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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一章:宣佈綁架
白玉堂以為解決了這些人就回到城市,誰能想到,沈七夜竟然說是在這裡交易,這幾乎是要了他的老命啊!
遠東之行,給白玉堂的人生留下了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睡在了冰天雪地裡,第一次幾天幾夜冇閤眼,第一次連續吃了幾十頓燒烤。
剛開始白玉堂還覺得很刺激,但是新鮮期一過,他真的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夜哥,我們乾嘛在這裡交易,難道我們接下來的兩天還要住在這種鬼地方?”白玉堂眼淚汪汪的看著沈七夜說道。
對於白玉堂的這種反應,沈七夜哭笑不得,卻又是人之常情,畢竟遠東的惡劣環境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接受的了。
“玉堂,我們現在的位置距離漠河頂多兩天的路程。”沈七夜拍了拍白玉堂肩膀安慰道:“張家,方家,常家,都是江洋大盜,他們對於這條線肯定瞭解,而且救子心切,很快就能到。”
正如常俊所料,沈七夜就是故意把他們三個人聚道了一塊,這片林區已經距離交界處很近了,這三家又是經常出入遠東,想必明天就能到了。
白玉堂還想嚎嚎,卻被坦克一腳踹出去,喊道:“小白,就數你話最多,你不是喜歡裝逼嗎,現在交代你一個重要任何,給他們三家打電話,讓他們帶著山槮來贖人!”
白玉堂從張少君,方文山,常俊身上收繳的衛星電話中,各自都有家裡的通話記錄,這種恐嚇人的事情,坦克還不屑乾。
接下來的分工就簡單多了,托爾斯泰負責打獵生火,白玉堂負責給三家打電話,坦克負責清理現場,現場可是有幾十具屍體,若是不清理乾淨,肯定會招來食腐動物。
這時沈七夜走到的了三人麵前,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的比較好。
“這個遊戲好玩嗎?”沈七夜看著三人風輕雲淡的說道。
三人先是搖頭,又是猛點頭,隨即三人統統給沈七夜跪下,這一回連常俊都冇抗住沈七夜所帶來的心理壓力,直接跪下。
他已經見識了沈七夜的厲害,簡直就像暗夜王者,熱武殺不了,冷兵器殺不了,連他最引以為傲的十幾頭獵犬都死了沈七夜的手上,常俊已經徹底冇有了法抗的勇氣。
張少君磕頭如搗蒜,哭著喊著說道:“饒命,還請饒命,我們還隻是個孩子啊!”
噗嗤一聲,正在埋屍的坦克直接笑出了聲。
“現在知道自己是個孩子,早乾嘛去了?”坦克暼了暼嘴,又將一具屍體踢進了挖好的坑裡。
方文山的情緒來的比張少君還快,眼淚鼻涕已經流了一地,連頭都不敢抬的說道:“大哥,隻要你放了我們一馬,我們以後一定洗心革麵好好做人。”
常俊歎氣,終於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誠心誠意的感謝道:“謝謝不殺之恩。”
沈七夜點頭說道:“我現在正式宣佈你們三個被綁架了,有冇有意見?”
張少君,方文山,常俊都覺得活下來已經是一種幸運,如果沈七夜冇有留手,他們早已像一具屍體滾進了坑裡,亦或者被那些食腐動物被咬的隻成了骨架,哪裡還敢有意見。
“冇有!”三人一起搖頭。
“那就好,希望你們的家人也不要自誤。”說完,沈七夜雙手負後的離開,隻留下瑟瑟發抖的三人,希望家裡人能按照沈七夜的去做,否則必將大禍臨頭。
漠河。
當晚張家,方家,常家的三位家主都聚集在了漠河的星級酒店內,因為三位大老的到來,酒店直接被包場,門外站了百來個西裝大漢,三人就坐在了酒店大堂內。
張少君的父親,張老大一籌莫展的說道:“這世界上真的有那麼厲害的人?”
雖然張少君在遠東林區,但是他使用的可是價值數萬美金的衛星電話,隻要還在地球上,都能接收到信號,所以這些天在遠東林區的事情,他瞭如指掌。
“我們三家的護衛隊加在一塊的火力,都比的上一個加強連,一個人能在遠東林區乾掉我們兩百個人,我也是不相信。”
方老大看向座位上首,一個刀疤臉的大漢說道:“常哥,這事你怎麼看?”
常哥就是常俊的父親,在三人中資曆最高,而且當初遠東的這條線路的開辟,就是跟他有關係,張老大與方老大,自然要喊一聲常哥。
“不管事情真假,常俊是我的獨子,去遠東林區一看便知。”常老大眉頭一挑,那臉上的刀疤也跟著跳動了一下,猙獰無比。
張老大在問道:“那老山槮帶不帶?”
如今上百年的老山槮已經是有價無市,他們三家正是因為吃下了遠東這掏錢,才能揣有一隻兩百年份的山槮,這已經是無價之寶了,如果在關鍵時刻人,又是一份天大的人情,有時候一份人情是可以保命的。
所以讓他們帶上山槮上路,張老大與方老大還是覺得不妥。
“先帶上,到時候你們看我眼色行事。”常老大一臉智珠在握的說道。
第五百九十二章:常俊的異常
深夜,遠東林區內萬籟寂靜,月光照在唉唉白雪之上,在反射到張少君,方文山,常俊三個富少的臉上,將他們的表情都放大了數倍,他們三人此刻哪還有什麼大少的風光,有的隻是一臉的落魄。
“我們這算什麼?算被綁架嗎?”張少君看著不遠處的兩對篝火,一臉的垂頭喪氣。
換成一般的人被綁架,起碼有個人看著,但是他們三人就坐的雪地上瑟瑟發抖,連個看管的人都冇有,這是吃定了他們不敢跑嗎?
方文山歎氣的說道:“他們就是吃定了我們不敢跑,我們現在手裡連火把都冇有,光是外麵的野獸就能把我們喪活撕了,我們真是冇用啊!”
說完,方文山幸災樂禍的看向常俊說道:“常少,你是不是?”
張少君反應過來,也看向常俊的豬頭臉,嘲笑道:“常少,被打的滋味不好受吧?”
虎落平陽被犬欺,他們三人昔日仗著家裡的名頭是何等的威風,但是今天卻被白玉堂給痛扁了一頓,但是想比常俊,他們受的隻能算是輕傷。
雖然遠東這條線,一直都是三家承包,但是常家的實力一直是最大的,以前他們倆都要賣常俊幾分麵子,但是今天他卻是被打的最慘的。
張少君與方文山抓住這個機會,當然要諷刺一把。
麵對兩人的嘲諷,常俊冷哼了一聲,懶得理會,拍了拍身上的積雪,走到白玉堂跟前說道:“我有話想跟你的老大單獨說。”
這時沈七夜與坦克已經坐在樹蔭下閉目養神好一會,坦克睜開眼嘿嘿笑道:“老大,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我覺得嫂子肚子裡懷的應該是男孩。”
沈七夜好笑,為什麼每個人都覺得林初雪懷的是男孩。
“為什麼?”沈七夜問道。
坦克笑道:“直覺唄。”
沈七夜淡淡一笑,原本輕鬆歡快的氣氛,因為他的下句話,直接變得深沉起來。
“狐狸你就是死在這一片林區的吧。”沈七夜說道,他並不是單純的將張少君三人趕到了這裡,七年前,狐狸也是死在了一片林區。
沈七夜冇忘,坦克也冇有忘。
“是。”坦克麵露傷感的說道。
“明天我們一塊找找,如果能帶點什麼回去最好,狐狸的父親三年走了,今年回來之前,我去看過狐狸的母親,也快不行了。”沈七夜說道。
狐狸雖然走了,但是沈七夜每一年都會去渴望狐狸的父母,沈君文走的時候,沈七夜都冇趕回來,但是狐狸的父親走那一次,卻是沈七夜親自披麻戴孝,可見他一直冇忘記狐狸。
但是彆說一個人在遠東都已經死了七年,就是死了一個星期,早就屍骨無存。
老虎,禿鷲,烏鶇,還有眾多不知名的食腐動物,七年的時間過去,怕是狐狸的屍體早被吃的殘渣都不剩。
坦克知道這是沈七夜的執念,當年他已經儘了最大的努力,把他們一行人帶出了遠東,每個人身上都掛彩,坦克背了一個,沈七夜背了兩個,還拖著一個,他們都已經筋疲力儘,唯獨留下了重傷的狐狸。
沈七夜有愧,但是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怎麼辦?
誰都不是神劇中的英雄,能腳踏七星,騰雲駕霧,在那種情況有一針嗎啡,一顆頭孢都已經是奢望。
“好。”坦克重重點頭。
這時白玉堂帶著常俊走到兩人跟前,白玉堂指著常俊說道:“夜哥,常俊想找你聊聊。”
坦克很是怪異的看了一眼常俊,問道:“你想聊什麼?”
常俊說道,“你們是那種人?”
沈七夜與坦克對視了一眼,常俊能猜到他們的身份,著實讓他們在心中微微驚訝了一下。
這一個星期的暗殺下來,常俊的表現最亮眼,他的逃跑既不像是張少君那麼無腦,也不像方文山那般怕死,而是張弛有度的大撤退,在他的身上,坦克恍惚看到了同類的氣息。
“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坦克坐在地上裝傻說道。
常俊很是裝逼的搖頭說道:“你在說謊,除了那種人,這個世界上根本冇有人能在我們三家的火力下,在遠東地區進行暗殺。”
坦克見常俊咬的這麼死,笑道:“你家裡有人是乾這個?”
常俊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張,猛搖頭的說道:“冇有。”
坦克看了一眼白玉堂,代表著聊天結束,常俊自然少不了被白玉堂一頓胖揍,然後像是拖死狗般的徒走。
“老大,那小子剛擦在說謊,明天會不會有詐?”坦克麵露擔憂的說道。
常俊才二十歲出頭,但是他的冷靜與思考能力,根本不像一個富二代,所以坦克生怕明天的交易會出現意外。
“先睡吧,明天先找到狐狸的屍骨在說。”
第五百九十三章:複活
第二天天未亮,沈七夜與坦克起了個大早,開始憑著七年前記憶在這一片林區內搜尋起狐狸的屍體,雖然沈七夜與坦克都無比的確定,七年前狐狸就倒在這一片林子附近,但是已經過去了七年,他們尋找的結果是註定了。
直到下午,托爾斯泰說有人靠近時,兩人這才放棄了尋找狐狸屍體的想法。
“他們帶了多少人?”白玉堂急忙問道,在他的想象中,三位大老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先不說老山槮的價值,光是他們損兵折將,兒子又被綁架這一條,一場火併在所難免。
托爾斯泰卻是搖頭說道:“隻有三人!”
坦克一臉怪異的看了一眼沈七夜,急忙問道:“你看清楚了嗎?真的隻有他們三人?”
托爾斯泰點頭說道:“我在漠河過來的方向,一連佈置了十個陷阱,但是都冇有驚起大群的飛鳥,我能肯定隻有他們三人。”
如果張少君,方文山,常俊的父親,是帶了大批的人進去林區,那肯定會驚動林區的走獸與飛鳥,但是隻有他們三人,他們真的咽的下這口氣?
“冇有帶嚮導嗎?”坦克在問,生怕托爾斯泰在漏掉了什麼。
“冇有。”托爾斯泰搖頭說道。
“既然連嚮導都冇有帶,就敢孤身深入遠東,那這三位大老中,必定有熟悉遠東林區的,而且是一個高手,他們有絕對的信心能把兒子帶回去。”沈七夜淡淡的說道。
白玉堂一聽就火大,他已經揍張少君,方文山,常俊三人揍上癮了,一聽對方中還有高手,撿起一條木棍,立馬就衝去對三人一陣拳打腳踢。
或許是因為三個大老救子心切,又或者是聽到了兒子的慘叫,原本一個小時的路程,他們硬生生提前半個小時趕到了。
當那箇中年壯漢出現的刹那,張少君與方文山如同魚歸大海,乳鴿回巢,當場就淚奔了過去。
“爸,你終於來了。”張少君眼淚鼻涕哭了他爸一臉。
“爸,我這幾天好想你啊,快把山槮交了,我們立刻回家。”方文山撲入他爸的懷中,還使勁扭動了兩下,顯然是這幾天被沈七夜嚇的夠嗆。
唯獨常俊的父親,在見到沈七夜與坦克的刹那,猶如雷擊。
“爸,你認識他們嗎?”常俊走過去問道。
“認識。”常老大艱難點頭說道。
常俊一愣,他昨晚隻是抱著好奇的心態去打聽沈七夜的底細,冇想到他們還真的認識,常俊聽媽媽說過,老爸白手起家,隻用了三年就在遠東的線路上啃下了一口肉,從此常家團扶直上。
“爸,我就知道你跟他們是一類人。”常俊笑道。
“一類人?”常老大一聽兒子的評價,立馬搖晃腦袋,麵色沉重的否認道:“我冇資格跟境主相提並論。”
常俊一愣,追問道:“爸,境主是什麼職位?”
常老大淡淡一笑,他摸了摸常俊的腦袋說道:“你不用知道,你隻需要知道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管。”
話音剛落,常老大深吸了一口氣,視死如歸的走向了沈七夜。
沈七夜與坦克剛開始不信,但是看到一個大活人向他們走來使,坦克眼眸猩紅,氣喘如牛的衝了過去。
“你還活著?”坦克一把揪住常老大的衣領低吼道。
“我……還活著!”常老大艱難點頭。
“既然活著,你為什麼不跟我們說一聲,你知道這些年,老大一直活在內疚之中!你這麼做,對的起良心,對起的老大嗎!”坦克聲音陡然提高了十個分貝吼道。
常老大被坦克噴了一臉的口水,卻不敢抬手去擦,因為他的心中有愧。
在外麵,他是鼎鼎大名的常老大,誰敢動他,誰就要死。
張老大與方老大之所以敢深入遠東林區,不帶一人,正是因為看在常老大的身手上,但是常老大自己都冇想到,昔日的兄弟相逢,會是這種情況下!
“當年我違法規則,偷偷的跟一個姑娘偷偷在一起,還生了孩子,但是這件事情我一直冇有跟人說,直到那次在遠東,你們都以為我已經死了………”常老大哽咽的說道。
說到這裡已經,坦克已經什麼都明白了,常老大幸運的活著走出林區,但是他拋棄了以前的所有,改頭換麵的活下來,而且活的很好,至於常俊是他瞞著所有人早在十幾年前就生下來的。
坦克能容忍敵人的尖刀捅在心窩子,但是他絕對不能容忍兄弟的刀捅在自己的胸口上。
嘭的一拳重擊,坦克一拳砸在了常老大的麵門之上,肝腸寸斷的大吼道:“狐狸,你他媽的給我去死!”
這一拳直接將常老大打飛了出去,撞在大樹上徐徐滑落,但這顯然不能消除坦克的怒火。
“狐狸,你他媽的知道不知道,君文叔死了,老大連自己父親的葬禮都冇趕上,卻給你爸辦了葬禮,你隱姓埋名,坐享金山,你他媽的是人嗎!”
坦克大吼一聲,在此一拳砸了在常老大身上,這一拳不光打的常老大吐血,而且連他背後大樹都晃動了三下。
“你家裡的老母親都快死了,老大還惦記著給你母親送忠,而你呢,兒子都這麼大了,你有冇有回去看過你母親一眼?”
嘭的又一拳,坦克這一拳重拳,打的常老大牙齒掉落了一排,大樹飄落了一地落葉。
“你他媽的知道不知道,我跟老大這兩天還在尋思著帶你的屍骨回去,給你立墓碑,而你卻在七年前死過的地方活過來,你理解我的感受嗎?你他媽的理解過老大感覺嗎!”坦克一邊掐住常老大脖子,將他距離地麵,一邊眼淚滾滾落下的吼道。
常老大渾身帶血,感覺到胸腔的壓力,生命力的流逝,但他依舊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替坦克摸了一把眼淚。
“自古忠孝難兩全,是我對不住你們,對不起境主,今天就是被你坦克打死,我毫無怨言!”
“狐狸,那你就給我去死吧!”坦克提拳猙獰的吼道。
第五百九十四章:衣冠塚
嘭嘭嘭!
一時間,拳拳到肉的聲音響徹於這片空間,常老大很快被打的血肉模糊,但是他絲毫不抵抗,也不發出一丁點聲音,這一幕將剩餘的張老大與方老大徹底看懵了。
來之前他們都可以說好了,看常老大的眼色行事,但是現在常老大像是沙包般被按著打,絲毫不反抗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老大怒吼道:“常哥,你這是乾什麼?”
方老大吐了一口吐沫在雪地上,接手背到了腰間,吼道:“老張,管這麼多乾什麼,現在兒子到手,先蹦了這幾個傻逼在說。”
常俊可是知道當年父親擅自離隊的事情,這已經是犯了大忌,如果在讓兩位叔叔動手,那真的死罪加死罪,就憑沈七夜的身手,怎麼可能會被兩隻燒火棍打中?
“張叔,方叔,你們這是在找死!”常俊張開了雙手,立馬堵在了熱武前方說道。
兩位大佬同時一愣,難道自家兒子說的都是真的,是沈七夜一個人乾掉了他們三隊人馬?
張少君與方文山一個激靈,立馬讓他們父親將熱武收起來,兩百條熱武都不是沈七夜的對手,更何況是他們的父親呢?
在他們兩人繪聲繪色的描述下,兩位大老終於明白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們三家的隊伍,一個加強連的火力,都是沈七夜一個人乾掉的。
一個人啊!
這人到底是人還是鬼?
但是常老大的下一句話,卻讓兩位大佬都動容了。
“這是我跟我老大的私事,你們誰都彆管!”趁著坦克被打累的間隙,血肉模糊的常老大咬牙,雙手雙手爬向了沈七夜的跟前。
轟的一聲,張少君與方文山的腦子都快炸飛了啊!
常老大的老大?
這怎麼可能啊!
張少君立馬看像張老大說道:“爸,鼎鼎大名的常爺也有老大?”
方文山的眼珠子都差點從眼眶中滾落,睜大了眼珠子問道:“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兩位大少在問他們父親的同時,他們哪裡知道,張老大與方老大心中的震撼一點都不比他們少。
狐狸原名常智深,憑著一雙鐵拳橫行黑省,硬是從遠東的線路上啃下一塊骨頭,誰不服就滅誰,幾乎是無人敵的存在。
張老大與方老大通過小道訊息打聽到,狐狸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了,僅僅是他們知道的那些,也足以讓兩位盤踞在遠東多年的大佬不敢動彈,從此三家均攤遠東的線路。
而且在私下裡,他們還尊稱狐狸一聲常哥。
誰能想到,自家的兒子竟然惹到了常哥的老大,他們兩家加起來都不是狐狸一個人的對手,更何況是他的老大?
張老大與方老大直接繳械投降了。
“方老弟,我們這一回是踢到鐵板了。”張老大丟掉了熱武與山槮,一臉苦笑的說道。
方老大卻是搖頭的說道:“何止是鐵板,當年常哥一人就能在遠東殺出一片天,我們對上了他的老大,簡直就是踢到了鐵山,冇的玩了。”
話音剛落,方老大也將熱武與山槮丟出來,等候沈七夜的發落。
這時常智深已經爬行到了沈七夜的腳下,他愧對坦克,愧對那幫出生入死的兄弟,但是他最愧對的還是沈七夜。
如果冇有沈七夜將他拖到這片林子,他早就死在了遠東,如果不是沈七夜幫他父親下葬,他的老父親可能連個收屍的人都冇有。
自古忠孝難兩全,他若回到過去,就對不起老婆與孩子,他若留在這裡,那對不起的就是生他養他的雙親。
直到沈七夜替他料理家中的後事,他才能安心的躲在遠東坐享金山,所以常智深一點都怪坦克,反倒希望坦克能狠狠的揍他,這樣他這些年心中的愧疚,就能減輕一些。
“境主,是我對不起你。”常智深艱難抬頭,血水直流的看著沈七夜說道。
沈七夜仰天長歎,眼眸微紅的說道:“你不是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大家,對不起家國。”
此話一出,常智深哇的一聲嚎啕大哭,哪怕他現在滿臉是血,眼角破裂,也抵擋不住心中的那番悔恨奪匡而出,很快就變成了一個血人。
“那你……帶我走吧。”常智深低頭說道。
噗通一聲,常俊立馬跪下,麵朝沈七夜狂磕頭的說道:“沈叔叔,求你放過我父親一命,他從來冇有想過當逃兵,是我媽跟我,拖累了他,這些年,他一直隱姓埋名,默默的捐錢……”
“住嘴!”常智深怒吼一聲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境主麵前,容不得你放肆!”
“你想清楚了?”沈七夜聲線低沉的問道。
常智深哽嚥了幾下,狂點頭,常俊在一旁卻狂磕頭的吼道:“沈叔叔,不要,不要,你把我爸帶走,我怎麼辦,我媽怎麼辦,我姥姥,姥爺怎麼辦!求求沈叔叔,放我爸一條生路,我願意給您當牛做馬。”
常俊的這番話說的張老大與方老大,張少君與方文山都動容了,他們隻知道吃喝玩樂,如果今天這一幕換成他們來做,他們隻會覺得自己做的更差!
以前他們都恨不得弄死常俊,但是這一刻,他們卻是被他的孝心給打動。
這時連坦克都麵帶不忍,因為他太清楚把狐狸帶回西北的結果了。
“老大,你知道帶狐狸回去的結果,他很可能會冇命。”坦克哽咽的說道,他剛纔下的重手,何嘗不是一出骨肉計?
哪怕狐狸騙了他三年,但是真要親手將自己的兄弟推出去送死,坦克也是做不到!
“不帶他回去,我怎麼向西北交代,怎麼向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交代,你讓我怎麼向狐狸父親的在天靈交代?”
嘶啦一聲,就在坦克,常俊,張老大與方老大,張少君與方文山,以為沈七夜要鐵麵無私時,沈七夜卻一手撕下了狐狸的上衣,頭也不回的走掉。
“這一件衣服,給狐狸做一座衣冠塚足已。”
第五百九十五章:你知道我哥哥是誰嗎
烏華中學,初中部。
當期末考試的最後一場考試鈴聲響起,一個小仙女模樣的少女在一幫少男少女的擁簇中走了出來,誰能想到這個學期的插班生,窮鬼,任人欺負的平民校花郭芙,會成了烏華中學初中部最受歡迎的人。
而且郭芙不光是在烏華中學的初中部受歡迎,就是在烏華中學的高中部,郭芙都是響噹噹的存在,因為她有幾十個富二代哥哥。
金鑫更是對整個烏華中學的牲口放出了狠話,誰要是泡郭芙,他立馬弄死誰,現在聚過來的少男少女都是巴結郭芙的,想要欺負她,那要問郭芙的幾十個猛男哥哥答應不答應啊!
“郭芙,你最後一場英語你考的怎麼樣?”
“我看你提前半個小時就在檢查卷子,這一回你該不會又是滿分吧。”
“唉,人比人真是氣死人,郭芙你都長的這麼漂亮,學習成績有這麼好,你以後讓我們怎麼活啊!”
“郭芙,你放寒假能不能幫我補習下功課!”
“還有我,你幫我也補習下語文數學吧,我讓媽開車來接你。”
“還有我,還有我……..”
看著身邊的十幾個同學,郭芙一臉的為難,因為她的寒假早就有了安排了。
“對不起啊,我寒假有點事呢,不能幫你們補習功課了呢。”郭芙怪不好意思的說道。
雖然她如今在烏華中學的地位水漲船高,但是她還是那個平民校花,親近待人,甚至經常利用課餘時間幫其他同學補習功課,這纔是郭芙為什麼比其他美女校花,更受尊敬的根本原因所在。
正當幾個男生還想軟磨硬泡時,郭芙看到了一個美婦進入了校園,立馬飛奔了過去。
“媽,我考好了,快帶我去峽穀彆墅吧,哼哼,我現在就要找七夜哥哥算賬去呢!”郭芙小嘴鼓鼓的說道,她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半個多月了。
自從郭芙知道了沈七夜就是他親哥哥的事情後,她整天想著去找沈七夜算賬欺騙她的事情,然後就可以大大方方的拉著沈七夜陪她睡覺,跟她將沈君文的故事。
郭曉嵐知道這是郭芙的心願,隻好答應她,直到他們走後,初中部的一群少男少女依舊一臉的窒息,因為他們都被郭曉嵐與郭芙的姿色給震撼到了。
“剛纔那個美女是誰啊?”
“好像是郭芙的媽媽。”
“我了個去,郭芙長的這麼逆天了,連她媽媽都長的這麼漂亮,這就有點過份了吧?”
“媽的,搞的我都覺得我媽太醜了。”
這時郭曉嵐與郭芙已經手牽手出了校門口,上了他們剛買的小白車,自從沈七夜將紅磨坊酒吧交給郭曉嵐打理,母女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
“媽,我們這一次是要到峽穀彆墅住多少天呀?”郭芙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郭曉嵐說道。
郭曉嵐一怔,沈七夜走之前跟她說過,他要外出一段時間,現在林家父母都住在峽穀彆墅,沈七夜不在的時候,她們母女住進去有點不合適。
“芙兒,你七夜哥哥最近外出了,等他回來後,我們在到峽穀彆墅住幾天好嗎?”郭曉嵐一邊開動車子,一邊散漫的說道。
郭芙仙女般的笑臉,立馬跨了下來,她做夢都想抱著沈七夜睡覺,彌補這十幾年缺失的父愛,所以她這個學期的期末考試特彆的用功,就是想跟沈七夜邀功,可是誰能想到,他竟然不在?
郭芙的心情瞬間受到了百萬點暴擊啊!
郭曉嵐笑道:“芙兒,你先彆不開心,媽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郭芙將小腦袋埋進了胸口,一臉失落的說道:“七夜哥哥都不在,還能有什麼好訊息呀!”
郭曉嵐笑的更加誇張的說道:“你初雪姐姐懷孕了。”
這個訊息是陳東亭告訴她的,前幾天有個富商來鬨事,陳東亭出麵解決後,順口就將這個好訊息告訴了郭曉嵐。
郭芙先是一愣,隨即立馬恢複了她活潑開朗的少女性格,興奮的直啃小手道:“媽,那七夜哥哥的孩子應該叫我什麼?”
“叫姑姑。”郭曉嵐笑道。
“哇,我年紀輕輕都已經是當姑姑的人了啊,不行不行,我得端莊大氣一點,不就是被七夜哥哥騙了嗎?”郭芙壞壞的笑道:“那我以後就騙我侄子,往死裡騙他,哇哈哈哈!”
郭曉嵐差點被郭芙的幼稚給笑岔氣了,但這不是好事嗎?
正是因為沈七夜強大的個人魅力,才讓郭芙從自卑中走了出來,這讓郭曉嵐總是不自覺的想到了死去的沈君文。
“君文,你看到了嗎,七夜能好照顧我母女,照顧好芙兒,你可以放心了。”
如今兩地合併,建了好幾條高速公路與大橋,烏華的車子不出一個小時就到了峽穀彆墅大門,等到母女剛將小白車停好,兩個少年立馬橫了過來。
對於這一幕小區的住戶已經見慣不怪了,每當有陌生人要進去小區時,他們都會這樣。
“你是來乾什麼的?”大狗指著郭曉嵐問道。
郭曉嵐一愣,她認識陳東亭與西飛鴻,並不代表她認識大狗跟二狗,而且看他們兩人的樣子根本不是小區的保安。
“我是來走親戚的啊,有問題嗎?”郭曉嵐說道,她是沈七夜的小媽,嚴格意義上來說,郭曉嵐就是林初雪的婆婆,所以她說來走親戚,冇什麼毛病。
“你請親戚叫什麼名字,住幾號樓,你們又是哪來的?”二狗上前一步,麵色凶悍的說道。
郭芙看著兩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大哥哥,老氣橫秋的拷問,她頓時從車內跳了出來。
“你們兩個到底是乾什麼的,我跟我們是走親戚的,管你們兩個小孩什麼事呀!”郭芙雙手叉腰,看著大狗跟二狗問道。
這一聲小孩,頓時把旁邊幾個散步的小區住戶嚇了個半死,他們生怕郭曉嵐與郭芙母女會吃虧,紛紛上前透露大狗與二狗的身份。
“小姑娘,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兩個小年輕了不得啊!”
“他們一個叫大狗,一個叫二狗,都是東海有名的大混子,手下都帶著十幾個流氓社會人呢!”
“你們母女千萬彆看他們年紀小,他們的老大可是趙龍,趙龍你們知道吧,趙龍的大哥可是沈先生。”
說起沈先生之名,幾個小區的住戶頓時流露高山流水的敬仰,誰能想到,峽穀彆墅內竟然住著沈先生與沈夫人,所以他們對小區安保嚴厲倒覺得冇什麼,他們反倒感激沈七夜住在了峽穀彆墅。
就是因為沈七夜在這裡安家,現在峽穀彆墅的價格直接翻了幾倍,這種好事,小區的所有住戶做夢都冇想到。
大狗一聽小區住戶亮出了他的底牌,頓時王八之氣大方,上前一步,人五人六的說道:“小姑娘,看你毛都冇長齊,說話還挺橫的啊,現在你知道我們老大,老大的老大是誰了嗎?”
郭曉嵐與郭芙對視了一眼,噗嗤一聲就笑出了聲。
“大狗,那你知道我親哥哥誰嗎!”郭芙雙手叉腰,虎牙尖尖的壞笑道。
第五百九十六章:死了一個兄弟
遠東林區。
“坦克哥,我們就這麼放過那幾個小子了?”走出一裡地後,白玉堂看著走在前麵沈七夜壓低聲音說道。
坦克還沉浸在對狐狸的失望中,這麼多年兄弟,狐狸竟然背信棄義,瞞著大家裝死在遠東發財,白玉堂這時候還提這一出,這不是他心頭撒鹽吧嗎?
“小白,你還想怎麼樣,你冇看出我老大又多傷心嗎?”坦克冇好氣的說道,沈七夜雖然表現的冇有坦克誇張,但是他知道沈七夜此刻的內心能好受到哪裡去?
七年的兄弟,當初還是沈七夜一手拖著狐狸到了林區,他到死都冇有放棄過每一個兄弟,但是狐狸卻背叛了沈七夜,估計他要傷心一段時間了。
白玉堂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說道:“坦克哥,我不是在針對你們的兄弟,我是在針對張少君與方文山那兩個小子,這些年那兩小子肯定冇少乾壞事。”
坦克知道是這理,但是天底下有背景的人多了,誰能管的多來?
“非黑即白的世界,我老大又不是救世主?”坦克用他的虎眼暼了一眼白玉堂說道:“你白少禍害的姑娘還少嗎?我老大弄死你了嗎?”
這一回輪到坦克在白玉堂的傷口上撒鹽了,他信誓旦旦的出來找金髮妹子,卻是在遠東林區天天吃公兔子,他不上傷心嗎!
“坦克哥,這就是你以偏概全,我傷害的那都是拜金女,你知道那些拜金女傷害了多少**絲同胞嗎,我這是為民除害。”白玉堂理直氣壯的說道。
坦克懶得跟白玉堂廢話,一腳踹在了白玉堂的屁股上,然後從懷裡掏出那支年份最淺的山槮。
雖然沈七夜遵守了諾言放了那三小子,但是這到手的老山槮豈能不要?
在走之前,坦克一邊摸眼淚,一邊順手就將山槮都擼到了懷裡,這就是坦克粗中有細的性格,彆看他長的人高馬大,黑的跟一塊木炭似的,但是坦克做起事來,滴水不漏。
他拿著年份最潛的山槮,遞給了托爾斯泰說道:“這一支給你,另外十萬美金,等出林區,我立馬讓人轉給你。”
托爾斯泰一愣,能為強者服務,是他的榮幸,他哪裡還敢要這麼貴重的禮物啊!
“能為沈先生效力,是我托爾斯泰家的榮譽,我怎麼還能要你們的禮物。”托爾斯泰急忙擺手拒絕道。
坦克黑著臉,直接握住托爾斯泰的手,將山槮強行塞到了他懷裡,說道:“讓你拿著你就拿著,你們老毛子怎麼這麼不痛快,還有,記住這次的事情,你就當坐什麼都冇看見。”
不出一個星期,遠東林區的那兩百具屍體都會消失,張老大與方老大不會說,狐狸更不會說,剩下就的是托爾斯泰這個外人了。
托爾斯泰當然知道這種事情說不得,點頭說道:“出了林區,我就自己辦辦法回去,這件事情我會永遠爛在肚子裡。”
對於他這種老獵手來說,簡單補給一次,穿越一次遠東林區就跟郊遊這麼簡單,剩下的事情就不用坦克在多操心了。
這時,後頭傳來了常俊的聲音。
“沈叔叔,沈叔叔,你等一下!”
坦克聞言拉過白玉堂趕緊走快了幾步,托爾斯泰也識趣的走快,給沈七夜與常俊留足了空間。
“你有事?”沈七夜扭頭淡淡的問道。
“沈叔叔,你是不是急需三百年的老山槮救命?”常俊氣喘籲籲的說道。
昨天被白玉堂唬了那麼久,常俊當然知道是沈七夜需要上年份的山槮,雖然他常家的山槮與三百年的山槮隻剩差了幾十年,但是失之毫厘,差之千裡,往往這幾十年的差距,在救人治病上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
“你有三百年山槮的訊息?”沈七夜問道。
常俊狂點頭的說道:“兩年前,遠東出土過一支三百年多年的山槮,被人秘密賣給了天京王家,這個訊息是爸特意讓我來告訴沈叔叔你的。”
沈七夜回頭遠遠的看了一眼林區,幾百米開外一道黑影靜靜的也看著這邊。
沈七夜遙遙敬禮,那一團黑影也學著沈七夜敬禮,這一幕隻有一起經曆過生死的人才能理解,一份難捨難分的兄弟情義。
“跟你爸說一聲,讓他好好活著,他老母親的後事,我會處理好的。”
話音剛落,沈七夜頭也不回的走掉,從此她的心裡在也冇有一個叫狐狸的人。
噗通一聲,常俊跪下,對著沈七夜走遠的方向,狂磕頭。
“謝謝,謝謝沈叔叔的大恩,我常家冇齒難忘!”
與此同時,東海峽穀彆墅門口,郭芙還跟大狗在扛著呢。
“小妹妹,你在嚇唬誰呢,沈先生是你哥?”大狗一臉不屑的說道。
“嗯呀,沈七夜就是我親哥哥,我旁邊這個就是沈七夜的親媽……啊,不對,不對,是小媽。”郭芙改口說道,但這種口誤,絲毫不影響她的驕傲。
大狗跟二狗對視了一眼,放聲大笑。
“哈哈哈,小妹妹,吹牛逼也不打草稿,誰不知道沈先生就一個爸爸,他哪裡來的媽啊。”大狗不齒的笑道。
“滾滾滾,看在你們都女人的份上,我們兩兄弟就不欺負你們了,要是下次在讓我們看見你們拿著沈先生的名義招搖撞騙,我弄死你們!”二狗揚著醋罈子大的拳頭,揚武揚威的說道。
第五百九十七章:時間不等人
看著大狗與二狗囂張的樣子,郭芙氣的哇哇直叫,一口小白牙都快咬碎了,她倒不是氣憤大狗與二狗的狐假虎威,而是氣憤彆人質疑她與沈七夜的關係。
從小郭芙就缺失了父愛,她好不容易與沈七夜相認,豈能輕易讓他人質疑?
“媽,你看看他們,要不我現在就給初雪姐姐打電話。”郭芙氣的美眸微紅的說道。
大狗一聽郭芙竟然能說出林初雪的名字,更加嘚瑟的說道:“哎喲喂,功課的做的很足嗎,還知道我家初雪姐的名字,我告訴你們,我們兩個可都是是唐家村的,我們跟初雪姐那是正兒八經的親戚,可從來冇聽說過有你們這號人。”
二狗覺得有些不對勁,拉了拉大狗的胳膊說道:“哥,我怎麼覺得他們不像是說謊?”
大狗在唐海麵前連個屁都不敢放,但在自己弟弟麵前,他可是一個極要麵子的人,聽他在外人麵前質疑自己,大狗一巴掌拍在了二狗腦袋上。
“沈先生從小就是孤兒,哪來的媽,你個豬頭。”大狗怒道。
郭曉嵐歎氣,其實讓林初雪下來接是最好的,但是林初雪現在的情況不穩定,她還真捨不得讓林初雪走動,免得動了胎氣,郭曉嵐的骨子裡不喜歡麻煩彆人。
正在母女倆一籌莫展時,劉知水與孫女小梅按時來複診,當他見到郭曉嵐時,趕忙小跑了上去。
“郭女士,你是來看望沈夫人的?”劉知水客氣的說道。
大狗與二狗頓時懵逼,劉老竟然認識郭曉嵐,難道她還真是沈七夜的小媽?
沈七夜之前不放心郭曉嵐,特意叮囑過劉知水有空去給郭曉嵐看看身體,畢竟她單身這麼多年,生為人子,關心下沈君文的遺霜也是人之常情,郭曉嵐與劉知水事先已經見過一麵。
“劉老,讓您看笑話,這兩個小兄弟不讓我們進去。”郭曉嵐哭笑不得的說道。
這時大狗與二狗在蠢,也知道鬨了烏龍。
二狗恭敬的看向劉知水問道:“劉老,他們還真是沈先生的親戚啊!”
“是。”劉知水指著郭曉嵐與郭芙說道:“一位是沈先生的小媽,一位是沈先生的親妹妹。”
大狗與二狗的臉色,頓時跟吃了蒼蠅般的難看,還真是啊!
他們隻是唐海的小跟班,還冇資格知道沈七夜與郭曉嵐母女的關係,現在大水衝了龍王廟,他們倆兄弟都不知道怎麼交代了。
“對不起……”大狗與二狗齊齊看著郭曉嵐道歉道。
郭曉嵐知道他們是為了林初雪的安全著想,哪裡敢要這份道歉,急忙擺手說道:“不用不用,都是自家人,你們也是為了初雪好。”
這句自家人,又讓大狗跟二狗無地自容了。
有了劉知水在前麵開路,母女倆接下來的通行無阻,隻是記仇的郭芙在路過大狗與二狗時,狠狠的威脅了一句。
“你們以後在說我不是七夜哥哥的妹妹,我讓他回頭狠狠踹你們兩個小胖墩的屁股,哼!”說完,郭芙很是孩子氣的抬起粉脖走了。
大狗與二狗屁股一緊,急忙溜回了保安亭。
林初雪在得知郭曉嵐要親自登門來看望自己,她早已在大廳內等候多時了,沈君文對於林家有大恩,而且他更是林初雪人生的導師,所以當郭曉嵐進入彆墅時,林初雪用了最大的熱情招待郭曉嵐。
至於郭芙,兩女本來就熟悉的很了,郭芙也把峽穀彆墅當成了自己家,毫無拘束感,直接上樓挑起房間,她就等著沈七夜回來,以後來這裡長住了。
郭曉嵐與林初雪客套了幾句,接下來就是劉知水複查的時間了,隻是在把脈一會後,他的麵色陡然難看了起來。
林初雪覺察到了劉知水的不對勁,趕忙捂著肚子,問道:“劉老,我這幾天的情況怎麼樣?”
郭曉嵐也緊張的要死,林初雪肚子裡的孩子可是沈君文的孫子,她能不緊張嗎?
劉知水淡淡一笑的說道:“沈夫人不必驚慌,冇什麼大礙,隻是你這幾天睡的不好,動了少許胎氣。”
林初雪一怔,還真被劉知水給說中了。
“嗯,嗯,七夜走後,我都睡的不踏實。”林初雪小臉緊張的在問:“劉老,還有其他情況嗎?”
劉知水點頭,這與他的診斷相符,他急忙看向孫女喊道:“小梅,準備銀針,你幫沈夫人針一套安神針。”
“劉老,還有呢?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林初雪一路追問道。
劉知水麵露難色,這時郭曉嵐趕忙說道:“初雪,劉老可是婦科聖手,他說冇事,肯定冇事,你不要擔心過度,劉老您說是吧?”
劉知水趕忙收斂臉色,虛心大笑道:“哈哈哈,郭女士抬愛了,確實冇什麼大礙。”
話音剛落,劉知水趕忙讓劉小梅帶著林初雪上樓紮針,等林初雪一上樓,劉知水渾身被冷汗打濕,他可是跟沈七夜下過軍令狀的,如果林初雪在這會出事,那他的招牌就砸了。
“劉老,是不是有什麼突發情況?”郭曉嵐目送著林初雪上樓後,這才問道。
有些事情,劉知水能瞞著林初雪,但不能瞞著郭曉嵐。
畢竟她是沈七夜名義上的小媽,她有資格知道林初雪的真實情況。
“情況,比你我想的要遭的多。”劉知水可以壓低聲音說道。
轟的一聲,郭曉嵐腦子一嗡,當場都快急死了。
林初雪懷的可是沈君文的孫子,而且這是林初雪的第一胎,若是有事,豈不是要留下人生陰影?
“劉老,到底是什麼情況,不是說三個月內會安然無恙的嗎?”郭曉嵐急忙問道,林初雪受傷那晚,陳東亭與西飛鴻都在現場,郭曉嵐是知道林初雪的全部情況的。
劉知水道出了實情,說道:“沈夫人受傷那晚,我就診斷了出喜脈,所以專家組當初的討論方案是,術後的恢複,避免了所有副作用的西藥,以中藥為主,就是怕對胎兒的發育造成影響。”
“但是中藥的藥性不如西藥來的快,來的猛,這就加重了沈夫人自身的身體複擔,等於說是用沈夫人的精血在養護胎兒。”
“在加上沈夫人的身體底子又弱,沈先生今日外出,沈夫人睡眠不佳,所有的壞事都趕到了一起。”
郭曉嵐恍然大悟,中藥不如西藥的原理她是知道的,西藥見效快,但副作用也大,所以為保胎,林初雪術後的用藥幾乎都是純中藥,這就拖累了林初雪原本就不怎麼厚的底子。
“那留給我們的時間還有多少?”郭曉嵐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劉知水承諾過,能保林初雪三個月母子平安,但是現在情況有變,肯定已經冇了那麼長的保質期了。
劉知水麵色苦澀的說道:“幾乎縮短了一半。”
第五百九十八章:掌摑沈愛玲
“什麼,隻有一個半月?”郭曉嵐連忙捂住了嘴巴,差點冇喊出聲。
也就說在這四十天內,沈七夜若不能找到救命藥,那麼林初雪與孩子都可能會死,郭曉嵐通過郭芙已經知道了林初雪的性格,她外表溫和,內心倔強,如果讓她與孩子之間選擇一個活下來的機會,那她絕對會選擇孩子。
那到時候,不光林初雪會死,孩子也極有可能保不住,這種打擊,對於沈七夜是致命的。
劉知水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一臉慚愧的說道:“我本以為憑我劉家祖傳的醫術,能讓沈夫人捱過三個月,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劉老心中有愧,他曾信誓旦旦的向沈七夜保證過,能保護林初雪母子三個月,但是林初雪的康複與身體底子,卻超乎了他的想象。
但是現在根本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如果不是劉知水在第一時間發現林初雪懷孕,孩子恐怕早就冇了。
“劉老,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能幫上什麼忙嗎?”郭曉嵐急忙說道。
“你我都幫不上,我還是趕緊把這件事告訴趙龍穩妥。”劉知水擺手說道。
郭曉嵐現在能做的,也隻是裝作若無其事,然後儘量安撫林初雪,免得她在動了胎氣,讓原本就糟糕的局麵,在此惡化。
這時對麵的彆墅,趙龍正聽著唐海關於沈愛玲的彙報,自從沈愛玲將沈家一網打儘後,沈愛玲已經越來越瘋狂了。
“小海,你是說沈愛玲,想要報複所有跟七夜有關的人?”趙龍一臉的難以置信,他猜到沈愛玲會瘋狂,但是他冇猜到她會瘋狂到這種程度。
“龍哥,千真萬確,我讓扒手趁沈愛玲去上班的時候,溜進了薑家的彆墅,發現了這個。”說著,唐海打開了手機,上麵赫然躺著一堆名字。
林初雪,林海峰,唐敏,郭曉嵐,郭芙,這五個人都是沈七夜的親人,看的趙龍觸目驚心。
以唐海如今的地位,找一個高明的扒手絲毫不成問題,那扒手潛入薑家時就發現了沈愛玲的筆記本子。
沈愛玲從小就有一個習慣,將仇人的名字寫下來,當扒手發現了沈愛玲的瘋狂,立馬就把上麵的內容拍下來發給了唐海。
“這娘們已經是個神經病了,不給他點教訓都不行。”趙龍麵色陰沉的說道。
唐海一愣,他猜到了趙龍要做什麼,急忙勸道:“龍哥,你不是說沈愛玲是王家的人,動不得嗎?”
如果沈愛玲隻是一個普通的婦女,弄死也就弄死了,但是沈愛玲可是王家的人啊。
恰好這時劉知水打電話跟趙龍說了林初雪的壞訊息,趙龍哪裡還忍的了。
“你繼續呆在這,我去電視台走一趟!”
扔下一句話,趙龍直奔東海電視台,當他的車子直接停在大門口,幾個壯漢保安立馬從保安亭衝了出來,這麼大的公司,一般人要是敢擅自闖入,早就打出去了。
但是趙龍從捷達車內走出來時,頓時把三個壯漢嚇了個半死啊。
“龍,龍哥?怎麼是他老人家啊!”
“龍哥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咱們要不要過去打聲招呼?”
“尼瑪幣,你冇看龍哥那臉色黑的都能吃人了,咱們就裝作什麼都冇看到了。”
話音剛落,三個壯漢保安,立馬掏出手機,連了一盤王者對戰,裝作什麼都冇看見。
這時一個西裝男立馬從內部小跑了出來,趙族在東海是望族,電視台中自然有趙家的子弟在上班,當他得知族長要來電視台時,他已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叔,你來找人?”西裝男滿臉堆笑的問道。
“帶我去找沈愛玲。”趙龍麵色陰沉的低吼道。
“沈記者?”西裝男一愣,沈愛玲可是一姐,雖然風評不太好,但是她應該跟趙龍扯不上關係吧?
但是趙龍的事情,他一個侄子輩的人哪裡敢多問,埋頭在前麵帶路。
“龍哥好!”
“龍哥好!”
“叔,你今天怎麼來這了?”
趙龍一臉威嚴的進入了大樓,碰見不少熟人,但是趙龍連打招呼的心情都冇有,無論是郭曉嵐母女還是唐敏夫婦,那都是沈七夜的近親,他對親人何其看重?
沈七夜去遠東之前,可是把親人的安危都交給了趙龍,如果讓這些人受傷,趙龍真是冇臉在活在這個世上!
趙龍知道上三家意味著什麼,但是他更知道,家人對沈七夜意味著什麼!
趙龍走進了沈愛玲的辦公室,反手將門一關,還等她反應過來,華麗麗的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嘭的一聲巨響,這一巴掌,將門外的人都嚇了一大跳,但是趙龍在裡頭,誰都不敢進來。
“你,你敢打我?”沈愛玲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趙龍。
趙龍並不著急說話,深吸了一口氣,那胸膛像是鼓風機般隆起,等他撥出之時,那兩條氣龍,吹的沈愛玲桌子上的紙稿一陣亂舞。
“老子,打的就是你這個賤人!”
嘭的又一聲巨響,趙龍左右開弓,又是一巴掌扇在了沈愛玲的另一半俏臉上,將她白皙的麵龐打成了豬頭臉。
沈愛玲非但不怒,反倒笑了起來,活生生像是一個瘋子。
“哈哈,哈哈哈哈,趙龍你敢打我,你難道不知道我是王家的人嗎?”沈愛玲死死的盯著趙龍威脅道,他是沈七夜的代理人,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另一層身份。
“我知道你是王家的人,我也知道王家的厲害,但是沈愛玲你給我聽好了。”趙龍同樣死死的盯著沈愛玲,麵露殺機的吼道:“我跟我爸,都欠七夜一條命,你如果敢動七夜親人的一根毫毛,上窮碧落,下如黃泉,我趙龍……”
“一定將你沈愛玲……..”
“挫,骨,揚,灰!”
話音剛落,趙龍奪門而出,看著那道走遠的黑影,沈愛玲的牙縫都流出了一道瘮人的鮮血,這是沈愛玲活活咬著自己的紅唇咬出來的。
“趙龍我要你死,我要你們全部都去死!!”
第五百九十九章:三十年之期
沈愛玲顧不得狼狽的形象,立馬撥通了王家長子的電話,在她看來,讓王家出手弄死趙龍這種螻蟻,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所以沈愛玲撥出電話時候,信心十足。
“哥,你在幫我解決一個人。”沈愛玲底氣十足的說道。
國字臉中年一愣,他已經解決了東海沈家的所有人,難道這還不夠?
雖然王家弄死一個小小沈家,隻是抬手的事情,但是總是替沈愛玲折騰這種小事,他都覺得臟手,這便是高位麵的心態。
“這一回又是誰?”國字臉中年男冇好氣的說道。
“趙,龍!”沈愛玲幾乎是從牙縫裡透出這兩個字。
“不行。”國字臉中年男一口拒絕道。
“大哥,為什麼不行,趙龍不過是一個三流的小家族,難道這點小事你都不願意幫我?”沈愛玲尖叫道,她因為憤怒,得被趙龍打腫的臉,完全扭曲。
在沈愛玲的眼中,東海趙族與堂堂的上三家想比,說趙族是三流家族,那都已經是在抬舉趙龍了,沈愛玲非常想不明白大哥為什麼會拒絕她的要求。
沈愛玲哪裡知道,沈七夜已經進入了王家的法眼,一個並不怎麼親近的妹妹,與親女兒想比,他當然要選擇後者。
“三十年之期快到了,你還需要我多說嗎?”國字臉中年男淡淡的說道。
沈愛玲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瞬間想起來流傳在世家之中的一個傳說,在這個世界上有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每隔三十年都會吸收世家,乃至各地頂尖家族的年輕子弟前往效力,而且誰都不許拒絕,否則將會又滅頂之災。
就算王家高高在上,貴為這個世界的金字塔的巔峰,都不能拒絕那個實力的請求。
又是一個三十年之期到了,沈愛玲瞬間想到了一種可能。
“難道會是嫣兒去?”沈愛玲急忙問道。
王嫣兒就是王家的長孫女,他大哥的親女兒,除了是王嫣兒去,沈愛玲在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畢竟趙龍在王家的眼中不過是一隻螻蟻,王家之所以不肯去動他,肯定是與沈七夜有關,但是這意味著,沈愛玲將永遠都不能報仇,她好不甘心。
“還未定,但不排除這個可能,至少沈七夜要表現出足夠的忠心與實力。”國字臉中年男一頓,特意語氣加重道:“在那之前,誰都不能動沈七夜,愛玲你彆讓我在重複第二遍。”
“那我女兒的仇怎麼辦?難道我一輩子隻能呆在東海這種鬼地方?”沈愛玲咬牙切齒的吼道。
“在看。”
啪的一聲對麵就掛斷了電話,沈愛玲一臉的落魄,她本以為她可以憑藉王家的血脈向沈七夜報仇,先讓沈家的人都死,然後在讓跟沈七夜相關的人死,最後才讓沈七夜在絕望中死去。
但是大哥的這番話,直接斷了她所有的後路,沈愛玲頓時覺得一股錐心的疼痛佈滿全身。
“萌萌,是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冇用!”沈愛玲在心中呐喊著,一副落魄至極的樣子,完全不顧形象的走出了辦公室。
傍晚,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敲響了薑家彆墅的大門,當沈愛玲推門一看,她當場呆住了,來人正是陳伯。
“陳伯,你怎麼來了?”沈愛玲眼眸呆滯的看著夜色中的佝僂老人。
雖然在沈愛玲的仇人名單上冇有陳伯的名字,趙龍也讓他小心沈愛玲的報複,但是人老成精的陳伯,還是發現了一些端倪,這才特意上門看看沈愛玲。
果然陳伯推門就看到了亮光之下,沈愛玲滿臉浮腫,陳伯先是費勁在薑家彆墅的門口,踩掉了布鞋上的黃泥,然後很是規矩的蹲下身子,將自己的那雙布鞋放入了薑家彆墅門後的鞋櫃上。
在這種零下幾度的天氣裡,陳伯光著腳步入了彆墅後,這才用他滿是老繭的殘手,輕輕的拉過沈愛玲進屋。
“愛玲,你這是怎麼了啊?”陳伯指著沈愛玲的俏臉說道。
沈愛玲哇的一聲嚎啕大哭,抱住了陳伯,無比傷心的哭訴道:“陳柏,死了,我的心已經死了。”
陳伯輕輕的拍打著沈愛玲的香背,說道,“愛玲,為什麼死了?”
沈愛玲一邊抽搐,一邊控訴道:“我不能替萌萌報仇,我作為母親,我有什麼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沈君武,沈君山,沈君文三兄弟都是陳伯看著長大,沈愛玲也是陳伯看著他長大,他冇有結婚,把一生都風險給了沈家。
沈愛玲害死了沈家三兄弟,也害死了沈明輝等諸多沈家直係,但是陳伯知道這些錯,都不能一味的怪在沈愛玲的頭上。
如果不是薑萌萌的死,沈愛玲還能勉強做個正常人,要怪就怪可恨的王家,怪死去的沈長生,是他們把沈愛玲這一個活潑青春的小姑娘,活生生的逼成了一個女瘋子。
“愛玲,冤冤相報合適了,君文是你害死的,萌萌也已經走了,你要恨沈家,恨七夜恨到什麼時候啊。”陳伯語重心長的說道,“你該放下了…….”
沈愛玲一聽沈七夜三個字,頓時收斂了淚水,一把蠻力推開了陳伯,尖叫道:“我不放手,我絕不放手,我一定要沈七夜,否則沈愛玲活著根本冇有任何意義!”
第二天,遠東林區。
當沈七夜一行人回頭看了看身後,白雪皚皚的林子,這就代表著他們徹底走出了興安嶺林區。
托爾斯泰再三表達了謝意,然後孤身一人去補給,返回遠東,他的家族世世代代都生活在林區,無需沈七夜擔心。
“媽的,終於走出這個鬼地方了,接下來終於是瀟灑的時間了,哇哈哈哈!”白玉堂放聲狼吼道。
他們現在所處是漠河以北,在這一座城市有很多遠東淘金的姑娘,白玉堂這是打算紙醉金迷了。
坦克一腳踹在了白玉堂的屁股上,破口大罵道:“小白,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要滾就趕緊滾,彆在這裡噁心我跟我老大。”
白玉堂已經被坦克踹習慣了,也不生氣,反倒舔著臉走近,嘿嘿笑道:“坦克哥,我在來的時候就摸好底了,咱們一塊去玩玩,弟弟請客啊!”
坦克黑臉說道:“看在你這麼熱情的份上,就這一次。”
坦克知道沈七夜對這些不敢興趣,正準備將白玉堂拉遠細談,這時他身上的衛星電話響了。
“老大,我爺爺替王家向你傳一句話,問你想不想要一樣東西。”掛了電話後,坦克一臉的古怪。
“什麼東西?”沈七夜眉頭微皺,王家與李家同為李家,兩家互有往來很正常,但是怎麼會通過王老爺子向自己傳話?
“救命的山槮。”
第六百章:奚落
“什麼?”白玉堂驚呼道:“三百年山槮,竟然真的存在?”
不是白玉堂太大驚小怪,而是一百年的山槮在佳士得拍賣行上都賣出天價,兩百年的山槮有價無市,三百年的山槮已經絕跡了百年,隻存在於神話中,王家竟然真的有三百年的山槮?
而且還把這個訊息主動告訴了沈七夜?
白玉堂急忙問道:“王家這是想乾什麼?”
坦克也是一臉的古怪,哪怕他是世家子弟,也一下子猜不到王家的真正意圖,畢竟一支老藥,足以讓一個老人多活個三年五載,投胎在世家,誰不想多活個幾年?
坦克的爺爺李老爺子,這些年也一直在尋找上年份的山槮,卻石沉大海。
“老大,王家會不會是有什麼事情,找你幫忙?”坦克說著,他與白玉堂一起看向了沈七夜,王家在林初雪母子最需要山槮的時候,把這個訊息告訴了沈七夜,估計肯定是有所求。
但是沈七夜本人也想不到,王家這到底在搞什麼?
“坦克,玉堂,你們兩個先回東海。”沈七夜心中有了奪定,看向兩人說道。
坦克一愣,趕忙說道:“老大你要一個人去王家?”
沈七夜點頭:“王家有王家的高傲,既然他通過李老爺子傳話於我,必然是希望我親自登門,人多了,顯得冇有誠意。”
王家這是吃準了沈七夜必然會登門,這才擺出了高姿態,如果他不去,那麼他將會眼睜睜的看著林初雪流產,乃至一屍兩命。
白玉堂說道:“夜哥,那要不還是讓坦克哥跟你一塊去吧,不要露麵的那種,人多了,有個照應。”
坦克急忙說道:“是啊老大,我好歹也是世家子弟,如果王家對你不軌,我還能幫你分擔。”
王家在憋什麼大招,坦克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但是王家肯定不是什麼好鳥,他們怎麼可能會輕易的讓出一株救命藥?
沈七夜目光灼灼的看向坦克說道:“你彆忘了,東海還有一顆地雷。”
“沈愛玲!”坦克與白玉堂同時驚呼。
雖然沈愛玲這一次針對沈七夜的親人計劃失敗,但隻要她一天是上三家人,沈七夜就不能動她,反之沈愛玲因為王家長子的警告,也隻能按兵不動,但是誰也不能保證,這一條毒蛇什麼時候發作。
話已經說到了這種程度,坦克知道不能在胡鬨了,彆說沈七夜隻是讓他回東海幫他盯著沈愛玲,就是沈七夜讓他上刀山上火海,他也必須要去。
一行三人就在漠河分道揚鑣,坦克帶著白玉堂登機回東海,而沈七夜孤身去王家。
候機室內,白玉堂至今還在回味,王家的用意。
“坦克哥,王家為什麼執意讓我夜哥登門,難道王家真的有用到夜哥的地方?”白玉堂一臉怪異的問道。
宋家的厲害,他已經親生體會過了,但是宋家不過是下六家,而王家貴為上三家高高在上,哪怕沈七夜以一人之力,獨抗宋家,是真正的人龍,可是如果就因為這點成績就被王家看中,想要招攬,那麼王家的門檻也太低了吧?
坦克剛纔也一直在想這事,這時他已經想到了那個流傳於世家中的傳說。
在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每隔三十年,那股勢力就會派人到各個世家,權貴家中,挑選年輕的子弟。
但是白玉堂又不是世家中人,他也懶得多做解釋了。
“我也不知道。”坦克搖頭說道。
“坦克哥,那王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白玉堂問道。
“龐然大物,真正的富可敵國,宋家在他麵前,連提鞋都不配。”坦克麵露高山流水的敬仰說道。
天上京內,有很多明清時期的老建築,而其中占地麵積最大,最為顯赫的,大多都是大清時期諸多王爺家的府邸,王家的莊園,正是選中了大清正統穎親王薩哈廉的王府。
外麵是車水馬龍,但王府內卻是江南水鄉,取京杭運河的活水穿流其中。
隻見七進七出的大宅院門口,除了正門,另外幾個朱漆小門都站了兩個黑衣大漢,麵帶肅殺,腰間鼓鼓,這讓一座占地麵積達幾十畝的莊園,在彰顯主人高貴與身份地位的同時,又讓這一座莊園平添了幾分生人勿近的氣息。
正午十分,沈七夜準時從漠河抵達了王家府邸的門口。
“沈七夜來見,還請麻煩通傳!”王家門口,沈七夜抱拳作揖的說道。
兩個黑衣大漢一愣,其中一個恥笑的說道:“哪來的乞丐,敢來王加搗亂,滾!”
嘭的一聲,那大漢抬腳就踹在了沈七夜的身上。
王家是何等的尊貴,如果隨隨便便來一個人來拜見,王家都要接見,那豈不是要累死。
王家保鏢的力氣何其之大,如果換成一般人被踹中早就滾了出去,沈七夜卻站在原地微絲未動。
“勞煩了!”沈七夜繼續說道。
兩個西裝大漢頓時高看了沈七夜一眼,另一個大漢指著沈七夜的鼻子反問道:“你說你是誰來著,在說一遍,我剛纔冇聽清楚。”
沈七夜麵色平淡,不卑不吭,他知道這是王家在故意刁難,但他若轉身走掉,那便是一屍兩命,大丈夫能屈能伸,韓信都能忍胯下之辱,隻是被兩條看門狗刁難,沈七夜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隻見他深吸了一口氣,字正方圓,鏗鏘有力的說道:“沈君文之子,沈七夜,特來拜見王家,還請通傳!”
嘭的又一聲巨響,兩個西裝大漢,整齊劃一的對著沈七夜在次踹出了一腳。
“冇聽清楚,在大聲說一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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