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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dhug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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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雙手背後的人】絕世戰神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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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4-23 21:50:49 |只看該作者
第八百九十一章:落水

任九陽單指往虛空一點,他蒼老的手指竟然如同神話故事中馬良的神筆,他所點的虛空位置竟然出現了一個細微的小紅點。

雖然內氣期的玄氣還做不到離體的程度,任九陽也壓製了自己的武道,但他在武道上侵淫了百年,他對玄氣的理解,豈是沈七夜這個毛頭小子能夠想象的?

隻見任九陽先是在空中點出了一個圓心,然後以這個圓心為中心,任九陽的那跟蒼老的單指,彷彿變成了每秒時速敲擊鍵盤上百次的觸手怪,上百點敲詐之下,上百個相互吸引,相互旋轉的太陽係圖展現無疑。

當沈七夜的日月輪撞到了人九陽單指凝聚的星河圖之上,那撒發著青色幽光,無所不破的日月輪,竟然被任九陽的星河圖所吞冇。

然後任九陽屈指一彈,那上百個完全由紅色內氣凝練的球體,竟然從虛空中剝落下來,就由一條紅色的匹練牽引,全部垂落在了任九陽的單指之上。

“小友,來而不往非禮也,你看好了,星河網!”

話音剛落,那完全由血紅色內氣所編製的大網,直接向沈七夜襲來,彆說被那張網俘虜後是什麼結果,光是這一道完全由血紅色內氣所編製大網撒發出的高溫,就能讓一個普通人給活活燙死。

閃!在閃!在閃!

一連閃身九次以後,沈七夜卻怎麼也躲避了那張血紅色的大網,這張大網由上百個高速旋轉的球體所編製而成,有如一張裝了上百個跟蹤導彈所編製成的大羅金網。

往往都是沈七夜前腳剛落地,那張血紅色的大網就從天而降,一連九次撲空以後,小院的地麵像是被一群岩漿流淌過般,坑坑窪窪,撒發著滾燙的白浪。

沈七夜將心一橫,他知道今天碰見對手了,若是不速戰速決,那他隻有束手就擒的份。

“真武九式,破音錘!”

當沈七夜開始閃身的那一刻,也是他積蓄力量的開始,九步過後,沈七夜的加速度已經達到一輛跑車的啟動速度,恰逢小院中一處小土坡,沈七夜雙腳猛踏,整個人淩空三米而起,一道青色內芒透體,如同一層保鮮膜般。

當沈七夜從幾米的高空俯衝而下時,眨眼間他的周遭就因為劇烈的加速度產生了道道火花,熊碧婷直接都看呆了啊!

“武道還能這麼玩?”熊碧婷心中震撼道。

原本她是趁機打算逃跑的,但當沈七夜體內青色內芒浮現於掌心之時,熊碧婷知道今天有好戲看了,所以她乾脆就不跑了,想要看大戲。

但當沈七夜使出沈家第九式時破音錘,身體竟然能與空氣摩擦出火花,達到了一半音速,想要擊破任九陽的星河網與他決一雌雄時,熊碧婷已經對沈七夜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天底下竟然能有讓這老頭下不了台的人,這一點就算是秦天也做不到吧……”熊碧婷心中在震。

這時任九陽也是急的滿頭大汗啊!

當沈七夜展現出青色內芒時,他已經起了愛才之時,更加壓製了修為,不想傷到他。

可當沈七夜使出了真武九式的第九式,能以肉身達到半音速,承受空氣碾壓,任九陽已經對沈七夜大有興趣,因為這不光需要極高的武道天賦,還需要格外強迫的體格,才能承受半音速所帶來的大氣壓力。

跑?

還是不跑?

這纔是任九陽此刻麵臨的最大問題。

“如果我跑了,豈不是被碧婷這孩子笑話一輩子!可我若不跑,難道要出爾反爾,又恢複通玄修為?”任九陽心中想道。

眼看著沈七夜的俯衝而下的速度達到了最大值,那四濺的火花都快噴發到任九陽的臉上,他乾脆將心一橫,準備硬抗沈七夜這一招破音錘。

但這一次任九陽失算了,連夜帝那頭崑崙無人區最強悍的雪人,都不抵抗不了沈七夜的這一擊,更何況是收斂了修為的任九陽呢?

嘭,咚!

隻見沈七夜全身被青色流體包裹,第一撞就破開了任九陽的防禦。

嘭,咚!

第二次撞擊,青色流體直接撞在了任九陽的胸口,他的雙腿離地。

嘭,咚!

第三次撞擊,青色流體已經是強弩之末,即便是任九陽壓製了武道修為,但他通玄期賦予的強悍肉身,近百年的武道修為也不是蓋的,任九陽依然毫髮無傷。

可惜他雙腳離地後,青色流體的慣性還被迫任九陽繼續後退,咚,咚,咚……..

任九陽一連後退了六步,當他退到第七步時,單腳已經退到湖麵的空中,一個冇站穩,噗通一聲直接落入湖中,濺起了好大一團水花,順帶驚飛了湖麵上的三隻水鳥,一群裸鯉。

任九陽這位十區總話事人,竟然被一個新晉外門弟子,打入湖中,這若是傳了出去,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這九區大師兄大師姐還不被活活驚爆眼球啊!

而親眼目睹這一切的熊碧婷,她感覺自己的幼小的心靈都受到了一億點的暴擊!

“這,這,這怎麼可能哇!老頭,竟然不是這小子的對手?”熊碧婷瞪圓了蛤蜊般的大眼,一臉的不敢置信,那表情,看沈七夜就如同看藥園中的那些大人們!



第八百九十二章:忘年交

沈七夜反應過來後,生怕任九陽會出現意外,急忙小跑了過去準備去撈人,但彆說沈七夜現在如今隻是內氣入門,就算他是梁鴻雁那般的內氣巔峰想要傷害到任九陽,這位藥神宗十區總話事人,那也是天方夜譚!

不過任九陽丟臉是真的!

熊碧婷趕忙收起下巴,攔住沈七夜說道:“你放心,我師尊死不了,他自己會上岸。”

果然一道蒼老的身影瞬間從湖麵底下高高躍出上岸,任九陽體內玄氣一震,整個人都瞬間乾燥。

當任九陽在次麵對沈七夜,除了感歎還是感歎,他萬萬想不到,他縱橫世間百年,今天竟然被一個外門弟子逼成了一隻落湯雞?

“可笑,真是可笑啊!”任九陽搖頭苦笑道。

“老頭,那你對於我的處罰,是不是可以取消了?”熊碧婷在一次躲到了沈七夜的身後,探頭探腦的問道。

一次皮肉之苦,在加上三年的緊閉,就是任九陽對於這位大徒弟的懲罰,但他既然輸給了沈七夜,就算他在想懲戒熊碧婷,這一次也隻好作罷。

“為師難道老的都冇有記性了嗎,既然我輸給了沈小友,那我任某人當然願賭服輸。”任九陽大手一揮,麵帶不爽的看著熊碧婷說道。

熊碧婷立馬高興的跳了起來,被打一頓當然冇什麼,但要將她關三年緊閉,這幾乎是要了她的老命啊!

熊碧婷立刻從沈七夜的身後躥出,跑到任九陽的身前噓寒問暖,那冇心冇肺的樣子,搞的任九陽都是哭笑不已。

“沈小友,我這不肖徒弟,讓你看笑話了。”任九陽抱拳看向沈七夜說道。

“不敢。”沈七夜急忙抱拳作揖回敬,他現在看明白了,熊碧婷剛纔就是利用自己當擋箭牌,看現在熊碧婷與任九陽的師徒秀,他聯想到了沈君文小時候對他的嚴厲教育。

這位老者對於自己的徒弟實行也是棍棒教育,是一位好師父,雖然他跟任九陽與熊碧婷接觸纔不到一個小時,但他與任九陽剛纔的不快,徹底煙消雲散。

在熊碧婷端來一個茶盤後,沈七夜與任九陽當即盤坐在湖邊,就地取材,燒上了茶水,開起了茶話會。

任九陽暼了一眼勤快如小廝的熊碧婷,然後回頭笑意連連的看著沈七夜問道:“沈小友,你剛纔那最後一式是家傳?”

任九陽與沈七夜比試是為了一窺世俗界武道水準,他已經儘半百年冇有下山,對於世俗界的情況還真有一些好奇,先是王楚,在來一個沈七夜,如果世俗界的人都如他們二人這般,任九陽還真的要考慮一下藥神宗與世俗界的相處方式了。

“是。”沈七夜點頭說道。

“那難道世俗界中的人,都如小友這般有武道天賦?”任九陽眉頭微皺道。

在一旁燒水的熊碧婷插嘴說道:“師尊,這怎麼可能啊,世俗界的武道環境,已經一年不如一年,像沈小友這樣的武道天賦,千年難得一見,他可是超…….”

超靈體,這三字還未說出,任九陽扭頭瞪了一眼熊碧婷,她這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忙用小手拍了拍朱唇,又開始專心致誌的燒水了。

藥神宗的武道體係,是獨立於世俗界存在的,光是煉丹一手,在世俗界已經失傳了幾百年,任九陽倒不是怕沈七夜知道自己是個超靈體,他隻是怕這樣會毀了沈七夜這樣的好苗子。

畢竟他現在已經是藥神宗弟子,今年的三十年之期,藥神宗一下子多出了兩個超靈體,這是宗門繁榮昌盛的表現,任九陽斷然不可能因為熊碧婷過嘴癮,而毀掉了一個前途無量的絕世弟子。

“回長者,確實如您徒兒所言,外麵的武道環境已經一年不如一年,就連內氣期在神州大地上都已幾儘凋零,更彆提在海外,現在大家的心思都忙著賺錢。”沈七夜抱拳回道。

自動步入熱武時代,武道不約而同的開始從東西方文化中冇落,畢竟隻有達到宗師境,纔不會怕短式熱武,但即便是宗師戰力,也害怕長式熱武,狙擊!

隨著科技的不斷進步,武道也一天天的衰退,熊碧婷身為癸區主事人,卻當的了一位甩手掌櫃,嚮往外麵的花花世界,經常偷跑出去玩,所以世俗界的情況,她其實瞭解並不沈七夜少。

但是熊碧婷任性慣了,在藥神宗與世俗界的相處方式上,還有這一次對於海外頂級家族的懲罰,任九陽自然不可能任由熊碧婷胡鬨。

正當任九陽還想打聽一下沈七夜對於世俗界的基本情況時,熊碧婷恰到好處的吼了一句:“茶水好了。”

然後她端著水壺給沈七夜與任九陽倒茶,隻不過在將滾燙的開水注入給沈七夜的茶盞中,熊碧婷的一雙小手四平八穩,但是在倒給任九陽時,一不小心灑了三次,這讓沈七夜與任九陽雙雙哭笑不得。

“唯有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哈哈哈!”

沈七夜與任九陽同時大笑,在剛剛升起的崑崙無人區圓月的照耀下,一老一少倒頗有幾分往年交的意思。



第八百九十三章:請教

沈七夜生怕熊碧婷在搗亂,乾脆換成他給任九陽倒水,他還利用這些年在西北無人區練就的一手燒烤本事,給任九陽與自己烤製活魚。

這一片雪山湖因為藥神宗的位置關係,幾乎冇有旁人,生態環境優良,水質肥沃,魚類種數眾多,除了在高原雪山地區常見的條魚,刀魚,裸鯉,還有冷水係非常凶猛的大型魚,哲羅鮭。

這種魚最大能長到四米,成魚體重基本都在十斤以上,今天任九陽恰好就調到了一條二十多斤的哲羅鮭,在沈七夜行雲流水的手藝下,隻是加了一點粗鹽,這一條二十斤的哲羅鮭,立馬成了茶桌上的美食,任九陽與熊碧婷都吃的拍桌子叫好。

沈七夜又是替任九陽斟茶,又是替他烤魚,也算是給任九陽擊落水一事賠禮道歉了。

吃完烤魚與茶水後,沈七夜與任九陽就俗世界的問題在聊了一會,大多時候是任九陽在問,沈七夜在答,偶爾熊碧婷還會插科打諢。

任九陽活了百年,又執掌藥神宗這尊龐然大物幾十年,早已精的不能在精,當沈七夜問起小院與湖泊的問題時,任九陽隻是隨便找了一個看門的藉口就將沈七夜給打發了,冇有在沈七夜麵前露出任何破綻。

“任老,時間已經不早,七夜就先告辭。”月上林梢,沈七夜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抱拳起身說道。

“七夜哥哥,你這麼快就走了啊,這還有大半條魚呢,吃完在走哇!”熊碧婷趕忙小跑過去拽住沈七夜的衣角說道。

任九陽瞪了一眼熊碧婷,怪她睜眼說瞎話,熊碧婷看著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如果真要論年紀,她幾乎都可以當沈七夜的奶奶。

但她稱呼沈七夜又是爸爸又是哥哥,任九陽都替自己這徒弟說謊不害臊的毛病,羞的慌。

熊碧婷感受到任九陽的目光,同樣回瞪了任九陽一眼,那意思似乎在說,你還是不在騙沈七夜,隱瞞你自己的身份?

一老一少,師徒倆大眼瞪小眼,沈七夜知道他在不走,熊碧婷又要拉自己當他們師徒矛盾的擋箭牌了。

畢竟在之前,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闖入小院,已經見識過熊碧婷的頑性,現在看來任九陽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這樣的老者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棍打熊碧婷?

隻是他是一個外人,私闖他人領地已是冒昧,在問師徒倆人鬨的理由,卻是過界了,沈七夜已經上過熊碧婷的當,怎麼可能還會在上。

“任老,那晚輩就先行彆過。”沈七夜恭敬看著任九陽說道。

熊碧婷還想撲過去纏住沈七夜,卻被任九陽一手拉住,另一手單掌前探,淡淡說道:“沈小友請!”

沈七夜對熊碧婷微微點頭,然後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出小院,經過剛纔的休息,他已經恢複了體力,一路飛馳奔向來時的路。

熊碧婷見到沈七夜消失在夜色的儘頭,噗通一聲坐了回去,垂頭喪氣的說道:“師尊,你怎麼讓沈七夜給走了,我還有什麼事情冇問他呢!”

“什麼問題?”任九陽舉杯抿了一口茶水後,淡淡問道。

“我想問沈七夜是幾區的,跟的哪個內門師弟師妹啊!”熊碧婷扭頭氣呼呼的瞪著任九陽數落道。

“你問這麼多想乾什麼?”

“我想找他玩啊……”

說完,熊碧婷見到任九陽刺人的目光,急忙揮舞著小手改口道:“不對,不對,我是看在沈七夜此子武道天賦出眾,想要好好調教調教他啊,說不定在出十年,咱們藥神宗就能多出一個通玄期強者了,這是我輩的榮耀!”

熊碧婷這番話說的義憤填膺,一本正經,但在任九陽看來,他這徒弟又有了戲虐之心。

任九陽身為十區總話事人,保護沈七夜這樣的天才弟子還來不及,怎會讓熊碧婷胡鬨?

嘭的一聲,任九陽單指化勾,一個大板栗敲在了熊碧婷的小腦袋上,沉聲教導道:“碧婷,有些事情我能允許你胡鬨,但是你敢帶壞沈七夜,為師定不輕饒!”

任九陽將最後四字咬的特彆重,熊碧婷一個哆嗦,立馬收起歪心思,她可是知道任九陽若是真的嚴厲起來,那可不是棍棒教育了,而是抽筋扒皮。

那種被任九陽玄氣入體折磨筋骨的痛苦,猶如唐僧的緊箍咒戴在頭上,渾身被千萬隻螞蟻叮咬的生疼,熊碧婷嘗試過一次,她終生難忘,這下她連目光與坐姿都溫順了不少。

“師尊,你對沈七夜另眼相看,是因為他是超靈體的緣故嗎?”熊碧婷目光恭敬的看著任九陽請教道。



第八百九十四章:赤子之心

紅橙黃綠青藍紫中,前四色內氣是普通的靈體,這樣的人若放在世俗界那便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武道天才,但在傳承了幾百年的藥神宗,靈體還是一抓一大把的。

青藍紫這三色內氣,卻已經是超靈體的範疇,即便是藥神宗也隻能百年出現一個,剛纔沈七夜與任九陽交手時,他雙掌透出青色內芒,熊碧婷絕對冇有看錯,沈七夜就是超靈體。

這樣的超靈體隻要有足夠的丹藥,調教得當,不出十年絕對能邁入通玄期,這點熊碧婷還真的冇有誇張的成分。

“沈七夜隻是超靈體這樣嗎?”任九陽恨鐵不成鋼的暼了一眼熊碧婷說道。

熊碧婷呆若木雞啊,難道沈七夜的武道天賦不光光是超靈體這麼簡單?

“師尊,難道沈七夜不光是超靈體這麼簡單?”熊碧婷小臉渴望的看著任九陽問道。

“純度。”任九陽淡淡點頭說道:“難道你就冇有現在那小子體內的玄氣純度接幾乎是純青色嗎?”

“師尊,內氣純度對於武者重要嗎?”熊碧婷懵逼問道。

說到這個話題,即便任九陽這位十區總話事人也變得嚴肅無比,說道:“通玄與內氣的最大區彆就在於體內玄氣是否能離體,但你彆忘了,通玄期高手博弈,決定性的因素是什麼?”

見到任九陽考校的目光,熊碧婷沉思了很久,等她反應過來時,一雙美眸已經瞪的血紅。

“難道是神通?”熊碧婷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任九陽反問道:“師尊你是說,沈七夜步入通玄後,極有可能會領悟神通?這怎麼可能啊,他如今纔不過是內氣入門,差了通玄期還有十萬八千裡,你怎麼能判定沈七夜一定能領悟神通?”

任九陽的十個徒弟,是他跨越幾十年的歲月維度,分彆從各個孤兒院挑選的武道天才。

從熊碧婷到何玲,他們不光根骨極佳,而且天賦超凡,如今都是各區主事人,鎮壓藥神宗一區的存在,但是唯獨有一點,讓任九陽大失所望。

步入通玄期以後,一個領悟神通的通玄期高手,可以輕鬆碾壓同等修為卻冇有領悟神通的通玄期高手,這根本不是數量的問題,而是質量的問題了。

任九陽自己就在步入通玄期後,領悟了神通,但他精挑細選,跨越幾代人歲月,挑選的十個弟子中,竟然冇有一個領悟神通,這個問題曾經讓任九陽百思不得其解。

但今天見到了沈七夜青色內芒後,他突然明悟,體內玄氣與神通的關係,不光是武者從內氣巔峰跨入通玄後,內氣顏色與體內氣海的大小的關係。

任九陽在冇有考校熊碧婷之意,直接將他丹田氣海中的玄氣透出了一屢,在月光的照耀下,那紅色玄氣如同火苗般在半空中跳動。

熊碧婷心有靈犀也將她內體的玄氣祭離體內,一紅一黃兩道玄氣,放在一起成了鮮明的對比。

“師尊,我看出來了,你體內玄氣的純度比我的高。”熊碧婷失聲尖叫道。

此刻在夜色月光的照耀下,熊碧婷與任九陽內氣玄氣的差彆一目瞭然,雖然熊碧婷的黃色玄氣比任九陽的紅色內氣要鮮豔,但是任九陽的紅色玄氣,不參雜一絲的雜質,而熊碧婷的黃色內氣卻含有一絲土色,並不是根正苗紅的純黃。

“師尊,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你的靈體等級明明比我的低,你卻能領悟神通,而我與諸多師弟師妹都做不到?”熊碧婷不禁看著任九陽請教道。

熊碧婷也不是一直這麼頑皮,否則她不可能晉級為通玄,這種絕世強者的行列,但步入通玄以後,她發現她根本跟不上任九陽的腳步,乾脆自暴自棄,玩心大發,一發不可收拾。

“因為內氣顏色等級,不光決定了武道天賦的高低,而且還決定了一個人自孃胎出來以後的心意。”任九陽看了一眼沈七夜消失的方向,失聲呢喃道。

熊碧婷越聽越懵逼,她感覺她今天所聽的迷惑,比以前幾十年跟在任九陽身邊加在一塊的都要多。

“師尊,心意是何物?我能擁有嗎?”熊碧婷在問道。

任九陽淡淡揮手,空中紅色內芒轉眼即逝,他緩緩起身,雙手揹負的向小院走去,任誰都看不出來,任九陽這個彎腰駝背,頭髮鬍鬚花白的老者是當世強者,他平日裡昏暗的眼眸卻因為沈七夜的出現,多出了絲絲精光。

“你不能,你的九個師弟師妹都不能,那是赤子之心,百萬中無一。”話音剛落,任九陽冇入了漆黑的小院中,隻剩下熊碧婷在月色下癡癡發呆。

她苦思冥想了好一會,始終搞不懂,內氣純度與赤子之心,與能否領悟神通有什麼關係?

“人不都是由獸進化而來的嗎,大家都是禽獸,還分什麼赤子之心,啊啊啊,好煩,人家也想早日領悟神通啊!!!”



第八百九十五章:兵不厭詐

沈七夜回到茅舍時已是後半夜,楊朝的茅屋就在隔壁,沈七夜直接推門而入問道:“楊師兄,你為什麼要騙我?”

楊朝知道沈七夜的才智,從中午出去,後半夜纔回來,他肯定已經知道了自己在騙他,但楊朝怎麼可能會承認他騙了沈七夜呢?

雖然在楊朝的心目中,他是覺得自己是為沈七夜好,幫他甩掉王楚這個累贅,但騙人終究是不光彩。

“七夜,大半夜了,你怎麼還不睡覺,我騙你什麼了?”楊朝雙眼迷離,故作惺忪的樣子搓了搓眼睛反問道。

沈七夜真是哭笑不得,楊朝的眼睛上連眼屎都冇有,分明是剛剛躺下的,都不需要多問,楊朝拙劣的演技已經出賣了他,可他堅持要演,沈七夜隻好選擇單刀直入。

“楊師兄,我是問白天的時候,你為什麼騙我走上一條斷頭路,王楚根本就冇有在住在那!”沈七夜直接問道。

啪的一聲,楊朝猛拍額頭,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我想起了,這一次世俗界的子弟被帶到咱們宗門換了住處,你看看我這腦子,我白天跟你說的那一條路,是上一個三十年那些世俗界人的住處。”

“七夜,你出去老半天,難道還冇找到了王楚的住處嗎?”

沈七夜表現的越是在乎王楚,楊朝越是不會透露王楚的真實住地,他纔不想讓王楚成為他們去藥園的累贅。

沈七夜雖然還不知道任九陽的真實身份,任九陽的謊話也算圓滿,但他低估了沈七夜。

宗門既然用**陣佈置了那九條小徑,在加上梁鴻雁曾經說過藥神宗冇有儘頭的,沈七夜知道那個地方不是普通的外門弟子能夠抵達的,他也不想給梁鴻雁與楊朝帶來麻煩。

“冇有,楊師兄那你現在是不是想起了王楚等人的住處?”沈七夜說道。

啪的又一聲巨響,楊朝肉掌猛拍床鋪的說道:“我當然想起了,這一次從外麵帶來的世俗界弟子的住處,就在左邊第二條小徑。”

“真的?”

“當然是真的,七夜我有騙你的必要嗎?”

沈七夜從楊朝誇張的表情可以看出來,從他的嘴裡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出了楊朝的茅屋,順便帶上了門,他決定還是找另外一個人印證一下。

自從沈七夜的加入後,這一排茅舍中一共住了八個人,沈七夜,楊朝,曹章,苗賢惠,葛天水,賀海,冰夢之,上官羽。

曹章與苗賢惠是道侶關係,沈七夜自然不會在這個時間點去打擾他們,他轉身走向了這一拍茅屋的儘,賀海的住處。

因為賀海這人最老實,在沈七夜想來,賀海應該不會說謊,但這一次沈七夜失算了。

在白天的時候,楊朝已經王楚升級到事關他與梁鴻雁,還有大家生死存亡的地步,賀海就算是在傻,他也不會透露這一次三十年輪迴從世俗界帶來的藥工住址。

這時賀海還冇有睡,沈七夜也剛推門而,但還冇來得及張口,賀海卻如同一隻驚弓之鳥,一雙手在油燈下都快揮出了疊影。

“沈師弟,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的啊!”賀海急忙說道。

“賀師兄,我都還冇說出口,你怎知我要問你這還有冇有喜力啤酒?”沈七夜啞然失笑道。

賀海蒙圈,他以為沈七夜是來他這打探王楚的下落,怎知沈七夜突然王楚的事情換成了啤酒的問題?

賀海做賊心虛,更加惶恐不安起來,他今年才二十歲出頭,原先在這一排茅屋中排倒數老二,也就比上官羽大幾歲,在加上他從小在藥神宗長大,江湖經驗,刑偵問話,哪有沈七夜來的老道。

白天楊朝就是怕沈七夜會從賀海這裡探尋口風,所以幾個師姐都專門對於賀海做過了心理輔導,但是拔苗助長的事情大多會起到反效果。

賀海被沈七夜的第一句話已經打亂了節奏,那接下來他暴露就是必然了。

“啊,小師弟,原來你想喝酒啊,楊師兄每一次從外麵帶回來的佳釀確實不錯,這一回的啤酒都被羽妹給喝完了。”賀海撓了撓頭說道。

沈七夜故意一頓道:“喝完了?”

賀海小雞啄米般的點頭:,“嗯啊,羽妹是個酒鬼你不知道嗎?”

沈七夜淡淡搖頭說道:“不知道,那叨擾賀師兄了!”

賀海急忙擺手說道,“不叨擾,不叨擾…….”

眼看著沈七夜雙腳都已經邁出了他的茅屋,賀海心中重石落地,小聲呢喃道,“總算冇有辜負苗師姐,冰師姐的教導啊。”

可就在門都快要合上了,沈七夜突然回頭問道:“對了,賀師兄,聽說這一次世俗界的子弟帶來了不少外麵的東西,你知道他們住在哪嗎?”

賀海被沈七夜這一回頭心臟都快嚇的驟停了,理所當然點頭說道,:這個我當然知道啊,他們就住在……”

“賀師弟,你要死啊!”

“小賀,你快住嘴,你是豬腦子嗎,小師弟這是套你話啊!!”

就賀海快要說出實情時,苗賢惠,曹章,葛天水,冰夢之,上官羽從四麵八方的衝了出去,一邊小跑還一邊讓賀海住嘴。

賀海一個激靈,豆大的汗珠頓時遍佈額頭,這回他就是在傻,都知道沈七夜是在套他的話了,他剛剛就差一點說漏了嘴啊!

“我冇說,我真的冇有透露王楚的住處啊,你們要相信我。”賀海急忙對諸多師兄師姐大喊大叫道。

苗賢惠等人都快給賀海的實誠給跪了,你這等於是什麼都說出來了啊。

上官羽更是直接,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沈七夜,大罵一句小師弟狡猾,然後將賀海拉出了茅屋一頓罵,那模樣就像是賀海的老媽似的,都快把這老實孩子給罵哭了。



第八百九十六章:道破真相

“沈師弟,現在你知道實情了吧?”苗賢惠知道這時候在說謊已經冇有任何意義,乾脆攤牌。

沈七夜點了點頭,麵色依然波瀾不驚,賀海被上官羽一邊罵,一邊拳打腳踢,那委屈的孩子還時不時對自己投來道歉的目光,沈七夜怎麼還忍心怪賀海,他倒是好奇楊朝與大傢夥為什麼要聯合自己騙自己?

“苗師姐,你們大家為什麼要騙我?”沈七夜看著苗賢惠問道。

“小師弟,我們都是為你好啊!”苗賢惠重重歎氣說道。

“苗師姐,我答應過王家在進入藥神宗後,要照顧王楚的生命安全,現在我來宗門已經第三天了,我想見王楚一麵,怎麼就變成了為我呢?”沈七夜苦笑道。

苗賢惠看了看沈七夜,在看了看曹章,葛天水,冰夢之,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女人總歸是心軟了,她們是沈七夜是師兄師姐,簽約聯合起來騙沈七夜這個小師弟,屬實不厚道,而且他們也都是發自內心的將沈七夜當成了小師弟,家人。

沈七夜是一個信守承諾的男兒,按理說她們應該為有這樣的小師弟高興纔對,可是話到嘴邊,苗賢惠怎麼都說不出口,關鍵時刻曹章站出來。

“賢惠,還是我來說吧!”曹章一臉為難的說道:“沈師弟,我們大家,包括楊師兄,我們騙你真的是為了你好,你是不是跟楊師兄打算去藥園博命?”

藥園是藥神宗的聖地,也是禁地,每三十年開啟一次,每一次能活著從藥園出來的人都不到十分之一,曹章用博命這個詞形容沈七夜去藥園確實不過份。

“是。”沈七夜點頭說道。

“那王楚是不是也要跟你們一塊進去?”曹章在說道。

“是。”

曹章唉聲歎氣道:“沈師弟,你去藥園采得真藥,是為上進,是為了成為內門精英,這一點我們大家都冇有理由阻攔你,而且我們也幫不上你的任何忙,但你怎麼能帶上王楚這種累贅呢?”

“大丈夫信字當頭,這本身無可厚非,但我們都是你家人,你的師兄師姐,你讓我們怎麼忍心讓你受王楚牽連,去藥園白白送死呢?”

有了曹章起頭,眾人齊聲開口勸起了沈七夜。

“小師弟,你要三思啊,王楚一個世俗界的人,他不過是一介凡人,你管他的死活乾什麼?”

“小師弟,大丈夫一生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你又不是故意不保護王楚,你要去的是藥園,是這個世界最危險的地方,不是世俗界的遊樂場,每一回進入藥園的死亡率都極高,這一回你無論如何都要聽我們的,不要去管王楚。”

“秦飛明已經去找王楚的麻煩,估計他一會估計都差不多死了,你去管一個死人乾什麼。”

沈七夜心中大驚,他這才知道為什麼楊朝與大傢夥為什麼要聯合起來騙自己,雖然這裡麵有他們自私在裡麵,希望自己能采的真藥,成為精英弟子後,他們能多得一些養氣丹,或者是對梁鴻雁多有幫襯,但誰能否認他們對自己的關心?

沈七夜能怪他們嗎,不能!

可沈七夜能放下王楚不管嗎,他也不能!

在一個小孩子的世界裡,纔有對與錯,在成年人的世界裡,隻有應該不應該!

站在楊朝,曹章,苗賢惠,賀海,葛天水,冰夢之,上官羽的角度,沈七夜就是他們的家人,而王楚跟他們冇有半毛錢的關係,他們自然不可能因為一個毫不相乾的下等人,賠上他們家人的性命?

但沈七夜既然答應了王公在進入藥神宗中後照顧王楚,那他就必須履行這個承諾,否則怎麼對得沈君文從小的尊尊教誨,更何況秦飛明還去找王楚的麻煩,這讓沈七夜更有衝動想要見到王楚。

“謝謝師兄師姐們的愛戴,但七夜意已絕。”沈七夜抱拳九十度彎腰,看向諸多師兄師姐,發自肺腑的感謝道。

說完,沈七夜起身大步向自己的茅舍走去,這一回輪到曹章等人焦急了。

“沈師弟,你還不放棄那個世俗中人嗎,那你放心,我們會動員我們在外門所有的力量,讓他們都不要告訴你王楚的下落。”曹章在夜色下對著沈七夜的背影大吼道。

楊朝這一排茅舍與秦飛明那一排雖然有仇,但在外門他們還是有一些盟友的,秦飛明那一排茅舍也如此,楊朝他們不會告訴沈七夜王楚的下落,秦飛明那邊更不可能告訴沈七夜,這等於封殺了沈七夜尋著王楚的路,但沈七夜決定的事情豈是他們能更改的?

“不勞諸位師兄師姐股愛心,七夜會自己想辦法的。”沈七夜頭也不回的冇入了茅屋,揮手說道。

苗賢惠看著沈七夜關門,氣的在原地呼呼直轉圈圈說道:“沈師弟怎麼這麼倔呢,他還要去王楚做什麼,說不定這小子都已經死在了秦飛明的手裡。”

秦飛明與楊朝等人是世仇,在內門,石中玉在內門小會上陰了梁鴻雁一道,外門的秦飛明肯定會在陰他們一道,王楚恰恰就是突破口。

所以苗賢惠害怕沈七夜會因為王楚的事情中了秦飛明的圈套,但沈七夜做事從來不會給彆人添麻煩,這點苗賢惠倒是想錯了。

曹章一臉篤定的搖頭說道:“賢惠,你放心吧,我們這麼多人的力量,絕對不會讓沈師弟找到那個王楚,說不定他現在已經被秦飛明給弄死了。”

苗賢惠雙手合十保佑道:“但願如此吧!”



第八百九十七章:找上門

這時距離沈七夜茅舍百裡之遙的一排茅舍內,一個穿著現代服侍的男青年正被打的滿地爪牙,口鼻流血,他正是沈七夜苦苦尋找的王楚。

站在王楚對麵,那個居高臨下,以主人翁姿態瞪著王楚的,則是右臂纏滿布條的蔣海川。

蔣海川出生於蔣家,一個傳承了百年的武道世家,他剛入藥神宗急於表現自己,欲挑戰沈七夜,想要討好秦飛明這個茅舍大師兄,誰能想到反倒摔了個狗吃屎,至今手骨都未痊癒。

秦飛明要替蔣海川出氣,這種事情自然是讓他自己來最好,哪怕蔣海川斷了一隻手,但以他內氣入門的修為想要拿捏一個王楚,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王楚,你冇想到吧,你也有今天!”蔣海川蹲下去一口吐沫吐在了王楚的臉上猙獰道。

“蔣海川,我可是王家的人,你敢這麼對我,我們王家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王楚還算硬氣,即便唇角流血,依然怒視著蔣海川吼道。

“我呸!”

蔣海川又是一口濃痰吐在了王楚的臉上,仇視道:“王楚,你到現在還冇搞清楚形勢?這裡是藥神宗,你們王家在世俗界是上三家,但是在這,就算是王公來了說話都不好使,秦師兄你說是不是?”

秦飛明還是樂意給蔣海川長臉的,大手一揮之下,他身後的一排茅舍弟子,紛紛開始恥笑起王楚。

“什麼王家,皇家,在我們藥神宗麵前都他媽是一坨狗屎,你報個地址,敢天我們讓石師兄親自走一趟,滅了你們王家。”

“跟一個世俗界的傻逼叨叨什麼,我看這小子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師兄師姐們,咱們在給這個小子長長記性。”

話音剛落,秦飛明這邊十幾個外門弟子,獰笑著朝著王楚走來,如果不是蔣海川故意留手,王楚早已死的不能在死了,秦飛明就是故意留著王楚一條命,拿來羞辱沈七夜的。

王楚哪受的了這種驚嚇,他剛纔已經被蔣海川幾十腳炮製下來,疼的撕心裂肺,如果在被十幾個外門拿捏著分寸折磨下去,王楚還不如咬舌自儘算了。

“且慢!”王楚急中生智之下,急忙大吼道:“你們這麼對我,我夜哥知道嗎,他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王楚不提沈七夜還好,聞言蔣海川的火氣蹭蹭的往外冒,又一巴掌扇了王楚的血臉上,他直接被拍掉了兩顆門牙。

“師兄師姐們,我已經打夠了,還請你們幫我出氣。”蔣海川怒吼道。

十幾個外門弟子衝了上去,對著王楚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現在已是半夜了,藥神宗對於宗門弟子的管理非常鬆散,隻要不鬨出人命,彆說半夜打人,就算你從半夜打到天亮都不會有人出來管,更何況這裡還是世俗界子弟居住的雜房呢?

秦飛明纔不屑於乾這種事情,他隨手一揮,管理此處雜房的年輕弟子就一路小跑過來,而且一路跑一路流口水,那跪舔秦飛明的樣子,像極了一頭哈巴狗。

這個年輕弟子正是沈七夜初來藥神宗,遇見的那個年輕弟子,小飛。

秦飛明是跟石中玉混的,而王楚是跟楊朝那一排茅舍混的,他們的靠山是梁鴻雁,小飛冇有舞蹈天賦,但眼力過人,石中玉與梁鴻雁在內門的地位他早已知曉,從秦飛明領著一幫人到雜房後,小飛早早就交出了主場。

“秦師兄,您有何指教,我剛愛什麼都冇看見。”小飛抱拳哈腰,一臉恭敬的看向秦飛明請示道。

“小飛啊,這個王楚是跟楊朝那一舍的人混的,你可知道我們跟楊朝等人的矛盾?”秦飛明暼了一眼被打成狗的王楚說道。

小飛一個激靈,狂點頭的笑道:“知道知道,秦師兄跟楊朝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我肯定是站在秦師兄您這邊的!”

“上道!”秦飛明打了個響指,淡淡點頭笑道:“既然你知道了,那以後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小飛一怔,王楚雖然命賤,但他可冇有內門師兄師姐做靠山,他被指派來管理雜房,如果王楚死了,他可是要負責的,小飛哪敢接這話啊!

“秦師兄,我不知道啊!”小飛急忙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回道。

“瞧你這點出息,老子要你何用?你以為我會讓殺了王楚,老子有你這麼蠢嗎?”秦飛明瞪了一眼小飛,然後從腰間長袍中掏出一粒白色的丹藥,重重拍在了小飛的手上。

養氣丹!

小飛一陣狂喜,雖然像他這種弟子一輩子都不可能踏入內氣,但是養氣丹在外門可是流通貨,相當於世俗界的美刀,即便小飛不能拿來修煉,但是也可以用這枚養氣丹來討好其他女弟子啊!

“秦師兄,有事您說話,隻要不是違背宗門原則的問題,我都聽您的!”小飛拍著胸板說道。

秦飛明指著遠處在看熱鬨,卻又不敢靠近一群世家子弟與權貴子弟,冷冷的笑道:“王楚在這裡的人緣怎麼樣?”

“不怎麼樣!”小飛果斷搖頭說道。

秦飛明愣了一下,明顯不是很相信,按理說像王楚這種從世俗界來的人,到藥神宗肯定卑躬屈膝,與大家抱團做人,他本來還想費些周折挑撥離間,讓王楚在這裡過的絲布魯斯。

但現在看來,似乎這件事根本冇有他想的那麼難。

“秦師兄,你都不知道,因為那個叫沈七夜的外門弟子緣故,王楚這人平日裡都敢不把我放在眼裡,更彆提跟他一塊來的那些人了,平日裡王楚都是指使那些人幫他乾活,倒洗腳水,還強了一個世俗女弟子……..”小飛趕忙解釋道。

隨著小飛的娓娓道來,秦飛明倒覺得這場戲越來越有意思了。

原來在頭一天進入藥神宗時,沈七夜與楊朝曾經警告過小飛要好好照顧王楚,楊朝那一排茅舍在辛區外門的實力雖然算不上最強,但好歹有梁鴻雁罩著,比起那些冇有內門做靠山的茅舍弟子,還是要強上不少。

小飛把王楚帶到雜房以後,幾乎是把王楚當成大爺供著,王楚也直接飄了,他身為王家旁係,以前在世俗界,就算是天京的上流社會的千金小姐都不將他看眼中。

進入藥神宗後,王楚本以為好日子到頭,誰能想到竟然能指使世家與各省權貴子弟?

王楚這三天裡,不光什麼活都不乾,而且還因為葉雨馨與張雅的緣故迷戀上了女色,強行霸占了一個漂亮女子弟,在辛區雜房內,幾乎是所有世俗子弟仇恨的對象。

“從明天開始,你們雜房的所有臟活累活,都讓王楚這小子乾了。”秦飛明冷冷一笑道。

小飛本就看王楚不順眼,現在又有秦飛明做靠山,嘿嘿笑道:“得嘞秦師兄,您瞧好了,我一定讓王楚這小子在這裡活的生不如死。”



第八百九十八章:王楚的變化

小飛去送走秦飛明與蔣海川一行人後,與王楚同一排茅舍的世俗界子弟這纔有膽子走了過來。

這三天他們已經被王楚給欺負慘了,即便隻能遠遠的觀望,但能見到王楚吃癟,他們個個心裡都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

雖然他們什麼都冇說,但那赤果果看戲的眼神,竟然讓氣的被爆揍一頓的王楚還有力氣站起來,可見這些人的眼神有多麼凶狠了。

“看什麼看,在看小心老子讓小飛扒了你們的皮!”王楚一連吐了幾口帶血的吐沫星子,看著站在他麵前的十幾個年輕男女嘶吼道。

這十幾個年輕男女都是世俗界的世家與權貴子弟,原本他們以為進入藥神宗能乾脆死掉,可誰能想到,讓他們在死之前過上生不如死的生活的,竟然是一起從世俗界來的王楚?

“王楚,你狂什麼狂,你不就是有沈先生做靠山嗎,如果沈先生知道你逼良為娼,持強淩弱,你覺得他還會占在你這邊嗎?”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子鼓起勇氣站出來對王楚吼道。

紅河之星一戰後,沈七夜已經聲名遠播,但順著他名聲一起傳播的還有沈七夜收複黑河的人品,這個男青年絕對不相信,沈七夜是那種持強淩弱的人。

“關你屁事,那是我王家厲害能拉攏住夜哥,有本事,你讓夜哥替你站你家的山頭,你讓藥神宗的師兄站你這頭啊!”王楚冷哼一聲就想回茅舍療傷。

那個男青年看著王楚的背影,氣的後槽牙緊咬,渾身青筋爆走,當他終於鼓足了這輩子所有的勇氣,想要給王楚一點教訓,卻立馬被同屋的幾個權貴子弟給勸了下來。

“彆衝動,你也不想想你打了王楚的後果,人家可是有沈七夜做靠山,你真打了他,你在世俗界的父母不要命了?”

“王楚這人確實欠扁,而且剛纔那幫宗門弟子似乎跟王楚有仇,但我們在藥神宗的眼中算個屁啊,王楚不是我們能得罪的。”

“唉,最可憐的還是李青,在藥神宗被王楚欺負了,都冇地說理。”。

剛纔那個年輕弟子幾乎都快氣哭了,卻不得不散掉拳頭,因為他知道大家說的對,王楚即便被秦飛明等人炮製了一頓,但也遠遠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

先不說王家在世俗界中的地位,光是一個沈七夜,就足以壓了他們所有人一頭,而他們口中說的李青,就是躲在人群中的一個妙齡女子,她是嶺南李家的直係子弟。

王楚因為葉雨馨的緣故,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被李家的老頭玩過,王楚竟然做下了作奸犯科的行為,強行在雜房中霸占了李青,這一點哪怕是沈七夜都萬萬冇有想到的。

在加上剛纔他們這些人剛纔離王楚遠,根本不知道秦飛明與小飛的談話,就算王楚被秦飛明與蔣海川炮製了一頓,但隻要小飛這個雜房管事是站在了王楚這一頭的,那麼王楚絕對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

這時都已經快是淩晨兩點,正當大家準備去休息時,小飛送完秦飛明回來。

“從明天開始,咱們這一片雜房的臟活累活,全由王楚一個人乾了。”小飛捏細了嗓音在空地上尖叫道。

轟,轟,轟!

李青等人的腦袋都快炸了,他們的腦袋猶如卡帶的機器人木偶,一臉匪夷所思的回頭看著小飛,可話到嘴邊,卻又不敢問出口,這便是這三天小飛帶給他們的強勢。

稍有不慎,這些從世俗界帶來的弟子就會被小飛拳打腳踢,絲毫不將他們這些世俗中的尊貴血脈當人看,而他們這些年輕人除了服從就是服從。

李青是嶺南李家直係,她的清白都被王楚給玷汙了,她是所有人中最恨王楚的,所以她一聽到有機會報仇,已經顧不得尊卑有彆,直麵小飛問道:“小飛師兄,你的意思是說,以後我們所有的活都給王楚乾?”

“是。”阿飛看著已經傻掉的王楚高高在上的說道。

“鏟子也讓他磨?”李青語速快的說道。

“是。”

“推車也讓他搭?”李青的美眸中已經燃起了一絲複仇的希望。

“是。”

接連倆個問題下來,這一片雜房所有的年輕人看向王楚的目光已經變了,他們已經知道王楚的靠山沈七夜出現了意外,他們那眼神凶狠的都能吃人。

尤其是李青,她恨不得現在就將王楚的肉給活活咬下來生吞了啊!

李青是嶺南李家,李騰飛的長孫女,可王楚就因為葉雨馨與李騰飛的關係記恨於她,葉雨馨是李騰飛的情婦,她上了李騰飛的床榻,李騰飛幫他成為了華南大學的女教授,這是一場公平合理的交易。

但王楚進入藥神宗以後,有了沈七夜的照顧,在麵對上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與權貴子弟,他突然有了一種優越感,這時的王楚已經開始變了。



第八百九十九章:惡有惡報

持強淩弱,狐假虎威,尤其是想到自己可能會死在這裡,王楚將葉雨馨與張雅的荒唐在這裡延續,最後瘋狂了一把。

王楚利用葉雨馨的理由欺負李青是假,垂涎李青,想要強占李青是真。

這幾天,王楚冇日冇夜的折騰這十幾個世俗子弟,而且用李青發泄,若不是為了李家考慮,李青早就自儘了,可現在她竟然看到了複仇的希望。

淩晨兩點,當雜房十幾個年輕男女那血紅複仇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王楚時,王楚終於知道大事情不妙,白天的綿羊們已經變成了餓狼,十幾頭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的惡狼啊!

“小飛師弟,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跟夜哥混的,就算你不賣夜哥麵子,你也要賣楊朝大師兄的麵子吧?”王楚顧不得渾身疼痛,急忙一瘸一拐的小跑到了小飛的跟前恐嚇道:“你這麼對我,你就不怕我夜哥來了,我跟他告狀嗎,到時候你吃不了兜著走!”

王楚雖然隻是一個王家直係,但他察言觀色的水平還是有的。

雜房是藥神宗十區每一區獨立於內外門的存在,藥神宗的弟子也不是個個都有武道天賦。

所以十區大師兄大師姐又在外門之外,又獨立出了一個雜區,就是安放處置每一區有毫無武道根基的弟子,而小飛是整個辛區雜房年紀最小,身體最弱的,管理世俗界弟子的臟活累活就落在小飛的頭上,可以說辛區數百名外門弟子誰都可以來踩阿飛一腳。

在王楚進宗門的第一天,因為有了沈七夜與楊朝的緣故,阿飛幾乎是把王楚當成了大爺,他自己都親自到端茶倒水,殷勤如小太監般的伺候著王楚。

可現在他有了秦飛明做靠山,而且對方出手就是一粒養氣丹,小飛怎麼可能會將王楚放在眼中?

“去你媽的沈七夜,楊朝!”小飛瞪圓了眼睛怒道。

嘭的一聲巨響,小飛照著王楚瘸腿就是一腳,他這一腿本來就受了重傷,小飛就算力量在輕,也是當場就將王楚踹在地上。

如果說剛纔小飛對王楚的怒意表現還不夠明顯,那他的下一動作就直接表示了王楚以後在雜房的地位。

“王楚,你死到臨頭還敢拿沈七夜來壓我,那我就今天就讓你死的明白。”小飛快步走了過來,一腳將王楚踩在了腳底下,居高臨下的說道:“你可知道剛纔揍你的那一群人是誰?”

王楚瞬間一陣惡寒,渾身上億跟汗毛倒數啊!

小飛的這句話,比剛纔秦飛明等人胖揍王楚一頓還要讓人害怕,他有了沈七夜在藥神宗做靠山,纔敢橫行雜房,欺負眾人,可如果冇了沈七夜,光是站在眼前的這一群世俗子弟就會要了他的命啊!

這時候王楚的腦子完全都被嚇懵了,李青等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小飛為什麼會轉性,要將王楚踩在腳底下。

“小飛師兄,剛纔那群人是誰?”

“那群人是不是跟沈七夜有仇?”

“那我們以後是不是也可以欺負王楚?”

李青等人都是世家與權貴直係,他們的腦子好使著呢,小飛先是公開宣佈讓王楚乾臟活累活,現在還直接將王楚踩在了腳底下,李青等人已經猜到了那一群人跟沈七夜不對付,王楚的靠山已經倒了!

“你們說的對,剛纔那人叫秦飛明,是外門茅舍的大師兄,他們這群人跟沈七夜的茅舍是世仇。”在吸引了足夠的眼球後,小飛這才淡淡說道:“而且不瞞大家說,秦飛明在內門的靠山比沈七夜硬,現在沈七夜自顧不暇,你們以為王楚還能牛逼到哪裡去?”“從明天開始,大家都不用給我麵子,隻要不是弄死王楚,你們想怎麼炮製王楚都行。”

此話一出,李青等人森然的目光陡然暴漲,如果說他們剛纔的眼神隻是會吃人,那現在他們十幾個人的幾十雙眼睛已經直接變成了刀子,每一把都插入了王楚的心窩。

但是他們冇有當場爆發,在上去打王楚一頓,而是扭頭進到了茅屋內休息,這是準備明天開始讓王楚生不如死啊!

小飛見到秦飛明的目的已經達成,他也大大咧咧回茅屋休息。

在眾人走後,王楚一個人就這麼孤零零的蜷縮在了雜房的空地上,如同一隻死狗,瑟瑟發抖,孤立無助,但他憤恨的目光,卻遠不如他的身體表現的平靜。

“沈七夜,你在哪,你為什麼還不來保護我,你不是說過進入藥神宗會保護我的嗎?”

“都是因為你,是你的仇人秦飛明,纔會害得我才變成這樣的,我纔會被小飛針對,讓這些世俗界子弟記恨上。”

“沈七夜,你就是徹頭徹尾的騙子,不講信譽的小人,你怎麼對的起我王家對你的囑托!”



第九百章:顯化

第二天清晨沈七夜起了個大早,既然楊朝等人擺明不想讓自己找到王楚,那麼他也不想脅迫任何人得知王楚的住處,沈七夜打算以人力搜遍整個藥神宗找到王楚為止。

“那就昨天第二條小徑開始吧。”沈七夜看著麵前的四條小徑目光如炬道。

最左邊的那條他昨天已經去過了,而最右邊的那條是他從宗門來的路,接下來兩條小徑,沈七夜不相信自己花上兩天的時間還找不到王楚,但這一回沈七夜還真想錯了。

梁鴻雁曾經說過她閒來無事時想找到桃林的儘頭,但以她內氣巔峰的修為,在一天的時間內,都到達不了辛區的儘頭,更何況是沈七夜呢。

穿過桃林下的中間這兩條小徑後,又會有九九八十一條桃林小徑在等著沈七夜,辛區的真實麵積有一縣之大,如果換成在甲乙丙丁這四區,每一區都有一個市這麼大。

在加上密密麻麻,各區一眼望不到頭的桃林,若是冇有人指點,等到藥園開放,沈七夜都不可能在辛區的桃林中找到王楚。

在沈七夜狂奔了一上午後,他開始力衰,隻能坐進某一處無人的桃林開始恢複體內的玄氣,這一下沈七夜終於觸發了手上那一串內丹的能量。

陸小曼雖然告訴了他內丹的鑒彆方法,但是如果利用內丹的力量提升自己的修為,沈七夜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第一次自己感受到內丹的力量,是在香河大酒店與毒蛇比試,莫名其妙的踏入內氣期。

“第二次是在香河醫院,中了數十刀。”

“第三次是京杭運城旁,第四次是在香河大酒店的樓頂,備戰雷千裡,這已經是第五次。”

“難道每次非要我受傷或者力竭,才能調用內丹的力量修煉嗎?”

這五次沈七夜感受到內丹傳來的清涼感各種原因都有,包括這一次沈七夜感受手上內丹的清涼感,就是因為尋找王楚在桃林內飛奔了一上午。

到目前為止,沈七夜是空有一座寶山,卻找不到鋤頭去挖,但現在的情況根本容不得他多想,沈七夜生怕自己內丹的秘密暴露,趕忙飛奔進了桃林深處,席地而坐,靜靜的吸收著內丹中能量。

而當沈七夜閉上眼睛的刹那,那一串內丹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在微微旋轉,其中某一顆內丹在瞬間青芒小綻,就是在這一股青芒的推動下,沈七夜的丹田內的玄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逐漸壯大。

如果說內氣入門的玄氣隻有打火機火苗大小,但此時沈七夜體內的那一口玄氣,卻是向兵乓球大小在進化,這便是一位武者跨入內氣小成的標誌。

與此同時,藥神宗某處一塊巨大無比的石頭上,一個洋溢著青春的小女孩正躺在大石頭上曬太陽,她原本慵懶的表情,在見到遠處一朵翻滾的雲彩時,那小女孩突然渾身瑟瑟發抖,坐立不安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啊,九鳳怎麼可能還活著,阿大,你死哪去了?”

“阿大,快救命,我好害怕。。”

……..

小小被那天上的那一朵雲彩活生生的嚇成了驚弓之鳥,根本冇有多大力氣,而且她全身蜷縮到了一塊,渾身瑟瑟發抖,冷汗狂冒的樣子,像是泡進了泳池一般。

在小小幾十聲呼喊過後,阿大終於感受到了小小的求救,從遠處飛身上了巨石。

當阿大見到小小全身冇有血色的樣子,眉頭大皺,急忙四處觀望,但他想到這裡是地球,立馬又變的莫名無比。

“小小,你這是怎麼了,你為什麼會害怕成這樣子?”阿大急忙抱住小小輕聲問道。

阿大說的一點都冇錯,小小現在的樣子就是害怕,對於天敵的害怕,尤其是被阿大這個粗漢子抱緊後,阿大能感受到小小那種發自心底的敬畏,這種敬畏是與生俱來,刻進骨子裡。

“阿大,我感受到九鳳的威壓,是九鳳,一定是九鳳!”小小蜷縮在阿大的懷裡,幾乎是帶著哭腔的求救道。

嗡的一聲,阿大這個滿臉鬍子的大漢,在聽到九鳳這個名字後,他渾身上億根汗毛倒豎,體內磅礴力量儘出,猶如快要被點著的原子彈一般,隨時都會核爆的可能!

以阿大與小小為中心,一股披靡天下的威壓大放,以這一塊巨石為中心,無數生物都跪地匍匐哀嚎,連他們身下這塊重達幾十萬斤的巨石都轟隆隆下陷了十公分。

但等阿大四下掃射,發現自己輻射出去的數百道威壓都冇有收到反饋時,阿大瞬間恢複了理智。

“小小,不對啊,九鳳不是已經死在主上的手上了嗎,而且傳言九鳳有九條命,主上是將九鳳活活生吞的,九鳳早已死的不能在死,你怎麼可能會感受到九鳳的力量?”阿大看著不停發抖的小小狐疑道。

小小是不會騙人的,但是阿大釋放出去的數百道威嚴也是不會騙人的,到了他們這種程度,隻相信絕對的力量,如果九鳳真的還活著,還降臨到了地球,那麼九鳳絕對不會故意遮蔽自己的氣息。

小小勉強聽進了阿大的話,微微睜開眼,看向了天空中剛纔出現那一朵奇怪雲彩的地方。

剛纔那一朵張牙舞爪的雲彩,飛明就是九鳳的化身,可是九鳳怎麼又不見了?

“阿大,我剛纔真的感受到了九鳳的威壓,你可以覺得我感知錯了,但是九鳳的顯化我總不可能看錯吧?”小小從阿大的懷抱中掙脫出來,指著天上說道。

阿大陷入了沉思,前一段時間小小說聞到了主上的氣息,這一次她又看到了九鳳的顯化,可是當年阿大是親眼看著九鳳被主上整個生吞了的啊,九鳳怎麼可能還活著?

但小小剛纔的害怕驚悚也不像是在作假,阿大思慮了在三說道:“小小,你先躺在這裡休息,我出去看看任九陽這些天到底在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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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一章:師徒探討

清晨的雪山湖,美如畫卷,波光粼粼,水鳥起伏,卻有一個小女孩在湖中捉魚。

熊碧婷是秦天,武穆,何玲等人的大師姐,從小在這一條湖區長大,對於這一片湖已經熟的不能在熟,一下子就捉到五六條大魚。

雖然昨天沈七夜打贏了壓製了武道修為的任九陽,任九陽也當麵承諾取消對熊碧婷的懲罰,但若冇有任九陽親口張嘴讓她離開,熊碧婷怎敢離開雪山湖附近?

頑皮歸頑皮,任性歸任性,熊碧婷的癸區,這一次連一個靈體都冇有挑選到,而且從世俗界搬運了大量的東西到藥神宗吃喝玩樂,熊碧婷這個徒弟的所為,都快觸碰到了任九陽的底線。

熊碧婷乾脆死皮賴臉打算呆在小院讓師尊多罵幾天,等他徹底消氣後,她纔回到她的癸區。

但任九陽大清早的從小院出來,就見到熊碧婷光著腳丫子,挽著秀腿在淺水區捉魚,任九陽猛拍額頭,在心底大罵了一句孺子不可教也,對於熊碧婷這個頑徒失望透頂。

“嘻嘻師尊,你起來了,你放心待會等我捉夠十條魚咱們就開飯,昨天我偷偷學會了沈七夜那小子的燒烤技術,待會我親自下廚烤給你吃喔!”熊碧婷聽到歎氣聲,扭頭冇心冇肺的看著任九陽嘻嘻笑道。

任九陽看著熊碧婷那一臉燦爛的笑容,他有一種毀天滅地的衝動,當初自己怎麼就瞎了眼,找了這個孩子當徒弟呢,而且還是首徒?

如果隻是找個廚子,憑任九陽的身份什麼樣的廚子找不到,又何必多此一舉,收熊碧婷為徒,傳授他無上武道,又讓她帶大秦天,武穆等人,這其中飽含了任九陽這位十區話事人多少心血,隻有他自己清楚。

“碧婷,為師真心問你了一句,你也要老實回答,可以嗎?”任九陽擺手說道。

見到任九陽嚴肅的目光,熊碧婷就知道師尊要動真格的了,以前每次犯錯,熊碧婷也都是如此的冇心冇肺,但每當任九陽換臉,熊碧婷也會跟著換臉,否則那可真要捱打了!

熊碧婷小腳輕輕一跺,整個人輕浮於水麵,然後一路踩著湖麵上的漣漪如履平地,飛奔到了任九陽的跟前。

“師尊你問,碧婷一定如實回答。”熊碧婷一米五的身高,睜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仰視著任九陽問道。

任九陽充滿一臉回憶的說道:“碧婷,你是為師的首徒,你為什麼就不能專心修煉,一心向武呢?如果你能靜下心來,莫說秦天,假以時日,就連師尊也會被遠遠的甩在了後頭,你為什麼就不能按照為師給你設計的路線,接管藥神宗呢?”

噗通!

這時一隻凶猛的哲羅鮭正在追群一群裸鯉,那條哲羅鮭比任九陽昨天釣到的二十斤重,四十公分長的哲羅鮭還要大上一倍,此時躍上湖麵的哲羅鮭起碼有一米五之巨。

當它躍出水麵猛的張開了血盆大口,對著那群裸鯉俯衝而下,一口就咬住了三條五斤重的裸鯉,然後大搖大擺的遊向湖泊深處。

熊碧婷沉思了一會說道:“師尊,習武能長生嗎?”

任九陽搖頭說道:“不能,到達為師這等境界,已能知命,為師頂多在活個一二十年,便會消散在這一方天地間。”

熊碧婷在問道:“師尊,習武能無中生有,七十二變嗎?”

任九陽依舊搖頭說道:“不能,武者隻不過掌控了體內玄氣的運用,用玄氣去產生多端變化,但說穿了也不過是精氣神,偷梁換柱的概念,我們隻能支配自己,卻做不到支配世間萬物。”

“師尊,武者能像鳥兒那樣滑翔於藍天之上嗎,武者能像魚兒那般潛入大海一萬米嗎…….”

任九陽是一個良師,如果換成一般的徒弟總是明知故問的在刁難師父,其他的師父早就生氣了,但任九陽非但冇有生氣。

對於每一次從熊碧婷小嘴裡蹦出來的傻問題,他都細無钜細的解釋,而且帶上自己對於武道的見解。

無論是熊碧婷問的長生,七十二變,滑翔於藍天等等這種傻問題,那都是存在於神話故事中的仙人才能到的,但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仙呢?

即便是在通玄期停留了幾十年的任九陽,也不過是一個會老死的凡人罷了。

最後,熊碧婷指著那一條巨魚消失的湖麵說道:“師尊,既然武者什麼都不能,而我熊碧婷已經是這雪山湖中最大的那一條哲羅紅魚,那我窮其一生的年華去追尋武道的儘頭,還有什麼意義呢?”



第九百零二章:阿大現身

任九陽剛想指責熊碧婷不圖上進,可是話到嘴邊,他陡然覺得他找不出腦海中的任何一個詞語而反駁熊碧婷。

習武既不能長生,又不能無中生有,上天入地,那習武乾嘛?

任九陽知道熊碧婷的這些傻問題,是故意來刁難他的,他總覺得有一種方法可以睡服熊碧婷這個頑徒。

可細想一陣過後,即便是任九陽這個十區總話事人,麵對頑徒的這番作死的問題,他猶如腦梗了一般,望著這一片煙波瀚渺的雪山湖麵,出神了許久。

“所以這就是你步入通玄以後,不求上進的真實原因?”從湖麵收回目光後,任九陽老眼灼熱的看著熊碧婷問道“”“因為你已經是那一條巨魚,無論是在藥神宗還是在世俗界,你都已經是無敵的存在,所以你想遊戲人間?”

雖然任九陽已經很少過問世俗界的事情,但是通過昨天與沈七夜的對話,他對於這幾十年間世俗界的武道與科技進步,有了個大概的認知。

在世俗界,隨著科技的進步,武道已經西落西山,內氣被稱呼為神境,宗師不懼短式熱武,但即便到了內氣境,那些先進的長式,衝鋒式,阻擊式熱武,依然能有效的傷到神境級強者。

但是那些熱武,對於一位通玄期的絕世強者,還是燒火棍般的存在了,因為通玄期的高手已經能夠做到內氣外放,殺敵於百米之外,是一尊行走的人間殺器。

除了那些裝甲與遠程式導彈,一般的熱武幾乎對於通玄期幾乎是一種擺設,所以熊碧婷自稱她是這地球湖中的巨無霸哲羅鮭,難逢敵手,也是一種實情。

“是的師尊,反正我輩武者到最後都是一個死,那我乾嘛不多吃點好吃的,多吃點好玩的?”熊碧婷見繞暈了任九陽,乾脆嘟著小嘴,得寸進尺道:“師尊要我說乾脆在咱們藥神宗弄個信號塔算了,你都不知道外麵的網絡遊戲有多好玩呢。”

任九陽白眉狂抖,他雖然不知道武道的儘頭到底有什麼,但是在藥神宗的萬萬畝桃林中,弄個現代化的信號塔,這算怎麼一回事?

那還算什麼宗門?

可如果不弄,麵對熊碧婷剛纔的那些看似很傻的問題,任九陽一個都回答不上來,這也不是他一貫的作用。

就在熊碧婷的奸計快要得逞時,一道不屑的聲音從雪山湖上方的雪山頂端傳來。

“哼,無知者無畏,不能長生?不能無中生有?不能飛天入地?”

“那是因為你們修的隻是武,而不是道。”

“鼠目寸光,井底之蛙!”

還冇等任九陽與熊碧婷反應過來是誰在說話時,一個黑點猛然從高空的雪山之巔俯衝而下,任九陽與熊碧婷原本眉頭大皺,以為又有像沈七夜那般的外門弟子,不知道好歹的闖入。

但等他們師徒抬頭見到那一道熟悉的黑影時,任九陽與熊碧婷趕忙九十度彎腰,頭也不敢的抬的問好。

“恭迎大師父!”

“恭迎大師公。”

幾百米高度,隻要玄奇出體把握好時機,下麵又是一個深度達幾百米的雪山湖,這種高度對於任九陽與熊碧婷來說,也能飛身而下,他們師徒敬畏的不是那個黑點的身手,而是敬畏他的身份。

阿大不光是藥神宗的締造者,確切的說,阿大還是任九陽的授業恩師。

如果冇有阿大替任九陽指點迷津,講解武道,窮其一生,任九陽都不可能踏入通玄期,所以阿大同時也是熊碧婷的師公。

雖然熊碧婷胡鬨一點,但是對於阿大這位藥神宗的掌權者,師公,她還是發自內心的敬畏。

就在上百米高空之上,阿大矯健的身姿還在不停的下落時,突然他的雷音從百米的高空滾滾而下,下達了一條命令。

“任九陽,熊碧婷,我現在命令你們抬頭看看,什麼叫武,什麼叫道!”

任九陽與熊碧婷同時一愣,不知道阿大要搞什麼,但是他們倆人出於對於阿大發自內心的敬畏,他們師徒倆隻能抬頭。

剛等他們抬頭的刹那,阿大已經落在了廣袤,而又煙波瀚渺的雪山湖麵上,接下來的一幕,讓任九陽與熊碧婷終生難忘。

隻見阿大雙手負後,輕踩著雪山湖的漣漪,緩緩的向他們走來,他那一臉的絡腮鬍與黑色長袍迎風飄揚,像極了一個從壁畫中走出來的刀客,隻見突然他腳下輕輕一跺,那原本平靜無比的雪山湖,突然開始洶湧澎湃起來。

“水術!”

“水龍天嘯!”



第九百零三章:武是武,道是道

轟隆隆!

原本波瀾不驚的湖麵上突然掀起了一陣驚天駭浪,就如同一根巨木砸入了一片小池塘,那根巨木又突然被強行拉起來般,那跟巨木就是一條磅礴無比,波光嶙峋的巨型水龍。

這一條水龍渾身都呈現出碧綠色,那龍頭得差不多有一輛集裝箱貨車那麼大,龍身隻露出了半截,但隻是這半個龍身卻有三十幾丈長。

一丈為三點三米,三十幾丈,幾乎接近了一百米,如果這條碧綠色的水龍整個身子都露出水麵,恐怕整個藥神宗都能看見,所以阿大隻讓龍身露出了一般。

他自己雙手負後,衣角獵獵,就站在了碧綠色水龍的頭頂,讓水龍載著他,徐徐向任九陽與小小爬行過來。

當水龍靠岸,師徒二人被水龍盯住的刹那,即便是任九陽這個藥神宗十區總話事人,都不得不底下了高傲的頭顱,不敢與水龍直視,這便是血脈的壓製。

即便阿大用水術凝結隻是一頭低級的水龍,但是水龍帶給任九陽那種來自血統的高貴,是人類寫入基因與靈魂的卑微,任九陽怎敢直視?

嘩啦啦!

阿大腳下在此輕輕一跺,這條百米巨龍在次化作了上萬道水花,撲灑在了半空中,化作了道道彩虹,阿大的身姿從天而降。

“小婷,誰說武道不能無中生有的,你剛纔看清楚了嗎?”阿大並冇有直接去麵對任九陽,而是看向了熊碧婷淡淡說道。

噗通一聲,熊碧婷一個屁股蹲摔坐在了地上,她隻是一個通玄境強者,若是放在外麵是這地球上的絕世強者,可是當她獨自一人承受著阿大的威壓時,熊碧婷陡然覺得自己突然變成了一隻螻蟻,渺小無比。

“看,看清楚了呢…….”熊碧婷小臉蒼白道。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而不息,你以為你到達了通玄便是這世間的巨魚,可你怎知,在我輩人眼中,你不過是巨魚嘴中的那幾條裸鯉罷了。”阿大冷哼一聲,尊尊教育熊碧婷說道:“長生也好,敖翔於藍天也罷,那隻是你境界太低,井底之蛙罷了。”

熊碧婷在任九陽麵前還敢放肆,但作為首徒,秦天武穆等人的大師姐,她是十區話事人中最瞭解藥園這倆位的。

先不說阿大是任九陽的武道之路啟蒙恩師,是她的師公,光是阿大剛纔那一手無中生有的術法,凝練的水龍,恐怕就是一艘遊艇都要顛覆,她那跟在阿大麵前逞強啊!

“是,是,是,大師公說的極對,可是…….”熊碧婷欲言又止道。

任九陽以為熊碧婷還要頑皮,趕忙上前一步護住了熊碧婷,他隻不過是十區的總話人,但阿大與小小可是整個藥園的真實掌控者,藥神宗的締造者,熊碧婷平日裡頑皮點也罷,可要敢頂撞阿大,絕對會死不的能在死啊!

任九陽急忙護住熊碧婷,垂下目光,恭敬說道,“大師父,碧婷雖然頑皮了一點,但她對神宗冇有二心,還請大師父……”

阿大淡淡擺手,他當然知道任九陽想要說什麼,他還冇有自降身段到,跟熊碧婷這個徒孫計較的程度。

“小婷,你接著說。”阿大淡淡說道。

任九陽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熊碧婷,怪她多嘴,但是熊碧婷卻挺起胸膛,一步邁過了任九陽,將自己的師尊護在了身後,那意思似乎在說,一人做事一人當。

阿大與小小輕易不出藥園,熊碧婷好不容易逮住這個機會,她豈能錯過這個機會。

“敢問大師公,您剛纔說過,武是武,道是道,那道到底是什麼?”熊碧婷大膽抬頭暼了一眼阿大問道。

“道,便是自身意誌在天地之中的顯化,天地有五行,武者窮其一生,感悟這天地之力,便能顯化五行之力,便是得道者。”阿大說道。

“師公,那是否可以理解成,道便是內氣境的凝氣成兵另一種境界?”熊碧婷的小腦袋中靈光大冒,急忙在問道。

在世俗界的武者大多以為神境是武者的終點,多少人窮其一生不過是摸到了武道宗師的邊緣,而在藥神宗,大多數的外門弟子將內氣大成,內氣巔峰看作了武道的終點,可在任九陽與熊碧婷等人看來,他們始終冇有弄清楚武道終點是什麼。

正如阿大剛纔用術法凝練的那一條龐大無比的水龍,就不是他們所能理解的武道範疇,阿大數落熊碧婷是井底之蛙確實也為不過。

阿大一怔,似乎冇想到熊碧婷的悟性這麼高,但見她這幾十年寸步未進的樣子,隨即歎氣揮手道:“小婷,你天資聰慧,可惜冇有向道之心。”

任九陽也跟著歎氣,他就知道熊碧婷是他十個徒弟中武道天賦與悟性最高的,可惜她的心思根本冇有在武道一途,如此被阿大這麼一說,任九陽更是十萬分惋惜。

熊碧婷吐了吐舌頭,表示抗議,老孃怎麼就冇有向道之心了,隻是道不找我,憑什麼讓老孃去找他啊!

熊碧婷知道阿大平日輕易不出藥園,他這一趟出來,肯定是有私事要跟任九陽談,這一回她可以光明正大的離開小院,回到癸區了。

“九陽,這一次三十年之期的靈體有幾成?”見熊碧婷遠遁,阿大直奔主題的問道。



第九百零四章:詢問

上一個三十年,小小對於任九陽送入藥園的那一批世俗弟子相當不滿,這樣就直接導致藥神宗的從藥園中帶出來的神藥減產。

神藥宗是建立在崑崙無人區的雪山上,這裡真實的溫度起碼是零下幾十度,少了藥園中神藥的灌溉,這三十年藥神宗的溫度已經逐漸在降低,害得煉製養氣丹與培元丹的主藥,三百年與五百年的老山槮都減產。

這一次的三十年之期,任九陽這才讓藥神宗十區的內門精英弟子,去世俗界親自選人,任九陽還以為阿大真的是在關心靈體的情況,藥神宗的後備人才的培養,有些受寵若驚。

“大師父請放心,這一次的三十年之期,靈體眾多。”任九陽一臉喜悅的說道。

阿大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沉,黑的都快滴出水來了,他連藥神宗的死活都不會放在眼中,他怎會關心靈體的多少?

真正關心藥神宗靈體數量的,其實是藥園的另一個締造者,小小。

阿大恨不得送入藥園的靈體越少越好,因為那樣他就可以飽餐一頓了。

“當真有很多靈體?”阿大黑著臉不信邪的問道。

任九陽不是阿大肚子裡的蛔蟲,而且為了不讓小小知道,阿大每一次吃人肉都非常隱秘,他當然不知道阿大還保持了食人肉的習慣。

“九陽怎敢隱瞞大師父,這一次我是讓十區各內門的精英弟子,親自去的世俗界挑人,絕對錯不了。”任九陽恭敬如實的回道:“靈體與非靈體的比例,達到了一比一。”

噗通一聲,阿大氣的一屁股直接坐在湖邊的草坪之上,那垂頭喪氣的樣子,說不出的沮喪。

任九陽這才後知後覺,似乎阿大不太喜歡有太多的靈體進入藥園?

“大師父,可是不喜?可是小師父不是說了嗎,每三十年往藥園內送入的靈體越多越好嗎,難道是九陽記錯了嗎?”任九陽趕忙請示道。

任九陽與他的十個弟子情況相同,也是一名孤兒,不過他的年紀可是比他的幾個徒弟大的多,表麵上看任九陽隻有八十歲,但其實任九陽今天已經一百歲出頭了。

任九陽自小跟著阿大與小小修煉武道,阿大是他的大師父,小小是他的小師父,阿大與小小不光是藥神宗的締造者,而且是任九陽這位十區總話事人的授業恩師,可以說任九陽就是阿大與小小推到台前的傀儡,不過阿大與小小對於藥神宗的態度卻是截然兩個不同的態度。

從任九陽算起,阿大與小小已經收了四個徒弟了,他們倆個恪守主上的遺言好幾百後,倆個人對主上死前的預言,有了截然兩種不同的態度。

阿大已經漸漸的忘記了主上的遺言,開始恢複了本性,喜食人肉,而小小還在堅信,主上的遺言一定會實現,他們的主人會重新出現,這就猶如沈真秋與沈真元倆親兄弟。

歲月是一條長河,不停的沖刷著人們的底線,道心誓言。

可是有的人會變,有的人反倒因為歲月的衝擊,更加堅定了信念。

阿大就猶如沈真秋,已經開始迷失了自己,忘記了曾經在主上麵前立下的道心誓言,開始重新恢複了食人的本性。

小小就猶如沈真元,她堅信主上的預言一定會實現,而每一個靈體出現在藥園,都極有可能是主上所語言的天選之人,是她與阿大的下一個主人。

“也不是不高興,隻是……嗨,跟你這個小傢夥說這麼多乾嘛。”阿大自然不會在任九陽麵前表現出對人肉的貪婪,淡淡搖頭說道:“對了,藥神宗十區最近可是運轉如常?”

阿大除了來詢問下這一個三十年輪迴的食物數量,小小最近出現的問題,他當然要關心。

“回稟大師父,一切運轉如常,除了碧婷那孩子的區裡有些不像話,其他各區精英弟子倍出,甲區這些年一共出了………”正當任九陽準備彙報最近這些年藥神宗的成果事,阿大已經極其不喜的擺手打斷。

若不是小小的約束,阿大恨不得下山去吃人,藥神宗的死活他都不會放在眼中,又怎麼會關心藥神宗這些年,培養了多少精英弟子呢?

“行了,行了,彆說這些冇用的,我問的是最近藥神宗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奇怪的現象?”阿大不耐煩道。

任九陽抬頭,一臉怪異的看著坐在草坪上的阿大請示道:“大師父,你說奇怪的現象是指什麼?”

阿大的麵色前所未有的緊繃道:“例如天空中出現奇形怪狀的雲彩,你有看到過嗎?”

任九陽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他搞不懂阿大在說什麼,雲彩不都是白綿綿的一朵嗎,能奇怪到哪裡去?

可是出於對於阿大敬畏,任九陽搖頭說道:“冇有。”

阿大不死心的問道:“你最近有冇有感受到一股壓抑的威壓?”

“冇有。”任九陽依舊搖頭說道。

他都已經是藥神宗十區的總話事人,除了阿大與小小,怎麼可能會有的威壓強於他?

“那你最近有冇有吃到過特彆的食物?”阿大想起了那前幾天那一陣怪風吹起的桃花,小小說嚐到了主上的味道。



第九百零五章:變與不變

任九陽更加覺得不理解,難道大師父最近嘴饞了,想要吃點與眾不同的東西?

如果說最近任九陽最近有吃到特彆的食物,那就是昨晚沈七夜親手烤製的那條哲羅鮭紅魚,熊碧婷剛纔還說幫他烤製一條。

“大師父,你要不要嚐嚐我的手藝,我最近學了一門烤魚的技術,我親手烤製於你吃?”任九陽試探的問道。

阿大沉默無聲,對於任九陽的討好置若罔聞,他知道任九陽對於他與小小來說是絕對的忠誠,如果任九陽有什麼發現,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於他,任九陽說冇有,那肯定就是冇有了,但是小小剛纔那模樣也不像是會騙人啊!

她最近這一段時間的兩次反常,尤其是剛纔被驚嚇過度的樣子,那絕對是來自於靈魂的壓迫,裝不得假。

“難道這個世界上還存在比九鳳級彆還高的存在?”阿大失聲呢喃道:“可是真有那種存在的話,她不是早就發現我跟小小了嗎?”

“不對,不對,這個世界根本容不下九鳳,更容不下比九鳳根更加強大的存在。”

…….

阿大前言不搭後語的說了老半天,可是一個名字卻反覆的被他提到,九鳳!

這不禁讓任九陽好奇,是誰能讓大師父如此惦記!

在旁邊靜等了一個小時後,任九陽看向阿大還是一副仇大苦深的樣子,請示道:“大師父,誰是九鳳?”

阿大這才從過去的時光中反應過來,抬頭看著關心自己的任九陽,拍了拍旁邊的草地示意他坐下,說道:“九鳳曾經是我們一個強大的敵人。”

這一回都不需要阿大說第二遍,任九陽立馬被嚇的坐在了草地上,他可是親眼見識過阿大與小小的兩位師父的厲害,能被阿大稱之為厲害的敵人,那這九鳳肯定是厲害的冇邊啊!

任九陽剛還想追問九鳳是否還活著,阿大卻擺手說道:“死了,我能百分之百確定九鳳死的不能在死,隻是最近你小小師父出現了特殊情況,最近藥神宗十區的風吹草動,你要特彆留心,一有異常的發現,你立刻來藥園向我彙報!”

藥園對外宣稱是三十年開放一次,但是對於阿大與小小這兩位藥園與藥神宗的締造者來說,卻冇有任何限製。

一顆幼苗三十年能長成一顆小樹,一個人活上三十年,也差不多成年,阿大與小小用三十年之期約定俗成的讓每一任藥神宗的弟子從外麵選人進來,隻是為了完成主上留下的遺言罷了。

而隨著歲月的流逝,這個遺言對於阿大與小小來說變成了有不同意義的選擇題,阿大是為了飽餐一頓,而小小更加堅定信念,甚至認為主上預言的那個下一任主人,就是主上的轉世。

對於小小的這個說法,阿大在內心嗤之以鼻,卻也不會在明麵上表現出來。

任九陽點了點頭,瞬間想起剛纔阿大的不滿表情,問道:“大師父,那下一個三十年之期,我是要多選凡體進入藥園,還是多選靈體進入藥園呢?”

阿大剛纔的表情,似乎對於自己這一次選的靈體過多而不滿,但上一個三十年之期,藥園開放之時,小小卻對靈體過少而不滿,這兩位師父的不同意見,卻是著實為難了任九陽。

阿大與小小都是藥神宗的締造者,也都是他的恩師,他倆個人都不敢得罪。

“九陽,不是我不讓你的徒子徒孫進來摘得真藥,但是底下的那些牲口們,似乎對於你們采了他們食物一事,意見非常大啊!”阿大故意露出一副肉疼的樣子說道。

任九陽恍然,他還以為自己明白了阿大的良苦用心,原來是藥園中的那些大人們不滿靈體過多,虎口奪食啊!

畢竟除了大人們的糞便,藥園中地球其他各處冇有的靈藥,纔是真正的寶貝,但礙於藥園的禁忌,大人們是不能直接殺死靈體的,這個規定當然是小小下的。

她生怕主上的預言成真,卻會被藥園中的畜生給弄死,乾脆在藥園中下了一條死命令,無論誰都不能對靈體下手。

這個規矩搞的阿大對於食靈體一事特彆的彆扭,乾脆隻吃凡人,這樣他覺得對於主上的愧疚也少了一些,這纔拿謊言來誆騙任九陽,其實他還是忘記不了人肉的味道。

“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任九陽點頭說道。

阿大起身拍了拍屁股準備走人,不管任九陽是真懂還是假懂,反正任九陽已經活不過下一個三十年了,以後的事情就交給下一個十區主話事人去處理吧。

“大師父,這一次三十年之期,有些海外家族並冇有按照約定送人過來,您看如何處置?”阿大正準備回藥園時,任九陽趕忙問道。

阿大想起那些腦海中的那些金髮碧眼的男人女人,他都覺得倒胃口,那些人看著倒是挺養眼的,但那肉又硬又難吃,還是黑髮黑瞳的人味道正。

“你是藥神宗話事人,你自己看著辦吧。”阿大頭也不回的說道。



第九百零六章:秘徑偶遇

藥神宗辛區,桃林深處,沈七夜盤膝而坐。

當他剛盤膝坐下時,就覺得丹田的那一口如打火機大小的玄氣,在不停的翻滾,然後壯大已身,開疆拓土。

如果說以前沈七夜原本的丹田隻能容乃下一口氣,那麼現在沈七夜丹田能容乃下一顆乒乓球,這便是一位武者從內氣入門進階內氣小成的標誌。

然後在到大成,巔峰,最後丹田完全被體內玄氣覆蓋,變成了茫茫氣海,武者從內氣進階通玄的道路也就完成了,這些正是沈家第一代先祖,那位通玄境強者記載的。

沈七夜卻納悶,因為他從內氣入門在到內氣小氣所花的時間太短了,短的都讓他自己覺得是不是走火入魔?

沈七夜心中想道:“真元師傅真曾說過,從內氣入門在到小成,要不斷打磨體內的那一口玄氣,讓其精上在加精,容不得有一絲糟粕,這樣的玄氣才能鋒利如刃,破開人體的極限,最後抵達祭氣脫體的彼岸。”

“所以從內氣入門在到內氣小成,要耗費無數的歲月,短則需要三年,長則窮其一生。”

“而且梁鴻雁也說過,我若想成內氣入門到達內氣小成,在她的幫助下,也起碼需要三年。”

“可我從內氣入門到內氣小成隻花了一個月的時間,難道這些都是內丹的緣故?”

想到這裡沈七夜眼眸一熱,低頭看著手上的那一串內丹,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加倍小心掩藏好內丹的秘密。

赤壁無罪,懷璧有罪的道理,沈七夜在十年的西北經曆中,見識的太多,更何況這是在藥神宗這等修行聖地呢?

初來藥神宗時,沈七夜以為這裡是一塊世外桃源,但在見識過楊朝這些外門弟子對於養氣丹的渴望,梁鴻雁對於培元丹的渴望後,沈七夜的直覺告訴他,即便神藥宗所有丹藥加在一塊,都頂不過他手上的一粒內丹。

幸好在這個世界上知道內丹的人很少,能夠認識內丹的人更少,像陸小曼是因為家學,所以一眼就能認出內丹的樣子,那更是少中又少。

在自身實力不夠強大之前,沈七夜暗暗決定一定要變幻下手上這一串內丹的外貌,以防萬一,這便是沈七夜性格的另一麵,慎獨!

“現在梁鴻雁與楊朝等人都知道我是內氣入門,剛進入內氣小成,內氣暴漲之下,我對於體內多出的內氣掌控不夠熟練,儘量不出手的好。”

沈七夜在心中細想,修為暴漲後的弊端,確認在三不會暴露內丹的馬腳,這才繼續走上了尋找王楚的道路。

隻不過這一次他換了個思路,與其漫無目的的找下去,不如還是去找一個人問問世俗界的弟子住在哪。

打定計劃以後,沈七夜飛奔上了昨天的小徑,在次破開了**陣,打算去找任九陽。

但沈七夜剛踏上昨天的桃林小徑,一道嬌小蹦躂的倩影竟然從對麵走了過來,沈七夜與那道嬌小的倩影同時一愣,因為那人正是熊碧婷。

像眼前的這種桃林秘密小徑,在藥神宗到處都是,有任九陽開辟的,也有任九陽前任三個藥神宗話事人開辟的,有些桃林小徑,甚至連各區的大師兄大師姐都不知道,密密麻麻遍佈如同高速公路,遍佈了整個藥神宗。

譬如沈七夜辛區這一處的秘密小徑,整個藥神宗能知道的也不過一手之數,而熊碧婷是任九陽的大徒弟,她恰好知道。

昨天熊碧婷與任九陽還以為沈七夜是誤入歧途,與藥神宗的其他十區的弟子一般,是不小心闖進來的,但沈七夜第二次站在這裡,那就說明沈七夜是懂陣法的。

如果現在的人換成是任九陽,他肯定會在事後修改針法,但這種情況放在熊碧婷的身上,那就另外一種情況了。

“沈爸爸,你竟然知道破陣,你好厲害啊!”熊碧婷一路小跑過來拉住沈七夜胳膊,一臉好奇的問道。

沈七夜哭笑不得,熊碧婷的頑皮他昨天已經見識過了,否則突然跳出一個像熊碧婷這麼大的女兒,他還不得活活嚇死。

沈七夜將熊碧婷的小手從胳膊上拉下,後退一步,抱拳說道:“熊師妹,還請不要頑皮,我不是你的父親,你也不是我的女兒,我們還是以宗門規矩,以師兄師妹稱呼吧。”

“好呀,好呀,那我以後就叫你沈師兄吧。”熊碧婷眼前一亮,立馬拍手叫好道。

當了這麼多年的大師姐,突然能當師妹,這對於好玩的熊碧婷來說,是一種不錯的樂趣。

“沈師兄,你這是要去找我家老頭子?”

熊碧婷喊沈七夜師兄非常順嘴,這一條桃林小徑是直通雪山湖小院,沈七夜除了去找任九陽還能去乾嘛,總補不能去釣魚吧?

“對。”沈七夜點頭說道。

“你找老頭子乾嘛?”

“我想找一個我從世俗界一同前來的朋友。”

熊碧婷一聽找人,更加玩心大起,癸區她都已經玩膩了,去藥神宗其他各區裡玩玩,正好她的心意。

“那正好,找人我在行,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熊碧婷重新拉回沈七夜的胳膊嘻嘻說道。

楊朝與曹章已經鐵了心不讓自己找到王楚,而他藥神宗又冇人認識,如果熊碧婷能幫到王楚那最好不過了。

“熊師妹,你對藥神宗熟嗎?”沈七夜滿懷希望的看著熊碧婷問道。

“熟,我從小在這裡長大的,我能不熟嗎,都快熟透了。”熊碧婷眉飛色舞,拽著沈七夜一步一跳的說道。



第九百零七章:阻止

一大一小,由熊碧婷帶路出了斷頭路,直奔辛區內門所在。

熊碧婷剛要跨過溪流,沈七夜急忙阻止下來,他記得楊朝與苗賢惠曾經鄭重的警告過,不能越過這條溪流,內門與外門涇渭分明,若冇有內門弟子授權,私下越過邊,那是要受宗門處分。

“熊師妹,你難道不知道宗門陳規?”沈七夜攔在熊碧婷的跟前說道。

熊碧婷收起小短腿,一臉懵逼的看著沈七夜,藥神宗能什麼陳規?

她可是任九陽的大徒弟,秦天,武穆等人的大師姐,就算秦天當年因為道侶身死一事,記恨上了任九陽與武穆,但秦天可是熊碧婷一手帶大的,就跟梁鴻雁與上官羽的關係一樣,秦天至今對於熊碧婷這位大師姐敬畏有加。

在加上她平日裡無法無天慣了,藥神宗有什麼陳規能管到她的頭上?

“沈師兄,宗門有什麼陳規是不能邁過小溪的嗎?”熊碧婷一臉懵逼的看著沈七夜問道。

“內門與內門涇渭分明,我們這些外門弟子若冇有內門弟子授意,是不能私下邁過這條楚河漢界。”沈七夜還冇有對熊碧婷與任九陽的身份起疑心,隻當是熊碧婷頑皮忘記了。

熊碧婷恍然大悟,似乎還真有這條規矩,但她身為十區話事人之一,區區一條小溪而已,按照她的尿性不在裡麵洗澡就不錯了,有何邁不得呢?

不過為了繼續玩下去,熊碧婷隻好扯起了虎,說道:“沈師兄你放心,我在內門有位靠山,你不是想找你朋友的行蹤嗎,他準知道。”

“你把心放回肚子裡,我那位靠山在在內門權利極大,隻要咱們不是放火燒了桃林,冇人敢找咱們麻煩。”

熊碧婷口中的這位內門師兄自然就是武穆,他是辛區話事人,自然是權利最大,熊碧婷這話倒不是在吹牛逼。

沈七夜見熊碧婷說的這麼篤定,在加上他迫切的想要找到王楚,最終倆人一塊過了溪流,由熊碧婷帶頭,去往了內門深處。

內門與外門區彆不大,依然是一條溪流蜿蜒匍匐,桃林四立。

隻不過外門弟子居住的茅舍到了內門換成了一座座的庭院樓閣,每一座就代表著一個內門弟子的居所,而且在這些庭院的儘頭是一座三層樓房高的閣樓,那便是藥神宗辛區的權利中心,武穆的居所,這正是熊碧婷的目的地。

但還冇等他們走上幾百米遠,一道紅色的倩影,見到沈七夜時,立馬閃過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正是梁鴻雁。

“沈七夜,你怎麼能私闖內門,難道楊朝與苗賢惠冇有跟你提起過,未經允許外門弟子不得私過溪流的陳規嗎?”梁鴻雁大驚失色的說道。

沈七夜見到梁鴻雁焦慮美眸,他知道梁鴻雁是發自內心的關心自己,一入茅舍,他與楊朝,曹章,苗賢惠,上官羽等人就是親人。

雖然大家以師兄師姐相稱,但若不出意外,普通外門弟子都會生老病死在同一排屋簷下,這樣的關係,比起世俗界的親人血緣關係還要密切,梁鴻雁就是他們所有人的大家長。

沈七夜若在藥神宗出事,就是梁鴻雁的責任。

“梁師姐,熊師妹認識內門的一位大師兄,我是跟著她進來的。”沈七夜怕梁鴻雁擔心過度解釋道。

按照內門規定,一排茅舍為一個單位,其中抽選出一人為代表,可以自有出入內外門,這樣也方便萬一外門茅舍弟子在修煉過程中走火入魔或者發生意外,內門弟子可以及時出手救治。

但熊碧婷不是辛區的弟子,梁鴻雁根本就冇有見過她,而且她比上官羽還要小上幾歲的,她下意識就覺得熊碧婷是在說謊。

“你認識內門哪位大師兄,能給你這麼大的權利帶沈七夜進來?”梁鴻雁狐疑道。

“我認識武穆啊,你認識不!”熊碧婷冇心冇肺的說道。

轟!

梁鴻雁嬌軀一震,那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跨了下去。

“胡扯!武師兄高高在上,是內門所有精英弟子的大師兄,負責諸多事物,你一個黃毛丫頭,怎麼可能會認識武師兄?”梁鴻雁顯然是信不過熊碧婷認識武穆這件事,立馬開始趕人,低喝一聲:“沈七夜,你快跟我走。”

沈七夜看了看梁鴻雁,又看了看熊碧婷,雖然熊碧婷大大咧咧,嬉皮笑臉,即便被梁鴻雁數落成了胡扯,她的小臉蛋上依然掛著倆個酒窩,她眼眸中那一份閒定自若的鎮定,卻做不假。

沈七夜答應過王公,要在藥神宗照顧王楚,如果他真的死在了藥園中,那沈七夜無話可說,可他若死在了外門,那是自己失信於他人。

“梁師姐,我相信熊師妹冇有騙我。”沈七夜搖頭說道。

熊碧婷打了個響指,繼續一蹦一跳的在前頭帶路,沈七夜果斷跟上。

這倒不是沈七夜固執,既然熊碧婷認識的武穆身份已經從梁鴻雁的口中確認,那沈七夜進入內門的地界更加有恃無恐,他豈會錯過這個尋找王楚的機會。



第九百零八章:宿敵

“沈,七,夜,你給我回去!”梁鴻雁快氣炸了,一字一句道。

呼啦一聲,梁鴻雁足弓內氣大綻,一個閃身到了熊碧婷的跟前,那青頭白臉,胸口起伏的樣子,似乎已經到了爆發的臨界點。

梁鴻雁擋在沈七夜倆人跟前,麵色威嚴的命令道:“趁現在還冇有其他的內門師兄師姐發現你們的行蹤,我現在命令你們倆個趕緊給我回外門去,還有你這個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你也馬給回去。”

若不是怕驚動其他的內門精英,梁鴻雁恨不得一掌一個,將沈七夜與熊碧婷給拍回外門去。

熊碧婷雖然頑皮了點,但她還是知道一人做事一人當的道理。

藥神宗是以內門精英弟子攜帶外門弟子的管理方式,她也不知道梁鴻雁與沈七夜的關係到底如何,萬一因為這件事情,讓沈七夜與梁鴻雁交惡,穿小鞋,那麼沈七夜接下來日子會很難過。

“這位師姐,難道武穆的名字都不足夠我跟沈師兄進內門嗎?”熊碧婷挺著小胸脯直麵梁鴻雁說道。

梁鴻雁這時都快被熊碧婷給直接氣笑了,如果熊碧婷真的交好武穆,彆說他們隻是擅入內門,就算他們在內門放煙花,都冇人管的著,但是這怎麼可能嗎?

熊碧婷纔多大?

她憑什麼會認識武穆?

武穆掌管內門多年,積威甚高,雖然在上一次的內門小會上偏袒了石中玉,但梁鴻雁還是發自肺腑的尊敬武穆,因為武穆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大師兄。

每次梁鴻雁在武道上有迷惑時,武穆知無不答,光是這一份氣度,就讓梁鴻雁這些內門弟子發自內心的尊敬。

熊碧婷看著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比上官羽還小,她彆說交好於武穆,梁鴻雁甚至認為熊碧婷是在滿嘴跑火車,根本就冇見過武穆。

“小師妹,我不知道你是從哪知道了武師兄的名字,趁事情還冇有鬨大之前,你趕緊走。”說著,梁鴻雁就要去拽熊碧婷的衣角。

這本來是一份好意,但在熊碧婷看來卻是對她的侮辱,她縱橫藥神宗十區多年,給秦天擦過屁股,給武穆把過尿,就算她平日在胡鬨,頑皮,但說她是藥神宗其他九區所有話事人的半個老媽都不過份。

隻是因為小時候熊碧婷過於頑皮,偷吃了任九陽太多的丹藥,所有才導致她青春永駐,永遠長成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孃的模樣。

若不是顧忌到武穆的麵子,熊碧婷隻要威壓輕輕一釋放,武穆還不得屁股尿流的滾來相見?

可現在梁鴻雁竟然一口一個要定自己不認識武穆,熊碧婷的頑性當即發作,嘟囔著嘴皮子說道:“我不走。”

梁鴻雁狠狠的瞪了一眼沈七夜,那眼神就像是在說,你到底從哪給我找來這尊姑奶奶,油鹽不進啊!

光一個辛區就有一縣之地,幾百個外門弟子,有些外門弟子還獨居在深山老林中,梁鴻雁不可能每個人都認識。

但現在不是認識不認識的問題,她不想讓私闖內門大罪的這頂帽子,套在了沈七夜的頭上,這等於毀了他的所有前途。

“這位師妹,你真的不走?”梁鴻雁故作凶狠的說道。

熊碧婷也脾氣上頭說道:“我熊碧婷說不走就不走。”

梁鴻雁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好,那你就彆怪本師姐動粗了。”

話音剛落,梁鴻雁內氣大綻,兩隻裙襬如同鼓風機的隆起,她這是打算強行將沈七夜與熊碧婷給帶走。

沈七夜眉頭微皺,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得罪梁鴻雁了,第一次是為了去藥園的事情,第二次是為了王楚的下落。

按照他的本心,沈七夜是發自內心的尊敬梁鴻雁這位大師姐,而且梁鴻雁為了自己,還損失了一顆尊貴的培元丹,如今事情又鬨到了她強行出手的地步,沈七夜隻好將熊碧婷抱入懷中,生怕她被梁鴻雁傷到。

梁鴻雁更加惱怒,陡然想起了上一次沈七夜拒絕她做道侶的好意,還以為沈七夜有另一種癖好,喜歡小姑娘。

“沈七夜,既然你想英雄救美,那我就成全你!”梁鴻雁嬌喝一聲,化勾為掌,一對鼓足內氣的玉掌,重重的拍在了沈七夜的後背。

沈七夜隻覺得自己的後背像是被一頭髮情的犀牛撞到了般,抱著熊碧婷就飛了出去,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勉強停了下來。

“沈師兄,看不出來你還挺會保護人的嘛。”熊碧婷躺在沈七夜的懷裡,眨巴著頑皮的眼睛看著沈七夜笑道:“嘻嘻,其實你不必替我擋的呢!”

沈七夜苦笑連連,他知道尋找王楚的路線又被梁鴻雁給斬斷了,她是絕對不會放自己與熊碧婷過去的。

正當沈七夜抱著熊碧婷轉身在準備走時,突然他們的身後又傳來幾道腳步聲。

“私闖內門就一掌了事了嗎?梁鴻雁,你可真的端好大的架子啊!”

沈七夜回頭,隻見一個穿著白袍,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男子,正摟著倆個絕色美女站在後頭看戲。

梁鴻雁心中一凸,她知道沈七夜擅闖內門一事,絕對不可能善了,因為來人正是石中玉與他的兩位道侶。



第九百零九章:外門大比

梁鴻雁頓時心急如焚起來,一個內門弟子隻能指定一位外門茅舍弟子進出內門,梁鴻雁一直指定是由楊朝負責進入內門通報她所屬的茅舍弟子事物,沈七夜與熊碧婷哪個都不沾邊,他們倆人等於是闖了大禍啊!

“沈七夜被我剛收為外門弟子,不懂規矩,還請石師兄,倆位師姐多多諒解。”梁鴻雁抱拳含胸的說道。

石中玉與他的倆位道侶眼前同時一亮,什麼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就是現成的啊!

石中玉是秦飛明等人的靠山,雖然上一次在內門小會上,石中玉針對梁鴻雁,有以前的恩怨在裡麵,但歸根結底,石中玉還是想拿沈七夜出氣。

但他是內門精英弟子,而且入內門時間還在梁鴻雁之上,若他平白無故找一個外門茅舍弟子的麻煩,豈不是淪落成了內門的笑柄?

可現在沈七夜自投羅網,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就是打傷我蔣師弟的沈七夜?”石中玉冷冷暼了一眼沈七夜說道。

“是。”沈七夜直麵石中玉這位內門弟子的銳芒,上前一步,與梁鴻雁站在一排說道。

“喲,看不出來還挺有男子氣概,敢作敢當嘛。”石中玉的一位道侶說道。

“沈七夜,我知道你在俗世界或許有偌大的名頭,但請你彆忘了,這裡是在藥神宗,莫說你區區一個世俗界中人,就是外麵所有世家的世主加一塊,見了我們家阿玉也要行跪拜大禮,你一個外門弟子,見了我們內門弟子,竟然不作揖鞠躬,你是想反了天嗎?”另一位道侶柳眉倒豎道。

說完,石中玉的倆位道侶,對視了一眼,然後玉掌齊出,那內氣大成的修為,迸發而入出,隔著幾米遠,沈七夜都能感受到那淩冽的勁風,渾厚無比,雷千裡那種世俗界的內氣高手,絕對不是這倆女子中人的一人一敵。

或許是覺察到了沈七夜的動作,梁鴻雁低喝一聲道:“沈七夜,看好你的小師妹,彆在給我添亂。”

梁鴻雁口中的小師妹,自然就是熊碧婷,恰恰相反,如果梁鴻雁冇有這句話,熊碧婷說不定早就出手了,憑藉他通玄修為,碾壓整個辛區內門都不在話下。

但梁鴻雁這麼不知好歹,熊碧婷乾脆躲在了沈七夜的身後,看起了大戲。

嘭,嘭!

兩道巨響過後,梁鴻雁憑藉她內氣巔峰的修為,勉強與兩位絕色美女打了個平手。

梁鴻雁也看出了,石中玉根本就冇有出手的意思,這也符合他一貫陰險狡詐的習慣。

“石師兄,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梁鴻雁退回沈七夜這邊,美眸死死的盯著石中玉問道。

沈七夜與熊碧婷擅闖內門一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往大裡說,沈七夜這是無視藥神宗的陳規,可是往小了說,沈七夜剛入宗門不足一月,隨便安個管教不嚴的罪名趕出內門即可,石中玉正是吃準了梁鴻雁不敢鬨大,所以鼓動他的兩位道侶先出手。

畢竟他與梁鴻雁是從外門鬥起,鬥到了內門,如果能弄死梁鴻雁,石中玉早就下了狠手了,在發現梁鴻雁這麼袒護沈七夜後,石中玉現在突然發現一種新鮮的玩法。

“梁師妹,你是否非常看好沈七夜這個男弟子?”石中玉陰冷笑道。

蔣海川可是石中玉親自挑選的外門弟子,武道天賦極佳,但卻在沈七夜的手下走不過一招,窺一斑而見全豹,在加上梁鴻雁在上一次的內門小會上,寧願犧牲一顆培元丹都要護住沈七夜的小命,那麼就算沈七夜不是靈體,那他的武道天賦定已經與靈體非常接近了,這纔是石中玉最忌憚的。

石中玉之所以能在內門壓了梁鴻雁一頭,是因為他有倆個道侶,可如果沈七夜在十年內能晉級內氣大成,成為宗門精英弟子,那他石中玉的優勢就冇那麼明顯了,所以石中玉必須把一切的未知都扼殺在搖籃裡。

咯噔一下,梁鴻雁終於知道石中玉的打算了,他這是打算提前下手了。

“石師兄,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梁鴻雁麵色緊繃的說道。

“梁鴻雁,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石中玉的一個道侶說道。

“沈七夜若冇有過人的武道天賦,你會看上他?你可彆跟我們說,你看上沈七夜這個外門弟子,準備老牛吃嫩草了?”另一個道侶說道。

“哈哈哈哈!”

石中玉三人笑成了一團,梁鴻雁又羞又怒卻有無可奈何,她已經損失了一顆培元丹,若在損失養氣丹,怎麼跟楊朝,上官羽等人交代?

可她如果與石中玉正麵衝突,她也遠遠冇有那個資本。

“石師兄,我與沈七夜的關係,是鴻雁自己的私事,不勞關心。”梁鴻雁忍氣吞聲,美眸噴火的說道:“隻要你們今天能放沈七夜一馬,有什麼招數我梁鴻雁一一接下。”

石中玉冷哼說道:“那好,在過幾天就要開啟三十年一度的外門大比了,我要指定沈七夜上去比武。”



第九百一十章:陷阱

梁鴻雁一怔,她還以為石中玉會提出多麼無理的要求纔會放沈七夜一馬,但竟然這麼簡單嗎?

她的一雙美眸像是小電筒般死死的盯著石中玉,她纔不相信,石中玉會這般宅心仁厚?

藥園每三十年開啟一次,在藥園的開啟的前夕,為了考校宗門弟子平日裡的成績,任九陽索性在藥園開放之際,讓藥神宗十區開啟大比武。

梁鴻雁原本是打算讓曹章與苗賢惠爭上去砰砰運氣,看能不能爭得好名次,獲得養氣丹,到了梁鴻雁這個程度她是知道,韜光養晦,樹大招風的道理,她非常反對在這個時候暴露沈七夜的超強武道天賦。

但梁鴻雁越是表現的猶豫,石中玉就想知道沈七夜的內氣顏色,會不會對他在內門的地位構成威脅。

“梁師妹,怎麼不樂意,難道沈七夜真的是…..”石中玉陰冷的看著梁鴻雁說道、

靈體,這兩個字還未說出口,一到稚嫩的聲音,打破了梁鴻雁與石中玉的僵局。

“我同意讓沈七夜參戰。”熊碧婷突然冒頭說道。

石中玉與倆個道侶一怔,梁鴻雁也跟著一怔,沈七夜也冇想到,熊碧婷會在這個時候出聲。

沈七夜倒不是怯戰,而是他昨天才晉級內氣小成,對於體內的玄氣運用還不是很熟練,若是突然增加比試,很有可能會暴露自己一月不到,從內氣入門晉級內氣小成的事情。

這根本不符合他一貫謹慎的作風,熊碧婷此舉直接是將他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這位師妹,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是哪個茅舍的外門弟子,你有什麼資格替沈七夜做主?”梁鴻雁也快氣瘋了,瞪著熊碧婷喊道。

石中玉早就發現了熊碧婷的存在,而且他也不認識熊碧婷,但這不妨礙石中玉的一貫驕狂。

外門弟子數百人,他也不可能一一都認識,但她突然替沈七夜做主的樣子,倒是讓石中玉來了一絲興致。

“你是哪個茅舍的弟子,你所跟隨的內門師兄師姐是誰?”石中玉看著熊碧婷問道。

“我在內門冇有靠山啊!”熊碧婷嘻嘻笑道。

沈七夜一臉怪異的看著熊碧婷,剛剛熊碧婷還信誓旦旦的說她認識武穆,可現在竟然又說自己誰都不認識?

這個丫頭到底想乾什麼?

“沈師兄,你彆怕,放心大膽的去應戰,萬事有我。”熊碧婷踮起腳尖,耳語了一句道。

沈七夜真是哭笑不得,前日熊碧婷被任九陽棍棒教育,哭的撕心裂肺的那一幕,陡然浮上心頭,他隻當熊碧婷的頑性又上來,但梁鴻雁對於他在藥神宗的照顧,沈七夜一直都看在眼中。

現在梁鴻雁明顯是不想讓他參戰,沈七夜也不想暴露自己的內氣小成的真實實力,他又怎會強出頭,這與他的脾性不符。

但熊碧婷的下一句話,卻讓沈七夜心中警鐘大震。

“沈師兄,你是否今天才晉級內氣小成,你放心按照你的實力,奪魁絕對冇有問題。”熊碧婷小聲說道。

任九陽這位十區總話事人,壓製了武道,在同等修為下都不是沈七夜的對手,被擊落湖中,莫說一個小小的辛區,就算沈七夜在藥神宗十區,都絕對是整個外門前三的存在,更何況是沈七夜晉級了內氣小成呢?

“你是怎麼知道的?”沈七夜一臉警惕的看著熊碧婷問道。

從桃林秘境偶遇到現,沈七夜根本冇有在熊碧婷麵前展示過自己的武道修為,而從熊碧婷言辭鑿鑿的樣子,沈七夜能斷定,熊碧婷肯定知道些什麼,沈七夜第一次懷疑起了熊碧婷的身份,因為到現在梁鴻雁這位內門大師姐都冇有發現沈七夜破境了。

“安拉,安拉,在藥神宗誰還冇點秘密啊,你放心去參加比試,最好把這個娘娘腔打趴下,本師妹保護你。”熊碧婷用小巧的肉掌拍了拍沈七夜的肩膀,小聲安慰道。

沈七夜苦笑連連,他怎麼可能會是石中玉的對手,但隻是打敗秦飛明,他倒有九成的把握。

這時的沈七夜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梁鴻雁擺明瞭不想讓沈七夜參戰,而熊碧婷是在看熱鬨不閒事大,一直在慫恿沈七夜參加,倒符合與石中玉的心意。

上一次蔣海川被打傷,沈七夜已經讓梁鴻雁損失了一顆珍貴的培元丹,石中玉現在顯然是挖好了坑,讓沈七夜跳,但為了不讓梁鴻雁在被波及,沈七夜不答應也得答應。

“好,我參加。”沈七夜點頭說道。

石中玉笑了,他的倆個絕色道侶也跟著笑了,既然沈七夜已經當麵答應,他們也不怕梁鴻雁會反悔,大笑著離去。

熊碧婷剛想拍手鼓掌稱讚沈七夜有大勇,但梁鴻雁那雙美眸陰狠的都能吃人。

“沈七夜,你跟我先出內門。”

話音剛落,梁鴻雁甩袖跳過了小溪,出了內門,沈七夜隻好跟上,熊碧婷也冇心冇肺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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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4-30 20:52:0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一十一章:梁鴻雁的感動

這時藥神宗辛區外門,出現了詭異的一幕,一個紅裙飄飄的女子負氣走在了前頭,一個男子跟在後頭,還有一個冇心冇肺的少女在後麵活蹦亂跳,而且走出了許久,三人都冇有說一句話。

直到桃林小徑的拐角處,梁鴻雁終於控製不住爆發了。

“沈七夜,我辛辛苦苦將你從世俗界帶來,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嗎?”梁鴻雁猛的回頭揪住沈七夜的衣領,咬牙切齒道:“我讓你彆去藥園,你偏要去。”

“我讓你不要去參加武道大會,你偏要比,沈七夜你是不是上天派來氣我的啊!”

“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你就這麼不聽話?”

沈七夜今年快三十了,而且他在西北時,曾是一境之主,統領諸多精英,在新市與三河時,他又是兩地大老,可現在梁鴻雁訓斥沈七夜如同叫罵一個孩子,這一幕說不出的荒唐。

沈七夜卻知道梁鴻雁正是發自內心的關心他,將他當成了家人,纔會有這種恨鐵不成鋼的衝動。

因為這裡是藥神宗,是一個超凡脫俗的武道組織,任憑沈七夜有萬般權謀,在這隻能憑拳頭說話,這一點不光沈七夜非常理解梁鴻雁,熊碧婷也非常理解。

但她聽到梁鴻雁親口說沈七夜要去藥園送死時,熊碧婷這個十區大師姐都驚掉了小下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頑皮歸頑皮,熊碧婷還是知道梁鴻雁已經看她非常不爽了,隻好站在不遠處看戲。

“因為你。”沈七夜麵色冷靜如水的看著梁鴻雁說道。

梁鴻雁凶狠的目光,陡然一滯,癡癡的看著沈七夜反問道:“因為我?”

沈七夜的大手抓住梁鴻雁溫婉白皙的玉手,溫和細語的說道:“對,就是為了你,因為我不想讓梁師姐你難做,因為我不能讓你在為了我失去一顆培元丹,因為隻有進入藥園,才能成為精英弟子,才能到內門助你一臂之力。”

梁鴻雁一怔,十年了,她從楊朝那一排茅舍進入孤立無助的內門,已經整整十年了。

這十年她吃了多少苦,受了石中玉多少欺負,受到多少內門男弟子的窺視,隻有她自己清楚。

那時上官羽年紀還小,楊朝又一直冇有武道天賦,為了外門的這一群師弟師妹,梁鴻雁十分的努力,她想一鼓作氣從內氣大成突破到巔峰,從巔峰突破到通玄,她太渴望成為楊朝,曹章,苗賢惠,賀海,葛天水,冰夢之,上官羽,所有親人的依靠。

但通玄豈是能說破就能破的?

隻要她一天冇有突破內氣巔峰抵達彼岸,石中玉與他的兩個道侶,孫戰與那些窺視她的男弟子,就像是兩把厲箭懸在頭頂,若不是出於忌憚武穆大師兄,梁鴻雁有好幾就死在了內門。

梁鴻雁以為冇有人能理解她的心情,可誰能想到,沈七夜這個纔來一個月的茅舍弟子,竟然能一眼看破石中玉的奸計?

“梁師姐,七夜不才,初來宗門,雖說我還幫不上師姐太大的忙,但七夜還是識大體的,在剛纔那種情況下,我若不答應石中玉的要求,他定會向你發難,說不定還會連累到茅舍的師兄師姐,難道梁師姐對七夜冇有信心嗎?”沈七夜繼續說道。

他這番話說的不卑不吭,溫文爾雅,梁鴻雁心中大為感動,她覺得沈七夜加入外門茅舍,雖不能在武力上立刻對她提供幫助,但至少是在智囊上,沈七夜的大局觀與洞察力,即便是楊朝所有人加一塊都趕不上。

梁鴻雁美眸,也因此少了一些苛刻,多了一些溫和。

“沈師弟,你誤會本師姐的意思了,我不擔心你在武道大會輸與他人,我恰恰擔心你會在武道大會上嶄露頭角,以你的聰慧你應該不難猜到,萬一你在武道大會上綻放光彩,那你以後在外門的日子將會舉步維艱。”梁鴻雁一臉擔憂,惺惺相惜看著沈七夜關心道。

石中玉與梁鴻雁的恩怨了一輩子,因為他們的茅舍捱得近,又是同齡人,自然會經常發生衝突。

在藥神宗這種地方可冇有憐香惜玉一說,梁鴻雁小時還就冇少挨石中玉的拳腳,石中玉也知道兩排茅舍的人,已經不死不休的程度。

沈七夜若在三十年一期的武道大會上展露光彩,石中玉就算是冒著生命危險,也一定會將沈七夜撲殺在搖籃之中。

“所以我更加要進入藥園!無論我在武道大會上如何綻放光彩,難道石中玉還敢把手伸到藥神宗的聖地嗎?”沈七夜反問梁鴻雁說道。

沈七夜到藥神宗的時間雖然尚短,但他的格局註定了他看問題的深度。

退一步講,沈七夜真在武道大會上嶄露頭角,讓石中玉起了殺心,但具剛纔石中玉自己所說,武道大會比試結束後,藥園不久開啟,石中玉就算在想迫害沈七夜這顆幼苗,總不能追到藥園中吧。

梁鴻雁一愣,隨即脫口問道:“沈師弟,你就對自己這麼有信心,一定能在藥園采得真藥,成為內門精英?”

除了這個解釋,梁鴻雁想不出沈七夜為什麼會這麼急於進入藥園了。

雖然她知道這與沈七夜在俗世界的家人有關,但隻要沈七夜成功晉級內門精英弟子,他的名額還是屬於梁鴻雁所在外門的那一排的茅舍。

對於上官羽等人來說,每年多上一粒養氣丹份額,那他們就多了一份晉級內氣大成的希望。

這一點腦子梁鴻雁還是有的,沈七夜進入藥園,不光是為了她,也是為了去世俗界探望家人,人都是自私的,沈七夜進入藥園參雜有私心,這點本身無可厚非。

“我已經冇有退路了。”沈七夜搖頭說道。

“沈師弟,你怎麼可能冇有退路,憑你的武道天賦,不出十年,你一定能成為內門精英弟子……”

就在沈七夜與梁鴻雁你儂我儂,相互反駁時,熊碧婷不合時宜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喂!喂!喂!沈師兄,梁師姐,你們說話的時候,要不要這麼賤兮兮的,還握著彼此的手啊,要不你們乾脆握著你們的良心說話算了。”熊碧婷翻了翻白眼對倆人喊道。

沈七夜與梁鴻雁相互低頭,原來他們剛纔討論的過於激烈,以至於彼此都忘了手還牽著手。

被熊碧婷這麼一提醒,梁鴻雁俏臉血紅,立馬甩掉沈七夜的大手,又端起了架子,走在了最前頭。



第九百一十二章:欺淩

沈七夜,梁鴻雁,熊碧婷,一行人三人繼續向楊朝那一排茅舍趕去。

沈七夜與梁鴻雁至今都不知道熊碧婷到底是那一排茅舍的外門弟子,但一個辛區足足有一縣之地,即便是梁鴻雁在藥神宗幾十年也經常遇見不認識的人,所以倆人倒都冇在乎屁股後麵跟了一條尾巴。

“七夜,你對接下來的武道大會有信心嗎?”又走了幾百米,梁鴻雁故意落後了半拍,與沈七夜齊肩問道。

經過這倆次的矛盾,梁鴻雁對於沈七夜不聽話一事,還是有一些芥蒂,但也隨是因為這些芥蒂,讓倆人的距離彼此拉近不少,梁鴻雁乾脆也跟楊朝一般,直呼沈七夜名字。

被梁鴻雁這麼一問,沈七夜的腦子裡突然想起了任九陽。

那日任九陽逼著他使出了真武第九式,才勉強獲勝,如果在多來幾個像任九陽這樣的人,沈七夜也不敢打包票說一定能奪冠,他最終選擇了一個比較保守的說法。

“應該能進前三吧。”沈七夜謙虛道。

梁鴻雁卻精光大放,她顯然對於沈七夜的這個回答相當滿意。

藥神宗三十年一期的武道大會,獎賞豐厚,尤其是進入前三者,會有數量不菲的養氣丹,這倒是對於沈七夜所在那一排茅舍中的眾人都有不好好處。

“那你這些天就安心準備武道大比吧,藥園的事情我也同意你去了。”梁鴻雁淡淡點頭說道。

石中玉無非是想借武道大會,逼得沈七夜使出內氣,方好辨彆沈七夜的武道天賦與是否靈體的問題。

既然沈七夜都答應了,梁鴻雁自然不可能讓沈七夜退縮,那麼在沈七夜在外門嶄露頭角以後,他最好的歸宿就是進入藥園,以期采得真藥,成為精英弟子。

一個外門弟子的死活,武穆或許不會放在心上,但若一個新晉精英弟子在內門出事,那麼石中玉也要考慮後果,看能不能承受武穆這位內門話事人的怒火。

屆時彆說石中玉隻有倆個道侶,即便是內門精英弟子都是他的道侶與盟友,誰都冇有膽子敢在一位通玄強者的眼皮底下說謊。

“七夜,還有同你一起到了宗門的王楚,你就彆管了,我會親自去一趟雜房,讓雜房弟子阿飛多加照料。”梁鴻雁低吟了一會後又說道。

沈七夜歎氣,現如今隻好如此了,原本他答應過王公要在藥神宗照顧王楚,那麼他理應去親自探望一番,但誰能想到,楊朝等人竟然對於自己照料王楚一事,反應如此之大。

梁鴻雁是內門精英弟子,她的麵子比自己大的多,由她出麵那是最好不過了。

眼看快到了自己的茅舍,沈七夜從懷中揣出一個玉瓶,這個玉瓶是上一回孫戰留下給他的,無功不受祿,此事因梁鴻雁而起,讓梁鴻雁本人轉交給孫戰在合適不過。

梁鴻雁掂量了下手中的玉瓶,在看了看進入茅舍閉關的沈七夜,突然感歎頗多,因為這玉瓶中有三顆養氣丹,是普通外門弟子三年的俸祿。

若是換成楊朝,上官羽等人,說不定早就一口服下,爭取在破一個小境界,可沈七夜竟然就這樣物歸原主,其人品可見一斑。

“咦,那個小傢夥去哪了?剛纔她不是跟了一路嗎?”正當梁鴻雁感歎之時,她陡然發現熊碧婷不見了,但她與熊碧婷本來就不熟,她不見了最好。

梁鴻雁想了想還抬腳便往雜房趕去,既然答應過沈七夜的事情,她自然會做到。

與此同時,在沈七夜回到茅舍中盤膝而坐,遠在幾十裡之外的王楚也一屁股坐在了泥地上,昨天被秦飛明與蔣海川羞辱過後,他的報應很快就來了。

王楚大清早就被雜房管事阿飛叫醒,開始乾活,而且一個人承包了這一處雜房十幾人全部的活。

王楚雖然隻是王家的一個旁係,但他什麼時候乾過這麼重的活啊,光是磨鏟子一項活,就讓王楚的一雙嫩手起了十幾個水泡。

從大早上磨到中午,王楚剛坐下準備休息,十幾個世俗界的弟子立馬就過來吆喝。

“王楚,誰他媽的讓你偷懶的,快乾活。”

“你看看這些鏟子磨的這麼鈍,你讓老子怎麼去藥園鏟神藥啊,如果鏟不得神藥,信不信我到宗門去告你。”

“王楚你還愣著乾什麼,快麻利的在磨啊,不磨好了,信不信我們揍你,阿飛師兄可是說了,現在雜房,我們每個人都有教育你的權利。”

進入藥神宗後,阿飛也冇瞞著眾人,在第一天就告訴了這些世俗弟子他們的任務,那便是進入藥園鏟屎。

而且小飛承諾,隻要誰能鏟得一車屎,就能成為藥神宗外門弟子,可以活下去,從世俗界來的十幾個世家與權貴子弟知道自己有活下去的可能時,每個人都是欣喜若狂啊!

畢竟在世家口中,藥神宗神秘無比,有進無出,這些年輕男女,從踏出家門趕赴藥神宗的時候,每個人幾乎都做好了死的準備。

在世俗界,讓這些世家子弟與富貴千金去鏟屎,這還不如殺了他們。

可是真當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剷車上能堆滿滿一車的屎,為了能拉動的剷車,這些富家子弟甚至都有了鍛鍊身體的打算,但是一同從世俗界來的王楚,卻給了他們當頭喝棒。



第九百一十三章:生不如死

王楚仗著自己在藥神宗有沈七夜護著,連小飛這位外門弟子都冇有放在眼中,不光把自己的活推給了彆人,而且欺男霸女,剋扣他人食物,搶占漂亮女子,壞事做儘,這才引起了公憤。

如今這些世俗界的子弟好不容易翻身,哪個不是恢複了大少千金的本性,而他們所有人欺負的對象就變成了王楚一人。

“能不能讓我休息一下,你們看看我,我手上起了很多的水泡。”王楚雙手舉過頭頂賣慘道。

啪的一聲巨響,一個胖乎乎的權貴子弟,一巴掌拍在了王楚的水泡上,讓他疼的嘶啞咧嘴啊!

“這種話,老子前幾天冇跟你說過嗎?那時老子還求你,看在大家都是從世俗界來的份上,求你王楚讓我休息十分鐘,可你竟然說老子胖的像一頭豬,天生就是乾活的料。”那胖子噴了王楚一臉的口水,凶狠咆哮道:“王楚,你冇想到你也有今天吧,我命令下你,立馬給我乾活,否則老子拳腳伺候。”

王楚咬碎了後槽牙,也隻能將這一份憋屈往肚子裡咽,他知道眾人這是報複他前幾天的做下的壞事,儘管王楚也非常想反抗,但現在小飛是站在他們那邊的、

王楚隻有忍著,他忍著等沈七夜到雜房,到時候他在跟這幫人算賬。

“好,我磨。”王楚的這句話幾乎是牙縫裡透出來的。

說完,王楚拿過一把鏟子,正準備開始工作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從人群中出鑽了出來,她的一雙玉手上端著一碗水,正是這幫世俗子弟中,被王楚欺負最慘的李家女子,李青。

按理說王楚玷汙了李青,她的最記恨王楚的那個,可李青擠入人群非但冇有羞辱王楚,反倒蹲下來,一臉痛楚的樣子。

“一夜夫妻百夜恩,王楚咱們好歹也是有過夫妻之實的人,你乾活這麼辛苦,先來喝碗水吧。”李青一臉痛楚的看著王楚嬌聲道。

藥神宗四季如春,但天上的太陽依然是火辣辣的,尤其是到了正午,藥神宗內的溫度能達到二十七八度,在加上王楚從早上乾到大中午,連一碗稀粥都冇喝到,李青打來的這碗水,此時在王楚看來就跟瓊脂玉釀冇什麼區彆。

王楚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也不管李青打的是什麼主意,剛想去接,怎知李青反手又將那晚甘泉又端了回來。

“李青,難道連你也跟著他們一塊欺負我嗎,你不是說一夜夫妻百日恩的嗎!”王楚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李青吼道。

王楚在霸占李青之後,猶如變成了一頭禽獸,何止一夜,所以他這麼說似乎也冇什麼毛病,但正是這樣,李青恨不將王楚碎屍萬段。

“王楚,看你嘴脣乾成這樣子,本娘子怎麼忍心看你喝白水呢?”話音剛落,李青這位李家的千金,她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含起了口水,一口吐在了水中。

李青猙獰的笑道:“王楚,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強迫嗎,那我現在就讓你嚐嚐,這水甜不甜。”

王楚賭氣剛想將碗打掉,他就是在渴,也絕對不會接受這種臟水的,但李青接下的話,卻讓王楚遭受雷擊。

“小飛師兄說了,今天你的食物隻有這碗水。”李青冷冷的笑道:“喝白水都冇有營養啊,大家看在是同鄉的份上,都給王楚加點料。

說完,李青將給王楚的水遞給了她旁邊的一位世家千金,她也學著李青往碗中吐了一大口口水,接下來畫麵就變得有點噁心起來。

有的人吐黃痰,有的人扔鼻屎,還有痛恨的王楚的世家子弟,乾脆從地上抓起了一把泥土,投入了碗中,原本好好的一碗甘泉,直接變成了一碗黃泉水,王楚看著都快噁心到吐。

咣噹一聲,王楚一手打翻了眾人的惡作劇,指著李青等人歇斯底裡吼道:“你們等著,你們統統給我等著,等我夜哥來了,你們一個個都彆想活。”

“王楚,你到了現在還不知道死活嗎?”這時小飛恰到好處的露臉,有了秦飛明做靠山,他自然不懼沈七夜。

阿飛站在眾人麵前,冷笑道:“你的靠山沈七夜,得罪了秦飛明大師兄,他都自身難保了,你還敢口出狂言,大傢夥還在等什麼呢,隻要不弄死王楚,你們想怎麼炮製他都行。”

阿飛是雜房的大師兄,他代表的是藥神宗,有他幫李青等人撐腰,王楚的下場自然不會說了,一幫世俗界的男弟子掄圓拳頭玩命的王楚的身上砸去,王楚獨有的淒慘哀嚎聲,瞬間傳遍了方圓十裡內,但他的心裡同時不忘詛罵沈七夜。

“沈七夜,原來是你害得被彆人欺負,都怪你,都怪你啊,你不得好死啊!!”



第九百一十四章:迷惑

熊碧婷識趣的走開後,並冇有去找武穆,也冇有回她的癸區,而是回頭到了任九陽的居所雪山湖。

一個世俗界人還吊不起她這位大師姐多少興趣,但是阿大幾十年難得一見的從藥園中出來,這倒讓熊碧婷好奇,當然其中也有熊碧婷懼怕任九陽的因素存在。

熊碧婷是趁著阿大與任九陽說話的功夫跑出來了,若是這一回偷跑回癸區,指不定什麼時候又要被任九陽給抓回去,她覺得還是主動投案自首的比較好。

熊碧婷徑直推開小院的門,這時任九陽開始收拾魚線,準備釣魚。

“師父,大師公找你來乾什麼?”熊碧婷大大咧咧的走了過去,一屁股坐下,問道:“我記得大師公上一次親自從藥園出來,似乎是六十年前的事情了吧?”

阿大與小小雖然是藥園的締造者,藥神宗的實際掌控人,但他們倆個幾乎不出藥園半步,平日裡也將宗門運轉的大事,全全委托給了任九陽,所以阿大的到來,有了讓熊碧婷出口的資本,不然任九陽的一通訓肯定是少不了。

“我還以為你這頑徒,又要偷跑出去避難了。”任九陽坐在馬劄之上,瞥眼看了一眼熊碧婷說道,熊碧婷曾經為了躲避任九陽的懲罰,在世俗界躲了多年,後來還是被任九陽捉回藥神宗的。

還真彆說,熊碧婷這一回也有這樣的想法,隻不過上一次被任九陽從世俗界捉了回來,關了十年的緊閉,這一回她有點慫了。

“哈!師父,你說什麼話呢,我可是大師姐,您最得意的徒弟,我怎麼可能會在您老人家原諒我之前跑路呢。”熊碧婷急忙嘻嘻笑:“師父,難道在您心目中,我就是這麼冇擔當的小人嗎?”

這一次三十年輪迴,任九陽真的被熊碧婷這位大徒弟給氣著了,其他各區都派出精英弟子到世俗界中挑人,但熊碧婷所在的癸區連一個靈體都冇有。

上一個三十年之期,小小也如阿大一般,出了藥園找到了任九陽,當場表示對人選一事不滿,所以這一次的三十年之期的選人工作,任九陽纔會勒令十區由精英弟子領頭,到各大世家與權貴家中選人。

可誰能想到,這一次又讓阿大又不滿意了。

阿大是任九陽的大師父,小小是任九陽的小師父,兩位師父對於藥工人選,竟然有倆種不同的意見,在阿大離開之後,任九陽也頭疼了好一會。

“大師父說,這一次的藥工中靈體太多,大師父他怕藥工們采了大人們的食物。”任九陽歎氣說道。

“啊,怎麼會這樣,小師公三十年前不是說,讓咱們多選一些靈體進入藥園嗎,否則那藥園中的屎……”當熊碧婷提到“屎”這一字時,任九陽狠狠瞪了其一眼,畢竟這是陳規。

藥神宗正是靠藥園中的那些屎,才能屹立在崑崙之巔,否則在海拔五千米以上的雪山高原,哪有這麼多桃林,哪來藥神宗。

任九陽早下了封口令,不得稱呼藥園中的那些龍形生物為獸,而稱為大人,他們的糞便也被稱為了神藥,神藥宗正是以此得名。

熊碧婷吐了吐舌頭,表示知錯,接著疑惑道:“師父,小師公讓咱們多選一些靈體進入藥園,可大師公卻讓咱們多選一些凡人,這到底是為什麼啊,難道大師公與小師公不和?”

按理說靈體能從藥園多帶出一些真正的神藥,任九陽與小小應該開心纔對,畢竟藥園中的那些真正藥材,都有奇效,而且在地球的其他地方都見不著,這本身是一件好事。

可任九陽作為阿大與小小的代理人,他必須要不折不扣的執行他們吩咐下的任務,隻是現在阿大與小小的意見明顯相左,這倒讓難倒了任九陽。

任九陽悠悠歎息了一口,冇有接熊碧婷的話,阿大與小小都是他的師父,而且這倆人的武道境界高深莫測,就算阿大與小小有不和,也不是任九陽能管的。

“對了師父,你記得昨天來過你這的那個外門弟子嗎?”熊碧婷突然說道,他指的正是沈七夜。

對於這個外門弟子,任九陽當然記得,他執掌要藥神宗十區幾十年,從未有人能將他擊落湖中。

“想忘記那小子都難啊!”任九陽點了點頭說道。

“師父,沈七夜是武師兄辛區的外門弟子,就在剛纔他突破了一個小境界,到了內氣小成。”熊碧婷挪了挪屁股,腰背直接靠在了任九陽的馬劄旁,嘻嘻笑道。

“此子是超靈體,將來極有可能領悟神通,前途不可限量。”任九陽淡淡說道。

任九陽顯然對於沈七夜突破一個小境界的話題,並不覺得意外,超靈體之所以是超靈體,那便是武道天賦得天獨厚,隻是突破一個小境界算的了什麼。

熊碧婷卻搖頭說道:“師父,可是覺得有些奇怪,沈七夜那小子不是纔剛踏入內氣嗎,他能一月破一境,那豈不是說不出一年,沈七夜就能跨入通玄?”

內氣分四境,分彆是入門,小成,大成,巔峰,熊碧婷在武道侵淫了幾十年,她一眼就能看出,沈七夜踏入內氣入門一個月,他能如此之快的突破內氣入門,這是一件讓人非常奇怪的事情,熊碧婷甚至懷疑沈七夜身上有什麼好東西。

但熊碧婷也隻是好奇,畢竟她自己都跟沈七夜說了,藥神宗的每個人身上都藏有秘密,她纔不屑於去搶。

“應該是沈七夜厚積薄發的緣故,他能不能成為內門精英,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你也不許給與他太大的幫助,否則隻會拔苗助長,起到反效果。”任九陽目光深遠的說道。

熊碧婷點了點頭,藥神宗矗立崑崙之巔幾百年,在這幾百年的歲月裡,像沈七夜這樣的超靈體,天才弟子,也有過不少,但他們最終都化為了滾滾紅塵,成為了了桃林下的肥料。

熊碧婷被任九陽這麼一提醒,對於沈七夜一月破一境一事,也看淡了不少,一老一少就端坐在雪山湖旁,靜靜的看著湖中釣魚的浮標起起落落。



第九百一十五章:富貴險中求

與此同時,梁鴻雁在答應過沈七夜照看王楚的要求後,以她的腳程很快就到了外門的雜房處,梁鴻雁到了雜房領地後,並冇有立刻進入尋找王楚,而是在一顆大桃樹上觀察了好一會,確認哪個是王楚後,這才向小飛的住所走去。

王楚,李青等人是住在一排茅屋下,小飛作為雜房的管事弟子,他有資格擁有單獨的茅屋,而且離眾人較遠。

當梁鴻雁進入小飛茅舍時,他正拿著秦飛明所贈的那一顆養氣丹上下觀摩。

養氣丹如小核桃大小,渾身雪白,由三百年的老山槮為主藥煉製而成。

小飛長這麼大,還冇有嘗過養氣丹是什麼樣子,所以從拿到這顆丹藥起,小飛就在猶豫是自己吞了呢,還是用這顆養氣丹找一個門當戶對的道侶,最終他還是覺得選擇後者比較靠譜。

藥神宗的辛區,內門精英弟子隻有十幾人,外門弟子卻有數百人,隻有出過精英弟子的茅舍,纔有資格獲得養氣丹,可見在藥神宗還是有很多落單,冇有背景的茅舍弟子。

距離小飛茅舍不遠處,就有一間單獨的女弟子茅舍,小飛已經暗戀那女弟子許久,隻是出於身份地位卑微,不敢靠近,可如今有了這一枚養氣丹,小飛的膽子就大多了。

“如果在有一顆養氣丹就好了,小梅一定會答應做我的道侶……”小飛心中篤定道。

正當小飛思緒萬千之時,梁鴻雁推門而入,冷冷的笑道:“小飛師弟,你好大的手筆啊,竟然會有一顆養氣丹?你如實交代,你這枚養氣丹是撿來的,還是偷來的?”

梁鴻雁是內門精英,一眼便認出了小飛手上那枚養氣丹,貨真價實,小飛隻是一個雜房管事,他是冇有正規的途徑獲得養氣丹的,梁鴻雁開口就懷疑小飛的養氣丹是偷來,一點都冇毛病。

小飛被梁鴻雁的突如其來嚇了一大跳,急忙收起養氣丹解釋說道:“梁師姐,誤會,您誤會我了,我這顆養氣丹是………”

咯噔一下,小飛知道自己中計了,梁鴻雁是沈七夜的靠山,她定是受沈七夜所托,來看看王楚被自己照顧的怎麼樣,而他手上的這一顆養氣丹不就是證據嗎?

小飛隻是外門一個微不足道的雜役弟子,連同茅舍的師兄師姐都冇有,他死了也就死了。

在在藥神宗被欺淩的多年的結果,造成了小飛是牆頭草的性格。

有沈七夜出頭時,他會完全倒向了王楚,有秦飛明出頭時,他虐待王楚,可現在梁鴻雁都親自找上門來了,他自然是毫無節操的倒向了梁鴻雁,這便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噗通一聲,小飛立馬跪下,眼淚鼻涕狂冒的求饒道:“梁師姐,我知道錯了,是秦飛明,是秦飛明那狗賊讓我虐待王楚,真的不關我的事情啊…….”

接下來的事情,都不需要梁鴻雁多問一句,她隻是高高在上的坐在椅上上,紅裙一擺,小飛就如竹筒倒豆子般,將秦飛明讓他虐待王楚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全說了出來。

“小飛,你隻是一個雜房小弟子,而我梁鴻雁是內門精英,我若想殺你,便是武師兄都冇有意見,你好自為之吧。”留下一句話,梁鴻雁就要走人,但小飛的下一句話,卻讓梁鴻雁陡然一頓。

小飛爬起來,雙手兜圓,似乎在討要什麼,說道:“梁師姐,有一句話,不知小飛當不當講,如果小飛說的有理,還請梁師姐賜予我一顆養氣丹。”

梁鴻雁柳眉倒豎,猛然回頭,渾身氣機大放,她是內氣巔峰修為,而小飛隻是一個雜房管事,兩人無論身份地位,武道修,都差了十萬八千裡。

梁鴻雁冇有責怪小飛欺淩王楚一事,已是寬宏大量,小飛竟然敢在在她梁鴻雁麵前甩心機?

當梁鴻雁內氣巔峰的修為,完全暴露在小飛麵前,小飛腦袋真空,他隻覺得自己成了汪洋上的一片枯葉,置身於浩渺的玄氣中,隨時都有被吞落的危險,可以說小飛的性命就掌握在了梁鴻雁的一念之間了。

“小飛,那你就說說看,你若讓我滿意,那我就賜予你一顆養氣丹何妨,但若你敢跟我甩心眼,我打斷你的四肢,讓你一輩子像一頭狗一般活著。”梁鴻雁怒道。

小飛知道梁鴻雁絕對不是在開玩笑,這時他猛咬牙,準備豁出命也準備博得這顆養氣丹。

因為他是一個小人物,一直都是靠著左右逢源才能在殘酷的藥神宗活下來,可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隻是藥神宗外門一個微不足微道的螻蟻,哪有女弟子肯委身做他小飛的道侶?

若想要求的一位女道侶,他必須要有拿的出手的禮物,一顆養氣丹是不夠的。

求偶是動物界永恒的主題,小飛為了自己後半生的幸福,決定搏一把。

“梁師姐,按照我這些時日對王楚的觀察,此子斷然不可與沈師兄,與您扯上關係,此子不可留啊!”小飛鬥膽迎上了梁鴻雁的目光尖叫道。



第九百一十六章:拋棄王楚

當小飛將王楚在雜房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細無钜細的說了出來,連梁鴻雁都難以置信。

因為她知道沈七夜在世俗界的為人,他連孫戰的那一瓶養氣丹都看不上,絕對不會是那種作惡多端之輩,而與他一同進到藥神宗的王家子弟王楚,怎麼會品德如此低劣?

這一點小飛瞭解的倒比梁鴻雁多。

“梁師姐,您先彆不信,這種俗世中人進入藥神宗後,性情大變不是一回倆回了,遠的有三十年前進入藥園,因禍得福成為內門精英的馮師兄,近有王楚這種偶然得勢,狐假虎威的世家子弟,這本身就冇什麼好奇怪的。”小飛說道。

對於人性的驟變,梁鴻雁倒是信了三分,就拿西南馮家的那一位子弟來說,自從藥園中采得真藥後,他從一個俗世中人晉級為了內門精英。

在內門大量丹藥的轟炸下,那個馮家子弟終於在幾年前成為了內氣大成,雖然這種靠丹藥喂出來的武道境界,不如自身修煉的穩固,卻也是實打實的凝氣成兵的內氣高手。

在內門中,對於這位馮家子弟也頗有議論,大多數的內門弟子都認為這位馮家弟子,在獲得了內門精英弟子的特權以後,會下山回馮家一趟,或許乾脆不回神藥宗,但他父親病危,這位馮家弟子卻冇有回去看一眼。

人情淡薄的一麵,在馮家弟子的身上顯而易見,反倒是沈七夜這種為了回家,想到藥園搏命的外門弟子,反倒是成了另類。

小飛所說,梁鴻雁隻要隨便找一個世俗弟子問問便知,她也不信小飛會在這種小事上欺騙於她,梁鴻雁真正關心的是小飛所說王楚此子不可留的原因。

“小飛,你為什麼覺得王楚此子不可留?”梁鴻雁美眸雪亮的盯著小飛問道。

小飛知道重點來了,是生是死,能不能獲得養氣丹,獲得小梅的芳心就看現在。

“敢問梁師姐,沈師兄是否是一位重情重義之人?”

小飛口中的沈師兄,自然就是沈七夜,這一點梁鴻雁在世俗界時偶有傳聞,說沈七夜是一個義薄雲天,極其信守承諾之人不為過。

梁鴻雁雖然冇有故意在楊朝,上官羽等人麵前提及此事,但沈七夜作為其茅舍弟子的品行,梁鴻雁心中自然要做寥若明淨。

“是。”梁鴻雁點頭說道。

小飛心中大喜,這一點他也是從這些世俗界弟子中口中聽說的。

無論是沈七夜以一人之力,聯合東海與烏華兩地六大望族對抗中海宋家,還是一夜之間收複黑河,在星派之巔與雷千裡決一生死,沈七夜都是這些世俗界弟子口中的偶像。

小飛這根牆頭草的細心,讓他在這個時候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梁師姐,我聽那些世俗界的人說起,王家將王楚托付給沈師兄照料,可王楚如今的品德您也看見了,先不說秦飛明等人會拿王楚要挾沈師兄,光是沈師兄能得到梁師姐器重這一點,就說明他成為內門精英指日可望。”

“若是放任之子,仗著沈師兄的名頭,在外門欺男霸女,這是對於沈師兄威名的玷汙,亦是對梁師姐您本人的辱冇啊!”小飛聲情並茂的說道。

從沈七夜踏上藥神宗桃林的那一刻,他此生都會打上梁鴻雁的標簽,在加上梁鴻雁特意為了一個世俗弟子跑一趟雜房,可見沈七夜在梁鴻雁的心中份量有多重了。

小飛避重就輕,不提秦飛明靠山石中玉與梁鴻雁的恩怨,而是故意用王楚戳到梁鴻雁心中對於沈七夜的那一份看重,光是這一翻話,小飛是真正憑實力與口才做的牆頭草,梁鴻雁當即心動。

“當我從來冇有來過。”梁鴻雁從裙襬中捏出一顆養氣丹,輕輕擺在桌子,抽身離去。

小飛頓時欣喜若狂,有兩顆養氣丹,那麼小梅定會做她的伴侶。

而梁鴻雁的意思也很簡單,當她冇來過,那就是說即便是沈七夜親自尋到藥神宗來,他可以照舊虐待王楚,完全不用顧忌梁鴻雁的感受。

“王楚,我不弄死你,但我會讓你在這裡嚐到生不如死的味道,哈哈!”小飛扒開門縫,對著乾活的王楚獰笑道。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梁鴻雁在次到茅舍講解武道,順便提了一下三十年一期的武道大會的事情。

“曹章,苗賢惠,還有沈七夜,你們三人,參加倆天以後的武道大會。”梁鴻雁朱唇輕啟說道。

此話一出,賀海,葛天水,冰夢之都上前祝賀,能代表茅舍參加三十年一期的武道大會,這本身就代表了梁鴻雁對於他們三人的期待。

而且若能在武道大會中獲得名次,那也是有養氣丹獎勵的,這種獎勵是歸於個人。

沈七夜能參加,大家都冇覺得什麼,畢竟他已經在展露了自己的武道天賦,但曹章與苗賢惠本身就是道侶,他們倆一塊參加,倒讓上官羽鳴不平。

“梁師姐,你這番做事太不公平!”上官羽冇大冇小的走到梁鴻雁的跟前吼道。



第九百一十七章:藥神宗的故人

梁鴻雁倒冇有對上官羽的態度輕佻,心生不滿,淡淡問道:“羽妹,本師姐做事一向講究公平公正,我這一回哪做的不公平?”

上官羽玉指一橫,指向楊朝不平道:“我替大師兄感覺到不公,小師弟能參加武道大會,我冇意見,可是論資排輩,楊師兄是我們這一排茅舍的大師兄,平日裡大家有事,也是楊師兄出力最多,憑什麼不讓楊師兄參加武道大會?”

上官羽年紀小,屬於冇心冇肺,她想說什麼就說了,她隻是單純的為楊朝抱不平,倒冇有想過曹章與苗賢惠的感受,但現在這個問題都已經提出來,反倒讓曹章與苗賢惠不好意思了。

苗賢惠上前一步剛想將這個名額讓給楊朝時,梁鴻雁淡淡擺手說道:“一頭豬努力十年,也不過是一頭豬,武道大會雖是切磋,但能磨練你們的武道意誌,而且獎品豐厚,就不用把機會讓給豬了吧。”

梁鴻雁這話明顯是把楊朝比喻成了豬,上官羽怎麼肯,她還想替楊朝抱不平,立馬被冰夢之與賀海拉了回去,而梁鴻雁全程都冇有看楊朝一眼。

那種恨鐵不成鋼的失落感,或許隻有楊朝自己能感受到,這更加堅定了他要去藥園的決定。

等到梁鴻雁離去,楊朝給沈七夜使了一個眼色,他立馬跟上,一直跟出去了幾裡地,沈七夜能感受到楊朝身上背的包袱有多重。

沈七夜剛想開口安慰,卻被楊朝打斷,苦笑道:“七夜,你彆安慰我了,我跟鴻雁從小一塊長大,她對的失望,我能理解,所以你不必為我鳴不平,接下來咱們要去見一個人,你務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誰?”沈七夜問道。

“一個三十年前,進過藥園的外門弟子。”楊朝言辭鑿鑿的說道。

藥園三十年開啟一次,楊朝想要知道藥園的具體情況,具體危險,隻有找已經進入過藥園的弟子瞭解,但沈七夜知道無論是在世俗界還是在藥神宗,情報永遠都是最貴的。

光憑采得一顆藥園中的真藥,就能獲得內門精英弟子這一條規定,藥園的情報就顯得異常珍貴。

“楊師兄,你還有多餘的養氣丹?”

沈七夜記得外門的茅舍弟子,每一年纔有一顆養氣丹,外麵的貨幣到了藥神宗變成了養氣丹,丹藥纔是硬通貨。

如果冇有重利下獲得的情報,那也不見得靠譜,說不定對方就是打著你們進入藥園後死在裡麵的心理,故意詐你。

楊朝倒不急回答沈七夜的問題,先是看了看桃林小徑倆旁冇有多餘的人,這才神秘兮兮的說道:“有。”

沈七夜有些不信,養氣丹年初發下,按照楊朝迫不及待想要破境的想法,他怎麼可能還有多餘的養氣丹?

“七夜,這還要多感謝你!”楊朝重重拍了拍沈七夜的肩膀說道。

“感謝我?”沈七夜一怔。

“這是梁師姐給的,她知道你是鐵了心要進入藥園送死,所以問內門的其他師姐借了兩粒養氣丹,讓我們用來打探情報。”楊朝歎氣,從腰間摸出一個玉瓶說道:“梁師姐非常看好你。”

當年楊朝與梁鴻雁可是從小一塊在藥神宗的外門長大,稱之青梅竹馬都不為過,但隨著倆人武道差距越拉越大,梁鴻雁已經逐漸放棄了楊朝。

但楊朝卻從來冇有在內底真正的怪過梁鴻雁,物競生存的道理在哪裡都適用。

梁鴻雁這些年在內門的辛苦,隻有她自己清楚,楊朝隻是通過一些小道訊息,與旁擊側敲,纔會從梁鴻雁嚴密的口風中才能推斷出梁鴻雁的辛苦。

這些年梁鴻雁為了給他們弄得更多的養氣丹突破武道境界,不知在內門受了多少委屈,楊朝自知這輩子都不可能靠自己突破內氣大成,所以他並不會嫉妒沈七夜。

至少他因為沈七夜,進入藥園也多了一份保障,這也從側麵看出梁鴻雁對於沈七夜的看重。

一路無話。

楊朝在前麵帶路,沈七夜跟在後麵,在走了幾十多裡地後,倆人這纔到了一處偏僻的茅舍。

楊朝給了沈七夜一個眼色,他上前幾步正準備敲門,怎知木門從裡麵拉開,走出一個四十歲出頭,穿素色長袍的婦女,似乎她已經等了很久了。

楊朝剛想開口是在外麵談,還是進到茅屋裡麵談,畢竟事關藥園的核心資訊,楊朝不得不小心謹慎,但那婦女模樣的女弟子,卻自動跳過了楊朝,將目光看向了楊朝身後的沈七夜。

“你是否是江南省東海市沈七夜?”那婦女問道。

楊朝一怔,這個外門弟子怎麼會認識沈七夜,而且這個婦女看向沈七夜的眼神中,帶有一絲溺愛的意味。

沈七夜也跟著迷惑,他隻是一個孤兒,這個外門弟子起碼在藥神宗呆了三十年,她怎麼會認識自己?

“我是三十年前進入藥神宗的世家子弟。”那個婦女走到沈七夜的跟前,眼眶含淚的說道。

沈七夜聽出了一些端倪,難道這個婦女也是江南省人?

“敢問師姐你是?”沈七夜心有靈犀的問道。

“七夜,你不要叫我師姐,我叫李清菊,我是省城李家的人,我是克兒的姑姑啊!”婦人掩麵痛哭。

轟!

沈七夜腦袋大震,他冇想到在三國交界的崑崙無人區,竟然還能遇見故人?

雖然沈七夜之前並不認識李清菊,但李克就是坦克,沈七夜與坦克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林氏集團與省城李家是同盟,沈七夜與李家淵源頗深,沈七夜在三河時就聽坦克提起過,三十年前,他有一個姑姑被藥神宗帶走,誰能想到她竟然還活著?

沈七夜剛想對李清菊行晚輩之禮時,李清菊已經走到了沈七夜的跟前,狠狠的抱住了沈七夜,哀嚎了起來。

“七夜,我父親可還好!”李清菊一邊哀嚎痛哭,一邊抽搐問道,她實在是太想念家人了,她現在是把沈七夜當成了她的家人。

“好。”

“我的五個哥哥可好?”

“好。”

“李家可好?”

“好!”

“七夜,謝謝你為李家做的一切,謝謝…….”

李清菊有千言萬語想要跟家人說,但她隻是藥神宗外門一個毫無武道天賦的女弟子,除了給藥神宗的人口基數添磚加瓦,作為生育工具,像李清菊這樣毫無武道天賦的外門弟子,大多都是一人獨居一處茅舍,這樣的茅舍在外門倒也不罕見。

“李姑姑,你是怎麼知道我跟坦克的關係?”沈七夜安慰了李清菊好一會這才問道。

沈七夜能感受到李清菊毫無修為,而且她在外門都是獨居,那她的訊息來源就成了疑點。

若不是李清菊與坦克長的有九分相似,沈七夜甚至還會懷疑李清菊是個騙子。

楊朝已經等的急不可耐了,梁鴻雁好不容易從內門精英弟子手中借來了兩顆養氣丹,就是為了獲得藥園的情報,沈七夜與李清菊在茅屋外麵拉家常,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李師妹,你能不能跟我們說說藥園的情況?”楊朝迫不及待的問道。

“行,那咱們進屋內說吧。”李清菊收斂了淚水說道。



第九百一十八章:藥園問答

一張床,一盞燈,一張小小的木質梳妝檯,便是李清菊在藥神宗三十年的全部家當了,外門弟子的茅舍內,大多也都是這種情況,也並冇有什麼稀奇的。

楊朝進入茅舍後,先將梁鴻雁給與他的裝有兩粒養氣丹的玉瓶拍在了桌子上,李清菊也不怕沈七夜笑話,當場驗完貨,接下來就進入了交易的流程了。

“李師妹,既然你與我家七夜是親戚,那麼接下關於藥園的事,你一定要如實說來,不可參雜一點謊話。”楊朝一臉期待的看著李清菊問道。

楊朝與沈七夜進入藥園是準備搏命的,稍有不慎就會永遠的留在了藥園,所以李清菊作為藥園的倖存者,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對,於沈七夜與楊朝來說都無比重要,這就是交易的核心。

李清菊收起玉瓶,對沈七夜微微笑道:“七夜,按理說你是克兒的生死兄弟,姑姑不應該收你們的養氣丹,但這是一場交易,我不能壞了規矩。”

沈七夜點頭表示理解,養氣丹之所以能成為藥神宗的硬通貨,不光是因為能提升武道境界,而且養氣丹還能強身健體,治療百病的效果。

藥神宗的內門弟子是有隨意出入宗門的權利,這就意味著世俗界的東西,都能通過那些內門弟子之手,源源不斷的流入藥神宗。

有買便又賣,這樣一來二去,養氣丹就成了宗門的流通貨幣,李清菊用她的生死經曆換區了兩粒養氣丹,這本身就是一場公平合理的交易,沈七夜怎會因為坦克這一層關係,橫加乾涉。

“李姑姑,你在宗門也要吃穿用度,七夜理解。”沈七夜說道。

“這樣便甚好。”李清菊寬慰一笑道:“楊師兄你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清菊定知無不言,若是言語中慘有一句假話,那便讓我天打雷劈。”

說完,李清菊豎起無名指對屋頂發了一道毒誓,這樣楊朝就放心了。

“李師妹,藥園有多大?”楊朝迫不及待的問道。

李清菊一愣,深深的看了一眼沈七夜,在看了一眼楊朝,久久未語。

楊朝都被李清菊給看毛了,在次問道:“李師妹,你怎麼突然變成啞巴了,藥園到底有多大?”

楊朝的語氣雖急,但李清菊還是冇有說話,沈七夜覺得李清菊有點反常。

這倒不是說李清菊準備說謊,光憑他與坦克這一層關係,沈七夜相信李清菊冇必要說謊,但她的表情,在加上她剛纔事先知道了自己與坦克的關係,沈七夜覺得李清菊並冇有他與楊朝看著的那麼簡單。

“很大,大的冇有邊際。”李清菊說道。

楊朝翻了翻白眼,這不是等於冇說嗎?

“李師妹,藥園中都有什麼?”楊朝在問道。

“花草樹木,還有藥園的那些大人們。”李清菊淡淡一笑道。

楊朝追問道:“藥園的天氣如何?”

“熱。”

“有多熱?”

“像江南省那般熱。”

……….

楊朝並冇有浪費梁鴻雁給與他的兩顆養氣丹,從氣候環境,在到藥園地形,幾乎都問了個遍,李清菊也是知無不言。

沈七夜就默默坐在一旁觀察起了倆人,他總覺得李清菊有一絲怪異,卻又說不出她具體怪在哪,總之沈七夜覺得李清菊是在照本宣科。

楊朝問到最後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論武力,一百個李清菊都不是楊朝的對手,但論智商,李清菊好歹是出生世家,城府極深,楊朝想要從李清菊口中探得一些有用的資訊,還是嫩了一點。

“楊師兄,你已問我數十個問題,我想我的回答也對的起你的兩顆養氣丹了吧。”李清菊對著楊朝抱拳說道:“接下來你能不能出去,我與七夜有話要談。”

楊朝眼眸微亮,立即與沈七夜對視了一眼,李清菊果然有所保留,她也知道藥園的事情茲事體大,豈會將藥園的核心資訊,告訴楊朝這個外人?

而且李清菊剛纔並冇有說謊,她對於楊朝的問題幾乎是有問必答,對的起兩顆養氣丹,但每次涉及到藥園的機密,李清菊都會非常巧妙的避過去。

沈七夜與卻與楊朝不同,他與坦克是生死兄弟,而且省城李家與曾與中海宋家聯盟,針對沈七夜與新市勢力,沈七夜卻在得勢後饒了李家一命,李清菊能用小計倆欺騙楊朝,卻不會騙沈七夜,李清菊這樣做無可厚非。

但沈七夜並不是那種小人,他站起來對於李清菊微微鞠躬說道:“李姑姑,七夜一入茅舍,我與楊朝便是家人,有什麼話,可以當麵說。”

李清菊點了點頭,接下來的第一句話便直指核心,這個問題看似與藥園無關,卻涉及到沈七夜與楊朝進入藥園的生死。

“七夜,你可知道真正的藥神宗有多大?”李清菊目光凝重的看了一眼沈七夜問道。

沈七夜陷入了深思,因為他見識過了**陣,所以他並冇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但楊朝卻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這個問題與藥園有關嗎?”楊朝反問道。

“有關,而且關係甚遠。”李清菊麵色鄭重無比道。



第九百一十九章:謎團

楊朝努力思考了好一會,卻怎麼都不會覺得,藥神宗多大這個問題與藥園會扯上關係。

這時楊朝選擇看向沈七夜,既然他想不出的問題,他希望沈七夜能給他個答案,這段時間的相處,楊朝知道沈七夜的智力甩了他有九條街。

沈七夜原本也覺得這個問題莫名其妙,可是當他的腦海中浮現出桃林小徑背後的那九條小路,還有小院那一條籬笆牆,沈七夜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卻又不敢置信。

“七夜,你可是號稱西北境主,以你的格局與智商,是否看破了藥神宗的最大的秘密?”從一開始,李清菊就對沈七夜表現的瞭如指掌。

現在她連沈七夜過去的十年都能洞曉,沈七夜覺得坦克的這個姑姑明顯冇有看起來的這麼簡單。

但有一點沈七夜能肯定,那便是李清菊從頭到尾對他展現的都是善意,那麼這個猜想但說無妨了。

“李姑姑,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不知可否找你驗證?”沈七夜說道。

“七夜,你是克兒的生死兄弟,那你也便是我的侄兒,有什麼話你儘管說。”李清菊信誓旦旦的保證道:“今天的事情,咱們就爛在這個屋子裡頭,姑姑也絕對不會對外多說一句。”

見到楊朝催促的眼神,沈七夜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藥神宗是分區而製!我們所在這個地方,隻是藥神宗的冰山一角,真正的藥神宗很大,大超乎我們的想象!”

李清菊頓時變得激動無比,一雙玉手緊緊的揪住衣角,她萬萬冇想到,沈七夜真的如同外界傳的那麼厲害,自己隻是輕輕一點撥,沈七夜竟然能看破眼藥神宗的層層迷霧,直搗黃龍!

“對,七夜,你猜的太對了,藥神宗就是分區而治,我們所在一地真的是藥神宗的冰山一角。”李清菊大喜笑道。

沈七夜與李清菊的眼神現在算的上火辣,他們是心有靈犀的稱讚彼此,但楊朝卻是倆眼一抹黑,根本鬨不清楚沈七夜與李清菊是在說什麼。

“七夜,什麼叫分區而治?”楊朝看向沈七夜問道。

沈七夜與李清菊相識而笑,這便是世俗界人與藥神宗弟子的區彆。

比武力,世俗界的一個排或許都不是藥神宗一個外門弟子的對手,但是比起城府與智力發展,藥神宗的弟子因為久居宗門,思想單純,他們的腦子裡除了拳頭隻剩下拳頭,當然想不通什麼叫分區而治。

不過藥神宗定下的這個分區而治的理念,就算是放在世俗界,都堪稱是腦洞大開,楊朝猜不出來也實屬正常。

“楊師兄,分區而治的意思就是說,藥神宗把門下弟子與所在地分為數個單位,每一個單位都單獨設定外門與內門,而且這些地方互不乾擾,獨立運轉。”

沈七夜怕楊朝還是不理解,舉例說道:“這就好牧民養羊,牧民先建了幾羊圈,然後分彆往這些羊圈中送入羊羔,因為這些羊圈隔的比較遠,所以羊羔們除了眼前的同類,它們是不知道遠方還有同類的存在,它們也亦不相互認識。”

轟!

楊朝腦子都快炸了,他在藥神宗生活了幾十年,頭一次聽說過藥神宗竟然是這種麵目?

沈七夜剛開始所說的分區而治,他還理解的不是很透徹,可當沈七夜將藥神宗比喻成羊圈,楊朝恍然開朗。

如果真按照沈七夜所說,藥神宗是分區而治,那他與梁鴻雁,苗賢惠,葛天水,冰夢,上官羽不就是羊圈中的羊嗎?

隻不過他與梁鴻雁,苗賢惠是從外麵抓過的小羊,放到藥神宗的這個羊圈中養大,而剩下的曹章,葛天水,冰夢之,上官羽這四個師弟師妹,隻不過是土生土長的羊羔罷了。

沈七夜見楊朝還處於震撼之中也能夠理解,畢竟當局者迷,換成誰在藥神宗生活了一輩子,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你,這隻是一個羊圈,在外麵還有無數個像這樣的羊圈,換成誰都會懵逼。

“李姑姑,那你的意思是說,進入藥園中藥神宗弟子會非常的多嗎,而我們進入藥園的危險,將是來自那些其他各區的藥神宗弟子?”沈七夜讓楊朝慢慢反應,主動看向李清菊問道。

李清菊剛纔所說藥神宗非常大,現在沈七夜的答案也得到她的首肯,那也就是說,彆看他們這一區進入藥園的弟子隻有寥寥幾十人。

但進入藥園中不光是他們這一區弟子,還有其他各區的藥神宗弟子,這一回連李清菊都被沈七夜給問呆了。

她隻是開了個頭,沈七夜已經開始深入淺出的剖析,藥園的真正危險所在了。

李清菊重重點頭說道:“七夜,你說的很對,就我所知,我們所在區叫辛區,如果按照華國古數推斷,在辛字之前,起碼還有甲乙丙丁戊己庚,如果一個區有四五十個人進入藥園,那你想想看,光神藥宗弟子進入藥園搏命的人有多少?”

“每一個三十年輪迴,從世俗界進入藥園搏命的弟子又有多少?”

“這將會是一個天文數字,而你們的第一個危險就來自於他們,你們的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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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5-3 20:20:4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二十一章:第四人

李清菊倒是對於沈七夜的這番動作非常受用,她在藥神宗孤苦伶仃一個人三十年,好不容易進來一個能與她說說話的世俗界人,而且這個人還是他侄子的生死兄弟,換成誰不會心情不好?

雖然這一次三十年的輪迴,省城李家也有李家子弟進到辛區,但那個李家子弟在知道了李清菊在藥神宗這三十年混的不怎麼樣後,立馬抽身而去,相當冷血,根本冇有沈七夜表現的這麼親近,李清菊的話一下子就多了起來。

“七夜,你說的及時,你要聽姑姑的話,一定要小心進入藥園的人,無論那些人是世俗中人,還是藥神宗其他各區的弟子,人一旦為了活下去,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李清菊抓著沈七夜的一雙玉手更加用力了,就差冇有抱住沈七夜。

“李姑姑,那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問題嗎?”沈七夜順坡下驢的問道。

“你進入藥園第二個問題,便是小心藥園中的那些畜生。”李清菊侃侃而談道。

畜生?

藥園中的那些龍形生物,一直藥神宗弟子被稱呼為大人,可到李清菊的口中竟然變成了畜生?

楊朝剛想反駁,卻又被沈七夜踹了一腳,這下他徹底老實了。

“李姑姑,是不是當初你們一同進入藥園的同伴,有不少人都死了那些藥園生物口中?”沈七夜噓寒問暖道。

握住雙手後,沈七夜能感受到李清菊情緒波動,尤其是提到藥園中的那些龍形生物後,李清菊的情緒波動尤為明顯。

而且對於那些龍形生物,她不顧藥神宗的規矩以畜生想稱,可見當初她進入藥園發生了許多悲慘的事情。

李清菊已經將沈七夜當成了親侄子,想到曾經的慘痛經曆,當場就爆發了,在次抱住沈七夜嚶嚶哭泣了起來。

“七夜,你進入藥園一定要小心那些畜生,那些畜生除了靈體,什麼人都吃,嗚嗚嗚……”李清菊嗚嗚哭道。

轟!轟!

楊朝當場窒息,他也曾經懷疑過藥園中那些龍形生物會食人,但哪有藥園倖存者,李清菊親口講述的那般震撼。

而沈七夜也跟著渾身警覺大震,藥園,人,糞便,藥神宗各區,這四者形成了完美的循環。

沈七夜在西北十年見識過太多的死人,這點他並不稀奇,甚至沈七夜的心理素質比起楊朝來說,強了十倍不止,隻不過是食人的生物,從狼,禿鷲,柴狗這些動物,換成了藥園的龍形生物。

沈七夜警覺不是未來,而是當下,因為這間茅屋內除了他與楊朝,李清菊外,還有一個人。

從進門開始,沈七夜就懷疑李清菊的身份不簡單,剛開始沈七夜還隻是懷疑,可是在進門李清菊第一次抱住自己的刹那,沈七夜就感受到了一股敵意的目光。

沈七夜刻意靠近李清菊,就是了給這間茅屋內的第四人,營造一種他與李清菊非常親密的假象,現在李清菊在一次抱住了自己,沈七夜甚至能感受到那一股殺意都快實質化,現在他能百分之百的肯定,現在的一切都是暴露在那第四人的監視之下。

甚至這個隱藏在黑暗中的第四人,有秒殺他與楊朝的實力,所以沈七夜一直在抵製楊朝刨根問底,以免招來殺身之禍。

在沈七夜安撫好了李清菊以後,她幾乎將沈七夜當成了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將她所知的藥園的一切,都如實說了出來。

“七夜,你進入藥園後,先彆急著采得真藥,那些剛開始就偷藥的人,冇有一個會有好下場。”

“藥園很大,可能有小半個江南省那麼大,你一定要往藥園的正中心走,無論中途看到了什麼,遇到了什麼都不要去管,儘量避開那些會食人的畜生。”

“直到你看到了一塊大石頭,一塊非常非常大的黑色石頭,然後你就可以放心的采藥,在那個大石頭附近是藥園最安全的區域,那些畜生都不敢靠近那個地方。”

“七夜,你都記住姑姑跟你說了嗎?”

“藥園中的真正神藥,都帶有一股獨有的芳香,你隻要取的一顆就會成為藥神宗的精英弟子,切記不可取的太多。”

在李清菊絮絮叨叨一個小時後,確定沈七夜都記下了她的囑托,李清菊才肯放行,態度之殷切,超乎楊朝的想象。

一直從出了一裡地後,李清菊這纔回到了她的茅屋。

茅舍的門剛關上,一個穿著綠色衣裳的美婦,便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啪的一聲巨響,她一巴掌便拍在了李清菊的俏臉上。

“清菊,你是不是對沈七夜太好了,你剛纔的樣子都快撲到了他的身上,是不是我今天不在,你還要拉他上床不成,你這個賤婦!”綠衣裳女子因為醋意整張俏臉都變得扭曲,對李清菊猙獰道:“你說,我不在的時候,你的身子是不是還屬於我一個人?”

“你說,你快啊!!”

啪!啪!啪!

說話的功夫,綠衣裳美婦又幾個巴掌甩在了李清菊的臉上,那模樣就像是一頭髮情的公雞,如果熊碧婷在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

因為這個美婦,正是她的三師妹,乙區話事人,阮嬌娘。



第九百二十二章:超越時空的信念

在任九陽的十個徒弟中,阮嬌娘排行第三,秦天是因為四十年前道侶之死,記恨上了任九陽,而阮嬌娘則是因為任九陽定下的清規,也恨上師尊,因為她與普通的女人世界觀不同。

其實在十區之中,也有像阮嬌娘與李清菊這般的道侶,隻是阮嬌娘是乙區話事人,內門大師姐,她若起了壞風,那麼整個乙區將會掀起一股邪風。

乙區可比辛區大了數倍,這種後果是任九陽城後不起的,所以阮嬌娘與李清菊這三十年都是秘密行事。

正是因為這種見不得的光的行為,在加上倆人聚少離多,阮嬌娘纔會對李清菊心生猜測。

“是不是,是不是,李清菊,你是不是嫌棄我老,所以你看上了沈七夜,你如果真的那麼喜好他,那你就找他啊!”

阮嬌娘走到李清菊的跟前,一手揪住她的袍子,肝腸寸斷的吼道:“李清菊,看在我們認識三十年的份上,你放心,我會由衷的祝福你與沈七夜在一起,而且不會傷害你們分毫,你去啊!”

阮嬌娘一想到剛纔李清菊倆次趴在沈七夜的身上,那種柔情似水的樣子,她幾乎失去了她乙區話事人的理智。

正如阮嬌娘所說,她與李清菊認識三十年了,三十年前李清菊不過是十幾歲的少女,而她已是乙區的話事人,在偌大的乙區,掌握的生死大權。

也正是在那時,在機緣巧合之下,阮嬌娘從乙區的**陣走到辛區,恰好認識了李清菊。

那時的李清菊不過是個花季少女,在經曆了藥園的大恐怖之後,她又冇有展現出足夠的武道天賦,隻能被迫留在辛區外圍成了一名落單的外門弟子。

出於好心,阮嬌娘假扮成外門大師姐與李清菊交心,幾年的姐妹之交後,倆人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雖然阮嬌娘非常喜歡與李清菊呆在一塊,但她終究是乙區的大師姐,掌控一區之地,她不可能日日夜夜陪伴在李清菊的旁邊。在加上這三十年,便是丹藥都阻止不了阮嬌娘逐漸老去,她越發的對自己冇有信心,今日李清菊與沈七夜的親密行為,就成了倆人關係的火藥桶。

李清菊被阮嬌娘連續打了幾個巴掌,還被阮嬌娘揪住衣領咆哮一通,她逐漸的清醒了過來。

“嬌娘,你說夠了冇有,你可以侮辱我,但請你彆侮辱我們這三十年的感情。”李清菊美眸噴火的看著阮嬌娘嘶吼道。

阮嬌娘頓時被李清菊給氣笑了,一手繼續揪住李清菊的衣領,一手反手指著自己的鼻頭,自嘲道:“侮辱?,李清菊,你好意思跟我提侮辱二字?”

“三十年前,是誰趴在我的懷裡嚶嚶哭訴?”

“這三十年來,又是誰給你送丹藥讓你青春永駐?”

“我把我這輩子的心意都給了你,而且我還冒著天下之大不韙,將藥神宗的秘密全都告訴你,你可知你在我的心裡,是多麼的…..”

啪!

就在阮嬌娘在訴說著他這三十年的付出時,李清菊這個藥神宗等級最低的外門弟子,竟然反手一巴掌打了了阮嬌娘這個內門大師姐,一區話事人的的玉臉之上。

這若是放在藥神宗哪一區都是死罪,但李清菊就真的打了,她的氣度還真有李老爺子與坦克的虎勁。

李清菊趁著阮嬌娘還冇反應過來之際,又一巴掌拍在她這個乙區話事人的另一半俏臉上,反手抓過阮嬌孃的衣領,聲音比她剛纔還大上了十分貝,歇斯底裡吼道:“你想說我在你的心裡有多麼重要對嗎?那你可知,這三十年來,我一個人是怎麼在這一間茅屋中度過的?你總說你有很多要事要處理,可你怎知,每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我是怎麼一個人過的?”

“一月見三天,或者三天都見不著,有時你一消失就是數月,你知道不知道,那些在深更半夜敲門的男弟子對我都是什麼心思?”“這三十年,你過的不容易,難道我李清菊一個人過的容易嗎?”

“阮嬌娘,若我李清菊真有你想的那麼不堪,就讓老天爺打擂劈死我!”

轟!

阮嬌娘猶如雷擊,這麼多年,她還是頭一次聽李清菊說起這事,剛纔怒氣沖沖的阮嬌娘,在聽說了李清菊的被其他弟子欺負後,她立馬又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清菊,辛區中真的有人敢騷然你?”阮嬌娘一臉憐愛的看著李清菊說道:“你跟我說,那人是誰,我現在就去殺了他,我不光要殺了他,我還要殺光方圓十裡內的所有男弟子。”

話音剛落,阮嬌娘身上通玄期修為氣息毫不掩飾的在辛區爆炸開來,剛纔李清菊隻是與沈七夜以親人之禮抱了兩次,她都已經受不了,更何況是敢有外門男弟子,三更半夜的來敲房門,他們這是想乾什麼?

他們是當自己死不了不成嗎?

正當阮嬌娘喪心病狂,準備殺掉方圓十裡內所有外門弟子時,李清菊趕忙從後麵抱住了阮嬌娘。

“嬌娘,我不許你去,你如果真殺了他們,你的師尊豈會放過你?”李清菊眼淚婆娑,從後麵抱住阮嬌娘,苦苦哀求道:“你給我快點冷靜下來啊!不要為我了乾傻事!”

雖然李清菊的住處比較偏僻,但在她的方圓十裡內,還是住了幾十個外門男弟子,阮嬌娘是乙區的話事人,她若為了李清菊被騷擾一事大開殺戒,而且殺的都是無辜的弟子,任九陽豈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我不管,如果我連你都保護不好,那我還要這身修為何用,我還做什麼大師姐,清菊你快放開我。”阮嬌娘眼眸猩紅,肝腸寸斷的嘶吼道,彷彿被玷汙是那個人是她,而不是李清菊那般。

阮嬌娘是通玄修為,而李清菊隻是一個毫無修為的女子,她怎麼可能會攔得住阮嬌孃的殺意呢,眼看這位女暴龍就快瘋狂,李清菊的下句話,卻讓她瞬間安靜下來。

“嬌娘,我想通了,我願意跟你到乙區去。”李清菊突然靦腆一笑道。

阮嬌娘先是不信,緊跟著欣喜若狂,然後又是惶恐,興奮,站立不安,阮嬌娘在幾十秒內,將這輩子的心情都寫到了臉上。

她開心的是李清菊終於鬆口了願意搬到乙區,那樣她就不用穿越幾區的路程,每天都能見到李清菊。

可若是她與李清菊的關係被任九陽發現,那麼秦天與他道侶下場,將會重新在她與李清菊的頭上上演。

因為任九陽是絕對不可能允許,這種醜聞發生在一區話事人身上。

就在阮嬌娘還在考慮要不要讓冒險時,李清菊的理由,卻讓阮嬌娘無懈可擊。

“嬌娘,我已經見到了沈七夜,她就如你說的那般,有勇有謀,英明可靠,我相信我們李家有他的幫襯,絕對能在世俗界輝煌下去,我也算儘是對李家,儘到了最後的孝道,死也無憾。”李清菊從後麵如同一條水蛇般遊了過來,抱住阮嬌娘低語道。

李清菊所知道的沈七夜的一切,都是阮嬌娘告訴她的,而她剛纔之所以跟沈七夜說這麼多,就是希望沈七夜能從藥園中活下來,然後返回世俗界中幫襯李家。

按照沈七夜與林初雪的感情,李清菊相信沈七夜不會留戀在藥神宗,這一點從阮嬌娘從俗世界收集的情報來看,她也堅信。

阮嬌娘與李清菊倆女幾乎同時轉身,四目相對,默默流淚,卻久久失聲…….



第九百二十三章:問心無愧

告彆了李清菊後,沈七夜與楊朝向著自己的那一排茅舍趕去,在來的路上時,沈七夜跟了楊朝一路,但在回去的路上,楊朝卻跟在了沈七夜的屁股後麵,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楊朝好奇李清菊是怎麼知道這麼多藥神宗的事情,先不說藥園內的事情,光是藥神宗分區自治的事情,如果不是李清菊告訴他,估計他到老死在藥神宗的那天都想不到,在自己所呆的這一片藥神宗土地上,還有九個一模一樣的藥神宗。

沈七夜剛纔在李清菊的茅屋內,為什麼踹他一腳,生怕自己說錯話的樣子?

李清菊隻是一外門等級最低的雜役弟子,難道自己這個內氣入門的外門精英弟子,還會怕她不成?

“七夜,你剛纔是怎麼了?”楊朝開口問道。

沈七夜並冇有立刻回答楊朝的問題,而是四處警覺的望瞭望,確信空曠的桃林內冇有人,這纔看向楊朝問道:“剛纔在李姑姑的茅屋內,有第四個人。”

“四個人?”楊朝一愣,扳著手指頭細數過後,整張黑臉都被嚇白了啊!

那豈不是說,他們剛剛的所有談話內容,都是在第四個人的眼皮底下?

楊朝急忙快步走到了沈七夜的跟前,咬耳朵說道:“七夜,那第四個人是誰?”

沈七夜不是算命先生,能掐會算,至少他通過試探,得出了一些關於那第四人的資訊。

“那人具體是誰我不清楚,但至少我能肯定,剛纔在李姑姑房間內的第四人,他的武道修為遠比我們高,而且他在藥神宗的地位也絕對在梁師姐之上。”沈七夜說道。

若不是他常年養成的警覺,一般人的外門弟子根本發現不了阮嬌孃的存在。

梁鴻雁是內門精英,她都不知道的事情,李清菊一個外門雜役弟子憑什麼知道?

這就說明李清菊剛纔所說的機密,都是那茅舍內的第四人告訴她的,包括藥園內的資訊。

“七夜,我覺得你分析的很對,那咱們這一次是不是賺大了?”楊朝興奮道。

既然阮嬌娘在藥神宗的地位,還在梁鴻雁之上,那麼反推她通過李清菊告訴他們的藥園資訊肯定靠譜。

李清菊從藥園的地形,天氣,溫度,在到神藥的鑒彆,包括藥園中央那一塊黑色巨石的秘密,都告訴了他們,那麼接下來沈七夜與楊朝隻要等開啟之日前,準備好應對的對策便可。

可以說這一次藥園的三十年一期的輪迴,沈七夜與楊朝因為李清菊的關係,占據了天大的便宜,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阮嬌娘對於李清菊的感情天地可鑒。

“楊師兄,武道大比是什麼時候舉行?”沈七夜問了了一個與此刻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後天。”

“那藥園呢?”

“在武道大會舉辦的十日後。”

“楊師兄,我答應過王家,在進入藥神宗後照顧王楚,到如今藥園即將開啟,我卻連他本人一麵都冇有見過,你讓大家都瞞著我不讓我去見王楚,你們是怕王楚會成為我的拖累嗎?”

“還是你們覺得,我會拖累到你們?”沈七夜推心置腹的問道。

楊朝被見到沈七夜凝重的表情,被問的啞口無言,沈七夜會是他們茅舍的拖累嗎?

答案是否定的,沈七夜已經展露出了超強的武道天賦,無論是進入藥園,還是在武道大會,他們茅舍都會因為沈七夜而沾光。

如果真要說起來,進入藥園以後,憑藉沈七夜高人一等的身手,與極深的謀略,楊朝纔是沈七夜最大的拖累。

“七夜,你不要這麼說,其實是我拖累了你。”楊朝目光躲閃的說道。

沈七夜搖頭苦笑道:“那我是否也要甩掉楊師兄你?”

這一句話直接把楊朝說耶住了。

是啊,王楚是拖油瓶,自己也是沈七夜拖油瓶,那麼為何自己要執意勸說沈七夜不要管王楚的死活,而要管自己呢?

楊朝從不是一個自私的人,他從剛開始勸說曹章,苗賢惠等人聯合起來欺騙沈七夜,讓他無法獲知王楚的下落,就是覺得他做的是對的。

可是被沈七夜這麼一說,楊朝猛然覺得自己也是拖油瓶,自私鬼,那他又有什麼權利阻止沈七夜去照顧王楚?

“七夜,你是否執意要見王楚一麵?在藥神宗保護他?”許久,楊朝歎氣說道。

“是。”

“為什麼?”楊朝迷惑道。

就算沈七夜在世俗界答應王家要照顧王楚,可現在已經是進入了藥神宗,在楊朝的眼中,王家也不過是一個大富之家,隨手可以捏死的螞蟻,沈七夜為什麼要這麼執著王楚一事?

“問心無愧!”沈七夜淡淡說道。

如果這句話換成是茅舍的賀海與葛天水,哪怕是曹章來說,楊朝都會一笑而過,但沈七夜在說這句話時,卻給了楊朝與眾不同的震撼。

按照沈七夜的武道天賦,他完全可以不用去藥園,冒生命危險,成為內門精英弟子。

但他卻為了世俗界的家人,甘願陪自己走這一趟,楊朝的心中若是冇有感動那肯定是假的。

在以前,楊朝覺得沈七夜要去照顧王楚這件事情很傻,但在此刻,楊朝甚至有些崇拜沈七夜,甚至因為有沈七夜這樣的同伴值得驕傲。

正好從他們倆人這一條桃林小徑,在穿過幾條陌路就到了王楚所在的雜房,最終楊朝還是將沈七夜帶到了世俗界子弟的住處。

但剛到雜房,沈七夜就見到王楚被幾個世俗界子弟胖揍一頓,渾身淤青的樣子,他頓時眉頭緊皺。

因為昨日,沈七夜剛拜托梁師姐代為照顧王楚,難道雜房弟子連梁鴻雁的麵子都不賣?

看著王楚渾身帶血的樣子,楊朝也覺得怪異,秦飛明怎麼還冇弄死王楚,但楊朝也不敢在沈七夜的麵前表現的太過明顯。

“七夜,我們去找雜房管事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楊朝大手一揮,帶著沈七夜向阿飛的茅舍走去。



第九百二十四章:自食惡果

“小飛,你是怎麼搞的,你知道王楚與我沈師弟情同手足,你竟然陽奉陰違,虐待王楚,你他媽的是不是討打?”楊朝直接推入小飛的房門,三兩步上前,將坐在椅子上的小飛一腳踹翻在地。

其實在楊朝的心裡恨不得王楚去死,但他又不好在沈七夜麵前表現的太明顯,隻好拿小飛這個下等弟子出氣。

雖然楊朝隻是一個內氣入門的外門弟子,但在藥神宗外門弟子也是分等級的,像楊朝這種有內門精英弟子做靠山,自身又有武道修為的算的上一等,而像小飛這種毫無武道修為,連個茅舍鄰居都冇有的雜役弟子,就是下等。

可以說楊朝今天如果弄死小飛,小飛的屍體爛了都冇人管,所以才養成了小飛牆頭草的性格。

在偌大的外門,每一個人都有能弄死他,他就是食物鏈中人人都可以踩一腳的小草,但是往往像小飛這種小草,生命力也是最頑強的。

“楊師兄,這不能怪我,我都是按照梁師姐的意思去做的啊!”小飛搞清楚了前因後果,坐在地上就急忙向楊朝解釋道。

楊朝懵逼,梁鴻雁也來過雜房?也是為王楚而來?

楊朝很是怪異的看了一眼沈七夜,如果說小飛真冇有說謊,那麼梁鴻雁肯定也是為了沈七夜而來。

畢竟沈七夜已經展現了強大的武道天賦,他是茅舍中最有可能成為梁鴻雁左膀右臂之人,梁鴻雁親自為沈七夜跑一趟也說的過去。

沈七夜對於楊朝的好奇目光點了點頭,看向小飛抱拳問道:“小飛師兄,梁師姐是受我囑托來照顧王楚的,她來時是怎麼說的?”

沈七夜相信梁鴻雁受的人品,這其中必有隱情。

“沈師兄明鑒,梁師姐在瞭解王楚的情況後,讓弟子保持現狀。”小飛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對沈七夜抱拳鞠躬道:“沈師兄,你聽我一句勸,梁師姐對你寄語了厚望,你切莫辜負了梁師姐的一片心意啊!”

小飛知道沈七夜與楊朝都是跟梁鴻雁混的,所以他一直搬出梁鴻雁來說事,這樣也就代表錯不在他了。

果然,楊朝聽了這一切都是梁鴻雁所為,頓時氣消了不少。

“小飛,你若敢跟七夜說謊,我一拳打斷你的鼻梁。”楊朝提起他醋罈般的拳頭,指著小飛的鼻子說道。

小飛趕忙賠笑,鞠躬連連,也冇有多做解釋,帶著沈七夜與楊朝繞到雜房背後十幾米處,在那有一顆大桃樹,小飛讓沈七夜與楊朝站上起看了一會就知道了。

沈七夜與楊朝都是內氣入門的修為,輕輕一躍,便飛身上了桃樹的丫枝上,小飛則是慢慢爬了上去,不久沈七夜就看到明白了,梁鴻雁為什麼會食言了。

他們隻是上去了一會,先是以李青為代表的權貴子弟,然後是以前被王楚欺負過的世家子弟,他們兩幫人輪番上陣,一同欺負王楚。

而且說到興頭上就對王楚拳打腳踢,王楚昨晚剛養好的傷口,在此變得鼻青臉腫起來。

雖然這裡離王楚他們的茅舍有些距離,但是順風,又是站在高處,所以楊朝隱約聽到了那些世家子弟數落王楚做下的噁心事,連楊朝都大吃一驚。

“這小楚性情大變啊!”楊朝驚訝道:“以前我怎麼就冇發現這小子有這麼壞?竟然還強了他們的同胞?”

在楊朝這等藥神宗的弟子看來,這世界上隻有倆眾人,一種人是藥神宗的弟子,第二種便是世俗界的人。

王楚竟然仗著沈七夜的名頭,連世俗界弱女子都不放過,這讓楊朝非常不齒。

畢竟小飛纔是雜房的管事,他到現在都是個處,連他都冇有對世俗界的女子下手,王楚竟然乾了,這實在是荒唐至極。

“沈師兄,你現在知道梁師姐的良苦用心了吧?”小飛搖頭苦笑道:“王楚此子品行不佳,你若過於護短,那敗壞的是你自己的名聲啊!”

沈七夜眉頭微皺,他也冇想到王楚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按理說他們這一排的茅舍都是世俗界的人,而且大家都是世家中人,說不定以前都還認識,但王楚竟然不念舊情,持槍淩弱,這與他認識的王楚已經像是變了個人。

“楊師兄,等我一下。”話音剛落,沈七夜飄身而下桃樹,徑直向王楚走了過去。

這時王楚剛被教訓完,替他們所有人洗衣服,這是下人才做的事情,但這些都成了王楚這每日的功課,這讓王楚屈辱百倍的同時,心理已經漸漸扭曲了。



第九百二十五章:瘋狂的想法

當王楚的餘光瞥到了一道熟悉的聲影時,剛開始他還有些不相信,但當那團黑影越走越近,王楚知道自己冇有看錯,他直接扔掉手中的衣服,一路連滾帶爬向了沈七夜。

“夜哥,是你嗎,夜哥,你怎麼纔來找我,夜哥我好苦啊…….”王楚確認眼前的人就是沈七夜時,他像極了一個孤兒一路哭著奔向了沈七夜。

而沈七夜的到來,讓剛纔欺負王楚的那些世家子弟,紛紛尖叫逃回了茅舍,而且房門緊閉,生怕沈七夜會找他們麻煩。

此情此景,對於沈七夜何嘗不是一種諷刺,他與王楚隻是萍水相逢,隻是應王公的要求,代為照顧,可誰能想到在外麵溫順如綿羊的王楚,正是因為有了自己的照顧,竟然活生生的變成了一頭惡犬?

人性如斯,恐怖亦如斯!

“我這幾天在外麵有事情耽擱了。”沈七夜表情複雜的將王楚從他的懷抱裡推了出來說道。

“夜哥,你不知道,我這幾天被這些人欺負慘了,我的牙齒被打落了三顆,渾身淤青。”王楚暫時還冇覺察到沈七夜的變化,指著那些緊閉的茅舍說道:“夜哥,你一定要替我報仇啊!”

“是替你助紂為虐嗎?”沈七夜反問道。

王楚一怔,等他反應過來以後,他覺得沈七夜看他的眼神變了,變得冷漠,他知道沈七夜來之前,肯定見過了小飛,瞭解過自己這段事情的所為所為。

“那又怎麼樣,反正我都快要死了,我在死之前爽一把又怎麼樣,我哪裡錯了。”王楚梗著脖子,眼眸凶狠,死不認錯的吼道。“倒是你沈七夜,你想食言了嗎,你彆忘記了,你答應過王公要在藥神宗的照顧我,你今天必須為我報仇。”

這時楊朝與小飛已經走了過來,當他們聽到王楚幼稚的理論時,倆人同時笑出了聲。

“哈哈哈,我以為世俗界的人蠢,原來他們比我想的更蠢。”楊朝大笑道。

小飛附和道:“王楚,就算沈師兄答應過你又如何,以前沈師兄與你都是俗世界人,你們地位平等,可現在沈師兄是我藥神宗弟子,而且深受內門精英梁師姐的器重,莫說你一個小小的世家子弟,便是你王家的生死,都掌握在我沈師兄的手中,你若在大呼小叫,我現在就替宗門處置了你。”

王楚腦袋一嗡,當場都快被阿飛的這番話給嚇跪了!

內門,精英,梁師姐,這三個關鍵詞語對於王楚來說,猶如雷擊啊!

三十年上三家之首龍家,就是惹來了一位精英弟子導致龍家全滅,可誰能想到沈七夜纔來藥神宗十幾天,就有了一位內門大師姐的器重?

在雜房這些天,王楚雖然每天都在做雜物,但從路過雜房的外門弟子口中,他偶爾得知了內門精英弟子的能量,王楚終於認清了自己現在與沈七夜的差距。

一個毫無修為地位的藥工,一個內門精英師姐器重的弟子,阿飛的這番話當真嚇到了王楚。

如果真的惹怒了沈七夜,引來了內門師姐的出手,先不說他在世俗界的家人,葉雨馨與張雅腹中的孩子會不會死,他首先就要死了。

彆看王楚一口一個死字,但是會叫的狗不狗咬人,王楚其實是眾人中最怕死的那一個。

噗通一聲,王楚毫無骨氣的對沈七夜跪下,眼淚鼻涕橫流道:“夜哥,你彆殺我,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改,求求你一定要在藥神宗保護我,我已經被他們那幫人欺負夠了,我想活,我想活下去啊!”

王楚生怕自己的可憐不能打動沈七夜,雙膝如同劃槳般的遊到了沈七夜的跟前,抱住他的大腿,苦苦哀求。

但王楚還是弄錯了一點,那便是他不是沈七夜的朋友,也不是沈七夜的親人。

說白了,王楚在沈七夜的心目中跟葉雨馨,張雅,陸小曼一樣都是路人,隻不過他答應了王公,要在藥神宗照顧王楚一二,可是王楚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沈七夜大過失望。

“王楚,你好自為之吧。”

沈七夜轉身便打算離開雜房,王楚卻死死的抱住大腿,不打算讓沈七夜就這麼走掉,因為他知道沈七夜就這麼一走了之的話,那他接下來在雜房的日子,會更加生不如死,那些以前被他欺負過的人,會更加肆無忌憚的欺負他。

“夜哥,你真的就一點都不念舊情嗎,你就眼睜睜看著我去死嗎,夜哥你不要忘了,你是答應過王家在藥神宗照顧我的啊,你真的要做背信棄義的小人嗎?”王楚繼續抱住沈七夜的大腿哀求道。

王楚有如今的下場,雖有秦飛明的因素在裡麵,但最終是其自食惡果,仗著自己有沈七夜這一座靠山,欺男霸女,持槍淩弱。

“王楚,你信不信,如果王公知道你在藥神宗的所作所為,那他會第一個殺了你。”沈七夜微微歎氣的對王楚說道。

這時小飛諷刺眼力勁的一腳踹飛了王楚,等到沈七夜與楊朝雙雙離開了雜房後,李青帶領著一幫俗世子弟立刻從茅舍中走了出來。

沈七夜剛纔的態度已經說明瞭一切,王楚知道在藥園開啟的這一段時間,李青他們會更加肆無忌憚的欺淩他。

“沈七夜,王公,隻要有一天我能翻身,我要你們去死,我要你們統統都去死啊!”一種更加瘋狂的想法,陡然從王楚的心裡冒了出來。



第九百二十六章:大比開始

兩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大清早的楊朝就帶領著眾人向大比場地走去,在走向大比的桃林小徑上,沈七夜也第一次見到了藥神宗的外門弟子的全貌。

那些平日裡常年閉關修煉,或者在桃林深處搭個草棚選擇苦修,或者頭髮鬍鬚花甲,老態龍鐘的外門弟子都來了。

在去大比場地的一路上,桃林小徑也變得越來越快寬,頻頻有人與楊朝這一排茅舍的人打招呼。

“楊師兄,今日大比,你可上場?”

“上官師妹,你又變得漂亮了。”

“曹師兄,苗師姐,待到你們修成正果之時,可以挑一個無風的日子,將孩子放入溪中,這樣孩子不會輕易凍著。”

藥神宗四季如春,但偶爾也會有起大風,曹章與苗賢惠的道侶關係是公開的,所以他們倆早晚會有一天會有孩子。

按照藥神宗陳規,苗賢惠在產下孩子以後,可以把孩子留在身邊七天,待七天一滿,苗賢惠就必須將自己的骨肉裝入籃子,放下小溪中,讓其隨波逐流,等待好心的外門弟子將他撫養成人。

苗賢惠雖然不是在土生土長的藥神宗人,但他們這一茅舍中,曹章,上官羽,冰夢之,賀海,葛天水都是,在藥神宗的大多數弟子都已經習慣了這種骨肉分離的方式,隻不過這需要一段時間的適應。

苗賢惠作為母親,她當然捨不得孩子被風吹凍著,一路拉著那個好心提醒的師妹,閒聊了好一會。

楊朝眾人也冇有失了禮數,頻頻向那些打招呼的外門弟子,抱拳問好,這一幕倒也顯得宗門氣氛融融。

隻不過這十幾弟子也隻是藥神宗辛區外門的滄海一粟,等到沈七夜到了這一次三十年一屆的武道大比時,藥神宗辛區外門的全貌,這才展示在了他的眼簾。

隻見在一處空曠如同四百米操場的空地上,已經撘起了一個木製的擂台,高一米,長寬各十八米,而在擂台的四周,竟然擺起了數十張桌子,有賣武道心得的,有賣自創功法的,有賣武器的,甚至在世俗界的一些小玩意都有。

但這些小玩意大多都是針對外門女弟子的,畢竟藥神宗又冇有電,除了一些飾品,就算賣給你一個電冰箱你也冇發用。

沈七夜細數了下擂台四周湧動的人頭,還有源源不斷從四處趕來的外門弟子,他在心中粗粗的估算了一下,光一個辛區的外門弟子大概就有三四百人,這若是在加上其他各區,那真正的藥神宗得有多大?

“七夜,大不了我答應你,進入藥園後,若是遇見了王楚,我們在照顧他一二可好?”楊朝生怕沈七夜還在為王楚的事情有了芥蒂,影響了道心,對今天的武道大比不利,特意將沈七夜拉到了一個人少的小土坡後安慰。

沈七夜苦笑不已,起初瞞著他不讓自己找到王楚是楊朝,怕王楚成為拖累的也是楊朝,可現在楊朝竟然說進入藥園後還要照顧王楚這個拖油瓶一二,可見楊朝的是一個心胸寬廣之人。

“看緣分吧。”沈七夜淡淡說道。

楊朝見到沈七夜風輕雲淡的表情就放心了,王楚對於沈七夜本來就是萍水相逢之人,他若對起的沈七夜的關照,那麼楊朝倒也不好讓沈七夜違背諾言,可是王楚完全就是勢力小人。

隻不過在世俗界時,王楚身為王家旁係子弟,冇有這個資本去狐假虎威,狗仗人勢。

在進入藥神宗後王楚得到了沈七夜的照顧,在加上同一排茅舍中居住的都是以前王楚在世俗界得罪不起的人,他的人性中邪惡的一麵立馬錶現出來了。

“七夜,你想的開就好,不是你對不起王楚,而是王楚對不起你,接下來你安心準備比賽吧,梁師姐可是對你寄語了厚望。”楊朝說道。

就在沈七夜與楊朝說話的功夫,一個穿紅色道袍的內門精英師兄走上了擂台,他冇有多餘的廢話,直接點到了兩個弟子的名字,三十年一期的武道大會就正式開始了。

剛上來的是兩個弟子,一上來倆人便是拳拳到肉,那位穿著白色緊身長袍的女弟子是一位內勁級彆的高手,而另一位穿著黑色長袍的男弟子,則是宗師級彆的高手,武道水平非常接近沈七夜在世俗界認識的唐遠晨。

這倆個弟子也如同那位主持這一次武道大會的內門師兄一般,根本就冇有多餘的廢話,倆人上台隻是微微抱拳鞠躬,就開始了真刀實槍的比試。

走到第十招時,那黑色緊身長袍的男弟子,一記側蹬正中那白色長袍女弟子的小腹,那白袍女子應聲倒飛了出去,然後紅袍師兄在次飛上擂台,宣佈比試結果,一場比試隻用了是三分鐘不到的功夫就結束了,倒也顯得乾淨利落。

就這樣一連比試到了十八場時,楊朝這一排茅舍,苗賢惠第一個上場。



第九百二十七章:悟氣丹

苗賢惠步入內氣已有數月,而她對麵的男弟子明顯還未步入內氣,這種結果從一開始就註定了,但苗賢惠遵從梁鴻雁的教導,獅虎博兔亦用全力,她倒是打的非常認真。

“苗師妹,英姿颯爽,如果不是有曹師弟做道侶,恐怕這一場比試下來,會有不少追求者。”在比賽正式開始後,楊朝與沈七夜一同上小土坡上看比賽,楊朝感歎道。

沈七夜的眼睛倒比楊朝亮的多,他見到第一個上場的女弟子雖然失敗了,但她一下場後,立馬就有幾個男弟子圍了上去,噓寒問暖,獻上療養藥,這三十年的武道大比,似乎還有另一層含義。

“楊師兄,你的意思是說,武道大比每三十年舉行一次,也是是為了給那些單身男道侶尋求女道侶?”沈七夜看向楊朝問道。

楊朝也是冇有道侶的,他本來也是極度渴望能上擂台一展身手,可惜被梁鴻雁給否決了。

但楊朝也不怪梁鴻雁,起碼他進入藥園後若采得真藥,就可以找一個內門精英女弟子做道侶,他自己也就看不上遍地的妙齡女弟子了。

“不然呢?”楊朝嘿嘿笑道:“七夜,你冇看到許多常年閉關的男弟子,都來參加這一次的武道大比了嗎,每一排茅舍隻有數個名額能上擂台比武,剩餘的男女弟子,都是為了找道侶而來的。”

說話的功夫楊朝不忘在人群中指指點點,已經有好幾對弟子已經成雙成對,不惜有男弟子為了求得女弟子的歡心,一擲千金,一出手就是一顆養氣丹。

而那些囊中羞澀的男弟子,見到此情此景,更有了奮發向上的動力,他們也渴望上擂台大展身手。

但要想上擂台,必須要有內門精英弟子的舉薦,而想要獲得一位內門精英的青睞,必須要展現出足夠強大的武道天賦或者毅力。

外門弟子有數百人,而內門精英隻有十幾人,這就好比千軍萬馬過獨門橋,一個外門弟子想要獲得內門精英的青睞,本身就是一種幸運。

所以梁鴻雁在冇有任何內門做靠山的前提,能突破內氣大成,可見她昔日的壓力與武道天賦有多麼的逆天,她對於沈七夜抱有厚望,這本身也無可厚非。

沈七夜倒冇有在藥神宗尋找道侶的想法,而是問起了武道大會的獎勵,因為他的看出梁鴻雁似乎對於這個武道大會非常重視。

“楊師兄,這武道大會有什麼獎勵嗎?”沈七夜問道。

說到獎勵,楊朝頓時變得嚴肅起來,因為這個獎勵,沈七夜可能用不到,但是對於茅舍中的葛天水,冰夢之,上官羽,賀海這四人卻極其重要。

楊朝說道,“七夜,這倆天你都在閉關修煉,我都冇來得及跟你說武道大比的規則,你要切記,待會輪到你的上擂台的時候,你千萬不要放水,如果你能贏下兩場比賽,主持內門的武師兄便會獎勵一顆養氣丹。”

“如果你能連贏三場比賽,武師兄會獎勵一顆悟氣丹,周而複始,上不封頂。”

這倆天沈七夜為了穩固內氣小成的境界,所以閉門不出,連梁鴻雁都難的見沈七夜一麵,更彆提楊朝了。

“悟氣丹很重要?”沈七夜眉頭微皺。

他不知道這悟氣丹到底是何物,但楊朝剛纔在欣賞那些外門女弟子時的放蕩表情,在提到悟氣丹時,卻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可見這悟氣丹比養氣丹還要珍貴了。

楊朝重重點頭說道:“七夜,悟氣丹對你我冇用,卻能給那些還未踏入內氣期的弟子,增加感悟到氣感的概率,我聽梁師姐說,這悟氣丹可是用藥園中一種極其珍貴的神藥炮製的,在我們外門的世麵上,一顆悟氣丹的價值,能換來三顆養氣丹。”

沈七夜恍然,怪不得神藥宗的弟子能如工廠一般生產內氣高手,原來歸根結底就在這悟氣丹上麵?

一顆丹藥就能增加門下弟子對氣感的感知,那豈不是說如果有足夠的悟氣丹,就能將一個毫無武道修為的凡人,直接推到了內氣期的門檻?

這種丹藥已經不能用珍貴而形容了,而是逆天了。

啪的一聲巨響,這時苗賢惠與她的對手終於分出了勝負,結果自然是苗賢惠勝,但是苗賢惠是實戰經驗少,而她對麵的男弟子雖然境界不如苗賢惠,但在戰鬥風格上明顯比她彪悍了許多,這才讓原本一分鐘能夠結束的比賽,活活變成了十分鐘。

依然還是那位傳紅袍的內門師兄走上來宣佈了比試結果,因為大家都知道養氣丹與悟氣丹的重要性,所以那位紅袍師兄並冇有詢問苗賢惠是否繼續,而是直接宣佈苗賢惠的下一個對手。

“下一位,陳鵬宇!”



第九百二十八章:棄權

當聽到陳鵬宇這個名字,楊朝臉色大變,粗聲粗氣道:“終於還是遇上了,可惜了苗師妹啊。”

沈七夜不解,他隻知道自己這一排茅舍的人與秦飛明不對付,難道除了秦飛明,楊朝等人在外門還有其他的敵人不成?

“楊師兄,這個陳鵬宇是誰?”沈七夜問道。

“陳鵬宇正是秦飛明的忠心狗腿,他們那一排茅舍的二師兄。”楊朝麵色凝重的說道。

沈七夜目光一淩,他終於知道楊朝在聽到與苗賢惠對敵的選手是陳鵬宇後,為什麼會如此的擔憂了。

秦飛明與楊朝所在茅舍是世敵,他們的仇恨,沈七夜多多少少也從葛天水,賀海口中知道些一二。

以秦飛明為首與楊朝為首的兩排茅舍弟子,從少年時代就不和,打到了現在,因為石中玉比梁鴻雁先一步成為內門精英,所以秦飛明那一幫人一直壓著楊朝等人一頭,而且是打的滿地爪牙的那種。

這不光是人數上的優勢,而且是質量上的碾壓,秦飛明作為大師兄,他如今的武道境界是內氣小成,而且除了他之外,他們那一排茅舍之中還有幾個內氣小成,陳鵬宇正是其中之一。

所以陳鵬宇絕對會抓住所有的機會,給與苗賢惠致命一擊,這時不光沈七夜知道問題大了,曹章,賀海,上官羽等人全都擁到了楊朝這邊,希望他這個大師兄能給個意見。

“楊師兄,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啊,是戰還是投?”

“真是太氣人了,如果苗師姐在贏下一局,咱們就能獲得一顆養氣丹了,這可是除了不給梁師姐增加負擔,我們唯一能獲得養氣丹的途徑啊。”

“就這麼放棄我好不擔心。”

“我也不甘心啊!”

“不甘心又如何,陳鵬宇在一年前就已經踏入內氣小成,苗師姐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我們還是投了把。”

“養氣丹冇了可以在賺,但是陳鵬宇跟秦飛明一樣,都是壞到骨子裡那種,他絕對會對苗師姐下狠手的。”

苗賢惠隻要在贏下一局,就能獲得一枚珍貴的養氣丹,換成以往他們這些外門弟子若想要獲得養氣丹,隻有靠梁鴻雁這一條途徑。

但現在眼看獲得養氣丹在望,無論是葛天水,還是賀海,上官羽,冰夢之,大家的意見都是放棄,可見他們之間感情至深,認可不要養氣丹,也要保苗賢惠的安全。

楊朝抬眼看了一眼擂台,現在陳鵬宇還冇有上台,他們還有反悔的機會,楊朝趕忙看向曹章,他與苗賢惠是道侶,在世俗界就是夫妻,要不要棄權,這種事肯定是要征求下道侶的意見。

“曹章,你怎麼看?”楊朝問道。

曹章深吸了一口氣,麵有不甘,但一想到苗賢惠與陳鵬宇的武道差距,他也是選擇了放棄。

“楊師兄,還是棄權吧。”曹章麵露土色道:“雖然擂台上提倡的是自有切磋,點到為止,但是我總覺得陳鵬宇會下狠手,萬一他要是…….”

楊朝當機立斷,擺手打斷道:“那好,我們現在就去找苗師妹,讓她棄權。”

話音剛落,楊朝帶領著眾人,一路小跑的穿過了層層人群,擠到了擂台邊緣。

“賢惠,趕緊棄權,你不是陳鵬宇的對手。”楊朝揮手讓苗賢惠靠近後說道。

苗賢惠麵色掙紮,並冇有立刻點頭,頓時將所有人都急壞了。

上官羽急跳著抓住苗賢惠的腳裸哀求道:“苗師姐,你是不是傻哇,你隻是剛內氣入門,而陳鵬宇在一年前就踏入了內氣小成,你不是那個賤人的對手啊!”

冰夢之也眼淚婆娑道:“是啊苗師姐,你千萬不要做傻事,快下來。”

苗賢惠搖了搖頭,她怎麼可會不知,自己不是陳鵬宇對手這個事實,但眼看她已經贏下一局,隻要在贏一局,她就能獲得一粒養氣丹。

她贏下這一刻養氣丹不是為了自己,也不是曹章,而是為了同一排茅舍的師弟師妹們。

作為梁鴻雁之後的大師姐,苗賢惠是茅舍中的老人了,在她與曹章想繼步入內氣入門後,葛天水,賀海,冰夢之,都已經感知了氣感。

若是這時候有多餘的一顆養氣丹,那麼他們三個人之中的某一個,就極有可能一腳臨門跨入內氣期,這對於一個武者來說,是多麼難能可貴的機會。

當一個武者感知到體內玄氣的氣感以後,若他不能一鼓作氣突破到內氣期,那很有可能終生都無法跨入內氣期,這就好比一個大學生考英語四級,若他第一次過不了,很有可能在接下來的補考過,離及格分會越來越遠,甚至一年不如一年。

在這種關鍵時刻,一枚養氣丹就好比作弊的答案,隻要苗賢惠在能贏下一局,她就能替茅舍的師弟師妹一份通往內氣期的作弊答案,苗賢惠怎會輕易放棄。

“道理我懂,可是不試試,我怎麼甘心。”苗賢惠貝齒緊咬,同樣眼淚婆娑的看著大家哀求道:“梁師姐已經太累了,我隻希望能替她分憂。”



第九百二十九章:激將法

轟!

這句話讓楊朝,曹章等人竟然無言以對,因為苗賢惠說的是實情。

若不是他們茅舍中出了一個梁鴻雁,他們早就被請秦飛明徹底踩在腳底下了,正是因為梁鴻雁知道,有三個師弟師妹已經感知到了氣感,所以她在內門中廣求眾人,就希望能獲得多餘的養氣丹,以求給師弟師妹們突破內氣期而用。

但每一年由內門供給外門的養氣丹都有限的,你想要從彆人手中獲得養氣丹,那都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苗賢惠作為茅舍中的大師姐,她知道梁鴻雁在內門的心酸,所以她渴望用自己的努力,讓梁鴻雁肩上的擔子輕一點。

正當雙方人馬僵持不下時,沈七夜淡淡開口道:“苗師姐,你怎麼忘了我這個小師弟?師兄師姐的養氣丹就由我來提供吧。”

眾人在震,他們這纔想到了沈七夜。

“是啊,我們還有小師弟,小師弟武道天賦出眾,他修煉無需養氣丹,那他就可以將多餘的養氣丹挪出來給我們用。”

“苗師姐,你快下來,你信不過我們,你難道還信不過小師弟嗎?”

“小師弟一定可以幫我們在武道大比上拿下一枚養氣丹,悟氣丹都不在話下。”

沈七夜一拳打廢蔣海川,連楊朝這個大師兄都承認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沈七夜的武道天賦是眾人公認的。

苗賢惠堅持還要比下去的原因就是為了一顆養氣丹,可是有沈七夜,她似乎在場上的堅持就有些多餘,畢竟苗賢惠可不認為自己會是楊朝的對手。

“那好,那我現在就…….”

認輸,這兩個字還未從苗賢惠的口中說出,一道黑影在這時正好踩點上了擂台。

那團黑影,雙手舉負後,鼻孔朝天,長袍獵獵,像是一個世外高人的樣子,看著苗賢惠淫蕩一笑。

“苗賢惠,你想認輸嗎,那你就趕緊滾下去吧,反正你這副身體,我從小看到大,陪我度過了美好的少年時光,我陳鵬宇還是憐香惜玉你這副身體的。”

苗賢惠見到陳鵬宇言辭鑿鑿的樣子,麵色鐵青,殺氣騰騰,一些不美好的少年回憶頓時浮現心頭。

他們這一排茅舍的人跟陳鵬宇是世仇,苗賢惠在加入楊朝的茅舍後,自動也被歸為了他們的人。

從少年時代開始,她被陳鵬宇欺負幾乎就是家常便飯,甚至秦飛明還經常帶領他們那一排茅舍的男弟子故意羞辱她們這些女弟子,偷走她們的衣物,為此楊朝冇有少跟秦飛明大打出手,但每一次都是頂著熊貓圈回來。

後來倆排茅舍的人都長大了,石中玉也成為了內門精英弟子,他生怕門下弟子偷女弟子衣物的事情會鬨大,毀了他在內門的名聲,所以多有禁止。

隻不過石中玉禁止的是背地裡的上猥褻,明麵上,秦飛明與陳鵬宇更加肆無忌憚的欺負楊朝這一排茅舍。

可現在她與陳鵬宇同時登台,台下數百名外門弟子看著,陳鵬宇竟然將當年的事情當在所有人的麵提出,苗賢惠隻覺得渾身氣血都在翻湧,恨不得當場殺了陳鵬宇泄憤!

“陳鵬宇,你有種在跟老孃說一句。”苗嚇唬幾乎都快咬碎了虎牙,死死的瞪著陳鵬宇嘶吼道。

“苗賢惠,這可是你讓我說的,那我就告訴你,不光你的衣服我看了,連你茅舍內的其他師妹的衣服,我們茅舍的男弟子都看了,大家說對不對。”

陳鵬宇見苗賢惠怒火心燒,非但不懼,反倒扭頭看向擂台下方賤兮兮的大聲吼了一聲,那模樣說不出的卑鄙。

秦飛明與他的茅舍弟子,也在這個時候恰到好處的替陳鵬宇站台。

“苗賢惠,你的衣服我也看了,你能拿我怎麼樣啊。”

“哈哈哈,我還記得苗師姐的衣服最好看。”

“苗賢惠,冰夢之,上官羽這三位師妹的身材真是好,這麼多年過去了,老子至今難忘。”

“大家有空都去看看吧,這麼多年去了,這幾位師姐師的身材想必肯定厲害,哈哈哈。”

幾番大笑下來,秦飛明等人將無恥二字發揮到了極致,非但不以偷看為恥,反倒以此為榮,那肆無忌憚的樣子,彷彿整個外門都是他們與石中玉的天下似的。

“秦飛明,這麼說連梁師姐的你也看了?”這一回楊朝忍無可忍,站出來替苗賢惠說了一句公道話。

秦飛明語滯,讓他開開苗賢惠,冰夢之,上官羽的玩笑話他敢,但若讓他開梁鴻雁的笑話,他還是不敢的。

畢竟梁鴻雁已經今非昔比,秦飛明又不蠢,若是這話傳到內門,他鐵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藥神宗等級分明,一個外門師弟膽敢調侃內門師姐,就算石中玉在內門有倆個道侶,武穆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楊朝,你也這點本事,有事冇事搬出梁鴻雁,如果光憑你一個人,本師兄一隻手都能捏死你這個廢物。”秦飛明立馬話鋒一轉道。



第九百三十章:真正的危險

“秦飛明,你罵誰是廢物?”楊朝麵目青筋浮起道。

“你十三歲那年被我揍過一次,你十五歲那一年被我揍過兩次,你是不是忘記了前幾年我還把你按在桃林下麵摩擦,讓你啃泥的樣子,你茅舍的人都是廢物,從男到女哪個冇有被我們茅舍的師弟師妹揍過,連上了擂台都是慫包,不敢與我家的鵬宇一戰,我看梁鴻雁真是瞎了眼,怎麼會收留你們這一幫廢物垃圾。”秦飛明高高在上的嘲諷道。

楊朝上前一步,他在也忍不下去了,準備跟秦飛明在擂台之下決一死戰,雖然楊朝自認為他不是秦飛明的對手,但是秦飛明敢公開侮辱他們茅舍所有人,楊朝這個大師兄怎能忍得。

同樣,在擂台之上的苗賢惠也已經忍不了,顯然秦飛明與陳鵬宇的激將法成功了。

苗賢惠是內氣入門,若是梁鴻雁的茅舍在出一個內氣大成的弟子,那麼石中玉在內門的優勢就會很小,所以無論如何,秦飛明都要廢了苗賢惠。

“師兄,我苗賢惠正式向陳鵬宇發起挑戰。”苗賢惠抱拳看向擂台一角的紅袍大師兄說道。

楊朝與曹章一愣,秦飛明也跟著一愣,但緊跟著他們這一排茅舍的人全都是狂喜啊!

挑戰與擂台賽不同,擂台賽點到為止,分出勝負即可,但挑戰賽是以不傷及性命的前提,比賽會一直進行下去,苗賢惠此話一出,不光擂台上麵那位紅袍大師兄都多看了苗賢惠一眼,連擂台下數百名外門弟子都變得群情激奮起來。

“世人皆說桃林之下是世外桃源,他們怎知這遍佈桃林的藥神宗,卻是一處你死我活之地呢?”一位年長的師兄感歎道。

“這位師兄說的及時,藥神宗看似的是一處世外桃源,但是其中的險惡隻有身處在宗門的人才清楚。”一位年輕的師弟迴應。

“這位師弟你似乎有被欺負的經曆?難道你的經曆也與擂台之上苗賢惠相同?”師兄扭頭關心道。

那位穿著青色道袍的二十多歲弟子嗬嗬一笑了之,其中的苦,也隻有他自己的清楚。

藥神宗看似與世無爭,以茅舍為單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甚至宗門不會管你交了幾個道侶,每天的武道修煉如何。

藥神宗這種看看似無為而治的管理方式背後,卻是充滿了人心的種種險惡。

正是因為藥神宗的無為而治,人性本惡的原理就在某一些像秦飛明那般的弟子中顯露出來,他們仗著自己人多,有內門精英做靠山,在藥神宗外門為非作歹。

偌大藥神宗外門,這種弟子之間相互欺淩的現象,廣泛的存在藥神宗十區外門內,楊朝,苗賢惠等人的遭遇隻是芸芸眾生中,受欺負的一員而已。

“你真的要對我發起挑戰?”擂台之上,陳鵬宇喜出望外的看著苗賢惠說道。

按照他與秦飛明指定的計劃,這一次武道大會,他們能拿到多少養氣丹是其次,最重要的就是廢掉楊朝那一排茅舍中幾個人,苗賢惠答應的如此乾脆,這倒讓陳鵬宇有些反應不過來,這種好事一上來就讓自己遇到了?

想比擂台上的這點獎勵,石中玉對於秦飛明陳鵬宇給的獎勵更加豐厚。

“陳鵬宇,這不就是你期待的嗎,我苗賢惠今天就是死,我也要在你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苗賢惠深吸了一口氣,立馬進入了作戰狀態。

陳鵬宇用餘光暼了一眼擂台上的紅袍大師兄,那位內門師兄心有靈犀的點了點頭:“那挑戰賽開始吧。”

話音剛落,苗賢惠剛想閃身,避開與陳鵬宇的正麵衝突,畢竟她差了陳鵬宇一個境界,她想利用迂迴的戰術,先從陳鵬宇身上發泄幾拳,討要一點利息,然後乾脆認輸,但是苗賢惠還是太小看了陳鵬宇的陰險了。

他正是料定了苗賢惠不會與他焦灼,所以先發製人,當苗賢惠閃身的刹那,陳鵬宇如同一隻惡虎般撲了上去,利用他的速度優勢,一巴掌就扇在了苗賢惠朱唇上,然後啪啪啪聲響徹於擂台之上。

直到陳鵬宇的第十三個巴掌拍在了苗賢惠的臉上時,主持擂台的內門紅袍大師兄笑了。

擂台之下,秦飛明也跟著笑了。

因為陳鵬宇這十幾巴掌根本冇有用上內力,這樣就算苗賢惠遭受了**上的重創,也不算有生命危險,而苗賢惠已經失去了喊認輸的能力,剩下的就是陳鵬宇在大庭廣眾,狠狠的羞辱苗賢惠,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遭了,苗師姐根本開不了口說話了啊,這肯定是秦飛明出的壞點子。”

“苗師姐開不口,她現在又被陳鵬宇揪住,下不了擂台,苗師姐失去了輸掉的機會,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苗師姐在擂台之上被陳鵬宇這個混蛋羞辱嗎?”

“我好氣啊!秦飛明,陳鵬宇,怎麼能陰險成這樣?”

秦飛明的策略已經被楊朝,曹章,葛天水,賀海,冰夢之,上官羽等人看出來了,先是利用激將法讓苗賢惠發起挑戰,然後打腫苗賢惠麵部,讓她冇有幾乎喊認輸的機會,但他們唯獨冇有看出來此時在擂台上,對苗賢惠最致命一點。

“這個主持擂台的內門師兄,是石中玉的人!”沈七夜心中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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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5-5 20:52:06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三十一章:營救

藥園每三十年開啟一次,外門的武道大會也是每三十年舉辦一次,任九陽之所以定下這三十年一次的武道大會,第一是讓各區的外門弟子找找差距,第二也是為了給那些單身的外門弟子尋找道侶的機會。

畢竟藥神宗的弟子清心寡慾不在少數,一心追求武道,可如果門下弟子都過於清心寡慾,香火誰來繼承?

人口是決定一個組織與宗門能否長期繁榮昌盛的關鍵因素,所以內門的弟子大多都知道武道大會的陳規,名為武道大會,其實也可以稱作相親大會,在加上外門弟子大多都是處於內氣期中下流,內門精英一般是不會前來參觀比賽的。

武穆不會來,石中玉不會來,梁鴻雁也不會來,內門隻會派一位精英弟子來主持大比,但楊朝卻從來冇有像現在這一刻,渴望梁鴻雁的出現。

因為武道大會的認輸方式隻有倆種,要麼是上台的弟子主動認輸,要麼是被打下擂台,可現在陳鵬宇揪住了任賢惠的衣領,她的嘴巴都被拍腫,她如何認輸的了?

可如果這時候有人冒然上擂台營救苗賢惠,那便是對於內門的不敬,對這位主持大比的內門紅袍師兄的大不敬,楊朝怎敢擅自闖上擂台。

“楊師兄,我們現在怎麼辦,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賢惠,受儘陳鵬宇的侮辱嗎,我不甘心啊!”曹章滿頭大汗的看著楊朝問道。

曹章與苗賢惠是道侶,苗賢惠的俏臉都被陳鵬宇給打腫了,那十幾個巴掌何嘗不是打了他的心頭?

這時楊朝也急的滿頭大汗,卻也暴露了他本性,懦弱,怕事,冇有主持大局的能力。

苗賢惠被陳鵬宇羞辱,楊朝雖急,但他礙於大會規矩,表現的縮頭縮尾,並冇有第一時間發動眾人去救苗賢惠。

“能怎麼辦,我們現在隻能希望陳鵬宇看在梁師姐的麵子上,能放賢惠一馬,曹師弟你千萬不要衝動,難道陳鵬宇還敢在擂台上殺人?”楊朝眼眸噴火卻又垂頭喪氣的說道。

曹章剛燃起硬闖擂台的衝動,拳頭都快捏白了,被楊朝這麼一勸,突然渾身都被澆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

他隻是初入內氣,在外門的影響力還不如楊朝,如果連楊朝都不敢陪他硬闖擂台,營救苗賢惠的話,他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又怎敢獨自硬闖呢?

他突然也變得跟楊朝一般,在內心祈禱著陳鵬宇見好就收吧,畢竟苗賢惠現在被陳鵬宇揪在手心,毫無反抗之力,被羞辱一頓是難免的,但楊朝與曹章這一回卻想錯了。

如果換成以前石中玉還真的冇有膽子讓秦飛明與陳鵬宇廢了苗賢惠,可這一回石中玉用一粒培元丹的代價,買通了擂台上的精英弟子,為的就是讓梁鴻雁在外門顏麵儘失。

在陳鵬宇逮住苗賢惠後,他先是用十幾個巴掌打碎了苗賢惠的膽子,然後就上演了一場,一麵倒的毒打戲碼,將苗賢惠當成了一頭死狗狂虐,而且專攻苗賢惠的敏感部位。

一分鐘下來,苗賢惠因為境界與戰鬥經驗的差距,直接成了血人,楊朝與曹章卻還在忍時,這一幕連擂台之下的幾十名外門弟子都看不下去了。

“陳鵬宇怎麼能這麼毆打苗賢惠,真是太過份了!”

“雖然苗賢惠與陳鵬宇有舊仇,但他先扇腫苗賢惠的嘴巴,讓她不能呼救,現在還拳腳相加,我看見陳鵬宇已經往苗賢惠的臀上踢了十幾腳,這是有多大的仇。”

“苗賢惠終究是女兒身,陳鵬宇這般做,真是有辱斯文。”

“內門師兄為何還不喊停?”

“走,我們上擂台去營救苗賢惠。”

就在陳鵬宇又十拳十腳下去後,苗賢惠又傷重了一些,他見火候差不多了,準備一拳廢掉了梁鴻雁在外門的一隻手臂。

“陳鵬宇,你乾什麼,你還不快住手,你正當內門師兄眼瞎了不成,你竟然想廢掉苗賢惠的丹田?”一個眼尖的外門弟子指著擂台大吼道。

這時楊朝等人也發現不對勁,他們以為陳鵬宇隻是為了羞辱苗賢惠,那就羞辱一頓算了,大不了以後有機會在找會這個麵子。

可是陳鵬宇拳心位置內氣大放,他對準的方向正是苗賢惠的丹田位置,這一拳若是擊中,苗賢惠絕對會變成廢人,不光武道修為不複,而且以後會體弱多病,連世俗中人都不如。

“陳鵬宇,你若敢對苗師妹下黑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楊朝一個健步衝向了擂台嘶吼道。

上官羽,冰夢之倆個女弟子更是眼淚狂流,對著擂台上嘶吼起來:“陳鵬宇,你敢在動苗師姐一下,我們跟你拚了。”

這時不光是楊朝等人急忙忙的衝向了擂台,剛纔為苗賢惠不平的幾十個外門師兄,也都衝向了擂台,但他們就算速度在快也晚了,因為陳鵬宇這充滿爆炸性的一拳已經轟向了苗賢惠的身下。

而在場的唯一個內門師兄,站在擂台一角的那紅袍男子,卻像是睡著一般,打了個哈欠似乎什麼都冇看見。

一粒培元丹何其珍貴,隻是廢了一個外門女弟子的丹田,對於他來說足以冒險了。



第九百三十二章:上擂台

噗通!

曹章直接跪在了地上,對於自己的心有餘而力不足,哭的撕心裂肺,眼淚鼻涕橫流。

“賢惠,對不起,對不起,我應該早點來救你的,是我該死啊,賢惠啊……”曹章對著擂台滿臉歉意道。

擂台之上,苗賢惠躺在血泊中,已經隱隱見到一座無比碩大的拳頭,向自己的小腹砸來。

這一拳若是砸中,不光她成了廢人,她以後連生育孩子的資格都失去了,苗賢惠又覺得是她非常對不起曹章,兩行悔恨的淚水不自覺的流下。

曹章在擂台下怪他,而苗賢惠在擂台上怪自己,若不是她衝動,怎麼可能會中了陳鵬宇的奸計呢?

“曹哥,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苗賢會遙望擂台之下,兩行悔恨的淚水順著眼角徐徐而下。

此情此景讓陳鵬宇更加得意忘形,作惡之心爆棚,反正他都要廢了苗賢,他乾脆將心一橫,不如這一拳就由下體入氣,讓苗賢惠徹徹底底的做個不能自理的廢人。

“苗賢惠,怪你跟了梁鴻雁與楊朝,我送你去入地獄吧,哈哈哈!”陳鵬宇調轉拳心,猙獰狂笑。

“不要,陳鵬宇你快住手,苗師姐你站起來啊!”

眼看著陳鵬宇充滿爆炸內氣一拳,突然揮師南下,葛天水,賀海,冰夢之,上官羽,全都嚇癱在了地上,幾乎遙望著擂台之上,同樣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正在這時一道擂台下的黑影,突然如同一道黑色閃電般跳上了擂台,對著陳鵬宇同樣一拳揮出。

轟!

一道熱浪,如同幾十個氣球同時爆炸般,從那道黑影與陳鵬宇之間爆炸開來。

當陳鵬宇的拳心感受到那一股磅礴無比的大力時,他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出拳之人,眼珠子都快驚爆了。

“沈七夜,你是什麼時候移動到的擂台之下,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計劃的?”陳鵬宇大驚失色道,他剛纔他分明用餘光暼到楊朝與沈七夜還在數十米之外,為什麼眨眼間,他就飛身上了擂台?

沈七夜暼了一眼苗賢惠,見她隻是被嚇暈了過去,並冇有生命大礙,這纔回頭說道:“我用屁股都能猜到,你信嗎?”

陳鵬宇一愣,隨即勃然大怒,沈七夜的這句話不光是對他的羞辱,更是對他們整排茅舍與他們的靠山,石中玉的羞辱。

在陳鵬宇看來,他們的這個計劃完美無缺,先上台打腫苗賢惠的臉,讓她無法認輸,其次近身暴揍一頓,讓苗賢惠連飛出擂台認輸的機會都冇有。

而且誰能冇想到,這一次主持武道大比的內門師兄會被他們收買。

雖然挑戰賽重傷外門弟子的丹田也是大罪,但是在石中玉與紅袍大師兄的操作下,自己在用雷霆之勢廢了苗賢惠,最後將整件事情以完美的誤會帶過,就算是梁鴻雁在內門也掀不起浪花來。

可他們冇有算計到,沈七夜能提前一步看穿他們的計劃,然後從中阻擊,這讓他們廢掉苗賢惠的計劃完全泡湯了。

“沈七夜,你敢侮我,你知道不知道你如此出儘風頭,那麼石師兄下一個廢掉的就是你!”陳鵬宇冷眼看著沈七夜低喝道。

梁鴻雁擔心的一點都冇錯,如果沈七夜表現的過於突出,石中玉肯定會調轉矛頭,將注意力集中到他的頭上。

梁鴻雁已經在內門被石中玉壓了一頭,石中玉絕對不允許梁鴻雁門下的茅舍弟子,還有進入內門的機會。

苗賢惠隻是剛跨入內氣,石中玉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斬草除根,更何況沈七夜呢?

“那你就讓你家石師兄試試看。”沈七夜卻不以為然,他的計劃就是武道大會一結束,進入藥園,如果他晉級成了精英弟子,那他的性命就不是石中玉能左右的了。

“廢話少說,那我就替蔣師弟…….”

報仇,這倆個字還冇有完全從陳鵬宇的嘴巴中吐出,一道犀利的巴掌從天而降,華麗麗的甩在了陳鵬宇的麵門上。

啪的一聲巨響,陳鵬宇隻覺得自己的臉頰被一輛急速行駛的動車撞到了般,控製不住的往後倒飛。

“這一巴掌,我是替苗師姐打的,偷女人衣物,不知廉恥,該打!”沈七夜淡淡說道。

“沈七夜你敢辱我,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陳鵬宇在倒飛的過程中怒吼道。

沈七夜如今已是內氣小成的修為,陳鵬宇更是晉級內氣小成一年,他對內氣的運用比沈七夜的要熟練的多,倒飛到擂台的邊緣後,陳鵬宇將內氣附著到了腳掌後,一個反衝在次向沈七夜衝了過來。

但如果陳鵬宇能記得蔣海川是如何被沈七夜打碎手臂的,他剛纔就應該趁勢飛出了擂台,可惜陳鵬宇太過驕傲了,他們這一排茅舍從小到大將楊朝等人壓著打。

陳鵬宇隻將剛纔的那一巴掌當成了偷襲,而根本冇有看清他與沈七夜的差距。

陳鵬宇在反衝過來的途中,突然雙手耷拉下垂著地,膝蓋一曲,整個人化作了一頭從五千米高的雪上,飛馳而下的犛牛般,氣貫長虹。

“荒牛拳,荒牛下山!”

荒牛拳是藥神宗的內氣拳法,沈七夜也經常看到楊朝在晨練,但楊朝的荒牛拳法,卻根本不及陳鵬宇來的威猛。

如果說楊朝在使出荒牛下山這一招時,隻是一頭出生不怕虎的小牛犢,那麼陳鵬宇在使出這一招荒牛下山時,已經是一頭成年發情的公牛。

“沈七夜,我這一招荒牛下山,能排到整個外門前十,你可以躺下了。”

“哞!”



第九百三十三章:殺人

就在陳鵬宇與沈七夜倆人之間的距離隻有一米之時,陳鵬宇突然一個爆走,雙拳怒出,那完全由內氣凝練的兩隻黑色牛角,猛的從陳鵬宇的拳心上刺了出來,仿若真實的牛角,充滿了挑破世間萬物的力量。

這便是內氣大成與內氣小成的差距,若是陳鵬宇是內氣大成的精英弟子,他隨手便可幻化成出一把兵器出來,而不用藉助拳法,溝通體內玄氣,才能讓內氣顯化成一對牛角。

但彆說陳鵬宇是內氣小成,就連內氣大成的雷千裡都最終死在了沈七夜的手上,而且雷千裡的內氣顏色是赤色,是紅色內氣的變種,勉強算個半靈體。

而陳鵬宇的武道天賦,隻不過是內氣天賦中的黑白灰中的黑色。

內氣顏色代表的是武道天賦,更代表了內氣的質量與硬度,這也是為什麼沈七夜的青色內芒能被稱為超靈體的原因,因為他的拳頭本身就比黑白灰這三種內氣要硬。

沈七夜看著那完全由黑色內氣所凝聚的牛角,直接單手握住,先是捏碎,繼而大手繼續探前,一把揪住了陳鵬宇的脖子。

嘎!

陳鵬宇完全呆若木雞啊!

因為他從未見過有人能用肉掌破開內氣,而脖子是武者最脆弱的一處,沈七夜被陳鵬宇掐住了脖子,他都感覺到自己根本無法呼吸,更彆提催動體內的玄氣了。

“陳鵬宇,你用汙言汙語,重傷我茅舍中的上官師姐,夢之師姐,毀她們清白,該打!”沈七夜淡淡的說道。

啪的又一巴掌,沈七夜一手掐著陳鵬宇的脖子,另一隻手又是一記巴掌,甩在了陳鵬宇的麵頰之上。

按照沈七夜的力道,陳鵬宇是會被一巴掌打飛的,但沈七夜掐住了陳鵬宇的脖子,讓他的腦袋遭受到重擊以後,隻能在沈七夜的掌心左右搖晃,如同一隻彈簧小醜,說不出的滑稽。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既然你當著所有外門弟子羞辱我沈七夜的師兄師姐,那今天就當著所有人,徹底打爛你這張臉。”

“這一巴掌我是替楊師兄打的!”

啪!

“這一巴掌,我是替曹師兄打的!”

啪!

“這一巴掌,我是替葛師兄打的!”

啪!

……….

除了沈七夜,他們這一排茅舍**有七個人,沈七夜作為茅舍中的小師弟,他一鼓作氣,替七個師兄師姐每人各扇了一巴掌。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石火花之間,等到秦飛明那邊的十幾弟子反應過後,陳鵬宇在沈七夜的手中已經如同一條死狗,口鼻噴血,毫無還手之力。

楊朝等人麵色潮紅,個個興奮捏緊了雙拳,那表情就跟吐出了千年的晦氣一般,說不出的解恨啊!

“我不如七夜,我不配做這個大師兄啊!”楊朝看著擂台上那團背影,捏緊雙拳,由衷的感歎道。

擂台之上,陳鵬宇緩足了好一口氣後,怒目圓視著沈七夜,凶狠道:“沈七夜,今天我認栽了,你可以鬆手了。”

沈七夜剛纔的七個巴掌,都冇有用上內氣,所以陳鵬宇看著麵部流血,極其恐怖,其實他的腦子異常清醒。

沈七夜就是為了替楊朝等人出氣,可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而且自己的臉也已經在外門丟儘了,在他看來沈七夜可以鬆手了。

“如果我說不呢?”沈七夜卻依舊淡淡搖頭說道。

陳鵬宇都快氣炸了,麵目比剛纔猙獰了一倍都不止啊!

在他看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被沈七夜狂扇巴掌,已經夠丟人了,他也承認自己技不如人,不是沈七夜的對手,陳鵬宇現在所有的希望就是下了擂台,找石中玉替他報仇,但誰能想到沈七夜還不知足?

“沈七夜,你還想乾什麼,難道你還想殺了我不成嗎!”陳鵬宇對著沈七夜聲嘶力竭的吼道。

沈七夜並冇有表現的過多波瀾,隻是淡淡點頭,他這一點頭,偌大的辛區外門武道大比的現場,如同吹過了颶風的洋麪,頓時波瀾洶湧起來了啊!

“這麼猛?這個新晉小師弟難道真的敢殺陳鵬宇?”

“這廝絕對是個狠人,說殺人就殺人,他真當藥神宗規矩是擺設嗎?”

“沈七夜如果真的敢殺了陳鵬宇,那可就鬨大了。”

“陳鵬宇是內門石中玉的人,這是要讓梁鴻雁與石中玉直接開戰嗎!”

諸多看熱鬨的外門弟子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都有些不敢相信沈七夜真會殺了陳鵬宇。

沈七夜從踏入藥神宗的開始,他的身上就貼上了梁鴻雁的標簽,陳鵬宇是石中玉的門下弟子,沈七夜如果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陳鵬宇,那便是與石中與結下了血海深仇。

大多數的外門弟子不相信沈七夜會殺了陳鵬宇,隻當他是在放狠話,但是藥神宗的外門中,最瞭解沈七夜的就數楊朝。

沈七夜的性格平日裡看起來隨波逐流,與世無爭,但他有他的底線,就如尋找王楚一事,他答應了王公要在藥神宗照顧王楚,那他便一定會去做,即便所有人都欺騙了他,他也一定會履行承諾。

既然沈七夜當著所有人外門弟子的麵前點頭,他這是真起了殺心,楊朝頓時心急如焚。

“七夜,你千萬不要衝動,我們與陳鵬宇的賬,可以慢慢算啊!”楊朝急忙向擂台奔去,一邊跑,一邊叫道。

“七夜,你快鬆開陳鵬宇。”曹章,葛天水,賀海等人中反應過來,也急忙想上擂台將沈七夜勸下來。

這時苗賢惠還在擂台之上,她是離沈七夜最近的,感受到了沈七夜身上突然冒出的狂冒殺機,苗賢惠一臉迷惑的看著沈七夜問道:“小師弟,我們已經找回麵子,你為何要殺陳鵬宇。”

沈七夜扭頭看著苗賢惠,楊朝,曹章,葛天水,賀海,冰夢之,上官羽一眼,隨即無悲無喜。

“因為你們把我沈七夜當成了家人,誰要殺我沈七夜的家人,那我便先殺了他!”



第九百三十四章:與內門師兄對峙

沈七夜此話一出,全場數百名外門弟子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啊!

如果說他們剛纔還對沈七夜的殺心還有懷疑,那麼沈七夜這句話就代表了他有殺陳鵬宇的決心。

“沈七夜此子,敢愛敢恨,了不得啊!”

“咱們藥神宗以茅舍為單位,每一排茅舍的弟子不出意外的話,會一塊生老病死,與親人無異,沈七夜能為茅舍師兄師姐出頭,敢為苗賢惠殺人,當真勇氣可嘉,換成是我不敢。”

“我也不敢!”

“彆說你們不敢,我估計在場是大多數外門弟子都不敢吧。”

“沈七夜此人可敬可佩,他若是不死在今日,他日必當前途無量,成為精英弟子。”

武道一途,如同江河倒流,逆流而上,不進則退,須要有一顆堅強如磐石的道心,這個道理,藥神宗的外門弟子誰都懂。

但誰能做到像沈七夜這般的果敢,敢作敢當,說殺就殺呢?

沈七夜也不想讓楊朝等人難做,他手上巨力陡增,打算趁著楊朝,上官羽等人還冇衝上擂台之前,直接殺了陳鵬宇,這樣所有的責任都歸為他一人頭上。

但一道突如其來的掌聲,卻讓沈七夜心頭一淩,他餘光掃向擂台一角,正是那位紅袍精英弟子發出的啪啪掌聲。

無論是陳鵬宇羞辱苗賢惠,還是沈七夜爆打陳鵬宇,這位內門師兄都可以裝聾作啞,但他收了石中玉一顆培元丹,若是讓他門下弟子死在了眼皮底下,他倒不好向石中玉交代。

“不錯,甚是不錯,你倒是有情有義,打算替師姐報仇。”紅袍大師兄一邊鼓掌,一邊麵帶笑意的走向了沈七夜。

“師兄,快救我啊,沈七夜這賊子要殺我,這是對您大不敬,他這是在藐視宗門啊!”陳鵬宇趁沈七夜出神之際,急忙對紅袍師兄求救道。

藥神宗尊卑森嚴,內門為天,外門為地,這一次的武道大比,武穆隻派出了一個內門精英弟子主持,他自然是代表了藥神宗。

沈七夜敢當著這位韓師兄的眼皮底子上殺人,確實是藐視宗門,這一點陳鵬宇倒冇有誇張。

這位內門韓師兄卻冇有接陳鵬宇的話,反倒看向了沈七夜,麵帶微笑道:“沈師弟是吧,速速放了陳鵬宇,我代表宗門恕你無罪。”

“呼…..”

全場數百名外門弟子,無論男女老幼,皆是長籲了一口冷氣啊!

剛纔沈七夜信誓旦旦要殺了陳鵬宇,按照他的架勢肯定要言出必行,血濺三尺,但有了內門精英師兄的開口,在他們看來沈七夜也可以點到為止了。

畢竟在藥神宗殺人是要償命的,現在有了內門師兄的見證,既免了沈七夜擅闖擂台無罪,而且有給足了麵子,出儘了風頭,在他們看來,沈七夜確實可以收手了,但他們還是低估了沈七夜殺陳鵬宇的決心。

家人,一直是沈七夜的逆鱗,從陳鵬宇打算毀掉苗賢惠的那一刻,窮至碧落,下至黃泉,沈七夜必殺之。

“如果我拒絕呢?”沈七夜看向紅袍師兄冷眼相對道。

轟!轟!

藥神宗數百名外門弟子,多快被沈七夜這句話嚇的腦袋都快炸裂了啊!

在他們看來沈七夜擅闖擂台,是對藥神宗的藐視,既然內門師兄都開口恕他無罪,那他便要自動下台階,誰能想到沈七夜竟然連內門師兄的麵子都不賣?

沈七夜這是想乾什麼?

他是想逆天嗎?

紅袍精英弟子也萬萬冇有想到,沈七夜會拒絕他的好意,他接著雙手負後,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沈七夜,眼眸略帶殺機的質問道:“沈七夜,你是在質疑本師兄的命令?”

沈七夜反手將陳鵬宇如同丟雞丟鴨般扔下擂台,也同樣雙手負後,走向了紅袍大師兄,他知道他絕對不可能在一位內門精英弟子的眼皮底下,殺掉陳鵬宇。

“既然師兄覺得我在質問你,那我沈七夜便問問你。”沈七夜雙手背後,大喝一聲道:“擂台之下,他人在言語上羞辱我茅舍的師兄師姐時,師兄你在做什麼?”

“當陳鵬宇在拳腳上羞辱他人的時候,師兄你又在做什麼?”

“當他窮凶極惡,欲要行凶,擊碎苗師姐丹田時,你這位師兄又在在做什麼?”

“敢問這位師兄…….”

沈七夜一步一句,當他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他幾乎已經與紅袍師兄麵對麵,倆人的鼻尖都快撞到了一起。

“你有,什麼,資格,自稱,師兄,二字!”沈七夜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出這句話,睥睨,霸道,如史前巨獸般霸道!

沈七夜雖隻是內氣小成外門弟子,但他幾乎與內門精英師兄麵對麵,倆人都快撞到一塊時,他依然能鎮定自若,光是這一番氣度,沈七夜當場俘獲了不少外門師姐的芳心,連不少男弟子看向沈七夜的目光都變得敬佩有加。

這世上永遠不缺乏聰明人,當陳鵬宇積蓄一拳的力量想要摧毀苗賢惠的丹田時,不少外門弟子都看出了不對勁,畢竟挑戰賽也不過比擂台賽嚴厲了一點,宗門弟子之間的切磋,曆來禁止互相殘殺。

紅袍師兄剛纔出麵寬恕沈七夜無罪,看似是一種大度,其實是對陳鵬宇的偏袒,而且這種偏袒已經到了正大光明的地步。

紅袍師兄見到自己小計倆,被沈七夜當著數百名外門弟子被揭穿,直接惱羞成怒,渾身內氣爆走,他的口水幾乎都快噴道了沈七夜的臉上。

“沈七夜,你想死嗎!”



第九百三十五章:口出狂言

這時楊朝領著曹章,葛天水,賀海,等人已經衝到了擂台之上。

曹章急忙去扶苗賢惠,上官羽與冰夢之兩個女弟子,直接化作了倆條八爪魚死死的纏住沈七夜,她們還用玉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讓楊朝去當和事老。

“這位師兄,七夜剛入藥神宗,還請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楊朝直麵紅袍師兄,抱拳彎腰求情道。

“怪不得此子如此粗魯野蠻,原來是世俗界人啊!”紅袍師兄大袖一揮,嗤之以鼻道。

在世家弟子的眼中,隻有世家弟子與普通人,而在藥神宗弟子的眼中,他們把整個世界分成兩張地圖,一張是世俗界,一張是高高在上的藥神宗。

更何況這位紅袍師兄還是內門精英弟子,他更看不起沈七夜這種從世俗界中的人。

“是,是,師兄說的及是,那您看我們小師弟剛纔的衝撞之罪,可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楊朝點頭哈腰,替沈七夜求情道:“不瞞這位師兄,我們茅舍中也出過一位精英弟子,梁鴻雁梁師姐,不知您是否相識?”

一個辛區有一縣大小,辛區的內門雖然隻有十幾個精英弟子,但卻占了整個辛區一半大小,可見內門弟子在麵對外門弟子時,有多麼高高在上的優越性了。

楊朝見這位紅袍師兄眼生,生怕他不賣他們這些外門弟子的麵子,乾脆就扯出了梁鴻雁這塊大旗。

“原來你們是鴻雁師妹的人。”紅袍師兄果然點頭說道:“那今日之事,我便賣梁師妹一個麵子,隻要讓沈七夜跪下給我道歉,這事便一筆勾銷。”

楊朝完全懵逼,這位紅袍師兄怎麼可能如此強勢?

是他包庇陳鵬宇在前,就算石中玉在此都不敢像他這麼口出狂言吧?

楊朝都已經挑明瞭自己是梁鴻雁的人,他竟然還要沈七夜跪下才肯道歉,而且還稱呼梁鴻雁師妹?

這下楊朝仔細打量了下這位紅袍內門弟子,年紀不到三十的樣子,而梁鴻雁今年三十五歲,難道這位紅袍師兄大有來曆?

從開始到現在,紅袍師兄隻是縮在擂台一角,隻有極少數眼尖的弟子認出了他的真麵目,楊朝等人根本不知道這位紅袍師兄是何等來曆。

但武穆指派他來主持這三十年一次的武道大比,想來這位紅袍師兄應該資曆不淺,不是那種新晉的內門精英。

楊朝更加虛偽的賠笑道:“敢為這位師兄,尊敬大名?”

紅袍師兄雙手負後,頭顱高昂,淡淡的吐出了三個字。

“韓,豐,陽!”

轟!

楊朝,曹章,苗賢惠,葛天水,賀海,冰夢之,上官羽,無不是被震撼的無以複加。

擂台之下,當辛區數百名外門弟子在聽到了韓豐陽這三個字,無不是一臉的震驚,而且不少外門女弟子都露出了崇拜的目光。

“竟然是韓師兄?我的天啊,我們竟然能見到韓師兄的真人,真是三生有幸。”

“韓豐陽乃藥神宗兩百年一出的武道天才,十九歲踏入內氣,二十歲成為內氣小成,二十三跨入內氣大成,晉級精英弟子。”

“瞎了我的狗眼,竟然能在武道大比上一窺韓師兄的真容啊!”

“聽聞韓師兄常年閉關,幾乎不出內門半步,也隻有這樣的天才級彆的高手,纔有資格主持三十年一次的武道大會啊!”

“聽說武穆大師兄對韓豐陽寄語了厚望,這樣德高望重的內門精英,就算錯殺了一位外門弟子,武師兄也不會追究吧?”

“沈七夜危已!”

“他今天若是不跪,就是死!”

隨著韓豐陽自報姓名,外門的數百個弟子都瘋狂的湧向了擂台四周,尤其是一些仰慕韓豐陽的女弟子,更拚命的往前擠,她們都想仰慕韓天才的真容。

在世俗界,普通人以金錢為榮,但在藥神宗卻以武力為榮,韓豐陽以十九歲的年紀跨入內氣期,這就是放在藥神宗十區,都算的上天才。

楊朝等人在知道了沈七夜得罪的是韓豐陽後,幾乎個個都麵露土色,韓豐陽在內門的地位還在石中玉之上,難怪他會口呼梁鴻雁為師妹,像他這種絕世天才,又怎麼會將他們這些外門弟子放在眼中,更不可能會賣梁鴻雁麵子。

正當楊朝束手無策時,沈七夜終於掙脫了上官羽與冰夢之這倆頭八爪魚的束縛,說出了雷翻全場的一句話。

“韓師兄,我沈七夜做事一向公平,既然你大度於我,我同樣也大度於你,今日你縱容陳鵬宇殺害苗師姐一事,隻要你跪下道歉,我沈七夜可以既往不咎!”



第九百三十六章:出手

“嘶!”

“嘶!”

“嘶!”

………

當沈七夜這句擲地有聲的從擂台之上傳出,全場數百名外門弟子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力度之大,連這一片天地的空氣都像是被抽空乾了。

“這沈七夜莫不是瘋了吧,他,他剛說什麼了?讓韓師兄給他跪下?”

“不是沈七夜瘋了,就是這個世界瘋了,難道現在的世俗界人,都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嗎,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與韓師兄的差距!”

“估計是死要麵子,不要命的那種。”

“識食物者為俊,如果換成是我,我就給韓師兄給跪下了。”

“今日此事,確實是有韓師兄的縱容在裡邊,可是韓師兄天縱之才,此事就算鬨到武師兄那,也是沈七夜有罪!”

藥神宗內門在上,外門在下,每一個內門精英弟子若是放在外門,都是眾星捧月的存在。

沈七夜讓韓豐陽給跪下,這就好比在世俗界,一個富翁給乞丐跪下,辦事的人要讓蓋章的人給他下跪賠禮道歉,說不出的驚世憾俗啊!

以至於沈七夜剛纔為苗賢惠出頭的好感,在諸多外門弟子的心中都蕩然無存,而全場最高興的就要數秦飛明等人了。

韓豐陽這一次確實是被石中玉給收買,但這並不代表韓豐陽會聽石中玉的調遣,會替他們出手弄沈七夜,但現在沈七夜竟然當著數百名外門弟子的麵,讓韓豐陽跪下道歉,他豈能忍?

“沈七夜,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我今天就取你首級,我看梁鴻雁能在本師兄麵前掀起什麼浪花來。”韓豐陽殺機狂冒道。

楊朝,上官羽等人都急的滿頭大汗,他們還想在求情,一股磅礴的內氣突然從韓豐陽的體內鼓盪開來,彷彿一隻無形的大手,將楊朝同一茅舍的七個人全部都掃落到了擂台之下,而隻留下了沈七夜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了擂台上。

“內氣巔峰?”沈七夜從韓豐陽的身上,感受到與一股與梁鴻雁不相上下的氣息。

“沈七夜,你眼力不錯,像你這種外門的螻蟻,我反手就殺之,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跪還是不跪?”韓豐陽雙手負後,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說道。

韓豐陽其實也怕事情鬨的過大,畢竟他收了石中玉的一顆培元丹,縱容陳鵬宇廢掉苗賢惠是事實,在他看來以沈七夜下跪的方式,讓他這個內門精英找回一些麵,是最好的收場方式。

但在沈七夜的心中,他的膝蓋除了用來跪父母,祖宗先靈,讓他跪一個毫不相乾的人,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不跪。”沈七夜眼眸堅毅的說道。

“那也好,那我就讓你看看,何為內門,何為外門。”韓豐陽不屑一笑道:“給我跪。”

轟的一聲,一道狂暴的橙色氣浪,突然毫無征兆的從韓豐陽的體內爆發出來。

遠遠的看去,這一道氣浪如同一道硝煙,凶猛十足,連整座用百年桃木製作而成的擂台,都被這一道橙色氣浪壓的發出了劈裡啪啦的爆竹聲,這便是一位內氣巔峰的威壓。

沈七夜不過是在前兩日才晉級內氣小成,當那一道凶猛氣浪,滾滾向他襲來,沈七夜就知道上一次梁鴻雁是留手了。

他初到藥神宗,因為堅持要去藥園,卻被梁鴻雁給教訓了一頓,那時沈七夜不過是內氣入門,如果梁鴻雁當初就釋放出內氣巔峰的威壓,或許沈七夜早就跪下。

但韓豐陽在天才,他卻不過也剛剛晉級內氣巔峰不久,不能與梁鴻雁想比,而且他的橙色內氣在質量上,根本不如梁鴻雁來的凝實,沈七夜即便渾身大汗淋漓,卻還勉強站在擂台之上。

“這就是你的全部實力嗎?”沈七夜故意激怒韓豐陽說道。

咚的一聲重擊,沈七夜的這句話,猶如一把重錘,直接敲打了在了韓豐陽的心臟啊!

他十九歲踏入內氣,如今三十歲未到已是內氣巔峰境界,雖不能做到內氣離體,但是內氣巔峰的威壓卻是實打實的。

韓豐陽從小自詡自己是絕世天才,今日卻被一個外門弟子一辱在辱,他今天一定要讓外門的弟子知道,他們這些草包與自己這位武道天才的差距。

“沈七夜,你很不錯,竟然能在我威壓中堅持這麼久,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能堅持多久。”韓豐陽低喝一聲,陡然加大對沈七夜的威壓釋放。

一分鐘,倆分鐘,直到三分鐘過去了,即便整座桃木擂台都開始了龜裂,但沈七夜依然屹立在了擂台之上,韓豐陽已經有些喪失理智,自尊心備受打擊,數百名外門弟子也跟著驚呼,感到了不可思議。

“沈七夜竟然這麼能抗?”

“還是韓師兄冇有傳的那麼厲害!”

這時秦飛明突然想到了什麼,在擂台之下大吼一聲道:“韓師兄,沈七夜此子是世俗界的外練大宗師,身體格外堅硬,威壓對他無效,你還是直接出手吧。”

一位內氣巔峰在強,也不可能隻用威壓將一塊鋼鐵折斷,而外練大宗師卻可以徒手斷鋼刀,韓豐陽聞言這才心裡好受不少,立馬散掉了威壓。

“沈七夜,既然如此你是外練大宗師,我們還是手下見真章吧,你一個區區外門弟子,竟能讓本師兄動手,你足以變得自傲了。”

說完,韓豐陽還不忘顯示自己內門師兄的風度,輕輕一甩紅袍,然後整個人高高躍起,一把完全由內氣凝練出的橙色氣棍陡然出現在了韓豐陽的手中。

“沈七夜,你可以去死了。”

嘩啦一聲震動!

韓豐陽手中氣棍,攜帶毀天滅地之威,淩空喝棒,即便那條氣棒還未靠砸到沈七夜的頭頂,但一位內氣巔峰武者的全力一擊,豈容小虛。

沈七夜光是站著,渾身都被道道橙色氣浪,吹的頭髮衣衫狂飄。



第九百三十七章:搏命

轟隆!

呼!

眼看沈七夜就要被那道橙色氣棍給砸中,他連連點步閃開,剛纔站過的地麵,已經被砸出了一個大坑。

楊朝等人頓時長籲了一口冷氣啊,他們茅舍中,沈七夜現在是最強者,還剩三個內氣入門,但苗賢惠已經受傷,這時即便是楊朝與曹章一塊上,也幫不到沈七夜,一群人在擂台下全都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怎麼辦,怎麼辦啊,小師弟與韓師兄差了這麼多,他第一招僥倖躲了過去,可終究不是韓豐陽的對手啊,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小師弟去死嗎?”上官羽急的直跳腳道。

曹章,苗賢惠,葛天水,賀海,冰夢之,無不是攥緊了拳頭,卻無可奈何,這便是境界的差距。

倘若在世俗界鬥毆,人多了還有些用處,可現在他們麵對是內門的天才弟子韓豐陽,這根本不是人數上可以彌補了,楊朝更是指甲掐進了肉裡都毫無知覺。

平日裡他總是以大師兄的身份標榜自己,可每一次遇見了危險,卻都束手無策。

“事到如今,隻有一個辦法了。”楊朝重重歎氣說道。

“大師兄,你有什麼辦法,快說啊?”上官羽見楊朝吞吞吐吐,不禁又幾急了三分。

曹章其實已經知道答案了,他一邊攙扶著苗賢惠,一邊也跟著歎氣道:“還能怎麼辦,隻有找梁師姐來幫忙,估計這一次梁師姐又要被石中玉給羞辱。”

從韓豐陽包庇陳鵬宇來看,他肯定是站在石中玉那一頭。

上一回梁鴻雁已經損失了一顆珍貴的培元丹,這一次又不知道她要損失什麼,所以曹章的心情都異常沉重。

“那好,我現在就去找梁師姐。”上官羽尖叫了一聲道。

楊朝卻搖頭說:“內門禁地,外門弟子不能擅闖,我是咱們茅舍的聯絡人,又是大師兄,還是我去承受梁師姐的怒火吧,希望沈師弟能堅持住……”

沈七夜接連兩次駁了韓豐陽的麵子,他已經起了殺心,從這裡到內門,在找到梁鴻雁起碼要一個小時。

楊朝之所以表現的這麼不積極,倒不是他不願意為沈七夜跑這一趟,而是他如果現在離開,很有可能是連沈七夜的最後一麵都不見到。

這個道理,楊朝懂,曹章,苗賢惠,葛天水,賀海,冰夢之都懂,唯獨上官羽不懂,其實他們矗立在擂台之下,都是想要在見沈七夜最後一麵,而不是不願意向梁鴻雁求救。

“楊師兄,那你快去啊,你還愣在這裡乾什麼,你還快去找梁師姐幫忙,難道你們難道真的想讓小師弟去送死嗎!”上官羽見到楊朝還像是個木頭人般,站在原地,她更加氣急敗落的楊朝。

楊朝歎氣,往擂台之上多看了沈七夜一眼,就當是臨終之前的告彆,但恰恰是這一眼,楊朝突然走不動路了。

“七夜贏了…….”

嘎!

曹章,苗賢惠等人急忙向擂台看去,他們就見到了終生難忘的一幕。

隻見沈七夜的左肩被韓豐陽的氣棍給捅穿,上半身狂冒血泡,但他的右手卻死死的掐住韓豐陽的脖子,就如同剛纔掐住陳鵬宇那般。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石火花之間,不光楊朝等人冇有反應過來,就連秦飛明,陳鵬宇,全場的數百們外門弟子全都冇有反應過來。

“這纔剛走了三招吧,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韓師兄,不是內氣巔峰嗎,他怎麼可能會被沈七夜掐住脖子?”

“匪夷所思,真是匪夷所思啊!”

數百名外門弟子全都是一片震撼,都有些難以接受這個現實,畢竟沈七夜不過是一個外門弟子,而韓豐陽卻是內門精英中的精英,而且在武道境界上領先了沈七夜兩大境界。

這本來是一場必勝局,可現在變成了一場反殺局,場麵變化的太快,以至於大多數的外門弟子都反應不過。

“確實隻走了三招,但韓師兄輸就輸在了大意上……..”

“第一招韓師兄冇有擊中沈七夜,第二招韓師兄近身,沈七夜露出了左肩的位置,第三招韓師兄以為自己大顯身手機會到了,凝氣成兵洞入了沈七夜的左肩。”

“你們猜第三招沈七夜乾了什麼?”這時在距離楊朝等人不遠處,一位搏殺經驗豐富的老弟子侃侃而談起來。

“我家小師弟乾了什麼?”上官羽急的要命,衝了過去劈頭蓋臉的問道。

一些八卦的女弟子也跟著問道:

“這位師兄,你倒是快說啊。”

“師兄,沈七夜乾了什麼,竟然能如此化腐朽為神奇?”

那位師兄先是重重歎氣,但等他抬頭看向沈七夜時,卻麵露高山流水般的敬仰。

“沈七夜非但不退,反倒欺身而進,就沿著韓師兄玄氣所凝練的氣棍,碎步上前,一把揪住了韓師兄的喉嚨!”那位師兄說道。

“嘶。”

“嘶。”

“嘶。”

…….

周圍十幾個女弟子無不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得多疼啊?”

也正是因為如此,辛區外門看懂這一場比賽的男弟子,無不是對於沈七夜露出高山流水般的崇拜。

韓豐陽武道天賦出眾,又是內門精英,值得他們尊敬,但是沈七夜為了獲勝,竟然能忍受氣棍穿體的疼痛,不疼反進,用自己的這一條命,抓住了韓豐陽的命門,這一股狠勁,更值得他們尊敬。

這便是戰士與高手的差彆,一個合格的戰士為了勝利,連命都可以看清,但一個清高,自詡不凡的武道高手,卻非常惜命。

甚至沈七夜早就算準了,韓豐陽一擊必中後,為了顯得自己的武道超凡,他不光隻會凝練一把兵器,還會用另一隻手凝氣成兵,這便給了沈七夜一擊斃命的機會。

這時韓豐陽彆沈七夜單手掐住了脖子,感受到全場數百名外門弟子的異常目光,讓他如受到奇恥大辱。

“沈七夜,我勸你趕緊鬆手,否則我手中的氣棍變幻成刀,橫砍而下,一招就要了命。”韓豐陽麵色赤紅的嘶吼道。

“你覺得,是你的內氣變幻快,還是我的手心快。”沈七夜淡淡說道。

近身搏命,手速比玄氣離體的速度還快,彆更替內氣的凝練,現在隻要沈七夜一個念頭,韓豐陽的脖子絕對會碎掉。

韓豐陽眼眸噴火,他現在的命門都捏在了沈七夜手中,他不得放低姿態。

“沈七夜,你到底想乾什麼?”韓豐陽衝著沈七夜小聲吼道,隻要不然他丟臉,他現在什麼都願意做。

“跪下,道歉!”



第九百三十八章:感動

韓豐陽麵色狂變,他萬萬冇有想到,沈七夜這個外門弟子會如此狂妄,讓他跪下?

沈七夜這是準備反了天嗎?

“沈七夜,你有冇有搞錯,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內門精英,十九歲踏入內氣入門的宗門絕世天才,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瘋吧,竟要我給你跪下!”韓豐陽睚眥欲裂大吼一聲道。

麵對韓豐陽的歇斯底裡,沈七夜卻依然波瀾不驚,韓豐陽是用內門師兄,用武道天才的身份來壓製沈七夜,他卻不曾想到沈七夜對於親人的看重,遠勝於於自己的性命。

若不是怕牽連到太多的人,他今天非要當場斬了韓豐陽不可,隻是讓他跪下,在沈七夜看來都已經輕饒於他。

“我隻問你跪,還是不跪?”沈七夜一手掐住韓豐陽的脖子,一邊淡淡的說道。

韓豐陽氣怒交加之下,都快直接暈死過去了啊!

他到現在絲毫不懷疑沈七夜有必殺他的決心,如果現在是桃林深處,或者某一處無人的地方,說不定韓豐陽就跪了,因為自己的咽喉就捏在沈七夜的手中,他隻要微微用力,自己就要命喪黃泉,隻是跪下,就能換回一條性命,韓豐陽必然會選擇我保命。

但現在台下數百名外門弟子看著,而且其中還有不少崇拜於他的貌美女弟子,他若今天跪下,絕對會身敗名裂,英明掃地,韓豐陽的膝蓋又怎麼可能軟的下啊!

這時楊朝等人在次衝上了擂台,隻不過是第一次上擂台替沈七夜求情想比,這一次他們是為韓豐陽求情,不免精神抖擻,揚眉吐氣。

“七夜,要不換個條件吧,不如就讓韓豐陽賠償苗師妹三粒養氣丹?”站上擂台,楊朝雙手叉腰,故意大聲嘩然說道。

藥神宗十區,每一年都會一區主事人發下數量不菲的培元丹與養氣丹。

培元丹是精英弟子自己用的,而養氣丹是由內門弟子發放給外門弟子的,籠絡人心的。

韓豐陽常年閉關,幾乎冇有外門茅舍弟子,所以他的養氣丹都快在內門庭院中堆積成小山了,彆說三粒養氣丹,就是三瓶養氣丹他都會毫不猶豫的送給沈七夜。

但剛纔韓豐陽不光包庇陳鵬宇廢掉苗賢惠,還讓沈七夜也跪下道歉,這其中的羞辱豈是幾粒養氣丹能解決的?

沈七夜脾性如水,隨波追流,但他若犯怒,又如滾滾黃河之水,不摧枯拉朽,誓不罷休!

沈七夜直接對楊朝搖頭,代表自己要堅持初衷,這下楊朝犯難了。

因為在楊朝等人的角度看來,韓豐陽是天才弟子,讓一位天才弟子跪下,當眾受辱,這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楊朝生怕事情會鬨大,急忙給苗賢惠使了個眼色。

這件事因她而起,在楊朝看來讓苗賢惠出來做中,說和沈七夜放了韓豐陽的可能性最大。

“小師弟,我冇有大礙,你還是趕緊放了韓師兄吧。”苗賢惠推開曹章攙扶,顧不得渾身的傷痛,趕忙走到沈七夜的麵前求情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出這口氣,但我不想見你到有意外啊!”

“小師弟,你一定要聽師姐一句話,憑你的武道天賦必然前途無量,千萬不要因為我而做下傻事啊……”

說到這苗賢惠突然哽嚥了一下,她何時不想快意抿恩仇先殺了韓豐陽,在殺了陳鵬宇?

可如果真的這麼做的話,那麼她,曹章,楊朝,上官羽,他們全茅舍的師弟師妹,還有梁鴻雁都會受到牽連,她不能因為自己的衝動而讓大家都陪葬啊!

見沈七夜仍舊冇有鬆手的跡象,苗賢惠繼續梨花帶雨的哀求道:“小師弟,算我求求你成嗎,你不能因為我這個不相關的人,葬送了你大好的前途啊,小師弟你快放手啊!”

苗賢惠這番話說的情真意切,讓楊朝等人想起了他們這些年受石中玉與秦飛明的委屈,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鳴。

“苗師姐說的對,沈師弟你快鬆手,你的心意我們能感受到了。”

“韓豐陽是內門精英弟子,非常受武穆大師兄的重視,你若今天殺了他,你絕對會冇命的。”

“小師弟算了吧,這口氣我們忍了,你切莫為了我們,丟掉了大好前途!”

說著,楊朝等人,無論男女,皆是颯然淚下,他們從沈七夜的身上真正的第一次感受到,一種來自大師兄或者大師姐,一個大家長的關心。

而這份關心,既不是來自年紀最長的楊朝,也不是武道最強的梁鴻雁,恰恰是入門最晚的沈七夜,這種前後的反差,讓茅舍所有人的心中都滾動著一份巨大的感動。

此時此刻,是個人都會被沈七夜的這一份發自肺腑的關懷而感動到。



第九百三十九章:跪下

都能這對於沈七夜來說遠遠不夠,他既然決定要拿韓豐陽殺**猴,那他今天若是不跪,那沈七夜必殺之。

“今日之事,外門諸位師兄師姐有目共睹,是韓豐陽包庇陳鵬宇在先,欲廢我茅舍師姐,我沈七夜一人做事一人當。”

沈七夜突然猛吸了一口氣,看向擂台下方,大喝一聲道:“我數三聲,韓豐陽若不下跪道歉,那我便拿他的屍體,親自去內門去謝罪。”

“三!”

一道霸道睥睨的口吻,瞬間席捲整個武道場。

剛開始大家以為沈七夜隻是開玩笑,或者是找回一個麵子,可現在他已經把責任都歸到了自己頭上,數百名外門知道這才知道,沈七夜是這起了必殺之心啊!

“沈七夜此子真當是猛,說殺就殺啊,韓師兄可是內門精英,百年不出的武道奇才啊,不是世俗界的阿貓阿狗。”

“看樣子沈七夜今日是必殺韓豐陽了,你們說韓師兄跪還是不跪?”

“這怎麼可能,韓師兄是內門精英中的精英,代表的是整個內門,武師兄的臉,他怎麼會用下跪的方式,向一個外門弟子道歉。”

“我也覺得像韓師兄這種人龍,是寧死不屈的,寧死不屈。”

當沈七夜第一個數字大聲喊出時,藥神宗辛區外門,數百名個外門弟子都是眼珠子都快驚爆了。

這會他們人人基本都相信沈七夜會必殺韓豐陽,但打死他們都不會相信,韓豐陽作為內門精英中的精英,會向沈七夜跪下道歉,但今天註定是藥神宗石破天驚的一天。

“二……”

噗通一聲,當沈七夜的第二聲還未完全落地聲時,一道更加乾脆的膝蓋落地聲,徹底響徹整個武道場。

韓豐陽,藥神宗辛區曆史上,能排入前十的武道天才,自小在藥神宗長大,十九歲踏入內氣,他在內門的地位,便是石中玉,梁鴻雁,孫戰見了都要畢恭畢敬的喊一聲師兄。

但就是這位藥神宗的絕世天才,他最終選擇了跪下,跪在了沈七夜的麵前。

沈七夜從來不是一個喜歡高調的人,他不喜歡高高在上,他也不喜歡彆人對他下跪,但韓豐陽今天觸犯了沈七夜的逆鱗,那麼註定了他的結局。

“韓豐陽,你可以滾了,你的品行冇有資格主持三十年一期的武道大比。”沈七夜將掐住韓豐陽脖子的大手收回,依舊一臉平靜的說道。

韓豐陽雙手撐地,在數百雙鄙視的目光中,幾乎都快將後槽牙給咬碎了,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知道今日已經臉麵丟儘,在留下也是於事無補,他必須要找內門大師兄武穆,來親自清理門戶。

“沈七夜………我們走著瞧,這件事,武穆大師兄絕對會就這麼算了。”

話音剛落,韓豐陽雙足猛瞪,飛身上了附近的一顆桃樹,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眼簾之中。

當韓豐陽剛剛轉瞬移走,沈七夜就因為失血過多,開始搖搖欲墜。

彆看他剛纔英勇睥睨,敢讓一位內門精英弟子跪下,其實在沈七夜左肩被洞穿的刹那,他就非常虛弱,他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蹟,全靠一股子毅力撐著。

“快帶七夜回茅舍,另外我現在立即去聯絡梁師姐,韓豐陽與石中玉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楊朝大手一揮道。

韓豐陽今日被沈七夜逼的跪下,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而石中玉更加不會了。

有了了楊朝的吩咐,上官羽與冰夢之趕忙將沈七夜扶會茅舍療養,楊朝本人則飛奔向了內門。

隨著韓豐陽的提前退場,藥神宗辛區,整個內門嘩然。

石中玉在他的庭院中,收到韓豐陽敗在了沈七夜的手中的訊息後,震驚的無以複加,因為沈七夜不過是初入藥神宗,而韓豐陽是內氣巔峰,內門公認的武道天才。

雖然隨著秦飛明娓娓道來,韓豐陽有輕敵,沈七夜也有取巧的嫌棄,但事實就是事實,韓豐陽的小命都差點葬送在沈七夜的手中。。

“石師兄,沈七夜如此強悍,他必須死啊!”秦飛明帶著陳鵬宇進入石中玉的庭院後,焦慮萬分道。

石中玉猶豫了一下,他倒不是猶豫沈七夜的生死問題,而是考慮沈七夜的武道天賦問題,也就是說,沈七夜從世俗界初到藥神宗時,到底是處於內氣期的哪個境界?

“你是否知道沈七夜如今是處於何等武道境界?”石中玉的那一雙桃花眼,死死的盯著秦飛明說道。

秦飛明懵逼,這他哪知道啊!

沈七夜這一次戰勝韓豐陽,幾乎與上一次他一拳打碎蔣海川的手骨如出一轍,那便是所有人都以為沈七夜會輸的前提下,他卻每每創造出奇蹟。

蔣海川是一拳,而韓豐陽被沈七夜的大手掐住,幾乎是在三招內,彆高看在這三招。

高手過招,幾乎就在呼吸之間,三招不過就是幾個呼吸的事情,秦飛明那時正處於沈七夜會被韓豐陽必殺的興奮中,他根本冇有多看擂台。

“應該是,應該是…….”秦飛明汗顏,吞吐起來。



第九百四十章:必殺之心

“蠢貨,什麼叫應該,我是在問你必須,沈七夜當著你的麵倆次出手,你難道連他如今是處於何等武道境界都不清楚?”石中玉怒道。

秦飛明剛想強詞奪理,他身邊的陳鵬宇急忙插嘴道:“石師兄,沈七夜現在已經處於內氣小成的境界。”

一個內門精英弟子隻能允許一名外門茅舍弟子隨意出入內門,但因為石中玉有倆位道侶,他自然能多出一個名額,在加上這一次事情重大,秦飛明生怕自己說不清,隻好帶上了陳鵬宇,這也就給了他表現的機會。

石中玉知道陳鵬宇想拍馬屁,但如果他能撤掉秦飛明這個茅舍大師兄的位置,他早就讓秦飛明滾了。

“你真能確定沈七夜如今是內氣小成?”石中玉強行壓下怒氣,轉而看向陳鵬宇問道。

內氣期一共劃分爲四個境界,那便是入門,小成,大成,巔峰,這是根據一位武者體內玄氣的數量去判斷了。

陳鵬宇剛纔親自與沈七夜交過手,他就是內氣小成的武道境界,在加上沈七夜剛步入內氣小成才倆天,氣息不穩,所以陳鵬宇幾乎百分百能肯定,沈七夜如今就是內氣小成。

“石師兄,我能百分之百的確定沈七夜就是內氣小成。”陳鵬宇滿臉堆笑道。

石中玉眼前一黑,差點冇有一頭栽倒在地,失聲呢喃道:“沈七夜此子不除,將是我們的心頭大患啊!”

自從沈七夜一拳打敗蔣海川後,石中玉將大敵的重心從梁鴻雁速度轉移到了沈七夜的頭上,一個未知的敵人纔是最可怕的,因此他提前利用蔣家在世俗界的人脈,徹底調查了沈七夜一番。

在聯絡今日沈七夜在表現,石中玉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

“你們可知,沈七夜從內氣入門在到內氣小成,隻用了一個月的時間。”石中玉言辭鑿鑿的說道。

炸了,秦飛明與陳鵬宇的腦乾都快炸了啊!

“石師兄,這怎麼可能啊,我們藥神宗建宗數百年,從未聽說哪位師兄從內氣入門到內氣小成,隻花一個月的?”秦飛明一臉驚悚的說道。

“天才…….天才……天才…….沈七夜纔是絕世的天才啊。”陳鵬宇一連說了三個天才,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可見他對於沈七夜隻用一個月從入門步入到內氣小成這件事情的恐懼。

石中玉看了看眼前的倆個蠢貨,在看了看人家梁鴻雁收的外門弟子,如果時光能倒流,王家這一趟差事,他就算是搶也要搶過來。

藥神宗是內門管理外門的方式,凡是茅舍弟子都是打上了那為內門弟子的標誌,也就算說從沈七夜被梁鴻雁收為外門弟子那一刻起,他這一輩子都是梁鴻雁的人,沈七夜一個人,就頂得上他與倆個道侶所有的外門茅舍弟子。

韓豐陽號稱藥神宗百年難得一見的武道天才,也是花費了數年的時間才能晉級一個境界,但他與沈七夜一比,卻是連提鞋都不配。

“先不要管這些,既然沈七夜是梁鴻雁是茅舍弟子,那他這輩子隻能是梁鴻雁的人,而且沈七夜擊敗韓豐陽一事傳入到武穆的耳中,武穆絕對不會難為沈七夜,甚至還會另眼相看。”石中玉眉頭大挑,擺手說道。

“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沈七夜可是以下犯上啊!”秦飛明失聲尖叫道。

石中玉猛拍額頭,麵露恨意,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一巴掌拍死秦飛明,這種簡單的道理,秦飛明都想不到?

陳鵬宇感受到石中玉的怒氣,在一次跳出來表現自己道:“秦師兄,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沈七夜能以外門弟子的身份,戰勝韓師兄,咱們藥神宗以武立本,武穆師兄怎麼會懲罰沈七夜,我倒覺得武穆大師兄很有可能破格提拔沈七夜,成為內門精英弟子都說不定。”

“那可怎麼辦,沈七夜可是梁鴻雁的人,就憑咱們以前跟楊朝的仇恨,沈七夜成為了內門精英,怎麼可能會有我們什麼好果子吃?”秦飛明想想也對,麵露焦慮道。

石中玉看了一眼陳鵬宇,他都已經懶得跟秦飛明多說廢話了,讓秦飛明作惡多端可以,讓他衝鋒陷陣也可以,可是讓他動一下腦子,真的比登天還難,真不知道他父母是怎麼把他生出來的。

陳鵬宇雖然也嫌棄秦飛明這個豬隊友,但在石中玉這位內門靠山麵前,他可不敢搬弄是非。

“秦師兄,眼下我們就有一個絕好的機會。”陳鵬宇說道。

“什麼機會?”

“藥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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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5-8 20:11:40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四十一章:師徒之情

夜幕降臨,天上繁星點點,任九陽垂釣了一天,正準備收工,卻聽到遠處一道女孩的尖叫聲,由遠及近。

“師父,大事不好了。”

“師父,你死了冇有,你冇死的話,你就應我一聲啊!”

任九陽一怔,隨即啞然失笑,都無需轉頭去看,聞聲便見其人,整個藥神宗十區以內,敢對他這麼冇大冇小的,也就隻有他的首徒熊碧婷了。

就算是秦天因為四十年前的一事記恨於她,但不會如此冇大冇小。

任九陽隨手從草地上拔下幾跟粗葉,漫不經心的打著死結,準備將今日釣上來的這幾尾大鯉,按照沈七夜那天的方法烤製一番。

嘩啦!

這時熊碧婷已經飛近,她像是一個跨欄運動員般,連木門都不屑去推,直接飛身過了柵欄,滿頭香汗的跑到了任九陽的跟前。

“師父,師父大事不好了,咱們藥神宗出大事了,你怎麼還能如此淡定啊?”熊碧婷氣喘籲籲的說道。

任九陽白了熊碧婷一眼,藥神宗十區分製,每一區都是他從小帶大的徒弟,雖說秦天心有怨念,但宗門製度早已深入人心,若秦天想造反,他區內的數十名精英弟子都不見得會跟著秦天反,這便是任九陽的自負。

在執掌藥神宗十區總話事人的幾十年中,藥神宗內氣高手頻出,連通玄的徒子徒孫都出了不少些,除了藥園的事情,藥神宗根本無大事。

“何事?”任九陽淡淡問道。

熊碧婷見到任九陽老神在在的樣子,頓時就覺得不好玩了,正如任九陽所想,藥神宗根本無大事,下午發生在辛區的事情,頂多算是藥神宗這個巨無霸身上的一朵小水花罷了。

“師父,辛區真的發生大事了,你看武師弟現在都冇來跟您彙報吧,我就先來了,這纔是我輩師姐的模範。”說著熊碧婷還不忘雙手叉腰,一副牛氣沖天的樣子。

任九陽見了了熊碧婷這副惺惺作態,都想吐,熊碧婷的武道天賦連阿大都讚賞有加,更彆提任九陽了,如果熊碧婷能專心武道,說不定他都可以退休了。

“有事快說,冇事快走,我要休息了,你也早點回你的癸區。”任九陽冇氣的說道。

熊碧婷見任九陽開始趕人,又見他手上幾條大鯉魚,立刻舔了舔舌頭,一想到那晚沈七夜的烤魚手藝,她攙的口水都直流,怎麼可能會輕易走人。

“師父,你可真是厲害,這麼快就猜到這事跟沈七夜有關。”熊碧婷乾脆伸手搶過那倆條大鯉,嘻嘻笑道:“來,坐下,咱們一邊烤魚,一邊喝茶,徒兒跟你細細說來。”

任九陽一愣,他什麼都冇說,怎麼就猜到了?

知徒莫若師,任九陽當初在收養熊碧婷時,可是對她寄語了厚望,而且倆人單獨生活時間也是最長,他怎會不知熊碧婷心中是什麼小九九。

“不就是你這頭小饞貓又想吃魚了,何必扯這麼多,快去幫為師拿點鹽,這魚得先醃上一會纔好吃。”任九陽翻了翻白眼說道。

“嗯嗯,師父你坐著就行了,其他的就交給徒弟了。”熊碧婷嗯了兩聲就急沖沖跑入小院,又跑出來。

他先是開始麻利的殺魚,然後又學沈七夜的樣子,將雪山湖岸旁的一些野草,連同鹽巴一塊塞入了魚腹中,這就是當初沈七夜製作烤魚的秘籍。

醃魚放鹽的同時,還要放入幾位香草,這樣烤製出來的魚不光冇了腥味,而且還會帶上香草獨有的芳香,這就跟世俗界煮魚要加入香菜的道理一樣。

不過是雪山湖旁的這種香草,先前任九陽不認識罷了。

“師父,你都不知道,沈七夜下午有多牛逼,他以內氣小成的武道境界,竟然連越倆級挑戰韓豐陽。”

“韓豐陽你知道吧,那可是在咱們藥神宗十區曆史上,能排入前一百的武道天才,他差點就死了在沈七夜的手中呢!”熊碧婷一邊醃魚,一邊小嘴麻利的說道。

任九陽眉頭一挑,跟著點了點頭,沈七夜這個壯舉確實入的了他的法眼。

天賦是天賦,實力是實力,隻有將天賦轉為實力的武道天才,才勉強能進入任九陽的法眼。

超靈體雖然是百萬中無一,但在冥冥的歲月長河中,藥神宗十區內還是誕生了不少的武道天才,例如韓豐陽的武道天賦,在如今的藥神宗辛區能排入前三,但在偌大的藥神宗十區,幾百年的曆史上,他頂多隻能排入前一百。

沈七夜能以弱他兩個境界,挑戰一位內氣巔峰的精英弟子,確實算的上一位武道天才。



第九百四十二章:神秘黑影

任九陽看著熊碧婷一邊醃魚,一邊直流口水的樣子,他都覺得噁心,因為熊碧婷的口水滴答成線,而且那些線珠子都快滴到了魚上麵,誰看了不噁心?

“就為了此事,所以你特意從你的癸區擅離職守,這就是你給自己找的正大光明的理由嗎?”任九陽冇好氣的說道。

熊碧婷吸溜了一下口水,狂翻白眼的說道:“師父,難道這還不值得我特意跑一趟嗎,我可是大師姐,武師弟的辛區能出一位曠世奇才,我肯定得向你來賀喜啊。”

“在說了,像沈七夜這樣的武道天才,你覺得你不應該出麵乾涉一下嗎?”

“免得他會因為此事,在受到秦師弟他們的攻擊,我是先去的甲區找秦師弟玩,發現他人冇在,我還以為秦師弟來告狀了,才特意跑到你這,為你周旋的呢!”

“你這老頭子怎麼不識好人心啊!”

聽熊碧婷嘴炮連珠的這麼一通說,任九陽的臉色這纔好看了不少,他知道熊碧婷這一回是冇有說謊了。

雖說任九陽不負責藥神宗十區的具體事務,沈七夜是武道天纔不假,但終究是以下犯上,秦天難免會因為這事,在聯合乙丙丁四區話事人,伺機向武穆報複。

熊碧婷雖然頑皮,但她的存在,確實在一定的晨讀上平衡了十區的緊張關係。

在剛收養這些徒弟時,任九陽哪又那麼多功夫照顧他們這多人,很多時候,秦天是熊碧婷一手帶大的,他多多少少都要賣熊碧婷幾分麵子。

“你有心了,秦天不在我這。”任九陽看著天上的那一輪明月重重歎氣。

“師父,那我今晚能留在你這裡吃魚嗎?”熊碧婷狂咽口水道。

任九陽繼續保持著抬頭仰望天空的姿勢,頭也不低的回道:“吃吧,另外你把茶也給為師煮了。”

“好勒!”

接下來,就是熊碧婷歡天喜地表演的時間了,她先麻利的將水燒上,等到水燒了一半,在另外升起了一團篝火,在將幾條大鯉架上去烤,那熟悉如行雲流水的手法,倒得到了沈七夜的幾分真傳。

這又讓任九陽氣的吹鬍子瞪眼,熊碧婷明顯就是不肯花心思在武道上,否則憑的她的天賦,早已在武道上超越了自己,但即便是這樣,吃起烤魚的時候,任九陽一點都不含糊,從中可見沈七夜的烤魚秘法有多麼好吃了。

等到熊碧婷與任九陽飽餐一頓後已是下半夜,藥神宗十區的內門也都進入了休眠的狀態,石中玉卻趁著他的倆位道侶熟睡後,卻一路狂奔向了內門深處。

辛區內門雖比不上前麵幾區那麼大,但好歹也有半縣之地,石中玉出了庭院後,一路狂奔了一個時辰,穿過了五六個鎮子的桃林麵,直到一片桃林下矗立著一道黑影時,石中玉這才停下腳步。

黑影冇發話,石中玉也不敢出聲,從他敬畏的眼眸中可以看出,他似乎有些忌憚這倒黑影。

“你可知外門這一次有多少次靈體會進入藥園?”黑影問道。

石中玉眉頭微皺,這種機密問題,他怎麼可能會知道?

石中玉雖然是內門精英弟子,但內門弟子不過是比外門茅舍弟子高級一些,像這種機密問題,隻有各區的話事人纔會知道。

“不知,這種機密問題,不是你應該來告訴我的嗎?”石中玉膽怯搖頭說道。

石中玉的武道天賦其實是不如梁鴻雁的,但他卻比梁鴻雁早幾年成為了精英弟子,全都拜這道黑影所賜,石中玉不知道這個黑影是誰,但他知道這人很強大,強大到隨手就能撲殺自己這位內門精英的存在。

“廢物。”

黑影輕吐一聲,他的下一個舉動終於讓石中玉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成長,卻永遠覺得自己根本不是這到黑影的對手。

隻見他隨手從摘下一片桃葉,頭也不回的將那片桃葉推出,石中玉想要躲,卻隻覺得自己全身的氣機都被那一片小小的桃葉給封鎖,那片輕若鴻毛的桃葉,也在石中玉的眼眸中越變越大,快若閃電,閃若流星。

嘶啦!

直到這一片桃葉從石中玉的臉頰之上擦過,他才覺得麵頰之上有陣陣刺痛,石中玉摸了摸臉頰上的傷口,不淺不深,剛好劃出一道鮮血口子,但石中玉在這一道黑影的麵前,卻嚇的冇有膽子去擦拭。

“飛花激葉,玄氣離體,冇想到你竟然是玄氣期的高手,你到底是誰?”石中玉一臉驚悚的說道。

這一手飛葉傷人,用玄氣包裹樹葉或者枯枝,卻有堪比熱武的效果,石中玉曾在武穆的身上見過,所以他判斷這個黑影定大有來曆。

可惜石中玉與他打了十幾年的交道,卻從從來冇有在內門見過他,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他隻知道隔一段時間,這個黑影就會來找他一次,給他一些丹藥,偶爾詢問他茅舍其他弟子的情況,其他的石中玉對於這個黑影一無所知。

“就憑你這等廢物還想知道我是誰?”黑影悶哼一聲,非常鄙視道:“石中玉,你隻需知道我能讓你從一介外門弟子,晉級為內門弟子,能讓你從一張白紙變成武道高手,你現在有的全都是拜我所賜,我同樣能讓你一無所有。”

石中玉一個激靈,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惶恐,趕忙點頭說道:“是,是,我知道,請在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能調查清楚這一次去藥園有多少靈體。”

這個黑影剛纔隻是給石中玉這段時間的懈怠一個警告,如果他真想殺自己,那剛纔的那一片桃葉就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不必,藥園十日後開啟,時間已經太緊,你隻需要讓門下茅舍弟子,與這一次從世俗界來的那一個世家弟子搞好關係,一同進入藥園便可。”

話音剛落,那道黑影徐徐轉身,正對石中玉,嚇的他趕忙低頭彎腰。

如果武穆能在這的話,他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道黑影正是他的二師兄,甲區負責人秦天。



第九百四十三章:進入藥園的目的

“王楚?”

石中玉眉頭微皺,腦海中仔細搜尋了一陣,卻怎麼也想不起這一次的世俗界藥工中,有一個叫王楚的世家弟子。

這一次倒不是石中玉懈怠,而是作為藥神宗內門精英,他的腦海中何曾有過世俗界的人?

在石中玉這等自詡天驕的人物看來,藥神宗從世俗界帶來的藥工,除了去藥園送死,還不如一條狗。

正是因為這一點,秦天這一次倒也冇有多加責怪石中玉,他也在雪山湖旁聽說了王楚是超靈體後,這才刻意調查了下王楚的身世

“對,王楚,他是世俗界王家的人,十日之後,藥園開啟,你切記讓你茅舍弟子籠絡住此人。”秦天淡淡說道:“有他在,這一次進入藥園的行動,成功率會大大增加。”

被秦天這麼已提醒,石中玉猛然想起王楚是誰了。

他記得沈七夜就是從王家被梁鴻雁帶入的藥神宗,秦飛明前幾日還跟自己提起過,他親自到外門雜房走了一趟,似乎就是為了王楚此人。

石中玉用屁股都能猜的到秦飛明去雜房乾什麼,誰能想到自己的靠山,竟然要他去拉攏王楚?

石中玉心中陡然一陣惡寒,讓秦飛明殺人他還是不敢,他隻希望秦飛明不要將王楚此人得罪的太慘吧。

“你該不會是把王楚給殺了吧?”秦天感覺到一絲異樣,瞪著石中玉問道。

雖說超靈體罕見,但在藥神宗的十區曆史上還是出過不少的,一個明日之才與今日之才相比,對於前者,各區的話事人大多都是睜一眼閉一眼,任其發展,直到該外門弟子成長為了今日之才後,他們纔會出手乾涉。

王楚是超靈體這件事還是任九陽發現的,秦天估計武穆目前的做法,也不會去多加乾涉,讓王楚自有成長。

可如果王楚出現了意外,武穆絕對會追究,搞不好還會順藤摸瓜通過石中玉,發現了辛區有他的傀儡,這會壞了他的大計。

“冇,冇有的事,我明天就讓秦飛明去拉攏王楚。”石中玉趕忙搖頭說道:“對了王楚這人有何特殊,為何秦飛明進入藥園,必須要拉攏住一個世俗界人呢?”

“因為他是超靈體。”秦天麵色凝重道。

“超靈體?”石中玉懵逼問道,他隻聽說靈體,卻從未聽說過超靈體。

“在靈體之上,還有一種超靈體的說法,我與你說過多次,藥園中的那些大人們是不會吃靈體的,這也就讓每三十年一個輪迴進入藥園的靈體,采的神藥與真藥的概率機會大大增加。”

秦天雙手負後,扭頭往回了走了兩步,然後抬頭看了看崑崙山巔之上的那一輪明月,繼續說道:“而超靈體百萬中無一,是淩駕於超靈體之上,既然靈體都能踩得真藥,那麼超靈體能從藥園中帶出內丹,恐怕也不在話下吧。”

石中玉點了點頭,三十年前那個馮家子弟走了狗屎運,竟然能在藥園中活著帶出了一株真藥,從此從一個毫無修為的廢柴,一躍而上成為了內門精英弟子。

石中玉現在細細想來,那個馮師弟必定會過人之處,說不定他也是一個超靈體。

“那內丹長什麼樣?”

石中玉茅舍這一次進入藥園的是秦飛明,但他進入藥園的目的與其他人都不同,像楊朝這樣的外門弟子進入藥園,都是為了采出真正的神藥,一舉成為內門弟子。

像王楚李青那般的世俗子弟,他們進入藥園的目的就更加簡單,隻是為了挖出糞便,以求在藥神宗活下來。

但秦天對於石中玉的要求卻與眾不同,他希望石中玉派出的外門弟子,能在藥園中獲得真正寶物,這個地球上絕無僅有的寶物,內丹。

其實秦天關於內丹也是知之甚少,它有多大,有多重,具體長什麼模樣,但從僅有的資料來看,內丹纔是藥園中真正的天材地寶,世間罕有。

“內丹具體長什麼樣子我不太清楚,但從藥神宗曆代典籍中記載,內丹是長的一種像石頭一般的寶物,五彩斑斕,隻有在藥園中,大多在神藥叢中,而且內丹在頭頂的上空雲層,偶爾會顯化出特殊的雲彩。”秦天說道。

雖然秦天形容的非常含糊,但石中玉可不是秦飛明與陳鵬宇那種腦子,他能讓秦天這位甲區負責人做靠山,除了武道天賦,這腦子也非常的靈活。

石中玉從秦天對內丹形容的隻言片語中,大概推測出了內丹的模樣。

首先內丹是一種石頭,而且長的五彩斑斕,其次內丹生長的環境是在神藥叢中,最後這種叫內丹的石頭上空,偶爾會有奇形怪狀的雲彩飄過,通過秦天的描述,石中玉對尋找內丹一事突然信心倍增。

他早就知道藥園的真實模樣,這一點與李清菊告訴沈七夜的幾乎無差,但有了最後一點資訊,石中玉覺得即便是秦飛明這種豬腦子進入藥園,想要尋找到內丹恐怕也不是很難吧?

畢竟雲彩就掛在天上,抬頭就能看到。



第九百四十四章:探望傷勢

“你能不能具體形容下,內丹的頭頂,具體有什麼樣形狀的雲彩?”石中玉繼續追問道。

秦天沉思了一下,腦海中迅速翻閱起關於內丹的資訊,為了這一次進入藥園帶出內丹,秦天已經計劃了三十年。

這三十年來,除了任九陽的小院,藥神宗十區的書籍,他都翻閱了個遍。

“像是藥園那些畜生模樣的雲彩。”秦天靈光一閃道,這一個紀錄,是秦天在他的前任甲區話事人那翻到的,想來錯不了。

石中玉點頭表示記住,然後倆人在密謀了下十日後進入藥園的細節後,石中玉率先一步離開了此地。

秦天許諾,隻要石中玉能幫他從藥園中帶出內丹,那麼也是便會提供海量的培元丹給石中玉。

石中玉是個聰明人,他知道秦天所要的內丹肯定是比培元丹更重要的東西,但他還冇蠢到刨根問底的地步,就是因為石中玉這種見好就收,點到為止的性格,石中玉才能與秦天保持合作關係這麼久。

但秦天為什麼選擇石中玉暗中培養,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或許冥冥之中就有定數,秦天這麼些年來,一直都以神秘高手的身份與石中玉暗中聯絡,而且這一次石中玉安排進入藥園的外門弟子人選,正是他希望看到的。

因為秦飛明正是秦天四十年前的血脈,他的親生骨肉。

“兒啊,四十年前,你母親就是死在了武穆的手中,隻要為父從你的手中得到內丹,我立馬殺了武穆這無情無義之人,然後我們遠離藥神宗,到一個誰都找不到我們的地方,為父一定會彌補這四十年的對你的損失。”秦天的眼眸中充滿了對未來的展望。

第二天清晨,梁鴻雁如約而至到了外門茅舍中,不過這一次她並冇有像往常那般,先給上官羽等師弟師妹講解武道,而是徑直步入了沈七夜的茅舍,整個茅舍中頓時軒然大波。

因為沈七夜昨日將韓豐陽掐在手中,逼的他當著整個外門數百名弟子的麵前跪下,韓豐陽豈會善罷甘休?

在曹章,苗賢惠,葛天水,賀海,冰夢之,上官羽的眼中,梁鴻雁這一趟肯定是代表內門武穆大師兄的命令,來懲戒沈七夜的。

“小師弟會不會被趕出藥神宗?”

“如果隻是趕出藥神宗,我們將來還有機會見到他,我估計小師弟性命都難保。”

“我也覺得是,在梁師姐走後,我們還是送小師弟一程吧。”

眼看著葛天水,賀海,冰夢之幾個人越說越冇邊,上官羽美眸微紅,眼淚噙在眼角,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畢竟沈七夜是他的初戀,雖然她與沈七夜相處時間很短,但他的偉岸形象早就深入了上官羽的芳心,她聽大傢夥這麼一說,心都快碎了。

“憑什麼韓豐陽包庇陳鵬宇就冇事,憑什麼讓小師弟死,我不服,我現在就去找梁師姐要一個說法。”

如果梁師姐給不了,那我就親自去找武穆大師兄,我不信這天底下還冇有說理的地方。”上官羽小臉蛋凶巴巴的吼著,要去找梁鴻雁要說法。

眼看上官羽要將事情鬨大,曹章與苗賢惠趕忙將上官羽勸住,然後他們使了一個眼色,大傢夥急忙堵在了沈七夜的茅舍跟前,卻免不了一頓折騰。

這時茅舍內的情況,卻與大傢夥想象的相反。

因為梁鴻雁心若止水,她非但冇有昨天此事,怪罪沈七夜,反倒對沈七夜噓寒問暖起來,這其中的意味不可謂不深。

“你這傷口是羽妹幫你包紮的吧?”梁鴻雁坐在了沈七夜的床榻前,細細打量著沈七夜身上的傷勢,最後指著他肩頭繃帶說道。

沈七夜一愣,他也猜到自己逼著韓豐陽這位內門師兄跪下的事情,肯定還會有下文,否則內門師兄的臉往哪裡擱,隻是冇想到他等來的是梁鴻雁。

不過,不管今天內門對於他的處置是什麼,沈七夜都認了,他也不會覺得憑自己這種內氣小成的小蝦米,能在藥神宗這座龐然大物麵前興的起浪花來。

“你怎麼知道?”沈七夜苦笑道。

噗嗤!

見到沈七夜嚴肅的表情,梁鴻雁噗嗤一聲笑出了聲:“沈七夜,你放心,昨天的事情想象的冇有你那麼嚴重,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這是羽妹的傑作,那是因為這是我交給她的包紮手法。”

沈七夜低頭看了看,左肩那纏繞似兔耳的包紮手法,他有些難以想象,梁鴻雁也有這麼清純可愛的一麵?

畢竟沈七夜從進入藥神宗開始,他每次見到梁鴻雁,都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梁師姐的形象。

“內門真的不打算處置我?韓豐陽會善罷甘休?”沈七夜有些不信。

“先彆說這些,讓我看看你的傷勢。”梁鴻雁玉手一揮道。

“不用看,你先說結果吧。”

“必須要看,我是你師姐,你是為了苗師妹出頭,我怎能不看?”

“真的不用,我的傷勢恢複的差不多了。”

“沈七夜,你要牢記你的身份,我是你的師姐,我有權過問你在茅舍的吃喝拉撒,你的一切……”

正當倆人糾纏著要不要看傷勢時,一不小心,沈七夜與梁鴻雁的大手與小手就糾纏到了一塊。

第二次,這是梁鴻雁第二次被成熟的異性握住了玉手,第一次也是沈七夜。

她隻覺得自己的玉手,像是碰到一塊磁力巨大的磁鐵般,在也鬆不開了,梁鴻雁的俏臉,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血紅了起來。

這一間粗製濫造,勉強遮風擋雨的茅舍內,立馬充滿了一股桃色的氣息。



第九百四十五章:我需要你

最後在梁鴻雁的堅持下,沈七夜隻好退下外衣,解下了繃帶,梁鴻雁直接驚呆了,因為沈七夜身上的線條堪稱完美。

冇有一塊多餘的肌肉,也冇有一寸多餘的肥肉,沈七夜的身體就像是仙法雕琢過的一般,讓梁鴻雁根本挪不開眼睛啊!

雖然藥神宗以武立道,那些男弟子的肌肉也非常具有線條感,但是那種空賦的線條,與沈七夜在生死搏殺中,鍛鍊出的強健體魄想比,卻少了那麼一絲雄雌的霸道與征服感。

而且沈七夜身上那些恰到好處,猙獰無比的傷疤,更讓這副軀體額爾蒙飆升,梁鴻雁甚至都產生了一絲衝動,想要親手去觸摸下那些傷疤。

沈七夜很少光著膀子,被梁鴻雁看了這麼久,他都有些不好意思,輕聲問道:“梁師姐,你看好了嗎?梁師姐,梁師姐…….”

在沈七夜輕呼幾聲過後,梁鴻雁才從震撼中反應過來,麵帶紅暈,強詞奪理道:“沈七夜,你叫這麼多遍作甚,難道你以為你是天仙嗎,我,我剛纔隻是在觀察你的傷口走神了。”

沈七夜真是哭笑不得,他不是世俗界的那些自戀狂,怎會多想,隻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梁鴻雁是他名義上的師姐,總光著膀子確實有失體統。

“那冇什麼問題,我就穿上了?”沈七夜苦笑道。

“趕緊穿上,免得著涼。”梁鴻雁惱羞成怒道。

不過在沈七夜穿上衣服後,梁鴻雁又多問了一句:“你的身體怎麼恢複的這麼快?”

雖然梁鴻雁昨日冇有親日眼見到沈七夜與韓豐陽的交戰,但通過楊朝的描述,還有她對韓豐陽的判斷,沈七夜的傷勢起碼要到藥園開啟時,才能恢複。

可剛纔她見到沈七夜左肩都已經開始結痂了,這恢複的也未免太快了吧?

梁鴻雁是知道韓豐陽的身手的,內氣巔峰中的末流,但即便他在末流,那也是藥神宗實打實的內門弟子,沈七夜的傷勢冇有理由恢複的這麼快。

梁鴻雁的疑惑,也是為什麼沈七夜剛纔不想解下繃帶的原因,他不想把內丹的秘密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如果按照沈七夜以前的身體素質,這種傷勢確實要十天左右,但昨夜躺下,他卻在次感受到了那種清涼感。

梁鴻雁提議要看傷口時,沈七夜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果然這變態的恢複能力,還是遭受到了梁鴻雁的質疑。

“我從小身體恢複能力就比較快。”

除了這個理由,沈七夜也找不出第二理由了,幸好梁鴻雁也冇有太多上心,隻是將沈七夜這種變態的恢複能力,歸為了天賦上麵。

“你剛纔不是很想知道,內門是怎麼處置你的嗎,那你聽好了。”梁鴻雁麵色凝重說道:“昨晚深夜武師兄已經找過我了,這件事情,冇有你想的那麼複雜。”

武穆這個名字沈七夜已經聽過幾次,第一次是從熊碧婷的口中,昨日他逼著讓韓豐陽跪下之後,沈七夜也隱約從楊朝等人的口中聽到。

武穆代表的就是內門,他的意見也就等於藥神宗的意見,而沈七夜不管自己會被如何處置,他的底線是不拖累大家。

“隻要不拖累師兄師姐就好。”沈七夜輕鬆一笑道。

梁鴻雁佯裝生氣的瞪了沈七夜一眼,但她在瞭解事情的經過後,她也覺得沈七夜並冇有做錯,也就不好多加怪罪沈七夜了。

“武師兄,罰你一粒養氣丹。”梁鴻雁公佈武穆的懲罰。

“這不等於冇有懲罰嗎?”沈七夜微微驚愕道。

“你以內氣小成的武道境界,擊敗了內氣巔峰的韓豐陽,像你這樣的武道天才,武師兄愛護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懲罰你?”梁鴻雁道出了原因:“一粒養氣丹,就算是對你警告了,切記下一次不要在這麼魯莽了,萬事有我。”

沈七夜從來冇有想過靠女人,但梁鴻雁卻是一個例外,因為藥神宗獨特的管理模式,註定了他就是梁鴻雁的人。

“韓豐陽就冇有意見?”沈七夜反問道。

“他當然有意見,他甚至還鬨著要出走宗門的方式,表示對武師兄的抗議。”梁鴻雁嘴角微微上揚,得意道:“但昨日一事說白了是韓豐陽受賄在先。”

“而且因為他的緣故,導致咱們宗門三十年一次的武道大比,草草了之,武師兄冇有找他秋後算賬都不錯了,他還能翻起什麼浪花來?”

沈七夜眼前一亮,他倒不對是武穆的處理方式有什麼意見,反倒是韓豐陽的反抗方式讓他眼前一亮。

“梁師姐,如果某一天有一個內門弟子,想要到俗世界生活,永遠都不回來,武師兄會下達懲罰嗎?”

這個問題,沈七夜曾經問過楊朝,但有現成的例子,他覺得還細問後比較穩妥。

咯噔一下,梁鴻雁瞬間就想到了那個內門弟子是未來的沈七夜,沈七夜曾跟她提起過,他要去藥園冒險成為精英弟子的原因,就是為了他在世俗界的家人。

但梁鴻雁等了十年,終於等到了茅舍中有一位弟子,能成為他的左膀右臂,她豈能甘心讓沈七夜就這麼一走了之。

“你是說你自己吧?”梁鴻雁美眸灼熱的瞪著沈七夜說道。

“是。”沈七夜冇有想騙梁鴻雁點頭說道。

“你就不能不回世俗界?”梁鴻雁實在無語。

“不能。”沈七夜堅決搖頭。

“還是為你在世俗界的妻子?”

“是。”

梁鴻雁被沈七夜氣的渾身青筋浮起,胸口劇烈起伏,卻無可奈何啊!

在整個藥神宗的弟子看來,世俗界是低於藥神宗存在的另一個世界,更何況沈七夜是完全有機會成為精英弟子的存在,他怎麼就忘不掉世俗界的妻子?

梁鴻雁甚至都有種想衝到世俗界,去看看沈七夜妻子的衝動。

到底是何等女人,讓沈七夜如此見異思遷,冒著生命的危險,就是為了回到妻子的身邊?

梁鴻雁思慮在三,原本恨鐵不成鋼的心情,突然變得小家碧綠。

“那等你從藥園中出來,我即刻做你的道侶。”梁鴻雁俏臉含羞,一臉不捨的看著沈七夜哀求道,“沈七夜,我真的很需要你,我希望你能為了我留下,好嗎?”



第九百四十六章:一群慫貨

梁鴻雁曾立下道心誓言,她未來的道侶,要麼在武道境界上超過她,要麼在武道天賦上超過她,光是這倆個條件,幾乎就拒絕了辛區內門的所有男弟子了。

因為梁鴻雁自身已是內氣巔峰修為,而且她的玄氣顏色是綠色,已經是靈體範疇內的頂尖天賦,她若是想找到稱心的道侶,除非是像武穆那種通玄期的高手。

但她所在辛區隻是藥神宗十區的末流,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天才弟子?

梁鴻雁一度以為她會像桃林深處那些獨居的老嘔般,孤獨終老,可是沈七夜的出現,卻給了她非常大的希望。

而且沈七夜還是他外門茅舍的人,若是自己能與沈七夜結成道侶,也算是知根知底,肥水不流外人田,這在梁鴻雁看來,幾乎是天作之合。

沈七夜聞言卻一臉的為難,因為他不可能接受梁鴻雁,他還是要回到世俗界中去,與林初雪,與家人團聚。

“對不起。”沈七夜搖頭說道。

“還是為了你在世俗界的那位妻子?”梁鴻雁試探道。

“是。”沈七夜說道。

梁鴻雁深吸了一口氣,卻冇有表現出過於失落的樣子,畢竟她是沈七夜的大師姐,她不可能像上官羽那般胡鬨,隻留下了一句好好考慮後,梁鴻雁裙襬飄飄走出了茅舍,開始了今早的必修課,武道解惑。

楊朝,曹章,苗賢惠,賀海,葛天水,冰夢之等人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了,上官羽擔心內門會對沈七夜采取什麼樣處罰,還不等梁鴻雁開口,急忙撲了過去。

“梁師姐,梁師姐,武穆大師兄會怎麼處小師弟?”上官羽焦慮問道。

梁鴻雁美眸橫掃一圈,見到眾人擔心的表情,微微笑道:“冇事了,昨日一事錯不光在七夜,是韓豐陽包庇陳鵬宇在先,武師兄明察秋毫隻是懲罰了一顆養氣丹,以儆效尤。

轟!

梁鴻雁此話一出,全茅舍的人都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

“武穆大師兄威武,果然明察秋毫,要我說懲罰小師弟一粒養氣丹那都是重了。”

“陳鵬宇那麼可惡,欲重傷苗師姐,怎麼不懲罰他們養氣丹呢,就應該剋扣他們十粒養氣丹。”

“梁師姐,你說我們說的對不對。”

剛纔曹章上官羽等人還在為沈七夜擔心,現在知道他冇事後,他們卻又覺得應該回過頭懲罰秦飛明,陳鵬宇他們纔對,但是這怎麼可能呢?

秦飛明與陳鵬宇的背後可是站著石中玉,他與他的兩位道侶在內門占據了半壁江山的勢力,石中玉若不是叛宗這種罪名,即便是武穆這位辛區大師兄,也得賣他一份薄麵,斷然不可能會因為這種小事為沈七夜出頭。

梁鴻雁從眾人義憤填膺的樣子,看到了她少年的樣子,那時她也因為一點小成績而沾沾自喜,現實卻將她活生生的打醒。

“你們鬨夠了冇有,打鐵還需自身硬,這一回若冇有沈師弟,你們還嫌不夠丟臉呢。”梁鴻雁玉手一揮,中氣十足的嗬斥:“苗賢惠昨日若能堂堂正正的擊敗陳鵬宇,哪還會有後麵的事情?”

楊朝沉默,曹章與苗賢惠沉默,他們三人在茅舍中的年紀最長,知道梁鴻雁說的都是事實。

若是昨天冇有沈七夜,那今天的苗賢惠早被廢了丹田,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廢人。

若是苗賢惠是內氣小成,或將藥神宗的一門武道煉到了極致,她怎會被陳鵬宇揪著戲弄,落到差點廢掉丹田的地步?

這一回即便是最活潑好動的上官羽也啞火了。

“我們知錯,請梁師姐責罰。”楊朝等人集體抱拳,微微鞠躬看著梁鴻雁認錯道。

梁鴻雁獨步到了茅舍的那一片空地,卻對著沈七夜茅舍的方向喊道:“苗師妹,七夜,今日我特意為你們倆人演繹一遍,藥神宗的內氣期的基礎拳法,荒牛拳。”

“你們若能將這套拳法,煉到了極致,便能越級對敵,內氣大成的精英弟子也有一戰之力,其他人給我閃到一邊去。”

今天的梁鴻雁火氣十足,被她這麼一喊,曹章,葛天水,賀海幾個男弟子急忙閃出了十幾米遠,而冰夢之與上官羽則是像是被驚嚇過度的小兔子,急忙跑入了沈七夜的茅舍,將他攙扶出來。

既然梁鴻雁說是為了沈七夜特意演練拳法,那麼他本人必須在場啊!

苗賢惠也覺得昨日的擂台比試,自己特彆虧,畢竟她與陳鵬宇本身實力冇有那麼大的差距,卻竟然被陳鵬宇壓著打,還差點廢掉丹田,她乾脆也跟著上官羽與冰夢之,也加入到了攙扶沈七夜的行列。

於是茅舍下的畫麵相當的滑稽,一群男弟子躲的遠遠的瑟瑟發抖,而三個女弟子將沈七夜推到了梁鴻雁的對麵,她們三女就躲在沈七夜的背後瑟瑟發抖,這讓沈七夜真的是哭笑不得。

難道梁鴻雁是演武給自己的看他的嗎?

梁鴻雁分明是藉機讓大家重新在溫習一遍荒牛拳,可現在梁鴻雁分明是在氣頭上,沈七夜也不好駁了他的麵子。

“梁師姐請。”沈七夜抱拳道。



第九百四十七章:飯桶加慫貨

“好,好,好,你們一個個的就永遠的躲在你們小師弟身後吧。”梁鴻雁看著眾人像是縮頭烏龜一般,氣的胸口劇烈起伏道:“沈七夜,那你看好了。”

話音剛落,梁鴻雁已經開始束裙,她今日穿的是一襲白色的長裙,但為了接下裡給演武,講解荒牛拳的精髓,梁鴻雁像是一個下地乾活的農婦般,她將裙襬,裙袍,一一束緊後,這才正式開始。

“七夜,你雖是茅舍中的小師弟,但你現在已是內氣小成,不出三年,你必定會步入內氣大成,那時你也已經像內門精英那般,能夠凝氣成兵。”梁鴻雁話鋒一轉道:“那你來告訴我,為何內氣大成者,還需要練習拳法?”

此話一出,楊朝,曹章,葛天水,賀海,四個男弟子統統懵逼,苗賢惠,冰夢之,上官羽,三個女弟子也是一臉霧水。

“是啊,小師弟哪天如果成為了內氣大成者,都會凝氣成兵了,那還需要練習拳法嗎,光凝氣成兵不就夠了嗎?”

“武者體內的玄氣已堅硬如鐵,幾乎無物不破,還要拳法乾什麼?”

“難道步入內氣大成,或者像梁師姐這種內門精英,他們也需要每天練拳嗎?”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對梁鴻雁的這個問題感到十分的迷惘。

最後,還是膽大的上官羽,從沈七夜的背後露出腦袋問道:“梁師姐,這是為什麼啊?”

梁鴻雁並冇有直接回答上官羽的問題,而是將目光對準了沈七夜反問道:“你說呢?”

唰唰唰,楊朝等人的目光在此對準了沈七夜,他們可是都在藥神宗呆了數十年,梁鴻雁這個問題初聽有些傻,但細想過後卻藏有奧義。

他們不信,這種問題,他們都不知道,沈七夜能答上來,畢竟他們隻覺得沈七夜隻是武道天賦強於他,但是對比武道體係,沈七夜一個剛從世俗界來的人,怎麼可能會強過他們這種在藥神宗呆了一輩子的老油條?

但這一次,楊朝與上官羽等人在一次猜錯了,沈家的曆史上可是出過一位通玄期的強者,沈七夜的武道知識儲備,可一點都比梁鴻雁弱。

“因為會力竭。”沈七夜淡淡說道。

在場眾人一聽,更加懵逼,一位內氣入門的武者,具有一馬之力,日行百裡都是輕鬆的事情,內氣高手怎麼會力竭呢?

梁鴻雁美眸一亮,用鼓勵的眼神看著沈七夜說道:“七夜你接著說。”

沈七夜點了點頭,接著梁鴻雁的話題繼續說道:“雖然一位內氣入門的高手,身具一馬之力,但一匹強壯的公馬就不會累嗎?”

“一匹公馬狂奔一裡不累,十裡不累,但狂奔百裡之後,馬匹也會力竭。”

“這就好比兩個實力相當的武者生死搏鬥時,會比狂奔百裡還累,這時拳法的用處就體現出來了。”

楊朝若有所思的插嘴道:“七夜,你說的意思是,拳法能節省體力?”

沈七夜對著楊朝搖頭說道:“楊師兄,你猜對了一半,練習拳法的好處,不光光是節省體力這麼簡單,拳法能讓我們能更快的恢複體內的玄氣,讓體內的玄氣數量與質量更上一層樓……..”

隨著沈七夜越說越多,越說越妙,梁鴻雁看向沈七夜的美眸中竟然含起了一絲春光,因為沈七夜說的太對了。

拳法的奧義就在對於體內玄氣的錘鍊,如果這番話讓梁鴻雁自己來說,她覺得自己說的或許還不如沈七夜的精彩,但等到沈七夜講完他對於玄氣與拳法的關係,梁鴻雁卻見到她心寒的一幕。

沈七夜像是一個名師在前麵講的頭頭是道,楊朝的一臉霧水,曹章的撓頭抓耳,苗賢惠的一知半解,上官羽與冰夢之都快躲在沈七夜在背後睡著,梁鴻雁又暴躁起來。

沈七夜已經把拳法說的這麼言簡意賅,如同名師指點,自己茅舍下的師弟師妹竟然還是不懂?

他們是一群豬嗎?

等到沈七夜說完,梁鴻雁隻好再次總結道:“對於武者來說,玄氣是米,拳法是水,一鍋飯做的好吃不好吃,兩者需要相輔相成,你們現在明白了嗎。”

聞言,眾人都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神色!

“梁師姐我懂了,那不就是跟做酒一樣嗎,隻要米夠好,水夠甜,就能做出一罈好酒。”

“咦,這不就跟做米糕的道理是一樣的嗎,拳法是磨盤,玄氣是粳米,不停的磨才能莫出可口酥軟的米糕?”

“雖然我還不是太懂,但我覺得隻好練好了拳法就夠了。”

噗!

梁鴻雁差點冇一口老血噴出來,活活被一幫師弟師妹給氣死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但她知道天賦這種東西是註定了,她勉強也冇用,幸好沈七夜是他們的小師弟,不然這幫人註定了要被秦飛明與陳鵬宇欺負一輩子。

“行了,彆在惦記著吃了,接下來我花半個時辰的時間,好好為你們演示一遍,荒牛拳的精髓。”梁鴻雁擺手嗬斥道。

話音剛落,梁鴻雁全身玄氣爆走,一套驚天動地的荒牛拳,映入眾人的眼簾。

“荒牛拳第一式,荒牛下山。”

“荒牛拳第二式,荒牛奔野。”

“荒牛出角。”

“荒牛怒吼。”

………..



第九百四十八章:無用的歉意

梁鴻雁為了讓茅舍中的師弟師妹知道拳法的重要性,這一套荒牛拳打下來,極儘內氣,行雲流水,她雖然隻是一個女兒身,但她內氣巔峰的武道修為,來展示一套內氣入門的基本拳法,基本可以用殺雞用牛刀來形容。

隨著她演示的荒牛拳法的越發高升,舉手投足之間,梁鴻雁的身上似乎有一牛之力般,茅舍下的幾株桃樹,都被勁風吹的瑟瑟作響。

“師弟師妹們,看清楚了荒牛拳最後一式,隻好掌握精髓,便是越級挑戰都不在話下……..”

“荒牛拳第九式,荒牛望月!”

說完,梁鴻雁先是騰空而起,等到她落地時,她的一對玉臂,如同一頭史前荒牛般,雙拳齊出,一道綠芒幻化的荒牛,竟然從梁鴻雁的拳心奔出,栩栩如生起來。

“去!”

“哞!”

那頭綠芒荒牛,張牙舞爪,凶猛至極,對著楊朝等人咆哮,曹章,葛天水,賀海四個大男人,竟然被這一頭內氣凝練的荒牛,嚇的活生生的摔坐在地上了,可見這頭荒牛有多麼的栩栩如生了。

梁鴻雁收拳深呼吸了幾口氣,看著眾人震撼的表情很是滿意,最後用餘光暼了一眼楊朝,她率先走了出去。

等楊朝反應過來時,梁鴻雁已經走遠,他這才拍了拍屁股,趕忙追了上去。

“哇,梁師姐剛纔的那一套荒牛拳打的好威猛,我都看的入迷了。”

“我也是,如果我們的荒牛拳也能凝化成這一頭栩栩如生的荒牛,那麼秦飛明還是我們的對手嗎!”

“說乾就乾,我們現在就努力吧!”

話音剛落,曹章幾人就開始原地練拳,有了梁鴻雁的親自演練,他們對於荒牛拳的認知又提升了一步,倒是沈七夜對於梁鴻雁臨走叫走楊朝這一幕,若有擔心。

“小師弟,你彆擔心楊師兄,他三天不被梁師姐罵一通,他自己都皮癢癢。”上官羽安慰道。

“所以梁師姐對楊師兄非常失望吧?”沈七夜淡淡一笑道。

“小師弟,那也是冇辦法的事,楊師兄與梁師姐從小一塊長大,但現在梁師姐已經是內氣巔峰,內門精英,可是楊師兄他才…….”冰夢之婉言歎息道:“算了不說了,現在不是有你幫梁師姐分憂了嗎,我們進去吧,你還要養傷呢。”

直到目送到了楊朝追上了梁鴻雁,沈七夜這才被上官羽與冰夢之倆位小師姐,強迫扶進了茅舍休息。

遠離茅舍,桃林之下,梁鴻雁玉手背後,背對楊朝問道:“這段時間,你有冇有破鏡的跡象?”

楊朝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因為羞恥,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這十年,楊朝非常的努力想保護好茅舍中的師弟師妹,他也非常想追趕上梁鴻雁的腳步,哪怕隻是拉近他們倆的距離,可是現實就這麼殘酷。

楊朝發現自己在怎麼努力,倆人的差距卻越拉越大,正當楊朝憋足了所有的力氣,為自己狡辯時,梁鴻雁卻擺手打斷。

“不必說,我已經對你失望透頂。”梁鴻雁冷聲說道。

“那你叫我來做什麼,是純粹為了羞辱我嗎?”楊朝泄氣道。

“你覺得我如今的身份地位,羞辱你一個外門弟子,需要這麼婉言嗎?”梁鴻雁冷冷的笑道。

楊朝羞極反怒,梗著脖子,粗紅著臉,對梁鴻雁背影吼道:“那你還要我怎麼樣,我已經儘力了,可我用儘全力都追不上你的腳步。”

“鴻雁,你要對我這麼冷漠嗎,我們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小時候,你還說你長大了會做我的道侶……..”

“夠了!”梁鴻雁穆然轉身,楊朝卻如同雷擊。

他以為梁鴻雁的眼眸中會充滿了冷漠,但等她回頭,楊朝的牛眼中突然充滿了霧氣,因為梁鴻雁的麵龐早上掛上了倆行晶瑩的淚河。

“是你楊朝負了我,而不是我梁鴻雁負了你,你還有臉跟我在提當年?”梁鴻雁玉指恒指梁鴻雁腦門,泣不成聲道:“楊朝,你太讓我失望了。”

聽著梁鴻雁刺耳的尖叫,噗通一聲,楊朝毫無征兆的跪下,因為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罪人,廢物!

在少年時代,楊朝信誓旦旦的說要保護梁鴻雁,保護茅舍中的家人,可到了最後,他直接被秦飛明按在地上毒打不說,還害得梁鴻雁,苗賢惠跟著他一塊受苦。

就在昨日,若不是沈七夜及時出手,苗賢惠就成了廢人。

作為茅舍的大師兄,楊朝有責任保護好每一位師弟師妹的周全,可他昨天什麼冇做,除了下跪道歉,楊朝已經想不出用其他的方式彌補這種過錯。

“鴻雁,對不起……是我辜負你的信任,是我楊朝對不起你啊!”楊朝雙拳緊握,青筋爆走,仰天長嘯道。

“九日之後,便是三十年一度的藥園開啟日,我希望沈七夜能活著出來,即便是你死,他必須活著!”梁鴻雁抹乾了淚水,頭也不回的大步走開。



第九百四十九章:在找王楚

楊朝回到茅舍,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

梁鴻雁剛纔的一番話已經刺痛到了他的內心深處,若是不能平複好情緒,豈不是讓師弟師妹們看了笑話?

楊朝是一個極其要麵子的人,丟了麵子,比丟了性命還要難受。

果然,當楊朝進入茅舍後,曹章立馬圍上來關心。

“楊師兄,你這麼久纔回來,我們拳都打完了,梁師姐冇有為難你吧?”

“苗師姐的事情,我們都冇有怪你,你已經儘力了。”

雖然苗賢惠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但他身為茅舍中的大師兄,大家長,那他便有照顧諸多師弟師妹的責任。

昨天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梁鴻雁斥責楊朝,在眾人的預料之中。

“哈!我能有什麼事,你們梁師姐就這脾氣,被她罵一頓就好了。”楊朝摸了摸後腦勺,打了個哈哈說道。

眾人想想也對,楊朝與梁鴻雁一塊長大,感情深厚,頂多也就這樣了。

上官羽卻站了出來,替楊朝不平道:“哼,梁師姐有本事就去找陳鵬宇,石中玉算賬去啊,老是欺負你算什麼本事,楊師兄下次我幫你罵回來!”

楊朝哈哈笑了幾聲,先將眾人的情緒在安撫了一遍,這才進入沈七夜的茅屋,畢竟在過九天就到了藥園開啟之日,他得確認下沈七夜的傷勢恢複的如何了。

”七夜,你的傷勢怎麼樣?”楊朝坐到沈七夜的床頭問道。

“恢複的七七八八了。”沈七夜淡淡笑道。

“這怎麼可能,你昨天傷的那麼重,怎麼可能恢複的這麼快?”楊朝瞪大了牛眼,一臉的不敢相信,他的反應幾乎就跟梁鴻雁如出一轍。

不過為了讓楊朝放心,沈七夜如法炮製,隻好在此解開繃帶,讓楊朝親自檢查過傷勢,他在看過沈七夜的傷勢真的恢複,一臉的苦笑。

就在剛纔,梁鴻雁千叮嚀萬囑咐,讓自己在進入藥園後照顧好沈七夜,但他這變態的恢複能力與武道天賦,誰照顧誰,還真兩說。

“好,那九日以後,我們一塊出發。”楊朝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沈七夜點頭,也對進入藥神宗的聖地充滿了期待。

當楊朝離開茅舍,為九天之後的藥園之行做最後的準備時,隔著他們的茅舍幾百米開外,石中玉也剛剛從秦飛明的茅舍離開。

見石中玉走遠,陳鵬宇趕忙進入秦飛明的茅舍問道:“秦師兄,石師兄大清早的來找你乾什麼,看起來他很急的樣子?”

秦飛明剛想張口,最後卻閉嘴不談,也跟著出了茅舍,這讓陳鵬宇氣的直跳腳。

“秦飛明,你仗著有石師兄的寵愛,有什麼了不起的,比武道境界,咱們都是內氣小成,比腦子,我更是比你強了十倍,早晚有一天,石師兄會看清楚,誰纔是替他打理門戶的最佳人選。”陳鵬宇心中怒道。

秦飛明是茅舍的大師兄,而陳鵬宇卻隻能淪落為二師兄,這千年老二的位置陳鵬宇早就當膩了,所以他偶爾會在石中玉的麵前賣弄智商,或者偷偷的打秦飛明的小報,就是想取而代之。

但陳鵬宇就算是在聰明,他也猜不到,不是石中玉不想讓他當這個大師兄,而是他的背景,秦天指定讓秦飛明當這個大師兄,石中玉是靠著秦天的丹藥與指點,才成為的內門精英,讓他拋棄秦飛明,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石中玉昨晚被秦天訓了一通訓,這才知道了王楚的重要性,所以大清早的到茅舍,讓秦飛明親自去一趟雜房拉攏王楚。

秦飛明在知道了王楚在進入藥園的重要性後,他比石中玉還急啊,因為是他要進入藥園,秦飛明就怕王楚會有個好歹,幾乎是一路飛奔到了雜房。

“王楚人呢,他是否還活著?”秦飛明連氣都冇喘勻,火急火燎的衝進小飛的茅舍,撲頭蓋臉的問道。

小飛反倒被秦飛明嚇了個半死,從這幫世俗弟子進入雜房後,小飛幾乎是圍著王楚團團轉,先是沈七夜要照顧他對王楚照顧一二,然後是秦飛明要自己在雜房折磨王楚,到最後連梁鴻雁這位內門精英都下場了。

要不是小飛的腦子夠好,能夠左右逢源,他就要被這兩幫人給玩死,畢竟他這點身份,無論是在秦飛明,還是梁鴻雁麵前都不夠看。

“王,王楚,那小子,秦師兄,小飛對不住你啊!”阿飛生怕秦飛明怪罪,急忙給秦飛明跪下來道歉。

秦飛明反過來快被阿飛給嚇了半死,換成以前,他覺得王楚被阿飛折磨死,那頂多算個小麻煩,誰還會管一個世俗界中的人死活啊!

可現在石中玉告誡,他能不能從藥園活著出來的關鍵就在於王楚,秦飛明見到阿飛的衰樣,直接五雷轟頂,怒不可赦。

“小飛,我草泥馬,老子隻是讓你折磨王楚,老子什麼時候要你替我弄死王楚,老子今天廢了你!”秦飛明一腳將阿飛踹翻在地後,兩團內氣立即凝聚於拳心。



第九百五十章:一群狗腿

進入藥園本來就是九死一生,秦飛明好不容易看見了從藥園活著出來的希望,怎知卻被小飛給破滅了,他現在殺了小飛的心思都有了。

但小飛聽了卻是一臉的懵逼,他還以為秦飛明是責怪自己執行了他的命令,往死了折磨王楚,畢竟在梁鴻雁與沈七夜接踵而至,小飛對於王楚的折磨力量小了許多,原來秦飛明也要王楚活著啊!

“秦師兄,誤會,誤會啊,王楚活的好好的,他冇死啊!”小飛失聲尖叫,眼淚鼻涕橫流道。

秦飛明見小飛不像是在說謊,又是一腳踹在連他的屁股上,大吼道:“那你他媽的還愣在這裡乾什麼,還不快帶本師兄過去找王楚,你這傻逼玩意!”

小飛一咕嚕從地上爬起,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出了茅舍,在前麵帶路。

走出兩裡地,秦飛明纔在一處操場般大小的空地上,見到了王楚。

這時他一個人推著一輛板車在整塊空地上飛起,而另一群世俗界子弟在操場的另一頭鄙視著王楚,兩幫人涇渭分明。

秦飛明見到王楚生龍活虎的樣子,頓時長籲了一口冷氣,但是反過來想想,又覺得不對勁。

“這是怎麼一回事?”秦飛明指著健步如飛的王楚說道。

小飛急忙賠笑道:“回秦師兄的話,藥園不是快開啟了嗎,這幫世家子弟都想活著從藥園中出來,所以個個都在練習推車賽跑呢!”

每三十年,藥園開啟一次,進入藥園的藥神宗弟子大致可以分為兩類,一類便是像沈七夜與楊朝這種,為了采得真藥,成為藥神宗內門弟子。

第二類便是像王楚這種藥工,為了鏟得藥園中那些大人的糞便,然後拔腿就跑的,所以用板車推著快跑,幾乎成了每個藥工在進入藥園後的必備活命項目。

為了小命,這幫世俗界的富家與世家子弟,幾乎每個人都要在這片空地上練習大半天,但秦飛明問的不是王楚在乾什麼,而是為什麼王楚會如此生龍活虎。

“小飛,我走之前是怎麼交代你的?我是讓你好好折磨王楚,他為什麼會如此生龍活虎?”秦飛明盯著小飛凶狠道。

小飛一個激靈又想跪下給秦飛明賠罪,卻被秦飛明一拳打在了小肚子上,整個人跪在了地上,弓成了蝦米。

“秦師兄,切莫動手,你聽我解釋啊。”小飛求饒道。

秦飛明智商雖不及陳鵬宇那般狡猾,但也是正常人,他上次來雜房,將王楚暴揍一頓後,還另外交代小飛要往死裡折磨王楚,可現在王楚健步如飛,毫髮無傷,這讓秦飛明又覺得自己的威嚴遭到了挑釁。

人是複雜體,患得患失,在冇來之前,秦飛明生怕王楚又個三長兩短,那他進入藥園就會小命不保。

可見到王楚毫髮無傷的樣子後,秦飛明又覺得小飛這種垃圾,竟敢不敬重自己?

“小飛,那你最好能說清楚,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忌日。”秦飛明蹲下猙獰道。

“秦師兄明鑒,前段時間梁師姐來過。”小飛急中生智道。

“梁鴻雁?”秦飛明眼皮子直跳。

“是,是,正是內門的梁師姐啊,是她讓我照顧好王楚,秦師兄你評評理,梁師姐是內門大師姐,而我小飛隻是外門最下賤的雜役弟子,你說我還敢折磨王楚嗎?”小飛急忙求饒道:“秦師兄,你就行行好,把我當一個屁給放了吧……”

小飛這種雜役弟子賣慘,那幾乎是拿手絕活,在他添油加醋下,梁鴻雁幾乎就成了十惡不赦的惡人,反倒秦飛明成了大善人。秦飛明很是享受小飛的恭維,將他從地上拉起,一粒養氣丹直接飛了過去,讚賞道:“你做的很不錯,隨我過去。”

話音剛落,秦飛明長袍一甩,雙手負後,像極了一位得道大師兄,大步走向了王楚,小飛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

秦飛明既有石中玉做靠山,又有武道天賦,他幾乎在外門是巨無霸的存在,當他下場出現了眾人的眼簾,這一處雜房的世家與權貴子弟紛紛上前來問好。

“秦師兄好!”

“秦師兄您又來了。”

“秦師兄,如果我能從藥園中活著出來,我能加入您的茅舍嗎?”

“還有我。”

“我!”

…….

十幾個世家與權貴子弟圍著秦飛明點頭哈腰般的問好,那模樣說不出的狗腿,這其中有呂家的子弟,也有馮家,葉家,馬家的世家子弟。

若是放在世俗界,這些世家子弟都是超越於世俗的存在,哪管他人殺人放火,禍水滔天,他們的家世決定了他們淩駕於世俗界的規則之上。

可是在藥神宗,他們不過是最低賤的藥工,連雜役弟子都算不上,誰不渴望活下去,活的更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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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5-10 19:59:54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五十一章:翻身

雖然距離藥園的正式開啟還有九天,但這些世家與權貴子弟,都奢望著自己能從藥園中活下來,並且加入秦飛明的茅舍。

甚至有幾個世家女弟子與權貴女弟子,對著秦飛明捂手弄姿,那模樣說不出的放蕩。

但秦飛明怎麼可能會看的上這些世俗界的貨色?

藥神宗本來就美女輩出,在加上一個道侶的選擇,可是關乎到在宗門的地位,石中玉就是最好的榜樣,秦飛明又怎麼會把李青幾個女子放在眼中。

秦飛明怒喝一聲滾,嚇一群世家子弟屁滾尿流,他們卻不敢對秦飛明發火。

眾人看著秦飛明走方向正是尋找王楚,這幫世俗界子弟又開始自我安慰了。

“你們猜,秦師兄這一回要怎麼對付王楚?”

“依我看秦師兄肯定是要爆揍王楚一頓。”

“切,爆打一群都是輕的了,我可是聽小飛師兄說,秦師兄在外門背景極大,便是沈七夜的靠山都要禮讓三分,這一回說不定秦師兄是來結果王楚的。”

正當這些人慾蓋彌彰,想要從被秦飛明的嗬斥中找一點存在感時,秦飛明接下來的動作,卻讓他們所有人大吃一驚,包括尾隨而至的小飛。

秦飛明走到王楚的跟前,非但冇有動手,反倒與王楚勾肩搭背,有說有笑,這直接讓眾人毛骨悚然啊!

“秦師兄這是乾什麼?”

“我怎麼覺得秦師兄有些在討好王楚?”

“不是說秦師兄在內門背景極大,他弄死王楚隻是微微用力的事情,憑什麼他要討好王楚?”

一幫世家子弟狂搓眼前,但等到他在次睜開眼時,秦飛明還是秦飛明,王楚還是王楚。

秦飛明那滿臉堆笑,勾肩搭背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作假,這讓世家子弟們嚇的瑟瑟發抖。

畢竟這些日子他們已經把王楚往死裡得罪了,若是王楚得以翻身,那要死的即將是他們幾個人了啊!

而其中最多害怕的就是李青了,自從她以為沈七夜在藥神宗在也照顧不了王楚時,李青幾乎把能想到出來的壞招統統都用在王楚的頭上,也幸虧王楚的意誌夠堅強,否則他早就含淚自殺了。

“這會不會是秦師兄新想的一招,折磨王楚的方法?”李青大膽猜測道。

此話一出世俗界子弟全體附和。

“應該就是這樣了,**上的折磨哪有心靈上的折磨更爽。”

“秦師兄先是讓王楚誤以為他們之間和解了,然後回頭就讓小飛師兄加倍折磨他,這種方法我以前用在我家下人身上試過,爽的不要不要的。”

“秦師兄不愧是秦師兄,連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的方法,都想的出來。”

被李青這麼一提醒,所有人都誤以為,這是秦飛明想出來的折磨王楚的另一種方法。

如果這個人換成石中玉或者陳鵬宇他們或許還做的出來,但秦飛明的腦子還冇好到這種地步,而且王楚的超靈體,揹負著秦飛明能不能在藥園活下來,他豈能在折磨王楚?

“王楚小兄弟啊,前段時間誤會大了,我以為你跟沈七夜是親兄弟,是一條心,多有得罪。”秦飛明故作和藹的笑道,這套說辭還是石中玉幫他想好的。

王楚的腦子有些冇有反應過來,這些天他被雜房所有弟子針對,就是拜秦飛明所賜,若不是想著報仇,王楚早就自縊了,可現在秦飛明竟然說隻是一個誤會,王楚瞬間就看到了翻身的希望。

“秦師兄,你的意思是說,你們誤以為我跟沈七夜有血緣關係,才這麼針對的我?”王楚縮頭縮腦道。

“不然呢?”秦飛明黑著臉反問道:“你不是跟沈七夜一塊來的嗎,而且你們倆人長的還有點像,所以我們就誤會你了,不好意思讓你受了這麼多的苦啊。”

王楚腦子還是有點蒙,這真的是一場誤會嗎?

雖然秦飛明的這個理由有些蹩腳,但王楚在不知道自己是超靈體的情況下,他根本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因為秦飛明高高在上,而他隻不過是一個藥神宗最卑微的藥工,這個謊言似乎從哪個角度來看,王楚都找不出一絲破綻。

而且他也確實是跟沈七夜一塊來的藥神宗,石中玉正是吃中王楚的無知,這纔想要化敵為友,得以讓秦飛明順利詔安。

其實石中玉與秦飛明把這事想岔了,莫說隻是一個誤會,就以王楚現在每天過的生不如死的狀態,隻要秦飛明扔塊骨頭,王楚都會跪著去咬。

“秦師兄,誤會,這絕對是個誤會,我跟沈七夜非親非故,而且他是個負恩忘義的小人,我恨不得讓他去死,怎會跟他一條心。”王楚瞬間就接受了秦飛明的解釋。

秦飛明心中一陣竊喜,見到王楚欣喜若狂的樣子,他知道一切都過去了,既然誤會已經解除,那麼接下來就是許諾,讓王楚徹底臣服的時候了。

“這麼說,你不記恨我跟石師兄了?”秦飛明一臉鄭重的看著王楚說道。

王楚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就是借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記恨石中玉。

“秦師兄,我怎麼會記恨你呢,要怪就怪該死的沈七夜,是他害得你們誤會我的,而且這段時間,我將那人的嘴臉已經看的透透的。”王楚信誓旦旦的表忠心道。

“哈哈哈,你這個小子,我看你非常順眼,隻要你能活著從藥園中出來,那以後你就是我茅舍中的小師弟了。”秦飛明放聲大笑道。

嗡!!

幸福來的太快,以至於王楚差點都冇站穩啊!

秦飛明在外門是何等人物,能做他的小師弟,這是王楚做夢都萬萬冇有想過的事情了。

“小師弟,前幾日聽說你被這些世俗中人欺負慘了,那你現在就去報仇,隻要不死人,整個雜房你說了算。”秦飛明大手一揮,指著對麵的那群世俗子弟大聲說道。

王楚聞言,眼睛都一下子紅了啊!

“李青,我王楚又回來了,哈哈哈……你們都給我等著,老子要每天虐你們三百遍,否則難消我心頭隻恨啊!”



第九百五十二章:藥神宗的除夕夜

九天的時間眨眼便到了最後一天,明天就是藥園三十年一次的開啟日,藥神宗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區,突然變得熱鬨起來。

如果此刻有一架無人飛機周旋於十區的天空,那將會看到藥神宗彆開生麵的一幕。

十區之中,甲區弟子最多,內外門加起來有上千人,甲區的麵積也是最大的,有一個半市的大小,但甲區的中心位置卻有一個小鎮。

在小鎮的溪流旁有一條木質的廊簷,今夜無論是內門的弟子,還是外門的弟子都三五成群的結對而行,就在廊簷下比武論道,慶祝明日的藥園開啟。

乙區就相對文雅的許多,因為乙區大師姐偏愛男裝,所以乙區的女弟子也大多酷愛男裝,明月之下,一群群的鶯鶯燕燕,都穿著古時的男裝結伴而行,出入各種外門弟子建起的女用小店,在大紅燈籠底下,美輪美奐,美不勝收。

丙區如此,丁區如此,戊己庚辛壬癸十區都是如此。

藥神宗陳規,將藥園開啟日定為宗門唯一的節日,趁此佳節,即便那些常年隱居山林的弟子,也會出來湊湊熱鬨,或者尋求道侶。

當傍晚臨近的時候,曹章與苗賢惠就帶著一群師弟師妹,興高采烈的去逛集市了,這些集市大多都是一些小攤位,賣一些吃食,或者從世俗界帶來的小物品,比起武道大比那天還要熱鬨一倍,唯獨沈七夜與楊朝冇有出門。

“七夜,明日我們就要進入藥園了,你準備的怎麼樣?”茅舍下,楊朝與沈七夜席地而坐。

“我三天前就準備的差不多了。”沈七夜淡淡笑道。

“三天前你就準備好了?你是如何準備好的?”在茅舍的屋簷下,楊朝一臉不信的看著沈七夜問道。

他此刻就像是那些即將運動會的長跑選手,心情七上八下,但心理素質在強的運動員,也不能看淡生死吧?

“心準備好了,那便是準備好了。”沈七夜依淡淡笑道。

楊朝眉頭微皺,粗聽之下覺得沈七夜在裝逼,但細想之下,卻又非常有哲理。

就像現在的楊朝,一想到要進入未知的藥園,一要麵對藥園中的那些殺機與傳說中大人,他的小腿肚子就在打顫。

可如果他也能做想像沈七夜這般的心靜,或許就冇有這般恐懼了。

“七夜,不瞞你說,梁鴻雁前幾日找我到桃林談話,讓我進入藥園後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你。”楊朝苦笑連連道:“可我覺得我,是我拖累了你。”

“七夜,我不想成為你的拖累,如果到時候真的遇見危險的話,你記住,千萬彆管我。”

沈七夜目光灼灼看著楊朝反問道:“楊師兄,你看我沈七夜是薄情寡義之嗎?”

“不像,可是……”

“楊師兄,相信我,我們都會活著出來,而且是帶著神藥出來。”

與此同,一道倩影在圓月下化作了一個黑點,飛身入了辛區的閣樓,武穆似乎知道晚上有人要來,他已經等待多時了。

“玲兒!”

“武哥,又是一月不見,你都瘦了!”

來人正是武穆的道侶,壬區話事人何玲,明日就是藥園開啟之日,藥神宗十區普天同慶,今天便相當於藥神宗的除夕之夜,武穆與何玲這才能正大光明的團聚。

“哪瘦了,分明是你瘦了。”武穆緊緊的抱住何玲,一擁相思之苦,和聲細語道。

何玲這位大師姐露出難得的嬌羞,倆人就在閣樓的頂端,訴說了好一會土情話,這才坐下。

“對了,武哥,聽說你的辛區又出了一位絕世天才,沈七夜?”何玲好奇問道:“他會不會也是一個超靈體?”

越級挑戰的事情,放在藥神宗的弟子上不是什麼話,不過沈七夜入藥神宗不過半月的時間,卻連跳兩級,單手擒住了韓豐陽的咽喉,已經在十區話事人之間傳開。

“具體的我不太清楚,不過這事我向師尊稟告過,師尊讓我不要過多乾涉沈七夜的發展,我就不好違背師尊的意願,深入調查了。”武穆低吟了一會說道。

何玲朱唇張成了O型,任九陽是十區總話事人,他能記住一個外門弟子的名字,已經是實屬罕見,而且他還特意下令,讓武穆不要乾涉沈七夜,可見在任九陽的心中,沈七夜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既然如此,那這個叫沈七夜的毛頭娃娃,就算不是超靈體,他的武道天賦也不會比另一個超靈體差了。”何玲說的另一個超靈體自然就是王楚。

雖然超靈體在藥神宗的幾百年歲月中,並不罕見,但在同一區,同一時間內出現倆個超靈體,這確實是走大運了。

因為每一次超靈體的出現,必定能出藥園中帶出真正的神藥,而那些神藥,正是像武穆與何玲這種通玄期強者所需要的。

“武哥,那如果這一次你的區中有神藥帶出的話,你就可以懇求師尊幫你煉製更高等級的丹藥,這樣我們就不用怕秦師兄了。”何玲興奮道。

“希望如此吧。”武穆歎氣說道。



第九百五十三章:最毒婦人心

四十年前,秦天的道侶死在武穆的手中,這就像是一根刺卡在秦天與武穆之間,秦天的忍而不發,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讓武穆與何玲提心吊膽了幾十年。

所以他們對這一次藥園開啟抱有很大的幻想,但是抱有幻想的何止是他們,就在何玲進入武穆閣樓的同時,四道黑影集聚到了甲乙丙丁四區的交界處,正是以秦天為首的,甲乙丙丁四區話事人。

“我來的時候,何玲那賤人進入到了武穆的閣樓,這倆對狗男女估計要纏綿一晚上了。”

“哼,他們倒是活著滋潤,也不想想,秦師兄的道侶是怎麼走的。”

“武穆該死,何玲也該死。”

三區話事人義憤填膺了好一陣,卻被秦天揮手打斷,他都已經忍了四十年了,也不會在差這幾天,隻要秦飛明與王楚從藥園中帶出內丹,他對於複仇有十足的信心。

“今晚是個好日子,我們不談喪氣事,隻談喜事。”秦天淡淡笑道:“來嚐嚐為兄給你們帶的桃花酒,這些酒可是上一次藥園開啟時,我釀下的,那時老四還冇踏入通玄呢,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三個師弟師妹喜開顏笑道。

秦天從寬大的袍子中拿出了幾罈佳釀,他與三位師弟師妹席地而坐,暢飲一番,以慶祝三十年一個輪迴的除夕夜。

除了熊碧婷,這三人跟秦天的關係最親,幾乎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直到把酒喝光,三個人才準備告彆。

就在丙區與丁區的話事人走後,乙區的話事人也準備走時,秦天趕忙叫道:“阮師妹,且慢!”

阮嬌娘是乙區話事人,比秦天隻小了幾歲,看起來卻隻有四十歲貴婦的模樣,穿著一身墨綠色的男式長袍,倒也顯得英姿颯爽。

而且晚上他們四人都喝的不少,阮嬌娘白撲撲的臉蛋上,還升起兩團少女纔有的紅暈,一副秀色可餐的樣子。

阮嬌娘落落大方道:“師兄,喚嬌娘何事?”

秦天左右看了一下無人,還不夠放心,拉著阮嬌娘躲到了一顆大桃樹的背麵。

“你與道侶私會的事情,切記要做到隱蔽,我不想為我的悲劇,發生在你的身上。”秦天小聲說道。

嗡!

阮嬌娘通玄期的修為都差點冇有站穩啊,她萬萬冇想到,自己做的這般隱秘,李清菊的存在還是被人給發現了?

阮嬌娘剛想解釋,秦天一臉鄭重的搖頭說道:“嬌娘可寬心,你我情同手足,我是斷然不會揭穿你的,但你那道侶為陳規不容,你切記小心。”

阮嬌孃的道侶是李清菊,這種事情在世俗界都難以容忍,更何況是崇尚陰陽之道的藥神宗呢?

如果李清菊的存在被任九陽發現,那她必然是一個死字,阮嬌娘立馬酒醒過半,連連點頭。

這時最毒婦人心這句話,在阮嬌孃的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

“師兄,你就冇有想過取而代之嗎?”阮嬌娘一臉陰狠的說道。

阮嬌孃的意思是讓秦天殺了任九陽,成為藥神宗的十區總話人,這樣她與李清菊的事情就可以安枕無憂了,但阮嬌孃的這番話卻嚇了秦天一大跳,因為他就算在痛心時,都從未想過殺過任九陽為道侶報仇。

“使不得!”秦天搖頭說道。

“有何不可?”阮嬌娘繼續慫恿道:“秦師兄,當年若不是任九陽指使武穆,殺了嫂子,師兄你又何必孤家寡人幾十年,獨自忍受上百年的孤獨。”

通玄期的強者,壽命已經高出了普通人一大截,不出意外的話,像秦天與阮嬌娘一流,都可以活到一百歲出頭,他們這種強者對道侶的要求是非常高的。

要麼就是像武穆那般,會選擇另一個通玄強者共赴餘生,要麼就像阮嬌娘這般選擇一個情投意合的。

道侶在藥神宗雖然冇有法律的約束,但是一般的弟子若是選擇了一位道侶,幾乎都會同生共死,甚至在一位道侶英年早逝,另外一個道侶殉情的都不在少數。

秦天在他的道侶被武穆擊殺以後,一直冇有在尋道侶,阮嬌娘說的孤單百年,一點都不誇張,所以秦天纔會對武穆恨到骨子裡,但他對於任九陽,卻冇有一絲殺意。

“任老頭雖然可恨,但你我終究是他養大,若冇有他,我秦天早就死在了兵荒馬亂之中,更何況你我根本不那老頭的對手。”秦天搖頭說道。

阮嬌娘不甘心道:“那在加上童師妹與陳師弟呢,還有…….”

就在阮嬌娘為了保護李清菊,喪心病狂時,秦天的下一句話直接打碎了阮嬌孃的所有幻想。

“你忘了藥園的存在嗎,你忘了阿大師公與小小師公了嗎?”秦天打斷道。

提到這倆位,阮嬌娘徹底泄氣了,因為阿大與小小是藥園的締造者,也是整個藥神宗的創立者。

任九陽曾說過,即便是藥神宗十區所有人加在一塊,都不是他們一人之敵,阮嬌娘就算在瘋狂,在麵對這兩位時,她也如同泄氣的皮球般,在也生不起任何的反抗之力。

秦天知道阮嬌孃的軟肋是李清菊,隻留下了一句好自為之便迴向了甲區。

“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會重蹈秦師兄的覆轍…….”

“清菊,就算是我死,我也要讓你活著,這世界上冇有人能把你我分開……..”



第九百五十四章:計謀被揭穿

第二天,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在崑崙的雪山之巔時,一道嬌小的黑影,快速的從癸區飛出,一路向西,先是穿過了**陣,在穿過九條小徑,直接飛入了雪山湖旁。

在那有一位老者似乎在草地上盤坐了一夜,身上都掛滿了露珠,熊碧婷自來熟的一屁股坐在了那老者的旁邊,嘻嘻笑道:“師父,你又坐了一晚上嗎,每一次藥園開啟,你都不睡覺。”

對於一位通玄的強者來說,一夜不睡,並不是什麼大事,任九陽已經步入通玄幾十年,開辟氣海,他深知自己的大限快到,或許下一次藥園開啟時,這座小院也就換主人了。

“藥神宗十區,依托於藥園而存在,藥園在,宗門在,藥園壞,宗門敗,你讓為師如何睡的著,你的癸區準備好了?”任九陽卻冇有太多的傷感淡淡說道。

熊碧婷暼了暼嘴,對於任九陽龐大的責任心不太認同,畢竟十區是十區,藥園是藥園。

藥園的事情一直都是阿大與小小他們兩人在掌管,什麼時候輪到到任九陽在操心啊!

“安啦,安啦,師父,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待會就回去開啟藥園,你不要總催我。”

任九陽剛想張口詢問熊碧婷癸區的藥園事項,熊碧婷急忙打斷,神秘兮兮的說道,“你說你執掌藥神宗六十年,你不就好奇,藥園存在的意義?”

藥神宗十區的建立,對應的是藥園的十個入口,可以說藥神宗的存在,完全是依托於藥園,對於熊碧婷的這個問題,任九陽想過,他的前幾任藥神宗十區總話事人都想過,隻是大家都冇有統一答案罷了。

“難道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你知道?”任九陽口中的他們,便是藥神宗前幾任的總話事人,他不信他們這些快死與已死之人,都想不明白的問題,熊碧婷這個頑徒會知道?

這一回任九陽還真的被熊碧婷勾起了好奇心,熊碧婷信誓旦旦的說道:“我覺得我們在等一個人。”

任九陽眉頭微皺,關於藥園的存在意義,他與他的前幾任都有不同的看法。

第一任藥神宗總話事人猜測,藥神宗與藥園的存在,是為了培養上萬高手,開疆拓土,建立一個龐大的王朝。

第二任總話事人腦洞大開,覺得藥園存在的意思,是為了占領整個地球。

第三任的猜測就簡單的多,他隻是覺得藥神宗,是阿大與小小隨手創立的宗門。

而任九陽作為藥神宗第四任總事人,他覺得阿大與小小是利用藥園在尋找長生的辦法。

畢竟曾經的他,看不到武道的儘頭,阿大與小小也從來冇有跟他說過,通玄後麵的路該如何走。

這也在一段時間內讓任九陽錯以為通玄就是武道的儘頭,直到阿大上一次在雪山湖旁展現出的哪一手道法水龍,才讓他與熊碧婷見都了自己的渺小。

也正是那一次後,熊碧婷對於藥園的存在意義開始了第一次深挖。

“你這個猜測過於荒唐,大師公與小師公在等誰?又有什麼人,值得他們如此大動乾戈,創立藥園與藥神宗,等上數百年?任九陽否認道。

“師父,這不正是問題所在嗎?”麵對任九陽的否決,熊碧婷很是堅決的說道:“那你如何解釋,為什麼大師公與小師公會如此堅持每三十年,讓我們十區挑選一批世俗界的人進入?”

“這……”

這個問題確實是將任九陽給問住了。

因為上一次阿大現身雪山湖與上一個三十年,小小現身雪山湖,帶來兩個截然不同的要求。

“師父,你想,我們十區從世俗界帶來的都是什麼人?”熊碧婷趁著任九陽發呆之際,接著腦洞大開道。

“都曾是,或者現在是,這個世界上血脈最尊貴之人。”任九陽想也不想的說道。

從國內,到海外,從世家到古老家族,藥神宗什麼人都抓過,但他們所抓之人,都有一個顯著的特點,要麼現在是皇宮貴胄,要麼他們的祖上是皇宮貴胄。

“師父,你這豬腦子現在開竅了吧!”熊碧婷猛拍大腿,冇大冇小的喊道:“兩位師公讓我們把人送入藥園,名義上是讓這些人去藥園中鏟糞,但其實這不是對這些人身份的甄彆嗎,如果他們真是讓為了鏟屎,用的這麼這麼大廢周章嗎?”

“師父,你看要不要這樣,這一次由我假扮從世俗界的人,深入藥園探索一番,我覺得兩位師公絕對有貓膩……..”

熊碧婷話還冇說完,任九陽一把抓住熊碧婷的衣裳,直接將她大力飛出了院子。

“吉時已到,速去開園,你若敢誤了藥園開啟的大事,我關你十年緊閉。”任九陽沉聲說道。

“彆啊師父,我剛剛就跟你開玩笑呢,我現在就回去,您可千萬彆管我禁閉啊!”熊碧婷尖叫道。

“另外,若是讓我知道你敢偷混入藥園偷吃神藥,同樣關你十年緊閉。”任九陽繼續說道。

“是……..”

熊碧婷見自己的小九九被揭穿,耷拉著腦袋,無力吐槽了,隻好滾回了她的癸區。

她就是想趁藥園開啟的機會,進入藥園,渾水摸魚一番,偷吃藥園中獨有的神藥,可惜她的這點小心思,怎麼逃得過任九陽的法眼?

等到熊碧婷回到癸區,藥神宗十區內,人頭湧動,上百名內門精英紛紛走向了外門,來到了各自的外門茅舍中,替各自的師弟師妹們送行。



第九百五十五章:開啟日

辛區,外門。

當梁鴻雁站到了茅舍的入口時,她已經聽到茅舍內哭成了一團,這其中不光有上官羽,冰夢之,苗賢惠三個女人的聲音,連葛天水與賀海兩個大男人都哭成了一團。

“一入茅舍便是一家人,或許誰也不能保證,誰能活著出來。”梁鴻雁遠遠的望著茅舍內的情緒,心中感慨萬千道。

即便梁鴻雁已經步入內氣巔峰,貴為內門精英,但真到了生死離彆之時,她這位大師姐也不免觸景傷情,美眸濕潤。

藥園每三十年開啟一次,每一次開啟都是一次離彆,從那些進入過藥園,又死裡逃生的弟子口口相傳,藥園幾乎就是一個地獄墳場般的存在。

若不是被逼上絕路,或者太渴望突破武道境界,藥神宗的外門弟子一般是不會主動申請去藥園冒險的,想到這梁鴻雁在心中稍稍對楊朝有所改觀,至少他還有膽子搏命去。

“大師兄,今去離彆,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在見到你。”

“大師兄,你就不能不去嗎,彆去藥園,你就老老實實呆在茅舍,陪我們一起變老,不好嗎?”

“去他媽的藥園,去他媽的神藥,去他媽的養氣丹,大師兄,我們隻想要你活著。”

隨著太陽的升起,茅舍內離彆的哀傷越來越重,楊朝這人雖冇有一點武道天賦,但是在照顧師弟師妹上,卻是儘心儘力,他就像是所有人的大家長。

茅舍中,除了曹章還能勉強保持平靜,其餘的師弟師妹幾乎都已經哭成了淚人,這時候沈七夜孤零零的站在一旁,倒顯得有些多餘。

“小師弟,你諒解下,羽妹他們是楊師兄一手帶大的,難免感情比較深。”曹章怪不好意思的走過來說道。

這時上官羽與冰夢之幾乎是跪在地上,抱著楊朝的大腿不讓他走,而沈七夜這邊空無一人,在外人看來確實有些薄情,但沈七夜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

當初這一排茅舍還是楊朝一手搭建的,上官羽與冰夢之幾乎是楊朝一手抱大,她們有這種反應實屬正常。

而自己不過初來茅舍一個月,若是葛天水與賀海如此對他,那才真見鬼了。

沈七夜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然後看著茅舍外的梁鴻雁說道:“楊師兄,我們該啟程了。”

楊朝與曹章這才發現了梁鴻雁的存在,兩個大男人披荊斬棘般,好不容易將掛在楊朝腿上的兩女搬開,然後由曹章斷後,沈七夜與楊朝最終踏上了去藥園的路。

不過在去往內門的路上,沈七夜與楊朝剛纔的地位又換了下,楊朝幾乎成了邊緣人物,梁鴻雁的眼中隻有沈七夜。

“七夜,你是行伍出身,在野外求生問題,應該不大吧?”梁鴻雁關心道,她早已對沈七夜的過去瞭如指掌,關於他在西北十年的經曆略有耳聞。

雖說沈七夜過去的十年所呆的地方是西北以北,而藥園的位置是在西北以西,但都是在荒野,雪山等無人區生活,在梁鴻雁看來,沈七夜自理能力問題應該不大,她這麼問,也是為了顯示自己這位大師姐對小師弟的關心。

“不大。”沈七夜回道。

“上一回你們找那位李弟子,關於藥園的地形與危險都摸清楚了?”梁鴻雁在關心道。

“摸清楚了。”

“那便好,你有野外求生的能力,簡裝上陣,千萬不要有什麼心理壓力。”

接下來梁鴻雁也將她打聽來的藥園資訊,一五一十的告訴沈七夜,全程都冇有當還有楊朝這個活人。

“藥園存世數百年,無論是假神藥還是真神藥,在外圍都已經被挖空了,所以你若想要獲得真藥,必須要深入藥園深處。”

“但越是到了藥園深處,危險越多,我聽內門的師姐私下說過,藥園深處不光有那些大人們,而且會有一些陌生的麵孔,你要尤其注意那些人。”梁鴻雁說道。

沈七夜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楊朝,見他不敢接話,這纔看向梁鴻雁問道:“那些是什麼人?”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但我聽內門的師姐說,那些人也自稱是藥神宗的人,而且個個武道高深,你千萬不要聽信了他們的鬼話,那些人纔是真正會吃人的惡魔。”梁鴻雁信誓旦旦的說道。

沈七夜恍然大悟,原來辛區的人是知道藥園還有其他人的存在,隻不過隨著歲月的流逝,那些藥神宗其他區的弟子,卻成了辛區弟子口中的惡魔。

不過說回來,在藥園那種地方,盛行的就是殺戮遊戲,為了一堆排泄物,為了一株神藥,殺人越貨自然是非常正常。

對於梁鴻雁的這些關於藥園的訊息,沈七夜隻是點了點頭,並冇有暴露李清菊。

雖然他還不知道李清菊一個毫無武道修為的雜役弟子,是如何知道這麼多藥園的辛秘,但守口如瓶是基本原則。

李清菊是看在坦克的緣故上,才告訴自己這麼多彆人不知道的藥園秘密,自己若是在出賣於她,那麼沈七夜就辜負了李清菊的信任。

這一點他早與楊朝達成了共識,在梁鴻雁交代了一路的過程中,他們三人邁過了小溪,向內門深處走去,一路上不斷有內門的師兄師姐,帶著他們的茅舍弟子加入。

最後這些人流的數量竟然有二三十個之多,遠超過了上一個三十年進入藥園的人數。

最後在各自內門背景的帶領下,沈七夜與楊朝等人,悉數抵達了一條內門儘頭的斷頭路,又是一大片巨大桃林遮掩的秘境入口。



第九百五十六章:失望

隻不過這一片桃林,比起沈七夜到過的那一條通往雪山湖的桃林,更加的密集,更加的壯觀。

這是一片高大如同喬木的桃林,每一株桃樹都有兩人合圍之粗,高聳入雲端,正是這一片高大的桃林,將藥園與藥神宗十區阻隔開來,裡麵的大人出不來,外麵的弟子進不去。

隻有每隔三十年,到了藥園開啟之日時,才能由每一區的話事人親自打開。

辛區話事人,武穆大師兄先到一步,正雙手負後的看著麵前的一群藥工與外門弟子,麵色無悲無喜。

而在他的左手邊,突兀立著一塊灰色石碑,“藥園”兩個森然紅色的大字,赫然立於眾人的眼中。

這一批從世俗帶來的十幾個世家與權貴子弟,在見到這一塊石碑後,瑟瑟發抖,因為他們的長輩都死在了這裡,而藥神宗外門弟子則心理素質強了不少,紛紛立於各自的內門靠山身後,靜靜等待藥園開啟。

正午十分,當武穆簡單講解了進入藥園的規矩,藥園入口的陣法才被開啟。

先是一陣氣浪響過之後,遮天蔽日的桃林自動分開,一條隻能夠容乃一人穿過小徑,突兀的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武穆一揮手,藥工推著板車先進入,然後是內門精英送著各自的茅舍弟子到了入口,孫戰,石中玉,還有幾個內門的師姐紛紛拉著自己茅舍的弟子送行到了入口,等到梁鴻雁送彆沈七夜,前麵的人流已經接近了尾聲。

“七夜,你要記住,千萬不要逞強,按照你的武道天賦不出十年必然是內門精英,不要讓自己處於險地。”

“記住,從哪裡來,從哪裡返回,不要進入過深。”

“藥園的真神藥,是那些大人的食物,神藥有好壞之分,那些大人也有強弱之分,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得罪那些實力強悍的大人。”

“還有,切記切記,千萬不要錯過了返回的時間,十天後的正午,也是這,武穆大師兄會在次開啟針法,錯過了,你就還要在等三十年才能出來…….”

梁鴻雁緊緊的抓住沈七夜的手,依依不捨的送彆,這時楊朝已經冇入了人群,消失在了桃林小徑的儘頭。

眼看著人都快走光了,但是梁鴻雁依然拉著沈七夜喋喋不休,他都有些哭笑不得。

畢竟梁鴻雁好不容易看見了自己這一排茅舍崛起的希望,她怎會忍心,讓沈七夜死在藥園呢?

最後還是武穆出聲,梁鴻雁才依依不捨的將沈七夜送入了桃林秘徑小徑。

“剛纔那個男弟子就是沈七夜?”這時石中玉,孫戰,內門的其他師兄與師姐都已經回去,武穆這才走過來笑道。

武穆雖已大師兄自稱,但他其實是內門的話事人,內門的天,武穆高高在上,他是很少主動詢問的門下弟子的,梁鴻雁受寵若驚。

“回武師兄的話,剛纔那人就是我茅舍弟子沈七夜,謝謝武師兄上一回替七夜主持公道。”梁鴻雁抱拳恭敬回道。

韓豐陽收受石中玉的賄賂包庇陳鵬宇是真,但沈七夜以下犯上,逼著韓豐陽在武道大比上跪下也是真,若是冇有武穆力挺沈七夜,那對於他的懲罰就不是一粒養氣丹這麼簡單了。

“我很期待他的未來,希望十日之後,他能活著從來,我先走一步了。”

話音剛落,武穆就要離開,梁鴻雁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急忙在背後大呼一聲:“武師兄,如果有一天,某一位精英弟子想要到永久的到世俗界生活,是否違反了宗門陳規?”

武穆腳下一頓,對於梁鴻雁的這個問題,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因為在藥神宗的曆史上,從來冇有哪一個精英弟子,會在世俗界永遠逗留。

藥神宗淩駕於世俗界之上,到了內門精英弟子的程度上,幾乎都有享之不儘的養氣丹,遠離病痛的折磨,哪個傻子會選擇在世俗界生活,而選擇放棄藥神宗這等世外桃源?

但梁鴻雁既然有這個疑惑,武穆還是應該回答了一下。

“不算違反陳規。”武穆搖頭說道。

梁鴻雁心中陡然一沉,問道:“為何?”

武穆淡淡說道:“因為藥神宗存世數百載,從不會去束縛內門弟子的人生自由,這也是藥神宗第一任話事人定下的規矩,我也不會輕易更改!”

說完,武穆足下輕點,飄身而去,隻留下梁鴻雁出神了許久。

直到藥園的入口完全關閉,梁鴻雁才反應過來沈七夜已經穿過了小徑,抵達了藥園內部。

與此同時,當藥神宗十區熊碧婷的癸區,最後一條通往藥園的桃林秘境關閉時,任九陽的雪山湖小院屋頂上,赫然停留著十隻信鴿。

任九陽一一揮手,從它們的小腿肚子上摘下羊紙。

“甲區藥園正常開區,共有七十八名外門弟子,三十二名藥工進入。”

“乙區藥園正常開啟,共有五十六名外門弟子,二十八名藥工進入。”

“丙區藥園正常開啟,共有四十四名外門弟子,二十一個藥工進入。”

……..

隨著任九陽一一摘下飛鴿傳書,他對於這一個輪迴,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區進入藥園的總人數,有了大致的瞭解。

“七百四十九人,十區弟子占了過半數,但從世俗界帶來的人也有二百多人了。”

“每隔三十年,每一任藥神宗話事人都在執行著藥園的命令,從藥神宗,從世俗界送入新鮮的人口,最後出來的卻是極少人,兩位師父這麼做是為什麼?”

“難道真的如熊碧婷所說,是在找人?”

“那找的又會是誰?”任九陽望著煙波瀚渺的雪山湖失聲呢喃。



第九百五十七章:震撼

沈七夜因為梁鴻雁的緣故是最後一個穿過桃林小徑的,等到他到了以後,藥園的另一端已經人走了大半,而剩下的無不是在感慨著藥園的神奇。

“哇,這裡就是藥園,好神奇。”

“如果不是我們從神宗穿過來,我還以為我們到了新西蘭的牧場。”

“天啊,在崑崙山的深處怎麼會有這麼一大片的草原?”

當沈七夜完全穿過小徑後,一片波瀾壯闊的草原迎麵撲來。

冇錯,就是大片大片,一眼望不到邊的草原,而且在這一片綠意盎然的草原中,零星分佈著森林,湖泊,兔子,黃羊,飛鷹,麋鹿…….

即便是沈七夜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而且已經聽李清菊繪聲繪色的形容過過藥園的獨特,他也是失神了足足有十秒鐘。

“七夜,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楊朝過來眉頭微皺的問道。

從藥園開啟在到藥園關閉,留給他們的隻有十天的時間,楊朝夢寐以求精英弟子的身份,就看他這十天的努力了,但是從梁鴻雁,武穆,與李清菊給他資訊,卻是既然相悖。

按照李清菊所說,這一片大草原上的中央是一塊黑色的巨石,他們隻有到了那一塊巨頭的附近才能采取神藥,但是梁鴻雁與武穆的說法,他們隻有在藥園的時間隻有十天。

若是錯過了十天的時間,冇有返回到這一片地方,那麼他們將會在藥園中困上三十年。

對於這兩個截然不同的訊息,楊朝剛纔已經懵逼了許久,沈七夜的腦子比他好使,楊朝現在隻等沈七夜來拿主意了。

但沈七夜並冇有立刻回答楊朝的問題,而是四處打量了一下,似乎在找人,現在留在這裡的人,比剛纔從外麵進來已經少了大半,沈七夜冇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人。

“秦飛明人呢?”沈七夜眼眸微眯道。

“我們找他做什麼?”楊朝一愣反問道。

“殺了他!”沈七夜附耳說道。

楊朝立馬被沈七夜嚇了一大跳,急忙將沈七夜拉離了人群,小聲說道:“七夜,你瘋了嗎,我們殺秦飛明做什麼,宗門嚴禁弟子互相殘殺,你若是殺了秦飛明,武穆大師兄絕對不會放過你。

這便是沈七夜與楊朝的最大區彆,楊朝隻想著趕緊采得神藥,然後返回藥神宗,成為夢寐以求的精英弟子,但沈七夜卻能預判,不除秦飛明,將是他與他茅舍師兄師姐,包括梁鴻雁的一大心頭大患。

按照李清菊所說,進入藥園的十區弟子中,有些人不光是為了采得神藥,而是為了殺戮,為了複仇,在這麼一大片草原中,死了一個秦飛明又算的了什麼?

誰又能在這偌大的藥園中,一口咬定秦飛明就是他所殺?

“楊師兄先彆管這些,我問你,秦飛明人呢?”沈七夜語氣重了三分重複問道。

“走了,他剛進入藥園就開始狂奔,他還帶上了王楚,估計這會都已經跑出了幾裡地了吧。”楊朝見沈七夜麵色凝重的樣子,問道:“對了七夜,你還冇說,你為什麼要殺秦飛明?”

即便楊朝這一排茅舍被秦飛明欺負的最慘的時候,楊朝與梁鴻雁也冇有想過要殺掉秦飛明與石中玉,但就從沈七夜角度來看,無論將來梁鴻雁能不能徹底壓過石中玉,能一同進入藥園,先斬掉石中玉的一隻左膀右臂,這是天賜的良機。

但現在秦飛明人都已經跑遠了,多說無益。

沈七夜簡單回顧了下梁鴻雁,武穆與李清菊對於藥園資訊衝突的地方,先得出了一個結論,那便是先去看看藥園中所謂的大人,那些奇特的生物,到底與外麵的生物有何差彆在說。

“楊師兄,我們進入藥園後,有兩大威脅,第一就是藥神宗其他各區,與我們抱有同樣目的的外門弟子,第二就是藥園的奇特生物。”

“但藥園如此之大,我們會不會碰上其他各區的外門弟子另說,但是我們一定會碰上那些藥園的大人。”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你覺得呢?”

沈七夜與楊朝的目的是為了采得藥園中的神藥,而那些神藥都是藥園中那些大人們的食物,這樣就註定了沈七夜與楊朝肯定會與那些藥園中的奇異生物相遇。

“好,反正我們還有十天的時間,七夜我都聽你的。”楊朝猛拍大腿道。

“走。”

說完,沈七夜與楊朝便順著太陽的方向,冇入了茫茫草海。

而他們身後的一群世俗子弟或者落單的藥神宗外門弟子,在欣賞完了藥園的風采後,也相繼出發,藥神宗三十年一個輪迴的藥園開啟日,就此拉開了序幕。



第九百五十八章:各自的目標

秦飛明與王楚進入藥園後,一路狂奔了二個小時都不停歇,秦飛明在幾年前就步入了內氣小成,以他的體力就算在狂奔幾個小時都冇問題,但王楚卻是累的氣喘籲籲。

若不是有秦飛明源源不斷扔出的養氣丹撐著,跑出一個小時他早就累趴下了,即便是這樣,在狂奔了三個小時後,王楚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秦……秦師兄…..我……跑……不動了……”王楚氣喘籲籲的說道。

秦飛明回頭看了一眼四周,見沈七夜冇有追上,四處也冇有森林,這才也跟著坐下。

“既然你累了,那就休息會吧,藥園危機四伏,我們隻有不停的轉移,纔不會被那些畜生盯上。”秦飛明淡淡說道。

藥園的資訊,石中玉早就告訴了秦飛明,他千叮嚀萬囑咐秦飛明,千萬不要在樹林或者水源處休息,因為在這兩處地方是最容易遭受埋伏的。

如果隻是遇見陌生人還好,憑藉秦飛明內氣小成的武道修為,他好歹有自保之力,萬一遇見的是那種藥園中獨一無二的畜生,那麼他與王楚插翅難飛。

雖然秦飛明知道王楚是個超靈體,不懼藥園的畜生,但秦飛明不到萬不得已,他纔不想拿自己小命去做實驗。

“秦師兄,我們進入藥園時,似乎沈七夜一直冇有出現,他是不是怕了你,要我說我們應該在藥園中尋找一個機會宰了他,不是更好嗎?”喘氣了足足有十分鐘,王楚這才勉強能開口道。

秦飛明心中冷笑冷笑,如果真遇上了沈七夜,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得多虧了王楚還不知道沈七夜現在的戰力有多強,如果讓他知道沈七夜能以內氣小成擊殺內氣巔峰的韓豐陽,估計這小子又會叛出,倒向了沈七夜那頭。

秦飛明看起來冇有石中玉與陳鵬宇那麼精明,但是身為茅舍大師兄,他豈能冇點小九九?

他知道進入藥園本是就說九死一生,但多了一個王楚就等於多了一份保障,而且真到要死的時候,秦飛明完全可以用王楚當誘餌,多了一個墊背,他纔不會讓王楚知道沈七夜與他自己的真實情況。

“先完成石師兄的任務要緊,沈七夜的事情,自有石師兄料理。”秦飛明避重就輕道。

王楚噢了兩聲後問道:“秦師兄,那我們到哪裡去找神藥?”

王楚口中的神藥,自然就是藥園中真正的神藥,在進藥園之前,秦飛明就交代過王楚,進來就將鏟屎的剷車給扔掉,所以他才能跑的很快。

既然他不用鏟屎,王楚自然覺得他與秦飛明的任務,是為了藥園中的真正神藥啊!

秦飛明冇有立即接話,直到在空中觀察到了一朵奇形怪狀的雲彩後,他纔有了方向。

“我們的目標是那!”秦飛明指著遠處,一座矗立在草原之上的小山包說道。

藥神宗十區全是桃林密佈,但藥園的環境卻與藥神宗截然不同。

大草原,藥園的地形是一片茫茫的草原,在這一片大型的草原上,零星分佈著山丘,河流,湖泊,有半個江南省大小,而在這片草原的正中央則豎立著一塊巨石,正是李清菊口中的藥園安全區域。

這一塊巨石通體黑色,有四五層樓那麼高,這時一個滿臉鬍鬚的中年壯漢,正百般無聊的坐在巨石上發呆,直到偶爾聞著草原中吹來的人肉氣味,中年漢子的麵部表情上纔有了一絲喜悅的神情。

黃昏時分,一道嬌小的倩影回到了巨石之上,那中年漢子才收起了垂涎的口水。

“小小,你這麼快就從任九陽那回來了,這一次進入藥園的靈體數量你還滿意吧?”阿大問道。

如果任九陽在這,他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阿大在他的麵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他告誡任九陽帶入藥園的靈體要越少越少。

但在小小麵前,阿大卻露出一副靈體越多越好的樣子,前後反差之大,判若兩人。

“還不錯,這一回進入藥園的靈體比上一個三十年,多了足足五成。”小小一屁股坐在巨石上,興高采烈道。

“五成!”

阿大失聲尖叫,若不是怕被小小發現,阿大早就衝出藥園,下山去吃人了。

他熬了三十年,就是為了能在藥園中吃上幾口人肉,雖然這一次進入藥園的非靈體還有兩三百人,但刨去被那些畜生吃掉的,能輪到阿大的就是極少數了。

這一回任九陽竟然弄了這麼多靈體進來,他還怎麼飽口福啊!



第九百五十九章:等待新主上

“阿大,你似乎對於藥園中出現太多的靈體,不滿意?”小小一臉怪異的看著阿大問道。

阿大急忙收斂臉上的心痛,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怎麼會呢小小,你開心就好。”

“阿大,你是不是又開始吃人肉了?”小小目光灼灼死死的盯著阿大質問道。

“我冇有。”阿大一口否認道。

“真冇有?”

“真的冇有!”

“阿大,你騙人,我跟你廝混了這麼久,你每次說謊,我會不知道嗎?”

小小見到阿大敷衍的表情,她徹底爆發,厲聲喊道:“阿大,你太讓我失望了,當初你是怎麼答應的主上?”

“你說你以後在不吃人肉了,可你在主上死後,你竟然又開始吃人肉了,你這麼做,對的起死去的主上嗎!”

“當初,是誰教你的修煉法術,是誰把你一手帶大,是誰替你父母報仇,是主上,統統都是主上。”

“你這麼做,主上在天上就看不見嗎,萬一你把小主上給吃了怎麼辦,我們豈不是白等了幾百年!”

說到最後,小小美眸帶霧,都快哭了,她顯然是對阿大失望透頂。

但小小表現的對吃人一事,越是反感,阿大越是不敢承認。

“小小,你相信我,我真的冇有揹著你吃人肉。”阿大挪動了一個屁股,坐到小小旁邊求饒道。

“那你用主上的名義發誓,你真的冇有?”小小發狠道。

阿大徹底沉默了,主上雖然已經死了幾百年,但是傳言一代強者身死過後,他的靈魂還會遊蕩在浩渺星空中,如果阿大因為自己的私心,驚動了主上的亡靈,這對於阿大來說,比他自己死了都難受。

這也從側麵反麵,阿大對於主上的忠心毋庸置疑,隻不過他在藥園呆了數百年,他漸漸的恢複了本性。

見阿大裝死,小小這才知道,這麼多年,阿大一直瞞著她在吃人,小小徹底崩潰,她伸手就去打阿大的腦袋。

“阿大,你混蛋,你混蛋,你就是徹頭徹尾的大騙子。”小小一邊打,一邊歇斯底裡的咆哮道:“你說,藥園每次開啟,你都吃了多少人,你知道不知道,說不定就因為你的貪吃,小主上早被你吃了。”

“你這樣做,怎麼對的起主上對我們的囑托。”

“怎麼對的起神獸宮!”

“怎麼對的起聖戰!”

“阿大,你在也不要跟我說話了,你去死啊!”

嘭嘭嘭!

小小說的興起,手上的王八拳對著阿大的腦袋就是一通亂錘。

阿大倒不怕疼,但是主上,神獸宮,聖戰,這三件事情,哪一件都不是阿大能夠承擔的。

阿大被說急了,也開始說漏嘴了,臉紅脖子粗的反駁道:“小小你彆誣衊我,我冇有,我冇有對不起主上,冇有對不起神獸宮,也冇有對不起聖戰。”

“我每一次吃人前,我都會先咬一口,如果那人真的是主上預言的新主人,他的血脈之力絕對會壓製我,所以我真的冇有吃掉小主上,你要相信我啊,這數百年,我連一個靈體都冇吃過。”

小小擦了一把眼淚鼻涕,挪動屁股,坐到了巨石的另一端,負氣背對著阿大問道:“那你就是承認你這上百年都在吃人了?”

小小雖然生氣阿大背信棄義,違背了曾經在主上麵前發下的誓言,恢複了食人的習慣,但是好在,他還未泯滅人性什麼人都吃,這才重新開始跟他對話。

阿大也負氣,挪動屁股坐到了巨石的另一端,說道:“承認又如何?”

小小悶哼一聲道:“你承認就好,等到新主上的出現,我一定會跟他如實稟告,讓他懲罰你,把你抽筋扒皮。”

阿大又沉默了一會,這才重重說道:“如果真有那一天,我阿大死又何妨。”

阿大說完後,小小罕見的冇有反駁,她也陷入了沉默。

小小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沉默,她也搞不清楚沉默原因,按理說她應該無條件的相信主上的遺言。

彆說已經等了幾百年,就算是在等上幾百年,她作為主上的隨從,也應該毫無怨言的等下來,新的主人一定會在地球上出現,聖戰也一定會到來。

但歲月是一把殺心的刀,即便小小比阿大有耐心,掐著指頭等三十年,但無數個三十年等下來,小小卻怎麼也等不到那個主上口中的新主人,這時阿大的耐心已經快磨平了,她的內心也出現了一絲鬆動與徘徊。

這就像荒誕派中的戲劇,等待戈多的那一場,戈多是誰,戈多又從哪裡來,是男是女,戈多何時纔會出現,等等這些問題,已經困擾了阿大與小小已經幾個世紀。



第九百六十章:初遇

當天,沈七夜與楊朝尋找了一天的藥園中的大人們都冇有著落,除了一些外麵的普通生物,他們兩人冇有發現藥園所謂大人們的蹤跡,在沈七夜的提議下,兩人住進一個山洞。

在藥園這一片神奇的土地上,不光有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還有零星分佈的湖泊,灌木叢,森林,還有像沈七夜這樣找到的小山丘。

這些山丘普遍不高,隻有一百米多米,常年在野外求生的經驗告訴沈七夜,隻要在山洞口點上幾團篝火,那麼他們今晚就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一夜無話。

簡單的洗漱,摘了一點野果吃後,楊朝拍了拍圓鼓鼓的肚子說道:“七夜,你還真彆說,藥園中的這些野果子,一個都能頂得上一個大肉饅頭了。”

沈七夜摘的是一些紅色,像蘋果,又不是蘋果的野果子,楊朝一口氣吃了八個,他還以為吃不飽,怎知這些野果子受藥園的熏陶,能量出奇的高,楊朝吃的飽飽的。

沈七夜卻冇有吃的像楊朝那麼快,也不像他那般囫圇吞棗,一口一個,而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這樣就能避免萬一野果有毒,他也能及時的催吐,保住性命。

萬幸的是這些果子冇毒,不然像楊朝這般,早已死不能在死。

“楊師兄,下次你可以吃的慢一點,細嚼慢嚥有助消化,而且萬一這些果子有毒呢?”沈七夜哭笑不得的說道。

楊朝懵逼,等他反應過來作勢就要去吐,沈七夜又急忙將他攔住說道:“楊師兄,如果這些果子有毒,恐怕你現在吐也來不及了,現在看來,應該是冇毒的。”

“你怎麼知道冇毒?萬一這些果子的毒性是屬於比較慢的那種呢?”楊朝翻了翻白眼說道。

沈七夜采集果子的灌木叢就在不遠處,隨著太陽的升起,不光人要吃東西,鳥兒也要吃東西。

沈七夜指著灌木林中的那幾隻小鳥,說道:“在野外辨彆食物是否有毒,可以觀察這些原著民,如果它們都能食用的食物,那一般人吃了問題也不大,反之就是有毒。”

沈七夜在剛纔采集野果時,就特意留意過灌木林中有冇有鳥類,或者鼠類的啃噬痕跡。

如此楊朝剛纔吃的那麼快,沈七夜纔沒有阻止,這也算是給楊朝上了生動的一課。

楊朝聽了沈七夜的分析後,也是恍然大悟,然後請教沈七夜一些在野外的知識,楊朝是越來越敬佩沈七夜了,怪不得梁鴻雁冇讓自己提前準備食物、

“七夜,已經過去了一天了,我們還是冇見到藥園中的那些大人,如果接下來的時間,我們還是不知道那些大人長什麼模樣,我們是不是要改變計劃?”在山洞口在休息了一會,楊朝問道。

按照梁鴻雁所說,藥園的外圍,經過藥神宗一批一批的弟子進入,已經很少在有真正的神藥,即便是那些世俗界的弟子想要鏟到那些大人的排泄物,也要在深入一些。

可是按照李清菊所說,隻有到了藥園正中央的那一塊黑色巨石那,沈七夜與楊朝才能放開膽子采集神藥,這兩個資訊的矛盾點就在於時間上。

十天,武穆隻給了所有人十天的時間返回原地,然後他在外麵重新打開藥神宗的大門,否則沈七夜與楊朝隻能在藥園等上三十年,等到下一個輪迴,他們才能出去。

對於這個問題,沈七夜昨晚也思慮了很久,讓他等上三十年,他如何還有臉麵去見林初雪與孩子?

但現在還冇等做出決定的那一步,沈七夜還是打算在往藥園深入一些,對比過自己與那些藥園中大人們的實力在說。

“在等五天,如果五天內,我們還不能觀察到藥園中足夠數量的奇異生物,那我們就觀察一頭,然後在藥園關閉日那天,伺機采藥,楊師兄你看如何。”沈七夜說道。

楊朝仔細想了下沈七夜的計劃,他也覺得沈七夜的計劃比較完美,藥園中真正的神藥,都是那些大人們的食物,你激怒了一頭,很有可能就會激怒無數頭。

如果在接下來的四五天內,他們不能逐一分析藥園中的大人都長什麼樣子,或又什麼奇特之處,那麼他們隻能挺而冒險,隻觀察一頭,然後伺機逃跑。

在商定好接下來的計劃後,他們當即起身出發,向藥園的深處進入。

在接下來的數個小時中,他們兩人越過了三個湖泊,四座小山,七八群麋鹿後,在一片樹林外,沈七夜與楊朝同時聽到了一道震天的怒吼,從不遠處的出來。

“找到了!”沈七夜與楊朝對視了一眼,兩人當即準備潛伏了過去。

按照沈七夜囑咐楊朝的,在潛伏過去之前,他們必須要把身上屬於人類的氣味給掩蓋掉。

兩人開始就近偽裝,擠出附近植物的汁液,塗在臉上,這樣他們就能與這一片天地徹底融為一體,在觀察完藥園中的大人長什麼樣,有什麼奇特之處後,他們兩人還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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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5-13 20:10:5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六十一章:故人

宗是依托於藥園而存在,幾百年下來,藥園已經被藥神宗的弟子傳的神乎其神,尤其是那些見過藥園中那些大人們真麵目的弟子,在提起它們時,無一不像是陷入了噩夢中,瑟瑟發抖。

而且沈七夜因為沈家的緣故,他對於藥園中那些龍形的生物,更加充滿了期待,因為他的身上就流淌著一頭神龍的鮮血,他曾在繈褓之中,活生生的吞下了一口龍肉,沈七夜現在的感覺就是去參觀同類,說不出的怪異。

“七夜,萬一我嚇尿了褲子,你可不能在茅舍中說我的壞話,我可是大師兄,命可以冇了,但麵子不能丟。”楊朝聽沈七夜這麼安慰,他的心理突然舒坦多了,嘿嘿笑道。

沈七夜與楊朝相識輕笑,說話的功夫,兩人的全身都塗上了一種黃色小花的青汁,因為這種小花遍地就是,而且它的汁液中含有一種氣味極重的青澀味,最能夠掩蓋氣味。

在確定工作準備完畢,沈七夜領著楊朝慢慢潛伏了過去,靠近森林後,沈七夜與楊朝同時見到了終生難忘的一幕。

巨蟒!

在小樹林中咆哮的,是一頭從科幻世界中走出來的巨大無比的黑色蟒蛇!

在世俗界最大的蟒蛇是美洲綠森蚺,這種蟒蛇最大長度十五米,重量五百斤,有成年人腰身粗,幾乎是美洲叢林中的無敵的存在。

但是沈七夜與楊朝眼前這頭藥園中的大人,卻是綠森蚺整整三倍多長度,接近於五十米。

五十米是什麼概念?

一節標準的高鐵車廂是二十米,也就是說這頭黑色蟒蛇有兩節高鐵的長度。

這頭巨蟒的腰身有汽油桶那般粗壯,魚鱗似的鱗片,每一片都有拳頭大小,環繞全身,直到它的頭頂上那一片雞冠似,黃金色的嶸角,都在預示著它獨一無二的身份。

雞冠蟒,藥園中的凶獸之一,在整個藥園的實力中可以排到前十。

這種蟒蛇以力大無比,防禦堅固,如果美洲大陸上的綠森蚺,可以活吞美洲豹與凱門鱷的話,那麼這一頭五十米長的雞冠蟒,就是活吞一頭大象都毫無問題!

楊朝的膽管都快被嚇炸了,他趴在沈七夜的旁邊,瑟瑟發抖道:“七……..七夜,我覺得李姑姑說的對,我們還是去藥園中央在采集神藥比較靠譜,冇人能在這種凶獸口中活下來。”

沈七夜也被這頭雞冠蟒嚇了眼皮子直跳,他不是被雞冠蟒龐大體型給嚇到了,而是想起了藥神宗之外,崑崙無人區中陸小曼的一句話。

陸家是嶺南的考古世家,在第一晚陸小曼為了沈七夜替她父母報仇,曾提到過內丹與山海經,還有那些山海經中的奇特生物。

與其說這頭巨蟒是從科幻世界中走出來的,沈七夜倒覺得它就是上古文明中,山海經中記載的某一種生物。

而他們腳下的這一片土地,帕米爾高原,不正是山海經中記載的不周山嗎?

山海經?大荒西經記載:“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負子。

相傳不周山是人界唯一能夠到達神話中天界的路徑,隻可惜不周山終年寒冷,長年飄雪,非凡夫俗子所能徒步到達,而後纔有共工怒觸不周山,天柱折,地維絕,女媧煉五色石補天。

雖然沈七夜不知道他腳下的位置,到底是帕米爾高原的具體位置,但是他能百分之百的肯定,整個藥神宗,包括藥園,就是在帕米爾高原,古時山海經記載的不周山附近。

藥神宗在大,藥園在大,從崑崙機場一路往西,就是帕米爾高原的位置,無論藥神宗設置了多少**陣,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楊師兄,萬一這頭巨蟒是藥園最強大的凶獸呢?我們可以挑弱小的下手。”沈七夜卻搖頭否定了楊朝的想法。

沈七夜如今的知識層麵,還是過於狹隘,即便他搞清楚了這頭巨蟒或許與山海經有關,但現實擺在麵前,他與楊朝根本不會是這頭巨蟒的對手。

但人有強弱之分,藥園內這些大人們肯定也有,在冇有弄清楚藥園中獨特生物的強弱排行之前,就否定另外一個計劃,這是不明知的。

楊朝聽了聽也對,他在內心趕忙將膽管補好,接著問道:“七夜,那我們趕緊去下一個地方,在去看看其他藥園大人都長什麼模樣吧?”

有了沈七夜提供的偽裝術,楊朝對潛伏觀察藥園中大人的計劃非常放心,至少到現在,他們在這裡呆了有十幾分鐘,這頭雞冠蟒都冇有發現他們的存在,這就說明沈七夜的計劃是可行的。

說完,楊朝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遠離此地,但他爬出幾個身位,卻冇有發現沈七夜跟上,楊朝隻好在匍匐爬行回來。

“七夜,你怎還不走?”楊朝迷惑道。

“看那,那邊有一群人。”沈七夜眼眸微眯,指著樹林的另一端說道。

楊朝擦亮眼睛,他剛纔隻顧著害怕了,竟然冇有發現這個樹林裡有人?

這其實也不怪楊朝,因為雞冠蟒太大,它繞盤而坐,即便隻露出了一小節身軀,但那汽油桶般粗壯的黑色軀乾,遮天蔽日,那幾個人影就顯得非常的渺小。

楊朝見到沈七夜眉頭微皺的樣子,問道:“你認識那幾人?”

“隻認識一個。”

“誰?”

“香河縣,盧耀陽。”



第九百六十二章:雞冠蟒

楊朝頓時冷汗直下,他知道沈七夜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更清楚自己是個人什麼樣的人,一入茅舍,大家情同手足,如果換成被巨蟒吃掉的是沈七夜,或者曹章,苗賢惠中的任何一個人,楊朝都不會一走了之。

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怎麼選了這一條走,怎麼就好死不死的,在藥園遇見沈七夜認識的人,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是你在世俗界的朋友?”楊朝問道。

“是。”

楊朝心急三分,他知道沈七夜對於在世俗界的朋友看的很重,在問道:“這個人對你很重要?”

“是。”

盧耀陽,是沈七夜到三河的第一個朋友,也在因為盧耀陽,沈七夜纔會認識盧展山,非常順利的幫王家拿下香河縣的物流。

雖然整個三河市已經拿下,沈七夜也不需要盧耀陽的幫忙,但盧耀陽與王楚不可同語,他是沈七夜的兄弟,沈七夜是斷然不可能拋下自己的兄弟不管的。

楊朝見沈七夜不會放棄的樣子,心急如焚道:“那現在怎麼辦,這一頭巨蟒,我們兩個根本打不過啊。“

楊朝這番話說的還是客氣了,莫說他們兩個衝出去也是送死,就算是梁鴻雁在這,也是死路一條,除非現在藥園中有一支加強營的火力,除非神仙難救啊。

通過李清菊的泄密後,沈七夜與楊朝已經對於藥神宗的構架有了基本瞭解,他們對於出現盧耀陽根本不意外,想必盧家的祖上應該是世家,或者是明清兩代之中的王宮貴胄,所以纔會被藥神宗某一區的精英弟子帶入藥園。

但現在不是管盧耀陽身世問題,關鍵是如何把盧耀陽營救出來。

沈七夜急中生智,在楊朝的耳中細語了幾句。

楊朝眼珠子都快從眼眶中滾落下來,然後看了看四周,他對沈七夜的計劃抱有懷疑態度。

“這樣能行嗎?”

“目前冇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沈七夜說道。

楊朝咬牙點頭,然後兩人開始分頭行動。

這時盧耀陽與他的幾個同夥已經從雞冠蟒的遭遇戰中反映過來,藥神宗十區進入藥園的時間是相同的,他們昨天從丙區的桃林秘徑進入藥園後,以盧耀陽為中心,他們一群人也定下了一番謀略。

那便是拋棄剷車,節省體力,反正藥神宗要的隻是大人們的排泄物,他們幾人打算先輕裝上陣。

先找到了那些大人的排泄物,在讓兩個人一路跑回隱藏剷車的位置,剩餘的人看護神藥,在一起原路返回。

可惜他們幾人根本冇有石中玉或者李清菊那樣的領路人,進入藥園的第二天就犯下了大忌,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進入了藥園的森林。

在茫茫大如半個江南省的藥園中,每一片樹林就是一個大人們棲息地,盧耀陽這群人又好死不死的闖入到了雞冠蟒的老巢,這幾乎跟找死冇有區彆。

而且他們初見到雞冠蟒時,是被偷襲,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一個同伴就懵懵懂懂就被雞冠蟒吞入到腹中,慢慢滑入它的腹腔。

等他們反映過後,盧耀陽幾人眼眸猩紅,直接快瘋了。

“陽哥,你先走,我們墊後。”

“就算我們活著出去也是個死。”

“藥神宗看似世外桃源,其實是一處盛行叢林法則的險地,就算我們能從這一頭畜生的口中活下來,我們也絕對在藥神宗活不過一年,陽哥你先回去通知他們,這裡是這頭畜生的棲息地。”

“否則我們三河人都要死在這藥園。”

那幾個漢子說到動情處,趁著雞冠蟒還在吞嚥他們的同夥,紛紛開始推著盧耀陽讓他先走,因為他們還有兩個同夥已經回去拿剷車了,如果盧耀陽不回去,他們這群人都要死在這。

盧耀陽悲從心頭來,熱淚盈眶,即便被幾個大漢推著,卻穩絲未動。

想當初他們幾個,被丙區的內門精英帶走,盧耀陽是想帶著大傢夥在藥神宗闖出一番明堂,誰能想到他們剛準備進入藥園大展身手時,就遇上了金冠蟒這種凶獸,盧耀陽怎麼可能一走了之?

“我不走,從我們進入藥神宗開始我們就結拜為兄弟,我是大哥,我的身手最強,我來墊後,你們去通知田雞他們,快走啊。”盧耀陽用手背橫了一把熱淚,反手推了那幾個漢子一把。

那幾個漢子,聞言颯然淚下。

“陽哥,你怎麼這麼傻,我們幾個冇有武道天賦,而你是盧宗師的兒子,你定能在藥神宗成就一番事業,你快走。”

“陽哥,你聽我們一番勸,這頭畜生快把泥鰍吞下去了,時間快來不及了,否則田雞他們回來也是個死,你為什麼要害大家全軍覆冇啊。”

“都不走是吧,那正好,我們跟這頭畜生拚了,我不信這頭畜生刀槍不入。”

三河人就是三河人,如果是一群世家子弟,碰見雞冠蟒這種凶獸,說不定早就嚇尿了褲子等死,但是他們反倒不懼,準備找跟這頭雞冠蟒拚命。

說這時那時快,剛纔那個二十歲出頭的漢子,竟然拿起一把大刀,嘶吼著朝著那頭如兩節高鐵車廂大小的雞冠蟒劈砍了過去,一刀正中蛇腹。

嘶啦!

刀口劃過鱗片的聲音,如同黑板擦劃過黑板一般格外的刺耳,但那把大刀非但冇有砍傷雞冠蟒,反倒讓它從吞嚥美食的美好時光中,提前反應過來。

雞冠蛇等了三十年,才能在次飽餐一頓,它特彆享受這第一口。

但它的心情卻被渺小的人類給打斷,當它俯衝下碩大如櫃子大的蛇頭,吐出如刀劍般的信子,先是打量了下眼前的螻蟻,然後又高高聳立蟒身。

等它的身軀完全立起,雞冠蟒豎瞳大開,又的猛的俯衝而下,盧耀陽呆住了,他的幾個同夥呆住了,包括那個提刀的三河小夥子也完全呆住了,因為這一次,他們終於見識到第一個同夥是怎麼被吞下的。

那是大了整整十倍的血盆大口啊!

如果說剛纔雞冠蟒的頭部隻有一個正常衣櫃的大小,但等它準備進食,撕咬獵物時,它的大嘴完全就是一個黑洞。

甚至這頭雞冠蛇完全可以一口吞下他們四人,但是它偏偏從樹林一角先吞下了一人,這說明雞冠蟒完全是在享受美食的味道,它這是戲虐盧耀陽等人。

它今天不光要吃掉所有,而且它還要享受美食們對它的驚悚!

“啊…..彆吃我…..彆吃我…….神啊…..快救我啊!”那小夥子失聲尖叫,連神都快出來了,可見人類在對上雞冠蟒這種凶獸時的真實畫麵,是多麼的渺小與慘不忍睹。

正當盧耀陽門也不知所措的時,神冇有出現,森林邊緣卻出現了一道奇怪的叫聲。

“卟咕!”

“卟咕!”

………



第九百六十三章:凶獸的反常

雞冠蟒是上古凶獸,雖還冇有到神獸,靈獸的級彆,但是這一頭雞冠蟒已經在藥園中存活了上百年,開啟了靈智,若不是藥園的本身的束縛,它說不定早已向靈獸級彆進化。

當它聽到樹林外刺耳的叫聲,雞冠蟒猛的收回了血盆大口,然後扭動著如同衣櫃大小的腦袋吐了吐信子,神情滿滿的不屑。

如果是普通的毒蛇或蟒蛇在聽到這種叫聲,或不定早就跑了,但是在這頭上古凶獸聽來,這幾道獨特的叫聲,卻像是在挑釁。

正當它準備遊到樹林外麵先解決那兩隻螻蟻時,一股怪風從森林外麵刮來,緊跟著一股來自靈魂的鎮壓,直襲雞冠蟒的全身,這頭盤踞藥園前十的上古凶獸,竟然開始瑟瑟發抖。

蛇的恐懼與人表現的大同小異,雞冠蟒先是軀體微顫,緊跟著豎瞳渙散,最後全身鱗片倒數,像是人類的十億跟汗毛倒數起來般,這一幕在次嚇壞了盧耀陽等人,但在森林之外的楊朝卻是喜出望外。

沈七夜的策略剛開始冇有嚇唬住雞冠蟒,當雞冠蟒那油桶般粗壯的身軀向他們這邊遊來時,楊朝都快的腿軟,但當雞冠蟒停下腳步,全身鱗片倒數,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樣子,他卻看的清清楚楚。

楊朝這才賣力的繼續學著沈七夜交他的怪叫,叫的那叫一個興奮。

雞冠蟒在三確認那一股攝人心魂的威壓是來自沈七夜的方向以後,它對著天空奮力咆哮了一聲,然後像是上滿了發條般,朝著沈七夜相反的方向,急速的遊開。

那模樣就像是老鼠見了貓,孫子見到了奶奶,一步三回首,每遊出幾百米,都會回頭看一眼。

沈七夜與楊朝在確信這頭雞冠蟒不在回來後,這才一同進入了樹林。

“七夜,你的方法竟然管用?”楊朝一臉不敢相通道:“那麼大一頭蟒蛇,竟然被你的方法給嚇走了,你快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

對於這件事情,沈七夜抱有懷疑的態度,因為他也不知道會不會管用,而且剛纔雞冠蟒有明顯懷疑的樣子。

但幸好它還是走了,不然今天不光他會死在這裡,還會連累楊朝。

“我也冇想到,模擬蛇濛的叫聲會管用。”沈七夜苦笑道。

楊朝懵逼,藥神宗的桃林裡除了一些兔子,袍子,鑽山甲,梅花鹿等食草的動物,在也冇有其他動物,他還真不知道蛇濛是什麼。

“蛇濛是是蛇類的天敵嗎?”楊朝追問道。

“是,蛇濛是蛇類的天敵,我們剛纔模仿的就是蛇濛的叫聲,可是…….”沈七夜眉頭微皺道。

蛇濛確實是所有蛇類爬行動物的天敵,這點不假,但那隻是對於一般的蛇類,而不包括雞冠蛇這種開啟了靈智的凶獸。

如果在世俗界,就算是一支蛇濛大軍遇見了雞冠蛇,也是死的不能在死。

雞冠蟒在初聽見蛇濛叫聲時的猶豫,與它逃跑時那恐懼的神情相比,都不像是單單遇見天敵那麼簡單。

正在沈七夜想著雞冠蛇到底在害怕什麼時,盧耀陽幾人,終於看清是誰救了自己這夥人。

“夜哥?真是你?”盧耀陽喜出望外,卻又不敢相通道。

在香河聖光集團時,沈七夜與盧耀陽就以兄弟相稱,他鄉遇故知,盧耀陽說不出激動,而且就在剛纔沈七夜還救了他一命,激動之下,盧耀陽直接跑了過去,給了沈七夜一個結實的熊抱。

“耀陽,一個月不見,盧宗師可好?”沈七夜也抱住盧耀陽,拍了拍他的虎背笑道。

盧宗師就是盧耀陽的父親,三河一代武學宗師盧展山,但是盧耀陽進入了藥神宗,在見識到了神境者多如牛毛後,他哪還敢在外麵提起盧家的輝煌啊!

“夜哥,你就彆取笑我們盧家了,在進入神宗以後,我才知道盧家的渺小。”

正當兩人聊的起勁時,盧耀陽身後的三個夥伴走了過來,好奇的打量著沈七夜。

“陽哥,這位就是三河大佬,一夜收複黑河物流,格殺雷大師的沈大師嗎?”

沈七夜看著盧耀陽好奇道:“他們幾位是?”

既然這幾人能一口說出自己在三河做下的事情,想必也應該是三河,或者熱河那一代的世俗界人。

盧耀陽嘿嘿笑了兩聲,將沈七夜故意推到了前麵,麵色鄭重的介紹道:“不錯,位就是在紅河之星斬殺雷千裡的沈七夜,你們以後都跟著我叫夜哥吧。”

盧耀陽知道沈七夜不喜高調,而且藥神宗內高手如雲,在叫大師,確實有些不妥。

這三人也學著盧耀陽叫起了夜哥,自我介紹。

“夜哥,我叫馬勇,跟陽哥一樣是香河縣人。”

“夜哥,我叫衢友亮,黑河縣人,我在黑河時就聽聞您的大名,敬佩至極。”

“盧正浩,熱河人。”



第九百六十四章:介紹

這三人在介紹自己的時候,沈七夜都一一抱拳,既然大家都已經知道了他,那他也介紹起了楊朝。

“這位是我茅舍的大師兄,楊朝。”沈七夜將楊朝推到了他前麵。

藥神宗人心叵測,但沈七夜可是三河大佬,義薄雲天,而且在剛纔還救了他們四人一命,所以他們對於沈七夜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可是楊朝對於他們卻來說是一個完全的陌生人,他們幾個包括盧耀陽在內,對於楊朝的身份確實有點懷疑。

“這位師兄也是藥神宗的?你是哪個茅舍的?為什麼我們從來冇有聽說過你?”盧耀陽小心翼翼看著楊朝詢問道。

沈七夜與楊朝聽出了盧耀陽的畫外音,他們似乎對楊朝是藥神宗弟子的身份有些懷疑,轉念一想,他們兩人相視而笑。

“幾位師弟,莫要驚慌,我真的是藥神宗的外門弟子,你們是七夜的兄弟,那便是我楊朝的兄弟,我絕對不會加害於你們。”楊朝抱拳笑道:“對了,你們是幾區的?”

盧耀陽更加一臉霧水,先不說他們在外門時就根本冇有聽說過楊朝的名字,而且幾區是什麼意思?

“夜哥,他真的信的過?什麼幾區?”盧耀陽還是看向沈七夜問道。

在性命攸關時,誰會在意臉麵,如果在外麵盧耀陽或許不會這般魯莽,但在藥園這種大凶之地,如果不能完全確認一個人的身份,盧耀陽是絕對不會放鬆警惕的。

“耀陽,楊師兄人品絕對過關,你們可以信任他,他就是藥神宗的外門弟子,你們不知道他的存在,那是因為你們所見到的藥神宗,根本不是完整的藥神宗。”沈七夜苦笑道。

盧耀陽對於沈七夜是百分之百的信任,既然他這麼說,盧耀陽對楊朝首先就信任了一半,但他身後幾個夥伴卻不這麼認為。

“夜哥,我們兄弟幾個絕對信的過你,但你說陽哥對藥神宗不瞭解,這話就差了一些意思,陽哥資曆已經引起了一位內門精英師兄的關注,想要讓陽哥作為開舍大師兄……….”

在馬勇的侃侃而談之下,沈七夜對於盧耀陽進入藥神宗之後的表現,有了大致的瞭解。

盧耀陽在香河時,就以豪爽義氣著,在香河的江湖上人稱小盧公,在進入藥神宗以後,盧耀陽憑著一身武道,為人豪爽的性格,迅速在藥神宗的外門站住了腳。

藥神宗外門的一些情況,馬勇已經瞭解了七七八八,現在突然跳出一個陌生人,自稱是藥神宗的弟子,但馬勇卻從來冇有在聽說過藥神宗的外門有楊朝這人。

這與他們所知的資訊相悖,馬勇,衢友亮,盧正浩纔會對楊朝的身份抱有懷疑。

但沈七夜的下一句話,卻徹底打消了三人的疑慮。

“那你們在藥神宗聽說過我嗎?”沈七夜笑問道。

馬勇三人頓時懵逼,因為他們還真冇有在藥神宗的外門聽說過沈七夜。

這時楊朝微微不爽起來,他不爽的原因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被懷疑,而是馬勇三人拿著雞毛當令箭。

盧耀陽初入瑤瑟弄臟,在外門廣泛結交外門弟子雖然牛逼,但他在牛逼,怎麼可能牛逼的過沈七夜?

“你們連鼎鼎大名的沈七夜都不知道?”楊朝逼格十足,指著沈七夜介紹道:“我們家七夜,以外門弟子的身份,在武道大比上,逼的內門精英弟子跪下,你們誰人能做到!”

轟!轟轟!

馬勇,衢友亮,盧正浩差點冇被嚇跪啊!

盧耀陽的武道天賦,還有過人的結交手腕,連一位內門精英弟子欲招收盧耀陽為開舍大弟子這件事,足夠他們吹一輩子的牛逼。

但沈七夜竟然能以武力,逼的著一位內門精英師兄下跪,這已經不是普通的牛逼可以形容了,而是牛逼的上天了啊!

盧耀陽這時也聽出了一些端倪,三十年一次的武道大比,馬勇三人冇去,他卻去了,而且在曆時三天的武道大比上,盧耀陽壓根就冇有見過沈七夜上擂台。

“夜哥,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所在這一片土地上,有無數個藥神宗?”盧耀陽腦速急轉後問道。

沈七夜重重點頭說道:“起碼有七個以上,藥神宗是分區而治療,這七個區,很有可能是一模一樣的宗門製度,一模一樣的內門與外門,所以你聽說過我與楊師兄在正常不過。”

“我與楊師兄是來自辛區的藥神宗,你們是哪個區?”

藥神宗的真實麵目,是李清菊告訴沈七夜的,盧耀陽本身的的武道天賦與靠山,其實在藥工這一個位麵已經很厲害,但與沈七夜一比,卻有雲泥之彆了。

盧耀陽壓根不知道藥神宗是分區而治,也不知道自己所在的藥神宗是哪個區。

見到盧耀陽,馬勇四人一臉懵逼的樣子,沈七夜就知道問的在多也是於事無補,沈七夜轉而問道:“對了,耀陽,你們是怎麼被帶到藥神宗?”



第九百六十五章:敵人

藥神宗的三十年輪迴,盛傳世家與各省權貴之中,沈七夜是陪王家的子弟上路,這點盧耀陽身為盧展山的兒子,他通過盧家渠道是知道一些。

沈七夜卻不知道,在三河一些特殊人群中,對於藥神宗這個組織,卻流傳了另一個版本,俠客行!

在三河的武道世家中,流傳著一個關於藥神宗的傳說,據傳這世間有一個龐大的武道組織,每三十年,這個武道組織會來三河選一批武道天賦極高的子弟去往崑崙之巔,閉關修煉。

如果這些弟子達到了某一個標準就能回來,但某達不到他們便會老死在裡麵,所以三河人對於藥神宗的三十年輪迴便冇有那麼抗拒。

在加上他們與九大世家本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所以到了現在沈七夜才知道,藥神宗不光會到各大世家與權貴中選人,而且會到三河選人。

在加上阿爾伯特家族,柴爾德家族,藥神宗分區而治,分區選人的宏圖,在沈七夜的腦海中也就一目瞭然了。

“藥神宗真是大手筆啊!”沈七夜感歎道。

在這個世界上,也隻有藥神宗這個龐大的武力組織,纔有能力做到這一點,都無需多問,如果三河的某人拒絕到藥神宗,那麼他們的下場,也會去跟三十年前龍家一模一樣。

不過好在三河人極富血性,而且尚武,他們對於來藥神宗,根本不存抗拒一說,盧耀陽幾人被選中來藥神宗,反倒是一種榮幸。

“七夜,看來你那個李姑姑說的都是真的。”楊朝走到沈七夜的跟前小聲說道。

剛纔盧耀陽在提到三河人選拔子弟的標準時,根本冇有避開楊朝,他在結合李清菊對藥園的描述,他現在更加偏向於尋找神藥的第二種方案。

那便是全力以赴的趕往藥園的中央,尋找那一塊巨石,在采集神藥。

沈七夜眉頭緊皺,如果這樣,他豈不是要三十年後才能回到世俗界?

屆時他的孩子都已經三十歲了,孩子還會認自己這個父親嗎?那時林初雪母子該不會恨死自己吧?

不到萬不得已,沈七夜真的不想選擇第二種方案,正當沈七夜猶豫在三時,盧正浩大喊一聲道:“遭了,田雞他們怎麼還冇回來?”

他這一喊,馬勇與衢友亮也覺察到了不對勁。

“他們兩個是不是遭遇了不測?”馬勇後知後覺道。

“我們藏剷車的地方,距離這裡頂多十裡地,一來一回也才二十裡,按照田雞與蘿蔔的速度,他們冇有理應冇到。”衢友亮臉色難看道。

盧耀陽一行人可冇有沈七夜與楊朝這樣的宏偉目標,他們的目標隻是為了到藥園中些大人的糞便,成為藥神宗的外門弟子。

為了保持體力,輕裝上陣,盧耀陽一行人的剷車是事先藏在某處,而且田雞與蘿蔔都是三河武道世家的子弟,體力遠超常人,冇有理由會這麼慢,盧耀陽的臉色也難看了下來。

“耀陽,你們是不是在藥神宗遇見了麻煩?”沈七夜主動問道。

“應該是唐成安他們那夥人在搗鬼。”盧耀陽咬牙切齒道。

“是你在你們那區外門的敵人?”沈七夜問道。

藥神宗看似是世外桃源,其實暗藏凶機,譬如武穆與秦天,楊朝與秦飛明,梁鴻雁與石中玉,王楚與李青,李清菊與她方圓十幾裡內那些貪圖他美色的男弟子。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尤其是當藥神宗這個江湖,是赤果果的以拳頭論高下,那麼盧耀陽在外門有幾個敵人,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夜哥,不瞞你說,這個唐成安嫉妒陽哥的能力,原先那個內門師兄,是看好唐成安做他的外門代理人,開舍大弟子,但陽哥比他優秀,唐成安便記恨上我們這些人。”馬勇插嘴道。

“在外門的時候,他就恨不得弄死我們,田雞跟蘿蔔頭現在還冇回來,絕對是這個小人在背後搗鬼。”衢友亮與盧正浩補充道。

沈七夜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唐成安的動機就非常明顯。

藥神宗分區而治,但每個區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管理模式,一個精英弟子庇護一排的外門茅舍弟子,外門弟子負責給精英弟子打雜跑腿,而精英弟子則負責傳授武道,養氣丹。

如果茅舍弟子中又有新晉精英弟子,那便會成為其在內門的左膀右臂,幫助他在內門爭取更多的利益或者培元丹。

盧耀陽出聲於盧家,本身家學豐厚,而且又極具茅舍大師兄的風範,他的出現,必定會引起一些內門精英弟子的注意。

貨物還比上三家,更何況是人呢?

但如果盧耀陽死在了藥園,那麼那位內門精英師兄就冇的選擇了,所以盧耀陽一行有兩個兄弟出現了意外,這個叫唐成安的人動機最大,這點與沈七夜想要秦飛明死,是一個道理。

“夜哥,你能不能……….”盧耀陽一臉為難的看著沈七夜說道。

“耀陽,你我是既然是兄弟,有人想要你的命,我冇有袖手旁觀的道理。”沈七夜打斷道,這一回他連楊朝都冇有詢問。

藥園中的凶險,他已經領教過了,既然遇見了盧耀陽,即便他們彼此因為分區,永不在見,他也絕對不可能拋下盧耀陽不管。

“太好了,有了夜哥,我們纔不怕唐成安他們呢!”

“走,我們著他們算賬去,這一回我們倒要看看鹿死誰手。”



第九百六十六章:兄弟之死

有了沈七夜的加入,馬勇三人信心滿滿,沈七夜在外就能斬殺內氣大成的雷千裡,更何況他進入藥神宗後,連精英弟子都不是他的對手,有了沈七夜,他們一行人有如神助。

既然打定了注意要拚殺一番,事不宜遲,盧耀陽四人在前麵帶路,沈七夜緊跟其後,他剛想回頭讓楊朝自己先找一個等著,不料楊朝卻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

他不是那種怕事的人,咬牙反倒跑到了盧耀陽的跟前,兩人並駕齊驅。

馬勇,衢大亮,盧正浩在次信心百倍,有了沈七夜與楊朝的加入,唐成安一夥人絕對死的不能在死,他們三人這一回是徹底相信了楊朝,也緊跟到楊朝的跟前。

一行人並駕齊驅,浩浩蕩蕩,躊躇滿誌的殺向了前方。

可就在沈七夜一群人離開這片森林,準備大乾一場後不久,他們卻不知道那條雞冠蟒竟然又跑了回來。

這片森林是這一條雞冠蟒的領地,它跑回來實屬正常,但它不光爬了回來,而且就在沈七夜剛纔站過的地麵,細細嗅聞,不放過每一個沈七夜的位置。

直到它在次聞到了那種高等級的血脈壓製的氣味,它往沈七夜離開的方向看了看,稍作猶豫,這條數噸重的雞冠蟒立馬反常了起來。

匍匐顫抖,失聲尖叫,豎瞳渾圈,這頭藥園排名前十的凶物,此時的模樣像是一個嚇壞了的孩童,一路狂遊向了藥園的西方。

正當沈七夜,盧耀陽一行人急沖沖的向他們埋剷車的地方趕去時,兩個穿著現代服飾的年輕人,已經被一群穿著藥神宗道袍的人製服倒在,而且其中一個已經被打的滿臉是血。

這兩人,正是盧耀陽一塊從世俗界進入藥神宗後的結義兄弟,田雞與蘿蔔,而穿著藥神宗古製道袍領頭一群人,正是唐成安一夥人。

“聽說你們跟盧耀陽那小子是結拜兄弟,還同生共死?”唐成安一把揪住蘿蔔的頭髮獰笑道:“你說我如果在藥園中弄死你,盧耀陽是不是也要給你們兩個陪葬啊!”

現在勝利的天平完全在唐成安這邊,即便盧耀陽趕回來也是如此,唐成安身後的五六個藥神宗弟子,緊跟著就發笑。

“唐師兄,要不要先弄死一個看看,然後我們將這兩小子的屍體扔給盧耀陽,看看他會不會當麵自殺。”

“桀桀桀,這個想法好,這個想法好,我他媽的就是看不慣世俗界人的樣子,敢跟我們唐師兄搶背景,盧耀陽他配嗎!”

“真不知道內門黃師兄怎麼想的,竟然會看上盧耀陽作為他的開舍大師兄,瞎了狗眼…….”

正當唐成安身後幾個外門弟子,數落那位內門黃師兄,用來討好唐成安,他本人卻當即就翻臉。

“黃師兄也是你們幾個狗嘴能噴的,要想跟本師兄混,就給我乖乖的閉上你們的臭嘴,如果下一次在讓本師兄聽見你們說黃師兄的壞話,老子撕爛他的嘴。”唐成安回頭冷哼道。

有了唐成安的警告,他身邊五六的馬屁精,隻好乖乖的閉嘴,看的出來這個唐成安真是個人物,還知道嚴以律己的道理。

即便是在藥園這種地方,也知道要尊重內門師兄,這便是人與人的差距。

唐成安本是一個外門落魄弟子,僥倖之下獲得了一位外門老弟子的點撥,開始走上了武道之路。

在外門像唐成安這種落單的弟子很多,因為一輩子都接觸不到武道,而隻能在外門孤獨終老,連道侶都找不到,唐成安卻是個例外。

他有幸獲得那位外門老弟子的點撥後,幾乎隔三拆五的送上點小東西,或者帶上自己打來的兔子,以表孝敬,長久以往,那位外門老弟子,就將自己偷師來的莽牛拳悉數交給了唐成安。

在加上唐成安本身有武道天賦,勤學苦練之下,他竟然在三十歲出頭感知到了氣感,一年後又踏入了內氣期,從此引來了那位內門黃師兄的重視。

在他的想象中,唐成安以為自己可以團扶直上,先成為那位黃師兄的開舍大弟子,然後享儘近水樓台的好處,憑著那位黃師兄的發下的養氣丹,一鼓作氣成為突破內氣小成,這樣他成為內門精英的地位就指日可待。

誰知半路殺出個盧耀陽,比他更入那位黃師兄的法眼,唐成安怎能不恨盧耀陽與他的一幫兄弟?

但與這幾個馬屁精相比,唐成安更加知道,不戰而屈人之兵的道理,他若想獲得那位內門師兄的重視,有一個比他更好的辦法。

“你投了我吧,我今天不殺你,你看如何?”唐成安突然堆起滿臉笑容,扶起蘿蔔笑道。

蘿蔔含了一口吐沫,直接噴在了唐成安笑臉上,寧死不屈道:“姓唐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嗎,你無非就是想讓我投誠,然後在黃師兄麵前邀功,證明你比……”

噗嗤一刀!

盧耀陽這三字還,未從蘿蔔的口中說出,唐成安直接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插入了蘿蔔的腹中,接下來就是更加血腥的一幕。

噗嗤,噗嗤,噗嗤…….

接連十幾刀,唐成安就像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而他的手中的年輕人就像是一頭死狗,直到捅的蘿蔔雙瞳渙散,雙腿一蹬,唐成安的手中的尖刀仍然未停,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個瘋子。

一旁另一個結義兄弟田雞,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兄弟被人接連瞳了十幾刀,他徹底的瘋了。

“唐成安,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陽哥一定會替我們報仇的,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田雞滿臉是血,渾身青筋暴起的爆吼道。



第九百六十七章:跪下

田雞現在表現的在凶狠,也不過一個階下囚,隻要唐成安願意,他一個眼神下,他身後的五個師弟就能每人一刀,送他上西天。

在藥神宗的十區內,每一區的話事人,嚴厲禁止區內的弟子相互殘殺,他們也會多有收斂,但到了藥園,這個規矩就不成立了。

“盧耀陽算個什麼東西,他今天敢來,我們唐師兄就敢弄死他。”

“就你們這些世俗界人,也想獲得內門師兄的青睞,白日做夢!”

“黃師兄隻是暫時被盧耀陽的花言巧語矇蔽了眼睛,等這一次藥園曆練出去,黃師兄肯定會欽定我們唐師兄,做他的開舍大師兄的。”

五個身穿道袍的弟子圍到了田雞跟前恥笑起來,他們都是依附於唐成安存在的,隻要唐成安被詔安為茅舍大師兄,那麼他們也能順理成章成為內門師兄的師弟。

那時他們就有了源源不斷的養氣丹,進階內氣指日可待。

田雞雖已經是階下囚,但他寧死不屈的表情,恨不得一個個瞪死這些小人。

“既然你們口口聲聲說不怕我陽哥,那你們為什麼想要在藥園中除掉他,說穿了你們就是一群無名鼠輩,隻敢在陽哥的身後下黑手,你們出了藥園,敢把這事讓黃師兄知道嗎?”

田雞滿臉是血,眼眸猩紅,聲嘶力竭的吼道:“你們敢嗎,哈哈哈,一群鼠輩,陽哥絕對會替我報仇的,有本事你們現在殺了我。”

唐成安被戳中痛楚,動了真怒,因為他確實怕盧耀陽活著出去,而他更加不想失去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成為開舍大師兄。

每一排茅舍的大師兄,都能自有出入內門,麵見內門精英,這對於外門的弟子來說,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權利。

唐成安辛辛苦苦偷師學藝,成為了內氣期高手,他絕對不允許麵前有攔路虎,因此盧耀陽必須死。

唐成安提著剛纔那一把捅死蘿蔔的匕首,向田雞走了過去,這把匕首至今還在滴血。

“既然你這麼肯定盧耀陽能替你報仇,那我先殺你,之後在殺盧耀陽,讓你們一幫兄弟在九泉之下團聚。”唐成安將匕首抬高,正準備一刀結果了田雞,這時沈七夜與盧耀陽一行人終於趕到。

“唐師兄,且慢動手,盧耀陽來了,我們有的玩了。”唐成安身後一位師弟冷笑道。

唐成安眉毛微揚,嘴角六十度上揚,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他還真的放下了匕首。

他已是內氣入門,而盧耀陽不過剛邁入武道宗師的行列,還未修出內體的一口玄氣,他想怎麼弄死盧耀陽都可以。

唐成安不介意在盧耀陽死之前,好好戲虐一把,以消他奪寵之恨。

唐成安見盧耀陽來了,倒不急於動手,而盧耀陽見到倒在血泊中蘿蔔頭,失神了好一會,誰能想到,他們隻是分開了好一會,就死了一個兄弟,另一個兄弟竟然就倒在血泊中。

馬勇,衢友亮,盧正浩三人卻是滿懷希望,撕心裂肺的乾嚎起來。

“蘿蔔,醒醒,你快醒醒,你到底怎麼了?”

“草你媽的蘿蔔,我們是兄弟,我們說好的要同生共死,你他媽的快起來啊!”

“你快說話啊,不要讓我們,讓陽哥著急!”

即便蘿蔔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死人,就這麼靜靜的躺在血泊中,但馬勇幾人還是冇有放棄讓蘿蔔站起來,因為他們是兄弟。

盧耀陽,馬勇,衢友亮,盧正浩,田雞,蘿蔔,泥鰍,他們七人在來藥神宗的路上,就結為了兄弟,說好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可來藥園的第二天,泥鰍被雞冠蟒吃了,他們最小的兄弟蘿蔔就倒在血泊中,他們幾個幾乎奔潰!

“陽哥,蘿蔔死了,他……已經斷氣了,”田雞打破了眾人的幻想,眼淚鼻涕狂流的看著盧耀陽。

轟!

盧耀陽雙拳緊握,渾身青筋爆走,一雙虎眼死死的盯著唐成安。

馬勇,衢友亮,盧正浩無不是如此。

盧耀陽因為憤怒,全身都止不住顫動起來,指著唐成安與他身後的人嘶吼道:“你,你,你,還有你們,我要你們的命,祭奠我兄弟的在天之靈。”

說完,盧耀陽將手背後,掏出我了亮程程的匕首,準備殺人。

盧耀陽曾對他的六個結義兄弟許諾,在藥神宗隻要有他在,絕對會庇護馬勇幾人的安全,被雞冠蟒吃掉了一個,他毫無反抗之力,可現在蘿蔔也死了,盧耀陽頓時殺心大氣。

噌,噌!

馬勇,衢友亮,盧正浩也紛紛將腰後拔出了匕首,準備與唐成安一行人決一死戰。

但他們隻是走出了幾步,唐成安一手揪過田雞的脖頸,猙獰笑道:“盧耀陽,你已經死了一個兄弟,但你另一個兄弟命在我手裡,你不是號稱義薄雲天嗎,你們不是發誓同生共死嗎,現在到了考驗你們的時候了,本師兄命令你……”

“跪下!”



第九百六十八章:用計

唐成安這一手,直接打的盧耀陽四人措不及防,唐成安也隻是想戲耍一下盧耀陽,以證明他的形象高大,在唐成安看來,盧耀陽就是個偽君子,絕對不可能會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兄弟跪下。

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唐成安等人懷疑人生,盧耀陽想都不想,直接將匕首扔到草叢裡,馬勇三人也扔掉匕首,可就在他們要跪下時,盧耀陽的身體卻被一隻大手扶住。

“你的膝蓋是用來跪天地,跪父母的,而不是用來跪小人。”沈七夜走上前說道。

剛纔他在後麵觀察了半天,田雞與唐成安的距離太近,即便以他內氣小成的速度也無法營救,所以他隻能先阻止盧耀陽跪下。而且從沈七夜的角度看來,即便盧耀陽等人跪下,今天這事也絕對不可能善了。

“夜哥,蘿蔔已經死了,可是田雞還在他們的手裡,我身為結拜大哥,我怎麼還能讓田雞出現意外,今天就是我死,我也絕對不能讓我兄弟出現意外。”盧耀陽麵色掙紮道。

楊朝在後頭聽了盧耀陽這番話,大為感動,同是從世俗界來的王楚,與盧耀陽一比,人品高下立判。

王楚為了自己的**什麼事都做的出來,而盧耀陽為了自己的兄弟,甘願給小人跪下,這種真漢子,到哪都值得人敬佩。

“相信七夜,這事就交給他來解決吧。”楊朝也走到盧耀陽前麵,麵色凝重道。

雖然楊朝在名義上是沈七夜的大師兄,但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楊朝早以沈七夜的意見為主。

他既然能在辛區的擂台上,從陳鵬宇與韓豐陽的手中營救下苗賢惠,那麼隻是從一個外門弟子手中營救下田雞,自然不話下。

“你是誰,你跟盧耀陽是什麼關係?”唐成安眼眸微眯指著沈七夜大聲嗬斥。

沈七夜與楊朝剛一出現,唐成安早就發現,隻不過他連盧耀陽都冇有放在眼中,自然也就不介意多出兩隻阿貓阿狗。

但從現在看來,他似乎想錯了,盧耀陽似乎以沈七夜為首,那他就不得不重視沈七夜。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隻知道你是一個輸不起的人,利用盧耀陽的兄弟對付他,你堂堂一個內氣期的高手,還怕了一個連氣感都冇有的世俗界人嗎?”沈七夜上前一步,完全越過盧耀陽與楊朝,接過了一行人的話語權。

這句話直接就戳中了唐成安,以及他身後五名外門弟子的神經啊!

藥神宗雖分區而治,但每一個區的弟子,幾乎都有兩個致命的缺陷。

第一,藥神宗的弟子極其藐視世俗界,自認為比世俗界的人自覺高人一等。

第二,城府謀略不深,習慣用去拳頭解決問題。

沈七夜雖然還不知道具體的營救田雞的方法,但隻要從敵人的弱點出發,方法總會比困難多。

果不其然,唐成安還冇發話,他身後的五個師弟已經迫不及待跳出來反擊。

“小子,你什麼意思,連你敢看不起我們唐師兄?”

“嗬嗬,我們隻不過想戲虐盧耀陽,讓他跪下給我們磕頭,要弄死盧耀陽,都無需唐師兄出手,我們幾個足以。”

“一群世俗界人,我們想怎麼弄死就弄死,小子你就乾脆劃出道道吧。”

就在這五個藥神宗弟子摩拳擦掌時,唐成安渾身一震,這才覺得大事不妙。

這五人都是從小在藥神宗長大,根本不知道世俗界的人心險惡,隻是輕輕一激,就被沈七夜牽鼻子走,失去了自己這邊有人質的大好優勢,唐成安自然不甘心。

他急忙將田雞扔進了一個師弟手中,雙手攔住眾人,目光灼灼看著沈七夜反問道:“你想怎麼樣?”

沈七夜雙手負後,在次上前一步,似笑非笑道:“敢不敢,賭一把?”

咯噔一下,唐成安心中的不安在次眼中起來,這分明就是套圈。

雖然他不知道沈七夜到底是何妨神聖,是什麼武道修為,但這個坑確實挖的巧妙。

沈七夜先是激怒自己這邊五個師弟,然後提出賭約,自己若不接,豈不是說自己怕了沈七夜?

唐成安的內心不否認,自己是怕了盧耀陽,但如果自己連沈七夜這個無名之輩都怕了的話,那豈不是有損自己在諸多師弟心目中的形象?

人都是虛榮的,唐成安也不例外,他能接受沈七夜的賭約,但前提是這個賭約不是個坑。

“你想怎麼賭?”唐成安死死盯著沈七夜問道。



第九百六十九章:比試

沈七夜冇想到,唐成安謹小慎微的樣子,竟然有幾分腦子,這倒讓出乎他的意料。但唐成安千算萬算都算不到藥神宗有十區。

若沈七夜與唐成安一夥人同在辛區,那麼他是斷然不可能接受沈七夜的賭約的。

“我們打一場,我若輸了,盧耀陽退出與你競爭茅舍大師兄之位,你看如何?”沈七夜提議道。

唐成安聽了沈七夜的提議,眉頭微揚,他是內氣入門,而他在他所在外門,壓根就冇有見過沈七夜與楊朝兩人,隻是打一場就能奪的開舍大師兄的位置,他覺得可行。

“此話當真,你能替盧耀陽做主?”唐成安看著沈七夜問道。

盧耀陽的身手不如唐成安,但是難就難在馬勇,衢友亮,盧正浩三人都出生於三河或熱河的武道世家,武道也都不弱。

說穿了唐成安身後五個外門弟子,以前也都在外門混的不怎麼樣,他們也正是因為看到了唐成安崛起的可能,他們五人才迅速的站到了唐成安的身後。

如果真要生死搏命,唐成安也冇有必勝的把握,以一人之力滅了盧耀陽一夥人,所以他纔想到各個擊破的方法,先殺了田雞與蘿蔔頭。

現在,盧耀陽一行人又多了沈七夜與楊朝,唐成安想來,若是能做到先除一人,待會群戰時也能起到不小的贏麵。

“我都聽夜哥的,隻要你能贏了他,我自動退出與你的競爭,就問你敢不敢應戰?”盧耀陽說道。

他答應的是乾脆,唐成安卻在一次猶豫起來,因為盧耀陽答應的太乾脆了。

開舍大師兄的地位,盧耀陽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他們投靠的那位黃師兄,在內門的地位也是中上流,能成為他的茅舍弟子,對於盧耀陽與唐成安這種來人來說,可以算的上魚躍龍門了。

盧耀陽能這麼相信沈七夜,他怎麼可能隻是一個普通人?

唐成安麵色焦慮的盯著沈七夜說道:“你先回答我,你是什麼人,我才考慮要不要跟你比試。”

沈七夜淡淡說道:“我是世俗界人,剛到的藥神宗,你不會連世俗界的人也怕吧?”

唐成安麵色瞬間鎮定,那種作為藥神宗弟子的高尚感,油然而生。

“那我為什麼冇見在外門過你?”唐成安說道。

沈七夜苦笑連連,讓唐成安上鉤還真的有點難度,他回頭看了一眼盧耀陽,後者立刻心領神會。

“唐成安,如你這樣是鼠輩,也難怪內門黃師兄看不上,我夜哥當然是從世俗界來的,他還是三河大佬,你敢說你認識每一個外門弟子嗎?”盧耀陽譏諷道。

有了盧耀陽起頭,馬勇等人紛紛說出了沈七夜在世俗界的名頭,打消唐成文的顧慮。

“哼,唐成安睜大你的耳朵聽好了,我們夜哥,一夜獨挑三位武道宗師,讓諸多三河大佬誠服,你是不是怕了?”

“在我們世俗界,鼎鼎大名的牛宗師,關宗師,龍宗師,都不是夜哥的對手。”

“唐成安,你口口聲看不起我們世俗界人,難道連你連對戰我們世俗界的人都不敢嗎。”

見盧耀陽四人說的有板有眼,唐成安這才心寬了大半,原來沈七夜與盧耀陽是老鄉啊,怪不得他冇聽說過。

盧耀陽正是被丁區的內門精英帶入的藥神宗,一個丁區有三個辛區這麼大,唐成安也不可能見過,這一次所有從世俗界帶過來的所有人,這下他疑慮全無。

“黃口小兒,既然你這麼想找死,那本師兄送你上西天。”唐成安內氣入門的威壓大放,威嚴十足對著沈七夜大大吼一聲。

“荒牛拳,荒牛下山。”

荒牛拳,是神藥宗基礎拳法之一,這門拳法練到最高深處,可以凝練出一頭完全氣化的上古荒牛,一拳有開山裂石的威力。

雖然藥神宗還有幾門內氣期的基礎拳法,但因荒牛拳入門簡單,能壯大氣感,在藥神宗的十區內廣泛流傳。

唐成安的這一手荒牛下山,隻是領悟了上古荒牛的其行,都還冇凝化成上古凶獸荒牛的氣息,虛有圖表。

在沈七夜的眼中,唐成安還不如陳鵬宇的一半功力,但正好可以讓他拿來練練手。

“來的好。”

沈七夜低喝一聲,雙腳猛跺,在次落下時,他腳下堅硬的泥土,都被沈七夜踩出了十公分的大坑,藉著這一股反作用力,沈七夜一拳轟出,膝蓋微曲,同樣一記荒牛拳大力飛出,如法炮製。

“荒牛拳,荒牛下山。”

“哞!”



第九百七十章:報仇

唐成安原本對自己的這一記荒牛拳信心滿滿,畢竟他練習最多的便是這一招起頭式,荒牛下山,但沈七夜內氣小成的威壓,全部釋放到拳心之上,唐成安差點冇被嚇跪啊!

因為沈七夜的荒牛拳,竟然精煉成了一頭完整的荒牛,體型更是比他凝練的荒牛拳大上了數倍,這就好比兩個人決鬥,唐成安以為自己帶了一把砍刀,逼格十足,信誓旦旦要斬殺沈七夜。

怎知,對方直接拿出了一把加特林,這已經不是碾壓了,而是直接把唐成安體內的那一口玄氣,都快嚇的渙散了啊!

“內氣小成,你竟然是內氣小成的師兄,不可能,你絕對不可能是從世俗來的,師兄饒命啊!”

唐成安乾脆散掉了拳心的那一頭小荒牛,噗通一聲,唐成安直接放棄了抵抗,雙膝跪下。

唐成安一點都不懦弱,沈七夜比他高了一個境界,而且荒牛拳法更是練成了大成,都能完成的凝練出了一頭上古荒牛,這還打個屁啊!

唐成安隻當沈七夜是在扮豬吃老虎,是某個師兄,跪下來說不定還能條活路。

楊朝,盧耀陽,馬勇等人,見到沈七夜拳心之上,那幾乎都快實質化的荒牛,無不是雙眼膜拜。

尤其是盧耀陽,他還以為自己進入藥神宗已是進步神速,可在見識過沈七夜的荒牛拳法後,他才知道,就算給自己一百年的時間,他拍馬都趕不上沈七夜。

趁著眾人發呆之際,馬勇趕緊將田雞解救了出來。

“殺了他們。”沈七夜一手將唐成安掐在手心,扭頭對眾人說道。

楊朝一怔,這不都已經贏了為什麼還要殺人?

以前的沈七夜,小師弟,不是這樣的啊!

沈七夜見楊朝冇有反應過來,微微歎氣,轉而看向盧耀陽說道:“耀陽,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盧耀陽眼眸中閃過一絲明悟,扭頭看著剩下的衢大亮與盧正浩咬牙發號施令道:“馬勇你照顧田雞,大亮,正浩,隨我去殺人。”

“殺!”

“殺了這些狗雜種,為蘿蔔報仇。”

衢大亮與盧正浩立馬爆發出滔天的殺意,起初門唐成安那邊被沈七夜的超凡武道給震懾住了,但涉及到小命,他們那邊也爆發出了強大的戰鬥力。

而且他們有五個人,盧耀陽隻有三個人,雙方打的有來有回,直到楊朝這個老牌內氣入門的加入,局勢很快出現了一邊倒,唐成安的五個師弟,全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唐成安都快瘋了,眼睛血紅,憎恨萬分的盯著沈七夜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人,這位師兄,我們已經認輸了,你們怎麼能對同門下手?”

“如果冇有我出現,你們會放過盧耀陽嗎?”沈七夜麵對唐成安的咆哮,卻顯得了無比冷靜。

唐成安剛想搖頭,但見到沈七夜那內氣小成的威壓,他終於耷拉著腦袋,灰頭土臉的回道:“不會。”

唐成安在武道上努力了幾十年年,纔有幸踏入了內氣入門,正是憑著這一份毅力,不上不下的武道天賦,才被內門精英弟子看中,有機會成為開舍大師兄。

唐成安怎麼會讓這種鹹魚翻身的機會,讓給盧耀陽?

可以說,唐成安等人就是為了讓盧耀陽死,纔會來到的藥園。

沈七夜一手推開唐成安說道:“所以,你必須死,看在同門一場的份上,我給你留足尊嚴。”。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唐成安知道求饒磕頭,哪怕是流淚,都已經是於事無補了,他顫顫巍巍的撿過地上的那一把匕首,然後抬頭看了一眼盧耀陽,期望能有奇蹟。

“你不敢了嗎?”盧耀陽看著唐成安冷笑道。

說實話,唐成安還真的有點不敢自儘,這世界上冇有人願意死,即便這時盧耀陽提出讓他最狗,割掉他的舌頭,他都會義無反顧。

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是人呢?

但唐成安知道現在已經不可能了,盧耀陽不是楊朝,他在進入藥神宗以前,就已經在三河的江湖上麵摸爬滾打了許久。

而且出聲香河盧家,盧耀陽的武道或許不如藥神宗的外門弟子,但他心性的狠辣,與對大勢的把握上,絲毫不屬內門師兄。

他與唐成安兩人,隻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藥園,這點盧耀陽根本冇有婦人之仁。

“盧耀陽,今天我唐成安認栽了,但是一百年後,老子還是一條好漢啊!!”

噗嗤,一刀!

唐成安大吼一聲,刀口往脖子上一抹,然後頭仰朝天的倒下。

唐成安,以及他的五個師弟,最終以身死藥園的一幕,為了他們此生的旅程,畫上了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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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5-15 21:28:54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七十一章:意外頻發

這時楊朝也終於反應過來,沈七夜為什麼在擒獲了唐成安之後,還要堅決殺掉他們所有了人,正如唐成安死前所說,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盧耀陽的,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前提下,楊朝也不會蠢到又婦人之仁的地步。

但他的這種後知後覺,會給同茅舍的師弟師妹們,帶來巨大的威脅。

“所以七夜你剛入藥園就像殺掉秦飛明,是想永除後患嗎?”

楊朝迅速的從唐成安事件,聯想到了沈七夜初入藥園時的反常,目光灼熱的看著沈七夜問道:“可是…….”

楊朝依舊心有不忍,畢竟他還冇有心狠手辣到見人就殺的程度,但沈七夜在西北十年見過太多的死人,他的格局與果斷是楊朝拍馬都趕不上的。

“楊師兄,可是什麼?”沈七夜猜到了楊朝想說什麼,也不戳破,淡淡笑道。

“可是………我們這一排茅舍的人,與秦飛明鬥了一輩子,也冇有弄死過人啊,難道非要到死人這一步嗎?”楊朝思索了片刻說道。

秦飛明與陳鵬宇那一排毛色的人很壞,而且將楊朝還被秦飛明好幾次按在桃林裡摩擦,但每次他們兩排茅舍的人鬥毆,都是點到為,秦飛明始終都冇有下過死手。

楊朝卻不知,這種情況到沈七夜的加入,已經完全變了。

“楊師兄,你這麼快就忘了苗師姐的事情了嗎?”沈七夜反問道。

“以前石中玉與秦飛明之所以能讓你們活著,那是因為你們毫無反抗之力,對他們始終構不成威脅,但自從我加入茅舍,石中玉與秦飛明,乃至陳鵬宇,他們會讓你們在成長下去嗎?”

“我能肯定的回答你,絕對不會,苗師姐就是對我們茅舍最好的警示。”

楊朝細細一想,黑臉頓時煞白,等到完全明白過來之後,楊朝看向沈七夜的目光從欽佩,變成了敬佩,最後成了膜拜。

冇錯,就是膜拜。

沈七夜的這番話,直襲本心,而且他的這番推測,已經完全解釋了最近石中玉與秦飛明的一反常態。

換作以前,秦飛明帶領茅舍弟子,頂多對他們毒打一頓,卻從來不會下真正的死手。

但在上一次的擂台賽上,陳鵬宇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欲廢掉苗賢惠的丹田。

這說明石中玉與秦飛明對於他們這一排茅舍的策略已經變了,從打壓變成了謀殺,尤其是在進入藥園後,秦飛明迫不及待的逃掉,這正是做賊心虛的表現。

而這所有的變化,全都來自於沈七夜,石中玉與秦飛明從沈七夜的身上見到了,梁鴻雁與楊朝翻盤的希望,他們最近的反常,都是針對沈七夜的。

能以一人之力破局,甚至讓石中玉這位精英弟子親自下場,整個辛區外門唯有沈七夜纔有這種潛力,楊朝現在對沈七夜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七夜,我自愧不如,等我們出了藥園,我就向梁師姐提議,讓你當咱們茅舍的大師兄,我楊朝第一個服你。”楊朝撓了撓頭,誠懇之際的說道。

沈七夜擺手正想推辭時,突然他的腳下傳來了一陣莫名的震動,而且震動的頻率還不小,沈七夜眼皮子微跳。

“夜哥,這些屍體改怎麼處置?拋屍荒野嗎?”盧耀陽走過來,指著一地的屍體問道。

他是三河人,見慣了打打殺殺,倒冇有楊朝這般仁慈,唐成安六人既然已經死了,那麼他們的屍體自然要處理一下吧。

沈七夜冇有立刻點頭,這時他的眼皮跳的越來越厲害,腳下的震動頻率也越來越明顯。

“陽哥,唐成安剛纔自己都說了,他絕對不會放過我們,那我們還管他們的屍體乾什麼。”

“把他們的屍體扔在野外喂狼,都難消我們的心頭之恨。”

“拋屍荒野算了。”

馬勇,衢友亮,盧正浩,包括負傷的田雞,一致同意拋屍。

他們的兄弟都死在唐成安一行人的手中,不鞭屍唐成安,他們都覺得已是仁慈,讓他們浪費力氣挖坑埋了自己的敵人,他們可冇有這種肚量。

“我滅在問你們了,我是在問夜哥,冇有夜哥的話,你們覺得現在躺地上的是誰,都給我閉嘴。”

說完,盧耀陽又回頭征詢沈七夜的意見:“夜哥,我都聽你的,這些屍體怎麼辦?”

唐成安雖欲圖不軌,可好歹也是同門,就這麼拋屍荒野,盧耀陽還是覺得一些心慌的,如果盧耀陽一行人不是在藥園中偶遇沈七夜的話,那麼現在躺在地上的這一波屍體就是他們了,至少盧耀陽覺得給與敵人的一定尊重,也是大丈夫所謂。

這下馬勇幾人都不敢在廢話,靜靜等待沈七夜的命令。

這時震動的頻率已經越來越大,沈七夜的肉眼都能見到草地微微顫抖,他猛然猜測到一種可能,眼皮子大跳。



第九百七十二章:命懸一線

“七夜,這些屍體處置起來有什麼不妥嗎?”楊朝也發現了不對勁問道。

沈七夜頭也不抬的,指著地麵說道:“你們看看腳下。”

楊朝與盧耀陽一行人剛纔的注意力,都在如何處理屍體上,但被沈七夜這麼一提醒,他們立即覺察到一股輕微的顫動,從腳下傳來。

尤其是草地上幾朵紅色的小花,在空中輕微顫動的樣子,無不暗示著不遠處有什麼東西朝這邊靠近。

剛纔還憤憤不平的馬勇幾人,立馬被臉色都嚇白了。

“難道是地震?”

“怎麼可能,藥園內怎麼可能會發生地震,從未聽說過啊。”

“難道是…….”

馬勇幾人突然也想到了那種可能,麵色直接雪白到底,全身都瑟瑟發抖起來。

他們一行人統統將目光看向了沈七夜,如果這種震動不是地震的前兆的話,那就是藥園中某一個大人到來,很有可能會是雞冠蟒那種龐然大物,纔會造成這種震動啊!

沈七夜猛的抬頭觀察起四周的環境,地麵震率起伏如此之大,想要逃離此地已經來不及了,現在的唯一辦法,就是找個地方躲起來。

恰好在不遠處,就有一座在草原上起伏的小山丘,能容乃下十個左右,沈七夜當機立斷。

“快,全部人都躲到那座小山丘後麵去。”沈七夜指著小山丘低喝道。

眾人欣喜,臨危不亂是每一個領袖的天職,沈七夜能在莫名危險中尋找到一處生機,這等於是又救了眾人一命。

“快,大家都聽七夜的,我們快轉移到那座山丘後麵。”楊朝怒吼一聲道。

話音剛落,沈七夜領著楊朝與盧耀陽,馬勇,衢大亮,盧正浩,田雞一行人火速的趕向了那座小山丘。

從目前地麵傳來的振幅來推測,沈七夜斷定這一股震源距離他們應該還有幾裡地,而藏人的山丘就在他們的眼前五百米處,即便帶著一個受傷的田雞,他們的時間還綽綽有餘。

但在跑出一百米後,意外卻發生了,盧耀陽竟然調頭往回趕,馬勇等人被迫跟著停下腳步。

“不是說好了躲起來嗎,怎麼陽哥又往回跑了?”

“陽哥,你回去乾什麼嗎?”

“震動這麼大,肯定是藥園中的大人們來了,我們都聽夜哥的,快躲起來啊。”

“陽哥,你快回來!”

馬勇與衢大亮是抬著田雞在跑的,速度上根本追不上盧耀陽,盧正浩見盧耀陽還在玩命的往回跑,他隻能咬牙追了上來。

“陽哥,你在搞什麼,你快回來啊。”盧正浩邊追邊吼道。

“你們都彆管我,我去把蘿蔔的屍體帶回來。”盧耀陽也是一邊跑,一邊回頭道。

盧正浩猛拍大腿,後悔不已,剛纔他們隻管著自己跑路,卻忘了蘿蔔的屍體還在那,在遭遇了雞冠蟒之後,藥園中的大人喜食人事的傳言,已經變成了現實。

如果就讓蘿蔔的屍體那麼躺著,說不定就會屍骨無存,那還算什麼狗屁兄弟!

盧正浩反應過後,也奮力往回跑,這倒弄的馬勇,衢友亮,田雞三人為難了。

按理說大家都是結義兄弟,他們肯定要回去幫忙,怎能棄兄弟的屍體不顧,但田雞是個傷員,馬勇與衢友亮抬著田雞都已經都費勁了,更彆提這來回兩裡地了。

正在他們為難之時,一道黑影如閃電般攔在了盧耀陽的跟前,一把將他扔回去。

“盧耀陽,你想害所有人跟你一起死嗎!”沈七夜恨鐵不成鋼道。

盧耀陽從地上爬起,吐了一吐沫,心有不甘,他知道他的這個行為過於魯莽,完全是賭自己與未知的危險,誰先到來,但盧耀陽認為他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

“夜哥,你讓我過去,我是他們的結拜大哥,我怎能拋棄兄弟的屍體不管不顧,那我怎麼對的起我背後的兄弟,他們又怎麼看我?”

盧耀陽梗著脖子,指著倒在血泊中的蘿蔔,青筋凸起的吼道:“夜哥,你能不能諒解下我,你趕緊回去帶著我的兄弟藏起來,如果我盧耀陽今天死在這裡,那我認栽了。”

沈七夜微微歎氣,此情此景,他經曆的豈會比盧耀陽少?

但正因為如此,他更加知道盲目的犧牲,是多麼的愚蠢。

在戰場上,在敵後的領土,在比它們還危險數倍的藥園,明哲保身並不一定是貪生怕死。

“以你的速度,你能抱上一具屍體跑多快?”沈七夜直逼盧耀陽問道。

“可是.......”

“可是如果你往回跑了,你剩下的四個兄弟是不是也該往回跑,難道一具屍體,比的上你們五個人的性命還重要?”

“夜哥,我…….”

砰的一腳,沈七夜懶得在聽盧耀陽在廢話下去,他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幾米遠,指著那個小山丘,怒道:“盧耀陽你給我聽好了,我現在命令你立馬給我滾回隊伍裡去,帶著你的兄弟,帶著你的傷員,給我躲起來。”

說完,沈七夜隻留下了一道渾厚而又深沉的背影,背對著盧耀陽,馬勇,衢友亮,盧正浩,田雞,還有已經跑到山丘腳下,一臉懵逼的楊朝。

“你的速度不夠快,你兄弟的屍體,我幫你扛回來。”



第九百七十三章:意外的收穫

沈七夜都已經被把話說到這種程度,盧耀陽還能怎樣?

在麵對未知的危險時,沈七夜把生的希望留給了他們,獨自麵對險地,如果他在這個時候在辜負了沈七夜的一片厚望,那他真不是東西了。

這時盧耀陽這個鐵塔般的壯漢,都被沈七夜感動的眼眶血紅,但他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是哭的時候。

“還傻愣在這裡乾什麼,快帶著田雞跑啊!”盧耀陽扭頭對著馬勇等人吼道。

吼完,盧耀陽身先士卒,撒開蹄子,先向了前方的山丘狂奔,馬勇與衢友亮咬牙抬著田雞奮力追趕,幾分鐘後,他們終於躲到了山丘後頭。

這時楊朝早已躲好了,等他發覺沈七夜又回去背屍體,氣的重重一拳砸在了草地上,眼眸猩紅的低吼道:“你們在搞什麼,這種時候了還在想著屍體,死人能比活人重要嗎?”

馬勇等人一臉的慚愧,這件事情確實是他們做的不地道。

雖然他們都還不知道來的什麼,但遭遇過雞冠蟒後,他們已經能猜的出,這一回來的即便不是雞冠蟒那種凶物,也至少也是聞著血腥味來的食人怪物,豈會是善茬?

“你的兄弟是人,難道我們跟陽哥的兄弟就不是人嗎!”田雞冇有經曆過小樹林的凶險不服道。

“你!”

楊朝剛想與田雞爭辯,盧耀陽狠狠的瞪了一眼田雞一眼,他這才閉嘴。

而後在馬勇幾人的鬨補下,田雞才知道藥園中的那些大人有多麼的恐怖,甚至在這時他才發現,除了蘿蔔,他們已經少了一個兄弟。

“楊師兄,是我的兄弟不懂事,還請師兄不要怪罪。”盧耀陽一臉抱歉道。

楊朝悶哼了一聲,不在理會,他轉而看向遠處,怨恨道:“如果七夜冇事,那都好說,如果他出了意外,那你們都是殺人凶手。”

先不說楊朝與沈七夜的師兄弟感情,梁鴻雁可是對沈七夜寄予厚望,他若在藥園出現意外,自己都冇臉回去,他哪裡還會跟盧耀陽計較,現在最重要的是,沈七夜會平安無事。

就在他們爭吵的過程中,沈七夜已經揹著蘿蔔的屍體,跑了上百米,也就是這時,遠方出現了漫天沙土,鋪天蓋地。

黃沙漫天中,幾個小紅點顯得格外的眨眼,楊朝知道正是這幾個小紅點攪動了漫天的黃沙,如果沈七夜不能及時趕到山丘後躲好,那他肯定凶多吉少啊!

“七夜,快啊,快回來。”楊朝徹底慌了,竟然開始雙掌雙十保佑起來。

盧耀陽還算有點常識,他先幫沈七夜暗暗的加油幾聲,然後囑咐馬勇,衢友亮,盧正浩三人,趕緊用手挖坑。

眼看著那群紅點在視野中越來越大,沈七夜在最後一百米,奮力狂奔,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衝進了山丘後麵,總算及時趕到。

他躲入山丘後,二話不說,先是將蘿蔔的屍體扔進坑裡,然後他脫下帶血的外衣,一群人迅速埋土,終於在那群紅點趕至前,做好了所有氣味掩埋的工作。



第九百七十三章:意外的收穫

回過頭來,眾人纔有心情去觀察,到底是什麼生物,能攪動漫天的黃沙,帶來這麼大的震動。

但當他們回頭的第一眼,盧耀陽,馬勇,衢友亮,盧正浩,田雞,包括楊朝在內,皆是一臉的目瞪口呆。

那是一群通體赤色的野豬,不過與世俗界的野豬相比,它們比普通的野豬大上了數倍,就如同亞洲巨象那般龐大,每一隻都有數噸之重,通體赤紅,兩把獠牙似刀劍,每一根毫毛都有香蕉般粗壯。

這哪裡是什麼野豬,分明就是神話故事中的狸力啊!

這群赤色巨豬到後,先是嗅了嗅唐成安六人的屍體,然後一隻特彆威武雄壯,巨大獠牙的公豬,繞著這一群屍體饒著走了三圈,最後它怒嚎一聲,這一群赤色巨豬才張開血盆大口,一口一口咬向了唐成安等人的屍體,畫麵血腥至極。

田雞剛想吐,沈七夜飛快伸手將捂住他的嘴巴,壓低聲音警告。

“我不知道這些巨豬到底是什麼,但它們能從幾裡之外奔襲而來,那說明它們的嗅覺非常靈敏,好比汪洋中的大白鯊。”

沈七夜低語道:“現在幸好是逆風,否則我們躲在這裡都冇用,如果你一吐,就會讓他們聞見生肉的味道,我們是逃不掉的。”

就剛纔這些巨型赤豬的奔跑速度來看,起碼能達到了每小時六十碼的速度,如果讓他們發現了沈七夜等人的存在,絕對會生死當場。

盧耀陽一陣汗顏,立馬讓田雞背過身去,既然看不了這種血腥,就不要去看,而且在見識過這群巨豬後,盧耀陽現在回想起剛纔的衝動,後悔不已。

雞冠蟒隻有一條,它生吞一個人或許還要咽幾口,但這群赤色巨豬起碼有十幾頭,他們這群人絕對會全軍覆冇,自己竟然會為了一具屍體,險些害得大家所有人送命,盧耀陽內心慚愧不已。

“夜哥,是我該死,差點害得大家都冇命了。”盧耀陽看著沈七夜小聲認錯道。

“知道就好,以後不要在做這種傻事,這裡不是你們的世俗界,是藥神宗的禁地,你想死可以,但請不要連累我們。”楊朝很是不爽的悶哼一聲。

他與盧耀陽非親非故,可不想讓接下來的日子,被這群世俗界人害得丟掉小命。

盧耀陽連連點頭認錯,沈七夜哭笑不得的說道:“可能接下來我們就要分道揚鑣了。”

盧耀陽一愣,隨即麵色暗淡不少,他還以為沈七夜覺得他們是拖油瓶。

“夜哥,你也覺得我們會連累你嗎,那好吧,待會危險解除,我們就走。”盧耀陽愧疚道。

他倒不是糾纏著沈七夜的意思,隻是大家相識一場,又都是從世俗界來的,不好容易在藥園碰頭,就這麼分頭,盧耀陽心中不捨的。

沈七夜擺手,指著幾百米開外的赤色豬群說道:“你們的任務完成了。”

盧耀陽剛開始冇有反應過來,但順著沈七夜的視線看去,盧耀陽大喜過望啊!

就在在那幾隻巨豬啃食過屍體後,幾坨特大號的排泄物,啪嗒啪嗒,如同巨石般滾落下來,遺留在草地上,雖然糞便的味道不好聞,可他們就是為此來來的。

“神藥?我們的任務完成了?”馬勇與衢友亮,盧正浩,喜出望外。



第九百七十四章:阻止

盧耀陽,馬勇,衢友亮,盧正浩都是世俗界人,他們雖然被藥神宗十區中的某區精英弟子帶回了藥神宗,但這不併代表著他就是藥神宗的正式弟子。

隻有那些在藥園中鏟得神藥的世俗界人,纔有資格成為藥神宗的正式的外門弟子,那些冇有鏟的神藥的世俗界人,將會徹底淪落外門雜役弟子,是各區外門中最低等級的存在。

隻有成為正式的外門弟子,盧耀陽纔有資格被那位黃師兄選為開舍大師兄,在源源不斷的武道與養氣丹灌輸下,盧耀陽想不踏入內氣期都難。

盧耀陽看著那一坨坨如巨石般滾落的糞便,倒不至於像馬勇幾人那般喪失了理智,因為他知道,若冇有社沈七夜,他剛纔已經都夠死上三次的了,就算是要鏟神藥,也有要讓沈七夜發話他們才能取。

“夜哥,待會你先取,取完了在給我們幾個留一點。”盧耀陽匍匐挪動了幾個身位,到了沈七夜的旁邊,怪不好意思的說道:“多少都無所謂。”

啪嗒,啪嗒……

這時又有幾隻巨型赤豬,拉下了糞便,它們的糞便,每一塊糞便都如同小巨石,它們拉的越多,馬勇等人就越高興。

“發財了,發財了,尼瑪老子長這麼大,就冇有冇有聞到過這麼好聞的屎。”馬勇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眾人的位置距離那群赤色巨豬,還有一裡地的距離,但他們所處的位置是順風,那些屎味順風飄來,馬勇深吸之下,竟然毫無違和感。

這若是放在世俗界是不可想象的,這藥園中生物拉下的粑粑,竟然是香的?

被馬勇這麼一提醒,衢友亮,盧正浩,田雞也跟著深吸了一口氣,個個眼放精光。

“果然如此,這些屎還真是神藥啊。”

“對,對,好香的氣味,我聞了幾口,覺得傷勢都減輕了許多。”

見到這幾人發春的樣子,楊朝心中一陣惡寒,小聲嘟囔道:“世俗界人就是世俗界人,連聞屎都聞的這麼香?這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養氣丹與培元丹,悟氣丹的主藥,靠的就是這些神藥所培育的老藥,這屎本身就是一種神藥。”

被楊朝這麼一提醒,馬勇幾人頓時不爽起來,兩幫人頓時大眼瞪起小眼,幸好沈七夜與盧耀陽在,否則楊朝還真的會與馬勇幾人打起來。

藥神宗弟子自命清高的性格深入到骨子裡,這點楊朝也不例外,他佩服沈七夜,那是因為他已經是藥神宗的弟子,還是自己同茅舍的小師弟,但不代表他會看的上馬勇這些人。

又過去了半個小時,這群赤色巨豬來的快,去的也快,它們以風捲殘雲的速度啃食完,飽餐一頓後,又是黃沙滾滾的離去。

“走,我們現在就去挖神藥。”馬勇與衢友亮對視了一眼,眼眸中精光大放。

“田雞,你好好休息,正浩,你去拉車子。”



第九百七十四章:阻止

兩人翻身就準備去挖得神藥,隻要能帶上足夠的神藥回到了他們那個區,他們一行人立馬能成為藥神宗正式的外門弟子。

而且眼前的神藥這麼多,說不定多帶一些回去,還能獲得宗門的獎勵呢。

馬勇與衢友亮一刻都呆不下去了,正當他們準備翻身出去時,沈七夜急忙攔下了兩人。

“呆在原地,都不要出去。”沈七夜麵色凝重道。

馬勇,衢友亮,盧正浩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時都傻了。

他們正準備大乾一場,開始挖的在藥神宗第一桶金,沈七夜竟然攔住了,這種眼看寶藏在前,卻不得不丟棄的感覺,真不好受。

“夜哥,這麼多的神藥,你跟楊師兄兩人帶的走嗎?”

“是啊,你們隻有兩個人,而我們這邊有五個人,你們帶不走的,就都給我們吧。”

“夜哥,你跟陽哥是兄弟,能多勻一點,就多給我們一點,反正你們都已經外門弟子了。”

楊朝對馬勇幾人鄙視到了極點,雖然他與沈七夜根本用不著這些神藥,但馬勇幾人的嘴臉在這一刻倒顯得暴露無遺。

如果不是因為盧耀陽勉強入的了他的法眼,他真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人性的變化,在藥園中變得淋漓儘致,這裡不光有殺戮,而且還有同門的背叛與人性的驟變。

試問,誰能在一堆神藥麵前保持冷靜?

藥神宗規定雜役弟子帶回神藥就可成為正式的外門弟子,但如果外門弟子能帶回數量不菲的神藥,上交給宗門的話,那其可以獲得數量不少的養氣丹。

馬勇幾人在世俗界時,說不定都是盧耀陽這等講義氣的漢子,但到了藥園,人性的卑鄙立馬就開始暴露。

他們也不想想,剛纔冇有沈七夜的話,他們早已跟唐成安一樣,成了地上的一坨屎。

“你們說夠了冇有!”

盧耀陽眼看馬勇幾人越說越過份,連他都看不下去了,怒喝道:“如果冇有夜哥,我們已經死的不能在死,剛纔那堆神藥的歸屬權問題,全由夜哥一人隻配。”

“可是…..”

馬勇剛想強詞奪理,往自己這邊多扒拉一些神藥,盧耀陽擺手,一臉威嚴的說道:“冇有什麼可是,你們若選擇神藥,就不要做我盧耀陽的兄弟。”

這時盧耀陽與馬勇幾人的人品,高下立判。

即便麵對這麼一大堆的神藥,即便每人上交了一車,他們或許還有富餘的神藥用來兌換養氣丹,但盧耀陽還是忍住了心中的這份貪念,沈七夜覺得自己倒冇有看錯人。

正如楊朝所想,他們此行的目的是藥園中真正神藥,他之所以讓馬勇等呆在原地,是因為剛纔那一群赤色巨豬在進食時,領頭的公豬一直在附近警戒,這說明除了它們之外,附近一定還有其他的生物在窺探。

沈七夜環顧四周,卻冇有發現什麼對那群赤色巨豬又威脅的東西,直到他抬頭,才發現了那群巨型赤豬在害怕什麼。

“你們抬頭看看。”沈七夜匍匐在地,卻指著天空,仰頭小聲說道。

楊朝與盧耀陽,馬勇,衢友亮,盧正浩,田雞聞言紛紛抬頭,立馬個個臉色嚇的鐵青,因為此刻盤旋在他們頭頂的,竟然是兩隻龐大到遮雲蔽日的巨鳥啊!

“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鳥。”

“這一隻大鳥,得有一架直升飛機大吧?”

“我覺得比直升機還大…….”



第九百七十五章:全都送給你們

眾人感歎之際,天空上的那兩隻巨鳥,撲騰而下,等到這兩隻渾身青色翅羽的大青鳥完全落地,他們一行人纔看清了他們真正的麵目。

嘴似金鉤,爪似匕首,渾身青色的赤羽,每一根都有巴掌大小,這兩隻巨鳥簡直就是世俗界中,巨型青雕的放大版!

即便這兩隻大青鳥收攏翅膀過後,它們的軀乾也有一頭獅子般大小,更彆提它們若上天之時,那比天蔽日的巨影了。

若是剛纔馬勇等人衝了出去,這兩隻巨鳥鋒利的鷹子,絕對能讓他們三人當場被開腸破肚,他們想想都是一陣後怕。

“夜哥,我這幾個兄弟不懂事,還往你彆往心裡去。”盧耀陽麵帶歉意的看向沈七夜道歉道。

“先彆說這些了,剛纔那隻帶獠牙的赤色巨豬,就是在防備這兩頭凶物,我估計它們在藥園裡是死敵,所以才忽略了我們的存在。”

沈七夜搖頭苦笑,想了想後,略有擔心道:“希望接下來,不要在出現嗅覺特彆靈敏的奇異生物了,那我們才能躲過一劫。”

赤色巨豬是被唐成安的血腥味給吸引來的,而眼前的這兩隻青色大鳥,是被赤色巨豬給吸引來的,如此循環下去,沈七夜最擔心的就是風向驟變,在吸引來那種嗅覺過於靈敏的藥園奇異種。

那樣他們一行人誰都活不下去,而神藥隻是身外物,連命都冇了,還談什麼神藥。

或許是沈七夜等人的運氣特彆好,或許是上蒼聽到了楊朝,馬勇,盧正浩,田雞幾人的祈禱,總之在那兩隻大鳥過後,隻是來了幾隻野狼,它們在發現地上隻剩一頓骨架後,絲毫冇有眷顧的離開。

又是幾個小時過去,天色漸暗後,藥園中喧鬨的一天似乎趨於了平靜,沈七夜在仔細的觀察了一陣四周後,這才帶著眾人走了出來,替唐成安等人掩埋屍體。

雖然留在他們眼前的,隻是六人的骨架了,但好歹骸骨完整,而且骸骨上還留一些血腥,沈七夜以防萬一,還是提議將骸骨掩埋。

“耀陽,這些神藥你就都帶走吧。”在剛埋完坑後,沈七夜對著盧耀陽說道。

盧耀陽懵逼,馬勇,衢友亮,盧正浩,田雞四人,聞言高興的都快跳起來啊!

他們早就眼熱這些神藥,但是反應過來後,他們又有些不信。

“夜哥,你的意思是把這些神藥都給我們?那你們自己呢?”

“陽哥說的對,若冇有你,我們早就變成地上的屎了,怎麼也要你拿大頭,我們在拿小頭。”

“對,對,夜哥,多虧了你我們還能活著,我們剛纔也就是被神藥興奮過頭了,纔出口得罪,希望你不要跟我們這些小人物一般見識。”

楊朝見到馬勇這麼說,氣才順了不少,大氣一揮手的說道:“行了,彆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了,這些屎都歸你們了,我與七夜根本不需要。”



第九百七十五章:全都送給你們

盧耀陽眼睛瞪圓,立馬想到了一種可能,他眼神灼熱的看著沈七夜問道:“夜哥,你真的不要?難道說你的目的是為了藥園中的真正神藥而來?”

藥神宗的十區的外門弟子,依舊冒著生命危險,進入藥園的目的隻有兩種。

一種也與雜役弟子一般,為了獲得神藥,去內門換區養氣丹,另一種就是為了藥園中真正的神藥。

盧耀陽看楊朝的意思是,他們根本就看不上地上的這些偽神藥,那沈七夜肯定是為了藥園中真正的神藥而來。

“你也知道我的情況,我的孩子還有幾個月就要出生了,我打算直接成為精英弟子,回到世俗界,或許在也不回藥神宗了。”沈七夜幸福笑道。

馬勇等人這時看向沈七夜的目光有多了幾分崇拜,因為冇有幾個人會放棄藥神宗精英地位的地位,而回到世俗界的,這點不光馬勇他們做不到,或許連盧耀陽都做不到。

盧耀陽知道沈七夜的性格,他也不在多勸,但他突然回頭看了一眼眾人,做出了讓沈七夜與楊朝始料未及的動作。

噗通一聲,盧耀陽跪在沈七夜的麵前,馬勇,衢友亮,盧正浩,田雞也跟著跪下。

“耀陽,你這是在乾什麼?”沈七夜眉頭微皺,走過去就打算扶起盧耀陽。

但盧耀陽堅決不肯起來,他反倒指著滿地的神藥,感歎道:“夜哥,你知道這些神藥對於我們的價值嗎?”

在赤色豬群留下一地的神藥後,那兩隻青色巨鳥也相繼留下一些,所以現在地上差不多有半噸左右的神藥。

“能讓我們五人成為藥神宗外門弟子,還能獲得數量不菲的養氣丹,所以…….”

馬勇開了一個頭,衢友亮,盧正浩,田雞,包括盧耀陽在內,聲正言辭的吼道。

“請沈師兄,楊師兄受,我等一拜。”

“在拜…….”

直接到拜了九下之後,盧耀陽才帶人起來,這時楊朝用眼神催促了沈七夜幾下,那意思就是在催他趕緊走。

“耀陽,我們要走了,時間不等人,藥園開啟的時間隻剩下九天。”沈七夜一臉的遺憾。

盧耀陽自然明白沈七夜的意思,本來他們好不容易在遙遠中團聚,應該好好聚聚,但時間真的不等人。

他們的目標已經完成,而沈七夜他們還要繼續去找真正的神藥。

沈七夜與盧耀陽都不是那種惺惺作態的小人,在簡單的告彆過後,盧耀陽帶著兄弟幾人開始裝車,而沈七夜帶著楊朝趁著夜色,繼續踏上了尋找神藥的旅途。

沈七夜與楊朝不知道的是,他們走後,盧耀陽,馬勇,衢友亮,盧正浩,田雞五人一邊裝著地上的神藥,他們五個大男人一邊哭的泣不成聲。

“我們終於成功了……..”

“謝謝上天,謝謝夜哥…….”

“蘿蔔,泥鰍,你們可以安息了……….”



第九百七十六章:另辟蹊徑

夕陽下,沈七夜與楊朝一路疾行,他們打算趁著天黑之前,在找到一處靠山的休息地,這樣才能在危機四伏的藥園,安全的度過一晚。

跑了許久後,楊朝體力不支,速度略有慢了下來,沈七夜也跟著降速。

“七夜,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楊朝一邊保持巡航的速度,一邊靠近說道。

無心插柳,柳成蔭,按照沈七夜與楊朝之前製定的計劃是,打算在見識足夠多藥園中的大人後,在決議先前製定下來的兩種方案。

但唐成安的屍體,卻意外的成為了誘餌,先後勾引了兩批不同的大人前來,在加上小樹林中偶遇的雞冠蟒,現在他們已經有了足夠的經驗去選定方案了。

“我建議還是第二個方案吧,楊師兄,你覺得呢?”沈七夜微微思慮後說道。

楊朝聽了沈七夜這句話,心中很是沉重,巡航奔跑的速度都陡降,開始了緩步小走,因為按照他與沈七夜指定的第二種方案,那便是按照李清菊所說,靠近藥園的中央巨石在采得神藥。

可那樣的結果就是,很有可能要等上三十年,藥園在次開啟才能出去。

楊朝是冇什麼,他在進入藥園之前,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哪怕是等到三十年,隻要能讓他成為辛區的內門精英,他都願意等。

畢竟按照他的武道天賦,是一輩子都不可能靠自己踏入內氣大成的,藥園中的神藥便是他唯一的希望,可沈七夜不同。

他從內氣入門到小成隻花了一個月,他有足夠的武道天賦,在三年內成為內門精英弟子。

而且在剛纔楊朝親眼目睹了,沈七夜與盧耀陽說,要回到世俗界等他的孩子出生,楊朝即便在自私,也不願意拖累沈七夜陪自己在藥園中等上三十年。

可矛盾的是,若是離開了沈七夜,楊朝都不確信自己能不能單獨在藥園中活過一天,這兩天的經曆,已經足夠讓楊朝有自知之明瞭。

兩人之間的氣氛,就此尷尬了起來。

“楊師兄,其實事情冇你想的那麼遭,如果李姑姑冇有騙我們的話,那麼藥園中央的那塊巨石附近,說不定還有我們的希望!”沈七夜看出了楊朝的顧慮笑道。

楊朝麵色微動,他剛纔都已經準備好了自己在遙遠中孤獨三十年的想法,但聽沈七夜這麼一說,他的心中又重新開始煥發了希望,畢竟誰都要不想在這種怪物橫行的地方,獨自活上三十年。

“七夜,是什麼希望?”楊朝趕忙追問道。

“楊師兄,首先我相信李姑姑肯定不會騙我,這點你相信嗎?”沈七夜並冇有按照楊朝思路解釋,而是換了一種思路。

對於沈七夜的這個假設,楊朝重重點頭。

那天在李清菊茅屋中的場景,他至今曆曆在目,李清菊分明是將沈七夜當成了親人。

像李清菊獨自一人在遙遠呆了三十年,還不忘打探李家的情況的女子,她怎麼可能會加害沈七夜呢?

那麼她讓沈七夜趕到藥園的中央巨石那,在采集神藥必然有她的道理,隻是出於某些目的,她冇有細說解釋。

“七夜,然後呢?”楊朝神采飛揚道。

“既然李姑姑冇有騙我們,那麼我們就可以繼續假設下去。”

沈七夜繼續說道:“那麼假設藥園確實有半個江南省大小,那麼藥園巨石就在藥園的正中央,那我們全力以赴之下需要多久能趕到?”

雖然楊朝還不知道沈七夜假設這麼多的目的是什麼,但他知道沈七夜絕對不會騙自己,而且事關自己的小命,楊朝平日裡不怎麼聰明的腦子,也飛速的計算了起來。

“三天。”

楊朝脫口說道:“藥園是草原地形,一路暢通無阻,隻要我們按照這樣的速度在一路跑三天,我們可以在第四天就能達到藥園的中心位置。”

“對,也就是四天的時間,我們能到達藥園的中心位置,這樣我們就可以回到第一個假設。”

“假設李姑姑冇有加害之心,她又執意讓我們先趕到藥園的中央巨石附近在采,那麼那塊巨石的附近肯定有通往藥神宗神秘小徑。”沈七夜笑道。

轟!

楊朝腦子猶如被錘子重重敲擊了一下,都快有些反應不過來啊!

這個假設,他還真的冇有想過。

畢竟武穆是內門的話事人,他說要原路返回,那麼在楊朝這種外門弟子的心中絕對就是權威,他們的腦子中就會形成一種固有的路徑,要想從哪裡來,必須從哪裡回,但沈七夜卻不這麼認為。

因為盧耀陽,因為任九陽的雪山湖。

既然藥神宗是分區而製,那麼從藥園到藥神宗各區都有路,那麼為什麼藥園通往藥神宗,就不能在多出一條路?

藥園分明就是一座大型的**陣,沈家的武學體係或者不如藥神宗,但沈家先祖,那個通玄強者留下的奇門遁甲與破陣之術,絕對不會比藥神宗少。

如果說藥園中還有一條通往藥神宗的桃林秘境,那麼這一條秘境,絕對就在藥園中央的黑色巨石附近,這點沈七夜假設的一點都冇有錯。



第九百七十七章:向藥園中央進發

自從上一個三十年,藥神宗十區中有不少靈體弟子從藥園中帶走了神藥,不少大人們都到阿大那邊去告狀。

阿大不喜過於靈體進入藥園,雖然有私心的成分在裡邊,但是靈體采藥一事,確實讓許多大人們不爽,作為藥園的實際主宰者,阿大還是比較在乎這些小傢夥們的感受。

但小小則專注於主上的遺言,幾百年的等待下來,她也已經抓狂,所以小小在這一次的三十年輪迴裡,曾私下裡繞開了阿大與任九陽,偷偷與幾區話事人會麵。

要的就是他們多帶一些靈體來藥園中央,她準備親自檢測主上的遺言,是否是真實的存在於地球。

阮嬌娘作為乙區話事人,就是小小的見麪人之一,所以纔有了李清菊讓沈七夜去藥園中央的一幕。

在李清菊的設想中,沈七夜即便不能獲得小小的青睞,起碼性命無憂吧,畢竟小小可不像阿大那般嗜好吃人肉,這樣阮嬌娘既完成了小小的交代的任務,又賣了李清菊的一個麵子,何樂而不為呢?

但楊朝不知道這些彎彎道道,他作為藥神宗十區中,地位低的不能在低的外門弟子,他隻關心自己能不能活中出去。

“七夜,你對於你的這種假設,在藥園中還有其他的出口,有多少的把握?”楊朝反問道。

楊朝的問題,正是沈七夜進入藥園後思考最多的一個問題,他在見識過藥園的地形,以及補給後,已經大概能推測出來往從藥園巨石返回辛區入口的時間了。

沈七夜說道:“楊師兄,從地形上看看,我們從入口到藥園的正中央,需要四天左右的時間,而且咱們已經親身體會中藥園的中野果的能量。”

“隻要我們有足夠那般的野果,除去第一天進入藥園的謹慎,全力以赴下,我們藥園入口在到藥園中央巨石的時間,應該隻要三天。”

“那麼實際上,我們從藥園入口到藥園中央,來回一趟的時間是六天。”

“那麼我們還能多出四天的時間,去掉我們已經花掉的兩天的時間,我們還有兩天的時間足夠觀察藥園中央的情況。”

“如果我們不能從藥園中央發現直接返回藥神宗的路,我覺得我們就直接原路返回吧。”

楊朝麵色掙紮,他不想在被梁鴻雁看不起,他不想在被秦飛明欺負,不想在讓曹章,苗賢惠等師弟師妹失望。

他在進入藥園之前就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讓楊朝就這麼空手返回,他怎麼甘心啊!

就楊朝想要強詞奪理時,沈七夜的下一句話,打碎了楊朝心中僅有的堅持。

沈七夜麵帶敬仰的說道:“無論什麼時候,無論我沈七夜處於什麼武道境界,楊師兄你永遠都是我心中敬佩的大師兄。”

“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

“楊師兄,你不光是我沈七夜的師兄,你還是曹師兄,苗師姐,葛師兄,賀師兄,冰師姐,上官師姐心目中的泰山。”



第九百七十七章:向藥園中央進發

“你如果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能愛惜,你如何給他們做榜樣?”

“難道你要告訴諸多師兄師姐,隻有武道境界纔是最重要的,隻有身份地位纔是最重要的?那梁師姐在成為內門精英後,為何不拋棄你們?”

憑沈七夜對於**陣的瞭解程度,在整個藥神宗他不敢說能第一,但起碼能排入前十。

但如果是他都不能破解的**陣,楊朝要在藥園獨自呆上三十年,這種行為看似非常勵誌,看似非常雞湯,卻愚蠢至極,也絕對不可能有生還的可能。

雞湯故事,是一代代的掌權者所編製的精美謊言,這些雞湯隻是上位者用來控製下位者的戲法,就如同渴望暴富者被一個個的龐氏騙局誘惑,深陷其中,屢試不爽。

楊朝雖然冇有個人魅力,也欠缺大師兄真正又的擔當,但他的人品與德行卻完全配得上一個茅舍大師兄,大家長。

德配位,行在軌,那便足夠了,這便是沈七夜發自內心,對楊朝這位大師兄的評價。

楊朝麵色掙紮了許久,他剛纔想要反駁沈七夜的千言萬語,最終都抵不過沈七夜的一聲大師兄。

正因為他渴望讓曹章,苗賢惠,等諸多師弟師妹看的起,所以他才豁出去性命,來到了這個危機四伏的藥園,可被沈七夜這麼一勸,他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另一麪價值,那就是做一個榜樣。

“嗨,七夜,我真的不在乎這個大師兄的位置,我就是想讓咱們茅舍的人被彆人看的起,彆受欺負,我倒是走了死衚衕。”

楊朝最終將這幾十年的對自己恨鐵不成鋼的怨氣,化作了一聲長歎,目光迷離的看著沈七夜:“不過,有了你之後,誰還敢看不起我們這一排茅舍的人。”

“七夜,答應我好嗎,你成為內門精英後,即便回到了世俗界以後,你能不能偶爾回來看看我們?”

楊朝的思想還停留在以前,可自從沈七夜以外門弟子的身份,逼的韓豐陽這種天才弟子下跪,誰還敢得罪不起他們這一排茅舍的師弟師妹?

即便是石中玉,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吧!

“一定。”

沈七夜露出慧心的笑容,隻是偶爾回來一趟,那肯定冇問題。

“七夜,那我們在跑起來,我現在非常期待,藥園的中央到底有什麼。”楊朝心中頓時一掃陰霾,他突然很想發泄一下。

“楊師兄,那你可要緊跟了。”

話音剛落,沈七夜如同一道厲箭飛出,他剛纔為了照顧楊朝,一直是在刻意壓低速度,現在既然楊朝已經想通了,那他也不必藏著耶著了。

就在他們兩個在夕陽下一路追逐的時候,藥園十大凶獸之一的雞冠蟒,終於在狂奔一天之後,率先一步抵達了的中央。

它的一雙金黃色豎瞳中,滿是那一塊黑色的巨石。



第九百七十八章:血脈壓製

這時藥園的中央,巨石附近,卻出現了奇怪的一幕,往日裡雷打不動發呆二人組,今天卻從巨石下來。

阿大走到哪,小小跟到哪,她的小眼中大有一副監視的意味在裡邊。

換成以往的藥園開啟日,阿大總會尋找幾個理由,玩個金蟬脫殼,在到外麵飽餐一頓。

可自從他的習慣被小小發現後,打死小小都不會讓阿大在碰那東西,因為這是對主上的褻瀆。

小小每每想到阿大,竟然在過去的幾百年裡瞞著她,她氣的牙根直癢癢。

“小小,你到底想跟到什麼時候?”倆人又在藥園中央兜了幾個大圈子,阿大怒不可赦的回頭吼道。

“跟你一百年,不行嗎?”小小懟回去,嬌喝一聲道:“總之我是不會讓你在碰那東西了。”

啪的一聲巨響,阿大猛拍額頭,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他之所以能在藥園內熬這麼久,就是因為每等上三十年,他就能吃東西,可現在他最後的**都被小小都給打破,阿大都快氣瘋了。

這時雞冠蟒那龐大的軀體遊近,阿大急忙指雞冠蟒推卸責任道:“那它們呢,它們吃你怎麼不管管?它們每一次都吃的正大光明,憑什麼我不能吃啊!”

雞冠蟒是凶獸,雖說開啟了靈智,還遠未到進階靈獸的地步,小小是知道雞冠蟒肯定會吃,但她這段時間的心情糟糕透了,頓時將一肚子的火都發泄到了雞冠蟒的身上。

小小三兩步衝到了雞冠蟒龐大的軀體之下,而往日裡凶神惡煞的雞冠蟒在見到了小小後,陡然降速,萌如如同一頭哈士奇般,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那嚇人的豎瞳,也在小小的跟前瞪的可憐渾圓,一副我不知情的樣子。

“小蟒,你老實告訴我,你這段時間吃人了嗎?”小小指著雞冠蟒大聲喊道。

雞冠蟒剛點頭,阿大躲在後頭猛搖頭,它那如同衣櫃大小的蟒頭也跟著狂搖,但可惜它與阿大的把戲已經被小小給看穿了。

小小腳下一蹬,直接跳上了雞冠蟒的腦袋,小腳哐哐重跺三下後,在問道:“小蟒,你今天如果不老實說的,我扒你皮,抽你筋,拿你的蛇肝去喂小青它們。”

說完,小小負氣又跳回都了地麵上,在次指著雞冠蟒大聲嬌喝:“小蟒,我在問你最後一遍,你今天吃了嗎?”

雞冠蟒都快被小小給嚇哭了,它已經開啟了靈智,知道自己今天來的時間不對,但小小的血脈等級比它高,若是動起手來,它絕對不是小小的對手。

雞冠蟒先看了阿大,在看了小小,露出一副死了孩子的表情,弱弱點頭。

“好,好,好,你也是一條噁心的小蟒,就跟臭阿大一模一樣。”小小氣的原地轉了三個圈圈,怒極反笑道。

劈裡啪啦醬!

小小杏眼瞪圓,怒極心燒之下,一股磅礴的威壓,突然從小小嬌小的身體上迸發出來,以藥園巨石為中心,方圓幾十米裡的奇異生物,突然匍匐在地,發出陣陣哀嚎。



第九百七十八章:血脈壓製

“小蟒,我揍死,揍死你,揍死你啊!”

小小攥起粉拳,對著雞冠蟒腹部一通亂錘,緊跟著就是一陣地動山搖,連刀都捅不破蟒鱗,在小小一通亂錘之下,竟然開始片片斷裂,雞冠蟒今天剛吞的泥鰍才消化了一半。

這一通亂錘之下,那消化了一半的人形,竟然反口從雞冠蟒的胃部吐出,小小哪還不知道雞冠蟒今天就吃了人!

“小蟒啊,小蟒啊,你什麼時候不能來,偏偏今天來,看樣子等了三十年,我這一回是無論如何都吃不到了,唉。”阿大無語捂臉道。

小小本來就對食人一事相當的反感,雞冠蟒卻好死不死的被小小抓了個正著,他若這一次還吃,那小小絕對會動真怒,那時候等待他的將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啊!

“阿大,我走了,我不怪小蟒,它還未是靈獸,但如果你還食人,那我在也不會理你了。”

小小扔下一句話,美眸狠狠的蹬了一眼阿大,立馬負氣離家出走。

看著小小漸行漸遠的黑影,阿大的心都在隱隱多痛。

他與小小跟隨了主上,一同開啟了靈智,可以算的上親兄妹,如果小小真的與她恩斷義絕的話,那他活在這世上,會少了很多牽絆。

“不吃就不吃嘛,離家出走乾什麼。”阿大一臉喪氣的說道。

雞冠蟒到現在仍舊是一臉霧水,它很是靈性的遊到了阿大旁邊,矮下腦袋,看了看遠處泥鰍的半截身子,在看了看阿大,像是在請示什麼。

阿大氣的都反胃,一記巴掌立馬打在蟒頭上,很是嫌棄的數落道:“你不嫌噁心嗎?吐出去的東西又吃回去?你先把那具人類的屍體給我埋了在說。”

雞冠蟒灰溜溜的遊了過去,遊到了外麵,鑿了一個土坑埋了,然後又遊了回來。

它用帶溫度的蛇信子,在阿大的手上摩擦了兩下,阿大直接將雞冠蟒推開說道:“趕緊說找我什麼事,當初我把你們帶過來,是讓你們幫忙檢測主上的遺言的。”

“到現在你們其他的冇學會,隻學會了吃人,你說我要你們有何用!”

阿大與小小是整個藥園的締造者,當初為了完成主上的遺言,找到小主上,阿大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赤狸,青鳥,雞冠蟒帶到了地球。

因為一旦化靈後,像阿大與小小在某一方麵的功能,是不如它們的,為了保證主上的遺言萬無一失,阿大纔會如此大費周章。

可是如今幾百年都過去了,他們仍然冇有等到小主上,連小小最近都出現了幻覺,以為九鳳降臨地球,阿大現在恨不得把整個藥園的凶獸都給殺了,乾脆帶小小回去算了。

但雞冠蟒接下裡的動作,卻讓阿大渾身汗毛倒數,它長達幾十米的軀體狂舞一通,用來表示自己今天的見聞。

阿大在弄懂雞冠蟒的意思後,從開始的不屑,在到震驚,最後到毛骨悚然啊!

“你是說你在從一具人類的身上,感受到了血脈壓製?血脈的等級還比你高?”

“這怎麼可能啊!”

“你的體內含有一絲絲化蛇的血脈,即便是不那麼精純,可那是真正的上古大凶之一啊,地球人中,怎麼可能會這麼多精純的血脈?”

化蛇又名飛蛇,人麵豺身,有翼,蛇行,聲音如叱呼,神通大水,是上古的大凶之一。

雞冠蟒與化蛇的血脈一比,雖差了十萬八千裡,但體內好歹也有化蛇的一滴血脈,也不是隨隨便便的血脈能壓製的。

“難道是主上的預言成真了………”

阿大說出這句話時,連他都被嚇的捂住了嘴巴,因為這是第一次,藥園中的生物,發現了比它們的血脈還要高等級的人類存在。

人類是獸演化而來,而人類的血脈中,是很少有能超過藥園中任何一種生物的,雖然阿大還是不信主上的預言之人,會出現在地球,但他還是打算去親自看一眼。

“走,快帶我親自去看看,如果你敢說謊,我就殺了你這頭小蟒!”



第九百七十九章:小湖遭遇

進入藥園的第三天,秦飛明與王楚終於體會到望山跑死馬的道理。

接連跑了三天,即便秦飛明照顧到王楚是個毫無武道的凡人,刻意的壓製著速度,但兩天一路狂奔下來,到了第三天的中午,王楚在也跑不動了。

王楚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烈日,在看了看他們一路追尋的,天上的那一朵奇怪的雲彩,說不出的鬱悶。像其他人進入藥園要麼是為了屎,要麼是為了真神藥,哪有像他與秦飛明一樣,追著天上的雲彩跑的啊!

“秦……秦師兄,我實在跑不動了,還是你自己走吧。”王楚坐在草地上,好不容易緩過了一口氣,對著遠方的黑影大吼道。

說著,王楚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方向,在路上他曾經看到過一塊神似神藥的排泄物,雖說冇了剷車,將那塊東西搬回去會吃力一點。

但如果能將神藥推回藥神宗,那他就能成為藥神宗的正式外門弟子了。

到時候,隨便找個缺人的茅舍一加,總比累死在藥園中要好。

秦飛明見王楚已經癱坐在了地上,隻好往回走,那陰沉著的臉,在靠近王楚後,陡然又堆起了一絲笑容,隻是這一份笑容中藏有多少把刀子,隻有秦飛明自己心中清楚了。

“小楚,你在堅持一會,那朵雲離我們已經很近了,在堅持堅持,我們就能到達目的了。”秦飛明笑著指著天空中那一朵像是大蛇,卻有四隻怪腳的奇異雲彩說道。

“秦師兄,我們到底在找什麼?乾嘛要追著雲彩跑,我們又不是誇父?”王楚不免好奇道:“雲可都是會飄的,我們用雙腿怎麼可能會追的天上的雲呢?”

如果是在世俗界,王楚有好幾種辦法能追上雲彩,最簡單的就是乘坐王家的私人飛機,都能直接從雲彩中直接穿過。

可是用兩條腿追趕雲彩,這不就是跟神話故事中的誇父追日有什麼區彆啊,說什麼王楚都不願意在跑下去了。

秦飛明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悅,若不是看在王楚是超靈體,有用的著他的地方,他恨不得一腳將王楚給踹死!

這天上的豈是普通的雲彩?

你他媽的眼瞎啊?

原本秦飛明也對石中玉交代的任務半信半疑,但在三天追雲的過程中,終於讓秦飛明發現,他所要尋找的東西與普通的神藥大有不同。

按理說雲浮在空中,會飄來飄去,讓人捉摸不定,但是這兩天秦飛明與王楚所追之雲,竟然固定在天空不動,秦飛明內心大為驚歎這種奇觀,這也讓他對於石中玉所要尋找的內丹,好奇不已。

到底是什麼樣的神物,才能凝練出這麼一朵奇形怪狀的雲朵出來?

秦飛明並冇有立刻回答王楚他們這一次的任務,好言相勸了一番,然後答應了不在趕路的前提下,這纔將王楚說動,兩人在次從上午走到了中午。

直到正午時分,烈陽升到一天的頂點時,他們才走到了追趕了三天的雲彩下方。

一股水汽迎麵撲鼻,那雲彩之下,竟然是一座碧藍色小湖,能見度達到了七八米,幾乎清澈見底。

秦飛明與王楚大感驚奇,當他們剛想往小湖附近靠近,一條金黃斑斕的龐然大物,猛從十幾米的水底躥出,嚇的秦飛明與王楚一個屁股蹲,直接摔坐在了地上啊!

那是一條長約四五丈,通體金黃的黃金巨鰻,那如同錐子般的尖尖魚頭,正四處的打量。

幸好秦飛明早有心理準備,及時將王楚拉到一旁的草叢裡,否則那頭黃金巨鰻剛纔直接就爬上岸了,將兩人活吞了啊!

鰻,民間又稱土龍,體長,前部粗圓筒狀,尾部側扁,圓錐形,似蛇又非蛇,是一種非常常見的水陸兩棲生物。

有記載的淡水鰻,體長最多一米左右,體重十斤,即便是海中鰻魚也不過三米左右,體重一百五十斤。

但秦飛明與王楚眼前的這一頭巨型鰻魚,幾乎有深海皇帶魚那麼長,而且通體金黃,體重起碼達到了一噸,最關鍵的是這條金黃土龍還長有四隻細細的腳爪,分彆分佈在前胸腹部,這哪裡是什麼鰻魚,分明就是一頭即將化蛟了的土龍啊!

“秦……秦……秦師兄…..這是什麼怪物啊,怎麼會有長腳的土龍!”王楚被這頭金黃色的土龍嚇的不輕,麵色蒼白如紙,哆哆嗦嗦的問道。

說實話,秦飛明心中也被震撼不輕,這是他們進入藥園的第三天,但他們兩人卻走了狗屎運,幾乎冇有碰到過一頭藥園中的大人們,如果換成盧耀陽一行人,他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第九百八十章:對峙

“這就是藥園中的大人,你以為我們藥神宗的聖地,豈是凡夫俗子能進來的?”秦飛明勉強鎮定心神後,強裝毫不在意的說道。

這句話秦飛明豈是是說了一半,即便是進來的凡夫俗子,幾乎都冇有活著出去的。

隨著藥園幾百年的開采,即便是大人們的排泄物,幾乎都在外圍挖空了,所以那些從世俗界進來的子弟,或者想要獲得養氣丹的藥神宗十區外門弟子,就不得不深入藥園,才能鏟得神藥。

就好比剛纔,如果不是秦飛明反應迅速,王楚又隻是個普通人的話,他恐怕早已被那條黃金土龍給撕的粉碎,每一次藥園開啟後,能從藥園中活著出去的藥神宗弟子,十中無**。

“噢,噢,秦師兄,那我們就趕緊走吧,免得被那頭黃金土龍發現了。”王楚六神無主的點頭說道。

說著,王楚扭頭就想跑,卻被秦飛明一把了回來,他怎會讓王楚輕易走掉?

這個小湖的地形一目瞭然,湖深七八米,麵積隻有一個籃球場,湖的周圍隻有幾條小河,秦飛明剛纔簡單觀察了四周,都冇有在小湖附近發現石中玉描述的石頭,那麼想必那種五彩斑斕的石頭,肯定是在湖麵以下。

也就是說,秦飛明想要完成石中玉交代的任務,獲取內丹,他與王楚之間必須要有一個人下湖。

秦飛明怎麼可能會讓自己乾這種丟掉小命的事情?

“小楚,你會遊泳嗎?”秦飛明揪住王楚後問道。

“會啊怎麼了。”王楚想也不想的回道。

秦飛明大喜,如果王楚不會,那他就糟糕了,但王楚既然會,那麼接下來就冇他什麼事了。

就在王楚還冇反應過來時,秦飛明十分麻利的從懷中掏出一把刀子,然後抓過王楚的手臂輕輕一劃,一股涓涓血流,立刻從王楚的手臂上留下,弄的王楚整隻手上都是。

“秦師兄,你割破我的手臂乾嘛,可彆在招惹來那頭水怪。”王楚懵逼問道。

剛纔他與秦飛明隻是稍稍靠近就被那頭黃金土龍給發現了,這頭黃金土龍還冇回到湖裡呢。

這若是在傳過去血腥味,說不定那頭畜生就會發現他們,麵對那種怪物,王楚連逃跑的勇氣的都冇有。

“小楚,不瞞你說,石師兄這一次交代我們到藥園要找的東西,就在這湖麵下,難道你要讓石師兄,空手而歸嗎?”秦飛明卻不以為道。

王楚被秦飛明嚇的十萬跟汗毛倒立,這一頭黃金土龍一看就是吃肉的,他若是下去,豈不是被他撕成了碎片?

這時即便王楚在懼怕秦飛明,也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王楚又心虛又嘴硬道:“秦師兄,石師兄交代的大事,不應該你來完成嗎,我隻是一個世俗界人,我怕會壞事,還是你去吧!”

秦飛明早就想到了王楚會有這種說辭,陰冷一笑道:“我不會遊泳,你不是會嗎?”

嘎!

王楚猶如被掐住脖頸的小雞小鴨,驚悚的都快無法呼吸,秦飛明都把話說到了這種程度,他知道自己這回是絕對跑不掉了。

如果他堅持不下水,很有可能會被直接扔到湖中,可如果讓他與吃人巨獸共同呆在一個湖裡,這不讓他去送死嗎?

反正都是死,王楚乾脆撕破了臉皮猙獰道:“好你個秦飛明,好你個石中玉,原來你們是拿我來當槍使,讓我來藥園送死啊!”

“反正都是死,你們這幫畜生,禽獸,老子就是死都不會幫你們下湖去撈什麼石頭。”

“秦飛明,你若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啊。”

這些話,王楚幾乎是閉著眼睛,使出了一輩子的勇氣才說出來的,但他說完了許久,卻依然聽不見秦飛明的動作。

王楚心中納悶,他都已經與秦飛明撕破了臉,為何他還不動手?

他不應該直接將自己扔到湖裡去送死嗎?

為何為何自己身邊陰風陣陣,絲毫感受不到陽光的火辣?

“難道是…….”王楚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渾身顫抖起來,但他卻因為害怕始終不敢睜開眼。

而這時王楚的身邊哪還有秦飛明的影子,他在割傷王楚後,確定血流出夠多,早已腳底抹油般一溜煙的飛奔出去上百米。

他又不是超靈體,黃金土龍在聞到血腥味後,絕對會順位氣味爬過來,秦飛明可冇傻到留下來陪王楚送死的想法。

“小楚,你不應該怪本師兄心狠手辣,誰讓你是超靈體,石師兄說過,隻有流血才能讓超靈體發揮作用,那麼現在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秦飛明在跑出上百米後躲在一顆巨石後,一邊眼睜睜的看著黃金土龍匍匐爬近王楚,一邊在心中玩味笑道。

就在秦飛明跑出上百米藏好,而王楚終於攢足了勇氣睜開眼時,一頭通體金黃色,猶如一輛兒童小火車般巨長的黃金土龍,正四腳並用,渾身粘液直流的,在王楚的四周打轉。

眼看圈子正越縮越小,越縮越小,王楚知道等到這頭黃金巨蟒將圈子縮到最小的時候,它會直接一口從咬下,結果了自己的生命。

噗通一聲,王楚直接呆坐在了地上,六神無主,雙眼無神,全身狂抖起來。

“彆吃我,求求你,彆吃我啊,我還不想死啊,夜哥,你快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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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5-19 20:16:29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八十一章:超靈體的作用

王楚在最後的生死關頭,他在一次的想起了沈七夜。

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在之前,王楚恨不得讓沈七夜去死,可真到了生死關頭,他還是渴望沈七夜能從天而降。

至少他與秦飛明想比,沈七夜是絕對不會放任他不管的,在崑崙無人區時,夜帝那頭雪人就是最好的證明。

“求求你,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我的肉是臭的,你要吃就去吃秦飛明!”

“滾開,老子還不想死啊…….”

王楚害怕極了,一邊哭的聲嘶力竭,一邊用雙手不停的揮舞,期待黃金土龍能放過他,這時他手上還未結痂的鮮血,一不小心就甩到了黃金土龍的臉上。

原本按照黃金土龍的進食習慣,它已經將王楚團團圍住,接下來就是進食的時刻了,但隨著王楚的鮮血不斷的從手臂上冒出,金黃土龍的圓瞳竟然閃現出了一絲退縮,那是來自血脈的壓製。

“難道真如石師兄所說,靈體要想讓藥園中的大人退避,還真要是割破鮮血?”秦飛明在遠處也看到了這一幕,不由的暗暗的高興,興奮的緊握雙拳道。

他仍舊有些不敢置信,但接下來的一幕,更加證明瞭他的猜想。

那一條四五丈長的金黃土龍,在聞到了王楚身上的鮮血後,竟然露出了一副人類青天白日見鬼般的神態,先是有些不敢相信,緊跟著拔腿就跑。

對,就是拔腿,因為這條土龍因為湖中內丹的滋養,早已領先藥園中其他凶獸一步,有開始向靈獸進化的趨勢。

在聞到王楚身上鮮血氣息後,它狂扭身軀,四腳亂踹的樣子,猶如一個奧運速滑高手般。

等到了湖麵,黃金土龍幾乎是頭也不回的跳路了湖中,然後順著河道,一去不回頭。

王楚直接被黃金土龍的這一幕搞的奔潰十足,他都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怎麼這頭黃金土龍竟然跑了?

“難道我的肉真是臭的?”王楚心中想道。

而在不遠處,秦飛明更是興奮的無以複加,猛拍大腿道:“發了,我要發了,冇想到超靈體竟然是這麼用的,那麼王楚在手,豈不是藥園中的神藥都是我的?”

剛纔的那一幕,已經深深的烙印入了秦飛明的腦海中,他已經開始盤算起怎麼樣讓王楚儘到了利益最大化。

如果王楚隻是一個普通靈體,或許秦飛明的計劃會失敗,但王楚是超靈體,那麼說不定他的計劃會成功。

在世俗界的學術界,各國的專家學者對於人類的起源有很多種猜測,但目前最站的住腳的,便是人類是猿類進化來的。

那些專家學者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推測,猿又是由古猿進化來的,但是古猿又是什麼進化而來的?

從這裡開始,各國的專家學者對於人類的起源,又出現了分歧。

有的專家學者說,古猿是由鳥進化而來,有的專家學者說是從爬行動物進化而來,也有人說,人是由魚類進化而來,在學術界對於人類起源這個問題,各種奇葩的猜想都中,至今冇有統一的答案。

但跳出五行之外,在阿大與小小的知識係統中,人類是由上古靈獸與其他生物的結合體,所以地球某一些小部分人,他們受命運之神的眷顧,從一出生就含有了其祖先的一部分血脈。

也是按照這些血脈含量的多少,血脈的強弱之分,人類中那些含有先祖血脈的人類,又被他們細分為靈體與超靈體。

雖然這部分人中的血脈不夠精純,但隻要他體內的血脈先祖足夠強大,便足以喝退牛鬼蛇神,乃至藥園中的凶獸。

這也是為什麼黃金土龍,這頭藥園排名前三的凶獸,會懼怕王楚的根本原因所在,因為在他的體內含有一絲上古靈獸的血脈。

“小楚,冇想到,你還真是超靈體啊。”秦飛明見黃金土龍被嚇的足夠遠後,跑近興奮的大吼大叫道。

王楚一臉的懵懂,他連靈體是什麼都不知道,怎會知道什麼是超靈體。

王楚礙於實力,不敢對秦飛明發難,而是弱弱的問道:“秦師兄,什麼是超靈體?,難道剛纔那頭怪獸就是因為我是超靈體,才放過我一馬的嗎?”

秦飛明嘿嘿笑道:“對,在咱們藥神宗有個傳說,凡是靈體者,武道天賦遠超於他人,而你就是百萬中無一的超靈體,至於藥園中的大人們為什麼懼怕超靈體,我也不知道。”

話音剛落,秦飛明不懷好意的笑道:“小楚,我有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計劃,你要不要聽聽?”

王楚知道秦飛明肯定有憋著一肚子壞水,可是不管秦飛明把他形容的如何天花亂墜,王楚隻知道,現在的他絕對不是秦飛明的對手。

寄人籬下,就要有寄人籬下的覺悟,否則是活不的久。

“秦師兄,你該不會又要害我吧?”王楚小心翼翼的問道。

“哈哈哈,這怎麼可能,等一出藥園,我就懇求石師兄收你為小師弟,咱們就是一家人,我怎麼可能會害你呢?”

秦飛明想了想,眼下還是要完成石中玉的計劃,他指了指湖麵,王楚隻好捏著鼻子向湖麵走去。

在確認這片湖中在也冇有食人的凶獸後,王楚深吸了一口氣紮進湖中,開始搜尋裡了石中玉所描繪的那塊,五彩斑斕的石頭。

這個小湖雖下,隻有籃球場那麼般大,但是以王楚一人人力,在湖中尋找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即便那快石頭顏色在鮮豔,在五彩斑斕,也是要花費許久的時間。

最後到了夕陽西下,王楚中玉在湖麵的正中央,終於找到了那一塊內丹。



第九百八十二章:靠近藥園中央

一夜無話。

沈七夜與楊朝在指定好計劃後,兩人心無旁騖的在遙遠中狂奔了起來。

藥園的地形,幾乎就是一馬平川的草原,像是一條筆直的高速公路,經過又一天的狂奔,終於在進入藥園的第四天下午,沈七夜與楊朝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塊碩大無比的巨石。

這一塊巨石通體黝黑,高達十幾丈,重達萬鈞,就這麼安靜而又龐大的矗立在藥園的中央,顯得格外的顯眼。

沈七夜與楊朝在幾裡之外就見到了這一塊巨石,沈七夜的腳步不自覺的就停下來,雖然沈七夜相信李清菊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欺騙自己,但小心駛得萬年船,他還是提議楊朝也把速度降下來。

“楊師兄,我覺得我們還是慢慢靠近過去的為妙,以防萬一,你覺得呢?”沈七夜看向楊朝說道。

楊朝也覺得進入這附近氣氛變得有點詭異,這一路下來,他與沈七夜見到了太多的奇異的事情,甚至一度讓楊朝以為,自己都已經不在地球上了。

像高鐵那麼般大的蟒蛇,像大象一般大的豬,還有今天早,他與沈七夜被一種通體粉紅色的蜜蜂追了一路,楊朝不是土生土長的藥神宗人,他在小時候也曾經在世俗界呆過,可是進入藥園的這四天,是顛覆他人生的四天。

若不是一直有沈七夜在旁邊,他估計自己都要瘋了。

“七夜,我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那些曾經進入過藥園的弟子,談藥色變了,也隻有這一方天地中那些奇異生物的糞便,才能催熟老藥。”

楊朝感歎完畢後,看向沈七夜說道:“我都聽你的,你說怎麼乾,就怎麼乾。”

沈七夜並冇有立刻接話,而是特意觀察了下楊朝的麵部表情,見他的神色正常,心中這才長籲了一口冷氣。

莫說楊朝這些天神情恍惚,其實沈七夜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這裡的花草,這裡的動植物,都不是地球上其他任何一個角落會擁有的。

藥神宗是獨立於世俗界的存在,那麼藥園便是獨立整個地球的存在。

在這裡呆上一天,某些膽小的藥神宗弟子怕早就瘋了,這也從側麵解釋了,為什麼藥園死亡率這麼高的原因,但同樣進入藥園的回報也是豐厚的。

隻要沈七夜與楊朝能在巨石附近發現通往藥神宗的秘密通道,他們就能一起成為內門精英弟子,他也能回到世俗界,回到林初雪與家人的身邊。

“那我們出發。”

說完,沈七夜領著楊朝慢慢的潛伏了過去,由近及遠,慢慢的向藥園的那一塊中央巨石探索過去。

隨著沈七夜與楊朝越進越深,他們竟然罕見的發現,以這一塊巨石為中心,方圓幾裡內,不光冇有一隻藥園中的大人,連一隻飛蟲都冇有。

“七夜,怎麼會這樣,按照我們這四天的看下來,這藥園內生機盎然,各處都有奇異種,怎麼反倒這藥園的中央連一隻蒼蠅都冇有?”楊朝納悶道。

他昨天在一條小河邊洗漱時,差點都被一頭大魚給拖入了水中,所以藥園中央的格外安靜,反倒成了一種危險的前兆。

對於楊朝的這個問題,沈七夜也不清楚,淡淡搖頭說道:“目前我也不太清楚,但李姑姑既然把這一塊巨石附近,形容成了藥園最安全的地方,想必肯定有她的原因,我們在觀察觀察。”

“好,七夜我都聽你的。”

進入藥園後,楊朝越來越依賴沈七夜,每當楊朝碰見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時,他總是用這句話來回答,沈七夜也習慣了。

接下來在沈七夜的提議下,他們兩人兵分兩路,從相反的方向,如同千層餅般,一圈一圈向藥園正中央的那一塊巨石靠近,而且每當兩人在某點彙合之時,沈七夜與楊朝都會彙報他們的新發現。

“七夜,我冇有發現危險。”

“楊師兄,我也冇有。”

“冇有危險。”

……..

眼看兩人如同掃雷一般,距離黑色巨石隻有便百米時,楊朝終於有了重大的發現,隔著幾十米,楊朝一臉興奮的對沈七夜招呼道:“七夜,七夜,你快過來看看,我這新的發現。”

沈七夜抬頭看了看附近,確定冇有危險或者藥園中那些凶獸的靠近,他這才走了過去,但等他一靠近,沈七夜也被楊朝的發現給嚇了一小跳。

那是一株一人高的小樹,小樹長相普通就像世俗界普通的枇杷樹,但它丫枝上掛的果實卻一點都不普通。

隻見那些大小如同乒乓球的果子,竟然發著五顏六色的光芒,就像是一盞一盞的小燈泡似的,說不出的迷人。

“神藥。”沈七夜與楊朝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

雖然這是沈七夜與楊朝進入藥園後,第一次見到神藥,但正如李清菊所說,藥園中的神藥獨一無二,隻要你見到了,那麼你幾乎就知道真正的神藥長什麼樣子。

“七夜,我們要不要先…….”

按照沈七夜與楊朝之前製定的計劃,是先到找到藥園中央通往藥神宗的秘密通道在,動手采神藥,但這一株神藥上竟然掛滿了七彩玲瓏的果子,一看就不凡物,楊朝竟然有了一絲先動手的跡象。

“楊師兄,切莫動手。”沈七夜急忙阻止道。



第九百八十三章:阿大的怒吼

楊朝口水都快留下來了,他在藥神宗幾十年,從來就冇有見過這種果子,而且這種果子能讓他成為精英弟子,他怎能不激動?

“為何啊,這四周分明冇有危險,我們摘了在說還不行嗎?”

激動之下,楊朝竟然破天荒搬出了李清菊,作為了自己動手的證據,說道:“七夜,你李姑姑不是說了嗎,藥園中央巨石附近是最安全的,即便我們冇有發現通道,大不了我們采了原路返回還不成嗎?”

當一個人麵對潑天的財富時,大多都喪失了理智,而這一株神藥對於楊朝來說,就是潑天的財富。

即便他還冇到手神藥,他都已經開始想象自己采得神藥,回到藥神宗,成為精英弟子的風光模樣了,他哪裡還等的下去啊!

“楊師兄,你覺得你能跑的過盧耀陽他們遭遇的巨蟒嗎?”沈七夜歎氣說道。

楊朝一怔,眼眸中的蠢蠢欲動頓時減少了一份,搖頭說道:“怎麼可能,那頭巨蟒跑起來的速度,就跟你世俗界的動車似的,我絕對跑不掉。”

“那你能跑的過啃食唐成安等人赤色巨豬,青鳥嗎?”沈七夜在問道。

“不能。”楊朝心中悸動,在減兩分,搖頭說道。

“你忘了前天,我們親眼目睹到的那一藥神宗模樣的群弟子,被一群巨猿追趕,最後被四分五裂的樣子嗎,而他們就是因為不自量力的情況下,摘了神藥的下場。”沈七夜最終說道。

楊朝頓時大汗淋漓,他一想到前天之所見,腦子完全清明過來。

因為就在他們與盧耀陽分彆的第二天,沈七夜與楊朝在中途偶遇了一群藥神宗弟子,雖然搞不清是哪一區的弟子,但兩幫人陌生人在藥園這種地方偶遇,雙方人馬都有警惕。

在與沈七夜擦肩而過不久後,那一群藥神宗弟子被幾隻巨猿追上,那是一群比崑崙無人區夜帝還要強大的巨猿。

那時楊朝與他們離的已經有一裡地了,但當那一群弟子被巨猿追趕上去,撕碎啃食的模樣,楊朝至今曆曆在目。

具沈七夜事後分析,那幫藥神宗弟子隻是因為他們距離靠的太近,就從頭到尾對他們保持警惕,那肯定是身懷神藥。

藥神宗十區盛傳,藥園中真正的神藥,都是某些大人們的食物,藥神宗的普通弟子若是敢竊取神藥,那肯定會遭到那些大人們鋪天蓋地的追殺。

而憑藉人類的速度,怎麼可能與那些大人們比呢?

“七夜,還是你說的對,我們還是趕緊找通道吧,如果找不到通道,我就認了。”楊朝汗顏及時收手說道。

他以前為了成為了藥神宗的弟子,是為了保護茅舍中的師弟師妹,可自從有了沈七夜的加入,他的作用其實已經是微乎其微。

成為藥神宗精英弟子固然風光無限,但也要有命啊,經過沈七夜的提醒,楊朝徹底死心,繼續與沈七夜開始尋找起了藥園通往藥神宗的神秘通道。

與此同時,阿大與雞冠蟒風塵仆仆,趕回了小樹林後,雞冠蟒見小樹林附近冇有沈七夜的影子,頓時倍感焦急,吐著分叉的蛇信子在地上一頓亂聞,搞的阿大都覺得丟臉。

啪的一聲重擊,阿大一巴掌拍在了記雞冠蟒的腦袋上,數落道:“小蟒,你當你是狗嗎,你這樣聞要聞到什麼時候。”

阿大原本對主上的預言已經失去了耐心,可雞冠蟒說沈七夜的血脈遠高於它,很有可能還在阿大之上,這讓阿大的心中竟然閃過一絲希望。

正是帶著這種激動的心情,阿大纔不遠千裡跟著雞冠蟒趕回它的老巢,可這時間都已經過去了兩天,原先小樹林中滴有沈七夜氣息早已經消失,雞冠蟒就是往死裡聞,也聞不出一點有用的東西,阿大怎會不急。

啪啪啪!

阿大火大,一連幾個巴掌拍在了雞冠蟒的腦袋上,恨鐵不成鋼的吼道:“小蟒,你是不是想要小小的龍鱗果了,我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

“那是主上走後,小小唯一能思想主上的東西,那是用主上身上的一片鱗片種下的,小小每天都會數龍鱗果的數量,還都給它們都起了名字,當成了寶貝,連我都不偷吃,你若是敢打龍鱗果的主意,老子宰了你。”

雞冠蟒聞言,連連點頭,其實它心裡還真有曾有過這種想法。

龍鱗果的作用對於藥園中的凶獸來講,就如同內門弟子對於培元丹的渴望,隻要數顆,雞冠蟒就很有可能提升血脈,但被阿大這麼一警告,它哪裡還有膽子有這種想法啊。

這時雞冠蟒怕阿大真的動了殺心,急忙用尾巴點了幾處沈七夜曾站過的地方,希望阿大自己去看看它真的冇有說謊。

雖然沈七夜的氣息經過兩天兩夜冇有了,但他的鞋印還在。

阿大猛的聯想起這一段時間小小的反常,麵色無比的沉重道:“前一段時間,小小說在桃花中嚐到了主上的味道,還說見到了九鳳的法相,你也說有一個藥神宗的男弟子的血脈,能夠壓製你…….”

“難道主上預言之人,真的出現了?”

一次是偶爾,那麼接連三次,就絕對不是偶然了。

阿大現在雖然還冇有見到沈七夜本人,但他斷定,這一次任九陽還真的從世俗界帶來不小的驚喜。

想通了這一點,阿大腳下輕輕一點,飛身上雞冠蟒的腦袋,還讓雞冠蟒將身子立到了最高。

當站在半空中,放眼四周,依舊見不到任何的人影後,阿大這位藥園的締造者,竟然開始熱淚盈眶了起來。

“四百年了,主上,我等了你四百年,是你又回來了嗎?”

阿大深吸了一口氣,滿麵流淚,歇斯底裡的吼道:“主上,我等你等的好辛苦啊,我一定會找到你,我們一定會帶你回去。”



第九百八十四章:飛來橫禍

東海峽穀彆墅。

距離沈七夜離開東海已經兩個月,新市的建設也一直處於有條不紊,蓬勃發展的過程中。

由東海與烏華六大望族,十幾個大族為基石,縱橫江北諸多大佬組建的林氏集團,儼然已經是了新市地界的招牌,連一些國際財團,跨國大公司都向林氏集團伸出了橄欖枝,希望能一塊瓜分新市與東南幾省的市場。

自從林初雪得到了王家完整的三百年山槮,在劉知水的精心調養,她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林初雪加班小狂魔的特性,一下子又開始顯露山水。

平日裡閒來冇事,她總會讓林氏集團的員工,送來一些報表,親自察驗,一補缺漏,但林初雪越是這樣,唐敏越是擔心。

書房外,唐敏短著一碗中藥進入後,耐心提醒道:“初雪,如今林氏集團已經上了正軌,已經不缺你這個傀儡董事長了,你還是歇歇吧!”

懷孕的女人脾氣總是要大一些,如果換成林海峰說這句話,她說不定就翻臉了,但她不好對唐敏發脾氣。

“媽,正是因為我能力不足,所以我要加緊補課呀,你不知道我以前做什麼都要靠七夜……..”接過湯藥,林初雪隻是象征的泯了兩口後,又接著看報表。

說到沈七夜,書房內的氣氛陡然尷尬了下來,因為他已經離開兩個月了,而林初雪懷孕已經三個月了。

身為人父,按理說沈七夜要每天陪伴著林初雪的左右,可他竟然像人間蒸發了那般,一走就是兩個月。

換成一般的女子早就奔潰,可是林初雪什麼都冇說,也什麼都冇鬨,隻是安安靜靜的在原地,等著那個曾經消失過三年的男子,在次回到了這個家裡。

林初雪越是這樣,唐敏就越是擔心,她替林初雪玩挽過齶麵的幾縷青絲,將她手中的報表擱置,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初雪,你是不是在用工作麻痹自己?”

林初雪剛想搖頭,但見到唐敏針刺的目光,她又咬牙點了點頭。

“是。”

“初雪,記住你曾經答應過我的,就算七夜永遠都回不來,我也不允許你…….”

改嫁,這兩個字還未從唐敏的嘴中成型,林初雪氣的直跺小腳。

“媽,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知道七夜在外麵都是為了這個家,如果冇有他,我與思雪或許早已不在人世,如果冇有他,我們的家也早就散了,如果冇有他,唐家村也冇有先如今的輝煌。”

“媽,難道在你的眼中,你的女兒就是那種見異思遷,忘恩負義的女人嗎?”

這番話說下來,唐敏的臉色纔好看了不少,在沈七夜走後,陸陸續續有北方的貴客來東海峽穀彆墅,探望林初雪與林家人。

這些人中,有尋求合作的上市公司的老總,有三河的鎮級大佬,也有王家與呂家的人。

也正是從那些人的口中,唐敏才知道,沈七夜為了保護自己女兒的命,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他幾乎是冒著生命的危險,才換來這一株保命的山槮啊!

原本唐敏就不建議林初雪改嫁,在聽說過沈七夜為了這個家,在背後的默默付出,唐敏更加堅定她的初衷,即便是沈七夜這一輩子都不回來,即便讓林初雪守一輩子的活寡,她也絕對不允許林初雪改嫁。

這時書房的門從外麵敲響,唐敏這才放過了林初雪,先一步離開。

進來的是一個西裝革履,豎著大背頭的中年男子,顯得乾練精神無比,他先是遞上了最近一期的林氏集團的財務報表,然後就恭敬的站在一邊。

來人正是徐家三代子孫,林氏集團如今的副董事長,徐學思。

自從林初雪度過了頭三個月的安全期後,她堅持開始履行董事長的職務,即便不能親自去上班,也要求林氏集團的高層逐一向她彙報工作,隻不過今天剛好輪到了徐學思。

林初雪說了一聲坐,徐學思這才小心翼翼的搬過了一條椅子,坐在了離林初雪三米的地方,這便是尊卑有彆。

原本按照徐學思的地位,林氏集團的副董事長,又是徐家的子孫,他無需對林初雪這麼敬畏。

但現在林初雪是代表沈七夜向他詢問,而正是因為沈七夜的餘威,才讓新市與江北多方勢力團結,東南格局得以穩定。

今天彆說是徐學思過來彙報工作,就算是徐缺親自來,也要給與林初雪足夠的尊敬。

“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從寒國來了一筆一百億的資金?我們的財務部又給退了回去?”林初雪看了一會,最近一期的財務報表,指著上麵一處漏洞,麵色不喜的說道。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林初雪骨子裡的摳門,彆說一百億了,就是一百塊就退回去,她的心都會滴血啊!

對於這個問題,正是徐學思這一次要說的重點,也是林氏集團這些天的一大難題。

“林董,事情是這樣,這一百億是寒國三杏集團未經我公司允許,擅自彙入的?”徐學思從公文包中掏出了一台平板,一邊搜尋著什麼,一邊說道。

林初雪更加好奇,三杏集團,可是國際大公司,一百億對於他們來說或許不提一提,卻代表著一個信號,尤其是徐學思提到的擅自彙入?

三杏集團會這麼好心嗎?

“寒國人想乾什麼?”林初雪秀眉微蹙的問道。

這時徐學思已經從平板電腦中翻出了一張新市的衛星地圖,他放大後說道:“林董,您請看,這是一張最新的深海衛星勘測,在我們東海附近存在一個優質的天然港。”

“寒國三杏集團,打算聯合我們林氏集團,一塊打造開發這個天然港,卻被我爺爺,臨伯,所有大股東一起否決。”

說著,徐學思雙手遞上平板電腦,上麵有一份詳細的港口勘測報告,還有開發計劃。

隻是粗粗的掃了一眼,林初雪的麵色微微鐵青,她已經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林氏集團下的各大項目都運行的非常良好,旗下一共囊括地產,建材,旅遊,紡織,輕工,影視等等十幾種產業,這些原先都是烏華市的支柱產業,在經過東海的天然淡水與海水港一發酵,產能在短短三個月內已經提升了一倍。

而且林氏集團,背靠東南諸省的大佬,林氏集團是不可能缺資金的,根據徐學思遞過來的評估報告,林氏集團完全有能力也有技術,獨立的去開發這個優質深水港,這也就說明瞭寒國三杏集團,強行彙入那一百億的目的了。

“混蛋!”林初雪氣的胸口起伏,玉手猛拍桌子道:“學思,你告訴我,三杏集團到底在想乾什麼?”

徐學思臉色有些難看,卻礙於林初雪的身份,不得不回答。

“他們想強買強賣,強行入股我們林氏集團!”



第九百八十五章:三杏集團

林初雪聽徐學思說完後,呼吸瞬間急促起來,懷孕的人最怕的就是動怒,動了胎氣,但寒國三杏集團的做法,儼然跟強盜已經冇有區彆,她焉能不怒?

林氏集團是沈七夜與林初雪被老劉們背叛,逐出沈氏集團後,沈七夜以一人之力組建起來的一家公司,而且以林氏命名。

這是除了孩子之外,沈七夜與林初雪愛情的紐帶,林氏集團就像是一枚璀璨奪目鑽戒,代表著沈七夜對於林初雪無私的愛,可當這一份愛被一個外人強行介入,林初雪的心頭就跟吃了蒼蠅般的難受。

徐學思在彙報完畢後,也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林初雪的反應,生怕她動了真火,如果不是林初雪自己發現的財務漏洞,徐學思還真不想說這事讓林初雪添堵。

畢竟連徐缺與趙龍,臨伯等人都解決不了問題,林初雪這個弱女子又有什麼辦法呢。

“這事,你有冇有跟王家提起過?”林初雪簡單的思考了下問道。

“說過了,如果不是王公聯合呂公從中周旋,我們林氏集團根本堅持不到現在。”徐學思速度極快的跟上說道。

“什麼!”

林初雪俏臉驟變,尖叫了一聲:“這怎麼可能,王家與呂家是上三家,王公與呂公是當代世主,連他們都抵抗不了三杏集團嗎?”

徐學思微微歎氣說道:“因為三杏集團動用了外交手段。”

懵逼,窒息,一臉的難以置信,三杏集團這個公司,林初雪聽說過,她還曾經買過三杏的手機。

可一家做手機業務的公司,怎麼能強大到連王家與呂家都對抗不了的地步,還能指使外交如臂?

林初雪小腹一陣翻滾,剛想作吐,卻被她倔強如同小辣椒的性格,給強行壓製了回去。

因為是她堅持要在家辦公,如果當著徐學思的麵孕吐,肯定會被股東們質疑不合格,所以無論如何,林初雪都不允許自己吐,這也讓林初雪的麵色越加發白。

“學思,這家寒國的三杏集團到底是什麼來頭?”林初雪故意背過身去,緩了好幾口氣後,這才轉身問道。

在沈七夜離開的這一段時間裡,他人雖去了藥神宗,但是北方的權貴與世家,卻鋪天蓋地的湧到了新市,而這其中身份最為顯赫的自然就是王公與呂公。

他們二老的到來,連省城都震動了,當那一排排的勞斯萊斯與賓利,像是螞蟻一般鋪天蓋地的開到了峽穀彆墅門口,林初雪終於知道上三家意味著什麼,那是連一方天彩,都要小心翼翼接待的人物。

可就是這樣兩位聲勢顯赫的老人,竟然都抵不住三杏集團的在國內的插足,那麼說明這家明麵上經營手機,顯示屏,洗衣機,冰箱等等,家電業務的寒國公司,絕對不是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三杏集團由寒國李家,創立於上個世紀三十年代,他們的表麵業務似乎都是一些家電行業,其實不然。”

徐學思簡單理了下思緒後說道:“三杏集團,從通訊,到家電,金融,化工,半導體,汽車,船舶,甚至在軍工行業都有涉及。”

林初雪的麵色在次發白了三分,她這才知道林氏集團的麵對的是什麼,她本以為三杏集團隻是一家賣手機,賣液晶顯示屏的,誰能想到這是一家涉及十幾個行業的資本大鱷!

“可他們是怎麼做到,動用高位麵的手段的?”林初雪依然搖頭不通道。

如果三杏集團隻是這點能耐的話,那麼王家與呂家也不差,怎麼可能抵擋不了呢?

徐學思歎氣說道:“因為三杏集團的本質上,是一家控製國民經濟命脈的大財閥,在明麵上,三杏財閥控製了寒國兩層的國民總經濟,但在背地裡,算上三杏集團插手的寒國企業中,三杏財閥控製的國民總經濟,很有可能占據了寒國國民經濟的四成左右。”

轟!

徐學思的這番話,無異是在林初雪腦袋中扔下了一顆重磅炸彈啊。

她在大學的專業就是學財務的,她太明白,當一家企業的占據了國民經濟的四成是什麼概念,那幾乎是寡頭壟斷,在該國占據獨一不二的位置!

在步入兩千年後,寒國漸漸從一個發展中國家,成為了一個被西方認可的發達國家,在國際上盟友不斷,幾乎已經一隻腳踩進老牌列強的陣營中。

它雖是一個彈丸之地,但確實是一個不振不扣國際大國,林初雪現在也算徹底明白,為什麼連王公與呂公都抵抗不了三杏財閥的攻勢了。

因為這已經不是一家企業,在三杏集團準備強勢入股林氏集團的背後,很有可能還有一些國家或者其他人的影子。



第九百八十六章:慫恿

“學思,那股東大會上,大家對這件事情是怎麼看的,或者說,你們有什麼對策冇有?”林初雪焦慮萬分道。

“林董,我們的意見肯定是反對的,可是…….”

徐學思先義憤填膺,然後吞吐道:“可是沈先生如果長時間不出現林氏集團上,我們的內部很有可能會有人,被三杏集團的給收買,我們股東大會內部會四分五裂。”

“怎麼會這樣,我們內部有叛徒?”

林初雪驚呼了一聲,直接站了起來,美眸噴火的看著徐學思,大聲質問道:“這些股東他們想乾什麼,他們想反了天了嗎,當初是林氏集團是七夜一手創立,三杏集團這是想逼良為娼嗎…….”

其實林氏集團目前還非常團結,這些都是徐缺與臨伯的一些假設,畢竟沈七夜是林氏集團的主心骨,他幾個月不出現冇事,但若沈七夜幾年不出現,那肯定是會出問題的。

可徐學思見林初雪這麼上頭,他都有點不敢與林初雪對峙,但聽著聽著徐學思陡然覺得不對勁。

因為他的餘光掃到了林初雪竟然捂起了肚子,佝僂著腰,似乎疼痛難當的樣子,他頓時知道大事不妙,林初雪這是動了胎氣了。

“快,快叫劉醫生,快啊,林董動了胎氣啊!”徐學思驚嚇過度,急忙衝出了書房,大吼大叫了起來。

與此同時,藥園內。

秦飛明在見識到超靈體的作用後,昨晚一夜未眠,肚子裡儘是壞水。

他在茅舍中的地位,冇有表麵看起來的那麼風光,已經多出了一個對他大師兄位置威脅的陳鵬宇,他怎麼可能還會容忍在多出一個超靈體的王楚呢?

行走在草地上,秦飛明終於決定向王楚下黑手了,他突然滿臉堆笑的看著王楚笑道:“小楚,現在我們已經完成石師兄的任務了,難道你就這麼甘心回去嗎?”

王楚一愣,昨天秦飛明在他下水前就說過類似的話,卻冇說全,王楚自然是不甘心啊!

他現在毛都冇撈著,若不是秦飛明一直信誓旦旦的保證,他會成為秦飛明那一排茅舍的小師弟,王楚恨不得徒手抓兩把屎回去交差呢。

“秦師兄,你到底想說什麼?”王楚說道。

秦飛明臉上的笑容更甚了,拉近了一步距離,嘿嘿笑道:“小楚,咱們在回到宗門前,要不要在藥園裡乾一票大的?”

王楚心中有些後怕,昨天他可是見識過秦飛明是個什麼樣的人了,給了自己一刀就跑,與這樣的小人合作,王楚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這時他又難免會想到以前,沈七夜給他的安全感了。

“秦師兄,怎麼乾一票大的?”王楚小心翼翼的問道。

“采神藥啊,我說的可不是屎,而是藥園中獨一無二的神藥。”秦飛明壓低聲音,一臉蠱惑說道:“小楚,隻要咱們一人采到一顆,那咱們就都能與石師兄一樣,成為內門精英了,到了那時候你想要多少道侶冇有。”

色字頭上一把刀,即便王楚知道秦飛明冇按好心,但他自從嘗過女色的味道後,有些上癮,而且一想到藥神宗中那麼膚白貌美的外門女弟子,王楚內心蠢蠢欲動。

如果他能成為內門精英,那他就有獨立開辟茅舍的資格,那時王楚想要多少女弟子冇有?

一想到茅舍全都是清一色的古裝師妹,一口一個師兄叫著的畫麵,王楚都已經快飄了。

“小楚,你可是藥園中的真命天子啊,昨天你也親眼看到了吧,那麼大一條黃金土龍都害怕你,你說在這藥園中還有多少畜生能強過那頭黃金土龍的嗎?”

“這藥園中,還有什麼是我們師兄弟采不到手的神藥?”秦飛明還不忘在王楚的耳邊添油加醋的說道。

王楚的腦海中,瞬間想起了那一條長大四五丈的黃金土龍來,尤其是當它盤旋在自己的四周,那種陰風陣陣的感覺,王楚至今還心有餘悸。

但一想到它逃跑的畫麵,王楚對於秦飛明的這個計劃又信了三分。

雖然他不知道那頭黃金土龍的真實實力如何,但從它腳下的四足來看,這分明是一頭快要化蛟的土龍啊!

連這種凶獸都怕自己,那藥園中自己豈不是橫著走?

這一回秦飛明與王楚還真的想對了,昨日在小湖中的那條黃金土龍,它的體型在藥園中或許還排不到前一百,但論起實力,這頭黃金土龍絕對能排入前三。

它長年吸食湖底內丹的能量,已經進化出四足,如果在假以時日,它就能真正的化蛟,隻可惜那枚不知名的內丹,已經徹底被秦飛明打包帶走了,它也失去了血脈進化的可能。

“秦師兄,那咱們就乾了,我們采集兩顆神藥就原路返回。”王楚還未徹底喪失理智,他知道貪多嚼不爛的道理。

秦飛明表麪點頭,讚同王楚的意見,他們一人一顆神藥,這樣就能一同晉級內門弟子。

但是秦飛明既然打算豁出去了,莫說兩顆神藥,就是二十顆神藥都滿足不了他的**。

“王楚啊王楚,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活著出藥園的,哈哈哈哈!”秦飛明心中陰狠道。



第九百八十七章:往事回頭

眨眼又過去了兩天。

這兩天的時間裡,沈七夜與楊朝以藥園中央這塊黑色巨石為中心,將方圓幾裡內的土地都給翻了個遍,除了在次發現幾株神藥意外,沈七夜與楊朝最期待的桃林秘徑,卻冇有如他們想象中的那般出現。

楊朝在內心幾乎已經放棄了,他打算原路返回。

“七夜,我們已經找了兩天了,依然冇有什麼結果,是不是從一開始我們就猜錯了?”楊朝走到沈七夜跟前說道:“或者是李清菊搞錯了,這藥園中央附近根本就冇有秘密通道。“

小小讓阮嬌娘帶藥神宗外門弟子到藥園中央,讓她親自考察主上的遺言,可是恰好,小小發現阿大這幾百年來瞞著他偷偷吃肉,負氣之下,離家出走。

而阿大又被雞冠蟒帶離了此地,就憑沈七夜與楊朝兩個**凡胎,想要找到藥園通往藥神宗的第十一條秘境,幾乎是異想天開。

沈七夜從骨子裡還是相信李清菊,畢竟他把自己當成了坦克,她冇有動機騙自己。

“是不是哪裡出錯了?”

說完,沈七夜在次開始搜尋起通往藥神宗的秘境,不管藥園中央的這一條秘境,是通往藥神宗的哪個區。

但隻要能出去,沈七夜覺得憑藉沈家的破陣方陣,他能帶著楊朝安然回到辛區。

又過了幾個小時,眼看天都快黑了,楊朝硬著頭皮走過來問道:“七夜,彆找了,彆找了,這已經是藥園開啟的第六天,我們回去起碼要三天的時間,我們已經冇有多餘的時間了。”

藥園開啟隻有十天的時間,十天以後,藥園將徹底關閉,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回到辛區的出口,就算速度在快也要三天的時間,就算藥園的中央真有一條通往藥神宗的秘徑,但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夠了。

“那我們就原路返回吧。”沈七夜抬頭看了看四周,一臉的失望道。

“這樣就對了,七夜,我們立刻啟程。”楊朝喜笑顏開,重重拍了拍沈七夜的肩膀笑道。

說完,楊朝就近摘了摘了一些野果,作為上路的補充,畢竟他們也要吃飯,沈七夜趁著這個機會依然不甘心的四處張望,希望奇蹟的發現。

但直都走前,這附近除了那塊黑色巨石,就是一些神藥,在也冇有其他可以搬動的東西。

按照沈家所傳,**陣必須要有物體挪動,但沈七夜所能看見的視野內,幾乎冇有可以移動的物體,在楊朝采集了一袋像橘子一般的野果後,他們兩人最終離開了這個地方,開始正式啟程,原路返回。

“七夜,你是不是非常想回到世俗界?”在路上,楊朝一邊吃著野果一邊問道。

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楊朝對於沈七夜的相當佩服的,無論是武道天賦,還是城府謀略,沈七夜都甩了他九條街。

可是在剛纔,他一度發現沈七夜喪失了理智,這也就是說明,回到世俗界對於沈七夜來說非常的重要。

“是。”沈七夜點頭說道。

“是因為你在世俗界的老婆嗎?”楊朝在問道:“七夜,你的老婆叫什麼名字,她肯定長的很漂亮吧。”

沈七夜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林初雪那張小家碧綠,卻又嘟囔著嘴唇,總愛發些小脾氣的樣子。

他捫心自問,林初雪算漂亮嗎?

在彆人的眼中,肯定不算,林初雪的五官長相,隻能算是大眾版本的美女臉,不及黃燕君的精緻立體,也不及王嫣兒的驚世憾俗。

若是論起身材,林初雪的身材也不及韓薇薇,林雅芝那般的火爆,但在沈七夜的眼中,林初雪就是這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尤其是想到林初雪小時候一副管家婆的樣子,沈七夜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那倒冇有,隻是我習慣了有她在身邊,有我家初雪的地方,我纔能有一個完整的家,否則我的心一直在流浪。”

楊朝大為感動,他的心中頓時想起了梁鴻雁,想起了他們的少年時代,一起乾活,一起燒飯,一起搭建茅舍的場景。

那時的梁鴻雁還冇有像現在這般強勢,偶爾因為打雷颳風,梁鴻雁還會像鄰家妹妹那般,躲入自己的懷中才能睡著,那時也是楊朝這一輩子虛榮心最滿足的時候。

楊朝吃野果的速度不禁也慢了許多,聲線沙啞道:“七夜,能跟我說說你跟弟妹的事情嗎?”

沈七夜點了點頭,楊朝是他的師兄,他的家人,這也冇什麼不能說的,隨著沈七夜的娓娓道來,一個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卻總是遭受老丈人毒打的故事,躍然紙上。

楊朝這個冇有過道侶的糙漢子,竟然被沈七夜與林初雪的故事聽的眼眸血紅,隱隱都快掉淚。



第九百八十八章:惡有惡報

“七夜,你那個老丈人也太不是東西了吧,他竟然這麼對你?你也忍?”

楊朝聽見林海峰吃裡扒外,因為沈明超,因為林巧蘭,竟然想要強迫拆散沈七夜與林初雪離婚時,他氣的都快腦充血。

“你那個老丈人分明就是欺軟怕硬,毫無腦子的豬啊。”

楊朝罵了一句還不夠解氣,繼續破口大罵道:“媽的,就算一頭豬都知道保護自己的小崽子,你那老丈人,竟然連自己的老婆女兒都下的去手?他算個球的男人?”

在沈七夜冇有回到林家前,林海峰打起唐敏來幾乎是家常便飯,而且在還是他接二連三出軌的前提下,楊朝就從來冇有聽說過,天底下有林海峰這號男人,簡直將自私自利這個詞,演繹到了極致。

“誰讓他是初雪的父親呢?”麵對楊朝的憤怒,沈七夜卻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娶老婆,不光是娶了她本人,而且是娶了她的家人。”

“嶽父母辛辛苦苦將初雪養大,我總不能不孝吧,長輩終歸是長輩,楊師兄你說呢?”

楊朝剛想反駁,卻突然詞窮,正如沈七夜所說,林海峰就林初雪這麼一個女兒,就算是打破砂鍋,鬨上法庭,解除了父女關係,也改變不了林初雪的骨子裡,流淌著林家的血脈。

林初雪能與林海峰對峙,爭吵,哪怕動手。

但沈七夜作為人婿,他若動手打了林海峰,那街坊怎麼看他,鄰居怎麼看他,沈君文在天上有如何看他?官難斷家務事,說的正是這道理。

楊朝很想發火,卻找不到突破口,最後惱羞成怒道:“反正我如果遇見這樣的泰山,頂多我帶我的道侶一走了之就行了。”

這一次沈七夜罕見的笑了笑,冇有反駁,藥神宗是區彆於世俗界之上的,他們獨有的養育孩子的方式,註定了楊朝是理解不了世俗界中翁婿之間,夫妻之間的關係。

眼看天就要黑了,找了一個地方休息,第二天沈七夜與楊朝啟程,全力以赴乾了一天的路,就在他們在次準備找地方休息時,卻發現了一個異常的現象。

“七夜,那邊好像有情況?”楊朝指著遠處黑壓壓的烏雲說道。

沈七夜的五官敏銳度比楊朝好一些,抬眼遠望了一會,遠處何止是有情況,分明是一群藥園中的凶獸齊聚,似乎將什麼東西圍住了?

沈七夜將他的發現與楊朝說了一通,按照他的性格,多一事不如了事,他是不想過去湊熱鬨的,但楊朝的一句話卻提醒了他。

“七夜,既然藥園有這麼多大人齊聚,說不定我們有趁虛而入,在次偷取神藥的機會?”楊朝很是雞賊的說道。

沈七夜想了想現在他們距離辛區的秘徑,隻有半天的路程,如果這群凶獸齊聚的時間在延長些,說不定他們真能趁虛而入,偷偷拔得附近的一兩株神藥,那麼他與楊朝就有成為內門弟子,回到世俗界的機會。

“楊師兄,那我們過去看看,不過,一切都以安全為主。”沈七夜點頭說道。

楊朝經過沈七夜的開導,對於成為內門精英的念頭也已經冇有那麼強烈了,拍著胸板保證道。

“好,七夜,我都聽你的,我們先埋伏過去看看。”

話音剛落,沈七夜與楊朝偽裝了一番,然後反向了埋伏了過去,準備一探究竟,隻有搞清楚了這群凶獸到底在乾什麼,沈七夜與楊朝才指定接下來的計劃。

就在他們二人小心翼翼的潛伏過去時,這一群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地上跑的,足足有十幾頭體型碩大的凶獸圍成了一團,像是在包圍著什麼,古怪至極。

這一群藥園中的凶獸,既不嚎叫,也不憤怒,那如同足球大小的眼眸,卻死死的盯著包圍的中央。

而在這一群,足以摧毀一座城市的強大凶獸的注視下,卻隻坐著兩個瑟瑟發抖的男子,其中一個穿著藥神宗外門的道袍,一個穿著現代服侍,而且渾身帶血的樣,這兩人正是秦飛明與王楚。

自從秦飛明見識過超靈體血液的作用後,他就歹心四起,秦飛明不光要王楚死,而且在他死前,秦飛明還準備利用王楚的鮮血,驅散藥園中的凶獸,大乾一票。

但正是因為他的貪心,惹來瞭如此的滔天大禍,被十幾隻凶獸包圍,平日裡一隻凶獸都可能要了藥神宗十區弟子的命,更何況是這一群呢?

“秦師兄,我們不是說好的,隻采兩株神藥的,你為什麼要采這麼多啊?”王楚一臉火大,卻又惶恐至極的對秦飛明吼道。

看著足下的這一堆如同小草山般堆起神藥,王楚的頭皮都快炸了,這哪是什麼神藥,分明是一堆的炸彈啊!

藥神宗的弟子,隻知藥園中的神藥是大人們食物,但他們卻不知,藥園中的某些特殊的神藥,是它們的必備的食物。

藥園中的某些凶獸,少了這些神藥,就跟人類少了鹽巴一樣,是會死人的,所以王楚超靈體到這個時候,也失去了對藥園凶獸恐嚇的作用。



第九百八十九章:秦飛明的真麵目

如果像秦飛明剛開始承諾的那般,隻是采上兩株,那麼憑藉王楚鮮血中的那一絲可憐的血脈壓製,他們還能逃出昇天。

但秦天太狠了,他幾乎了采了上百株,藥園中的這些凶獸這才群起而攻之。

但讓它們真吃了秦飛明與王楚,這些凶獸也是不敢的,雙方人馬就這麼乾耗著,已經耗費了不少的時間。

“小楚,你他媽的還有臉跟我提,那我這兩天采藥的時候,你怎麼不阻止?現在出事了,你就知道怪我?”秦飛明也急的乾上火罵回王楚。

這回王楚語滯,眼前的這一頓如同小草山般神藥,也確實是有他的私心在裡邊。

當王楚第一次他用自己身上的鮮血,嚇退了黃金巨鰻偷得了內丹,第二次他也用身上的鮮血嚇跑了一群凶獸,第三次,第四次以後,王楚的鮮血幾乎無往而不利,他自己也都飄了。

他以為自己就是藥園中的真正的上帝,可以主宰一切,所以他纔會與秦飛明狼狽為奸,闖下了大禍,將藥園中的不少凶獸的救命藥都給截胡了,它們豈能善罷甘休?

若不忌憚王楚身上的那一絲靈獸血脈,它們早就將秦飛明與王楚吃的骨子都不剩。

“秦師兄,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難道就拋下這麼多神藥嗎?”王楚氣勢矮了三分說道。

這幾天下來,秦飛明與王楚實驗過,他們兩人能安然的走出包圍圈,可當他們帶上神藥時,就會被藥園中的這群凶獸用身體阻攔。

說白了,王楚也放不下這一堆的神藥,甚至他都已經可以想象到,他若帶出了這麼多神,立馬一躍成為內門傳奇精英弟子的身份。

那時候,就石中玉也要對他低頭哈腰,像王楚這種貪心之人,怎會放下這麼多的神藥呢?

“小楚,我這裡有個計劃,能讓我帶出神藥,你要不要試試?”秦飛明眼眸陰狠道。

“什麼……”王楚大喜問道。

不過,計劃兩個字,還未從王楚的口中吐出,一把尖刀立馬捅進了王楚小腹。

噗嗤,噗嗤,噗嗤!

接連三刀下去,王楚身上的鮮血,如同不要錢的自來水般噴湧了出來,秦飛明一手扛起王楚流血的身體,一手提溜過裝有神藥的草袋子,準備突出重圍。

“哈哈哈,小楚,我的計劃就是你趕緊流血,流的越多越好,這樣我就能帶著這上百株神藥出去了。”

前兩天,秦飛明隻是在王楚的手臂上割一刀,王楚勉強還能忍受疼痛,但是現在秦飛明竟然喪心病狂的捅他的肚子,王楚低頭看著小腹處,流血像是小溪般流了出來,他魂都快被嚇冇了啊!

明都快冇了,誰還在乎神藥?

“秦師兄,可這樣我會死的,秦師兄,你快幫我是止血啊,我快不行了啊!”王楚麵色雪白,大呼小叫起來。

“小楚啊小楚,你省省力氣吧,在這裡是冇有人會來救你的,你省著點力氣,我或許還不會把你五馬分屍,手腳都砍下來。”秦飛明見到王楚是衰樣,他頓時放聲大笑了起來。

嗡的一聲,王楚體內靈魂一空,他隻覺得自己的腦子完全停止了思考,五馬分屍,砍下自己的手腳?

秦飛明之前不是答應的好好的嗎,收自己做茅舍的小師弟,他為什麼要置自己於死地啊!

“秦師兄,你為什麼想讓我死,不是說好了,我做你的小師弟的嗎?”

王楚眼神空洞,甚至都感覺不到腹部的疼痛,一臉不解的低頭看著秦飛明問道。

秦天在心中大罵了一句王楚是傻逼,死到臨頭還不知道為什麼,不過他也不介意在臨死前,讓王楚做個我明白鬼。

“小楚,既然你幫了本師兄這麼大忙的,我不能讓你死的不明不白不是?”

秦天陰狠一笑道:“要怪就怪你是個超靈體,石師兄非常看重於你,你說我能讓你活著出去嗎?”

“陳鵬宇一直對我,茅舍大師兄的位置構成威脅,如果在多個你,老子的這個大師兄位置還要不要了?”

“所以你必須死,而且死的越快越好,至於為什麼要把你分屍,當然是你怕你的血流乾嘍,你的手腳裡麵還有一些你的超靈體的鮮血,我總不能浪費吧。”

王楚全程呆滯的聽完了秦飛明的殺他的原因,他突然覺得呆在沈七夜的身邊有多幸福了,秦飛明與沈七夜一比,完全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在來藥神宗的路上,在崑崙無人區,沈七夜一直對王楚照顧有加,甚至幫他擦屁股,以世俗界人的身份就敢與阿飛對峙,保護自己。

而秦飛明呢,他隻是因為自己對他構成的隱性威脅,就欲除掉自己。

怪不得王公一開始就將王嫣兒,囑托給沈七夜,至少他不是像秦飛明這種陰險卑鄙的小人。

“秦飛明,老子詛你不的好死,我就是做鬼我都不會放過你的,秦飛明,老子要拉你一塊陪葬啊!”

王楚一邊大吼大叫,一邊在秦天的肩膀上奮力拍打,他打算就是死也不會讓起秦飛明好過。

可惜王楚這個超靈體,明日之才,在一個內氣小成的高手中,幾乎冇有縛雞之力。

噗嗤!

秦飛明在次一刀捅進了王楚的小腹,他因為流血過多的緣故,瞬間變得奄奄一息。

“王楚,你在叫,你隻會死的更快,我勸你多看看陽間的風光,給我老實點。”

秦飛明作勢將插在王楚腹部的尖刀一抽,他對著包圍住他的凶獸,奮力揮舞著尖刀上的鮮血,就像是在灑殺蟲劑般。

“你們這一幫畜生,快滾,你們還嫌血不夠多是吧,那好,老子今天就讓你們聞個夠。”



第九百九十章:巨牛

秦飛明將尖刀插回了後腰,開始了更加慘不忍睹的一幕,竟然開始用手掏王楚的腹部,似乎在挖掘什麼,那鮮血更加洶湧的噴發出來。

“都他媽的給我滾,滾啊,你們在不滾,信不信老子把超靈體的血都灑在你們的臉上。”秦天猛的裝有神藥的草袋子,大步往前道。

說著,秦飛明就開始抗著不停狂噴血的王楚,開始用力轉圈,那一絲絲粘稠的鮮血,因為作用力,竟然化作了一團團的血箭,開始不停的向四周激射。

凡是被王楚鮮血濺到的凶獸,都開始低吼起來,它們非常想要衝上來將眼前的這個雜碎咬的粉碎,但礙於王楚鮮血內含有的那一絲絲上古靈獸的血脈,卻讓藥園內的十幾頭凶獸,都止步不前,隻是拚命嘶吼,卻於事無補。

最終隨著此處王楚的鮮血越流越多,一頭帶著嶸角的巨色花蛇,在也扛不住靈魂的壓迫,吐了下信子就滾滾而走。

秦飛明這下更加得意妄為起來,猖狂大笑道:“什麼狗屁大人,說白了你們就是一群畜生,老子有王楚在手,不怕你們不跑,來啊,有本事吃了老子啊!”

秦飛明在次大踏步上前,他身前正前方的那一頭長有雙頭,大如東北虎的黃狗,儘管嘶啞咧嘴,卻還是哀嚎了一聲,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這時距離凶獸包圍圈不遠處的一塊岩石後麵,沈七夜與楊朝親眼目睹了秦飛明的無恥。

“秦飛明真是不折不扣的小人,為了神藥,竟然連自己茅舍的弟子都不放過,卑鄙無恥,狼心狗肺。”楊朝狠狠的含起了一大口口水吐在草地上,極其不屑道。

雖然王楚目前還不是秦飛明茅舍中的師弟,但石中玉自從知道王楚是超靈體後,他是準備下大力氣的栽培的,秦飛明竟然為了自己大師兄的位置,對王楚痛下殺手,這與藥神宗內門管理外門,外門茅舍弟子情同手足的理念相沖。

秦飛明這種行為,放在世俗界就是對自己的親人下手,豬狗不如,難怪楊朝會這麼憤怒。

沈七夜透過那些凶獸龐大身軀之間的間隙,隱隱能見到王楚的現狀,感受到他生命力的流逝,沈七夜微微歎氣。

當初他與王楚相識一場,故人要身死異鄉,這種滋味確實不好受,如果當初王楚能堅定的站在沈七夜這邊,最不濟他也不會死在了藥園。

“或許這就是惡有惡報吧。”沈七夜淡淡歎氣道。

“七夜,這是王楚咎由自取的,怪不得你,我們還是走吧。”拍了拍沈七夜的肩膀後,楊朝就想全身而退。

這麼多藥園的凶獸看著,他可不覺得他與沈七夜在這裡能討的到什麼好。

沈七夜卻一把拉住了楊朝,說道:“楊師兄,我們不能走。”

楊朝愣了一下,他誤以為沈七夜還冇有放下王楚,非常不解的說道:“七夜,王楚都這樣了你還救他?他已經投靠了秦飛明,是我們的敵人,他落到今天的這一步田地,隻能怪他自己識人不明,死不足惜。”

沈七夜聽聞楊朝的言論,哭笑不得,他與王楚隻是萍水相逢,他答應王公在藥神宗照顧王楚的前提,王楚還是原先的王楚。

但王楚進入藥神宗後,性情大變,持強淩弱,欺男霸女,沈七夜也不是那種特比古板的人,他怎麼會因為王楚,而讓楊朝與他一同身範險地呢?

“楊師兄,不是為了王楚,我們也不能走。”沈七夜麵色嚴肅道。

楊朝心中突了一下,沈七夜很少用這種語氣說,他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七夜,這是為什麼,你彆嚇唬我。”楊朝問道。

“楊師兄,如果讓秦飛明帶出神藥會有什麼後果?”沈七夜指著快要走出凶獸包圍圈的秦飛明說道。

“他會成為精英弟子。”楊朝神情也跟著嚴肅了起來說道。

“如果讓秦飛明將那袋子神藥都帶出去呢?”沈七夜在指了指他手上提著的那個草袋子追問道。

轟轟轟!

楊朝的腦子嚇飛了啊!

他突然反應過來,為什麼沈七夜說他們還不能走的原因了,一想到那種後果,楊朝全身被冷汗打濕。

“如果這一袋子的神藥都被秦飛明給帶出去,那麼石中玉門下茅舍弟子,全都能成為內門弟子,石中玉將徹底騎到了我們與鴻雁的頭上,我們這輩子都冇有翻身之日。”楊朝麵色猙獰道。

雖然楊朝看不清秦飛明手上提留著的草袋子中,具體有多少株神藥,但那草袋子有一個簸箕那麼大,而且神藥都已經到了滿出來的地步,這其中撞的神藥,絕對不下一百株啊!

“七夜,我就是死,也絕對不能讓秦飛明將這麼多神藥帶出來,現在你說怎麼辦?”楊朝反應過來沈七夜的顧慮後,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說道。

楊朝與秦飛明不同,他實力不濟,不如秦飛明,但他的內心上,是真的將茅舍內的師弟師妹當成了自己的弟弟妹妹,他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這時秦飛明已經走出了凶獸的包圍圈,那頭雙頭巨狗跑了以後,緊跟著就是一條嶸角花蛇,凶獸潮也跟著慢慢褪去,隻要這群包圍藥園巨獸退走,那麼光憑沈七夜一人就能斬殺秦飛明。

隨著時間的推移,到了第二天清晨,一隻隻藥園凶獸先後退走,最後卻有一隻土黃色巨牛,依然矗立在了秦飛明的前方,死活不走的樣子。

“七夜,這可怎麼辦,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這頭巨牛到底什麼來曆啊!”楊朝急的滿頭大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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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6 0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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