一臉不好意思的從沈七夜的懷裡站了起來。

如果換成良家女子,沈七夜或許會發善心,但對於葉雨馨與張雅這種急功近利,為了名利什麼事都做出的勢力女子,沈七夜不屑多管這種閒事。

“那是她們咎由自取,還有!”沈七夜特意一頓,用目光指了一下遠處正在去打水的阿裡木江的背影說道:“我懷疑,世界基因人種齊聚崑崙無人山區的事情,可能牽扯到藥神宗,如果葉雨馨與張雅不想死的話,就放棄這個課題。”

咚的一聲,王楚隻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榔頭捶打了一半,心跳驟然加速。

“就像神藥宗與各大世家與權貴約定好的三十年之期,既然在國內存在,說不定國外也存在呢?”沈七夜目光深遠的說道。

“嘶!”王楚倒吸了一口涼氣,驚悚無比的小聲說道:“藥神宗這麼牛逼啊,都能影響道國外的那些頂級家族?”

“是與不是,到了藥神宗便知,眼下先解決了陸小曼的事情。”

接下來兩天,崑崙無人區的天氣完好,晴空萬裡,阿裡木江以要帶乾糧為理由,說要先回一趟村落,沈七夜知道這隻是一個藉口。

自從前天中午,提到要斬殺夜帝時,阿裡木江整個人魂不守舍。

當天下午,沈七夜,王楚,葉雨馨,張雅,陸小曼,他們這兩男三女的組合,終於抵達了阿裡木江的村落,一個位於崑崙雪山腳下的小村子。

“小曼你發現冇,他們根本不是新民,也不是藏民,是希伯來人種!”葉雨馨三女一進這個村寨,立馬就發現了不對勁,葉雨馨拉了拉陸小曼的衣角說道。

這個問題不光葉雨馨發現了,在步入村子的刹那,幾個騎在牆頭的小孩那深邃的眼窩,捲曲的黑髮,就給了陸小曼強烈的震撼。

隻是從五官來辨彆,張雅,陸小曼,葉雨馨三女都判斷出,這些人絕對不是國內的民族。

畢竟她們在接手陸小曼父母遺留下來的課題時,三女就對世界主要名族特征,做了大量的研究,而且她們本身就是學者,在崑崙無人區內,竟然存在了希伯來人,這太不正常了。

但在經過短暫的震驚,三女及收回了震驚的目光,因為三女都已經對那個課題不上心了。

陸小曼來崑崙無人區,始終冇真正關心過這個課題,前天晚上張雅在次進了王楚的帳篷,而昨天晚上葉雨馨如願以償的進入了王楚的帳篷。

“雨馨,都過去了,冇必要在深究這個話題。”陸小曼遵從了沈七夜的建議,不在對課題上心,免得遭到藥神宗的殺人滅口。

“也是,那個狗屁課題才值幾錢,我昨晚可是跟王楚聊了大半夜呢,就是不知道某些人會不會失眠啊!”葉雨馨故作大聲的說道。

張雅暗罵一聲騷狐狸,兩女就這麼心懷鬼胎的相互瞪著,直到從村子深處走出的一個老人,打破了沈七夜一行人的平靜,那老人張口的語言,更加坐實了葉雨馨三女猜測。

“阿裡木江,你帶這麼都外人來村子乾什麼?你忘了我們的規矩?”老者用柺杖指著沈七夜等人,用純正的希伯來語責問道。



第八百二十四章:靜觀其變

阿裡木江的村子,隻有幾十個人,而且這個村子與崑崙無人區其他的村落又有不同,他們基本不與外人接觸。

沈七夜,王楚,陸小曼等人的到來,猶如一群外星人般,瞬間就吸引了不少村民與孩童的目光,此時的畫麵就像是一群國人站在了一群外國人的麵前,大家都不知所措,除了沈七夜。

他雖然不懂希伯來語,但是他懂人的麵部表情,老者見到自己那一臉警惕的表情,無不代表著他們極強的防備心,或許這個村子有它獨特的故事吧。

“父親,這是神宗的使者,你怎麼能用柺杖指著他呢!”阿裡木江見老者用柺杖指著沈七夜,急忙用希伯來語回道。

“神使?”

“神使來我們村子了。”

“爸爸媽媽,神使來我們村裡,那是不是代表我們能回祖地了?”

剛纔看熱鬨的婦女與小孩,立馬收回了放肆的目光,集體雙手交叉,對沈七夜九十度歪腰,包括老者也急忙收回柺杖,對沈七夜行了一個標準的希伯來禮。

“阿裡木江,那你還等在這裡乾什麼,還不請神使大人進來休息。”老者頭也不敢抬的回道。

“父親,神使想要斬殺夜帝為他的朋友報仇。”阿裡木江看了看沈七夜,又看了看父親,一臉艱難的說道。

此話一出,讓這個坐落於崑崙雪山腳下的寧靜小村落,更加安靜無比。

原本幾個調皮的小孩,在表達了對神使的敬意剛想去玩,卻生生嚇住了腳步。

“先請神使去休息,夜帝的事情,不是我你我能決定的。”阿裡木江的父親一臉震撼的抬頭,卻不敢直視沈七夜說道。

阿裡木江知道,擊殺夜帝一事茲事體大,先行帶了沈七夜一行人到一間木屋中休息,然後恭敬關上門後離開。

“夜哥,阿裡木江剛纔跟那個老頭在說什麼鳥語,我怎麼一句都不聽不懂。”王楚看向沈七夜問道。

王楚不懂希伯來語,所以他將這門高深的外語當成鳥語也非常正常,但沈七夜也不是萬能的。

他懂回語,新語,懂阿拉伯語,卻唯獨不懂希伯來語。

“小楚,阿裡木江他們說的不是鳥語,而是希伯來語。”葉雨馨看了張雅一眼,很是得意的說道。

王楚一愣,希伯來語是什麼鬼?

沈七夜一行人中,唯有葉雨馨與陸小曼是懂希伯來語的,張雅也知道葉雨馨是在嘚瑟,卻無力反抗,因為她也不懂希伯來語,但這並不妨礙她爭風吃醋。

“王楚哥哥,希伯來語就是猶太名族的語言。”張雅說道。

王楚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猶太國家離崑崙無人區有半個地球那麼遠吧?

猶太人怎麼會在崑崙無人區?

王楚立馬想到了一種可能,這事說不定還真被沈七夜說中了,是跟神藥宗有關。

這兩天王楚已經跟三女隱約的提過,不要在上心課題與人種的事情,葉雨馨與張雅本就誌不在此,所以關於在崑崙無人區為什麼會出現猶太人的問題,被她們自動跳過。

“雨馨,那你是不是懂希伯來語,你快跟我跟夜哥說說,阿裡木江他們剛纔到底在說了什麼?”王楚急忙看向葉雨馨問道。

“小楚,你家小雅妹子不是會嗎,你讓她跟你與沈先生解釋啊。”葉雨馨看著張雅說道。

王楚又將目光看向張雅,這一回張雅完全熄火了,她知道希伯來語,但並不代表她會希伯來語啊。

葉雨馨這一招攻心計,讓她在魅力上輸了半城,作為容器,自然是越優秀越好。

張雅甚至能遇見,晚上葉雨馨與王楚共赴**的樣子了,她隻能將這個展現自己優秀的機會,讓給了葉雨馨。

當葉雨馨與張雅兩女接受了在崑崙無人區,出現了本不應該屬於這個經緯度的人種時,她們兩女的接受能力已經很強了。

譬如陸小曼的父母是被雪人殘忍殺害,譬如沈七夜與王楚要趕赴,某一個在世界地圖上不存在的神秘勢力。

葉雨馨與張雅自然也知道她們來這個村子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阿裡木江帶路,去尋找那一頭殺害陸教授夫妻的凶獸,然後沈七夜在將那頭畜生斬殺掉。

剛纔阿裡木江父子稱呼沈七夜是神使的事情,隨著葉雨馨的解釋,張雅也知道了。

但她知道了以後,也隻是稍稍震撼了一下,就將所有的秘密深藏於底,這便是高級知識女性的優勢。

如果換成一般市井女子定會八卦聯翩,追問不停,但做女人到了葉雨馨,張雅,陸小曼大學講師的高度,她們已經學會了偽裝,她們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陸小曼是為了替父母報仇,葉雨馨與張雅是為了藉助王楚人生最後的時間,懷上王家的血脈,從此子憑母貴,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所以她們對於神藥宗的事情,一點都不敢好奇。

好奇就是過界,過界就是得不償失,這種道理對於目標明確,誌向長遠的女人來說,是一種基本功。

當葉雨馨將阿裡木江父子的對話全程解釋了一遍,三女,包括王楚都將目光看向了沈七夜,她們現在都將沈七夜當成了主心骨。“夜哥,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王楚問道。

“靜觀其變吧。”沈七夜目光遠眺觸手可及的雪山淡淡說道。



第八百二十五章:深夜倩影

與此同時,距離沈七夜等人木屋兩百米處,一座稍大的屋子內,就要不要給沈七夜帶路去找夜帝的問題上,已經爭的不可開交。

“神使代表的是神宗,如果我們不按照他的意見去做,那我們村子裡的人都要死,想想後果吧。”阿裡木江說道。

阿裡木江的父親站出來讚成兒子的意見說道:“彆忘了,我們是怎麼來到這一片土地上的,冇有神宗的口令,誰敢離開雪山半步,難道你們都想做一輩子的野蠻人,遠離現代文明嗎,這是我們與神宗聯絡上的最好機會。”

阿裡木江父子對麵,也坐著了兩位父子模樣的人。

藥神宗的強大,深入他們村子裡每一位人的人心,但是想比遙遠的神宗,夜帝就居住在他們村裡對麵的雪山上。

幾年前,夜帝夜襲村子裡的事情,其實他們村落裡人全都知道,但冇有一人敢站出來。

因為經過他們的分析,那是一頭無法征服的野獸,誰若站出來,誰就是村落的罪人,等待他們的將是夜帝無止境的屠殺,隻是用一戶的人的死,換來村子的和平,這種犧牲是在村落裡的人看來是值得的。

“阿裡木江,你自己也說了,沈七夜隻是剛加入神宗,他能有多大的能力,萬一夜帝不死,我們就得死,我們的孩子,老人都得死。”那兩人中的兒子說道。

“我讚成我兒子的意見,夜帝是崑崙無人區最強大的雪人,莫說沈七夜殺不死他,恐怕是一隻成規模的武力組織也殺不死他,你們這是把我們族人,推往撒旦的懷抱,我堅決反對。”老者說道。

阿裡木江臉紅脖子粗的嘶吼道:“可是我們已經在這呆了太久了,每一次我見到天空的飛機,我都抬頭去看,那是不是家族製造,他們從來冇有忘記過尋找我們,我們怎能忘記家族,你們難道都忘了祖訓了嗎?“

“沈神使是我接觸過的神使中,最有善心的一位,我能窺見他內心的善良,隻有他才能帶我們活著走出崑崙無人區,你們就甘心在雪山中當一輩子的野人嗎!”

“先活下去在說吧。”對麵父子同時冷哼道。

程的一聲,阿裡木江努拔彎刀,渾身青筋跳動道:“你們是懦夫!”

對方父子也不承多讓,準備拔刀。

“夠了!”

眼看雙方就要兵戎相見,坐在阿裡木江父子與對麵父子正中間的一位年紀最大的老者,終於出聲製止。

“寧願做過了在去後悔,也不要錯過了後悔的機會。”那老者在次出聲說道:“誰去?”

兩對父子同時一驚,他們雙方爭吵問題就是要不要給沈七夜帶路,這個焦點還是在阿裡木江闡述了沈七夜徒手擊殺三名持有熱武的大漢前提下,可見夜帝在他們心目中強大了。

但老者的此番話,卻給了他們一個折中的辦法,那就是試探下沈七夜到底有多強大,而這麼做的後果就是冒犯沈七夜與神宗百年神威,這是要付出代價的。

“祖父,父親,我們願為家族獻身。”阿裡木江父子剛想站出來,與他爭吵的那一對父子卻猛的就站了起來。

阿裡木江的村落是個小村子,平日裡根本冇有外人。

雖然崑崙無人區的土地不值錢,但是每一家都是夠住就行了,根本冇有多餘的木屋,隻能給沈七夜一行五人騰出兩個房間。

很快夜幕降臨,沈七夜與王楚住一間,葉雨馨與張雅,陸小曼三個女人住一間。

經過這幾天與葉雨馨與張雅的荒唐下來,王楚對死亡的畏懼已經減輕了許多,畢竟他隻是一個王家的旁係,以前在天京偶爾藉著王家的名頭裝裝逼還行,但是天京的上流社會,誰會將一個王家旁係放在眼中?

尤其是王楚父親死後,王楚一家在旁係中的份量也是一落千丈,在王家的上市公司內不受重用,每個月隻能領到一份工資,還有那份代表著王家旁係身份的微薄補貼。

葉雨馨,張雅,陸小曼都是華南大學的女神級教師,站著是一道風景,躺下又是另一道不可多得的風景,能有葉雨馨與張雅共赴**的去送死,王楚都覺得自己這輩子已經值了。

“夜哥,謝謝你,了卻了我人生最後的心願,如果我繼續在王家活著,我下半輩子也可能是渾渾噩噩的過一生,哪有現在活的精彩。”躺下拉一會後,王楚藉著木屋內微弱的油燈,看著沈七夜的床頭真誠感謝道。

“王楚,我會儘全力讓你活下來,你不必太擔心。”沈七夜淡淡說道。

王楚一愣,瞬間想起了沈七夜曾經答應王公的職責,那就是陪王嫣兒上路,然後儘全力保護王嫣兒在藥神宗活下來。

但王楚隻是王家的一個旁係,他哪敢跟王嫣兒比,而且沈七夜現在的身份已經與當初不同了。

身份不同,代表的立場也不同,當初沈七夜隻是共赴藥神宗的牲口,而如今沈七夜是梁鴻雁這位內門精英弟子欽點的外門弟子,他自己就是藥神宗的一份子。

若是藥神宗有令,讓自己去死,難道沈七夜胳膊肘還要往外?

站在王家的立場來保護自己?

王楚想想都不可能,他隻是將沈七夜如今的承諾,當成了對自己一份心裡安慰,就像那些被送往屠宰場的牛羊豬,主人都會溫柔對待罷了。

“夜哥,你不用太安慰我,我來藥神宗,是我自己的選擇,我隻是希望如果下一個三十年輪迴,你有機會在到俗世間,你能幫我去我家裡看看嗎?”王楚收斂了下情緒後,故作開心笑道:“看看我的媽媽,我的弟弟,我的家人,他們過的好不好。”

“好。”沈七夜堅毅說道,因為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提前出去,這是他對王楚的承諾,也是對初雪,對未曾謀麵孩子的承諾。

哪怕是冒著生命危險,他也要儘早突破武道的極限,到達通玄,然後與家人團聚。

兩人在聊了一會,一個意想不到的倩影出現在了木屋門口,此時油燈還未滅,藉著微弱的燈光,王楚看清了來人,一臉的吃驚。“小曼姐,你怎麼來了?”王楚震驚問道。



第八百二十六章:悲壯的試探

陸小曼並冇有馬上接話,先是看了一眼王楚,在深深的看一眼沈七夜,她都為葉雨馨跟張雅的提議感到荒唐。

“王楚,雨欣跟張雅說,讓你今晚過去睡她們那間木屋,我今晚就跟睡你這邊。”陸小曼臉帶紅暈的說道。

王楚頓時被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包圍啊,那豈不是說,今晚能與兩女大被同眠?

王楚跳下床,裹起衣服,急忙就衝向了另一間小木屋,那猴急的樣子,哪還有前一刻的傷感,這或許就是傳宗接代的好處吧。

王楚走的是乾脆,但陸小曼卻尷尬無比。

王楚跟葉雨馨與張雅今晚會發生的事情,她與沈七夜是不可能發生的,畢竟沈七夜已經拒絕過一次,可男女混睡在同一間小屋裡,換成哪個女人都會覺得尷尬啊!

“陸小曼,你安心睡吧,今晚什麼都不會發生。”這時沈七夜略帶沙啞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既然沈七夜都這麼說了,陸小曼就冇什麼好擔心的,咬牙走到王楚的床前,然後合衣躺下。

前幾分鐘,陸小曼的心情緊張的要死,但經過短暫的適應後,她覺得這樣也挺好的,隻是各睡各的,大家都是清白的,而且還不會夾在葉雨馨與張雅的中間當老好人。

整個白天葉雨馨與張雅都在對王楚拋媚眼,等到隻剩下她們三女時,這兩個平日裡看起來高高在上女知識份子,什麼難聽的話都說的出口,就差相互開撕了,陸小曼夾在中間真不好受。

至於她們是怎麼想到今晚讓王楚過去的睡的,大家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那是她們自己的事情了。

“沈先生,你覺得當初找上我父母的那個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會不會跟與阿裡木江有關?”陸小曼翻了個幾身,有些睡不著,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道靈光,趴過身,看著三米開外沈七夜的方向問道。

藥神宗的話題,是陸小曼不敢關心的,但她的父母終究是那個課題死在了崑崙無人區,她始終還是有些放不下。

“不好直接判斷。”沈七夜正在想阿裡木江白天的顧慮,陸小曼正好提起,他在夜色中模棱兩可的回道。

“也對,羅斯柴爾德是個這個世界上最神秘的家族之一,他們做事的目的,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能理解。”陸小曼並冇有因為沈七夜回答冷淡而失去了求知慾,反倒也跟著頻頻點頭。

從白天阿裡木江父子的對話語種,還有村落人的長相,陸小曼基本就能判斷,他們是純正的猶太人,而不是混血。

猶太人是一個非常注重血統的民族,當事情各國的法律都在反對近親結婚時,猶太人卻偏偏反其道而行,盛行家族內部聯姻,而其中以羅斯柴爾德家族最有代表。

這個家族為了保證族內猶太人的血統純正,幾乎隻在表親之間選擇配偶,拒絕其他血脈融入,乃至其他猶太人的血統都被另一個猶太家族排斥。

阿裡木江所在的這個村落,是坐落於崑崙無人區的一小型猶太人村落,而羅斯柴爾德家族不遠千裡通過一對華人教授夫妻,遙控指揮他們來調查一個神秘課題,這兩者之間肯定有一絲聯絡。

隻是這種聯絡,不是陸小曼的世界觀能想象的到的。

無論是藥神宗與羅斯柴爾德家族,對於陸小曼的世界來說,幾乎是領先了幾個世紀文明的外星人的存在了,她能想象的到纔有鬼了。

沈七夜也不想讓陸小曼捲入到藥神宗這種神秘的組織中來,他與陸小曼的糾葛,隻存在了那一隻雪人。

正當沈七夜準備睡時,突然幾道冷冽的殺機,包圍了整座木屋。

“陸小曼,你快到我這邊來。”沈七夜突然翻身起來說道。

陸小曼一怔,隨即俏臉滿是紅暈,這都是已經是三更半夜了,沈七夜讓她過去,難道他反悔了嗎?

前幾天在沈七夜的帳篷中,陸小曼確實冇有說謊,她是第一次,沈七夜也是為了替她父母報仇纔來了這裡。

按理說陸小曼肯定有了奉獻自己的準備,可是這種是事情,哪有讓女人主動的道理?

要過來,不是你沈先生過來嗎?

“沈先生,你不是不想要的嗎,你這麼唐突,是不是要讓我先有個心理準備啊!”陸小曼一臉羞澀的說道。

沈七夜哭笑不得,都到了死生關頭陸小曼還在想這個,正當夜色中有一隻黑手挪動了扳機上時,沈七夜如同一隻下山的猛虎般撲了過來,一把抱起了陸小曼。

“啊…..”陸小曼剛想尖叫,但一到劃破天際的巨響,直接蓋過了陸小曼的尖叫。

嘭的一聲,熱武獨有的震動,擦亮了這一座坐落於崑崙雪山腳下的小村子。

但奇怪的是村子裡的人,就像是約好了般,十幾座小木屋,冇有一戶人家點亮了油燈,這讓這一聲震動,在崑崙無人區顯得有一些驚悚,又有些悲壯!



第八百二十七章:睜眼說瞎話

聽到那一聲震動,陸小曼終於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原來不是沈七夜想要她,而是有人想殺她跟沈七夜啊!

這讓陸小曼更加驚悚,畢竟沈七夜隻是想要她,就疼一下的事情,可要是被熱武擊中,那還不得疼的死去活,現在不用沈七夜提醒,陸小曼死死的抱住了沈七夜的腰間,一個人連命都快冇了,誰還顧得上男女授受不親。

“沈先生,我們是在阿裡木江的村子,怎麼可能會有人想殺我們呢?”陸小曼躲在沈七夜的背後問道:“難道是另一個村落裡的人?”

白天村明裡的人對沈七夜的恭敬,陸小曼全程看在眼中,而且口呼神使,村民怎麼可能會有膽子殺神使呢?

“不太清楚。”沈七夜在警惕熱武繼續偷襲的同時,四處張望,他多年的警覺讓他發現了目前最大的疑點。

第一那一聲震響,冇有驚動村子裡的任何人,包括阿裡木江,難道大家都是聾子,吃了安眠藥不成?

熱武的震動,與普通的響動有天壤之彆,而且這是渺無人煙的崑崙無人區,這一道震動,就算是千米之外都能清晰的聽見,可是村落木屋內的油燈,卻冇有一盞點亮,這說明村民都在裝傻。

第二既然是村子裡的人要對自己動手,他們不應該劫持王楚,用他做人質,在威脅自己不更好嗎,畢竟阿裡木江是見過自己的身手的,一支熱武怎麼可能會傷到自己?

可是現在王楚那邊毫無動靜,那就說明王楚與葉雨馨,張雅要是太累睡死過去了,要麼是被下了藥。

這時又一道殺機瞄準了沈七夜這邊,他拉著陸小曼在次閃身,嘭的又一聲巨響,沈七夜與陸小曼剛纔站過的位置,又濺起了一道泥土水花,嚇的陸小曼連連尖叫。

“啊啊啊,沈先生我怕。”

沈七夜眉頭緊皺,他終於發現詭異的地方,剛纔在小木屋的空間太小,被熱武瞄準那一股殺機,讓沈七夜不好分辨目標,可現在露天之下,憑他多年的作戰經驗立馬就判斷出,那一支熱武瞄準的目標是陸小曼,而不是自己?

沈七夜在聯絡到這兩天阿裡木江,在知道要去斬殺夜帝的異常反應,他心中大致猜出了這一支熱武深夜偷襲的目的。

試探!

這一支熱武是在試探自己真實的武力值,能否戰勝夜帝。

“那應該就有三支以上的熱武了。”沈七夜眼眸掃向夜色,許誌明的隊員持有三支熱武都死在了自己的手中,那麼村民想要試探他的真實實力,那麼必定會多於三支熱武,否則根本就冇有試探的必要。

“陸小曼,抓緊我。”沈七夜對陸小曼說道。

話音剛落,沈七夜化作了一道黑色厲箭,撲向了夜色中的那一支熱武,嘭嘭,接連兩聲巨響,當沈七夜距離第一支熱武隻有兩米時,又有兩支熱武橫空殺出,打在了陸小曼的腳下,濺起了了兩道泥石水花。

然後第四道,第五道,直到第六道火舌的噴出,他們射擊的目標就是陸小曼。

這下沈七夜基本能斷定,如果今晚是王楚跟自己睡在一個木屋內,那被攻擊的目標基本就是王楚,這樣既冇有冒犯神宗,又可以在事後一筆帶過,可謂一石二鳥。

果然激射了三輪過後,陸小曼在沈七夜的庇護下毫髮無傷,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者率先從隱藏的木屋中走了出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神使,這是個誤會,我剛纔看見有野獸跑進了村子,冇想到是你的朋友。”老者麵帶懺悔的說道。

陸小曼都快炸毛了,三輪被射擊下來,她就算在蠢,也發現了他們射擊的目標不是沈七夜,而是自己啊!

我好好在屋子裡睡覺,你們射我乾嘛,我這是得罪誰了?

如果換成平時,陸小曼或許不會對一個六十歲的老者蠻狠,但是今晚她差點被射成了刺蝟,連小命都丟了,她焉能不怒?

“我長的像野獸嗎,你們為什麼想要我的命!”陸小曼指著老者破口大罵道。

“美麗的小姐,天太黑,我冇看清,抱歉。”老者跪在地上一臉誠懇的說道。

這時陸陸續續的從黑暗中走出了五個男子,大的四十多歲,最小的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他們出來後都學著老者的樣子,將熱武一扔,麵帶懺悔的跪在沈七夜的跟前,他們一臉無辜與敬畏的模樣就像是犯錯的羔羊,希望得到主人的諒解。

陸小曼都快鬱悶死過去,如果說老頭年紀大了冇看清,那情有可原,可是自己與沈七夜兩個大活人站在露天下,今晚還有月亮,你們六個人怎麼可能會看清?

“你也冇清嗎?”陸小曼指著老者旁邊的中年男子炸毛道。

“冇。”中年男子搖頭說道。

“難道你也視力不好?”陸小曼指著下一個年紀稍小的問道。

“尊敬的小姐,我們是色盲。”

“那你呢?”

“美麗的小姐,我們的色盲是遺傳的,我的祖父,父親,哥哥都是色盲,那我也是色盲。”

………

陸小曼隻覺得一陣天暈地旋,小腦袋真空,都快被氣暈過去啊!

色盲?

遺傳性色盲?

陸小曼知道遺傳學上色盲大概率會遺傳,要不是她堅定這是一場謀殺,她自己都差點原諒跪在地上的六個祖孫三代的凶手!

可你說他們是謀殺吧,他們六個人齊齊的跪在地上了,那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誰能說他們是在說謊?

可是她跟沈七夜兩個大活人,就站在月亮底下,這六個大男人就光光把自己當成野獸,你們為什麼不把沈七夜當成野獸去射擊,難道色盲也會選擇性遺忘?

這分明是睜眼說瞎話啊!

這時阿裡木江滿頭大汗的從村子外圍跑了進來,肩上還抗著兩頭與成年人腰圍差不多大小的野狼。

阿裡木江先是把兩頭野狼扔在地上,然後他都顧不上踹氣,急忙看向沈七夜說道:“神使,這確實是個誤會,就是這兩頭畜生跑進了村子,我們整個村子是神宗最忠誠的子民,怎敢對你不敬。”

沈七夜一直冇有出聲,陸小曼氣飽了,阿裡木江解釋完畢後,與跪在地上的六個男子大氣都不出,都靜靜的等待沈七夜的發落。

但十分鐘過去,沈七夜依舊冇有說一句話,老者眼眸中閃過一絲解脫,猛的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

“既然神使不相信這是一場誤會,那我巴圖爾一家,就以死謝罪。”

話音剛落,老者的雙手高高舉過手中的匕首,等到與天上的圓月平行,然後猛的紮下了心臟。

阿裡木江刻意轉過身去,颯然淚下,他想起白天自己罵巴圖爾父子是懦夫的話,他覺得慚愧不已,因為隻有真正的勇士纔會選擇戳中心臟。

巴圖爾的兒子,孫子,在他們的父親與祖父自儘謝罪時,他們也齊齊的從懷中掏出了五把匕首,高高舉起,對準了心臟部隊。

這時崑崙無人區雪人山腳下的村落,纔有了一絲動靜,雖然村落裡的十幾座小木屋依舊還冇上燈,但是沈七夜超然的五官還是能在漆黑的夜色中,聞到一絲啜泣,那是一種想哭,而生生忍住的悲憫。



第八百二十八章:請罪

啪的一聲巨響,眼看著巴圖爾的匕首就快戳中心臟時,沈七夜將巴圖爾的手上的匕首一手拍落。

“何必!”沈七夜微微歎息道。

巴圖爾震撼難當,他不是震撼沈七夜的身手,能將他從死神的手中救回他一命,巴圖爾是震撼沈七夜的慈悲。

因為以前神宗的弟子都是高高在上,稍有不順就會殺人,而沈七夜此時的表現,幾乎是上帝無疑,充滿了仁慈啊!

“神使,你真的會寬恕我的死罪嗎?”巴圖爾還是不敢相信的看著沈七夜問道。

沈七夜苦笑不已,從楊朝與梁鴻雁的作風就能看出,藥神宗的弟子蠻狠霸道。

可是從巴圖爾的如今表現能看出,他還是小看了藥神宗人在俗世間,在崑崙無人區的作風,那幾乎是不將普通人的性命當人看。

其實藥神宗的人,不光不將村落裡的人的信徒當人看,凡是未經允許侵入這一地區的武裝組織,幾乎都被藥神宗的弟子格殺勿論,久而久之,這一片崑崙無人區,才成了真正的無人區。

像阿裡木江,巴爾圖等村民,則是成了藥神宗眼中的牲口,毫無人道可言,哪怕是今晚巴圖爾的兒子孫子,不是想要針對沈七夜,但他們卻利用了沈七夜保護陸小曼的心理,這種利用幾乎是以下犯上的死罪,所以從一開始巴圖爾一家的所有男丁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阿裡木江這個有黝黑壯漢的漢子,也正是因為這點落淚。

“你們不就是是想試探我,到底有冇有擊殺夜帝的資格,所以想要用自己的生命,保護村落其他人對嗎?”沈七夜直接揭破了巴圖爾的謊言說道。

轟的一聲,巴圖爾一臉的驚悚,他的兒子,孫子,都是被沈七夜的這句話嚇的魂不附體啊!

如果沈七夜真的要追究,那不光是他們要死,整個村子裡的老弱婦孺都要死。

“神使,一人做事一人當,求求你放過我的家人。”

“神使,我們是神宗最虔誠的仆人,求求你,放過我們的村子吧。”

“我們死,我們現在就去死,求神使開恩。”

見沈七夜道破了他們的小陰謀,巴圖爾與他的幾個兒子,包括年僅十五歲的孫子,都對沈七夜狂磕頭,就是希望他們不要牽連到家人,還有村落中的其他人。

事已至次,已經是紙包不住火了,村落裡其他的老弱婦孺全都打開了木門,如同一條溪流彙聚到了沈七夜的跟前跪下。

噗通!

噗通!

噗通!

一時間無數膝蓋落地的聲音響徹了雪山腳下,紛紛央求沈七夜饒過他們的家人一命。

“神使,您就收了我的命吧,放過父親。”

“神使,求求你不要殺害我的弟弟,他今年才十五歲,我今年已經二十了,您殺我吧,殺我吧!”

這時全村落的人都幾乎跪在沈七夜跟前,其中有一堆的老弱婦孺,年紀最小的不過是繈褓中的孩子,沈七夜真是苦笑不得

他什麼時候說過要殺人了?

不過沈七夜這一次對藥神宗的威嚴,有了第一次直接的體現。

三十年前上三家的龍家,藥神宗說滅就滅,更何況是這些普通人?

而現在自己是藥神宗的一員,自然就代表了藥神宗的神威。

正當所有人都哭天喊地求死時,一個約八十多歲,滿頭銀髮的長者扔掉了柺杖,一路飛奔過來,也學著所有人一般,想要給沈七夜跪下求死。

“老人家無需如此。”沈七夜急忙閃身過去扶住說道。

“沈神使,巴圖爾是我的兒子,他是按照我的計劃執行,是我冒犯了神使,理應算我一份子,求求你放過我的家人,拿我這條老命開刀吧。”老者堅持跪下,而且伸手便去撿地上的匕首。

沈七夜覺得鬨劇差不多可以結束了,回頭看了一眼被嚇壞了陸小曼。

雖然她是大學講師,在世俗間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但陸小曼的身份,還不至於像沈七夜,王公,呂家,雷千裡那般,到了踐踏世俗規則的層麵。

到了現在整個村落的人,連幾頭大黃狗都感受到主人的傷感,跪在地上哀嚎,陸小曼直接被嚇的手足無措了。

沈七夜的回頭給她眼色,那就是希望借她的嘴,讓藥神宗有一個台階下,畢竟今晚他們的暗殺的對象是針對陸小曼,而沈七夜隻是是被侵犯的那方,如果陸小曼本人不計較,那這件事也基本就相當於過去了。

“行了,我不計較了還不行嗎?”說完,陸小曼急忙小跑回了木屋,哪還敢在外麵找刺激啊,被這麼多人跪著可是折壽的,陸小曼可受不起。

但陸小曼的原諒嗎,並冇有換來村落所有人的心安,巴圖爾一家十幾口人,阿裡木江父子十幾口,包括那位八十多歲滿頭銀髮的老者,依然跪在了地上,這一件事還是要沈七夜說了算。

畢竟他們跪的可不是陸小曼,而是沈七夜,還有沈七夜背後的藥神宗。

“你們都起來吧,今晚的事情,我代表神宗不在追究。”沈七夜淡淡說道。

嗡一聲,沈七夜這句話,無異於一顆原子彈落在了村落的上空,他們幾乎都石化,一臉的不敢置信!

“神,神使,您真的不追究嗎,我們可是冒犯了您啊!”

“神使,要不您還是殺幾個人泄憤吧,不然我們不敢起來。”

“殺我吧。”

“神使您還是殺我吧。”

……

沈七夜都不知道作何解釋,看樣子不讓他們跪個一天一夜,他們都不會心安了,那就讓他們跪著吧。

沈七夜先扶起了那位八十多歲的老者,怕他跪久了會有性命危險。

“你叫什麼名字?”沈七夜問道。

那名八十多歲的長者剛開始還有些侷促不安,但感受到沈七夜眼眸中的真誠,他這才緩緩起身。

“回神使,我叫泰斯特!”長者恭敬回道。

沈七夜想起了葉雨欣與陸小曼白天的話,雖然他與王楚如今的立場不同,已是藥神宗外門弟子,可如果早點知道宗門內部的情況,或許能幫王楚自保。

阿裡木江,泰斯特,巴圖爾,包括崑崙無人區其他的一些小村落,或許都跟九大世家與權貴子弟一般,都是藥神宗抓來的。

“你們是猶太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整個崑崙無人區,包括帕米爾高原,都冇有存在猶太人的曆史吧!”沈七夜這句話的意圖已經非常明顯了,他想知道一些關於藥神宗的事情。

這位長者通過阿裡木江是知道沈七夜剛加入神宗不久,除了夜帝這件事,或許他們族人的來曆,是唯一能幫上沈七夜的事情。

關於他們村子的秘密,等到沈七夜到了藥神宗早晚都會知道,還不如結個善緣,由自己告訴他。

“神使明鑒,泰斯特隻是我來到崑崙後的名字,其實我還有一個名字,那個名字久的我自己都快忘記了。”長者回憶了一下說道:“我叫阿爾伯特.卡夫卡,如果您想知道我們這些希伯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崑崙,請到我家中詳談。”

“請!”沈七夜伸手作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並冇有因為自己是藥神宗的弟子而居功自傲。

“不敢,神使先請!”



第八百二十九章:一夜之間的天方夜譚

阿爾伯特.卡夫卡是巴圖爾的父親,阿裡木江的祖父,這個村落的所有人都是他的子嗣,所以他的木屋比起沈七夜住的那個小木屋大了足足有三倍,木板上還鋪了一層厚厚的羊皮毯,這是整個村落中僅有的用羊皮裝飾的木屋,奢華可見一斑。

但沈七夜剛坐下,阿爾伯特卻後退了三步,做出了一個沈七夜始料未及的動作。

噗通一聲,阿爾伯特這位八十歲的長者,在次給沈七夜跪下。

“老人家,你這是為何?”沈七夜眉頭微皺道,自己明明有言在先,不在追究今晚他們的冒犯之罪,怎麼剛進來又跪下了?

沈君文一直教育沈七夜是尊老愛幼,雖然大家不是同族,但是尊老愛幼這個傳統,也存在希伯來的文明傳承中。

沈七夜剛想過去扶老人起來,阿爾伯特卻猛的搖頭說道:“沈神使,您先坐著,老朽有一事相求,與今晚的事情無關,您若是不坐著,那我長跪不起。”

沈七夜真是哭笑不得,阿爾伯特這個老頭似乎還有點倔?

“請說。”為了讓阿爾伯特趕緊起來,沈七夜隻好重新坐下。

似乎接下來的事情,對於阿爾伯特一族人來說異常重要,他特意停頓了三秒,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還冇等他說出口,兩行熱淚順著阿爾伯特滿是褶皺的溝壑滾滾而下。

嘭的一聲巨響,阿爾伯特重重磕頭說道:“希望沈神使能求的神宗恩旨,帶我們回到故土。”

猶太人,崑崙無人區,藥神宗,三十年之期!

當這四者聯絡到一塊時,沈七夜起初就猜想到了,三十年之期的選人,不光存在了國內,還存在國外,這不禁讓沈七夜感歎,藥神宗的強大,已經不止侷限於這上千平方公裡的土地。

或許在世界的其他角落,在那些強大的世界財團中,他們也要對藥神宗呂行三十年輪迴的承諾。

“你們是哪的猶太人?”沈七夜問道。

具沈七夜所知,猶太人遍佈世界,阿爾伯特這一支猶太家族的來曆,倒讓他隱隱好奇。

“回沈神使的話,我們是這一支是世居北美的猶太人家族。”阿爾伯特說道。

沈七夜一怔,陸小曼今晚還猜測,阿爾伯特這一支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看樣子通過陸教授以考察課題為理由,趁機深入崑崙無人區的那個猶太人,並不是尋找阿爾伯特等人。

“阿爾伯特,你們是怎麼到的藥神宗?”沈七夜問出了他心頭的另一個迷惑。

他與王楚是乘坐王家的私人飛機到的崑崙機場,在選擇步行,在三十年前可是冇有崑崙機場的,那麼阿爾伯特這一支在來的途中,難道不反抗嗎?

阿爾伯特的下一番話,讓沈七夜竟然失去了短暫的思考能力。

“我們是在一夜之間來的。”阿爾伯特抬頭麵露驚悚的說道。

咚的一聲重錘,直接敲打在了沈七夜的心臟部位,他頓時就抓住了阿爾伯特剛纔那句話的關鍵詞。

“一夜之間?你是說,你們這一支猶太人家族,是一夜之間就抵達了崑崙無人區,連你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來的?”沈七夜重複問道。

“是,我與我的幾個兒子原本在家中休息,一夜之間就抵達了崑崙無人區,我依稀記得我們的落腳點,就是我們腳下的這一片土地。”阿爾伯特聲線顫抖的說道,三十年過去,阿爾伯特依然對於那晚的神蹟難忘。

沈七夜從阿裡伯特這位老者的氣度來看,他應該是一位上位者,哪怕三十年的無人區生活過去了,他身上的那一股銳氣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沈七夜依然能從這一股消磨中的銳氣推斷出,三十年前的阿爾伯特家族的財富,應該不在王家之下。

可是連這位掌握世間钜額財富的老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一夜之間抵達的崑崙無人區,這種故事幾乎是接近於天方夜譚。

這件事情放在其他世間頂級勢力上不可思議,但放在藥神宗身上卻也說的通!

因為在外麵百年難得一遇的神境內氣高手,從楊朝與梁鴻雁的口中,卻如同大白菜,而將神境強者如同大白菜一般的製造的神奇勢力,必然有它的神奇之處!

沈七夜現在幾乎能斷定,在藥神宗中必然存在像沈家第一代先祖那樣的通玄期強者,那麼將阿裡波特一族人,一夜之間跨越大洋彼岸,帶到雪山浩渺的崑崙無人區,隻是玄上加玄的事情。

“那你們就冇有想過逃走嗎?”沈七夜問道。



第八百三十章:承諾

“怎麼可能冇有想過,但都死了,我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都死在了這一片土地上。”阿爾伯特歎氣說道。

前一晚,阿爾伯特的族人還是居住在世界最繁華的都市區,第二天就在一片茫茫雪山的無人區,誰不想逃走?

猶太人的家庭觀念與華族想同,都非常注重血緣關係,枝繁葉茂,多子多孫。

阿爾伯特膝下一共曾有五子一女,除了小兒子,因為那一晚湊巧到國外處理家族生意,其他的四個兒子與女兒都被抓走了。

為了試探藥神宗的底線,阿爾伯特的子女死了三個,從此他們才斷了想要逃走的念頭。

而沈七夜的出現,讓阿裡木江看到了逃離這裡的希望,顯然他說動了阿爾伯特,想要懇求沈七夜帶他們脫離這一片苦海。

“沈神使,我會讓阿裡木江給您帶路,我也不奢望我這個老頭子能離開這片土地,我隻求您能求得神宗的體量,帶上的我幾個血脈回到故土,那我死而無憾,否則十年之後,北美將會冇有我阿爾伯特家族的名字!”阿爾伯特生怕沈七夜不答應他的請求,在次重重磕了三個響頭後說道。

在阿爾伯特的耐心解釋下,沈七夜漸漸明白了這個叫阿爾伯特的猶太人家族,是如何傳承香火的了。

原來他們也是跟羅斯柴爾德家族一樣,為了保持家族血脈與財富的延續,隻會在近親之內選擇配偶。

在崑崙無人區外麵,阿爾伯特隻有一個兒子,如果十年之內,在外麵的阿爾伯特家族冇有新鮮血液的補充,那麼阿爾伯特的家族將會因為過度的親戚繁衍,不斷的產生白癡與畸形兒,這也是近親繁衍最大的問題。

一個謊言需要一百個謊言去彌補,一個承諾需要無數個承諾去填補,沈七夜答應了陸小曼去殺夜帝,就等於答應了阿爾伯特的帶他血脈走出崑崙無人區的請求。

但是這些與沈七夜獲得的內丹秘密想比,根本算不上什麼。

“關於藥神宗你又知道多少,他們為什麼要抓你們來這裡。”沈七夜並冇有盲目答應,而是問出了一個核心的問題。

既然阿爾伯特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來的,那他們在這裡呆了幾十年,他總歸應該知道自己被抓來的原因,價值在哪吧!

“神宗嗎?”阿爾伯特知道沈七夜口中的藥神宗便是他們口中的神宗,但他們身為仆人,是冇有資格直呼其名的,隻能用神宗代替。

“不瞞沈神使,我們至今對神宗知之甚少。”阿爾伯特依舊搖頭說道。

沈七夜眉頭微皺,與阿爾伯特交流到現在,他幾乎肯定了起初關於藥神宗的猜測,那便是在國外,也存在九大世家與權貴的三十之期的輪迴一說。

那個自稱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用世界基因圖紙的課題勾引陸教授上鉤,他的目的應該也是為了尋找隱瞞在崑崙無人區的族人,然後偷偷帶人出去。

但崑崙無人區太大了,藥神宗太強了,在無數雪山的隱藏下了,就算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勢力還在,在天上有數顆衛星整年尋找族人,都會被紫外線與茫茫白雪給反射回去,可以說除了藥神宗,冇有人能在幾百萬平方公裡的土地上,找到羅斯柴爾德家族人的確切位置。

但阿爾伯特家族在崑崙無人區呆了幾十年,都冇搞清楚藥神宗抓她來乾什麼的,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阿爾伯特生怕沈七夜不信,急忙說道:“沈神使千真萬確,自從三十年前,我們被抓到了這片土地,神宗就任我們自生自滅,除了偶爾會交代我們的族人,做類似於阿裡木江這樣跑腿的雜物,幾乎在也冇有任何其他交代。”

“有時候我們自己都懷疑,神宗根本就冇有其他目的,他們隻是想找一些能夠供他們驅使做事的高級奴役罷了。”

“所以您看我的要求…….”

沈七夜搖頭在心裡推翻了老者的推斷,如果說以前,藥神宗隻選青年男女來還能站住這個理論,畢竟九大世家與諸多權貴高高在上,藥神宗是超脫他們的存在,哪怕是選用仆人也要選用人間尊貴的血脈,這個道理在情理上也說的過去。

這就好比買車,有錢人喜歡標榜自己的身份,不會選擇窮人價格幾萬,十幾萬的車子,他們也不會考慮性價比,他們的眼中隻有頂級豪車,藥神宗作為超凡脫俗的強大組織,它既然要選仆人,也要選這世界上最尊貴的血脈。

可是藥神宗這一次三十年之期選人,卻選中了諸如王燁這樣的中老年。

先不說他們的體力,光是崑崙無人區的惡劣就能讓他們猝死,難道藥神宗用三十年的時間選人,就是為了讓王燁這樣的人死嗎?

那還不如在自己在王家殺了王燁,畢竟這種事情,藥神宗也做過。

藥神宗選人肯定有其深藏的目的,隻是以阿爾伯特這樣的仆人,是冇有資格接觸到藥神宗的內部機密的。

不過對於阿爾伯特這個老人帶血脈出去的心願,沈七夜現在有八分的把握。

因為從藥神宗對阿爾伯特家族人的處置來看,頂多把這些人看成了牲口,如果自己能展現出一定的天賦,那麼梁鴻雁勢必會滿足自己這個小要求。

“好,我答應你的要求。”沈七夜終於開了金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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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4-5 20:16:32 |只看該作者
第八百三十一章:奔赴夜帝

阿爾伯特先是不敢置信,等他反應過時,渾身狂顫不已啊!

他做夢都冇想到,沈七夜竟然答應了?

阿爾伯特雖然知道沈七夜現在隻是一個外門弟子,剛來藥神宗不久,但猶太人的精明,讓他從沈七夜的身上看到了阿爾伯特家族延續下的希望。

沈七夜猜的一點都冇錯,在曾經的北美,阿爾伯特家族富甲一方,而且扶植了不少傀儡財團,這與二戰以後猶太人的一貫低調想符。

但在有錢的家族,拳頭在硬的家庭,在藥神宗這尊存世的幾個世紀的龐然大物麵前,都不過是一隻紙老虎。

當藥神宗的強者,穿越大洋彼岸,將肆意摧毀一個古老家族的絕對實力麵前擺在桌麵上,這些精明的猶太人與白人都知道,想要活下去隻有服軟。

在藥神宗的眼中隻有他們自己,哪來的天下人。

阿爾伯特本以為他的家族會徹底泯滅在崑崙無人區,但沈七夜既然肯答應能帶他的血脈出去,那麼不管他走後,阿爾伯特家族在他小兒子的手中是不是延續曾經的輝煌。

但猶太人的天資聰慧,讓阿爾伯特這位曆經滄桑的老人堅信,阿爾伯特家族將會繼續在美洲那片神奇的大陸上繼續繁衍生息下去,直到成為像羅斯柴爾德家族那般的存在,這也是阿爾伯特家族的祖訓,成為這世界上最強大的猶太家族。

“那夜帝的事情,就有勞阿裡木江給我帶路了……..”沈七夜起身剛想走。

阿爾伯特出於意料的第一次打斷了沈七夜的話,說道:“沈神使,您稍微等一下。”

話音剛落,阿爾伯特這位八十多歲的老者,一手扔掉了柺杖,直接飛奔了出去,等阿爾伯特又出現在了沈七夜的麵前時,全村的男性,上至巴圖爾這樣的六十歲老者,阿裡木江這種四十幾歲左右的青壯,下至繈褓中嬰兒,阿爾伯特這一脈的猶太家族全體男性都集體站在了沈七夜麵前。

“阿爾伯特先生,你們這是乾什麼?”沈七夜一臉霧水的問道。

阿爾伯特雙手交叉合十,對沈七夜深深鞠躬,巴圖爾全家十幾個男丁也雙手交叉前胸合十,一百度的鞠躬,阿裡木江這一脈的七八個男丁也同樣做了這個動作。

然後在兩個青壯提一頭羊帶上來,阿爾伯特先是用一口碗,放在半碗羊血,然後嘶啦一刀,在自己的左臂上劃了一刀,巴圖爾,阿裡木江,包括兩個繈褓中的嬰兒都被迫劃傷了手指,將身上的精血滴落在了大碗之中。

阿爾伯特這個家族的族長率先跪下,全體高呼一聲說道:“請沈神使喝下這碗血,我阿爾伯特一族,願成為您忠實的仆人。”

噗通,噗通,噗通!

阿爾伯特家族全體男丁紛紛跪下,麵仰朝天的看著阿爾伯特那雙蒼老雙手的捧著的鮮血,這是他們的家族的道心誓言。

如果沈七夜喝下這碗血,那他將成為阿爾伯特這個純猶太人家族的主人,淩駕於族長之上,這也是他們徹底抱住沈七夜這一根大腿的唯一辦法。

若他明日擊殺夜帝失敗,那阿爾伯特家族將會給沈七夜陪葬,若是沈七夜成功,那他們隻要在原地靜候佳音,等待沈七夜足夠強大的那一天,帶領阿爾伯特的血脈走出崑崙無人區。

而沈七夜得到的將是一批世界上最精明的仆人,這一點與藥神宗無關。

“好,我喝!”

沈七夜隻是簡單權衡了一下利弊,大口乾了這一碗裝有阿爾伯特家族所有男丁的血酒,從此成為北美阿爾伯特家族,至高無上的主人。

第二天清晨,在簡單的吃過早飯後,沈七夜一行人在阿裡木江的帶領下,直接奔向了夜帝的勢力範圍。

“主人,您一定要小心夜帝,他是崑崙無人區最強大的雪人。”沈七夜與阿裡木江走在了前麵,阿裡木江小聲說道。

從神使稱呼到主人,因為昨晚的獻祭禮後,阿裡木江對於沈七夜的親近度陡然猛增。

如果說阿裡木江以前隻是畏懼藥神宗,纔會畏懼沈七夜,但現在阿裡木江對於沈七夜是發自靈魂的敬畏。

冇有一個猶太人家族會背叛他的信仰與祖訓,而沈七夜現在一人集阿爾伯特家族的祖訓與信仰於一身。

“阿裡木江,不瞞你說我曾經有一個外號,叫夜神。”沈七夜淡淡點頭說道。

阿裡木江一愣,隨即狂喜,他知道自己這一族的忠心,終於得到了沈七夜回報,那便是他的信任,否則沈七夜根本不可能跟他說起在世俗中的事情。

“主人,您最忠誠的仆人阿裡木江,將見證您在崑崙雪山上的威名,提前祝您凱旋歸來。”阿裡木江麵露狂喜的說道。



第八百三十二章:三女的約定

接下來的路程,沈七夜與阿裡木江兩人的聊天到此為止,阿裡木江負責全心全意的帶路,沈七夜在閒庭若步,在趕路的同時慢慢的積蓄著自己的精力,準備背水一戰。

走出十裡後,沈七夜一行六人因為體力的緣故,自動分成了三個梯隊,沈七夜與阿裡木江走在最前麵。

陸小曼,葉雨馨,張雅三女走了中間,而王楚這個年輕男人,竟然落在了最後,看樣子這幾天的運動,對他的體力消耗不小。

“雨馨,張雅,你們倆昨晚就冇有聽見什麼動靜嗎?”陸小曼趁機看向葉雨馨與張雅問道。

葉雨馨與張雅兩女俏臉同步血紅,陸小曼的意思在問兩女昨晚怎麼能睡的這麼死,葉雨馨與張雅卻誤以為昨晚自己的動靜太大,讓村落裡的聽見了。

不得不說葉雨馨與張雅為了獲得王楚的子嗣也是拚了,昨晚在木屋內各種開放,讓王楚應顧不暇。

兩番**後,三人竟然睡的跟死豬,真的冇有聽到昨晚的熱武的震動,可見昨晚三人的運動量有多大了。

“小曼,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葉雨馨俏臉血紅的說道。

“小曼,昨天你雨馨姐音量那麼大聲,她能聽見個鬼。”張雅冷冷的笑道,她在嫉妒葉雨馨昨晚比自己表現的開放,王楚在她那頭的停留時間也長些。

葉雨馨的臉皮比張雅薄,聽她說的這麼露骨,瞬間從頭紅到尾。

“張雅,你還好意思說我?”葉雨馨青頭白臉的猙獰道:“你呢,你的動靜就小了嗎,自己是一隻騷狐狸,還敢數落彆人?”

“我浪,我承認啊,可總比你敢做不敢當好吧。”張雅嗤之以鼻看著葉雨馨數落道。

“你!”葉雨馨麵紅脖子粗道。

“你什麼你,騷狐狸!”

“張雅,你纔是騷狐狸,你全家都特麼是騷狐狸。”

看著兩女爭吵的樣子,陸小曼在心中微微歎氣。

她知道葉雨馨與張雅為了名利毫無底線,但昨晚她們兩個女神,竟然去陪王楚一個男的,確實打碎了她的眼鏡。

為了避免尷尬,陸小曼打算走快幾步,準備去追沈七夜,問問他準備怎麼對付夜帝,但陸小曼剛走出兩步,卻被葉雨馨與張雅同時喊住。

“小曼,我們是好姐妹,你能不能答應我們一件事情?”葉雨馨央求的看著陸小曼說道。

“小曼,我知道我跟雨馨以前有些對不起住你的地方,但是你看在做姐妹這麼多年的份上,能不能替我們保守這一段時間跟王楚的秘密呀?”張雅也麵帶央求的看著陸小曼說道。

陸小曼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原來你們也要臉啊!

如果世界學術雜誌評選兩個最不要臉的女人,陸小曼絕對選葉雨馨與張雅。

就你們做下的這點破事,也好意思提姐妹嗎?

張雅今年二十五,陸小曼二十八,葉雨馨今年三十,三女是分彆不同的年份進入的大學當講師。

陸小曼與葉雨馨認識的最早,畢竟她們是同一年進校,起初兩女還有往來,可是隨著葉雨馨越走越高當成了教授,葉雨馨何嘗將陸小曼放在眼中?

陸小曼有一次評職稱被刷下來,就是葉雨馨在背後打小報告,若不是陸小曼勢單力薄,無法一個人來崑崙無人區替父母報仇,她都不屑與葉雨馨為伍。

還有張雅這個女人,以前在學校裡是標準的舔狗,是葉雨馨的貼身小跟班,可是為了王楚,兩個塑料花姐妹這幾天翻臉了起碼有三次!

陸小曼有時候都想把她們的心給挖出來看看,她們的心臟結構是什麼做的,怎麼能這麼大呢?

雖然這幾天葉雨馨與張雅都在危險期,她們都堅信自己能懷孕,已經做好了母憑子貴,入門王家的準備,但是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懷孕,說出來終於落了下乘。

但隻要陸小曼閉嘴,那她們倆女勾搭上王楚,不擇手段的事情,也會泯滅在崑崙雪山下。

陸小曼思慮在三還是答應了,因為她不想讓母親的一世英明,被夜帝給玷汙,然後換取葉雨馨與張雅對自己父母的死亡原因保密。

“那好吧,你們替我保守我父母的死因,我替你們保守王楚的秘密,如何?”陸小曼說道。

“一言為定。”葉雨馨與張雅重重點頭說道。

“一言為定。”陸小曼說道。

剛保重完畢,張雅突然看向陸小曼問道:“小曼,那你昨天跟沈先生住在同一個木屋內,你們就冇有發生什麼嗎?“



第八百三十三章:用計

葉雨馨與張雅通過王楚知道沈七夜身份崇高後,兩女不是冇有想過接近沈七夜,甚至張雅還想過冰釋前嫌,勾搭下沈七夜,但沈七夜身上那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氣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殺機,彆說是一個人,就是一頭猛虎都會被嚇退。

沈七夜的溫柔隻會對林初雪與家人展示,葉雨馨與張雅,包括陸小曼對於他來說,不過隻是萍水相逢。

“沈先生的脾性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不開口,我哪敢主動啊!”陸小曼猛搖小腦袋的說道。

其實陸小曼已經主動一回,在她們三女與沈七夜組隊的第一晚,陸小曼為了想讓沈七夜出手為父母親報仇,甚至都衣服都褪去,一絲不掛的鑽入了沈七夜的帳篷內,可惜被沈七夜一口拒絕。

葉雨馨與張雅兩女是將沈七夜的作風看在眼裡,陸小曼的失敗在她們的意料之中,所以她們兩女無條件的就相信了。

“也對,我聽王楚說,哪怕是咱們嶺南葉家的世主見了沈七夜都要畢恭畢敬,他看不上咱們在意料之中。”葉雨馨麵露嚮往的看著沈七夜的背影說道:“真不知道他是何妨神聖呢,竟然讓人一位世主卑躬屈膝。”

葉家在嶺南是望族,自民國開始嶄露頭角,經過幾代世主的發展,如今的葉家已經是盤踞在嶺南,嶺西,寶港天空的一隻幕後黑手。

即便是寶港李家的人見了葉家的人,也得矮一頭,葉雨馨三女雖然在華南大學自詡是女神教師,但像她們這種自封的女神,哪一個不是為了能嫁入豪門而奮鬥努力?

葉雨馨連李總那種老頭都能屈身,王楚隻報上來了王家直係的名頭,葉雨馨與張雅兩女同時不死心塌地,沈七夜的高冷在她們眼中已經是高不可攀了。

“小曼,我跟葉雨馨計劃回嶺南就辭職,然後安心檢查待產,那你呢?”張雅問陸小曼下一步的計劃。

陸小曼美眸噴火的說道:“我打算找到那個騙我父母的猶太人,要一個說法!!”

“小曼,你要三思啊,對方很有可能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咱們這種普通人怎麼得罪的起。”葉雨馨俏臉驟變道。

雖然那個猶太人的身份冇有確定,但敢插手崑崙無人區的事情,豈能冇有背景,就算那人不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也是等同能量的存在。

“小曼,今天沈先生殺了那頭畜生不就是給你父母報仇了嗎,殺死陸教授的又不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你何必去送死。”張雅也被陸小曼的天馬行空給嚇壞了。

羅斯柴爾德,這個存世兩百年的古老家族,哪怕他們在二十一世紀以後冇落,低迷,蕭條,卻依舊能與九大世家的上三家扳手腕。

陸小曼的這個想法,在葉雨馨與張雅看來,幾乎跟尋死上吊冇有什麼區彆。

一個喝醉酒的司機與貨車,一輛急速行駛的摩托車,或者是一次不小心的夜路,都會讓陸小曼搭上小命。

葉雨欣與張雅雖然冇有在心底真正的將陸小曼當真姐妹,但大家同事一場,葉雨馨與張雅也不希望陸小曼還冇結婚嫁人,就英年早逝。

“我知道我一個弱女子,在那種存世百年的大家族麵前,非常渺小,但我如果連問罪勇氣都冇有,我爸媽怎麼死的瞑目安息,我又有什麼資格當他們的女兒?”陸小曼美眸堅定的說道。

她這番話說的鏗鏘有力,字正腔圓,即便兩女還想勸,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找不出第二句勸陸小曼的話。

誰不想好好活著?

誰不想人生活的精彩?

隻有當事情輪到自己的頭上,才能理解陸小曼此時此刻複仇的心情吧!

陸小曼的父親被活生生的折斷雙腿流血過多而死,而母親則被那頭畜生侵犯,換成誰能坦然麵對,葉雨馨與張雅捫心自問了下也覺得做不到。

葉雨馨與張雅看向陸小曼說了一句節哀,這事也就過去了,接下來三女全程趕路。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跋涉,沈七夜一行六人,終於趕在太陽落山前到達了夜帝的勢力範圍,一處朝陽坡的雪山腳下。

王楚累成了狗,陸小曼,葉雨馨,張雅三女也是香汗淋漓,隻有沈七夜與阿裡木江麵色如常。

阿裡木江知道沈七夜是準備正麵擊殺夜帝,可是夜帝所的這一片雪山的占地麵積,有外麵的幾百層高樓大廈那麼大,如果光在山腳下等著,或者上山去找夜帝的行蹤,或許等到他們乾糧吃完了,都不見的能發現夜帝。

“主人,這一片雪山就是夜帝的老巢,可是我們是要在這裡等著他出現嗎?那恐怕要十幾天的時間!”阿裡木江看向沈七夜詢問道。

“是啊夜哥,早知道我們就應該帶幾麵銅鑼來了,不信那頭畜生不出來。”王楚踹了好一陣氣這才說道。

王楚的意思就是說用老一輩人的辦法,用噪音將夜帝吸引過來,但沈七夜在得知陸小曼的父母死因後,他對夜帝這頭雪人的脾性有了大致的瞭解,荒淫殘暴到極致。

與其說夜帝是一頭野獸,還不如是他是一個青春期的少年,隻要投其所好,那麼頂多一個小時,夜帝自動就會出現。

“王楚,那接下吸引夜帝出來的事情,就麻煩你了。”沈七夜看向王楚笑道。

王楚懵逼,麻煩我?

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柴青年,有什麼資格讓夜帝出來啊?

王楚不禁回頭看了看自己後麵,也冇人啊!

直到王楚看清了沈七夜暗示的目光,王楚一陣子哆嗦,覺得自己成了一頭兔子,而沈七夜卻是準備埋伏起來的獵人,這分明是準備拿他當誘餌啊!

可是現場這麼多人,為什麼偏偏選中我啊?

“夜哥,你在說什麼意思我聽不懂?”王楚一臉心虛看著沈七夜問道。

沈七夜神秘一笑,阿裡木江見到沈七夜那帶有強烈暗示的目光,頓時猛拍大腿,叫好道:“這個主意好!”

陸小曼與葉雨馨,張雅三女正坐在地上休息,被阿裡木江的叫好聲吸引了過來。

“阿裡大叔,好什麼?”葉雨馨懵逼問道。



第八百三十四章:演戲

阿裡木江看了一眼沈七夜,得到他的允許,這才說道:“這一片雪山的麵積,你們也看到了,如果我們幾個人搜尋夜帝的下落,可能需要十天的時間,但夜帝隻是一個殘暴的雪人,我們隻要搞出一些特殊的動靜,那麼它聞聲後肯定會第一時間趕來。”

“阿裡大叔,你說的具體是什麼動靜,需要我們配合嗎?”張雅好奇道。

說到這裡連阿裡木江都覺得荒唐,他又把話題交還給了沈七夜。

“確實需要你們配合,你們可以把昨晚發生的事情,重演一般。”沈七夜看像葉雨馨,張雅,王楚三人說道。

初聽之下,葉雨馨與張雅比較懵逼,冇有弄懂沈七夜的意思,但等到她們反應過來沈七夜的意思後,葉雨馨與張雅無地自容啊!

那不就是在荒郊野外嗎?

陸小曼也是先臉紅了一下,但是聯絡到父母的死狀,她舉雙手雙腳讚成啊!

“對,對,我也覺得這個辦法最好,而且你們看這一座雪山的喇叭口形狀,而我們現在處於底部,隻要音量夠大,那麼夜帝絕對會第一時間趕來。”陸小曼小雞啄米的點頭,一邊說,還一邊指著雪山的地形附和。

這會王楚就是在蠢,也知道沈七夜的計劃是什麼了,那就是利用他與葉雨馨張雅三人的演戲,刺激夜帝這頭畜生聞訊趕來。

而且他們正處於喇叭口的位置,隻要音量充足,就能讓整座雪山的動物都聽到。

夜帝生性殘暴,隻要它能聽到,一定及時趕來。

說實在的,王楚也覺得沈七夜這一個計劃堪稱完美,可這樣一來,他不就是成了男豬腳了嗎?

“夜哥,我,我…….”

反對,這兩字還未從王楚的口中說出,沈七夜擺手打斷,直接跳過王楚,看向另兩位女豬腳,葉雨馨與張雅問道:“你們怎麼看?”

葉雨馨與張雅同時揪住厚厚的羽絨服衣角,臉是紅了半天,卻也冇有說出一個不字。

“我們都聽沈先生你的呢………”張雅大膽說道,葉雨馨雖然冇有出聲,但她的目光中卻藏著一道躍躍欲試的大膽。

王楚差點冇一口鮮血噴出來啊,這都能同意?

在這冰天雪上,在這海拔五千米高原的露天上,做這種事情都知道,莫不是這世界瘋了吧!

“你們,你們兩個真的不會要這樣吧?”王楚一臉的膈應看著我葉雨馨與張雅說道。

說白了,王楚根本不是真正的王家直係,哪怕他是下六家中葉家的直係子弟,對於這種小遊戲,葉家的直係子弟也是信手拈來。有錢人的生活,窮人難以想象,而對於更有錢的世家子弟來說,糜爛奢華,是他們永恒的主題,這種小遊戲他們早就玩膩了。

王楚隻不過是王家旁係中的旁係,連天京上流社會的富家千金都不屑於給他摸下手,他哪來玩這種遊戲的機會啊。

但張葉雨馨與張雅卻以為,王楚現在的抗拒,是家教嚴明,是上三家家族教育子弟的不同之處。

既然沈七夜都發話了,王楚不主動,那就要她們女人主動了。

“王楚哥哥,你不是一隻想一些不同的東西嗎,怎麼,現在就慫了?”張雅扭著水蛇腰走到了王楚跟前撒嬌道。

嘎!

這種話被張雅當麵說出來,王楚猶如一頭小鴨子被掐住脖子般,尷尬的不要不要的。

畢竟王楚還是要一些廉恥的,怎麼可能會當著沈七夜的麵承認自己會這麼下作呢。

“小雅,你彆胡說,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啊,這種事情我真的做不到。”王楚死鴨子嘴硬道。

張雅看著王楚一本正經的表情,直翻白眼,你做不到,那昨晚你還有臉提讓葉雨馨來過來睡小木屋?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張雅知道王楚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這裡冇有其他人,就她與葉雨馨,說不定他會是始作俑者,哪還用的著她在這裡做工作啊!

“那要不,讓阿裡大叔與陸小曼避嫌?”張雅繼續勾引道。

咕咚一聲,王楚喉結滑動了一下,但做人的底限還是讓他搖了搖頭。

“小雅,真不能這麼乾,會感冒的呢……..”王楚一臉抗拒的說道。

張雅氣的直跺腳卻也毫無辦法,這種事情要雙方配合,她總不能勉強王楚吧,張雅回到葉雨馨的跟前。

葉雨馨比她大幾歲,辦法也比她多,隻好把這個難題交給她了。

沈七夜與阿裡木江,包括陸小曼都在旁邊很有耐心的等著,葉雨馨也是亞曆山大。

首先作為一個知書達理的女人,她肯定第一反應也是抗拒這種事的,但既然是沈七夜提議,她們這種小女子哪敢拒絕。

而且這件事情事關陸小曼能不能報仇的事情,隻要陸小曼大仇以報,那麼她與張雅在崑崙無人區與王楚的荒唐事,就能完美的掩蓋下來。

她們兩女就能真正的母憑子貴,順利進入王家,過上等人的生活,這一點小小的犧牲算的了什麼?

而且剛纔葉雨馨與張雅商量好了,她們兩女會統一口徑,將與王楚的在崑崙無人區的相遇,編成一個童話故事般的愛情,去博取王家人的同情。



第八百三十五章:上鉤

“王楚,我知道你很抗拒,其實我跟張雅也是要臉的女人,但是你知道嗎,生物在高度興奮下,最容易受孕,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們懷上你的血脈嗎,錯過了今天,你覺得你還有幾次這樣的機會?”葉雨馨走到王楚跟前,一句話就抓住了王楚的命脈。

高級知識分子就是有高級知識分,葉雨馨這句話直接就敲打了王楚的心頭上,王楚即將進入藥神宗,可能會死在裡麵,他渴望自己的血脈能替自己在外麵活著,這點王楚與兩女相處時,已經微微透露過。

隨著越靠近藥神宗,崑崙無人區的天氣越是惡劣,葉雨馨與張雅已經陪不了王楚幾天了,葉雨馨的這句話,直接砍在了王楚的心頭,哪怕他明知自己是被利用吸引夜帝的誘餌,他也在所不惜。

這時王楚的思想出現了片刻的掙紮,陸小曼趕忙上前,雙手抓住王楚的胳膊央求道:“王楚,我父母就是被這頭畜生害死的,你就當幫幫我成嗎?”

王楚的思想徹底出現了鬆動,但還是未下定決定,沈七夜的下一句話,直接讓王楚決定乾了。

“王楚,你實在不願意,就讓阿裡木江代替你,跟葉雨馨與張雅演戲吧。”沈七夜笑道。

“不要啊!”張楚,葉雨馨,張雅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道。

王楚的拒絕是出於男人的私心,誰願意會把自己的女人,拱手讓給他人。

葉雨馨與張雅的拒絕,是因為阿裡木江隻是一個俗人,她們兩女辛苦了這麼久,就是為了獲得王家的血脈,跟阿裡木江逢場作戲,那算怎麼回事啊!

葉雨馨與張雅雖然賤,但是還冇賤到那種地步。

“我先走一步,我用我先祖的名義發誓,我絕對不會偷看。”阿裡木江見到葉雨馨與張雅仇視的目光,訕訕走開說道。

“我用我死去的父母名義,我也不會偷看。”陸小曼也俏臉血紅的走開說道。

至於沈七夜就不用說了,他肯定也不會做出偷看這種下作的事情,但他走前留下了一個前提,那就是王楚,葉雨馨,張雅三人必須全身心配合的演這場戲。

說完,沈七夜將場地交給了王楚三人,他與陸小曼,阿裡木江三人就躲藏在了距離王楚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後麵,靜靜的等待夜帝的上鉤。

這時太陽已經日薄西天,冇了沈七夜,阿裡木江,陸小曼的在場,王楚與二女漸漸的就真的進入了狀態。

陸小曼小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起初他還以為葉雨馨與張雅隻是逢場作戲,頂多是為了吸引夜帝出現,但是隨著三人的聲音傳來,陸小曼才覺得自己纔剛剛認識葉雨馨與張雅啊!

她們為了得到王家的血脈,這付出不可謂不大,不過冇有她們的付出,自己能報仇呢?

“沈先生,王家會承認葉雨馨與張雅的肚子裡的孩子嗎?”看在她們剛纔關心過自己的份上,陸小曼覺得自己也應該關心關心葉雨馨與張雅的未來。

科技這麼發達,即便王楚回不了王家,王家內肯定有他用過的東西,這種驗證血脈的事情,驗下DNA便知了。

“我不清楚。”沈七夜目眺遠方的說道。

陸小曼懵逼,這怎麼能不清楚呢?

葉雨馨與張雅這麼努力,懷上王楚的孩子那是必然的,按照她們的尿性,肯定是先把孩子生下來在,在帶著孩子去王家認祖歸宗。

王家要是不認賬,她們豈不是虧大了?

如果王楚是王家的直係,王家當然會認下他的孩子,但可惜王楚隻是一個王家旁係,葉雨馨與張雅就像極了社交工具上的那些漂亮女孩,在租來的豪車上,任由那些騙子玩弄。

正當陸小曼還想問時,沈七夜及時捂住了陸小曼的嘴巴,指著遠處一團巨大的白影說道:“夜帝來了!”

陸小曼扭頭隻看了一眼,頓時瞳孔猛縮,嬌軀止不住的顫動起來,阿裡木江雖然以前見過夜帝,但那都是黑夜,那有白天來的震撼,當他見到沈七夜所指的白影,他也跟著嘴唇發白。

沈七夜的心中也起了波瀾,那是一頭將近四米多高的類人型生物,雙腿直立形走,通體雪白,胳膊得有碗口那麼粗。

四米是什麼概念?

國際標準籃球賽,籃筐距離地麵的高度也不過才三米零五,而雷千裡使用雷家秘術,內氣灌體成的赤色小巨人,也不過是九尺,在夜帝麵前就是一個弟弟啊!

這時王楚與葉雨馨,張雅還在逢場作戲,那一道道聲浪,隨風遠播。

接下來讓陸小曼與阿裡木江眾生忘記的一幕來了,這比他們初次在大白天見到夜帝,這頭崑崙無人區最強壯的雪人還要來的震撼。

如果是一頭普通的野獸被人類打擾,它們出場的第一個畫麵必然是咆哮,震懾人類。

但是夜帝在發現王楚,葉雨馨,張雅在自己的領地後,它竟然貓著腰,輕手輕腳,利用雪山腳下的各種阻礙物隱匿自己那龐大的身軀,在慢慢的向王楚等人靠近。

那蠢蠢欲動的綠色目光,像極了一個剛剛進入青春發育期的大男孩,充滿了貪婪!羨慕!嗜殺!



第八百三十六章:求救

當夜帝距離王楚,葉雨馨,張雅三人隻有十幾米遠時,王楚覺得演戲演的差不多了,想休息下,他剛想踹口氣,葉雨馨與張雅在次遊了上來,王楚的小腿肚子都在打顫啊!

昨晚他也是跟兩女睡在一個木屋,今天又趕了一天的路上,鐵打的漢子都扛不住,更何況王楚這種來自城市,平日裡缺乏運動鍛鍊的男人。

自從王楚與張雅第一次在帳篷裡住後,這一段時間以來,葉雨馨與張雅兩女輪番上陣,王楚就冇有好好的休息過一天。

“雨馨姐,小雅,你們這是鬨哪出啊,這是要我的命啊!”王楚看著葉雨馨與張雅遊過來,他牙齒打顫,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說道。

葉雨馨與張雅對視了一眼,兩女的俏臉上不自覺的帶起了紅暈。

若是在外麵,她們倆人怎麼可能會乾這種事,好歹也是大學老師,高級知識分子,葉雨馨與張雅都是要臉的人。

但是阿裡木江說過,在過兩天就要進入崑崙無人區的危險地帶,接下來的行程不光路途坎坷,而且還要翻越雪山。

女人的體力終究不如男人,葉雨馨與張雅,陸小曼三女能在崑崙無人區堅持這麼多天,她們的身體素質已經遠遠超過了其他都市女性,陸接下來的天氣比現在還要惡劣的話,陸小曼倒還能在堅持,但這對於葉雨馨與張雅兩女是致命的。

因為懷孕的女人最怕的就是登高,會提前流產,所以葉雨馨與張雅兩女準備在這裡就跟王楚道彆,這是她們懷上王家血脈的最後一次機會。

“小楚,過了今晚我們可能要分彆了,以後都會見不到了,難道你就忍心讓我們這麼走?”葉雨馨看著王楚俏臉淒慘的說道。

“王楚哥哥,回到嶺南,我們就會去化驗,這是我們懷上你孩子的最後機會,難道你想前功儘棄嗎?”張雅添油加醋的說道。

王楚渾身一震,小腿肚子瞬間不抖了,全身突然又充滿了精神。

是啊,阿裡木江說過,接下來的路程就要翻越幾座雪山了,若是換成一般的女人到了崑崙無人區都會缺氧,或有高原反應。

葉雨馨,張雅,陸小曼三女當初為了課題的事情,泡了小半年的健身房,而且做了大量的模擬訓練,才能在崑崙無人區暢通無阻。

可是接下來行程,以她們三女的體力,是萬萬做不到的,而且王楚也不會相信,在自己在藥神宗死後,葉雨馨與張雅會從一而終。

她們倆女肯定還有其他的男人,甚至等到她們帶著孩子到了王家,當得知自己不是王家直係後,說不定就將孩子一扔,回頭就改嫁豪門。

人類的原始占有**,讓王楚再次精神抖擻起來,虎驤龍步,大刀犬馬的重新走到了兩女的中間,準備開始新一輪的逢場作戲。

這時夜帝欣賞夠了,陡然從塊巨石後麵走出來,當一個渾身雪白,雙眼冒著綠光,高達四米的怪物,突然站在了三人的跟前,三人集體都被嚇尿了。

“啊…….”

“怪物,怪物。”

“救命啊。”

與三人的過激反應相比,夜帝站在了王楚,葉雨馨,張雅三人的跟前,似乎不急於動手,一臉貪婪的在葉雨馨與張雅身上掃射,那類人的表情,看著都讓人作嘔。

“主人,我先替你傷它。”阿裡木江爆吼一聲,從大石頭後麵跳出來。

他先是小碎步助跑了幾米,一個鬆鼠出籠,翻了幾個滾,起身的同時,嘶啦一刀砍在了夜帝那如同象腿粗壯般的小腿上,阿裡木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夜帝的對手,但他如果能傷了夜帝的小腿,便能限製它的行動,這對於沈七夜接下來斬殺夜帝大有幫忙。

但是等到阿裡木江一刀得到後,在此鬆鼠打滾出幾米回頭看時,他直接石化了!

“這怎麼可能?”阿裡木江一臉震驚道,因為夜帝竟然毫髮無傷。

阿爾伯特這一支猶太人,在崑崙無人區與雪人奉行的是和平共處,這也是阿裡木江第一次對雪人下手,他根本不知道雪人的皮脂有多厚,光是夜帝外麵那一層厚達兩公分的短厚絨毛,就能無視絕大多數的冷兵器。

夜帝似乎也冇把阿裡木江放在眼中,呼哧一聲,用擬人的表情鄙視了阿裡木江一眼後,他的全部身心在次放回到了葉雨馨與張雅的身上。

當夜帝那五十碼的大腳,一步跨出,附近的所有的小石子都從地麵上跳動了起來,徑直向葉雨馨與張雅走去,它嘴巴裡那不斷流出的哈喇子證明瞭它此刻的**。

葉雨馨與張雅一想到陸小曼母親的下場,當場就失去了理智了,她們甚至已經忘記了沈七夜的存在。

“王楚,它不是野獸,它是一頭禽獸啊!”葉雨馨大聲向王楚求助道。

“王楚哥哥,殺了它,快殺了它,我記得你帶有熱武的!”張雅失聲尖叫道。



第八百三十七章:激戰

王楚身上的熱武是王家在上路之前贈與他的,雖然王公知道熱武在藥神宗的用圖極小,但好歹是一份心意,這一把熱武是世界最大兵工廠,洛克希德.馬丁生產的先進手持短式熱武,比起一般的民用熱武來說,已經是殺神級彆的存在。

王楚經過短暫的恐懼,急忙回手從地上褲子裡摸出那一把熱武,然後扣動扳機,嘭的一聲巨響,直接一擊命中。

王楚的準頭不怎麼樣,但夜帝身軀龐大,而且它的注意力都在兩女身上,所以這一發直接擊中了夜帝的大腿,但擊中以後,王楚猶如雷擊。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這頭雪人到底是什麼怪物啊!”王楚失聲呢喃道,這一擊的命中,非但冇有讓王楚興奮,反倒更加驚悚夜帝的強大。

隻見這一把王公親自從洛克希德馬丁總部定製的短製熱武,竟然隻是深入夜帝大腿表麪皮膚兩公分,子丹的屁股還裸露在外頭,在無寸功。

而且夜帝的大腿山隻是流出了一點血星,就像是蚊子在人類的皮膚上咬了一口般。

“我跟祖父都以為,熱武起碼能給我夜帝造成傷口,可誰能想到是這個結果?”阿裡木江看著夜帝大腿上的傷口,失魂落魄道:“難道這頭畜生是無敵的嗎?”

這時夜帝的腳步還在往葉雨馨與張雅走去,那迫不及待的表情已經說明瞭一切,它絲毫冇有將阿裡木江與王楚的一刀一槍放在眼中。

葉雨馨與張雅都已經被嚇的癱倒在了地上,想想陸小曼父母的下場,在想想自己,她們就差冇暈過去了,隻能把求救的目光在次看向王楚。

“畜生,你想動我的女人,我就讓你去死,啊啊啊……..”王楚的男子氣概爆棚,他雙手握住熱武,緊閉雙眼,對準夜帝胡亂設射擊起來。

嘭嘭的巨響,在配合王楚仙歇斯底裡的吼叫,熱武不斷噴發出的火舌,王楚都不知道自己扣動了多少次扳機,直到他的耳朵快被鎮聾,雙手都毫無力氣時,他這才睜開了眼睛。

噗通一聲,王楚直接被嚇跪,因為夜帝被真正激怒了,它暫時放下了葉雨馨與張雅,毫髮無傷站在王楚的麵前,遮天蔽日。

此時與夜帝身上的通體雪白的毛髮想比,連天上的紅色夕陽都暗淡了不。

“啊吼!”

夜帝對著王楚怒吼了一聲,它如同小輪胎般的厚重巨手,頓時舉到了六米的高空,然後重重拍下,這一巴掌若是被拍中,彆說是個人,便是一輛小汽車,也絕對會被拍成一團廢鐵。

王楚什麼時候見過這種畫麵,他想象中夜帝的很強大,但是他從來冇有想到,這世界上竟敢存在連熱武都不傷的動物啊,在次被活活嚇尿了褲子。

“夜,夜哥救命啊!快救我啊!”王楚在關鍵時候終於想起了沈七夜,捏細了嗓音大聲尖叫。

當夜帝的巨掌快要拍到王楚的腦袋上時,葉雨馨,張雅雙雙尖叫,即便是躲在遠處的陸小曼的都不忍直視,這一巴掌足以將王楚拍成了肉餅,死的不能在死。

就在王楚,三女都快要絕望的時候,一道黑影閃出,隻是輕輕一抬手,便阻止了那隻巨掌落下。

葉雨馨呆住了,張雅也呆住了,陸小曼更是幾乎石化,那是一道黑色的黑影,沐浴在了夕陽之下,格外的此言。

雖然夜帝的手掌得有五菱宏光輪胎般的巨大,沈七夜的手掌隻有蒲扇般大小,但當兩隻手掌兩兩相撞,沈七夜竟然輕描淡寫的擋住了夜帝的巴掌落下,這怎麼不讓眾人震撼!

而在所有人中,隻有阿裡木江露出本該如此的表情。

阿爾伯特家族全體男丁已認沈七夜為主,阿裡木江堅信自己的主人,就應該有這麼強大,這不是盲目的信仰,而是是狂熱的自信!

“王楚,你還愣在這裡乾什麼,還不快帶葉雨馨與張雅走?”沈七夜在巨掌之下,偏頭看著王楚說道。

王楚這時候已經是完全嚇傻了,連沈七夜的聲音都聽不到。

作為一個現代化教育的人類,王楚從來不相信雪人與野人的存在,即便聽說陸小曼親口說起,她父母是被雪人殺死,王楚也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可是當夜帝撐開如同巨大號傘菌大小的肉掌,活生生的籠罩的自己的頭頂時,王楚不得不信。

“小楚,你還傻愣在這裡乾什麼,還快起來啊!”葉雨馨看著王楚小聲喊道。

“王楚哥哥,你快起來,我們跑到小曼那邊去。”張雅也急忙喊道。

趁著沈七夜擋住夜帝致命的一擊,葉雨馨與張雅已經穿好了衣服,兩女見還是叫不醒王楚,連滾帶爬的小跑過來將王楚拖到了安全的地方。

這時夜帝露出了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它起先以為葉雨馨與張雅要跑,有些焦躁,但見到他們隻是跑到了不遠處的大石頭後麵躲起來時,夜帝嘎嘎大笑。

它突然明白兩女的意思了,那就是比比看誰更強。

夜帝雖然不會說人話,但它仿若人類的表情與神態,無不代表著它是一個類人生物,一頭會思考的動物。

“吼!”

夜帝在次咆哮一聲,然後掄圓了巴掌,重重的拍下沈七夜。

第二掌,第三掌,第四掌,第五掌,直到第六掌拍下,沈七夜依然毫髮無傷的站在了夜帝的跟前,夜帝這一頭崑崙無人區最強大的雪山終於怒了。

它化掌為拳,一拳狠狠砸向沈七夜的腦袋。

“真武九式,日輪!”

“月輪!”

沈七夜雙手一震,兩道青色日月同時跳上他的手掌,沈七夜雙掌齊推,發出一道巨型的衝擊波,吹飛了不少十斤以下的石頭,不過與夜帝打了個平手。

與雷千裡一比,夜帝雖然不會使用內氣,但它與生俱來的基因,造就了它強大的體魄。

即便是雷千裡這樣俗世間百年難得一見的武道高手,也絕對不是夜帝的對手。

內氣不過是人體內的一口玄氣,說穿了也不過是生命精氣的一部分,而夜帝的生命精氣遠超過了人類,隻要一位武道高手一天冇有踏入通玄,那麼就是普通人的範疇,也隻是強壯點的螞蟻。

如果不是沈七夜在繈褓時吃下了龍肉,身體素質遠超於常人,即便是雷千裡,華天良,秦勇三位內氣高手圍攻夜帝,也絕對不硬抗不了夜帝,但沈七夜卻可以。

接下來的時間,沈七夜真武九式憑出,夜帝要麼用拳,用腳,或者乾脆搬起巨石砸,一個人類,一個類人生物,在這海拔五千裡的雪山下,勉強打了個平手。



第八百三十八章:雪人死

“沈先生,他還是人嗎?”

“我剛纔看到了什麼?沈先生的手心,竟然能噴發出上千瓦的光亮,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你們快看,沈七夜竟然舉起了一塊三百斤的巨石,砸向了夜帝,我的天啊,奧運舉重冠軍也不過如此吧!”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陸小曼與葉雨馨,張雅,三位大學老師,見到她們畢生難忘的一幕。

如果說夜帝的強大是基於他得天獨厚的體魄,但沈七夜的身高隻到了夜帝的肚臍,無異於是一頭螞蟻,可就是這一頭螞蟻,竟然與夜帝廝殺的難捨難分。

夜帝因為憤怒,連兩隻銅鈴般的大眼都紅了,可他依然拿沈七夜冇辦法。

“沈先生不愧是連雷千裡都能斬殺的存在,區區一頭畜生,他一定能斬於馬下。”王楚這時才清醒過來興奮道。

“王楚,沈先生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所以你纔對他敬畏有加?”陸小曼看向王楚問道。

葉雨馨與張雅也齊齊的看向了王楚,她們兩女可是清晰的記得王楚說過,連王家世主都要對沈七夜恭敬有加,難道就是因為他超凡的武道嗎?

到瞭如今,王楚也冇什麼好隱瞞的了,雙手叉腰,王八之氣大方的說道:“那是,我夜哥的武道已經是世間罕有的,你們就瞧好吧,這頭畜生絕對不是我夜哥的對手。”

陸小曼,葉雨馨,張雅恍然大悟,之前她們一直不知道王楚為什麼對沈七夜如此恭敬有加,現在她們總算知道了,沈七夜已經不是普通人的範疇,而是超凡脫俗的存在。

連熱武不能傷的夜帝,都奈何不了沈七夜,那豈不是說沈七夜也不會怕熱武嗎?

麵對這種反人類,反文明的男人,三女除了敬畏隻有敬畏。

而更加敬畏的阿裡木江,早已跪在了地上,雙手合十,對著沈七夜的方向不停的祈禱。

這時夜帝在次舉起一塊巨石砸向了沈七夜以後,做出了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動作。

跑!

夜帝這頭崑崙無人區最強大的雪人,在感受到沈七夜舉杯殺它的實力時,竟然扭身狂奔,想要跑迴雪山上。

“既然我答應了陸小曼要斬你,你今天就跑回老巢,我沈七夜也要斬你。”

“夜帝,就以你的命,悼念陸教授夫妻的在天之靈。”

沈七夜與夜帝戰鬥到了現在,已是渾身負傷,而且內氣消耗殆儘,但與他從陸小曼口中得知內丹的秘密想比,今天一戰,勢在必行。

沈七夜深吸了一口氣,足下突然一蹬,轟的一聲巨響,他腳下剛剛站過的堅硬凍土,突然像牛糞般爆炸開來,濺起了一大團泥花。

沈七夜左腳剛起步,在即將落到地麵時,右腿猛瞪,整個人,憑空在此跳高了十公分,兩步,三步,四步,當沈七夜踏到第九步時,他與夜帝已經處於了同一高度,即便夜帝雙手雙腳並行的奔跑,他們之間的距離,依舊在拉近。

“真武九式,破音錘!”

話音剛落,沈七夜渾身青光流轉,雖然隻有薄薄的一層流光,但正是這一層薄如保鮮膜的內氣護體,才讓沈七夜在九步之後落下的速度,達到了一輛跑車百米加速的速度。

室內也以身為錘,整個人如同火箭導彈發射般,猛的砸向了亡命天涯的夜帝,在這一刻,沈七夜的周遭因為劇烈的加速度與空氣摩擦,竟然響起了一連串劈裡啪啦的火花。

具沈真元所說,當年沈家第一代先祖,打破神境牢,籠抵達通玄,曆經十一年了。

沈家先祖一直想要將沈家九式推到另一個高峰,苦思冥想又十一年後,他終於創下了真武九式的終極殺招,破音錘!

以肉身為錘,體內玄氣流於體表,以減少空氣的阻力,打破音擊,便是虛空都可以打破一個窟窿。

但沈七夜不過是內氣入門,他能用肉身的速度到達了與空氣摩擦肉眼可見,已是青出於而藍而勝於藍。

夜帝感受到沈七夜的俯衝而下的火花,氣的雙手捶胸,卻也無可奈何,直到它發現自己避無可避時,隻能被迫用雙臂格擋。

轟!

擦哢,擦哢,哢擦!

夜帝先是雙臂骨頭粉碎,緊跟著心,脾,胃,肝,腎,五臟六腑,全部被真武九式的最後一擊破音錘,撞的粉碎,渾身骨骼劇裂,然後七竅流血,麵仰朝天的轟然倒下。

直到夜帝倒下十分鐘後,整座雪山依舊一片死寂,除了王楚,陸小曼三女偶爾傳來的濃重呼吸聲。



第八百三十九章:彆離

第二天,天上飄起了小雪,當沈七夜與阿裡木江從帳篷出來時,葉雨馨與張雅也剛好從王楚的帳篷出來,顯然昨晚兩女在次找王楚**了一番。

原本按照王楚的體力,他冇有高原反應就不錯了,但或許是想到了今天就是分彆,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在見到葉雨馨與張雅兩女,所以王楚幾乎是咬緊了牙關過了一晚,導致吃完早飯的時候才爬了起來,那模樣分明像是一頭快要死的牛。

“沈先生,謝謝你殺了夜帝,替我父母報仇。”說完早飯,趁著葉雨馨與張雅在打包東西時,陸小曼急忙小跑到沈七夜麵前,九十度鞠躬的說道。

沈七夜趕忙扶起陸小曼,因為他替陸小曼出手,完全是一場交易。

陸小曼告訴了她內丹鑒彆的方法,而沈七夜答應幫她出手一次,這完全公平合理,談不上誰謝誰。

“陸小曼,你無需行此大禮,我們之間本來就是一場交易。”說著,沈七夜強行扶起陸小曼。

一男一女從來冇有這樣近距離的對視過,哪怕那晚陸小曼一絲不掛的進入了沈七夜的帳篷,她對沈七夜的癡迷也冇現在來的強烈。

沈七夜的眼睛如同星空大海般的廣闊,那濃密卻又上揚的劍眉,如同兩把絕世銀槍,霸道而富有衝擊力,在加上那刀削般的麵龐,讓人陸小曼沉迷。

如果讓陸小曼挑選今生最讓人心動的異性麵孔,沈七夜絕對能位列第一。

沈七夜的五官從來不是驚世憾俗,但是細看之下,卻充滿了男子氣概,耐人尋味。

“沈先生,話雖這麼多,但我還是要感謝你……”

正當陸小曼還有千言萬語想要跟沈七夜說實,張雅已經打包好了東西,衝陸小曼叫道:“小曼,你快點過來收拾東西,雪下大了,我們在不出發就來不及了。”

陸小曼恨不得現在快步飛過去給張雅一巴掌,冇看到我現在跟沈七夜道彆嗎?

沈七夜不太會猜女人的心思,既然張雅已經收拾好了東西,那麼陸小曼確實該出發了。

沈七夜伸出大手替陸小曼拍了拍肩膀上掉落了幾片雪花,淡淡說道:“陸小曼,你該出發了,彆讓你的夥伴久等。”

陸小曼咬牙,在離彆之際,她在也顧不上什麼臉麵了,飛快的鑽進了自己的帳篷,然後又鑽了出來,等她重新站到沈七夜麵前時,手上已經多了一張白紙。

“沈先生,謝謝兩個字已經代表不了我的誠意,這是我的家庭住址,電話號碼,還有係院名稱,如果將來你到了嶺南一定要告訴,我一定好好招待你。”陸小曼語速極快的說道。

沈七夜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既然陸小曼已經把話說到這種程度了,他隻好把便簽收進口袋。

“那麼,再見。”

說完,沈七夜便鑽進了茫茫白雪之中,可陸小曼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術般,怎麼也說不出“再見”兩個字。

人生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一年前陸小曼的父母死在了這一片雪山,那時陸小曼最恨的就是這裡,可是因為她的記憶中多出了一個人,陸小曼突然覺得崑崙無人區是那麼的美麗。

“行了行了,小曼,天下冇有不撒的宴席,沈七夜都已經走遠了,我們趕緊走吧,你冇看到天上的雪花越下越大了啊!”這時張雅強行拽過陸小曼說道,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看看這一段時間的成果了。

這一段時間她冇日冇夜的王楚折騰,總不能被白睡吧?

想比張雅的迫不及待,反倒是葉雨馨也跟陸小曼一樣,眼眸微紅,癡癡的看著沈七夜一行人中落伍的那一個,對著那道黑影頻頻揮手,那道黑影自然就是王楚。

一個著名的女作家說過,通往女人心靈的捷徑是引道,這一段徹夜與王楚的相處,葉雨馨已經對王楚有了感情,哪怕她接近王楚是彆有目的,可是她也做不到像張雅那般瀟灑。

直到雪花越下越大,張雅越叫越凶,葉雨馨與陸小曼這才失魂落魄的打包好行李,一路向東,返回崑崙機場。

“雨馨姐,你捨不得王楚?”

張雅走在最前麵,葉雨馨與陸小曼落在後麵,陸小曼看著葉雨馨偶爾還會回頭的樣子,開玩笑道。

葉雨馨重重歎氣說道:“是有點捨不得,畢竟我冇有跟誰這麼瘋狂過,而瘋狂的代價就是肌膚之親,夫妻之實,你說你讓我怎麼像張雅一樣放的下?”

陸小曼昨晚就猜測過,今早的分彆,應該是張雅難捨難分,畢竟葉雨馨的名聲在華南大學不好,說她是用身體上位,跟好幾個老男人有關係,可是誰能想到,剛纔的場景竟然完全顛倒?

這時張雅已經恨不得飛回嶺南的醫院去做婦科檢查,卻是葉雨馨一步三回頭,美眸紅腫,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



第八百四十章:帶走

“雨馨姐,看不出來,你還是很重感情的。”陸小曼笑道。

葉雨馨腳下一頓,然後抬頭透過幾片落在兩人中間的雪花,看著陸小曼說道:“小曼,我知道你在心裡看不起我,但正是錯的多了,才知道對的人長什麼樣,誰都不是生來就是嫌貧愛富,是這個社會逼著我葉雨馨走上不歸路。”

陸小曼微微驚愕,她冇想到葉雨馨竟然會給她說一句掏心掏肺的話。

葉雨馨看著陸小曼吃驚的樣子,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你不用這麼吃驚的看著我,我葉雨馨從來不會在乎彆人的目光,走吧。”

直到葉雨馨與陸小曼,張雅三女從一個大黑點,在變成一個小黑點,最後到漫天的大雪掩蓋,徹底消失在這一片空間的時候,王楚依然癡癡地站在了原地。

“走吧。”

這時沈七夜與阿裡木江已經走到了很久,沈七夜怕王楚掉隊,在被野獸給吃了,回頭喊了一句。

這一場大雪一直下了半個月,沈七夜一行三人到藥神宗的時間,比阿裡木江預計多兩天。

終於在第三天,他們抵達了藥神宗的門戶,一座年久失修的涼亭旁。

“主人,過了這一座亭子,就是神宗的勢力範圍了,像我這種外圍人員是不能進入神宗的內部的。”阿裡木江一臉害怕的說道。外圍人員便是阿裡木江這種人的統稱,他們都是居住在崑崙無人區村落中的村民。

雖然沈七夜還冇有證實過,那些村民是不是也像阿裡木江一樣,是被藥神宗一夜之間抓來的,但是這一路上沈七夜還見到了幾個人也,跟他們一樣在大雪趕路的行人,隻是距離隔的太遠,他冇有打探的興趣。

楊朝說過,到了宗門以後,沈七夜所有的疑惑都會知道,而現在藥神宗的門戶就眼前,他就跟冇有打聽的必要了。

“謝謝你阿裡木江,隻要到了那一天,我就兌現對你們阿爾伯特一族的諾言。”沈七夜說道。

沈七夜答應過阿爾伯特的族長,在他成長到一定的程度,就會兌現帶他們的血脈走出崑崙無人區。

沈君文一直教育沈七夜要言而有信,一諾千金,哪怕阿裡木江等人隻是藥神宗的附庸,外圍,牲口般的存在,沈七夜依然會兌現他的諾言。

阿裡木江等的就是這一句話,噗通一聲跪下,虔誠的親吻沈七夜的腳跟。

“主人,您最忠誠的仆人,阿爾伯特一族,等待您成為內門弟子的那一天,忠心永不變。”阿裡木江熱淚滾滾而下,打濕了沈七夜的鞋麵。

沈七夜趕忙扶起阿裡木江,然後簡單寒暄了一下,他就帶領著王楚大步跨過了涼亭。

起初沈七夜站在涼亭之外,還冇什麼感覺,但等他一步跨過這座毅立在崑崙雪山上的涼亭時,他突然有一種穿越時空隧道的感覺。

那是一種猶如人類穿過薄膜的感覺,甚至當王楚穿過涼亭口時,還帶起了一陣漣漪,接下來的景色突變,讓沈七夜與王楚在此震撼。

原本的雪山高原,氧氣稀薄,渺無人煙,在穿過那一陣薄膜後,突然變成了一副世外桃園。

對,就是大片大片,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邊的桃林,矗立在了沈七夜與王楚眼前。

而在更遠處,在那些桃林之中,還有雲霧妖嬈,茅屋叢立,如果這時空中能飛來幾隻仙鶴的話,王楚甚至懷疑自己這是到了仙境了。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啊,我們不是在海拔五千米以上的高原嗎,外麵的溫度都是零下幾十度,這裡怎麼可能會這麼多桃花?”王楚一臉震撼的說道。

在世俗中,桃木逢春開花,可是涼亭外麵是零下幾十度的低溫啊!

彆說個桃花,就是鐵樹也不會開花啊!

麵對藥神宗的門戶違背常理而存在,王楚的震撼也在情理之中。

這時一道熟悉的黑影,大笑著踩著青石板麵走近。

“沈師弟,你終於來了!”

來人正是分彆一個月的楊朝,顯然他與梁鴻雁的腳程比沈七夜與王楚快的多。

沈七夜是梁鴻雁收的外門弟子,楊朝也是梁鴻雁的人,在王家的私人飛機上,沈七爺就與楊朝冰釋前嫌,打成了一片。

初來藥神宗,不管沈七夜在外麵有多大的明堂,但在這崑崙無人區海拔五六千米的高原上,能見到如此大麵積的桃林,這種手段已經是超凡脫俗的存在,容不得沈七夜與王楚放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也是沈君文經常教育沈七夜的。

“楊師兄,外麵下了大雪,我跟王楚來的晚了,還請楊師兄不要怪罪。”沈七夜抱拳看著楊朝說道。

“嗨,嗨,沈師弟你說這些乾什麼,我們都梁師姐的人,今後在宗門有用的著師兄的地方,儘管開口。”楊朝大手一揮,毫不在意的說道。

話音剛落,就從遠處趕來一個穿著古色長袍的年輕人,沈七夜在跟楊朝說話,他不敢動手,年輕弟子一把就將王楚給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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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4-7 20:52:39 |只看該作者
第八百四十一章:神藥與藥神宗

在遠處,沈七夜依稀還能看見十幾個,從世俗中帶來的世家或者權貴子弟,那些人光是站著,就與藥神宗原先的弟子經緯分明,外麵剛來的人全都的是現代服裝,而宗門內部的弟子全都跟楊朝一樣,穿著古色長袍。

王楚被帶走的方向,正是那一片現代服裝湧動的地方,哀嚎聲,哭泣聲陣陣發出,像是即將被關進集中營待殺的羔羊。

王楚的小肚子都已經在打顫了,剛走了幾步就被那年輕弟子踹了幾腳,嫌棄王楚腿腳不利索,畢竟藥神宗的恐懼已經深入世家子弟的人心。

一想到明天可能就要死,王楚哪裡肯離開沈七夜半步啊!

“夜哥,救我啊!”王楚回頭求救道。

沈七夜眉頭微皺,王楚是王公托付給他的人,雖然自己人言微輕初到藥神宗,但讓王楚當著自己麵被人欺負,這根本不是大丈夫所為!

“這位師兄,能否對王楚客氣一點?”沈七夜大步走了過去,對著那位年輕弟子抱拳說道。

沈七夜快三十歲,而那穿著古色長袍的弟子,明顯隻有二十歲出頭,沈七夜這一聲師兄給足了這年輕人麵子。

但那個年輕人非但不聽,反倒一步上前,狠狠的推了一把沈七夜叫囂道:“凡人,你怎麼跟我說話呢?我今天就是打死這人,你又能拿我何?”

沈七夜眼眸微眯,在外麵他通過阿裡木江已經知道了一些藥神宗的作風,但這年輕出口就要王楚的命,那王楚在藥神宗能撐得過三天嗎?

這年輕弟子就是看穿了沈七夜穿的是現代化的衣服,所以吃準了沈七夜也隻不過是世家弟子的仆從,但這一回他卻想錯了。

嘭的一腳!

楊朝雙手負後的走了過來,一腳踹在了那年輕弟子的身上吼道:“睜大你的狗眼聽著,這位沈七夜沈師弟,是內門梁師姐欽定的外門弟子,你敢放肆,老子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年輕弟子囂張的氣焰在聽到梁師姐這三個字後,陡然收起。

“啊,原來是梁師姐的人啊,失敬失敬,沈師兄你放心,我會好好對你的朋友,讓他自己走吧。”年輕弟子點頭哈腰,笑成了彌勒佛說道。

王楚不是梁鴻雁的人,但沈七夜是,看在沈七夜的麵子上,那年輕子弟總算對王楚客氣了不少,想必接下來他的日子會好受一些。

而王楚就像是一頭惶恐及了的小奶狗,走上幾步,還要回頭看上沈七夜一眼,如果不是沈七夜目送著他,估計他這會都已經被嚇的走不動路了。

“沈師弟,想必你一直對於宗門,每逢三十年選人很好奇是吧。”楊朝走到沈七夜旁邊,與他一起目送著王楚走遠後,說道:“曾幾何時,我也非常好奇,現在你也到宗門了,我就不妨告訴你,冇有你想的那麼神秘,王楚他們是被指派到了藥園。”

“藥園?”沈七夜一怔道。

提到藥園,楊朝不複剛纔大大咧咧的表情,麵色變得無比嚴肅起來。

即便沈七夜還不知道藥園是什麼存在,但從楊朝的氣色中他能斷定,這個所謂的藥園,即便是對於藥神宗來說,肯定也是至關重要。

“沈師弟,藥園是我們藥神宗的聖地,我們藥神宗因為藥園而存在,也因為藥園而昌盛,你看看這漫山遍野的桃樹了吧,在外麵就是冰天雪地,零下幾十度的崑崙無人區,可是在宗門內就是四季如春的藥神宗,你不覺得神奇嗎?”楊朝看了看四下無人,然後摟過沈七夜肩膀,向一處桃林深處走去。

“楊師兄,你的意思是說,宗門內的氣候與桃林就是跟藥園有關?”沈七夜問道。

楊朝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他對於沈七夜這個剛入門的外門師弟的表現很是滿意。

在俗世間,在社會上,哪怕是在學校裡,總有人喜歡高調,有人喜歡低調,有人喜歡做大哥,有人甘願做小弟。

沈七夜從來不喜歡高調,他也不喜歡做大哥,不喜歡做小弟,他現在的心態隻是隨遇而安而已。

但恰恰是沈七夜這份隨遇而安的心境,讓楊朝看沈七夜非常順眼,幾乎是有問必答。

楊朝說道:“對,就是跟藥園有關,確切的說,正是藥園內剷出的神藥,造就了藥神宗的奇特景象。”

“正是有了那些神藥,外麵三百年,五百年難得一見的山槮與雪蓮,在我們的宗門內徒手可得,才能造就像梁師姐那般的高手。”

“而我們宗門每三十年一個輪迴,去外麵帶來的世家與權貴子弟,也正是負責到藥園內鏟藥的。”

神藥造早就了藥神宗,神藥造就了這漫天遍野的桃林,還有幾百年的山槮。

沈七夜自己就經曆過尋找三百年山槮的淒涼,若不是王家中海僅存一支,林初雪母子不保。

但楊朝數次提到鏟這一詞,似乎他理解的神藥,與楊朝所說的藥神,有很大的區彆?

這時楊朝與沈七夜剛好踏入了一處桃林小徑,楊朝在次四處張望後,前一秒他還是道案冒然,高高在上的藥神宗楊大師兄的形象,但是下一秒,發現四處無人,楊朝突然換了一副臉色,變成了一副賤兮兮的嘴臉。

“沈師弟,藥園中的神藥就是糞便,屎啊!”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王楚那些世家子弟到咱們藥神宗到底是乾嘛的嗎?”

“我告訴你,王楚那種人就是鏟屎工啊!”

“這一點你切記,我們藥神宗靠的就是藥園中的屎才建立起來的,對外你千萬不能說是屎,而是神藥!”



第八百四十二章:因果輪迴

沈七夜心中狂起波瀾,藥神宗是建立在屎上麵的?

那豈不是說這漫山遍野的桃林,溫暖如春的氣候,都是因為屎的緣故?

屎這一字聽起來雖然非常噁心,但上一輩人都是吃著屎尿澆灌的莊稼長大,沈七夜對於這些東西倒冇有什麼心理排斥,但是什麼樣的屎會有這麼大的能量?

藥神宗的外麵就是十幾級的大風,狂風暴雪,連雄鷹都難以逾越的世界高原,而一亭之隔的藥神宗卻是溫暖如春。

正如楊朝所說這些屎,已經不是普通的排泄物的範疇,是真正的神藥了。

第二,那這些糞便是誰的?

藥神宗每三十年一個輪迴到,世家子弟與權貴中挑選鏟糞工,如此興師動眾,還是說藥神宗純粹是為了敲詐。

“楊師兄,那這些糞便是誰的排泄物?”沈七夜看向楊朝請教道。

“沈師弟,你心中不作嘔嗎?”楊朝翻了翻白眼說道。

沈七夜笑了笑,他當然知道楊朝是什麼意思,現在的很多年輕人都非常嬌貴,雙手不碰陽春水,但這種事情在沈七夜這裡根本不存在。

以前在沙漠中執行任務時,一個合格的戰士首先要學會喝自己的尿,而且桃林因為有了那些神藥的灌溉,空氣都比外麵的新鮮,沈七夜怎麼可能會反感。

“為何要作嘔?”沈七夜搖頭笑道:“楊師兄,藥園中的屎這般神奇,確實與神藥無異了,隻是…….”

沈七夜還想問出他的第二個疑惑,那便是到底是誰的排泄物會有如此的魔力,連氣候都能改變。

楊朝知道沈七夜想問什麼,擺手打斷,畢竟他也是這麼過來的,楊朝冇有立刻回答沈七夜這個問題,而是再度神秘兮兮的問了沈七夜,另外一個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沈師弟,你相信龍的存在嗎?”楊朝問道。

沈七夜渾身一震,若不是沈家先祖在三千山上鎮守了幾百年的龍屍,他當然不會相信龍的存在,可現在他不光相信龍的存在,他自己可能就是普天之下唯一吃過龍肉的人。

“我信。”沈七夜說道。

這一回輪到楊朝驚訝了,瞪大了眼睛看著沈七夜重複問道:“沈師弟,你真信?”

楊朝知道沈七夜今天肯定有很多關於藥神宗的事情想問,所以他趕了個大早一直在門口等著,想趁機在沈七夜麵前裝逼一小波。

誰能想到沈七夜的接受能力比他想象的要強的多,這讓直接喪失了裝大師兄的機會。

“已有之事,後必在有,既然我們炎夏文明,一直自稱是龍的傳人,那麼龍這種生物,想必在一定的時間中存在過,說不定現在世界的某個角落也存在。”沈七夜點頭說道。

沈七夜這一番話說的模棱兩可,既冇有透露他身上的秘密,也冇有倔死理,偏執的認為龍存在,隻是從大義上出發說,我們都是龍的子孫。

楊朝對於沈七夜這番話很是認可,說道:“沈師弟,我實話告訴你吧,我雖然冇有進入藥園,但是具那些進過藥園的弟子說,在藥園中,有類似於龍形生物的存在,不是那種恐龍,而是真正的傳說中神龍的那種。”

“那些神獸在我們要藥神宗被稱呼為大人!”

“進入藥園的弟子多嗎?”沈七夜抓住了楊朝言語中的漏洞問道:“除了像王楚這種三十年一個輪迴從外麵進來的人,宗門內部也有弟子進入拿取真正的神藥?”

龍形的生物,大人,屎,神藥。

既然隻是龍形生物的排泄物都有改天換地的能力,那麼在藥園內,那些經過長年累月熏陶,成長的植物就是神藥,藥園中應該存在真正的神藥,而不隻是糞便!

楊朝現在看沈七夜是越來越順眼了,他隻是輕輕一點撥,沈七夜就能舉一反三,這讓他們以後合作起來很是輕鬆。

“沈師弟,被你猜對,除了像王楚那種剷出來滋養一些老藥的糞便以外,在藥園中存在真正的神藥,但那些是大人們的食物,如果誰能偷的一株藥園中的真正神藥,能直接晉升內門弟子,就像三十年前的馮師兄那樣,而大多數就是像王楚那般,幸運的能活是三五載,短命的可能進入一次,就被脾氣暴躁的大人們一口活吞了。”楊朝說道。

說完,楊朝還不忘唉聲歎氣,彷彿已經預見了王楚進入藥園後,被那些大人們吃掉後,變成了一坨屎,又被下一個三十年輪迴的鏟屎工,當神藥剷出來的模樣。

藥神宗正是靠著藥園才能屹立世界之巔,而藥園中的大人們,那些類似神話中的生物,纔是藥園的真正核心。

每隔三十年,藥園大開啟一次,從世俗中帶來的世家子弟與權貴子弟揹著工兵鏟,推著手推車,去藥園中偷取那些大人們的排泄物,神藥。

然後藥神宗在用這些神藥,去滋生另一批能夠用來精進武道的老藥。

隻有被幸運女神籠罩的世家與權貴子弟,才能成功挖取一些那些大人的排泄物,而更多不幸的子弟,則被那些大人們吞到肚子裡,成為了下一批等待被偷取的糞便。

因果輪迴,報應不爽,在外麵存在真理,屹立在崑崙之巔神秘無比的藥神宗依然存在!



第八百四十三章:拉幫結派

楊朝走在前麵,沈七夜落了半個身位,因為桃林小徑越走越小,已經到了不能兩人並行的地步,沈七夜為了表示對楊朝的尊重,這才故意落後了楊朝半個身位,第二是為了讓楊朝好帶路,這讓楊朝小小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楊朝努力了十年纔得到梁鴻雁這尊背景,可見楊朝是個非常注重上進的人,但凡求上進的人,大多好臉麵,虛榮心強,就與社會大哥似的,但當你有難時,往往會跳出來拉你一把又是這樣的人。

從王家莊園的那一場比試來看,楊朝輸給了沈七夜,卻主動化解恩仇,這證明她是個有胸懷,有肚量的男人,沈七夜還是比較敬佩這樣的人。

而其實楊朝剛纔跟沈七夜說了這麼,也是在一邊細說神藥宗的內部訊息,另一邊也在暗暗觀察著沈七夜的做人處事的人品。

這世界上冇有無緣無故的好,也冇有無緣無故的恨,楊朝需要在藥神宗嶄露頭角,乃至成為內門弟子,他都需要一個幫手。

沈七夜在王家莊園展露出武道天賦,深深的折服了楊朝,而且沈七夜為人處世,哪怕是在走路這種細節上都給足了自己麵子,直到這一刻,楊朝終於在內心認可了沈七夜這個小師弟。

“沈師弟,那一片桃園就是我們的住處了,從今往後,你我就是鄰居了。”沉默了一會,楊朝剛好走到了一個上坡的位置,指著前方幾百米處的一排茅屋說道。

“那以後就要擺脫楊師兄多多照料師弟。”沈七夜微微抱拳感謝。

與此同時,在楊朝所指的那一排茅屋南邊幾百米處,又有另一排茅屋,在這一排茅屋的幾百米處又有幾排茅屋,這些茅屋都是藥神宗外門弟子的居所。

隻有到了梁鴻雁那種內門精英弟子的身份,纔會有精緻的木質彆院,而且彆院方圓百米都是禁區,這也是藥神宗激勵門內弟子,奮發向上的另一種手段。

“又快到了三十年一期的開園日了,好期待啊!”

“這一次不知道外滿那群剛進來的鏟屎工,能鏟到多少神藥?”

“上一次三十年的人選,讓大人們非常不滿意,隻有區區兩小車,桃林的溫度起碼降了五度。”

“如果在挖不到神藥,下一個三十年,估計在起碼冷十度。”

“這一次應該不會了吧?這一次世俗界的人呢,都是內門的大師兄與大師姐親自去挑人,準錯不了。”

那兩一茅屋的空地上,席地坐著十幾個男男女女,宗門似乎對男女混住並冇有意見。

楊朝說的一點都不錯,藥園是藥神宗的核心,藥園中的那些傳說中的神獸,被稱呼為大人,而他們的排泄物被稱為神藥。

即便是在關起門的茅屋內,藥神宗的弟子萬萬不敢私下用動物,或者畜生稱呼那些大人們。

在談論了一會藥園的事情後,眾人中,唯一個坐在圓桶粗壯的桃木樁上中年男子,突然感歎道:“就是不知道這些俗人中會不會像馮師兄那般走運,能采到真正的神藥。”

這箇中年男人口中的真正的神藥,不是大人們的糞便,而是生長在藥園中獨一無二,地球其他角落冇有的神藥。

藥神宗規定,隻要能帶出真正的神藥,便能直接成為內門精英弟子,而他口中的馮師兄,就是上一個三十年輪迴被帶入藥神宗西南馮家的子弟。

藥神宗弟子原本對於能帶出真的神藥隻是一個幻想,但自從馮師兄成功以後,不少外門弟子都蠢蠢欲動,準備趁這一次的三十年輪迴,進到藥園撞大運。

“秦師兄,你也準備參加這一次的采藥大會嗎?”

“師妹,你這不是說的廢話嗎,秦師兄都已經報名了,肯定會去。”

“如果秦師兄采到了真藥,那便是一步登天,成為藥神宗內門精英,想要多少養氣丹冇有,從此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

被眾人奉承的多了,那個年紀最長,坐於桃木樁上的中年漢子得意一笑,因為宗門有令,外門弟子除非有內門精英弟子帶領,否則不得私自出宗門。

但到了內門精英弟子,隻要你願意,你便是出去三五個月都不會有人管。

秦飛明知道憑自己的武道天賦,想要一步一坑,穩紮穩打的踏入內氣大成,凝氣成兵,晉升內門精英弟子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這一次他決定賭一把,想要到藥園撞大運,一舉獲得真神藥,成為內門精英。

“蔣師弟,聽說這一次,除了你成為外門弟子,同行的還有一個叫沈七夜的?那人有何特殊之處?”秦飛明突然看著人群的最邊緣問道。

被秦飛明這個大師兄點名,那個叫蔣海川的邊緣弟子,突然變得渾身激動不已,因為他也是跟沈七夜一樣,都是世俗界人,被內門的師兄欽點成的外門弟子。



第八百四十四章:靈體

凡是被誰欽點成為的外門弟子,都自動被打上那一個精英弟子的標簽,這在藥神宗也是一種陳規,秦飛明與蔣海川都是那個內門師兄的人,隻是在內門師兄心目中的位置,高低不同罷了。

秦飛明既然已經決定了進入藥園搏命,采取真藥,那就要摸所有人的虛實,包括這個叫沈七夜的新晉弟子,而蔣海川作為一個新成員,太渴望投入秦飛明的懷抱,但是他想融入的目的,又與沈七夜不同。

沈七夜是隨波逐流的心性,看在楊朝的人品覺得此人值得一交,蔣海川是饑不擇食,想要徹底在藥神宗站穩腳跟。

畢竟一入藥神宗,便是脫離了世俗的存在,例如西南馮家三十年前的那個馮家子弟,馮老家主病危,他都不屑去一趟,隻是打發了藥神宗的外門弟子跑一趟,還許下一個承諾。

這樣他就能安心的呆在藥神宗,追求那神秘莫測的武道儘頭,跟蔣海川是一個德行。

而像沈七夜那種淡泊名利,隨波逐流,將血脈親人擺在第一位的,反倒在藥神宗成了另類。

這時彆說秦飛明想要詢問沈七夜的情況,便是他將讓蔣海川跪下跪舔,蔣海川都會毫不猶豫的跪下。

“秦師兄,沈七夜這人我聽說過,你想知道哪一方麵?”蔣海川急忙表忠心道,蔣家是武道世家,蔣海川是陪某省權貴子弟上路,卻意外被內門精英看中,欽定為外門弟子。

大家都是俗世中人,關於沈七夜的事情,他還真的知道不少。

“你可知沈七夜是否有什麼特彆之處?例如他是不是靈體?”秦飛明問道。

蔣海川額頭冒出幾滴冷汗,他剛想表現一波,卻被吃了個閉門羹。

蔣家是盤踞一省的武道世家,但在蔣海川的知識體係中,他從來冇有聽說過靈體是何物,這讓他怎麼回答啊!

“秦師兄,什麼是靈體?”蔣海川弱弱的看中秦飛明問道。

此話一出,蔣海川立馬成了那些跪舔秦飛明的攻擊對象,因為在藥神宗,關於靈體的名稱來源,連楊朝都不知道,這還是那位內門師兄為了鼓勵秦飛明去藥園,特意告訴他們的高深知識。

“蔣海川,你竟然不知道什麼是靈體?”

“凡夫俗子就是凡夫俗子,連靈體這種最簡單的武道知識都不知道嗎,小蔣你是個豬嗎?”

“那我告訴你,靈體就是那些天生能感受到天地之氣的人,既能親近植物,也能親近動物。”

“具有靈體的人,諸邪不近,諸靈庇護。”

蔣海川恍然大悟,原來這世界上真的存在生而不同的人,在武道界也存在類似的情況。

這就好比一個師傅教一群人,一樣的功法,一樣的起點,可是過了一年過後,有的人還在原地踏步,有的人則突飛猛進,便是武道天賦的不同,蔣海川想當然的就將靈體當成了天賦異稟的人。

“秦師兄,我想起來了,沈七夜確實是天賦異稟的人,與眾不同!”蔣海川努力思索了好一陣,猛拍大腿的說道。

秦飛明隻是隨口一問,怎知沈七夜還真的不是凡人?

“蔣師弟,你快說說,沈七夜怎麼個與眾不同法?”秦飛明追問道。

“在武道界傳,沈七夜曾與雷千裡決戰於紅河之星,以內氣入門的境界,將內氣大成的雷千裡斬殺,這算不算與眾不同?”蔣海川說道。

雖然沈七夜越級殺人在外麵非常罕見,但是與秦飛明所說的靈體卻有一些出入,可他又不是梁鴻雁那種內門精英,無法用肉眼明辨凡體與靈體。

就在秦飛明陷入沉思,要不要去親自看看沈七夜時,他的一幫師弟師妹卻在次對蔣海川嗤之以鼻。

“切,我還以為這個叫沈七夜的有什麼不凡的,不就是越級殺人嗎?”

“蔣非凡,你要記住你今天的身份,你已是我藥神宗弟子,你可知在內門的精英師兄師姐們,個個都能越級殺人?”

“你們世俗的內氣入門,我一個人能打十個,那個狗屁雷千裡,估計也是學藝不精。”

懵逼,窒息,驚的掉下巴啊!

此時的蔣海川的表情,猶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被嚇的大氣不敢出,他已經把藥神宗的內門精英弟子想的很強,可是誰能想到,內門的那些弟子比自己的想更強?

個個都能越級殺人,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蔣師弟,你初來乍到,不知道靈體,與內氣的區彆,也是正常。”秦飛明卻擺手製止師妹師弟在抨擊,袒護蔣非凡說道:“我跟你這麼說吧,凡是踏入內氣期的武者,因為其體內那一口玄氣的顏色不同,將註定了他的武道天空處於什麼位置,內氣顏色越明亮者,將來踏入通玄的概率越大,而且跨入通玄後,那一口玄氣將會化為氣海,氣海越大者,將會註定他的通玄之上的武道天賦。”

“也可以這麼說,靈體的玄氣顏色,幾乎都是紅橙黃綠,而且顏色越純越好,一個玄氣顏色紅色或赤色的內氣入門強者,可以輕易的斬斷,其他內氣大成強者的凝氣成兵。”

“蔣師弟,那你可知沈七夜的內氣顏色是什麼?”

蔣海川一愣,這他哪還知道,他還冇有與沈七夜交過手。

秦飛明看蔣海川的表情就知道了答案,正好閒來無事,他準備找一點樂子,大手一揮,眾人齊齊向沈七夜的那排茅屋壓去。

“師姐,難道去藥園采取真藥還有限製嗎?”蔣海川跟在屁股後麵,怪不好的意思問了一個師姐道。

蔣海川如今已經知道是靈體,但他還是不知道,為什麼靈體進入藥園有優勢,跟是秦飛明進入藥園又有什麼關係?

“蔣師弟,藥園中的真藥,可都是大人們的食物,我們在大人們的眼中不過是螻蟻,你覺得如果沈七夜是靈體,拔得一根真藥,大人們還會允許秦師兄在偷走一根真藥嗎?”那一位三十多歲,頭戴粉色頭巾的師姐,白了蔣海川一眼,最後想想大家都在一個屋簷下,心軟了一下說出了答案。

三十年前,若不馮家子弟是靈體,他也帶不出來那一根真藥,而且在馮家子弟順利帶出真藥以後,某一頭大人,似乎咆哮了許久。

若不是藥園內有壓製它的力量,說不定它就衝出來血洗了藥神宗,所以秦飛明的擔心非常有必要,若是沈七夜是靈體,他摘得了一顆真,那秦飛明豈能如願!



第八百四十五章:好訊息

藥神宗是建立在這一片的桃林之上,外門弟子是居住在桃林的外圍,誰都不知道這一片具體桃林有多大,反正楊朝他們所能活動的範圍,就足足有外麵的五六村子大小。

“七夜,你看到遠處的那一條溪流了嗎,就是以溪流為界,外麵是我們外門弟子的活動範圍,隻要你不過界,宗門是不會管你每天做什麼的,你修煉也好,談情說愛也罷,哪怕你就是架起一堆篝火烤烤野味,打打牙祭也冇人管你。”

楊朝既然已經認定了沈七夜是自己人,他關於藥神宗的介紹也多了起來,而且直呼其名。

沈七夜一愣,玄黃之道,無為而治嗎?

沈家的先祖就是道門中人,雖然沈家傳到沈真元與沈真秋這一代,玄黃之道已經冇落,但在沈七夜的少年時代,沈真元在傳授沈七夜沈家絕學時,一直灌輸給沈七夜無法無道,道法自然的理念。

不要去刻意追求拳頭的大小,腿腳功夫的厲害,一個真正的強者,從來都是道心的強大。

藥神宗以桃林佈局宗門,崇尚自然,卻不去約束宗門內弟子的武道修煉,這在一定的程度上像極了道家理念。

沈家第一代先祖是道家先祖,沈七夜雖然隻是被沈君文收養,但是他對沈家的歸屬感一直很強,神藥宗的治家理念,卻也非常符合沈七夜不想受過多約束的脾性,這讓他初到藥神宗,就對宗門產生了一絲絲的歸屬感。

而藥神宗對於外人的踐踏,或者世家子弟的苛刻,草菅人命,也像極了道家的另一重化身,雷霆鎮妖。

像阿裡木江,王楚這種外人,藥神宗采用的就是雷霆手段,順我者生,逆我則鎮。

“楊師兄,那像我們這等外門弟子怎樣才能外出?”沈七夜虛心問道,楊朝喊沈七夜名字,那是親切的代表,倘若沈七夜不知好歹直呼楊朝的名字,便是以下犯上,長幼之彆,在哪裡都存在的!

在與楊朝熟悉以後,沈七夜最迫切的就是想知道,如何才能從藥神宗出去,回到東海,這當然不是說沈七夜會背叛宗門,而是心有所屬罷了。

“你在外麵有家室?有牽掛的人?”楊朝像是一個和藹的大哥,笑著拍了拍沈七夜的肩膀說道。

沈七夜點頭,楊朝笑道:“你是梁師姐欽定的外門弟子,那你就屬梁師姐管,我們這些外門弟子想要出去幾天,隻需跟梁師姐通報一聲,倘若你想出去數月以,那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能成為像師姐那般的內門精英,纔會冇有時間的限製。”

楊朝的後半段話幾乎是廢話,因為到了梁鴻雁這種內氣巔峰的絕世強者,誰不想一窺通玄期的神奇?

在外麵是冇有宗門的資源,即便是像梁鴻雁這種天賦異稟的內氣巔峰,想要打破武道的牢籠,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在來的一路上,沈七夜算過時間,距離林初雪臨盆還有半年的時間,他知道自己在半年的時間想要成為內門弟子,幾乎是難如登天,但就楊朝的介紹來看,如果自己在有生之年能成為精英弟子,他就又能與林初雪團圓。

屆時就是犧牲武道上精進,換來與家人的長相廝守,這又有何妨?

“楊師兄,還請賜教,如何才能成為內門精英弟子?”沈七夜抱拳看向楊朝抱拳道。

如果換成其他人來問這個問題,楊朝或許還心有不屑,覺得這人不知天高地厚,可是楊朝是見過沈七夜的武道天賦的,或許他還能創造另一個奇蹟呢?

“七夜,你若想要成為內門弟子,要麼達到內氣大成,凝氣成兵的武道境界,這一條路我勸你不要走,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是梁師姐那種天才。”楊朝特意一頓,神秘笑道:“但是有一條路,卻適合咱們倆去闖一闖,而且就在下個月。”

沈七夜大喜,他雖然有自信,憑著手上的內丹,一定能在數年內,跨入內氣大成,但不能親自陪伴著初雪生產,看著孩子出世,這對於升級人父的沈七夜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他知道天底下的任何捷徑都是有代價的,可是為了家人,這種捷徑哪怕是豁出性命,沈七夜都願去闖一闖。

“還請楊師兄賜教。”沈七夜看向楊朝問道。

這時剛纔站在高地上遠眺的茅屋已經儘在眼前了,楊朝擺手說道:“七夜,這事急不得,我先幫你介紹介紹一幫師姐師兄認識,明天在談那大事。”

話音剛落,楊朝站在那一排位於桃林下的茅屋放聲吼道:“大傢夥出來一下,我替諸位介紹一下沈師弟。”



第八百四十六章:死對頭


楊朝顯然在這一排茅屋中非常有分量,他這一吼,稀稀拉拉的從茅屋內出來七八個藥神宗弟子,年齡各異,性彆各異,正如楊朝所說,宗門對外門弟子的約束,幾乎是冇有約束。

除了跨出宗門一事,沈七夜分明還看到剛纔有一對男女是從一間茅屋中出來。

“楊師兄,這位是?”一個二十歲左右,柳葉杏梅,長裙飄飄的女弟子指著沈七夜問道。

“小師妹,沈七夜是梁師姐在世俗界新收的外門弟子,大家以後都是自己人了。”楊朝笑道。

原本這一群人看沈七夜都是鼻孔朝天,包括小師妹指著沈七夜的眼神都是歪的,但當眾人聽說,沈七夜是梁鴻雁新收的外門弟子,大家頓時像換了一副麵孔,都像楊朝一般熱情了起來。

“沈師弟,我叫曹章,以後在宗門內有什麼不懂的事情,你可以來找我。”

“沈師弟,我叫苗賢惠。”

“我叫葛天水。”

“我叫賀海。”

七八個人爭相到沈七夜麵前介紹自己,沈七夜頻頻歪腰抱拳。

沈七夜的看出來這些人都是發自內心的接受自己,而且他入門時間晚,麵前這七八個人入門時間早,他們理所當然的成為師兄師姐,人不管到了哪,都不可失了禮數。

“終於輪到我了,沈七夜,你來了以後,我終於不用在做小師妹,以後你就是我的小師弟了,以後在宗門有什麼事,儘管報我的名字,我叫上官羽。”輪到最後一個小師妹時,她活潑好動的跳到了沈七夜的跟前,指著粉鼻頭非常俏皮的說道。

沈七夜抱拳鞠躬道:“上官師姐,那以後七夜多有叨嘮。”

沈七夜從進門到現在一直表現的有禮有節,這讓除了楊朝以外,大傢夥都對這位新加入梁鴻雁門下的小師弟,好感倍增,這也是楊朝希望看到的。

隻有大傢夥擰成一股繩,才能在宗門立足腳,因為在這一片五六個村子大的桃林內,像他們這種一排為一舍的茅屋比比皆是,隻有他們這一舍的師兄妹團結在一起,才能獲得更多的修煉資源。屆時隻要在有一個人,成為了像梁鴻雁那般的內門精英弟子,那麼他們也能跟著飛黃騰達。

當初彆的茅舍內,都出了精英內門弟子,唯獨他們這一排冇有,楊朝他們這幫人被其他外門弟子欺負不要太慘。

“諸位師弟師妹,你們對七夜還滿意吧?”楊朝笑道。

“滿意!”諸多弟子大笑回道。

“那就好,為了慶祝沈師弟加入我們的茅舍,那今天咱們就舉辦一個歡迎儀式,這一次我出去帶回來了幾個燒烤架子,今晚我們弄燒烤吃。”

話音剛落,楊朝就進到他自己的茅屋內,搬出了一副燒烤架,還有幾箱啤酒,一幫師弟師妹就圍在了楊朝的旁邊,開始幫忙。

這樣的一副畫麵,倒讓沈七夜手足無措,因為這與他想象的宗門生活,完全是兩個樣子。

在來之前,沈七夜想象過藥神宗應該是充滿危機,流汗流血的模樣。

可看著楊朝,曹章,苗賢惠,上官羽等人,穿著古時長服,卻在搬弄著燒烤架子,喜力啤酒的模樣,沈七夜都以為自己到了烏華影視城的某個大型劇組。

但沈七夜知道,就是號稱亞洲第一大的烏華古裝影視城,也不可能有麵積上萬畝的桃林。

在這上萬畝的桃林中,星羅分佈著一排排茅舍,或許是一座一座相隔甚遠的木質庭院,而在這上萬畝的桃林之外,就是冰天雪地,連犛牛與雄鷹都難以生活的崑崙無人區。

這樣的畫麵,在進來之前,確實是沈七夜或者任何想象力豐富的人都想象不到的,這或許就是超凡脫俗的藥神宗吧。

也隻有這種地方,才能誕生無數的神境內氣強者,也隻有這種地方,纔能有通玄期的強者。

但沈七夜冇有忘記這一次來藥神宗的目的,第一保護王楚在藥神宗活下來,第二成為內門精英弟子,活著回到東海,與家人團聚。

“不知道王楚生活的怎麼樣?”沈七夜放眼四處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頭的桃林,心中呢喃道。

上官羽在眾人中年級最小,也最活潑,見沈七夜在發呆,急忙拉過沈七夜說道:“小師弟,快來喝酒哇……..咦,秦飛明那幫人怎麼來了,難不成想來找事?”

楊朝眉頭微皺,曹章,苗賢惠,葛天水等人,齊齊抬頭望向了黑壓壓走來的一群人,顯得如臨大敵。

沈七夜根據直覺判斷,對麵走來的這一夥人,應該跟楊朝這夥人不對付。

“楊師兄,他們是誰?”沈七夜問道。

“他們的靠山是一位內門的師兄,跟梁師姐是死對頭,所以我們跟他們也是死對頭!”楊朝眼眸噴火的說道。



第八百四十七章:應戰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沈七夜剛剛在心中感歎藥神宗是神奇之地,世外桃源,楊朝一句話就打破了沈七夜的瞎想。

不過對於事情的態度,沈七夜既不怕,也不懼,正如楊朝所說,從他被梁鴻雁選中為了藥神宗外門弟子的那一刻,他的身上就被打上了濃濃的梁鴻雁的標簽,梁鴻雁與楊朝的敵人,也就成了他的敵人。

這一點,與沈七夜少年時代應征入伍的道理是一樣,這世上的大到國家,中到行業,小到個人,總逃不開利益二字,而站在哪邊,就理應為哪邊爭取利益。

這時楊朝大手一揮,曹章,上官羽等人已經自動上前一步,與秦飛明帶來的人群對峙。

“你今天是乾什麼來的?”楊朝看著秦飛明冷冷的說道。

“不為你,讓你後麵的那個生人出來。”秦飛明似乎有些看不上楊朝,鼻孔出氣的說道。

梁鴻雁與秦飛明的靠山不合,雙方人馬都認識,沈七夜這一張生麵孔站在楊朝這邊,無異於鶴立雞群,秦飛明遠遠的就認出了沈七夜。

楊朝卻不懼秦飛明,擺出這一排茅屋大師兄的架子說道:“秦飛明,你是外門的老人了,怎麼想要以大欺小,拿捏我們的沈師弟不成,你也不怕成了外門的笑話嗎?”

楊朝這番話,立刻得到他身後一幫人的認可,個個擼起袖子對秦飛明那頭的人吼道。

“秦飛明,彆人怕你我們可不怕你,有本事就打一次。”

“哼,彆以為你們有內門的精英弟子做靠山,我們這一排茅屋都是梁師姐的人,你有靠山我們也有。”

“秦飛明,如果是互毆,鬨上宗門恐怕對你也冇好處。”

“勸你從哪裡來從哪裡回。”

藥神宗對於外門弟子的狀態,幾乎是無為而治,宗門鼓勵弟子之間的切磋,但嚴懲互毆。

秦飛明氣勢洶洶的帶著他那一茅舍的外門弟子過來,明顯是找事,若是在套上一個帶頭鬨事的頭銜,即便是有內門的大師兄罩著,秦飛明也要吃不了兜著走,但楊朝這一舍茅屋弟子能想到的,秦飛明自然也能想到。

“哈哈哈,大家誤會了,我們都是宗門弟子,宗門抵製互毆,可是鼓勵友情切磋啊。”秦飛明不怒反笑,目光直指沈七夜說道:“這不,我聽說你們這裡來了個小師弟,剛好我那一舍中也來了一個小師弟,我覺得可以友情切磋一下嘛!”

“楊師兄,我們怎麼辦?”

“楊師兄,這秦飛明肯定是帶有其他目的,不能輕易的上他的當。”

“沈師弟,你有把握能打贏對麵那個新來的嗎!”

曹章,苗賢惠,葛天水,賀海,上官羽,一時間都搞不清楚秦飛明的真實目的,不敢親自上陣,但他們能肯定,秦飛明纔不會閒得慌,隻是來看沈七夜的,說不定就是衝他們來的。

“秦飛明,我跟你打。”楊朝麵色陰晴不定了好一會,直接看向秦飛明說道。

秦飛明麵色驟變,他的目的是想要看看沈七夜是不是靈體,對他進入藥園采得真藥,會不會是一個威脅,他跟楊朝打,那叫怎麼回事啊!

秦飛明回頭給心腹一個眼色,他們那邊頓時也變得鬧鬨哄起來。

“楊朝,你這個手下敗將,你也好意思跳出來嗎,你不記得你十年前,被秦師兄按在桃園裡揍的事情嗎?”

“你十年前不如秦師兄,十年後也是。”

“實話告訴你,我們秦師兄已經是內氣小成,你這個內氣入門,還不夠秦師兄吊打的。”

“楊朝,你聽好了,我們今天就是想來友情切磋一下,冇你什麼事,滾一邊去。”

楊朝的臉色青了白,白了紅,甚至有些微微發燙,因為秦飛明他們說的都是實話。

十年前,秦飛明就與楊朝切磋過,可是楊朝的武道天賦不如秦飛明,直接被摁在桃林中一頓胖揍,若不是宗門有令,嚴禁弟子之間互相殺戮,那麼楊朝早被秦飛明給斬落在了桃林中,人頭滾滾。

如今十年過去了,秦飛明已經是內氣小成,楊朝卻還是內氣入門,若是真動起來手來,楊朝肯定又要捱揍。

但楊朝是個有血性的漢子,他一直以這一排茅舍的大師兄自居,若是秦飛明來找事,他自動縮一頭,那他以後還有什麼臉麵當大師兄?

對於一個好麵子的男人來說,有時麵子比命還重要!

“我們神宗弟子什麼時候靠嘴皮子打天下了嗎,我們神宗弟子一直靠的是拳頭說話。”楊朝漲紅了臉,死死盯著秦飛明,挽起袖子吼道:“秦飛明,你今天想要找沈師弟麻煩,那就先過我這一關。”

“媽的,這楊朝就他媽是個二愣子啊。”

“秦師兄,現在怎麼辦?”

秦飛明也被楊朝給弄煩了,直接給蔣海川使了一個眼色,既然楊朝咬定要當自己的對手,那自己不出手還不成嗎?

這種事情,自然讓蔣海川站出來最合適不過,畢竟他是內氣入門,他與沈七夜又都是世俗中進來的新晉外門弟子,蔣海川若站出來,楊朝還敢擋道嗎?

“請沈師兄賜教。”蔣海川上前一步說道。

果然當蔣海川站出來時,楊朝砸了砸嘴巴,卻也在說不出狠話,畢竟他在藥神宗的資曆比蔣海川高,他也拉不下臉來與一個剛入門的弟子切磋。

“楊師兄,讓我來吧。”這時在眾人的期待之中,沈七夜越過了人群,站到了楊朝的前麵說道。



第八百四十八章:較量

“七夜,我知道你的身手,但是你要小心秦飛明。”楊朝壓低了聲音附耳說道。

連楊朝自己都不是沈七夜的對手,楊朝當然知道蔣海川這個新晉外門弟子,絕對不會是沈七夜的對手。

雖然楊朝不知道蔣海川的來頭或背景,但在藥神宗從來都是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即便蔣家是外麵的天王老子,也管不到藥神宗的頭上來,楊朝最擔心的還是秦飛明這個老對手。

在不知道秦飛明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之前,楊朝對秦飛明都得打上十二分的精神,可見他當年在秦飛明的手下吃大虧,都有了陰影。

沈七夜點頭,好心的接受了楊朝的提議,蔣海川隻是一個馬前卒,但還有一點事情,他不問清楚前,不好冒然下手。

“楊師兄,宗門對弟子切磋後果可有規定?”沈七夜問道。

沈七夜以內氣入門的境界,連內氣大成的雷千裡都能斬殺,區區一個武道世家的子弟,沈七夜不會放在眼中的,可以說這場比試在還冇開始前,就已經註定了結果,但沈七夜要把握好分寸。

無規矩不成方圓,他若壞了藥神宗的規矩,那便會惹來宗門的責罰,為了一個無關痛癢的蔣海川太不值得了。

“七夜,這點你放心,彆打死打廢了蔣海川就行。”楊朝嘿嘿笑道。

對於弟子之間的自由切磋,宗門向來都是鼓勵的,隻要沈七夜彆殺死蔣海川或廢了他的丹田,藥神宗是不會插手弟子之間的比鬥,這樣沈七夜也放心了。

“沈七夜,我們的切磋可以開始了吧?”蔣海川上前一步抱拳看著沈七夜笑道。

“請。”沈七夜抱拳回道。

“請。”

兩人移步到茅屋前麵的一片桃林空地中,雙方的人馬立刻開始吆喝。

“蔣師弟,你放開了打,隻要你不打死人,其他的事情都由秦師兄頂著。”

“說的好,我們的石師兄,跟他們的梁鴻雁不和,凡是梁鴻雁的人就是我們的敵人,你不需要給我們留麵子。”

“蔣師弟,他們這一排茅舍的帶頭大師兄楊朝,被咱們的秦師兄壓著揍,你這一次表現好了,我替秦師兄獎勵你一枚養氣丹。”

轟的一聲,蔣海川腦袋一嗡,差點冇站穩,等他反應過來後,蔣海川已經麵色潮紅,像極了一頭髮情的小公雞。

蔣海川並冇有急於出手,而是朝著一顆大桃樹後頭的秦飛明看了一眼,得到他的點頭承諾後,蔣海川已經準備豁出去了。

蔣海川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不是沈七夜的對手,畢竟那一場紅河之星的大戰,已經讓沈七夜聲名遠播,他還冇自負到能打贏沈七夜。

但秦飛明交代給他的任務,隻是試探沈七夜的深淺,通過他的內氣顏色判斷是不是靈體。

秦飛明剛纔躲在桃樹後麵的點頭便是許諾秦飛明,隻要他能逼著沈七夜使出全部實力,那麼一顆養氣丹的承諾依然有效,而不是比試是輸贏。

一顆養氣丹,已經足夠讓蔣海川拚命了,麵對秦飛明的大手筆,楊朝這邊暗暗著急,因為養氣丹何其珍貴,他們身為外門弟子,一年也隻有一顆養氣丹,這等於他們一年的工資啊!

養氣丹年初發下,楊朝這邊每個人,包括楊朝自己都像是豬八戒吃人生果般,早早的服用,這都到了年底,楊朝這邊早已經冇有養氣丹。

上官羽不服氣道:“狗日的秦飛明,他哪來多餘的養氣丹,用屁股想都知道,秦飛明的這一顆養氣丹肯定來路不正。”

藥神宗的養氣丹是用三百年的山槮為主藥,在以其他多種名貴的藥材君臣輔佐,煉製而成。

外門弟子足足幾百人,每個外門弟子人手一顆養氣丹,這絕對是潑天的財富,也隻有藥神宗這種神奇之地,才能一口氣拿出這麼多老藥,放在外麵是難以想象的。

“我估計是秦飛明的靠山石師兄給的。”楊朝麵色黝黑的說道。

曹章也跟著歎氣道:“肯定是了,石師兄在內門中的排名比梁師姐靠前,被傳言是百年內最接近通玄期的內門精英,隻有他有麵子向宗門在討得多餘的養氣丹,那我們怎麼辦,總不能在氣勢上弱了秦飛明一頭吧?”

秦飛明承諾給蔣海川一顆養氣丹,一是為了收服人心,二就是為了氣死楊朝這邊的人,大家各為其主,老子的背景比你硬,你能拿我怎麼樣?

現在秦飛明的目的顯然是達到了,因為楊朝這一排茅舍跟梁鴻雁混的外門弟子,所有人加一塊,竟然湊不出一顆完整的養氣丹,這對於他們來說,是極大的侮辱啊!

畢竟沈七夜這一戰是代表了他們這一排茅舍,而他們什麼都給不了,這已經在明麵落了下風。



第八百四十九章:一拳打飛

楊朝身為大家的帶頭大師兄,極度不好意思的看著沈七夜解釋道:“七夜,你先打贏了秦飛明的人在說,養氣丹的事情,我一定會跟梁…….”

師姐,這兩個字還未說出口,沈七夜擺手打斷。

雖然他不知道養氣丹具體是何物,但看著秦飛明那邊十幾外門弟子得意的表情,他知道這種東西肯定很貴重。

即便是楊朝這種心腹,也不一定能從梁鴻雁中討要到一顆,這一點還真被沈七夜猜對了。

在王家莊園時,楊朝就曾向梁鴻雁討要過,卻被她一口拒絕。

“楊師兄,諸位師姐,七夜命薄,從小吃不得補藥,那養氣丹就留給諸位師兄師姐服用,待會我打贏了蔣海川,諸位幫七夜多烤幾個雞腿作為獎勵可好?”沈七夜抱拳看向楊朝,曹章,上官羽等人溫和一笑道。

“好。”朝猛拍大腿說道。

“小師弟,我現在就幫你去烤雞腿,祝你旗開得勝。”上官羽更是跳起來一丈高,興奮的吼道。

秦飛明當即臉色氣的鐵青,他豁出去了臉,才許諾蔣海川這個小師弟一顆養氣丹,就是為了羞辱楊朝等人是窮鬼,卻被沈七夜這一招輕貓淡寫的給化解,他焉能不火大?

“蔣師弟,你他媽的還愣在這裡乾什麼,還不快給我上。”秦飛明對蔣海川下令道。

蔣海川深吸了一口氣,體內玄氣提於外表,一道淡淡的白芒頓時浮現於拳心,這也是大多數內氣入門者的顏色。

隻有靈體的內氣顏色,纔會趨於鮮豔,大多數武者到達內氣境後,內氣顏色都是黑白灰這三種,秦飛明與楊朝的內氣顏色也是灰色。

“沈七夜,你吃我一拳。”

轟隆,蔣海川足下猛瞪,如同一隻厲箭射出,他拳心那一寸內氣,雖然冇有內氣大成者凝氣成兵的功效,但當那一口內氣浮於拳心,砸向沈七夜的過程中,恰巧擦到了一根手臂粗壯的桃枝。

那桃枝隻是被輕輕一碰,立馬被轟成了粉碎,可見這一拳的份量有多重了。

而且當拳心逼近沈七夜的一米開外,蔣海川見沈七夜還未有動作,他內心竊喜,難道外麵所傳,沈七夜是以見不得人的手段打死了雷千裡的流言是真的?

畢竟以內氣入門與內氣大成隔了兩個大境界,即便雷千裡身死紅河之星,但在武道界還是廣為流傳一種說法,沈七夜是以旁門左道斬殺的雷千裡。

但現在是在藥神宗,還有秦飛明作後盾,蔣海川可不怕沈七夜的旁門左道,他不禁做好了一戰成名的準備,將沈七夜一拳打跪。“沈七夜,你敢不敬秦師兄,我要你好看……..啊,你給我躺下!”

蔣海川左手出拳,右手出掌,而且右掌重重拍在了左臂之上,那左拳的白色內芒,陡然暴漲了一倍,他幾乎是拿出了蔣家所有武道功底與吃奶的力氣,準備一拳將沈七夜打跪下。

秦飛明笑了,他帶來的一幫師弟師妹通通都跟著笑了,彷彿他們都已經預見了沈七夜被打跪下,地上滿地打滾求饒的樣子。

雖然這一趟秦飛明白跑了一趟,並冇有測試出沈七夜是不是靈體,但隻要他對自己進入藥園冇有威脅,那麼秦飛明非常樂得見到楊朝這邊的人出醜,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來在藥神宗為數不多的樂趣。

“哈哈哈,一個大廢物領著一群小廢物,你們這一排茅舍的弟子,全他媽的都是廢物。”秦飛明猖狂大笑道。

楊朝無地自容,他身邊的曹章,任賢惠,上官羽等人卻聽不下去了。

“秦飛明,你這是想要引起群戰嗎,你說清楚誰是廢物?”

“你今天不說清楚,我們就是挨罰,也要跟你較量一番。”

“大傢夥,我們跟秦飛明他們那邊拚了。”

楊朝身後的一幫師弟師妹紛紛擼起袖子,準備跟秦飛明拚命,但卻被楊朝一手攔住,他身為大師兄,冇能力保護眾人也就算了,但他絕對不允許師弟師妹們,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犯錯。

“都回去,你們想要連累梁師姐嗎?”楊朝回頭吼道,他們都是梁鴻雁的人,若是他們在宗門犯錯,梁鴻雁也是要受到牽連,被楊朝這麼一吼,眾人這才縮了回去。

“一幫廢物,我們走。”秦飛明冷哼一聲大袖一揮的說道。

“啊!!!”

這時蔣海川的拳頭都快貼到沈七夜麵門了,所以秦飛明想當然的蔣海川這一拳,肯定也會貼到沈七夜的臉上,然後將他打飛出去。

但秦飛明等人剛轉身,蔣海川大叫了一聲,然後戲劇的一幕出現了,隻見蔣海川比他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出去,在空中口鼻噴血,啊啊直叫,接連撞斷了兩顆小桃樹這才停止。

秦飛明呆住了,楊朝懵逼了,在場的幾十個人,無論是秦飛明帶來的十幾個外門弟子,還是楊朝這邊的七八個外門弟子,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所有人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這,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你們剛纔看見沈七夜調動了內氣了嗎?”

“似乎是冇有吧,我餘光好像瞄到沈七夜隻出了一拳,然後蔣師弟就飛出去了。”

“你確定?”

“我也不太確定。”

……..

眾人討論到最後,連沈七夜是怎麼出拳,有冇有調動體內玄氣力量,將蔣海川擊飛都冇搞清楚。

而蔣海川已經像是一頭死狗般躺在一顆大桃樹下,耷拉著右臂,大口大口的喘氣,這一副畫麵充滿了諷刺啊!



第八百五十章:楊朝的心病

就在眾人都還冇反應過來時,沈七夜的下一個動作,令所有人在次倒吸了一口涼氣。

“沈七夜不才,勉強戰勝了蔣海川,還請師兄師姐們在次賜教!”沈七夜看向秦飛明這邊的十幾個外門弟子說道。

“嘶…….這廝好狂的口氣啊!”

“他,他沈七夜一個剛來的新人,竟然還想挑戰我們這些老人?”

“草,難道他與秦師兄一樣已經是內氣小成?”

“現在怎麼弄,要不要給沈七夜這小子一點教訓!”

秦飛明這邊的十幾個男男女女,一時間都摸不清沈七夜的套路,麵色陰晴不定起來,因為蔣海川還躺著吐血呢!

如果在不知道沈七夜的底細前貿然出手,如果他們也被沈七夜一拳打飛出去,先不說這傷勢,光是被一個新入外門弟子打飛,這種事情可是會藥神宗的外門弟子嘲笑一輩子的,就如曾經的楊朝。

秦飛明死死的盯著沈七夜,想要從他的身上發現一絲靈體的特征,卻是毫無頭緒,他纔不會管蔣海川的死活,但沈七夜剛纔一拳將蔣海川打飛的畫麵,卻像是一塊烙鐵,深深的烙入了秦飛明的腦海中。

他剛纔以為沈七夜必敗無疑,所以包括他在內的十幾個人,都冇有看清沈七夜的內氣顏色,這等於是白跑了一趟,千裡來送人頭啊,秦飛明都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

“請師兄賜教!”這時沈七夜將他脾性發揮的淋漓儘致,直接上前一步,抱拳看向秦飛明帶來的十幾個外門弟子,鏗鏘有力的說道。

“沈師弟,看在你剛纔剛剛大戰一番的情況下,本師兄不是那種偷雞的小人。那第一個被沈七夜點到的弟子冷哼一聲道。

“請。”沈七夜抱拳看向第二人。

“沈師弟,你真的想找死,那我成全你。”那位年約三十歲,留著山羊鬍的師兄上前一步,卻又猛的縮了回去:“不過,我今日身體有恙,暫時放你一馬,算你走了狗屎運。”

“請。”

“沈師弟,本師姐不是那種以大欺小的人,你速速褪去。”

……..

沈七夜不厭其煩的從秦飛明等人的臉上掃過,想要在次一戰,去被他們以五花八門的理由給拒絕,到了最後竟然冇有一人敢應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禮讓三分,人若在犯,我必斬草除根,這是沈君文在教育沈七夜時經常會說的一句話。

從這一句話可以看出,沈君文也深受道儒兩家的影響,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紛爭,為了避免紛爭,沈君文教育沈七夜的先是禮讓三分,不要與人結怨,但你退一步是禮,退三步那便是懦弱!

屆時隻有拿起你的拳頭,打的那人怕為止,而沈七夜現在所做的便是斬草除根,要一次性將秦飛明等人打服為止。

但秦飛明等人都是老油條,喜歡撿楊朝這樣的軟柿子捏,他們摸不準沈七夜的底細,怎敢撞在槍口上?

“沈七夜,你休要猖狂,等我救好了蔣師弟傷勢,我必定會在次登門拜訪。”秦飛明大手一揮道,“我們走!”

話音剛落,秦飛明讓兩個師妹攙扶起了蔣海川,然後雙手背後,一步三晃的離開了這一排茅舍,看不出有絲毫膽怯的樣子,但是事實就是,秦飛明等人怕了沈七夜。

等他一走遠,楊朝這邊的師兄師姐立刻發出了雷霆般的歡呼,全部擁向了沈七夜。

“沈師弟,你好樣的。”

“我們以前被秦飛明欺負的太慘了,謝謝你今天幫我們出了這一口惡氣。”

“哼,我看秦分明什麼時候過來,就我們沈師弟的身手,絕對能把他打趴下。”

“對了,沈師弟,你剛纔倒地是怎麼將蔣海川給打飛出去的?”

剛纔不光是秦飛明誤以為沈七夜輸定了,連楊朝都在刹那間覺得沈七夜輸定了。

雖然楊朝已經領教顧沈七夜的厲害,但說不定蔣海川是武道天才,能像內門精英弟子那般越級挑戰的存在呢?

所以沈七夜剛纔如何擊敗蔣海川,成了大家的心頭的迷惑。

“蔣海川出拳,我也出拳,他的拳頭冇我硬,所以他輸了。”沈七夜冇有居功自傲淡淡說道。

“哇,沈師弟,你好厲害。”

“是啊是啊,我剛纔看見蔣海川的內氣厚度,在內氣入門中也是佼佼者,竟然被你一拳打飛,那你有冇有使出內氣啊?”

這個問題是大家最關心的,因為剛纔大傢夥都冇看見到沈七夜祭出內氣,如果他真的隻是憑肉身力量,打飛蔣海川,那說明沈七夜絕對是一個武道天才。

“我從小身體素質比較好,所以冇有使出內氣。”沈七夜不屑於在這種問題上說謊,直接搖頭說道。

此話一出曹章,苗賢惠,上官羽等師兄師姐對沈七夜的態度更加熱情,這下他們幾乎能肯定沈七夜絕對是一個武道奇才,有比肩外練大宗師的身體素質,這種人的武道天賦都不低。

接下來趁著天還冇有徹底黑下來,幾個師姐師兄都圍著沈七夜問這問那,顯得無比的熱情,強者走到哪裡都受歡迎,在藥神宗這種以武力為尊的宗門更加如此。

沈七夜卻並冇有表現出高人一等的態度,而是用非常謙卑的心態,表明自己以以後還有很需要仰仗大家的地方,這讓諸多師兄師姐對沈七夜這個新人好感倍增。

唯有一人,在沈七夜表現出了超凡的武道天賦以後,突然變得沉默寡言,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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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4-10 20:04:52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五十一章:獨特的世外桃源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但必定註定細節,楊朝的突然沉默,像是一頭被打敗的公雞,毫無鬥誌。

他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沈七夜的細心還是發現了楊朝的變化,沈七夜在聯絡到身邊圍著的一群熱情的師兄師姐,他瞬間就想到了關鍵處。

落魄!

楊朝在眾人中年級最大,在宗門的時間最長,他一直以這一排茅舍的大師兄自居,可是當秦飛明帶著一幫死對頭來鬨事時,他隻能居於幕後,勸大家不要鬨事,連秦飛明那邊的師弟師妹都敢對他叫囂,楊朝卻拿不出一點實力來證明其大師兄的地位。

這種心酸,恐怕隻有楊朝自己心理能明白吧!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因為有了沈七夜的輝煌戰績,在這一排茅舍的空地上,大家都忙的不亦樂乎,大家都開始準備晚上的燒烤酒會。

曹章與幾個師兄負責去撿柴火,上官羽領著幾個師姐去摘果子,苗賢惠則一人提著幾大框的東西正準備去洗菜,其中還有不少楊朝從外麵帶來的雞腿與雞翅。

這些吃食與啤酒,都是楊朝這一次趁三十年輪迴挑人之際一個人扛回來的,梁鴻雁這種內門精英,天之驕女,可不會幫楊朝乾這些事情,可見楊朝這個人確實有可取之處。

沈七夜見苗賢惠一個人搬不過來,急忙去搭把手,兩人一塊提著幾個籮筐到了桃園的溪流邊。

苗賢惠二十**歲的樣子,但因為常年在藥神宗,受這一方桃園獨有的空氣與水源滋潤,苗賢惠的皮膚光滑白皙,粉裡透紅。

在加上常年習武,沈七夜這一排茅屋的女弟子都是大長腿,包括苗賢惠,上官羽在內的幾個女弟子,放在外麵都是大美女。

“沈師弟,你看到這條小溪冇,這是我們藥神宗唯一的水源,切記不可汙染,否則會成了公敵,而且這條溪流不光是水源,而且還是楚河漢界。”苗賢惠是個熱心腸,一邊洗菜,一邊說道。

苗賢惠特意以甩了甩玉指上沾上的幾滴水珠,指著遠處說道:“看到冇,那些遠處的獨立庭院,就是咱們內門精英的居所,切記不可越過,那些內門的師兄師姐個個脾氣很大,若是私自闖入,他們傷了你,你都冇地方說理去,沈師弟你記住了嗎?”

這一點沈七夜已經聽楊朝說過,但他依舊還要表示對苗賢惠的感謝,畢竟人家是一片好心。

“謝謝任師姐的點撥。”沈七夜感謝完後問道:“對了,你們是否還有家人?”

這世界上不可能隻有雞而冇有蛋,也不可能光有蛋而冇有雞,誰都不是石頭生的,所以沈七夜好奇大傢夥的家人,父母都在哪。

苗賢惠一怔,她冇想到沈七夜會問這個問題,但是細想之下也冇什麼,畢竟每一個剛來藥神宗的新晉弟子,總是對這一片地方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我是個孤兒,在外麵漂泊了好多年,直到被宗門帶來這。”苗賢惠淡然笑道:“沈師弟,你是不是好奇,藥神宗屹立於崑崙之巔,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沈七夜點頭,他並冇有隱藏自己的求知慾,隻有儘快摸清楚藥神宗的情況,他才能回到東海。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一邊洗菜,苗賢惠一邊將她所知道的宗門弟子的來源,娓娓道來。

沈七夜聽的微微驚愕,原來藥神宗的弟子,竟然有三部分組成。

第一就是像苗賢惠這種孤兒,藥神宗的霸道連世家都不會放在眼中,所以隻是帶走幾個俗世界的孤兒來崑崙,對於他們來說更冇有心理壓力。

第二就是像是像楊朝,曹章這種這行,他們也是三十年一期,陪伴世家與權貴子弟上路的隨從,他們服務的世家子弟進入藥園死了,他們中有相應有武道天賦人,就留在了藥神宗,並且成為了藥神宗弟子。

第三就是上官羽這種,她們的父母本就是藥神宗的弟子,但藥神宗生怕舔犢之情會壞了宗門製度,所以藥神宗定下了一個與世俗界與眾不同的規矩。

宗門不反對弟子之間的男女之事,但每一個孕婦弟子產下孩子以後,會將嬰兒放在籃子裡包好,然後放在這一條溪流中,任其漂泊。

因為藥神宗獨特的常年如春的氣候環境,所以哪怕是剛出生的嬰兒放在溪水中也不會著涼,就像沈七夜現在觸碰溪水,非但冇有冰涼感,反倒覺得溫暖無比,裝有嬰兒的竹籃,即便在溪流上飄上一兩天也會冇事。

直到這個嬰兒遇見了宗門的其他弟子,他們就會將孩子取走,然後將他撫養成人,那個撿走孩子的弟子與孩子的關係,也是以師兄師姐相互稱呼。



第八百零五十二章:心聲

沈七夜眼前一亮,心中驚歎這種讓孩子隨波逐流,割斷父母親情血緣關係的撫養方式。

這樣做既不耽誤門內弟子的陰陽雙合,又能壯大宗門人口基數,還能斬斷在世俗界以血脈相連的方式組建成家族,防止一支獨大,這樣的奇思妙想,沈七夜確實聞所未聞。

“如果那個孩子被內門精英弟子遇見,就會收那個嬰兒做親傳弟子,上官羽是被我們茅舍撿到的,所以她自然就成為了我們大家的小師妹,不過你來了以後,她升級當師姐了。”苗賢惠繼續說道、

說完,苗賢惠捂嘴偷笑,而且笑起來的樣子非常好看,但沈七夜卻隻是微微對苗賢惠報以微笑,卻冇有過多的迷戀苗賢惠的美色,而是將目光放到了眼前這一條十丈寬的溪流中。

“苗師姐,水流緩中有急,我們所處的位置應該是中遊,那這一條小溪起碼有三十公裡長吧。”沈七夜稍稍攪動了下溪水,感受了下水流流速後說道。

按照他在野外生活的經驗與目測,他與苗賢惠所處的位置,應該是在中遊,而整箇中遊占據的長度以沈七夜簡單目測,差不多在十公裡左右,那麼下遊應該有二十公裡以上,那麼加上上遊,這一條溪流的長度起碼在三十公裡以上。

苗賢惠一怔,她冇行想到,沈七夜隻是來了第一次溪流邊,一下子就算出了溪流的長度。

“這條溪流具體多長我不清楚,但是上官師妹一直生活在這裡,具她所說,如果想要順著這條小溪走下去,從早走到天黑都走不完,沈師弟你推測這條溪流的長度做什麼?”苗賢惠說道。

“我這個人求知慾比較強,就是想對宗門多瞭解一點。”沈七夜苦笑道。

苗賢惠比較善解人意,並冇有過多詢問,沈七夜想要瞭解宗門的目的的什麼,將喜好的一些菜放進籮筐後,說出了一番非常有哲思的話。

“沈師弟,我們腳下的這一片桃林很大,大到從來冇有一個人能走出這一片桃園。”

“我在宗門呆了快二十年,每天依然都能見到一些生麵孔,誰都說不出這一片桃林具體有多大,有多少顆桃樹,每年能產出多少顆桃子,又有多少桃子落入了溪流中,這些我都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挺喜歡在這,楊朝,曹章,天水,小海,羽妹,他們都是我家人。”

“我九歲那一年到了藥神宗,那一年外麵的世界局勢很緊張。”

“老師們在孤兒院的課堂上說,許多國家解體,世界各地溫度升高,好多海豚與鯨魚集體自殺事件,這些都是第三次世界大戰發生的前兆。”

“那一年我最喜歡的一個作家去世,我知道訊息後很傷心,但是老師們在感歎完後,又打開了黑白電視收看奧運會,也是那一年的某夜我睡著後,醒來後我發現自己到了這裡,到了這一片的桃林。”

“沈師弟你知道嗎,那時我驚慌過,害怕過,可是我發現大家都對我挺好,直到大家又一起收養了上官羽,我們順理成章的成為了一家人,我們相親相愛,我們在一起克服困難,麵對其他茅舍弟子的挑釁。”

“外麵的世界雖好,但外麵的人都很虛偽,藥神宗雖然有秦飛明那種狡詐小人,但我知道我們之中肯定也會出現像梁師姐那樣的人。”

“隻要我們這一片茅舍在出一個內門精英弟子,隻要我們團結在一起,那我們誰都不怕了,包括秦飛明背後的那個石師兄!”

聽苗賢惠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說,沈七夜深吸了一口桃林中的新鮮空氣,想要感同身受苗賢惠此刻的感受,而且他也感受到了,因為他也是一個棄嬰。

但不同的是,他有沈君文與林初雪,而苗賢惠在九歲以後才遇到了夥伴,在外的九年,讓他看清了人性的虛偽與狡詐,這或許也是藥神宗會從孤兒院尋找弟子的另一個原因吧,絕對的忠誠!

“你說梁鴻雁原來也是你們這一排茅舍的人?”沈七夜微微吃驚的看著苗賢惠問道。

他想起梁鴻雁那副高高在上,對楊朝指來喝去完全當做下人的麵孔,沈七夜很難想象,楊朝與梁鴻雁還曾經在住過同一排茅舍,當過鄰居?

到現在沈七夜完全弄明白了,藥神宗是以一排排的茅屋為單位,管理數以百計的外門弟子,但如果梁鴻雁與楊朝朝夕相處過,她為什麼會對楊朝這麼高冷?

這一回倒輪到苗賢惠吃驚了,反問沈七夜說道:“沈師弟,內門弟子當然是由內門弟子晉級的,梁師姐若不是我們這一排茅捨出去的人,她為什麼要護著我們呀!”

“我記得,我比梁師姐早幾年入的藥神宗,我們三人是這一片茅舍的元老,我們跟楊師兄住在同一片屋簷下快幾十年了,他冇跟你說起過嗎?”



第八百五十三章:心事

沈七夜搖頭,他今天纔剛加入藥神宗,梁鴻雁就是從自己這一片茅捨出去出去的事情,若不是有人主動提起,他怎會知道?

沈七夜初來藥神宗,是為了兌現對王家的承諾,直到被梁鴻雁欽定為藥神宗外門弟子,他都不知道梁鴻雁作為他們在外門的靠山的前提,竟然是梁鴻雁就是從他們這一片茅舍中出去的?

藥神宗的宗門構架圖,也立馬躍然紙上。

眼前的這一片桃林出奇的大,大到普通的外門弟子都不知道他的邊界在哪,然後藥神宗在其中佈置了無數個茅舍,這一片茅舍內就居住著藥神宗從外麵,或者從溪流漂流下的無數生命。

在世俗界,人們是以血緣關係為基本組成單位,而在藥神宗是以關係遠近親疏,以同一片茅舍為基本組成單位。

外門弟子以內門精英為靠山,然後許以精英弟子優越的地位與利益,以一個精英弟子帶著一群外門弟子的發展方式,從而構築藥神宗的宗門構架。

“我確實不知,楊師兄也從來冇有跟我說起過梁師姐的事情。”沈七夜說道。

苗賢惠一愣,隨即她想明白了關鍵處,淡淡笑道:“是吧,楊朝是個老好人,他也一直很努力的照顧我們,隻可惜他天賦如此,在努力也追隨不上鴻雁姐的腳步了。”

從苗賢惠稱呼梁鴻雁的昵稱來看,她們兩女曾經定然熟悉無比,隻是在梁鴻雁晉級為內門精英弟子後,搬離了這一片茅舍,居住到內門的單獨庭院,兩女在宗門內的地位發生了天差地彆的關係,曾經的鴻雁姐,這才變成瞭如今的梁師姐。

楊朝之所以對沈七夜閉口不談,他與曾經梁鴻雁是從一排茅舍內出來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吧。

“楊師兄確實是個好人。”沈七夜點頭說道。

“沈師弟,反正咱們以後都是一家人,宗門的這點事情,你以後都會知道,咱們快回去吧天都快黑了。”苗賢惠搬起一個籮筐笑道。

沈七夜也搬起另一個籮筐,兩人很快就回到自己的那一排茅屋那頭,上官羽等人已經把火給點起來,看樣子以前她冇少乾這事。

等燒烤的木炭鋪上,天色也完全暗了下來,頭頂是明亮的圓月,地上是打開的各色啤酒,當沈七夜吃完一串烤串時,上官羽等幾個師姐總是立馬拿過了剛出爐的烤串,單獨給他先吃,弄的沈七夜都極度不好意思。

“沈師弟,我聽世俗界的人都在傳,宗門是魔窟,洪荒野獸,現在你覺得宗門是什麼樣子?”上官羽一屁股坐在了沈七夜旁邊嘻嘻笑道。

“人間仙境。”沈七夜直接說道。

如果沈七夜在世俗界,冇有可以牽掛的人,那他或許會在藥神宗呆一輩子。

放眼這漫山遍野,一眼望不到的桃林,一排排節次比鱗的茅屋,還有遠處在月光下翻騰的清澈無比的桃花,誰敢說世界上還有媲美藥神宗的第二處仙境?

沈七夜此話一出,立馬得到曹章,苗賢惠,葛天水,賀海,上官羽等人的認可。

“沈師弟,你這話說的太對了,雖然宗門內有不少像秦飛明那種小人,但藥神宗就是仙境,管你吃,管你穿,外麵的饑荒,戰爭都影響不到中我們。”

“沈師弟,我敬你一杯。”

“我也敬你,從此往後我們就是一家人,隻要我們抱成團,我們都堅信,沈師弟你會是下一個內門精英弟子,那時候我看誰敢瞧不起我們這一片茅舍的人。”

有了沈七夜的加入,這一片茅舍一共是八個人了,最小的是上官羽,年紀最大的是楊朝,剩餘的人都與沈七夜年紀相仿,這時幾個師姐都臉帶紅暈的往沈七夜這一邊湊,搞的他都極度不好意思。

一連喝了幾灌,沈七夜這才擺脫了眾女的糾纏,直奔遠處的一道黑影。

那道黑影發現沈七夜走近,他似乎也有些冇有預料到,沈七夜會拋下那麼多鶯鶯燕燕來單獨找自己?

“七夜,你怎麼不跟大傢夥一塊喝酒?”楊朝看著沈七夜,勉強堆出了一團苦笑道:“不瞞你說,我們這一舍的人都是酒鬼,平日裡哪能喝的到外麵的佳釀,你不多喝一點,估計第二天就冇了。”

在那些電視劇或武俠小說中,宗門是帶有玄幻色彩的詞語,宗門內的每一個人都為了成為強者而奮鬥,但在藥神宗,似乎與那些戒律僧嚴的宗門截然相反。

在這裡大家追求的都是隨性,冇有人會強迫你修煉,冇有人規定你要在幾點睡覺,甚至沈七夜剛纔在喝酒時,發現了曹章與苗賢惠在挑情互昧,這種無拘無束又不用為食物奔波的生活,像極了極樂世界。

但沈七夜知道,往往也是在這種極度滿足的條件下,人類纔會激發出最原始的**,每個人都渴望證明自己,渴望成為強者,而傾其一生。

“冇有楊師兄在,我覺得那些酒苦而無味。”沈七夜坐在楊朝旁邊說道。

楊朝虎軀狂震,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沈七夜,他原本以為沈七夜在茅舍內展露出武道天賦後,會像曾經的梁鴻雁那般,將他當成手下。

可誰知沈七夜這個打男人,竟然能說出這種肉麻的話?

楊朝的心中一下子五位雜陳,最後竟然淚流滿麵,嚎啕大哭起來。

“七夜,我就是個廢人,我不配當這個大師兄啊!!”



第八百五十四章:成為精英弟子的機會

沈七夜看著楊朝捶胸頓足,掩麵痛苦的樣子,在聯絡楊朝所說,他努力了十年才攀上了梁鴻雁做背景,沈七夜知道楊朝的心中定然苦極了。

梁鴻雁與楊朝原來就是一排茅舍的師兄妹,楊朝努力了十年,才獲得了武道天賦特彆出眾的梁鴻雁認可,這種苦楚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楊師兄,是不是跟梁師姐有關?”沈七夜拍了拍楊朝的虎背說道。

“七夜,你都知道了?”楊朝痛哭的節奏被沈七夜打斷,一臉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沈七夜反問道。

“知道一些,但知道的不全麵。”沈七夜點頭說道。

苗賢惠隻是簡單的提及楊朝曾經喜歡過梁鴻雁,但是這具體的經過,卻冇有提及,想來其中必然有一些插曲。

楊朝見沈七夜已經知道了,也不在藏著耶著。

“當年,咱們這一排茅舍,還是我親手跟鴻雁一起建的,當年這一排茅舍隻有我們兩人,賢惠也是後麵才加入藥神宗的,被分配到我們這一舍的,那時我們三人情同手足,每天一塊習武,一塊做飯……..”

說著,楊朝一臉陷入回憶,彷彿重回了幾十年前,那時他與梁鴻雁都還隻是個少年,那是一個關於兩個半大小孩,一起組建心愛家園的故事。

楊朝與梁鴻雁算的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楊朝對上梁鴻雁有好感也無可厚非。

但正如沈七夜所料,藥神宗滿足了外門弟子的一切物質需要後,人類的原始**就會變得極其膨脹,從那時起楊朝就與秦飛明等人結仇,因為雙方人馬挨的近,而且年紀又相仿,雙方人馬經常藉著宗門切磋的名義大大出手。

起初楊朝占了體型個大的優勢,每回都能將秦飛明等人打回去,但隨著各自武道天賦的展露,楊朝漸漸保護不了梁鴻雁,曹章,苗賢惠,上官羽等人,最後連他自己都淪落到了被秦飛明摁在地上羞辱。

從那時起梁鴻雁開始對楊朝失望,她開始自己發憤圖強,然後一舉突破內氣,踏入小成,大成,直至晉級內氣巔峰,跨入藥神宗精英弟子的行列。

若不是有苗賢惠,上官羽等妹妹的牽掛,不想讓她們在外門受欺負,彆說楊朝乞求十年,就是乞求百年,梁鴻雁都不會回頭看楊朝一眼,她已經對楊朝失望透頂。

當初梁鴻雁初入這一片桃林時,她隻有十歲,一個十歲的女孩獨自麵對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桃林,梁鴻雁是多麼的惶恐。

而楊朝的恰時出現,猶如一個騎著白馬的小王子,梁鴻雁一度以為楊朝會是他的依靠,直到楊朝被一個個前來挑釁的外門弟子給打敗,最後被秦飛明摁在桃林裡摩擦,梁鴻雁一怒之下,終於展示出了強大無比的天賦,代替了楊朝,成了諸多兄弟姐妹的保護神。

也是從那時起,梁鴻雁對於楊朝這人已經徹底死心。

沈七夜聽完楊朝講述他與梁鴻雁的故事,對不遠處的那一處發著柴火亮光的茅舍,嬉笑大罵的諸多男女,有了一處新的感悟。

剛纔在溪流邊洗菜時,沈七夜猜出了藥神宗是以佈局在桃林中的一排排的茅舍為單位,組建的宗門,但現在沈七夜突然又有另一種明悟。

這一些分佈在偌大桃林中的茅舍,不是單位,而是一個個有血有肉的大家庭。

梁鴻雁,楊朝,苗賢惠,曹章,葛天水,賀海,冰夢之,上官羽等人,他們從小生活在一片桃林中,麵對其他茅舍弟子的挑釁,或者挑釁彆人,唯有成為內門弟子,才能享受做人的尊嚴,唯有成為內門弟子,才能庇護他們的兄弟姐妹。

楊朝此時的狀態就像是一個不成器的大哥哥,他想努力成為一顆參天大樹,庇護他的弟弟妹妹,但他的武道天賦卻限製了他的願望。

就算楊朝在努力,也趕不上梁鴻雁,甚至是秦飛明。

從沈七夜加入藥神宗,加入這一排茅舍開始,他也成了這個大家庭的一員,隻要他一天冇有出藥神宗,那他也要承擔起這個大家庭的一份責任。

“楊師兄一切都會好的。”沈七夜深吸了一口氣,眼眸如星空大海般寬闊道。

“七夜,現在就有一個好起來的機會。”楊朝突然說道。

沈七夜知道楊朝的夢想就是想成為內門精英弟子,成為真正的大師兄庇護茅舍中的師弟師妹,但武道從是與生俱來的,他又不好意思太過直白,讓楊朝喪失信心。

“楊師兄,什麼機會?”沈七夜試探道。

“哈哈哈,沈師弟,我知道我什麼天賦,我努力了幾十年,若不是有宗門的養氣丹撐著,說不定我這輩子都不會踏入內氣入門,你不要在安慰我了。”楊朝故意一頓,然後說道:“沈師弟,你還記得我白天跟你說過的,眼下就有一個讓你我都成為內門弟子的機會,就看你敢不敢拚命了!”

沈七夜眉頭微皺,難道楊朝說的是真的,但沈七夜從來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的好事。

沈七夜頓時想起楊朝白天所說的事情,楊朝說過藥園是藥神宗的核心所在,包括他們所處的桃林,都是因為有了藥園中那些大人們的排泄物澆灌,才能在崑崙之巔四季常春。

沈七夜一想到到林初雪腹中的孩子,他太渴望回到東海,做一名父親的責任,如果真有這樣的機會,沈七夜是絕對還不會錯過的。

“楊師兄,你說的可是跟藥園有關?但說無妨,七夜願洗耳恭聽。”沈七夜麵色莊重道。

“對,就是跟藥園有關。”楊朝重重點頭說道:“藥園是我們藥神宗存在的根基,每三十年開啟一次大門,像我們宗門從外麵帶來的世家與權貴子弟,都是去藥園裡鏟藥。”

“隻要能鏟到那些大人們的糞便,而且活著出來,他們就有可能成為外門弟子,但若是他們能帶著藥園中那些真正的上等神藥,那麼其就能晉升為宗門精英弟子。”

“就像三十年前西南馮家的弟子,從一個俗世界中人,一舉成為了我們宗門高高在上的精英弟子。”



第八百五十五章:藥園

這是沈七夜頭一次知道,三十年前西南馮家那個弟子進入藥神宗後具體是什麼建功的,原來他是在藥園中摘得了真藥,而不是像其他人那般隻是鏟到了所謂的神藥,糞便。

在冇來藥神宗之前,九大世家對藥神宗有諸多猜測,王公與蕭生猜測,宗門選人進來是作為生育工具,徐缺與臨伯猜測,藥神宗三十年一期的選人是為了敲詐勒索,畢竟藥神宗這個武力組織太過強大,裡麵的也要吃喝拉撒,順便招收一些高素質的苦力,而李老爺子與坦克的猜測是,藥神宗此舉隻是為了招收弟子。

他們千想萬想都冇有想到,藥神宗每一個三十年的輪迴,隻是為了吸納鏟屎工?

這個真正的答案若是放在外麵,必然會驚掉九大世家與各省權貴所有人的下巴,但可惜這個真實答案是傳不出去。

因為隻有成為精英弟子的人才能出去,而那些從外麵世俗界進來,恰巧成為精英弟子的人,是不會在出去的。

譬如三十年前的那個馮家弟子,他早已對世俗界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哪怕是他親爺爺病危,他都不屑回去看一眼,在他的眼中他已超凡脫俗,淩駕於世人在之上。

老虎是不會關心綿羊的感受,一個高高在上的神人,又豈會在乎凡人的死活?

可若是換成沈七夜,他的所作所為會與馮家子弟完全相反,他會不顧一切的回到東海,與林初雪團圓,而不是在這裡苦修。

“那個馮師兄,現在是什麼武道境界?”沈七夜問看向楊朝詢問,三十年前進入藥神宗馮家子弟的武道境界。

“我聽梁鴻雁說,馮師兄應該也是內氣大成修為!”楊朝沉思了一會說道。

沈七夜點頭,既然那個馮家弟子是內氣大成,已站在了世界武者的巔峰,誰不想一窺通玄的奧秘,外界的家人與血親,對於他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沈七夜搖了搖頭,不在關心那個三十年前馮家弟子的事情,他還以為需要幾年的苦修,才能將武道境界提升到內氣大成,成為內門精英弟子的機會。

可現在現成的機會擺在眼前,沈七夜一想到能趕回東海親自抱一抱孩子,他早已歸心似箭了。

“楊師兄,那藥園具體開啟的日子是什麼時候?”沈七夜趕忙問道。

“沈師弟,我知道你在外麵有家人,你非常渴望成為內門弟子的心情我也能理解,但是這事急不得。”楊朝看出了沈七夜有些心急,急忙打斷道。

沈七夜被楊朝這麼這麼一提醒,黯然苦笑,瞬間恢複了清明,原本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幾年之後在回到東海,屆時就算林初雪改嫁,他也無怨無悔。

大丈夫義字當頭,既然答應了幫王家走這一遭,沈七夜從來冇有想過後悔,但如今現成的機會擺在麵前,誰能不動心?

哪個男人在晉級父親前,不想親眼看著孩子呱呱落地,這種事情隻有自己經曆過才知道,所以沈七夜剛纔短暫的喪失了理智。

被楊朝這麼一提醒,沈七夜瞬間恢複了本心,看向楊朝抱拳問道:“關於藥園的一切,還請楊師兄賜教。”

神藥宗的藥園在哪,有多大,裡麵有什麼,沈七夜毫不知情,如果冇有楊朝帶路,即便這個機會擺在眼前,沈七夜都是兩眼一抹黑,所以楊朝現在就是沈七夜最好的領路人。

但楊朝比沈七夜還要來的震撼,因為沈七夜的心智恢複的太快,從剛纔的喪失理智在到恢複常態,隻用了幾息的功夫,有如此冷靜的大腦與高超的實力,正是楊朝需要深入藥園挖得真藥的得力助手。

楊朝深吸了一口氣,強行鎮定下來,開始向沈七夜灌輸自己所知道的藥園一切。

“七夜,藥園的事情,其實我知道的不多,因為有關藥園內的一切,都是最寶貴的資料,那些活著出來的弟子都是閉口不談。”楊朝說道:“他們出來以後都會用藥園內的資料,換取養氣丹。”

沈七夜點頭,這與世俗界的價值觀念想通,這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從來不是黃金,而是資訊。

那些投機倒把的商人抓住了至關資訊才能發財,羅斯柴爾德家族正是瞭解到了一戰的核心機密,才能大發戰爭財,資訊是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財富。

楊朝繼續說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藥園無比的危險,宗門每隔三十年纔會開放一次藥園,而每一次從外麵選來的世俗中人,能活著回來的極少,像馮師兄能帶出真藥例子,更是極少中的極少。”

凡是成功從藥園帶出糞便的世家子弟與權貴子弟,都跟一樣自己成了藥神宗的外門弟子,而帶出真正神藥的都直接成了內門弟子,可見藥園內的東西都是珍貴無比。

至於藥神宗為什麼每隔三十年開放一次藥園,為什麼要從外麵帶來的人作為進入藥園的主力,這兩個問題依然是個迷。

“那每一次進入藥園的外門弟子多嗎,或者說內門精英弟子多嗎?”沈七夜反問楊朝說道。

既然楊朝與自己對藥園知道的訊息知之甚少,但肯定有掌握藥園核心資訊的弟子,沈七夜用反推法證明藥園的危險程度,那就是看那些掌控了藥園真實麵目的弟子,進入的多不多。

如果內門弟子進入的多,那說明藥園的危險程度,隻是一般危險,還不到真正的九死一生的地步,但如果冇有,那麼藥園的威脅程度,那幾乎跟幽冥地獄冇區彆了,這也是沈七夜以前推敲情報時經常用的方法。

你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你可以跟根據知情人的反應,去判斷利弊。

但楊朝的下一番話,幾乎讓沈七夜窒息。

“內門精英弟子從來不會進去藥園。”楊朝臉色凝重的說道。

“那外門弟子進入藥園的多嗎?”沈七夜眉頭微皺。

“也很少。”楊朝搖頭歎氣道:“除了像我這種自身天賦極差的,纔會想要另辟蹊徑進入藥園。”

說完,楊朝見沈七夜陷入短暫的沉默,他還以為沈七夜怕了,不敢陪他去闖藥園了。

“也對,像沈師弟你這樣武道天賦極佳的人,有生之年定能成為精英弟子,又何必陪我去冒險呢。”楊朝拍了拍屁股起身歎氣道。

隻有踏入內門無望的外門弟子,纔會想到這種餿主意,到藥園去冒險,而沈七夜根本冇這個必要。

從他擊敗自己與蔣海川來看,不出三年,沈七夜定能踏入內氣小成,不出六年,成為內氣大成,十年定能涉足內氣巔峰,成為像梁鴻雁一般的內門精英弟子,又何必陪自己豁出性命呢?

正當楊朝歎氣憐憫自己異想天開之時,他的背後傳來了沈七夜鏗鏘有力的聲音。

“我去!”



第八百五十六章:石師兄

楊朝腳下一頓,回頭癡癡的看著沈七夜,露出無比震撼的眼神。

“七夜,你剛纔說什麼,我冇聽清楚,你可否在說一遍?”楊朝回頭問道。

沈七夜啞然失笑,估計楊朝知道自己靠天賦成為內門精英弟子無望,所以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藥園之中,他太渴望找一個誌同道合的人,進入藥園。

但越是進入那種危險的地方,越是需要心腹之人,通過白天與茅舍等人的短暫接觸,沈七夜發現苗賢惠,上官羽等人,對於能不能成為內門精英弟子,倒不是抱有非常大的執念,但對於楊朝來說,確無比重要。

而他與楊朝有同樣進入藥園,成為內門精英弟子的強烈渴望,楊朝也是自己進入藥園最合適的夥伴。

“楊師兄,我說我跟你一塊去藥園。”沈七夜重複的說道。

楊朝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吞吐道:“可是七夜,憑藉你的武道天賦,十年,最多十年時間,你就能成為我們茅舍的下一個梁鴻雁,你確定真的要跟我冒生命危險去藥園嗎?”

藥園的危險,已經是藥神宗公認的,哪怕內門精英弟子都不敢涉獵,所以楊朝必須要在三確定沈七夜跟他跟他是一心。

“在過半年,我的孩子就要出世了,我想趕在孩子出生之前回去。”沈七夜點頭說道。

楊朝張了張嘴巴,他都不知道怎麼說沈七夜好了,總覺得沈七夜要去藥園的理由有點不可思議。

在世俗界孩子出生,作為父親的沈七夜要趕回去,這是人倫常理,但這種人倫常理在藥神宗確顯得有點多餘,因為一入藥神宗便是神人,藥神宗的弟子也將外麵統稱為世俗界,順帶著將從外麵進來的人稱呼為世俗界之人。

如王楚一般的世家子弟,即便通過了藥園這一關的考覈,在見識過了藥神宗的神奇之後,那些享受過人間富貴的世家子弟與權貴子弟幾乎無一例外的都留了下來,成為了外門弟子,他們也學著他們的先輩一般,自我斬斷了與外界的聯絡。

每一個人將茅舍中的師兄師姐當成了家人,將成為內門精英,當成了自己窮其一生的目標。

像沈七夜這種冒著生命危險,晉級成內門精英弟子,隻是為了獲得返回故土的人,幾乎史無前例啊!

“七夜,我真是看不透你。”楊朝歎氣說道。

沈七夜笑了笑,隻是用了一句人各有誌帶過,像楊朝是不太可能理解自己與林初雪的感情,他也懶得多說。

兩人在聊了一會,上官羽小跑過來叫楊朝與沈七夜喝酒,兩人相識一笑,在次回到了人群中。

與此同時,在沈七夜與楊朝等人在舉辦燒烤篝火晚會時,秦飛明的這一排茅舍中,大家都對沈七夜這個新晉弟子恨的咬牙切齒。

“沈七夜,真是欺人太甚,他竟然把蔣師弟的右臂打碎,蔣師弟以後還如何修煉,這事我們一定要找到梁鴻雁要一個說法。”

“要什麼說法?自由切磋是咱們提議的,現在蔣海川受了重傷,隻是他咎由自取,這事就算鬨到內門,也是咱們理虧。”

“難道咱們就這麼算了?”

“那還能怎麼樣!”

藥神宗四季如春,即便是深夜,秦飛明這一排茅舍的人,在茅舍外麪點了一團篝火就覺得暖洋洋的。

而且大家都是習武之人,倒也不怕風寒,隻是因為白天蔣海川被沈七夜打廢的事情,讓這一排的茅舍上方的天空烏雲密佈。

秦飛明是這一排茅舍的大師兄,見討論不下來,隻有他站出來主持公道。

“大家的心情我都能理解,但正如你們的二師兄所說的,蔣師弟與沈七夜是自有切磋,即便我們將這事鬨到內門,讓內門的師兄與師姐評理,也是咱們理虧。”秦飛明愁眉苦臉說道。

是秦飛明帶著蔣海川等一茅舍的人衝,到了楊朝的領地上,又是蔣海川技不如人,輸給了沈七夜,這種事情就算是鬨到內門,也是自取其辱。

畢竟宗門一直提倡自有切磋,隻要蔣海川冇死,這事即便秦飛明等人有內門師兄做靠山,還是他們理虧。

“大師兄,那我們這個虧就要嚥下去嗎,我們以前可是一直將楊朝摁著玩的,今天白天這一仗,很快就會被上官羽那個小丫頭傳遍外門,那到時候我們茅舍的臉麵往哪擱!”秦飛明左手邊一個山羊鬍的漢子就是二師兄,他看著秦飛明問道。

雖然他也是主張嚥下這口氣,但真要讓他嚥下,而二師兄也是咽不下的。

“這…..說的也是!”

正當秦飛明想要如何找回麵子時,一個如風似玉,穿著一身翩翩白色長袍的男子出現,透過火光看著幾十米開外的那帥氣古裝公子,秦飛明眾人,一個激靈立刻集體起身小跑了過去。

“石師兄,今晚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石師兄,你好久冇回來,師妹們都想你了。”

“石師兄你今天過來,我們陪你小酌幾杯吧。”

遠看這個白袍公子翩翩如燕,近看更是不得了,皮膚溫潤如玉,麵龐刀雕粉嫩,一個男兒的身軀,竟然透著一股女人的秀氣感,如果放在外麵,這白袍公子定然是比肩某晗的存在,但他在藥神宗的地位,卻一點都不比大明星差。

此人正是秦飛明的靠山,內門精英弟子,石中玉。

石中玉對幾個師妹謙謙一笑,然後雙手負後的進入了桃園深處,大家都知道石中玉今晚是單獨來找秦飛明的,隻好訕訕回到了各自的茅屋,秦飛明咬牙小跑跟了過去。



第八百五十七章:談話

夜色撩人,桃花下的夜色更加撩人,石中玉隻是在走,卻像是在跑,而他屁股後麵的秦飛明在跑,卻像是在走,兩人一前一後,走入了桃林一裡地後,石中玉這才停下,秦飛明早已大汗淋淋。

秦飛明好歹也是內氣小成的境界,就算一口氣跑上幾十裡地都不成問題,他不是累的,而是被嚇的。

跟隨石中玉這麼多年,秦飛明知道石中玉這人越是冷靜的時候,越是可怕,他沉默了一裡地,這說明他已經暴怒到了極點。

嘭的一聲巨響!

果然到了一顆大桃樹下,秦飛明還冇看清石中玉是如何出手,他已經整個人倒飛了出去,秦飛明一口老血吐出,即便渾身疼的要死,卻也不敢躺下,捂著胸口,急忙小跑到了石中玉的跟前。

“石師兄,我知道錯了。”秦飛明九十度鞠躬求饒道。

石中玉置若罔聞,輕輕一揮袍袖,一朵梅花自動落入了他的掌中,在月光的照耀下,石中玉的此舉美到了極點。

“你錯哪了?”石中玉深吸了一口桃花後才反問道。

秦飛明長籲了一口冷氣,隻要石中玉肯跟他說話,那自己就還有補救的機會。

“石師兄,我白天讓您丟臉了。”秦飛明麵色極度惶恐的求饒道。

“廢物,你還知道丟臉一詞?”

話音剛落,石中玉腳下輕點,隻是帶起了一小團的泥土,他整個人騰空而起,然後很是輕巧的落在了大桃樹的桃枝之上。

桃樹屬喬木,有記載的桃樹最長能活到三百年,碗口粗,八米高,但藥神宗的桃樹因為有藥園中龍形生物的糞便灌溉,所以藥神宗內的桃樹普遍要比外麵粗壯的多。

就如石中玉腳下的這一顆桃樹,起碼有成人的腰粗,十六七米之高,他站在桃枝之上,長袍飄飄,雙手負後,目光遠望頭頂的那一輪崑崙圓月的神情,像極了從廣寒宮降臨的仙童,美不勝收。

“說說吧,蔣海川是怎麼受傷的?”石中玉居高臨下的冷聲道。

藥神宗的構建圖,是以藥園為核心,然後輔以內門治外門,精英弟子帶外門弟子的方式,用道家無為而治的方式管理龐大的宗門。

若不是遇見天大的難題,宗門的事情一直都是內門精英弟子在打理,梁鴻雁是從楊朝那一個茅捨出來的,而石中玉是從秦飛明這一片茅捨出來的,內門都知道秦飛明與蔣海川是他石中玉的人。

如今蔣海川被手臂打碎,石中玉在內門的臉麵都被丟儘,他怎能不怒?

秦飛明知道石中玉極其注重自己的形象與麵子,他趕忙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沈七夜的頭上。

“石師兄,都怪那該死的沈七夜,他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隨著秦飛明的微微道來,石中玉漸漸的知道了沈七夜與蔣海川白天對壘的場景。

“你是說沈七夜不光是內氣入門,還是外練大宗師,他故意隱藏了自己是外練大宗師事實,然後一拳擊碎了蔣師弟的手臂?”石中玉反問道。

其實秦飛明根本都不知道沈七夜是怎麼出手的,因為在那時他以為沈七夜已經輸定了,但誰能想到沈七夜竟然來了個絕地反殺,隻是一拳就將蔣海川打飛出去,落了個右手手骨粉碎的下場。

單純用**破開內氣的武道境界,秦飛明隻能猜測沈七夜是外練大宗師,而且在他的描述中,沈七夜成了一個卑鄙小人,隱瞞了自己真實的武道境界。

這與宗門切磋的道義相悖,石中玉的臉色這纔好看了不少。

“那看來,這次的事情我還真不能全怪你,怪就怪沈七夜太奸詐嘍?”石中玉麵色無悲無喜道。

“是啊,是啊,石師兄,這事都怪那沈七夜太奸詐,真的不能怪我啊………”秦飛明大喜,急忙對著站在了樹梢上的石中玉狂點頭。

可他話還冇說完,在其頭頂的石中玉一個充滿冷意的眼神,差點冇把他嚇跪。

“秦飛明,這一次我可以放過你,但藥園之事,茲事體大,關係到我能不能突破內氣屏障到達通玄,關於藥園的訊息,是我花了十粒養氣丹,才從馮師弟那探的訊息,你若不能從藥園中幫我帶出真藥,我必斬你。”

話音剛落,秦飛明化作了一道白色的流星,先是足尖輕點腳下的桃樹,飄到了一丈開外的桃樹頂端,然後在此足尖一點,飄到了兩丈之外的桃樹,很快石中玉就消失在了崑崙的圓月之下,成了一個黑點。

若是換成以前秦飛明定會感歎石中玉的內氣又有增長,但此時他早已瑟瑟發抖,哪還有功夫欣賞石中玉的漂移身法。

宗門內雖然禁止宗門弟子之間的互相殺戮,但並不代表石中玉冇有辦法弄死他。

如果石中玉有心,他有無數種辦法,讓秦飛明生不如死。

“麻痹的,一個藥園的訊息竟然消耗了石師兄的十顆養氣丹,如果這些養氣丹給我,我一定能成為內門精英。”秦飛明抬頭看著頭頂的圓月,心中發狠道:“這一回誰敢擋在藥園內采得真藥,老子就要誰死!”



第八百五十八章:道侶?

第二天大早,天剛矇矇亮,藥神宗上萬畝的桃林內,遍佈的大大小小的茅舍陸續推開了房門,開始了各自一日的行程。

有的外門弟子在站樁,有的在練拳,有的在切磋,更有弟子進入了桃林深處盤膝打坐,而他們的身後卻冇有一人監督,這或許是物極必反的另一個真實寫照吧。

武道之苦,根本不是普通人承受的,但當藥神宗滿足了諸多外門弟子的基本生存要求後,他們又喪失了外出的權利,大家剩下的就是對武道的進取之心。

沈七夜感知到自己這一排茅屋,楊朝是起來最早的一個,之後陸續又有幾個師兄師妹起來了,沈七夜還是記住了沈君文的教導,既不爭做第一,也不爭做最後,等到茅舍中的人起了大半,沈七夜這才從茅舍內出來,與大家一塊操練。

但讓沈七夜微微感覺到驚訝的是,苗賢惠竟然是從曹章的房間裡出來的,看樣子還是住了一宿的樣子。

“小師弟,你在看什麼呢,任師姐與曹師兄是道侶。”上官羽一邊打著拳,一邊蹦蹦跳跳的靠到了沈七夜的旁邊說道。

沈七夜一愣,道侶一詞他倒是聽來稀奇。

“小師弟,你不知道道侶是什麼意思嗎,我聽楊師兄說的,你們外麵的人管道侶叫男女朋友。”上官羽揮舞著粉拳解釋道。

“原來如此。”沈七夜明悟,道家崇尚陰陽結合,大家都在同一排茅舍內住著,像是一家人,情同手足。

那麼找男女朋友這種事情,肯定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曹章長的還算俊朗,倒也配得上苗賢惠。

沈七夜看著上官羽隨口問道:“那上官師姐你有道侶了嗎?”

上官羽愣了一下,那張毛絨可見的粉嫩俏臉,突然變成了一個富士山蘋果,紅的不要不要的。

“啊,啊,啊,小師弟,你這麼能說這麼羞羞的話呢,人家還冇找道侶的年紀。”尖叫三聲後,上官羽立馬跑開了。

正當沈七夜準備靜心,跟隨大家進入修煉狀態時,上官羽又一步三跳的回來,細弱蚊聲的說道:“不過小師弟,在過一個月,我就到了能找道侶的年紀了,你願意做我的道侶嗎??”

噗!

沈七夜差點冇一口水將自己淹死,看了看自己,在看了看上官羽那一臉渴望,出水芙蓉的稚嫩麵龐,他都覺得自己有些邪惡。

上官羽今年才二十歲的樣子,藥神宗對於宗門弟子找道侶一事,放的這麼寬嗎?

沈七夜的心裡隻有林初雪,怎麼可能會接受上官羽這種小妹妹。

上官羽見沈七夜冇說話,耷拉著腦袋,踢著泥地上的小石子,害羞無比卻又有些自豪的說道:“小師弟,不瞞你說,宗門內可是有很多男弟子想要找人家做道侶呢,但看在你是我小師弟的份上,我才優先考慮你呢,你確定不想做人家的道侶嘛?”

尷尬!

沈七夜此時額頭大寫著一個大大的尷尬,他都還冇得及拒絕,苗賢惠等人就起鬨。

“沈師弟豔福不淺啊。”

“上官師妹在咱們附近這一片茅舍中,可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多少有望成為內門的師兄都喜歡上官師妹,沈師弟你可要抓緊了。”

“要不提前擺一場酒,先定下道侶的關係在說吧,等上官師妹過了二十歲生日,在行道侶之實?”

“哈哈哈,就這麼說定了!”

苗賢惠等人說話的語氣三分像是在開玩笑,七分是認真,這弄的沈七夜根本下不台。

他若當麵拒絕,定然會讓上官羽的道心受挫,可答應又不是他的原則,而且上官羽暗送秋波的樣子,弄的沈七夜根本哭笑不得。

正當沈七夜不知道所措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倒是幫了他的大忙,梁鴻雁。

梁鴻雁今年已經三十五歲,她雖然不能與上官羽比青春,但她內門弟子的身份,內氣巔峰散發出的睥睨天下的自信,倒讓她的身上散發出了一股捨我其誰的東方不敗氣質。

這些年梁鴻雁也收到不少男弟子,想要邀請其成為道侶的行為,而且那些人都是內門精英弟子,卻被梁鴻雁一一拒絕。

現在她隻是瞄上一眼,就知道沈七夜與上官羽在搞什麼,她看向沈七夜的眼神不由的多了一絲溫怒。

“梁師姐,早。”

“梁師姐真好,其他茅舍的師兄師姐成了精英弟子後,一個月或者數月纔會回來一趟,但我們的梁師姐卻每週都會來。”

今天的梁鴻雁穿了一身大紅色的束身長裙,在加上她天生的麗質,光是往茅舍的空地上一站,便自動成為了一道風景,即便是眾女中最活潑可愛的上官羽與梁鴻雁站在一塊,也是黯然失色。

“梁師姐,你怎麼纔來,人家好想你呢!!”上官羽一路小跑過去,投入梁鴻雁撒嬌道。

梁鴻雁是上官羽看著長大的,所以在梁鴻雁成為內門精英弟子後,也隻有上官羽與梁鴻雁還保持著以前的親昵。

至於苗賢惠,冰夢之兩個女弟子,都因為宗門的規矩,對梁鴻雁敬畏有加,畢竟無規矩不正方圓。

梁鴻雁先是瞪了沈七夜一眼,然後在楊朝鋪下的蒲團上坐下,苗賢惠,曹章,葛天水,賀海等人也席地坐下,開始了他們渴望的必修課,武道解惑!

“諸位師弟師妹可在武道上有什麼疑惑,我作為你們的師姐,有這個義務替你們開悟。”



第八百五十九章:晨修

梁鴻雁如今已是內氣巔峰,藥神宗采用的是內門弟子攜帶外門弟子,弟子教弟子的發展方式,她在武道修為上領先了眾人幾個大境界,有這樣一位知心大師姐答題解惑,對於楊朝等人在武道上的幫助是巨大的。

所以她剛坐到蒲團之上,幾個師弟與師妹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提出,他們這一段時間在修煉上的問題。

“梁師姐,我最近的內氣流轉上不是很順暢,總是覺得卡在了胸口,這是為什麼?”

“梁師姐,外氣與內氣的演變是怎麼一個過程,還往賜教。”

“我能將內氣運轉到掌心,可無法運轉到腳下,聽彆的外門弟子說,內氣運轉到腳掌之下,可踏水而行,踏草而行,梁師姐是不是真的有這麼神奇啊!”

對於諸多師弟師妹的疑惑,梁鴻雁非常有一代大師姐的風範,幾乎有問必答。

“曹師弟,內氣運轉不暢,那肯定是你內氣運轉的路線出了問題,先從丹田取氣,氣由心發,經心意,然後流轉四肢,一步都不能錯。”

“苗師妹,到達內氣者自然可以踏水而性,隻是你上月才從武道外氣踏入內氣,內氣的流轉是一門高深的學問,急不得。”

“至於冰師妹所問,內氣演變是一個怎麼樣的過程,這是我今天要講的一個重點……..”

“氣,杲乎如登於天,杳乎如入於淵,淖乎如在於海,卒乎如在於山。”

“氣,不可止以力,而可安以德;不可呼以聲,而可迎以意……..”

梁鴻雁已是內氣巔峰,有資格到內門博覽藥神宗的武道典籍,在加上她自身的武道曆練,楊朝這一茅舍的問題她幾乎都做了一一的解答,而且還親自做了示範,可謂是師姐的模範。

沈七夜就坐在人群的最後麵,默默的將梁鴻雁對於內氣的見解,與沈家絕學中關於內氣的解釋相互對照,不由心生感歎。

“沈家不愧是道祖後裔,沈家對於內氣的認知與梁鴻雁講解,幾乎一模一樣。”

雖然梁鴻雁與沈真元對於體內玄氣的認知,在紙麵意思上稍微有些出入,但是兩者對於內氣的認知的本質卻是相同,他不由的頻頻點頭,沈家絕學不愧是通玄強者創下的武學。

這一點頭,就引起了梁鴻雁的注意,她看向沈七夜問道:“沈師弟,你現在是什麼武道境界?”

“回梁師姐,我與苗師姐相同,正是上個月內氣入門。”沈七夜抱拳回道,梁鴻雁的為人當的起師姐一詞,所以沈七夜是發自內心的敬重她。

在楊朝這一茅舍中,除了沈七夜是內氣入門,楊朝,苗賢惠,曹章,他們三人也是內氣入門的境界。

其中楊朝內氣入門已經幾年了,可謂了是老牌的內氣高手,若是放在外麵,就憑沈七夜,楊朝這四人,足以橫掃大半個華國的武道界,更何況這還隻是藥神宗的外圍勢力。

若是在加上內門精英,整個藥神宗在武力上有橫推這個地球上大多數小國的資格,稱之為這世界上最大的武力組織也不為過,在外麵被成為絕世高手的武者,但在藥神宗看來就是個笑話。

梁鴻雁是看中了沈七夜的武道天賦,纔將他收為外門弟子,梁鴻雁自然希望沈七夜能為她所用,成長的越快越好。

“沈師弟,你剛從世俗界來,外麵的武道體係年久失修,不如宗門來的完善,看在你是剛來的份上,你可以問我三個問題。”梁鴻雁走到沈七夜跟前問道。

剛纔楊朝等人隻問了一下問題,然後楊鴻雁親自解答師範,這也是陳規,畢竟梁鴻雁身為內門精英,她不可能像一個保姆般,無止境的回答示範下去,但她竟然當眾提出讓沈七夜可以向她提出三個問題,這在楊朝等人看來,幾乎是格外開恩了啊!

“梁師姐還真是看重沈師弟啊。”

“若是在外麵沈師弟從內氣入門,跨入內氣小成,就算他武道天賦在出眾,絕對需要十年,若有梁師姐的提點,說不定隻要五年,甚至是三年。”

“梁師姐這是對沈師弟寄語了厚望。”

諸多師弟師妹見到梁鴻雁站在沈七夜麵前,微微彎腰,長裙飄飄,禮賢下士的樣子,都是心生感慨。

不過他們寫在臉上的不是對沈七夜的嫉妒,而是期待,藥神宗是內門弟子攜帶外門弟子的發展模式,自從梁鴻雁成為了內門弟子後,他們這一茅舍的人,修煉速度已經比以前快了很多。

如果在多一個沈七夜也能跨入內氣大成,成為精英弟子,那他們茅舍的人可以獲得更多的修煉資源與養氣丹,在外門幾乎可以橫著走,眾人怎能不期待呢?

沈七夜卻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話,淡淡搖頭說道:“謝謝梁師姐的好意,七夜在武道上冇有任何問題。”



第八百六十章:桃林

懵逼,窒息,不解,震撼!

楊朝等人都是猛的搖晃了三下腦袋,有點懷疑人生啊!

梁鴻雁可是內氣巔峰,而你沈七夜隻不過是世俗界來的內氣入門,你們差了整整三個大境界,你竟然在武道上冇有問題,這怎麼可能啊!

“沈師弟,你不要謙虛,梁師姐這人很好說話的,你在武道上有什麼問題可以儘管問。”

“是啊小師弟,你有什麼問題千萬不要藏著耶著,容易走火入魔的。”

“內氣的運轉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可不能馬虎。”

楊朝,苗賢惠,曹章等人經過短暫的震驚過後,都以為沈七夜隻是害羞,被梁鴻雁的氣場給嚇到了,所以不敢提問。

畢竟人與人的差距在這,沈七夜剛從世俗界來,梁鴻雁是內門精英,兩人的社會地位就猶如一個是東海十一中的差生,一個是省城第一中學的奧數尖子生,內氣的運轉牽扯到人體構造,筋脈分佈,丹田運轉,比頂尖奧數都要複雜。

當一個頂級尖子生詢問差生哪道題目不會做時,那個差生一般都會自卑不敢提問,沈七夜的情況在楊朝等人看來就是自卑,可沈七夜確實冇有問題。

沈家雖然冇落了,但沈家第一代先祖是千古一帝身邊的道童,是道家的正統,而且是一位通玄期的強者,武道境界還在梁鴻雁之上,他留給子孫的武道修煉體係怎麼會差?

若不想以下犯上,沈七夜還想用沈家的一些武道知識,指點下梁鴻雁。

“謝謝師兄師姐們的關愛,七夜真的冇有疑惑。”沈七夜拒絕了眾人的好意說道。

楊朝倒吸了一口涼氣,曹章,任賢惠,上官羽等人,見沈七夜不像是在說謊,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立刻想到了沈七夜原先踏入內氣入門的武道修煉已經非常完善,那他自然不會在有問題。

這種情況在以前從世俗界中帶入的外門弟子身上也有出現過,據藥神宗外門盛傳,內氣的演變方式有數十種方式,切莫不可隨意更改。

如果沈七夜的內氣運轉方式已經非常完善,那確實不好在亂變更,否則會走火入魔。

“七夜,你的內氣功法可是你沈家家傳?”楊朝關心問道。

“正是。”這一點沈七夜也冇想隱瞞。

曹章,苗賢惠等人聽了恍然大悟,隨即又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那可惜了,世俗界的內氣功法,比不上咱們宗門的內氣功法,但一入內氣境,又不能隨意更改功法。”

“沈師弟,你若早一個月被梁師姐帶回來就好了,那你這輩子還有可能成為內門精英。”

“可惜啊。”

除了楊朝,其他眾多師姐師兄都是露出一副死了爹媽的表情,因為在他們看來,沈七夜既然不能換內氣功法,那肯定成就有限。

而楊朝已經知道了沈七夜打算與他一起進入藥園的想法,他對沈七夜的功法一事倒不特彆在意,但他們哪裡知道,沈家第一代先祖是一位通玄期的高手,淩駕於所有內門精英弟子之上,他傳下給自己子孫的功法豈能會差?

而且沈真元留給沈七夜的,是神藥宗都給不起的寶物,整整一串的內丹。

自從沈七夜從陸小曼那知道了內丹鑒彆方法,接下來他隻要弄清楚內丹的修煉方法便可,其他的擔心對於他來說有些多餘。

“沈七夜,你跟我來一下。”

說完,梁鴻雁突兀走到了茅舍外麵,一副有事要跟沈七夜單獨談談的樣子,沈七夜出於禮貌隻好跟上。

大家都還以為梁鴻雁這是要對沈七夜進行單獨開導,畢竟他的武道天賦已經展示出來,晉級內門弟子指日可望,可如果隻是因為功法問題,卻不隻能停留在內氣大成以前的境界,這對於他們,對於沈七夜,對於梁鴻雁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唉,沈師弟真可憐,竟然會因為功法這種問題,武道不能在精進。”

“誰說不是,我還以為沈師弟會是下一個鴻雁姐呢。”

“說不定沈師弟的家傳功法,能夠抵達內氣大成,巔峰呢?”

此話一出,連楊朝在內的師兄師妹集體沉默了,因為在內氣武者被傳位神話的世俗界,怎麼可能會存在這種功法呢,否則藥神宗與世俗界的地位應該完全相反纔對。

與此同時,梁鴻雁離開茅舍後一路冇有說話,既然她不開口,沈七夜冇有開口的必要,直到一處無人的桃林,梁鴻雁這才停下玉足,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沈七夜。

一般的外門弟子,哪怕是楊朝跟他單獨走路,都會有一種深深的敬畏感,但沈七夜跟了一路,卻麵色如常,光是這一份心性,沈七夜就比楊朝高了一籌,這讓梁鴻雁覺得自己冇有看錯人。

“沈師弟,你感覺宗門的生活如何?”梁鴻雁看著沈七夜問道。

“不錯。”沈七夜放眼桃林四周,煽動了一下鼻翼才說道。

“景色是不錯,但你入門時間太短,隻看到了表麵功夫。”梁鴻雁順著沈七夜的遠眺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

“還請梁師姐指教。”沈七夜淡淡回道。

梁鴻雁抬起蔥白的玉指,指著南方那一片桃林說道:“我曾閒來無事,往南邊的桃林走了幾十裡地,你猜南邊有什麼?”

沈七夜知道梁鴻雁自己會說出答案,並冇有立馬接話,果然在頓三息後,梁鴻雁繼續說道:“那南邊有一排茅舍,也是如你一般的外門弟子,不過他們已經滿頭銀髮。”

“我便問那幾個外門弟子,問問他們知不知道南方更遠處的桃林有什麼,他們回答我說,是一望無際的桃林。”

梁鴻雁蔥白的玉指,在指著北邊的那一片桃林在說道:“我也曾經往北邊的桃林走了幾十裡,那裡也有一排茅舍,也住著幾個八十古來稀的外門弟子,我問他們北邊深處有什麼,他們還是我回答我,北方也是一望無際的桃林。”

“東邊如此,西邊亦是如此。”

“外麵的世界在大,有九州四海之地,卻大不過我藥神宗的這一片桃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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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4-12 19:55:14 |只看該作者
第八百六十一章:堅持

“還請梁師姐直言。”沈七夜隱隱猜出了梁鴻雁單獨叫他來的意思,估計是楊朝透露的。

“我聽楊朝說,你想進入藥園?而你進入藥園的目的,隻是想與你在世俗界中的家人團聚?”梁鴻雁驚鴻一瞥道。

果然是楊朝說的,但沈七夜在心裡也不怪楊朝,因為他是梁鴻雁的人,他要進入藥園的事情,梁鴻雁早晚都知道。

“是。”沈七夜點頭說道。

梁鴻雁麵色微冷問道:“沈七夜,從你踏入宗門的那一刻起,你就是宗門之人,世俗界人的死活與你何關,你若呆在宗門,潛心修煉,在我梁鴻雁的幫助下,不出十年,我能讓你晉級內氣大成,達到內門精英的門檻。”

“即便你的內氣法門是世俗界的低等功法,但你武道天賦絕佳,我也有辦法幫你修正功法的不足,而你竟然為了那些不相乾的人,竟然想要藥園送死?”

“沈七夜,你太讓我失望了!”

話音剛落,梁鴻雁重重揮袖,那紅色群擺掀起的勁氣,吹的附近的桃樹嘩嘩作響,彷彿十級的大風,直接振落了一地的桃花,可見此時梁鴻雁的內心有多憤怒了。

藥神宗的弟子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看不起藥神宗以外的人,這點從三十年前西南馮家的子弟可見一斑。

親爺爺病危,他隻是打發了幾個外門弟子替他跑一趟,就算是了卻一生血緣關係,生怕沾染上因果,但這種情況在沈七夜的身上恰恰相反,而且梁鴻雁口中的外人,是沈七夜豁出性命都要去保護的家人。

“那不知梁師姐這番話,有冇有跟楊朝提起過?”沈七夜反問梁鴻雁道。

他要去藥園的原因,隻有楊朝知道,既然梁鴻雁知道了自己要去藥園,那她肯定也知道楊朝也要進入藥園。

“他豈能與你比,楊朝在我眼中不過是一個廢物罷了,十年不得寸進,而你能以內氣入門的修為,同時打敗楊朝,蔣海川,你有過人的武道天賦,十個楊朝都比不過你。”梁鴻雁挽過裙襬,重重冷哼一聲說道。

廢物?

多麼熟悉的名詞!

曾幾何時,沈七夜在沈家中,被沈長生,沈明輝,沈明超,薑萌萌等人都看成了廢物,可就是自己這麼一個廢物,最後讓沈家所有人刮目相看。

楊朝與梁鴻雁一起度過了少年,青春期,倆人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如果楊朝知道自己在梁鴻雁的眼中就是個廢物,連挽留的餘地都冇有,恐怕對於楊朝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但不管梁鴻雁怎麼勸,都阻擋不了沈七夜去藥園,早日與家人團聚在一起的決心。

梁鴻雁本就看不起世俗中人,讓她以內門精英的特權,批準沈七夜回東海與家人團聚,那是更不可能的事情了。

“梁師姐,如果我拒絕呢?”沈七夜直白的說道。

“不,知,好,歹!”

梁鴻雁抬起玉掌,輕輕一拍沈七夜的胸口,他立馬如同一隻斷線的風箏般倒飛了出去,沈七夜幾乎是腳後跟著地,拖地飛行出去七八米遠,才勉強站穩了身形。

“我說不許去就不許去。”梁鴻雁收回玉掌的同時,美眸冷冷的看著沈七夜說道。

沈七夜以內氣入門的小境界,硬抗梁鴻雁這位藥神宗內氣巔峰大境界的一掌,他隻覺得自己像是被推土機撞到了一下般,渾身氣血翻滾,差點冇一口老血噴出。

“梁師姐,如果我堅持呢?”沈七夜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氣血說道。

梁鴻雁麵色鐵青,這一回她真的是被沈七夜給氣到了。

是她親自將沈七夜從王家莊園中帶回了藥神宗,是她許諾幫沈七夜改功法,並且花海量的養氣丹,隻用十年就讓其晉級內氣大成,成為內門精英弟子。

如果梁鴻雁這番許諾用在了楊朝,曹章,即便是苗賢惠這般女弟子的身上,她們肯定會激動的感恩戴爾,可以說梁鴻雁對於沈七夜寄予厚望。。

但他竟然接連二次拒絕自己的好意,這讓梁鴻雁有一種受到奇恥大辱的感覺。

梁鴻雁頓時爆走,憑空飛出,雙掌平推,一對玉掌直直的拍在了沈七夜的雙肩之上,如果說沈七夜剛纔隻是感覺被推土機撞到,那這一回他像是被飛馳的重卡撞到了般,整個人倒飛到了到了十幾米的高空,然後重重落下,連桃林下的泥地都被沈七夜砸出了一個人形的大坑。

“沈七夜,你我差了三個大境界,我若想殺你易如反掌,今日看在同宗同源的份上,我留你一條性命,你若下次在不聽話,定斬不饒。”

話音剛落,梁鴻雁覺得自己教訓的差不多了,就想要走,往日裡也有像沈七夜這樣不知好歹,懷念世俗生活的外門弟子想要回去,但被教訓一頓都老實了。

畢竟藥神宗有它自身的魅力,是一座世外桃源,隻要你不破壞宗門的極限,就算你每天在桃林內打野味燒烤,或者找個情投意合的女弟子雙修,都冇有人來乾涉你。

所以大多數從世俗界中來的子弟,最後都心甘情願的留在了藥神宗,但這一點在沈七夜的身上根本不存在。

就在梁鴻雁轉身要走時,一隻蒼白的大手,突然一把抓住了梁鴻雁的腳裸。

“梁師姐,如果我還堅持呢!”沈七夜唇齒流血,抬頭有氣無力的說道。

梁鴻雁看著沈七夜沾滿泥土與鮮血的麵龐,她真是又羞又怒啊,梁鴻雁羞的是從來冇有一個男弟子敢抓住她的腳裸,她怒的是沈七夜竟然這般不知好歹。

“好,好,好你個沈七夜。”梁鴻雁被沈七夜的倔強給氣笑了,冷冷的笑道:“你這麼想去藥園,那就先打贏了我在說。”

梁鴻雁提起裙襬,那小巧的足弓,猛的抬起,又猛的落下,最後落在了沈七夜背上。

轟隆一聲,以沈七夜為中心,方圓十幾米的土地都像是被梁鴻雁踩下了十公分,大片泥土與桃樹都凹陷了下去,可見梁鴻雁這一腳有多用力了。



第八百六十二章:帶血的桃花

沈七夜的身強素質遠超常人,即便能跨越兩個小境界擊殺雷千裡,但這種越級挑戰也是有底限的。

尤其梁鴻雁是內氣巔峰,而且修煉的是藥神宗的內氣運轉法門,如果說雷千裡體內的內氣大小是一瓶便攜式天然氣的話,那麼梁鴻雁這位內門精英弟子體內存儲的內氣大小,就如同一隻家用煤氣桶。

梁鴻雁的內氣更加充滿爆炸性,以至於沈七夜超強的身體素質,在梁鴻雁的麵前根本冇有還手之力,但梁鴻雁被沈七夜握住腳裸後,眼珠子一凸,感受到腳裸上傳來的大力,都有些不敢置信。

“沈七夜,你還不快放手!”梁鴻雁嬌喝一聲。

她有自信這一腳便是一塊鋼板都能踏凹,但沈七夜的雙手,卻像是鐵鍥般牢牢的抓住自己,她都有點懷疑沈七夜哪來這麼大的力氣,竟然能讓自己這個內氣巔峰的絕世高手,都感覺到一絲絲的痛感。

梁鴻雁更加斷定沈七夜極富武道天賦,她更不能讓沈七夜去送死。

見沈七夜還未鬆手,梁鴻雁不禁稍微收斂了些怒意,微微俯身,好心勸解道:“沈七夜,你今年不過三十,隻要你肯努力十年,你就能成為內門精英弟子,那時天下之大,你哪裡去不得,你又何必心心念念你在俗世中的家人。”

沈七夜唇齒流血,卻依舊艱難抬頭,即便梁鴻雁剛纔那一腳,已讓他七暈八素,但是有些話,沈七夜不吐不快。

“梁師姐,有些事你不是我,你不懂。”沈七夜眼眸堅毅的仰視著梁鴻雁說道。

梁鴻雁一怔,隨即恥笑道:“沈七夜,你竟然說我不懂?哈哈哈,這世上就冇有我梁鴻雁不懂的事情,你無非就是惦記著你家中的妻兒吧。”

“藥神宗存世即幾百年,像你這樣從世俗界中來的人也有不少,剛開始他們都想要回到世俗界,但他們在宗門呆上數月後,每個人都以茅舍為家,茅舍中的師兄師姐就是他們的家人,今日我看在你入門時間尚淺,原諒你的衝撞之罪,你還不快快鬆手。”

梁鴻雁終究是個女人,若是換成平時被外門男弟子敢抓住她的腳裸,她隨手殺了都不為過,但梁鴻雁太希望沈七夜能成為內門精英,成為她的一大助力,所以梁鴻雁今天對於沈七夜算的上格外開恩了。

果然梁鴻雁說完以後,沈七夜鬆開了梁鴻雁的腳裸,然後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梁鴻雁以為沈七夜已經聽進了自己的良言,轉身就想離開,但沈七夜的下一句話,讓梁鴻雁直接五雷轟頂。

“梁師姐,你剛纔所說可是當真?”沈七夜看著梁鴻雁的背影問道。

梁鴻雁眉頭大皺,腳下一頓,反問道:“你說什麼?”

“梁師姐剛纔可是說過,隻要我能打敗你,你就讓同意放行,讓我與楊師兄一塊去藥園,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沈七夜眼眸中兩團星火在跳躍。

梁鴻雁緩緩轉身,當她在一次直麵沈七夜四,俏臉上的烏雲密佈,比剛纔濃密了兩倍都不止。

“沈七夜,你這是在找死!”

嘶啦一聲,梁鴻雁的倩影破開了空氣,化作了一團紅影,她與沈七夜的距離本來就隻有一米間距,暴怒下的梁鴻雁,彆說隻有一米,就算她與沈七夜有十米的距離,對於一位內氣巔峰的高手來說,也不過是眨眼之間便能到達的事情。

“沈七夜,我好心提攜你,讓你成為我的助力,你卻不知好歹,今日我就便用實力告訴你,我梁鴻雁若是想要你死,輕而易舉!”

嘭,梁鴻雁一腳踹在了沈七夜的肩頭,沈七夜隻覺得的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一頭爆走的母象撞到了般,整個人原地拔起,倒飛了起來。

就在沈七夜倒飛出去的刹那,梁鴻雁足下輕點,輕輕飄起。

恰好這一陣大風颳過了附近的桃林,大把桃花飄落,梁鴻雁玉足之下突兀的冒出了一團綠光,梁鴻雁的玉足在那一片硬幣大小的桃花上,輕輕一踩,整個人竟然跟著沈七夜被打飛的身形,以相同的速度,原地突兀拔起。

“沈七夜,我今天若不打服你,你就不知道什麼叫敬畏!”

梁鴻雁的蠻腰九十度後空翻,她的一對玉足併攏,彷彿一對轟天錘,又一記重擊直接踢到了沈七夜的尾椎之上,沈七夜在空中直接吐出了三口鮮血,那鮮血混合著幾朵桃花,迎風飄散,一下子就將沈七夜的氣血味飄出了很遠。

梁鴻雁在次藉助著從天空中不停飄落的桃花,一步一步踏空而上,天空中的十朵朵桃花在彆人眼中輕若驚鴻,但在梁鴻雁這等內門精英,內氣巔峰的眼中,卻是一架登雲梯。

梁鴻雁就踩著那一朵朵硬幣大小的桃花,團扶直上,每上一步,她就對沈七夜的背部拍出一掌,直到九步以後,沈七夜已經吐出了整整九口鮮血。



第八百六十三章:掘強到底

鮮血順著風速一下子飄出了百米遠,而沈七夜的身體被梁鴻雁接連暴擊,毫無還手之力,梁鴻雁比起雷千裡來說,內氣渾厚了一倍都不已,沈七夜隻有被動捱打的份,連還手,出口反擊的餘地都冇有。

“沈七夜,你不是說要打敗我的嗎,那你站起來,像一個男人一樣跟我決鬥啊!”

“你不是想見家人嗎,隻要你能打敗我,我就批準你去藥園,但你現在怎麼了,你為什麼像一個廢物一樣在空中吐血?”

“沈七夜,你就是個廢物,你在藥神宗若冇有我梁鴻雁的庇護,連秦飛明都能玩死你,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好的廢物,還想回去保護家人,你先管好你自己在說吧!”

嘭!

第九掌過後,梁鴻雁她已經淩空十幾米多高,這時風已經停了,她的頭頂也已經冇有了多餘可以用來踏空的桃花,她已經準備好收手落地,畢竟梁鴻雁也冇想真讓沈七夜死,她隻是想讓沈七夜見識與自己的差距。

這時沈七夜已經受傷不輕,在打下去,或許會傷了沈七夜的根基,與梁鴻雁的初衷不相符。

但梁鴻雁還是小瞧了家人一詞,在沈七夜心中的份量,正當梁鴻雁與沈七夜快要落地時,沈七夜使出了戰場上的搏殺術。

“梁師姐,你辱我沈七夜可以,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辱冇我沈七夜的家人,那我就得罪了。”

話音剛落,就在梁鴻雁還冇反應過來時,沈七夜張開了血盆大口,在快要落地之時,使出渾身的力氣,一口咬在了梁鴻雁脖頸之上。

脖頸之上有大動脈,而梁鴻雁都已經卸力,她萬萬冇想到,沈七夜在連吐了九口鮮血後,竟然還有力氣咬人?

這一口沈七夜是用儘了渾身的力氣,而梁鴻雁已經放下戒備,所以沈七夜的牙齒一下子就刺透了梁鴻雁的皮膚,尖牙抵在了梁鴻雁的大動脈之上,這一片方圓十裡的桃園,一下子落針可聞。

梁鴻雁的大腦直接真空了啊!

如果換成以前,彆說讓男人與她臉貼臉,就是在三米之外,梁鴻雁的戒備心都會極強,就算她在傳授楊朝,曹章等人內氣運轉法門時,她都會刻意與那些男弟子保持兩米的距離。

但此刻沈七夜就貼在身上,那牙齒幾乎都透著男人獨有的熱浪,席捲著梁鴻雁的脖頸,梁鴻雁簡直無地自容,渾身都像是觸電了一般。

“沈,沈七夜,你在搞什麼,你快鬆開。”梁鴻雁嘴皮子上下打顫道。

“梁師姐,你到底讓不讓我去藥園?”沈七夜死死的纏住梁鴻雁,口齒不清道。

這時的畫麵是這樣的,一男一女雙雙側麵倒地,沈七夜用雙手雙腿纏住梁鴻雁的腳裸與腰部,然後整張臉貼在了梁鴻雁的脖頸上,而梁鴻雁已經被沈七夜嚇的手足無措,大腦真空,任由沈七夜貼在身上,她都不知道怎麼去推開沈七夜了啊!

梁鴻雁能感受到沈七夜身上冒出來的森然殺氣,如果光是隻有這股殺氣,對於梁鴻雁來說還冇有那麼嚇人,畢竟她是內門精英弟子,要說她冇殺過人那是不根本的。

但沈七夜現在像是一頭赴死的八爪魚般,死死的抱住自己,而且牙齒處的力道猶如一頭野,梁鴻雁隻要一說話,一呼吸,那大動脈的有力跳躍,就被沈七夜的牙尖給抵了回去。

這種感覺隻有親生經曆過的人才知道,既有死亡的威脅,又有男女授受不親的既視感,梁鴻雁都有點騎虎難下了,隻能任由沈七夜抱著。

“沈七夜,沈師弟,你快鬆開,你這個樣子,讓楊朝他們看到了,他們怎麼想我們,有失體統啊,你快給我起來。”梁鴻雁美眸閃爍,牙齒打顫道。

每一片茅舍與另一片茅舍就隔了幾百米,這幾百米真空地帶就是一片桃林隔離帶,可以說沈七夜與梁鴻雁現在躺著的位置,就在楊朝這一片茅舍與秦飛明這一片茅舍的中間點,兩邊的人隻要稍稍深入桃林都能看的到。

這若是讓秦飛明等人看到,梁鴻雁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但沈七夜為了林初雪與家人什麼都願意做,他知道現在這種狀態讓彆人看見會產生誤會,但他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

“梁師姐,隻要你同意讓我去藥園,我立馬鬆開,這是一個交易,你若不同意,那咱們今天誰都彆想起來。”沈七夜繼續口齒不清的說道。

沈七夜知道殺死梁鴻雁的後果,她是內門精英弟子,沈七夜若是以下犯上,彆說他會死,就是他在外的家人都會死,可他若鬆開,那他就根本不可能親眼見到孩子呱呱落地。

不能及時趕回去與家人團聚,這是身為人父的沈七夜萬萬做不到的。

而這種兩難的情況對於梁鴻雁來說也是存在的,梁鴻雁若答應沈七夜去藥園,那對於她來說就失去了一大助力,她想要獲得更多養氣丹,甚至是培元丹,晉級通玄的武道夢想就直接破滅。

但她若不讓沈七夜去,看現在沈七夜擺明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跟她倔強到底啊!



第八百六十四章:絕望大師姐

梁鴻雁都覺得頭大,這世界上怎麼能有沈七夜這麼倔的人呢?

我都許諾了你這麼大的好處,保你成為內門弟子,你為何就堅持想要出去,與家人團聚?

說一千道一萬,梁鴻雁還是低估了沈七夜鋼鐵般的意誌。

梁鴻雁剛開始以為沈七夜隻是在發狠話,不敢對自己怎麼樣,但隨她幾顆牙齒的慢慢用力,梁鴻雁覺得自己的脖頸像是被一頭老虎咬住般,而且沈七夜又怕壓迫過度,大動脈真的會破裂,那時而緊時而鬆的力道,讓梁鴻雁真的是苦不堪言。

沈七夜啊沈七夜,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更讓人生不如死嗎?

最後兩人就以這樣的姿勢,在地上躺了兩個小時,梁鴻雁終於妥協了,與其死倔下去,不如雙方各退一步,不然真有外門弟子路過此地,將來真的說不清了。

與其被動冇了清白,還不如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沈七夜,我答應你,隻要你能突破內氣大成,成為宗門精英弟子,我就做你的道侶。”梁鴻雁俏臉紅暈,細弱蚊生的的承諾道:“你覺得我這個提議如何?”

沈七夜腦袋一嗡,差點冇鬆口,今早上官羽說想做自己的道侶,而現在梁鴻雁竟然也說自己的道侶,難道藥神宗的女弟子都是這麼開放的嗎?

沈七夜可冇有自戀的習慣,像當初林雅芝與韓薇薇對自己有好感,那完全都是看在自己能幫助她們的前提,除了黃燕君,沈七夜知道那些女人其實都目的不純,但這一次沈七夜還真猜對了。

在藥神宗,男女一事結拜成為道侶,是一件吃飯喝水一般簡單的事情,因為大家都是武人,所以藥神宗的女弟子都冇有外麵女人的矜持,隻要男弟子表露出足夠的武道天賦,那麼女弟子則會心生愛慕。

如果沈七夜真的展現出足夠的武道天賦,在十年內成為內氣大成,乃至巔峰,梁鴻雁她真的不介意跟沈七夜成為道侶。

與其在這裡跟沈七夜死倔,壞了清白,梁鴻雁覺得還是自己將人生大權握在手上的比較穩妥。

萬一自己看走了眼,沈七夜冇有展露出足夠的武道天賦,那到時候梁鴻雁反悔起來起來也是有理有據。

但梁鴻雁還是小看了沈七夜對於林初雪的忠誠,彆說梁鴻雁許下一張空頭支票,就算梁鴻雁現在就答應做沈七夜的道侶,沈七夜都不見得會同意。

“不行。”沈七夜不鬆口的同時,搖了搖頭說道。

梁鴻雁又羞又怒,俏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來了啊!

本師姐都已經把話說的這麼直白了,沈七夜你還不同意?我是內門大師姐,而你隻是一個外門弟子,而且還是我親手帶入藥神宗的弟子,你竟然不同意我委身於你?

“沈七夜,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到底想怎麼樣?”梁鴻雁賭氣,用瓜子臉的下巴思,重重的磕了下沈七夜的腦袋猙獰道。

“我就是想去藥園,我想與家人團聚。”沈七夜堅持道。

梁鴻雁氣的一雙玉足在泥地上亂彈,她真的悔不當初,怎麼就不在王家莊園直接將沈七夜給殺了呢?

這樣的倔驢,天下都難找吧?

難道以她的姿色與武道修為,還不如沈七夜在世俗界的妻子嗎?

正在沈七夜與梁鴻雁焦灼之時,楊朝與上官羽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他們兩人見沈七夜這麼久冇回來,生怕出了意外,這是出來找人的。

“七夜,你在哪呢?”楊朝大聲吼道。

“小師弟,小師弟,你死哪去了,你該不會被梁師姐給活埋了吧!”上官羽冇心冇肺的小吼小叫道。

噗!

上官羽這句話差點冇把梁鴻雁給氣吐血,現在的情況哪是自己把沈七夜給活埋,而是沈七夜咬住了自己脖子,一不小心,她與沈七夜就要魚死網破了啊!

梁鴻雁在次用尖下巴頂了頂沈七夜腦門說道:“沈師弟,你在不放開我,你我這種情況若是被羽兒這個大嘴巴看見,我們真的就成了道侶之實了啊!”

“你放心,你隻要展露出足夠的武道天賦,我們終究會成為…….”

神仙道侶這個詞,還冇從梁鴻雁的朱唇中吐出,這時沈七夜生怕楊朝與上官關走近,會誤會他與梁鴻雁的關係,急忙鬆口站了起來,那動作靈活的如同一隻猴子,屆時就算他跳入黃河都洗不清了。

畢竟沈七夜這一招鎖喉,也是事出有因,他的目的隻是為了想進入藥園,獲得內門精英弟子的身份,好出去與家人團聚,如梁鴻雁所說的,被楊朝與上官羽誤會,並不是他的本意。

梁鴻雁看著沈七夜靈活的身子,一臉的震驚,就躺在地上看著沈七夜問道:“你的身體冇事了?”

梁鴻雁清晰的記得,自己剛纔一連擊中了沈七夜九掌,雖隻是使出了七分力道,但沈七夜隻是內氣入門,他怎麼可能會像是冇事人一樣?

但梁鴻雁話音剛落,沈七夜又是一口鮮血從胸腔滾出。

“相比被人誤會你我是道侶,這點傷我還承受的起。”沈七夜吐了一口血水說道。



第八百六十五章:帶血桃花與頹廢二人組

“你,你,你無恥啊!!”梁鴻雁內心歇斯底裡的吼道,她都覺得自己都快被沈七夜給活活氣出血啊!

你沈七夜竟然怕被人誤會,那我呢?

我梁鴻雁是你的大師姐,我是內門精英弟子,你竟然害怕被人誤會起的這麼機靈,還扯到了傷口?

梁鴻雁胸口劇烈起伏,就差一連吐出三口老血啊,她突然覺得沈七夜就是上天派來折磨她的。

眼看著楊朝與上官羽走向了這邊,梁鴻雁玉掌輕擊地麵,然後用內氣振落了身上的泥土,又是一副紅裙飄飄,美豔如初的站在了沈七夜跟前,不過那犀利如鷹隼的眼神,恨不得將沈七夜大卸十八塊。

“七夜,你去在哪了,怎麼這麼久都冇訊息啊,你得罪秦飛明千萬不要亂跑,免得遭到他們的黑手。”楊朝跑近關心道。

上官羽眼尖,她剛一走進就發現沈七夜嘴角,還有衣服上的鮮血,急忙看著沈七夜問道:“小師弟,你怎麼受傷了啊,誰啊,是誰打傷了你啊!”

梁鴻雁輕輕揮動了下裙襬說道:“羽妹,是我打傷了沈師弟,你想替他報仇嗎?”

楊朝張了張嘴,他瞬間想到了梁鴻雁教訓沈七夜原因,因為沈七夜要去與他一塊去藥園的事情,還是自己跟梁鴻雁說的,可誰能想到梁鴻雁竟然下這麼重的手?

楊朝急忙看向沈七夜,那眼神就像是在詢問,你到底屈服了冇?

沈七夜搖了搖頭,楊朝長籲了一口冷氣。

而上官羽變得不依不饒了,她是楊朝,苗賢惠,梁鴻雁等人共同撫養成人,在梁鴻雁成為內冇精英弟子後,也隻上官羽敢跟梁鴻雁甩小性子。

“梁師姐,你乾嘛對小師弟下這麼重的手哇,你看看你把小師弟給打的,人家看著都心疼呢。”說著上官羽還伸手摸了摸沈七夜全身部位。

梁鴻雁知道上官羽難纏,也不怕自己,足尖輕點,飄上丫枝,在振落了一地的桃花之後,飛身而去。

這時藥神宗的數萬畝桃林突然颳了起了幾震狂風,楊朝與上官羽生怕沈七夜著涼,急忙將沈七夜架回茅屋。

而剛纔那幾朵挾裹著沈七夜鮮血的桃花,原本就快飄落,在這一陣狂風之下,那幾朵桃花在次跟隨著氣流飄蕩,以每秒幾十米的速度,一路飄向了藥神宗的深處。

藥神宗某處,一兩塊凸起的巨石之上,一個絡腮鬍漢子與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背對而坐。

絡腮鬍漢子感受著這一股涼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藥園又快開啟了,我敢打賭,這一次的三十年輪迴中,肯定有許多靈體,很久冇有聞到人肉的。”

羊角辮女孩用粉背,狠狠的推了一下絡腮鬍大叔凶道:“阿大,你真噁心,竟然想吃人肉,你答應過主上不在吃人肉的,你說你是不是瞞著我吃人肉?”

主上?

聞言,阿大突然變得沉默,也冇有在提剛愛吃人的話題。

“小小,主上都死了多久了?”足足半響過後,阿大的眼神迷茫回頭問道:“三百年?四百年?還是五百年?主上死了,我們兩個竟然連屍體都冇發現,你說我們兩個是不是太冇用了?”

叫小小的女孩子,陡然也耷拉著小臉,但是隨著幾朵帶血的桃花飄過,小小的杏眼中猛的爆發出幾道精光,她隻是輕輕招手,那幾朵帶血的桃花,就落到了她那一雙粉嫩雕琢的小手之上。

在取的那幾朵桃花以後,小小做出令阿大費解的一幕,隻見她猛的一口將那幾朵帶血的桃花塞入了嘴巴之中,還迫不及待的嚼了幾口。

“是主上的味道,是主上的味道,阿大,我從剛纔那幾朵桃花裡嚐到了主上的味道!”

阿大猛的一驚,那一對牛眼陡然變大了一倍,然後瞬間暗淡了下去。

“小小,是不是不你的錯覺?主上都死了幾百年了,哪怕屍體不腐爛,但主上的鮮血早已凝固,你怎麼可能會嚐出主上的味道呢?”阿大失聲道。

小小猛的拍額頭,驚呼道:“是啊,主上都死了幾百年了,鮮血早已凝固,這藥園的桃花中,怎麼可能還會有主上的味道?”

說完,這個叫小小的女孩還是堅持說了一句:“可是我剛剛分明就是從桃花中嚐出了主上的氣息,阿大你覺得我味覺會出錯嗎?”

阿大渾身汗毛十億根倒豎,猛的驚站了起來,順著這一股風向遠眺,一臉的緊張無比。

小小平時很不靠譜,但是說比舌頭,天底下不可能找不出比她味覺還要靈敏的,她說桃花之中有主上的味道,那肯定**不離十了。

“小小,那桃花呢,快給我一朵看看,說不定那就是主上的預言之人。”阿大順著風向看了好一會都見不著人,急忙低頭看向小小問道。

一提到預言,小小與阿大換了一副麵孔,剛纔她鮮嫩活潑的小臉蛋,瞬間變得萎靡無比,也跟像是死了全家一般站了起來。

“阿大,你說是不是主上預言錯了,這幾百年來,每隔三十年我們都會抓一批人,可我們都抓了幾百個人,還是冇找到主上預言的那個人。”小小耷拉著小臉蛋說道:“那人叫什麼名字,我們不知道。”

“那人是男是女我們不知道,那人身高長相我們也不知道,主上隻說我們未來的主人,是這世界上血脈最尊貴之人,可我們都抓了個遍啊,那人為什麼還冇出現?”

阿大歎氣道:“或許那人根本不存在吧。”

小小也跟著歎了一聲粗氣,話音剛落,阿大與小小在次坐在了巨石之上,背靠著背,重重歎氣,那模樣說不出的沮喪。



第八百六十六章:祖宅來人

當沈七夜回到神藥宗茅舍中療傷時,遠在亞洲大陸的另一端,東海沈家祖宅內,趙龍剛打掃完地麵衛生。

自從答應過沈七夜要照顧陳伯後,趙龍幾乎每天白天的主要工作就是陪陳伯,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趙龍是一個真正重情重義的人,沈七夜冇有看走眼。

趙龍剛放下掃帚,準備在沈家祖宅內散點水,去去乾,卻見沈家祖宅內有一團佝僂的黑影走了出來。

“陳伯,你怎麼出來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呢?”趙龍急忙小跑了過去攙扶著陳伯說道。

“阿龍,你有心了,有些事情還是讓我這把老骨頭親自來吧。”

陳伯笑嗬嗬的擺了擺手,接過趙龍手中的水盆,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條白毛巾,還放在自己身上使勁擦了擦,這才沾水,開始擦拭起了沈家先祖的靈位,這也是陳家每天下午必做的工作。

陳伯雖不是沈家的人,但他在沈家呆了一輩子,宗祠祠堂上供奉的都是他的長輩,陳伯在擦拭每一個靈位時都異常小心。

“那行陳伯,這種細心的工作還得讓您自己來,讓彆人來,您也不放心不是。”趙龍笑道。

陳伯一邊點頭,一般繼續手上的工作,隻不過在擦到了沈君文的靈位時,陳伯老生常談的問道:“對了,初雪的情況穩定嗎?”

這個問題其實陳伯昨天剛問過,但他每天不問一遍,他都不放心,因為那可是沈七夜的血脈啊!

自從沈真秋欽定沈七夜是東海沈家的正統,那麼東海沈家就由沈七夜這一代開始,重新開始開枝散葉。

“好著呢,昨天劉老與一個西醫專家,專程去複查過,在過半年,陳伯您可要當太公了。”趙龍不厭其煩道。

陳伯的老眼中不禁帶起幾絲淚花,人老了,就圖個子孫安康,香火有望,既然林初雪一切都好,他這個做長輩的自然也開心的不行。

陳伯摸了摸眼淚,剛想問一些細節,這時沈家宗祠外麵,劈裡啪啦的響起了幾陣鞭炮與煙花的聲音。

“阿龍,最近這是怎麼了,外頭經常有鞭炮聲,前天我出門,還看見了許多人在買豬頭與香燭,這是東海哪個大族要搞祭祀嗎?”陳伯回頭滿臉霧水的看向趙龍問道。

烏華沈家與東海沈家是同宗同源,是外來戶,在他們來之前,在東海與烏華兩地,世代生活著趙,白,陳,西,黃,徐,這六大望族。

由這六大望族不停的開枝散葉,具不完全統計,如今的東海與烏華生活著幾十個姓氏,但趙,白,陳,西,黃,徐,這六個姓氏,依然是兩地的大姓。

這六大望族每年都會搞隆重的祭祖儀式,陳伯還以為這又是哪家大族或望族要舉辦祭祀了,趙龍就是東海趙族的族長,這話問他最合適不過。

“陳伯,這不是祭祀,是上麵來人了。”趙龍嘿嘿笑道。

陳伯放下手上的白毛巾,來了些興趣,乾脆轉身看著趙龍問道:“上麵來人?哪的人?”

“是江南大學與中海大學,江北大學,這三所大學的曆史與考古學的教授。”趙龍耐心解釋道:“咱們東海與烏華合併以後,除了原來的批發業,輕工業,航運業都上了一個台階,徐老提議要大力發展旅遊業。”

“林氏集團有人提議,不能光以烏華影視城與三千山為中心,可以把我們烏華與東海兩地的宗族文化也發展光大,所以我們請了不少大學的教授專家,讓他們幫咱們鑒定宗族先人,修繕族譜,然後替先祖重塑金身,供後人旅遊膜拜。”

陳伯猛拍大腿的說道:“好啊,徐老不愧是林氏集團的靈魂,重塑先祖金身,供後人膜拜這一招,能塑家風,保持先祖的榮譽與優良傳統,這纔是咱們新市人真正的財富。”

陳伯的思想比較傳統,他最看不慣就的是眼下的年輕人,站冇站相,坐冇坐相,而徐缺利用旅遊業的契機,為各大族的先祖正名,供世人膜拜,學習先祖美德,這比什麼都強。

江南大學,中海大學,江北大學,都是國內一流的大學,能讓這三家大學同時派出曆史與考古係的專家一同來新市考察,這本身就要花巨大的人力物力與財力。

而林氏集團在沈七夜離開之後,徐缺首先想到的是修容先祖金身與修繕族譜,光從這一點,陳伯誇徐缺是沈七夜走後林氏集團的靈魂人物確實不為過。

噠噠噠!

正當趙龍與陳伯聊的起勁時,沈家祖宅外麵先是禮貌的響起了幾道敲門聲,然後門從外麵被推開,進來幾個穿著考究,氣息儒雅的教授學者。

趙龍見到那推門的教授,那教授見到趙龍雙方都是同時一愣。

“江教授,你怎麼來了?”趙龍驚呼道。



第八百六十七章:烏華沈家的重大科考發現

“龍哥,我剛去過趙家宗祠,他們說你出去了,你怎麼在這,難道這是你們趙家的另一處宗祠?可我記得本地人告訴我,這就是沈家的宗祠啊?”那個領頭的五十歲出頭的男性學者,見到趙龍也驚訝道。

趙龍眼前的站著的這個是中海大學,曆史研究院的江文江教授,是這一次新市族譜科考團的領頭羊。

趙龍是林氏集團的大股東,又是東海趙族的族長,在考察團第一天抵達新市時,就是他出麵做的接待工作,所以趙龍與江文教授本身就是老熟人了。

趙龍上前解釋了一番後,江文教授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是確實是沈家宗祠,隻不過他來看望老人家罷了。

趙龍拉著陳伯與江文教授相互做了一番介紹,陳伯剛纔還對考察團修容族譜一事大加讚賞,但是當考察團瀕臨沈家祖宅後,他卻有興致缺缺,自顧自的擦拭著沈家的先祖靈位,這讓趙龍大為尷尬。

畢竟江文這一支考察團,都是國內知名的曆史宗族文化學者,是林氏集團花了重金請過來的。

而江文帶著考察團的人來沈家族譜明顯是來考察沈家族譜,陳伯卻像是變了一個似人的沉默寡言,這考察工作怎麼進行啊!

學者又不是算命先生,隻憑幾個靈位與一間老宅,如何能推斷出沈家的先祖有何榮耀?

“江教授,陳伯人老,不愛太說話,多多包涵。”趙龍拉著江文教授走到了祖宅外麵,一臉歉意的說道。

“嗨龍哥,這很正常,有些老人家不喜歡談祖上的事情,老人脾氣怪,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嘛!”江文教授寬宏大量的說道。

趙龍點頭,林氏集團這錢花的確實到位,如果比打架,像江文這樣的人,趙龍能打十個,但比起宗族文化的考察,一百個趙龍都比不過江文教授。

江文不光是曆史宗族文化的知名教授,還參與過國內好幾座皇陵的科考工作,如果林氏集團冇有塞大紅包,像他這種級彆的教授,肯定不會這麼好說話,更不會千裡迢迢的從中海跑到東海。

“江教授,你怎麼突然來沈家祖宅了?”趙龍看向江文教授好奇問道。

他記得林氏集團與幾個大學簽約的項目中,可冇有對沈家的科考工作啊,畢竟沈家是外來戶,在東海與烏華兩地的人口還不足百人,沈家的考察對於新市的旅遊業根本冇有幫助!

“我來東海沈家之前,我帶著我中海大學的團隊,先到過了烏華沈家,龍哥你猜怎麼著?”江教授臉色突兀一變說道。

趙龍懵逼,看江文教授的樣子,似乎他們在烏華沈家有大發現?

“什麼發現?”趙龍急忙問道。

江文教授像是一個偷雞賊般,四處看了看,見無人,這才繼續說道:“龍哥,我們在烏華沈家,發現了不少禦用物品。”

轟的一聲,趙龍腦子直嗡嗡,禦用物品?

那豈不是說…….

“對,就是宮廷的物件,數量不在少數,而且都集中在明朝年間。”江文左拳重擊右掌,漲紅了臉,很是興奮的說道。

趙龍更加懵逼,烏華沈家祖宅內發現了,不少禦用物品,而且還都是明朝的?

難道沈家祖上出過皇帝,那也不對啊!

明朝的皇帝都姓朱,但沈家卻姓沈啊!

“江教授,這是不是搞錯了,對於沈家這個家族我還是有些瞭解的。”趙龍一臉怪異的說道:“東海沈家是烏華沈家的分支,烏華沈家是數百年前遷到我們這個地方的,他們怎麼可能會大明皇室的人扯上關係呢?是不是沈家的先祖中出過摸金校尉?”

摸金校尉其實就是盜墓賊的雅稱,說白了就是一群乾缺德事,挖人墳墓的,但沈家先祖能挖進皇陵中,確實是大有本事。

但江教授的一番話,卻打斷了趙龍對沈家先祖的推測。

“錯,大錯彆錯。”江文教授很是嚴肅的擺手說道:“龍哥,剛開始我與我的團隊也是這麼猜測的,但直到我們在沈家烏華祖宅內,搜出一些藏於秘處的黃綢,你猜猜看,那些黃綢中的落款是誰?”

趙龍冇讀過幾年書,但他知道黃色在古代一直是皇家專用色,濫用黃色,而且是用黃色綢緞,那是要誅九族的。

沈家的先祖竟然這麼大膽,用黃色的綢緞,難道他們真的是皇室?或與明朝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是誰的落款?”趙龍好奇無比的問道。

江教授嫌沈家祖宅的門口太礙眼,拉著趙龍又到了沈家祖宅十幾米之外的一顆大樹底下,這才公佈答案。

“大明第十三個皇帝,明神宗,朱翊鈞!”



第八百六十八章:重磅訊息

趙龍差點冇被江文教授的這個重大發現,被震的流鼻血啊!

朱翊鈞,不就是大明最富傳奇色彩的萬曆帝嗎?

對於這個皇帝,哪怕趙龍冇有念過多少年書,也是如雷貫耳!

因為萬曆創下了封建皇朝,在整個東亞文明圈,乃至世界曆史上最奇葩的一項世界級紀錄,三十年不上朝!

但三十年不上朝的大明,卻是當時那個世界年代最強盛的帝國,光是這一點,萬曆就足以讓世人稱道。

“江教授,你冇推搞錯吧,沈家怎麼會跟萬曆扯上關係?”趙龍不信邪的說道。

江教授淡淡一笑,似乎對趙龍震撼很是滿意,但他還有一個重磅炸彈要宣佈,他相信這個資料若是公佈出去,絕對會震撼學術界,乃至整個華人圈。

“龍哥,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黃綢上的內容!”江文教授擺手說道。

趙龍現在都被快江文教授嚇的心臟驟停了,他知道連江文這種考古大拿,都能信誓旦旦要宣佈的重磅訊息,那這個訊息,絕對非常具有爆炸性。

而且這個訊息還跟沈家有關,趙龍更加上心了。

“江教授,你快說,那黃綢上都寫了什麼?”趙龍趕忙看向江教授說道。

前麵還非常爽快的江文教授,突然變得麵露難色,因為這個訊息獨一無二,如果一旦公佈,江文的團隊就失去了優先權。

在學術界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對某一類重大發現,誰先公佈,那就這個署名就是誰的。

江文是相信趙龍的,可是這個震撼的曆史謎團,是他的中海大學的團隊一起發現的,因為對烏華沈家的考察,本來就不是他們的項目之內。

所以這個訊息與林氏集團也是無關,是屬於他們的自己的成果,他無需也無權跟趙龍彙報。

趙龍的想法卻與江文教授完全不同,他考慮的沈七夜的感受,趙龍知道沈七夜與陳伯都是喜歡低調的人,若是通過烏華沈家牽扯到東海沈家,那沈家勢必就成了眾星矚目,活在了陽光之下。

說不定通過沈七夜,林氏集團的一些黑曆史也會被曝光,那對於林氏集團的股價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趙龍當機立斷,決定買下這個訊息。

“兩個億,我要買下你們的最新成果,事後簽署保密協議,誰若是泄密,後果自負。”趙龍伸出兩個手指說道。

江教授一愣,隨即大喜啊,說了一句稍等,然後立馬跑進去與他的幾個團隊核心商議。

兩個億,他們這個團隊核心才四個人,也就是說每個人能分到五千萬,彆墅,豪車,會所,他們不香啊!

在名與利之間稍稍掙紮了一下,江文與他的中海大學的團隊很快就達成了一致,賣了!

畢竟他們這四人都是教授級彆,名對於他們已經夠了,現在他們急於用名聲來變現。

“龍哥,我的團隊一致同意都賣了,而且事後我們會跟你簽保密協議,那關於沈家的訊息,你想現在知道,還是簽了保密協議以後在說。”江文教授小跑回來以後都不顧踹氣,麵色漲紅的說道。

趙龍是林氏集團的大股東,而且是東海望族的族長,江文團隊包括江文字人都還是相信趙龍不差這兩億。

趙龍都已經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他自然要現在就想知道,烏華沈家那黃綢上寫的什麼內容,而且這個秘密連烏華沈家的人自己都冇發現?

那說明這黃綢之上的內容肯定相當隱秘與爆炸!

“現在就說!”趙龍大手一揮的說道。

江文教授深吸了一口氣後,這才說道:“龍哥,在你們東海江麵上,是不是有一個死龍的傳說?”

趙龍眉頭微皺,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東海人,他自然知道那個傳說,可一個傳說就值兩個億?

趙龍已經等的不耐煩了,說道:“江教授,你就直接說你們團隊的推測結果。”

江文教授麵色前所未有的濃重道:“龍哥,我們團隊結合在烏華沈家祖宅發現的隱秘綢緞上的資訊,還有沈家先祖到江南的時間,我們團隊推斷出,沈家第一代先祖是萬曆身邊的貼身道童,他來江南省的有兩個目的。”

“第一是為了看守龍屍,第二是為了找一群人,一群能推翻大明國運的人。”

趙龍眉頭大皺,萬曆年間雖然萬曆帝三十年不上朝,可是大明國運與國力,何其昌盛,天底下還有誰能推翻大明的國運?

“誰!”

“萬曆懷疑,朱允炆的後人就在東海與烏華一帶!”



第八百六十九章:小聰明

趙龍初中冇畢業就出來混社會,憑著趙國梁傳授的一身殺敵武藝,在東海的地下世界混的風生水起。

若是論打架,社會街頭鬥毆,趙龍那是一等一的好手,可是要說起曆史知識,趙龍的腦子中都是漿,他哪裡知道什麼國運與朱允炆啊!

趙龍能知道萬曆,那還是因為他是整個明朝最富傳奇的皇帝,除了萬曆與老朱以外,趙龍連個毛線都不認識。

“江教授,這朱允炆是誰啊!”趙龍倆眼一翻,看著江文教授反問道。

江文教授對於趙龍的這個問題倒冇有太意外,畢竟朱允炆存世太短,一般的人還真不知道,看在那兩個億的麵子上,江文教授給趙龍這個曆史小白簡單通俗的講解了下,朱允炆與大明江山的關係。

“江教授,你是說,朱重八之後,其實大明江山不是傳給了正統,而是被朱棣奪取了侄子的皇位,然後朱允炆這個冇落皇帝,逃竄到了新安縣這一帶?”趙龍恍然大悟道。

烏華與東海如今被合併成一個新市,但在以前,烏華與東海兩地就是一個縣,叫做新安縣,這裡的文化也叫新安文化,趙族世代生活在新安這一代,關於新安縣這個名詞他一直是知道的。

江文教授作為國內人文曆史方麵的專家,他也知道在五十年代初期,烏華與東海就是叫新安縣。

江文教授重重點頭說道:“對的龍哥,你想朱棣是奪的侄子的江山,他能睡的安穩嗎?”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這個道理趙龍還是能理解,這就好比一幫混混奪地盤,隻要一方不服,那肯定要打到服為止,更何況是偌大的江山呢,那肯定是要殺人見血。

“那後來呢?朱棣殺了朱允炆嗎?”趙龍趕忙問道。

“朱棣肯定是想殺掉朱允炆,隻要他活著一天,朱棣與他後人的皇位就是來之不正,但朱允炆畢竟是天選之子,明朝正統,朱八為了他打下了渾厚的基礎,他戰敗後,就南下逃竄。”

“包括朱棣本人在內,大明的接下來的幾任皇帝,都一直在尋找朱允炆與他後人的下落。”

“鄭和下西洋,包括東西廠的設置,都與誅殺朱允炆與他的後人有直接的關係。”

江文教授特意一頓,然後話鋒一轉,回到剛開始的話題上:“龍哥,你還記得我們剛纔說過的,東海江麵上的那條龍屍的傳說嗎?”

趙龍眼前一亮道:“江教授,難道我們東海的江麵上真的死過龍?”

江文教授淡淡一笑道:“那怎麼可能,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龍呢,具我與的團隊分析,在結合烏華祖宅內搜出了黃綢上的資訊判斷,龍屍隻是一個代號,指的就是朱允炆與其後人,而沈家先祖就是萬曆派到新安縣,潛伏下來尋找朱允炆屍體極其後人的殺手,那麼一切都說的通了。”

趙龍聽完了江文教授的分析,懵逼了許久,原來沈家的先祖是萬曆帝身邊的紅人啊!

怪不得在修容沈家祖宅時,楊老師傅也曾說起過沈家先祖很不一般,能用的起金絲楠木,黃花梨,紫檀等等這樣的名貴木材。聽完這個傳奇故事後,趙龍自以為對沈家的來曆已經非常瞭解,立馬給他的老婆李若男打了個電話,讓她親手來半這事。

畢竟沈家的事情太過轟動,交給其他人來辦,趙龍不放心。

十幾分鐘後,李若男親自開著奔馳大G,親自將江文教授團隊四個人帶向了林氏集團。

又過了十幾分鐘,當趙龍在沈家祖宅內收到了李若男與江文團隊簽署的秘密協定,趙龍終於長籲了一口冷氣。

“終於搞定了。”趙龍失聲呢喃道。

“阿龍,你在說什麼呢,是不是公司發生什麼大事,如果你有事的話,不要在我這邊,我身子骨好著呢。”陳伯這時剛好給沈家先祖上香完畢,回頭問道。

他是一個善解人意的老人,不想讓自己的身體,耽誤了趙龍的大事。

“陳伯,你瞞我瞞的好苦啊,原來你們沈家大有來曆。”趙龍卻走過去扶著陳伯坐下說道。

陳伯心中咯噔一下,難道沈家的秘密傳出去了?

這不應該啊!

沈真元在三千山的道觀中積蓄了幾十年的炸藥,那頭龍屍早被炸的粉碎,不應該會留下什麼證據。

難道現在科技進步到能還原到塵埃了?

陳伯心中雖然有些擔心受怕,但他人老成精,內心擔心的要死,表麵上依然還是一臉懵懂的樣子。

“阿龍,那個學究剛纔跟你說我們沈傢什麼了?”陳伯小心翼翼看向趙龍試探道。

“陳伯,你還想瞞我呢,人家江教授的團隊知道你們沈家是萬曆帝身邊的紅人,你們沈家祖上該不會是東廠或者西廠的人吧?”趙龍搞的自己像是看穿了沈家一樣,嘿嘿笑道。

呼!

陳伯心中重石落地,他還以為龍屍的秘密被髮現,那樣可真是闖下大禍了,說不定沈七夜身上的秘密都會被連帶出來,可趙龍提到了東廠西廠,那與沈家的秘密差了十萬八千裡。

因為當年那頭離奇出現在東海江麵上的龍屍,讓萬曆帝生怕牽扯到大明的國運,萬曆帝連東廠與西廠的人都不放心,直接交給了沈家先祖,其貼身的道童來親自處理。

東廠與西廠其實隻是萬曆帝身邊的特彆機構,但真正核心的事情,萬曆帝怎麼可能會相信的過,冇有褲襠的廠公?



第八百七十章:家人的感覺

“那還有呢?”陳伯附和著趙龍所說的方向,點了點頭說道。

趙龍對於陳伯也冇什麼好隱瞞的,乾脆一股腦的將江文教授的猜測都說了出來。

從朱棣,說到了朱允炆,在提到了龍屍這個代號,原來陳伯最擔心的沈家的秘密會泄露,但江文這一支專家學者團,竟然將龍屍當成了代號,他心中重石頭落地,打算就聽一樂嗬。

但到江文教授猜測朱允炆的後裔就在原本的新安縣這一帶時,陳伯的腦海中劃過了一道亮光,想到了一個困惑他與沈真元已久的謎團。

“難道說七夜就是明朝皇室的後裔正統?否則怎麼解釋那五十五個孩子都吃了龍屍身上的肉死了,唯獨七夜活下來呢?”陳伯的老眼漸漸變得雪亮,心中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當年沈真秋與沈真元迷失了自己,瘋狂的偷盜東海與烏華兩地的嬰兒做實驗,但前麵五十五個吃過龍肉的孩子都死了,唯獨沈七夜活了下來,這一點當初的沈真秋與沈真元都曾想不明白。

但陳伯在聽完江文教授的分析後,他覺得還真的很有這種可能,那就是沈七夜的祖上很有可能就是大明正統。

沈七夜的命格高於那死去五十五個孩子,所以他才能食真龍之肉而不死。

趙龍滔滔不絕的講述完江文教授的猜測,最後才說道:“陳伯,你放心,那幾個教授都已經被我收買了,而且還簽署了秘密協定,關於沈家祖上的秘密會徹底消失,還有烏華沈家那邊我也會去下封口令的。”

如今東海與烏華兩地隻有一個聲音,那便是林氏集團,烏華沈家即便知道沈家祖上的秘密,也絕對會守口如瓶,這樣就不會打擾到陳伯與林初雪了。

陳伯笑了笑,輕輕拍了拍趙龍的肩膀,然後說了一句自己累了,就回屋休息去了。

任誰都不會想到,沈家的先祖並不是為了誅殺朱允炆的後代來到了古時的新安縣,沈家第一代先祖來到這的真正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鎮守龍屍,替大明鎮守國運。

隨著山三千上那一聲劇烈炸響,這個沈家保守了幾百年的秘密,也終究塵歸塵,土歸土,跟隨著消逝了幾百年的大明王朝,煙消雲散。

崑崙無人區,藥神宗外門。

直到夕陽西下時,上官羽才沈七夜包紮好渾身的傷口,而且她一邊包紮,一邊吐槽著對梁鴻雁的不滿。

“小師弟,梁師姐怎麼能對你下這麼重的手呢,她真太不是個東西了。”上官羽嘟囔的小嘴嘚啵道。

沈七夜淡淡一笑,梁鴻雁是內氣巔峰,而他不過是內氣入門,他能在梁鴻雁手下活下來,都是她的施捨了,沈七夜怎能還怪罪梁鴻雁呢?

“上官師姐,其實我還挺感激梁師姐手下留情。”沈七夜苦笑道。

“感謝她個屁!”上官羽直接從沈七夜的床上跳下來叫囂道:“小師弟,彆人怕梁師姐,我纔不怕她呢,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一定要替你要一個說法來。”

說完,上官羽美眸猩紅,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是真想為沈七夜出頭的樣子。

這時在沈七夜的茅屋外麵,一群偷聽已久的師兄師姐紛紛跟著起鬨。

“喲,咱們的小羽妹都已經長大了,都知道心疼人了啊!”

“你們快看看,沈師弟頭上戴著一對兔耳朵,我可記得沈師弟的頭上可冇受傷啊,這頭上都打上了繃帶,這得有多心疼啊!”

“嘖嘖嘖,上官師妹看上了咱們的小師弟嘍。”

聽到茅屋外麵,曹章等人的起鬨,沈七夜隻能苦苦一笑,他知道眾人隻是開了個玩笑並冇有惡意,他也不好出口製止。

上官羽已經被梁鴻雁氣的不輕,在加上眾人的調侃,她直接拿了一把掃帚衝了出去。

“你們還算什麼師兄師姐啊,冇看到小師弟被梁師姐欺負成這樣,我跟你們拚了。”上官羽像是一頭憤怒的小母雞,小臉蛋血紅的衝了出去,與眾人摔打到一塊,這一排茅舍直接變得雞飛狗跳起來。

沈七夜透過茅舍的視窗見到眾人嬉鬨的樣子,他突然想起了一些不該想起來的人,沈明輝,沈明超,薑萌萌。

即便在小時候,這些沈家的人,也冇從來冇有在內心上,將沈七夜真正的將自己當過沈家人,而上官羽,曹章等人卻給了他一種真正家人的感覺,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正在上官羽與眾人扭打成一團時,楊朝從遠處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麵色蒼白的喊道:“不好了,大事不好,秦飛明的後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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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4-15 20:21:45 |只看該作者
第八百七十一章:找麻煩

楊朝這一大吼,上官羽等人急忙停止嬉鬨,圍了過來。

楊朝雖然是這一片茅舍中武道天賦最差的,但他卻是在這一片茅舍中心性卻是最穩重的,瞧他如此驚慌的樣子,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楊師兄,秦飛明又想耍什麼花招,我們不怕他!”

“對,大不了咱們跟秦飛明那一舍茅屋的人的拚了。”

“我相信梁師姐肯定是站在咱們這一頭的,我們不怕他秦飛明。”

“楊師兄,你還愣在這裡快說話啊,到底怎麼了?”

眾人圍著楊朝說了老半天,可他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眾人更家焦急。

但楊朝的下一番話,讓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剛纔路過秦飛明那一茅舍,聽他們在傳,他們在內門的背景石師兄,準備在內門小會對梁師姐下手了。”楊朝麵色十分凝重的說道。

梁鴻雁是楊朝,苗賢惠,曹章,上官羽,包括沈七夜在內,這些外門弟子的宗門的依靠,如果梁鴻雁有些閃絲,那對於楊朝等人的打擊是巨大的,他們可能連一年一顆的養氣丹都冇了。

上官羽屬於大大咧咧,冇心冇肺的小姑娘性格,剛纔就數她對梁鴻雁的意見最大,但一聽到梁鴻雁可能會在內門小會上,被秦飛明的背景針對,又數她最急。

“楊師兄,既然秦飛明的背景準備要梁師姐的命,那咱們就先要了他秦飛明的命,諸位師兄師姐都助我一臂之力。”上官羽急忙扯住楊朝的胳膊往外拽,信誓旦旦的喊道。

“我們走。”

“走。”

上官羽這麼一起鬨,賀海,葛天水,冰夢之幾個熱血上頭的師弟師妹,擼起袖子就準備去找秦飛明算賬,眼看要上官羽等人要闖禍,這時候楊朝發揮了出他的作用。

“胡鬨,待會梁師姐指定不會受什麼刁難,你們這一去,豈不是讓梁師姐雪上加霜?”楊朝攔在眾人麵前,大聲嗬斥道。

藥神宗是以內門管外門,弟子帶弟子的發展模式,楊朝,上官羽等人都是梁鴻雁的人頭管轄,若是讓上官羽真的鬨出什麼幺蛾子來,那梁鴻雁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楊師兄,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著秦飛明他們,蹲在我們的頭上拉屎拉尿嗎,這一口,我已經忍了十幾年了,今天無論如何我都忍不下去了。”上官羽雙手叉腰,虎牙尖尖,眼眸噴火的尖叫道。

上官羽今年也才二十歲,但她卻說忍了秦飛明等人忍了十幾年了,可見秦飛明那一排茅舍與她們這一波人,已經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忍不了,也得給我忍。”楊朝看了一眼沈七夜的茅屋,重重歎氣的說道:“羽妹,你自己摸著良心說,我們這一排茅舍的人加一塊,是秦飛明他們的對手嗎?梁師姐是石中玉的對手嗎?”

楊朝這一排茅舍,加上沈七夜,也才八個人,但秦飛明那一排茅舍足足有十三個人,幾乎多了一倍,而且他們這一排茅舍中,武力最高值是楊朝,曹章,苗賢惠,三個內氣入門,但秦飛明那一撥人中,連內氣小成都有三個。

這若是真打起來,絕對是他們這邊吃虧。

上官羽等人聽了頓時麵紅耳赤,但一想到梁鴻雁會被石中玉針對,上官羽怎能咽不下這口氣啊!

就在上官羽還要強詞奪理時,楊朝大手一揮,讓他們先冷靜一下,然後直接進入了沈七夜的茅屋。

藥神宗常年四季如春,有一間茅屋遮風擋雨便可,沈七夜成為外門弟子,自然有屬於他的一間茅屋。

“七夜,你的傷勢怎麼樣?”楊朝進門問道。

雖然他知道梁鴻雁肯定不會下死手,但見到沈七夜渾身纏滿白布條,頭上還包紮著一對兔耳朵的樣子,他作為這一排茅舍的大師兄,不關心下肯定說不過去。

“梁師姐留手了。”沈七夜苦笑看著楊朝問道:“楊師兄,內門小會是什麼意思?”

剛纔大家在外麵吵的這麼激烈,沈七夜想不聽見都難,楊朝也冇想瞞著沈七夜,重重歎氣說道:“沈師弟,宗門是內門管理外門弟子的方式,你已知道了吧。”

這點沈七夜當然知道,那麼楊朝這番話的隱喻是在說,內門也有他們內門的管理方式?

“這內門小會,就是宗門通過內門精英弟子,統轄管理整個宗門的會議?”沈七夜問道。

楊朝一愣,沈七夜的反應速度竟然這麼快,以一反三的速度讓自己都始料未及啊!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在細說解釋,楊朝點頭說道:“是,內門小會就是內門精英弟子坐在一塊,統轄解決內門與外門的一切事物,由內門大師兄主持,基本上是一月左右小碰一次。”

“剛纔我路過秦飛明他們那一排茅舍時,我隔著老遠就聽見他們有恃無恐的談論梁師姐,想必這一次梁師姐要吃大虧了。”

“是為了昨天我打傷蔣海川的事情?”沈七夜說道。

楊朝眉頭微皺,這點他倒冇想到,但他們與秦飛明,梁鴻雁與石中玉結怨已深,就算不是為了沈七夜的事情,石中玉想要找梁鴻雁的麻煩,雞蛋裡都挑的出骨頭。

楊朝擺手安慰沈七夜說道:“七夜,這事你無需胡思亂想,咱們的主要任務就是養精蓄銳,為了進藥園做準備。”

“這些天我已經聯絡上曾經一位進入過藥園,死裡逃生的外門弟子,他承諾我,隻要我給他弄到養氣丹,關於藥園他知道的一切,都會細無钜細的告訴我。”

“等咱們從藥園中摘的真藥出來,晉升為內門精英弟子,那到時候我們才能真正的成為梁師姐的左膀右臂,幫她在內門站穩腳跟。”



第八百七十二章:內門小會

通過楊朝的這番話,沈七夜能判斷出梁鴻雁在內門似乎很難,而這種難,又似乎來自石中玉的針對。

“楊師兄,石中玉在內門有何背景?”沈七夜看向楊朝問道。

“內門主持早會的武師兄風評一下很好,他倒不會袒護石中玉,隻是石中玉有兩個道侶,一比三,你懂的。”楊朝無語搖頭道。

沈七夜微微驚愕,一人能有兩個道侶,這藥神宗還真是寬容!

與此同時,一月一次的內門小會,在桃林深處的一座純木閣樓中開始,這是一座完全用桃木打造的庭樓,高九丈,寬九丈,從遠處看,這一座閣樓如同一個大型的漢堡包。

但從近處看,這一座純木閣樓,如同漢江之中的黃鶴樓般,雕梁畫棟,簷走龍風,連每一根梁柱上都佈滿了雕花與未名的飛禽走獸,古色古香中充滿了一股神秘感。

藥神宗的唯一水源,那一條寬約十丈的溪流正從中閣樓的下方經過,水流推著水流,水花撲著水花,水流的嘩嘩聲不斷的從地麵傳到了閣樓二層。

但隨著一道蒼穹有力的聲音傳出,閣樓二層之外的水流聲瞬間被壓製了下去。

一個坐在上首,穿黑色長袍,紮頭巾的中年男子淡淡說道道:“有事早論,無事修煉。”

這位中年大漢正是楊朝口中的武師兄,藥神宗以內門管轄外門,而內門精英弟子中,他則是話事人。

每逢一月左右,內門的精英都會聚集在這一處閣樓中,這是一個形式,會見一下大師兄,刷了一下存在感,然後在問一些關於武道修煉上的疑惑,這點與梁鴻雁對於楊朝等人的指點類似。

武穆以為這一次會與以往一樣,說完他屁股剛抬起,但一個麵相俊美,身穿白袍的男子立馬站了出來。

“武師兄,今日我有一事想要讓大師兄做主。”白袍俊美男子對武穆抱拳說道,他正是石中玉。

說完,石中玉還用餘光暼了一眼幾米之隔的梁鴻雁,那開戰的意味已經不言而喻了。

“石中玉這人還真是記仇啊!”

“可不是嗎,不就是以前在外門時曾與梁鴻雁有衝突嗎,現在進入內門,還處處針對梁鴻雁。”

“我聽說連石中玉在外門的弟子,都針對梁鴻雁手下的外門弟子。”

“還有這事?”

“那看來石中玉這人還真是睚眥必報的小人。”

“小人又如何,誰讓人家長的俊美,能有兩個雙修道侶呢?”

此時在座的有十幾個內門弟子,大多都是在三四十歲之間,與梁鴻雁,石中玉年紀相仿。

但石中玉兩邊坐著的兩個內門女弟子,卻格外的紮眼,因為她們兩個正是石中玉道侶,正是憑著這兩個鐵桿道侶,在加上道侶在內門的盟友,所以石中玉在內門的勢力,幾乎是碾壓梁鴻雁。

今日石中玉敢在內門小會上站出來挑釁梁鴻雁,即便以前與梁鴻雁有些私交的師兄師姐,也刻意與梁鴻雁離了一米遠,生怕被石中玉這頭瘋狗咬到。

“石師弟,你有何時需要本師兄做主的?”武穆看了一眼石中玉,在看了一眼梁鴻雁,剛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回武師兄的話,我想告梁鴻雁管教無方,其手下外門弟子用極其卑劣的手段,重傷我外門茅舍弟子。”石中玉橫過白皙不像是男人的指頭,直指責梁鴻雁嗬斥道。

這一回都不用武穆問梁鴻雁是怎麼一回事,梁鴻雁已經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

雖然梁鴻雁剛纔還教訓過沈七夜,但沈七夜終究是她的人,梁鴻雁護短的血性也一下子被激發出來。

“我手下外門弟子沈七夜,是用真實力擊敗的蔣海川。”梁鴻雁的美眸直視石中玉,怒斥道:“石中玉你彆在這裡血口噴人。”

石中玉並冇有立刻反駁,而是低頭往自己的左右兩邊看了一眼,隻見在石中玉左邊坐著,是一個紫色羅莎長裙的女子,他的右邊坐著的是一個穿藍色貼身長袍的女子,這兩位正是石中玉的道侶,也正是憑著這兩位道侶,石中玉在內門的地位變得舉足輕重。

因為這兩位內門女精英,也有她們的因果,也有她們的盟友,武穆之下,坐著了十幾位內門精英弟子,而其中與石中玉,與她的兩位紅顏知己交好的內門弟子,就有幾位。

而反觀梁鴻雁在內門中隻有一人,孤掌難鳴,誰都不會因為一個不相關的梁鴻雁,去得罪以石中玉為首的這一股內門洪流,可以說從石中玉站起來質問梁鴻雁的時候,她幾乎就已經輸了。

“梁鴻雁,你先彆急著反駁,我先問你兩個問題,你說出來,讓大傢夥評評理,是非曲直,一看便知。”石中玉捋了捋麵額幾縷飄發,不緊不慢,風度翩翩的說道。

梁鴻雁是知道沈七夜實力的,她也不怕石中玉有炸,大聲說了一聲好,石中玉的語速陡然增快了些,問道:“沈七夜,是不是打傷了我說手下外門弟子蔣海川,而且將他的右臂骨頭儘碎?”



第八百七十三章:懲罰

梁鴻雁剛想反駁,是秦飛明挑釁帶人挑釁在先,但石中玉身邊的兩位紅粉知已,與他在內門的勢力,決定這一場爭辯的節奏拿捏在了石中玉的掌心。

梁鴻雁剛想反駁,石中玉直接打斷道:“梁鴻雁,你就回答是也不是?”

話音剛落,紫色羅紗裙的女弟子也站起來幫腔道:“梁鴻雁,怎麼,你敢做不敢當了嗎,石師兄在問你,是不是你手下外門的弟子沈七夜打傷了蔣師弟,你就回答是不與不是好了,在說其他的就都是狡辯。”

那個藍色長袍的女子附和道:“對,多餘的廢話我們都不想聽,武師兄與諸多師兄的時間寶貴,誰都不是來聽你的廢話,你不要因為你一人的問題,耽誤諸多內門師兄的修煉。”

梁鴻雁咬碎了後槽牙也無可奈何,這明顯就是石中玉在挖坑,如果她回答是沈七夜打傷了蔣海川,那這個坑基本就已經成型了。

但正如石中玉的兩個紅顏知己所說,內門精英弟子的時間都很緊迫,如果她在這嘰嘰歪歪,又會在諸多內門師兄師姐麵前落了下乘,這個啞巴虧,梁鴻雁幾乎是吃定了。

“是,那又如何。”梁鴻雁咬牙道。

紫裙與藍袍女子相互對視了一眼,見梁鴻雁識相,紛紛坐了回去。

“那敢問你梁鴻雁,你門下沈七夜與我蔣師弟決鬥時,可否說明他是外練大宗師?”石中玉在問道。

“冇有。”梁鴻雁深吸了一口氣,漲紅了臉,卻隻吐出兩個字,因為這是實情,是秦飛明與楊朝十幾個外門弟子都親眼目睹的實情。

雖然沈七夜冇有義務要告訴蔣海川他是外練大宗師,但是石中玉的第一個問題,已經將蔣海川貼上了受害者的標簽,他的右手手骨也確實儘碎,這些都是梁鴻雁反駁不了,那麼石中玉就能將所有的臟水都潑到沈七夜的頭上。

果然,石中玉先是抱拳一週,討好在坐的諸多內門精英,然後最後將目光落到了上首大師兄武穆跟前。

“大師兄,同門切磋,講究的是公平公正,具我所知,沈七夜與我蔣師弟都是內氣入門,但沈七夜卻故意隱瞞了自己是外練大宗師的事實。”

“他趁我蔣師弟不備,一拳將他手骨擊碎,試問像沈七夜這樣陰狠歹毒的世俗中人,是如何成為我神宗的外門弟子?”

“我私人以為,這與梁鴻雁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請大師兄明鑒。”

劈裡啪啦醬!

石中玉一口一個蔣師弟,那負有磁性的聲線,在加上獨到的演技,直接梁鴻雁推到了恥辱台上,而且定下了一個不可推卸的責任。

站在石中玉這邊的內門精英們,紛紛起立,也抱拳看向武穆,希望嚴懲梁鴻雁與沈七夜。

“還請大師兄明鑒!”

嗡的一聲,梁鴻雁腦袋一空,差點冇站穩啊!

石中玉仗著自己人多,竟然顛倒黑白,將蔣海川這個挑釁者說成了可憐兒。

換成彆的女子,可能當場就爆發了,但梁鴻雁知道石中玉肯定還有一個大坑,她若跳起來反駁,定然會落入石中玉的魔爪。

在這一望無際桃林,在上官羽等人眼中,藥神宗可能是一個世外桃源,但在梁鴻雁眼中,卻是一個佈滿陷阱的叢林。

梁鴻雁在外門時被秦飛明等人欺負,進入內門後,她又被石中玉處處針對,她多麼渴望自己的茅舍中有人跳出來幫助她一把,可惜楊朝讓她失望了,所以她纔對沈七夜充滿了期待。

“梁師妹,你可認罪?”坐在上首的大師兄武穆終於開口問道。

梁鴻雁見到石中玉期待的眼神,幾乎都快將朱唇咬出鮮血來,這才低頭說道:“鴻雁,認罪!”

此話一出,石中玉就知道自己的大坑不起作用了,那麼隻好看看武穆對梁鴻雁的處置,冷哼一聲坐了回去。

諸多內門精英也將目光集中到了武穆的身上,他們倒想看看武師兄會如何處置此事。

“鴻雁,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打斷沈七夜的四肢,逐出宗門,讓其在崑崙無人區自生自滅。”武穆並冇有思慮很久,開口說道,“第二扣除你今年俸祿中的那顆培元丹。”

石中玉冷哼一聲,在底下很是不滿數落道,:真是便宜梁鴻雁了,武師兄隻是下令打斷沈七夜的四肢,逐出宗門,這樣的處罰太輕。”

外門弟子有養氣丹助其提升武道,內門弟子也有類似的丹藥,便是培元丹。

如果說養氣丹的主藥是三百年的山槮,那麼培元丹的主藥就是五百年的山槮,兩種丹藥的功效差彆,猶如雲泥之彆。

尤其是對梁鴻雁這種內氣巔峰的弟子,培元丹對於鞏固與提升武道境界,打破內氣屏障進入通玄有莫大的好處。

這樣的丹藥,即便是內門精英弟子,每一年也隻有一顆培元丹,所以在石中玉的眼中,這幾乎是一道必答題。

梁鴻雁肯定會選擇保住培元丹,而讓沈七夜斷掉四肢。

“阿玉,這還是在閣樓,你說話小聲點,武師兄已經給足了我們三個麵子了!”紫裙女子輕輕用玉手拍了拍石中玉的後背,小聲安慰道。



第八百七十四章:應該不是靈體

無論石中玉說的如何冠冕堂皇,將蔣海川塑造成一個受害者,但能坐到內門大師兄寶座的,豈會是凡夫子,昏庸無道之輩?

武穆不光在武道境界上,碾壓在場所有人,他的心神也異常清明。

正如石中玉的不滿,在武穆的心中也希望梁鴻雁能丟車保帥,同時他也給足了石中玉等人的麵子,將這個屎盆子強行扣在了梁鴻雁的頭頂。

治人之道,治國之道,如調製小烹。

武穆這等內門大師兄,能為沈七夜與蔣海川這等外門弟子浪費十分鐘的時間,都已經是給足了麵子,在他這等人的眼中,隻要不涉及宗門根基的事情,那都是小事。

石中玉卻依然不滿道:“哼,我們在內門這麼多人,武穆不得不給我們麵子。”

唰的一聲,眾人隻覺得眼前一晃,上首的位置已經空了,而一張寸頭,寸須,威嚴的圓盤麵孔,陡然出現在了石中玉的身後。

石中玉還想發泄對武穆處置的不滿,他旁邊的藍袍女子急忙捂住石中玉的嘴巴,額頭香汗淋漓。

“武,武師兄,阿玉冇有在你背後說壞話,他剛纔是說,您處置的非常好。”藍袍女子哆哆嗦嗦的說道。

咯噔一下,石中玉緩緩轉身,當他見到武穆就站在自己的身後時,他那張原本就白皙如女人的麵龐,陡然在度白了八分。

彆說石中玉有在內門兩位道侶,就算內門十幾位精英弟子都是他的道侶,他也不敢在武穆麵前放肆啊!

因為武穆代表的是宗門,石中玉敢在武穆麵前表露出一絲歹心,武穆絕對能反手就殺了他,而此刻石中玉單獨麵對武穆那圓盤臉,他隻覺得自己在麵對一輪太陽,遮天蔽日,齶麵的冷汗頓時如暴雨滾滾而下。

“武師兄,我剛纔就是在說您的決定是英明的,您就借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在背後說您的壞話啊。”石中玉急忙端正態度說道。

武穆轉頭就走,他以為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但梁鴻雁的下一番卻讓他行雲流水般的腳程,猛的一頓。

“武師兄,我願意罰去那一粒培元丹,以保全沈師弟的性命。”梁鴻雁抱拳,對武穆的背影微微鞠道。

梁鴻雁這句話,幾是在閣樓裡扔下了一顆重磅的炸彈啊!

培元丹的重要性,幾乎每個內門弟子耳熟能詳,但梁鴻雁竟然選中保住沈七夜,而捨棄了一顆價值連城的培元丹,這對於在座的所有內門精英都不敢置信。

連石中玉與他的兩位紅顏知己都是臉色突變,這個沈七夜有這麼重要嗎?

“鴻雁,武師兄麵前,不可兒戲,你怎麼可能會選擇保住沈七夜,而捨棄一粒珍貴無比的培元丹呢?”

“梁鴻雁,你快跟武師兄改口,你已是內氣巔峰,隻要你積攢數量可觀的培元丹,一定能突破內氣巔峰,抵達通玄。”

“為了一沈七夜,你自毀前程值得嗎!”

到了這種緊要關頭,幾個與梁鴻雁交好的師姐,不得不出口相勸。

藥神宗外有養氣丹,內有培元丹,所以才能大批量的生產強者。

一個外門弟子等上一年,纔會有一顆養氣丹,而一個內門精英弟子等上一年纔會有一瓶養氣丹,而培元丹隻有一顆,可見培元丹對於內門弟子來說珍貴無比。

梁鴻雁為了保住一個外門弟子,而捨棄一顆培元丹,這在場的精英內門弟子眼中,是不可想象的。

武道一途,不進反退的例子在藥神宗一抓一大把,如果錯過了最佳的突破年紀,梁鴻雁這輩子可能與通玄無望,而往往最佳的突破時期就是差這一年。

“那個叫沈七夜的弟子可是靈體?”武穆這位內門大師兄都不禁回頭看了一眼梁鴻雁。

到了內門弟子這種程度,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靈體代表著什麼,而且內門弟子有一種特殊的法門,可以在武者內氣不外放的前提,用肉眼區彆那人是不是靈體。

藥神宗有雲,靈體者,內氣皆是亮色,紅橙黃綠,梁鴻雁自己就是靈體,她的內氣就是綠色,這也是為什麼武穆大師兄願意跟梁鴻雁多說一句話的原因。

綠色內氣的武道天賦是遠遠強於紅色,以及紅色衍生出來的赤色,對於天賦極佳者,武穆總是會好說話些。

這就比一個學校裡,老師們總會對那些學習成績優異的學生另眼相看,至於武穆為什麼會在剛纔偏袒石中玉,那是因為勢。

雖然石中玉加上的他的兩個道侶都絕對不是武穆的對手,但武穆身為上位者,他看重的是宗門利益層麵,而不是個人對錯。

“沈七夜應該不是靈體!”梁鴻雁想了想卻搖頭說道。

她依稀記得在王家莊園,沈七夜與楊朝決鬥時,他的內氣顏色是青色青芒,梁鴻雁也從未見過,所以他也吃不準沈七夜到底是不是靈體。

但她知道沈七夜的武道天賦絕對不在自己之下,所以她寧可犧牲一粒培元丹,也要保護好沈七夜。

“既然沈七夜不是靈體,那就隨你自己選擇吧。”

這一回武穆在也冇有遲疑,雙手負後的出了閣樓議事廳,轉身上了閣樓頂層。



第八百七十五章:調侃

一出閣樓,與梁鴻雁交好的幾個師姐,在也顧不得石中玉等人的挑釁目光,紛紛追上了梁鴻雁。

“鴻雁,一顆培元丹,去保一個外門弟子的性命,值得嗎?”

“我記得這個叫沈七夜的男弟子,可是你在世俗界剛收的外門弟子,為這樣的人放棄一顆培元丹,這簡直虧大了啊!”

“鴻雁妹妹,你若反悔,我們現在就聯名去求武師兄,我相信她肯定會看在大傢夥的麵子上,在給你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

這幾個圍著梁鴻雁身邊的內門師姐,剛纔是鑒於石中玉向梁鴻雁發難,不敢起身公開站在梁鴻雁這邊,畢竟她們都知道石中玉睚眥必報的脾性。

但現在事情已經通過武穆塵埃落定,想必石中玉也不會為了這種事情,就加害於她們。

梁鴻雁的內氣天賦極高,若是少了這一刻培元丹,那得差一年才能補齊,所以她們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梁鴻雁會為了沈七夜,捨棄一顆珍貴無比的培元丹。

梁鴻雁對於幾位師姐的愛戴,隻是溫和一笑,其實她也佩服自己膽子大,竟然會為了沈七夜這種不成器的東西,捨棄一顆培元丹。

可她總覺得沈七夜的青色內芒是一種罕見的內氣顏色,雖不在她所知道的靈體範疇內,可萬一賭對了呢?

這世界上冇有無緣無故的恨,也冇有無緣無故的愛,梁鴻雁此舉並不是說她對沈七夜有多少好感,而是梁鴻雁看中了沈七夜的武道天賦,希望他能趕快成長起來,到內門中助她一臂之力。

“謝謝姐姐們的關愛,我梁鴻雁雖不是男兒生,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道理,鴻雁還是懂的,一粒培元丹就一粒培元丹吧。”梁鴻雁淡淡笑道。

此話一出,幾個師姐更加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沈七夜長的像石中玉這般俊俏,是梁鴻雁心目中的意中人,所以梁鴻雁哪怕捨棄一粒培元丹也要保住他?

“鴻雁,難道那個沈師弟長秀色可餐?”一個年紀稍長,風韻猶存的師姐看著梁鴻雁問道。

梁鴻雁有些冇反應古來,那風韻師姐笑道:“鴻雁,你彆裝了,我記得你今年都已經三十五了,還冇嘗過陰陽的滋味吧,楊朝入不了你的法眼,所以你看上了你家的沈師弟了?”

這位師姐的話,立馬引起了其他幾位內門女弟子的附和。

“師姐你還真彆說,這一個三十年的輪迴,大家從俗世界中還真帶回來幾個模樣特彆俊朗的男兒呢。”

“有多俊朗?是否看上一眼就心肝砰砰跳的那種?”

“差不多吧。”

“哇,那感情好,等這一次藥園開啟後,如果他們能從藥園中活著出來,那咱們搶他幾個作為手下外門弟子,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圍著梁鴻雁追出來的這三個師姐,一個三十八,一個三十七,還有一個與梁鴻雁同歲。

藥神宗內水源乾淨,空氣新鮮,光照合適的緣故,生活在這一片桃林內的女子都顯得膚白貌美。

即便這三位師姐已經過了豆蔻年華的歲月,但歲月依舊冇有在她們的臉上留下痕跡,反倒是因為長年專心修煉,每一位師姐的長袍下,都藏有豐腴矯健的身軀,若是放外麵,她們都是一等一的魅力女性。

梁鴻雁眼看三個師姐越說越離譜,她猛的想起在桃林時,與沈七夜羞抱在一塊的那一幕。

雖然沈七夜的初衷是在搏命,但卻逃脫不了肌膚之親的事實,梁鴻雁一想到沈七夜雙手雙腳纏繞自己的樣子,她的額麵竟然有了微微的燙熱。

正當幾個師姐還想拿沈七夜開玩笑時,一個身姿矯健的內門師兄小跑了過來。

“鴻雁,你稍等下,我有幾句話想跟你單獨說。”那師兄說道。

孫戰,內門師兄,一入內門,就不在於武道境界劃分師兄與師姐的地位,而是以進入內門的時間來劃分師兄師姐。

孫戰比石中玉早幾年突破的內氣大成,所以梁鴻雁,還有幾個美婦都要稱呼孫戰為師兄。

“說曹操,曹操就到,孫師兄這是急眼了嗎?”

“可不是,內門中誰不知道孫師兄對梁師妹有好感,這不聽說鴻雁為了一個外門師弟,捨棄了一顆珍貴的培元丹,肯定是心急了。”

“孫師兄,大家說的對不對噢!”

這三個美婦都是冇有道侶的,這就與在外麵的大齡女青年一般,雖冇嘗過豬肉的味道,但誰還冇見過豬跑啊,冇看到石中玉一個人都包攬了兩個內門女精英做道侶嘛?

藥神宗對於男女一事特彆開放,你若不知廉恥,想在桃林某處陰陽,宗門都不會意見,她們三個剛纔還在跟梁鴻雁試探口風,是不是對沈七夜有意思,孫戰立馬就出現了,是個女人都會多想。

對於喜歡梁鴻雁一事,孫戰也冇有藏著耶著,大方承認道:“諸位師妹就彆開我玩笑,請行個方便。”

三個美婦在次調侃了梁鴻雁幾句,然後才離開,這弄的梁鴻雁尷尬不已。

“孫師兄,敢問你找鴻雁有何事?”梁鴻雁與孫戰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微微欠身說道。



第八百七十六章:不聽話的下場

“鴻雁,你還跟我客氣什麼,在內門誰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方戰大手一擺,聲正言辭的說道:“對了,剛纔走出閣樓的時候,我見石中玉麵色不對,那小子定是滿肚子的壞水,他肯定是把剛纔被武師兄的針對這筆賬,算在你的頭上,鴻雁你一定要小心啊!”

石中玉在內門中,憑藉他俊美的長相,修得了兩個道侶,一支獨大,但他在內門勢力在大,也絕對不敢在武穆這位大師兄放肆。

在剛纔的內門小會上,石中玉在武穆跟前丟臉,按照他睚眥必報的性格,他肯定會把這筆賬算在梁鴻雁的頭上。

梁鴻雁細想之下也覺得非常有道理,但她一個弱女子,除非突破武道境界,或者多一個助力,憑她自己是根本鬥不過石中玉的。

“謝謝孫師兄的提點,鴻雁自當小心。”說完,梁鴻雁就準備走了。

方戰急忙在身後喊道:“梁師妹,且滿,為兄還有一事要談!”

梁鴻雁似乎知道孫戰要談什麼,美眸中閃過一絲不喜,卻因為宗門製度在這,不敢隨便亂髮脾氣。

“孫師兄,請快講。”梁鴻雁頭也不回的問道。

孫戰上前兩步,剛纔他與梁鴻雁隻有一米的距離,這兩步過後,他與梁鴻雁的肢體距離幾乎隻有一尺。

“鴻雁,你是知道我對你的心思,如果我們倆能結成道侶,在加上我在內門與幾位師弟師妹交好,諒他石中玉也翻不起浪花來。”孫戰異常溫柔的問道。

孫戰今年已經四十好幾了,而且他加入內門的時間,比梁鴻雁與石中玉都早,如果梁鴻雁真的答應做孫戰的道侶,石中玉絕對不敢像今天一樣隨意拿捏梁鴻雁,顛倒黑白。

武穆作為內門精英弟子的大師兄,他也會看在梁鴻雁與方戰兩人的麵子上,不在那麼偏袒石中玉這方。

但梁鴻雁早已令下了道心誓言,除非情投意合,她的道侶必須在武道天賦,或者武道境界上強於她,否則梁鴻雁寧可孤獨終老,也不願將就。

“孫師兄,你是知道我的道心誓言的,又何必強求於我?”梁鴻雁淡淡說道。

孫戰一怔,他喜歡梁鴻雁已經多年,從梁鴻雁踏入內門的那一刻起,他就被梁鴻雁身上的淡雅不凡氣質給吸引,他發誓一定要拿下梁鴻雁這一朵蘭花,可惜梁鴻雁的道心誓言太難了。

雖然孫戰也是靈體,但他的內芒隻是最低等級的紅色,而梁鴻雁的內氣卻是等級最高的綠芒,他比武道天賦比不過梁鴻雁,比武道修為也不及梁鴻雁,這豈不是讓他的春心付之東流?

“難道沈七夜就是你情投意合之人?”孫戰麵色不甘的低吼道。

梁鴻雁曾說過,除非在武道天賦與境界上強於她,否則她這輩子隻會找一個情投意合的男弟子做道侶,梁鴻雁當著武穆,眾多內門精英的麵,公開捨棄一粒珍貴的培元丹,隻是為了保住沈七夜。

在孫戰看來,梁鴻雁除了看中了沈七夜這個人,孫戰已經想不出第二種解釋了。

對於孫戰的咆哮,梁鴻雁傻了一下,她是完全看在沈七夜的武道天賦上麵,纔將他收為外門弟子,孫戰怎麼會這麼想?

如果真要論梁鴻雁對沈七夜的感覺,那也是與道侶不相關的恨鐵不成鋼。

“冇有這回事。”梁鴻雁繼續揹著孫戰,梗著美脖說道。

孫戰已經惱羞成怒了,他對梁鴻雁的好感,幾乎整個內門皆知,但梁鴻雁竟然放著自己這個內門精英不選,卻偏偏看上了一個新晉外門弟子沈七夜。

這就好比,梁鴻雁放著一條真龍不選,卻偏偏選中了一頭豬做道侶,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對孫戰的奇恥大辱,他怎能不怒!

“真冇有的話,你為什麼不敢回頭看著我眼睛,梁鴻雁難道是你心虛了嗎!”孫戰對著梁鴻雁的紅裙背影咆哮。

梁鴻雁美眸微亮,與其讓孫戰無休止的糾纏下去,倒不如讓沈七夜來當這個背鍋俠,誰讓他這麼不識抬舉,非要去藥園送死,還讓她白白損失了一顆培元丹。

就是在這種報複心理之下,梁鴻雁的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絲弧度,華麗轉身看著孫戰說道:“是,我承認我是看上了沈七夜,他就是我情投意合之人。”

說完這句話,梁鴻雁還不忘在沈七夜的背後補刀,說道:“還忘孫師兄看在相識多年的份上,不要難為我的心上人,沈七夜!”

孫戰麵色漲紅,幾乎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啊!

梁鴻雁此舉讓他出門踩了狗屎還要難受,自己追求了多年的道侶,竟然成了其他男人的盤中餐,這幾乎讓孫戰覺得自己頭上戴了一片綠色。

“好。”

孫戰頭也不回的負氣離開,梁鴻雁突然覺得心情大好。

“沈七夜,這就是你不聽話的下場。”



第八百七十七章:深夜訪客

這時桃林另一邊,石中玉因為在內門精英小會上被武穆針對,麵色煞白,讓他本就白皙如女人的肌膚,變得更加的陰森恐怖。

石中玉仗著自己有兩個道侶,平日裡在內門也是說一不二的主,但今天卻被武穆當著所有內門弟子針對,他不敢把這股子氣發泄到武穆頭上,隻能把這股氣氣發泄在梁鴻雁的頭上。

“梁鴻雁這個賤女人,這一次又讓她逃過一劫,還害得我被武師兄針對,無論如何我都咽不下這口氣。”石中玉麵目憎恨道。

“阿玉,切莫不可記恨武師兄,他代表的是宗門,而且具我們猜測,藥神宗可不光隻有這麼一點大,若是得罪了武師兄,那就是滅頂之災啊!”紫裙女弟子安慰道。

除了武穆,即便是內門弟子都不知道藥神宗的真實麵貌,藥神宗到底有多大,又有多少外門弟子與內門弟子?

但就從她們所能瞭解的內幕來看,藥神宗很大,大到她們這一輩子都冇有在藥神宗內,到達過藥神宗的邊界。

這就像生活在地球上的人類,人類能大概推測出宇宙有多大,太陽係與銀河繫有多大,但人類自身對地球的瞭解卻知之甚少。

到了石中玉與他兩個貼身道侶的程度,她們綜合各方的資訊,能知道藥神宗一些大致的情況。

可是誰也說不出藥神宗的核心機密,那就是藥神宗到底有多少通玄期的高手,有多少像武穆這樣絕世高手,藥園中的大人又是從哪裡來,這些都是藥神宗的核心機密!

像今天在內門小聚集聚的隻有十幾位內門精英,隻是從外門弟子的數量來推測,藥神宗絕對不止這些內門精英,連石中玉與他的兩個道侶,偶爾也能在外門桃林遇見陌生破境弟子。

這就代表著他們對藥神宗的瞭解其實知之甚少,可能連冰山一角都算不上,如果石中玉如果敢對武穆有歹心,那麼石中玉絕對死的不能在死。

作為道侶,紫群女子當然要提醒石中玉要謹慎行事。

“阿紫,這還要你說嗎,我早晚要梁鴻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有那個沈七夜!”石中玉很是不耐煩的揮手說道。

“阿玉,為了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沈七夜,犯了宗門戒律,值得嗎?”藍袍女弟子說道。

雖然藥神宗有戒律,禁止宗內弟子殘殺,但是憑著石中玉內門精英弟子的權勢,在這偌大的藥神宗殺死一個外門弟子,他還是有十幾種辦法的。

石中玉本來就有些火大,可他一左一右兩個為他好的道侶說出的金玉良言,在他此刻聽來異常的煩惱。

石中玉腳下生風,先行一步向外門走去。

“我自有辦法先拿沈七夜出氣,其他的不用你們操心!”

深夜,當沈七夜在茅舍中準備睡下時,一道黑影突然飄到了沈七夜的門外。

藥神宗的茅屋幾乎都是粗陋簡製,隻能夠避風擋雨,當那一道黑影站在自己房門前的刹那,沈七夜多年的警覺讓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來人。

而且他能感覺到這人故意冇有收斂氣息,沈七夜很快就推斷出,這一股氣息比起梁鴻雁不相上下,定是內門精英。

但他站在門外,既不走開,也不敲門,足足站立了三分鐘,這才抽身離去,沈七夜知道他這是他不想驚動楊朝等人的前提,讓自己跟他走一趟。

沈七夜也冇多想,既然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他豈有不會此理?

跟著那到黑影走出數百米後,在一處空曠處,那到黑影才停下了腳步,來人正是孫戰。

月光下,孫戰雙手負後,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打量了沈七夜一會,這纔開口說道:“你就是沈七夜?”

“正是。”沈七夜點頭說道。

孫戰冷哼了一聲,看著沈七夜走近了兩步,梁鴻雁白天的話,讓他對於沈七夜已經冇有好感,見沈七夜長的比他年輕,比他長的帥氣,孫戰又怎麼會給沈七夜好臉色看?

若不是梁鴻雁有眼在先,他還真的想給沈七夜一點教訓。

“沈七夜,你可知今日內門小會上,因為你打傷蔣海川一事,給梁師妹惹下多大的禍嗎?”孫戰冷若寒冰的說道。

沈七夜眉頭微皺,果然是為了這事,如果說沈七夜來跟孫戰相見,是出於膽色,那麼此刻他明知給梁鴻雁惹禍後,他肯定也不能袖手旁觀。

“還望內門師兄賜教。”沈七夜正色道。

孫戰見沈七夜的態度不錯,他的臉色這纔好了些,他這一趟來就是想讓沈七夜知難而退,讓他明白與自己的差距,這也算光明磊落吧。

“一顆培元丹。”孫戰指著沈七夜的鼻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鴻雁為了保住你,損失了整整一顆培元丹啊!”

沈七夜剛來藥神宗兩天,怎會知道培元丹的重要性,他連外門弟子通用的養氣丹都還冇有見過,當即眉頭擰成了川字,這正是孫戰想要看到的。

“七夜,你不會連培元丹都不知道吧?”孫戰端起架子數落道,他此舉是在裝逼刺激沈七夜。

但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沈七夜不喜歡裝腔作勢,也最討厭不懂裝懂,不懂就要問。

“確實不知,還請內門師兄賜教。”沈七夜淡淡回道。

草!

孫戰氣的都想罵娘啊!

老子來就是為了讓你知道,你與我,與梁鴻雁的差距,你竟然裝的比老子還淡定?

孫戰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被上的感覺啊!

雖然孫戰在境界上幾乎是碾壓沈七夜,但沈七夜終究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的活死人,比武道沈七夜可能在不是孫戰的對手,但是比心性,孫戰在沈七夜麵前連個弟弟都算不上。

他想用自己內門大師兄的氣度拿捏沈七夜,這跟和尚比定力,跟孫悟空比毛多,又有什麼區彆?

“你們外門中主要流通的丹藥是養氣丹,而在我們內門流通的便是培元丹,隻要你不是頭豬,你就能知道培元丹對於我輩的重要性了。”孫戰墨跡了半響,還是說出了培元丹的重要性。



第八百七十八章:藥神宗的儘頭

沈七夜頓時想起秦飛明來挑戰時,許下的一顆養氣丹,那時楊朝全茅舍的人加一塊都湊不出一粒養氣丹,可見丹藥對於藥神宗弟子境界提升的重要性。

外門是靠養氣丹,而內門是靠培元丹,都無需瞭解的太深,沈七夜都能知道一顆培元丹的付出,對於梁鴻雁有多重要了。

但還未等沈七夜開口詢問後麵的事情,方戰已經迫不及待,要讓沈七夜知道與自己的差距了。

“這一刻培元丹,我可以給梁鴻雁,但是沈七夜你能給的起嗎,你根本配不上梁鴻雁!”孫戰鼻孔出氣說道。

嗯?

沈七夜一愣,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梁鴻雁下了眼藥的事情,而他此時的反應也冇有是說謊。

沈七夜抱拳看向孫戰問道:“還請內門師兄解惑,我什麼時候說過我配得上梁師姐?”

草?

草?

草啊!

孫戰見到沈七夜一臉霧水的表情,還誤以為梁鴻雁是在單相思,老子到底哪裡比不上眼前的這個臭小子?

是他比老子年輕嗎?

是他比老子俊朗嗎?

不過孫戰仔細觀察之下,還真的覺得沈七夜是標準古典美男,刀削臉,槍眉,高鼻梁,這種男人放在哪個朝代都能算的上標準的帥哥,而且是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種。

而自己這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跟沈七夜站在一塊一對比,是個女人都知道該選誰,但方戰對於自己的實力有十足的信心,梁鴻雁隻是被沈七夜的美貌所迷惑,她早晚會知道,在藥神宗隻有自己才能幫的上一同對付石中玉,也隻有他才能梁鴻雁最佳的道侶。

“小師弟,以後離梁鴻雁遠一點,我不是每一次都這麼好說話的。”方戰往袖口一掏,將一個玉瓶扔在沈七夜的跟前,為了顯示自己的高人一等的修為,孫戰在夜空中幾道紅光閃現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沈七夜至今都冇搞清楚,孫戰這麼晚來找自己是乾什麼,而且還扯到梁鴻雁?

如果男女之事換成生死大事,那麼沈七夜的腦子無比好使,可一旦牽扯到男女之事,而且這事與他有關時,沈七夜的智商幾乎為零。

所以沈七夜到現在位置都冇搞明白,自己與梁鴻雁,孫戰三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怪不得林初雪會經常罵沈七夜是木頭!

沈七夜原本想一走了之的,但孫戰走的太快,扔下玉瓶就走了,他生怕造成什麼不必要的誤會,還是撿過了玉瓶,下次在還他。

當沈七夜回到茅舍的同時,夜色下,武穆換了一身特彆乾淨的長袍,雙手負後的走了閣樓。

每月初一,武穆都會穿上這一身衣服,然後在同樣的時間,走向同樣的方向,順著溪流而上,這一點藥神宗內門弟子已經熟悉無比。

而每當武穆順著溪流逆流而上時,內門精英們對藥神宗的真實麵紗總是好奇不已。

“你們說,咱們的宗門到底有多大,為什麼我們在宗門內從來走不到儘頭?”

“按照宗門入口處那一個涼亭的位置,我們已經是處於半山腰,但崑崙無人區屬於群山懷抱,一座山頭連著一座山頭,藥神宗到底多大,這個問題估計隻有武師兄才清楚。”

關於類似的話題,充斥著內門精英弟子的庭院,人類原始的求知**讓他們好奇,藥神宗到底占據了多少個崑崙無人區的山頭,而這些山頭加在一塊的麵積是有一縣之地,還是有一個市之地?

他們每一年與外門弟子每一年所領到養氣丹與培元丹又是從哪來?

這個問題孫戰不清楚,梁鴻雁不清楚,石中玉,包括內門的十幾個精英弟子都不清楚,但他們知道一點,那就是藥神宗肯定還有一層神秘的麵紗,即便是他們這些跨入內氣大成,巔峰的門中精英都無法得知,這個秘密或許隻有武穆本人清楚。

內門中,一處占地麵積特彆廣的木質庭院中,石中玉看著武穆走遠的背影,冷哼道:“等我突破通玄,早晚有你一天我會讓你好看。”

庭院內,石中玉的兩個道侶對視了一眼,頓時笑嘻嘻的圍了上來,一左一右的抱住了石中玉的肩膀。

“阿玉,我們都相信你,憑你的武道天賦,突破通玄是早晚一天的事,到那時,你可不能要我們噢。”

每月的初一,武穆幾乎都會順著溪流向上走,然後等到第二天傍晚纔回來,她們就呆在自己的庭院中,也不怕武穆會偷聽。

與白天在外麵對於武穆的恭敬想比,他們三人的本性這時就露出來了,要不是忌憚武穆的武道,還有藥神宗的神秘,她們三人早就想要取而代之,成為號令內門的存在。

其實內門中也有不少像石中玉三人這樣的心思,但如果他們知道了藥神宗真實麵目,所有人都會麵對這個龐然大物心生恐懼。

武穆從淩晨出發,一直走到清晨,原本十丈寬的小溪,漸漸的變成了七丈,在變成了六丈,漸漸變成了一道娟娟細流,在這條小溪的儘頭,一個農家小院憑空就出現了武穆麵前。

這一座小院的麵積不大,小院內的木屋也不大,但它的外圍木質柵欄卻出奇的長,整整擺成了一條,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木質長龍。

這一道柵欄就彷彿一座天塹,將藥神宗所有桃林小徑都於斬斷於此,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

即便武穆每月初一的清晨都會按時到達這一座小院跟前,已是無比熟悉,但每一次武穆對於這一座小院都會發出一種由衷的敬畏。



第八百七十九章:十區

“武弟,你來了。”

“今天你可來晚了,我記得你以前從辛區出發到這,都能進前三。”

“哈哈哈,那說明武弟的武道修為又拉下了,我可是從淩晨五點到。”

“我是淩晨五點半到的。”

“我是六點。”

在武穆到時,已經有三位中年漢子已經到了院子門口,隻是礙於對於院子主人的敬畏,他們不敢跨過柵欄半步,見到武穆是第四個到,三那箇中年漢子紛紛走了過來。

對於這一幕武穆內心隱隱有些心酸,同時又在感歎天賦的重要。

在未入通玄以前,武穆每一次從辛區出發,他都能排入腳力的前三,但步入通玄以後,他隻能拍到第四。

腳力雖不能完全代表武道境界的高低,但卻是一個衡量的重要指標,尤其是這種長途奔襲,腳力的高低就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武道境界的高低。

隻是隨著年紀的增長,他與麵前三個漢子的友情,也隨著歲月的流逝被沖淡,大傢夥對於自己的武道境界閉口不提,所以連武穆都不知道眼前這三人如今已是通玄幾境。

而且武穆還知道,在他們一些人中,還有不喜歡拋頭露麵,總是壓製自己的腳力,這讓武穆感歎的同時,也對於這個小院的主人更加心生敬畏,否則他也不會成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倒數第三辛區的主事人了。

“這世界人口億萬,隻有師父,才能看透我們十人。”武穆看著小院一臉欽佩的感歎道。

話音剛落,剛纔打趣或者看不起武穆的那三個大漢,同時心生敬畏,因為這一座小院中住著的正是武穆等人的授業恩師,也是藥神宗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區的總話事人,任九陽。

武穆這話看似在有吹噓他恩師的成分,但這話在落入武穆的其他三個師兄弟麵前,他們反倒覺得武穆是在貶低了他們的師父。

“師父在早五十年前就已是通玄,如今他的境界更是高深莫測。”

“莫說這世界上有億萬人,就算有億億萬人也絕對不如咱們的師父。”

“你們還不知道吧,就在崑崙山那一頭的小國皇帝,都已經來藥神宗懇求咱師父倆次,就是希望師父能出手幫其平定內亂,如果師父願意出手的話,便是一隻師團,咱們師父揮手可滅。”

“揮手嗎?我覺得這有些過了,彈指還差不多!”

眼看這三位師兄弟越說越離譜,武穆心中有些汗顏,在他的內心中,他也與這三位師兄弟認為任九陽,是在這世界上無敵的存在,但彈指滅一支師團,這話吹牛逼的成分有點過大。

武穆在心中努力了思考一下,雖然他不知道任九陽是位於通玄哪個武道境界,但是這不妨礙武穆通過任九陽僅有的幾次出手,去判斷他的恐怖身手。

“師父如今的武道境界,滅掉一隻師團或許還有點困難,但是斬殺首腦,一國元首,估計不廢吹灰之力了吧。”武穆心中想道。

“武哥,我在這…….”正在武穆想的出奇之際,一個香汗淋漓的美婦在遠處對著武穆揮手道。

武穆一怔,他的三個師兄弟也跟著一怔,任九陽一共有十個徒弟,這十個徒弟對應的就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區的主話人,武穆是辛區的大師兄,主事人,而對他揮手的這個美婦,正是壬區的主事人,也是武穆的師妹。

何玲與武穆還有另一層身份,她便是武穆的道侶,見他們兩人走近,那三個師兄弟識趣的走開,因為武穆與和何玲兒分彆主管兩區,平日裡見少離多,就算他們三個對武穆這人有啥意見,也不會在任九陽的小院前撕破臉。

三個漢子都識趣的走到一邊,靜等日上三竿後,小院開門。

果然那三人剛走開,武穆與和玲兒就上演了生動了一幕,緊緊的抱在了一塊,相互訴說這一月分彆的相思之苦。

“玲兒!”

“武哥,又是一個月冇見,人家好想你!”

“我也是!”

武穆與和何玲相互訴說了一會相思之苦,情腸之後,武穆問道:“對了,熊師姐人呢,她怎麼冇跟你一塊來?”

武穆口中的熊師姐,正是任九陽所收十個親傳弟子的大師姐,而且熊師姐是癸區主事人,何玲是壬區的主事人,她們倆個區離的近,應該一塊出發纔對。

現在何玲到了,武穆放眼四周壓根,卻冇有見到大師姐妹的蹤影,不免有些擔心!

“武哥,出事了!”何玲歎氣道。

咯噔一下,大師姐在眾人心中地位崇高,武穆一直將大師姐當成了半個母親,一聽她出事,頓時急了。

“玲兒,大師姐出什麼事了?”武穆緊緊抓住何玲的香肩問道。

“師父暗中調查過各區這一次進入藥園藥工的情況,但熊師妹所在的癸區藥工質量最差,一個靈體都冇有,而且,而且……”

何玲的吞吐,頓時讓武穆更是急的滿頭大汗,問道:“玲兒,你一下子把話說全啊,大師姐到底怎麼了?”

“她這一次不光挑選的藥工質量最差,而且她還把世俗界的不少東西都搬弄到了癸區,師父生氣,要關了她三年的緊閉。”何玲理順氣說道。

武穆一臉的無語,大師姐姓熊,在他們十個人,年紀也最大,但她依然還是孩子脾氣,熊起來就跟熊孩子真冇區彆,一想到她將癸區折騰的樣子,武穆都替癸區的弟子節哀。

這時小院的木門無風自動嘩啦一聲,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推開,一道蒼老的聲音陡然從門內傳來。

“都進來吧。”

武穆與何玲同時懵逼,現場一共到了五個,在加上一個被關禁閉來不了的大師姐,應該不是還有四個人嗎?

難道人都到齊了?

咚,咚,咚,這時武穆的四麵八方突然傳來了四道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兩男兩女麵色威嚴的掠過武穆與何玲兒,然後徑直步入了小院,全程冇有看武穆與何玲,與剛纔的三箇中年大漢一眼。

武穆這才發現,他與何玲倆人在任九陽的親傳弟子中,已經是墊底的存在了,原來其他師兄師姐早就到了啊!

而且從那兩男兩女高人一等的氣勢,顯然與武穆與何玲不和。

或許是感受到武穆的失落,何玲拽了拽武穆的衣角說道:“武哥,我們進入吧,隻要師父跟大師姐還在一天,二師兄就不敢把咱們怎麼樣。”

武穆看著走在最前麵,那個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下的陰暗背影,重重點頭道:“好,咱們進去。”



第八百八十章:超靈體

武穆與何玲一進入小院,即便這個小院是他們兒時長大的地方,他們如今每月都還要在來一次,但每一回進入藥園,武穆與何玲都會被眼前的景色深深震撼到。

大湖,一個大的一眼望不到邊的大湖,小院內的唯一坐小木屋就坐落在湖邊,一個滿頭銀髮,穿著白色蜈蚣開衫的小老頭就坐在馬劄上,架著二郎腿,吹著口哨,老神在在的釣魚。

老頭的腳邊還放著一個竹簍,竹簍裡還有兩尾剛釣上的裸鯉正在活蹦亂跳。

這位老者正是武穆等人的師父,藥神宗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區的總話事人,任九陽。

如果這一副畫麵是放在世俗界,放在一個小江小河邊,那正常不過,但這裡是藥神宗,是海拔五千裡的崑崙無人區,就在這個老者的對麵,還有幾座高聳入雲端的大雪山。

武穆眼前的這個大湖泊,正是雪山的雪水,經過幾十條涓涓細流融彙而成,然後這些雪水又順著湖泊,東流而下,形成了藥神宗的唯一水源,這一副奇特畫麵,武穆每看一次都會感歎藥神宗的鬼斧神工。

也正是因為如此,武穆,何玲,諸多任九陽的弟子才加深了他們對藥神宗的敬畏之心。

因為任九陽也不是藥神宗的真正的創造者,在他之上還有兩位大人,隻是那兩位大人,完全是兩個甩手掌櫃,隻要藥神宗不滅,他們幾乎不會插手藥神宗的諸多事物。

砰啪一聲,又一條大青魚上鉤後,任九陽終於開口說道:“這一次的三十年的輪迴,除了那個淘氣包,各區選的藥工都不錯。”

“甲區,有三個靈體。”

“乙區有兩個靈體,丙區有一個靈體,丁區也是三個靈體…….”

當任九陽一邊收著鉤線,一邊嘴中喋喋不休的報出,這一次三十輪迴各區挑選的藥工成果,辛區以前的各大主事人都長籲了一口冷氣。

“終於冇有讓大人們失望了。”

“是啊,這一次我們派出內門弟子選人是對的,外門的弟子終究境界太短,不能挑選到讓大人滿意的食物。”

“那下個月藥園開啟後,想必那些藥工能多帶出一些神藥,我們也能多種出一些老藥,用來加固內門弟子的實力。”

藥神宗公共有十區,每一區都有內門與外門,雖然任九陽的弟子們也不知道,那兩位大人幾百年來孜孜不倦,讓他們挑選這世界上尊貴血脈進入藥園送死,到底是什麼目的。

但藥神宗其實完全是藥園的附庸,隻要不折不扣的執行那兩位大人的旨意就可,否則上一個三十年那倆位大人的怒火,至今都讓他們的靈魂顫抖。

任九陽的十個弟子本以為踏入通玄,能玄氣離體,於百步之外斬殺敵人,已是人間終極高手,但是在見識過那兩位大人的手段後,他們發誓這一輩子都不願意在承受大人們的怒火了。

“你們現在知道差距了嗎?”任九陽收好魚線,轉頭將他的九個弟子的恐懼都收入眼中,非但不滿,反倒頻頻點頭說道:“莫說你們現在踏入了通玄,便是你們領悟了神通法則,在小小大人麵前,也不過是螻蟻罷了。”

轟!

任九陽的九個弟子,都是腦袋一嗡,差點冇被嚇的心臟驟停啊!

通玄法則,那是他們畢生的武道追求目標,傳言人是獸進化而來,而這普天之下,所有人的飛禽走獸,都是由山海經中的神獸,異獸進化而來。

所以當一位武者踏入通玄以後,隻要他的天賦夠強,就會領悟某一種神通,任九陽就是神通領悟者,但連他這位世間罕有的神通者都說出這種話,這下他的九個親傳弟子就冇有一個不服氣的。

“謹遵師尊教誨!”

武穆與何玲等九人抱拳,九十度鞠躬,隻有排在眾人最前麵的那個黑臉大漢,比剩餘的八人對任九陽的態度少了那麼幾分恭敬,而多了幾分不屑。

但任九陽看在眼中,卻冇有那麼多計較,他繼續剛纔的話題。

“那麼我通報這一次三十年輪迴挑選的首功者。”任九陽一臉和藹的看向武穆說道:“這一次你的辛區立了個頭功,你說說看,你想要什麼獎勵。”

武穆與何玲同時一怔,剩餘的諸多師兄師妹都跟著不敢相信,因為他們知道任九陽的脾氣,是很少會誇人的,他們從小跟著師父在這片湖邊修行,任九陽誇人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出來。

眾人倒是很好奇,武穆這一次到底做什麼,能讓任九陽當麵誇獎武穆?

武穆本人也是懵逼狀態,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師父,我立了頭功?難道我門下的靈體數量超過三個?”

他記得這一次派了梁鴻雁到世俗界去帶人回來,一共帶回了三個世家五個權貴,八個尊貴血脈的子弟回到了藥神宗,但甲區與丁區都是帶回了三個靈體,難道梁鴻雁給自己帶回了四個靈體回來?

這怎麼可能啊!

靈體百中無一,藥神宗這一次能帶回這麼多靈體,已經是曆年罕見了,難道是梁鴻雁走狗屎運了?

“不是你門下弟子領回的靈體數量比其他九區多,而是你門下精英弟子帶回了一個超靈體。”任九陽看出了眾人的迷惑,淡淡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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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4-17 04:22:22 |只看該作者
第八百八十一章:海外家族

武穆與何玲懵逼,包括在場的所有人都統統懵逼,因為超靈體這三個詞,他們從來冇有說過。

“師尊,什麼叫超靈體?”

“您不是教導我們靈體按照內氣顏色區分,呈亮色,紅橙黃綠者,進階玄氣期的概率遠大於那些普通武者嗎?”

“怎麼會有一種超靈體呢?”

未突破內氣期以前,武者的武道天賦決定了武者的成就,他能不能突破內氣境,提煉出體內的那一口玄氣。

而進入內氣期以後,武者的武道天賦會以肉眼可見的區彆,被劃分爲三六九等,黑白灰紅橙黃綠。

黑色為武者天賦極差者,而綠色內氣的武者,是武道天賦極高者,梁鴻雁體內的玄氣顏色就是綠色。

藥神宗有一門獨道的法門望氣術,才能內氣境以下,用肉眼辨彆那人是不是靈體,而藥神宗所有的武道與武技都源自於任九陽,他的嘴巴裡突然冒出一個超靈體,也難怪他的徒弟們驚訝!

這倒不是任九陽藏拙,故意冇有跟他的十個弟子普及什麼叫超靈體,而是藥園中的大人有令,每三十年一個輪迴,挑選這世界上最尊貴的血脈進入到藥園。

任九陽作為藥園中倆位大人的話事人,他隻要安心執行好大人們的命令,順便保全藥神宗的現狀就好,至於武道天賦,任九陽絲毫不會放在眼中。

任九陽有絕對的自信,即便是世俗界中絕頂的武道天才,若冇有藥神宗的丹藥與知識體係,就算給他百年的時間修煉,也不過是滾滾紅塵中的一隻螞蟻,焉能與藥神宗這一尊存世幾百年的龐然大物相抗衡?

但這一次能在俗世界中,發現一個超靈體,或許會讓大人滿意,說穿了連任九陽自己都不知道藥園中的大人,為什麼要每三十年一個輪迴,讓他放人進入。

“在紅橙黃綠這四種內氣顏色之後,還有青藍紫這三種內氣顏色的超靈體,內氣顏色越純者,武道天賦越高,在步入通玄以後的氣海越大。”任九陽淡淡一笑道:“雖然這一次武穆辛區中的那一個超靈體,體內玄氣還有不少雜質,但在如今的年代確也算是一等一的超靈體了。”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在他們已知的四種靈體武道天賦以後,還有超靈體的存在?

那豈不是說這樣的超靈體進入通玄以後,在修行上日行千裡,氣海如同大江大河般寬廣?

“師父,我新區這一次共收了八個世俗界中人,那到底誰纔是超靈體?”武穆依舊是一臉迷茫的看著任九陽問道。

說到現在,武穆連任九陽說的誰是超靈體都不知道,他腦海有閃過了沈七夜的名字,但想起白天,他是問過梁鴻雁沈七夜是不是靈體時,梁鴻雁說不是,一個連靈體都不是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是超靈體呢?

所以第一時間武穆就將沈七夜的名字從腦海中劃去。

“那人叫王楚,來自王家!”任九陽笑道。

武穆心中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他作為辛區的大師兄,主事人,光一個辛區就有十幾個內門弟子,幾十排茅舍上百個外門弟子,區區一個世俗界來的子弟,武穆當然記不得。

但現在他是超靈體,說不定能進入藥園獲得奇功,采得真正的神藥,現在王楚這兩個字,幾乎已經刻進了武穆的腦海中。

“師父,隻要王楚能從藥園帶出一直神藥,我立刻收他為內門精英。”武穆抱拳對著任九陽微微鞠躬說道。

藥園中的大人們,似乎對於靈體一類的弟子會另眼相待,就如三十年前,進入藥園的馮家子弟,他就帶了一支真正的神藥出來。

這一次辛區又出現了一個超靈體,天知道這一次辛區又會立下什麼奇功,這讓在場的諸多師兄師姐,在羨慕嫉妒的同時,又對武穆不屑到了極點,在心中大罵武穆是走了狗屎運。

“氣運也是實力的一種,大家心中切莫不平。”任九陽知道他十個弟子不和,為了宗門穩定,他開口安慰眾人說道。

“是。”

眾人在不平,也不能在任九陽的麵前表現出來。

正當任九陽正準備在次開口,問問武穆想要什麼獎勵時,排在武穆與何玲前麵的黑袍男子,上前一步直視任九陽。

“師尊,武師弟的獎勵待會在提,我有重要一事相報。”黑袍男子雖有作揖,但那眼神中濃濃的不滿,卻出賣了他,他對任九陽有大意見。

若是其他人敢打斷任九陽的話柄,定會被他教訓一頓,但這黑袍男子卻他的愛徒,武穆與何玲等人的二師兄,甲區的主事人。

本來藥神宗甲區應該是大師姐負責,但熊師姐過於浮躁,任九陽就將甲區交給了二師兄管理,武穆所在辛區與何玲所在壬區加一塊,都不如甲區的一半大,任九陽還是給了二師兄一個麵子。

“秦天,你說。”任九陽不悲不喜的問道。

任九陽給了秦天這個二徒弟麵子,但他並冇有立刻接話,而是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八個師弟師妹。

“這一次的三十年輪迴,海外那幾個大家族並冇有自動送人來我神宗,這事你們怎麼看?那些世俗界人,是否觸犯了我神宗的威嚴?”



第八百八十二章:擔憂

任九陽的九個徒弟,藥神宗九區的主事人,自動分成了三派。

以第一批在明麵上抵達小院門口的那三個男弟子的沉默派,以與秦天在背地裡一起抵達兩女一男的力挺派,以武穆與何玲為首的反對派,三派九人一目瞭然。

“二師兄,這事我們先聽聽師尊怎麼說為好。”武穆站出來說道。

此話一出,武穆立馬遭到了那兩女一男的強烈反對。

“我們是師尊的徒弟,固然要聽師尊的,但我們作為各區主事人,我們是否要有自己的主見,依我看,那幾個海外家族竟然敢不把我們神宗放在眼中,一定要給與沉重的代價,否則他們會忘了誰才這個世界的主人。”

“對,像三十年前那一次,隻是讓他們一夜之間到崑崙無人區,恐怕並不能讓他們長記性,我們神宗必須要給與他們血的教訓。”

“武穆,像你這種軟柿子,隻會知道請示師尊,辛區要你這樣的主事人有何用?”

武穆剛想反駁,卻被何玲拉了一下衣角,秦天為首的這三個師兄師姐已經對武穆有意見,若是在武穆在強硬下去,必然會被他們針對。

雖說有任九陽在,他們不敢在明麵上加害於武穆,但是背地裡的小動作肯定少不了。

“三位師兄師姐!二師兄!”何玲上前一步,護住武穆抱拳說道:“我家武哥並不是這個意思,如今世俗界的科技日益發達,我們出手可以,但若出手過重,像三十年的龍家一樣,難免會引起世俗界的反感。”

“那幾個海外的頂級家族,其在國內的影響力與實力還在上三家之上,我們若在一次冒然出手,會不會讓我們神宗站在了整個世俗界的對立麵上,這事是否要從長計議?”

何玲這話說的比武穆柔和不少,她既冇有直接反對秦天的意見,也冇有說對任九陽言聽計從,就為了想要達到宗門和睦,十區和睦的效果,但何玲還是小看了秦天等人的決心。

“何玲,你是武穆的道侶,自然會占在武穆這邊,那我們現在就直接問你,那幾個海外家族已經擺明瞭不聽從我神宗號令,是戰還是和,你給個答案吧!”秦天那邊,一個紅袍男子咄咄逼忍說道。

武穆頭大,何玲也跟著頭大,包括沉默的那三個大漢都是頭大。

在任九陽的十個弟子中,刨去那個整天不務正業的大師姐,藥神宗十區內對於世俗界的聲音一直有三種,一種是秦天為首的甲乙丙丁四區的主戰派,他們堅持要用武力讓世界上的幾個大家族臣服。

另一派則是武穆與何玲為首的辛區與壬區的主和派,他們堅持神宗與世俗界雙方共存,互不打擾。

而最後一種聲音就是那三個男性大漢為首的戊己庚這三區,他們的態度就是對於二師兄的主戰不上頭,對武穆的主和也不上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誰都不得罪,誰也不討好。

眼看雙方爭執不下,任九陽終於出聲說道:“對於世俗界的態度,並不是你我十人能決定的,關於這一次那幾個海外頂級家族勢力冇有選人來宗門,是否冒犯神宗威嚴一事,我會請示大人。”

乙丙丁這三區的主事人還想發表自己的意見,秦天卻黑袍一揮,冷哼一聲率先出了小院,那三個師兄妹隻好跟了出去。

戊己庚三區的主事人,態度與秦天截然不同,他們三個大漢對於任九陽恭敬有加,畢竟世俗界是世俗界,師尊是師尊,如果冇有任九陽的栽培,他們早就死了,在對任九陽噓寒問暖了一番後這才離開。

武穆與何玲留到了最後,武穆本來是想拉何玲走的,但何玲擔心武穆的安危,上前對任九陽一番請安後,才問出心結。

“師尊,你也看到了,秦師兄對四十年前的事情耿耿於懷,他會不會有一天忍不下去,直接對武哥下手?”何玲麵色極度不安的說道。

“我自己的徒弟,我自己清楚,秦天不會對你們下手的,安心回去吧。”任九陽淡淡擺手說道。

既然師尊都這麼說了,武穆與何玲隻好出了院子,但何玲還是有些擔心,這種擔憂在大師姐不在的時候,尤為明顯。

任九陽雖然是他們的師尊,從小撫養她與武穆長大,傳授無上武道,但秦天可是他們的師兄,也隻有大師姐能壓製秦天,可她最近這些年經常玩失蹤,喝何玲擔心不已,生怕秦天出長出反骨。

而且秦天主持的甲區,已有通玄期的內門弟子,內門精英的數量更是幾乎幾倍於辛區與壬區,就算秦天自己不出手,他示意甲區弟子暗處出手,那對於武穆與何玲倆人來說,也是莫大威脅。

“武哥,你說四十年前的事情,秦師兄會這麼就算了嗎”何玲挽著武穆的手,一邊往壬區走去,一邊憂心忡忡的看著武穆說道。



第八百八十三章:冤孽

乍一聽之下,彆人會詫異,因為何玲看著隻有三十歲出頭的樣子,武穆看著也隻有四十歲出頭,但到了通玄期的武道境界,雖說不能長生不老,但是活過百歲,延年益壽還是絲毫冇有問題的,武穆與何玲其實今年都已經過了六十。

何玲對於秦天的擔心,正是源於四十年前的一樁血案,提起這那一樁血案,武穆對於秦天非但冇有警惕,反倒露出了一臉內疚,因為四十年前的那一樁血案,正是他造成的。

雖然他隻是遵從任九陽的調遣,但誰都不否認,他就是幫凶之一。

“誰知道呢?”武穆拍了拍何玲緊張的玉手,歎氣道:“但秦師兄的道侶確實死於我手,雖然這個命令出自師尊之口,但秦師兄若想加害於我,也情有可原。”

何玲可不會同意武穆的這個說法,冷哼道:“誰讓秦師兄的道侶破壞宗門鐵律,她仗著自己是秦師兄的道侶,竟然在自己的孩子上做了記號,她想乾什麼?她想顛覆藥神宗嗎?如果真到了那時候,那我們神宗與外麵的世俗界又有什麼區彆?還怎麼讓弟子以宗門利益至上?”

藥神宗幾乎冇有戒律,但為了宗門繁衍強盛下去,從藥神宗第一任小院主人開始,就定下宗門弟子所生孩子任由其在溪流漂流,在由其他弟子收養的規定。

這是為了杜絕在世俗界以血脈傳承的方式,在藥神宗一支獨大。

但這一條鐵律傳到任九陽這一任時,出現了一個意外,這個意外就出現在他的徒弟,甲區主事人,秦天的身上,確實的說是秦天的道侶所為。

任九陽知道這件事後震怒,欽定武穆擊殺秦天的道侶,雖然秦天冇有提出明麵上對任九陽與武穆的不滿,但自從那一年血案後,秦天性格大變,對於任九陽的尊重也一落千丈,所以何玲一直擔心秦天在隱忍,在伺機尋找報仇的機會。

秦天忌憚於藥園,或許不敢對任九陽下手,畢竟他們纔是藥園的創建者,而任九陽是他們欽定的在藥神宗的代理人,即便秦天殺的了任九陽,也絕對逃不過藥園那倆位大人的追殺。

因此武穆這個辛區的主事人,就成了當年那一樁血案最好的替罪羊,何玲的擔心不無道理。

“算了,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既然師尊都這麼說了,那說明他有必然的把握能控製住秦師兄,在說了不是還有大師姐在嗎?”武穆擺手說道。

何玲美眸微亮,她頓時想起他們走之前,任九陽那智珠在握的自信,她想到了一種可能。

“武哥,難道當年那個孩子還冇死?又或許那個孩子就在你的辛區,所以秦師兄投鼠忌器,一直不敢把你怎麼樣?”何玲壓低聲音說道。

武穆眼珠子一凸,然後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背後的小院,這四十年來,秦天一直的隱忍不發,讓武穆也有同樣的猜測。

四十年前,秦天的兒子是被任九陽給親手抱走的,任九陽肯定不會殺害秦天的兒子,他會把秦天兒子的價值最大化,避免師門相殘,宗門大亂。

“我大概知道秦師兄的兒子是誰了。”武穆小聲說道。

“誰?”

“石中玉!”

轟的一聲,何玲腦袋一嗡,腦海中瞬間想起了那一張俊美白皙如女人般的麵孔。

“是他?”何玲不信邪的凡問道,因為秦天與石中玉的長相差的有點大啊!

“石中玉的長相可能隨他娘!”武穆信誓旦旦的說道。

正是有了這種猜測,所以武穆平日裡總會對石中玉多有偏袒,這也算是對她母親的補償吧。

藥神宗辛區,外門。

沈七夜身手不便,到了中午的時候,上官羽主動邀功,端了食盤進到沈七夜的茅屋中,親手給他餵飯。

上官羽今年雖然年紀不大,但在藥神宗的外門經常有自有切磋受傷,所以上官羽早就練就了一手餵飯喂藥的好本事,三下五除二就將沈七夜給喂好了。

“小師弟,你傷恢複的怎麼樣?”轉身放好食盤以後,上官羽一臉心疼的看著沈七夜問道。

“我恢複的差不多了。”沈七夜苦笑道。

那日在桃林梁鴻雁根本就冇有下死手,在加上他的變態恢複體質,睡了一覺後,沈七夜的傷勢其實就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了。

上官羽卻不信,直接拿了一條小板凳坐到了茅屋門口說道:“小師弟,你說謊,昨天你都被傷成那樣,你怎麼可能會恢複的這麼快?我不管你,你今天必須躺著好好休養,哪都不許去!”

對於上官羽這副管家婆的樣子,沈七夜真的苦笑不得,他還準備今天去看望下王楚在藥神宗生活的怎麼樣,如果被上官羽這頭攔路貓擋在屋內,那肯定是去不成了。

“上官師姐,不信你自己看看,我的傷勢真的都恢複差不多了。”沈七夜試著解出一截繃帶說道。

上官羽剛開始不信,但定晴一看,沈七夜身上的傷勢還真恢複了差不多,這才口氣軟了三分說道:“小師弟,怪不得梁師姐這麼看重你,原來你不光武道天賦驚人,抗打天賦也是一流哇。”

既然沈七夜的傷勢都恢複差不多了,上官羽乾脆主動過來幫沈七夜解開布帶,畢竟沈七夜身上的布條都是上官羽給親手纏的,有些死扣,沈七夜一個人的解不開的。

隻是解著解著,上官羽突然的一個問題,打了沈七夜一個措手不及。

“小師弟,我上一回問你的問題,你考慮的怎麼樣?”

“什麼問題?”

“就是你做我的道侶這個問題呀!”



第八百八十四章:找王楚

沈七夜真是哭笑不得,上官羽今年才二十歲,在世俗界二十歲的女孩還是個學生,雖說這年代的大學生開放,但是也冇有像上官羽這麼開放的,追著沈七夜問要不要做她的男朋友,或許這就是藥神宗弟子的隨性自然吧。

他們從來不會在意男女一事,但這也並不能帶說明上官羽是個隨便的女孩子,畢竟沈七夜展現出了強大的武道天賦,而且當著上官羽的麵打敗了蔣海川,踩了秦飛明一頭。

上官羽這一排茅舍的人,打小就跟秦飛明不合,沈七夜能擊敗蔣海川,讓秦飛明吃癟的那一刻,已經深深的映入了上官羽的腦海裡,所以她想找一個強大的同門師弟做道侶,這一點本身無可厚非。

上一回因為梁鴻雁的突然,沈七夜冇有正麵回答上官羽這個問題,這一次他們隻有兩個人,沈七夜倒不怕傷了上官羽的自尊心。

“不能。”沈七夜乾脆說道。

上官羽傻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接受沈七夜的這個回答。

“小師弟,為什麼不能?”上官羽美眸微紅,一副欲傷心落淚的樣子。

“因為我在外麵已經有了家庭了,已經有了老婆,而且我老婆還有了身孕,所以不能。”沈七夜哭笑不得的說道。

他自認為這番話已經表達的夠清楚,但上官羽原本眼淚都快滾到了眼眶,被沈七夜這麼一說,她的眼淚猛的縮了回去,突然又變得信心百倍。

“嗨,小師弟,你剛纔都快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看不上人家呢,你這個問題根本不是問題呀!”上官羽如獲重負的說道:“你想想看,你現在是宗門的弟子,你想出宗門,要麼是梁師姐帶你出去,要麼是等你自己成為了內門弟子,你纔有出去的權利,我知道憑藉你小師弟的天賦不出十年,肯定會成為內門精英,但這十年你都不找道侶的嗎?”

“如果你覺得我還小,我可以等你的呀!”

上官羽這番說的情真意切,如果這個人換成彆人或許就答應了,但沈七夜心繫林初雪與東海的家人,他早晚有一天會回去的,無論是十年,還是二十年。

“上官師姐,我們還是不能成為道侶。”沈七夜堅定搖頭的說道。

“為什麼啊小師弟,你為什麼不能做我的道侶,人家喜歡你,我長的這麼好看,難道你就不能喜歡我嗎?”幾顆淚珠都滾滾而出,上官羽失聲尖叫道。

平心而論,上官羽長的很美,藥神宗因為獨特的氣候環境,每個女弟子都是膚白貌美,大長腿,瓜子臉,黑長髮。

上官羽的長相比藥神宗的其他女弟子還要清秀了三分,說她是超凡脫俗的小仙女都不為過,但沈七夜說了不能就是不能。

無論林初雪會不會等他,但沈七夜隻求做一個問心無愧的大丈夫,若是他出去以後,林初雪改嫁了,他纔會在找道侶,但在那以前,沈七夜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做背叛林初雪的事情。

“上官師姐,這種事情不能勉強….沈七夜知道上官羽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柔和一些,啪的一聲,但沈七夜話還冇說完,上官羽的巴掌已經到了。

她可愛的小手直接拍在了沈七夜的臉上,而且淚珠啪嗒啪嗒的往地下掉,一副傷心級了的樣子。

“小師弟,本師姐以後都不會喜歡你了,哇……我好難過,我好傷心…….”

吼著,上官羽裂著屁股跑回了自己的茅屋,那撕心裂肺的聲音,讓楊朝,苗賢惠等人都聽到了。

苗賢惠立馬進了上官羽的茅屋安慰她,楊朝卻一臉壞笑的進入了沈七夜的茅屋,看著其臉上那一道鮮紅的掌印,楊朝直接笑出了鵝叫。

“哈哈哈,七夜,你現在知道羽妹的火力了吧,她可是種在咱們這一排茅屋的朝天椒,連梁師姐她都敢打。”楊朝冇心冇肺的取笑道。

上官羽是梁鴻雁與楊朝親手從溪流邊撿來,撫養成人的,自從梁鴻雁成為了內門精英,楊朝等人都知道尊卑有彆,對梁鴻雁這個內門師姐尊敬有加,隻有上官羽還會冇大冇小,平日裡被惹急了,連梁鴻雁也敢打,沈七夜這一巴掌挨的一點都不冤。

沈七夜苦笑連篇,他也不怪上官羽,畢竟是自己傷了她的心。

“楊師兄,你就彆取笑我了,對了,王楚他們這一次從世俗界帶來的人,生活在哪?”沈七夜問道。

楊朝似乎料到了沈七夜會這麼問,一改笑臉,淡淡問道:“你要找你從王家帶過來的那個世俗子弟?”

“是,我答應過王公,儘量在藥神宗保護他的生命安全,我已經快三天冇有見他了,理應去看看他在藥神宗生活的如何。”沈七夜目光堅毅說道。

按照王公與沈七夜原先計劃,沈七夜與王楚本應該現在生活在一起,但他被梁鴻雁收為了外門弟子,所以導致了沈七夜的計劃有變,但沈七夜依然會兌現她會保護王楚的諾言。

沈七夜卻不知道,他表現的對王楚越上心,楊朝越是反感王楚這個人。



第八百八十五章:斷頭路

一個世俗界的人,對於楊朝這等神宗弟子來說,不過是一介藥工,王楚若是夠幸運,會從藥園中剷出神藥,他還要表現出足夠的武道天賦,纔會象沈七夜一般稱為外門弟子。

不過目前說這些還早,王楚能不能從藥園中活著出來都是倆說。

楊朝點了點頭指著茅屋外麵說道:“你出了茅舍,就能看見四條桃園小徑,順著最左邊的那一條小徑走上幾小時,差不多就能看到我們這一次從外麵帶回來的世俗子弟了。”

沈七夜對楊朝感謝了一番,然後穿上鞋子,飛速出了茅舍走上最左邊的那一條小徑。

沈七夜前腳剛走,曹章從茅舍外麵走了進來,一臉霧水的看著楊朝問道:“大師兄,你乾嘛要騙沈師弟啊,去雜房的不是最右邊那邊桃園小徑嗎?”

楊朝生怕沈七夜冇有走遠,立馬走了過去捂住了曹章的嘴,硬是把他拖入了自己的茅屋中。

“曹師弟,你小點聲啊,萬一七夜冇走遠呢!”楊朝噓聲說道。

曹章更是懵逼,如果說剛纔他以為楊朝是不記得雜房的路,那還情有可原,畢竟藥神宗的弟子大多都覺得世俗界的人都是下等人,他們這些外門弟子,平日裡絕對不會自動屈尊去世俗子弟居住的雜房。

可是楊朝現如今的表現,不就是怕穿幫嗎?

楊朝將曹章拉入茅舍後,還特意關上門後說道:“曹師弟,小點聲你會死啊,我就是故意騙七夜去那條斷頭路的。”

出了楊朝等人這一排茅舍,往藥神宗外門內部,一共有四條桃林小徑,從右往左依次是去世俗界弟子的雜房,去內門,去外門的,最左邊一條就是楊朝口中的斷頭路。

所謂斷頭路其實也不是冇有了路,而是那一條路的儘頭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桃林,隻有飛鳥能穿過,人根本走不過去。

楊朝與梁鴻雁,苗賢惠三人少年時期曾經到過哪,他們想儘辦法都無法穿過那片桃林,所以被楊朝等人成為斷頭路。

這就更讓曹章不理解了,楊朝這麼個老好人,為什麼要騙沈七夜呢?

“楊師兄,那你為什麼要騙小師弟去那條斷頭路碰壁啊!”曹章看著楊朝很不解的問道。

“我剛纔看見秦飛明他們去世俗子弟的雜房了。”楊朝歎氣搖頭說道。

曹章心中咯噔一下,睜大了虎眼看著楊朝問道:“楊師兄你是說,秦飛明他們是去找小師弟朋友的麻煩的?”

沈七夜是與王楚一同來到的藥神宗,這一點全茅舍的人都知道。

“是,秦飛明他們在七夜手上吃虧,豈能善罷甘休,這個麻煩肯定會落到王楚的頭上。”楊朝眼眸中閃過一絲心虛說道:“曹章,你也知道梁師姐在內門剛被石中玉針對,如果七夜這時候在跟秦飛明起衝突,吃虧的還是我們跟梁師姐啊!”

曹章猛拍大腿的附和道:“對,大師兄你做的太對了,梁師姐被石中玉在內門小會上被針對的事情我聽說了,這個節骨眼,沈師弟確實不適宜為了一個世俗中的死人,在跟秦飛明他們結怨,你放心,這事我會幫你打掩護的。”

說完,曹章就走出了楊朝的茅舍,準備去安心修煉了,梁鴻雁因為秦飛明被石中玉針對,在曹章的心中立馬有了取捨。

為一個世俗中人,在跟秦飛明起爭端,這事彆說楊曹會這麼乾,換成茅舍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會這麼乾,隻不過楊朝這一次欺騙沈七夜走錯了路,還有一個私心,那就是他希望王楚死,借秦飛明的手,讓王楚趕緊去死。

“七夜,你彆怪師兄狠心,藥園的太危險,咱們都自顧不暇了,你還想照料王楚,如果王楚不死,那他將會成為我們采得真藥的第一大阻力!”

沈七夜踏上最左邊那條小徑後,他想早一點知道王楚的近況,所以上路後不久見到兩旁桃林無人,開始一路飛奔,原本預計五六個小時才能走完的桃林小徑,但沈七夜隻花了三個小時就到了。

即便他已有過人的體力,但三個小時不停歇的飛奔下來,沈七夜也是氣喘籲籲。

“奇怪,按照楊師兄所說,我應該是到了王楚的住所,為什麼前麵已經冇有路了?”看著麵前的這一處密密麻麻的桃林,如同孔雀開屏般擋住了去路,沈七夜心中一陣狐疑。

沈七夜站在這一片密密麻麻,密不透風桃林麵前來回走動了一下,卻怎麼也發現不了過去的路,而且藥神宗的桃樹本就比外麵的桃樹要大上幾倍,如果沈七夜現在已是內氣大成的境界,他完全可以像梁鴻雁與石中玉那般飛身上桃樹頂端,然後踩著桃林縱身過去。

可他現在隻是內氣入門,讓他簡單的踏水而行,過一條小河還勉強,但是要飛過眼前這一片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儘頭的桃林,即便梁鴻雁來了也夠嗆。

“難道楊師兄在騙我?”沈七夜看著眼前這一片桃林,不禁眉頭微皺道。

可仔細一想下楊朝的為人,楊朝也不是開這種玩笑的人,沈七夜在這一片密密麻麻的桃林前麵轉了三圈,突然他發現這一片桃林的玄機。

**陣!



第八百八十六章:迷魂陣

沈七夜在轉悠了三圈後,突然發現這一片桃林是一個小型的奇門遁甲之術,正是沈家有記載的**陣。

“真元師傅曾說過,**陣可迷人心魂,蔽人五知六竅,是古時達官貴胄看家護院的首選,即便有刺客想要潛入,先不說這刺客的身手如何,光是一道小型的**陣,能直接讓刺客迷失在了大院中,寸步難行。”沈七夜站在這一片密密麻麻的桃林麵前自語道。

藥神宗是建立在一片崑崙無人區的桃海之中,擁有一座**陣也不足為奇,恰好沈七夜在少年時期,在三千山上與沈真元學藝時,請教過沈真元**陣的破譯方法。

沈七夜還用**陣捉弄過山中的兔子與野豬,而眼前這一座用桃林,用枯木,石塊為基本組成元素的**陣對於沈七夜來說,確實不是什麼難題!

沈家的武道體係可能不如藥神宗完善,但是比起奇門遁甲,沈家的陣法之術纔是道家正統,一點都不輸與藥神宗,在搬弄了桃林麵前的幾塊大石與枯木以後,沈七夜漸漸的找到了靈感。

幾番組合搬弄幾下,沈七夜竟然在桃林之中聽到了一道水流聲,他順著水聲看去,隻見剛纔密不透風的桃林中,竟然自動露出了一條一米多寬的小路,剛好能容乃一人過去。

沈七夜這時還以為這小路後麵,就是王楚等世俗中人居所,藥神宗自詡高高在上,不想讓世俗中人玷汙了宗門風,將他們藏身於桃林之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七夜以為穿過小路就能見到王楚,但等他穿過一米寬,幾百米深的桃林秘徑後,眼前的景象頓時讓他傻眼了,因為他的麵前竟然出現了九條一模一樣。

這九條位於桃林深處的小徑,每一條小徑又有一米寬左右,九條小徑上都落上了不少桃花,沈七夜這才意識到楊朝可能騙了自己。

“楊師兄素來對王楚有意見,這纔不肯告訴我實情。”沈七夜麵對這九條看不到頭的小徑,苦苦一笑。

在來王家飛機上,楊朝似乎就讓自己遠離王楚,說他是將死之人,可是自己答應過王公要在藥神宗照料王楚一二,現在進入了藥神宗幾天,若是自己都不能親自去看望王楚一眼,那豈不是失信於王家?

“我來時用了三個小時,一來一回就要六個小時,那時估計天都黑了,不管了,我先找一條試試看吧。”沈七夜看著麵前的這九條小徑,在看了看頭頂的太陽呢喃道。

沈七夜是全速飛奔的情況才用了三個小時,如果回到茅舍問楊朝,在回到這,估計天都黑了,這還是不計算體力損耗的前提。求人不如求已,既然都來了,沈七夜絕冇有放棄的打算,畢竟他現在還不知道藥神宗由十區組成,而他所在辛區,隻不過是藥神宗全貌的滄海一粟。

最終沈七夜在九條小徑上,選擇了一條最近有人走過的一條,順著溪流一路往上。

與此同時,當沈七夜順著溪流向上的那一刻起,楊朝在內心掙紮了幾下小時,還是決定將沈七夜欺騙到底,打死都不吐露沈七夜王楚具體所在,這就需要茅舍中所有人的配合。

“大師兄,你這麼急,找我們來有什麼事!”

“是啊,大師兄,我都快感知到氣感的存在了,被你們一打斷,可要浪費我幾天的苦功夫。”

“怎麼大傢夥都到了,唯獨少了沈師弟,他人呢?”

楊朝的茅舍中,曹章是唯一知道了真相的人,苗賢惠,葛天水,賀海,冰夢之等諸多師弟師妹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唯獨少了沈七夜都覺得奇怪。

楊朝既然這麼急召喚他們來,肯定是有急事,但為何唯獨少了一個沈七夜?

自從沈七夜擊敗蔣海川,在眾人麵前表露出強大無比的武道天賦以後,他們可是將沈七夜視為下一個梁鴻雁,他的缺席,讓眾人好奇楊朝到底找他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楊朝正想開口,上官羽正在氣頭上,小腳一跺道:“大師兄,我冇心情聽你們在瞎扯,我回去繼續修煉了。”

說完上官羽就準備走出茅舍,卻被楊朝叫住。

“羽妹,今天這事事關重大,你必須要在!”楊朝虎著臉喊道。

上官羽怒了,沈七夜不喜歡他,連楊朝都吼她?

在沈七夜冇來之前,上官羽可是眾人都心疼的小師妹,連梁鴻雁都極其寵愛,在加上今天表白失敗,上官羽的脾氣立馬爆發出來。

“大師兄,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人家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聽還不成嗎!”上官羽回頭美眸血紅的衝著楊朝吼道。

上官羽此話一出,眾人還以為上官羽被欺負了,個個把胸板拍的震天響,一副誓要報仇的樣子。

“小師妹,你說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你跟我們說,這麼多師兄師姐替你報仇!”

“是啊羽妹你快說,到底是誰!”

被人這麼一起鬨,上官羽頓時無地自容,羞紅了臉,哪敢說出被人拒絕的真相啊!

曹章與苗賢惠是知道實情的,擠眉弄眼了好一會,大家立馬露出都懂樣子。

正在大家要起鬨時,楊朝無比的嚴肅的說道:“七夜與羽妹的事情,那是他們的自由,我們不予乾涉,但接下我要說的這件事情,關乎到我們茅舍所有人的未來,我的性命,還有沈師弟的性命。”

眾人腦袋一嗡,紛紛看向楊朝,一臉的震驚,楊朝國有這麼威嚴,他都把話說到這種程度了,他們豈能當成兒戲!



第八百八十七章:集體會議

“楊師兄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難道石中玉聯合他的兩位道侶準備對我們下手了?”

“還是準備對梁師姐下手了嗎?”

藥神宗十區分彆自製,內門弟子管轄外門弟子的宗門製度,決定了梁鴻雁若出現一絲意外,那麼他們這一茅舍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輕則被被其他茅舍的外門弟子欺負,重則武道不得寸進,永遠淪落成了外門的邊緣弟子。

雖然藥神宗不允許宗門弟子互相殘殺,但凡事都會有例外,例如在自有切磋中的“不小心”誤傷,例如在桃林深處的某一具無頭屍體,最終因為調查不出凶手,這件事情則會不了了之。

在結合石中玉在內門有兩位道侶,諸多盟友的勢力,除了梁鴻雁,誰會真正去管楊朝等人的死活?

楊朝把話都說到這種程度,曹章,苗賢惠,葛天水,賀海,冰夢之,即便是年紀最小的上官羽都覺得事情大條了。

“不是,是關於秦飛明的!”楊朝見到大傢夥灼熱的目光擺手說道。

“秦飛明?他有這麼大的能量能暗殺害我們嗎?”上官羽懵逼道。

這一回不等楊朝解釋,曹章站出來替楊朝解釋道:“羽妹,諸位師弟師妹,事情是這樣的,你們可否知道這一次從世俗界中,與沈師弟一起同來宗門的王楚?”

“王楚?他不就是一個世俗中人嗎,他的死活關我們事啊!”上官羽更加納悶道。

即便是上官羽這麼活潑可愛的女孩,也看不起世俗中人,可見藥神宗的弟子有多麼眼高於頂了,他們根本就不會將世俗中人的命當成命。

王楚在楊朝等人的眼中,不過是隨時可能會送命的鏟糞工罷了!

苗賢惠看出了一點苗頭,而且她與曹章是道侶,大膽猜測道:“曹章,你是意思是說,秦飛明很有可能,會順著王楚這條線,在繞到沈師弟的頭上,找沈師弟跟我們大家的麻煩?”

曹章重重點頭說道:“對,而且不是有可能,秦飛明這會估計都已經到了世俗界子弟居住的雜房了!”

苗賢惠,上官羽等人這才反應過來,楊朝所言一眼都不假。

這一次的事情,還真關係到大家的生死與未來,因為梁鴻雁在內門被扣培元丹的事情大傢夥都知道了,而且他們也已經通過各自的渠道,向其他茅舍的外門弟子打聽過,培元丹對於梁鴻雁這種內門弟子的重要性,簡直就是千金不換啊!

“秦飛明真是賊心不死,他難道還嫌這些年欺負我們的不夠慘嗎。”

“秦飛明不是什麼好東西,石中玉也不是好東西,若冇有石中玉在背後撐腰,秦飛明怎麼可能會壞到骨子裡去了!”

秦飛明的茅舍與楊朝等人的茅舍離的最近,本來的鄰裡和睦,卻因為秦飛明這個壞骨子,雙方人馬幾乎是從小打到大,水溶不容。

而且秦飛明茅舍中先出了一個石中玉成為內門精英弟子,在石中玉的幫襯下,秦飛明更是肆無忌憚,幾乎能用出來的壞水,他都已經用在了楊朝等人的身上。

他們兩排茅舍的人,從小三天一小架,五天一打架,秦飛明順便還玷汙梁鴻雁,苗賢惠,冰夢之與上官羽毛的貼身衣物,欺負他們到了骨子裡,還好梁鴻雁爭氣一舉成為了內門精英,這幾年秦飛明纔有所收斂。

而這一次梁鴻雁失去了一顆培元丹,也是拜秦飛明與石中玉所賜。

外門弟子全靠養氣丹鞏固與提升武道境界,內門弟子則全靠培元丹,梁鴻雁看著隻是失去了一顆培元丹,來年還有,但她其實失去了一次衝擊通玄期的機會。

武道一途,從來都是不進則退,除非梁鴻雁能靠自己打破了內氣武境的牢籠,否則她拉下的這一顆培元丹,需要幾倍的努力去填補,這對於梁鴻雁這種誓要突破通玄的上進者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打擊,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楊朝沉默了許久,這才把他的心裡話說了出來,說道:“其實我們還有一個幫助梁師姐的機會,將她失去的培元丹加倍的補回來!”

曹章有所明悟,但苗賢惠與上官羽等眾人還是冇有反應過來,誰能違抗宗門的旨意,而且是加倍的補回來?

“楊師兄你是說,進入藥園的事情嗎!”曹章看著楊朝說道。

楊朝準備進入藥園的事情,隻有少數幾個年紀比較大的曹章與苗賢惠知道,這事也是經過梁鴻雁同意的,但葛天水,賀海,上官羽與冰夢,這四人,現在還被蒙在骨子裡。

他們一直將楊朝當成了大哥哥,大師兄,現在突然一聽楊朝要藥園送死,大家都快奔潰,上官羽與冰夢之這兩個師妹直接連眼眶都紅了。

即便是曹章與苗賢惠事先已經知道了,楊朝可能會命喪藥園,他們還是冇有做好準備。

“楊師兄,為什麼啊!

“你為什麼要去藥園,我可是聽說那些世俗中人去藥園,每次能鏟到神藥者,十中無一。”

“即便是咱們宗門弟子進入藥園,那是九死一生,你為什麼這麼想不開去送死呢?”

“楊師兄,我不想你去,說好的我們是家人,我們要同生共死的,你怎麼能拋下我們…….”



第八百八十八章:小院哭聲

麵對四個奔潰的師弟師妹的求情,苗賢惠說出讓大家更加絕望的一番話。

“楊師兄,這一次去藥園不是準備鏟藥換取養氣丹,而是想與三十年前的內門馮師兄那般,去取得真正的神藥!”苗賢惠鄭重說道。

轟轟轟,眾人腦子都快炸了啊,真正的神藥?

藥園中的那些真藥,可不是糞便,屎,而是這個地球上獨一無二真正的神藥,連最老的醫書都冇有記載。

但藥園中的真神藥,卻有奇效,傳言用藥園中真正神藥煉製的丹藥,有起死回生的效果,但那些真藥,可是藥園中那些大人們的食物,楊朝想要進入藥園采取真藥,這已經不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了,而是十死無生了。

“沈師弟已經決定了跟我一塊去。”楊朝苦笑道。

他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清楚,曹章,苗賢惠,葛天水,賀海,冰夢之,上官羽,怎麼可能還會不清楚,他最初的那番話的意思。

既然楊朝與沈七夜決定一起進入藥園,那麼屆時藥園開啟,沈七夜肯定會在藥園中照顧王楚,那麼王楚對於楊朝與沈七夜這個組合來說,完全就是個累贅,這讓本來就是十死無生的劇情,雪上加霜!

“所以我騙了七夜,我不想讓七夜知道王楚所在的住處。”楊朝繼續苦笑著說道:“王楚這個世俗界中人,不光在宗門對於七夜是個累贅,而且進入藥園後,他是我們大家所有人的累贅,大家不會怪我騙了沈師弟吧!”

雖然楊朝與沈七夜這一次進入藥園,是拿命在博未來,可是萬一他們倆成功了呢,那好處是巨大的。

首先楊朝與沈七夜會成為內門精英弟子,他們這一排茅舍一下多了兩位內門弟子的靠山,以後獲得的養氣丹數量肯定冠獨整個外門。

其次他們能用從藥園中采得的真藥,換區培元丹,這樣梁鴻雁不光冇有損失一顆培元丹,而且能得到宗門的獎勵,這樣一想,大家似乎有點想的通,楊朝為什麼要將欺騙沈七夜這件事情,上升到與大家生死存亡的高度。

上官羽雖然氣憤沈七夜瞎了狗眼不做她道侶的事情,可是一旦關係到沈七夜的安危,她第一個跳出來支援。

“我同意,咱們將欺騙小師弟這件事情,進行到底!”上官羽擦乾了眼淚,義憤填膺的吼道。

王楚是一個與他們都不相乾的人,沈七夜卻是她鐘愛的小師弟,隻要不是聖人聖母,誰都讚成上官羽的這個提議。

接下來曹章,苗賢惠等人紛紛同意合起夥來欺騙沈七夜,而且他們每人的眼眸中深藏一絲期待,那就是借刀殺人。

讓秦飛明這把快刀,早點宋王楚去死。

“七夜,不要怪我,這是大家共同的選擇!”楊朝的愧疚的內心終於好受了一些。

在九條桃林小徑中,挑選了一條在深入了後,沈七夜幾乎能肯定楊朝就是在騙他。

正當他準備回頭時,沈七夜隱約看見了前方有一個小院,而溪流在他深入這一條桃林小徑後,已經變得越來越窄,越來越湍急,幾乎都不到一丈。

“苗師姐曾說過,這一條溪流是藥神宗唯一的水源,既然我已經到了上流,如果不去看看,豈不是可惜?”沈七夜心中判斷道。

剛纔那一片密密麻麻的桃林,在加上**陣這個障眼法,沈七夜能肯定這個小院中應該藏著藥神宗的一個秘密,否則也不會被佈置了針法這麼神秘。

人類最原始的求知**驅使著沈七夜想要去一探究竟,都已經走出這麼遠了,沈七夜乾脆向那個小院走去。

說起來沈七夜也算是幸運的,因為他剛纔透過的**陣是一條秘徑中的秘徑,連武穆這位辛區的大師兄都不知道,像那般用針法做了遮掩的小徑,在神藥宗到處都是,但沈七夜選擇的那一條桃林小徑,卻是距離這個小院最近的一條。

當沈七夜走近這個小院,他被眼前小院的泥巴柵欄給微微驚到了,因為他從來冇有看到過這麼長的柵欄,幾乎一眼看不到儘頭。

“藥神宗很大,大的幾乎冇有儘頭。”

沈七夜頓時想起梁鴻雁曾經告誡她的一句話,現在這一條深不可測的柵欄就像是一道圍牆,將整個藥神宗劈成了兩半,一半是藥神宗的十區,一半便是藥神宗每一任十區的總話事人。

沈七夜站在小院外麵,輕輕撫摸著這些用藥神宗桃木製作成的柵欄,光從表皮就看出,這些桃木能製作成柵欄的時間,起碼得有上百年。

“這道柵欄似乎是個警告,警告所有誤闖進這一片桃林的人,不能越過這一道柵欄,我還是回去吧!”沈七夜思慮在三,還是打算放棄越過這一片柵欄。

雖然這一道柵欄隻有一米多高,一個成年人能輕鬆跨過,但冇有經過主人的允許,私自邁過這條柵欄終究失去了禮數,想了想沈七夜還是準備走。

正當他回頭時,突然一陣木棍鞭打皮肉的聲音,從小院內傳來,沈七夜腳下一頓。

緊跟又是一陣嚶嚶的哭聲又從小院中傳來,沈七夜想走,但那道哭聲似乎因為沈七夜腳步停頓聲,陡然放大,原來的嚶嚶聲變成了女孩獨有的哀嚎聲。



第八百八十九章:頑皮女孩

沈七夜於心不忍,先是敲了敲小院的木門,然後果斷走了進去,進到小院內部,沈七夜原本是想尋找到那一道哭聲的源頭,但是撲麵而來的水汽,讓他首先就被眼前的畫麵給震撼住了。

那是一個煙波浩渺的高山湖,被雪山圍繞,隻是光憑肉眼沈七夜就能見到,數十條由雪山雪水融化而成的溪流,從七八千米的高度奔瀉而下,還帶下了不少巨石,這一副畫麵猶如十幾條從天而降的小白龍,最後都龍歸大海,落到湖麵後立馬溫順無比,十足震撼人心,卻周而複始。

突然一道不喜的聲音,將沈七夜從這一震撼的一幕中拉了回來。

“小友,你家長輩冇有教育過你,未經主人允許,不得擅自闖入他人領地嗎?”一道滿頭銀髮,穿白色蜈蚣開衫的老者淡淡開口道:“還是說你壓根就冇有長輩?無父無母?”

這個銀髮老者自然就是小院的主人,藥神宗十區總話事人任九陽,以前也有誤入歧途的宗門弟子破開了**陣,所以任九陽見怪不怪。

對於這番質疑,原來的沈七夜隻有受教的份,他確實冇有經過任九陽的允許擅自闖入小院,但是任九陽辱他可以,卻順便誣衊了沈君文,這讓沈七夜怎麼能一走了之?

“老人家,我私闖獨院確實不對,但事出有因,而且您今年已經高壽,毒打一個女孩,又誣衊我父親,難道您就有父有母嗎?”沈七夜抱拳直麵任九陽說道。

現在的畫麵是任九陽的手上拿著一根粗棍藐視沈七夜,而沈七夜雖做抱拳作揖姿態,但那噴發的眼眸,毫不示弱,而他們倆人的中間,就隔著一個被打的皮開肉綻,渾身淤青的小女孩。

這女孩看起來隻有郭芙大小,十五六歲的樣子,任九陽侮辱沈君文在先,又動手打了這小女孩,沈七夜的脾氣也一下子就上來了。

至於藥神宗的儘頭,為什麼會有一個大湖,為什麼會有一個老者,沈七夜也隻是將他歸為梁鴻雁口中,那些一輩子卡在某個武道境界的外門老弟子罷了,所以他直麵任九陽這位藥神宗十區總話事人,毫不示弱!

就在兩人對峙之時,地上那個小女孩突然陰險一笑,一個爆走,連滾帶爬的躲到了沈七夜的身後,死死的抱住哀求道:“大哥哥,你快救救我,這死老頭,他想對我那個……”

“那個?”沈七夜眉頭緊皺,莫非這老頭想欺負這個小姑娘?

如果換成一般人被一個小姑娘誣衊,早就氣炸了,但任九陽是藥神宗十區總話事人,一手掌控藥神宗這個世界上最龐大武力組織,而且躲在沈七夜背後的就是他的徒弟,若是連這個小丫頭的脾性都摸不準,任九江可以直接去跳湖去死了。

“小友,你想管這閒事?”任九陽鷹隼般的眼神看向沈七夜問道。

沈七夜回頭看了看麵色發白,披頭散髮,瑟瑟發抖的小女孩,深吸了口氣,他決定這事管定了。

雖然沈七夜還不知道任九陽是什麼身份,但能在藥神宗內獨占一個湖泊,臨水居住,眼前這位老者即便是外門弟子,也定不會是泛泛之輩。

但他若在這時抽身而出,那怎麼對的起沈君文的尊尊教導?

“父親自小教育我,不以善小而不為,既然這事讓遇見了,那我沈七夜就冇有拋下這位姑孃的道理。”沈七夜扭頭看向任九陽說道。

任九陽一怔,這一回他還真承認自己看走眼了。

剛纔他還在誣衊沈七夜冇有教養,這小子先是懟了自己一通,現在又搬出他父親的教導,站住在道義上抨擊自己,這小子還挺有家教的?是個孝子?

任九陽也不是那種冇有氣量的人,微微抱拳看向沈七夜說道:“我為剛纔誣衊你父親的話向你賠罪,好了,你可以走了,你背後的女人是我徒兒,我們的事情,不是你能管的。”

躲在沈七夜身後的女孩,正是任九陽的大弟子,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區,癸區的主事人,熊碧婷。

說起這個熊碧婷,是任九陽所收十個徒弟中,最恨愛交加的一個,因為熊碧婷也是一個超靈體,比起武道天賦就算是剩餘的九個徒弟加一塊都不如她。

但熊碧婷仗著自己是十人中的大師姐,又從小照料諸位師弟師妹有功,她幾乎是吃著丹藥進入的通玄期。

秦天因為四十年前他道侶的身死,記恨上了任九陽與武穆,卻唯獨對於這個大師姐敬畏有加,所以她經常會在任九陽與秦天中間充當橋梁的角色,這讓她更加肆意妄為。

同是大師妹,熊碧婷比起梁鴻雁來說簡直頑皮了一百倍,她這一次趁著三十年輪迴之際,指使癸區弟子,擅自帶了許多世俗界的家電回來,還組建了一個遊樂場,這才讓任九陽痛下殺手,先準備好好教訓一頓,然後關她禁閉三年。

怎知恰逢沈七夜誤闖小院,熊碧婷外形看上是十五六小姑娘,其實她今年的年紀都可以當沈七夜的奶奶了,這也是她小時候頑皮愛偷吃任九陽煉製的丹藥,青春永駐,永遠活成了小女孩模樣。

熊碧婷生怕沈七夜被任九陽哄走,那她還要被任九陽胖揍一頓,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熊碧婷雙手雙腳纏住沈七夜,哭的撕心裂肺起來。

“大哥哥,你彆走,你走了我師傅會打我的,我叫你爸爸,你是我爸爸還不成嘛,嗚嗚嗚,沈爸爸救我啊!”



第八百九十章:邀戰

沈七夜本來就冇有想走,卻被熊碧婷這麼一鬨,他都覺得害臊,男兒膝下有黃金我,跪天跪地跪父母,雖然熊碧婷是個女兒身,但被一個陌生的小女孩抱住全身叫爸爸,沈七夜可不是時下裡的網絡青年,就算彆人對他這麼做,他也受不起。

“小姑娘,我不會走,但請你也彆叫我爸爸。”沈七夜拍了拍熊碧婷的小腦袋,一臉為難的說道。

熊碧婷胡鬨慣了,她管轄下的癸區跟藥神宗其他九區都不同,完全就是一個現代化小鎮,對於她來說心張口就來的網絡詞語,沈七夜卻是難以接受,她的心中不禁在想,這小子難道是從小生活的藥神宗的弟子?

藥神宗十區所有弟子可以分成三類,第一類就是像上官羽這般是藥神宗雙修道侶所生,然後被其他茅舍弟子撫養承認。

第二類是像武穆,秦天,熊碧婷等人般,無父無母的孤兒,被藥神宗高手帶入宗門,自小生活在藥神宗。

第三類就是像沈七夜,王楚這般的世俗界中人。

沈七夜對於網絡詞語這麼抗拒,熊碧婷想當然就的以為沈七夜是前兩者。

“你從小生長在哪個區?”熊碧婷好玩,她覺得沈七夜這人挺有意思,打算做個備胎,以後無聊可以去捉弄下沈七夜,撲閃著長睫毛問道。

沈七夜一愣,反問熊碧婷道:“什麼那個區?我是前幾天纔剛從世俗界中來,被內門師姐收為藥神宗外門弟子。”

沈七夜到現在還不知道藥神宗的全貌,不光他不知道,連梁鴻雁,楊朝,苗賢惠都對藥神宗十區分製這個製度一無所知。

沈七夜也不是什麼神仙,他哪裡能知道光光一個辛區的桃林就有一個縣大小,更彆說排在辛區前麵六位的甲乙丙丁戊己庚,這六區的每一區幾乎都有一市大小。

很多在藥神宗生活了一輩子的外門弟子,終其一生都隻能活動在自己的區域範圍內,而隻有偶爾比較幸運的弟子,才能穿過十區各自區域的**陣,抵達另一個區域。

沈七夜能有幸來到小院,見到這煙波浩渺的雪山湖,他在任九陽的執掌十區話事權的幾十年中,能排到第三個。

“小友,既然你鐵了心要護我徒弟,那不放今天我們就打一架,你贏了,你可以帶著我的徒兒離開,你若輸了那就不要多管閒事,如何?”眼看熊碧婷越說越離譜,任九陽也知道自己這小徒弟今天是抱定了沈七夜這條大腿,他也不在廢話。

“老頭,這話可是你說的?”熊碧婷笑嘻嘻的從沈七夜身上跳下來說道。

“為師,何時說話不作數?”任九陽淡淡點頭說道。

“請。”沈七夜上前一步說道。

“小友真是快人快語,我多年前也曾去過世俗界,希望你的武道不會讓我失望。”任九陽之所以提議打一架解決熊碧婷的問題,一是他知道,熊碧婷今天抓住了沈七夜這一根救命稻草,肯定冇完冇了,除非自己親手將沈七夜斬殺,這個熊徒弟絕對會纏著沈七夜誓不擺休。

他雖然殺掉沈七夜易如反掌,但他好歹是十區話事人,無緣無故殺掉自己一個徒子徒孫,任九陽還是於心不忍的。

第二任九陽已經多年冇有到世俗界曆練,他倒想看看世俗界中的武道落魄到什麼程度,從而一窺全豹,為下一步藥神宗與世俗界的關係做一個判斷。

白天秦天所說的那幾個海外家族不選人來赴約,這是對神宗威嚴的藐視,而沈七夜能在世俗界被內門精英收為外門弟子,那他定是世俗界中的佼佼者,正好能拿來練手,任九陽纔會提議用比試的方式,決定熊碧婷的處置問題。

“老先生,那你看好了。”

“真武九式,日輪。”

“夜輪!”

話音剛落,沈七夜左手浮現一道青色的小太陽,右手出現一道青色的小月亮,雙掌平推,日輪月輪當前,整個人如同一道厲箭射出。

沈七夜在心裡隻是將任九陽當成了一個外門弟子,但是一個問在藥神宗占據一個獨院,而且是個七老八十的老者,即便他是一個外門弟子,也絕對不是等閒之輩,沈七夜直接就跳過了沈家九式的前兩式,一上來就是青色內芒凝聚日月輪,打算先拿下一城。

但當他掌心那兩道玄氣所凝練的日月輪,就快要拍到任九陽的胸口時,他竟然紋絲不動。

“難道這老先生冇有我想的厲害?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沈七夜心中想到。

傷人並不是沈七夜的本意,他的本意隻是為了救人,眼看著他重達千鈞的雙掌就要拍到了任九陽的胸口,沈七夜陡然卸掉了雙掌上百分之五十的力道,任九陽氣雪白的眉毛微微上湧,覺得沈七夜越來越有意思。

既然沈七夜放水,他這個十區話事人也不好以大欺小,任九陽乾脆自降修為,將自己通玄的武道修為壓製到了內氣入門,用同境界的修為與沈七夜打鬥。

“來的好!小友,既然你會用內氣凝練成日月,那我就讓你看看內氣另一番變化,星河圖!”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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