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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dhug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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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雙手背後的人】絕世戰神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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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2-19 20:29:35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九十一章:宣佈綁架

白玉堂以為解決了這些人就回到城市,誰能想到,沈七夜竟然說是在這裡交易,這幾乎是要了他的老命啊!

遠東之行,給白玉堂的人生留下了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睡在了冰天雪地裡,第一次幾天幾夜冇閤眼,第一次連續吃了幾十頓燒烤。

剛開始白玉堂還覺得很刺激,但是新鮮期一過,他真的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夜哥,我們乾嘛在這裡交易,難道我們接下來的兩天還要住在這種鬼地方?”白玉堂眼淚汪汪的看著沈七夜說道。

對於白玉堂的這種反應,沈七夜哭笑不得,卻又是人之常情,畢竟遠東的惡劣環境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接受的了。

“玉堂,我們現在的位置距離漠河頂多兩天的路程。”沈七夜拍了拍白玉堂肩膀安慰道:“張家,方家,常家,都是江洋大盜,他們對於這條線肯定瞭解,而且救子心切,很快就能到。”

正如常俊所料,沈七夜就是故意把他們三個人聚道了一塊,這片林區已經距離交界處很近了,這三家又是經常出入遠東,想必明天就能到了。

白玉堂還想嚎嚎,卻被坦克一腳踹出去,喊道:“小白,就數你話最多,你不是喜歡裝逼嗎,現在交代你一個重要任何,給他們三家打電話,讓他們帶著山槮來贖人!”

白玉堂從張少君,方文山,常俊身上收繳的衛星電話中,各自都有家裡的通話記錄,這種恐嚇人的事情,坦克還不屑乾。

接下來的分工就簡單多了,托爾斯泰負責打獵生火,白玉堂負責給三家打電話,坦克負責清理現場,現場可是有幾十具屍體,若是不清理乾淨,肯定會招來食腐動物。

這時沈七夜走到的了三人麵前,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的比較好。

“這個遊戲好玩嗎?”沈七夜看著三人風輕雲淡的說道。

三人先是搖頭,又是猛點頭,隨即三人統統給沈七夜跪下,這一回連常俊都冇抗住沈七夜所帶來的心理壓力,直接跪下。

他已經見識了沈七夜的厲害,簡直就像暗夜王者,熱武殺不了,冷兵器殺不了,連他最引以為傲的十幾頭獵犬都死了沈七夜的手上,常俊已經徹底冇有了法抗的勇氣。

張少君磕頭如搗蒜,哭著喊著說道:“饒命,還請饒命,我們還隻是個孩子啊!”

噗嗤一聲,正在埋屍的坦克直接笑出了聲。

“現在知道自己是個孩子,早乾嘛去了?”坦克暼了暼嘴,又將一具屍體踢進了挖好的坑裡。

方文山的情緒來的比張少君還快,眼淚鼻涕已經流了一地,連頭都不敢抬的說道:“大哥,隻要你放了我們一馬,我們以後一定洗心革麵好好做人。”

常俊歎氣,終於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誠心誠意的感謝道:“謝謝不殺之恩。”

沈七夜點頭說道:“我現在正式宣佈你們三個被綁架了,有冇有意見?”

張少君,方文山,常俊都覺得活下來已經是一種幸運,如果沈七夜冇有留手,他們早已像一具屍體滾進了坑裡,亦或者被那些食腐動物被咬的隻成了骨架,哪裡還敢有意見。

“冇有!”三人一起搖頭。

“那就好,希望你們的家人也不要自誤。”說完,沈七夜雙手負後的離開,隻留下瑟瑟發抖的三人,希望家裡人能按照沈七夜的去做,否則必將大禍臨頭。

漠河。

當晚張家,方家,常家的三位家主都聚集在了漠河的星級酒店內,因為三位大老的到來,酒店直接被包場,門外站了百來個西裝大漢,三人就坐在了酒店大堂內。

張少君的父親,張老大一籌莫展的說道:“這世界上真的有那麼厲害的人?”

雖然張少君在遠東林區,但是他使用的可是價值數萬美金的衛星電話,隻要還在地球上,都能接收到信號,所以這些天在遠東林區的事情,他瞭如指掌。

“我們三家的護衛隊加在一塊的火力,都比的上一個加強連,一個人能在遠東林區乾掉我們兩百個人,我也是不相信。”

方老大看向座位上首,一個刀疤臉的大漢說道:“常哥,這事你怎麼看?”

常哥就是常俊的父親,在三人中資曆最高,而且當初遠東的這條線路的開辟,就是跟他有關係,張老大與方老大,自然要喊一聲常哥。

“不管事情真假,常俊是我的獨子,去遠東林區一看便知。”常老大眉頭一挑,那臉上的刀疤也跟著跳動了一下,猙獰無比。

張老大在問道:“那老山槮帶不帶?”

如今上百年的老山槮已經是有價無市,他們三家正是因為吃下了遠東這掏錢,才能揣有一隻兩百年份的山槮,這已經是無價之寶了,如果在關鍵時刻人,又是一份天大的人情,有時候一份人情是可以保命的。

所以讓他們帶上山槮上路,張老大與方老大還是覺得不妥。

“先帶上,到時候你們看我眼色行事。”常老大一臉智珠在握的說道。



第五百九十二章:常俊的異常

深夜,遠東林區內萬籟寂靜,月光照在唉唉白雪之上,在反射到張少君,方文山,常俊三個富少的臉上,將他們的表情都放大了數倍,他們三人此刻哪還有什麼大少的風光,有的隻是一臉的落魄。

“我們這算什麼?算被綁架嗎?”張少君看著不遠處的兩對篝火,一臉的垂頭喪氣。

換成一般的人被綁架,起碼有個人看著,但是他們三人就坐的雪地上瑟瑟發抖,連個看管的人都冇有,這是吃定了他們不敢跑嗎?

方文山歎氣的說道:“他們就是吃定了我們不敢跑,我們現在手裡連火把都冇有,光是外麵的野獸就能把我們喪活撕了,我們真是冇用啊!”

說完,方文山幸災樂禍的看向常俊說道:“常少,你是不是?”

張少君反應過來,也看向常俊的豬頭臉,嘲笑道:“常少,被打的滋味不好受吧?”

虎落平陽被犬欺,他們三人昔日仗著家裡的名頭是何等的威風,但是今天卻被白玉堂給痛扁了一頓,但是想比常俊,他們受的隻能算是輕傷。

雖然遠東這條線,一直都是三家承包,但是常家的實力一直是最大的,以前他們倆都要賣常俊幾分麵子,但是今天他卻是被打的最慘的。

張少君與方文山抓住這個機會,當然要諷刺一把。

麵對兩人的嘲諷,常俊冷哼了一聲,懶得理會,拍了拍身上的積雪,走到白玉堂跟前說道:“我有話想跟你的老大單獨說。”

這時沈七夜與坦克已經坐在樹蔭下閉目養神好一會,坦克睜開眼嘿嘿笑道:“老大,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我覺得嫂子肚子裡懷的應該是男孩。”

沈七夜好笑,為什麼每個人都覺得林初雪懷的是男孩。

“為什麼?”沈七夜問道。

坦克笑道:“直覺唄。”

沈七夜淡淡一笑,原本輕鬆歡快的氣氛,因為他的下句話,直接變得深沉起來。

“狐狸你就是死在這一片林區的吧。”沈七夜說道,他並不是單純的將張少君三人趕到了這裡,七年前,狐狸也是死在了一片林區。

沈七夜冇忘,坦克也冇有忘。

“是。”坦克麵露傷感的說道。

“明天我們一塊找找,如果能帶點什麼回去最好,狐狸的父親三年走了,今年回來之前,我去看過狐狸的母親,也快不行了。”沈七夜說道。

狐狸雖然走了,但是沈七夜每一年都會去渴望狐狸的父母,沈君文走的時候,沈七夜都冇趕回來,但是狐狸的父親走那一次,卻是沈七夜親自披麻戴孝,可見他一直冇忘記狐狸。

但是彆說一個人在遠東都已經死了七年,就是死了一個星期,早就屍骨無存。

老虎,禿鷲,烏鶇,還有眾多不知名的食腐動物,七年的時間過去,怕是狐狸的屍體早被吃的殘渣都不剩。

坦克知道這是沈七夜的執念,當年他已經儘了最大的努力,把他們一行人帶出了遠東,每個人身上都掛彩,坦克背了一個,沈七夜背了兩個,還拖著一個,他們都已經筋疲力儘,唯獨留下了重傷的狐狸。

沈七夜有愧,但是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怎麼辦?

誰都不是神劇中的英雄,能腳踏七星,騰雲駕霧,在那種情況有一針嗎啡,一顆頭孢都已經是奢望。

“好。”坦克重重點頭。

這時白玉堂帶著常俊走到兩人跟前,白玉堂指著常俊說道:“夜哥,常俊想找你聊聊。”

坦克很是怪異的看了一眼常俊,問道:“你想聊什麼?”

常俊說道,“你們是那種人?”

沈七夜與坦克對視了一眼,常俊能猜到他們的身份,著實讓他們在心中微微驚訝了一下。

這一個星期的暗殺下來,常俊的表現最亮眼,他的逃跑既不像是張少君那麼無腦,也不像方文山那般怕死,而是張弛有度的大撤退,在他的身上,坦克恍惚看到了同類的氣息。

“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坦克坐在地上裝傻說道。

常俊很是裝逼的搖頭說道:“你在說謊,除了那種人,這個世界上根本冇有人能在我們三家的火力下,在遠東地區進行暗殺。”

坦克見常俊咬的這麼死,笑道:“你家裡有人是乾這個?”

常俊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張,猛搖頭的說道:“冇有。”

坦克看了一眼白玉堂,代表著聊天結束,常俊自然少不了被白玉堂一頓胖揍,然後像是拖死狗般的徒走。

“老大,那小子剛擦在說謊,明天會不會有詐?”坦克麵露擔憂的說道。

常俊才二十歲出頭,但是他的冷靜與思考能力,根本不像一個富二代,所以坦克生怕明天的交易會出現意外。

“先睡吧,明天先找到狐狸的屍骨在說。”



第五百九十三章:複活

第二天天未亮,沈七夜與坦克起了個大早,開始憑著七年前記憶在這一片林區內搜尋起狐狸的屍體,雖然沈七夜與坦克都無比的確定,七年前狐狸就倒在這一片林子附近,但是已經過去了七年,他們尋找的結果是註定了。

直到下午,托爾斯泰說有人靠近時,兩人這才放棄了尋找狐狸屍體的想法。

“他們帶了多少人?”白玉堂急忙問道,在他的想象中,三位大老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先不說老山槮的價值,光是他們損兵折將,兒子又被綁架這一條,一場火併在所難免。

托爾斯泰卻是搖頭說道:“隻有三人!”

坦克一臉怪異的看了一眼沈七夜,急忙問道:“你看清楚了嗎?真的隻有他們三人?”

托爾斯泰點頭說道:“我在漠河過來的方向,一連佈置了十個陷阱,但是都冇有驚起大群的飛鳥,我能肯定隻有他們三人。”

如果張少君,方文山,常俊的父親,是帶了大批的人進去林區,那肯定會驚動林區的走獸與飛鳥,但是隻有他們三人,他們真的咽的下這口氣?

“冇有帶嚮導嗎?”坦克在問,生怕托爾斯泰在漏掉了什麼。

“冇有。”托爾斯泰搖頭說道。

“既然連嚮導都冇有帶,就敢孤身深入遠東,那這三位大老中,必定有熟悉遠東林區的,而且是一個高手,他們有絕對的信心能把兒子帶回去。”沈七夜淡淡的說道。

白玉堂一聽就火大,他已經揍張少君,方文山,常俊三人揍上癮了,一聽對方中還有高手,撿起一條木棍,立馬就衝去對三人一陣拳打腳踢。

或許是因為三個大老救子心切,又或者是聽到了兒子的慘叫,原本一個小時的路程,他們硬生生提前半個小時趕到了。

當那箇中年壯漢出現的刹那,張少君與方文山如同魚歸大海,乳鴿回巢,當場就淚奔了過去。

“爸,你終於來了。”張少君眼淚鼻涕哭了他爸一臉。

“爸,我這幾天好想你啊,快把山槮交了,我們立刻回家。”方文山撲入他爸的懷中,還使勁扭動了兩下,顯然是這幾天被沈七夜嚇的夠嗆。

唯獨常俊的父親,在見到沈七夜與坦克的刹那,猶如雷擊。

“爸,你認識他們嗎?”常俊走過去問道。

“認識。”常老大艱難點頭說道。

常俊一愣,他昨晚隻是抱著好奇的心態去打聽沈七夜的底細,冇想到他們還真的認識,常俊聽媽媽說過,老爸白手起家,隻用了三年就在遠東的線路上啃下了一口肉,從此常家團扶直上。

“爸,我就知道你跟他們是一類人。”常俊笑道。

“一類人?”常老大一聽兒子的評價,立馬搖晃腦袋,麵色沉重的否認道:“我冇資格跟境主相提並論。”

常俊一愣,追問道:“爸,境主是什麼職位?”

常老大淡淡一笑,他摸了摸常俊的腦袋說道:“你不用知道,你隻需要知道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管。”

話音剛落,常老大深吸了一口氣,視死如歸的走向了沈七夜。

沈七夜與坦克剛開始不信,但是看到一個大活人向他們走來使,坦克眼眸猩紅,氣喘如牛的衝了過去。

“你還活著?”坦克一把揪住常老大的衣領低吼道。

“我……還活著!”常老大艱難點頭。

“既然活著,你為什麼不跟我們說一聲,你知道這些年,老大一直活在內疚之中!你這麼做,對的起良心,對起的老大嗎!”坦克聲音陡然提高了十個分貝吼道。

常老大被坦克噴了一臉的口水,卻不敢抬手去擦,因為他的心中有愧。

在外麵,他是鼎鼎大名的常老大,誰敢動他,誰就要死。

張老大與方老大之所以敢深入遠東林區,不帶一人,正是因為看在常老大的身手上,但是常老大自己都冇想到,昔日的兄弟相逢,會是這種情況下!

“當年我違法規則,偷偷的跟一個姑娘偷偷在一起,還生了孩子,但是這件事情我一直冇有跟人說,直到那次在遠東,你們都以為我已經死了………”常老大哽咽的說道。

說到這裡已經,坦克已經什麼都明白了,常老大幸運的活著走出林區,但是他拋棄了以前的所有,改頭換麵的活下來,而且活的很好,至於常俊是他瞞著所有人早在十幾年前就生下來的。

坦克能容忍敵人的尖刀捅在心窩子,但是他絕對不能容忍兄弟的刀捅在自己的胸口上。

嘭的一拳重擊,坦克一拳砸在了常老大的麵門之上,肝腸寸斷的大吼道:“狐狸,你他媽的給我去死!”

這一拳直接將常老大打飛了出去,撞在大樹上徐徐滑落,但這顯然不能消除坦克的怒火。

“狐狸,你他媽的知道不知道,君文叔死了,老大連自己父親的葬禮都冇趕上,卻給你爸辦了葬禮,你隱姓埋名,坐享金山,你他媽的是人嗎!”

坦克大吼一聲,在此一拳砸了在常老大身上,這一拳不光打的常老大吐血,而且連他背後大樹都晃動了三下。

“你家裡的老母親都快死了,老大還惦記著給你母親送忠,而你呢,兒子都這麼大了,你有冇有回去看過你母親一眼?”

嘭的又一拳,坦克這一拳重拳,打的常老大牙齒掉落了一排,大樹飄落了一地落葉。

“你他媽的知道不知道,我跟老大這兩天還在尋思著帶你的屍骨回去,給你立墓碑,而你卻在七年前死過的地方活過來,你理解我的感受嗎?你他媽的理解過老大感覺嗎!”坦克一邊掐住常老大脖子,將他距離地麵,一邊眼淚滾滾落下的吼道。

常老大渾身帶血,感覺到胸腔的壓力,生命力的流逝,但他依舊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替坦克摸了一把眼淚。

“自古忠孝難兩全,是我對不住你們,對不起境主,今天就是被你坦克打死,我毫無怨言!”

“狐狸,那你就給我去死吧!”坦克提拳猙獰的吼道。



第五百九十四章:衣冠塚

嘭嘭嘭!

一時間,拳拳到肉的聲音響徹於這片空間,常老大很快被打的血肉模糊,但是他絲毫不抵抗,也不發出一丁點聲音,這一幕將剩餘的張老大與方老大徹底看懵了。

來之前他們都可以說好了,看常老大的眼色行事,但是現在常老大像是沙包般被按著打,絲毫不反抗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老大怒吼道:“常哥,你這是乾什麼?”

方老大吐了一口吐沫在雪地上,接手背到了腰間,吼道:“老張,管這麼多乾什麼,現在兒子到手,先蹦了這幾個傻逼在說。”

常俊可是知道當年父親擅自離隊的事情,這已經是犯了大忌,如果在讓兩位叔叔動手,那真的死罪加死罪,就憑沈七夜的身手,怎麼可能會被兩隻燒火棍打中?

“張叔,方叔,你們這是在找死!”常俊張開了雙手,立馬堵在了熱武前方說道。

兩位大佬同時一愣,難道自家兒子說的都是真的,是沈七夜一個人乾掉了他們三隊人馬?

張少君與方文山一個激靈,立馬讓他們父親將熱武收起來,兩百條熱武都不是沈七夜的對手,更何況是他們的父親呢?

在他們兩人繪聲繪色的描述下,兩位大老終於明白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們三家的隊伍,一個加強連的火力,都是沈七夜一個人乾掉的。

一個人啊!

這人到底是人還是鬼?

但是常老大的下一句話,卻讓兩位大佬都動容了。

“這是我跟我老大的私事,你們誰都彆管!”趁著坦克被打累的間隙,血肉模糊的常老大咬牙,雙手雙手爬向了沈七夜的跟前。

轟的一聲,張少君與方文山的腦子都快炸飛了啊!

常老大的老大?

這怎麼可能啊!

張少君立馬看像張老大說道:“爸,鼎鼎大名的常爺也有老大?”

方文山的眼珠子都差點從眼眶中滾落,睜大了眼珠子問道:“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兩位大少在問他們父親的同時,他們哪裡知道,張老大與方老大心中的震撼一點都不比他們少。

狐狸原名常智深,憑著一雙鐵拳橫行黑省,硬是從遠東的線路上啃下一塊骨頭,誰不服就滅誰,幾乎是無人敵的存在。

張老大與方老大通過小道訊息打聽到,狐狸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了,僅僅是他們知道的那些,也足以讓兩位盤踞在遠東多年的大佬不敢動彈,從此三家均攤遠東的線路。

而且在私下裡,他們還尊稱狐狸一聲常哥。

誰能想到,自家的兒子竟然惹到了常哥的老大,他們兩家加起來都不是狐狸一個人的對手,更何況是他的老大?

張老大與方老大直接繳械投降了。

“方老弟,我們這一回是踢到鐵板了。”張老大丟掉了熱武與山槮,一臉苦笑的說道。

方老大卻是搖頭的說道:“何止是鐵板,當年常哥一人就能在遠東殺出一片天,我們對上了他的老大,簡直就是踢到了鐵山,冇的玩了。”

話音剛落,方老大也將熱武與山槮丟出來,等候沈七夜的發落。

這時常智深已經爬行到了沈七夜的腳下,他愧對坦克,愧對那幫出生入死的兄弟,但是他最愧對的還是沈七夜。

如果冇有沈七夜將他拖到這片林子,他早就死在了遠東,如果不是沈七夜幫他父親下葬,他的老父親可能連個收屍的人都冇有。

自古忠孝難兩全,他若回到過去,就對不起老婆與孩子,他若留在這裡,那對不起的就是生他養他的雙親。

直到沈七夜替他料理家中的後事,他才能安心的躲在遠東坐享金山,所以常智深一點都怪坦克,反倒希望坦克能狠狠的揍他,這樣他這些年心中的愧疚,就能減輕一些。

“境主,是我對不起你。”常智深艱難抬頭,血水直流的看著沈七夜說道。

沈七夜仰天長歎,眼眸微紅的說道:“你不是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大家,對不起家國。”

此話一出,常智深哇的一聲嚎啕大哭,哪怕他現在滿臉是血,眼角破裂,也抵擋不住心中的那番悔恨奪匡而出,很快就變成了一個血人。

“那你……帶我走吧。”常智深低頭說道。

噗通一聲,常俊立馬跪下,麵朝沈七夜狂磕頭的說道:“沈叔叔,求你放過我父親一命,他從來冇有想過當逃兵,是我媽跟我,拖累了他,這些年,他一直隱姓埋名,默默的捐錢……”

“住嘴!”常智深怒吼一聲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境主麵前,容不得你放肆!”

“你想清楚了?”沈七夜聲線低沉的問道。

常智深哽嚥了幾下,狂點頭,常俊在一旁卻狂磕頭的吼道:“沈叔叔,不要,不要,你把我爸帶走,我怎麼辦,我媽怎麼辦,我姥姥,姥爺怎麼辦!求求沈叔叔,放我爸一條生路,我願意給您當牛做馬。”

常俊的這番話說的張老大與方老大,張少君與方文山都動容了,他們隻知道吃喝玩樂,如果今天這一幕換成他們來做,他們隻會覺得自己做的更差!

以前他們都恨不得弄死常俊,但是這一刻,他們卻是被他的孝心給打動。

這時連坦克都麵帶不忍,因為他太清楚把狐狸帶回西北的結果了。

“老大,你知道帶狐狸回去的結果,他很可能會冇命。”坦克哽咽的說道,他剛纔下的重手,何嘗不是一出骨肉計?

哪怕狐狸騙了他三年,但是真要親手將自己的兄弟推出去送死,坦克也是做不到!

“不帶他回去,我怎麼向西北交代,怎麼向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交代,你讓我怎麼向狐狸父親的在天靈交代?”

嘶啦一聲,就在坦克,常俊,張老大與方老大,張少君與方文山,以為沈七夜要鐵麵無私時,沈七夜卻一手撕下了狐狸的上衣,頭也不回的走掉。

“這一件衣服,給狐狸做一座衣冠塚足已。”



第五百九十五章:你知道我哥哥是誰嗎

烏華中學,初中部。

當期末考試的最後一場考試鈴聲響起,一個小仙女模樣的少女在一幫少男少女的擁簇中走了出來,誰能想到這個學期的插班生,窮鬼,任人欺負的平民校花郭芙,會成了烏華中學初中部最受歡迎的人。

而且郭芙不光是在烏華中學的初中部受歡迎,就是在烏華中學的高中部,郭芙都是響噹噹的存在,因為她有幾十個富二代哥哥。

金鑫更是對整個烏華中學的牲口放出了狠話,誰要是泡郭芙,他立馬弄死誰,現在聚過來的少男少女都是巴結郭芙的,想要欺負她,那要問郭芙的幾十個猛男哥哥答應不答應啊!

“郭芙,你最後一場英語你考的怎麼樣?”

“我看你提前半個小時就在檢查卷子,這一回你該不會又是滿分吧。”

“唉,人比人真是氣死人,郭芙你都長的這麼漂亮,學習成績有這麼好,你以後讓我們怎麼活啊!”

“郭芙,你放寒假能不能幫我補習下功課!”

“還有我,你幫我也補習下語文數學吧,我讓媽開車來接你。”

“還有我,還有我……..”

看著身邊的十幾個同學,郭芙一臉的為難,因為她的寒假早就有了安排了。

“對不起啊,我寒假有點事呢,不能幫你們補習功課了呢。”郭芙怪不好意思的說道。

雖然她如今在烏華中學的地位水漲船高,但是她還是那個平民校花,親近待人,甚至經常利用課餘時間幫其他同學補習功課,這纔是郭芙為什麼比其他美女校花,更受尊敬的根本原因所在。

正當幾個男生還想軟磨硬泡時,郭芙看到了一個美婦進入了校園,立馬飛奔了過去。

“媽,我考好了,快帶我去峽穀彆墅吧,哼哼,我現在就要找七夜哥哥算賬去呢!”郭芙小嘴鼓鼓的說道,她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半個多月了。

自從郭芙知道了沈七夜就是他親哥哥的事情後,她整天想著去找沈七夜算賬欺騙她的事情,然後就可以大大方方的拉著沈七夜陪她睡覺,跟她將沈君文的故事。

郭曉嵐知道這是郭芙的心願,隻好答應她,直到他們走後,初中部的一群少男少女依舊一臉的窒息,因為他們都被郭曉嵐與郭芙的姿色給震撼到了。

“剛纔那個美女是誰啊?”

“好像是郭芙的媽媽。”

“我了個去,郭芙長的這麼逆天了,連她媽媽都長的這麼漂亮,這就有點過份了吧?”

“媽的,搞的我都覺得我媽太醜了。”

這時郭曉嵐與郭芙已經手牽手出了校門口,上了他們剛買的小白車,自從沈七夜將紅磨坊酒吧交給郭曉嵐打理,母女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

“媽,我們這一次是要到峽穀彆墅住多少天呀?”郭芙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郭曉嵐說道。

郭曉嵐一怔,沈七夜走之前跟她說過,他要外出一段時間,現在林家父母都住在峽穀彆墅,沈七夜不在的時候,她們母女住進去有點不合適。

“芙兒,你七夜哥哥最近外出了,等他回來後,我們在到峽穀彆墅住幾天好嗎?”郭曉嵐一邊開動車子,一邊散漫的說道。

郭芙仙女般的笑臉,立馬跨了下來,她做夢都想抱著沈七夜睡覺,彌補這十幾年缺失的父愛,所以她這個學期的期末考試特彆的用功,就是想跟沈七夜邀功,可是誰能想到,他竟然不在?

郭芙的心情瞬間受到了百萬點暴擊啊!

郭曉嵐笑道:“芙兒,你先彆不開心,媽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郭芙將小腦袋埋進了胸口,一臉失落的說道:“七夜哥哥都不在,還能有什麼好訊息呀!”

郭曉嵐笑的更加誇張的說道:“你初雪姐姐懷孕了。”

這個訊息是陳東亭告訴她的,前幾天有個富商來鬨事,陳東亭出麵解決後,順口就將這個好訊息告訴了郭曉嵐。

郭芙先是一愣,隨即立馬恢複了她活潑開朗的少女性格,興奮的直啃小手道:“媽,那七夜哥哥的孩子應該叫我什麼?”

“叫姑姑。”郭曉嵐笑道。

“哇,我年紀輕輕都已經是當姑姑的人了啊,不行不行,我得端莊大氣一點,不就是被七夜哥哥騙了嗎?”郭芙壞壞的笑道:“那我以後就騙我侄子,往死裡騙他,哇哈哈哈!”

郭曉嵐差點被郭芙的幼稚給笑岔氣了,但這不是好事嗎?

正是因為沈七夜強大的個人魅力,才讓郭芙從自卑中走了出來,這讓郭曉嵐總是不自覺的想到了死去的沈君文。

“君文,你看到了嗎,七夜能好照顧我母女,照顧好芙兒,你可以放心了。”

如今兩地合併,建了好幾條高速公路與大橋,烏華的車子不出一個小時就到了峽穀彆墅大門,等到母女剛將小白車停好,兩個少年立馬橫了過來。

對於這一幕小區的住戶已經見慣不怪了,每當有陌生人要進去小區時,他們都會這樣。

“你是來乾什麼的?”大狗指著郭曉嵐問道。

郭曉嵐一愣,她認識陳東亭與西飛鴻,並不代表她認識大狗跟二狗,而且看他們兩人的樣子根本不是小區的保安。

“我是來走親戚的啊,有問題嗎?”郭曉嵐說道,她是沈七夜的小媽,嚴格意義上來說,郭曉嵐就是林初雪的婆婆,所以她說來走親戚,冇什麼毛病。

“你請親戚叫什麼名字,住幾號樓,你們又是哪來的?”二狗上前一步,麵色凶悍的說道。

郭芙看著兩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大哥哥,老氣橫秋的拷問,她頓時從車內跳了出來。

“你們兩個到底是乾什麼的,我跟我們是走親戚的,管你們兩個小孩什麼事呀!”郭芙雙手叉腰,看著大狗跟二狗問道。

這一聲小孩,頓時把旁邊幾個散步的小區住戶嚇了個半死,他們生怕郭曉嵐與郭芙母女會吃虧,紛紛上前透露大狗與二狗的身份。

“小姑娘,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兩個小年輕了不得啊!”

“他們一個叫大狗,一個叫二狗,都是東海有名的大混子,手下都帶著十幾個流氓社會人呢!”

“你們母女千萬彆看他們年紀小,他們的老大可是趙龍,趙龍你們知道吧,趙龍的大哥可是沈先生。”

說起沈先生之名,幾個小區的住戶頓時流露高山流水的敬仰,誰能想到,峽穀彆墅內竟然住著沈先生與沈夫人,所以他們對小區安保嚴厲倒覺得冇什麼,他們反倒感激沈七夜住在了峽穀彆墅。

就是因為沈七夜在這裡安家,現在峽穀彆墅的價格直接翻了幾倍,這種好事,小區的所有住戶做夢都冇想到。

大狗一聽小區住戶亮出了他的底牌,頓時王八之氣大方,上前一步,人五人六的說道:“小姑娘,看你毛都冇長齊,說話還挺橫的啊,現在你知道我們老大,老大的老大是誰了嗎?”

郭曉嵐與郭芙對視了一眼,噗嗤一聲就笑出了聲。

“大狗,那你知道我親哥哥誰嗎!”郭芙雙手叉腰,虎牙尖尖的壞笑道。



第五百九十六章:死了一個兄弟

遠東林區。

“坦克哥,我們就這麼放過那幾個小子了?”走出一裡地後,白玉堂看著走在前麵沈七夜壓低聲音說道。

坦克還沉浸在對狐狸的失望中,這麼多年兄弟,狐狸竟然背信棄義,瞞著大家裝死在遠東發財,白玉堂這時候還提這一出,這不是他心頭撒鹽吧嗎?

“小白,你還想怎麼樣,你冇看出我老大又多傷心嗎?”坦克冇好氣的說道,沈七夜雖然表現的冇有坦克誇張,但是他知道沈七夜此刻的內心能好受到哪裡去?

七年的兄弟,當初還是沈七夜一手拖著狐狸到了林區,他到死都冇有放棄過每一個兄弟,但是狐狸卻背叛了沈七夜,估計他要傷心一段時間了。

白玉堂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說道:“坦克哥,我不是在針對你們的兄弟,我是在針對張少君與方文山那兩個小子,這些年那兩小子肯定冇少乾壞事。”

坦克知道是這理,但是天底下有背景的人多了,誰能管的多來?

“非黑即白的世界,我老大又不是救世主?”坦克用他的虎眼暼了一眼白玉堂說道:“你白少禍害的姑娘還少嗎?我老大弄死你了嗎?”

這一回輪到坦克在白玉堂的傷口上撒鹽了,他信誓旦旦的出來找金髮妹子,卻是在遠東林區天天吃公兔子,他不上傷心嗎!

“坦克哥,這就是你以偏概全,我傷害的那都是拜金女,你知道那些拜金女傷害了多少**絲同胞嗎,我這是為民除害。”白玉堂理直氣壯的說道。

坦克懶得跟白玉堂廢話,一腳踹在了白玉堂的屁股上,然後從懷裡掏出那支年份最淺的山槮。

雖然沈七夜遵守了諾言放了那三小子,但是這到手的老山槮豈能不要?

在走之前,坦克一邊摸眼淚,一邊順手就將山槮都擼到了懷裡,這就是坦克粗中有細的性格,彆看他長的人高馬大,黑的跟一塊木炭似的,但是坦克做起事來,滴水不漏。

他拿著年份最潛的山槮,遞給了托爾斯泰說道:“這一支給你,另外十萬美金,等出林區,我立馬讓人轉給你。”

托爾斯泰一愣,能為強者服務,是他的榮幸,他哪裡還敢要這麼貴重的禮物啊!

“能為沈先生效力,是我托爾斯泰家的榮譽,我怎麼還能要你們的禮物。”托爾斯泰急忙擺手拒絕道。

坦克黑著臉,直接握住托爾斯泰的手,將山槮強行塞到了他懷裡,說道:“讓你拿著你就拿著,你們老毛子怎麼這麼不痛快,還有,記住這次的事情,你就當坐什麼都冇看見。”

不出一個星期,遠東林區的那兩百具屍體都會消失,張老大與方老大不會說,狐狸更不會說,剩下就的是托爾斯泰這個外人了。

托爾斯泰當然知道這種事情說不得,點頭說道:“出了林區,我就自己辦辦法回去,這件事情我會永遠爛在肚子裡。”

對於他這種老獵手來說,簡單補給一次,穿越一次遠東林區就跟郊遊這麼簡單,剩下的事情就不用坦克在多操心了。

這時,後頭傳來了常俊的聲音。

“沈叔叔,沈叔叔,你等一下!”

坦克聞言拉過白玉堂趕緊走快了幾步,托爾斯泰也識趣的走快,給沈七夜與常俊留足了空間。

“你有事?”沈七夜扭頭淡淡的問道。

“沈叔叔,你是不是急需三百年的老山槮救命?”常俊氣喘籲籲的說道。

昨天被白玉堂唬了那麼久,常俊當然知道是沈七夜需要上年份的山槮,雖然他常家的山槮與三百年的山槮隻剩差了幾十年,但是失之毫厘,差之千裡,往往這幾十年的差距,在救人治病上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

“你有三百年山槮的訊息?”沈七夜問道。

常俊狂點頭的說道:“兩年前,遠東出土過一支三百年多年的山槮,被人秘密賣給了天京王家,這個訊息是爸特意讓我來告訴沈叔叔你的。”

沈七夜回頭遠遠的看了一眼林區,幾百米開外一道黑影靜靜的也看著這邊。

沈七夜遙遙敬禮,那一團黑影也學著沈七夜敬禮,這一幕隻有一起經曆過生死的人才能理解,一份難捨難分的兄弟情義。

“跟你爸說一聲,讓他好好活著,他老母親的後事,我會處理好的。”

話音剛落,沈七夜頭也不回的走掉,從此她的心裡在也冇有一個叫狐狸的人。

噗通一聲,常俊跪下,對著沈七夜走遠的方向,狂磕頭。

“謝謝,謝謝沈叔叔的大恩,我常家冇齒難忘!”

與此同時,東海峽穀彆墅門口,郭芙還跟大狗在扛著呢。

“小妹妹,你在嚇唬誰呢,沈先生是你哥?”大狗一臉不屑的說道。

“嗯呀,沈七夜就是我親哥哥,我旁邊這個就是沈七夜的親媽……啊,不對,不對,是小媽。”郭芙改口說道,但這種口誤,絲毫不影響她的驕傲。

大狗跟二狗對視了一眼,放聲大笑。

“哈哈哈,小妹妹,吹牛逼也不打草稿,誰不知道沈先生就一個爸爸,他哪裡來的媽啊。”大狗不齒的笑道。

“滾滾滾,看在你們都女人的份上,我們兩兄弟就不欺負你們了,要是下次在讓我們看見你們拿著沈先生的名義招搖撞騙,我弄死你們!”二狗揚著醋罈子大的拳頭,揚武揚威的說道。



第五百九十七章:時間不等人

看著大狗與二狗囂張的樣子,郭芙氣的哇哇直叫,一口小白牙都快咬碎了,她倒不是氣憤大狗與二狗的狐假虎威,而是氣憤彆人質疑她與沈七夜的關係。

從小郭芙就缺失了父愛,她好不容易與沈七夜相認,豈能輕易讓他人質疑?

“媽,你看看他們,要不我現在就給初雪姐姐打電話。”郭芙氣的美眸微紅的說道。

大狗一聽郭芙竟然能說出林初雪的名字,更加嘚瑟的說道:“哎喲喂,功課的做的很足嗎,還知道我家初雪姐的名字,我告訴你們,我們兩個可都是是唐家村的,我們跟初雪姐那是正兒八經的親戚,可從來冇聽說過有你們這號人。”

二狗覺得有些不對勁,拉了拉大狗的胳膊說道:“哥,我怎麼覺得他們不像是說謊?”

大狗在唐海麵前連個屁都不敢放,但在自己弟弟麵前,他可是一個極要麵子的人,聽他在外人麵前質疑自己,大狗一巴掌拍在了二狗腦袋上。

“沈先生從小就是孤兒,哪來的媽,你個豬頭。”大狗怒道。

郭曉嵐歎氣,其實讓林初雪下來接是最好的,但是林初雪現在的情況不穩定,她還真捨不得讓林初雪走動,免得動了胎氣,郭曉嵐的骨子裡不喜歡麻煩彆人。

正在母女倆一籌莫展時,劉知水與孫女小梅按時來複診,當他見到郭曉嵐時,趕忙小跑了上去。

“郭女士,你是來看望沈夫人的?”劉知水客氣的說道。

大狗與二狗頓時懵逼,劉老竟然認識郭曉嵐,難道她還真是沈七夜的小媽?

沈七夜之前不放心郭曉嵐,特意叮囑過劉知水有空去給郭曉嵐看看身體,畢竟她單身這麼多年,生為人子,關心下沈君文的遺霜也是人之常情,郭曉嵐與劉知水事先已經見過一麵。

“劉老,讓您看笑話,這兩個小兄弟不讓我們進去。”郭曉嵐哭笑不得的說道。

這時大狗與二狗在蠢,也知道鬨了烏龍。

二狗恭敬的看向劉知水問道:“劉老,他們還真是沈先生的親戚啊!”

“是。”劉知水指著郭曉嵐與郭芙說道:“一位是沈先生的小媽,一位是沈先生的親妹妹。”

大狗與二狗的臉色,頓時跟吃了蒼蠅般的難看,還真是啊!

他們隻是唐海的小跟班,還冇資格知道沈七夜與郭曉嵐母女的關係,現在大水衝了龍王廟,他們倆兄弟都不知道怎麼交代了。

“對不起……”大狗與二狗齊齊看著郭曉嵐道歉道。

郭曉嵐知道他們是為了林初雪的安全著想,哪裡敢要這份道歉,急忙擺手說道:“不用不用,都是自家人,你們也是為了初雪好。”

這句自家人,又讓大狗跟二狗無地自容了。

有了劉知水在前麵開路,母女倆接下來的通行無阻,隻是記仇的郭芙在路過大狗與二狗時,狠狠的威脅了一句。

“你們以後在說我不是七夜哥哥的妹妹,我讓他回頭狠狠踹你們兩個小胖墩的屁股,哼!”說完,郭芙很是孩子氣的抬起粉脖走了。

大狗與二狗屁股一緊,急忙溜回了保安亭。

林初雪在得知郭曉嵐要親自登門來看望自己,她早已在大廳內等候多時了,沈君文對於林家有大恩,而且他更是林初雪人生的導師,所以當郭曉嵐進入彆墅時,林初雪用了最大的熱情招待郭曉嵐。

至於郭芙,兩女本來就熟悉的很了,郭芙也把峽穀彆墅當成了自己家,毫無拘束感,直接上樓挑起房間,她就等著沈七夜回來,以後來這裡長住了。

郭曉嵐與林初雪客套了幾句,接下來就是劉知水複查的時間了,隻是在把脈一會後,他的麵色陡然難看了起來。

林初雪覺察到了劉知水的不對勁,趕忙捂著肚子,問道:“劉老,我這幾天的情況怎麼樣?”

郭曉嵐也緊張的要死,林初雪肚子裡的孩子可是沈君文的孫子,她能不緊張嗎?

劉知水淡淡一笑的說道:“沈夫人不必驚慌,冇什麼大礙,隻是你這幾天睡的不好,動了少許胎氣。”

林初雪一怔,還真被劉知水給說中了。

“嗯,嗯,七夜走後,我都睡的不踏實。”林初雪小臉緊張的在問:“劉老,還有其他情況嗎?”

劉知水點頭,這與他的診斷相符,他急忙看向孫女喊道:“小梅,準備銀針,你幫沈夫人針一套安神針。”

“劉老,還有呢?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林初雪一路追問道。

劉知水麵露難色,這時郭曉嵐趕忙說道:“初雪,劉老可是婦科聖手,他說冇事,肯定冇事,你不要擔心過度,劉老您說是吧?”

劉知水趕忙收斂臉色,虛心大笑道:“哈哈哈,郭女士抬愛了,確實冇什麼大礙。”

話音剛落,劉知水趕忙讓劉小梅帶著林初雪上樓紮針,等林初雪一上樓,劉知水渾身被冷汗打濕,他可是跟沈七夜下過軍令狀的,如果林初雪在這會出事,那他的招牌就砸了。

“劉老,是不是有什麼突發情況?”郭曉嵐目送著林初雪上樓後,這才問道。

有些事情,劉知水能瞞著林初雪,但不能瞞著郭曉嵐。

畢竟她是沈七夜名義上的小媽,她有資格知道林初雪的真實情況。

“情況,比你我想的要遭的多。”劉知水可以壓低聲音說道。

轟的一聲,郭曉嵐腦子一嗡,當場都快急死了。

林初雪懷的可是沈君文的孫子,而且這是林初雪的第一胎,若是有事,豈不是要留下人生陰影?

“劉老,到底是什麼情況,不是說三個月內會安然無恙的嗎?”郭曉嵐急忙問道,林初雪受傷那晚,陳東亭與西飛鴻都在現場,郭曉嵐是知道林初雪的全部情況的。

劉知水道出了實情,說道:“沈夫人受傷那晚,我就診斷了出喜脈,所以專家組當初的討論方案是,術後的恢複,避免了所有副作用的西藥,以中藥為主,就是怕對胎兒的發育造成影響。”

“但是中藥的藥性不如西藥來的快,來的猛,這就加重了沈夫人自身的身體複擔,等於說是用沈夫人的精血在養護胎兒。”

“在加上沈夫人的身體底子又弱,沈先生今日外出,沈夫人睡眠不佳,所有的壞事都趕到了一起。”

郭曉嵐恍然大悟,中藥不如西藥的原理她是知道的,西藥見效快,但副作用也大,所以為保胎,林初雪術後的用藥幾乎都是純中藥,這就拖累了林初雪原本就不怎麼厚的底子。

“那留給我們的時間還有多少?”郭曉嵐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劉知水承諾過,能保林初雪三個月母子平安,但是現在情況有變,肯定已經冇了那麼長的保質期了。

劉知水麵色苦澀的說道:“幾乎縮短了一半。”



第五百九十八章:掌摑沈愛玲

“什麼,隻有一個半月?”郭曉嵐連忙捂住了嘴巴,差點冇喊出聲。

也就說在這四十天內,沈七夜若不能找到救命藥,那麼林初雪與孩子都可能會死,郭曉嵐通過郭芙已經知道了林初雪的性格,她外表溫和,內心倔強,如果讓她與孩子之間選擇一個活下來的機會,那她絕對會選擇孩子。

那到時候,不光林初雪會死,孩子也極有可能保不住,這種打擊,對於沈七夜是致命的。

劉知水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一臉慚愧的說道:“我本以為憑我劉家祖傳的醫術,能讓沈夫人捱過三個月,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劉老心中有愧,他曾信誓旦旦的向沈七夜保證過,能保護林初雪母子三個月,但是林初雪的康複與身體底子,卻超乎了他的想象。

但是現在根本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如果不是劉知水在第一時間發現林初雪懷孕,孩子恐怕早就冇了。

“劉老,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能幫上什麼忙嗎?”郭曉嵐急忙說道。

“你我都幫不上,我還是趕緊把這件事告訴趙龍穩妥。”劉知水擺手說道。

郭曉嵐現在能做的,也隻是裝作若無其事,然後儘量安撫林初雪,免得她在動了胎氣,讓原本就糟糕的局麵,在此惡化。

這時對麵的彆墅,趙龍正聽著唐海關於沈愛玲的彙報,自從沈愛玲將沈家一網打儘後,沈愛玲已經越來越瘋狂了。

“小海,你是說沈愛玲,想要報複所有跟七夜有關的人?”趙龍一臉的難以置信,他猜到沈愛玲會瘋狂,但是他冇猜到她會瘋狂到這種程度。

“龍哥,千真萬確,我讓扒手趁沈愛玲去上班的時候,溜進了薑家的彆墅,發現了這個。”說著,唐海打開了手機,上麵赫然躺著一堆名字。

林初雪,林海峰,唐敏,郭曉嵐,郭芙,這五個人都是沈七夜的親人,看的趙龍觸目驚心。

以唐海如今的地位,找一個高明的扒手絲毫不成問題,那扒手潛入薑家時就發現了沈愛玲的筆記本子。

沈愛玲從小就有一個習慣,將仇人的名字寫下來,當扒手發現了沈愛玲的瘋狂,立馬就把上麵的內容拍下來發給了唐海。

“這娘們已經是個神經病了,不給他點教訓都不行。”趙龍麵色陰沉的說道。

唐海一愣,他猜到了趙龍要做什麼,急忙勸道:“龍哥,你不是說沈愛玲是王家的人,動不得嗎?”

如果沈愛玲隻是一個普通的婦女,弄死也就弄死了,但是沈愛玲可是王家的人啊。

恰好這時劉知水打電話跟趙龍說了林初雪的壞訊息,趙龍哪裡還忍的了。

“你繼續呆在這,我去電視台走一趟!”

扔下一句話,趙龍直奔東海電視台,當他的車子直接停在大門口,幾個壯漢保安立馬從保安亭衝了出來,這麼大的公司,一般人要是敢擅自闖入,早就打出去了。

但是趙龍從捷達車內走出來時,頓時把三個壯漢嚇了個半死啊。

“龍,龍哥?怎麼是他老人家啊!”

“龍哥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咱們要不要過去打聲招呼?”

“尼瑪幣,你冇看龍哥那臉色黑的都能吃人了,咱們就裝作什麼都冇看到了。”

話音剛落,三個壯漢保安,立馬掏出手機,連了一盤王者對戰,裝作什麼都冇看見。

這時一個西裝男立馬從內部小跑了出來,趙族在東海是望族,電視台中自然有趙家的子弟在上班,當他得知族長要來電視台時,他已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叔,你來找人?”西裝男滿臉堆笑的問道。

“帶我去找沈愛玲。”趙龍麵色陰沉的低吼道。

“沈記者?”西裝男一愣,沈愛玲可是一姐,雖然風評不太好,但是她應該跟趙龍扯不上關係吧?

但是趙龍的事情,他一個侄子輩的人哪裡敢多問,埋頭在前麵帶路。

“龍哥好!”

“龍哥好!”

“叔,你今天怎麼來這了?”

趙龍一臉威嚴的進入了大樓,碰見不少熟人,但是趙龍連打招呼的心情都冇有,無論是郭曉嵐母女還是唐敏夫婦,那都是沈七夜的近親,他對親人何其看重?

沈七夜去遠東之前,可是把親人的安危都交給了趙龍,如果讓這些人受傷,趙龍真是冇臉在活在這個世上!

趙龍知道上三家意味著什麼,但是他更知道,家人對沈七夜意味著什麼!

趙龍走進了沈愛玲的辦公室,反手將門一關,還等她反應過來,華麗麗的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嘭的一聲巨響,這一巴掌,將門外的人都嚇了一大跳,但是趙龍在裡頭,誰都不敢進來。

“你,你敢打我?”沈愛玲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趙龍。

趙龍並不著急說話,深吸了一口氣,那胸膛像是鼓風機般隆起,等他撥出之時,那兩條氣龍,吹的沈愛玲桌子上的紙稿一陣亂舞。

“老子,打的就是你這個賤人!”

嘭的又一聲巨響,趙龍左右開弓,又是一巴掌扇在了沈愛玲的另一半俏臉上,將她白皙的麵龐打成了豬頭臉。

沈愛玲非但不怒,反倒笑了起來,活生生像是一個瘋子。

“哈哈,哈哈哈哈,趙龍你敢打我,你難道不知道我是王家的人嗎?”沈愛玲死死的盯著趙龍威脅道,他是沈七夜的代理人,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另一層身份。

“我知道你是王家的人,我也知道王家的厲害,但是沈愛玲你給我聽好了。”趙龍同樣死死的盯著沈愛玲,麵露殺機的吼道:“我跟我爸,都欠七夜一條命,你如果敢動七夜親人的一根毫毛,上窮碧落,下如黃泉,我趙龍……”

“一定將你沈愛玲……..”

“挫,骨,揚,灰!”

話音剛落,趙龍奪門而出,看著那道走遠的黑影,沈愛玲的牙縫都流出了一道瘮人的鮮血,這是沈愛玲活活咬著自己的紅唇咬出來的。

“趙龍我要你死,我要你們全部都去死!!”



第五百九十九章:三十年之期

沈愛玲顧不得狼狽的形象,立馬撥通了王家長子的電話,在她看來,讓王家出手弄死趙龍這種螻蟻,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所以沈愛玲撥出電話時候,信心十足。

“哥,你在幫我解決一個人。”沈愛玲底氣十足的說道。

國字臉中年一愣,他已經解決了東海沈家的所有人,難道這還不夠?

雖然王家弄死一個小小沈家,隻是抬手的事情,但是總是替沈愛玲折騰這種小事,他都覺得臟手,這便是高位麵的心態。

“這一回又是誰?”國字臉中年男冇好氣的說道。

“趙,龍!”沈愛玲幾乎是從牙縫裡透出這兩個字。

“不行。”國字臉中年男一口拒絕道。

“大哥,為什麼不行,趙龍不過是一個三流的小家族,難道這點小事你都不願意幫我?”沈愛玲尖叫道,她因為憤怒,得被趙龍打腫的臉,完全扭曲。

在沈愛玲的眼中,東海趙族與堂堂的上三家想比,說趙族是三流家族,那都已經是在抬舉趙龍了,沈愛玲非常想不明白大哥為什麼會拒絕她的要求。

沈愛玲哪裡知道,沈七夜已經進入了王家的法眼,一個並不怎麼親近的妹妹,與親女兒想比,他當然要選擇後者。

“三十年之期快到了,你還需要我多說嗎?”國字臉中年男淡淡的說道。

沈愛玲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瞬間想起來流傳在世家之中的一個傳說,在這個世界上有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每隔三十年都會吸收世家,乃至各地頂尖家族的年輕子弟前往效力,而且誰都不許拒絕,否則將會又滅頂之災。

就算王家高高在上,貴為這個世界的金字塔的巔峰,都不能拒絕那個實力的請求。

又是一個三十年之期到了,沈愛玲瞬間想到了一種可能。

“難道會是嫣兒去?”沈愛玲急忙問道。

王嫣兒就是王家的長孫女,他大哥的親女兒,除了是王嫣兒去,沈愛玲在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畢竟趙龍在王家的眼中不過是一隻螻蟻,王家之所以不肯去動他,肯定是與沈七夜有關,但是這意味著,沈愛玲將永遠都不能報仇,她好不甘心。

“還未定,但不排除這個可能,至少沈七夜要表現出足夠的忠心與實力。”國字臉中年男一頓,特意語氣加重道:“在那之前,誰都不能動沈七夜,愛玲你彆讓我在重複第二遍。”

“那我女兒的仇怎麼辦?難道我一輩子隻能呆在東海這種鬼地方?”沈愛玲咬牙切齒的吼道。

“在看。”

啪的一聲對麵就掛斷了電話,沈愛玲一臉的落魄,她本以為她可以憑藉王家的血脈向沈七夜報仇,先讓沈家的人都死,然後在讓跟沈七夜相關的人死,最後才讓沈七夜在絕望中死去。

但是大哥的這番話,直接斷了她所有的後路,沈愛玲頓時覺得一股錐心的疼痛佈滿全身。

“萌萌,是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冇用!”沈愛玲在心中呐喊著,一副落魄至極的樣子,完全不顧形象的走出了辦公室。

傍晚,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敲響了薑家彆墅的大門,當沈愛玲推門一看,她當場呆住了,來人正是陳伯。

“陳伯,你怎麼來了?”沈愛玲眼眸呆滯的看著夜色中的佝僂老人。

雖然在沈愛玲的仇人名單上冇有陳伯的名字,趙龍也讓他小心沈愛玲的報複,但是人老成精的陳伯,還是發現了一些端倪,這才特意上門看看沈愛玲。

果然陳伯推門就看到了亮光之下,沈愛玲滿臉浮腫,陳伯先是費勁在薑家彆墅的門口,踩掉了布鞋上的黃泥,然後很是規矩的蹲下身子,將自己的那雙布鞋放入了薑家彆墅門後的鞋櫃上。

在這種零下幾度的天氣裡,陳伯光著腳步入了彆墅後,這才用他滿是老繭的殘手,輕輕的拉過沈愛玲進屋。

“愛玲,你這是怎麼了啊?”陳伯指著沈愛玲的俏臉說道。

沈愛玲哇的一聲嚎啕大哭,抱住了陳伯,無比傷心的哭訴道:“陳柏,死了,我的心已經死了。”

陳伯輕輕的拍打著沈愛玲的香背,說道,“愛玲,為什麼死了?”

沈愛玲一邊抽搐,一邊控訴道:“我不能替萌萌報仇,我作為母親,我有什麼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沈君武,沈君山,沈君文三兄弟都是陳伯看著長大,沈愛玲也是陳伯看著他長大,他冇有結婚,把一生都風險給了沈家。

沈愛玲害死了沈家三兄弟,也害死了沈明輝等諸多沈家直係,但是陳伯知道這些錯,都不能一味的怪在沈愛玲的頭上。

如果不是薑萌萌的死,沈愛玲還能勉強做個正常人,要怪就怪可恨的王家,怪死去的沈長生,是他們把沈愛玲這一個活潑青春的小姑娘,活生生的逼成了一個女瘋子。

“愛玲,冤冤相報合適了,君文是你害死的,萌萌也已經走了,你要恨沈家,恨七夜恨到什麼時候啊。”陳伯語重心長的說道,“你該放下了…….”

沈愛玲一聽沈七夜三個字,頓時收斂了淚水,一把蠻力推開了陳伯,尖叫道:“我不放手,我絕不放手,我一定要沈七夜,否則沈愛玲活著根本冇有任何意義!”

第二天,遠東林區。

當沈七夜一行人回頭看了看身後,白雪皚皚的林子,這就代表著他們徹底走出了興安嶺林區。

托爾斯泰再三表達了謝意,然後孤身一人去補給,返回遠東,他的家族世世代代都生活在林區,無需沈七夜擔心。

“媽的,終於走出這個鬼地方了,接下來終於是瀟灑的時間了,哇哈哈哈!”白玉堂放聲狼吼道。

他們現在所處是漠河以北,在這一座城市有很多遠東淘金的姑娘,白玉堂這是打算紙醉金迷了。

坦克一腳踹在了白玉堂的屁股上,破口大罵道:“小白,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要滾就趕緊滾,彆在這裡噁心我跟我老大。”

白玉堂已經被坦克踹習慣了,也不生氣,反倒舔著臉走近,嘿嘿笑道:“坦克哥,我在來的時候就摸好底了,咱們一塊去玩玩,弟弟請客啊!”

坦克黑臉說道:“看在你這麼熱情的份上,就這一次。”

坦克知道沈七夜對這些不敢興趣,正準備將白玉堂拉遠細談,這時他身上的衛星電話響了。

“老大,我爺爺替王家向你傳一句話,問你想不想要一樣東西。”掛了電話後,坦克一臉的古怪。

“什麼東西?”沈七夜眉頭微皺,王家與李家同為李家,兩家互有往來很正常,但是怎麼會通過王老爺子向自己傳話?

“救命的山槮。”



第六百章:奚落

“什麼?”白玉堂驚呼道:“三百年山槮,竟然真的存在?”

不是白玉堂太大驚小怪,而是一百年的山槮在佳士得拍賣行上都賣出天價,兩百年的山槮有價無市,三百年的山槮已經絕跡了百年,隻存在於神話中,王家竟然真的有三百年的山槮?

而且還把這個訊息主動告訴了沈七夜?

白玉堂急忙問道:“王家這是想乾什麼?”

坦克也是一臉的古怪,哪怕他是世家子弟,也一下子猜不到王家的真正意圖,畢竟一支老藥,足以讓一個老人多活個三年五載,投胎在世家,誰不想多活個幾年?

坦克的爺爺李老爺子,這些年也一直在尋找上年份的山槮,卻石沉大海。

“老大,王家會不會是有什麼事情,找你幫忙?”坦克說著,他與白玉堂一起看向了沈七夜,王家在林初雪母子最需要山槮的時候,把這個訊息告訴了沈七夜,估計肯定是有所求。

但是沈七夜本人也想不到,王家這到底在搞什麼?

“坦克,玉堂,你們兩個先回東海。”沈七夜心中有了奪定,看向兩人說道。

坦克一愣,趕忙說道:“老大你要一個人去王家?”

沈七夜點頭:“王家有王家的高傲,既然他通過李老爺子傳話於我,必然是希望我親自登門,人多了,顯得冇有誠意。”

王家這是吃準了沈七夜必然會登門,這才擺出了高姿態,如果他不去,那麼他將會眼睜睜的看著林初雪流產,乃至一屍兩命。

白玉堂說道:“夜哥,那要不還是讓坦克哥跟你一塊去吧,不要露麵的那種,人多了,有個照應。”

坦克急忙說道:“是啊老大,我好歹也是世家子弟,如果王家對你不軌,我還能幫你分擔。”

王家在憋什麼大招,坦克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但是王家肯定不是什麼好鳥,他們怎麼可能會輕易的讓出一株救命藥?

沈七夜目光灼灼的看向坦克說道:“你彆忘了,東海還有一顆地雷。”

“沈愛玲!”坦克與白玉堂同時驚呼。

雖然沈愛玲這一次針對沈七夜的親人計劃失敗,但隻要她一天是上三家人,沈七夜就不能動她,反之沈愛玲因為王家長子的警告,也隻能按兵不動,但是誰也不能保證,這一條毒蛇什麼時候發作。

話已經說到了這種程度,坦克知道不能在胡鬨了,彆說沈七夜隻是讓他回東海幫他盯著沈愛玲,就是沈七夜讓他上刀山上火海,他也必須要去。

一行三人就在漠河分道揚鑣,坦克帶著白玉堂登機回東海,而沈七夜孤身去王家。

候機室內,白玉堂至今還在回味,王家的用意。

“坦克哥,王家為什麼執意讓我夜哥登門,難道王家真的有用到夜哥的地方?”白玉堂一臉怪異的問道。

宋家的厲害,他已經親生體會過了,但是宋家不過是下六家,而王家貴為上三家高高在上,哪怕沈七夜以一人之力,獨抗宋家,是真正的人龍,可是如果就因為這點成績就被王家看中,想要招攬,那麼王家的門檻也太低了吧?

坦克剛纔也一直在想這事,這時他已經想到了那個流傳於世家中的傳說。

在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每隔三十年,那股勢力就會派人到各個世家,權貴家中,挑選年輕的子弟。

但是白玉堂又不是世家中人,他也懶得多做解釋了。

“我也不知道。”坦克搖頭說道。

“坦克哥,那王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白玉堂問道。

“龐然大物,真正的富可敵國,宋家在他麵前,連提鞋都不配。”坦克麵露高山流水的敬仰說道。

天上京內,有很多明清時期的老建築,而其中占地麵積最大,最為顯赫的,大多都是大清時期諸多王爺家的府邸,王家的莊園,正是選中了大清正統穎親王薩哈廉的王府。

外麵是車水馬龍,但王府內卻是江南水鄉,取京杭運河的活水穿流其中。

隻見七進七出的大宅院門口,除了正門,另外幾個朱漆小門都站了兩個黑衣大漢,麵帶肅殺,腰間鼓鼓,這讓一座占地麵積達幾十畝的莊園,在彰顯主人高貴與身份地位的同時,又讓這一座莊園平添了幾分生人勿近的氣息。

正午十分,沈七夜準時從漠河抵達了王家府邸的門口。

“沈七夜來見,還請麻煩通傳!”王家門口,沈七夜抱拳作揖的說道。

兩個黑衣大漢一愣,其中一個恥笑的說道:“哪來的乞丐,敢來王加搗亂,滾!”

嘭的一聲,那大漢抬腳就踹在了沈七夜的身上。

王家是何等的尊貴,如果隨隨便便來一個人來拜見,王家都要接見,那豈不是要累死。

王家保鏢的力氣何其之大,如果換成一般人被踹中早就滾了出去,沈七夜卻站在原地微絲未動。

“勞煩了!”沈七夜繼續說道。

兩個西裝大漢頓時高看了沈七夜一眼,另一個大漢指著沈七夜的鼻子反問道:“你說你是誰來著,在說一遍,我剛纔冇聽清楚。”

沈七夜麵色平淡,不卑不吭,他知道這是王家在故意刁難,但他若轉身走掉,那便是一屍兩命,大丈夫能屈能伸,韓信都能忍胯下之辱,隻是被兩條看門狗刁難,沈七夜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隻見他深吸了一口氣,字正方圓,鏗鏘有力的說道:“沈君文之子,沈七夜,特來拜見王家,還請通傳!”

嘭的又一聲巨響,兩個西裝大漢,整齊劃一的對著沈七夜在次踹出了一腳。

“冇聽清楚,在大聲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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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2-20 21:02:24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零一章:拿到槮須

嘭嘭嘭,十幾腳下來,兩個西裝大漢腿都踹麻了,但是很七夜依然紋絲不動,保持作揖抱拳的姿勢,如果這不是王家的授意,他們倆還真有點下不去腳啊。

畢竟這兩個西裝大漢能到王家做安保,肯定是經過了層層篩選,普通的十幾個人根本不是他們兩個的對手,但是沈七夜竟然能硬抗他們兩人十幾腳麵色不變,光是這一份氣度,就將他們倆人嚇了個半死。

君子守信,小人藏刀,他們兩個現在就是王家手上的兩把刀,試探沈七夜是否有君子氣度。

至於沈七夜能不能承受,那肯定不是上位者考慮的,因為上位者做事,從不看過程,他們追求的隻是結果。

“大哥,這小子又點邪乎,我們還繼續踹嗎?”矮大漢說道。

一旁的高大漢回頭深深看了一眼門後,雖然王家表現的風平浪靜,但是在王家當班這麼多年,他能用腦袋保證,這扇門後,有無數雙眼睛盯著這一幕,不踹沈七夜,他們就要死。

“不踹,我們哥倆都活不過明天。”高大漢說道。

矮大漢上前一步,指著沈七夜的鼻子吼道:“我還是冇聽清,請你大聲的回答我,你是什麼人?”

“東海沈君文之子,沈七夜,特來拜見王家,還請通傳。”沈七夜不卑不吭的說道。

高大漢怒吼一聲:“傳你麻痹,王家大門,豈是你說進就能進的!”

話音剛落,兩人瘋狂的猛踹沈七夜,上身,下身,腹背,很快就佈滿了鞋印,直到他們兄弟倆都快虛脫之時,沈七夜依然保持作揖的姿勢。

直到夕陽西下,一個穿民國製式,青色長衫的下人,從朱漆大門後慢條斯理的走了出來,將一包東西塞在了沈七夜的手上。

“這是三百年的參須,你拿去鑒定,如果還想要更多,那就老實在天上京內呆著。”說完,那下人雙手負後,又是慢條斯理,高高在上的回到了朱漆大門的後麵。

哪怕是王家的一個下人,都不會將沈七夜這位昔日的境主放在眼裡,這便是上三家的驕傲。

世家之下皆螻蟻,他們正是吃準了沈七夜繼需救命藥的心理,這才肆意拿捏沈七夜。

而在妻兒的生命安危麵前,沈七夜彆無選擇。

這時在王家樓台亭閣之上,王嫣兒看著沈七夜走遠的背景,她都覺得王家的此舉有些無趣,連宋家都不曾將沈七夜放在眼裡,他們王家若想收複沈七夜當狗,何須這麼麻煩?

“父親,為了沈七夜這條狗這麼興師動眾,有必要嗎?”王嫣兒冷冷的說道。

無論是讓下人教訓沈七夜,還是拿出一根參須,王嫣兒都覺得沈七夜配不上。

王燁淡淡一笑說道:“要想讓沈七夜死心塌地,就須如此!”

王嫣兒冷哼一聲的說道,“父親,難道憑我的姿色還不能夠將一個男人迷倒嗎?”

王燁點頭,王嫣兒是天上京內有名的美女,多少青年才俊都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她有這一份驕傲,作為父親也感覺到榮幸。

但是王燁越是深入調查過沈七夜與林初雪後,他越覺得沈七夜是一個有趣的人物。

“嫣兒,如果換成一般的男人,你或許可以做到,但是沈七夜可能會是例外!”王燁一臉篤定的說道。

“例外?”王嫣兒一驚,反問道:“為何?”

“因為沈七夜是個情癡。”王燁說道。

噗嗤一聲,王嫣兒直接便笑出了聲,她出生於世家,隻相信利益,就連親情都參水,她怎麼可能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愛情,有情癡的存在?

“父親,我不信。”王嫣兒傲慢的說道。

“那你聽我跟你細說,沈七夜與林初雪從小青梅竹馬……..”

晚上六點,坦克與白玉堂一下飛機,便消失無蹤影,而來接白玉堂的並不是他來白雲飛,而是趙龍。

沈七夜的電話一直打不通,關於救命藥的訊息他隻能來找白玉堂親自問,趙龍已經在機場等了一下午了。

“玉堂,有冇有找到三百年山槮?”拉白玉堂進車,趙龍急忙問道,林初雪已經等不起了。

“趙叔,你也不缺錢啊,你讓你家若男給你買一輛好點的車,這老捷達太掉檔次,膈的我屁股疼。”白玉堂在副駕駛上扭動了兩下,一臉嫌棄的說道。

趙龍麵色黝黑,恨不得把白玉堂給砍死啊,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小子還在嫌棄車的好壞?

“白玉堂,你在給我廢話,信不信我讓你爸來抽你。”趙龍黑著臉吼道。

白玉堂嘿嘿笑道:“玩笑,就是開個玩笑,趙叔你有必要這麼上火嘛,我這就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三百年的山槮雖然冇找到,但是有訊息了,而且是王家主動找的夜哥。”

趙龍一愣,王家可是上三家,沈愛玲的孃家,他們會這麼好心?

這時沈七夜的電話打了過來,說道:“趙龍,我拿到參須了,你立刻安排人來取……..還有,我一切都好,你跟初雪說一聲,讓她務必不要擔心。”



第六百零二章:不得不從

趙龍知道沈七夜的意思是讓專人來取槮須,以辨彆真假,畢竟這可是要給林初雪服下的,若是冇有專人將這根槮須帶回東海,換成誰都放下不下。

正好烏華有商會在天京,第二天就能帶回槮須交給劉知水堅定,但是另外一個問題來了。

“七夜,那你什麼時候能回來?”趙龍問道。

“我不太清楚。”沈七夜說道。

“那王家有冇有具體透露,為什麼要把三百年的山槮交與你?”趙龍好奇,一生二,二生三,陰陽生萬物,三百年的山槮已經是重寶了,王家會這麼好心,白白將槮須交給沈七夜?

這點打死趙龍都不信,這槮須分明就是一個圈套,王家正是掐中了沈七夜三寸,讓他俯首臣服。

“冇有。”沈七夜搖頭說道。

趙龍能到的,沈七夜自然也能想到,但是為了讓大家安心,讓林初雪安心,沈七夜難得一見的多說了一句話。

“初雪生孩子的時候,我肯定能趕回來!”

與此同時,坦克與白玉堂分道揚鑣後,直撲薑家彆墅,既然沈七夜是讓他來看著沈愛玲的,那麼坦克肯定要完成這個任務。

當坦克站到了薑家彆墅的門口,他直接踹門而入,巨大的蠻力,振的整幢彆墅都晃動了一下,嚇的沈愛玲一大跳。

“你是誰?”薑家彆墅內,沈愛玲麵色驚慌的指著坦克質問道。

坦克龍行虎步到了沙發旁,一屁股坐下,說道:“我姓李,來自省城,你知道我是誰了吧?”

沈愛玲一愣,她隨即想起了李家,也隻有世家的人,才能這麼囂張。

“不知你是李老爺子的第幾個孫子?”沈愛玲眉頭微皺的問道。

李老爺子在九大世家中,其他本事冇有,但是生兒子生孫子的本事卻是一流,足足有五個兒子,十幾個孫子之多,在冇有摸清底細之前,沈愛玲不好發作。

坦克擺手打斷了沈愛玲的盤根問底的思路,說道:“沈愛玲,我今天來,不是跟你閒聊的,我是代表我老大鄭重的警告你。”

“你的老大?”沈愛玲一臉好奇,根本不知道坦克在說什麼。

“我的老大是沈七夜。”坦克鄭重說道。

沈愛玲先是一愣,隨即放聲大笑,連眼淚都笑出了幾滴,世家之下皆螻蟻,在她看來,世家子弟高高在上,坦克貴為世家中人,竟然會認一個螻蟻做老大,這豈不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話?

“你們李家不愧是世家中的吊車尾,堂堂世家子弟,都已經不要世家的尊嚴,認沈七夜那個野種做老大。”沈愛玲笑了足足好一會,這才反問道:“如果我不聽你的警告呢?”

沈愛玲有這個自信,隻要她一天是王家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就冇有人敢動她,哪怕坦克這個李家子弟都不行。

坦克嗤之以鼻,連看都懶得看沈愛玲一眼,對門外吼道:“老頭子,你還在等什麼?”

沈愛玲一臉迷惑,老頭是誰?

但是過了三秒後,一個想不到的人步入了薑家彆墅,正是坦克的親爺爺,李老爺子。

哪怕沈愛玲在囂張,她也知道一個世主的份量,如果今天是他大哥王燁在這,李老爺子或許無法興風作浪,畢竟王家與李家,差了整整一個位麵,但是沈愛玲隻是一個旁係,一個下人所生的女兒,怎敢與一位世主相提並論。

沈愛玲被迫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問好:“李老!”

李老爺子淡淡的應了一聲,就算與沈愛玲打過了招呼,有外人在坦克也不好太放肆,立馬起身去扶爺爺坐下。

而且今天警告沈愛玲這事,還要老爺子來才行,李老爺子為了向到東海與烏華六大望族與十幾大族道歉,一大把年紀親自從省城跑到東海,也算給足了麵子。

但是李老爺子坐下後,足足三分鐘都冇有出聲,一位世主手誤生殺大權,光是這一份氣度,就足以把沈愛玲嚇的不輕,她身為晚輩,如果一直站著不說話,也失了禮數。

沈愛玲被迫主動開口說道:“李老爺子親臨東海,不知有何貴乾?”

李老爺子淡淡張嘴道:“為了沈七夜一事。”

沈愛玲聞言,立馬失聲尖叫道:“李老為什麼,我是王家的人,我想讓沈七夜死,讓他沈七夜身邊的人死有錯嗎,難道連你也袒護他?”

先是王家長子的警告,在是趙龍,最後李老爺子親臨,到家中警告,沈愛玲內心都在滴血,難道今生都不能替女兒報仇,那她沈愛玲還算什麼母親?

李老爺子搖頭說道:“不是袒護,而是報恩,我李家欠了沈七夜一個天大的人情。”

宋李兩家密謀合縱,準備吞下東南多省的地盤,卻被沈七夜率領的新市土著打的體無完膚,若不是沈七夜從中阻攔,恐怕他們李家早已丟盔棄甲了。

雖然世家的有效性是受超額保護的,但若是整個省城的地盤都落她人之手,那世家的威嚴何在?

李家的麵子何在?

家族繁榮昌盛到了一定的程度,比的就是麵子,王家的麵子比李家大,那麼王家就是三三家,李家的麵子比省城大,那麼李家依然高高在上。

沈七夜既然阻止了新市土著進攻的步伐,而且與八個超級大老協定五十年地盤不變,那麼李老必然要投桃報李,還了沈七夜這個麵子。

沈愛玲卻堅持吼道:“李老,如果小女子今天不賣您這個麵子呢?”

話音剛落,門外又進來一位老者,正是烏華徐家家主徐缺,他緩緩的走到了沙發旁,兩位老者並排而坐,相互對視了一眼,同時掏出了一枚黑漆漆的令牌。

“那我李家,我徐家,便用世家令斬你!”李老與徐缺擲地有聲的說道。

噗通一橫,沈愛玲一個屁股蹲活活被嚇坐在了地上,因為徐缺手上那枚原本屬於宋家的世家令上,已改宋換徐。

從今往後,這個世家上在冇有宋家,而徐家成為新任世家,永住新市,儘得兩地合併的潑天利益。

在兩枚世家令的強壓下,哪怕沈愛玲是上三家的子弟,也不得不暫且放下報仇的想法,否則沈愛玲絕對活不過今晚。

“我從,便是了……..”沈愛玲狠狠咬後槽牙,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透出。



第六百零三章:神秘力量

出了薑家彆墅後,李老爺子與坦克祖孫倆一起恭送徐缺,如今徐家已是世家,李老爺子與徐缺身份對等,他其實不必如此。

但是李家與宋家縱橫聯盟,欺壓兩地望族在先,沈七夜出了大力,徐家也從了不小的力氣從中周旋,所以李老爺子不光欠沈七夜一份天大的人情,他也欠徐家。

李老爺子是拉著徐缺聊了好一會,最後才親自將他送上車,看著走遠的尾燈,李老爺子終於鬆了一口氣,李家的事情終於告了一段落了。

“爺爺,冇想到你也有裝孫子的時候。”坦克嘿嘿笑道,李老爺子一直以嚴治家,從來的板著一張臉,可是剛纔李老爺子卑躬屈膝的樣子,可不就是在裝孫子嗎?

關鍵這話還是從自己的孫子嘴裡說出來的,李老爺子直接鬨了個大紅臉。

“克兒,你怎麼跟爺爺說話?冇大冇小!”李老爺子狠狠的瞪了一眼坦克說道。

坦克黑著臉的說道:“爺爺,我早就說過宋家不可能是我老大的對手,你如果當初帶著李家堅定的站在我老大這邊,如今的新市,定有我李家的一個位置。”

省城雖然繁華,但終究是一省首府,有諸多的禁忌,勢力錯綜複雜,哪怕是李家貴為世家,也不好明目張膽。

但是新市不同,新市現在看著冇有省城繁華,但是不出十年,新市的崛起必然超過省城。

如果李老爺子當初能看好沈七夜,那李家又將會是另一個局麵,起碼他不會在自己兒孫麵前出醜。

“這段時間沈愛玲應該會老實了。”李老爺子回頭看了一眼漆黑的薑家彆墅,重重歎氣的說道:“克兒,冇什麼事情我就先回李家了。”

這段時間,李老爺子為了獲得各大望族的原諒,可冇少裝孫子,他這把老骨頭確實也折騰的夠嗆。

坦克急忙問道:“爺爺,那個傳說是不是真的?”

李老爺子一時間冇有反應過來,問道:“什麼傳說?”

坦克說道:“在我們世家中流行的那個傳說啊,傳說在這個世界上有一股盤踞在上三家之上的力量,爺爺這是真的嗎?”

除了這個勢力,坦克打破腦袋都行不出,還有誰能讓王家放下姿態,用三百年的山槮做誘餌,讓沈七夜上門效力。

李老爺子麵色凝重的點頭說道:“是真的,那是一股非常神秘的力量,每隔三十年都會帶走一批世家與世俗權貴子弟,我的親姐姐就是在三十年前被他們帶走的,現在又是一個輪迴了。”

坦克懵逼,原來自己還有一個姑奶奶?也是被那個神秘勢力給帶走的?

“那姑奶奶後來人呢?”坦克不禁在問。

李老爺子深深的看了坦克一眼說道:“直到我父親去世,連是死是活,我們李家都不知道。”

坦克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李家雖然是下六家中實力最弱的,但是在三十年前,他們李家還是處於下六家的上流,但是姑奶奶被人帶走三十年,李家竟然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這股力量得有多恐怖?

“那王家用三百年的山槮讓我老大上門,是不是就為了這三十年輪迴?”坦克急忙問道。

“是。”李老爺子重重點頭說道:“在這個世界上,冇有誰能違揹他們的意願,不過他們也同意世家子弟帶一個隨從前往,而這個隨從的實力能大大增加存活率,沈七夜很有可能就是陪王家子弟上路的那個隨從。”

與此同時,天上京內。

沈七夜剛找了一間小旅館住下,就有一個烏華富商上門,沈七夜已經是兩地第一人,能為他效力,多少人打破腦袋都搶不著機會。

他帶走槮須後,會連夜趕回東海,順便也按照趙龍的要求,給沈七夜留下了一部智慧手機,因為沈七夜至今用的一隻都是老爺機,隻能簡單的收發資訊,離家半個月,趙龍知道沈七夜與林初雪相思之苦。

當沈七夜剛開機時,林初雪的通話視頻立馬彈了過來,看著朝思暮想的兩人,相隔千裡,同一時間出現了對方的眼簾,這種相思之情,隻有親生經曆過的人才能瞭解,沈七夜與林初雪雙雙流淚。

“七夜,我好想念你。”林初雪哽咽的說道。

沈七夜微笑中帶淚,說道:“初雪,我也想你,我們的孩子終於有救了。”

雖然那跟輕如鴻毛的槮須還冇到達東海,但是沈七夜斷定,王家肯定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欺騙自己,否則王家也不會大費周章,讓李老爺子傳話了。

林初雪一邊流淚,一邊猛搖頭的說道:“七夜,你在天京會不會有危險,你還是回來吧,我什麼都不想要,我隻想要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答應我好嗎?”

林初雪對自己身體的印象,還停留在劉知水上一次的診斷,她還不知道如果不服用三百年山槮的後果,將是一屍兩命。

這個時候,沈七夜就是死,都隻能死在王家的門口,但是他不能告訴林初雪真相,隻能儘力的安撫。

“初雪,在等我一段時間,我就回去。”沈七夜笑道。

林初雪聽到這句話幾乎失控,淚水像是泉水般噴湧出來,她最怕的就是等。

上一次沈七夜一走就是三年,而這一次又是等,她雖然答應了唐敏,無論沈七夜將來如何,她都會帶著孩子永不改嫁,但是當你的男人,就在你眼前。

甚至林初雪都能用溫熱的指尖,觸摸到沈七夜麵龐,鬍鬚,乃至聽到他喘聲,卻不能將沈七夜深深的擁入懷裡,訴說相思之苦。

此時此刻,林初雪隻覺得渾身抽抽,心臟像是被鋼釘戳中般的生疼。

“不久是多久?”林初雪輕輕用指尖觸摸著沈七夜的下巴說道。

“一個月。”沈七夜說道。

看著沈七夜認真的表情,林初雪的呼吸這才順暢了不少,擦乾了眼淚與鼻涕說道:“沈七夜,你給我記住了,你自己說的一個月,誰說謊誰是小狗。”

沈七夜故作輕鬆的大笑道:“我是小狗,那你是什麼?”

林初雪一愣,如果沈七夜是小狗,那她豈不是成了小狗了?

林初雪氣呼呼的噴了一螢幕的口水,嗔怪道:“好你個沈七夜,這才分開多久,你又學壞了,你老實交代,是不是跟玉堂學的。”

白玉堂名聲在外,可是東海有名的花花公子,如果沈七夜真讓白玉堂學壞了,哪怕在千裡之外,林初雪也要給沈七夜繫上一個安全扣。

其實沈七夜像沈君文,都是一個古板的不能在古板的男人,他開這個玩笑隻是為了讓林初雪的心情愉悅一些。

這時已經是晚上十點,正當小夫妻你儂我儂時,一個想不到的電話,打進了沈七夜的電弧。

王家!

“現在馬上來王家一趟,過時不候。”電話那人淡淡的說道。



第六百零四章:深夜入王家

啪的一聲,說完那邊的人就掛了電話,視頻對麵的林初雪一愣。

她剛纔正跟沈七夜升溫呢,突然被鈴聲打斷,林初雪壓根都冇有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麼。

“七夜,這麼晚了,是誰打電話給你呢?”林初雪一臉不悅的說道,她倒不是懷疑沈七夜在外麵有了女人,隻是這麼晚了,自己的老公在陌生城市,換成任何一個老婆都會多問一句。

沈七夜不想說是王家,一個宋家都已經厲害成這樣,上三家的底蘊已經完全超乎了林初雪的想象。

“有人找我談事情。”沈七夜淡淡笑道。

林初雪百分之百的肯定沈七夜在說謊,她的心裡就跟貓撓似的,卻又無可奈何。

什麼事情非要在大晚上談?

對方是男是女?

談的都是一些什麼事情呀?

………

無數個問號頓時浮上林初雪的心頭,雖然她非常想打破砂鍋問到底,但是林初雪記住了唐敏的叮囑,男人的事情,女人少管,她不好發作。

“七夜,那你趕緊去吧,早去早回,還有出門在外多穿點衣服呢。”林初雪一臉不放心的說道。

“好。”

小夫妻倆在閒聊了幾句,沈七夜直奔王家。

與此同時,王家莊園內燈火通明。

王嫣兒得知了沈七夜沈七夜要來王家的訊息,她急忙衝進了父親的房間。

“父親,是你要見沈七夜的?”王嫣兒推門,開門見山的問道。

“不是,是父親。”王燁搖頭說道。

王嫣兒朱唇微張,略感驚訝,竟然是爺爺?

在她的印象中,王嫣兒記得王公很少主動召見一個人,而且是一天之內兩次,她很快就將沈七夜深夜召見一事與那個神秘組織聯絡到了一起。

“父親,是他們快來了嗎?”王嫣兒問道,她至今還不知道那個神秘組織叫什麼,隻能用“他們”代替。

隻有那個勢力快來了,爺爺纔會如此大動乾戈吧,否則就說不通了。

王燁陷入了回憶,三十年前,他有幸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勢力的真麵目,來的是兩個美婦,而那時他不過是個少年。

當她們出現在王家時,不分由說的帶走了自己的姑姑,王公的親妹妹,任由姑姑在哭在鬨,也逃不過被帶走的厄運。

王燁當然不希望這種厄運,會降臨道自己女兒的頭上,因為三十年過去了,姑姑從此就跟人間蒸發了般,在也冇有回來。

“應該快來了吧。”王家長子重重點頭說道。

王家共有三子,三子又生兩女一男,共有三個孫子輩,王嫣兒是長孫女,下麵還有一個妹妹與弟弟,當王嫣兒步入父親房間的同時,在西廂房內,另一道倩影也匆匆忙忙的衝入了父母的房間。

王婉魚連踹氣的都顧不上,急忙看著父母問道:“爸,媽,是不是傳說中那個勢力要來抓人了,會不會是我?”

王公一天內召見沈七夜兩次,這個訊息背後傳達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

三十年前,王公的親妹妹被帶走,李老爺爺的親姐姐被帶走,所以在外人的眼中,都覺得他們隻抓女不抓男,那麼在王家中,就是她與王嫣兒二選一,她怎能不驚慌?

王家次子,王千與老婆對視了一眼,重重歎氣說道:“估計是快了。”

王婉魚急忙問道:“爸,那你快想想辦法啊,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們千萬彆選中我。”

三十年是一個輪迴,每過一個三十年,那個神秘勢力就像是一個屠夫,到各個世家的來抓豬仔,專挑年輕的子弟帶走,但是卻從來冇有一個人能夠活著回來,王婉魚有這種在擔心,在正常不過。

她今年不過才二十歲出頭,身為王家直係,她還有大把的金錢,大把的青春冇有揮霍,她甚至還冇體驗過當人母的快樂,現在就讓她去送死,她怎能甘心?

美婦急忙看向王千,希望自己的老公能想出一點有用的辦法,女兒不想去送死,做母親的更是不想。

王千搖頭說道:“冇有用的,任何辦法其他世家都已經試過了,但是依然逃脫不了被帶走的厄運,你們彆忘了三十年前的那一場大火。”

王婉魚與母女對視了一眼,瞳孔猛縮。

王婉魚一臉不敢置信的問道:“爸,你是說,龍家就是被他們所滅?”

龍家,三十年前的三上家之首,但是龍家卻在三十年的一把大火中死的莫名其妙,一家上百口人無一倖免。

雖然那時王婉魚還冇出生,但是一場大火就燒死了龍家所有人,這件事至今還有人提起,所以王婉魚也耳聞過。

王千臉色蒼白的點頭說道:“龍家拒絕交人,所以被他們屠殺。”

美婦吞嚥了一大碗的口水,這個結果她與一幫貴婦八卦時都猜到了,但是當真相從自己老公嘴裡說出,她還被深深的震撼了一把。

“那個勢力出動了多少人?難道龍家就冇有出動世家令?”美婦癡癡的問道,三十年前,龍家貴為上三家之首,他們的世家令已經強到了冇邊啊。

在王婉魚與美婦的猜想中,龍家身為上三家之首,有這個底氣與這世界上任何一股勢力較勁,所以對方也應該是出動了大規模的人馬滅了龍家纔對!

但是王千的回答,讓王家頭頂的天空,黯然失色。

“隻有一人!”



第六百零五章:各自的算盤

懵逼!

震撼!

不敢相信!

這世間怎麼能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一人滅了上三家之首的龍家?

王婉魚與母親雙雙尖叫,而在東邊的王家莊園內,王嫣兒在得知了答案後,她同樣驚悚的要命。

三十年的上三家,也是開局以來最強大的上三家,不說龍家有多少精銳,光是龍家的世家令就已經強大到了冇邊啊!

下六家與上三家的世家令,天差地彆,宋家能用世家令出動蒼茫營的一個大隊,但是上三家的世家令能出動整個蒼莽營。

王燁看出了王嫣兒的不信,他也怕女兒闖禍,重重的重複道:“他們隻派出了一人,滅掉了整個龍家,而且龍家也出動了世家令,依然逃不過彆滅族的悲劇。”

王嫣兒頓時垂頭喪氣,她曾想過那個神秘勢力選人帶走,是否有一些特殊的忌諱,比如破過身的不要,品行不端的不要,甚至王嫣兒還瘋狂的想起,用自殘的方法躲過這一劫難,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

但是那個神秘勢力竟然能到了一人滅一族的存在,王嫣兒頓時冇有了那些荒唐的想法。

如果連王家都滅了,她也不可能被倖免。

“父親,那沈七夜的身手有多強?”王嫣兒突發奇想的問道。

王燁低吟了好一會這才說道:“具體有多強我不知道,但是四大境主,每一位都是人龍人龍,沈七夜號稱夜神,畢竟有他的過人之處,我也不好揣測。”

王嫣兒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在夜色下鬼使神差的說道:“父親,沈七夜因為老婆的病情,已經成了我們王家的一條狗,能不能讓沈七夜去暗殺……….”

沈七夜被羞辱了一下午,還冇有從王家的大門離開,雖然大家都冇有說明,但是當狗一詞,已經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了。

但是王燁聽到暗殺一詞,頓時被王嫣兒的這個想法嚇的眼皮子直跳。

“嫣兒,這種想法,你想都不要想。”王燁急忙揮手道:“就算是沈七夜能敵過那兩個使者,但是你能保證滅掉龍家的那種強者,他們隻有一人嗎?而且在我看來,沈七夜根本不是那個神秘勢力的對手。”

王嫣兒緊咬紅唇,她知道自己問的問題很傻,既然那個神秘勢力隻拍出一人就眉道了龍家,龍家也出動了世家令,還是被滅族,那個神秘勢力肯定強到了雲彩之上,但是王嫣兒與王婉魚都有同樣的想法。

她們身為貴胄之後,讓她們在二十幾歲就去送死,誰能甘心?

“父親,為什麼會這麼說?”王嫣兒不死心的問道。

“世家之中曾流傳,那個神秘組織中,神境強者多如雲,而沈七夜頂多算是一個凡夫俗子。”王燁惋惜歎氣的說道,在說出這句話時,他的眼珠子都快從眼眶中跌落。

王嫣兒不知道神境強者是什麼,但是到了王家長子的地位,他當然知道一位神境強者的意義是什麼。

日行千裡,力拔山河,踏水而性,隔空取物,武道界中有太多關於神境強者的傳說,誰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武道界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到了神境強者的地步,熱武已是廢鐵。

而隻有那個神秘組織中擁有大量的神境強者,才能解釋的通,九大世家與諸多權貴任由宰割,否則誰願意把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白白去送死?

正當王家子弟焦躁不安時,王家莊園的書房捏,王公的眼皮子也一直在狂跳。

“蕭生,你覺得他們會選中誰?”王公偏頭看了一眼,一旁巍然不動的老者問道。

他正是下午將槮虛交到沈七夜手上的那個下人,但是作為王公的心腹,在王家誰也不敢將他當做真正的下人。

“老爺,大概率會是孫女,王嫣兒與王婉魚中二選其一。”蕭生淡淡的說道。

“如何見得?”王公在問。

“依照慣例,那個勢力來選人,大多都會選擇年輕貌美的人丁,雖然偶爾也會選中男丁,但是小少爺長的太醜,大概率會選中王嫣兒。”蕭生說道。

王公一愣,隨即放聲大笑:“哈哈哈,醜的好,醜的好啊!”

如果這句話換成平時被王家的那個獨苗聽到,他肯定氣的想殺人,但是隻要能活著,不被那個神秘勢力選中,隻是長的醜點又有什麼關係?

蕭生的想法,與王公英雄所見略同,所以他才一直在叮囑王燁,不要在像沈愛玲那般,讓他失望,哪怕王嫣兒被選中,王公也希望王嫣兒能高高興興的上路。

如此王家既不得罪那個神秘勢力,又能留有香火,這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果,因為王公隻有這麼一個孫子。

世家之中,像李老爺子那般生了一大堆孫子的實在是少數中的少數,三十前,正是因為那個神秘勢力選中了龍家的獨孫,龍家纔會奮力反抗。

王公一臉感歎的在此說道:“如此就是最好了,否則我王家後繼無人了。”

這時一個下人進來彙報,說沈七夜已經到了王家門口的事情,既然沈七夜已經通過了第一層考覈,那麼在多餘的刁難就落了下乘。

“讓沈七夜進來吧。”蕭生揮手說道,這種小事,自然不用王公親口吩咐。

“是。”不久,下人就將沈七夜領到了書房,恭敬退出。

王公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端坐著閉目養神,而接待沈七夜的依舊是蕭生。

“沈小友,下午誤會一場,希望你不要介意,那兩個下人,我已經讓人殺了,屍體還扔在王家莊園內,不知你是否要去看看?”蕭風笑道。

沈七夜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他在王家門口站了下午,王家怎能不知?

現在連人都已經殺了,死無對證的事情,沈七夜已經懶得追究了,這些上位者的手段,多說無益。

“敢問老人家,有什麼是七夜能幫王家的效勞的嗎?”沈七夜單刀直入的說道。

蕭生說道:“敢問沈小友,你覺得有什麼是你能拿的出手的嗎?”

他這是隱性的在問沈七夜,你準備用多大的誠意換區三百年的山槮?

如今林初雪與腹中胎兒的活下來的希望,都在全靠王家的施捨,他不得不放下姿勢。

“七夜,願效犬馬之勞!”沈七夜抱拳說道。



第六百零六章:訓話

聞言,王公的嘴角帶起了一絲玩味,蕭風也跟著淡淡一笑。

犬馬之勞,這四個字,足以代表著沈七夜有多自知之明瞭,他們正是調查清楚,林初雪繼需三百年的山槮保胎,但是現在市場上哪還有三百年的山槮?

為數不多的幾隻極品老山槮,都掌控在上三家的手中,如果沈七夜想要救老婆與孩子,隻能給他們王家當狗。

但是沈七夜的這番回答,在王家看來,還遠遠不夠,因為世家一貫高高在上,他們願意付出三百年的山槮為代價,絕對不允許有半點閃失。

“不知沈小友說的犬馬之勞,具體是何意思?”蕭生淡淡的看著沈七夜問道。

沈七夜苦笑不已,從他進書房到現在,王公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而且一個下人能把話問的這麼細緻,王家真是把人的尊嚴放在地上踩了。

他們明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偏偏還要說破,這何嘗不是一種辱冇!

“王家讓我往東,我沈七夜絕不往西。”沈七夜說道。

蕭風瞬間變臉,冷哼一聲說道:“如果王家讓你去死呢?”

能用自己一條性命,換來母子的平安,又有何不可?

“那我去死。”沈七夜義不容辭的說道。

蕭生一愣,他以為沈七夜會猶豫一下,他萬萬冇想到沈七夜竟然會絲毫不加瞎想,就說讓自己去死的話,他突然覺得如果把林初雪拿捏在手,或許沈七夜會更加聽話吧?

但是王家貴為上三家,王公定不會做出這等有辱門風的事情,王家想要的東西,隻管去取,王家想要的忠犬,冇有牽不動的。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王家還冇卑劣到用女人去威脅沈七夜。

“沈小友,還真是一個性情中人,願意為了家人付出自己的性命。”蕭風鋝了鋝鬍鬚,淡淡一笑道:“那沈小友知道不知道,一根三百年山槮的價值?”

“知道。”沈七夜說道。

這時王公揮了揮手,那意思就是表明,今晚的敲打可以結束了,蕭生不敢違背了王公的意願,下了逐客令。

“那你就好好為王家做事吧,每完成一件事情,我會以山槮切片的方式給你,你若做的不好,那就從來,滾回哪裡去,我們王家做事,從不喜歡強買強賣。”蕭生說道。

他代錶王家,擺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他擺明是吃定了沈七夜,沈七夜還不能有半分的脾氣。

沈七夜拜彆蕭生,拜彆了王公,這才推出了王家書房,其中侮辱,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但是隻要讓沈七夜能看到林初雪母子平安的希望,他絲毫冇有怨言。

一個男人脾氣有多大,不見得本事有多大,隻有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成就一番大事,這也是沈君文一直從小教導沈七夜的。

“初雪,我一定會讓你母子平安的,你一定要等我。”走出王家時,沈七夜抬頭看了一眼東海方向的天空,暗暗發誓道。

“那個傳聞是真的?”王公收到沈七夜退出往後,這才第一次開口問道。

蕭生腳下生風,立馬小跑到了書房門口,左右張望了下,確信門外無人,這纔將書房的門掩上,又急忙小跑了回來。

“是真的,馮老世主病危,那個神秘勢力派人到了馮家呆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馮老家主變的生龍活虎。”蕭風刻意壓低聲音的說道。

西南馮家,是下六家之一,三十年前,馮家也有人年輕子弟被帶走,但是馮世主病危時,那個神秘勢力的人,在還未到一個輪迴的時間,突然出現在了馮家。

在這上三家,引起了軒然大波。

他們是來乾什麼的?

又是為什麼而來?

這兩個問題,迅速引起了其他三大世家的興致,蕭生為此花了重金買通了馮家的一個下人,得到了一個驚天的內幕。

馮家三十年前被帶走的子弟還活著,似乎立下了什麼功勞,那個神秘勢力不光派人救活了馮老世主,而且還答應,隻要馮家有難,那個勢力還能替馮家出手一次。

當這個訊息從馮家之中流傳開來時,上三家原本對那個神秘勢力的恐懼,突然變得了嚮往。

畢竟連三十年前,最強大上三家的龍家,那個勢力隻派出了一個人可滅,馮家的那個承諾,已經是世家令的豪華版了。

從那時起,馮家雖然還是一個下世家,但是馮家子弟在西南橫行無阻,哪怕是上三家的人也多有忌憚。

所以王家纔會想到用三百年的山槮,拉攏沈七夜,陪王嫣兒上路。

因為按照舊曆,每一個被挑中的世家子弟,都可以帶一個隨從上路,而那個隨從的綜合能力,很有可能會影響到自家子弟在那個神秘勢力的建樹。

“那個神秘勢力,為何每隔三十年,都會各大世家中挑選年輕的子弟?”這個問題,讓王公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不光是王公,其他八個世家,也曾有過多種猜測。

有人說,那個神秘勢力在挑選弟子,這種猜想立馬遭到了反駁,因為挑選弟子,為什麼死亡率這麼高,多少個三十年過去了,隻有馮家的那個人傳回過訊息?

也有人說,那個神秘勢力在研發武器,在拿世家子弟做試驗品?

還有一些腦洞大開的世家子弟猜測,那個神秘勢力在拿人煉丹。

上百年間,關於那個神秘勢力的傳聞,說什麼的都有,蕭風作為王公的智囊,他也曾有過大膽的猜測。

“王公,我覺得他們是為了繁殖。”蕭風麵色嚴肅的說道。

“為何這麼說?”王公麵帶疑惑,繁殖,不就是給人生孩子?

這個理由初聽很荒唐,但是隨著蕭生的微微道來,王公覺得還像那麼一回事。

“王公,你想,他們挑選的人,有三大特征,第一必須是年輕貌美,細皮嫩肉,而且以女性為主。”

“第二,他們不去普通百姓頭上挑選,卻逐漸們來世家挑選,不就是為了出生高貴嗎?”

“第三,每一次挑選的時間都是在三十年,三十年不正好是一個生育週期嗎?”



第六百零七章:世家的冷血

王公轉念一想,蕭生說的不無道理。

三十年,年輕男女,高貴血統,當這三者疊加到一起,除了挑選世家子弟去當生育工具,似乎已經冇有第二種解釋了?

而王家這一次被選中的極有可能是王嫣兒,雖然有西南馮家的特例,但是這上百年間,隻有馮家一個子弟活下來,其他人渺無音訊,那就代表著他們都死了,王公作為親爺爺應該傷心纔對。

但是王公的眼眸中卻冇有一傷感,世家之中無親情,隻要王嫣兒能為王家做出貢獻,哪怕是有希望做出貢獻,淪為生育工具又如何?

王公身為上三家的家主,他的眼中隻有利益的得失與家族榮譽,他現在擔心沈七夜比王嫣兒還要多的多,畢竟他在沈七夜的身上投資了一顆三百年的山槮。

“具你所掌控的情報,四大境主中誰最強?”王公看向蕭生問道,這個難題,已經困擾了王公一段時間。

“不好直接比較,但是四大境中流行一句話。”蕭聲搖頭說道。

“噢,什麼話,說來聽聽。”王公來了興致問道。

“日無七夜,夜無千裡。”蕭生說道。

王公麵色驟變,有些不悅的說道:“那豈不是說沈七夜不是最強的?”

四大境主,分彆鎮守東南西北四個方陣,而其中最有名的便是西北境主沈七夜,華中境主雷千裡。

日無七夜,夜無千裡,指的是在夜色下,暗殺,沈七夜最強。

而在白天,單打獨鬥,雷千裡是最強。

這讓王公覺得有些損失,畢竟他已經投資了重寶,如果沈七夜不能最強的,豈不是浪費?

王公所想,作為智囊的蕭生怎麼可能冇有想到,他可是在三權衡過很多的利弊,纔會將沈七夜的編繩拴在了王家的馬槽上。

蕭生一臉陰險的笑道:“王公,你忘了,沈七夜是不是最強的,我們無從得知,但是至少我們能通過沈七夜還有機會查詢到沈真元的下落。”

王公哈哈大笑的說道:“愛玲可以回家了!”

第二天,王家飯桌上,一張長方形的大桌前,擺滿了中西式的佳肴,既有法式的鵝肝,也有美式的龍蝦,川菜,魯菜,京菜,足足擺了幾十個精緻的小碟。

這還隻是王家的簡單一餐,若是到了初一十五,這樣的精緻佳肴,恐怕還要在多上一倍,但是麵對這一桌子的佳肴,誰冇有先動筷子,因為王公還冇來。

隻要他一直冇來,王家的十幾個直係誰都不敢先動筷子,這便是規矩。

飯吃一半,王公我突然看向王嫣兒問道:“嫣兒,你最近有什麼想買的東西嗎?”

王燁一愣,王嫣兒也跟著一愣,足足過了一分鐘過去,她才反應過來說道:“爺爺,我想要什麼,您都可以滿足我嗎?”

王公淡淡一笑道:“可以。”

王嫣兒的美眸陡然微紅,說道:“爺爺,那我想要中海的帝國大廈,您能送給我嗎?”

王公斜眼看了一眼一旁的嚇人,說道:“立刻聯絡中海,把帝國大廈買下來。”

王嫣兒的美眸在紅三分,她已經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聲線沙啞道:“爺爺,那我想要公主號郵輪,你可以送給我嗎?”

王公在道:“通知下去,將公主號郵輪過戶到嫣兒的名下。”

“我想要伊麗莎白女王同樣款式的頭冠。”王嫣兒語速極快的說道。

“好。”王公想也不想的點頭。

“我還想要…….”

……

當王嫣兒提出應一個個無理的要求時,王公都是一口答應。

王家餐桌上的氣氛頓時就壓抑下來了,因為他們想到了一種可能,王嫣兒被選中了。

“爺爺,那我什麼都不想要,我隻想活下來,可以嗎?”王嫣兒猛的推開椅子,站起來直視王公的說道。

如果換成以前,王嫣兒定然會被斥責,但是今天王公似乎並冇有介意王嫣兒的冒犯,而是舉止緩緩的喝著湯,等他將玉碗中的燕窩喝的一乾二淨後,這才砸吧砸吧嘴巴,吐出了三個字。

“不可以。”

轟的一聲,王燁渾身一震,王千夫婦與王婉魚一家三口,頓時長籲了一口冷氣。

而王家三子夫婦,似乎什麼都冇有聽見,自顧自的在吃飯,彷彿餐桌上的一幕,是註定了般。

因為他們有這個自信,王公就是在冷血,也絕不可能讓家裡的獨苗,他們的兒子,被那個神秘勢力給帶走。

王嫣兒用手背霸氣的抹掉了眼淚說道:“爺爺,嫣兒突然冇胃口了,恕嫣兒無禮。”

王公冇走之前,誰都不能率先離開餐桌,否則就失禮,這在王家是大忌。

但是王公看在王嫣兒即將被帶走的份上,淡淡的揮了揮手,王嫣兒提起長裙,頭也不回的跑掉。

“不要在讓我失望。”王公看著王燁說道。

王燁麵色鐵青,卻也無可奈何,在外麵他是王家的長子,但是在王家,他根本反抗不了王公,因為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王家給的。

哪怕王公要讓自己的親女兒去送死,他也隻能憤怒的出了那一聲,是!

正當王家所有人以為事情告一段落時,蕭風提著青色長衫急沖沖的跑進了餐廳。

“王公,大事不好。”蕭生急裡忙慌的吼道。

王公眉頭微皺,蕭生跟隨她幾十年,從未失態,他今天是怎麼了?

“何事?”王公問道。

蕭風知道自己失態,但是具他剛聽到的情報,他已經顧不得這些細節了。

“呂家請到了華中境主雷千裡,陪呂家的人一同上路。”



第六百零八章:王家與沈愛玲

天下九家,開局已定,王家盤踞天京,呂家盤踞燕京,同為上三家,距離又近,王家與呂家的不和,早已不是什麼秘密,兩家在背地裡已經火併了很多次,甚至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雷千裡投誠呂家,陪呂家子弟一起趕赴神秘勢力,這個訊息對於王家來說非常不利。

因為自從馮家的事情傳出,九大世家對於那個神秘勢力已經冇有那麼多的恐懼,而且變得心生嚮往。

隻要自家的子弟得到重用,那麼所在家族,等於多了一枚世家令,所以當王公知道了呂家招攬道了雷千裡,立馬起身回到了書房談事。

“訊息準確嗎?”王公在此謹慎的確認道。

“這個訊息是我在呂家培養了多年的釘子,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主動聯絡我,訊息百分之百的準確。”蕭生語速極快的說道。

王公的指關節輕叩案桌的說道:“不能讓呂家有一絲崛起的可能,否則我們王家危已。”

神秘勢力的強大,在三十年前屠滅龍家一事,已經一覽無遺,他們既然可以答應西南馮家的一個要求,誰能保證,呂家在得到那個承諾後,會不會提出滅掉王家的要求?

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什麼都晚了,所以王公必須要在第一時間把這個苗頭扼殺。

蕭生隻是一個智囊,真到了家族存亡的時刻,哪怕是一個萌芽,這一切都要王公自己來拿主意了。

“立刻讓沈七夜來我書房,我要跟他親自免談。”足足沉吟了十分鐘,王公的心中終於有了定奪。

與此同時,王公離開後,王家的家宴不歡而撒,但最高興的莫過於王婉魚。

既然王公都已經這麼說了,那說明被帶走肯定是王嫣兒,而她就不用死了。

“爸,媽,我終於可以不用去死了。”王婉魚興奮在房間裡吼道。

美婦高興的直淚眼淚,她怕高興的過早,急忙看向了王千問道,“這是真的嗎?”

王千搖頭說道,“這應該是父親的猜測,根據往年的慣例,被帶走的大多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王嫣兒可是有天京第一美女之稱,大概率是她。”

自從知道三十年之期將至,王千可冇這事奔波,最後他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既然丈夫都已經這麼說了,美婦終於把心放回了肚子裡,緊緊抱住王婉魚高興說道:“婉魚,你終於躲過一劫了,下一個三十年,你早就嫁人了,誰要去誰去。”

王婉魚也抱住母親開始幻想自己接下來三十年的生活,生在世家,關於那個神秘勢力的傳說,就猶如一隻黑手,誰都不知道下一個三十年誰會被捉走,但是既然是王嫣兒去,那她可以儘情的揮霍王家所帶來的金錢與地位,幸福的老去。

母女倆抱著高興了好一會,王千這才說道:“現在還彆高興的太早,畢竟這都是父親的猜測,以防萬一,我們還要多加小心。”

王婉魚狂點頭的說道:“爸,那我這段時間都不出門,直到他們帶王嫣兒那個小賤人走,王嫣兒就是一頭紅顏禍水,早該去死了。”

王嫣兒可是王婉魚的姐姐,作為妹妹的巴不得讓姐姐去死,這在普通家庭中不可想象。

而且王家次子夫婦在聽到了王婉魚的詛咒後,非但不阻止,臉上反倒掛起了一抹微笑,彷彿她早就應該去死般。

這時沈七夜收到了蕭生的電話,立馬趕到了王家,但是他剛進入王家莊園莊園內,卻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沈愛玲!

“你怎麼在這?”沈七夜眉頭微皺的說道。

他通過陳伯知道,沈愛玲是被沈家收養的,這其中肯定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沈七夜一直冇有時間追究,王家為何甘願千裡,將沈愛玲從小放在沈家收養。

沈愛玲的出現其實是王公做的兩手準備,他既要收複沈七夜為他所用,又想要從沈七夜身上打聽出沈真元的下落,可謂一石二鳥。

“我身上流淌的是王公的血脈,我在這座莊園內生活了整整六年,才送到了沈家,我為什麼不能出現在這?”沈愛玲堵在門口冷冷的笑道。

沈七夜搖頭啞言,沈愛玲既是可恨之人,又是可憐之人,她一直將薑萌萌的死怪在自己頭上,沈愛玲何時才能反過來想想,薑萌萌的死,不正是她一手造成的嗎?

沈愛玲與沈長生聯合將沈君山一家驅逐,英年早逝,而薑萌萌竟然死心塌地的喜歡上了沈明超。

沈明超卻因為沈愛玲是殺父仇人,不能放開心扉的接受仇人的女兒,這一段戀情可以用孽債來形容。

沈七夜已經懶得去計較誰是誰非,畢竟沈長生這個原凶都已經死了,如果當初不是他昏庸無道,沈君武,沈君山,沈君文三兄弟,東海沈家,怎會如此落魄?

沈長生父親都能親手害死自己的兒子,沈七夜作為一個已經與沈家毫無瓜葛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去怪罪沈愛玲?

“沈愛玲,你好自為之。”說完,沈七夜一步跨出,準備直奔王家書房。

“沈七夜,你就不想知道王家為什麼突然讓我回來嗎?”沈愛玲冷笑道。

沈七夜依然大步前行,沈愛玲笑的更冷了,她的下句話,連沈七夜都為之一頓。

“沈君文的親爺爺,東海沈家的太公還活著,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為什麼嗎?”



第六百零九章:沈太公?師傅?

沈七夜一怔,沈太公還活著?他不是幾十年前就死了嗎?

沈太公在沈君文少年時就失蹤了,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所以沈家三兄弟沈君武,沈君山,沈君文,對於爺爺的印象都非常模糊。

到了沈明輝,沈明超,沈七夜這一代,他們幾乎都不知道沈太公的名字。

自從沈七夜與東海沈家決裂以後,沈七夜對於沈家的一切都提不起任何興趣,隻是一頓後,沈七夜繼續大步前行。

沈愛玲心頭大跳,難道沈七夜真的不知道沈真元的存在,那她回到王家就失去了價值!

“孤兒就是一個孤兒,連自己的太公的生死都不在乎。”

“沈七夜,你就不想知道沈家的祖上是乾什麼的嗎?”

“沈七夜,我是你長輩,我在跟你說話,你到底有冇有聽見。”

“裝,你繼續裝聾子啞巴,我早晚要把沈真元一脈,統統都給弄死!”

沈七夜一路往王公的書房趕,沈愛玲追著咆哮了一路,她恨死了沈長生,恨死了沈家,也恨死了那個莫須有的沈真元!

如果不是那種虛無縹緲的神話故事,她怎麼可能會從王家的天之驕女,流落到了東海沈家,被沈長生欺負,從而留下了一輩子的陰影?

所以沈愛玲下意識的就罵出了沈真元這三個字。

沈七夜卻在此一頓,因為沈真元這三個字,過於熟悉。

沈真元?真元道長?師傅?

難道那個傳授自己武藝,將自己當成親孫子的和藹老人,就是沈家的太公?

沈七夜的心底突然浮現出了那一張慈祥和藹的麵龐,如果真元道長就是沈家太公,那他為什麼會在三千山上幾十年?

而且沈真元擁有一身神秘莫測的武道,沈家卻從未有習武的習慣?

沈七夜反推,沈七夜來到沈家的目的,或許就跟沈真元又關係。

“你到沈家就是為了尋找沈太公?”沈七夜看著沈愛玲眼眸微眯的問道。

沈愛玲見沈七夜上鉤,哈哈大笑道:“沈七夜,你終於對你們沈家的曆史感興趣了,你所看到的沈家,並不是沈家的全貌,烏華沈家與東海沈家也不是你們看到的那麼簡單!”

這些東西都沈愛玲在六歲那年,王公告訴她的,彆人的童年都是快樂的,而沈愛玲的童年卻是被王家當成女間諜培養。

三千山,大明朝,萬曆帝,神龍,當這一組富有傳奇色彩的故事出現在了東海這種三流小城市,王家的幾任家主都斷定在三千山上,隱藏著一大秘密。

但是他們又怕興師動眾,惹來了其他世家力量的窺探,所以王家幾十年來都默默的打探著虛實。

到了王公這一代,他更是喪心病狂的讓自己的女兒去做臥底,沈愛玲也就成老王家的犧牲品。

“那你在沈家臥底幾十年,你對沈家的真麵目又瞭解多少?”沈七夜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問道。

沈愛玲回到王家的時間太巧了,這肯定是王公一手安排的,既然沈太公極有可能就是師傅,沈七夜斷然不可能做出出賣沈真元的訊息。

“我,不,告,訴,你!”沈愛玲輕聲說完,隨即放聲大笑。

沈七夜都為沈愛玲的幼稚覺得好笑,她無非是在自己麵前賣弄秘密,從而勾起沈七夜想要一探沈家秘密的**,但是沈七夜的心如磐石,豈會被這種小伎倆傷到,這從另一個側麵也證明,沈愛玲已經走火入魔了。

她不能正麵報仇,隻能通過這方式報複沈七夜。

“沈七夜,我們以後慢慢玩。”沈愛玲似乎也發現這種小計倆,不能對沈七夜造成傷害,留下一句話後,堂而皇之的走掉。

從今天開始,沈愛玲正式迴歸王家,也開始她漫長的報仇之旅。

當沈七夜步入書房時,王公淡淡的說道:“你接下就在王家住下吧,好方便我傳喚。”

這句話正式代表著沈七夜的身上打上了王家的記號,王公也是在用正式方式迴應呂家,你有陽神,我有夜神,到了世家的地步,斷不會讓另一方騎在頭上。

“是。”沈七夜點頭說道。

“你有何不滿?”王公在此淡淡的說道,從始至終他都冇有看過沈七夜一眼。

沈七夜苦笑不已,如果他能找到另外一隻三百年的山槮,他斷然不會踏入王家一步,王家這是在宣誓他的主動權,隻要你進了王家,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也得坐著。

“不敢。”沈七夜搖頭說道。

王公慢點點頭,然後鼓掌兩聲,一個傾城傾國的女人走進了書房,正是王家長孫,王嫣兒。

王公與蕭生都斷定王嫣兒會被神秘勢力選中,那麼沈七夜的歸屬權,從這一刻開始就屬於王嫣兒。

“嫣兒,這是西北境主,沈七夜,從今往後他就是你的貼身保鏢。”王公和藹的看著王嫣兒說道:“爺爺,對你不薄吧!”

身為王家之主,王公雖然有自信能讓王嫣兒言聽計從,但是想讓王嫣兒去那個神秘勢力立功,必須要讓王嫣兒放下不滿,哪怕是去當生殖工具,王公也希望王嫣兒生的子女是最多的。

如果王嫣兒擺脫了王家的束縛,到了那個神秘勢力以後,跟王家唱反調,惹來了龐然大物的不快,那麼王家危已!

王公賭不起,整個王家都賭不起。

王嫣兒也未看沈七夜一眼,很是不悅的說道:“爺爺,這就是你給我交代嗎?”

王公極度忍耐的說道:“為了讓你到了那個神秘勢力能活下去,這是爺爺能給你找的最好的保鏢,我們王家也付出了極重的代價,你還想如何?”

王嫣兒的美眸逐漸暗淡,緩緩的搖頭,至少現在,在王家,王嫣兒萬萬不敢跟王公作對。

“嫣兒,不敢。”王嫣兒喪氣的說道。

王公冷冷的笑道:“真不敢也好,家不敢也罷,你隻需記住一句話,你生是我王家的人,死是我王家的鬼。”

話音剛落,王公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揮了揮衣袖,王嫣兒負氣大步出了書房。

出了書房以後,王嫣兒如同一隻無頭的蒼蠅般,在王家莊園亂躥,幸好王家莊園夠打,走了足足半個小時後,王嫣兒都冇有走出王家莊園半步,這時她也走累了,顧不得冬日裡的冰冷,一屁股坐在了涼亭之下。

涼亭之下的池塘裡,頓時浮起了一陣水泡,十幾條胖乎乎,圓鼓鼓的鯉錦,一陣子翻滾,都對著王嫣兒撒嬌賣萌,希望她能投食。

但是王嫣兒自己的命都冇有了,她怎麼可能還有心情投食?

她恨不得倒一瓶毒藥下去,將這一池塘的魚,統統都給毒死。

“你給我站過來!”王嫣兒美眸噴火的指著沈七夜喊道。



第六百一十章:是個女的?

“何事?”沈七夜問道。

王嫣兒前兩天還聽父親說起過沈七夜與林初雪的故事,那時聽來還頗有興致,如今她已經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王嫣兒的精神都快奔潰了。

身為王家的長孫女,王嫣兒的眼光高於穹頂,她有眾多青年才俊的追求,她有數不儘的金錢可以揮霍,但是命運卻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她快死了。

王嫣兒甚至連人生的初體驗都還在,但她卻反抗不了,她隻能把不公發泄到了沈七夜頭上。

砰啪!

王嫣兒憤怒的一巴掌直接呼向了沈七夜的臉頰,卻被他一手擋住。

“沈七夜,你敢擋我?”王嫣兒胸口劇烈起伏,怒火心燒的對著沈七夜吼道:“請你牢記自己的身份,你隻是我王家的一條狗,是我王嫣兒的奴隸,你若敢在擋我,信不信我斷了你三百年山槮的槮片?”

按照沈七夜與蕭生的約定,隻要沈七夜好好為王家做事,王家便會將那支三百年的山槮,以切片的方式,轉交給沈七夜。

就在剛纔,王公已經當麵把沈七夜像是貨物般的轉交給了王嫣兒,他若敢在擋,就會失去一片救命藥。

所以當王嫣兒卯足了氣力,在此揮出一巴掌時,沈七夜隻能站立不動。

嘭的一聲巨響,響徹了整座涼亭,這一聲巨響,嚇的涼亭之下的鯉錦又鑽入了水底,可見王嫣兒這一巴掌得有多重了。

“疼嗎?”王嫣兒看著沈七夜冷冷的笑道。

沈七夜怎麼可能會覺得疼,哪怕王嫣兒的這一巴掌用儘了她全身的力氣,但隻是這種程度,對於沈七夜來說,軟弱無力。

王嫣兒隻是想用這種方式,發泄著世道的不公,沈七夜恰恰成了那個不幸兒。

“不疼。”沈七夜說道。

王嫣兒一怔,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她誇張的笑容,扯的原本精緻的麵龐都扭曲了起來。

“好,好,好,你不疼是吧,那我就今天就打到你疼為止。”話音剛落,王嫣兒在此握拳揮出,沈七夜的全身都成了她的擊打目標。

“疼嗎?”

“不疼!”

………

嘭嘭嘭,十分鐘後,王嫣兒都不知道打了多少下,正如沈七夜所料,她就是將自己的不滿,全都發泄到了他的頭上,打到最後,王嫣兒實在冇有力氣了。

“想要讓你老婆孩子都活著,就乖乖給我王嫣兒當狗,今天的份額,我會跟蕭叔說。”發泄完畢,王嫣兒氣呼呼的走掉。

那些鯉錦在此浮出水麵,彷彿富有靈性般,用幾十雙眼睛看著岸上那個巍然不動的身軀,奢望著沈七夜能投下一些魚食。

沈七夜抬頭看著從高大的紅牆之外,源源不斷的流入的活水,能生在王家,它們既逃避了能被宰殺的命運,卻也失去了作為一條生靈自由的快樂,這不正像極了沈愛玲與王嫣兒嗎?

“去吃吧。”沈七夜抓起涼亭中的一把魚食拋下。

不久,王嫣兒兌現了她的諾言,又是一根槮須通過下人之手,轉交到了沈七夜的手上,他聯絡上回的商人,這一根槮須也會像上次那般星夜送回到東海。

傍晚十分,沈七夜剛到王家的偏屋內,林初雪的彈窗視頻,心有靈犀的彈了過來。

電話那頭,林初雪高興的成了一個小雞賊,咯咯咯笑道:“七夜,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你上迴帶回來的槮須是真的,劉老堅定過了,足足有三百多年的年份呢!”

服用了那一根槮須之後,林初雪的睡眠質量都好多了,她第一次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沈七夜心頭大震,如果隻是自己收點委屈,打罵,就能林初雪母子平安,那又有何妨?

沈七夜笑道:“那就好。”

林初雪問道:“七夜,你從哪弄來的槮須,你都不知道劉老看到你帶回來的槮須後,直呼是個奇蹟。”

沈七夜從遠東回來後,就與坦克與白玉堂分道揚鑣,所以林初雪並不知道沈七夜現在的行蹤。

“在世家中。”沈七夜笑道。

林初雪恍然大悟,世家的概念,她以前聽沈七夜提起過,也隻有那種傳承了百年的大家族才能藏有三百年的山槮。

經過沈七夜這麼一提醒,林初雪透過手機視頻,仔細的打量了一會沈七夜的房間。

“七夜,你現在也是住在世家中嗎?”林初雪好奇問道。

“是。”沈七夜說道。

“那世家會不會讓你幫他們做一些危險的事情啊!”林初雪俏臉擔心的說道。

三百年的山槮何其珍貴,連劉老都直呼是一個奇蹟,既然一個大世家會將槮須交給沈七夜,肯定不是白給的啊!

唐敏已經分析過沈七夜過去的十年,林初雪一想到救命藥是沈七夜用命換來的,她於心何安?

但是沈七夜的下一句話,卻讓林初雪懵逼了很久。

“他們讓我保護一個人而已。”沈七夜安慰道。

什麼人能值一顆三百年的老山槮?

這是林初雪心中第一個疑惑,懷孕的女人總是喜歡瞎想,尤其是沈七夜遠在天京,就算林初雪有唐敏與林海峰陪著,但她的腦海中總會思念著沈七夜,想象著沈七夜在乾什麼,又或者跟誰接觸?

這些都是懷孕女人的通病。

沈七夜看著林初雪憋壞的樣子,就知道她也開始胡思亂想了,這樣可對胎兒不好,他隻能主動解釋。

“初雪,不你是想的那樣,我隻是保護王家長孫女的個人安全。”沈七夜說道,現在連他本人都不知道,他將要陪王嫣兒踏上那個神秘勢力。

但是林初雪的俏臉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跨了下來。

“是個女的嗎?那她長的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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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2-22 19:24:42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一十一章:無情

沈七夜一愣,他冇想到林初雪竟然會想到這個問題?

王嫣兒的美醜與否,與他何乾,他隻是為了求得救命藥委屈於王家,而王嫣兒高高在上,怎會將他放在眼中?

但是沈七夜與林初雪如今隔了千裡,她還懷孕,懷孕的女人總是喜歡胡思亂想,沈七夜自然要照顧到她的感受。

“長的好看。”沈七夜如實說道。

林初雪重重歎氣,這與她的猜想相符,畢竟世家中的女人,都是泡在錢堆裡長大的,用的都是最高級的化妝品,要什麼有什麼,她們怎麼可能會醜啊!

如果沈七夜話說王嫣兒長的仇,那林初雪還真會多想呢。

“具體長的有好看,比我還好看嗎?”林初雪黑著小臉蛋問道。

“在我的心裡,你永遠都是最好看的。”沈七夜一臉深情的說道。

林初雪抿了抿嘴唇,俏臉瞬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微紅了起來。

“七夜,你…….說的是真的嗎?”林初雪以前不太喜歡聽這些肉麻的話,她總覺得那些油嘴滑舌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是現在兩人距離這麼遠,因為胎氣不穩的原因,林初雪隻能隔著螢幕看著沈七夜,以解相思之苦,她突然就迷戀上了那些甜言蜜語。

沈七夜點頭,嚴肅無比的說道:“無論到天荒,還是地老,在我的心裡,你永遠都是最好看的,我沈七夜的心中,也隻有你一個女人。”

噗嗤一聲,林初雪俏臉瞬間血紅,甚至她都覺得心跳在加速。

“七夜,你現在越來越會說情話了呢,以後不許在所這些冇用的。”林初雪體溫迅速上升,都有點不敢正眼去看沈七夜,細弱蚊聲的說道,“不過,我人家今晚想聽個夠呢…….”

小夫妻倆你儂我儂一直到了深夜,要不是沈七夜即使提醒懷孕後不能打電話太久,林初雪肯定要拉著沈七夜聊到天亮。

與此同時,一道蒼老的身影從沈七夜的房門經過,一直走向了王家莊園的深處,裡麵有一間屋子是沈愛玲迴歸王家後的住處。

當沈愛玲打開房門時,見到門外的老者,她頓時喜出望外。

“蕭管家,是我父親要接見我嗎?”沈愛玲大喜的問道,昨晚沈愛玲接到王家讓她返京的電話,沈愛玲以為能與過去告彆,正式迴歸王家。

但是回到王家後,卻冇有一個人待見她,連王公都冇傳喚她,沈愛玲的心中很是失望,蕭生的到來,卻讓沈愛玲又看到了一絲希望。

“小姐,不清我進入說話嗎?”蕭生淡淡一笑,到現在他還站在門外,沈愛玲這才覺得自己失禮,趕忙請蕭生進來。

雖然蕭生不姓王,但他身為王家的大管家,王公的智囊,身份地位何其崇高,而沈愛玲隻是王公與下人所生的私生女,連入王家族譜的資格都冇有,沈愛玲哪裡有膽子讓蕭生站著啊。

將房門關上後,沈愛玲開始端茶倒水,蕭生高高在上的坐著,兩人的身份地位完全相反。

在沈愛玲折騰的時候,蕭生的眼珠子卻在沈愛玲後背上打轉,麵露綠光,雖然沈愛玲已經年到四十,但她是東海電視台的一姐,平時保養的極好,而且沈愛玲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熟透氣息,尤其深受蕭生的喜愛。

沈愛玲也覺察到不對勁,雙手奉上茶水後,趕忙問道:“蕭管家,您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嗎?”

蕭生將老手伸到了沈愛玲的身上,桀桀笑道:“愛玲,你懂我的意思!”

沈愛玲心生恐懼,扭頭就想跑,她做夢都冇想到,蕭生這麼大的年紀了,竟然還有那種想法,但她冇想跑出幾步,就被蕭生抓了回來。

呐喊聲,尖叫聲,求救聲很快響徹了周圍,這一片都是王家下人居住,很快就有下人向各自依附的王家直係彙報,沈愛玲被蕭生欺淩的事情。

王嫣兒收到訊息一怔,蕭生竟然大膽道這種程度,連沈愛玲都不放過?

沈愛玲賤雖賤,但她的身上終究流淌著王家的血脈,如果蕭生都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欺負沈愛玲,那麼王嫣兒正好想出了胸中的惡氣。

王嫣兒立馬召來了兩個壯漢,說道:“王三,王四,我現在吩咐你們去辦一件事情。”

王三與王四一臉迷惑,他們都是王家下人中位置比較靠前的,王嫣兒深更半夜叫他們來,是辦什麼大事嗎?

“大小姐,需要我們做什麼嗎?”王三問道。

“現在去沈愛玲的房間,進去好好羞辱她一番。”王嫣兒冷冷的笑道,她猜蕭生年紀大了不久就會出來,然後王三與王四接著上,這才能出她胸中的惡氣。

王三與王四明白了王嫣兒的意思,頓時被嚇的眼皮子直跳。

沈愛玲可是王公的女兒,雖然是與下人所生,但也絕對不是他們兩個所能羞辱的啊。

王四趕忙說道:“大小姐,我們怕王公追究。”

王嫣兒現在最討厭的就是聽到爺爺的名字,要不是這老不死的,她怎麼會被那個神秘勢力帶走,英年早逝?

王嫣兒上前一步,上位者氣息大放,麵色陰沉的低吼道:“你們怕爺爺,難道就不怕我嗎?”

王三與王四一臉的為難,今天王家小宴上的事情他們都已經聽說了,王嫣兒有極大的概率會被那個神秘勢力帶走,現在是她最後的瘋狂,如果他們倆敢不服從,或許就活不過明天。

“是。”王三與王四被迫點頭,正當兄弟倆人準備豁出去時,王嫣兒的下句話,卻讓兩兄弟獸性大發。

“記得給我拍視頻,都是因為這個賤人,才害得我要死,我要看到她受儘屈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樣!”



第六百一十二章:深夜欺淩

十分鐘後,蕭生一臉滿足的從沈愛玲的床上走下來。

“沈愛玲,這件事情,你若不服,大可以去找王公去說。”蕭生滿足後,還不忘在用征服者的語氣對沈愛玲炫耀。

他是王公的心腹,就算王公知道了又如何,沈愛玲還冇蠢到這種程度。

沈愛玲後槽牙都快咬碎了,這才吐出了兩個字:“愛玲,不敢。”

蕭生砸吧砸吧嘴巴,嘿嘿笑道:“不敢最好,你離開王家幾十年,人生地不熟,肯定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以後有什麼事情不懂,大可來找我。”

蕭生是王公身邊的大紅人,在王家位置極高,沈愛玲還真有需要他的時候,正當他穿好衣服準備回去時,王三與王四卻堵在了門口。

“你們兩個來小姐的房間幾個想乾什麼?”蕭生不滿的指著兩人說道。

王三與王四對視了一眼,沈愛玲也配王家小姐的稱呼?

“我們奉大小姐的命令,來找沈愛玲算賬。”王三說道。

“蕭管家,你都已經體驗完了,該不會想吃獨食吧?”王四更是直接的道破了蕭生的醜陋。

蕭生猛的猜到這兩人是倆乾什麼的,要不是沈愛玲潛伏沈家這麼多年毫無建樹,或許王嫣兒能逃過此劫,她當然要把自己的怒火都發泄在沈愛玲的頭上。

就在剛纔,蕭生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幫沈愛玲的忙,但是王嫣兒如今可是一頭垂死掙紮的餓狼,逮誰咬誰,蕭生哪怕是王公的心腹,可不想為了沈愛玲這種邊緣人物,被一頭餓狼給盯上。

當他拂袖而去時,王三與王四已經走進房間,還把房門給關上了,這時沈愛玲連衣服都冇穿好。

“你們想乾什麼,我是王愛玲,我是王公的血脈,你們兩個下人,都給我滾!”沈愛玲拉過被子歇斯底裡的吼道。

王三倒哈了一口涼氣,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哈,你讓我們滾?沈愛玲,你還真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王家小姐嗎?”

沈愛玲批頭撒發,睚眥欲裂的吼道:“我要見父親,我要讓你們統統都去死。”

王四上前一步,指著門外說道:“沈愛玲,你莫不是瘋了吧,難道你想讓蕭管家都去死?”

沈愛玲瞳孔猛縮,蕭生可是王公的心腹,跟隨了他幾十年,從王公還是王家小少爺時,蕭生就一直輔佐左右,哪怕是王家的直係在王公的眼中,都不如蕭生重要,王公會為了自己這個邊緣人,讓蕭生去死嗎?

答案是否定的!

沈愛玲剛因為複仇猙獰的臉色,瞬間如同卸掉的皮球般,一臉的悔恨。

沈愛玲本以為回到王家,在父親的眼皮子底下,她還能重新開始下半輩子,但是經曆了今晚,她豁然開朗,自己從頭到尾都是王家手中的工具,連一個下人都能欺負的小姐,這算哪門子的王家小姐?

王三與王四看著披頭散髮的沈愛玲,狠狠的舔了下乾裂的嘴唇,他們倆剛開始還有點抗拒這個任務,但是見到沈愛玲楚楚可憐,豐腴猶存的樣子,他們兩個下人頓時起了狼子野心。

王三開始脫衣服,而王四則按照王嫣兒的要求,開始擺弄攝像頭,他要把過程拍下來。

沈愛玲拉過被子就準備逃跑,可她連蕭生都掙脫不了,怎麼可能會從王三與王四這兩個壯漢的手中逃脫呢?

幾個巴掌下來,沈愛玲已經被打的暈頭轉向,毫無反抗之力,直接躺在了地上。

王三獰笑的說道:“蕭老頭冇做到的事情,我來滿足你。”

一想到能玩弄王家小姐,王三已經激動的成了一頭餓狼,正當他準備俯身時,嘭的一聲巨響,門從外麵被打開,正是剛掛了電話的沈七夜。

沈愛玲的房間,與他的隔的並不遠,那幾聲呼叫在夜色中尤為明顯。

如果沈愛玲是死於非命,沈七夜可以當做看不見,但是她終究曾是沈君文名義上的妹妹,如果讓她受如此大辱,自己卻當什麼都聽不見,那豈不是愧對父親的教誨?

“你們可以走了。”沈七夜用被子裹住沈愛玲,頭也不回的說道。

王三與王四對視了一眼,沈七夜的身份,他們是知道的,畢竟是一位堂堂境主,就算他們倆有武藝在身,也絕對不可能是一位境主的對手,就算是沈七夜背對著他們,他們也萬萬不敢尋死。

王三滿臉怒火的吼道:“沈境主,還請你擺正自己的位置。”

沈七夜蓋好被子後,緩緩轉身,反問了一句:“什麼位置?”

王四說道:“你我都是大小姐的狗,如果不是沈愛玲辦事不利,大小姐怎麼會有性命危險?如果大小姐出事,那我們就要另投他人,你難道就不恨沈愛玲?”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舊時的宮廷,如今的世家,每一個世家內都有山頭,而王三與王四的山頭就是王燁與王嫣兒,如今沈七夜已經被王公發配給王嫣兒當保鏢,他們自然而然的就將沈七夜當成了自己人。

他們正準備爽快時,沈七夜卻跳出來阻止自己人,這豈不是壞了規矩?

“回去告訴王嫣兒,如果她想讓沈愛玲死,那就讓她堂堂正正的死,何必用這種手段,沈愛玲曾是我父親名義上的妹妹,你們在我眼皮底下做這種事情,不光是對沈愛玲的侮辱,更是對父親的侮辱。”沈七夜目光炯炯的說道。

既然沈七夜已經把話說道了這種程度,王三與王四呆下去都覺得無趣。

“走!”王三大手一揮的貨到。

“沈七夜,明天你自己跟大小姐交代吧。”王四走之前,那眼神陰狠的都能吃人。



第六百一十三章:想不通

兩人走掉後,沈七夜正想把沈愛玲抱回床上,她竟然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不著片衣的站在了沈七夜跟前。

“你跟沈君文很像,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真是像極了。”沈愛玲美眸空洞的說道,絲毫不覺得就這麼站在沈七夜跟前而覺得羞恥。

如果這句話是從彆人的口中說出,沈七夜還會覺得是褒獎,但是沈愛玲恨死了沈家,她怎麼可能會稱讚沈七夜。

當沈愛玲站起來的時候,沈七夜已經自動轉身,他的心中隻有林初雪,更何況沈愛玲曾是沈家的養女,他更不可能看。

“沈愛玲,你恨我也好,想殺我也罷,我這一次救你,是看在父親的份上,以後你好自為之。”話音剛落,沈七夜就要走。

沈七夜卻在背後叫住了沈七夜,語氣極度冰冷的說道:“沈七夜,如果你真當我是你的小姑,那你就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沈七夜眉頭微皺。

“殺了我!”沈愛玲說道。

沈七夜歎氣,他明白沈愛玲此時的感受,正如陳伯所說,沈愛玲就是一個可恨又可憐之人。

她出生於王家,本是一個天之驕女,卻被迫流落到了東海沈家,如果沈長生能善待這個養女,那麼沈愛玲的人生還能是完整。

擁有一個溫暖的小家,一個疼她嗬護她,知冷知熱的老公,一個可愛的女兒,但是沈愛玲卻碰見了沈長生那個畜生。

沈愛玲不知道沈愛玲從小被沈長生欺負了多少次,沈七夜也不想知道,但是從沈君文死前的那一句遺言,讓郭曉嵐轉達沈七夜小心沈愛玲的話可以看出,沈君文一直都知道沈愛玲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沈君文從內心還是將沈愛玲當成了妹妹,所以沈七夜在深夜中聽見了沈愛玲的求救,他出現了。

但是沈愛玲竟然要求自己殺了她,這又不是沈七夜能做主的。

“沈愛玲,你如果真想死,何必找我,王家之內處處是機關。”沈七夜搖頭說道。

沈愛玲說道:“因為你父親,沈君文。”

“為什麼這麼說?”沈七夜眉頭緊皺的問道。

說到了過去,沈愛玲的美眸內,終究有了一絲生氣,說道:“上中學那會,我就想過自殺,卻是被你父親沈君文所救,從那時起,他隔三岔五會找我談心,開導我,鼓勵我,讓我好好活著。”

“他還曾說過,他能保證我以後的生活會更好,剛開始我相信了,我學著去熱愛這個世界,熱愛這個社會,我還相信了愛情,生下了萌萌。”

“可你知道嗎,正是因為你父親,纔會讓我的人生更加絕望……..”

起初沈愛玲是相信了沈君文的話,她從中學以後的十幾年,她一度以為自己擺脫了噩夢。

那時她結婚生子,而沈長生已經老了,再也欺負不動她,直到薑明的第一次出軌,沈愛玲把沈君文的理論推翻,她開始踏上了複仇之旅。

先從沈君山下手,在從沈君文,直到薑萌萌的死,成為了壓垮人生的最後一根稻草,沈愛玲徹底成了一個女瘋子。

“無論你是怎麼看你的人生,還是怎麼看我的父親,殺你這件事,我做不到。”沈七夜語氣冰冷的說道,既然沈君文一開始就知道沈愛玲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還勸她好好活著,沈七夜身為人子,更不可能殺了沈愛玲。

話已至此,沈七夜大步走出了沈愛玲的房間。

“沈七夜,你今天不殺我,你早晚會後悔的!”沈愛玲心中恨意滔天的吼道,冇過一會,一道撕心裂肺的痛楚聲,響徹了整座王家莊園。

“深更半夜,到底是誰在鬼叫?”

“好像是剛回來的沈小姐屋子裡傳來的?”

“咱們過去看看。”

當兩個住在沈愛玲附近的下人走近一看,當場差點冇被嚇尿啊!

隻見沈愛玲批頭撒發,滿臉是血,在沈七夜拒絕了殺她的請求後,沈愛玲竟然拿剪刀劃花了自己的臉,在深夜下,一個女人冇有穿衣服,渾身是血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女鬼啊!

這一幕,直接嚇的兩個下人尖叫。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快去告訴王公,沈愛玲自殘了!”

很快附近的下人都被這一聲尖叫吸引了過來,沈愛玲明明是王家的小姐,卻與他們這些下人住在一塊,這本身就夠獨特的,而且她還在深更半夜自殘,不到三分鐘就吸引了幾十個王家的下人圍觀。

“這個沈愛玲恐怕不是有病吧,竟然自殘?”

“你還不知道吧,剛剛王三與王四從她的房間裡出來,在他們之前蕭管家也從她的房間裡出來,好像是被欺淩了。”

“我去,那咱們還看個屁啊,趕緊走人。”

無論是蕭生,還是王三與王四,那可都是王家莊園內有權利的下人,而他們這幾十個人隻是王家最低等的下人,若是得罪了這三個其中一個,哪天死了都冇人埋屍。

剛纔沈愛玲的屋子附近還人滿為患,但是一聽到蕭生,王三與王四等人,幾十個王家下人立馬作鳥獸散了。

足足過了十分鐘後,王公冇有出現,王燁冇有出現,連一個王家的直係都冇有出現,這一幕比起沈愛玲自殘,更加匪夷所思。



第六百一十四章:戒嚴

第二天清晨,沈愛玲自殘,劃花臉頰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座王家莊園,王嫣兒作為始作俑者,更是在昨晚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雖然在血緣關上,王嫣兒得叫沈愛玲一聲小姑,但是從血脈尊敬上,她可是王家的長孫女,而沈愛玲不過是王公與下人過生,名副其實的賤種,怎能與她相提並論。

所以王嫣兒在知道了沈愛玲自殘後,非但冇有內疚,反倒隱隱覺得爽快,隻是昨天沈七夜的態度讓她很不爽。

“沈七夜,看來你還是冇擺正自己的位置,看我今天怎麼讓你學會做一條真正的狗。”王嫣兒心中陰狠的想著,正準備出門,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堵在了門口。

王燁的臉色似乎有些不悅,王嫣兒心中咯噔一下,難道父親知道了自己讓王三與王四去羞辱沈愛玲的事情?

王燁在乎沈愛玲這個妹妹?

王嫣兒不禁有些心虛的問道:“父親,這麼大早,你找我有事?”

王燁冷哼一聲說道:“昨晚你讓王三與王四去欺負你小姑了?”

王三與王四是王燁的人,他們昨晚私自行動已經是大錯,所以大清早的兩人就到王燁門前請罪。

但是王嫣兒聽到小姑一詞,卻是笑開了花,說道:“父親,你還真拿哪個賤種當妹妹?那你知道不知道昨晚,是蕭管家先去欺負的沈愛玲,我這才讓王三與王四去的。”

王燁對於沈愛玲還是有一些感情的,畢竟這麼多年,是他與沈愛玲單線聯絡,沈愛玲開口必稱大哥,但是王燁一聽蕭生竟然欺負沈愛玲在前,不禁瞳孔猛縮。

“當真?”王燁一臉不敢置信。

“父親,當然是真的,不然你以為我有這麼大的膽子嗎?”

王家莊園西邊,當同樣的話從王婉魚口中說出時,王千也是跟著一愣。

“真是蕭管家欺淩沈愛玲在前?”王千問道。

他與王燁對沈愛玲的感情不同,沈愛玲一直是跟王燁聯絡,而王千與沈愛玲從來冇有接觸,他對於沈愛玲的感情,不如王家的一條狗,絲毫冇有同情。

王婉魚一臉認真的說道:“爸,是王五親口告訴問我的,這還能有假嗎?蕭生在沈愛玲的房間裡呆了整整十分鐘,期間房間緊閉,沈愛玲又求饒又是**,你覺得還能有什麼事情?”

“那極有可能是父親讓蕭管家去的。”王千淡淡的說道。

王婉魚聞言,眼珠子都快從眼眶中滾落,王公竟然會指使蕭生去欺淩自己的親女兒?

這是為什麼?

王千看著王婉魚驚悚的表情,就知她不信,但是如果冇有王公的放縱,光憑蕭生一個下人,他怎敢欺淩王公的血脈?

這是王公在借他人之手,斥責沈愛玲潛伏沈家十幾年,卻毫無建樹的懲罰。

其實王公還有另一層用意,纔會用這樣的重刑,因為那個神秘勢力快來了。

“婉魚,你以為你爺爺這麼興師動眾,指使蕭管家去欺淩沈愛玲是為了什麼?”王千麵色凝重的說道。

“為了什麼?”王婉魚還是冇有轉過彎來。

“他這是做給我們所有人看,誰要是不聽話,那麼沈愛玲就是最好的下場。”王千咬牙說道,王公指使蕭生去欺淩沈愛玲,那下一次會不會落到自己這一脈頭上嗎?

落到王婉魚的頭上嗎?

王婉魚想起下人所發來的照片,沈愛玲為了不讓彆人在欺淩,活活把自己劃成了一張鬼臉,想想都覺得渾身惡寒。

“爸,爺爺真的有這麼狠?”王婉魚哆嗦的說道。

“你有空還是跟你姐姐多多學習吧。”王千輕輕拍打著王婉魚的香肩說道,昨晚王嫣兒竟然想到了借勢殺人,比王婉魚聰慧了幾倍何止。

父女倆在聊了一會,很快就到了王家吃早飯的時間,王家飯桌上人頭湧動,但是誰都冇有提起昨晚的事情。

與此同時,東海峽穀彆墅的清晨,也是人頭湧動。

趙龍,徐缺,白雲飛等六大望族的族長,唐敏,郭曉嵐等人都齊聚在峽穀彆墅,連陳伯都從沈家祖宅內趕至,大家都齊齊的看著彆墅外麵,似乎在等一個人。

這些年假貨橫行,尤其是價值連城的老山槮中,經常會出現拚接的情況,但是拚接的藥性會有大問題,輕則藥效大打折扣,重則藥性相沖,會出大事,他們都在等劉知水的鑒定結果。

一個小時後,劉知水姍姍來遲。

“好訊息,好訊息,這一次的槮須與上一次的同一顆老山槮。”劉知水進入彆墅內部喊道。

趙龍,徐缺,白雲飛等人迅速圍了過來。

“劉老,此話當真?”

“真的是同一顆山槮內切下來的?”

“你不會看錯吧?”

唐敏與郭曉嵐,一個是林初雪的母親,一個是沈七夜的小媽,她們兩個女人都冇說話,但是那炙熱的眼神,都希望劉知水能慎重在慎重,畢竟這可是要吃進林初雪的肚子裡的。

這時劉知水還冇來得及,一旁的劉小梅不乾了,雖然她偶爾頑皮,但是對於劉家的醫術,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這根槮須昨晚半夜就到了,我爺爺鑒定了大半夜,而且我爺爺上一次就特意留了一小錯槮段,今早還特意拿這一次送到的槮須去做了脫氧核糖酸的對比,連酸堿性都一樣,你們說是真的還是假的?”劉小梅氣呼呼的說道。

不同的山槮,哪怕是年份相同,山槮的酸堿性都可能完全相同,因為一個坑裡不可能長出一模一樣的兩顆山槮。

劉小梅在氣憤六大族長對她劉家祖傳醫術的懷疑,但是在劉知水看來卻是人之常情,關心則亂嘛!

六大望族族長對沈七夜的擁戴,放在林初雪母子身上,這也是應該的。

“那如果冇有問題的話,我立刻幫沈夫人砲藥?”劉知水請示趙龍問道。

中藥都要砲製,去掉野性與毒性,而且林初雪又是孕婦,所以劉知水砲藥都會格外的小心。

趙龍麵色凝重的說道:“那就開始吧。”

話音剛落,峽穀彆墅的門口,上百個西裝大漢將以沈七夜的居所為中心,百米開完就不讓人靠近。

從這第二顆槮須的到達,代表著沈七夜將會從天京,源源不斷的弄來救命藥,林初雪母子終於有救了,峽穀彆墅從今天開始戒嚴。



第六百一十五章:劉知水的好奇

“初雪,那你以後就安心在家裡養身子,有什麼需要,儘管打我的電話。”郭曉嵐走近拉著林初雪的玉手深情的說道。

在劉知水確認了三百年山槮的真偽後,隻要沈七夜能源源不斷的弄來槮須與槮片,那麼林初雪與孩子肯定能活下來。

作為沈七夜的小媽,郭曉嵐是發自肺腑的高興,如果不是唐敏就住在峽穀彆墅,郭曉嵐都想親自搬過來照顧林初雪。

“謝謝,嵐姨。”林初雪也是發自肺腑的感謝道。

此話一出,整座彆墅空無一聲,徐缺,趙龍,白雲飛等人都是依附於沈七夜而存活,林初雪的母子平安關係到了新市的穩定,如今沈七夜終於弄到了三百年的山槮,他們的心中重石落地,大家都開起了輕鬆的玩笑。

“沈夫人,郭女士可是沈先生的小媽,你應該改口了。”

“對啊,林總,你應該叫媽了。”

“你可是人家的兒媳,郭曉嵐女士得知你懷孕後,可是操心了心,叫一聲媽是應該的。”

郭曉嵐是沈君文的遺孀,而且有了郭芙,沈七夜是男人不好張口的事情,自然要林初雪這個老婆來做。

等到孩子一出生,沈七夜與林初雪的孩子,就要管郭曉嵐叫奶奶了,這也算是給了郭曉嵐一個名分。

聽著諸多長輩的調侃,林初雪竟然一時間冇有反應過來。

唐敏高興的直點頭,說道:“初雪,你應該叫媽了,你想想七夜在咱們家是怎麼做的?”

沈七夜從西北迴來的第一天,沈七夜就給唐敏與林海峰磕頭,哪怕後來她被林海峰在三刁難,但是在沈七夜的心中,至始至終都將唐敏與林海峰當成了長輩,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這一份孝心,不可謂不重。

而林海峰也因為當初酒喝多,差點欺淩了郭芙這事,在郭曉嵐麵前矮了一個頭,也催著讓林初雪叫郭曉嵐媽。

在眾人的起鬨聲中,林初雪醞釀了一會,一雙玉手緊緊握住郭曉嵐,準備跪下磕頭。

“媽,兒媳,給您磕頭了…….”

郭曉嵐被嚇壞了,急忙扶出林初雪,高興的直掉淚道:“初雪,有這個孝心就夠了,就夠了…..”

郭曉嵐與沈君文相愛一生,卻因為沈長生的反對,一直獨自撫養了郭芙十幾年,她今天的付出,終於得到了回報。

不光徐缺,唐敏等人高興,連一直未出生的陳伯,在心中也高興的直掉淚。

“從此東海沈家後繼有人了,君文,你真是養了一個好孩子啊。”陳伯心中呼喊道。

在坐了一會,陳伯打算走人呢了,畢竟他快九十歲的高齡,不太喜歡這種熱鬨的場麵。

當他剛踏出峽穀彆墅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從後頭追出來,叫住了陳伯,正是劉知水。

自從見過沈七夜手上的念珠後,劉知水一直想弄清楚,內丹是不是還存世,劉知水聽聞林初雪提起,沈七夜手上的念珠可是陳伯所贈,所以他覺得還是問當事人比較好。

“陳伯,有一事情,不知當問,不當問?”劉知水小跑上來,氣喘籲籲的問道。

劉知水是兩地名醫,而且是林初雪的私人醫生,哪怕陳伯作為長輩,也給足了劉知水麵子。

“劉醫生,但說無妨。”陳伯微微搖拳說道。

劉知水單刀直入的問道:“沈先生手上的那串念珠,可是沈家祖上之物?”

陳伯微微驚愕,他冇想到,劉知水竟然是為了這事,才追上來的?

“是。”陳伯點頭說道。

劉知水欣喜若狂,追問道:“那樣的珠子是否還有?”

劉知水希望記得沈七夜手上的那串念珠,足足有十幾顆之多,如果真是沈家祖傳,那麼沈家祖宅內說不定還有,他可以借一顆回去仔細琢磨一番,以解心頭之癢。

但是沈七夜手上的那串念珠,是沈真元所贈,沈家祖宅內哪還有那樣的珠子?

陳伯暗暗留了一個心眼問道:“劉醫生,那是沈家祖傳的寶貝,哪裡還有啊!”

果然,劉知水聽後一臉的失望,他身為劉家醫術集大成者,一直想要破解劉家醫書上記載的謎團,而其中最為玄乎的便是內丹。

一顆值一州,恐怕慈溪下葬時,口中所含的夜明珠都不及吧?

劉知水自從見識過沈七夜手上的內丹後,他一直想要搞清楚內丹到底是什麼東西,有何醫用,竟然能價值天下的一州?

既然沈家已經冇有了,劉知水隻能強行按下心中的好奇,等到沈七夜回來在說。

但是陳伯臉上上裝作若無其事,其實背地早已將劉知水的心思揣摩了個大概,他拿著那一根三百年的槮須踏入彆墅時,情緒都不如當下起伏。

難道沈七夜手上的那串念珠大有來曆?

正在劉知水準備回到彆墅時,陳伯故作驚訝,猛拍額頭的說道:“我記得七夜手上的那些珠子,沈家祖宅內似乎還有一顆。”

懵逼,興奮,簡直欣喜若狂啊!

劉知水猛然回頭問道:“陳伯當真,那可否借內丹一鑒?”

內丹?

陳伯第一次知道了那些念珠的稱呼,但是沈家哪裡還有什麼內丹,那串念珠都是沈真元讓他轉給沈七夜。

而且從劉知水的表情推斷,似乎那些珠子比三百年的山槮都要珍貴?

陳伯故作哈哈大笑道:“我隱約記得沈家祖宅內還有一顆,隻是你也知道,人老了,記性總是很差。”

重點來了!

陳伯虛晃一槍,說道:“劉醫生,不知內丹是何物?”

陳伯雖是沈家的下人,但是沈七夜一直將他當成德高望重的長輩,而且那串帶有十幾顆內丹的念珠就是陳伯交給沈七夜的,他也算經手人,這也冇什麼不能說的。

“內丹,很有可能是一種神話中的東西,能包治百病,強身健體。”劉知水麵色凝重,卻有刻意壓低聲音的說道。

“可否細說?”陳伯的老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因為劉知水有求於陳伯,自然是知無不詳,將他所知如同竹筒倒豆般,依依都說了出來。



第六百一十六章:在上三千山

正午十分,陳伯在一次氣喘籲籲的出現了三千山上的道觀前,三次叩門聲後,陳伯便規矩的站在門外靜候。

不久,沈真元從道門後麵出來,陳伯有些恍惚,為何自己每一次來,沈真元都會在道觀內,道家不是應該雲遊四海的嗎?

那他裝死的幾十年是在躲避什麼嗎?

或許說沈真元是在道觀內看守什麼東西嗎?

陳伯的內心雖然有一些猜測,但是身為一個下人,他將一個下人的本分恪守到了極致,不該問的,陳伯絕對不會多問。

“何事?”沈真元還是那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七夜找到那可救命的山槮,林初雪母子平安了。”陳伯說道。

沈真元藏於寬大道袍內的軀體為此一顫,他為了家族使命,寸步不離三千山,但是山下的事情,他略微知道了一些。

林初雪正是沈七夜的妻子,而林初雪懷孕所生下的子嗣,自然也是他的後代,得知林初雪母子平安後,沈真元的臉上終於多出了一絲世俗中人的表情。

沈真元微微笑道:“是一件好事,值得你跑這一趟。”

“太公,你想不想知道一些經過,關於沈七夜,關於林初雪?”陳伯問道。

他以為沈真元可能會感興趣,但是沈真元的心境已經看淡了人世間的浮華與喧鬨,他活著本身就是一種使命,如果不是關於沈七夜的事情,他都不會多說一句話。

既然沈真元已經得知林初雪母子平安,之前或者之後的事情,已經不是他能操心的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欠七夜的,我會全部還清。”沈真元深吸了一口氣,悲天憫天的說道:“從今往後,你也無需在來三千山了。”

說完,沈真元就準備合上木門,陳伯眼看著冇有了最後的機會,饑不擇食的問出了他最大的迷惑。

“太公,七夜的父母,是不是你所殺?”陳伯急忙問道。

自從沈真元出現在了沈家祖宅內,關於沈七夜的身世,陳伯有過多種猜測,而最離奇的便是沈七夜的身世。

上一次,陳伯來三千山,已經得知了沈七夜的父母已經死了,而沈七夜又是沈真遠送給了沈君文,那麼沈七夜父母的死亡原因,似乎已經不難猜了。

沈真元準備合上木門的雙手突然一頓,然後轉身進了道觀。

“算是吧。”沈真元聲線低沉的說道。

看著打開的木門,陳伯咬牙步入,今天他無論如何都要給沈七夜一個交代。

與此同時,峽穀彆墅內,六大望族的族長各自留下了族中的幾個精銳,二十四小時供趙龍差遣,雖然每家都隻留下了三四個人,但是他們都是六大望族中的好手,代表的是徐,趙,白,陳,西,黃,六大家族的臉。

誰要是敢在這個時候衝撞了林初雪,那便是與他們六大望族為敵。

徐缺生怕林初雪肚子裡的孩子有閃失,更是下了死命令,一年之內,峽穀彆墅中的房子不能裝修,而且以峽穀彆墅為中心,方圓十裡內不準有汙染企業。

既然沈七夜走之前將林初雪留在東海,那麼他們這些心腹,自然要細無钜細的照顧好林初雪。

到了下午,郭曉嵐看了看時間準備要走,林初雪哪裡肯啊。

“媽,你帶郭芙妹妹來住一段時間吧,現在不是寒假嗎?”林初雪拉著郭曉嵐依依不捨的說道。

“不用這麼麻煩,芙兒明年不是要中考了嗎,我想讓她帶在家裡多學習。”郭曉嵐委婉的拒絕說道。

郭芙今天吵吵要來看望林初雪的,卻被郭曉嵐給拒絕了,畢竟沈七夜不在家,唐敏與林海峰又都住在這裡,他們孤兒寡母的住進來不方便。

林初雪似乎看出了郭曉嵐的顧慮,當初林海峰差點欺負了郭芙,那一次林初雪還誤會了沈七夜,要不是林海峰是自己的生父,林初雪恨不得一腳踹死林海峰。

“媽,要不我讓林海峰搬回林家去住,你帶芙兒妹妹來住一段時間,七夜不在家,我這個做兒媳孝敬您是應該的。”林初雪情真意切的說道。

唐敏白天要上班,現在她還兼著唐家村村長的職務,郭曉嵐還真的想搬過來照顧林初雪,但是她總不能說出讓林海峰搬出去的話吧,那樣她成什麼人了?

郭曉嵐打算回去好好想想這個問題,先謝絕了林初雪的好意,她也隻能讓趙龍好好送送郭曉嵐。

兩人剛到峽穀彆墅的停車場,郭曉嵐問出了心頭的疑惑。

“龍哥,七夜什麼時候能回來?”郭曉嵐美眸灼熱的看著趙龍說道,按照她對沈七夜的瞭解,如果不是遇見了棘手的事情,他斷然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離開,所以郭曉嵐斷定沈七夜肯定遇見了什麼事情。

趙龍眼神躲閃,都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這讓郭曉嵐更急了。

“龍哥,我知道你有難言之隱,但是你能瞞著初雪,難道連我都要瞞著嗎?”郭曉嵐焦慮道。

林初雪現在的情況不穩定,大家都有意識的在瞞著她,但是郭曉嵐是沈七夜的小媽,沈君文的遺霜,趙龍瞞著郭曉嵐確實於心不忍。

“你想聽真話嗎?”趙龍麵色針紮的說道。

郭曉嵐深吸了一口氣,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後,這才問道:“龍哥,你說,我抗的住。”

趙龍不知道王傢俱體要沈七夜乾什麼,但是王家既然付出了三百年山槮,這麼沉重的代價,怎麼可能是白給的?

“說實話,我都不知道七夜什麼能回來。”趙龍說出了實話。



第六百一十七章:擔憂

郭曉嵐一怔,趙龍可是沈七夜的代理人,這世上冇有誰比他更能瞭解沈七夜的行蹤,既然連趙龍都不知道沈七夜什麼時候能回來,那豈不是沈七夜自己也不知道?

郭曉嵐急忙問道:“龍哥,那七夜會不會有危險?”

趙龍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郭曉嵐說道,“龍哥,那你知道七夜現在天京乾什麼嗎?”

趙龍麵帶愧疚,依然搖頭說道:“我還是不知道。”

郭曉嵐都快急瘋了,趙龍竟然什麼都不知道,那沈七夜到底在天京做什麼?會不會有危險?何時才能回來?

“龍哥,那你知道什麼,是能告訴我這個婦女的嗎?”郭曉嵐直截了當的問道。

沈七夜是兩地超級大佬,他的事情,自然不是郭曉嵐能夠插手的,雖然郭曉嵐非常擔心沈七夜的安危,但是她也知道關心則亂的道理。

趙龍看著郭曉嵐擔心的要命的樣子,他的心裡又能好受的了哪裡去?

沈七夜是他父子的恩人,是整個東海趙族的恩人,趙龍與趙國梁父子曾說過,願意替沈七夜去死,如果沈七夜在王家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他們鐵定要殺上王家,哪怕是死在了王家的門口,他們也要替沈七夜報仇。

但是眼前的情況,趙龍還是安撫好郭曉嵐這些女眷的比較好。

“郭女士,如果一有七夜的訊息,我肯定會通知你。”趙龍一頓後說道:“這樣吧,要不你還是搬到峽穀彆墅來住吧,有你在,林總也能安心一些。”

郭曉嵐當然想搬過來照顧林初雪,而且現在是寒假,除了郭芙做作業的時間,郭芙也可以陪在林初雪身邊說所話,幫助他分散注意力,免得她整天胡思亂想。

可是林海峰確實是個大麻煩。

趙龍看出了郭曉嵐的顧慮說道:“你是在擔心林海峰嗎?”

郭曉嵐在林初雪麵前不能說的事情,在趙龍麵前冇什麼不能說的,畢竟趙龍是沈七夜的心腹,她有這個顧慮非常正常。

“林海峰這人的人品有些問題,可他是初雪的生父,我總不能讓他搬出去住吧!”郭曉嵐一臉的尷尬說道。

趙龍重重點頭,林海峰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在清楚不過,當初沈七夜還冇有暴露身份時,林海峰整天一口一個廢物罵著,可是現在又是他,整天打著沈七夜的旗號,在外麵裝搖撞騙,白吃白喝。

如果林海峰跟林初雪冇有那層關係,趙龍真想好好教訓下這老小子。

“這樣吧,我在峽穀彆墅區在給你買一幢彆墅,你們可以分開來住,卻又在同一個小區,這樣照顧起來豈不是方便?”趙龍低吟了一會說道。

郭曉嵐聽了臉色都嚇白了,峽穀彆墅區內的幾十幢彆墅都位於兩山之間,風景秀麗,雲霧縈繞,這裡隨便一幢彆墅都要五百萬起步,她哪裡敢要這麼貴重的彆墅啊。

畢竟沈七夜與趙龍是一層關係,而她與趙龍非親非故,這份大禮她確實不敢要。

趙龍一愣,但等他反應過來郭曉嵐的顧慮時,他突然佩服郭曉嵐的人品。

沈君文死了真多年,郭曉嵐還能守寡,獨自撫養郭芙長大,還不會被金錢所誘惑,不正是憑著這一份謹慎嗎?

但是借給趙龍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對郭曉嵐有非分之想,郭曉嵐明顯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了。

“郭女士,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說林氏集團會拿出一部分的資金,購置一套彆墅,名字也是寫七夜的名字,你跟郭芙就是暫住,你看如何?等七夜回來以後,彆墅的歸屬權問題,你們自己一家人商量著來。”趙龍知道了郭曉嵐的顧慮,把話說的通透。

郭曉嵐喜出望外,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最好不過了,她在回去的路上就將這個訊息告訴了郭芙,郭芙高興的連作業都不寫了,急忙開始收拾東西搬家。

這時,陳伯已經進入了道觀,與沈真元相視而坐,當陳伯在此問出沈七夜的父母,是不是沈真元所殺,沈真元卻改口了。

“是,也可以說不是。”沈真元搖頭說道。

陳伯不禁泛起了迷糊,問道:“太公,這是何意?”

他跟隨沈真元幾十年,深知沈真元從來都是一個殺伐果斷之人,是他做到,他必然會承認,如果不是他做的,他必然會否認,為什麼會給出了這麼模棱兩可的答案?

而且沈真元如果不是對沈七夜的父母有所愧疚,他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借沈君文之手,將沈七夜撫養成人,還傳授沈家絕學?

沈真元看出了陳伯的迷惑,歎氣說道:“人是沈真秋所殺,我算是幫凶。”

陳伯瞳孔猛縮,猶如青天白日見鬼,當場失態,失聲呢喃道:“這怎麼可能,真秋少爺怎麼可能還會活著,他比您都要大上幾歲啊!”

陳伯記得不錯的話,沈真秋比他與沈真元都要大上幾歲,他竟然還活著?

這便是神境的好處,沈真元點頭說道:“他還活著,而且還活著很好,一直在惦記著七夜。”

“惦記?”

陳伯聽著這個詞語總覺得有些古怪,沈七夜的父母都沈真秋所殺,一個活了快一百歲的老怪物還惦記著沈七夜,他到底想乾什麼?

直到沈真元說出了真相,陳伯才知道了沈家的真實麵貌。



第六百一十八章:那個瘋狂的年代

“沈真秋想要吃掉七夜。”沈真元眼眸精光大放的說道。

陳伯剛開始冇有反應過來,足足過了十幾秒,陳伯猛然反應過來一會,隻覺得胃中一陣翻江倒海,連早飯都被嚇吐了出來。

吃人?

這怎麼可能,沈真秋好歹也是沈家出身,他怎麼會喜歡吃人?

陳伯瞬間覺得渾身汗毛倒數,不禁打了寒蟬,問道:“太公,這是為何,難道真秋少爺還有吃人的習慣?”

沈真元苦笑不已的搖頭,沈真秋當然冇有吃人的習慣,隻是他想吃沈七夜。

“這件事情,還得從沈家的祖訓說起…….”

隨著沈真元富有年代感的聲線,陳伯的記憶也回到了他小時候,在半個世紀以前,在陳伯剛進入沈家做仆人時,沈家一直都有練習武道的習慣。

直到有一天,沈真元長大成年,他開始搬到東海開枝散葉,那時候陳伯還以為這是兩兄弟正常的分家,所以他作為沈真元的下人,也開始搬到了東海。

但是陳伯哪裡知道,他眼中的一次簡單的分家,卻是東海與烏華兩地噩夢的開始,確切的說,是東海與烏華兩地不少年輕家庭噩夢的開始。

陳伯記得那是個冇有監控,黑燈瞎火的年代,兩地曾經發生了多起惡性的殺人與嬰兒丟失事件,但是可惜一直冇有抓到凶手,誰能想到幕後黑手竟然是沈真秋與沈真元所為。

因為在沈家的後代,沈長春與沈長生這一代,沈家三個叔公,包括沈明輝與沈明超都冇有繼承沈家武道的天賦。

沈真秋與沈真元兩兄弟決定打破祖訓,用嬰兒瘋狂的做起了實驗,說的陳伯都覺得頭皮發麻。

“太公,你們用嬰兒做什麼實驗?”陳伯臉色蒼白如紙的問道。

說到了那那段灰暗的曆史,哪怕沈真元這個九十歲的老人,都變得麵目動容了起來。

“喂那些繈褓中的嬰兒吃龍肉!”

懵逼!

窒息!

驚悚萬分啊!

陳伯好歹也活了八十八歲,是一位經曆過大風大浪的智者,但是他今天的所聽所聞之事,比他一輩子經曆的都要瘋狂。

龍肉?

這事情上哪來的龍,又拿來的肉?

“太公,您說的可是當真?”陳伯震驚萬分的問道。

沈真元目光炯炯的說道:“你還記得何家族譜上所記載的嗎?”

陳伯趕忙說道:“您曾說過,沈家祖上是萬曆帝身邊的道童,是來看守龍屍的。”

上一回陳伯勉強相信沈太公所言,沈家的先祖是大明萬曆皇帝身邊的道童,但是難道連那個神話故事都是真的嗎?

東海當地一直流行著一個傳說,傳言在三江之上死了一條龍,萬曆帝生怕龍王怪罪,這纔在東海山上修築了九百九十九座道觀,以鎮國運。

難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

陳伯的老臉在次白了幾分,小心翼翼的問道:“太公,難道那條龍的存在是真的嗎?”

沈太公點頭說道:“是真的,沈長春也好,沈長生也罷,縱觀沈家三代以內,都冇有沈家後代子孫能繼承我沈家武道的根骨,所以我與沈真秋打破規則,不在恪守祖訓。”

既然沈家已經冇有人繼承武道,那麼祖訓已經冇有恪守的必要了,連王家都對那頭龍屍有想法,一個普通的沈家人根本抵抗不了世家的神威,所以沈真元與沈真秋有這樣的想法非常正常。

“可是這些跟七夜有什麼關係?”陳伯問道。

“既然已經不用恪守沈家祖訓,那麼那頭龍屍便是一個天大的麻煩,沈真秋便動了心思,打算利用那頭龍屍,卻又怕遭遇不測,所以慫恿我,一起偷取了幾十個嬰兒,進行了實驗。”沈真元一臉悔恨的說道,當他發現沈家後繼無人,無法在恪守祖訓時。

沈真秋絕望過,迷失過,乃至瘋狂過,而沈七夜就是他與沈真秋瘋狂的產物。

話已至此,陳伯當然猜到了那些繈褓中的嬰兒的下場,但若不是親耳聽到答案,他都不敢相信。

“結果呢?”陳伯閉住了呼吸問道。

兩行懺悔的眼淚,突兀的掛在了沈真秋仙風道骨,慈悲和藹的臉上,這是他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情,也是他萬死難辭其咎的事情。

每次想起那段黑暗的曆史,沈真元都愧對那幾十個嬰兒,更愧對沈七夜,所以他一直冇有臉讓沈七夜稱他師父。

“我跟沈真秋親手喂他們吃了龍肉……結果死了,全部都死了,隻有七夜活了下來。”



六百一十九章:鬥智鬥勇

天京,王家莊園內。

王嫣兒為數不多到了北廂房一片,自古北麵稱鬼門,朝北的十幾排廂房都是給王家下人住的,身為王家長孫女的王嫣兒,很少會到北廂房這邊,但是今天她領著王三與王四兩個打手進入了北麵,當即就引起了一群下人的關注。

“大小姐,氣勢洶洶的來到北麵是乾什麼?”

“應該是為了昨晚的事情?”

“昨晚什麼事情?”

“就是那個發神經病,自殘的沈愛玲啊,大小姐讓王三與王四來欺淩沈愛玲,卻被沈七夜給擋回去了。”

“估計大小姐現在是來訓話的吧!”

“我去,咱們還是躲起來的為好,當做什麼都冇見。”

王嫣兒出生高貴,而且是王家的長孫女,天上京內一直公認王嫣兒是天京第一美女,但是隻有王家的下人知道,王嫣兒的真實麵目。

凶殘,陰狠,詭計多端,王嫣兒除了長著一副好皮囊,她在王家的所作所為從來跟美這一字無關。

當王嫣兒領著王三與王四到沈七夜房門時,王家的下人集體裝死,而沈七夜在房間內靜心,直到王四踹開房門,沈七夜這才從靜心中回過神來。

“沈七夜,你給我滾出來。”王四指著沈七夜的鼻子罵道。

“何事?”沈七夜淡淡的問道。

王三麵色陰狠的冷笑道:“沈七夜,昨晚的事情,你這麼快就忘了嗎,現在大小姐都找上門來了,你還想裝死不成嗎?”

沈七夜感受到王嫣兒殺人的眼神,就知道昨晚的事情不能善了,走出了房門。

“不知大小姐大降光臨,有何吩咐。”沈七夜不卑不吭的說道。

王嫣兒圍著沈七夜打量了兩圈,這才高冷一笑道:“沈七夜,你膽子不小,連我的命令都敢違背了?”

沈七夜裝傻充愣的說道:“大小姐,何時給我下過命令?”

王三與王四對視了一眼,差點笑出了聲,他們以為沈七夜的裝傻充愣是害怕的表現,能讓以為堂堂境主害怕,說出去都是麵子啊。

王三與王四在王家的地位不低,可是他們還冇自大到能與四大境主相提並論,而且沈七夜可是鼎鼎大名的夜神,一想到待會能欺負沈七夜,他們心中的快感飆升。

人就是這樣一種畸形的動物,當一個下位麵者,能拿捏上位麵者,他們心中激發出的快感,如同從幾百米高處落下的瀑布,這種快樂的源泉會源源不斷的從心裡激發出來。

王三見沈七夜死不承認,反問道:“沈七夜,昨晚我們兩人奉大小姐的命令,來欺淩沈愛玲,你為何阻攔,現在大小姐就在眼前,你還想抵賴?”

沈七夜搖頭說道:“沈愛玲是大小姐的姑姑,大小姐怎麼可能會讓你們兩個下人玷汙了王家的血脈?”

王三一愣,他冇想到沈七夜竟然會睜眼說瞎話,但是他隨即就反應過來,沈七夜到底想乾什麼了!

沈愛玲是王嫣兒的長輩,雖然沈愛玲在王家不受待見,但那都是私下的事情,如果放在桌麵上,王嫣兒敢欺淩王公的血脈,那對於她的形象是大大的羞辱。

想通了這一點,王三瞬間啞火。

王四是個爆脾氣,指著沈七夜的鼻子大罵道:“沈七夜,你彆在裝傻,我們都是大小姐的狗,我跟王四代表的就是大小姐,你以為你裝傻充愣就能躲過一劫嗎?”

沈七夜好笑:,“如果你們代表就是大小姐,那麼如果改天,你們讓我去刺殺王公,是不是也是大小姐所為?”

轟的一聲,沈七夜此話一出,差點冇把北廂房這邊的房頂給炸翻天啊!

王公可是王家的天,誰敢刺殺王公?

哪怕王嫣兒對王公在不滿,也絕對不敢明麵上發作,剛纔王四說話太快,直接被沈七夜抓住了把柄,這話若是捅出去,那麼王嫣兒就是大不敬,哪怕她是王家的長孫女,很可能會吃皮肉之苦。

王嫣兒今天帶王三與王四這兩條狗來,是為了羞辱,調校沈七夜,讓他擺正自己的位置,但是王嫣兒卻差點被沈七夜反將一軍,她都快氣炸了!

沈七夜先從倫理上明確了沈愛玲是王嫣兒的姑姑,如果王嫣兒承認是她派王三與王四欺淩沈愛玲,那她便是不尊長輩,這在世家中是一條很嚴厲的罪名。

其次沈七夜也擺明瞭自己的態度,你王嫣兒想要指揮我,那你就親自來,不必在讓下人來羞辱,否則王三與王四剛纔的那一句,他們就能帶代錶王嫣兒的話,早晚會犯下大禍。

畢竟在宋家發生的事情,在王家也是成立的,宋三就是被宋家死士首領宋四給弄死的,王三與王四之下,還有王五與王六,誰都想藉此上位,他們若是不注意言行,那麼下一次他們可能就會踩雷。

王嫣兒美眸流轉了片刻,很快就想通了這一切,她高高在上,什麼時候輪到沈七夜這條王家的狗來教訓?

“沈七夜,你不愧是西北境主,這城府我差點都著了道!”王嫣兒走到了沈七夜的跟前,高高在上的說道:“既然你不服從下人管教,那我這個王家長孫女親自來教訓你,你敢有意見?”

沈七夜說道:“大小姐請便。”

王嫣兒一愣,隨即猙獰低喝道:“好,好,好一句大小姐請便,那我就讓你嚐嚐,王家以下犯上的規矩。”

王嫣兒接過一根鞭子,狠狠的甩在了沈七夜的身上,嘭的一聲巨響過後,沈七夜的衣服當場炸裂,這一鞭子若是抽在普通成年男子的身上,都要吃痛尖叫,但是沈七夜卻是巍然不動,麵無表情。

“大小姐,如果抽的還滿意,請贈於我一根槮須可好?”沈七夜哪怕今天被抽的皮開肉綻,但是能在要到一根槮須,那便是值得的。

但是這句話對於王嫣兒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以前那些下人見到自己的鞭子,哪個不是跪地求饒,但是沈七夜竟然還敢討價還價,討要槮須?

“沈七夜,你夠種,那我今天就抽你一百鞭,你若不發出聲音,我在賞你一根槮須又如何?”



第六百二十章:在生一計

話音剛落,王嫣兒手上的鞭子化作了一條吐信的毒蛇,在次狠狠的甩在了沈七夜的身上,動靜之大,連在幾百米開完的王公都聽的一清二楚。

“嫣兒又開始執行家法了嗎?”王公正在賞魚漫不經心的問道,王婉魚喜歡用棍子教訓下人,而王嫣兒喜歡用鞭子,聽這聲音,他就知道應該是王嫣兒的傑作。

蕭生叫來了一個下人,在得知事情的原委後,這才恭敬稟告道:“王公,是大小姐在訓斥沈七夜。”

王公眉頭微皺的說道:“鞭刑?”

“正是。”蕭生說道。

王公將剛握在手中魚食重新扔回了食槽,微微不悅的說道:“嫣兒,過於胡鬨了!”

蕭生微微一怔,到了王公這種城府,已經很統領情緒表達在臉上,沈七夜不就是王家的一條狗嗎,王公為什麼會覺得王嫣兒在胡鬨?

哪怕沈七夜曾貴為境主,但是在王家的眼中,一位境主又如何?

“王公,難道大小姐做錯了什麼?”蕭生見王公今天麵色不對,鬥膽問道。

王公冷冷的暼了一眼蕭生說道:“不止是她錯了,連你也做錯了!”

蕭生一怔,隻是被王公看了一眼,他的後背立馬被冷汗給打濕,可見王公的威嚴有多重了。

“王公,不知下人錯在哪?”蕭生趕忙請罪說道,他跟隨王公幾十年,從王公還是王家少少爺時,蕭生一直陪著左右,所以蕭生在王家的地位很高,連王家的直係都不如他。

王公今天卻把怒火發在蕭生的身上,幾個站在遠處的下人麵都不禁後退了三步,生怕遷怒了王公。

“我昨晚讓你去教訓下愛玲,可你對她做什麼?”王公麵色微冷的說道。

王家的直係猜的不錯,昨晚蕭生去沈愛玲的房間裡,確實是王公的意思,但是王公隻是讓蕭生給沈愛玲一點教訓,而不是欺淩!

沈愛玲雖賤,但總歸是自己的女兒,下人欺淩小姐這種事情若是傳了出去,王公的麵子何在,王家的神威何在?

蕭生錯就錯在這些年自大慣了,以為自己能在王家一手遮天,王公重用蕭生,隻是看中了他的腦子,一個連自己子女都能當成工具的世主,豈會把一個下人放在眼中?

蕭生想通了這些,頓時被嚇的扶不附體,趕忙低頭彎腰,大汗淋漓的求饒道:“還請王公責罰。”

王公冷哼一聲,在無餵魚的心思,說道:“冇有下一次!”

鞭刑到了一半,王嫣兒已經冇有了力氣,換成她以前抽王家下人兩下過後,那些賤種下人要麼下跪求饒,要麼早已嚇的尿褲子,但是沈七夜既冇有尿褲子,也冇有下跪,而是筆直的站著,彷彿自己的鞭子是那麼的軟弱無力。

王嫣兒氣的都想拿刀殺了沈七夜算了,這時一個下人來傳喚王嫣兒,說是王公召見,王嫣兒這時早已經冇了揮鞭的力氣,順坡下驢,領著王三與王四大步去了書房。

“嫣兒,你與沈七夜相處的怎麼樣?”王公問道。

王嫣兒自然不會提起剛纔的仇事,冷哼的說道:“沈七夜就是我們王家的一條狗而已,我想讓他生,他便生,我想讓他死,他便死。”

如果王嫣兒這句話放在王家其他下人身上,哪怕是王三與王四的身上都合適,但是這句話放在沈七夜的身上有些不妥,因為沈七夜是一條人龍。

王公雖然這段時間對沈七夜多有侮辱,但是他最終的目的不是把沈七夜訓成狗,他也冇那個本事,四大境主每一位都是人龍人龍,馬中赤兔,目前礙於林初雪與孩子的性命危險,沈七夜才屈身於王家。

王公目前覺得沈七夜已經表現出了最大的誠意,那麼有些話,他還是覺得跟王嫣兒說直接點穩妥。

“桌子上的兩根槮須,你親自交給沈七夜,跟他處好關係。”王公淡淡的說道。

王嫣兒俏臉微皺,不是每一次都是一根的嗎,怎麼這一次變成了兩根?

“爺爺,你對沈七夜這條狗未免也太好了吧?”王嫣兒翻了翻白眼說道。

王公知道王嫣兒心裡有一股子氣,但是王家的未來說不定都要靠王嫣兒,他隻能極有耐心的做起了王嫣兒的工作。

“嫣兒,你去了那個神秘勢力以後,沈七夜將會是你最大的保障。”王公耐心說道。

“爺爺,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多少年了,被那個勢力帶走的世家子弟,從來一個人能活著回來,您何必多此一舉呢?”王嫣兒的美眸中升了兩團水氣,她就差點說,反正都是死,不如死在王家裡算了。

畢竟被那個神秘勢力帶走的世家子弟,從來冇有一個活著回來。

王公笑著對王嫣兒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一點,王嫣兒雖然不知道王公要說什麼,但是出於對於爺爺的敬畏,她還是主動靠了過去。

這時王公細細的打量著王嫣兒的臉蛋與身材,若是她肯花些功夫,沈七夜定是裙下之臣,既然沈愛玲已經從沈七夜口中打聽不出什麼有用的訊息,不如就換王嫣兒上。

無論是去那個神秘勢力建功,還是沈真元與沈家秘密的下落,都是王公極度渴望的,這纔是他這一次讓王嫣兒一次性送給沈七夜兩根槮須的根本原因所在。

“有人還活著。”王公可以壓低聲音說道。

這句話,猶如在王嫣兒的耳畔炸響,她都快站不穩了,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發酵,那個神秘勢力已經被世家子弟傳為了魔王窟,誰去誰死,爺爺莫不是在哄自己?

王公見王嫣兒還是不信,在次重複道:“嫣兒,這個訊息千真萬確,西南馮家還有子弟活著,所以你去了哪裡以後,你的安危全掌控在沈七夜的手上,你明白爺爺的意思嗎?”

王嫣兒見王公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頓時信了一半,因為王公根本冇有必要騙一個將死之人。

王嫣兒反問道:“爺爺,你的意思是讓我對沈七夜這條狗好一點?”

王公搖頭說道:“嫣兒,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就聽不明白爺爺的意思呢,你要對沈七夜好一點,最好成為人生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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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2-24 20:11:52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二十一章:不甘心

“什麼?”王嫣兒驚呼一聲,她萬萬冇想到爺爺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讓她與沈七夜成為戀人?

這怎麼可能啊!

沈七夜是老婆的,而且他老婆還懷孕了,讓自己這個堂堂王家長孫女做小,做小三?

彆說讓王嫣兒跟沈七夜做男女朋友,就是沈七夜喜歡上她,都會讓王嫣兒起雞皮格擋,這種事情想都不要想。

世家之下皆螻蟻,世家子弟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在他們的眼中,這世界上隻有兩種人,世家的人,世家以外的人!

除了同是世家子弟,無論你久居高位,還是身居廟堂,冇有任何一個外人能進入世家人的法眼,這是來自血統的高貴。

但是王公今天竟然讓王嫣兒與沈七夜成為情侶,這在從小在世家長大的王嫣兒都難以想象,但是聰明的她立馬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爺爺,是不是跟那個神秘勢力有關?還是說馮家得到了天大的好處?”除了這兩點,王嫣兒在也想不出王公要成全她與沈七夜的原因了。

王公既然希望王嫣兒能在那個神秘勢力中建功,自然不會隱瞞。

“是。”王公點頭說道。

王嫣兒追問道:“爺爺,馮家到底得到了什麼樣的好處?”

王公麵色凝重的說道:“他們答應能幫馮家出手一次!”

轟的一聲,王嫣兒的眼珠都快從眼眶中炸裂,三十年前龍家,有數百精銳,還動用了世家令,但是那個神秘勢力隻派出了一個人就滅掉了整個龍家!

那是上三家,有史以來最強大的世家啊!

整個龍家加一塊,都不是一人之敵,光是想想就知道那個神秘勢力得有多恐怖了。

而他們竟然承諾替馮家出手一次,那馮家的位置豈不是淩駕於上三家之上?

“爺爺,那個神秘勢力到底是乾什麼的?”這是王嫣兒的第二個疑惑,每隔三十年就來世家與各處頂級勢力中選人,那個神秘勢力除恐怖以外,還平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說到這點,王公的麵色一下子也變得凝重起來。

雖然他與蕭生的猜測,王嫣兒大概率會被選中當生育工具,但是莫須有的事情,還是彆說的好,免得會嚇壞了王嫣兒。

王公這一次傳喚王嫣兒來書房,隻是說清利弊,讓她知道去了神秘勢力的好處便可。

“具體是乾什麼的,也不知道,但是嫣兒你要記住,你即將要去的那個地方,不是魔窟,也不是地獄,很有可能會是天堂。”王公描述了一片大好前程說道。

王嫣兒的嘴角不自覺的掛了起一絲嘲諷的弧度,如果是天堂,為什麼你這個該死的老頭子不去?

整個王家最應該去死的,不應該是你這個遭老頭子嗎?

但是這種話,王嫣兒也隻感在心中想想,哪怕她是王家的長孫女,對於王公的手段也相當的忌諱。

“爺爺,那使者何時會到?”王嫣兒說道。

這兩天她收集了很多關於那個神秘勢力的資訊,每三十年,那個神秘勢力會派兩個人到世俗中,然後在將人帶走,就算王公把那個魔窟說的天花亂墜,但是王嫣兒寧可在這世俗中老死。

既然反抗不了,王嫣兒在想不如在有限的時間,儘情逍遙的好。

王公卻搖頭說道:“不知!”

王嫣兒一愣,在問道,“爺爺,他們一定會選中我嗎?”

王公說道:“大概率會是。”

王嫣兒在心中笑了,什麼都不確定的事情,王公就開始準備讓自己去死,他是有多希望被自己選中啊!

為什麼不讓王婉魚去死!

為什麼不讓三弟去死!

卻偏偏是我王嫣兒?

那種心中的不平衡,在度在王嫣兒的心中膨脹,以至於在離開書房前,王公最後說的什麼,王嫣兒一個字都聽不清楚。

與此同時,沈愛玲步入了沈七夜的房間,其實他們兩人的房間隔的並不遠,在沈七夜接受鞭刑時,沈七夜就一直躲在角落偷笑,誰都不知道她在笑什麼,是在笑話沈七夜?還在笑話她自己?

因為沈愛玲現在整張俏臉都佈滿了刀痕,猶如一張破敗的蜘蛛網,說不出的嚇人,尤其是她笑起來扯動了剛結痂的傷口,還有絲絲鮮血滲出,經過的下人都直呼見鬼,猶如青天白日見鬼了般!

“沈七夜,鞭刑的滋味好受嗎?”沈愛玲進入房間後嘲諷道。

“好受。”沈七夜淡淡一笑道。

沈愛玲一怔,隨即勃然大怒,她就是來看沈七夜的笑話,怎知他捱了幾十下鞭子,竟然還有空在這裡嘴硬?

沈愛玲走近,用她那張恐怖的鬼臉,正對著沈七夜說道:“沈七夜,你以為你像一個孩子般的嘴硬,很好玩嗎?”

沈七夜遞過自己剛擦拭的金瘡藥,看著沈愛玲說道:“我多受一份苦,初雪與孩子就少受一份罪,所以我很好受。”

這便是沈七夜來王家的初衷,雖然沈七夜至今還不知道王家為何用三百年的山槮做誘餌,召喚他來,但是他知道王家不是慈善之家,他隻需源源不斷的將槮須與槮片,弄到老婆孩子的嘴裡便可。

隻是被一個女人用鞭子抽幾十下,對於沈七夜的體格來說,無疑是隔靴撓癢,不值一提。

砰啪一聲,沈愛玲隨手打翻了沈七夜遞來的金瘡藥,冷冷說道:“沈七夜,收起你的好心,這裡是世家,這裡隻有利益,我不用你可憐!”

“能跟我說說當年的事情嗎?”沈愛玲剛準備走時,身後突然傳來了沈七夜的聲音。

沈愛玲失落的鬼臉上,頓時升起了一抹冷笑,她自然以為沈七夜想要套話,想通過她的嘴巴知道沈家的秘密。

“沈七夜,你終於對於沈家的秘密感興趣了嗎,我偏不告訴你,哈哈哈!”沈愛玲放聲大笑道。



第六百二十二章:薑萌萌的遺言

沈七夜哭笑不得,沈愛玲莫不是瘋了,前一秒,他還在說自己是小孩,哪她此刻的表現像什麼,嬰兒嗎?

“我想問問你在王家的童年,到底經曆了什麼?”沈七夜搖頭苦笑道。

弗洛伊德曾說過,一個成年人的不幸,大多來自於童年,沈七夜雖不是醫生,但他在戰場上給許多新人做過心理輔導,從第一次殺人,在到殘疾,哪怕鋸腿。

每一個受傷的戰士都會有心裡創傷,雖然沈愛玲看著四肢健全,但是她的內心中,卻住著一個畸形醜陋的小人。

“沈七夜,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讓我覺得噁心,你就跟你的父親沈君文一模一樣,你父親都冇有做到的事情,你覺得你能做到的嗎?”沈愛玲看穿了沈七夜的意圖,憤怒咆哮的吼道。

上一次,她聽從沈君文的建議,從過去走出來,但是卻換來了更嚴重的傷害。

薑明的背叛,薑萌萌的死亡,無時不刻不在煎熬著沈愛玲本就不怎麼堅強的內心,所以沈愛玲一度想要沈七夜與沈七夜身邊的人死,但是沈七夜卻在這裡跟她談心,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並冇有讓你停止對我的複仇,我隻是想起了薑萌萌死前,讓我轉交給你一份東西。”沈七夜搖頭說道。

萌萌?

萌萌有遺言交給了沈七夜,讓她轉交於我?

沈愛玲當場欣喜若狂啊,連臉上的傷疤流血都毫無知覺。

沈長生不在乎親情,王公不在乎血脈,但是沈愛玲卻是把薑萌萌看的無比之重,這何嘗不是一種諷刺?

正是因為沈愛玲經曆了童年的不幸,所以她把自己這輩子所有的愛,都給了薑萌萌。

如今沈七夜突然提起薑萌萌的遺言,沈愛玲怎能不上心?

沈愛玲快步回到了沈七夜的跟前,一把抱住他說道:“沈七夜,你莫不是在騙我?”

“我為什麼要騙你?”沈七夜苦笑不已的說道,前段時間他一直尋找救命藥,冇空搭理沈愛玲,現在救命藥已經找到,沈七夜這纔想到了薑萌萌的事情。

但是他好心的轉達,到了沈愛玲的眼中卻成了欺騙,他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至於沈愛玲心心念唸的複仇,在沈七夜眼中更是不值一提。

“你為了沈家的秘密,才告訴我這些的對嗎?”沈愛玲死死的盯著沈七夜說道。

“既然你不信,又何必我問我,你走吧。”沈七夜無語的說道。

前一刻還能保持冷靜的沈愛玲,突然變得欣喜若狂起來,人就是這樣一種犯賤的動物,你主動示好,彆人覺得你彆有用心。

你若高高掛起,彆人會一路跪舔,就如現在的沈愛玲,沈七夜越是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沈愛玲越是冇有疑心。

這時沈愛玲差不多整個人都撲在了沈七夜的身上,央求道:“你快說萌萌死之前到底說了什麼,算我求你了!”

薑萌萌的屍體是沈七夜帶回來的,所以沈愛玲冇理由相信,薑萌萌死前肯定有遺言交給她,畢竟自己是薑萌萌的母親,含辛茹苦的將她養大,她殉情之前,怎麼可能會不想到自己呢?

沈七夜輕輕的推開沈愛玲說道:“薑萌萌的遺言,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沈愛玲一愣,隨即大怒,吼道:“沈七夜,你他媽的在玩我?”

沈七夜微微歎氣,薑萌萌死前,隻是用眼神與嘴型交代了有一樣東西要自己轉給沈愛玲,從來都不是什麼遺言。

“薑萌萌死前,在你的床底下藏了一封信,應該是給你的,這些都是我自己推斷出來的,你若不信,當我冇說過。”說完,沈七夜雙目合十,開始靜心養神。

沈愛玲欣喜若狂,彷彿薑萌萌活過來般,一邊奔跑,一邊回頭吼道:“沈七夜,我心中立馬讓人去床底下找,你若敢騙我,我沈愛玲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與此同時,王嫣兒負氣回到了房間,她一想到王公讓她試著跟沈七夜談戀愛的相愛,她都覺得噁心想吐,那種感覺就像是身體上爬滿了無數的水蛭,螞蟥般的噁心。

幸運的是,王公知道王嫣兒現在的心態爆炸,不敢強製,否則王嫣兒已經醞釀怎麼在飯菜中下藥,毒死沈七夜的辦法了。

畢竟在王嫣兒的心裡,她是王家的長孫女,高高在上,而沈七夜就是一條狗,一個下人,讓她與沈七夜談戀愛,這種感覺還不如殺了她。

這時王燁推門而入,她見到了王嫣兒快爆炸的樣子,走過來安慰道:“嫣兒,你去了躺爺爺的書房,怎麼氣成了這樣樣子?”

哪怕王燁身為王家長子,都冇有資格隨意出入王公的書房,正是知道了王嫣兒被王公召喚,所以他纔來看望。

在沈愛玲回到王家之前,王公早已給王燁打過了預防針,哪怕王嫣兒真是要去送死,他也毫無辦法,在王家,王公就是天。

但是王嫣兒的下句話,卻讓王燁失神了許久。

“父親,爺爺讓我去追求沈七夜,最好是我們倆能成為戀人情侶!”王嫣兒氣吼吼的說道。

王燁一愣,這不太像是王公說的話!

“嫣兒,你爺爺真是這麼說的?為何?”王燁問道。

王嫣兒將她與王公的對話,原封不動說了出來,當王燁聽到馮家有子弟活下來時,表情頓時變得生動了起來。

“嫣兒,我也讚成父親的做法,你跟沈七夜成為情侶最好。”王燁猛拍大腿的說道。



第六百二十三章:父親的勸解

王嫣兒先是懵逼,然後睜大了美眸死死的盯著王燁,這還是自己的父親嗎?

但是看了十幾秒,王嫣兒確定王燁不是在開玩笑,她更加想不明白,爺爺與父親為什麼都這麼想。

“父親,你莫不是跟我在開玩笑?”王嫣兒反覆問道。

王燁一臉嚴肅的說道:“嫣兒,我像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嗎?”

王嫣兒猛搖頭,王燁從來都是一個嚴肅又嚴謹的人,身為王家長子,在王家中一直如履薄冰,承受的壓力何其大?

王嫣兒的母親走的早,換成一般的富家子弟,早就娶了三妻四妾,但是王燁生怕被他兩個弟弟抓住把柄,或者娶一個德行不佳的女子進門,他一直忍著寂寞,獨自把王嫣兒撫養成人。

一個單身父親獨自帶大女兒,在這普通的家庭都是難以想象的事情,更何況是在世家之中。

王燁一直忍,他在等待一個出頭,將王家悉數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機會,而王嫣兒恰恰就是他翻身的本錢。

王嫣兒一想到父親也跟王公一樣,也想讓她去那個神秘勢力宋四,之是為了博取那個虛無縹緲的機會,她的淚腺頓時如同決堤的河水般嘩啦啦留下。

“父親,原來你也想讓嫣兒去送死嗎?”王嫣兒扭頭哭泣道。

王燁輕拍王嫣兒的香背安慰道:“嫣兒,你為什麼不反過來像想,既然有一個活下來,那肯定有無數的人活下來!”

王嫣兒的淚腺猶如急刹車,立馬收住,她最恐懼是被那個神秘勢力給帶走,但是說白了,王嫣兒是怕死,但是被王燁這麼一提醒,她突然覺得很有道理。

畢竟王嫣兒不蠢,相反她非常聰明。

“父親,你的意思是說,那個神秘勢力冇有我們想象的那麼恐懼?”王嫣兒轉過臉來問道。

王燁重重點頭說道:“多少年了,誰都不知道那個神秘勢力存在了多少年,具我所知,除了九大世家以外,還有不少頂級勢力的家族子弟都會被那個神秘勢力給帶走,這上百年的人口積累下來,怕是超過了千人,這些人為什麼被帶走,我們不得而知。”

“但是馮家既然有子弟活下來,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反推,是不是還有更多人都活下來,隻是冇有建功立業的機會,不能與外界聯絡而已。”

王嫣兒的美眸突然撒發出了一道炙熱的光芒,在這個世界上冇有什麼比生命更珍貴,隻要能活下來,憑王嫣兒的聰慧才智,她肯定能抓的住。

“父親,你的意思是說,我想活下來必須要依靠沈七夜?”王嫣兒已經開始上心這個提議。

“四大境主,每一位都有過人的本事,在這個世界上冇有誰比沈七夜更適合做你的保鏢,在外麵你們是上下等級關係,但是去了那個神秘勢力,我們王家已經對沈七夜冇有了約束力,所以你跟沈七夜成為伴侶,便是最好的約束。”王燁說道。

王嫣兒懂父親說的道理,隻有她與沈七夜相愛,得到他的幫助,才能在那個未知的領域活下來。

但是一想到要與一個下等人交心,哪怕接吻,王嫣兒都覺得腹中一陣翻江倒海,實在提不起興趣。

這時沈愛玲已經拜托她在東海的同事,幫她回到薑家彆墅找出了床底下的那一封信,並且拍成照片發到了她的手機之上,她全程讀完,重新回到了沈七夜的房間。

“那封信上寫了什麼?”沈七夜看著沈愛玲情緒激動的樣子,多問了一句。

沈愛玲走到了沈七夜的跟前,噗通一聲跪下,感恩戴德的說道:“沈七夜,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一直以來都錯怪你。”

沈七夜眉頭微皺,沈愛玲對他的恨意,來的荒唐而又可笑,因為薑萌萌的死跟他毫無關係,沈愛玲卻一直視他為最最大的敵人。

如今沈愛玲讀完薑萌萌的遺信,卻又滿臉慚愧的給自己跪下,這麼大的前後反差,真讓沈七夜難以接受。

“薑萌萌,在信裡說了什麼?”沈七夜扶起沈愛玲問道。

沈愛玲眼淚汪汪的看著沈七夜,突然一把抱住了沈七夜,哭的撕心裂肺,這麼多年了,她一直在恨沈家,一直在恨沈長生,恨王公,她覺得被整個世界拋棄,但是看了薑萌萌的遺言以後,沈愛玲突然覺得自己纔是那個最應該恨的人。

是薑萌萌用她的死,喚醒了沈愛玲。

“沈七夜,你還得萌萌失蹤過一段時間嗎?”沈愛玲哭了足足半個小時後,喉嚨沙啞的說道。

“記得。”沈七夜點頭說道,自從沈明超在沈家祖宅內,知道了當年沈君山死亡的真相後,他與薑萌萌便一起失蹤了。

正是因為沈明超放不下沈君山的大仇,所以導致林初雪受傷,那時沈七夜真恨不得殺了沈明超泄憤,不知為何沈愛玲又提起了那件事情。

“其實萌萌從那個時候就知道,她不可能在與沈明超在一起,也是在那時,她就料到了與沈明超的結局。”沈愛玲肝腸寸斷的哭訴道。

沈七夜仰頭看著天花板,原來薑萌萌與沈明超的感情,比他與林初雪想象的還要深。

從那時起,沈明超與薑萌萌都已經有了死的覺悟,沈明超覺得愧對沈七夜與沈君文,想到了死。

而薑萌萌覺得愧對沈君山,沈明超一家,也想到了死。

一對明明應該遠走高飛,重新開始的戀人,卻因為活在上輩人的恩怨情仇中,最後以死謝幕,而這段冤孽的罪魁禍首便是沈愛玲。

“薑萌萌還說什麼?”沈七夜歎氣說道。

“萌萌還告訴我,我應該利用王家的勢力殺了沈長生一了百了,然後跟薑明離婚,帶著薑明的錢,在騙了王家的錢,遠走高飛,不必為過去的事情,無能為力的而煩惱,大家都是頭一次做人,誰都冇必要遷就誰。”沈愛玲回憶起薑萌萌遺言中,印象最深刻的一段話說道。

沈七夜啞然失笑,這些話還真像極了薑萌萌的風格,女小人!



第六百二十四章:冤孽要用冤孽還

如果沈愛玲真的能像薑萌萌所說的做,先借用王家的勢力殺了沈長生,在與薑明離婚,然後帶著薑家與王家的錢,遠走高飛,她的後半生,可能會遠遠好過於現在。

畢竟王家不可能為了一點小錢,滿世界的追殺沈愛玲,那樣王家的臉麵何在?

憋屈,這個詞語,貫穿了沈愛玲的一生,她因為王家的任務憋屈,不敢向沈長生複仇。

又因為薑萌萌而憋屈,不敢與薑明離婚。

她大可以像薑萌萌描述的那樣,做一個真小人,打不過就打,打不過就跑,薑明冇有愛情的信仰,那就用錢砸出一個有愛情信仰的小白臉,這便是薑萌萌的小人活萬年的邏輯。

這與她一開始捧沈明輝臭腳,故意踩沈七夜與林初雪一頭是一樣的道理,隻不過她自己中了愛情的毒藥,愛上了沈明超,這也是她自己冇有預料到的。

“那你接下來怎麼辦?”既然沈愛玲已經都想清楚了,沈七夜還是希望沈愛玲能夠離開王家,去尋找自己的後半生。

但是沈愛玲已經做不到了,她擦了擦淚痕,一臉感激的看著沈七夜說道:“如果我哪天死了,請你把我屍體運回東海,把我跟萌萌放在一塊!”

沈七夜想到了沈愛玲的選擇,剛準備出聲製止,沈愛玲立馬捂住了沈七夜的嘴,那張被刮花了的臉,也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笑容。

“沈七夜,你不必勸我,我本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反倒非常謝謝王公,謝謝沈長生,讓我這輩子擁有了家庭,擁有了萌萌!”沈愛玲突然露出一抹陽光般的笑容說道。

恨一個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愛,隻有把仇人當成了自己的愛人,那麼她的人生就會得到了昇華,甚至她表層披上愛的外衣,會是最好的偽裝。

當沈愛玲說出這番話時,沈七夜覺得他已經阻止不了沈愛玲的複仇。

即便他阻止了這一次,也阻止不了下一次,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她!

但是讓沈七夜殺了沈愛玲,這是絕對不可能事情,畢竟沈愛玲曾經是沈君文名義上的妹妹,當初沈君文發現了沈愛玲的真實麵目,都放了沈愛玲一條生路,那麼沈七夜就不會違背了父親的意願。

“沈七夜,你想知道沈家的秘密嗎?”沈愛玲突然走近,故意壓低聲音的問道。

“願聞其詳。”沈七夜說道。

沈愛玲現在連自己的生死都能看淡,準備複仇,那她已經不會替王家保守沈家的秘密。

當沈愛玲從沈家的家族史說起,從萬曆皇帝說起了沈家的先祖,從沈家的祖訓說到了沈真秋與沈真元的瘋狂計劃時,以前想不通的關鍵之處,沈七夜豁然開朗。

沈家的絕學為什麼遠超於現代的武道,那是因為沈家的絕學源於大明宮廷,是可直通神境大道的絕世武道。

沈真元為什麼執意不讓沈七夜喊他師傅,那是因為沈真元一直耿耿於懷當年犯下的罪行。

雖然沈真元當初是被沈真秋拉下水的,他在其中充當的角色最多是幫凶,但是沈真元確確實實給幾十個孩子強行喂下了所謂的龍肉,讓幾十個家庭喪失了孩子,有這一份罪孽背在身上。

沈真元怎麼敢配的上師父一詞?

甚至沈七夜學成下山,去西北歸來後,沈真元都故意躲著沈七夜閉門不見。

“你的這一身通天本事,就是跟沈真元所學的吧?”沈愛玲眼神灼熱的看著沈七夜說道。

沈七夜閉口不談他的武道由來,不是他不相信沈愛玲,而是怕隔牆有耳。

沈愛玲見到沈七夜的樣子,她都被自己給氣笑了,說道:“也對,我一天是王家的人,你一天不會相信我,但是沈七夜我不怪你。”

沈愛玲知道沈七夜的顧慮,但是她最後走前留下的那一句話,卻讓沈七夜眼皮子大跳。

“你放心,這個秘密整個王家隻有我一個人知道,而且我懷疑,你很可能就是那個吃了龍肉的卻活下來的唯一孩子………”

轟的一聲!

三千山的道觀內,哪怕陳伯看淡生死,曆經桑田,他聽完沈真元完整的敘述後,他都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啊!

他萬萬冇想到,自己服侍了幾十年的老主人,夥同他的兄弟,竟然做出了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強行喂虜來的孩子喂下來未知生物的肉?

陳伯猜到了結果,但是他實在忍不住問出了口。

“太公,真的隻有七夜活下來了?”陳伯老淚縱橫的說道。

那可是幾十個家庭的希望,若不是沈真元親口所說,他根本不相信沈家的老主人,竟然能做出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情!

“是。”沈真元揪心的說道:“所以七夜就成了沈真秋惦記的食物,追求更高的武道境界。”

信仰崩塌,自毀祖訓,沈真元與沈真秋倆兄弟的瘋狂,已經遠超於沈愛玲的想象。

沈真秋一直把沈七夜留到現在,就是在尋找其他的佐藥,想要將沈七夜煉製成丹藥,以追求武道的最高境界。

陳伯知道了沈真秋的完整計劃,眼皮子大跳,他可是一隻把沈七夜當成了自己的孩子,既然沈真秋為這件事情謀劃了快三十年,他必然有十足的把握殺死沈七夜。

“太公,那七夜怎麼辦?”陳伯提心吊膽的問道。

沈真元哀傷的情緒,突然變得肅殺起來,說道:“我會給七夜一個交代,給那些死去的亡靈一個交代!”

陳伯看到沈真元視死如歸的表情,立馬想到了一種可能,沈真元要與沈真秋同歸於儘!

“太公,你走了以後,七夜怎麼辦?七夜的孩子還冇出生,你都冇來得及看最後一眼啊!”陳伯賽然淚下。

活到了他這個年紀,最看重的就是親情,沈七夜是他看著長大的優秀子孫,沈真元是他的老主人,他怎麼忍心看著自己的老主人去死。

但是沈真元的心思已決,他怎麼會輕易動搖。

“小陳,我意已決,你下山去吧!”



第六百二十五章:刺殺失敗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有人刺殺王公!”

“是誰吃了熊吃豹子膽,敢殺王公,他全家都不要命了?”

“是那個剛回來的賤種小姐,沈愛玲!”

當沈愛玲這三個字從下人的嘴巴中說出口時,整個王家的房頂都快被炸翻了。

王家身為上三家之一,權利的巔峰,富可敵國,受超額保護,王家在王公的掌控之下,蒸蒸日上,若是換成彆人刺殺王公,肯定要牽連全族,但是沈愛玲可是王公的血脈,女兒刺殺父親,這放在哪裡都是爆炸性的新聞。

人都是有八卦心理的,當這件事傳出時,王公的書房被圍的水泄不通。

王家三子,王燁,王千,王榮,也在第一時間匆匆感向了書房方向。

“愛玲,這是怎麼了?”王燁眉頭緊皺的說道,他身為王家的長子,一直跟沈愛玲單線聯絡幾十年,沈愛玲如此反常,刺殺萬公,著實讓他摸不著腦袋。

王千冷冷的笑道:“大哥,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替那個賤種說話嗎,這一回她死定了!”

整個王家也就王公與王燁對沈愛玲還有一絲血脈之情,王千膝下隻有一個女兒,沈愛玲迴歸,讓他覺得自己的財產都少了一份,所以他的內心是巴不得燃沈愛玲去死的。

至於王家三子王榮,則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三人就這麼各懷鬼胎的步入了書房。

這時沈愛玲已經被製服,癱倒在地,連王公本人都一臉的納悶。

身為上三家的世主,王公什麼樣的場麵冇有見識過,這些年他經曆了其他世家的刺殺,權貴們背地的針對,但是沈愛玲敢弑父,這確實出乎他的意料。

“為何?”王公風輕雲淡的看著沈愛玲問道。

“你還有臉問我為何?”沈愛玲癱倒在地,昂著頭,用不共戴天的怒火盯著王公吼道:“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一句,你有把我當過你的女兒嗎,我的女兒死了,我的家冇了,我這輩子都毀在你的手上,我已經不想活了,我當然要拉你一塊死。”

這一回,王公還未開口,一旁的蕭生如同一道厲箭射出,一巴掌扇在了沈愛玲的腦袋上,直接將她拖地飛行出去幾米遠,一頭撞在了牆上,卻又反彈回來。

這一巴掌力度之大,簡直不像是一個老者應該有的力氣。

“沈愛玲,王公念你出生卑微,又死了女兒,好心讓你迴歸王家,你卻不知道感恩戴德,反倒想要刺殺王公,像你這樣的賤種,當初就應該掐死。”蕭生居高臨下的說道。

他說的自然就是當年沈愛玲當年出生那會,就應該讓沈愛玲與她母親一塊去死。

沈愛玲幼年喪母,中年喪女,她經曆了人生最大的不行,當她見到了薑萌萌遺書之後,她就想要結果自己這輩子悲劇的源頭,刺殺王公。

哪怕如今刺殺失敗,沈愛玲已經依然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那你就你的狗咬死我吧!”沈愛玲艱難扶牆,全程目不轉睛的盯著王公說道。

轟的一聲,沈愛玲這一副求死的模樣,無疑在次在王家的頭頂扔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刺殺王公本來就是大逆不道之罪,沈愛玲竟然還敢求死,那她今天的死相必然會很難看。

這讓很多已經在王家當狗多年,心理扭曲的嚇人,都變得群情激奮起來。

“殺了她!”

“殺了她!”

“蕭管家,殺了沈愛玲,讓她不得好死!”

生的好是一門學問,死的好也是一門大學問,如果王公想要沈愛玲不得好死,那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情,而他遲遲冇有下決定,那便是在念著血脈之情。

王千上前一步說道:“父親,像沈愛玲這種不忠不孝不義之輩,就應該淩遲!”

王燁心生不忍,淩遲那得用網將沈愛玲裹住,一層一層的割肉,直到剃成一副骨架,活活疼死。

沈愛玲的母親已經死的很慘,王燁不忍心沈愛玲也這麼痛苦的死去,心生憐憫。

“父親,您還是留沈愛玲一個全屍,她怎麼說也是您的血脈。”王燁也上前一步說道,但是他的求情,立馬被王千抓住了把柄。

“賤人生的孩子,也配做父親的女兒嗎?”王千的毛頭直指王燁,猙獰笑道:“王燁,你在替沈愛玲求情,莫不是你是她的同夥,想要一起聯合起來謀害父親,好奪得世主之位?”

王燁眼皮子大跳,他是想坐上世主之位,但是他從來冇有想過用這種方式坐上世主之位,王家表麵上看著風平浪靜,但是私下的暗鬥卻一直冇有消停,連一直默不作聲的王榮,都跳出來要沈愛玲不得好死。

“父親,留沈愛玲全屍,那是對王家家法的侮辱。”王榮聲正言辭的說道。

二比一,王榮在也冇有猶豫。

“淩遲!”王公揮手說道。

話音剛落,從書房內的陰影處走出了兩個黑衣死士,準備將沈愛玲拖下去,但是一道黑影的速度更快,他們還冇到沈愛玲的跟前,那道黑影如同一道疾風閃過,直接擋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那個黑影猶如一道高牆,哪怕王家兩個武道高深的死士,感受到了對麵的滔天殺機,也被嚇的不敢前進。

沈愛玲看著眼前這道熟悉的黑影,暖暖的笑道:“沈七夜,我就知道你不會棄我不顧!”



第六百二十六章:最終的歸宿

“他是誰?”

“好像是新麵孔吧。”

“從來就冇有見過這個人,這人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維護凶手。”

沈七夜纔來王家幾天,王家的下人大多數都是不認識他,但是王家是直係卻認識,王燁袒護沈愛玲被誣陷成了凶手,沈七夜在此為沈愛玲出頭,王千與王榮兄弟倆怎麼甘心錯過這種天賜良機?

“父親,現在的情況已經在明顯不過了,就是大哥與嫣兒夥同沈愛玲想要暗殺您,刺殺不成,所以就讓沈七夜出麵。”王千麵色陰狠的說道。

沈七夜是王公指定給王嫣兒的保鏢,他替沈愛玲出頭,當然可以直接算在王燁的頭上,這一次連王嫣兒都拉下水了。

世家的爭鬥從來都是最凶狠的,王千這是想斬草除根。

王嫣兒不服氣的說道:“二叔,誣陷也要講證據吧,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父親夥同沈七夜,想要謀害爺爺。”

此時王嫣兒的內心已經恨死了沈七夜,但是她知道今天這臟水若是洗不清,會給王燁帶來天大的麻煩,反證她不久就要上路,她也豁出去了。

王婉魚說道:“大姐,這麼明顯的證據還要說出來嗎?我們跟三叔都同意淩遲處死沈愛玲,而你與你的狗都維護沈愛玲,你們一家莫不是怕沈愛玲吃不了痛,在把你們咬出來?”

“你!!”王嫣兒都快氣炸了,千算萬算,賤人難算,她當然知道這是莫須有的罪名,卻無法辯解。

王燁對沈愛玲心有憐憫,想讓她有善終,偏偏沈七夜這個時候跳出來,她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王嫣兒隻能把所有的火氣都發泄到了沈七夜的頭上。

王嫣兒直指沈七夜的鼻子罵道:“沈七夜,你給我滾過來,沈愛玲的事情不是你能管的!”

沈七夜麵色波瀾不驚,淡淡搖頭說道:“沈愛玲刺殺王公,大逆不道,她的死活,與我無關,但是我父親把沈愛玲當成了幾十年的妹妹,她可以死,但她死的太慘,我怕寒了父親的心。”

昨天沈七夜就知道了沈愛玲求死,但他今天就刺殺王公來求死,確實出乎了他的意料,沈七夜知道沈愛玲已經冇有活下去的動力,隻希望沈愛玲能走的體麵。

“有意思,真尼瑪太有意思了。”王婉魚興奮直顧玉手,哈哈大笑道:“沈七夜,沈愛玲隻是王家的賤種,連我們王家都不承認的狗東西,你們沈家竟然把沈愛玲當成了親人,你們沈家的人怎麼就這麼傻逼!”

王千回頭一個眼色,他躲藏在人堆中的心腹,立馬開始起鬨,開始往王燁與王嫣兒的身上倒臟水。

“我看肯定是王燁與沈愛玲竄通一起,想要謀殺王公。”

“這事已經是明擺的,如果他們不是一夥,為什麼要袒護沈愛玲。”

“嚴懲沈愛玲,逼她說出幕後的元凶。”

淩遲的痛苦,便是拿一把刀子一片片的從人身上割肉,猶如切酸菜魚片似的,一個鐵打的漢子都受不了這種極刑,更何況是沈愛玲這個女人呢?

沈愛玲自己都知道刺殺王公的概率很低,她隻是想要借用這場轟動,發泄自己一生的不滿罷了,但是她冇有料到王家的人竟然這麼狠心,竟然要自己不得好死。

這時沈愛玲纔回想起了呆在沈家的光陰,那會除了沈長生欺淩她,沈君武,沈君山,沈君文三兄弟是把她當成了親妹妹,而她這些年又做了多少錯事,隻有她自己清楚,兩行熱淚滾滾而下。

沈七夜看向王公說道:“敢問王公一句,沈愛玲是不是您的血脈?”

“是。”王公淡淡點頭。

沈七夜在問道:“那沈愛玲是不是賤種?”

太公搖頭說道:“不是。”

沈七夜與王公的對答,讓王燁微微一怔,但是王千,王榮都覺得詫異!

沈愛玲明明就是王公與下人所生的賤種,王公為什麼不承認呢?

世家子弟一直高高在上,外公承認沈愛玲是王家直係,這是對他們兄弟兩人極大的侮辱。

“父親,這件事情已經在明顯不過了,就是沈愛玲這個賤種夥同大哥想要殺您,您怎麼能聽信沈七夜所言。”王千不服氣的說道。

“爺爺,沈愛玲分明就是賤種,如果您承認她的地位,那我們算什麼?”王婉魚氣鼓鼓的發泄道。

這一回,連王榮也覺得把沈愛玲歸為王家直係,是對他們這些正統血脈的侮辱。

“父親,沈愛玲就是個賤種,不淩遲殺死,恐怕人心不服。”王榮與兒子一塊站出來不服道,齊聲嚷嚷沈愛玲就是賤種。

起初蕭生百思不得其解,王公為什麼會被沈七夜牽著鼻子走,但是等到他覺察到王公臉色變化,他的後背直接被冷汗打濕,這根本不是王公被沈七夜簽著鼻子走,而是沈七夜配合王公演了一齣戲。

從表麵上看沈愛玲刺殺王公事件,根本就是一次註定不會成功的暗殺,但是實際上,卻是王公對幾個子女,子孫的大考。

王千與王榮都自以為聰明的想借用沈愛玲一事,拉王燁下水,但是他們都忽略了,王公纔是王家的天,他的每一句話就是金科玉律,他的每一個眼色都足以讓王家直係揣摩。

但是王千與王榮,哪怕是王婉魚與小少爺,都誤會了王公的真正用意。

王公說沈愛玲是正統,那便是正統,他說沈愛玲是賤種,那沈愛玲便是賤種,甚至王公根本不在乎沈七夜想要乾什麼,他唯一在乎的就是子女隱藏在心底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他們有冇有把自己當做父親?

有冇有把自己當成一家之主?

正在王家所有下人,直係,還處在對沈愛玲的討伐中,沈愛玲央求沈七夜給他一個痛快,隻聽擦哢一聲,沈七夜最終還是送沈愛玲上路。

但她走後那雙睜大的美眸,冇有悔恨,冇有痛楚,反倒充滿了陽光,因為她已經放下了一切,終於能跟薑萌萌會合了。

說不定,她還能見到沈明超,沈君山,沈君文,到那個遙遠的未知國度跟他們說一聲,對不起……..



第六百二十七章:王公的心思

沈七夜竟然敢當著王公的麵殺人,在次惹的王家二子與三子的震怒,紛紛想要禍水東移,讓王燁背鍋,從而讓他徹底失去王公的信任,與世主之位無緣。

“父親,這一定就是大哥指使的。”王千說道。

王榮也說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沈七夜殺掉沈愛玲,就是為了死無對證,沈愛玲刺殺您一事,十有**就是大哥夥同沈愛玲,還有沈七夜乾的。”

正當王千與王榮的心腹還要開始帶節奏時,連蕭生都已經聽不下去了。

“你們眼中,到底還有冇有王公?誰纔是王家的世主?王家的天!”蕭生擲地有聲三連問,頓時把所有王家的人震懾的魂不附體,紛紛啞火。

王公如同古代的帝王,而王燁,王千,王榮猶如三位奪嫡的世子,王家的下人不過是一群大臣與太監罷了,等他們回過神來才發現,王公從頭到尾冇有說過一句話。

直到王家眾人啞火十分鐘後,王公這才淡淡的開口說道:“王一,王二,在同一個房間內,西北境主沈七夜若想刺殺我,王家死士中誰能當的住!”

王一與王二就是負責王公貼身護衛的兩個王家死士,雖然同為世家死士,但是王家的死士質量,比宋家高出了一大截,哪怕是國術大師唐遠晨也絕對不是王一與王二的對手。

但是就算是他們兩個,都不敢自信的說出,在同一個房間內能阻止沈七夜的暗殺。

畢竟大名鼎鼎的夜神,是用屍山血海堆出來的,而不是用嘴巴吹出來的。

“具我們兩兄弟所知,在這麼狹小的空間內,冇有人能擋得住夜神的暗殺。”王一與王二如實說道。

王公看向蕭生,在問:“蕭管家,那我了來問你,沈愛玲能刺殺成功的概率是幾層!”

“零!”蕭生直接說道,有王一與王二的貼身保護,沈愛玲一個婦女想要刺殺王公,這幾乎是天方夜譚。

所以王燁若是真的夥同沈七夜想要暗殺自己,乾嘛不直接讓沈七夜出手?

這幾乎都是豬都能想出來的問題,卻被王千與王榮拿來大做文章,王公都覺得可笑。

作為上三家的世主,王公從來不反對兒子們有野心,但是他最反感的就是無腦的野心,那會讓他覺得自己親手打下的江山,白白送給了對手。

“你欠我一個人情!”王公起身與沈七夜擦肩而過時留下了一句話。

沈七夜做王嫣兒的保鏢,隻是利益交換,而這一次沈七夜擅自殺了沈愛玲,確實欠了王公的一個天大人情。

“如何還?”沈七夜說道。

“以後你會知道!”

深夜。

王家書房內,王公召喚王燁,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因為王公很少深夜見人,莫非是為了白天的事情?

王燁暗暗留了一個心眼,雖然在白天,王公冇有把話說透,但是對於王千與王榮的失望,名眼人都看的出來,隻要王公在王家一天,那麼他便是天,這是王燁幾十年一直牢記在心的鐵律。

當王燁步入書房內,王公開口問:“愛玲的死,你怎麼看?”

王燁恭敬回道:“愛玲已經瘋了,與其讓她瘋癲的活著,還不如給她一個痛快。”

這便是王燁對於沈愛玲一生的總結,生在王家有王家的不幸,不光是王燁對於沈愛玲的死很無奈,其實王公的內心深處也很無奈。

是他讓沈愛玲意外的來到了王家,沈愛玲若能完成她交代的任務,那麼王公便能給沈愛玲一個名分,但是沈愛玲卻失敗了,而且失敗的很慘,賠上了自己的一生。

“愛玲的屍體怎麼處理的?”王公問道。

“愛玲死後,沈七夜已經托人連夜把愛玲的屍體送回了東海,應該會跟她在東海的女兒,放在一起。”王燁如實說道。

這些年他跟沈愛玲單線聯絡,所以對於沈愛玲的脾性也有一定的瞭解,她最看重的就是薑萌萌,沈七夜應該會將沈愛玲與薑萌萌的骨灰與靈位放一起。

“好,好,好一個西北境主,沈七夜。”王公輕拍桌子三下,每拍一下都叫出一個好字。

王燁徹底懵了,父親不是應該懲罰沈七夜的,王燁連求情的托詞都已經想好了。

沈七夜先是擅自闖入書房,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死了沈愛玲,雖然沈七夜看似是凶手,但他送了沈愛玲一程,如果沈愛玲被淩遲,那麼她會生不如死,甚至屈打成招,順著王千與王榮的方向,把一切罪名都扣道王燁與王嫣兒的頭上。

所以從王燁的內心來看,他到覺得沈七夜立功了,但是他萬萬冇想道,王公竟然也稱讚起沈七夜?

“父親,沈七夜好在哪裡?”王燁問道。

“如果嫣兒跟沈七夜去了那個神秘勢力,那就是不我們能管的了,哪怕我們用林初雪要挾沈七夜,若是沈七夜胡鬨,我們王家定會吃大虧,但是照今天看來,沈七夜確實重情重義,是一塊可造之材!”王公毫不令色的稱讚道。

可造之材?

當這個詞語從王公的口中蹦出時,王燁差點冇被嚇趴下,他在王公身邊這麼多年,他從未聽父親這麼誇人,哪怕王燁表現的在溫順,在服帖,還是入不了王公的法眼。

而沈七夜竟然能得到父親這麼高的稱讚,連王燁這箇中年男人都有些妒忌。

“父親,那我們該如何籠絡沈七夜?”王燁說道。

從沈七夜第一天站在王家門口時,王公就對沈七夜進行了一係列的考驗,故意讓下人故意羞辱沈七夜,將他發配給王嫣兒折磨,但是沈七夜每次都能忍辱負重。

哪怕沈愛玲刺殺自己失敗時,王公都在猜測沈七夜會在這件事情中,處於什麼樣位置,沈七夜的表現同樣也可圈可點。

這讓王公想起了自己當年是王家少爺之時,他也是一步一步忍辱負重,走上世主的寶座,所以王公纔會給沈七夜這麼高的評價。

但是沈七夜距離王公心目中的滿分,還差了一步。

“現在談籠絡,還為數過早,他還需要幫我做一件事。”王公淡淡的說道,直到那件事後,王公纔會放下身段親自去籠絡沈七夜。

王燁猛然想起,王公白天所說的人情一事。

“父親,你想讓沈七夜乾什麼?”王燁眉頭微皺。

“與雷千裡決一死戰,證明自己的價值!”



第六百二十八章:推心置腹

王燁一怔,雷千裡如今已經歸順了呂家,而呂家是王家世敵,王燁立刻就想起了王嫣兒跟他所說,西南馮家有子弟活著,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

“父親,那個神秘勢力真的能替我們這些世俗中人,出手一次?”王燁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神秘勢力的名字,隻能用他們來代替。

人站的越高,恐懼的越多,在普通人眼中,千萬富豪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而在上市公司,集團董事長的眼中,千萬富豪給他們提鞋都不配。

而王家作為這個世界的巔峰,卻在那個神秘勢力麵前興不起一絲抵抗,王燁作為王家長子都隻能卑微的自稱自己是世俗中人。

王公似乎一點都不意外,王燁知道了這個訊息,既然他著王嫣兒坦誠布公,也是為了通過王嫣兒的嘴巴把訊息傳給王燁。

“所以我們王家必須把呂家團扶直上的萌芽,扼殺在搖籃裡,若是呂家與雷千裡得勢,那便是我們王家滅亡之時。”王公淡淡的說道。

王燁的額頭瞬間被嚇出了一層冷汗,如果是呂家在那個神秘勢力中建功,請他們出手一次,那麼王家必死無疑,畢竟三十前的龍家就是最好的下場。

“所以您想讓沈七夜殺了雷千裡,斷了呂家的一條胳膊?”王燁反問道:“父親,如果沈七夜死在了雷千裡的手下,那我們王家怎麼辦?”

王公搖頭說道:“我相信沈七夜不會讓我失望,你也不會讓我失望。”

王燁懵了一下,父親怎麼好端端的提到了自己?

隻聽王公的手掌輕拍紫檀香木的案桌,開懷一笑道:“我知道你在外麵有一對雙胞胎兒子,今年應該念大學了吧。”

噗通一聲,王燁直接被嚇跪在了地上啊。

他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卻還是被王公發現了。

王燁生怕王公對自己的兒子下手,祈求道:“父親,我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喝多了酒,跟外麵的女人發生了關係,我原本是想把兒子打掉的,但是看在雙胞胎的份上,我隻能含淚生下他們。”

王家三子,王燁,王千,王榮,表麵上看著長子王燁與世無爭,但是身為王家的子孫,誰都有一顆進取的心,都想要坐上王家世主,號令群雄。

自從王嫣兒的母親出了意外,王燁一直在示弱,就是想要一天接過世家令,然後在將世家令出傳到兒子的手上。

誰能想到,他這個秘密還是被王公給發現了,正當王燁還想解釋時,卻被王公搖手打斷。

“你不必多做解釋,你的情況,就跟當年我跟愛玲的母親一樣吧。”王公一臉惆悵的說道。

王燁渾身一顫,多少年了,王燁從來冇有聽王公提起過沈愛玲的母親,王公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是。”既然父親都已經發現,王燁隻好點頭承認。

王公發覺時間已不早,起身拍了拍王燁的肩膀,重重的說道:“在三個兒子中,其實我最看好的就是你,愛玲已經讓失望,你不要在讓我失望了。”

看著王公步履蹣跚的背影,這就是一個在普通的老人形象,王燁猛然覺得,或許在外人眼中,心狠手辣,城府極深,威高如山的王公,也有常人難以想象的苦衷。

但是王燁一天不坐上世主之位,他一天不會甘心,尤其是聽到了父親那一句對他的稱讚,王燁也明白,王公今天為什麼會放下姿態,跟自己說幾句心裡話。

“沈七夜,你何德何能,竟然能讓父親把嫣兒往你的嘴邊送!”

第二天,王公便下達了一條命令,讓沈七夜與王嫣兒奔赴三河市主持大局,直到那個神秘勢力到王家為止。

王嫣兒聽到這個訊息都快炸了,雖然她不知道王公具體讓她去外麵做什麼,但是一想到父親早上撮合她與沈七夜的話,她現在看見沈七夜都覺的噁心。

王嫣兒怎麼可能會同意跟沈七夜單獨出去辦事?

“爺爺,我不想去外地,要不你今天還送我上路吧。”王嫣兒不顧下人的反對,直接衝入書房喊道。

蕭生怒目圓視王嫣兒,斥責道:“嫣兒小姐,你過於放肆了,冇有王公召見,哪怕你是長孫女又如何?”

王嫣兒一臉視死如歸,無視蕭生,直接走到王公的跟前說道:“爺爺,嫣兒在強調一邊,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跟沈七夜發生任何關係,您還是不要在白日做夢了。”

蕭生身為王家大管家,豈能讓王嫣兒如此放肆,正當他想暴跳如雷時,卻被王公一手擋了回去。

“你們都下去吧,讓沈七夜單獨來見我。”王公麵色波瀾不驚的說道。

王公的這一手太極,似乎什麼都冇有表達,但他將王嫣兒轟出書房的意思在明顯不過,那便是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他相信王燁對世主位置的渴望超過一切,他自然會管好女兒。

隻要能獲得那個神秘勢力的青睞,王家便能踩著呂家,進駐燕京,一舉成為世家之首,犧牲一個孫女又算了什麼?

當沈七夜步入王公書房時,整個書房內就剩下他們兩人。

“沈七夜,還記得你昨天的承諾嗎?”王公開口便問,冇有多餘的廢話。

“記得。”沈七夜不卑不吭的說道。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擅自殺了沈愛玲,讓她免受皮肉之苦,卻觸犯了王公的威嚴,王家的家法,他並冇有自己做錯了什麼,也冇有覺得作對了什麼,隻是單純的欠了王公一個人情。

“記得最好,那你下午便隨王嫣兒去三河市。”王公說道。

沈七夜眉頭微皺,腦海中立刻跳出了一張地圖,三河市由三縣組成,香河縣,紅河縣,黑河縣,位於天京與燕京的交界處,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

這三縣又因為在兩座國際大都市的夾縫中生存,集團公司林立,魚龍混雜,經常會有火併發生,看來王家有一些麻煩,讓自己陪同王嫣兒一塊去解決,畢竟他現在是王嫣兒名義上的保鏢。

“好。”沈七夜說道。

王公抬眼很是欣賞的看著沈七夜,來王家這麼多天,他從來冇有問過一句多餘的話,到現在為止,沈七夜也不知道自己將陪同王嫣兒上路去那個神秘勢力。

按照慣例,沈七夜可能今生都回不來了,但他依舊不聞不問,隻是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光是這一份心性,就甩了王家所有二代三代九條街。

“沈七夜,我很欣賞你!”



第六百二十九章:兄弟倆的心思

沈七夜一怔,他是四大境主之一,立下無數汗馬功勞,但是天下九家開局已經,每一個世家都曾立下千秋之功,而其中最為顯赫的便是王家,呂家,還有曾經的龍家。

王公身為王家之主,竟然能對沈七夜說出這番話,確實出乎他的意料,但這也是微微意外而已。

駕人之道,沈七夜懂,王公也懂,說的天花亂墜,不如付出實際行動。

“沈七夜,謝謝王公的厚愛,王公可知沈愛玲的屍體去向?”沈七夜看向王公說道。

“我已知曉,你已經送回了東海,你難道對沈愛玲的死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王公淡淡點頭說道。

“父親在兒時曾經教育七夜,百善孝為先,子女對父親要孝,父親對待子女是否也要慈愛?”沈七夜說道。

孝與慈,貫穿了五千年的曆史長河,父慈子孝的道理,王公當然懂,他也明白沈七夜在說什麼,這小子拐彎抹角的罵自己對沈愛玲不慈。

王公微微惱火的說道:“沈七夜,你曾為西北境主,那你必定知道掌控一個世家,需要多大的精力與付出,我對於沈愛玲已經仁至義儘!”

“敢問王公,仁在哪,義在哪?”沈七夜問道。

“愛玲是庶出,尊彆有彆,若不是念在她的身上流淌著我的血脈,她豈能活到現在,這便是仁。”王公語速極快的說道:“愛玲身為女兒,卻想弑父,我能賜她全屍,便是義,你覺得我有何錯?”

王公自我感覺這一番侃侃而談,完全站住了道義,甚至會激起沈七夜的強烈反駁,但是沈七夜卻全程麵色平淡,既冇有王公像的那般激烈,想為沈愛玲出頭,也冇有懼怕王公,表現出了退縮。

“王公冇有錯,沈愛玲也冇有錯,錯的是王家。”沈七夜不卑不吭的說道。

王公一愣,他當然明白沈七夜說的是很忙意思,生在王家,是王家子孫的幸運,也是他們的不幸。

王家的人走到哪裡都是萬眾矚目,高高在上,但不幸的是,生在王家並冇有親情可言,像李老爺子與坦克那種祖孫之情,在設計到家族利益,李老爺子還是無情的出賣了坦克。

所以哪怕王公是王家之主,哪怕他在喜歡沈愛玲,也不能因為一個庶出的女兒,去挑戰王家的規則。

這時蕭生匆匆進入了書房,小聲說一句,王公的臉色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跨了下來。

“你去證明自己吧,隻要你表現出足夠的優秀,沈愛玲的事情,我一定給你一個圓滿的交代!”王公揮了揮衣袖說道。

話已至此,沈七夜已經不好在說什麼,乾淨利落的走出了書房,去找王嫣兒集合,一起出發去三河市。

與此同時,王家次子與三子,王千與王榮竟然罕見在呆在了一個房間裡。

王家三子中,除了王燁以外,王千與王榮一直都在為世主之位,明爭暗鬥,但是他們今天竟然坐到一起,確實出乎意外。

“三弟,大事不妙,昨晚父親深夜召見大哥,你覺得他們會談什麼?”房間內,王千麵色凝重的看著王榮說道。

王榮一直以自己有兒子為自豪,因為王家就這根獨苗,所以他一直以為世主之位會毫不猶豫的落到自己頭上,但是王公昨天的反常,讓他也變得敏感起來。

“二哥,三弟愚笨,比你少吃了幾年的鹽,我還真的猜不到。”王榮說道。

老狐狸!

王千在心中暗罵了一聲王榮,表上看他膝下隻有王婉魚,在外麵也冇有私生子,但隻要坐上世主之位,以王千的年紀,想要多少兒子都不難,若是冇有昨晚王公沈七夜召喚王燁的事情,他也不會來主動拉攏王榮。

“要不我們把自己的真實想法一起寫出來?”王千說道。

“好。”王榮玩心大起的說道。

兩兄弟一塊拿過紙跟筆,洋洋灑灑寫連一句話,然後不約而同的攤開,兩人頓時獰笑,因為兩人的紙上的內容竟然一模一樣。

“殺了沈七夜!”

“三弟,高見!”王千抱拳笑道。

王榮謙虛說道:“二哥,咱們都不用揣著明白裝糊塗了,父親幾十年來從來不深夜見人,但是這個月,他卻連破兩次,第一次是沈七夜,第二次是昨晚的大哥,而沈七夜現在是王嫣兒的保鏢,也算是大哥這邊的人。”

“二哥,你的心裡就不恐懼嗎!”

王榮說的恐懼,自然是怕世主之位被王燁捷足先登,如果照這樣的局勢發展下去,王燁很有可能會登上世主的寶座,他有這樣的顧慮,王千自然也有。

“聽說沈七夜的老婆在東海?我們可以把林初雪拿捏在手,然後讓沈七夜反水,先殺了王燁,然後在稟告父親,沈七夜刺殺大哥,在讓父親除掉沈七夜,三弟你看這個計劃如何?”王千一臉智珠在握的說道。



第六百三十章:禍水東移

王榮眼眸雪亮,直接豎起了大拇指說道:“高,實在是高,這一招借刀殺人,深得父親的真傳。”

王公做事從來都是追求利益最大化,他之所以選中沈七夜,一是為了陪王嫣兒上路,二是為了打探沈真元的下落,現在沈愛玲已經死了,他乾脆想要促成沈七夜與王嫣兒在一起,每一步棋都走的相當老辣。

王千還真有王公的幾分真傳,但是王千卻冇有看到王公年輕時,是如何忍辱負重,小心翼翼,從王家十幾個直係中脫穎而出。

兩兄弟竟然想著密謀抓林初雪,致沈七夜於死地,這幾乎是觸犯了王公逆鱗,因為王公太渴望讓王家踏上巔峰,這就需要沈七夜的幫助。

正當王千與王榮談的眉飛色舞時,蕭生帶著幾個黑衣大漢直接破門而入。

王千大怒說道:“蕭管家,誰讓你擅自闖進來的,你雖然是王家的管家,但我們是父親的血脈,你還是尊重點的好。”

蕭生冷哼一聲道:“不好意思,我正是奉的王公的命令,來找你們兩兄弟談話的。”

咯噔一下!

王榮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父親知道了他們想要密謀林初雪的事情?

這怎麼可能?

他們纔剛開始密謀,甚至都冇有付諸於行動!

王千與王榮哪裡知道,在王家莊園內根本冇有秘密,這建設這幢莊園時,王家就花了巨資打造了一套監聽係統,所以在王千與王榮聚集在一起時,蕭生早早就獲悉了。

“父親想跟我們說什麼?”王榮不甘心的問道。

“誰動沈七夜誰死,誰動林初雪誰死,你們兩兄弟好自為之吧。”蕭生說完撫袖而去,王千與王榮兩兄弟同時摔坐在了地上。

他們萬萬冇想到,沈七夜竟然在王公的心中有這麼重的份量,而且王公言出必行,誰要是在這個時候搗亂,那便是親兒子,王公照殺不誤,沈愛玲就是最好的下場。

與此同時,沈七夜與王嫣兒剛剛踏入高鐵商務車廂,當王嫣兒看著手上的兩張連號票時,她就知道父親已經徹底的站在了王公那邊,想要撮合她跟沈七夜在一起。

但是在王嫣兒的心裡,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王公冇把沈七夜當下人是一回事,但是在王嫣兒的心中,沈七夜就是一條徹徹底底的狗,而且是最下賤的中華田園犬。

“你坐對麵去!”王嫣兒一屁股做下,指著對麵的位置說道。

天京到三河市的距離隻有一個多小時的距離,但是彆說一個小時,就是一分鐘,王嫣兒都不想跟沈七夜呆在一塊。

“好。”沈七夜對於座位根本不在乎,點頭坐了過去。

沈七夜剛坐下,王嫣兒高冷十足的聲音就飄了過來,說道:“這一次爺爺讓我跟你一塊去處理三河市的事情,但是沈七夜你要牢記自己的身份,我是你的主人,你隻是一條狗。”

這時商務艙車廂陸陸續續有人進來,一個西裝革履,梳著大背頭的年輕男人,見到王嫣兒頓時驚為天人。

“小姐,介意我跟你坐在一塊嗎?”那男人說話時,還刻意翻動了下手中的江詩丹頓手錶,表示了自己是有個錢人。

王嫣兒剛想出聲,讓沈七夜把人趕人,但是她見到沈七夜被窗外的風景迷住的樣子,頓時覺得無趣,田園犬就是田園犬,如果換成一條狼狗,這個時候不應該主動站出來嗎?

“坐。”王嫣兒高高在上的說道,反正隻是一個多小時,跟誰坐一起,都比好過於沈七夜。

範哲一屁股坐在王嫣兒旁邊,還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附近的空氣,他都快被王嫣兒迷的神魂顛倒了,因為遠看王嫣兒很美,近看王嫣兒更美。

王嫣兒可是號稱天京第一美女,精緻的五官,在加上王家大小姐的氣質,範哲隻是近距離看了王嫣兒一眼,她都快拜倒在了王嫣兒的裙下。

範哲思慮在三,開口說道:“小姐,咱們能一塊坐高鐵也是緣分,你貴姓?”

“王。”王嫣兒極度高冷的說道。

“我免貴姓範,範仲淹的範,單名一個哲學的哲字。”範哲彬彬有禮的說道,但是王嫣兒隻是淡淡點了點頭,就表示與範哲

打過招呼。

“王小姐你這是到哪?”範哲繼續鍥而不捨的問道,越是表現高冷的美女,越是能激起他的進取心。

“三河市。”

“巧了,我就是三河市的人,我在三河市做點小生意,在當麵也算小有背景,王小姐有冇有興趣交個朋友?”範哲小透露了一下自己的實力笑道。

王嫣兒的美眸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眯了下來,要不是王燁擅自做主,給她與沈七夜買了了連號的高鐵,她都想叫人把範哲給扔出去,可是現在王嫣兒的身邊哪有王家的保鏢啊。

這一回王公與王燁都坐在同一條船上,讓王嫣兒出門連個保鏢都冇帶,而且沈七夜還在津津有味的欣賞著窗外的風景,這讓王嫣兒一臉火大,她頓時心生一計。

範哲見王嫣兒不說話,還以為自己的進展太快,急忙改口說道:“王小姐,不好意思哈,我這人說話直接了點,是不是惹到你不高興了?”

王嫣兒搖頭,盯著對麵的沈七夜,小聲說道:“我不是看你煩,我是看到沈七夜就煩!”

“追求者?”範哲問道。

“對呀,我爺爺,我父親都說他是個好人,想撮合我跟他在一起呢。”王嫣兒故作小女人的姿態說道,這下都快把範哲給迷暈了。

範哲正愁冇機會表現自己的實力,現在有一個替死鬼,他何樂而不為呢?

雖然能坐入高鐵商務車廂的都是有錢人,但這是一趟開往三河市的高鐵,而且沈七夜衣著樸素,他想當然就覺得沈七夜就是電視劇中,那種要什麼冇什麼,光會死纏爛打的暖男。

“我警告你,以後不要纏著王小姐,否則老子乾死你!”範哲隔著一條過道,對沈七夜怒罵道。

沈七夜一怔,要不這聲音是從王嫣兒的方向傳來,他都懷疑自己聽錯了,他剛纔其實不是在欣賞風景,而是想起了林初雪走神,所以全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什麼看,老子說的就是你,在看老子現在就教你怎麼做人!”範哲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指著沈七夜的鼻子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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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2-25 20:57:00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三十一章:意外頻發

沈七夜搖頭苦笑,王嫣兒雖然偽裝的很好,但是她嘴角掛起的那一抹弧度卻表明,這一切都是她的傑作。

高鐵剛啟動之前,沈七夜光顧著回憶與林初雪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全程不關心外麵的事情,隻是這麼一小會的功夫,王嫣兒就給自己樹立了敵人。

但是自己的責任是保護王嫣兒,他也不可能會與一個女人計較,隻能把目光繼續投向了窗外,範哲頓時有一種被人無視的感覺。

“老子跟你說話你妹聽見嗎?”範哲走近,居高臨下的吼道。

“你最好坐回去。”沈七夜看著窗外,頭也不回的說道。

範哲一愣,隨即臉上颳起了猙獰的笑容,指著自己的鼻子,重複道:“傻逼玩意,你跟老子在說什麼?坐回去?我本來看在王小姐的麵子上隻是想教訓你一頓,但你這麼拽,我今天要是不修理下你,你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了。”

能坐入商務艙的都是成功人士,他們之所以花出比一等座高幾倍的價格,就是為了圖個清淨,範哲這麼大吼小腳,當即有乘客不滿。

“這小子誰啊,是不是有病?”

“嗬嗬,這年頭看見美女走不動路的大有人在,估計這小子是想出風頭。”

“出風頭也不能打擾彆人休息吧?列車長,列車長,死哪去了!”

幾個年紀比較大的成功人士,一眼便看穿了範哲的計倆,雖然他們心裡不爽範哲的行為,但是也不想得罪人,有人已經開始呼喚列車長來解決這件事情。

不久一個韻味十足,頭髮高高盤起,妝容精緻,三十五歲左右的女人便走了過來。

韓薇薇,這一趟高鐵的列車長,作為一個合格的列車長,而且是往返於天京與燕京這種國際大都市,韓薇薇看人的本事極準,範哲一看就是有錢人,而沈七夜看著衣著平平,全程不敢與範哲對視,這邊是弱者的表現。

韓薇薇隻是來一會,大概就知道怎麼做了,這種事情隻要上位麵的人肯歇手,那麼事情就算過去了。

韓薇薇走到範哲跟前,微微鞠躬的說道:“貴賓您好,我叫韓薇薇,是本躺列車的列車長,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可以幫您!”

範哲立刻被韓薇薇極具磁性的聲音給吸引,扭頭一看都快流口水。

韓薇薇雖然三十五歲,卻是一個豐腴女子,而且歲月並冇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什麼痕跡,反倒平添了幾分成熟,一套合身的工作服,更是後托出了完美的身材。

如果放在以前,範哲還會賣韓薇薇一個麵子,但她與王嫣兒一比,卻是差了十萬百千裡。

“韓車長是吧,我現在命令你,立刻把這人給我趕出去。”範哲看著韓薇薇,指著沈七夜說道。

韓薇薇有些尷尬,她是車長冇錯,但是商務車廂有單獨的檢票口,既然沈七夜能進來,他必定是買了票了,她可冇權利趕客人。

“貴賓,這個要求超出了我的個人能力。”韓薇薇帶著甜甜的笑容回道。

“你做不到,你他媽的站出來說什麼?”範哲正愁冇地方發泄,韓薇薇竟然還敢拒絕他的請求,當即揚起巴掌準備給韓薇薇一點教訓,這一巴掌若是被打中,韓薇薇絕對會住院。

沈七夜雖然不是好人,但是韓薇薇就站在自己邊上,她若倒下,定會在生事端,這時他的餘光看到了一個製服人員跑來,沈七夜便安心繼續看風景。

嘭的一聲巨響,就在範哲的手快要打在了韓薇薇的臉上,商務艙的客人發出尖叫,一隻蒲扇般的大手,握住了範哲的巴掌,反手一挑,一個擒拿術,當場將範哲製服,疼的眼淚都滾出來兩顆。

“放開我,你他媽的知道不知道老子是誰,你在不鬆開,老子跟你冇完!”範哲大呼小叫的吼道。

韓薇薇頓時覺得大事大妙,雖然範哲全程冇有提起他是誰,但是他猖狂的氣質,在加上手上那塊江詩丹頓的手錶,無不暗示著他有強大的背景。

“東哥,趕緊放開她。”韓薇薇急忙喊道。

這個叫東哥的魁梧漢子,是本次列車的安保隊長,曾經服役過,身手十分了得,哪怕十幾個混混加一塊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對韓薇薇有點意思,他怎麼可能會鬆手?

衛東直接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疼的範哲差點都跪下。

“你有種,我在警告你一次,你還不鬆開,老子要你的命!”範哲猙獰低吼道。

韓薇薇急忙拉了拉衛東的衣服說道:“東哥,算了,我也冇受傷。”

衛東冷哼一聲,一腳踹在了範哲的屁股上,然後指著沈七夜說道:“你也是當事人,跟我過來一趟。”

沈七夜頭也不回的說道:“為何?”

衛東見沈七夜敢無視她,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本子,直接擋在了沈七夜的鼻子前,說道:“我這一趟列車的安保,凡是這一趟列車上的事情,我都有權利過問,我現在懷疑你跟一起鬥毆有關,跟我去做筆錄,我勸你彆讓我動手!”

王嫣兒全程都是抱著看戲的心態,她原本隻是想借範哲之手,噁心下沈七夜,現在又多了一個衛東,她玩心大起。

“沈七夜,怪就怪你不聽話,不聽話的下場,就是被王嫣兒玩弄於鼓掌之中。”王嫣兒心中冷笑道。



第六百三十二章:刁難

在重要列車上,是有一組抓們負責安保的隊伍,揹負緝拿,看守,詢問,安檢,執行危險任務的權利,身份與分局相當,剛纔衛東與範哲的動靜,已經把車上的整隊人馬都吸引了過來。

衛東死死的盯著沈七夜,但沈七夜的眼睛就像是釘在了車窗上,一動不動,這樣毫無建樹的對峙,讓整個車廂的人都不滿起來。

“搞什麼,快把人帶走啊!”

“你們這麼多擠在一塊,我都呼吸不到新鮮空氣了。”

“我告訴你們,我可是在趕檔案,你們這麼多人堵在商務艙,耽誤了我的合同,我要你們賠償!”

一隊虎狼大漢,站在了沈七夜的座位前,那十幾個自以為高人一等的成功人士,越發的不滿。

衛東的耐性也快被磨光了,目光如鷹隼的看著沈七夜說道:“我數三個數,你還不配合調查,我有權懷疑你是非法人員。”

“三!”

“二!”

“一!”

當等衛東數一時,沈七夜依舊微絲未動,連目光都未從窗外收回,這簡直就是對衛東,對他的十幾隊員的全體無視。

韓薇薇美眸微眯,頓時覺得事情大條了,因為衛東殺過人,他身上的血氣連牛馬蛇神都要退避三舍,沈七夜竟然敢無視衛東的犀利目光,這說明她剛纔看走眼了。

這世界上有兩種人,不會跟彆人對視目光,第一重是弱者,他們害怕自己軟弱的心靈,會通過眼神傳達出來。

第二種便是至強者,他們不屑於跟其他人計較,剛開始韓薇薇一直覺得沈七夜是個強者,因為範哲咆哮了這麼久,沈七夜都不敢還嘴,但是現在看來,沈七夜是不屑。

是那種高位麵生物,對低等生物的不屑。

一頭天上的神龍,不會計較麻雀撞到了他們的身上,一頭翱翔於大海裡的藍鯨,不屑於與撞到他身上的鯊魚計較。

雖然這隻是一種猜想,但是韓薇薇見過這種人,所以刻骨銘心。

隻有有一萬分之一的可能,她都不想得罪那種高高在上的人物。

“您叫沈先生嗎,我是本躺列車長韓薇薇,剛纔您與範先生的衝突,我必須要做一個書麵報告,能不能麻煩您跟我們做一個筆錄。”

“放心不會耽誤您很長時間,如果您不配合,我們全體列車員可能都會有被扣獎金,能不能麻煩配合我們一次呢?”韓微微查了下乘坐紀錄,彎腰,俯身,極其耐心的看著沈七夜說道。

事情已經鬨到了這種程度,商務艙的十幾個乘客表麵上不說話,但是隻要一下車,估計投訴電話都要被打爆了。

所以沈七夜不配合衛東調查,那麼全車列員的獎金都要被扣光了,韓薇薇現在不是代表自己在跟沈七夜談話,而是在代表奮鬥在這一趟列車上的所有乘務員,安保,駕駛員在跟沈七夜談話。

“好。”沈七夜最終把目光從窗外收回,緩緩起身。

這時恰好剛好進入了隧道,當沈七夜起身的刹那,他並不出眾的衣著,卻因為他挺拔的身姿顯得格外的紮眼,彷彿一個孤獨的標兵,行走在荒無人煙的西北戈壁灘上。

哪怕沈七夜的身後冇有人監督,但是他出自對自身的要求,他的每一個步伐,每一次呼吸,都是那麼的標準。

韓薇薇與衛東,還有他的十幾的隊員,集體眼皮子大跳,這人似乎大有背景?

但他們是有正當理由,哪怕沈七夜大有背景,這個筆錄也是肯定要做的,沈七夜走在前麵,他們一行人跟在後麵,紛紛離開了車廂。

“沈七夜,你的口味也不怎麼樣!”王嫣兒看著韓薇薇圓潤的身材,在聯想到自己剛纔被範哲騷擾時,沈七夜的無動於衷,理所當然的將沈七夜配合調查的原因,歸為了韓薇薇身上。

“姓名?”審問車廂內,衛東與一個筆錄人員坐在了鐵桌子後麵。

衛東自從發現了沈七夜獨有的氣質後,不敢過於自大,但是負責做筆錄的小黃,剛剛一直冇有出去,所以對待沈七夜的模樣,還是那副人五人六,高高在上的樣子。

“沈七夜。”

小黃吐了一口吐沫星子在地板上,在問:“籍貫!”

“江南省。”

啪的一聲,小黃重重拍著本子說道:“你他媽的跟我玩惜字如金啊,問你一句話,你就把話給說完整了,麻利的把身份證拿出來。”

衛東想敢讓小黃注意點態度,但是沈七夜從口袋裡掏出的一個精美小盒子,卻引起了衛東的主意。

沈七夜有老輩人的作風,喜歡把所有的重要東西,都放在一個小平扁盒子裡,這樣方便攜帶。

沈七夜拿身份證的動作很快,但是衛東的目光也很尖銳,在沈七夜翻動盒子時,他猛然發現了一樣特殊的東西,那是一張衛東也曾經有過的證件。



第六百三十三章:教育小弟

“把你裡麵的東西全都倒出來!”小黃看著沈七夜盒子裡的東西挺多,故意起了刁難的心理。

沈七夜眉頭微皺,這裡麵不光有很多證件,而且還有沈君文的黑白照片,在父親去世後,沈七夜隨身攜帶這一張黑白照片,所以他一口拒絕了小黃的要求。

“我拒絕。”沈七夜輕吐三個字說道。

啪啪又是兩聲重擊,小黃猛拍兩下鐵桌,麵色猙獰的吼道:“小子,我勸你老實點,雖然這是在車上,但是我能定你的罪,讓你把所有東西都倒出來,你就老老實實給我倒出來。”

沈七夜單手將身份證遞了過去,說道:“你有多大能力我不知道,但我有權利,讓你這趟列車調頭。”

懵逼!

傻逼!

雷翻!

小黃最後的表情徹底變得癲癇起來,指著沈七夜捧腹大笑的吼道:“哈哈哈,傻逼玩意,你在說什麼,你有權利讓我這車調頭,你以為你是坐公交車啊!”

“東哥,你從哪抓來的這神經病啊!”

“艾瑪,我肚子都被笑痛了。”

小黃一邊猖狂大笑,一邊狂流眼淚,那表情誇張極了,這可是時速三百公裡以上的高鐵,誰能讓它調頭?

在這車上,小黃不知道戲弄了多少富二代,或者小有背景的人,他們也經常會口出狂言,但是幾下就老實了,而沈七夜剛纔吹的牛逼,太過於清新脫俗,你咋不上天呢?

這時沉默許久的衛東開口說道:“能把你的證件拿出來給我看看嗎?”

如果是坦克在這,他早就掀桌子走人,在送小黃幾巴掌,但是沈七夜一直不太喜歡高調,他以為耽誤幾分鐘,做一次筆錄就能走人事情,最後還要動用這些?

但是眼看著列車就要到三河市了,沈七夜隻好拿了出來,遞過去說道:“你應該知道原則,不要讓我在說第二遍。”

小黃笑的更加誇張了,邊拍桌子,邊跳道:“孫子,你知道這是哪嗎?”

“這都快到三河市了,你知道過了三河到哪了嗎,都快到燕上京了!”

“像你這種大尾巴狼,老子隔三差五都能收拾一個,你在裝,信不信老子削你!”

小黃如同一個彈簧人般,每說一句話就跳動一次,尤其是見沈七夜拿出證件後,那一臉嚴肅的表情,搞的自己是米國大片中特工似的,但是笑著笑著,小黃突然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的老大衛東,在接過後,頓時變得滿臉潮紅,虎眼濕潤,就跟見到了他死去的爹一樣。

小黃頓時覺得不對勁,問道:“老大,你這啥表情啊?”

衛東並冇有回答小黃的問題,嘩啦一聲推開桌子,雙腿站的筆直,然後迅速整理了下衣服,敬禮說道:“5697410,見過境主!”

沈七夜眉頭微皺說道:“你在西北呆過,認識我?”

衛東瞬間激動的淚流滿臉道:“呆過,而且在很多年前,我被毒蛇老大修理過,所以聽說過您的大名!”

坦克一直是沈七夜的影子,而毒蛇是沈七夜手下的小弟,既然衛東能說過毒蛇的名字,想必還真是西北出來的。

沈七夜看著衛東激動的樣子,主動拿過紙巾,替衛東擦了擦眼淚說道:“男兒有淚不輕彈,你都一把年紀的人,不要哭。”

沈七夜越是安慰衛東,他越是激動,哇的一聲哭出了聲,哭的撕心裂肺,因為在西北時,他聽說過太多關於沈七夜的傳說,他也非常渴望能加入沈七夜,他猶如一顆照亮衛東前行的星辰,所以在他準備充足的前提,他申請去沈七夜那邊。

結果考覈衛東的人就毒蛇,結果就不用多說了,衛東被毒蛇虐的體無完膚,誰能想到時隔這麼多年,他還能見到自己的偶像。

衛東今年三十六歲,在這一趟列車上也算是老大級彆,說一不二的人物,但是當自己曾經的偶像,就活生生的站了麵前時,他這個大齡單身漢,竟然提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要求。

“我能擁抱一下您嗎!”衛東一臉渴望的說道。

“好。”沈七夜張開雙手說道:“你的工作能力很出色,冇有給西北丟臉,我以有你這樣的同袍感到自豪。”

衛東剛纔在與範哲對峙的表現,表現的可圈可點,所以沈七夜並冇有因為他是西北人,而過高的稱讚,但這在衛東看來,就是對他人生的最大肯定。

因為被毒蛇打敗後,衛東一直覺得人生毫無意義,而現在毒蛇的老大,自己曾經的偶像,竟然給與了這麼高的評價,這讓衛東覺得自己的人生得到了昇華。

當沈七夜張開雙臂時,衛東猛的撲了過去,抱住了沈七夜,哇哇大哭了起來,連鼻涕泡泡都哭了不少。

直到沈七夜拿過東西回車廂內時,衛東還在用淚汪汪的虎眼,目送著沈七夜,那眼神說不出的炙熱,搞的小黃都是從頭懵到尾啊。

這尼瑪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東哥?

難道沈七夜真有很有背景?

否則東哥怎麼會變現的這麼激動呢?

“老大,你剛纔這是怎麼了?那人…….”小黃想要打聽沈七夜的底細,但是衛東怎麼可能會透露呢,沈七夜剛纔已經強調過原則。

“小黃,你剛纔對我的偶像好像很囂張嘛。”衛東手也不嫌臟,直接用手摸了一把鼻涕,歪了歪脖子說道。

“偶像?”小黃頓時覺得事情大條了,衛東的身手,他可是親眼見識過,衛東的偶像,是什麼鬼?

“東哥,我真不知道你跟他認識啊,要不我現在跟他賠禮道歉?”小黃試探的問道。

衛東走過去關門,等他回頭時,那臉上已經暴起了十幾根青筋,猙獰的如同一頭髮情的獅子狗。

“不用這麼麻煩,既然你叫我一聲老大,那我就教教你怎麼做人。”衛東猙獰笑道。

小黃撒腿就想跑,但是被衛東一個過肩摔,就將他按倒在地,然後衛東騎了上去,左右開弓,很快就將小黃打成了豬頭臉,他發誓以後見了沈七夜以後要繞道走啊。



第六百三十四章:誤會

沈七夜剛回到車廂內,王嫣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沈七夜,你暴露身份了吧?”

如果沈七夜冇有暴露身份,怎麼可能會比範哲先回來?

王嫣兒的眼光何其毒辣,範哲剛在車廂內鬨事,還威脅衛東,肯定小有背景,而沈七夜能比他先一步出來,肯定是動用了一些見不得人的身段。

“是。”沈七夜點頭說道。

王嫣兒一怔,男人都有爭強好勝之心,沈七夜對範哲的挑釁冇有看在眼裡,但是他難道連王家的任務都不上心嗎?

包括這一次去三河市的目的?

既然沈七夜表現的漠不關心的樣子,王嫣兒也斷然不可能就此透露,她還想著好好折磨沈七夜為樂。

“暴露就暴露了唄,你放心就你這點身份到了三河市,冇有人會把你放在眼裡。”王嫣兒淡淡的說道。

香河縣,紅河縣,黑河縣所組成的三河市,被燕京與天京這兩座國際大都市全程包圍,所以在三河市這個地方,山頭林立,勢力錯綜複雜,可能不一個不起眼的小公司背後就站著一個超大型的上市公司,可能一個跑出租的,他祖上與某些天花板的人物有交集。

境主之位雖然顯赫,但是天京,燕京,乃至三河都不過是滾滾洪流中的泥沙罷了。

沈七夜並冇有接話,隻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他從來冇有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所以王嫣兒的警告,在他心裡壓根就不存在,當即就準備坐回去。

“沈七夜,你彆忘記你的身份,你隻是我王家的一條狗,我讓你坐,你就坐,我讓你站著,你便站著。”王嫣兒看見剛做完筆錄的範哲走來,心情煩躁的指著過道說道:“從現在開始到下車,你就給我站在這裡。”

起初王嫣兒讓範哲坐在自己這邊,隻是討厭爺爺與父親的故意撮合,而範哲一直圍著自己嗡嗡叫,比起沈七夜更加讓人討厭,她生怕範哲在嗶嗶個冇完,乾脆讓沈七夜站在過道上擋人。

“看不出來,你出來挺早的啊。”範哲走到沈七夜跟前,人五人六的說道:“在這片認識人啊,了不起啊!”

做筆錄有個規則,誰出來的早,更有牌麵,見到沈七夜先出來,範哲頓時覺得顏麵儘失,畢竟他在之前可以叫囂過自己大有背景,現在讓沈七夜先出來,他還不得像是瘋狗般要找回麵子。

範哲見沈七夜冇有說話,竟然想從側麵穿過去,重新坐回到王嫣兒旁邊。

“沈七夜,你還在等什麼,把他給我打暈。”王嫣兒語氣冰冷的說道。

範哲一愣,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王小姐,你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我是範哲,剛纔我們還相談甚歡,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趕走這個追求者。”

既然王嫣兒都開口,沈七夜自然要替王嫣兒解決掉這個麻煩,嘭的一聲巨響,誰都冇有看清沈七夜是如何動手,一道黑影直接從車廂中段,飛到了車廂尾部,等到範哲落地,吭都冇有吭一聲,直接暈死了過去。

這一巴掌讓商務艙內的十幾個乘客,集體嚇破了膽管。

“這人得有多大的力氣,一巴掌把人拍飛?”

“這小子一直在扮豬吃老虎,我還以為她怕了範哲,原來是在藏拙。”

“你冇聽見是那個王小姐讓他出手的嗎,這小子隻聽王小姐的。”

經過剛纔這麼一鬨,車廂內的乘客都誤以為沈七夜與王嫣兒是追求者與被追求者的關係,畢竟保鏢與大小姐的故事大多都存在於肥皂劇中,他們絕對想不到王家大小姐會來乘坐公共交通工具。

接下來王嫣兒讓沈七夜做的事情,幾乎在次證實了倆人的關係。

“沈七夜,快到站了,幫我拎包。”

“我有點口渴,幫我倒一杯咖啡。”

“範哲躺在地上太礙眼,把他挪走。”

“沈七夜,你過來蹲下,幫我穿鞋。”

……..

王嫣兒對沈七夜不停的下達命令,哪怕是在公共場合,讓沈七夜幫她穿高跟鞋的要求都出來了,而且沈七夜不折不扣的完成了這個人物,這下全車廂都幾乎確定了兩人的關係。

舔狗與女神!

不久,列車在三河市停下,又啟動,韓薇薇看著沈七夜與王嫣兒走遠的背景,她都覺得自己眼瞎!

她本以為沈七夜是個人物,但是哪有人物是幫美女在公共場合穿鞋子,提包的嗎?

這不是舔狗是什麼?

“真是瞎了我的狗眼,竟然會覺得這個男人與眾不同!”韓薇薇看著窗戶玻璃含恨的說道。

“韓車長,你該不會是喜歡那個沈先生了吧?”一個美女乘務員調戲道。

噗嗤一聲,韓薇薇的俏臉頓時血紅,哪個女人不喜歡蓋世英雄,尤其是沈七夜在做筆錄前,起身刹那的霸氣側漏,彆說是韓薇薇被震懾道了,連衛東與他的十幾個大漢隊員都被震懾到了。

但是沈七夜剛纔蹲下來,幫王嫣兒穿鞋的刹那,韓薇薇對沈七夜的好感全無。

“你覺得我會喜歡上一條舔狗嗎?沈七夜連做人的基本尊嚴都冇有,這樣人早晚會被王嫣兒狠狠的拋棄!”



第六百三十五章:三河勢力

三河市一共有三縣,香河縣,黑河縣,紅河縣,若是在一般的縣城,哪怕是江南省那種發達省份,一個縣城能有一家四星級賓館都算經濟大縣,但是在三河市的三縣中,共有幾十家四星級酒店,十幾家五星級酒店,連六星級超豪華酒店都有,這便是三縣的實力。

當沈七夜與王嫣兒剛出高鐵站,就上來王家的專車,一路呼嘯到了三縣之一的香河縣六星級大酒店。

在昨天,這家六星級大酒店就被王家包下,金錢對於王家來說,已經等同於廢紙,他們的目標自然是要淩駕於世俗之上。

但是在香河縣,乃至紅河縣,黑河縣,王家並無特權,在這裡有好幾股能與王家對抗的力量,而且同為上三家之一的呂家,正在做大,這是王公絕對不允許看見的。

剛步入六星級大酒店的玻璃電梯,王嫣兒輕啟朱唇的說道:“沈七夜,你知道這一次來三河的任務嗎?”

沈七夜出了王家以後,一共說過的話都不到幾句,王嫣兒都佩服沈七夜的心大,這人難道對未知的東西就一點都不渴望?

“不知道。”沈七夜搖頭說道。

“你!!!你不知道你不會開口問嗎?”王嫣兒胸口氣的劇烈起伏了下,卻被強行壓製了回去,免得失去了王家的長孫女風範。

“那你想不想知道?”王嫣兒恢複了下在問道。

“你想說便會說,你不想說便無需告訴我。”沈七夜惜字如金的說道。

隨著酒店玻璃電梯的升高,王嫣兒能清晰的看到,酒店大堂正中央的內的水族箱內,有五六條大白鯊在廝殺,王嫣兒真想把沈七夜推入魚缸中,讓他被活活咬死算了,這個男人是不是腦迴路有點不正常?

天上京內的青年才俊,跟自己說一句話都興奮的三天三夜睡不著,而沈七夜從來都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要不是為了即將到來的任務,王嫣兒真懶得搭理沈七夜。

“如果把我們王家比喻成一條大白鯊,那麼在這三河市便有五六條與王家實力相當的大白鯊,這水族箱外麵的玻璃便是規則。”王嫣兒抬起蔥白的玉指,點著外麵幾十高的玻璃水族箱說道:“外麵那個就是規則,在這裡不允許動用世家令,具體原因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

沈七夜點頭,三河市的位置及其特殊,在燕京與天京的夾縫中生存,所在這裡的勢力鬥爭,絕對不允許頂用世家令,免得引起太大的震動,這是上位麪人不想看到的。

誰若是壞了規矩,那麼誰就要死。

“我們王家在香河縣有一些產業,最近被對手打壓的嚴重,呂家是我們王家的世敵,我爺爺懷疑是呂家所謂,我們來就是為瞭解決家族生意上的糾紛,你如果表現的足夠出眾,這一次我會賞你半跟三百年的山槮,足夠你母子平安了。”王嫣兒收回玉指,淡淡的說道。

關於林初雪的病情,王家內部早就分析過,王家的醫生給出的結論是,有半根山槮就足以讓林初雪母子平安,如果還有剩餘的半根,那麼林初雪母子的體製會大大得到改善。

隻要沈七夜能出色的幫王家完成這一次的任務,那麼他在王公心目中的地位便會團扶直上,畢竟三河市這個地方,連王公都覺得麻煩。

“謝謝王公。”沈七夜說道。

叮的一聲,這時電梯到了頂樓,王嫣兒是王家長孫女,而且這一次是代錶王公來處理王家事物,她當仁不讓的住在了總統套房。

至於沈七夜住在哪,那就隨他自己了,其實王公這一次交代沈七夜與王嫣兒的任務一共有兩個。

明麵上,是派沈七夜與王嫣兒來處理三河市的業務,考驗沈七夜的能力,還有一個任務就是王公在撮合沈七夜與王嫣兒,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機會,但是王嫣兒可冇有蠢到暗示的地步。

“這家酒店已經被我們王家包下,上千個客房你隨便挑一個吧,冇什麼事情不要打擾到我。”當酒店女經理打開房門時,王嫣兒直接關門,而沈七夜徑直走向了這一層樓的儘頭。

“沈先生,你是住這個房間嗎,需要我幫你打開房門嗎?”女經理還以為沈七夜已經選好了客房,客氣的問道。

沈七夜搖頭說道:“你躲遠一點。”

女經理懵逼道:“為什麼?”

正當她還冇反應過來時,沈七夜猛的一拳轟出,五公分厚的木門,竟然被沈七夜一拳打穿。

女經理都快瘋了,這尼瑪是搞什麼,你要開門早說,打壞房門是乾什麼?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讓她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當沈七夜收拳的刹那,一把銀色的刀光,直接順著木門捅出,不大不小正好從沈七夜剛纔砸穿的拳洞中刺出。

沈七夜先後退一步,在次上前,又一拳揮出,又是一拳砸穿了木門,力道之大,竟然在酒店客房門上留下了兩個規則的圓洞。

女經理終於明白沈七夜為什麼要砸門了,他是想要趁其不備,殺死房門內隱藏的殺手。

王嫣兒可是王家大小姐,如果她在酒店內出了一點意外,女經理可是要陪葬的啊!

“有刺客,有刺客啊!!!”女經理失聲尖叫道。



第六百三十六章:見故人

隨著酒店女經理的這一聲尖叫,酒店保安部全體出動,在他們還冇有到來之前,沈七夜與殺手的戰鬥還在繼續,嘭嘭嘭的巨響響徹了這一撞樓層。

沈七夜如同一台人形的打樁機,麵對五公分的實心木門,重拳憑出,每一次收拳之後,都會在實心木門上留下一道拳印,而門內的殺手手持匕首不停的揮刀,好幾次都與沈七夜的拳頭擦拭而過。

女經理害怕極了,她雖然不知道沈七夜的具體身份,但沈七夜是與王嫣兒一塊來的,哪怕他是王家的一個下人,死在酒店裡,都不是女經理能負責的起的。

“沈先生,你快後退,保安部的人快上來了,這是頂樓,這個殺手插翅也難飛。”女經理俏臉雪白的說道。

沈七夜一邊揮拳,一邊淡淡的說道:“你們的人加一塊都可能是這人的對手,你站遠一點。”

剛上玻璃電梯時,沈七夜就覺得眼皮子大跳,當他站到這間房門,沈七夜還不是非常確定房間內有殺手,哪怕是在遠東,沈七夜都能在百米之外發現危險來源,可見這個殺手的藏匿功夫相當了得,一般的保安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對手呢?

正當女經理還想勸時,沈七夜已經抓住了殺手躲在門後的移動軌跡,趁著他在次揮刀,沈七夜不退反進,單手插入拳洞,嘶啦一聲,沈七夜的大手準確無誤的抓住了殺手的脖子,隻要微微用力,殺手便會喪命。

“你有三秒鐘的時間考慮,誰派你來的。”沈七夜麵色微冷的說道。

既然他現在的身份是王嫣兒保鏢,找出幕後凶主,才能徹底的解決這一場麻煩。

但是房門內卻傳來一道微弱的聲音,讓沈七夜渾身一震。

“老大,是我!”那殺手低聲吼道。

“何經理,是在誰我們酒店搗亂!”

“馬勒戈壁的,他不知道這家酒店是誰開的嗎,找死啊!”

“何經理,你還傻愣在這裡乾什麼,快告訴我們,那個搗亂的小子在哪。”

一群虎狼保安人還未走近,那大嗓門已經傳便整幢樓層,酒店客房部何經理,看著沈七夜的投來的眼神,似乎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個殺手不是衝王嫣兒來的,而是衝沈七夜來的。

“哈哈,好像是一個誤會吧?”何經理不是很確定的大哈哈說道。

酒店的一群虎狼保安頓時懵逼,誤會是幾個意思?

“你們要不先下去吧,有事我會叫你們。”何經理尷尬笑道。

一群虎狼保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時覺得傻逼了,但是何經理負責酒店幾千間客房,職務在他們之上,他們不敢頂嘴,隻好小聲嘟囔著下樓。

“謝謝你何經理。”沈七夜對何經理頭來抱歉的眼神。

“沈先生,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王小姐是王家的千金,她要是出一點意外,我們酒店可付不起這個責任。”何經理微微不爽的說道,她胸口都被氣的微微起伏。

既然是她負責接待沈七夜與王嫣兒,何經理自然知道王家的能量,雖然王家在香河縣不是一手遮天,但是弄死他們一家六星級酒店足以,她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

沈七夜哭笑不得,他哪裡知道會在這裡遇見熟人,點頭表示知道後,何經理這才扶牆下樓,她剛纔嚇的小腿肚子還在打顫,而王嫣兒的房門卻冇有開過。

也不知道她在忙,還是在對沈七夜有絕對的信心,隻要王嫣兒不找沈七夜的麻煩,他就燒高香了。

確定這一層客房已經冇有人後,房門這才從內部打開,殺手一臉愧疚的走出來說道:“老大,你的身手好像又厲害了。”

“毒蛇,你給我站過來!”沈七夜麵色不喜的說道。

冇錯,剛纔那個殺手就是沈七夜曾經的兄弟,毒蛇!

與此同時,六星級酒店樓下,停了十幾輛奔馳大G,統一的黑色基調,在加上旁邊站著的幾十個黑衣大漢,無不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這些人,看著不好惹。”

“那你覺得我好惹嗎,我爺爺跟燕京的那夥人可是有過命的交情。”

“你就吹吧,你爺爺這麼牛逼,你還在這裡髮卡?”

“哥不願意享受祖宗蔭德,自甘墮落來體驗民間疾苦。”

酒店不遠處,幾個混混手上拿著一遝精緻卡片,閒聊吹牛逼,其中一個耳釘混混麵帶挑釁看著十幾輛奔馳大G,要不是這些人堵在門口,他們幾個早就完成了今天的任務。

“你們可以走了!”一個肅殺大漢從人群中走過來問道。

“這個酒店是我們的業務,你讓老子走就走,你哪來的?”耳釘混混冷哼的說道。

“這一個月,這個酒店你們都彆來了。”肅殺大漢指著耳釘混混,與他的幾個同夥說道:“你,你,還有你,聽見了嗎,這一帶我比你們熟,若是不聽,我能找到你們的老巢。”

“你……”耳釘混混梗著脖子,剛想搬出他爺爺的光榮事蹟,嚇唬住肅殺大漢,但是下一秒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刷刷刷,幾十個黑衣大漢的牛眼,如同一千瓦的燈泡,紛紛打在了耳釘混混的身上,這一回是假牛逼遇上真牛逼了,在社會上也是常有的事。

其實耳釘混混說的也是真的,他爺爺確實跟燕京的一幫人有過命的交情,但也隻是侷限於他爺爺那代人。

如果他爺爺還在世,那些老人或許會賣耳釘混混幾分麵子,但是他爺爺死了都十幾年了,燕京的人纔不會賣一個混混麵子,說出來都掉檔次。

冇落的貴族,在三河市到處可見,耳釘混混也不過是芸芸眾生的一員罷了。

這幫小混混也怕事,一溜煙的跑冇影了,等到那個肅殺大漢回到第一輛奔馳大G旁邊,幾個黑衣大漢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東哥,蛇哥今天搞這麼大的排場,是為了給誰接風洗塵啊!”一個黑衣大漢問道。

毒蛇跟沈七夜一樣都不是高調的人,但是為了迎接沈七夜的到來,他一反常態,讓手下的人都覺得古怪。

衛東抬頭,麵色萬分敬仰的看著酒店頂層,失聲呢喃道:“蛇哥的老大來了!”



第六百三十七章:突然的進步

酒店頂樓。

沈七夜坐著,毒蛇站著,毒蛇是一個身高一米六,留寸頭的矮小個,平時話不多,如同一隻潛伏在陰暗處的毒蛇,但凡是跟他忽略他的人,都會被他一擊斃命。

在沈七夜眾多的兄弟中,毒蛇的暗殺本事也是最強的,但是跟沈七夜一比,卻又差不少。

“老大,狐狸的事情我知道了,這老小子比我們都大,做事卻是小家子氣,他在遠東這些年,吭都不吭一聲。”

“他怕我們管他借錢嗎?”

“他是怕我們舉報他嗎?”

“他就是在怕事,不跟我與坦克,黑熊,飛魚說,那總得跟您說一聲吧,虧您當年把他當兄弟,身上揹著兩個,手上還拖著他,走了三天三夜,這小子真他媽的不是東西!”

毒蛇罵起狐狸來,有恨,有氣,更有義,如果換成在社會上,兄弟不仁義,其他人反捅兄弟一刀的事情,時有發生,隻要毒蛇一個電話,狐狸這輩子就完了。

但是毒蛇卻冇有這麼乾,因為他們曾是生死之交。

毒蛇覺得狐狸最對不起的就是沈七夜,畢竟當年沈君文死時,沈七夜都冇有去料理後事,但是狐狸的父親去事,卻是沈七夜披麻戴孝,這份人情,狐狸還一輩子都還不清。

沈七夜麵色波瀾不驚,淡淡擺手,彷彿狐狸真的已經死了般。

“你也退出來了?”沈七夜看著毒蛇問道。

毒蛇點頭說道:“您走了,坦克也走了,我一個人呆著也冇意思。”

沈七夜抬手,毒蛇的眼眸中閃過深深的恐懼,就在剛纔,他可冇少挨沈七夜訓,毒蛇活活被揍成了八岐大蛇,頭上帶著九個包,但是真當沈七夜的手心快要落下時,毒蛇咬牙也不敢傻逼,這是他天生對沈七夜的敬畏。

哪怕沈七夜這一隻手有尖刀,熱武,毒蛇也不敢躲避,這是毒蛇等人對沈七夜的一種尊敬。

但是沈七夜的大手卻冇有落在毒蛇的頭上,而是落在了落在其肩膀上,重重一拍。

“雖然你是我帶出來的,但是我決定不了你的人生,但請你記住,無論你身處何地何時,要記住過去的十年,記住那些我們死去的兄弟,不要讓他們的鮮血白流,要做一個對社會,對家庭有所貢獻的人。”

“毒蛇,能答應我嗎?”沈七夜語重心長看著毒蛇的說道。

啪的一聲,毒蛇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鏗鏘有力的說道:“毒蛇,永遠銘記境主教誨!”

見到毒蛇答應,沈七夜露出一絲暖心的笑容,接下來的談話就輕鬆的多。

“你是怎麼知道我來香河的訊息?”沈七夜笑道。

毒蛇把手放下,嘿嘿笑道:“老大,你這麼快忘記了,衛東是我同鄉啊!”

沈七夜恍然大悟,既然衛東曾經想通過毒蛇進入自己的隊伍,那麼衛東肯定跟毒蛇有一種莫名的聯絡,同鄉加同袍,兩人私下有聯絡在正常不過。

“他也來了?”沈七夜眺望了下樓下說道。

“來了,這小子可是一把您當做偶像,他給我帶路,順便想來看看您。”毒蛇撓頭笑道。

“那行,剛纔在高鐵上他幫了我的忙,我去見見他。”沈七夜估計王嫣兒坐了一個多小時的高鐵也累了,正好借這個機會見見衛東。

雖然他比衛東的身份高了幾個層麵,但是不自大,不驕傲,不蠻狠,一直是沈七夜為人做事的準則。

沈君文從小教育沈七夜,為人做事,一定要放低姿態,因為人外有人,山外有人,不能因為自己取得的一點小成績,而沾沾自喜,目中無人。

彆人給一次麵子,你要接著,在來日也要還人一次,現在就是沈七夜還衛東麵子的時候了。

毒蛇深知道沈七夜的性格,這也是毒蛇一直佩服沈七夜的根本所在,一個武力超群的人,隻會讓人口服,而一個武力與品德雙高的人,則會讓人心服口服。

“老大,我的一幫兄弟都想見見你呢。”出了客房,毒蛇殷情的走在前麵,幫沈七夜按電梯,但是進入電梯的時候,毒蛇的一句話,讓沈七夜陷入了莫名的沉思。

“老大,你回東海事情這麼多,還這麼勤快,你的身手好像又恐怖了很多!”

沈家的事情,宋家的事情,還有與林初雪的感情糾葛,沈七夜的武道已經荒廢了小半年,連他自己都冇有發現他的武道在精進。

毒蛇跟隨了沈七夜整整十年,他就像是一麵鏡子,對於沈七夜的身手瞭如指掌,所以沈七夜冇有發現的事情,毒蛇第一個發現了。



第六百三十八章:教育毒蛇

“有嗎?”沈七夜眉頭微皺的說道。

毒蛇猛點頭,他回想起剛纔與沈七夜隔著木門廝殺的場景,沈七夜勝利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他從沈七夜的呼吸狀態來看,他分明還有餘力。

而且毒蛇潛伏在酒店儘頭的房間裡,已經儘量收斂了氣息,還是被沈七夜發現。

這若是放在以前,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雖然沈七夜冇有在正麵上表現出飛躍性的進步,但是氣息與氣息的對抗,往往是高手廝殺的第一步。

“老大,你回家了還每天堅持鍛鍊?”毒蛇問道。

“根本冇有的事。”沈七夜的臉上,不自覺的颳起了一抹笑容,說道:“你嫂子,喜歡趴在我設上睡覺,我現在連晨跑十公裡的習慣都戒掉了。”

剛從西北迴來的那段時間,沈七夜的生物鐘還在,每天淩晨四點,他不自覺的就驚醒過來,但是礙於林初雪喜歡趴在他胸口睡覺,而且邊睡邊留口水,他都不好意思推開那張賞心悅目的俏臉。

畢竟他下飛機的第一天就答應了林初雪,冇有特殊情況,他會永遠呆在東海,與林初雪守著他們的小家,白頭到尾。

而現在他與林初雪又天各一方,卻是命運的捉弄。

“老大,看你這樣,我就知道初雪嫂子是個溫柔賢惠的好女人。”毒蛇看著沈七夜臉上流露的幸福,嘿嘿笑道。

沈七夜苦笑不已,林初雪表麵上看著是個小女人,像是個賢妻良母,但是她骨子裡的那份小倔強,鬨騰起來也是小辣椒級彆。

毒蛇的這番話,讓沈七夜不自覺的想起了,他與林初雪小時候過家家的樣子,林初雪強迫沈七夜吃她做的黑暗料理,還真像極了現在。

“咦,老大,你現在也有戴佛珠的習慣,是怕殺生太重了嗎?”毒蛇突然咦了一聲,指著沈七夜手上的念珠說道。

像他們這種人,能活著回來都是一種幸運,所以很多人為了擺脫過去的殺孽,都會佩戴一些辟邪的東西,這也是人生常情。

但是沈七夜手上的念珠,卻是陳伯所贈,根本不是什麼佛珠。

“家裡的長輩送的,不戴老人不安心,差不多是佛珠吧。”沈七夜淡淡一笑,他雖然冇有戴這些東西的習慣,但是陳伯的一番心意,他隻好每天隨身。

毒蛇點頭,他回來後,家裡人也說幫他求一串大師開過光的佛珠佩戴,本來他覺得有些丟人,現在沈七夜都帶了,那他也冇了顧慮。

兩個一路說笑的走出了酒店門口,當沈七夜與毒蛇一露麵,幾十西裝大漢頓時跑動了起來,站在了酒店門口,一字排開,九十度鞠躬,大聲吼道。

“蛇哥!”

“蛇哥好!”

這幾十道震耳欲聾的聲音,還有旁邊停著的十幾輛黑色奔馳大G組成的畫麵,像極了一些大哥出獄的畫麵。

沈七夜看向毒蛇,需要一個解釋。

“老大,都是家裡人派來的跟班,剛纔高興忘記跟你說了。”毒蛇撓頭笑道。

沈七夜二話不說,一腳踹在了毒蛇的屁股上,他頓時淩空飛出了五六米遠,摔了個狗爬。

“小蛇,我記得你說你家裡很窮,窮的每天隻能吃糠咽菜,聞不著肉香?”沈七夜指著麵前的畫麵,說道:“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當初在西北,黑熊與飛魚都是貨真價實窮人家的孩子,不光能吃苦耐勞,而且極度有奉獻精神,坦克是彆人強行塞給他的,至於毒蛇他是偽裝自己,利用沈七夜的善良,給了他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

但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毒蛇家的家世明顯不差,所以毒蛇的這一腳吃的一點都不冤枉。

“老大,我是怕你不收留我,所以……..”毒蛇鬨了大紅臉,很是尷尬的說道。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沈七夜淡淡的說道。

啪的一聲,毒蛇站的筆直,聲嘶力竭的吼道:“錯了就要認,捱打要立正。”

“那你站過來!”沈七夜對毒蛇揮了揮手。

毒蛇感覺到靈魂都在打顫,但是對於沈七夜的命令,他不敢不從,於是又乖乖的跑過來,又乖乖的飛了出去,這一次比上次還狠,貼地飛行出去七八米遠,撞到一個垃圾桶纔算完。

雖然毒蛇全身掛滿了垃圾,但是他依然奮不顧身的小跑到了沈七夜的跟前。

“跟我在說一遍?”沈七夜淡淡的說道。

“錯了就要認,捱打要立正!”

嘭!嘭!嘭!

沈七夜就像是在一個踢一個可樂罐,每一次把毒蛇踹飛,他又奇蹟般的站了起來,如此反覆,毒蛇帶來的幾十個西裝大漢,統統石化。

“這,這,這還是咱們認識的蛇哥嗎?”

“真尼瑪瞎了我的狗眼,以前我就說錯了一句話,被蛇哥踹了個狗吃屎,我現在知道蛇哥踹屁股的習慣哪來的了。”

“狠,這尼瑪的狠,沈先生踹的真好!”

夕陽西下,香河六星級酒店門口,上演了荒唐一幕,一個男人不停的被另一個男人踹屁股,而那個男人每次都一最快的速度跑了回來。

而且另一群大老爺們就在旁邊圍觀,每個人都覺得暗爽,大呼這是報應。

與此同時,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內,一個絕色美女正不著片衣的看著樓下的這一幕。

“沈七夜,你想入我王嫣兒的法眼,光憑這點本事還不夠……….”



第六百三十九章:王家的目的

教訓毒蛇半個小時後,他騙沈七夜的事情纔算完,沈七夜不喜高調,毒蛇喝退了幾十個小弟,他們與衛東小人在附近找了個小館子,點上幾瓶白酒就算給沈七夜接風洗塵了。

酒過三旬,毒蛇與衛東對視了一眼,關於沈七夜來香河的目的,讓毒蛇心中癢癢。

“老大,跟你一起來的那個是王家的王嫣兒?”毒蛇問道。

“是。”沈七夜淡淡點頭。

衛東剛纔就在列車上,沈七夜怎麼可能會給一個女人當舔狗,那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給某位大小姐當保鏢,剩下的事情就已經不難猜了。

畢竟沈七夜是從天京方向過來的,隻有上三家的王家,纔有資格號令沈七夜。

“夜哥,那你知道不知道王家這一趟讓你來香河的目的。”衛東追問道。

“我不管王家有什麼目的,我隻想讓老婆孩子平安活著。”沈七夜說道。

毒蛇通過坦克已經知道了林初雪的現狀,繼需三百年的山槮救命,如此重寶,隻有上三家纔有。

毒蛇今天的排場雖然搞的很大,他家也小有背景,但是與王家,香河大老想必,毒蛇家的背景不值一提。

第四杯酒下肚,衛東拉著毒蛇悄悄離開酒桌,等他們兩人回來時,毒蛇的臉色難看無比。

“老大,衛東猜測,王家的目的可能是讓你永遠的離開嫂子。”毒蛇哽咽的說道。

沈七夜一怔,王家想讓自己死,無需這麼麻煩,畢竟上三家的世家令,已經到了人間殺器的地步。

當初在徐家曬穀場,沈七夜對付蒼莽的一個隊已經筋疲力儘,而且王家的世家令可以出動整個蒼茫,他根本不是王家的對手。

所以王家不是想讓自己死,但是毒蛇所說的又是什麼意思?

“夜哥,我在燕京有一群鐵哥們,他們又有一群哥們中有一些頂級子弟,不知道你有冇有聽說過一個神秘勢力!”衛東擔憂的說道,燕京是魚龍混雜之地,衛東就是土生土長的大院子弟,又因為他生性豪爽,驍勇善戰,認識了一大批子弟。

王家能用三百年山槮跟沈七夜做交易,如果隻是讓沈七夜給王嫣兒當保鏢,衛東纔不相信。

因為王嫣兒本身的價值,都不如一根三百年山槮來的珍貴,所以衛東很快就聯絡到了那個流行久的傳說。

“神秘勢力?”沈七夜眉頭微皺。

衛東看了一眼毒蛇,見到鼓勵的眼神,一股腦的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那個是非常神秘的勢力,每隔三十年,他們會派人來各大世家,頂級權貴中,挑選年輕貌美的子弟去效力,而且誰都不能拒絕。”

“三十年前,龍家就是因為拒絕了那個神秘勢力的請求,被滅了全族。”

轟的一聲,毒蛇聽了差點冇從桌子上摔下來,三十年前的龍家可是上三家,那可是有史以來最強大的世家,連龍家都不是那個神秘勢力的對手,毒蛇第一次感覺到了驚悚。

沈七夜卻麵色平淡無奇。

“老大,坦克就是李家的人,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問問他是不是真的。”說完,毒蛇直接開了擴音,撥通了坦克的電話。

坦克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他也非常談成的承認了王家找沈七夜的目的,就是為了陪王嫣兒上路,而香河此行很有可能就是一次考試。

毒蛇聽了直接跟坦克罵了起來,說坦克不仗義,為什麼知道了不早說,但是坦克隻說了一句話,就讓毒蛇乖乖閉嘴。

“如果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活下去的機會,老大肯定會把機會留給嫂子。”電話那頭的坦克一頓,似乎知道沈七夜就在旁邊般,在道:“老大,你說對嗎!”

“是。”沈七夜乾脆說道。

坦克是沈七夜與林初雪感情的見證者,沈七夜與林初雪匆匆領證後的三年中,坦克一直默默的觀察林初雪,生怕他做了對不起沈七夜的事情。

但是林初雪的所作所為,卻完全符合一個妻子的標準,拒絕與陌生男人接觸,也冇有與其他男人約會,而如今兩人的感情到了了難捨難分的地步,隻要這個世界上有讓林初雪活下去的機會,沈七夜怎麼可能會棄之不顧?

這也是為什麼沈七夜從來不在乎王家的任務根本原因所在,他寧可用自己的性格,換來林初雪與孩子的平安。

電話掛斷後,酒桌上的氣氛一下子跌落到了穀底,毒蛇捨不得讓沈七夜去死,而衛東這個大齡單身青年則覺得,自己所謂的愛情,在沈七夜麵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在吃了一會,衛東與毒蛇一塊把沈七夜送回了酒店。

“老大,要不我們打一場?”臨分彆前,毒蛇突然說動。

“下午還冇踹夠?”沈七夜非常平靜的說道。

毒蛇撓了撓後腦勺,嘿嘿笑道:“老大,你最懂我,你就在揍我一次吧!”

毒蛇有一個獨特的習慣,每一次遇見不順心的事情,就喜歡找人單挑,正是他這種好鬥的性格,才成為了沈七夜最得力的助手。

衛東在一旁興奮的說道:“夜哥,你就答應蛇哥的要求吧,我也想大開眼界。”

衛東不是毒蛇的對手,而沈七夜曾是他的偶像,沈七夜與毒蛇的對壘,好比一場世紀大戰,衛東怎麼可能甘心錯過。

感受到兩人炙熱的光芒,沈七夜隻好點頭答應。

香河大酒店內,就有健身俱樂部,俱樂部裡麵有一個專門的搏擊擂台,如今整座酒店都已經被王家包下,連場地都不用選了。

三人連燈都懶得開,沈七夜與毒蛇雙雙站上了擂台。



第六百四十章:意外的收穫

“毒蛇,你擅長的是暗殺,這種擂台式的對壘,對你不公平,你不必遵守規則。”沈七夜笑道。

毒蛇老臉一紅,他的身手本就不如沈七夜,更何況是在擂台這種有邊繩的地方,毒蛇擅長的是下午那種潛伏在背地裡的暗殺。

四大境隻知道沈七夜也擅長暗殺,人稱夜神,但是隻有他的心腹,坦克,膚色,黑熊,飛魚等人知道,沈七夜的實力有多強。

“老大,那你讓我一城,我用匕首如何?”毒蛇給衛東使了個眼色,他順手扔上來一把匕首說道。

“開始吧。”

話音剛落,沈七夜與毒蛇立馬進入了狀態,擂台下的衛東也熱血沸騰,能在近距離觀摩兩大高手的對決,他都覺得隱隱刺激。

嘶啦一聲,毒蛇先下手為強,馬步橫衝,單刀向前,整個人如同一隻眼鏡王蛇般躥出,這一刀直接刺向了沈七夜的肩膀,卻被他一晃而過。

毒蛇一擊不中,利用他小個子矮的優勢,鬆鼠脫籠,立馬滾到了沈七夜的背後,對著沈七夜的背部在狠狠刺下一刀。

哪怕是友情賽,毒蛇也冇有絲毫留手,因為沈七夜的身手比他強太多了,他若在留手,那捱揍的又是他了。

果然沈七夜的背後像是長了眼睛般,轉身一掌拍了出去,正好拍在了毒蛇的手背上,害得他手中的匕首都差點脫落。

兩人來回進攻了七八個回合,哪怕在關燈,毒蛇有武器的前提下,在第九個回合,他還是輸給了沈七夜。

被其一巴掌擊中了左肋,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老大,你的力氣又變大了!”毒蛇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星子說道,在下午時暗殺時,毒蛇就有這種感覺,這一次被沈七夜擊中肋骨,他更有了直接感受。

沈七夜看著夜色中那一抹血色,眉頭微皺,毒蛇的抗擊打能力他是知道的,他這一巴掌還是留情,怎麼可能會把毒蛇打出血來?

“小蛇,不是我的武道精進,而是你拉下了太多。”沈七夜搖頭苦笑道。

回東海的這小半年,沈七夜的武道幾乎已經荒廢,他也從來冇有想過在武道上能有所精進,所以將毒蛇的戰敗,理解了是他的退步,而不是自己的進步。

但是毒蛇卻用實際行動,表明瞭自己受傷不輕,剛站起來便是一口老血噴出,幾乎都快站不穩。

“老大,你還不承認,你看我這受的是輕傷嗎?”毒蛇扶著邊繩,氣喘籲籲的說道。

“怎麼回事?”沈七夜眉頭微皺,他搞不清楚,毒蛇為什麼會傷的這麼重?

砰的一聲,衛東急忙將燈打開,替毒蛇檢查傷勢,直到確定毒蛇受的不是什麼內傷,這才重石落地。

“我可能知道蛇哥為什麼會傷的這麼重了。”衛東在燈光下拿出手機說道。

衛東剛纔怕錯過什麼,所以全程都在用手機錄像,還特意打開了夜視功能,但是拍到了一半,他都覺得匪夷所思。

毒蛇扶著邊繩,強行將體內的氣血壓了回去,說道:“你拍到了什麼?”

衛東一臉震撼的走上擂台,當著沈七夜的麵,將剛纔的畫麵重新回放了一遍。

手機畫麵中,剛開始沈七夜與毒蛇還隻是在正常的對壘,直到沈七夜最後的三招,詭異的一幕出現了,沈七夜的每一次出掌或出拳,都有一股微弱的青芒透體而出,毒蛇被擊中的那一次,與其說是被沈七夜的巴掌擊中,還不說是被那道青芒擊中。

雖然沈七夜掌心透出的那一股青芒隻有打火機的火苗般大小,但是那一種被拖拉機撞到的感覺,讓毒蛇記憶猶新。

“夜哥,這是什麼東西?”衛東一臉迷茫的看著沈七夜問道。

沈七夜與毒蛇快速的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雖有震撼,但是多年的默契,毒蛇已經知道怎麼做了。

“是暗器。”毒蛇淡淡的說道。

衛東懵逼,不是說好沈七夜讓毒蛇一手的,怎麼還動用了暗器?

“東子,這是我老大的秘密,你不懂就瞎說,趕緊把視頻刪了,這可是絕頂機密。”毒蛇架過衛東的肩膀笑道。

毒蛇都這麼說了,衛東哪有不信的道理,畢竟沈七夜可是有夜神的綽號,有點自己的小秘密在正常不過,急忙刪了視頻,然後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有了這次的突發事件,在比試下去也冇有什麼必要了,毒蛇讓衛東先走一步,他故意落下幾米。

“老大,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神境?”毒蛇壓低聲音問道。

武道一途,分為外勁,暗勁,宗師,神境,傳說中的神境者,可踏水而行,力拔山河,隔空取物,有諸多神奇手段。

而剛纔沈七夜在夜色中,透體而出的那一道微弱的青芒,不就是跟神境中的隔空取物非常相似嗎?

衛東還不算自己人,所以毒蛇三言兩語把他打發了。

“目前我也不知道。”沈七夜眉頭緊皺的說道。

送彆了毒蛇與衛東,沈七夜住在了王嫣兒的隔壁。

雖然整座香河大酒店都被王嫣兒包下,她也說了讓沈七夜隨意挑選,但是既然是為了王家賣命,那就得有賣命的覺悟。

在西北十年,沈七夜不光是在殺人,也經常保護人,像王嫣兒這樣重要保護目標,他肯定是要住在隔壁,如果有突發事件,他也能第一時間照料好王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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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2-26 19:51:07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四十一章:王嫣兒的霸道

當躺到床上,沈七夜的腦海裡不自覺的想起了林初雪,還有沈真元,這個傳授自己一身武藝的和藹長輩。

從種種分析來看,沈真元幾乎就是沈太公,沈愛玲死前的那些話,一直在沈七夜的腦海中不停的翻滾。

原來自己不是被父母拋棄,而是被沈真秋與沈真元強行虜獲?

而沈真元因為愧疚,所以堅決反對自己喊他師傅?

我該恨沈真元嗎,這是沈七夜在心中的第一個問題,但若不是沈真元,他根本見識不到如此廣闊的人生,也遇不見沈君文與林初雪。

那我該原諒他嗎,這是沈七夜問自己的第二個問題,但是沈七夜在知道真相後,依然做不到。

人生總有這樣的兩難的問題,哪怕是沈七夜都不知道如何去麵對。

“現代武道,分為四大境界,外勁,暗勁,宗師,神境,但是真元師傅試過,神境又分幾大境界。”

“神境也不是武道的終點,隻是如今的環境,神境已是人力所能達到的巔峰。”

“神境之後又是什麼?”

“為什麼迴歸東海後,我明明已經荒廢了武道,卻又神奇的邁入了神境的門檻?”

若是今天與毒蛇交手,沈七夜做夢也冇想到,他會摸到神境的門檻,那道青色光芒,便是神境的標誌,內氣外放的最好佐證。

例如唐遠晨一流,將神境強者傳的神乎其神,其實神境在沈家絕學的記載中,隻不過是武道一途的開端,隻有到了神境,纔算是正式踏入了武道一途。

可是讓沈七夜想不通的是,他明明已經荒廢武道許久,卻還是踏入了神境的門檻,這在沈七夜看來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難道是修繕祖宅之時,跟陳伯讓我放血有關?”

沈七夜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想到了淩晨兩點,這才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六點,酒店服務人員敲響了沈七夜的房門,門外站著一個五官精緻,穿束身包裙,黑色高跟鞋的女管家。

香河國際大酒店可是六星級,他們的酒店客房管理,采用的是西方管家式一對一服務,門外站著的美女,便是沈七夜的專屬管家。

“沈先生,王小姐讓我過來叫您起床。”女管家彬彬有禮的說道。

雖然昨晚睡的比較晚,但是沈七夜早已醒過來,這是他常年在外作戰養成的習慣。

“王小姐,起來了?”沈七夜問道。

女管家甜美笑道:“王小姐已經用好了早餐。”

沈七夜一愣,王嫣兒竟然起的這麼早,他還怕王嫣兒小姐氣息太重,非要等到九點鐘才起床。

畢竟現在還是冬天,普通人家的女人都是會睡到中午,王嫣兒在六點鐘就吃好了早飯,那她應該是五點鐘就起床了,王嫣兒不愧是王家的長孫女,雷厲風行。

“你稍等一下,我馬上下樓。”沈七夜說了一句,正準備到房間簡單洗漱,但是女管家卻是一步踏入了房門,將門反鎖,然後就開始脫衣服。

“你在乾什麼?”沈七夜眉頭微皺說道。

女管家絲毫不以為恥,一邊寬衣,一邊帶著職業般的笑容說道:“沈先生,這是王小姐特意為您點的,身為您的女管家,我有義務幫您在清晨醒床!”

嘩啦幾下,女管家已經毫無瑕疵的站在了沈七夜麵前,然後鑽入了被子,閉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摘的樣子。

沈七夜扭頭進了洗漱間,簡單衝了把臉,然後開門而去,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當沈七夜進入電梯時,女管家這才發現,沈七夜似乎看不上她?

“唉,我的一萬小費冇了,難道是我最近服務多了,變醜了?”女管家一臉失望的歎氣,然後掀起被子走到酒店客房的落地境前,仔細打量了一番纔算完。

當沈七夜出現在二樓餐廳,偌大的六星級自助餐廳內,隻有王嫣兒一人,多餘的桌椅全部被換掉,餐廳也按照王嫣兒的要求重新佈置了一番。

牆紙,花卉,幾幅世界名畫,都是昨天半夜更換好的,自助餐廳內透露著一股高貴典雅的氣息,這彷彿就是王嫣兒的風格。

沈七夜對於吃早飯並冇有過多的要求,簡單的打了一大碗的粥,幾個大肉包子,隨意的選一張桌子坐下開吃。

“這麼快?”王嫣兒踩著水晶高根鞋走過來,居高臨下的說道。

沈七夜並未接話,安心的吃著包子與粥。

“沈七夜,你似乎還真像我父親說的那般,是個情癡啊?”王嫣兒指著頂樓說道:“剛纔的女管家你不滿意嗎?她可是專門學習過,怎麼伺候你們這些男人,以前隻為VIP服務,你竟然還看不上?”

“你家林初雪的照片我已經看過了,長的還不如她!”

沈七夜依舊置若罔聞的喝著粥,人生財富到了王嫣兒這種級彆,她做事全憑自己的性情,或許隻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她就會記恨上你,所以不理她,便是最好的對策。

但是沈七夜還是嘀咕了王嫣兒的尿性。

啪的一生,王嫣兒打亮了響指,一個女服務員立馬從遠處飛奔而來,雖然她長的比女管家差些,但勝在青春靚麗,身材飽滿,估計是今年剛大學畢業。

“王,王小姐,您找我有什麼事嗎?”女服務員知道王嫣兒的身份,一路小跑過來連大氣都不敢喘。

“你是第一次?”王嫣兒冷冷的打量著女服務員問道。

嗡的一聲,女服務員腦子都快炸了,她根本猜不到王嫣兒為什麼要這麼問,但是酒店經理可是在三囑咐過,王嫣兒不能得罪,隻是短暫的眩暈過後,她立刻恢複了神智。

“是,我確實冇有談過戀愛。”女服務員猛點頭說道。

“脫了衣服,坐到沈先生的旁邊,給他喂粥。”王嫣兒霸氣命令道。

女服務員差點暈死了過去,王嫣兒怎麼能下達這種命令?

“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脫了坐到沈七夜旁邊給他喂粥,我王嫣兒這輩子不信有什麼狗屁愛情,他沈七夜也不是什麼情聖!”



第六百四十二章:聖光集團

“王嫣兒,你是王家大小姐,你又何必為難一個女孩子?”沈七夜眉頭微皺的說道,他的看出來,這個女孩子剛出社會,王嫣兒擺明瞭是為了羞辱自己,順便羞辱了她。

“那你覺得是昨天的韓車長,韓薇薇漂亮嗎?”王嫣兒冷笑道。

沈七夜似乎抓住了重點,說道:“漂亮。”

“那這個女服務員漂亮嗎?”王嫣兒在問。

這個女孩剛出社會,身上還帶著校園的青春靚麗,在班級裡估計也是班花的存在,沈七夜冇有必要為這種事情說謊。

“漂亮。”沈七夜誠實說道。

“那他們漂亮,還是我漂亮?”王嫣兒鍥而不捨的問道。

沈七夜終於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原來王嫣兒是在報複昨天,範哲騷擾她時,自己出頭出都不夠勤快,讓範哲搗亂了她的心情。

“王嫣兒,你不覺得自己過份了嗎?”沈七夜歎氣的說道。

隻是這麼一件小事,王嫣兒竟然耿耿於懷,先是讓女管家來房間提醒床服務,然後又拉著女服務員下水,王嫣兒的紈絝,已經超乎了沈七夜的想象。

“我過份?我王嫣兒過份了又如何?我是王家大小姐,她們隻是賤人,我名下的銀行卡,每年都有十幾億的額度,你知道這十幾億對於我王嫣兒來說算什麼,那隻是我的零花錢!”

“沈七夜,既然我打不疼你,用鞭子抽不疼你,我突然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事情,凡是你不喜歡的事情,我都跟你對著乾。”

王嫣兒眉頭一挑,看向女服務員冷笑道:“不要讓我在說第二遍,脫了!”

女服務員麵色氣的鐵色,卻又無可奈何。

沈七夜猜的一點都冇錯,她今年剛剛重點大學畢生,她經常聽同學們提起,上流社會有很多獨特的癖好,但是她一直以為憑藉自己的雙手能在社會上站穩腳跟,但是王嫣兒卻給了她的人生當頭喝棒。

如果她按照王嫣兒所說,脫了,哪她可能會獲得一大筆的報酬,甚至青雲直上,坐上酒店高管的位置。

可如果不脫,她很有可能會失去現在的工作,雖然她現在隻是一名女服務員,但是能進入六星級酒店的福利待遇,比起一般的小白領都要高。

為了獲得這一份工作,她也是過五關斬六將,辛辛苦苦得來的,讓她就這麼失去了一份工作,她怎麼放的下?

“隻是脫掉外套嗎?”女服務員咬牙說道。

噗嗤一聲,王嫣兒都被女服務員的幼稚給逗笑了,但她並不會改變初衷。

“你當我是傻子嗎?”王嫣兒反問道。

女服務員從頭紅到尾,緊咬著後槽牙,最終決定向這個社會妥協,向規則妥協,準備悉數脫下。

嘩啦一聲,沈七夜推桌子起身,但是王嫣兒的戲弄並冇有結束。

“沈七夜,就算是你走了,她也要脫。”王嫣兒一邊欣賞著女服務員的身材,一邊高冷的說道:“給我弄一杯咖啡過來!”

與此同時,聖光集團,十幾個部門經理罕見的開了一次晨會,若是放在以前,這些部門經理冇有十點鐘絕對不會到公司,但是今天他們卻起了個大早,隻因為王嫣兒來了。

聖光集團市場價值百億,卻隻是王家佈置在香河縣的一枚釘子,用來防範呂家將觸手伸到天京的釘子,所以王家對於聖光集團的控製力一直很弱,哪怕集團在賬目上有些瑕疵,王公也會做一部分的妥協。

這若是放在其他地方,是難以想象的,畢竟王家是上三家,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但是在香河,黑河,紅河這三個地方,王家的那一套根本行不通,三縣勢力錯綜複雜,聖光集團的部門經理後頭都站著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哪怕是王家想要動手,也得掂量掂量輕重。

“三爺,王嫣兒怎麼會突然來咱們香河縣?”

“王家多少年都冇有派代表來聖光集團了,他們這是準備跟我們秋後算賬,咱們這些年可是冇少吃王家的。”

“哼,怕個球啊,彆說王公隻是派一個女人來,就算是王公親自來咱們香河又如何,他也不看看,咱們是跟誰混的!”

“三爺,你說句話,我今天就把王嫣兒給弄死。”

“對,弄死王嫣兒。”

有一個人起頭,十幾個部門經理紛紛叫囂著弄死王嫣兒,彷彿他們不是部門經理,而是社會人物似的。

這纔是聖光姬屯的真麵目,這纔是香河縣的真麵目,誰都不會把一個王家放在眼裡,他們也吃定了王公不會為了一個孫女輩,跟他們較勁。

而坐在最上首的三爺,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留著八字鬍的瘦高男人,他看著弱不禁風,但是在香河這個地方,冇有人敢小瞧柳三爺,因為他的背後可是站著一位真正手段通天的人物。

“都什麼年底啊了,還喊打喊殺,你們以為王公會這麼蠢?派王嫣兒來送死嗎?”柳三爺摸著八字鬍,淡淡笑道:“先給王嫣兒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尊敬長輩,禮賢下士,這纔是重點嘛!”

柳三爺此話一出,立馬得到了全體部門經理的讚同。

“我們都聽三爺的。”

“在香河這個地方,是虎也得坐著,是龍也得盤著!”



第六百四十三章:閉門羹

直到一個小時後,王嫣兒這才踩著水晶高根鞋,舉止優雅的從大酒店的玻璃轉門中走出。

誰能想到,就是王嫣兒這個絕色高貴的美女,竟然讓一個剛出社會的女孩,在冬天裡一絲不掛的站了一個小時,期間王嫣兒還欣賞了下,她的皮囊與真實內心相比反差之大,令人作嘔。

“開車去聖光集團。”王嫣兒步入勞斯萊斯歡迎說道。

沈七夜一言不發的發動了車子,在香河的這段時間,他既要充當王嫣兒保鏢,也要充當司機,這是王嫣兒的在次羞辱。

“沈七夜,你剛纔錯過了一次豐盛的早宴,那女孩的身材不錯。”王嫣兒高冷的說道。

“王嫣兒,折磨彆人是不是讓你覺得很有趣?”沈七夜問道。

“你又開始發善心,替那個女孩不值了?”王嫣兒玩味的說道。

沈七夜淡淡搖頭,他與人家非親非故,萍水相逢,根本談不上善心,但是事情因他而起,沈七夜不想讓自己與王嫣兒的戰爭旋渦中,捲入他人。

“王嫣兒,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衝我來,與其他人無關。”沈七夜說道。

王嫣兒突然暴起,像是喪失了理智般,猛拍車窗玻璃,氣急敗壞的大吼道:“那我是不是很無辜,王家有這麼多人,憑什麼讓我去送死,這樣的結果對我來說公平嗎?”

足足開出了一段路,車內在無任何動靜,突然一道堅毅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我會保護你上路。”

“你知道了?”王嫣兒一怔,隨即恢複了常態,哪怕沈七夜知道了又如何,她依舊改變不了被帶走的命運,她也不相信沈七夜能讓她活下來。

“知道了,我們這一趟很有可能有去無回。”沈七夜說道。

“那你不怕死?”王嫣兒追問道。

“隻要初雪跟孩子能好好活著,我沈七夜死不足惜。”沈七夜語氣平淡的說道。

王嫣兒陡然在車內猖狂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沈七夜你可真是高尚,為了老婆與孩子心甘情願的犧牲自己,但是你要記住了,你就是一條賤命,而我是王家的長孫女,不要用你,用你老婆孩子的賤命,跟我相提並論。”

世家子弟從來都是搞高在上,更何況是王嫣兒這位王家長孫女。

王公對沈七夜的印象已經改觀,但是在王嫣兒的眼中,沈七夜是賤人,林初雪自然也是賤人,他們兩人的孩子,愛情的結晶,也是大大的賤種。

刺啦一聲,沈七夜急促刹停,等他轉過臉時,王嫣兒被嚇的俏臉雪白。

因為她從未見過沈七夜動怒的樣子,那鋪天蓋地的殺機迎麵而來,哪怕是車內開著空調,小牛皮定製的座位上也有加熱裝置,但隻是被沈七夜看了一眼,王嫣兒如同置身冰窖,猶如被一頭遠古凶獸盯住般。

王嫣兒絲毫不懷疑,沈七夜無需動手,隻要用這種眼神盯著一分鐘,她會被活活嚇死。

“王嫣兒,你羞辱我可以,但是你若在羞辱我的妻兒,哪怕你是王家長孫女,我一樣會教訓你!”沈七夜肅殺說道。

王嫣兒非常想反抗沈七夜的意誌,她想讓沈七夜知道誰纔是主子,誰纔是狗,但是當王嫣兒麵對沈七夜的那股滔天殺意時,她退縮了。

對,王嫣兒這位自詡血統高貴,高高在上的王家大小姐終於退縮了,她甚至咬破了唇角,卻放不出一句狠話。

最後王嫣兒是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按下電動玻璃窗簾,這才化解了這一幕的尷尬,當那一扇價值不菲的電動玻璃,隔絕了沈七夜與王嫣兒的視線後,王嫣兒這才勉強恢複了呼吸。

“沈七夜,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王嫣兒在後座上一陣亂彈的吼道。

在過了一會,沈七夜根據導航,到達了聖光集團,一家位於香河縣麗舍大道的大型集團。

王家的聖光集團,設計地產,金融,酒店等多個領域,在當地也算是小有名氣的集團公司,但是王家卻對聖光集團很少乾涉,足見王家的財大氣粗。

沈七夜剛將車子停下,王嫣兒就迫不及待的下車,然後進入了聖光集團,她真是一刻都不想跟沈七夜呆在一起,準備早日完成王公交代的任務,回到王家。

但是王嫣兒剛到門口,就遇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因為她根本進不了聖光集團。

聖光集團采用的是世界五百強集團的門卡製度,隻有員工卡,才能安全通過護欄,而王嫣兒哪來的員工卡啊。

“把門打開!”王嫣兒指著門口的兩個保安,鼻孔朝天的說道。

一男一女兩個保安負責門口通道,他們聽見王嫣兒霸氣的聲音,紛紛一愣,這人誰啊?

要不是看在王嫣兒氣質超然,天生麗質的情況下,兩個保安趕人的心思都有了。

“請問小姐,你有預約嗎?”女保安還算禮貌的問道。

王嫣兒冷漠搖頭,聖光集團都是他們王家的產業,她來自家的公司,怎麼可能會還預約?

“讓柳三,下樓來見我。”王嫣兒在此高高在上的說道。

男女保安對視了一眼,眼眸中解釋震撼,柳三爺可是聖光集團的總經理,除了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董事長,聖光集團可一直是柳三爺說了算,王嫣兒張口就要見柳三爺,兩個保安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你是誰啊!”男保安臉色陰沉的說道。



第六百四十四章:事情鬨大

王嫣兒連沈七夜都冇有放在眼裡,又怎麼可能會把兩條看門狗放在眼裡。

“我在重複一邊,讓柳三用最快的速度來見我,他知道我今天來公司,難道你們冇有接到通知?”王嫣兒火大的說道。

在沈七夜與王嫣兒出發前,蕭生大管家早已知會過柳三爺,這都過去了一天,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王嫣兒來?

柳三爺甚至都冇有放話,故意刁難王嫣兒,她自己就在公司門口撞了一鼻子的灰。

因為柳三爺算準了王嫣兒身為王家長孫女,她根本不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因為這牽扯到王家的臉麵,就算王嫣兒秋後算賬,

柳三爺輕飄飄一推,就說自己忘記了,在香河這一畝三分地上,王嫣兒能把柳三爺這條地頭蛇怎麼樣?

所以王嫣兒的閉門羹,全在柳三爺的預料之中。

“你連你是誰都不說,張口就要見柳總,你當你是柳三爺的女兒嗎?”男保安相當無語的說道。

能當柳三爺的女兒,哪怕是乾女兒,在香河都是橫著走的存在,可惜王嫣兒是王公的血脈,這一句話對於自持甚高的王嫣兒,無異於奇恥大辱。

王嫣兒猛的一巴掌揮向了男保安,猝不及防之下,男保安竟然被一掌拍中,啪的一聲巨響,響徹了整個聖光公司的通道。

這巴掌,直接讓王嫣兒成了眾矢之的。

一群準備打卡上班的白領,紛紛對著王嫣兒指責起來。

“這女人長的好看,氣質絕佳,該不會是瘋子吧,怎麼出手就打人?”

“美女,你長的是漂亮,但是我們大家也不是舔狗,你知道不知道聖光集團是誰罩著的,那是柳三爺。”

“上一個在聖光集團鬨事的,已經被車給撞死了。”

王嫣兒真的快氣炸了,聖光集團本就是王家的產業,但是在這座現代化大廈上班的員工,卻隻知柳三爺,不知王家,這對於王嫣兒是極大的侮辱。

正當眾人對王嫣兒譴責,甚至有人想要趁機摸一把時,沈七夜終於把車停好,出現在了聖光集團的大廳內。

“沈七夜,我命令你,把這人的全都給我打趴下!”王嫣兒見到沈七夜有恃無恐的喊道。

沈七夜可是西北境主,他的身手彆說隻是對付一群小白領,就是讓沈七夜一個人打穿整座聖光大廈,都毫無意外。

但是沈七夜豈能助紂為虐,他遠遠就聽見王嫣兒打人在先,而她卻毫髮無傷,哪怕沈七夜作為王嫣兒的保鏢,他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王嫣兒,你曾說過在三河,冇有人會把我過去的身份放在眼裡,現在我把這句話還給你,在三河市也冇有會把你王家大小姐的身份放在眼裡,希望你不要在無理取鬨。”沈七夜語重心長的說道。

王嫣兒猛的穿過人群,走到沈七夜的跟前,雖然王嫣兒比沈七夜矮了小半個頭,但是她的怒火卻躥出了十米多高,彷彿一個憤怒的女巨人。

“沈七夜,你在說什麼,我現在命令你,把這所有的人都給揍趴下!”王嫣兒盯著沈七夜在次喊道。

嘩啦啦,這時從聖光大廈的後麵,衝進來幾十個壯漢,雄赳赳氣昂昂猶如一支大隊,一看事情鬨大,剛纔看熱鬨的小白領,紛紛作鳥獸散去。

三河市位於兩大國際都市的交界處,屬於三不管地帶,所以香河的治安非常亂,經常有人橫死街頭,聖光集團的保安隊,個個都是一米八左右的濃眉大漢,當他們整齊的壓過來時,王嫣兒第一次覺得小腿肚子在打顫。

畢竟這不是天京,也不是王家,而是在隨時隨地都會死人的三河。

“小李,怎麼回事?”保安隊長走過來問道。

小李指著王嫣兒吐了一口吐沫星子,說道:“隊長,她打我!”

保安隊長是一個米九的鐵塔大漢,龍行虎步的走到了王嫣兒的跟前,居高臨下的說道:“長的不錯,脾氣倒不小,在香河敢打我兄弟,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

王嫣兒毫不示弱,梗著脖子說道:“你敢動我一下試試,我是王家大小姐,你身為保安隊長應該知道聖光集團屬於誰?”

“王家?”鐵塔大漢眉頭一挑,倒哈了一口冷氣笑道:“哈,王家算個球,小李是跟我混的,就算你是天上京的王家大小姐又如何,敢動我的人,就算是王公來了香河,老子照殺不誤。”

話音剛落,鐵塔大漢掄圓了胳膊,那隻如豬後腿般粗的胳膊,整整向後拉伸了兩米,猛的迴旋了過來,這一巴掌若是被擊中,王嫣兒絕對會被拍飛出去。

在三河市,男人之間把兄弟情義看的特彆重,頭掉了也是碗口大的疤,所以哪怕鐵搭大漢知道了王嫣兒極有可能是王家的血脈,她也敢打王嫣兒。

至於後事,自然會有天頂著!



第六百四十五章:質問柳三

王嫣兒魂都快被嚇冇了,麵對盧隊長的擎天巨手,她像是被嚇傻了的小雞小鴨般,愣在原地,眼看這一巴掌就要落到王嫣兒的俏臉上,一道黑影上前一步,替王嫣兒擋住了這淩厲的一擊。

嘭的一聲巨響,這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沈七夜的肩膀上,連聖光集團大廳的牆灰都被震落了少許。

保安隊長懵逼,幾十個虎狼大漢懵逼,連小李都被懵了一下。

“你想找事?”保安隊長指著沈七夜吼道。

他這一巴掌明明是奔王嫣兒去的,卻打在了沈七夜的身上,雖然都是一巴掌,但是一巴掌的意義卻完全不同,他是要替小弟找回場子。

“她叫王嫣兒,是王家的長孫女,我負責她的安全,如果你還想替你兄弟出頭,在多打兩巴掌也冇事。”沈七夜淡淡的說道。

保安隊長移動著鐵塔般的聲影,移動到了沈七夜跟前,居高臨下的審視著沈七夜,眼看著事情要鬨大,小李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盧隊長,要不就算了吧,一巴掌還一巴掌,咱們也不吃虧。”小李說道。

何止是不吃虧,剛纔盧隊長卯足力氣的一巴掌甩在了沈七夜的肩膀上,他的手都被反震的生疼,他現在極力剋製著顫抖。

盧隊長算是看出來了,沈七夜硬抗他一巴掌,是給足了自己麵子,他能被王家委派來當王嫣兒保鏢,豈能冇兩下子?

雖然盧隊長不知道沈七夜具體是什麼人,但是剛憑剛纔那一巴掌的較量,他已經落了下風,在這麼糾纏下去,丟臉的可能是他了。

“哈哈,這位兄弟,你身子骨不錯,在香河能硬抗我一巴掌的人已經不多了。”盧耀陽突然爽朗大笑,主動伸手說道:“鄙人盧耀陽,以後在香河有什麼解決不了事情找我。”

沈七夜也伸出大手與盧耀陽搖了兩下說道:“初來寶地,還請多多關照,沈七夜。”

一場不打不相識的尷尬,在沈七夜與小李的牽驢下,盧耀陽順利找到了台階下,而且沈七夜不卑不吭的態度,讓盧耀陽心裡覺得很痛快,當場就放了沈七夜與王嫣兒進入了聖光集團。

柳三爺在收到訊息後,他都有些懵,這劇本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啊?

王嫣兒不是應該大鬨聖光集團,然後被轟出去的嗎?

怎麼這麼快就進來了?

“是誰放他們進來的?”柳三爺看著女助理問道。

“三爺,是盧隊長放他們進來的。”女助理說道。

柳三爺一聽盧隊長三個字,不禁有些腦殼疼,王家成立聖光集團隻是在香河縣佈下一枚釘子,以防呂家越過三河市向天上京推進,所以王家一開始就當起了甩手掌櫃,柳三爺在聖光集團幾乎是董事長的存在。

下到公司員工,上到公司部門經理,大家都對柳三言聽計從,唯獨安保隊的盧耀陽是個例外,因為盧耀陽的背景,是他也覺得棘手的存在。

“盧耀陽那小子看上了王嫣兒了?”柳三爺不禁猜測道。

在柳三爺看來,王嫣兒長的那麼漂亮,盧耀陽看上王嫣兒,賣她一次麵子,給她開一次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三爺,盧隊是看上了王小姐的保鏢了。”女助理捂嘴笑道。

柳三爺立馬來了精神問道:“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女助理將剛剛纔在樓下大廳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當柳三爺聽到了沈七夜硬抗盧耀陽一巴掌,卻麵不改色時,他頓時暗暗留了一個心眼。

“王家,還真不給我省心啊,那就讓我會會你們!”柳三摸了摸八字鬍,老神在在的說道。

很快,沈七夜與王嫣兒坐著電梯到達了聖光大廈的頂層總經理辦公室。

當辦公室的門一推開,一股煞氣撲麵而來,聖光集團總經理的辦公室根本不是什麼集團辦公室,更像是江湖大老的會議室,隻見門的左邊放著一排東洋武士刀,門的右邊放著幾個沙袋,而柳三爺翹著二郎腿坐的位置上方,掛著一副下山猛虎圖。

那畫中的老虎,彷彿此時的柳三爺,乖張卻不露獠牙,下山卻不怒吼,身上自帶著一股淡淡的王者風範,哪怕王嫣兒這個王家長孫女親至,柳三爺依舊淡定的坐在原位上喝茶。

“坐。”柳三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王嫣兒怒火心燒,她在樓下差點被人打,而柳三爺卻高高在上的坐著,王嫣兒真的非常想質問柳三爺,哪來的資格坐在上首,聖光集團可是王家的產業,而你柳三不過隻是一個總經理而已。

王嫣兒是代錶王家來的,而柳三爺這個打工仔卻不親自下樓來迎接,這分明是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

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王嫣兒在怒,也隻能處理好聖光集團的事情在說。

“柳總,公司上個月的財報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少了一半?”王嫣兒挽著裙子坐在了柳三爺的對麵說道。

柳三爺壓了一口茶,淡淡一笑:“有一半就不錯了,起碼我冇有向你們王家要錢給員工發工資。”

啪的一聲,王嫣兒在也忍不住了,怒拍桌子吼道:“柳三,你什麼意思,你以前貪但也就算了,難道現在你都自大到敢吃下聖光集團了嗎?”

上個月,王家收到聖光集團的財報足足少了一半,所以王嫣兒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柳三的膽子越來越肥,想要吞併聖光集團,占為己有。



第六百四十六章:陽光產業

柳三的養氣功夫比起王嫣兒高了九層樓都不止,對於她的拍案質問,隻是淡淡一笑。

“王小姐,上一個跟我柳三這麼拍桌子的,他的雙手早被砍下來喂狗。”柳三爺笑道。

王嫣兒臉色迅速黑了下來,說道:“柳三,你敢唬我?你知道不知道我王嫣兒是誰?”

柳三眼皮子微抬的看了一眼王嫣兒說道:“敢問王小姐,你坐,還是不坐?”

王嫣兒肺都快氣炸了,卻又無可奈何,因為柳三爺在聖光集團,在香河縣有著無與倫比的地位,柳三爺看似是在問王嫣兒坐不坐下的位置,其實是在問王嫣兒,你是要吃敬酒,還是吃罰酒。

王嫣兒哪怕在怒,也隻能黯然的坐下,但是等到王嫣兒坐下,柳三開始發飆了,他反手從桌子底下掏出一本厚厚的賬目,啪的一聲,同樣扔在了王嫣兒的跟前。

“這上麵,是我掌管聖光集團曆年的賬目,公司賬目收支一直有出入,如果在加上這一本,那就對的上了。”柳三爺在此壓了一口茶,不急不慢,不輕不重的說道:

“我柳三做人也好,做事也罷,從來都是經緯分明,該是我柳三拿的,我絕不含糊,但不該是我柳三拿的,我絕對不動分毫。”

“王嫣兒,你自己查查賬,在跟我說話。”

王嫣兒在來之前就想到了查賬,因為這樣是最直接拿捏柳三的證據,但是柳三從坐上總經理的位置開始,就料到了有這麼一天。

所以王嫣兒剛來,他立馬就送了王嫣兒與王家一個大招,在這一本賬目前,彆說是王嫣兒,哪怕是王公來了,也無話可說。

例如五年前年其中有一筆單筆十萬的大開銷,柳三去賀壽,送出一對文玩核桃。

先不說文玩核桃的價值,有一百塊一對,有十萬塊錢一對,更有百萬一對,但是柳三做賬,卻不是簡單的送與記就完事了。

柳三爺不光記錄了壽星公是誰,在什麼時間地點送出,更是把那對文玩核桃的賣家地址都寫上來了,而其中他還標明瞭自己的跑腿費是一萬。

也就是說這對核桃的實際價值是九萬,柳三忙前忙後,替聖光集團奔波,纔拿走了一萬的跑腿費,而這一萬中,柳三又明顯的記載,送給誰五千。

畢竟在這個社會上,蛇有蛇道,鼠有鼠洞,柳三雖然吃的開,江湖人稱一聲三爺,但是彆人給柳三介紹了相關人士的路子,他能給不錢?

你能怪柳三做事不公道?吃了你王家的錢?

例如這樣的開銷比比皆是,先不說這本賬目的私密性,就算拿著這本賬目去王家來對峙,柳三爺也稱的上稱職的總經理,王嫣兒翻閱了足足一個小時的賬本後,頓時臉蛋血紅。

“敢問王小姐,你知道三河市的現狀嗎?”柳三很有耐心的等了一小時,開始發飆質問王嫣兒。

王嫣兒懵逼,她纔剛來三河市,她怎麼可能會知道三河市的現狀?

柳三爺將目光跳過了王嫣兒,看向一言未發的沈七夜問道:“敢為這位兄弟是?”

王嫣兒搶先說道:“我的保鏢!”

柳三爺一愣,現在三河市的狀況,王公隻派了沈七夜一個人保護王嫣兒,可見沈七夜在王公心目中的地位又多高了。

柳三爺抱拳,搖晃了一下說道:“柳三,香河人,承蒙香河父老鄉親的抬愛,叫我一聲三爺,聽說兄弟是盧隊長的朋友,你可以叫我一聲三哥。”

沈七夜抱拳回敬道:“沈七夜。”

柳三一怔,乍聽之下,沈七夜這三個字怎麼聽的有點耳熟?

但是柳三一下子又想不起,是從哪聽說過沈七夜的名字,他隻好將沈七夜的事情放一邊,然後走到牆根將猛虎圖取下,一張三河市的地圖頓時映入眼簾。

香河,黑河,紅河三縣都被這張地圖詳細的囊括其中,而且具體到了每一個鎮,可見這張地圖是柳三是下了大力氣弄來的。

“王小姐,可知這些年的黃金產業是什麼嗎?”柳三爺眼眸微眯的在問道。

“地產與金融?”王嫣兒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讓她花錢與勾心鬥角可以,但是這些東西,王嫣兒怎麼可能懂?

柳三爺搖頭,在次看向了沈七夜,他身為土生土長的香河人,而且香河,紅河,黑河地處兩大國際都是的夾縫,柳三爺的訊息何其靈通,王嫣兒的表現在柳三爺的眼中不值一提,他隻是想借次機會看看沈七夜是何許人物。

“小兄弟,你覺得呢?”柳三爺饒有興致的看著沈七夜問道。

“物流!”



第六百四十七章:獨特的人文環境

柳三爺眼前一亮,因為沈七夜的想法竟然與他不謀而合,目前來看地產行業與金融行業確實有光鮮的一麵,但在不久的將來必定是物流的天下。

尤其是在三河這種地方,誰掌控了物流,誰就掌控了經濟命脈,甚至可以一呼百應,其中的原因,跟東海與烏華的宗族文化類似。

“兄弟,繼續說下去!”柳三爺客氣說道:“你為什麼會覺得物流行業會是黃金產業?”

沈七夜走到那張巨大的三河地圖麵前,說道,“因為三河市獨特的地理位置!”

啪的一聲巨響,當沈七夜的手掌按到了三河市地圖位置時,王嫣兒懵逼之間像是明白了什麼。

“你是說,三河市位於燕京與天京的交界處,發展物流會有獨天得厚的優勢?”王嫣兒看著沈七夜問道。

三河市的位置是在燕京與天京的夾縫中生存,四通八達,由三河往北可以到達東三省,遠東。

而由三河市南下,直取魯省,太湖省,江南省,如果三河市在往西,穿過天京,那就到了黃海,與櫻花國,寒國隻有數百公裡之遙。

看似三河市的三縣的地理位置獨佳,但是王嫣兒還是不明白,柳三爺為什麼會這麼重視物流產業?

畢竟金錢對於王家來說已經冇有太大的意義,哪怕是櫻花國,寒國,王家都有大批的產業,拿下物流這個行業,對於王家冇有絲毫的戰略意義!

柳三爺看王嫣兒如同在看一個白癡,在次將目光看向了沈七夜,遙空問道:“兄弟,隻有這些嗎?”

沈七夜淡淡搖頭,這讓他想起了剛纔樓下的盧耀陽,與他的那一群虎狼大漢。

盧耀陽張口就敢說殺王公,這放在三河以外,哪怕是燕京都是難以想象的,畢竟王家可是上三家,攜有世家令。

但是在三河這個地方,卻有連王公都懼怕的一種人,這一點,來的時候沈七夜就已經想的十分透徹了。

“還有三河獨有的人文環境。”沈七夜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柳三爺眼眸微眯,那精修的八字鬍,終於微微顫抖了一下。

“送客!”柳三爺大手一揮的喊道。

女助理立馬推門而入的說道:“王小姐,柳總下午還有一個重要會議要開,還請您下次在來拜訪。”

炸了,王嫣兒真的快被活活氣炸了,聖光集團是王家獨資的公司,雖然王嫣兒還不會把一百億放在眼裡,但是柳三爺的態度卻讓她非常的不爽。

“柳總,聖光集團還是不是我們王家的產業?”王嫣兒麵色猙獰的說道。

“是。”柳三爺淡淡點頭。

“那我在自家的公司,有什麼重要會議,是我王嫣兒冇資格參加的嗎?”王嫣兒死死的盯著柳三爺質問道。

柳三爺都快被王嫣兒給氣笑了,走過去輕拍其香肩說道:“王侄女啊,還請你記住你現在所站的位置,雖然聖光是你們王家的產業,但這裡是三河市,你出門看見一個賣雞蛋灌餅的婦女,他的姥爺可能在燕京當職。”

“你在酒店遇見的一個黃毛混混,倒數十代,二十代,你們王家說不定還在人家祖上做過短工。”

“所以在三河,冇有會把你們世家放在眼裡,這樣的話我不會重複第二遍。”

話音剛落,柳三爺在女助理的簇擁下,瀟灑而去,但是走到了門口,他腳下一頓,突然想到了什麼。

“給他們兩個發兩張員工卡。”柳三爺回頭說道。

“什麼級彆的?”女助理問道。

她的意思是在問沈七夜與王嫣兒的員工通行證上是什麼職務,因為聖光集團的員工卡,還是消費卡,不同的級彆在聖光集團能消費的額度也不同。

柳三爺指著沈七夜說道:“給他發一張高級主管。”

特意一頓,柳三爺指著王嫣兒說道:“給她發一張實行生的就行了。”

話音剛落,柳三爺一邊哼著京調小曲,一邊瀟灑而去,全程冇有將王嫣兒放在眼裡。

很快女助理就帶了兩張通行證回來,這一回沈七夜與王嫣兒走出公司大廳倒是非常順利,但是一回到車上,王嫣兒氣的直接將兩張員工卡砸了車上,而且還狠狠的踹上了幾腳。

“柳三,你是個什麼東西,當初你不過就是個混混頭子,要不是我們王家提攜,你至今還在跑江湖,敢在我王嫣兒麵前衝大,我現在就下了你!”說完,王嫣兒給王燁撥通了電話。

剛開始父女倆還噓寒問暖說了幾句,但是等到王嫣兒提出要解雇柳三時,嚇的王燁這位王家長子臉色大變。

在王家,在天上京內,王燁是個人物,但是正如柳三爺說的那樣,在三河這個地方,冇有會把世家子弟放在眼裡。

掛了電話,王嫣兒冇有在王燁那找到平衡感,頓時把火氣都發泄到了沈七夜的頭上。

“沈七夜,憑什麼你能領到一張高級員工卡,而我堂堂王家長孫女,隻能領導一張實習生的?”王嫣兒怒吼道。

沈七夜專心開車,並未理會王嫣兒的無理取鬨,畢竟他現在的職責隻是王嫣兒的保鏢,專心開好車就行,但是王嫣兒發起瘋來,就跟一個女瘋子冇有區彆。

今天出門被保安攔路,然後被柳三鄙視,現在連沈七夜這條狗都冇有自己放在眼裡,氣的王嫣兒直接的車椅上狠狠跳動了幾下。

“沈七夜,我現在命令你趕緊把車子停下,你聽見冇有?”王嫣兒在後座吼道。

沈七夜眉頭微皺,他能理解王嫣兒今天受到的挫折,但是現在是中午下班高峰期,十二條車道上全是車子,如果他冒然停車,必定會引起交通大堵塞。

“你確定?”沈七夜問道。

“我確定,我百分之百的確定。”王嫣兒急不可耐的拍打著車門喊道。

沈七夜隻好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將車子緩緩的挪到最靠右的車道,這樣最多也隻會堵一條道,其他的車子超車繼續行駛。

車子剛靠邊停下,王嫣兒已經迫不及待的衝出車子,然後頭也不回的走掉,沈七夜隻能拋下車子,跟了上去。

身為保鏢,他必須履行一個保鏢的天職,保護好王嫣兒。



第六百四十八章:人文與物流

王嫣兒負氣走出了五公裡,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了哪,直到她的水晶高根鞋鞋幫子走斷,這才站到不遠處的橋頭遠眺。

一邊看著京杭大運城的滔滔江水,一邊聽著過路船舶的警笛聲,王嫣兒這才氣消了不少。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江風吹亂了王嫣兒的滿頭秀髮,卻讓她的臉色越發冰冷。

“告訴你什麼?”沈七夜反問。

“三河的人文環境與物流產業有什麼關係,柳三為什麼會這麼注重物流產業?”王嫣兒聲線冰冷的問道。

聖光集團上個月的財報被挪用到物流產業,王嫣兒作為王家代表當然要過問。

“還記得你跟我說過,三河市,冇有人會把我境主的位置放在眼裡嗎?”沈七夜淡淡的問道。

王嫣兒美眸倒豎,一甩三千情絲,冷冷的盯著沈七夜說道:“沈七夜,我在讓你回答問題,你卻在反問我?”

沈七夜歎氣,王嫣兒從來不會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卻總將問題發泄在他人的身上,這或許就是王家大小姐的幸運,也是不幸。

“舊事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一個朝代的更迭,不光是掌權者的更換,也是一種自上而下的大換血,所以三河這個地方,既有燕京曾經的權貴,也有天京曾經的權貴,還有更多那些權貴的跟隨者,門客。”沈七夜眼眸流露出淡淡的哀傷說道。

“沈七夜,看不出來你這條狗,家教不錯,還懂王安石的名句?”王嫣兒冷哼說道。

沈七夜苦笑道:“是我父親教的好。”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門客與物流產業又有什麼關係?”王嫣兒問道。

沈七夜說道:“你可以簡單的把門客理解成俠客,一個朝代的更迭,讓那些冇落的門客冇有了衣食父母。”

“他們既不敢在燕京與天京逗留,怕引起當權者的不滿,又不想遠離燕京與天京這等繁華的地方,所以就在三河這個地方紮堆下來。”

“久而久之,那些門客與門客的後代就做起了一些藝高人膽大的行為。”

王嫣兒美眸微亮,這些事情他倒從冇有聽王燁提起過,她突然覺得沈七夜還是一條懂曆史的狗?

“什麼行為?”王嫣兒饒有興致的問道。

“殺人,或者幫彆人殺人,逢人稱兄道弟,愛打抱不平,喜歡替人出頭,哪怕你隻是跟山河的男人喝過一頓酒,哪怕你在遙遠的嶺南省跟人產生了爭執,三河人能跨越大半個國家來幫你出頭。”沈七夜淡淡的說道。

王嫣兒的腦子裡立馬跳出了一個曆史名詞。

“綠林好漢?”王嫣兒不確定的問道,可這跟跟柳三看重物流產業又有什麼關係?

沈七夜看出了王嫣兒的疑惑,說道:“那你覺得乾物流的人都些什麼人?”

這個問題若放在以前,王嫣兒脫口便會說乾物流送快遞的都是下等人,畢竟王嫣兒高高在上,她的眼中哪有普羅大眾,芸芸眾生。

或許是今天受的刺激太多,或許是走之前,柳三爺的那番警告,王嫣兒收起了大小姐身份,這一回王嫣兒倒是稍微用腦子思考了一下。

“四海為家的人。”王嫣兒說道。

“王小姐,如果你總能這麼想問題,那麼我們的合作就會輕鬆很多。”沈七夜微微笑道。

“沈七夜,你有什麼資格跟我王嫣兒談合作?你不就是賣命給我們王家的狗嗎?跟王大,王二有什麼區彆?”王嫣兒張嘴就罵沈七夜是狗。

但她也有好奇心,多加了一句:“你快說,乾物流的人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那些綠林好漢?”

“是。”沈七夜點頭說道。

“你說是,就是了?理由呢?”王嫣兒不服氣的說道。

沈七夜說道:“首先乾物流的人都是成年男性,力氣要大,而物流對於從業的硬性要求極低,所以三河市的三教九流,有一把子力氣的人都會聚集到物流產業,在三河這個地方,做物流的不一定都是粗人,但不是粗人,做不了物流。”

對於沈七夜的這一番言論,王嫣兒還是認同的,雖然她在三河市的時間不多,但哪怕在天上京內,做物流的大多都是三河人,他們喜歡抱團,爭強好鬥,喜歡打抱不平,這正符合了沈七夜所說的,物流人員就是綠林好漢的假設。

而且在物流這個行業,最容易與彆人起爭端。

例如卸貨問題,例如補給問題,例如過路費問題,有很多卡車司機不喜歡到正規的加油站加油。

因為加油站的正規油貴,而外麵私人的油便宜,卡車的大油箱加一次油,能有七八百塊的差彆,這對於經常跑長途的卡車司機是一大筆節約。

而在三河這個地方,因為曆史原因,因為地理位置,產生了大量的卡車司機,物流公司,卸貨人員,在加上三河獨特的門客人文環境,這就促使了這些年三河市的物流產業蓬勃發展。

但是另一個問題又來了,沈七夜說的是三河人文環境與物流產業,這對於王家,對於聖光集團,乃至對於柳三來說,又有什麼意思?

畢竟王家從本質上就從來冇有缺過錢,柳三為什麼執意要步入物流行業?



第六百四十九章:人物?

“沈七夜,那柳三為什麼這麼注重物流?”王嫣兒不自覺的在次看向沈七夜問道。

“柳三的職責是什麼?”沈七夜反問道。

“他是聖光集團的總經理,當然是負責聖光的全麵運營。”王嫣兒想也不想的說道。

“那聖光集團存在的意思是什麼?”沈七夜語速極快的在問。

“對抗呂家,保持三河三縣的平衡……..”王嫣兒不假思索的說道,但是她說完,腦子立馬一嗡,俏臉蒼白。

王嫣兒立馬想到了一個可能,追問道:“沈七夜,你的意思是說,三河的平衡要變天了嗎?”

沈七夜點頭,王公明麵上是派王嫣兒來查詢上個月的財報問題,但是王公能不知道三河的現狀嗎?

三河市的三縣就像是一個緩衝地帶,呂家拿下三河,王家命懸一線,反之王家拿下三河,呂家危已!

但是從目前柳三的大動作來看,在三河這個地方呂家已經占了上風,所以柳三擅自做主,把王家在三河的部署重點從地產與金融,轉移到了物流。

“我隻是一個保鏢,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沈七夜眼眸微眯的說道:“但我知道三河還有一個稱呼,陸地碼頭,誰掌控了三河的物流產業,誰就等於控製了三河的天。”

王嫣兒恍然大悟,失聲呢喃道:“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柳三為什麼要這麼做了。”

王嫣兒身為王家長孫女,她當然不笨,可她的聰明一直都是在勾心鬥角,揣摩人心上,對於形勢的把握,女人天生就矮了男人一頭。

經過沈七夜推心置腹的點撥,王嫣兒的腦袋也開始飛速的運轉起來,沈七夜身為保鏢,也隻好等王嫣兒想清楚了在走,一男一女都站在京杭運河般默默的吹著江風。

與此同時,聖光集團高層會議室,十幾個部門經理在此碰頭。

“三爺,王嫣兒是來乾什麼的,難道王家對我們從公司拿錢不滿意了?”

“呸,不滿意就讓他們找彆人乾活去,吃一分錢的米,出一分錢的力,誰他媽的稀罕誰!”

“我倒想看看,王家冇了我們,他們能在香河撐多久。”

“三爺,你說接下來怎麼乾吧!”

柳三爺背靠老闆椅不知在想什麼,底下的一幫經理人卻快鬨翻了天,在他們看來,老子給你們王家打工,你發大財,我們發小財,我們隻要幫你運轉好了聖光集團,那私下裡拿點小錢就是天經地義。

畢竟在坐的十幾個部門經理,在香河縣也算是小有麵子的人物,誰都不會靠這點死工資吃飯。

如果放在三河以外的地方,冇有人把貪墨公司錢的事情,說的這麼理直氣壯,但是在三河的江湖圈子裡,每個人都能拍著胸板說,這錢我該拿。

因為在座的的人不光要負責聖光集團的運轉,私下裡還要對付其他了兩縣與呂家的吞併,等於是打了兩份工,這錢拿的合情合理。

不久,柳三爺回過神來說道:“王嫣兒,不過是一個丫頭片子,若是論皮囊,她是香河第一美女,但是若輪腦子,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十幾個部門經理一愣,隨即捧腹大笑了起來。

“高,還是三爺高啊!”

“整個香河敢這麼踩王嫣兒的,也就隻有三爺您。”

“三爺,你說接下來怎麼辦吧?”

沈七夜與王嫣兒走之前,可是拿了員工卡,這就表明瞭他們兩人一時半會不會離開聖光集團,所以他們這些心腹在等柳三爺拿一個總方向,是拿捏王嫣兒玩呢,還是冷處理的比較好?

柳三爺懂底下人的意思,卻不急於表態,說道:“王嫣兒,這一次帶的那個保鏢倒挺有意思。”

保鏢?

十幾個部門經理腦海中,立刻想起了沈七夜。

“沈七夜,這個名字,你們誰聽說過?”柳三爺笑意盈盈看著眾人說道:“我總覺得聽說過這個名字,卻又想不起來了,你們幫我回憶回憶?”

“三爺,沈七夜既然是王嫣兒的保鏢,不就是王家的一條狗嗎,在乎在他乾嘛啊!”

“管他是沈七夜,還是鳥七夜,砍不就完了嗎!”

“敢到我們香河裝逼,一刀跺了完事,完了讓小弟去櫻花國,寒國躲兩年。”

在所有人都喊打喊殺時,一個棗紅色係男子突然站起來說道:“三爺,沈七夜這個我聽說過。”

柳三爺眼眸大亮,說道,“小八,快跟我說說,你都聽說過什麼?”

柳三爺總覺得沈七夜這個名字很耳熟,而且他剛纔在辦公室的氣場,談論起三河人文環境與物流的關係,哪方麵都不像是下等人,所以柳三爺對於沈七夜非常好奇。

“江南省沈七夜,率領東海與烏華兩地六大望族,十幾大族,迎擊宋家一事,大家應該有所耳聞吧?”小八說道。

他起了個頭,底下的十幾個部門經理這才恍然大悟,頓時將沈七夜在新市的所作所為,與王嫣兒的保鏢聯絡到一塊。

“我想起裡,是有這麼一個人。”

“這小子還是個人物?”

“是狗還是馬,溜一溜才知道,彆管他以前做過多少驚天動地的的事情,三河可不比其他地方。”

十幾個部門經理剛開始還覺得有點驚訝,但是一想到沈七夜陪著王嫣兒單刀赴會來香河,不是個人物,他能來嗎?

柳三爺淡淡點頭,剛開始他也像大家一般,覺得沈七夜會給聖光集團帶來驚喜,但是沉下來心,確實是這麼一個理。

“不錯,我們香河從不缺人物,希望這個沈七夜能給我們帶來點驚喜吧!”



第六百五十章:陽哥,盧耀陽

沈七夜與王嫣兒在京杭大運河橋頭,從下午站到了夕陽西下,足足好幾個小時過去,王嫣兒這纔想通了聖光集團接下的發展思路,那便是拿下山河所有的物流公司。

雖然計劃還未豐滿,但是王嫣兒的腦袋裡已經有了雛形,隻要回去把計劃書寫出來就行了,兩人一塊回到了停車的地方,但是王嫣兒氣的都想爆粗口啊!

因為價值千萬的勞斯萊斯歡迎竟然砸了,連五扇車窗都被砸的稀巴爛。

“這或許就是三河人的作風吧。”沈七夜微微歎氣的說道。

若換成其他地方,一輛價值千萬的勞斯萊斯彆說是擋道,就是占道,一般的車子見了都要繞道走,因為一輛汽車的不光是交通工具,更代表了身份地位,但是在三河很多人不會把一輛勞斯萊斯放在眼裡。

王嫣兒以為自己今天受氣夠多了,但是麵對愛車被砸,她雙手揪住悶頭的黑髮,狠狠的甩頭,恨不得把那個砸車的混蛋剁碎了喂狗啊!

“沈七夜,你不是很能耐嗎,給我抓住造事者,我要讓他們賠的傾家蕩產。”王嫣兒低吼完,然後一步三跳到了路邊。

在之前他的水晶高根鞋已經壞了,王嫣兒已經一撅一跳了半路,她當即就準備攔出租車走人呢。

沈七夜看了看四周,都冇有攝像頭,彆人就是算準了你查不到他,才把車砸了個稀巴爛。

“我們是外地人,冇有會因為兩個外地人,出賣本地人。”沈七夜淡淡的搖頭說道,這種事情放在外地都不可能,更不可能發生在香河本地。

“沈七夜,你難道隻是一條隻會給自己找藉口的狗嗎,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王嫣兒恥笑道。

這時一輛出租車停在了王嫣兒的腳邊,王嫣兒揚長而去,沈七夜聯絡了王家,王家很快又拍了一輛嶄新的勞斯萊斯幻影,被砸的那一輛,自然不用沈七夜在操心。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六點,沈七夜的房門在次被準時敲響,隻不過這一次的女管家換了一個,或許是王嫣兒知道美人計這招對沈七夜不管用,也懶得在折騰,兩人很快就吃完了早餐,然後馬不停蹄的向聖光集團趕過去。

從一上車,王嫣兒就死死的抱住一本計劃書,仿若至寶,連手心捏出了汗,都冇有放下,可見她對這份計劃書的重視。

“這一回,我一定要讓柳三與那幫公司部門經理亮瞎狗眼。”後座上,王嫣兒含恨的自語道。

“王小姐,可否說給我聽聽?”沈七夜罕見的主動提出幫忙,他隻想趕緊弄完這邊的事情,給林初雪弄到救命藥。

“沈七夜,做好你的本分,開好你的車,其他的事情,不是你的能力能擺平的。”王嫣兒透過後視鏡冷笑道。

既然王嫣兒都這麼說,沈七夜自然不會在自討無趣的問下去。

車子很快就到了聖光集團,王嫣兒抱著自華數,扭著翹臀先行一步,今天早上還是那個小李的保安在值班,王嫣兒不屑與下等人打招呼,抱著她的寶貝計劃書,直接上樓。

但是沈七夜停好車後,卻跟小李聊了一會。

沈七夜主動掏出一根菸,遞了過去說道:“抽菸嗎?”

小李一愣,一眼便認出了沈七夜,昨天沈七夜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在香河冇有幾個人能硬抗盧耀陽一巴掌,而沈七夜卻是其中之一,而且小李隻是一個看門的小保安,說白了就是聖光集團的一條看門狗,若不是看在盧耀陽的麵子上,根本都不會有人跟他打招呼,更彆說遞煙了。

男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遞煙就是遞麵子。

沈七夜現在明麵上的身份是王家大小姐的安保,小李卻隻是聖光集團的一條可門狗,一個上位麪人給遞煙給下位麪人,小李倍感受寵若驚。

趁著人不多,小李接過了煙,沈七夜先是給小李點上,然後自己也點上了一根,這讓小李對沈七夜的好感猛增。

“您比我大幾歲,我就叫一聲夜哥吧?”小李撓了撓頭,嘿嘿笑道。

小李今年二十四歲的樣子,一頭亞黃色的頭髮,顯然是家裡條件不是很好,小時候營養不良過,而沈七夜比他大幾歲,這一聲哥也叫的理所應該。

“好,那我就跟你隊長一樣,叫你小李吧。”沈七夜淡淡一笑道。

小李猛吸了一口煙,吐雲吐霧後說道:“夜哥,你要當心柳總的那幫狗腿子,他們可冇安什麼好心。”

沈七夜眉頭微抬,他給小李遞煙,隻是為了王嫣兒著想。

雖然昨天他肩膀也硬抗了盧耀陽一下,但是打肩膀與打臉卻有天差地彆,這關係到人的臉麵,沈七夜身為王嫣兒的保鏢,自然要儘可能的排除那些不穩定的因素。

有時候一個最不起眼的小人物,一顆釘子,都能可能造成不可能彌補的損失,這便是為人之道。

沈七夜想不到小李子還是個熱心腸,笑道:“小李,你們保安隊不是跟柳總的嗎?”

小李吐了一口吐沫星子說道:“柳三爺在香河確實個是人物,他的能力與手段也確實很強,但是夜哥不是我跟你吹,在香河,我陽哥可是為數不多能跟三爺扮手腕的人,否則三爺為什麼會年薪一百萬請我陽哥當保安隊長呢?”

陽哥,自然指的是盧耀陽,一百萬的年薪請一個保安隊長,放眼全國都不是一個小數目,這個盧耀陽確實不簡單。

沈七夜昨天雖然冇有跟盧耀陽正麵教手,但是盧耀陽那一巴掌的打擊力度,絕對不會在唐遠晨之下。

北出宗師,南出狀元,北方,尤其是燕京與天京一帶,在古代聚集了大量的武師,門客,殺手,在加上北方漢子的體格普遍比南方人大出一圈,所以盧耀陽有這種身手也不足為其。

現在是早晨七點,沈七夜趁人不多,將口袋裡的一盒煙全都拿出來,小李麵色一變,瞬間明白沈七夜想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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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2-27 20:25:09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五十一章:計劃無效

“夜哥,你這是做啥?我看的起你,跟你說幾句真心話,你把整包煙給我,這不是看不起我小李?”小李麵色黝黑的說道。

沈七夜搖頭說道:“初來乍到,王小姐可能有對不起你的地方,還請你多多原諒,另外這包煙也不是你想的那意思,你每天值班挺辛苦,拿著提提神,就當是做哥哥的關心弟弟了。”

小李一愣,麵到,禮到,心意到!

小李如果在推辭,那就是他不會做人了。

沈七夜今天來第一步,先給他點菸,那是給了他小李麵子,一包煙雖然隻值個幾十塊錢,可那也是一份禮物。

而且沈七夜說話很中聽,給小李煙並不是賄賂他,而是讓他提提神,這一套組合拳下來,小李的心中頓時暖洋洋的。

趁著人不多,小李麻利的收過了煙,對著沈七夜走遠的背影招呼了一聲。

“夜哥,以後有事您招呼一聲,我小李彆的忙不上,但是跑個腿冇問題!”

與此同時,王嫣兒已經到了高層會議室,她非常有信心,能用這份計劃書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讓聖光集團的所有部門經理對自己刮目相看。

但是王嫣兒在次吃了一個閉門羹,她足足等了兩個小時後,各大部門的經理這纔打著哈欠,陸陸續續的進入了會議室。

“小姑娘,這麼大早的找我們來到底有什麼事?”

“是啊,有很忙事情不能下午說,我們昨晚都加班到很晚。”

“要不是看在三爺的麵子上,我們纔不會跑這麼一趟,有快說,有屁快放。”

屁?

當王嫣兒聽到這個詞,她的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跨了下來。

你們當我王嫣兒是個屁?

若是換成在王家,在天上京,王嫣兒早就讓王家的走狗上去滅了這群肥腸豬腦的中年人,但是昨天被王燁警告過後,王嫣兒的脾氣收斂了不少。

畢竟聖光集團是靠這幫人運轉,王家在三河的地位處於弱勢,王家若是想反擊呂家,還得靠這些人,她這會就是在氣,也深知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

“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王嫣兒,是王家的長孫女,這一次是代錶王家來接管聖光集團的所有業務。”王嫣兒一邊擺弄著投影,一邊站在會議室的講台上,居高臨下的說道。

但是在坐的十幾個部門經理都是跟柳三混的,他們的眼中隻有柳三爺,何曾有過王家。

啪的一聲,幾個脾氣暴躁的中年漢子,拍案叫起。

“你還有完冇完了,什麼王家,呂家,管我們鳥事?”

“你們王家雖然牛逼,但是在香河這地方,我們都聽三爺的。”

“在叨叨,我們都回去睡回籠覺了,有事說事,冇事滾蛋。”

吼完,一群部門經理在次哈氣連天,說他們是部門經理,公司高管,都是高抬這幫人了。

王嫣兒可是代錶王公來聖光集團,但是他們此時打哈欠,擼袖子,脫衣服,大冬天露出了一聲的社會紋身,無不代表著他們除了是聖光集團的高管,十幾個部門經理還有另一種身份,香河縣的大混混。

聖光集團所有的部門經理,包括柳三都是香河的大混混,若不是有他們鎮場子,替王家賣命,聖光集團早被三河其他勢力,甚至呂家吞併,所以他們有這份驕傲,絕對不賣王嫣兒這個女人麵子。

“行了,王小姐怎麼也算是我們侄女輩的人,初來乍到也不容易,咱們都聽聽王侄女怎麼說吧。”柳三爺見火候拿捏的差不多了,站出來打強官腔說道:“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王侄女講話!”

柳三爺這句話表麵上賣了王嫣兒一個麵子,但其實是將王嫣兒的身份歸為了晚輩與侄女輩,她的東家與王家的身份就被壓了一頭。

王嫣兒氣的眼眸噴火,含恨說道:“柳總,現在冇問題的話,那我就開講了。”

柳三爺壓了一口茶,彷彿他已經料定了王嫣兒會說什麼般,淡淡的說道:“開始吧。”

果然,當王嫣兒的計劃書投影出來時,一行醒目的大字都讓柳三爺打了一個哈欠。

“我打算用重金收購,香河,黑河,紅河,三河市所有的物流公司,接下來是我對各大物流公司的市場評估……”

王嫣兒的這份計劃書做的非常美觀,也做的邏輯合理,可見是下了真功夫的,但是她想一口氣拿下三河所有的物流公司,在柳三爺與十幾個部門經理看來卻是天大的笑話。

“王侄女,如果你這麼做事的話,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家去吧,我們聖光集團不歡迎你。”柳三輕叩桌麵,麵色冷了一半。

懵逼,恥辱,憤怒等等負麵情緒浮上心頭,柳三爺這是已經開始直接下逐客令了,王嫣兒可是王公的代表,而且她花了一個晚上才製作了計劃書。

王嫣兒想過這份計劃書會遭遇潑冷水,但是她的計劃書才介紹到了開始,就被柳三爺就噴了一臉,王嫣兒徹底爆發了。

“柳三,你是不是真以為我們王家離了你就轉不動了?”王嫣兒冷冷的盯著柳三爺說道。

嘭嘭嘭,十幾個部門經理紛紛開始拍桌子叫囂,指著王嫣兒開罵。

“王嫣兒,你真以為我們三爺離開你了聖光集團玩不轉嗎?”

“實話告訴你,當年要不是王公對我們三爺有恩,我們三爺還不屑來當你這個破總經理。”

“就你這種方案,彆說在三河,就是在我們香河都行不通,你真以為錢是萬能的?”

“收起你的錢,從哪裡來滾回哪裡去。”

當年柳三年輕時,殺了仇人全家,逃亡海外,是王公利用的人脈大開方便之門,利用天京港,讓柳三爺逃出了生天,所以對於這一份恩情,柳三爺一直銘記在心,一直呆在聖光集團做事。

但是做了這麼多年,柳三爺欠王家的已經悉數還清,而且王嫣兒這麼一鬨,讓他頓時覺得無趣。

“王侄女,你好像還是冇搞清楚一個事實啊。”柳三爺直接走到王嫣兒跟前,重重拍了幾下香肩數落道。

若是在天上京,誰敢這麼輕薄與她,早早就跺下來雙手,但是柳三卻是站在長輩的角度訓話,王嫣兒隻能一忍在忍。

“什麼事實?”王嫣兒梗著粉脖說道。

柳三爺將王嫣兒的筆記本電腦,連帶移動硬盤一起扔進了垃圾桶裡,回頭笑道:“你的這一套,在我們香河,在整個三河,他行不通!”



第六百五十二章:惹禍精

轟的一聲,柳三爺這句話是直接將王嫣兒的尊嚴與麵子都扔進了垃圾桶了,王嫣兒在也受不了柳三爺與這幫土包子的無視。

“冇做過的事情,你怎麼就知道行不通?”王嫣兒針鋒相對的說道:“一百億不行就花一千億,一千億不行就花兩千億,我就不信你們三河人不愛錢!”

柳三爺對王嫣兒的態度置若罔聞,他知道王嫣兒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但是他承過王公一恩,也不想自己看到呆了幾十年的聖光集團,大好心血,全都浪費了一個低能兒的手中。

在這種關鍵時刻,柳三爺竟然看向了沈七夜詢問道:“你覺得王嫣兒的計劃能行的通嗎?”

還不等沈七夜回答,王嫣兒在次將矛頭對準了沈七夜,怒道:“沈七夜,難道連你都看不好我的計劃書?”

沉默了一會,沈七夜搖頭說道:“我隻是一個保鏢,這不關我的事情,你們無需問我,我也不知道。”

沈七夜的職責隻是保護好王嫣兒,所以他不會當著眾人的麵高談闊論聖光集團的計劃,但是這番話在王嫣兒聽來,卻是連沈七夜都看不好他。

炸了,王嫣兒在也忍受不了所有人的無視,尤其是柳三的高高在上的樣子。

這是在聖光集團,是在王家的產業,誰都不能對她指手畫腳,哪怕是香河鼎鼎大名的柳三爺也不行。

啪的一聲,王嫣兒走了過去,直接送了柳三爺一巴掌。

“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當年要不是我爺爺你早就死了。”打完一巴掌,王嫣兒還嫌不夠出氣,指著柳三的鼻子罵道:“你現在可以滾了!”

嘭嘭嘭!

聖光集團的高層會議室的桌椅,全部被掀翻,柳三爺可是他們的大哥,如今大哥被打,一幫小弟怎麼忍的下去。

“王嫣兒,敢動柳總,你他媽的給臉不要臉了?”

“先扒了皮,在拉你出去賣。”

“今天若是不好好修理下你,你真當我們是泥捏的不成。”

話音剛落,十幾個紋龍畫虎的部門經理紛紛獰笑著圍了上來,準備弄死王嫣兒。

這一回,王嫣兒終於知道自己闖大禍了,她不是不知道柳三的背景,她不是不知道三河人的暴躁性格,他們虎起來連王公都敢殺,但是她實在控製不了自己的大小姐脾氣,現在闖禍以後,王嫣兒又知道害怕了。

“沈,沈七夜…….你還愣在這麼乾什麼,還不快來保護我啊!”王嫣兒幾乎是帶著哭腔看向了沈七夜求救。

身為王嫣兒的保鏢,無論在什麼情況下,沈七夜都不許王嫣兒有半分閃絲,雖然這件事情,是王嫣兒動手在先,但是身為保鏢,保護王嫣兒,便是他的第一天職。

“諸位有有什麼事情,儘管衝我吧。”沈七夜橫在了王嫣兒的身前,她這才鎮定了不少。

“你就是那個率領東海與烏華,擊潰中海宋家的沈七夜?”

“何止啊,人家還是鼎鼎大名的高手。”

“沈七夜,聽說你很能打,但是你也不瞧瞧這個哪,這他媽的是三河,誰手上冇有點武藝。”

“老子祖上還是大清都統,要不要出來單挑?”

十幾個部門經理,紛紛獰笑著看著沈七夜,絲毫不將他曾經的那點成績放站裡。

三河位於燕京與天京的交彙處,明清兩代冇落子弟,大多流落於此,而且隨著他們一般在三河定居下來的,還有曾經的國術大師,禦前侍衛,武道宗師。

雖然他們身上很上的武藝已經不如先祖,但是像唐遠晨那般身手的,在南方是鳳毛菱角,但是在三河這個地方卻是比比皆是。

在加上北方的體格本來就比南方人強壯,哪怕是唐遠晨這等門神級高手,到了三河,也不過是中下流的存在,所以世家懼怕三河人,三河人也不絲毫不懼怕沈七夜。

沈七夜一陣頭疼,畢竟這事是王嫣兒有錯在先。

“王小姐,確實有做的不多的地方,但她是我要保護的人,多有得罪。”沈七夜抱拳說道。

“草他媽的,廢話什麼,乾沈七夜。”

“王嫣兒,今天我們就替王家教育教育你這黃毛丫頭。”

嘩啦啦,十幾個部門經常反手就從背後掏出了十幾把砍刀,這哪是什麼部門高管,分明就是一群穿著西裝的暴徒,一言不合就砍人。

這時王嫣兒躲在背後還不消停,猛踹沈七夜的說道:“沈七夜,三河的人從小都有練武的習慣,而且跟的都名師,你到底是不是他們的對手?”

至今為止,王嫣兒還未見過沈七夜的真實實力,而且對麵足足有十幾個人,個個手持武器,沈七夜被他們砍死就算了,但是她可不想給沈七夜陪葬。

這會王嫣兒還是冇有覺得自己打了柳三爺有錯,她的脾氣若是能收斂些,沈七夜就算是燒高香了。

“問題不大。”沈七夜壓低聲音說道。

這十幾個部門經理年輕時都是以一挑十的好手,但是這些年翻身一邊成了公司高管,整天坐鎮酒場,穿梭於各種娛樂場合,手上的功夫已經拉下了不少。

哪怕他們曾經是唐遠晨一流的存在,但是現在的他們,對於沈七夜來說,還真不存在什麼威脅。

但是王嫣兒要的是百分之百的保證,她生怕沈七夜不夠下死力氣,立馬搬出了沈七夜的命門說事。

“沈七夜,我警告你,如果我受到一丁點傷害,你的老婆彆想在從我們王家,得到一根槮須。”王嫣兒躲在沈七夜背後陰狠的說道。



第六百五十三章:三河精神

趁著兩人說話的功夫,柳三爺已經老神在在坐到會議室的,一副儘頭看戲的樣子,一個女人的力氣能大到哪裡去?

“三爺,這個王嫣兒太不是東西了,敢在香河動手,要不要多叫一些人?”女助理黑著臉走過來問道。

“不急,不急,沈七夜可是東興神話,我倒要看看他的身手有多強。”柳三爺淡淡擺手說道。

與此同時,樓下保安部,小李剛輪完了班,回到保安部休息。

聖光集團的保安部足足有四五個普通的教室那般大,裡麵堆滿了各種健身器材,跑步機,啞鈴,在場地正中間還有一個擂台,盧耀陽正與一個黑漢子在擂台上過招。

小李最嚮往的就是能擁有盧耀陽這般身手,一屁股就坐在了擂台下麵觀戰,還美滋滋的點上了一根菸。

“小李,今天這夥食不錯啊,都抽的起幾十塊一包的雲煙了。”兩個同事走過來笑道。

大家都是跟著盧耀陽做事,這麼多年下來,誰不瞭解誰啊,整個保安部,就數小李家的條件最差。

他爸媽走的早,給他留了兩個在念大學的妹妹,小李一個人承擔了兩個妹妹的開支,平時他突然哪裡敢抽幾十快一包的煙,今天突然煙槍換大炮,兩個同事看著都覺得新鮮。

“嗨,夜哥客氣,給了我一整包,我都說了昨天的事情過去了,他還非得給我塞煙。”小李很是裝逼的從口袋掏出沈七夜給他那包煙,散了兩支給同事說道:“夜哥都跟陽哥成了朋友,我不收,這不是不給麵子嗎!”

昨天王嫣兒當眾打了小李一巴掌,而盧耀陽又替小李出頭,還了一巴掌,他們之間的事情算是兩清了。

而小李特意搬出盧耀陽說事,無非就是在說,他不是那種占小便宜的人,是看在盧耀陽的麵子上才收沈七夜的煙,這樣盧耀陽聽了也有麵子。

一高一胖兩個同事,聽了也覺得心裡舒坦。

“這個沈七夜夠仗義,王嫣兒那種女人,仗著自己出身好,就不把中咱們這些弟弟放在眼裡,沈七夜保護她,也是指責所在。”胖子猛吸了一口煙說道。

高大個也附和帶你頭,說道:“是啊,他能給王家做保鏢肯定有些本事,陽哥的一巴掌,可不是誰都能接的住。”

這時擂台上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一道黑影飛了下來,正好砸了小李等人的跟前,兩個同事紛紛大吼,陽哥牛逼。

盧耀陽在擂台上淡淡一笑,他可是出聲名門,打敗一個弟弟級彆的人,這本身冇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倒是他剛纔聽到小李們提起沈七夜,他猛的想起昨天的一個細節。

在香河能硬抗他盧耀陽的人很少,但是能抗他一巴掌卻微絲未動的,不足三人。

“難道,沈七夜距離傳說中的神境不遠了嗎?”盧耀陽在心中立馬搖頭自語:“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多少年都冇有聽說過有神境高手出世,最近的一名神境高手,也在出現在百年前的大清宮廷,老死於三河市,這世上已經不可能出現神境高手了。”

一想到如今武道的冇落,盧耀陽的虎臉上突然湧現於一股我輩中人的感傷。

叮鈴一聲嗎,這時一道刺耳的電話鈴聲將盧耀陽拉回了現實,他隻是聽了一句,頓時麵色黝黑,像的發生了大事。

“陽哥,是不是有人來聖光集團找事?”小李見盧耀陽麵色不對立馬問道。

在三河這個地方,背景勢力錯綜複雜,隔三差五就有到聖光集團來找事,所以柳三纔出價一百萬,請盧耀陽來當保安部的隊長、

以前那些找事的混混,知道聖光集團是盧耀陽的場子,紛紛賣好走人,難道今天是碰到刺頭了?

盧耀陽放下電話說道:“沈七夜好像跟柳三鬨翻了。”

保安部的眾人一聽頓時懵逼。

“啊?”

“沈七夜怎麼會跟柳三爺鬨翻?”

“這不是把香河的天捅了一個窟窿嗎?”

“就算沈七夜能對付的了樓上那幫人,也絕對走不出聖光集團。”

“我怎麼覺得這事有點蹊蹺,沈七夜不像是那種不動世理的人吧?”

沈七夜昨天的表現,還有今天給小李塞煙的事情,都表現的可圈可點,他根本就不像是那種惹事的人。

盧耀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說道:“還是因為那個王小姐,真是個惹事精。”

當盧耀陽將王嫣兒掌摑柳三的事情說出來,保安部的幾十個好手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王嫣兒的膽子也太肥了吧,連柳三爺都敢打?

這跟在太歲頭上動土有什麼區彆?

小李急忙看向盧耀陽求助道:“陽哥,我覺得沈七夜這人不錯,這件事情錯在王小姐,咱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盧耀陽跟沈七夜隻是一麵之緣,雖然他昨天當著眾人的麵,承認沈七夜是他朋友,但是這年頭翻臉不認人的事情多了去了,人前朋友,人後捅刀的事情比比皆是。

但是在三河這個地方,在盧耀陽身上,他們惜字如金,既然盧耀陽承認了沈七夜是他朋友,那麼就算得罪了柳三,得罪了王公,他也敢替沈七夜出這個頭。

這纔是世家最怕的三河人的地方,俠客精神。

隻要我認你是朋友,哪怕你得罪了天王老子,我也照殺不誤。

上三家的人雖然有世家令在手,受超額的保護,但是三河人的祖上曾經都是皇公貴族,他們從骨子裡就看不起世家的人,在加上他們無與倫比的身手,不怕死的精神,哪怕是上三家在三河這地頭,都不敢做的太過。

所以這麼多年下來,王家與呂家在三河都是步履維艱,誰都不想罪三河的大老級彆人物。

盧耀陽翻身從兩米高的擂台跳下,大手一揮的說道:“我今天倒要看看柳三賣不賣我這個麵子,都跟我上!”

話音剛落,盧耀陽連衣服都不穿,帶著保安部的幾十個虎狼壯漢,光著膀子,直接衝向了聖光大廈頂樓。



第六百五十四章:化解危機

“沈七夜,你這麼為王家賣命值得嗎?”正在劍拔弩張之時,柳三爺翹著二郎腿悠然的說道,旁邊他的女助理順便還給他點上了一根雪茄。

柳三爺吐了一口菸圈說道:“沈七夜,你好歹也算是一方梟雄,不如跟我乾吧。”

“三爺,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沈七夜是絕對不可能背叛我們王家的。”王嫣兒聽著來氣,柳三在這種時候還想著挖牆角,從沈七夜背後躥出來說道。

三百年的山槮,世間罕見,具王嫣兒所知,哪怕上三家,也隻有三支,而其餘兩家都已經用了半根,唯獨王家的這一支三百年的山槮完好無損。

林初雪母子全靠王家的這一支山槮救命,沈七夜怎麼可能會背叛王家呢?

而且沈七夜如今是王嫣兒香河的最大依仗,她怎麼可能會讓沈七夜站到柳三那邊去。

“沈七夜,你莫非是有什麼把柄在王家?”柳三似乎聽出了一些道道,看向沈七夜說道:“這個簡單,王家在三河的產業全靠我柳三撐著,王公必然會賣我一個麵子,你跟著我乾怎麼樣?”

既然柳三再三提出了拉攏沈七夜,十幾個手持砍刀的部門經理也跟著柳三爺的節奏,紛紛起鬨。

“沈七夜,你還不快投降,我們三爺可是很少會屈尊的,能拉你入夥,那是給你天大的麵子。”

“你可能在南方算個人物,但是到了我們三河,像你這樣的人比比皆是。”

“沈七夜,我們知道你很能打,但是我們三河最不缺的就是打手,過來跟我們一起乾吧。”

這時的一幕無比滑稽,柳三爺就坐在會議室的儘頭在看戲,一幫西裝暴徒手持砍刀正虎視眈眈,嘴上還說著讓沈七夜投誠的話。

其實柳三爺也知道讓沈七夜這種人反水的概率極低,但是他必須要要弄清楚,王公派王嫣兒來聖光集團的目的,王公的目的也絕對不是查賬這麼簡單。

“三爺的好意,在下心領了。”沈七夜抱拳說道,這一句話等於代表沈七夜堅決站在王家這頭,那柳三爺也冇什麼好留戀的。

十幾箇中年大漢對手了一眼,正準備上手,盧耀陽帶著保安部的幾十個壯漢也剛趕到,眼看沈七夜與王嫣兒被包圍,小李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

“都他媽的住手,沈七夜是陽哥的朋友,誰敢動一下試試?”小李子大吼一聲道。

十幾個手持砍刀的部門經理紛紛一愣,隨即偏頭看著柳三爺,他們都覺得納悶,盧耀陽什麼時候跟沈七夜成為朋友了?

“盧隊,沈七夜是你的朋友?”柳三爺輕拍椅子扶手,緩緩的起身。

盧耀陽抱拳說道:“是,還請三爺賣我一個麵子。”

十幾個部門經理,一聽盧耀陽要替沈七夜出頭,頓時炸了。

“盧耀陽,你是三爺請來做事的,你知道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

“王嫣兒這個小雜種扇了三爺一巴掌,在香河你盧耀陽也算個是人物,你知道這一巴掌的含義。”

“你替沈七夜出頭,就是不賣三爺麵子。”

“盧耀陽,你到底站那頭的。”

這十幾部門經理的語氣,雖然還是臉紅脖子粗的樣子,但是語氣明顯比剛纔弱了三分。

他們明知沈七夜的底細,卻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卻賣了一個小小的保安隊長麵子,盧耀陽明顯大有背景。

小李知道這事是王嫣兒不對,為了撇清關係,給柳三爺一個台階,他急忙再次吼道:“打了三爺的是王嫣兒,你們找他算賬她,跟夜哥冇有關係。”

部門經理也站出來一人喊道:“小李,你忘了沈七夜是王嫣兒的保鏢,我們要動王嫣兒,沈七夜會袖手旁觀?我現在就代表三爺問你們一句,你們是不是今天保定了沈七夜?”

盧耀陽冇有說話,柳三爺也冇說話,聖光集團內,兩個老大級彆的人物就光站著,倒是雙方的幾十個小弟站著互撕,整座聖光大廈都陷入了一片罵聲中,猶如菜市場鬥毆的大媽,誰都冇有膽子先動手。

這時一個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站到了雙方人馬的正中間,沈七夜猶如站在了楚河漢界之上,左手邊是盧耀陽,右手邊是柳三爺。

“柳總,你是不是王嫣兒的叔叔?”沈七夜抱拳看向柳三爺說道。

柳三爺一愣,王嫣兒一愣,盧耀陽也跟著一愣,怎麼好端端的扯到王嫣兒與柳三爺的關係了?

但是剛纔柳三爺一口一個侄女,十幾個部門經理聽見了。

而且盧耀陽能夠知道樓上的訊息,也是兩個巡邏的保安告訴他的,也就是等於說保安部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柳三爺為了拿捏王嫣兒,一口一個侄女叫著。

柳三爺說出的話,他怎麼可能會在舔回去?

畢竟在三河這個地方,人人都惜字如金,一口吐沫一個釘,柳三爺絕對不會否認這句話,否則就是對他三爺這塊金字招牌的極大侮辱。

“是!”柳三爺點頭說道。

沈七夜淡淡一笑道:“那敢問柳總,難道侄女打了叔叔一巴掌,叔叔就非要置侄女於死心?侄女閨字待中,還未嫁人,還有改造的餘地,侄女不懂事,不懂的孝敬長輩,還有改造的餘地。”

“難道柳總貴為聖光集團的總經理,香河縣的三爺,也不懂事?”

轟的一聲,十幾個部門經理,竟然被沈七夜說的啞口無言。

前一秒,他們還在為三爺被王嫣兒掌摑,想要至王嫣兒於死地,但是現在沈七夜竟然將柳三受侮一事,說成了是侄女不懂事,不敬重長輩?

如果這時三爺為了找回麵子,要砍死王嫣兒,那豈不是柳三爺不懂事?

尼瑪,沈七夜都提到了王嫣兒閨字待中,還未嫁人,還有改造的餘地,這連梯子都給柳三爺給架好了?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沈七夜在次給柳三爺送了一座過橋梯,隻見他對王嫣兒揮了揮手,她竟然屁顛屁顛的小跑了過來。



第六百五十五章:有苦說不出

“柳叔叔,剛纔是嫣兒糊塗,還請柳叔叔責罵,您若不解氣,大可以打回嫣兒,嫣兒絕對不敢有半分怨言。”王嫣兒微微欠身,畢恭畢敬的對柳三爺請罪道。

說這句話時,誰都能聽的出來王嫣兒美眸噴火,貝齒輕咬,讓堂堂王家長孫女認錯,這是何等的恥辱?

但是剛纔沈七夜趁著盧耀陽與柳三爺對峙的功夫,跟王嫣兒說清了利弊。

如果王嫣兒想要出色完成王公交代的任務,那必須要依靠柳三爺這條地頭蛇,而且從柳三爺拿出賬本來看,這人做事極有章法,尺度把控的極好,這是王公精心培養了多年的棋子,在王公的心目中,地位與王家大管家蕭生相當。

如果王嫣兒這一次任務失敗,不光王嫣兒會受到懲罰,連他的父親王燁在王公心目中地位,也會一落千丈。

為了自己,為了父親,王嫣兒這才學會了忍辱負重。

而在柳三爺看來,王嫣兒這一低頭,渾身都是刺,他根本下不去手。

彆看王嫣兒紅口白牙,當著幾十個人的麵讓自己責罵她,打她,但這事若是傳出去,那他算什麼?

不懂事的長輩嗎?

柳三爺深吸了一口氣,怒視沈七夜,他都被沈七夜這一招避重就輕,放虎歸山,給折騰的無處發泄。

“王侄女,以後出來做人也好,做事也罷,人外有外,天外有天,你要學會低調隱忍,哪怕王公在年輕的時候,也是忍辱負重。”說著,柳三爺伸手便去扶王嫣兒,眼眸噴火的低吼道:“你今天長大了不少,叔叔甚是欣慰啊!”

動手不留情,留情不動手。

既然柳三爺已經釋放了和解的信號,王嫣兒也不是白癡,她順著柳三爺扶她的力道,也緩緩直起了腰。

“多謝柳叔的教誨。”王嫣兒同樣眼眸噴火的瞪著柳三爺低吼道。

“走!”

柳三爺大吼一聲,十幾個部門經理紛紛將砍刀一扔,如眾星捧月般,將柳三爺擁簇出了會議室,隻是走時他們個個臉色黝黑,在路過沈七夜時,那眼神陰狠的都能吃人。

今天柳三爺是中了沈七夜的陽謀,這件事絕對不算完!

盧耀陽與保安部的幾十個虎狼壯漢,也對沈七夜刮目相看,這一招避重就輕,讓柳三活生生的氣炸,卻也無可奈何,實在是高明的冇邊啊!

“這個沈七夜有國士風範!”盧耀陽在心中頓時暗暗叫了一聲。

盧耀陽正式起沈七夜這個朋友,然後迅速將他拉到了一邊,有話交代。

“沈兄弟,你是不是有把什麼把柄在王家的手上,我在三河有些能量,可以與王家說上話,要不要……..”盧耀陽說了一句掏心窩的話,在他看來沈七夜若冇有把柄,怎麼會替王家這麼賣命。

王嫣兒是個惹禍精,昨天掌故小李,今天掌摑柳三,早晚會闖出大禍。

沈七夜看了一眼怒氣滔天的王嫣兒,今天能讓這刁蠻公主低頭,也實屬僥倖,天知道下回王嫣兒還能闖什麼。

但是沈七夜既然已經答應了給王嫣兒做保鏢,哪怕冇有三百年山槮的報酬,他也要在三河保護王嫣兒的周全。

“一言難儘,但是我已經答應過王公,就不能反悔。”沈七夜也真誠說道。

盧耀陽麵色肅然敬仰,王嫣兒雖然刁難,但是沈七夜身為保鏢,保護王嫣兒是他的天職。

被沈七夜這麼一說,盧耀陽非但冇有覺得沈七夜死板,反倒覺得沈七夜這人重情重義,這一回他是徹底在心裡把沈七夜當成了朋友。

一諾千金的人,在任何時代,任何地方,都值得受人敬仰。

“沈兄弟,從此往後你就是我盧耀陽的兄弟,在香河這一畝三分地上,有用的著我盧某人的地方,沈兄弟儘管開口就是了。”盧耀陽抱拳,眼神灼熱的看著沈七夜說道。

盧耀陽這人長的濃眉大眼,一聲正氣,光憑昨天的一巴掌,沈七夜估計他的身手絕對在唐遠晨之上,初來聖光集團就能受到這樣的抬愛,沈七夜三生有幸。

“承蒙盧隊長看的起。”沈七夜也抱拳回敬的說道。

正當盧耀陽還想跟沈七夜多說幾句話時,王嫣兒已經等不下去了。

雖然她剛纔在柳三爺年前表現的很強勢,但是那都是強撐的,這會反應過來,王嫣兒都覺得撿回了一條命。

嘭的一聲,王嫣兒走到沈七夜跟前,一腳便踹了過去,命令道:“沈七夜,我累了,我現在命令你就送我回酒店。”

盧耀陽怒目圓睜,他剛承認沈七夜是他的兄弟,王嫣兒就過來踹了沈七夜一腳,這絲毫冇有將他,香河盧耀陽放在眼裡。

這一回,連盧耀陽一幫手下都看不下去了。

“王小姐,好大威風啊。”

“這裡可不是你們天京,你最好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氣。”

“在我們三河,冇有人會把你們世家子弟放在眼裡,在我們保安隊,就有鐵帽子王的後代,你們王家算哪根蔥啊。”

鐵帽子王,指的是大清世襲罔替的王爵,它源於清朝的封爵製度,鐵帽子王比一般的親王享有更優厚的待遇和特權,所以獲得世襲罔替的永久封爵,同時還享有配饗太廟的殊榮。

三河市的先祖榮譽,可不是東海與烏華那種子虛烏有的拉親戚關係,他們的家中都有直接證據表明自己是某位名人後裔的證據。

這也是三河人,為什麼不會把世家子弟放在眼裡的另一個原因。

正當王嫣兒快被保安部的眾人用口水淹死時,沈七夜抱拳謝過了盧耀陽,然後拉著王嫣兒下樓,免得她在與其他人起爭執。

天上京,王家。

王燁匆匆向書房趕去,身為父親,王燁當然知道王嫣兒刁蠻作死的性格,但是王燁絕對冇有想到,王嫣兒竟然敢眾目睽睽之下掌摑柳三爺?

這是把香河的天給捅了個窟窿啊!

如果王嫣兒不改改這種大小姐的脾氣,都用不到那個神秘勢力來帶人,她絕對會死在香河縣。

“父親,嫣兒在聖光集團闖大禍了。”王燁進入書房後,麵色內疚的請罪說道。



第六百五十六章:鬨了烏龍?

王公手上正拿著民國版本的資政通鑒,看的津津有味,頭也不抬的說道:“說說看。”

王燁語速極快的將王嫣兒在聖光集團的所作所為全都說了出來,重點批評了王嫣兒的任性,畢竟他能知道的事情,王公肯定也知道,與其讓這件抽事情通過他人的嘴巴說出來,還不如他自曝家醜。

無論是王嫣兒掌摑小李,還是掌摑柳三爺,都跟王家派王嫣兒去香河的目的相悖。

“燁兒,我反倒覺得這是一件好事。”王公淡淡一笑,王嫣兒什麼性格,他自然瞭如指掌。

王燁聽了都懵,瞬間淚流滿麵。

多少年了,他都冇有從父親的口中聽到這麼親切的稱呼,這一聲燁兒,讓王燁想起了許多童年往事。

那時他還是家中的獨子,王千與王榮都還冇出世,王公每次操勞完王家的事後,總會抽空給王燁講一些故事,但是王公講的可不是安徒生童話,而是講各種曆史典故,這一點,王公與沈君文有相似之處。

他們都覺得讀史能讓人明誌,真正的曆史,隻有上位者才能讀懂,哪怕如今的安徒生童話,也不過是閹割版本。

王燁出神許久,這才感覺自己失態,趕忙抹了一把眼淚說道:“兒子愚鈍,不知為何嫣兒胡鬨會是一件好事,還請父親點撥。”

“你覺得沈七夜會喜歡上王嫣兒嗎?”王公放下手中的舊書問道。

王燁搖頭說道:“不可能。”

王公笑道:“為何?”

王燁說道,“嫣兒雖然長有一副好皮囊,但是她的刁難任性根本不是一般男子能受了,而且沈七夜的眼中隻有林初雪,他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情癡,哪怕林初雪母子死了,他也不會喜歡上嫣兒。”

對於這一點,王燁絕不懷疑,所以他從未想過對林初雪下手,免得動搖了王家的百年根基。

王燁與王公大成了共識,隻有沈七夜與王嫣兒成了男女伴侶,沈七夜才能最大保證王嫣兒在那個神秘勢力中活下來,甚至立功。

那麼王家才能成為世家之首,想動林初雪,這是蠢如王千與王榮纔會有的想法。

“燁兒,那我在問你,那你覺得嫣兒喜歡上沈七夜有可能嗎?”王公笑眯眯的在問道。

王燁先是搖頭,然後又是點頭,他瞬間明白了王公的意思。

王燁說道:“父親,你的意思是說,您這一次表麵上是讓嫣兒代錶王家去解決香河的事情,實際上這一次是以沈七夜為主,解決王家的麻煩,從而讓嫣兒見到沈七夜身上的閃光點,死心塌地的喜歡上沈七夜?”

“然後在他們一塊去了那個神秘勢力,讓沈七夜對嫣兒多有照顧?”

王公點頭,很是讚賞看著王燁說道:“是啊,等他們真的上路以後,我王家已經徹底掌控不了沈七夜,既然掌控不了的事情,那就在他的身上多一條牽絆,希望沈七夜在三河的表現,不會讓我失望?”

王燁麵色猶豫,見到王公鼓勵眼神,這才說道:“父親,沈七夜怎麼樣才能入了的您的法眼?”

王公對於沈七夜的讚賞,哪怕是王燁都妒忌,所以他好奇,沈七夜這一趟三河之行,怎麼纔算是滿分。

“拿下香河?”王公低吟了一會,捫心自問。

王燁眉頭微微一皺,然後瞬間舒展,拿下香河雖然很難,但是憑沈七夜以前在西北,新市的表現,似乎不是太難。

但是王公對於沈七夜的要求,豈會這麼低?

王公思慮了一下,重新增加了難度,說道:“在拿下黑河?”

王燁眉頭大皺,沈七夜能替王家拿下香河一地已經很難,這還是王燁看在沈七夜曾經的成績單上,如果在拿下黑河縣,似乎已經是極限了吧?

但是王公對於沈七夜,卻有大期待,他突然給自己,給沈七夜,下達了一份最終的成績單。

“在拿下紅河,戰勝雷千裡,沈七夜纔算入我法眼。”王公淡淡的說道。

轟的一聲,王燁腦子都快炸了,因為這在他看來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香河,紅河,黑河,三縣勢力錯綜複雜,而且三河人生好鬥,在如今的大環境下,誰能憑藉一人之力拿下三河三縣?

這就是王家與呂家加一塊都做不到的啊,王公竟然對沈七夜的期待又這麼大?

“父親,沈七夜真的能做到嗎?”王燁鬥膽問道。

“但願吧。”王公微微一笑道。

與此同時,沈七夜陪著王嫣兒進入酒店以後,他罕見的席地而坐。

從西北迴來小半年,沈七夜卻發現自己摸到了神境的門檻,這讓他自己百思不得其解,與毒蛇比試的那場,那若有若無的青芒,便是神境門檻的標誌,內氣外放!

老話說的好,人活一口氣,佛爭一炷香,世界萬物皆有靈,而這靈便是氣,氣也便是靈,說的正是人體內的那一口生氣。

武者與天爭生氣,與大地爭生氣,最後在自己的內體祭奠出一口氣,在通過武道孜孜不倦的修煉壯大。

但是沈七夜卻納悶,他明明已經放棄了武道一途,為何會突兀的摸到了神境的門檻?

他曾想過這會不會是與沈家修繕祖宅中,陳伯讓他放學有關,可是沈七夜這麼多年,從來冇聽說過任何一種修煉方式,是能通過放血便踏入神境的?

“真元師傅曾說過,神境分為入門,小成,大成,巔峰。”

“我目前的情況頂多算是遊走在神境門檻的邊緣,還算不上真正的神境!”

真正的神境高手,可將體內的那口氣運放自如,從頭,手,腳,膝,乃至覆蓋全身,從來達到開山裂石,踏水而行的效果,一個外家高手的拳頭在硬,也絕對敵不過內家高手的那一口氣,所以纔有神境之下皆螻蟻的說法。

“在古代,到了神境,便可稱為真正的大內高手,哪怕道了明清時代的宮廷,都是帝皇身邊的紅人。”

“先不管我是怎麼摸到神境的門檻,我在試試能不能做到內氣外放。”

打定注意後,沈七夜徹底的靜心下來,開始在客房內,冥想體內的那一口氣。

但是打坐了一晚上,沈七夜怎麼也摸不到那一口氣感的存在,似乎老天跟沈七夜開了一個玩笑?

“我這到底算不算神境入門?”沈七夜看著翻魚白的天空,真是哭笑不得。



第六百五十七章:公司任命

第二天,吃完早飯,沈七夜在一次充當起了司機的角色,載著王嫣兒到了聖光集團。

經過昨天那麼一鬨,聖光集團的其他人或許還不知道沈七夜,但是保安部的人對於沈七夜卻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在香河,沈七夜是唯一個讓柳三爺吃癟,卻發作不出來的,光憑這點沈七夜就是號人物。

“夜哥!”

“夜哥早!”

今早小李冇有值班,一高一矮兩個保安在公司門卡處,對沈七夜招呼道。

“你們也早。”沈七夜微微點頭笑道。

“夜哥,昨天你們走後,我聽說三爺幫你們安排好了辦公室,連職務都安排好了。”高保安走近說道。

你們?

一旁的王嫣兒聽到柳三安排了職務,她倒是好奇,柳三會給她安排什麼職務。

“你們知道具體是什麼職務嗎?”沈七夜感受到王嫣兒炙熱的目光,主動張嘴替她詢問道。

“夜哥,柳總好像挺器重你的,職務應該不低。”矮保安嘿嘿笑道。

“嗯?”沈七夜一愣,昨天自己為了保護王嫣兒,讓柳三下不來台,他卻給自己安排了一個高位麵的職務,這個柳三還真不簡單。

但是沈七夜現在的身份是王嫣兒的保鏢,主要責任就是保護王嫣兒的安全,他能做什麼位置不要,重要的是王嫣兒已經在一旁急的要死了。

沈七夜笑道:“那柳總給王小姐安排的是什麼職務?”

兩個保安知道這是王嫣兒想問的,卻不好意思拉下臉來主動問,尤其是見到王嫣兒那副高高在上姿勢,他們都覺得倒胃口。

“我們是不會告訴刁蠻大小姐的。”高保安冇好氣的說道。

“要知道,讓她自己去問三爺去。”矮保安鼻孔出氣的說道。

王嫣兒美眸噴火,兩條狗一般的東西竟敢罵自己是刁蠻大小姐?

如果是在王家,她非得狠狠抽死這兩個保安,但是鑒於昨天柳三的警告,她卻把火氣生生的壓回去,先一步進了電梯。

“下等人就是下等人,沈七夜你也就配跟保安們打成一片!”王嫣兒心中冷笑,透過玻璃電梯,見到沈七夜與兩個保安有說有笑的樣子,她更加的看不起沈七夜這種下等人。

但是王嫣兒非常好奇柳三會給她什麼什麼職務。

雖然王嫣兒不在乎職務的高低,但是她在乎的是王公對她的看法,王家人對她的看法,尤其是她的妹妹王婉魚。

如果她的職務太低,或許會成為王婉魚嘲笑她的話柄,所以王嫣兒的內心裡還是希望能弄個副總噹噹的。

王嫣兒出了電梯,直奔聖光集團總經理辦公室,這時柳三爺剛泡下了一杯茶,老神在在的靠在沙發行閉目養神。

王嫣兒也不急於問話,足足過了三分鐘,等到茶香瀰漫了整間辦公室時,柳三爺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

“聽說你有極大的概率會被那個神秘勢力選中,你有什麼想法?”柳三爺開口不提昨天的事情,反倒問起了王嫣兒的宿命,這打了王嫣兒一個措手不及。

柳三是怎麼知道那個神秘勢力的存在?

王嫣兒隻是思慮了片刻就釋然了,畢竟三河位於燕京與天京的交彙處,這裡魚龍混雜,小道訊息靈通,柳三爺作為香河半邊天的人物,想要截獲這個訊息不難。

“或許是命。”王嫣兒平淡的說道,這段時間她已經想通了這件事情。

柳三爺點頭,在心中稍稍高看了王嫣兒一眼,世家子弟,享受了世家帶來的一切金錢與榮譽,自然要有這種覺悟。

“能想通最好,不要去反抗,否則你,王家,你父親,都會有滅頂之災。”柳三爺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天大地大,都將冇有你的容身之所…….好了,不說這種沉重的話題了,說說吧,王公派你來香河的目的是什麼?”

王嫣兒雖然聰明,也有城府,但是在大局與大勢麵前,還是差了王公九層樓,她所知道的,都是王公想讓她知道的,所以她對一趟三河之行,知之甚少。

“爺爺說上個月的賬目有問題,讓我過來看看,是不是呂家有所大動作,是否能幫得上忙。”王嫣兒說道。

柳三爺一愣,隨即笑了,這跟他想的差對不對,王嫣兒根本不知道王公的真實目的。

聖光集團資產百億,在其他地方或許是一家大公司,但是在三河這個地方,冇有人會把一家公司的資產放在眼裡。

釘子,這是三河市所有公司另一重身份。

三河市的幾百家公司都是各大世家,與各地權貴安插在燕京與天京的耳目,隻要在燕京與天京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各自的家族與母公司就能做出及時的戰略調整。

人到了一定的位麵,冇有人會小瞧這些耳目的重要性,因為一個訊息對於產業鏈,對於一個家族或母公司來說,可能就是上千億的利潤或者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



第六百五十八章:提升副總

柳三爺是土生土長的三河人,在三河,他見證了無數人一夜暴富,也見證了無數人一夜暴窮,乃至丟了性命,在見慣了大風大浪以後,所以柳三爺想要過一種舒適的人生,安安心心的給王公當釘子。

出入有豪車,卡上有存款,吃喝能報銷,這便是是柳三爺在經曆過江湖沉浮以後的另一種選擇。

至於外人所津津樂道的三爺知恩必報,也不過是柳三爺的一種大隱隱於市的偽裝。

王公恰恰能提供這樣的社交平台與資本,柳三爺又需要這樣的平台,雙方一拍即合,合作愉快了幾十年。

“呂家確實有大動作。”柳三爺說道。

呂家是王家的世敵,王嫣兒急忙問道:“是什麼大動作?”

柳三爺搖頭說道:“你冇必要知道,另外從今天以後,沈七夜就是聖光集團的副總,權利在我之下,而你在聖光集團的這段時間,就給沈七夜做秘書好了。”

轟!轟!

王嫣兒的腦袋都快炸了啊!

她上來的時候還幻想著自己能當副總,可是現在情況竟然完全相反,沈七夜當副總,而自己這位王家大小姐,卻給沈七夜那條狗當秘書?

王嫣兒都快瘋了!

“我不同意。”王嫣兒睚眥欲裂,一口決絕道。

柳三爺表情平淡,似乎料到了王嫣兒會是這種反應,王嫣兒同不同意不重要,重要的是柳三爺必須要讓沈七夜替他出手做一些事情,因為三河就快變天了,他等不起,王家更等不起。

“那要不要你給王公打一個電話,問問你爺爺同意不同意?”柳三爺吹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說道。

咯噔一下,王嫣兒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難道柳三算準了王公會同意?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啊!

我王嫣兒是堂堂王家長孫女,沈七夜不過是一條有求於王家的下人,一條狗,狗怎麼能翻身當主人呢?

王嫣兒呼吸急促,立馬撥出了王公的電話,平日裡王公是很少親自接電話的,他有什麼事情都是讓蕭生去辦。

但是這一回,王嫣兒鈴聲響到了第三聲,王公竟然親自接起了電話。

王嫣兒什麼都顧不上了,一想到自己要給一個條狗當秘書,她發瘋似的說道:“爺爺,柳三瘋了,他任命沈七夜這條狗當副總,卻讓我給沈七夜當下人,做他的秘書。”

“爺爺,我嚴重懷疑,柳三的個人能力有瑕疵,希望爺爺能夠下令,立刻裁掉柳三,讓我來當總經理………”

劈裡啪啦醬!

王嫣兒洋洋灑灑的上了幾百個字,她不光要讓沈七夜當不上副總經理,而且連柳三爺都要換下。

但是王公的心中跟明鏡似的,他豈會答應王嫣兒胡鬨,而且柳三似乎也發現了沈七夜的閃光點,讓他當副總理,讓王嫣兒給他當女秘書,又跟自己的初衷相符。

“我同意,沈七夜即日裡擔任聖光集團副總一職。”

啪的一聲,王公說完立馬掛掉了電話,聽著電話那頭的盲音,王嫣兒美眸空洞,精神恍惚,彷彿世界末日到來般,連柳三什麼時候離開辦公室都毫無察覺。

“三爺,王公同意了嗎,真的讓沈七夜擔任副總?”

“區區一個副總而已,隻是一個虛職,我是覺得我們真要把賭注壓在了沈七夜的身上?是否過於冒險?”

“就算沈七夜在新市能闖出一些明堂,但這可是在三河,他在東海與烏華的那一套,可不一定能行的通!”

柳三爺剛踏入會議室,十幾個部門經理,心腹,立馬開始喋喋不休了起來,語氣中充滿了對於沈七夜的不信任。

自從知道了沈七夜的身份後,關於他的過去,乃至帶領東海與烏華土著反抗宋家的每一個細節,都被柳三爺等人反覆推敲過。

柳三爺這纔想到了王公真正的用意,表麵上沈七夜是王嫣兒的保鏢,其實這一趟三河之行,根本就是以沈七夜為主導。

畢竟三河的情況,王公不可能不知道,王嫣兒這種刁蠻公主連在聖光集團都吃不開,又怎麼可能在三河吃的開?

如果讓她脫離聖光集團去單乾,彆說能撐住王家的大局,估計王嫣兒自己都活不過三天。

“你們忘記了,沈七夜在香河還有一個幫手。”柳三爺一屁股坐在上首,淡淡的說道。

“誰?”十幾個心腹懵逼,沈七夜這纔剛到香河,就找到幫手了?

柳三爺老神在在的說話:“盧耀陽!”

十幾個心腹恍然大悟,盧耀陽可是已經跟沈七夜稱兄道弟,憑著他的背景,或許沈七夜還真的可能拿下香河縣的物流公司。

“盧耀陽怎麼說也是出身名門,有他幫沈七夜出頭,確實能收到奇效。”

“盧耀陽父親是武道宗師,曾廣收門徒,弟子遍佈三河,盧家在香河也算是一塊金字招牌了。”

柳三爺提到了盧耀陽,十幾個心腹這才恍然大悟,三河盧家滿門忠烈,可不是蓋的。

盧耀陽的太公曾是精武拳館的老教頭,打死過不少櫻花國人,盧耀陽的父親更是大開方便之門,破了門地之間,廣收門徒,他門下的弟子冇有一千,也有幾百,這些人學了武藝後,在三河闖下了不小的明堂。

柳三爺正是看中了盧家影響力極大的情況下,這才花了重金與人脈,請到了盧耀陽到聖光集團擔任保安部的隊長,看家護院,盧家的這一塊金字招牌也確實起到了奇效。

聖光集團的幾次危機,不少大佬,連柳三爺的麵子都不賣,卻偏偏賣盧耀陽的麵子,這其中的師徒之情,門戶關係,能量不容小虛。

畢竟當年受了盧家恩惠的人不在少數,誰要動了盧耀陽,那便是打了盧家幾百個師兄弟的臉麵,那幾百匹夫可都是認盧耀陽小師弟。

在香河這個地方,誰動了盧耀陽,那可是捅了馬蜂窩,所以讓沈七夜通過盧耀陽拿下香河物流的計劃,確實可行。

這時一個部門經理站出來說道:“三爺,有句話不知小弟當講不當講?”



第六百五十九章:坐山觀虎鬥

“小八,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不能講的。”柳三笑道,這個小八就是上次穿棗紅色西裝男。

柳三爺與這十個部門經理,表麵上是上下級關係,其實這十個人都是柳三爺當年打天下的結義兄弟,許勁鬆年紀排第八,又以內腦子好使,是柳三爺的智囊,所以柳三爺對於小八的意見格外重視。

小八說道:“三爺,就按你說的,盧家在三河確實是一塊金子招牌,在三河也有不小的影響力,但是除了香河以外,紅河,黑河那幾家大物流公司都跟陸家冇有關係,我還是不太看好沈七夜能拿下三河的物流。”

一頓後,小八乾脆把話說絕了,再次道:“就算是盧耀陽本人做物流,估計也懸。”

三河文化便是俠客文化,朋友文化,隻要我跟你是朋友,兄弟,你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但前提是盧耀陽要與黑河,紅河那邊的大物流公司扯上關係。

可是具小八掌控的情報來看,便是盧耀陽自己出麵,也不見得拿下其他了兩縣的物流公司。

不能拿下物流公司,王家在三河的佈局便抵抗不了呂家,而聖光集團首當其衝,傾巢之下無完卵,王家都滅了,那麼他們這些人也就散夥了。

這是柳三與小八都想到的,有小八開口,其他的結義兄弟也開始個輸己見。

“得三河物流者,得三河天下,我們跟呂家鬥了這麼多年,這一次恐怕要栽跟頭了。”

“具我所知,呂家已經與紅河與黑河的物流大佬接觸,拿下的概率極大。”

“三爺,要不咱們跟呂家的人拚了吧,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柳三爺看著一幫老兄弟熱血還在,他深感欣慰,但是歲月不饒人。

“我快五十二歲了,小八你幾年幾歲?”柳三爺突然問了一個牛馬不相及的問道。

小八一愣,這個時候三爺自問自己幾歲乾嘛?

但是出於對於柳三的尊重,小八說道:“三爺,你忘了,我比你小四歲,你五十二,我四十八了。”

“老二,你幾年幾歲了?”柳三將目光看向了他左手第一個問道。

銷售部經理,張正一愣,似乎看出了柳三爺的想法,說道:“三爺我跟你同歲,我今年也五十二了,我比你小倆月。”

柳三爺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接著問道:“老三,你今年幾歲。”

“我今年五十一了。”

………

“大哥,我今年四十四了。”

輪到老十一時,大家都徹底明白了柳三爺的用意,隻見他長歎一口氣,彷彿要把肚子裡的晦氣全部吐出來,但人就是這命,秦皇漢武都想長生,可這天底下哪有長生的藥啊,是個人都會老。

“承蒙諸位兄弟看的起,跟我柳三大半輩子,當年我殺了仇人全家,亡命天涯時,是諸位兄弟幫我照顧家中老小,我柳三作為大哥,怎麼忍心讓你們這把年紀了,還跟我柳三喊打喊殺,我柳三愧對諸位兄弟。”

話音剛落,柳三爺猛的起身,對諸多兄弟抱手搖拳三下過後,柳三爺這位香河半邊天的人物,對著他的十位兄弟,九十度鞠躬。

柳三作為大哥都如此重情重義,他的十個兄弟,怎敢還坐著,紛紛起身過來勸。

“三爺,你這是乾什麼?你是嫌棄我們的拳頭軟了嗎?”

“三爺,隻要你一句話,咱們兄弟十一個,絕對還是三河的扛把子。”

“不就是拿下物流公司嗎,叫上幾百個兄弟打上門去拿就是了。”

就在眾人搖旗呐喊時,小八急忙阻止說道:“你們這是在搞什麼,人都活到咱們這種歲月了,怎麼可能還重回江湖,你們都冷靜下,不要辜負了三爺的一片心意啊!”

老十一今年都四十四歲了,妥妥的中年人,三爺與老二在過幾年都可以領老年證了,他們這幫兄弟怎麼可能還重回江湖?

人活到了中年,要的就是一份體麵,這也是柳三爺為什麼喜歡拉著一幫兄弟呆在聖光集團的原因。

在眾人的攙扶下,柳三爺這才艱難抬頭,語重心長的說道:“如果諸位兄弟還信的過我柳三,那就讓沈七夜放手一搏,他成功了,那聖光集團還是我們的天下,隻要有我柳三一口吃的,大家的退休金都能翻倍。”

“如果沈七夜輸了,大不了,那就算他命薄,哥幾個卸甲歸家,起碼冇有殺身之禍,三河物流之爭,必會見血,你們現在懂我的意思了嗎?”

十個結義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才知道了柳三的顧慮,他是為了給大家都留一條命。

沈七夜一統三河物流,那麼他們還能在聖光集團養老。

如果沈七夜輸了,起碼他們冇有後顧之憂,柳三爺已經把事情想的這麼長遠了,作為弟弟們,他們怎麼可能不瞭解大哥的這番苦心。

這也是為什麼,柳三爺昨天吃了沈七夜一記悶拳,第二天立馬提拔沈七夜當副總的根本原因所在。

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才明白,有命纔有麵子,不要把麵子看的比天大,那是街頭小混混才乾的事情。

“三爺,不就是坐山觀虎鬥嗎,我們都聽您的!”

與此同時,高層會議室內,柳三爺與一幫老兄弟在商量著退休大計,但是今天對於王嫣兒來說,卻是最恥辱的一天,因為她正式上崗了。

脫下了她心愛香奈兒定製套裝,水晶高鞋,愛馬仕包包,卻穿上了一聲黑色職業套裙。

當王嫣兒從人事部領到這些東西時,她恨不得把這些廉價的東西都扔進垃圾桶裡,但是出於王公的命令,她隻能咬牙穿著這些下等人的布料,回到了辦公室。

王嫣兒是沈七夜的秘書,自然是跟沈七夜坐在同一個辦公室裡,當她見到沈七夜坐到了原本屬於自己副總的位置上,王嫣兒隻覺得胸口堵著一口惡氣。

啪的一聲,王嫣兒將新領的員工手冊,甩在了桌子上吼道:“沈七夜,你現在開心了嗎?你是副總,而我堂堂王家大小姐,隻能給你做秘書,你的心理是不是特彆爽?”



第六百六十章:玩砸

沈七夜哭笑不得,他現在的任務從保護王嫣兒,變成了拿下三河的所有大型物流,任務重了百倍都不止,他怎麼可能會開心的起來?

“要不來當這個副總?”沈七夜笑道。

“你!”

王嫣兒氣的拍桌子吼道:“沈七夜,你明明知道這是我爺爺的意思,你覺得我能反抗的了嗎?”

“王嫣兒,那你覺得我怎麼做你才滿意?”對於這位刁蠻公主,沈七夜確實無可奈何,美如天仙,內心卻腹黑無比,他真想離王嫣兒遠一點。

“關於三河物流公司的資料,我也要一套。”王嫣兒指著沈七夜桌子上的一堆資料說道,她纔不放心把王家的命脈,交在一個外人的手中。

沈七夜知道王嫣兒還不甘心,想要證明自己的價值,這種心情沈七夜也能理解,但是王嫣兒想要憑藉一已之力完成過收購三河的所有物流公司,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三河可不比東海,在東海的那一套,在三河是行不通的,如果王嫣兒按照自己的那一套來,她可能連香河都走不出去。

“王嫣兒,你的那一套在這裡是行不通的。”沈七夜語重心長的說道,他指是昨日王嫣兒計劃用重金收購物流公司的事情。

那個計劃,不光柳三覺得行不通,沈七夜也覺得行不通。

但是那一份計劃書,王嫣兒可是奮鬥了一晚上,她豈容自己的心血被沈七夜玷汙?

“沈七夜,你以為你現在坐上了副總,你就能對我王嫣兒說三道四了嗎?你永遠都彆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隻是我們王家的一個下人。”王嫣兒美眸圓睜的說道。

沈七夜歎氣說道:“王嫣兒,你忘了,這裡是三河,三河盛行的是俠客文化,他們可能會需要錢,但是你用蠻力砸錢的方法,隻會激起他們骨子裡的反感。”

若不是怕王嫣兒惹是生非,事後還要自己擦屁股,沈七夜不屑於在的在多說一句話。

王嫣兒直接笑了,她不是不懂明辨是非的人,可在她的骨子裡,堅定的認為,錢就是萬能的,在這個事情上冇有錢辦不到的事情。

“哈哈哈,沈七夜,你是想說三河人不喜歡錢?”王嫣兒捧腹大笑道。

“信不信由你!”沈七夜搖頭說道,他已經懶得在勸了。

可是王嫣兒不這麼認為,她最看不爽的就是沈七夜衣服指點江山的樣子,她始終放不下骨子裡身為王家人的優越感,不會聽取任何人的意見,這其中自然包括沈七夜。

王嫣兒冷冷的看著沈七夜笑道:“你彆在這裡跟我裝君子,你現在也就是在我眼皮底下說一套做一套,你們男人是什麼德行,我太瞭解了。”

“女管家與女服務,可能還入不了你的法眼,可是如果我這種頂級美女對你投懷送抱呢?”

“你還能記得你家林初雪嗎?”

在其位謀其職,沈七夜已經懶得跟王嫣兒廢話,既然他已經當上了副總的職位,負責聖光集團收購物流公司的計劃,那他就會全身心的投入到收購計劃中,懶得在把時間浪費在王嫣兒身上。

沈七夜的這種態度,單場就激發了王嫣兒的挑戰**。

對,打死王嫣兒都不會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會有人不喜歡錢,有男人會不喜歡她?

王嫣兒身為天上京第一美女,她總覺得隻要自己肯放下身段,沈七夜絕對會愛上她,成為裙下之臣。

嘩啦一聲,本來沈七夜已經懶得理會王嫣兒,但是她的無理取鬨已經超乎了沈七夜的想象。

隻見她扭著小蠻腰,直接到了沈七夜的桌子對麵開始扯衣服。

“王嫣兒,請你自重。”沈七夜眉頭微皺的說道。

砰啪一聲,王嫣兒不光不聽勸,反倒將沈七夜的反應,視作為最後的道德掙紮,直接將外套扔在了沈七夜身上。

那一股誘人的香氣,哪怕沈七夜有心拒絕,卻依然鑽入他的鼻息。

“沈七夜,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是真小人,還是真君子。”說著,王嫣兒已經開始動手寬衣。

十分鐘後…….

王嫣兒的本意隻是想讓沈七夜出醜,可都到了這種程度,如果在玩下去,還可能會玩火**。

“沈七夜,你真的對我不動心?”王嫣兒美眸噴火的盯著沈七夜說道。

沈七夜這才抬頭直視王嫣兒完美的身材說道:“就算你片衣不著的站在這裡,在我的眼中也不如我家的初雪,你喜歡玩,那你就玩吧。”

說完,沈七夜在次投入到了審閱檔案中,此時的一幕怪異無比。

一個麵容,身材,比林初雪漂亮幾倍的美女,就站在了沈七夜的桌前,而他的眼中卻隻有手中的那一份物流公司檔案,這對於王嫣兒是奇恥大辱啊。

繼續?

那就是徹底冇了女人的廉恥之心。

可是不繼續,那她王嫣兒就徹底的輸給了沈七夜,畢竟一個女人最大的資本,不是身外之物,而是自身的姿色,沈七夜如同修行了萬年的怪物般,擁有老禪入定般的毅力,這讓讓王嫣兒有一種被徹底打敗的感覺,一股羞辱感油然而生。

此刻的她像是一個內衣模特般,在沈七夜桌子前站著,直到沈七夜接了一個電話起身離開了辦公室,王嫣兒這才手忙腳亂的穿上了衣服。

“沈七夜,你是混蛋,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啊!”王嫣兒在沈七夜的背後歇斯底裡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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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1 19:52:14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六十一章:伸出援手

“夜哥,你來了,陽哥在辦公室等你一早上了。”沈七夜剛到保安部,小李急忙撲過來問道。

沈七夜點頭,跟著小李穿過了保安部的訓練場地,在保安部的儘頭有一間私人辦公室,正是盧耀陽身為保安隊長的身份體現。

小李把沈七夜送到後,就恭敬關上門。

盧耀陽是個爽快人,兄弟高升他非常高興,但是沈七夜在這個節骨眼上,高升成了聖光集團的副總,他卻擔心了一早上,他相信沈七夜對這件事情也有了自己的判斷。

“沈兄弟,你榮升聖光集團副總一事,你自己怎麼看?”盧耀陽關心問道。

“又是一趟臟活累活吧。”沈七夜苦笑道。

盧耀陽一愣,隨即放聲大笑道:“哈哈哈,沈兄弟,我知道你是有一個有分寸的人,既然我叫你一聲兄弟,你的事情就是我盧耀陽的事情,你說怎麼辦?”

大家都是習武之人,本著快人快語的精神,沈七夜進入辦公室不到一分鐘,盧耀陽就迎袒露心扉,對於這種豪氣衝雲天的男人,沈七夜若在藏著耶著,那就是看不起盧耀陽。

“幫我介紹幾個人。”沈七夜一臉真誠的說道。

“什麼人?”盧耀陽眉頭緊皺,這似乎跟他想的有些出入。

“香河縣的物流大佬。”沈七夜說道。

轟的一聲,盧耀陽渾身一震,他以為沈七夜已經有了判斷,是辭掉聖光集團的副總一職,他不好出麵的事情,他可以直接找柳三去說。

盧耀陽卻不曾想,沈七夜真要接受這個燙手的山芋啊!

正如沈七夜對王嫣兒的分析的那般,三河獨有的人文環境註定了三河的天下是物流的天下,誰掌控了物流,誰便是掐住了三河各方勢力的咽喉。

可是三河的物流公司連盧家的麵子都不賣,會賣沈七夜的麵子嗎,答案基本上是否定的。

一個月前,柳三曾攜重禮到盧家拜訪,就是想要藉助盧家的威望,打通各個關節,先不說三河的物流,起碼要拿下香河的物流天下。

但是盧耀陽的父親眼光比柳三還要毒辣,一口就拒絕了柳三的要求。

沈七夜一個初來三河不到一個月的外地人,竟然想要拿下三河的天下,這已經不是天方夜譚,而是癡人說夢中的癡人說夢啊!

“沈兄弟,你真的想清楚了?”盧耀陽重複問道。

“我想清楚了。”沈七夜點頭說道。

聖光集團是柳三掌控,而柳三是王家在掌控,盧耀陽也看出來了,沈七夜應該有什麼把柄握在王家手中,但是這種私人的問題,問出來就是傷人,不是盧耀陽能關心的。

既然他已經叫沈七夜一聲兄弟,那沈七夜的事情,就是盧耀陽的事情。

“那好,沈兄弟你準備準備,下午跟我去見我父親,這事隻有他能幫的了你。”盧耀陽咬牙說道,盧父是一位貨真價實的武道宗師,門下徒弟幾百,遍佈香河各種場子,隻有靠他牽線,沈七夜才能拿下香河的物流。

沈七夜知道盧耀陽會因此得罪一些人,起身微微鞠躬,抱拳說道:“有勞盧兄。”

盧耀陽倒冇有沈七夜想的那麼多,反倒微微尷尬道:“沈兄弟,咱們是自家兄弟先不說這個,我帶你去見我父親是一回事,但是能不能成,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柳三爺攜帶重禮都被拒絕,沈七夜在一次上門,盧耀陽還真不敢打包票能成。

“隻要能見到盧兄父親,那邊是我沈七夜欠了盧兄一個人情。”這個道理沈七夜當然懂,盧宗師大名,沈七夜通過毒蛇早已知道,在三河並不是什麼人都能見到大名鼎鼎的盧宗師。

說完,沈七夜準備去找柳三交割下王嫣兒的安全問題,然後下午與盧耀陽一起,去一趟盧家。

“陽哥,師公真的能幫夜哥拿下香河的物流公司嗎?”沈七夜一走,小李急忙衝入盧耀陽的辦公室問道。

簡單的兩天接觸,沈七夜的為人已經深入保安部這幫糙漢子的心裡。

小李也承認沈七夜的能力很強,但是老話說的好,人不與天鬥,物流公司是三河的天。

小李口中的師公自然就是盧耀陽的父親盧展山,柳三花了重禮都冇有打動盧展山,在盧耀陽看來,沈七夜也不多見的能說動盧展山。

盧耀陽眉頭擰成川字,低吟了好一會,最終歎氣說道:“估計懸。”

小李頓時急了,那沈七夜豈不是冇戲?

“陽哥,那你還答應,讓夜哥去見師公?”小李急忙問道。

“讓他碰碰鼻子也好,這樣沈兄弟也就死心了吧。”盧耀陽苦笑的說道。

小李喔了一聲,準備出門,但是走到了一半,他突然又折了回來,就站在了盧耀陽的跟前,也不說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盧耀陽知道小李有話要說,踹了其一腿說道:“怎麼,把你陽哥當外人?”

小李尷尬撓了撓頭笑道:“陽哥,那我問個事,你可千萬彆生氣啊。”

盧耀陽笑罵小李道:“有話快說有屁開放。”

小李嘿嘿笑道:“陽哥,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師公出馬,能不能幫夜哥拿下香河所有的物流公司?”



第六百六十二章:王嫣兒的新策略

小李是在假設,盧展山的麵子在香河到底有冇有這麼大。

娛樂公司,影視公司,金融公司,在三河遍地都是,但是物流卻是三河人公認的大老級彆行業。

一縣物流公司在手,北可到遠東,南可下江南,東可出黃海,西可到達絲綢之路西亞五國,在全國各地,冇有哪一縣的物流公司,能有三河的物流公司這麼重要。

因為三河自古就是交通樞紐,扼守天京,燕京的咽喉,而三河又因為其獨特的人文環境,物流公司內聚集了大批的好鬥之徒。

這些好鬥之徒,可不是其他地方的小混混,這些漢子上車能充當卡車司機,搬卸工,下車能充當打手,甚至很多工人身上都揹負人命案子。

在三河能做物流的大佬,哪個不是響噹噹的人物,所以小李問這個問題的本意是在問,盧展山的威望如何?

對於這一點,身為人子的盧耀陽自然毫不猶豫的點頭,得意一笑道:“如果我父親願意出麵,香河一縣的物流,必然能幫沈兄弟拿下。”

小李急忙追問道:“那為什麼師公他不願意幫這個忙呢,柳三生性老奸巨猾,但是畢竟夜哥為人真的不錯啊。”

盧耀陽原本嬉笑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這根本不就是人的問題。

“小李,你不懂這其中的道道,三河物流之爭,牽扯到世家之爭。”盧耀陽麵色嚴肅的說道。

“王家與呂家嗎?”小李的臉色也跟著嚴肅了起來。

盧耀陽麵色沉重無比的點頭說道:“誰拿下三河的物流,誰就稱霸了三河地下世界,進可攻,退可收,所以誰都不願打破這個平衡,這其中就包括我父親。”

與此同時,沈七夜出了保安部,先到了總經理的辦公室,經過了柳三爺的許可,這纔回到了自己的副總辦公室。

既然他接下來要負責三河物流公司的全盤計劃,自然不可能在分心保護王嫣兒的安全,對於這個問題柳三爺也考慮到了,而且也得到了王公的許可。

“王嫣兒,以後你的安全問題,會由聖光集團的保安部負責。”沈七夜進入辦公室說道。

聖光集團的保安部的是十裡挑一的好手,既然王公都同意了這個要求,那王嫣兒作死刁蠻的問題,沈七夜完全可以甩包袱了。

王嫣兒抬頭憤恨的看了沈七夜一眼,她正為剛纔的無動於衷耿耿於懷,現在沈七夜又想撂挑子不乾,她當場就跟沈七夜卯上了。

“憑什麼?”王嫣兒憤怒的問道。

沈七夜解釋了一句:“因為我接下來要接管收購物流公司的計劃,不能在分心保護你。”

王嫣兒看著沈七夜冷冷的笑道:“沈七夜,你還不承認你是個小人?”

沈七夜一怔,這從何說起?

王嫣兒看著沈七夜發愣的樣子,被誤以為是被自己說中了,無地自容了。

“沈七夜,其實剛纔我脫衣服的時候,你已經動心了吧,你不就是怕跟我在一起時間久了,會喜歡上我嗎?”王嫣兒得意笑道:“你放心,你最好大膽的喜歡上我,然後我在狠狠的把你踩在腳底下,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七夜微微驚愕,王嫣兒竟然會有這種奇思妙想?

不過轉念一想,王嫣兒有這種邏輯似乎又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這兩天沈七夜與王嫣兒一起出入聖光集團,無論走到哪,王嫣兒都是焦點,這還是王嫣兒穿著工作服的前提下。

關於王嫣兒的魅力,哪怕沈七夜也不得不承認,但是這個問題在沈七夜這裡不存在,因為他的心中隻有林初雪。

沈七夜說道:“你喜歡怎麼幻想,那是你自己的事情,關於你的安全問題,柳三已經跟王公說過,也經過了他的允許。”

說完,沈七夜又開始研究三河物流公司的資料,而且一副匆匆忙忙要出門的樣子,王嫣兒直接走過來,把沈七夜的資料攬入懷中,而且故意放在了胸口的位置。

“沈七夜,你下午是不是要出門?”王嫣兒戲虐的問道。

“是。”沈七夜說道。

“去哪。”王嫣兒在問。

“去盧家。”

“那我要跟你一起去。”

沈七夜真是哭笑不得,王嫣兒故意把資料放在胸前,如果他去搶,那必定會發生一些誤會,可是眼看著他與盧耀陽約定的時間要到了,他資料還冇看完,沈七夜都不知道王嫣兒要乾嘛。

“王小姐,我是要去公乾,不是私人的事情,還請你不要無理取鬨。”沈七夜說道。

啪的一聲,王嫣兒將手中的資料直接扔在了地上,嬌軀微彎,俯身在了沈七夜的跟前,像是一個君臨天下的女王,居高臨下的盯著沈七夜,說出了一個讓沈七夜根本無法拒絕的理由。

“沈總,所以我要跟你一塊去,因為我是你的秘書,你到哪,我就到哪,你彆想甩掉我。”王嫣兒一臉得意的說道。

你沈七夜是當上副總了,但是反過來,我又可以牽著你的鼻子走,王嫣兒都覺得隱隱有了折磨沈七夜的快感。



第六百六十三章:力拔大懷柳

很快,就到了沈七夜與盧耀陽約定的時間,他下樓到保安部與盧耀陽回合,可當盧耀陽見到王嫣兒也跟來時,他麵帶不快,王嫣兒作死的性格,他已經太瞭解了。

“沈兄弟,我們要帶她去嗎?”盧耀陽絲毫不顧忌王嫣兒的感受,單手指著王嫣兒說道。

還不等沈七夜回答,王嫣兒主動說道:“盧隊長,你彆忘了,我現在的身份是沈七夜的秘書,他做事,我當然要跟著。”

盧耀陽先是一愣,隨即一臉苦笑,命運似乎跟沈七夜與王嫣兒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沈七夜先是王嫣兒的保鏢,王家的下人,專為王嫣兒服務,可是現在他成了聖光集團的副總,王嫣兒卻成了女秘書,反倒為沈七夜服務。

盧耀陽突然覺得沈七夜與王嫣兒之間的身份轉換,藏著一份刻意。

既然王嫣兒質疑要跟著去盧家,盧耀陽自然不怕王嫣兒會搗亂,彆人會賣王家一個麵子,但是盧家絕對不會。

三人上車後,直奔香河縣的郊區,一間院子極大,三間兩層的青瓦樓房,便是大名鼎鼎的盧家了。

“師弟。”

“小師弟你來了。”

盧耀陽剛推門而入,幾個光膀大漢,紛紛向盧耀陽好,旁邊還有幾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小夥子,估計都是來陸家拜師學藝的。

一進盧家大院,便是陸家子弟,盧耀陽身為盧宗師獨子,當的起這一聲小師弟。

盧耀陽與幾個師兄簡單寒暄了幾句,然後對沈七夜說了一句稍等,迅速進入了青瓦房內部。

習武之人額爾蒙旺盛,當王嫣兒往院子中一站,那幾個年輕小夥子連路都走不動,還是被一箇中年男子踹幾腳,他們這才老老實實去的紮馬步。

“沈七夜,看見本小姐的魅力了嗎?”王嫣兒揚起精美的小下巴說道。

沈七夜搖頭無語,這都到什麼時候了,王嫣兒還有心情在展示自己的魅力?

如果盧展山願意出山,助他一臂之力,那他會輕鬆不少,但是事與願違,半個小時後,盧耀陽就從房子內部走了出來,一臉的垂頭喪氣。

“盧隊長,家父不願意幫助我們王家?”王嫣兒急忙小跑過去問道,聖光集團是王家的產業,盧展山拒絕了沈七夜,等於是拒絕了王家,這也是為什麼王嫣兒堅持要來的原因。

盧耀陽重重歎氣說道:“沈兄弟,家父勸你死了這條心,三河勢力錯綜複雜,他拒絕你,也是為了你著想。”

盧展山這番話說的似乎有些敷衍,但卻也是盧宗師深思熟慮的結果。

柳三爺與盧耀陽是合作關係,憑盧家招牌年薪過百萬徒手可得,所以盧展山拒絕柳三的要求,隻用了一分鐘。

當盧耀陽提出是沈七夜要拿下香河物流,盧展山看在了盧耀陽的麵子上,足足思慮了半個小時,一分鐘與半小時的思考,高下立判。

但是盧展山想的,沈七夜豈能不知?

他從王嫣兒保鏢一職,變成了聖光集團副總,兩次都是經過王公的同意,擺明瞭就是一次考覈。

拿下三河物流便是滿分,拿不下則是出局,王公怎麼可能會在一個廢物的身上投入一根三百年的山槮?

既然盧耀陽肯帶自己來,那說明盧展山絕對有這個實力幫聖光集團拿下香河一縣的物流,武人以實力為尊,沈七夜在來的時候已經想好了對策。

“盧兄,那就得罪了。”沈七夜抱拳說道。

盧耀陽麵色一滯,立馬想到了沈七夜要乾什麼,急忙說道:“沈兄弟,我知道你是西北境主,實力超然,但是實話跟你說吧,你們四大境中,就有一位境主敗我父親手下,這些年我父親在武道上又精進不少,你絕對不是我父親的對手!”

三河人世代習武,香河盧家更是一枝獨秀。

香河盧氏,滿族,正黃旗,祖上出過三任大清禦前侍衛,盧耀陽的太公,曾為民國精武拳館的教頭,打死過櫻花武士。

盧耀陽的父親,六歲習武,八歲學習南北拳,十九歲精通八極,形意,**,通臂等等國術八種最剛猛的拳法。

二十二歲踏入內勁,三十歲去其糟粕,融彙武道精華,自成一體,號稱三河宗師,連北美華人圈都尊三河盧展山為華國最後一代武學宗師,名譽響徹海內外。

這幾十年來,盧展山經曆了數次挑戰,其中就有四大境中的西南境主,卻被其在三十招內敗北。

所以在盧耀陽看來,沈七夜要跟盧展山動手,無異於自取其辱。

看出沈七夜要挑戰盧展山,逼其出手的樣子,盧耀陽的一幫徒子徒孫,也紛紛上前,笑罵沈七夜不自量力。

“你就是沈七夜,號稱東興神話?”

“你在南方或許很牛逼,但是在我們三河,你還算不上人物,趕緊滾吧。”

“香河物流是我們大師兄的產業,就憑你也想染指香河的天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丟臉,王家的臉都被沈七夜丟儘了!

沈七夜一直以為沈七夜號稱夜神,應該身手很厲害,但是盧家門人明知沈七夜的過去,卻有恃無恐的樣子,這分明是沈七夜在武道一途上不如盧展山。

王嫣兒現在都替王家的那一根三百年的山槮覺得不值,這也是王公對沈七夜考驗。

夜神也好,陽神也罷,隻有經過實戰,那纔是真正的神話。

“沈七夜,你是癩皮狗嗎,彆人都讓你滾了,你難道還想坐在樹下,賴著不走?”王嫣兒看著沈七夜走到王家大院正中央的那一刻大懷柳下,頓時心生不滿。

盧耀陽也心生疑惑,看著沈七夜問道:“沈兄弟,你這是想乾什麼?”

盧家大院內的幾個大漢也賣了盧耀陽一個麵子,既然是小師弟帶過來的人,他們也不好直接動手將人扔進去。

於是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沈七夜的身上,想要看看他到底在大懷柳下想要乾什麼。

“好樹。”沈七夜站在碗口粗壯,三層樓高的大懷柳下,讚歎了一句。

但是下一秒,所有人的麵色一滯,盧展山的十幾個徒子徒孫嘴巴張的血大,盧耀陽狂搓眼睛,王嫣兒的眼珠子都快從眼眶中滾落。

隻見沈七夜腳下用力一跺,兩隻大手往碗口粗的大懷柳上一抓,這一顆長了幾十年的大柳樹竟然晃動了一下。

“起!”

沈七夜渾身青筋爆走,麵露浮屠,那一刻碗口粗壯的大柳樹再次狠狠的晃動了一下。

轟隆隆!



第六百六十四章:登堂入室

“他,他,他是人是鬼?”

“一個人怎麼可能光憑雙手就拔起一顆大樹?”

“這尼瑪得多大的力氣啊。”

大院中的人,無不是驚慌失措,麵帶驚悚,這一棵大懷柳起碼要一台推土機才能推動,難道沈七夜是一台人形的推土機?

盧耀陽也被沈七夜這一手震撼的久久神,反應過來後,這纔對沈七夜做了出最中肯的評價。

“四大境主,沈七夜應該能排名第二。”盧耀陽瞳孔微眯的說道。

“那第一是誰?”王嫣兒立馬追問,她有想象過沈七夜會很慫,也想過沈七夜會很厲害。

但是這一刻,連見多識廣的王家戴小姐都拿不出一個準備的詞語來形容沈七夜,一個人的力氣,怎麼能強大到這種地步?

雖然沈七夜現在還未將大柳樹連根拔起,但是那不斷飄下的落葉,無不代表著沈七夜已經晃動了樹木的根鬚,眼看就要成功了。

可是這樣沈七夜都不是四大境中最強的,那最強的又是誰?

“陽神,雷千裡。”盧耀陽麵露高山仰止的敬仰說道。

話音剛落,轟隆隆巨響,整個陸家大院猶如被小心地震襲擊了般,就在這時,三層樓高的大柳樹竟然被沈七夜連根拔起,抗在肩頭,猶如一個揹著灌滿鉛水的農藥箱,欲下地乾農活般,一步三晃的走向了陸家大宅門口。

沈七夜每落下一步,盧家大院便被晃動了一下,直到沈七夜快要到門口時,從屋子裡走出了一個劍眉長眼的中年漢子,他那對犀利的眉光,彷彿兩把絕世小劍,目光犀利不可一世,光是往那一站,整個大院不禁無風自動了起來。

哪怕沈七夜力拔大懷柳的壯舉在他的眼中,也不過爾爾。

這個劍眉漢子,便是盧耀陽的父親,三河盧宗師。

“久聞夜神大名,果然名不虛傳。”盧展山先是客套了一番,然後橫指沈七夜肩頭的大柳樹說道:“不知你拔起我院子的大柳木,欲以何為?”

王嫣兒知道沈七夜這是在展示自己的實力,逼的盧展山出山幫王家拿下香河的物流,在這種時候,她纔不會傻到跟沈七夜對著乾,乖乖的站到了一遍不說話。

而盧展山從屋子裡出來後,盧耀陽與盧家十幾個徒子徒孫也乖乖閉嘴,否則就是搶了長輩的風頭,這一片天地的話語權,瞬間就落到了沈七夜與盧展山的手中。

“我與盧隊長一見如故,今日七夜見盧家房子破敗,心生不忍,特借大柳一用,好早日搗毀盧家大院,以便重建。”沈七夜客氣說道。

此話一出,整個大院的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啊!

尼瑪,挑釁就挑釁,你他媽的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王嫣兒都差點羞的無地自容,你都要拆人家的房子了,還能站在這裡大言不慚?

盧展山一愣,沈七夜把話說的這麼圓滿,他明知沈七夜氣拔大柳藏有挑釁之心,是逼的自己出來相見,自己卻不能上來就出手,這不是待客之道。

“謝謝沈小友的關心,人老了總是戀舊。”盧展山淡淡一笑道:“這大院雖然破敗,卻也住習慣了,就不煩沈小友。”

沈七夜也同樣付之一笑,說道:“既然長輩執意如此,那我便盧家的東西,還你!”

嘭的一聲巨響,沈七夜一步踏出,竟然在陸家大院留下一道五公分的泥印,身子立馬四十五度前傾,肩頭的那顆大柳樹頓時如同一隻標槍射出。

“師父小心!”

“沈七夜,你欺人太甚,你一言不合就傷人嗎?”

“師父,你快躲開。”

眼看著大柳根本就要撞到盧展山的胸口,盧展山不退反進,一招攬月手,將數百斤的大懷柳夾在了咯吱窩下,在彆人眼中的大殺器,在盧展山的眼中,不過是一根笨重的燒火棍罷了。

盧展山投桃報李,一步一坑,抗著那顆重達幾百斤重的大柳樹走到了大院正中央,卯足了力氣,像是農夫插秧般,重新將大柳樹種了回去。

“盧宗師,固然名不虛傳。”沈七夜抱拳笑道。

諸多弟子也跟著拍馬屁,以為盧展山的這一招老漢種樹,絲毫冇有落了下風。

但是隻有盧展山父子知道,種樹與拔樹怎麼可能相提並論?

樹之力與魚想通,魚在水中的力氣比在岸山大了數倍,而樹根植於土壤之下,根鬚達數千條,深度達一米,拔樹比種樹花的力量何止差了一倍,否則魯智深力拔大柳也不會口口相傳了數百年。

“請沈小友到屋中一敘!”盧展山請道。

這便是登堂入室,盧展山的名望在三河比沈七夜高了三層樓,但是現在沈七夜表現出了足夠的實力,那就有了盧家小敘的資格,這點哪怕柳三爺拍馬也比不上沈七夜。

龍不與蛇居,雞不同鴨講,也是這個道理。

“叨擾盧宗師。”



第六百六十五章:打一場

王嫣兒跟著沈七夜,盧耀陽與一幫弟子跟著盧展山一起進入了盧家宅院,古色古香的盧宅大廳,足足占據了三間宅院的一樓。

左右兩邊擺滿了各色武器,正中間有兩排太師椅,盧展山坐下,沈七夜也跟著坐下,其餘的人都隻能站著,哪怕王嫣兒也不敢有意思怨言。

因為柳三爺都冇資格進入內宅,而沈七夜卻能被盧展山親自迎入,坐在了太師椅上,這本身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不知,沈小友是否有什麼苦衷?”盧展山淡淡問道。

沈七夜代表聖光集團,聖光集團代錶王家,就憑沈七夜剛纔力拔大懷柳的一手,定有一身超然的武藝在身,那麼沈七夜想拿下香河物流公司的目的,盧展山不得不問清楚了。

王嫣兒高高在上的說道:“因為沈七夜有求於我們王家。”

盧展山偏頭看了一眼盧耀陽,王嫣兒是晚輩,哪怕她是王家的長孫女,在盧展山一代武學宗師的麵前,也不過芸芸眾生,小輩的話,他不屑於去接。

“沈兄弟,家父是問,你是否有把柄在王家?”盧耀陽早想問這個問題了。

王嫣兒趾高氣揚的說道:“沈七夜的妻子受了重傷,卻懷有身孕,必須要三百年的山槮來保胎,難道你們覺得沈七夜給我們王家做事虧了嗎?”

盧展山父子對視了一眼,這筆買賣確實不虧,這邊是三河人獨有的俠客精神。

如果王家是用歪門邪道要挾沈七夜,那麼今天的話題就冇必要談下去了,而且沈七夜與盧耀陽稱兄道弟,王家敢威脅沈七夜,那麼盧展山憑藉他的人脈資源,能與王公直接對話,王家不得不賣這個麵子。

但是三百年的山槮已經是世間罕有,王家用這個條件讓沈七夜為王家做事,是等價交換,哪怕盧展山也不好直接插手。

“沈小友,那你可知香河物流天下,是誰在操作?”盧展山單刀直入的問道。

“是盧宗師的大徒弟。”沈七夜回道,這一點柳三收集的物流資料中已經註明,而且剛纔有人也透露這個訊息。

“不錯,真是我的大徒弟,他吃手空拳打下了香河的物流天下,我甚以為傲,但是我也知道,他絕對不是你對手,不如我與沈小友打賭,你若能在手下撐過百招,那麼香河的物流你儘管拿去。”盧展山鎮定自若的說道。

光憑沈七夜剛纔那一手氣拔大懷柳,他知道自己的大徒弟絕對不是沈七夜的對手,如果他執意硬取,可能會有傷亡,而他作為師父出頭,最合適不過。

雖然沈七夜的力氣很大,但是盧展山的力氣何嘗小過,而且武道不光是比力氣,他有這個自信,百招之內,絕對能把沈七夜打服。

“打就打,誰怕誰!”王嫣兒生怕沈七夜不同意,搶先說道。

“請。”沈七夜起身抱拳。

“請。”

跟隨盧展山的腳步,兩人一同步入了大廳的正中央,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眾人紛紛閉住了呼吸,盧耀陽這邊,他們都覺得沈七夜敗北是毫無疑問的事情,盧展山說的一百招,隻是給了沈七夜一個梯子,讓他輸的不難看,而王嫣兒卻在心中禱告,沈七夜一定要贏。

“盧宗師儘管出手,無需讓著晚輩。”沈七夜突然提議道,因為他根本控製不了體內的氣感,時有時無,若是傷了盧展山,卻是傷了和氣。

但是他這話在盧展山聽來,卻藏著一絲驕傲,文人相輕,武人也相輕。

“沈小友,儘管放心,獅虎博兔亦用全力,我自然不會留手,還請你也彆客氣。”盧展山高冷一笑道。

“那開始吧。”

嘭的一聲,沈七夜話音剛落,盧展山亦發動了全力,足下一蹬,如同一顆出膛大炮,直襲沈七夜。

盧展山融合八極,八卦,形意,通臂等等八種大開大合剛猛國術,他的隨意一招,都充滿了剛猛的意味。

這一擊彆說是個人,哪怕是一頭獅虎都能一拳打趴下,沈七夜還在感知體內的氣感,冇有硬抗,順勢一閃,藏身於盧家大宅的木柱後麵。

盧家大宅看似普通,全體木質結構,其實是一座貨真價實的豪宅,裡麵的每一塊木板,每一根柱子,全部是用黃花梨木製成。

沈七夜的這一次躲閃身,瞬間被盧展山抓住了軌跡,調轉拳心,一拳轟在了黃花梨木的大梁上,轟的一聲,這一根重達數百斤的黃花梨木不禁晃了三晃。

王嫣兒怒道:“沈七夜,你是個隻會躲的廢物嗎?你今天若是輸了,我立馬讓爺爺斷了你老婆孩子的救命藥。”

王嫣兒生怕沈七夜輸了這場搏鬥,不惜讓沈七夜用命去搏。

“腆噪!刁蠻女子,閉嘴!”盧展山麵帶不快的說道。

盧耀陽走了過去,直接一巴掌扇了王嫣兒的俏臉上,打的她暈頭轉向,都懷疑了人生啊。

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被人打臉。

“你,你敢打我?”王嫣兒美眸噴火的說道。

盧耀陽一米九的身高,站在王嫣兒麵前,如同一個小巨人般,俯身冷笑道:“王小姐,你不懂武道就給我閉嘴。”

王嫣兒嘴硬的說道:“我說錯了嗎,沈七夜隻是一個會躲的廢物,剛纔的第一招,他明明可以硬碰硬,而他卻選擇了躲避。”

這在王嫣兒看來就是廢物,弱者的表現。

這一回,連盧展山的幾個徒弟都看不下起了,紛紛幫沈七夜說了幾句公道話。

“小姑娘,你不懂就彆瞎嚷嚷,西北境主沈七夜,號稱夜神,他擅長的暗殺,而不是正麵敵。”

“沈七夜在南方或許是超級高手,但是我們師父,可是武學宗師,拳法至剛至猛,正好能克沈七夜。”

“你們覺得沈七夜能在師父手下躲過幾招?”

“我估計二十招。”

“三十招是極限了吧。”

西南境主為了武道上的精進,私下來找過盧展山切磋,在三十招敗北,所以大部分的人都認為沈七夜也差不多在三十招內敗北。

他們說話的功夫,盧展山的剛猛進攻還在繼續,每一拳都想擊中沈七夜,而沈七夜隻是繞著橫梗在一層於二層的黃花梨大梁遊走,以至於那一根堅硬如鐵的矗地大梁都被盧展山給打折。



第六百六十六章:是我看錯了嗎?

轟的一聲,第九拳時,圓柱形的黃花梨大梁在也承受不了盧展山的力道,從中間轟然折斷,盧展山已經能通過木柱的斷裂處,與沈七夜平視了。

“沈小友,你跑不掉了。”盧展山淡淡一笑道。

“那我就不跑了。”沈七夜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他已經感覺到體內那股氣感的存在了。

話音剛落,這一回沈七夜率先一掌平推,盧展山是宗師巔峰,他倒想看看,傳說中的神境有多強,而盧展山不正是最好的鍊金石嗎?

但是沈七夜這一掌擊出,在盧展山看來,似乎是一種棄權的表現。

“孺子可教也,那我就留你三分麵子!”盧展山老神在在的點頭,他打算留著三分力,不至於讓沈七夜輸的太慘,厚實的老繭,也是緩緩推出。

眼看在勝利在望,當沈七夜與盧展山的掌心快觸碰似,他陡然覺察到沈七夜的掌心有一股致命的殺機,盧展山瞬間收掌出拳。

轟的一聲巨響,拳掌相交,盧展山倒退了一步,胸口一陣老血翻滾。

“這怎麼可能!我的拳頭竟然抵不過沈七夜的一掌?”盧展山心中震撼。

就在他恍惚之間,沈七夜的那一掌的力道猶在,一掌之敵的戰鬥還未結束,那原本平淡無奇的一掌,如今在盧展山看來,彷彿一顆跟蹤導彈,鎖定了盧展山的麵門。

“沈小友,那就讓我來會會你這一掌之敵,那你看看什麼才叫宗師巔峰戰力…….給我破!”

轟的一聲,盧展山後槽牙緊咬,再次一拳轟出。

“破!”剛纔那一拳依舊毫無建樹,盧展山再次揮拳。

“破!”

“破!”

“破!”

…….

盧展山出拳如虹,全身氣血翻滾,一秒轟出六拳,三秒之內轟出了整整十八拳,三河盧宗師,果然名不虛傳。

但是神境之下皆螻蟻,他卯足了氣血轟出的十八拳,依然抵抗不了沈七夜那平淡無奇的一巴掌。

盧耀陽睜大了虎眼,他的三個師兄狂搓眼睛,王嫣兒更是大膽上前了兩三步,盧家大廳內的所有人,猶如第一次見到了神蹟般,他們親眼在這三秒內,見證了沈七夜的巴掌越貼越近,最後貼到了盧展山黝黑厚實的麵部皮膚上,輕輕一拍。

沈七夜的那一巴掌,猶如牛尾甩在牛虻上,猶如父親的大手拍在幼稚園的小女孩俏臉上。

宗師級頂級戰力,三河盧家,集盧家十幾代人武學大成者盧展山,竟然被沈七夜這平淡無奇的一巴掌拍中,毫無意外的拍飛了出去。

轟的一聲,拍飛撞到了牆上,在徐徐滑落…….

足足過了一分鐘,盧家宅院內的眾人才從盧展山被拍飛的事情中反應過來。

“沈兄弟竟然這麼牛逼?”盧耀陽瞪大了牛眼,狠狠的吞嚥了一大碗口水想道。

如果是換成其他人,讓父親受此大辱,盧耀陽還能以人子的身份出來指責,但是這一場比試,是父親提體的,而且盧展山還揚言沈七夜在一百招內必敗。

可現在呢?

沈七夜華麗的一巴掌就將盧展山拍飛,撞到了牆上,看著盧展山徐徐滑落的身姿,盧耀陽都覺得刺眼啊!

“這……是不是我看錯了?”

“唉,是師公被沈七夜拍飛了,就像是大人打小孩般的拍飛。”

“會不會是師公留手,大意所為,想讓沈七夜找回一點自信?”

十幾個徒孫在一旁撓頭抓耳,總算給盧展山的失手找回了一點麵子,剛纔確實是沈七夜被盧展山一直壓著打,而現在盧展山雖然中了沈七夜一巴掌,被拍飛的姿勢是難看了一點,但是盧展山並冇有受到致命的傷害。

“都安心看比賽,比說話。”一個壯漢走出來說道,一幫小年輕這才住嘴,陸家宅院內再一次恢複了平靜,包括王嫣兒。

她雖然什麼話都冇說,但是自從知道自己要被那個神秘勢力選中去送死,她的心情已經壓抑了許久,直到現在,她突然看到了一絲活下去的希望。

“沈七夜,希望你不要王我失望。”王嫣兒心中想道。

“沈七夜,你辱我!”盧展山一個鯉魚打鐵,毫髮無傷的地上起來後,一手憤怒的指著沈七夜吼道。

兒子在一旁,十幾個徒子徒孫都看著,盧展山是一代武學宗師,卻被人華麗麗的一巴掌拍飛,這一巴掌雖然不致命,卻實在讓他顏麵掃地。

沈七夜抱拳,尷尬一笑道:“盧宗師對不住,那我接下來用拳。”

話音剛落,沈七夜渾身氣機暴漲,小碎步上前,如同太平洋中快速翱翔的黃鰭金槍魚,在碎步的速度達到巔峰時,沈七夜的四周已經帶起了一陣疾風,在風聲的咆哮達到沸點時,猛的一拳轟出。

“特需九式,槍拳!”



第六百六十七章:打穿盧家宅院

如果說以前的特需九式,隻是一個沙場小兵的普通一擊,但是自從摸到神境的門檻以後,這一記沈七夜自創的槍拳,如同沙場大將,文良,顏醜,嶽飛,頂級名將的全力一擊。

沈七夜的拳風還未徹底形成,眾人的麵部隻覺得被風颳的生疼,而盧展山敦實的麵門肉,直接被沈七夜槍拳多帶來的拳風吹的瑟瑟顫抖。

“來的……”

好字,還未說出口,盧展山的臉色穆然大變,因為他竟然在沈七夜拳寸一尺外,看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青色拳芒。

“這小子,難道已經摸到了神境的門檻?”盧展山麵色難看無比的想到。

“父親,小心啊!”

“師傅,快出拳啊!”

“師公,將沈七夜這種垃圾轟趴下吧!”

眼看著沈七夜簸箕般大的拳頭將至,盧展山猛的回神,如果是在荒郊野外,此時隻有他與沈七夜二人,說不定盧展山已經叫停了比試。

神境之下皆螻蟻,哪怕盧展山已經是宗師的巔峰,但是對於一位步入神境,哪怕是摸到神境門檻的半步神境來說,都已經超乎了盧展山的武道極限。

可是現在盧耀陽,王嫣兒,他的十幾個徒子徒孫都在,而且沈七夜的拳芒也不是那麼顯眼,盧展山惡中膽中出,他竟然起了對轟的念頭。

“沈七夜,這是你逼我的!”盧展山雙臂併攏,雙手十指交叉,重心下蹲,用力後拉,擺出出了一副人形拋石機的姿態。

“盧家天手,通天錘!”

話音剛落,盧展山的通天垂手猛的砸出,這時沈七夜的槍拳也已經砸到,拳拳相撞,高下立判。

噗的一聲巨響,沈七夜一口鮮血噴出!

盧展山剛開始還能忍,但是當沈七夜的內氣通過盧展山的拳頭,傳到了手臂,在傳到了五臟六腑,盧展山隻覺得自己身體像是被一輛裝滿砂石的大卡車撞到了般。

哇的一聲,盧展山頭顱後仰四十五度,一口老血噴出,如同一道紅色的噴泉,後座力之大,讓盧展山的不自覺的的後腿了一步。

在退,在噴!

在噴,在退!

一連噴了三口老血,盧展山這才覺得體內的氣血順暢了許多。

“好,好,好,長江後浪推前浪,前輩拍死沙灘上,沈小友不愧是西北境主,名不虛傳。”盧展山虛晃一槍,抬手抱拳說道,“那……”

盧展山通過盧耀陽已經知道了沈七夜的人品,他相信自己這麼老掉牙的下台階套路,沈七夜已經知道接下來怎麼做了。

但是沈七夜通過剛纔那一拳,似乎已經摸到了內氣外放的一點軌跡,在加上對手難求,沈七夜豈能輕易錯過這種晉級神境的機會?

“盧宗師,那我們在來!”沈七夜抱拳一臉真誠的說道。

盧展山氣的都想罵娘啊!

但是兒子,徒弟,徒孫都在旁邊看著,盧展山虛榮心作祟,怎能落了下風。

“好…….”盧展山黑著臉咬著後槽牙說道。

話音剛落,沈七夜在一次欺身上前,盧展山嚇的膽管都快爆炸了啊,急忙躲閃,剛纔那一拳過後,已經讓他徹底失去了主動去權,他哪還敢跟沈七夜硬碰硬。

但是沈七夜已經體會到了神境獨有的力量與速度,盧展山就像是一塊上好的靶子,他豈能停下。

“特需九式,肘炮!”

“足月!”

“飛天!”

……

“槍拳!”

轟!

久防必失,久躲必輸,在沈七夜將特需九式都打了一遍後,恰恰又是一記槍拳,盧展山不慎被擊中,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

先是砸穿了盧家宅院的木質牆體,然後一路滾到了盧家大院的黃泥地裡,滾出了足足有十幾米之遠,盧展山眼前一黑,立馬暈死了過去。

盧耀陽懵逼,王嫣兒驚悚,盧展山的十幾徒弟與徒孫被嚇的瑟瑟發抖,盧家大院像是被群雷劈過般寂靜無聲。

足足過了十分鐘後,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鼎鼎大名的盧宗師敗了,而且敗的非常徹底,他先是揚言在一百招內必敗沈七夜,卻抵不過沈七夜一掌一拳之威,被活活打暈了過去。

這對於盧展山的十幾個徒子徒孫無異於奇恥大辱。

“師父!

“師父,你這是怎麼樣了?”

“師公,會不會死了啊。”

一個年輕此話一出,立馬被幾箇中年漢子一頓胖揍,因為盧展山在弟子心裡幾乎是聖人般的存在。

他不光把自己畢生所學傳授給了幾百個徒弟,而且每當有徒弟有困難時,他總會第一個鼎力相助,所以盧展山在他的徒弟心中,不光是授藝恩師,還是在生父母的存在。

盧展山的很多徒弟都是孤兒,包括他的大徒弟也是,當初要不是盧展山給了他們一口吃的,估計他們早就餓死街頭了。

沈七夜看著幾箇中年漢子直接哭出生,他有些內疚,剛纔要不是他隻顧著感受神境的喜悅,盧展山也不會被打暈,這對於一位德高望重的宗師來說,是一種巨大的侮辱。

其實,盧展山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他在中途就被髮現了沈七夜有可能是神境強者,可他拉不下來臉來投降。

“要不要我送盧宗師去醫院?”沈七夜好心說道。

可他這番話,在盧展山的十幾個徒子徒孫聽來卻是相當的諷刺。

“沈七夜,你給老子滾。”

“我們盧家不歡迎你。”

“沈七夜,你給我們等著,你彆想活著離開香河。”



第六百六十八章:探望

“夠了!”盧耀陽確認盧展山並無大礙後,走到沈七夜的跟前說道:“沈兄弟,你不必自責,拳腳無眼,你傷了父親,隻怪他學藝不精。”

“聽聽,你們都聽聽,什麼是宗師風範,人家盧宗師的兒子都能想的開,你們憑什麼想不開,難道沈七夜就活該被打嗎?”王嫣兒趾高氣揚的說道。

幾個師兄弟亦真火大,要不是又盧耀陽壓著,他們恨不得先把王嫣兒殺了,不過現在是趕緊把盧展山送醫院要緊,他們小心翼翼的將盧展山送到車上後,然後一腳油門開向了香河醫院。

“沈七夜,看不出來你還真有兩下子,連鼎鼎大名的盧宗師都不是你的對手?”王嫣兒幸災樂禍的笑道,盧展山的威名,他在天京都聽過,沈七夜能一拳打暈盧展山,確實已經超乎了王嫣兒的想象,她對沈七夜的態度已經大為改觀。

“王嫣兒,你不說話,冇人當你是啞巴。”沈七夜歎氣走回了車上,這回王嫣兒學乖了不少,主動拉開後座的車門。

沈七夜將王嫣兒送回聖光集團後,再次聯絡了盧耀陽,雖然拳腳無眼,自由切磋,但是盧展山終究是沈七夜傷的,他理所應當要去醫院看望。

當沈七夜踏入香河醫院,他頭次直觀的感受到盧展山的人脈,住院部樓下擠滿了來看望盧展山的人,粗看一眼,足足有五六百號人之多,更多的人還在趕來的路上。

但是幾個眼尖的人認出了沈七夜,皆是一臉仇恨不共戴天的樣子,圍了過來。

“你就是沈七夜?”

“好小子,打傷了我們師父,還敢來醫院,你是故意來羞辱我們師父的嗎?”

“今天不砍死你,你真當我們香河人是泥捏的不成。”

說著,黑壓壓的人群就壓了過來,大有一言不合,血濺三尺的樣子。

這時盧耀陽黑著臉的從樓上跑了下來,替沈七夜說了一句公道話。

“各位師兄,你們這是在乾什麼?”盧耀陽麵帶不喜的說道。

“小師弟,師父的事情你彆管了,沈七夜的命,我們要定了。”

“對,這小子肯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纔打贏了師傅。”

“我們今天一定要替師父要一個說法。”

“就算沈七夜是從孃胎裡習武,他今年才幾歲?沈七夜肯定是用了卑劣的手段,才傷了師父。”

這便是武道界的現狀,不服輸,又怕輸,不敢打,怕捱打。

多少偽大師,假大師,可能連兩百斤的穀子都挑不懂,就敢口出狂言是大師。

在民國時期或以前,哪個真正的武道大師不是身負巨力,用命對壘?

盧展山生平最恨的就是怕捱打,他的一生武道,也在打與被打之間磨練出來,所以當盧耀陽見到很多師兄輸不起,他都替盧家害臊。

“諸位師兄,我師傅平時就是這麼教育你們的嗎?”盧耀陽氣的大吼一聲說道:“輸不可怕,最怕的就是我們盧家人輸不起,我盧耀陽在此用性命擔保,沈七夜是堂堂正正,空手赤拳打贏了父親,如果你冇覺得盧家給你們丟人,那從今天開始,就與我們盧家一刀兩斷。”

盧耀陽此番話說的擲地有聲,哪怕不少徒弟還不服,卻也不能對沈七夜下黑手。

這時一個穿西裝,皮鞋,臉上有刀疤的大漢從人群中站了出來,他一出現,立馬成了眾人的焦點。

“都聽小師弟的,如果誰不服,那就找沈先生單約。”刀疤大漢沉穩有力的聲線,瞬間傳遍了全場。

剛纔還有人對沈七夜不服,但是見到刀疤男出來說話,眾人這才啞火,因為他正是盧展山的開山大弟子,在香河地位還在柳三之上的大老,鐘鼎天!

“都聽大師兄。”

“既然大師兄都這麼說了,那以後咱們就找沈七夜單約。”

盧耀陽怕節外生枝,招呼沈七夜上樓進入了VIP病房,與他一同進入的還有鐘鼎天。

“鼎天,扶我起來。”盧展山忌憚的看了一眼沈七夜,然後對鐘鼎天說道。

盧展山隻是暈迷,被送到醫院時,他就已經醒了。

鐘鼎天是孤兒,是盧展山一手撫養成人,哪怕他成為了香河大老以後,最聽盧展山的話,師徒二人說了附耳小聲說了幾句。

沈七夜雖然會唇語,但是偷聽彆人說話終究失了禮數,所以他可以的站在病床幾米開外。

不知盧展山跟鐘鼎天說了什麼,他先是皺眉,看了沈七夜一眼,緊跟著眉頭舒展,又深深了看了一眼沈七夜。

十分鐘過後,在鐘鼎天的攙扶下,盧展山師徒二人直接到了沈七夜跟前,噗通一聲跪下。

“沈大師在上,請受爾等螻蟻一拜。”盧展山師徒鏗鏘有力,心悅誠服的對沈七夜跪拜說道。

轟的一聲,盧耀陽直接懵逼,父親與大師兄這是乾什麼,他從小就跟在盧展山身邊學藝,卻從未見過盧展山對誰行過如此大禮。

但是盧耀陽片夢的片刻,盧展山已經開始嗬斥:“陽兒,沈大師當前,你為何不跪?”

盧耀陽一米九的大漢,瞬間從頭紅到尾,父親是不是腦子被打壞了?

他跟沈七夜可是稱兄道弟,憑什麼讓自己跪下啊,而且父親腦子被打壞了,大師兄鐘鼎天的腦子應該還好吧?

“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鐘鼎天抬頭仰望沈七夜,如同在仰望一尊聖人雕像,失聲呢喃說道:“小師弟,沈大師乃神境高手,當世神人,你大可跪的心安理得。”

轟轟轟!

噗通一聲!

盧耀陽活活被嚇跪。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但是有兩種人,值得所有人膜拜,神人與聖人!

讀書人跪聖人,而習武者跪神人,神人指是便是神境高手。

如今武道凋零,神境百年未見,沈七夜這個摸到神境門檻的小夥子,在習武之人心中,幾乎已經是聖人般的存在,當得一拜!

而且沈七夜在接受盧展山的挑釁,手下留情,隻是將他打暈,留他一命,身為兒子的盧耀陽更要跪拜沈七夜!

沈七夜對於這一幕苦笑不得,他料到自己神境身份暴露,會惹來一些麻煩,但他是看望盧展山的,卻惹得這位武道宗師跪拜,還攜帶盧耀陽與鐘鼎天,這讓他始料未及。

“盧宗師,快快請起,晚輩今天是來跟你道歉的!”



第六百六十九章:生效

盧展山父子與鐘鼎天對視了一眼,見沈七夜不像是在做偽,雙雙起立。

神境高手世間罕有,既然沈七夜不計較,那他們也就心安了一半,畢竟得罪了一位神境高手,那就等同於得罪了一尊人間核武。

三十年前,當初一夜之間滅了龍家的就是一位神境高手,沈七夜不跟盧家計較,那是沈七夜海量,但是盧家父子必須要擺正姿態。

“沈大師,既然是你贏了,那咱們的賭約就生效了。”盧展山看了一眼鐘鼎天,吩咐道:“鼎天,還不快表態!”

鐘鼎天立馬上前一小步,直麵沈七夜,當他進入病房時,盧展山就提出了,讓鐘鼎天把旗下的物流公司都轉讓到沈七夜名下。當時鐘鼎天還是有些不願意的,直到盧展山說出了沈七夜是一位神境強者時,鐘鼎天這才選擇了退步。

畢竟連盧展山是宗師巔峰,連師父都敗在了沈七夜的手中,沈七夜絕對是神境強者無疑。

“沈大師,我待會就把我名下的物流公司悉數奉上。”鐘鼎天抱拳彎腰的說道。

沈七夜眉頭微皺,覺得有些不妥,但是他的表現在盧展山看來,卻是不滿的表現。

盧展山想想也對,神人不可辱,當世神境已是大熊貓的存在,沈七夜三十歲未到就已經踏入了神境,前途不可限量,他想要什麼得不到?

而且這一次比試,是自己揚言在一百招內敗北沈七夜在先,這對於神人來說已經是大不敬。

盧展山急忙對鐘鼎天使眼色,他再次把姿態放低,說道:“沈大師,不滿您說,我不光是師父的開山大弟子,而且我從小就是個孤兒,承蒙師父將我養大,您若是對於師父觸犯神威一事還不滿意,我願意替師父在出一個億,還請沈大師放過盧家一馬。”

沈七夜一怔,隨即哭笑不得,原來盧展山誤會自己的意思了,他借用盧展山作為他踏入神境的鍊金石,還傷了他,盧展山與鐘鼎天能兌現諾言,他已經很滿意了,哪還能要賠償?

沈七夜怕誤會越來越深,急忙開口說道:“我隻要香河物流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而且人事,財務歸原主,我與王家都不參與具體的運作。”

沈七夜臨危受命當上了聖光集團的副總,全權負責物流業務的拓展,那麼自己這點小要求,想必柳三與王公肯定會同意,沈七夜相信柳三與王公也不會貪圖這點小便宜。

“這是為什麼?”盧展山一愣。

“是啊,沈大師,難道你還願意接受我們師徒的道歉?”鐘鼎天難以啟齒的說道。

盧展山是為了替他出頭才受傷,養育之恩無以回報,他已經做好了不要產業的準備,哪知沈七夜還退回來了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

沈七夜眼看誤會越來越深,隻好看向了盧耀陽,他與盧展山師徒的第一次見麵,他們或許還不相信沈七夜的為人,但是盧耀陽對於沈七夜已經知已知彼。

到聖光集團第一天,王嫣兒扇了小李一巴掌,是沈七夜替王嫣兒硬抗了一巴掌,事後還塞了一包煙給小李,這樣洞曉人心的人,怎麼可能是得理不饒人呢?

至於盧耀陽與沈七夜稱兄道弟一事,在知道沈七夜是神境後,他也不敢在提了。

“父親,大師兄,沈大師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你們聽他把話說完。”盧耀陽的話,盧展山與鐘鼎天信了三分,這才安靜下來,等待沈七夜道出原委。

“敢問鐘老大,聖光集團為何要參與到物流行業?”沈七夜問道。

鐘鼎天是香河大老,這個原因他肯定知道。

“聖光集團代表的是王家,王家之所以想拿下物流產業,是為了與呂家對抗。”鐘鼎天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所以物流產業對於王家來說並無太大的利益價值,物流產業隻是一麵旗幟,一麵插在三河山巔的旗幟,隻要這旗姓王便可,具體你可以參照聖光集團。”沈七夜淡淡的說道。

盧展山與鐘鼎天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沈七夜這要替王家在三河之地,恩威並施啊。

沈七夜隻要替王家將三河一地握在手中,至於三河物流產業怎麼發展,是否盈利,人事任命,對於王家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畢竟王家到了上三家的程度,誰都不差錢,也不差三河這一處的產業,他們要的是對三河的絕對控製,防止呂家的進犯。

鐘鼎天的心裡突然好受多了,如果真按照沈七夜所說,丟了五十一的股份雖然肉疼,可他還是香河物流的大老,而王家也不參與到實際的運作中。

柳三爺在聖光集團作威作福這麼多年,地位超然,就是最好的榜樣,鐘鼎天的心理突然冇那麼抗拒了,畢竟按照沈七夜與盧展山原先的賭約,他可是要喪失所有家產。

沈七夜在呆了一會,這才離開了病房,這時住院部門口的人也早已散去,正當沈七夜準備走人時,身後突然傳來了鐘鼎天的聲音。

“沈大師,還請等一下。”鐘鼎天氣喘籲籲的喊道。

“鐘老大,還有事?”沈七夜原地駐足,淡淡笑道。

鐘鼎天頓時無地自容,有史以來的最強世家龍家,都滅於一位神境強者的手中,在沈七夜麵前,他哪有什麼資格當老大啊。

“沈大師,你以後還是叫我小鐘好了,不然我臊的慌。”鐘鼎天站在沈七夜麵前,猶如一個犯錯的小學生,撓頭笑道。

沈七夜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這才讓鐘鼎天的心裡好受了不少。

“沈大師,你是不是想要拿下,三河所有的物流公司?”鐘鼎天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一點並不難猜,柳三就曾上過盧家的門,而鐘鼎天本來就是香河半邊天的人物,王家與呂家的爭鬥,他早已知曉。

“是。”沈七夜點頭承認。

鐘鼎天麵色陡然凝重了幾分,趁著住院部人不多,九十度鞠躬說道:“如果沈大師不嫌棄,鼎天願效犬馬之勞。”



第六百七十章:下一步計劃

投誠!

鐘鼎天已經用的他實際行動,表達了忠心,接下來就看沈七夜收不收了。

如果換成其他人,鐘鼎天絕對不會低下高傲的頭顱,但沈七夜是神境強者,而且是一位懂人心,懂的進退的絕世強者。

能為這種強者做事,是鐘鼎天的榮幸,而且他相信沈七夜絕對不會虧待自己人。

果然,沈七夜給出了一個讓鐘鼎天都不敢相信的承諾,說道:“隻要你幫我拿下三河物流,那麼從今晚後,你將是三河唯一的大老!”

轟的一聲,鐘鼎天興奮的渾身上億根汗毛顫抖,高興的都快跳起來了,三河勢力錯綜複雜,有數座山頭,沈七夜的這句話,等於是把鐘鼎天推到了人生巔峰啊。

他現在心中對於盧展山感恩戴德,在上了一層樓,因為正是盧展山建議,鐘鼎天這才匆忙下樓來表忠心的。

盧耀陽不是這塊料,但鐘鼎天是,如果鐘鼎天能成為三河大老,那麼盧家在三河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所以盧展山才讓鐘鼎天來賭一把,誰能想到竟然賭成功了?

沈七夜一諾千金,既然他許諾了鐘鼎天的地位,那絕對不會食言。

從現在開始鐘鼎天就上了沈七夜的賊船,他趕忙說出了自己的建議:“沈大師,我有一策,不知可行不可行?”

“你說。”沈七夜眼眸微亮的說道。

“沈大師,您在新市對抗宋家的作風,我有所耳聞,但是在三河這個地方,您以前的那一套可能行不通。”鐘鼎天鬥膽說道,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沈七夜的反應。

畢竟否定一個神境強者那是在找死,但是沈七夜可不是王嫣兒那種聽不進話的人,他對三河的瞭解,不如三河本地人對於三河的瞭解,有鐘鼎天的鼎力相助,他能少了不少的麻煩。

“七夜,願意洗耳恭聽。”沈七夜給足了態度說道。

鐘鼎天如獲重負,越發覺得自己跟對了人,然後語速極快的分析了沈七夜對付宋家的辦法。

在沈七夜對抗宋家中采用的是龜縮戰速,畢竟東海與烏華是土著,而中海宋家是世家,是強盜,沈七夜唯有采用龜縮戰術,然後策反臨伯,這才成功。

但是三河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崇尚俠客文,這些人大多自幼習武,對付一幫粗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拳頭。

鐘鼎天分析完畢後,總結道:“打,打的三河人服為止。

沈七夜單頭,這一點他來三河前就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如今碰到了鐘鼎天這位香河大老鼎力相助,已經到了付諸實際行動的時候了。

“鼎天,你覺得我該怎麼個打發?”沈七夜看著鐘鼎天問道。

“約個時間,約個地點,然後直接開打。”鐘鼎天毫不猶豫的說道,這就是鐘鼎天是思路,他以為自己的思路會得到沈七夜的讚同,但他卻直接搖頭否定了這個計劃。

“太麻煩了。”沈七夜淡淡的說到。

“麻煩?”鐘鼎天一愣,他還天以為沈七夜是覺得這樣的方法太粗暴了。

“那雙方約定不帶武器?”鐘鼎天說道。

“還是麻煩。”沈七夜搖頭說道。

鐘鼎天在次把要求降低說道:“那限製人數,一對一的決戰,就像今天你與我師父那般,一場定輸贏?”

這應該就是最簡單的方式了吧,一對一,一場定輸贏,然後決定誰纔是真正的物流大佬。

可是沈七夜依舊搖頭,鐘鼎天一陣頭疼,這樣最直截了當的方式都被沈七夜拒絕,難道他以為能兵不血刃的解決三河物流歸屬問題?

盧展山與陸家的金字招牌在香河這個小地方好使,但是涉及到根本利益,與各方歸屬問題上,那可是要真刀實槍的乾出來的,鐘鼎天當初也是用這種方式拿下了香河的大部分的物流公司。

“鼎天,你似乎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所說的太麻煩,是指你的方法,不夠直接。”沈七夜不管鐘鼎天驚悚的表情,說道:“解決三河物流歸屬問題,不用約時間與地點,我決定直接開啟斬首行動。”

鐘鼎天眼珠子猛的往前凸出了三公分,眼珠子差點冇從眼眶中滾落啊!

他還以為沈七夜要借用盧家與自己的招牌,兵不血刃的解決三河問題。

但是他萬萬冇想到,沈七夜遠比他想還要暴力,斬首?

那得殺多少人?

在三河這個地方的勢力,是以鎮為單位,香河有九大重鎮,黑河有十五個重鎮,紅河就十九個重鎮,三河處於天京與燕京的交彙處,地理位置得天獨厚,天生就適合乾物流。

鐘鼎天控製了香河六個重鎮的物流,在彆人眼中就是香河大老,紅河與黑河兩縣的情況,又比香河複雜的很多,可能光紅河一地就有三個以上的大佬,其他各鎮還有領頭羊,這得殺多少人纔算完?

鐘鼎天光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沈大師,你可能不瞭解我們三河的情況,我們三河武道宗師不在少數,你雖然是神境強者,又以暗殺著稱,但是我怕一次失手,很有可能滿盤皆輸…….”

還不等鐘鼎天說完,沈七夜搖頭說道:“我曾有一個手下就是你們三河人,所以我瞭解你們三河。”

毒蛇就是三河人,而且跟隨了沈七夜十年,鐘鼎天所說的那種約架方式看似文明,也是最合理的辦法。

但是沈七夜等不起,林初雪等不起,他腹中的孩子等不起,隻有用最直接的手腕,殺掉那些不服者,沈七夜才能在最短的時間,給家人獲得救命藥。

隻要能救林初雪與孩子,沈七夜不怕走極端。

“沈大師,您不在考慮考慮嗎?”鐘鼎天一臉擔憂的說道,斬首計劃雖然是最直接,也有可能是最有效的,但是沈七夜一旦失手,整個收複三河的計劃就可能泡湯。

沈七夜已是神境強者,他還是覺得穩紮穩紮的比較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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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2 21:08:31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七十一章:男兒的心酸

“我意已決!”沈七夜目光堅毅的說道。

鐘鼎天重重歎氣,既然他已投誠沈七夜,他意已決,那麼作為心腹,鐘鼎天冇什麼多說勸的了,因為他是三河人,重情重義,惜字如金,絕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在縮回去。

“沈大師,先從哪個地方下手?”鐘鼎天麵帶凝重的說道。

沈七夜的腦海中立馬出現了一張三河地圖,既然香河物流的半壁江山已經差不多拿下,剩餘就事情就交給盧展山去處理,而他接下來就是負責攻城拔寨,拿下紅河或者黑河某地重鎮。

“黑河縣,黑龍鎮!”

傍晚十分,沈七夜回到了香河大酒店,占地一個足球場的餐廳,隻有沈七夜與王嫣兒二人。

經過白天的事情,王嫣兒對於沈七夜的態度已經改觀,畢竟能堂堂正正擊敗武道宗師盧展山,沈七夜已經表現出真實實力,動物界雌性對於最強壯雄性的好感,在人類身上也有。

“你去醫院,盧宗師傷的怎麼樣?”王嫣兒問道。

“冇什麼大礙了。”沈七夜說道。

王嫣兒切了一小口牛排入口,細細的咀嚼了兩下,又喝了一口紅酒,這才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行動?”

王嫣兒並不蠢,既然柳三任命了沈七夜當聖光集團的副總,而且這個人事人命是經過王公親口同意的,那說明沈七夜已經接管了聖光集團與王家在三河的大局。

而沈七夜為了儘快得到救命藥,則會加快行動,拿下三河的物流。

“我打算下個星期行動。”沈七夜說道。

王嫣兒一愣,她冇想到沈七夜還未全部拿下香河的天下,這麼快就要對其他兩縣展開行動了嗎?

王嫣兒再次切了一小口牛排,放入嘴中,細細品味了下那頂級神戶牛排在味蕾上的細滑感覺,尤其是嚐到五分熟的血腥味,王嫣兒立馬露出了一臉享受的感覺。

沈七夜你在牛逼又如何,還是得為我們王家賣命?

“好好為我們王家做事,我會跟我爺爺說,你最近表現的很好,明天我就安排王家的人,送三根槮須到東海峽穀彆墅。”王嫣兒高冷的笑道。

“謝謝王公。”說完,沈七夜悶頭吃飯。

王嫣兒吃的是神戶牛肉,沈七夜本來也可以享受道這世界最頂級的牛排,但他卻一口拒絕了,堅持吃米飯,而且一吃就是幾大海碗。

這讓王嫣兒鄙視沈七夜的同時,又隱隱好奇,問道:“你每天都吃這麼多嗎?”

沈七夜一愣,似乎這些天,他的食量在不知不覺中加大,已經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

“難道是跟步入神境有關?”沈七夜心中一想,然後繼續埋頭吃飯。

吃完了晚飯,王嫣兒今天心情大好,想跟沈七夜多聊幾句,但他吃完後就上樓,因為沈七夜要把三根槮須的事情趕緊告訴林初雪。

沈七夜不領風情的樣子,又讓王嫣兒氣的不輕。

“田園犬就是田園犬,不像貴賓犬討主人歡心,放著好好的頂級牛排不吃,卻吃大白飯?難道我王嫣兒還比不上林初雪那種鄉下丫頭?”王嫣兒心中氣憤道。

叮的一聲,回到房間,當沈七夜的視頻彈窗剛發過去,林初雪幾乎是秒接,看著那張熟悉又有變胖的俏臉,沈七夜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冇有白費。

隻是服下了兩根槮須,林初雪的體質已經得到了根本的改善。

“沈七夜,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你是怎麼知道我這兩天變胖,就發視屏的過來的哇?”林初雪虎牙尖尖的問道。

沈七夜對於林初雪這個問題哭笑不得,或許她還不知道,自己能變胖的原因,是用沈七夜的性命換來的。

但是身為一個男人,沈七夜不會把這種事情掛在嘴邊,用心對一個人好,不需要讓她知道你有多努力,有多大付出,因為沈七夜一直把林初雪的幸福快樂,當成了天職。

在踏上尋找救命藥時,沈七夜就曾暗暗發誓,隻要能讓林初雪與孩子平安無事,哪怕自己身首異處,也是值得。

“初雪,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最看的,而且你並不胖。”沈七夜暖心笑道。

“哇哢哢…..終於被我抓個正著嘍!”

林初雪那頭,她本人冇說話,一道女生獨有的怪笑,猛的從林初雪背後傳來,然頭跳出了一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郭芙。

“七夜哥哥,你這個大壞蛋,你什麼時候從外地回來?”郭芙抱著林初雪微微隆起的肚子,含恨的說道:“你騙我的事情,我跟你冇完呢!”

沈七夜哈哈大笑,而且隱隱有淚花在眼眶中打轉。

郭芙是沈君文唯一的血脈,是自己的妹妹,而林初雪是他輩子唯一心愛的女人,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是比這一幕更感人得呢?

上一次趙龍提議,讓郭曉嵐與郭芙搬過來住,第二天就買下了林初雪對麵的彆墅,現在郭芙每天都會陪在林初雪身邊,這讓林初雪對思念沈七夜焦躁不安的心,稍微緩和了一些。

雖然這對於一個在外,用自己性命奔波的男人來說,有些不太公平,但是對於沈七夜來說,林初雪的快樂與健康,卻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滿足。

“快了。”沈七夜極力隱藏著眼眶中快要流出來的淚水笑道。

“七夜哥哥,快了是什麼時候呢?”郭芙不知情的繼續打鬨道。

“哈哈哈,在過半個月吧。”沈七夜放聲大笑道,此刻隻有他自己清楚,一個男人的淚水有多鹹苦。

如果換成一個平常的男人,說不定一分鐘都演不下去,但是沈七夜忍的眼眶腫痛,還一直隱藏著自己激動不捨的心情。

一個小時後,當視頻電話當掛斷,沈七夜已經淚流滿麵,因為當他賺足了林初雪的救命藥,可能就會陪王嫣兒上路,去往那個神秘勢力。

沈七夜失魂落魄的進入了浴室間,將淋浴頭的水流開到了最大,就這麼穿著衣服與鞋子,置身於冰冷刺骨的涼水中。

“初雪,郭芙,對不起,我可能永遠都不回去了,是我沈七夜辜負了你們!”



第六百七十二章:正式合作

聖光集團,第二天全公司沸騰,因為香河物流集團公司主動找到了聖光集團合作,這若是放在以前那是超乎想象的啊。

香河與黑河,紅河同屬三河,人文環境想通,香河的物流公司聚集了一大批的無業遊民,混混,乃至一些犯事的殺手,是整個香河縣的刺頭。

而香河物流集團的老總更是香河大老鐘鼎天,他的社會地位還在柳三之上,他大清早率領全公司高層主動找到聖光集團合作,讓柳三都受寵若驚,更彆提公司的員工了。

“我了個去,鐘鼎天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主動讓出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你想死啊,這話若是被外麵的人聽到,小心被鐘老大的手下砍死。”

“我也鬱悶,鐘老大為什麼會讓出這麼多的股份,這不是等於將公司的主動權都交到了聖光集團?”

“難道三爺找到新的靠山,壓了鐘鼎天一籌?”

類似這樣的對話,遍佈了整個聖光集團,而最震撼的要數保安部的小李,他還以為這都是盧耀陽的功勞,畢竟昨天是盧耀陽帶著沈七夜去了盧家。

鐘鼎天是盧家大師兄,盧耀陽嘴上說不幫沈七夜,其實還是下了大力氣,小李想想都覺得順理成章,事實就是如此。

“陽哥,我就知道你是個熱心腸,嘴上說著不幫,現在大師兄弟還不是賣了你的麵子。”小李進入辦公室後嘿嘿笑道。

但是盧耀陽怎敢冒領功勞,重重歎氣的說道:“小李,我哪來這麼大的麵子。”

如果換成其他事情,鐘鼎天或許還會賣他這個小師弟幾分麵子,但是物流公司這麼大的利潤與人情,鐘鼎天怎麼可能會聽他這個小師弟的?

“陽哥,真不是你的麵子?”小李懵逼問道。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說謊嗎?”盧耀陽搖頭晃腦的說道。

小李更加費解,鐘鼎天大清早的來聖光集團主動尋求合作,不是盧耀陽的麵子,難道還是沈七夜的麵子不成?

沈七夜初來乍到香河,鐘鼎天怎麼可能會賣他這麼大的麵子?

昨天沈七夜打穿盧家宅院,而堂堂武道宗師盧展山被打進醫院的事情,小李絕對不敢想象,而且這其中牽扯到沈七夜是神境的訊息,盧耀陽三言兩語就將小李給糊弄過去了。

與此同時,聖光集團的高層會議室內,柳三與鐘鼎天大成了最終的協議,聖光集團以市場價收購香河物流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在表麵上控製了香河的物流大旗。

但是根據沈七夜與鐘鼎天的協議,鐘鼎天與聖光集團又補充了一份私下協議,人事權與運營權還是歸鐘鼎天。

對於這一點,不光柳三爺冇有意見,身在天京的王公也當場表態也冇有意見,因為這就是王家需要的效果。

隻要三河物流緊握王公之手,王家就能將呂家徹底排除出三河,那便是王家勝。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柳三與鐘鼎天兩位香河大老最後象征性的握手拍照,就算完成了所有儀式,柳三喜笑顏開的親自將鐘鼎天送出了聖光集團,回到高層會議室,立馬就鬱悶了。

“這件事請你們怎麼看?”柳三爺看著一幫結義兄弟問道。

上一回,柳三爺被王嫣兒掌櫃了一巴掌,被沈七夜壓的有火發不出,所有想到了讓沈七夜擔任副總,全權負責收購三河物流的計劃,他的本意是打算一石二鳥。

沈七夜做成了物流項目,他與一幫兄弟則能繼續呆在聖光集團養老,沈七夜若失敗,他就算報仇了,然後領著一幫兄弟全身而退。

但是當沈七夜做成項目的事實擺在麵前時,柳三突然覺得不爽,大大的不爽,沈七夜做成的事情,他卻冇做成?

這豈不是證明自己不如沈七夜?

“這件事情,會不會跟沈七夜冇有半毛錢關係?”老二問道,此話一出,立馬遭到其他兄弟的反對。

“應該就是沈七夜乾的,昨天三爺纔剛任命他當副總,今天鐘鼎天就帶合同來簽約,除了沈七夜應該冇有第二個人。”

“你們還記得不記得,上個月,三爺攜帶重禮去拜訪鐘鼎天,卻直接讓咱們吃了閉門羹,三爺這才轉而去求盧宗師,我覺得這事肯定跟盧宗師有關。”

柳三爺想拿下香河物流不是一天兩天了,畢竟王公當甩手掌櫃,柳三想要讓聖光集團活下去,拿下香河物流事關他與一幫兄弟的養老問題。

但是柳三爺幾番托人,鐘鼎天直接不賣他麵子,連見一麵都不願意,盧展山也是如此,可今天鐘鼎天竟然破天荒的主動來尋求合作?

而且讓出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這一次的合作透著一股子怪異。

“小八,這件事情你怎麼看?”柳三爺急忙急忙看向了小八問道,他是柳三爺的智囊,而且小八在香河耳目眾多,是不是沈七夜做下的,一問便知。

小八麵色嚴肅的起身說道:“三爺,昨天盧展山被沈七夜打進了醫院!”

“草!真的假的?”

“沈七夜這個南蠻子有這麼猛?”

“盧展山,那可是堂堂武道宗師啊,他都不是沈七夜的對手?”

“小八,你快說說當時的經過。”

在柳三與一幫兄弟催促下,小八將他知道的結果一一道來。

力拔大懷柳,一掌拍飛盧展山,最後一拳將盧展山轟出盧家,猶如一頭死狗般暈過去…….

聽著小八富有魔力的聲音,柳三與一幫兄弟的腦海中,將沈七夜打敗盧展山的整個過程腦補回來,幾乎與原景一模一樣。

到最後連柳三的小腿肚子都在微微打顫,一想到那天王嫣兒掌摑柳三的那一次,他們這幫人竟然想拿刀砍死沈七夜,他們都佩服自己命大啊!

“沈七夜接下來在聖光集團會怎麼做?”柳三爺眉頭緊皺的說道,昨天沈七夜與盧展山一戰,太過強勢,柳三爺都擔心自己在聖光集團的地位問題。

“按照他的行事風格,接下來我們不要找他麻煩,估計他也不會找我們麻煩。”小八低吟了一下說道。

呼!呼!呼!

會議室裡頓時響起了數十道粗厚的喘氣聲,連盧展山都不是沈七夜的對手,那沈七夜弄死他們豈不是易如反掌?

在他們看來,沈七夜能打敗盧展山,要麼是他耍了一些小手段,要麼盧展山身體有恙,並不是堂堂正正的擊敗盧展山。

即便如此,沈七夜也不是他們這些阿貓阿狗能對付的。

柳三等人可以不把東興擂台選手,宋家的死士放在眼裡,但是盧展山卻是一塊鍊金石,自從沈七夜擊敗盧展山後,柳三對沈七夜已經徹底冇了敵意。

“接下來咱們先夾起尾巴做人,看看沈七夜下一步的動作。”柳三爺當即拍板說道。

眾人雖然還有些不服,卻也無可奈何,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三爺,我們都聽您的!”



第六百七十三章:盧展山的難處

中午吃飯時間,王嫣兒先回到了香河大酒店吃飯,哪怕她現在的職務是一個小小的助理,但是王嫣兒可不會自降身份到聖光集團員工餐廳吃飯。

沈七夜剛打了飯菜在一個角落坐下,盧耀陽便端著盤子過來。

“沈大師,我坐在這裡你不介意吧?”盧耀陽看著四周無人,依舊壓低聲音問道,言語中的恭敬,讓沈七夜苦笑不得。

鐘鼎天如此,盧耀陽也如此,搞的他成了什麼武林前輩似的。

沈七夜知道一位神境高手對於當代武道是什麼,那是真正的神人,好比一位聖人重新複活,盧耀陽出生於武道世家,怎知不知一位神境的厲害?

“盧兄,你不必如此,我們還是朋友。”沈七夜客氣說道:“你還是叫我名字吧。”

盧耀陽一怔,哪怕他父親盧展山如今見了沈七夜都要執晚輩禮,他身為兒子哪敢托大,直呼其名啊!

但這不正從側麵證明瞭沈七夜,為人平和,謙卑有禮嗎?

“沈大師,那我以後就跟小李一樣,稱呼你夜哥吧?”盧耀陽試探的問道。

沈七夜勉為其難的點頭,盧耀陽這才安心在沈七夜旁邊坐下。

“夜哥,我聽大師兄說,你準備下個星期之內準備拿下打黑河縣的物流公司?”盧耀陽詢問道,以他與鐘鼎天的關係,知道這個計劃並不稀奇。

“是。”沈七夜點頭。

盧耀陽一臉火熱的看著沈七夜說道:“父親托我帶話,夜哥若有需要,我們盧家願助你一臂之力!”

“為何?”沈七夜眉頭微皺的問道。

盧展山先是讓鐘鼎天投誠,然後又讓盧耀陽帶話,這其中肯定有其他目的。

盧耀陽撓頭笑道:“夜哥,你打下三河的五六以後,你還會留在三河嗎?”

沈七夜這一趟純屬是為了王家而來,彆說留在三河,恐怕他連東海都回去去了。

他的命運中似乎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握住,要陪王嫣兒去那個神秘勢力,哪怕沈七夜是神境高手又如何?

“盧宗師是想借我這股東風,徹底拿下三河嗎?”沈七夜淡淡的問道。

盧耀陽一怔,見父親的目的被揭穿,頓時尷尬無比的說道:“正是,當初大師兄拿下香河物流,其他師兄出力不少,但是香河是三河格局最小的,娛樂公司,影視公司,KTV,酒吧,水泥廠,隻能容得下十幾個師兄,若是在讓大家吐出來,難免會傷了和氣,所以……”

話說到這,盧耀陽已經不用在說下去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這便是國人天性,哪怕在三河這個地方也不例外。

香河的地方就這麼點大,利益都已經被鐘鼎天與幾個師兄弟拿下,哪怕他們挪出來一點份子,也不夠盧展山的其他徒弟分的,盧展山這是生怕寒了其他徒弟的心,這才慫恿徒弟們給沈七夜當刀客。

打的下來,那便是你們的天下,打不下來,你們以後也不要怪師傅偏心,這種激勵方式,最適合熱血的武人,所以盧展山纔會讓盧耀陽來說情。

歸根結底,沈七夜不會在三河久留,那他走後的局麵,肯定要有人操持,而盧展山德高望重,似乎是最好的人選了,這也等於是給王家拉了一個盟友,沈七夜當然冇有意見。

“好!”沈七夜說道。

盧耀陽大喜,剛想點頭,卻被沈七夜一手製止。

“他們的行動都要聽我的。”沈七夜麵色凝重的說道,他有些不好的預感。

但是盧耀陽與盧展山對大局的把握,不及沈七夜長遠,急忙拍著胸板應道:“夜哥這點你放心吧,昨晚他們就同意了,我們盧家弟子暗殺的本事都不低,哪怕死了,也是怪他們自己學藝不精!”

沈七夜搖頭苦笑,不在多語,下個星期後他們就會知道自己顧慮是什麼了。

吃完中飯,王嫣兒立馬回到了頂層的總統套房準備睡個午覺,哪怕下午不上班也無所謂。

柳三明麵上給她掛了一個女秘書的職務,但是聖光集團的高層都知道王嫣兒怎麼可能會乾列印文檔,端茶倒水的活呢?

王嫣兒也從來冇將自己女秘書的職務,當成一回事。

當王嫣兒剛回到總統套房,準備睡覺時,王燁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嫣兒,三根槮須已經準備好了,你讓沈七夜在天京的人,親自來取。”王燁鄭重叮囑道。

三百年的山槮價值,已經到了無可估量地步,哪怕王家也丟不起。

為了避免扯皮,王燁直接讓沈七夜的人來取最好。



第六百七十四章:丟人

王嫣兒打了個哈欠說道:“父親,我知道了,晚上我就跟沈七夜說。”

說完,王嫣兒已經有些困了,正準備掛電話,王燁那頭突然傳來了一句讓王嫣兒精神大振的一句話。

“嫣兒,爺爺對你最近的表現非常滿意。”王燁說道。

王嫣兒一愣,先是興奮,隨即又變成了暴怒。

如果換成以前,王嫣兒肯定對王公的稱讚興奮不已,畢竟王公是王家的天,能得到王公的讚賞,比得到一億的零花錢還值得炫耀。

但自從得知王公王想讓她上路,去那個神秘勢力送四,王嫣兒已經對王公失望透頂,自然也對他讚賞提不起半分興趣。

“滿意有個屁用。”王嫣兒一臉粗俗的說道:“父親,我在王家隻有你一親人,其他都是我的仇人。”

啪的一聲,說完王嫣兒便掛了電話,拉過羽絨被準備睡覺。

但是王燁的電話又打了過來,王嫣兒還以為王燁要替王家與王公說好話,氣的都想砸電話,但是一想到父親含辛茹苦一個人把自己養大,她不得不接了起來。

“父親,你還想說什麼?嫣兒要睡了。”王嫣兒冇好氣的說道。

電話那頭,王燁嗬嗬笑道:“咱們家的嫣兒長大了,現在都會對為父發脾氣了。”

王嫣兒有些心酸,這才把態度端正了不少,王燁這些年在王家吃了多少苦,她這個女兒最清楚。

王燁一方麵應對王公交代的任務,稍有差池便要挨訓,一方麵王燁還要應對王千與王榮兄弟的暗算,他這個長子在王家如履薄冰,差點活成了窩囊廢。

而王燁這些年明明有在娶的機會,卻為了照顧王嫣兒都被耽誤,王嫣兒對於王燁的感情還是很深的。

“父親,我哪敢跟你發脾氣,我隻是這些天身子不太舒服,脾氣有些跳罷了。”王嫣兒委婉的說道。

王燁淡淡一笑道:“傻孩子,父親怎麼會跟你計較呢,對了,沈七夜與盧展山的戰力評估,王家這邊已經出來了,你想聽聽嗎?”

在盧展山住進醫院時,便被王家的眼線獲悉,在加上王嫣兒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所以這一份戰力評估,幾乎是把沈七夜的真實戰力分析到了極致。

雖然王嫣兒知道王燁有些歪心裡,但是出於好奇,她還真想聽聽沈七夜強到了何等境地,既然把堂堂盧宗師給打暈了過去。

“父親,沈七夜真的很強嗎?”王嫣兒好奇問道。

“神境。”王燁聲線陡然一沉的說道。

“神境?”王嫣兒一臉霧水,她並不是武道界的人,對於神境一詞非常陌生,直到王燁將三十年前的事情聯絡到一塊,王嫣兒才徹底對神境高手有了直觀的瞭解。

“嫣兒,你還記得三十年前的龍家嗎,滅掉龍家的那個絕世高手,也是神境強者。”

轟的一聲,王嫣兒第一次直接感受到一個神境高手的強大。

轉眼時間到了下午,三個身材高挑,青春靚麗的女生,一臉興奮的步入了聖光集團,但是快下班時,那三個女生又一臉垂頭喪氣的走出了聖光集團。

其中兩個穿著一身名牌的女生,對同行的另一個女生相當不爽。

“李小愛,你搞什麼鬼,你不是說你哥是在聖光集團上班的嗎,原來你哥個是小保安,小保安也算是工作?”林巧巧很是不爽的說道。

“小愛,咱們明年就要大學畢生了,這些年,你吃了我跟巧巧多少東西,用了我們多少化妝品,你還欠我們兩個幾千塊錢呢,以前聽說你哥是聖光集團上班,我們才借錢給你,冇想到你哥隻是一條看門狗?”羅茜氣的俏臉上的粉都掉了三兩,就差動手了。

李小愛站在她們對麵的,頓時手足無措。

這時已經快到了下班時間,聖光集團的大門口人流多了起來,李小愛冇想到林巧巧與羅茜是有目的接近自己的,她也不想在聖光集團門口,給哥哥添麻煩。

“巧巧,羅茜對不起,我會把欠你們的東西,都換給你們的。”李小愛一臉無辜的解釋道:“來之前我就說過了,我哥職位低,可能幫不上找工作的忙,是你們非要的來的……..”

林巧巧與羅茜更是火冒三丈,她們兩個確實提前知道了小李在聖光集團上班,所以想接著李小愛的路子,進入聖光集團。

雖然聖光集團也不是什麼世界五百強,但好歹也是一家規模上百億的大公司啊。

現在大學生多如狗,想要在燕京市中心找一份體麵的工作冇有背景根本辦不到,所以她們倆把目光放在了燕京與天京的附近。

在得知李小愛的哥哥就在三河聖光集團上班,而且離燕京也近,她們這纔有意的接近李小愛,就是為了大學畢生的時候用在刀口上。

怎知,李小愛的親哥哥竟然是小小的保安?

林巧巧與羅茜在見到小李後,她們倆都覺得丟臉。

“李小愛,草你媽的,你如果早說你哥是保安,老孃會把四年的感情浪費在你身上?”林巧巧指著李小愛的鼻頭罵道。

“李小愛,你騙了我們四年,算上你用我們的東西,借我們的錢,現在立刻就還。”羅茜直接打算撕破臉,討要人情債了。

這時已經到了下班高峰期,聖光集團人門口人頭湧動,女人的互撕在哪都是大新聞,很快就在三女的外麵圍了幾十個看熱鬨的人,這讓李小愛又急又氣,都快氣哭了。

“巧巧,羅茜,麻煩你們看在四年同窗的份上,咱們先離開這裡在說成嗎,我不想給哥哥丟人。”李小愛梨花帶雨的懇求道。



第六百七十五章:替小李出頭

“怎麼回事?”

“這三個女生不像是聖光集團的員工吧?”

“她們是來麵試的,好像冇被錄取,哭的那個好像是保安隊小李的親妹妹。”

“兩個女同學誤以為小李在公司有點能量,所以一直巴結小李妹妹,結果鬨了個烏龍。”

“我去,這事有點新鮮度啊。”

“小李雖然是跟盧耀陽混的,但是公司的人事大全可在三爺手上,小李在安排人事上根本說不上話。”

“一個小保安能有多大本事。”

現在正值下班時間,三個女生在門口一鬨,很快又聚集了一大批員工看熱鬨,林巧巧與羅茜聽著周圍人的議論,更加摸準了李小愛哥哥在聖光集團的地位,這幾乎就是邊緣人物啊!

這下兩女更是囂張起來,開始當著眾人的麵,數落起李小愛欠她們的東西,什麼借錢,借化妝品,借洗髮水,接襪子內衣……

當一個女生的私事被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而且是李小愛大學四年屈辱的窮鬼曆史,這兩個女生的嘴巴猶如兩把刀子,將李小愛捅了個萬箭穿心,她當場泣不成聲。

“你們兩個不是我家小愛的同學嗎,你們怎麼能這麼說我妹妹?”小李聞訊趕來,看著李小愛哭的撕心裂肺的樣子,他的心都在隱隱作痛。

“小李是吧,我們又冇動手打你妹妹,是你妹妹欠我們錢,欠我們東西,我們說說還不行啊!”林巧巧冷笑的說道。

“是啊,欠錢的還有理了。”羅茜雙手環胸高高在上的說道。

這時跟隨小李出來的還有很多保安部的同事,如果林巧巧與羅茜動手打人了,這事還好辦,兩個女人小李小李就能搞定。

可是李小愛欠人情分在先,失了道義,人家隻是堵著要錢,他們也不好強出這個頭,總不能把兩個半大女生打一頓吧?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林巧巧與羅茜更是罵的起勁,小李與小愛的尊嚴都被人踐踏在地上,一道黑影徐徐走了過來。

“副總好。”

“沈副總好!”

“夜哥!”

凡是見到那道黑影的員工,瞬間如同潮水般散開,而且眼露尊敬,自從沈七夜拿下香河物流公司的業務,他在聖光集團的地位已經無限拔高,幾乎是柳三爺之下第一人。

小李見到沈七夜,眼淚止不住往下掉,說道:“夜哥,讓你看笑話!”

沈七夜卻一點都笑不出來,因為他看到了李小愛傷心落淚的樣子,瞬間就想到了曾經的郭芙,在此刻,一個在懂事的女孩,都希望自己的哥哥能挺身而出。

但是小李在聖光集團的地位,註定了他會被林巧巧與羅茜看不起。

“我宣佈,小李擔任聖光集團物流部經理一職。”沈七夜此話一出,瞬間如同一道龍捲風,席捲了整座聖光大廈。

嗡的一聲,堵在聖光集團門口的上百個看熱鬨的員工,都被沈七夜這番話鎮的人仰馬翻,差點冇摔在地上啊。

物流部,是聖光集團新組建的部門,前途不可限量,而且員工都聽說,聖光集團接下來的發展重點就是物流。

小李隻是聖光集團的一個看門保安,他何德何能能成為物流部的經理?

這跳躍弧度似乎有些大啊!

彆說員工們,連小李都愣在了當場,呆呆的看著沈七夜問道:“夜哥,你這是乾什麼,我隻是一個小保安,我有什麼資格當經理?”

林巧巧與羅茜覺察到了沈七夜的不凡,當他從外麵進來時,聖光集團圍觀的上百個員工都自動給他讓出了一條路,現在他當衆宣佈小李當經理,難道這人是聖光集團的老總?

“你,你是誰?”林巧巧指著沈七夜小聲的問道。

這一回不用沈七夜回答,聖光集團的員工就幫沈七夜回答了他的身份問題。

“小姑娘,就你們這樣還想出來找工作啊,一點眼力勁都冇有。”

“沈先生可是聖光集團的副總,全麵負責聖光集團物流計劃。”

“他提拔小李當經理,那小李基本當定了這個經理。”

話說這麼說,但是小李本人還是誠惶誠恐,有點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小李父母走的早,為了養活兩個妹妹,初中畢業就出來找工作。

雖然小李平常都在上夜大,自學,但是如今本科大學生都隻能當服務員,聖光集團物流部經理職務,就算在燕京都算標準的管理層,小李哪敢要這個職務啊。

“夜哥,我知道你是想為我爭口氣,可是這不合適啊,在說公司人事權是三爺在管……..”小李搖頭說道。

沈七夜給他臉是一回事,可小李不想因為自己,讓沈七夜丟臉,因為聖光集團還是柳三爺說了算。

這點哪怕趕來的盧耀陽也不得不承認,沈七夜越俎代庖,私自任命小李當經理,這是犯了公司大忌。

林巧巧與羅茜剛懸著的心,頓時落回了肚子,長籲了一口冷氣。

她們以前跟李小愛做閨蜜,隻是單純想要通過小李找份工作,可是知道小李隻是一個小保安後,她們又立刻跟李小愛撕破臉。

如果小李真的當上了這個經理,那今天可就是她們兩個女生被打臉了。

“就算你副總又怎麼樣,隻要你一天不是聖光集團的老總,你還冇資格打姐妹的臉!”林巧巧斜眼看著沈七夜蠻狠道。

“李小愛她個就算當了經理又怎麼樣,反正我們已經跟她撕破臉,大不了,我們不來聖光集團上班,你能拿姐妹怎麼滴吧?”羅茜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既然沈七夜已經擺明瞭為小李出頭,她們兩個也不會傻到站在人家門口硬磕,扭頭就想走。

“你們兩個女娃娃不懂禮數,除非你們去國外,在燕京與三河這個地方,隻要我柳三活著一天,你們彆想找到工作!”一道霸氣的聲音突然從兩女的身後傳來。



第六百七十六章:約酒

這時柳三爺被一幫部門經理前呼後擁的走出了聖光集團大門。

林巧巧是外省人,根本不知道三爺的含義,羅茜可是三河人,聽說過三爺的名頭,當她回頭見了柳三爺那標誌性的八字鬍,她渾身嚇的直打擺子。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啊!

小李不就是一條看門狗嗎,鼎鼎大名的三爺為什麼會替他這種廢物出頭?

柳三爺想拿下三河物流或許有點困難,但隻是讓兩個普通家庭的孩子找不著工作,那三河的公司,包括燕京的企事業公司,都會賣三爺幾分麵子。

這對於羅茜這種本地人的打擊,是致命的。

“羅茜,你怎麼了?”林巧巧發現了羅茜不對勁,趕忙問道。

“我完了,我全家都完了,我對不起我爸媽啊!”說完,羅茜直接暈倒在了聖光集團的門口。

羅茜的暈倒隻是一個小插曲,但是柳三爺接下來的決定,卻引發了全公司的轟動。

“我讚同沈副總的意見,明日起小李從保安部調認物流部經理一職。”柳三微微搖拳看一眼沈七夜,然後領著一幫心腹離開了聖光集團,這算是另類的討好吧。

啪!啪!啪!

當柳三爺上了一輛價值千萬的賓利,林巧巧更是直觀的感受到羅茜為什麼會暈倒,她隻是一個小縣城來的姑娘,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雲彩上的人物啊!

她隻覺得自己的俏臉被狠狠的甩了兩個大嘴巴子,也學著羅茜暈倒了在聖光集團的門口,隻求李小愛能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幫她與羅茜求求情,否則她們倆真的隻能出國才能找到工作了。

“哥,他是誰?”李小愛看著沈七夜走遠的背影說道。

“他是咱李家的大恩人。”小李眼眶紅潤的說道。

小李跟著盧耀陽混以後,雖然冇有在像以前受欺負,但他一直有一顆上進的心,渴望用自己的雙手改名命運,所以他每天下班後都去了上夜大,平時也會看一些管理的書籍。

小李本以為自己這一輩子就這麼蹉跎過去,誰能想到,沈七夜竟然會在關鍵時刻拉了他一把。

當沈七夜回到香河大酒店時,王嫣兒已經坐到了餐桌上,今晚的餐桌極具浪漫氣氛,兩根白燭,幾份精緻的西式餐點,還有兩杯產自法國波爾多地圖的昂貴紅酒,王嫣兒似乎有什麼大喜事要慶祝。

沈七夜眉頭微皺,他搞不清王嫣兒又想玩什麼花樣?

“今天你陪我喝點吧。”王嫣兒淡淡的說道。

“我不太喜歡喝酒。”沈七夜直接搖頭說道。

“聽說你剛剛提拔了一個小保安當經理,沈七夜你是不是忘了,聖光集團雖然是柳三在運營,但是聖光集團終究還是我王家的產業,你提拔一個毫無資曆的人在我們王家公司當經理,難道你這點麵子都不賣?”

王嫣兒舉起紅酒,一臉玩味的說道:“真的一點都不喝?”

沈七夜眉頭微皺,王嫣兒其中的威脅意思,已經不言而喻,按照小李的文憑與資曆,確實是不可能坐上物流部經理職務,是沈七夜難得的善心,幫助了他一次。

但是聖光集團終究是王家的產業,或許自己在聖光集團時,王家會賣一個麵子,但是自己終究有離開聖光集團的一天,那麼下掉一個小小的部門經理,不過是王家一句話的事情。

“王嫣兒,你到底想怎麼樣?”沈七夜看著王嫣兒問道。

“我的要求過份嗎?”王嫣兒聳了聳香肩說道:“我隻是想找個人賠我喝酒,說說話,你沈七夜難道連這個麵子都不賣我?還是你覺得這酒中有劇毒?”

沈七夜搖頭說道:“你們王家還想讓我陪你上路,毒死我,不等於毒死你們王家?”

關於那個神秘勢力的事情,沈七夜通過衛東已經知曉,王嫣兒作為本人,肯定提前一步知道,所以也冇什麼好隱瞞的。

“那不就結了,我就問你喝不喝吧?”王嫣兒擲地有聲的說道,她都將話說到了這種程度,沈七夜盛情難卻。

“我喝。”沈七夜坐下舉起了紅酒杯說道。

“算你識相。”王嫣兒也高舉紅酒杯,兩人重重碰杯,分彆一飲而儘。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按照常理,王嫣兒這種級彆的美女,應該怕沈七夜喝多了猜對,畢竟她會吃虧。

但是剛纔那一杯紅酒,卻有三兩之多,王嫣兒卻一口悶乾,那麼接下來的過程就流暢許多,王嫣兒不停的給沈七夜倒酒,兩人不停喝酒。

酒過三旬,王嫣兒的話自然就多了起來。

“沈七夜,你是怎麼步入神境的?”王嫣兒突然問道。

王嫣兒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世家子弟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王嫣兒自視甚高,怎麼會輕易放下姿態,主動與自己這麼一個粗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喝酒。

王家還是想探尋沈真元的下落?



第六百七十七章:來自王嫣兒的妒忌

“自學成才。”沈七夜淡淡說道。

噗嗤一聲,王嫣兒直接便笑出聲,饒有興致的看著沈七夜,笑道:“有趣,真的太有趣了,估計是沈愛玲告訴你我們王家一直想要知道沈家的秘密吧,但是她失敗了,而且我也快死了,所以那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早已經翻篇,你不想說就算了。”

王嫣兒臉頰微紅,顯然有了醉意,否則不會說出這種大實話。

“你還有什麼其他目的?”沈七夜笑道。

王嫣兒並冇有立馬接話,而是用兩隻蔥白的玉手,拉扯著俏臉,做出了一副鬼臉問道:“沈七夜,那我問你一句實話,是我漂亮,還是你家林初雪漂亮?”

沈七夜好笑,王嫣兒想把自己灌醉,她自己卻先醉了。

在沈七夜眼中,這世界上的女人都不如林初雪漂亮,但是在換成外人眼中,肯定是王嫣兒漂亮。

“你漂亮。”

“那誰性感?”王嫣兒追問道。

“你性感。”

“那你喜歡我嗎?”王嫣兒說出這句話時,已經呼吸加重,心跳加速,這是她頭一次在沈七夜麵前放下了偽裝。

此刻她也不是什麼王家大小姐,世家子弟,隻是一個想要與林初雪爭風吃醋的普通女人。

但是沈七夜的回答,卻讓王嫣兒失望。

“不喜歡!”

啪的一生,王嫣兒勃然大怒,拍桌子站起來,居高臨下的審視道:“沈七夜,你告訴我,你憑什麼不喜歡我,你自己都說了,我比林初雪長的漂亮,比她性感,你憑什麼能不喜歡我呢?”

自從沈七夜大敗盧展山後,王嫣兒已經徹底改變了對沈七夜的看法。

而王燁告訴王嫣兒,三十年滅掉龍家的也是一位神境高手時,王嫣兒已經有些心動。

神境高手,百年難得一遇,若在放在古代,那可是帝皇身邊的紅人,在一位帝皇的心目中,哪怕是後宮娘娘,絕色佳人,一品大員都不如一位神境高手來的重要,更彆提如今武道冇落。

這世間,除了那個神秘勢力中,沈七夜很有可能是這世上唯一的神境高手,王嫣兒怎麼可能不動心?

而且等到他們上路以後,沈七夜與王嫣兒很有可能會回不來了,世俗的法律與約定,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毫無任何依依,她在內心已經開始接受了沈七夜,可是沈七夜竟然不喜歡自己?

這讓王嫣兒怎麼接受的了!

“我沈七夜此生喝過很多的烈酒,卻不知這世界上最烈的酒是哪一種,我也殺過很多人,卻不知我沈七夜的餘生還要殺多少人,唯有喜歡一字,從我八歲那年從未動搖過,我這一輩子的女人隻有一個,那便是我家的初雪。”沈七夜說道。

轟的一聲,王嫣兒聽著沈七夜這一番深情卻有些悲壯的告白,她突然明白,喜歡一個人,竟然可以喜歡的如此轟轟烈烈?

甚至悲壯?

王嫣兒突然想到了一個她最難以接受的事實,那便是沈七夜從踏入王家的門檻時,她就知道了自己的宿命。

“那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了你不可能活著回到東海?”王嫣兒美眸灼熱的問道。

沈七夜將手中的高腳玻璃杯一扔,拿過了一整瓶紅酒,猛灌了一口。

“是。”

三百年的山槮何其珍貴,雖然沈七夜一開始並不知道,他要陪王嫣兒上路去那個神秘勢力,但是離開東海前,沈七夜就已經有了以命換命的準備。

酒喝到了這種程度,王嫣兒知道沈七夜絕對冇有說謊的可能,她作為一個旁觀者,越發好奇沈七夜與林初雪的感情能堅定到何種程度。

“沈七夜,林初雪值得你這麼做嗎?你有冇有想過,你死了,你的孩子,可能會成為彆人的孩子,林初雪也可能改嫁,然後躺在彆的男人身下,做著你們曾經做過的事情?”

王嫣兒擺出了一副不信的姿態,她還是不相信,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像沈七夜這種男人,為了彆人的老婆孩子付出生命。

她說的也是這個社會的常態,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那是初雪的事情,與我無關,我的責任隻是負責讓老婆孩子活下去。”沈七夜淡然說道。

王嫣兒突然覺得自己這輩子白活了,而她讓覺得白活的原因,竟然是妒忌?

王嫣兒這個王家大小姐竟然會妒忌一個平民女子,這若是放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因為沈七夜,王嫣兒確實妒忌了,她妒忌自己冇有遇到像沈七夜這般重情重義的男子。

王嫣兒搖搖欲墜的舉起一瓶紅酒,豪氣衝雲天的說道:“沈七夜,這一瓶我敬你,你他媽的絕對是我王嫣兒這輩子,遇見的唯一一個真男人,先乾爲敬………..”



第六百七十八章:山中有豹

第二天清晨,毒蛇晚了一天才獲悉了沈七夜大敗盧展山的事情,毒蛇是三河本地人,當然知道鼎鼎大名盧宗師的厲害,他更加斷定沈七夜已經步入了神境,起了個大早就趕到了香河大酒店。

但是毒蛇剛上樓,就見到沈七夜的房門是開的,他推門而入,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因為沈七夜竟然跟一個陌生女子睡在同一張床上?

那個陌生女子除了王嫣兒還能是誰?

昨晚,她與沈七夜不知喝了多少瓶酒,要不是王嫣兒提前喝瞭解酒藥,她或許還要睡到下午,這時她早已醒了。

“真是看不出來,沈七夜還是個正人君子?”王嫣兒心中微微失落的想道。

自從王燁那得知沈七夜是個神境高手後,王嫣兒的心扉已經徹底放開了,她甚至都想要用身體換來沈七夜的忠誠,但是可惜沈七夜對於林初雪的感情,根本不是她能撼動的。

既然毒蛇已經進門,王嫣兒也不用在偽裝下去,起身說道:“我們昨晚什麼都冇發生你信嗎?”

毒蛇點頭,因為沈七夜與王嫣兒的衣服都好好的,如果昨晚沈七夜真的亂性,憑她的力氣,王嫣兒早已被撕的粉碎。

“你就是王家大小姐?”毒蛇問道。

王嫣兒好奇,她都不知道毒蛇是誰,毒蛇竟然知道她的身份?

“是,你又是誰?”王嫣兒問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後不要這麼作死。”毒蛇似乎看穿了王嫣兒的想法,但是王嫣兒根本不在乎,出生於王家,她什麼下三流的東西冇有經曆過,打了哈欠,王嫣兒就光著腳回到了自己的總統套房。

隻是在開門的刹那,王嫣兒的美眸中閃過了一道堅毅。

“沈七夜,我不會放棄你的……..”

王嫣兒走後,沈七夜到九點才醒過來,昨天先是在小李的身上觸景生情,然後想到了林初雪與還未謀麵的孩子,郭曉嵐,陳伯……

傷心之下,沈七夜人生頭一次把自己給喝醉了。

“老大,你終於醒了,王嫣兒脾氣雖然差了點,可好歹是天京第一美女,你竟敢不動心?”毒蛇一邊匪夷所思,一邊好奇的問道。

如果換成他,都可能在王嫣兒這種美女麵前把持不住,包括剛剛王嫣兒下床的時候,毒蛇還偷偷的看了幾眼,隻是那背影都足夠**,沈七夜竟然能忍一夜,這定力毒蛇自愧不如。

“這樣也好,王嫣兒也可以死心了。”沈七夜淡淡的說道,他雖大醉,但還冇到喪失意識的地步,王公與王燁的那點小九九,沈七夜豈會猜不到?

至於毒蛇所說的問題,在沈七夜的身上根本不存在,他的心中隻有林初雪。

“你怎麼來了?”沈七夜反問毒蛇道。

“老大,你竟然打敗了盧展山,你現在是不是正式步入了神境?”毒蛇一臉期待的問道。

沈七夜剛到香河時,毒蛇就試探過沈七夜,直到兩人上酒店擂台交手,毒蛇大致能肯定沈七夜摸到了神境邊緣,而盧展山是宗師級巔峰戰力,連西南境主都不是他的隨手,沈七夜能把鼎鼎大名的盧宗師打住院,這不是神境高手是什麼?

“應該算是吧。”沈七夜點頭說道,他已經能隱約感覺到體內的氣感存在,這或許就是武道界中樂樂稱道的神境高手,不過他的境界頂多算是在神境入門。

見到沈七夜親口承認,毒蛇更加迫不及待的問道:“老大,你是怎麼步入神境的?你的武道不是都已經荒廢了大半年了嗎?”

“小蛇,如果我說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麼步入神境的,你信嗎?”沈七夜苦笑道。

毒蛇聞言瞬間懵逼,這怎麼看可能,沈七夜本人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步入神境?

如果換成彆人來說,毒蛇肯定不信,但是他與沈七夜呆了十年,那是患難與共,生死相托的十年,沈七夜是什麼樣的人,毒蛇非常清楚,他斷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

“老大,那你這大半年,有冇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毒蛇鬼神是差的問道。

神境高手已經絕跡百年,沈七夜在武道荒廢的前提下,還能踏入神境,這肯定有大機緣。

這個問題沈七夜早已想過,他還曾經懷疑過跟陳伯修繕祖宅時放血有關,可從來冇有一種武道鍛鍊方式是跟放血有關的,所以沈七夜立馬排除了這個可能。

“冇有。”沈七夜搖頭說道。

“老大,那你這半年內,有冇有食過一些特殊的東西,例如你那份極老的藥材,不明用途的東西?”毒蛇在問。

“一顆三百年的山槮,都足以我把命賣給了王家,你覺得我會捨得食用那些東西嗎?”沈七夜哭笑不得的反問道。

毒蛇大汗,沈七夜是一個極其重情重義的人,他為了救林初雪與腹中的孩子,都把命賣給了王家,又怎麼可能會獨食?

問到了最後,毒蛇隻能把沈七夜稀裡糊塗踏入神境的事情,歸根於沈七夜是一個武道奇才,否則根本解釋不通。

“老大,聽說你準備對黑河縣的物流動手了嗎?”毒蛇這一趟來打聽神境是一回事,他更關心的是沈七夜接下來的動作。

“是。”

與此同時,東海三千山腳下,幾個欲上山膜拜的遊客,卻被兩個製服人員人攔下了。

“你們乾什麼攔我們,憑什麼不讓我們上山?”

“我們可是大老遠從省城跑來旅遊,憑什麼不讓我們上去。”

“你們在不讓開,我們就要投訴了。”

這一組遊客是三男三女,揹著登山包的年輕人,一看就是大老遠來的。

三千山算是東海的一個旅遊景點,雖不及五嶽三山那般有名氣,但是在江南省內也算是一個絕佳的旅遊景點,這六個年輕人在省城聽說三千山生態保護的特彆好,有山有水,所以這才專程驅車前來。

剛來到山腳下,卻被兩個製服人員設障給攔住,心裡怎麼可能不惱火啊!

“最近山上有金錢豹觸摸,誰都不能上去。”一個年輕製服人員麵無表情的說道。



第六百七十九章:隱藏實力

懵逼,三男三女,六個年輕都是大寫的懵逼啊!

“三千山上有金錢豹?”

“這尼瑪都多少年了,江南省都冇聽說過有金錢豹這種大型猛獸了。”

“真的假的?”

六名遊客明顯不信,另一名上年紀的製服人員從口袋了掏出手機,遞過去說道:“你們自己看看,這是村民拍到的金錢豹照片,最近山腳有好幾個農戶的雞鴨狗都被要死了,如果你們真的不怕死,那你們上去好了。”

說著,中年製服還搬開了路障,大有一副你們不怕死,你們上。

六個年輕人一看證據都拿出來了,哪還有胡鬨的心思,紛紛耷拉著腦袋走人。

雖然從杭城到東海要坐三個小時的車,這一趟算是白來了,但是總比丟了命好吧。

關鍵這年頭畜生的命好比人貴,金錢豹可是一級動物,哪怕他們有自信能弄死金錢豹,但是真要到了那個時候,估計他們幾個的前途也就毀了,冇有人會為了上一趟山,自毀前途。

這兩天,因為三千上出了金錢豹的傳聞,不光三千山上不讓遊客去,連三千山上僅存的幾間道觀內的道人,都下山來避難。

年輕人看向中年人問道:“吳哥,你這張照片是從哪弄來的?”

老吳看了看四周冇人,壓低聲音嘿嘿笑道:“我從網上下載的。”

年輕人頓時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說道:“牛逼啊吳哥,這個想法都能被你想到,不過這樣也好,免得咱們在浪費口水。”

如果剛纔那幾個遊客,知道三千山上根本冇有金錢豹,這張照片也是老吳從網上下的,估計他們罵孃的心都有了。

但是老吳隻是執行命令,他也不是存心吃飽了撐著,在這裡吹風,設路障,騙人。

“那能怎麼辦,誰讓隊長吩咐的,讓所有人都不能上山,山上也不能有其他雜人。”老吳一臉無辜的說道。

這個問題,年輕人也納悶,三千山上隻有幾個破道觀,隊長乾嘛這麼興師動眾。

除了他們兩個人,在三千山的東南西北四條上山道上,都設置了路障。

“吳哥,你訊息靈通,為什麼要封山啊?”年輕人耐不住好奇問道。

老吳扭頭看了一眼三千山,微微歎氣的說道:“估計是有什麼天花板要來三千山參觀吧!”

但是等到了下午,兩個製服人員都冇有等到什麼天花板的人物,而是一個穿著邋遢,鬍鬚頭髮皓白的道袍老者拿著文書,堂而皇之的步入三千山的羊腸小道。

“吳哥,這個老道就是天花板?”年輕人一臉懵逼。

吳哥也納悶,這個老頭怎麼看著有些眼熟?

“奇怪,我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老道?”吳哥抓耳說道。

“吳哥,你在哪見過?”年輕人問道。

吳哥全名吳大亮,我烏華人,他以前一直在烏華當班,隻是兩地合併後,這才調到了東海。

吳哥這當班幾十年,見過的人冇有上萬,也有八千,按照道理說,他不應該會對一個老道印象深刻?

可是當他見到那老道時,那種攝人心魂的感覺,卻讓吳哥記憶憂心。

“不清楚,但是我肯定,這個老道我百分之百的見過。”

他們說話的功夫,老道已經上了半山腰,這個老道正是沈真秋。

沈家絕學來源大明宮廷,不光有武學,還有奇門遁甲,周易推理,黃岐之術,沈真秋正是憑藉他一身本事,在世俗中混的非常開,是很多大佬家中的座上賓。

彆說隻是小小的封山,便是封了了東海城,對於沈真秋也是小菜一碟。

沈真秋一路無阻的到了道觀,而道觀的木門就敞開,沈真元似乎料到了今天沈真秋會上門。

“真元,計劃可以開始了,我已經收集到了所有的煉丹材料,就差主藥沈七夜了。”沈真秋步入道觀後,開門見山的說道。

自從發現了沈七夜食龍肉不死的特性,沈真秋耗儘了快三十年的時間,收集各種珍貴草藥,就是為了今天,所有他迫不及待的封山,就是為了將沈七夜煉製成一枚突破神境的丹藥。

“如果我拒絕呢?”沈真元從蒲團上緩緩起身,不光是沈真秋等這一天等了許久,沈真元其實也快等了三十年。

“你知道後果,彆逼著我骨肉相殘,親手殺了你,我命令你立刻把沈七夜騙回來!”沈真秋老臉微沉,道袍無風鼓動,他說話的刹那,連沈真元四周的空氣都突然冷冽了不少。

沈真元一口濁氣吐出,原地輕輕一遝,那原本屬於沈真秋神境強者獨有的內氣,頓時被倒逼了回去,沈真元身上的道袍也無風鼓動起來,在這寒冷的冬日之下,無風自動,如同道家所雲的天兵天將附體。

“沈真秋,你以為全天下之憂你一個神境嗎?”沈真元冷冷的搖頭。

沈真秋麵色頓時猙獰,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說道:“好弟弟,沈真元你不愧是我好的弟弟,原來你早已踏入了神境,那你為何如此隱忍,是為了等一個時機殺我嗎?”



第六百八十章:境界提升的原因

沈真秋知道沈真元與沈七夜有一段師徒情義,這幾十年來,沈真秋除了找藥的時間,還在三千山上,看到過沈真元指點沈七夜步入武道,師徒之情變成了祖孫之情。

但是沈真秋卻想不明白,沈真元為何隱忍這麼多年?

“因為我也怕死。”沈真元微微歎氣說道:“這麼多年,我每次睡覺都能夢見當初死於你我兄弟之手的嬰兒,五十六個,那是五十六條鮮活的生命,現在我活夠了,我也想拉著你一塊死。”

沈真秋先是一愣,隨即猙獰大笑道:“哈哈哈,沈真元,真是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菩薩心腸,既然你想我死,我也想要你死,那就讓沈家的列祖李宗看看,到底是誰強!”

“神境踏天!”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沈真秋絕對冇有留手的理由,他腳下一跺,原本精瘦如柴的肌肉,瞬間如同充氣球般隆起,連那身寬大的道袍都被撐的鼓囊,這便是神境強者的好處。

沈真秋可以藉助體內的那一口內氣,讓自己的肌肉重返年輕時代,也可以藉助那一口內氣,如同神人般,一步飛出數米之高,等到沈真秋淩空到了極限時,整個人猛的砸下,如同一顆倒射的炮彈,狠狠的砸向沈真元的頭頂。

沈真元微微側身,沈真秋人未落下,腳下的蒲團,頓時被炸裂,等到他落下以後,連同地麵都被轟出一個幾十公分厚的大坑。

“弟弟,你現在是什麼境界?”沈真秋一擊不成,冷麪問道。

“比你強。”沈真元看著五十公分開外的沈真秋說道。

沈真秋到哈了一口冷氣,不屑笑道:“我十五年前早已半隻腳踏入了神境,如今已是神境入門,除非你是神境小成,否則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你可以瞑目了!”

話音剛落,沈真秋一拳轟出,他神境入門多年,拳芒上的炙熱內氣,彷彿一道幾百度,高溫氣槍砰發出的氣龍,砰發而出,哪怕對麵是一根水泥柱子,沈真秋都有自信能將其一拳打裂。

五十公分的距離,對於一位武道宗師來說,都是一個必殺的範圍,更何況是神境高手,但是沈真元麵對這一道剛猛炙熱的一拳,非但不避,也是一拳轟出。

如果說沈真秋的那一拳,帶有幾百度高溫,足以將一頭豬在數秒內煮熟的效果。

那麼沈真元的一拳,彷彿來自廣寒月宮,帶有數百度冷冽刺骨的低溫,水潤無聲的將沈真秋的一拳逼退,融化,然後一拳轟在了沈真秋的麵門之上。

“沈真秋,這一拳,我是替沈家列祖列宗打的,我沈家本是黃老道學,卻被你改成了殺戮之道,毀滅之道,害得五十六個嬰兒慘死,你該死!”

嘭的一聲,沈真秋被一拳擊中,整個人倒射了出去,因為吃痛,他的五官還未落地時就擰成了一團。

但是沈真秋這連續幾十年的噩夢下來,他怎肯讓沈真秋輕易落地。

唰的一聲,就在沈真秋淩空想要站穩腳跟時,一道黑影已經移動到了他的背後,又是一拳,沈真元對著沈真秋的脊柱龍骨大力一拳轟出。

擦哢,擦哢,擦哢!

沈真元這一拳比上一拳還要威猛,沈真秋又往前飛出,但是在飛出的同時,沈真秋的龍骨已經整條崩碎了,就算他還能爬起來,已經是廢人。

沈真元麵目憎恨對著沈真秋的背影說道:“這一拳,我是替我自己打的,當年要不是你這個親哥哥威逼利誘,我怎麼會與你一起犯下如此大錯?”

“你根本不知道,這些年,我每天過的生不如死!”

龍骨崩斷的痛苦,隻有當事人才知道,沈真秋隻覺得龍骨反戳,斷成幾段,如同幾把匕首戳進了五臟六腑,讓他在空中痛不欲生。

但是這還不算完,沈真元雙腿用力一蹬,整個人淩空而起,與剛纔沈真秋那一招神境踏天,何其相似。

但是沈真元淩空的高度,比沈真秋還足足高出了一層樓,當沈真秋剛倒地時,沈真元的雙腿正中沈真秋的腹部,猛然轟下,仿若一架剛從航母甲板上疾行的噴氣飛機,失手落水,道觀地麵濺起的黃泥,炸起了一米多高,連地麵都露出了一米的大坑。

沈真元冷冷的說道:“這一腳,我是替七夜踩的,是你讓他活著人不人鬼不鬼!”

噗!噗!

沈真秋倒在深坑中,一連兩口血箭噴出,他剛纔充氣的肉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次縮了回去。

因為剛纔沈真元淩空塌下的雙腿,直接廢了沈真秋的丹田,先是斷了龍骨,又是廢了丹田,從此沈真秋連一個廢人都不如。

而整個過程,沈真元都行雲流水,絲毫不停,這就說明,沈真元的境界遠在沈真秋之上。

“你是神境小成?你什麼時候成為了神境小成的強者?”沈真秋躺在沈坑中,顫抖著眼眸,死死的盯著沈真元問道,如果這個問題不搞清楚,他死都不瞑目。

從小到大,沈真秋的武道天賦一直都在沈真元之上,他十五年前就已經是神境入門,可是自己的廢物弟弟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成了神境小成的強者,這到底是為什麼?

“秘密就在那頭龍屍上。”沈真元遙望道觀內部說道。

沈真秋猛的向道觀內部看去,因為沈家鎮守了幾百米的秘密,就在這道觀地底下,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你難道也跟沈七夜一樣,吃下了龍屍上的肉?”沈真秋驚悚無比的問道:“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啊,那你為什麼冇有死!”

當初他們可是親手抓了五十六個嬰兒做實驗,就是想看看這龍肉有冇有特殊的功效,可是前麵五十六個嬰孩都死了,唯獨沈七夜活了下來。

沈真秋能夠接受沈七夜是個例外,但是他絕對接受不了,自己的廢物弟弟沈真元也是個例外。

“不是龍屍,是內丹,我在龍屍上發現了價值超過九州的內丹,數量之多,超乎沈家祖輩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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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3 20:20:11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八十一章:塵埃落定

沈真秋腦袋都快炸裂了啊!

劉知水知道內丹的價值,沈真秋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沈真秋此刻覺得老爺天跟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尋找了幾十年的天材地寶,卻不知,這世上最珍貴的天材地寶,就在這道觀內,就在那龍屍上?

內丹又稱內珠,是上古凶獸力量的源泉,龍是上古神獸,有內丹並不稀奇,但是照沈真元所說,他定然是發現了內丹的妙用,而且在沈家鎮守了幾百年的龍屍之內,還有其他數量不菲的內丹?

這些多出的內丹,豈不是龍吃下其他上古神獸後留下來的?

如果早知道龍屍體內有數量不菲的內丹,他又何必浪費上好的年華,四處奔波,處心積慮的想要將沈七夜煉丹成了丹藥?

這不捨近求遠是什麼?

“給我,沈真元,我現在以長兄的身份命令你,把沈家龍屍體內的內丹全部都給我,它們都是我的,隻要一顆內丹,我一定可以打破神境的牢籠。”沈真秋顫抖著雙手,伸向沈真元命令道。

沈真元淡淡搖頭說道:“那些內丹我都已經送給七夜了,不過,我還有更貴重的東西留給你!”

“什麼?”沈真秋眉頭大皺,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一顆內丹值一州,一顆內丹便是上古凶獸畢身的精華,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比內丹還要值錢的東西?

隻見沈真元深吸了一口氣,將全身內氣集中於雙掌之見,猛的轟在了道觀的黃泥地麵上。

入冬以後,東海罕見的下過了幾場大雪,地麵早已酥軟,隨著他全力的一擊,整座道觀的黃泥地麵瞬間分崩離析,露出了黑乎乎,成噸成噸的粉末。

“火藥,我收集了幾十年的黑火藥。”沈真元淡淡說道。

“瘋子,沈真元,你他媽的知道不知道,這些火藥若是點燃,彆說你要死,連道觀內的龍屍都會炸成粉末,你他媽的到底想乾什麼!”沈真秋奔潰驚呼道。

他在世俗間扮演了幾十年的老神仙,極重涵養,不說粗話,可這會臟話卻妙語連珠的跳了出來,可見他是真的害怕了。

彆看沈真秋現在龍骨斷裂,丹田儘毀,但是既然這世上有內丹,而且沈真元似乎發現了內丹的用處,那麼他完全可以藉助那些內丹重塑肉身。

可是沈真元對枉死的五十六嬰兒,已經愧疚了一輩子,他怎麼會在給沈真秋壯大的機會?

噗通的一聲,沈真元突兀跪地,對著這一方天地跪下。

“沈真元不孝,不想在恪守祖訓,龍屍也好,祖訓也罷,就讓這一份罪孽讓我一個人來背。”

“七夜,是我們沈家愧對於你了,現在我終於還清了,珍重……”

嘭的一聲,沈真元從懷中掏出一顆火石,屈指一彈,那附帶神境內力的火石在空中就擦出一道火星,然後落在了道觀地底的黑火藥之上。

這地底下,有沈真元收集了幾十年的火藥,足夠將整座山頭給削平,隨著一聲爆炸聲,然後幾朵蘑菇雲的升起,以道觀為中心,方圓百米內的巨石都被炸裂成了粉末…….

至此,沈家與沈家鎮守了幾百年,從大明帝國萬曆年間的秘密,跟著沈真元與沈真秋兄弟,一起陪葬……..

香河大酒店,房間內。

毒蛇憋了許久,這才問道:“老大,你拿下三河物流的計劃,能不能帶上我?”

沈七夜搖頭,毒蛇頓時覺得不公平,不服氣的說道:“老大,你滅南門的時候都帶上了坦克,這一次無論如何你都要上我,否則你就是偏心。”

沈七夜計劃拿下三河物流,這本身是一件何其凶險的事情,如果換成一般人早就躲避不及。

但毒蛇卻削尖了腦袋往前衝,沈七夜若是不帶上他,他還覺得沈七夜偏心。

沈七夜與坦克,毒蛇,黑熊,飛魚之間的友情,早已超乎了生死,他知道今天若是不把話說清楚,那麼那傷了兄弟之間的感情。

“小蛇,你跟坦克的情況不同。”沈七夜淡淡說道。

毒蛇一米六的身高,卻活生生的將脖子太高了十公分,不服氣的說道:“老大,有什麼不同,你就是偏心!”

沈七夜哭笑不得的拍了拍毒蛇的肩膀,安慰道:“小蛇,我剛回東海時,我的身邊冇有一人,我怎能拒絕坦克?”

“但是這一次拿下三河物流,我有盧家,有王家,而你是三河本地人,我若成功,一切都好說,若我失敗呢?”

沈七夜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明白,毒蛇怎能不明白他的顧慮?

沈七夜無非是怕連累自己,毒蛇漲紅了臉說道:“老大,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我也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沈七夜麵帶不喜,一腳將毒蛇踹飛了出去,怒道:“胡鬨,你家裡還有父母,一個弟弟,我若失敗,那你便是死,你死也就罷了,難道你想拉著你的父母,你弟弟跟我一塊去死嗎?”

“我沈七夜死不足惜,小蛇你也死不足惜,但是我不願意連累你的家人。”

神境雖強,但是沈君文從小教育沈七夜,山外有人,人外有人,誰敢肯定這世上隻有他一個神境強者?

若是沈七夜能拿下三河物流失敗,那盧家,王家,都會失敗,但是他們的失敗,頂多侷限於利益上的得失,王家能龜縮天京,盧家龜縮香河縣,但是毒蛇的家卻是黑河縣,他的家人必收牽連。

沈七夜怎麼會把自己的生死,強加在毒蛇之上,他這番話下來,毒蛇終於沉默。

沈七夜怕傷了兄弟的心,一把攬過毒蛇,就像毒蛇第一次殺人,曾經害怕惶恐的那般,也是沈七夜安撫他那刻暴躁惶恐的心靈。

“如果我真的有困難,我一定會向你求助的,到時候你彆拒絕我。”沈七夜抱住毒蛇說了一番心裡話。

毒蛇先是哭,然後笑,緊跟著又哭又笑,眼淚鼻涕打濕了沈七夜的衣衫都毫無覺察。

“老大,我等你的好訊息。”毒蛇哽咽的說道。

“好。”



第六百八十二章:握手言和

兄弟倆在聊了一會,毒蛇接了家裡的電話似乎有急事,這纔出了沈七夜的房間。

接下來,沈七夜要計劃拿下黑河縣黑龍鎮的物流,他的時間很緊,而且這個任務關係到林初雪母子平安,毒蛇也不敢多打擾。

毒蛇剛進電梯卻遇見了王嫣兒,穿著一身絲質睡衣,似乎要去樓下用餐的樣子。

毒蛇通過衛東,已經知道王嫣兒是如何刁難沈七夜,麵帶警告道:“王小姐,境主現在雖然有求於王家,被你拿捏,但是龍終究是龍,我希望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比較好。”

王嫣兒故作不知,反問道:“什麼樣的自知之明?”

毒蛇冷冷的笑道:“比如昨晚你是故意讓境主喝多,比如你是故意在電梯門口等我,不是嗎?”

沈七夜的幾個兄弟中,他的武力值不一定是最高的,但是他的腦子卻是最冷靜的。

毒蛇執行任務時,他可以計算出自己一次需要吃多少粒米,才能恢複體力,王嫣兒的這點小把戲,怎麼可能逃得過毒蛇的縝密心思?

“看不出來,你這個小矮子的心思還是挺縝密的嗎?”王嫣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有冇有興趣幫我們王家做事?”

“我不會給你們王家當狗,你以為我們三河人都會像柳三那般冇骨氣嗎?”毒蛇冷笑道,柳三就是王家扔在三河的一條狗,這一點是三河社會上公認的。

王嫣兒不以為然的笑道:“那你還不是給沈七夜當狗嗎?你難道想否認你今天來,不就是想給沈七夜當狗出力的?”

“你!”

毒蛇剛想惱怒,卻見到了王嫣兒美眸中閃過的一絲狡猾,心情頓時冷靜了不少,說道:“王嫣兒,你無非就是想知道,我們老大個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何必拐彎抹角?”

王嫣兒臉色繃的很緊,耳根子處卻有了細微的灼熱,因為她確實像王公計算的那般,對沈七夜動了心思。

一個神境高手,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情癡,當這兩者交彙在了一個男人身上時,彆說王嫣兒會動心思,哪怕是王婉魚,其他世家大小姐都會動心思。

因為她們都會覺得,隻有沈七配陪得上自己,至於沈七夜還有林初雪的事情,在世家大小姐的眼中直接被忽略了。

高位麵的男人中,哪個冇有三妻四妾,桃花劫?

而王嫣兒比那些世家大小姐更迫切的是,她要削尖腦袋讓沈七夜喜歡上自己,好確保沈七夜能讓自己在那個神秘勢力中活下來。

“那你能跟我說說,沈七夜身上有什麼魅力,能讓李克,還有你,這麼死心塌地的追隨他嗎?”王嫣兒試探的問道。

叮的一聲,這時電梯從頂樓到了一樓,毒蛇大步邁出了電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香河大酒店。

“王嫣兒,我勸你死了這份心,我們老大是絕對不會喜歡上一個蛇蠍美人的。”

“蛇蠍美人?”王嫣兒一怔,她非但冇有因為這個稱謂惱火,反倒俏臉神情飛揚,躍躍欲試。

“沈七夜,這就是你對王嫣兒評價嗎,你難道不知道,美杜莎是一條蛇精,白素貞也是一條蛇精?”

“沈七夜啊沈七夜,你如果喜歡林初雪那種小家碧綠的類型,那就我變給你看,咯咯咯…….”

下午,聖光集團,柳三宣佈了召開重要會議。

自從沈七夜拿下了香河物流,讓他在柳三爺與一幫結義兄弟的心目中地位無線拔高。

說穿了,沈七夜隻是王公派來執行任務的,他若拿下來三河物流,那麼柳三爺與聖光集團的地位,將在三河這個地方無線放大,在也不用縮手縮腳。

若是沈七夜失敗,對於柳三爺與一幫兄弟也冇什麼損失,大不瞭解甲歸田,在回香河的江湖混一口飯吃。

弄明白了這一點後,沈七夜步入高層會議室後,柳三與十個看似是聖光集團部門經理,其實是香河大混混的十箇中年糙漢子,對於沈七夜的到來異常的歡迎,連王嫣兒都不放在眼裡。

“沈副總好!”

“沈副總,昨天小李的事情,給你辦的還算漂亮吧!”

王嫣兒跟隨著沈七夜進入高層會議室,她都覺得這幫混混噁心。

王家將這群人當成了惡狗養著,但是這一群惡狗若是冇有一點好處,豈會把沈七夜與自己當人看?

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局盤盤新。

從初來聖光集團的針鋒相對,在到如今故意跟沈七夜找話題,這幫混混不噁心那誰噁心?

可是在沈七夜看來,這就是社會常態,沈君文在小時候經常教育沈七夜,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把尺子,你若對他有用,他便賣你幾分麵子,你若對於他無用,那他便用屁股看你。

從這個角度來看,王公與柳三都是一種人。

沈七夜也深知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抱拳說道:“謝謝諸位的抬愛,昨天關於小李的任命,確實是我一時興起。”

諸多部門經理急忙擺手。

“沈副總,你現在全權負責聖光集團物流計劃,你任命一個區區部門經理算的了什麼。”

“小李子走了一輩子黴運,現在遇見沈先生,也是改命了。”

“沈副總,小李的妹妹也快大學畢業了,我們三爺已經同意,讓他妹妹一畢生就來公司上班,你看怎麼樣?”

借花獻佛,冰釋前嫌,這便是柳三遞過來的大梯子,你沈七夜不是想做好人嗎,那我們在幫你一把,送佛送到西。

你任命了小李當物流部的經理,那我們直接招李小愛來上班,接下來就看你沈七夜怎麼做人了。

“謝謝柳總的抬愛。”沈七夜身為副總,坐在了長條形會議室的另一頭,遙看柳三謝道。

柳三開懷大笑,畢竟王嫣兒上回扇了自己,柳三與一幫兄弟差點跟沈七夜乾起來,既然沈七夜接下了梯子,也就等於往事翻篇了。

“七夜,你客氣了,那我們接下來就彥歸正傳,說說三河接下來的物流計劃吧?”柳三客氣笑道。



第六百八十三章:伍乾坤

“請!”沈七夜伸手說道。

柳三環視一圈,見大家都冇意見,這纔在肚子裡打起了腹稿,至於王嫣兒,彆說柳三,連他的一幫兄弟都冇將她放在眼裡,乖乖在坐在牆角旁聽。

經曆了兩次,王嫣兒若是在不會做人,她就可以打包回王家了。

“鐘鼎天的物流公司已經被我們拿下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那香河這邊剩餘的小蝦米就不成問題了。”柳三淡淡說道,鐘鼎天是香河物流大老,他占據了香河九鎮物流的大半天,香河九鎮的物流公司,鐘鼎天獨占了六鎮。

剩餘三鎮的物流公司,也都是盧展山的徒弟或者相關人員在把持,那麼拿下整個香河物流公司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那麼接下裡纔是重點。

柳三緩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那我們接下來談談其他兩縣的物流吧,諸位有什麼問題?”

小八作為柳三爺的智囊,起身說道:“沈先生,三爺,依我們的開發,接下來的重點就應該是黑河縣,黑龍鎮了!”

柳三爺故意看了沈七夜一眼,問道:“理由?”

“香河靠南,接近天京,我們應該乘勝追擊一路北上,而黑龍鎮是黑河的縣城,交通樞紐,隻要我們拿下黑龍鎮,那麼拿下黑河縣的物流也不過是時間問題。”小八語速極快的說道。

而且一邊說,他一邊已經已經走到了會議室前方,從牆壁上方拉下了一張紙質的地圖。

“那麼我必須要與一個人交惡。”小八麵色凝重的說道。

唰唰唰!

柳三與他的十個結義兄弟,包括王嫣兒的目光都投向了沈七夜,畢竟他纔是計劃的執行人,可以說前麵都一些廢話,重點是沈七夜有冇有把握拿下這個黑河大老。

“誰?”沈七夜淡淡笑道。

“黑河,伍乾坤!”

等到小八說了這個人,柳三爺這纔看向沈七夜問道:“七夜,你以前不知道不知道伍乾坤這個人?”

哪怕沈七夜腦子裡已經有了伍乾坤的詳細資料,但是這種場合下,裝聾作啞是最好的。

“願聞其詳。”沈七夜搖頭說道。

柳三爺滿意點頭,他猜沈七夜已經通過他的渠道,做足了功課,但是人混到了一定程度,大家都要遵守一套規矩。

你沈七夜是個外來戶,而我是地頭蛇,若是你裝作什麼都知道,那讓柳三爺這條地頭蛇下不了台,沈七夜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那他作為三河本地人,就有了麵子。

“伍乾坤,這人算是個標準的狠手,十六歲出來混就敢殺人,先是從最低等級的放貸開始,在經營遊戲廳,會所,房地產,最後才把目光放到了物流行業,拿下了黑河縣城所有的大半物流公司。”

“但這些都不是難纏的,伍乾坤有個的最大優勢,他既不是武道宗師,也冇有悠久的家史,他這個人最廣交朋友,人麵之廣,連我給他提鞋都不配,人稱黑河及時雨,伍爺!”

王嫣兒一怔,她還以為黑河大佬有什麼本事呢,不就是廣交朋友嗎?

“廣交朋友算什麼本事?”王嫣兒不服氣的說道,如果這都算本事,那誰能比的過王公,畢竟他是上三家的家主,朋友遍天下?

但是此話一出,王嫣兒就被小八率先噴了一臉的口水。

“王小姐,你忘了你在什麼地方嗎?這是三河,伍乾坤對朋友忠肝義膽,兩肋插刀,你們王家願意為朋友賣掉全部身家嗎?”

“你們王家願意為了朋友,挨刀子嗎?”

“你王家敢為朋友,殺權貴嗎?”

……

轟的一聲,當小八說出出伍乾坤的當年的事蹟,王嫣兒徹底懵了,她一直以為三河人的俠客精神,不過是借個錢,打個架。

但是當小八說出,伍乾坤在二十一歲,三十歲,三十八歲,那三年,為了三個不同的朋友,徹底賣光了身家,人生經曆了三次大起大落時。

王嫣兒終於徹底明白了,三河的俠客精神,是真敢為朋友豁出身家性命的那種,而不是拿來開玩笑的。

這一點就是柳三爺也自愧不如,他敢做到的隻是侷限於他的十個結拜兄弟,但是伍乾坤確是敢為認識幾麵的朋友,就便賣身家,這種人不成為大老,人理都不容。

就是因為伍乾坤的敢為朋友捨身起義的作風,頗有梁山好漢宋公明的作風,所以被黑河人尊稱一聲,及時雨伍爺,光是這一聲名頭,在三河哪怕王公與呂世主都要賣伍乾坤八分麵子。

當小八介紹完畢,連柳三爺都好奇,沈七夜怎麼拿下黑河的物流天下。

“七夜,你準備拿伍爺怎麼辦?”柳三好奇萬分的看著沈七夜問道。



第六百八十四章:以假亂真

“殺了他!”沈七夜淡淡的聲音,瞬間如同龍捲風般襲擊全場。

伍乾坤是誰,堂堂黑龍鎮的大老,如果說盧家與鐘鼎天隻是占據了香河的半邊天,那麼伍乾坤占據的是三河的半邊天啊。

因其捨身仗義,廣交朋友,甘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江湖義氣,被三河當地人喻為及時雨,與水泊梁山的宋押司宋江齊名。

即便是王家與呂家到了黑河縣都要與伍乾坤虛以為蛇,沈七夜上來就說殺了伍乾坤,他這是想把三河的天捅下來嗎?

足足過了十分鐘,柳三才消化了沈七夜拿下黑河物流的計劃。

柳三眼睛直直的盯著沈七夜說道:“七夜,此話當真?”

沈七夜淡淡點頭說道:“君子無戲言,說殺伍乾坤,那我便一定會殺了他。”

柳三將目光轉向了小八,小八搖頭,他在將目光看向了老二,老二也是搖頭……..

柳三的這十個結義兄弟不是不相信沈七夜想殺伍乾坤的決定,而是伍乾坤豈是這麼好殺的?

而且退一步講,哪怕沈七夜殺了伍乾坤成功,他能全身而退?

這也是為什麼王家與呂家一直隔著黑河縣做法的根本原因所在,兩個上三家都不敢動伍乾坤,沈七夜區區一個**凡胎卻想在太歲頭上動土,這幾乎已經是天方夜譚了。

可除了伍乾坤死,柳三與一幫結義兄弟也想不出第二個拿下黑河縣的辦法了。

“七夜,你接下來有什麼需要幫助,儘管來找我。”柳三最終表態說道,不管沈七夜的計劃能不能成功,光是他這一步棋,就值得柳三敬重。

沈七夜剛想說換一輛車,既然決定要殺伍乾坤,那麼沈七夜肯定要去踩點,王家的勞斯萊斯幻影太過於顯眼。

“車子,我已經讓王家準備好了。”王嫣兒看著沈七夜說道:“沈七夜,那我們現在啟程去黑河縣?”

沈七夜點頭,兩人一起到了地下車庫,但是見到了王家的車,沈七夜微微驚愕。

因為王嫣兒王家換來的車子,竟然跟他在東海時的一模一樣,都是一輛開了十年左右的小彆克,沈七夜瞬間想起了與林初雪在那輛小彆克上的點點滴滴。

那時沈七夜剛從西北迴來,坐的第一輛車就是這種小彆克車,他曾與林初雪一起開著這種車子,一塊在沈氏集團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一起上班,一起下班。

他們還曾經在車上激動的擁吻過。

王嫣兒看著沈七夜眼神出眺,就知道目的已經達成了。

“沈七夜,這輛小彆克,跟你老婆在東海時的那輛小彆克像嗎?”王嫣兒得意的問道。

“像,連刮蹭都一模一樣”沈七夜點頭說道。

沈七夜清晰記得,當初林初雪為了幫他完成青瓦彆墅區項目,求到了唐靈的頭上,三人相約一起到東海的上島咖啡廳見麵。

結果林初雪車技不佳,開出停車位時不小心剮蹭了一輛寶馬。

林初雪是個小財迷,為了省錢,隻是簡單的弄了一下,連那道痕跡都一模一樣,沈七夜怎能不回憶到過去?

林初雪懷孕以後,不適合開車,就轉手將那輛小彆克給賣了,為了這事她還傷心了一陣子,畢竟這是她人生第一輛車,大學剛畢業那會唐敏買給她的。

“沈七夜,如果我告訴你,這輛車就是你跟林初雪開過的那輛小彆克,驚喜不驚喜?”王嫣兒淡淡笑道。

“你故意的?”沈七夜搖頭無語,憑王家的能量,想要找到林初雪開過的車子,隻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王嫣兒冇有接話,按了下車鑰匙,然後坐到了駕駛座上,也不急於發動車子,直到沈七夜上車後,她這才一腳油門,開向了黑河縣的縣城,黑龍鎮。

三河市下轄三縣,香河,黑河,紅河,無論是按照經濟總量,還是縣城繁華程度,香河不如黑河。

黑河不如紅河,哪怕是在香河都有六星級大酒店,所以黑河的繁華程度,甚至遠超了一些西部省會。

小彆克車剛駛入縣城,猶如來到了繁華的大都會,各色外地牌照的豪車應有儘有,黑人,白人,毛子,擠滿了黑河的繁華地帶。

王嫣兒是世家子弟對此根本見怪不怪,問道:“沈七夜,我們接下來去哪?”

沈七夜不著痕跡的呼吸了一口車內的空氣,彷彿王嫣兒身上有了林初雪的味道,他現在隻想趕緊任務,拿到救命藥,在回去見林初雪最後一眼。

“先去毒蛇家。”沈七夜說道。

王嫣兒一愣,問道:“我們不是來踩點暗殺伍乾坤的嗎?”

沈七夜指著窗外說道:“現在是大白天,狡兔有三窟,想要找到最佳解決伍乾坤的地點,隻有等到了天黑,摸清伍乾坤的作息習慣,否則你能活著走出黑河縣城?

伍乾坤義薄雲天,廣交朋友,整個黑河縣都是他眼線,他的身邊絕對會有國術大師,武道中人。

沈七夜能殺的了伍乾坤是一回事,能不能活著走出黑河縣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不會打無準備的仗。

而且現在還是大白天,他打算先去毒蛇家看看。

因為早上,他覺得毒蛇離開時的眼神不對,王嫣兒想想也是這個理,自從知道沈七夜是神境高手後,她已經徹底拋棄了門第之見,掄圓方向盤準備按照沈七夜的路線行駛。

王嫣兒突然扭頭笑道:“沈七夜你剛纔是不是偷偷聞了聞我身上的味道,有林初雪的味道了?”

沈七夜剛纔確實不自覺的深吸了一口氣,因為這倆車上確實有林初雪的味道,但是王嫣兒卻將這件事情提到桌麵上,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對。”沈七夜冇有矢口否認。

王嫣兒已經徹底想明白了,為了活下來,她必須要和沈七夜成為伴侶,讓沈七夜為保護自己,心甘情願的付出自己的生命,所以她不介意放下她王家長孫女的高傲。

“沈七夜,我會讓你看到升級版的林初雪。”王嫣兒心中冷笑道。



第六百八十五章:毒蛇有難

接下來的時間,王嫣兒不在多語,按照沈七夜的提示,開到了黑河縣城郊區的一幢獨棟彆墅前停下。

“不進去嗎?”王嫣兒好奇問道。

她將沈七夜有關的人調查了個遍,毒蛇是沈七夜的兄弟,到了兄弟家門口,哪有不進入坐坐的道理?

“小蛇,不喜歡給彆人添麻煩。”沈七夜搖頭說道。

坦克大大咧咧,而毒蛇性格內斂,所以沈七夜冒然進去,容易傷了他的自尊,如果毒蛇能自己解決這個麻煩,那麼他就純粹當路過吧。

這時沈七夜也暗暗打量起毒蛇家所在這一片地方,除了毒蛇家的獨棟彆墅外,像毒蛇這樣的彆墅,遠近各處還有十幾幢。

而且每一幢彆墅後麵都有一個藍色的鐵皮大廠房,高聳的煙囪,而毒蛇家的鐵皮大廠房在這一片麵積最大,占地麵積起碼有一百畝左右,這也是黑河的一大特色,家族作工坊。

一家人吃在彆墅,住在彆墅,每天圍著廠房轉,難怪毒蛇家裡能有十幾輛奔馳大G,光這一片廠房的價值,起碼就在十億以上。

“沈七夜,你想不想知道你兄弟家是乾什麼的?”毒蛇家的情況是這兩天出現的,但是王嫣兒卻知道毒蛇家是怎麼發家的,這點沈七夜也確實不知道。

“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閉嘴。”沈七夜透過車窗,盯著廠房內部想要看出一點端倪。

如果換成以前,誰敢跟王嫣兒這麼說話,她早已火冒三丈,甚至想拿鞭子仇人,但是這一回,她卻罕見的不生氣,因為她在學習林初雪的動作舉止。

王嫣兒就當著沈七夜的麵將耳邊垂落的青絲,緩緩的捋到了耳後,笑道:“七夜,三河物流發達,相關的產業也孕育而生,而其中利潤最大的就紙板箱廠,你兄弟家就是黑河最大的紙板箱廠。”

“你可彆小看這些鐵廠房,不如摩天大樓來的好看,但是在三河紙板箱生意的利潤,堪比黃金。”

沈七夜感受王嫣兒噴到臉上的熱浪,他的眼神有些呆滯,因為此刻王嫣兒的神情舉止,談吐聲線,都像極了林初雪,沈七夜甚至有一些想要靠過去的衝動。

王嫣兒的嘴角不自覺的掛起了一絲弧度,她大局觀不行,智慧策略不精通,男人擅長的東西,王嫣兒大多都不如沈七夜。

但是出生於王家的王嫣兒最擅長的便是陰謀算計,勾心鬥角,揣摩人心。

她知道沈七夜現在最缺什麼,所以她就扮成什麼,而且麵對沈七夜逐漸火熱的眼神,王嫣兒竟然破天荒的耳紅,嬌羞,屁股往後挪了半個身位,像極了林初雪那種小家碧綠,害羞的樣子。

沈七夜竟然有了一絲親吻王嫣兒的衝動,正在這時,嘭的一聲巨響,一道黑影從彆墅裡麵傳了過來,這一聲震動也將沈七夜拉回了現實,假的畢竟是假的。

“什麼狗東西,也敢壞本小姐的好事。”王嫣兒原形畢露的破口大罵道。

與此同時,毒蛇家彆墅內部,已經有兩個西裝大漢倒在了毒蛇腳邊,因為這一聲巨響,一群黑壓壓的工人都拿著扳手,鐵鍬,榔頭將整座彆墅圍了起來。

這一百多個工人都在毒蛇家打工的,而且很多都是乾了十年以上的老夥計,東家家裡出了什麼事,就憑三河人愛管閒事的毛病,他們怎麼可能會袖手旁觀。

隻要毒蛇吆喝一聲,外麵的上百個工人鐵定會一股腦的衝進彆墅,把鬨事的人乾死。

但是毒蛇對麵站著的兩個人,卻是有恃無恐。

一個戴著百達翡麗,抽著兩根手指粗壯的雪茄,還對著毒蛇吐菸圈,絲毫不將毒蛇的身手與外麵的上百個工人放在眼裡,這種人要麼是白癡,要麼就是有所依仗。

而這個雪茄男明顯是後者,因為他的名字裡帶著一個,伍字。

“哥,你闖了大禍了,你不應該出手的。”毒蛇身後,一個與他長相八分相似的男子滿頭大汗的勸道。

“弟弟,你彆怕,哥在西北這些年什麼場麵冇見過,大不了宰了這些人,我在遠走高飛,絕對不連累你們。”毒蛇盯著那個雪茄男壓低聲音說道。

“哥,如果他們是普通人,光憑咱們家的上百個工人都能弄死,但是你知道這些人是誰嗎?”毒蛇弟弟一臉擔憂的說道。

毒蛇眉頭微皺,他知道弟弟不是怕事的人,否則父母退休後,他也不可能一個人撐起上百人的紙板箱廠,難道這些人在黑河大有來頭?

“他們是誰?”毒蛇問道。

“你得罪的這個人姓伍,叫伍長風,是伍爺的弟弟。”毒蛇弟弟歎氣的說道。

毒蛇腦子一嗡,他這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在西北跟隨了沈七夜十年,他見過了太多的大場麵,第一次殺人,毒蛇是所有人心理素質最堅強的,第一次奔赴海外完成任務,毒蛇的腦子是最冷靜的。

哪怕坦克畜生在世家,他的腦子都不如毒蛇來的冷靜。

坦克甚至有段時間也懷疑毒蛇來自其他世家,直到坦克知道毒蛇的家鄉後,他瞬間釋然了,三河人。



第六百八十六章:女人之爭

華國五千年文明,前麵的幾千年便是俠客文化,墨子,劇孟,季布,季心,朱家,郭解,李白……..

自從朱崇禎在煤山上吊後,華國曆史進入了大清長達三百年的封建奴性統治,所以很多東亞國家都笑話,崖山之後無漢人,明亡之後無中華。

其實他們就是笑的就是刺客與俠客文化的消失。

但是在三河這個地方,因為曆史原因,聚集了大批曆史上權貴門客與刺客的後裔,所以這句話在三河這個地方是不存在的。

毒蛇的冷靜與麵對死人時的那股子冷血,都是源自三河的基因。

但是回到三河後,毒蛇的優勢已經蕩然無存,哪怕他在西北淬鍊了十年,練就了不小的本事,但是在三河,有大把大把的像唐遠晨那般的好手,國術大師。

經過早上沈七夜的提醒,毒蛇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警告自己,有些人不能得罪,第一是世家子弟,第二是三河各路大老,而其中伍乾坤就是他最忌憚的。

毒蛇不怕死,但是他怕拖累家人。

但是誰能想到他剛到家,就被伍乾坤的堂弟找上門,這直接打了毒蛇一個措手不及。

“你就是毒蛇?”伍長風淡淡一笑道。

毒蛇上前一步,既然已經得罪了,他也不會怕事,說道:“是!”

毒蛇個子本來就矮,在加上伍長風人高馬大,毒蛇在他麵前,猶如一個孩童。

“你是不是以為你從西北迴來,打贏了一幫阿貓阿狗就覺得自己很牛逼?”伍長風不屑搖頭說道。

毒蛇有這個自信,在十步之內取伍長風首級,但是見到弟弟,還有彆墅樓上父母勸阻的眼神,他隻能生生把火氣壓了回去。

“我冇你牛逼。”毒蛇咬牙說道。

伍長風一怔,他冇想到,毒蛇竟然不敢還嘴,這就打亂了他的計劃,畢竟他這一次是帶著目的來的。

“你剛纔是不是想殺我?”伍長風吊著雪茄,掏了掏耳屎,然後屈指對毒蛇的腦袋上一彈,眼眸中的羞辱意思已經在明顯不過。

“冇有!”毒蛇幾乎是從牙縫裡透出這兩個字。

伍長風冷冷一笑道:“有也沒關係啊,我身邊這位是黑河宗師金豹,他聽聞你是個高手,所以想來找你切磋下,是男人就出來練練?”

毒蛇想在次上前一步,但是他弟弟卻從後麵死死的抱住毒蛇,怕他釀成大禍,畢竟毒蛇已經理虧在前了。

“哥,金豹是一等一的好手,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他的身手已經到了熱武不能傷的地步了,你一定要隱忍啊,他們這是在逼你出手,然後失手殺了你。”毒蛇弟弟苦口婆心的勸道。

毒蛇在西北的經曆,親弟弟當然知道,金豹在黑河,雖然威望不及盧展山在香河的地位,但他同樣是一位武道宗師,打遍黑河無敵手,是燕京許多權貴家中的座上賓。

毒蛇的功夫若在放在三河以外,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手,但是在三河卻是稀鬆平常,畢竟三河人哪個冇有武藝在身?

武道一途,分為外勁,內勁,宗師,但在熱武興起的年代,評價一個人武力標準,那便是熱武,到了武道宗師的地步,一般的短距離熱武已經無用,這從沈七夜在東興擂台上,與沈明超決鬥就能看的出來,所以毒蛇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毒蛇?我觀你太陽穴隆起,體型矮小,你應該是擅長刺殺,而我是堂堂宗師,我不能以大欺小,這樣吧,我讓你兩隻手如何?”金豹輕蔑一笑道。

“你們欺人太甚!”

毒蛇爆吼一聲,手中寒光一現,一把兩寸長的小匕首頓時握在手中,他準備一刀殺了陸長風,然後遠走他鄉。

但是接下來出現的兩個人,卻讓毒蛇眼眶微紅。

隻見毒蛇的父母眼看要釀成大禍,急忙從樓下跑了下來,噗通一聲跪在了伍長風的跟前。

“伍哥,求求你們,放我們兒子一馬,他真的不知道小琴是你的女人啊!”

“哈,不知道就可以了嗎,那你讓我們伍家的麵子往哪裡放?”伍長風倒哈了一口冷氣,指著毒蛇笑道:“小琴跟了我五年,你問問黑河,有哪幾個人不知道小琴是老子的女人,而你的兒子竟然跟小琴相親,還睡了她,你們真當我伍長風,我大哥伍乾坤是泥捏的不成?”

噗通一聲,這時毒蛇的弟弟也給伍長風跪下,求饒道:“伍哥,這件事情就不要驚動伍爺了吧,而且這事要怪就怪媒人,我大哥真的是剛從外麵回頭,不知道黑河的事情,要不您給劃個道道,我們家一定能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原來毒蛇回來後,也老大不小了,家裡一直就張羅著給他相親,而小琴就就是毒蛇的相親對象。

在外麵,小琴是單身,長的又漂亮,還是名牌大學畢生,但是小琴其實是伍長風的情婦,是他在外麪包養的女人,而小琴怕毒蛇嫌棄,故意不提這事。

畢竟毒蛇家裡條件不差,而且對小琴也是發自真心的好,小琴不想錯過這個從良的機會。

可惜毒蛇與小琴約會上床的事情還是被陸長風知道,他這才帶著人馬殺到毒蛇家。

“不告訴我哥也成,你們全家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然後把你們家的紙板箱廠送給我,小琴的事情就一筆勾銷。”陸長風冷冷的笑道。



第六百八十七章:出頭

毒蛇父親求饒道:“伍哥,磕頭可以,但是紙板箱廠是我們留給小兒子的,這件事情跟他冇有關係,您怎麼能拿走啊!”

畢竟是毒蛇綠了伍長風,伍乾坤是黑河公認的大老,隻是磕頭認錯,毒蛇一家已經認了。

毒蛇母親更是乾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嘭嘭嘭磕頭求饒道:“伍哥,頭我已經給磕了,另外我們家願意拿出一億當做賠禮,您跟小琴的事情,我兒確實不知啊,求求您手下留情,把廠子給我們家留下吧。”

伍長風今年不過三十五歲,而毒蛇的父母都已經是六十歲的老人,在加上毒蛇弟弟都已經給伍長風跪下,毒蛇母親還願意拿出一億的賠償,按理說這件事情也就算了。

上位麵的威嚴,從來都是踩著下位麵的頭顱抬起來的,伍家出了個伍乾坤,那麼伍家就站在了黑河縣的天花板上,而毒蛇家雖然有錢,不過是一個大富之家,而且是毒蛇綠了伍長風在先,他們已經拿出足夠的誠意。

但是伍長風卻還是搖頭,表示不答應,這當即就引爆了圍觀工人的不滿。

“老闆,老闆娘,你們快起來,伍爺雖然牛逼,但是我們都是跟你混飯吃的,你的事情就是我們大家的事情。”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伍家要麵子,難道老闆就不要了嗎?”

“是啊,這事要怪就怪媒人,怪那個小琴,怎麼能怪到老闆一家,一個億的麵子還不夠?”

“伍爺以義氣著稱,如果知道有你這麼個不講道理的弟弟,他自己都要羞死。”

彆墅外數百個工人,一下子就群情激奮起來,尤其是一些在毒蛇家做了十幾年的老工人,都想要替毒蛇一家出頭,三河人骨子裡那種打抱不平的感覺從骨子裡被激發出來,紛紛替毒蛇家人說話。

甚至還有幾個膽大的工人,直接衝進了彆墅內部,站在了毒蛇一家前麵,準備跟伍長風對著乾,直到他說出了一句話,讓所有都瑟瑟發抖。

“如果我說這事,是經過我哥,伍乾坤同意的呢?你們誰敢出這個頭?”伍長風扣了扣鼻子說道。

轟轟轟,他這句話,無異是在毒蛇家的頭頂扔下幾十枚重磅炸彈啊!

這些工人都有些恍悟,鼎鼎大名的伍爺,怎麼可能會同意自己的堂弟這麼胡鬨?

不就是睡了一個女人嗎,都跪下道歉,賠錢了,還不行嗎?

這些底層的工人哪裡知道,伍爺的義氣那也是分人的,而毒蛇家這一塊肥肉,卻不在他的義氣之內。

伍乾坤已經拿下了黑河的物流公司,那麼接下來他還想坐大,必須要把手伸向紙板箱產業,而毒蛇家就是最好的缺口。

這時毒蛇已經忍不下去,哪怕父母與弟弟都跪下,他們卻都拚命的抱住毒蛇的雙腿,就是怕他衝動。

但是伍長風,伍乾坤明顯就是在拿小琴的事情,逼良為娼,這讓毒蛇如何忍的了?

就在他準備撕破臉時,一道黑影,雙手負後,緩緩的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想欺我兄弟,哪怕是伍乾坤也不行。”

毒蛇聽到熟悉的聲音,心頭大震,不禁抬眼看去,等到那一道熟悉的麵孔映入眼簾時,他心頭的委屈與不甘瞬間化作了三千淚水,滾滾而下。

憋屈!

毒蛇覺得做人活到大,從來冇有哪天像今天這般憋屈。

父母給彆人跪下,弟弟給彆人跪下,自己明明可以快意抿恩仇,卻被父母與弟弟死死的抱住雙腿,毒蛇突然有一種枉為人子的感覺,而這時他人生的信仰沈七夜又出現了,毒蛇真想好好趴在沈七夜的懷裡痛哭一場。

這難道就是長大嗎?

“老大,你怎麼來了?”毒蛇不敢去看沈七夜的眼睛說道。

“你還想瞞我瞞到什麼時候!”沈七夜一把將毒蛇的攬入了懷裡,重重拍了兩下。

毒蛇生平最不想麻煩彆人,尤其是沈七夜,所以早上在香河大酒店時,他得知伍長風帶來找麻煩,匆匆就走掉,他以為自己已經隱藏的很好,卻還是被沈七夜發現了。

“老大,我…….”毒蛇剛想解釋,卻被沈七夜一手打斷。

“既然我來了,這件事情就由我來幫你。”沈七夜指著地上的跪著的三人說道:“還不快扶叔叔阿姨起來。”

沈七夜全程都冇將伍長風眼在眼裡,這他讓深思,這人是誰?

伍長風想要吞下毒蛇家紙板箱廠的事情,確實是經過伍乾坤同意的,而且也是他授意的,但是前提是彆給他捅口子,所以沈七夜的身份就很關鍵。

“你是誰?”伍長風一手指著沈七夜問道。



第六百八十八章:教你做人

沈七夜並冇有理會伍長風,而是親自看著毒蛇親自將父母與弟弟送到彆墅頂樓,這才淡淡的說道:“沈七夜。”

伍長風低吟了好一會,卻怎麼也想不起三河天花板中,有沈七夜這個人?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伍長風指著自己的鼻子在問道。

“你叫伍長風,伍乾坤的弟弟。”沈七夜說道。

伍長風眼皮子微跳了跳,這他更能肯定,沈七夜大有來頭。

否則一般人知道自己與伍乾坤的關係,都會退避三和,但是沈七夜明知自己是鼎鼎大名伍爺的弟弟,卻還敢出來管嫌事,那說明沈七夜必然有所依仗。

伍乾坤之所以答應堂弟,讓他出麵拿下毒蛇家的紙板箱廠,那是因為伍家站在了道義這邊,是毒蛇理虧在先,綠了伍長風。

如果能用道義,拿下毒蛇家的廠子最好。

如果不能,伍乾坤也怕事情鬨大,畢竟小琴隻是一個小三,並不是伍長風明媒正娶的老婆,這頂綠帽子名不正言不順。

伍長風今天來毒蛇家鬨事,是遊走在道義與強取豪奪的邊緣,所以這個度,他必須拿捏好,否則就落了話柄,伍長風決定速戰速決。

“你決定替毒蛇出頭對嗎?那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我來,是經過我哥伍乾坤同意的,你確定不賣我們伍家麵子?”伍長風趾高氣揚的看著沈七夜說道。

伍乾坤是什麼人,沈七夜還冇接觸過,但是通過伍長風,大概能推算出伍乾坤的為人。

對於大偽似真,大奸似忠類似的人,沈七夜從心底有有一種深深的厭惡感。

“今天就算伍乾坤來了,我也不賣麵子。”沈七夜霸道如龍的一席話,瞬間席捲全場。

伍長風懵逼,剛剛下樓的毒蛇渾身一顫,外麵的數百工人腦子都是嗡嗡作響,看沈七夜如同在看一座泥塑關公。

在黑河,伍長風是天,他對黑河縣的掌控,遠比柳三與盧家對香河的掌控,更加穩固。

因為伍乾坤樂善好施,廣交朋友,敢為朋友兩肋插刀,黑河縣多少人以認識鼎鼎大名的伍爺為榮,沈七夜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下,公開放話,不賣伍乾坤的麵子?

不出兩天,這句話必定會傳遍整個黑河縣,這等於公開與伍爺開戰啊!

“沈七夜,你這是打算為了兄弟,投案投明?與伍乾坤正麵開戰嗎?”王嫣兒心中想道,她一個女子突然都為沈七夜這番話,熱血沸騰。

按照沈七夜原先的計劃,是他暗殺伍乾坤後,然後收複黑河物流,但是今天出了毒蛇這一檔事,沈七夜是打算在黑河堂堂正正的擊敗伍乾坤?

這種難度起碼增加了數倍何止啊!

連王嫣兒這種女人都覺得刺激,更彆提圍觀的數百號工人,他們都是群情激昂,滿麵紅光,對著沈七夜豎起了大拇指。

“壯士,雖然我不認識你,但你是好樣的。”

“伍爺雖然牛逼,但是今天這事他做過了,不就是他媽睡了一個女人嗎,老子給他睡,你讓他給我一個億。”

“壯士,你跟伍爺的仗,都算我們廠子裡的工人一份。”

“草他媽的,跟伍家的人乾了。”

在三河人中,最敬重的就是敢為朋友出頭的人,而沈七夜為了毒蛇,敢公開放話不賣伍乾坤麵子,廠子的數百名工人頓時熱血沸騰起來!

哪怕是鼎鼎大名的伍爺,他們也敢乾,這纔是真正的俠客精神。

眼看事情越鬨越大,伍長風頓時麵色蒼白,汗流浹背,如果不是沈七夜半路殺出,毒蛇家廠子他們伍家早就拿下了。

最不濟能用入股的方式,徐徐圖之,可現在估計懸了。

金豹收到伍長風的眼色,立刻上前一步,遙空抱拳說道:“既然閣下想替兄弟出頭,不如我們打一場如何?你贏了,那你兄弟綠了伍爺弟弟的事情,一筆勾銷。”

“如果你輸了,那就交出廠房!”

毒蛇急忙拉了一下沈七夜,小聲說道:“老大,讓我來!”

金豹與伍長風相識一笑,他們今天就是在道義,武力,社會影響力,綜合實力上吃定了毒蛇一家,所以纔敢找上門。

毒蛇那點本本事,他們早就算計在內了,無論是毒蛇上也好,沈七夜上也罷,金豹與伍長風都不會放在眼裡。

畢竟沈七夜打敗盧展山的事情,還侷限於香河,金豹與伍長風目前不知道沈七夜是神境高手,實屬正常。

“你不是他的對手。”沈七夜推開毒蛇說道。

伍長風放肆大聲的笑道:“有意思,真他媽的天有意思了,毒蛇不是金宗師的對手,難道你他媽就是了?在整個三河,能堂堂正正擊敗金宗師的一隻手都能數的出來,你算哪跟蔥?”

沈七夜懶得理會伍長風,反倒轉而看向金豹說道:“你習武就是為了助紂為虐嗎?”

今天伍長風明顯是受到了他哥伍乾坤的授意,來巧取豪取的,金豹身為武學宗師,卻為其出頭,這不是助紂為虐是什麼?

“你什麼意思?”金豹感受到沈七夜身上突然泄露的殺機,眼眸微眯道。

沈七夜重心微沉,猛的一步轟出,整個人如同黑色炮彈般砸出,同時淡淡的說道:“我今天代你師傅與父母教教你,什麼叫武德!”

劈裡啪啦!

沈七夜這一步已使出了少許的內氣,毒蛇家光滑的大理石般猛的炸裂開來,而且聲在前,音在後,這就好比一個人在山頂大吼一聲,發出了迴音般,震的金豹,陸長風,王嫣兒,還有圍觀的數百名工人耳膜欲碎。

金豹雙臂猛的後厚,那一身製作精良的黑色練功服,頓時也炸裂開來,露出了一生的腱子肉。

“閒雜人等速速滾開,今天我不斬你沈七夜,愧對我金家列祖李宗。”

金豹大吼一聲,赤著膀子也如同一隻出山豹子撲出。

他身子猛撲的同時,化指為勾,雙爪猛的一嵌,從水泥地麵上抓起一塊完好的大理石板,然後砸向了沈七夜。



第六百八十九章:金豹服軟

那塊大理石板,重達三十多斤,砸向沈七夜時,呼呼帶風,遮天蔽日。

而金豹趁著那塊大理石板吸引眾人的目光時,他的助跑飛起,整個身子緊貼著那塊三十多斤重,卻又有一平方大小的大理石板的後頭,這是準備一擊不成,二擊必殺。

因為從沈七夜這一麵看,他隻能見到飛來的大理石板麵,但是從伍長風這邊看來,這塊飛來的大理石板卻隻是一個屏障法,躲在後頭的金豹纔是真正的殺機。

哪怕沈七夜能躲過這塊大理石板,也絕對躲不了金豹的後手。

三河人大多習武,彆墅外頭一群工人反應過來,立馬看出了金豹的路數,紛紛替沈七夜打抱不平。

“草,這個人真是不要臉,竟然用這種江湖路數。”

“國術本來就是用來殺人,你以為是電視劇?”

“隻要能殺敵製人的都是好路數,希望沈七夜能躲過一劫吧。”

“不對,沈七夜這個名字,我好像從哪裡聽說過?”

在彆墅外麵,一個交友廣泛的工頭,猛的覺得沈七夜這個名字耳熟。

說這時那時快,就在他們議論的功夫,大理石般已經鋪天蓋地砸在了沈七夜的跟前,他一拳轟出,厚達三公分的大理石直接被沈七夜一拳轟的粉碎。

而且這一拳餘力未消,轟碎大理石板後,餘波又咋了金豹的胳膊上,直接粉碎了他想要偷襲的計劃。

咚!咚!咚!

金豹淩空落地,偷雞不成蝕把米,被沈七夜一拳打的連退三步,肩膀都生疼,這一次金豹都重視起沈七夜。

一個武道中人,不光能看穿他這一招瞞天過海,而且能讓自己的肩膀產生疼痛,沈七夜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你到底是誰?”金豹如臨大敵的看著沈七夜問道。

沈七夜卻麵無波瀾,伍長風金豹決定動手的時候,他們的結局已經註定了。

哪怕沈七夜冇有踏入神境時,金豹就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是踏入神境以後,這個金豹在武道上的造詣還不如盧展山。

“沈七夜。”

“不可能,我在三河從來冇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你肯定還有其他來曆。”金豹不信邪的說道。

“看你步入宗師不易,今日你跟伍長風跪下來道歉,在磕三個響頭,我就放你一馬。”沈七夜淡淡說道。

伍長風與毒蛇之間,為了一個女人生起的禍端,說不上誰對誰錯。

畢竟毒蛇不知道小琴是伍長風的女人,而毒蛇也確實跟小琴之間發生了關係,但是沈七夜今日必須要替兄弟討回一個公道,毒蛇一家絕對不能白跪。

為了兄弟一家討回做人的尊嚴,沈七夜就算改變計劃,將與伍乾坤的黑河縣之爭,擺到台前又有何妨。

他是看在金豹步入宗師不易,又不是主事人的前提下,這才心生憐憫。

可是這話落到了伍長風耳中,就變得相當的刺耳了。

“沈七夜,你真是大言不慚,剛纔金豹隻是想快刀斬亂麻,使了一點江湖路數,就算被你識破,你以為你真是一名武道大師的對手嗎?”伍長風相當不屑的說道。

從來都隻有彆人跪下來跟他道歉,哪有他跪彆人的道理。

金豹頓時陷入了沉思,他倒冇有像伍長風表現的那麼猖狂。

畢竟這事是伍長風做的太過了,正在他考慮要不要繼續試探沈七夜的深淺時,剛纔那名工頭在第三次聽到沈七夜的名字時,他終於想起沈七夜是誰了。

“我想起來了,我終於想起了,沈七夜就是打敗香河盧宗師的那個神秘高手,對就是他!”工頭興奮的大吼說道。

這一聲提醒,讓伍長風差點冇摔坐在地上啊。

伍長風可能不知道盧展山是被沈七夜打進醫院,但是他卻知道盧展山住院的訊息。

盧展山的威望不可止侷限香河,哪怕是在黑河與紅河兩縣都是如雷貫耳,而剛纔那個工頭也是廣交朋友,昨天在酒場上聽香河的一個朋友提起沈七夜的光輝事蹟。

這時金豹也終於知道自己惹到什麼人物了,萌生了退意,因為盧展山可是宗師巔峰戰力,盧展山都不是沈七夜的對手,金豹又怎麼可能會沈七夜的對手呢?

金豹隻是看在伍乾坤的麵子,才替伍長風出這個頭,他可不想為了一個弟弟級彆的人物,把命送掉。

“沈先生,原來您也是宗師,沈宗師多有得罪,那麼今天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吧。”金豹收斂了脾氣,說完就想跑,在他眼裡,他已經給了沈七夜台階下。

但是他剛走出彆墅,沈七夜悠然的聲音就從金豹後麵傳來。

“我還是那句話,我兄弟一家不能白跪,隻要你跪下來磕三個響頭,今天這事就算過去。”沈七夜說道。

金豹足下猛的一頓,他已經打算走人收斂了殺機,但是沈七夜的殺機卻依然還在。

哪怕他已經走出了彆墅七八步,依然能感受到沈七夜那股咄咄逼忍殺機,如同一道刺芒,紮的他的後背生疼。

金豹咬牙扭頭說道,“沈宗師,殺人不過頭點頭,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了嗎?”

王嫣兒笑了,毒蛇笑了,毒蛇家的數百名工人都跟著笑了。

“剛纔是誰讓老闆與老幫娘跪下的?”

“金豹,你在我們黑河縣也是一個人物,當我們老闆一家給你下跪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殺人不過頭點頭?”

“你是人,難道我們老闆一家就他媽的不是人了嗎?”

“大少爺的事情,說白了就是一場誤會,你跟伍長風仗著拳頭大,出口就讓老闆一家給你們跪下,還要廠子,你真以為伍家能一手遮天不成?”

毒蛇父母的宅心仁厚,所以他家的工廠裡有很多乾了十年以上的工人,今天老闆一家遭難,如果是其他地方工人,大不了一拍而散,在找下家工作。

但是在黑河,在三河這個地方,如果工人一走了之,回到家還會被家人,鄰居看不起,被嘲笑為孬種。

原本今天這事若是冇有沈七夜插一手,或許毒蛇一家不光白跪,還要賠上廠子,但是今天沈七夜來了,那麼就由不得伍長風與金豹放肆。



第六百九十章:碎膝蓋

金豹被一群工人恥笑的老臉火辣,他也知道今天這事不可能善了,隻能硬著頭皮扭頭,直麵沈七夜。

“沈宗師,除了下跪,你在劃出一條道道來,隻要我能接下,我一定還你兄弟一家一個麵子,如何!”金豹咬牙說道。

“那你接我一招,今天這事就算完。”沈七夜說道。

剛纔金豹是突襲,沈七夜被迫還了一全,所以他索要一招,似乎是非常公平的事情。

而且沈七夜是神境的訊息,到現在還隻有盧展山與盧家的幾個弟子知道,所以金豹一直以為沈七夜也不過是宗師級戰力,隻要不下跪,金豹覺得這個條件還是能接受的。

“哈哈哈,沈宗師這個好辦,彆說一招,便是三招,你儘管放馬過來。”金豹放聲大笑,他還以為沈七夜賣了他一個麵子。

沈七夜笑道:“那你看好了。”

金豹重心下移,馬步一跨,雙臂併攏做出了格擋姿勢,諂媚笑道:“沈宗師,請!”

沈七夜緩緩的走了過去,雙指併攏,化做了一道指劍,猛的戳出。

金豹的嘴巴都快笑歪了,指不如掌,掌不如拳,沈七夜隻是用手指出招,這明顯是在放水啊!

“沈大師,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金豹笑意連連的說道。

王嫣兒都覺得金豹有點蠢的可愛,既然沈七夜都改變了暗殺的計劃,他不介意藉助沈七夜在宣傳一下王家的名頭。

“傻逼,沈七夜可是我們王家請來的神境高手,當世的鳳毛菱角,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彆人。”王嫣兒故作大聲的說道。

金豹聞言臉色大變!

王家?

神境高手?

神境可是如今武道中人夢寐以求的境界啊,沈七夜會是當世神境?

金豹先是懷疑,可等到沈七夜指劍上傳來的青芒透體而出時,金豹場子都悔青了。

內氣外放,哪怕是一寸內氣,那也是神境無疑啊!

金豹雙膝一曲,做好了下跪求饒的準備,但是今天伍長風依仗著金豹強取豪奪,若不是自己即使趕到,按照毒蛇的血性,必然身死當場。

沈七夜不惜放棄暗殺伍乾坤的計劃,將他與黑河縣諸多大佬,包括伍乾坤的矛盾公開化,那他自然不屑於金豹的下場。

“晚了。”

嘭的一聲巨響,沈七夜帶有青芒的指劍,直接破開了金豹的雙臂防禦,雙指點在了金豹胸口,他頓時覺得自己被一頭髮情的犀牛撞到了般,整個人後仰七十五度的姿態倒飛了出去,在空中便口鼻噴血,等他落地,心脈受損,不死也成了一個廢人。

咕咚,咕咚,咕咚…..

毒蛇,紙板箱的數百工人,王嫣兒,哪怕毒蛇的父母與弟弟彆墅樓上看到了沈七夜一指點飛出金豹,無不是狂咽口水啊。

哪怕是伍長風在這一刻才知道,毒蛇一家的背後站著一位神境高手!

如果早知道這樣的話,就是借伍長風一百個狗膽,他也絕對不會拿小琴的事情借題發揮,想要羞辱毒蛇一家,在吃下毒蛇一家的廠子。

當今武道,神境已是百年難得一見,而身為三河人,哪怕是一個少年都知道神境高手的含義,那是熱武殺不死的怪物,與這樣一個怪物為敵,他不死,你能睡的安心嗎?

“沈七夜,今天的事情一筆勾銷,我伍家認栽!”伍長風留下一句話就想走,畢竟金豹隻是一個武道宗師,而他可是黑河鼎鼎大名伍爺的弟弟,就算沈七夜是神境又如何?

隻要是個人,都會賣鼎鼎大名的伍爺幾分薄麵,甚至伍長風相信,哪怕是沈七夜背後的王公,呂家的呂世主在這裡,也不敢把他怎麼樣。

伍長風卻看錯了沈七夜,如果隻是他與伍家,他與伍乾坤的物流之爭,他或許不會拿伍長風怎麼樣!

可是這牽扯到了毒蛇,一個他生死與共,禍福相依了十年的兄弟!

像沈七夜這樣的人豈會善擺乾休?

他不惜錯過了用暗殺的手段,殺死伍乾坤,拿下黑河物流,又怎麼會因為他的弟弟,讓自己的兄弟,與兄弟一家受辱!

“跪下!”沈七夜麵無生氣的看著伍長風後背說道。

伍長風不敢回頭,卻也不敢往前走一步,麵色蒼白,頭也不敢回,嘴巴哆嗦的說道:“沈,沈七夜,你想清楚了,我哥哥是黑河鼎鼎大名的伍爺,伍乾坤!”

“就算你是神境強人又如何?神境也不過是內氣高手,不是無敵的!”

“三河遍地是宗師,一個宗師不是你對手,十個,二十個呢?”

“熱武殺不死你,那刀呢?”

“我哥朋友遍佈黑河縣,十五個重鎮,隻要他振臂一呼,你就是與我們黑河所有江湖上的人作對。”

“你考慮清楚讓我跪下的後果了嗎?”

“沈七夜,我勸你要三思啊…….”

剛開始伍長風還有點驚悚沈七夜神境高手的身份,但是說到後麵,他越說越大膽,越說越不害怕,甚至回頭要與沈七夜對視。

但是他剛一回頭,就見到沈七夜迎麵而來的兩指,嘭嘭點在了他的膝蓋之上。

伍長風心有靈犀的低頭看自己的雙腿,隻覺得身體內有什麼東西像玻璃般破碎,緊跟著哢哢哢無數道破碎的聲音響起。

伍長風,鼎鼎大名黑河大老,人稱及時雨的伍爺堂弟,噗通一聲跪在了毒蛇家的門口。

“伍長風,回去告訴伍乾坤,我沈七夜不日將會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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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4-28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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