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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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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紅燒肉] (快穿)吃肉之旅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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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1 00:20:1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章 科幻‧嫖叛軍首領(二)

  夏懷謹被關押的地方是一個頗為寬敞的套間,套間裡的用具一應俱全,甚至還給他配備了一個家用機器人。躺在鬆軟的床上,他忍不住想,這或許是自己這輩子睡過的最舒服的床吧。

  他的父母都是男性解放陣線的成員,從一出生起,夏懷謹就生活在無盡的顛沛流離之中。作為政府最痛恨的反抗組織,他們被追捕,被殺害,僅有的幾段安定日子,也要時刻提防會不會被人出賣,但繼承父母的意志加入男性解放陣線,夏懷謹從未有一天後悔過。

  「自由,」他還記得母親在臨死前對自己說過的話,「是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為了這個東西,母親拋棄了家族,拋棄了同胞,選擇站在親朋的對立面,為了男性的權利奔走呼號。最終,又在政府軍的槍口下葬送了性命。

  但夏懷謹覺得,一開始驅使她這麼做的,並不是自由,而是愛情。她與當時身為二等可分配資源的父親相愛,但父親卻被政府分配給了另一個女人。為了與相愛之人在一起,他們不惜反抗政府,進而加入了男性解放陣線。只不過到了後來,她為解放男性這一偉大事業投入的越來越多,讓她為之燃燒生命的,也變成了對異性同胞的憐憫和對自由的渴望。

  其實想來,在男人被作為資源任意分配的今天,受害的又何止是男人。夏懷謹並不像其他反抗者那樣痛恨女人,當然也不可能如同大部分男人那樣對女人搖尾乞憐。比自由更重要的,他認為是人的尊嚴。

  但是現在,被劃歸為三等基因供給資源的他,又何來尊嚴一說。聽到套間的門被打開的聲音,他知道該來的終於來了。即使這三天裡他被精心調養著,但這種手段就像養豬一樣。研究所花費大量財力供養著男人們是為了什麼?星雲帝國的每一個民眾都知道,是為了抽取精子用於社會繁育。

  「夏懷謹。」

  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冰冷聲音,夏懷謹一愣,他以為來給自己抽取精子的應該是普通的研究人員,沒想到竟然是那個帶他出監獄的女人。雖然只是一眼瞥到了識別界面上的公民ID信息,夏懷謹可不傻,這個女人是SCI研究所的實驗組長,手握重權。給供給體抽精這種事,難道還需要她親自來做?

  「愣著幹什麼,」葉萱似乎一點也不想知道夏懷謹在想什麼,她平淡地,用一種就像在讓夏懷謹去關上窗戶一樣的語氣說道,「把褲子脫了。」男人站在原地不動,她似乎想皺眉,但還是忍住了,「如果你不希望弄得我們都很難堪的話,我建議你動作快一點。」

  她在威脅自己,夏懷謹知道她的意思。餘光落在手腕上的機械制動環上,被捆縛的他現在就是個任人宰割的羔羊,雖然身經百戰,眼前這個過去他一刀就能殺死的女人也能輕易撂倒他。

  片刻之後,男人的手落在了褲扣上。他的手指修長有力,葉萱還能看到他指腹和掌心的薄繭。食指和中指在金屬紐扣上停留了一瞬,他解開扣子,拉下拉鏈,慢慢褪下的褲腰後,露出了黑色內褲的褲緣。

  「你能不能,」夏懷謹開口道,也不知是羞憤還是緊張,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一些沙啞,「別盯著我。」

  葉萱沒有絲毫挪開視線的意思:「作為你的資質評估人員,我有義務對你的舉動進行觀察。」

  「在監獄的時候,你已經評估過了。」夏懷謹忍著怒氣說。

  「那只是個簡單的初次考量,」葉萱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依舊用那種平板的語氣說道,「科學的準則在於精確和審慎,我想你應該知道。」

  夏懷謹狐疑地看著她,只見葉萱一臉嚴肅。難道是自己想多了?被那個女人盯著的時候,夏懷謹總覺得她的視線灼熱過頭了,所以他才會奇異地感到一絲扭捏。放在褲腰上的手不上不下,覺得氣氛尷尬無比。

  葉萱卻顯得泰然自若,「夏懷謹?」她又提高調門催促了一遍。

  夏懷謹別過頭,在心裡命令自己無視那個女人的視線。長褲滑落下來,露出了他兩條修挺結實的長腿,襯衣下襬遮住了他的小腹,但依舊能從那顯露出的勻稱大腿線條勾勒出兩道深深的人魚線,線條朝下延伸,在胯部收緊縱深,又聚齊成一團被內褲遮住的鼓囊囊凸起。葉萱甚至還能在內褲邊緣看到露出的粗黑恥毛,在如此曖昧的情境裡,顯得性感又撩人。

  勃起前,18.5公分。她無端端想到了自己在夏懷謹的評估報告上寫下的數據,這麼長的傢伙,到底是怎麼被放在那條短小內褲裡的?

  她心裡的愉悅感無以復加,但臉上依舊是那副公事公辦的表情;「好了,」她示意夏懷謹停下繼續脫內褲的動作,「你的生殖器是很寶貴的,不專業的手法會對它造成損傷。」這麼說著,她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在夏懷謹驚愕的目光裡,抓住褲緣,一把扯下了他的內褲。

  那根巨大的肉物因為內褲被扯落的動作蕩了蕩,因為還沒有勃起,帶著肉色的赤紅柱體軟趴趴地伏在夏懷謹的鼠蹊部上。確實是18.5公分,葉萱以她多年和數據打交道的經驗一眼就看了出來。在她的視線裡,肉棒開始慢慢漲大,夏懷謹臉上那極力偽裝出來的平靜終於破裂——他竟然,因為這個陌生女人的注視有了反應!

  「勃起速度這麼快,看來你的性能力也不錯。」嘴裡說著色情的話,但葉萱顯得愈發一本正經了,她伸出手,握住了那根半硬不軟的巨物,指尖滑過柱身,甚至還托住兩顆精囊掂了掂,「坐到床上去,」她掀起眼簾,「我要開始給你抽取精子了。」

  不對,一定有什麼不對。在被政府軍抓捕之前,夏懷謹一直是不受管轄的恐怖分子,但是,即便他從來沒有經歷過普通男性民眾會經歷過的各種評估與研究,也知道抽取精子的程序不是這樣的。

  男人們會被固定在實驗台上,戴著口罩的研究人員面無表情操縱著機械臂。在這種情況下,很少有男人能自然勃起,所以她們會用人體可以承受的電流刺激生殖器,不斷地刺激之後,男人們射出精液,機器人再將這些珍貴無比的資源收集起來,分批封裝,運送到各個城市的繁育中心。在這個過程中,負責抽取精液的研究人員不會和精子提供者有一絲一毫的身體接觸,更不用說,像夏懷謹這樣,陽具被眼前這個女人握在了掌心。

  「你到底……」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葉萱推倒在了床上。一陣他從未體驗過的奇異快感侵襲而來,他感到那隻柔嫩小手在自己的陽具上不斷摩擦著,從龜頭滑到精囊,揉捏著他敏感的陰囊縫,指尖落在棒首,竟然按住馬眼摳挖了起來。「唔!……」夏懷謹竭力隱忍,還是克制不住地從喉間發出粗重的低哼,他的肉棒已經徹底硬了起來,粗大的一根被葉萱雙手捧住,棒身上青筋凸起,在女人白皙小手的映襯下,愈發充滿了雄性的陽剛侵略氣息。

  「感覺如何?」和略顯狼狽的夏懷謹比起來,她眼神平靜,連呼吸都沒有亂上一分一毫,只是用非常具有研究意味的口吻問道,「我正在做一個新的課題,論證被性慾驅使而釋放出的精液,和通過電擊釋放出的精液比起來,質量會不會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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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1 00:20:2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一章 科幻‧嫖叛軍首領(三)

  天知道,葉萱到底是怎麼想出來這個鬼藉口的。

  她意識到自己的表現太奇怪了,有哪個研究員在給供給體抽精的時候,會特意給他手交的?經過了接近五百多年的男性稀缺時代,女人們早已習慣了用各種安全衛生的手段解決生理需求,並不需要男人下體的那根肉棒子。男人在她們眼中,更多的是一種象徵。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男人,是地位與財富的標誌。至於躺在實驗台上等著被抽取精子的基因供給體,更多的時候會被研究員看做沒有自我的實驗品。如果葉萱面前的不是夏懷謹,她也會一樣這麼認為。

  但夏懷謹是不一樣的。

  這個恐怖分子大概永遠也不會想到,將他從監獄裡帶出來的陌生女人,竟然對他懷著熾熱愛意。這實在太奇怪了不是嗎,他根本就沒有見過葉萱!

  「一見鍾情?你是說一見鍾情?」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覆後,吧檯前的金髮女人不由興味盎然地笑了,「告訴我親愛的,你一見鍾情的對象是哪個姑娘?」

  「他是個男人。」葉萱肅著一張臉回答。

  「男人?!」金髮女人這下真的吃驚了起來,「哦,好吧,我以為你永遠也不會對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貴族少爺感興趣的。」

  「不,他是……」葉萱頓了頓,雖然艾莉是她最好的朋友,但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能把夏懷謹的真實情況說出來,「他不是一等平民。」

  在「黑色三月」事件發生後,男性成為稀缺資源,政府為了更好地管理他們,將帝國剩下的男性分成了四個等級。所謂的一等平民,是只有貴族男性,或者立有極高功勛的男人才會被劃歸的階層。他們的身份在公民信息庫中與女人一樣,享有自由權、人身權,最重要的是,有自行決定婚配的權利。

  當然,大家都知道他們其實是沒有選擇的。依靠著家族才能擁有其他男人望之項背的自由,自然要在婚配上為家族犧牲。與之相對的,像葉萱這樣的貴族小姐,等到家裡覺得時候到了,也會給她安排一個男人結婚。

  在CE618年,維繫婚姻的早已不是愛情,而是利益和繁衍。

  見葉萱皺起了眉,艾莉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什麼好煩惱的,他是二等?那也沒關係,你去求一求葉阿姨,讓她把那個男人分配給你不就得了。上次葉阿姨不是說過嗎,只要你肯結婚,就算你看上了研究所裡的供給體,她也不會有二話。」

  要是事情真那麼容易就好了,葉萱暗自嘆了口氣。她自然知道自己的母親有多大的能量,站在貴族階層的最頂端,想把女兒看上的男人弄到手,便是不用她出馬,葉萱自己運作一番,也能輕易做到。

  但夏懷謹的身份太特殊了,他既不是二等可分配資源,等著被政府分配給有資格結婚的女人,也不是三等基因供給資源,唯一的使命就是被抽取精子拿去給沒資格結婚的女人繁育後代,他是四等研究資源,而且還是四等裡最特殊的那種,因為犯下叛國罪、危害公共安全罪、殺人罪等等駭人聽聞的罪行,被關押在等級最高的關崖監獄,永遠也不可能重見天日的一級政治犯。

  要是自己說出實情,艾莉估計會當場昏過去吧。

  「難道他已經被分配給別的女人了?」艾莉自然不知道葉萱在想什麼,見葉萱沉默不語,繼續問道。

  「呃,不是……」

  葉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正在猶豫,艾莉見她似乎有難言之隱,也就善解人意地不再追問,她轉過話頭,八卦地湊到葉萱面前:「嘿,不如你跟我說說,你是在什麼情況下對那個男人一見鍾情的?」她見葉萱的臉上露出罕見的甜蜜笑容,不由擠了擠眼,「瞧你那樣……不會是英雄救美吧。」

  艾莉竟然隨口說中了,葉萱愛上夏懷謹,確實是因為他救了自己。這個狗血的理由和葉副官被柯將軍從叛軍手底下救出來不一樣,夏懷謹自己就是叛軍。

  那時候葉萱去邊緣港參加一個研究會談,邊緣港素來是小行星帶上最混亂的「三不管」城市。為了保證安全,她白天參加完會談,晚上就決定立刻回地球,沒想到飛艇拋錨在貧民窟,不幸被叛軍圍住了。

  圍住她的不是夏懷謹領導的男性解放陣線,而是另一個作風更為激進的反抗組織男性統一黨,統一黨最痛恨的除了政府官員,就是像葉萱這樣的科研人士。她以為自己死定了,卻在千鈞一髮之際,被夏懷謹從槍口下救了下來。

  她記得夏懷謹穿著一件黑色襯衣,子彈擦著他的臉頰劃過,在男人冷峻的側臉上留下了一道長長血痕。他右手緊攥住葉萱的胳膊,似乎是要給這個怕得發抖的女人一點力氣,左手拿著一支槍,對著四面八方七八個黑洞洞的槍口。

  「夏懷謹,」對方領頭的灰衣男人冷笑了一聲,「我倒不知你幾時加入政府軍了?」

  「嚴老三,你何必說這種不陰不陽的話。」夏懷謹開口道,天已經黑了下來,貧民窟裡又沒有路燈,葉萱只能看清這個救了自己的男人那模模糊糊的輪廓,聽他說話,才發現他很年輕。「我的行事原則你知道,不殺平民,也不允許別的組織殺平民。」

  「呸!」嚴老三狠狠地啐了一口,「你以為你是誰,你們解放陣線三個當家的,就你是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不殺平民?你他媽以為現在是什麼時候!你他媽以為這個女人是什麼人!」

  夏懷謹下意識瞥了葉萱一眼,天上飄著小雨,被他救下的這個女人渾身都濕透了,天太黑了,夏懷謹看不清她的面容,只看到打濕的裙襬緊貼在她纖細的小腿上,顯得這個女人愈發可憐。但她聽到了嚴老三的話,雖然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還是挺起胸脯,竭力用鎮定的語氣說:「我是SCI研究所的研究員,如這位夏先生所說,是平民。」

  「哈?」嚴老三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嘲弄地看著夏懷謹,「我說夏懷謹,這女人怎麼跟你一樣死腦筋。」他刷的一下拉開保險栓,「我他媽管你是不是平民!不是平民我殺,是平民我還是要殺!」

  齊刷刷一片手槍上膛的聲音響了起來,葉萱倒抽一口涼氣,方才還升起的求生慾望再一次熄滅了下去。縱使這個叫夏懷謹的男人再驍勇善戰,他們也沒辦法從七八把槍的子彈下逃生。

  「怕嗎?」她突然聽到那個男人低聲說,葉萱一開始沒意識到他是在跟自己說話,愣了一下才點了點頭,「抓緊我。」她看到夏懷謹勾起唇角,葉萱不確定,他是不是對自己笑了一下。

  接著,她便騰空而起。夏懷謹一躍而上,落到屋頂上,抱著她開始發足狂奔。

  那種感覺很奇怪,就在他們身後,是七八個窮追不捨的恐怖分子,而她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抱在懷中,在連片的屋頂上東躲西藏,子彈嗖嗖嗖的從他們身邊擦過,她卻奇異地感到安心。

  夏懷謹,葉萱在心裡默默地唸著這個名字。夏懷謹,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在舌尖滾過,竟含著一絲甜意。

  她過了二十四年按部就班的人生,從小到大,一直都是貴族裡人人交口稱讚的乖乖女。此時此刻,她卻被一個疑似調整者的恐怖分子抱著,在昏暗的貧民窟裡經歷一場驚心動魄的槍戰。

  葉萱想,這大概是她所感受過的,最快樂的時刻了。

  最終,他們逃了出來。嚴老三害怕驚動政府軍,不敢鬧出太大的動作。夏懷謹抱著葉萱一路狂奔,逃到貧民窟邊緣後,那幫傢伙就退了回去。

  「安全了。」夏懷謹將她放下來,警惕地觀察著身後貧民窟裡的黑暗。不遠處路燈的光亮照射過來,葉萱發現他受了傷,那隻握著槍的左手正在流血。

  「你受傷了。」她上前一步,想去抓夏懷謹的手。

  「沒關係……」夏懷謹正準備回頭,話未說完,一道驚雷似的厲喝猛然炸響——

  「不許動!把手舉起來!」幾十個全副武裝的政府軍士兵迅速圍過來,眨眼之間,就將葉萱隔離進安全距離,團團包圍住了夏懷謹。

  「等等!」葉萱想說話,「他救了……」

  但錚亮的機械制動環已經被拷在了夏懷謹的手腕上,為首的軍官粗暴地一腳踢中夏懷謹的膝彎,迫使他踉蹌地跪了下去:「你被捕了,夏懷謹。」對方冷冷地說,「罪名是叛國、危害公共安全和一級謀殺。」

  「葉博士,」在葉萱驚愕的目光中,另一個軍官微笑著朝她走來,「這次真的要感謝您,我們追了這個狡猾的恐怖分子幾年,沒想到他竟然栽在了這裡。我會向上級申請,為您頒發榮譽公民勛章,表彰您在剿滅恐怖分子的行動中做出的貢獻。」

  「不是……」葉萱的話已經根本沒有人會聽了,她眼睜睜地看著剛剛救自己逃出生天的男人被押走,他將會被押往帝國守衛最森嚴的監獄,即將迎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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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1 00:20:3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二章 科幻‧嫖叛軍首領(四)

  「姓名。」葉萱用自己最冰冷的聲音問道。

  「夏懷謹。」聽到那個熟悉的低沉男聲,她幾乎抑制不住想要跳起來去擁抱那個男人的衝動。但在夏懷謹的眼裡,桌子後面身穿白大褂的女人似乎更冷淡了,他們一問一答,終於在問到那個私密問題的時候,她才抬起頭看了自己一眼。

  直到這一刻,葉萱其實才真正看清楚夏懷謹的面容。他和自己想像的幾乎一模一樣,略帶冷峻的五官下是壓抑不住的凜冽,偏偏那雙眼睛生得俊美風流,將他周身那股沾過血的人才能擁有的冷意給壓了下去。他很年輕,今年二十四的葉萱,其實還比他要大上四歲。但在這個十六歲就名列政府頭號通緝犯名單的男人面前,葉萱看起來就像個不知世事的天真姑娘。

  她確實是天真的,動用了自己積累許久的人脈,將夏懷謹的等次改成三等基因供給資源。再藉著資質評估優秀的名頭把他帶到SCI研究所,進而就能與他朝夕相處。

  這樣的手段自然不能言明,所以即便葉萱心中懷著滿腔愛意,即便她手裡正握著夏懷謹的陽具,與這個男人有了早已超過界限的親密接觸,但她只能擺出一張愈發冰冷的臉,雙手快速擼動著肉棒,用自己根據色情片苦練許久的手法給他手交,嘴裡還要說:「我知道你會有一些不習慣,夏懷謹,但這是為了科研。」

  夏懷謹粗重的喘息聲如同困獸,他竭力壓抑著鼻音裡濃濃的欲情,伸手想推開葉萱,卻被她一把攥住了手腕。

  「不要影響我。」這個女人竟然很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夏懷謹一口悶氣堵在胸口,從齒縫裡迸出的話幾乎是在咬牙切齒:「你這樣的行為,是不符合實驗規定的!」他知道自己威脅不到葉萱,也不可能和她談她是不是違背了自己的意願,只能用實驗規定來阻止葉萱。

  因為基因供給體是很珍貴的,尤其是像夏懷謹這樣被評為優秀的供給體。為了確保這些供給體狀態良好,給他們抽取精子時,必須要嚴格按照政府制定的統一程序,不能有任何違規行為。葉萱的舉動,其實已經足以讓她被開除了。

  「你認為,」葉萱掀起眼簾,「我既然能這麼做,會沒有擺平的辦法嗎?」看著夏懷謹臉上浮現出的愈發憤怒的神情,她卻更覺得這個男人可愛。

  果然,他不僅勇武過人,而且聰明又冷靜。一般的男人遇到這種情況,要麼是已經被慾望沖昏了頭,要麼就只會無意義的威脅或者哀求。但夏懷謹卻能立刻想到實驗規定,並且輕鬆抓到研究人員最害怕的這個軟肋。可惜他要失望了,葉萱的家世,注定了那些規定是束縛不了她的。

  手指順著棒身上那些粗糙猙獰的筋脈輕輕滑動,夏懷謹每克制不住地輕顫一分,葉萱眼底的笑意便增加一分。她喜歡看到這個男人因為自己而動容,指尖彷彿在琴鍵上舞動,捻、撥、捏、撫……天知道她為了能讓夏懷謹舒服,研究了多少色情片,即便是分析實驗數據,她恐怕也沒有如此認真過。赤紅柱體愈來愈熱,棒身也有愈發漲大的趨勢。葉萱握住碩大菇頭按揉著,感覺到那火熱莖首彷彿有生命一般,在她掌中猛烈跳動。菇頭前端的馬眼張開,更多的透明前精湧出來,似乎要到了火山即將爆發前的那一刻,散發在空氣的雄性荷爾蒙氣息也越發濃烈。

  他要射了。

  這個認知讓葉萱越發興奮,她半彎著腰伏在夏懷謹胯間,長髮垂落下來,遮住了她早已泛起緋色的雙頰。腿心的瘙癢隨著夏懷謹喘息的聲音愈發讓人難以忽視,有濕熱的液體流出來,頃刻間就打濕了她的內褲。她只能用力夾緊雙腿,咬著唇不讓夏懷謹聽到她的輕喘。

  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想舔一舔那根粗硬的棍子,把龜頭含進去,用舌頭去吃那兩顆又大又可愛的卵蛋。想把他吞進喉中,用自己柔嫩的小嘴容納他的肉棒。然後他會射在自己嘴裡,自己就能……

  「嗯……」夏懷謹聽到那個女人發出了一聲低微的呻吟,他還沒想明白,正握著他的陽具快速擼動的小手忽然攥住了龜頭,抓著那個敏感的大傢伙重重一握。

  「唔!——」夏懷謹猛地彈了起來,疼痛混合著快感潮湧而來,原本他就忍耐了許久,猝不及防之下,精關終於失守,灼熱的濃白精液激射而出,盡數噴在了葉萱手上。

  那一波劇烈的快感過去後,夏懷謹才從失神中清醒了過來。他大口大口喘息著,從床上半撐起身體去看葉萱。她似乎傻掉了,低著頭愣愣地站在原地,手上、胳膊上、甚至連髮梢上都被濺射到了白色的黏稠液體。夏懷謹只覺得喉間一緊,肉棒竟又有了隱隱抬頭的架勢。他連忙把褲子拉起來,匆忙扣扣子的手都是顫抖的。

  「你……」他頓了頓,將聲音裡的沙啞壓下去才繼續說,「你滿意了?」

  葉萱這才像是醒了過來,她看也不看夏懷謹,竟然就這麼埋著頭匆匆走了出去。直到進了盥洗室,葉萱才在鏡子裡看到了自己寫滿了情慾的臉。她失態了,光是想像夏懷謹射在自己嘴裡,自己把他射出的精液都吃下去的畫面,她就再也忍耐不住呻吟聲。一時激動失手,將夏懷謹就這麼捏得射了出來。

  想到這裡,她心裡的懊惱無以復加。龜頭是很脆弱的部位,被自己重重捏了一下,夏懷謹應該很疼吧。但她又興奮極了,攤開手,男人的濃稠精水還殘留在掌心,指縫間黏附著乳白色的淫絲,顯得色情又撩人。懷著滿足的心情,她伸出小舌一點一點將手上的精液舔得乾乾淨淨,連髮梢胳膊上的星星點點,她都沒有放過。「真可惜……」葉萱記得還有一些精液流在了地上,「……這幾天再想吃到,恐怕沒那麼容易了。」

  其實她今天的舉動已經有些急躁了,夏懷謹對她滿懷戒備,她應該再隱忍一段時間的。葉萱嘆了口氣,到底要什麼時候,她才能吃到夏懷謹的肉棒。自從在邊緣港被夏懷謹救下後,她幾乎每晚都要唸著男人的名字自慰,才能安然睡下。

  葉萱從來也沒想過,自己會有如此瘋狂的一天,她現在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痴女。或許是她被壓抑太久了,不僅是因為這個畸形的社會,從小在貴族的條條框框裡長大,她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甚至連激烈的表情都缺乏。所以在夏懷謹面前,她才一直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她大概也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樣正常的手段來追求那個男人的。

  又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儀容,等到臉上不正常的潮紅褪去之後,葉萱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到了辦公室。在走廊上她恰好遇到了林依,林依抱著一疊資料隨口笑問:「精子抽取完了?需要我順便帶到冷庫嗎?」

  葉萱一怔,對,她差點忘了,自己打的旗號是給供給體抽精,但是夏懷謹的精液都被她吃了,哪裡有精子送到冷庫。「咳……」她咳了一聲,「不用,我自己去吧。」

  打發走了林依,她又匆匆返回夏懷謹住的地方。夏懷謹是登記在冊的供給體,既然有抽精記錄,是必然要有樣本送到冷庫的。即便葉萱是研究所高層,也不能瞞過AI在其中做手腳,只能再給夏懷謹抽一次精了。

  葉萱打開門,夏懷謹正躺在床上發呆,聞聲立刻坐起來警惕地看著她:「有事嗎?」

  「你還能不能再硬一次?」葉萱開門見山地說,見男人臉上浮現出異常憤怒的神情,她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我並不是質疑你的性能力,畢竟你剛剛才射過,按一般情況來說,需要恢復的時間。」

  「你覺得我是因為這個原因生氣?」夏懷謹揚起眉,他有點明白這個奇怪女人的思維了,她並不認為之前的舉動對自己來說是一種羞辱,更加不覺得剛才的話是在騷擾自己。夏懷謹從小在男性解放陣線的基地裡長大,直到現在都沒有受過政府的思想教育——也就是洗腦。在他心裡,男人和女人是一樣的,都需要被尊重。他難以理解葉萱的想法,葉萱也覺得他的反問很奇怪。

  「難道不是?」葉萱有些不解,她疑惑地看著夏懷謹,黑瞳雪膚、朱唇貝齒,竟讓夏懷謹產生了一種她純真到極點的感覺,隨之而來的則是深深的無奈。見男人的眉頭皺了起來,「啊……」葉萱忽然想到了他的身份——夏懷謹不是那些接受了奴化教育的男人,自己剛才的話冒犯了他。

  「對不起,」葉萱臉有點紅,「是我失言了。」

  這一下輪到夏懷謹愣住了,雖然他不高興,但他知道,對帝國的女人們來說,男性是不會被尊重的。抱著這樣的觀念,葉萱能意識到自己冒犯了他就已經很難得了,而她竟然會道歉。夏懷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原本他很厭惡葉萱強行給自己手交的舉動——不管她是為了研究課題還是為了羞辱自己,都代表著她的面目可憎。但現在,他又鬧不明白葉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他覺得自己對葉萱有一種異樣的心軟,明明被冒犯的是他,卻因為葉萱的一句道歉,冷硬的態度竟然軟化了。但下一刻,葉萱的話又讓他額角的青筋跳了起來。

  「抱歉,」葉萱又鄭重地鞠了一個躬,依舊是那種平板的語氣,「那我們現在可以開始抽精了嗎?」

  所以,她剛才是在敷衍自己?夏懷謹強忍著怒意:「你之前已經抽過了。」

  「呃,」葉萱猶豫了一下,「那些精液都……」

  夏懷謹當然不知道自己的精液都被葉萱吃了,還以為自己射在了她手上,她怒氣衝衝地跑去洗掉了。這種事讓他覺得頗為丟臉,也冒犯了一位女士,但想一想是葉萱自己作出來的,他冷哼了一聲:「我拒絕。」

  「我想你忘了,」葉萱略帶無奈地說,「你是沒有拒絕權的。」

  她的表現讓夏懷謹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在耍賴的孩子,明明自己是佔理的一方,為什麼現在反而讓他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接著葉萱走過來,順勢將夏懷謹按在了床上。「好啦,」她一邊伸手去解夏懷謹的褲子,一邊哄他,「這次會很快的。」

  「你……」夏懷謹覺得自己又被噎住了,這個女人到底是想怎麼樣?!手腕上的機械制動環讓他基本使不出什麼力氣,輕而易舉地被葉萱褪下了內褲,看著那根顫巍巍抬起頭的肉棒,葉萱不由瞪大了眼睛。

  「咦?」她看了看夏懷謹,又看了看小夏懷謹,「你已經硬了?」

  男人別過頭不理她,葉萱沒有看到,他掩藏在髮梢下的耳朵泛著紅。操!夏懷謹惡狠狠地在心裡罵了句髒話,他怎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輕易地就被撩動了。直到這時候他的表現才像個剛滿二十歲的毛頭小子,帶著青澀的血氣方剛,又性感又可愛。

  偏偏葉萱絲毫沒有察覺,還傻乎乎地問了一句:「什麼時候硬的?」

  夏懷謹差點沒被她氣死,他冷下臉看著葉萱:「這不關你的事,葉博士。」

  「你可以叫我葉萱,」葉萱就像沒聽到他話音裡的拒絕,反而帶著點高興地說,當然,她的語氣依舊平板至極,夏懷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能看出她挺高興。

  她輕柔地擼動著夏懷謹的陽具,由於男人早就硬了,肉棒很快就成為了粗硬的一根,氣勢洶洶地聳立在夏懷謹腿間。葉萱想親親它,到底還是忍住了。她拿出盛放精液的專用試管,左手揉捏那兩顆沉甸甸的精囊,好讓夏懷謹能盡快射出來。但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射過一次, 肉棒堅挺的時間相當之長。葉萱又揉又搓,順著棒身從龜頭撫到鼠蹊部,來回了十好幾次,小夏懷謹卻依舊屹立不倒。

  葉萱有些沮喪,難道是自己的手法不行?但看夏懷謹臉上那隱忍的神情,他應該還是舒服的吧……「舒服嗎?」她想了想,很直白地問。

  夏懷謹想說話,一開口就抑制不住地從喉間迸出低沉悶哼。他半撐著身體坐在床上,額上滿是汗水。葉萱也不知他是忍得太難受,還是被自己弄的不舒服。

  「要不……」她猶豫了一下,雖然心裡很想,但真要說出來還是有點羞澀的,「我用嘴給你含吧。」

  夏懷謹想忍住喘息已經很辛苦了,聽到這句話,只覺得腿間一酥,一直硬著不射的肉棒竟然噴射了出來。葉萱手忙腳亂地連忙去接那些激射出來的精液,她其實沒有給供給體抽過精,不少白濁都漏在了試管外,她又用手指沾著,一點點收集進試管裡。夏懷謹差點沒被她這個舉動給逼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就坐在他腿間,手裡拿著裝滿濁液的試管,像對待什麼珍寶似的,小心翼翼地注視著剛從他身體裡噴射出來的那些東西。

  夏懷謹知道,對科研人員來說,男人的精子本來就是稀有資源。但他沒來由地覺得葉萱如此表現,並不是因為精液的珍貴,而是別的什麼。他自然想不到,那是因為這些精液是他的。

  想到自己要把屬於夏懷謹的東西給送到冷庫,繼而被分配出去,落到不知道哪一個女人的手裡,葉萱心裡就一陣氣悶。不行,她將試管封裝起來收好。這都是她的,誰都別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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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1 00:20:4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三章 科幻‧嫖叛軍首領(五)

  「賣精子的黑市商人?」艾莉一臉疑惑,「我確實認識不少這種人,但是……你打聽他們做什麼?」

  由於男性的稀缺,即便帝國將大部分男人都劃為三等基因供給資源專門用來抽取精液,所獲得的精子依舊不能滿足龐大的生育需求。在星雲帝國,只有1%的女人能夠分配到一個男性,進而與其結婚,剩下的女人要想誕育後代,唯一的辦法就是到遍佈各大城市的繁育中心申請,領取一份由研究所提供的精液。

  而這種領取精液的資格也是很寶貴的,申請人需要經過嚴格又繁瑣的審批,不能有殘疾,不能有遺傳病,不能有犯罪記錄,不能有不良嗜好……在人口密度尤其大的城市,甚至還有對收入和職業的要求。在這些重重關卡下,為數眾多的女人被刷下來,只能望洋興嘆。

  由此而來的,就催生出了一門違法的黑市交易——販賣從繁育中心或者研究所裡流出來的精液。

  以葉萱的出身和社會地位,是絕對不需要通過黑市購買精液的,見艾莉皺起了眉,葉萱忙解釋道:「我需要一些精液來做研究,嗯……是不被允許的那種研究。」

  「原來是這樣,」艾莉露出了然的神情,「沒問題,我把她的通訊ID給你,說是我介紹的就可以了。」

  見好友不疑有他,葉萱只能在心裡默默說了句抱歉。她不想把夏懷謹的精液交上去,思來想去,只能通過黑市買其他男人的精液,代替夏懷謹的作為抽取樣本。為了不產生倫理糾葛,除了遺傳甄別,被分配出去的精液是不會將供給體的個人信息記錄在案的,這也方便了葉萱在其中做手腳。順利地把夏懷謹的精液留在了手中,連著好幾天,葉萱的心情都無比愉快。

  這段時間她並沒有再對夏懷謹有過於狎暱的舉動,一切都按照研究人員對待供給體的標準方法,記錄他的生理體徵、為他檢查身體……當然,在檢查身體的時候趁機摸一摸男人的腹部,捏一捏他的肌肉,這種小動作葉萱也沒少做。

  大概是被她擺弄得習慣了,一開始的僵硬和抗拒之後,夏懷謹現在已經有了點破罐破摔的感覺。畢竟被一個女人脫光了看來看去,好歹比被一群女人脫光了看來看去要好。

  這其中或許還和葉萱的態度有關,他覺得尷尬,偏偏對方一副平靜至極的模樣。不管是拿著檢測工具在他赤裸的身體上到處比劃,還是用戴著手套的手抓起他的陽具仔細觀察。面對這種讓夏懷謹羞恥得渾身發燙的事,葉萱卻連眉毛都沒動上一毫。夏懷謹懷疑這個女人壓根就不知道羞恥心是什麼,她甚至還能在一邊看著夏懷謹下體的時候,一邊和男人開玩笑。當然,開玩笑的時候她也是面無表情的。

  夏懷謹一點也不想瞭解她,但不得不每天聽她的絮絮叨叨。葉萱或許是太寂寞了,幾乎把關於自己的任何事都告訴了夏懷謹。她今年二十四歲了,在研究所裡工作了三年,同事裡有各種各樣的人,做實驗的時候又會遇到很多趣事,她喜歡吃甜的,最討厭的東西是蟲子,母親對她很嚴厲,從小到大都是周圍人中最優秀的,沒做過任何出格的事……即便不想知道,這個女人的形象卻依舊在夏懷謹心中愈來愈豐滿鮮活。

  她和夏懷謹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從生活經歷到性格思維,夏懷謹覺得自己無法理解她,但又在這種被迫的聆聽中,不自覺地,一點一點深入她的內心。

  他恍然想起來,葉萱竟然是他最瞭解,距離也最近的同齡人。

  又一次的例行身體檢查結束,葉萱在一旁收拾檢查設備,夏懷謹則彎下身去拿床上的衣服。他現在已經習慣在葉萱面前裸露身體了,也沒覺得尷尬。正打算穿上內褲,直起腰,夏懷謹僵住了。

  葉萱其實一直在偷偷看他的背影,男人的身體頎長挺拔,他背脊寬闊,從肋骨朝髖骨向下,腰身卻迅速收縮,形成性感流暢的肌肉線條,顯得那勁瘦窄臀既結實又挺翹。葉萱默默地嚥了嚥口水,忽然發現夏懷謹穿衣服的動作頓住了。

  「怎麼了?」她順勢走過去。

  「沒,沒什麼。」夏懷謹慌忙想把內褲拉起來,卻還是被葉萱看到了他胯下那根聳立的肉棍子。該死!夏懷謹本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又一次當著葉萱的面勃起,還是讓他的耳廓一片灼燒。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硬起來的,或許是檢查身體的時候被葉萱無意中碰到了,現在是清晨,原本就是男人精力旺盛的時候。其實每一次葉萱過來之前,夏懷謹都會早早起床,吭哧吭哧地花上大半個小時把自己因為晨勃而異樣興奮的小兄弟給擼射下去。他不想讓葉萱看到自己失態的樣子,雖然那個女人早就給他手交過了,但夏懷謹總希望在她面前,自己是冷靜自若的,而不是狼狽不堪的。

  這樣潛意識的想法連夏懷謹自己都沒有察覺,今天葉萱來的早了一些,清晨的慾望還沒有徹底消退,夏懷謹勉強忍耐,還是控制不住地勃起了。他一時覺得丟臉,又恨自己不爭氣,急匆匆地把肉棒塞進內褲,一不小心力氣太大,頓時疼得嘶了一聲。

  「別!」葉萱連忙抓住他的手,「它……」她看了看雄糾糾氣昂昂的小夏懷謹,「它還硬著呢。」

  夏懷謹沒好氣地瞪了葉萱一眼:「我知道。」

  「你難道不需要,」葉萱想了想,「讓它軟下來嗎?」

  這句話背後的隱含意思立刻讓夏懷謹的肉棒又硬了幾分,他只覺下身漲得快要爆炸了,這個女人還在這裡磨磨蹭蹭,難道就不怕他忍不住……夏懷謹又煩躁又惱火,冷淡地從齒縫裡擠出一句話:「我自己會解決的,葉博士,你可以走了。」

  聽到夏懷謹稱呼自己葉博士,葉萱就知道他生氣了。在她的軟磨硬泡,或者說是面無表情一遍又一遍地重複下,夏懷謹大概是不勝其煩,終於改口直接稱呼她的名字。而一旦這個男人生氣,就會再次擺出他剛到研究所時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冷冷地叫葉萱葉博士。

  葉萱卻不以為忤:「上次給你抽精還是在一個月前,正好就借今天這個機會吧。」她雖然是商量的口吻,伸手撫上夏懷謹的胸膛,不容拒絕地就把男人按在了牆上。

  「你等等,」夏懷謹的腦子還有點沒反應過來,這個女人又想幹什麼?等到身上僅有的內褲被扯下來,巨物被一雙柔嫩小手握住,他的身體幾乎立刻就放鬆了下來。慾望在葉萱輕柔的撫觸下不斷攀升,夏懷謹咬著牙忍住喉間的低喘,渾身燙得都快燒了起來。

  葉萱心裡高興極了,又可以吃到懷謹的精液了吧,小嘴裡分泌的口津越來越多,她忍不住伸出舌,在乾渴的唇上舔了舔。但不知道為什麼,她擼得越是賣力,肉棒卻硬得越是厲害。難道是自己的手法退步了?看著夏懷謹額上的細汗,葉萱不由一陣沮喪。懷謹要是被自己弄得不舒服,會不會更生氣?

  她哪裡知道,此時她正半跪在男人腿間,從夏懷謹的視角看過去,能輕而易舉地看到她寬大領口下若隱若現的乳溝。憑藉敏銳的目力,夏懷謹甚至還看到了女人文胸上的花紋——黑色、薄紗、蕾絲。夏懷謹喉間一緊,碩長肉棒情不自禁又漲大了一圈,葉萱差點都握不住了。

  「你快出去,」男人咬著牙低聲道,「不然……」不然什麼?他想對這個女人做什麼?夏懷謹一時之間茫然了起來。

  「可是你很難受。」葉萱真誠地說,她仰臉看著夏懷謹,那張巴掌大似的小臉上,粉唇一開一闔,就像在引誘夏懷謹不顧一切地衝進去,狠狠在她的小嘴裡縱情馳騁,把慾望盡數釋放進去。下一刻,讓夏懷謹難以自持的事發生了。「我幫你弄出來。」葉萱微笑了一下,握住肉棒的前端,張開小嘴就把龜頭含了進去。

  「唔!——」夏懷謹的身體瞬間繃緊,他忍不住一拳重重砸向牆壁,被那柔軟濕熱的小口包裹住的剎那,他甚至產生了一種即將升天的快感,「快吐出來……啊哈……」他想伸手去推開葉萱,卻因為肉棒被深深地吮吸而渾身顫抖了起來。

  已經吃進去的東西,葉萱怎麼可能還會吐出來。她竭盡全力地把火熱柱體往嘴裡咽,但男人的陽具實在太大了,光只是吞進去龜頭,葉萱的小嘴就被漲的鼓鼓囊囊。她回憶著色情片裡的口交方法,用巧勁將肉棒一點點咽進去,牙齒小心地避開棒身,香舌在巨物上時不時滑過。夏懷謹情不自禁地挺起腰,大手也由推開的動作改成了落在葉萱的髮頂。

  「唔……嗯唔……」除了響亮的嘖嘖舔吮聲,這個小女人還不斷發出嗯嗯嗚嗚的呻吟,她鼓著腮幫子又吮了片刻,大概是覺得難受,這才嬌喘吁吁地把肉棒吐了出來。甫一接觸到空氣,小夏懷謹立刻不滿地跳了跳,赤紅棍身上滿是女人晶亮的口津,甚至還有銀絲黏在她唇邊,順著方向一直延伸到龜頭上。

  夏懷謹第一次看到葉萱這般模樣,往日裡不苟言笑的古板氣息全然消失,白皙雙頰上暈著嬌軟的緋色,水潤雙唇微微開闔,正因為她的輕喘吐出如蘭芬芳。她抬起手,取下了鼻樑上老氣橫秋的黑框眼鏡。鏡片後的黑瞳水光盈盈,也不知是被噎得難受,還是動了情。

  「這樣方便一點。」連她的說話的聲音,似乎都變得充滿魅惑。葉萱又將胸前的長髮撥開,露出的大片雪膩肌膚愈發耀目。她再一次低下頭,伏在了夏懷謹腿間。

  啾咕啾咕的吞嚥聲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異常淫靡,夏懷謹的大腦一片空白,他此刻已經什麼都不願去想了,不再壓抑慾望,也不再克制自己的喘息聲。腦子裡忽然冒過他還是個懵懂少年時,跟著基地裡那幫男人一起看過的色情片。那些淫穢又下流的舉動,他以為自己一生都不會想對哪個女人施加。但從沒有哪一刻,他像現在這樣,想要……想操這個女人,想重重操穿她的小嘴!

  大手撫著葉萱髮頂的動作已經變成了按壓她的腦袋,一開始只是緩緩抽動,但漸漸的,男人越來越激動,抽插的動作也越來越粗暴。他幾乎是在葉萱的小嘴裡橫衝直撞,太過粗大的肉棒噎得葉萱眼中一片淚光。

  她被幹得說不出話來,緊抓著夏懷謹結實的大腿,隨著男人快速挺弄的動作一起一伏。小腦袋被大手按著,幾乎埋在了男人胯間,鼻端裡滿是雄性極具侵略的性感氣息,臉頰被粗硬的恥毛刮著,鼻子甚至在夏懷謹抽插的時候重重撞在了陰囊上。葉萱已經分不清自己臉上濕漉漉的都是些什麼,有淚水、口水,還有龜頭裡滲出的濕熱前精。

  她恍惚間產生了自己要被幹死的錯覺,肉棒幾乎插進了喉嚨裡,夏懷謹操得一次比一次更深,一次比一次更重。這樣難耐又激烈的折磨卻讓她入墜雲端,終於……終於吃到懷謹的肉棒了,懷謹正在用他的雞巴幹自己,好棒,好棒……

  不知過了多久,夏懷謹終於在葉萱口中釋放了出來。大股噴射的精液如同子彈,順著葉萱的喉嚨就灌了進去。她猝不及防之下大聲嗆咳了起來,嘴裡的津液混著來不及吞嚥的白濁溢出來,讓跌坐在地上的女人顯得愈發可憐。

  「舒服了嗎?」夏懷謹還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中沒有清醒過來,葉萱直起身,又握著他軟下去的肉棒來回舔舐了一遍,將那根沾滿濁液的陽具清理得乾乾淨淨,才幫夏懷謹穿上了內褲。

  「你……」夏懷謹眼神複雜地看著她,葉萱還跪在地上,聞言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取下眼鏡的她,看起來更美了,「我們需要談一談,」男人的聲音還帶著沙啞,卻透著一股子不容拒絕的認真,「就是現在,」夏懷謹鄭重地叫了一遍葉萱的名字,「葉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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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1 00:20:5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四章 科幻‧嫖叛軍首領(六)

  聽到這句話,葉萱的心裡咯噔一聲,當即怔住了。

  談什麼?她不知道夏懷謹想和自己談什麼,卻本能地感到不安。看到這個女人一瞬間的瑟縮,夏懷謹不由在心裡嘆了口氣。他草草地把自己打理了一下,見葉萱還茫然地坐在地上,伸出手示意葉萱扶著他站起來:「起來吧。」

  葉萱抬起頭,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她臉上的緋色還未消退,雖然又恢復到了往日裡的面無表情,但夏懷謹已經在她那一眼裡看出了不安忐忑。但他並沒有心軟,他和葉萱,必須要好好地談一談。

  「葉博士,」夏懷謹看著對面的女人,「我之所以這麼稱呼你,是希望你能以SCI研究所科研人員的身份來回答我的問題,」他的目光並不尖銳,但那平靜中蘊含著的不容置疑,讓葉萱第一次意識到,夏懷謹是一個人數多達萬人的反抗組織的首領,「你把我帶到研究所,目的是什麼?」

  「並不是我把你帶到研究所的,」葉萱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你是被分配過來的,我想你應該知道,供給體被分配到哪一個研究所,不是我能決定的事。」

  「普通的科研人員當然沒有權力決定,」夏懷謹不理會她的辯解,「但你不同,你的母親是葉如,身為議長的女兒,想左右一個政治犯的命運,對你來說輕而易舉。」

  夏懷謹原本並不知道葉萱的家世,雖然葉如的名頭沒有哪個反抗組織成員不知道,但這個掌握著帝國最高權力的女人一直把自己的女兒保護的很好,就連研究所裡知道葉萱家世的人都不多。但誰讓葉萱把什麼都告訴夏懷謹了呢,聽到她說起自己的母親時,夏懷謹不由失笑——這還真是個天真的女人,雖然葉萱比他要大,但在夏懷謹心裡,她實在是個不知世事的小姑娘。

  葉萱還記得他挑起眉:「我可是恐怖分子,你不怕我綁架你來威脅你母親?」

  葉萱撇了撇嘴:「等你能破壞你手上的機械制動環,再來說這種話吧。」

  那時候,夏懷謹的心裡就已經種下了疑惑的種子。因為葉萱對他實在是太過信任了,事無鉅細地把有關自己的事都告訴他,與其說是在閒聊,更像是想讓夏懷謹瞭解自己。至於她不讓其他研究人員經手夏懷謹,給夏懷謹手交,甚至在口交之後還會幫夏懷謹清理……這一切的一切,無不顯示出一個事實——她在討好夏懷謹。

  「我是男性解放陣線的首領,一級政治犯,按法律應該終身被關押在監獄裡,甚至連做研究資源的機會都沒有。」看著葉萱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夏懷謹的聲音不徐不疾,「但忽然有一天,我的等次變成了三等,在研究所裡過著這種,」他頓了頓,找到一個勉強合適的形容,「很多男人都羨慕的生活,如果說沒有人在其中運作,我想連傻子都不會相信。」

  至於運作的人是誰,擁有極高的社會地位,又對自己異乎尋常的熱衷,這個人選一目瞭然。原本夏懷謹還在懷疑之中,有點怕是自己想多了,但今天葉萱的舉動,讓他覺得不能再這麼糊塗下去了。

  「我冒昧地猜測,葉博士,不對,葉萱,」夏懷謹的目光幾乎讓葉萱無所遁形,雖然接下來的話讓他難以啟齒,但他還是沉聲道,「你想佔有我,對嗎?」

  他認為自己想佔有他,而不是喜歡他。想明白了這個事實,葉萱也不知自己是該鬆一口氣,還是該沮喪。

  「不是的,」她抬起頭,眼鏡重新架在了她的鼻樑上,但此時的她看起來有一種異樣的脆弱,「我承認我是用了一些手段把你從關崖監獄裡帶出來,但原因不是這個,我想你肯定不記得了,」她解開髮髻,讓本就散亂的長髮完全披散下來,就像陰雨連綿的那一晚,貧民窟的黑暗中,被夏懷謹從叛軍手裡救下來的時候那樣,「你救了我。」

  為了救葉萱,夏懷謹鋃鐺入獄。他被政府軍追捕了四年,從十六歲時登上通緝令開始,整整四年,政府軍都一直拿他沒辦法。卻因為一時的好心,栽在了邊緣港。

  要問夏懷謹有沒有後悔過,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不感到後悔。他甚至都沒看清那個被自己救下的女人的臉,但那時候他心裡就是有一種感覺,不能看著那個女人死。

  「原來……」夏懷謹露出了驚愕的神情,「原來那是人是你?!」

  「沒錯。」葉萱點了點頭。

  「但是,你為什麼要對我……」為了報答救命之恩而把夏懷謹從監獄裡弄出來,這個理由很合理,那之後的舉動呢?葉萱在研究所裡的種種表現,可不像是單純對待恩人的樣子。

  葉萱沒有回答,她忽然站了起來,就在夏懷謹面前,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白大褂下穿著的是普通的襯衣套裙,夏懷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她扯開襯衣,露出了內裡黑色的蕾絲文胸。文胸是前扣式的,兩隻渾圓玉乳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跳出來,乳房上粉嫩的奶尖微翹著,在那白皙雪乳的映襯下愈發顯得奪人眼目。

  「因為我想和你做愛。」葉萱平靜地說。

  夏懷謹刷的一下站起來,他想朝後退,卻被葉萱拽住了胳膊,狼狽地跌在了地上。砰咚哐啷的一片亂響聲裡,他們兩人手邊的檢查設備倒了一地。夏懷謹躺在地上,因為慣性,葉萱重重地跌在了他身上,女人裸露出來的奶子就緊貼在他胸口,隨著他呼吸間胸膛一起一伏,夏懷謹能感覺到,她的奶頭硬了。

  「你明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男人看著葉萱,濃眉皺起,讓那雙漆黑眼瞳中的凜然愈發鋒銳。

  「我當然明白。」見夏懷謹想開口,她根本不給男人說話的機會,劈頭蓋臉地就吻了上去。等到把舌頭伸進夏懷謹嘴裡,葉萱才想起來自己沒研究過怎麼接吻。她看色情片的時候,注意力都放在了各種交合方法上,反而把接吻一眼帶過了。夏懷謹明顯也不會,香滑小舌在他口中胡亂攪動著,他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只會傻傻地追著葉萱想用舌頭把她抵出去。

  這一下卻便宜了葉萱,大舌和小舌如同兩尾游魚,滑過他唇齒間的方寸之地。等到夏懷謹反應過來,舌頭已經被引著伸進了葉萱的小嘴裡,和她的香舌熱烈纏吮。葉萱的上衣早就被她扯了下來,她跨坐在男人的腹部,隨著親吻的動作小屁股在夏懷謹結實的腹肌上緩緩磨蹭。夏懷謹覺得觸感有點不對,下腹那裡濕濕的,黏黏的,還……軟軟的?他知道女性動情之後下體會分泌淫水,但是葉萱緊貼著他的那種感覺,好像完全沒有任何衣物的阻隔。

  接著,葉萱微抬起下身,脫掉了裙子,夏懷謹總算明白了自己為什麼覺得不對勁——被脫掉的老氣套裙下,只有一條窄小到根本什麼都遮不住的黑色丁字褲,兩條細細的線掛在葉萱的纖腰上,穿過股縫,深深陷進了她的花唇裡。她的陰部其實是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的,坐下來的時候,就這樣毫無阻隔地貼在了男人的身體上。

  想到這個女人每天打扮得老氣橫秋,衣裙下卻是這樣一副淫蕩光景,夏懷謹的肉棒便克制不住地迅速漲大,在他又氣又無奈的目光裡,漲成了幾乎要把內褲頂破的粗硬模樣。

  「你其實也想和我做愛吧,」葉萱笑了起來,她很少笑,夏懷謹見到的僅有的兩次,一次是她給自己口交前,一次就是現在。那笑容又輕又淡,但不知道為什麼,夏懷謹的心狂跳了起來。他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葉萱沒有脫內褲,而是將襠部的布料撥到一旁,分開花唇,對著那根從夏懷謹內褲裡彈跳出來的粗大肉棒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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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1 00:21:1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五章 科幻‧嫖叛軍首領(七)

  好大……

  坐下去的時候,這是葉萱腦袋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從未被異物侵入過的甬道被撕裂開,飽脹混雜著劇烈的疼痛幾乎讓她眼前發白。小手按在夏懷謹赤裸的胸膛上,她雙腿顫抖著已然快要撐不住了。但夏懷謹的感覺與她相反——

  肉棒被女人的花穴一點點吞進去,席捲而來的感覺並不只是那快慰到極致的吸吮。首先帶給他巨大衝擊的是眼前淫靡的畫面,葉萱跨坐在他的腹部,兩條白皙長腿大大張開,丁字褲還掛在她腰上,被男人的碩長巨物擠到一邊,攪成一條麻花似的布料。而在那性感的黑色上,晶亮的水漬耀花了夏懷謹的眼——顯然,葉萱早已經濕透了。

  「嗯……」夏懷謹克制不住地從喉間發出低哼,同樣是被濕熱的東西包裹,被下面那張小嘴吃下去的感覺,和被上面那張小嘴吞嚥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濕膩花道裡的媚肉彷彿有生命一般,爭先恐後地絞弄上棒身,撕扯著,磨蹭著,帶著幾乎要將夏懷謹絞斷的力度。但那個地方又是那樣軟,玉壁上滿是黏滑的淫液,隨著肉棒逐漸深入,嘰咕嘰咕的水聲不絕於耳。

  這世間竟然有如此矛盾的神秘花園,緊致到極點,卻也柔軟到極點。即便被男人大到驚人的陽具侵犯,卻依舊能將他徹徹底底地吞進去,一直吞到最深處。

  在龜頭頂上花心的時候,葉萱終於不再繼續往下坐了。她感覺身體裡似乎插進去了一根碩大的火熱鐵棍,剛剛破身時那股撕裂般的疼痛開始消失,隨之而來的強烈飽脹感讓她甚至有了小穴要被漲破的感覺。第一次就要吞下如此巨大的肉棒,而且還是能進入得極深的女上位,雖然葉萱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卻還是臉色煞白。

  好痛,痛得要爆炸了……她輕聲喘息著,因為太過疼痛,她只是含著夏懷謹的陽具一動不動,並不敢有其他動作。但是又好棒……心裡的雀躍與滿足讓葉萱渾身輕飄飄的,終於吃到懷謹的肉棒了,不止是給他口交,而是實實在在的,將屬於他身體一部分的大雞巴吞進了肚子裡。被懷謹填滿的感覺是這樣的讓人愉悅,好想被他幹,想被他操穿,想讓他把自己幹到尿出來……

  「葉萱,」恰在這時候,夏懷謹開口說話了,男人的聲音沙啞低沉,帶著幾分隱忍不住的難耐,「你能不能……動一動。」夏懷謹喘息著,額上滿是細汗。被吃進去卻不能動的感覺其實是最難受的,天知道夏懷謹有多想不顧一切地大力抽插,在葉萱的花穴裡縱情馳騁。

  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個樣子,夏懷謹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追究了。他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了葉萱腿間,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子裡閃過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要是自己射進去,算不算讓葉萱成功抽取精子了?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差點讓夏懷謹精關失守。他竭盡全力地強忍著慾望,雖然毫無性經驗,但夏懷謹知道女性的第一次是很脆弱的,如果自己動作粗魯,可能會傷到葉萱。他忍了又忍,感覺自己都快要爆炸了,眼看葉萱的臉色好了些,那自己是不是……能稍微動一動……

  「我……」葉萱一開口,聲音裡不自覺的嬌軟頓時讓夏懷謹喉間一緊,這個剛才還作風豪放的女人怯生生地看著他,羞赧又帶著愧疚地說,「我的腿軟了,動不了……」

  該死的!夏懷謹惡狠狠地在心裡爆了句粗口,這個女人的樣子怎麼這麼……他不想用那個詞,但確實是,欠幹。「沒關係,」大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撫上了葉萱的纖腰,在她玲瓏的小腹上輕輕摩挲著,「我來。」

  話音剛落,花穴裡的肉棒動了。

  起初是輕緩的抽插,棒身溫柔地碾磨過甬道,撫平花壁上每一寸飢渴的褶皺。在這樣耐心細緻的玩弄下,葉萱一開始還有些不適應,很快就咿咿呀呀地呻吟了起來。

  「還疼嗎?」身下的男人啞聲說。

  「不,嗯……嗯啊……」葉萱的回答斷斷續續,「不疼了……啊,啊……好舒服,一點……一點也不疼了……」

  「那就好。」夏懷謹掐住葉萱的腰,接著,肉棒抽插的頻率陡然加快。大龜頭兇猛地在花徑裡橫衝直撞,次次撞上女人最柔嫩的花心。就在他連續不斷地插幹下,緊閉的花心被越撞越軟,猛地噴出一股精,讓葉萱抽搐著到達了一次小高潮。

  「不要,不要……」女人擺動著身體,在夏懷謹由下而上的頂弄中起起伏伏。她也不知是自己的身體太敏感了,還是夏懷謹插得夠深夠重,已經被操到洩出來了,男人有力的操幹不僅沒有停歇,反而愈發兇猛,「好棒,啊……幹我,操到裡面去了……嗯,花心被操開了……啊,嗯啊……不,太深了……不要……啊,幹我,幹死我……」她口中胡亂呻吟著,因為太過快樂,已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了。

  這些嬌軟的淫詞浪語刺激得夏懷謹越發興奮,男人提起葉萱的腰,大半截棒身都脫離開濕熱的花穴,又在挺腰頂弄上去的時候,重重將掌中的赤裸嬌軀往下按。「啊!——」花穴順著肉棒一坐到底,陰戶撞擊在男人的恥部上,將那兩顆裸露在外的卵蛋都撞得搖晃了起來。

  「不行了,不行了……」葉萱只覺得眼前一片恍惚,「要去了,啊……」她被頂得說話都含含糊糊的,幾乎連呻吟都發不出來了。

  「這麼快就要去了?」夏懷謹啞著嗓子笑了起來,他眼裡的鋒銳光芒愈發黯沉,「不是說喜歡和我做愛嗎?」明明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就是有一股力量推動著他說出這種完全突破他底線的話,「至少要做到我射出來吧。」

  「射,射出來……」小嘴裡吐出破碎的呻吟,想到夏懷謹要把精液射在自己的身體裡,本就瀕臨爆發的快感更是潮湧而來,頃刻間就讓葉萱再一次攀升到了極樂的高峰。這一次瀉出的花液比之前更多,她無力地倒在夏懷謹胸前,花穴裡淌出的淫水甚至流到了地上。

  夏懷謹摟住她,讓這具毫不設防的美麗身體和自己貼得更緊。他不再強忍衝動,又是幾百下重重抽插後,終於把精液盡數噴射進了葉萱的小肚子裡。

  他們互相擁抱著對方,靜靜的在地上躺了許久。直到高潮的餘韻徹底散去,葉萱撐著痠軟的雙腿直起身,把那根半硬不軟的陽具從身體裡抽了出去。失去了堵塞的東西,漲滿整個花徑的濁液幾乎立刻就瀉了出來。葉萱撿起被隨手丟在一旁的襯衣穿上,襯衣下襬只堪堪遮住了她的腿根,從夏懷謹的視線看過去,女人正背對他赤腳站著。挺翹的小屁股微微翹起,能從衣擺下看到她紅腫的小肉縫,而那裡正有乳白色的濁液流下來,順著大腿緩緩往下,慢慢的,慢慢的……流得越慢,夏懷謹的肉棒卻硬得越快。

  「啊呀……」葉萱正低著頭解腰上被絞成一團的丁字褲,察覺到大腿癢癢的,她才發現精液流了出來。如此浪費的事她怎麼能容忍,葉萱一時忘了夏懷謹就在自己身後,用手指沾起腿根上的精液放進小嘴裡,一點一點地舔吃掉。

  如果有一個女人光著下身站在你眼前,還在吃你剛剛射在她身體裡的精液。而就在一分鐘前,你們才經歷過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即便你認為這場性愛是錯誤的,並不該發生,但恐怕你也沒辦法再忍耐繼續幹這個女人的衝動——

  「你在勾引我,」葉萱覺得背脊一熱,一具結實滾燙的身體貼了上來。男人伸出舌頭捲上她的耳垂,在她耳邊低語的聲音性感到讓人渾身發抖,「鑑於你之前的言論,我可不可以如此認為?」

  葉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感覺到夏懷謹分開她的雙腿,粗硬的巨物頂進來,穿過股縫,擦過花唇,不容拒絕又強硬霸道地插進了她的身體裡。「啊,我……」她想辯解,雖然很想勾引夏懷謹,但這一次她確實是無意的。

  葉萱到底還是不明白,她是刻意勾引還是無意誘惑,對夏懷謹來說一點也不重要。男人只知道自己很想幹她,就像這個騷浪女人說的那樣,幹死她,操開她的花心,一直操到她身體的最深處。

  大手伸到胸前,抓著兩團渾圓的奶子又揉又捏。後入的姿勢可以讓肉棒頂到更多地方,大龜頭一次又一次重重擦過葉萱的敏感點,夏懷謹幾乎是惡意地看著懷中的女人抽搐著,被他玩弄到快要哭了起來。就在今天早晨,同樣的一面牆上,是被他葉萱按著口交,現在則變成了他把葉萱按在牆上,命令小女人翹起屁股,被他的雞巴從後面深捅進去操幹。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夏懷謹意識到有什麼失控了,是他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慾望,還是他已經沉淪?

  此時此刻,他沒有餘裕去思考這些。被女人下面的那張小嘴吸吮著,這極樂快感甚至讓他產生了即將升天的錯覺。耳邊迴蕩著的嬌吟哭喊,撲哧撲哧的水穴被重重抽插的聲響,都讓他愈發快意瘋狂。又一次到達高潮,葉萱渾身軟得幾乎要癱在地上了,身後的抽插還在繼續,她聽到夏懷謹在自己耳邊說:「還喜歡……和我做愛嗎?」

  「喜,喜歡……」迷迷糊糊的,葉萱只是憑藉本能回答。撞擊的動作停了一瞬,下一秒,男人的胯部狠狠拍打在她的臀肉上,愈發兇猛地挺著陽具在她的身體裡進進出出。好喜歡,可是……可是我好累啊……沒有說完的話飄散在葉萱迷茫的意識裡,她終於支撐不住,跌入了沉沉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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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科幻‧嫖叛軍首領(八)

  「嗯啊,幹我……狠狠地幹我,懷謹……懷謹……」床上的女人發出一聲高亢的尖叫,繃緊的身體驟然癱軟下來,重重地跌回了被子裡。直到劇烈的喘息平靜了下來,葉萱才慢吞吞地下了床,去浴室清理腿間的淫液。

  她又自慰了,想像著夏懷謹操她的樣子,嘴裡唸著那個男人的名字,只有一遍又一遍地回憶那天的情景,高潮過後,她才能勉強入睡。怎麼辦……葉萱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枯萎了,如果說一開始沒有和夏懷謹做過,她還能靠手指安慰自己,嘗過了那根大雞巴的滋味後,有時候弄上大半個小時,身體都無法滿足。

  偏偏夏懷謹對她越發冷淡了。

  沒有發生那件事之前,他們之間的氣氛已經趨於平和。雖然夏懷謹不會主動和葉萱說話,但葉萱絮叨的時候,他明顯是有在認真聽的。他對葉萱的戒備漸漸消失,也不再抗拒葉萱的接觸。就在他們做愛的前一天,葉萱向夏懷謹傾訴自己在工作上的煩惱,夏懷謹甚至還給了她建議。

  那時候葉萱高興得幾乎要瘋掉了,在夏懷謹面前她還是板著那張嚴肅臉,回到辦公室,她蹬掉高跟鞋,光著腳就在屋子裡轉起了圈——就跟一個興奮到極點的天真小姑娘一樣。他肯給自己建議,是不是代表他們的關係更近了一步?她患得患失著,因為夏懷謹每一個微小的動作,每一句無心的話語而忐忑難安。這種感覺,就是喜歡吧。

  就在葉萱以為自己離目標已經不遠了的時候,在計畫之外的那場性愛,把所有的一切都打回了原點。

  推開門,夏懷謹正在桌子旁瀏覽新聞——研究所裡的供給體是可以獲取外界信息的,只不過不能與外界聯絡——全息顯示屏上,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對著鏡頭侃侃而談,那是葉萱的母親葉如,星雲帝國議院議長。雖然已年近五旬,但葉如依舊保養得體,舉手投足間都是自信與綽約。夏懷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看了葉萱一眼,忽然嗤笑了一聲:「你和你母親,雖然看起來完全不一樣,其實也差不多。」

  「誒?」葉萱一怔,雖然不明白夏懷謹這句話的意思,還是情不自禁地高興了起來——這是這段時間以來,夏懷謹第一次和她說話。但之後,男人便又沉默了下去。照舊是例行的身體檢查,他脫光了站在葉萱面前,兩人早已探索過彼此身體的最深處,但葉萱卻一反常態的,連之前那些帶著曖昧的小動作都不敢做。

  果然是這樣……夏懷謹垂下眼簾,並不再去看那雙在自己身上忙活的白皙小手。到底之前的那場性愛算什麼?夏懷謹把它定義為因為一時意亂情迷而導致的錯誤,那對葉萱來說呢?

  她是主動的一方,甚至說出了喜歡和自己做愛的話,又在之後面對自己的冷淡態度時,表現出小心翼翼的討好。夏懷謹是個極聰明的人,如此明顯,難道他還看不出來葉萱對自己懷著怎樣的心思?

  那時候他猜錯了,這個女人,並不只是想佔有他吧。

  大概是他剛才的那句話鼓勵到了葉萱,雖然夏懷謹還是一副淡漠模樣,葉萱倒是重燃起了熱情。看著她忙前忙後,絞盡腦汁地找話題,夏懷謹無端端想到了一種動物,嗯,很像一隻笨拙的松鼠。

  這隻松鼠圍著夏懷謹竭力討好,卻始終得不到丁點回應,她終於被打擊得失去了信心。不僅僅是今天,從他們做愛之後,期待、忐忑、後悔,繼而是失落,種種情緒纏繞著葉萱,讓她一直以來昂揚的鬥志日漸低沉。她不明白是哪裡出了問題,明明,明明那時候懷謹也很喜歡和自己做的……

  「你,」她看著夏懷謹,被衣擺遮掩住的雙手緊握成拳,「你是不是討厭我?」

  「我討厭你又能如何,喜歡你又能如何。」夏懷謹抬起眼簾。

  這句話裡隱含的意義很明顯,不管是討厭還是喜歡,他都沒有辦法反抗。葉萱的心一瞬間抽緊了,是這樣嗎?他是因為這個緣故?覺得自己用地位強迫他和自己做愛……她腦子裡一片混亂,很想說這並不是自己的意圖,但事實或許就是如此吧。假若不是無法逃離,夏懷謹根本就不會理她。

  「我要和你做,」葉萱冷冷地說,因為衝動脫口而出的話已經沒辦法收回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就是現在。」

  「我拒絕。」夏懷謹毫不猶豫地一口回絕。

  男人堅決的態度愈發刺痛了葉萱:「如果你不答應,」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明知道這麼說會惹怒夏懷謹,還是脫口道,「那我就把你是調整者的事上報。」

  夏懷謹愣住了,他想問「你怎麼知道」,忽然想起自己在邊緣港救下葉萱時的事,那時候他表現出的身手,絕不是一個自然人能辦到的。

  「黑色三月」過後,調整者的人數大幅減少,而政府也在幾年之後關閉了基因改造項目。但通過繁衍,調整者仍然在帝國內擁有為數不少的人口,這其中男性僅佔0.4%。男人很珍貴,身為調整者的男人更是鳳毛麟角。兩個調整者誕育的後代原本該百分之百是調整者,但假如是男孩,男孩卻有八成可能是自然人。

  葉萱身為科研人員,深知夏懷謹的調整者身份會引起多大的轟動——他是絕佳的實驗體。一旦這個秘密暴露了,夏懷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重獲自由,他會作為珍稀實驗體被圈養起來,連死的權利都沒有。這對夏懷謹來說,是最大的軟肋。

  「所以,」夏懷謹看著葉萱,終於不再用餘光掃視她,「你在威脅我?」

  不對,不對,自己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但葉萱從小的時候就會如此,一緊張就開始口不擇言,她用更冰冷的聲音說:「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你。」

  夏懷謹久久沒有說話,他注視著葉萱,黑色眼瞳中的光芒並不鋒銳,卻讓葉萱心虛得幾乎要跌倒在地。就在葉萱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他終於移開了視線:「那麼,你請便。」他坐了下來,顯然不準備再多說了。

  男人此時的形容是極為狼狽的,剛做完身體檢查,上身赤裸著,連褲子的褲口都還沒繫上,但葉萱忽然在他身上看到了絕不會動搖的凜然。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耍手段把夏懷謹弄進研究所,在他認真相詢的時候找理由矇騙他,不表露自己的感情,為了掩蓋甚至還出言威脅他。這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葉萱對夏懷謹的不尊重上。雖然她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這樣的。

  她其實早已計畫好了,第一步是讓夏懷謹獲得三等供給資源的資格,等到時機成熟,再把他的身份合法化,通過運作把他分配給自己,這樣她就能光明正大地擁有這個男人。

  是的,葉萱想,是分配、擁有,而不是追求、相愛。她並沒有覺得欺騙夏懷謹有什麼不對,也沒有覺得像佔有一件商品那樣佔有夏懷謹有什麼不對。即便是現在,她其實也是這樣想的,因為她接受過的二十四年的教育,就是這樣告訴她的。

  但對夏懷謹來說,這一切都不對。

  你和你母親,雖然看起來完全不一樣,其實也差不多。是的,葉萱和她的母親看起來是完全不同的人,一個久居上位、幹練凌厲,一個古板嚴肅、冷淡笨拙,但歸根結底,她們和帝國的億萬女性都是一樣的。

  她對夏懷謹小心翼翼的討好,建立在雙方不平等的基礎上,就像是討好家裡養的貓,喜愛著那隻貓,卻不會將他當作和自己一樣的人。

  夏懷謹何等聰明,他一早就看出來了,葉萱可不是會膽怯自卑的人。一個想方設法勾引他的女人,一個會主動脫了衣服和他做愛的女人,會是那種沒有勇氣表達感情的懦弱姑娘?顯然不會,而她的伏低做小,刻意欺瞞,不過是因為她覺得沒有必要。

  沒有必要坦白,沒有必要用成熟平等的態度坦誠面對對方,而這恰恰是夏懷謹最不能容忍的。

  他其實一直在等著葉萱,那天之後,這個笨女人的意圖已經明顯到瞎子都看得出來了,夏懷謹等著她來和自己坦白,但她始終沒有。

  「葉博士,」見葉萱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夏懷謹忍不住嘆了口氣,「我不是傻子,也不希望被人當作傻子。我大概能猜到你的計畫,憑你的能力,讓我擁有全新合法的身份,進而再將我分配給你,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我沒有辦法反抗,」他看著葉萱,聲音低沉平靜,「但我希望你能夠知道,即便如此,我的內心永遠也不會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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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1 00:21:3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七章 科幻‧嫖叛軍首領(九)

  「對不起!」

  夏懷謹放下手裡的電子視訊器,抬起頭,葉萱一如過去幾天一樣站在門口,端端正正地向他行了一個致歉禮。他沒有說話,拿起視訊器,再次瀏覽起新聞來。

  果然,果然還是不行嗎……心裡的沮喪快要把葉萱淹沒殆盡,她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但好像,已經沒有用了。

  她怎麼會如此愚蠢,夏懷謹和其他男人是不一樣的。對其他男人來說,葉萱的觀念無可指摘,因為他們從小到大經受的教育,早已決定他們完全喪失了對平等的追求。但夏懷謹身為男性解放陣線的領導者,以為同胞爭取自由為己任,怎麼可能會接受葉萱如此缺乏尊重的愛意,這份愛意對他來說,甚至是一種侮辱。

  而無論葉萱怎麼道歉,怎麼辯解,其實都是沒有用的。從小到大形成的價值觀,可能會在一夕之間改變嗎?夏懷謹還沒有傻到相信葉萱過了一個晚上就能變成人權鬥士,她之所以感到抱歉,也不過是因為覺得自己傷害了他。

  垂下來的碎髮擋住了葉萱的臉,她竭力隱忍著將沮喪到幾乎要哭出來的表情按了回去,扯扯嘴角,讓自己的臉顯得沒有那麼僵硬。夏懷謹依舊沒有搭理自己,這個男人好像鐵了心,不論葉萱有什麼舉動,他都不會再回應。

  沒關係,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給自己打著氣,知道錯了,那就改正。如果改正了還是沒有效果,那就……那就再說吧。不得不說夏懷謹對葉萱性格的猜測全然正確,她絕非膽小懦弱之人,反而愈挫愈勇,儼然有了在這場沉默的角逐中戰鬥到底的覺悟。

  夏懷謹覺得自己好像犯了一個錯誤,以為冷冰冰的態度能嚇退葉萱,怎麼她似乎黏自己黏得更緊了?

  倒不是說他們有了更親密的接觸,那天之後,葉萱就不再給夏懷謹做身體檢查了。以往她最喜歡藉著機會吃夏懷謹的豆腐,夏懷謹其實是知道的。這種行為說白了其實就是性騷擾,不過是因為一方處於強勢的地位,另一方只能裝傻。

  意識到了不妥,雖然心裡像有百爪撓心,恨不得撲上去扒了夏懷謹的衣服,但葉萱總算還是克制住了自己。她第一次嘗試著用平等的態度去對待一個男人,不是想著如何千方百計地擁有他,而是試著靠近他,瞭解他。

  而越是靠近,她就越發覺得夏懷謹迷人到了極致。就算她什麼也不幹,只是坐在一旁看著夏懷謹,也能津津有味地看上一整天。

  所以這個女人現在每天的例行活動,從身體檢查、嘮叨,變成了道歉、盯著自己發呆?手裡拿著視訊器,雖然極力想無視身後那道灼熱的視線,但夏懷謹愈發坐立難安。他不是會輕易被外界影響的人,偏偏沒辦法把葉萱當空氣。

  究竟自己為什麼要在意她,犯錯的是她,被羞辱的是自己,看到葉萱一遍又一遍地給自己道歉,夏懷謹應該是會感到快意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每當葉萱在門口彎下腰,他的心就會抽緊一下。又來了,他對這個女人懷有的異乎尋常的心軟。

  「葉萱。」他忽然轉過身。

  葉萱正盯著男人寬闊的背脊,一貫僵直的嘴角上翹著,也不知想到了什麼,露出略帶詭異的笑容。聽到夏懷謹的聲音,她頓時嚇了一跳,身體往後微微縮起,就跟隻受到了驚嚇的松鼠一般,看得夏懷謹又好氣又好笑。

  「你到底想幹什麼?」夏懷看著葉萱。

  葉萱低下頭,下一刻又馬上抬起了頭:「我,」她咬了咬嘴唇,第一次直直地回視了夏懷謹的眼睛,「我想證明我的誠意。」

  至於是什麼誠意,請求原諒的誠意,還是表達愛意的誠意?

  夏懷謹忍不住嘆了口氣,女人的眼睛又黑又亮,即使隔著鏡片,也能看到那雙黑瞳中閃爍著的光華,他看了葉萱好一會兒,久到葉萱以為他要這麼一直沉默下去了,忽然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葉萱的臉刷一下紅透了,那張面無表情的冰山臉瞬間破功,白皙的面頰上滿是緋色,「不……」她下意識準備否認。

  夏懷謹笑了笑:「要是你否認,我就當你說的是實話。」

  葉萱正準備搖的頭立馬頓住了,她傻乎乎地瞪著夏懷謹,腦子裡一片混亂。懷謹那麼聰明,其實早就看出來了吧。她一直不說,剛開始是認為沒有必要,現在則是覺得,自己好像沒有資格再說這句話了。

  夏懷謹又嘆了口氣,也不知是因為這個笨女人傻呆呆的樣子,還是為他即將要說的話——

  「我想,直接告訴你,對我們倆都好,」這句話到底只是說給葉萱聽的,還是也包括了他自己?「你不用再白費心思了,我們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葉萱好像驚醒過來,終於開口了,「為什麼不可能……我承認我之前做的不對,你不喜歡我也是應該的,但是……但是只有感情才是你拒絕我的理由啊,」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葉萱的話顛三倒四,「只要你喜歡我,我一定有辦法讓我們可以在一起,如果……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放棄的!」

  夏懷謹看著她,臉上的神情微妙無比。她終於肯坦誠自己的心意了,卻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之下。「你恐怕沒有明白我的意思,」男人的話音很平靜,「我說的不可能,不是地位懸殊,甚至也不是,」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也不是我們是否相愛,而是我們立場相左,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明白嗎,葉萱,」他低柔地說,「即便我愛你,我也不會和你結婚,去做一個女人的禁臠。」

  「在你心裡,和一個女人結婚,就意味著變成了她的禁臠?」

  夏懷謹笑了笑:「難道不是?」

  葉萱原本有很多話想說,卻因為這句反問徹底語塞。因為確實是這樣的,在星雲帝國,如果說在婚前,男人還能有一點自由,結了婚就意味著他們被打上了一個女人的專屬標籤,人身就半點也不由己了。

  「我知道你出身貴族,什麼都有,什麼都可以給我,」夏懷謹唇角帶著笑,但那笑容卻讓葉萱愈發絕望,「但那是你給我的,不是我自己的。」

  財富、地位、甚至是自由,他知道如果葉萱足夠愛他,可以給他一切。但歸根結底,那是依附於他人愛寵之上的賜予,絕不是夏懷謹會欣然接受的東西。

  葉萱的心徹底涼了,一顆沸熱火燙的心漸漸冷卻,「但是,」她的嘴唇微微翕動,就像在做最後的困獸之搏,「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

  沒有權利,沒有自由,如果足夠幸運的話,可以得到某個女人的愛,進而獲得構築於寄生之上的幸福,如果沒得到上天垂憐,也只有被裹挾在強權之下,毫無反抗之力地度過一生——這就是男人的宿命,這就是這個冷冰又殘酷的世界。

  「所以啊,」夏懷謹眼底的笑意幾乎要溢出來了,那是葉萱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笑容,溫柔的,卻又帶著永不退卻的凜然,她終其一生,也未曾忘記過這個笑容。

  「——我才要去改變這個世界。」

  它足夠冷酷,也足夠堅硬,但沒有什麼是熱血融不化的,也沒有什麼是身軀打不碎了。

  葉萱在那一瞬間差點要落下淚來:「你能改變嗎?」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問夏懷謹,還是在問自己,「你明明知道不可能辦到,你要反抗的,」她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幾乎是憤怒地吼道,「是49億個女人!」

  「我知道,」夏懷謹的語氣輕描淡寫,卻又堅如磐石,「有些事,總得有人去做。如果沒有人願意,那就由我去吧。」

  #

  「小萱,」葉如放下餐刀,優雅地用餐巾拭了拭嘴角,「我下午還有一個會議,先走了。」

  「啊?哦……」葉萱愣愣地看著母親站起身,忽然叫道,「媽媽,我有一個疑惑,」葉如轉過身,示意女兒開口,葉萱猶豫了一瞬,還是說道,「政府對於男性的管制,會不會……過於苛刻了。女人和男人,都是一樣的人類,不是嗎?」

  葉如沒有說話,她看了女兒片刻,笑了笑:「如果一方擁有絕對的強權,處於弱勢那一方勢必會被剝奪人權,這是由人類的趨利本性決定的,我想你不會不知道。這樣的傻問題以後不要再問了,今晚我不會回來,早點休息。」

  丟下這句話,鞋跟敲擊地面的篤篤聲響很快消失。葉萱坐在餐桌旁發了許久的呆,才慢吞吞地站了起來。

  人類的趨利本性?母親說的沒錯,壓迫者無法理解被壓迫者,並非是由於壓迫者各個都本性邪惡,而是立場決定其做法。身在其中的葉萱,一開始又何曾體諒過男性的艱苦處境?假如不是夏懷謹,她恐怕永遠也不會問出這個在母親看來堪稱愚蠢的問題吧。

  這幾天她想了很多很多,真是失敗啊……明明比那個男人要大,在他面前,自己其實也就是個愚蠢天真的傻瓜。已經對他做了那麼多錯事,葉萱想,不能再錯下去了。

  原本準備回房,她轉過身,大步朝門外走去。

  因為是週末,研究所裡只有值班的工作人員,林依正在辦公室裡整理實驗數據,忽然看到葉萱急匆匆的身影從走廊一掠而過,朝著供給體的住所走去。「葉博士!」她叫了一聲,葉萱似乎沒有聽到,「怎麼回事,」林依低聲嘀咕,「葉博士的臉色好差啊。」

  但葉萱走進夏懷謹的房間時,嘴角已經掛上了笑容。「你走吧,」她開門見山地說,「我給你準備了合法的身份,原本……」原本是用來把夏懷謹分配給她的,「到邊緣港的最後一班航班是四點,快走吧,」她竭力讓自己的笑容更大,「晚一點就趕不上了。」

  「你……」夏懷謹怔住了,一開始是驚愕,此時那雙黑色眼瞳中漂浮著的複雜情緒裡,有怔忪,有憂慮,有欣喜,但就是沒有猶豫。

  一直放不下來的那份執念忽然消失了,葉萱感覺自己瞬間輕鬆了起來,她明明是想笑的,腮幫子卻酸得發痛,「沒關係,不用為我擔心,研究所這邊的事我可以擺平,」她胡亂找著話,「我想我們以後也不會再見面了,那就好好告個別吧。」

  「對不起,」她低下頭,眼角的淚水滴落下來,很快就隱入了髮絲裡,「真的很對不起。」

  「沒關係。」溫熱的大手落在了她的髮頂上,夏懷謹低聲說,「我原諒你了。」

  「真好,」再抬起頭來,除了眼角微紅,葉萱已經完全恢復了平靜,她把一張電子ID卡塞進夏懷謹手中,「再見了,夏懷謹。」

  夏懷謹頓了頓,似乎想說什麼,但他最終點了點頭:「再見了,葉萱。」他轉過身,將電子ID卡放在識別區上,大門應聲而開,幾個月來,夏懷謹第一次看到了這間屋子外的世界。右腳落在門外的地面上,夏懷謹甚至產生了不真實的感覺,馬上,他就要重獲自由了。

  「走之前,」他聽到那個將他困在這裡,又親手放他離開的女人在他身後說,「你可以……親一下我嗎?」這聲音忐忑又飽含期望,那個女人就像隻怯生生的笨松鼠,睜著兩隻惶惑大眼看著他。夏懷謹無端端地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她沒有戴眼鏡。

  「好。」男人低柔地說,薄唇在葉萱的側臉上落下輕輕一吻,這是一個淺到幾乎沒有感覺的吻,他們有過遠比這更親密的接觸,但就在此刻,沉默的兩人,心卻都跳動了一下。

  「再見。」這次是真的再見了,夏懷謹不再停留,轉過身,大踏步地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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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科幻‧嫖叛軍首領(十)

  「老九?!老九回來了!……老九回來了!」男人驚異又欣喜的喊聲瞬間傳遍了整條小巷,人們紛紛從屋子裡跑出來,朝正站在巷口的夏懷謹湧去。

  「老九?!老九你回來了?!」

  「你從監獄裡逃出來的?」

  「還好吧,有沒有受傷?」

  七嘴八舌的嘈雜聲裡什麼都有,夏懷謹被同伴們或焦急或驚喜的聲音圍在正中間,臉上掛著的笑容雖然淺淡,但絕對發自真心,「放心吧,各位,我沒事,」他張開雙臂,讓眾人打量自己,「看看,我可是完好無缺地回來了。」

  「老九!」洪亮的呼聲從不遠處傳來,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男人大踏步走過來,給了夏懷謹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你小子,大難不死,好!好!」

  「大哥。」夏懷謹笑著回握住男人的手,回到熟悉的家,見到熟悉的同伴,滿身的疲憊都在一瞬間洗去了。這裡是男性解放陣線位於邊緣港的基地,也是這個政府深惡痛絕的反抗組織的總部。

  由於特殊的歷史原因,邊緣港早已被幾大反抗組織瓜分,政府在明面上依舊擁有統治權,不過是守著最後一道防線沒被攻破而已。除非像夏懷謹上次那樣意外落單,加入反抗組織的男人們,在邊緣港是自由而安全的。

  喝下一杯熱酒,夏懷謹感覺四肢百骸都舒展了開來,他愜意地半靠在椅子上,三個多月,久違的舒適與放鬆終於又回來了。

  「看你小子的樣子,恐怕沒吃多少苦吧。」方源給夏懷謹斟滿酒,他是男性解放陣線的三個首領之一,被這個組織裡的所有人都叫做大哥。

  「唔……」夏懷謹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他不僅沒吃苦,反而被葉萱精心調養著,過著許多男人都羨慕的日子,但這些話即便是面對他視為長兄的方源,也不能說出來。

  夏懷謹被抓之後,為了打擊男性解放陣線的士氣,他被捕的新聞在一晚上就鋪天蓋地傳遍了整個星雲帝國。組織裡的人都認為他回不來了,不管是直接被處於極刑,還是作為研究資源被徹底關進研究所,夏懷謹這個人,恐怕也成為一個過去的符號了,方源為此一直低落到現在。

  他從上一任首領那裡接過肩上的重擔,當時和他一起拚搏的共有兄弟九人,到了如今,只剩下他和老三、老九,而就連最小的老九,也不幸罹難。得知夏懷謹平安歸來,他一個大男人高興得都手舞足蹈了起來,一番狂歡之後,方源總算冷靜了下來——他知道夏懷謹被關押在關崖監獄,如此守衛森嚴之地,老九是如何毫髮無傷地回來的?

  「有一個人,」夏懷謹躊躇了一下,「她救了我。」

  在回到邊緣港的路上,他已經想好了如何應對方源的說辭。並非夏懷謹不信任大哥,只是他和葉萱的情感糾葛實在不是什麼能大肆宣諸於人的事,他與葉萱之間那些隱秘又香豔的接觸,要他如何向方源訴說。

  所以在夏懷謹的口中,葉萱被描述成了一個同情男性的理想主義者,她將夏懷謹從關崖監獄救出來,進而通過一番運作讓夏懷謹重回邊緣港。「她的名字請恕我不能告訴你,大哥,」夏懷謹沉聲說,「並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這件事萬一洩露出去,會給她惹來天大的麻煩,所以……」

  「當然,我能理解,」方源瞭然地點點頭,「不過老九,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夏懷謹有些疑惑。

  方源盯著夏懷謹看了半晌,忽然露出一個壞笑:「你說那個姑娘因為同情我們男人才幫你,我看……人家姑娘其實是喜歡你吧。」

  「咳,咳咳!……」夏懷謹正在喝酒,聞言一口辛辣的酒水堵在喉嚨口,頓時嗆得劇烈咳嗽了起來,「大哥,你,咳咳咳……」他不知道方源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的,難道大哥真的猜到了?

  「開個玩笑,看你激動的。」方源撇了撇嘴,沒等夏懷謹鬆一口氣,他又說,「不是人家姑娘喜歡你,我看就是你喜歡人家。提到人家姑娘的時候連語氣都不一樣,你就別裝傻充愣了。」

  「我……」夏懷謹一時語塞,他回想了一遍自己提到葉萱時的表現,真的……有異樣的地方?

  由於男女人口數量懸殊,星雲帝國的民眾們,鮮少有能體會到愛情的機會。別說是體會,大多數人連男女間該如何正常交流都不知道。但夏懷謹不一樣,他的父母相愛一生,從夏懷謹小的時候起,就教會了他什麼是正常的愛情。所以他能輕易察覺到葉萱對自己的愛意,也能分辨出自己對葉萱的感情。.

  他是喜歡葉萱的?夏懷謹可以肯定,並不是。如果說他對葉萱有不同之處,大概是他總是很容易對那個女人心軟。這種心軟或許來源於葉萱對他的吸引吧,夏懷謹想,假若他們身處的是「黑色三月」發生前的那個時代,他必定會毫不猶豫地愛上葉萱。但在當下,站在截然不同的兩條路上,他們是不會有未來的。而當夏懷謹選擇離開研究所,就更加預示了這一點吸引的無疾而終。

  還沒來記得喜歡,便被夏懷謹親手扼斷了。

  「大哥,」夏懷謹笑了笑,「既然是玩笑,怎麼不說說你和嫂子的事?」

  「呸!臭小子,沒大沒小。」方源被他帶過話頭,自然而然地把葉萱的事給拋在了腦後。

  到了晚上,夏懷謹卻失眠了。他總忍不住去想,葉萱現在在幹什麼呢?人真的是一種犯賤的生物,明知道過去的已經過去,偏偏還要硬抓著不放。

  「我大概真是太閒了,」黑暗中,男人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還是給自己找點事做吧。」

  除了邊緣港,男性解放陣線在小行星帶的許多太空城市都有據點。多年以來,他們與政府軍就在這些太空城市裡不斷拉鋸,一點一點,如同螞蟻築巢一般,鍥而不捨地擴充著己方的生存範圍。位於近地軌道的宣寧,則是雙方拉鋸的最前線。回到邊緣港的第三天,夏懷謹就去了宣寧的戰場。

  在與敵人的廝殺中,他終於又找回了往日那種自由暢快的感覺。他終有一天會忘記葉萱的,即便不想,也要逼著自己去忘記。

  「懷謹哥哥!」

  夏懷謹剛從前線回來,腰上的粒子束能槍還沒有取下,滿身灰土地癱在椅子上擦汗。少女一把推開門急匆匆地說:「我哥在通訊頻道上,說有急事找你!」

  急事?夏懷謹心裡一驚,方源是個極為冷靜之人,連他都覺得是急事,難道邊緣港的基地出事了?他連忙站起來,跟著少女去通訊作戰室。全息光子屏上,方源正焦急地來回踱步,看到他這副模樣,夏懷謹更是覺得心頭發涼:「大哥,出什麼……」

  話還沒說完,方源一見到夏懷謹慌忙撲過來,魁梧的身形看起來像要從屏幕裡鑽出來似的:「大事不好了,老九,」他微妙地頓了頓,「有個姑娘來基地找你……要你負責!」

  #

  夏懷謹再見到葉萱的時候,她正被一群好奇的男人圍在中間指指點點。「我不是要來找他負責的,」這個女人依舊是那張面癱臉,但夏懷謹愣是從她的面無表情裡看出了誠懇,她很認真地回答著方源讓人哭笑不得的問題,「我沒有懷孕,他也不是負心漢,方先生,我必須要指出一個事實,」她很耐心地說,「在如今的社會條件下,就算我意外懷孕,也完全不需要找孩子的生父來負責,這都是幾百年前才會發生的事。我冒昧地問一句,你是不是太過沉迷於懷舊影片了?」

  「那這麼說,你們倆做過了?」方源完全沒有抓到葉萱話裡的重點,反而直白地問。

  「我……」

  「葉萱!」

  葉萱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聲音就頓住了。那個熟悉的低沉聲音乍然響起,身體在那一瞬間完全不聽使喚。她轉過頭,逆著正午耀目的陽光,夏懷謹匆匆從遠處跑過來。男人的額上掛著汗,衣服灰撲撲的,袖子上甚至還有血跡,他應該是在戰壕裡摸爬滾打過,渾身髒兮兮的,狼狽得就像一個流浪漢。

  「好髒……」她小聲嘀咕了一句,忽然丟下了手裡的箱子,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裡,重重抱住了在她面前停下來的夏懷謹。

  夏懷謹僵住了,女人柔軟的身軀靠在他胸前,那是他熟悉的氣味,只屬於葉萱的,帶著冷淡的幽香。心突然劇烈地跳動了起來,夏懷謹抓住葉萱的肩膀,想將她從懷裡扯出來,胸膛上的濕意讓夏懷謹的手頓在了半空中,「你……」他目光複雜地低下頭,她哭了?

  「我好想你啊,夏懷謹……」葉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哭了,明明心情一直都很平靜的,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這裡,所有的毫無畏懼在看到夏懷謹的那一刻轟然崩潰。她使勁地抽了抽鼻子,一點也顧不上這麼做有多失態。再抬起頭來,臉上的淚水已經乾了,只有眼角還紅通通的。

  「我逃家了。」葉萱輕聲說。

  「逃家?」夏懷謹機械地重複了一遍她的話,大腦還處於當機狀態沒清醒過來。

  「嗯,」葉萱重重地點了點頭,她笑了起來,那笑容既溫柔又認真,「我要加入男性解放陣線。」

  「什麼?!」不止是夏懷謹,周圍所有豎著耳朵偷聽的男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你知不知道,」夏懷謹又急又氣,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的腦袋敲開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加入男性解放陣線到底意味著什麼?!」

  「我當然知道。」意味著葉萱會失去地位,失去財富,失去親朋好友,站在49億個女人的對立面,隨時都有喪失性命的可能。所有的安全舒適都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顛沛流離。和整個世界對抗是什麼感覺?加入男性解放陣線就可以體會到了。

  「你不要胡鬧了!」夏懷謹第一次用如此嚴厲的語氣和葉萱說話,他冷著臉,「把箱子拿上,我送你去港口。」

  「我不是因為你才做出這個決定的,」葉萱卻不生氣,她看著夏懷謹去提箱子,卻在男人拽她的時候反握住夏懷謹的手站在原地不動,「你離開之後,我想了很多……」

  想她對夏懷謹的感情,想夏懷謹的選擇……還有許多許多,葉萱從沒有思考過的事。她是個極聰明的人,從小接受最好的教育,擁有廣博的知識和優秀的思辨能力。如果她不是被愛意矇住了眼,應該一早就能預測到自己和夏懷謹是沒有結果的。以夏懷謹的性格和追求,怎麼會心甘情願地依從她呢,她所愛的,卻偏偏就是這樣會選擇離開的夏懷謹。

  回過頭去看,她真是傻得可笑,而她過去的二十四年人生,也貧乏單調到蒼白。

  都說有多大的能力就有多大的責任,葉萱擁有一切得天獨厚的條件,卻從沒有做過有價值的事。是的,她在學術上很有建樹,甚至為人類的繁衍做出了很大貢獻,但那些貢獻都是建立在對另一方的無情剝削之上的。葉萱是在愛上夏懷謹之後,才忽然意識到,那些一直被她當作實驗品的男人,其實,是她的同胞。

  這突然的醍醐灌頂帶給她的衝擊不亞於她被夏懷謹毫不猶豫地拒絕,她一時之間,竟不知自己是該為猝失所愛而悲傷,還是為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而愧疚。

  她想,自己不要這樣繼續下去了。被框在規則裡,按部就班地過著被計畫好的人生。她其實不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麼,她是羨慕夏懷謹的,能有理想地活著,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

  既然不知道,那就去尋找答案吧。她來到這裡,既是為了夏懷謹,也是為了自己。

  「你在為我擔心嗎?」夏懷謹氣得滿面寒霜,葉萱倒是罕見地笑嘻嘻的,「你知道我的行事風格,」在這一刻,她又露出了那種貴族精英才有的傲然,「我的決定都經過深思熟慮,也有萬全的後路,所以我不會回去。就算是你,也別想勸我回去。」

  「哎呀年輕人火氣不要那麼大,」方源走過來打圓場,「老九,看你這寒磣樣,先去洗把臉,把人家小姑娘的衣服都弄髒了。」

  夏懷謹這才意識到葉萱還摟著自己,基地裡那幫傢伙都圍著他和葉萱,一副八卦地興奮模樣。

  「咳,」夏懷謹故作淡定地咳了一聲,又瞪了葉萱一眼,「我去換衣服,你老實在這兒待著。」

  「這個臭小子,什麼態度嘛,」方源嘖了嘖嘴,又朝葉萱擠了擠眼睛,「小姑娘不要介意,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不介意。」葉萱點了點頭,嘴角不自覺地浮出笑容——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夏懷謹的耳朵紅了。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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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3-1 00:22:0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九章 科幻‧嫖叛軍首領(十一)

  夏懷謹洗完澡出來,發現葉萱正坐在椅子上,一聽到門響的聲音,立刻眼巴巴地轉過頭看著他。此時他右手正拿著毛巾,頭髮濕漉漉的還在滴水。水珠順著勻稱的肌肉線條往下淌,恰有一滴掛在他濃黑的恥毛上,隨著男人走動的動作,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咳,」夏懷謹不動聲色地把毛巾圍在腰上,「你怎麼在這?」

  「是方先生讓我過來的。」葉萱遺憾地收回盯著男人下體的視線,啊,真可惜,被擋住了。

  大哥!就知道是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夏懷謹額角的青筋直跳,洗完了澡,他也沒那麼生氣了,只是語氣還是淡淡的,一邊伸手去拿衣服,一邊對葉萱說:「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可是我好累。」葉萱伸出腳,蹬掉了鞋子。

  夏懷謹這才注意到她穿著一雙精緻的高跟鞋——在研究所的時候,葉萱從來沒有穿過這樣極具女人味的鞋子。地球發往邊緣港的太空航班一天只有兩班,一班是下午四點,一班是凌晨一點,正午到達,想必葉萱乘坐的是凌晨一點那班。然後她還要想辦法避過政府軍,再順利地進入男性解放陣線守衛森嚴的基地。她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也不知是怎麼做到的。但她出現在夏懷謹面前時,穿著一條淺藍色的長裙,墨髮披散下來,手裡拿著做工精巧的旅行箱,好像是去度假,而不是投奔帝國恨之入骨的反抗組織。至於這一身打扮,也是她從未有過的風格。

  葉萱好像看出了夏懷謹的想法,「因為我想漂漂亮亮地出現在你面前,」她輕聲說。

  夏懷謹只覺得胸口一悶,心跳得更快了。他蹲下身抓住葉萱的腳踝,果然,白皙的腳後跟上已經鼓起了幾個大大的水泡。垂下的眼簾掩住了夏懷謹眼底複雜的情緒,他不再提讓葉萱出去的話:「乖乖在這裡待著,我去給你拿藥膏。」

  「不要!」葉萱慌忙拽住男人的胳膊,夏懷謹轉過頭,只見她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委屈得像隻無家可歸的小松鼠,「我不要你走……」

  「我不走,」夏懷謹的心在那一瞬間軟得幾乎要融化掉了,明知道自己不能心軟,還是不自覺地放柔了聲音,「我馬上就回來。」

  「不行,」葉萱抿著唇搖頭,她站起來從後面抱住夏懷謹的腰,小臉緊貼著男人寬闊的背脊,聲音悶悶的,「我好累……你陪著我好嗎。」

  沒有人能夠硬著心腸拒絕這樣的軟語央求,夏懷謹拗不過葉萱,只好任由她抱著。一時之間,屋子裡安靜極了,卻好像有一股無言的寧馨流動在空氣中,讓人止不住地軟下心神,溺入這溫柔的沉默裡。

  下一刻,安寧被打破了。

  葉萱的手伸到男人胯間,隔著毛巾握住了凸起的巨大「帳篷」:「……你硬了。」

  「放開!」夏懷謹惱羞成怒地低吼。

  「什麼時候硬的?」這個女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十分不會看人臉色地追問。

  什麼時候硬的?大概是在她盯著自己裸露出來的下體的時候,夏懷謹就有反應了。男人竭力強忍著衝動,卻在那具嬌軟香軀緊貼在背部的時候,肉棒還是克制不住地抬起了頭。

  「別害羞,」葉萱一正本經地安慰夏懷謹,似乎沒注意到夏懷謹的臉色越來越黑,她忽然抓住夏懷謹的手伸進自己的裙子裡,「你摸,其實我也已經濕了。」

  猝不及防之下,大手被塞進女人的雙腿間,指尖觸到了一片滑膩。那又濕又黏的柔軟觸感熟悉又明顯,肉棒止不住地又漲大了一圈,夏懷謹意識到一個讓他雙眼發紅的事實——這個騷浪的女人,長裙底下穿的又是丁字褲。

  偏偏葉萱表現出並不是在勾引他的模樣,看著這個女人滿臉的「你看我也有反應,咱們半斤八兩,你就別害羞了」的無辜神情,夏懷謹恨不得馬上把她丟在床上,撕下她的裙子衝進去狠狠操她。

  不行,不能這麼做。在研究所的那次可以說自己是被迫的,如果現在和葉萱發生關係,那他和禽獸有什麼區別。「葉萱,別這麼做。」夏懷謹冷下聲音,將葉萱的手從自己的陽具上撥開,「你好好休息,我陪著你,」他認真地看著葉萱,「其他的,什麼都不要做。」

  被看出來了,其實葉萱就是在故意勾引夏懷謹。果然還是不行嗎,葉萱任由夏懷謹抱起她放在床上,又拉上被子給她蓋好,就在夏懷謹轉身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了:「可是我很想……想要你吻我、擁抱我,我知道自己現在不能逼迫你屈服,你也不會回應我的感情,只是做愛……不可以嗎?我真的……」她的聲音裡帶著顫抖,「每天每夜都在想你,既然你不會愛我,那我能不能求你……求你……」夏懷謹看不見她的臉,但他懷疑葉萱哭了,「吻一吻我……」

  然後葉萱便不再說話了,低微的啜泣聲斷斷續續,讓夏懷謹愈發心煩意亂。該死,該死,該死!他重重地一拳搗在了牆上,突然轉身,捏住葉萱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葉萱立刻熱情地回吻了起來,唇舌激烈地交纏著,葉萱扯落夏懷謹腰上圍著的毛巾,而她的裙子也被夏懷謹掀起來,大手插進腿根,掰開她的修長雙腿夾住濕淋淋的貝肉揉捏。

  「什麼時候濕的?」想到葉萱問自己的問題,夏懷謹覺得有必要報復她。

  不過葉萱可沒有一點害羞的意思,「嗯,嗯啊……」她被男人玩弄得嬌喘吁吁,呻吟著斷斷續續地說,「在外面,啊……看到懷謹的時候,呀,手指插進去了……」她摟著夏懷謹的脖子竭力挺起胸脯,好讓男人能將腦袋埋在她高聳的雪乳裡舔吮,「看到懷謹的時候小穴就濕了……」

  葉萱說的沒錯,小花穴早已濕得不像話。夏懷謹把手指插進去在其中攪弄,帶出的淫液幾乎將他的手腕都濺濕了。丁字褲險險地掛在纖腰上,一邊的帶子已經被夏懷謹扯斷。襠部那裡不像上次那樣是一條窄小布料,而是細線穿出的一串珍珠,夏懷謹將深陷進粉嫩肉縫裡的珍珠一顆一顆摳出來,每摳出一顆,懷中那具赤裸的女體就顫抖著抽搐一下。

  「騷貨,」直到珍珠被全部摳出來,他扶著肉棒就衝了進去。那粗硬的大傢伙以一種瘋狂的氣勢撐開葉萱緊窄的花徑,一進去就大開大合,狂操猛幹。

  「啊!——好深,進去了……呃啊……」花穴久未被異物入侵,加上夏懷謹的陽具又大得驚人,在他毫不停頓的插幹下,葉萱差一點就要暈厥過去。女人臉上的失神潮紅自然被夏懷謹看在了眼裡,他知道自己太過粗暴,卻無論如何也停不下胯間急速的聳弄。似乎有一股慾望驅使著他,想到這個浪貨一整天都穿著情趣內褲在外面奔波,被一大群男人圍著的時候騷穴還濕了,夏懷謹便愈發忍不住蹂躪葉萱的衝動。

  所幸在一開始的不適過後,蜜汁源源不斷地分泌出來,葉萱小嘴裡發出的呻吟也逐漸嬌軟了起來。好快樂,被懷謹填滿的感覺好快樂……她緊夾著夏懷謹的腰,小屁股熱烈迎合著男人的抽插,穴裡的媚肉越絞越緊,似乎要把那根巨大鐵棍吞進去,一直吞到身體的最深處。「啊,啊……好棒,懷謹……懷謹……」葉萱意亂情迷地呼喚著愛人的名字,混沌一片的腦袋裡忽然想到一件事,「等等,懷謹,」小手撐在男人結實的胸前,她半抬起身子,兩團玉桃似的奶子隨著她的動作一跳一跳,「我可以叫嗎?要是房間的隔音效果不好,會不會被人聽到……」

  話還沒說完,更重的一記撞擊頂在花心上,立刻讓葉萱克制不住地高聲呻吟,她連忙摀住嘴巴,嗯嗯唔唔的聲音不斷溢出來,反而顯得愈發撩人:「不,不行……太深了,嗯啊……」夏懷謹好像故意和葉萱過不去似的,肉棒調整方向,專門對著她的敏感點戳弄。女人嬌嫩的身子當即軟成一灘春水,只能咬著手指憐聲求饒,「不要,啊……頂到那裡了……懷謹,求求你……不要弄那裡,啊……」

  「你不是怕被人聽到嗎?」夏懷謹啞著嗓子去吻葉萱,把她的軟語嬌吟都吞進了喉中,下身的動作卻越發激烈。他已經完全不像自己了,剛才葉萱只是說了一句無心的話,就讓他瘋狂得想把這個總是有意無意勾引自己的騷貨給操死在胯下。怕被人聽到?怕被誰聽到?她的叫床聲只有自己才能聽!

  葉萱雖然擔心鬧出的動靜太大,但在男人一次比一次更深更重的操幹下,已經什麼都顧不上胡亂地哭叫了起來:「受不住了,啊,啊……好大……太大了懷謹……嗯啊……」

  「什麼好大?」夏懷謹在她耳邊粗重地喘息著。

  「懷謹的雞巴……好大……」

  大手重重在女人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夏懷謹眼角發紅,咬著牙低聲問:「你從哪裡學到這些混話的,嗯?」

  「色,色情片上……」葉萱感覺自己快要到了,花心裡有什麼東西即將噴湧而出,她摟抱著夏懷謹的背脊,因為太過劇烈的快感,指甲都深陷進了男人的皮肉裡,「你喜歡嗎?」她渾然不知自己的話有多淫蕩,「我特意為了你去學的,還有……還有口交,嗯……乳交……小屁眼,小屁眼也可以給懷謹幹……啊!——」終於,高亢的呻吟過後,她攀升了極樂的高峰。夏懷謹早已忍不住射意,在女人的陰精湧出來的瞬間,他放開精關,也將自己的白濁射了進去。

  水乳交融的時刻讓他們兩人雙雙失神,直到許久之後才從高潮的餘韻中清醒了過來。交纏結合的下體處狼藉不堪,夏懷謹把陽具從葉萱身體裡抽出來,剛準備下床,就被葉萱拽住了。

  「不許走。」女人小臉上的緋色還未褪去,水光盈盈的黑瞳望著夏懷謹,看起來惹人憐愛極了。

  夏懷謹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我去拿毛巾……給你清理。」

  葉萱這才放開他,一路盯著夏懷謹走進盥洗室,又走出來,眼珠都不錯一下。夏懷謹又覺得好笑又心疼她,他心裡亂糟糟的,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自己和葉萱……正在神思不屬的時候,門鈴忽然響了。

  「懷謹哥哥!」少女清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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