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20-1-4
- 最後登錄
- 2024-11-25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9050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32555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第三卷 帝城備戰 第七十三章
海家在圈子裡,屬於典型的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雖然比不上楚家這樣的帝城一霸,司家這樣的政壇老牌,甚至和有落敗跡象的邵家也沒有可比性。
但是相對於青黃不接的君家,在戰場上死絕的林家,三代沒一個能打的白家,還是要好上不少。
至少他上面父親立過戰功,哥哥不是天才但是也有中階等級,和陸家有姻親。
他自己中階三等,拿著貴族人數最多的四星勳章,平時被家長帶出去,雖然沒什麼可誇,但是也沒什麼丟人的。
這樣的環境下長成的他,缺點是有些吊兒郎當,帶著點文學作品描述的紈絝子弟的毛病:愛得瑟,愛花錢,愛上頭。
但是優點也很明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識時務。
所有當楚笑端著酒杯走向他這邊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她在看別人,第一時間轉過頭看兩側。
只是,隔壁兩人離自己還有段距離,顯然楚笑這次走過來的目標就是自己。
海藍想起最近盛行的傳言:楚笑貪戀美色。
難道他的顏值已經這麼能打了?
「海藍。」楚笑端著杯子走到他面前,語氣熟稔,「又見面了。」
這個「又」字?
海藍趕緊回憶,並沒有回憶出在哪見過這位,他只能故作記得,含糊道:「閣下近來可好。」
「帝城的日子,總是豐富多彩一些。」楚笑抬杯子,遞給海藍,「你呢?」
海藍有些受寵若驚,他接過紅酒杯,為表示誠意,一飲而盡:「我出去旅遊了,前段時間都不在帝城。」
楚笑再拿起一杯,遞給海藍:「敬我們再遇。」
海藍再次接過酒杯,一口悶完。
傅淮辦的酒會,雖然本意不在喝酒聚會上,但是拿出來的酒都是高規格的,哪怕是隨意擺在桌上的這瓶,那也是二十年的紅酒。
入口溫和,一口悶後還有些回甘。
海藍回味了紅酒的餘味,看著楚笑近在咫尺的臉,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好像真的在哪見過。
楚笑幾乎沒有停頓,轉手去拿餐桌上的第三杯紅酒,遞向海藍:「這一杯,我個人敬你。」
海藍手頓了頓,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來,雖然察覺到不對勁,但是對上楚笑舉著的杯子,只能接過,仰頭灌入喉嚨。
不僅是海藍自己,原本周圍羨慕的眼神,慢慢的充斥滿同情。
婁野看著幾步遠站著的楊弘,朝著他靠了兩步,用聊天的語氣道:「你家楚閣下,不是想把人灌倒然後方便帶走吧?」
楊弘側過頭:「我家楚閣下再饑不擇食,也不會看上海家這個寶貝吧?」
婁野想了想,覺得他說這十分有道理。
海藍單純從顏值和氣度上來說,無論是跟楊弘比,還是跟邵衍比,都差太多了。
婁野按著楚笑端起第四杯酒,做了最後點評:「如果不是舊情,那就是有舊怨了。」
楊弘笑而不語。
之前的自己的相親宴會上,邵衍為了保書四處求人,正好撞在了海藍槍口上,被惡意灌了無數酒,當場醉死過去。
那時的海藍可能沒有想到,自己做的孽,總有一天是需要自己還的。
一共七杯紅酒下去,饒是海藍常年圍著酒場打晃,此時雙腿也已經打飄。
第八杯,楚笑端了一杯烈酒:「最後一杯。」
海藍已經有些想哭了,但是就是真哭,只要楚笑一直舉著酒杯,這杯他也就得喝下去。
最後一杯下肚,海藍沒有堅持三分鐘,就天旋地轉,扶在了餐桌上。
畢竟不是沒一個人喝醉了都跟邵衍一樣,安安靜靜回去,安安靜靜睡覺。
海藍的酒品有些差。
他幾乎是坐在了地上,又哭又鬧,最後被侍者架出去時,還在對著楚笑喊:「……鄉下來的土著,以為學個禮儀就能裝貴族了?要不是你基因好……」
剩下的話,被侍者用手堵住了。
楊弘臉色有些難看,他走到楚笑身側,饒是平日裡舌燦蓮花,現在也只能乾巴巴的安勸道:「這是醉話,你別放心上。」
楚笑:「我跟個二世祖計較什麼。」
楊弘:「……」
楚笑習慣了楊弘的口嗨,見他突然沉默下去,有些不習慣:「怎麼了?」
「我剛剛花了很長時間去回想,在我還不認識你的時候,沒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你。」楊弘語氣有些感慨,「現在看來,我應該回想有什麼地方的罪過邵衍才對。」
這位壓根不在意別人是不是冒犯自己。
——
酒場過半,楚笑吃好喝足就想先溜。
只是她剛表現出了那麼點意思,就被侍者給纏住了,對方也不硬來,就默默跟在你身後,像是尾巴一樣從這邊跟到了那頭。
另外有人飛快的跑向了相反的方向。
果然,沒過多久,傅淮就一身酒氣的走了過來。
他身上雖然都是酒氣,臉上卻沒有一點醉意,上來先自罰一杯酒:「剛被個長輩纏住了,一直想單獨找你聊天,沒能抽開身。」
楚笑:「今天人多,閣下不用太在意我。」
傅淮:「那也是我怠慢了。」
傅淮強撐著跟楚笑聊了幾句,找了幾次話頭,不是有人故意經過打招呼,就是被身邊的樂隊聲音蓋過。
不過,酒會的確不是正經聊天的地方。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我這次請閣下來,是想混個眼熟,好約個地方詳聊,這幾天閣下什麼時間比較方便?」
楚笑真想了想:「這幾天……」
她話剛出口,入口的方向突然傳來喧鬧聲,並不是之前海藍一個折騰所有人看戲鬧出來的動靜。
倒像是有兩撥人對抗著,一撥人推著另一波人,朝著酒會這邊走來。
有安保制服的工作人員急急忙忙從遠處跑來,走到傅淮的身側,湊到他身側。
楚笑只能隱約聽見幾個關鍵詞:「不敢真打起來」、「強闖」、「人多」、「沒攔住」、還在攔……
大概是有什麼人沒有邀請函,直接闖了進來。
傅淮做事滴水不漏,這種情況下,先對楚笑露出抱歉的表情:「出了一點事情,我先過去處理一下。」
楚笑點頭:「不需要在意我,你隨意。」
只不過時間軸上似乎有一些來不及,傅淮剛走出沒多遠,鬧出動靜的兩撥人,已經到了近前。
一波是私人浮島的工作人員,人數有十幾二十個,在前面頂著。
另一波人數也不少,一群黑色西裝制服的安保人員在後面推著,他們身側圍著兩個貴族,打頭的兩個楚笑都認識。
灰色正裝,頭髮三七分倒梳的年輕男子,正是剛死去沒多久的儲君之子,江景羽。
而另一位純白禮裙的高個子姑娘則是最後一位高階貴族,司敏。她短髮鵝蛋臉,說不上多漂亮,但是身材傲人氣質突出,無論是臉上還是眼底,都帶著些傲氣。
儲君祭典在即,別說強闖私人酒會,就是強闖軍政大樓,估計也沒有多少人攔得住。
江景羽看見傅淮,一腳踹開了擋在他面前的工作人員,接過一旁人遞過來的濕巾,擦了擦被人觸碰到的手:「傅先生請了大半個圈子的人,唯獨把我和司敏給忘了,這就有些不夠意思了。」
「我這裡地方小,所有人都請來恐怕地方不夠,兩位原本在下一場的受邀名單中。不過今天兩位既然來了,就留下多喝兩杯。」
傅淮示意侍者端酒上來,他雙手端起兩杯,遞給兩人:「我先敬兩位一杯。」
司敏立在原地,沒有去接。
江景羽則伸出手,直接打翻了傅淮手裡的杯子:「我們也算老熟人,不用來你這虛偽的一套。」
傅淮的臉色沉了下來:「江景羽,我們也算一起長大,你注意用詞。」
江景羽嗤笑:「我父親還活著的時候,你跟我稱兄道弟,他這剛死沒多久,你就急著把他的人都納進麾下。怎麼,祭典還沒開始,你就把自己當儲君了?」
司敏落後半步站著,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視覺上,將江景羽一個人推在了最前頭。
新一代精英都在場上,或早已站隊,或還在衡量,或置之事外,表情不一,神色也不一。
……
一旁看熱鬧的楚笑往隔壁的大樹陰影靠了靠,深色的禮服幾乎隱在了倒影之中。
這原本打算獨自看戲,走進去才發現樹底早有另外一個人站著了。
楊弘端著一盤甜點:「這兩位應該是達成共識了,不能讓傅淮收買人心,所以過來露個臉。」
楚笑順了一個甜點,塞進嘴裡:「嗯。」
「這結盟、招攬、對立……也是一輪儲君輪回一次,現在所有熱門爭奪者,都恨不得冒出來。」楊弘乾脆把盤子遞到楚笑面前,「只有你這性子,恨不得在任何場合都隱身。」
一個聯軍的將軍或者指揮官,可以靠著單槍匹馬殺出來。
但是一個帝國的儲君未來的星帝,那必須是身邊勢力環繞,麾下人才無數,有財力、有人力、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一直沒勸楚笑經營,不單單是因為她的性子,更因為她的背後還站著一個楚家。
無論她有沒有這個意願,楚家都會把局面撐起來。
真算起來,前任儲君的兒子算什麼?人死如燈滅,江景羽自己父親的人馬都已經鎮不住了,才會急急忙忙跑到宴會上出頭。
司家三代從政又如何?
帝國軍政天平向來是傾斜的。
楚笑不否認楊弘的評價,一口一個,把小盤子裡的點心幹掉後,遞還給楊弘:「我先撤了,你是留下來多看會兒熱鬧,還是跟我走?」
楊弘看著不遠處的兩撥人,私心想跟著楚笑一起走,不過這酒會發展到現在,已經能從熱鬧看出門道了。
他頓了頓:「我再看看,有什麼消息,回頭給你發訊息。」
楚笑想起他被婁墨纏著的遭遇,補了一句:「你要是有事也可以給我發信息。」
現在誰會想不開會找他的麻煩?
楊弘想歸想,嘴上卻答道:「好。」
租車行的司機駕駛技術非常好,楚笑早早的就回到了家。
她換下禮服,按照原有的規劃,去倉庫折騰了一番,淩晨才從地下室出來。
她洗完澡剛躺下,還沒有進入夢境,半睡半醒間聽見窗外「轟」一聲巨響,似乎連同屋內的天花板都在跟著一起顫抖。
楚笑徹底醒了過來。
一聲巨響之後,第二響緊接著傳了過來,聲音震天。
楚笑上輩子在戰火下出生,在炮聲中上學,活在戰場上,也死在戰場上。
對炮火聲太過熟悉。
幾乎只聽一聲,就立刻分辨出這是帝國的禮炮。
一般只有極為重大的事件才會響起,比如去年的國慶,再比如上次儲君入葬。
和大部分文明一樣,禮炮的不同聲響代表著不同的事件。
她在心底默默的數著。
……七、八、九……
……十三、十四、十五……
……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
二十六聲禮炮,在帝國代表著:
星帝去世了。
——
楚公爵府。
夜色還深,楚洵邊穿上外套邊從二樓下來,正對著通訊器說什麼:「先把宮外圍上,任何人都不得通行,後續部署等軍部會議結束。」
「議會?我還沒找他們算帳呢!」
「他們要是敢硬闖,該扣的扣,該斃的斃,出了事情我負責。」
……
楚洵顯然氣急了,掛斷通訊後,一腳踹翻了樓梯下腳凳。
「哐當!」
客廳的燈應聲而亮。
楚洵腳步一頓,這才發現客廳中間端坐著一人,頭髮花白,一身深藍色正裝,雙手扶著拐杖,閉著眼睛不知道是在沉思還是在小憩。
在帝國,深藍色是喪禮所用的主色調。
「爸。」
楚洵想起星帝還還沒成為儲君時,自家父親還跟他出生入死過,後來一個在外征戰,一個在帝城萬人之上,隔得遠了,大家也以為走遠了。
現在看起來,父親應該是難過的。
楚公爵睜開眼睛,眼底波瀾不驚,看不出什麼神色:「星帝死的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
「星帝是在議會質詢的時候發病,幾個黨魁都在,他們先一步把宮裡的人扣了下來。」
所以醫院的死亡報告一發,議會是最先知道結果的,規司反而是第二個,軍部落到了最後一步。
等知道的時候,宮裡禮炮都準備好了。
「我總有一天要把那幾個老不死的頭給擰下來!」
楚公爵捏著眉心:「自己黨內鬥完,不同政黨鬥,然後跟軍部鬥,跟貴族鬥——平常也就算了,現在腦子還只想著奪權,腦子裡塞的是魚缸嗎?」
「您先別生氣。」楚洵知道楚公爵擔心的是什麼,安撫:「規司有自己的運行機制,不會這麼容易被人插手,賽維那邊即使得到消息,有動作也得十天半個月……」
「十天半個月?最多三天。」
楚公爵嗤笑:「我如果是賽維聯盟的元帥,今天就會率兵攻打前線!」
星帝已死,儲君未立,議會內鬥,軍部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千年難遇的時機,對方怎麼會錯過?
「你讓寧這幾天學先別上了,哪也別跑,就待在家裡。」楚公爵想了想,接著道,「還有,你今天抽空一趟,把楚笑接來——」
他一開口自己就否定了:「楚笑那性子,應該不願意住過來,你還是找一隊人,三班倒安排在楚笑身邊。」
楚洵:「我這就去。」
帝國每個幾年都有一次小規模的戰爭,每個十幾年就有一場中等規模的戰爭,每個幾十年就有一次大規模的戰爭……
反復循環下,現階段的軍部將領都是軍功堆出來的,每一個人的嗅覺都十分靈敏。
果然,天還沒有亮,軍部已經忙成一團。
幾個大佬在沒有事先聯繫的情況下,全部都趕到了軍部大樓內。
大佬們脾氣暴躁,往日開會,為了爭奪資源和人才,向來都是拍桌子扔文件,脾氣上來了,杯子和凳子也是扔過的。
今天,保密會議室內一反常態的安靜。
七個聯軍總司,後勤總司,帝國軍部元帥、副元帥,兩個貴族公爵,十二個人坐在圓桌之上,身後各帶幾個心腹,密密麻麻將小黑屋擠滿。
這麼多人,卻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
幾個副官在倒完水後,倒退出會議室,才彷彿重新呼吸到了空氣,後脊背都是汗水。
坐在最中心的位置,正是帝國元帥,第一上將宴圖。
他從已年近七十,原本烏黑的頭髮,一夜間像是冒出無數白絲。
宴圖十指交叉,聲音有些嘶啞:「今年的邊境線我記得是第一聯軍巡守,上次會議,派了第七聯軍增援,第三聯軍在第二鏈策應,他們是什麼時候走的?」
第三聯軍總司:「一周前我們聯軍最後三個團已經出發,沿線換崗後,不日就將抵達指定位置。。」
第七聯軍總司:「三天前,我們聯軍第一個團已經到達前線。」
「現在的部署,對方要是動,估計也能擋擋。」宴圖頓了頓,「後勤呢?」
「後勤按計劃進行。」後勤總司,「19行政星,21號礦星,物資屯了原計劃的三分之一,後續補給還在採購中,色語人聯盟已經簽訂了不少材料訂單……」
……
這次軍部會議,看似只有宴圖一人在問,所有人都在回答他的問題。
事實上,他在無形中將所有的兵線布控、後勤運輸、各方將領、甚至是軍事部署都在大家面前梳理了一遍。
一幅帝國防禦圖緩緩的在眾人腦子裡展開。
前方的大佬依舊不動如山,後面的中年一輩都紛紛鬆下一口氣,會議室的氣氛似乎也緩和了不少。
宴圖的臉色卻沒有放鬆。
他並不是貴族,他和星帝搭檔了一輩子,深知和宿敵的戰爭中,這些所謂的部署只占一半。
貴族,才是戰爭中最核心的一環。
他看向楚耀:「楚公爵,貴族那邊——」
「貴族在戰時受規司徵召,星帝不在,規司群龍無首。」楚公爵搖了搖頭:「怎麼徵召,怎麼派遣,去什麼部隊,調遣什麼位置……估計誰都不服誰,而且議會今天的做法,已經打算插手規司了。」
不然星帝去世的消息壓上幾個月,等前線佈置完畢,儲君角逐出來,也不會這麼被動。
議會、貴族、軍部三權獨立。
軍部和貴族協同,議會和軍部互相掣肘,貴族總領議會和軍部,卻又受到兩方制衡。
一旦議會想要插手貴族,平衡就會被打破。
「議會那邊我去處理。」
宴圖雙手十指交叉,托在下巴上:「貴族那邊,估計還需要閣下多費心思。」
楚公爵想了想,點頭。
散會的時候,宴圖最後一個走。
副官替他披上外套:「楚公爵要是年輕個二十歲,隨軍出征就好了,他的名號壓著,軍中的貴族估計也不會不服。」
宴圖搖了搖頭:「帝城內這一戰,可不比外面那一戰簡單。」
他似是想起什麼,問副官:「楚家那個孫女,這次好像也參加儲君祭典?」
「那個呀,一點鬥志都沒有。」
副官想到這也有些哭笑不得,「傅淮昨天還拉攏她呢,其他兩個更是把她給忽略了,聽說三校聯賽時就擔心著考試,前兩天都在朝九晚五上課。」
宴圖陷入沉思:「這樣。」
——
一夜之間。
儲君祭典變成新帝之爭。
國喪期間,帝城的地下賭盤都已經開出了天價,民間熱度在第二天就升到了巔峰。
各路八卦滿天飛。
楚笑對八卦不關心,吃過早飯,她窩在沙發上,先回復了家庭群組裡親人的擔憂。
然後打開光腦,翻找和軍事相關的新聞。
首頁掛著的,都是有關星帝的文章,正中間的版面多是報道星帝去世的消息。
往下拉,則衍生出星帝平生事蹟,各路明星大佬悼念,公民祈福……
只有少數幾個專業專欄,才會在這個時候點評戰爭爆發概率和儲君之爭的升級。
目前看起來,貴族圈洗牌,世界太平。
最起碼,表面上是這樣。
楚笑想了想,切換光腦界面,在幾家相熟的老店鋪裡追加了一些材料。
規司派人上門的時候,楚笑正在院子裡拔草,穿著背帶褲、戴著小草帽、滿手泥土給工作人員開門:「你們要是沒什麼急事的話,在院子裡坐一會兒喝杯茶,我還有些活沒忙完。」
工作人員:「不著急,您忙您的。」
楚笑蹲在花叢裡,小機器人在楚笑身邊來回蹦躂,時不時撿起一根拔出來的草進行辨認。
若是拔的是雜草,就塞進嘴裡,哢噠哢噠嚼碎了,從肚子裡打開倒出來的就是天然肥料。
如果拔的是觀賞草,小機器人就會拿著小鋤頭小鏟子,找塊空地又把草種下去。
然後咕嚕嚕的拿來小水壺,澆水施肥重新來過。
規司的工作人員看的直搖頭,這位閣下倒是會給小機器人找活。
他站在角落裡卻也沒有打擾楚笑,一直等她幹完活起身,才從角落的椅子上站起來,迎了上去。
楚笑拍著身上的浮土:「說吧,規司這次有什麼要吩咐我的?」
工作人員欠了欠身:「我們這邊想給閣下換個地方住幾天。」
楚笑想了想就明白過來:「其他人呢?」
工作人員也沒有隱瞞:「已經派人去請了,有兩位上午已經到了。」
無論內憂還是外患,無論什麼人基於什麼立場,想搞什麼小動作,將高階貴族集中起來保護。
這是規司目前所能想到的,最有效,且最容易實施的方案。
楚笑知道,這是規司給他們的一道單選題,她沒有逆反:「你等我洗漱完,收拾些日用品再跟你過去。」
工作人員鬆了一口氣:「沒有問題。」
楚笑並沒有為難工作人員,十幾分鐘後,她從大門出來,跟著工作人員一起上了飛行器。
她透過窗戶往院子裡看,院子小機器人剛好抓了一條害蟲,喜滋滋丟進自己的小籃子裡,然後蹦躂著開始收拾著楚笑折騰的慘案現場。
她收回視線。
如果把儲君祭典比作養蠱的話。
規司這一手就像是在養蠱前,先把五毒聚在一塊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